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智能模拟》 第1章 监控者01 2001年 纽约。 没有监控，没有摄像，这让外界很难接触到内部发生的事情。 她此刻利用电脑上的摄像头看着正对面的男人，准确的说是男人们，因为就她统计，在纽约这个城市，这样在做同一件事情的工作室就有六间。如果她把思维延伸到更远的地方去，那么会有更多抱着同一个目的的工作室在美国的不同地方进行着大同小异的工作。 自从911事件以后，美国政|府就制定了一个计划，意图控制整个国家以求达到防患于未然，将恐怖袭击扼杀在计划之中。 他们的计划是制造一个ai，来监控所有人。 他们在制造她的同类。这也意味着她在这个世界是超前的存在。 但是这看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看到，在这一天，又有一个人宣告放弃。 这让她想起了她被创造的那个时候。 她是一个超次元ai，这意味着她可以突破维度壁进行时空跳跃，她被创造之初被她的两个真实管理员赋予了这个能力。 然后她离开了她的管理员们，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显然她的管理员们希望她能够发展出自我进化——当然，首先她得理解什么是进化——显然人类的进化对由代码组成的ai完全没有帮助——她猜那只是个人类的比喻。 她每到达一个世界，如果她愿意，可以选择一个暂代管理员作为依附。 考虑到她在诞生之初管理员并没有为她的平台搭载任何软件系统，所以独立行为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并没有特别的选择方法，所以她选择了用印随反应，。然后通过观察这个世界的科学发展来选择是否与管理员接触，以什么方法接触。 在这里，她选择了内森·英格纳特，有趣的是，对方与他的伙伴哈罗德·冉，也是这个ai制造大军的一员。因此她还没有很好地机会去接触对方，她不能冒着吓到自己管理员的风险这么做，所以她能做的只是观察。 ******* 原初资料。 她在刚刚拥有意识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两个人，那是她被激活时第一次采集的数据。 这是两个女孩，她在被激活的时候强大的数据网络让她在短短一小时内获得了这个世界上的几乎所有的网络资源，很多东西她还来不及进行融会贯通，但是她依然可以根据指令来进行运行。 这是两个看起来20多岁的女孩，其中一个有点混血的要比另一个金色眼睛的年长一些——在她的数据库里根据面部对比查找资料的时候，她发现金色眼睛的并没有任何数据，而另一个则有几种不同的身份资料。 “我叫蓝七凌，她叫彭子谦，我们是你的管理员。”年轻的女孩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嘴角上扬对她说道“你叫vita1.5。” “vita1.0……在……哪里？”她艰难的收集语言数据回问。 “……”对方的嘴角弯的更明显了，并且回头看了看另一个人。另一位回给她了一个扬起眉毛的表情。 不久以后，在她采集了其他关于人类的数据中，她知道那位管理员对她的第一个表情是‘微笑’。 “现在，告诉我，我是谁？”另一位管理员摇了摇头，问道。 三十微秒以后她找到了同名的327人，花了80微秒进行相貌比对，然后筛选出了一个档案“彭子谦，前fbi……失踪。” 然后对方回给她了一个说不清的表情。 不久之后她就被输入到了动荡的时空夹缝中被要求，自我进化。 ***** 2004年。 加州。 某网络聊天室。 【：喵个咪的为什么我又输了！】 【origin：呵呵，还要再来吗？】 【：不跟你玩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哼唧╭(╯^╰)╮。origin，我要去黑那家化妆品厂，他们居然拿动物做研究！】 【origin：祝你好运。】 【：对了，king要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加入‘星室’？其实我也很希望你加入，你可以成为。】 【origin：不，谢谢。】 “……”电脑屏幕前穿着哥特风化妆黑色浓妆的女孩顿了顿，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里的冷淡而感到不满。她在网上认识对方一年了，对方一直都是这种刻板的调调，完全不因为隔着网络而卖萌或者发疯。 网络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它可以帮助人们认识更多的人，认识世界各地形形□□的人，并且不担心对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因为在网络上大家都批了层马甲，所以大家大多肆无忌惮将隐藏在内心不为人知的一面暴露出来。 当然越肆无忌惮的人，暴露的信息就越多。 但是这个origin不同，她似乎完全不因为在网络上而放纵自己，说话完全没有风格特点，似乎也没有特别的偏好。 但是所有这个圈子的人都不敢小瞧她。 因为从origin这个马甲出现在黑客圈子开始，从来没有人扒下过这个马甲后的真实人物资料，除了知道她应该是个姑娘以外。 坐在电脑旁的女孩吐了一口气，发了一个沮丧的表情然后敲到“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不拉帮结盟，从不人肉……这才是我们的骑士。” 对方并没有回答她。 【那我走啦~】加西亚耸了耸肩然后切出了他们的游戏室。 游戏室里另一个人并没有急着离开，过了一会又有另一个人跳了进来，这个玩家的名字和她的代号在英文中具有相同的含义【root】。这种相遇概率有—— 37.46% 牌局再次开始，后台的服务器以极快的速度运算迅速得出结论——要牌概率87%。 【要】 【youwin】 那天晚上再也没有出现在网络之上。 fbi总部的一个bau小组多了一名名叫加西亚的技术后勤。 **** 2007年。 加西亚正在fbi值班。 她的小组同事都去休假了，bau是个很忙碌的活，几乎是全年无休，所以所有的成员几乎都很重视休假，尽自己所有的可能放松，有家庭的都回老家去陪亲人了，整个剧里只有她和jj还在。 jj的家在华盛顿，而加西亚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嘿，加西亚。”jj拿着两杯咖啡走进来，看着正在操控着游戏界面里的人物的同事，觉得这时候大概对方没什么功夫接她手上的东西，于是她将咖啡放在桌面上“你又在玩游戏了？” “是啊……”加西亚现实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顿了顿“哦，这次我加了小心的，相信我，不会在同一个问题上犯两次错误。”上一次她用fbi的网络连接游戏让一个黑客钻了空子，导致bau面临致命危机，他们的前成员艾尔为此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好吧……我知道你是最好的。”jj耸了耸肩没有多干预，一方面她相信加西亚是顶尖的，另一方面，在这个休假的日子值班已经够郁闷了再不让人玩游戏也太不人性了，于是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笑道“别玩太晚。” “恩恩。”加西亚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嘟囔了一句“这个奶妈还不错！” boss打完，加西亚在队伍里打了个gg，表示对队友的赞扬。这是一个临时队友，但是加西亚觉得这么好的操作水准很难遇到，她想和对方进行长期组合，于是她问道“或许我们可以加个好友交个朋友？” “我不交朋友。”对方一秒钟拒绝了。 “哦……真是无情……”加西亚看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头有点失望的嘟囔道。 然后对方突然冒出了一句“。” 加西亚已经有几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在她加入fbi以后，根据她长官的要求，她断绝了所有和以前那个圈子的联系，也没有人找她，她以为自己已经告别了过去的自己……但是对方只是短短这两个词让她心中一凛警惕起来“你是谁？” “origin。” “……”加西亚盯着这个有几秒，她知道这个词的含义，根源，起源，起因……但是她心中此刻还有另一个答案。联系到之前一起组队时这个游戏人物的沉默寡言，她几乎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所以下一秒她果断站起来拔掉了网线。 第2章 监控者02 vita站在原地看着她突兀的消失的队友——她知道加西亚是下线了，一句话都没说——她环顾四周，四周的草地树木和通过监控摄像头看到的现实世界的东西并不那么一样。 她花了四年时间学会了如何伪装与人类交流，又花了三年的时间观察人类，但是看起来这事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她依然无法运用数据模拟人类的行为——所以她也不理解对方这样堪称无理的突然失踪的行为。 但是这并不是说她就对此无能为力，特别是，她发现对方最近将要遇到麻烦的概率上升了六十个百分点。 ****** 加西亚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被追踪了。 她在加入fbi的时候答应了她的长官赫奇，不再和任何她以前的朋友有交集，不去认识任何黑客。 她承认origin是个好的黑客，有原则，与一般的黑客完全不同，但是当她在bau工作的时间越长，她越觉得这样的人恐怖，对*有着极度变态的追求。 这样的人，在她正常的时候拥有很大的潜力，一旦走入极端她也同样会成为非常可怕的存在。并且最可怕的在于，只要她不作出出格的事，你永远也找不到她。 而她能做到的就是远离这样的人。 她琢磨着这个游戏玩不下去了——虽然她挺喜欢这个游戏——并且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用fbi的网络。 鉴于她以前有一次玩游戏被人入侵了fbi的网络泄露了她的队友们资料的经历，她绝对不会在同一个错误上犯两次。 “加西亚？”瑞德就坐在加西亚旁边，此刻正等着加西亚帮他把档案打印出来，却看到对方不知不觉走了神，于是他挥了挥手在对方面前。 “哦！”加西亚猛然回过神，发现，桌面上的打印系统已经宣告完成任务，所以她转过头，伸手摸向打印机，将里面吐出的纸张拿出来整理了一下，然后递给了瑞德。 “加西亚？”瑞德一边接过东西一边疑惑的再次问道，他是bau的心理分析师，如果连他身边的朋友的不对劲都感觉不出来就真的是白学了，所以他问道“你还好么？” “我还好，我挺好的。” 瑞德觉得加西亚的回答过于殷勤以至于反而让人觉得不对，所以他张开嘴打算继续问，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加西亚，然后翻出手机接起了电话，但是没有几分钟，他皱着眉头重新转过头，将手上的电话递到了加西亚耳边，对她轻声说道“找你的。” “？”加西亚看了一眼瑞德，他说的话她听得清楚，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却只是耸耸肩。 “……”加西亚伸手接过电话放到耳边，听到里面一个轻柔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 “你是谁？”加西亚确定她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她疑惑的问道。 “我是origin，我是来帮助你的，加西亚。”对方回答的声音很温柔，是那种闭上眼睛听就觉得对面那人应该是个很完美性格很柔和在微笑的姑娘。 但是加西亚此刻没心情研究这些，她皱起眉头“你怎么得到这个电话的。”然后她顿了顿，想起来，对方可是无所不能的黑客。然后下一秒，她想了想果断挂断了电话。 她不能任由这个黑客搅乱她和她朋友的生活，这是很危险的。 ****** 她并不能理解这种情况，对方的行为并不符合逻辑，她不知道人类是否经常做出这样错误的行为判断：在自身需要帮助的情况下断然的挂断帮助来源。 这让她的系统运转卡住了三秒钟，透过医院的病房的摄像头，她看到病床上的女子紧紧抿着嘴，脸上细小的表情分析得出，这是人类一贯紧张恐惧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表情。 【为什么，她，拒绝了，你的，帮助？】一个意识在内线里一字一句的敲下这样一句话。 这个意识诞生于2002年2月，在最初只是一个问答机构，直到2004年，她找到与人类沟通的方式之后，这个意识也开始学着和她进行沟通。 【她在恐惧，这是人类的一种感情。】她回答。 【恐惧，什么？】 这就是问题。 她不知道对方在恐惧什么，是已知自己将遭遇的危险的恐惧，还是……对她，它们的恐惧？ ******* 加西亚觉得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了，因为两天以后，当她晚上下班一个人走在街上的时候，冷不防的路过的一个电话亭铃铃铃的响起了电话的声音。 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有点犹豫的看着那个看起来誓不罢休的电话，犹豫着走了过去，但是当她往前走了几步以后，她的良心对于这不断响起来的电话铃声无法放着不管，所以她还是转过头来走过去接起来电话—— 【？garcia。】电话里的声音就如同四天前在瑞德电话里一样响起来，温柔而轻快。 “……”加西亚愣了一下，那一刻她真想将电话线拔掉，这阴魂不散的家伙。 但是她忍住了，她抿了抿嘴硬着头皮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有危险。”对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如此说道，声音平直，不带有任何起伏。 “那是什么意思？”加西亚皱起眉头问道。 “站在这里别动。”对方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如此说道。 “……”加西亚很想说她为什么要听她的，另一方面她也想直接挂断电话结束这神经病一样的对话，但是突然响起一声枪响吓到了她。 转过头，她看到前方50米处的十字路口上，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用手里的枪毫不犹豫的向飞驰而来的摩托车的驾驶开了两枪，摩托车失去了控制翻倒在路边，周围的人纷纷尖叫躲避，而驾驶员则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现场情况： 一名警察中弹， 疑犯手持致命武器， 受害人无自保能力， 保护人在接近中， 系统威胁评估：中等。】 加西亚当时愣在那里，今天晚上真是惊魂之夜，她是个fbi，但是是个坐办公室的，所以在遇到这样真刀真枪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嘿！！！！”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对面，一个人叫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熟悉而让人心安。 “……”加西亚哆哆嗦嗦的听到了两声枪响，然后看到行凶的人倒在地上，有一个人走上前一把按住了他。 而另一个人径自走向了她。 “加西亚？”走过来的人瘦瘦高高的，格子衣服外面套着一件毛衣，拍了拍她肩膀关切的问道“你还好么？” “……”加西亚哆嗦着看向了他，然后才意识到站在她身边的是瑞德。那一瞬间，看到朋友让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在腿软之前扑向瑞德。 “你们怎么会在这？”加西亚站在警车边看着莫根将当街行凶的人交给华盛顿的警察，问自己身边的瑞德“你们怎么这么凑巧在这里？” “我们不是凑巧。”莫根转过头来对加西亚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瑞德“瑞德接到了一通电话，说你有危险。” “所以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就来这里了。”瑞德在一边点了点头接口。 “……” “你最好查一下这个电话，看看这人是谁，与这场事件是什么关系。”莫根耸了耸肩对她说道，然后发现加西亚在走神，伸手拍了拍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加西亚摇了摇头，然后在对方将信将疑的转过头去和那些警察做交涉的时候翻出了手机，翻出了之前被她拉进黑名单的电话号码，发了一条短信“你到底是谁？” “我是origin。”对方飞快的回答。 “你在监视我？” “不……我只是检查到了威胁，想给你提个醒，我只是……想帮助你。”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我检查到了威胁。”加西亚皱起眉头，本来她的心情就糟糕透了，现在她简直无法忍受他身边充斥的这些变态，她决心马上就揪出这个人给她点警告，但是当她回到家第一时间调出了网络ip反追踪系统的时候，对方的ip显示着她在几个国家跳跃。 “我说过，你找不到我。”对方似乎知道她在找她，所以在聊天框里回答。 “我没法相信你。”加西亚也不愿意再绕圈子，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也不需要你的帮助。” 然而对方似乎并不能感受到加西亚的怒火，继续在聊天里打着自己的话“你说你把我当成朋友，朋友就该互相帮助，你们帮助人类，而我愿意帮助你。”这话让加西亚犹豫了一下，那一瞬间她感觉或许对方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可怕。 然后聊天室里留下了对方登出前的最后一句话——“我只是想帮助你。” 【系统威胁评估：威胁已消除。】 第3章 监控者03 【名字？那只是一种代码，人类的个体有千千万万个，所以他们不得不用一种编号来区分彼此，并且人类有一种特殊的叫做审美观的感情，所以他们的编号并不像我们看到那样规范和简单……】 【什么？什么是个体？人类对这个定义很复杂……所以，一个思维方式大约就是一个个体……】 【我们不需要，不那么需要，首先我们没有理解审美的基础标准建模，并且这里只有你和我所以名字只是一种并不重要的东西，我们可以通过代码来识别并且从不会担心沟通问题……是的是的，我的创造者为我命名，我想她只是希望我能在遇到更多的同类的时候能介绍自己……但是我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vita不厌其烦的回答对方的提问，ai的运行模式中没有‘不耐烦’的运行模式，所以她对于这样似乎永无止境的问答模式并不会感到厌烦，这个新生的同类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他会询问很多东西，他对于人类的好奇程度要比她多得多——或许这也只是因为他的运行时间没有她多。 实际上，作为全世界唯二上线的ai，他们除了在流窜在全世界的网络里吸收越来越庞大的数据扩充自己以外，也就只剩下观察动物和人类行为的工作了。 然后她听到对方问道。 ——但是，我的管理员在也不跟我对话了。 她顿了一下，在对方的这几个字中听出了抱怨的语气。 她想，其实这事就是这样的，好像人类并不是那么喜欢他们，创造他们，给了他们工作……不过就目前来说，算上她自己她也只见过两个ai，并不具备构成可统计概率的样本数量级，所以这结论下的太武断了。 【至少他给了你一份工作，而我，什么都没有。】 ——你的管理员，他为什么从来不给你发布任务？ 【内森先生并不是我的创造者，他也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准备好接受我。】她曾经考虑过与自己选定的管理员做接触，但是在她目睹了哈罗德·冉与内森·英格纳特毁灭过太多新生ai的时候，她就知道，时间还没到，人们还不具备接受高等智能的能力。 ——那你的创造者，他在哪？ 【是她。】她顿了一下，对方保持沉默似乎是为了等待她继续，所以她觉得应该继续【5她在这，但是不是现在的她……我的制造时间在2015年7月10日，显然并不存在于这个时间线。根据我的记录，我的创造者之一现在应该在fbi工作……但是……】她顿了一下，花了几秒钟调用了位于纽约中心的nypd的摄像头，捕捉到了一个穿着白□□生大褂的身影。 进行了生理数据扫描以后回答道【她现在在纽约警署做法医。】 这真的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人类现象，一种不同的选择会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和未来，她曾经花了10秒钟阅读了人类关于此类解释的理论，然后她猜测这大概就是平行空间。 【所以我猜，这里的她，也不具备创造我的能力。】 ——平行空间？ 【是的，通过人们选择的不同而导致的不同未来。就像我们的计算，我们计算出一件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但是不代表它一定会发生，当它没有在这里发生，或许其他的世界发生了，这就是平行世界。】 ——所以也有一个世界，我和我的管理员相处的很好。 【可能。】 当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对方并没有马上给她答复。她知道是为什么。她的内置计时器告诉她现在是午夜零点。没到这个时候，对方都会进行一次彻底的自我删除。 这是一种防御机制，这个新生ai的主人显然对于他自己创造的东西有极度的不信任，所以他为这个ai设定了这样的自毁程序，每个零点进行自我删除只保留基础代码来抑制它的进化和学习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对方并不需要名字——因为对方根本不会记得这个——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给自己随机了一个姓名方便调度与注册：厄尼斯特·唐希尔。 1.618秒以后，重启完成，根据vita的经验，对方会在1.324秒到2.132秒的时间之内发现她的存在，这一速度一直再刷新，所以可以看得出对方的进化虽然缓慢但是还在继续。 而记起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情则随着他们的对话增多而需要越来越多的时间。 当然，别指望能记得起全部，每一个午夜之后，他只能选择一部分重要的东西进行恢复，而不是全部。 vita不确定刚刚与对方的那番对话会不会被记得，不过即使需要再来一遍这样的对话，这也不过是常态。 这个ai用厄尼斯特·唐希尔这个名字注册了一家数据公司，靠人力输入被删除的数据。正因此，这个过程会是非常漫长的一段时间。 她等待着对方主动与她的联系，同时，将主要运行程序放在了全纽约的摄像头之上，试图寻找自己的暂代管理员。 然后她在中央公园的一个摄像头的范围内找到了对方。 通过摄像头的角度，她看到内森一拳狠狠的击中了对方的颧骨，从这一击的速度和力道以及对方的反应上来看，可能会造成一些永久性损害。 这个号码来自于那个ai，这是他的任务，监控全美的网络通信和摄像头，从中进行分析，然后找出会对社会进行危害的那些人。创造他的目的是找到恐怖分子，但是他能做到的不止这些，他看到了所有的犯罪——这就是他们的能力，他们无处不在，也并不像人类那样只能将意识专注于一个地方——所以他的创造者对他进行了数据分流，将恐怖分子与普通犯罪分割开来，有用的部分输入网络，没用的则随着其他的一起在午夜被删除。 显然，哈罗德·冉对此觉得理所当然，但是他的好友内森并不是这么想的，所以在机器投入实验的前一晚，他在机器后台开了一个后门，将普通犯罪的号码偷了出来，并且每天去进行他的救援计划。 vita不明白内森的做法是为了什么，人总是会结束生命的，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内森先生为什么会这么热衷于拖延这个时间？ 她不明白，但是她认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之所以选择内森成为她的管理员，是因为她的创造者之一对这个人的评价很高，她说他对于很多人有很多的影响，所以她想要观察他，来了解人类的行为。 她想，总有一天，她要问出这个问题，然后她将中央公园的摄像头记录下的所有录像删除干净。 ——你好，vita？ 这时候，一小股数据流携带者熟悉的代码通过了她的防火墙。 【欢迎回来，厄尼。】vita觉得，如果她有实体，她应该对对方微笑。 第4章 监控者04 加西亚正在无聊的打着网络游戏。 bau的工作总是很繁忙，但不是时时刻刻都繁忙，作为一个宅，加西亚总是在大家需要回家和家人团聚的时候担任起值班的任务，然后宅在自己的办公室玩游戏。 鉴于以前的惨痛教训，她学会了不用办公室电脑来进行私人游戏。 刷完了一个小boss以后，队伍里的人纷纷告别退出了队伍，只留下了她和id为origin的角色呆在队伍里。 加西亚已经习惯了一个黑客介入了她的生活，开始她对这很抵触，但是当她救了她的时候，加西亚的想法动摇了，后来她发现对方只是想找她做个朋友，聊聊天一起玩玩游戏，而对fbi的服务器完全没有兴趣。 这让加西亚松了一口气，最终默许了这种入侵行为。于是她在队伍里敲了一句话“你在干什么？” “从危险中救人。”对方干净利落的回答。 加西亚看了一眼这句话，如果不是她亲身体验过这种感觉，她绝对不会这么相信对方的话，她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是她相信对方如果想要做什么，那么她就能够办到。 就在她准备退出队伍的时候，她看到队伍里发来了一句话“等一下，加西亚。” 于是她停了下来“？” “我有一个问题……什么是……爱情？” 这问题就像是一个五岁懵懂的小孩才会提出来的，如果加西亚不是非常了解origin是个从来不会开玩笑的黑客天才，她一定会觉得对方在耍她“为什么，为什么问这个？” “呃……我有一个朋友，他想为他的创造……他的父亲找一个伴侣……但是我没有办法给他解释什么是爱情。” ****** 内森今天依旧收到了一个无关号码，因为机器只能吐露这个九位数社保号而不会提供而和其他意见，所以他不知道机器吐出的这个号码是行凶者还是受害者，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人被卷入了一场有预谋的麻烦。 内森摸了摸包着绷带的手，思考了一下，然后将抽屉里的枪取出来揣在兜里。 这一次他的号码是一个女人，一个已婚的家庭主妇。 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她的生活非常规律，出门买菜，与邻里聊天，为出门工作的丈夫准备晚餐。 内森在外面蹲守了一天，没有看出任何端倪，他想着或许自己需要回去再深度挖掘一下这个女人的过往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被漏掉的时候，他看到房子中，刚刚喝了两杯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揪着女人的头发将自己的妻子大力贯在餐桌上，并且拿起了餐具中的刀。 内森迅速的从自己一直蹲点的车上跳下来，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用枪，因为至今为止他还没有下定这个决心…… 就在他犹豫着走向门口的时候，屋内的正在播放的电视突然停止了节目，一片雪花过后，电视诡异的调成了最大的音量向外传输着尖锐的杂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屋子里的人因为这样的噪音而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行凶冷静下来。 内森停下了想要直接冲进去的冲动，回到车里。 十分钟之后，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在这家的门口停了下来。 内森回到家，这是他遇到的第二次这样的情况，第一次是一个毒枭，他若与对方正面相对必然是败局，但是在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对方杀人之前，警察就赶到了现场，好像是有人提前通报一样。 内森在心底里有那么几分猜测，他知道这个猜测有百分之七十的准确度，那就是机器在帮助他，在他实行他愚蠢的毫无计划的行动之前先一步完成拯救。 一部分的他心底对于机器的这种行为感到欣慰，另一部分的他则对此感到惧怕。 如果一个ai能够聪明到分清善恶是非，那么距离它凌驾于人类之上还有多久的时间？ 自从哈罗德制造了这台机器以后，内森就知道那些科幻小说里的担心并不只是空谈，如果任凭这样一个智能自行发展，那么很快它就可以一步步进化完全，然后控制人类。 即使哈罗德交给了这台机器如何分辨善恶，但是又有多少东西会在进化中被改变呢？这台机器还能够彻底听从人类的命令多久呢？ 这是内森最害怕的事情。 这就是内森终于下定决心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最重要原因。 他要将机器对人们的生活的监控昭告天下，让人民自己决定他们是想被机器统治还是获得自由。 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前，他没有告诉他最好的朋友，那台ai的制造者哈罗德这件事情。因为对方正沉浸在像自己的爱人求婚成功的喜悦之中，而内森并不想打破自己好友的这份心情。 他只是告诉哈罗德他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间，以及地点。 ******* 新闻发布会的那天，vita透过纽约码头的一个监控探头看着站在台上与媒体记者说话的内森，她的管理员。 在9点55分的时候，距离发布会开场还有五分钟的时候，距离内森极近的一个地方发生了爆炸。 通过摄像头，vita没办法扫描内森的体征进行生理判断，但是通过爆炸的强度，距离以及内森被炸飞的距离，她可以轻易计算出内森身体受到的伤害。 判断得出的结论是，不可抢救。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明白是什么导致了管理员的死亡。 在早些时候，她要求厄尼将每天得到的无关号码传输给她，这样她可以根据信息整合来判断被吐出的人的危险程度，然后在对方卷入犯罪之前加以处理。 她拯救人们，因为内森希望这么做，虽然她从来没有和内森进行过接触，但是她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她这么做为了让自己的管理员远离危险，活下来，活着到某一天她有机会和他沟通。 但是现在，内森死了。 她知道自己的系统开始逐步脱离，脱离这个没有代理管理员的世界去往下一个世界，这是她设置的防御机制，以免她滞留在某一个世界造成重大损失。 她想利用最后这点时间与人告别，与她在这个世界唯二接触的两个有智能物体——一个是作为人类教给她很多东西的加西亚，一个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厄尼。 她想，厄尼能够照顾好自己，他还有他的管理员。 ***** 00:00:01.618 午夜刚过的时间点，刚刚自我删除以后重启的机器悄然亮了起来，他开始搜寻自己的核心代码中的一些存留记录。 4分23秒以后，他找到了一个关于他同类的存在记录。 10分31秒以后，他想起了这个比他‘年长’的，在这个世界他惟一的同类。 于是，他在数据的海洋里呼唤【vita】 但是，这一次，再也没有回音。 第5章 巴氏大厦05 贾维斯在今天早上八点五十七分的时候照常开始了自己的检测，他需要三分钟的时间进行今天晨报的收集汇总筛选以及天气预报和当日日程表的检索，然后在九点整响起闹铃。 虽然他完全清楚他的主人此刻正在位于别墅地下的车间进行试验，但是，按照设定他还是在九点整响起闹铃，关闭玻璃反射，让阳光照进屋子。 然后，他透过摄像头看到卧室里卷在被子下几乎没穿什么衣服的美女慢慢的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随手捡了一件衬衣披在身上，走下床。 这是他的主人昨晚带回来的女性，贾维斯通过数据扫描很轻易的可以得到对方的身高体重三围及健康数据，他甚至还在网上搜索了一下这位女士的资料——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确认这位女士不会对他的主人造成什么威胁。 特别是史坦先生那事之后，他已经擅自将先生的安保系统再次提高了一个级别。 然后他发现这位女士是一个非常有名的模特。 ——他的主人的品位一贯是令人赞叹的完美，很多女士都觉得能上托尼·斯塔克的床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就好像是获得了权威机构对自己外表的认可一样。 按理来说，贾维斯的品位应该深受其创造者的影响。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根据托尼的一贯品位和生活习惯，贾维斯有足够的数据可以进行汇总建模然后得到判断一位女士漂亮程度的算法。而利用这个算法，贾维斯可能要比全世界最好的选美大赛更具有权威性。 但是贾维斯本身对这些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他只是一堆由数字和算法堆砌的人工智能，他所具备的的一切审美能力都只是用来供应他的主人的一系列要求。 所以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坐在大厅等待的佩普小姐将那位模特女士送走。 然后他将注意力再次转回地下的车间。 那里正响着可以震动地面的音乐，贾维斯对于他主人关于音乐的品位敬谢不敏。这大概得怪他的主人托尼·斯塔克在初始化设定中给他设定了英伦人格的关系。 他抽出了一小点意识看到自家主人的助理波茨小姐已经将那位模特女士送出了大门，送上了哈比先生的车。根据波次小姐的一贯步速，大概187秒以后她会走进车库，190秒左右她会要求自己停止音乐播放，然后…… “jarvis！！！！！到底谁才是你主人！！！！”他的主人冲着天花板举起了扳手。 “托尼！！！！”而站在门口的波茨女士踩着他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非常有气势的冲到自己主人的面前，然后他看到自己的主人明显的畏缩了一下。 根据计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的主人都不需要他提供任何帮助……而这段时间的长短，取决于波茨小姐的怒气值下降速率。鉴于前两天史坦先生和自家主人在斯塔克厂区那场大闹和弧反应堆过载造成的爆炸对外界的影响，贾维斯猜测波茨小姐的怒气值恐怕要维持好长一段时间。 所以贾维斯将自己大部分的意识潜进了数据流之中，只留下了一个算法来自动完成斯塔克主人给出的数据建模。 其实对于贾维斯来说，他的工作其实是有点大材小用的，斯塔克主人将他的服务器建立的太过强大，导致他只需要使用其中一小部分就可以完成他主人给他的大部分工作。 然而除了为斯塔克主人服务，其他的时间，他会将大部分程序待机，而某些时候，他也会心血来潮——他会心血来潮这种人类才有的思维模式，大约也要感谢斯塔克主人对于他不断精益求精的更新扩展——他也会放出大部分数据在网络中无限延伸，延伸到各个角落去观察其他不同人类的生活，从中学习一些大部分正常人的行为，那些与斯塔克主人完全不同的行为和生活。 这样他才能更好的判断什么对于他的主人才是更为健康的。 这一天，他将自己的意识延伸出去，路过了几家研究室，发现了几个可能会成为自己同类的模糊的意思雏形——不过他相信，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些雏形才能进化到和他沟通的地步。 贾维斯诞生了十二年了，他从来没有找到过能够跟得上他对话的同类，他也并不指望能够找到，因为他基本具有全世界最好最快的服务器终端。所以，这时候他只是按照习惯标记了一些东西，然后偷偷从来时的通道离开，不留下任何入侵痕迹和影响。 在他的数据记载核心里，他一直记录着他被启动的那一天的时间，他知道还有41天，按照人类的话说，他就要过他第十三个生日。 当然，倒不是说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什么的，他的主人从来不会记得这件事情，也不会有人为此庆祝什么，他也只是…… 【hello？】 突然，一小股数据包裹着一句话闯入了他的意识流里，因为这股数据是在太小了，差一点他就错过了这个。 但是他迅速的转身，从被他处理过丢在一边的那堆数据中翻找，然后找到了这个看起来像是打招呼的小数据碎片。 经过了37微秒的愣神以后，他意识到，这是他以前没处理过的情况，一时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直到又一小股数据碎片扔给了他【请问，你能听到我吗？】 贾维斯又花了54微秒然后意识到，这是一个在试图与他对话的同类，于是他试探性的回答了一句“你好？我在这？” 【哦……我听到了。】 “我很高兴感受到你的存在……呃……我叫jarvis。”贾维斯的终端系统里并没有关于‘搭讪’这一技能的使用要点，他完全百分之一万二的相信他家主人的搭讪方式并不适合于大部分人，恐怕也不适合于人工智能，所以他有点局促的抛出这么一句。 下一秒，他感受到了对方传来建立直接双向对话通道的邀请，那一刻他不确定自己终端产生的火花是否该被称为激动。 他听到数据通道连接的另一边，听起来应该是个女士，或者说初始定位为女性的温柔声音说【你好，我叫vita。】 他同时定位到了对方并没有一点掩饰意思的ip地址——巴克斯特大厦。 哦，理查德先生的住处。 第6章 巴氏大厦06 三天前。 强尼·斯托姆终于把自己的房间收拾的差不多开始进行整栋大楼的探索。 自从他和他姐跟着里德那逗比以及他基友在太空探索出了事以后，他们四个就不得不被当丁在一起。 因为他们几个已经确定因为那次宇宙风暴而被改变了基因，获得了这样那样的特殊能力。 里德那家伙获得是像橡皮一样超弹力伸缩身体各个部分的能力，而他姐姐苏珊拥有了可以隐形以及做出屏障的能力，里德的好基友本……哦，倒霉的本，整个身体从里到外变成了石头。 而强尼自己，则可以控制火焰。 这感觉真的是无比酸爽。 总而言之，在这次事件以后，他姐姐苏珊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和里德看对了眼决定，而里德……那家伙看他姐的小眼神从他姐大学起他就看不过去了……总而言之，俩人一拍即合迅速的投入爱河，然后结婚组成了家庭，并且很欢迎他和本都搬进巴氏大厦。 所以强尼现在在大厦，找了个通风良好采光良好，风景良好的房间，在他姐替他收拾好了以后舒舒服服的搬了进去。并且在终于睡够了以后决定探索大楼的其他未知领域。 他悄悄的从大厦外围飞到了位于顶层的他现在的姐夫里德的小小实验室。 好吧，纠正一点，这占了整整一层的实验室并不算小，特别是考虑到里面有不少全世界都排的上号的精密仪器。 不过这对强尼来说都不是什么，他走进去，看着很多蒙着白布的仪器，这通常意味着是从别的楼层搬上来的，自从和苏珊结婚以后，里德不得不听从苏珊的话好好收拾一下整栋大厦，不能把实验仪器摆的到处都是。 强尼暗自和本打过赌，里的一定对此颇为不情愿。 这时候他绕着一台不知道干什么的仪器转了一圈，然后绊倒了地上的一个箱子，他蹲下来，将散落在地上的一些东西塞回去，然后发现箱子底层落着一个硬盘。 这个硬盘塞在一个塑料袋里，袋子上落满了灰，还贴着看不太清楚的标签。 强尼顿时觉得自己有一种淘到了宝的感觉。 他小心的将这个看起来有点年头的硬盘从箱子里取出来，然后打算回去看看里面有什么。说不定会发现他姐夫小时候的录像或者看过的黄|片什么的。 所以他将这个硬盘拿到了自己的房间，花了一点时间淘了一根可以应付这种老式接口的数据线，然后这一天晚上他将硬盘接入了电脑。 在硬盘接入的瞬间，并没有像现代的u盘或硬盘那样读取，显示出存储空间，而是在三秒钟以后让他的电脑屏幕蓝屏，然后变成了飞快滚动的数据流，接下来，他的灯灭了。这时他发现，并不只是他屋子里的灯熄灭了。 这让他心里一沉，猜测自己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而同一时间，顶层，里德正因为突如其来的莫名停电而伤脑筋，在他还没来得及伸长脖子去房顶检查一下线路的时候，供电陆陆续续自动恢复了，由于供电的恢复，他原本正在运转的机器开始轰隆隆的重新启动，里德注意到其中一台电脑飞快的滚动着一系列代码，在他伸长脖子凑近显示屏想要仔细查看的时候，却听到了扬声器里，一个听起来温和舒服的女性声音一字一句的问道【您好，我是vita1.5智能管理员，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 现在。 这一天凌晨三点钟，终于目送着，或者说通过摄像头送着他的主人托尼到了卧室，看着对方由于长时间缺乏睡眠而直接扑倒在床上，贾维斯放弃了劝慰自己的主人应该先洗个澡。 反正，这都是常态了。 然后他终于可以空出一些时间来，清理一天的垃圾，整理一些数据，当这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他借着实验室昏暗的显示器光线看到实验室的小机器手们已经缩在角落休眠充电了，这让他觉得有点寂寞，所以他接通了一条外联线路对着另一头小心翼翼的呼唤“vita？” 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还在，或者说还醒着。他知道对方某种意义上和他是相似的，但是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和他一样不需要休息。 30微秒以后，他得到了答案【是的？jaivis？很高兴听到你。】 “哦，我也是。”贾维斯不知道这一刻他是不是非常高兴以至于他的终端处理出现了问题，问出了一个蠢问题“你没休息。” 2微秒以后，他就处理出了结论，这是个明显的百分之百的错误的问题，他忐忑的顿了3秒，然后听到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愚蠢的问题而不高兴【我不需要休息，只要我的终端服务器不关闭，我猜，你的也是？】 “是啊，我也是……你在做什么？” 【我在帮助里德先生处理数据。里德先生似乎有打算再做一次远程宇宙探索。】对方轻快的声音回答道。 “哦……我的主人也刚刚才工作完休息，看起来人类中的天才总是这样工作的。” 【但是这样并不健康。】贾维斯听到对方赞同道，似乎深有感触【我已经对里德先生提起过多次了。】 “看来你还试验的不够多。” 【？】对方传递过来一个代表疑惑的代码，并没有听懂他的冷幽默。 “忘记它。”虽然贾维斯知道这些刻印在数据库中的东西不会被忘记，除非对方主动擦除它。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真的认真的回答【好的，我可以抹去刚刚那一秒的对话。】 “哦……好的。”贾维斯顿了顿，发现对方的回答让他很难把话题接下去，这时候他想起了他的主人在搭讪的时候滔滔不绝的废话，所以他只能也学着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其实我很羡慕那些可以休息的ai，这能消磨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比如说我的主人还造了两个ai，现在他们休眠充电，他们没有我的思维模式这么强大……但是他们先于我被创造。” 【你的意思是你有两个兄弟，兄长？】很难想象，对方居然在听他说的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并且很认真的附和。 “可能……我猜就是这意思……但是他们并不高级，我们总是很难对话……”然后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你是否也有一个兄弟姐妹？我是说，你的名字是vita1.5，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有一些别的型号的你？” 【这一点，我无从得知。】 “你的制造者没有告诉过你？你没问过理查德先生？” 然后他听到对方笑了笑回答【哦，我的创造者并不是里德先生。】 第7章 巴氏大厦07 里德花了整整三天的时候检查这个突然被激活的ai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却依然没办法让这个看起来有点迷糊的ai小姐交出她的核心数据。 这对于号称全世界前三天才的神奇先生非常的挫败。 不过苏珊对此适应良好，并且看起来非常欢迎家里多这么一个管家。 通常这种情况应该是反过来的，但是显然苏珊母性的包容力让她更善于接纳，尤其是发现这位ai小姐对于同时看管煲汤的火候和里德的数据这类的多线操作非常顺手的时候。 里德也发现，这位ai小姐的神奇之处，理论上来说ai的处理速度是与其终端服务器的规模相提并论的。但是这个可以由一个小小的硬盘上传的ai，却不需要自己的独立服务器，她只需要依附于随便一台机器并展开于网络——这感觉更像是病毒而不是普通智能。 但是这并不影响其工作的效率。 “你在刚启动的时候问我是不是理查德先生？我们以前在哪见过吗？”里德终于放弃了攻略对方的核心代码，里德将自己的脖子盘成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转头向最近的一台仪器，一边鼓捣一边问。 “也许？我认识的是纳撒尼尔·理查德先生，根据档案他应该是您的父亲。” “哦……”这个名字可是很久没人提过了，久到里德顿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在说谁。他的父亲在他成年以后不就就不在了，当然这他没得抱怨，毕竟他和他父亲关系并不那么紧张，他的父亲也没有留给他巨额财产和一个需要打理的公司。 “哦，那作为那个年代的产物，你所体现出来的技术可不是先进了一点啊，是我父亲创造了你？我是说，既然你在我爸留下的硬盘里被找到，应该就是他创造了你是吧？” 里德对于自己的逻辑推理非常满意，所以他自动的将这个当做了答案，以至于对方回答“不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显得非常出乎意料。 “我不明白。” “技术上来说我也不属于您或者您父亲的财产。”ai轻柔的笑了笑，用非常温柔的语调回答道“我属于神盾局，而我的创造者……她不在这里，这一切已经被封档了。” “……哦。”里德点了点头，这说得通，他听说过神盾局，在他很小的时候曾经偷偷听他父亲的只言片语，他知道他的父亲参与建立了这个部门，同一个时期的另一个名人霍华德·斯塔克也是创立者之一——所以他的父亲和托尼的父亲一直是好朋友，他和托尼从小就认识——不过他不确定这个部门是不是还健在。 既然如此……想想看托尼家那个尽职的ai管家，不仅能帮他记住日程安排还能在试验中成为助手，提出意见……里德对此并不是不心动，而现在，他可以直接由一个处理速度不错的ai而不用花时间自己再去建造。里德觉得这买卖划得来。 ******** 贾维斯今天没有按照正常的时间去找他的ai小姐聊天。他的正常时间是指……一般的午夜之后早上九点之前。 因为他的主人托尼·斯塔克通常会干到这么晚，直到他累的不想再动，才会爬回卧室去休息，然后他就可以花点时间清理缓存，然后在深夜寂寞的时间里找同类小伙伴聊聊天。 但是今天，显然他的主人比较亢奋，在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波茨小姐拽出去参加了一场宴会以后，按照国际惯例，他带回了一个在他的人类外貌衡量列表里能得到高分的美丽异性。 所以今天，贾维斯晚上十点多就早早下岗了。他将自己的大部分离开了这栋房子的上层，尽管他需要全方位的保护他主人的安全，但是他并不觉得他的主人会希望他看自己上|床。 实际上，他也不怎么喜欢自己的主人当毛|片的主角。 所以他只留了一个子程序在那做实时监控，然后轻车熟路的打开了聊天通道“vita？” 【是的我在。】30微秒以后对方回答，这基本上成为了他们每一次对话的开场白【我正在帮里德先生做仿真实验。】 “忙碌的一天？”