《全能数学家》 第一章 高斯附身 数学课堂，数学老师陈长亿吐沫横飞的讲解着题目。目光扫向下方，很多学生有些昏昏欲睡。 陈长亿知道，刚开学不久，有些学生的心思，还没从暑假里的快乐生活中守住心。 都已经高三了，你们这帮家伙也不知道认真。虽然九月暖洋洋的天气，又刚好是下午，确实让人容易入睡的，但这些是你们不听讲的理由嘛？ 啊，那个是谁。是叫杨帆的吧。竟然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这像话吗？还把我老师威严放在眼里吗？ 好，就你了，陈长亿眼睛一亮，决定抓个典型，震慑一下这帮不听话的学生。 一个粉笔头，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正中杨帆脑袋。学生们随着那粉笔转过视线，嘿嘿笑了。 杨帆感觉头部有个东西打到，迷迷糊糊间挠了下脑袋，继续睡。 陈长亿心中喷火，脸上不露声色，走近故作热情：“杨帆同学，你在沉思吗？” 背后同学用脚踢他的凳子，连着抖动几下，竟然还没反应，狠狠地在屁股上来了一下。 杨帆感觉到疼痛，臀部一缩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课堂上一阵嬉笑。 “杨帆同学，我的话你听见了吗？”陈长亿敲打桌子。 “哦，那个陈老师。我当然知道。”杨帆立马向向同桌林雨薇求救，想听听刚才老师到底问了什么问题。 少女面无表情，还给了她一个白眼。 没有提示的杨帆有些发懵，静静思考应该如何答复。 蓦然，脑海中突然有个声音叫道：大师系统激活，感应到寄主对知识渴求，大师系统应运而生。 什么东西？有人说话吗？ “大师系统以量子形态存在，通过思想沟通，地球科技还需四百年的。” 这……这……这什么情况，到底是真是假。 “老师问你，黑板上的题目是不是已经会做了。”陈长亿道。 “老师，我……”一张张哄笑的脸，特别是梦中情人祁月疏也在列，自己不行之类的话，真地说不出口。 “系统第一次激活，可以体验一回古往今来所有大师人物灵魂附身一小时，请寄主选择。” 一边在急促的催，一边有个机会在面前，杨帆顾不上其他，大脑瞬间燃烧，回忆着历史中出现的大数学家，管他如何，难道还会比现在更加难堪吗？ “我选择数学家高斯。”杨帆在心中默默念道。 “选择完成，数学家高斯一小时附身。”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瞬间的永恒，杨帆再次清醒时，头脑中突然多了无数记忆。 “陈老师，这道题目我会。”杨帆这时候，已经是高斯附体了。就高中这点数学，还能难倒他吗。 他淡定地走上讲台，拿起粉笔，没有丝毫犹豫，在同学窃窃私语中，在陈长亿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一气呵成不到三十秒解完。 潇洒地随意扔掉粉笔，杨帆道：“老师，怎么样，答案对吗？” 陈长亿愣了很长时间，而台下同学也在发愣，难道这家伙真地在听讲，只是假装在睡觉，偷偷学习又假装不认真的家伙最讨厌了。 擦掉题目与答案，杨帆手底没停，在黑板上也出了一道题目： 函数f定义在正整数集上：f(1)=1;f(3)=3;且对每个正整数n有f(2n)=f(n)，f(4n+1)=2f(2n+1)-f(n)。试确定小于或等于1988并满足f(n)=n的正整数n的个数。 “我无意中在某本书上看到这题目，刚才正在脑中演练，有些分心了。现在发现点眉目，老师和同学们帮忙一起看看。” 杨帆双手插在胸口，淡定地等待一干人等解答。 同学们面面相觑，这是要针锋相对啊。先不管，这题目做做看，也许自己能行。 教室安静下来，只剩悉悉索索的纸笔声音。 陈长亿想了十几分钟，没有头绪，一滴冷汗从额头滴下。 杨帆感觉做的够了，拿起粉笔，刷刷几下，题目就干净利落解出。而台下，拔尖的学生才刚刚有了些思路，都瞪大着眼睛看着杨帆。 铃……铃……下课声音刚好响起，陈长亿松了口气，拿起讲义，道：“没时间了，下课。”说完就匆忙离开，有眼尖同学看着他背影，似乎有些狼狈。 杨帆淡淡地一笑，在一道道猎奇念头下，安安静静走到自己位子坐好。同桌林雨薇与杨帆目光相撞，有一阵小小地躲闪，又有莫名的光亮。 宠辱不惊的杨帆，这个时候非常震惊。 捏了一下自己脸部，有些疼。而脑海中得记忆，更确定这些并非虚幻，这个时候，任何数学题目，在自己心中，不过是花时间长短而已。 剩余的其他课程，杨帆都有些魂不守舍。一个小时过去，聪明的脑袋又被打回原形。 尝到甜头的他，怎么可能忍受这种落差。只是在学校实在不适合研究，一直在五点放学，他第一个跑出教室回家，连几位死党叫唤都不理会。 第二章 全能大师 扔掉书包，回到卧室，杨帆就迫不及待道：“大师系统，出来。” “尊敬的寄主，本系统不需要通过声音这低级的信息传播方式，脑中念头，本系统即可知晓。” “要怎么样才能到高斯那个程度，怎么样成为全能大师。” “检测到寄主肾上腺激素上扬，请寄主冷静。本系统会帮助寄主开发身体与大脑，直到成为全能大师。“ 杨帆深吸几口气，等自己终于平静一些后，道：“现在可以了吗？” “培养寄主成为全能大师，非一就而就，也要循序渐进。大师是经历历史长河，在自身知识到达一定境界，别出心裁另开一番境界，才能获得他人认可。” “好吧，我现在就读书。” “请寄主自己研究，并且自觉多读书。寄主，请记住，成功从来没有不劳而获。” 好吧。先看看数学书，刚好今天有些表现，以后也要好好表现数学天赋，不要明天就被人笑话。 杨帆成绩很平常，如果用功些呢，也能稍微成绩好点。但是要成为学霸，就算是头悬梁锥刺股估计也难，这学习还是要些天赋的。有人三心两意，就能轻轻松松考出比别人高好几等得成绩。 这就是天赋的差距，可能有遗传因素，可能有智商因素，谁也说不清。 把这学期教得数学都看了一遍，函数这里还特意多温习了几遍，脑海中呼叫，没有任何反应。 “系统，我看了，怎么没反应。” “请看完，请读完。”系统依然说着莫名其妙的废话。 杨帆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系统刚才的意思好像是看和读，没说要理解。数学书难道要和文化课一样，只要读就可以了，不要理解吗？ 好，那我就读一遍，看看有什么效果。而且要大声读，一个字，连带符号和标点都不遗漏。 一本数学，光通读一遍，都要3个小时吧。 眼看时间到了八点半，囫囵吞枣般完成了一遍。 “叮咚。检测到高中上学期代数书本读完一遍，熟练度加1%”。 来了，自己巧妙的利用文字规则，还是有了效果了。不枉我一个作业一个字都没写浪费三小时，今天看来是要写作业到11点了。 效果太好了，杨帆有些不敢相信，一本书，读一遍就有1%的熟练度，那就是说，读一百遍，那是倒背如流了。 最重要的是，这是数学书啊。如果告诉自己同学，数学书读一百遍，就能完全理解其中内容，相信那帮用功的疯子，愿意读一千一万遍。 结合脑袋中系统强加的记忆，杨帆发现，对数学的理解，有了一定上升。 要不要再读一遍呢。 “系统，熟练度满一百会发生什么？”杨帆问道。 “满一百，即这书知识点融会贯通，永生不会忘记。并且会有大抽奖。” 杨帆大笑，以后不管文科理科，看谁还能比自己更强。 （前面3章设定太多，有人说看的头痛，修改后，字数少了，抱歉。） 第三章 有人请教 第二天一早，杨帆猜着早自习的铃声进入教室。他因为离家近，是位走读生。整个班级42人，有5位走读生。 今天，杨帆精神不太好，一大早就哈欠连天，眼中得黑眼圈更是出卖他，昨晚睡的不好。 刚坐到位子，一位同学就迫不及待过来。 他拿出一个本子，对着杨帆道：“杨帆啊，我看你数学最近学得很不错，这里有道题目我刚好不会，能不能教教我。” 纪涛的同桌是数学课代表宋明辉，有着就近的大佛不靠，竟然找人帮忙。 班级里人都到齐了，自习课铃声也响了，周边很安静。 纪涛的话，刚好让整个班级几乎都能听见。 思量下事情原由，杨帆看了一眼宋明辉，后者似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纪涛，我只是最近多看了些函数题目，比很多人差远了。”杨帆不动声色间假意推脱。 “这个就是函数题啊。你先帮我看看，不会我再找宋明辉问问。”纪涛有备而来，怎么可能让杨帆全身而退。 “行，我先试试看。你没问过宋明辉课代表吗？数学方面他应该比我强吧。” 来得好，纪涛激动坏了，就是要等你这句话。“宋明辉正在做呢，你看他现在低头写着的就是我出的题目，我想多个人肯定速度快吧，也不好老是麻烦宋明辉吧。” 果然是早有准备，杨帆心里一沉，如果我现在解不出来，等一会宋明辉和纪涛肯定会大肆宣扬，如果我解的慢，也是比宋明辉差。而最关键的是，他们两人肯定早就合谋，答案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我入坑啊。 “纪涛同学，其他的不说，函数这块我还是有些信心的，等着。”杨帆瞄了一眼题目，没有任何考虑，直接下笔，刷刷几下，不到二十秒，把题目做完了。 “也不知道对不对，等宋明辉同学做完后你再和他对对答案。”杨帆这下不可谓不快，在两人措手不及下，就做出了答案。 纪涛有些愣了，怎么这么快。如果过个两分钟，宋明辉就可以大喊答案已经解出了，在万众瞩目下，自己什么不说，就能证明杨帆还是比宋明辉差些的。现在，怎么办。 安静的宋明辉，此刻显然也知道了变故，手指捏紧，差点把钢笔捏坏。 “纪涛，就这样吧。我想宋明辉也做出来了。去对对。” “好吧，我去问问他。”纪涛灰溜溜地离开，回到座位，宋明辉果然拿出一张纸，也递给了松涛，只是手脚比杨帆慢了。 杨帆松了口气，还好昨天晚上用功过。为了不让自己露出原形，杨帆昨天晚上可是出了死力的。 特别是函数那快，他通读了至少三十遍，而系统果然没让人失望，知识点是可以分割的。 光高中函数这块知识点，杨帆已经超过所有同学了。 同学们看清了两人的较劲，都是经过中考后升上来得精英分子，心中认定，杨帆是在高三发力了。 铃声过后，数学老师陈长亿淡定进入教室，似乎昨天没发生任何事，照样如平常一样讲完课。 还有两三分钟第二节课结束时，陈长亿丢下讲义，道：“你们都已经高三了，过一年就要上大学了，人生第二次的拐点。 在这，我要提醒一下，十月份的高中奥数联赛，是个捷径，如果运气好坚持到最后，那么大学通知书会提前给你，而且都是名校，任你挑选。我是希望有信心的同学都试着参加一下。” 铃声响起，陈长亿点点头，又道：“叶浩然，宋明辉，杨帆……跟我来下办公室。” 下面的同学都炸锅了，有人愤愤不平，有人低调淡漠，这肯定开小灶啊，这么做也太明显了。 陈长亿连点六人名字，正副班长，学习委员，数学课代表，以及理科天才叶浩然加上杨帆。 六人结伴跟到办公室，陈长亿从抽屉中拿出六分早就准备好得卷子，道：“这是历年奥数难题，你们回去有空好好做做。你们六人，在数学这块我非常看好。 好吧，如果别的同学向你们要，也借给他们复印下。只是这些题目，对普通学生难度太大，过分沉迷反倒分心。去吧。” 待他们走后，同一间办公室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也见到了这一幕，这些尖子生她心中有数，点点头表示认可，只是其中一位…… 第四章 走个捷径吧 拿起课本讲义，班主任赵红英走进教室。 “同学们，最近我们都在简单回顾高一时学过的课程，最近这一学期，不会变，到下学期，才会总结。但是考试可不会只让你们考高一的学识，所以大家努力。” 班主任例行公事般给予学生一番催促，又道：“请大家把书拿出来，今天我们再学下恩格斯在马克思幕前的讲话。文章难度不大，只是有些信息量在里面。现在，恩……” 赵红英眼珠一转，想到刚才陈老师的谈话，道：“现在，有杨帆同学读一遍，再与我们简单谈谈其中思想。” 台下，杨帆冒着冷汗，昨天看过这书，忘记带来了。 怎么会这么巧，如果不点名，坐在第六排，拿本其他书做做样子也就混过去了。 杨帆磨蹭几秒，刚好班主任视线扫过来，他思考一会，闭起眼睛开始背诵： 3月14日下午两点三刻，当代最伟大的思想家停止思想了。让他一个人留在房里不过两分钟，当我们进去的时候，便发现他在安乐椅上安静地睡着了---但已经是永远地睡着了……” 闭上眼睛的杨帆，背诵的抑扬顿挫，饱含热情，似乎有一位好友，刚刚离世，心中悲伤难言。 “这篇文章，赵老师在高一就多次提过，我也不再赘述。最近，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又有了新的体会，马克思用一个人的大脑、几十年的时间竟然创造了跨自然、社会、思维、政治、经济等诸多领域的哲学思想，实在是让人震撼……” 杨帆洋洋洒洒的述说着，根本不用思考，似乎不说完一节课，就难以尽兴。 眼看时间过了小半，他还站在那发表者一系列自己的想法，班主任看不下去了。 “好了，杨帆同学，这一课你体会的非常深，也许老师也有很多地方还没品味到。但是考虑到时间，所以，你先坐下吧。” “好得，赵老师。”杨帆乖乖坐下。还好，他没注意自己课桌上，没出现那本书。 杨帆只是为了应付场面，可得罪了大部分同学。这是阅读理解课，要不要背诵的这么好，还一个劲的说着内容解读。 这个家伙，暑假时一定拼命学习了。 “大家看见杨帆同学最近的表现了。刚才陈老师也与我谈过，大大地表扬了一通。在这，我也要好好表扬下杨帆同学，暑假肯定很用功。你们都已经高三了，人生最大得一次选择就在面前……” 班主任赵红英又来了兴致，一通洗脑教育，把同学说地个个低下头。 “哎。”同桌林雨薇低声道，“你这个暑假，过的不容易吧。你父母盯这么紧吗？” “没有，就是瞎玩。” 林雨薇一脸不信，视线在杨帆脸上逗留很久。杨帆也侧过头看这她，越看越觉得有味道，特别是那眼角的泪痣，随着她眨眼，一闪一闪，打在心底。 “你在看什么？”林雨薇羞红着脸，低头玩弄衣角，这些男同学真讨厌。 “没什么，果然是班花。”杨帆小声嘀咕一句，不知对方听没听见。 放学后，杨帆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两位死党都来了。袁文博，另一位顾长枫。 “靠，杨帆，你打激素了，这么拼命。”袁文博道 “化身学霸，很有前途。”顾长枫表情淡淡。 “你们两个，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袁文博你暑假跑书店很勤快啊。还有你顾长枫，找你打游戏你爸爸说到你姐姐那偷偷补课去了，谁都别说谁。” 杨帆装作被好友出卖后的伤心，悠悠一叹。 “算了算了，暑假时间多总归要看看书的。杨帆，现在去单挑几局吧。” 单挑几局，指的是篮球一对一，平时杨帆放学后，也经常与他打一会回家吃饭。 考虑到自己的进度太慢，杨帆狠心拒绝：“今天算了，我这几天感觉进步很大，刚好多看看书。” “那行，我这也不问了，王者你没机会了。”面瘫脸顾长枫道。 他也是走读生，沉迷电子设备，一有空就拉杨帆对打。两人都是附中初中升上来得，离家都近，绝对是天生的好基友。 匆忙回家，又测试进度。今天一天，也有点被刺激到了，也许明天，宋明辉还要找麻烦，还有，数学陈老师竟然还给开了小灶，第一次受到这样重视，不能给他丢脸啊。 继续读着数学书，感觉头昏脑胀，觉得效率还是低了。翻了下数学书厚度，密密麻麻的字体，更心生颓废之感。 字真小，书真厚。不知道谁编地这么变态。哎，等等，难道没有字大又薄的书吗？当然有。 杨帆来了精神，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一本杂志，一本言情书，一本连载漫画。 漫画书最简单，没十分钟把字就读完了。呼出系统界面，没提示。 这不行，漫画是连载的，可能还会太监，读一万遍都不一定有用。接着杂志，好像是某医疗广告类，字很少，二十分钟完成。 叮咚。检测到杂志类书籍熟练度30%，请寄主努力。 我操，还真行啊。而且将近三分之一的熟练度，读三遍就几乎完成了，赶紧继续。 第二遍杨帆读得更快，一查熟练度，竟然到了75%。他明白了，因为内容浅显，第二遍肯定比第一遍熟练多了，熟练度也体现地更快。 那么其他专业课书籍，也许不会如自己想象中得，要读一百遍才完成。或者五十遍也够了。 先不管，第三遍杂志读完，果然熟练度就满了一百。 “检测到寄主完成第一次熟练度一百，奖励达成。激活身体模板，身体数据化显示。” 如一个游戏操作界面，直接显示在杨帆脑海。有基础属性类： 力量69 体力71 敏捷66 根骨68 魅力58 智力116 还有称号系统，骑乘系统，声望系统，武器系统，任务系统。只是都显示为未激活。等级还不够。 真像个游戏人物啊。还好杨帆也接触过不少游戏，这些数据大致了解。前五项是与成年人对比，大致不差。 “熟练度满一百了，有什么奖励?” “人物属性点加0.01，或名人幼年时附身一小时大抽奖一次。” 竟然是0.01？有什么用。 “寄主一味想走捷径，对于大师系统了解缺乏，这是必然结果。” 系统高冷地回答，使杨帆有些脸红。 “那如果我现在看当代前沿物理学，熟练度满一百后，属性能加多少。” “为防寄主胡乱测试再次走向歪路，本系统特提示一点，高等物理熟练度满百，属性点加五十。但以寄主学识，书籍可能要读一万遍才有一点熟练度，请寄主自己选择。” 满满都是套路，还是要靠自己积累。 “本系统，会随寄主成长而变化。现阶段下，最适合寄主发展的，就是本系统会重点给予的。例如，一本数学书，本系统会给你一个属性点，而不是杂志的0.01。 所谓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要成就全能大师，一步一个脚印，基础扎实，才能形成自身精神理念，把课程融会贯通，造就自身学术地位，被当世认可，是为大师。” “好吧，我知道了。那个0.01的属性点，存着吧。都没什么用。”杨帆叹息，扔掉手中几本课外书，又拿起自己的课程，好好读了起来。 第五章 数学的美 “恭喜寄主达成第一个书本熟练度。请选择人物抽奖或加属性一点。” 听着悦耳的提示声，杨帆觉得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还好自己清醒的早，没有选择数学，而选择了生物。 为什么，数学读起来多拗口啊。字母，数字交错，那根本就不可能读快。而生物呢，都是很平常的句子，图形并茂字数少 这不，没到一个星期，竟然就完成了一本书。对系统来说，只要是符合现在成长的，不分必修选修。不要忘记，系统是想让杨帆称为全能大师，生物学家，也是大师。 杨帆初步估计，生物也就读了15到20遍，熟练度就满了，越是简单易懂的课程，熟练度越快。 特别是熟练度到70%以后，每次读一遍，都是4到5度的成长啊。 “请寄主选择。” “我就选择抽奖。” 脑海中形成一个大转盘，转盘上刻满密密麻麻的人们，转盘之大，似乎要冲破天地，而人名之小，犹如蚂蚁。可见历史长河中，大师级人物，车载斗量。 “停。”转盘转了几轮， “选择人物确定，十七岁王羲之。” 不错不错，杨帆很高兴，少年的王羲之，书法也比没入门的自己强多了。 接下十天，杨帆又运气好达成三个，分别抽中了四十岁的篮球之王乔丹，二十一的歌手迈克-杰克逊，十一岁的李元霸。 都是极其牛b的人物啊，杨帆都没舍得直接用，先存放着。 眼看马上九月底了，这天刚好星期五，数学陈老师讲完课，又在结尾处说道：“大家注意了，教高一的数学老师冯耀大家肯定听过。今天晚上会在阶梯教室，挑选高中奥数联赛学生专门培养。没什么事都可以参加下。” 这话意思是，没什么信心和能力者，就别瞎起哄了。他在点过名的六人脸上扫过，得到他们肯定回应后，这才高兴地离开。 杨帆当然也是答应的，上回给的那一套卷子，一题都没空做。听说其他几人，还数次请教陈长亿了，只有自己，不管不顾。怪不好意思的。 而冯耀这人，可是顶顶有名的数学老师啊。如果被他看中传授一二，说不定就能进步一大截。 杨帆回了趟家，吃过晚饭，在7点前到达阶梯教室。马上十一放假，调休后明天星期六还要上课，所以各班级都有人。 杨帆扫了一圈，在中间处找到自己班里几人，只是边上没位子了。自己似乎还没得到认可啊。找了个角落随便坐下，等待7点钟开课。 冯耀踩着点进入教室，一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有些不悦。每班少则三五人，多则十余人，高一道高三都有，估计有一百人多了，你们以为参加奥数是来买菜吗？ 他是师范毕业，又上了水木的研究生，性情高傲，自小就是学霸。若非老校长出面请，他根本就不会到所高中来当教师。 他心中还有个未了得心愿，当年的奥数，在国际比赛中，没得到奖牌。虽然那几天因为水土不服有些发烧，但失败了就是失败，借口再多都没用。 那么就在学生身上实现吧。为了这个理念，他始终只愿意教高一学生，因为高一最容易发现好苗子，看的顺眼，就收入麾下传授两三年，可惜，有灵气者越来越少了。 “听着，你们这些人，今天到底能留多少人，看运气。如果都没有灵气，我一个也不要，奥数爱考不考，我无所谓。” 话一出口，就霸气侧漏。学生们为之一静，果然传言不虚，傲娇地一塌糊涂。听说他历年带的两个高一数学班，也是很少跟着教学大纲，想到哪就教到哪。 这两班级数学考试平均分也平平，但是数学尖子生却特别多。每次考试，顶尖分数，至少大半都是他手中带出来得。 有高二高三被他带过的学生知道，冯老师才华有，教学其实不行的。资源只针对尖子，普通学生问问题他都回一句，你这么笨，我怎么教，自己去问人，要么去翻书。 就是这样有性格，而数学的学霸，还偏偏就认定他了。 冯耀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个数字：142857. “大家看见这个数字了。这是个非常有趣的数字。如果他分别乘以1到6： 142857x1=142857 142857x2=285714 142857x3=428571 142857x4=571428 142857x5=714285 142857x6=857142 “怎么样，答案是不是很有趣，转来转去，不过是数字的顺序排列，也同样是六位数。” 哎，真有意思。杨帆也来了兴趣，这个冯老师果然名不虚传，教学就是和普通老师不一样。 台下所有学生，都盯着这几道算数题，越看越觉得神奇。为什么会这样呢。 冯耀继续道：“数学世界的数字，神奇的地方有很多，有些是偶然被人发现，有些是必然被人发现。可见在数学世界，我们才刚刚入门。大家再看。 142857x7=999999 突然的结果变化，让人措不及防。心里虽然觉得很平常，但是这最后的题目，又让人感到有奇妙的美感。真是怪异。 杨帆拿出纸笔，在自己的本子上也跟着算了一遍，从一到七，没有错误。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乘以7就变化如此大。不只是杨帆有疑问，在座的每一位都在心里犯嘀咕。 见学生们都很热情，冯耀心情好了很多，数学很多时候枯燥，不似物理那么应用到生活，不似化学那么诸多变化，但数学存在，绝对是真理。就算到宇宙边缘，都是唯一。这几乎是宇宙法则。 “为什么到7后，突然升华又让人觉得美，有人说，是因为上帝创造人用了7天，所以每一位地球人看见最后一道变化，都会从心底升出另类的美感。” 讨论声瞬间变大，学生们交头接耳相互述说。数学课讲神学，这样好吗。 “当然，作为数学老师，我肯定不信的，更不要说，我们中国人和上帝完全没关系，我们始祖是女娲啊。” “哈哈”。 “为什么会有这个规律，那就说不清了，这么重大的任务，我们还是留给后代吧。” 还有除法： 9÷7=1.2857142857142857142857142857...... 99÷7=14.142857142857142857142857142857...... 999÷7=142.7142857142857142857142857...... …… 除法就是这个数字的无线循环，永生永世，代代不绝。 各位同学，这个数字，从出现开始，会一直流传下去，直到宇宙毁灭。这就是数学地美。” 掌声响起了，这一刻，听讲着的学生，突然发现，数学也不是一味的枯燥的，那些数字，真地很美。冯耀老师nb。 杨帆兴奋地用力拍手，忽然觉得，数学好有趣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冯耀双手虚空轻压几次，掌声停止了，他又道：“我其实非常反对填鸭式数学教育的，这是把学生的兴趣与灵气完全打碎了。只不过大环境如此，我也只能跟随潮流了。 我希望各位同学记得，第一次接触数学，做出1+1=2时，那种成就与喜欢。” 又有掌声响起，冯耀这个老师，真的很有个性啊，在他手中学习数学，一定能进步。 第六章 五人被选中 吴州高中，有一大三小，分别是一大吴州九中。有些老辈人物，一直把吴州九中，称为吴州中学。直接被当地代表了得中学，可见强大。 三小，分别是附中，实验中学，以及一中。 此刻，在吴州附中阶梯教室，一阵阵狂热的掌声，传遍整个中学。 “哼。”右侧传来一声不屑得嗤笑，杨帆转过目光，是位带着鸭舌帽的学生，留着短发，把脸遮在阴影中看不清样子。 不过，刚才那声暗哼，还是让杨帆知道了，这是位女生。 一双明亮的目光霎那间回眸，精致地脸庞藏在帽子的阴暗处，跟着灯光一闪一闪。 杨帆还准备再细看，不料那女生爆粗口道：“怎么，小子，对我有想法。” “呵呵，只是有些好奇。”杨帆捏着鼻梁，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位同学也是位妙人。 那女生上下打量一眼杨帆，目光回到冯耀身上，轻声道：“看来，你也要被冯耀洗脑了。” 这女子不开口还好，说话真让人觉得很不懂事。在教室内竟然带着鸭舌帽，还偷偷躲在后排，必有隐秘。 “我觉得冯老师还不错，你别乱说。”杨帆道。 “你知道个屁。等下受打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他那种人，怎么可能是为教育事业献身的先驱，他不过是想让学习数学的尖子生基数大些，好给他挑选些更好得人才做学生。” 杨帆正准备反驳，台上冯耀又写字了。 上下共四块黑板，在同学们来不及记录下，冯耀一一擦拭干净，又道：“毒鸡汤也喝过了，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课程开始前我就说过，我是来找几个参加奥数的学生专业培养的，在座的一百多个，我可没这么多时间。所以，要挑选。” 他在黑板上，写下12345679，道：“这个数字，随便你们怎么解答，时间二十分钟。” 台下，学生拿出纸笔，悉悉索索计算。这个数字，是不是也和刚才那个142857一样，有某些规律了。 乘法测试下，无果，除法呢，似乎完全是随机数字。加减法好像也得不到满意的效果。 杨帆搁下笔，有些头痛，好像没找出其中关键。 “要不要我告诉你啊，你求我啊。”边上那女子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高傲的抬起头，等待别人赞扬。 “不要交流，不要说话。答案不是唯一，你只要找得出一些说得过去得规律，或者一种奇妙的写法，都能得到我的认可。我是要看你们的灵气，而不是要答案。” 冯耀发现，有些学生竟然在偷偷对答案，真是一塌糊涂。这只是个数字，又不是题目，哪有什么标准答案。 透过灯光，杨帆发现那女孩面前白纸上，似乎有重复的几个数字。他微微一愣，脑中灵光闪过。 思考片刻，在纸上写下： 12345679x9=111111111 12345679x18=222222222 12345679x27=333333333 …… 自己怎么回想到这么复杂的计算方法呢，好像从来没有接触过啊。有古怪。 杨帆回忆最近是不是在书中看过类似题目，翻遍记忆，没得到答案。那么，那天高斯的记忆，有部分影响到了大脑？杨帆有些不确定。 “时间到，我这就下来，你们把答案展示，我看下。” 冯耀走过一条条过道，大多数学生的答案只是一扫而过，有极个别顺眼的，他会点名让他先站起来。 杨帆坐最后几排，见他还有好一会才到自己，又低头看数字，会不会还有其他方法。自己的解法不见得是最有趣的，可能会有遗漏。 有了，杨帆又接着些： 12345679x243=2999999997。 12345679x108=1333333332 12345679x117=1444444443 …… “唉哟，少年，我说了时间到了，你怎么还在赶工，你以为灵气这东西，是花时间就能得到吗？笨鸟先飞不过是忽悠普通人的。” 杨帆还没写完，一张纸就被冯耀收了过去，他瞄了一眼，顿时脸上大变：“少年，你是几班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高三三班。” 冯耀一会看下答案，一会又打量杨帆，皱眉道：“少年，你的名字？” 这番变故，课堂上所有学生都望了过来。前面的做题，好像冯耀都没问名字。这个同学，到底写了什么惊艳的答案，让冯老师如此看重。 “三三班的杨帆。” “少年，第二组数字你怎么想到的？”冯耀又道。 “感觉和第一组差不多，就写了。”杨帆老老实实回答。 冯耀自以为是的点头，又道：“少年，都高三了，以前数学成绩怎么样，我怎么都没听过你的名字。” 在对方期盼热切眼神下，杨帆有些不好意思了，道：“理科成绩都是一般。文科更差。” “果然应试教育把好苗子都教成了废物，你先站着，等结束我再和你谈谈。” 冯耀欣喜地朝杨帆点点头，继续看其他学生答案。 他走过边上女孩时，连答案都没看，就那么越过去了。这一小小细节，没人注意到。 他一站立，就显示出了不同。 现在站着地，一共就三个人。一位是杨帆同班同学理科天才叶浩然，众人兼知。 另一位在高三年级名气更大，霸主崔启明。次次考试，年级第一，甩第二名，至少二十分。题目越难，分数拉开越大。年级第二还是大家轮流坐，只有第一，从无变更，这真是极其变态。 坐着的人，自然是被淘汰的，他们在下方嘀嘀咕咕，其中谈论最多的，自然是杨帆。他是谁？怎么从没听过。 冯耀后续又挑出两人，一男一女，杨帆都觉得很面生，从其他人谈论中得知，女生是高二的，另一位男生是高一的。这样，一共就只有五人站着。 冯耀走回讲台，表情有些高兴，道：“今年运气不错，竟然有五人过关。去年参与的同学，可能还记得，当时我一人都没要。所以，今年是个丰年啊。” “冯老师，你挑选的太随便了，我们不服。” “就是，冯老师，竟然还有高一的，高一才上了一个月的课，怎么能参加奥数。” “就算高三，也不见得个个都是尖子，冯老师太乱来了。” …… 说到高三，大家针对谁，其实不言而喻。有两人是学霸级的，另一个叫杨帆的，纯属运气吧。 冯耀目光一寒，道：“你们这些废材，自己不行怪别人表现好，学校就是教你们这些。好，既然不服，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 12345679-1=12345678 12345679-2=12345677 …… 看，真是天才的火花，灵魂在跳跃。这是哪个智障想出来的，竟然会用减法，了不起啊。高中生把减法用地冲破天地了。还有其他高深的规律，我就不一一点名了，这种天才我是教不了得。” “那他们五人写了什么？” “你自己说了让我们随便想的，没有固定答案的。” “是的，我说了没有固定答案，所以我挑人也是看心情，你们拿我怎么样呢。但是这样说，你们肯定更加不服。 12345679x9=111111111 12345679x18=222222222 …… 这里，有个固定的称呼，叫做亲一色。是不是傻眼了。” “冯老师，你给的时间太短了，我马上也能想到。” “如果不是被你误导，这个答案也很平常。” “老师，我数学成绩不比站着五人差，怎么就不行呢？” 冯耀微怒，只有废材才以为靠语言能被人认可，天才只会做不会说。 他脸色发黑，以不变的口吻继续道：“可以说，到这里，有四位同学脱颖而出了。而另一位，那位杨帆同学，更是惊艳到我了，他给出了两种答案。另一种答案： 12345679x243=2999999997。 12345679x108=1333333332 …… 是不是看着看平常，告诉你们，这个答案数字前后相加，又是一种变相的亲一色。其中的灵气与闪光，我可以肯定地说，百年一见。” 这个答案一出，台上台下瞬间安静，无论是谁，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有如此奇葩的答案。这个规律，他的脑袋瓜子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这就是冯老师说得数学的悟性吗？ 第七章 学校霸王任务 三三班的五人，坐在了一排。班长曾思思心中有些小失落，侧过脸，见宋明辉脸色更加难看，为班级考虑，她先开口打了眼药。 “宋明辉，你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杨帆和叶浩然都被选上，你不要有其他想法啊。” 宋明辉装作大度地一笑，笑容非常僵硬，道：“怎么会，班长多心了。” 副班长焦正飞听了两人谈话，扶了下鼻梁上眼睛，胳膊肘推着叶浩然道：“叶同学有什么获奖感言啊。” 叶浩然面无表情地回头，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情，两天说不到一句话。就是因为这性格，成绩数一数二，班级却没做到干部。 “你们说，这个杨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近一个月，数学上天赋突然大增，陈老师刮目相看不说，连冯老师也对他和颜悦色，好似小说中得真传弟子。” 学习委员沈弘毅，也是位非常有天赋的同学，小说游戏三句不离，可是成绩，就是拔尖。 “上次去办公室，班主任也提起过他。”班长曾思思，肯定是与班主任交往最多的，只听她又道，“他说杨帆高中入学时，只算理科分数，也能进到班级前五，只是文化课拉了后腿。” 几人暗暗叹息，有些人，以前没发力，一认真起来，天赋加成，就是能让人绝望。 宋明辉冷笑道：“最近都没什么测验，且等一个月后期中考试，大家再看。” “这倒也是，高考还是更重总分，一门课满分也没什么用。”为了班级团结，班长曾思思出声附和。 冯耀看了下手表，道：“好了，各位同学，时间不早，解散吧。被我点名地五人，请明天放学后，到我办公室集合。当然，愿意参加奥数的，还是可以找班主任报名，我只是以自己的方式挑选人，说不定还有沧海遗珠呢。” 说地阴阳怪气，又一次打击了跃跃欲试年轻人的心。 他收拾自己的东西，抬头对杨帆那方向点点头. 第二天，数学课上，陈长亿他油光满面大赞：“整个学校，就我们班级出现两人。冯老师这人，傲是傲了些，眼光那是没的说得。你们可能不知道，他四年前带出了一位学生，把吴州中学都压住了。只要数学赛事，有他学生参与，第一不作他想。 叶浩然，杨帆，你们两要好好跟着他学学。得了奖，我也高兴，毕竟我才是你们正式的数学老师啊。哈.” 对于这份表扬，杨帆有些审美疲劳了，就今天一早，就受到不少同学的探究。好似杨帆已经得了世界第一一样，至于吗。 下课后，组织委员兼生活委员兼劳动委员，集三大干部职位于一身的梁易突然找过来，道：“杨帆，十一有没有什么活动。我和其他人谈了谈，私下里决定3号去爬山，有将近一半人是愿意的。当然，高三学习任务重，去不去都行。” 最近读书时间都很紧，恐怕没时间啊，杨帆倾向拒绝的，刚好听见祁月疏也在和同桌说这个事。他装作考虑，耳朵竖起听壁脚。 “月疏，登山你要去吗？” “我想这肯定是最后一次班级活动的，能参加就参加吧。明年，要等高考后了。” “那行，你去我也去。” 杨帆心头一热，行啊，你去我也去啊。“去，当然去。高三就这段时间轻松些，班级活动怎么能少了我。对吧。” “好，我帮你登记下。”梁易有些惊讶，随即在本子上写下杨帆名字，估略下人数，已经不下十人了。 杨帆知道，最近一个月，自己与班级几乎完全脱离了。只要课余时间都是看书，玩得较好得两个死党，都很自觉地不再打扰。 自己也感觉有些疯魔了，哪有这样搞法的。如果是两年前有这个劲头，根本就不会担心成绩。生活与前途，确实两难。 “检测到寄主对成就大师消极态度，开启阶段性成长任务。一年内，获得奥数国际金牌。任务奖励，属性点加二十，三次顶峰人物大抽奖。” 我操。竟然还有这个好处。因为一个悲观的想法，竟然开启了任务系统。 “第一阶段小任务，制霸校园。获得称号，学校霸王。获得此称号，寄主在本校内，自信心满级，人物魅力加十。属性点加三。第二阶段，响彻吴州。等待开启。” “如果任务未完成呢？”杨帆还没被奖励冲昏头脑，这些奖励听着很好，但各个难度非常大，哪里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任务失败，系统脱离，寻找下一任寄主。” 失败惩罚是不重，但已经习惯开挂的杨帆，怎么可能愿意放弃，更何况，系统其实是为了培养自己成才。 放学后，杨帆多方打听，才找到冯耀办公室。推门而入，其他四人已经到了。 “就等你了，今天周末要放假，有些人要回家，我也不留你们了。这里，有两本书，你们趁这个周末，到书店去找找，我也只有一套。那个杨帆，书先给你带回去看看，星期一还给我。” 冯耀道抽出两本书代数学引论-柯斯特利金，拓扑与几何-布里登。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让剩下四人眼中喷火。特别是高三年级第一崔启明，从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 “冯老师，这个……其实让他们先看吧。书店离我家很近，我晚上就去买。”杨帆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如果能吊打他们几人，那就受之无愧，可是现在能力确实还差了些。 “我看人就看灵气，成绩再好关我屁事。”冯耀不屑，道，“我就摆明了看好你。怎么样，有谁不服？你以为我只是希望你得个奖吗？得奖还不容易，国家平均每年少说三五人能得奥数金牌，有个屁用。我是要培养数学家，数学家懂吗？” “冯老师，我觉得这个有些远了。”高二的女生，仗着自己女性优势，一般老师不会被凶狠对待，先插了一句。 “你呢，有些姿色有些才华，以后是有机会嫁豪门的。”冯耀完全不给面子，这话一出，非常伤人，那女生差点眼泪都出来了。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再随便说话了。 “杨帆啊，回去好好看看，星期一我会查看你的进度的。可惜高一的时候，你怎么就没好好学数学呢？” 从杨帆进入，冯耀几乎只和他一人在说话，其他四人，真地可又可无，在他心中，确实也这么认为的。 杨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被他如此看重，认真地回应：“谢谢冯老师，我会好好看的。” 好吧，这个周末，肯定又是在看书中度过了。 五人陆续出门，崔启明突然道：“杨帆同学，你去年期末年级第几名。为什么我没听过你的名字?” 不管第几名，崔启明其实完全不在意的，第二和倒数第二，对他来说，毫无区别。只是发泄下心中不满。 “一百多吧，反正超过一百学校也不统计了。”杨帆淡淡地说着，完全没有羞愧感。 四人相互对视，他们的成绩，不入年级前十，都不好意思说，这人脸皮真厚。 “期待你的表现。”崔启明大步流星先走一步。后门三人跟上，都对杨帆点点头，眼中敌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回到家，根据书名，杨帆百度了一下这两本书来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冯老师，搞什么啊。 两本书名字虽然都带着代数几何，但明显是本科后期或者研究生初期的课外书啊，直接给我这高中生看，我看的懂吗。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得，还有另外四位，也能看下去吗？还好我有熟练度，别管了，拼命看吧。 第八章上 保送水木去吗 “儿子，你最近有点疯魔了啊。”星期一晚上，趁着吃晚饭时间，作为父亲的杨天，对自己孩子最近的学习有些担忧。 “爸，没有，我清醒着呢。”杨帆急急忙忙扒着饭，时间不早了，7点还要学校，冯老师晚上要加强培训。 杨天沉默不语，桌子底下，老婆踢了他一脚，杨天没法子，再次试探：“我看你最近特别喜欢数学，你们班级哪位女生数学特别好？” 杨天说得拐弯抹角，杨帆怎么会不知道，以为是为了接近某位漂亮女孩才如此用功。 杨帆面色一变，故作心痛，道：“爸，我这么用功，你怎么能怀疑我呢。再说了，女孩又有几个是数学特别好的。还有，就算数学好，那也不一定是漂亮的，爸，你真让我伤心。” 老妈拿起筷子，敲了一下杨帆脑袋，道：“就知道装。高一时见你特别喜欢打篮球，我们以为你要做运动男孩了，还帮你买了明星签名篮球，明星球衣。好，没半个月热度，又喜欢足球了。 接着觉得运动没深度，缺那啥来着，逼格，对，就是这个词汇，竟然去想去学围棋，装高智商青年，你自己说说，你还有什么不喜欢的。” “怎么说话呢？妈，你什么意思。我这么年轻不都试试怎么知道自己有哪方面才华。你看，现在虽然不精通，但也是半个全能型学生，没几个同学有我这样的通才了。” 父母对杨帆那是真没得说，自己想做什么都很支持。成绩更加无所谓，只要开心，有这样开明的父母，杨帆也觉得很庆幸。 父亲杨天嘿嘿暗笑，不说话。母亲宋晓离看不下去，又道：“你这话好似你是超级天才，不过是样样稀松，你好意思吹牛。” “至少你们儿子没有长歪啊。没有离家出走，患抑郁之类的少年病。我这样的好少年，让你们少操了多少心。你们说，如果我成绩太好，哪次发挥差些，你们肯定患得患失怕我出问题，我成绩不好吧，又怀疑是不是遗传了你们的低级基因。中等成绩其实最省心地。” 杨帆为自己的急智打满分，和父母说话，从来不担心挨骂挨打，这样开明的一队，比较其他同学，确实生活的轻松。 宋晓离给了他一个爆栗，道：“我们是在谈你是不是有了青春期萌动，对哪家小美女有不良想法。我告诉你杨帆，你只要保持着样子，大学里美女尽管挑，何必找现在没发育的平胸。还有……” 啪嗒一声，杨天碗筷都掉了，赶紧收拾，道：“老婆，你怎么尽瞎扯。刚开始说什么来着，恩……” “什么。杨天，难道我说错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与你中学初恋有联系，你偷偷摸摸地有意思吗？” “哪里有，那些人早就不认识了。” “好啊，还那些人，说，到底有几个人？” “爸，妈，你们先谈。我还要去上课。”战火纷飞啊，杨帆想自己还是先开溜吧。 到了学校，天色刚黑。学校里还是住校同学居多，三三两两的在一起，闲逛着，读书着。 吴州附中，放全市在第一梯队，但在这周边区域，那是响当当的名校。 设施配套齐全，教书楼三幢，实验楼行政楼各一幢，宿舍两幢。四百米塑胶跑道，现代化体育馆等等。 走进行政楼二楼一间办公室，室内三十四平米，放六张桌子，是六位教师的办公位。 四人又一次先到了，冯耀还没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杨帆随意抽出一张椅子坐下。 这一举动，让他们眼睛都鼓起来了。这是老师的位子啊，你怎么能随意乱坐呢。 相互对视一眼，女生挑选了冯耀的椅子，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找把椅子坐下，在冯耀桌子前围成一圈。 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崔启明气度井然地道：“杨同学，老师给你的两本书，你看了吗？” “看了，很难。” 这话一出，五人一个激灵，倒抽一口凉气。 崔启明愣了好一会才道：“你看的懂？” “也还好吧。难度很大，瞎琢磨呗。”杨帆对他们反映有些奇怪，按说自己都能看一点点，这些人正常情况也不差啊。 那个叫何晴的女生，闪过一丝古怪，道：“杨同学，冯老师给你的书带了吗？我想翻翻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杨帆递上书本，四人围成一圈，打开。“这……这，冯老师实在太偏心了，完全无视我们。” “就是，我就觉得反常，原来是这样。” 几人杂七杂八的讨论，又悲愤难言。 “怎么了，我的书还有花不成。”杨帆道。 四人回头，又是赤裸裸的敌意。崔启明暗哼一声，不说话。 何晴眼珠一转，道：“杨同学，冯老师有好事，一会要多多照顾我啊。我可是女孩，天生思维比你们男生差些，更需要帮助啊。” “怎么了?冯老师又做了什么让你们这样愤怒。”杨帆是真摸不清情况。 何晴拿起星期天去买得新书，杨帆打开，眼前一黑：“这怎么也是外文版的。我说怎么跑了几家书店，买不到中文版。” “我们四人刚才沟通了一下，市区内大小书店都去过了，根本就没有中文版的，网上也买不到。现在你明白了。” “冯老师给的就是中文版啊，怎么会没有呢。”杨帆沉吟半晌，有些明白了，这是冯耀的私货啊，估计发行量很少，都快绝版了。而且书内，还有各种笔记，简直是珍藏级别的。 有些心计的女生何晴，目光在杨帆脸上停留很久，道：“杨同学，你这书能不能让我先复印一下，你放心，就今天晚上，明天这个时候，我肯定还给你。” 杨帆一愣，冯老师区别对待也太过了，太容易吸引仇恨了，自己还不到吊打他们的时候，先保持关系。 “你们太客气了，其实冯老师这样做，我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大家都是同学，不用这样客气的。以后冯老师有什么先吩咐我的，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而且叶浩然是我同班同学，他肯定知道我这人很好说话的。” 叶浩然点头表示认可，杨帆这人，虽然成绩不出色，那人缘是没得说。 “嗯哼。”崔启明咳嗽一声，他现在认清了事实，冯老师看不上自己，他更看重杨帆，那怎么办了，交好呗，“杨同学人不错，何晴你先复印，到时候我们找再复印个三份，以后如果你们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嘛。” 气氛融洽不少，几人有说有笑地交流。刚好这时，冯耀进来了。何晴立马起身，把位子让开。 冯耀坐下，道：“怎么样，书看了吗？” “冯老师，中文版买不到，英文版俄文版专业词汇太多，看地一头雾水。”崔启明道。 冯耀目光转向杨帆，对于崔启明的话完全无视。 杨帆心中咯噔一下，刚刚处理好关系，冯老师你怎么这样让我招仇恨啊。 “冯老师，世面上买不到中文版的，所以大家进度有些慢。” “我不是问他们，我是问你。” “看了一些，有点意思。”杨帆老老实实回道。 “竟然是有意思？”冯耀眼睛大亮，激动道：“你不觉得有难度吗？不觉得深奥吗？没有疑问吗？” 剩下四人瞪大了眼睛，这个杨帆不会真看懂了吧。 会有难度吗？有难度多读几遍，刷下熟练度就好了。你们绝不会知道，光第一章节，自己就刷了上百遍，终于有了一个熟练度。其中艰辛，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难度是有，不过中文版的还是能看懂的。布里登的拓扑与几何，第一章节，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柯斯特利金代数学引论很有味道，就是进度慢些。” 冯耀心中大为震惊，这可是研究生入门数学，不过是想让你们看看前方的路而已。 他表面上还是装作非常淡定，道：“恩，还可以。代数也要跟进啊。这样吧，他们四人基础差了些，我和你谈谈，让他们旁听巩固一下。” 什么？基础差？崔启明第一个不服，三年年级第一，这是说笑吗？不说京城的那两所大学，剩下的大学，不是任由自己挑。 他刚要出声反驳，被何晴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拉到侧边。下面的培训时间，在四人大眼瞪小眼中度过，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其中专业词汇，听都没听过。 “施托克斯定理与弗罗贝尼乌斯定理有什么区别？” “阿蒂亚辛格指标定理如何具体应用于四种经典椭圆复形？” “杨振宁的y-m场给出瞬子的模空间维数如何应用？” …… 这真是在听天书，四个打酱油人士有些崩溃了。 看着杨帆与老师侃侃而谈，瞬间觉得自己的这么多年学霸有点沽名钓誉。 第八章下 保送水木不去 一个小时后，冯耀意犹未尽，又有些酣畅淋漓。这个学生真不错，是真地看懂了。其他不用试了，以后要盯着他，死死盯着，不能出任何变故。 “哦，时间不早了，杨帆你回去吧。明天再来。” “冯老师，我觉得奥数还用不到这么高深的学问。我们是不是……”崔启明道。 “这个倒也是，你们得个奖牌我还是有点奖金的，所以你们要加油啊。至于那两本书，看不看随便，本来也就准备了一份，买不到中文版也是正常的。” 冯耀淡淡地话语，让他们的玻璃心瞬间碎裂，这个冯老师，真是恶劣啊。以前有没有被投诉过，他的学生到底有多坚强才活下来的。 “冯老师，我们还是多学习高中奥数吧。抽象代数和拓扑几何，真地很难。”杨帆也加入劝解，他现在的系统任务是夺取奥数金牌。研究生课程，太遥远了，难度大，熟练度难刷啊。 “还有，冯老师，这几天为了读那两本书，我把其他功课都落下了，至于肯定不行的，我没这么多时间啊。” 听到最看重学生如此说话，冯耀脸色大变，道：“杨帆，数学是其他课程吗？你语文英语再好，也不过是多赚点钱。而你其他理科又不擅长，数学是你唯一出路。专精一门，比精力分散乱学，有用地多。只要你得个奥数金牌，全国名校随便挑。其他课程，就算零分又怎么样。” “冯老师，数学是也是最近才有点进步，金牌没把握。”杨帆道。 “没把握，怎么会没把握。你不要学他们四个，好像样样精通其实样样稀松。吴州附中放在吴州不错，放在整个华夏，又算得了什么？黄冈，衡水，qd听过吗？ 做题目能比的上他们？都是应试教育下的废材。中国装b大师多，有钱人多，就是出不了科学家。为什么？每年奥赛，物理化学数学，金牌数一数二。年轻一辈放国际上都是nb的一塌糊涂。到了中年四十以后，你再比较当年参赛那帮人，学术地位被人甩几条街。” 冯耀越说越激动，要把好多年的郁闷发泄出来。 “这关我什么事？”杨帆小声嘀咕着。 “什么？不关你的事。你真是……” “冯老师，我需要与父母沟通下，数学当兴趣还可以，参加个比赛吧也行，但丢下其他功课，父母是肯定不同意的。”杨帆无语了，太遥远了，自己要全面发展，绑死在数学上不行。 “你把你家里电话给我，我和他们说说。”又转向其余四人道：“你们愿意跟我学下去吗？” 唉哟，你还知道我们四人在场啊，亏你没老年痴呆。“冯老师，我们愿意。就是来了两次，和奥数无关，这个就……”何晴道。 “杨帆，你看，他们都这么信任我，说明我能力还是不缺的，你放心，奥数得不到奖牌，我也可以把你推荐给我大学老师，总分无所谓，只要你数学上够出色。我保证。” 冯耀读数学研究生是在水木大学，五位学生都知道，那里的教授，都是地位极高的大师，随便几句话，就能塞个人，这个后门是不是太容易了。 四人面红耳赤，杨帆也有些心动，犹豫再三，道：“还是等老师与我父母沟通下吧。” “行，我这就打个电话。你们先回去吧。”冯耀摆摆手，送客。 又是一次毫无意义的培训，谁料到是这个结果。 一路上，那四人唉声叹气，感觉人生都灰暗了。 杨帆是走读生，没和他们一路。刚到家，父母就严肃地坐在客厅里。 “回来了，好久没开家庭会议了，刚好今天谈谈。”杨天把电视一关，在沙发上沉思。 刚才接到学校里自称是数学老师的电话，杨天知道，儿子的老师姓陈，这个老师姓冯，不能把冯京当马凉，那人还说可以保送孩子上水木，这个谎杨天给了零分。 自家小子什么成绩他还能不知道。毕业估计也就名校大专，那也要有大专才行啊。至于上普通高校，肯定是在二本三本之间。 自从那什么宝倒闭后，电话行业水准直降。杨天还在为该行业堕落而悲痛时，接到了班主任电话。这个号码，手机里保存着，没错。 等对方转达那冯老师意图，杨天当时懵了，这是要上天啊。急忙和妻子说了，妻子也莫名其妙。电话里又说不清，最后，来了句杨帆应该知道。 “怎么样，冯老师水平不错吧。”母亲宋晓离削了一个苹果，递上。 狠狠咬了一口，杨帆想起好像从十岁后，只有自己给他们削过水果，这待遇上升不少啊。“还行，人不错。” “那个什么？”杨天小心翼翼的说着，“关于水木的事，冯老师怎么说。” 杨帆知道了，冯耀是真地打电话了，可能还打过包票了。父母是一时受了刺激，落差太大。 “我觉得吧，冯老师有些想当然了，你们也知道我的能力，这种事想想是没错的，当真就搞笑了，对吧。” “什么搞笑，好好说话。”宋晓离给了杨帆一巴掌后打到脑勺，父亲杨天跳了起来，道：“孩子以前很聪明，老是被你打脑袋，会有后遗症的。” “你们两位，也不要装白脸黑脸了，有个什么意思，我还不了解你们。 好吧，告诉你们，冯老师最近让我学研究生的数学，我这两天拼了命，再加上网上电脑资料，瞎忽悠一通，他以为我天赋杰出，非要我放弃其他功课。 叶浩然，崔启明这两人你们也知道，如果我是他们，二话不说肯定答应，为什么？他们不怕，有这个资本。但是我怕啊，我怕什么时候不行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唉，我就说嘛，哪里有这好事。”杨天非常失落，他始终认为自己儿子很出色，但一比较别人家的孩子，不得不面对现实。 “你班主任和冯老师都说你数学天赋出色，怎么就不行了。你就不能再认真些。” “都是运气，没见着我最近在临时抱佛脚吗。我也想去水木，可是知道自己的成色差了些。”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宋晓离一个劲地嘀咕，没过一会似乎有眼泪下来，匆匆跑入房间。 看在眼中的父亲，也闪过一丝悲伤，道：“儿子，你开心就好，不要有压力。你也知道，我们不太在意你成绩，要争气。”轻轻排着杨帆的肩膀，跟着进入房间，去安慰另一人。 杨帆感动，心中打定主意，水木算个屁，不拿到三家以上常青藤邀请，算我输。 第九章 字体附魔的效果 十月一日起，学校连续放假七天。第一天就起了个大早。书看到一半，发现物理书好像不在书包。 自己最近比较重视数学，而生物为刷熟练度次之，物理化学差了点。 一拍脑门，好像昨天晚上没带回来。得，回趟学校，取书去，要均衡发展，不能吊死在数学一门。 家长和学校考虑到周末放学晚，有些同学会在第二天白天回家。也有家长自己开车接送。 拿出学生证，顺利通过门口保安。突然，前方一道美丽的倩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哎呀，大数学家，最近进度怎么样。”美丽女孩巧笑嫣兮的调笑着。 杨帆定睛一看，是那天晚上参加培训的女孩。贴身牛仔裤把她身体衬托的提拔，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掩盖不了她胸口的美好。 “美女你好，我是杨帆。说起来，那天还要多谢你的提醒。” 因为底蕴的加深，他对自己更加自信，第一次，如同成年人般，伸出自己的手。 掩藏在鸭舌冒下的美眸一呆，突然发现，眼前阳光的男孩，别有一番成熟与大气，目光清澈，不似普通男生那样，看个女孩还躲躲闪闪。 “你好，我是高二一班冯小婉。” 两手紧握，白皙滑腻手指深入掌心，杨帆心头一跳，自己还是第一次握住同龄女孩的手啊。 冯小婉。这个名字似乎听过啊。对了，是高二年级的校花啊。为了公平起见，每个年级都被认可一位校花。眼前这位，正是其中之一。 来头还不小。难怪自己与她就说了几句话，就有几位牲口在远处指指点地。 “等等，你也姓冯？”杨帆记得当时她说了一堆冯耀坏话，看来有情况。 “呵呵，你猜到了。我和冯耀是亲戚，现在也寄住在他家里。” “那现在你是要去哪里？”看她身上背着个绿色登山包，这是要出远门。 “去踏青采风。怎么，你想和我一起吗？刚好我就一个人。”冯小婉眉毛一跳，眨巴眨巴着眼睛，故作挑逗。 杨帆面色一僵，果然是恶劣的女生。要不要答应呢？算了吧，如此老练，嘴炮方面自己可占不了什么便宜。 “有这个想法，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杨帆作了个伤感的表情，走开几步，向后摆摆手，“回见。” “切。”冯小婉冲他背影竖起中指。 到了自己班级门口，从后门经过，准备看看有没有运气刚好窗户没关，让自己爬进去。 从第一个窗口向里看去，有人。哎，那不是自己边上位子吗？自己的右侧的同学兼半个同桌林雨薇。 正要打个招呼，突然发现她肩膀一抖一抖。不会吧？又在哭。 杨帆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林雨薇特别爱看课外书，看着看着会突然掉眼泪，同学们给她起的绰号就是林妹妹。 现在出现肯定尴尬。杨帆特意跑开十几米，放大自己的脚步声。 听到动静，林雨薇擦掉眼泪，把头低下，怕被人看见红着的眼睛，又要被人取笑。 “哦，是林雨薇啊，你没回家。”杨帆推门进入班级，好似刚刚才发现里面有人。 林雨薇听出了他的声音，急速地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他应该没发现吧。 “你是家里有人来接吧。”杨帆到自己位子，蹲下在课桌底下掏摸。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那一丝梨花带雨的娇羞。 不知为何，那表情落入自己眼底，自然地升起一保护欲。本想拿着课本打声招呼立马走人，话到嘴边就改了口：“我看见了，说说吧。” 林雨薇脸色更红，恨自己的不争气，一急躁，眼泪又下来了。 静默一阵，女孩还是不说话，杨帆自讨没趣，道：“行，那我走了。少看些忽悠人的言情小说。真信了，那就找人试试呗。” “杨帆。”林雨薇声若蚊蝇地叫了一声。 已到教室门口的杨帆顿下步伐，如果不是室内安静，他恐怕听不出来。同时，心跳加快，不会吧，你难道真要找人试试？ “说，有什么要帮忙的。”杨帆拍着胸口，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心里其实七上八下的，如是真，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你……那个……。”林雨薇一副小女儿之态，低头玩弄着衣角。 这时候的杨帆，脸上也是一会青一会白，心思越加复杂。 “那个……数学为什么这么好了？”林雨薇用了很大的勇气，终于把话说明白了。 呼。还好。姐啊，你再来，我怕心脏受不了啊。 答案在情理之中，又在预料之外，自己是失落呢还是庆幸，有些说不上来。 “主要还是最近认真了些，数学这个东西吧……”杨帆正准备发表些获奖感言的套话，见对方心不在焉，自己顿时也觉得干巴巴地说不下去了。 励志的话每天被各位老师安利，高三随便一个学生，都能说个把小时不带停的。 杨帆明白了，以前自己的成绩和她差不多，她文科强些理科差些，自己呢倒过来，但是总分大差不差。 现在，自己表现出了一定的优势，论急切，天天陪伴在侧的她，肯定排第一。 那刚才她哭泣，可能在为数学或者成绩伤心，自己想错了。 “这样吧，你也有我的电话。这几天你理科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打电话给我。如果不好意思，就发短消息，我来打给你。能电话里说清楚最好，不行就记录下来。假期后，我帮你看看，可以吧。” “恩。” “好，那我走了。” 刚刚走到走廊，第一条消息就来了：谢谢。 —— 第二天，实在没什么可说，杨帆看书看书，做作业。 “叮咚，检测到寄主持钢笔一百小时，武器系统激活。” 我操，杨帆当场吓了一跳。那时看自己的属性面板，确实有武器系统，以为要到学习武学，能用百家兵刃，才有武器系统。 钢笔竟然也能算武器？为什么不算，电视上那些大侠，拿毛笔地不少啊。 “这个好。系统，激活武器后，持笔有什么效果。” “第一级，寄主手持自己钢笔，触发附魔效果-锋锐。应用到文字，字体入木三分。” 杨帆兴奋地大叫，立马演示。随意地写了首诗，从第一字起，笔锋铁画银钩，雄浑苍劲。 他越写越来劲，越看越觉得有味道，与自己以前的狗爬文字，真是天壤之别。就这一手钢笔字，参加个比赛，至少能获得个三等奖。 为了测试效果，他又换了一只圆珠笔。同样自己手写，同样地文字，效果差了一大截，但也比自己原先的文字好两倍。 杨帆明白了，要把每支笔刷到100小时，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当然，这样轮换着来，自己的文字变化，那就是水到渠成，不会引人瞩目了。 等等，刚才系统说是第一级激活，那肯定还有二三级。到时候自己的文字，会不会达到神话中，笔落惊风雨境界。或者使用画笔，达到神笔马良的那种以假成真的程度。 当然，这个还是太遥远了。按照系统尿性，下一级要一千一万小时，慢慢来吧。 第十章 大胆表白吧 十月一日，学校连续放假七天。第一天第二天，是在没什么可说，杨帆看书看书。 二号晚上，他特意打开电视机，准备看下明天天气。 “我市市委常委看望老人院，当天对老人院设备老旧提出更换。” “吴州经济增长位于全省前列，市场发表讲话。” “两名逃犯在关押途中打伤刑警在逃。” “下面，请听详细内容。” 杨帆一边听着电视，一边呼叫系统：“查看各课程熟练度。” “高一上代数67%，几何32%，高二英语47%……” 一系列数据排列，其中语文和英语非常快，进度都已经到高二了，如果现在杨帆去高二文科班，也能做个学霸。 这几天也满了两门课程熟练度，他没有抽奖人物，而是把两个属性点，加在魅力上，这样魅力60分，及格了不是。 他也曾经有个幻想，如果把魅力加到一百，那是不是钩钩手指，然后……嘿嘿，想到这里，口水直流。 要低调啊.杨帆闷骚地对自己说。站到镜子前，穿上每天登山准备好得一身衣服，自恋地左看右看，不错，不错，有些小帅。 第二天八点，在市中心万达商业街集合。大干部粱易，已通知同学，一共有十六人，他直接叫了一辆大巴。 粱易为什么能做三个干部的职位，首先能力不缺，有眼界会来事。第二，组织活动要经费啊，他是富二代，家里为他铺路，学校活动多次资助。班级活动，同学几乎不花一分钱。所以，大家心服口服。 同学当面叫他粱大款，粱富豪，他也不在意，为人豪爽大气。以他这性格，到大学后，肯定又是干部，入学生会，这就是有钱人家另外一条路。 杨帆打开手机，在路边对照车牌号码。一辆褐色大巴，大大方方停着，没走几步，有人探出头来大喊：“杨帆，在这。” 大巴车内开阔，四十几人的位子让十多人坐，真够奢侈的。他登上车，扫了一眼，稀稀拉拉的五六人到了，祈月疏也在。 “坐这边来。”死党袁文博拍拍边上空着的位子。杨帆眼前一黑，这个家伙，搞事啊。 “不用了，我喜欢坐后排点。”杨帆瞪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向后去，在祈月疏身后那排坐下。 “哦。”袁文博阴阳怪气地叫着，心中有数了。 祈月疏穿这一套蓝色连衣裙，带着一个粉色发夹，窗户打开，一头青丝随着微风舞动。 真美。杨帆欣喜。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班级里美女其实不少，文艺女青年林雨薇总是悲春伤秋，看着小说会不知不觉流眼泪，让人看地心疼。 班长曾思思，性格直率可爱，短碎发，面容精致带着一股英气，性格豪爽，爱说笑，一笑带上两个酒窝，更可爱。 英语课代表萧红叶，成熟大气，会打扮，懂潮流，七十五分地人愣是被她能打扮到九十分，而且身材火爆，更能吸引青春期的少年。她是班花，也是高三年级唯一入选的校花。 时间还早，人没到几个，萧红叶与祈月疏坐在一起。萧红叶回头，正好与杨帆目光碰撞，她眉毛一跳，舔了下性感地嘴唇，诱惑着道：“少年人，很不错啊，终于懂了一些审美啊。” 杨帆心想坏了，显然袁文博那怪叫声，被萧红叶误会了，她误会倒没事，祈月疏会怎么想。 “萧大美女自然是人人爱的，我觉得打个七十分完全可以。” 萧红叶羞怒，不识抬举，给你接近的机会都不要，如果不是看你最近变成了潜力股，我才懒地搭理你。 又见对方似乎精力真不在自己身上，回头瞄了下祈月疏，道：“那你觉得我们月疏几分。” “这个吧，我觉得，恩……” 杨帆支支吾吾的样子，被一大帮人精看在眼里。都是年轻人，除了学习与女孩就没其他心思了，哪能不清楚其中含义。 “哦。”数声怪叫同时响起。 安静坐着，从没发话地祈月疏，突然脸上泛起飞霞。她没想过，有人暗恋自己，而且，就这么装模作样的承认了。 萧红叶不服，看看平板地祈月疏，又看看自己的胸口地良好发育，有些想不通，道：“少年人，刚才还说你懂审美，现在看来，你近视几千度。” “萧同学，人见不一定人爱的。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数位同学直接朝杨帆竖起大拇指，牛b啊，竟然这个时候表白了。 既然承认了，索性大大方方，杨帆老早就觉得时间不够用，早一步下手更好。而且，这心思藏了将近两年了，无数个夜晚，他都在想，如果碰到，又改如何表白。 因为有了大师系统，杨帆自信，同龄人，早晚会被他踩在脚下。而高中，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祈月疏。 “萧同学，怎么样，我们换个位子。”杨帆自信地说道。 萧红叶愣住了，刚才一瞬间，她竟然被对方强大的信心所震慑，那种气场，只在几个长辈身上见过。 “萧同学？”看她失去焦距，杨帆挥着手再问一遍。 有意思。作为女生，萧红叶本就早熟，家庭虽不是豪门，但在吴州地界也不是数一数二的。竟然被小屁孩吓住。 “这个吧，少年人，我认为月疏未必会同意，要不我帮你问问。” 不用问，肯定不同意，这个萧红叶，真是拎不清。 “发生了什么事，大家竟然这么安静。”班长，活跃分子曾思思到了。 “曾大班长，来得正好，我告诉你，有人表白了。这个真是劲爆。” “杨帆牛b啊，心思藏地够深。” 两三人一提示，曾思思就了解了来龙去脉。曾思思向来是闲热闹不够，大大方方来到杨帆边上，调笑着道：“挤挤，一楼不够了。” 杨帆无奈，主动起身，手臂前伸做出个请的姿势。 曾思思噗嗤一声笑了，捏着兰花指蹲下，淑女般回礼：“先生太客气了。” “班长，不要这么搞怪好吧。你也能淑女？” “杨帆，你管好自己嘴巴，我现在是亲友团的，又手握班长这样的大权，事情成不成，你都要看我脸色，懂不懂。”曾思思傲娇地抬高下巴，坐到里面位子，刚好是祈月疏地身后。 就这样，四个位子有三位美女，杨帆完全是在花丛中了。而大巴这么空旷，一个人坐两个位子还空呢。 “杨帆，我先帮我们家月疏问问，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心思的。既然承认了，就爽快些，事情成了，大家都是媒人.”曾思思头部冲到前面位子，话是在和杨帆说，不过脸是靠在祈月疏耳朵边上了。 周边顿时一静，八卦来了，要好好学学，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到。 杨帆盯着那张美丽的侧脸，低沉着道：“两年。整整两年。” “哎，那你的意思是上了高中后，一见钟情了。”萧红叶找到了漏洞，好似不经意地瞎问。一见钟情就是看颜值，我要搞破坏，就是要破坏，别问为什么。 “应该不是。说实话，刚入学，我当时觉得曾思思班长不错，性格也讨人喜欢……” “别拍马屁，说重点。”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曾思思强先驳斥。 “好吧，其实还是感觉。你们有些人不知道，高一还没分文理班时，我就坐在她身后，那个时候我们很熟络地。” “哦，原来是老相好了。”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故事。” “萧红叶，高一时我就坐你后面啊。” “曾思思，我们差点同桌啊。” 一帮单生狗，又开始搞怪了，有人大声唱道：“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 怔怔出神的祈月疏眼中鲜活了，原来你还记得。 这个表情被心思灵活的曾思思见到了，她拍了一下萧红叶，道：“你和杨帆换个位子。” “干什么？这么多位子我为什么要换？有本事让月疏自己换。” “萧大美女，你就这么不懂事？” “就是，知道位子多，还不随便坐。我这里空着，你和我坐。” 马上都要引起公愤了，萧红叶愣是装聋作哑，这个到底是什么心理？ “你们什么意思？就针对我啊。我也喜欢杨帆，怎么样，我就看不得他们两人在一起了，怎么样啊？” 我操，这个还要劲爆，这种话高中女生怎么能说得出来。也亏得萧红叶脸皮够厚，大家都不当回事。 “算了，别叫她让了，再说下去，我还怕自己有儿子都不知道。”杨帆真是吃不消这个女人，怎么说什么都不怕呢。 他走到空旷的位子前，在众人注视下，大喊道：“祈月疏，我喜欢你，我希望你站起来，和我坐在一起。” 十几道目光转过，盯着那安静地身影，等待她最后的决断。 第十一章 在一起 十八岁的祈月疏从小就是乖乖女，听大人的话，听长辈的话。在整个人生中，很少自己选择。 她是同学眼中标准的别人的孩子。文静，优雅，善良，总能体会长辈父母的辛苦，很少任性，不会发怒。 有些人第一时间会看颜值，有些人呆在一起片刻就知道他是自己的一生。感觉，还是感觉。硬要让十多岁少男少女，说出爱这个词汇，太沉重。 就在今天，无意中一次班级小活动，他就那样，在同学们注视下，高声表白，要怎么做呢？ 祈月疏在犹豫着，围观地众人也在等待着她最后的决定。再次看向拿到灼热的目光，她心中颤抖。 女性的羞涩，依然成了一道鸿沟。 杨帆知道，这样僵持到最后，伤害总是自己，他再一次暗暗打气，向前，一把拨开萧红叶，抓起幻想女孩白皙地手掌，道：“跟我来。” “你们……你们……奸夫……恩哼。”被无视的萧红叶怒骂，又刷了一波存在感，如此美好的气氛，就这样被她破坏。 十余双明亮的目光，在两人手掌交接处逗留，祈月疏红着脸，没有反抗，跟随着掌心传递来得温暖，越过几人，安静坐下。 “哦。”怪叫同时响起，接着又是一片掌声。 “我操，杨帆牛b啊，就这样搞定了。” “杨帆很有眼光，如果是有人拉萧红叶的手，肯定一个耳光。” “你还别说，找女孩就要性情好些的，萧红叶这样的肯定给我们难堪。” “如果说曾思思碰到这情况会怎么样？” “曾思思会用班长的强大气场，眯着眼睛笑地你自觉跑路。” “如果林雨薇的话，眼泪一出，你都不能再说啥了。” “所以，单生狗们，学着点，大学里还能用到的。挑人要自量，最重要的是，下手前要刷好感度，这两人好感度明显大于七十。” …… “人到齐了没有，要开车了。”中年司机在前面大喊。粱易一看人数，竟然都到齐了。看来刚才的那出戏，注意力都往那边去了，“师傅，走吧。” 杨帆与祈月疏坐在后排，周围都没什么人，其他人也自觉的没有过来打扰，只有萧红叶，还想要来凑热闹，被曾思思压住。 “我想着这样拉着你的手，很久很久了。”杨帆低声对边上女孩说道。 “恩。” 既然愿意跟着走，肯定对自己不是没感觉，杨帆很放心。两人在后排座位，说着一些高一时那些回忆。能把握住你的手，真好。 四十分钟后，车子到底目的地，在吴州小有名气的太平山，此山海拔上千米，到山顶一个小时，不算太累。 有三路线，东西两侧都是梯阶，为中老年人服务。中间那条，七拐八弯，山势陡峭，更有数个黑暗的山洞，供游人探险。 都是一般年轻人，走楼梯肯定不愿意拉。粱易一个人付了门票钱，每人二十，对他来说这是小钱。 “兄弟们，美女们，中间那路走起。”粱易大喊一声，数人跟着附和。 “为安全起见，最好一男一女前后搭配，干活不累。” “粱易，你别扯淡，我还不了解你的心思。太平山我来过七八次了，中间路段听着险，其实根本没事，两侧都有护栏。”曾思思抬杠，“粱易，你也和杨帆一样，对我们其中某位动了其他心思。” 萧红叶立马给了他一个媚眼，梁易唉哟一声远离，大叫道：“萧大美女，你我可惹不起。家里人乐见其成，只是我这小小心脏，吃不消你的热情啊。” 萧家和粱家，都是吴州顶尖人家，他们两人也数次跟长辈应酬，有时碰上，还要装作不认识。 “哈，原来你们还是通家之好，今天看来要产生很多鸳鸯了。”曾思思调笑着，目光掠过几人，男女比例人数竟然差不多，这是真巧还是故意的？ “曾美女请别乱点鸳鸯谱。”回过头见同学们都准备好了，梁易又道：“我走前面，大家跟上。” 国庆节，闲人多，人山人海。中间那山路很小，并排两人走过肯定很挤。 杨帆拉着祈月疏走在最后，每回碰到陡坡，他都会先走几步，然后把手递给后方的恋人。 男同学都发挥着体力优势，趁机大占便宜，牵个手啊，抱个腰啊，这般禽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梁易觉得这钱花地值啊，这帮牲口现在对自己绝对是感恩戴德，忠诚度大涨。而有些女生，也会故作娇弱，也不知有何心思。 “粱易，你怎么不拉老娘，老娘这样的小美女，出汗影响心情。”萧红叶见他正在发呆，大声喊着，其余牲口竟然也不理我，我可是校花啊。 同班同学虽然爱看萧红叶颜值，但她性格着实恶劣，大家都知根知底的，谁爱帮忙谁来。 酱油党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发现就萧红叶孤零零一个人，有心上前吧，自己位格不够可能还被她嘲讽。不帮忙吧，她又会骂人，非常难伺候。 “要不，你和我一起吧。”曾思思见她可怜，有心帮忙。 “去去去，这里难道就没男人了，你顾好自己吧。” 才没走几步路，萧红叶就香汗淋漓，性格不讨人喜，但毕竟还是女孩，杨帆看不过去，道：“你到我前面，我推着你好了。” “推，你竟然用推。”萧红叶尖叫一声，道：“杨帆，你就这样对待女孩吗？你还有没有人性。亏你说的出口。我和祈月疏一起，你拉她一把再拉我呗。” 交谈还在继续，脚下步伐没停。也不知粱易是怎么带路的，竟然越走越偏，山势更加陡峭。 杨帆不能擅自做主，回头征求祈月疏意见。 “红叶，那你和我在一起吧。我们两个也能相互搭把手。”祈月疏看出了她的为难，真是善解人意的女孩。 “袁文博，你这混蛋顾着自己玩啊，还不来帮忙。”自己怎么伺候得了那位大小姐啊，而且也怕祈月疏误会，还是拉个垫背的吧。 袁文博老早就跑到第一梯队了，他是运动型男子，爬山非常轻松。听到喊叫，回头道：“行了行了，有事知道兄弟了。没事就顾着红颜，你这种朋友我算是看透了。” 年轻人体力大部分不错，只是高中生实在缺乏锻炼，到半山腰，大部分人都气喘吁吁，还有一带一，否则几个女生老早就累瘫了。 “怎么这里都没什么人啊。到底走到哪里了。也没个休息的平台，粱易，你怎么带路的啊。”曾思思捶打自己的美腿，有些发酸，好累。 “没事，我也来过两三次，每条路都通到山顶的。哎，你们看，前面有个山洞，刚好进去休息下。” “等等。” 山洞内一片乌黑，粱易竟然直接走进去，后面的人都来不及叫停。 大家在山洞口，等了两分钟，他还没出来。 “粱易，粱易。”山洞内只有空旷的回声，他没有任何反应。 曾思思面色一变，道：“来两个男生，进去看看。”最前头两个男子应声进入，刚进去就没了动静。 有古怪。 “有智能手机的走前面，打开电筒，杨帆，你和祈月疏萧红叶就到外面看着，如果我们进去后，没有任何应答，你马上报警。”冷静地班长曾思思，起了带头作用。 手机很普及，只是家长为影响孩子学业，一般就买个老式通话手机，根本没手电功能。 曽思思家长对她比较放心，她设置灯光，拉上一男子，第一个进入里面。几人随后跟上。 没几秒，山洞里哇得一声大叫，紧接着笑声传出来。“哈哈，吓到了吧。”是粱易的声音，还有两人在边上帮衬着大叫。 “幼稚，他妈的粱易，你真是幼稚。”曾思思怒火中烧，这些男生真是不懂事，怎么什么玩笑都开。 进入山洞一会，曾思思适应了亮度，天上阳光透过山洞侧壁进入，里面视线还行，只有几处地方特别黑暗。 听到里面的争吵声，外面的三人都松了口气。没进去的瞎操心，进去的就搞事。 “大家都没事吧。” 杨帆进入山洞，第一时间点了下人数，都在。 “啊，大家快看，那个阴影处，是不是坐着个人。” “还真像，是不是昏倒了。” “看看去，是不是要帮忙。” 还没等这帮学生有动作，黑暗中那影子缓缓起身，走入明亮处。 “恭喜小朋友们，你们中奖了。”那人左手手臂上绑着绷带，有丝丝血迹渗出。右手拿把西瓜刀，虚空劈砍，眼神狰狞而凶恶。 随着他走进，学生们远离后退，这时，洞口又有个冷酷的声音：“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 第十二章 竟然会武功 洞口男子四十左右，一道淡淡地伤疤从嘴角斜拉刀耳边，左手提着个塑料袋，右手抽出匕首，冷笑着盯着一干人等。 这个时候，最能体验出人性伟大。一帮半大的男孩，围成一圈，把女孩们包围住，牢牢护在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粱易也不是省油的灯，接受精英教育的他，从小就被长辈要求如何保护自己。 为振奋士气，他又高声大喊：“兄弟们，不要怕，他们就两个人，其中一人还有重伤，我们只需用对付另一个就行。” “哟，小兄弟不错吗。我们其实没什么恶意的。” 刀疤男子一使眼色，角落里的男子蹒跚着挪动，绕过学生半圈，两人会合。 杨帆面色一变，如此一来，两人相互帮衬，把唯一的出路给堵上了。 他这个时候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吴州一套还播放过新闻，一套作为地方主流喉舌，向来求稳，若非事情严重到不能隐瞒，绝不会出此洋相。 就这短短几十步路，受伤男子气喘吁吁，到了洞口，立马一屁股坐下休息。 杨帆与粱易对视一眼，心中明了，此人受伤不轻。 “给我把手机拿出来，扔到我前面。”刀疤把塑料袋中放下，向前几步，在学生五米之外，左右走动监视。 “刀疤，小心了。”受伤男子，打开面前袋子，里面是食物与清水。自己受伤太重，临时找个地方藏身，竟然碰到登山者。 “老黑，你先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我看着呢。”他又转过身，“还不把手机……” 好机会，粱易看准时机，趁刀疤回头之际，极速欺近，单脚一跳，另一只脚瞄准对方腹部。 刀疤冷笑，早就防着你们。身影一个虚晃，避过攻击。 粱易暗叫不好，身体惯性向前。正想变换动作，脚裸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刀疤动作极快，两手抓紧腿部，大喝一声，在原地快速绕了两圈，在高点出放开。 粱易横飞十米，眼看就要撞上山壁，一道身影后发先至，在粱易后背一拍，稳住他的重心。 是杨帆。 粱易感激得看了他一眼，刚才那一下若击中，肯定半条小命。 学生们有些骚动，杨帆刚才还与他们在一起，怎么一眨眼就跑过去了。那一霎那，只见黑影闪烁，还以为看错了。 “好吧，看来还是不能善了。”杨帆活动下身体，筋骨发出虎豹雷鸣之音。 这一刻，他已经李元霸附身。 “粱易，你和梁文博，注意受伤那个，这个人，你不是对手。”杨帆淡定地来到刀疤面前，说话大大方方，丝毫不见隐瞒。 刀疤脸上闪过一丝凝重，筋骨齐鸣，那是功夫练到极致的表现。在军伍中混过几年的他，还是了解一些武术高手的。 粱易极有自知之明，回到人群叫上袁文博等三个男孩，两左两右，贴近洞口。 现在，只等杨帆与刀疤的胜负了。 “小朋友，很不错。但是，我手底下可是有几数条认命的，你难道不懂吗？”刀疤故作狰狞，匕首割破自己的舌头，鲜血浸染刀面，他一舔一舔地盯着杨帆。 杨帆嗤笑，论凶相，李元霸是杀人魔王，当世，没有比他杀性更大得。 就这短短几分钟，杨帆就感觉自己双眼通红，浑身血液沸腾，这是被精神感染了，要快速解决，不然自己守不住本心。 “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就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由警察来做你们对手。” 呸，刀疤一口唾沫，道：“我们离开你们肯定报警，老黑有伤，纯属找死。既然你执意……” 嗡嗡。山洞内回荡呼啸，那是杨帆身体快速移动撕裂空气产生的音爆。尘土发扬中，同学们都自觉的闭上眼睛。 待看清前方，又瞬间愣住了。 杨帆右手牢牢钳住刀疤脖子，向上一提，身子较低得杨帆，愣是把百八十斤的大汉托举都空中。 刀疤涨红着脸，面部青筋绷紧。虽惊却不慌，匕首狠狠向对方手臂刺去。 杨帆轻轻一甩，刀疤身体横飞，倒地之际，背后又是一脚踢中脊椎，杨帆如影随形。 一帮同学顿时世界观崩溃了，这是什么情况，刚才吊炸天得罪犯，被杨帆当成一个球那样踢来踢去，一丝反抗都没有。 这番变故，老黑收入眼底，惊恐之际，第一时间，撒腿开跑。 围着的四位的同学一愣，赶紧尾随他而去。 连击中头部，腹部，腰部三十几下，杨帆见刀疤已昏迷过去，知道自觉下手太重，还是被一些精神感染了。 他拎起刀疤一只手，对同学道：“走吧，我们出去看看情况。”就这样，他拖行着刀疤，走出洞外。 一帮同学松了口气，默默地跟在身后。 洞外，事情还没结束，老黑跑出两百米，仗着有兵刃在身，学生不敢接近，一步一摇地向前。 聪明的粱易，捡起地上石子，使劲扔向他。 “我们不要接近，他受伤跑不快，用石头扔，就这样吊着。” 剩余三人嘻嘻哈哈，有样学样。 老黑心生绝望，远远看了一眼安然无恙从山洞里走出来得学生，不用说，刀疤必然被制服了。靠着最后一股求生本能，继续向前。 “粱易，已经有同学报警了，注意电话，等下联系。”曾思思高声大喊。 “放心吧，我们有分寸。”粱易回应。 眼前越追越远，剩下学生也不再管他们了，一屁股坐在洞口休息。 “哎，杨帆，我说你这功夫是咋练的。”萧红叶面色酡红，那是兴奋。 杨帆左侧是祁月疏，右侧本还有位男同学。萧红挤了过来，把那男同学赶走。 她捏捏杨帆的手臂，又摸摸他的大腿，没什么肌肉，怎么力量这么强大。 “我说，萧大美女，你就不能淑女些，这么大得灯泡，你不害臊。”曾思思见杨帆左拥右抱，有一位是硬插进去的，实在是不像样。 “我刚才不说了也喜欢杨帆，我愿意，思思，你就这么爱和我抬杠。要不，杨帆怀里有个位子，给你了。”萧红叶说话，根本不经过大脑，想到什么就来。 曾思思微微微一愣. 祁月疏嗔怪地瞪了一眼萧红叶，靠在杨帆身体上，倍感安全。 “说起来，还是月疏有眼光啊，提前下决心啊。”两人的亲密举动，让萧红叶微微泛酸，道，“要不，杨帆，我也做你几天女朋友呗。” “去去去，萧大美女，脸皮厚到你这程度，也是绝世无双了，你到底几岁了，不满一百岁，我是不相信的。”杨帆暗恨她得不懂事，如此温馨的时刻，竟然又有第三者插手。 没十分钟，山下警车呼啸。 第十三章 目标常青藤 十几位少男少女，被直接几辆警车直接送入市公安局。刑警简单询问背景，得知全部来自吴州附中，打电话给校长，校长又通知到班主任。 同时，各位家长也知道自己孩子出事了，收到警局电话第一时间赶到，有家长比学生先到。 刚下车，家长就抢着上前：“孩子，没事吧。” “怎么回事，罪犯被抓住了吗？” “这么凶狠的罪犯，你们为什么要去招惹啊。” 公安局局长赵刚知道上面对这个事情非常重视，也早就在门口等候，看着警车后面还跟着各大媒体，皱眉道：“各位家长，不要急，孩子都很安全，快到里面谈。” 手臂一摆，身后两人上前，把那些媒体记者挡在们外。 “杨帆，你怎么样？”母亲宋晓离眼睛红红得，老远大喊着。父亲杨天在边上，把她搀扶住，如果放手，人怕是会倒下。 “爸，妈，没事。就只有一个同学受了轻伤，其他人都好着呢。”人太多，声音杂，还好父母听到了，向他安心地点头。 “都别吵了，来人，把孩子和家长分开一会。等录完口供再聚。” “赵局长好大的气势，我是萧红叶父亲萧建志，这位是家里律师，你们先谈谈。” 萧建志刚从车里出来，就听到有人给自己孩子下马威，这怎么行，在吴州地面，谁不给我萧家几分面子。 赵刚一愣，怎么还扯出萧家人了，僵硬地挤出几丝笑容，道:“既然有萧局长孩子在，那就一起吧。” 萧建志凝聚目力，在人群中找女儿身影，身高拔尖穿着粉色连衣裙，在那帮孩子里很显眼。 只是，她怎么捏着一个男子的衣角。这个男孩是谁？他怎么还握着另一个女孩的手。 萧建志大肆不满，现在的小孩真是没底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杨帆感觉后背发凉，视线顺着感觉看去，有一个极有气势的中年男子，正对自己冷笑，身边还有手下三人。结合公安局局长的对话，一看就是来历很大。 杨帆暗叫不好，这不会是祁月疏的家长吧。他尴尬的抽回手，还讨好得向他微笑，不料对方凶相更甚，杨帆有些莫名其妙，身体突然感到后背衣服被人扯住，回头一看，萧红叶。 杨帆明白了，道：“你爸来了，别跟着我了。” 萧红叶满脸不情愿，看到脸与黑炭似的父亲，给了他已个白眼，踱步走近。 学生与家长都被带到公安局大厅内，家长也在一边看护着。又是一通杂七杂八的询问，孩子都老实回答。 忙了一小时，口供出来了。情况清晰明了，除了最后分成两组人外，其他时间学生们都在一起。 “那么最后是那个杨帆出手打到了刀疤。”公安局长似在自言自语，“你怎么看？” 边上是刑警队长，这个案子自发生起就由他全程跟进，现在结果还是比较喜人的，没有人员再伤亡。 “十几个孩子的口供都相同，这点年纪大部分都是第一次来警局，也犯不着说谎隐瞒。就是过程有些怪异，那孩子到底有什么来历，瞬间能制服刀疤。” 局长办公室内，两人就口供所写，在里面谈论。 赵刚拿起一份报告：“刀疤昏迷，法医初步检测，肋骨断了五根，头部严重受伤，四肢关节两处错位。下手很重。老黑已被关押，口供与学生们基本相似。” 刑警队长在桌子几份文件上对比一通，道：“我现在是相信口供的。只是比较刀疤身手，有点不可思议。局长，你也知道他们两人逃亡前，杀一人伤两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而那学生，眨眼之间就能拿下，这功夫到底是什么来历？” 赵刚抽出两支烟递过去一跟，队长拿起打火机点着，沉思一会赵刚道：“民间功夫传承没有断绝，未必不是某家嫡传。算了，事情解决就好，皆大欢喜嘛。还有，等下叫上媒体，好好宣扬一番，给家长一个交代。” “是，局长。”刑警队长敬礼，心中思量，最后部分，有些超现实了，那些孩子说听到了音爆，怎么可能，倒要摸摸底细。 他走回大堂，高声叫道：“各位家长和孩子辛苦了，现在没事回家吧。门口还等着不少媒体，愿意接受采访的就和我一起去，不愿意的就走后门吧。” 家长第一时间，带着孩子从后门走。孩子还小，安全第一，谁知道那些罪犯有没有同党，会不会报复。 杨帆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把，是萧红叶的爸爸。 “不错，有担当。有空来家里玩。”萧建志大笑，一脸的善意，自己孩子危险的时候，幸好有人站出来抵抗。 见到杨帆被父亲认可，萧红叶脸泛红色，扭捏着道：“杨帆啊，有空来家里啊。” 要不要这样啊，杨帆大感头痛，萧红叶心思很难猜，任性到极致，你都分不清她是在调戏你还是真的有感觉。 “再说吧。回见啊”。祈月疏也远远注意着这里情况，杨帆摆出一副冷淡的嘴脸。与心上人相互默默凝视。 回到家里，父母又是一通大大地批评，说不应该强出头。 “还有，你怎么会有这么好功夫，刚才好几个刑警拐弯抹角想拜我为师，这种功夫，不是家传，说不去都没人信。”杨天表面抱怨着，心里还是高兴地。 “爸，妈，你们可记得我学过半个月跆拳道，三个月武术，五天泰拳，十天擒拿……” 宋晓离又是一下脑门:“问你话呢，又不正经。” 这些兴趣爱好，父母是知道的，从小到大，兴趣不知道多少，都是几天热度。 “你们儿子我天资聪颖，根骨顶尖，千年一遇奇才，不知道多少武术大师说我，将来必成一代宗师，嗷嗷叫地想收我为关门弟子。我当时想既然要做宗师，肯定要博众家之长，集各家武学于一生，融会贯通，走上自己的道路，所以都忍痛拒绝了他们。现在，终于有了一番作为。”杨帆嘻嘻哈哈地笑着说道。 杨天听地脑袋发涨，道：“就凭你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能学到什么东西，好好说。” “好吧，既然我被看穿了，索性今天就和你们坦白。”杨帆脸色一板，换上一幅正经的表情。 杨天与宋晓离也被这副样子所慑，挺直了腰准备好好听听。 “其实我是睡梦罗汉拳第八十一代传人，每天睡着就……” 宋晓离怒了，能不能好好说话，手掌已高高举起，杨天先一步拦住，劝道：“算了，也不是小孩了，肯定有些秘密，不问了好吧。有身功夫在身，还不好吗。” “那好，我作业还有好多，不到晚饭别叫我。”杨帆匆忙逃走，别人好糊弄，父母骗不倒啊。 客厅内，杨天和宋晓离，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宋晓离道：“你帮他干什么？几巴掌下去，还敢不说。” “都快二十了，你也不能一动就打啊。今天最害怕的还是他，现在看来，精神强大，性格坚毅，我们应该高兴。” 宋晓离听了，心里软了。最危险的还是自家孩子，竟然去强出头。有功夫在身，也好。 “你有没有发现，孩子这一个月，变化好大。那身功夫到底怎么来的？以前和人打架为什么不用？还有，看书是真勤快，我现在有点信心，水木的事，冯老师不是乱说的。” 杨天背靠沙发，终于放松了些，当时接道公安局电话，心都快跳出来了。 “那要不再问问老师水木的事。”宋晓离来劲了，还有什么比那两所学校，更涨脸的。 “别，孩子有自己心思，我是看出来了，他对水木好像不太热情，故意拿我们抵挡冯老师压力呢。”杨天嘿嘿傻笑。 “你的意思是……” “是世界，不是国家。” 宋晓离倒吸一口冷气，为自己孩子心胸与气魄所震惊：“如果真是……真的能，那……那……” 妻子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杨天淡定地一笑，所谓父子连心，又长期唱白脸，是和孩子在同一战线的人物，就算孩子放个屁，他都知道是什么味道。 “你看着吧，不用到明年6月份，就今年年底前，就能见到成果了。还有，我其实与他真正数学陈老师谈过，他说孩子数学课上看的书，他无意中见到，有些看不懂了。当时听到这个事，我恍惚了一整天，我想啊想，不能拖孩子后腿，要赚钱，要赚美元英镑。” 因为冯老师的电话，杨天后来与陈老师沟通了一下，然后得到这个结果，不只是当天，就算到了现在，他还是难以相信。 “好啊，我说你最近怎么加班这么勤快。为什么没和我说”。宋晓离红了眼，竟然瞒自己，这么大的事，自己不是应该第一个知道吗。 “压力太大了，我怕你做出奇怪的举动。或者和孩子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现在我们只要看着，等着，准备好钱，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一直到天色黑暗，坐着的两人才有些动静，宋晓离道：“家里没什么菜了，我出去买些，营养要跟上。” 第十四章 电视与琐事 四号晚上，接到粱易电话。粱易先是拐弯抹角的问好，谈些感情基础。 杨帆实在受不了他的废话，道：“有屁快放。” 电话那头沉默十秒，道：“杨帆，今天晚上7点的新闻，你稍微注意下。都是家里人在操办，你可不能有其他想法。”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和我说，就是还把我当朋友，没关系。”既然说到了家里人，肯定与政治手段有关，杨帆也有数了。 家长同样接到通知，七点，杨帆一家准时坐在电视机前。 美女主播先是播放一通例行的地方阳光事件，到七点十五分，口风一变，道：“我市吴州附中高三学生勇斗歹徒，充分体现了吴州教育素质提升。吴州市委常委慰问勇斗歹徒少年粱易，下面请看记者现场为你带来得报道。” 画面切换，到了一个好似普通人家得客厅，大大小小吴州叫的出名字的领导都在。 杨帆一扫镜头，差点笑出声了。真够作的。 粱易家里他也是去过一次的，高二时粱易生日，哄哄烈烈一帮同学全部叫到，普通人家出生的杨帆，当时就赞叹，果然是豪门。 高档小区，独栋别墅，不是一幢，是两幢别墅，把中间一块绿化带用围墙拦住，形成自家院子。院子内珍贵花草无数，又有数中珍奇鸟类装入笼子。 那种奢华，杨帆现在想想，还能留下口水。至于物业的说得违建，抱歉，开发商就是粱家的。 “老爸老妈，这个镜头取景不容易啊。我估计这是在粱易的远亲家里。” 杨帆向父母解释，心底有些不以为然。 “哎，儿子，只怪我家背景小，让你出名的都不敢啊。”杨天叹息，电视台也联系过自己，为了孩子安全，他狠心拒绝了。 “我说杨天，这见义勇为是能高考加分的吧。你到底是真不懂还不假不懂。”宋晓离恨恨地瞪着他，加分啊，高三还有什么比加分更重要。 “你懂个屁，我告诉你，那两歹徒不简单，我们家肯定惹不起的。是命重要还是分数重要。啊。” 杨天难得拿出一丝气魄，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又道：“人家也是军队出身，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搭档同行等。” “好了，有什么好吵的，不就分数嘛。放心，到高考时候，我保证分数对我已经没用了，两位祖宗放心吧。看电视看电视。”父母都是一番好意，杨帆做了中间人。心里也掠过一丝阴影，那刀疤与老黑，身手不低，决非普通士兵。 主播拿着个话筒，来到一个阴暗的小房间，房间内，粱易正聚精会神低头看书。 主播故作惊讶：“哎呀，小同学，这个时候还认真呢。真是勤奋好学。” 粱易配合地回头，露出一个影帝都不及的表情，似害怕，似惊喜。 “小同学，我是一套的主持人。你勇斗歹徒的事政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不，一帮领导一定要来见见你。” 十余位五十多岁，气度不凡的政治家一个个上前，与粱易握手，并亲切的慰问几句，成绩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难处。 粱易如普通少年般拘谨，羞涩着，默默地低头。 与此同时，高三三班同学都在电视机前看着这个画面。 成熟性感地萧红叶，穿一身可爱米老鼠短衫，在自家客厅里怪叫：“真是令人作呕，粱家就会整这些东西。” “你不懂，就这短短几个画面，粱家还是花了不少人情的。以后，只要家里不走错，粱易几乎顺风顺水。粱家现在不缺钱，缺的是地位，长远打算，为第三代铺路。” 萧建志目光犀利地看透本质，又扫了眼自家女儿，太可惜了，竟然不是男孩。 “小小年纪，就一天到晚考虑得失，粱易这人，被我家杨帆甩几条街。”想起他，萧红叶高傲的抬头，以家眷自居了。 “唉，我可是听说了，杨帆这位小同学，是有女朋友的，还是两情相悦。红叶，你明白情况吗？”萧建志同样了解自家孩子性格的恶劣，只要是她看上的，完全无视现实因素，就只会认为是她的。 “明白个屁。”萧红叶大肆不满，搭上自己老爸的肩膀，道：“我和你说，老萧，这一回，你要帮我。” 萧建志头痛，这孩子绝对是被宠坏了，自己当年怎么没把她扔马桶里冲走。 “老萧，你竟然敢不同意。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啊，你到底懂不懂，现在不是我要求你，我是在命令你。”萧红叶抓住父亲的肩膀，来回使劲地晃。 “什么事让我萧家凤凰这么火大。”六十多岁的唐装老人，从别墅二楼下来，每一步都走的异常沉稳，不急不徐，气度井然。 萧建志立马起身，恭敬地低头，道：“爸，怎么还没休息。” “听到家里宝贝大呼小叫，我就来摸摸底。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老人刚在沙发上坐下，萧红叶乖巧地靠过去，道：“还是爷爷疼我。” 老人摸摸顺女头发，呵呵一笑，目光转向儿子，顿时一冷。 自家老爷子，对孩子太过宠爱了，萧建志觉得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一级压着一级。 中年女子在一侧收拾碗筷，眼看家里有一丝小小不和谐，出言拯救丈夫，道：“爸，红叶没大没小，做父亲的也不懂事，都是瞎胡闹。我去给你们泡茶。” 老人面色放缓，点点头道：“不要太浓了。” “爸，就是红叶想着和别人抢男朋友，还要我帮忙，你说这事……” 如此没有底线，你再疼爱也会惭愧吧。萧建志自我感觉良好，孩子的三观太不正了，得改。 “原来如此，红叶，你什么想法。” “爷爷，我现在反正喜欢的。老萧都不懂我的心思，我是他女儿啊，竟然胳膊肘向外。”见爷爷不反对，萧红叶小小地窃喜，又埋怨自家的老爹。 “听听，这是什么话？你还是高中生，谈恋爱首先是不对的。还要抢人，这是女孩能说得话吗？” “什么，难道我要学你阴沉着脸，一肚子坏心思才让你开心。你懂不懂孩子的教育，啊。孩子的天性就是纯真，有事说事。你现在在教我撒谎，你就这样教育你女儿的。老萧，你四十几岁，活到狗身上去了。” 萧红叶针锋相对，感觉自家说得特别在理，老萧就不懂事呢。 “茶来了，大家喝茶，喝茶。红叶，你要喝什么？”父女俩性格差别太大，一谈事就容易吵，作为母亲，非常尴尬，主要是老爷子帮衬着孩子。让丈夫的威严，完全无处使。 中年女子温润如玉，两杯茶，摆放地极有韵味，一举一动，浑然天成。 “不错，功夫涨进了。”养气功夫到位的老爷子，轻轻手中吹开茶水。“当年就是看你这手，才让你入了家门。” 萧建志得意的偷偷一笑，为了拍你马屁，我都让媳妇请了专家练了一年才领过来。 “妈，我要咖啡放冰红茶。咖啡要热，冰红茶要冷的。” 如此美好的功夫茶，就被破坏了，咖啡加冰红茶，那是人喝得吗？萧建志眼前闪过一道道星星，女儿打扮上得品味不错，其他地方，简直一塌糊涂，都是谁教的。 “行，我去帮你拿。”中年女子没有犹豫地答应，又道：“少和你爸吵，他心胸低。” 被人赞同，萧红叶哈哈大笑，一家子人，就老萧是外人。 老人放下茶杯，面色一肃：“建志，当年我看出你媳妇有旺夫之象，所以才点头。她得功夫茶学自吴海大师，手法一使我就看出来了。你也别得意。” “是，是，是。还是逃不过爸的眼光。我们俩都没问题，现在说得是红叶的事，爸，你怎么看。”萧建志一脸认同，当年就是故意让老爷子发现的，吴海大师也明白，谁都不是傻瓜。 “红叶的事，是家里最大的事。不管什么，都要支持。”老人拍板。 萧红叶立马蹦了起来，拿起抱枕向上扔，兴奋地大叫“哟霍哟霍。” “谢谢爷爷，我回房间做作业了。”萧红叶亲了一下爷爷，又给自己老爹一个白眼，哼。 “我会让你爸爸调查一下那孩子，肯定帮忙到底。改天把那小伙子带来见见。”老人道。 “知道了，爷爷晚安。妈，等下把饮料送过来。”萧红叶高高兴兴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直到孩子完全消失，萧建志恢复一丝气魄，道：“爸，红叶这样，是不是……” “你不懂，她当年出身时，我就看过面相，又叫几位大师确认。一帆风顺，富贵至极，有凤鸟之姿。家里任何事，都没她的事大，一定要顺着她。” 老爷子又神神叨叨了，萧建志无语，一扯上神秘学，那是没法说了。有时，也被他蒙到一二，希望女儿身上是猜对的。 第十五章 高手送孙女 电视新闻播放完毕，杨帆收到一连串的同学慰问。强烈痛斥粱易的不良行为，并肯定杨帆的作为。 曾思思：作为同学，反感粱易的做法。我们还年轻，不能暮气太重。粱易得到了名声，却失去口碑和友谊。杨帆，加油。 杨帆恢复：他够聪明，先提点过了，肯定也与你们打歌招呼，大班长啊，我有数，多谢你安慰。 袁文博：兄弟节哀啊。有需要刀里来火里去没问题。 杨帆：淡定，哥是文艺青年，不喜欢和人动手脚。 萧红叶：上课后，我会帮你揍他一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 杨帆：恳求萧大美女手下留情，为了党国和谐，且慢动手。 祁月疏：有什么不快和我说，我都支持你。 杨帆：江湖另有一种你男人的传说，杨坚强。 杨帆是真不在乎，这点名声，对于自己的未来，不过是锦上添花。三五年后，粱易连并排与自己站着的资格都没有。 “叮咚，高一代数下熟练度一百，请寄主选择一个属性加或者抽奖一次。” “人物抽奖。” 转盘开启，每次见到那仿佛横亘在天地之间的转盘，杨帆越觉得自己的渺小。历史长河中，大师太多，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其中的一人。 “停。” “抽中31岁音乐家肖邦。” 运气好到能通天，杨帆这年纪，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时候，还有什么，比装个文艺范十足地钢琴家更nb的。 这些大师附身后，都会留下一些精神感染。就这一点点收益，能让自己的某方面，有变态般的突破。 比如今天，杨帆一大早心血来潮想要去跑步，并在公园里，看着一帮老爷子老年年打太极后，自己也手脚发痒，当场演练一套武学。 不用说，是被李元霸给感染了。李元霸是武痴啊，三天不练手脚，天都能捅破。 大汗淋漓之后，杨帆查看自己的属性，力量竟然增加了0.5. 这回抽中的肖邦，更加了不得。学钢琴的，哪位不是从他的曲子开始入门。 “呜，呜。”手机短信震动，杨帆一看，是林雨薇，消息是一段省略号：…… 傲娇了吧，求人还敢这么牛也没谁了，电话播过去。 “林雨薇你好，有什么事吗？” “……”不说话。 “不要浪费时间，电话里有什么害羞的。” “那个，杨帆，数学的练习卷，最后两题不会。” “电话里一下说不清，你是要我到你家里去吗？” “啊，没有没有。”林雨薇那头非常着急，真怕别人上门，“7号走读生都要到校的。我打算早点回学校，你下午能来一趟吗？” “行，你把不会不熟悉的都统计出来，我一起解决。”杨帆自信满满，高一的代数已经刷满了，现在，就是数学老师，都不见得比自己熟悉那课程。 高一的几何，一看进度，也有了87%.再过一两天，估计也够了。 下面两天，杨帆都没出门，一遍一遍刷书籍进度。父母看在眼里，更加放心他了。 唯一的不和谐，就是每天早上必须早起锻炼，搞地现在全身都酸痛。如果到了时间不起床，骨头会发痒，犹如蚂蚁爬遍全身。 7号早上五点半，天刚刚放亮，杨帆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来到大公园。先是绕着地方慢跑两圈热热身，又找人一块空地，自己演练武功。 杨帆面色一肃，人站地笔直，摆开架势，双手舞动，腿脚舒展。随着动作加快，身边树叶无风自动，掌力打出，竟有阵阵低鸣呼啸之声。 沉浸在武学杨帆，没注意这些现象，身体发热，气惯全身，大汗淋漓之际，又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哟呵，少年人，功夫有些模样啊。” “还别说，现在一大早锻炼的孩子少了，这孩子不错的。” “我看着好像耍猴呢。动作那么快，那是锻炼吗，好像街头斗殴。” …… 一大帮老爷子老奶奶叽里咕噜的评头论足，杨帆深吸口气，腹部饱胀时，气流从鼻孔喷出，如两道离弦利剑。 “哎呀，这是什么门道，不错不错。” “我知道了，肯定蛤蟆功，西毒欧阳锋的武功。” “不对，这不是金系武学，这是黄系武学，我告诉你们啊……” 杨帆真是无语了，自己来了几回，与一帮老人有了点头之交。 这些人相互之间比较熟悉，突然出现个小年轻，立马来了兴趣。每次杨帆练功时，神秘出现，换了好几个角落都被找到。 “各位爷爷奶奶好。”杨帆笑眯眯地打个招呼。 “少年人，你刚才那套是华山的紫霞神功还是蛤蟆功？” “别瞎说，金系重招式，黄系重气势，刚才那几下，气场强大，绝对是黄系武学，你们眼界太浅了。” “少年人，快说，谁猜对了。” 杨帆瞬间蛋疼，别人练练武，都有神秘高手出现，指教啊，收徒啊。 自己练，都是一帮买菜的老爷老太。理想与现实，差距实在太遥远了。 “那一招，叫做两行黄鹂鸣翠柳，你们懂吗？” “扯淡，这叫气冲斗牛，你们看见了，牛鼻孔就特别会出气，与这相似。” 听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言语，杨帆脑门发涨。还指望着这些人里，隐藏着某位传说中的大能，死皮赖脸的要收自己为徒，死皮赖脸的让自己收下她的孙女，然后有敌人啊，不屑子弟打脸，开启自己逆袭的人生。 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三清佛祖让自己刷经验，成就永恒。 实在太可惜了。 “少年，老夫看你功夫不错，骨骼清奇，要不拜入老夫门下。” 不会吧，说什么来什么。定睛看去，一位肥头大耳富态十足地老年人，排众而出，一脸神秘的微笑。 那老人目光清澈，气势十足，在一帮干瘦的老人里，特别显眼，果然有高手风范。 “啊，老石，你出院了，前几天还听说你血压高导致中风了。” “对啊，老石，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中风，就是有些头晕，挂了两天水就没事了。” 杨帆眼前一黑，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诚不欺我。 第十六章 数学的思维 七日下午，杨帆午睡了一个小时，让自己的大脑消息一会。闹钟定到1点，起床，10分钟后，跑到学校。 教室里有三位同学，林雨薇远远看见杨帆出现，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又故作淡定的不说话。 杨帆装模作样与其余两人打声招呼，回到位子，道：“卷子拿出来吧。” 林雨薇听话的递过，杨帆一看，最后两题，已经有很多凌乱的字迹，想必她已经试过很多回了，最后没办法才来求助。 “林雨薇，你先说说，你自己的思路，我看你也写过，可能没到点上。” 林雨薇凑近，在卷子上写写画画，又低声说一些想法。 这番亲密举动，落在剩余一男一女眼里。他们对视一眼，相互给了一个鬼脸。 “哎，我告诉你们俩，不要乱猜。”不用向后看，杨帆他们在搞怪，“如果真有内幕，会在教室里？” 两位路人瞬间一愣，对啊，什么地方不能去，偏偏要选教室，看来是自己想差了。 林雨薇心头发暖，真是个心细的男孩。 “林雨薇，这题目，难度是有，但也不是一点也不能做，我告诉你，你首先要把自己放在出题人的角度，他们是为了故意刁难你，让你毫无头绪吗？ 显然不是，他们是要挖陷阱，让你的思路偏移。有些题目简单，就是因为缺乏变数，有些难，就是挖坑等你进入。” 这话落在三人耳朵里，眼睛顿时大亮，瞬间有一种高瞻远瞩，拨开云雾之感。 “杨帆，我也不会，加我一份。” “杨帆，你说得好，我也能听听吗？” “可以，你们也过来，最近数学上面有点心得，大家相互交流下没问题的。” 四人绕着一张桌子，以杨帆为中心，坐成一堆。杨帆不只是针对那题目，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就这样讲了将近一个小时，杨帆说得爽快，听者更是痛快淋漓。 “我和你们说，这里……唉哟。”杨帆头与林雨薇撞了一下，摸了下额头，一看，怎么围拢了七八人了，我说怎么就感觉头多地挤不下了。 “哎，杨帆，你怎么不讲了，快说啊。” “刚刚听出些味道，快啊。” “就是，就是。” “不是啊，大家挤在一起，头都没地方摆了。”七八个脑袋凑一堆，稍微一动就撞到。 “不行，你必须讲，大家挤挤有什么关系。” “不能只和林雨薇说吧，你这样搞法我可是要八卦的。” 林雨薇面色一红，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 同学求学心切，杨帆心底起了一丝火焰，道：“好，你们坐到自己的位子，我在黑板上写，今天，就与你们好好说说。” 杨帆自信的走到讲台上，写下题目，等他们一一落座，点点头道：“刚才我说过，数学题目，绝对不会偏离大纲的。难题与简单题目，到了一定境界，大同小异。 各位进入吴州中学，当年都是初中里的尖子。没有谁是智商低的。我们首先要有一双看破迷雾的双眼，这道题目，给出了四个条件。我们先简单计算下，每个条件给出后能得到什么结果……” 杨帆侃侃而谈，张扬又从容。一道数学难题，在他手下，从难到易，三五句话，就把答案剖析。 “这个条件，其实是出题的人的误导。他不直接告诉你能得出什么，让你去猜。对应答案后，我们就知道了他的险恶用心，让你思路偏到深渊……” 时间已经下午两三点了，刚好是走读生入校高峰。当同学进入班级，发现杨帆在讲台上讲解，自觉地从后门进入。 听着听着，瞬间被他的思路吸引，加入认真听讲的队伍中。 理科，最难得一般都是最后一道题。到校的同学，有人做出来了，但是花了不少时间。 而现在，听着杨帆讲解，发现自己与他，实在是天地之别。那种血淋淋撕裂出题人目的说法，更加精辟，更加震撼人心。 “好，现在我们知道了答案。试问，当你要出题目考验你的同学时，你也是出卷人时，你会怎么做。这四个条件，都是必须的。 如果你要让它最难，就是现在地格式，要让他稍微容易些，就是我们解题过程中得某些步骤。现在，谁还对它又疑问？” 二十几位同学，同时闭目沉思，突然发现，这最后一题，好像比前面几题都简单啊，为什么？ 很明显。都听懂了。 林雨薇第一个鼓掌，她兴奋自己数学的悟性大增，又兴奋找对了人。 其他同学跟着鼓掌，有人更大肆怪叫：“杨帆，牛b。” “不要搞怪了，隔壁班级都听到了。”杨帆摆手。 走廊上突然有人跟着鼓掌。 隔壁是同年级四班，有人早就发现三班的事。杨帆讲台上没注意，底下听众没注意，但是，绝对不能小看一帮学生对于知识的热情。 “杨帆，时间还早，这一张卷子我们两个班级都在做，现在刚好对对答案呗。”班长曾思思到了，她一发话，谁敢反对。 “走廊各位，我们人也没到齐，一起进来听听，拿个本子站着，人家会说我们班小气。” 曾思思指挥最后的几人让开位子，并邀请他们在后排坐下。 隔壁班级几人扭扭捏捏的进入，更有人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班级，拿起卷子跑了过来。 杨帆有些骑虎难下，怎么搞成这样呢。非我本意啊。 “杨帆，快。” “第一题，我选b，你们呢。” “谁都别说话，听杨老师的。”曾思思大喊，自己也呵呵笑了。 “好吧。那我们就从第一题开始对答案。是c。” 课堂相当活跃，这时不用讲究纪律，一旦发现自己错的，就怪叫，若是对了，沾沾自喜，同时嘲讽其他同学的低级错误。 每道题目，杨帆都会让错误的同学举手，看人数少就跳过，人多的时，会一一剖析。 “这里有个陷阱，所以有一半同学错了，这个错误非常低级。两分就这失去了。我们来看……” “这里有个思路分歧，向左向右看上去都对，其实都是错的，要小心……” 一讲又是一个小时，举目望去，班级里座位都满了，隔壁班占了一小半。 两个班老师都重复，平时又是对手又是战友。 自己班级，人也到了不少。宋明辉心思不定，不说话。 叶浩然会不时赞同点头，显然跟得上杨帆思路。 祁月疏总是在低头与抬头之间徘徊，目光相撞后又羞涩。 萧红叶也到了，双手拖着下巴，盯着讲台一动不动，没多久，口水都滴到课本。让一众看女神的隔壁班级单生狗，信念崩溃。 正在这时，袁文博匆忙到来，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大叫道：“都来啦，兄弟们，高二的特长生抢我们球场，快来帮忙啊。我们被他们吊打啊。” 这叫声非常响亮，袁文博为表同情，说得特别凄凉。 曾思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肌肉男子太多，真是拎不清，有这时间不会多做几道题啊。 正要把他赶走，一帮男同学不愿意了。 “什么，竟然这么嚣张。” “高二的，难道不懂尊重前辈吗？” “弄死他们，大家走。” 教一人和一个班级是不一样的，杨帆也觉得自己太辛苦了，早些跑路吧，顺便去球场散散心。 “好，结束结束。袁文博，我们走。” “哎，小杨老师，再讲讲啊。” “你们男同学，都是蠢货，一天到晚就是激素多。” “杨帆，你……” 眼看有人叫自己，杨帆更加不敢逗留，向林雨薇点点头，大喊道:“我是运动少年，天生就是打篮球的天才，快走。” 一帮男学生立马跟上，女学生默默无语，那就去看看吧。 第十七章 能力被激活了 高中，每一所名校，都会招募部分体育特长生。第一，是为了刷一下全面发展的口碑，第二，运气好得到几座奖杯，那是省下不少广告费啊，还能得到国家教育资源的倾斜。 吴州附中，每届有十多位体育特招，分散在各个班级。这批人平时存在感不高，附中是省重点，以成绩为第一。 当三三班一帮人到达篮球场时，那边已围拢了不少人。学校有四块场地连成一片，平日因为体力与时间，学生都打半场也勉强就用了。 “就是那边。”袁文博指着一块人数最多的场地，大叫着。 其他几处都没有观众，就那人头密集，把场地视线都挡住了。一般没什么热闹，谁又空特意来看别人打球。 拨开人群，正有两帮人在对战打全场。杨帆发现，五位都是高三的，其中三个是自己班的，另外两个也面熟。 而对手，都比较陌生。这些人身高都在175以上，加上长期锻炼，体魄强健，身手敏捷，弹跳力高，投篮命中率高。 反观高三学生，平均身高差了些，体力又跟不上，别说防守和进攻，就连跑动之间，都气喘吁吁。 “你们快进攻啊，把球抓稳啊。” “防守，注意身后的人啊。” “篮板，篮板啊，怎么又没接到。” 这哪里是比赛，完全是一帮专业人士在耍小孩玩呢。 “我们高三的特长生呢？。”杨帆脸色难看，周围陌生学生嘀嘀咕咕贬斥，听着让自己脸红了。 袁文博嘴角一撇：“诺。” 球场对面观众，也有一帮高个子堆在一起，勾结搭背的在一起谈论着。 这下明白了。高三体育特长生，可能对普通学生认同度少，反而是低年级的同类，经常一起训练等等，性格与目的相似，关系更好。 “他们看来是不愿意帮忙了。” “也许他们认为，不上场就是给面子了。” “进球有效，比分42比10.”一位高二的特长生，放开嗓门大喊，把两边的分数牌，翻到对应位子。 “袁文博，你这不是害人嘛？我们怎么打的赢。” “就是，丢脸的事我可不做。反正这样了，上不上有什么区别。” 听到各位同学抱怨，士气如此低迷，袁文博眼珠一转，道：“啊，快看，那边我们班的女同学都来了，曾大班长带头，萧女神也在。牲口们，还不赶紧热身。” 回头一看，果然。这时候是拿出气魄的时间，我等年轻人，天生就是要逆天啊。 “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场。” “不错，还热身什么。慷慨赴死，就在今日。” 一帮单生狗，满血复活，还撩起自己胳膊，摆几个雄性的造型。 篮球场本就是男人的世界，女生只有三两个已经配型成功的，与身边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突然之间，来了二三十位女生，霍，这还了得。火爆氛围立马升级，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地湖面。 这颗石子不小，好似一座山峰被人拔地而起打入湖面，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袁文博，分数怎么样了。”曾大班长眼界就是和旁人不同，其他女孩，比较注意男同学的身体与外貌，大班长更关注荣誉。 “杨帆，你怎么不上，拿出你的武功来，给我把他们踢爆了。一帮小屁孩，敢惹我们。”萧女神视点又不同，说话霸气侧漏，装模作样的撩下自己胳膊，想上去来及下。 祁月疏刚刚挤进一点，一个纤细又提拔的身影挡住了她。又是萧红叶。 杨帆对萧红叶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搞事真是一把好手，做灯泡举动都匪夷所思。 “一边去。”杨帆把萧女神拨开，抓住祁月疏的手，保护着她挤到最里面，刚刚抢好位子，另一侧男生突然一个后退，乖乖让出一个空挡。 萧红叶填补空挡，霸占了杨帆的另外一侧。 “少年，有风度，知道让位给女神啊。”萧红叶笑眯眯的调戏一下陌生同学，斜眼一瞄，边上两人浓情蜜意，顿时腻歪。 女生地加入，男生多数自觉让开位子，就这样，三三班男女占领一侧，对面，是吃瓜群众。 “进球有效，46比10.” 就这样一小会耽误，又是两粒进球。特长生见到有美女旁观，打的更加来劲，反观对手，丢人丢大了，士气跌无可跌。 “袁文博，快叫人上啊，弄死他们。场上的，用绝招，踢裆位啊。”萧女神放声大喊，女神党再次刷新一次三观。 这位真是高三的校花吗？除了颜值，其他怎么看都像如花。 “红叶，不要叫了，真够丢人的。”曾思思站在不远，那些牲口扫过来，倍感难堪。 “曾班长，这就不懂了吧。现在讲究气势，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时候客客气气，有个吊用。”萧红叶在场边手脚齐上，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场上那帮废材，拖下来暴打一顿。 “袁文博，你准备怎么做。”曾思思暗恨自己好奇心重了，竟然想着跟随某人来看看。 好，丢人丢大发了。萧红叶丑态百出，场上局面更是难看的一塌糊涂，自己作为三班班长，集体荣誉与女生脸面都丢光了。 “这个嘛……不急。”袁文博捏着下巴，故作淡定，我操，有办法自己还会求救，早就做了。 “我看杨帆脑袋好使，先听听他的意见？”抱歉了，兄弟就是用来垫背的，袁文博闪过一丝得意。 果然，大家都把视线集中在杨帆脸上。 “三份有效，49比10.” 又个一个进球，那球落网声，好似打在三班众人心底。 “杨老师，你倒是快啊。” “要不要叫停或者换人啊，谁先说句话啊。” “曾大班长，你也说说。” “我又不懂打篮球，怎么说。”曾思思道。 “那到底谁发个话啊，老娘都急死了，要不我去。” 萧红叶想来真的，被两位女同学拉住。 “别捣乱，你上了被人说三班没男人。” “就是，萧女神，淡定淡定，要有风范。” “你们都是废物。”萧红叶想起了杨帆，目光转过，道：“杨帆，你上，帮老娘出口恶气。” 杨帆盯着球场几分钟了，恍惚中，进入某种不知名的状态。 一列列数据，在视网膜内形成，跟随大脑计算，快速刷屏。 对方三号：臂长181公分，体重79公斤，手臂灵活，下盘不稳，应快速蛇形移动，使其重心偏移。 对方七号：身高181公分，体重69公斤，投篮准确率57%。怕干扰，怕重压。应使用强壮人士贴身防守，干扰出手机会。 对方9号…… 萧女神见杨帆一动不动，根本不理会自己，伸出两手放到他头两侧，用力一板，与自己相对：“老娘急死了，你还在想什么，还不快给我上。” 精致地面容入得眼中，杨帆微微一愣，从那种状态中解脱。 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杨帆微笑道：“有办法，萧女神，叫停吧。” 闪亮笑容里，是无穷的自信，萧红叶微微一红，果然是自己看中得男人，就是不一样，要抢，一定要抢过来。 随即，她向场上大喊道：“暂停，暂停，高三年级暂停。” 第十八章 临时教练 三三班的三位选手下场后都靠了过来，这里是临时大本营啊。另外两位，不过是临时帮忙的，现在是骑虎难下。 “辛苦了各位，抓紧时间休息。”曾思思指挥两位同学，叫他们去买水，又驱赶一帮人不要围地太紧，接着对选手又一通大大地表扬。班长做事，就是这样八面玲珑又善解人意，找不出丝毫挑剔的地方。 萧红叶数次想要捣蛋，了解她心思的同学，极力制止，女神不说话还能装个样子货，一说话就得罪人。 五人受尽了委屈，看着曾班长暖心的举动，骨头都轻了几两，立马满血复活，来啊，再战三百回合。 “袁文博，你去问问对手，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如果半小时内就不打了，我们现在就认输，省得丢脸更大。” 杨帆看着比分皱眉，49比10啊，这么大差距，每分钟追一分都不够。 袁文博点点头，到对方那边去。 “曾大班长，我和他们谈谈，你看着点人，不要有间谍啊。”杨帆道。 曾思思配合，目光发冷，视线在人群内游弋，誓要把反派分子找出来。三班同学呵呵一笑，大班长也会搞怪啊。 这样，不生不熟的吃瓜群众也就不好意思了，自觉的远离这群人。 杨帆见边上没什么陌生人，开始指挥：“我看你们体力消耗很大，如果继续要打半小时，能坚持吗？” 要实行自己的战术，肯定更耗体力，半途而废，还不如换人。 “我感觉自己不行了。” “我能坚持。” …… 两人打算退出，杨帆点点头理解。 这时，袁文博回来了，他黑着脸大骂：“他们说了，随便什么时候，只要我们愿意打，奉陪到底。” “尼玛，什么意思。不行，等事结束，我要叫几个混混给他们点教训。” 萧女神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这帮人太嚣张了。 “杨帆，我和你说，给我好好干，伤了残了算我的。医院费全报。” “输赢还没定呢，也许等会，他们也想学你呢。”杨帆言语中，带着强大的自信。 众人默认杨帆领头，有事都会先征求下他的意见。 “袁文博，我篮球打的少，人头没你熟。你再找三四个水平可以的，我现在讲解下战术。” 什么？不是你自己上吗？ 那天参加登山的同学都知道，杨帆身手极高，就横冲直撞都能吊打那帮人，何必整这些。 等等，战术，晕死，高中打个篮球竟然还要战术，连体育老师都不懂这些吧。要不要这么专业啊。 一帮同学惊疑不定，曾思思把众人小小想法收入眼底，她立马帮衬：“杨帆说的就是我说的，袁文博，你就临时做个队长。杨帆，你做临时教练好了。” 袁文博认命，在人群中点出四人，都是以前一起练过的，配合还不错。 相关人员随地坐成一排，杨帆走道他们面前，道：“经过我的观察，他们那五人，有以下几个漏洞，三号……七号…… 15号身高178公分，体重65公斤。臂长185公分，弹跳能力强，技术全面，是位可怕地对手，任何时候，都要两个人跟着他，让他接触球的机会都没有。不要怕犯规，高中生打球，小动作正常，没人会鸣笛。 九号175公分，体重62公斤。身体灵活，是位传球好手，但投篮准确率不高，更不擅长对抗。传球时多多干扰，其他时间随便他发挥，更要故意留空挡，逼迫他的队友传球给他，让他投篮。” 杨帆侃侃而谈，骤然发现那帮人都心不在焉，甚至连边上的同学都神思天外。 “我说，你们有没有在听啊。” 萧红叶又流下了口水，今天才知道，秀色可餐这个词汇，是真实存在的。 曾思思有些恍惚，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不知不觉得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月疏静静地站着，那个光芒万丈的男孩，是自己的男友。 袁文博愣了好一会，死党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以前一起打球，难道都是让着自己。 被他气场震慑，袁文博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杨帆，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不是和你们一起来的吗？”杨帆无语，自己在想着打败对手，而你们竟然不关心内容。 “那你那些数据是怎么得出来得。”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就是不能总结出这些东西。” 刚才的比赛，大家都看见了，现在一一对应杨帆的话，竟然发现严丝合缝。这就奇怪了，人和人差距就这么大吗? “多多观察就是啦，你们等下验证，也能和我一样的。”杨帆淡淡地回应，似乎无足轻重。 越是如此，同学们越发不信。你就编吧，如果都能发现，还会被吊打吗？杨帆的脑袋，到底是咋长的。还有那些数据那么翔实，这真是靠眼睛看出来得？ “不要乱，我说了让杨帆做教练，你们听不懂啊，给我保持安静。”曾思思又第一时间力挺，心里又有莫名的念头，三五句话就让局面逆转，士气大震，古代那些名将，就是如此吧。 “好，杨帆，你继续说。” “豁然开朗，我感觉我们队伍有赢的机会。” “要不要这么讲究啊。” “怎么觉得他们不过如此呢。” “时间不多了，你们听我说完。”杨帆一摆手，周边顿时一静，他点点头，道：“刚才说到那9号命中率低，逼迫他多投篮，这个时候，谭军你有身高优势，会有人防着你，你要先假跳诱导对方跟你起跳。 真正的杀招是袁文博，你弹跳能力不错，心底数一秒后起跳准备抢篮板球，你们俩要多多配合才好。 这里主要针对22号那个高个子，他身高185，体重83公斤，实力中等，但体格强壮，擅长对抗。与他相争，要多用假摔，我就可以叫停了，打乱他们节奏，又能让他下回有顾忌。” 杨帆说得口干舌燥，也没个人递水过来。只见那帮人，一个个长大了嘴巴，都能塞个乒乓球了。 “我说完了，大家有什么想法。” 祁月疏才不在乎球场输赢，看清楚男友需要，拿了一瓶矿泉水递过。 萧红叶为暗恨自己反映慢，竟然没有先下一步。不行，怎么能难倒自己。她从同学那抢过两瓶水，也跟着递上。 三瓶盖子已经拧开的矿泉水到了眼前，这一幕，落在高中生眼里，是非常奇妙的。 成绩好我们佩服，你才华高也说得过去，但是搞定两个女孩，这是吊炸天啊。 “杨帆，牛b。”有人向他竖起大拇指。 “从今天起，我就服你。” “不管是艳福还是本事，都是三三班骄傲啊。” 眼前这位，真是我等榜样，才华高也就算了，征服两位女孩的本事，是真让人羡慕啊。 “同学们，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曾思思鼓劲。 “班长放心，有了这番秘籍，那是开挂了，肯定赢。” “他们也就那样，谁怕谁。” “兄弟们，跟我上，嫩死他们。” “嫩死他们。” 气势高昂，气魄滔天。 第十九章 指导的用处 袁文博作为临时对手，带领四位队友上场。 己方发球，篮球传递两回，就到了袁文博手里，对方九号立马过来防守。 袁文博想起了杨帆的分析，九号灵活，不擅长对抗。他拿着球，在原地等待机会，九号果然上当，身体贴近。 仗着自己身体强壮，袁文博侧过身，肩膀猛然一顶，轻飘飘的九号，差点摔倒。 袁文博放心了，杨帆那家伙果然靠谱。这些漏洞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以后我们三三篮球队，有他这样的战术的大师，要称霸附中了。 心理胡乱想着，脚步没用停下，轻松一跃，就过了九号。三步两步，进入三分线。 又有人挡住了自己视线，是15号，杨帆说过，这是位高手，不要和他对抗，他毫不犹豫地把球传了出去。 “大家听着，跟随杨帆指点，有用，绝对有用。我们会赢的。”袁文博高声大喊。 “嘿嘿，我也感觉到了。这些人，不过如此。” “兄弟们，加油，胜利就在眼前。” 不只是袁文博发现了，其他队友也认可了杨帆分析，一测试，嘿，这些所谓的强者，也不过是纸老虎。 篮球到了谭飞手里，眼前22号人高马大，把自己防得死死的，眼角注意其他人，也没有合适的角度。 那么，实行方案吧。他故作投篮，22号果然上当，整个身体前倾要撞过来，谭飞与他碰撞，后退五步开外，并把篮球扔出场地内。 “啊。”谭飞惨叫，全身颤抖，捂着胸口似只剩半条命了。 “犯规，犯规。”三班人跟着大喊，杨帆暗暗好笑，谭飞那家伙，做得也太夸张了，没怎么撞到竟然退后三米。 那22号也纳闷，自己没怎么用力啊，对方就这么不经抗。 比赛暂停，一方有了伤员还不赶紧救治。杨帆快步走去，装作检查谭飞身体，并低声道：“幅度小些，伤势重些。下一回，换个人，不要老是你。” 谭飞微不可见的点头，杨帆伸出口把他拉起来。 高二的临时裁判，翻分数牌的那位也过来问道：“怎么样，没有重伤吧，要不要去医务室。” 谭飞挣扎着，额头青筋暴起，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道：“还行，就是要让你们22号注意些，他也太乱来了，幸亏是我，别人肯定要送医院的。” “行，我去和他说说。他这人，以前也撞过我们，确实有些不懂掌握力道。”裁判颇为认可，这时，又显出杨帆的眼光。 谭飞偷偷向他竖个大拇指，牛b，小小细节都能把握住。 杨帆呵呵一笑，22号性格比较憨厚，所以老实人就要准备着被人欺负。这种招，在其他四人身上就不一定好使。 “22号犯规，罚两球。” 刷刷。两球都是极准的入网。比分12：49. 比分还有不少差距，但也证明了方案的可行。高三士气大振，接着五分钟，竟然打出了个10比0的小高潮。比分锁定20比49. “高三加油，高三加油。”三班同学欢呼了。 “谭飞加油，袁文博加油……” “特长生，搞什么？” “这些体育特长生，怎么被死死压住。” 现场有水准的人员不少，对比双方实力，高三确实差了一截，怎么就中间休息一会，形式逆转了。 “为什么会这样？谁知道？” “15号技术最高啊，怎么球都摸不到啊。” “那个9号真是sb，十投十不中，也是绝了。” “不对劲，兄弟们，不对劲啊。” 高三的特长生，在一起谈论着，他们相对专业，与高二的特长生也熟悉。结合场上现状，个个大皱眉头。 “高三三班有高手，高二完全被针对了。” “我也看出来了，高三水平就那样，但是战术针对性非常毒。” “不能小看那帮书呆子，都是精明鬼。” “现在怎么办，我们帮忙吗？” “本来就两不相帮，看着就是。分数差距还是很大，结果不一定。” 对啊。分数还差近30分，如果到时候拉回来，再提醒不迟。几人暗暗点头，继续关注。 场上，高二的选手，一阵小小地心凉。怎么回事，为什么局面这么难看。 15号是领头，面色更加阴沉。比赛进行到现在，还没有哪次被连续压住两分钟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打过如此窝囊的篮球赛。 在一次跑动中，与队友沟通：“要不要暂停，有些不对。” “队长，不要急，我们领先，急躁的应该是他们。” “他们刚换了人，士气正旺。我们还没熟悉他们的打法。” 四位队友信心很足，15号不再反对，比赛继续。 而另一头，三三班的人群里，也有人在议论着。 “杨帆，你看我们能赢吗？”曾思思恢复了笑容，自己的班级不差的。 “杨帆，等下再指点指点。赢就行了吗？我们要吊打，要让他们想起我们三三班，就绝望，知道吗？”不用说，肯定是萧红叶。 “大家不要急，也不要想的太美好，胜负才刚开始啊。”同学信心满满，杨帆把担忧藏了起来。 接下去得十分钟，比赛真是精彩纷呈。两方人针锋相对，轮流进球。 球场内，瞬间嗨了起来。观众大声叫好。不管是哪一方进球，都会让观众使劲鼓掌。 真正能吸引人的比赛，如果一方被另一方完全压倒，那肯定没有可看性，结果一目了然。 现在，局面竟然开始胶着。高二学生技术整体强大，配合默契，进球那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反观高三，各方面远远不及，但战术合理，盯人方面更上一筹。往往一个小举动，就会出现几个闪光点，把高二压住。 “漂亮，这个篮板强的好。” “我操，那高三学生竟然连过两人。牛b。” “15号三步上篮，绝对是标准动作啊。” “想不到，竟然在高中看到如此精彩比赛。” 一个个观众，拿出手机，把这一段比赛，全程拍摄。 “我们吴州附中，果然是全面发展的学校啊。” “不枉此行，幸亏来看了，我都燃起来了。” “快叫同学都来看看，打电话给他们。” “就这场比赛水准，我觉得我们附中，可以称霸吴州高中了。” 球场热浪哄天，掌声不断。 每个观众，都能感受到球员那种兴奋。那是棋逢对手的巅峰之战。 “传球，快传球。” “给我，我来。” “……” 伴随着球员的呼喊，一种崭新的比赛方式，在吴州附中拉开了帷幕。 第二十章 肆意飞扬的青春 这片球场围满了人，其余三片场地，没人有心思了，跟着跑过来做起了观众。 密密麻麻的人头，后续人员挤不进去。透过一丝缝隙，看见个大大概。 最好的位子观众，拿起自己的手机，把一段段视屏，分享到微信朋友圈。加上牛b哄哄的标题：这是我们学校高二的篮球比赛，高三的都没上场，怎么样。 “进球有效，41比66.” 杨帆站在场边，双手环保胸口，非常淡定，一副所有尽在掌握的表情。 心里七上八下，掏出手机一看，时间竟然6点15了，我说怎么天都有些黑了，时间过的太快了吧，6点半走读生开始自习了。 萧红叶非常关注他，见他蹙眉，念头翻转，难得表现出一次细心，道：“时间来不及了，要不杨帆，还是你上吧，给我干死他们。” 比分还差二十几分，局面不难看，两方人打的有声有色，各出绝活。进球之后，更能享受观众的掌声。 杨帆点点头，脱下外套递给身边女友祁月疏，她把一副捂在心口，一阵阵男性的味道从衣物散发，祁月疏脸上微微泛红。 “不要去，杨帆，相信我，不要下去了，现在，输赢不重要。”大气地曾大班长，第一时间出言制止。一直在默默支持着杨帆的人，为什么要反对。 曾思思眼底光芒闪烁，似命令，又似恳求。向来强大的她，求人的时候，非常少非常少。 “曾思思，你什么意思。你就忍心看我班级输吗？”萧红叶不服，班级输赢关自己屁事，只要见到心目中理想男人，吊打他们就够了。 两位美女针锋相对，杨帆小小为难，偏过头，道：“月疏，你怎么看？” 两女见她询问另一人意见，都悄悄转过头，哼。 “算了，我看袁文博他们现在非常开心，你去了，就算赢了，也会有怨言。”祁月疏的立场，肯定在杨帆身上。 “那行，我听女朋友的。”杨帆偏向不上场，自己有乔丹附身这个底牌，对付一帮非专业高中生，实在太浪费了。 环顾场上，十位选手，一个个大汗淋漓，跑动之间都有些打飘了，精神却越加勃发，拿到球，整个人就换了种状态，冲天而起的兴奋劲，十米开外的观众，都能体会到。 “加油，加油。” “进球，进球。” 观众不分立场，相互给两边打气。真是精彩绝伦的比赛，附中里面藏龙卧虎啊。 袁文博擦掉滴入眼角的汗水，一个假动作甩开一人，起跳，对手跟上，他咧嘴一笑，装作投篮时动作变化，从对方腋下，把球送到谭飞手上。 落下之际，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倒在地。他兀自不肯罢休，咬牙爬起，悄悄跑入禁区。 谭飞接到球，压低重心，右手连拍两下，准备过人，瞄到队友就在身侧，手掌翻转，以极其巧妙的角度，把球传了出去。 “好球，配合默契，假动作连绵不绝。” “光这几次传球，就能断定，水平不低。” 球还没进，几次传递，把观众的心思提起来，有人大声尖叫给双方鼓气，有人灵光一闪觉得学到了技术，手上跟随姿势摆动。 “杨帆，不要怪我，他们都在努力。”曾思思鼓掌过后，低声道歉。 作为袁文博的死党，杨帆非常了解他此刻状态，一心一意，完全沉浸在比赛里。那种专注，真是不忍心打扰。 “班长，放心吧，我明白的。”这些人都在为了荣誉而战，如果自己上场，把他们的光辉全部压住，那么，他们的表现，还有意义吗？ 篮球是团体比赛，如果自己做了那颗老鼠屎，就算赢了，估计几位队友，心思也会发酸。 “比赛结束，45比68.大家动作要快，还有5分钟上课啦。” 临时裁判每半分钟就看一下时间，急得不得了。本想提前半小时，到后面提前十分钟，好，现在只有五分钟了，真的不能拖了。 十个男孩，心底一松，全身骨头发酸，仰面躺在地上不动，喘着粗气，看着漫天星空。 “三班的男人，站出来，把我们高三那班队员扶住。女孩们，大声鼓掌吧，这就是男孩的世界，这就是中学时代伟大的激情与回忆。今天，没人输，他们为我们献上了一次绝世的比赛。” 曾思思放声大喊，说出激情四溢的话语。 一声之后，一秒的安静，紧接着，轰轰烈烈的喝彩声，掌声，冲破云霄。 杨帆与另一位同学扶起累瘫的袁文博，低声道：“怎么样，还能走路吗？” “呵……呵……。他妈的，杨……帆。我告诉你，老子从来没今天这么爽过，我突然觉得，打篮球……真他妈的有意思。”袁文博说得断断续续，体力早就是负了。 这个状态，让杨帆想起了张怡宁，不知道在哪一年，她突然输了一回，然后说了句，打乒乓球有意思。 这家伙，可能找到了未来的路了。“今天你让我刮目相看啊，袁文博。” “还是要谢谢你，没你的指示，我们有力也无处使啊。” 十个人，都被人一一扶起，掌声再一次来了，伴随着喝彩与女孩注视。十个选手，个个咧嘴直笑。 叮……叮……。晚自修开始了。吃瓜群众一愣，撒腿开跑。完了，要被扣分啊。 十秒后，人影几乎跑光。 大班长曾思思走过来，道：“今天，你们几个让我看见了三班的精神，大开眼界。现在，给你们半小时洗漱，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果然是大班长，做事就是大气爽快。 曾思思一一与他们几人打个招呼，带着一帮三班的都走了。有个小画面，萧红叶极为不情愿，最终被人拉走。 袁文博一瘸一拐地让人扶着走，正要离开，这时，高二的那些人挡住了去路。 15号踏前一步，道：“认识一下，我叫谢林海，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好，高三三的袁文博。”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有意思的是，曾思思刚好回头，看见这一幕，用手机拍下。她准备下次开个标题：男孩们的友谊。 “你们高三后面打的很不错。以后也别说抢场地了，需要的时候，就再来打个比赛。这一次，我们收获很大。”15号谢海林，是一下界指定的队长。 “行，我们也学到了不少东西。特别是技术这快，和你们还是有点差距的。”袁文博道。 “如果从下半场开始算起，是我们输了，你们的战术非常好，把我们身上的漏洞当放大了。能告诉我，是谁提醒你们的吗。”谢海林在人群内搜索，这是最主要的目的，高中生有这等眼光，自己还觉得不可思议。 视线都集中到杨帆身上，杨帆呵呵一笑道：“就是瞎捣鼓，没那么夸张。” 谢海林面色一变，更加严肃的伸出双手：“很高兴认识你，希望能给我们一些指点，我们这些人，都是指望靠篮球吃饭的，所以……” 其他几人，一一过来打招呼，极其热情。 “好，有机会再一起交流交流。”杨帆嘴里答应的痛快，心里发苦，自己学数学的时间都不够，哪里有空玩篮球啊。 “一定啊，说好了。” 就此解散。杨帆回家，被耽误吃饭的父母一通批评。 第二十一章 杨帆的八卦 这天，三三班晚自修的课堂气氛有些不一样。话题无非是三个，有十几个同学参加登山游，碰到了歹徒。一定要听听究竟。 课间，就有同学大声问：“粱易，前几天晚上，我看见你上新闻了，好像还战胜了歹徒，和我们说说吧。” “这个事情……。”粱易为难，现场好多人都在，自己吹地再伟光正，假的就是假的。 “别听他的，就知道抢功和吹牛皮，当了一回路人甲还振振有词，如果是我，早就去自杀了。脸红不，脸疼不。”萧红叶的声音，完全把别人压住了。 粱易铁青着脸，坐着不说话，萧红叶得意一笑，道：“我告诉你们啊，这都是杨帆一个人的功劳，他把其中一个歹徒打到重伤，粱易和其他三个人，捡了个便宜。另外一个受重伤的逃跑，他们还不敢动手，在后面跟随，等着警察找到才被逮住。 最后都看见了，某人的功劳最大啊，上电视，上新闻，还可以申请个什么奖励。大家都不是小孩了，一套电视，都是假的不能再假了，信的都是傻瓜。” 还有这等变故，同学在两人脸上一比较，心里敞亮，原来如此。这话题就不好继续了。 “大家不要听臭嘴萧红叶的，从她嘴里出来才没几分真实。”粱易暗恨萧红叶不懂事，两家也算通家之好，怎么这么大得醋味。 同学都了解萧红叶那大嘴巴，不约而同点头，那到底谁说了算。 “粱易，你他妈的说啥？我这样的女神你竟然说嘴巴臭，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打电话给老梁，让他好好教训你。” 萧红叶从来不是说说罢的，掏出手机，在电话本里翻找。 “哎，女神，别啊。这都是家里人操作的，我是不在意，但家人好意不能反抗啊。”粱易服软，自己真是犯贱，与萧红叶作对。谁不知道她是萧家第一大，家中她爷爷的地位都没她高。 如果真打电话，再回家诉苦，明天萧建志，会直接上门叫骂的。他们萧家，什么都有，就没节操。 “好，那趁着空，给大家详细说说前后，记住，杨帆如何强大，一定要说到我满意，不满意重新说。我听了感觉好才算过。”萧红叶收起手机，双手托腮，准备再回忆回忆当时的情况。 粱易暗骂你个花痴，人家女朋友都没说话，就你事多。瞄了眼祁月疏，那边低头做作业。 “大班长，马上上课了，这样不行，你看……”粱易向曾思思求救，大班长重班级纪律，肯定不会同意的。 曾思思合上自己的课本，把各方表情收入眼底，纪律就是纪律，八卦不能下课后谈吗？ 她倾向粱易做法，也不知哪里起了心思，到了嘴边话风一变：“既然同学都很关心，影响做作业了，那粱易你声音轻点，不要打扰隔壁班级就是。还有，铃响后，其他人都保持安静。” “啊，大班长这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她人设崩了。” 同学见到大班长曾思思画风突变，表示接受不能。更有人当场鬼哭神嚎。 “我的亲娘咧，我的青春啊。” “亏我几年做牛做马，竟然被人挖了墙角。” “吵什么吵，爱听听，不听滚。”萧红叶霸气侧漏地大叫。 自己的小小心思被人说透，曾思思恼羞成怒，道：“谁再叫，扣分扣分，要么叫家长。” 刚好，铃声响了，上课了。立即收声，看向粱易身，他无奈，只能低声开始说：“那天一共十六人，我第一上车，没多久杨帆来了，他坐到祁月疏后面……” “他妈的粱易，谁让你说这个，跳过，直接山洞里开始。”萧红叶开骂，最听不得这段，车上有事发生吗？根本没有。 你个萧花痴，就是膈应你怎么样。粱易心头暗笑，道：“这个是杨帆与祁月疏的八卦，难道没人爱听吗？” “哦，好，快说。” “还有这事，说说。” 众人目光又转下祁月疏，果然，她把头使劲低着，但是脸色的飞霞还是没瞒过一帮人精。 萧红叶咬牙切齿，她看向最大的竞争对手曾思思。后者眉头跳动，看来也不好过。 在萧红叶心里，祁月疏太普通了，不考虑杨帆的心思，完全可以把祁月疏排除，反而是曾大班长，被她视为强敌。 粱易继续说着，把杨帆与祁月疏的八卦，说得精彩纷呈，一丝不漏。 见萧红叶各种表情包，粱易心头就爽快。“我先进入一个山洞……” “我操，杨帆有功夫，怎么没听过。” “我就是蒙面大侠啊，各位美女，我也会武功。” “幸亏杨帆不在，否则我倒想搭搭手。” “告诉你们，杨帆才明劲初级，本尊到了暗劲巅峰，他还差远了。” “啊呀呀呀，化劲高手在此，看我化骨绵掌。” “安静。”曾大班长一语定乾坤，见课堂秩序恢复，点点头。你们这些小孩，哪里知道当时的危险，搞怪倒是一个比一个能，当时自己腿都软了.。 “哎，你竟然连数学最后两道题目都会做，快教我。” 课堂刚刚保持几分钟平静，就有人惊呼。 “是杨帆下午教的，好多人都听着呢。告诉你，他讲的比陈老师还好，我保证，以后碰到这个类型题目，绝对不会出错。” 什么？怎么又是他？ 两人声音很低，在安静教室里特别突兀。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下午啊，我来的时候他正在讲，刚好都听到了。” “没有吧，我在球场看见他了，应该和袁文博他们打篮球去了吧。” “你来晚了，那是后来的事。他是先在教室里讲完卷子才去的。” “你答案都对过了？懂了吗？” 这个问题，似乎挠到那人痒处，这下他激动地没克制声音：“类似这张卷子，现在给我考，我有把握140分以上。” “操，快和我说说。”自己来晚了，什么都没遇上啊，到底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录音之类，要不，再求求杨帆，让他说一次。” 一晚上的自习课，话题三句不离杨帆。武功，数学，打篮球。原来以为熟悉的同学，有了偏差。 第二十二章 数学的自信 第二天上学，杨帆获得一个新的称号-杨老师。老师这个词汇，如果用在职业人身上是正常的，用在杨帆身上就有些调笑之意。 比如苍老师，陈老师，都是某一领域的启蒙者，地位很高。 杨帆满头黑线，连曾思思都叫自己杨老师，就调戏道：“要不让杨老师来教教你某些武术动作。” 曾思思发飙：“滚。” 这话落在萧红叶耳朵里，她也不管到底意味如何，一个劲的凑过来：“杨老师，我希望你能教我武学。” 杨帆蒙了，这是来真的？ “怎么，你愿意教曾思思就不愿意教我，你什么意思？”萧红叶不服。 杨帆嘿嘿一笑，故作猥琐，视线从她身体上面倒下面，再轮流来一遍。 脸皮厚到如萧红叶，怎么会怕这点小小的黄色玩笑。她傲娇地抬起头颅，把自己高耸的胸口挺地更加突出。 她得身上，是件白色无袖短衫，衣物绷紧，内衣勒出了一道痕迹。那种波涛澎湃，确实比一般高中生要杰出。 再看她表情，没有羞涩的情绪，还转了身，配合杨帆的打量。 杨帆头痛地扶着额头，道：“女神精通各家武学，我怕是教不了得。” “哼，瞧你那点出息。”萧红叶感觉尺度到了，不能过分，收敛自身优势，道，“说真的，杨帆，你懂功夫吧。我和家里人提了下，他们也赞成我学学防身的，能不能教我。” “我没时间。”杨帆干巴巴地回应。 祁月疏目光转过，发现这头一些谈话，杨帆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容。 一对狗男女眉目传情，萧红叶极其不爽，冷笑一声，道：“杨帆，你会来教我的。” 萧红叶说话做事向来任性，也没必要遮遮掩掩，这般举动落在一帮吃瓜群众眼里，不由为杨帆点赞，看来又是一朵鲜花被他拿下了。 就是这多花带刺，带毒，会不会把他憋出内伤，牙口这么好，真是荤素不忌啊。 萧女神在其他班级暗恋者无数，口碑爆表，高三年级唯一校花啊，哪个青春男孩不意淫一番。 自己班级里，地位和颜值差了一个天地。三三班的男同学，都曾经被她说得面红耳赤，黄色笑话信手拈来。 把一帮人调戏的不上不下时，再狠狠奚落一顿。如此，方能显示出她智商上的优越与情商的低劣。 ———— 晚上，又是冯耀的培训。杨帆准时到达办公室。 四人正分别低头在做一份卷子，崔启明指着一份空白卷子，没有说话。 好吧，终于正常了。杨帆一看卷子，版面不小，就三道题目。前两道，他扫了一眼各种条件，思路喷发。没有任何犹豫，十分钟不到就解完了。 其中陷阱无数，步骤无数，几乎把空白填满。杨帆暗暗竖起大拇指，这两道题目出的相当有门道。 如果自己出，会不会又这般不带一丝烟火气。他见到数学题，能从另一视角观察。 “杨帆，你慢慢做，我们也才刚开始。”女孩何晴差点把自己笔尖咬断，后者卷子已填满，自己还是一片空白。 高一高二，年数短基础差了些，还是很吃力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转头看向那高一的学生，竟然开始解第二道题了。她又转变看法，自己还没理清思路而已。 冯耀出的卷子，以发散性思维为主，不是以学识进度考量。杨帆发现了，第一道题目，主要是还是高一上学期的课程，第二道题目，高一到高二之间。 那高一学生李见兴，也是位非常厉害的家伙，开学一个月多，竟然能做出第一道。 第三道题目，有些怪异啊。杨帆抬头，发现叶浩然与崔启明也在奋斗第三题。间隔一会，崔启明观察自己表情，比较之心，一目了然。 时间慢慢过去，安静中只余女生何晴刷刷的笔声。其他四位，陷入了思维死角。 又是十分钟，崔启明有了想法，开始做第三题，叶浩然也不差，把第三题的各种步骤涂满。 经过这么长时间考虑，杨帆也找到了问题所在，目光猛然一凝，气势大作，在卷子上写下三个字。 随即，他把钢笔一扔，掏出带着的一本数学书，静静看起来了。 细心女孩何晴发现了一点苗头，假装善意地提醒：“杨帆，不能写-我不会。这又不是考试，等下冯老师要看的。这个态度不过不了关，宁愿空着不做啊。” “对啊，你怎么不做第三道？真不会吗？”崔启明把第三道做了大半，也许再有两三步，就能完全做出来。自我感觉良好之下，顺便奚落一下对手。 “没必要了。”杨帆道。 数学天才叶浩然，陷入了某种精神死地，额头豆大汗珠直冒，只要最后一步了，为什么就是不能算。 “叶浩然，你没问题吧。”何晴心情愉悦，自己也把两题做了，比高一学生强，另外三位，第三题也没做出来，不急。 7点半，冯耀准时出现。他第一时间收起每人的卷子，叶浩然拿着卷子死死不放，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少年，作死吗？” 叶浩然全身浸透，如同汗蒸，茫然道：“老师，请再给我一分钟，我已经有思路了。” “给你一万分钟也没用，你没明白。”绝情的冯耀，难得心软一回，暗暗叹息，手没停下。 叶浩然还是不放弃，冯耀一用力，卷子一撕两半，这一道裂缝，犹如在撕破了叶浩然的心脏，他一阵恍惚，眼泪跟着滴下。 是个好苗子，这种学术精神值得赞赏，就是……悟性还差了些。冯耀走到杨帆面前，看到第三题醒目的三个字。 那种理所当然中，带着绝对的自信。冯耀眼中大放光明，看着杨帆那淡然的看着书神态，又想上去抽他一顿，好好问问为什么不愿意专精数学。 反观叶浩然，那种执着，很容易打动人。为什么人与人差距就这么大，为什么就不能拿出些刻苦的精神。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五章卷子收回，按照心中顺序排列好，冯耀坐下，把五人叫到身边，道：“你们都是我挑的，基础悟性肯定与一般学生好。这一回比较你们五人，又有所区别。” 指着最上层一张，道：“李见兴得高一部分差不多了。” 李见兴一脸理所当然，自信两年后，也能到崔启明的地位。 第二份，何晴的，两道题目。 “作为女生，比其他女生好就行了。” 何晴不满意，和女生比数学，有个什么意思。 第三份，崔启明的，第三题做了小半。 “第一启明好大的声威，还是在其他理科领域多多加强吧。” 冯耀的评价，比前面两人更差。崔启明脸色发黑，沉思不语，倒要看看后面的。 第四份，叶浩然。在第三题时，字数之多，步骤之精细，让人瞠目结舌，洋洋洒洒无数密集小字，整张卷子都染成黑色。 崔启明觉得自己稍稍不及，果然是理科天才。只不过，为什么是第四份，记得杨帆第三题根本没做，留白了。 “你们五个都见到叶浩然刚才的态度了，数学来不得虚的，首先，要有态度。叶浩然，很不错。” 这是相当高地评价，冯耀对他们一向把四人当成路人甲，现在有人脱颖而出了。 叶浩然不语，他死死盯着压在下面的那份杨帆的卷子，他急切的想知道那题目的答案。 第五份，在万众瞩目之下掀开，答案三个字：题错了。 崔启明身体一晃，差点摔倒。何晴捂住自己嘴巴，怕尖叫出声。李见兴瞪大的眼睛，反省自己小看天下人。 叶浩然闭目沉思，脑海内再次回忆题目，步骤重列。得到自己想要得，执念放下。 “这个答案都看见了，杨帆，和你同学说说。”冯耀心理异常复杂。 “五个条件，有两个经过三步计算，自相矛盾，浪费时间。”杨帆说地简单明了，指着卷子上出现的最后一个条件，“卷子是冯老师手写。我看出来了，最后一个条件，出现地极其突兀，是临时增加的。如果没它，这题目还能做，有了它，就是错题。” 杨帆其实明白，这是冯耀的又一次考验。自己到了这步，就够了。 显然，冯耀不这样想。他一戳杨帆脑门，道：“你既然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把条件直接删了再做。你对于数学就这个态度吗？啊？让错误继续，这是不严谨，这是对数学的侮辱。” “冯老师，这是你出的题。”杨帆两手一摊，莫名其妙。 “你就不能学学叶浩然，你看看他的态度，就没有启发和感受吗？”冯耀有股莫名的怒火，“你有时间登山泡妞，有时间学武术，有时间打篮球，为什么没时间用心学习数学。” 杨帆惊呆了，自己的事被调查了一遍。剩下四人面面相觑，冯老师今天好大的火气。 “抱歉，怪我自己。”冯耀叹息，几天前，打电话给自己老师拍着胸部保证，二十年内，国家又会多一位数学家。 为了好好培养，特意叫人留意一些信息。听到乱七八糟的八卦，就和数学没关系。好好的苗子，为什么这样。数学就这么不堪入目吗？ “算了，今天先这样，你们四人，现在应该理解了我说得悟性，这不是第一回了。不是我不愿意好好教，实在是理念差距太大了。那个叶浩然，你勉强能在数学这块向前一步，其他人，早做打算。” 冯耀把人赶走，看着杨帆的卷子沉思，要不要再与他父母沟通沟通。 第二十三章 萧女神的手段 回到家，父母又是严肃的坐在客厅。 若是以往，他们怕会打扰自己学习而回房间内看电视。杨帆知道，又要开家庭会议了。 “坐吧。”杨天非常严肃，这个态度落在杨帆眼里，让后者更是七上八下。黑脸白脸反了，这还了得。 母亲宋晓离，眼珠咕噜噜直转，若有所思。 “什么事？”杨帆在对面的侧边沙发上坐下，这回又是什么情况，难道冯老师不死心，再来一次。 “杨帆，我告诉你，你的事发了。”杨天冷笑，装无辜，看你如何躲过这回。 难道是自己偷偷藏着a片的事被发现了？这些不是正常人需要吗？ “我告诉你们，这是人类进化的篇章，别和我说那些道理，道理再牛，还能比人类进步更宏伟。”杨帆决心用大义的名分打击道理。 “哟呵，还人类进化。我说，你有没有明白，你这年纪，男女的事，对你是个伤害。懂吗？再过一年，我们不会拦着。”杨天道。 “正常年轻男性生理需求，怎么就伤害了？你在我这年纪，你敢说没接触过？”杨帆不服。 杨天两眼暴突，大叫：“什么？已经到生理需求了。杨帆，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们才几岁啊？有没有预防措施，萧家那女孩，怎么会同意的。” 眼见老爸要暴起伤人，这个老好人动起手来，绝对没法善了的。 “等会，我有些乱？让我理理。”看片子，和萧家女孩有什么关系？说得是萧红叶吧？自己有用她意淫过嘛？ 杨帆使劲摇晃脑袋，在拖鞋快到脸上时，立即高声大喊：“我和萧红叶没关系，你们搞错了。” 他立即跳了起来，躲到沙发后面：“我和你们说得不是一个事，萧红叶又是什么情况。” “给我坐下。” 杨帆听从指示，乖乖落坐。“萧红叶到底做了什么？” 夫妻俩对视一眼，杨天收敛脾气，心平气和后才道：“今天公司提了我半级，你也明白说好听我是工程师，其实不过是个技术员。就这半级，管理层在望。我多方打听，公司与萧家业务往来极多，萧家要求一定要照顾我。上司竟然拍我马屁，说我家出金龙了。” 宋晓离也跟着解释：“我公司也是莫名其妙地给我涨了三级工资。我们公司完全由萧家控股。总经理暗示说她得位子，会马上给我。 想来想去，又拐弯抹角打听到一些边角料。得知萧家女孩与你是同学。不用说，绝对是你们俩有问题，不然无缘无故，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小姑娘做事倒是爽快，直接拍我们马屁。” 这个萧红叶，真是绝了，她得思维方式，真的和年轻女孩完全不同。 为了让自己传授她武功，来一招釜底抽薪啊。杨帆头痛了，好处先给了，不做点什么肯定不好意思吧。 “杨帆，我和你说，如果感情好呢，我们是不反对的，前提是一定要上大学后再谈。如果她歪瓜裂枣你看不上，或者其他原因，这种便宜，家里不需要。”杨天说得堂堂正正，做人要有底气。 “杨天，你知道个屁。我叫隔壁上初中的姗姗打听过了，萧家孩子，是高三年级校花，能看上杨帆，是你杨家祖坟冒青烟了。”宋晓离想到总经理的位子，就特别热切。那孩子，做事老辣，没见过面，就让人喜欢。 “杨帆，作为父亲，我是极其不爽走门道，你说说，你们怎么样了。”杨天道。 父亲在那家企业干了十来年，只懂技术，工资能涨，每次提拔就是轮不到。有些企业为了生存，一定会留下一名一线的技术员。带生手，盯设备。 这就是公司生存智慧，必然苦了那位技术员。父亲上升一步后，那是一路晴天。 想到这，杨帆有了决定，道：“萧红叶和我关系还可以，上次登山也在，看我功夫不错，想学。本来我想高三了课程紧拒绝了，现在么，那就教下试试呗。” 夫妻俩同时松了口气，真是男女关系，不稳定不说，让人背后说闲话。 “儿子哎，辛苦了，你就牺牲下色相，趁机把她拿下。”宋晓离力挺，女孩都早熟，萧家孩子，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老婆，做人要有节操。不过，杨帆啊，教个武功还是可以的。你就随便糊弄一下吧。”杨天比较满意，这没越过到自己的底线。 “行行行，我和她说。周末的时候，去几趟就是了。” 把家庭矛盾压下，杨帆回自己房间。拿出手机，发短信给萧红叶：“女神，你nb。” 那头立马回了：“我说了，你会教我的。” “这周没时间，因为国庆调休就一天空。那天还要参加高中数学联赛，下周吧。” “行，到时全程接送。” 杨帆没再回应，准备做作业。一分种，手机又响。 “你竟然敢不和我聊天，找死吗？” “课程紧，没时间。” “再紧张，连调戏女神时间都没有，是不是男人。” 萧红叶，你怎么就这样牛呢，杨帆觉得自己的三观崩溃了。 “再烦，拉黑。” “贱人就是矫情。” 这句过后，那头终于不再发来骚扰，杨帆继续看书，一直到8点50，想着学校里晚自修下课了，祁月疏应该回到宿舍了。 “今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我。”杨帆颤抖着手，发给祁月疏。 “还可以，不是才分开几个小时啊。” “上课都没机会说话啊，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和你聊聊。” “杨帆，你真的喜欢我吗？” “是啊，我已经盯着你两年了，这心思还不坚定。” “我总感觉不对，我们在一起，语言好少啊。” “我们没坐一起，学校里都不能表示亲密，当然少了。” “不是，我感觉你喜欢的是两年前的我。” 杨帆一愣，回忆起高一那时的互动。 “什么意思？两年前的你就不是现在的你。” “你好像在追求那时的青春萌动，而不是我这人。” 杨帆检讨自己，是否如此呢？答案有些悲伤。 “月疏，你别多想，让我们努力吧。” “我看出来了，你和萧红叶，曾思思那些有天分的女孩比较契合。” 杨帆不敢回答，等了两分钟回过去：“时间不早了，睡吧。我还是会坚持。” “坚持用在感情上，根本就不合适。” “我睡着了，没收到。”那头没有消息了，杨帆似乎听到了远方地那一声叹息。 “系统，查看课程进度面板。” “高二上代数学18%，几何11%，高三语文上56%，高三英语下24%，高一物理下74%，高一化学下88%……已收集四个成就点，请寄主选择加属性或抽奖。” 不知不觉，自己积累过了4门课程。语文和英语特别快，都高三的级别了。4个点，都是文化课程给的。 “两个抽奖，两个属性加在……算了，存着吧。” 大转盘开启，三秒，眼前光线消失：“抽中五十三岁数学家陈景润，十九岁体育名家博尔特。”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杨帆最近正是对数学特别敢兴趣的时候，陈景润啊，中国最有名的几位数学家啊。 还有那短跑冠军博尔特，刚好自己武学有了进步，配合体育更强大。 这么多信息表明，系统是真正为自己的前进而调整的。自己所需的，就是它愿意给的。 杨帆沉下心来，继续刷进度。 第二十五章 高中数学联赛 10月第二个星期天，高中数学联赛日。 时间为早上6点30，有信心参加的学生，全部在大操场集合。数学联赛日，是高中几个名校的狂欢日。 今天过后，学校里出了几个能加入冬令营名单的学生，会载入校史。同时，也是几大名校的较劲之日。 家长挑选学校，会看荣誉奖杯。而高中联赛成绩，又是参考之列。 四十七位同学，堆在一起。这一帮学生，三十九位高三，七位高二，高一就一人，老师不建议参加。怕被打击。 时间到，一辆大巴开进学校。带队老师冯耀，第一时间上车，看着一个个能叫出年少的面孔，情不自禁的回忆，又是一年了，今年会有几人进入大名单。 冯耀教高一，与学生都不算熟，只有身边五人，算是他真正弟子。 “杨帆，放轻松，考的好不好，我不在意。反正他们四人，混个2等3等是有机会的。你按部就班就行了。” 冯耀发现自己最看重得弟子，这个时间还在看数学书，怕他是因为心里紧张，出言安慰。 “冯老师，我有把握。”杨帆微微一笑，陈景润这个大师在身后支持，高中联赛，没什么好怕的。 举目四顾，学生们都兴奋得交谈，也有人紧张的满头大汗，冯耀皱眉。 他朗声道：“小屁孩们，不要鬼叫，沉下心来，学学杨帆，到这时候还在努力，你们懂不懂修养。” 同学们都知道，杨帆是他的得意弟子，三两句不离赞赏，为了杨帆，竟然怒对高三教学组，多次提出要停了杨帆的其余课程，专精数学。 如此无理取闹的事，他都能提出来，可见冯老师，情商真低。 骤然发现，杨帆还在用功，有人嗤笑，临时抱佛脚，有什么拽的。 “冯老师说的是，大家定下心来。” 第一启明，名头之大，老早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他既然说了，学生们当然要给些面子，一个个放低声音交谈。 “杨帆，你在看什么书，这时候还有心思？”女生何晴坐在前面，叶浩然与杨帆并排后面。 “没什么，就是冯老师那两本书，瞎琢磨呗。”杨帆道。 四声叹息，太打击人了，连数学天才叶浩然也心情低落，他也翻过那两本书，看地一头雾水，冯老师又不教，自己看，怎么看？ 坐在侧边的冯耀，看见他手上的书，已翻过了三分之一厚度，刻板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车内保持安静，大巴一路开到考场。 高中数学联赛，在今日直接举行两轮。第一轮考试时间为上午8：00-9：20，共80分钟。二试考试时间为9：40-12：10，共150分钟。 一辆辆大巴在停下，年轻的学子从车上下来，张扬又自信。 “那校服，是实验中学的。” “那边，是九中。” 为方便管理，体现自家学校的精神，学校都要求学生穿着校服，这样，几列队伍，一目了然。 “喏，你看，那就是一中得高阳，去年上高二就来过，拿了二等奖。” “那个是九中江水源，年年全市第一，初中和我一个班，最看不惯他天生欠揍的嘴脸。” …… 一个个名头响亮的学生，被人点名讨论。吴州中学人群里，也有人被指指点点，视线多逗留在叶浩然与崔启明身上。 7点四十分，学生随机分配，经过一系列严谨的检查，进入自己的考场。 “杨帆同学，加油。”悦耳声音耳畔飘过，脚下没停。 是冯小婉，她也来了。刚才应该是坐后排，自己竟然完全没注意到。杨帆向她点点头。 “杨帆，我看好你哦。” 曾大班长，可是位全能型学生，数学联赛怎么能少得了她。 “大班长，也要认真点。” 杨帆踌躇满志的向前，这一回，才是自己人生真正的开端。 “杨帆，别让我失望。其他人我无所谓，那江水源，一定要帮我弄他一回。”霸主崔启明，看着九中的一位学生，心思复杂。 “你自己也未必不行，加油啊崔启明。”这个时候，要一致对外。周边学校，个个都是敌人。 几位同学相互鼓劲，各自分开进入考场。 第五考场内，杨帆找到自己位子，一看时间，七点四十五分，时间还早。他到讲台上，把各色资料一一上交。 教室内非常安静，每位年轻学子脸上，都有一丝凝重。数学联赛，是全国所有高中的联赛。 向前一步，即为天堂。进入五科目三百人大名单，高考即使零分，名校照样随意挑选。 两位监考老师，一前一后进入，例行训示一番考场规则，卷子下发。 填好姓名，等待，铃声响起，动笔。 杨帆心态极好，没有急切下手，微微一扫卷面。 第一轮，试题分填空题和解答题两部分，满分120分。其中填空题8道，每题8分；解答题3道，分别为16分、20分、20分。 这些规则，早在参加时，老师就已经讲过，其中一些技巧，比如后三大题，尽量不要失分之类。 难度中上，果然高考一致。第一轮不是拉分项目，不过是测验下学习基础而已。 杨帆没用附身，自己慢慢做题，一路顺风顺水，根本没有一丝停顿。 等他全部解完，一看时间，才过去30分钟，连一半时间都没有。他放心的微笑，不知不觉，高考数学，在自己手里，已是随意拿捏了题目。 这才多久，一个月吗？自己以前基础也不错，加上近日勤奋，系统帮助，原来已经成长到此等境界。 他又细致的检查一遍，还真发现了一个错误，一道填空题，也有八分。 在这种比赛里，八分就是天地之差。再看时间，又是二十分钟过去。 冯老师说了，不要提前交卷，就算课堂只剩一人，也不要交。多验算几遍，不会错。 人生，可能唯一一次参加数学联赛，难道连80分钟都不能忍受吗？ 不要受他们打扰，不要管四周动静，就算地震了，也要忍着。 杨帆不急，又开始检查第三遍，这一会，又用了十分钟。现在，他有把握这份卷子，满分。 接下去，他傻眼了。无聊啊。那么换个思路，倒要看看，那些出题人，为什么要出这种题目。 杨帆把11到题目一一归类，比较难，中等，低劣分开，剖析送分得可能，拉分的变动，自己出这道题，怎么让它更难，怎么设立陷阱。 铃声响起，杨帆松了口气，再等下去，下面会更无聊。交卷。 第二十六章 世界三大数学难题解答 杨帆准备在走廊上等待，下一场二试，二十分钟后就开始。 学生们找各自认识同学对答案，有人唉声叹气，有人自信爆棚，各种表情。 这个时候，冯耀带着四位弟子找了过来。四人面色都极其难看，冯耀也阴沉着脸。 “杨帆，考得怎么样？”冯耀关切地发问。 “还行，题目计算量比较大，难度中上。” “哦，既然这样……”冯耀犹豫，最后下定决心，掏出一份卷子，“你有信心的话，看看答案。卷子我刚才也做了，你比较一下。” 刚才四位弟子已经被打击过了，冯耀怕杨帆不能接受结果，有些犹豫。现在看他自信十足，还是决定让他对对。 杨帆把冯耀的答案与自己比较，一个没错。他也不想表现地太夸张，道：“冯老师，最后一题，我省略了两个步骤，不知道会不会扣分。” 冯耀一愣，压下心头惊讶，故作阴沉道：“杨帆，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这题目是葛俊出的，你确定只有最后一题有疑问吗？” 葛俊是谁？领教过他出题难度的几百万考生，绝对黑他一辈子。当时收到消息，冯耀已做好了准备。果然，葛俊就是变-态。 这些题目，难度确实中上，但讲究发散性思维，且计算量非常大，从头到尾做完，时间还不够。 “杨帆，你都做完了吗？我最后两题都没来得及动笔啊。完了，完了，没想到碰上他，真是晚节不保。”崔启明咬牙切齿，骂骂咧咧。 叶浩然伸出一跟手指，看样子，有一题没来得急做。其余两人，差距更大。 杨帆绝对不会说，自己第一遍完成，用了三十分钟，检查了两三遍无聊之下揣摩出题人思路。 “最后一题，就算你省略了步骤，答案准确，最多扣几分。那么，杨帆，你是有把握115以上嘛？”冯耀又问。 “差不多。”杨帆在心里嘀咕，“冯老师，你最后一题，步骤繁琐了，不是我少了，是你多了。” “还不错，下场继续保持，你们几个也要加油。既然过去了，就放宽心。记住，两轮总分三百只要满150分，就能拿个三等将，你们要把握后面。” 五人离开了，杨帆发起了呆，自己竟然还小看了自己，要有信心，这一回，他真实的感觉到，所谓的理科天才，所谓的年级第一，只能看见自己的背影了。 第二轮考试开始，卷子下发。试题为四道解答题，前两道每题40分，后两道每题50分，满分180分，考试时间2个半小时。 从时间就看出，第二轮的难度，四道题目，用150分钟。 正常来说，绝对是从易到难，时间还早，杨帆决定自己试试看能到什么程度。 第一道，用了五分钟，才理清思路，边做边算，验算完成一看时间，刚好二十分钟。 杨帆心里一惊，有点意思，第一题就用了这么长时间。抬头一看周围，大部分学生咬着鼻头，愁眉苦脸的发呆。 第二轮，大半同学都是打下酱油的。继续攻关第二题，难度平稳上升，计算量又加大。 还好，自己思路清晰，能做。磕磕碰碰，花了半小时，终于完成了。 第三题，做到一半，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步骤不差，条件解释清楚，就是缺了一点闪光。 杨帆磨蹭了十分钟，估算自己总分，现在就算不做，有个2百多分，二等奖逃不了。 要不要继续？如果自己做，还是个死循环，时间不多了。 信念交战，还是决定原谅自己小小手段。第一，这题目出的非常有意思，杨帆确定，如果现在不解出来，他会几天几夜睡不好，痛恨自己的愚蠢。 第二，自己以后一定会超脱，把那帮人都甩在身后，现在，自己提前使用自己的潜能，未尝不可。还有一个好处，精神能感染，那帮大师的气度，会给予反馈。 “陈景润附身。” 整个人精神不震，题目一扫，一个个迷雾被看透。杨帆下笔犹如神助。 最后一题半，总共花了十五分钟，主要还是计算量庞大，极其繁琐。 思路跟上笔迹，根本没有丝毫停顿，酣畅淋漓。杨帆搁下笔，又重新计算，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想不到，而大师就能如此容易。 这一模仿，杨帆就发现自身的底蕴还不够，第二轮，是脱离教学大纲的，最后两题，如果是高三学生，就只能解决些边角料。要会做，至少是大二的程度。 大师附身，重新检查，用了十分钟，杨帆满意，应该又是个满分了。第二遍，不用试了。 一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不能交卷，做点什么呢。 也不知哪来得念头，他向监考老师又要了一张草稿纸，写写画画。 两分钟，又举手，从监考老师那要了数十张草稿纸。 那老师当场变色，为了课堂纪律，他还是没说话，就站在边上，看那学生到底写什么。 字迹苍劲雄浑，就算是数字，自己看了都有别样的美感。老师在目光在学生脸上逗留，这个孩子，绝对是个尖子生，光凭这手好字，想来就是长期练就的。 再看内容，密密麻麻的数列，他也是数学老师，扫了几行，就发现内容完全不在题目。 到底在写什么？ 任一充分大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二个素数的和。 这是什么？这是哥德巴赫猜想。 这个学生到底什么情况，在如此重要的比赛中，做一些无意义的举动。 哥德巴赫猜想最前沿的贡献，就是陈景润1966证明了1+2，引起世界轰动，被全世界认可，称为“陈氏定理。” 而最重要的1+1证明，无数大师，绞尽脑汁，收获为零。 眼看一张张白纸被涂满，监考老师做了个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举动，从讲台上抽出一半草稿纸，放在杨帆身边。 他看了一下考试卷子上的姓名学校，走到教室门口，与巡视组老师汇报情况。 一级级上报，巡视组找到带队的冯耀。 “你说什么？我那学生在做哥德巴赫猜想？那他卷子呢？” “已经做完了，监考老师看了看，说可能满分。”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做好了。”冯耀地刻板的脸上，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那学生，现在的情况很不对，说不清楚，你自己去看。” 这还了得，冯耀知道杨帆的考场，放开脚步跑过去。到达门口，目光一扫，一位监考老师正在杨帆边上，眼珠随他笔迹移动，那老师已经失魂了，焦距失真，瞳孔放大。 而杨帆，状态更差，眼眶充血，满脸灰白，额头青筋暴突。短短一个小时未见，竟然生出如此变化。 冯耀明白，这是入魔了，是陷入了精神死地。全身散发的狂躁气息，自己站在门口，都能感受那种急切。 “要快，要更快，没时间了。”杨帆已经被陈景润精神感染，一门心思就是哥德巴赫猜想，半个小时，大脑疯狂燃烧，抽取他一身精气。 “不好，不好.”冯耀焦急地跺脚，这是在考场上，还有四十位同学在比赛，不能打扰。 “快帮忙叫救护车。铃声一响，最好让人把他打晕了。”冯耀吩咐巡视组人员，又掏出手机：“校长，杨帆这个学生，出了些状况……” “赶快通知他的家长，我现在就过来。” 走廊上老师越聚越多，听说这事都老师，都有了好奇心。比赛中，竟然有学生做那哥德巴赫猜想？那种东西是学生能碰的？ 是哪位？江水源？高阳？ 堆在一起的老师，都低声讨论着。 “有人知道进度吗？是真的在证明猜想吗？” “嘘，轻点，你看那堆稿子，我来得早看见了，二十几张都满了。” “是哪家学校的，杨帆这个名字没听过。” “附中的，冯耀亲自带出来得。” 一说起冯耀，立马明白了。四年前，就是他带着一个学生，把其余三大名校全部压住，这绝对是个耻辱。 一两回出头大家轮流坐庄可以接受，每次比赛都把人甩开一大截，这是绝望深深打击那一届数学天才。 现在，怕又是一个。这个冯耀，怎么就运气这么好。 考试场地就是九中，肥头大耳地校长给了冯耀一白眼，当时自己开两倍原来薪资，竟然不愿意来。九中是吴州第一，没人能否认，真是不懂事。 他又看了一眼教室中得学生，那种执念，那种认真，越看越喜欢，高三才开始，能不能转学呢。 第二七章 少年，接受传承走下去 做题的靠着一股信念在坚持，看的人首先没坚持住，口吐白沫，倒在原地。 “不好，快替换那个监考。” 监考老师被两人抬出来，冯耀顶上去。 那倒地的老师，嘴巴里还在喃喃自语：“殆素数死地，例外集合无限循环，要怎么解，怎么解？” 非专业的人士听得莫名其妙，数学领域老师个个眉头大皱，难，难，难。心头接着狂跳，这个学生，懂殆素数例外集合，是真的在做那猜想啊。 冯耀来到杨帆边上，先是检查一遍堆在最底下的卷子，与自己答案对应，果然，都对了。 他不敢说话，怕打扰到这个孩子，又从下面开始看草稿纸，哥德巴赫猜想，真的能解吗？“少年啊，你步伐太快了，慢一点，等待根基稳一些吧。” “时间不够，时间不够了，要更快啊。”杨帆脑海里有个声音大肆呼唤，那种精神执念，让杨帆手中笔迹更快，更快。 一个个数字，一道道凌乱的字符，难以想象的速度，在白纸上瞬间涂满。 动作眼花撩乱，字迹却又铁画银钩。冯耀一个恍惚，到此，自己的思路已经跟不上了。 “还是慢了，还是慢了，快一点，再快一点，没时间了。” 杨帆两道鼻血喷出，把桌前数张白纸浸透。他左手把一张纸卷成两团，塞住自己鼻孔，右手没有一丝停顿。 “要出事了。” 这一幕，被走廊内老师都看在眼里，猜想能不能做出来另说，不要先出人命啊。 “还有几分钟，救护车到了没？” “两分钟响铃，快了。救护人员马上来。” “担架准备好，他的父母呢。” “还在路上，十五分钟内必到。我们已通知教育局了，警车护送他的父母，一定可以赶来。” 冯耀感受到那种心痛与急切，每过十秒，就看一下表，快啊，快啊。 骤然，铃声响起了，主办方九中校长冲进教室，压低声音：“各位同学，卷子放桌子上，请有序从后门离开。” 考生早就发现了事情不对，把那位惊天动地的学生面孔印在心底，默默从后门离开。 二十几位教师进入，想看稿子，又担忧学生身体。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人群留出一道缝隙顺利通过。 “怎么办，他还在写?”医生问道。 “快打晕他，别继续了。” “电视看多了吧，抱歉，没这种技术。” “给他打镇静剂啊，这个总有吧。” 医生点点头，取出针头，快贴近时，杨帆狂躁大叫：“滚，滚，别来烦我。”嘴里说着话，思路清晰，手上没有一丝停顿，还在计算。 医生傻眼了，病人不配合，要强制来吗？ 冯耀出列，低声劝慰道：“杨帆，我是冯老师，你还能记得我吧。现在你可以休息了，已经够了。” 冯耀两手探出，想要阻止杨帆还在写着的右手。杨帆猛然抬头，精神从眼中爆发。 冯耀蹭蹭蹭后退三步，被人从后方挡住才顿住脚步，好强大的气场。自己看一眼，就被镇住。 这一下过后，杨帆眼角流下两道血泪，左手一抹，继续。 真是顽强的孩子，为什么还要继续。 “怎么办，怎么办。” “家长呢，家长呢？” 学生根本不配合，强来会和人拼命的，这是疯魔了。 “多上几个人，把他死死压住了。” “别动他，让他做，让他写完。”刚才一下对视，冯耀感受到了执念，不让他主动停下，他会成为活死人，精神永远留在此刻。 “冯老师，你要搞清楚，现在是条人命。” “我很明白。如果他自己不停，而被外力阻止，精神崩溃成为疯子，比他的性命更可怕。”冯耀下定决心力保，天才都是疯子，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既然如此，那就在观察几分钟。 时间就在安静中过去，走廊上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事情老早在各位老师的交谈中传出来。 “真是找抽啊，哥德巴赫猜想也要挑战。” “如果是江水源，我还真会信几分。” “这个炒作的太过了，装模作样我也会啊。” “滚，你们这些人，根本不了解他的情况。”曾思思也在人群里，面露担忧之色。 “崔启明，你说，杨帆真能解出来吗？” 附中的学生都集中在一堆，自己学校出牛人了。 “不一定。有可能。”崔启明是真不敢下结论。 “附中的，你们要搞明白，这个猜想做出来，是会轰动全球的，我们还是高中生，懂吗？”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冯耀老师看重得弟子。早在开学时，他已经在进修研究生数学了。”女孩何晴兴致高昂，狂吹自家同学。 哇。周边一片低呼声。这个人这么牛，真是小看了天下人。 “笔停了，笔停了，有结果了。” 走廊外，有学生发现了变故。 教室内，十几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右手，同时大大松口气，终于结束了。结果出来了吗？ 杨帆闭上眼睛，脑海内，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被干扰的电视屏幕，影子摇晃闪烁。 “少年，没时间了，很抱歉利用了你。” “大师，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是大师的气量。” “少年，接受了我的传承，请继续这条路，当你能做出来得时候，请到坟前，烧给我。” “大师，我会走下去，走不下去，也会让后代继续，永生永世。” 欣慰地点点头，身影崩坏，如同镜子般破裂，变成一个个碎片，散入杨帆脑域。 睁开眼睛，此刻，他已经七窍流血，眼角血泪更是不断，顺着鼻沿滴下，把自己衣服，手臂，裤子染成一片红色。 杨帆呜呜地哭了：“对不起，冯老师，我没有做完，还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啊……啊……啊。” “杨帆，三百年里，数学家前仆后继，也不过是越走越近。你，已经走在了他们的前面，坚持住，别哭。我们会看着你，敦促你，培养你，直到你完成那一步。你才十八岁，至少有六十年时间，那些铭记在墓碑伟人，才是真正的遗憾。比起他们，你应该感到庆幸。” 冯耀接过医护人员毛巾，把他脸上血迹擦掉，再看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冯耀轻轻抱住，放入准备好得担架。随着伤员离开，教室内开始新一轮的讨论。 “不要动，这些纸谁都不能动，这是我九中得考场，草稿不能带走。”九中校长抢先一步把整张课桌挡在自己身后。 “这是我附中学生写的，谁敢打他注意。谁敢？”附中校长也到了，光秃秃的头顶更现凶悍。 “很抱歉，我们纪律巡查有权利查看，那位同学是否作弊，所以必须先由我们保存。” “神经病，他还需要作弊，你们巡查要先自查。” …… 冯耀听到争吵声，回头望去，顿时哈哈大笑，他第一次如此放肆的大笑，笑地眼泪都出来了，也许有十年没笑过了。 老师，我和你说过，二十年内，给你送一个数学家，现在看来，不要二十年。 十年之后，可登天梯。 第二十八章 冯耀老话重提 当杨帆父母赶到考场，刚好看见杨帆七窍血迹斑斑被送上救护车。宋晓离差点晕倒，杨天强制忍耐，两人被安排进救护车，一起送到医院。 经过2个小时全身检查，各位医生都确实病患没有任何异常，不过是虚脱而已。 半小时后，杨帆醒了过来。病房内，父母在，冯耀老师也在。杨帆各自叫了一声。 提心吊胆的父母，这才放心。 “杨帆，你能不能做回普通人，高三以后，公安局我们去过，医院icu也来了，你做这么多事有没有考虑过我们。” 宋晓离没说话，杨天帮妻子把心中郁闷先说了出来，真是怀念孩子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根本不用操心。 “对不起，爸妈。”杨帆有些无辜，情非得已。 “杨帆，你从小学四年级后，我们就很少管着你，你也没让我们失望过，当然，也没什么期盼。我们家，就是普通人家，顺风顺水就是最大的幸福，你懂不懂？以后，凡事三思而行。我们不需要你出色，只要你平安成长就够了。” 杨天取过茶杯，给自己孩子递了杯水，又把窗帘拉到最大，让新鲜空气进入房内。 见孩子还是沉思不语，杨天又道：“你说过，中等就好，我们不会患得患失，那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自己说，还能算是普通人吗？” “杨帆父母，趁你们都在，我这也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冯耀认为他父母认知有些偏差，很多父母，都是希望孩子越出色也好，这一对也是奇葩。 “杨帆多受你照应，冯老师非常辛苦，你说，我们都听着。” “我认为，杨帆已经没办法平庸了，你们可能不明白今天他在考场上做了什么，虽然有些小小可惜，但我肯定，他已经通天了。”再次回忆稿纸上那密密麻麻的数列，绕是不精通哥德巴赫猜想的冯耀，也能猜到，这个时候，吴州教育界是多么的轰动。 自66年以后，陈景润推出陈氏定理，五十年里，还没人如此更接近，杨帆，他已经属于世界。 —— 与此同时，吴州教育界人士各级大能，全都赶到九中。 哥德巴赫猜想，被人向前推进了，这小小一步，出现在数学联赛考场，在无数人眼中当场见证发生。 而且，是位高中生，高中生啊。这是我吴州教育界的幸事，我大吴州，果然人杰地灵，就出这种人才。 九中考场，已变成临时办公室，各方还在对着稿纸较劲，谁都不服，认为自己才拥有主权。 消息层层上报，吴州教育界大拿都想来凑个热闹，把一间教室都挤满了。 “张教授，你不要算了，你就说说，有没有用？” “王教授，推演后续还不急，我们想知道稿纸是否有效。” 从大学请来三位数学领域专家，进行详细步骤验证，这几位，一来就验算，就是不说话。 边上一帮人，急的不得了，那三人只管手中稿件。 最急切的，当属附中校长，就短短一个小时内，以前高冷地各级领导，现在见着自己，都是热情的打招呼。比自己高半级的九中校长，眼里都是血丝，那种羡慕劲，让自己倍儿爽快。 “结果怎么样？” 那张姓教授放下手中稿件，他已经推演一个小时了，详情还要再验算，大致步骤已清晰明了。 到此，他朗声到：“各位同仁，请记住今天，2018年10月16号，这必然是被载入史册的日子。我可以肯定的宣布，哥德巴赫猜想，被我中华，被我吴州向前推进一小步。 “啪啪。” 掌声响起了，在座每一位都知道，一旦宣扬会引起大多的轰动。 “不错。”王教授也表示赞同，“以往猜想以殆素数证明，这一回，这个孩子又走了一遍陈景润大师的老路，并且推陈出新。只是后期思路溃散，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为什么不再给他点时间，你们为什么不给他点时间。” 王教授情绪异常激动，困扰三百年英才的猜想，就在眼前，也许只要再有一小时，十分钟，就能夸过那到门槛。 “王教授请冷静，不是我们不愿意给他时间，是那孩子到此七窍流血了，真的没办法了，他自己脑力衰减，停笔了。” 在场十余人，同时叹息。 “人呢，我问你们他人呢？我觉得他可以先到我们吴州大学培训一段时间，再巩固下基础，未必不能前进。”那王教授又大叫。 “各位，既然没完全被证明，这种事在国际上不好说，但在国内，还是可以拿出来亮亮，这是我吴州的光荣。” —— 那边讨论还在继续，医院病房，也同样在讨论。 “杨帆父母，在此，我再问你们一次，杨帆为什么不能去水木？此刻，我打包票，只要他愿意，高考分数不重要。”冯耀已经刚才已经把消息与自己老师沟通过了，那里强烈要求见见。如果他父母同意，那么立刻北上。 夫妻俩都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窃喜，最后决定，还是要看孩子。 “冯老师，我不是看不上水木，我是怕在国内时间长了，把自己的眼界放低了，我要向着数学最前沿靠近，披荆斩棘，在所不惜。”杨帆了解父母心思，那两个学校，在父母眼里，可能比剑桥牛津更吸引人。 “好，我没有看错你。现在我告诉你，国内的数学，因为纯理论研究，不似高能物理等等与国际上差距非常大，大学一两年内，够你学的。你完全可以沉下心思，等待无路可进时，再去国外。” 这……一家三口眼睛都大亮，这也是另条一种路啊，先在国内那两所学校里呆一段时间，那也是高逼格。 至于后期出国，那里的学生，很多都会出国进修。 冯耀趁热打铁：“学费奖金等等待遇请放心，杨帆冬令营之后，名声会更向上一步，到时候，人家可能会主动找上来。下学期，我带他去一趟京城，拜访下我的老师。” “那就辛苦冯老师了。”杨天回头吩咐自己孩子，道：“杨帆，好好跟着冯老师学习，知道吗？” “冯老师，我愿意加入水木。但是这里我要说清楚，我也不会放下对于其他方面的兴趣，数学还是枯燥了些。”杨帆先给冯耀上了眼药，不要一天到晚数学，那种生活太无聊了。 “杨帆，怎么说话呢，数学怎么了，数学哪里枯燥了，你……”宋晓离大为焦急，这个孩子咋就不懂事呢。 “杨帆妈妈，别怪他，我是看出来了，他喜欢其他东西，但最喜欢数学。如果要放弃其他兴趣，可能他没有了调剂品，连数学都没兴趣，这才可怕。” 过往历史长河中，那些一个个闪耀的名字，都精通各家学问，鲜为人知的不过是其中最出色的。牛顿精物理，同样是哲学大师。罗素精数学，又是一位文学家。 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学生，认为分散精力后即平庸，也许未来历史，他就是精通各家学问中的一人。 第二十九章 真假萧女神 当天下午，又是住宿生返校。 三三班一帮同学进入教室，谈论起了今天数学联赛变故，当时就轰动了。 “杨老师果然nb啊，于无声处惊风雨。” “操，我还想今天早来占个便宜，他说不定和上星期一样讲卷子呢。谁料到竟然去了医院。” “你们知道个吊，哥德巴赫猜想听过吗？告诉你们，如此高逼格的数学理论，我也觉得有些难。” “难个屁，有啥吊的，不就是1+1吗，我幼儿园就证明过了。菜鸟们，佩服我吧，仰望我吧。” 曾思思坐立不安，有一种茫然无措的心绪。她在现场，七窍流血的杨帆被抬出来，曾思思心一沉到底。 要用多大的精神，才有到那等伤害。目光转向祁月疏，后者绷着脸，阴沉如水，不时低头看手机，在那里发着消息。 “班长，你那时候看见了吧，和我们说说呗。” “我最不爱听八卦，但是我关心同学，大班长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受伤去了医院，说了你们也不懂。”曾思思冷漠以对，又看向萧红叶，向来爱作的她，今日也份外低调。 萧红叶急躁的捏着手机，混蛋，又不回信息，女神主动勾搭都不理睬，贱人贱人。 医院里，杨帆躺在床上，冯耀已经离开了，父母在边上有一句没一句的乱说。 “杨帆，以后少出风头，我们俩这回是真怕了。” “妈，放心吧，绝不回有下次了。”杨帆暗叹，陈大师执念太深，去世后留下的遗憾就是哥德巴赫猜想，自己刚好有兴趣，才会如此惊天动地。 手机连续震动，杨帆掏出一看，都是同学发来得慰问，其中萧红叶今日发了五十几条。 他设置短信群发：“一切正常，两三天后就能上课。” 消息一回，那是激活了一种热情，同学个个精神大震，拐弯抹角打听。 困扰地杨帆，再次群发：“我是病人，需要休息。”那头哑火，唯有萧红叶还在继续。 “在什么病房，告诉你，普通病房不行，细菌太多，空气差，也没个电视散心，高级病房还行。” “女神，咱家资金不够，排场低些就可。” “你在哪家医院？” “第一医院。” 三分钟后，终于摆平所有同学。杨帆刚放松，院长带着一大帮人进来，立即大叫：“哎呀，这位就是杨同学吧，你的事我听说了，怎么能让你住普通病房呢，来人，立刻转移。” 一家三口当场有些蒙，送来的时候都没这么热情，现在是什么情况。 被人抬到手术推车上，一路各种专家还指示这指示那，到了病房，真是大开眼界，五十平方的独立病房，如同家中精装修，各种电器设备齐全。 杨天心里一紧，哆哆嗦嗦道：“这要多少钱一天啊。” “放心，住院费已经有人提前预支了，你们就安心住着，有事，直接找我。” 院长带着一帮专家离开，没多久，又有年轻护士进入，道：“我是这病房专职护士，和另一位配合，24小时监护。” 杨天更加不放心了，打电话给学校，那头还在为稿纸紧急磋商，哪里顾的上这些细节，同样莫名其妙。 “爸，别问了，我知道了，是那萧红叶。”难怪不发消息了，看来是等自己这边事完后来显摆呢。 “哎，这个孩子真想得周全，我说，杨帆，她是不是……” “妈，别瞎说，清清白白绝对没有你说得那个事。” “我就问问，问都不能问吗？电话给我，我们要谢谢人家。” 宋晓离拿到号码，偷偷躲到角落，压低声音打过去：“是萧红叶同学吗？我是杨帆母亲。” “阿姨你好，我是萧红叶。” “刚才院长来帮我们换到高级病房，杨帆说是你做的。” “阿姨请您放心，那位院长与家里熟悉，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还真是，这个女孩做事有股大气，细心又周到，怎么儿子对她似乎不太热情。 “真是太谢谢你了。” “阿姨，我其实有些自作主张了，因为杨帆脾气倔，可能不会接受我好意，所以才先斩后奏。希望阿姨你不要介意。” 听听，这女孩各方都考虑到了，真是稳重，儿子比起她来，真是小孩。 “杨帆是有些自尊心太重了，红叶，我和你说，在学校里你要帮我盯着，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我汇报。” “这个吧……阿姨，男孩子有些任性，我怕说多了引起他怨言。”走廊上，低声打着电话的萧红叶，脸上闪过窃喜。 四班男同学，看到隔壁班萧女神在门外徘徊，低吟浅笑，果然是真女神。 那种欲说还休，脸色微红带着羞涩，闪瞎一帮单生狗得眼睛，自己怎么就没被分配到三班啊，苍天啊。 “我操，我都没见过萧红叶这种状态，什么情况。” “没看出来吧，肯定思春了。” 萧红叶在三班前门与四班后门晃悠，两个班级学生看法大不同。 “我们要相信，萧红叶曾经淑女过。” “高二分班我也曾为此大喜，一年多后终于让我有了拨开迷雾的眼光。” 电话还在继续，宋晓离看了眼儿子，恨声道：“他就那点出息，高三后特别爱作，红叶，你好好盯着，有事阿姨叔叔都挺你。” “是啊，阿姨，杨帆高三后就轻佻了很多，特爱招惹女孩，都没心思好好读书了。”萧红叶想起杨帆与祁月疏无言中得甜蜜，微微蹙眉道：“以前很出色的男孩，怎么现在就大变样呢。” 精明的宋晓离，听出其中一分酸味，有戏啊。 “原来有这种事，你好好观察，记住阿姨电话，一有情况就汇报。” “阿姨放心，我一定做好。” 萧红叶挂掉电话，保存好号码，对着屏幕怔怔发呆。嘴角，又升起一丝得逞后的笑意。 听到单生狗们对自己指指点点，脸色一板，道：“哟，各位少年，在看什么呢，被女神美貌亮瞎了吗。来，和女神说说感想，把龌龊的心思讲出来，女神可是治愈系的。” 男同学收回视线，果然，刚才见了假的萧红叶，这个才是真实的。没在做梦啊。 第三十章 采访进行时 如果杨帆在家中，在学校，默默做着猜想，事情完全不会搞这么大。现在，是在万众瞩目的数学联赛考场上发生，真实性都被人亲眼所见。 事件持续发酵，终于惊动的吴州最上层的那两位，命令吴州第一电视台，一定要趁着热度，今晚就播。 电视台接到命令，派出五位干将，把新闻口第一美女主播派上。五人带齐设备，一路杀到医院。 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来到高等病房。就这一个房间更换，就让他们心里一惊，这是通天了啊。 在其余人员架设设备时，主播潘颖先与一家三口熟悉下：“你们好，等下我提问时，你们一定要点头认可，绝对不会太夸张，尽量配合，可以吗？” “潘小姐，孩子脸上能打马赛克吗？”一家人经常看一套新闻，眼前这位，还是认识的。 “不行，这回上级指示，一定要让千家万户都看看吴州教育的先进。你们要反过来想，反响越大，孩子名声越高，以后挑选名校不是更容易。”潘颖循循善诱，这是任务啊。 杨天不屑，暗暗嘀咕：“自家孩子已经水木都能挑，那些名校是算个屁。现在，不能如此蛮干。” “我们夫妻俩无所谓，孩子不行，露几个侧脸吧。” “行，杨帆同学，你带书了吗？马上开拍了，怎么你躺在床上不抓紧时间拿本书，你是我吴州代表，时时刻刻都要做表率，手机先放一边。” 潘颖已经开始指点各处，把房间内豪华装修家具家电用幕布隔离，太张扬了，要低调，要平民化。 杨帆无奈，给祁月疏发去最后一条短信，装模作样拿起一本书。 —— 消息通报各大中学，各大校长要求班主任跟踪到位。赵红英踩着时间点，打开三三班的电视机。 “同学们，关于杨帆的事相信大家都听说了，马上电视会播放他的新闻，请大家先放下手中纸笔，好好看看。过后，必须上交一份心得。” 所有学生怨声哀道，好好的事偏偏被成年人的世界整出一个政治事件。 当晚7点，吴州一套新闻，第一回把各级领导的大事完全放在一边，第一件事就是杨帆。 “各位观众，我市附中高三学生杨帆，今日在数学联赛考场，在第二轮测试完成，无题可做之下，验算哥德巴赫猜想。现在，我们来听听吴州各级专业人士的评价。 “验算稿纸我看了，专业又严谨。”下方字幕，吴州大学数学系张教授。 “太可惜了，杨帆同学，如果你看见新闻，希望能来我九中一趟。”第九中学校长。 “虽然是一小步，绝对是数学领域一大步。”当代数学家王大师。 …… “各位观众，听了大师们的评价，你是不是也好奇。现在，我们有机会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稿纸，让大师都佩服。” 摄像机画面拉进，把字体放大，就那一手苍劲的数字与字母，雄浑之力，似要穿破屏幕。 播放潘颖兴奋大叫：“观众朋友们看见了吧，就这一手字，我已问过专家学者，没有十年功底，不能有如此气候。我们现在就可以想象，那位杨帆同学，到底是多么用功。” 哇一声，每个坐在家里，在学校里看电视的学生，都发出尖叫。操，操，数字和字母都写的这么好，还让不让人活了。 铁画银钩，似要突破苍穹。 “观众朋友，看到这里，有人可能在想，慢慢写一笔一划，自己未必差了。这里，我们拿到了考场监控视屏，因为某些原因，杨帆同学不能在视屏中露脸，但是我们可以看看，当时他的手速。” 教室前方监控正对着杨帆，因为面部太血腥了，脸上打马赛克。观众的注意力，显然也在手上。 那种眼花撩乱的速度，好像在看快进32倍得画面。 “告诉大家，这里绝对没有快进，我们电视台没进行任何处理，绝对是真实手速。