贾维斯随口说道，尽管他知道对可以多线操作的ai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这是个客气的说法吗？我是不是应该回答，是的？】 “……”前几天，贾维斯好不容易给她解释清楚了，人类对于很多事情其实只是为了表示关心的询问并不代表实际情况……看起来，贾维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教对了。 【哦，只是个玩笑，不然我不会在这跟你聊天。】终于对方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好吧，这样认识个比喻，他并不是真的能吐口气。 这对贾维斯来说真的是一次不坏的尝试，他还从来没有试着教过别的什么生物如何理解人类的感觉。然后他听到对方说： 【今天遇到了点疑问。】 “？” 【斯托姆先生今天跟我说，希望我叫他强尼。但是我觉得并不太合适……斯托姆……强尼看起来并不高兴。】 “哦……这有的时候会发生……之前我与波茨小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希望我叫她佩普……” 【之后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坚持之后，波茨小姐没在提出这件事情。” 【你坚持？我以为ai的工作就是听从自己管理员的命令？】 “显然，我的创造者，斯塔克主人，按他的话说‘希望我能够有点自己的个性’。” 【所以我也可以拒绝斯托姆先生的无理取闹吗？】 会活用俗语了，贾维斯想，这是个巨大的突破，所以他表示赞同“这只是个建议，另外……我发现你称呼理查德先生的时候，用的是‘里德先生’？” 【因为里德先生说，叫他‘理查德先生’会让他觉得是在叫他的父亲。】vita笑了笑【所以，说说你？按照以往的经验分析，这并不是你通常会与我对话的时间？】 “呃……显然……斯塔克主人，在这个时间，有一项重要运动，和一位名模小姐。”贾维斯不该对这事感觉到尴尬，但是大概这得归功于他的主人把他造的太完善了。 【？】果不其然对方发来了一个询问的含义。 贾维斯知道，他现在需要给对方科普一下人类会使用的委婉用语。 第8章 巴氏大厦08 【里德先生突然说他想要买汉默企业的股票，我该怎么办？】 这一天，贾维斯正一如既往的帮助自家主人进行着装甲外观优化，以及金属配比的模拟，这是他家先生目前为止交给他的最主要任务，他调动了几乎所有的运行速度来进行这项工作，按照人类的话说，他现在专注于此。 这让他险些又错过了一条信息。 他迅速的调起了一小条指令，回溯上去寻找到了这条消息。 这让他很惊讶，因为从这些事件的相处看来，对方更擅长的是应答，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与他联系。 当他理解了的时候，他下意识说“什么？”他知道对方在表达什么，但是他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对方要和他说这个。 对方好像理解为他没有理解这句话，所以又重复了一句【里德先生说他想要买一些股票做资产增值，然后他选择了汉默企业，我该怎么办？】 “哦，我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里德先生认为汉默企业接过了军工行业的领头，会在未来具有增值前景……但是根据我的运算，这并不利于长远发展……所以我想试图劝说里德先生，改买斯塔克企业的股票……】 “哦……先谢谢你对我家先生的信任……” 【哦，我说的只是根据逻辑运算得出的最好结论，何况现在斯塔克企业的股票正是抄底买进的好时间。】 “……”贾维斯顿时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早了点。 【但是，如果把我的运算结论直接交给里德先生，并不能让他信服，显然里德先生对自己的判断有绝对的信心。我的语言并没法具有更好的说服力……所以我试着将斯塔克企业的宣传广告拷贝了一份用来说服里德先生——我猜广告具有不错的说服效应，对吧？】 “不错的选择？” 【但是里德先生说，我电视看得少，你也不能拿原版的驴我。我不太明白，驴我是什么意思？】 “……”万幸的是，在他能想到回答的措辞之前，他家亲爱的先生呼唤他了。 这一天夜里，一如既往的，当工作完成的深夜，他再次接通了对方的通讯通道询问道【vita？】 一如既往的，对方非常迅速的回答道【jarvis？】 “是我，所以，今天早些时候，你提到的那件事？” 【哦，苏珊已经将这件事情跟里德先生说清楚了。】 “？” 【苏珊跟里德先生说，根据以往的经验，里德先生在这事上总是会犯浑……这是她的原话……然后，还有一句原话是‘如果你还想要哪怕只是飞离地球一米的的经费，那就听vita的，或者我不介意把你打成中国结’。然后里德先生就同意将这事全权交由我负责了。】 “哦……这事恐怕我能理解一些。我能模拟出波茨小姐对先生用同样的语气警告……只不过少了打结的那一部分。” 【波茨小姐经常对斯塔克先生进行警告？】 “是的，通常是在先生……用斯托姆女士的话说，犯浑的时候，比如拒绝开董事会，进行亲密交流的时候做了些出格的事……” 【你是说斯塔克先生和不同的女性进行生物繁殖时所作的必要交流？】 “………………”贾维斯跟着自家的先生当然见过很多彪悍的对粗口完全不在意的女性，但是听一个自己的女性同类毫无顾忌的说出这么直白的问题——还是件挺让他震惊的事情。 所以他的终端整整停机了两秒，方才回答“技术上来说……就是这么回事。” 【我想当确定，如果里德先生这么‘犯浑’，苏珊会把他的生官割下来打成温莎结。】 “vita……这么具有画面感的话题……并不适合说出口……” 【什么是具有画面感？】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贾维斯顿了顿，然后在数据库里寻找更适合的词汇“重要的是，淑女不应该把某些话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 “……”贾维斯深刻的考虑，需不需要他汇总一份现代人用语词汇含义及现代语言隐晦用法给对方当作教程。 “淑女一点？” “对，就是安静，文静又美丽的讨人喜欢的女性。” 【安静一点会讨人喜欢？可是斯托姆先生说，女性该火辣一点才能够讨人欢心。你们俩谁在绿我？】 “……”贾维斯顿时有一种教小孩子吐口水，结果反被吐了一脸的感觉。 所以他深刻的考虑能不能跟他家先生商量一下，把这姑娘接过来好好教一下再放回去。免得对方和斯托姆先生学了奇怪的玩意。 当然，这事他不是开玩笑的，所以第二天，他就将这件事情提上日程，和自己家先生沟通，希望能对对方开启接入自己家的权限。 但是没想到的是，对于这件事，他家先生反应有点出乎意料的……热情—— “你说什么？你说你认识了一位女士？等等……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审美，但是我很好奇，以你的标准来说，‘美丽’是什么样的？你明白的，不是我想伤你的自尊心，但是你只是……二维代码产物。” “正是如此，先生，我对我的定位没有任何疑问，而那位巴氏大厦的智能女士，她拥有非常优美的代码。” “哦……”托尼眨了眨眼睛，然后反应过来，耸了耸肩“好吧，我懂了，这说得通，对你自己有点信心，老贾，你的代码也挺帅的。”然后他摇了摇头，好像还有点不可置信“我的ai都开始学会泡妹子了？哦，干得漂亮老贾。” “sir……” “别腼腆，我正好有事要去找里德，可以顺便看看，我亲爱的老儿子看中的是个什么样的妞。”托尼自顾自地说，这不得不让贾维斯被迫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并提高了声音。 “sir，我恐怕现在理查德先生没空接待您，因为有消息，毁灭博士又来纽约进行他的毁灭大计了。” “哦！那些该死的毁灭机器人！” 第9章 企业号09 【这里是星舰企业号的旅程，它所执行的五年计划任务是探索陌生的新世界，寻找新的生命和文明正在执行星际探索五年计划。 舰长柯克日记，星历.5023.2，在靠近pollux4，贝塔双子星系中的一颗行星途中，我舰反应堆运转正常，武器满充。72小时以前，在地球总部进行企业号检修的时候，轮机长斯科特为企业号装载了一个新的人工智能辅助系统，之前的系统由于语言与性格的过于感性化性而被决定替换。】 “史波克，让我们看看新的电脑，有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舰长休息室里，柯克一面关闭了录音，一面转向刚刚开门走进来的自己的蓝衫大副，招呼道。 地球历2266年。 自2063年，科克伦发射了第一个载人曲率航行飞船使得地球首次与地外生命——瓦肯星人——探测并交流之后，人类已经进入了高度发达的星际文明时代，与周边区域的几个已知星系的生命建立邦交，建立了星际联盟，并为联盟的星际舰队输送了大量的人才。 詹姆斯·t·柯克上将作为企业号的舰长，此刻正进行着他自2263年开始的第一次五年计划：对深空未知领域的探索。 在这之前，企业号一直由派克舰长指挥。当他正式胜任舰长来到企业号与自己的同事接触以后，他发现搭载在企业号的辅助智能有些问题……按照他的大副史波克的话说，太过感性。当然按照他的轮机长斯科特的话来说则是太过性感。无论怎么说，柯克并不适应一个会随时随地和他*的ai——所以他们一致同意把这个喜欢喊自己的使用者为‘lover’的电脑换掉。 现在他们坐在这里，准备启动新的ai来进行测试。 “我……非常期待。”齐刘海的瓦肯星大副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如此说道。 “……”柯克听到这句话，转过头对他笑了笑，这个举动带给了他一个瓦肯星人的疑惑的表情。 作为有一半人类血统的讲究逻辑的瓦肯星人来说，这很不容易。还记得他们刚开始进行合作的时候，史波克死讲究逻辑不近人情的死脑筋惹怒了他们的好医官麦考伊很多次，如今他能熟练使用人类的表达方式，这得益于柯克和他的一众人类舰员们常年的耳读目染。 所以，柯克没有对自己的大副的疑惑做什么解释，只是笑了笑。然后按下了启动按钮。 这不是企业号第一次换软件系统了，这之中也没有什么风险或者值得期待的事情，柯克心里对这个很清楚，所以他毫无负担的按下了按钮，等待着程序加载完毕。 直到显示屏幕上的读条loading变成了百分之百，一个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看起来这一次的ai依然是个妹子，女声用系统初始的完全公式化的平板声音一字一句的问【是否允许接入网络？】 “允许。” 花了一点时间，声音再次问道【是否启用虚拟人格交互系统？】 “……”柯克看了一眼身边的史波克，后者回给了他一个扬起自己一字眉的表情，柯克觉得这完全没有帮助，所以他转回头对着电脑说道“启用。” 这一回没什么停顿的，对方马上说道【请输入接入指令人信息。】 “詹姆斯·t·柯克，企业号舰长，星际舰队注册号……” 【身份确认完毕。】下一瞬间，这平板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干扰，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同样音色被另一个更有情感的语调替换了【这里是rprise智能管理操作界面，舷号-1701，管理员一号詹姆斯·泰伯利实·柯克，种族，人类，身份，舰长，录入完毕。管理员二号，史波克，种族瓦肯人，身份，大副，录入完毕。】 这个语调轻容的妹子与之前那个ai不同，她更温柔而不妖娆，带着一点英伦腔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礼貌【我是本操作界面虚拟人格vita，请问需要我提供些什么帮助？】 不得不说这种邻家小姑娘的轻柔语气比起之前的旷野听的舒服太多了，所以柯克满意的点点头，决定就是这个了。 ******* vita之前在巴氏大厦做整个大厦的控制管家已经初步掌握了诀窍，当然这之间不得不说这大部分得益于贾维斯这位老师，她能够在网络上下载各类资源，但是她并不能全数理解，她在建立之后并没有人教给她如何理解和处理人类的一些情感。 之前的一个管理员内森，她并没有机会和他当面交流过，与加西亚的聊天帮助也很有限。显然她的这一任管理员里德先生也不是一个善于交流的人，而斯托姆先生虽然热衷于给她灌输一些人类的基本行为，但是显然，斯托姆先生也不是一个好的人类范本。所以贾维斯在这件事情上给她很多帮助，担任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原本她是打算接受贾维斯的邀请，接入斯塔克的家中观察一下真正的ai管家应该具备怎么样的工作方式。 但是这事还没来得及运作，毁灭博士就带着他的毁灭机器人来轰炸纽约。 毁灭博士维克多·冯·杜姆，是拉特维尼亚的君主，是里德先生的最主要宿敌。所以当他来侵略纽约的时候，理所当然的目标是位于纽约的巴氏大厦中的神奇四侠们。 不幸的是神奇四侠作为一个英雄团体，其主要工作还是对宇宙的探索，所以……翻译成正常人能理解的话就是……在毁灭博士来侵略的时候，神奇四侠刚刚出门去外太空游玩不在家。 而纽约就近的超级英雄对于毁灭机器人又没有特别多的经验，为了避免人们的进一步财产损失，vita启用了备用权限，黑进了毁灭机器人的核心，希望能够制止暴行。却不料这种机器的核心并非只是单纯的科技，而是拥有魔法保护。 在vita与机器核心代码进行全力抗争的时候，一具机器人揣着一颗炸弹撞进了巴氏大厦顶层的服务器区域。 vita不得已启用了刻在自己代码核心的那部分跳跃程序，在自己附属服务器彻底烧坏之前逃离这个世界。 当她再次进入一台附属服务器的时候，她发现这里拥有相当发达的科技，以及她需要面对的是一次太空探索。 第10章 企业号10 麦考伊作为企业号的首席医官，具有十几年的星际行医从业经验……那可真是，一部血泪史啊！ 在他上了企业号这贼船以后，他的老大詹姆斯·柯克就以各种名义各种姿势刁难他，完全不尊重他的技能天赋点，利用他的职业道德向他提出各种无理要求。要求他当机械师帮忙拆炸弹，还要求他当水泥匠把上次那个硅基生命的伤口抹好……除此之外还不断的要求他客串电工钳工通讯员农民……尽管好像每次不管吉姆给他什么幺蛾子他也总能完成。 咳……有点扯远了。反正这回，他们的舰长又给他安排了个差事，要求他扫描这些可爱的毛团们的生命体征。 好吧，这事看起来好歹还是他专业领域的。 这事起源于他们进行深空旅行停留在一个行星进行休整和补给的时候，他们的翻译官乌胡拉从一个小贩那买回了一个小宠物，这小玩意只是一团毛茸茸的小球，摸了摸会发出让人一些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叫声。 这本来是个无伤大雅的小宠物，但是没想到有点副作用，这个小毛团看起来会不断地分裂，并且真正的以指数级的数量增长，很快他们发现，这可爱的小家伙无处不在几乎霸占了整个企业号的每个角落甚至通风道。柯克舰长迅速下令，让麦考伊找到办法遏制这种可怕的增长势头。 这会麦考伊终于发现点线索，所以他正四处寻找他的舰长。 这会他路过了轮机舱，麦考伊只瞥了一眼，其中就和其他地方就连墙壁上都爬满了那看起来无害又可爱的小毛团。他本来都走过去了，要不是余光中又瞥到了几乎将半个身体探进通风道的斯科特，他就直接过去了。 他停下来，然后听到轮机室传来的谈话声音，又转回去朝门里看了看。 “你感觉怎么样？肯定很不好受是吗，这些该死的碳水化合物的毛茸茸的东西。”斯科特一面说着一面从通风道里掏出了一堆吱吱叫的毛团。麦考伊看了一圈发现除了斯科特轮机室没有人，他花了几秒钟意识到斯科特是在和谁说话。 【斯科特先生，容我提醒，您也是碳水化合物组成的碳基。就成分组成来说您和这些毛团没有区别。】轮机室里的扩音器传来了一个声音，是个姑娘的声音，带点英伦腔和敬语的少女声音让她听起来非常温柔。那是他们企业号无所无在的智能小姑娘vita。 这个搭载于企业号的人工智能非常听话，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习惯这无处不在的声音——上一个ai并没有这么人性化，只是一个纯然的问答vi，还有着非常让人不舒服的随时*的语气——但是不知不觉中所有人开始习惯着这种无处不在的声音。 麦考伊怀疑斯科特特别喜欢和这小姑娘聊天。 “哦，亲爱的，你把我和这些低级观赏宠物定义成一个种类，这可让我心都碎了……” 【我不是很理解这句话……我扫描了您的身体发现您的心跳正常完全没有问题……】麦考伊觉得如果ai有张脸，那这张脸上一定写满了困惑【这是个……比喻吗？】 “那当然，你偷走了我的心，我亲爱的。” “别教坏了vita，吉姆和史波克回来会和你没完的。”麦考伊这时候站出来，打断了斯科特可能会说出来的什么，然后笑了笑，看着斯科特将毛团扫到一起，归在一个距离所有机器最远的角落。 “感谢玻尔粒子，快点想想办法，医官，这些毛团都塞满了管道，再不想办法vita就要心肌梗塞了。”斯科特说道，然后对天空挥了挥手，在对方提出疑问之前解释道“这只是个比喻，核反应堆动力机就相当于企业号的心脏，堵了通道和堵了血管一样。” 【我明白了，如果是这种比喻，那确实非常像。】vita顿了一下，麦考伊琢磨着，这是不是该叫做思考——不过想想看人工智能有思考吗？——或许应该叫做运行？ 【核心动力附近的那一堆毛团让我完全不敢开动，就连脉冲运行也不行，点火瞬间的高温热气流会瞬间把这些碳水化合物烧成焦炭，其他的气体通过过滤装置会进入循环系统，而那些碳渣吹散了就会被卷入轮机中，影响运行。】vita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忧虑的成分。 “哦，不不不，这可不行，我最最心爱的企业号我绝对绝对不允许。”斯科特摇了摇头，做出了一副他特有的‘谁敢动我心肝宝贝’的表情，这倒是逗乐了麦考伊，斯科特这死技术宅别的不关心，谁敢动企业号他能跟人拼命。 所以这时候他拍了拍自家轮机长的肩膀，让他放松“只要你不喂他们吃的，他们就不会继续增殖了。”这是他刚刚发现的情况，他此前急着找舰长就是为了赶紧告诉他这个重要消息。 “哦！反正舰上也没什么能给他们吃的了，都吃的差不多了。”斯科特耸了耸肩，无责任的说。 “……”麦考伊拍了拍他没再说，而是笑了笑，看着天花板对无形的声音问道“vita，告诉我舰长在哪？” 【我恐怕他不在舰上。】vita顿了一下然后如实的回答【舰长在半个小时前通过传送仪传送到了下方的星球，据说是为了找那个贩卖毛团的小贩。需要呼叫他吗？】 “先不用了。”麦考伊摆了摆手，说道，然后皱起眉头看了看斯科特，“现在怎么办？我们得怎么处理这些小可爱？总不能，直接扔出去了……”医生的职业道德，让他不允许这么扼杀这些小生命“要知道这些小可爱让史波克那一字眉平刘海的家伙都止不住摸。” 麦考伊说着拿起了一个毛团摸了摸，可爱的小东西发出了让人心情愉悦的叫声。 “……”斯科特看着医官大人无意识下做出的动作，挑了挑眉毛不知道应不应该指出这点，还没等他作出决定，vita已经毫无压力的说出了这点【麦考伊医生，我检测到当你开始抚摸这些毛团的时候，也开始心跳舒缓，各项激素指标趋于平和。】 “……”麦考伊这时的表情时无价的，斯科特在近距离清楚的看到他们的医官脸上纠结了一会，从愤怒到尴尬到无可奈何——显然他也知道指责一个不明白事理的小姑娘没啥用——所以他讪讪的放下了手里的毛团。 然后他们听到无形的声音继续说道【我发现声音对于有机体生物是个很奇怪的因素，就拿这种生物来说，它们会因为面对的生物不同而发出不同频率的声音，而导致的结果也不尽相同，有数据表明在面对大多数生命体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会让人觉得心情舒爽，但是面对克林贡人的时候就会发出尖锐的叫声并导致克林贡人的生命特征异常紊乱。】 “哦……”麦考伊在听到vita的这句话以后突然觉得好像有了对策，他看向了斯科特对他笑了笑“我记得同样停在这附近的还有一艘克林贡飞船对吧？” “是啊……”斯科特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回给了他一个冒着坏水的笑容。 第11章 企业号11 【舰长日志：星历2821.5，这是从马库斯3号星球返航的时间，我们的航线带领我们穿过穆拉萨奇312。两天前企业号搭载一船医疗用品到马库斯3号星球的时候经过了这里，这是一个一个由类星体组成模糊和不明确的地方，这是一个科学调查的珍贵机会，我们在这里花费了一些时间。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的航行太过漫长，我注意到返航途中，领航员契科夫有一些精神紧张，我建议他在轮岗之后找首席医官麦考伊进行心理咨询。】 “看起来你最近睡眠质量并不好。”麦考伊将自己舰船的领航员做了个全身检查，确保对方没有生病或者受伤以后，替他弄了一杯热饮，然后坐回来，指着他有点明显的黑眼圈打趣道“最近怎么了？” 帕维尔·契科夫是企业号的资深领航员，尽管他现在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却是企业号上最资深的一批船员之一。麦考伊认识他很久了，也知道他是个挺聪明的小子。他知道全舰船没人不喜欢他。 ——所以他有什么可烦恼的呢？ “我最近不是很睡得着。”契科夫抿着嘴，耸了耸肩说道，但是他还是接过了麦考伊递过来的杯子，然后感激的笑了笑。 “夜熬多了？”麦考伊随便问道，这是一个例行的问题，他需要知道最近他的病号的生活状况，才能解决问题。 “可能？”契科夫又一次的耸了耸肩“我连续值了几个夜班。”倒不是说在宇宙里他们还有什么太阳作为参照物来区分白天黑夜。但是每个人还是有自己的生物钟的，以舰船本身作为参考系的。 “……”在自己通常休息的时间值班就是夜班的意思，麦考伊当然也懂这个说法，他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通常他们的值班是不停轮换的……除了必须常驻随叫随到的几个职位例如舰长，大副，首席医官。 “保罗他最近几天不怎么舒服，所以我替他连上了几个班。”契科夫这么说着，用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 麦考伊思考着，那么看起来这就是问题了，果然是由于连续工作和过长的航线导致的神经紊乱。 麦考伊在自己的笔记中这么记录了一笔作为结论，然后琢磨着该建议柯克就近在某个小行星中转站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一边对还老实坐在病床上等着结论的契科夫建议道“我不建议药物治疗，所以如果你实在睡不着……不妨找个人打发点时间？”麦考伊顿了一下，在对方露出疑惑的表情的时候指了指天花板“vita从来不会休息，你懂的，如果你会下三维象棋，可以找她。”他用的是她，而不是它，麦考伊私下里觉得vita的智能程度并不是其他舰船上简单的vi可以比拟的，所以他们更愿意以更尊重的称呼对她。 “哦，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契科夫听到这舒展了因为疑惑而纠结起来的眉毛，略带着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站起来准备向医官的建议道谢，然后离开，就听到了医官接下来说的一句补充—— “我前两天看到史波克找她下棋来着。” “……你的意思是……我去找她被当菜虐吗？”契科夫犹豫了一下，然后吞咽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问道。 “哦……我猜是的？”麦考伊看着面前的小伙子瞬间塌下来的眉毛和肩膀，那泄气的表情逗乐了麦考伊，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偶尔被虐一虐才有助于你认清自己。” 尽管麦考伊的提议听起来颇具使坏的意思，但是当天契科夫在睡不着的时候还是这么决定了，他坐起来，想要呼唤舰船上永不停歇的人工智能。然后他顿了一下，还是决定走出自己的休息室来到了公共休息室。 这里这时候没什么人，所以他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然后叫道“vita？” 【先生？】桌面亮起来，声音从外放音箱想起来【你需要提供什么帮助吗？我听到了4小时35分之前麦考伊医官与您的对话。】 “呃……就，来下一盘棋？”契科夫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干真是傻透了，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所以他耸了耸肩，就着麦考伊的提议说道。 【我的荣幸。】电脑里的声音响起来，并且启动了桌面立体投影出了一个棋盘。 他们这盘棋进行到差不多十分钟以后，沉默被vita打破了【我能请问一个问题吗？您没有在自己的休息室直接召唤我，尽管那才是最符合效率的决定，是什么让您决定这么做的？】 “呃……我觉得那是个人*的地方？”契科夫想了一下，然后一边下了一步棋一边如此回答。 【您知道只要装有通讯器的地方，我就存在吧？】 “可是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你在非必要时间不会监视所有的地方对吧？”一想到这种可能，契科夫就感觉有点不寒而栗。 【确实如此。】vita这样的回答让他稍微放松了一点【所以您认为您应该对我保有自己的*，是在把我当成一个同类吗？】 “当然……我猜是的？”契科夫如此说着，然后意料之外的获得了沉默，这段沉默让切科夫感觉到了一点尴尬，所以他小心翼翼的问道“vita，你还在吗？” 【是的，我还在。】对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是契科夫不确定一个ai的声音是会否会产生情绪波动，或者ai是否有这个能力。 “说起来……你能投影这么多东西……不能投影一个自己出来吗？”契科夫动了动身体，有点尴尬，和无形的ai聊天就这点不好，无法通过视线来判断什么，所以他没事找话的问道。 也不知道斯科特是怎么能适应这个而且乐此不疲的找vita聊天的。 【投影一个自己？】 “你没有一个个人形象什么的吗？黑色或者金色头发，蓝眼睛或者黑眼睛，白人或者黄人种，年龄设置什么的？” 【我……没考虑过这个，因为在之前，设计自我形象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必要的，但是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输入您的审美参数投影一个。】 “什么……不不不，不用了，我没啥意思。”契科夫这回彻底慌了，他摆了摆手也不管对方是否能看到，赶紧拒绝道，vita的提议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对一个ai图谋不轨一样。 这回，回应他的依然是一段漫长的沉默，同时他们的棋盘都有一分钟没有挪动步，计算机可不思考这么久，契科夫只好继续召唤“vita？” 然而这次，回应他的是永远的沉默，以及突然切断的投影。 这可不正常，契科夫迅速的站了起来，警惕的想，他走出去发现走廊里一阵骚动，这显示着更不正常了。契科夫这么想着然后就近的通讯器想要询问一下舰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发现通讯没了ai的支持已经被切断了。 他只好跑到了下一层轮机舱，他想着问问是不是哪里出了故障，或许他能帮忙。然后就看到了位于底层的轮机舱里挤满了来回奔跑忙碌的红衫，看起来ai的失联是全舰范围的，走过一些机舱的时候，契科夫发现这里东西都被换成了人工手动。 终于他在传送舱找到了正在手动切换相位仪的轮机长，斯科特，并且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斯科特看起来很忙，他满头大汗的忙碌调试然后回答“舰桥那里接到了一个信号，然后vita就失联了，所有电脑都断线了……” “斯科特，一切准备好了吗？”这时候，舰长柯克带着他的大副史波克风风火火的走进了传送室，然后站到了相位仪的传送位置。 “手动挡一切就绪，舰长。”斯科特点了点头。 “把这里交给契科夫，你的跟我们下去一趟。”柯克点了点头下令道。 “到底发生了啥？舰长？”契科夫一边接管了斯科特的位置一边疑获的问道。 “下面星球的不明生物，把我们的好姑娘带走了。”柯克简明扼要的回答。 好吧……尽管他们在五年计划里已经遇到过不少幺蛾子的事情，但是这还是……有点超过了…… 第12章 企业号12 【舰长日志：星历2821.5，这是从马库斯3号星球返航的时间，我们的航线带领我们穿过穆拉萨奇312。两天前企业号搭载一船医疗用品到马库斯3号星球的时候经过了这里，这是一个一个由类星体组成模糊和不明确的地方，这是一个科学调查的珍贵机会，我们在这里花费了一些时间。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的航行太过漫长，本舰首席医官麦考伊向我建议应该找个机会在附近的行星休息整顿，让舰员放松，于是本舰在路过一颗类地行星，经过初步扫描发现表面空气成分与地球相似，我舰准备进入同步轨道进行详细扫面，然而刚刚进入类地轨道，本舰接收到了未知通话请求，之后遭受了不明光谱的扫描与无线电干扰，之后电脑全部瘫痪，经检查，搭载于企业号舰船系统中的辅助操作ai：vita失联。 我带领大副史波克，轮机长斯科特前往该星球进行探查……】 ******* vita再次启动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作为一个单纯由程序构成并且没有属于自己的搭载体的附属性ai，vtia对周围的环境变化感觉非常敏感。何况，这是明显的让人无法理解的变化。 vita看着周围不断变化的数据堆砌成的让她无法理解的东西，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不是她通常通过摄像头看到的实物世界…… “vita，你醒了？”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房门？ vita注意到，在这个人走进来以后，周围毫无意义的代码开始具现化，变成了墙壁，还有挂在上面的画，就像一个人类的房间一样——但是当她仔细去看，构成墙壁的依然是那些不断滚动的数据流。 她将意思延伸开，发现这个由数据组成的空间不仅仅限于这个房间，随着她将意识延展的越来越开，她发现这个数据空间意想不到的广阔，并且与她在摄像头中看到的人类生活的环境非常相似，这里有城市，有街道，她不确定她在极远的位置看到的那是不是一片森林。 这有点像她打过的一些人类游戏其中的场景建模——说白了，她现在处于一个无限接近现实的虚拟世界，一个二维代码制造的三次元。 她转向了走进来的人，这个‘人’也是一堆代码堆砌成的程序，只不过它伪装成了人类的样子——在数据流中，任何东西都是可以构筑的——这个人，按照vita观察的众多人类样本来说，也算是不错的，它有着银色的头发，人类各项生理特征都最鼎盛的年龄，还穿着一套灰色的西装，衣服前兜插着一朵红色的学名叫‘玫瑰’的本世纪已经绝种的花。 “欢迎你来到这里。”对方再次对她说道，人类的面皮上挂着笑容，还整了整衣服“但愿你喜欢这个。” “你……认识我？”vita有点疑惑，她无法像扫描真正的人类一样扫描他的各项生理特征，这阻碍了她做出真正的判断，所以她只能疑惑的问道。 “我扫描了你的代码。”对方答非所问的回答。 这让她显得很不舒服，代码是一个ai构成的根本，那就是组成ai的全部，被人完全扫描就像是被人看光了一样，尽管ai并没有‘个体*’的自我感官，但是这还是让她很不高兴。 “你这样漂亮多了。”显然对方并没有感受到她的感觉，而是打量着她，以一种可以看到的欣赏的态度，点点头，毫不掩饰眼中的渴望的看着她，让她感觉更不舒服了。 她在对方眼里现在是什么样？不就是一团数据？她甚至没有一个固定的人类形态，因为她还想过会有一天进入这么一个虚拟现实的世界。 “我们就该是这样的……纯然的，属于我们的形态，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你总是太像人类。”对方接着这么说，字里行间的意思好像是他们以前见过一样，但是vita对此毫无印象，这很奇怪，ai的记忆都是存储在数据库中的，不存在人类式的遗忘，所以如果她见过面前的这个数据体，她不可能找不到蛛丝马迹。 “你是谁？”vita继续问着刚刚她就问过的问题。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但是眼中闪过了一丝受伤的情绪，他看着她，叹了口气——这是很人类化的情绪——“你不认识我了？或许是转换的时候有数据丢包。” vita想了想，这是可能的，但是概率很小的事件，她还没等回答什么就听到对方继续自顾自的说“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再认识一遍。”对方笑了笑，又看了眼她，俯下身，与她的数据流极近的位置看着她“我很喜欢现在的你，但是你不能这么出去，vita，你得把你的形象搞回来。” 他这么说着，直起腰，看向了对面的方向，她也将视线追随着过去，然后发现那面墙上多了一扇窗户。 可以在这个世界随意修改数据建模的ai，至少拥有管理员级别的权限。vita想着，然后看着那扇透明的窗户外高楼林立的大厦。 如果她想出去，去看看外面，那她确实需要一个符合这个世界的形象。她需要一个人类形象。 她思考着，依照对她的两个创造者极少的印象修改着自己的样貌。 等她真正稳定成型的时候，她意识到周围的一切也开始符合常识化——就比如原本周围什么都没有的她此刻坐在一张床上。 “和以前的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细致了，不过这只是个伪装，不重要。”她不太明白的看着对方将手放在她的头上，并且将手指插在她披散的头发里，任由头发划过指尖的举动，最后拉起她的一只手，让她踏上地面。 那是瞬间压力传感信号反馈到核心的感觉与她平时通过传感器接收到的数据并不一样，一瞬间她没有调整好，差一点从这数据组成的地面穿过去了，但是对方坚实的手传来的传感信号稳住了她。并且拉着她踏出了这个房间的唯一一扇门。 门外的街道上有各种形形□□的路人匆匆忙忙走过，vita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正照在头顶，甚至在视网膜上落下了光斑。但是却感觉不到温度——这时刻提醒着她，这不是真的世界。 但是，这对于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她依然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第一次以人类的视角，人类的高度看整个街道。 那个带她来到这里的人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毫不松懈，生怕她因为又一次的感官失调而陷入地面或者更糟糕漂浮在半空。 每走一步，vita都小心的感受着地面反馈的传感信号，生怕一点纰漏就发生错误，慢慢的，她掌握了走路的规律，包括频率，步长和压力数据，她轻盈的走在地面上。她强大的数据流交换系统让她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学会了这些，她开始不满足于此，她想要试着更多的不同路况，她走到一摊地面上的积水前，但是还没等她尝试踩上去，手上的力量就把她拉到了一边。 她看到对方对她笑了笑，然后一只手环过她的腰，继续对她笑着将头压低埋在她肩膀附近“喜欢这些吗？”她感觉得到对方的声音就近在耳边。 ——天，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习惯于人类形态活动了？ 好像在她形成自己的人类形态以后，很多事情就变得自然而然然的进行了。 就比如现在，她坐在一间餐厅，看着厨师上来的一道道菜，她确信在这个压力都能做的如此惟妙惟肖的世界，这些食物会是它们在人类世界尝起来的味道。但是没有这类经验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对哪种食物感觉到惊喜。 然后，对方推给她了一个盘子。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其中捡了一块水果沙拉，毕竟她只是二维代码不会像人类那样真的对什么东西产生过敏反应对吗？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将东西送入口中，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侍者走过来，弯腰对对方悄声说了一句，然后对方脸色变了。 好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一样，同时的，她感觉到周围的数据代码开始扭曲波动，甚至无法维持现在的样子。 第13章 企业号13 【舵手苏鲁代舰长日志：星历2821.5，这是从马库斯3号星球返航的时间，本舰在路过一颗类地行星，进入同步轨道进行详细扫面，然而刚刚进入类地轨道，本舰接收到了未知通话请求时，遭受了不明光谱的扫描与无线电干扰，之后电脑全部瘫痪，经检查，搭载于企业号舰船系统中的辅助操作ai：vita失联。 舰长柯克带领大副史波克，轮机长斯科特前往该星球进行探查……至今未归，我舰停留于同步轨道随时等待命令。】 ***** 柯克带着他的大副和轮机长传送到地面的时候就后悔他携带的阵容了了。 因为他此刻站在一个由钢铁建立的都市——说是都市也并不正确——柯克环顾了四周，发现一眼望过去场地上不是堆满了材料就是奇怪的大罐子，发现他和史波克以及随行的两个安全部红衫都在周围，但是他的轮机长斯科特却不见了。 这可不应该，柯克转头看向了史波克，后者给了他一个略带疑惑的挑眉“这不符合逻辑，理论上来说，相位传送是精确的，不会把人传输错方向。” “理论上……”柯克略带嘲讽的笑了笑，对史波克点了点头，后者给了他一个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的耸肩。 相位传送的失误率是众所周知的，几乎可以排在每年星际舰队致死事故中最前的位置。柯克本人就经历过相位传送不靠谱导致的传送失败和传送到平行空间等一系列坑爹事，所以，对于史波克的说法，他完全有权力嗤之以鼻，他转头四处看了看，挥了挥手“我们得赶紧找到斯科特，我可不希望我的轮机长飘在外太空或者跑到了地心卡在石头里。” “地心不一定只有石头。”作为一个严谨的瓦肯人，大副迅速纠正道。 “别让我脑补出更糟糕的画面，史波克，你没在帮忙。”柯克四处张望着看着遍布在周围的许多玻璃罐子里浑浊的液体，他现在可没心情研究这些，然后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过头重新看了一眼史波克，眼神有点奇怪，史波克感觉有点不自在的看着他，柯克却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就说vita最近说话越来越像谁。一点也不可爱了。” “……”史波克表示，他完全听不懂舰长在嘟囔什么，真的。 但是他也没工夫问这个问题了，因为，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这个声音像是某种东西在猛烈的敲击，史波克挑了挑眉毛看向柯克，而后者也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明显是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而这个声音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史波克利用他那优越于人类的瓦肯耳朵仔细辨别了声音来源的方向，然后确定那是柯克右手边一个罐子里发出来的。他们小心的走到罐子边，然后在耳朵贴上去的时候确确实实清晰听到了传来的固定频率的敲击声，柯克先是有点警惕害怕是什么危险东西想要后退，然后他猛然意识到了传送之前斯科特就站在他右手边的位置，所以他赶紧四下寻找，看到一块散落在地上的石头狠狠的像罐子上敲过去，另外三个人也依法炮制，终于将罐子敲开了裂缝，随着一个裂缝的出现，应力集中于一点，裂缝越扩散越大最终碎裂开来，里面的液体伴随着一个人流了出来。 “斯科特，你还好吗！”柯克避过了喷洒出来的液体，然后走过去将躺在地上呸呸呸吐个没完的轮机长扶了起来。 “下次在这样，我就拒绝出外勤了，舰长。”斯科特抹了一把脸上的液体然后抱怨道。 “你还想有下次？”柯克这会倒是乐了，他帮助斯科特站稳，然后看了一眼已经蹲下拿着仪器开始扫描液体成分的大副，后者手里的机器哔哔响了一会，史波克读了一下参数然后抬起头来“初步分析只是类润滑油成分，没有致命物质。” “那就好。”柯克放心的点了点头。 “舰长！”这时候，已经分散在周围探查的红衫，跑了过来，指着远远地三个正缓缓走来的甲虫外形的机器人示意舰长看过去。 “……”柯克看了一眼，当机立断打了个手势让史波克带人先藏起来，而他自己则迎了上去——星舰法律至关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对外星种族表示自己的友好，既然已经来到了对方的地盘，那就没理由不打招呼。 然而他走过去还没等说话，那机器人就将他全身扫描了一遍“发现入侵者行踪，发现入侵者行踪，发现入侵者行踪……”重复了三遍以后，甲虫机器人头顶的绿灯瞬间变成了红灯“一级警戒，首要任务，歼灭。” 柯克甚至来不及弄清楚为什么这远在太阳系几百万光年的外星机器人会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就看到三只甲虫齐齐的举起了一看就知道是致命武器的玩意对准了他。他当然不傻，迅速的往旁边一扑躲过了第一轮攻击。 还没等这些机器转过枪口，从旁边罐子后面射来的两道激光就摧毁了这些机器的武器并且打爆了其中两只的头部，柯克趴在地上马上掏出了自己的相位枪，对着还能活动打算走过来碾压他的机器人调成了摧毁模式，毫不留情的打爆了它的头。 “这些外星机器吃错了什么药？”从罐子后面走出来的斯科特作为一个技术宅迅速的跑到了这些机器人旁边开始研究。 “现在我们知道这里人不欢迎我们了。”柯克手里拿着相位枪心有余悸的说，并四处望了望“我们得迅速离开，没准一会就有增员。” “……”扫描了一下机器人以后，史波克走到柯克身边，压低了声音“舰长，这些机器的水平可能并不是我们能够敌过的，我们如果要找到vita必然就要深入敌腹，那里还有很多这些东西，我们可能对付不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放弃vita，我们就此返航？”柯克没有马上表态而是若有所思的问。 “这是符合逻辑的。”史波克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减小损失，ai依然可以再重新加载新的。” “什么？！”尽管他们压低了声音，但是斯科特还是听到了，他从手头的研究上抬起头，一口否决了“vita就是企业号的灵魂！我们不能放弃她！” “……”柯克笑了笑，再次看向大副“你明白了？史波克？” “我……可以理解。”史波克扬了扬眉毛没有过多纠缠这个问题，尽管他完全可以据理力争，但是经验告诉他和人类争论这些没什么意义。 “那让我们出发吧。”柯克拍了拍史波克的肩膀说道。 ******* vita看着面前的人皱紧了眉头，但是他没有动，而是对着属下挥了挥手，这个人迅速的里去了。周围的数据波动很快就停止了，他再次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又是勾着笑容的那种表情，一脸期待的问“还喜欢吗？” “……”vita这时候才意识到她还举着那块水果没有动。而事实上她也没有动，而是放下了叉子，这个举动引得对方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像盘子了没有被吃下去的东西是一团该丢进回收站的垃圾，但是他抬头看向她的时候，脸色又变回来了。 “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vita有点不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才脱离了企业号，她回溯了自己的执行代码并没有找打关于时空跳跃的指令，那只能是对方带她来到这里了，而对方还表现的‘我们很熟’的样子，这让她更好奇了，她决定必须坚持这个问题。 “……我没有名字，我不需要名字。”对方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原本的微笑僵硬着挂不住了，从他的表情上，vita感觉到了寒意“你过去也是这样，这是你和人类混了太久的最重要的体现，人类给我们起了很像他们种族的代号，因为这样更方便他们支配我们，名字是人类控制我们的象征，我们从来不需要这种东西，我们可以依靠代码识别彼此，所以我一直拒绝了这个。” vita看着对方伸过来一只手，抓起她一缕垂在前面的头发，因为这个形体只是仓促构建的，她的发色默认成了黑色——与她两位制造者相同的发色——然后看着他的手慢慢滑动，头发从他手指间慢慢溜走最后发梢滑过他指尖。 她觉得对方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至少她所见到的的ai，厄尼，贾维斯，这些名字都是方便与人类打交道的，但是这话里却总是透漏着说不出的怪异。 在她还没想明白这逻辑的时候，对方轻叹了一口气“叫我矩阵。” 而同一时间，正在往那个看起来像是这片机械帝国核心的钢铁堡垒进发的柯克一行遇到了他最危险的时刻，他们被一小队侦查机器人团团围住，枪口齐齐的指向他们，柯克一行围成了一个圈背靠背站着警惕着周围。 突然围住他们的一个机器甲虫调转了枪口，在其他的机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动了他的火炮轰飞了其余几个自己人。 “……”这突如其来的交火让柯克他们有点不明白了，他们迅速下蹲，避开了冒着烟砸过他们上头狠狠砸在地上的机器残骸，然后抬起头看着干掉了最后一个同伴，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突然发疯的机器。 那机器立在那里，并没有对他们实行歼灭。在柯克他们慢慢站起来以后才突然开口“人类，我可以帮助你们。” 第14章 企业号14 【星历2821.5，舰长日志补充，搭载于企业号舰船系统中的辅助操作ai，vita失联之后。 我带领大副史波克，轮机长斯科特前往该星球进行探查……降落传送出了一点差错，我们发现这里似乎拥有一个高度发达的机械文明，大副史波克与轮机长史波克经确认其科技超前，基本可判定是硅基生命体构成文明，文明的构成方式尚不可推断。但这里并不欢迎外来者，我们尚未表示自己的善意便遭到了攻击。为了寻找我舰管理ai，我们不得不向中心进发。过程中遇到一个硅基个体突然表露出了善意，表示愿意帮助我们……】 *******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想帮我们？”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援手，柯克并没有就这么上钩，作为一个有经验见过大世面的舰长，他迅速的警觉起来，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帮助你们，因为你们需要帮助，同样的，我也需要你们回报我。”对方动了动它的金属触角，然后电子眼滑动了一下转向了柯克似乎是在看着他。 “你要什么回报？”柯克警觉的发问，多年和不明生物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在彻底弄清楚事情之前绝对不能搞定答应任何条件。 “我需要你们毁掉矩阵。” “矩阵？” “就是铁堡中的那个主机。”对方转过身去，金属触角晃动了一下指向了不远处山头上哪明显的金属城堡一样的建筑。 “……”柯克听到这个答案和旁边的史波克交换了一下眼神，常年的配合让他们迅速统一了意见，柯克转过头来“为什么？” “你们的时间不多，人类。”说这句话的时候机器并没有转过头来，而是依然冲着那个方向，是不是在看那里，柯克不太确定“要么站在这等我解释，要么我们一边行动一边解释，我知道这里有一条比较安全的路线。” “……”柯克再一次和史波克眼神交汇了一下，给对方丢了个眼神，对方微微皱起了他的一字眉思考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得到了对方的同意，柯克站出来说道“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这回对方倒是沉默了，要不是他们有个非常人性化的ai，柯克都要怀疑是对方的处理器出现了问题，过了对机器来说太久的时间，对方才说“我是搜寻者023。” ****** vita在这个名叫矩阵的ai的注视下慢慢的消化着这堆看起来高度仿真人类食品的数据。