稿纸三十四张，我们一一翻过，字体都与前一份相同。各位请算算，难度到底有多大。” 潘颖发出惊叹声，此刻她非常后悔，刚才应该给他们三口多些尊重。自己太急躁了，以为不过是例行的政治任务，被领导无限放大而已。 随后地采访，才刷新了自己的三观。这种思考的速度，这等字体，不愧当代人杰之称。与以前采访那些学生与之相比，天地之间。 千家万户，看着画面，家长面色大变，教导自家孩子： “看看，人家和你差不多大，光那手字就甩你十八条街。” “数学学到那个样子，次次满分十拿九稳，好好学学。” 新闻播放，最轰动的当属吴州中学，而三三班的同学，更是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啊，假的吧，杨帆的狗爬字和我差不多。” “就是，电视台就玩虚的，明明是七窍流血，怎么换成了上火流鼻血。” 班主任冷笑，把讲台拍地砰砰作响，道：“你们自己不用功，怪别人进步快。班长，给大家看看。” 曾思思掏出一列作业本，各大课程都有。她每排发一本，道：“同学们，看看他的字，这个事我也是最近发现的，不知道是哪一天，收上作业后发现他的字体大变，怀疑有人代做，通知了赵老师。当我们一一看过后，推翻了前面的论断。大家仔细看看，揣摩揣摩，学习学习。” 竖列八组，每组都没遗漏，每个拿到手的同学，急速翻看。越向后，心思越加复杂，沉默，严肃。 字迹不是一就而就，是在循序渐进中，笔势大变，锋芒毕露。若要形容，就是一条六十度直线，一路向上，披荆斩棘。 到顶峰时，气象万千。诸般变化融于一体，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没人说话了，是不是心服口服。我告诉你们，为了这个事，我还特意找了杨帆初中班主任谈了谈。他说杨帆这个学生，兴趣面特别广，练练书法，学学画画之类，是家常便饭。终于，十年磨一剑，量变引起质变。光这手字，高考作文就能比你们多拿3分。” 赵红英当时也三观崩溃，怎么半个月，就有如此变化。毫无头绪下，正好碰上她初中老师，顺便提了下，对方同样惊奇。于是，只能默认是某种顿悟，或者练习多了水到渠成。 教育学生肯定不能莫名其妙吧，赵红英见一个个学生沉默，兴致来了，高声道：“杨帆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人家已上天，你们还在原地踏步……” 电视机画面还在考场内，这一回，对着杨帆身上一个个红点，潘颖道：“观众朋友是不是疑惑，哪来得红色。现在我告诉各位，这是杨同学的鼻血。他在做验算时，鼻子血管爆裂，但他还在坚持，用身边的白纸堵住鼻孔。” 画面上，能清晰看见，右手写字没有停顿，左手灵活的用白纸卷成两团堵住。 哪里是鼻血，是七窍流血啊。只是这个事负面影响太重了，不能播。 潘颖调整心态，继续播报：“通过采访医学专家，我们得知，这是脑域燃烧，精力透支引起。” 观众惊叹，学霸不是那么好做的。 “由于时间关系，加上数学领域复杂性，我和大家一样，老早扔给老师，所以专业性就不再赘述，有兴趣朋友可以查看吴州教育局公布的资料。在傍晚五点时，我们到医院采访到杨帆一家，下面请看现场报道。” 第三十一章 别人家的孩子 画面扫过病房，四周被移动幕帘隔断，看上去与普通病房一致。 萧红叶不悦，自己一片好心，怎么那主播拎不清，做了那么大的事，享受些小小待遇又怎么样，而且是私人出钱，关你们屁事。 主播潘颖道：“这两位是杨帆的父母，床上被纱布包裹住得就是杨帆同学了。” 萧红叶一惊，这么严重，纱布包裹严严实实，就露出眼睛和嘴巴，那院长怎么做事的，都没通知到自己。 杨天偷偷向主播竖起大拇指，还是人家手段高明，露了全脸，不用马赛克这低等手段。 “杨帆同学你好，我是一套的潘颖，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吧。” 被提前打点过的杨帆，装作无力地点头。 “从刚才电视画面中我们知道杨帆同学流血很多，加上燃烧脑域，看似受伤不重，其实需要好好调理的。我们尽量不要打扰杨同学休息，来采访下他的父母。” 杨帆淡定地在一旁装b，拿着本书，摄像头会不时扫过来，把他拍下。可惜木乃伊的状态，着实影响了美感。 “大家好，我是杨帆父亲杨天。” “大家好，我是杨帆母亲宋晓离。” “两位家长好，这么出色的孩子，其他家长肯定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教育的。他的成绩肯定从小就没让你们操心吧。” 两人点头应是，心里不以为然：“成绩一直中等，没有期盼，也没有惊喜，当然没操心过，唯一一次发挥好得就是中考了，那也是运气居多。” 同步传递到千家万户，家长又开骂了。 “好好学学，我天天为你操心，你就不像杨帆同学那样。” “到底是从小就出色的孩子，让父母省多少心啊。” 附中高三三班内，顾长枫发出一声冷哼。 好好的观摩氛围被打断，赵红英面容一蹦，道：“鬼叫什么？你不服吗？” “老师，我有点惊讶。”厚厚眼睛下面，是一张苍白的脸。 “对了，你和杨帆关系好，肯定更熟悉。看来是有心得，和大家分享下。站出来。” 顾长枫面无表情的回道：“确定要我说？” “大胆说。”赵红英力挺。 “好，老师，是你让我说得。”顾长枫如同计算机般冷漠，道，“小学我和杨帆分属两个班级，不算熟，但也认识。他小时候也就那样，成绩一般化，艺术方面更是没天份。初中以后和他一个班，成绩可能还不如我。你们听他父母那样说，以为特别出色，其实是没办法操心，还有……” “等等。”顾长枫还要爆杨帆的黑料，赵红英赶忙打断他：“这些我们都知道，不用说了，看电视，看电视。” 主播潘颖继续发问：“我们见到杨帆的字极其出彩，两位家长，他从哪一年学习书法的。” 这个也有，杨天心中大定，道：“小学两年级还是三年级的时候，他强烈要求学习，我们肯定支持的。”还有半句话没说，那时候到底学了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呢，记不清了。 “哦，果然与普通孩子不同。如果是我，家长没强迫，肯定不会自己要求多学的。那么，他数学方面的才华，也是小学时就有了吗？” “是啊，小学四年级，他对数学兴趣大增，就帮他报了奥数班。”这事宋晓离印象深刻，儿子上了两天课，觉得太难，就逃跑了。 “呀。”潘颖配合地发出惊讶，“又与其他孩子不同呢，小学奥数也难，竟然也是主动要求加入培训班，天才就是不同。” “还行，都是瞎捣鼓。”杨天说了真话，但没人信。 “杨天先生太谦虚了，光让孩子产生兴趣，就比大部分家长教育的出色。下面，我们又采访了杨帆从小到大得各级老师。” 第一个，小学校长：“杨帆这个学生我是知道的，当年皮是皮了点，天份那是没话说，学什么精什么。他的班主任就是因为他性格太活跃，除了班长，其他干部职位都让他做过。” 这个话讲的有水平，小学里就班长算是干部，其他的职位……潘颖为此人点赞。 第二个，小学数学教师：“非常有灵气的学生，别人会得他都会。” 又是一句高深的学问，别人不会得他未必会。 潘颖眼界大开，还是学者说话有格调啊。 第三个，初中班主任：“其他不说，就是中考发挥一般，没拿出状态，有点可惜。”那届中考，四五十个学生发挥平平，就他是唯一亮点，太可惜了。 高中班主任赵红英出现在画面，三班同学转头看了她一眼，回到电视机上：“这个学生从入学我就盯着，成熟稳重，但有点孤傲。让他做班干部推地远远的，只顾一人前进，就这点不好。成绩非常稳定，我们各科老师没操心过。” 操，三班同学刷新了对班主任看法，牛b啊。听上去是叶浩然的影子，真实是中庸人物，当然没做班干，成绩也没惊喜。 主播潘颖：“听了各级老师的评价，我们就像看到一位杰出的天才成长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获得一位位老师的关注。 下面，我们来回顾一下，哥德巴赫猜想历史进度，也许用不了几年，杨帆这个名字，会出现在最下面： 1920年，挪威的布朗证明了“9+9”。 1924年，德国的拉特马赫证明了“7+7”。 …… 1965年，苏联的布赫夕太勃和小维诺格拉多夫，及意大利的朋比利证明了“1+3”。 1966年，中国的陈景润证明了“1+2”。 2018年，中国的杨帆？ 画面结尾，是学校，同学提供的各类杨帆照片堆积的vcr。 其中，顾长枫提供最多，两块钱一份被贩卖。 木乃伊战术，失败。 —— 新闻播放完毕，当晚无数学生难以入眠，那叫杨帆的学生，可能与那些闪耀的名字并列啊。 “叮咚，响彻吴州任务激活，任务完成度55%。奖励属性点2，人物抽奖一次，得到称号-别人家的孩子。 此称号配带后，学生仇恨+10，魅力+4，智力+4.幸运+4，请寄主选择。” 杨帆郁闷的要死，好不容易得到个称号，竟然这么坑人，自带仇恨光环，那不就是要开启吊丝逆袭之路，一辈子装b打脸。 莫名其妙被人怨恨，莫名其妙招惹强敌，然后打怪升级。 “放弃称号配带，开启抽奖一次。” “叮咚，抽奖完成，抽中六岁画家唐伯虎。” 我日，运气差别这么大，若称号在身＋4幸运，定当别论。 真是狡诈的系统，为了加快自己成长，不要脸皮了，且等着。还有两次抽奖，暂时不能动。 第三十二章 探病进行时 木乃伊地装扮，又刷了一波同学的担忧，杨帆耐心一一回复，自己什么时候，人缘好到女生来都来刷好感度了。 第二天中午，学生代表曾思思中午前来探望，以及酱油党袁文博。 杨帆父母自觉，见到两个学生来，让开位子，到走廊吹风。 这下，三个人都轻松不少。袁文博拿起边上一个水果，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边啃边道：“吊炸天了杨帆，今天又有两拨电视台的来到学校，语文课上班主任笑地合不拢嘴，估计要给她放奖金了。” “不懂事，这话能乱说。”曾思思拿起一个水果，在房间内水龙头上冲洗，拿起小刀，熟练地去皮，递给杨帆。 “班长，同学都说你人设蹦了，我看着像。”袁文博呱唧呱唧啃着苹果，视线在男女脸上逗留，看看有没有什么苗头。 “一边去，我们是来看望病人，你竟然只顾自己吃。”人设蹦还不是说自己与杨帆有内幕，也太小看自己了，当指尖小小接触，曾思思一顿。 本不太在意的杨帆，被她一个这个动作搞地都紧张了，他装作毫不在意的问道：“袁文博，大班长也有八卦，说说。” “杨帆，你竟然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事和你……” “去，去，去。乱说什么，都没省心的。杨帆，同学都希望你早日康复，时间不早，我们先走了。”曾思思死命拉着袁文博离开，又与走廊上长辈打招呼。 “那个女孩是你们班长吧，爽利又大气，一等一的人物。”说话做事，杨天看在眼中，就感觉特别舒服。 “还不错，你们班女孩看来都有股英气，那萧家女孩红叶我有接触，感觉也很好。”宋晓离赞叹。 杨帆目瞪口呆，拿曾思思同萧红叶比，是不是差距太大了，也不知老妈怎么想的，是被萧红叶的金钱攻势拿下了？ 手机抖动，收到袁文博发得消息：“杨帆，曾思思班长可能对你有想法，要保住节操啊。” “不要乱说，大班长气量不比寻常，同等年纪的男孩，不是我吹牛，没人能拿下。” “你以为瞎猜的，大家都知道了，祁月疏也知道，你自己小心。” 不会吧。改天一定要问问。这两天也没和曾思思说话，没互动啊，他们能看出这么复杂的东西？ 祁月疏又知道些什么呢？说啥来啥，又一条消息，就是祁月疏。 “曾思思来看你了？有没有单独谈谈。” “别搞复杂，袁文博一直在。” “我就试试，你这么急吼吼地？？？？” 连打好几个问号，这是在质疑。不行，这个话题不能深入了，要转移。 “看你有点醋味，我开心。” “哼。” 杨帆满意了，眉梢带着春意。 宋晓离一个巴掌在脑门拍下，道：“说，和谁又奸情，看你那思春样，别再瞒了。” “啊，门口是谁？”也没管其他，立即删除与祁月疏的所有短消息。 夫妻俩回头望去，有个身材高挑地白裙女孩，推门而入。 “叔叔阿姨好，我是萧红叶，今天是第二回见面了。”萧红叶极其淑女的拉住裙边，如宫廷贵族微微下蹲行礼。 这姿势一摆，那种豪门贵气，就铺面而来。夫妻俩都是普通人家，哪里见过这等气势，瞬间就被震住。 “对不起，叔叔阿姨，我习惯这样介绍自己，惊吓到你们了。真是抱歉。”萧红叶看呆愣的两人，暗骂自己愚蠢，有些过了。 立马改变策略，伸出白皙双手，与宋晓离握住。 “好，好。”宋晓离僵硬地笑着，自己有些想当然了，这等杰出女孩，也是自家孩子能匹配的。 精致淡妆，白色公主裙，白手套上带着四个绿宝石戒指，头上琳琅环佩，钻石耳环光彩夺目，胸口铂金项链璀璨。 一举一动，浑然天成，绝对是从小接受礼仪与精英教育。 她自信又从容，好似画中走出来得公主。 门口更有两位西装保镖跟随保护，真豪门啊。 “萧同学，谢谢你照顾我家杨帆。”杨天也跟着打招呼，表情与妻子差不离，太夸张了，家世差距太大，绝对不行。 杨帆嘴角抽搐，眼皮狂跳，萧红叶，你就作吧，看你坚持到几时。 “叔叔阿姨太客气了，讲了金钱就没有朋友，有了朋友就不能讲钱。”萧红叶把宋晓离扶到位子上，淡淡地道：“阿姨，您坐，叔叔也坐，你们真是太热情了。” 宋晓离一落座，就感觉凳子发烫，身子一弹，道：“你和杨帆谈谈，我们先到门口站一会。” 宋晓离拉着丈夫，匆匆跑出，顺便把门关上，这才松口气。刚刚那气势，让自己喘不过来了。扫了眼丈夫，同样如此。 两个保镖，身穿黑色西装，带黑色墨镜，犹如门柱守住病房大门，刚刚放松夫妻俩，又起了一阵惊悚，挤出笑容，跑到更远的地方。 “这叫什么事啊。”宋晓离哀嚎。 “不能一厢情愿。就算不是，以后，我也不认可。”杨天说着自己都奇怪的话，没想到妻子递来一个同意表情。 病房内，杨帆嘿嘿一笑，道：“妖孽，还不快现出原形。” 萧红叶全身一紧，回头见杨帆父母没在玻璃窗口探视，一阵松垮，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道：“杨帆，女神我为了这次见面，刻意打扮了一小时，叫了两位女佣，一位形象专家，为了你，我可是费劲心思。” 不得不说，刚才出现，杨帆也被惊住了，无论姿色气质，都是顶尖。 “萧红叶，你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我父母吓到了。我是乐见其成才看你作，今天我母亲好几次替你鼓吹，听着就是你刚才的形象，我耳朵都要起茧了。现在你一出现，形象是绝配，但太夸张，太不真实，与我父母接触的真实生活太远，他们害怕了。” 杨帆哈哈大笑，看萧红叶脸上各种表情闪过，更加开心。 操，上当了。萧红叶暗骂，问老萧什么形象最吸引人，老萧一个劲的提议，自己觉得有理，现在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老萧理想中女儿的气质吗。 不行，才有点进度就被破坏，要想办法。今天失败了，明天便装再来。 “你状态很好，女神很放心。已经问过院长了，说你吃得下睡的着，身体没有疾病，两三天就能出院。” 萧红叶又慰问几句，穿这一声公主裙，总感觉异常别扭，没十分钟，就出了病房。 来到杨帆父母面前，发现他们异常急促，萧红叶同样手足无措，道：“叔叔阿姨，这回见面为了慎重，平时我都穿便服的，与普通孩子一样，你们不要有负担。” 面前女孩放低姿态迁就，夫妻俩脸色好看些。杨天道：“只要不带功利，同学之间正常来往，我们很欢迎。” 萧红叶怕说多了露陷，叫上保镖急冲冲离开。第二天中午，特意换了一身校服，以邻家女孩的方法刷好感度。 宋晓离满意：“这个女孩，这样改变，还不是因为在乎，那个再看看吧。” 第三十三章 能力强化 随着吴州一套播放，杨帆这个名字出现在各大媒体。在这个信息时代，任何大小事件，都会在十分钟内传遍地球村。 互联网门户网站，比传统纸媒敏锐度高一筹，首页上，同时打出新闻推广。 “吴州高中生推演哥德巴赫猜想。”飞度新闻。 “论尖子生是如何练成的？”网难新闻。 …… 视屏网站也不差，首页打出大大的广告，还加上部分奇异的标题。 “心算能力，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当代高中生的文字，吊打半数华人。” “游戏帝，来比比手速。” 以上视屏转自吴州教育网。 吴州教育局，手脚很快，经过三小时磋商，结果明朗。原件由附中保存，其他机构，可以复印，但必须说明非原件。 激光扫描原件，加上考场视屏，第一时间发布到教育局平台，各大互联网企业，纷纷转载。 吃瓜群众惊奇，对数学理论揣摩研究，对字体比较，更对手速大肆羡慕。 视屏上传一小时，弹幕无数。 “不就是1+1吗，最无聊的就是把简单的搞复杂。” “前面请多读书，不用谢。” “这个字有点意思，快赶上我小学了。” “其实我幼儿园时就能写，好久不练才废的。” “没人关注手速吗？狂撸……吊……炸天。” “前面兄弟，吊……炸天这个词汇用地好。” …… 这个就是吃瓜群众的娱乐方式，可能心里佩服，可能觉得逼格特高，真轮到自己说话时，必须歪楼，必须污一下，否则心里难受啊。 也有很多正面评价。 “亮瞎眼，高中生啊，要不要这么牛b。” “本科数学学霸，表示看不懂。” “光这手字，可以去参加书法比赛。明明可以靠艺术吃饭，为什么好要靠头脑。” “手速党表示不服，来lol。” “果然是别人家的孩子，如果是我同学，一定要揍他一顿。” “前面和我想法一样，今天被父母比较了十几次，操。” 学术界，大能同样接到风声，下载文件，在电脑慢慢揣摩，跟上思路，在最后一段停顿，胸口如被人一拳击中。 “这个学生基础异常扎实，好像看到了陈景润大师的影子。” “三素数与例外集合还是行不通，还是要走殆素数的老路。” “为什么要留下遗憾，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 “华人数学世界，五十年等待，就这样完结，可惜，太可惜。” 哎，等等，这个学生是高中生，竟然还是高中生，有没有搞错，难道自己几十岁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不对，高中生好啊，高中生妙啊，如果先拜入自己门下，再给他几年，那么以后当做完成了，自己做为老师，能沾光啊。 好啊，什么学校的，要快，不要被那么老对手先走一步。拿起电话，通过七八个传递人，终于要到吴州附中校长电话。 附中校长，绝对是今天最大受益者。以往大拿对自己爱理不理，今天，终于让他们体会到什么叫高攀不起。 市长点名，书记表扬，教育局长更暗示资源倾斜，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舒爽的。 刚回到校长室，固定电话和手机连着叫。他急急忙忙回复，对方一报名字，让他肃然起敬。都是数学界的大师，谁都不能得罪。 他耐心一一应答，对面拐弯抹角暗示报考啊，保送之类，他就含糊其辞。 冯耀已经打过招呼，一定要留着，水木那边意向同样强烈。比起水木，这些大能量级还是低了点。 最后，他想起了，忙了这么长时间，那位宝贝学生，自己还没慰问过啊。一拍脑门，暗道自己糊涂了，这才是真佛。 电话拨过去，道：“杨帆同学，你安心休养，医药费一定全额报销，等身体恢复后再来上课。课程也不用担心，我会叫赵老师让人留课堂笔迹，实在不行，让老师再讲一遍。” “多谢校长关心，我今天就准备出院了。” “太急了，再休养下。” “真没事，这三天睡的很多，精神很好。” “行，你自己把握，万事有我。” “谢谢校长。” 杨帆挂断电话，皱眉不语。父亲打饭去了，母亲在边上打瞌睡，在医院里，真是非常耽误事。 还有一点，这三天，自己睡觉时间，平均每天16小时，如此嗜睡，非常奇怪。 “杨帆，我……”一身粉色便装的萧红叶，推门而入，见着宋晓离在睡觉，立即收声。 杨帆定睛看去，一串奇怪的数字突兀的出现在视网膜。身高165.3公分，体重48.6公斤，三围81/60/83，罩杯32c…… 萧红叶全身一紧，不由自主双手挡住胸口，人蜷缩一团。那道目光，似能穿透衣物，把自己里里外外看遍。 她愣了下，这不是自己想要得结果嘛，大大方方舒展四肢，让他好好看看女神。 杨帆目光不敢向下，抬头向上，发丝45.67公分，眼宽4.31公分，发际线至睫毛7.21公分，脸颊左侧比右侧偏1.1度…… “杨帆，你在干什么？”如果不是自己理解对方性情，那赤裸裸的目光，肯定是新一代色胚。 “啊，抱歉，有点疑惑。”杨帆蒙住自己双眼，摇晃下脑袋让自己清醒，再向前看，数据依然显示：液晶电视屏42寸，外框延长4.95公分，边沿到地面1.53米…… “不对劲，很不对劲。”上次在篮球场就有过类似现象，此刻，数据更加翔实，而且随机触发，自己根本就没想要知道这些数据。 “杨帆，你没事吧？”萧红叶见他脸色发青，露出一丝担忧。 “没事没事，女神，今天我有点累，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会向我妈提起你来过了。” 两人怕打扰到宋晓离，声音都压得很低。这两天肯定累着了，到现在都没醒。 “还说没事，你捂住眼睛干嘛？” “不是眼睛问题，有点头痛。”萧红叶靠近，杨帆更加不敢睁开眼睛，再看下去，姐啊，你都没秘密了。 一双冰冷的手，扶住杨帆太阳穴两侧，帮他按着。贴得这么近，杨帆感觉自己的鼻尖，都要碰到那32c了。操，到底怎么会得到这个数据的。 杨帆不敢动弹，后背完全靠在枕头上，一手捂住双眼，另一手尴尬地不知道放哪里。 没几妙，萧红叶呼吸急促，对方鼻孔热气，顺着领口喷到白皙处。 杨帆同样不好过，那32c一抖一抖地掠过自己鼻尖，更有女孩身体清香吸入，此刻的他，在想什么说不清楚。 杨帆紧张，身体不自然颤抖，萧红叶眉毛弯弯，小样，还不被女神身材征服。 正在这时，打饭回来得杨天回来了。两人亲密动作直接让他惊悚，儿子的嘴现在放在哪里了？ 聪明的杨天，立马自言自语道：“看我，竟然忘记拿饭盒了。再走一趟吧。” 转身离开，又轻轻关上门。 “哎，我说，被我老爸都发现了，你满意了吧。今天先回去，我真的有的头痛。”杨帆可不只是生理的头痛，更痛等下怎么应付父母。 “告诉你杨帆，女神的按摩，连老萧都没享受过，你有福了。”萧红叶目的达到，后退几步，得意地给他一个飞吻。 走到门口，道：“叔叔，我先走了。” “慢走啊。” 杨天进入病房，见儿子假装睡觉了。哼，睡着就几秒啊，装死啊，有你醒的时候，再等等。 要不要和妻子沟通下，儿子太没底线了，现在少男少女胆子太大了。 第三十四章 大脑数据溢出 装睡1分钟后，杨帆进入深沉睡眠，这一觉，又睡了三个小时，直到肚子饿得人能忍受，才把他惊醒。 “醒了，把枕头靠在后背，斜着躺，我们谈谈。”杨天面沉如水，把儿子身体扶正。 “不要以为看见一点点表面就看到了真相，老爸，你歪楼厉害了。”杨帆不屑，道：“有没有东西吃，中午都没吃饭。” 杨天捏住儿子耳朵，轻轻一个旋转，道：“你还知道吃饭，我问你，当时进来的时候，你的嘴放在哪里。” 宋晓离打开饭盒，递过，道：“先吃点，等下再说。” 杨帆挣脱老爸的手，掌心的饭盒用衣物层层包裹，感受那丝温热，心头发暖，不能再让他们操心了。只是，一言难尽啊。 饭盒外表温度45c，长17.34公分，宽10.86公分……杨帆郁闷，不能说。 拿出筷子默默进食，筷子15.34公分，米饭0.84公分，0.79公分，0.65公分……操，吃个饭都不消停。 “小子，说，中午你和那萧红叶在干什么？不要装死，我都看见了。我问你，还有没有底线，啊，你母亲就在边上，你们胆子就这么大。如果你不是病人，我现在就让你住医院。” 杨天抽出皮带，作势要打。 因为父子长期配合，杨帆知道父亲是动了真火。摇晃着脑袋，道：“那时有点头痛，萧红叶帮我按太阳穴，老爸，不要用你拿阴暗的心思，来估量我这阳光男孩。我是当代楷模，学生精神领袖……” 杨天一愣，回忆当时情况，好像是这回事，又好像不是。 最后，还是对儿子的人品信任占了上峰，从小到大，如果撒谎，不会厚颜无耻搞怪。 “我说嘛，那萧家女孩也是懂事的，不可能让杨帆占这么大便宜，肯定要先吊着，观察观察。”宋晓离自以为是的分析。 “老婆，你别说了，比我还阴暗。”杨天又给儿子提醒，道：“杨帆，你要明白，今年是关键，到明年这时，如果你能拿下，我们绝不反对。再忍忍，就一年。” “放心。” 声音37.6分贝，杨帆的心思完全不在与父母的沟通上，吃完一盒饭，好像吃了一堆数字，米饭湿度14%，补充能量0.4卡路里…… 这还是吃饭吗？杨帆味同嚼蜡，还是那句话，为了父母少操心，他不能说。 “爸，妈，出院吧，我身体没问题了。” “那好，你们母子整理整理，我去办理手续。” 出院时间昨天就定好了，本来准备中午之后，等萧红叶探视完了，现在已经拖后了3个小时了。 收拾停当，杨帆从医院到家，一路又是痛苦。那辆车身重1.35吨，那楼面倾斜0.94度…… 回到家，躲进自己房间，杨帆道：“系统，有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这是脑域神秘变异，以寄主五感体会得出计量数字，计量精准，误差小，寄主能更好发挥……” “我是问你，能不能治，你没看到我非常困扰吗？” “系统开始验算，请等待。” 杨帆大骂，数字以五感分析，其中视觉得到的信息量最为庞大，眼中一切，全部转变数字。 杨帆抽出一本书，又得到一连串数字，书本厚1.74厘米，字体间距1.2毫米…… 信息太多太杂，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如果一天到晚看见得都是这些，杨帆怕自己坚持不了一个星期，就会疯狂。 “我现在连看书都是数据，系统，你就不能做点什么？” “经本系统计算，有两种方法.一，寄主身体指数承受不了大脑进化，所以有数据溢出。寄主应更加勤奋锻炼，改善体魄。二，寻找其他兴趣分散数据分析能力，或者集中某一样，全面分析，让大脑疲惫。” 杨帆有些明白了，因为多次使用大师附身，被精神污染，其中数学领域，有两位数学大师附身，感染更多，加上自己也更热爱数字，形成某种神秘效应。 “难怪把人物抽奖与身体属性放在同一列，原来必须均衡发展，强大自身才是根本。” 想到这，杨帆又呼唤系统，道：“我有几个属性点，几次抽奖。” “7个成就点可分配，2次人物大抽奖。” 成就点就是7次抽奖或7个属性，杨帆估计自己最近用到抽奖的机会少，道：“查看人物面板。” “力量73 体力72. 敏捷66 根骨68 魅力64 智力127” 自己近日武功的锻炼，力量与体力有明显增长，最夸张的是智力，好像比上次统计多了11点。 就是因为智力的突然提升，身体还没完全适应。“帮我加2点根骨，4点敏捷，1点体力。” “加点完成。” 这样，四大身体属性全部满了70，杨帆当场就在狭小的房间的舒展筋骨，回想着公园里老人得动作，他也打起了太极拳。 太极拳动作缓慢，能更清晰分辨自己身体各方面提升。他时快时慢，动作标准又轻柔，好似学过三五年的拳法大师，别有一番气象。 一套拳，打了近一个小时，杨帆收起姿势，长嘘一口。 “有用，真有用。”打拳的那段时间，数据屏蔽了，自己一门心思都在拳法上。 再次扫描房间，不再有数据出现。凝聚目力，盯着白色墙面：高2.54米，长7.73米，11处突起，5个黑点…… 如此多次测验，终于收发自如，杨帆哈哈大笑：“这个能力，用地好，比那些大师附身更强。” 他静心来，思考数据应用对于此刻自身成长帮助，并且总结。 视觉，即物品三维视角，长度，大小，体积等等表面的物理属性。 听觉，声音的分贝指数，这是建立在耳朵能接收的情况，如蚊虫飞行等等，还没进化。 触觉：即温度和物体表面粗糙感。 嗅觉：即味道，刺鼻味道在空气中浓度。 味觉：说穿了就是吃紧肚子里的东西。 以此引申，做食神做机械工程师做音乐人都有极大的帮助。 三十五章 回校两三事 杨帆走入教室，入眼所见，数据无数，最郁闷的是aabaaa……c，抬头，果然是萧红叶。 萧红叶老早就收到消息，他出院了，今天还起了大早。“怎么样，身体没事了？” “哟，我们的数学家回来了？” “杨帆啊，做了好大的事。” “兄弟们，我安全归来，你们太热情了。谢谢。”杨帆跟着起哄，又对萧红叶道：“头还有点不舒服，其他正常，多谢.” “看看萧女神，快变望夫石了。” “杨帆，留点汤水啊，祁月疏不是你真正的心上人吗？” 说起这，杨帆心头一热，目光转向祁月疏，刚好她也向自己看来，他微笑着点头。 坐到位子上。又有几位关系不错的同学，走过来扯淡几句，闹哄哄地一直在早自修铃声响。 突然，胳膊肘被人小小推了一把，一张纸条偷偷摸摸递过来：“你身体怎么样，那猜想真的能做出来吗？” 杨帆定睛看去，文艺女青年林雨薇没露丝毫声色，好似局外人。哟，状态很好，很有影后的资质嘛。 杨帆侧身看她，又得到了脸型模板数字，参照其他女性面部数据，竟然让自己感受到了完美比例。我操，眼前这位才是真女神啊，所有人都小看她了。还有，32b。 不能再看了，他写道：“身体还行，有点小小变故问题不大。猜想瞎做的，别人帮我炒作。” 纸条送过去，没一会又被送回：“你骗人。” “美女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以后数学还能讲吗？我听了一次进步老大了。” “可以，星期天提前与我打招呼。” “不要叫我美女，叫林雨薇，或者……或者同学。” …… 早自习二十分钟，一张纸条就这样被两人压在个胳膊下来回传递，没有惊动任何人。 第一节语文课，赵红英进入教室，看见杨帆来了，点点头。 下课一分钟前，她道：“各位同学，还有半个月会迎来期中考试，希望大家做好准备。这回的分数排名，就能看出大家假期后的用功程度。其他人不说，杨帆进步多大大家有数，希望你们多多学他。那个杨帆，到办公室来下。” 杨帆跟在她身后，进入办公室。 “哟呵，这位就是你们三班的数学天才吧，小伙子不错。” “还是陈老师有眼光，老早就把钻石从沙子中捡出来。” 几位老师又对杨帆好一通表演，陈长亿也在，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医药费发票校长说了你拿来就全报。”赵红英开门见山。 “没事，有民间友好人士帮忙解决了。”杨帆说得拐弯抹角，能提萧红叶嘛，肯定不能啊，否则这么多老江湖，又会歪楼。 “杨同学，看不出来，你说话水平很高啊，果然是高材生。我生病怎么就没遇到过友好人士帮忙呢。”一位陌生的老师调笑道。 “这事我倒听说了一些，几家名校数学系都想通过校长接触杨帆，被推掉了，可能有人手脚快，我们就别参与了。”陈长亿道。 赵红英有数，不再提这事，转变话题：“叫你来，主要是想在星期一升旗仪式上让你讲一下学习心得什么，有没有问题。” 杨帆皱眉不语，最讨厌这种政治任务，好像很关荣，其实非常招人痛恨。 大早上的学生本来就哈欠连天，还要听一堆莫名其妙的废话，有个什么意思。 偏偏学校和老师还特别提倡这种东西，这就是思维的差距，根本不懂学生到底需要什么。 杨帆感同身受，自己做了好多年中等学生，洗脑次数多了去了。 “抱歉赵老师，我不会。” “杨帆，这是很涨脸的事，是我三三班的关荣，也是我附中的关荣。” “我语文不行，说不了。” “你刚才那句民间人士，我就知道你早熟。还给我装，你参考下以前学生……” “赵老师，我思维不在文学，说不了那种堂皇大道。” “你这孩子真是……算了，你先回去，再议啊。”赵红英见说得多了引起他反感，那就改变下策略，现在这位，可是附中的宝贝。 “各位老师再见。” 杨帆立马跑了，这种事，爱谁谁，大爷不伺候。 中午，杨帆与两位死党顾长枫和袁文博坐在一起吃饭，学校食堂，六人坐，这边就三个人，很空。 有人就起了心思，一阵香风扑面，三人抬头，萧红叶，唯有她，最会打扮，身上每天都会换一种香水。这在高中绝对是极其少见的。 两位死党，低头默默吃饭。 “嗯哼。”萧红叶咳嗽。 两人又看了她一眼，边有还有位子，爱坐不坐，继续吃饭。 “嗯哼。”萧红叶气场强大，双手抱胸，表情严肃又不说话。 这没法吃饭了。兄弟俩对视一眼，袁文博道：“杨帆，我和顾长枫觉得这边太挤了，想换个地方。你别跟来了，一定要坐着。” 兄弟俩自觉离开，萧红叶满意了，正要贴身靠来。 杨帆大叫不好，指着对面道：“坐那边，公共场所，注意下形象啊姐。” 食堂内大几百人，这里本来就空，如果一对男女坐在一起，还是一侧相依，这个话题，绝对惊爆附中。 萧红叶犀利目光一扫，把一帮单身狗都看地低下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萧红叶的任性，怎么会被一帮小孩非议打扰，正要继续，班主任与几位三班教学的老师也出现在门口。 “算了，女神迁就你。”大大方方走到对面坐下，道：“既然出院了，那个传授功夫的事，还要和你说说，你答应过的，周末什么时间。” 杨帆头痛，假装低头吃饭，道：“我说话算数，早上8点吧。” “那好，我知道你家，到时叫司机去接你，别跑开，别反对。”事谈完了，萧红叶还是不走，双手托腮盯着他吃饭。 指指点点的声音越发大了，其他桌子，至少3，4人，这桌，只有一对男女学生。 再一看，两位都是名人啊，那位身材好到爆的高三校花不说，另一位也是大能，近日在电视上被轰炸了好几天了。 这两人在干嘛？有奸情，要好好观察。 杨帆受不了那些八卦之光，首先败下阵来，论脸皮，比萧红叶差远了。他匆匆扒光米饭，道：“你坐，我吃完了。” 第三十六章 当数据应用于篮球 五点放学，叫上运动少年袁文博:“篮球场，走起。” “好，个把月没一起活动活动了，自从上次比赛后，我的进步，肯定吓死你，等下被我吊打，别哭。”袁文博自信满满，摆出几个阳刚的造型显示肌肉。 “不是我打击你啊袁文博，哥已经脱离了高中层面，nba正在研究出多少价位挖我，菜鸟啊，好好看着。” 两人例行地相互鄙视一通，来到球场，时间还早，4片场地就有两组半场。 袁文博先一步跑回宿舍取来篮球，到球场时，杨帆正在活动身体，慢慢悠悠地打拳，动作有点模样。 “操，杨帆，逼格高啊，还懂打太极。这不是老人家的不传之秘吗？” “少年人，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你以为吃过那么多年饭的老人，不懂吗？这是真正的养生之道，对掌握自己力道极为有用。”杨帆收功，脱下外套。 “别吹牛皮，手底见真章。” 袁文博已换好了一声青绿色球衣，摆开架势防守：“你先发球，让你占个便宜。” 杨帆接过球，右手轻轻拍打，好久不摸，有点手生了。且力量增加快速，没怎么掌握好，一个小失误把球拍过头顶。 袁文博嗤笑：“果然是见过世面的nba种子，吓地我都不敢接近，怕被你拍球砸到身上。” “别嚣张，等下想做我嫡传弟子，我都不收。” 杨帆愣是在原地拍打了一分钟，慢慢熟悉球感。 “杨帆，行不行啊，如果不是单挑，你这样拍就是犯规。”对方在三分线外，就是不进攻，袁文博等地都没心烦了。 “嘿嘿，看好了。”杨帆在三分线外，起跳。数据显示：东南风2.4级，球重632克，周长76厘米，篮筐距地面3.05米……以42度，用力35牛脱手。 袁文博眼睁睁的看着对手，用一个极为标准的投篮姿势，就那么轻松地把球送出。 刷，篮球空心入网。早就准备抢篮板的袁文博傻眼，大叫道：“操，别得意。” 这家伙还没明白，杨帆呵呵一笑。攻防互换。 袁文博运球靠近，后背向内猛顶，轰，如同撞到一面墙壁。“操，杨帆，你住院吃成猪了，这么撞你都不动。” “小子，这叫太极泄力，又叫沾衣十八跌，武功在身，天下我有。” 以前身体与其想比，确实偏瘦弱，最近加了身体属性点，更掌握功夫一些用力技巧，如今用在篮球运动，如臂使指。 杨帆似一座大山压着袁文博，任他用出吃奶的力，脚步不动一丝一毫。 袁文博心惊却不慌乱，故作后靠之际，身体一转，双手紧握篮球，投篮。 刷，一道人影以更快速度弹射，在篮球未到最高点时，猛然向下一拍-盖火锅。 “你打兴奋剂啦。”袁文博追上篮球，正要握住。 杨帆动作更快，从他腋下穿过，往下一勾，球到自己手上，无人防守内侧，三步轻松上篮，进球。 “袁文博，你不行啊，所有动作在我眼里，没有秘密。”杨帆自信一笑，真假动作，在自己面前没有区别，光体力跳跃能力就把他压住“操，进两球就这么嚣张。” 袁文博心里慌乱，嘴巴却不肯服输。一定是打兴奋剂了，中午还和萧红叶在食堂内卿卿我我，整个学校人都看见了。 “果然是女孩能激发热情，搞定萧红叶让你激素勃发，根本就不是真实水平。”袁文博愤愤不平。 “少年，自己不行怪别人太出色，眼光差劲，心胸狭窄，让老司机来告诉你，最佳mvp可不是说说的。”杨帆大叫。 两人又开启嘴炮模式，就算赢不了，也要占尽便宜。 袁文博再次进攻，双方身体快接触时，他大叫道：“萧女神来啦。” 这个名字是近日的困扰，杨帆听在耳中，动作立即变形。 袁文博得意一笑，绕过对手，上篮，进球。 “贱人，如此卑鄙无耻，吾羞于尔等为伍。”回头没发现人，杨帆就知道上当了。 “少年啊，兵不厌诈，你心已乱，老夫是教教你，何谓静心。”袁文博乖张大叫。 “少年，看来要让你吃个教训。”中场线上，杨帆发球，拿着球慢慢悠悠接近内线，在三分线外，直接投篮，进球。 “尼玛。”袁文博张大了嘴巴，一次可能是巧合，第二次也是巧合？ “怎么样？”杨帆道。 “小子，桃花运光环发作，有个屁用。有本事你再投，老夫今天不得分，也要看清你吃软饭的嘴脸。”袁文博物资不肯罢休，三分球，有本事次次中啊。 “贱人，羡慕嫉妒恨是没用地。自身强大才是强大。” 袁文博没有眨眼，就那么死命盯着。 杨帆非常淡定，三分线，零角度，东侧开启第一个投篮，刷。空心入网。 “把球扔过来。” “我还不信了，再来。” 杨帆接球，角度偏移10度，继续，入网。 “扔球。” “再来。” 就这样，杨帆从东侧零角度，到西侧零角度，以固定频率，固定标准姿势，20次三分球，球球空心入网。 到第十次进球时，袁文博已三观崩溃了，到二十次时，已经没有语言了。 他哆哆嗦嗦伸出手，指着杨帆，不说话了。 这一幕，很多人看见了，同样觉得大开眼界，附中有神秘高手。 二十米开外的塑胶跑道，特长生开始下课后的热身，特约体育教练，薛清和也看见了。 “教练，怎么样？”几位特长生都围拢过来。 “天纵英才。动作完美，姿势华丽，三分命中率，无死角百分百。可怕，可怕。”薛清和不能掩饰自己的震撼，专业人员才知道其中的恐怖。 高二体育生，无地自容，如果那场比赛他上场，所有人不过是陪跑人员。 “教练，他对球员缺陷判断更加厉害，所以你一定要再试试。” “如果一星期前我看见了，不要脸皮也要拉进来。现在嘛……人家在数学领域天赋，同样超凡脱俗，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薛清和为难，那人已经是附中的珍宝了，校长绝对不会同意。 “不一定啊，再试试啊。” “教练，再问问，不行也没损失。” 薛清和头痛，身边几个学生把体育看成热门，不过是自娱自乐，这里，是省重点，一切以成绩衡量。 “行，我去问问看，你们千万别抱太大希望。” 第三十七章 来打篮球吧 另一边，杨帆淡定地看着袁文博，本想再奚落几句，现在死党有崩溃前兆，话就不能说了。 “行了，收拾下，我要回去了。” “等等，杨帆，我不明白。”袁文博靠在篮筐金属架上，呼吸急促，脸色苍白，一身精气都被抽空。“你说，天赋和努力，到底哪方面重要？” 这种历史长河问题，谁能说得清。是死党被打击太大了，无限努力不如自己随便捣鼓，落差太大，不能接受。 “抱歉兄弟，我太过了。”杨帆真心道歉，过分了啊。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有些自以为是了。”袁文博叹息，“那场比赛后，我突然发现自己一生都不会放弃篮球，业余玩也好，能变成职业更好。现在，真要好好想想，有必要吗？” “那么，你喜欢吗？” “很喜欢，特别是感觉到进步后，我就更开心了。杨帆，我喜欢打篮球。” “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以我现在身手，指点你几下，还是没问题的。” 杨帆灵机一动，如果把他各方面动作矫正，专业培养，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杨帆同学，你好啊。”薛清和给出一个自认为亲切的笑容，打着招呼。 “薛老师好。” “你好，薛老师。”袁文博的态度比杨帆好多了，他有走体育的想法，更要交好眼前这人。 “这位学生是袁文博吧，我听说过你，小伙子不错。”薛清和热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让后者受宠若惊。 “薛老师夸张了。”袁文博咧嘴傻笑。 “怎么不打了，我看你们打的都不错啊。”薛清和真是非常尴尬，有些不好开口啊。 “薛老师，我体力不行，休息下。”袁文博给死党一个眼色，千万别说被吊打啊。 两人互动，瞒不住早就看在眼里的薛清和，他故作不知，装模作样的回应：“原来这样，还打吗？” 袁文博为难，杨帆先说了句：“不打了，我要回家吃晚饭了。” “那个杨帆同学，你……恩……这个……”薛清和犹豫着，难开口。 “薛老师，我……”杨帆正要拒绝，升起另一种想法，打篮球也是一种兴趣啊，自己打着打着特别喜欢呢，兴趣就是要培养啊。 更重要的是，帮助死党加入校园篮球队。 “行，薛老师，我可以加入篮球队。”杨帆改口。 惊喜来得太突然，薛清和表示不能接受。他摇晃自己脑袋，道：“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 “薛老师，我愿意加入篮球队。不过，一定要袁文博也加入才行，一个人，无聊死了。” “这个可以，绝对可以。” “我平时训练不参加的。” “没问题。” “晚上要温习功课，没时间。” “小事。” “比赛也要看情况，和其他考试冲突不行。” “当然。” …… 袁文博看着死党与教练讨价还价，这还是篮球队员吗，完全是请回一尊佛供着。 “我这基本没问题了。” “没问题。啊。不是。”薛清和还有些乱，道：“那你看这个周末什么时候有空，大家见见，熟悉熟悉。” 杨帆思考周末时间表，周六上午要传授萧红叶功夫，也没说个时间，会不会留饭，或死皮赖脸的拉住自己。 以那位性格，什么事都可能的，那么把时间放充足，那天都没空。 星期天准备越祁月疏出去玩的，自从确定关系，根本没好好沟通过，加上联赛，住院等变动。 算来算去，打篮球竟然没时间。肯定不行，刚刚答应就耍大牌。 袁文博看死党脸上挣扎来挣扎去，暗骂真会装逼，大牌耍得快捅破天了。只怪人家技术牛，自己真是小透明。 “要不，就星期天早上吧。”杨帆左思右想，还是挤出了一点时间，真不容易。 “可以的，大家欢迎你那时来指导指导。”薛清和立即拍板。 袁文博眼前一黑，篮球队训练都是下午开始，训练到晚上结束，哪里有这样搞法。 这个薛教练似乎不专业啊。等等，他是国家队退役的，这等名堂绝对懂，那是为了……为了照顾杨帆了。 让一个篮球队配合一人的作息时间，真亏他说得出口。” 袁文博咬牙切齿，看着那张无辜的脸，真想上去抽他一顿。 “薛老师，说好了，星期六早上八点。我回家吃饭了，再见。” “好，再见。”薛清和回到自己队伍，把情况一说，立即轰动了，大家大赞薛老师好口才，把读书尖子生都忽悠住了。 ———— 回家，晚饭做好了。饭桌上，杨天道：“身体有没有异常。” “没有，今天和袁文博打了一会篮球，没有一点问题。”数据刷屏，时有时无。 宋晓离一听，来了精神，大叫：“既然身体没问题，脑子没问题，那我问你，班主任让你周一上台说说心得，为什么推三阻四，啊，这是多涨脸的事，为什么？你脑门又被夹了吗？” 又来这招，一动就请家长，老班真是绝了，难怪被称呼灭绝师太。 “妈，我这不是正在考虑嘛，你也知道这里套路太深，我摸不透，拿不定主意。” “这种东西，还要考虑。告诉你，申请劳模，公司优秀员工都靠这套，你不懂不会问人啊，网上也可以下载模板，修修补补就是了，一定要上。我和隔壁姗姗她妈说过了，她当时样子现在想起来都倍儿爽。”宋晓离夹了一大块排骨，表示赞扬儿子。 “行，行，都听老妈的。”杨帆吃完饭，回到自己房间，向曾思思发短消息求助：“领导，求骚扰。” “骚扰女领导，心机太重。” “接上级命令，师太把关，求领导帮忙。” “周一的大晨会吧，听说了，你不是不愿意吗？” “家里还有领导，在淫威下屈服了。” “要怎么帮你，有什么好处？” “直接以我为视角，随便写，能过师太那关就可以，她肯定吃你那套。” “我是问你好处。” “家中无粮又无田，只有百十斤处男一个，要百十斤肉还是……” “滚。” “星期一就要上，一定要帮忙。” “……” “条件随便开。” “行，截屏保留证据，记账。” “果然是师太得意门生，当代女妖，心狠手辣。” “滚。” 曾思思就这点不好，不能开黄色玩笑，不能黑她，否则就变高冷。 第三十八章 人人如龙的大时代 星期六五点半，身体自然醒来。完全适应了生物钟，赖床十分钟，骨头就发痒难受。 大公园，一帮老人都在他们固定场所打着太极拳，太极剑。如果遇到特别有韵味的手法，杨帆会逗留一阵，取取经。 自己以前打刚猛拳法，看着气势勃发，对自己成长的身体负担重了，反倒是慢吞吞的太极拳剑，对掌握自身力量，助力甚大。 唯一不好，就是这些人，脸皮很厚，老娘们还低调些，那些老头，厚颜无耻至极。 “少年人，我就是传说中隐藏的高手，还不来拜师。” 此人身高172，臂长176，动作频率比他人快4.7%，圆弧完美，有点意思。 “武当八十一代真传在此，后辈弟子，快来参拜。” 此人太极剑角度刁钻，剑势扇面275度，频率转换快，收尾之际剑尖颤抖7次。有古怪。 “大师不错。”“大师厉害。” 例行一番吹捧，杨帆舒展筋骨。从那些人身上看到的招式，磕磕碰碰模仿着，一套太极推手，参照各人，监控自身数据，随时微调幅度速度，竟被他打的圆转如意，浑然天成。 “我就说这小子天天偷窥，不安好心。“ “偷师，竟然偷师，放在三五十年前，要枪毙，放百年前，废武功。” “陈氏太极，会毁在我手里，苍天，把这小子劈死吧。” 老头子们嘻嘻哈哈的调笑，有人故作高手风范，有人市井气息浓重。 “多谢各位大师成全。”杨帆又小小拍了个马屁，一溜烟离开。 吃过早饭，看了一会书，准备八点，有人敲门。周末父母还在赖床，杨帆叫了一声打过招呼。 门口是个黑色西装的保镖，兼职司机，杨帆认识，向他点头，跟着坐进一辆a8。 老司机手法极稳，一路车身都感觉不到震动，二十分钟左右，到了翡翠湖畔别墅区。 萧红叶望穿秋水，一声灰白练功服，左顾右盼等着。车身停下，主动帮忙打开后面车门。 萧建志大早上就发现自己女儿作怪，装模作样那着书在客厅内等消息。这个角度视线良好，外面一目了然。 等看见女儿给人开车门，他一蹦跳得老高，我的祖宗哎，家里人没享受过这等照料吗？什么人，有这么大威风。 确定是个年轻男孩，萧建志明白了，这就是那位传说中得杨帆吧。真是女大不中留。 “怎么今天很空，公司没事？”丈夫在一边监视女儿，像话吗？安莹小小暗示。 “你今天就别出去了，好好盯着。”被妻子看穿心思，萧建志有些狼狈，走到门口，对男孩点点头，不热情，不冷淡。 “萧叔叔好。”杨帆道。 “恩，今天麻烦你了。”萧建志淡淡回应。 “老萧，你懂不懂礼貌，这是我师父，按照辈分和你相等，真是不懂事。” 萧红叶想上去拉住父亲再表示下热情，被杨帆拦着，杨帆道：“叔叔去忙。” 看着男子离开，杨帆回头，眼前是幢西式别墅，五层楼面，光看看外围，就把他惊呆。 楼顶高55.7米，宽70.34米，门口大庭院，一半花园，一半停车场，豪车十二辆一字并排。 这样的别墅，真能在吴州建造吗？这是私人豪宅吧。 “走，我带你认识其他家人。”萧红叶右手主动插住他的臂弯，紧贴着进入大厅。 被32c蹭着向前，杨帆阴晴不定。 一路有花匠示好，女佣走动，司机忙碌，大大小小各色雇员，少说七八人。 这还是最外围的，豪宅内肯定另有员工。不到豪门不知自家庙小，就那片停车场，就比家里大两倍。 “这是我妈.”萧红叶指着自己的母亲介绍。 温柔如水的中年女子，气质优雅，就那么温和地一笑，让杨帆感受出与自己母亲的差距。 “果然是别人家的老妈。”杨帆小小嘀咕，“阿姨好。” “你和红叶是同学，她从小缺朋友，要多走动，去玩吧。”安莹见两人相互依偎，不露声色，幸好丈夫走了。 “走，上楼，我爷爷也在。” 上二楼，萧红叶推开一间房，这是二楼靠一间光线最好得客厅，百十平米，空旷不设立柱。 两位老人正在阳台上喝早茶，面前摆着一副围棋。 “爷爷，吴大师。这么早就开始下棋了啦。”萧红叶难得主动帮两位添了茶水，道：“这位是杨帆。” “少年人，我听你名字耳根都起茧了，来，坐吧。”唐装老人指着边上一个空位。 另一位留长须的老人，卓尔不群，气度上佳，向杨帆点点头。 杨帆落座，三人围着棋盘坐一桌。萧红叶取出一个大型玻璃杯，放了小半茶叶，帮他倒上一杯，连吹几口大气去热，道：“这个好东西，快喝。” 两位老人眼角同时抽搐，牛嚼牡丹。 眼前两人都喝着功夫茶，一壶都没手里玻璃杯大，杨帆轻轻茗了口，清香冲鼻，一股暖流顺着咽喉直入心底。 “杨帆，你快喝啊。”萧红叶催促。 “这个有点烫，等会。” “我再帮你吹吹。”萧红叶结果茶杯使劲吹气。 “那个红叶，要不就等会，不能烫着小同学。”那茶水浸泡，满满大半杯，萧汉民看得心里瓦凉瓦凉的，这是喝了自己一年的份额了。 “对，等会，茶叶好，更要慢点。”杨帆被她热情搞的浑身不适，她在长辈面前，也不低调嘛。 “我们哪里有空和你们老头子喝茶，我还要学真功夫，没时间。”如果不是爷爷答应给杨帆尝尝好东西，自己都不愿意来。萧红叶加快速度吹气。 “杨帆，下棋会吗？要不也来手谈一局。”没再管自己孙女，萧汉民目光在男孩脸上逗留良久，眉头收拢。 “不太会，就知道规则。”杨帆老老实实回答，记得好像六年级还是什么时候，参加过培训班，规则是知道了，真不精，也没大师附身来装个b。 “暮气太重，输赢不讲究，散个心。”萧汉民又邀请一次，看不懂，难道是品行好，那就在棋盘上试试。 “不行，围棋太耗脑力，杨帆大脑没完全恢复，还花时间，没空。”萧红叶准备喝完就走，谁管你们两个老头。 “那算了，你看看现在我们两人局面怎么样。” 黑白纵横，棋路交错，处处烽火。杨帆虽不精，大势还能看清，这两人看着气度井然，君子淡淡，实则在较劲呢。 “谁先？” “白。” 定睛看去，数据启动，战火此刻集中在右上角，白字先立86%，黑子挡73%，并45%，关38，取黑子挡73%，白子冲69%，跳55%…… 杨帆大脑疯狂燃烧，一步步把最佳可能性在脑海中模拟，自己与自己下，所有可能性全部推演完成。 就这么盯着三分钟，萧红叶看他状态不对，正要出言提醒。 杨帆猛然抬头，眼眸金光四溢：“黑子最佳情况23手胜2目，29手胜一目，33手白子可以争取平局……。” “哟呵，高手啊。”萧汉民微笑，心底不以为然，就你看一眼，把后续都考虑了，怎么可能。 最重要的是，怎么判断我们两人棋艺呢，也许一方高手一方菜鸟呢。 “杨帆，茶冷了，快喝，别管围棋。” 杨帆接过温热的茶杯，小小地触动，这萧红叶不是一无是处嘛。想着慢慢喝，不料萧红叶一手托住杯底，另一手压住他后脑，死命地灌。 真是不能表扬，喝茶当解渴，杨帆无奈，咕咕连续吞咽，直到茶水见底。 “行了，走吧。”萧红叶一把拉起他，杨帆回头道：“两位老爷子慢来，先走一步。” “怎么样。”萧汉民压低声音，迫不及待问另一人。 吴海低着头，似完全沉浸在棋盘，道：“直骨从发际之风府上插，横骨平耳廓后过去，积善之家，小有底蕴。天性诚朴率真，忠厚稳见。只是……中人之资。” “我也看了，相貌中等，额宽耳阔，气量雍容，财运事运着实平平。”萧汉民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沉思，“凤不与群鸟杂居，家中真凤你也看来了，心思十之八九，这就怪了。” “你大早上叫我来，许下三个好处，就是为了看看是否般配？你家凤凰就容不得一点委屈？算了，拿了你好处还是要出点力的。”吴海抬头，看那对小年轻背影，眼中精光大作，再一次打量男孩后脑勺。 嗡嗡，吴海太阳穴起伏，以某种频率颤抖，并指成剑，嘴中喃喃自语，这一回，他动起了真格。 男孩头顶金光大作，光芒中一条龙蛇盘桓，见着某种窥视，龙爪向虚空一握。 两道血泪滴下，噗，一口鲜血跟着喷出。 “不好，文气冲霄，云蒸霞蔚。”老人在心口连点数下，把鲜血压下，平复心绪后破口大骂，“他妈的萧汉民，你害死我了，二十年之功，一招尽丧。” “没事，没事，好商量，好商量。” 萧汉民见老友伤得不浅，立马有许下好处。 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龙凤呈祥。 “你倒是说得好听，就不能好好调查背景，文曲星这类是随便什么人能窥视的，你作死偏偏要拉着我。”吴海擦拭额头冷汗，亏大了亏大了，就不应该跑这趟。 “我调查清楚了，家庭背景普通，祖上积善之家小有福缘。刚才你也看见面相了，中人天分，家中无助力，但能得凤凰青睐，必有异常。我就怕不出名堂，才找你帮忙。”萧汉民同样摸不清根底。 “面相确实平平，我开天眼看背后也是为了查遗补漏，想不到还有这等状况。只可惜我二十年修为，以后更难寸进。”吴海阴晴不定，想要些好处补偿，玄学在当世，用处极小，还是经济来得实惠。 “这人人如龙时代，不遇风云，便不成真龙。天纵奇才之辈，四十岁前，不过是被你随意拿捏的小人物，叫个屁。” 人道气运，在当今大时代，早就不是衡量人物成就的主要因素了，只是某种可能性大些。 “行了，我告诉你，剩下茶叶都给我补补生，这事就算了。”吴海盯着那茶叶罐子，口水直流，受伤事小，口福事大。 “下棋，下棋，不说这。”萧汉民分散他注意力，打茶叶注意不行。 “好，我倒要看看，这棋路是否真在那孩子估测中。” 这话一出，连萧汉民也兴趣大增。两人拿出平生功力，一步三思考，下了两个小时才完。 最后一收官，一估算，黑子第29手胜一目。 “不可能，肯定我们哪里搞错了，还原棋盘，再试一次，这回我要认真点。”吴海身为玄学大师，计算力本就超人一等，现在这情况，有点反常。 “对，我刚才思路没跟上，不应该走那步，重来。”萧汉民认可对手，那小年轻瞎说一通，运气真好。 两人的年纪已经超过一百五十岁了，人老心不老，就是不服输，也起了几分计较的心思。 棋局复原，因为下的异常别扭，这回用地时间更长，心里更是计算走的步数。 33手后，黑白子平局收场。 两人面面相觑，这等计算力，还是人吗？ “我不信真有黑子23手胜2目的局面，再来。” “正和我意。” 一局棋下了一整天，所有结果都在别人预料之中。 华灯初上，早上到晚上，十多小时，都与棋盘较劲，但对手不是面前之人，下的着实奇怪。 吴海认输了，没意思，还下个屁。 “你家凤凰眼光超凡，若成就好事，以后我要沾点光，不能推脱。这回元气大伤，你们萧家要懂投桃报李。” “还不一定，小孩子不稳定啊。”萧汉民眯着眼睛微笑，非常享受老对手的羡慕。 果真是一帆风顺，富贵至极，从小没带过同学回家，第一个，就惊天动地。 第三十九章 邪恶的系统功能 时间向前，当杨帆被萧红叶搀着走门口时，脑海中警铃大作：“寄主被不知名精神力量窥视，已主动防御。” 杨帆脚步一顿，系统可是从来没有主动帮过自己，这回那两个老人，怕是不简单。他不露声色，跟着手臂力量走出客厅。 “这里是健身房，我叫人把那些垃圾机器都收拾了，怎么样。” 一片空旷的大房间，地面铺设羊绒地毯，健身仪器放置两侧，墙上各色名贵书画，正前方是个占据整堵墙面的背投。 “行，你倒是花了心思。” “当然了，我可是要学真功夫的。”萧红叶在他面前做了几个武术动作，嘴里霍霍大叫。 “女神身手敏捷，套路流畅，天下无敌指日可待。”杨帆马屁连天，最好自我感觉良好，都不用教。 “恩，眼光不错，无敌之日不远，三五年内可期。现在还需名师指点，加速成长。”萧红叶极为赞同，又小小谦虚下。 “杨帆，别废话了，快，开始。” “好。”杨帆外套远远一扔，眼中精光阵阵，气势大放:“看好了。” 萧红叶神采奕奕盯着，不放过一个细节，动作之快，眼花缭乱。萧红叶正想叫他慢点，突然泛起古怪之色，怎么如此熟悉。 杨帆在心里数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杨帆，你竟然调戏女神，这是广播体操，你以为我瞎了吗？” “正要向女神禀报，经过本高手大量测试，广播体操是最适合年轻一辈健身的项目。我在其中看见了太祖长拳，五禽戏等等武学原理，其博大精深，包容四海之心，让人悠然神往。不知是哪位武学名家所创。” 杨帆说得一本正经，身体动作更快，在萧红叶眼里，还真似模似样。 “贱人就知道矫情。照你意思，所有人从小都学广播体操，个个都是高手了，忽悠谁呢。” 萧红叶冷笑，在他动作间隔时，从背后一把捏住耳朵，轻轻一拽:“这么强大的高手，耳朵都不会保护吗？” “啊，女神绕命，我这不是在热身吗.”怎么突然精明了，难道自己演技真有这么差。杨帆收起动作，向后一靠，两个高峰顶在背心上。 “行了行了，不要贴这么近，怪不舒服的。” 这话一出，身后女子大方向前，凑在他耳边道：“怎么样，是不是更加博……大精深呢。”说着，身体还左右抖动，在他背后蹭地更厉害。 竟然被调戏了，杨帆不能忍受，大叫：“我可是有家眷的，出轨这事不行，精神出轨都不行，萧女神，这是你家，要淡定。” “那你说说，祁月疏尺寸怎么样呢。两三年里，你肯定没这福分吧。”萧红叶故意在他耳边哈热气，不要忍了，小男孩的龌龊心里女神还不了解，今日，就要看破你衣冠禽兽的真面目。 杨帆单手下探，从她衣服边沿深入，火热的手摸到小腹皮肤，两人同时一震。 萧红叶没有挣扎，再向上一点点，你就逃不出女神的魔抓，32c的便宜，让你占一点又如何，这里可是有视频的。要给祁月疏看，给曾思思看。 杨帆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五指鼓起，行成爪状，似要握住某样东西。 自己衣料鼓起，那手形态是要紧握高峰吗？萧红叶仰起头留出一丝缝隙，让这画面能更清晰拍摄，最好能记录领口下方清晰的魔爪。 五指紧贴皮肤，只要再上十厘米就是另一天地，杨帆故意停顿，果然听到急促的呼吸，那就……杨帆五指用力，在她肚子上使劲挠痒痒。 萧红叶立马后退三步，对方脸上怎么都掩饰不住得调笑之意，大骂道：“不识抬举，女神给你机会都不珍惜，不是男人。” “消受不起啊，我可是当代学生楷模，精神领袖，有底线的。”关键时刻，杨帆回忆起祁月疏，这才让自己清醒，其实精神出轨，肯定有，怪自己太年轻。 “矫情，真是贱。”萧红叶又是大骂。 对这话，杨帆升起小小认同。不能继续了，快守不住了。“别玩了，教你真功夫。” “女神和你调情呢，调情都不会吗？” “怕你了，我玩不起。看着，打拳了。”杨帆跳开十米，远远躲避。 萧红叶还想继续小动作，见他当场摆开架势，上演一套太极拳。姿势优美华丽，竟有道韵天成之感。 见多识广的萧女神美目光芒四射，自己爷爷早上也打，没这么有味道。这是绝活啊。要学，好好学。 “等会杨帆，重新打，有点意思。” 终于恢复正常，把她注意力转移了，杨帆松了口气，道：“那我重新来，你跟着做。” “好，你要慢点。” 两人面对面，隔着五米，一个教一个学，倒是非常正经。 “你这姿势不对，手臂抬高2.4厘米，掌心曲面向左6.5度，大腿下压3.4厘米。” “他妈的杨帆，你以为是机器啊，我怎么知道多少多少。” “啊，行行行，你不要动，我来帮你。”杨帆走过去，帮她一一矫正，“别动，先保持，动作要连贯。” 跑回原地，又继续下一个动作，道：“到这里时，我身体偏转了18度，臀部提升2.6厘米，左手弧度……” “不行，不行，你再过来。”萧红叶身体像僵尸一样扭曲，保持一个动作难度都很大了，还有变化多少多少的，谁搞的清楚。 “都叫你提臀了，鼓成什么样。”杨帆在她屁股上狠狠一拍，本就两腿发酸的萧红叶，重心偏移，一头栽下。 杨帆一愣，双手抱住，萧红叶已完全倾斜了，他动作已经慢了。 两人同时倒地，萧红叶怕撞疼脑袋，着地时双手一撑，刚放松，臀部上被一人重量完全压住，直接跌成狗爬式。 这样，就成了杨帆骑乘在她身上。 “没事吧。”正要帮忙，突然，脑海内响起一个提示：“叮咚，坐骑系统激活。” 操操操，杨帆各种表情闪过，有点哭笑不得，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系统。 刚想起身的萧红叶，发现压在身上男子不动了，回头看去，脸上竟然淫笑连连，难道激活他某种不知名的属性。 好，好，女神先忍着，要让别人看清他邪恶嘴脸，放弃他，唾弃他，再用女神伟大母性包容他。 “坐骑系统激活，是否绑定美女quan？” “……” “是否绑定？” “绑定后有什么效果？” “可以查看坐骑伤病，忠诚度，坐骑特殊面板，可分配部分寄主属性点。” “对萧红叶有什么影响？” “命名与定位错误。” 尼玛，真是邪恶，杨帆改口道：“对美女quan有什么影响？” “高智商生物没影响，类似友好互助合约。低智商生物会随成长而有智慧与人性，永不背叛。” 人类是地球高级动物，智商在线。这样看来，影响不大，查看她得健康状况，知道些身体属性也行，最主要自己能帮助她加点。 “系统，你没骗人。” “系统为智能生命，没有情感数据。” “行，那就绑定吧。” “参照银河系194532种生命体，判定对方为中等低下智慧生命，可成长。” 这……这有点坑啊。不会永生永世不背叛吧，不得了，自己眼界低了，拿地球参照，根本就和系统不在一个思路里。 “快，快，看下忠诚度。” “生物名：美女quan，忠诚度：85.健康：良好” 杨帆估算，关系一般的同学50左右，谈恋爱男女也就七八十，这85真是不低了，感觉能到热恋期。 到底是被系统强制提升的，还是她本身就有的呢。 他一脸古怪，表情被萧红叶收入眼底，这色胚果然是激活了黑暗属性，坐了五分钟，竟然不动弹，还沉迷在幻想中。 女神不是不愿意，但你至少要有点反应吧。腰部向上弹了几下，给其小小暗示。 “啊。对不起，女神，我想到其他地方去了。”杨帆率先起立，避到一侧把她拉起来。 装，还给我装无辜，萧红叶故作不在意，表情淡淡，道：“没事，是女神不小心。嗯……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情况？” 杨帆皱眉，这个意思是？难道她察觉到了一点点被强制绑定的苗头？ “你说的是不是精神有点恍惚，反正类似的意思？” 好啊，承认了，萧红叶来劲了：“对，就是这个状态。极为阴暗，又心头痒痒那种。” “我就说有影响吧。美女quan这种东西，怎么能在地球存在。”杨帆口不遮拦，把心思说透了。 这个混蛋啊，原来把女神当成这种东西，恩……也不是不能考虑。“原来如此，真是贱人，不过，少年，要加油，女神看好你。” 杨帆总觉得味道不对，又说不上哪里错了。 “好吧，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了，我一定好好培养美女quan。” “可以的，女神支持你。” 两人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说得不一路。 第四十章 赚钱的门路 接下去教学，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萧红叶想着怎么样更深入诱发他的邪恶思想，让世人唾弃，被女同学抛弃，然后被女神小小一勾，就能拿下。 既然普通诱惑没用，那就要好好打算打算。萧红叶没再走暧昧的路子，小小调戏对方不吃这套，他身心太不健康，要走极端才有兴奋点。 杨帆轻松了，萧女神没再用身体功能，只是心里老是绕不过美女quan这三个字。 气氛极其诡异，更可怕的是萧女神老是递来“我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教了十来分钟，杨帆先受不了了。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你把教你的动作好好练练。” “行，女神有些累了，今天收工，下星期继续。”萧红叶没有出汗，叉开领口最上层扣子，捏住衣角前后扇风，白皙一阵阵掠过。 她观察他的反应，果然，还是不行。 “那我自己走了，你别送，顺便熟悉下周围。你家排场太大，司机接送，有点夸张了。走了。” 杨帆摆摆手，自己走出房间，在客厅，碰到她妈妈，也打了声招呼。 “不是吵架了吧，就来了2个小时。”安莹泛起怪异之色，女儿心思还不了解，就这么放人了。 “妈，没有啦，今天收获很大，非常大。”萧红叶跟在身后，一直到送到大门口，“出了这片住宅区，向东两百米，有公交车。” “行了，我逛逛，真别跟来。”杨帆双手插在口袋，一步三摇慢吞吞走开。这一片，沿着翡翠湖边，树林茂密，绿化率高，只有一进一出两条马路。完全是个封闭式的环境，不进入里面，看不到真相。 经过一座座类似的豪宅，感受那种富贵气息，杨帆受到极大的冲击，以前只在电视上，图片中看到，这回亲眼所见，才知道真实差距。那一天，萧红叶去医院探望，一身华丽的家当，可能就大几百万。 不是自己父母小市民了，而是冲击太大。现在，是轮到自己了。杨帆暗暗给自己打气，要赚钱，用自己的能力赚钱，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 —— 另一头，萧红叶直到那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来到打厅内，拖鞋一甩，靠在沙发上，看母亲一个接的收拾东西，叫道：“妈，家里这么多员工，还要你打扫。休息下。。” “我这不是没事嘛，全职妈妈太闲，打麻将又不喜欢。” 安莹见女儿情绪不对，擦干手上水渍，在她边上坐下，道：“怎么宝贝，有心事？看你都没留他吃饭，我就觉得不对头，和妈妈说说。” “和你不好说，有个事还没想好，正要琢磨琢磨。”萧红叶拿起一个抱枕放置胸口，怔怔出神。 这个表情让安莹受了冲击，孩子长大了，竟然有了心事，这么大条的神经，向来口无遮拦，现在懂保密了，还知道思考了。 果然还是男女之事让人成熟的快些。 “宝贝，和我说说，妈帮你参考参考。” “真要说，不太好吧。” “妈是过来人，都懂。”安莹拍着胸口，还不是男女爱来爱去得，小事。 这话落在萧红叶耳中，她瞪大了眼睛，难道父母……好奇八卦之心燃起，道：“关于美女quan，你和老萧是不是……” “死丫头，说得什么玩意。”安莹猛然跳起，破开大骂，良好的修养都没让她忍住。 “你说了都懂，我还以为你们是过来人。”萧红叶很失望，看来周边没得取经啊。 还是那个神经大条的女儿，这种话题都能说，也没谁了 安莹想到这，泛起古怪：“你怎么想到提起这种事，这只能夫妻之间提，连父母都不行。啊，难道你和杨帆……” 好好看自己女儿，眉梢未开，脸色也没特别春意，放松了。 “切，你都不懂，看来你和老萧都不是老司机。我还是自己想办法。”萧红叶鄙视一番，还是求救互联网大能吧，总有人懂这口。 绕是性情寡淡如安莹，也被女儿说得一阵红一阵白，现在的孩子，自己都跟不上思路了，那些信息到底从哪里接触的。 电视画面中，突然弹出来一个广告：星期五晚上8点，李云飞钢琴演奏会，与你不见不散。 优雅男子给出一个无限美好的背影，手指在钢琴上跳动，钢琴曲随风飘舞。 安莹眼睛一亮，道：“别人送了几张票，你爸忙，陪我去听。” 萧红叶翻起白眼，老妈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一身文艺腔，特爱追那些高逼格的东西。 大提琴小提琴，交响乐，话剧歌舞剧等等。 “都是什么玩意，还不如刷一遍公路电影，接地气。” “粗俗，真是粗俗，我一身好东西都没学会，就一天到晚咋呼。”涉及到自己的理念与兴趣，安莹针锋相对。 “行了，看你可怜巴巴的，女神就勉为其难帮个忙。”萧女神无奈答应。 路上，杨帆边走还在想着萧家两老人的事。 当时自己，又进入了数据世界，不只是五感的数据，更加上了预判属性。 预判-这是因为了解棋路规则，根据五感数据判定后续走向，这个技能已经是接触到了人类的另外一个领域： 第六感-直觉。与普通神神叨叨的直觉不同，自己是有数据为参考的。怎么应用？ “先生，你要开户吗？” 这一片是翡翠湖cbd，无数高楼拔地而起。方圆两公里，集中数千家小贷，银行，证券等金融公司。 经过南海证券大门，他鬼使神差的进入里面，前台一位美女立刻笑容满面的迎接。 “今天周六，你们证券公司还上班？” “客户有需求，就是我们要做得。”前台回答相当得体。 一到五，大家都上班，星期六才空。除非政府部门事业单位，讲究赢率的企业，都异常精明。 “我想开个账户。” “先生请稍等，我现在帮你通知客户经理。” 前台利索的打内部电话，没过五分钟，一位二十多岁女子走了过来。 前台见她，心头大震，笑容越发完美了。 “你好，我姓秦，秦凤仪。”上身黑色西服，及膝短裙，长发披肩，一脸精明干练的女子，伸出单手。 内置贴身灰色毛衣，一个动作，西服飘荡，高耸一目了然。画面被杨帆接收，剑眉4.51公分，鼻梁高挺3.21公分，身高164.7公分，腿长88.5公分，大小32b。 结合扫描数据，容貌中上，身材顶尖。 “你好，杨帆。”两手握住。 秦凤仪看着那张稍显稚嫩的脸，没有表露丝毫不快，道：“先生跟我来。” 电梯上六楼，杨帆被安置到10平米小房间，三分钟，秦凤仪带着一堆表格进来。 “先生请把身份证拿出来，并仔细阅读风险提示……” 一系列流程走完，共花了30分钟。 “账户已锁定先生提供银行卡，回去后就能手机操作。” “谢谢，那我回去了。” 杨帆小小尴尬，智能手机都没有，人家看自己身份证时已泛古怪了，还好自己脸皮够厚，女子表现够专业。 “如果有不懂，可以打我电话。” “行。” 出了证券公司，杨帆又找了手机店，五百块买了个普通国产机。 又去银行里开头银证转账功能，一系列忙碌下来，过了中午。 自己账号里一共两万多快，这都是多年的压岁钱，是准备大学的学费。 未成年人没保障啊，什么事都要偷偷摸摸，如果被父母知道，绝对打半死。 时间到中午，就近找人家面馆，随意吃了点东西，坐着公交车回家。 刚到家，接收到老妈的短消息：午饭别回来吃了，我和你爸出去忙了。 忙？忙个屁。杨帆真是佩服父母的绝情，周末总是把自己扔在家里，吃饭什么都不管。方便面，饼干随便糊弄，或者出去吃快餐。 他们去忙什么？忙着过二人世界。今天登个山，明天游个湖，兴致起来，周末还会在外面酒店里住一晚。 够奇葩。别人父母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在孩子身后，小时候怕走丢，长大的怕长歪。他们倒好，经常不管事，连伙食都要自己解决。 到厨房，想给自己泡杯水，水壶里没有一滴水。而洗碗池里，锅瓦瓢盆堆满，看样子跑路相当冲忙啊，不知道又到哪里去鬼混了。 趁着烧水的时间，把厨房清理一下，忙活好一阵，还出了一头汗，杨帆哀叹，做儿子到自己这程度，不知父母上辈子烧了多少香。 家里三室两厅两卫，一室就是个小书房，摆了张电脑桌，有个大书架，书籍数百，都是励志鸡汤，也有一些外文小说。 这是为了应付亲戚朋友，装高逼格用地。用老爸的话说，我等书香世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书籍。 到书房里打开电源，手机连上，电脑打开，同时下载南海证券软件。手机太小，放弃。 找出自己账户，电脑登陆，不行。显示非交易日，系统维护。 那么就直接以查看股票走向，没有问题。 当满屏数据进入眼帘，杨帆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升腾起莫名火焰，涨跌幅度，日k，成交量，公司盈利，全部都是数字。 他兴奋地随意点击，蓝绿涨跌，长短振幅，没有任何资本市场经验的他，都看懂了。 那么，应该怎么挑选股票呢？怎么知道开盘会涨呢。立马搜素股票的专业术语，跟着软件图像，一一对应。 杨帆异常狂热，脸上升起不自然的酡红。一看三个小时攻略，就感觉自己完全入门了。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由大脑数据作为标准，从今日起，自己就是当代巴菲特了。 股票代码：600325，连续三日跌幅22%，市盈率14，量能增43%，v线最佳进入点，可抄底。 代码：000435，六十日均线震荡三十五交易日，昨日成交放大43%，短线行情启动。 代码：600409，跌破三大均线，未到底部，下个交易日下跌可能性65%，放弃。 …… 优中选优，杨帆决定挑选自己看中得十只股票，看看开盘当天走势是否完全与自己的估算相等。 这一忙活，完全迷失在数据世界，一直到肚子饿，他才反应过来。一看时间，晚上七点半。 他大声哀嚎，又没人做饭。看手机短信：爸妈出差在外忙工作，晚饭自己解决。 真是不要脸皮的父母。自从冯耀保证送自己水木后，他们俩是越来越过分了，除了出风头和秀恩爱，几乎啥都不管。今天自己可是被萧红叶接走的，他们是知道的，怎么不怕自己被女流氓那啥呢。 杨帆无奈，下楼，跑到一公里外商业街解决。 回到家，继续琢磨股票，哈欠连天时，时间到了晚上11点半。到此刻，他打一个激灵，今天一本书都没看，一点进度都没刷，自己的赚钱判断一定对吗？ 学习与赚钱，到底应该如何选择？沉迷于股票数据，必然会丢下功课，不赚钱还好，真赚钱，以自己此刻患得患失的心态，很容易迷失。 那么，到周一时，根据自己判断调整吧。就算赚钱，也要固定研究时间，要冷静。 一次心灵考问，杨帆成熟了许多。 第四十一章 队伍一些小事（求收藏推荐） 吴州附中，体育馆相当奢华。每年大型节日晚会，学校都会在这里举办。为加强家校联系，经常邀请家长参与各种活动。 体育馆数千平米，四周两千个位子环绕。周边大型赛事，附中体育馆绝对是首选。 杨帆准时进入体育馆，那边老早就热闹起来了。目光一扫，十几位穿有编号的篮球选手，正在做投篮等热身运动。 篮球场一排席位上，薛清和看见来人，眼睛一亮，远远地招招手。紧接着他大声拍掌，喊道：“集合了，都过来。” 薛清和把杨帆叫都身边，运动员一字排开，认识者杨帆者放出善意微笑。 “这位就杨帆同学，前两天与你们提过，大家见一下。” “你好。”运动员齐声大喊，气势不低。 杨帆站在他们面前，从左到右，第一位，身高185，到最后一位，174.袁文博也在人堆里。 “你们好，我是杨帆。”被这些热切目光注视，杨帆非常淡定。 “这位杨同学，我叫他加入篮球队，不是做球员的，是来指点大家战术的。希望你们能好好配合他工作。”薛清和后退一步，让过一个身位。 “不要听薛老师的，我们年纪都差不多，相互学习而已，这样，我看人数不少，要不先打个20分钟全场，让我熟悉熟悉，顺便热热身。”杨帆道。 “都听见了，这样，高三一组，高一高二一组，先去准备吧。” 薛清和威望不低，球员自动分配，在球场两侧做准备工作。 两人在旁边休息席位坐下，道：“我虽然是国家队退役，但不是篮球队，我是练体操的，其他体育项目就知道个规则和锻炼体力。” 附中是省重点，一切以分数为最，体育就是个门面功夫。薛清和有股怀才不遇的怨恨：“学校高中体育老师加上我也就四个，其中还有位女老师。事情这么多，我哪顾地过来，所以，我非常欢迎有人接手的。” 原来还有这个门道，难怪人家特别热情，想甩锅啊。“那其他体育老师什么情况?” “他们就是体育老师，其他很少参与。还有个事要和你说清楚，这里真正擅长打篮球的，也就7，8个，有人还兼职足球运动员，其实体育特长生，高中里面一共就30多个，各种项目都有，这里占一半，可以看出大家的热情了。” 现场一数人，有16个，一半的打酱油当兴趣的，反正都在学校体育圈子里混着，身兼数项运动也正常。 “其他高中都是这样搞法吗？” “省重点大部分如此吧，为了刷知名度和奖杯。你也知道家长都不重视体育这块，眼前这些选手，都不容易。”薛清和叹息，体育奖项这块学校都交给自己，纯属摸着石头过河。 “可以了，高中有只专业篮球队，很不错了，我尽量帮忙带点成绩，好让他们路走远些。” 杨帆在这头与教练交流，那边两堆运动员，同样在谈论。 “这杨帆同学你们都认识吗？技术到底怎么样的？” 最熟悉的当然是刚加入的袁文博，大家都看向他。 “以前和我差不多，高三一个暑假后，各种变化让我跟不上。那天有人也看见了，三分定位球，无死角百分百命中，这种事，在mba都没听过，谁有这技术。” 袁文博在做地板上系紧鞋带，他也是首发，高三专业队员缺乏，加上他三个半，还要叫上一位酱油。技术与人员，反倒是高二年级最强。他是加入后，才了解这情况，真是哭笑不得。 “那技术方面肯定没话说了，战术呢？” “战术问谢海林，他清楚。” 谢海林在热身，他是高二队长，高三前辈已经对吃这碗饭绝望了，看不到前路，正在想办法转型呢。 而高二的他，还有着野心，想要走上职业的道路。想起那天与三三班对决，那些人前后变化，他心里大定，道：“各位，再坚持一段时间，联赛在等着我们。” “我们一直在坚持，有希望吗？” “我哥是大学篮球队的，我也去见识过他们的训练，他那教练和我们薛教练其实差不多，我也一直以为非职业的就那个样。现在终于看见了一丝曙光，好好表现，拿出你们的精神来。” 谢海林拍着一个个队友的肩膀鼓劲，论技术与能力，他是队员的标杆，也是指路人。这一回，信心十足，同样让队员信心大增。 “海林，兄弟们信你一次，等下打哭了别叫。”高三队长贺峰，身高186，中场干将。 “上场了，上场了，拿出手段来。” “大家都要加油，上去就要赢。” “薛老师休息，我来当裁判，扔球的机会给我吧。”杨帆拿起一个哨子挂载自己的脖子上，抓起一个篮球，走到中央，见抢夺两人准备好了，把篮球高高抛起。 队长贺峰，势大力猛，高高跳起，视线跟随篮球，在球降落时右手一沟，左手跟上，稳稳抱住。 哄。随着他站定，场馆地板发出一声轰鸣，他稳住重心，余光见到自己队员跑动，篮球轻轻一送。 贺峰，身高186公分，体重87公斤，臂长193公分，手脚灵活。 袁文博接球，先一步插上，左右一看，对手竟无人跟随，好机会。这个传球贺队长传的非常妙，简直是送到了手上。 他疾步向前，刚入禁区，有两人挡住，刹住脚步，起跳，对手如两堵大门严防死守。他装作投篮，角度一偏，球被队员高空接住。 袁文博，身高175公分，体重65公斤，臂长179公分，技术一般，体力一般，精神容易兴奋，对篮球抱有极大热情。 …… 杨帆是裁判，满场跑动，开启数据计算，各位球员的漏洞一目了然。 “兄弟们，不要急。” “小心防守，我们有优势。” 一场二十分钟比赛，中间没有休息，最后比分28比21，高二赢了。 “大家先休息一会，等我一下。” 对抗相当热烈，就这短短一会功夫，队员都满头大汗。这话一出，立即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杨帆同学有什么看法？”谢海林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问。 “杨帆，快拿出点本事来，我都累死了，完全被你当猴戏看了。”袁文博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不动了。比起这帮人，他锻炼还不够。 “我先整理整理。” 杨帆回到休息席位，向薛清和要了个本子，低头写写画画。半小时后，道：“那个薛老师，我这有点想法，就是你……” 薛清和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就犯起了迷糊，这就是专业吧。他大手一挥，道：“都依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学校和这帮人不同意，帮你摆平。” 薛清和大方地放权，他早就看出来了，自己耽误那帮球员了，以前是没有比较，现在有更好得，还不抓住机会吗。 “薛老师，所有东西我都记在本子上了，你按照这个训练，有用。”观察了一次比赛，杨帆把专业人员的优点和缺点都挑出来了，一共也就八个人，其他人员，替补都勉强。 “我再看看。”这一看，薛清和就放不下来，在本子与杨帆脸上来回逗留，越发觉得自己求到真佛了。 每位球员都有资料，第一页，中锋贺峰，身高体重……优点：爆发力强，弹跳高……缺点：体力输出快，后劲不足，运球技术低……” 第八页，替补袁文博，可打后卫……优点：性格坚韧，拼劲十足……缺点：野球出生，配合少，技术一般。 看到这里，薛清和笑了，真是冷静如机器，把自己的死党说的一无是处，被袁文博那学生看见了，不知作何感想。 翻到最后一页，目光一凝. “第九，替补杨帆，兼职教练。可打得分后卫……优点：视野广，临场指挥出色，投篮得分稳定……缺点：体力中等，技术差，拼死一搏时可用。” 薛清和瞪大了眼睛，道：“你把自己也写进去了，是不是太贬低自己了？” “我知道自己斤两，优缺点明显。薛老师，我是放在教练位子写的，不能有任何侥幸因素。”杨帆微微一笑，做球员就做个酱油，还是好好做教练，轻松多了。 “行，你说了算。”合上本子，大喊道：“集合。” 队伍整齐，大家把目光集中在那小本子上。 “今天，我很开心，告诉你们，今年有机会出个好成绩，chbl未必没有机会，请感谢身边这位杨帆杨教练吧。” chbl，即高中篮球联赛，全国唯有16所高中有联赛资格。平均下来，两个省级行政区域抢夺一个名额，其中的残酷，想想就让人心寒。 吴州是地市级，对高中体育教育事业重视度不足，十几年都没有队伍能够出线。 十几双眼睛狂热起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荣耀，夺个吴州的第一，就已经是最大得梦想了。 “队伍要重新整合，在名单的上的加快训练，不在名单上，如果有兴趣继续走这条路，也可以和我们商量。现在，大家都来看看杨帆到底指出你们哪些不足。还有，平时我不管，以后在球场上，要叫他教练，不是同学，不是杨帆，是教练，懂了吗？”薛清和放声大喊，得了好处，要知道感恩。 “是，教练。” “我没听清你们在喊谁，我刚才说什么你们没听懂吗？” “谢谢杨教练。” “由请杨教练说话。鼓掌。” 啪啪啪，掌声大作。 杨帆正要客套，电话响了，一看，祁月疏，立马摆手走开，大叫：“你们练着，我这有事，改天见。” 一众球员郁闷地吐血，这个教练也太那啥了，纯属玩票啊。 “不要管他，他是兼职的教练，更是数学天才，校长都要讨好他。这样，这本子立即多复印几份，保证人手一份，根据内容，自己调整。” 第四十二章 被人抢怪（求收藏推荐） 时间才九点多，和她越好得下午，祁月疏打电话来，是有意外。 “怎么了，你已经到学校了吗？”杨帆迫不及待拨过去。 “没有，家里没什么事，我就早点出门，问问你事完了没。”电话里声音晴朗，不急不缓，杨帆异常欣喜，看来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你到哪了，我马上过来。” “在宿舍里。” “我到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等你啊。” 商量好，杨帆撒腿开跑，到公交站台等了五分钟不到，祁月疏出现了。 她上身穿一件白色长袖，外套蓝色小西装，黑色长裤，马尾随意一扎，清新又素雅。 学校边上来往人员太多，可能有认识的同学，两人相距五六米，装模作样隔开等着公交车。 杨帆已经大厅过了，祁月疏爱静，热闹地方不太喜欢，那就找哥环境优雅的，散步增加下感情。 绕这翡翠湖一周，下午刚好逛个诚品书店。高一时，就是那样看书中相伴。 公交2路到了，杨帆向她打个眼色，率先上了公交车。正好周末，还没到拥挤的时候，车内空旷，杨帆挑选了最里面的位子。 祁月疏脸红红地跟在后面，这是第一次两人单独相处。 杨帆双腿扭到另一侧，示意坐里面靠窗，等她按照指示坐下，杨帆扫了眼车内，没认识的人，立马抓住她的一只手。 就这小小一个进步，好像做了贼一样让他满头大汗的。在要不要抱住她肩膀犹豫一阵，最后还是放弃，不能急躁。 “我们去翡翠湖那边走走，风景好得很。”杨帆发现自己声音说非常温柔，听的自己都难受。 “恩。” 公交车晃晃悠悠前进，两人坐着没说话，不行，要多点沟通。杨帆一指窗外广告牌，道：“你看，那好像是钢琴家李云飞演奏会的广告，就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吧。” 十字路口，led大屏一个广告牌上，李云飞穿黑色绅士服安静坐着，手指在钢琴上飞舞，一道优雅的声音飘荡在天空。 听到音乐声，紧张的祁月疏微微舒缓，半晌，又眉头紧锁。 “怎么了，你不喜欢钢琴吗？”运气好差，随便一个话题都让她不喜，杨帆郁闷。 “不是，听钢琴还是很喜欢的，只不过想起小时候被爸妈逼着学琴，想到了那时候的痛苦。” “也还好吧，我也学过啊。” “你怎么什么都学过？到几级啊？” “哎……这个嘛，水平是很高深了，考级太麻烦放弃了。”杨帆大言不惭，好似个把月有的，谁记得。 祁月疏噗嗤一声笑了，那种吹牛皮的别扭劲，瞒地了谁。“哦，原来还是大音乐家在前啊。小女子五级钢琴入门，正在请教。” 看她表情终于鲜活起来，杨帆大喜，道：“你的男人就是传说中得肖邦二代，晚上看我的，到时看我指点李云飞的手法缺陷。” 拐弯抹角半天，原来还是要约自己，祁月疏心里认可，微微点头。 “翡翠湖到了，请要下场乘客带齐行李物品……” “走吧，下车。” 从车里出来，走过两段幽暗林荫小道，眼前豁然开朗，微风带起湖面水汽，空气中夹着淡淡清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翡翠湖西段，湖岸边上条木栈道，每逢周末，一大批游人会集中到此。 这里没有商业，只有悠闲的湖景。到了晚上，音乐喷泉开启，水花随着音乐舞动，蔚为壮观。 “要不要叫辆自行车，这段路不近。” “又不赶时间，走走好了。” 手牵手，绕着湖边游逛。前头一片怪石内摊，杨帆大喜：“这边我比较喜欢，跟我来。” 湖边挖开一个小小缺口，湖水灌入，一片片高低不平的石头伫立内河。 水深至膝盖，可以走平稳走木栈道，年轻人却愿意挑选石头路。 跃过第一块石头，脚下站稳，一看底下能挤住两人，杨帆窃喜，回头道：“来，跳过来，我扶着你。” 祁月疏跟着一跃，石头高处陡峭有斜度，两人左右摇晃，杨帆看她快要失衡时，稳稳抱住。 马尾甩到鼻尖，闻着发丝上的清香，杨帆深吸一口，微微沉醉，不容易，终于又进了一步。 性情浅淡的祁月疏，抬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是为了这。 “啊，小心，我继续向前，你等我。”杨帆又轻松跃到第二块石头，等待祁月疏过来。 一道三十米的石头路，愣是被两人走出了天堂的味道。路的尽头，杨帆还有点不舍，道：“我觉得这石头蛮有意思的，要不回去走一遍？” 祁月疏给他一个白眼，身上都被摸便了，还挑选小的石头走，真是色胚。 “我就问问，不愿意就算了。”拉着她走上正道，前面又是一片树林，已入秋天，飞鸟绝迹，枯黄的树叶片片散落，一地金黄。 突然，一阵叫喊声传来：“有人强包啊，抓强盗啊。” 远远的看见一个中年女子，连滚带爬追随，身上泥泞一片。他的前方，年轻男子抓着一个银色挎包，夺命而逃。 祁月疏身体一紧，靠地更近。如果依那男子速度，不要二十秒，必然与他相撞。 路上有五六人也停到变故，正在思量要不要动手帮忙。 男子面目狰狞，握着一把匕首四下挥舞。这一下，心有正气的路人，心下颤颤，在他没跑过自己身边时，立即跳到边上。 眼见那男子离自己还有二十米开外，也就一眨眼的时间要遇上，祁月疏害怕地拉着杨帆想去躲避。 “放心。”杨帆安慰她，心头大喜:“就该是自己表现男子气概的时候，还有什么比这种机会更能让女孩有安全感。” 他轻轻把祁月疏推到一侧，到路中央摆开架势，来吧，小样。 男子目露凶光，看来不能善了了，迎面而上。 这时，一条腿从在地面一挡，死命逃跑的男子重心不稳，飞跃五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男子头冒金星，鼻血直流，吐了口血沫，挣扎起身，刚抬头又被人从身后一脚打在后脑勺，那只脚兀自不肯罢休，狠狠下踩。歹徒一有反应就被踩一脚，如此二十来下，终于不再动弹。 变故之快，让人目瞪口呆。杨帆大怒，自己都准备好了，把他注意力分散了，杀出个程咬金，轻松的把那人制服了。 “哟，少年，在谈恋爱啊。”一声蓝色的军装，头戴鸭舌帽女孩，脚踩着罪犯，声音悦耳。 定睛看去，这不是那冯小婉吗。 “你好。”祁月疏见两人相识，打个招呼。 杨帆和祁月疏走近，一看那男子，一脸血水，完全昏死过去了。 “妖女厉害。”杨帆竖起大拇指，那条占了三分之二身高的美腿，相当吓人了。 “少年，注意素质，姐姐可是帮你挡了一灾了。”冯小婉双手环抱胸前，等失主来到面前，拿起被夺的包送回：“看看少了没有。” “谢谢。不用看了，他没来得及打开。”中年女子打开背包，拿起手机报警。 六七个围观群众也过来了，杨帆一看事了了，低声道：“走吧，警察来了又要去局里。” 祁月疏心有余悸的点头，上一次父母去局里领人，还被数落一顿。 “少年，去哪，一起啊。”这头事了，冯小婉也腻歪那套流程，目光转向小情侣，竟然跑路了。 “你贵人事忙，我们怎么敢打扰。”杨帆狠狠瞪了她，抢了自己的英雄气概，还要做灯泡，又是个拎不清的。 “姐姐虽然号称天地第一大喇叭，但口风很紧，在学校里肯定不会有老师知道你们俩勾勾搭搭的，特别是冯耀，一定不会知道。”冯小婉跟在两人背后，似在自言自语。 杨帆向她竖个中指，道：“随便你，在外面学校管的着吗？” “那行吧。再见啊。”冯小婉紧紧身上登山包，压低鸭舌帽，大大方方离开。 看着她背影，敏感的祁月疏有点心痛，道：“我觉得那女孩很寂寞啊。” “不会的，你看到的都是假的。她的心理非常成熟，寂寞这种东西肯定没有。”杨帆断定她有故事，自己没兴趣。 两人继续在湖边闲逛，中午来到诚品书店吃饭。看着边上的极有格调的书香气息，祁月疏精神十足。 每人借个几本书，依偎相坐，一直到下午四点才先把她送回学校。 杨帆冲忙杀到顾长枫家里，拿了2张票，再次回转。 第四十三章 创世纪三部曲（求收藏推荐） 当晚六点，杨帆早早吃过午饭，随便糊弄父母一个理由，匆匆跑到学校门口。 蓦然回首，那人就是灯火阑珊处。 祁月疏穿着白色碎花连衣裙，靠在校门口的路灯下，怔怔地望着一个方向。 月光照耀，灯火点亮，杨帆沉醉，真美。 祁月疏说话很少，和自己的互动也少，但是杨帆就是喜欢，不知为什么，就算面对萧红叶的火爆身材，林雨薇的泪痣，依然毫无感觉。 爱情这东西，果然是说不清的。 “等急了吧。”杨帆极尽温柔，抓住她的手。 “没，也是刚到。”祁月疏拨动的刘海，好几次牵手了，还是会紧张。 杨帆牵着她，走到百米开外的大路上，打了辆车租车。 二十分钟，车子到达目的地。 吴州东区文化博览中心，今天，邀请世界著名音乐家李云飞开启国内首次演奏会。 吴州沸腾了。李云飞自去年轰动wyn，国际邀请函不断，名声越来越大，传唱世界。 此次吴州的演奏会，江东省各大名流参与，连两百公里外的魔都上流人士，也早早赶来。 门票从一个月前开售，一共一千张，每次释放部分，十分钟内抢光。 “你看，还好我下手走，不过难度还是不小，让顾长枫那家伙用了用了点手段才买到的。” 和她在一起，杨帆总想表现出自己的出色，又开始显摆。 “呵呵，是啊，你辛苦。” 博览中心门口，车水马龙，人流如炽。出入男性西装革履，女士穿华丽晚礼服。 “完了完了。你看看他们，再看看我，等下会不会被保安以衣冠不整，没穿皮鞋等等sb的理由不让进入，等我拿出黄金至尊超级无敌vip票，装b打脸一回。。” 杨帆穿着一身休闲装，是怕嗅觉敏锐的父母发现，特意没更换。 “又在搞怪。”祁月疏憋着笑，总是说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言自己发笑。 “走。”学着成年人，把女友的手插入自己臂弯，抬头挺胸进入会场。 到大宴会厅时，检票员手一伸，两张票递过，盖章之后，顺利进入会场。 “剧情冲突不够啊，难怪别人说寡淡无味，那保安怎么就没发挥呢。” 一条黝黑的走廊，两人携手共进。 “真是爱作怪。现在只有不影响到市容故意整成乞丐，保安怎么会管你穿什么？你就算拖鞋进来都没事。” 祁月疏微笑，也起了整他一番的心思，道：“你是看那两女性检票员漂亮，想着和她们有来往吗？” “没有没有，肯定没有这个心思，她们怎么比得上你。”杨帆急急忙忙解释，随即听到噗嗤一笑，大叫：“好啊，你整我啊。” 拨开一方隔断幕帘，眼前豁然开朗。 阶梯式大演艺厅，正中央百平米舞台，后方座位呈弧形散开，一排排错落有致。 顶部吊灯闪烁辉煌，墙面贴金色墙纸，反射无穷金光。 座位套红色座套，满堂喜气。 看着票面的数字，找到位子，杨帆沉默，倒数第二排. 细心的祁月疏，发现男友的不喜，宽慰道：“没事的，立体声环绕，哪里都一样。” 能一样吗？杨帆僵硬一笑：“都是顾长枫这混蛋。” 其实杨帆明白，前几排的票，怎么可能市场上出售，底蕴不够。 两人靠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大门口，一两加长黑色宾利停下，后排车门打开，一双纤细美腿先一步跨出。 只是这条美腿上，穿着一手羊绒拖鞋，大大杀风景。 萧红叶先一步出了车子，略一扫，抱怨道：“怎么人不多啊，都没演唱会的气氛。” 安莹跟着出来，极其懊恼：“演唱会和这不一样，这个……”见女儿一头雾水，换种方式解释，“门票贵些，位子少了，所以人少。” “原来这样，我就喜欢听演唱会，大家嗨起来，热闹，声音大，等下大家会跟唱吗？” 安莹眼角直抽，道：“不知道，看吧。”女儿品味已经无法教育了。 母女俩入场，母亲无袖开叉紫色礼服，贴身又张扬。胸口佩带珍珠项链，每一颗大小相同圆润一体，铂金手镯宽度比肩手腕，灯光下熠熠生辉。 红色高跟鞋，踢踏踢踏踩着地板，姿态闲适又优雅。 身边的女儿，一身厚厚地米老鼠睡衣，看上去身材臃肿，脚下拖鞋，头戴蜡笔小新睡冒，被人拉着，哈欠连天感觉无味。 从梯级上缓缓向下，两人在第一排位子坐下。 这次音乐会，听众素质比较高，时间不大，上千人交谈，声音不高。 十分钟后，灯光黑暗，安莹扯扯打瞌睡的女儿：“要开始了。” 后排，完全缩在位子里的一对小情侣，坐直了。 高台上，一道灯光大下，幕布从两边掀开，后台升降机把一台钢琴送到舞台上，一位年轻男子缓缓走出，圆柱灯光跟随。 掌声响起。 男子白色衬衫打底，外套笔挺黑色燕尾服，右手贴着心口，弯腰鞠躬。 这里不是演唱会，没有喧闹，没有明星拿着话筒点燃歌迷气氛。 掌声停息，李云飞后退几步，掀开钢琴盖子，优雅坐下。 “好无聊，没劲。”萧红叶低声道。 安莹目光闪亮，视线在钢琴上，连女儿的说话都没注意到。 “大钢琴家，等下不要听地打瞌睡。”祁月疏调笑，男朋友主要是为了自己，他多少斤两不清楚，自己好歹五级钢琴。 “放心，我说了会指点他的手法，怎么可能听不懂。”杨帆牛皮吹上了天，心里默念：“系统，肖邦附身。” 钢琴声响起，是一道舒缓的音乐，第一首，让听众放松。 “肖邦降b小调夜曲，中正平和，寂静幽澜，李云飞非常拿手。”杨帆心底升起异样的熟悉感，这是肖邦的音乐。 祁月疏刮目相看，话语中有股惊喜：“你真的知道，我还以为你……” “能者全能，你要相信，让我去弹，不见得差了。”杨帆呵呵一笑。 一首数分钟的曲子，让听众心绪平息，李云飞站起来，鞠躬。 掌声…… “怎么样，红叶，是不是很好听。”安莹脸上红扑扑的，这是兴奋地预兆。 “还可以，促进睡眠。”萧红叶道。 啪嗒一声，安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声。为增加女儿品味，她嘴上却说出了完全相反的意思：“红叶你悟性很好，这首曲子是有助于休息的。” 原地鞠躬致谢，李云飞又弹起下一首。 音符飘荡，杨帆迫不及待道：“梦中的婚礼，理查德克莱德曼。这首真是名曲啊，走在路边都可能听到。” 祁月疏微微一暗，道：“当年考六级，就是弹这首，好几次没过，放弃了。” “没关系，如果你还想弹，我教你。”听着音乐，杨帆觉得手指有点发痒，精神感染来了。 琴音继续，感受男友身体抖动，祁月疏眯着眼睛靠近，发现男友手指跟随节奏，在大腿上弹动。 这一下，她是真惊住了，不是吹牛，他真会。 李云飞表演各种绚烂技法，好几首经典名曲，在他手中重现。 听众享受着听觉盛宴，感觉不虚此行，每隔一首，掌声更加热烈。 二十分钟后，钢琴曲从舒缓到高昂漫进，愈发调动听众情绪。 “来了，肖邦的名曲-创世纪。”杨帆闭上眼睛，思绪飘荡不知哪里，手指也没停下。 第一排，安莹又教导女儿：“众所周知，肖邦音乐变化多端，又以气魄见长，两大世界名曲-军队·英雄，高昂到让人热血沸腾。” “那现在弹的是啥？听着味道不对，好像很黑暗啊。”萧红叶纳闷。 安莹精神大震，女儿还是有品位的，激动地道：“这是创世纪三部曲，天下传唱，音乐界的圣经。现在是第一部，幽暗主宰。” “讲述人类对于天地的抗争，人类的发展史，就是和自然战争史，野兽，灾害，食物等等，这时人类最黑暗的时刻。” 音乐在大厅内回荡，眼前变化万千，那一个个赤裸着身体，手拿木棍的人类祖先，面对大自然灾害，一次次高举武器，为了生存，发起不死不休的抗争。 大雪封山，千里冰封，不能阻挡人类的对生存的渴望，大迁徙开始了，他们越过一座座冰山，跨过皑皑白雪，每一步，身边都有一个同伴倒下。 崇林中野兽，早就饿的瘦骨嶙峋，黑暗中，两眼发着幽幽绿光，盯着眼前的食物，张开满嘴獠牙，随时扑上。 火山，地震，海啸，一次次打击这个还是弱势的群体，一次次灭族的灾害，都没有打到人类祖先。 听着音乐，一段段画面在脑海内显现，安莹早已泪流满面：“创世纪三部曲的伟大，就在于立意，这是人族的崛起史，凡我人类，必心生共鸣。” “恩，还可以，有种压抑感觉。”萧红叶道。 “这是最黑暗的时刻，天地不钟情人族，人族匍匐前进，披荆斩棘。那时那刻即幽暗主宰，天地处处黑暗，人类没有净土。你再听……”安莹道。 “创世纪第二部-黎明晨曦。”杨帆喃喃自语。 第四四章 粉丝你来弹（求收藏推荐） 音乐中带上一丝明亮，那点明亮，是人族最宝贵的东西-火种。人类得到第一个火种。 此时此刻，雪山再也不能困扰人类的步伐，他们劈断干枯的树枝，放在火堆上点燃。 