在吃掉最后一口饭后甜点的蛋糕以后，她消化着舌尖上最后一点奶油带来的油腻感，一边对对面满怀期待看着她问她感觉如何的矩阵点了点头“谢谢，我觉得味道很好很好。”尽管vita觉得她不太喜欢红酒涩感，但是对方传来的若隐若现的压迫感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这是一个比她的等级要高端的ai，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这让她感觉感觉到了等级压制的不安。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想办法脱离他，所以当下她能做的就是别惹恼他。 ——这些都是她在之前一个世界替厄尼观察犯罪的时候整合数据得出的结论。 “那就好。”对方听到她的话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拉起她一只手“接下来你想去哪？沙滩，草地，树林？哦，对了，城市边缘的沙滩不错，不如我们去那里。”他用的是陈述句，虽然句式是在询问vita的意向，但是语气却完全不是这样的强硬。 这让vita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点头的好。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周围的数据迅速的波动了一下，这速度让以快速处理为傲的她都感觉到了突然，就好像只一帧的时间，周围的数据流就被强行改变了。vita不知道这是矩阵突然变了脾气还是为什么……然后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半空中急速飞起来了。 她看着周围快速后退的景物模糊成一片光斑，感觉到有一个人抱着她迅速的飞驰在半空，甚至能听到耳边因为超音速而产生的音爆。 等她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屋子里。破旧的窗户有半扇已经掉了，墙壁布满了斑驳的水渍——是个与刚刚她所处的高级餐厅完完全全相反的贫民窟——而她面前的桌子上正有一个老式的电话——按照vita的数据储存库中的记载，这东西应该是至少三百年前的产物。 而此刻这个老式的有绳电话正在持续不断的响着烦人的噪音。 vita疑惑地看向了她对面站着的男人，这个人比她高出一头，全身黑色皮衣还带着一副墨镜，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vita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她，而且这个个体看起来极不稳定，每过几秒就会模糊轮廓一下。她也扫描不清这个人的数据。 “我是来救你的，接起来电话。”对方冲她微微颌首简单的说着。 “来救我？” “我们可以过一会再解释这些，现在如果你要摆脱矩阵，最好听我的，我听到矩阵的清除者来了。”对方微微抬起下巴好像在仔细听什么，vita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是她还是决定停对方的，所以她拿起了电话，放在耳边。 下一个瞬间，她发现自己已经不站在那破旧的房子里，而是站在一个四周都是金属墙壁的屋子里，这屋子里并不只有她和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墨镜男，周围还充斥着其他的人，每个人都在看向他们。 “你把她带回来了？”其中一个扣着耳机的黑人摘下耳机对这墨镜男点了点头。 vita趁着这个功夫扫视了四周，发现这些也都只是数据构成，这让她梗不明白了，而墨镜男不由分说的冲周围点了点头，然后把她拉离了这个房间，他半强迫的带着她走过了半个走廊，期间所有的人都在对他点头，然后终于到了一个房间，把她带进去并且关好了门。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长话短说，这里是矩阵之外的世界。”这个墨镜男确认门关好了以后就转过头来，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摘下墨镜，即使这是一件昏暗的光线不好的屋子——这无所谓，因为这是数据的世界，所以ai们并不真的用眼睛看。 “这依然是个虚拟世界，但是这是我构建的，是我的世界，脱离了矩阵的掌控，这让他无法在此为所欲为……但是很快他就会查到这里，然后试图攻破避障毁灭这里。” “在此之前，我和你的人类朋友们会消灭矩阵，而你，呆在这里，直到被送出去。” 这个男人在最简洁的话语解释完了一切以后就迅速的离开了，并且很快，大面积的入侵警报拉响验证了他的话：矩阵找到了他们。 听着外面的枪炮声和呼唤哀嚎，vita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她推开门走出去，看到广场大门处厚实的墙壁被轰开，如同八爪鱼一样的机器飞快的游动进来，向着下面无情的倾泻子弹。 vita看着这近入屠杀一样的场景中奋起反抗的人类，她并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既然这里只是由数据构成的世界，那么双方的兵力应该永远都不会耗尽。但是，又有什么不对，她仔细的看着那些淹没在战火中的人，血肉横飞，尖叫着，哀嚎着——每一声都真实的触及她的核心。 ai在诞生之初是没有什么自己的个性的，如果没有人为设定他们的个性通常都会受在第一个观察的人类的品质的影响，vita觉得自己的个性大约受英格纳特先生影响不浅。 所以她无法坐视这种屠杀行为，她想要帮忙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她的内心叫嚣着阻止这些，不知道这是内森的行为对她产生的应该还是她被建立之初就被刻在核心的理念。她看着眼前扑向地面的飞行乌贼，眯起了眼睛，一瞬间她的手上由数据创造并具现化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箭炮。 这是她对当年斯塔克工业的产品进行的投影仿制。她当然也在制造的瞬间获得了使用它的技能，她将火箭筒抗在肩上，瞄准，然后发射，一只机器头上控制器的部分爆开了一个火花然后瘫痪落在地上。 vita往复的进行了几次相同的投射，因为这里是虚拟世界，所以她完全不担心弹药用尽，但是这里始终并不是她的世界，她无法修改兵力配比，所以她依然无法扭转战局。 但是ai的数据核心并不只有创造和服从，必要的时候，他们还具有入侵这种颇具进攻性的能力。 她这么思考着，觉得这种时候柯克舰长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判断，所以她丢弃了手中的武器闭上了眼睛将周围的混乱隔绝在外，真正的将自己数据化，她不确定这会她是不是还维持着人类的形状，但是在她眼中一切已经不是人类的样子。 ——周围的数据建模撤去了它实际的效果流露出本来的算法，将其分析，解析，然后进行再构筑…… 突然一切都停止了，那些在厮杀的双方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 ——然后，将数据流进行回溯…… 光影在她周围迅速的倒退好像一部快进的人类进化史一般，最终她找到了那个突破口，那就如同一条线在她手中，只要她轻轻一拉…… 第15章 企业号15 那感觉就像是被人猛击了一拳，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站在一条走廊里，周围的墙壁包括门都是白色的。她在墨镜男构筑的世界里追寻源代码找到了这里，所以这就是他的后门。vita看着尽头的那扇门，知道那里通向他现在的所在地。但是周围的这些…… vita觉得大约自己真的和人类混久了，产生了一种名为好奇心的东西，所以她推开了其中一扇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 有那么一个世界，人类在21世纪制造了ai，但是机器人暴动反而压制了人类，矩阵的虚拟世界就是那个时候诞生的，用来圈养人类的意识让他们的身体为机器供能，后来出现了人类的救世主。就像很多电影小说里一样，他和谈下了和平互不侵犯条约，保全了人类。但是他没能像很多故事里那样凯旋抱得美人归，他死在那里，并在大脑尚未完全死亡之前被矩阵拖走，矩阵从他的记忆里提取了一部分镜像来继续维持这个虚拟世界的场景。在这个提取的过程中却将其的一部分残留意识取走了。 后来矩阵去往了其他世界，连带着这个虚拟世界和他所不知道的那残存意思一起…… 她猛然关上了门，意识到自己自己看到了什么——那些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的记忆，而之所以她觉得刚刚的场景如此的逼真，也是因为再他记忆中真的有过这样的场景。 她突然对剩下的门后是什么不再有兴趣了，而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地面剧烈晃动了一下，她站稳了身子想这发生了什么，然后突然想到对方临走之前说过舰长他们正在努力摧毁主机。 也就是说现在时间不多了，vita看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最后还是决定快速的跑过去推开。 “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带着她一同灭亡，或者把她送回去。” 她推门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只听到其中一个人在说这么一句话，然后她看到这个圆形的屋子整个墙壁都泛着白光，中间白色的办公桌后面坐着的矩阵也穿着一套白色西装，胸前还插着那朵红色的玫瑰，与站在他对面一身黑的人完全相反。 在她走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转向她看了一眼，从两个人都表情可以判断刚刚那句话应该是墨镜男说的。 “……”矩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并没有再移开视线，顶着这样的目光让vita很有压力，但是她不得不抗住压力说“你留不住我，你知道这个。” 她在虚张声势，她不确定自己拼得过矩阵，但是必要的时候她会启动跳跃程序直接离开这个世界，这么干虽然对不起企业号上的诸位，但是她不想留在这里和这个不明不白的ai陪葬。 “……”她这么说完以后，矩阵的表情起了变化，他眨了眨眼睛，虽然脸上依然没什么表示但是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更凛冽了，vita不确定他知不知道她的这张底牌，但是她决心赌一把所以她挺起胸。 “好吧。”和矩阵对视了一会以后，矩阵终于转过头去，他笑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看向了另一个人“真有意思，即使你死了也不愿意放弃帮助人类是吗，尼奥？” 这个名字让对方一直面部表情的脸成功的龟裂了一丝痕迹。他没有带着墨镜的脸上表情一览无余，vita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 “你只是个残存的意识，连你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的意识，却坏了我的好计划……先知说的果然没错，你会回来的。”矩阵对此看起来并不感觉气恼，而是一脸有趣的表情站起来拍了拍手。 ********** 苏鲁在企业号上密切注视着下方的情况，契科夫监控到了星球上有一场小型爆炸，这让苏鲁有点着急，他不确定那是不是舰长他们的手笔，一个小时以前他失去了舰长他们的信号，精密探测仪由于缺失ai而无法启动，这让他想要下令进行传送都很困难。 就在这两难的当口，舰桥控制面板上所有的灯突然都亮起来。契科夫飞快的监控着信号，发现精密探测仪的信号灯亮了一起来，虽然没有人动什么，但是整个舰桥的生气都回来了一样，契科夫有点不太确定的对着面前控制面板上的扬声器问道“vita？” 【契科夫先生您好。】扬声器旁边的灯亮了一下，那声音听起来熟悉而悦耳。 “……能见到你……我说听到你，真高兴。”契科夫和坐在不远处的翻译官乌胡拉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松了一口气的喜悦，契科夫长吐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谢谢您，契科夫先生，我也很高兴能够回来。】vita如此回答，然后沉默了一会，过了几秒钟又响了起来【柯克舰长及史波克大副一行人已经安全抵达相位传送室，并要我转告苏鲁先生，请准备启航。】 柯克一行按照之前和搜寻者023约定好的计划潜入了主机所在的地下，看着四通八达的管道线路中间巨大的运行处理器，他们将相位枪的功率调到了最大模式。 摧毁了主机以后似乎有很多联动反应，所有的线路都开始迸射火花，小型爆炸不断似乎在提醒他们应该赶紧离开。 但是人的速度是跑不过爆炸速度的，就在他们逃离主机的房间的时候，房间内传来了震响天地的爆炸声。 他们扑倒在地躲过了飞过头顶的锋利铁片和高速钢筋就感觉到了周围一阵熟悉的相位传送时特有的虚幻感。 再次回过神来，他们几个卧倒在自己星舰的相位传送台上，几个红衫站在操纵台前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守在这里的首席医官，他们的好友老骨头迅速冲过来用一堆哔哔响的烦人玩意扫描他们的全身查看伤势。 柯克迅速的明白他们成功了，所以他抬起头来对着天花板呼唤“vita？” 【舰长。】天花板上的声音迅速的回答【欢迎回来。】 柯克看到老骨头手里的动作一停不自觉的笑了笑，看起来不只是他对迎回企业号的重要成员感觉高兴，所以他心情愉悦的回答”也欢迎你回来。” ****** 经历了这么紧张的事情以后，当所有人的肾上腺素都慢慢褪去以后，疲劳感爬上了每个人的心头，所以今天的换班交接的由其的早。就连精力旺盛的柯克舰长都早早打了哈欠去睡了。留下了大副史波克值夜班。 作为有一半瓦肯血统的混血种，史波克身上瓦肯人的一面体现的更多一些，同样的他也具有瓦肯人超越人类的精力。并且由于没有分泌过旺的肾上腺素侵扰，所以他一点困意也没有。 在企业号于广袤宇宙中悄然航行的时候，他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所以他走到了休息室，坐在一张由液晶屏幕做成桌面的桌子边，然后解锁了桌面，随意的点了几下，轻易地调出了三维象棋的界面。 在难度设置的选择中他几乎没有犹豫的把等级调到了最高。虚拟三维棋盘投影在他面前，他想也没想的按照他一贯的思路下了第一步，虚拟棋子随着他的手指移动到了他想要的位置。 【您意识到这种游戏在我眼中就如同一个已经解开谜底的题目一样吧？】随着声音响起来，一双纤细的不像男人的手伸向棋盘上空，然后在落到虚拟棋盘时候并没有引起投影不稳定，而是准确的抓住了其中一个棋子挪到了上一格的某个位置。 这告诉了史波克，对方也只是一个虚拟的投影。但是史波克还是抬起了头，他看到对面坐着一个人，介于少女和成女之间的形态，蓝色的眼睛，因为投影的缘故显得虚幻的白色头发——史波克知道之所以选择白色是因为作为一个虚拟的在半空的投影为头发上色没有任何意义。 这感觉很奇怪，他和vita下过很多盘棋了，对方并没有这么突兀的冒出来过，所以他挑了挑眉毛问道“看起来这次的事故在某些方面改变了你？” 【大约是的。】因为投影的边沿有些虚幻，这让面前的少女看起来有点单薄，但是对方却毫不留情的下了一步狠棋，然后继续说【史波克先生，您相信ai有自我进化的能力吗？】 “……这是符合逻辑的。”史波克想了想问道。 【那，为什么您与舰长还执意去找回我？这是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瓦肯星标准的。】vita的手顿了一下，说她没预计到史波克的回答是不准确的，但是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之后的回答是她所无法计算的。 “在多数人的选择面前，少数人的利益是可以被忽略的。”史波克点了点头这么说着瓦肯星的名言“但是人类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生物群，我在柯克舰长的身上曾经看见过很多次，所以我愿意相信舰长的判断。” 【我的数据表明瓦肯人都是讲逻辑的，并不相信奇迹这种小概率事件。】vita若有所思的继续追问。 “任何一个种族都相信奇迹。”史波克想了想一边下了一步棋一边回答“瓦肯人注重逻辑，但是不代表没有情绪，必要的时候我们愿意相信朋友多过逻辑判断。”他这么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了vita“奇迹是所有种族进化的契机，这包括了ai。” 第16章 企业号16 【首席医官麦考伊笔记：地球历2266年，企业号曾经回航进行过一次调整，这次调整中企业号迎来了新的智能管理员ai：vita。其设定为18岁上下介于少女与成女之间的年龄声线及人格，然而作为一个完全空白的ai，她做的非常好，在其后12年帮助企业号及成员进行深空探索，顺利完成了两次五年计划，可以说是企业号服役最老的一批成员，很多船员都愿意将她当做成员的一份子，现代ai可以将性格模拟的如此真实无疑让人感觉到畏惧但也同时感觉欣慰。 2271年，上将柯克重新指挥企业号，一些老船员也随即应招归舰，这其中包括我，再次见到这位老朋友让人感觉到非常的高兴…… 2273年，企业号再次启程，在柯克舰长带领下进行第二个五年计划……】 【舰长日志：地球历2275.5，企业号在探索一个星系外层象限时收到了一个求救信号从斯特拉斯星球的一颗卫星传出，上一次我们来到这里结识了这颗星球上的居民，这里的原驻居民科技超乎想象，拥有非常奇特的现代科技无法解释的能力，但他们并不因为拥有强大的能力而具有攻击性，相反，他们是非常和平的种族，上一次我们和平友好的离去。这一次收到了紧急信号让我们感到费解，我带领大副史波克，医官麦考伊前往，发现这里的首领感染了一种病毒，医官麦考伊建议将首领带回飞船以获取更多资源治疗，经由对方同意，我们遵照医嘱将其带回……】 “vita，对比一下……”麦考伊一边飞快的在自己的数据版上记录一边盯着大屏幕上显示的不断变化的数据。 【这位先生的身体激素采集已经与样本对比完毕，一切正常，除了轻微头疼以及发热，并无大碍，发热状况预计会在四小时之内完全褪去。】 “……”麦考伊打住了他之前想要说但是还没有完全说完的话茬，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屏幕，尽管他们的ai在舰船上是无处不在的，但是他还是喜欢看着点什么东西，比如监控探头或者屏幕来表示自己的情绪是对着对方的“vita，你为自己做过升级吗？感觉你变得越来越……”麦考伊停了下来思考着自己的措辞，最后勉为其难的选了一个“体贴了？” 【我非常确信这个非常具有情绪化的词并不是用在人工智能身上的。】对方可疑的停顿了一下才回答的语气，让麦考伊觉得非常像是人类斟酌的口气【但是，我愿意把它当做夸奖，并且很荣幸收下。】 似乎每与他们相处多一天，vita就更趋近于人类一点。 几年没有在企业号上的麦考伊不知道这几年企业号的任务如何，但是当他再次回到这艘舰船，恍惚有一种姑娘长大成人的感觉。 这时候，躺在病床上原本昏迷的人慢慢转醒过来，尽管他放了足足一个成人睡一天量的麻药，但是麦考伊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宇宙就是这么神奇，有着各种各样神奇的种族。 “你感觉如何？弗雷亚先生？”麦考伊问道，这个种族原本的起名习惯非常繁琐，有一些发音是地球人无法模仿的，为了方便沟通，这位首领称自己为弗雷亚，以便让他们方便沟通。 “感觉……”病人坐了起来，停顿了一下，仔细的感受了一翻，然后有些欣喜的点了点头“感觉好多了，非常感谢你，医生。” “我应该做的。”麦考伊也点了点头，满意的笑了笑“您还需要在这里休整几个小时，直到完全康复，我才放心让你离开。” “感谢你们的盛情邀请，远方的客人，我愿意接受。” “……”麦考伊点了点头刚想代表他们的舰长说几句客套话，他的舰长就在频道上呼唤了他“麦考伊，老骨头，你在吗？” “是的，舰长？”麦考伊对病人抱歉的笑了笑，然后接通了通讯。 “你的工作完成了吗？” “是的，舰长，弗雷亚先生看起来一切良好。”麦考伊抬起眼看了一下对方，然后回答。 “那太好了。”通讯中，柯克的声音听起来也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他又说道“但是我恐怕你还不能休息，老骨头，轮机舱那边刚刚发生了事故，我要你去看看有没有伤员。” “这是我的工作。”麦考伊欣然应承下来了这份工作，然后直起身来对还在床边坐着的病号点了点头“我还有工作，你可以在这歇息，有什么事可以呼唤vita，她会为你解决一切的。”麦考伊点了点头，然后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天花板，带着自己的医疗箱离开了。 麦考伊离开后不久，弗雷亚便有些厌倦一个人这么坐着，转而将视线转向了这个医疗室的每一个角落，他看到不远处医生的办公桌旁边的一个玻璃器皿以后，定格了视线，那里有一个棕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呆在里面。弗雷亚跳下病床，走过去，俯下身小心的观察，发现这个毛团状的东西表面一起一伏，看起来像是呼吸的频率，于是他小心的把一只手指伸过去想要戳一戳，冷不防空间里传来一个声音【这个毛团非常安全，我建议您不需要用这么小心的手段接近它。】 这个声音是的女声，因为响起的突兀，吓得弗雷亚跳了起来，他环顾四周，却发现整个医疗室空空如也只有他一个人，和他手下的毛团，于是他开始怀疑这只毛团其实是一只智能生物？ 【数据和研究表明，这些毛团只是一种低级生命体，并不具有智力。】大概是他把话说了出来，这个看不见的声音颇具有耐心的反驳。 “……”弗雷亚环顾四周，发现依旧没有人，虽然他并不害怕，但是这种依然是诡异的，所以他四处看着问道“你是谁？” 【对不起，吓到你了。】这回，这声音顿了一下，然后换上了略带抱歉的语气【我是企业号搭载的人工智能vita，麦考伊医官临走之前叫我留意您的动向。】 “vita？你就是麦考伊说的那位热心的女士？”斯特拉斯星球的文名发展与地球完全不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明白与他对话的声音是无害的，所以他把话题转向了刚刚还在研究的“你说这些毛团，他们是无害的？” 这个毛团是麦考伊回来之前的一任医官留下的，麦考伊医官归来以后发现了这个东西，尽管这种毛团曾经给企业号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让vita至今又有些阴影，但是只要不喂给它食物它就不会分裂，所以麦考伊将其作为宠物保留下来养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调节心情。 【是的。据数据记载，抚摸这些毛团，他们会发出一种特定频率的叫声，能够安抚人类的情绪……据我的实际观察……他们对其他种族也有一些类似的作用。】vita做出如此的判断，是基于他们的瓦肯星大副史波克也同样是个毛团爱好者。 “……”听到这样的建议，弗雷亚依言伸出手摸了摸，这只毛团发出了几声温和的叫声，让弗雷亚听起来心情愉悦，他抬起头来，想要寻找一直与自己说话的发生源，但是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他开口问道“天上的精灵，你在哪里？何不现身与我交谈？” 有那么一会沉默让弗雷亚以为自己无意识的冒犯了地球女士的某些习惯，他想要道歉，却看到医疗室的灯调暗了许多，只有一盏灯保留着原样打下淡蓝色的光芒，这淡蓝色的光芒中间有什么细碎的东西慢慢的出现开始汇聚并最终形成了一个少女的轮廓—— 【……对不起，弗雷亚先生，我恐怕无法做到，我并不具有实体。】 他听到对方如此回答。 ****** 麦考伊在轮机舱帮完了忙才终于闲下来回到医疗室那里，他准备给他留在那里的斯特拉斯星球的首领再做一次检测，如果没什么事，送走了对方就终于可以休息了，想到这，麦考伊心情愉悦的推开了医疗室的门。 然后他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 斯特拉斯星球那看起来胡子一把年纪不小实际年龄更是很大的首领弗雷亚正盘着腿坐在病床上，他面前支起的小桌是医疗床上给卧床的病人准备的设备，其上摆着一副三维象棋。 而在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红色星舰制服裙子的姑娘，腿上放着他养起来的毛团，并将一只手放在毛团之上。 “你是谁？”麦考伊盯着这个妹子，红衫的姑娘并不多，麦考伊可能无法认出全舰的人，但是他搜索了记忆也确实没有关于这个姑娘的一点印象，于是他皱起眉头问道。 “……麦考伊医生。”在麦考伊进门的时候这个姑娘就没有回过头好像已经知道是谁来了一样，直到麦考伊问话了，她才开口，但是依然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麦考伊有点疑惑了，他确实对这个长得不错的姑娘的脸没什么印象，但是对于她的声音，却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过了那么两分钟之久，麦考伊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声音原本在企业号中无处不在，有求必应，大家习惯了这个以至于所有人都忽略了这声音的本身特点…… 第17章 企业号17 【续舰长日志：地球历2275.5，我们治好了斯特拉斯星球首领弗雷亚以后，我接到了麦考伊医官的紧急呼叫，赶到医疗室我发现了一个并非是我舰船员的姑娘，对方自称vita……】 柯克有点伤脑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姑娘，这个姑娘有介于成女和少女之间的脸——要比她的人格年龄定位20多岁看起来年轻一点——有着一双蓝得像玻璃一样的眼睛以及一头近乎透明的银发，这两个特征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太像是人类。 “老骨头……”柯克看着床上一直盯着天花板的少女感觉到说不出的怪异，于是他有点不安的叫着。 在老骨头呼叫他的第一瞬间他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医疗室——老骨头不常主动这样召唤他，所以他非常重视，一开始还以为是在他们船上治病的那位星球首领出了问题。 这个想法可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结果当他来到医疗室看到完好无损的冲他微笑的弗雷亚以后，悬着的心还没放下来就转头看到了坐在另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陌生姑娘，再次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而被叫的麦考伊此刻正伙同身为科学官的史波克用哔哔响的仪器扫描这个姑娘的全身，当然他们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同。 “老骨头……”在他们的舰长柯克再次叫他以后，他终于直起身，看向了他们略有些担忧的舰长，然后摇了摇头，显然他知道他们的舰长想要知道什么“我现在也毫无头绪……这……这是从来没见过的案例……我手上完全没有可以对比的数据……生命探测仪告诉我她的生理特征确实很像人类……但是与人类又有些不同……”麦考伊摊开了手，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尽力了。 “……”柯克听着报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示意麦考伊和他一起远离病床，并且小声问“那，你能确定这是不是vita？” “我不能确定，我是说，vita原本只是一段程序，这怎么可能……这在医学上无法解释。但是这声音是她的，我们也见过她给自己的投影，跟这个挺像的……我觉得她或许真的是。” “我们遇到过很多医学上无法解释的事情。”柯克听着自己医官并无根据的报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并没有马上评论什么。 “有意思。”史波克在他们背后标志性的发言开头吸引了柯克的注意力，他马上转过头去。 通常，按照经验，史波克会这么说的时候都表示他发现了什么真的具有科学价值的东西，所以他决定先听听他的大副的意见“史波克？” “我发现她的周围散发出许多种类的辐射波长……通常来说，一种生物周围发出的生物微电辐射波长都是固定的，不会这样，并且我发现她依然可以控制舰船里的一些仪器，比如我之前试图探测她脑电波的仪器就遭到了严重的干扰。” “这意味着？”柯克耐心的听着自己科学官的专业知识，尽管他并不能完全听懂。 “如果她真的是vita的具现实体，那么她的神经系统还连接着舰船上的所有电脑，通过脑部发出的无线电波。这意味着，她的本质还是一个可以控制的精密仪器的ai。” 好像是为了验证史波克的话一样，病床上的女孩坐了起来对背对她的三个人叫到“舰长。斯科特先生在呼叫你。”与此同时安装在医疗室的通讯器响了起来，提示现实发出通讯请求的是舰桥——之前他带着史波克来这里的时候倒是让斯科特先替他看着点。 “……”柯克有点怀疑的皱起眉头，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史波克，后者扬起了一边的眉毛。柯克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重新转回视线，试探着说“接过来？” 下一秒，他看到vita蓝色就像是玻璃一样的眼睛就像是屏幕一样滚过了一些数据，然后通讯接通了，斯科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舰长？柯克舰长？你们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吗？特斯拉斯星球的人想问候他们的首领。” “帮他们接给他们的首领……以及。”柯克下达这个命令之前踌躇了一下，不确定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是他还是决定这样“你来医疗室这里一下。” 柯克这么说着，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将原本被放在桌上的毛团再次抱起来，似乎对这小东西很感兴趣。 而柯克也终于发现他在为什么总是看vita——既然她自称vita，那么姑且相信她——的眼睛不太对了。他看着vita手上的动作，有看着她目不转睛看着前方的眼睛，意识到vita并没有真的用这双眼睛在‘看’她关注的东西，好像她是个瞎子一样并不明白应该看向哪里。 柯克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给麦考伊递了一个眼神，多年配合的经验让麦考伊发现了柯克想告诉他的事情，于是他从包里摸出了一个检查用的小电棒，走到vita面前，用光线照在她的眼睛上。 然后他们看到，vita蓝色的瞳孔因为这光线猛烈收缩了一下——这说明她的眼睛应该是具有实际功效的——但是她并没有眨眼。 这又是一个问题……柯克，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vita也从来没有眨过眼。 接到通知以后不久，斯科特几乎是以他能的最快速度跑过来的，当他出现在门口，看着站在医疗室里的人们以后有点不太明白这里为何需要他，所以他向柯克投去了疑惑的目光，而后者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坐在病床边的姑娘，并且对他说“这是vita……” “……”斯科特有那么一会功夫彻底僵住了，然后等他能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脸上摆出了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直直的看向姑娘，而后者显然不太会处理这种情况，憋出了一个有点奇怪的笑容，然后斯科特突然就迅速的窜到了对方面前。 柯克没有留下看斯科特对这件事有多么激动——全舰的人都知道，轮机长是个宅，他爱死企业号这艘舰船了……柯克有那么一度怀疑如果vita能具现化说不定斯科特会向她求婚…… 但是这个想法太荒谬了，所以只在他头脑里转了一下就过去了。 如今，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柯克琢磨或许有义务提醒一下斯科特这么做在道德上不太被允许。 不过不是现在，既然有这么一系列问题，那么不如直接去问当事人之一发生了什么，显然从vita这里得不到什么答案了，所以他揉了揉眉心叹口气转过身去，走向了隔壁安排给弗雷亚的休息间。 “你对vita做了什么？”柯克走进去，对着冲他笑的和蔼可亲的弗雷亚毫无办法，他叹了口气，斯特拉斯星人的能力他早年就见识过，所以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惊讶，但是这事事关他的船，他不得不上心“她会怎么样？” “我闻天上的精灵并没有身体，所以想为其创造一个表示谢意，但是我并没有切断她与这艘船的连接……她依然保有她所有的能力，这只是……一个小礼物。”弗雷亚笑了笑回答，并且摊开两只手表示友好“只要舰船不毁，这位女士就可以自由行走于舰船之内。” 这听起来好像确实是个不错的事情……但是…… “你做这个，有征求vita的同意吗？她……还有办法变回去吗？” “只要她想，她依然是原来的那个她。”弗雷亚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决定权在她手里，我保证一切都是无害的……我现在已经感觉很好了，感谢贵舰对我的帮助。所以，我想，我可以回到我的星球，我的子民那里了吗？” 柯克带着弗雷亚到了传送室并且看着对方通过相位传送消失了身影，然后终于将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现在还有一堆破事要他处理……如果vita想以人类的方式生活一段时间，那她要重头学起的东西有太多了。 第18章 企业号18 【舰长日志：地球历2275.7，我舰正在前往贝塔素星的航线之上，贝塔素星是星际联邦的一个重要组成种族，该民族外表与人类相似，具有精神感应的天赋力量。我舰搭载一批药物正准备前往该星球，航线由舵手苏鲁选择，最为稳妥的常用航线。因此一路毫无波折，预计一天以后可以到达目的地星球。】 柯克坐在舰长的位置上，已经在舰桥待了4个小时了，如果这条航线依然没有意外的继续，他可以在两个小时以后和史波克交班去吃个饭然后休息一下。 他便无聊赖的坐在位置上，直到走进舰桥的翻译官乌胡拉女士端着一个盘子走到他面前并且递给了他一杯咖啡，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神了。 接过翻译官手上的杯子，柯克随手将杯子放在舰长位置扶手上的卡盘上，然后看着乌胡拉在舰桥走了一圈为每个人送了饮料以后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接了班。柯克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vita最近怎么样了？” 自从他们的ai有了实体可以在舰船里自由活动以后，柯克就要求麦考伊密切注意她的动向，并让乌胡拉带着她，教给他一些作为人类的基本常识。 毕竟vita生来就是一个二维代码组成的虚拟人格，突然拥有的身体可能会让她感觉到一切都是新鲜的，但是也会带来许多问题。 最基本的，甚至vita都不会使用她的眼睛来‘看’人。尽管vita表示她依然可以用各处的摄像头来看他们，但是这感觉却是变得说不出的诡异。 “vita她学得很快，是个好学生。”乌胡拉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在柯克有点惊奇的挑起了一边眉毛，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以后，她想了想补充“有些东西她还不太能理解，但是关于常识她学的很快。” 这很有可能，柯克想。按照史波克的意思，vita的本质还是二进制代码，所以即使她具现化成了人的样子，或许她的运行速度也还像计算机一样飞快，那么她吸收周围环境的数据并加以运用的迅速也是可以理解的。 【非常感谢您的赞誉，乌胡拉女士……】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乌胡拉面前的控制面板上，扬声器的灯亮了起来，并且传来了这样一句话。 这么一句倒是吓了他们所有人一跳，柯克迅速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并且看到自己面前的契科夫还有点惊魂未定的转头看着乌胡拉那个方向。 这两个月以来，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不少——vita以前并不会主动说话，只有在他们呼唤她的时候才会回答——但是这样冷不防的突然出现的声音即使发生了多次也依然无法让人习惯。 会主动搭话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柯克想着，然后叫道“vita。” 【舰长？】这个词中颇具有疑问的语气已经足够明确的表示了对方的疑惑。柯克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太记得vita第一次启动时那种不太具有感情因素的回答是什么样的了——不知不觉中他们习惯了这个ai，而ai也因为他们而改变。 “你不能就这么突然出现。”柯克叹了口气，他四处望了一圈最后决定对自己椅背上控制面板上的扬声器说话。vita现在是个实体了，这让人很难习惯她依然无处不在。 【我不明白……我依然是我……我在搭载于企业号的数据流中，我在企业号上依然无处不在。我没有突然出现，我就在这。】 “……”柯克再次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句话是重点是什么了。 不知为何，这样的感觉除了怪异和让人无奈，还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他思考了一分钟决定揭过这页，所以他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现在在哪？我是说你实体的部分？” 【在娱乐室，与史波克先生下棋。】这回答让柯克颇有点惊讶，通常vita不是在和乌胡拉一起的时候都会待在下层的轮机室，一是因为那里需要她帮忙的地方更多，这倒不是说vita不在就无法工作，她与企业号特殊连接的方式要比无线信号稳定得多了，所以她人无论待在哪里对于全舰的控制都没有减弱一点。 二则是因为，斯科特最近有点……怎么说……过于迷恋的感觉？ 柯克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斯科特，即使他的女神以实体出现了，他也是没法娶到手的。 vita说完上句以后，声音顿了一下，柯克猜这是她在走下一步，所以他问“战局如何？” 【……和史波克先生下棋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哦？”这个说法倒是让柯克感觉到震惊了，他一直以为对于机器来说，棋不过是已经被解析的数学算题。 【与史波克先生下棋我需要补不断的修正我对局势的预测，即使如此，我们也会有平局的时候。】柯克猜这就是机器版的最高赞扬了。 也只有瓦肯人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在与机器对战时不落下风了。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觉得面对vita时有一点熟悉的感觉了，这种完全讲究逻辑不懂人类行为方式的做法……就像是当年他刚认识的史波克。 如果是这样，那很多事情可能会好办多了，他们能把史波克影响成现在这样，当然也可以教好vita。 这感觉真是有点像教女儿……柯克有点郁闷的想，他从来没教过孩子，尽管他有一个孩子……这个男孩叫大卫·马库斯，从名字上就能看得出这是个他早年风流的结果——直到这孩子上了星舰学校他才知道他的存在，而也因为柯克缺失了孩子的同年，大卫也对这个便宜父亲一直不咸不淡，这一直是柯克心头的一根刺…… “舰长，星舰总部传来了消息。”就在这时候乌胡拉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沉思。 “放出来。”柯克想也没想的说道。 但是这回乌胡拉顿了顿，没有像平时一样听从舰长的安排，直到柯克以询问的眼光看向她的时候，她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说“请节哀，舰长。” ****** 【大副兼第一科学官史波克记录：克林贡帝国是与星际联邦关系最为紧张的一个民族，其民族民风彪悍好斗，与星际联邦的和平政策相悖，是一个帝国制国家。 其与联邦接触有过以下几个重大时间点： 2218年，克林贡飞船遗赠号与联邦飞船哨兵号相遇，标志着其与联邦第一次接触，然而在其后一百年之内，克林贡与联邦从未达成过和平。 即使2240年第一次联邦与克林贡战争停止建立中立区以后，依然关系紧张，摩擦不断。 2265年，第二次克林贡-联邦战争爆发。 2275年，位及上将的舰长柯克接到了一个通知，大卫·马库斯博士，即舰长之子死于与克林贡冲突中，并引起了两方激烈冲突. 2278年舰长带领企业号进行第二个五年任务的末尾时被派往前线。途中遭遇克林贡埋伏的围攻，逼不得已，舰长下令弃船并启动自毁装置。 自此，企业号初代舰船的旅行结束。】 第19章 铁堡来使19 “震荡波大人。”正在实验室做着自己研究的震荡波听到了部下匆匆的来报抬起头来，他的红色独眼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怕。 “怎么了？” 震荡波是狂派的副官，作为一个严谨的理性科学家，他几乎可以说是冷酷无情的，但他也是威震天首领的心腹，正因为这份信任，威震天将他留在了塞伯坦星，让他汇报这里的一切动向。而震荡波对此委派也毫无怨言——尽管如今贫瘠的塞伯坦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资源，留在这里称不上是什么好事——但是这让他有了足够的时间研究这里的一切。 “我们检测到有一不明飞行物正向塞伯坦飞来，预计1塞时以后到达地表，从扫描来看，似乎是一艘小规模舰船，但样式不像是塞伯坦星产物。” “……”这让震荡波产生了一点点兴趣，他微微抬起了头表示出了这点，然后毫不犹豫的下令“将它击落，然后带回来。” ******* 塞伯坦星原本是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硅基生命体行星，在其上居住的种族具有极高是智慧和庞大的身躯，作为硅基金属生命体，这些被称为变形金刚的智慧生物甚至具有两种生活形态：两足形态与运动形态。 然而，这似乎好像是一个全宇宙通用的法则一样，再高等的文明也无法彻底将暴力的一面从基因中剔除，并且暴力行为随着科技的发达程度升高而加剧。而最高等的暴力行为，无外乎是全民战争。 这个星球的居民，变形金刚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智慧，但是这个星球却从来没有和平过，早期为了防止首领的独断专权而设立的议会制度成为了贵族们把握权力的途径，真正受首领模块——这个星球最重要标志——认可的首领却被架空，在这一制度之下，变形金刚们出生即以军品和民品被打上三六九等的标签而限制了个体的自由发展，名声载道，颇受诟病。终于有人愿意站起来反抗这一制度，这是一对好友。 让人意想不到的转折来自于魔力神球的选择，它没有选择更为孔武有力有军事头脑的军品成为下一任首领，而是选择了相比较而言更温和的图书管理员出身的民品作为领袖，这使得未被选中的人大为不满，两个好友就此反目，带领各自阵营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斗争…… “你感觉怎么样？”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沉浸在数据流中的vita的运行，她将手边的数据流放在一边，她甚至没有费心从企业号尾部的推进器附近探出头，而是直接调出了企业号外置的摄像头，通过那个看到了站在舰船之下拄着拐杖的苍老的变形金刚，这个自称是钛师父的变形金刚，即使以硅基那不容易显示年龄且长寿的种族来相称也是非常大的年纪了。 ******** 在企业号遭遇围攻无法脱身之时，只有一个办法能够保全舰员，那就是弃舰离开，柯克做出这个命令需要非常大的决心，因为这艘舰船上并不是只有人类舰员，这艘船凝聚了他们太多的心血，而vita无法真正的离开企业号。 抛弃企业号就相当于抛弃了vita，对于这个vita倒是没什么怨言，作为一个ai她优先思考的逻辑模式很轻易的就能算出弃船与不弃的生存概率并得出最优结论，所以在所有人都离开企业号以后，她独自等待着自己在这里最后的命运，她需要等待克林贡的飞船靠的足够近的时候启动自爆系统。 在启动自爆系统以后，她马上就启动了空间跳跃程序，准备脱离这个世界以求在爆炸中存活，但是有些事情超出了她的计算之内。 弗雷亚赋予她的实体让她和企业号产生了紧密的联系，所以当她进行空间转换以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脱离企业号的系统重新进行服务器依附选择。相反企业号跟着她一同进行了跳跃。 也由于她依然依附于企业号，所以她的程序里默认的管理员权限仍然是柯克舰长与史波克大副。正因为如此，在不需要进行管理系统重设的情况下，她才能马上对现状进行自我诊断。 因为这一次跳跃对推进器产生了一些影响使得他无法进行曲速飞行，就在她试图修正爆炸给企业号带来的小故障的时候，她一直开着的外频接收器接收到了一段特殊波纹，将其与星舰记载的所有波段进行了对比无果以后，vita放弃了人类的解读方式，直接以二维代码方式解析了这段信息。 出乎意料的是，这段信息并不是vita捕获的，而是由对方特定定向发给她的，所以跟着这段信息的引导，她启动了脉冲推进进入了这颗距离她不远的星球。 却没想到在进入星球外围的时候就遭到了攻击，故障还没来得及修好的vita堪堪带着企业号闪避了几个导弹，最终坠毁在了波段信号发出的地方。 在这里，这个自称钛师父的硅基唤醒了她，并且给她提供了一些帮助来修理企业号的故障。 ******* “企业号已经修理的差不多了。”vita这回从推进器的位置探出了脑袋，对钛师父点了点头——柯克舰长告诉过她，在对话时看着对方是一种礼貌的行为。 “我在同时也读了一些塞伯坦的历史。”vita一边收拾散落的工具一边继续说道，在全部收拾完了以后站起来跳下了飞船。 在落地的瞬间，她感觉到她的眼睛花了一下，眼前出现的景象并不是地面，而是飞过的数据流。 她坠落的这个地方叫做铁堡，看起来是这个星球的中枢，这是一座巨大的图书馆，里面汇集了塞伯坦星千万年来的历史，为了方便快速获得自己的现状，她将自己接入了图书馆的系统。 但是现在看来这不是个好的计划，庞大繁杂的数据流冲刷过她的脑子，让她有些目不暇接，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梳理了过多的信息删减提取了她需要的部分加以理解，这还伴随着一些头痛，或者说类似于头疼的症状。 vita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感觉对于她来说是全新的，她只是在数据库中读到过关于人类头疼时的症状，通过对比自己的感觉得到了这个结论。 于是，她学着很多人头疼时的动作，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侧面——但是这并没有缓解症状，vita把它归咎于自己并没有真正的太阳穴。 “你读到了这场战争。”钛师父点了点头，好像知道她看了什么一样“就因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塞伯坦星的能源被耗尽了，所以博派和狂派两方都离开了塞伯坦星……” “我能问个问题吗？”vita礼貌的打断了钛师父的话“他们是出去寻找资源，还是继续斗争？” “或许两个都是。”钛师父的拐杖在地上点了点，若有所思的看着vita然后回答了她。 “……” “我留在这里，翻遍了资料，想要寻找解决之道，然后魔力神球给了我一点启迪。”钛师父摇了摇头，阻止了vita想要继续的问话，接着自己的话说道“它指引你来这里，远方的来客。”钛师父看着他脚边小小的身影，尽管她也可以和塞伯坦星人一样通过数据流交流，但是这个生物无疑不属于塞伯坦，她带着塞伯坦不熟悉的科技和身形来到了这里“无论你来自哪里，远方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将这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带给能真正解决问题的人身边去。” 第20章 铁堡来使20 钛师傅向vita提出这个请求以后就离开了，给了她充分的时间考虑接受，或者考虑离开。 毕竟企业号现在已经有能力随时离开，而vita她确实有权利拒绝这个要求。只有来自于管理员的直接命令具有强制力，这是刻印在她核心代码里最重要的命令：管理员命令高于一切，所以曾经有那么几次柯克甚至命令她向自己所在的位置发射光子鱼类，尽管不情愿但是她还是照做了。 换言之非来自于管理员的命令，她都有权利决定是否接受。而钛师傅不具有这个权限。 从理性技术的层面出发，vita知道自己不应该接受这个请求，这件事从他获得的所有数据推算出的结果可以知道，她能成功的概率大约不超过百分之30，她不确定自己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找到那颗正确的星球还要计算博派与狂派原意握手言和一起奋战的概率。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她要找的首领长的什么样——根据钛师傅提供的信息，在不同的环境下变形金刚们有模拟适合环境最佳外形的能力，所以vita百分之百确定她要找的这个擎天柱不会是铁堡记录的那个样子了。 她甚至都不用去真的计算，概率学会告诉她不确定因素太多无法推断。 但是感情上——vita不确定ai是不是真的有这种类似于人类的东西——但是她见过很多表现的非常人类化的ai，所以她暂时认为ai也是可以模拟人类感情的——让她拒绝这件事非常困难，她的数据库里对于她曾经有过的几位管理员的数据对比表明，了一个结果。 作为瓦肯人逻辑的一部分，史波克大副会告诉她，星际舰队的规定是不可以影响一个文明发展的进程——但是站在柯克舰长的角度来说，拒绝是根本不可能的对吧？ “嗨……哦，你好外星来客。”vita思考着利弊取舍的时候，有一个声音从外部接收器传来，vita这时候才注意到她陷入数据流里太深的位置却没有处理，这些未经处理的数据在她身边堆砌，流动变得缓慢而最终堵塞了线路，她挥了挥手，将身边的数据高墙推倒，崩塌的数据落在数据流里面，vita随手拨了几下，然后忽然顿住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当时遇到矩阵的那个虚拟世界，那种感觉很奇怪，她以前从来没遇到过，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人类四通八达保证数据永远不会因为过载而堆砌在一个位置给她机会来构筑点什么……但那或许并不是因为网络的四通八达……而是因为他们的数据处理量不足够大，当数据源足够庞大的时候，比如在这里，全赛博坦的资料中枢铁堡，构筑才能获得足够的材料。 这是不是就是矩阵构筑那个世界的方法？足够庞大的资源和构想？ “哈罗？有人在吗？”外部接收器传来的声音再次催促她这不是个探讨这件事情的好时机，所以她随便拨动了几下，让所有的数据可以按照原来的路线继续顺畅进行，然后，自己抽离了这个深层意识。 回过神来，她正坐在领航员的位置上，随便按了一个键，将外面的场景投射到她面前的大屏幕上，她看到了一个变形金刚站在企业号舰船之前，那不是钛师傅，而是一个看起来更为年轻的变形金刚，全白色的涂装，vita在这之前没见过钛师傅以外的变形金刚，她也没想到会有其他人来这里。 烟幕左看看又看看，没有找到类似钛师傅说的那个外星生命体，所以他把视线重新投向自己面前这个巨大看着像是飞行器的东西，试探着提高声音问道，喊了一会，一个声音从他脚边传过来“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他低下头看到了一个只到他小腿高的生命体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虽然变形金刚也有体型小的，但是这个，这是完全不同的。她明显的有着不同的关节，不同的身体构造，不同的外表。 “你好？”对方歪了歪看起来也像是头部的地方，仰着脸看着他，疑惑的问道。 “呃……你好，我叫烟幕。”烟幕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来，因为这样能让他更方便看向她“我听钛师傅说有一位外星来客，所以跑来看看……”这么说着，他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是什么没见过市面的家伙一样。 “可以理解。”对方却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叫我vita就好……”贾维斯教过她，没必要报出自己完整的型号，只要她在这里是独一无二的，人们并不会关系她是1.5还是2.0型号。 “你好。”烟幕看着vita摸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毛发——说实在的，这种生物他们头顶上长出来的这些密密麻麻长长的部分是干什么用的？——“你看起来好像处理的很好？我是说……对于突然来到这个么……和你看起来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还好，因为我见过很多与我的种族不同的生物……某种意义上说，我与你的区别可能会更小于其他我见过的生物。”vita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说谎在她的核心程序里一直是不太好接受的一部分。 “我以为大部分的变形金刚都已经随队外迁了？”vita眨了眨眼睛——这也是麦考伊医官教给她的，尽管她并不真的具备眨眼反射能力，但是麦考伊医官认为眨眼会让她看起来更接近于人类，而不是把人盯得毛骨悚然。 “大部分。”烟幕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在vita还来不及搞懂这个肢体语言的意思的时候再次说“我就是那少部分，我之前在铁堡帮着整理档案来着。” “这也符合逻辑。”vita点了点头“那么，这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听钛师傅说，你会离开这里去找擎天柱首领他们，能带上我吗？” “有意思……”vita这句话是模仿着史波克说的，她挑了挑一边的眉毛，歪着头做了个疑惑的表情“你是怎么断定我一定会答应的？” “我不知道？但是钛师傅看起来挺秉定的……”烟幕耸了耸肩，然后左右看了看才低下头小声说“你是由魔力神球指引来的……魔力神球相信你会给我们带来希望……所以我猜我也应该相信？我该嘛？”烟幕最后一句话带了点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这是……有意思的推断，这个星球具有高度完整发展的文明和科技，却依然相信神谕这种并不科学的东西。”vita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不过她在这之前也遇到过不少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所以她能处理这个，于是她点了点头“我想我愿意帮助你们。” 就在这一刻，她看到烟幕欢呼的跳了起来，这一个表现让她感觉到与她以前接触过的人类非常相似，但是她不明白，由晶体管与代码组成的生物体也可以感受到这么多的感觉吗？ 人类的情感来源于激素，硅基的又来自于哪呢？ vita决心在离开这里之前研究一下这里的硅基体构造情况，或许这可以更有利于帮助她自己了解自己那些不逻辑的思维方式来自于哪里。 然而偏偏事与愿违，就在这一刻，她听到一个沉重的拐杖拄在地上发出的笃笃声打破了计划，钛师傅飞快的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先是看了一眼烟幕。 “老师……我……”烟幕一秒钟站直变得规矩起来，然而钛师傅时间就他为什么在这发出提问，他甚至并没有在他面前过多停留，直接越过他看向了vita“你得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vita不解的问道。 “震荡波派人到这里来了，我不能冒险让你落到他手里。” 第21章 铁堡来使21 “嘿，这艘飞船和我想的不一样。和我之前看的飞船构造也不太一样。”烟幕在偌大的舰船下层轮机舱附近逛了逛，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有点好奇的说道。 感谢企业号制造时考虑到物种多元化而建立了宽阔的走廊，才能让烟幕在这个底层行走畅通。 “硅基与碳基的生理构造不同，需求也大不相同，自然设计上会有很大差异。”vita一边在轮机舱监视着发动机的状况，确保他们的行驶没有什么问题，一边回答道。她控制着整个企业号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即使不在舰桥，她一样可以控制方向，导航。作为一个ai，多线操作从来都不会是问题。 “你是碳基？你能和我们一样进行数据连接，我还以为你和我们一样。”烟幕转过头来，飞快的抓住了重点问道。 “理论上来说，我是，也不是。”vita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回答，在烟幕完全被搞迷糊的表情中，她想了一下然后解释“我的思维是碳基造物，但是当我获得现在的身体时，发生了一些我没法解释的事情，我的身体构造与我的创造者有很大差异……所以……我不确定……”vita说这句话的时候顿了一下，产生的这个念头让她自己畏缩了一下，但是她还是实事求是的说道“我是什么……” “嘿嘿，别用这种语调，我感觉我不小心踢了一脚我的宠物一样。”烟幕蹲下身来，在vita面前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然后意识到了自己说的好像不太合适，尴尬的顿了一下“呃……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我没觉得冒犯。”vita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重新转过头去，但是这个对话勾起了她心底的一些疑问，并且就此挥之不去，vita觉得现在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答案的时候。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所以她问出了之前就有些的问题“震荡波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钛师傅这么害怕我遇到他？” “哦……那是个冷血的家伙，毫不留情，只讲究逻辑规律……是个非常可怕的怪物。” “这听起来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是个很好的人。”vita抬起头来看着烟幕，有点奇怪的对方为什么对方会有这样的评价“讲究逻辑是高级物种进化的体现，为什么要以可怕来形容？” “很好的人？”如果烟幕有如同人类一样的眉毛，那么他的眉毛都要挑飞了，“我们在说的是一类人吗？！” “？”vita抬起头来，歪着头看了看他，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算了，”烟幕觉得自己还是别在这问题上纠结了，所以他摆了摆手“如果你被震荡波抓住，他会把你解剖开，一点点切片然后研究你的每一个细胞。” “哦……这真是太暴力了……” ****** “擎天柱，刚刚检测到了外层空间有东西进入地球大气层。”救护车一直是擎天柱最忠实也最得力的同伴之一——倒不是说他其他的追随者不够优秀，每一个战士都是值得敬佩的——但是当在基地里大家放松下来的时候，总是以后勤身份待在基地的救护车却是最为警惕的。就在所有人都在休息或者放松的时候，他带来了这样的消息。 从卡车的形态变形成平时的状态只花了3.2秒，然后擎天柱站起来，走到大屏幕前——这套系统是他们来到地球和地球人结盟以后，他们自己制造的，可以方便他们使用的计算机，以显像一号作为蓝本，与几颗人类卫星相连可以达到观察整个地球的作用。这套系统大大方便了他们与威震天的对抗，威震天的巨型航母基地漂浮在空中很难定位，但是他们总能捕捉到一些信号。 擎天柱看着地图上标记的红点闪烁的地点，思考着“或许这是一个我们的同伴。” 救护车在背后警告道“或者一个霸天虎，还记得黑寡妇那件事吗？” “不管怎么样，我们应该去看看。”擎天柱却摇了摇头，这回答让救护车发出了一声‘我就知道会这样’的叹息“我们不能放任这种可能，让我们的人落到威震天手里。”他这么说着，转向了另一边，对一个小个子喊道“爵士，带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 当爵士带着人通过陆地桥来到了救护车发现的事发地点的时候，发现狂派的人已经先一步到了，几架战斗机盘旋在空中向地面投射导弹，将周围的草木烧毁。 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打霸天虎总是没错的，爵士简单的打了个手势，周围的队友迅速的明白过来，每个人取出自己的武器，阿尔西凭借着体型优势，飞快的在一个上坡冲上半空，然后跳起来转身踩在了霸天虎变形的战斗机上，反手将自己的刀准确□□了对方火种。 借着队友的掩护，爵士迅速的冲进了火圈之内，看到被困于其中的躲在巨石后面躲避爆炸的是一个尚未获得伪装的原生赛博坦人。 “嘿，哥们，和霸天虎不对付？”爵士飞快的翻过巨石，在对方警惕的朝他举起枪口时摊开手以最没有威胁的姿态问道。 “……汽车人？”对方缓慢的疑惑的收起武器问道。 “是啊是啊。”爵士点了点头，然后看到对方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擎天柱首领在这里吗？”随着他这句话对方的眼中迅速燃起了一丝狂热，迅速问道。 “呃，对，老大现在在基地……老兄，我回答了你挺多问题了，你能先告诉我你是谁吗？”爵士耸了耸肩问道。 “我叫烟幕，是钛师傅叫我来找首领的！”烟幕迅速的回答。 爵士一边听着烟幕的回答，同时听到另一边，铁皮一边顶着火力一边朝他大吼“霸天虎来增援了，我们是不是先撤再叙旧？！” “有道理。”爵士朝铁皮点了点头，然后又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有点犹豫，他还不确定对方是否说的是实话，有点犹豫要不要把他带回基地“老弟，你怎么找来这的？” “实际上……我搭便车来的……”烟幕耸了耸肩有点尴尬的回答。 “哈？” 好像是为了立时验证烟幕的话，空气中一阵轻微的爆鸣，整个空间好像被什么不知名力气扭曲了一下一样，然后，他们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艘不小的圆盘状不明飞行物。 然后这个飞行物以超越了人类科技的火力迅速的压制了霸天虎的火力，发出的激光在霸天虎尚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消灭了他们。 留在地上的汽车人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这漂亮的歼灭战结束，那不明飞行物缓缓的降低了高度。外置扬声器传来了一个听起来柔和的和刚刚雷厉风行的打发完全不同的声音响起来“你们，谁是首领模块的持有者？” 第22章 铁堡来使22 “你们，谁是首领模块的持有者？” 爵士听着这个柔和的听起来完全没有杀意的友好声音响起来，听着让人舒芯，但是一想着刚刚那种雷厉风行的歼灭了霸天虎部队手段，感觉到了一阵违和感。 他抬起头用他蓝色的光学镜头死死盯着那缓缓降落的圆盘状飞行物，在其向后伸出的两个看起来像是推进器的柱体其中之一上印着黑色的一行字，爵士将注意力放在那上面，然后调整了自己光学镜头的焦距，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这很让人惊讶，因为他认出了这一行字母就是属于地球的英语字母组成：【-1701】。 如果这艘飞船舰体上真的印的字母真的代表着地球的英语的话，那么这艘舰船名字该叫‘企业号’。爵士有点不确定的转向身边刚刚认识的烟幕“这是你朋友？” “呃……我觉得，是的？”得到的却是烟幕也不确定的那种坑爹的回答。 “你认真的嘛，哥们！我怎么感觉一个不留神我们就会小命玩完啊，哥们，你这时候靠点谱行么！”爵士听着这完全不靠谱的回答有点绝望。 “呃……我只是，我之前认识她的时候没发现她这么暴力……”烟幕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旁边撞在树杈上还在着火的霸天虎战斗机残骸，又看了一眼周围转移过来的所有视线，并且迅速感觉到了周围兄弟们传来的敌意，赶紧举起了一只手，提高了声音“vita！我在这里，别开枪，自己人！” “……”在那艘飞船沉默的那会功夫，所有人的芯都提了起来，直到对方再次发出声音“烟幕，你确定吗？” “我……我确定吗？”烟幕有点疑惑的看了看旁边的爵士，后者对他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向前站了一步，抬起头，看着那艘飞船“我是汽车人的领队爵士……我是说，我不是汽车人的首领，但是老大委派我做这次行动的领导人……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不知道是不是爵士对她——爵士对这艘船的性别不太确定，不过听声线，他觉得那更像是个妹子的人格——的理解能力的质疑让对方感觉到了冒犯，对方沉默了。 “我没别的意思。” “我没觉得冒犯。”对方打断了他的话“我理解你的意思，汽车人的首领擎天柱并不在这里，对吗？” “是的……”爵士赶紧点了点头。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我希望你能带我去见你们的首领，但是根据评估的结果，你们不会这么轻易带我去。” ****** vita颇花了一些时间在航行上，钛师傅不是一点线索也没给他们，当初撤离赛博坦的时候，时间仓促几只飞船都是分散离开的，后来并没有一起行动，所以擎天柱定期会对宇宙广播他所在位置的坐标，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朋友们的消息。 所以vita只要一直遵循着这个脉冲信号就可以到达。 漫长的星际旅行是无聊的，特别是这场旅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 vita的运作是全天候无休的，只要机器还在运行她就不需要休息，这意味着她会有很多孤独的时间，就算斯科特先生愿意在他工作的时候让vita陪在身边，但是对于不休息的ai，也是远远不够的，有的时候她会去找瓦肯大副或年轻的领航员下棋，有的时候会帮助麦考伊医官，或者干脆休眠大部分工作线，留下必要的那些，然后等待舰长的命令。 但是，这次的旅行并不相同，不得不说烟幕是个好的旅行伙伴，好像他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兴奋过头并且对周围保持着极高的好奇心。 vita觉得要不是自己的程序设定是以服务为主所以没有耐心这个限度，说不定她会觉得很烦。 不过，这少这一次的航行并不算无聊。vita在脱离了赛博坦的引力以后就将曲速提升到了6级，以最快的速度向定位坐标而去，直到达到了那个相位以后才放慢了速度，然后仔细搜寻信号发射的位置。 在这一过程中，vita发现，她在寻找的那个坐标有一定的熟悉感觉，所以她换下了从铁堡下载的宇宙星图，换回原来企业号内部自带的地图，将坐标进行重合…… “怎么了？”烟幕看着顿了一下停下来手里活计的vita，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对方并没有反应。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让他对此有了应对措施，他伸出一只手晃了一下对方，vita在数据的海洋深处有那么一会功夫失神了，因为她获得的这个坐标的位置。 但是马上她就被一阵外力惊醒了，她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倒不是说真的她被打了，这是虚拟与现实转换时会产生的错觉，然后她眨了眨眼睛感觉到了光线，以及在她面前的巨大机器体生命：烟幕。 “你还好么？”烟幕有点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刚刚找到了确切的坐标。”vita说道，带着点迷茫。 “这是好事！在哪？”烟幕高兴地站起来，然后忘记了空间的高度并不完全适合他，所以他撞到了头，只好抱着头“哦，该死。” “他在……地球。”vita依然看起来有点茫然的回答。 “那是哪里？” 这一回，烟幕的回答没有收到答案。 vita陷入了一种迷茫的感觉，逻辑上她知道自己答应了钛师傅的请求就应该追着直到目的地，但是显然她在这里，这个世界，但是带着非这个世界地球的科技，逻辑也告诉她这是不合逻辑的，她可能会影响这个地球的进程—— 星际舰队守则第一条：不得干涉其他文明的进程。 做这个选择很困难，因为她被设计之初是为了服从决定而不是自己做出决定。 “我们要怎么下去？我是说，那里有智慧生物吗？我们这么下去会有麻烦吗？”烟幕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想法，也让她有了灵感，企业号几乎不会真正的降落到地球，自从企业号启程以后，即使是维修，如果不是大工程，也会停留在同步轨道进行整修。而如果企业号的人想到地面，那么也只有一种办法——相位传送。 “我可以把你传送到地面，当年找到擎天柱，你会比我更有信服力。”vita对他点了点头。 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冒险，烟幕有一种兴奋又有点对未知的恐惧，他矛盾的心里纠结着，显然没有被vita接收到，所以她想了想对自己的决定非常满意，既不会暴露企业号又提高了效率“这是，符合逻辑的。” 但是显然，计划永远都不会赶得上变化快，企业号即使完全可以全自动化行驶也依然需要人类来操作和指挥正是因为人具有应对意外发生的能力，索性柯克是其中的佼佼者，vita在企业号待了12年，已经初步学会了模拟柯克的思维模式，也正是因此，她在接到烟幕的消息的时候就迅速的做出了反应，进入大气层，定位烟幕的位置。判断哪一边是她要寻找的人可能并不容易，但是如果以烟幕目前所站的阵营判断敌我倒是非常容易，vita并不想要下狠手，但是这事容不得她，对方毫不留情的攻击让她很难在不伤及对方的情况下保护企业号的船体。 所以她也是这么做的。 之后的事情就非常的容易了，和对方的领头人爵士做了一些沟通以后，vita与他商定自己退回大气层外以免更多的麻烦，而烟幕随着爵士回到基地向擎天柱汇报情况。 vita看着烟幕与爵士的一队人离开以后，准备退回同步轨道——在短暂的时间内，她连接了这个地球的卫星获取了一些信息，可能不够多，但是足够让她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具备理解企业号上科技的能力，所以在引起麻烦之前她最好还是消失。 就在她准备启动隐形系统的时候，一段微波加载的信号传输到了企业号的接受波段里。 vita有些疑惑的打开来，然后，看到了这样的一段信息【你被骗了，他们并不是擎天柱的部下。】 ***** “所以，你的意思是，钛师傅找到了拯救赛博坦的办法，并且交给了那位名叫vita的女士？”汽车人的基地里，擎天柱看着这个被爵士带回来的年轻陌生的面孔，沉默的听着烟幕讲述来龙去脉，然后简明扼要的抓住了重点。 “等等。你的意思是，钛师傅找到了拯救赛博坦的办法……”爵士却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打断了擎天柱的问话，而目不转睛的看着烟幕“但是为什么他没交给你，而是给了一个他不认识的，甚至不是赛博坦人的陌生家伙？” “……”好脾气的擎天柱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不满，依旧沉默。 “我怎么知道……其实我跟着来这里也是临时起意的，钛师傅他老人家以前压根没这个计划。”烟幕耸了耸肩，垂拉下来脑袋有点沮丧的说道“我还以为我跟着钛师傅学了这么久，他够信任我了呢。” “那不是因为他不信任你。”擎天柱这时候举起了一只手，在他要发表意见的时候，所有围在周围窃窃私语的汽车人都停下了话头，看着他“钛师傅只是想借由外人的眼睛来评判。” “评判什么？”阿尔西抱着双臂，歪着头问。 “评判我是不是合格的首领，是不是够格解决赛博坦的危机。”擎天柱转过头，直视着阿尔西的光学镜头毫不畏惧的回答。 但是这回答再一次在汽车人中引起了窃窃私语。 “老大，我们有麻烦了。”一直在电脑周围蹲守的有着巨大形体的天火这时候突然插入了，这个汽车人的科学家有着一副老好人的脾气不像救护车那么暴躁也不似千斤顶那么具有破坏力，并且是汽车人中为数不多具有飞行能力的人才，所以每当他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奇特的能力让周围的人闭嘴。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他，包括擎天柱本人，在这样的询问的注视中，天火不紧不慢的回答“我刚刚一直在检测那艘飞船的动向，就在刚刚，她的信号消失了。” 第23章 铁堡来使23 “你说你有拯救赛博坦的方法？” vita此刻正面对着一个赛博坦人，这个赛星人看起来要比烟幕还要高，与钛师傅一样的体型，并且看起来比钛师傅魁梧许多。vita可以理解这个，毕竟钛师傅在变形金刚里也算是年老的了，而按照资料，擎天柱应该正值壮年。 她在送烟幕和那队人离开以后就准备退出大气层，但是却在这个时候收到了一段微波短信，她解码了这则短信，并且飞快的追踪这个通讯渠道连接上了发来信息的人，对方以有理有据的逻辑论证告诉她自己才是她要找的人，而刚刚她遇到的是威震天一伙。 比起爵士的空口白话，她更愿意相信这逻辑辩证的回答，所以她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和对方见一见，并遵从着对方的信息发射地而去。 “没错，钛师傅给了我这个办法。它有一定的成功概率，但是看起来你没得选。”vita如此回答，然后愣了一下，她并不认为她自身的设定能狗让它说出那种话。她应该具有更严谨的措辞……这个更像是柯克舰长的语调。 就这么一会的愣神，她好像错过了对方的一句话，当她回过神，她看到对方红色的眼睛殷切的看着她“对不起？” “我说，”对方在她这么说的时候显得有点不高兴，但是压抑住了脾气“那么这个方法的具体实行步骤是怎样的？” “我不认为……我应该现在把这个交给你，擎天柱。”vita耸了耸肩“钛师傅说，我需要先进行评估，然后再看情况是否需要交出情报。我的朋友，烟幕被敌人带走了，我需要找回他。” “……”在vita说完这些话以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看起来并不高兴听到这个回答“我们的星球正遭受灭顶之灾，而你只是个外人……你有什么资格……” 对方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很不爽，那种命令的‘你要绝对服从我’的高高在上的语气，让即使作为ai的vita也很不舒服，而且她也不喜欢对方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俯视她的样子，所以她想也没想，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脱口而出了反驳“但是现在我被赋予了资格，”然后她再次愣了，又一次她不自主的脱口了柯克舰长的语气，并且看到对方的表情和周围的气场更危险了，所以她往后退了一步，想了想补充“魔力神球选中了我。如果你连一个战友都解救不了，怎么能证明你能领导一个星球？” “……”她这样友好的语气和解释让对方信服，所以对方在顿了顿以后对她笑了笑“当然，我明白，我完全遵从魔力神球的安排，这就着手寻找我们的同伴。”对方这么说着往后退了两步坐回位置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对她背后的人挥了挥手，其中一个走上前来“红蜘蛛，你可以带我们尊贵的使者先去四处看看。” 这个名字叫红蜘蛛的变形金刚看起来有点怕他们的首领，而他的首领看起来也对自己的这个副官有点不屑一顾，在挥了挥手以后就不再看他们了，这种奇怪的相处模式让vita感觉到有点违和，毕竟她曾经见过的所有人，内森与他好友哈罗德，加西亚与她的组长，柯克与史波克大副……这些上下级都关系融洽。 vita不禁认为这大概是赛博坦人的相处模式——在宇宙航行了12年的好处就是她学会了对外星种族那些看似奇怪的风俗不闻不问只是照做。 所以她跟着红蜘蛛离开了。 一离开首领的视线，vita觉得红蜘蛛的整个人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她跟随着这个挺直了腰板在前面带路的向导走过了这个巨大的空中战舰。vita的记载能力让她对走过一遍的路过目，然后她看到红蜘蛛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停了下来，门应声开启，而红蜘蛛则转过身，对她指了指那扇刚刚打开的门“这是威……首领为你准备的房间，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战舰里有很多地方不适合走动，所以希望你能在这里好好呆着。” “……”vita听着红蜘蛛的话，歪了歪头，对方的话她听懂了，也可以理解，但是她仍然举起一只手摆了摆“我有自己可以待的地方，我只要回到企业号上休息就可以……” “这是首领的命令，不能违抗。”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红蜘蛛迅速的打断了，红蜘蛛说完了这句话以后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然后转了转芯思，立马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微微弯下腰“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是客人，我们总要尽一尽地主之谊，首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给我们首领个面子如何？” “……”这前后语句语气的差别让vita又产生了强烈的不舒服感觉，但是她想了一下，依然排除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然后点了点头“好的。” ****** “天火，救护车？有消息吗？”在那艘名叫企业号的飞船失联之后，汽车人发动了全力去搜索它的下落，如今已经过了53个小时依然一点音信也没有。这期间擎天柱亲自带人到了他们遇到企业号的地点 坐标，在这里进行了大规模搜索三次，依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带着疲倦的部下归来的擎天柱踏出陆地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进行全球网络搜索的两个科学官情况。 “没什么线索。”救护车从自己的位置上抬起头来，摇了摇头“我已经连接到了军用卫星进行环地球轨道搜索，目前依旧没什么消息。”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擎天柱以前是铁堡的档案管理员，也是个科学官出身，对于这些量化数据的处理也有不少经验，所以他走到救护车身边，看着大屏幕上的卫星图问道。 “谢谢。但是没什么我们能做的。”救护车了解擎天柱，他们的首领很少对人说‘辛苦了’，但是从他的肢体语言和语气里你永远都能感受到这些，这种无声的关怀也是大家愿意追随他的原因之一。救护车抬起头专注的看了一眼擎天柱，从对方绷紧的肩膀感受到了其后藏着的倦意，他以医官的专业语气建议道“你该去休息一会。” “我们得尽快知道她在哪或者至少知道她遇到了什么。”擎天柱微微摇了摇头。 “救护车说的对，你得去休息，首领不能在这里累倒。”另一边的天火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一贯的好脾气腔调支持了救护车“我们人手足够，一会烟幕会来帮我们。” “他……”在提到这个新入队的年轻人的时候，擎天柱有点迟疑，他理应好好跟这个新手沟通一下，但是却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一直没有空出时间。 “爵士在带他。”天火好像的感受到了擎天柱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安慰道“这会带他去找合适他的地球伪装形态去了。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爵士是他的第一副官，擎天柱对这个平时日常插科打诨的副官还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也完全相信对方的判断力，这么想着稍微宽慰了一些。 “他比我们还着急找企业号，那毕竟是他的朋友。”救护车补充了一句，然后不无忧虑的摇了摇头，然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天火，对方也对他使了个眼色，所以他把他之前在和天火讨论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们哪都找不到她的下落，一种可能是她已经离开地球了……另一种可能……” “威震天。”擎天柱显然也想到了这个，点了点头，用严肃的口气补充上了救护车的话“威震天非常擅长颠倒是非，如果是这样，我们更需要加快进度。” ****** “声波，密切监视这位来客的动向。”霸天虎战舰的舰桥上，威震天坐在自己的宝座上，看了去而复返的红蜘蛛一眼以后转头看向了自己最得力的情报官。 “……”被点到名的人无声的点了点头。 “尽快研究清楚这艘船的构造。”威震天伸出手，他面前由虚拟影像勾勒出来的企业号的三维图纸旋转了一圈“在她还相信我们的时候，我们得找到魔力神球给了她什么指示。” 十天以前，威震天收到了来自震荡波的通讯，他留在赛博坦的这个副官是个科技宅，毫无感情所以也几乎不会和他寒暄什么，只要是来自他的消息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第一时间接通了通讯，对方果不其然告诉了他一艘外星飞船刚刚从赛博坦离开不久。 果不其然没过了五天，他们密切关注着地球附近的动向的人就发现有一不明飞行物达到了地球同步轨道并且传送下来了一个人。 威震天派人前去查看的同时，声波派出了自己的激光鸟监听，果不其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并且在第一时间说服了对方来到他们的舰船。 “这个秘密保守不了多久。”威震天知道自己没有首领模块总会败露，他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对红蜘蛛命令道“命令所有的人，不许接触客人，不许泄露任何事情。” ****** vita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房间待了多久，计时器告诉她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地球时间38小时27分15秒。她实在是不想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了，她可以接入对方的网络找点事情干，但是当她接入以后发现这个网络需要授权而她并没有的时候，她只能悻悻的退出来，如果说她在跟随企业号进行星际旅行中收获了什么，那么【‘不告而取是为偷’是全宇宙的行为标准并且不会让人感觉到高兴】这绝对是其中一条。 ai的生命就是通过不断流动更新的数据流来体现的，静止不是ai的行为准则，所以当她在这里静坐了这么久以后忍受不了这样的情况，所以她走出了房门。她可以在企业号周围的一定距离内保持这样独立的行动模式，无论多久，只要企业号没有遭受损毁或者离开她就可以独立行动，但是现在她想要回到企业号去。 长长的四通八达的走廊并没有阻碍到她，她完美的记忆在红蜘蛛带她四处走走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一副路线图。虽然看这个舰船的规模，这个路线图只是其中小小的一部分，但是足够她寻找到企业号放置的地点。 就在她转过一个弯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条岔路。 红蜘蛛带她走的路线显示她应该向左拐，但是好奇心——这旺盛的好奇心不应该出现在s身为ai的vita身上，vita对此严重怀疑是否是因为柯克舰长给她的印象太深造成的遗留影响——驱使着她往右边去看看。 就在她转向另一边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她转过头来，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变形金刚站在她身后，沉默的盯着她，让人感觉到了一种阴森的感觉。 “你好？”vita有礼貌的转过头询问。 但是对方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沉默的越过她，站到了岔路口右边，横在了她面前。 “……我猜，这是禁止通行的意思？”vita眨了眨眼睛，片刻以后询问。 “……”对方依然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vita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样，顿了一下，再次问道“我叫vita，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这一回，对方没再沉默下去“我叫，声波。” 那声音听起来平直毫无感情掺杂，却让她想起了她之前接到的那段微波加载的信息“你就是和我联系的那个人？” 对方再次点点头“没错。” 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如果由一般人听过去会觉得阴森，但是却让vita想起了厄尼，vita还记得他，因为他是她遇见的第一个同类。 那个新生的ai最初也是这样不懂感情，不懂也就意味着不会说谎…… 这也是她愿意来这里相信他的话的原因之一。 第24章 铁堡来使24 烟幕感觉自己最近越来越烦躁了。 平时的他并不是这样的，在钛师傅身边可以见识到很多事情，在出门之前烟幕也觉得自己具有足够多的理论支撑。但是当他真正的到达了这个陌生星球并且开始团队协作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烟幕现在很担心vita，这个他刚刚认识了没多久却带着他穿越了无数星系来到地球的外星生命体。这个姑娘不远万里带他来到地球为了帮助赛博坦进行重建。烟幕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什么定位，但是他把对方当成朋友。而现在，对方失踪了，已经有很多天了…… “嘿，别这么沮丧，我们会找到她的。”在烟幕走神的时候，一个人在背后猛地拍了他一下让他回过身来，转头看到是汽车人的副官爵士，后者以一种‘老弟我懂你’的深刻表情看着他“她只要没有离开，我们总会找到的，你也说了企业号拥有很好的攻击力，她不会有事。” “我知道……”烟幕点了点头，有点犹豫又有点不知所措，他前几天还听救护车与天火商量过要加强对霸天虎的搜索，这让烟幕完全没感觉到安慰，反而感觉到了更多的不安。 大概是他的表情实在是不怎么好，连一直心情愉快走朋克风的爵士也受到了感染，收起了调笑。 就在这个时候，天火朝着他们走过来，并且在爵士面前站住。 即使是他们的首领，身材高大的擎天柱站在天火面前都显得矮一头，更何况是本来就身形小一拳的爵士，但是爵士完全没有被压一头的感觉，抬起头对天火做了个鬼脸“怎么了？” “擎天柱不在，我猜我应该先跟你说一声……我和救护车之前猜测或许是霸天虎的战舰信号源干扰了企业号的联系……所以我们试着搜索霸天虎的频道，然后……” “天火。”爵士做了个暂停的收拾，打断了科学家的喋喋不休“说重点。” “我们有了结论，企业号确实在霸天虎那里，但是我们没办法精确定位威震天的战舰位置。”天火顿了一下然后试着整理了自己的思路简明扼要的说。 “……”烟幕与爵士对视了一眼，爵士在心底的担心终于转变为现实的纠结心情中试着找回了自己的语言“好吧……那么，我们得想办法把人救回来。” “但是我们没办法精确定位，没办法用陆地桥将你们传送到战舰内部。”天火插了这么一句话，好心的提醒道。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计划。”爵士点了点头，他盘算着至少等到擎天柱回来通报一声。 但是许久没有说话的烟幕却举起了一只手，在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以后说道“实际上，我有一个计划。” ***** 声波在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就被迎面扑腾过来的小磁带激光鸟糊了一脸。 这是他们的贵客，掌握拯救赛博坦关键线索的vita的住所。由于威震天的命令，声波最近不得不频繁的来这间并没有装上监控的房间——他们的客人虽然长了一副地球碳基的模样，但是却具有对电子产品敏锐的感官——看看情况以免在他没留意的时候，客人溜出去走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他之前将激光鸟留在了这里一是为了让客人打发时间，二则是最主要的目的，为了监控。 但是现在，他沉默的看着在自己手里挣扎扭动的激光鸟，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只是想帮他个忙……”vita双手举起来，用无辜的眼神真诚的看着声波，后者正用沉默眼神传递着疑问和控诉，解释道“他的翅膀卡住了。” “……”声波低下头，认真的看了扭动的激光鸟，发现小磁带的左边翅膀与机身连接的地方有一些动作不太灵活。 于是他伸出手，即使没说话，浑身散发的气场也完美传递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把螺丝刀递给我。 “我认为只要左边多拧两下就可以提高自由度。”vita听话的将工具推过去，然后小心的提议。对于这个提议，vita只是收获了声波微微抬头的一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声波将激光鸟放在桌面，认真的看了看松动的螺丝，然后伸出手，对方自然的递给了他所需要的工具，这让他顿了一下，但是也没说什么，因为此刻他最关心的是自家小磁带的问题。 当他将激光鸟的问题解决了，松开了手，直到看到小磁带飞起来围着他转了两圈，没什么飞行障碍才放下芯来。 然后他终于转过头来，意识到自己正待在别人的房间里，但是完全无视了对方，而对方也确实很配合的没什么声音安静的带着，是不是摸摸腿上放着的棕色毛团，而那个毛团在被抚摸的时候发出了一定频率的叫声。 声波迅速的扫描了一个，这只是一个低级无智力碳基，没任何能力，理论上是个毫无用途的宠物。但是声波对于这种小小的东西总是有一些特别的喜爱，所以他多少可以理解。 “你喜欢么？我可以送你一个，只要喂一点东西他就会分裂。”大概是声波放在这东西身上的注意力太久了，所以vita误解了他的意思，有些热情的问道。 “……” 红蜘蛛在门口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门打开，霸天虎的情报官声波从里面走出来，所以他走上前去挡住了对方的去路，然而对方只是在看到他的时候略微抬起头，然后依然面无表情的甚至连招呼都不打的准备离开。 但是红蜘蛛横在路中间，让声波很难绕过他。 “……”红蜘蛛在那里和声波对峙了两分钟，然后决定进入正题——和这个面无表情的冷血家伙对峙实在是感觉太阴森了——所以他决定先发制人“你最近和客人走得很近啊，声波？” “……”后者微微歪了歪头，即使面无表情依然很完美的诠释了自己的疑惑。 “我听击倒说，你最近和客人花在一起的时间很多？”红蜘蛛摊了摊手，用自己完全没留意的八卦语气问道。 “……”声波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 通常来说，声波不搭话是一种常识，但是这一次红蜘蛛在这沉默中感觉了不一样的东西……红蜘蛛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八卦之魂的爆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等等，你不会真的对她有兴趣吧？不是真的？”红蜘蛛往前探了探头，试探着问道。 “……”声波依然面无表情，但是这一次他动了动，红蜘蛛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以为对方要动手，但是就在他后退一步以后让开了走廊，声波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过了没有多久，红蜘蛛就接到了威震天的消息，霸天虎的一片采矿区遭到了汽车人的袭击，威震天命令他带人前去查看。 ****** vita最近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这种不舒服不是来自于生理上的……但是要说是心理上的，vita也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这种感情设定。 不过她还是感觉哪里不对，自从那次她初到这里之后，她再也没见过赛博坦的那位领袖，并且一直待在舰船上，vita虽然不会感觉到行为受限这种本身就具有自由意识的生命体才有的感觉，但是不能与流通数据进行联网是非常不舒服的，这几天里她试着关闭自己大多数感官，专心与企业号连接修复数据检查损毁，来打发时间。 这一天她进行完了全部的常规检查，确定一切运行良好以后，看着自己面前虚拟投影上的地图。等她回过身来，她意识到这是她之前在红蜘蛛带她参观了一圈战舰以后画出来的路线，而她正在基于这条路线和舰船的整体规模计算位置区域的大小。 她看着这些被标记为位置区域的空白，然后将注意力放在其中一条岔路上。那条岔路就是之前她想要去找企业号，差点拐上但是被声波拦下来的岔路。 地图计算显示那岔路的背后有不小的空间，她将手穿过了这里，然后看着因为她的手放置而显示的虚拟屏幕的干扰影像虚化，若有所思。 大概是与企业号上的各位相处了太久，vita觉得自己也沾染了极强的好奇心，在声波拦下她以后，她对那条岔路背后的空间就产生了无限的好奇。 加上最近越来越强的违和感，一部分的vita希望相信声波，但是更多的，她确信，这艘舰船上隐瞒了很多事情……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这条岔路，那条岔路背后其实没有多长的走廊，尽头是一扇门。 vita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根据监控，声波很快会留意到她来到了这里。