黑暗的树林中，野兽看着火焰升腾，不敢前进。它们从食物链上方变成人类的食物。 有了火种，人类吃上了熟食，不再被病菌困扰，强壮体格。有了火种打造武器，装备自身。 这是人族的奋斗，这是黎明前黑暗时刻，那点曙光到来-即是黎明晨曦。 “怎么样，红叶，有没有感觉火焰带来的温暖？” “比前面冷冰冰的要好。” 安莹欣慰点头：“你应该多多听听高端音乐，这些音乐都带上作家当时的精神理念，非常有感染力。” 音乐再次变向，黑暗已经过去，黎明已经到来，那么光明还会远吗？ “第三部-圣光永照。” 从音乐开启，就闭目沉思的杨帆，睁开了双眼，如两盏探照灯，把那家钢琴里里外外剖析。 他全身发抖，豆大的汗珠滑下额头，牙齿嘎吱作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月疏，等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动，相信我，千万不要动。” “好的，听你的。”祁月疏感觉男友不大对，最后信任占了上峰。 他站起来，顺着位子，到了最宽那条过道，过道尽头，就是舞台。 “好想弹，好想弹琴。” 杨帆嘴里说着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语，双眼失去焦距。 随着琴音从钢琴内放出，他看见了一个个数字冲天而起。 “哆来咪即123.” 音乐数字升入半空，经过一道扩音器，数字放大。 整片演艺厅上空，都是数字，在上方环绕一遍，穿透观众耳膜，渐渐变淡，直到消失。 数字回荡，遇上阻力变淡，消失，而钢琴内又飘出新的数字，如此循环往复。 观众沉浸在音乐中，没人注意到，一个身影，在黑暗中接近舞台。 第一排，母女俩放低声音交谈。 “第三部圣光永照，是白天到来，人类沐浴光辉之中，黑暗年代过去，人类迎来的大发展，整个人族欢欣鼓舞……但是……哎。”安莹一声无奈，情绪失落。 “但是什么？”萧红叶好奇。 “圣光永照，又有另一个名字，诸神的叹息。” “为什么叫这个？” “你听，马上到了。” 琴音更加高昂，人类祖先，沐浴在圣光之中。 听众情绪提到向上提升，夸过大海，越过高山，大地一切变地渺小。 拉升，冲破天空，向宇宙夜空进击。 蓦然，琴音消失，听众灵魂从至高点被打回地面，灵魂层面被一只巨大的蒲手，一巴掌拍下。 同一时间，一千人，浑身一震，清醒过后，又同时发出一声叹息:“哎。” “怎么会这样？”萧红叶感觉自己好像一直鸟一样在飞翔，突然之间，翅膀断了，一沉到底。 这种落差，让她难以忍受，胸口好像憋着一口气要发泄。 她也跟着一声叹息。 “圣光永照，就是诸神的叹息。因为没有完成，无法继续弹奏，连神灵听到，都要发出叹息。” “可惜了，我刚刚听出点感觉。没人能续吗？”萧红叶道。 “有人续写，但听者都说是屎。”安莹大恨，“宁愿留存遗憾，也不能强行喂毒，这是百年来音乐届最大遗憾。” “音乐节拍太高昂，人类手速难以为继，若要续作，必然压低节奏，这种狗尾续貂，谁愿意听？就算其他都没问题，钢琴散热都不一定来的及。” 演奏会到此，李云飞身心疲惫，按照约好的信号，挥挥手，满场灯光大亮。 这时，观众才发现，一个人影正在慢慢接近舞台。 整个演艺厅，是阶梯型，从后排座位到舞台，有十五度倾斜。而舞台到地面，高两米，这是为了阻挡狂热的观众。 四位安保人员，一字排开，稳稳守在下方。 杨帆走到舞台边，最近的两位安保暗叫不好。 杨帆伸直左手，刚刚摸到舞台边沿。手指勾住，向上一提，身体弹射，胸口探出舞台，力道用尽，他右手一撑，再次冲高一截，两腿九十度弯曲，标准鞍马动作，一眨眼，就坐到台上。 两个安保人员，大眼瞪小眼，这等身手，自己一人都没办法完成。耳机内低声通知上方，一人微微下蹲手臂交叉靠在墙壁，另一人单脚踩着，借力向上，攀上了舞台。 变故太快，各方都应接不暇。 “这……他是……”场上，那道身影，没人比萧红叶更熟悉。 安莹捂住她的嘴巴，抚慰道：“不要急，在吴州地面，谁不给我家几分面子，红叶，只要你不出事，谁都不能把他怎么样，你才是他的强援，冷静，要冷静。” 萧红叶点头表示明白，安静的关注起那边进展。目中冷意大作：“如果谁要伤害他，以后就不要出现在吴州了。” 台下议论纷纷，想着这出是不是早就安排好的。 祁月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不是，自己帮不上忙，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台上，谦谦君子李云飞呆愣一阵，倍感新奇。 “那位安保兄弟，先不要动，这位是我粉丝，我们来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李云飞笑容更加灿烂，以前就听说过，歌手演唱会，歌迷狂热，冲击安保人员。 那周杰成，刘德威，碰上这事，都是力挺粉丝。 因为受众群体不同，李云飞的粉丝年龄层次普遍较大，且性格含蓄，不似小女孩般哭天喊地。 “我想弹琴，很想弹琴。”杨帆视线，始终停留在钢琴上，这个时候，任何人阻挡在前，都会被他打倒。 “大家听见了，这位小兄弟看来是听了我的弹奏，起了瘾头，正好我也要休息，那么，我们要满足他吗？” 李云飞的善意，影响观众，大家齐声鼓掌，一半人认为，这是导演安排好的助兴节目。 钢琴演奏会，分上下两场，钢琴家会休息十五分钟。 而在这十五分钟内，主办方怕冷场，会邀请其他嘉宾表演。 “好了，小兄弟，去弹吧，要好好弹，不然听众会把你赶下去。”李云飞又带头鼓掌。 安保靠近李云飞，以防不测。上台那人，别看面相嫩，身手着实了得，自己一人，未必能拿下。 在几人关切的中，观众的好奇中，杨帆走近钢琴。 杨帆到钢琴前面坐下，十指张开摸着琴键，心底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十指同时一按。 第四五章 诸神不再叹息（求收藏推荐） 十指同时一按，噪音响彻四方。 杨帆兀自不觉，抬头间，十个数字从钢琴上飞出，升高，扩大，再消失。 “好美。”数字飘荡，散发幽幽白光，以另一种形式，回归天地。 听众捂住耳朵，这是噪音，会不会弹。 李云飞尴尬一笑，帮助打了圆场：“这位小兄弟可能还没准备好，大家再耐心些，给他点时间。” 舞台两侧，又跑上几位安保人员，旦有变故，随时准备出手。 下方，安莹问道：“女儿，杨帆他会弹琴吗？” 这一句，惹毛的萧红叶，叫道：“妈，你说什么话？啊，他还有不会的。平时捂着不表现而已，你们知道个屁。” 话说的斩钉截铁，萧红叶同样担忧，好好干，给他们看看。 十个数字消失天际，杨帆手又动了，从左到右，把所有琴键一个个按完。 站在他身边的李云飞身体一晃，完了，指法完全错误，就一个食指在键盘上摆动，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小兄弟，你还要弹吗？如果不行，就下去休息，我保证没人会伤害你。” 杨帆再次看向天空，第二次，美丽的数字，带着荧光，照亮眼中的世界，很温暖，很漂亮。 好吧，开始吧。 杨帆挺直身，十指摆放到准确位子。 李云飞眼睛一亮，不错，这个孩子没有乱来。 “试音，他刚才在试音。” 钢琴琴音需要微调，特别是当弹奏者面对陌生钢琴时。 杨帆十指有节奏的舞动，一阵清扬的音乐，扩散到演艺厅，节奏舒缓。 安莹噗嗤一声笑了，道：“红叶，现在我相信杨帆懂钢琴，这首天空之城，钢琴入门级曲谱，每个孩子都会。” “什么叫每个孩子都会，我就不会，他能弹就了不起了。妈，你真不懂事。” 一首天空之城，虽然入门级别，但在杨帆弹来另有韵味。 “不错，很不错，进步相当明显。” 李云飞低声赞叹，这首曲目，这个小兄弟刚开始弹奏，还有点生涩之感，微风从他手里弹奏，竟然变成了威风。 这个是庚金之气太重。 如果是大师评价，就是匠气太重，不够自然。 而到收尾，威风还是那个威风，只是收敛了气息，变的自然与和谐。 “有两把刷子，我听出来了，那位小同学，正在熟悉键盘和手感。” 安莹凑在女儿耳朵边上，道：“潜力很好，可以考虑。” “哼，要你说。”萧红叶得意了。 天空之城完结，数字消失，杨帆微微小笑。 台下，观众鼓起掌声，给这位小兄弟一点认可。 在座不少名家，能听出那丝进步，这个年纪，有这等魄力上台表演，把自己的缺点放出来，在压力下取得进步，就是魄力。 第二首音乐响起，李云飞下了个决定，打起暗号，灯光骤然熄灭。 一道光柱打下，笼罩那个弹琴的年轻人。 现场一千多人，闭上眼睛，听着他弹奏的曲目。 “创世三部曲一，幽暗主宰。” 安莹震惊，这是顶尖钢琴家才敢弹奏的曲目，这个孩子怎么敢？怎么能？ 音乐飘荡，听众再一次回到穿过时光长廊，置身于人类祖先与自然争斗的画面。 人族果敢，无畏，一位天地英雄站出来，带领整个种族，与野兽斗，与天斗，与地斗，战胜一个个危难，宣布地球是人类的主权。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李云飞惊悚，当代每一个钢架家弹奏，让人听出的内涵都个整个团体，整个人族，而这里，却听到英雄的呐喊。 “有点不对，味道很不对。”安莹双目失伸。 这种音乐，在原创基础上，别开一番气象，这是音乐的升华。已完全领悟原创音乐，融合自身理念。 人族英雄挺身而出，高高举起手中武器，第一冲入野兽群，第一攀过冰山雪海。 然后，他又是第一个倒下的。身后一人，接过他的武器，向前，再向起，他是新一代的英雄。 “真实，更加真实。”安莹喃喃自语。 如果说李云飞的弹奏，是人族的黑暗战争史，那么杨帆的弹奏，是英雄的悲歌。 一代代英雄，接受前代传承，集合人族气运，向天地抗争。 黑暗中，一丝曙光到来。 “创世三部曲二，黎明晨曦。” 英雄直面天地压力，智慧大开，学会了钻木取火，传授众生，保留火种。 一件件武器从部落里完成，一只只野兽被带被饭桌，武器更新换代。 这是英雄带来的改变，这是传承的力量。 前方光芒大方，黎明远去，光明到来。 “创世三部曲，圣光永照。” 听众沐浴在音乐盛宴中，天地光明大方，那光明驱散天地之间一切污秽，任何黑暗无所遁形。 杨帆的手指，在键盘手只留虚影，这是速度快到了极致。他身体已被汗水浸透，瞳孔收缩一线，一个个数字在指尖飞舞。 圣光永照，再次来到中间断层-诸神的叹息。 听众的灵魂被裹挟着，那一个个英雄复活，化生天地英灵，向高空飘荡，飞过群山崇林，飞高汪洋大海，领略世界的美好。 琴音没有间断，灵魂拉扯向上，蓝天白云飞逝，一个个云层变为脚下白雾，突破，再突破，前方，满斗星空。 星空闪烁，月光披散，灵魂升华。 音乐停止了。 “真是一场好梦。” 安莹眼角滴下泪珠，音乐把人的灵魂震荡，洗尽铅华，沐浴圣光。 “好像又活了一次。” 安莹醒了过来，牢牢抓着女儿手臂：“不要节操，不要底线，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任何手段都可以，妈妈都在背后支持你。如果我年轻二十岁……” “什么？”萧红叶挣脱她的手，带着敌意道，“妈，你要和我抢男人？” “没有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安然狼狈地解释，“我是说你。” “哼，是吗？”萧红叶冷笑，比较与母亲优劣，身材大差不差，但是自己吃亏在年轻。 而他，兴奋点是黑暗属性。 而在黑暗中，有个词汇有微熟，能解锁各种姿势，更有向下的深渊-恋m。 萧红叶越想越觉得可怕，最大的对手竟然出现了。 “你个死丫头，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安莹想给她一个爆栗，手指突然顿住了。 等等，有什么事不对劲。 “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怎么回事，音乐结束了？” “等一下，圣光永照完了？“ “没有断章，怎么没有断章。” 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 圣光永照，被人完美接续。 诸神不再叹息 第四六章 断绝的线索（求收藏推荐） 掌声，连绵不绝的掌声。 听众站起来，把手拍地通红。 诸神的叹息，接续有三大难点，手速，才华，以及机械结构。 当年肖邦创作三部曲，到圣光永照，手速跟不上，心力又无以为继，吐血三升停下。 这是音乐届永恒的遗憾，这是诸神的叹息。 今天，世人看见了遗憾被填满，一场意外成就一次听觉盛宴。 此时此刻，必然永载史册。 掌声把李云飞惊醒，他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自己在他这年纪，考八级？九级？ 杨帆抹去滴入眼睛的汗水，精神感染已经过去，数字音乐消失。虽然满身疲惫，又有别样舒适感。 数据进化了。 “小兄弟，你愿意跟我去维野纳吗？”李云飞满脸诚恳，一激动不小心摸上了钢琴。 这一触摸，好似打开了某种机括，钢琴内部噼啪作响。 一秒后，琴键突然剩一股青烟，刺鼻的味道充斥舞台。 刷一下，火光大作。 台下观众，大肆尖叫，有人第一时间离开。 火焰从键盘开启，呼一声，整个钢琴火光四溢。 杨帆立马后退，这要多少钱，可能要大几百万。快跑。 他根本没听听李云迪说话，匆匆跳下舞台，顺着走道，一冲到底。 台下很乱，这个时候不在乎体面。杨帆一混入人群，谁都发现不了，叫上女友走向出口。 而李云飞，此刻对着那钢琴发呆：那传说是真的。 萧红叶起身想要追随，安莹一把拉住。 “不要急，他既然走了，就没什么问题了。”安莹又宽慰女儿，道：“以他聪明劲，没人逮得住。可惜，名动天下的时刻，竟然因为一台钢琴，搞成这样。” “不行，不能让更多人知道，这不是要我和更多人抢吗？妈，你要帮我，把那些视频什么全部删了。”萧红叶耍着母亲的手臂，撒娇。 “好好好，我打电话。正好现在混乱，线路烧坏也说的过去。” 台上，李云飞还在发呆，安保见到下方如此混乱，上面火光冲天，两人合作，叉着李云飞的手臂，一路拖行到后台。 杨帆一个劲的冲出门口，再故意远离百米，这才掏出电话：“月疏，你在那，我在20路站台这里。” 明明刚才一起出来的，被冲撞一阵，人就散开了。 “我没事，你呆着别动，马上过来。” 那头气息平稳，杨帆松了口气，站在公交车位子上，安静等待。 数据再一次进化，这回，突破了某种物理属性，看见音乐数字具象化。 到底是好是坏，杨帆也说不清。还有应用方面，怎么操作。 与女友集合后，送她回学校。 —————— 半小时后，各大互联网新闻弹窗。 “李云飞演奏会，出现安全事故。” “钢琴突然着火，是质量问题还是人为？” “现场一片狼藉，李云飞公关暂时未发布消息。” “李云飞伤势不明，怀疑被粉丝恶意攻击。” 各种消息推送，而最重要的起因被人忽视，并且把话题引向其他方向。 安莹得意一笑：“怎么样，你妈手段可以吧。”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萧红叶哀怨。 “所以我叫你抓紧，底线节操全部抛弃，妈妈挺你。” 萧红叶翻着白眼，道：“你文艺腔又发作了，在你眼里玩音乐的玩艺术的都是靠谱的。老妈，你眼光真是一塌糊涂。” “是是是，这回我看错了。” 宾利车停到脚边，两人上车。 安莹又拿起电话，打给几位相关人士。 “怎么样，监控画面搞定了没？”这才是萧红叶最关心的，有监控，就怕还会被人挖出来。 挖是可以，至少等个几月，关系固定后才行。 “全部搞定，线路烧坏，硬盘覆盖，只要没有出现重大事故，人员重伤死亡等等，大家睁只眼闭只眼，知道后面有我萧家的影子，肯定不敢再查。” 处在豪门，肯定有未知手段，安莹几个电话下去，有的是办事的人。 萧红叶开动脑筋，为了这事，其他都要让路。 “行了，现在只怕有人用手机拍照，不过画面小，谁知道谁？如果再闹大，让几个年轻的会弹琴的去冒名顶替，把水搞混，看谁还有心思查下去。” “哟，丫头，你真让妈刮目相看，你爸听到你手段频出，肯定高兴。如果其他事也这么用心，我们就放心了。”安莹知道女儿聪明，只是从不把心思放该放的地方。 “这是我的事，我一定要跟进。还有，如果那李云飞调查，把线索引到魔都去，那边调查更加复杂，能拖多久就多久。” 萧红叶思路清晰，手段高明，母亲安莹欣慰，身在豪门，必须要懂自爱与手段。 “还是恋爱能让你更快成长，老爷子判断不错。” “爷爷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有句话叫人定胜天，他是越活越回去。” 李云飞已经顺利回到了酒店，两位安保守在门外，两人在房间内贴身守护。 今天演奏会，真是一波三折。 “钢琴会自燃，那个传说竟然是真的。” 音乐届传说，当钢琴被人弹出永恒的绝唱，不愿意被人再次触摸，它会自燃，以死相拼成就永恒 如同剑灵，认定一人，从此跟随，永不背叛，持剑人死亡，剑灵自爆。 这种现象，被科学家嗤之以鼻，当弹奏者击键速度达到临界点，钢琴来不及散热，就会自燃。 有以手速闻名的钢琴家，弹奏一曲，琴键发热，能点燃香烟。 而这，就解释了传说的科学依据。 李云飞是音乐届人士，他更愿意相信传说的美感：“剑器有灵，神物自毁。” 只有他明白，最后燃烧，是因为钢琴被他碰到了。 经纪人满头大汗推门进入，李云飞迫不及待迎上:“怎么样了？” “我与主办方沟通过了，钢琴他们会照常赔偿，如果你……” “你有没有搞懂我的意思，我是让你去问钢琴的事吗？” 面对各种变故，到温文儒雅的李云飞，也爆了粗口，“你脑子进水啦，这么大的事，你还关心钢琴，钢琴值几个钱？钢琴比的上创世纪，啊，你懂不懂创世纪在世界的地位。难道做了经济人就只懂数钱吗？还能不能干？不能干，滚。” 李云飞黑着脸，坐到沙发上，心里还想骂娘：“如果不是杂七杂八的亲戚关系，真想给眼前这人一拳，这是对音乐人了蔑视。” “是，是，是。我明白。”经纪人点头哈腰认错，“我也跟随物业去查看监控，很不巧，线路烧毁，硬盘似乎在几小时前故障了。” “这么巧？”李云飞见过世面，这种干净利落的手法，没有大能在背后操控，可能性非常低。 “不过门口保安提供了线索，他说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年轻人，坐上了一辆魔都牌照的私家车。我想观众都是正装的，休闲装的极少，是那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条线索跟进。那实名制的买票，查的如何？”实名制才是真正有用的，其他线索都不可靠，李云飞当然明白。 “黑客用的抢票软件购买，根本无从差起。” 最大的线索中断，李云飞心直往下沉，道：“那里就算了。还有微博我也看了，很多粉丝都非常急切地想要知道详细情况，先帮我报平安。明天，联系几家友好媒体一家互联网视屏门户，开启全程直播。要让更多人知道这个事。” 李云飞微微可惜：“如果他能去维野纳演奏创世纪三部曲完结篇，整个世界，都会感谢我，也会传扬他的名。” 太可惜了。 第四七章 最强的呐喊声（求收藏推荐） 杨帆的心智，说一根筋也好，说强大也好，回到家，就把晚上发生的事，不再放在心里。 “回来啦。”听到门响，杨天微微睁开眼睛，打着哈欠道，“班主任问你，明天早上的发言准备好了没有，要先让她过过眼。” “好，相当好，肯定能过老班那关。”杨帆大胆放言，曾大班长八面玲珑的手段，拿捏灭绝师太最擅长，根本不操心。 “有没有电子档，电脑上发给她。” “我已经交给班长看了，班长看我这么熟悉套路，差点以身相许，完全被我惊呆了。”杨帆呵呵一笑，道：“我再和她们沟通沟通。” 到了书房，把门锁上。给班长曾思思发消息：“领导，师太在崔了，有没有写完了。” “可以。” “那你就说帮我把关，直接发给她，反正照着读，无所谓的。” “就这么信任我？” “领导其他水平还要质疑，忽悠师太非你莫属。” “滚。” 好吧，没办法聊天了。收起普通手机，对另一手机智能发呆，藏哪里啊，被父母知道肯定没收。 卡是两张完全不同的，相互也不影响。明天股票开盘，再看一会股票就藏起来吧。 软件一开，满屏数字，杨帆又兴奋了。 ———————— 星期一，早自习。 杨帆见到曾思思已到，立刻向他要准备好得稿子。 稿子洋洋洒洒写了三页，杨帆佩服：“师……班主任那边看了吗？” “搞定。”曾思思呵呵一笑。 “杨帆，牛b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啊。” “就是，我们大班长都没代表过吧。” 大部分同学，心思肯定泛酸。全校师生面前的发言，不是大事，根本轮不上。 特别是几位班干，眼神游弋，各种表情闪烁。 自己根本就不想出这风头，竟然还被人嫉恨，如果说早准备推了，可能还被人看低。 杨帆大手一挥，道：“好，各位兄弟姐妹，今天饮料零食报销，随便买。” “杨帆大气。” “好，这事就算了。” 同学跟着起哄，都这样了，占个小便宜也行啊。在这个年纪的学生，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单纯的。 铃声一响，整个学校鲜活起来。每个班级的学生，都加快步伐赶到操场。 星期一大晨会学校要举行升旗仪式，其实就是多了一段天安门的升旗手法。 学生穿着整齐的校服，从观礼台向下看，横竖一线，气势威严，颇有一番气象。 杨帆老早就被班主任叫了出来，跟着她一起到了观礼台边。这里，全校有级别的老师，今天都会参与。 雄浑地音乐响起，四位年轻学校，各抓一角五星红旗，在一位红白西装同学带领下，踏着正步，走到管理台前。 国歌奏响，校长大叫：敬礼。刷，学校从上大小，老师学生动作划一，竟有小小声音回荡。 国旗之下，威严浩荡。 礼毕，校长堆起笑容，一拍话筒，道：“各位老师同学，近日学校有天大喜事，我校优秀学生高三三班杨帆，在数学领域做出极大的贡献。特此，邀请杨帆同学上前，与我们说说学习心得。” 校长率先鼓掌，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跟随。校长怫然不悦，黑着脸瞪那些班主任。 那一个个班主任都站在队伍前方，带头把手掌高高举起，拍到掌心通红。 掌声骤然热烈。 “人数1345人，纵向四十八列，前排学生身高最低131公分，最高187公分……” 班主任一推还在发呆的杨帆，他立马回过神，走到话筒前。校长让过一侧，再次鼓掌。 “嗯哼。”杨帆学习别人发言前清理喉咙，掏出准备好得演讲稿，面无表情的念道：“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 掌声…… “今天，我很荣幸作为学校的优秀学生代表站在这里发言，心中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激动，首先向两年时间里一直指导关心我学习的各位领导、向认真教学、辛勤工作，给予我宝贵知识的所有老师表示衷心的感谢和崇高的敬意！” 掌声……越来越低。 三三班班主任赵红英油光满面，看着那进步最大得学生，非常高兴。懂事，听听那发言，真是相当有水平。 校长连连点头，悄悄对赵红英一个赞赏的眼神，学生调教的好。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已走入美好的高三时光。这是我……” 杨帆读得干巴巴，下面的学生听地更加无趣。 “这是我……这什么玩意。” “轰。”杨帆的话通过话筒，传遍整个操场。 一帮僵尸似的学生，精神大振，牛b大发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敢乱来。 一个个挺直了身，要好好看看，还有什么。 校长凑过来，对杨帆安慰一笑，又在话筒前大喊：“杨帆同学可能还没做好准备，大家请耐心一点。” “那个校长，我很有准备，就是觉得说得没意思，好多同学听了直犯困。”他夺过话筒，道：“同学们，有意思吗？” “没意思。”一两千人声音整齐，冲破云霄。 “校长，你看，大家都不爱听，说得再多都听不进去啊。” 校长这时骑虎难下，道：“那个杨帆同学准备怎么做？” “这么多人，肯定不会乱来，说些真心话可以吧。” 两人谈话，通过话筒，又一次传遍操场，有人怪叫，有人吹口哨，也有人对杨帆竖大拇指。 校长一摸秃顶，不能犯众怒，眼前这学生也要交好，道：“行，今天就让你说个痛快，老师也想知道你们学生的想法。” 校长把位子让开，为表示诚意，走到十余步开外。 就这样，杨帆在观礼台上，成了中心，将近两千人的视线，都对着他。 没什么紧张的，杨帆还人来疯的特别兴奋，大喊道：“各位同学……啊，不是，兄弟们，姐妹们，首先说一下，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最出色，只是因为我某方面的才能受到了认可。 不要羡慕，不要可惜，你们每个人，都有令别人羡慕的才华，只是还没发光发热，有个词汇叫明珠暗投，你们都是明珠，总有一天，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发出最闪耀的光芒。” 掌声…… “你们年纪大部分比我小，告诉你们，初一的时候，我和同学打架，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想要报复他一辈子，到初三毕业时，相互搭着肩膀，痛苦流涕，我们年轻，我们有资格犯错。” 掌声……更加热烈。 “初二时，我偷偷去过很多次去游戏厅和网吧，有一回被我母亲拉着耳朵在一帮同学面前拖回家，这是我最丢人的时刻。我以为会怨恨，但现在我要感谢她，他妈的游戏打不完啊，要更新啊，角色越来越多，我哪里有这么多时间一直打下去啊。” 操场上，哈哈大笑，一半人竖起大拇指。 “初三时，我喜欢一位班上女同学，我成绩一般，不敢表白，就那么藏着，直到毕业，都没人知道。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我还是会藏着，这就是……青……春。” 有人捧腹大笑，有人微微伤感。 “我这人，就是附中的初中学生，在场老师可能都还记得我，那些年，在他们眼里，我就是路人甲，成绩不出色，长相不出色。但是，我开心啊，我从不担心自己的成绩，因为我中等，我从不怕老师点名，也因为我中等。 我死命地玩，到中考前一估算，尼玛，以我的成绩要上个像样的高中，必然要去市里，那样肯定走读，那我游戏角色怎么办，我才白银3，王者在等待我。这时终于醒悟，我要继续留在本校。所以，拼命学习，运气不错，勉强考入本校的高中。拿到录取通知书，看见父母眼中得笑容，我知道了，真正的王者就是让关心自己的人，不再操心。” 掌声…… “高一高二，我还是做我的路人甲，对那些所谓的尖子生不屑一顾。我的精力，放在篮球上，游戏上，学乱七八糟的才艺上，没空和那些书呆混一起，没有语言啊。当然，也可能是心理的一点点自卑。 此时此刻，那些人，在某一领域，都被我超越了，既然站在这里就说明，在数学领域，整个学校，没有人比我更强……没……有人。” 杨帆散发着无穷的自信，这一刻，整个学校，都在他强大的气势下，匍匐颤抖。 “兄弟姐妹们，羡慕我，怨恨我吧。我就在这个位子，等着你们，给你们一个并排站立的机会。 “从今天起，给我拼，向前，一直向前，不要回头，不要犹豫，那些被你甩开人，只能站在原地看你的背影。 “总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站在这里，向他们述说当年的初恋，当年的打架，然后用更大得声音，发出最大的呐喊，在那一领域，那个学科，我是最强的……” 掌声连绵不绝，声音在天地间回荡，这一秒，世界属于他。 第四十八中 李云飞直播找人 这个星期一，吴州中学有很多事发生，而对世界音乐届来说，出现了更大的事。 李云飞一早上已接了好多电话，问身体状况，问事情缘由。 更有国外数位名家，听到了一丝风声，拐弯抹角打听，圣光永照后续事件。 李云飞暗示，诸神叹息，被我华夏一位男孩接上了，并且受到世人的认可，然而，没找到人，同样，没有证据。 “你一晚上联系的实名制观众，没有一人用手机拍摄吗？”李云飞心里其实非常明白，机会很低很低。 他的粉丝，性格都不是张扬的人，还有一个问题。 当圣光永照奏响时，没人会在意手机，只会沉迷于听觉盛宴中。 “是的，联系了部分观众，暂时还没有。” 经济人也是慌了神，这个时候才想到，如果诸神不再叹息，是个多好的炒作话题。 “算了，先把眼前事情做完吧，尽人事。采访厅准备好了吗？”李云飞又问。 “酒店里有小会议室，我已经安排媒体人进入。” 两人下楼，会议室已经有十几个媒体人，坐在靠墙两侧，中间桌子桌椅清空。 正前方中央位子，留下一个主座，两步开外，两侧各放置三人沙发，更有茶几拜访在前。 李云飞与各大媒体打个招呼，在那个主位上坐下，四个主播，带上耳机占领剩余位子。 李云飞要求视频网站直播，同时，以一种访谈的方式，完成这次采访。 主播两男两女，一脸精干，都是各大媒体当家人。 吴州一套，占着地方的便宜，也参加了这次采访，领头人，正是一套当红主持人，潘颖。 能与一帮大能处于同一个画面，潘颖特兴奋，眼前那位钢琴家，对各大卫视采访，都爱理不理。 到他那层次，已经不需要炒作来混名气了，他是世界的，是华夏音乐届的门面。 “摄像机准备。” “光线准备。” “测试通话。” …… 摄像机摆放到位，导演手臂一挥，四个摄像机同时启动。 “大家好，我是李云飞。”李云飞优雅一笑。 “我是爱奇特主播王骏华。” 门户网站眼中只有卫视，对地方台，不屑一顾。王俊华年轻，相当傲气。 “大家好，我是魔都娱乐频道袁哲仪。” 魔都频道，占尽地理优势，与各级明星来往密切。连夜从魔都赶来吴州，女记者袁哲仪黑眼圈很重，她化着浓妆遮掩。 “大家好，我是江东卫视光头非。”光头非以前从事新闻口，现在转行娱乐，江东省内，家喻户晓。 他同样精神不好，录完十四位女嘉宾节目，光那菜市场一样的撕逼就让人头痛。 还要照顾每位女嘉宾节操掉地时，帮忙圆场。 难怪兄弟都说，东关城生意差了很多。 大晚上的从南州跑到吴州，他一肚子火气。 “我是吴州一套主持人潘颖。”潘颖声音最低，地位也低。 同时，爱奇特视屏直播开启。 吃瓜群众只会对着两位女主播品头论足，从一个头发丝到一个眼睫毛，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 “袁哲仪一股网红脸，那妆化的，刷墙都多了。” “那个潘颖没听过，要四十好几了吧，还作少女状。” 腐女角度不同，大肆尖叫，流着口水跪舔屏幕 “我的云飞来了。” “老公，终于出现了。” 爱奇特监管，知道吃瓜群众了毫无节操与底线，关闭了弹幕，只能看不能说。 除非在视屏下方发送评论，然并卵，下方评论会滞后十分钟，等待监管文字审核。 于是评论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回到现场，年轻气盛的王骏华第一个提问：“李云飞先生，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什么可以和观众说的吗？” 台下经纪人大怒，这个家伙以为自己的警察吗？这种态度，明显满怀而已，认为是在炒作。 李云飞和善地一笑，道：“谢谢大家关心，我举行这次直播访谈，就是要与观众好好谈谈这件事。澄清一下，并且呼吁一下。” “我也收到消息，是因为有人特意纵火对吗？”王骏华把话题带向另一方向，让观众向深渊中猜测。 这是媒体人的普遍技能，夸大其词。 “我这收到消息好像与王先生不同，好像是因为钢琴自燃。”光头非仗义直言。 “听说还有人受伤了？消防车到都现场了。”袁哲仪道。 潘颖大骂有些人没底线，自己在吴州，前因后果都明白，道：“没有什么大事，钢琴是着火了，后来被现场人员解决了，无人受伤。” 李云飞阴沉如水，几人都没明白自己开启访谈的真正原因，手一摆，道：“我先申明，这不是事故，这是正常现象，等下我要解释。” “我叫几位来，不是想计较事故，也不是为了炒作，我是为了找人，听明白了吗？如果火气大，各位可以先下场休息一下。” 李云飞随时会赶来的态度，让四位媒体人稍稍收敛，这是现场直播，多少双眼睛盯着。 “李云飞先生，我们几位来自不同地方，消息肯定有误，请你再叙述经过。” 资历最老，年纪最大的光头非，端正态度。剩余三人，跟着附和。 “有句老话，叫剑器有灵，神物自毁，各位听过吗？”李云飞道。 “这是华夏古老传说，谁也不知究竟。” “神物不管是自毁还是自晦，首先就是被人发现不了，所以，这里是个死胡同，不能证明它是神物。” “好吧，现在我告诉你们，这是真的，那钢琴自毁了。” “不可能。”袁哲仪首先大叫。 “没听说过有真事。”光头道 “李先生，你要明白，这是在直播，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你这是在宣传……恩，你要明白？”王骏华尖锐十足，这不是探奇节目。 “我们都知道有火灾，李先生的意思是钢琴自燃的火灾，非人为，是因为它是某种奇特物理现象对吧。”光头非话语比较公正，不偏不倚。 “各位，我也听说了，是钢琴自燃，我有朋友参加了李先生的演奏会，前因后果和我说过。”潘颖第一次说话，终于不是影子了。 李云飞急切道：“潘小姐，你那朋友拍视频了吗？” “她只说涨见识了，钢琴到底是和其他乐器不同的。我那朋友弹小提琴的，说今天开始要学钢琴。”潘颖道。 李云飞明白，她那位朋友，是被惊艳到了。 “完整的创世纪三部曲，是一种心灵的洗礼，你那朋友，运气相当好。” “对，今天和我安利了好几次钢琴曲，如何如何的。” 两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题，王骏华不悦，道：“李先生，我们在说钢琴事故呢，你这样子不太好吧。” 看他一头雾水的样子，李云飞为他感到悲哀，眼界太低，文化修养太差，都不知道创世纪的威名。 “在这，我先科普一下，创世纪是第三部，是世界音乐界的遗憾。音乐没有国界，任何人都能听出作者的思想。” “而创世纪，是人族的崛起史，凡我人类，必生共鸣。” 李云飞声音响亮，整个演播厅，都充斥着他的言语中的力量。 “在此，我大声说一句，光辉永照被我华夏人完美演奏，诸神不再叹息。是完美，更是超脱，那位先生以另一种角度，诠释了人族苦难，英雄的挽歌。” 四人面面相觑，怎么感觉在传销现场. 李云飞叹息，道：“算了，有些人肯定听不懂。我的目的就是告诉大家，钢琴是自毁的，因为最后，被我摸到，它觉得是种耻辱，知道吗，就算是我，它依然要抗争，那架钢琴，跟着我整整六年，整整六年啊。” 想到这，李云飞异常复杂，每一次调音，每一次弹奏，都是自己，而现在，最珍贵的东西被人夺走了。 “比起奏响创世纪，我觉得它值，因为它为人们，带来了百年来最伟大的一次演奏。如果找不到那人，这是天地绝唱。” 年纪大的光头非，看见李云飞情绪不太对，打眼色给了导播。 直播画面黑暗…… 第四九章 还没赚钱就出血 这一天，杨帆浑身不适，班级同学目光总是会偏到自己身上，被人当成怪物一样看待，肯定难受。 “哎，还是中二了一回。”杨帆后悔了，照着稿子读中规中矩，别人至少挑不出毛病。乱说一通自己都有羞耻感。 当时自己说的热血沸腾，别人听了也是士气高昂，冷风一吹，头脑就不一样了。 “你初中时就暗恋女孩吗？” 胳膊肘又被碰触几次，一张纸条被压着悄悄递了过来。 “这是发情期的无奈。”杨帆扫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好像偷情一样特来劲。 “现在还有联系吗？祁月疏那边会怎么想？”纸条一个来回，又加大了信息量。 “那位女同学长什么样都模糊了。月疏肯定不在意的。” “你怎么知道不在意，你这么理解女孩吗？” “应该是吧，毕竟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你关心这些干嘛。” “哼。”一道鼻音，信息中断。 杨帆空了下来，等到过了股票开盘时的课间，偷偷查看手机，研究起昨天事先加好的自选股。 他脸顿时黑了，心里哀嚎：“操，果然资本市场不是那么好混的。”十只选好的股票，对了就一半。 如果真刀实枪操作，等于不赚钱，亏钱也可能。打击，很大的打击。这个门路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数。 犹豫一会，给那位发女经理微信：“大佬，钱准备好了，推荐个股票吧。” 那边回复极快：“抱歉，公司规定，不允许向客户推荐股票，你可以购买公司理财产品，混合型年收益6.7%……稳定型4.1……” 玩股票的都想着一年翻倍的，谁看的上4.5个点，与其买这，那还不如买银行股了，每年的分红就够了。 “600345，这只股票我昨天研究，涨势极好，判断至少高开3个点，估计会5点以上收盘，为什么现在跌8个点。” “该公司被曝光资金链短缺，新产品研发中断，市场普遍不看好。” “st中飞，业绩差，跌破年线，绝对低开低走，现在开盘拉涨停，又是什么情况？” “市场风声该股重组，大量热钱涌入。” “000286，年报业绩翻3倍，成长可期，开盘大跌，为何？” “有消息称数据造假，散户竞相奔逃。” …… 把自己判断完全相反的股票一一咨询，那头消息反馈很快，又非常真实，杨帆收获极大。 不是自己挑选错了，而是被市场的风声搞乱了。资本市场，真真假假消息太多，一点点小动静，都会影响走势。 光研究数据，等于没用，除非运气好到那只股票没有任何风声。 而没有八卦的股票，绝大部分会跟随大盘的走向，这样还不如买指数，一样赚钱。 如此一来，就进入了死胡同。数据有用，但更有用的是市场消息。 “还要学习，还没入门。”落差太大，逆袭人生没开始就胎死腹中。 中午学校食堂，带着厚厚眼睛的顾长枫，边吃边拿手机看视频。 “顾长枫，你就不能吃完再看，米饭都进鼻孔了。”袁文博喜欢运动，顾长枫是电子行业高手，天生就玩不到一起。 这两人，天天鄙视对方的中二，偏偏就成了死党。 果然，顾长枫放下筷子嗤笑：“满身肌肉，不了解互联网前端也就算了，对世界时政更是一塌糊涂，可能你连韩国总统是谁都不知道吧。” 袁文博一思索：“那啥，是什么慧的被关了吧。”回过神来，收到一个鄙视的眼神，顿时耳朵发烫。 “有什么稀奇的，啊，我高中生为什么要关心这些。”袁文博兀自狡辩。 这话说的在理，高中生，关注自己小圈子都来不及。 “不过老顾啊，吃饭时一点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 杨帆称顾长枫老顾有些年头了，大家也习惯了。死党之间没有外号，极少极少。 “我吃完了，拿过来看看在放什么。”杨帆抽出纸巾擦拭嘴角，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这个是李云飞吧，是昨天演唱会后采访？”杨帆道。 “是上午的直播，上课没空看现在补补，这个是今天最热门的头条，轰动世界。” 顾长枫地急切扒着饭，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除了电子前沿就是游戏，时政也是电子信息。 “那个杨帆，你昨天让我买票了，会场上的事，你看见了吗？特别是那钢琴，听说自毁的，很神奇。” 袁文博好奇心大增，他是资深小说迷，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告诉你们，钢琴成灵，都是上一个持有者的怨念，他对自己才华不被世人认可……” “神经，吃你的。”杨帆随意地回道：“昨晚我没听多长时间就睡着了，后来出事，月疏拉着我逃跑的。” 手机视屏中，李云飞正在大声呼叫：“我这次，悬赏百万，只要信息可靠，任何人，都能找我领取。” 杨帆手一抖，这台钢琴可能要上千万啊，怎么赔，还让不让人活了。 以后不管是谁，提起这事，就一问三不知，还要和月疏那提前打招呼。 立即把视屏关了，叫道：“算了，别看了，文艺圈的事离我们太遥远了。” “杨帆，那个票价可不便宜，什么时候给我？”顾长枫再次拨动框架，度数很高的镜片，寒光一闪。 “几百块钱，叫个屁。” “你错了，两张门票一共六千。” “多少？” “六千，还是友情价。” “早就知道你贪财没底线，上次卖我肖像权就你赚的最多。好啊，现在你这混蛋连兄弟便宜都占，我们是高中生，哪里有这么多钱，你这是要掏空我老底，想让我去养竹鼠还是让我去迪拜乞讨？” “你自己去黑市买，不是我吹牛，没有八千一万，根本拿不下。” 看他慎重其事，杨帆信了，顾长枫是别看他一副死宅的样子，在黑暗世界，可是位大佬啊。 这个窟窿太大了，怎么填？要想办法赚钱。 “行了，晚上给你。” 放学后，袁文博一定要拉着去体育馆，杨帆推却不过。 十分钟，人员陆陆续续到齐。一排人站一块，杨帆和薛清和站前面。 “薛教练好，杨教练好。” 今日杨帆，一语成名。在观礼台上，高声大叫自己最强大，看的一帮球员目瞪口呆，激情满满。 这声教练，喊地心甘情愿，只有袁文博面红耳赤，等级被拉开了。 “按照你的要求精益求精，这十人都是有意愿向篮球领域发展的，你帮我好好盯着，我那里事很多，田径啊，游泳啊，足球网球，屁大的学校倒是各个项目都有，所以这里就靠你了。” 薛清和准备甩手了，杨帆郁闷：“不好吧，我是学生啊薛老师，功课都来不及。” “放心，我收到消息了，校长放下话，从今天起，随便你玩，没人会管。”薛清和感到非常轻松，早上还想和校长谈谈杨帆加入篮球队的事，准备以职业生涯拼死一搏，耍无赖什么的都做好准备了。 收到风声，确定真假后大喜，这是人家散心的，谁能阻止。 “这样，我有空就来，没空就……”杨帆不愿意背锅。 “没空让他们自己打呗。我更没空。”薛清和斩钉截铁，要施加压力。 “那么，那个贺峰，你是队长，我们都不在你管着吧，副队长谢海林来做，按照我的规划的弱点先练练。不要偷奸耍滑，我有内奸。解散。” “是，杨教练。” 内奸肯定是袁文博啊，被点名的某人心里大恨，里外不是人，等着，休想从自己嘴里知道一二，学生与教练天生就应该敌对。我等热血青年，就是要和强权干，就是要逆天啊…… 训练十分钟，球员发现两个教练都不在了，郁闷地吐血，篮球队就这么不受待见。 这个星期放学后，杨帆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去篮球队逛逛，有时也上场练练。 第五十章 高手送女第二弹 星期六，早锻炼，太极拳微调，愈加收发自如，当最后一下圆转如意的收尾，一帮老懒又到了送女环节。 “少年，吾有孙女年芳二八，貌美如花，今日送与你为妻如何？” 有没有这么好啊，杨帆正想打听详情，又一人插嘴：“别听老张的，她孙女貌美似如花，少年你要考虑清楚。” 这些老头，还精通国内的梗，没被时代淘汰啊。 “少年，吾有弟子年芳三八，家中豪富，天天吟诗作对伤春悲秋。看你武功无敌，套路牛逼，今日愿接连理。” “滚，你陈老头弟子三十八岁，大龄剩女，对着雄性蟑螂都思春，不要出来祸害人了。” 没法聊天了，杨帆双拳一握，道：“多谢各位大师抬爱，家传童子功，需再精修百年才能出关，怕是各位侠女等不急，告辞。” 杨帆一溜烟逃跑，早就看出来了，这帮老头，分成两帮人，一帮人是真正锻炼的。 另一帮人，成天无所事事，吹牛皮送美女。不过也是这帮人，身手与普通人不同，有几分气象. 难道自己无意中，打开了里世界的大门。 到八点，专车到来。 第二次来，看到那座豪宅，杨帆依然惊艳。 “怎么样，要不今晚就别走了。”32c贴到背后，弹性十足，耳边又有低吟软语暗示无穷，绕是心智强大，也有小小触动。 “正有此意，女神快去洗白白等我。”杨帆呵呵一笑，这是你家，那么多监控，走廊来回都被记录。 “你来真的？”说者信誓旦旦，听者眼睛一眯故作矜持，“不要心急嘛，到晚上时间还早。” 一把拉住，与家里人打个招呼，到了健身。 健身房环境与上星期一样，器材堆积都快积灰了，杨帆心疼，这些东西不便宜啊。 “女神告诉你，你的拳法有美颜功能，对女性有奇效，在学校里偷偷摸摸连了几次，整个身体都不大变样了。” 萧红叶一眨不眨注意着他的表情，杨帆果然上当，道：“有这么好效果，你说说看，到底哪里变了？” “呐，先说好，是你自己要看的。”萧红叶把运动服最上层扣子打开，双手一扒缺口开地老大，还走近几步，道：“你看，这里好像大多了。” 措不及防，一片高耸加上白皙收入眼底，杨帆呼吸急促，忍着心思把她手合拢：“不还是81，32c，我老早就发现了。” “好啊，老早就打着注意了，杨帆，你心思够阴暗啊。不过女神不在意，让你看个够。”萧红叶不死心，还要用力，两人就针对衣服拉开的尺度较劲。 “放手，杨帆你给我放手。” “女神，绕了我吧，本人青春年少，最受不了诱惑，再这样，我要玩真的。” “你敢嘛？故作清高的家伙。哼.” “就是不敢才更要阻止你，脑门都充血了。” “混蛋，我让你看的是内衣花纹，你心思阴暗怪别人。” 骤然发现，内衣是黑丝情趣，杨帆手一抖，哗啦，没控制好力道的萧红叶把自己的衣服撕裂。 波涛滚滚，加上蕾丝花边，杨帆呆住了。 “少年，怎么样，没见过吧，这套衣物价值不菲，我可以挑选了很久，你还是第一个见到的，少年，多看几眼，把你黑暗的心灵爆发吧。” 萧红叶红光满面，衣襟开到最大，自己手指在沟壑间一抹，对方的眼珠跟随之间移动，在沟里淹死了。 “少年，下面是配套的哦，你只要开口，我就能给你惊喜，你说……” “吱嘎。” 门被打开，安莹笑意盈盈，手中托盘纹丝不动，对现场一切无视，极尽温柔地道：“我看你们可能练功热了，拿些水果来。” 真热，是又热有渴。有了借口的杨帆狼狈跑开，拿起一份水果吞咽：“阿姨想的周到，水果很甜。”他匆忙离开，到大堂内喘气，这个萧红叶不是百岁妖精，自己都不信。 “妈，你坏我好事。”萧红叶大恨，把衣服缺口合拢，录制的镜头差一步了。 “你个死丫头，玩的太过了。上星期你问那种问题我就觉得惊讶，现在过来，是怕你们出事，幸亏来了，否则……”好脾气如安莹，这回也是气得浑身发抖，还好修养高，勉强压住了。 “我有数，难道我还不懂最不容易得到的才最珍贵，告诉你老妈，你在我这年纪，屁都不是。” 一星期准备，全部泡汤，萧红叶又紧了紧衣服。 透过那一丝缝隙，安莹看到了黑色蕾丝，从后面向下一拉，哆哆嗦嗦指着：“你……你竟然还穿这种内衣，到底是谁教的？” “你们夫妻俩都是菜b，我上网一问，老司机无数。连个情调都不懂，夫妻俩二十年的生活白过了。” 安莹差点摔倒，女儿的世界观本来就奇葩，现在兴趣转向另一面，更加可怕。 “该停止了，我告诉你死丫头，以后不能学功夫，特别是单独接触杨帆。还有，一人出门，必须叫上司机，没得商量。” “妈，你叫我抛弃节操底线，现在是什么意思？”萧红叶翻了个白眼，老妈文艺腔看来是清醒了。 “我是让你不要脸皮，就是电视上那种厚颜无耻，宫心计，丫环传等等手段，把对手干掉，懂吗？ 最重要的是你们身体还没成熟，心理也弱小。不能等一两年吗？”安莹脱下自己外套，帮女儿挡住春光，走廊里摄像头更多。 “算了，反正都这样了，我看那家伙以后也不敢来了，再议啊。”心底又起别样想法：“也不知那画面对祁月疏和曾思思的伤害度，能否到max.” 母女俩走出健身房，来到大厅，萧红叶松了口气，这家伙没逃跑，心智够坚定。 “阿姨，有个事和你说说，我加入了篮球队，肯定没空教萧同学功夫了，所以……” 相互给个台阶，杨帆希望对方明白。 被家长逮个现行，还有什么比这更尴尬的。 安莹心领神会，顺着话回应：“高三光功课就很重，杨同学还要打篮球更辛苦。也是红叶不懂事，那就这样吧。” “不……。” 安莹死死捂住女儿的嘴巴，任其如何挣扎，就是不放手。 “谢谢阿姨的关照，那我先回去了。” 两人默契的一搭一档，把事情定下，至于剩下一位当事人，三观不正，没发言权。 走到门口，杨帆听到一声尖叫：“杨帆，有比赛我去给你加油。” 脚下一滑。 正在这时，系统来神助攻：“美女quan忠诚度+1达到86，寄主需加快互动，调教至一百时间不远。” “低调。低调啊。” 第五一章 离开的李云飞 看到杨帆人影消失，萧红叶脸上带着冷意，道：“妈，那边怎么样了。” “今天过后，那孩子肯定不敢再参与浑水。至于李云飞的行程我打听过，留在吴州一个星期相当为难。” “恩，你做事，我放心。”萧红叶拍拍母亲肩膀。 “我也想见见女儿你的手段，另一头是你在安排吧。”安莹问道。 “我已委托几家音乐培训小公司，按照模板打造一批年轻好手，看看谁更有耐心。如果不出意外，一两天内，李云飞就会离开了。”萧红叶自信一笑。 公交车上，杨帆还心有余悸。 年轻少男少女衣衫不整，被父母当场逮住，任是谁见了，没有往深处想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豪门，还是要些脸面的，没有当场发作。 车子到下一站，上来几人，车内还很空旷，有两人坐到杨帆前面的位子。 前面两人年纪都不大，带着公文包，一身职业黑西装，白衬衫打底。 两人随意瞎聊几句，画风一变，上升到家国大事。 美国51区发现外星人事情发表意见，中东石油储量使用不足百年表示担忧，韩国大选呼吁广大民众冷静，中日外交问题想去友好访问，台风艾利席卷我国南部希望民众做好预防措施，以及晚上吃外卖还是方便面发起全民公投。 扯淡十分钟，其中一人眼睛一眯，道：“最近听说李云飞还是不死心啊，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听到有人谈论李云飞，昏昏欲睡的杨帆全身一震，竖起耳朵偷听。 另一人心头明白，立即配合道：“他那台钢琴，全手工名家打造，用时三年半，每个键盘都是精心调至，听说有人愿意花三千万收购，他还不愿意卖。” 杨帆冷汗直冒，这还了得…… “没办法，既然烧毁了，想办法补些损失啊。你也知道他的听众，普遍层次不低，几千万拿不出来，几百万还是有的，实在没有，卖房子卖家当呗。” “他那悬赏，说是为了寻找什么音乐人才，贡献世界，谁要真信，那真是傻瓜了，三千万，还有什么不能干。” “嘿，他还真的在找，其中根底我们外行摸不透，不过听说有人为了悬赏去冒名顶替，被一顿毒打。火气相当大。” “有钱人，玩的就是格调，谁知道是真是假，水太深了，为了家宅安宁，少去参合。这个和扶不起的故事相似。” “是啊是啊。” 两人一阵沉默，话题又转向其他地方。 “云海一村到了，请下车的乘客……” 公交提示声音，把杨帆吵醒了，他一路上都在发愣，玩大了玩大了，不能再提。那啥演奏会，都没听说过。 杨帆下车，车门关闭，谈话两人相视而笑，其中一人拿起手机：“老板，事做完了。” ———————————— 酒店内，经纪人进入房间，看见李云飞在打电话，放低脚步声，到沙发上坐下。 “是的，再等一两天，我马上就去。” “我保证这回不拖延，真是就一两天。” 李云飞挂断电话，揉着自己太阳穴，道：“怎么样，有线索吗？” “又有一位年轻人说是当晚的弹奏者，正在等你考察。” “这个是第几个了？” “第十七个。” 随着百万悬赏发布，好多神秘的年轻钢琴家都跳了出来，个个都是当代杰出青年。 浑水摸鱼者有，真才实学的也有。只是这些人，都不是李云飞要找的。 “那天你也在，你有注意到那位的样子吗？”李云飞道。 “我一直在后台，出事后才跑出来找你。” “现在来的这位，你觉得像吗？” 音乐大师，有一种文艺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资深者李云飞，一眼就能看出区别。 两人到了会客厅，见到一位年轻男子温和的坐着，不浮躁，不傲娇。 这是最接近的一位了，李云飞发现，脸型好像也相似。 “你好。”李云飞眼睛大亮，很像。 “李云飞先生，再次见面了。”年轻男子微笑，熨烫齐整的绅士服衬托他挺拔的身材，温文尔雅的伸出手。 二十分钟后。 “来人，给我叉出去，扔酒店门口。一个个装到我头上来了，当我李云飞好欺负啊。” 李云飞气急败坏，两位安保人员嘿嘿一笑，下手不慢，驾轻就熟的把人叉起，这已经有十来回了吧。 “李先生，我是真的，我只是发挥不好。”年轻男子高声大叫。 边上一位安保大笑，道：“前面十六个也是这样说的，兄弟，辛苦你了。” “刚进来时候一股高逼格，我看着还真像。那天晚上也是我们俩个，还差点与那人动手，谁知道又是个样子货。”同伴跟也是哈哈大笑。 “老板，没办法了，算了吧。”经纪人提醒道，“你已经推了两个演出了，不能再拖了。” 经纪人开头想着能炒作，就强烈支持。如今，已经不看好了，一个个的，被当成猴耍了。 “你以为我想，为什么会这样？”李云飞是个理想主义者，为了音乐，放弃金钱财富，一门心思想把华人的音乐带给世界。 偌大的华夏，怎么找人。 “我答应法兰西艾伯特大师，英伦弗列得大师，德意志克劳德大师，一定会带着完整的创世纪前去拜访，他们也已经安排国家音乐馆演出，这样我要怎么交代，怎么交代？” 经纪人脚下一软，这几位，都是该国钢琴领域代表，找不到人，他们肯定以为李云飞在放大话，这个脸是要丢到国际上了。 “要不就……就说身体不好，语言不通等等推了吧。”经纪人道。 “我告诉你，创世纪在国内知名度还差了些，因为受众群体不同。而在国际上，我放出风声，已经全球轰动了，这不是我个人的事了，这已经关系到华夏音乐在世界的地位，这是文化输出与认同。” 李云飞打开手机，给经纪人查看推特，脸书等首页消息。 经纪人跟随李云飞世界各地飞，英文没有落下，一看标题： “创世纪在中国被完美演奏。” “音乐届的里程碑，诸神的目光再次关注。” “百年期盼，一朝完成，安静等待演出。” …… 推特和脸书，话题度超过三百万，评论十多万。 “这可怎么办？”经纪人急地团团转，比起创世纪，他更担心李云飞的口碑。 话是说了，做不到，找不到人，这是弥天大谎，被历史钉在耻辱柱在。 “要不这样，我们先跑到亚洲，非洲等小国，欧美是不能去了。”经纪人提议，真不能去。 “只能这样了，这边叫人不要放松跟进。” 当晚就收拾行李，第二日，李云飞去了新加坡。 第五十二章 有一种坚强无人所知 晚饭时刻，父母神秘出现了，疲惫与高昂齐头并进，信息量太大，杨帆不好说。 “少年，听说你最近进入叛逆期了，各种举动吊炸天，还与一些女孩勾勾搭搭，坦白从宽。” 宋晓离见到人就坐不住了，潜伏在人民内部奸细发来消息，说儿子经常与小女孩约会，功课落下，不思进取。消息来源可靠，这还了得。 “老妈，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俩的一根筋啊，到你们这岁数如果活成这么潇洒，一生不冤了。”杨帆岔口话题，心头发冷，“叛国者……死，到底是谁在出卖我。” “少年人，你要搞清楚，现在不奋斗，怎么让你孩子做富二代，还有没有点追求了。”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是这样教育你们的，他们很失望，没让我做富二代。” “油腔滑调，杨天，你来，这孩子没法教育了。”宋晓离狼狈不堪，三两下就被拿下了。 黑脸唱完，白脸来了，家庭教育，必须这样轮番上场。 “杨帆，我们不是要批评你，你要明白，现在的悠闲，是建立在成绩上的，冯老师那边是打过包票，你更应该注意修养，主动提升……” 杨天说得缓慢，道理清晰，一看就是真正为杨帆操心。 “老爸说得非常有道理，本人涕泪交加，真想纳头便拜，不过我听说老爸你在我这岁数时，还有一些杀马特的举动，真让人失望。老妈还是位问题少女，差点被学校开除。拥有我这么省心的儿子，祖坟上没青烟我是不信的。” 杨帆一番白眼，把两人鄙视一通。 “刀斧手，把杀威棒拿来。”宋晓离手掌猛然一拍，要祭出大杀器才行。 白脸人又再次出马劝阻，道：“说说你的打算，别再隐瞒和人交往。” “要信任我比当年的你们强，这是经过二十年考验的，说多了没劲。我吃完了，你们忙。” “要有底线，杨帆。” “我明白。” 米饭扒光，家庭扩大会议结束，杨帆回房间，看书。 “难堪，真难堪，我说老婆，你当年能这样搞定丈人丈母吗？”杨天好奇心大起，自己当年又是怎么忽悠住父母的？应该没有这么嚣张吧。 “杨天，你要知道，杀威棒这东西，是代代传承的。这是我出嫁时的家当，老珍贵了，有几十年历史了，记得好好保存。” “……” —————— 房间内，杨帆刚打开书本，手机震动，又是林雨薇:“……” 太傲娇了，经常这样含蓄，杨帆能够想象此刻她的形象，发消息前心里会挣扎几十分钟，那边会怎么想，会怎么看自己等等一大通心灵较量。 发消息后盯着手机，紧张与担忧，又是一大通。 “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 明天星期天，又是返校期，周末作业当然多。 “下午没空，要参加篮球赛，我刚加入篮球队。要么上午，要么星期一。” “明天早上。” 第二日八点半到学校，运气好教室一个窗户没关，翻身进入。 课桌里有小半书籍，满满刷进度，不急。 一小时，林雨薇身影出现在走廊。从后方看去，杨帆侧面低头又认真的形象，她想起了一首诗：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肆意张扬，青春年华，不外如是。 那天，在观礼台上，那等豪迈，遥远地太不真实。 作为同桌，几乎天天见面，每时每刻都能关注。 “恩……我晚来了。”林雨薇低头抚弄衣角，承认错误。 “恩，还行。”杨帆抬头，数据出现：身高158公分，眼角弧度38，鼻梁高度2.9……32b，再次得出个接近完美的数据。 “你……你在看……什么。”对方淫光四射，林雨薇全身发冷，胸口好像被人用手丈量过，真邪恶。 这个时间点，周边到没人啊，会不会…… “没什么，你坐吧。”杨帆给了个温和的笑容。 这笑容落在林雨薇眼里可完全不同，绝对是淫笑，啊，好可怕，怎么办。 “要不……要不你还是在黑板上写吧。”林雨薇无限娇弱，似受伤的小猫。 “粉笔写字慢，快点，唧唧歪歪的，每天都和你坐一起，现在不是一样。” 声音相当大，林雨薇性情偏软，被他一凶不敢反抗，一步三停坐到自己位子。 “还是数学吗？拿出来。” 她暗暗给自己鼓劲：“还好说得是课业问题，如果提其他，一定要给他一个耳光，大声尖叫。林雨薇，不要怕，加油。” 掏出笔记，道：“明天就要期中考试了，我这两天整理了一些知识点，好多不会。” 四本笔记杨帆大致一翻，都被红字标记了，地方之多，信息之凌乱，让人瞠目结舌。 “我的天啊，所有理科你到底会哪里？我怎么看着全部包含进去了。” 把自己当牛马使用，她到底是咋想的。 “好多都不会，有些不清不楚也圈出来了。能说多少就多少。” “啊，好吧。我比较擅长数学，先从数学开始吧。”杨帆认命了，就当温故而知新吧。 “恩。”林雨薇点头，只是想让你多讲解一会。 十分钟，杨帆有些急切了：“这里好简单，你不会吗？” “恩？” “好，我再提一遍。” 二十分钟。 “明白了吧。” “恩？” “真的很简单，那再说一遍。” 三十分钟。 “懂了吗？” “有些不太明白了。” 那种不自信的眼神，杨帆还是读懂了，懂了才头痛，一个基本知识点，说了七八遍，还是糊里糊涂，怎么继续？ 这么有灵气的女孩，理科上为什么……。 这已经不是差能形容，这是天赋缺乏，就是人们所说的笨。 “林雨薇，你高二为什么选理科？” 对方那不耐烦与鄙视，让林雨薇更加紧张，弱弱地道：“文科班也要考，我没考上。” 文科是小类，就业难题很大。吴州附中文理分班时，会让愿意读文科的学生统一考试，只挑选一个班，按照分数，人满即止。 “你喜欢文学对吗？” “恩.” “诗词？歌赋？小说？剧本？” “我……我都喜欢的。” 那就是说，只要不是学习的科目，几乎都喜欢。杨帆头痛，这也是个问题少女啊。让她开口请教，肯定相当为难。 她的成绩，真的很一般。 等等。 杨帆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结合她理性思维的低级，她对理科学习上的努力，可能是自己的五倍甚至十倍。 十倍的努力，才得到中等成绩，这等勤奋，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好一个坚强自立的女孩，难怪为了理科成绩，独自落泪。 杨帆心底触动了一丝柔软，升起的焦躁完全压下，心平气和:“我这……瞎说说啊。林雨薇，兴趣才是学习的动力，我很喜欢数学，所以数学成绩涨的飞快。” “你既然喜欢文学，那就好好想想，或者试试看，写本小说。当你累了或者迷茫时，把东西记录下来，这也是一条路。” “你压力太大了。” “我经常见你早上眼眶红红的，一直认为是看小说晚了，或是因为剧情感动流眼泪了，从而影响了睡眠。” “现在，我真诚的抱歉，你比我们所有同学都努力，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你付出几倍时间，不声不响承受看不见出路的煎熬。” “林雨薇，我佩服你，你是个完美的女孩，你的软弱只是外表，心灵的强大早已超越同龄人。” “所以，以后你可以大声的说话，大声地尖叫，把任何不快发泄出来。当你找到最擅长最感兴趣的东西，并愿意为之努力，班长比不上你，学习委员比不上你，你是最……强的。” “呜……呜……。”林雨薇放声大哭，没有人和自己说过这么多话，没人懂自己。 一步一步跟在同学的后面，就是怕被人说一句：你太笨。 用所有的时间，复习复习，学习学习，只是为了心中的不平。那一首首诗歌，一本本小说，不过是自己狼狈时的遮掩，自己不是不聪明，只是把精力放在了文学。 她哭地梨花带雨，整个人浑身无力，把头靠在对方肩膀上，她又想起一句诗：在我伤心时，请把你肩膀借我依靠。 杨帆手足无措，相貌与心智接近完美的女孩，靠着自己，应该怎么办。 “我会帮你，跟着我，我的手会一直放在身后，请你抓紧，别放下。” 说到这，手臂不由自主的抬起，摸上娇美容颜，抹去那一丝悲伤。 两人同时一震，身体分开。 “谢谢你，杨帆。”林雨薇背过身，拿纸巾擦拭眼角。 “没事，继续讲吧。” “好。” 林雨薇不再防备身体上的接触，那边，好温暖。 第五三章 新武器-口琴的附魔 杨帆掏出一个口琴，从那天弹琴之后，他就喜欢上了音乐。 钢琴太大，不便携带，口琴放入口袋，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来。 当音乐化身字符充斥周边，他能感受那些字符的感情。 自己吹响欢快的节奏时，它们会跟着歌唱跳舞，心情低落时，会在耳边抚慰。 杨帆认为，那些字符是有情感的，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另一种生命。 “林雨薇，你心情起伏过度，不利于继续学习。我吹一会口琴，调整你的心态，你好好听。” 林雨薇眨巴着眼睛，泪痣一闪一闪带着好奇。 “叮咚，新武器持有超过一百小时，触发第一级附魔效果-锋锐，应用到音乐，声音携带穿透力，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口琴是武器吗？当然是，文艺范的大侠用笛子扇子，绝色女侠不会弹一手好古琴，都不好意思说才貌双全。 杨帆暗叹，不容易，为了激活这个属性，看看到底是什么效果，自己睡觉时都拿在手上。 当时也不确定系统是否给予结算，显然，自己做对了。 杨帆微微一笑，口琴放到唇边。 一阵清扬的音乐飘荡，这是杨帆自创的歌曲-追风的女孩。 林雨薇闭上眼睛，音乐把她带到了另一个美妙的世界。 望不到边际地草地上，女孩穿着美丽的蓝裙，看着空中一只只飞舞的蝴蝶，女孩放肆地大笑。 声音惊动了蝴蝶，也被女孩的美丽吸引，它们飞到她身边，在发丝上逗留，在肩膀上嬉戏，在眼角处飘荡。 女孩探出一根手指，一直七彩的蝴蝶，飞到她的指尖，女孩笑的更加灿烂。 好美。 另一角度，杨帆看着那些数字字符，在空中偏偏起舞，围绕着林雨薇，似蝴蝶在与她玩耍。这些字符受似乎是自己想法的具现化啊。 音乐极具穿透力，声音却不高，若耳畔低语。 校园内，已经有了几道身影。当音乐传递时，他们看见了与林雨薇同样的场景。 有人走在路上，闭着眼原地转圈，摆出各种姿势，他在与蝴蝶嬉闹。 有人躺在宿舍，手掌虚空拨动，他想打飞影响睡眠的蝴蝶。 声乐笼罩整个学校，地面变成的草原，天空瓦蓝，白云朵朵，身体四周，处处蝴蝶翩翩。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幻像消失。 “哪里的音乐？” “怎么回事，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草原呢，天空呢？” 被打回原形的同学，纳闷，刚才一瞬间，似乎进入另一个天地。 “好了，我们继续吧。”杨帆沉下心思，化身暖男，不再浮躁，安静的讲解，这个女孩当的起强大二字。 “真好听，还能再听吗？”林雨薇感动，心里的负面情绪早就排空，剩下的是蓝天与白云。 “有机会的，现在继续听我讲。” “好吧。”林雨薇不舍。 …… 杨帆指着一处，道：“这里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谢。” 当一个基本知识点，杨帆讲了第十一次后，她终于表示懂了。与她比较，自己接触这知识是几次懂的？2次？3次？ 也许第一次老师教的时候自己就明白，天赋上的差距，真是天壤之别。 “系统，有办法帮助她吗？”杨帆求助，努力的人得不到认可，是种悲哀。 “寄主已经有了想法，还要问本系统，是为了遮羞吗？” 脑域一念之间，都能被系统感应到。这是赤裸裸的揭穿自己，杨帆恼羞成怒，差点大声骂出来。 “我有点想法，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所以才问问。” “不就是坐骑系统的美女quan功能吗？寄主如此避讳，心智不坚，大师之路还遥远。” “我是问你是否可行？” “寄主可以打开已绑定美女quan数据，自行计算。” “打开萧……美女quan坐骑面板。” 自从得到这个功能，因为心底的羞耻心，只有第一次时匆匆看过，现在再次打开，一位女子全身光洁，以为三维图像在脑海中形成。 “身体三点打马赛克，以后同样处理。” 三点模糊化，三维图旋转，各种身体属性刷新： 身高…… 体重…… 三维…… 健康度：良好 忠诚度：87. 个性：三观不正 技能：亚洲四大邪术-化妆术（2） 这个坐骑面板，与自己的人物面板完全不同。自己是身体内部数据，而这是表面身体数据。 看到最后两项，杨帆大为赞同，三观不正的个性，一针见血。还有那个技能化妆术，萧红叶绝对精通。 “技能后面的2字是什么意思？”杨帆心里一动，只有这里有操作余地啊，用处大了。 “2为二级。用寄主听的懂的意思表达，一级为百人杰，二级千人杰，最高五级，为百万人杰。” 这个牛b大了，百万人杰。技能从百万人中脱颖而出，放在世界上都是一方大能。 “怎么激活技能的，1级到5级怎么要多少成就点。” “技能需坐骑自动学习激活，一级为用1点，2级2点，3级8点，四级16点，五级32点。” 五级32个技能点，自己抽奖32次，还有什么是不能干的。培养坐骑大不易，三级以前可以考虑，第四级开始，浪费了。 “技能可以由坐骑自身学识增加熟练度，寄主可分段加点。” 杨帆明白了，比如萧红叶化妆术2级升3级，加点可以直接让她升级，如果她该技能本身熟练度到了90%，只要给她加一个点就突破了。 系统便宜不好占，还是那句话，自身强大才是真正强大。 想到这，杨帆对林雨薇道：“你如果真想在文学方面好好发展，我照样有办法帮你，到时候可能会让你有点难堪，那个……再说。” 直接说让我骑一下，能讲吗？要淡定。 “恩。” 林雨薇低声回应，他既然认为自己文学可以，那么要加油。 一直到中午时分，都没被人打扰。 “咕。” 杨帆一捂肚子，看时间快12点了。 “走，请你吃饭。” “我请你吃。” 学校食堂中午不开，两人一前一后，偷偷摸摸的跑出学校。 走了老远的路，到了一家偏僻面馆。 面对面坐下，东西到，杨帆囫囵吞枣，吃得满嘴油腻。一只白皙手臂抽出边上纸巾，帮他擦拭。 “哎，这个……” 会不会太亲密了？看着她那么认真的表情，杨帆话咽了下去。 林雨薇脸色微微一红，手没停下。 “没什么，就是看你辛苦，我也想帮你。” “下午我要参加篮球赛，你自己温习吧。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看他离去匆匆背影，林雨薇又有诗情：“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第五四章 与实中的较量 chbl高中篮球联赛资格赛，从本周末起拉开帷幕。 第一场，吴州附中对阵实验中学。附中与实验中学，天生死敌，相爱相杀的历史，说上几天几夜都不够。 你有的我必须有，你没有的我这还有。 附中与实验中学，是制霸吴州东西两侧的两所名校，建校日期相近，发展模式等同。 一谈附中必如何扯到实中如何，这是绕不过去的话题。 “杨帆同学，学校还有其他体育比赛，篮球赛就交给你了。” 眼看出发时间将近，杨帆收到薛清和消息，十一人干等半小时，结果就这个。 “好吧，兄弟们，我们走。” 11座中巴车启动，挤挤刚好，本次比赛，由杨帆带队。他在副驾位子坐下，带上冯耀两本书，进度才一半，这学期不知能不能看完。 实中大门口，旌旗招展，锣鼓震天。 巨大横幅伫立，上写：热烈欢迎附中篮球队球员到来。 两侧各一排青春少女，统一黄白短裙，手拿鲜花，甜美声音回荡：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轰。” 礼炮轰鸣，彩带飞舞。 实中篮球队员，整齐列队，头前一位青年女子，带头鼓掌，数百实中学生同时拍手。 附中车上十一位，一脸懵逼。与自己学校的低调出发，怎么感觉这边才是自己学校。 “难道我们是实中的学生，并且得胜归来了？” 实中篮球队好强大啊，在学校里人气非常高。 带头女子走近，气场强大双手下压，霎时周边为之一静。 前一刻喧闹，下一秒即鸦雀无声，杨帆眼睛一眯，这个女子，来头很大。 短发，两道剑眉高挑，白色绣花衬衣外罩黑西装，长腿黑丝。 数据显示：身高178公分，腿长127公分……36c。” “你们的带队老师呢？”下车一共11人，年纪相仿，女子不快，根本就不尊重对手。 “你好，我是这次带队。”杨帆微笑，伸出右手。 “你是队长？”剑眉挤在一块，语言冰冷。 “教练兼替补。”杨帆一只手还伸着，收回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哼。”女子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傲娇的背影。 几百个欢迎人士与围观学生，顿时粗言碎语，骂骂咧咧。 同样的室内体育馆，简直是一个模板，附中有的实中一定有。 司仪领到球员休息室，等他离开，队员更换衣物。 “看出来了没有，实中非常重视这场比赛，可能是因为那位美女教练带动的人气，大家千万不要有压力。” 杨帆也换上了自己的球员服，统一红底黑子，他是十号，当时有人统计，随便报了一个。 只要不是热门号码，或者搞怪的1百一千的，都能通过。 “杨教练，去年我们没与附中对阵，根本没他们的数据。今年变化这么大，看来想取胜不容易。” 队长贺峰，身穿4号球服，绝对中心。 “没关系，他们也不了解我们数据。实中也是省重点，数据可以根据我们学校来啊，大差不差。” 杨帆轻松一笑，球员们跟着笑了。两所学校太相似，看他们就是看自己学校。 “最近针对性训练，我们自认为都有非常大的进步，若是实中还是我们半个月前水平，胜利十拿九稳。” 7号谢海林，副队长小前锋，技术全面，人长地帅气，在附中人气相当高。 “请教练确定首发人员。” 十人占成一排，极其严肃。无数日夜苦练，就等今日一朝腾飞。 “好，正副队长，9号张嘉凡控球后卫，15号卢志铭得分后卫，23号陈彦新大前锋。其他人员后补。” “是，教练。” 杨帆视线在球员脸上扫过，大部分人表情淡淡，唯有袁文博一脸晦气瞪着自己。 技术不到，要打磨打磨，老想着走偏门，那点出息。 “走。” 通过幽暗走到，前方光芒大作，声音喧嚣起来。 十一人一次进入场地，观众席上沸腾了。一两千座位，才十分钟，就占了小半。 口哨声尖叫声，遍布整个场馆。 抬头看去，实中学生，拇指向下，嘴巴大放嘘声，无尽奚落。 观众席出入口，人流不断，比赛还有二十分钟开启，到时候至少要有上千人。 第一次参加大型赛事的袁文博，突然脚底发软，太夸张了，被大几百人敌视。 谢海林心态极稳，听着耳边的吵杂，微微沉醉，这才是比赛的氛围。 “实……中，加油，实……中，加油。”撕心裂肺的吼叫，震痛耳膜。 袁文博两腿颤颤，杨帆回头冷冷瞪了他一眼，上不了台面。 心智坚定如谢林海，兴奋地挥舞右手打招呼，队长贺峰面无表情，严阵以待。 分配好休息场地，一看对方成员人数，是自家3倍。 “实中篮球队真是幸福，这么多球员，这么高的人气。”贺峰眼里满是艳羡。 “想不到一两年时间，实中变化这么大。” “早就听人说过实中各种球队，都有赞助商，财大气粗，越做越大。” “不见得是好事，功利心太重。”杨帆拍拍手心，球员精力集中过来，“好了，调整心态上场去热热身，拿出点技术来，别被他们小看。” “是，教练。” 衣物一脱，首发队员拿着球，在自家篮筐练习。替补人员犹豫一阵，跟着上场活动活动。 如此一来，只有一人还坐着，太吸睛了。 观众席上，讨论热烈起来。 对手教练席位，身穿10号球衣者，特别显眼。看他托着下巴，一脸沉思的装b范，倍儿不爽。 “那个是谁？队长？教练？” “说是临时教练，也不知道附中怎么想的。” “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 “轰。” 一声炸响，实中一米九的大中锋，整个人吊在篮筐上，大灌篮。身体还在空中摇摆，头部回转，得意的向另一边场地笑着。 观众尖叫，掌声不断。 附中队员一愣，阴沉着脸，看向杨帆。 杨帆摇摇一指，把正负队长点出来，两人默契地表示明白。 这个动作，观众都能看懂。压住声音，屏住呼吸等待。 谢海林拍着篮球慢慢走到中场，实中球员紧张。 谢海林回转，脚底猛然发力，眨眼之间就到三分线，并高高跳起。 整个球场观众都瞪大了眼睛：“什么，要三分区直接灌篮？不可能。” 两位球员跟着起跳，故作抵挡，谢海林在高点处，连续变化三个假动作，手从队员腋下穿过，把球高高挑起。 如果就这样进球，也是相当精彩。篮球在空中翻滚，落点处很难够到篮筐。 观众心里叹息，可惜了前面的一出精彩表现。 蓦然，4号贺峰，从禁区外起跳，双手高举头顶，篮球好似直接被送入他的手中。 身体惯性向前飞跃，两手狠狠砸下。 “轰。” 空中接力双手大灌篮。 全场一片寂静。 “好。” 半晌，观众不分彼此大声叫好。随即又想起这是敌人啊，一把捂住自己嘴巴。 女教练双手交叉胸前，鼓起部分上下起伏，冷静外表下难以掩饰心理不平静。 她与几位队员眼神交流，14号球员，五指张开，抓起一只篮球，缓步向对手走去。 好戏又开始了。 第五五章 比投篮附中笑了 “实……中加油，实……中加油。” 14号人气很高，单掌握球，手臂下垂，越过中线时，右手故意旋转360度，篮球在掌心中纹丝不动。 “帅呆了。” “干死附中，冲啊。” 一帮附中球员，停下动作，看他慢慢悠悠的走近，到底要不要拦住。 14号脚步很慢，踩着稳定步伐，温和帅气的脸上，不带一丝杀气。马上到三分线了，这是底线，如果再夸一步，附中球员必然防守，并且要七八人一起上，看你怎么嚣张。 聪明的14号知道不能再拖延时间了，自己这个行为就是利用心理学，大家表面上一个友好。 垂直三分外起跳，动作标准，人蹦成一条直线，在最高点，以一个完美弧度，把球送出去。 根据手感，加上无人防守，这个球必进。他自信的一笑，对女教练点头。 “刷。” 空心入网。 “啊，陈志宏好帅。”女生大肆尖叫。 14号陈志宏得意洋洋的再次挥手，身后队员配合，又送上一个篮球，他如法炮制，再次进两球。 连续三个完美动作的三分球，实中士气大振。 “实……中加油，实……中加油。” 贺峰郁闷不已，为了表示气度，故意没去防守，在球进篮前，他完全有把握把球打飞。 谢海林呸地一声，完全是偷鸡。 篮筐下的袁文博突然放声大笑，指着对方14号：“你sb啊，比投篮？”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弓成虾米。 附中球员一愣，明白过来，跟着哈哈大笑。 “他们疯了吗？” “有什么好笑的，有本事你们也来。” 对方球员丑态百出，实中观众莫名其妙。别说他们，上至教练，下至球员，都摸不着头脑。 附中队员笑过一阵，同时看向杨帆。 观众精神一震：“有问题，要来反击了，刚才就是他指挥的。” 一个球滚到自己脚边，杨帆弯腰捡起双手抱住。 距篮网9.8米，球重632克，周长76厘米，篮筐距地面3.05米。 方案一，自己起跳最高点2.54米，以42角度，用75牛脱手…… 方案二，于2.32米，以37度角用力67牛…… 方案三，原地不动，单手过头顶15公分，以35度角…… 预判和数据同时启动，杨帆淡淡一笑，在一千多双眼睛注视一下，他根本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直接随手一扔。 “什么意思，这样也行？” “能进我就把球吃了。” “是再来一个空中接力吗？” 观众也不是傻子，那边里篮筐将近十米，角度接近零，没起跳，力量缺乏。动作不标准，角度偏移大。 篮球从空中飞过，到了最高点惯性下沉，所有人眼睛睁大最大：“不会吧，那个落点似乎看样子很接近篮网啊。” “刷。” 空心入网，打破人所有观众幻想。 篮球弹到地板，啪啪地声音，好似打在人心理。 无数观众站起来：“不可能。” 十米外，如果随手就能投进，那么篮球比赛还有什么意义，除非三个人贴身防守，让他接触球的机会都没有。 “运气这么好。” “有本事再来，狗屎运而已。” 这话一出，就见到杨帆又抓起一个篮球。 所有人心底顿时一沉。 一次还能说运气，如果第二次，那么…… 体育馆内安静了，大家紧盯着那只手。 “刷。”再次空心入网。 清脆的声音，刚还站着的观众，好似被人一个耳光打在脸上，无力的一屁股坐下。 双眼无神，悲愤莫名。 “为什么会这样，mba也不可能出现？” “完了完了。” “谁和我说他是吉祥物的？” 观众议论纷纷，目瞪口呆之余，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投篮，是有把握的，否则不会特意去试第二次。 掌声从一个角落响起，女教练微笑，带头鼓掌。啪啪啪，掌声热烈，这就是实中要展现地气度。 “好，好球。” “厉害，厉害。” “从未见过的精彩进球。” 他们不情愿，他们憋屈，但是绝对不能缺乏省重点礼仪。 “不是说他是替补教练吗？教练也能上场？” “脸这么嫩，肯定也是学生啊。”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实中14号陈志宏，站在场上手脚冰冷，自己为了三分球，练了好几年，而看了对方那随意的动作，自己的坚持还有意思吗。 观众还可以笑容满面的接受，实中的球员心理悲凉难言：“这是一种震慑，他不上场，永远不能算赢。” 裁判吹响口哨，提醒比赛马上开始。 球员回来，杨帆提点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到了场上就不管了，随即拿出数学书，低头刷进度。 球员上场。 附中球员精神振奋，个个红光满面，反观另一方，垂头丧气士气低落：“那家伙没上场前，优势再大也没用。” “嗯哼。”女教练大声咳嗽，球员看过去，就见她黑色高跟鞋向前一踢。 球员动作整齐地下蹲，手臂斜挡。就这么精力一分散，倒是恢复几分士气。 争球。比赛正式开始。 贺峰狞笑，瞪着对方中锋，他有身高优势，自己差四公分。杨教练说了，要利用自己的形象，满脸横肉吓吓高中生没问题。 目露凶光，对方不自然微微一呆，好机会，贺峰起跳，把球向队友方向一拍。 谢海林接球，技术全面的他，人影一晃避过防守球员，前方一片坦途，三两步进入禁区，篮球脱手在篮板上一弹，入网。 十秒不到，第一个进球有效。 如果说杨帆给了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一粒进球更是打破他们的幻想。 “0:2.” “实……中加油，实……中加油。”观众席上鼓噪，场面难看。 女教练美目发冷，交叉的双手捏地自己手臂生疼，再等等。 实中发球，经过三轮传递，球到20号手上。举目四顾，附中2-1-2阵型，禁区防线完备，那就从线外打击。 14号跑动，信号明显，20号一个假动作，球传向14号队友。 附中张嘉凡矮小身影突然串出，麻利拦断，手臂一勾稳稳拿住篮球，背靠20号，一个转身，突破防线。 他是控球后卫，运球技术杰出，到三分线外，队员已在两侧。以一个巧妙的动作手腕翻转，球到卢志铭。 卢志铭正好处在空挡，三步上篮，球进。 “0:4.” “实中，加油啊。” “搞什么，会不会打。” 刚开始就连续被打击，观众早就没耐心了。 女教练再也不能保持平静，手臂挥舞。 “实中叫停。” 开始两分钟不到，实中叫停了，观看者议论纷纷。 第五六章 待遇差距太大了 实中球员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站好了。”女教练叶依婷极为严肃，绷着脸扫过一张张年轻地脸，“我加入实中一年多来，只要你们有要求，我都会申请，球衣，球鞋甚至休息时间。人员越来越多，开支越来越大，现在就给我这样的答案，啊。” 上场五人头更低，坐着二十几个球员，更是如坐针毡。 “叶教练.”队长14号，举手。 “说。” “是我们轻敌了，抱歉。” 白皙手指探出，在他脑门上一指:“轻飘飘一句轻敌就糊弄过去，为了你们球队，我公司用了多少精力，投资多少资金，现在是要告诉我眼光差，我被骗了，是吗？” “只有4分差距，教练请冷静。” “好，给你们机会。如果赢不了，我要好好想想，投资高中篮球这步，到底有没有前途。” 叶依婷很失望，从国家队退役后，靠着点人脉与资源，继续走自己理想路线，篮球球员要从年轻时培养，再顺便为公司发展做广告。 现在，简单是当头一棒，那个时候为什么选择实中？ 笛声中，球员再次上场，想到一年来优越生活，比起一年前，真是天差地别。 那时候，实中篮球队，和附中一样，小猫两三只还不受待见，此刻变化都是那叶教练拉投资带过来得。 那么，还要回到以前生活吗？叶教练说过，有潜力者毕业后就能与她们公司签约，走上职业路线。 “加油，拿出点本事来。” “四分而已，兄弟们，别害怕。” 比赛继续。 杨帆发现，那个女教练本事不小，就教育了几句，对方球员精气神大大提高，看来不是花瓶啊，还是有那么三两份能耐。 第一节随后比赛，场面不难看，相互有攻防，到结束，比分21:15. 附中暂时领先。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下面可有好戏看了。 “对方14号，三分球高手，三投两中，非常不错。你们要注意，他真投篮时，左手手肘会情不自禁抬高3公分。看准幅度，一定要干扰。” “对方4号中锋，身高190公分，跳弹出色抢到篮板有优势，但过后会习惯性先寻找右侧队友，留破绽等待拦截机会。” “对方20号，身高175公分，得分后卫，身体灵活，但视野狭窄，只会传给最近的队友，不擅长对抗。” …… 杨帆一一点出对方破绽，球员眯着眼睛听讲，每说到一人就看向那人，嘀嘀咕咕讨论几句。 另一头，叶依婷看着气喘吁吁的球员，让人带上几箱饮料。 “他们在喝矿泉水，可能还是自己掏钱买的，差距，这就是差距。” “他们球衣材质，只有你们的五分之一，好多地方都脱线了。” “你们是走职业路线，训练时间至少是他们2-3倍，这么多汗水都白费了？ “你们再看看看场地中央。” 十名大长腿美少女，穿着短裙，手拿鲜花，动作整齐划一，随着劲爆歌曲，扭动腰肢，散发着无尽魅力。 观众跟着嗨起来，实中篮球队牛b啊，竟然还有拉拉队，这是在看mba吗？ “平均身高都在1米6，篮球队真他妈的有福。” “改天问问篮球队还招不招人。” 附中这头，会议结束，球员眼睛同样一眨不眨。 “真是夸张，啦啦队都有。” “这个待遇差太多了。” 杨帆嗤笑，一帮激素少年，眼界真低：“你们能成为吴州第一，被公司看中，同样有机会，加油吧。” 这时袁文博注意到了对方饮料，比较自己手上，味同嚼蜡。 “他们喝红牛脉动王老吉，有没有搞错。” “你缺几个饮料钱吗？不好好想着提高技术，光想着歪门邪道。”杨帆冷笑。 “队员们，看见没有，差距，赤裸裸的差距。给我好好干，场上那些女孩有办法拿下，我不反对，资源是有的，表现好有奖金。” 叶依婷高跟鞋踩着地板，来回走动，边打气边用物质诱惑，又指示战术： “陈志宏，你是三分高手，要多多跑动…… “张强，控球注意身后…… …… “嘀。” 第二节比赛开始。 拉拉队女生使劲朝观众席上挥舞手中鲜花退场，又是引爆气氛，口哨声连绵不绝。 休息一阵，恢复体力，听到了针对性的弱点，附中球员更加轻松。 第二节实中发球，配合很好，几次传递到压迫到三分线外。谢海林看见拿球的是20号，眼睛一亮，向卢志铭打眼色。 卢志铭会意，快步贴近，加强逼迫，谢海林稍稍后靠，正好卡住20号传球点位。 没有任何意外，球就突然之间飞到自己手上，好像那20号是自己队员一样。 “快攻。” 谢海林大叫，卢志铭健步如飞，眨眼间跑入对方禁区，抬头时，篮球已在自己头顶。 他高高跳起双手环抱，稳住重心落地，投篮。 “刷。” “23:15.” 从这个球开始，附中发挥越来越好，经常配合不断，更重要的是，断球几率极高。 断球，一个来回，掌握好，可以拉开至少四分。 “不要急，大家冷静下来。”实中队长陈志宏放声大叫，“把节奏放缓，看清对手动作再来。” 比分拉开了差距，队员急躁，让失误更多。 谢海林与贺峰对视一眼，闪过凝重，这个人不简单。 观众看出自家学校被压制，收敛声息不再出生干扰。 陈志宏慢慢运着球，从篮筐到中场花了十秒多，故意为之。 就这几秒钟的慢节奏，实中球员气质大变，压下浮躁心态，严阵以待。 “好，兄弟们，我们慢点，没几分的差距。” 陈志宏微笑，手臂一甩传到另一人手中，内线的交锋，他都没有参加，就在三分线外等待机会。 实中32号拿着球，几次试探不能突破，眼角一撇，队长手指勾动，挡住前方一人，向后传球。 陈志宏接球，身边防守人员都处于内线，第一时间投篮。 “刷。” “29：18.” 叶依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鼓掌，这位球员大局观非常好，三分球稳定，盘旋在外视野光，非常有潜力。 她又看向对方教练席，那临时教练竟然在看书，如此吵杂的环境，光这份养气功夫，就让人刮目相看。 第五七章 名门的气量 这一球过后，实中打响了反击之战。 实中14号队长，利用自身优势，以三分球为威胁，拉动附中两人防守。 技术全面的他，拦断卢志铭，在对方接近之际，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脱手传递给到空位。 篮球在低空飞跃，后卫20号球员稳稳接主，一看身边没人，撒腿向后，三步上篮。 “29:20。” “好，兄弟们，稳住，差距越来越小了，只要三个三分。”陈志宏自信一笑。 “实中，加油，实中，加油。” “队长放心吧。” 实中气势提升，只要队长清醒，实中是打不垮的。 比赛继续，双方势均力敌。 篮球几次转折，又一次来到14号身上，附中学生均是凝重，这人，极其难缠。 三分球威胁太大，必须两人防守，这样做必然有一人五人阻止。他眼界高，特别容易找出那个空挡。 14号传球到4号中锋手中，强壮地4号背后猛顶贺峰。 贺峰脸憋地通红，自己对抗力度差了些，此人臂长吐出，在他身后，自己完全无用。 谢海林看出贺峰处在下风，悄悄移动，掌心前探，在触及篮球时，篮球在地板上一弹，回到14号手里。 “不好，一人防守他怕是防不住。” 张嘉凡跟随14号起跳，掌心狠狠下拍，14号向后一仰轻松避过，投篮。 “31:27.” “怎么办？” 看14号陈志宏越打越兴奋，发挥越来越好，附中球员压力大增。 谢海林一看时间，第二节马上结束，求租目光转向教练席。 “杨……教练，形势不对，要不要叫停？”袁文博看地提心吊胆，手心挡住书本。 杨帆狠狠一拍:“手拿开。” 袁文博悻悻作罢，对着球场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不要怕，教练都没说话呢。”贺峰笑道。 “对啊，不要担心，大家随意。” 那位心态这么好，看样子根本就不在乎一点点劣势，队员还有绝招，呵呵笑了。 “好，一分钟后，第二节结束，再坚持一下。” 附中球员干劲十足，刚刚低沉的气势又提升了。 “嘀。” “33:29.” 球员回到休息位子，打开矿泉水瓶子，从头顶浇下，体力消耗非常大。 推拉一会，球员让队长贺峰先发问，他一脸为难道：“杨教练，弱点战术效果……恩……不完美。” “我扫了两眼，注意到了，你们技术与他们总体差他们一截，反应跟不上行动。刚那14号一人，把你们都耍的团团转了。” 杨帆合上书本，指向对手人群里：“中锋对中锋，又是完全被压制，内线帮不上忙，三分线外人家手段频出，再好战术都没用。” 贺峰面红耳赤，人家体格更好，这有什么办法。 “还有谢海林，你也是个很全面的选手了，怎么被14号压地这么难看。” 其他队员技术被14号甩开更大，谢海林主动请缨，然后效果着实一般。 “你们再看，打了一半，他们气息比你们稳的多了，说明体力也好，真是……哎。” 一通比较下来，自家球员简直一无是处。 球员期期艾艾不敢说话，又向门路最近的袁文博求助。 “教练准备怎么做？”袁文博小心翼翼地问道。 “先这样，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放手一搏计划嘛。”杨帆无奈。 “嘿。” 大家都明白，放手一搏，就是教练下场啊。那还怕个屁。 “怎么球场没动静了？” 这话一出，那位队员立刻闭上了嘴巴。 第一轮休息，实中啦啦队上场表演，第二轮，不是应该轮换吗。 很显然，附中没有啊。 “哎，附中的美少女呢？” “没人，我来得早，就见到他们11个男的。” “真是差劲。” 各色讨论进入耳中，附中脸皮还没修炼到家的学生，低头不语 “杨……帆，我来……拉。” 突然一声女性的高音，压住整片场馆。 是萧红叶。 她从关注席上走下，轻轻一跃跨过护栏，下沉之际双手压住裙边护住春色，稳住重心，砰，身体直接落在地板上。 “这个女孩好漂亮啊。” “我见过，附中高三萧红叶啊，身材真好。” “附中三大校花之一，果然没让人失望。” 校草未必人人识得，男神到了别处学校名头不好用了，只有校花，青春期男子，总归有各种途径收到消息。 萧红叶一个人，站正中央，上身白色长袖，下面一条紧身牛仔裤。 一身衣服紧凑，肩膀一个斜挎包，把她波涛汹涌勒地更加雄伟。 两千人，就那么看着她一人。 “杨教练，杨老师，厉害。”袁文博羡慕嫉妒恨。 “如果有女孩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挺我，死也值了。” “这么高的颜值，这么执着的做法，教练好福气。” 杨帆也是惊呆了，昨天她是说过会来看比赛，这时出现，可能来了好一会了。此番挺身而出，为了什么显而易见。 萧红叶向杨帆微笑，从包里取出一条皮筋，把披肩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包随意一扔，极有气场地打了个响指：“音乐。” 火爆的音乐奏响，她姿势一摆，跳起了劲舞，动作力度大，姿态优美，好似在看韩国那些女主播的艳舞。 如果说实中的啦啦队跳的是火辣，萧红叶跳的简直是诱惑，腰身扭曲，臀部摇摆。 手指在唇边，大腿，胸口一一掠过，眼神更加勾人。 观众席上沸腾了，激素少年用最大的力气，放出最强的呐喊。 “萧红叶，萧红叶。” 将近两千人齐声大叫，在场馆内回荡，似把体育馆捅破。 萧红叶娇艳欲滴，动作一丝不苟，把女性身体柔美体现地淋漓尽致，眼中更有无限柔情，那样看着杨帆。 时间与空间消失，萧红叶的眼中，只有杨帆一人存在，她使出浑身解数，把从小学来的各种舞蹈融合一体，拼命地释放自己的女性气息。 此刻，就算铁石心肠，也会化成绕指柔。杨帆微微恍惚，也许她很乱来，也许她喜欢走极端，但是……杨帆心里极其复杂。 萧红叶一个人的表演，完成压住实中十个啦啦队，这就是她天生的气场，也是她颜值与身材的优势。 青春少女，要用多大勇气，在两千人面前，为一人而舞。 “滴。”时间到。 体育馆内，同时被一声叹息填满，时间过的太快了。 “啪……” 萧红叶大方地挥舞手臂，得到无尽的掌声。她简单收拾一下，到杨帆边上坐下。 球员非常自觉，留出一个空挡，让两人相处。 “那个附中的临时教练叫什么？” “把校花拿下了啊，有一套。” “总感觉校花在倒追他。” “那张脸好熟悉，肯定在哪里见过。” 这一下，杨帆更加受人瞩目，校花力挺啊，青春少年，做梦都不敢想的。 “我来拍张照片，问问附中的同学。” “我也觉得熟悉，问问同学看有没有人知道萧红叶的八卦男友是谁。” “兄弟们，有消息了，同学送来一张萧红叶和那人在食堂里吃饭的照片。” 学生圈子里，绕来绕去，每所名校里，必然有自己认识的同学。 “胆子好大，在自己学校里都这么光明正大。” “那男的叫什么？” “两人一个班的，男的叫杨帆。” “哦，这个名字很普通，我就听过崔启明。” “等等，他叫什么？” “杨帆。” 一声大叫：“杨帆？附中的杨帆啊” 球员还在准备，比赛还没正式开始。观众对着下面的可能性，议论纷纷，发表各种看法。 蓦然，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场馆内的平静。 “他是杨帆，那个教练是杨帆啊。” 犹如打入湖面的石头，掀起滚滚巨浪。 最近两星期，吴州中学届，是属于一个名字的，被那个名字长期霸屏。 各大高校相继发表言论，递出橄榄枝。 家长要求学习，学校老师要求跟进，这个名字，已经听地人起了老茧。 “杨帆？附中的杨帆？” “是他，我看过新闻，就是他。” 所有观众转过头，死死盯着那道人影。 哥德巴赫猜想走在前端，更有传闻，数学联赛是提前拿到了一等奖，无题可做，无聊之下动一动猜想。 这种学生，已经不是普通学生，完全跨越了年龄，是世界级的学霸。 “真的是他。” 实中学生都认出来了，那天新闻播放，每个班级班主任全程跟进，要求每人就此事件写一份心得。 应该怎么学习杨帆。 怎么向杨帆靠近。 等等堂皇大道。 实中学生对他观感复杂，实中是省重点，学霸天生就有优势，而他，却是死敌学校学生。 但能力压江东省，笑傲全国高中联赛，把猜想推前一步，肯定是吴州所有中学的荣耀。 观众席，有十余位老师坐在一堆，听到这个名字，同样各种滋味。 这种学生，百年一见，会在历史中，留下璀璨姓名。 “附中真是幸运，得此一人，光耀天下。” 从老师那角落传出掌声，老师们起立，刻板的脸上带着微笑。 “啪啪啪。” 掌声更加响亮，影响观众席上的学生。 学生跟着起立，大肆拍手鼓掌。 这是吴州中学届的骄傲，同样是实验中学的气度。 一千五百人，起身拍掌。 杨帆被感动了，这是对学霸的认同，实中果真名门。 裁判看着场馆内的狂热，哨子怎么都吹不下去了。 杨帆走到篮球场中圈，弯腰致谢，掌声更加狂热。 他手臂向下压，声音渐渐停止，五秒后一片寂静。 他微笑道：“谢谢各位的认同，同时，也让我看见了实中的名校气量，感谢大家，谢谢。” “好样的杨帆。” “冲出吴州，让吴州的荣光洒遍世界。” “把猜想完成吧，这是世界三百年的期盼。” “谢谢，谢谢。”杨帆身体360度旋转，一一鞠躬。 他花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身体都腰酸背痛了，掌声才渐渐平息。走回教练席，萧红叶递上矿泉水，道：“你这样，女神怎么敢放手啊。” 萧红叶比杨帆更加开心，别人对他的认同，感同身受。 “行了，别贫了，看比赛。” 杨帆向裁判挥挥手，自己不提醒开局，怕是没人还记得，现在是篮球比赛啊。 第五八章 转学的呼声 裁判微微一愣，吹响口哨。 “嘀。”比赛继续。 十位球员再次上场，不过状态非常不稳。 不用说，就是因为一人的荣光，压住了比赛。 与那等千人主动站立，鼓掌祝贺，打篮球就算得到本场mvp，又有什么意思。 球员都是打不起劲，两方人员失误频频，第三节下来，比分45:43.，附中领先两分。 实中啦啦队上场，狂热再起，终于压前面的那股氛围压下。 “杨教练，以后比赛我看你要带个面罩了，这还是篮球赛吗？”袁文博小小抱怨。 其他人不敢说啊，就他仗着关系好，冲锋在前。 “袁文博，你说啥？有种再说。”萧红叶拳头一紧，随时准备给他一下。 “算了算了，我也不知道实中这么热情，耽误你们了。”杨帆也怪不好意思的，谁知道会有这变故。 “我就纳闷了，本来好好的，怎么就被认出来了。” “是有点奇怪，前两节教练就在。” 问题转来转去，最后转道萧红叶身上。这位太显眼了，实中爱八卦，趴了老底。 “怎么，你们对女神有意见？不要忘记，你们篮球队啦啦队都没有，丢人丢大了，女神可是来帮忙的。” 这还真是不能怪她，还要感谢她。 说起啦啦队，萧红叶舔了下性感的嘴唇，贴着杨帆耳朵：“你看啊，篮球联赛要打到明年暑假，要不我把班级里女生，比如曾思思啊祁月疏啊帮你拉进来，提前一步组建后宫。” “别捣蛋，心思太黑暗了。”杨帆赶紧拒绝，压低声音道，“我是为了兄弟才加入的，袁文博喜欢打篮球，我在里面照顾一二，过段时间就跑。” “哼，说的好听，你心思还不够阴暗，那美女quan……”杨帆捂住她嘴巴，怎么啥都说。 两人这么亲密的互动，在一两千人眼里，关系是定下了。 “还是要做学霸。” “又是篮球队的，又是学霸，当然拿的下校花啊。” 眼看比分差距不大，队长贺峰担忧：“教练，下面怎么做，不能输吧。” “他们是死敌，一定要赢。” “不要被热情迷惑了。” 得，队员是怕刚才那出之后，杨帆不愿意出力，特意点明白。 “你们先上，不拉开比分，最后五分钟，我做后卫。”杨帆道。 “就等你这话。” 实中啦啦队，在哨声中匆匆退场。 队长贺峰大手一摆，道：“兄弟们，和我上。” “袁文博，热身。” 袁文博嘿嘿傻笑，终于能够上场表现了。 比赛继续，有着杨帆的保证，附中打的异常轻松，而实中确显得急躁。 实中技术与体力稍胜一筹，比分牢牢咬住。 “今天我们实中危险了，分数一次都没占过上风。” “如果只是这样，还有机会，就是那座位上的……。” 观众叹息，那位没出手，是对方球员的定海神针。 “我就纳闷了，数学好，为什么篮球好呢？” “有些人，天生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别抱太大希望。” 女教练急切地来回走动，关注着时间倒数，又看着比分，只剩五分钟了。 “58:56.” 时间一到，杨帆从座位上站起。 一个小小动作，场上场下，为之一静。 叶依婷蹙眉，最关键时刻，该如何应对。 比赛开始到现在，从未动过他，终于要有大动作了，要上场了。 “他要亲自上了，倒要看看。” “投篮准确高，技术不一定。” “附中换人。” 两个后卫替下，袁文博与杨帆上场。 “14号我来，你多注意我的传球。”杨帆低声道。 谢海林早就不堪14号的压力，全身被汗水淋湿犹如落汤鸡。听到这话，立马轻松地换防。 轮到实中进攻，篮球刚过半场，就到了14号手上。 眼前这位，真正上场后，陈志宏反倒轻松了，不上场，心里就一直压着这个事，震慑力太大。 他双手抱着篮球，身体左右虚晃，连续两次加动作，对方毫无表情。 “为什么？”陈志宏微微吃惊，这两动作，如果自己见到，也会跟着防守，不可能如此轻易被看破。 杨帆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左侧身体前倾25度，重心处于原地，判定假动作概率78%，右侧倾斜28度，稳住重心概率67%…… 陈志宏上下窜动一回，第二次起跳…… 上跳速度7米每秒，判定起跳概率85%。 “来了。”杨帆在他第二次跳动时，毫不犹豫跟随起跳，手臂高抬三厘米，真实出手91%。 篮球飞起十厘米，杨帆手臂猛然一拍。 “好，杨帆，盖地好。”萧红叶大叫。 附中运气不好，杨帆这球打在他手臂上，向内一弹，被实中20号牢牢接主。 刚上场的袁文博仗着体力好，狠狠顶得他不得寸进。 “给我。”陈志宏打出了火气，没人能盖自己的火锅，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袁文博暗暗好笑，故意放松警惕，20号上当把球传回陈志宏手里。 同样场景再一次回放，陈志宏五次假动作，愣是在原地没动，而杨帆就是傻了一样，在那边看着他作怪。 女教练两手作喇叭状，凑在嘴边大叫：“陈志宏。” 刚刚还表扬了他，竟然私自想着和人对抗，发神经了，篮球是五人运动，一人再强没人配合又屁用。 观众席上，学生对他抱怨四起： “知道别人是高手，还单挑。” “神经啊，会不会打球。” “我不服。”陈志宏手臂连续高抬，越放越高，在有把握时起跳。 一道人影，先他一步到最高点，陈志宏整个人都不好了。杨帆趁他发蒙之际，手指从下穿透，落地时猛然一勾，篮球到手。 “快攻。” 配合默契的袁文博，知道球会被杨帆拿住，先一步在三分线外等待。 篮球到手，拼命向前，对手与他至少错开五米，他得意一笑，轻松上篮，脱手时还在想，如果能灌篮多好，身高不行啊。 “刷。” “60:56.” “为什么？”陈志宏双眼失神。如果袁文博在边上，可能会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啊，你这苦我受过。 “真相只有一个，假的就是假的。”杨帆很老实的回答。 “不可能的。”陈志宏兀自不信。 这状态落在附中球员眼里，嘿嘿发笑，这人废了，被打击到了：“要压制杨教练，唯有体力与速度，技巧根本没用。” 教练能预判所有动作，简直是球场的神。 以技巧闻名的谢海林，也曾被打击到差点崩溃。 比赛继续，附中状态极好，对方的得分王，简直成了路人。 又是一次较量，杨帆拿到球，传递给队员。他运球水准，其实很普通，还不如让队员表现。 到三分线外，小小跑动，篮球到手，不到一秒出手，完美三分。 “刷。” 三分钟，比赛结束。比分定格 “71:62.” “能者兼能。我算是看透了。” “三分球任意角度，任意姿势出手，怎么防。” “难道数学还能增进打篮球不成。” 实中观众席上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实中完败。 两方球员，在中线集合，各自友好道别。 杨帆与女教练握手，她手指冰冷，脸色苍白。 球员收拾东西，准备退场。 “杨帆同学，我是实中校长。”一位微胖地中老年人，两鬓已经染白霜，拿着喇叭在观众席上大叫，“你愿意转学吗？条件随便开。” 听着无不发愣，想着这种可能性。 “杨帆，转学吧。” “来实中，我们欢迎你。” “转学吧。” “转……学转……学转……学.” 一千多学生，整齐呐喊，声音誓要把天空捅破。 他们挥舞着手，挂着温和的笑脸，表示那无穷的诚意。 杨帆非常感动，这就是认同。 “对不起，离家太远了。”又是四处鞠躬感谢。 “转……学转……学转……学.” “大家先别说话，听听杨帆同学在说什么。”校长通过喇叭，连叫了七八次，终于把转学的声音压住。 “谢谢大家，我还没这个意向。谢谢。”鞠躬，再鞠躬。 “确实可惜。但是请你记住，当哪天在附中呆的不舒服了，实中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校长大叫。 “我记住了，谢谢。”鞠躬，再次腰酸背痛。“走了。” 杨帆匆匆忙忙带人跑开，他怕脚步慢了，会对这里产生感情。 中巴车上，沉默很长时间，袁文博叹息道：“实中真是所好学校啊。” 一帮人不由自主点头，连萧红叶也在点头。 附中与实中做了二十年死敌了，当被敌人都认可时，就是真正的强大。 “今天，实中给我们好好上了一课，这是名门的气量。记住了兄弟们，当哪天，我们也是失败的一方时，放下心里的怨恨，包容对方，认可对方，仁者无敌。”杨帆百感交集，真是不虚此行。 “真想好好见识见识，力压我们吴州三大名门的九中，又是如何气魄滔天。” “涨见识了。” “仁者无敌。” 球赛很重要，学到了人生的知识更重要。 这就是青春。 第五九章 数学联赛成绩公布 本周从星期一开始，连续三天期中考试，星期4星期5又是校园运动会，这一个星期对学生来说，就是放松。 在进入考场前，杨帆看了一下书本刷新进度：高二代数下45%，高二几何下39%，高三语文上6%，高三英语下32%，高一物理下78%……成就点5个。是否使用。 “保存。” 不知不觉，又是几科刷新完成。杨帆非常满意，文科已经刷新到了高三，理科进度也不错。 考试高三年级随机打乱，早上第一场，语文考试，杨帆自我感觉良好。 作文这方面，杨帆总是非常头痛，词汇量不缺，就是少了核心思想，激情满满的时候总想歪楼，写不出那种一本正经的文字。 与此同时，附中校长瞿孟修同样在紧张。大会议室内，一帮高中数学教研组老师集中在一起，今天，是高中联赛成绩公布日。 “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瞿孟修急切的询问，额头不时冒出冷汗。 “时间才刚刚八点，政府部门没到上班时间。”一个操作着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舞动。 “那就再等等。”瞿孟修又看向喜欢带在角落的冯耀，道：“第二分杨帆的卷子你检查过，真有把握满分。” “我说有就有，等着。”冯耀冷淡，几天问了五遍了，烦人。 “你说过杨帆他当时确认第一轮最多扣三五分，那不就是295分以上？冯老师，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不是不相信，瞿校长着实接受不了这个惊喜。 八个数学教师目光转向冯耀，只等他嘴里放出答案。 “全国5年之内，必然会出现一个290以上的，为什么不能是吴州附中，为什么不能是杨帆。” “是，是，是，冯老师说得很有道理。”瞿孟修压住心头热切，“以杨帆同学的水准，那个……真说不好，说不好。” “冯老师这回又发现明珠了。记得四年前，冯老师那位学生也是力压吴州，当时联赛总分271吧，省内第二，把吴州三大名校压的毫无脾气。” “对，我也有印象。” “告诉你们，杨帆这个学生和他不同，陈理当年我是从高一时就跟着，故意压着两年给他打基础，到高三才爆发。杨帆完全是自己的进度，我说了你们可能不信，到现在，我就给了他两本书，什么都没教。用我十几年教学经验保证，他是属于全世界的。” 冯耀声音在会议室回荡，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位对杨帆的评价，比当年陈理更高。 “冯老师，你给陈理评价是可以走出国门，我听以前学生讨论，他进入了美国研究机构，冯老师的眼光真是没话说。” “陈理潜力已尽，杨帆才刚起步，顶点都没法……” “出来了，出来了。” 一声过后，人头汹涌，集中到笔记本前。 这是全省统一大名单，等待各省分数自行申报到中国数学会，再次确定全国排名。 名单从高分至下，第一名个名字醒目：“杨帆。” “是不是我们学校的杨帆？快，点开资料，看看学校。” 点击，页面弹开，只有短短2秒，瞿孟修校长却觉得等待了千万年。 “吴州附中-杨帆。” “好，好。果然。” “校长，恭喜啊。” “冯老师，恭喜。” “陈长亿老师，恭喜。” 瞿校长大吸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光这一个名字，就能压住其中三所学校了。 冯耀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非常冷静淡定。 大名单只显示一等奖，不显示分数。圈子里都明白，第一个，就是分数最高的。 “不要急，今年数学会给我们江东省一等奖名额有32个，未必没有其他学生进入大名单。再看看。” “第二名，江水源。” …… 页面向下，各位老师对自己学校参加比赛的学生名字都了解，一路下翻，都是陌生名字。。 几人心情低落，一直到28名-叶浩然。 “快看，叶浩然也拿到了一等奖。” “好，不愧是理科天才。” “校长，大丰收啊，拿下一等奖两个名额。” 吴州附中，每届二等名额，每年会有1至2人，一等奖纯属运气。 “这一届高三那两位，必然载入校史，真是从未有的壮举。”老师惊叹。 “都能算冯老师的门徒啊，冯老师以后还要多多出力。” 照理来说，冯耀应该高兴才是，这个时候他却眉头紧锁。 “冯老师有什么问题？”瞿孟修非常关切，拿过一等奖的学生，都是他手下，要多烧香。 “叶浩然可惜了，我听说他还参加了化学，物理，生物等比赛，分心太重，专精一门，就是第二陈理，不上不下的，他以为是杨帆吗？” 瞿孟修呵呵一笑，表面大为赞同，心里不以为然，个个都学数学，谁来刷其他奖杯。 叶浩然这学生瞿校长清楚，每门比赛都能给自己带个奖杯回来，还有什么比这类学生更能给母校增光的。 想到这，瞿孟修有点小小怨恨，当时也提议让杨帆每门都去试试，也可能带些荣誉回来，可惜冯耀挡着。 “校长，我统计过了，我校今年一等奖两人，二等奖四人，三等奖13人。非常大的进步，校长英明啊。” “好，好，你们数学组辛苦了，年底绩效提一等，学生一等奖5千，二等2千，三等1千，发放奖学金。” 瞿孟修红光满面，下发奖励更是爽快：“还有，立即打造横幅，今天就挂出去，记住，省第一在我校，可能也是全国第一，上报吴州教育局。” 指挥一下列事务，瞿孟修想起一个事，又问：“把吴州其他三所学校也统计一下，第一中学和实验中学今年不行啊，真让人失望。” 瞿校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脸忧国忧民：“那九中怎么样了。” “九中一等奖4人。其他……” “那算了，我先和实中那只猪沟通下。听说星期天篮球比赛，竟然手段低劣到用学生裹挟，想翘我附中墙角，是可忍孰不可忍。” 富贵不炫耀，如锦衣夜行。 校长愤愤不平，老师们相互对视，果然有八卦，传说两人是死敌，看来不是假的。 “星期三下午考试结束，同时召开高三年级家长会，让得奖学生家长当面领取奖学金。” “不太好吧，物理化学生物信息组也要出结果了。” “数学这回不一样，我们是全省第一，你们要搞明白。家长听到这还不到处向同事邻居炫耀，口碑大大提升，明年招生不愁。” 果然是校长，就是心思剔透。 附中成校也就20年，在全国性赛事中得到省级以上第一，实属首次。 “等会，冯老师，全省第一肯定能参加全国奥数冬令营选拔，那叶浩然有没有机会？” “叶浩然的成绩，放在全国不行，cmo每届三百人，先考虑联赛成绩，省内排名前三分之一包进，其他的就看各校底蕴了。” 冯耀为叶浩然可惜，还是分心重了。 “那就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最近托杨帆同学的福，还有什么学校比我吴州附中名声更响亮的，我向教育局争取争取。” 瞿孟修拍板，要利用学生关系，比如杨帆同学怕生啊，杨帆与叶浩然共同进步啊，那教育局捏着鼻子只能认了，最关键还是，全省第一，就是有这个底气。 第六十章 股神带你飞 语文考试过后，参加联赛的学生都收到的班主任成绩通知，而中午时分，那横跨校门，飞扬高空十米的横幅亮瞎人眼。 恭贺我校杨帆同学数联全省第一。 有史以来附中最佳成绩，绝对被永载校史。 杨帆自操场大胆放言后，已经是全校名人了，这一回，更是实至名归。 大部分同学还是比较高兴，也认可他的实力，当然，眼红也少不了。 其中包括数学课代表宋明辉。 宋明辉接到通知，他连三等奖都没进，数学成绩在三班一直保持着前三，这回真是被赤裸裸打脸了。 “数学课代表不是一定数学最好的，大家要原谅宋明辉的发挥失常。”袁文博似在为其呐喊，实则讽刺严重。 上午考试完成，学校不放人出门，走读生要么在宿舍，要么在教室。 这个时间点，半数人在教室用功。 “袁文博，你这话我赞同的。收作业很辛苦啊，耽误学习了，太可惜。宋明辉，实在不行，明年再来吗，男人不怕摔倒。” 萧红叶神助攻，心思极为险恶。 明年？那不是要复读？ “嘿。” 一众学生暗暗好笑，萧女神真是太坏了。 “大家少说几句。”曾思思开始维护秩序，实在不像话，落井下石不好。 “曾大班长，你得了三等级当然无所谓了，可能你更高兴某人得第一吧。谁不知道你人设崩了，装什么装。” 萧红叶不爱听了，太假，啥都藏掖着。 “萧红叶你什么意思，我是想让同学们保持好关系。”曾思思有点紧张，好似偷情被逮到了。 “哟，哟，大家快看啊。”萧红叶使劲奚落，“心思被我拆穿，大班长炸毛了。” 同学都盯着曾思思，想从她脸上看出点苗头。 “保持安静，别影响其他同学。”曾班长气势外放，一帮同学立马缩紧身体，眼观鼻鼻观心。 萧红叶暗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让你熄了心思。”她拿起手机，给曾思思发去一条视屏文件。 手机震动，曾思思掏出一看，瞄了眼萧红叶，点击接收：视屏中，一对年轻男女紧贴一起，女子半裸，蕾丝内衣紧紧裹住良好发育，男子目光邪恶，差点淹死在沟里。 画面半分钟就结束，绝对会让人联想下面到底如何。 曾思思银牙咬碎，暗骂狗男女。良好的教养让她表面保持着冷淡，正好那头望过来，曾思思还故意微微一笑。 萧红叶见她还在装腔作势，又发送短信：“电影好看吗？你猜猜看，后续情节怎么样了。” “滚。” “还有好多，少儿不宜的画面哦。” “滚。” “你只要说不参与，我就不来招惹你。” “好，我……”刚要发过去，曾思思瞳孔一缩，删除，重发：“不要一厢情愿了，你也是失败者。” “还说没心思，我老早就发现了，装个屁。” “男女之事对我来说不是重头，管好你自己。”曾思思回应。 “你的班长身份对年轻男孩诱惑太大，颜值也过的去，我首先要确定你出局。” 萧红叶明白，如果一个班级女班长颜高，小半的激素少年，都会对她有好感，这是华国的普遍现象。 “毕业前，绝对不会有你想的事发生，满意了？” “毕业后呢，你以为我在乎一年，我已经把大学时间都考虑进去了，现在就想知道你的态度。” 曾思思怔怔地看着消息，重新审视萧红叶，好魄力，好执着，班级里所有人都小看她了。 “我不争，争的都是在怄气，我更在意水到渠成。” “好，我会盯着你，最好别做小动作，否则，我江湖百晓生的名字不是白来的，一定会扯下你圣女的嘴脸。” 萧红叶收起手机，托着下巴思索，曾思思后退一不，只要杨帆不主动，那自己十拿九稳，就是祁月疏那边。 “要不要发给祁月疏看视频呢？” 这个问题她考虑了一天，最后还是放弃，她怕搞僵刚刚有点进度的暧昧关系。 昨天，跳了一支舞，他看向自己，会带上一丝温柔。 嘿嘿，女神有耐心。 ———— 又个星期一，全省数学第一的男子在忙什么呢。 语文考试完成后，就跑回家了，考试2个小时，到家十点多。 杨帆气喘吁吁，父母都去上班了，第一时间打开电脑，十五秒后，打开股票软件。 对于赚钱，当然还是没有死心啊。更何况一大堆数据，自己也喜欢看。 看着满屏绿色，他又惨叫了。 “搞什么，昨天晚上忙碌一小时，难道又是无用功。” 今天大盘跌了1.1个点，百分之80股票都在跌。 查看昨天收集的十只看好的股票，一一对应，7只绿色，就是说，错误率70%。 手机发送信息给那证券经理：“今天为什么大盘跌这么惨？” “美联储加息。” 什么都能影响资本市场，这种东西，散户还能碰吗？ “和证券市场有什么关系？” “国内货币利率被动抬高，流动性收缩等等，多看书，多看资料。” 也就是说，华夏币与美元结算等等又有变动，一点小事影响整个中国。 真是地球村。隔壁地震和我们有关，打战和我们有关，政府高层变动影响更大。 “等会，她刚刚发了什么？多看书，哟，我明白了。” 自己重视数据，但是资本市场反应的是时事和预期，又走弯路了。 杨帆笑了：“资本市场敏锐性自己可能差了，但说到读书嘛……哈哈。” 立即搜索关于股票类书籍，洋洋洒洒一大堆： “股神带你飞。” “股票三大热门书籍让你成神。” “论年赢率翻番是怎么样练成的。” “炒股十大绝招。” “二十年老股民回忆录。” 都是什么东西，标题吊炸天，都是炒作高手。 “忽悠谁呢，如果真能在资本市场赚钱，还在乎一点点卖书的钱。” 现在电视，网站突然间冒出来无数所谓高手，一年不翻一倍，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都是骗骗老人的。真赚钱的肯定闷声发大财，谁会这样sb到处宣扬。” 算了，还是跑趟新华书店，买些基础入门吧。 “系统，股票书籍适合自己进度吗？” “由入门到高深，可。” 杨帆大喜，未来操盘大师经济学大师在望，赚钱花不玩啊。 第六一章 虚空矩阵可能性 “叮咚，代数学引论熟练度100，奖励五个成就点。” 终于来了，这本书对现在的杨帆来说，难度非常大，刷了好多遍，给了5个点。 好久没进行抽奖了。 “系统，我现在有几次抽奖几个成就点。” “三次任务奖励抽奖未使用，成就点5个。无剩余。”最近为了身体跟上，空不下点数来。 身体属性是长期成长的，用了就用了。 “三次人物抽奖同步开始。” 心湖之内，横跨天地的转盘启动，人名雕刻于转盘之上，等若蚊蚁。 “叮咚，抽奖完成，获得附身人物25岁尼克凯文，19岁公孙大娘，45岁刘伯温。” 随着声望的提高，抽中人物开始摒弃幼年，从青少年开始了。 等等，怎么会有女人。 “这个公孙大娘是什么情况？是女性吧？” “大师不分性别，历史长河，女性大师车载斗量。” 这个还真是，随便报的出名字的女性大师，光民国时期，都能叫出好多。 再往前推，因为女性的地位低下，若是在史书上能留下名字的，绝对是天地人杰。 李清照还被当代女性崇拜，班昭顶替兄长续修《汉书》，称之巾帼奇才不为过。苏若兰制玄机图，惊艳世界数千年。 这些还只是在诗词歌赋等古代显学中的女性。如那黄道婆，对华夏贡献，力压才女。 然并卵，说的再好听也是女性。杨帆可不想搞基，谁知道女性附身有什么后遗症。 “那个刘伯温算作哪一类大师？” “玄学大师。” 难道让学霸去做神棍，杨帆表示不能接受。 “系统，大师抽奖是不是还有开核潜艇的，修下水道的，专业帮小学生写作业的？” “有，任何一领域超脱众生，即为大师。” 杨帆傻眼了，以前的抽奖运气是真好，没抽到修指甲的，专业耍猴的。 数联成绩出来了，今天晚上，冯耀的培训又要开始了。 时间到，杨帆进入办公室，人来齐了，冯耀也在。 “冯老师，这书已经看完了。”杨帆把代数学引论放倒办公桌上，这一举动，把四人目光集中过来。 四人各种表情，又沉默不语。 “我估计也差不多了，给你准备好了。”冯耀收起这本，从抽屉内又拿出另一本，道：“这是南开大学候校长，在九十年代翻译的书，要好好看。” 冯耀双手托住书本，非常慎重的递上。 八九十年代，是个治学严谨的年代，这本书，分量很重很重。书名《线性代数及其应用》斯特朗，九零年出版。 “这本书中文只出了一版，存世不多了。” 杨帆的英语也刷到了高三级别，但是要看专业书籍，显然积累还差些。 书本页面泛黄，九零年到此，将近三十年。略微一翻，钢笔字迹无数，都是冯耀的读书笔记。 “谢谢冯老师。”杨帆合上书本，小声道谢。 四人艳羡，没有提出也要一本，前面一本还没入门，进度很慢。 “杨帆，要收收心了，准备下月冬令营了。” 冯耀目光炯炯有神，若有所指，杨帆明白说的是篮球的事，犹豫好半天，道：“好，我知道了。” 冯耀点头微笑，回头对崔启明到：“你这回得个二等奖，都已经高三了，奥数这块，放下吧。” 五人中，第一个淘汰的竟然是第一启明。李见幸高一，长远发展可期。 女生何晴高二，还能再拼搏一年，只有崔启明，不能继续这条路了。 崔启明看了下叶浩然，又看向杨帆，最后才道：“谢谢冯老师最近的指教，谢谢几位同学。” 崔启明走到杨帆边上：“还是那句话，帮我压住江水源，其他无所谓。” “行，我尽量。” “加油。各位加油。” 崔启明离开了小队伍，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以他每年全校第一的成绩，奥赛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参照往年附中第一，震旦，南州，浙东等等问题不大。 “好了，调整心态，似崔启明这类学生以后就是公司高管，生活无忧，反倒是你们，走上数学专业道路，可能落魄到没地方吃饭。”冯耀道。 奥数，说穿了也是为了挑选名校，大学毕业后，要么进入大公司，要么进入专业研究所，哪方更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叶浩然，冬令营的大名单，校长有把握把你塞进去，你也要认真点，其他的赛事……随便你吧。” 叶浩然奥赛一门都没放弃，这种理科天才，天生就是为比赛出生的。 冯耀却不看好，叶浩然这种学生，放到全世界，每科都有机会得个铜牌，也只是有机会而已，含金量比一快金牌差远了。 “至于你们俩。”冯耀指者剩下一对男女道，“还需要水磨功夫，慢慢来吧。” 冯耀取出四份试卷，他动真格了。 “这四份卷子，进度不同，现在开始做吧，做不完回家做，我明天晚上讲解。” 四人接过卷子，每人一份，叶浩然与杨帆是一样的高三等级，其他两人也是跟随进度。 冯耀没多久就走开了，办公室内静悄悄只余的落笔之音。 到7点多，杨帆就先跑路了。既然能回家做，哪里都一样。 到家后，父母在房间内看电视，听到开门声，杨天出来看看，点头，啥都没说就关门，继续看电视。 杨帆到小书房，没有再作卷子，迫不及待的翻起那本《线性代数及其应用》。 翻到目录：第一章，行列式及其应用。第二章，矩阵及其运算。 “矩阵，竟然是矩阵。” 被电视电影轰炸无数的杨帆，看到这两个字，就觉得逼格高。 科幻电影中，不出现个矩阵的名字，都不能放入科幻类。 矩阵运算，矩阵的逆，可逆矩阵的特征，听听，多么高大上的词汇。 中二发作的杨帆，立马跳过第一章节，从矩阵开始读。 半小时，一个小节都没读完。 括号字符，读起来非常拗口。矩阵，其实就是公式的另一种排列： （1+2）+3=（3+2）+1，这也是矩阵。 看了好长时间，一头雾水，倒是把科幻的电影的瘾头勾起来了。 “散散心吧，播放器都没用几月了。” 打开电脑，通信软件打开，顾长枫发来消息：“lol？” 时间都不够，竟然还叫自己打游戏，真是缺德。 好吧，看他有点诚意，先玩一局吧。 这一玩，浪费近一个小时，杨帆发过去消息：“混蛋，专业坑人，以后别叫我玩游戏。” 忍着游戏的诱惑，杨帆开始反省，为什么？矩阵和电脑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想到黑客帝国，想到电脑蓝屏数据。 对，还是数据。 电脑格式，表达都是1和0，这是自己最擅长最喜欢的东西。 那么，如何看到这些？ 把程序源代码解读，凭自己只懂表面操作程度，根本就看不懂。 “有了，无线，是无线网。” 台机封闭式有线连接，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家里有两台电脑，台机差不多杨帆私人用品，笔记本公用。 他开启笔记本电源，系统启动。当界面进入xp，台机感应到无限信号。 关闭音效，打开一个视屏软件。 “轰。” 整个房间，从他眼里看去，都充斥着绿色的数字，1和0两个数字，完全笼罩四方。 杨帆眼睛闪闪发亮，瞳孔内，1和0以一定规则，犹如流水般，从无限路由器发射，汇集数字，组合成一条条筷子粗细的绿色光带。 “这是无线的数据世界。” 蓝色水流型光带进入笔记本接受端口消失，同样又一段光带，从端口内发射，回到无线路由。 杨帆眼中，盈盈绿色，照亮空间，1和0，以完美的弧线，接连往续。 他关闭房间内的等，黑暗中，只有他才能看见的数据流光带，闪耀着点点光芒，流光溢彩。 “漂亮，真漂亮。” 看着一条条光带，他忍不住探出手指，截断一条光带去路。然而，数据流不是物理体，手指无法对它操作。 光带沿着皮肤绕过边沿，绕过手指，继续前进。身体表面，同样阻挡着几十条光带涌动。 “应该怎么利用？” 无线数据，被肉眼观测到，绝无仅有。没有前人经验借鉴，他不知所措。 “口琴，对了，数据音乐。” 口琴吹出来的，也是某一种数据，哆这个音符，是对应1字的。 掏出口琴，哆哆哆哆连续吹奏，音乐字符是白色荧光，无线字符是绿色，两者接触时，杨帆紧张地盯着，音乐穿透绿光，互不干扰。 “完了，根本没用。” 房间内，到处是绿色光带，而音乐字符，无意义的飘荡，不影响周边，也不干涉无线数据洪流。 “不可能啊，眼中都是1字啊。” 杨帆还是不信，测试几回，完全没用。 “两者同样无形。均可以代表字符，为什么？” 他郁闷了，不能操作，看的见，也只是当成美景。而这美景，只有自己一个人看见，那还有什么意思。 “让我理理。声音是震动传播，有物理属性的，信号是纯属数据，两者根本毫无关系。 一个个音乐字符，直到消失，没有任何异样。 “想当然了，音乐的1只是为了简要的表达，和数据1不是一个概念。也可能是缺乏某种因素。” 杨帆研究一会，心生颓废之感。无线数据，无法改变，无法接触。数据带就在那里，看的见，摸不着。 “如果能操控数据流，那我就能在虚空中设置矩阵。练习也好，熟练也罢，显然不可能。” 自己还有什么没想到的，还有什么东西能用的。 杨帆回忆，系统除了附身，还有什么呢？身体属性，坐骑系统，声望系统，武器系统……武器系统。 “对，还有一只附魔钢笔。” 想到附魔钢笔，杨帆就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那种可能性。附魔，本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未必没机会。 他哆哆嗦嗦从书包内找出那只笔，急忙拧开盖子，手指颤抖着前探。 钢笔尖点中一个数据-0. 附魔锋锐发动，0从数据光带中弹出，去势到底，飘荡到虚空不动，孤零零的就它一个。 “想不到，真的有用。” 杨帆自己也惊呆了。钢笔单独挑出一个零，那就可以操作无数个0，无数个1. 他如法炮制，虚空连点，连串数字1-0飞出流光带，静止不动。 他赶紧回头看向笔记本，视屏闪烁，渐成黑屏，数据接收错误。 “计时。看看分离数据，能存在多久。” 一个小时，随意挑出来数据，竟然可以存在一个小时，它的绿色光芒，到后期会减弱，直到完全消失。 “房间内是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而单个数据因为靠近流光带，所以可能存在某种充能现象，若是室外，绝对不可能保留这么长时间。” “如果用物理隔离，挑出来的数据可能存在时间更长，再找到充能方法的话……” “那就是一个完全独立的，超现实的虚空矩阵。” 第六一章 软件世界1和0 考试期间，对学生来说就是休息放松时间，吃了几月灰的校园广播也同步开启了。 非考试时，广播会播放一些舒缓歌唱，由电台主持随便忽悠。 第二日，是曾思思做主持。从高一到高三，这份工作她做了无数次了，领悟上级领导思想，汇报政治工作，手到擒来。 “哎，林雨薇，你有事。”曾思思正要去广播站，林雨薇挡住了去路。 看她低头害羞的样子，曾思思也是我见犹怜，这个同学存在感很低，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 “那个……班长，我……有首诗你能……读吗？”林雨薇用了全身力气，把话表达完整，听的人非常吃力。 “行。” 曾思思接过彩纸，善良如她，没有当面打开。点点头，一路赶到校园广播站。 “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高三三班的曾思思，又见面了……” 曾思思声音不疾不徐，悦耳动人。 “今天，我为大家带来一段自己的总结——男孩的友谊。” “青春是什么？青春是放纵，是犯错，是无畏……男孩的青春与女孩不同，是游戏，是运动，是女孩的颜值高低大讨论…… 激情少年为王者荣耀一打十小时，会为了某个女同学眼角一颗泪痣争辩一整天，为mba两队哪方强大不吝啬拳脚，会为二次元中的女孩角色痛哭流涕。 有个词汇叫中二，很多人认为是贬义，错了，我认为它是中性词。每个人十几岁，不中二几回，就不能算年少。 …… 门口横幅上的名字挂了两天，在那个午后，我们班级听着那位大能讲解数学，当时有种拨开云雾之感，佛祖讲经传道不外如是。 突然，一位中二少年闯入，我们取经之路被人打断，中二言之凿凿被人虐，请各方大能拯救。 …… 我们看见一场激情的战斗，没有输家，男孩沉浸在篮球世界，不可自拔…… 男孩的世界，女孩很难懂，前一天可能还是仇人恨不得杀之以除后患，第二天勾肩搭背一起看女孩大长腿。 …… 最后，再提一下，强强联手的篮球队，在星期天，战胜了实验中学，让我们为篮球队鼓掌。” “啪啪。”校园里响起稀稀拉拉地掌声，体育运动，在省重点中学，真的很不受待见。 听众一直到曾思思说完才知道，自己学校竟然有专业篮球队？怎么没听过？ 广播放一首轻音乐，十分钟后，曾思思的声音又响起：“下面，带来一首高三三班林雨薇同学的现代诗。 雨 轻雷之后，万丝飘落。潇潇瑟瑟，滴滴答答……穿过那片乡间小路，踩着泥泞蹒跚前行…… “林雨薇的文青又犯了。” “酸，真酸，都听不懂。” “还是大班长牛b啊，讲个故事激情四溢，中二满满。励志又惊奇。” 林雨薇低着头，听着同学嘀嘀咕咕，评价都不太高。自己学不来曾思思的阳光洒脱。 听从他的话，终于走出了第一步，把心里的感想记录，写给有心人看。林雨薇，加油。 ———— 高三考试，到第二天就结束了。为与高考接轨，高三只有四门课程，数语外综。 这时候，才体现出高一高二的苦逼了，考试都比高三多两门。 第三天中午，三位死党在食堂进餐。因为家里没饭，外面的卫生情况堪忧，能在食堂解决，杨帆一般是不会倒外面吃的。 蓦然，袁文博神秘兮兮的道：“告诉你们，本校十大神秘事件更新了，新的传说是爱跳舞的精怪。” 宅男顾长枫拨动眼镜，他是立志走工科路线，更相信科学，道：“无非就是半夜女厕所的尖叫，储藏室里的鬼魂，不存在的三十班等等。每所学校都有类似，自己去百度。” “呸。”袁文博嘴角一撇，站起来大嚷道：“你知道个屁，就你懂。这回是真的，全校几十人都见到了。” 杨帆拍拍袁文博后背，把他安抚坐下，道：“老顾，要允许年轻人中二。你说你除了贪钱就是电子设备，有个吊意思。”转过头，带着一副猎奇的表情，道，“来来来，快点安利一下。” “是你们求我我才说的。”袁文博道。 “是，快点说。”杨帆头痛，真是二。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那一天，恩……”袁文博想加深氛围，编了几句就不能继续了，“其实就是上个星期天早上，天气非常好，我们学校里，突然响起一阵音乐，四周雾气笼罩，让……” “等会，前言不搭后语。”工科男不认同，“当时是几点，如果学校里九十点了，太阳好，怎么还会有雾？” “顾长枫，你就爱抬杠啊。我说的是神秘事件，你和我说科学扯个鸟蛋啊。”袁文博愤愤不平，还能不能聊天了。 “老顾，你思维有缺陷，没有想象力，袁文博都说了突然，突然懂不懂，这个词汇用的很合适。”杨帆呵呵一笑，手肘拱拱身边，“继续。” “学校里响起音乐，雾气笼罩整个学校，当时在学校里的人，被一个精怪施了魔法，它把人的灵魂拉到次元空间，那是一片辽阔的草原，蓝天白云。” “那个精怪化身一个女孩，在草原上追着蝴蝶跑。整片世界都听到她的喊声，来陪我玩，来陪我玩。”袁文博娓娓道来，加上一些故作神秘的样子，有几分诡异。 “下面情节不要说了。”冷静的工科男强势打断，“依照小说剧情，当你答应时，灵魂就被吸收，永久成为植物人，对吧。” “哼，你知道的屁。”袁文博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那个精怪没有恶意，好多人当场中招，玩起了蝴蝶，没多久，幻像消失，什么事都没有。” 杨帆听在耳朵里，感觉有点熟悉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小说啊。 “这是真事，事情在学校里传开了。当天早上十几二十几人都被施法了，那个精怪法力很强，你们要小心了。”袁文博道。 “是吗？”杨帆听出些名堂，好像和自己有关，又似是而非。 袁文博还沉浸在精怪的世界，顾长枫死人脸本就表情少。 杨帆同样心不在焉的吃这饭，昨天晚上牛皮吹上了天，想设置虚空矩阵，一听名字就觉得逼格高啊。心气很高，现实却被打脸了。 一支钢笔，点来点去，好像在画图一样，完全无从着手。 无限数据，只有1和0两个数字，而用到这两个数字的矩阵，有eye(m，n)矩阵，zeros(m，n)矩阵等等。 “要如何让这些矩阵运行？就算在虚空内设置成立，看上去也只是个公式而已。积累不够啊。” 想到这里，杨帆道：“老顾，黑暗世界你有一手，对eye(m，n)矩阵，zeros(m，n)矩阵有没有什么想法？”他向兄弟请教，希望能得到些其他思路。 袁文博筷子上的肉掉入餐盘，让不让人吃饭了，就挑高逼格的话题，最近mba火热这两混蛋都不提。 “不知道。”面瘫脸无表情。 “你玩电脑，这个都不懂，成天到晚搞啥玩意。”杨帆思维陷入困境，不只是积累，是缺乏一种催化剂。 顾长枫边扒饭边观察杨帆的表情，后者明显不走心，顾长枫道：“我不知道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只懂些软件和硬件方面的事，其他不要问。” “只有软件硬件吗？看来……等等，软件，软件可以驱动，这是载体，软件也是由1与0数据世界组成的。” 杨帆当场拿出那个藏起来的智能机开始搜索灵感，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袁文博观察点不同，看两死党尽扯一些无关热情青年的事，感觉很没劲，见到新手机，大叫：“杨帆你买新手机，胆子好大。” “叫屁，没空和你叽歪。老顾，mab软件用过吗？” “mab是matrixboratory两个词的组合，意为矩阵工厂，用于算法开发、数据可视化、数据分析的数学软件。” 到底是黑暗世界牛人，顾长枫连吐未知词汇，把袁文博震惊了，身边两位都是霸主啊，一个比一个吊。 杨帆呵呵一笑，与他同学好多年，只有自己才了解他的江湖地位，一般人，只当他是死宅。 “我要源代码，能搞吗？”杨帆道。 “尽量，要花很多钱。” 又是钱，杨帆真想说一句，最不差钱。 “分批次吧，多了我这进度也跟不上，我这预算有……有1万。”杨帆闭着眼睛把这数字说出来，窟窿大的上天了。 “美元？” “神经，rmb。” 死宅冷哼一声，杨帆真想送一顿老拳。 下午，宋晓离进入学校，看着门口的腾飞地横幅，笑地眼睛都睁不开了。 “哎呀，你就是杨帆母亲吧，今天会议你是主角，全校家长都要向你取取经。” 校长一路护送，说话做事恰到好处，阶梯教室内安排最靠前的位子，认识不认识的，都来和她打招呼。 宋晓离恍惚的一下午，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忘记了，回到自家门口，一捏手里大大的红包，才确定没有做梦。 “啊，杨天，你怎么也在家？”宋晓离惊讶，红包显摆一番，“五千快，不容易。” “有点事，提前走了，今天怎么样？”杨天故作淡定，视线都离不开红包了。 “尼玛，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那些学霸家长特别爱去开家长会，涨见识了。” 宋晓离咕咕连着喝了好几口水，这才稍稍平复心绪。 “素质，注意素质，怎么说粗话。” “我告诉你杨天，以后家长会都要我去，你就专心工作吧。这么难度大的任务，我怕你搞砸了。”想到下午的荣光，宋晓离又流下口水。 “以前都推我身上，涨脸的事都是你的，这样好吗？”杨天愤愤不平。 “那些家长啊，那种羡慕劲，围着我问这问那，我感觉自己专业学错了，不应该做会计，我简直是天生的教育家，我们放羊方式是让孩子独立，孩子自身培养兴趣，差点我都信了。” 宋晓离感慨，一朝成名天下知，儿子初中时还被班主任批评家长什么事都不管，现在是倒过来了。 “那不叫不管孩子，那叫开拓孩子的视野和动手能力，听听，别人帮我总结的多好。”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爱面子，别说了。” 第六二章 数学成绩不对 期中考试完成，各科老师从运动会时就加班加点进行批卷。 到星期六晚上，各科卷子基本批阅完成。星期天，着手统计与上一次考试的得失，统计学生排名，班级排名等等一系列事务。 数学老师陈长亿，仗着老好人的性格，以及资历，熬到了高三年级组组长。 这个身份，说大不到，放到学校里，可是相当有权利的职位。 一个年级，上小两三百人，他都能说上话。管理学生，也是校风校纪各方面一把抓。 此刻，他对着一份数学组的统计，泛起了疑惑。 “没有统计错？”陈长亿道。 “确定，复审三遍了。” “你看，理科5个班级，以前数学的平均分大差不差，半分一分的都很平常。为什么这次三班拉开了5分，四班也拉开了2分。”陈长亿摸不着头绪。 “三班四班都是陈老师教的，进步大呗。”有人小小的拍了个马屁。 高三的数学老师一共九人，现在集中在一个办公室内，对着分数比较，这就是高中的数学教研组。 凡是数学考试后，会总结考试精神，上报各级领导。 那人话一出，有几人眉头微皱，说的什么话，不是让其他老师显的差了。 连陈长亿自己都笑了，他有几分本事自己明白，教学能力中规中矩，如果真出色，不会做了将近30年老师，才小小上升一步了。 “三班就那位杨帆同学都把分数拉了一分了。” 一份完美的卷子，早就在各位老师身边来回传了数遍，光那手字，就让人赏心悦目。 “我也是教了十来年数学了，真没见过这种学生，你们看看这个abc等字母，我还以为是看见了一场英语的书法比赛。至于笔画力道，那是更加夸张。” 那老师把卷子翻个身指着反面，道：“力透纸背就是这个意思吧，我们都快能照着反面去批了，一比一划都清晰明白。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分数。” 满分150分，老师拿在手中的卷子上，红笔批示148. “扣两分，我看了错误的地方，这个题目百分之八十的学生都做对了，这明显是不细心，不愿意多检查，也可能是太自信的，这个事情陈老师和冯老师要关注一下。” 冯耀教的是高一两个班，也是高中数学教研组一员。 “恩，我知道了。”冯耀向来缺乏表情，点点头，过去。 “我觉得问题不大，估计还是杨帆不用心，留点遗憾美也好啊。”陈长亿呵呵一笑。 高中的数学卷子，平均分都是100左右，能考到120，130已经相当不容易了，绝对是理科尖子。 这个148分，是真的能把班级平均分拉上一分的。 “这个学生数联都全省第一，这个分数其实不意外，大家都是能接受的。” “好，这个一分找到了原因，那剩下的四分又是怎么回事？”这回三班实在太耀眼，其他老师想着找到原因后向三班取经的。 “那个陈老师，你最近教学上，有没有什么变动？” “都是这么过来的，一套笔记流程都快用了十几二十年了。”陈长亿同样纳闷。 稀罕，这就稀罕了。 “不要只注意三班，四班一向比其他班差上半分一分的，这一回，进步也不小。我还是想找出原因。” 教授五六班的数学老师姓张，他是压力最大的，被人一下甩开了，是两个班级同时被拉开。 而另一位教一二班的李老师，有个文科班，压力明显要小，比较余地少啊。 “卷子难度正常，还是老三样。” “教学的进度也平常。” “也没什么意外啊。” 意外指的是泄题，全市统一的考试，不是学校里私下做的试题，流程相对严谨。 分析来分析去，还是找不到原因。 “靠猜肯定不行，这样吧，我们还是问问当时人到底怎么会事，可能有意外收获。” 陈长亿看了下手机时间，下午2点，道：“我去三班看看有没有人班干在，带过来大家帮忙一起参考下。” 陈长亿走近三班，有一部分同学到了，略一扫，点出两人。 “那个曾思思，叶浩然，过来下。” 班长曾思思能力极强，上下沟通明白，大小事都在心中，不偏袒老师一方，同样也爱惜自己同学。 另一位叶浩然，是数学方面的代表，以前的数学领头人物，现在已经更新换代了。关于班级里的数学问题，他还是能搞清楚的。 陈长亿选的两人有例行分析能力，把他们带到教研组办公室。 “是这样，最近数学方面你们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陈长亿指着角落里两个空余的凳子。 曾思思大气，毫不扭捏的抓起椅子正面对着九位老师。叶浩然面无表情跟着坐下。 椅子的办公室平常的转椅，曾思思还前后滑行一段，教室都是硬凳子，还是这个舒服。 她心态好，微笑道：“差不多，和以前一样。” 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九位老师目光转向叶浩然。 “恩。”叶浩然脸色淡淡，看见冯耀也在，才鲜活一些。 “晚上再说。”冯耀小声回应。数联成绩出来，冯耀私人奥数培训要开始了。 冯耀和叶浩然的交流几位老师知道，没放心上，现在关心的不是奥数。 “这就怪了，曾思思，你可知道三班这回平均分拉了其他班五分，整整五分，就没发现一点异常。” 声音带着一股急切，曾思思认识这位老师，教五六班数学的张跟生，学生流传的外号叫根号，身形比普通人瘦了将近一半，名字也赶巧了，这不是开根号是什么。特形象。 “让我想一想啊。”曾思思皱眉沉思，老师默默等待。 为了五分进步，求神拜佛也在所不惜。 “好像没有，就是觉得题目好像比以前简单了些。” “哎。”几位老师同时叹息，还要分析。 “这样，曾思思，你的卷子帮你找出来，先研究研究进步来自哪。你这回，也是给了我一个意外哦。” 陈长亿从一堆卷子里找出她的那份，道：“以前你分数一直在120左右徘徊，这回不得了，133分，进步非常大啊。” 女孩理性思维总体差一截，曾思思的数学分数，在三三班女生里是数一数二的。 曾思思惊喜，道：“我就说嘛，这回题目好像比以前简单了，老师快给我看看。” 大班长真是乐坏了，有了十多分进步，又能向更好的名校靠拢。 班长接过卷子，脸红红地从上到下仔细看，特别是那显眼的分数，越看越爱，第一次，数学分数，跨越了130分这个门槛。 数学120分，能属于上流，而到了130分，是顶尖的一批了。 “你先研究，那个叶浩然，你有没有疑问。”陈长亿只是随便问问，叶浩然这个学生，表情太少，有个词汇说的好，书呆，非常形象。 他对着一道难题，能研究一整天，这种专研精神值得肯定，但是效率实在底下。 如果不会，问个会的同学或者直接向老师请教不就行了。 他就不，他就是要自己想，你还不能打扰他。一旦影响他思考，他就会仇恨的瞪着你。 上至同学，下至老师，都对这位学生很头痛。 可能在上语文课时，他在做物理，而到了物理课，他又在做数学。 叶浩然沉默的摇摇头。 没有出乎意料的答案，陈长亿抽出他的那份卷子，道：“这是你的，143分。” 这个成绩对叶浩然来说很平常，到他的数学水准，想要进步更难. “这回你分数是年级第二，第一你也应该有数了。”陈长亿想从他脸上看出争胜之心，几秒后，很失望。 叶浩然看着打叉的部分，魂游不知道天外，他又计算错题了。 若是往年，这是张示范的卷子，今年和人一比较，差距差距啊。 张根生非常失望，没从两个学生代表那收到消息，他又赶紧催促道：“曾思思同学，你的进步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啊，说不清。” 曾思思确实不明白，就觉得卷子简单了些。等一下，为什么会觉得简单。 想到这，她表情一变。 “你想到了什么？”她表情变化，都被几人收入眼底。 曾思思愣了很长时间，又仿佛置身于那个午后，有一人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剖析每一个出卷人的思路。 “传道，授业，解惑。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曾思思还特意为此写了一篇文章，当时中心点突出的是飞扬的青春，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曾思思同学，我们在等你答案啊，你倒是说啊。”根号老师满头大汗，急地团团转。 “各位老师，我真的明白了。如果不出意外，四班的同学，在数学上也有很大的进步吧。”曾思思道。 “是的，四班进步也不小。你知道了就快说，别让我们干着急。”陈长亿也急啊，两个班级都是他教的，就怕被人问为什么。 曾思思笑容回到脸上，道：“在那一天，有位同学，向我们传授了数学的道路，是真正的道。此时此刻，我要反省自己，原来数学的通天之路就在眼前……” 第六三章 牛顿和人商量吃苹果 “原来是这样。” 当曾思思把前后原因说个明白，九个数学老师不由感慨万千。 如果是其他人，他们还会怀疑下真假和学习的精深程度，涉及到杨帆，他们就断定，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 “这学生，路走的很远了。”冯耀暗暗点头，什么都没说。 “叶浩然，你怎么看？”陈长亿把叶浩然叫醒，这位当时也在场。 三无青年叶浩然抬头，竖起一根大拇指。 这是年级老牌第一，对新生代第一名的认可。这位叶浩然同学如果传授经验，估计全班都冷场。 他基本不说话，硬要说经验，就是24小时不断专研。 “好吧，你们俩先回去，我们老师再交流交流，看看应该怎么做。”陈长亿道。 曾思思与各个老师打个招呼离开，叶浩然跟上。 “陈老师，我看这样，让他先到我们五班六班也讲讲，不能光你教的两个班级进步吧。”根号老师大叫。 教一二班的李老师不乐意了，针锋相对道：“我们一班是文科班，基础最差，应该先从一班开始。就算按照顺序，也是一班到六班吧。” 李老师手段相当高明，话也在理，要么从最差开始，要么按顺序排列，倒过来，不像样啊。 “说到基础，其实高一年级更要打好根基。要不就先从高一开始。” “高一就等一段时间吧，高二要文理分班了，让学生对理科感兴趣才是重头。” 几位数学老师都开始争夺，已经用分数证明了成果，谁先来谁先受益。 陈长亿为难，他即是高三年级组长，又是三班的数学老师，话语权拿在手里，其他老师都在等他的决定。 “冯老师，你怎么看。”陈长亿拿捏良久，把皮球推给另外一人。 大家这才想起，冯耀也是杨帆的数学老师，也有决定权。 “冯老师，我支持从高一一班开始。”不用说，这位肯定是高一的老师。 冯耀教的就是高一一班和二班，这样一起头，别人无话可说。 “我不同意。”根号老师率先反对，“任务最重肯定高三，从高三一班开始也行。” “对，我也认为高三重要。冯老师，你倒是说句话。” 各人心思怎样，冯耀如何不明白，冷笑道：“我觉得好像在菜市场买菜。” 气氛霎时冷场。 陈长亿眼角一抽，打起圆场，道：“冯老师，这不大家在商量吗。” “商量着来？在你们眼里什么都能商量？你们是数学老师还是政客？玩少数服从多数的把戏？” “当苹果砸到牛顿头上，牛顿和同伴商量，到底要谁先吃一口，世界就少了物理三大定理。” “当费曼发现纳米级计量单位，与同伴商量没有大米好吃，应该炒着吃，量子动力学不得寸进。” “当薛定谔把那只猫关进笼子，与同伴商量猫肉太老到底要煮三个小时还是四个小时，那只猫就从世界上消失了。” “商量着来？什么都能商量？” 一段洋洋洒洒的发言，把剩下八人说的异常尴尬。这个冯耀真是不会做人，专业坑人。 大家都好长时间不说话，就等着陈长亿。 陈长亿没办法，小心翼翼地试探：“冯老师的意思是……” “谁能帮杨帆做主，啊？他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过去，他为什么一定要说，浪费时间，还用你们商量？” 冯耀是极不赞成所谓的教学，纯属浪费，有这个时间，多看点书不是更好了。 众人这才明白，冯耀是做搅屎棍的，他就看不得他学生为其他事情分心。 同样这话也在理，谁能帮杨帆做主，愿意是情分，不愿意也是本分。 “下个月中，数学冬令营开幕，全国最杰出三百数学天才会集中到南州比拼，为了一帮学生，他就应该放弃自己的进度。从高一一班开始到高三。到时候初中是不是也要加入，啊？” 冯耀冰冷如水，话语继续：“一个个班级轮过来，他就不要做其他事了。冬令营选拔，三百人取三十，上调国家队培训。三十人里，再取个五六人。准备世界奥数比赛。省第一放在全国，也只是二三十个里面的一个。如果失败，你们谁负责，谁？” 这下，陈长亿都不敢随便说话了。 附中二十年来，参与国家队招募，历史记录就两人。而在两人里代表国家参与国际比赛，就是冯耀当年的学生得到银牌，光耀附中永载校史，轰动吴州上下。 “是，是，是。冯老师说的有道理。” “还是冯老师大气，眼光放的长远。” 老师纷纷支持冯耀，心里各种滋味，谁叫人家有底气。 “冯老师说的好，大家鼓掌。”老好人陈长亿带头，啪啪的掌声响起。 “这个事情我们首先要考虑杨帆同学的态度，他的为人我最清楚，那是相当好说话的。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增加负担，我先问问能不能给高三先上课，当然，有时间其他年级也能轮到。” 陈长亿话是说了，还偷偷查看冯耀眼色，见后者脸色稍霁，这才放心。 根号老师最起劲，立马叫道：“这样，看他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晚自习时间我们五班六班恭候大驾。” “不行，晚上我已经有安排了，叶浩然他们几个都会一起。”冯耀道。 这是冯耀的小灶，校长强烈支持，只要冯耀愿意学生，什么条件都答应。 校长都要让路，五六班显然是没机会了。 “那要不下午，我看五点钟学生都来了，提前上晚自习也没关系。”根号老师再次强烈要求。 已经是11月中旬了，天黑的早，家长为学生安全考虑，都会在五点前把住宿生送来。 学生多数都很自觉，不说五点，四点半差不多来齐了。 “那也要看杨帆同学有没有空啊。”陈长亿道。 “也没空。”冯耀再次泼冷水，“他现在正在带着校园篮球队参加高中篮球联赛。” 一帮老师面面相觑，这个冯耀既然知道他在打篮球，为什么不管，反倒是教学能温故而知新，为什么要反对。 摸不透啊。 冯耀不屑解释，有种天份叫散心。 “行了，要不就星期一晚上吧，冯老师有问题吗？” 星期一同样有冯耀的小灶，大家都看向他。 “就明天晚上，以后肯定没空。”冯耀道。 “好好。”陈长亿大喜，第一次拿出领导气派，道：“明天我数学课先和杨帆沟通，应该是没问题的。也不要分几班几班了，高三年级全体到阶梯教室听讲。其他年级自愿。” “可以。” “就该如此。” 事情就这么定下。 第六四章 期中考试班级排名 星期一，早上7点15分，当杨帆踏进教室门口时，所有同学都抬头，见到不是希望中见到的人，又低头。 班级里非常安静，每个人装着在做习题读书，又坐立不安。 今天，是期中考试成绩公布之日。以班主任喜欢洗脑的性格，一定会趁这个时间，拉一批打一批。退步大的找家长，进步大的捧上天。 “你这回考地怎么样？” 杨帆刚刚坐下，一张纸条又偷偷摸摸地递过来。 “还行吧，你呢。”杨帆写道。 “差不多老样子。” 杨帆不敢再回了，没有比较就没有距离，以前和林雨薇分数大致相等，偷偷较劲，现在老早就拉开了。等下公布成绩，她肯定打击很重。 铃声响起，脚步接近，师太的走路步伐轻重，声音大小，节奏缓急，早就被无聊的三班同学掌握。 目光望向最靠近门口的那位同学，他一个劲的点头，这是信号，师太要来了。 没几秒，腰间夹着记事本的班主任进入。她面无表情，不泄露丝毫信息。 “退步，退步很大。我教了这么多年高三，还没见过比你们这届更差的。” 班主任开口就是大声叫骂，阴沉着脸道：“第一次考试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真是难以想象，你们到底是怎么学的。我们这届高三老师，都被上界老师笑话，平均分前所未有的差。” 脸皮厚的几位男生，偷偷做着鬼脸。次次这样，累不累。 传说中，学校里的学生必然是一届比一届差的，最好的肯定已经毕业了。 依照传说理论，二十年前的学生个个都能吊打当代了。 然后，现在的教科书，比二十年前厚了一倍，信息量大了也是一倍。 这样一来，传说纯属扯淡，那些班主任还自以为是的天天教育，把学生当傻瓜。 同学们配合的低头，面露愧色。 没办法，不作出这些举动，还要挨批，大家省点心不是更好。 从高二开始，曾大班长就强烈要求，一旦碰上哪科老师心情不好骂人时，大家一定要装模作样一会。 曾大班长，做事就是稳，让人服气。 这下，果然师太脸色好看了些，道：“知道差距就好，说明你们听进去了，知耻而后勇，也是种进步。这次班级总分与其他班比较，还可以的。” 打压一下，又提升士气。 同学们纷纷松口气，流程走完了，上干货吧。 师太摊开记事本，抬头道：“我就报下前面二十名的，其他等班干写到后面黑板上自己看。” 参考往届数据，前三，名校一本机会很大，前十，普通院校一本没问题，十到二十，一本二本之间。 不入本科，不在师太统计之列了。有消息说各大院校已经取消了三本，这个消息对学生也不知是好是坏。 “第一名，大家猜猜是谁。”班主任道。 同学们都看向学习委员，这位可是常年班级霸主。也又人把视线转向杨帆和曾思思。 杨帆是数学联赛全省第一，进步大的夸张，未必不可能。 大班长曾思思前三稳进。 “第一名，沈弘毅。” 沈弘毅是三三班学习委员，性格好，天赋高，什么都能参一手，小说游戏体育比赛国际大事三句不离，班级第一却基本稳拿。 他是班级里大部分同学羡慕的偶像，成天看着他玩，照样把三三班的40几人压地没脾气，有些学霸，天生就是为了打击别人而存在的。 杨帆记得以前周末，还经常叫上他还有顾长枫联机，当时也很佩服这贱人，打起游戏来，脏话连篇闷骚地一b。 “第二名，曾思思。” 这个没有出乎大家意料，大班长的努力都看的见，事最多，功课又是最认真的。 可以想象她十几年后，绝对是个公司高管，奉上迎下各方称赞，口碑爆表。 “第三名，焦正飞。” 影子班长焦正飞存在感弱，成绩非常优秀。 前三名，几乎没有变动，有变动也是三人轮流坐庄，理所当然的事。 “第四名，这个第四名。”刻板的师太难得放出一个笑容，道：“进步相当可怕，大家也能猜出来。” “刷。” 学生的头同时转向杨帆，杨帆微微一笑，不枉这么努力。 “第四名杨帆。”刚露出点笑意的班主任突然脸色一绷，道：“进步是不小，但是杨帆，我要在这里说你几句，你为什么就不能均衡发展。 “你数学148分，年级第一大家都认为很正常。英语135分进步吓人。你知不知道语文多少分？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是不是？” “没有，赵老师用心良苦，我很明白。”杨帆立刻拍马屁。 “恩，你知道就好。你语文107分，放在其他人身上也过的去。但是参考英语的进步，很明显一点都不用心。最有意思的是，你那卷子还在语文教研组被各位大师传阅好几遍，知道为什么吗？” 想起那个时候，赵红英脸上还是火辣辣的，道：“同学们猜猜看，为什么那些语文老师争相观看？” “是字写的好吧？” “杨帆的字我还临摹过，班级没人比的上。” “肯定是字体，卷面看着有美感” “不是，我告诉你们根本就不是字的问题。”赵红英火气上涌，痛骂道：“40分的作文，只得了20分，这也是各位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打低分，捏着鼻子给的。” “让初中生来写，20分也有。这还是看他是学校名人，看着他字写的好，多给了两三分。也就是说，他的作文连20分都拿不到。” “哈。哈。”同学们终于忍不住大笑，任你各科屌炸天，还不是某一类照样吃灰。 杨帆满头黑线，数学思维越精通，感觉离感性思维就越远。 以前的文字就干巴巴的随意拼凑出来，毫无内容和感情，这次才特意换了个方向。 “如果让我批，10分都不给。你这个作文分，可是轰动了附中，一样是年级第一，你明白了没有？” “老师，我明白了，我会尽量学习。”杨帆端正态度，丢人丢大了，倒数第一都出来了，写的时候感觉还可以啊，不过是偏门了些。 “不只是生硬和没有感情的问题，完全胡编乱造摆弄数字。作文题目是-我的xx，别人都是我的妈妈，爷爷，阿姨等等人物，更能激发作为人的情怀，分数大差不差。” 赵红英板着脸教育，道：“我的家乡，我的宠物也是中规中矩。大家知道杨帆写什么吗？” “我的皇位？” “我的女朋友？” “我的牧场？” 各种脑洞上演，大部分同学都憋着笑参与进去。 “他写了我的枕头.” “轰”。 雷音阵阵。 第六五章 你的枕头多牛B “他写了我的枕头.” “轰”。 好似堤坝泄洪，大浪滚滚滔天。 有人捂着肚子，一个劲的拍课桌，笑岔了气。 “肃静。”班主任大叫，等班级内安静下来，道，“我到现在都难以想象，会有如此奇葩的思维，就这个作文标题，给分超过30分那批卷老师都是吃……” 赵红英到底是教语文的，还是很注意素质的，把话头收住，道：“恩，吃白饭的。在这里，我记录了一段内容，在这里读一下，大家一定要引以为戒。” “我的枕头长47公分，宽14公分，高6.8公分，当我后脑头下压时，体积下降7分之一，左脸下压接触面小，同比降低4%，左侧远离心室利于睡眠，可能增加睡眠质量5%到9%……” “这是作文吗？啊，杨帆，你绝对是故意的？” “新意啊，老师，我就是觉得以前作文不行，这次特意创新的。”杨帆满脸无辜，在心里大叫有没有这么差啊，好像这段还可以啊。 同学已经笑的前俯后仰，都快喘不了气了，奇葩，真是奇葩。 “好一个创意，回头再和你说。”赵红英也是气乐了，到现在还不知反省，“继续说排名。” 关于自己的事，笑过后，班级霎时一静。 “第五名，叶浩然。” 叶浩然的理科分数，若非杨帆冒出，可是长期霸占班级第一的，被文科拖后腿了。 …… 第九名，宋明辉。 …… 第十二名，萧红叶。 …… 前二十读完，除了杨帆进入名单，基本没什么意外。 “这回班级总分排名，是五个理科班里第二，进步非常大。大家都知道，以往我们班是保四争三。至于原因，还是数学的问题，下节就是数学课了，陈老师会和你们好好讲讲。” 赵红英一看时间，自习时间马上过了，道：“班长，本子给你，趁空闲你安排人把排名和分数写到黑板上。” “是，老师。”曾思思上前接过本子。 她点点头，离开。 感觉胳膊肘边又有了动静，纸条递过来。 “我这次还是没进前20。” 杨帆知道林雨薇很急，不管多努力，她都保持20到25之间。 “分数别多想了，走向文学吧，少女。”杨帆写道。 “文学也不被人看好，写了被同学笑话。” “放心，我可以帮你。” “你作文这么差，怎么帮？” 什么?竟敢如此小看我。 杨帆郁闷地把纸条撕烂，真是耻辱，要崛起，要逆天。 第一节数学课，陈长亿把厚厚卷子一放，道：“恭喜三班的各位同学，这回你们数学成绩，相当出彩，把其他班级压的没脾气。” 陈长亿不是班主任，不需要走打压提升的一套流程，人也比较好说话。 “我点名，按照顺序把卷子发下去。第一名，杨帆，148分。” 这个班主任提过，没有意外产生轰动效应，大家都平淡接受了。 “第二名，叶浩然143分。” “第三名，沈弘毅136分。” “……” “第七名，宋明辉。” 读到这里，陈长亿一愣，这位数学课代表可是包入前五的，这回是发挥差还是什么原因。 他没有说什么，继续读：“第八名……” …… 收到卷子的同学立刻展开讨论和攀比，顺便秀一下优越，刷一波艳羡。 “好了，先不要看错误和比较分数了。”陈长亿放声大叫，等学生注意力集中道讲台，道，“有些同学可能发现了，这回分数前进不少，认为数学有很大进步的站起来。” 班长曾思思第一个站出来，其他人……没有。 陈长亿蒙了，难道没人发现？ “想当然了。”陈长亿一拍脑门，明白原因，数学成绩分数上下浮动很正常，发挥，题目难度，只有比较了全年级才发现三班进步。 曾思思发挥稳定，善于总结，大局观强，才剖析出原因。 “好吧，问你们估计也搞不明白，你们服从安排就是了。” 陈长亿无语，振奋人心的时刻打在了空气上，心口都发闷了，道：“班长先坐下。那个杨帆，我们几个数学老师商量好了，晚自习时这份卷子，由你在阶梯教室，统一讲解，有没有问题？” 杨帆呆了几秒，也没人提前通知啊，难怪冯老师今天不上课，必然是相互沟通过了。 “行，没问题。” “好。”陈长亿大喜，道：“各位同学，晚上7点请带好笔记本，录音笔等等到阶梯教室，这回，会让你们受益终生的。” 陈长亿话里话外，都在表达重要性。 悟性好的若有所思，与以前分数对比，又想起杨帆一次课外辅导。 原来如此。 “有人可能不理解，等上完课后，你们就知道了。记得一定要录音和拍视屏。现在，把卷子放一边，我们上课。” …… 数学结束，轮到语文班主任上场，同样的卷子下发。 “错误的地方先找同学订正，改天再讲。这节课，我们来好好说说作文的事。” 话一出，班级了人人带笑。 到了高三，作文这块，学生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文风，也同样有自己的理念。 多加点成语，多加点排比句，等等，都是能加分的。 40分作文，绝大部分人都是30多一点，再差再差二十五六还是要给的，这是正常批卷老师的底线了。 赵红英心里有团火焰，实在是太丢人了，到了高三还要教作文的水文手法。 “题目是我的什么？第一等立意，肯定是人物。出题人就也是为了看人物的情感纠葛等等。写的再水，三十分稳拿，是稳拿。” 赵红英声音放到最大，气急败坏道，“那个杨帆，你懂了吗？” “老师，我的亲戚朋友都是一帮逗b，作文是严肃的，神圣的，怎么可以瞎扯，没有带入感啊。如果阅卷老师看地嘻嘻哈哈，当成小说来看，会给高分吗?”杨帆还是觉得自己作文好，别人都不理解。 赵红英觉得自己得了心脏病了，心已碎成十七八块，喘口气，压下脾气，道：“好，人物不行，那就走第二等。秀文笔，秀恩情。我的家乡，我的祖国，多用排比拟人，把感情升华，未必没有高分。” “太假大空，谁都不是傻瓜，知道写的假还给高分，发神经了。叫我批这种作文，五分十分差不多了，我们是高中生，不用做政府报告，要有激情，要有朝气。”杨帆道。 “说的好。” “不错，不错。” “和我想的一样。” 一帮同学支援起某人，刚压下的脾气赵红英火光上涌，大叫：“好，那你说说，你那个枕头，到底有多牛b，立意点是什么？为了表达什么感情，能引起什么情感共鸣？” 杨帆微微一笑，水货都不懂欣赏文学的美感，且看我如何让你们心服口服。 “我的立意点就是人类的生命，呼吁人类对健康要重视。” “哇。”齐声低呼，同学们傻眼，好有逼格的文学内涵。 在万众瞩目下，杨帆站起来，侃侃而谈：“众所周知，枕头陪伴人类整个生命三分之一时光，光时间就超过妻子，父母等直系亲属，枕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 “婴儿一岁就要开始用枕头，百岁老人还要用。枕头已经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伙伴了。” …… “根据统计，如果枕头舒适度不足，第一影响睡眠，第二影响寿命，睡眠是不佳效率就差。 …… “每人都要寻找最适宜的枕头，即为了生命也为了生活。” …… “最高高度一般以10-15厘米为宜，低区3-5厘米，人体最佳舒适度。” …… “杨帆说的很有道理，我要回去研究研究。” “条例清晰，论点明确，好文啊。” “原来我失眠就是因为枕头，涨见识了。” “精彩文章，文字有用才看的进去。” …… “恩，还行。这篇文章被埋没了，有点可惜。”赵红英也跟着点点头，随即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睁睁的看着学生被人洗脑，连自己开始认同，班主任不能接受。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你回去看看论文和作文的区别，自己百度吧。”没法教了，这个学生没法教了，赵红英放弃了，“你看着办。” “老师，我知道了。” 杨帆觉得阅卷老师不懂审美，就喜欢吹牛，一点都不求实际。 第六六章 教学开启 星期一，高三年级六个班，被数学老师通知，晚自习统一由三三班杨帆同学讲解期中考试试卷。 轰动学校。 这是附中成校二十年来，前所未有的举动。如果说平时相互帮衬，交流都过的去。 这一回是什么？是公开课。 别说自己学校没有，放到整个吴州，都不会有。让学生当老师代课，到底是怎么意思。 杨帆这个名字，最近一月，在学校里真是持续轰炸，各种举动匪夷所思，当代数学学霸名至实归。 涉及到讲课，是不是太过了？ 六点五十分，阶梯教室已经人头攒动，高三六个班，全员到齐。 高一高二年级，数学老师已经要求每班派出二到五位班干旁听，不是为了听卷子题目，而是为了听数学思维。 陈长亿安排各班级坐下，第一列高一一班，居住安置。每班两排，至第十二排。两侧也有剩余位子，前方交给旁听的高一高二学生。只有如此，各位老师才没有意见。 “大家记得带好手机，或者录音笔。”陈长亿大声叫道。 “陈老师，都带了。” “我们有准备。” 陈长亿点头，望向左侧后方，那里高中数学老师全员到齐，也一样带齐电子设备，而右侧后方，是有疑惑的各级散乱人士，初中学生老师，高中其他科目老师。 就连校长瞿孟修也在那堆人里，这一次公开课，学校非常重视。 一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等待已久的主角也已经到了门口。陈长亿把讲台留给他，自己跑回高中数学组。 杨帆到讲台前，摊开卷子，双手撑着桌子边沿，神态冷静严肃。 “没什么好紧张。”杨帆暗道，“也不是第一回了，一两千人面前都能大呼小叫，三百人，也就那样。” 把耳麦带上，平静的看向下方。 台下，瞿孟修与学校几位头头脑脑坐一堆。 “光凭这个心态与气度，就与普通学生拉开距离了。”瞿孟修感慨道。 “是啊校长，这位学生根本不像十八岁的孩子。我记得第一次给一个班级上课，两腿发软，差点下不了台。” 高三六个班，到集中在讲台正前方。学生抬头，眼里就只有一个身影。 第一启明脸上带着各种复杂，成绩制霸同级三年，也没人提出要让他给别人上课等等。 “希望你走的更远，还有那江水源……”崔启明低声呢喃。杨帆与江水源是压在他心里的两座大山，同样的场景似乎又出现了。 那江水源，是在初三下学期发力，把制霸三年的崔启明拱下霸主地位，中考时崔启明全市第三，九中都不愿意去，就是不想看见江水源那虚伪的嘴脸。 然而三年过去，全市统一考试，江水源年年全市第一，崔启明在三到五位之间徘徊。 一阵铃声响起，震醒了发花痴的萧红叶。她抹了一下自己的口水，要加快进度啊。 “喂喂。”耳麦效果良好，杨帆微笑道：“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高三三班杨帆，今天由我给各位讲解期中卷子，若有疑问，可以大胆举手。” 教室肃静一片，无人发声。 “第一题，选择题，答案是a。错误的同学请举手。” 高三年级几十双手举起。 高三六个班，因到254人，实到253人。举手人数14，占比5%左右，此题过。 “因为时间关系，这题由同学自行询问他人。下一题，选b.错误同学举手。” 举手18人，占比7%，此题过。 “第三题，答案是b，举手。” …… 平平常常的开头，让几位数学老师犯疑。 “就这样话，是不是……” “我们找的原因不一定对。” “陈老师怎么看？” 陈长亿正要说话，耳畔一声冷哼：“没有耐心可以走，别吵。” 这么傲的声音，又是数学老师堆里，除了冯耀，不会有别人。 “再等等。”老好人陈长亿道。 高一学生代表李见兴，期中考试年纪第三。听到身后数学老师的讨论，嘿嘿一笑，冯老师为了那位学生，什么都做的出来，还要跳出来作死。 那位学长，就是专门把人震惊坏的，越是平淡的开头，后期才越惊艳。李见兴羡慕的看了眼台上，自己是不是有机会也来一次公开课，那么高中的生活，就没白过。 开局如水，一直到第八题。 “选d，举手。” 83人举手，超过30%，有争议。 “好，现在，我们来看看这道题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错误。” 昏昏欲睡的听众精神一震，来了。 “这一题，b和d非常相似，是因为选择b才错的举手。” 82人又有68双手举起。 “就是这样，大部分同学都是因为被b干扰才错。我们来看题目内容，这里方法可能与老师有区别。首先，我们先认为b是准确的，从后推演出题，直接以b为答案带入，是否可行。” 在△abc中，内角a，b，c的对边分别为a，b，c.若asinbcosc＋csinbcosa＝二分之一b，且a＞b，则∠b＝()。 a:三分之πb六分之五πc三分之二πd六分之π 根据正弦定理：asinbcosc＋csinbcosa＝二分之一b …… “到此，一目了然，b带入出题，是错误的。如果要出让b是成为准确答案，我们应该把出题怎么改？谁知道，请举手。” 刷，1百多双手同时高举。 “漂亮，真漂亮。”数学组一位老师激动地大道，“这是把一道题，当成两道题来用，两次知识点巩固。” “不只是这样，反向推演出题，是把类似的问题，完全解剖。可以说，同样的题目，这些学生不会再错第二遍了。” “有句话说的好，万变不离其中。一个知识点，其实就老三样，这个方法很不错。” 数学老师的嗡嗡讨论，根本影响不到整个课堂。 杨帆一看举手的同学，手一指：“恩，那位……” 随即愣住了，那位同学自己叫不出名字，如何点出他呢。自己角度是可以确定某一个，而学生视角，看上去个个都指向他们。 一指，扩散到台下，少数可以点出五个人。 想到这，杨帆道：“各位同学，我要求你们换下位子，没问题吧。” 第六七章 冷静如同机械 杨帆只不过先提醒一声，没想过要真正商量，道：“高三一至六班，学号1，11，21，31，41五个学生，站起来。” 每班四十几人，学号根据名字字母，随机排列，有极大的代表性。 六个班，一共三十人，站立。 “这是要做什么？” “看不懂啊。” “你们此刻是班级代表，有举手权和发言权，其他人只有举手权。明白吗？” 三十人点头。 当他们不明白时，可以提出质疑，提问时，也是由他们三十人作为代表。 “现在，重新排列数字代号，有些同学我根本不知道名字。那一位，就你……” 杨帆指着第一排最靠近自己的同学，那人左右一看，身边没人，很醒目，犹犹豫豫地指着自己鼻子：“是说我吗。” “对，就是你。你是第一排，从左向右计算座位，是第5个。你此刻，编号为105，明白了吗？” “好的，我是105.” “很抱歉各位同学，因为我实在叫不出名字，也不可能一次次问，一次次测试，所以给你们编号不是侮辱，只是临时的管理方法。” 杨帆耐心解释，怕有学生反感，道：“那一位，你编号212，还有你，编号409.依次类推，给你们半分种，确认自己编号。” 这一下，教室内有小小吵闹，高三学生在数数，而两侧围观的老师，低声地讨论着。 “这个学生，天生就是为数学而存在的。”冯耀悟性最高，略一思索，就明白原因。 “是啊，是啊，从管理两三百人，变成管理30人，以随机挑选为准，具有普适性，代表性。”陈长亿也不笨，立即发现其中的好处。 “现在关键是，他能一下子反应过来，那位学生代表的编号吗？” 这个问题，也是一帮成年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讲台到最后排，少说有20米，如果每次点名，先要在脑海里算一下被点名者序号，不管对错，都要耽误很久，这就尴尬了。 有这时间，还不如随便提问一人，不见得没代表性。 “所以我说，他天生是为数学而存在的。”冯耀再次大胆放言。 如果不是有把握，他怎么会出这个洋相，想到这里，数学老师个个骇然。 就那么一会，把最精简的方案确认，又利用自身强大的数学概念，所有变化，井井有条的整理。 “呵呵，再看看。”最高兴的还是陈长亿，公开课得到各方面的认同。 半分钟后，教室内安静。 “好，继续刚才第八题。716，我注意到你刚才好几次想发言，站起来说。” 杨帆叫出一人，这位是四班同学。 那位同学扭捏一会，脸上表情挣扎，道：“那个老……杨帆同学，我这题选择a，不是b和d，能总计一下a的错误原因，或者怎么出题得到a准确答案？” “对不起，选a和c全年级只有14人，为节约时间，过。”杨帆道。 校长瞿孟修皱眉，询问边上老师：“真是精密到如同机械的行为，他怎么判断判断出只有14人的？” “两次举手，数字相减。”一个立即应声作答，他还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 “哼。”瞿孟修不悦，道：“我就是问，他怎么判断两次举手的人数，懂不懂。” 这…… 几十人举手，高低不同，幅度不同，加上有学生头部遮挡视线，一个个点过来，少说都要十分钟。 “好强大的计算力。” “就这么扫一眼？” “可怕，真是可怕。” 没人理解，杨帆眼中一切所见，都能转化为数据。 他非常冷静，右手一压，让那学生坐下，道：“下一题，选d.举手。” 不足15%，过。 讲台上，一道道题目，根据比例讲解，当超过20%，他会用三十秒左右讲，超过50%，会花上四分钟。 “这道题，有一半人是错了。这里有个陷阱，你以为算对了，其实还差了最后一步…… “这里，出题人是什么意思？他把本需要两步的计算量，特意做成五步，让你必须跟随他的节奏……” 阶梯教室里始终保持着安静，课堂上，回荡的唯一声音，就出自讲台上。 “效率，计算，冷酷。我算明白了，为什么全省第一。”陈长亿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他怕打扰此刻学生的听讲。 “不浪费一丝时间，一节课能讲2倍的内容。” “天生的数学家啊。” 台上，杨帆一指：“913，你有什么疑问？” “请杨帆同学，把前面一道题目再讲一遍，我没听明白。” “想再听一次，举手。” 156人，占比61%，通过。 “好，我们再来看，这题非常有意思，他光明正大地透露信息，看上去所有东西全部摊在明面上了，只要随便算算就是答案。但是不要忘记，这道题，是填空最后一题，必然有难度。 “相信他简单，4分就失去了。你是出卷人，会这么放过？前面说了，思维要放在出卷人角度，掌握好题目难度，安排出题顺序，都是出卷人第一时间安排好的。” “每张卷子，出圈人都列有题库，打比方难度从e-s排列，大类最后一题，必然a级以上。摆明了很难，还要上当，对不起自身数年的努力。你们去出卷，不秀下智商，可能吗？” …… 三三班的学生，处在第五第六排，没有人缺席。祁月疏当然也在。 “差距更大了。”祁月疏手中的笔，在卷子上无意义的划着。期中考试，她班级排名25，中下之列。 “明明去年，差不多的。”当时答应，也是因为接近，可以抱团取暖。如今…… 祁月疏看向坐前一排的萧红叶，后者果然什么都没干，双手托着下巴发花痴。 萧红叶边上的是袁文博，他用圆珠笔连戳另一侧死党手指头，道：“有没有涨见识的感觉？” 顾长枫正听地入迷，节奏被人打断，差点爆粗口。 “中二，在说什么？” “我说，杨帆不是和我们一类人了。”袁文博唉声叹气，真是看背影都快跟不上了。 “人还是那个人，你放心吧。”顾长枫道。 袁文博一想，嘿，有道理啊，成绩是吊，性格还不那鸟样。 杨帆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道：“我再最后说一下，题目的难，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个知识点还没学精。这是长期积累，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第二，你被陷阱欺骗了。陷阱不会脱离大纲，只是让步骤繁琐，计算量加大，影响了你的思路。 “如果真不能做，就反着走，可以从结果往上推，也可以自己随意添加条件，让题目更简单，然后再推演怎么得到自己添加的内容。 “当有一天，你能出一张类似的卷子，秀着智商看同学为难，满分手到擒来。 “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沉默，绝对的沉默。 一秒之后，掌声冲上云霄。 这一晚，注定被校史铭记，这一届，将成为最强一届。 第六八章 女频大神的套路剧情 这一天，宋晓离回家，看见父子俩在客厅内端坐着，若是以往，杨天应该在厨房里做点准备工作，杨帆不到饭点不出现。 “咋回事？看你们父子俩这么严肃。” “我老大家请我们家吃晚饭，为了杨航得数联三等奖庆祝。” “老爸，要不就算了吧。”杨帆倒是无所谓，他的眼光是历史中的人物，家人长家里短的，真让人腻歪。 “去，去，去，怎么不去。”宋晓离一听就来了精神，“你老大家里就爱吹牛，杨帆得全省第一我们家都低调处理了。这种装逼打脸的机会，现实中太少了，要使劲刷。” 杨帆眼珠掉了一地，大叫：“老妈，不得了，装逼打脸都知道啊。” “你妈当年好歹是女频作者，怎么会不知道，等着，我去换身衣服。”宋晓离兴致盎然，匆匆跑进房间。 杨天呵呵一笑，道：“这个还真是，你小学时候你妈捣鼓过一阵，还想赚个家庭开支。那时没无线渠道，出版门槛太高，没继续写。” 这个真是劲爆，杨帆被父母震惊了，难怪心态年轻，都是被小说忽悠的。 一家三口整装待发。 家里有辆小十万的福特车，这是杨天三年前买的二手车，一共花了三万。 经济吧确实一般，杨帆明白，高中以后到结婚，一路花钱，在二线城市，准备一套房都能掏空一家50年的潜力。 车上，杨天开车，宋晓离副驾，杨帆拿着一本书慢慢看。 “告诉你们，这种装逼打脸要讲究套路，这是最近两三年流行起来的。” 宋晓离极其兴奋，有种进入书本的感觉：“这样，等下我们谁都先不要提，让他们使劲作，让他们牛皮吹上天。然后我再偷偷联系公司小姐妹，假装无意中撞上，假装问起杨帆得全省第一的事。想想那些人到时候各种表情，就特爽，爽点足啊。” 宋晓离完全陷入某种狂热，不时哈哈大笑，在副驾抓耳挠腮就是定不下心来。 “要么不提，要么直说，你这样搞，不好办啊。”老婆在边上意淫，杨天非常头痛。 “我随便，老妈你爱怎么就怎么样。”杨帆不管，刷书本进度。 “杨天，这回你别管。你老大家人就爱作，就是要打脸让他们清醒下。只是……剧情好像不够精彩，我再琢磨琢磨。” 宋晓离低头沉思，忽然眼睛光明大放，拿起手机，看父子俩都没注意，给萧红叶发了条短消息：“红叶，晚上忙吗？” “阿姨，刚考试完，很轻松。” “晚上学校能出门吗？今天有家宴。” 宿舍里，躺在上铺的萧红叶，看着手机里家宴两字，一蹦差点碰到天花板。 “可以出校门，恩……在哪里吃饭啊，有些什么人？” “杨帆他爸爸的兄弟姐妹四家人一起聚聚，你有兴趣可以来啊，在皇冠大酒店。” “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不用，收拾收拾自己就好。” 萧红叶明白了，要穿上家当，这是为了去涨脸。未来婆婆提了这个事，那肯定要一致对外。 “好，最多一小时，保证到。” 萧红叶拨另外一个电话，严肃地吩咐：“把家里房车开过来，叫上形象设计师，带齐参与宴会的一整套服装首饰，半小时我要见到。” 她风风火火准备着，杨家三口来到了酒店门口。 停好车，跟着迎宾指示，一路到了大包间。包间两张桌子，人到了不少。 “大伯好。”杨帆打招呼。 这位就是请客的主人，五十不到育一字一女，有家机械加工厂，薄有资产。 “杨帆你们来拉，快坐。”杨远大手一挥，指示一家人落座。 “大哥，太破费了，一家人还要了两桌，挤挤就是，也不用到皇冠来啊。” 皇冠是五星酒店，又是两桌，价格不低。 “今天高兴，吃东西都是小钱。”杨远豪爽大笑。 “二哥别管了，大哥会缺几千块的饭钱，今天只要带着肚子来就是。”杨怡晴小小拍了个马屁，排老三。 “大姑好。”杨帆又叫道，“大姑父，表弟也来拉。” 大姑父公务员，混了好多年还是基层，是个凤凰男，自卑又自傲，基本不说话。 “杨帆，个把月不见，个头串的很快啊。”杨怡晴例行的客套，定睛一看，侄子还真是强壮了很多。 “大姑不说还真没发现啊，杨帆，到姐这来。” 杨远长女杨曦，刚大学毕业，在自家公司内实习。 “姐，从女生变成女神，有名堂啊。” 摘掉了金边眼镜，换了隐形眼镜。长期的短发也变成披肩青丝，一声黑色职业装，精致耳环，白皙脖子上铂金项链闪耀。 大变样。感觉比大一到大四之间少女到少妇的变化还夸张。 杨帆刚坐下，一双手就使劲在头顶揉来揉去，把他发型搞乱。 “恩，这样看着顺眼些。”杨曦哈哈大笑，从小就特讨厌整理发型，也是最近半年才懂整理头发。 “姐弟关系不错啊，没见生。”杨天微笑，自己家与杨曦这侄女一直保持良好关系，他们家其他三人就…… “你个死丫头，都能嫁人还不稳重点。”杨曦母亲何嘉惠破口大骂。 杨曦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只有怡云家没到，大家点菜吧。服务员.” 杨远客气地把菜单递给杨天，杨天谦让，半圈后，到了杨帆手上。 “你们长辈客气，我是肚子饿了，我先来点几个。”杨帆不经意翻过，速度很快，几秒钟从头到尾。 “杨帆啊，看中什么就点什么，翻这么快干什么，都没看清。” “不用了大伯，我记住了。我点五个家常菜吧。酸菜鱼，椒盐排条……” “杨帆，你别乱来，都是荤的怎么吃，要懂搭配。”杨天看儿子大大咧咧的点菜，还尽挑荤的，荤菜肯定贵啊。 “爸，我明白，除了鳝丝98快贵点，酸菜鱼42，椒盐排条28……都是是平常价位。”杨帆挑明了说，父亲微微点头。 “哟呵，小子，这样就背熟了？我还不信了。”杨曦抢过菜单，道：“好，油焖茄子多少？” “22.” “皮蛋豆腐。” “15.” …… 杨曦连续问了七八个，都被答对。 “记忆力很强嘛，杨帆数学也不错。”何嘉惠假意赞赏，实则强调也不错几字。 “可能比不上杨航，也不差多少了。”杨远跟随妻子的话头。 杨曦不在乎父母评价，对着堂弟顿时刮目相看，拧了一把他的耳朵，道：“你个混小子，有这记性，当年如果认真点，也能和杨航一样进九中。” 吴州家长心中还是认为九中最强大，九中是直接称为吴州中学的存在。 “唉哟，姐，轻点，要稳重，要女神。” 杨帆侧身挣扎，身体倾向边上的杨航。杨航正是中二期，低头玩着手机，完全不管家庭互动。 “杨曦，你怎么说话呢？附中也是不错的，杨帆很努力了。”何嘉惠出言解围，话语味道很不对。 “是啊，杨帆就是太不认真。”宋晓离附和，心里暗喜：“不急，要先压，再打脸才叫爽。” “对了，杨帆现在成绩怎么样，我们家杨航在九中真的很一般，就是数学稍微好点。”何嘉惠假装无意中问起。 两堂兄弟坐一起，一个爽利大气活跃氛围，另一位闷声不响，自娱自乐，两相对比差距太大，那就比成绩。 “还行，反正我们夫妻俩不在意，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了。” 那头，两个母亲嘀嘀咕咕发挥水准，其中烽烟难以描述。 这边，小辈三人一起。 “小屁孩，什么时候精通速记了，姐姐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方面才能。你最大的才能就是不给人惊喜，中庸之道得心应手吧。” 半年不见，杨曦同样觉得堂弟变化极大，特别是眼神，犀利又自信。 “有水的地方就有风帆，有数字的地方就有杨帆，多诗意，多情调。”杨帆继续搞怪，这话一出，自己都觉得逼格高。好，以后就是座右铭了。 “原来是数字窍门，你又学习杂七杂八的东西了？”这个堂弟，天生爱好广，小时候连绣花都学过，真是吊炸天。 “是，最近数字上有点心得。”杨帆岔口话题，道，“杨航是什么情况，话越来越少了。” “中二期比较长，反正我爸妈只看他班级内排名，不掉就行。”杨曦不屑。 “还有人要点菜吗？”东家杨远指着菜单，“没有就让上菜吧。” “怡云他们家呢？” “到楼下了。” “好，服务员，上菜吧。” 第六九章 家庭撕B开幕 两桌六到八人的位子，老大老二七人一桌，老三老四六人一桌，刚好不拥挤。 杨远在酒场是八面玲珑的人物，方方面面考虑周全。 酒杯满上，杨天举起酒杯，刚想恭喜几句，一看妻子神秘兮兮地搞事，要打脸，无论如何话都不能提了。 杨帆立即解围，道：“来来，第一杯肯定敬堂弟杨航，大家满上。” 小辈男子还是饮料，杨帆帮边他倒满，“杨航，哥先敬你。” 杨航抓起酒杯，一家人都起立，全部喝了一口坐下。 “杨航这孩子，越大话是越少了，和同学也是这样吗？”老四杨怡云一家来的最晚，迫不及待的吹捧，“晓萤，你要向你表哥好好学学，他可是九中的高才生，你明年也中考了，可以先取取经。” 陈晓萤白了自己母亲一眼，道：“杨航就知道死读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杨帆好。杨帆呢其实也不怎么样，话一套一套的，真能吹。” 陈晓萤也是中二期，说话不留口德，把两个表哥都得罪了。 “死丫头，真不会说话。”杨怡云暗骂一句，“那你三表哥怎么样。” 陈晓萤看了一坐自己边上的表哥姚哲维，性格与姨夫相同，半天放不出个屁，还一脸的青春痘，肯定是闷骚型的。 “他？什么都拿不出手，有什么怎么样的。我要学杨曦姐姐，变身大美女啊。” 姐姐杨曦大变样，让陈晓萤直流口水，这是渣女到女神的改变，要好好学习。 “晓萤，你这丫头真是没变，还是这样张嘴即来。”杨曦道。 有个叽叽喳喳的小女孩加入，还是个大嘴巴，家庭气氛活跃不少。 “几个孩子年纪差不了多少，三个男孩刚好高一到高三，晓萤初三，其实可以一带一，相互帮忙的。”何嘉惠意有所指。 “算了，我家哲维不是读书的料，太为难你们了。”老三杨怡晴反对，你们家的便宜会这么好占？ “下一辈最聪明的就是杨航，杨帆怕也教不了。”老四一抬一压。 “这个……”杨天刚想爆料，大腿被妻子狠狠拧了一把，宋晓离接过话头：“我们家杨帆还是差点，差点的。” 今天味道不对啊，宋晓离什么时候这样谦虚了？ 几家人相互都知道根底，性格也相当了解。 “杨航，先别玩手机，和大家说说学校里的事，比如那数联考试的事。”何嘉惠鼓劲，今天来此可不是为了吃喝。 杨航手下一顿把手机放到桌子底下，完成任务般面无表情：“成绩保持班级里前五，高中数学联赛得了三等级，以上。” 吴州中学班级前五，中等院校一本十拿九稳。 老三老四家更是吹捧厉害。 “这孩子，真不会说话。”何嘉惠小小得意，“成绩还可以，主要是高中联赛吧，我和你们说……” “嗯哼，嫂子，要不就……” “杨天你干嘛，嫂子在说杨航荣誉的事，你捣什么乱。”宋晓离大恨，又在他大腿上使劲捏。 这一对，今天有些怪异啊。 几位爱八卦的中年女子察觉到了，相互交换个眼神，不说话。 何嘉惠重整旗鼓，道：“这个高中数学联赛，那是全国统一的考试，都是高三学生才的天下。” “杨航才高二吧，真厉害。” “到底是高才生，比别人先走一步。” 杨帆微微一笑，道：“堂弟是不容易，我当年高二时连试都不敢试，没这个本事啊。” “还是高三学生理解这里面的难度，杨帆你要加油啊。对了，孩子的数学老师说杨航明年可以争取个一等奖，告诉你们啊，一等奖听说可以保送的。” “没有的，一等奖可以由名校学校自招，但是保送还是差了些。”杨天一番好意，落在别人耳朵里，是在故意贬低杨航。 “二弟你不了解里面门道，不要自以为是了。”老大杨远怫然不悦。 “对对对，大家别听杨天乱说，瞎bb啥，根本就不懂。”宋晓离笑容更多，“嫂子你说。” “好。我们都知道九中对外叫吴州中学，每年学校赛事第一是不用说的，今年全省第二听说就出在吴州中学，对吧杨航。” “是，叫江水源。”杨航道。 “你们想想，全省第二啊，和杨航关系很好，两人还是学校培训班的同学，那位学生我见过，说不上来……那个……和杨航差不多。”何嘉惠使劲让儿子蹭热度。 “什么，江水源。”陈晓萤两眼冒起了星星，大叫一声，“杨航，江水源是你同学吗？你改天介绍给我啊。” 江水源，是吴州中学届传奇，在小女生中的知名度，那是能比拼演艺圈小鲜肉的。 无数小女生，会在夜里，拿着他的照片，流口水。 杨曦见到小表妹大惊小怪，微微一笑，当年自己也同她一样神采飞扬。 “既然那江水源只得了第二，说明还是……” 杨天还没说完，就被陈晓莹抢断。 “二舅你怎么老爱和人抬杠，男神江水源是别人能比的，人家得第二怎么了，我告诉你啊，他每一样都能得第一第二，就看他愿意不愿意专心。” “你个死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男神男神，有没有好好读书。”杨怡云大叫，如果不是隔着丈夫，真想当场脑门上来一下，“陈是非，你不管管你女儿。” 陈是非长期混文人圈，气度不菲，摸下眼镜，道：“女孩活跃些很好啊，等到了年纪自然就收敛了。” 江水源这个名字杨帆也记得，不就是崔启明特意叮嘱自己，压他一回的学生吗，看来，那家伙在女生中人气太高，成绩太好，把男同学都得罪光了。 宋晓离眼珠咕噜噜直转：“你们吹，使劲吹，最好把第二名捧上天，那样才能显示第一的优越性。” 低头看了下手机，有消息到了，宋晓离窃喜。 这是，服务员上菜了，把包厢门打开，一道人影停顿片刻，向里张望，跟着推门进来。 “啊，晓离，你也在这里吃饭啊。”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得体，笑意盈盈进入。 “盈秀，真巧啊。”宋晓离开心地打招呼。 杨天摸着额头，头痛，剧本开始了。 “来，来，这是我老公兄弟姐妹三家人。” “大家好。” “你好。”“你好。” “盈秀你一个人嘛？要不……” “没有，我和老公一起来的，老公，进来。” 男子应声而入，扫一眼，看到主位上的杨远，一愣，道：“老板，真巧啊。” “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各位，这是我公司总经理，大小事务都是他帮衬。要不凑一块。”杨远道。 “何经理好巧啊。”杨曦算是他的下属，跟着打招呼。 “不了不了，你们一家难得相聚，好好吃吨饭，盈秀，我们走。”何经理一把拉着妻子，匆忙离开。 “这……这剧本不对啊。”宋晓离目瞪口呆，安排好的情节，怎么都不继续了，没有托怎么翻转。 杨帆与杨天暗暗好笑，杨天拉着发呆的妻子，再一次坐下。 宋晓离开动脑筋，没办法了，靠未来媳妇撑场面吧，等下还要多多暗示。 包厢门还开着，一位年轻人经过，又缩回头朝里看，微笑着走入。 “杨航？”年轻人叫了声。 年轻男子穿着一身民国时期地中山装，笑容温和善意，拿捏恰到好处，有股世家子弟的风范。 他扫过桌上每个人，都极有礼貌的点头：“大家好。” 公子如玉，不外如是。 小女生陈晓萤又人来疯的尖叫：“啊，江水源，饮水思源江水源？” “你好，我是江水源。”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不热情，不冷淡，就这小小举动，差点要陈晓萤心都融化。 她满脸酡红，喘着粗气，捂住胸口：“完了，完了，心要跳出来了。” “江水源，你也在这吃饭啊。”杨航站起来打招呼，“这是我家人，父亲……堂哥杨帆……” “杨帆？附中的杨帆？”江水源微微一愣，想起一人。 杨帆上前，微笑：“你好，附中的杨帆。” 两只手握住，第一第二的初次见面。 第七十章 套路中的豪门女 陈晓萤的心思，完全在江水源身上，见他表情有异，咋呼道：“啊，江水源，你听过杨帆这个名字吗？” 公子温和微笑：“看来你们家人还不太清楚，我就不多事了。” “侥幸而已。”杨帆客套，看着眼前这人，总有别扭感，“走，包厢太挤，外面说说。” 陈晓萤急切的跟出来。 宋晓离皱眉，自家孩子，完全被比下去了，那江水源的风范与气度，真不似人间拥有。 民国的中山装，恰到好处衬托他那种读书人的气质。一举一动间浑然天成的，不带丝毫烟火气。 “在我眼中，没有侥幸二字。恭喜。”江水源是个自信的人，眼里只有两三人的名字，从那天起，又加上一个。 “同样恭喜你。”杨帆道。 “不，我不需要，荣誉在我眼中，多少没有区别，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有学识。”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来，口气太大，从他嘴里诉说，有种理所当然的味道。 几位中年人士看小辈在门外聊天，稳稳坐着不参与。 “我都听不懂，你们在说啥？”陈晓萤郁闷，小美女在这，没人关注吗？ “很高兴见到你，女孩，请问……” “江水源，你又在招惹小女孩了。”年轻女孩嗔怪。 九中校花浦潇湘，不知什么时候，也挪到了门口。江水源和她关系若即若离，更重要的是，同样有位女班长横亘在中间。 “杨帆同学，这位是九中的浦潇湘。”江水源手掌一摊一指，另有韵味。 陈晓萤眼睛里又冒起小星星，好帅，干什么都帅。 “你好。”杨帆看着边上美女，身高168公分，体重49公斤……32b。 “原来你就是杨帆，干的好，我最看不惯江水源鼻孔朝天的样子。”她转过身，特意看了下江水源的鼻孔，呵呵笑了。 “哟，哟，这不是传说中的蒲大美女吗？在谈恋爱啊？”人未到，奚落之音传遍走廊。 浦潇湘微微一红，看着来人，道：“哦，萧大美女这一身土豪装，穿着给谁看啊。” 两位相貌天下顶尖女子，当场怒对。而另两位男孩，同时皱眉，火气太重了。 萧红叶穿戴整齐，这一会比上次医院更加正式。 白色喇叭花似的公主裙盛开，她两手优雅地捏着，走动之间，身体笔直，红色高跟鞋踢踏踢踏踩着地砖，以固定平率，固定姿势，似云中漫步。 身上琳琅环佩，小到钻石发夹，大到铂金项链，灯光下，闪耀人心。 一位保镖前头开路，另一位后面掩护，这动静一摆，走廊上人群无不避让。 “哎呀，红叶来了，就等你了。”宋晓离听到声音，老远就跑出来迎接。 那天吓人的一身打扮，此刻再现，怎么看怎么喜欢。 “阿姨你好。”萧红叶纤细手指捏着裙边两头，身体前倾弯腰，礼仪更加完美。 抬头见，得意的看了眼浦潇湘，给了她一个白眼。 “哟，萧红叶，走公主路线啦，不得了啊。”浦潇湘无尽奚落。 “嚯嚯，浦潇湘，裙子都盖不住内裤了，这么冷的天，要不要这么风骚啊，勾引谁呢？” 两大美女撕b，让还没成熟的陈晓萤大开眼界，难道这就是以后自己的路线，要好好学习学习，观摩观摩。 听到萧红叶的话，众人视线不经意看向浦潇湘大腿，肉色丝袜，齐x短裙。 这都已经11月中旬了，难道不知道冷吗？酒店里空调是打开了，但外面肯定低，这个女孩穿这身穿着是为了…… 江水源立即脱下自己外套，帮她遮住春色，回头招呼：“各位改日再见。”向杨帆点点头，推着不情愿的浦潇湘离开。 陈晓萤失落，这一对很合适，自己都不敢要电话啊。 杨帆为母亲的手段头痛，竟然把这位都叫来装逼了。 “和姐斗，还嫩了点。”萧红叶不屑，见小女孩好奇盯着自己，道：“小美女你好啊，我是……恩，是杨帆同学萧红叶。” “姐姐你好。”陈晓萤道。 “陈晓萤，你哥都没叫过，怎么对姐姐非常热情，杨曦你也叫姐的。”杨帆还真怕这孩子世界观不正，走上腐女路线。 “你知道个屁，美女我要观察自己成长路线，看哪种女神格调适合自己，当然要取经了。这位姐姐的公主路线，特别新奇。” 陈晓萤非常热情，萧红叶也正要搞好关系，两人挤在一起，嘀嘀咕咕。 “别说了，快进去吧，菜快要上齐了。”宋晓离拉着萧红叶的手，进入包厢，大声介绍，“这位是杨帆的同学红叶，刚好经过，我就叫来一起吃个饭。” 那一身华丽，真是亮瞎中年妇女。女人们盯着那一身行头，掩饰不住艳羡，几位男人就感觉大腿上蚊子叮咬。 “叔叔阿姨好。”萧红叶大大方方打招呼。 “呵呵，坐，坐。”何嘉惠挤出几丝笑容，客套一番。自己儿子手段比杨帆差远了。 这个女同学家宴都敢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家长怎么想的？ “姐姐，坐我这边。”另一桌的陈晓萤大叫。 