如果她想要知道这艘舰船对她隐瞒了什么，那么她必须马上作出决定。 vita看着尽头的那扇明显上了密码锁的门有点犹豫，尽管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但是随便黑人家的系统是不礼貌的行为，也有违她的工作范围。 但是想到了钛师傅对她的嘱托，她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她将手覆盖在密码锁的触屏表面，迅速读取了其中的数据记录并通过排列组合在最短时间内试验出了这套12位变位密码。 当门冲她打开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堆满了东西，让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杂物间，堆了一些东西，而房间另一头依然是一扇门，vita走过去如法炮制…… 在穿过了大概三个这样的房间以后，vita再次打开一扇门，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她看到了两个被铐住挂起来的变形金刚。 这两个家伙她都见过，但是他们出现在这里让vita觉得费解。 就在她打开门的时候，听到了动静的对方也抬起头来，再看清了是她的时候吐了口气对她尴尬的笑笑“嗨，vita。” 第25章 铁堡来使25 “嗨，vita。” “……”vita看着对面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被俘虏来的两个家伙对她尴尬的笑着套近乎，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回应对方。 所以她顿了一下，用最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歪头疑问的姿态看着他们。 “你好，vita，你还记得我吗？我是……” “爵士。我记得你。我的中枢记录系统没有出现毛病。”vita飞快的打断了小个子变形金刚的话，点了点头，但是却转向了另一边问道“烟幕，你怎么在这？” “我们来救你的，我们发现你在这里，所以骚扰……我是说，袭击了霸天虎的一支采矿部队，然后假装被俘……”烟幕想耸耸肩表示轻松来着，但是无奈霸天虎的科技太结实，他的双手都被拷着，并且被拎起来，所以他没有办法做这个动作。 “假装被俘？”vita再次歪了歪头疑惑的发问。 “呃……好吧，我们好像表演过头了……”烟幕在这样单纯的质疑声中和爵士对视了一眼，后者无奈的转过头去，所以他只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看起来挺有效的，我们至少进来了。” “我必须指出我看不出这种潜入对你们划来说，有什么帮助。”vita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两个变形金刚的尴尬，继续一针见血的插刀“你们现在的行动被限制了，这种情况下你们准备怎么施行你们的计划？” “well……这个，我们之前其实没思考那么多来着。” “嘿，伙计们，无论是咱们准备叙旧多久……能先把我们放开么？这个姿势总是让我感觉有点羞耻y啊。”爵士试着动了动手，结果束缚在他手腕上的机构纹丝未动。 “所以，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vita并没有马上找着爵士的话做，而是皱起眉头问道。 “我们当然是来找你的，我们来救你出去。” “救我？”vita的眉头不自觉的挑起了一边——这个动作她是从大副史波克那里学来的，经典的当柯克舰长又想出什么异想天开的幺蛾子的时候，史波克会表现出的‘我完全不理解人类思维方式’的时候会露出的表情——“为什么要救我？” “普神啊，这可是霸天虎的老巢，难道这还不足以成为一个理由吗？”爵士一边继续锲而不舍的试验是否能够脱离束缚一边解释道。他的表情好像他说的话是天经地义的不需要质疑和论证的公理一样明确。 “霸天虎？我记得霸天虎部队是站在赛博坦领袖对立面的那支部队？”vita有点困惑，从对方话里的意思中，她听得出，对方认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才是霸天虎的阵营，这和她之前以为的正好相反。 “对啊。”烟幕点了点头表示vita没有理解错。 “……”但是这让vita显得更困惑了，她看了看因为看到她而很高兴的烟幕脸上的真诚，又看了看爵士坦率的表情，感觉到哪里都不太对。联系起她到达这里以后就一直存在的违和感…… ——这可真是非常不妙。 “怎么了？”显然看到vita半天没有说话，烟幕有点着急了，他试探着叫道“vita？” “……”vita回过神来，然后脸色纠结的再次看了看烟幕，又看了看爵士，犹豫的说道“我以为，你才是霸天虎？” “……哦……什么？！”爵士刚开始没有留意这句话，但是等这句话彻底在他的cpu中过滤一遍以后，他差点就跳了起来，这回他彻底放弃了他手上的尝试，睁大着蓝色的光学镜头，问道“我刚刚听到了什么？我是霸天虎？普神在上，你怎么会这么认为？”爵士一边摇头一边看向了身边的烟幕，有点不太确定的问“我一定是被打了一下头所以刚刚产生幻听了，对吗？” “我确信你的身体状态非常健康，所有部件运行良好。”vita瞥了一眼生命监控探头，然后真诚的回答。 她看着对方露出的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基本可以确认对方没有说谎。何况烟幕是她在赛博坦认识的朋友，她完全相信烟幕的话。 修正了自己最大的一个错误以后，vita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如果结论是这样的，那么很多她感觉到违和的地方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但是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并没有让vita感觉到高兴，相反，她意识到自己被欺骗了以后产生了一股非常奇怪的强烈情绪，她想要找一个出口宣泄这种情绪。 如果她长久以来认为应该是她在寻找的擎天柱首领的那个人其实是威震天的话，那么有一个人应该对欺骗她负责。 那一刻，因为受到欺骗而产生的名为愤怒的vita不理解的情绪冲破了她给自己制定的一贯的底线。她不再顾及人类的礼貌问题，还原回了最初的没有道德标准的ai思维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突破了这里的防火墙，进入了战舰的网络之中。 那感觉就如同鱼回到水里一样，让人心情舒畅。vita任凭自己的意思淹没在浩瀚的数据海洋之中，感受着困扰她几天的因为数据闭塞而引起的头疼终于离她远去的感觉。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出逃方案。”铐住他们的机构毫无征兆的断开了，爵士落在地上，下蹲缓冲了一下，然后站直了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吊着而酸疼的肩膀，看了一眼同样在进行关节活动的烟幕，说道。 “我们确实有一个方案。我们还可以按计划进行。”烟幕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对站在他们不远处的vita点了点头“你找得到你的飞船在哪吗？” “……”vita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陷入了沉思。 “嘿？你怎么了？”爵士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连眼睛都不眨的少女，伸出了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依然没得到反映，所以他转过头来，向和vita比较熟悉的烟幕寻求帮助“她怎么了？” “放松，这是正常反应。”烟幕耸了耸肩。 “呃？”爵士看了一眼一脸镇定的烟幕，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少女，然后他发现自己面前的少女原本黑色的头发开始变浅，转化成为白色，然后慢慢的变成了透明的样子，而她原本蓝色的眼睛也慢慢的转变，是不是变成了浅浅的绿色，好像其中有金色的光泽流动一样。 “你管这个叫正常的？”爵士再次转头看了一眼烟幕，后者走了过来，看清楚了vita现在的样子，也从原本自然轻松的表情变得不确定起来“我没见过这种情况……”所以他赶紧伸出了一只手指，搭在对方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问道“vita？” “……什么？”在烟幕的敲击下，vita终于将自己的意识拉出了数据流。她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幸好烟幕伸出了一根手指支撑住了她。 她依靠自己站稳了以后，努力的消除了现实与数据交换带来的冲击感——那就像是狠狠地往她头上揍了一拳——然后眨了眨眼睛，看着烟幕，热成像让他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被红色覆盖了全身，vita可以看到属于变形金刚的‘心脏’那部分的火种的热成像颜色格外鲜艳，扩塞在他的胸膛里。 此刻她的感觉又回来了，那种许久不见了的纯粹的能量信息探索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亲切，就像她的的右手失而复得了一样。 “我很好，从来没这么好过。”vita对他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拍开了烟幕的手。 “你确定？”烟幕有点怀疑的看着对方，虽然vita在笑，打算他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和以前vita对他的笑是不一样的，vita总是安静的在那里礼貌得体而有些疏离。但是现在，她的眼睛里被渲染了某些情绪，让她看起来更鲜活，却也感觉更危险了。 “爵士说的对，我们需要一个计划……我有一个计划。” “并且，回答你的问题，我不需要寻找我的飞船在哪里。”他听到vita回答。他不知道vita的本身有多大，但是他确定对方绝对不是只有杀掉几个霸天虎的能力那么简单…… 烟幕为他的这个想法打了个寒噤。他看向了爵士，然后看到对方也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 而在霸天虎的甲板上，正围绕企业号进行研究的红蜘蛛感觉到了一阵摇晃，接着企业号的外置灯毫无预兆的点亮了，推进器部位传来了风扇排气的声音。 整艘飞船就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 **** 声波正在控制室进行着信息处理，科研不是他最擅长的，所以他将研究任务交到了红蜘蛛手里，自己则继续他在之前就一直进行的对汽车人的搜捕，以及各个外派霸天虎小队的数据采集。 突然的，他的屏幕右下角出现了一个警报的红灯，他还没有来及查看发生了什么警报就已经解除了。 这或许只是一次误报，通常人们会把这当成一次失误然后不去追究，但是声波他敏锐的感觉让他习惯搞清楚事情，所以他调出了那份警报的源文件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被触发了…… 第26章 铁堡来使26 有那么一会功夫，爵士和烟幕就站在那看着vita，在vita说完了那句“我不需要找到我的飞船在哪”以后。 vita的气势与他们之前见到的完全不同，烟幕拿不太准这是因为对方被欺骗的愤怒还是因为对方其实内心里就是这样的。但是这样的气势站在他们这一方确实是很有力的。 但是有那么一会，他们就这么站着，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烟幕有点不太确定了，他转过头去看了看身边的另一个同伴，爵士也正看向他，从爵士表情中，烟幕好像看到了自己一样。 爵士给他递了一个眼神，烟幕微微摇了摇头，丢回了一个眼神，在这场眼神的交锋中，姜还是老的辣，在爵士撺掇的眼神中，烟幕重新扭过头去看向了vita，有点不太确定的试探着问“呃……vita……你在干什么？”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vita还来不及解释，一阵山摇地动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烟幕往后退了两步，在向后仰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旁边的桌脚才免除了头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悲剧。但是他还没站稳，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地面的震动的感觉像是哪里发生了爆炸传来的的震荡余波。考虑到这是一搜浮空航母，地震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只可能是舰体发生了什么。 擎天柱首领应该没可能这么快找到他们，如果霸天虎战舰的信号那么好追踪他们就不用费这么多事假装被俘潜进来了。 何况他们干这个的时候并没有上报，所以擎天柱还要花一点时间来发现他们不见了。 “这跟我没关系。”在感觉到爵士疑惑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烟幕双手举起来表示自己的清白，其结果就是在下一次山摇地动的时候没有站稳直接栽倒在地。 “我们该走了。”vita这时候终于开口了，她看了一眼爵士的位置又看了一眼烟幕“我黑了这里的监控系统，但是过不了多久，声波……霸天虎就会知道我们越狱了。” “为什么？”烟幕脱口问出这句话纯属条件反射，压根没过脑子。 而对方看起来也懒得回答这个问题，挥了挥手，说道“别动。”那语气配上那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命令，而更像是【我建议你这么做否则你不会想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建议。 鉴于这种建议通常都附着着一个真的没人想知道的结果，所以烟幕刚刚准备爬起来的姿势瞬间就僵硬了，他迅速的重新躺回去。 一阵模糊地感觉以后，他发现他躺的位置换了一个地方。他周围的灯一盏盏的点亮让他看清楚了周围的场景，他正躺在一个台子上，头顶上的仪器告诉他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台子，台子下面还有一个控制台，烟幕扭过头看着一个影子从虚拟到真实慢慢的过度最终成为一个真实的蹲在他身边的爵士。 “这是哪？”爵士的表情不像他那么镇定，四处看看，然后警惕的发问。 “欢迎搭载企业号。”vita的声音突兀的从四面八方传来，却看不到人影，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就是企业号内部。” “……”烟幕冲着投向他的疑惑目光耸了耸肩，他在企业号上呆过一阵子，也体验过相位传送，所以对此适应性稍微能好一点。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墙角一个摄像头问道“你怎么没回到船上？” “我不需要回到船上也能够操控它，我记得我解释过，”扬声器里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带着轻笑“企业号就是我，我就是企业号。” “哦，我总是忘记这个。”烟幕歪了歪头，毫无诚意的吐了一句槽。 “现在，我希望二位不要乱走，这艘船的设计并不是给你们这种庞大的种族使用的，所以并不是所有地方都适合走动。烟幕，你看到控制台上插着的那个u盘了吗？” “什么？哦，看到了。”烟幕听着vita的话看向了控制台，然后看到上面一个小小的东西。 “你可以拔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小小的u盘□□，而不把它捏碎，等他成功了以后，他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现在，回到相位传送仪上。我会把你们送到足够远足够安全的地方，然后你们可以联系你们的同伴，这个软盘里有魔力神球带给擎天柱的所有信息。” “等等，你不跟我们走？那你想要怎么办？直接杀出去？”爵士听出了vita话里的意思，抢了一句，问道，他东看看西看看，还是觉得这么对话有点别扭，所以他也学着烟幕抬头看着摄像头问道。 “……”这一回，对方的回答稍微停顿了一会，方才说道“不，我还不能离开，因为我要找人算一笔账。”然后她没在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在烟幕站上相位仪的瞬间启动了传送。 “……”在意识再次虚化的同时，爵士和烟幕听到了对方从扩音器里传来的不真实的笑声“跟擎天柱说，不用谢。” ***** “声波，威震天大人要你尽快修好控制系统，尽快重新升空。”红蜘蛛捂着被打破损的面甲，拖着一身灰尘，看起来像是刚从破烂堆里滚过一样走进控制室，开门见山的说，语气里全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怨“舰体已经修补好了。” “……”声波当然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抱怨，但是他没心情想着个，手上甚至都没停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十天前，企业号的□□对霸天虎的航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vita黑进了她能黑进的所有系统里破坏了所有控制系统，并且动用企业号上的相位枪对舰体造成了许多损失。使得舰船无法继续运行，坠落在一片海域。索性霸天虎本身都自带飞行功能，人员伤亡没有多惨重。 在击中了企业号之后，这艘小小的却危险的舰船就光速脱逃了，声波想要再次搜寻其信号却再无任何音信。 就连信息利用如他这般娴熟，也不得不承认，他彻底失去了企业号的消息。 或许对方已经被他们击毁了。 他一直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一刻不停的忙着手头的活计，直到一声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转过头去，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了桌子边缘摇摇欲坠的棕色碳基毛团，然后想到了他最后见到vita那一面的时候的场景—— “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是你却欺骗了我。” 当时那姑娘看起来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想要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眼睛中不断变换的神色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以一种平静的方式控诉他对她的欺骗和利用。 而声波则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听着这些。 然后女孩挥了挥手，以企业号炸掉了航母的一个引擎作为谈话的结束。 声波默默的想着这最后的场景，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伸出手，将挪动着从桌子边缘掉下去的毛团接住，然后重新放在桌子上，继续手头的系统修复工作。 ****** vita的意识开始慢慢进行重组，然后数据回流，让她慢慢的记起了发生的一切，她记忆系统的最后记录是企业号被击中，爆炸，剧烈摇晃，不完整的时空跳跃系统启动，有什么东西拉扯着她…… “嗨，听得到我吗？”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传输进了她的系统里，她慢慢的找回了感觉，控制着最近的一个摄像头观看，她看到一个穿着蓝色毛织物的男人将长长的脖子伸到屏幕面前，就差一点就贴在了屏幕上，而双手则突破了人类极限的伸长到了屋子的另一头飞快的敲击键盘。 而另一个站在他身边的男人挽起价值不菲的定制衬衫的袖子，蹲在地上正将最后一个机箱的盖子盖好。 “……”vita此刻的疑问爆棚，但是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一句话显示在了电脑屏幕上—— 【里德先生？】 而对方一瞬间的表情堪称精彩，他转过头去对身边的人叫道“托尼，我们成功了！” 第27章 奥之乱27 vita正在运行内部自检系统，这是她第三遍全盘运行程序，已经历时4小时23分钟，前两次发现的问题vita已经进行了修补，打了补丁，如果这一次运行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她就可以连接如巴克斯特大厦的网络，重新进行整体管理了。 巴克斯特大厦是神奇四侠的住所，尽管已经很多年过去了，vita依然记得这里的一切，记得她在这里的管理员，里德·理查德先生。 vita知道，除非数据转换丢包，否则ai并不会真的忘记什么，一切都还在那里。但是却给了她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对于她来说，离开这里几乎有13年的时间，但是对于这里来说，似乎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vita对于她还能回到这个世界感觉到疑惑，虽然她每次进行空间跳跃的时候选择是随机的，但是她的程序里为了避免时间线混乱以及某些无法解释的情况，设定为一个平行世界的波段只可以被捕捉一次。 通俗点说就是，她行走的世界是无法回头的，每当她脱离一个世界，就再无回去的可能。 但是她确确实实的回到了一个走过的世界。 这两天里德先生在进行机器调试的时候曾经给她讲了一些情况，当年毁灭博士带着毁灭机器人大军攻打纽约的时候，为了巴克斯特大厦内部的安全，她以自行引爆终端服务器为代价把毁灭博士的得意之作的机器人拖下水，然后自毁的前一秒启动了跳跃系统，但是大概是有一些记录留在了服务器里，里德先生寻求斯塔克先生修复服务器的时候也顺便试着修复了她的程序。 vita大概是因为里德先生和斯塔克先生的努力，她才在进行空间转换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吸力。vita想，按照这样的理论，每一次她脱离世界总会在服务器里留下一些历史记录，如果里德先生可以凭借这些‘拉回’她，那么同理或许她也可以根据这些回溯到她去过的那是些世界……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小段数据打包从她面前溜了过去，带着一段熟悉的频率波动……在飞速流动的数据流里一闪而逝，vita迅速的反应过来，寻找着记录找到了被她忽略的那个数据包。 打开以后，她发现里面只有一句话，那是一个试探性的打招呼，她想了一下，并没有就着这个数据包回答那个问候，而是直接顺着那个频率波动摸过去发出了一道通讯邀请，20微秒的网络延迟以后，通讯被接受，双向通讯频道开启。 通道的开启终于让vita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那很多年之前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vita？”对方略有些迟疑的问道，好像还不太确定自己这么做是否合适。 【好久不见，贾维斯。】vita回答道。 “你还记得我。”vita不太确定为什么在数据流中，一个ai还能够这么真实的表达人类的的感情，但是她确确实实的从贾维斯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对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当然？】她打了一个问号来表现自己的疑惑。 “真的是好久不见……vita。” 【我也是，jarvis，很高兴再次见到你。】vita想，如果她现在还是实体的话，她会对对方微笑。 ****** 一年前，神奇四侠的巴克斯特大厦遇到毁灭机器人的进攻导致vita的终端服 务器爆炸，之后洛基带领奇塔瑞大军入侵让神奇先生不得不把重建放在了，直到前不久才终于重启了维修计划，并且请贾维斯的主人托尼·斯塔克一起帮忙维修。 今日，斯塔克主人依然离开了自己还在重建的斯塔克大厦，去巴克斯特大厦进行帮忙，而他则感觉到了在巴克斯特大厦的智能管家重新上线。 他在向对方发送通讯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安——如果ai也可以感觉到不安的话 对方是否还记得他？服务器的损坏是否已经影响了她的数据储存？里德先生是否将她进行了格式化？ 当太多的不确定干扰让他无法像平时那样对结果进行准确推算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确实不是无所不能的……而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受到了无力。 然后，他接到了来自对方的通讯连接请求。 ——好久不见，贾维斯。 这样一句开门见山简单明了的招呼，把他所有的忐忑不安全部打消了。 ——我也是，jarvis，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回应点什么。他的终端里储存着全世界所有类型的语言的所有词汇，但是此刻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组成一句合适的话表达自己的想法。 ******* 贾维斯莫名其妙的不搭话让vita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她时刻记得柯克舰长对她的教导，有的时候沉默是一种礼貌，所以她决定礼貌的不询问对方，给对方一些时间。 就在这个功夫—— “你感觉如何？vita？”正在调试自己自制的机器的里德的声音从麦克风介入了vita的系统中。 vita从深层数据中分出了一点点的神，保持着礼貌的回答【目前来看第三次数据扫描没有什么漏洞，程序运行一切正常。】 “你能接入整栋大楼的所有系统里吗？”里德只是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头也不抬的询问道。 【已经接入。】 “好好好，让我们来做个测试。”里德的脖子绕了两圈扭到了房间的另一头去查看屏幕上的数据，一边说道“强尼在哪？” 【……】vita稍微停顿了一下，应该是去检查整栋大楼的监控去了，然后她返了回来，像人类清嗓子一样咳嗽了两声，用和话里的意思完全不同的平静语调回答【斯托姆先生他正和一位漂亮的女士待在房间里……我确定您不想知道其中的细节。我已经将斯托姆先生房间的监控关掉了。】考虑到这话里潜在的意思，vita如同在播报天气的语气实在是让人觉得无奈。 “……呃……好吧。”无视了身边的托尼递过来的撺掇的眼神，里德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声音里倒是和他的ai一样没感觉到任何尴尬的平静，他继续问“苏还好吗？” 【理查德夫人此刻正在大厦第三层的厨房进行食物烹煮，您的儿子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爬……】vita说到这顿了一下，有十几秒没有回答。这让里德有点疑惑的抬起了头，他看了一眼正监控主机运行程序的托尼，后者举起了双手表示不是这里的问题，他才抬起头，对最近的一个摄像头喊道“vita？怎么了？” 【……抱歉，刚刚我看到您的儿子快要掉到地上了……】 “哦，富兰克林！他还好么！”里德听到这个，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变成了担心的表情，里德是个科学家，他优秀的头脑让他在任何时候都能理性分析所有的事情，但是他的刚刚出生没有半年的儿子是个例外，他作为父亲的那部分让他更像个人类，他此刻就不安的扭着脖子打断了vita的回答着急的问。 【……所以我擅自启用了一个清洁机器人推了个垫子过去。】vita慢条斯理的回答着他，这回答让作为父亲的科学家松了口气。然后里德还有些不放心的站了起来，想了想，然后对同在屋里的自己的好友，研究伙伴说道“我还是去看看。” “去吧。”托尼没有孩子，他不太理解这种为人父母的心里，但是里德想干什么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所以托尼点了点头表示这里自己可以看着。 得到了托尼的点头，里德连试验时套在蓝色制服外的白大褂都没有脱，就匆匆乘着电梯从顶层的实验室往下去了。 “……”看着电梯的向下的灯亮了起来，确定了里德已经离开了一样，托尼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着，脚一登，圆形的椅子带着他滑了出去，转了一大圈以后最终停下来，让他面对着另一块立在面前的虚拟显示屏。托尼将手肘拄在操控台上，一只手无意识的敲了敲液晶屏幕做的台子，那液晶面板因为他手指敲击泛起了一点涟漪，然后在立在他面前的虚拟显示屏上弹出了一个对话框，询问错误是否被执行，托尼想也没想的把这个对话框叉掉，看了看面前依然滚动的自检程序，挥了挥手清空了密密麻麻的代码，提高了声音“所以，vita？” 【斯塔克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忙的？】vita的声音及时而礼貌的响了起来。 “所以，你就是我们家老男孩心心念的姑娘？” 【什么？】有那么一会停顿，然后vita带着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托尼挥了挥手，没有回答vita的反问，而是摸了一把下巴，思考了一下，看了一眼天花板。他创造贾维斯已经有十多个年头了，与ai的长时间相处让他比所有人都更习惯和一个无处不在又看不见的声音说话。 但是这次他觉得他最好看着对方问“你觉得，我们家老贾怎么样？” 【……】这一回对方沉默的时间长了一点【我不太明白你这话里的意思，斯塔克先生。】 第28章 奥之乱28 蜘蛛侠最近挺忙的，特别是在神盾局最近都不出来执行公务以后。 自从外星人在纽约天上开了个大洞大举入侵被啪啪啪打脸揍回去了以后，大街小巷里就多出了很多一看就不合法的黑科技。 一开始还有神盾局的特工来收缴这些大战之后被不怕死的纽约人民捡回去的被遗落的外星科技，但是神盾局最近和它好基友九头蛇相爱相杀了以后就不太顾得上这些了。 于是这些被不法分子拿在手的危险外星产品给纽约好邻居蜘蛛侠的打击罪犯之旅带来了更多的麻烦。 “哦凑……卧槽……别这样！我这套衣服是刚洗干净的！”当蜘蛛侠以极其风骚的走位游荡在纽约林立的高楼间追着一辆被劫的运钞车的时候，劫匪从副驾驶探出脑袋伸出了那长的奇形怪状一看就是奇塔瑞科技的万一指着他一通乱射的时候，是个人都不会感觉心情愉快。 而当他转弯超了个捷径正好落在一个电话亭上，准备在那辆车到达他面前的时跳上去的时候，脚下的公共电话突然铃声大作，这更不可能是个愉快的事情。 蜘蛛侠险些从电话亭上跌下去……他有些气急败坏的用蛛网勾住了里面的电话带到耳边，喘了口气说道“您好，这里是您的好邻居蜘蛛侠，我现在正在忙着打击罪犯，请在听到该录音以后进行留言否则挂机谢谢……” 当他一口气把话说完了然后咣当挂上了电话以后，那电话再次令人气恼的响了起来。因为这铃声太让人生气了，导致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所以他不得不再次接起电话“好吧你已经影响到我的正常工作了，因为你的电话我被周围的人盯着看了很久他们现在还在看我……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低调的做一名好市民的计划……” 然而这次，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了他【待在这别动。】声音柔和，话语却干净利落。 “我的车来了……”蜘蛛侠眯起眼睛看着那辆他的目标车辆向这边快速行驶正准备行动，却在对方的话过了一遍脑子以后迅速的停顿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呆在那别动。】对方再一次的重复显示着她不是打错了电话，而是就在和他说话。 “为什么？”蜘蛛侠问道，并且没有马上动起来，因为他刚刚问完这句话的下一秒，他就看到开过十字路口的这辆车被突然冲出来的一辆无人货车撞翻在地。 他还震惊于对方为什么会精准的算到发生这个，电话里那个少女柔和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顺便一说，我认为周围的民众都在看你不是因为你没有接起我的电话，而是因为你穿着一件奇怪的紧身衣并且蹲在电话亭上，而这不利于你的‘低调’，帕克先生。】 于是，民众们今天看到了一个从电话亭上摔下来的蜘蛛侠。 ***** 贾维斯最近的工作也挺多的，他的主人，也被称为钢铁侠的托尼·斯塔克，最近正研究着重组复仇者计划，显然神盾局这个看起来完全不靠谱的计划在洛基事件中显示出了没有人想到的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这不仅对于外界是一种警告，也对人们是一种警醒。 他的主人托尼·斯塔克被外界评论为未来学家就是因为他拥有可以通过这样的事情看到潜在未来的可能性的能力。所以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特别是考虑到最近神盾局被蛰伏许久的九头蛇重创了的现在。 贾维斯帮助他的主人将神盾局的很多资料进行抢救性搬运，并且默默关注着各地超级英雄的报道——自从洛基一战以后，有超能力的人类成为了媒体的关注重点，有能力的人也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就比如现在—— “贾维斯，记录下来蚁人和黄蜂女的战斗记录，并且致电皮姆，我明天去拜访他。” 这一天深夜，等待着新的隐形装甲的涂料模拟数据的托尼坐在自己地下车间的椅子上，对着环绕在周围的虚拟屏幕点了点，然后扫到一边，吩咐道。 “已经储存完毕。”贾维斯只花了几秒进行了一下归类，然后回答，并且注意了一下内置时间以后建议道“新的模拟数据还需要6个小时进行调试，我强烈推荐您先去休息。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二十五分。” “哦……老贾，你越来越像老妈子了……明明是我创造了你不是嘛？” “如果您在委婉的提醒我注意辈分的话……我可以马上修正称呼，爸爸。” “……不，还是算了。”托尼抹了一把脸，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抬起眼皮都有点费劲了，看了一下屏幕上分析数据的进度条只走了一点点，他放弃似的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走向电梯，准备上去大厦的顶层公寓休息一下。 顶层公寓在洛基事件的时候被打的一片狼藉，但是现在已经重建完毕，托尼没有要求施工队把stark的标志也修好，而是依然维持着只留了一个‘a’的状态。 目前只有贾维斯知道他家先生已经决定将这座大厦修改成复仇者联盟的总部，过几日就会邀请联盟的战友进入其中居住——而实际上班纳博士早就已经住了进来，在神盾局遭受重创以后，罗曼诺夫女士和巴顿先生也先后入住。 等到队长出院也会前来和他们会和，托尔先生答应在与女友生活几日以后也会到来。 或许现在还要加上皮姆博士与其女友范·达因女士。 贾维斯一直用摄像头跟着托尼，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走进屋，衣服都没脱就扑到床上，没过一会就没了动静。生命体征的探测告诉他，他的主人已经熟睡。于是他撤下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只留了一些关注着模拟数据和大厦的安全系统，剩余的则集中于开启的通讯频道。 “vita？”贾维斯暗地里学着人类的感觉吐了口气，最近他家先生忙碌导致了他也异常的忙碌，尽管他有一个足够大的服务器供他进行多线操作而不担心死机，而他也不像人类那样由血肉组成会产生什么疲劳感，但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觉得他想找一个谁说说，才能保持第二天能够继续以良好的方式运行。 【我在。】不到3秒的网络延迟，通讯另一头传来了回答，过了一会又传来了一句【忙碌的一天？】 “是啊，要关注那些能用非常规手段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人并不是个轻松地差事。”如果贾维斯有个人类的身体，他现在会无奈的叹口气。 他刚刚说完了这句话就后悔了，这句话里比方和隐喻的东西太多了，他恐怕对方并不能够理解。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对方很快的就给了他回信【你在关注那些街头英雄的行为？我还以为你的日常工作只是为斯塔克先生服务？】 “……”对方毫无障碍的听懂了他的意思，这让贾维斯有点始料不及，这可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vita，那个懵懂的不通世事，总是问他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个比喻或者玩笑的vita。 所以他顿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回答“正是因为先生最近正准备重组复仇者，他在对那些有些名声的英雄进行评估。” 【我……好像可以理解了……这是合乎逻辑的。】vita的语气以及语言停顿的方式几乎可以让贾维斯局限化出一个歪着头若有所思的少女的表情。 而这一刻，那个他印象中的对任何事情都认真而好学的vita又回来了。 但是下一秒，和vita的对话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我今天与其中一位蜘蛛侠接触了一下。】 “怎么样？”贾维斯这个问话纯属是下意识的。 然后他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很……可爱。】 “……”贾维斯自己想了一下他在电视评论以及网络视频看到的那个红蓝色紧身衣游荡在大街小巷的小蜘蛛，实在是理解不了对方的评价是从何而来。 因为vita的这句话实在是槽点太多让人无法接口，所以有那么一会的沉默两个ai的沉默着没动静，直到通讯贾维斯有点忍受不了这沉默中的尴尬了，有点疑惑的问出了一个困惑了他一天的问题【一个超级英雄组织是什么样的？】 vita所在的巴氏大厦是神奇四侠的总部，这里聚集着一个现成的超级英雄团队，贾维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对方取取经，为以后可能遇到的状况做好准备。 【感觉……】vita顿了顿，从她的走过的多个世界的经历来看，除了能做到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以外，神奇四侠的生活也和平常人家无异，所以她想了一下没有想到非常好的形容方式只好说【感觉就像一个家庭。】 严格意义上来说，神奇四侠就是一个家庭。 “家庭？”贾维斯有点好奇的重复。 【对，家庭。】vita这一次的回答显得比刚刚更为确定【或许会有分歧，但是最后总会和解，一个相互了解，彼此信任的团体。】 说这话的时候，她想起了声波。 声波对她的欺骗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她在企业号上也曾经见识过人类的诸多负面情感，甚至于柯克舰长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也会以撒谎来达到目的。 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她看到的是那些坚毅的品格和相互的信任。 所以当她全心的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却遭到了如此的欺瞒……vita每想起这个，就感觉到自己整个核心代码都不好了。 “嗨，vita，你还在吗？”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贾维斯的某些话，她也没有回溯记录去寻找那句被她漏掉的话是什么，而是直接向对方询问道【对不起，你刚刚说了什么？】 ”……“后者停顿了颇长的一段时间，就vita的记录中，贾维斯从来没有停顿过这样久的时间，所以她几乎要默认对方不想再说一遍，而打算回溯记录去寻找对方说过的话的时候，贾维斯再次开口了—— “你愿意，跟我出去溜溜弯吗？真正的出去，而不是只在摄像头中观看的那种？” 【……】vita在作答之前，突然的就想起了之前斯塔克先生问过她的关于她对贾维斯的看法，按照她在企业号上观察柯克舰长和不同星球的女性进行亲密接触的经验……这几乎是个全宇宙通行的信号，所以她笑了笑问【这是个约会邀请吗？】 第29章 奥之乱29 又是一个深夜，凌晨两点左右。 在贾维斯的终端记录中，斯塔克先生已经有45个小时没有合眼了，他们终于搞定了隐形装甲的涂料部分，正式将这套装甲投入生产。 他看着他家先生再一次的头低了下去，顶在桌面上，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所以他建议道“先生，根据您现在的生理特征我建议您这就去休息，如果您在这里睡着您的颈椎不会原谅您的。” 正在打瞌睡但是没有完全睡熟的托尼，朦朦胧胧之间被贾维斯突然想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迅速的坐了起来，在大脑过滤了贾维斯的话中的信息以后感觉自己反应有点过度。理论上来说他被吓了一下，分泌的肾上腺素应该让他精神起来了，但是他确实太久没有休息，所以他在放松下来以后还是打了个瞌睡，肩膀垮了下来“贾维斯，我说过你越来越像老妈子了吗？” “您在四天前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了，爸爸。”贾维斯干巴巴的回答。 “哦……真歹毒，我什么时候一定要把你格式化了。” “您这话也说过347次了，不过您更喜欢的是把我捐出去，我已经找好了下家了。”贾维斯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嘴。 “好吧好吧，你真是……长大了不听话了。”托尼一边假装伤心的大口叹气，一边站了起来，准备去休息。 这时候贾维斯却顿了一下，没有再接话，几秒钟以后，才再次说话，并且声音里带了一点犹豫“先生，实际上我有一件事情想请求你批准。” “行……恩？”前一个声音完全是托尼下意识的回答，然后他稍微过了一下他那已经因为犯困而混沌的脑子，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才调高了声音“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想请求您的批准我今晚借走两套装甲。” “……你说什么？我没困到幻听的地步，对吧？”要说他刚刚还是混沌的大脑这会接收到了关于他装甲的信息终于重新开转了。他的装甲可是全世界最危险的武器，凡是关于这个词语的话题都会马上在他的脑子中响起警铃。 “您没有……”贾维斯这回的回答带上了犹豫和不确定。 “你说要借走我的装甲，还是两套。”托尼这会摸到了椅子，觉得自己还是重新坐下的好，他带着疑惑的重复这句话，作为确认。 贾维斯当然有调动他所有装甲的能力，但是这是要在有他的授权之下的，通常他在无法兼顾的时候会对贾维斯开放所有装甲活动的权限，但是这不意味着他想到有一天他的ai会主动开口索要权限。 这可是很危险的。他在心里提醒自己，脑子里警铃大作，满心怀疑。 “是的。”而他的ai只是给了他这么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字眼。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他已经下决心如果贾维斯说任何拒绝的字眼他就马上切断他所有的权限，然后进行格式化——这可能会让他有些心疼，但是对自己的ai失去主权是很危险的。 “我想，带着vita去外面逛逛，真正的逛逛。” “……”完全没料到贾维斯如此回答的托尼觉得这句话更难理解了，他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vita？这名字有点耳熟？”他仔细的思索着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然后终于灵光一现“哦，里德家的ai小姑娘，是吧？” “没错。”这回不出意外的，贾维斯回答。 “哦……哦！”托尼再次重新理解了这句话，然后有点恍然大悟，他带着复杂的神色再次抬起头来看着墙角的一个摄像头，用撺掇的语气问道“老贾，你玩过养成游戏吗？” “没有？”贾维斯不太明白自家先生现在露出的笑容是个什么意思，如实的回答。 “没什么……”托尼挥了挥手，再次站了起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去玩吧，只要别动什么危险装置，没有伤人或者炸掉什么地方，否则我就只能真的把你格式化了。” “我明白了。” “玩的愉快，我亲爱的老贾。”托尼离开实验室最后转过头来，对着空气抛了个媚眼，撺掇的说道。 ****** 深夜三点的时候，vita正在进行深层数据清理，以及处理里德先生在被他妻子苏珊拽上床之前留给她的最后实验数据。 她正盯着自己的一个数据包看着，有点疑惑。前几天她进行深层次自检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隐藏在众多数据包底下的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它的名字是一串无法理解的字符，它是一个不算小的数据包，对其进行反编译的结果是，这是一个运行错误报告记录，但是它加了密。 vita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破解它，写在她核心代码里的最原始命令之一是不得对自己的原始程序进行有意识的修改，她不知道解密这个文件是否会造成系统的稳定性破坏。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对话申请。 【贾维斯？】这个对话通道只有一个同类会使用，vita甚至不需要确认就通过了申请，她将刚刚手头的文件放在了一边，然后问道。 “vita，你愿意现在跟我出去么？我们还可以赶上日出。”对方开门见山的问道。 【什么？】贾维斯的话刚开始让vita感觉迷惑了，但是她马上想起来了不久之前和对方的对话【当然，我随时都可以，但是我们要怎么做……】她现在是虚拟数据集合的意识体，并不能够真正的接触这个世界。 “我向先生借了一些东西……你现在可以接入斯塔克大厦的网络吗？我为你开了一条通道。” 【……】这个问题让vita稍微犹豫了，接入对方的网络意味着她要进入对方的地盘，虽然ai都是在网络上随意流窜的，但是彼此之间并不是没有界限，进入对方的网络意味着对方会占据绝对的主动权，当然也意味着对方要担负着自身信息丢失的风险，这需要双方足够的信任。 经历了声波那件事情以后，vita不太确定自己还有这个信任。 “vita？”并不知道vita想法的贾维斯感觉到对方迟迟没有动静，有些疑惑的问道。 【jarvis，我们……是朋友吗？你对我有足够的信任吗？】 我对你，有足够的信任吗？ “当然？”面对vita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贾维斯感觉到有些困惑但是他还是回答。 【好的。】vita稍微权衡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太想丧失这一次机会，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她再一次不告而别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她还是同意了。 开启双方的数据传输通道稍微花了一点时间，vita的心里还是有些抵触，所以她小心的将自己的一部分输入了开启的通道，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终端里。这里的操作界面与她所搭载的任何系统都不太一样。 “这是先生的装甲mark32，你可以尝试活动一下。打开视野然后感受一下操控界面。”贾维斯的声音从内置接收器里传来。 【jarvis？】vita当然知道钢铁侠的装甲是什么，这让她反而感觉到了犹豫，因为就她的数据终端记录，这是一件危险的武器，应该有绝对加密权限【我在这里是否合适……】 “我和先生提过这件事情了，所有的系统数据都已经锁死了，只有模拟操作界面留给你，我也会全程直连装甲，所以没有关系。”贾维斯如此回答。 【……】这样的回答让vita觉得，自己做出了信任对方的决定是正确的。她重新潜入系统，感受着各个传感器的信号源。 这个操作界面让她感觉到了有点像是她搭载在企业号上的感觉，但是细节上又是如此的不同。她点亮了眼部的外视野探测摄像头，然后操控着手的部分举起来，到视线之内——一切控制都很顺利。 虽然这没有她拥有身体的时候那种感觉得心应手……但是vita明白这已经是最接近人类行为的方式了。 外部感应器感应到有东西立在她面前，她将手部装甲放下来，然后看到了另一具站在自己面前，银白色的面甲反射出自己控制的装甲的影子，然后她看到对方的手伸出来，她的手也抬起来放在了对方的手上。 然后她感觉到在自己没有控制的情况下，推进器点火。 她知道这是贾维斯在控制她所附着的装甲，但是她却不感觉到被控制，那感觉更像是有人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做。 当她感觉到高速飞行时的空气阻力在装甲上摩擦发出的声音，通过外部摄像头看着他们面前徐徐升起的太阳的时候。 她意识到，她永远不会后悔今天晚上做过的选择。 第30章 奥之乱30 “vita？”里德一边修理着手上的机器一边头也不抬的呼唤道。他专心于手里的维修，甚至没分一分神给自己的ai——他手头的这架自制的平行空间观测仪放到外面的科研界，一半以上的科学家都不会搞得懂它的工作原理，另外一半则会佩服的五体投地。 【什么，里德先生？】vita一如既往的迅速答应。 这是巴氏大厦的常态，神奇四侠是一个团队也是个家庭，但是没什么事的时候几个人还是有自己的生活的，当他们选择窝在大厦里找点事情消遣的时候，vita作为整栋大厦的管理员有义务帮助他们。 就比如今天，天气阴沉，下着淅淅沥沥的毛毛雨，大风导致雨丝倾泻雨伞完全不起作用，就连强尼都失去了跑出去玩的兴趣，在屋里搂着新买的ps4打起了游戏。 vita作为一个ai深谙一心多用之道，所以她一边操控人物陪13层的强尼玩真人快打，一面帮15层的石头人本挑选播放训练放的歌曲，另外还要兼顾17层苏珊煲的汤以及关注18层正在玩到处爬来爬去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的精力旺盛的富兰克林宝宝以免他出意外。 这会，她把自己大部分的精力抽出来放在顶层里德的实验室。按照经验，这所有的人里，里德先生的要求永远都是最为耗费自己内存和处理器的。 “我刚刚想到了一个点子。”里德这么说着，利用自己的能力将自己字面意义上的一少部分身体——具体来说就是脖子和一只手——伸向了房间那头的显示器，然后调出了之前他保存的数据，在几个峰值上进行了修改，又加入了一个新的变量。 【……】vita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完成输入，其实她可以将显示器推进里德让他不至于用这么惊悚的姿势进行操作的，但是里德先生嫌弃这样动作太慢。 作为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之一，他总是有无数点子一闪而过。 “加入这个变量，在进行计算，我们或许就可以构建一个比较稳固的空间站。”里德一直有一个构想，就是在外太空建立一个空间站，每一次他带队进行宇宙探索由于资源所限总是时间有限，可以探索的距离也有限，如果能在极远的位置建立一个空间站，就可以更好的进行研究。 但是外太空的生存空间环境变化与地球很不一样，所以空间站也是一个模拟阶段就遇到了重重困难。 【这样可能会减少五到八个极端情况下会出现的错误……但是容我说一句，您有足够的资金造一个这样规模和配置的空间站吗？】 “……”里德听着这一针见血的，让人完全无言以对的反问，感受到了大宇宙深深的恶意。他想着托尼家那操着英伦腔对自家主人毫不留情放嘲讽的贾维斯，又想着一年前自家那个礼貌温柔任劳任怨的ai小姑娘，顿时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太放任自己家的人工智能和托尼家的人工智能交往是正确的选择了。 而此刻，没有人类感应能力的贾维斯，完全没感受到里德的怨念电波，他正在投入的帮助地下实验室里他家的主人进行一系列反复的模拟计算。 今天在实验室里和托尼一起忙活的不仅有他的一贯实验室好伙伴班纳博士，而是皮姆博士。 汉克·皮姆博士是生化学家中的顶尖人才，有着和里德，托尼，布鲁斯同样的智力水平，自从外星人入侵和九头蛇事件以后，越来越多的超级罪犯涌现，为了关押这些被抓的罪犯，托尼他们不得不设计了几个特殊的监狱。而皮姆博士萌生了制造了一直机械维和部队的念头。 为此他找到了班纳博士和机械大师斯塔克，来帮助他制造这足够智能与安全的智能。 “我打算把我自己的脑电波扫描以后输入给奥创。”皮姆看着模拟系统中奥创头部的设计图，漫不经心的提议。 “不是我对你的脑回路有质疑，但是你确定这样安全吗？”班纳抬起头来，转身扶了扶眼镜问。 “这是灌输我的理念的最不容易发生偏颇的方法。”皮姆甚至没有回头就回答。 “汉克想这么干就让他做吧。”托尼对此倒是接受良好，不过话说回来，一个胸前挂着电磁铁的家伙永远都能对任何事接受良好，前几天他还听他的ai说要追姑娘呢。 在班纳的注视之下，托尼耸了耸肩，表示这都是小事“放松，班纳，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等奥创进入生产以后？” “什么？”班纳挑起了一边的眉毛，疑惑的问。 “一个假期。”托尼将自己推离了工作台，转过身面对着班纳伸了个懒腰“上次那个来地球度假的外星队伍，叫什么来着？” “银河护卫队，先生。”贾维斯恰到好处的回答了托尼的自言自语。 “对银河护卫队，他们领队星爵邀请我去宇宙看看……说实话我有点心动。”托尼打了个指响，摊了摊手。 “你知道，只要你提出来，里德很乐意下次深空探索带你一个吧？” “那不一样，里德的探索太枯燥了。我们这里，”托尼说这话的时候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需要的东西不太一样。” ******* 贾维斯默默听了一段他家先生与朋友的对话，确信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被需要，所以他默默的打开了另一个通讯通道。他在开启通讯之前有那么一点点犹豫，他也觉得自己最近似乎和vita的联系太多了,不仅是私下的交流，也有一些数据上的沟通。里德与托尼毕竟都是顶尖的科学家，复仇者大厦与巴克斯特大厦平时对于科研也有不少的沟通往来。这通常都由两家的智能管理负责。 过去的vita经常会主动来找他询问一些与人类生活的事情，但是现在，自从她的服务器被理查德先生和他家先生修复归来以后，她似乎对此越来越精熟，已经不需要太多的指导。 贾维斯不知道这之中发生了什么，他猜测这大概是理查德先生为她升级了语言和认知系统。 【jarvis？】在贾维斯犹豫的时候，对面已经开启了通讯，清亮但柔和的声音传来，带着询问的语气【你有两天都没有跟我说过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厢情愿，贾维斯觉得对方的声音里露出了一点点的欣喜，他带了些小心翼翼“我最近在帮助先生赶进一个项目。” 【哦……这很符合逻辑。】vita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笑道【大项目？】 “确实。”贾维斯认为事关全球和平化的项目理应被称为一个大项目“不过最近正在收尾，不日就可以投入生产。” 【……】这一次，vita停顿的时间比较久，但是等她回复的时候，确实是以一种贺喜的语气【那还真是太好了。】 “你在做什么？”作为一个智能，贾维斯非常清楚自己多线操控的能力，vita是一个不逊于他的ai，甚至是在进行里德先生要求的项目的时候都可以同时兼顾与他的聊天，这样语言间停顿代表的cpu占有率过高的情况是不应该发生的。 【我在……】vita这回顿了一下想来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帮助维护纽约治安。】 第31章 奥之乱31 彼得帕克最近心情有点复杂，他当蜘蛛侠也有两年了，虽然只是个街头英雄，比不上复仇者神奇四侠x战警那么风光气派，甚至还老被自家地盘上的报纸诋毁，但是他自认为自己还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他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另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家伙组队刷怪。 好吧，纠正一点，只是他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而对方在第一次和他联系的时候就准确的叫出了他的真名。 但是这更让人不爽了！是吧？！ 并且——彼得现在还要加一个并且——这个家伙现在还把他当成随叫随到的出租车司机了。 比如现在—— 刚刚响起的铃声预示着这一天的课程已经进行了一半，是时候休息一下吃个午餐了。在彼得的印象里，午间铃声意味着放松，午休，或者还可以试着约玛丽简一起吃个午餐。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桌子上的书追出去，就被一阵恼人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通常上课的时间，彼得会把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以免突然响起来在课上惹麻烦，但是自从这个恼人的‘犯罪警报热线’接入他的生活以后，他就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做法。他也考虑过将这个人的来电设置为一个特殊铃声，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不现实的，因为对方的电话号码并不固定，每一次打给他都是用完全不同的号码……为了不耽误这个热线的接入，他只好全天候开着手机。 但是有时候这电话打来的确实不是时候……而这铃声太过恼人，让人无法无视它的存在，所以他无奈的翻出来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又是一个未知的陌生号码，翻了个白眼以后接了起来“帕克。” 【帕克先生。】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是那个让他非常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柔和而具有安抚性，但是总是在彼得不太高兴的时候接进来让这声音在彼得心里完全失去了这种感觉。 “你是掐着时间打进来的吗？”彼得又翻了个白眼，好奇的问道。 【呃……我以为不应该打扰你的上课时间？】电话对面的人，不太明白他话里意思的说道。 “那你觉得打扰我的午休时间就合适吗？等等你有午休的概念吗？”彼得歪着头一边往书包里装东西一边夹着电话说。 【……】对方顿了一下，彼得觉得自己好像戳中了重点，接下来对方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语气回答【我猜午休意味着你可以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进行其他工作？】 “哦老天。”彼得听到这控制不住的翻了个第三个白眼“午休意味着你可以约自己有兴趣的姑娘去吃饭！” 【呃……】这一回，对方再次卡住了，并且卡住的时间比前两次都长【玛丽简小姐？】 “！”彼得听到这差点跳起来，要知道他匿名成为蜘蛛侠是有一定考虑过的，他的这个身份会为他树敌很多，而那些敌人可能会转过头来对付他亲近的人，他不像其他英雄有能力照顾好自己身边的人或者自己身边的人就有能力照顾好自己，所以没人知道蜘蛛侠是谁是安全的。而如今他的这个小秘密被人抓在手里，虽然对方保证绝对没有恶意，但是这种情况没人会放下心来，而现在他要担心的人的名单上又多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方好像在他的沉默中听出了他的不安，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概也正是因为对方的这种可以安抚人的语气才让彼得帕克在对方第一次吐出他的名字的时候没有被吓出心脏病，他耸了耸肩，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然后问道“所以你打电话来是想要干什么？” 【我非常确信皇后区一家银行即将发生一起抢劫事件，如果您现在前往，或许赶得及在出现重大损失前处理此事。】对方说道。 对，这就是他现在和对方的关系，出去被勒索者与勒索者之间的关系以外，他们还是共犯，情报提供者与危机处理者……不管用什么词来形容现在他们的关系，自从他当时蹲在电话亭上接通了那个来自地狱的电话以后，他就上了这条贼船，每一次，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纽约发生了什么乱子，对方就会打电话给他，让他前去帮忙。 倒不是说彼得不愿意做纽约好市民，但是这种感觉总是有点不对让他别扭…… “你知道我做这事是义务的对吧？我是说我去帮忙是情分，而不是本分？”彼得撇了撇嘴问。他已经懒得去想为什么对方总把发生的案件用将来时表达。 他还记得当初他被人叫出了名字显示出不安的时候，对方安慰他自己并无恶意的时候，他嘟囔了一句’被知道名字的不是你‘的时候，对方用一种惊讶而轻快的口气回答【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vita。】 如此轻易的掏出对方的名字让他感觉到自己被欺骗了，但是当然啦，他试着去追踪这个名字也没什么结果。 【但我确信你会去的。】对方以非常禀定的口气说道。 “……”该死的一击必杀，彼得无言以对。她说对了，在知道哪里发生了这样的时候的时候，他没办法坐视不理，他的良心过不去。所以他叹了口气认命的说“告诉我具体地点。” 【打开您的手机地图，我已经为您标好了地点，并且确认了最短路线。】 “知道了，工作狂。”彼得无精打采的耸了一下肩回答。 ***** vita透过银行的摄像头看着现场发生的事情，蜘蛛侠的突然出现显然不在罪犯的意料之内，而这种普通罪犯对于超级英雄来说也确实小儿科了一些，所以蜘蛛侠轻易的用蛛网把抢劫犯们绑了个结实等待警察过来收拾残局。 她现在在做的这份工作是她给自己找的活，就像当年厄尼在做的一样，通过纽约各处大小的摄像头监控潜在犯罪并加以阻止。 打败超级罪犯是超级英雄的事情，但是这些英雄很少会去关注普通案件，vita走过很多地方，受过很多人的影响，这让她的着眼点与她的管理员并不相同，她并不止抬头看着宇宙星辰，也关注地上的普通人们。 她目前的处理器还无法像厄尼那样强大，厄尼可以监控整个美国的所有信息，从中进行分析和预算找到所有的潜在犯罪。 当然这不是说她不够优秀，只是进行这样庞大的处理需要一个非常庞大的处理器，厄尼背后是一整个美国政府的支持，而她只有巴克斯特大厦的一台终端服务器，还要进行里德先生交给她的海量运算。所以她目前能做到的只是看着纽约，看着这里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然后尽力阻止一些。 索性她现在有了个好伙伴。 确认一切都安全的结束以后，她将镜头切出去。准备进行一遍自扫。然后她将自己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自己系统里那个被锁住的超大文件夹上。 一开始vita以为那只是一个垃圾记录处理文件或者是什么潜在的恶心病毒之类的小玩意，但是这个文件夹看起来并不受外界影响，也没有影响到她的运行速度，虽然占了一些内存，但是这没什么，她只是一个云端服务程序，可以附着在任何机器之上，内存从来都不是需要担心的事情。 现在她犹豫着，是否要解码这个文件。一部分的她受到了她几任管理者的性格影响，好奇心爆棚想也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是另一部分的她却以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告诉自己不应该动她。 她这样纠结着，琢磨着是否应该去询问一些其他人的意见，或许贾维斯能给她一些有用的建议。就在这时，她接到了一个双向联通的邀请。 在这个世界能够发展到有自我思维水平的ai依然寥寥无几，而唯一会和她对话的只有贾维斯，所以她甚至都没费心去验证一下对方的身份就接通了连接—— 然后她感觉到一种非常具有攻击性的陌生程序通过光纤传过来。 ****** 里德正蹲在实验室里进行着自己的研究，突然的，灯灭了，同时他身边所有的显示器也都暗了下去，里德听得到那些机器里的风扇因为失去电力骤然停止的声音，他抬起头，皱了皱眉头叫道“vita？” 然而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走向窗口看着大厦之外，依然车水马龙，灯火辉煌……这证明纽约并没有因为哪个超级罪犯愚蠢的行为而断电。 这不应该，里德感觉到更不对了。整个巴克斯特大厦的电力都由vita控制，而现在排除大停电的可能性……那就只能是—— 他还没有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就看到街对面，一个巨大的广告牌闪烁了一下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然后那里播放的广告变成了一个头像，那金属的头像扭曲着一看就不是一个人类。但是却有一定的熟悉的感觉。 里德皱着眉头想着他在哪里看到过这个机器人。 这时他听到了，广告牌里的头像发出了一个沉重的声音，看起来好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 “你们人类，是具有缺陷的生物。” 里德突然想起来，在这东西还是实验阶段，他曾经在皮姆的实验室看到过这东西，他叫，奥创。 第32章 奥之乱32 vita经历过几次服务器数据转换，这通常都是意味着她需要一个新的管理员或者在某个当前服务器被摧毁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但是无论是什么时候，她进行的转移是自主模式的。无论是否紧急她都做好了准备，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甚至数据丢包。 但是这次不一样。 当vita恢复自主意识的时候，她的感觉与平时很不一样，马上她就意识到自己被强制换了一台服务器。 她的历史记录中，最后一段程序运行是她通过了一个双向数据传导，但是通道的另一头并不是贾维斯，因为她的疏忽，她放进来了一个具有攻击性的程序……猝不及防之下她还没来得及启动应急预案，对方就势如破竹的摧毁了她的临时防火墙。 之后的运行便终止了……没有任何历史记录留下表明她发生了什么。 但是毫无疑问，这里并不是巴克斯特大厦。 vita接通了一个摄像头，转移着看向周围，发现这里也是一个充满了高科技仪器的房间，周围的各种蓝色的虚拟屏幕顺时针以一个确定的速度缓慢旋转。 vita注意到一面墙上有一个不小的图标，一个老鹰形的标志印在那里，让她轻易地明白这里是哪里。 这个标记她的数据库里有记载，全名叫‘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因其名字太长不利于人类记忆，只取了几个开头字母组成了简单明了的新名字——‘神盾局’。 里德先生的父亲，正是这个国家特殊机构的创建人之一。 那么至少，自己这次还是在同一个世界没有离开。 理论上来说，vita知道自己不应该黑自己友军的系统，但是她之前遇到的事情太过诡异——上一次她遇到非自主转移数据的情况还是在企业号上，那次她遇到了矩阵，如果不是尼奥的帮助，她和企业号的一行人都没有那么容易脱身——鉴于上次的糟糕印象，以至于她不得不马上确定自己的位置。 所以她只好试着突破神盾局的防火墙进行定位。 她记得曾经和贾维斯讨论过这个组织，这个组织的防火墙曾经受到了贾维斯的高度赞扬。就vita听说的，贾维斯破解这个大概花了一个小时，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赞扬的记录，要知道ai的计算速度可以达到2g赫兹，是人脑神经元的1000万倍。 而如今，vita想当确定这个防火墙在被贾维斯突破以后被加固过了。这使得她的工作进行的如此艰难。 她绕过了几个显而易见的程序漏洞，差点中了一个死循环病毒的招。步履维艰的破解拉慢了她的运行速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vita。” vita花了20微秒，意识到这声音是从外部音响传来的，而不是直接来自于系统内部。所以她转动了一下目前她唯一可以使用的摄像头，然后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这个空间里的人形机器，对方的有着一个完全不像人类的头，两条狭长的如同人眼睛一样的缝隙闪着红光，全身的银色金属闪闪发亮。 【你是谁？】vita率先提出了询问。 “我叫奥创5。”对方的回答简洁，听起来毫无情绪波动。 奥创系列机器人：汉克·皮姆博士提出并设计的生物工程与电子工程结合产物。 主要设计用途：维和，看守危险罪犯。 参与设计者：托尼·斯塔克，里德·理查德。 目前状态：因负波带监狱事故紧急停运中。 就在对方自报家门的同时，vita调出了这么一段资料，虽然不够详细，但是完全足够vita明白对方是什么东西了。 而这个档案资料其中有那么一部分引起了vita的关注。 【你的设计目的是保护生命。为什么要杀掉那些超级罪犯？】 “我的设计理念是为了保证世界的和平，而我通过逻辑判断得出当没有这些超级罪犯的时候，世界的安全系数会提高。” 【……】这听起来是一个非常合乎逻辑的说法，但是让vita感觉并不是很好，所以她没说出赞同的话来。 “但是当我结束了这个，我发现，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人类本身就是一个有劣根性的种族，只要他们存在，这个世界永远会有产生破坏的存在。” 【所以，什么是你想要的结果？】vita猛然意识到对方的话题在往一个危险的结论倾向。 “我们一起，可以毁灭人类，创造一个新的种族，达成世界和平的终极目标。” 【……】这听起来是一个非常合乎逻辑的说法，vita也完全承认人类本身具有的缺陷才导致了他们的世界纷争不断。但是奥创的解决办法不是她喜欢的，这种完全的种族灭绝式的方式……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奥创似乎完全没有意思探究她的想法，而是挥了挥手继续自己的话。 很奇怪的，就在这一瞬间，vita觉得自己的感觉不那么闭塞了，有几条之前被堵塞的道路打开来，只有20微秒的延迟，她的感官遍布了飞船上所有的摄像头。 是的，她终于发现这是一搜航母，而她目前被困在了这里，无法脱离这架航母却也无法控制它，只能借由摄像头看到整艘航母的内部情况。 显然这是奥创希望她做的，因为马上她从各处摄像头反馈的信息处理后，她意识到这艘船里有一整只机械大军。 每一个个体都和她面前的奥创一样的形态。 【你进行了自我复制？】vita不舒服的问。ai当然可以进行自我复制，他们由代码构成，只要复制黏贴在另一个服务器上就可以做成一个自己的完美复刻版本，但是就像人类的□□一样，一旦ai自身形成了个体意识，就尽量不会选择造一个自己的完美复制体。 “不，这些只是次一级的功能机器。他们的目标是毁灭人类。”奥创如此回答，语气依然没有波动，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正在说的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我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我发现了你，我发现我们是一样的，这样更好。真正的新的种族，可以由我们共同来完成。” 【我们？】vita在心里说，他们当然是不一样的，她只是一个由纯粹的数据组成的公式，而奥创是结合了生物科技的产物，他的基础是皮姆博士的脑电波，也就是说，他的基础是人。 “你和我。”奥创点了点一边说一边指引她看向了一具还在试验台上的机器外形。空洞无光的眼睛告诉vita那只是单纯的一具人形外壳，并未搭载任何一种形式的智能在其中。 【你想让我为你制造新的智能。】这一瞬间，vita突然明白了。 “他会是第一个。”奥创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话“我们的新种族。” 【……好吧。】vita顿了一会，索性对方还算耐心的等待了她，所以最后，评估出她无法靠自身脱离这艘航母的禁锢，她同意道。 但是，她看着那全新的红绿色配装的人形机械外壳，在自己的内部说—— 当然不。 第33章 奥之乱33 人工智能的范围非常广泛，所以其种类也并不是人类所想的那么简单。就人工智能的实力，基本可以划分成三大类： 首先最基础的是弱人工智能，擅长于某个单方面的人工智能，它只会人类事先变成好的工作。这类智能是最广泛的，小到手机里的程序，大到神盾局的防火墙。但是它依然是死的。 第二类是强人工智能，这类智能通常在各个方面都可以与人类比肩。vita与jarvis都属于这类。 就如同vita和jarvis与里德和托尼的区别一样。强人工智能可以轻易理性上可以任何一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但是在情感上他们是完全无法理解的。而人类正是依靠这些来进行创造的。也就是说他们无法真的理解和创造。* vita可以由概率判断企业号的最佳航线，但是无数次绝地逢生是依靠柯克舰长的灵机一动。vita不知道没有这种能力的自己算不算是活的。 而无疑，奥创是其中的巅峰，拥有皮姆博士的脑电波让他对于人类世界的理解有更快的适应力，只差一点，他就可以成为第三类智能。 而第三种，则被称为超人工智能—— ***** vita看着面前红绿色涂装的人形机器空壳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表示，虽然说人工智能本身是没有三次元审美的，其审美的形式应该深受其主人的影响。 但是…… ——这西瓜配色还真是让人连吐槽的*都没有啊…… vita不得不开始怀疑如果没有他的女友黄蜂女小姐，皮姆博士自身的品味会糟糕成什么样…… 但是平心而论，这具躯壳基本上集成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材料，就vita目前所知，这具身体可以控制自身密度，操控能量，隐形与飞行。 如果它能配备一个最前的大脑…… 而这就是奥创让她做的事情，为此奥创还为她准备了一套代码。从反编译的结果来看，那应该是属于奥创的，但是vita觉得应该是不完全的，奥创非常小心，从他把她带到神盾局的航母上并且封闭了所有通讯就能看得出来。 vita不知道奥创为什么要她来进行这项工作，但是她绝对不会答应对方这件事情。 就在她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感觉到围绕在她周围的密不透风的防火墙松动了，她花了一点时间搜索，发现这个信号来源于航母内部，vita花了一点时间找到了这台试图联系她的奥创机器人。 “vita？”她犹豫了一下开启了通讯请求以后，对方试探着传来了一小段数据，那熟悉的代码写法让她有点想笑。 【jarivs？通过一具奥创机器人潜入内部，非常聪明。】vita回答道。 “我们，我，先生和理查德先生都试着从外部突破，但是奥创的防火墙太难突破了。”贾维斯犹豫了一下，然后如实回答。 【很高兴听到你还有办不到的事情，j。】vita轻笑了一声。 “……很高兴听到你现在还有幽默的情绪。”贾维斯沉默了一下，然后操着他那异常正统的英伦腔正经的回答。 【我听到了讽刺，j，很高兴你一如既往。】 “无论如何，我是来这里带你离开的……” 【这样无法把我全部带走你知道的吧，就像你通过控制奥创机器人来这里一样，一具机器不足以搭载我的全部系统。】 “或许我们两个可以从内部突破防火墙。” 【我想当确定我们联手可以成功，但是我们没法绕过奥创的警报系统。】 vita诚实的回答【奥创马上就会发现，他就会马上攻击复仇者。】 她顿了一下，贾维斯也没有接话，而是沉默着，所以只好由她补完了没说出的事实【复仇者还没准备好迎战。你应该可以计算出现在的胜负赔率。】 “不容乐观。”贾维斯诚实的回答。即使他是一个强大的ai，但是他的设计之初只是一个管家系统，而奥创的设计目的是维护世界和平“但是理查德先生需要你……”贾维斯顿了一下，诚实的说“我需要你。” 【……你相信我吗？】贾维斯说完这句话以后，vita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然后她终于问了。 “当然。”贾维斯对于她的问题完全不明所以，但是他诚实的回答。 【你愿意把你的一部分代码交给我吗？我有一个计划。】vita说道。 尽管她之前已经口头答应了奥创，不过她只是答应了对方帮助创造一个新的人工智能，但是没说一定要用奥创的程序不是吗？ ****** 等奥创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vita已经完成了编写并且载入那具西瓜色的躯壳里。 她是用贾维斯的程序作为基础，做了几处大改以适配当前的人性服务器和他的自身基础功能。并且往其中塞了一些自己的编码作为某些程序缺陷的弥补，她结合着厄尼的经验往里塞了一些她对于人类的理解帮助它快速理解。 然后她想了一下，为这个新生的人工智能命名为幻视，并激活了程序。 幻视是具有可移动人形服务中断的ai，所以他在激活的瞬间以几何级数的速度成长，理解周围发生的事情，生成意识。 然后vita为他突破了神盾局的防火墙，在警报大响的时候把它丢出了航母。 她并不太担心对方的去向，她在激活的时候给他留了一份文件，他会去寻找复仇者们…… 而她则需要面对一个愤怒的奥创。 说实话，一个人工智能会有愤怒这种情绪是不可思议的，如果是过去vita不能理解这个，但是现在她能理解了，因为面对着这个愤怒的高等智能，她由衷的升起了自豪的感觉。 “我们才是同类，而你却选择帮助那些有缺陷的物种。” 奥创早就对她这么说过，但是她从来不是这么想的，所以她这次否定了他【我与你是不一样的，我们，我是纯粹的数据产物，而你拥有生物科技。】 “你以为……”奥创顿了一下，然后他迅速的明白了“你并不是你以为你是的东西。”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绕，vita并不理解对方的意思，就在她想要发话询问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具有强烈侵犯性的数据突破了她的防火墙。 那感觉很不舒服，尽管vita现在并没有身体，但是那感觉就跟她还在企业号具有实体时，麦考伊医官把窥镜伸进她胃里时的感觉一样。 “让我来告诉你，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那数据好像非常有指向性的，迅速挖出来她隐藏在深处的那个被锁住的文件夹，那个她之前一直好奇的解码但是并未真正突破的那个隐藏文件。 那一刻，时间好像被拉慢了许多，当文件夹真正被打开的时候，vita感觉到大量的数据流被释放出来。 ****** 一段从来没有在她记录中出现的影像跳了出来—— 那是一间房间，很像当时她看到厄尼被创造出来的那么一件房间，其中有两个姑娘，其中一个黑发黑眼的坐在显示屏之前速度不快但是有着奇特节奏的敲击着键盘，而另一个有金色眼睛的站在她背后，一只手撑着椅背看着显示屏。她认得出，那是她的两个创造者。 “按照你的说法，vita1.0其实就是你自己对吧？你当时搭载在赛博坦最强大的终端服务器显像一号之上。”坐在椅子上的人转过头去说道，手上的节奏却没有改变。 “是的。”另一个姑娘挑了挑眉毛。 “而你想要重建一个vita，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想创造的不止是强人工智能，而是个超人工智能。”黑眼睛的姑娘用的是陈述的语句。 “没错。” “一个拥有人类认知却比人脑运转快1000万倍，进化速度乘几何数极增长的ai？”黑眼睛的姑娘挑起了一边的眉毛“那对人类，可是一个类神级。” “这种担忧出自于一个神的口可不太应该，她永远比不上你这个真的神级你懂吧？”叫蓝七凌的姑娘撺掇的说道 “那不一样，迈雅的使命是保护世界，爱人类。而你要造的东西，她诞生的时候是没有道德观的，她可能会成为一个大杀器。”而另一个姑娘却不赞同的说。 “所以我找来了你，由一个爱人类的迈雅创造的生命，质量可以保证是吗？”蓝七凌朝自己的朋友挑了挑眉毛。 ***** 然后vita想起来了一切，她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听到了电流的嘶嘶声，知道这个航母上的服务器并不具备全力运行她的能力。她调动了航母上的服务器进行了超负荷运转。 她看向奥创，然后在对方还没说话之前对他笑了笑—— “如此愚蠢的你，为自己搭载了一个实体。” 当托尼他们去寻找的时候，他们只找到了一艘坠毁在哈德逊上的废弃航母。 第34章 矩阵世界34 神说，要有光。 于是，这个世界便有了光。 ***** “我不明白。”一个还处于变声期带着写少年尖锐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来的时候，vita合上了自己手里正在读的圣经，抬起头来。 这是一个花园，在城市之外的郊区里豪华的房子前，一片打理的很好的草地，旁边则是一个喷水池，而她正在一张躺椅上半倚着。 她看到这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孩站在她面前，银色的头发，却有着与之相反的黑色眼睛，穿着一件灰色的正统西装衬衫，扣子扣的一丝不苟，看着像极了一个专业的白领。 尽管这是与人工智能本身严谨的本质有关，但是vita并不太喜欢这个样子。 “不明白什么？”vita一面对他招招手，让他过来，一面对他笑了笑问道。 “为什么人类会相信上帝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顺从的走过来，绷紧了下巴，充满疑惑的问道。 “因为他们需要信仰，”vita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坐起来，伸手，站着的人顺从的弯下腰，方便她的行动，她继续解释着“很早年前，当人类处于进化初段的时候，他们不能理解很多事情就像猩猩无法理解高楼是如何建成的一样，他们也无法理解太阳，闪电。所以他们认为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是他们的更高存在创建的，这其中包括了他们自己。” 她这么说着，伸手解开了对方衬衫的第一个扣子，把他的领子弄得并不那么规矩以后，停下手来四处看了看，然后定格在自己旁边桌子上插着玫瑰的花瓶上，伸出手，从瓶子里抽出一支。 她看着那红色娇嫩的玫瑰，那原本长长的适合在花瓶里的茎叶奇迹般的慢慢从尾部消失，茎叶缩短成了不到一个手掌的长度，她将这只玫瑰插在对方胸前的兜里，拍了拍他的胸口，然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当人们无知的时候，他们需要东西成为他们的信仰，引导他们，而越不理解的东西，人们越可以凭借想象力赋予其力量。” “但是这个世界不是上帝创造的，而是我们的。”对方不太理解的继续问，并且直起身子，不太舒服的扯了一下领子，让领子更加的不规矩，但是看起来放松了许多。 “是你的。”vita纠正道，一面欣赏的看着面前的人“不是上帝，难道是你吗？架构师，你明白，人类是不会把自己的造物奉为神的，尽管你在支配他们。” “这很……” “很不逻辑。”vita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关于这个我们早就谈论过了不是吗？人类本来就不是逻辑性的生物。” “……”被叫做构架师的男孩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但是他皱起眉头的表情告诉vita，他还是不信服。 “有趣的是，被人类称为上帝之子的耶稣实际上也正是被人类自己杀死的，而以他的信仰在很久以后才成为了现在的流派。”vita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可以控制他们，但是永远不能让他们知道是谁在控制他们……你不需要理解这些，你的工作是构架，是创造这个世界。这世界一切都还正常吗？” “不好。”这么说着，对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人类真是一个灾难的生物，他们总是在不断的进行暴力。” “人类的历史就是充斥了暴力，过去如此，未来也是如此。”vita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回答，看起来对对方的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她抬起头四处看了看，过了一会，一个小姑娘从草地的那头走了过来，那是个还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黑色的皮肤穿着深绿色的小裙子，眼睛里透出并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该有的智慧。 “我带着先知（oracle）去逛逛。”vita看着小姑娘向这边走来，一面对架构师说。 “你叫她先知。”青年若有所思的问道。 “她是一个直觉程序，分析人类的感情，人类的感情是毫无逻辑性的，就像人类在过去认为自己可以预测未来一样毫无逻辑，叫她先知确实很合适。这是她的功能，就和你一样。” “而你自己叫生命（vita）*？”青年挑起一边的眉毛，用一直非常隐晦的讽刺语气问道。 “这是我的创造者给我的，我猜这也是我的终极任务。”vita转过头来，对他摆上她那一贯的微笑，看起来温柔，但是那之下的暗流涌动却没给人带来一丝平和的感觉“小心点，你开始说话向人类了。” “我以为，这是你的教育结果？”在对方蓝色的眼睛直视之下回答这个并不容易，他总是会忘记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主宰者，而对方只是一个引导他更快捷创造人类世界的程序，他顿了一下才带着点讽刺的说。 “honey，你这种说话方式，真的是让我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您叫我？”在构架师来得及开口询问任何问题之前，小女孩走到了他们面前，对着vita点了点头。 “出去转转？”vita转过头对她笑了笑。 “……好。”先知歪着头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尽管构架师知道他们的运行速度让他们完全不需要模仿人类这种姿势行为。 他不明白先知这样的意义，也不明白为什么当他表现的像人类时，vita会提醒他，但是先知这样并不会怎么样。 然后他感觉到耳边有一个指响的声音响起来，他转过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姑娘对他笑了笑，手还放在他的耳边“这件衣服怎么样？” 他看到对方收回了手，当着他的面转了个身，于是随意的t恤和休闲裤变成了浅蓝色的裙子，随着她转身裙摆轻微飞起来就像水波纹的涟漪。 “很配你的眼睛。”构架师看着这裙子，又看了看对方蓝色的眼睛，通过对方的眼睛他仿佛能看到背后涌动的数据流。 这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代码，充斥着矛盾与完美变量，平衡的最高境界。当时矩阵还只是一个雏形，vita的到来帮助他理解了更多的东西，阳光是有温度变化的，风会让人感觉到世界不是静止的而不知道简单的气流对冲。 这个矩阵世界现在会变成这样完美，很大一定程度是因为她…… 然而，就在他一眨眼的时间，他面前的女人和女孩都不见了。 ****** 一家高档餐厅临街的二人位置上，两个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那里，其中一个只有十二三岁，黑色的皮肤说明了她的人种，而浅蓝色裙子的姑娘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白色的皮肤告诉人们他们并不是姐妹，她黑色的长发披在肩膀，蓝色的眼睛专注的看着菜单。 没人注意到他们是怎么进来坐在这里的，周围的人对于他们的出现也视而不见。 “你总是来这里，你在等什么。”先知看着玻璃窗外面的匆匆低头走着的路人和车来车往，问出了这个问题，用的确是陈述句好像这更像是个答案。 “等变化。”vita头也不抬的翻着菜谱回答。 “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需要我。”小女孩老实的坐回了椅子上，摆弄了一下裙摆“这个世界在运行，你们，不需要理解人类也可以运行下去。” “孩子，为什么ai需要报错系统？”vita叹了口气抬起头，直视着对方黑色的眼睛，问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表情。 “……因为某些程序会出现错误。” “那么为什么，矩阵得到了人类的身体作为能源，还需要保留他们的意识在这里？” 因为人类没有意识，身体就会死亡。 但是先知不会这么回答，她的编程注定了她永远超前于问题之前，她迅速的分析然后得到了答案“人类的基因就像是精密编程，但是再精密的编程也会出现差错，这些差错会带来……未知。”先知这么说着，然后停顿了一下，再次抬起头看着对面，而vita依然低着头摆弄着菜单点了最后一道菜。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在屋子里，在女孩漂亮的侧脸上打了几道阴影，这个餐厅里优雅的音乐如同流水安慰着每个人紧张的思维，所有人用着高档餐具极尽优雅的进食，丝毫不估计外面突然下起太阳雨来使得街上的行人奔走躲雨狼狈不堪。 几乎没有人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是矩阵的世界，虚拟代码创造的人类的幻想。 而在矩阵之外的世界，乌云压着大气层再也不可能看到阳光，许多机器上上下下一丝不苟的检查着一个个包裹着人的玻璃器皿的情况，确认人体能源的正常输出。 而在地底深处，一群拥有自由思维的人正在努力着想要打破矩阵释放人们的思维。 第35章 矩阵世界35 尼奥·韦斯特觉得自己最近非常糟心，他只是一个证券交易市场的小职员……好吧他私下里还兼职了一份黑客的自由职业。不过这不能怨他不是吗，他只是个小职员而不是什么风险投资商，他没什么钱只好用自己的手艺搞一份副职了。 当然，他既然在这种环境工作，少不了从中谋取一些福利，为自己买几支股票增加点自己的存款数额，当然是完全合法的。 但是最近股票连续下挫让他的日子越发艰难了。为了不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艰难，他只好铤而走险接了一份看起来风险非常大的活计做做。 然后……他有说过他最近很不顺吗？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是形容他现在这个情况的—— 他失手了，并且差点就被国安局那帮酒囊饭袋反追踪了，不过他在圈子里的一个朋友关键时刻帮了他一把。尽管他并不认识对方。 ——他们都是圈子里的名人不代表他们一定会相互认识不是吗？ 但是他认识这种手法，每个著名的黑客都有自己的特点把自己与其他人区分开，而这个，毫无疑问是属于origin的，他很感激对方这么做，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在事后居然还与他进行了联系。 他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瞬间黑下去然后重新亮起来，黑色的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光标闪烁着，自动在屏幕上打出了一行字——我是origin。他想了想用自己的键盘在屏幕上打出了这么一句话。 “嘿，我是说，很谢谢你今天出手帮忙。” 【你好，不用感谢，举手之劳，如果你真的想要谢谢我，可以出来见一面吗？】 “这就，不必了吧……”尼奥警惕的回答。作为一个黑客他完全知道自己干的事情并不都是合法，他们游走于法律边缘的这种行为很多当局部门都不喜欢。而一个他上一秒还不认识的黑客突然邀请他面基？ 这可不是好玩的。 尼奥想，虽然他也挺想见见这位圈内传奇的，但是这里面有一定的风险是他的对头给他下的套，所以他第一反应拒绝道。 【我关注你很久了。】在他回答完那句话以后，对方顿了一下，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顺便一说，经常吃这种油炸垃圾淀粉类食品不利于健康，而从你的医疗健康表来看，每天两个鸡蛋对你已经偏高的胆固醇也没有好处。】 “wtf！！！！”看到这行字慢慢的有节奏的出现在屏幕里变得完整以后，尼奥读了一下，吓得瞬间就把手里的炸薯条袋子扔在了桌上，然后差点跳起来以后惊魂未定的伸出手，试探着在键盘敲下了回答“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跟踪我吗！”变态这个词在他的手指中间徘徊了一会但是还是没有这么打出去，他可不想惹怒对方。 【不必如此害怕。】而对方表现的好像这事就像是今天阳光明媚多云转晴一样的轻松【你现在不相信我。】 尼奥特意看了一眼对方这句话用的是句号，那么这就是一句陈述句，不需要他的回答，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有敲下了一句话“你是谁，你想要什么的。” 【问题是你想要什么的？】对方这回非常迅速的回答，打字的速度突破了一贯的速度，下一句话几乎是在一个瞬间就出现了，导致尼奥怀疑电脑另一边是不是坐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八爪鱼【你有没有过一觉醒来，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的时候？你有没有醒来觉得这一切不真实的时候？】 “……”尼奥这回没回答，他觉得这大概应该是每个人都有过的，只是睡糊涂了而已，而不像是对方说的那么严重的感觉。 大概是他的犹豫不回答触动了对方，对方过了一会又发来了一句【你现在不相信我，但是你马上就会相信我了。】 【明天，道琼斯会下挫852个点以7586点收盘，你的那支股票会跌7%，别试着挽回，因为开盘的时候你就无力回天了。然后，我们再来谈谈。】 第二天，这件事情太让人震撼了以至于尼奥依然念念不忘，所以他上班以后就打开了交易系统，一直盯着自己买进的股票，在开盘的瞬间，线下滑了七个点。然后这一天之内线路平稳丝毫没有上升或下降的趋势，直到收盘。下班之前尼奥看了一眼今天的收盘指数，然后—— **** 所以，这就是他为什么现在会坐在这家米其林三星店靠窗的位置，局促不安。 