杨怡云拿着筷子在女儿碗上一敲：“不懂事，吃你的。” 一家人当然要坐一起了，这一桌位子变动，萧红叶坐了杨帆边上，她的另一边是宋晓离。 宋晓离又抬高声音：“红叶啊，门口那两个保镖，要不也进来吃一点。” 什么？保镖？ 包厢门口左右，各站立一位黑色西服男子，挺得笔直靠在墙壁。 还以为是酒店工作人员，来头这么大。 萧红叶微笑，配合默契：“家宴，保镖来了就是破坏气氛，别管他们，我们吃。” 萧红叶第一次和杨帆一起吃饭，更有未来的家人，特来劲，表现极好，手中筷子不停。 “杨帆你吃这个。” “阿姨你尝尝。” “叔叔这道鱼很入味。” “杨曦姐姐真漂亮，杨帆天天说你的好。” “弟弟杨航在九中吧，好学校啊，我想考运气差了点。” “大姑小姑好年轻啊，看着比我大两岁。” “两个姑父话不多，一看就是读书人，有文化。” …… 就她一人，硬是没感觉冷场。 萧红叶嘴巴很甜，每人都应酬周到，宋晓离笑地合不拢嘴。 杨帆同样张大嘴巴，如果萧红叶心思早这么灵巧，怎么会不受同学待见呢。 第七一章 期待中的反转剧情 那位姐姐好牛b啊，要好好学学。 陈晓萤吃着东西，按耐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杨帆，你和江水源认识吗？哎，萧姐姐也认识和他一起的女孩吧。”。 杨帆还没说什么，萧红叶接过话头：“妹妹说得是那位浦潇湘吧，没什么，就是初中时和她一个学校，是我的好闺蜜，经常一起聊天。” 初中时，两人并称双娇，成绩又差不多。女人攀比时，会不错？ 陈晓萤吐吐舌头，暗道：“那样撕b也算关系好？说话好有水平。” “杨帆，那江水源好像对你刮目相看啊，我家杨航都不会说话，也不懂客套。”何嘉惠瞪了一眼儿子，一个比一个，差距真大。 “大伯母，江水源对杨帆不叫刮目相看，是佩服，是无奈。”萧红叶已完全进入了家庭氛围，以为家属自居，亲戚都叫特有名词了。 “要来了，要来了，爽点足足啊。”宋晓离紧张地捏着大腿，捏地是别人的。 杨天皱眉不语，不能打断妻子兴致。 何嘉惠果然上当，问道：“哦，这个有什么讲究？” “不就是那个高中数学联赛嘛，任他江水源吊炸天，年年考试全市第一，还不是喝我家杨帆洗脚水，老二啊，狂个屁。” 萧红叶大大咧咧摆明了说，想起那膈应人的浦潇湘，素质下降，爆了粗口。 饭桌十余人，筷子一顿。 “等等，我没听清。” “那个萧同学，你说什么？” 杨航第一次抬头，视线在杨帆脸上逗留良久，苦思一阵，想起了那个排第一的名字。 “杨帆，原来是那个杨帆。” “杨航，你在说什么？”何嘉惠道。 杨航不说话，萧红叶再次抢白:“就是那个联赛，杨帆是全省第一，那江水源也就第二，有什么好嚣张的。” 杨远夫妻面色大变，这顿饭是为庆贺孩子得三等奖的，现在第一名都在现场，还有什么意思。 一帮亲戚各种表示闪烁，震惊，疑惑等等不一而足。 宋晓离恨不得哈哈大笑，爽点，爽点足啊，可惜没人先压一下，嘲讽模式差了点。也是自家孩子不争气，为什么以前不表现地讨人厌，到处被人鄙视呢。 何嘉惠筷子一扔，大叫：“好啊，杨天，你们家是特意来看我家笑话的啊，还有你宋晓离，装模作样一晚上。” “大嫂，我好几次暗示说联赛不稀奇，你偏偏要吹，吹完杨航又说江水源，怪谁。”杨天修养已经算好的了，没有直接开干。 “大嫂，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杨帆拿了第一就不能说了，你们儿子得个三等奖能鼓吹？”宋晓离针锋相对，“杨帆是你侄子，就不能也庆贺下。” “对，对。都是一家人，杨航杨远兄弟俩有出息，都是我杨家的关荣啊。”老三杨怡晴说和。 “杨家风水好啊，呵呵。”老四杨怡云道。 另两家感受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剩下几人正襟危坐，连活跃的陈晓萤都低头默默吃东西。 “这个事情怪我，没料到杨帆的情况。”老大杨远脸色同样不好看，“杨帆和杨航都出息，更要多喝几杯，来来来，喝酒喝酒。” “服务员……”萧红叶大叫，“今儿高兴，拿两箱子茅台来，吃不完的大家都带走，还有，把菜单拿来，菜都不够吃。” 宋晓离微笑，狠狠抱紧萧红叶，真是贴心啊。 “这个……太多了，红叶，要不算了。”杨曦见两家搞僵，出言暗示。 “全省第一还不要庆贺，弟弟三等奖也要恭喜，酒使劲喝，菜管够。”萧红叶大手一挥，拿起菜单，“澳龙每桌四份，帝王蟹每人一只……” “你们是要吃垮我家？”何嘉惠大怒。 “大伯母放开肚皮吃就是了。”萧红叶冷笑，拿起手机对着服务员道，“这个号码是你们皇冠老板的电话吗？” 年轻的服务员，哪里见过真正老板，更别说电话号码，哆哆嗦嗦道：“对……对不起，我帮你叫经理。” “不用了，我电话打过去，你们经理自然来了，等会。” 杨家十几口人，被她气势压住，包厢内一片安静。看着她压低声音，与那头通话。 三分钟，满头大汗的经理跑了进来：“萧小姐有什么指示？” “今天这包厢消费，记我账上。” “老板说了，今天由他请客。” “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是说我萧家没钱吗？吃个饭都要计较几毛几快的饭钱。”萧红叶指桑骂魁，杨远面色一沉到底。 “不是，是心意，是老板心意。”经理额头汗水更多，“萧小姐不要让我为难。” “你别管，今天这钱我一定要出。”回头温柔的问宋晓离，道：“阿姨，你看怎么样？” “红叶真是乖巧懂事。”宋晓离赞成，今天这剧本还行。 “去，快点上菜。” 萧红叶又问杨天：“叔叔看还缺什么？” “随便你们。”杨天才是最为难的，家里都是他的亲戚。 “那……杨帆？” “你表现这么好，谁敢对你指指点点，你看着办。”杨帆道。 “嘭。” 宋晓离一拍桌子，大声嚷嚷：“你个臭小子，什么态度，好好说话。” “阿姨没关系的，杨帆就那样，我都习惯了。”萧红叶故作可怜，无限柔弱地坐下。 宋晓离看地心疼，握住她的手不肯放下。 杨家剩余三家，完全抡为配角，看着一出家庭伦理剧上演，婆媳关系友好，丈夫怒对豪门女. 上菜速度很快，两位服务员就在这包厢不走了。各种豪华海鲜一一上来，吃的众人满嘴流油，唯有老大杨远夫妻俩食不下咽。 后背一个手指连点几下，杨帆回头一看，堂姐杨曦。 “看不出来，你小子手段不错，这个层次女孩都拿下了。” 没什么表情的杨航，就连听到杨帆第一都不在意，听了这句话，眼睛里闪过一丝艳羡。 “姐啊，家中太皇太后喜欢啊。”杨帆无奈。 “忽悠谁呢，我就不信你没这方面心思。公主级人物，你看看杨航这个臭小子，羡慕地眼睛都快鼓出来了？”杨曦压着声音。 杨航肌肉一缩，瞪了一眼姐姐杨曦。 “也就那样，你们不了解里面门道。”越是接触萧红叶，越是看不清她的手段，八面玲珑有之，无私奉献也有，大部分时间是任性的女吊丝，搞不明白。 第七二章 富二代的剧本反了 上等海鲜接连上来，吃了一阵，有点反胃，要调整，休息会。 “杨帆，拿了全省第一，是不是保送啊。”老三杨怡晴打了个饱嗝，桌子底下了踢了一脚儿子。 满脸青春痘的姚哲维微怒，杨家关我屁事。 中二期，对什么都没兴趣，与杨航相似，特羡慕杨帆有女朋友，其他，随便。 宋晓离心里更加爽快，表面假装为难：“恩……杨帆现在数学老师想把他送到水木，杨帆是想走出国门，家里还在讨论。” “哇。” 亲戚同时惊叹。 “刚才杨天不是说数联考试不一定保送吗？”何嘉惠嘀咕。 “大嫂，全省第一水木不要，震旦同齐科技名校还不来抢，现在也是因为看着数学老师面子，才把水木当成第二选择。” 宋晓离感觉今天真是幸运日，下午家长会涨脸，现在亲戚面前涨脸，还有家宅安宁可期，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 剧本没按自己路线，爽点却更突出。 “二嫂，明年杨帆至少能进水木对吧？”杨怡晴比较自己儿子，越看越来气，长相成绩都不行。 “也不一定，哈弗剑桥也在考虑中，再等等看。” 杨天桌子下蹭了妻子一下，放声道：“别听晓离吹牛，只是水木机会很大，杨帆数学老师有九成把握。” 如果说大家听了宋晓离的话，还只当幻想，老实人杨天信誉是很高的。 就是因为他说了大实话，才更让人相信。 水木啊，那是通天啦，多少家庭有个孩子进入，那是能吹一辈子的。 这是脱离普通学生的层次，是另一种碾压式的学霸啊。 杨帆这孩子，真是不得了了。 “杨航，晓萤，哲维，学学你们哥哥，高三上学期就已经确认方向了，还是那两所学校。你们呢，还在玩。要好好向哥哥取经。”杨怡云对女儿已经不抱希望了，性格太张扬，成天到晚追星，功课是一塌糊涂。 “我明白了。”陈是非低叹一声，在几位小辈脸上对比，那大外甥杨帆另有一番气象。不中二，不扭捏，反观另两位男孩…… “杨帆啊，猜想还在继续吗？” 陈是非长期混文人圈，与学术圈交集严重，最近吴州猜想事件，可是好好刷屏了一阵。 “小姑父，还没头绪。”杨帆皱眉，积累不够，还要等几年。 “要加油，杨家的风水真好啊，改日请个高人去看看。”陈是非艳羡。 两人谈话，高深莫测。陈是非赚钱能力差些，地位却不低，交往的都是高素质人士，往来无白丁。 这回，摆明了看好杨帆，其他人面面相觑。 杨曦知道父母丢人丢大了，没当场发作已经是修养好的了。 又实在不放心弟弟的中二，如果能进一步，不是更好。 “那个杨帆，你有机会教教杨航吧，他是你堂弟。”杨曦道。 “可以，杨航你什么时候有空，打电话过来。” 杨远夫妻复杂地看了眼杨帆。 “不行，我家杨帆没空。”萧红叶强势打断，泛着酸气，“他事多了，给同学上课啊，打篮球啊，陪女朋友啊。” 听着陪女朋友，只当她叶说得是自己，没人注意到她的反常。 “高三了，怎么还在玩篮球，要分辨轻重。”杨曦道。 “没有没有，就是放松放松，别听萧红叶乱说，吃菜吃菜。” 萧红叶还要分辨，杨帆立马夹了一块东西送到她嘴里，靠，马上要把祁月疏说出来了。 “小两口感情很好啊。”杨曦微笑。 “很有默契。”宋晓离眼睛眯成一线。 “二叔，你看杨帆能不能带带他们三个？”杨曦道。 杨怡晴杨怡云两姐妹对视一眼，立即跟着附和。 “对啊，二哥，自家人不帮衬怎么行。”杨怡晴道。 “我早就想把晓萤送培训班了，自家人更放心，再不行，培训费该多少就多少。” 都是精明人，知道宋晓离难搞，杨帆有女孩帮忙，只有老实人杨天最好拿下。 “这……”杨天沉吟，老婆已经把大腿捏地失去痛觉了，信号明显。 有好处都想占，刚才怎么让杨航教没这么主动。 “一节课，按照市场价。” “对，亲兄弟明算账嘛。” 两姐妹继续施压，了解二哥性情，还不马上同意。 萧红叶一侧手臂被未来婆婆挠着，明白要让自己出头，脸色一板，道：“我刚才好像说过了，杨帆没空，各位长辈是对我有意见吗？” “你这孩子真是……” “我家缺钱吗？我告诉你们，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要不这样，你们到外面找更好的家教，花多少给我发票，我报了。” 萧红叶信誓旦旦，宋晓离大赞懂事，夹了一筷子送到她碗里。 这样就没法说了，起哄的两位禁声。 杨天暗叹：“不是不愿意帮你们，杨帆高三最关键时刻，你们都没考虑耽误他，就想着自己孩子。” 杨曦左右为难，为缓和两家关系的好意被两位姑姑捣乱，又被二叔家里误会。腰间衣服扯动，堂弟杨帆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杨曦轻松多了。 “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明白事理了，情商智商高等，有点门道。” 老大杨远阴沉着脸，道：“萧同学家里做什么生意的？” “呵呵。”萧红叶笑了，问道：“阿姨，大伯家里又是做什么生意的。” “你大伯家资产几千万，做机械加工的，好……厉害的。”宋晓离阴阳怪气。 “哦，原来也算半个同行，大伯，萧氏重工听过吗？” 杨远脸色大变，萧氏重工，吴州机械行业龙头企业，自己家接些萧氏边脚料，也越做越大。 更重要的是，萧氏重工，只是萧氏集团赚钱的其中一门生意。 “啊，原来是萧总的千金，一家人，一家人啊。”杨远换成一副和蔼的样子，都是资本界的上流人士，sc的变脸术刚刚入门。 “哦，呵呵。原来是萧家侄女，去年你爷爷做寿，我们还去送过礼的，老关系了。” 何嘉惠也为她来头之大而震惊，去年送礼，好像就被管家接待了，萧家人面都没露，夫妻俩还是感恩戴德离开。 自家企业要做大，只有靠萧氏订单。 这番动作，让杨家其余人差点作呕。 “爸，妈，现在是家宴，别谈生意。”杨曦脸上火辣辣，丢人丢大发了。 越有钱越没底线，杨帆看见了一出众生相，只是味道不对，剧本反了。 杨帆暗恨父母当年的不努力，没让自己做富二代。 如果按照设定模板，长大后碰到普通家庭女孩萧红叶，参加她亲戚家的聚会，被亲戚各种看不起，各种鄙视。 然后证明自己多有钱，是隐藏在都市的豪门子弟，亲戚们狂拍马屁，各种震惊，狠狠打脸。当天把洗白白的萧红叶拿下。 这才是人生赢家。 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萧红叶，低调，低调，都是我长辈。” “行，我听你的。”萧红叶很乖巧，把头靠在杨帆肩膀上。 杨帆想要挣脱，太皇太后阴暗的目光掠过，顿时不敢动弹了。 “来，二弟，喝酒喝酒。” “来，红叶，我敬你。” 重心偏移，学霸不及豪门。 有人敬酒，萧红叶豪爽回敬：“大伯，干。” “小姑，你随意。” 三两杯下去，酡红一片。 一个小时，几家人保持表面和谐，各自分开。陈晓萤加了萧红叶微信，一步三回头舍不得走。 厕所内，萧红叶吐的稀里哗啦，由宋晓离照看，两个保镖黑着脸，回去怎么交代？ 杨天脸上闪过一丝隐忧：“这个女孩初步得到了我和你妈的认可，你怎么看？” 不能喝酒别喝，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做的很好，我也不知道。”萧红叶很努力，杨帆明白，一切都是为了得到自己认可，但是……还差了点什么？只不过从坐骑绑定开始，就有了一生的羁绊。 杨天拍拍儿子肩膀，道：“这样问也是为难你，这点年纪哪里懂什么爱情。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希望你手段尽量温和些。” 知子莫若父，儿子对她不来电，杨天理解。 保镖搀扶着她送回家，明天是运动会，不耽误课程。 第七十三章 有个词汇有巨婴 冯耀阴沉着脸批改卷子，每个红叉都似打在杨帆心口，杨帆头越来越低，开始数地上的蚂蚁。 办公室里，另外三位看出情况不妙，假装沉思，低头在自己的卷子上写写画画。 最后一题批完，冯耀看了下自己的几位学生，而他最看重的学生，显然已经有些明白了。 “杨帆，你最近用心了吗？你看看你，高三大纲部分都还不熟练，怎么去全国比赛，世界奥数比赛，是要学到大二的，你和世界顶级学生，还有差距，明白吗？” 冯耀连着几天都有一份卷子让四人做，哪里不熟练，一目录了。一次就算了，还是好几次，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冯老师，抱歉。”杨帆认错，主要是数学的高三部分，熟练度还没到，都是自己以前积累。一旦多次测试，知识点有遗漏，原形毕露。 “冬令营没有几天了，其他全部放下，主攻数学。我会和你家长和任课老师打招呼。” 冯耀最终在卷子上打分，扣除5分，卷子一摊：“你自己看。” “好，好，冯老师，我知道了。”杨帆端坐态度，跑到另一张桌子上订正。 冯耀看出的不是扣五分的问题，而是基础知识不牢固。 冬令营其实国际奥数第一次海选，以现在能力去比赛，冯耀和杨帆都明白，入三十人名单能过，再向前，还要努力。 全国三百人，都是顶级学霸，高中数学大纲知识，都已融会贯通。杨帆如果没有人物附身作弊，和他们差不多。 “运动，休闲，上课，全部放弃，我会要求校长给你个小会议，做临时办公室，除了看书学习，什么都不要干了。” 冯耀准备使绝招了，唯有这样，在最后时刻突击一下，收住心思，还有机会。 杨帆傻眼，这不就是蹲监狱了，只能在小会议室活动。 冯耀看出他的不情愿，口气变冷：“怎么，有问题？” “没，冯老师做的好，我也有此意。”杨帆低头认可。 李见兴与何晴见到杨帆出丑，闷头发笑：“嘿，你也有今天。” 下面整整半个月多，杨帆就被关押起来了，连周末都要到学校报到，没人来打扰他，也没人敢打扰。 一旦有点小动静，冯耀就会喷过去，谁都顶不过他，就是校长也只能虚心接受。 只有萧红叶还想搞事，探望啊，送温暖啊，冯耀电话直接到萧红叶父母，让杨帆和萧红叶都差点下不来台，八卦轰动学校。 杨帆不得不沉淀下来，所幸有智能手机散散心，矩阵书籍刷刷进度，数学累了顺便看看化学物理等，成果也是喜人，这般疯狂，终于把数学代数几何都刷满高三的80%，马上圆满。 12月中旬的某个星期一，冬令营开幕，地点南州附中。 南州与吴州相距4百公里，瞿孟修拍板用一辆学校轿车欢送，一个来回一天就够了。 车上一共四人，司机加上杨帆叶浩然冯耀，冯耀是带队老师。 “浩然，这是你换洗的衣服。”中年女子在车外，拿出一个包裹放在后备箱。 车身顿时一沉，那女子又在后方举起一个箱子，道：“这是为你准备的食物，鸡蛋，饼干，牛奶都有。” 再来一个箱子：“这是生活物品，牙刷牙膏，睡衣等等，外面东西太脏，别用。” 两个行李箱一个大型背包，把整个后备箱塞满。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这是要出门几年？ “哎，我说，叶浩然妈妈，我是成年人，会照顾好他的，你放心吧。”冯耀看向叶浩然，后者面无表情。 “冯老师请多多用心啊，我们家叶浩然生活上缺了点常识，人是很聪明的，如果不是工作忙，我是真想跟过去的。” 中年女子气场不低，打扮时髦，只是说的话，好像菜市场大妈，果然，做母亲的都不容易。 “我再检查检查，看看还少了什么？”女子道。 这都已经第三遍了，冯耀立即叫道：“时间不早了，上午要报道的。” “那行，冯老师多注意些。那个浩然，手机别忘记带了，到哪里都要带上，知道吗？” 叶浩然点点头。 冯耀拍拍司机后背，司机早就等地心烦意乱，立刻点着发动机。 叶浩然母亲关上后备箱门，身子探进车窗，再次叮嘱边上的叶浩然。 出发时间又被拖了五分钟，司机实在受不了了，大叫：“要不先回办公室喝杯茶？” “走了，走了。”冯耀给了个歉意的眼神。 车子启动，三位观众同时松口气。叶浩然呢，面瘫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车子七点半出发，到南州附中已经11点多了。 学校已经开号了南州附中就近的酒店，一路跟随酒店服务员，大包小包带上，大半都是叶浩然的。 杨帆只带了一身换洗的衣物，12月了，又不是夏天，不用那么勤快。 等收拾一通后，冯耀和杨帆又傻眼了。 “叶浩然呢？”冯耀道。 “这不，刚才还在身后。”杨帆确定，电梯里面三人还是一路人，“电梯到房间，就拐了一个弯，这也会走错？” “分头找找。”冯耀急地满头大汗，怎么刚到就出这问题。 两张门禁卡，每人一张，分别从走廊两个方向寻找。 从电梯口到房间，有一个圆形走到，中间一跟立柱，致敬五米，外侧用广告纸包裹。 立柱外围，有四条通道，杨帆估计叶浩然在那里走错可能性比较大。 前面灯光大亮，一道人影从出现在走廊口，他没有停下，也没有到处看，就那么一晃过去了。 “是他。”杨帆发现了那身浅灰身夹克衫，赶紧快走几步。 这时，杨帆好奇心大起，就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迷路的。 他偷偷跟随在叶浩然身后，不做声。 叶浩然停下了，看了看左右，继续向前。每隔三十秒到一分钟，他会停下三五秒，思考一会，继续走。 杨帆三观崩溃了，跟在他身后，绕了十来圈，竟然还在绕，显然，没发现背后有其他人跟着，更没意识到迷路绕圈。 “叶浩然，我在这里。” 叶浩然回头，思索片刻，点点头。 “走吧。”杨帆故意放慢脚步，每隔十米还要关注一下，嘀咕道：问题少年，路痴到这种级别。 到房间门口，冯耀刚从另一头回来，见到两人，轻松了。 房间有三张床，杨帆把东西随意整理，冯耀低声道：“怎么回事？” 叶浩然坐在床上，拿着本书看着，三个箱子，也不去整理整理。 “有个词汇有巨婴，我今天算明白了。”杨帆道。 冯耀一愣，看了眼叶浩然，道：“可能99%都在学习上，和普通巨婴不同，你要多多操心。” “好吧。”杨帆感觉头痛，他是走读生，真不真的叶浩然的生活问题。 “叶浩然，要不要喝水？”冯耀道。 “……”叶浩然不语。 “冯老师，不管要不要，让他喝了再说吧。”杨帆道。 冯耀又做老师又做保姆，忙活一阵，道：“走，先去南州附中报道……恩……我们走慢些。” 带齐各种证明，到了学校报名后，由校方招待。 冬令营为期5天，第一天为开幕式，第二、第三天考试，第四天学术报告或参观游览，第五天闭幕式，宣布考试成绩和颁奖。 第七四章 我才是最强大脑 数学冬令营，不是同电视上所说的要让学生比赛各个项目，什么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什么动手能力，思维能力，全部没有。 国家级数学冬令营，只有一项，考试，比分数，谁强大谁出线。 下午一点，三百名参加冬令营选拔赛的学生，集中到南州附中操场，这一天，除了学生报到，就是开幕式。 各级领导发话，领会精神，比出成绩。 人群中的杨帆，举目四顾，还真发现个熟人。九中江水源。 江水源，真是个极其特别的人，他站在那里，所有人都是他的背景。依然是一身中山装，温和的微笑，世家子弟的风范一览无余。 杨帆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好回头，两人相视一笑。 开幕式结束，各自解散，第二日，才是动真格的。 酒店内，附中的三人正要去餐厅内用餐。忽然，有人大叫：“冯老师。” 喊话男子四十多岁，身体瘦削，带着高度眼睛。 “李老师，这么巧。” 李老师身后，是九中的三位学生，都在吴州数学圈子里混，抬头不见低头见。冯耀，在圈子里也是位名人，脾气不说，才华还是被人认可的。 七人相互点点头见过，李老师道：“我们也要去吃饭，要不就一起吧。” “行啊。” 七人选了个包厢，杨帆一落座，江水源故意靠着边上坐下，道：“杨帆同学，又见面了。” 杨帆皱眉，这家伙身上，总有股别扭劲，那股风范倒也不是装的，只是不接地气，看了好像古代的读书人。 “江水源同学你好。”杨帆道。 “想不到你们俩还认识，全国第一第二还是早相识的，吴州今年真是了不起。”李老师客套着，心理想法相反，今年运气真差，好不容易出了个天才，又被冯耀学生压住。 全国数联分数统计完成，大名单上，不显示分数，但是第一第二显然是最高分。 吴州两所中学，占领两个最前名额，轰动全国，吴州一套又好好刷一波存在感，谓之吴州教育再一次站在全国前列。 当时杨帆在接受冯耀全封闭式教育，采访者不得其门而入。 第二第三天都要考试，大家话题尽量避开学术方面，谈起一些八卦。 南州景点，南州特色，突然一位叫吴笛的女学生道：“南州虽然号称古都，存在感却很低，经济比我吴州还差些，人文方面耳熟能详的就是秦淮河，然后现在不能提这个话题。倒是娱乐方面做的不错，那个相亲节目收视率还行。” “你个小女孩，就盯着那些东西，啊。”李老师敲了敲他的脑门。 九中另一位苏楠女学生翻着白眼道：“就看这些东西，比秀下限？比谁节操更低？最强大脑不也是南州的，收视率和影响力不比它差。” 这话一说，几位都来劲了。脑域，也是学霸感兴趣的话题。 “王飞记牌的技术不错，不愧是华夏队长。” “冰哥发挥越来越差，第一期观看微观辨水真是惊艳到我了。” “小道消息，战胜国外对手，奖励队员五十万，否则本职工作不干，谁有时间来做节目。” “人机大战，奖励更高，因为难度更大。” 杨帆眼睛越来越亮，钱，都是钱啊，要赚钱，为了矩阵，为了源代码。 “江水源，你要不要去试试，我看你记忆也不差的。”那女生苏楠显然是江水源的粉丝，好几次偷偷瞄一眼他。 公子范十足的江水源微笑，道：“全国聪明人很多，大脑这块，我不一定比他们强。” “江水源，你太谦虚了。”女生苏楠眼里闪着星星。 “就是啊，江水源，你肯定行。”吴笛娇嗔着奉承。 杨帆被惊呆了，后宫开的这么吊，自己都只是偷偷摸摸有一方面心思啊。 最重要的是，杨帆听说过吴笛与苏楠这两位女学霸的背景，传说她们心里都有一个伪娘的心，非常阴暗，极其诡异，喜欢玩变身之类。 服务员上前递上菜单，学生留给两位老师点菜。 菜慢慢上着，杨帆吃着东西，眼珠咕噜噜转。晚饭后，各自分散。 第二天，第三天，数联考试，杨帆觉得完全没有问题了，这一次，不说前三，前五基本包进，两次考试后都与冯耀对答案，估计回扣2到3分。 这两三分，就是高三知识点的一丝遗漏。等进度刷满后，那就圆满了。 叶浩然对了答案，沉默不语，当时额头就渗出细密汗珠。 第四天，杨帆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参加会议报告，偷偷摸摸跑道我南州电台。 小招待室，前台客气地泡茶。 “你好，我是节目导演，是你要报名最强大脑？”男子留长须，年纪看上去三四十岁，一头中长发随意披散，有几分艺术家气息。 “你好，我叫杨帆，是个学生。”杨帆伸手，两人握手。 “我们节目，学生好，还是比例很大，那个……”导演沉吟不语。 杨帆明白，刚出来必须亮一下检验，从口袋里抽出路上买的扑克牌，道：“我见过几期节目，有不少都是扑克牌的，希望能给你个好印象。” 新牌有图那面朝上，洗牌随意打乱，杨帆掌心猛然一拍，刷一下手臂滑动，再一次收起，递过：“你看。我报。” 言语简短，确有无穷自信。 导演精光爆射，挖到宝了，低头翻牌。 “黑桃5，方块4，红桃j，梅花9……” 五十四张牌，一一报上，没有丝毫错误。 导演大喜过望，这个速记，已经不下于王飞了。正要说话，杨帆手一摆，制止他，道：“没完，反着来。” 导演一惊，速记过后，还能倒背如流，强大，前所未有的强大。 “黑桃7，方块2，红桃a，梅花4……” 导演已经无语了，看牌时间，一共花了2秒左右，正反都无错，这已经不是脑力，这是艺术，是神话。 扑克牌在他手上抖动，他哆哆嗦嗦道：“能记住多长时间？” 速记与深刻记忆是不同的，速记靠画面残留，而深刻记忆，是几个小时后照样能拿出来背诵的。 “随时都可以，只要数字，看过后，我就不会忘记。”杨帆淡淡一笑。老早就发现这个能力了，只要数字，过目不忘。 导演一愣，道：“那jqka和花色是怎么记的，他们不是数字。” “11-1，12-2，13-3，1-4等等.只是换一种概念。” 导演大笑，正愁最近收视率差，想不到有个惊喜，道：“明天就来录制，怎么样？只是记牌的话，观众审美疲劳了，倒要想想……” “那个，过关有多少钱？”杨帆摸着脑袋，有点尴尬，谈钱伤感情不是。 导演郁闷，看来都是小道消息害人，节目组让人成名，炒作后能接代言都是钱，怎么可能发奖金呢。 “那个没奖励的，只是以后……” “啊，我肚子不舒服，我要上卫生间。”杨帆立即打断他，上当了，尼玛，浪费老子时间，尿遁跑路吧。 “小同学，好商量，好商量啊。”导演见的形形色色人多了去了，一点小手段，自然明白了。“误工费还是要出的，两千？” “我肚子还痛。” “医疗费也可以报销，三千？” “什么？你说十万快？如果是十万快就太吓人了，我拿不动，拍被钱压死。”杨帆已经后悔了，真是上不了台面，几千块有屁用。 “那个……五千。”导演脸皮抽的厉害，这都是制作经费里出的，少很多顿夜宵了。 杨帆无语，捏着下巴思考，道：“你们以前最高平均收视率2.3%，最高收视率2.9%.这样吧，我们也做个对赌，在我出场那会，收视率每过2.9%以上，0.1%算一万，达不到我不要钱，怎么样？” 导演觉得有意思，这样经费也能申请，立刻拍板：“可以。” “那么，我先去做一份计划书，明晚见。”杨帆道。 第七五章 开场前的预热 第二日，数学冬令营闭幕式。又要走一套程序，杨帆再次向冯耀请假，后者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杨帆呼出口气，若当冯老师智商低，好欺负，那是真傻了。只是他不说，已经相当给面子了。 他匆匆赶到电视台，导演老早安排好一切，把他带到后台等候。 “你这计划书我看了，非常有意思，我看没什么问题。”导演道。 昨天晚上，杨帆就把一系列的计划做完，用手机以文字的形式发送。 “也是为了收视率啊，导演辛苦了。”杨帆在脑海内回想一遍流程，道，“应该说，能给观众带来点互动的惊喜。” 最强大脑，一集录制要八到十个小时，电视观众如果仔细些，摒弃那些掌声，在嘉宾说话时注意后面观众席，会发现大部分人都在玩手机。 为什么，其实到场的观众，只有补拍几个鼓掌的画面就够了，其他，完全和观众席上没关系。一次好几个场地切换，观众席上才最苦逼的。 “行，你是最后一位出场，前面还有其他挑战选手，这我也是帮你预热，希望收视真能超过最高峰。这就叫人帮你先录制vcr。” 导演很忙，说了几句就跑开了，杨帆安静等候，凝神静气，有主播过来访谈，各种配合，一共花了三个小时。 后台工作人员异常忙碌，后面也没人顾地上他。 这一回设置的挑战，对杨帆来说也是很有难度，需要调整脑力，更要竭尽全力。 “好了，杨同学，到你了，准备好了吗？”导演道。 “可以。”杨帆眼睛都没有睁开。 拍摄现场，前一个挑战者成功，观众在用稀稀拉拉掌声欢送，已经三个小时了，有人不耐烦了。 这一会，嘉宾席三人，分别是光头非，袁哲仪，董大伟。 光头非和袁哲仪自上次主播后，有了点头之交，都在综艺圈内呆着，相互帮衬。 董大伟看着老实憨厚，袁哲仪尖锐刻薄，光头非和稀泥捣糨糊，倒是把现场气氛保持很高昂。 瘦弱的蒋健看了眼藏在手中台词，拍拍手把观众的精力集中过来，道：“下一位出现的挑战者，我们导演说非常不可思议，有请挑战者杨帆同学。” 音乐声中，杨帆被黑布蒙着眼睛，由人搀扶着向前。 这一举动，引起不少人好奇：难道上场的是瞎子不成？ 杨帆被带到蒋健旁边，听着四周的鼓掌声，微微一笑，心态非常稳。 蒋健是调动情绪的高手，等音乐降下，立即道：“各位现场的嘉宾和观众朋友肯定在想，难道我们这回请来了一位盲人？” 他语气微微一顿，道：“告诉各位，不是，这一位不但不是盲人，还有一双犀利的眼睛，在他眼中，任何东西都能被化成数字计量，至于为什么，请看大屏幕。” 电视中，穿着得体的杨帆，带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侃侃而谈：“我这回挑战的是数字和音乐的搭配，这个等下再说。我蒙眼出现，就是为了告诉大家，在记忆领域，我有多么强大，谢谢。” 蒋健了解流程，配合大叫：“这位杨帆同学在节目前提议，和观众来一次互动，所以才蒙眼。他脸上那快黑布，已带了半小时了，没有一丝光线可以透露。 “现在，请观众起立，他会在三秒之内，记住所有人的脸，并报出各位身高，考虑到站姿不同，误差会缩小0.5厘米内。” 互动小节目一公布，别说参与的观众好奇，就连三位嘉宾和韦博士也带着期盼。 光头非在几份简历资料上翻来翻去，兴致大涨，道：“这个同学的资料刚刚到我手上，他是吴州附中高三学生。这个身份很平常，我们这个最强大脑节目，挑战者年纪最小不足十岁，然而在功课上面，却极少有比得上他的，难怪来挑战数字领域。” “光头非说的好。”董大伟一脸的赞同，“一个月前全国高中联赛，这位同学是全国第一，我当年连去参加数联考试都不敢。可能有观众不了解，敢参加数联比赛的，都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锥子脸袁哲仪看到前面两人把好话说尽，她哀叹自己下手慢了，又要做反派，调整心态道：“成绩和挑战无关，我们是要找某一项目最强的大脑，如果要找学霸，直接叫京城水木的学生过来不就完了。” “袁哲仪说的好。”韦博士的立场，从来都是一黑到底的，道：“不要在意学霸与否。我们还是先看看互动的小节目，看过规则后再估计难度吧。” 蒋健一扫后排，观众已经做好准备站立着，侧过头问：“杨帆同学，你准备好了吗？” “可以。”杨帆道。 蒋健一拉黑布，杨帆睁大眼睛看向观众席，数据眼以最大功效启动，脑域轰然扫描。身高，发丝，额头，脸型全变变化成数字被记录。 三秒后，蒋健瘦弱的身影挡住他的视线，杨帆自觉的背过身。 “各位观众，各位嘉宾，三秒，绝对不超过秒。现在，请观众随机换位子，对，就是随便你们坐，100个位子，连我们导演组都不知道你们会怎么选，要再次辨别，难度是非常大的。”蒋健道。 三位嘉宾对视一眼，想不到还有一出。 “好，非常好。”韦博士小小失态，放声大叫：“这才是最强的大脑。如果观众原地不动，也不过是影像残留，我们节目以前选手，未必不能猜测。 “而有了变动，后期画面与当时画面会产生紊乱，难度确实很大。而身高预判，更是夸张到难以想象。我原来以为杨帆同学是强制估测某些人的身高，以这些人为中心进行比较周边人士，数据相对容易得到。 “现在，一旦随机打乱，那就是多米诺骨牌，没有参照物，形象又错乱，真的很难下手。杨帆同学，好好做。” 观众席一阵忙碌，有人愿意走动，有人在原来位子不动，而因为光线问题，后排明显比舞台暗，视线有误差。 三分钟后，观众席不再变动，并且每个人都已经坐下，蒋健道：“杨帆同学，你可以转过身了。” 杨帆转身一扫，数据眼出现对比画面，与前一副图像进行各种数字计算。他盯着后排，整整三十秒，这个时候，没人打扰他。 第七六章 答案有争议 眼中画面五颜六色，各种数据以极高的频率在视网膜上刷新，第一次，杨帆用了全力，这个挑战前的小节目，难度不比挑战低。 “呼。”杨帆大抽一口气，道：“可以了。” 蒋健见他准备好了，精神一阵，道：“我们挑战者已经有了信心，观众朋友，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观众跟随欢呼，互动终于让他们有了点精神。 “三位嘉宾和韦博士有什么要说的？”蒋健道。 “辨脸什么的我还是能接受的，但是说到肉眼扫描身高，真是相当恐怖。”光头非还是不太确信，也没说不可能之类。 “对，以前有几个节目，如看孩子分辨父母，看韩国明星照片等等都类似，这是记忆图像瞬记，顶级脑力大师都有这方面的训练。而肉眼计量身高，真是闻所未闻。”董大伟给杨帆一个大拇指。 蒋健点点头，道：“说的再多都是虚的，我们来实际鉴证一下。”他上前几步，使视线更清晰，指着观众席道，“哪位观众愿意来试试。” 半数观众手臂高举，蒋健看人很多，微微一笑，道：“大家都很踊跃，为怕到录制后的电视观众说我们串通，由请反派人士韦博士帮忙挑人。” 科学顾问韦博士，是非常不讨人喜欢的角色，但是，观众不能否定，他至少能保持清醒与公正。 韦博士微笑着从座位上来到观众前面，随意一指：“那位穿黄衣服的帅哥，就你了。” 那位年轻男子站起，难得有机会表现，他还朝镜头挥挥手。 众人又看向杨帆，杨帆冷静平淡的语气说道：“原座位编号34，现座位编号83，身高177.4厘米。” “好，挑战者已说出结果，请这位观众确定，是否准确。”蒋健大叫。 那男子轻蔑一笑，道：“座位没错，身高错误，我昨天才体检，计量结果为175.2.” “哗。” 场上顿时哗然，想不到刚才还表现的镇静自若的挑战者，第一个判断就是错误。 蒋健更加开心，有争议才又收视率，他立即大叫：“观众朋友，现在可以确定我们节目组没有作弊，杨帆同学第一判断就出现质疑，我们看他如何解答。” “有难度，三次对两次就可以了。”董大伟尴尬了，刚才还力挺，现在有点下不来台。 “是，我们节目本就允许三次两胜，呵呵。”光头非跟着附和。 反派袁哲仪叫板道：“不是几次的事，错就是错，要有公正性。” 摄像头同时跟上，放大杨帆脸部表情。杨帆嘴角一抽，回应：“你穿鞋了。” 现场观众顿时一愣，对啊，还有鞋子。 体检是必须脱鞋的，显然，那位被点名的男子，也忘记了这回事。 年轻男子脸上闪过各种表情，一估算，可能结果是准确的。 “好，好。” 蒋健回到舞台中央，道：“有争议没关系，我们后台有专业计量仪器，由请那位观众上台。” 那男子已经骑虎难下，硬着头皮上场，他知道，肯定要下不了台了。 仪器被工作人员推上舞台，男子站到仪器中央。在所有人注视下，器械一跟横杠下落，压平在男子头顶。 177.4.完美匹配。 “大家看见了，计算结果与杨帆同学判断完全相同，杨帆成功了。” 现场给予一片掌声。 蒋健指挥尴尬异常的男子下去，又上前几步，道：“请韦博士再次点一人出来。” 韦博士手指犹豫着到底要在人群内找哪位，特别要挑选一些不起眼的增加难度。 杨帆打断了他，道：“不要这么麻烦了，效率太低了，观众朋友，如果你有兴趣参与，现在举手，我一个个点出来。” “哦，杨帆同学相当自信啊，这是要把所有人找出来吗？我们来看看观众的兴趣。”蒋健大略一数人，三四十位，“有好几十位参与，我们看看杨帆同学要怎么做？” 杨帆以一沉不变的口吻，冷静说道：“以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为原则，请被点名的观众排成一队，全部到仪器上来计量一遍。 “第一位，那位穿粉红裙子的女孩，原座编号21，现座编号04，身高164.1厘米。第二位，穿黑色外套的大叔，原座编号43，现座编号09，身高173.5厘米，第三位，那穿紫色羽绒服的……第四位……” 被点名者陆陆续续来到台前，工作人员安排人员一一测试，并用笔记记录，后期会同步剪切杨帆报出的身高数字与仪器计量结果比对。 当五位结果正确时，大家已经确定杨帆判断了，而当二十位结果一致，在场所有人，都麻木了。 “杨同学，不要再叫人了，我们信了，我们都信了。”蒋健看他还在指着人，并且嘴里连续跑出数字，而底下观众更加热情参与，刚才还只有30几人，没几分钟，人人举手。 “大家信了吗？”蒋健道。 “我们相信了。”众人齐声大叫。 杨帆淡淡一笑，退到舞台中央，而被点观众，就算没轮到，也被工作人员劝回了。 “没必要再试了。”袁哲仪道。 “韦博士，到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小小的互动，蒋健看韦博士在沉思，肯定有其他想法。 韦博士早就回到了座位上，与三位嘉宾沟通几句后，道：“杨帆同学，真是相当惊艳的开场。现在，我们都有一个疑问，你计量身高的方法，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脑力世界，都有方法强化自己的能力，这也是长期的，几个月，几年都有。 “锻炼？”杨帆摆摆手，道，“不不不，我想你们搞错了，我无意在脑力这块吃饭，从来没锻炼过任何记忆方面的技巧。” “什么？你没锻炼过？”韦博士惊住了，很多记忆大师因为长期从事某方面的工作，突然发现有和工作相关的记忆才能，这其实是另一种的锻炼。 “我相信杨帆同学说的话。”董大伟又一次力挺，他证明了没看错人，道，“高三学生的辛苦大家都明白，学习的时间都不够，怎么有空搞其他呢。” “那杨帆同学到底怎么判断身高的？如果是秘密，可以不说。”光头非很好奇，见到人就知道身高，那些吹牛的明星，名誉扫地。 “说不清，看了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杨帆不以为然，有什么稀奇的，如果不是判断三围对女性侮辱太大，足以吓死你们。 几人同时叹息，没听到关键啊。 “好，我现在非常期待你要挑战的项目，看看比起预热，又是多么的夸张。” 四人再次捡起资料，资料上有项目规则方案。 讨论结束，蒋健道：“好，观众朋友，现在请看大屏幕上的挑战规则。由请挑战者登山挑战位。” 掌声中，杨帆安然坐到专门准备的位子。 第七七章 难度系数分 超大型led屏幕，图像与声音同步播放：“挑战规则，挑战者坐于挑战位，距大屏幕十米，大屏幕滚动播放数字，以每秒十个数字刷新。数字只排列1到7……” “等一下主持人。”光头非突然叫道。 蒋健手一摆，屏幕暂停，道：“光头非，你有什么疑问？” “既然是挑战数字记忆，为什么只有1到7，没有107，1007，889等等，怎么能算是难度？” 光头非纳闷了，数字当然是个位数简单，如果加了百位千位，难度自然提升，这明显是个漏洞。 听到光头非发言，观众同样议论纷纷，只是后台声音不显。 袁哲仪睫毛一抖，终于有人和她处在同一立场了，大叫道：“对，我觉得光各位数难度太低，没什么意思，观众朋友说是不是。” “是。”后面配合大叫。 “韦博士，你觉得怎么样？”了解内情的蒋健藏掖着，问起了另一位。 “如果只是这样的，他们三个的难度系数分肯定不高，而我，连五分都不给，还不如刚才的辨脸辨身高难，非常让人失望。”韦博士皱眉，看了眼杨帆，感觉那位同学，不可能挑选这么低级的挑战。 “那位挑战者已经在位子上聚神，我们不便打扰他。” 蒋健本想让杨帆自己说，既然后者沉思中，那他就自己来，道：“好，既然大家都不看好，我现在来提一下为什么。因为我们杨同学不只是记忆方面有才华，他也擅长弹钢琴，1到7刚好代表音乐七个发音，数字记录，他会以弹奏的方式给予你们答案，当然，现场会同步翻译音乐与数字对应是否错误。” “不对，就算为了音乐，没有8和9，光1到7肯定不行吧。”袁哲仪向光头非打个眼色，又向后鼓动观众。 “嘘。”观众发出嘘声，人人不看好难度。 蒋健淡淡一笑，道：“大家可能还没搞清楚规则，所以有些乱，我们继续听规则吧。” 目光看向韦博士，他点头认可，三位嘉宾没再说话。 屏幕声音继续：“数字一秒十个连续滚动，用时16分四十秒，一共一万个数字……” “等等。”这回叫停的是董大伟，“一秒十个，十几分钟刚好一万个，难道挑战者的意思是要把一万个数字全部复述一遍？” “哇。”四周同时惊叹。 一万字数字，别说背诵，就看一遍都要花几十分钟，怎么可能记得住。 “不可能的，如果1百个，五百个我还认为有机会，一万个数字，怎么能记住，就算只有1到7，我还是觉得不可能。”袁哲仪大叫，这种脑力，绝对是挑战人体上限。 “韦博士怎么说？”蒋健又在调动气氛了。 “世界脑力届，从来没有瞬时记忆，超过五百个因素的时候，而现在一万个，是极限的20倍，你说一千，就让我觉得惊悚，已经是非人类了，一万个？真是可笑。好，我这回难度分打9分，不打十分，是因为我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挑战法。” 韦博士不信，他是脑力界研究的前沿人士，当今华夏没几人对记忆方面的了解比他更专业。 当科学评审打出十分，就算失败也能直接晋级，然而，最强大脑几个赛季以来，各种匪夷所思的项目频出，却从来没有项目被打过十分。 这一次，韦博士为新挑战者勇气而惊讶，但是看都不看结果，直接给十分，别说他自己那关难过，就连观众都会认为是舞弊。 “我也赞同韦博士的看法，这位杨帆同学，怕是难以晋级了。” 光头非是最强大脑老熟人了，参加了好多期的节目录制，道：“我倒不是怀疑人类极限与否的问题，人体的潜力本来就是无限的。我是接受不了一万数字瞬时记忆的概念，一万个数字啊，让我直接照着读，都要好几十分钟。你说要用脑子记下来，这不是乱扯吗？” 杨帆看他们讨论来讨论去，早就摘下了屏蔽声音的头盔，听到各种质疑，给了蒋健一个提示。 主持人蒋健主持灵活，叫道：“看来我们的挑战者也有话说，我们来听听看。” “纯粹数字，一万个和十万个，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选择一万个数字，只是为了节目组省时间而已。” 杨帆语气平淡，其中包含地强大信心，让人瞠目结舌。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韦博士掏了掏耳朵，感觉好像听错了。 董大伟起了几分搞怪的心思，凑近他耳朵边，大叫：“他说，选择一万个是为了节省时间。” “不可能的。”孟非根本不看好。 “十万个？搞笑了。” 这一回，韦博士是听清了，就是因为听清才更加难以置信。 “好，好，杨帆同学，我本来认为你年纪还小，刚才的预热节目也不错，所以很看好你，再过两三年，能力肯定更强。但现在你这样放大话，有些太过了啊。十万个数字……哼。” 韦博士紧绷着脸表示不信，这种牛皮吹的太夸张了，如果真行，脑力界极限五百因素的记忆，不是显得非常可笑。 “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信，我也懒的多说。如果不是时间紧，倒是可以试试，以后再说吧。”杨帆带上头盔不再说话，这些人眼界真低，在数据眼之下，没有数字是记不住的。 “暂时先放弃争吵，我们的规则都没公布完呢。” 蒋健听着各色讨论，想着这回收视率肯定不低，微笑道：“下面还有规则，更夸张。听完以后，你们可能就会觉得，杨帆同学十万个数字瞬记，未必没可能。“ 韦博士被气乐了，重整旗鼓，两手一抖西装，道：“好，我倒要看看，下面还有什么样的难度。” “什么？还有其他规则，我以为就是速记一万个啊。”光头非惊呼。 别说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是不能接受，玩好了一万个数字记忆，已经是非人类了。 “不管下面还有什么规则，我这边难度系数直接打五分，如果能打五十分，我也给。” 打完分的董大伟，看向另外两位嘉宾。 “好，我也直接给五分。”光头非道。 “行，一样五分。”袁哲仪跟着道。 最强大脑，有史以来第一次，规则没讲完，三位嘉宾和科学评审都给了最高的难度系数。 震惊观众。 相对一万个随即数字记录，这点难度系数，不值一提。 第七八章 大脑没有极限 “好，非常有意思。这期节目有看点。”见到嘉宾与挑战者各种争夺，蒋健觉得话题度大大提升，“来，我们继续看规则。” 现场安静下来，只有屏幕上的声音：“一万字数字滚动完成，由嘉宾在一万个内，随机挑选8000个，可以选择任何一段。8000个数字以倒数排列方式……” “主持人，请再等下？”韦博士也跟着叫停了。 蒋健暗号一打，电视声音停下，道：“韦博士，这段规则已经被打断三次了，下面不管多么夸张，请听完再发表意见好吗？我可以保证，难度系数，给十分都不夸张。” “好吧，蒋健连你都这么说，我自然是信的，继续吧。”韦博士无奈，和边上光头非小声沟通，“你听到规则了，说的是倒数？” “对，我听的很清楚，是倒着排的。” “呵呵，倒着排？一万个？”韦博士脸色发白，双眼失焦，喃喃自语着。 光头非看他脸色不对，想着要不要再叫停，让医务人员上来检查一下再继续。 “别管他，可能是冲击太大了，一时接受不了。”董大伟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他本来心气大，世界上厉害人多了去。 “也是，我们不是脑力届的人，只是觉得夸张。如果有人告诉我有本电视收视率50%，我肯定给他一个耳光。估计韦博士就是遇到类似情况。” 光头非担忧，这是世界观的崩溃，压低声音道：“韦博士，要不要调整调整？” “不用，我再听听。”韦博士揉了揉脸部肌肉，强打精神继续听。 嘉宾没什么问题，大屏幕声音又来：“8千个倒排数字，以每段20个数，形成一个立方体，建立x，y，z三维视图，从坐标0开始，重新编号每排数字，x1至x20，y1……z20。” “嘉宾和科学评审可随意切换每条数列三次到十次不等，建立新的立方体，由挑战者，依次由x1到z20数列，再次每列倒数，用钢琴弹奏。”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规则讲完，韦博士就大声跳了出来，“这不是人类的脑力，这是计算机，是智能机器。” 三维视图，普通人在脑域内形成这个概念都很难，8千个数字里，有一个数字记错，当三维数列切换，建模就失败了，三维立方体崩溃。 “韦博士，请你冷静。”蒋健大声提醒，“我们还在做节目，等挑战者失败，你再说。” 光头非仗着资历，把韦博士拉回座位，安抚道：“不管行不行，我们还是要试试的，节目而已，失败也是平常。” “光头非，你倒说的好听，我现在告诉你，我演的电视收视率80%了你信不信。”董大伟道。 “你这牛皮吹出了新意。”光头非歪着嘴喷回去，随即一愣，“我明白了。好吧，现在只希望挑战失败了，韦博士还能做回反派。” “我说，你们三个男的搞什么呢，规则不是说了，最多十次，那我们直接上难度最高的好了。”不长心的袁哲仪看一帮男的丑态毕露，出言刷一波存在感。 三位嘉宾与科学评审一阵骚乱，后方的观众，看地更是发蒙。光那个规则，听着就非常乱。 蒋健也觉得复杂，他怕普通电视观众听不懂，就解释道：“各位观众朋友，建立坐标和三位视图，就当成一个魔方，这个魔方不是普通的三排格子，每列是20个格子，让嘉宾随便搞乱，然后挑战者背诵每个格子在哪，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蒋健介绍地比较通俗，真实情况其实难上百倍都不止，每列数字移动，是三维移动，不是魔方的表面切换。 “若是还不懂，等下看大屏幕，会在屏幕上形成立方体，让大家看的更仔细。” 蒋健看现场又安静下来，与前面几人道：“你们四位，有疑问吗？现在规则都出来了，你们倒是不说话了？” “难度太高了，光听了就吓人，我们已经不敢说什么了。”光头问边上三人，“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我反正听不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袁哲仪一脸无所谓。 “我不是学霸啊，智商一般，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董大伟道。 “看来你们已经被规则惊倒了。”瘦削的蒋健挥挥手里的台词本，道：“我拿到这个规则讲解时，也是研究了很长时间才明白，所以刚才说了，10分的难度真不高。韦博士怎么说？” 韦博士还没完全恢复，视线在屏幕的规则与杨帆脸上来回逗留，好一会才缓过气，道：“如果这样都能挑战成功，我可以说，这份脑力媲美计算机。” “好，大家都准备好了，挑战者，你怎么样？”蒋健指着屏幕征询杨帆意见，后者点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各位观众，千万不要眨眼，16分40秒，每秒十个，1万个数字。开始。” 话音落下，数字1到7以让人根本看不清的速度滚动，全场屏住呼吸，盯着挑战者杨帆。 两分钟后，数字还在刷新，杨帆神情专注，带着头盔屏蔽一切噪音。 等待人非常无聊，袁哲仪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道：“蒋健，我们能说话吗？” “可以，只要声音不是太大。” 后期剪辑时这个时间会拉快，现场必须等，肯定无聊，蒋健由得他们吹去，只要不影响挑战者。 “好吧，我刚才听着一秒十个觉得正常，现在看来，想当然了。我看着屏幕一会眼睛都发酸，那位挑战者，难道不眨眼吗？” 距离较远，且头盔防护，从袁哲仪角度，看不舰挑战者杨帆的脸部表情。 “我也是，感觉一眨眼，就会遗漏三个数字，十六分钟，这还是人吗？”佟大为两手抹着眼角，非常难受。 “这里我倒是可以发表下意见。” 韦博士恢复了一丝气度，解释道：“数字在一个长方形方格内滚动，我们把方格开头与结尾称作ab两端，脑力大师会记住数字刚出现的那个瞬间在b端，眨眼时，刚好滚动到a端。这个要计算好自己的眨眼时间，配合默契，还是能操作的。” “韦博士你说的倒是简单，如果一次两次还能配合，十分钟后眼睛疲劳了，眨眼时间可能更长，加上还要脑力计算，难度真是非常大啊。”佟大为佩服。 “这是一场生理与心理的战争，非毅力坚定者，想都不要想。”韦博士再次打量挑战者，“以他那个年纪，心性强大到这么厉害，是非常少见的。” “韦博士啊，你终于清醒了一点。”光头非歪嘴一笑，道：“刚才差点向叫人把你拖下去，难看的一塌糊涂啊。” “光头非，你和大伟的话我也听到了，刚才我那样，就是你听到80%收视率的心理，很难拐不过弯。就好像听到了小学生拿到了诺贝尔奖一样，懂吗？” 韦博士看了一会数字，想要攀比一下，没三十秒，眼睛就受不了了。 袁哲仪回头大叫：“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再看了，明天要有黑眼圈了。刚才特意试了一下，最多记住十几个，过个几秒，数字又乱了，记不起了” 三位嘉宾和评审在讨论各种可能，时间在无聊中度过，近十七分钟后，数字停顿。 所有人精神一震，最精彩的地方，开始了。 杨帆闭目计算一会，取下头盔。 “挑战者，你准备好了吗？”蒋健道。 “可以。” 蒋健听着这个声音，就知道那位相当有把握，道：“三位评审，请选择数字段，挑选八千个，随机。” “是八千个必须连续数字吗？还是可以挑选掉落？”这个时候，最来劲的当属袁哲仪。 “都可以。”蒋健道。 “好吧。”袁哲仪回头和三人商量，道：“要不每人选择2千个，我先来。” 三人点头，女士优先。 “那我选88到2087吧。” “2011-4010.” “4123-6122.” 轮到韦博士，他微笑道：“你们选的太简单了，既然挑战者厉害，当然要让他更出色，我选择6343-6489，6930-7134，7594-7845……” “韦博士，你是存心找碴。” “如果真记的住一万个，任何段落，都一样。” “好，八千数字都挑选完成。”蒋健大声呼叫，挑起现场气氛，“挑战者，你有没有问题。” “可以。”杨帆异常冷静。 “等会主持人，我的难度系数9分，就是给记录一万数字的，我现在就想知道挑战者是不是真的背出了，能不能问？” 韦博士还是不能接受一万个因素的问题，想要先一步知道结果。 蒋健为难，这与规则不符，要看挑战者的意愿了。 “可以。”杨帆听到了，立即同意，“任意段落，我都会倒背给你。” 那种自信的神采，让现场所有人震惊。 韦博士紧抓扶手，指节发白，他尽量压着自己的紧张情绪，道：“9021-8835.” 大屏幕中，立即把数字段落显示，数字无尽放小呈一列，紧接着整体180度旋转。 观众看明白了，这就是倒着的数字表。 “观众朋友，观众朋友，最紧张的时刻到来了，现在还不是最终挑战，但是这个难度，已经最强大脑有史以来的最高分了。” 蒋健激情的大喊着：“挑战者，准备好了吗？” 杨帆双眼放着寒光，道：“746326436327517321267……” 几十秒，报完。 “正确，正确，将近200个数字，没有一个错误。观众朋友，观众朋友们，这就是最强大脑匪夷所思的时刻。人类的大脑是没有极限的。” 蒋健狂热的声音，震动整个现场。 第七九章 高手送女第三弹 节目录制完成，导演热情和杨帆打招呼，邀请晚上一起用餐什么的。 三位嘉宾也是非常客气，相互留下个微信保持联系。 “杨帆同学，你认识李云飞吗？我感觉你很像他所要找的那个人。” 那天李云飞离开时还托付光头非帮忙注意下娱乐圈，文艺圈有没有类似的人，录完节目，光头非突然发现，这个杨帆，似乎条件很符合。 “光头非，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也觉得像。”袁哲仪盯着杨帆的脸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有点异样，一定要通知到那位，也许百万就来了。 杨帆心里七上八下，表面不露丝毫声色，拿出演帝的气度，道：“李云飞当然知道啊，他前段时间还在吴州开了演奏会，我想去买票，一打听要几千块，票买了两次都没抢到，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这番话半真半假，几千块对高中生来说个绝对高价，而抢票，高中生没有渠道，那是想都不要想。 “是吗？”袁哲仪不确定，到底要不要把消息送过去。 “各位，我要回吴州了，有空再见啊。” 杨帆和几位招呼，看向那韦博士，此刻他瘫在座位上，双眼无神的望向前方，不知究竟在想什么。今天的打击，对他可能有些大了。 跑出电视台，一看天色，下午三四点，还行，到了酒店房间，冯耀与叶浩然已经回来了。 “你很缺钱？你想要名声？”刚一坐下，冯耀就阴沉着脸发问，“那天在餐桌上，我就看你表情不对，说说吧。” 杨帆也没真想瞒他，道：“老师，名声倒是无所谓，主要是矩阵上有点心得，想要测试一下，需要很多钱。” 冯耀皱眉沉吟，盯着杨帆眼睛看了好一会，道：“要多少？” “没，只是自己瞎捣鼓，试试行不行。”杨帆知道如果开口，他几万肯定愿意提供。只要学术上面，任何困难，冯耀都是挺自己。 “要保持本心。” 冯耀没再说话，三人收拾东西，学校的车子已先步一停到酒店车库，又是四个小时路程，到达吴州附中。 两人帮助叶浩然把东西送回宿舍，各自解散。 “有需要就来找我。”离开前，冯耀拍拍杨帆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杨帆回到家，家里灯是黑的，一算时间，刚好今天的星期五，两位爷又到外面鬼混去了。 这两位，心气真是大，儿子在外参加全国性的比赛，竟然毫不关心。 到外面吃过饭，回家九点多，这时电话响了，不用问，这个时间点还打扰，肯定是某位女神。 “杨帆，听说你回来啦。女神先一步来慰问了。” “女神心意，本屌丝感激涕零，有啥事吗？” “星期天我爷爷作寿，又刚好快到本女神生日，索性事情一起办了，女神第一个想到邀请你。” 杨帆下意识的摸了下钱包，我操，这是要准备两份礼物了，本屌丝还没来得及加入迪拜的丐帮，用钱地方多了去了。 等一下，会不会还邀请了其他同学，如果祁月疏也去，这像样吗？这肯定不对的。 杨帆假意询问：“还有其他同学吗？如果有，我刚好可以和他们搭个伴。” 那头冷哼一声，道：“放心吧，女神了解你那点小心思，班级里，除了你，我没邀请其他人。”随即话锋一转，道，“不只是你的问题，如果真邀请别的同学，可能连同学都不好做。” 杨帆思考一会，被萧红叶的聪明震到了。这一位的心思，不是表面那么缺心眼啊。 豪门女同学家中宴会，男同学去了以后立场可能不再单纯，女同学呢，当时不说，过后可能也会疏远。 看来萧红叶的三观问题，家庭背景有很大的因素。 “行，我会去的，今天坐车时间场了，很累，先挂了啊。” 杨帆先一步挂了电话，自己这头不先挂，那边磨蹭一两个小时是正常的，连昨天做了几道题，家庭看了哪些电视，都要说，纯属浪费时间。 冬令营结束了，在成绩出来前，又可以混一阵子了，电话拨给死党：“老顾，mab源代码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顾长枫沉默几秒，道：“有消息，很贵很贵，确定要？” “怎么说？” “完整代码，少说五十万美元。” 杨帆郁闷，这么多钱，换算是华夏币，少说两三百万，发神经了玩这么大。 “没大用，别买了。”顾长枫提醒道。 杨帆还没想好虚空矩阵到底要用来干什么，不过有种直觉，这个东西一旦完成，是可以提升世界电子领域科技的，应用到实处，就是垄断，超级暴利。 “能分段交易吗？” “可以。至少1万美元成交一次。” 这一点还是可以承受，不过要等最强大脑电视播放后才能到账。 说起电视，杨帆当时虽然拍板了，心里其实也虚啊。现在的电视，又有多少是真正愿意看的。 反正不管任何经典的书籍改编，最后都是转变成主线为谈恋爱。 你是风儿我是沙，三生三世看桃花。 男人不爱看电视，女人看电视就是要看言情，市场决定。 而且收视率，也不是靠质量，是靠话题的炒作，想到这，杨帆道：“老顾，我参加了最强大脑录制，就在下一期播，与节目组开了对赌协议。这样，你先帮我垫付一笔资金，叫上水军预热一下。” 顾长枫没问具体原因，也没兴趣知道里面的门道，沉默十秒，道：“要准备多少资金，现在一个贴水个两三字两毛，十字以上五毛，二十以上言之有物一块，精华帖更是三五块不等。” 到底是黑暗世界的人，比较了解行业内情。杨帆一计算，感觉万把块根本就溅不气水花，里面的水好深啊。 “先来个5千块的套餐，看后续效果，我再决定是否追加资金吧。” “行，明天开始？” “对。”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的，一看父母房间门开着，就知道那两人住酒店没回。 例行早上锻炼一会，好几个老头子稀罕了一阵。 “少年，好几天没见你，我以为你学会了我独门武功，终于开启了逆袭之路，特意到暗世界打听，有没有年轻人突然之间去参加黑拳之类。” “对啊，我们一片好心，少年要懂感恩。” “我陈氏太极拳，可指望你发扬广大，还好近日没听到哪家武林门派的嫡传二代被打的鼻青脸肿。” “没有哪家侠女，为了不嫁给吊丝，上门约定三年后再见。” “也没世家被灭门，真奇怪？”“没有哪位老祖出动，被吊打，可惜。” “位面晶壁稳固，没人飞升。”“洪荒时代的传说，也没变啊。” 杨帆真是佩服这些人的脑洞，把自己一路晋级的路线都想好了。 “各位大师，近日在闭关进修，没有出门搞风搞雨，多谢关心。”杨帆抱拳离开。 不是第一回了，真想把这些人揍一顿，天天搞事。 打开电脑，看看各路水军的效果如何。看了几个帖子，杨帆皱眉，都什么玩意。 第八一章 红三代杨帆的黑料 那些水军的帖子，水到丧心病狂，两三个字的，占大多数。 节目组看好这一期的效果，手脚相当快，已经出了一个预告片，如果不是摆明了预告，都不知道这些水贴说的什么玩意。 “顶。” “好。” “期待。” “很不错。” …… 看着这些字，杨帆眼角直抽，尼玛，每个都是自己掏出来的两毛钱，这个钱是不是太好赚了。 而且节目中自己出现在第三个，谁知道顶些啥玩意。 绝对不行，话题度太低了，没赚到还先垫付了一笔买水军的钱，这么搞，不好办啊。 杨帆思考一会，决定刷低自己的下限。点开某宝网站，花了两百块，买了不少爱奇特vip账号临时使用权。 又自己注册了一个账号，名字叫-吴州附中宋明辉。 发帖：“本人实名注册，我就是吴州附中的宋明辉，看了最强大脑预告，有即句话不得不说。 有位选手是我同学杨帆，他竟然去参加最强大脑了，感觉特别稀奇，来几句真心话。有些人可能不知道，在此安利一下，我这位同学可是非常了不起的。 他一个多月前，在高中数学联赛上做哥德巴赫猜想，差点完成，是差点啊。 不过我再次提醒下，我和他同学两年，我又是数学课代表，成绩从来没有一次比他低的，我都不懂哥德巴赫猜想是什么玩意，而有些人，就是能打破别人的上限。 我肯定相信我的同学，估计他是十年磨一剑，很多年都在研究数学，终于在那天有了些成果。 而刚好那天数学联赛，不是特别引人注目，他不小心就想到做猜想，我可以肯定，他真的是不小心，因为数联的卷子太简单了，像我这样的数学课代表，三等奖都没拿到。 这位同学的家庭背景其实也很一般，他家是乡村式的独门独院，离我们学校也就一公里左右吧，周边三之三幼儿园，实验小学，吴州附中，刚好都集中在一起，估计也是家里房子买的早，运气好被学区包围了。 他这人很勤奋，很低调。每天早上上学，都会有一辆宝马车顺路送他，那辆宝马车，听他的意思是司机兼职开滴滴的，刚好每天被他叫到车。 别人上学都只是坐公交车，他太奢侈了竟然滴滴打车，这像话吗？都不懂父母的辛苦。 说到他的父母，也是基层工作人员，他母亲好像是吴州教育局的职员，具体门道就不清楚了。他的父亲是吴州电力局的小技术员，估计也就能管个两三千人。 他们家一家都是非常友好的，我去年去他家里参加生日宴会，刚好看到他家里的全家福，一位穿军装的老人看了特别眼熟。 我回去一查，那不就某位姓杨的将军吗？ 其他的，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各位观众等着看最强大脑时，那位杨帆同学展示给大家看的，肯定是地球最强大脑，甚至宇宙最强大脑。 我估计这个帖子，存在不了多长，如果有人看见，一定要小心，和谐巨兽，压在上方，还有某位将军，都是不能非议的。 我是吴州附中高三三班的宋明辉，我以我的人品保证，以上所有都是真话。谢谢。” 发完贴，杨帆哈哈大笑。母亲在教育局上班，清水衙门，然而面对学校教育类事务，有绝对的领导权。 父亲电力局工作人员，电力局的收入是超过石油石化的，企事业单位赚钱能力数一数二，只是了解内情的人越来越少。 剖开立场，如果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个贴，没有怒火，没有往黑暗里想，根本就不可能。 当然，这个只是第一步，不要忘记，还有40几个附中同学的。 那么，某宝上买的vip账号起到用处了，都是资深的vip账号，信誉度杠杠的，在宋明辉的评论下方跟帖。 “宋明辉，你他妈的在群里叫就是为了让我们看这个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 “宋明辉，你要死了，胆子这么大，真是会害人。” “不就是班主任要撤你数学课代表的职位吗？忍忍就好了。” “昨天我还看见校长的专车把他接回来，原来是去参加最强大脑的。” 宋明辉再次跟帖，大骂：“我就是要说，怎么样，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看看，公理何在？” 杨帆暂时收手了，时间还早，要预热一下，否则如何显示吾等数学天才的手段。 把这个帖子所有内容全部保存，拿出数学书，淡定的看了起来。 星期六，家中还是没人，一直到晚饭后，估算时间已经满十个小时了，再次打开网页。 周末空闲的人很多啊，最强大脑也是个收视率比较高的节目，帖子一开，竟然已经有两三百个跟帖了。 “太黑暗了，高中里竟然这个样子。” “楼上小学生吗？现在高中生也是个小社会。” “我就说嘛，高中生怎么懂哥德巴赫猜想？” “兄弟们，我百度了一下，真有姓杨的将军，和谐巨兽要来了。” 这个帖子一出，下面更是炸锅了。 杨这个姓氏，很普遍，你说国家这么些年，不出个姓杨的将军，怎么可能，说不定还好几个。 不管是建国前还是建国后，只要是有，不是屎也是屎，就让他们去猜。 “@宋明辉，是杨姓哪位，有两三个的，快出来说说？” “神经啊，这个能随便说，你们玩。” “酱油党，我什么都没看见。” …… 到此，各种黑暗猜测飞舞，又扭扭捏捏不敢放大话，杨帆感觉第一波预热够了了，立即登上吴州附中宋明辉的账号，把最初发的帖子全部编辑，修改另一段文字： “抱歉，我不是宋明辉，我乱说的。谢谢大家。” 这一变故出现，反响更大，绝对是黑幕啊。 “宋明辉，不要怕，我们支持你。” “曝光，要求媒体曝光，还有天理吗？” “权二代，又是权二代。” “楼上请清醒些，这种事能乱说，我感觉宋明辉做的好。” “还是高中生，怎么能承受这种压力。” …… 半个小时，贴子更多，直接从两三百翻了一倍。 杨帆同学们又出现了：“宋明辉，刚才班主任在群里把你踢了，什么情况？” “宋明辉，听说校长在召集三三班的所有老师，你小心了。” …… 然后各色宋明辉的同学，朋友又出现刷了一波存在感。 杨帆嘿嘿一笑，不急，还有一个星期，到时候还有第二波。 他拿起电话打给顾长枫道：“老顾，我这有个帖子，你找水军散播一下，直接说是转载的，什么价位？” “3快。” “好，套餐给我收工，都没屌用，还不如我三两下。我马上发给你，搞个1千条，各大热门板块都要，不要多，只要精。” “可以。” 当顾长枫收到署名宋明辉的帖子内容，怔怔出神很长时间，还是水军信誉好。 过了十分钟，杨帆手机连续收到老顾和别人聊天的截图内容。一个长风的名字就是老顾，另一位陌生人，id叫大熊猫。 长风：“文字内容给你了，3千块马上给你。” 大熊猫：“那位叫宋明辉的小兄弟有点手段啊，昨天叫我们使劲吹捧他的对手，今天又爆黑料，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来个兼职。” 长风：“……” 大熊猫：“不过这单我可不敢接。早知道那位杨帆是红三代，我绝不会趟这个浑水。” 长风：“单子没后遗症，雇主是杨帆。” 再看截图时间，下一条消息整整五分钟，大熊猫才发送：“人才难得，问问杨帆愿不愿意来圈子里策划几次战斗，价钱好说。” 杨帆笑了，哥到哪里都能发光发亮，回信息给老顾道：“叫他先帮我把这单做好了，也许会考虑。” 第八二章 别在老子面前装逼 星期天早上，也就8点不到，杨帆就接到萧红叶的电话。 “要车接吗？正好空着呢。”萧红叶道。 生日正常都是下午吧，大早上的就来打扰，杨帆也是无语了。 “别，在外面买礼物呢。”杨帆回应，必须这样说，不这样人家可能直接杀上门的。 “少年，不错，慢慢挑，女神有耐心。” 电话挂掉。 客厅内，杨帆把一张桌子清空，拿出昨天买好的上等纸张，右手均匀用力，磨墨。 对，这就是杨帆准备的礼物，成本低啊，而且自己手工出品，也是相当有诚意的。 杨天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边走还在拨着眼角的眼屎。一看儿子架势，看错了，再揉眼睛，大叫：“怎么？大早上的起雅兴了？” 杨帆给了老爸一个白眼，别人家都是少年人晚起，中年人早期，自己家是完全颠倒过来的。这个时间点，如果不是被尿憋醒，估计还要躺到十点后。 “准备礼物呢。别打扰我。”杨帆不耐烦的回道。 “你这个礼物，是不是太坑了。”儿子艺术才华有几分，杨天怎么会不了解，邀请电话也接到了，“要拿点诚意啊，好歹人家给我们撑过脸的。” “你们哪晓得我的本事，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被老爸看轻，杨帆立马顶回去。 “少年人，本来你老子没兴趣，既然说的吊炸天，不关注一下肯定过不去，等我洗嗽完再来瞧瞧。”杨帆拖鞋踢踏踢踏，进入卫生间。 墨还没到火候，杨帆不急，此刻，王羲之附身了，水要用多少，墨要多粘稠，都了然于胸。 卫生间内，传来杨天的声音：“早饭有没有给我们买啊。” 静神养气的杨帆，差点喷出血：“别瞎嚷嚷，正在酝酿手感呢。” “你小子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自己，有没有关心过你的父母，一点都不懂事。” “你们周末起床时间不固定，最晚中午12点都有，我大早上买了也要冷掉，懂不懂。还有，我都不知道你们晚上几点回家的。” “还是不用心，你不好问问我们回不回家的。早饭就不能买好了放着，到时候微波炉转转，或者烧点开水蒸一下，我们起来不就能吃了。” 以王羲之大能的气度，竟然还敌不过父亲的坑人，杨帆崩着地精神状态立即垮了。 手一抖，一滩墨汁飞溅而出，不只是一张白纸边角被染黑，身上也带着好几滴黑点。 “还有没有节操了，啊。这是父亲该说的话吗？”杨帆赶紧抽取纸巾，身上先擦，那纸肯定废了。 “声音轻点，大早上的就吵，你妈还在睡呢，不懂事。” 看着自己衣服上的黑渍，杨帆大叫冤枉，墨水很难洗的，这件门面衣服，今天不能用了。 杨帆喜欢穿普通休闲服，宽松，舒适度好，而今天是为了形象包装，特意换了白衬衫。 “还好西装因为放不开手脚，没先穿上，否则真要被坑死。” 再看白纸，已经不能用了，一共就买了5张，很贵的。 杨帆回到房间换掉衣服，再出来，老爸在桌子边上放了把凳子，坐下了头还一点一点打瞌睡。 听到动静，杨天强打精神，道：“昨天登山太累了，体力还没恢复，你倒是快点，我还要去补觉呢。” “爷，请稍等。”杨帆回到原来的位子，磨墨，感觉墨汁差不多了，怕有变故，道：“看就看，别吵，别妨碍我，知道不。” “少年人，不是你大早上的清空桌子，我还在睡着呢，你老爸我没发火，当得上好脾气了，你还有理了？” “别动，别吵。” 杨帆抓起毛笔，先闭眼养神十秒，再睁开时，眼中光芒闪烁，精气凝聚一线。 杨天一惊，来真的。这一下，把他瞌睡都赶跑了。 毛笔是普通毛笔，墨汁是手工研磨的墨汁，当的上普通二字。当浸泡汁水的毛笔，贴上那张白纸，笔尖墨汁化开，第一个点，就似百花争艳。 杨天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使劲嗅嗅，没有什么东西啊，再一次深吸，一股墨汁香味，笼罩客厅。 “好家伙，笔墨生香。”杨天记得儿子没出手前，墨汁还散发臭味，那么是动手后，产生的一种神秘效应。 “这个小子，成长快地真吓人，让老子我都看不懂了。”杨天感慨万千，盯着那只手，神情专注，屏住呼吸。 杨帆的手很稳，不见丝毫颤抖，一勾一划，第一字完成。 杨天郁闷了，这是什么字体，儿子什么时候学过这种书法？行书?草书？ 有古怪，这个字就一斜勾下方一点，简短，转折清晰、顿挫自然。 “有点意思。”杨天没说话，继续观看。 第一字写完后，第二字起，速度更快，眼花缭乱之下，杨天觉得眼睛跟不上了，左右晃晃脑袋，手指再擦拭眼睛。 视觉恢复了，儿子已经把整副书法完成了，用时竟然不到一分钟，这……这也能写书法？ 看着那副书帖，杨天不懂书法字体，但是审美不缺，这副字，当得起神妙绝伦这个称谓。 笔试从开始的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到委婉含蓄，遒美健秀，收尾时，龙飞凤舞，气象万千。 “小子，有一套啊。” 杨天忍不住赞美，真是刮目相看，这副字送出去，不丢脸。 见他还要在边角写字，杨天立即叫道：“我看你也别签名了，就说是某位名家的作品，让别人去猜，说不定更被人赏识。” 杨帆微微一顿，道：“这就是名家手笔，我这可不是仿冒的，老爸你放心。” “你这小子，把自己说成名家，脸皮真厚啊。” 正当杨天还要再次提醒时，杨帆签名已经落下。 蓦然，整副字体，一股白光升腾，至半米高空，光华大散，消失于天际。 “什么？笔墨生辉？”杨天蹭一下站起来，大叫。 他再次被刷新了三观，如果说笔墨生香只是因为墨水的某种余韵，自己鼻子嗅觉错误等等，也算有科学根据。 但是，刚才那阵光华，杨天断定没有看错，甚至还在光华内，感受到了一种湿润。 “你这帖叫什么名字？肯定和水有关，我看见了，闻到了。小子，你也太可怕了。”杨天不能接受，这种书法，根本不应该是艺术平平的儿子能拥有的。 杨帆微笑：“老爸，有点欣赏力啊，这副字帖叫《雨后帖》。”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有光。为什么能闻到湿气？” “谁知道呢，也许是老天被你儿子吊炸天吓到了。” 又在耍宝了，杨天连拍儿子后脑勺，道：“装逼，在老子面前装逼。有句话说的好，在老子面前装逼，就要被打脸，你说，我是不是你老子。啊？” 刚刚还是书法大师，此刻被人拍地脑门连抖，狼狈不堪，形象天差之别。 第八三章 游戏打不完 杨天拍打力度其实很小，他只不过是被惊到了发泄下不满。 “不管如何，记得守住本心。”杨天丢下一句，又打了个哈欠，回房补觉。 “我知道。”杨帆道。 还好父亲没有多问，现在接触的超现实越来越多，别说老爸惊讶，杨帆也吓了一跳。 怎么写个书帖都有这么多名堂。这些不可思议的现象，古代传说倒是无数。 当今灵气匮乏，古代的文化不再是显学，了解些边角就行了。 世界主流还是科学，杨帆觉得自己的数学的道路肯定没错的，古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其实更重视自身，是一套养身学，也是一套哲学。 身上怪异地方越来越多，杨帆有点审美疲劳了。其实最不科学的，就是系统的存在，其他事情，比系统，也就一般般。 “书法可以藏掖着，那口琴倒是个麻烦，还还自己手脚快。” 自从那校园十大不可思议时间更新后，杨帆就没敢在学校吹口琴，都是偷偷摸摸躲到角落，把声音压到最低。实验几次后，终于有了成效。 “数字音符能感受到自己的思维，如果我要让把他们压制在某个空间内不扩散，完全没问题。空间外，会符合物理现象的减弱，这就不会引起怪异的现象了。” 为了虚空矩阵实验，音乐字符操作次数不少，运用起来更加灵活。 “等一下，我既然能在白天看见音乐字符，那么理论上手机信号也看的见，地球任意角落都会有信号，磁场等等，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打开窗户，眯着眼睛感受天空，眼睛看到发酸，才感应到模模糊糊的数据流。 “我明白了，封闭空间信号强，首先被发现机会大，自己认为他存在。第二，空旷的地方有数据，只不过自己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认为他不存在，所以就不显示。凝聚精神，照样能发现。” “果然，有数字的地方有就杨帆，信号，也是数字。” 想到马上就可以试验虚空矩阵，杨帆微笑了，掏出《线性代数及其应用》，兴趣才是最大的动力，从到手起一个月不到，熟练度已经跨过超过15%。 现在是白天也在刷进度了，至于老师的课程，不需要跟进度了，可有可无。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声，说是冯耀和校长已经商量好了，学习上的事随便自己。这个消息有鼻子有眼，杨帆自然不会傻乎乎的问是不是真的，既然任课老师不管了，那自己只要不打扰别人就是了。 刷书本到2点多，接到电话，一看是堂姐杨曦。 “姐，什么事？” “在你家楼下，准备出发了。” 杨帆有点蒙，出发去哪？难道……不会吧。那萧红叶还真做的出来。 “你也接到邀请了？” “对，我们几个小辈，红叶都通知到了，而且催了好几次，不去吧真不好意思。” “行，马上下来。” 杨帆收拾身上，穿西装打领带，嘴里抱怨：“好几年都没穿这种行头了，萧红叶，我也是为你破例了。” 现在这时代，穿西服的场合真是非常少，工作方面比较多，生活上走个亲戚都是常服，怎么舒服怎么来。 那封字帖墨汁干了，吃饭时候被扔在地板上了，风一吹，页面一抖一抖。 “如果有人知道这是王羲之的真迹，少说能卖个大几千万吧，如今被扔在地上，我家才是真土豪。” 纸张随意一卷，准备找个东西放着。找来找去没有，家里根本就没字画类的包装盒。 “穿了西服不能带背包挎包，公文包又不配我这年纪，算了，随便吧。” 杨帆把字帖叠成四方大小，找了个鞋子盒随便一放。 下楼，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停在单元门口，后方车门打开，陈晓萤叫道：“杨帆，就等你了。” 这俩是车是大伯家的门面，到哪都要显摆下。杨帆进入车厢。正副驾驶位大伯夫妻俩，后排三人，陈晓萤，杨曦，杨航。 “你父母呢？”杨天看侄子身后没人，回头问道。 “假装去游湖，跑路了。” 杨帆是赞成父母不参加，如果去了，这是什么意思？小辈的生日，双方父母见面，会不会太复杂。 “二叔还是要脸的。”杨曦看向驾使位自己的父母，邀请的是同一辈的，没请他们俩还主动凑上去。 “死丫头，真不会说话。长辈去恭贺，不也是一片好心。”何嘉惠大骂。 “是，是。伯父伯母去，萧红叶肯定欢迎。”杨帆给堂姐打眼色，让她别再争了。 这两人是商人习性，到了那个位子，阵营必须偏转，杨帆转移话题：“大姑家有联系吗？没人去？” “他们家是真出远门了。”陈晓萤挤到后排和姐杨曦坐一起，前面位子让给两个男孩，大叫，“人员到齐，出发。” 这一趟，就她最兴奋，豪门啊，就电视里看过，要涨涨见识啊。还有那红叶姐姐，也是个厉害人，要好好观察，好好学习。 汽车发动，地址不用定位，杨远熟，过年过节经常要去蹭下热度，可惜大部分时间都入不了那边家门。 这一回，依靠弟弟一家的关系，有机会加入那个层次谈话，杨远为此研究了一整天，到了要怎么说话，如何展开话题，基本礼仪怎么样。 副驾位上，何嘉惠心情更好，摸摸身手首饰有没有带歪，妆有没有化开，通过后视镜看向后面，两姐妹坐一起，一个比一个娇艳。 女儿杨曦颜值本就不低，这半年更是眼界大开，打扮潮流，那一身紫色礼服，花了一万多，把身段展示的更完美。 今天也许会有各种年轻俊杰参加，未必不能找到良配。 何嘉惠目光转向外甥女陈晓萤，这个小丫头，整天嘻嘻哈哈不长心，但身上那股青春朝阳之气，任是谁见了，都觉得可爱。 杨帆一看边上中二在打手机游戏，车内有没人说话，转过身道：“姐这身打扮花费不少吧，我还以为是某位女明星微服私访了。” 杨曦微微一笑：“小子，难怪能找到萧红叶这等家世的女孩，我想你高中同学都没几个比你会拍马屁吧。” “杨帆你个臭小子，小美女在这没看见啊。”陈晓萤手指戳他脑门，后靠在椅子上，肩膀左右摇摆，“怎么样？” “多吃点肉食吧，太平。”杨帆看着那身低领粉裙，真是浪费。陈晓萤也就性格好些，展示身材完全在给女性抹黑。 “你这混蛋说啥？啊，我都差点排到校花。”陈晓萤两手叉住杨帆脖子，用力前后摇晃。 老大姐杨曦又笑了，有这两活宝，大家庭里氛围都好很多。 “杨帆啊，你姐那身真不便宜，到时候要偷偷和红叶说说啊，我们家可是非常有诚意的。”何嘉惠提醒，更把姿势摆低。 “和萧红叶说了没用，她的概念里，一万十万估计差不多。”说起萧红叶，想起来下午都没催命，“她下午没说什么派车接你们啊什么的？” “说了，排场太大没要。”杨曦道。 杨帆低头刚好见到小弟杨航角色死亡，这款荣耀也耽误自己多少青春啊，道：“芈月，二技能转身的那一会是无敌的，不会受到伤害和技能效果，不要逃，就是要干。” 杨航微微一愣，抬头看了堂哥杨帆一眼，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没说话，继续玩。 “杨帆，别管他，除了游戏就做作业，在家一天都说不了三五句话，都不像个年轻人。”驾驶位的杨远大骂，但是儿子成绩一直可以，真不好多说。 “杨航，游戏玩不光的，副本更新，地图更新，角色更新，装备更新，玩三小时和三百小时，有什么区别。你现在17岁，到你71岁玩不动了它还在，有意思吗？” 杨帆已经说的有耐心了，然而，那小子根本没反应。 “劝不动的，这个游戏害死很多中小学生了。”杨曦悲痛，电视上小学生为了角色死亡，不管不顾，连长辈都打，疯魔了。 杨帆沉思，如何打醒这种人 “今天哥来给你上堂课，在真正高手面前，你们都是陪玩的，除了浪费生命，毫无意义。” 他掏出自己的智能机，里面也有这个游戏，买的时候就装上了，自己也点开过几次。 “在哪，我来和你玩玩。”杨帆微笑。 杨航看他来真的，轻蔑一笑，道：“在……进来。” 杨帆却不在意，加入角色，选那个最恶心人的钟馗，要让一帮菜b知道，什么叫绝望。 其他四人面面相觑，怎么还来劲了，在游戏里斗个高低。 “杨帆，挺你，干死他。”陈晓萤身体向前倾，看看这个角色，看看那人手机，大叫，“杨航，不要怕，狠狠打杨帆的脸。” 陈晓萤两头加油，加入战火，杨曦看着三个问题少年，无语了。 杨帆精力集中到手机上，根本不在意陈晓萤大呼小叫，角色开始，数据眼启动，手速启动，微操启动。 “露娜原地a刀，第三刀间隙为1.5秒，好机会。” “雅典娜出了暗影战斧和冰封之心，技能有两秒的真空期，真是找死。” …… 二十分钟，杨航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咬着压拼命坚持。 杨帆呵呵一笑，展示战果：“好久没玩，手生了，装备只能算白板。这么长时间才5杀。幸运的是，我人物没死过。” 有点小小尴尬啊，牛皮吹破了天，也不过是靠阴招捡漏了，这个游戏还是靠钱，没钱装备上不去技术天下无敌都没用。 剩余几人看杨航手机一扔，不玩，明显还是不服。 同时，车也到了豪宅群门口。 第八四章 一品棋手的实力 豪宅群，进出马路呈u行，司机杨远在道闸前报上名字，门口保安在可视对讲上呼叫，几句交流之后，放行。 道路纵深两公里，一条条分支小路对应一座座豪宅，两侧树林茂密，不时有反光映射。那是一个个隐蔽的摄像头镜面反光。 “这一回花的时间很短，还是托了杨帆的福。”主驾位的杨远非常满意，自家进入这一步，今天过后，光人脉就涨一大截。 “还好吧，都是熟人，估计提前收到消息了。”杨帆道。 车子到萧家大停车场，看到正前方那幢高耸建筑，陈晓萤两眼发光，又是大呼小叫：“没白来，萧姐姐家里就是爽快，我们小区那破车库，六万一个车位，阴深深的看着都吓人。” 杨曦在她脑门上一敲：“小丫头年纪这么小就钻钱眼里了，那你就好好学习，争取嫁个富二代。” “小看我了，富二代算屁，姐姐可是要争取做富一代的。这种捷径，还是让杨帆来吧，反正看着也快了。” 陈晓萤一把勾住杨帆肩膀，道：“好兄弟，要努力，姐可是想经常来这玩玩的，要走你的门路。” “脸皮呢，底线呢。”杨帆满头黑线，拨开那只脏手，道：“我都不敢来，告诉你啊，如果你敢私自前来，我就告诉小姑。” “切，这不是商量商量，这不是想走亲戚勤快些吗？” 大大咧咧的陈晓萤第一个小车，车门刚打开，一道阴影就挡住她的去路 三米开外，一位五六十岁的中年人，穿着熨烫整齐的黑西服，脸色严肃认真，光那么一站，那种刻板的气息就铺面而来。 陈晓萤微微一惊，身体避到一旁，朝着车里道：“杨帆，有人来接你了。” 杨帆从车里从来，杨远就先一步跑来，道：“陈管家，我是飞扬加工的杨远，去年还来过的。” 陈管家表情淡淡，没有理会。 “陈管家，手脚还是麻利啊。”杨帆与他有两面之缘，相互知道对方身份，没什么交流。 杨帆老远就看见他了，后者刚才还小跑几步，跑步对他来说，可是相当失礼的行为。 这位是宅子管家，大小事务一把抓，深得萧家上下信任。 陈管家脸部放缓，道：“杨公子，小姐一早就吩咐，一定要招待周全。小姐出去购物了，顺便做个头发，马上就回。” 杨帆点头，难怪萧红叶不崔命，原来是有事。 “请公子给我来。”礼仪周全，单手向前一摊，三十度躬身。 陈晓萤向杨曦做个鬼脸，真是吓人，豪门规矩好多啊。刚才听到公子长公子短，差点笑出声。 这一番气派，陈管家真是把杨家几人心气完全压住了。 “好吧，我们走。”杨帆先走一步，陈管家让过半个身位，与杨帆并排前行，一路问候不断。 剩下几人跟上，到大门口，从这里已经能望到室内。 大堂空旷，中间一块，十几张桌子摆放，有三五十人在到位。 杨帆见到了萧红叶父母在与其他人交流，两人温和一笑。 陈管家把一帮人带到一桌，等杨家几人坐下，道：“杨公子，萧老先生在楼上，正盼着你去呢，请跟我来。” 这明显是只邀请杨帆一人，杨家剩余几人心理明白。 杨远道：“杨帆，你去吧，不用顾着我们。”他老早就在人群内搜搜，好几位叫的出名字的富豪都在，等下要去混个脸熟。 “那好吧，大伯，伯母，你们坐，我去看看。” 杨帆跟着陈管家离开，跳脱的陈晓萤呼出口气，道：“早知道不来了，没劲。”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这是应酬，规矩多的很，你偏偏要参合，怪谁。” 杨曦目光扫过，光大堂的面积，都要五百平米以上，实在太吓人了。几十位客人说话声音很低，完全没有喜宴的气氛。 二楼上，还是那个书房，有七八个人堆在一起，对着一个棋盘研究。 “怎么样各位，研究大半天了对不对，我告诉你们，黑子最佳情况23手胜2目，29手胜一目，33手白子可以争取平局……” 萧汉民自信一笑，道：“围棋变化万千，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只是你们还没摸透而已。就说这一盘，千般变化都被我和老吴研究透了。” 众人望向吴海大师，他气度井然地在一旁喝茶。大师就是大师，拈须微笑，高手风范一览无余。 “不可能啊，都算到围棋还能作输赢吗？” “老萧你又在吹牛皮了，我还不信了，我要再试试。” 看到一帮老友一个个惊讶，还不服气，萧汉民更加得意，道：“这盘棋，我早就和老吴在心里计算，把所有可能性都有包含了。所谓围棋九品，一品曰入神，神游局内，妙而不可知，故曰入神之棋，我们俩快到那个地步了。” “屁呢，你好意思说自己一品。” “你们俩水平还不如我，再来。” 正当大家要再次开干，好好研究棋局深度，一个声音在门口叫道：“萧老先生，杨公子来了。” “叫他进来吧，有人正等着呢。”萧汉民手脚很快，随手把棋盘拨乱，道：“棋下了一天了，没什么意思，我们喝茶。” 刚进入书房，萧汉民就指着一人，道：“杨帆，这位吴海大师找你有事，阳台那边空着，你们好好聊聊。 杨帆笑笑，算是和各位老人打招呼。 阳台上，配套红木家具，一桌二椅，杨帆和吴海面对面坐着。 “任你说的吊炸天，我反正都不信的，我信科学。” 上次见过一回，杨帆发现这人有点不简单。身穿道袍，头带发簪，一股子神棍范。 他凝神静气，不能被洗脑，这种人装逼很厉害的，嘴上的功夫更是绝活。 杨帆假装看着外面的风景，一片片草木丛生，植被繁茂风景相当好，不愧豪宅。 房间里面，突然萧老爷子大叫：“礼物呢，你们给我准备礼物呢，告诉你们，古董字画啥的不要，给我折现。” 杨帆又尴尬，还好在阳台上没出现在房间，不是说了老头子都喜欢老东西吗？ 有人立马送上银行卡，有人把身后箱子打开，满满一箱子红色。 杨帆故作不在意，反正礼物已经给管家了，随便。 吴海静静地看着他，比较一会养气功夫，捏断三根胡须，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对玄学怎么看？说实话。” 一开口就奔这方面，果然是神棍。杨帆惊讶，还是来了。 修仙之路开启了，要吊打升级啦，从此神挡杀神…… 第八五章 超级无敌神棍 杨帆沉吟，既然你让我说，那就好办了，有啥说啥呗。 “还可以吧，反正有人信有人不信？” “你肯定是对我玄学有误解。一提起玄学，大家首先想到的是封建迷信，那些农村跳大神的，算命大仙，阴阳师啊，别说你不信，我都认为信的纯属傻子。”吴海嗤之以鼻。 杨帆来了兴趣，这是个明白人啊，看来对他行业黑幕也是痛心疾首，估计也想转型，只是入坑时间场了，脱不了身。 “如果不是捉鬼，大仙上身等等，玄学还有啥？盗墓？寻龙点穴？赶尸？” “我就知道你们小年轻不了解，被江湖郎中忽悠了。告诉你，如果有个算命大师说你一生富贵，牛b哄哄，不要问，直接打他一顿，或者送到派出所。这是否定人生的奋斗，否定了学习的积累。命运本就不可测量，机遇，经验，人脉，才华等等才是人生的根本。相信算命，本末倒置。” 杨帆眼睛一亮，这个老头有点意思啊，说话也接地气。 见对方有了点兴趣，吴海来劲了，继续解释道：“我不知道古代玄学方面是不是真的小说中那么夸张，反正现在肯定是没有的。我也查过资料对比，有人说是工业污染能级下降，还有人说被刘伯温斩断天地之桥，你也别当回事。 “赶尸啊，寻龙点穴啊，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也没见过。肯定也是骗人的。但是为什么最近几年玄学倒是越来越吃香，你怎么看？” “有钱人坏事做多了，怕生儿子没屁yan。烧香拜佛，求个心里安慰。”杨帆心里敞亮，没钱人天天在计算肚子温饱，家里长家里段的，最多过年过节当成风俗传统意思意思。 “对，你说到了本质，玄学发展就是靠骗富豪，大家都要吃饭啊。”吴海道。 这个老头说话有一套啊，摆明了骗术，相当有诚意，杨帆认可：“那不就是说玄学是虚的？” 吴海眼睛一眯，前面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先压，再吹，降低对方抵抗心理。 “你错了，玄学其实就是一种心理学，一种哲学，同样也是门科学。就好像古代的显学，诗词歌赋对人类进步有用吗？没用。但是我华夏就靠这套做了几千年世界霸主。所以说，玄学和文学一样，肯定是有用的。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有好多类似成语，那就是说明世人是认可的。” 吴海还要再讲，杨帆打断他，道：“等会，让我理理。” 杨帆思考他语言中的漏洞，把神棍学和古代文学比较，这不是扯淡吗？ “你说的肯定不对，我只是一时还没搞明白。你刚才说了心理学，哲学，甚至把玄学说成科学，又有何解释?” 终于进入正题了，吴海精神大震，道：“这三种说法其实就一个意思。有人买了新房，当时肯定高高兴兴入住。不料几天后精神越来越差，他们首先想到风水不对，房子哪里有问题。 “请一帮道士和尚道士吹吹打打后，以后一点事情都没有了，你说为什么？” 杨帆思考三五秒，就有了答案：“我明白了，这里就是心理学。因为新环境，心理还没适应过来，不会总结，总以为发生了偏门的事，遇到了什么脏东西。不过这毕竟是少数，也有根本不管用的。” “对。如果他管用，就是心理疾病被治愈了，玄学没脱离心理学吧。” 吴海到此停顿，看向对方，杨帆点头。 “如果不管用，那就不是心理问题，我们再找原因。他们的房子离高压线近了，在玄学的概念里，此地风水差，房间罡气弥漫。可能是新装修的木料不合格，散发味道大影响睡眠，这也是一种煞气。” “以我多年经验总结，玄学是地球物理学、水文地质学、宇宙星体学、气象学、环境景观学、建筑学、生态学以及人体生命信息学等多种学科综合一体的一门自然科学。” 杨帆目瞪口呆，竟然这么吊炸天，那懂了玄学不是能做好多种大师了，根本不可能。 吴海微笑：“我也知道不可能，只是玄学把这些自然科学了解个皮毛后混为一谈，说穿了，玄学就是磁场。 “凡是生命都有磁场，如果周边环境不影响生命磁场，更能助长生命磁场滋生，那就是好风水。反之，那就是需要玄学解决的地方。” “高压配电室，人体进入时间长了就会头昏脑胀，其实就是人体磁场被室内磁场切割，自身体系紊乱。科学解释，是辐射。更上级的，还有核辐射。而绿化，树木散发氧气，利于生命磁场，人就特别舒服。” “你肯定听说过那些玄学大师，帮人看风水，调整一些摆件，又放上另一种物品，那里风水就大变，可能是心理因素，但也可能是有些东西，妨碍了身体磁场。这就是玄学。” 杨帆这回真是惊到了，神棍学竟然是磁力学。但是不能否认，人家说的有那么一丝丝的道理。 想到这，他狠狠拍了下自己脑门，还是被忽悠了，自己竟然开始有点相信了。老神棍吹牛手段高超啊，用科学解释灵异，被他想出这么多名堂，不容易。估计就靠着这套流程，骗了很多有钱人了。 “我不是要教你做神棍，你这点年纪哪里懂装模作样，让你出去也是给行业抹黑。” 吴海面色一正，拿出了真正的底牌，道：“我是八十年代浙东大学研究生，九十年代初英国杜伦大学电磁场与微波学博士，我是问你磁场学有没有兴趣。” 杜伦大学，在英国绝对排前十，而且是九十年代的博士，这份资历真是吓死人了。 有这文凭，干什么不能混到顶尖。 “吴大师，你早说嘛，这个可以有。磁力学知道些皮毛，听你说了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杨帆轻松了，废这么多话，老早拿文凭出来打脸不就完了，罗里吧嗦一大堆，自己还抗争来抗争去的防止洗脑。 吴大师拈须微笑，故作高深莫测状，没有这博士头衔，如何把玄学大师这头衔刷到名满吴州，笑傲江东。 以前遇上一些高材生，高学历人士，说的再多都没有，一张证书拿出来，立马180度大转弯，神棍也要专业化，知识化。 带有博士头衔的学霸级神棍，问你怕是不怕。怕不怕…… 第八十六章 口琴的第一次演出 吴海大师一股装逼范，杨帆看得非常不适应，道：“大师，既然你在那个年代就有这么高成就，如果在学术方面好好发展，说不定各大院校里就有了位子，何必走上玄学的路。” “比起中科院等等对于国家和世界的发展，玄学肯定上不了台面。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地位和认同感。我不是看不上玄学，只是觉得很奇怪。如果同样的两人站在面前和我说某种理念，我自然更信任教授和院士。玄学最多在私底下说说如何如何。” 吴海身体一晃，再也保持不住那种心静平和之气，脸上带着一份悲痛，道：“还不是八九十年代气功热，别说民间，就是上层都有很多人信这个，传统纸媒，电视广告持续轰炸，那个疯狂的年代，比现在的明星效应还要强。 “人人参与，全民狂欢。我当时也想要有所作为，高学历海龟哪里不能混饭吃。一看气功方面这么好，以后肯定赚钱，就入坑了。从此不得解脱，并越陷越深。” 吴海悲愤莫名，为自身走上邪路痛惜。 八九十年代，民智未开，气功热在当时非常有市场，大师比现在还要多，更可怕的是好多都受到官方认可的。 没想到几年后，被贬斥为封建迷信，民间也从那股狂热中回过神。然而不少人还是被耽误了。 “那也不应该啊，以你的学历，难道还看不清真假。” “不是不清醒，我深入研究，发现气功也是种玄学，非常有意思。到后期，我也疯魔了，想生物学磁力学结合，找到长生之路。” “什么？”杨帆噌一下站起来，把身后椅子踢倒，大叫：“长生？发神经了。” “年轻人，我要研究的不是永生不死，而是让生命延长，如果人类平均寿命达到百岁，这就是长生的第一步。后面自然由后代去完成。” “决定寿命的是人体细胞，细胞衰变是生物能的磁场释放，如果我们利用外力延缓磁场释放时间…… “啊，我去看看我同学回来了没有，这个事以后再谈。”杨帆落荒而逃，他是真怕再次被洗脑。 这种东西，也是人能碰的。这位吴海大师，走火入魔了。就算能看见方向，也应该在高级生物研究所，光凭个人，不是搞笑吗。 本来见他高学历让人信服，现在看来，还是保持近而远之吧。 “杨帆，现在你既然不感兴趣，那么等你到大学时，多多学习下磁力学吧，我很看好你。我这边有点进度了，只怕是剩余生命不够了。” 杨帆没有回头，匆匆跑回一楼大堂。 杨家一帮人，还在那张上，一桌可以坐十人，肯定不会拥挤。杨远夫妻离开，这时，又换了一人，女主人回来了。 “杨帆。”萧红叶远远的挥挥手，这位，看其他人都是路人甲，唯有某位，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大堂内，人还是那么点，估计四十人左右。听到小寿星的呼叫，同时转头看向来人。 萧红叶对在场所有人都不太热情，见过数次名字都没几个叫地出来。现在再看她，整个人都散发另一种精神气。 “那位就是八卦主角？” “应该是，我见陈管家带着来的。” …… 小小的议论杨帆也没放在心上，暂时和这些客人，混不到一个圈子。 “恩，头发有些怪啊。”杨帆看了下，觉得不太顺眼。 萧红叶以前一头黑发披肩，又黑有亮，光一个背影是能打90分的。现在从耳畔处形成波浪卷，看着是新鲜，不过相貌好似老了3岁。 “什么？你竟敢鄙视女神造型，真是胆大包天啊。”萧红叶一拉自己长发，指着卷发处，“女神花了四个小时，懂不懂欣赏。” “女神nb，看着已经二十七八了，特擅长扮成熟，一道亘古苍凉气息扑面而来。