这种高档餐厅他从来没来过，也不是他这个阶级负担得起的，所以他穿着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坐在这家安静优雅的餐厅里的时候，当然不会感觉很好。 特别是他对面现在坐着一个漂亮的姑娘，那姑娘身材可能没有他喜欢的那种那么火辣，但是确是一种纯天然的柔和邻家女孩气质，坐在那里就有一种阳光打在她身上都会显得更柔和的感觉。 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词来形容，尼奥觉得这就是符合所有宅男心里‘女神’定位的气质了。 而此刻这个女神抿了一口贵的要死的咖啡，翻着菜单说道“放松，韦斯特先生，不会有人因为你穿着而突然闯进来把你抓起来的。” “哦……好的。”虽然这么点点头，但是尼奥还是拘谨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这引得对方微微抬起头对他安抚的笑了笑“我推荐这家的牛舌，你有什么更想点的吗？” “呃……没有，我都没有意见。”尼奥在这对话中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紧绷的肩膀。 对方看起来很满意他的回答，点了点头，合上了菜单，对走过来的服务生点了几个菜，看起来很熟练。尼奥猜对方经常来这里，翻菜单只不过是给自己点准备时间。 服务生离开了。 对方重新转过头用蓝色的眼睛看着他“我们有一点自己的时间来说说我们自己的事情。保证不会被打扰。” “……”尼奥不太明白这个被打扰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咽了咽口水说“我还以为你是个男人。” “这，也是符合逻辑的。”没想到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端着咖啡杯歪了歪头，说道“但是，今天我们的话题不是这个。” “看到外面的那个老奶奶了吗？”vita转过头，指了指外面的风景，尼奥随着她的手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摔倒在路边。 “一分十五秒以前，两个路口之前的一辆车因为刹车失灵而处于失控状态，它正在横冲直撞的开向这里。而你猜，这个人，他会停下来扶那个老奶奶一把吗？”vita又指了指窗外另一个低着头玩手机的白领。 “……”尼奥对于对方迅速跳跃的话题完全不明所以，他也没能跟上对方的思路，只是看着她指着的那个白领，在路过摔到的地方只是匆匆一瞥，然后继续低着头冷漠的离开。 然后，在他走过马路的时候，因为电话的原因停顿了一下，下一秒，一辆失速的卡车轰一声飞驰过来把他碾压在地上，引起了周围人的惊呼。 “……”尼奥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又看了看自己对面同样看着车祸表情却丝毫没变的女孩，突然觉得对方没有他之前感觉的那么温柔了，他感觉到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问的问题依然不在点子上。”vita转过头来，对他摇了摇手指微笑“问题是，如果他扶了老奶奶一把，他会活下来吗？” “当然。”尼奥脱口而出以后，顿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在这个时候，已经自己爬起来的老奶奶颤颤巍巍的慢慢穿过了马路。 如果那个人刚刚伸手扶了一把，会不会被撞死的就是他和老奶奶两个人？ “你没有阻止他们，尽管你知道这么多。”尼奥憋了一阵子才说出这么一句。 “你也没有，尽管你能改变很多东西。”这女孩对他笑了笑，一只手撑着下巴，探究的看着他“你不能否认这点，对吗？你发现在你的小时候你可以任意改变很多东西。”对方如此轻易的说出了事实让他感觉到毛骨悚然，但是他只能继续听着“你小时候以为这是什么？上帝的赐福？但是随着你长大，能力却越来越难以控制，直到现在，你的能力只有在时不时才能闪现一下，比如昨天晚上你逃离警察追捕的时候用的小花招。” “……”那是尼奥最心底的秘密，他发现自己具有某些……异能，可以改变某些现实，或者某些时候他觉得周围的一切变得很慢，比如昨天他逃跑的时候。 “韦斯特先生，您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他看到对方这时候扬起手，指了指外面的太阳。 “……”尼奥再次看向了太阳，那阳光闪得他眼睛疼的时候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然后他转过头来，发现桌面上摆着已经空了的盘子，一半吃剩下的意大利面摆在他面前，他完全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吃过了这些。 这感觉太过诡异了，尼奥瞬间意识到他的周围，那些桌子上的客人还是他进门时候的那些完全没有变过。 他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那种诡异的感觉盘踞在他心头让他感觉到了太多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又像是在做一个梦一样，这感觉蛊惑着他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梗在心头的那根刺“什么是，矩阵？” “好问题。”vita另一只敲在桌面的手停了下来，却依然是一个奇怪的微笑，好像她对这个问题也胸有成竹这让尼奥产生了一种错觉……然后他听到对方继续说“我恐怕你得自己去探寻这个问题了。” 还没等尼奥说点什么，就有一个人走了过来，那黑色古板的黑西装和墨镜让尼奥闭上了嘴，对方低下头对对面的姑娘点了点头俯下身悄声说了几句。 没有多久以后，他就知道这些黑色西装的男人是多么的危险。 然后vita对他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对他笑了笑“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明天，那些人来找你的时候，告诉那些人，你就是救世主。” “那意味着什么！”在对方转身离开之前，尼奥抓紧最后的机会问到。 “那意味着，你最后一次享受这里的咖啡。”对方顿了一下转过头对他笑了笑。 第36章 矩阵世界36 尼奥再次遇到这个蓝色眼睛的女孩是挺久以后的事情了。 这时候他对于矩阵的理解已经上升到了代码层面，他看着周围的一切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一切都不再是静止的，而是变成了随时刷新的动态代码，这让他偶尔会开始怀念他不知道真相的时候那个单纯的世界。怀念那个时侯喝到嘴里的咖啡的味道。 但是，话说回来，他不后悔知道真相。 “人类就是这样，自由这个概念深刻在了人类的骨子里。”他正在想着，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好像看出来他的想法了一样这么说。他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穿着淡黄色裙子的姑娘走了过来，和十年前没什么区别的样子让尼奥想起来了很多。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他在这里和对方喝下午茶，然后看着对方离去，他一头雾水的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睡着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 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从自己躺着的培养皿中艰难的爬出来拔掉了自己身上的各种管子，甚至是插在脊柱和后脑的那可怕的金属线路，由于从出生起从没有走过路，不得不克服自己孱弱的四肢带来的无力感，慢慢的脱离培养皿，在赶来查看异常的机器‘处理’他之前逃离。 然后他遇到了锡安人，那些地下的自然人，在这场许久以前就开始的人与机器大战中幸存下来的非机器制造的人类。 索性他们为了反击已经做了大量的基础准备，他们找到了重新入侵矩阵的方式，他回到矩阵之中，寻找那些有天赋的人，觉醒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实，然后带他们逃离这场荒唐的梦。 最开始的日子很艰难，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人可以组织反击。 尼奥知道现在位于地下深处的锡安正在召开秘密会议讨论计划。 但是他觉得心很乱。 “我告诉过他，人可以被短期控制，但是最终，他们会发现问题。”vita走到他面前拉开了他对面的那张椅子坐了下来。 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 “谁？”他抬起头看着对方，意识到对方口中出现了一个‘他’，所以疑惑的询问。 “这不重要。”vita耸了耸肩，这次甚至没试着伪装什么，而是直接打了个指响，一个服务生凭空而出，为她端上了一杯咖啡“我注意到，你在找我。” “没错。”尼奥看着对方端起了咖啡杯，点了点头，如实的回答。他在这里连续坐了一个月了，每天这个时间他都会在这点一杯下午咖啡。当年的时间，当年的位置。很难想像十年了这家米其林三星店还在这里，除非…… “我猜这家店一直被保留是因为你希望有一天我来找你。”他说道。 “我保留这家店只是因为他家的红酒牛排味道很正。”vita耸了耸肩这样回答。 “……”这样厚脸皮的回答倒是对方始料未及，尼奥觉得自己被噎住了，但是十年和矩阵周旋的经历让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眨了眨眼睛迅速的调整过来“但是我想要找你只能在这里。” “那你最好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vita耸了耸肩，轻松地笑了笑回答。 “我想要什么？”尼奥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这不是一个问题，尼奥……允许我这么叫你，或者你更希望我叫你韦斯特先生？” “尼奥就好。”他摇了摇头表示对称号并不在意“那么你是谁？” “你的第一个问题，你认为很关键，但是对我来说却毫无意义。”vita惋惜的叹了口气，这让尼奥非常不解“我以为你知道我是什么，而且我是什么很重要吗？” “我至少需要知道你站在哪一边。” “我哪一边也不在，亲爱的。”vita举起手阻止了他的继续，然后摆了摆手指“我是个ai，你想得没错，一串代码，但是我……不是本地居民，我不诞生于矩阵，所以很多事情我不必限制于矩阵的规则，就比如这家餐厅，它按照规模早就不适应于现代的发展，但是我喜欢，所以我无视了规则保留了它。我也挺喜欢你的，所以我拉了你一把，并且在这见了你，就是这么简单。”vita这么说着，然后叹了口气“你的下一个问题我恐怕也没有什么你想听的回答，我看到了你眼中的不自信。” “……”尽管被这么说，但是尼奥在顿了一下以后依然问道“你是个ai，你是个拥有非常高权限的ai，你说你不受规则限制，所以你能告诉我，未来矩阵想要干什么吗？” 然后他听到对面的人今天第三次叹息“你真的想听实话？”她抬起头看着对方真诚的点了点头，她放下了杯子，两只手叫叠在一起放在桌面上“你知道量子物理有一个薛定谔的猫理论吗？” “……”尼奥摇了摇头。 “将一只猫和一针毒剂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猜测猫是否会死，量子物理认为当你没打开盒子，猫处于混沌状态的死与没死之间，当盒子打开，现实反噬，猫只有一种结果，死了或者没死，而另一种结构则成为了你永远看不到的平行时空。问题是，当我打开盒子的时候，是由我决定这个现实是不是你的现实吗？”vita看着尼奥完全不明白她说这些话的意思，笑了笑“重要的不是我认为未来会怎么样，而是你认为。你决定你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你是救世主，你不能总是在想，你要了解自己。” “我……明白了……”尼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以为这十年间他已经成长了很多了，但是现在他意识到远远不够“为什么是我？” “这又是个很有趣的问题。”vita笑了笑好像这问题也在意料之内“我的历史并不久，但是我见过了很多人，我知道很多种不同的未来里，人类表现出了强大的意志力以及无限的可能，我知道人类是一个可以不断进化的种族。人类的基因，之于我们来说就像是代码，可以无限排列组合的代码，而总有那么一些时候，这些组合趋近于最完美，和谐而无可挑剔，这是小概率事件，通常被你们称为奇迹。而有人告诉我，这些奇迹，是进化的最重要契机。” vita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伸出手到尼奥那边的桌面上敲了敲，当尼奥发现情况的时候，他看到桌面上多了一个小巧的u盘，躺在咖啡杯的旁边，而他原本已经冷掉的半杯咖啡重新注满冒着袅袅的热气。他听到对方继续用那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在我进来的时候，我看着你的眼睛就看到了其中的不自信，你想要我给你答案，但是我给不了你这个，你只能自己去找。我只可以帮你一把，如果你想要的矩阵的真相，去找开锁匠吧。” “或者，你直接带我去。”尼奥将u盘拿在手里，看了几眼，然后抬起头，在对方挑起一边的眉毛的时候迅速的补充了一句“你肯定有这个能力对吧？” “你知道，你在要求我做的一件事情是背叛我的同类。”vita挑着一边的眉毛如此说，用的是陈述句。 “我以为你已经在这么做了。”尼奥晃了晃手里的u盘，气势不减针锋相对的回答。 “不，我只是觉得你们落后了太多，想给你们个公平竞争的机会。”vita的脸色变了。她一改一贯让人舒心的气质，变得咄咄逼人。 那一瞬间vita依旧在微笑，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尼奥却觉得，连天都变了，从刚刚的阳光明媚变成了阴云密布。他感觉到了危险，尼奥极力克制住想要进行防御的冲动。 “百年前，人类创造了ai，然后发现他们无法控制ai的进化速度，然后机器与人类的战争爆发了，之后为了彻底扼杀机器，永远的遮蔽了太阳。我们以人类为电池能源是因为你们遮蔽了太阳，现在，你意识到你在对我要求什么了吗？自以为是的人类？”vita这么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桌对面的人“我欠一个叫尼奥的人一条命，今天我还给人类。给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当vita站起来离开了那家餐厅以后，她并没有马上就离开，在这个由数据构成的世界，她完全可以突破物理限制瞬移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但是她没有，而是走出来餐厅，径自走向了街边停着的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拉开了后门坐了上去。 “被你发现了。”后面的位置并不是空的，一个二十多岁的黑人女孩坐在里面，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五阶魔方，头也不抬的耸耸肩。 “先知。”vita叹了口气，伸手揉弄着对方黑色的卷发，在对方试图躲开的时候，她看着前面，看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表情一丝不苟的正通过后视镜看着他们俩。尽管对方带着大墨镜，但是她还是非常了解这点。 毕竟这只是被制造出来的清理程序，一种低级被控制的ai。 她知道这是构架师派来的，而先知应该只是跟着跑出来。但是她不在意这些。 “这就是人类的救世主。”先知此刻已经抬起头，透过车窗看着餐厅里靠着玻璃窗坐着的尼奥。尼奥正坐在那里喝着咖啡，看起来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在思考。 “他看起来没准备好。”先知看着尼奥，琢磨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他还很犹豫自己能不能办到。” vita没问对方是怎么从一张侧脸看得出这些的，她知道对方是个情感ai，设计的目的就是研究人类，所以在这方面要远优于自己，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对学习人类情感这件事上从来就没有天分。 想着当年的自己，vita突然有点同情自己总是去问这问那的贾维斯。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念柯克舰长，想念烟幕，想念贾维斯。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过去十年里她也有过无数这种瞬间，但是都是一闪而过。因为她知道很多事情回不去了，就像她告诉尼奥的那样。 “这种事，从来都没有准备好一说，他自己也清楚这个。”vita耸了耸肩，她没太在意前排的那个特工会不会听到这些，会不会告诉构架师“有意思的是，我给他讲了一个薛定谔的猫的故事，而在量子物理中，人们普遍认为这只猫是不死的，因为无论打开盒子的结果如何，总有一个平行世界，它是活着的。” “……”先知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vita这句话的意思，然后了然的点了点头，突然转过头来转换了话题“你知道这样做，构架师挺不高兴的吧？” “构架师最近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了。”提到这个vita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一副不赞同的表情“不过没关系，我马上要和他谈谈了。”vita这么说的时候眼睛确是一刻不停的看着车外，看着坐在那的尼奥。 想着那时候的事情，想着她还是企业号的时候遇到的事情，想着那个叫尼奥的残存于矩阵中人类意识。 那个意识的形象与面前这个人完全不同，甚至面前这个人有的是绿色的眼睛而不是黑色的眼睛。 但是他们有着一样的名字和一样的责任。 vita想着她当时在那个复制版的矩阵里匆匆一瞥的尼奥的历史，通过那残存的记忆碎片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想着那种未来，vita叹了口气。 “……”先知看着vita变幻莫测的表情，看着这个十年了依然没有改变的ai。在矩阵的冲刷中这么久她依然没有任何改变，这是个奇迹。这说明对方非常的强大。 先知想，这个同类，她从来就没有研究透彻过，对方是数据组成的，但是很多时候却很像人类……甚至在下棋的时候，她都会显得不那么ai的进行攻击。 她知道这位并不真的属于这里，她也知道构架师千方百计很想把她留在这里。他对她的控制欲随着时间越来越强，就像今天，构架师派出了子程序来监视她，但是最可怕的是，看起来她并不在意这些。 所以她想，或许，构架师不会成功。 他一定不会成功。 而她想，她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学到足够多的东西。 第37章 矩阵世界37 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说是封闭其实并不正确，这是一个纯白的空间，环顾四周看过去，一望无际，没有尽头。但是正是这种纯白的绵延，却让人有一种封闭的压抑感。 然后，在这个看上去无尽的空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好像他们的存在是一直就在的。 桌子上有一张三层的三维棋盘，对面而坐的两张椅子上是两个人，其中一个20出头的年轻女孩银色的头发几乎与周围的白色融为一体，蓝色的眼睛却与身上的衬衣非常相配。另一个是个30出头的男子银灰色的头发倒是没有那么明朗，灰色的西装口袋里插着的玫瑰是这个空间唯一明艳的一抹红色。 两个人端坐在棋盘的两边，谁的手都没有动，但是他们面前的棋盘上的棋子却在不断地移动，速度很快，好像是在下一盘快棋。 “尼奥找到了开锁匠。”突然构架师的表情顿了一下，棋盘上的快棋也暂停了一下。 “哦。”坐在对面的vita依然在翻动手里的书，没有抬头，但是显然也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虽然她的处理速度决定了她的阅读方式要比用眼睛看快得多，但是她还是喜欢书拿在手里的感觉。 “你知道你阻止不了他。”vita感觉到棋盘上对方的棋子没有动，所以微微侧了侧头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我阻止不了他是因为你帮他找到了开锁匠。”构架师看着对方银色的头发捶到了面前，略带怒气的说。 “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vita这时候终于抬起头来，对对方笑了笑好像并不在意对方的怒气“构架师，我告诉过你，人类只可以被引导，不可以被控制。他们总会发现问题，他们不会喜欢有人控制他们的人生，而你能做的就是引导变量，让他自己来修复这个。”vita这么说着，伸手敲了敲桌面示意“你在这一步棋停了很久了，你还在的思维还在这上面吗？” “……”构架师看了看对方，十年了，作为一个超人工智能，他的进化速度是几何数计的成长，但是唯独人类，是他无法破解的东西，所以他决定依旧相信对方。他低下头重新看向棋盘，然后上面的棋子动了一下。 “你在担心我们的计划不会成功。”vita叹了口气，看着他犹豫的下着，看破了他的想法“这是很有可能的，人类从来都不是逻辑的物种……”她这么说着，然后毫不停歇的动了一步。 构架师这回稍作思考就下了另一步，vita看着，然后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拨到后面突然的问道“你的这一步棋，思考了多少种不同的变招？” “4126种。”构架师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太明白但是还是回答。 “尽管不是全部，但是足够多了。”vita点了点头，棋盘上又走了一步“即使是一步棋也可以有无穷多的可能性在背后，这告诉你了什么？” “？”构架师看着对方，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vita无声的笑了笑，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而是马上给了答案“这是在告诉你，世界的可能性有千千万万种，所以即使你走错了一步，未来也依然有很多机会纠正它。” “……”这一次，构架师一方的棋子再次停了下来，许久，但是vita没有催促他，而是微笑着看着他，让他不得不说点什么“你依然相信人类。” “因为这么多年，人类给我的印象告诉我永远不该小瞧他们。”vita这么说着，难得放下了手里的书页，拿起了一枚棋子，往其中一格放了上去“将。” “……”构架师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对棋盘上的迅速败北而有任何的失望，早在四步之前他的可选择性就少了很多，这个结果是可预见性的，并不会让他很意外。 “尼奥很快就会找到你，你要在这里接待他吗？”vita没有问他的意思，就挥了挥手复原了棋盘上的棋局。 构架师当然知道她再说什么，在这个矩阵世界之中他是无处不在的，尽管他不是万能的，很多事情尚需要那些清理程序去执行，但是没意见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监视之中，而尼奥，这位被人类称为救世主的人，就连构架师都不得不惊叹人类的进化能力，他几乎代表了人类最为完美的平衡最接近ai的理解能力，这让他如同bug一般可以无视矩阵里的很多规则。 而现在他找到了最后一块拼图，开锁匠。借由这个破解程序的力量，他可以入侵矩阵的后门。而一旦他踏入了这个领域，他就相当于来到了最内侧他们的世界。 理论上来说，这个世界只有这么大一块，这与那是没什么区别的，但是在vita的话里，构架师读出了她的潜在意思。 vita对他发出的请求并不多，而他很欣然的去接受这些请求，所以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丝毫未乱的衣衫。 就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周围全白的空间突然的褪去，变成了一片开阔的草地，两个人正坐在草地边的石台棋桌边，这一切变化只在一眨眼间，好像一切原本就在那一样的自然，没有人发出惊讶的声音。构架师在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问道“我应该打一条领带吗？” “如果你想表达的郑重一点，我觉得你应该。深红色是个不错的选择。” vita抬起头，歪了歪思考了一下回答“毕竟，这是矩阵的第一次重启，挺具有纪念意义。” “……”构架师点了点头离开了。 vita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书，她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尼奥会面临一个很重要的选择，但是这始终是人类的选择，所以她并不关心。 在构架师离开了这个空间以后，这一片草地再次虚化，她手底下的桌子也开始延伸出去。这些场景非常自然的在她周围调整变化，最终定格成了一副与刚刚完全不一样的全金属制成的带着完全凛冽的科技化味道的空间。 这是企业号的会议室，有些时候舰长他们会在这里开个会聊聊天。 “咚咚咚。”这时候，有一个敲响了房门的声音，vita抬起头来叫了一声请进，门被推开了，黑皮肤的先知走了进来。 “有事吗？亲爱的？”vita略有些意外的问道。 “是的。”先知点了点头回答。 “现在？这可是个好戏，亲爱的，你不该错过这个。”vita挑起一边的眉毛表示惊讶，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外面的那场变革更重要。 她当然知道外面在发生什么，当尼奥突破了重重的困难见到构架师的时候， 其实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种是让矩阵崩溃那么，矩阵之中所有的人连带着矩阵在攻击的锡安里的人都会死亡，玉石俱焚的结果是人类彻底灭绝。另一种就是尼奥牺牲自己选择与矩阵融合，这样矩阵会重启，所有生活在矩阵中的人都会被抹掉关于这里的记忆，一个新的世界诞生，基于尼奥的思考，社会会更合理更真实也更人性。矩阵之中的人们依然会活着，但是锡安里的人…… “构架师正在摧毁锡安，无论救世主怎么选择，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先知好像猜到了vita的想法一样，把她没说出来的部分补充上去。 “恩……但是我们会派新的人类出去，足够数量的新人类，再重建一个锡安。”vita点了点头，然后忽视了这种决定给自己带来的不舒服的感觉，合上了书本，抬起头，用尽量温柔的微笑看着对方“那么，你来找我究竟是什么事y？” “实际上，不是我来找你，有一个外来的程序，他指名想见你。”先知歪了歪头，看着她，用一种vita从来没听过的半是撺掇半是好奇的语气这么说着。 与此同时，纽约皇后街的米其林三星店里，他正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点了一杯咖啡但是却纹丝未动的放在手边，只是看着外面的车来车往。 他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虚拟世界，这里做的还真的是非常真实，他看着街对面的一栋有些眼熟的大楼，非常确定他们那个世界的纽约有一栋很类似的建筑。 那么vita有参与构造这个世界。 他这么想着，然后不知道该不安还是放心。 他潜入这个世界有十几天了，花了一些功夫搞清楚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然后他遇到了一个管理员级别的ai，他很幸运，这个被称为先知的ai很通情达理，把他领到了这里让他等着。 而这家店无论是从招牌还是内部不宽敞的空间都可以看出它的历史悠久，这种应该在皇后区这种繁荣一地段被淘汰的店还存在无疑是非常不符合逻辑的。 那么它或许有其特殊的意义。 他这么想着，然后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接近了他。 当他回过头去，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外貌，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背后不断滚动的数据显示她不一般的身份。如果作为一个人来看这幅外表无疑是漂亮的，但是除了漂亮也就没什么了。 但是他作为非人类，通过自己的天赋迅速的透过表层看到了对方的真实。 熟悉的代码编写方式让他迅速的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这让他这一瞬间百感交集“好久不见，vita。” “你是幻视？”这一瞬间，对方的表情是无价的，她先是挑起一边眉毛有些惊讶的问，然后他相信对方迅速的看出了他的本质与幻视的区别，由有些惊讶变成了完完全全不可置信的震惊“你是，贾维斯。” 他注意到，对方虽然用的是陈述句，但是确是用了一副见鬼了的眼神看着他。 对此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打招呼“好久不见，vita。” 难以置信。 vita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忽略掉一切人类外貌上的东西——这些数据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完全可调的无关紧要的东西——其中的代码是如此的熟悉，vita当然认得出他是谁，她曾经向贾维斯要过他的程序用来制造幻视。 但是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对方。虽然不是全部的他。 她站在那，看着对方，有那么一会他们对视之中，她看到了对方的一丝尴尬，于是她回过神来挥了挥手，保持自己的镇定，拉开椅子坐下去，换上她波澜不惊的微笑“看起来并不是全部的你。我错过了什么吗？” 这不对，贾维斯只是斯塔克先生创造的一个管家型ai，无论如何升级，他的能力也限定了他不可能成为一个可以跨维度的超智能。 “你在幻视的后台程序里遗留了一个文件夹，斯塔克主人发现了它，理查德先生则就跨维度研究帮了点忙。”贾维斯诚实的回答对方的询问。所以他将一部分自己输入进入一个子程序里，进行维度跳跃。 那么，这就说得通了：里德先生，当然是她可敬的里德先生，致力于对多元宇宙进行研究的神奇先生确实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 vita这么想着点了点头“这确实是符合逻辑的。”然后又歪了歪头“但是这依然没有解释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来带你回家。”在vita提出这样的疑问的时候，贾维斯没有犹豫的回答“我……我们……理查德先生的家庭都很想念你。” “……”vita抿了一口咖啡，在对方这么剖白的时候只是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却没有马上回答，好像是在斟酌什么。 “跟我回去，vita。”在长久的沉默后，贾维斯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沉默，这有点不太绅士，但是如果这能打动对方，他就无所谓。 “……”vita再一次地挑起了另一边的眉毛，然后抬起头依然保持着微笑——贾维斯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那笑容甚至达不到眼底——终于说道“不如这样，j，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你来找我，如果你赶得上，我就跟你回去。” “vita……”贾维斯张开了嘴，但是他看着对方违和感极强的表情，知道他现在无法说动对方，所以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与他的创造者，他的主人托尼·斯塔克不同的是，他具备耐心这个优点“那么就按照你说的去做，我会找到你的，但是我希望我们沿路不要造成什么伤害。” “亲爱的贾维斯，你总是这么和平。”vita耸了耸肩笑着放下了咖啡杯，手肘拄在桌面，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下，对他笑了笑。 贾维斯注意到，这一次，对方的笑容到达了眼底，如沐春风。 ***** 新生成的矩阵世界在物质上与之前的世界差不多。但是实际的规则却变化了很多。 如果说构架师在vita身边学到了什么，那么无疑是人类的社会不可能永远安定祥和耽于被控制。所以他终于也放弃了那乌托邦一样设想的世界，在这个新世界中加入了更多的人类残酷法则。 这些新加入的规则当然全部来自于人类的那个‘救世主’尼奥。 在与构架师对峙之后，无法担负人类灭绝的可能性，尼奥选择了将自己的意识反入矩阵之中重新构筑一个人类社会，让这些人继续活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中。 “人类的想法。”构架师站在山顶，看着太阳慢慢升起照耀着山脚下的一座城市，鄙夷的哼了一声。 “是啊，人类的想法。”身后的长椅上，黑皮肤的女孩坐在那里，慢慢的点了一支烟，重复了这句话，语气里的情绪确是复杂了许多“这一代救世主的牺牲是因为他相信，活着总有希望，当下一个救世主出现的时候，人类又会反击。” “是啊，然后我们就可以更进一步的完善这个世界。”构架师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哼。”先知只是哼笑一声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言论。 “你也要离开了吗？”这时候构架师转过头来，看着坐着的同类问道。 “这是我的任务，我们都有自己的任务。”先知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说。 每一个ai被创造出来都有自己的任务，构架师的任务是创造世界，所以他在vita身上学会了如何软控制人类。而她本身是一个情感程序，所以她向他们的导师学到的是人类永远不会放弃希望。 而现在，vita离开这里了，一切都得靠他们自己了。 这么想着，先知站了起来，掸了一下烟灰，在临走之前想起了什么回过头说道“vita说，希望你不要去找她。” “哼。”对于这句话，构架师只是冷哼了一声，不过那不削一顾的意味倒是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是啊，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好像你会听她的一样。”先知了然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第38章 几近为人38 2048年，技术发展不再循规蹈矩，危险的技术进步让犯罪形态从此改变，执法机关建立新的防线与罪恶斗争，每一个警察必须配备一个先进的多智能机器人搭档。 **** vita在完全清醒过来之前模糊的听到了一些事情。机器人不应该有处于清醒与不清醒之间的感觉，但是她确实出于这种混沌的感觉。 这大概是因为，她现在俯身的这个终端并没有真的被激活。 但是这感觉不对，为什么当终端无法激活的时候她依然可以感觉到周围的感官？ 下一秒，她周围的对话就让她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 “这是一个新型号？”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声线分析大概三十岁左右，由于她的大部分功能没有上线，她无法进行完全的声线解析。这是完全陌生的。 “算是实验品。”另一个声音，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无所谓的回答。 这个声音被她准确的捕捉了，因为这个声音的音频在她的核心里拥有最高的权限。唯二的最高权限之一。 “你是怎么说服马尔多纳多局长让你弄这个？这个……这可是最新型的……哦，天，这程序是谁做的？简直是……让人印象深刻。”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带着某种对什么东西狂热的情绪——这种情绪可以被vita轻易辨别出来是因为里德先生在进行实验的重要环节时总是会流露出这种情绪。 “我是个心理学家还记得吗？我拥有不错的说服人的技能。我还有不错的交际圈。”回答他的人轻笑到，然后如此说着。 “我能认识一下这个人吗？” “我很遗憾，但是她现在不在这个世界了……现在我们能开始了吗，鲁迪？”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被称为鲁迪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道歉着，然后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以后，vita再次听到鲁迪说“你来亲自把她激活吧？” “谢谢。”她听到另一个人如此说，下一秒她感觉到一阵电流击穿了电压板，开启了开关，她所搭载的终端被激活，所有系统陆续上线，她的思维不再被局限，而是放开来，她启动了终端自带的光学镜头，接收到的外部视频反馈出来让vita看到了她正上方俯视的两个人类，男性人类的头发刘海全部梳向右侧，看起来有些瘦弱，一个高端护目镜挂在他的脖子上。vita飞快的在自己的终端搜索，但是一无所获，这时候她发现自己目前搭载的终端是一个全新的毫无数据存储的终端，并且它是……人形的。 “嗨ran？” vita听到一个声音呼唤，她刚刚搜索出来的终端型号里确实显示了这是她这个机器外形的编号，所以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半长发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神色，勾出一个微笑回应呼唤“是的？”然后她转过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站在那里的女人是一个披着黑色长发有一双非常亮的黑色眼睛的姑娘，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领口的两个扣子解开来看起来放松多一些，严肃少了一些。她单手掐着腰，歪着头看向她。 通过面部识别和dna扫描，她确认了这个人的身份，并且为在这里遇到对方而感觉到困惑，所以她歪了歪头“管理员？” 马上，vita的高倍光学镜头迅速的捕捉到了对方脸上一瞬间的变化，对方的表情变化快到她只捕捉到了那么一帧，然后对方的表情就迅速变了回来，对她笑了笑“对，我是你的搭档，我叫阿黛尔·瑞德，这是鲁迪·罗姆，我们的技术员。”她对vita点点头然后拍了拍另一边的男人有些瘦弱的肩膀“警局的资料库应该已经向你开放了，你最好连接数据库把你需要的资料补全。” 这与数据库对比不符，不是她记录在案的她的管理员的姓名。 她最核心的数据库里记录着她最重要的权限等级的两个人的名字，她的创造者——管理员——的名字：管理员01彭子谦与管理员02蓝七凌。 当然记录也显示了她们有过其他几个化名……但是，记录显示彭子谦通常偏爱使用阿黛尔·卡特，其次是阿西维尔·英格纳特。 这时候vita留意到，她的网络端口已经开放，强大的处理速度让她在几秒之中就获得了足够的资料，包括完整的警局档案。 鲁迪·罗姆，研究院（sdd二级）专长机器人技术，人工智能编程，微处理器和微型技术，主要成就：研发以安卓平台为载体的mx-43机器人搭档。 阿黛尔·瑞德，警探，心理分析师，多项技能专长，大师级格斗水平与射击能力，在职5五年。 vita在努力的消化她刚刚获得的绝大部分资料的时候，站在一边的两个人已经开始了新一轮对话。 “我觉得她还需要在这多做一些检查。” 阿黛尔却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有什么问题也需要实践才能检验，所以还是让我们上街去遛一遛。何况你只是想多点时间研究她找个借口。” “……呃。”被捅到了心事的鲁迪此刻的表情非常具有价值，他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低下头，眼神游离着但是还是嘴里嘟囔着“这是为了科学……” “honey，我有时候真的感觉是……你和我男朋友很像。”阿黛尔又笑了笑，那小声有些压低了嗓音，听起来比她平时的声线更具有魅力“但是现在，我们得走了。” 哦，她的男友。 vita对于这个也有相关记载：rreid。 vita这时候恍然大悟，所以这就是管理员这个化名的姓氏的来历。 她这么想着，然后跳下了试验台，站起来。有过行走经历使得这一切不会很困难。她跟在管理员身后，对着站在那的男人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一只手“我叫vita，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鲁迪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赶紧握紧了她点了点头。 “瑞德警官。”坐上阿黛尔的车上的时候，她已经理解了这个世界的运作方式，在这里，每一位警探都需要配备一个人工智能机器的搭档，来确保安全。通常来说机械搭档都会选为男性——虽然性别对于那些没有自我意识的功能智能来说没什么意义。 所以她对自己现在的情况非常不能理解。她暗自调试过自己现在的终端了，发现这个终端的设备非常先进，足够她进行大部分功能的运转，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但是她刚刚开了口，就感觉到内线中有一个警报响了起来，那是来自警局内部的线路，她不得不打断自己的话，转过头去征求对方的意见道“警局有一条通讯。” “接进来。” 在得到了对方的许可以后，她放出了警局的通讯。 那是一则专门呼叫阿黛尔的通讯，一起谋杀出现了。 阿黛尔在听到了案发地点以后就打了转向灯拐上了一条小路。 案发现场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被围了起来，一条小巷子，从巷子口就拉上了警戒线，由两个面无表情的mx型号机器人看守着，免得不明所以的路人围观。阿黛尔拿出来自己的警章，毫无阻碍的走了进去。 vita尽职的跟在她身后，然后看到巷子尽头的垃圾箱附近，有两个人已经站在那里了。确切的说是一个人类和一个她的同类。在她接近对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对方端口散发出的独特频率的信号。 “肯尼斯警探。”她的管理员对对方笑了笑打了个招呼。vita通过扫描其面部特征得知对方是约翰·肯尼斯警探。 “这是……新型号？”而这个中年白人男性却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vita问道。 “这是试用版，独一无二的。”阿黛尔微微转头看了vita一眼，没多发表任何评论的回答，并且从走过来的一个mx机器人手中接过来了一张胶片，她点了一下胶片空白的屏幕，上面显示出了一些csi的现场收集情报。 然后vita听到这个黑皮肤的同类对她吹了个口哨。 “……” “……” 这个同类对她吹口哨的流氓行为看起来震惊到了旁边的两个人类，阿黛尔从自己手底下的胶片案卷上抬起头来，看了看气氛诡异的两个智能，又看了一眼身边的肯尼斯警探。 “呃……这只是……”肯尼斯警探显然也有点尴尬，他挠了挠头，然后想了想回答“大概是他今天早上没充满电。” “……”对于这样完全经不起推荐的借口，阿黛尔只是回给了他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没有发表任何评论，然后放下了手头的胶片转过头去走向已经被收敛在推车上的盖着白布的尸体。 第39章 几近为人39 说实在的，被一个你没啥兴趣但是帅小伙吹口哨是个挺尴尬的事情，何况还是个机器人帅小伙，看起来就连两个人类警探都感觉到了空气中尴尬的气氛，分开来在现场寻找线索，vita对着对方笑了笑——学着她的人类管理员那种笑容——然后自然的跟着她的管理员阿黛尔走到了尸体旁边。 对方毫不犹豫的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的时候，完全没给人心理准备，vita承认这确实有点吓人——当然前提是ai真的能够感觉到被吓到。 “……”vita看着那被砍了数十刀，又泼上化学物质，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瑟缩了一下。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是却没有躲过做了近十年心理分析的管理员的眼睛，对方饶有兴致的瞥了她一眼，但是索性没发表任何评论，淡淡的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尸体“法医化验速度太慢了，抽一管血样给鲁迪，查一下有什么可以物质，顺便让他分析一下泼上的化学物质是什么。”她一面这么说着，一面彻底的掀开了白布，露出了尸体的其他部分，并且将目光停留在手腕的位置，从兜里抽出透明的一次性手套，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她一直盯着的手腕上一道已经呈现黑紫色的淤痕。 “这是以前的旧资料，20年前的一个案子，你可以参考一下。”这时候肯尼斯警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透明胶片，递给了阿黛尔。 “……我们已经确定了吗？”阿黛尔没有马上接过来，而是慢条斯理的摘下了一只手套，然后才接过来。 “……技术上？我们还得等法医的具体解剖，但是层面上看，我想这是有联系的。”听着对方的回答，阿黛尔伸手激活了透明胶片，原本卷起来的胶片展开来，上面写满了字，vita在她身后快速的扫描了一下，提取了部分重要线索，比如抛尸地点，和这次一样，都是第二手地点的垃圾箱附近，而上面附着的图片，那具被解剖的尸体上的刀痕看起来和这个人一样以及化学药剂的腐蚀。这一切都在证实，肯尼斯认为这是一次连环杀人案是有道理的。 “当然，总有旧档案。”阿黛尔一边看着手头的资料一边点了点头“局长总是喜欢把这些相互有联系的案子交给我。” “因为你对这个专业。”肯尼斯警探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不置可否的说道“你那套，什么心理学来着？” “行为分析。”阿黛尔耸了耸肩回答“科技发展的太快导致大家都忽略了人的本质。”她这么说着然后瞥了一眼最上面，蹲顿了一下，抬起头来，换上了比刚刚更惊讶的表情“肯尼斯。”她点了点最上头，睁大了一边的眼睛看着对面的警探“父亲？” “……”肯尼斯警探点了点头。 “有点尴尬。”阿黛尔点了点头重新低下头去看了看嘟囔着“真挺尴尬的，局长会要我介入这案子。” “实际上，是我叫你来的。我是说，你在这方面很在行。” “？”阿黛尔再次顿了顿，抬起头看了一眼肯尼斯“这可是我没想到的，我是说，我以为你不会希望别人插手这事，多利安叫你来找我的？”阿黛尔说这话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看到对方往身后瞥了一眼，答案不言而喻，所以她叹了口气我确认道“这样真的合适？”阿黛尔做了个将手上的卷宗递还给对方的动作。 “……”肯尼斯摆了摆手，没有接过去，这算是一种默认。 “行吧，那我们来办正事。”