被人以为是上百岁的老妖精，也是有可能的。” “混蛋。”萧红叶双手叉着杨帆脖子，用力来回摇晃，“你这贱人，完全在拉低世界人民的审美，一叶障目不见森林。” “行了行了，头都晕了。”杨帆大叫求饶，“你没见我几位亲人眼珠掉低上了。” 杨曦淡定地拿出化妆镜，在一头补妆，肯定是啥都没看见。 陈晓萤张大地嘴巴合上，眼珠咕噜噜直转，若有所思。 杨航见到两人吵闹，也抬头看了一会，继续游戏。 “嗯哼。”萧红叶松开手，大大方方地整理下头发，“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是说美容吧，桌子上水果不错，姐姐，妹妹弟弟来吃。” 萧红叶芊芊手指，极有仪态地为剩余其他三位送递上水果。气质变化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红叶姐形象老好了，我要向姐姐靠拢，学习学习。”陈晓萤狂拍马屁，以后能用下这个豪宅举办小宴会，那是多涨脸的事的。 “你个小屁孩，一口假话，节操掉的丧心病狂，学校里就教你这些东西。” 陈晓萤立场变化这么快，肯定是拿到好处了。杨帆觉得很不好办啊，萧红叶对自己家庭社交圈越来越深了。 “你身为哥哥，都没有兄长威严，满口粗话，自然不能让人信服。”萧红叶转头拍着胸口对陈晓萤道，“有啥事，哥不顶用，姐在。有同学欺负你，我帮你叫几个小流氓揍他们一顿。作业不会，姐也会找人帮你抄。” 萧红叶的父母辈上也有几位兄弟姐妹，只是身上豪门，家庭关系多数僵硬。反倒是在坐兄弟姐妹，倍感亲切，有性格，接地气。 “帮忙做作业？你当她是小学生？叫流氓打人，真亏你说地出口，你的三观有没有正常人的想法。”杨帆大叫。 凭萧红叶的身份与个性，这还真做的的出来。而以陈晓萤一贯的大喇叭和缺根筋，没得罪过人，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你有资格做主吗？我是在和……” “哎，我说红叶，这种小事就不要参合了。”大姐头杨曦为几个问题少年操碎了心，说话做事感觉都太符合主流，“陈晓萤，有事来找我，别麻烦你红叶姐，知道吗？” “小美女我人缘好的不得了，你们瞎操心个屁，在学校里还有人敢对付我？那是不想活了，我随便叫一声，三五十人还是有的。”陈晓萤一撂胳膊，满脸凶横，女流氓的气场不低。 杨帆感觉头又涨了，杨家小辈，一个不如一个。 几人就在原地吹牛，特别是陈晓萤和萧红叶，性格别扭地两位，不知为什么，特别合的来，一个话题都能吹半小时，而且立场很相似。 杨帆再次为陈晓萤的成长感到担忧，可以想象，三年后，又是一位萧红叶。 时间渐渐过去，这桌上也没人来打扰。 那些上流人物走近，萧红叶就使劲甩手把人赶跑，连话都不让别人说。 女吊丝不爱应酬，在家里，本来就是她最大。 到晚上灯火辉煌时，杨帆一看，也就才五六十人。 “没人了，就叫了几位熟人，真要大办，也不会选家里。这些都是知根知底的。”萧红叶道。 这等人家真要摆场面，就公司里大小经理老总都能凑个几百人了。 “什么时候开饭啊，我要吃上等海鲜啊。”陈晓萤拍着肚子，水果点心是好，不过还是差了点。 萧红叶安慰道：“快了，姐也饿了，再不上我就叫人给我们这桌先上，让我等开饭，不像话。” 萧红叶拿起电话打给一人，挂断后道：“说了，最多十分钟。对了杨帆，叫你准备礼物呢。女神坐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拿出来，竟然让女神主动催。” “最近两年国家经济不景气，股市3千点盘横多日，钱包……” 杨帆手工字帖已经由管家代收，那个萧老爷子的，至于萧红叶的，没准备。 “你这混蛋，早上还说准备着，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没有，我挑选来挑选去不入眼，想着要送一份别致的礼物，哎，那边……”杨帆指着一个角落，“你们家钢琴呢？我是准备给你弹生日曲的。” “这个吧……哈哈……好像坏了，你的心意女神收下了。”萧红叶当然不会说，特意为制止表现钢琴天分，早上把琴偷偷藏起来了。 “不弹琴也行，我还会吹口琴，吹地还行。” “哈哈。”萧红叶拍着杨帆的肩膀，红光满面叫道，“女神看好你，作为饭后的压轴节目。” 一辆辆餐饮小推车进入，一份份紧致的食物端上。其他几桌人主要是聊天应酬，各种相互敬酒。 这一桌，完全是为了享受食物。其他事物完全不管，也没人敢打扰萧大小姐。 两三个小时，陈晓萤看着自己大了一圈的肚子，道：“今天把明天的食物都吃下了，明天就节食。” “我还想看看有没有多的，叫你们打包的。”萧红叶微笑道。 “那行，我后天节食。”陈晓萤再次扔下节操。 酒足饭饱，萧红叶铛铛敲打高脚杯，女寿星有事要说，主人客人都停下，不约而同看过来。 “我这同学为为我庆祝，表演一段口琴，你们安静的听者，别吵啊。” 萧红叶手中的勺子，在四周一桌桌指过来，威胁他们，禁止喧哗。 寂静无声中，杨帆掏出口琴。 仅第个音符，那充满特性的音调，以及带着欢快的节奏，就仿佛是童年的自己在夏季撒欢，谁也不能躲开，谁也无法逃避，光是从声音中似乎就能让人预料到乐曲的主题，一个关于年少的故事。 萧红叶闭上了眼睛，无限享受，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出身时在母亲怀抱里，半年后蹒跚学步，两周岁已经能撒腿开跑，把父母远远甩在身后……五岁…… 一段段平和的、感动人心的旋律接连不断地传出，融入了感情，融入了过去人生的成长。 每个人都看见了自己年少的经历，第一次摔倒后的嚎咷痛哭，第一次懂得语言叫出爸爸妈妈这个发音，父母微笑的回应，抚慰后背，轻吻脸庞。 音乐更加响亮，第二章到来，幼年的生活远去，主题成了童年。十岁与小伙伴拌嘴，吵闹，幼稚与成熟并重…… 杨帆看着音乐字符在天空飘荡，这一回，是第一次在很多人面前表现口琴。 字符感受到情感，幻化成一个个长着翅膀的数字，好似孩童般从人群耳畔飞过。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人人眼角带泪。 童年已去不可追。 《成长》。 第八七章 NB的回礼 “女神命令你，那首曲，不能再吹给别人听了，知道吗？既然是礼物，送出来就是我的了。”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宴会解散。杨家一帮人，回到那辆商务车上，临走了，萧红叶趴在窗口，大声嘱咐。 “行了，我知道的。大伯，走了。”被拖了快十几分钟了，还要不要回家了。 “红叶再见啊。”“红叶姐再见。”…… 车子发动。 这一趟，陈晓萤最划算，她就送了个几块钱的发夹，收益增长估计几万倍。 “杨曦姐，你帮我看看，这件衣服是啥牌子。”陈晓萤无限满足，身边大包小包，都是萧红叶送的旧衣服。 说是旧，估计也就穿个一年。买过来时，绝对是几千上万的。 “阿玛尼？我也不知道哎。没穿过。”杨曦家庭条件可以，要让花几千以上买衣服，肯定舍不得。 “杨帆，你懂不懂？” “谁知道什么东西？” 杨家一帮人，其实都是土鳖，对着那一个个高大上的商标瞪眼。 “我跟着去红叶姐姐房间了，她让我随便拿，我也不懂哪个贵，随便挑了几件。”陈晓萤微微可惜，“我跟你们说啊，那个房间估计有1百平米……” “别叫了，都掉钱里了。”杨帆道。 “呸，杨帆，你也没缺。说个屁。”陈晓萤大叫，又研究起衣服商标了。 她说的没错，杨帆身边同样有三个礼盒，每个宾客都有。 一块玉佩，一对手镯，一尊掌心大小金佛。礼尚往来，不拿不行。 “这三样估计三五万吧，杨远，我们这趟亏了还是赚了。”何嘉惠一家四人都去了，那就有十二个礼物，她估计一下价格，微微一笑，“到底是大户人家，一点便宜都不愿意占。” 杨帆没说在楼上时，见到几位偷偷送卡的，没五十百万都不好意思送人，还有几人，当面打开现金，整箱整箱的，吓人啊。 萧老爷子是位性情中人啊，直接要求折现。 “杨帆，好好保持两家关系啊，等你大学毕业，也到大伯公司来上班吧，工资不会少你的。”杨远稳稳地开着车，心里还在想着今天见到的那些人，成交了一个小单子，名片都发了，一回生两回熟。 “再说啊。”杨帆无语，萧红叶刷好感度，更加深入，难办啊。 “杨帆，红叶这女孩，我看着也不错，脾气大了点，那也是因为家庭。”杨曦道。 杨帆皱眉，完了，连比较公正的大姐头都被拿下了。 车上两位女子在研究衣物价值，小弟杨航还是打游戏，打击不够随他去。杨帆掏出手机，看看爱奇特上的评论。 上一次看只有七八百条，现在已经一千多评论了。 “到底那宋明辉是真是假啊？” “套路，我感受到深深的套路。” “那宋明辉的同学都是高v，我看着像。” “哪个混蛋用我的号发评论啊，告诉各位，我被盗号了。” “楼上明显是害怕殃及池水，不敢说真话。” …… 乱七八糟，真正假假消息太多了，反正水已经搞混了。 杨帆呵呵一笑，不急，等过几天，还有一波轰炸，不说天下兼知，至少登上一次热搜吧。 回到家，打开门，父母房间灯是亮着。两位爷知道今天星期天，明天还要上班，没出去鬼混。 杨天开门出来，一看儿子手里拎着东西，道：“一张破纸换这么多东西，小子，你的脸皮够厚。” 说罢打开客厅的灯光，立马接过东西，一一打开查看，大叫：“老婆，你的家当可以更新了，这东西看着就值钱。” “咋了，啥家当？”一双玉镯入眼，宋晓离就陷进去了，“还是女孩心思啊，知道我就缺这一对了。” 宋晓离赶紧带上，对着光线照个不停：“你们看，这纹路，这白皙，肯定是上品货啊。” “老妈哎，人人都有，你咋不去啊，你们去了还能多两份的，大伯家就四份呢。” 宋晓离心口隐隐作痛，道：“没东西送啊，你想啊，返利这么重，难道让我和你爸去卖血吗？” 我操，原来是这么回事，杨帆差点叫出声来，自己还以为他俩争气，故意躲着。 “唉，这玉佩和我也配啊，刚好衬手镯，我和你们说，这东西先交给我保管。这金佛可惜了，不能放家里拜吧，也太奢侈了……” 老妈絮絮叨叨地说着处理方法，杨帆把盒子拨到一边：“皇太后看着办，儿臣去洗脚了。” “既然人人都有，这东西就不退了。本来是想用一阵归还的。”杨天还算清醒着，“那什么？冬令营怎么样了，早上和你吹牛忘记问了。” 你们还知道这个东西？杨帆一顿，回头道：“还行吧，好歹上次得了全国第一，这回前三十的选拔没问题。” “那好，你什么时候去参加国家队培训，记得要提前说一声，我和你妈也好准备准备，对吧。” “准备什么？难道跟去给我做饭？陪读？”杨帆讶异，想到这可能性，都快要笑出声。 “你这么大都不会做饭，自己不学怪谁。还有那国家队会少你一口饭。”杨远指着口袋里手机，道：“网络上远途旅游报名，都要提前好多天啊，养你这些年，太操心了，我们趁机放松放松。” “行了，我知道了，到时候会说的。” 果然这才是两位爷的作风。 一夜无话。 星期一，正常走入校园。以前没注意过，杨帆突然发现，经常有人和自己打招呼。 “早。” “你好。” 成校园名人啦，要逼格高啊，杨帆故作高冷男神样，淡淡回应。 被关押半个月了，刚走入教室，同学都大呼小叫。 “杨老师出现了，牢饭吃完啦。” “杨教授，来做个访谈，说说半月禁欲的日子。” 加上冬令营的一个星期，有些同学，都快二十多天没见到了。 “兄弟们的热情让人痛哭流涕，啥也不说了，今天方便面，使劲吃。” “真是抠门，谁他妈的没事吃方便面啊。” “毫无诚意。” “行了，等这回成绩出来，再吃一顿，可能下学期，呆在一起的机会就少了。” 这话一出，杨帆微微伤感，加入国家队集训就要去其他学校培训上课，和这些同学吹牛打屁时间越来越少了。 第八八章 再次刷低下限 高中生活，学校的日子很平静。 每天重复上课，做题，考试的日子，等过几年，每每回忆一些小小日常，照样会觉得很温馨。 如果不是得到系统，杨帆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可惜，不能回头，一步后退，就是天地之间。 星期三，又是学校食堂。袁文博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边吃还带上一丝恨意地瞪着杨帆，把饭菜当成某人吞下。 “搞什么玩意，少年，进入发情期了？”杨帆敲了下不锈钢菜盆，这个家伙，明显有心事，又憋着不说。 “杨教授啊，篮球队你几年没去过了？”袁文博鼻孔哼一声。 那帮篮球队的，肯定都恨上了。听说上周末比赛输了。当然，进入了市里的前八，不是一轮制了，还有机会翻身。 杨帆道：“我当初入篮球队，也是为了让你混个脸熟，看来你已经入了那个集体了，我退出自然没问题。和薛教练也说过，我是玩票的。” “你倒是拍拍屁股轻松了，球队就惨了，士气越来越差了。”袁文博愤愤不平。 上星期对阵六中，六中是家体校，附中球员体力被人甩到没边了，技术上也没多少优势。 附中的篮球队，被大比分打败，队员受了沉重打击，看不到前途。 “这个事我知道，我主职不是打篮球啊，也没兴趣发展。这样吧，如果你们能进决赛，寒假时，我会上场，只有一场，把你们送入chbl。仁至义尽了啊。” 杨帆其实也蛮喜欢和这帮人在一起的，都是一根筋的人物，好忽悠啊。对自己的态度也不错，说啥信啥。 “袁文博，就这样吧。” 顾长枫又在看手机，杨帆按照约定的情节，道：“又在看什么新闻，和我们说说？” 冷面男语气平淡：“哦，你参加最强大脑的事，闹的满城风雨。” “什么？杨帆，你参加了最强大脑，我怎么不知道？”袁文博把头偏到那一侧，看着顾长枫手机画面： “吴州附中挑战者杨帆成功记忆一万个数字，最高难度分，最强大脑周末与你不见不散。” 这些都是杨帆安排好的剧情，袁文博这等运动少年，最容易糊弄。 顾长枫把手机放到袁文博手中，道：“预告就那样，你看看下方评论，非常有意思。特别是别人复制转载的东西。” 三分钟后，袁文博大叫：“宋明辉这个阴险小人，我现在就找他去理论。” 袁文博三两下把饭吃饭，匆匆忙忙跑回教室。 两位更卑鄙无耻之人安然在坐，顾长枫道：“你这家伙底线更低了。” “没办法，如果有一个月时间预热倒是不怕，就这个周末，时间不够啊。” 杨帆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经常失眠多疑啥的，“为这个事我曾经良心谴责了好几分钟，都是我的好同学，难受啊。” “别把你的演技用在我身上，装啥b，你看，人来了。” 顾长枫筷子朝那头一指，视线尽头，出现了宋明辉的身影。他的脚步踉跄，跑的很急，直接到杨帆对面坐下。 “杨帆，这绝对不是我干的。我对天发誓。”宋明辉手臂朝天高举，信誓旦旦保证。他倒不是怕谁，他是怕被同学误解，被孤立。 袁文博那个大嘴巴，一下子搞的整个班级都知道了，那个叫声差点把隔壁班级都惊动，如果不是曾大班长用气场压制，两人快打起来了。 这就是杨帆的阴险，狠辣，变态之处。他自己要保持高逼格的男神样，不能下场与宋明辉对峙吧。 面瘫呢，偷偷摸摸做点事没问题，从事宣传这块，技能还没激活。 唯有热血的袁文博，被两位死党无耻利用了。 “宋明辉同学，这个事我也刚刚知道，看到以后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杨帆越发有演帝的气质了，演技活灵活现带入感超强，“你要黑我，也没这么高的文采。可能是粱易那混蛋雇佣的枪手，富二代不缺钱，乱七八糟的门路多的是。” 杨帆把线路扯到另一人身上，宋明辉听着觉得很有道理。就算不是，也必须是。 粱易和杨帆，最近两月表面关系相当冷当，宋明辉了解其中原因，听到这个解释，点头同意：“我也认为有可能，把你说成红三代必定见过类似的，估计是照着他某位朋友的排场在说。” “对啊，这招一石二鸟用的相当老辣，我们这些普通学生，肯定玩不过富二代。” 两人站在统一战线，黑了那个富二代一会。没办法，富二代天生就是反派，说了正义没人信啊。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杨帆道。 粱易想了想，大叫道：“上次他数学作业本没主动教上来，我催了催，他就怀恨在心。” 杨帆暗道不可能，粱易这人在富二代里，品格还是相当不错的，算得上光明正大，作业本这种小事，根本不会记在心上。 难怪别人说气量狭窄看见别人的阴暗，气度宽容看到别人做事大气。 心里是这样想，杨帆话说出来立场完全相反，道：“没错，就是这样。” “那你认为我要怎么做。”宋明辉犹豫着，“打人的事我可不干。” “我们两人家世都一般，玩阴的比不行粱易啊，只能当没看见。” 杨帆假装思考几秒钟，把自己的最终目的说出来：“要不这样，你也注册个账号，把事情摆明了说，照实说。其他的事，任由他发展，我不计较。” “好吧，我马上就去发帖。”达成谅解，事情定下，宋明辉准备离开之际，脚步一停，压低声音道，“那个杨帆，顾长枫，你们千万不要在班级里说粱易怎么样怎么样的，知道吗？这事我们三人知道就好了。” 顾长枫眼角直抽，了解他表情的杨帆知道这家伙憋着笑呢，脚底一踩，道：“放心吧，我也怕富二代报复，天知地知就我们三个知。” 宋明辉离开，面瘫脸抹去眼角泪水，就刚才那会，压制地相当辛苦：“你这混蛋更无耻了，哪天不要把我也卖了。” “好好享受被我耍的日子吧。”杨帆无尽感伤道：“没几天了，我的青春即将远去……” “吟个屁的湿，你家离我家5分钟，你个穷b买的起房子？” 杨帆一口气吞回去，大骂：“你这贱人，我可是酝酿了好一会情绪，没感受到男神的文艺范吗。” 面瘫轻蔑一笑。 第八九章 阴谋无所遁形 高三三班的教室在三楼，有东西两个楼梯可以山下。西侧楼梯较近，刚经过四班门口，就听到三班里的吵闹声。 “宋明辉，肯定是你干的，你别不承认.” “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我正准备解释。” “我们都知道你和杨帆不对付，除了你还有谁？” “我和杨帆说过了，他也认为有人在黑我。” 杨帆走近，在门上拍打，道：“兄弟们，你们误会宋明辉了，他应该做不出来，小心中了幕后黑手的计谋。至于是谁，我有数了，但还不能确定，等过段时间就知道了。谢谢大家关心。” “杨帆，不一定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家请看我电视上表现，别关注其他，好吧。”杨帆道。 “怎么能不关注，那……” “不要吵了。”曾大班长手中一本书使劲耍在课桌上，轰一声，班级为之一静，她板着脸，带着寒意道：“到此为止。宋明辉和杨帆都和解你，你们参合什么？想干什么？宋明辉，发帖去澄清事实。” 大班长的气势就是不一样，一旦真正发火，没人敢惹。 谈论就此作罢，事情还没完，有手机者点开爱奇特软件，发表评论。 “我也是三三班的学生，关于杨帆同学的身份，纯属子虚乌有。” “红三代?还宝马车？我天天见他坐11路上学。” “那个帖子到底是不是宋明辉我不确定，但是杨帆家庭背景肯定是普通人家。” 大部分同学支持杨帆，对宋明辉的帖子真实性给予否认。 高中生，对电视没几个有兴趣，都是新注册的账号，发言权明显低，真实性自然受到质疑。 “一大波水军来了，大家快看，都是小号。” “洗地党，水军的质量参差不齐。” 没多久，一个叫“我才是真的宋明辉”的账号发了帖子： “我不知道是谁在冒充我，那个家伙真是无耻至极，破坏我和杨帆的关系。我是数学课代表不假，但是我和杨帆同学是在数学方面相互进步，相互帮忙，绝对没有敌对。 “杨帆的家庭背景我也知道，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什么学区房别墅，什么宝马车，将军后代，假的，都是假的。 “我用我的人品保证，前面那个假料绝对和我无关，内容也是异想天开。看到这个帖子的同学们，报上学号和姓名，支持我，也支持杨帆。谢谢大家。” 宋明辉发完，在班级里大叫：“班长，我发了，你们跟帖吧。” “有号的同学顶下，没有也没关系，事情结束了。娱乐圈的八卦真真假假太多，可能是有人故意要炒作。我们是高三学生，注意自己的成绩就好，其他的全部放下，明白吗？” 曾思思说完，大家都不作声，她再次大叫：“还有谁不明白，给我站出来。” “明白了。”“知道了。” “下午上课后，我再听到有人讲这个事，自己去找班主任。”曾思思沉着脸，视线在每人脸上扫过，轮到杨帆时微微凝滞，狠狠瞪了一眼。 “是被发现了？”杨帆沉思，这位大能聪明绝顶，可能猜到了一些，又不能确定。估计认为节目组与自己配合炒作，没有对自己的人品怀疑。 “还好我是诚实小郎君，信誉杠杠的。”手机抖动，有信息到来，杨帆掏出一看，是萧红叶：外面小流氓电话，要不要。 这位三观不正的，出发点就是如此不同，回复消息：不用，宋明辉还没这等手段。 没过一会，祁月疏也发来消息：“cmo怎么样了，为什么不好好学习，还要去参加综艺节目？” 杨帆眼里带着柔情，向那边看了一眼，她到底是不同的。祁月疏担忧地回眸，杨帆温和一笑，轻轻摇晃手机，信息发送：“没问题，放心吧。” 正要打开爱奇特软件，又有消息，曾思思：“手下留情，别太过分。” 杨帆全身一抖，惊骇莫名。抬头之间，曾思思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朝杨帆竖起一根中指。 “完了，前面发的消息是试探，自己脸部表情一动那就是穿帮了。”杨帆郁闷，碰到的人间妖孽也太多了。 不管了，反正已经丧尽天良了，炒作到底吧，看看被忽悠住的同学如何力挺。 “吴州附中高三三班，周xx，学号39，证明上面宋明辉说的是真的。” “吴州附中高三三班，赵xx，学号36，证明上面宋明辉说的是真的.” …… 一看帖子，已经有十几位实名制的同学顶贴了，并列，简短，真实性非常强。 然而，脸皮掉地的男神，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搞浑水的机会，不要忘记，还有神秘同学几天没出现了，都是资深vip。 杨帆切换账号-吴州附中宋明辉，跟帖：“我说了我不是宋明辉，当然别人也不一定真实。就这样吧。” 账号再次切换： “好多不认识的同学出现了。吴州附中高三三班，王xx，学号31，证明没有宋明辉这个同学。” “好多不认识的同学出现了。吴州附中高三三班，宋xx，学号25，证明没有宋明辉这个同学。” …… 杨帆引导着某种搞怪，都已经被曾大班长发现了，就不要向黑暗深渊去了，还是来点搞笑的正能量吧。 果然各种乱入，视屏卡顿，流量暴涨。 吃瓜群众看得热血沸腾，各个变身学生，神秘同学越来越多，嘻嘻哈哈。 “附中章xx，学号888，我才是宋明辉。” “附中陈xx，学号000，我是陈老师。” …… 一个严肃的讨论，各种黑料，变成全民狂欢，如同那什么：贾君鹏回家吃饭，形成轰动效应，无聊吃瓜群众太多了。 到了后面，连附中的同学都乱来了，水地一塌糊涂。 十分钟后，杨帆电话响了，一看竟然是那节目组导演。他偷偷跑到走廊上。 “杨帆，那个……杨将军……” 杨帆哈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有人信了，这就证明自己的手段牛b啊。 “没有那个事，家庭普通，放心。” “你看了视屏下的评论了吗？” “看了，很有意思。”杨帆道。 “我们准备以这个话题展开炒作，全民娱乐，你有没有问题？” 终于来了，杨帆玩这么累，不就是为了让节目组找到炒作的方向，自己资金不够，量级太低了。 “行，我等着收钱。” “就这样，改天再聊。” 第九十章 最强大脑开播 下面几天，节目的八卦杨帆不再关心，主次还是要分清的，曾大班长说的好，高中生，什么都是虚的，唯有成绩才是真实。 杨帆也听说学校里来了两波八卦媒体，想对最强大脑事件采访，都被校方推了，小学中学，还是一片净土，很少掺杂社会的不良风气。 杨帆也看过关于自己的八卦，节目组果然能量更大，手段其实类似，分成黑白两派，一派狂吹，一派黑到底。 江东卫视还邀请了几位大学教授，就杨帆做题哥德巴赫猜想的视屏真假做出各种判断，当然，也只是为了话题热度。 导演提前打点过，杨帆直接回复，随便，只看收视结果。 周五，21点，还有十分钟节目播放，杨帆坐在家里客厅，电视打开，父母下班特意抠出时间陪同观看。 “杨帆，你参加这个节目，能赚钱吗？” 还是广告时间，电视没开始，宋晓离头枕在沙发边沿，脚伸到杨天膝盖上，样子极其嚣张难看，果真太后级别。 “妈，没钱。我就试试看。”杨帆自然不会说真话，资金窟窿都很大了，还指望着一单大赚。 “别提钱不钱的，我们儿子上电视了，好好看表现，对吧。” 杨天把电视机频道声音放到最大，今天宋晓离已经和好几个邻居说过了，好多人都等着这一出，不能让邻居失望不是。 杨天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都不过分，也不爱面子，只是电视老了，声音低而已。 叮叮，手机有短信声。杨帆看了都是同学的恭喜信息： “帮你加点收视率。” “看你如何吊炸天。” “等着看红三代的丑事。” 当然，其中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几位，信息特别多。尤其的某女神，八点开始到9点，两三分钟必然一条。 女朋友祁月疏相当含蓄，就两三跳互动，也比较淡然。 杨帆微笑了，今天星期五，大半同学回家了，也有少部分留在教室，等明天白天再回，可能在宿舍里用着手机流量。 最后一段广告过去，刚好九点十分，杨天一拍宋晓离的小腿，道：“坐起来，要开始了。斜着看对眼睛不好。” “你懂个屁，正对着辐射大，影响老娘的皮肤。帮我把水果递过来。” 宋晓离脚尖连蹬催促，杨天无奈，把水果托盘放到她肚子上。“不要再叫我忙活了，没空啊。” 电视离三人沙发有三四米，怎么可能有辐射，懒到没话说了。 这个沙发，不是特别宽，一人躺着占了好大的面积，如果不是扶手挡着，杨帆觉得肯定被挤到地上去了。 但是家里，肯定是太后最大，杨帆只能忍着。 一阵轰鸣的开场音乐，蒋健从后台走出来，一段开场白，广告等等。 “由请第一位挑战者。”蒋健道。 宋晓离立即破口大骂：“这新上来的谁啊，等这么长时间就看这玩意？” “老妈，淡定，还有好一会了，我是第三个。” 一家三口吹牛打屁，倒是其乐无穷，好长时间没有一起看过电视了。 杨帆微微一愣，到底有多久了呢？记不清了，可能一年半载了，自己有时间，宁愿打电脑玩手机，也不会在客厅看电视。父母怕打扰自己，多数在房间内。 杨天见儿子发愣，拍拍肩膀，什么话都没说。 与此同时，千家万户都在看着这个节目。最近一星期，节目组为了收视率，炒作的非常过分，杨帆这个名字，真上过一次热搜。由于几月前的猜想事件，很容易炒作。 “思思，都几点了，不做作业，竟然还看电视。你的自律精神呢？”中年男子阴沉着脸发问。 “爸，有个同学在上了这个节目，我关注一下。” 其他选手，曾思思没兴趣，把电视调到静音，拿着本书，慢慢等待。 “男同学女同学？” 曾思思心里咯噔一下，这什么意思？正常人反映肯定是这个孩子很出色，与自家孩子比会怎么样。 曾思思的灵巧就是遗传自父亲，考虑问题全面，也因为太仔细，父女俩思路与大众都不同。 “这位是学校名人，男同学，上过好几次电视了。” 曾思思表情不变，他父亲盯着她眼睛看了好一会，道：“掌握分寸，你最近有点不对，经常分心，所以我才问问。” “爸，我的数学分数上了一大截，就是受了这位同学指点，他很不一样。” “你的口气不对，同龄男孩，你的口头禅是幼稚，中二，要注意了。”中年男子刻板严肃又缜密，发现了那一丝破绽。 当然，他也不会因为这一点点不同，就以为女儿如何，女儿的成长，是真正的精英模式。他从不在成绩上面关注，只在人生路上迷茫时，提点一二。 “我也感觉到了，你放心。”曾思思说地非常坦白。 每日三省吾心，这是她座右铭。大气，冷静又执着。 “能说出来，说明你还清醒着。记住，二十岁以前，连走弯路的资格都没有。要谨慎。有空再看看史记，观察一下王朝兴衰。” “是，我明白。”曾思思道。 这种教育，比之另一头的逗比家庭，上下比较，真是天差之别。 逗比家庭不只一家，某家豪门也差不多。 大小姐萧红叶的形象，和宋太后一个样，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打着哈欠。所以说，性格相似的人，就是合的来。 “那啥玩意，到杨帆要几点啊。”萧红叶道。 “要不就换个频道，刚才我看有个舞剧节目还可以。”安莹边上瞌睡打的更重，眼睛都挣不开了。 对智商，脑力，她是根本提不起兴趣。 “我去楼上看会其他电视，你在这慢慢等吧。” “妈，你太让人伤心了，女儿陪你看电视，这是多么温情的时刻。如果拍电视剧，后台同步播放轻音乐，那是要赚好大一波眼泪的。然后再插播一些女儿小时候画面，满满正能量啊。” 萧红叶为什么要拉着母亲，当然是为了等下某人牛b时显摆，如何如何。一个人看，没劲。 “绑架，你这是道德绑架。你个死丫头，我还不明白你，不就是想在我身上找优越感吗。你老爸有这么差？”知女莫若母，安然了解门道。 “老萧太平庸了，被人吹捧多了以为自己如何如何的。不是我说，等我到他那点年纪，他赚钱能力肯定不如我，比爷爷也差，你说他处中间，多为难。到时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提这个事。” 萧红叶连连点头，幻想着十几年后老萧佩服五体投地的那刻，狂笑起来。 三三班的很多同学，都在关注着这个节目，宋明辉，粱易，袁文博，祁月疏，林雨薇，等等。 “杨帆出场了。” 第九一章 阵列切换错误 “观众朋友，观众朋友们，这就是最强大脑匪夷所思的时刻。人类的大脑是没有极限的。” 蒋健狂热的声音，震动整个现场，“一万个数字，挑选出近200个，还是倒着数的。这种能力，已经超越我们节目历届的挑战者。在此，我再说一句，这里只是考验大脑的记忆力，而挑战项目三维建模，是记忆，意志，思维，归纳等等一系列能力，这才更加可怕。” 第一阶段挑战成功，千万家庭看地眼睛都直了。 “这是不是和那些小孩背诵圆周率的后面几百位几千位的差不多？”宋晓离觉得很精彩，只是认为也就这样，对这些高智商的玩意不来电，都是数字，应该是一样吧。 “嗯……是的，差不多的。”杨帆无语，和老妈说这些东西，没意思。 “不错，杨帆，要好好背，对记忆有好处。” 宋晓离大大咧咧地回应，懂点门道的杨天为妻子的无知哀叹，道：“你儿子都要成精了，你都不懂。” “恩……看着电视上神态和我当年很像。”宋晓离道。 “小子，你什么时候记忆这么强大了，你真是我儿子？总感觉有点不太对，最近越来越邪门了。” 杨天回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大到跟不上？ 这话宋晓离不爱听了，脚底板狠狠踢打杨天，大叫：“这是继承了的我高智商啊。你看，杨帆出生时你还说头顶一个旋的不聪明，那就证明像我。我当年也是聪明的不得了，那些大学……” “老婆。你吹什么牛皮啊。岳父说过，你当年的样子就是现在的陈晓萤，有女流氓的样子，那次差点被退学……” “两位爷，少说八卦黑暗历史了，请看电视。”杨帆道。 这两位，说话多了就歪楼，在儿子身上蹭热度，真是丢脸到家了。 电视中，掌声停息，蒋健道：“几位嘉宾和科学评审，有没有疑问？” “我现在认为，杨帆同学挑战成功率在90%。”光头非歪着嘴巴苦笑道，“因为已经打破一次我的想象力了。 “难度分给低了，但是我又看不懂。”董大伟道。 蒋健眯着眼睛，道：“看来几位已经被惊吓惨了。韦博士怎么样？” “来挑战肯定有几把刷子，杨帆同学，还是那句话，我的九分是打给一万数字的，你既然赢了，我心里就认为你已经挑战成功了。但是节目肯定要有公正性，不能半途而废，三维挑战，我给你打十分，因为我已经给你打过一次分了，所以只是口头上打分，希望你能明白。” 分数只能打一次，并且不能更改，韦博士的意思是，如果能更改，愿意给打十分。 “观众朋友，第一次，绝对第一次，韦博士给挑战难度系数给了十分，即便是口头上的，也一样创造了最强大脑新的历史。” 蒋健做这个节目驾轻就熟，又一次调动气氛。 观众掌声热烈。 “挑战者，真正挑战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杨帆面无表情，冷静回答：“可以。” 这个画面捕捉的非常近，把杨帆的五官放地很大，杨天嘿嘿一笑，到：“杨帆，很上镜啊，有几分我当年的风采。” 杨帆却不这样看，人多的时候没办法，必须装高冷，现在见自己在电视里装逼，有一种羞耻感。 “还行，化妆师差了点，打扮太成熟了，都没朝气。” 宋晓离发表了不同意见，道，“你上电视怎么不叫我们，那时候画面肯定要拍一下父母吧。你妈我当代教育家，无数家庭等着向我取经，这绝对是教育界的倒退，太可惜了。” “这不是时间来不及吗，有机会的老妈，有机会。”杨帆当场答应，不答应不行，太后会无理取闹。 电视中，绿色数字以每二十呈一列，一段段抓取，三位立方体渐渐成行，再次三百六十度旋转，回到原位。 “这个真的背吗？” 千家万户观众同时都想这个问题。那密密麻麻的数字，组成立方体后，光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身体颤栗。 “由请三位嘉宾，分别上场，调整数列。” 袁哲仪姿态优雅的在电视机前挥挥手，来到一个触摸屏前，手指舞动间，屏幕上，数列跟着切换。 “挑战者，请听清楚，第一次切换，x05与z13。” 杨帆背着身，黑色眼罩也再次带在头上，点头道：“可以。” “第二次切换，x11与y04。” “第三次切换……” “第十次……” 现场气氛凝重，没有任何一丝声音。一列列数字从被挑选出，到移动到新的位子，屏幕全程跟踪，不遗漏任何细节。 “挑战者，听清楚了吗？” “可以。”杨帆道。 “袁哲仪使用了十次切换，她用了最高的难度。下面，由请光头非。” 嗡嗡，无数讨论的声音。 “不是每位嘉宾只能一两次吗？” “对啊，怎么上十次，这肯定有黑幕。” 蒋健解释道：“观众朋友，这是挑战者自己要求的，他说十次百次切换，难度是一样的。袁哲仪的行为没错，她会让挑战更加精彩。” 光头非上前，他可不想引起非议，低调的切换三次。 “挑战者，第十一次切换，y03与z18.” “十二次切换，x19与y15.” …… “光头非已经完成，他只选择三次，看来他不愿意做坏蛋，观众朋友给予一点掌声。” “啪啪……” 光头非回到座位，袁哲仪劈头盖脸大骂：“光头非，刚才不是说好每人十次上最高难度，你这样让我这么做人。” “两次十次都一样的，我这不是为了节省时间吗？”光头非抵赖，他其实准备打酱油的，主要还是韦博士会怎么做。 “下面由请董大伟。” 董大伟不愿意出风头，当然人品也过关，同样选择三次。 “x02与y08……” 董大伟下场，袁哲仪又大叫：“好啊，你们两个故意的。韦博士，一定要上最高难度。” 韦博士呵呵一笑，道：“放心，要从我手下安全过关，怎么可能。” 在蒋健提醒声中，韦博士走道触摸屏前，看了挑战者一下，眼睛亮光闪烁，开始挑选。 蒋健没有反应过来，照着显示读：“x05与z17……等等，有情况。” 挑战者杨帆高举一手，蒋健见到了，道：“有疑问，这里有疑问。大家看见了，挑战者有话要说。” “这一下举手，挑战者首先自己被干扰了，大脑计算中断，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他宁愿承受失败的风险，也要说。” 这也是最强大脑节目的首例，在进行调整时，竟然是挑战者自身原因打断流程。 “请大家保持安静，我们来听听挑战者到底有什么要说的？” 全场静默五秒，挑战者的声音传了出来：“x05第二次切换，有没有点错，是否确定？” “哇。” 全场轰然，原来这一列数字，是被第二次使用了，听着的人都没注意，而挑战者，显然全部都记着。 第九二章 最终挑战数字音乐 “韦博士，请说明是否点错，或是故意的。”蒋健当然倾向后者，韦博士不拿点手段，怎么能秀优越与智商。 “x05列数字，因为他们三个人的选择，被三维切换，已经有8个数字与第一次切换时有了变动，这样的难度，干扰，才是我应该选的。”韦博士道。 原来如此，果然是科学评审，看地够仔细。数列到此，很多原形阵列，早已变动。 有变动数字，自然也有不变动的，如此一来，难度之大，超出想象。 “既然不是选错，我这没问题了。”杨帆道。 “精彩，真是精彩，各位观众，韦博士显然拿出来最厉害的手段，想要让挑战者失败，我们拭目以待最终结果，下面，请韦博士继续切换。”蒋健道。 韦博士手指继续点击，第二个切换来了。 “y03与z18。”这一会，蒋健注意着，这个数列一报，他就明白了，道：“这个数列是光头非选择过一次，再次还原，韦博士，到底有何想法？” “y03数列数字有5个变动，z18有11个变动。还原？你们看屏幕。” 后台工作人员，立马切入原来数列与现在比较，出现13数字的变动。 这好像不对，刚才不是说了5个和11个，那应该是16个不一样。 “显示的是13个，但是不要忘记，数字一共就1到7，很容易重叠。还有三个数，其实与原来数字是一致的。这就是我选择的原因。”韦博士道。 “难以想象，真是难以想象的仔细，但是也给了我们更大的惊喜。让我想到了斗智斗勇这个词汇，韦博士的阴险，手段迭出，这回终于让我看出来了。” 两人长期录节目，相互黑一下也无所谓，蒋健又道：“请韦博士继续选择。” “x02与y08。” “x19与y15。” …… “大家看见没有，韦博士选择的有部分是三位嘉宾选过的，他是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干扰挑战者。” 韦博士的无底线，观众早已麻木，而屏幕上，也会出现前一次与后一次的数字对比，有些变动很大，有些变动不大。 到这个时候，观众已经判断不出，到底有没有数字移动过了，因为数字会重叠。 “y03与z18……什么？又是y03与z18，这是第三次，第三次了。我们来看看，这一回两列数字与第二次时到底有几个不同。” “表面是6个变动，然后是否有掩藏，凭我们的计算力已经无法判断了，只希望挑战者给我们展示。” 第十次，这是最后一次，韦博士道：“好吧，这样都被记住，我也无话可说了。” “观众朋友，整整二十六次，其中还有韦博士的多次重复干扰。现在，说再多都没用，我们看最终结果。挑战者，准备好了吗？” “可以。”杨帆依然冷静如水。 电视屏幕，三位立方体，重新生成新的坐标，原x1还是x1，而这列数字，到底有几个是原来的，没人能猜测了。 x04由z07代替，生成新的x04，数字提取，从x1开始，拉伸，一直到x20结束。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数列又倒排着显示，对，又一次的倒数。 “根据规则，挑战者会用钢琴演奏，而屏幕上同步翻译音乐符号。允许有三个数字错误。有请挑战者杨帆同学。” 工作人员推着一台钢琴，从后台慢慢挪到舞台中央。 “杨帆同学，在这我说一声，不要说错三个，错十个二十个都无所谓，只要一百个以内，你就能震撼脑力界，甚至登顶脑力界王者也不在话下。” 这话自然是袁博士说的，他喜忧参半，各种心思都有，即希望成功，这是华夏之荣耀，又希望失败，因为对脑力界颠覆太大了。 “袁博士，我只是对数字敏感，其他方面的记忆一般般，这是一种奇怪的天赋，不见得实用，当然也不能推广和锻炼。” 不说其他，就语文这块，杨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刷书本死记硬背还可以，其他方面，语感啊，语气啊，一塌糊涂。 “三位嘉宾怎么说？”蒋健道。 “难道又要打广告吗？快点，正精彩的时刻。”董大伟实话实说。 “别拖时间，我心在手上都是汗。”光头非道。 “呵呵，最后一步也是我所期盼的，你们今天会感谢我的，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你们也会感谢我的。至于为什么，我再卖个关子，钢琴到位，挑战者，请展示。” 早有人告诉蒋健最后的流程，不是数字，是享受。 杨帆走道钢琴前，掀开琴盖，右手在所有键盘上轻轻掠过，一道固定节奏的声音传遍。 “很熟悉啊，这种奇怪的感觉有来了。”杨帆低语。自上次李云飞事件后，两三月没动了，现在事件冷却了，摆弄一下也无所谓吧。 抽出凳子，杨帆调整坐姿，第一个音符放出，在他眼中，音乐字符开始漫天飞舞。 舒缓的钢琴曲，在他手指间，缓缓释放。数字在脑海中形成时，他就根据字符，想象着怎么作曲。 他的背后，led屏，跟随节奏，跟着音节，一个个闪现。 “什么？数字音乐？这就是最终数字音乐挑战？”光头非惊悚，这份才华，无法形容。 蒋健微笑，道：“光头非，是不是很意外，我刚才就说了，你们会感谢我。” “原来是这样，他不是以毫无秩序的应付跟着数字弹，而是演奏曲目。” 董大伟在娱乐圈呆的时间很长，听着音乐，比较几位大钢琴家，竟然丝毫不差。 “当数字被记忆，再想办法作曲，这还是人吗？”袁哲仪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优雅的身影，“如果不是在最强大脑现场，我以为在听演奏会。这段钢琴弹的真好。” “已经有1百多个节奏没错误，我没什么好说的，享受一下吧。”韦博士认命了。 “观众朋友，现在，现场会熄灯，唯有挑战者的身影与背后的led屏幕发光显示数音乐错误与否，请各位安静下来。好好听下。这最强大脑有史以来，难度最高，最文艺的一次挑战，音乐盛宴……开始。” 原本吵杂的现场，因为有了音乐，瞬间安静，带上了一股文艺气息。 综艺节目的喧闹，已经远离，此时此刻，现场没有挑战者，没有主持人，只有一位音乐家和他的音乐字符。 这个夜晚，寂静无声，如同一种如泡沫般细腻、如薄纱般绵密的声响所编织而成。它随着空气发散，无色无味，比醇酒更迷人，比鲜花更芳香。 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音乐传遍千家万户。 第九三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挑战成功，没有一个数字错误。 观众个个愣神，无法形容的天赋。 钢琴弹奏完毕，电视中，又加上一段视频采访。 “杨帆同学，你能挑战成功其实一点都不意外，各位，我们来放一段这位挑战者来面试时的视屏。” 人们又看了一次小会议室内，杨帆与导演，关于记牌的画面。这段视屏，比数字挑战简单易懂，更让人有带入感。 “瞬记扑克，正反都来，观众朋友可以自己在家挑战下，想必就能知道差距了。” 蒋健提着话筒又问道：“杨帆同学，关于记忆领域我也不是专业人士，不太懂，总之看了就觉得吓人。在这我有另外一个问题，数学和音乐真的有关系吗？我们得到资料，你是数学方面的学霸，但是精通音乐，实在让人很难理解，两者有共性？” 杨帆微笑道：“我不知道研究数学的人士和音乐人士有没有注意过，其实两者的关联很大。不只是音乐可以用数字代替，钢琴的键盘其实也恰好与斐波那契数列有关，即前两数字之和是后一数字。” “我们知道在钢琴的键盘上，从一个c键到下一个c键就是音乐中的一个八度音程。其中共包括13个键，有8个白键和5个黑键，而5个黑键分成2组，一组有2个黑键，一组有3个黑键.2、3、5、8、13恰好就是著名的斐波那契数列中的前几个数.而且证明了这些数学式是简单的周期正弦函数的和1.” 蒋健一脸懵逼，对着摄像头耸耸肩膀道：“果然是听不懂的，相信大家也很难懂，不过我以后会叫孩子在学弹钢琴时顺便学习下数学。非常感谢你为我们节目带来了一场精彩表演。” 两人握手，采访到此结束。 萧家豪宅，母女俩性格不同，看完节目，自然有不同的动作。 萧红叶在大厅内乱窜，随手还要拍打一路所有东西，她在发泄心头的兴奋。 “怎么样，我说吧，这种挑战对他来说也太简单了，只要是数学方面，音乐方面，没几个比的上。” “数学方面我体会不到，记忆上面还行吧。就是音乐上，太夸张了。”安莹是半个音乐圈人士，不说精通百家乐器，至少欣赏能力还是不差的。 “曲谱发音固定，然而就靠音节的轻重，停顿，愣是把普通数字变成一只上等钢琴曲，真不似人间所有。” 安莹脑海内还在回荡那首曲子，真是非常好听，不说经典，至少可以算上流了。“女儿，眼光是不错的，可能你老爸是比他差了点。” 受到肯定，萧红叶更来劲，大叫：“你看见的只是最后的钢琴曲，没听他说吗，字数十万百万都一样。什么最强大脑，什么脑力大师，都是屁，都是忽悠人的。” “是是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没办法，安莹对数字不敏感。 一谈到这个，老妈就没心思，萧红叶泛起古怪，道：“妈，你一身的文艺范，我认为老萧当年追你肯定使钱了，用尽各种劣等手段，逼迫你这普通良家少女，上演一出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女文艺青年抗争史。 “然后，因为外公外婆生病，大舅的从中作梗，让你不得不就范。”说到这，萧红叶哀叹，“真是可惜，这样的电视不拍个两三百集都对不起这份剧情。” “你个死丫头，又在异想天开。同等条件下，我当然要选择你老爸这个富二代了，这是人性。等你到25岁时，就明白了。当年他人品还是过关的，没到外面沾花惹草，对我也一门心思。” 说到这，安然顿住了，指着电视上的身影，道：“这个小子才华不缺，就是太年轻，有点不稳重，口花花，听你说有好几位和他有奇奇怪怪的关系，你倒要注意了。” “这一点老妈你就别操心了，你刚才也说了，同等条件下，必然会选择二代。我只要一门心思准备长期作战，谁怕谁？高中算个屁。三五年后，再看。” 萧红叶眼睛一眯，想起他家各色人物，道：“我已经打入他家庭内部，不少人好感度已经被我刷到80%了。特别是他妈，真是好人啊，性格也好，我觉得比你好，说话接地气，粗话脏话随口即来，果然是别人家的老妈就是好。” “你一身臭毛病，当然不像我，自然看别人好。” “你自己装文青，活的真累。”想起一事，萧红叶转变口风，“对了，会不会被李云飞那注意到，我听说他还留人在吴州，也是死心眼。” “他现在焦头烂额自身难保，在亚非小国乱飞，尴尬地都不敢去欧美国家了，回国都不太好意思，放心。” ———————— 豪门的家庭，上演着口水战争。 大班长家中，她的父母很少和她会互动。因为她太成熟，思想也更接近成年人，反倒让她和父母少了情感沟通。 曾思思盯着屏幕，心绪起伏不定。父母房间门打开，曾思思回头。 中年男子拿着一本厚厚的书，递给她：“因为你的反应，这期节目我在房间里看了。换位思考，如果我是18岁的年纪，有个少女如此作为，能优雅的弹钢琴，能做班级学霸，也会产生奇怪的反应。” “我也没把你当成小孩，这本李宗吾的《厚黑学》，你好好揣摩一下，当知人心人性，不只是有光明和美好。” 红黑的书皮，看着有别样的沉重，一张川蜀变脸印在页面，满目狰狞恐怖。 “爸，你放心，一年之内，所有外物尽是虚幻，吾辈定当勇猛精进，披荆斩棘。” 曾思思肃穆，一本书，拿在手中，压在心底。 ———————— 节目一播出，爱奇特同步播放完毕，下方的评论立即爆炸。 “果然是宇宙最强大脑。” “绝对是红三代，有黑幕啊。” “这已经不是人了，吊天吊地，马上飞升了。” “谁知道具体情况，快点出来安利一下啊。” 吃瓜群众不能接受，这期节目，相比以前，跨越性实在太大了，光一万的数字倒背如流就不能接受。 最后变成什么？变成了一场钢琴演奏会。音乐质量相当不错。 “玩音乐的表示有黑幕，如果直接给我节拍数字变成音乐，根本不可能的。” “同上，一首经典曲目，都是千锤百炼的，先要有曲调，多次调整更改。这回先出音符，再弹奏，如此颠倒前后秩序，把别人都当场傻瓜。希望节目组给个说法。” “其实要作弊很简单，反正弹奏什么都确定好了，找枪手搞篇普通曲子，再根据曲调反推。不在现场，后台动手脚，不要太简单。” “最后那段采访，非常有意思，我只能说半信半疑吧。” 下面各种黑暗猜测上演，我们的宋明辉同学被@了好多了，课代表就是牛b，没出现都能刷一波存在感。 最强大脑官方微博还发话，就被下方的评论刷爆了。然而，为了下次重播的收视率，装聋作哑不解释，随便吃瓜群众去猜测。 这不就更证实了有异常吗？吃瓜群众欢呼雀跃。 “第一次出现的那个宋明辉肯定是真的，因为各种原因，被和谐了。” “同意前面的兄弟。” “我也同意，没出乎他的意料，宇宙已经容不下那位红三代的大脑了。” “你们知道个屁，能做出哥德巴赫猜想者，数字的敏锐性，本就不能计量。” “洗地党来了。” “就看节目组怎么下台，感觉比光头非的女子节目下限还低。” 节目两个小时，都11点多了。 这个晚上，很多人都无法入眠。 祁月疏感到了遥远，袁文博看到了差距，面瘫脸看着吃瓜群众的智商被玩弄，冷笑不已…… 第九四章 数据眼的预警 第二天，又是周末，上午收到导演电话。 “杨帆同学，收视率统计完成了，差不多3.5吧，比我们以前最高收视率超了0.6。” 导演说的相当客气，带着兴奋。破3，那就是现象级节目，一步天堂，同时段碾压其他节目老大一截了。 杨帆却觉得可惜，花了这么多力气，节操丧尽，炒作地热热闹闹的，竟然才多了这么一点。 他暗恨宅男不愿意出力，宁愿刷级几遍岛国的动作电影，也不肯开一下电视。 没办法，大环境就是如此。那《大众的名义》为什么会红，就是把男人都拉到电视机前了，综艺显然还入不得男人眼里。 “成绩是非常好，还有我听说爱奇特播放量爆炸，可惜当时你的合同没算进去。那个钱，周一时会转给你的。” “谢谢。”杨帆一算，就6万快，去掉雇佣水军的，就赚了5万多点，郁闷地一塌糊涂。 电视真是越是越来越差了，时间限制性太强，谁愿意为了一个综艺，特意去等，视屏网站随时能播放，自由性更强。 “韦博士问你，以后还愿意参加吗？比如与国外对战，人机大战等等？” “好吧，我承认是为了赚一笔钱，既然拿到了就不会再参加了，名声对我没什么用。” 杨帆挂掉电话，等收到钱，这事从此了解了。下次再邀请，如果缺钱，那也要个几十万出场费，不缺钱，爱谁去谁去。 穿上厚厚黑色羽绒服，已经12月底了，马上就要元旦了。 天更冷，两位爷起床更晚，杨帆的房间在内侧，父母房间靠近门口，经过时还听到电视机的声音。一看时间，九点。不得了啊，今天这么早就有人醒了。 出了小区，跑道外面大马路上，跺跺脚去掉寒气等车，三分钟，坐上了一两蓝色帕萨特出租车。 上车后，发了一条微信：“我出门了，最多二十分钟后到。” 收件人是女朋友祁月疏，好长时间没呆一起了，室外天冷活动又不合适，今天相约去看电影。 “快到时提前几分钟叫我。”祁月疏回信。 同学除了少数市区的，多数都是这个片区的，车程基本都是三十分钟内。附中垄断吴州东部学生资源，实中垄断西部。市区一块，又被一中和九中瓜分。当然，其他第二梯队学校无数，尖子生也有不少。 到了地点，见到女朋友已先一步到了小区门口等候。 “上车。”杨帆远远招手，赶紧把车门打开，让到一侧等候。 司机回头，微微一笑，这个小屁孩，果然有一手，光这份献殷勤手段，拿捏小女孩就比别人强。 祁月疏上车，杨帆把车门关上，就握紧她的手，道：“在外面呆着手肯定冷，给你热一下。” 女孩笑着不说话，眼里有些甜蜜。 司机再次发愣，好手段，便宜占尽还是为对方好，现在小年轻都是人精啊。 车子启动，祁月疏靠着男友肩膀，道：“昨天的电视我也看了，非常精彩，特别是弹钢琴那段。我虽然几年没摸过钢琴了，其中难度还是明白的。” “也还好吧，呵呵。”杨帆傻笑，再次提示另一个时，“不过我以前可没在人多的地方弹过钢琴的，昨天才是第一回。” “其实那个……我查了下，可能我们都想错了。”祁月疏关注着上回的李云飞事件，看得出来，李云飞是很有诚意的。 “不一定啊，当成没发生什么都没有，被知道了可能有杂七杂八的事，要稳定。”女朋友的暗示杨帆听出来了，为减少麻烦，还是别继续。 “就是可惜了你的钢琴才华。”祁月疏两次都见到男友那份潜力，心里其实有点害怕，太光亮了，怕灼伤。 “有什么可惜的，我的目标的科学家，其他的玩玩可以，当成脚边的风景，真正发展，没这个兴趣。”杨帆道。 车身很稳，一路杀向艺术中心一块。 吴州东区，那一块是商业最为繁茂之地，地价之贵，领先整个吴州。住宅均价4-5万，吓死人了。 杨帆吊死病发作，抓着女朋友的手不放，眼睛盯着计量表，每次数字变动，眼皮就跟着抖。 当然，他不会特意表现的太过分，装作无意中看向前方的路，一座34%弧度的桥面出现在尽头，车辆驶到桥面最高点。 “嗡……嗡……” 蓦然，脑海警铃大作，视网膜第一次有红色警戒光芒闪烁，以固定节奏，同步杨帆心跳。 “司机请加快速度，这里不点不对。快，快。”杨帆惊恐大叫，连拍副驾靠背催促。他也说不清楚，反正相信数据眼。 第六感，直觉预警，从来没有发动过如此紧急状态。 “怎么了，杨帆你怎么了。”祁月疏也被男友惊吓到了，突然之间，完全失态。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这里有点邪门，大叔，再快点。” 这座桥，前后也就三十几米。司机被催多次，无奈之下狠踩油门，车身飞掠而过。 安然过桥，到了桥底一路平坦，杨帆发现预警消失了，那么问题就出在那顶桥上。 杨帆回头，透过玻璃查看后方，越看眉心锁地越紧。 “杨帆，你怎么了？”祁月疏关切，难道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已经过去了。”杨帆怕她担忧，安慰着想大事化了。然而心里有个疙瘩，有点放不下。 “你不愿意和我说吗？” “不是，我愿意和你说任何事，只是怕说了你也不信，没人会信。”出租车渐渐向前，杨帆再次回头，应该怎么办？ “好吧，只要不是诚心隐瞒，没事的。任何事，我都相信你。”祁月疏给男友一个微笑，她向来心思单纯善良，从不让人为难。 “司机，停车。” 驾驶员回头一看，确定不是两个小年轻怄气，打着右转向灯，慢慢把车子停下。 “怎么了，马上就要到了，不去看电影了？”祁月疏道。 杨帆心里急剧挣扎着，到底怎么办，望向女友那鼓励中带着温和的眼神，哀叹道：“对不起月疏，看来电影又看不成了。你愿意相信我，那么必然有其他人相信我。哪怕没人，为了不承受良心的折磨，我当义无反顾。” 与司机结账，抓起女友的手，杨帆回到那座桥下。 桥要塌了。 第九五章 做应该做的事 这是座很普通的桥，桥面坡度34%，桥身长30来米，上方沥青铺设，与大部分桥梁相似。 吴州被人称为水乡，河流众多，类似这种桥可能有几十上百。 这片是新开发区，最多也就十多年历史，怎么可能会随意倒塌。如果有人当着杨帆的面，说他马上塌了，杨帆定当一拳回复，不是专家，不是政府部门，有什么资格说话。 “应该怎么办？” 杨帆有点茫然，人言轻微。桥面上，依然车水马龙，一片宁静。 “杨帆，你想要做什么？”祁月疏见男友望着桥面，怔怔出神，他的眼里又疑惑，震惊，更有恐惧。 “这顶桥要塌了，月疏，你说应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杨帆双手捂着脑袋，身体下蹲，都快急出眼泪了。 “你怎么能断定……”祁月疏一开口就不敢说了，是啊，没人能够判断。这种事，就算专家来了，也要计算好些天，给个模糊的数据。 得出的结论不过是随时，可能，应该，说不定等等。 有些危桥，可以存在五年十年没事。只有发生了，才被人所知。 最后，祁月疏对于男友的信任占了上风。 “报警，报警吧，我相信你的杨帆。”祁月疏下蹲抱着他，两人相拥着。 此时此刻，世界上唯有祁月疏，会相信他。 一辆辆汽车通过桥面，安然无事，驾驶员会透过车窗，看着蹲在马路边的一对小情侣，想着两人是不是吵架了，是不是感情有什么问题。 他们茫然不知，死神擦肩而过。 “对，报警。”杨帆精神一震，起身拿出手机，拨号。 “这里是110指挥中心，请问你有什么事？” “你好，我现在园洲街与津平路交叉口，十字路口向北四十米，有座桥名叫圆生桥，马上要塌了，请尽快派出警力，并通知有关部门。” “先生你好，请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园生桥，马上要塌了，请尽快派出警力，通知有关部门，你是听不懂吗？你是不是刚刚上班，这么大的事和我扯皮？”杨帆气急败坏，自己急地要死，那边竟然还在拖延。 “先生请您冷静，请再确定位子，我马上通知警员到你身边调查情况。” 杨帆知道，那边根本没当回事，没人会信，想到这，他意兴索然，道：“我就在这桥边，你通知人吧。” 车辆还在桥面驶过，很稳，要拦吗？用什么理由？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祁月疏见他板着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自是明白，男友心里在犹豫。 桥是双行车道，挡住一边却拦不下逆向车辆。杨帆不愿意让祁月疏承担用身体拦住车辆的风险，在可控的危险内，做有意义的事。 举目四顾，寻找有用的东西，视线在马路两侧绿化带凝滞。 “等着我，我去弄几根树枝。” 没等祁月疏发话，杨帆快速脱下大衣，交到女友手里，这有两层意思，拿着东西不方便参与，可以让她更安全。 脱去衣物，杨帆身手更加灵活，双手环抱光秃秃的树干，两脚跟着一蹬，刚好踩在防冻绳索上，没几下，就攀上一个分叉，稳稳站好。 手脚并用，一根根手指粗细的树枝被拧断，打落地面。 这个举动，无数路人看见了，不关自己，浑不当回事。 “杨帆，小心啊。”祁月疏远远大叫。 看数量足够了，杨帆轻松跳下，捡起树枝，又跑回桥头。 “你在这别动，车子能喊停就喊，拦不住也别管，比起你的生命，别人出事，关我屁事。知道吗？” 放下树枝，杨帆两手抓住女友肩膀，极其严肃的叮嘱她，女友心底太软太善良，不先提醒肯定会站到马路中央去。 “我明白了。”祁月疏心底决心，这个时候，不能成为负担。 杨帆点点头，抱起一地树枝，就近跑到马路中央，把树枝摊在地面。 “嘀……嘀……” 从北向南的第一辆车，立即打响喇叭。一位男子从车窗探出头来，大叫：“找死吗？还不给我把地上树枝弄走。” 树枝影响地面不是很大，硬要闯过最多运气不好车头小小刮花，主要是杨帆站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桥要塌了，你想找死？”杨帆两眼一瞪大叫。这根本没用，这话就是为了心里安慰。 第二辆车第三辆车堆在后方，鸣笛之声更响亮了。 “神经病。你以为自己是谁。”男子大骂一声，被后方的车辆催促，无奈之下启动车子，从逆向车道驶过。 后方车辆接二连三根着第一辆，走逆向车道，绕过地面的数字，再回归正常车道。 “不管我事，我反正尽力了。”杨帆把逆向车道也放上树枝，这样一来，显然另一头拦路的东西不够了。 他又再次不放心的叮嘱，“月疏，你靠在路边，桥这头你看着，那些驾驶员能听你的最好，不听的随便。千万别走开，我求你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祁月疏点头，怀中男友的大衣被她越来越紧，她害怕，她担心。 “我再去弄些树枝，把另一头……”杨帆一指那边，一辆闪着警灯的摩托车驶来。 摩托车停到路边，带头盔，穿黄白制服的巡逻警察跑了过来。 “是你报警。”警察看着地面的树枝皱眉。 就这一小会，树枝前后十米内，已经停了五俩车了。 “嘀……嘀……” 杨帆大叫不好，把逆向车道树枝移开，让两辆车子顺利通行。刚做完这些，警察已经把所有树枝清理到角落了。 “尽力了，随便吧。”一股死灰之色升腾，杨帆心生绝望。 警察把杨帆带离桥面，到一个人行道边：“你为什么报警？是你说桥要塌了？” “对，我说的，桥要塌了。赶紧让把两边车子拦住吧。” 杨帆近乎恳求，然而，警察自不会相信一个面色很嫩的学生放言。 “身份证拿出来，学生证也可以。”警察满面肃然。 “我这年纪出来游玩，会特意带身份证学生证？随时有无数生命面临危险，你就因为效率，自己的经验判断等等，让他们处在绝境？” 杨帆脖子憋得通红，嘶哑着喉咙大叫。 这个状态，让那位警察更加怀疑猜测，会不会有精神病史。 “警察叔叔你好，我们是附中的学生，请你相信我这位同学的判断，他的计算能力，是世界顶尖的。” 祁月疏一看情况，就明白要坏事，匆忙跟过来解释。 警察脸色稍霁，这一带是情侣集中地，眼前两位肯定出来游玩。既然精神方面没问题，那就更加奇怪了。 “你有什么证据？还是你听到什么风声？” 第九六章 铭刻在碑文上的名字 （这段剧情修改四次，是个伏笔又不能不写，最后还是选择光明的淡化处理，快速跳过。） 到最后还是要那出证据来，杨帆黑着脸道：“桥长31.21米，桥弯曲弧度最大为34.39度，桥面左半部比右侧多3.14度倾斜，低头捡树枝时，看见桥面有微小裂缝26道，右侧有三种重压轮胎印，应有大型工程车半夜偷偷经过。” “一路所见。此处一公里范围10层以上建筑49栋，正在施工者11处。星期二时连续三天下雨，下雨量31毫米，雨水从缝隙表面渗透……” 涉及到各种数据领域，杨帆表现出极端的冷静。 警察看着面嫩孩子连续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证明，从初期的不信，到半信半疑，结尾惊疑不定。 他不得不认为，这位学生，说的可能是真的。 “你确定？”警察鳖了很长时间，才说了这句话，事情太大。 “我报警了，那么你根据结果不作为，后果真如我预测而不作为，那就是渎职。” “如果你愿意阻拦车辆，就算最终什么事都没有，你也只是轻易相信别人，工作一点小小失误而已。到这个时候，你怎么决定还不明白。” 警察还是不太愿意做，所谓不作不错，多做多错。 涉及到这么大的事，对方还在想着前途问题，杨帆为这种效率佩服的五体投地。 警察脸部出现剧烈挣扎之色，眼前的学生说的没错，若没事你好我好，若是…… 他已经不敢想象了，因为接警的是他。他不懂专业知识，如果去找证明，也不过是人云亦云。 考虑了十几秒，他拿起对讲机，道：“总部总部，我是警员……这里有情况，根据报警人士判断，这片桥面可能坍塌……” 警察还在与那边沟通，他刚报完，那边立即下了一系列命令，这种事，对政府来说，当成真的又如何，不过是浪费一些人力而已。 “走吧。” 趁这个机会，杨帆拉着女朋友的手，快速离开。祁月疏没有丝毫犹豫，跟着他撒腿开跑。 两人在非机动车道穿行，杨帆回头，见警察远远向自己招手，他更加不敢停下，跑入一个商业广场。 这里人流众多，出入方便，一对小情侣才找了个地方坐下。 “为什么不留下来看看？”祁月疏纳闷，男友做了这么大的事，结果都没见就跑，没有好奇心吗？ “相信政府，以上层对安全这块重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态度，已经算是圆满了。” 杨帆喘着，右手把衣领的开口拉大，到此，终于轻松了。 “那你在车上紧张什么？你没想到报警吗？”祁月疏道。 “当时没想通，认为自己人言轻微，现在想想，有点可笑了。凭我这个身份，别人当然不信。当国家机器运转，为了以防万一，这等小事完全不用操心。是我想的太过黑暗。” 杨帆整个人靠着座椅后背，怔怔地出神。身份，还是身份低了，如果第一次报警时，自己身上带有无数头衔，博士，科学家等等，谁敢质疑自己。 想起某句话，杨帆脱口而出：“吾辈当勇猛精进，披荆斩棘。” “你说什么？”祁月疏笑了，拍着男友胸口笑岔了气，“这不是曾大班长的口头禅吗？杨教授有什么心得吗？” “没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一个词汇-话语权。”杨帆在学校里，随便说什么，老师信任，同学取经。放到社会上，这点成就又算得了什么。 “学霸还是差了些，我要成为大数学家。”杨帆道。 学霸，光这个词汇，听着就还是学生层次，而数学家，是已经取得社会地位的成功人士。 “叮咚，寄主精气神上升，智力+2，意志+3.望寄主保持此刻追寻真理之心，大师之路可期。” 杨帆乐了，系统都没主动送过属性，这是被认可了。 自从有了数据眼，系统功能有点越来越鸡肋了，可用可不用，除了附身临时使用。 “查看属性。”人物属性也是好久没看了，自身携带特意功能后，有点捡了芝麻漏了西瓜。 “力量74 体力73. 敏捷71 根骨71 魅力66 智力131 数据还行，身体属性陆陆续续加点，已经平均70了，智力如果不算系统奖励，几乎没什么成长。 “有多少成就点？” “11。” 杨帆记得，自己的功课程度，语文和英语已经满级的，高三程度圆满，为了能做大科学家，那么物理和化学也要加快进度。 “帮我加九点智力。” “叮咚，智力加点完成，智力属性为精神属性，需寄主慢慢适应，预计在一星期后加点至140.” “怎么了，发什么呆。”祁月疏见他眼睛望向不知名地，想着是不是又有大事发生了。不是第一次了，她为此担惊受怕。 “没，只不过感觉自己越来越厉害了，呵呵。” 140的智力，刚好跨在高智商的门槛上。杨帆微笑，取出手机，一看时间11点多了，那就去吃饭吧，手机上查看口碑自助火锅店。 “走，我们去吃火锅，这家说是性价比很高。” 刚到饭店，因为口碑好，这家火锅店生意很不错，杨帆眼睛随意一扫，就得出上座率高达74%。 由服务人员带领，挑选好一个位子，女服务员很有礼貌的递上菜单：“请两位先选择锅底。” “选择鸳鸯锅。”吃火锅这东西，总要带点辣，否则没味道。服务员离开，小情侣到架子上挑选东西。 等再次碰头，杨帆看着女朋友都挑选蔬菜，大皱眉头，道：“这怎么管饱啊。” 杨帆几盘肉卷，同样让祁月疏看地不舒服，道：“要懂搭配。” 锅底火焰早已由服务员点着，两人部分东西放入锅里煮。 几分钟后，汤料沸腾，杨帆赶忙拿筷子捞东西，道：“我也不知道你比较喜欢吃什么，自己吃啊，我也不给你夹了。” 一筷子肉卷入口，眼睛红光再次闪烁，味觉示警。 祁月疏只要进食，杨帆筷子一指，大叫：“别吃，不对劲。”赶紧把嘴里东西吐到餐盘内。 手里一顿，祁月疏道：“怎么了，你又发现什么了。” 杨帆死死盯着锅底表面飘荡的油脂，拿起汤勺捞一点，经过舌头入腹，警报再起。 “汤料不对，油有问题。” “你准备怎么做？”祁月疏自然相信男友的话。 油的问题，餐饮行业快成潜规则了，火锅店更是里面的大头。两人运气不好，偏偏挑了这一家。 人气这么旺的店，手段竟如此卑劣。 “算了，换家店。其他别管，有关部门时间到了会处理。” 吃饭的兴致都被破坏了，没办法，找了家快餐店，竟然卫生条件过关。 “上一场电影没看，最多浪费两张票，我下午的票又买好了，走吧。” 这是一本关于跑车的电影，演技过关，动作酷炫，画质优美，剧情节奏明快。 总体来说，是本爆米花指数很高的电影。 然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老是在祁月疏耳边嘀咕： “三百多码的速度还在和副驾位女人调情，这个司机懂常识吗？” “这么快的速度，急转弯竟然才漂移了5米，还有智商吗？” “两车高速并列前行，侧面撞击后没有惯性，想刹就刹，想转就转，导演脑子进水了。” …… 祁月疏忍耐了两个小时，她不是在看电影，而是在听各种物理属性，各种数据。 电影散场，出租车先一步到祁月疏小区。女孩下车，苦思一会，回头道：“杨帆，高三功课太重，以后我们少出去玩吧。” 青春期的女孩总是比男孩早熟些，特别是关于感情方面的。 这么明显的暗示味道，杨帆却根本不了解，直接回到：“行，刚好冯老师那边有本书，我要进入实验阶段了，可能最近都不空呢。” 祁月疏不说话了，挥手送别男孩，又在原地出神很长时间。 一对情侣一天的生活已经过去，而那座桥的事件还在继续。 下午时分，政府部门通知数位建筑大师到场，用专业仪器测量后，得出的数据：“桥随时会塌，也可能用数月。” 各方惊悚。 “整修。” 上级领导发话，工程进度极快，三个月后，这座桥被修缮完成，焕然一新。 桥名也进行了更改，改名为： “学生桥。” 有的人不会做惊天动地的事，但是世界终将把他铭记： “刻在碑文之上，留下永恒传奇。” 第九七章 虚空矩阵测试开启 星期一，参加节目资金打入网银账户，6万快，一分不缺。 预留一点填补窟窿，凑齐差不多一万美元直接转给顾长枫，并叮嘱他买一段eye(m，n)软件源代码。 此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而真要下手，还有三大难题。 第一，软件源代码不完整，以杨帆基础电脑知识，根本就难以完成。这一点他也有准备，利用附身能力，填补部分源代码，想办法让软件运行起来。 软件知识为了矩阵服务，说的通俗点，就是一个阵法，主题还是为矩阵服务，矩阵是阵眼，只要阵眼能够运转，少一些源代码未必不能用，这里杨帆也有所准备。 “尼克凯文附身，当年被誉为黑客世界的第一人。这些年更是神秘莫测，不再出现的大众视野内。在软件世界，不说第一，保持前十没问题。到时候填补代码。” 第二，矩阵知识进度太慢。《线性代数及其应用》这本书，杨帆熟练度才刷到19%，这已经是他很用功才有的成果，要加快进度，必须拿出头悬梁锥刺股的疯魔心态，进度要满50%才能基础应用。 第三，时间。附身时间只有一小时，如果要完成这么大的工程量，时间未必足够，如果进程中间停止，以自身能力，可能无以为继，还要加强自己的积累。 “要选个没人打扰的时间，而且要选择晚上，数据发光显眼易操作。那就挑选周末父母出门时，在家一天干什么都不会有人管。” “还要一点外力帮助。”想到这，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附魔钢笔。 “按照100小时一级附魔，推测1千小时就是二级，这只笔最近使用勤快，从一级到二级时间跨度也有三四个月了，理论上是马上出现第二级附魔，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效果。” 设置矩阵时，只能用附魔钢笔把数据洪流中的1和0挑选出来，手速是过的去，再有钢笔二级附魔，自然进度快。 下定决心之后，他利用一切时间，加强自身学识，一手矩阵书籍，一手附魔钢笔，几乎24小时不离。 一个月时间匆匆而过，再有一星期，就是期末考试，然后放寒假。 “叮咚，武器持有1千小时，触发第二级附魔效果-破邪，应用到文字，堂堂正正，诸邪不侵。” 杨帆微笑，又有小小失望，这个附魔效果，没有理想中那么好啊，果然在向神秘侧靠拢。 “诸邪不侵的文字，不就是道士和尚鬼画符吗？看来向神棍方面越走越近了。” “错，寄主想法被现实扭曲。字体破邪，为持笔者精神数据外溢，带有稳固心灵之磁场，与身体磁场同步。心灵之强大，即为诸邪不侵，心性坚韧，犹如古时大儒。非神秘侧能量。” 原来如此，那位吴海大师，关于磁场方面的研究，倒是有那么一些可取之处。 这些都是虚的，既然武器升级了，那么虚空矩阵设置，可以开始了。 就在期末考试最后一个周末，父母出门旅游后，杨帆关紧门窗，把手机调到静音状态，杜绝一切打扰。 到晚上六点，一切准备就绪。《线性代数及其应用》熟练度53%，电脑初级入门87%，软件开发与应用35%。 电子知识积累，知道些皮毛就行，主要还是靠大师附身，使用过后精神感染，这些知识想必进度很快。 “可以了。” 大冬天，黑暗来的较早，周末六点，室外的路灯早已开启。 杨帆把书房内的灯关闭，台机和笔记本都开着，数据眼启动。 “轰。” 书房内，流光带飞舞充斥整个房间。就算熄灯，杨帆也能清晰地看见一个个数据洪流，那带着盈盈绿光的1和0，无尽美丽。 “虽然看见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见了都觉得神秘，这等奇迹五无人所知真是可惜。” 杨帆精神大震，为了这个实验，参加节目赚钱，放弃与好友的互动，放弃一切娱乐，就是为了此刻。 摘除钢笔笔套，虚空挥舞，锋锐与破邪效果两者同步启动，清出一片空旷。 “尼克凯文附身，刘伯温附身。” 杨帆大叫，这一步也是早就计算好的，尼克凯文，数据世界大能，计算机方面世界大师。 刘伯温，为政治家，然在系统内，被称为玄学大师，即如此，关于设置阵型，历史上只有诸葛亮等等才能与其并列了，非他不可。 这是杨帆的另外一个底牌。 “两人同时附身，有不可测之精神变异，寄主是否确定。” 一起准备就绪，当然不会放弃，杨帆满脸凝重，道：“确定。” 脑域之中，有两股热流碰撞，相互交错，螺旋型上升，正中间，一到五彩气柱稳稳伫立，这是杨帆的精神具现。 三方正在争夺主权，若只有一方，自是以杨帆为主，但两人附身，又是天地人杰，必不肯善罢甘休。 “只有一小时存在时间，还敢和我争。给我……镇。” 附魔钢笔，在自己额头一点，黑色墨水点中额头中央，笔尖一道光华激射，刺破脑域。 武器自有武器的效果，触发二级附魔破邪，杨帆就想到这个可能，也许它对精神感染有奇效，结果也没让他失望。 属于杨帆的五彩气柱，越发茁壮，两声轻微惨叫之后，脑域之内，风平浪静，三种热流相互交错，并列向上，形成一种新的七彩精神力。 杨帆闭着眼睛，眼皮上下抖动，他在接收两人的知识。 “先从eye(m，n)软件开始，看要填补程序到多少，才能自动运转。” 房间内充斥数据流，当软件阵型设置到一个百分比时，当能自动运行，且数据能量充足，不用担心能量不足，数据之中，存在一丝交叉充能现象。 这一刻，杨帆前所未有地强大，两位大师附身，附魔钢笔二级，数据眼全力运转，手速当代领先，智商更在大众之上。 “新一代世界科技变革，当由我来向前迈进一步。” 眼里金光闪耀，无穷自信。 第九八章 五公里信号囚笼 杨帆心里紧张，手脚丝毫不乱，笔尖以眼睛难以跟上的速度连连点击，一个个1和0的数据被挑出，放置于那片空旷带。 两位大师的附身，被破邪钢笔镇压，精神受杨帆操控，事关重大，来不得一点疏忽。 两分钟后，无数1-0数字在空间停顿，散发幽幽绿光，这些数据，已经是独立数据流，与整个世界无关，当今只有杨帆一人可以操控。 “推演软件，布阵。” 第一步，是让软件源代码，变成一个可以自行运转程序，这是基本。 到此，杨帆额头汗珠如斗，成败在此一举。 “说的再多都是理论，就看这回。” 单个1-0数据，以别样的美感，在空中摆置到位，远远看去，就是传说中的阵型。 十分钟后，阵型从初期的一列，慢慢填充圆满，到软件源代码推演至11%，这个阵型好似一个阴阳鱼，这是刘伯温与凯文共同选择后的阵型。 成为这样一个形态，杨帆为集合三个人大脑的想法惊讶。最后一笔点下，阴阳鱼完成，光芒大作，似激活某种奇特现象。 阴阳鱼身开始旋转，越来越快，形成肉眼难见的旋光带。 “果然在自动充能。” 房间内，各种能量被吸摄，无限路由释放地数据，本带有绿色荧光。阴阳鱼一运转，绿光被吸附，数字泛白，这是失去能量的表现。 “这个阵型，可以称为太极数据阵。” 阵型由数据完成，形成阴阳鱼现象，称呼那个名字，一点都不夸张。这是华夏玄学阵型与当今程序数列组成的新一种科技。 太极数据阵还在旋转，当房间内的虚空能量被吸摄干净，中间两级模糊，如同黑白牛奶混入一起。 三秒后，形成虚空黑洞。 “怎么形成了黑洞？是能量不够？加强吸附之力。” 话音落下，太极阵似能听懂杨帆的语言，放大引力场。 “轰。” 以这幢楼为中心，外界广阔天空之中，无穷无尽的电磁波，电子信号，被一种奇特引力场，吸引入黑光中。 数据眼中，空中一个个小能量光点，从遥远不知名地，被拉伸，牵扯到黑暗，点亮黑洞，增补太极数据阵运转。 “与黑洞很像。”黑洞连光线都能吸引，杨帆眼前的数据阵，吸收天空游离能量，比真正黑洞当然还差了些。 方圆五公里，顿时所有信号消失。 无限电波，手机，甚至连地球磁场都被吸收部分。 “太夸张了，要多长时间，太引人瞩目了。” 杨帆拨开窗帘一角，从12楼借着路边灯光向外看去。视线前方，正对着一片市政绿化小公园。 这个时间点，正是老年人广场舞最佳活动时间。 一位老年人领队，正大肆拍打着眼前的录音机，怀疑又一次故障。 来回人群中，有人拿着手机，大喊大叫，电话信号已经消失。 小区公告led屏，连着闪烁，红色显眼的字体变成一条条红线，更有嗡鸣之音。 “电波，电流磁场，电子设备全部失控，虚空浮游能量，被吸摄干净，要加快速度啊。”杨帆有点急躁，这种现象，必然被世界各地检测到。 一幢幢高楼，家家户户电灯闪烁。马路上，红绿灯来回切换。 这只是杨帆看得见的地方，在他看不见的，更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这片天地，失去了信号，与外界隔绝。 气象观测台，天文台，卫星检测，在这一刻，同样发现了吴州异常，天下震动。 美国西部时间，与华国时差在16小时左右，此刻刚好中午12点多，新上任的cia局长迈克·蓬佩奥五十多岁，刚好是年富力强的时刻。 他悠闲的在公司内吃着午餐，拿出几分报纸当成娱乐八卦打发时间。国内的大小事务，他基本是不放在眼里，中央情报局，主要从事对外情报与秘密颠覆行动。 新总统上任当日，他也同时履新，cia，就是总统的私人情报机关。 他的注意力，只放在红色国家和北极熊。北极熊工业基础底蕴好，技术全面，只是被近几年的经济拖累。 而那红色国家，更加可怕，短短三十年，以震惊世界的发展速度，成就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除了美国在一个劲黑他们，让大众以为那国家还是五十年前吃不饱，又狼子野心外。其他国家都认为他们人人都是土豪。 手机响起，蓬佩奥皱眉，这个时间点，非工作时间，不是大事没人敢打扰他。 一看那电话号码，蓬佩奥面色大变，是内部保密专线，而且权限顶级，唯有一人。 “你好，总统先生。”蓬佩奥道。 “十分钟内，到我办公室。” “是。”蓬佩奥全身一紧，出大事了。 匆匆穿上外套，拿起剩余的糕点，边吃边走，到门口时，花去两分钟。 “快，白宫。” 司机也是cia职员，明白事关重大，立即发动车辆，一路闯过多个红绿灯，车速平均在60以上。 蓬佩奥下车，再次看了下手表，8分钟过去，还来得及。 当他进入办公室，随意一扫，更加惊讶。国防情报局，国家安全局，国家侦察局，国家安全部等等十数位从事对外事务情报机构局长都在现场。 一张长行办公桌，主位上是做了半年多的总统特朗，两侧将星闪耀，人人面色凝重。 “人到齐了，直接入正题。这是国家侦察局用间谍卫星在12分钟前拍摄的华国江东卫星地图。” 长桌尽头，一头白发的特朗歪着嘴，把手中十几分复印图片分发两头。 蓬佩奥最后一个到，与各位将军点点头，抽出凳子坐下，图片刚好传到他手下，他盯着看了一会，道：“这个黑点是……” 华国江东卫星地图完整，只是中间有个黑暗，把那片地方都遮掩了，极为显眼。 “这就是我召开会议原因。詹姆斯，请你向各位解释下。” 特朗指着右手侧一人，微微发胖的国家侦查局长詹姆斯起立，满脸凝重，道：“这个地方12分钟前，磁场紊乱，信号消失，简直是电子设备囚笼，没有任何消息可以发送。这种现象前后一共用去32秒，又恢复原样。” “是华国在测试新一代电磁武器或是微波武器？”有人立即发问。 “不像。事件发生后，我就要求属下，把这个地方政治地位和军事设施圈出来。显然，判断错误。”詹姆斯道。 “有什么科学根据？”特朗对那个国家，始终恶意满满，华国人太有钱了，他也是富豪，钱被华国人都赚了，那么他的口袋就扁了很多。 若说在他任期上，两国会发生战争之类，他肯定会为这个愚蠢问题发笑。 当今世界战争，军事行动当以大欺小，这是王道。 大国之间是经济战争，为了稳定，他当然不愿意被拖下泥潭。若是一次摩擦让经济倒退，美国的富豪，第一个不会饶了他。 “这个黑点，根据计算，属江东省吴州东部，政治地位一般，经济实力在省内最强。然而，就是因为注重经济发展，外资企业比重很大，人员复杂，不利于保密性军事研发。” 詹姆斯说的非常有条理，听者个个沉思，那么又是为什么？ 第九九章 超级数据洪流 “地球磁场紊乱？” “外太空星系干扰？” 一个个猜测被排除，就算有干扰，也要原因，不可能单单在华国吴州东部。 长期接触各方情报的蓬佩奥，对着卫星地图仔细揣摩，不遗漏一丝怪异。 这是工作中培养的敏锐性，突然，他发现了那点不异样。 “等等。”蓬佩奥惊叫出声，指着那个黑点道：“有没有放大的更精细图片？” “蓬佩奥，你发现了什么？”特朗微笑，蓬佩奥是他最衷心的下属，两人一起工作多年，彼此了解对方的才能。 中央情报局，是特普的眼睛，他不会放在任何政敌手里。 “圆，太圆了，太过规则。” 这话一出，十数双眼睛又回到地图上，果然很圆。 “詹姆斯，通知你的下属，把精细图片送过来。”特朗吩咐，后者点头，拿着电话低声吩咐。 不到三分钟，更精细的地图被送过来，两张a4纸大小，正中间那圆形黑暗十分醒目。 “绝对是人为。依照比例，这是方圆五公里，从边沿到中心点，图像呈梯级模糊，中间那地段肯定有事发生了。” 蓬佩奥说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声，这回，众人想法一致。 “有没有我方人员在吴州。”还是特朗的声音。 中央情报局，做的就是对外事务，蓬佩奥拿出手机查找资料，手指快速在手机屏幕上点动，没过二十秒，猛然抬头：“有一人，身份是某五百强公司的高官。” “通知他先向中心点靠拢，随时待命。” 特朗向秘书吩咐几句，那人会意点头，打开室内背投，一份完整的吴州地图，在墙壁上显示出来。 两相比较：“中心点是哪？” “吴州东区九华路。” “对，东区九华路。” 吴州武警支队队长罗廷光吩咐司机。 他在副驾驶扣好安全带，手里拿着份地图比划，道：“小刘，怎么避开拥堵？更要避开受人瞩目。” 吴州武警支队，上下总共两千人，去除驻防人员，分散在个县级市的人员，真正能瞬间调动的，也就五百来人。 小刘二十多，驾龄倒是有八年了，是武警对里的一把好手。 他本想说几句轻松的话，见到团长编制的支队长阴沉着脸，小心翼翼地说道：“外环人少，然而会绕路，估计到那边，需要15分钟。如果走主干道，除非交警开路，不然的话时间相差不大。” 正是周末六七点的时候，地级市主干道，没有不堵车的。 “那就走外环，能多快就多快。” “是，队长。” 小刘发动皮卡，发动机哧哧几声，车辆缓缓向前。黑暗中，一辆辆车子跟随在后，从第一到最后，有十多俩。每辆车内，坐着二三十位武警，人人抓着手里警棍，端坐不动。 “队长，这回的任务是……”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大场面了，车内角落，枪支携带整齐，旦有变故，允许使用枪械。 “不该问的别问，我们只是加强巡逻，别多想。”罗廷光闭目养神，现在的他，同样的一头雾水。 小刘悄悄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会这么简单？ 在十分钟前，罗廷光接到上级命令，要求召集所有就近人员，无条件赶到东区九华路，随时待命。 最后上级更是暗示，关键时刻，可以上抢。 事情之大，让罗廷光跟不上节奏。三年前，东区外资企业，联建科技倒闭，员工对赔偿条款不满。 一万名员工，在厂子内把各级领导小车掀翻，报警后考虑到人员数量，武警出动。 五年前，七千员工的岛国某企业因国内反岛情绪高涨，高管申请庇护，他带着手下再次出动。 “然而，那些行动都是做做样子，防止事态更加不堪，没要求带家伙。这一次……” 想到这，罗廷光心更沉，事肯定很大，绝非常规外资公司相关事宜。 他的猜测没错，不只是武警大队，还有交警大队，刑警大队，都收到上级分配任务。 任务指示模糊化，只有一条：“集中到九华路，等待通知。” 武警十多俩车形成一条小长龙，在黑暗中，如同一只潜伏的巨兽。经过一个红绿灯口，指示灯上方，一个摄像头连续闪烁几次，把这个画面拍下。 “出大事了，今晚吴州有点诡异。大家看看这些图片，我是在两分钟内抓取的。” 华夏黑暗届，有两大联盟，红色联盟与黑色联盟。红色联盟口碑好，更有几人有官方身份。 黑色联盟做事没底线，在国内搞风搞雨，垄断黑暗中的利益。 在对外之时，两方人员又会经常合作，共同抵制西方压力。 黑色联盟自制通信软件内，长久不露面的群主，发了几张吴州几个交通要道图片。 这个消息一发，各方潜水人员都冒出头来。 “我也注意到了，十几分钟前，吴州东区信号消失，我就在暗中查看线索。” “看车队出发地理位子，似乎把政府几大政府警察部门都包含进去了。” “你们手脚慢了，东区一块，我已准备好十几台肉鸡，马上就能获得第一手资料了。” “根据行进路线判断，似乎在九华路一带？” 九华路，是东区最繁茂地带，靠近翡翠湖，离艺术中心一带商业区不到一公里，是东区地段最好的一快。 因为地段好，老早就被各大地产公司挖掘，九华路前后两公里，坐落着十几个小区，住宅小区密集。 “看样子，政府部门要大动干戈了，倒是让我起了几分兴趣。” “我也想知道原因，算我一个。” 不只是华国黑暗中的触手在运作，西方各国，已召集顶尖黑客，目标吴州东区。 东西方两方黑暗界人士，为搞清缘由，理性又克制，互不打扰。 一台台开启的电脑被神秘攻破，一串串神秘代码潜伏着，当成眼睛。 路边的交通监控探头，是两方争夺的主战场。 正当各方摩拳擦掌手段尽出，一道数据洪流，穿透所有探索链，击破五千四百三是八台肉鸡，一直追索到尽头。 世界黑客届，四百五十七台电脑，同步黑屏，只留一道蓝色数据编码101011……在显示屏闪烁，翻译之后： “out!（滚）” 卷起惊涛骇浪。 第一百章 银河阵列 时间向前，吴州东区，某幢小区内，实验还在进行。 太极数据阵，充能完成，到最巅峰时，嘭一声炸裂，散发点点光辉，散落虚空之中。 充能圆满，阵型运转缓慢，形成一个清晰的三维结构体。 “好似银河内球体的运转，壮观，华丽。” 一个数字代替一个星球，无尽放大，这简直是就是另一种银河系。 “科学的顶点就是了解宇宙，从微观原子分子形态，到宏观的星球运转，都是球体类的形成与湮灭。” 如果说分子原子，与星球没关系，杨帆肯定不信。 “把宇宙缩小至极限，那些星球，可能就是另一纬度的分子与原子。” 这种科学宏论，太过遥远，眼下还是关心自己的太极数据阵吧。 太极数据阵运行完美，此刻，它又有了新的名字。 “应该叫它银河阵列。”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完美的螺旋形，星星点点的数据光辉，在数据眼中，当属新的世界奇观，似一个银河系自动运转。 银河阵列，还有一小快缺损，如同银河内少了太阳系，若是以它自身属性，缺这一块无足轻重，然后从数据眼里看来，那就是残缺。 “少的就是阵眼，即数据矩阵。” 杨帆小心翼翼的填充数据，不敢丝毫分心，更不能受别人打扰。 “到底要用哪一种？” 阵眼即为真正的数字矩阵，功能无数，杨帆不确定到底要侧重哪边。 “视屏解码器？音频切换器？图像整理？不，太低端了？那就来个搜索引擎，详细定位数据库。” 说干就干，从开始动手到阵型成功运转，一共花去了十几分钟时间，附身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工程量还是很大，杨帆要抓紧一切时间。 蓦然，无限路由器散发的数据内，那些1-0数字，不再是盈盈绿色，而是黑色数据流。 “怎么回事？谁在搞鬼？” 黑色数据流，杨帆也是第一次看见。 “黑色数字肯定不能用，会引起未知变化。” 绿色当为友好或者无属性的中性色彩，而黑色，显然带着恶意。 破邪钢笔一指某个数字，黑暗被钢笔笔尖白光点中，神秘湮灭。 “不行，这些1-0数字被镇压后挥发，与正常数字完全不同，带有某种黑暗恶念。” 杨帆神情大变，满面狰狞大叫：“谁在打扰我？黑客探索？木马病毒？” 手指虚空舞动，打出无数段101100……数据，笔尖连抖，连续送入无限路由接收侧。 “破邪发动。” 那段数据输送进入互联网数据中：“（滚）!” 附魔二级，追随打击黑暗数据洪流，任意黑暗数据链条均被破坏，似一把通天利剑，在数据带中勇往直前，斩断一切迷雾，追随打击，击破全世界五千四百三十八台肉鸡，一直追索到世界尽头。 “不可能。” 黑暗世界，无数黑客看着那段脏话，惊骇而起。 ———————— 美国，cia总部。 二十四位世界顶尖计算机高手集中在一个办公室，每人均神色凝重地操作着笔记本，相互合作，目标华国吴州。 “攻占吴州东区交通摄像头21个。” “拿到131台电脑最高权限，随时可以动手。” …… 听着个人汇报，蓬佩奥微微一笑，这些人都是cia近年挖过来的，半数在黑暗世界大名远扬，坏到根子里。 被逮住后防止被清算，cia递下橄榄枝，立马招揽进来。 还有一半人，是cia自身招聘人员，技术稳定，心态良好，更擅长走正路。 数据世界，不只是要有黑暗，也要有光明正大的手段，让人心服口服。 可以说，这些人放出去，世界顶尖排名三百人中，人人都有位子。 “华国那边的手段如何？有没有困难。” 技术上自然交给专业技术人员，蓬佩奥只要指挥，得到最终结果就行了。 “进度不错，我们人员少，进度在预料之内。”回话者艾德里安-拉莫，嘴巴狭长，两眼有严重黑眼圈。10年因出卖国家军事资料被捕，被蓬佩奥收入麾下。他是这帮人的领队，名气之大力压在坐所有人。 “华国红黑联盟合作了，我们与他们还没正面较量，双方只是针对几个摄像头争夺，都在克制着，等待吴州官方行动。” “加快，多多查看下私人电脑。”蓬佩奥想起刚才会议结果，沉吟三秒，道：“根据吴州官方动向，可以认为他们也不了解情况。65%可能性是名间人士干的。所以，私人电脑是大头。” “是。” 艾德里安继续指挥手下潜伏入个人电脑，一台台攻陷。华国联盟，占着主场优势，主要方向还是交通上。 一分钟后，有人汇报道：“拿下207台私人电脑权限，只要……不好。” “嘀……” 话没讲完，数据洪流打击到位，所有电脑蓝屏。 二十多人全身一抖，脚边不自觉用力一蹬，把办公椅退后三米开外。 看着那蓝屏数字，人人瞠目结舌。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蓬佩奥惊恐大叫，上一秒还在掌握中，这一刻，形势翻转180度。 “有高手，顶尖高手。” “谁能在我们眼皮底下干这些事？”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刚才还保持着风度的世界计算机高手，转眼间形象大变，气急败坏地大叫，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不安。太恐怖了。 “谁会这么强大？”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若论手段，他们已经是占在世界顶点的一批，眼界不缺，当然更能体会其中的难度。 “不要乱，不要乱。”艾德里安大叫，终于把一帮手下从震慑中唤醒，指着蓝屏电脑道：“这段1-0数据，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out（滚）。” out。美国通用粗口。 短短一个字符，其中的嚣张跋扈与自信，让人难以想象。 “华国根本没有这种高手，有的话早就在黑暗世界传扬了。” “不一定是华国，这技术手段，领先世界至少10年，不属于当代。” 情报局局长蓬佩奥阴沉地脸都快低下水了，他抓起电话，拨通一个隐秘电话：“帮我接fbi詹姆斯?科米。” fbi，美国联邦调查局，与cia同样臭名昭著。职权有很大重叠，对内经常相互扯皮。 电话等待十秒，多次转移，接通，蓬佩奥道：“我这边人员不是那边对手，你怎么样？” 詹姆斯?科米沉默，良久才道：“一样。蓝屏out.” “什么？”蓬佩奥这下是真正被惊吓了，“同步打击？” “对，我召集了各地总共十七位黑客，电脑同步接收到了这段数据。注意，是分散在全国各地顶尖高手。” 蓬佩奥听完，电话都抓不稳，直接掉在地上，就算不了解技术，也能明白，这种手段，已甩开当今世界几十年。 世界计算机行业格局，要变天了。 第一零一章 多级联动封锁 罗廷光带着车队赶到九华路，吩咐车队靠边，潜伏下来，随时等待上方指令。 为了收集信息，他叫上副手，远离车队百米开外，到一个小区门口，抽出跟烟点燃，两人蹲下身，假装在等待，竖起耳朵听进出人员讨论。 很显然，这里的情绪居民都发现今晚很不对。周末，又小区集中地带，人员进出频繁。 一对年轻情侣刚好经过，说地正是罗廷光赶兴趣的话题。 两人均是一身黑色羽绒服，类似情侣装，相互牵着手，从远处走近。 女子道：“刚才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我不是说了马上到马上到，你是不是觉得天冷不愿意出来接我。” “哪有。都怪移动信号差，只管收钱不管服务。”男子道。 “哼，是吗？”“真的，不骗你，我怎么敢……” 声音渐渐远离，罗廷光分析谈话中的信息量，好似无所得。 “正常现象，信号问题本来就说不好，也许是传输卡顿，电信机组重启等。”他微微失望，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一辆白色奥迪开到小区道闸口，岗亭内保安探头查看是否熟人，要不要放行，刚好见到副驾车门，好大一块漆被蹭掉了。 “吴老板，你这车怎么回事，三十几万的新车啊，我看着都肉痛。” 车窗降到最低，吴姓老板道：“别说了，运气太差，刚才红绿灯失效，和人剐蹭了。反正走保险，小问题。倒是这片区的交警效率让我刮目相看，大冷天的还是周末，好几个路口都有人执勤，不容易啊。” “行，人没事就好。” 道闸升起，车子进入，前头车灯照在一人身上。 那人穿着灰色工装，肩膀抗着一把人字梯，是位工程人员。 “电工，电工，门口的广告灯箱连着闪屏，你们有没有好好检查。还有，刚才岗亭内的日光灯也跟着闪，吓死人了，我都以为要爆炸。” “别叫了，不光就你这里，我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屁事没有，一点小问题就崔。” 四十多岁的电工气急败坏，骂道：“不过是电压不稳，有本事去找电力局的麻烦。我饭都没吃完，几十个电话连着来，让我拿筷子的时间都没有，让不让人活了。“ 几次交谈，信息综合，罗廷光和副手听在耳中，有点触动，思量再三，又想不出问题在哪。 一根烟抽完，蹲地腿都麻了，他站起来活动下身体，副手立即勤快的又递上一根香烟，道：“有点小问题，队长你听出来了没有？” “什么？”罗廷光道。 “电磁，信号传输等弱电领域，都有问题，而且不只是一两处。”副手学历很高，终于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你的意思是……”结果马上就能得到，正在这时，罗廷光的手机震动，接听。 “队长，东区交警支队刘队长，东区刑警支队陈队长，消防中队张队长找上车队了，你过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出大事了，全线联动封锁。 武警皮卡车车厢清出一辆作为临时指挥处，各大政府部门支队队长加上副手，十几人围在一张地图上。 “有什么消息？具体任务是什么？”罗廷光道。他与在座几人，都有点头之交，以前也联合出动过几回，从来没有今天这么严重。 “我们还以为来是听罗队长指挥了。”刑警队长双手叉在胸口，闭幕养神。 论资历级别，明显是罗廷光最高，连他都没收到消息，其他人当然更不可能。 车厢内安静不语，人人都在想着行动的原因。 间谍？反恐？ “应该是抓人。”罗廷光相信副手的判断，他也认为那个可能性最大。 “罗队长知道些什么？” “是科技方面的问题。”说到这，他皱眉道，“网警部门呢？” 话刚说完，有人拨开皮卡的遮挡，跳上车，道：“抱歉，我们从市区出发，堵成狗，来的最晚。” 一男一女进入车内，都是三十来岁，领头男子眼睛带着厚厚眼镜，侧面看去，镜片那一圈圈印子，表明这眼镜度数极高。 男子大大咧咧地找个位子坐下，打开随身手提包，笔记本启动，道：“根据上级决定，这回行动以我方为主，罗队长为辅。各位有问题吗？” 人人低眉不语。 网警部门，由刑警部门管辖。车厢内有刑警支队队长，级别是比其高一级，然而人家是刑警大队人员，不受支队管辖，更何况还有上级指令。 他的女助手，脱下登山包放在车上，拉链打开，里面是一套无限设备。 “时间太赶，我们的专业车辆堵在半路上，叫了两黑摩才赶上的，这个设备就临时用用吧。” 男子觉得车厢里的气氛太过了，说了个冷笑话，道：“请交警支队朋友放过那两位开黑摩的兄弟，都不容易。” “没人在意这个，说说任务。”罗廷光道。 车厢内原本的都是军人出身，都带点军队气息，然而这一男一女的到来，很不协调，更别说让他们指挥了。 眼睛男子明白，也不再废话，道：“卫星记录，东区失联，各方惊怒。英美等西方国家，也在调查此事……” “等等，如果科技侧的事务，自然由你们网警部门科技部门负责，为什么要调动我们交警部门。”交警支队刘队长感觉自己最冤枉，大冷天兄弟们都被叫出来，还必须站马路，队员怨声哀道。 “你们可能不明白，这种非常规事务，已涉及到国家安全。到底是武器原因还是黑客手段，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做下这事的到底是华人还是外国人，身份又不能判断。目的何在？技术高下等等？很复杂。” 见到剩下人低头思考话中意义，眼睛男又道：“我们先把这种现象说成信息打击。现在战争就是信息战争，当两国局部冲突，一方使用信息打击，那么对手就是聋子瞎子。” “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让对手崩溃。导弹无法锁定，后勤无法联络，飞机失控，坦克报废，除了低级的火药机械枪，武器成了拖累，懂了吗？” 在座人都听明白了，事情比想象的更加严重，不是信号失去与否的问题，而是军事领域应用。 “我是国家信息安全部人员，编号g9329……网警是我另一份工作。叫上你们，是因为你们距离最近，后续支援部队还在调动中。现在，通告上方命令。” “唰。”十个人站地笔直，敬礼。 第一零二章 目标更加接近 一片整齐的敬礼，眼镜男郑凯吓了一大跳。信息安全这块他也不过是挂名，发生这么大的事，上方又崔的急，也是赶鸭子上架。 别看他说的牛逼哄哄，真正身份是红色联盟里的宅男，网警也是挂个名，有事电话联系。只不过技术这块十分好，在黑暗届人脉也不错，多次出手后倒是获得一致好评。 心里更在打鼓，从来没见过级别这么高的部队，这么多人员让他指挥。 “不用这么严肃，自己人，自己人。”他摸着后脑勺打起了哈哈，道：“上地图。” 一张一平米的地图直接摊开在中间，郑凯手指划过，在目标处一顿，抽出口袋内钢笔画了个一大大的圆圈：“我们占尽地理优势，精确度自然比其他人更高。” “方圆百米内，有云海花园5幢楼，中央景城7幢楼，玲珑湾5幢楼。为防止意外，上方意思是，如果确定是武器，封锁这一片三个小区，找出一应相干人等和技术资料。圆圈范围，更是重点。” “如果只是黑客技术，手段自然可以温和些，当然，挨家挨户上门寻找可能免不了。” 没有多余废话，所有人看向罗廷光，警员指挥，非他莫属。 “交警支队封锁这一段三个红绿灯，每辆车都要检查到位，特别是……” “老大，有消息了。”正当罗廷光分配任务时，郑凯的女助理，从笔记本上收到了一份新的消息。 她把笔记本掉个头，指着打开的通信软件，道：“世界各地黑客，被人抓住尾巴了。数千太肉鸡被击破。事后发现能够正常运行，反倒是黑客使用的电脑发生故障。” 女子说话面无表情，长期缺乏太阳照射，让她脸上看起来更加苍白。 “报废到什么程度？”涉及到技术上，郑凯倒是冷静下来。 “必须重新格式化。” “什么时间段？” “2分钟前。” “我国出手人员呢？” “一样。” “一共多少人，有没有人统计？” “红客联盟内部消息，少说两百人，发生时间段在五秒之内。” 全球的五秒，因为数据传输的实效，当然会有滞后。 两人一问一答，对话效率极高，了解事情前后，不再说话，都在技术圈能混饭吃，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反倒是一帮警员轻松了很多，不是武器方面，是黑客手段，抓人总比找武器简单多吧。 “绝对是新的计算机技术，这是新一代王者登顶的宣言啊。希望是我华国人员。否则……”到此，郑凯冷笑，不是我国的犯这么大事，肯定要接受刑事调查，出境就别想了。 到此，他精神振奋，在手表上一按确定时间，大叫道：“大家都听到了，武器已经排除，事发在2分钟前，证明这人还在家里，目标更小了，一共17幢楼，请罗队长先安排人员到位，五分钟我再给你进一步消息。” 罗廷光表示明白，立即指挥行动。两分钟后，达成方案。 他第一个跳下车，拿出对讲：“交警负责道路，其他部队分成17组，以云海花园10幢为第一组……各行动组自动编号，到位后汇报情况。” 17幢楼分配，每组大致30十人，看着好像很多，罗廷光却觉得人员还是偏少了，不要忘记了，每幢楼还有单元，有些楼层数达到30几层，平均分配，行动还有漏洞。 “小区大门，目标大楼内，每个电梯，安全出口，必须由一人值守，出入时必须先登记身份。” 抓大放小，如果漏网，有身份证以后还能清算。 罗廷光手法老练，考虑周全，夜色中，一组组人在黑暗中前进。居民区内，鸡飞狗跳。 “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多警察？” “这边有什么刑事案件吗？没听说过啊。” …… “只要不离开小区，走动人员放弃调查，守住大门。”罗廷光吩咐。 指挥车上，一男一女盯着笔记本显示器，郑凯手机噼噼啪啪地在操作，脸上越来越兴奋：“快要逮住你了。” 他边操作边询问助手，道：“给我的临时权限不错吗，我已经进入电信等三大运营商终端，查到十分钟前到现在有数据传输的家庭总计473户，还是实名制的，呵呵。你那边怎么样。” “有点小麻烦，小区监控物理隔离，没有懂行人员难搞，希望罗队长指派人员快点到位。” 女子蹙眉，她已经吩咐警员找到小区监控室，放置信号接受器等专业设备，等启动后才能行动，技术这块人员太少。 “不要急，就473户人家，还能变出花来。”效率第一，他赶紧对着车外的罗廷光道，“罗队长，目标更具体了，我发到你手机上，你群发一下，只针对这2百多家就够了。” 郑凯有绝对自信，技术再高，也不可能绕过运营商，逮住上端，任你手眼通天，还不是马上原形毕露。 “桃子，你看这人是国人吗？”退会车厢，郑凯询问女助手。 女子脸是圆形大饼脸，颜值中下，叫桃子已经是美化了。 当然，她也不太在意大扮，一头枯黄短发，使劲挠了几下，有白色头皮屑掉落。 郑凯赶紧退开几步，宅男宅女都是一个级别的懒。 抓了几下，桃子发出舒服的叹息，道：“华人可能性大吧，语言习惯很难改。如果是英美系语言国家，会说getaway!getoff!getout！等等，不会单单一个out.毕竟粗口滚这个字，是深入我华人骨髓里。” “不，你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只说了一种可能性。”郑凯语气加重，更确定自己推测：“我认为他是要节约字节，他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忙，没空和人废话，要节约一切时间，那个词汇里明显能感受到焦躁和急迫。” “黑客入侵肯定是打扰他了，那你认为他在忙什么？” “新技术还没完成，他在赶时间。” 说到这，两人眼里同时发亮，郑凯道：“那就再来一次入侵，看他怎么做。只要动了，自然能逮住尾巴。” 正当两人要动手脚，桃子叫道：“老大，为了你的个人电脑，请慢动手。” “怎么？又有消息？” “黑暗世界1百多位高手，再次被打击了。毫无理由的冲破防火墙，信息打击地球任意角落。蛮不讲理，莫名其妙，天下无敌，简直是数据世界的神。”桃子惊恐交加，神话再临。 “那么……转移战场，就和他在现实世界斗上一斗。” 车外，罗廷光收到名单，在讲机里招呼一声，群发各位手下。他的属下人员最多，分散在各组里面，自然有人明白。 喧闹的周末，有了数百名警员的闯入，三大小区更加17幢楼房，更是沸反盈天。 “开门开门，东区消防中队的。” “来了来了，我们家没有报火警啊，做什么啊。” “开门，很抱歉晚上打扰，我们东区刑警支队的。” “有没有法院搜查令，谁允许你们私闯民宅，不要搞笑好不好。” “武警部队，有市民举报你家电视机声音太大扰民了。” “武警也管这个，真是稀奇了。” 一户户人家被敲开，立即要求掏出户口本，登陆官方查询系统。 最遭殃的肯定是计算机从业人员还有外籍人士，连着问问题，一旦有异，不问原因，直接先抓起来。 两百多户人家，针对性极强，每位负责一处，一户户翻找，离真实目标也越来越近。 京城时间18点21分，这是在黑暗届永恒流传的时刻，有那么一位高手，独自面对四百位世界顶级黑客，一出手樯橹灰飞烟灭。 京城时间18点37分，这更是应该被铭记的时刻，银河阵列要完成了。 第一零三章 运转的银河系 云海花园那间书房内，时间已经过去40分钟，附身时间一个小时过了大半。 而银河阵列，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自杨帆发送破魔数据，打击几百台黑暗锁链后，各方似乎沉寂下来。因为还没搞明白原理，让杨帆进度快了许多。 小区内的喧闹，就算是关闭了门窗，杨帆也能听到。 “果然还是被注意到了，政府出手干预了，要更快。” 手指稳定的挑出几百1-0数字，数字轻飘飘地在阵列旁等候。 虚空数字渐渐变少，阵列自成一方天地，当最后一个字符放入阵列中，整个银河鲜活了起来。 银河在虚空明暗不一，宽窄不等。最窄只4°～5°，最宽约30°，若是从侧边看去，宛如奔腾的急流，一泻千里。它看起来像一条白茫茫的亮带，从左右划开整个虚空。那一个个小光点，就像撒了白色的粉末一样，辉映成一片。 从上方俯视，那是完美的螺旋形状三维体，气势磅礴。两侧幽暗中带着不可名状的白光，越近中央，更是星辉争耀，流光溢彩。 “这是缩小的银河啊，这真的是我完成的吗？”眼前的画面是在太过美丽，杨帆失神了。 银河阵列自成规则，瑰丽，完美，杨帆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行动这种天地奇观。 上下左右，银河占领房间不到一立方米，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旋转，把房间内的浮游能量吸取，填充自身运行。 杨帆在房间内绕着它，看了好几圈，不敢打扰它。 两分钟后，他才清醒过来，喃喃自语道：“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自动运转，虚空的能量无穷无尽，它只要吸附少许就能维持，自带空间法则，没有高能武器冲击，它也许能存在千万年。” 想到这，杨帆更加惊奇。 “为什么以前没人想到过技术？” 思考几秒，他就明白了：“数据不是人类眼睛能看见，就算再高端的仪器，也查不到1-0字符在虚空中游动轨迹，更别说挑出单个数据字符。” “要用来干什么？设计时只考虑到搜索方面，显然自己小看了银河阵列，这种东西，不属于当代，至少领先世界几十上百年吧。” 正当他想着要测试下功能时候，大门噼噼啪啪被人敲响了。 “开门开门，小区民警，有人举报你家扰民了。”门口有人大叫。 杨帆阴沉着脸，大厅内有一个节能灯是开着的，被误人有人了？ “脚步轻重不一，频率紊乱，至少有三人靠近，怎么办？” 躲在家中，假装没人，未必不能糊弄过去，先等着，再看看。 敲门声更加急促，敲了几十秒，声音停止了。 门口过道上，三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噤声。 根据网警方面消息，这家人十分钟前，还有人用着宽带，有大量数据流动，绝对在上网，那么现在…… 最接近门口的武警，已经摸向口袋，那里是个金属器物。今晚，事情很大，上级领导吩咐了。宁可先关押，事后道歉，也要抓捕有关人等。 小区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走动人员都被遣返逼迫回家，人们面对慌乱的第一反应是抱团，要么躲在家中寻找安全感。 他们三人已经明白，这家有点不对。 诡异的安静十秒，杨帆聚精会神，没听到有脚步远离，心里有不详预感。 “可能不是随意撒网。” 真要找人，要么持续敲门一直到停，间隔10秒后再来一次，要么直接离开。不急，再等一会。 门里门外，同时屏息以待。当二十秒那个极限时，门口男子手中武器卡塔一声打开禁制，对着门锁，正要发射…… “来了来了，马上开门。”杨帆额头冒出一丝冷汗，踩着心里的底线回应，门口几人这么长时间不做其他动作，目的性很强。 “到底是哪里暴露了，或者说哪里有遗漏？” 他准备在拖延一会，在房间内搜索一切可能暴露的痕迹。 “窗帘是关闭的，没人能看地见室内情况，大厅内灯是开着的，大晚上开不开都是正常。唯一的变动是数据……对，数据。” 杨帆看着无限路由指示灯一闪一闪，终于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是网络上级节点被监控了，不急，既然阵列完成，谁也不能发现自己，没人看地见银河。” 把书房内的灯具打开，在明亮中阵列忽隐忽现，就算是数据眼观察也极难，别说他人。 杨帆微微一笑，掏出智能机，随意点开几个软件，把王者游戏登陆，界面不关。 一路操作着一路到门口，道：“家里没大人在，晚上不方便开门，你们是谁啊。” 这话，他也是思考了三次才说出来的，要表示防备心，又要表达可以商量的态度。 “小同学，我们是民警，楼下有人报警说你家水滴到他家了，快开门，让我们看看。” 说话者把手指武器插回腰间，大衣拉链拉上遮挡。 “不行，我都不知道你们几个人，而且都是男人，太危险了，你们要么把隔壁邻居或者物业人员叫来让我认认。” 杨帆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三个人，警服齐整。 这一单元还有两户人家，有一户也在名单上，其中一人敲开隔壁房门，例行一番检查后，五分钟，一个中年女子到了门口。 “杨帆，我陈阿姨，没事的，民警调查一下就好了，开门吧。” 陈姓女子家里三口人都在家，杨帆父母出门时也经常打招呼顺便关照一下等等，还算熟悉。 五分钟，足以做很多事。杨帆已经在书房内，把几本书本摊开，作业本翻到没做完的一页。 荣耀里面的角色，死亡几次，杀人几人，一切完美。 “来了。”杨帆打开门，三位成年男子一哄而入。 “抱歉，我们看看你家哪里漏水。”三人没多说，直接闯入房间查看，把一些可能藏人的地方搜遍。 一无所获后，领头一位回头客厅道：“小同学，你在家里干什么？” “我爸妈出去旅游了，我在家做作业，打打游戏，就这样呗。”杨帆怕自己神情有异被人看出破绽，一直在客厅内打着荣耀，不管他们几人。 “是的。”陈姓女子帮衬道，“老杨夫妻俩周末经常不在家，杨帆这孩子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很了不起。” “这是个中度游戏瘾的少年。” 三人见那学生始终低头玩手机，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很正常，一路搜索过来，好几户这个年纪的学生，都是这样。问什么答什么，真实世界应付，游戏世界沉迷。 没有异常。登记下户口，对照身份，走完程序，三人准备离开。 “小同学，不要老是打游戏啊，要多多运动。”最后，有一位警察好心的提醒。 杨帆没说话，专心地操作着游戏人物。 “你们可能不知道，杨帆已经提前踏入水木的大门了，他父母也不管了，特别是那期节目……” 陈姓女子还要唠叨，杨帆暗叫不好，立马插嘴道：“陈阿姨，姗姗好几天没见了，我得到一把暗影战斧问她要不要。” “什么？那死丫头背着我偷偷打游戏，她才初二啊。”女子不再说话，赶忙跑回自己家里，三位警员也出门了。 杨帆把门关上，轻嘘口气。没有破绽，隔壁小女孩姗姗，初一就打荣耀了，这款游戏有毒，小屁孩下水后难脱离。 隔壁房间，传来母女俩的吵闹声。 电梯厅，三人看着资料，按着电梯上键准备到下一家。 突然一人道：“总感觉有点不对。” 第一零四章 嫌疑人确定 不是有点，是很不对。 话音落下，剩余两人同时色变。 三人接触形形色色人等多了去，直面过各种心理强大，阴暗人士，自然能够发现那一丝怪异。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细细思索前后，没有破绽，一切按照正常的流程。 “表情，对，就是表情，太冷静了，好像我们的出现没有意外。警服在他眼里，没有震慑力，也没有羡慕感。” “如果说真是游戏中毒深入，怎么可能保送水木？” “还有刚才那位女士显然有话说，被他故意打断，绝对是故意。” 各种消息慢慢分析，拨开了一丝曙光。 电梯叮一声到达，三位站在原地不动，还在想着那一户的调查。 “表情，学霸，都可以认为他本来就如此，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三人再次回忆，场景回放，不放过任何线索。 “我看见书房内有作业本摊开着，写了一半就不写，但是椅垫冰凉。” “内侧一个枕头的房间应该就是他的，很干净很整齐，看不见一丝杂乱，与普通学生不一样。” “卫生间有浸泡的衣物，父母大早上就出门，不可能留下脏衣服不洗，不管是留给他洗还是他自己洗，都说明了问题。” 各种线索综合，把不协调之处剖析，显然，那学生不对劲。 一个有自制力，条理清晰，带有成年人思维，成绩顶尖的学生画面出现了。 “游戏，只是故意的表露，有意思。” “不得了啊，现在的孩子越来越精了。” “不要忘记我们要找的就是这类人，高智商的人。” “怎么办。” 如果再次进入，是人都知道，目标暴露了。 一人掏出手机向上汇报：“身份证编号32……姓名杨帆，云海花园6幢1201室，加入嫌疑人名单，重点嫌疑对象。” 一户户人家的资料被统计，每户都会有三位警员交叉检查，程序严密，流程严谨。 指挥车上，郑凯看着又是一份新信息，得意地微笑：“你看，473份名单里面，统计大半后，普通嫌疑人为32人，重点嫌疑人11人，总共才四十几人，调查完后，我估计50人左右，这不是很容易吗。” “上头找上你，不就是看上你的技术和智商吗。不过老大，不要掉以轻心，这个人物，我觉得智商可能在你之上。” 桃子挠着头皮，对于老大秀优越无感，她智商也不差了。“其实测试智商这个东西，没有科学根据啊，都是几大机构忽悠人的。” “错，80到120是普通人，120到140是聪明些，到了160以上，是另外一个量级，这是涉及到脑域开发度与活跃度，完全不同的。不到这个等级是无法明白。”郑凯道。 作为宅男，和女性谈技术与动作电影显然没意思，郑凯最喜欢讨论的就是智商问题，因为他多次测试高等，还不使劲狂吹自己的牛b。 然而桃子直接给了他一个中指，道：“三十岁人了天安门都经常不关，你这智商有屁用。” 郑凯低头一看，裤裆拉链开着，红色内裤都露出来了，脸上得意的笑容凝滞了，背过身整理后，道：“不和你说这个，我们来调查一下，新送过来的重点嫌疑人，到底有几分怪异。” 桃子打开软件，进入户籍系统，把嫌疑人亲属都搜遍了。 “这个叫杨帆的，背景显然很普通，父母一个大专一个中专，教育上的投资肯定不行啊。” 资料把杨帆小学到高中的学校排列好，桃子了解行情，道：“哟，中考好像人品爆发了，考上附中了。成绩……成绩刚好拦截到入取分数线，估计是看他是附中的初中生，学校给了点优惠吧。” 高智商的两人，从小就是学霸，不是属一属二的学校，根本入不了法眼。 “现在的小孩，哪里有我们那一辈时的勤恳啊，除了算手游高手，什么都拿不出来。” 算下来年纪，郑凯比嫌疑人大了一轮，当然代沟严重，这就是常人说的一代不如一代。 郑凯嗤笑两声，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搜索：“你那边内部户籍资料看完了，这种简单背景肯定找不到啥名堂。我来看看，互联网上，有没有他们学校关于这位的消息。” 一位学生，不是闻名天下，也就学校官网和官微会透露些许。 郑凯打开飞度搜索，输入：“吴州附中杨帆。” 网页一阵卡顿，进度条100%。 “噌。” 2300万条相关信息。 “这……这……”郑凯指是显示器，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看你好像吃苍蝇了。” 桃子侧过脑袋，看向电脑显示器，第一条显示，宇宙最强大脑杨帆，她愣了五秒钟，大叫到：“我操，难怪现在流行小学生吊打地球，中学生当然要称霸宇宙了。” 桃子惊叫声，让郑凯恢复几分清醒，他快速拉动页面，首页都是关于嫌疑人参加节目的消息。 “不应该啊，整个节目搜索热度一千多万正常，单个人再厉害，有个一两百万就不错了。这是完全是颠倒过来，节目组在蹭他热度啊。” 郑凯没有点开网页，都是和那节目有关了，他还看不上。 “我们俩去参加整个节目，也不见得差了。真正的高手，不屑参与这种东西，应用领域的强大才是真强，做节目都是噱头。”郑凯又秀高智商了。 桃子没有说话，视线跟在他的显示器上，一直翻到第五页，郑凯整个人一惊：“哥德巴赫猜想领路人？” 点开页面，事件回放，各种视频与讨论刷屏，一看时间，两个月前。 两人面面相觑。 郑凯左手托着下巴，右手还在网页上随意点击，收到的消息越来越多。 沉吟良久，郑凯道：“如果他懂计算机技术，我有70%理由相信，我们找的就是他。” “我也认为是。数学好的，半数人都会转行做程序猿。” 目标确认，不用等了。 郑凯手脚利索的打开后台软件道：“进攻他家里的电脑，如果他防守好，手段高，通知罗队长，下面就不关我们的事了，那么今晚还能睡着安稳觉。” “行，我倒要看看，与世界第一的高手，有多少差距。”桃子也是兴奋，这是希望碰到高手的喜悦。 第一零五章 大数据之时光回溯 两人分工合作，技术顶尖又配合默契，进入1201室嫌疑人电脑拿到最高权限，犹如无人之境。 大众通用防护软件，在他们眼里漏洞百出，随意一点手段就顺利通过防火墙，不到一分钟，一台笔记本，一台台机，分别被两人控制住。 “sb啊，现在的小孩有没有点专业知识了，啊。”郑凯差点崩溃，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 桃子尴尬地一笑，道：“70%的可能，老大，你的分析很正确啊。哟嚯嚯。” 桃子也有点脸红，刚才在争取最高权限，要有谨慎有多谨慎，心里还是七上八下，随时准备着会被无条件反击，面对世界第一的高手，当然多小心都不为过，可惜……事实与想法差距太遥远了。 “难以置信，简直难以置信，现在的小孩宁愿玩游戏都不愿意学点东西吗？有这个数学天分，学习计算机有加成的啊。他的家长怎么管的？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把时间都花在小女孩身上了吗？” 郑凯瞪大了眼睛，骂骂咧咧，为什么他如此失常，第一是为有人有天赋不去利用，纯属暴殄天物，为同属高智商的人物堕落而悲愤。 第二是羡慕嫉妒恨啊，他年轻时就沉迷在计算机，连忽悠小姑娘的手段都不会。 到三十了，还没脱单，到此，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大饼脸，为自己哀叹，都最后可能要相互将究。 “我来先来看看大文件，看他到底用电脑搞些啥玩意。”郑凯道。 “笔记本是工作电脑，可能是他父亲的，里面不少电气图纸，我这边一切正常，没什么东西。” 桃子手脚更快，随意的翻了几下，笔记本内的一切赤裸裸地摊在她眼前了。 台机郑凯控制着，他翻地很细，除了系统文件，只要一个文件夹容量超过1g的，他都要查查内容。 突然，一份15g的隐藏文件出现了。 “哼，藏地再深，还是逮到你了。”郑凯眼睛大亮，感觉终于找到重要线索了，点开。 一段段视屏格式文件，名字是随处可见的岛国女明星，苍老师麻老师等等。 “算了，算了，看看日志吧。”郑凯气急败坏，“我感觉思路有点不对，没把年纪考虑进去，这位的可能性其实很小。” 日志是操作电脑的记录，连这个都不会清除，不用说，入门都不是。 他直接从三个月前的开始看起，发现使用频率很低，电脑开启次数不多，除了间隔一段时间有小视屏会被浏览外，根本没有异常。 翻完两个月的记录，郑凯快没耐心了，一条搜索日记弹了出来。 “eye(m，n)软件矩阵，zeros(m，n)软件矩阵？” 最近一个月，与此相关的内容越来越多，浏览频率高，时间长。 “你怎么看？”郑凯停下，问身边的女子。 “不好说。技术上面绝对低到不能再低，我开始以为是高手故意的，把自身隐蔽起来。现在……” 桃子困恼地抓痒痒：“倒是让我更不好判断了。古怪肯定有，他为什么要开着两台电脑，为什么不清除浏览历史。这两个漏洞也太明显了，他不就是告诉别人，软件上面懂一些吗？” 郑凯也是非常困惑，道：“这两种软件可是要点数学基础了，算了，现在我也一头雾水，先放一放，我们来看看其他几位重大嫌疑人吧。” 又有人送上名单，这一位是五百强的高管，动作很大，在最近半小时内，非常活跃。 “这位美国人，很奇怪，肯定有鬼……” ———— 1201室，关上门后，听着脚步声远离，杨帆呆滞的表情立马大变，眼里寒意大涨。 “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 三个警员，总计进入家里时间3分21秒，第一位身高176公分，国字脸，先进父母房间用时23秒，然后到阳台用时7秒，回客厅，到厨房…… 第二位，身高178公分，招风耳，直奔卫生间，逗留11秒，打开镜前柜子，进自己房间用时26秒，到厨房…… 第三位，身高181公分，眉心成川字，进厨房，打开柜子用时14秒，进卫生间…… 三人进入房间，杨帆坐在客厅，真的在打游戏吗？ 不，他在观察所有人的行进路线，客厅内的视线良好，三人前进路线，被他在脑海内回顾，用时几秒，听到哪种柜子被打开的声音。 脚步频率高低，柜门发出声音多少分贝，一一记录。 家中三室两厅两卫，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哪些地方能躲人。 “先从第一人开始回顾，重新走一遍他的路线，用时，要精确到秒。最重要的是，有没有窃听设备。” 不是说杨帆陷入的某种狂想症，马路上警车呼啸，黑暗中还不知掩藏了多少警员，此时此刻，再谨慎都不为过。 “父母房间，手够的着的有三个柜子。” 杨帆打开，关上，声音21分贝，第一人发出声音25分贝，他皱眉：“可能他们匆忙，用力大，再来一次。” 重复两次，确定声音与前一次判断准确，那么力道大小就掌握了，他走出房间，又一次计时，重复上述步骤。 三人路线被他回顾一遍，可能在那个点干些什么，如果要安装窃听设备，会选择哪个角度。 他会在房间柜子前停顿，手臂打开柜门：“那人在这里停顿三秒，拨动里面大衣查看是否有人掩藏。” 下一步，杨帆来到在窗台前，掀开窗帘：“那人到这里，逗留四秒，明知道阳台不可能躲人，显然是为了查看阳台空调外机处。” 路线继续走动，到房间床底下，趴着，手机开启电筒功能：“地板有几个浅掌印，趴下时无意中留下。床底下有一道灰尘划痕，应该是手机照射不小心划到地板了。” 书房是重点，因为书房小，没有藏人的可能，三人进入不到十秒就离开，只是检查一下表面。 这一系列所为，让人惊悚。 他一心一意的分析着三人的想法，可能会做的动作，边自言自语确定. 步伐一样，动作雷同，三位警员进入房间的作为，他不需要看到，光靠听觉与计算，几乎一模一样。 整理数据，模仿追踪，反馈现实。 “这一刻，他是数据之神。” “简直是……时光……回溯。” 第一零六章 阵列的应用 “所有隐藏角落都走过，用时10分03秒，没有遗漏。如果有窃听设备，必然会泄露数据，翻箱倒柜一遍没找到，显然，他们没有安装。” 一切安然无恙，这才全身放松。 “在还没想好如何处理银河阵列以前，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他回到书房，精神崩地太紧，无意中一屁股坐下，那是书房内唯一的一张椅子。 “台机后方灰尘堆积，有三道手指擦灰印子，是在判断机箱开启时间吗？没问题。” “笔记本鼠标被向前挪动1.7公分，过关。” 他撑着下巴，细细沉思。 “为什么还有种不详预感，我刚刚在做什么？在填补矩阵，是站着的。” 杨帆屁股猛然一弹，手掌摸上椅垫：“如果自己真的边做作业边玩游戏，肯定在书房，而唯一的椅子上，椅垫要有温度。” 红色的毛绒坐垫，表面有个黄色毛线织成的笑脸，似在嘲笑杨帆的无知。 “已经被我坐过了，而且温度判断只要摸一下，到底有没有被逮到，没法确定了，希望他们遗漏。” 三人交叉检查，若是小年轻当然可能不仔细被混过去，那三位警员，年纪都是三十多岁了，行走之间，自有气度，派出他们搜索，自然是队伍里胆大心细之人。 “有点自欺欺人了。” 杨帆明白，不能小看任何人，就要向最坏的逻辑深处想。 “如果被发现，为什么不再来检查……是故意的？那么背后必然有动作。” 到此，他神情大变，打开台机。有着尼克凯文的精神感染，加上自身懂点皮毛，计算机这块表面操作还过的去。 “不出所料，果然有一个很可疑的程序：anker，它在不停的尝试往ip地址183.60……发送tcpsyn包。” 杨帆沉思，要怎么处理。自己以前就是小白，随便他们翻也查不到什么问题。 偷偷打开进程列表： rootetc/init.d/apache2.sh rootusr/bin/anker root/usr/bin/.sshd 三个程序，都是在10分种前启动过。 “估计半信半疑，我先不动，时刻观察，没人能抓到证据。” 放下这头，他站起来看着银河阵列，书房光线大量，对于观察数据流影响很大，阵列时隐时现，飘渺莫测。 “阵列自带物理规则，要怎么去使用它。” 它在旋转，似一个独立空间，不管四面八方有何变动，岿然不动。 “有点麻烦，如果能连接上电脑，由电脑驱动，当成一个软件操作就好了。” 这种可能性很低，它简直是另一纬度的东西，体系严密，外力难以破坏。 “好吧，看看有什么效果。” 手指一弹，一个0号数据进入银河，跟随银河旋转180度，在另一头被弹出来。 “哎，有意思，好像一个旋转的圆盘一样，把盘面上的东西弹飞，从出发点到飞出点角度是一条直线。” 0号数据飞向虚空，打到墙面上，像乒乓球一样接受惯性弹来弹去，直到动能消失，停止在虚空之内。 数据没有消失，单个数剧靠近流光带，会存在一个小时，这个实验杨帆以前就做过。 眼睛在无数数据中，再次找出那一个，如法炮制打向银河，又是一摸一样的情况。 杨帆呵呵一笑，来了几分兴致，指尖连连戳动，无数数据被打入银河阵列，让数据字符在空中乱飞。 其中有两个字符横冲直撞，打在台机上，xp桌面直接黑屏，唯有1-0两个打入的字符泛着绿色，在显示屏上闪烁。 字符大小如同wodr字符4号，占领屏幕中央。 “这是数据被笔记本接收了。” 杨帆赶紧拔出网线，把路由器电源关闭，他怕两台机器还被人操控着。 “以前也试过数据打入过电脑内，根本毫无反应。现在这两数字跟随阵列旋转后，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化，从虚幻转向真实一面，可以由设备直接接收。” “好像没什么用啊，搞破坏倒是能手，把数据直接送入实体接收器内，让设备必须初始化。这个功能其实和破魔钢笔有部分重叠了，一个可以打击实物，一个必须通过广域网，是哪里还没搞明白吗？” 杨帆在视线长时间几样东西上逗留，阵列，笔记本，无限路由。总感觉这里有东西自己还没发现。 手指无意识地银河阵列边缘拨动，阵列毫无反应，换上破魔钢笔搅动，阵列转动速度加快，把四周飞舞的数据吸收过来，又反弹出去。 阵列速度更快，吸附力更大，把窗外的数据都牵引过来。 杨帆眼睛大亮，灵光一现。 “外面无序数据，必然有互联网通道，阵列旋转又原路送回，简直是一个广域网的节点。” “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让笔记本的无限数据打入阵列中，送入互联网。” 他打开无限路由器，网线拔出，使用局域网连接，很容易就到家里路由器的设置名。 笔记本打开，随意点开浏览器，紧盯着笔记本无限网卡位子，一道道数据流发射，被银河阵列牵扯，又有数据打入笔记本，形成循环。 浏览器直接进入飞度页面，有点击几个链接，正常上网。 杨帆兴奋地大叫：“神器，简直是神器，这是一个完全不存在的节点，虚空中只要能被阵列牵扯的宽带信号，都能被我利用。从此上网不交费，手机照样能打电话，多省钱。” 屌丝病发作的杨帆，不会想到这个科技对世界震撼，只在意眼前的几块几毛。 外围有多少信号，无限宽带，手机数据，信号放大器等等，只要是数据端，都是被阵列牵扯。 “那么，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到底牵引力有多大。理论上如果银河阵列转速够快，甚至能席卷整个星球。对，绝对是整个星球的信号。” 数据不存在物理属性，转速快到接近光速，对现实世界影响也不大。 杨帆放下笔记本，那起破魔钢笔，使劲搅动星河，一直到手臂发酸，无以为继，这才停下。 “好吧，先这样了。”退开半米，再次观察，此刻，阵列速度极快，肉眼难辨。 数据眼启动，一个似扁圆形的白色球体，以无法想象的速度旋转。 “当没有外力时，它会匀速转动，永久保持，这是它法则。现在最高转速50圈每秒，没力气了。” 眼中，是一片u字型光带，两个边沿，是被阵列牵扯的数据洪流，数据绕过后，会被送回原点。 杨帆跑到窗口，凝聚目力，估测流光带牵引力度。 “500米方圆，和转速差不多，是一比十吗？” 杨帆微微一笑，道：“没人能发现自己跟脚，可以混乱别人思路了。” 第一零七章 5亿通缉犯 （本来还想写一点高智商战争心理学战争，我也喜欢看这类型。我另一本开头就是写心理战争的。这样一来，和剧情关系不算大怕别人说水，又怕太复杂大家都没兴趣，就快点结束吧，再写要蹦盘了。） 有了底牌，杨帆放心了，随时可以进入互联网搞风搞雨又没有后患。 他也明白，如果单论技术，肯定比不上那些潜伏在黑暗世界的人物，也许连顾长枫都不如。 没有附魔钢笔的的作弊器，计算机方面，小白一枚。尼克凯文的附身，有加成，但是他自身没有积累。 计算机和数学不一样，数学他感兴趣，投入时间也多，人物附身当然受惠更多。 尼克凯文太高端了，附身后的技术，就是一个断层，不上不下。好像能吊打天下，其实就能看看小电影。 “可惜了这个超级科技，竟然让自己用到这么蹩脚。” 目光再次转向阵列，它依然以50圈每秒的速度旋转着，如果附魔钢笔不去阻挡它，估计旋转上万年都正常。 “除了加入互联网，蹭网线外，难道就没其他用处了。” 想来想去，又做了几次试验。笔记本上的软件个个点开，希望能驱动它运转。 没用，还是没用。 “有两个办法，设置windos虚空系统。个人设置虚空系统，工程量大且不说，耽误几年十几年都有可能，更重要的是软件硬件如何无缝对接？” 第一条，完全排除，根本不现实。 “第二个办法，要数学，物理，计算机三方面的积累，到一定层次，解析银河阵列的运行规则，到如臂使指，自然能使用其他功能了。” 杨帆有些抱怨，读书，还是要读书。没文化啥都不能干，明知道是个吊炸天的东西，只能放在眼前吃灰。 “算了，先把吸附电磁信号的后患解除。反正阵列别人动不了，放个十年八载的，等知识够了再说。” 放下负担，用阵列登陆网页。 —————— 夜凉如水，夜色朦胧。 一夜下旬的天气，过了下午六点骤然冷了下来。 时间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九华路上的指挥车上，一男一女孩在调查着各色嫌疑人的资料。 一阵冷风透过车辆后排隔断幕帘，吹入车厢内。 眼睛男郑凯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抱怨起来：“我们的专业车辆呢，到哪里了，这里冷死了。” “刚才打电话问过了，还堵在路上，周末啊，大家都敢时间。”桃子同样感觉冷，摸到键盘上，手指都僵硬了，“没办法，吃公家饭，外面的警员比我们还要难过。” “那就加快进度。”郑凯听着车外对讲机里的呼叫声，为那帮人哀叹，可能明天还要吃批评投诉。 今晚，好多人私闯民宅，把门锁敲坏，还有人用了消音枪。 “你说，我是不是和时代淘汰了，4百多户人家，有50多户竟然在挂机，大冷天的不在家里呆着，出门不说还挂机。” 为这个事，郑凯被罗廷光骂了多次，他只检测三大宽带终端，把那些有大数据流动的人家加入名单。 名单上，五十户没人，被民警敲坏门锁闯入。事后发现，都是在挂机打游戏。 事情可大可小，明天上级的挂落是免不了的。这样一来，郑凯压力更大的。 指挥失误，判断失误，作为负责人，更要负大半责任，所以他极其烦躁。 “反正你也是挂职的，还差这点工资不成。”桃子给了他一个白眼，她气势算是他的私人助理，与政府部门无关。两人有技术，哪里都能混饭吃。 “不是工资的问题，我觉得我的智商被侮辱了，我能听到那个家伙背后在嘲笑我的无能，知道吗，我……” “红色联盟发来新消息，你看。” 笔记本转过角度，浏览器打开多个页面。 吴州东区交通官网官微，吴州东区消防官网官微等等一应吴州东区的警力部门，有人发送了一段二进制编码1011000…… 普通人看到这个二进制代码，肯定认为是有人搞怪。今天情况特殊，东区的各大警队都有调动，收到这一代码时，立即有人上报了。 “翻译。” “我是十号，测试软件反应过激，无意与政府部门为难。请收回警力，并关注京城时间8点整美国各大情报机关官网，以上。” 只要有动作，郑凯自信能找出马脚。 “威胁与自信并用，好嚣张好气魄。十号？难道是篮球队十号不成，这是1-0数据组合，他真以为是数据世界的神吗？” 高智商的郑凯可不会被这段信息干扰判断，赶紧道：“现在几点，发布时间几点？” “现在是7点23分，发布时间为7点14分到19分。” “从这段信息里我们能断定他是华人，对美有恶意，并且就住在这一片区。他感受到了威胁，他很急迫。甚至已经被我们民警调查过来。” 郑凯眯着眼睛，开动脑筋：“从473户人家内，再次筛选那五分钟内的大数据流动，还是那句话，本事再强，也不能绕过运营终端。你再查看下他的ip，结果肯定假的，但也接近了。” 两人忍着寒气，僵硬地的手指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打击，两分钟，各自得到想要的东西。 “老大，有结果了。”对方没有隐瞒发帖的ip地址，桃子三两下就追踪到位，比照吴州东区地图。。 “怎么样？”郑凯道。 “发帖总计28个，包含吴州很多市政部门。ip地址19在东区，7个市区，南北区各1个，肯定是肉鸡，无法继续追踪了。你那怎么样。” “缩小了大半，231户有流动，而53个嫌疑人中，37个在其中，哼哼，终于逮到了。” 郑凯露出自信的笑容，一切似尽在他的掌握，对着车外大叫：“罗队长，这里37人名单，你派人一对一盯着，记住，只要盯到8点05分就行了。” 车外，罗廷光脚下已堆积了三十几个烟头，听到声音，他头探进车厢，道：“我也收到消息了，这回你确定是？扰民电话已经打到上上级了，兄弟们压力很大。” 罗廷光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悲哀，骚乱太大，市里两位都快压不住了。 “放心，这一回，他必定自乱阵脚。”郑凯说的信誓旦旦，罗廷光无法，决定再相信他一次，对讲机里指挥行动。 时间渐渐过去，黑暗世界，消息传递很快，没几分钟，地球另一端的美国各大情报部门均收到了消息。 一时间，风声鹤唳，如临大敌。 吴州东区九华路，网警的专业设备车辆到位，这辆车自带移动信号放大器。 一男一女做些准备工作， 心细的女子桃子，也在思考着有没有漏洞，突然，她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煞白，道：“老大，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从开始就在蹭网，你统计的那473家人，也许就是他们的隔壁，楼下等等，从一开始，我们就在错误的地方越走越远。” “不不不，是你想错了。”郑凯摸着厚厚地眼镜，微笑道：“我这个判断是有依据的。作为黑暗世界的高手，可以隐藏ip，可以控制几百个肉鸡，想尽办法把自己掩蔽，但绝不会去想着蹭别人的网。这是高手的自信，这些人，不屑做这种小动作。” 桃子只能在心里想着希望如此吧，真正的骇客，哪里有什么底线。 “你肯定在想我说错了对吧？其实我还有个更重要的依据，掌控度。蹭其他人，可能有信号差，被关闭等等意外，测试新技术，绝对不允许因为这么低级的错误而前功尽弃。” 郑凯有这个自信，站在同等位子下，他自己也会这么做，道：“还有，到时，我会让他自乱阵脚。” 7点59分，整个世界收到消息的人士，目光都集中在美国各大情报机构官网上。 在情报机构大楼总部，一位技术高手在忙碌，检测数据，打补丁，升级防火墙。 这个时间，全美两百名技术大拿被集中起来，上方唯一的要求：“守住。” 铛……铛…… 当钟楼发出八声，黑暗中竟然出现了一秒的停顿。 指挥车上，郑凯露出一个微笑，在笔记本上按了一个回车，确定：“东区三大运营商和手机信号切断连接，看你怎么能。” “这就是你的底牌？”桃子紧张地看着屏幕，浏览器打开着好几个美国情报机构官方。 f5，f5，连着刷新四次，一切正常。 东区上空，一道数据洪流，带着锋锐与破魔属性，从地球这端，冲到另一端，破开11道防护，蛮不讲理，无所畏惧。 桃子第五次刷新，404. 她查看网络链接，无异常，操作几次页面，叹息道：“老大，失败了。” “怎么会，整片东区，唯有我们这辆车能发送信号？不可能啊，不可能的。” 郑凯只是抓人失败，美国十二大情报机构服务器烧毁。 世界一片弹冠相庆，看美国人出丑，没有比这更有成就感的。 然而细细思量，又情不自禁的全身战栗。 三个小时，美国各大官网版面发布消息：“服务器更新三小时。” 在黑暗世界又有一条消息，有人出资5亿美金，通缉一位世界黑客。 这位黑客自称10号，即1与0的组合，登顶世界王者，被称为有史以来最强黑客。 第一零八章 国家队集训入围 太阳照常升起，喧嚣过后是一片沉寂。 晨雾之中，一位少年穿着臃肿的大衣，绕着这片密集住宅区慢跑。嘴中热气，随着他的呼吸，散出阵阵白雾。 少年跑地很慢，在在红绿灯口停顿，弯腰双手撑着大腿，大口喘气，眼睛会注意下周边道路上，那一辆辆车内，是否有人。 从六点到7点半，一个半小时，他都在跑步，把这个片区两三公里内的路段走遍。 回到小区门口时，他长出一口气，低语道：“明面上的人都撤退了，震慑力度足够。暗中的话，还要让老顾打听打听。” 昨天晚上8点之后，他也关注过美国那边动静，官网为了一点颜面，只说故障维修等等。 “在还没摸透我的身份，我的技术原理时，他们不敢做任何事，因为我随时可以再来一次。” 早餐摊前，摊主手脚麻利的在铁板上烧着煎饼，一圈油撒上，噼噼啪啪的油煎声带起阵阵香味。 一位满脸胡渣的眼睛男，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道：“老板，快点，一晚上没吃东西了。” “老板，加个蛋，加个火腿。”杨帆抹去额头汗水，原地抖擞着小腿放松肌肉。 绕着摊位等待人群，算上杨帆有四个。 听到声音，郑凯回头，略一思索，好像见过这个学生。资料回顾，原来是那位重大嫌疑人。 昨晚事件之后，上方迫于压力，把警员都招回，留下负责的郑凯，持续跟进。 以上头的意思，不管能不能找到人，都要表达足够的善意。那边肯定是又敬又怕，如果没有底线的胡来，国家损失无以计数。 如果能招揽到，对外简直可以媲美黑武器。信息时代，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黑客，就值这个价位。 眼睛男子若有所思的表情被杨帆收入眼底，后者微微一惊，表面不露声色，暗道：“果然暗中还有人员，要注意了。” 十几份煎饼被郑凯打包带走，他拎着东西，进入两百米开外一辆工程车上。 车皮表面刷黄漆，外有红色字体，电力紧急维修。 “看来，要关注一下这辆车，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才安全。” 杨帆拿到自己的那份，边走边吃，还是算计着各方举动。到家后，看着银河阵列运行完美，他有些茫然。 “阵列速度已经降到最低，到每分钟一圈时连附魔钢笔都不能让它更慢了。在我手里其实废掉了，就只能蹭蹭网络，搞搞破坏。” “上交国家吧，别人问我怎么来，难道还能说拣来的，真是难办。” “等几年再研究吧。好吧，心愿也完成了，走上正常道路，刷数学。” 这一天离，杨帆都没有出门，只有两次饭点时，会注意下那辆工程车，停着一天都没挪动过。走近后，数据眼中，无数浅浅大数据在车体内来回进出。 ———— 星期一，正常上课，还有五天课程，下学期一二三考试，上学期结束。 早上第三节，是陈长亿的数学课。当他走入教室，同学们就觉得，陈老师今天不对。 “难道是来第二春了？” 这是大多数同学的想法。陈长亿头发梳地发亮，行走之间龙行虎步，步步生威。 头抬地老高，差点到45度角。 讲课中，好几次竟然都笑场了，看得出来心情非常好。 教室里，唯有三人明白。数学国家队集训，大名单今天出来了，可能早上8-9点就上报各大中学。 时刻关注着这方消息的陈老师，自然第一个知道。 “有人入围了。”大班长曾思思了解班级所有风吹草动，只要是关系班级荣誉，她都知晓，并记录在笔记本上备案，“不只是数学，五大奥赛，今天都会公布集训名单。” 高中世界奥赛，最热门的当属数学，还有物理，化学，生物，信息学。 进入国家队集训大名单，不再是学校挑选人，而是学生挑选学校，是对顶尖学生资源的争夺。 为此，每年两回各大高校都会爆发口水战。第一就是上学期末的集训名单，第二就是高考各大状元出现时。 大班长的目光转向两位关键人物，姓杨的一位高冷地装模作样，看上去有把握，另一位很紧张，非常稀奇地神游天外。 “可能……最终未必最理想。”大班长嘀咕一句，不再关注，等待班主任的消息。 铃声响起，陈长亿笑容满面地叫声下课，到最后还卖个关子。奥数这块，他不算直接负责人，要给其他老师留余地。 中午吃过饭，五大赛事消息乱飞，谁入围了，谁没入围，真正假假又没个准数，同学都是在瞎猜。 叶浩然走到杨帆课桌前，站了一会，就是不说话。 路痴青年的举动让杨帆头痛，无奈道：“行，我们去问问冯老师。” 两人同行，到冯耀办公室，吃饭时间，人不在，等了三五分钟冯耀出现了。 “正要找你们，找个位子坐吧。”冯耀道。 空着的办公移动椅子很多，杨帆顺手帮叶浩然带上一把，两人在冯耀办公桌前坐下。 到最终答案到来前，杨帆心态依然很稳，就算入不了集训队又怎么样，到高考时照样能拿个高分，没区别。 “其实结果考试后你们俩就有数了，杨帆顺利过，叶浩然你……可惜了。” 五门都没放弃，叶浩然的天份毋庸置疑。然而不专精，同等时间下努力被分5份，再天才也熬不住。 似乎能听到一个心碎的声音，叶浩然崩溃了，眼里闪过绝望，身体打飘，向一侧倾倒。 杨帆赶紧用手撑着他，叶浩然是在努力没受到认可后的失态，杨帆自认用功程度绝对比不上他。 叶浩然的心情，也影响到了杨帆，竟让后者升起一股物伤其类，兔死狐悲的孤寂。 从初期的五人，一路向前，到最后，唯有杨帆一人了。 没有比较，就不知差距，一上一下，自然会有各种心情。冯耀感同身受，当年他也是踩着同学的肩膀向上攀登。 “今天，我再给你们上一课，叶浩然，你也好好听听。这门课，叫数学的孤独。” 十几年前，也有人同冯耀那样讲过，今时今日，他要把这段话，传承下去。 第一零九章 数学的孤独 冯耀的目光穿过时光长廊，在那一年，他的奥数启蒙老师，在同等情况下，说了一段让人难以磨灭的话。 “小学的时候，我们就学过质数，对于它的性质，你们怎么看？” 叶浩然本来话就少，受了打击更加不愿意说话，杨帆回道：“2，3，5，7，11……质数又称素数，就是只能被一和它自身整除，其实没什么用，应用数学上面无关，好像就是个简单的概念。” 听到学生对于数字的轻视，又涉及神圣的专业领域，冯耀语气冰冷，道：“任何数学规律的发现，都是数学家千万次失败中灵光一现。” “欧拉利用黎曼函数证明了全部素数的倒数之和是发散的，哈里·弗斯滕伯格则用拓扑学加以证明素数的无穷。难道那些数学家都是吃饱了撑的。” “陈景润大师当年证明1+2，就是一个充分大偶数必定可以写成一个素数加上一个最多由2个质因子所组成的合成数。” “杨帆，你要证明猜想，必须重视任何可能存在的数学规律，这会受益终生的。” “好的，冯老师，我知道了。”杨帆虚心接受，老冯人是不错，说到数学上面，就尽是高大上，还不允许别人反对，且态度恶劣。 也许就是这样的人，才能走的远吧。 这个状态，冯耀知道重视度还不够，不过今天主要不是为了说各位大师的历史，而是为了学生的心态调整。 “我们继续说质数，也就是素数。自然数的无穷序列中，它们处于自己的位置上，和其他所有数字一样，被前后两个数字挤着，但它们彼此间的距离却比其他数字更远一步。” “它们是多疑而又孤独的数字，它们是误入到这个序列中的，就像是串在一条项链上的小珍珠一样被禁锢在那里。有时候让人怀疑，也许它们希望像其他所有数字一样普普通通，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无法如愿。” 冯耀清幽的声音传遍办公室，他把这段话说的异常神圣，甚至把素数拟人化。 实在太感性，根本不似工科男应该说的。别说杨帆惊讶，就连面无表情的叶浩然也微微古怪。 “好吧，这不是我说的，是其他大师的原话。”冯耀觉得没有结合好，这段与他性格确实不符合。 “重要的是下面，在质数当中还有一些更加特别的成员，数学家称之为孪生质数，你们说说哪种现象可以这么称呼？ “孪生质数？” 杨帆低语，孪生不就是双胞胎吗，有相似属性。他照着几个数字数下去，一直到11与13，有了点灵感，有似是而非。 继续数，到17与19时，他明白了，即近又远。 数数的声音，叶浩然和冯耀都听到了，冯耀微微一笑，道：“你应该发现了，就是这些连间隔一位偶数的两个素数。” “那么冯老师，他们有什么用吗？素数是无穷尽的，肯定还有好多吧。”杨帆道。 “你既然发现了，难道不能感觉那种寂寞吗？它们是离得很近的一对质数，几乎是彼此相邻。在它们之间只有一个偶数，阻隔了它们真正的亲密接触。 “假如你有耐心继续数下去，就会发现这样的孪生质数会越来越难遇到，常遇到的是那些孤独的单个质数，它们迷失在那个纯粹由数字组成的寂静而又富于节奏的空间中。” “此时，你会不安地预感到，到那里为止，那些孪生质数的出现只是一种偶然，而孤独才注定是它们真正的宿命。然后，当你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又能遇到一对彼此紧紧相拥的孪生质数。 “因此，数学家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那就是要尽可能地数下去，早晚会遇到一对孪生质数，虽然没人知道它们会在那里出现，但总有一天，会再次发现。” “这就是数学的……孤独。” 办公室内寂静无声，杨帆在默数，一个个质数在心头掠过，它们安静地排列在那，与同类型的数字间隔越来越远。 数字数到五百后，孪生质素很少很少了，到809，811，杨帆又眼睛一亮，有希望。 后面再出现，很难很难，那就一直数下去，会有的。 两位学生在心里寻找着那种顿悟，冯耀笑了，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杨帆啊，数学这条路，真的很孤单，到大学后，除了同班同学，你很难和人沟通专业上的东西，只能独自研究。化学应用制药，物理改变科技，唯有数学，处处尽是理论。在孤独中，走下去，坚持住。” “冯老师，我明白。”杨帆严肃的回应。 冯耀放心了，向他点点头，又拍拍叶浩然肩膀，道：“叶浩然，你也不要好像全世界都把你抛弃的样子，我收到消息，物理组，你进入集训名单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叶浩然微微失伸的，再次差点摔倒。 杨帆为这位理科天才的入围高兴，道：“好好干，放弃其他的学科，先把物理走上顶点吧。” 高中数学最牛，大学以后，物理学才是大拿啊，简直是世界的显学。 长久没表情的叶浩然，挤出一丝笑容，脸部这个动作，说明他真的非常高兴。 “《线性代数及其应用》学的怎么样了？” 正当两个学生开开兴兴准备离开，冯耀把杨帆叫住了。 “还可以，看了一小部分。”杨帆没说实话，这本书进度早就刷过50%了，他怕吓到冯耀。 “你的时间不多了，好好享受高中的生活吧。”冯耀神秘一笑，没有说破，换个话题道，“3月2号，国家队集训。结束后，到3月底，我带你去京城一趟。” 京城去，就是解决的入学的相关事宜，还有拜访冯耀的老师。 这是早就说好的，杨帆点头：“冯老师，我会抓紧时间看数学书的。” 数学的三年的课本，唯有高三学期两本在82%，用功一下，一两星期完美，从此高中数学精通无漏。 第一一零章 高三三班加油 （这一段可能有人觉得中二。我高三时，铃声后，数学老师上课前会晚到三分钟，要求班长带领同学，所有人闭上眼睛，一定要闭上眼睛，唱《真心英雄》。还记得歌词里有几段话，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开始觉得很好笑，一个月后，习惯了麻木了。三个月后，那三分钟，就是一次心灵洗礼。坚强，奋斗，努力。） 下午上课前的十分钟，学校广播开启。 这回不是学校的学生水文，直接由最高领导人瞿孟修发布消息。 “喂……喂，各位同学，上午收到好消息，本校有三名学生进入奥赛五大类集训名单，分别是高三三班的杨帆-数学奥赛，高三三班的叶浩然-物理奥赛，高三三班顾长枫-信息学奥赛，恭喜以上三位同学。这是创造的本校新的里程碑，我校自创立二十年来，上下努力，老师勤奋……” 瞿孟修还在吹捧着功劳，进入套路化。下面的学生，早就没兴趣再听，老早获得自动化屏蔽技能。 大名单中，竟然三个都是高三三班。消息一发布，全校轰动。 班级同学立即炸锅，与有荣焉。 “我们三三班是要上天了，建校二十年，听说一共就两人进入过国家队集训啊。” “所以说，一代不如一代的套路，狗屁不通。” “杨帆，加油。” “叶浩然，加油。” “顾长枫，加油。” 杨帆看了眼顾长枫，后者面无表情，看不到惊喜。 对，到他那个级别，高中的信息学，完全不在话下。 顾长枫，死宅，十年磨一剑，从小学三年级接触游戏，红白机，街机，手游，到后来不过瘾，想尽办法搞源代码自己研发。 那些年游戏界，最有特色还是岛国的。为了看懂游戏里人物对话等等，他还自学的岛国语。 经典的如心跳回忆，尾行，臭作等等。杨帆的岛国之路，就是被这位死党毒害的。 中学后，他还兼职翻译岛国*****的中文翻译，赚了不少钱。 高中之后，路有些偏了，文理一塌糊涂，但是在计算机领域，甩开同学一大截，高中的老师也教不了他什么东西。在黑客世界，名声更是广为流传。 这次他为什么愿意暴露技术，自然是因为家庭压力。功课太差，班级长期吊车尾，连热血少年袁文博都不如。 要给父母交代，为了上个名校，他走了捷径。 “顾长枫，好样的。” “牛逼啊，我们班要上天了。” “同学们，安静一下。”大班长曾思思大叫，把一帮同学乱哄哄的话语压住，她早就在半小时前从班主任那里收到消息了，只是忍着没说。 大班长这是有话要说，没有人敢捣乱。这是她天生的气场。 曾思思目光扫过三人，微笑道：“请三位同学站到讲台前。” 被点名的三人一头雾水，但也不得不听从。 杨帆站在中间，叶浩然在左，顾长枫在右。 高冷的男神杨帆，觉得在同学面前一本正经站着太尴尬了，两手手肘各撑住一人肩膀。 “留个纪念，拍个照。”大班长笑地很开心，这是集体荣誉。 同学们一愣，傻笑一阵，掏出智能机，啪啪一片快门声。 拍完照片，曾大班长激情四溢大叫道：“记住了同学们，眼前三位，是我们同辈中，全国最出色的那批，他们三个已经走在了我们前面，我们要时刻跟紧他们，看着他们，不要被他们甩开。” “杨帆，一天到晚作怪瞎混，但是我注意他在上课时，精力从来没有分散过，恨不得把一节课当成十节课。” “叶浩然，话很少，理科天才的名声，响彻附中上下，为了一道题，可以专研三天三夜。顾长枫，厚眼镜死宅，但是只有少数人知道，学校里机房就是他在维护，校园官网页面都是他设置的。” “成功是没有侥幸的，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在努着着，奋斗着。 “他们三个和我们一起吃过饭，一起做个题，他们并没有三头六臂，他们就生活在我们身边。他们三人，都不是完人，都有各色各样的缺点，甚至经常有中二的举动。” “不要羡慕他们。我们还没成功，是因为还不够努力。” “一年之后今天，也是快到寒假的时候，同学聚会找你们时，成功者早已挂上名校的头衔，失败者会在角落里默默发呆。” “努力吧，同学们，就算为了下次的同学聚会，你可以抬着头高声说，你的大学不怎么样。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只会剩下那最出色的几人，相互炫耀着。失败者，早已消失在天际。” “半年，用你剩下的半年，换得整个人生的机遇，没有比这更划算投资。我们现在还是高中生，只和同学比就有了这么大距离，当踏上社会，与整个世界的人比，距离会遥远到天际。” 大班长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教室。 人生之路，需要导师。曾思思了解高三的压力，有人会自暴自弃，有人会无所畏惧 高三，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向上一步，未必是天堂。向下，必然是原地踏步。 听着大班长的话，杨帆感慨万千，忍不住道：“同学们，名校生未必就一定成功，高中生也不是一定失败。有个词汇叫选择权，进入高校，就有了更多的选择机会。” “我以后可以选择进大公司实习，也可以创业。而高中生，显然二者只能选择其一。当能选择的次数越来越少时，前方的路就越走越窄，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阶级固化。请努力地……跟上吧。” 曾大班长看向下方的每一位同学，不指望所有人都能听进去，只要有一个，就是成功。 啪啪两声拍手，曾思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道：“好了，鸡汤也喝过了，听进去听不进去先放一边。” “身为他们三个的同学，我们高三三班是一个整体，让我们为眼前的三人庆贺，跟着我喊：杨帆，加油。” “杨帆，加油。” “叶浩然，加油。” “叶浩然，加油。” “顾长枫，加油。” “顾长枫，加油。” 一个阳刚之气地女声过后，是将近四十人的齐声呐喊。 他们年轻，他们有朝气，他们正在人生之路的拐点。 “高三三班，加油。” “高三三班，加油。” 声音响彻附中，冲出吴州，将来，也必然会震动世界。 “加油，加油，加油。” 第一一一章 满分作文的翻身之仗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淌，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附中上下，迎来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 那一个张张稚嫩的脸上，是凝重，是紧张。 杨帆站在走廊上，等待进入考场，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昨天上午数学考完，好多人找杨帆对答案。 淡定的男神在数学上面已经是一座丰碑了，指出各位吊丝的缺点，把一帮同学说的人人色变。 “这回数学卷子好难。” 这是同学们普遍的想法，杨帆觉得很一般，也就那样吧。他的数学终于把高三阶段刷圆满了。 只要不是计算量特别庞大到时间来不及，不是因为粗心大意，次次满分都没多大问题。 “查看课程进度。” “叮咚，语文，英语，数学，高中刷满。物理高三上，78%。化学高三下34%。” 好强大的数据，亮瞎人眼。杨帆看着自己的进度，鼻孔45度朝天，连英语都刷满了。 也许哪天会碰到这样的剧情，几名老外找遍全世界都找不到会英语的翻译，绝对是全世界都找不到。 突然刚好让自己碰上，然后一口流利的牛津腔，吓死人。 老外各种跪舔，一定要求自己做随身翻译，一天几百几万美刀随便开。 显然是……不可能的。卷面英语和口语英语一样吗？肯定不一样，还牛津腔，都不知道什么是牛津腔。 那些教英语的老师发音都不一定标准，没接触过也能触发这个技能？ “好吧，这种情节纯属屌丝病发作，倒是剩下两门理科，进度也要跟上。” 高中理科班，能甩开成绩的普遍认为是物理，数学中间档不缺，物理呢，大部分人都处于中下档。 “马上放寒假了，寒假再刷吧。” 刚说到寒假，有位女神就冒出来了，道：“怎么样，寒假有什么计划？” “还好吧，就那样呗。”杨帆淡淡，不能太热情，走廊上好多人看着，八卦早就传遍附中了。 但是跑道角落去，不是更诡异吗？杨帆极其为难。 “这样啊……你明年是要上水木对吧。”萧红叶驱赶边上几人，等他们远远躲开，道，“确定了吗？” “差不多吧，冯老师说了三月底就去一趟。”集训名单发布后，杨帆因为有人挡着没怎么在意，最热门的人手反倒是老顾。 这家伙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啊，计算机专业，全国名校任意挑选。这个专业可是理工类非常热门的，如果光靠成绩，只能去些野鸡学校。 橄榄枝一个接着一个，他家里电话爆棚，最为难的反倒是去京大还是水木。 吊炸天啊。 “这样的话，女神寒假就去参加些培训吧。”萧红叶道。 铃……铃…… “小子，好好考啊。”女神一摇三摆离开，进入隔壁班级考场，留下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这什么意思？还是要跟到京城去？。” 杨帆也来不及多想，在铃声催促中，赶忙进入考场。 高三六个班级，座位是每门课程都随机分配。 昨天热血青年袁文博刚好坐杨帆后面，他为了帮前面的杨帆数学卷子查遗补漏，花了很大的心思，到今天脖子还有点发酸。 杨帆扫了一圈，同班的有十位左右，位子都偏远，相互点点头招呼，这个时候，没其他心思作怪了。 “这场是语文，我要崛起。” 自上次被喷的不像话，杨帆就认为语文批卷老师可能欣赏水平还是欠缺点，如果这次题目相似，那就把中心思想降低些，接地气些，最后能反应人性的丑恶或者真善美等等。 “动不动人类怎么怎么样，老师没那么高的觉悟，不给高分。” 卷子下发，一路顺风顺水，一看时间花了一个小时左右。 杨帆把作文特意留下，前后检查，花了十来分钟，这才准备迎战作文题。 “根据以下资料，选取角度……学一篇不少于800字文章。诗歌除外。” “生活中离不开车。车总类繁多，形态各异，车来车往……以车为话题写作文。” 拿到题目，杨帆心里哈哈大笑。 “这绝对是自己擅长的东西，如果依照自己的想法，绝对把人性的丑体现地陋淋漓尽致，反应大时代的变迁，更有社会热点，各种内涵都包括进去，写出来肯定把人亮瞎。” 他再脑海中细细回顾接触到的信息，列一个大纲，要表达什么大致分析一下。 最后，身体一挺，动笔。 “人生之路，老司机无数。新司机上路时经常问三问四，不得其门而入，老司机老马识途，驾轻就熟。” 中心思想一写出来，杨帆就觉得逼格高，看，就那短短几句话，用了好多成语，还是音调一致。 这是要上天啊。 不急，要稳住。 “老司机，意为行业老手，对各种规则、内容以及技术、玩法经验老道的人，带有褒义。 “而在网络上，老司机专指拥有丰富资源，这就把老司机推向了黑暗的深渊。” “有个词汇叫开车，这个很有深度，值得好好研究。” “一首《老司机带带我》，更是被歪曲和过分解读，更有女主播水仙事件，把整个行业搞地乌烟瘴气，更重要的是种子难求。” “这是整个社会的耻辱，这是人性的丑陋，这是对司机行业的抹黑……” 杨帆越写越带感，看，要深度有深度，要热点有热点，更有行业黑幕爆料，绝对是篇满分范文。 考试完后的这个周末，是高中篮球联赛吴州地区选拔赛。 附中的篮球队，由十人组成，磕磕碰碰之间，硬是被他们打入决赛。 这次比赛过后，是全国性的高中篮球赛，只有十六只球队入围。 慎重起见，球队上下一致要求杨帆加入，由袁文博带领，不要脸皮的到杨帆家里蹭吃蹭喝，杨帆不参加，那就在他家里白吃一个寒假。 杨帆被逼上梁上，就在那个星期天，参加了比赛。 附中对阵六中。 既然到了现场，杨帆也不准备装了，反正是最后一次，用出了绝密武器：乔丹附身。 这场比赛，完全成了他个人的表演赛，数据眼预判功能，让对手无所遁形，结合乔丹的记忆，世界篮球界，都没有对手。 观众看到了什么叫技术。 “一人从自家禁区杀到对方篮筐下，对手五人完全是摆设。” “一对一防守，对手球在手超不过十秒。” “三分无死角任意进球。” 球到了他手上，连自己球员都没兴趣进攻了，毫无意义。 五对一的封锁，都防不。 “99:34.” 比分就是最好的证明，到最后几分钟，就只有杨帆一个人在玩耍了。毫无意义。 “好兄弟，冲向全国吧。”杨帆对袁文博道。 没有等待各方回应，抓起自己的衣服，独自离开。 一天之后，一篇零分作文流传吴州中学上下，被订在历史耻辱柱上。 高冷的男神得到一个新的外号： “最强老司机。” 第一一二章 寒假一些小事 砰……砰…… 四声爆竹之后，新的一年到来了。前两声是年前的，叫关门爆竹。后两声是新年的，叫开门爆竹。 一起放了，很有讲究的，一定要在半夜12点前后。 杨天从12楼窗口探出脑袋，又想大叫又不敢：“快上来，注意隐蔽。” 吴州从去年起，圈定大半闹市区域，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显然，杨家还没这么高的觉悟，偷偷摸摸的放了四个。 被城管逮住，罚款50-500不等。大年初一，城管不可能上班，杨天的意思是怕被举报。 你家能放，我家为什么就不能放。既然我家没放，那么就要接受人民的监督。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站在楼下放完鞭炮的杨帆，如同间谍一样特意扫了一下周围，没动静。 咔哧咔哧老棉鞋踩在积雪上，回到电梯厅，跺跺脚去除白雪，等待电梯下降：“又是新的一年，今年吴州年前下雪，稀奇了。” 吴州风俗，大年夜的前一天是小年夜，雪从那天起，就开始下了，还极其罕见的堆积起来，漫过鞋子衬底。 手机连续收到短信，群里同学恭贺，大小红包飞舞。半夜12点，都没睡呢。 忍着痛，在电梯里发了个二十块的红包。 回到家里，杨天道：“好了，一个年算过去了，家宅安宁。明天早上我和你妈要去hn，吴州冬天越来越冷了，hn那边风和日丽，去涨涨见识。” 宋晓离已经睡着了，父子俩为了鞭炮硬是熬到半夜。 “那我年初一去哪吃饭？”杨帆道。 街面上的店铺，早在半个月前就陆续关门，至少要到年初五迎财神，才在鞭炮中营业。 “明天将就一下，饭菜热一下。初二去你大伯家，初三初四都有人留饭的。”说完，杨天打着哈欠回房睡觉了，明日要赶航班，时间紧。 “受这个罪，犯地着吗？” 父母提前问过杨帆过年要不要一起去，杨帆表示没兴趣。过年前返乡大军太大，交通哪里都堵。 年初一就没事吗？不是，年初一开始，所有景点人气爆棚，不是看风景，是轧神仙，人挤人。 记得有个笑话反应吴州的轧神仙传统，从道路这头到那头，人是腾空的，别人会挤着你向前。 天亮后，杨帆难得偷懒一次，没有出去锻炼。给自己煮了顿面糊弄过去，随即打电话给女友祁月疏，询问她是否愿意出门。 遭到拒绝，天冷，要陪家人。 好吧，这个理由很强大。通话结束，接到萧女神的电话。杨帆也拒绝了。 说起萧红叶，杨帆脸上有点发烫，就是前天小年夜，竟然被父母留饭了。 这个真是非常复杂非常复杂。 “既然做回单身狗，那么就刷一天游戏吧，好久没玩了。” 回到书房，看着淡淡地银河阵列，杨帆又微微失伸。放在手里，有点浪费，除了蹭网线，都不知道干嘛。带也带不走，简直是小说中的空间裂缝。 “想法是有点，学问还没到达。” 既然它是自带空间法则，那就把它当成一个世界。如何进入这个世界，才是最大难题。 “缩小的银河，如何让人操控？” 杨帆的想法就是开发脑域，大脑是人体最神秘的地方，任何一个想法，都是形成脑电波。 既然是电波，其实也可以转换成数据。 “大脑数据进入银河，建立人脑与银河连接，可能会有未知变化。” 这个是要有相当高深的物理学知识，光吹吹牛是没用的，实验也继续不下去。 台机的木马没有清楚，杨帆故意留着，随他去。 年初二，杨帆带上几个礼包，十点多出门，坐着公交车杀到三公里开外的大伯家。 这是吴州两湖板块，当年也是吵的热火朝天，小区密集。因为交通不便，没地铁，地价居中。 杨远家在15楼，一百七八十平米，一家三口加上一个老人。 大姐头杨曦，早就搬到外面去了。 何嘉惠开门，视线先是扫在杨帆两手上，道：“每次都拿东西，都没人吃，转来转去都是在自家人手上，纯属被超市赚钱。” 何嘉惠虽然有点势利，但是这些小东西是真看不上眼。 “大伯母，我也不想啊，过年期间人情往来。” 说到这个，杨帆也是一肚子火，牛奶重的要死，可过年时候，真正能吃的就牛奶，其他东西时间到了，还是原装的，没人动。 “进来吧，一家子都来了。”何嘉惠接过东西，手里就感觉沉，两箱牛奶，两箱水果。 她也没觉得身后还有人，自动关上门了。 杨天夫妻俩，出门旅游这个情况，一家子都知道。 “杨帆，来的正好。三缺一啊，快。” 吴州过年期间，那真是家家户户打牌，不打牌就到外面景点游玩。因为人流问题，当地人宁愿呆在家也少出门。 杨天辈上兄妹四人，一家出一个男子，刚好凑一桌。因为旅游问题，经常凑不齐人，杨帆多次被硬拉上去。 “来了，等会。”三个男子无聊的打了一上午瘸腿麻将，杨帆能感受到那种郁闷。 “奶奶过年好。”杨帆和椅子上晒太阳的老人打招呼。 有些迷糊的老人回头，道：“杨天来啦，好好好。” 杨帆郁闷，和老爸有那么像吗？奶奶好几年前就有些痴呆了，当年老爷子抽烟喝酒打牌，样样俱全，身体健康的很。 去世那天早上下午和人打了两场麻将，晚上说头晕，被奶奶说成天鬼混，当晚还吵架了，没想到一睡不起。活着的人在剩下的日子，长期处于内疚中，有点痴呆了。 到这，杨帆突然灵机一动：“痴呆？脑域？有什么联系吗？” 痴呆人不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而是脑电波紊乱，影响人的思路。就在昨天他就想过，脑电波必然也能形成数据。 “在想啥？快快。” 杨远大肆催促，刚好一局瘸腿麻将结束了，那不赶紧上。 灵感被人打断，杨帆无奈，不再继续想这个事。 “大姐头，弟弟妹妹……” 杨帆和所有亲戚打招呼，就是那天晚宴的人，一个都没缺。 “多大啊，太大我告诉家长啊。”杨帆道。 “老规矩。二拖一。” 自动麻将机嘎吱嘎吱理牌，四列麻将升起，骰子一按，在停顿前一秒，杨帆目光一凝：“4和5，开9.” 提前一秒知道开什么数字有用吗？没用，自动麻将机杨远总不至于在自家人身上动手脚，随即排列不好计算。 13张麻将排好，庄家杨远出牌，轮到杨帆，当他摸上第一张牌时，满脸古怪：“好久没打，怎么连五万都摸得清了，手感这么好？” 麻将牌中，五六万是最难判断的。 这是要成赌神了？杨帆咧嘴一笑。 第一一三 赌神来了 客厅三十多平米，阳台也不小，十几平米，杨家的一帮女人在阳台上晒着太阳，陪老人说说话。 东侧房间，是堂弟杨航的房间，刚才进来时杨帆就转了一圈，姚哲维也在里面，两人注意力都在台机上。 杨帆叫唤时，两小屁孩见了根本不理，继续中二发作。， 客厅最中间那快，自动麻将机稀里哗啦的理牌，手生的杨帆从摸起第一张起，就感觉不对头。暗自嘀咕：“是因为身体属性增加了，敏感度提高了？” “快出牌，磨蹭什么？”杨远又催促。 “好，九筒。”杨帆道。 他的下家是大伯杨远，等着抓牌自然最为着急。短发国字脸，体魄魁梧，看着特别硬朗，走路上见人不会以为他是商人。 “一万。” 杨帆对面是小姑父陈是非，很有仪态的一位文人，表情淡淡，赌钱还不带烟火气，似根本不在意输赢。 “跟个一万。” 上家大姑父姚俊，名字与人完全相反，整天阴沉着脸心事重重，在那个圈子里，日子难过啊。 又是轮到杨帆摸牌，右手中指蹭过牌面，就心有灵犀，一索，形成数据，雀头0.1公分，雀尾开屏0.4公分。 “这什么情况？在家里成赌神？不太好吧。”他整理牌面，出牌。 十来圈之后，牌已理顺，杨帆出了一张老张子，听牌二五筒。 杨远接手，摸到那牌后，犹豫几次，最后还是一甩手，打出了。 “五筒。” 筒子从二到七都是生张啊，胆子也太大了。 杨帆一愣，算了，吴州赌牌潜规则，第一把尽量自己胡牌。当然，胡也没事，自家人都好商量。 “没人要？那我碰。”姚俊拿出自己两张，配套放牌面后侧，打出一张四筒。 杨帆郁闷了，放水还被碰掉，不能反悔啊。 第一句，以杨远胡牌结束。 还是大麻将规则，从开始到结束，一般是要四副牌后才掏钱，意思是每人一个好开头。 “到底是四个人打有劲，瘸腿麻将根本没味道。”杨远微笑，不是看得上这点钱，而是乐在其中。 “大哥手气不错。”陈是非文雅的把牌推入自动理牌沟槽内，对着面前的杨帆道，“期末考试怎么样啊。” 一家人打牌输赢事小，主要是交流下感情凑个热闹，相互说几句家里长家里短的。 说起成绩，杨帆白眼一翻，有机会年纪第一，又是因为作文的事，被拉了后退。 他还记得学校霸王任务，这可是能加魅力的，太可惜了。 他的总分，差霸主崔启明23分，如果语文超过这个分，那就是第一人。 然而，零分。他当时还写的气势高昂，把握极大，认为一定满分的。 “不懂欣赏，学校老师就喜欢那种虚的，现实世界的黑暗不注意，人性寡义廉耻没看透，就只懂忽悠中学生，现在中学老师难道以为是他们当年，什么信息都接触不到，随便一搜索，谁不是老司机。” 心里愤愤不平，面上当然不能和亲友谈老司机这个问题。 他故作微笑，道：“还行，总分612，班级第二，年级第五。” 满分700，如果语文能加个30分，真是非常恐怖的一个数字。 杨帆班级总分，差沈弘毅4分。因为错失年级第一，取成绩单被班主任喷了整整半个小时。幸亏位子远，课后坐正中央第一排的同学，全身都淋透了。 “不错，杨帆，加油啊，家里下一代，只能看你了。”陈是非笑道。那天家宴后，因为数联第一，他还回家百度了外甥的名字，热度相当高，想起女儿差距，道：“有空列个学习思路，晓萤我都不想说了。” 阳台上的女流氓自然听到了有人谈论她，假装没听见，她什么都过地去，就是成绩拿不出手。 大姐头也注意到了，给她脑门上来了一下。 “大过年的，别说这个，打牌打牌。”杨远想起自家孩子被比下去，还是有点不舒服。杨航的总分好像587，班级第6。 不要忘记，越是向上，差个10分就是另外一个量级. 姚俊没说话，他的孩子姚哲维，从来不和人比成绩，没意思。反正骂一顿，发泄过后只能这样了。 牌局继续，三五局后，杨帆注意到一个问题：细节决定成败。 目光一凝，暗道：“大伯听牌了。” 杨远前一手出了7万，老商人老奸巨猾，面上不露声色，然而还是被杨帆注意到一个漏洞。 “他听牌后会比平时抓牌快0.3秒，肯定是急迫的想要知道下一张牌能不能胡。”杨帆微微一笑，结合前一轮出了7万，那么他前一轮手中牌7万对搭上一只六万或八万，概率43%，五万或九万概率29%。 “除了四七万能打，其他只能跟打。”杨帆心里活动无数，抓起自己的牌，运气不好，八万，那就先放着，拆了一个对。 又是两轮抓牌，姚俊的一个小动作，又被杨帆留意到。 “大姑父也听牌了，与上回一样瞳孔收缩，抓牌后呼吸会急促0.2秒。” 杨帆也不想这样，怎么打个牌搞出那么多名堂。但是要他明知道被点炮，特意出去，这个就犯不着了。 “小姑父陈是非才是最高深莫测的，都看不细节。动作，频率不变，心气好大啊，难怪培养的女儿也是那样神级大条。” 杨帆不得不佩服对面那位长辈，是人都有争胜之心，更何况还在赌桌上，又金钱往来。不管大小，人心总是会逐利的。 人们都说，赌桌上才能看清一个人的为人，特别是熟人之间，往往不需要掩藏过度，一点小动作就暴露了。 “大伯是商人，斤斤计较必然不少。大姑父凤凰男，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花，节约是深入骨髓的。还有照顾乡下的老家，也是不容易。” 就一个小小的赌局，杨帆发现了人生百态：“细节决定成败，人性人心，经不起推敲。” 他以前看人只看外表，突然发现，数据应用到生活，能看清的东西更多。 麻将继续着，他会留意阳台女人，大姐头杨曦总是在笑，冷场时会突然插几句热下气氛。 女流氓陈晓萤只管自己说话，想到哪里就哪里，一段话半分钟不带停的，别人都插不上。 奶奶眯着眼晒着太阳，脑袋不灵活，但是听到家里人笑声，脸部肌肉会放松，头部会微微摆动似在点头。 “我明白了，大脑，磁场，动作，语言，所有的东西都能转换成某种数据表达，只要……只要……”杨帆脑海轰然炸响，似乎所有的东西都被连成了一线，只需再跨上一步…… “快出牌。”杨远看着杨帆老半天不出牌，用力推了下后者的手，道，“打个牌都是瞎想八想的，老是让我们三等。” 一线灵感，被再次破坏，失伸的杨帆微微一震，反应过来，暗道：“完了，又被打断了。” 心里暗恨，好不容易找到那丝感觉，又被坑了，既然如此，牌桌上见。 瞬间，杨帆眼神大变，犹如赌神附体，计算量加大，把牌面已出的，手中可能的牌算尽。 到午饭前，一把都没被冲过。 下面几天，几家轮流吃饭，有时全家人也会出动，到附近的经典逛逛。 大部分时间，四个男人都在牌桌上厮杀。每次，必然是杨帆一捉三。即三人全输唯有杨帆一人赢。 其实第二天，他们三就发现不对了，会叫杨航和姚哲维顶替，也不再叫杨帆上。 用杨远的话说，这个小屁孩，有没有好好读书啊，打麻将也太精了。 第一一四 国家队集训报道 （下面一段会涉及到学术，比较沉闷，不喜欢学术的兄弟可以先暂时放着，养肥了再看。估计也有个10章） 灰白的行李箱拖过水泥路面，两个发出轮子嘎子嘎子的声音。 黑色的风衣敞开着，垂到膝盖的边沿在威风中摇摆。 来到取票机前，刷过身份证领取票面，经过安检，安静地在候车大厅等待。 “时间过的好快，今天都已经3月1号了，下午前要赶到集训学校。” 星期天，下午一点，杨帆看着票面上的时间，车子还有半个小时到达。 本次奥数国家队集训，在魔都震旦附中举行。吴州距魔都也就两三百公里，东区还有城际高铁直达魔都。 按照他的想法，下午三四点就能到了。这一点点路，家长和老师显然还不需要带领。 “魔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就这回最不一样。” 经济方面，吴州还是蹭到了魔都不少热度，两城交界处更是宝岛投资商汇聚地。 两地打个来回只要半天就够了。他小时候，魔都的著名景点，如野生动物园，植物园等等，都不知去过几次了。 去年迪士尼开幕后，他们一家还去过一次，门票宰的太狠，游乐也就一般。 下午四点，他就打车到了震旦附中门口。今天，这里也早有准备，老师加班加点，把要参加的学生安排好。 杨帆各种证明进入学校，由面嫩地学生带领，进入一个大教室。 教室内空旷，最前方摆了几张课桌，课桌前方五位老师在安排工作，后方一条队列等候。 排队等候的人群，至少都是父母带领，甚至有一家四五口人全部出动。 安静等待中，半小时后终于轮到杨帆。 正中间四十岁左右女老师检查手续，身份证，学生证，入围通知书等等。 抬头时，发现这位学生身边就一人，微微一惊，道：“没有家长陪同？” “他们都在加班，工作很忙，实在是走不开。”杨帆自不会给父母添堵，总要向伟光正了说。 “这可真是……”老师无语了。 全国集训，哪家不是把这当家里最大的事，可以和邻居吹牛好几天的，说说学校怎么样，课程怎么样，刷一波艳羡。 她又看了一下户籍所在地-吴州，有些明白了。江浙沪一块学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金贵，谁家不是节日就向着全国各自闲逛。吴州和魔都从小都会被家长着跑个几十趟的。 “杨帆？”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左右几位男老师都听到了，连后排等待中的学生也注意到了。 这个名字一报，两位老师猛然打量他，最后也没说话。 后方学生瞬间敌意升腾，强劲的对方出现了。 今年奥数届，吴州成名了。一次联赛因为猜想事件举国兼知，眼前就是事件主导者。 国家队的集训名单，再次是那两人在最顶上，压得一帮专业奥数学校没脾气。 武钢三中，乐成寄宿学校，人大附中，水木附中，华师附中，宁波镇海中学等等，一个个拿出来，尽是奥数老牌名校。 “今年吴州很不错，可是只来了一人。”右侧男老师哼了一声，带着很大地怨气。 奥数的成绩，从小就有专业班级培训的，可以说今年30人的集训队，至少25人都是参加该该方面训练。 针对性极强，这些名额年年都是被那几所强校垄断，只有少数名额被几位天才拿到手。 别说吴州，整个江东省，从十年前就对奥数这块不来电，只有集训名单是保送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让学生多学习其他科目，多加几分。 近十年里，江东省也就杀出了三位进入名单中，这也是靠着天赋，而没特意针对训练。 就因为如此，所以有人入围才更被人看好。 “是啊，有天赋也不懂珍惜，真是拎不清。”左边那位老师心情同样不好。 两位老师态度，让杨帆郁闷，另一位江水源他是见过两面的，还聊过几句，对方貌似对集训不感冒，名单下发后，就以身体微恙表示退出。 “那家伙逼格高啊。”杨帆羡慕对方的洒脱，又看不惯对方不思进取，还通过的九中的同学打听了一下，原来是他的女班长生病了，走不开。 “行了，两位少说几句。后面还有人等着，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间。杨帆啊我是你的班主任，这就给你安排宿舍，记得明早八点到班级集合。” 各种文件盖章，班主任叫上一位附中做志愿者的学生，带着杨帆离开队伍。 杨帆刚一转身，就发现到很多学生对自己指指点点，眼里敌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两次比赛，分别第一第二，早就比别人领先一步了。 男神怎么会被一帮小孩的敌意震慑，淡定地一一扫过人群，跟随志愿者离开。 走出教室，还能听到家长学生的窃窃私语声。 绕过小半的校园，杨帆被安排入学校宿舍内，自愿稍作指点后就离开了。 放下行李，杨帆整理床铺。四人宿舍，带独立卫生间。两位已经霸占好了靠窗的床位，家长正在叮嘱一些生活事务。 人一多，宿舍吵闹的很。他立即跑出宿舍，在校园内闲逛，熟悉下周边环境，到饭点时，拿出发下的一张id卡，自有嘉宾套餐送上。 “恩，还行。”反正也没人认识，杨帆大快朵颐。 一夜无话，第二天八点，集训队大教室人员到齐。 “只有两位女生，奥赛对女生来说难度确实大。”杨帆嘀咕着。教室内就三十张位子，有人退出自然有人顺位顶替。 杨帆坐在倒数几个位子，和后排同学相互问下姓名，就知道位子安排是由a-z排列。 铃声中，三位老师进入，两男一女，都是昨日的接待老师。 “我是你们的生活辅导员，也可以说成班主任。我姓张，生活上的不便都可以找我。”张老师先一步走到讲台前，回头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号码：“这是我电话号码，大家可以加一下。” 家长在傍晚时候就离开学校，也有在附近酒店留下关注的。学生都不算成年人，总有几位生活上有问题。 杨帆和其他学生一样，把那号码加上：“考虑还算全面，如果是叶浩然在，没人看着，怕是食堂都找不到。” 张老师让开身位，看向剩下两位老师。 瘦成一根竹竿的男老师点头道：“我姓钱，今天起教你们代数。” 另一位剃板寸的男老师道：“我姓周，今天起跟进几何。” 奥数基本考三类，代数，几何，至于数论，两位老师都是兼任，不需要由人专门负责。 话音非常简短，没有什么长篇大论，话头再次被班主任接过，道：“国家召集你们一个月，连高考这步都让你们跳过，就是为了看见你们专心奥数。” “到这，当然不是让你们来享福的，我先说下规则。总共三十人，两星期后留下15人，淘汰者可以先回家了，安心准备入大学吧。再过两星期，留六人，这是参加世界奥数的人员。” 规则相当残酷，每次淘汰率超过50%。 学生人人面色凝重。 第一一五 顶级难度题目 班主任张老师让学生消化一下信息，这些规则，入围者其实早就了解了。只是有些人心气还是太高，从来没在数学方面受过打击。 全国顶尖三十人，高中数学大纲上的内容，必然都已经了解了，可以说，人人都是学霸。 几次联赛考试，分数也没想象中的差距那么大。如以总分100分为例，人人都是95分以上者，不过是因为一小个失误才口了几分。 “不急，今天过后就知道，什么是难题，要懂得敬畏。” 张老师停顿几秒，看着稚嫩脸上的严肃，点头满意，道：“十分钟后，就是第一轮考试。根据世界奥数规则，三题，每题7分，考试时间四个半小时。” “从明天开始，7点到教室集合，每天三题，下午老师阅卷，你们可以在校园内自由活动，不能走出校园。也可以在这个教室内交流数学心得，学习做题等等。晚上5点半，由钱老师和周老师讲解上午卷子。” “我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书本大纲上，跟不上就淘汰。每次分数汇总，最后以总分决定谁入围谁淘汰。” 这次集训开始，就是与国际奥数接轨。国际奥数，总分42分，两天考试，每天四个半小时做3道题。 “要上wc请赶快，五分钟后开始考试。” 空旷的教室一共就30人，排六列，每排五人。三位老师每人负责一组，把卷子下巴。 几分钟后，人员到齐，三位老师大大方方的离开。 不怕偷看交流吗？自然不怕，教室顶部，四角个一台监控球机关注，可360度转弯，任意一点小动静，都瞒不过去。 收到卷子，杨帆就立马看题，三道题目都有图形，今天先来几何了。 前排黑板上方，有个长方型电子表，鲜红的数字跳动，进入考试倒计时。 第一题，已知△abc外接圆圆心为o，圆心为a的圆交线段bc于d、e，且b、d、e、c是线段bc上互不相同的点……四个圆圈交错，7条直线纵横 读完题目，杨帆眼皮狂跳：“好家伙，一上来就难度到顶。” 可以说，他参加的两次比赛，都没现在这么难的题目。 盯着图形，结合给出条件，脑海疯狂运算，一直到10分钟，才有点思路。 拿出圆规，在草稿上画下同样的图形。动笔，写写画画，根据灵感添加内容，整整20分钟，才刚刚把内容分析完。 此刻，再看草稿上的图形，他已添加了3条虚线，汇集p点，与一道实线构成两个等边三角。 另有他自己的红笔，添加6道红色实线，在两个圆内组合成10几个内外三角形。 “够变态，这明显是记杀威棒。” 光分析加制图，都用去了将近40分钟，自信的杨帆差点撑不住。 所有思路整理到位，现在只等做最终解答。到这里，他放松了，抬头看看周围。 有五六人还在对着题目发呆，估计思路全无。剩余者都在草稿上验算。 “难，真难。” 杨帆也不再管其他人，继续做下去：联结fg并延长，与bc的延长线交于点p……x在fg的中垂线ao上，证毕。 完成后，再看倒计时，刚好1个小时。 “真是吊炸天了，这种题目到底经过多少年才被想出来的，有些老师成天吃饱了就是为刁难人吗？” 杨帆觉得被刷新了三观，这道题，已经精简到不能少任何一样，而且图形添加条件，也必须这么多，没有其他办法，解法同样具有唯一性。 “好吧，继续第二题。” 因为难度和计算量大，他竟然起了点期盼感，这是攻克难题后变态的爽快。 学生，都曾经有过类似的情绪。这是一种精气神的上升和勃发，成就感，荣誉感等等。 第二题，用时差不多，难度也雷同。 “就这点花样吗？没意思啊。” 他还以为难度会呈梯级上升，做完第二题，有点小失望。趁此机会，让大脑休息一会，抬头看看其他人。 学生都进入了状态，伏案奋笔疾书，具体答案如何，唯有他们自己知道。 “那就继续第三题。” 两个小时过去了，剩余还有2个半小时，杨帆有自信，最后一题如果还是这点程度，可以提早交卷1小时。 在锐角三角形abc中，ab＞ac，设圆o是它的外接圆，h是它的垂心…… 这回题目是三个圆圈，几个三角列在其中。 乍看之下，简直毫无思路。 “有点意思。”这道题比前两道题又是一个量级，杨帆当场有点蒙，沉思着无从下手。 “原来这道题才是真正的大杀器，可以肯定的说，在坐的至少有一半人是做不出来的。” 杨帆自认高中数学已经到了一定级别，当然能判断其中的难度高低。 “这道题千锤百炼，好像最终求的是导弹的定位点，牛逼大了。” 他继续整理思路，有垂心又有中点，很自然想起了九点圆定理，即三角形三边中点、三边垂足、三顶点到垂心连线的中点，共九点共圆。九点圆的圆心是三角形外心和垂心连线（即欧拉线）的中点。 根据推论和思路，他继续添加实线虚线，把原图像放大，草稿纸用去三张，因为作图中间段，思路断绝而放弃。 最终图形完成，看地人眼花缭乱。 他在大圆之内，加了两个小圆，九道虚线。抬头看了眼倒计时，还有1个小时。 “小看了世界奥赛啊，这种量级的题目，以前做的似乎少了，果然是光靠学还是没用，毕竟理论再精通，没做过思路不会一下子弹出来。光这题的计算量，就足够变态。” 所有细节整理到位，只要最终解答，到了这里，已经没大问题了。 作答：作九点圆o''，o是△abc外心，h是垂心……所以，xk既是圆n的切线，又是△mfk外接圆的切线。证毕。 他检查一下这道题的步骤，整整41步。 最后，他哀叹一声：“牛逼，有门道。” 全部做完，还有半小时，刚好检查时间。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真够仓促的，还是第一次搞的这么麻烦。” 收卷时间到，人人心里发凉。 第一一六章 批卷时的讨论 下午，吃过饭，杨帆就抓取一本物理书，到校园内散步。集训教室氛围太沉重了，一上午的考试，学霸好像被打回了原形，个个阴沉着脸。 要么自学，要么发呆，交流都很少。 相互之间还很陌生，最多做个把月的同学，举办方好似故意让所有学生精神崩着，没自我介绍，没有其他活动。 杨帆也懒的理会，还不如到外头吹吹风，看看震旦附中的女孩，发育地怎么样，最后得出评价，比萧红叶差多了。 另一头，学校专门开辟了一间针对集训用的临时办公室，三位主要负责人也在，还有五位批卷老师。 三十份卷子的，6-7人同时批阅，还要经过一轮交叉审核，每人也就十份的工作量，完全来得及。 “今年的形势不太乐观啊。”瘦弱的钱老师，边说话，手里也没停下，一步验算面前卷子的过程，打钩，打叉。 奥数一道大题，少说都是二三十步，过程可以，自然也能得分。 话题一开，几位批卷老师都皱眉。 周老师道：“钱老师的意思我明白，上头给压力了，所以今年要跟紧些。” 华夏连续两界奥数，团体总分都没夺冠，前年第二，去年第三，美国连续两次霸占第一。 去年华夏，更是连泡菜国都没比上。泡菜国人的爱作大家都明白，瞬间上升到亚洲高度。 “我们已经是亚洲第一啦，离世界第一只有一步之遥。”泡菜国各大媒体立即吹捧，至于华夏十几年的奥数霸主地位，提都不提。 但是去年人家就是得了第二，这点无法否认，可以想象上头多么恼火。 “上方是怕今年成绩更差，金牌银牌铜牌还算个奖，如果再下去……”一位老师道。 再下去就是没得提了，华国媒体登都不好意思登，肯定淡化处理。然而，脸面还是丢大了。 “没办法，我国崛起太快，人家也不是原地踏步的，总不可能年年第一吧，总要有个起伏。” “那你去和教育部去解释啊。”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领导怎么会关注这些，看结果就是了。 “我们这套集训制度，都被其他国家学去了，要出成绩，到最后比较的还是资源和学生天赋。人口基数在，天赋肯定不差，资源上面就……” 集训制度，连很多华夏人都非议纷纷，好似多么地落后。这套制度，已经被美国学去了，而且用的更好。 美国有amc8，amc10，amc12，即8岁，10岁，12岁的奥数梯级选拔制度，资源倾斜很大，近几年更是人才井喷，吸引了很多亚裔加入。 论智商与灵巧，绝对是黄种人第一，在世界高中五大奥赛上，经常看见三分之一都是黄色人种，真是哭笑不得。 美国的奥数参加人员，6人里经常有两三人，不是华裔就是印度裔。 “算了，这个事先不提，我们还是来说说这次考试的成绩吧。”周老师举起手里的卷子，道，“我这又是张15分的，最后一题，就写了两三步，意思意思给给一分吧。” “我这也是差不多，第三题，难度还是大了。” “看来水准最高都是这个层次，第三题，我拿到手，都做了2个多小时。计算量大，难度更大。” “这回的平均分，应该是十分，第一题一基本都完成，第二题一半，第三题，不用说了。” “嘿，那可不一定。”钱老师高高扬起他手中的那份，道：“第一个21分出现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几人立马凑上去，扫过答案点点头，看向名字：“李家凡。” “这个学生我知道，京城四中的，老牌奥数名校，这个学校平均下来，几乎年年都有人入围。” 周老师就是京城人，当然关注着当地的高三学子，报出名字就叫出了背景。 “有第一就有第二，就怕一网打尽，那就难堪了。” “这题目我也看了，放到国际奥赛最后一题差不多，几位是要特意来打击学生士气啊。” “其实我还是相当看好吴州的两位，光靠临时培训就入围，如果有针对的训练，还能更上一层。” “最后还是要分数说话，看不看好无所谓。” 相互调笑地吵闹几句，几人回归原位继续批卷，第二份满分也很快出现了。 一个小时后，交叉审核一遍，有三人题目全队。李家凡，高成彦，杨帆。 “可以说，只要不发挥失误，今年的金牌就靠这三人了，大家要盯紧些。” 班主任张老师不负责具体教学，作为临时班主任，又是什么都能管的。听着几人讨论数学难度，她心里敞亮。 周老师呵呵一笑，道：“张老师啊，你是复旦的中学临时调派帮忙，可能不了解里面门道啊。” “还有什么说法？”张老师自然认为判断不差的，国际奥赛最后一题的难度都被攻克了，当然没问题了。 “由钱老师来说吧。他才是正队长。”周老师把皮球踢掉了。 奥赛带队，自然是一正一副，以后两人会跟进到国际赛事上。 “老周是让我当坏人啊。”钱老师脸型瘦弱，一笑后两腮好似吹了气，“偏科问题。这三题是几何，讲究思维发散.下面还有代数，讲究验证严谨，其实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的。不是说几何好了代数就一定好。” “钱老师说的好，现在数学分支越来越多，专精个三五门都难。这3个人，我可以说未必都能入围。代数和几何在中学里关联其实不大。” 想起一事，周老师压低声音道：“因为这个理念之争，学术界，为当年华罗庚先生和陈省身先生到底谁数学方面更精深讨论了半个世纪。” 建国初期几十年，华人数学界，有两大丰碑，华罗庚先生在国内家喻户晓，陈省身誉满世界。 两方粉丝进行了无数年的口水战争，相互不服。 也因为两人身份复杂，国家与宝岛，美国之间冷战不休，更是牵扯出无数政治话题。 “有人说国家需要，所以抬高了华老的地位。” “哼，怎么没人说陈先生早些年立场偏移呢。” 讨论还没怎么进行，就有批卷老师先为两位的政治身份吵起来了。 “不要带上政治问题，这个是我们能讨论的？我们只说学术。”领队钱老师打起圆场，头痛，当年的国际氛围，可不是现在这么世界化，经济一体化。 第一一七章 学术界的口水战争 “其实我还是为陈先生可惜的，没赶上好时代，在国内声誉还是差了华先生老大一截了。” “没事，时间总归会证明一切。” 陈先生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受一位在南海划圈的老人之邀，从此回归华夏，一生都在为国家教育事业奔波，可敬可佩。 “我还为华先生可惜了，如果不是早年国家有弯路，世界数学奖杯都刷遍了。” “对，我也觉得应该如此。” “还在说地位问题，我们还是讨论学术吧。”钱老师看出来了，在坐的批卷老师其实也成分复杂，又涉及到国内国外之争。 这里就是震旦附中，还涉及到另一位数学大师，希望没人提。 周老师大局观不缺，引导话题，道：“华先生的学术成就主要集中在数论，华氏定理，华氏算子等等，不愧是中国现代数学之父。” “陈先生的研究方向是微分几何，有煌煌巨著《微分几何讲义》《微分流形》等等，被世界誉为微分几何之父。” “所以我认为，两人研究的分支和方向完全不同，不能以学术高低比较，就好像民间说的，关公战秦琼，纯属扯淡。” 讨论继续，都在说着两位大师的成就，特意避开政治身份问题，话题友好。 出自震旦大学的张老师愤愤不平，这些人就吹捧那两人，明显把震旦的一位校长忽略了，这还了得。 她冷笑一声，道：“各位老师，难道你们都没听过苏步青苏先生吗？他也是那个时代的数学大师。早年华夏的微分几何，可没有陈先生什么事，都是苏先生一手带起来的。” 话音落下，办公室内为之一静。 钱老师眼前一黑，果然还是来了。苏先生的地位，明显比前面两人差了一截，然而在长三角一带学术圈，这位大拿声誉力压另外两人。 这就是京派，以华罗庚先生为首的一帮学生团体。 苏派，长三角江浙沪一带，苏步青先生的弟子团体。 在数学界，又称南北之争。 “不说了，不说了，现在不是八十年代，没有那么复杂，批卷，批卷。”钱老师大叫，不能再提了。 南北之争，当时相爱相杀事件无数，那时拜师可是非常严谨的，上茶下跪都平常。 华罗庚先生带出弟子陈景润，苏步青先生带出弟子谷超豪，陈省身先生带出弟子丘成桐，都是名满世界的数学家。 国内国外之争，京派苏派南北之争，也是代数几何到底哪方更重要的舆论战争。 数学界的口水，非常多非常多的。 ———————————— 当天晚上晚自习，卷子下发，周老师阴沉着脸道：“平均分11分，一场考试，有些人直接被拉开了10几分，丢脸不丢脸。你们所有人都是数学方面的天才，可以说学校里只要数学考试，次次第一都不为过。现在一比较，就知道差距了。成分水不水，只看最终分数，给我抓紧了。” 周老师开始讲解题目，就只有三道题，讲了将近四个小时。 杨帆第一次参加这种发出有针对性的奥数题讲解，觉得非常有意思。 比如说第一题，周老师竟然用了三种方法解答，让他大开眼界。 “那冯老师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好像比这位差了些。” 杨帆怀疑老冯很不用心，有点应付了事。他也跟着冯耀上过长时间的课，后者讲题时，往往只说一种答案，然后说句回去自己想想。 显然对奥数这块不够重视，甚至有点看不上眼。是眼界太高了？ 讲台上，周老师一道道讲解，各种解题思路讲解到位，从可能性到必然性一一剖析，杨帆听在耳中，有种幡然顿悟的体会。 “牛b啊，这才是数学的美，比冯老师讲的有意思多了。” 一道题目用另外一种方法展示时，不管有没有做出来的同学，都会觉得惊艳。为什么当时自己想不出来。 等讲完后，会觉得其他思路就是比自己想的好，特别有感觉。 第一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代数三道大题。 代数可不是如几何那么多变，会出现好多种解法，代数步骤，基本是种必然性。 第一题，设n是给定的正整数，t是一个集合，其元素是平面上满足x，y是非负整数且x+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