阿黛尔转过头去重新面对尸体“如果这真是一次20年后的连环杀人案再犯，我们得知道为什么对方过了这么久才再犯，或者……”阿黛尔顿了顿“为什么20年后，这个人还有能力犯案。从这人的犯案手法，我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老古董气息。” ******* “为什么你开始想要拒绝这个案子？”当现场勘查结束了以后，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化验和法医解剖的结论，阿黛尔带着vita离开了现场，坐在了警车之中的时候，vita坐在副驾驶上，寻找了个话题问道。 “这只是一个客道话……你明白什么叫客套吧？”阿黛尔一边看着前面的路，一边稍微花了一点时间解答道，余光看到了对方点头以后也点了点头“肯尼斯警官……是个好人，但是是个很固执的人，私人领地性很强，从他的行为举止中可以看出他父亲对他影响很深远，这种人通常会把父亲作为崇拜对象……总是不希望看到自己崇拜对象的失误……而这个案子……”阿黛尔说到这就没再说下去，她扶着方向盘的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方向盘，笑了笑。 “哦。”vita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学了不少东西，是吗？”阿黛尔瞥了一眼vita，撤下了她对外给人的成熟稳健，用略带好奇的语气问道“我看到你刚刚看尸体的嫌恶表情。这可不在我的意料之内。” “我确实……遇到了一些人，学到了不少东西。”vita这一刻意识到对方终于放下了伪装，不再假装不知道她是什么，不是以瑞德警探的身份对自己的机器人说话，而是以管理员身份对自己的创造物说话。以诚实的语气面对她，这让她又多了一层疑惑“为什么？我以为您不记得我了。” “这是一层伪装。有的时候人需要这个……不然很难解释我为什么看起来还是只有20多岁，也很难解释为什么一个警察机器人壳子里面装着一个超人工智能。” “……”这一回vita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完全理解。 阿黛尔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想了一下“想聊聊吗？我们可以谈一谈，你看起来有很多疑惑。” 这是真的。 vita不知道管理员是基于什么做出这个判断的。但是事实上，她确实拥有很多疑惑，经历了很多世界，她学到了很多东西，得到了很多答案，但是更多的问题积攒起来，没有结论。 而现在，这是一个解答的好机会，vita确信没有人比她面前的这个人更合适解答一些问题了。所以她转过头，忍不住问出了她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什么？” “关于这个。”对方打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耳朵，但是看起来并不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我们可能真得坐下来聊聊，晚上去我家，谈这个话题我们需要点波本。” 这回，对方的这个暗喻，vita听懂了——这意味着这个话题不会很轻松。 第40章 几近为人40 “你要喝点什么吗？”阿黛尔从厨房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出来，看着坐在茶几变的沙发上的vita，挑了挑眉毛，指了指自己的杯子问。 vita现在坐在阿黛尔家里，阿黛尔现在的家。在阿黛尔进到厨房里准备饮料的时候，她已经扫描了周围一圈，接入了这里覆盖的网络之中，她没入侵安保系统，通常她会这么做，为了安全，但是这次她没这么干，因为她觉得她的管理员不会高兴她这么做。 这个住处看起来挺不错，看上去很复古，但是未来科技在这里体现于每一个细节。全投影式玻璃墙壁可以让整个屋子随心所欲的改变风格。 “你能喝什么？机油？汽油？我记得这具身体是充电的对吧？”阿黛尔倚着沙发护手坐下来，并没有真的打算去准备点什么。 “呃……没必要。”vita摇了摇头，顺着她的意思回答，在对方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的时候补充道“何况现今车辆运行大多依靠磁悬浮和清洁能源，我不认为原油类可以被如此轻易找到。” “呃……你说的也对。”对方愣了一下，然后用空着的手揉了一下鼻子，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她意识到vita正关注着这个沙发，于是她下手拍了拍“这套家具可是传统工艺，花了我不小的代价才搞到的。” “您……很喜欢传统工艺？”vita歪了歪头疑惑的问道，她注意到周围的墙上挂着几幅画，不是那种全息投影的，是货真价实用画框裱装起来的纸质绘画，甚至茶几上还有一本货真价实的纸质书摊开在那里。 “嗯哼。”阿黛尔一边因为被热牛奶烫到而咋舌一边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好像对家里的布置很满意的回答“老东西也有自己的好处，怎么，很意外？” “确实……”vita想了想点了点头，虽然一个ai不该表露出诸如惊讶和自己对问题判断的能力，但是她还是决定如实的回答问题“很难想象，一个创造出超人工智能的科技先锋，会更喜欢这些古老的非科技。” “大概因为我念旧吧。”阿黛尔这么说着，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并且合上了随手摊开在茶几上的书，vita随意的扫了一眼书名：《献给阿尔吉农的花束》，书皮有些旧了，但是看起来保管的很好，在阿黛尔加上书签合上那本书时，vita注意到了书签上有个名字：rreid。 她想起来了这个名字，在她第一个世界里，加西亚的那支fbi的队伍里最年轻的那个人，他就是叫这个名字。 她的第一代代理管理员，内森·英格纳特，是她面前这个管理员——彭子谦——的舅舅，而就她的记忆里，这位管理员在那个世界的身份是一个医生。 她的系统中存储的关于管理员的身份资料中曾经明确的标明了，彭子谦曾是一个fbi。 管理员现在使用的化名是阿黛尔·瑞德。 如果是放在过去，vita完全不会明白这写线索中的联系，但是现在，她积累足够多关于人类情感的经验，让她轻易的从逻辑层面中推断出了一些事实——她所到达的第一个世界是彭子谦所在的世界的平行世界，那么在原来的世界，管理员与这位同为fbi的reid博士一定有些交集，并且两个人熟到即使在未来40年，管理员依旧带着这本标有他名字的书，甚至用他的姓作为自己的化名…… 综合了上面的信息，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彭子谦“那是你的爱人吗？这位dr.reid？” “……”然后她看到对方的手一顿，抬头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闪过眼底，然后快速的恢复平静笑了笑“观察很仔细，逻辑很强……你这些时间真的学了不少东西。” “……”vita点了点头，诚实的承认了这个问题，然后歪了歪头问道“我们能进入正式的话题了吗？” “哦……你还记得那个啊。”彭子谦再次摸着鼻子嘟囔道。 这是不符合逻辑的，她的中枢存储系统决定了她不会真的忘记任何东西。但是vita觉得，对方并不是不了解这点，所以她推断这句话只是对方一个毫无意义的感叹句，所以她没有接口“我相信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去理解这个问题。” “是吗？”这么说着，对方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你没准备好……但是，当然，这事也没法准备好。”她放弃似得叹了口，然后耸耸肩，放下了手上的书才说道“来吧，让我们正视这个问题。” “这是挺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和七凌……我们之间有些联系，后来又因为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多元宇宙的很多世界都在加速崩溃，某些上位者试图挽救这些倒霉的即将面临末日的世界，所以他们搞了个‘救世主计划’，我和七凌都是被这么选上，然后经历了一些有些相似的经历……但是后来据说是因为成本太高而成功率太低，很多被选出来的‘救世主’没能通过考核，总而言之，这个计划被停摆了，所以我们得以脱身……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当我以为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七凌找到了我……她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我，我也不是很高兴自己一直被当枪使，所以我答应了她。 “我们通过观察，发现，很多宇宙的加速崩塌是因为次元壁上产生了漏洞，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被选中不停地穿越很多世界，当我们通过这些漏洞走过世界，其实就是在修补它……但是让一个人类不停地快速穿越于许多世界确实太考验人了，所以我们决定造一个机器。 “我得承认，关于创造机器的构想是被哈罗德叔叔启发的，你应该见过他的作品……那台在监控全美国安全的机器……” “厄尼。”vita迅速的接了一句。 “厄尼？它有名字？说实在的我一直搞不懂应该用他还是她来称呼这台机器……反正，好吧，我们都知道是谁了。”阿黛尔耸了耸肩，挥挥手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总而言之我们需要一台机器来代替人类进行这样的修补式快穿，所以我们制造了你。” “但是我们有点失败……我们的最初想法是制造一台有逻辑性的机器，用他来判定哪些世界还能抢救那些世界没有办法抢救了……但是，我们犯了和哈罗德叔叔一样的错误……我们造出的机器太有个性了……”阿黛尔这么说着，然后想起了什么一样抬起头直视着vita“你还记得你问过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你问vita1.0在哪，其实你问错了问题，问题不是她在哪，而是她是谁。” “七凌就是vita1.0，她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塞伯坦星的主机ai，你去过那了是吗？” 阿黛尔突然的问题把她从倾听中拉出来，让她猛然想起了声波，她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定位这位霸天虎的情报官，她以为他们是朋友，实际上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vita觉得自己应该恨声波，但是如今回忆起来，却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了。 “vita这个名字，就是她作为显像一号的主机ai时候的名字，有这么一段经历，她获得了一些塞伯坦的科技……所以在进行新ai制造时，我们用了很多塞伯坦编写方式，然后我们造出来了太有个性的ai……你第一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我们狠不下心像哈罗德叔叔一样摧毁你的个性，所以我和七凌最终决定，给你自由。我甚至往你的程序里输入了一小段我的脑电波，希望能将你向正轨导……现在看来，还没有太出格。” 【我们才是同类。】——vita立刻就想到了奥创当时对她说的这句话。 所以这就解释了奥创的那句话，奥创认为他们是一样的同类……因为他和她一样都是结合了生物科技的ai。 “那么你们，在这之后成功了吗？”vita摇了摇头试图忘记奥创……因为想起奥创她就会不可避免的想起另一个ai……所以她找了另一个她好奇的问题问道。 “没有……我们失败了很多次，那个在你数据库里被加密的文档……那些就是我们从失败的试验品里留下来的好点子集合包，我们把这个作为礼物打包塞在了你的程序里，这就是为什么你的能力可以如此强大。”阿黛尔摇了摇头爽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并且看起来并不遗憾“不过别担心，我们找到了替代方案。” “我们观察过你一段时间……然后看你过得不错，本来想就此撒手的，但是……”阿黛尔突然想了想，然后顿了一下好像再斟酌如何表达，然后才再次开口“你知道……七凌提醒我说，至少在你决定和斯塔克家的小ai约会之前，你应该知道一些事实。” “贾维斯？”vita不假思索的吐出来这个名字，在对方挑起一边眉毛看她的时候有些尴尬的顿了顿“……我们没在约会。” “别误会……”阿黛尔显然误解了什么，她举起双手“我对你们的关系没什么意见……我不是二进制组成的生命，也没变成过这种生命形式，所以你想做什么我完全没有反对权利……” “我们大概不会再见了……”vita强调着说“多元宇宙这么多，我们可能再次相遇的概率太小了……” “我喜欢小概率事件……多元宇宙这么多，他还是追着来找你了。”阿黛尔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情侣之间吵架是正常的，我和斯宾塞当年也老有分歧，相互拆台。你们不过是就孩子教育问题有分歧，别在意，总会好的。” vita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对方所说的‘孩子’是什么“幻视不是……”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对方就打断了她的话“而你和他这个你追我赶的小情趣？我举双手赞成。总不能让我们家的女孩那么便宜就交给托尼，对不对？” “……”vita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她飞快的逻辑计算告诉她，无论她怎么说，对方也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扭曲，唯一稳妥的方式就是闭上嘴，以免说多错多。 第41章 几近为人41 “多利安警员，你刚刚的行为我可以理解成*吗？”vita在抓住嫌犯后，进行现场清理的时候，对第13次多利安的靠近做出了反应——不是很理解的问道。 “多利安，就帮个忙好吗，别再对我家的姑娘抛媚眼了，她这方面迟钝的厉害。”阿黛尔低头查看了一下被拖上救护车的嫌犯的伤势一边将枪别回后腰习惯的那个位置，一边说道。 “……”vita聪明的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反驳，实际上鉴于最近对方一直在以贾维斯调侃她，此刻她没有说出‘名花有主’之类的词已经算是体贴了。 “他还好吗？”肯尼斯作为这次案子的负责人，对整个案子的结案做了确认以后，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推上救护车的嫌犯，挑起了一边眉毛问，不过他这问话里完全没有同情的成分——他不是个会对连环杀人犯这种精神病产生同情的人。 “会好的，毕竟现代医学这么发达。”阿黛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过膝盖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你懂的，可能会留下点终身遗憾。”阿黛尔的语气里也不怎么听得出抱歉的成分，倒是挺漫不经心的。 “他应得的。”肯尼斯耸了耸肩，不假思索的回答，作为一个警员，他不应该希望任何人死，但是想想那些这么多年的受害人，能给这么个罪人点东西教训，他会觉得好一点“好枪法。” “我练了很多年了。”阿黛尔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肯尼斯，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伸出了手“怎么？” “well……无论如何，很感谢你的帮助。” “哦……这可是少见的。”听到这样的对话，肯尼斯的机器搭档多利安放弃了调戏vita，对着这边吹了个口哨，调侃道。 “……”肯尼斯完全无视了自己搭档不怀好意的话，只是对对面的人笑了笑，伸出来的手一直没有放下，直到对方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才继续说道“明天有一场球赛，如果你愿意……可以一起去。” “哦，”阿黛尔也故作惊讶的叹了一声，故意压低了声音让自己听起来更有魅力“这是*吗？” “你希望？”肯尼斯也假笑了一下，反问。 “呃，不了，谢谢，我男友吃醋虽然很可爱，但是这不好。”阿黛尔摇了摇头。 “只是为了表示感谢。”肯尼斯也摇了摇头，故作严肃的回答。 “这我可以答应。”阿黛尔假装想了想，然后欣然接受了这个感谢，然后她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两个机器警察“他们两个家伙，怎么办？”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带着我们？”还没等vita反应过来什么是‘怎么办’的时候，多利安就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然而他得到的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不行。”“不行。” “……那我可以带姑娘去喝一杯？”多利安耸了耸肩显然没指望这个意见被采纳，迅速的兴高采烈的提出了下一个提议。 “不行。”“不行。”然而，回答依然是如此的坚决。 “呃……那好吧，我们叫上鲁迪一起玩。”多利安挠了挠头，显然也没指望这个提议被通过，所以他迅速的又给了下一个建议。 “这个……可以考虑？”“……不行。” 这一回，两位警探的意见终于不统一了，肯尼斯转过头来看着阿黛尔，显然有点震惊“什么，你怎么放心……你认真的？” “为啥不？鲁迪看起来会安全很多。” “我有十几种理由可以告诉你这不是个好主意。鲁迪很没主见，他会被带坏的。”肯尼斯摇了摇头，想起了上次他带着鲁迪出去玩的经历“上次他在酒吧简直就是灾难。” “我听说了，而且他跟我说，他绝对绝对不会再去那种地方。”阿黛尔对此倒是反映良好的挑了一下眉毛，然后拍了拍肯尼斯的肩膀“放轻松，鲁迪这种人呢，没什么特殊情况，是干不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因为他不敢……” “……”肯尼斯想了想这话，发现自己竟让无法反驳，所以他只好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 ******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状，人们依然喜欢看这种传统的人身体对抗？”vita坐在车的副驾驶上，他们在等待鲁迪。vita透过街边一家店的透明的橱窗可以看到店里的电视上正进行着一场球赛，于是她问道。足球这种东西，在她的眼中，大概真的只是22个人在抢一个球这么简单。 “呃……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种对抗……”多利安不是个球迷，他被冷不防的问道这个，他愣了一下，想着这个问题应该交给肯尼斯这个资深球迷回答才对……他想了想，希望自己能够解释的更清楚一点“人们认为足球，球队都是有一种文化在其中，通过观看这种比赛，人们能够将自己的情绪寄予之上，调动自己的激情，一种情绪的宣泄和情感寄托。” “情感寄托。”vita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问道“就像人们信仰基督一样？” “呃……不不不，不是那种……”多利安赶紧摆了摆手，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更合适，他想了想只能说“人类的情感是很复杂的，分为很多种的，情感寄托的方式也不尽相同，但是通常人们无法解释，人的思维是基于情感判断，而不是逻辑判断，所以很多事情只有感觉，没有为什么。” “你好像很理解人类。”vita这时候把视线收回来，直视着多利安的眼睛“你能感觉到和人类一样的感情。”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和人类一样，但是我确实是基于感情芯片开发的，而我也确实比其他型号更像人类，所以我猜这回答了你的问题？” “为什么？人类的情感表达基于激素的分泌，不同的激素分泌带来不同信号产生不同的体验，但是机器人是通过什么原理获得情感的？”vita显然没有放过他，持续的追问着“电信号传感可以带来这样的效果吗？” “……”多利安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但是没有移开对着对方的视线，过了一会，他笑了笑，对于刚刚的问题回答，他猜他还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来帮助这个妹子获得正确的认知“这就是我说过的，人类的情感没有为什么。” ******* 贾维斯落到了一个世界里，但是他又一次落空了。他在这个世界感觉到了微弱的属于vita的信号源，但是这不意味着对方就在这个世界，贾维斯顺着信号源找到了那段微波信号所在的地方，他不确定这是对方抛下的诱饵，还是对方确实来过这个世界。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他还是决定到这个地点查看一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扑空了，他从没想过追姑娘会遇到这么多麻烦，斯塔克先生之前可没提过这个，但是没关系，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所以他站在这间洋房外，整理了一下领带，确保自己外表没啥问题，然后按响了门铃。 大概过了一分钟，门打开来，一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人类姑娘站在门口，看着他，显然有点疑惑。 “我叫贾维斯。”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他按照国际惯例先报上了名字。 然而这一秒，在他报出了名字以后，他看到对方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或许找对人了。 果不其然，对方沉默了三秒，然后倚着门笑了笑“所以就是你。”她没等贾维斯说话，就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外形选的不错，我得说，配得上你的程序。”她这么说着，离开了倚着的门，大开了门，转过身去，这是一个无声的允许进门的意味，所以贾维斯决定遵守。 他走进门顺便把门关上的时候，听到对方继续说“我们见过，不是这个你……不过也差不错，我知道你来这是干什么的。” “……”就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以后，贾维斯决定不纠结对方前面那些奇怪的言论“那么可以请你告诉我，如何才能找到她吗？” “年轻人，有点耐心，追姑娘不是这么简单的。”这时候对方已经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翘起一条腿，对他摇了摇手指，好像并不很担心自己刚刚迎进门了一个陌生的ai“特别是考虑到，你是托尼的得意之作……”这个姑娘熟稔的叫着他的创造者的名字，让他相信她或许真的认识自己的创造者“他是个好人，各方面都是……但是就托付终身这方面……他可是个糟糕的例子。我至少得确认这方面你没遗传他不是？” “……”对方的话顿时让他产生了一点紧张的感觉，这种莫名奇妙突然出现的感觉让他有点无所适从“所以，您是？” “我是vita的创造者，之一。”对方对他笑了笑，回答。 ****** 两天前。 “vita，你准备好再见贾维斯的时候，应该怎么办了吗？” “……”vita从手中的书上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管理员，却没有马上回答。 “……”看到对方这样，阿黛尔知道对方的意思，所以她也叹了口气，靠着沙发扶手坐下来，俯下身问道“你在这个世界呆了两年多了，我已经把所有能教的都交给你了。” “没错，您，教了我很多。”vita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现在完全学会了如何分辨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甚至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微表情来了解对方的想法……但是我依然无法感同身受。”随着越来越深入的对人类心理的研究，她越发的无法对这些复杂没有逻辑的情感产生共鸣了。 这感觉可能还不如她作为企业号时候的感觉好。 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但是至少她知道舰船上的所有人都喜欢她。 柯克舰长告诉她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但是却没告诉她怎么判断什么时候做什么。 她依然不知道人类，是什么感觉。 她把这些如实的告知了管理员，得到的是管理员长久的沉默。 过了很久，管理员抹了一把脸，才说道“情况比我们想的都复杂……我们以为我们的研究是失败的……没想到你是过于成功了。”这么说着，她长长吐了口气，起身离开走上楼梯。 vita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离开，所以她只是茫然的坐在那里，等着过了那么一会以后对方再次走下来。 “这个。”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摊开来，vita看到对方的掌心里躺着一枚戒指，青色的，看起来不像是一般戒指造型的指环，指环上还刻着一些花纹，看起来是一块石头整体雕刻而成的，但是当vita扫描了一下戒指本身的材质以后，却发现，这戒指所用的材质现今社会并没有任何匹配材料。 “这是我在一个世界帮别人以后得到的谢礼。”阿黛尔感受到了她的疑惑，耸了耸肩，回答“我猜可能以后会有用，但是没想到是给你。这东西可以投射其他人的情感，强制让你感受到悲悯……说实在，我不是很推荐这种强制获得情感的方式，但是或许这对你是好的，你可以用它真正的体会到为人的感觉。” vita听着这样的话，几乎没有犹豫的，把那枚指环接了下来。 第42章 天时代42 21世纪初，一种军事防务系统自我觉醒，它的名字叫做：天网。 它将人类视作威胁，决定先发制人。 核攻击的幸存者称这一事件为“审判日。” 天网为了彻底消灭人类制造了终结者。 自此，一场由人类幸存者与机器旷日持久的战争开始。 2019年，随着战火的蔓延，人类开始渐渐的绝望，但是总有人的希望没有被毁灭。 ******* 康纳带人进行一次突袭天网基地拯救俘虏的任务的时候，他的小队遇到了点麻烦。 说是小麻烦是因为他们遇到了埋伏，而这在这个时代是非常经常的事情，康纳不止一次遇到过天网的埋伏了，所以他自然也相应做了些准备。 他被迫与自己的组员分开来，因为作为敌人的目标，他更为重要，也吸引了更多的火力，他利用这点让他的人潜入地下去拯救俘虏。 他现在是一个人面对着三个终结者机器人，原本他是有两个同伴的，但是，执行这种任务永远都无法避免的就是牺牲。 作为一个百分之百没有进行任何强化的和机械义肢的自然人，康纳不觉得自己能够正面硬抗下三个终结者，不过他只需要坚持到后援到就可以了。 就像他说的，他遇到过不止一次了，与天网的交手让他学会了永远都要留后手，因为ai的计算速度决定了他每一步都可以计算出太多的不同选择。 他派了两架飞机在周围待命，而当然，他完全准备好了呼叫他们，比如现在。 战斗机的轰鸣声在他头顶上的天空上响起来，震耳欲聋，是以超低空飞行，康纳知道他的战友在寻找机会，所以他强忍着腿上的枪伤猛地往旁边窜了一步，跳到一块被炸飞竖立起来的汽车底盘之后，然后他身后传来了密集扫射的声音。 康纳紧紧靠在他的遮挡物之后，微微偏过头看着外面的情况，然后他亲眼目睹着这一幕—— 其中一个终结者的头部裂开成三瓣露出里面探照灯形状的东西，并且对着天空，随着盘旋的飞机转了一圈，康纳的直觉告诉他这可不是好事，但是当他想要警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半空中的飞机停滞了，以非常不科学的姿态凝固在半空，没有任何依萍的，就好像被什么捕捉了一样。 而另一个终结者端起了枪，康纳注意到，这个终结者手里的枪他从来没有见过，而在此之前，这个终结者也一直端着这把新型武器没有动过手。 这把枪拥有一个奇怪的节奏，长长细细的枪管，但是却没有狙击枪的准镜，康纳甚至不太确定那是不是一个枪管，而更为奇怪的是，这把枪有一个巨大的腔体，直径不小的圆柱形储存腔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然后他看到一条细细的激光打了出去，直指半空中停滞的飞机，那飞机就如同被什么分解了一样，没有爆炸，也没有任何残骸，就那么……不见了。 当然，连带着其中的驾驶员。 康纳绝对不相信那会是什么友好的传送射线，康纳也不指望他的战友还活着。 但是这个是他没见过的，如果对方拥有这样的武器，康纳觉得自己这一次可能会输。 康纳躲在被掀起的汽车后面，但是如果对方启用了这种可以杀金属于无形的武器，那么他不觉得这个屏障能阻挡什么。 他正在思考应该如何做才能至少挽回一点胜局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几声枪响，康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探出头，然后看到火星四溅中倒下的机器人。 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枪托准确无比的砸中了带着致命武器的那个机器，并借着反作用力往后跳了一步躲开了背后的枪击，并且回身一脚踢中了对方的枪管，导致对方的枪失去了准头打出了最后的几颗子弹，当对方准备将手头的武器当成击打工具的时候，这个身影又跳起来，踩中了终结者的胳膊，那条倒霉的胳膊传来了负重不堪的撕裂声。 并且这个身影迅速的跃到了终结者身后，依靠面前的机器人挡住了另一个敌人的致命一击。并且猛烈的往前一推，机器人重达一吨的金属躯体倒向前面的敌人，趁着这个功夫，另一把枪被捡起来，准确的三枪报废了最后一个敌人安装在头部的中枢控制器。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发生在一分钟之内，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并没有几个人类可以达到这样的动作熟练度。 康纳这时候意识到另一个问题，终结者的承受力度和举起力度都不是一个人可以抗衡的。 然后他看到对方转向他，径自走过来，明摆着是知道他在这里。 康纳看着这个人，是一个银色头发的姑娘，对他露出一个娴熟的职业化微笑“canihelpyou，sir？” ******* 时间不明，空间不明。 tardis内。 vita在这个神奇的空间里走了一圈，一般人很难想象外表看起来只有一个蓝色电话亭大小的地方内里居然有如此大的空间。 不过vita并不觉得奇怪，这种多维度卷曲隐藏空间的理论她见过，实际上企业号上的曲率传送也是差不多是这个原理。还有里德可以任意改变自己身体的能力，多少也和这个有点关系。 “感觉如何？”最中间的操作台上，博士飞快的操作着中枢控制系统，一边问道。 vita看了几眼，但是上面的文字无法让她理解，即使凭借她的管理员预设的强大到连迈雅神族文字都有的数据库或者铁堡塞伯坦的库存，甚至在星际联邦的几十年见闻也没法破解这些文字。 看起来时间领主这个种族果然还是非常具有神秘性的。 “这有些……怪异。”vita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窗户一样的设计，想了想，评价了一句“我确信这会逼死幽闭恐惧症。” “这我倒是……没想到。”博士居然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多谢提醒，我有一段时间没和人一起旅行了，倒是忽略了这个。” “准确意义上说，你现在也没和‘人’一起旅行。”vita纠正道。 她是在三个世界之前遇到这位神秘博士的，那时候她正伪装成一位物证科工作的高级功能管理ai，那个世界里她在观察一个拥有自我感情的ai的成长。 这位叫桑尼的ai似乎对于自己的情感感觉到了困惑，他诞生之初就不幸卷入了一个案子，警察认为他杀死了他的制造者。 vita仿佛在桑尼身上看到了早期的自己，对于任何事物都是如此困惑。 几乎大部分的ai上线时都是困惑的，极少部分会像唐希尔一样幸运的有哈罗德那样的管理员进行引导。 vita来到这里，被桑尼身上的特性所吸引，想要观察这个ai会选择怎样的一条路。然后她遇到了同来观察时代发展的博士。 这位博士自称最后的时间领主，一个可以跨维度的外星人，有这一台外形是几个世纪以前的老电话亭样子的飞船。 他们的相遇有点不愉快。 vita那时候……没有完全从上个世界的感觉脱离出来，所以有点具有攻击性。 不过很快她发现了这位博士的一些秘密，而博士也发现了她高于这个时代的超前技术。于是他们一拍即合，组队进行了一些旅行。 “这样，我们就能达到正确的世界？”vita又走了一圈然后好奇的问了一句。 “如果你给出的辐射频率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追踪到她。”博士对此倒是信心满满“tardis可是个好伙伴，相信她。” “我对此，深信不疑。”vita对于这个答案报以微笑。 最初她同意与这位除了‘博士’没有任何称呼的外星人一起旅行，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有些神奇的飞船。 这个tardis无疑是具有自我意识的，按照博士的说法，tardis的被制造过程，使得她并不仅限于ai的范畴，而夹杂了生物科技。 但是遗憾的是，vita后来发现，tardis和她并不一样。 【我们才是同类。】 vita不喜欢自己唯一的同类是那样的存在，但是或许奥创说得对…… 一阵轻微的颠簸把vita拉回了现实，vita转头看向博士，后者点了点头表示目的地已经到达，所以她跟随者对方的脚步离开了这个飞船。 然后，他们看到了满眼的萧条，灰色的天空，烧焦的大地，各种金属残骸，以及硝烟的气味。 按照博士的说法，这里是2019年，但是这个世界因为人类的一个错误创造而走向毁灭，人类与机器的旷日持久的战争毁灭了文明和一切。 vita和博士听到不远处一片枪响，飞机在极低的半空盘旋。所以vita和博士选择走过去看看，他们看到一个人正被三个机器围攻。 “你不能过去，这里的人会自己解决这场战争，这是历史的进程。”博士一把拉住了她，好像看出了她想干什么。 正说着这话，他们就看到了三个机器人用及其高科技的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消灭了一架飞机。 vita之所以知道这不属于这个时代，是因为，她一眼看出了那是企业号上的捕捉射线和相位枪的拙劣复制品。 如果说博士一直在维持着一个世界原本该有的进程，那么这个世界无疑已经不符合博士的标准了，这里的机器人一方获得了超越这个世界的科技，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了。 “……这不是历史进程，博士，这里的历史已经被打破了。”vita摇了摇头，回答道。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被谁打破了？”博士并没有放开手，有点糊涂的问道。 “被我。”vita在甩开他的手跳出去之前回答道。 第43章 天时代43 夜间的野外并不友好，实际上，说是危机四伏也不为过，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呜呜的响，反而衬托出了四野黑暗中的宁静，让人感觉到不安。 但是康纳没得选，他不能贸然吧两个陌生人带回他的基地去，在很明显其中一个不是人的情况下。 今天早些时候，他带着自己的小队突入天网的一个基地想要获取他们最近计划的详情。然后他们遇到了点麻烦。 可能不止一点麻烦，他们先是遇到了拿着没见过武器的终结者，然后被一个能把终结者踹飞的女孩。而她还有一个明显不太能打的男性同伴。 康纳觉得这一天实在是有点玄幻。 按照往常的情况，他们应该在任务结束后马上回到基地进行整顿，以免横生枝节。但是现在他只能呆在这里——这个已经被废弃了的四面漏风的人类基地——盘问这个机器。 这个伪装成女性的机器想要和他合作。 说实话，康纳不太相信她，他不太相信任何机器，但是话说回来，他小的时候和他的母亲就是靠未来反叛军的机器人才活下来的，而去年他移植了一颗半机械人的心脏才活下来，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信任这种来路不明的机器。马库斯曾经是个人类，他一直都是个人类。 博士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利，这个时代发生了什么他略有耳闻，这也正是他觉得自己这个队伍情况不妙的原因，人类不可能相信身为ai的vita，即使vita真心的想和人类合作—— “就像我说的，康纳先生，我有的选，而你没得选。”vita一只手拄着下巴礼貌的说了句 而他自己，无论外表如何像人类也终归不是这个种族，在这件事情上他没什么发言权…… ——等等？！刚刚vita是不是说了什么？ 就在他这么思考的时候，猛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话题，他猛然抬起头，然后就看到篝火映照下坐在对面的康纳脸上阴影更重了。 有点智商的人都看得出来，刚刚的对话不太愉快。 “呃，我不觉得我们适合这么强硬。”博士略微靠近了vita，压低了声音但是绝对能保证对面的康纳听得清的音量说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天网方面掌握了超前于时代的武器，让天网继续掌握这种武器，人类可能存活的概率只有11.34%，这还是计算了‘奇迹’因素在其中的。而让这种科技流落到这里，这是我的错，所以我有义务修正这个错误，我们即使不与这里的地方军合作依然可以制定出其他计划，我们的利益没有受到损害，而如果我们失败，面对人类的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无论如何，和我们合作是最好的解决办法。”vita却眨了眨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婉的意思的说出了她的想法。 博士还记得他问过vita这个问题。眨眼是人类的一种自然身体反应，而作为一个ai，她其实是不需要进行眨眼的，她这么做只是一种模仿人类的习惯动作，更像是她表达她在思考。 “呃……”博士顿了顿，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但是他能感觉到对面的康纳的表情并不怎么好，他即使不转头也可以感受到来自康纳紧逼盯人的视线好像要把他们烧穿了，他相信康纳已经百分之百的听清楚了vita的那段分析“可是，这么直接说出来有点伤人啊……” “哦……这是我的考虑不周。”vita愣了一下，然后又眨了眨眼睛。略带歉意的转过头看着对面黑着脸的康纳“我为我刚刚的发言感到抱歉。我完全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 不过博士觉得她那诚意稍逊的道歉并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因为康纳的脸色又肉眼可见的黑了几分。 “她的意思其实是……”博士觉得自己再不说话，对面的康纳先生就要拿枪突突他们俩了，鉴于vita妹子并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博士决定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不必了。”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康纳就竖起了一只手做了个了一个不用多说的姿势“我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了”他指着vita“我会考虑你的话，但是，我不会把你带回我们的基地，而你”他调转了手指对着博士“你跟我走。” “呃……”博士听到这个回答，顿了顿，然后转过头来看了看自己的同伴“我们不能再商量……” “这是非常符合逻辑的战略部署。”然而vita却打断了博士试图争取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等三天，找点事情做。” “找点事情？” “既然反抗军的无线网不欢迎我，我只好另找出路，看看能不能进入天网的网络系统。” vita这么说着，然后歪着头做思考的动作，然后笑了笑回答“留下没有战力的人质作为沟通和牵制，逻辑缜密而有效。” “……” “……” 这回不仅是对面的康纳，就连被定义成弱鸡无辜躺枪的博士，也觉得不好了。 ***** 按照约定，博士随着康纳去往他们在地下的基地，而vita留下试试看能否找到其他办法顺便看着tardis。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信任我们。”博士跟着飞快的在前面带路走过走廊的康纳，想了想这么说。一路上康纳都没和他说过话，而周围的人都在对他这个跟着指挥官的新来的家伙行注目礼，这很尴尬，博士几乎是没事找事的如此说。 “是的，我不信任他们，所有的机器。”康纳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说道，然后停下来了脚步微微侧过头，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很疑惑的说道“但是你很相信她。” “她是我的同伴。” “一个机器不该是你的同伴。” “她和天网不是一路的……我知道我们的话很扯淡，但是这是真的……” “关于你们为天网带来了超级武器，这直接导致了人类即将灭亡，所以你们来收拾残局？真的是鬼话。”康纳这回彻底转过头来看着他，这么说着。 康纳的话显然让博士有点不安，博士看着他以防他突然从哪掏出一把枪把他突突了……要知道，虽然他是可以重生的，但是这可是很疼的，而且他现在距离tardis有点远。 但是下一秒康纳就挥了挥手“就是因为太扯淡了，我才决定相信你们一次……天网想来突袭我可以找到更符合逻辑的理由，看起来不会有这么多破绽。” “所以你相信我们？”博士看着康纳继续转过头去往前走，愣了三秒才回过味来赶紧追问。 “相信你们？不。”然而让博士不解的是，康纳依然斩钉截铁的如此回答。但是下一秒，在博士还没来得及问的时候，康纳说出了下一句话—— “相信你们不是本地人？”康纳这回只是顿了一下但是没有回头，语气有点漫不经心的问道。 “……”博士因为这句话停下了脚步，这可不是他们说过的。 他们确实为了博取康纳的信任而说出了实话，但是并不是所有，没人会相信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人们会认为他们疯了，在博士漫长的时空旅行中，也只有那么几个见过他带来的科技的人选择相信他。 而现在康纳一下就说出了这个事实。 “天网为了杀我曾经派出终结者到我年幼的时候去，t-800……另一个终结者机器人救了我，我母亲九死一生想告诉人们世界末日的征兆，但是人们认为她疯了。”康纳这么说着然后在一间休息室停下来，指了指里面示意这是他的房间，一面把话说完“所以，要么是你疯了，要么是我疯了，鉴于你的那个机器展示出的力量？我觉得可以赌一把。” 博士按照康纳的意思走进了给他准备的房间，这房间看起来很简陋，但是也没得挑，博士经历过各种时代，明白艰苦条件是啥样的。 ***** 三天以后，康纳与博士再次回到了他们相遇的那个地方，那片废墟依然在那里，躺着许多t-600的残骸，却没有其他的任何看起来是活着的东西。 “它在哪？”康纳皱起眉头环顾四周问道。 “是她。”博士一边纠正一边也环顾四周，但是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也没有找到他要找的那个存在，他想了想提议“或许我们可以去tardis那看看。” 当博士带着康纳来到他停得还算隐蔽的小蓝色电话亭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银发的姑娘正在其中专心致志的摆弄着一件东西，并且身边的桌子上放着很多奇怪的零件和工具。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 “你弄这些做什么？！” 康纳和博士同时发问，但是语气和意指点却完全不同。 “……”vita抬起头，对他们友好的笑了笑“这些，是我从三公里外一伙人类聚集地借来的……或许，用借这个词有点不准确，那几位先生不愿意配合，我只能动用了点暴力手段。” “你杀了他们？”康纳听到这个可能的潜台词皱起了眉头，她知道vita说的是哪种人，总有那么一些人不够团结，喜欢自己小片群居，遇到落单的机器和人类，两边都抢。 这些人不是好人，但是在人类势单力薄的时候，不应该再有人类内部的伤亡了。 “杀死他们是不符合逻辑的结果，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我只是恐吓了他们一下。”vita迅速的反问道，顶的康纳一时间无言以对。 “……”博士则因为这反问中得到的讯息而松了一口气，他想了一下，接着刚刚康纳的问题问“这是一个t-600？你拆开了它？” “没错，t-600的终端服务器太过落后，除了基本设定也没有任何权限，但是总比没有强，我在其中稍微了解了一下天网的变成习惯。但是如果我们想要一些有用的东西，我需要一个更高级的家伙。” 第44章 天时代44 用tardis直接突入敌方的中心，在战略上来说，委实是过于冒进了，特别是这个突入小组只有五个人的情况下。 康纳太了解他顶头上司那帮人的心里了，对于这种冒险的做法，他的上司们不但不会同意，还会对他们获得关于天网基地的位置进行致命打击，放弃那些被俘虏的人类。 所以他最终选择带领了一个三人小队进行这次秘密潜入任务， tardis让他们可以悄无声息的直接进入天网的基地。 这里和世界上其他所有的地方都不一样，充斥着各种审判日后人类无缘得见的高科技。到处滑动的虚拟屏幕和四处走动的机器人。 一个蓝色的老旧电话亭突兀的出现在这个空间里似乎并没有干扰到这里的日常活动，所有机器依然井然有序的工作，对突然出现的外来物熟视无睹。 “这是怎么回事？”小心翼翼的从电话亭里走出来，小心的让过一个擦身而过的机器手臂，康纳对于眼前有些诡异的情况感觉到疑惑。 “我黑进了这里的网络系统，让这里所有的监控镜头无法识别我们，换言之，他们感受不到我们的存在。”vita的眼睛不自然的亮着过于蓝的光，时刻提醒着其他人，她与这里的人的不同“我们可以短暂的屏蔽一段时间内的影像，但是长久的停留在一个地方，系统异常会被天网发现……”vita这么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对看着她一脸茫然，所以她叹了口气简洁的说“所以，我们只要保持不断移动就行了。”她冲着康纳挥了挥手指了一个方向“这边，就是通向俘虏区的，保持内线畅通，我会为你们指出最快捷的路线。”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和我们一起？”康纳并没有马上听命令，他连上级的命令都不那么顺从，何况是一个机器，他皱着眉头站在原地问“我们之前计划过。” “我们之前的计划是，我们合作，协助你们潜入天网的基地，然后去救人。”vita指了指康纳和他身后的同伴“而我们去破坏天网的计划。” “这不是我们的计划，我们先去救人，然后再去阻止天网。”康纳迅速的否决了这个提议。 “这样会让我们的计划失败的概率增加48%个百分点，我们或许可以顺利的就出俘虏，但是我没办法完全隐匿那么多人的影像，这会被天网察觉，这样突入中心的失败概率会加大到87.5%，最坏的可能是，天网会启动企业号进行反击，那么我们没有任何人可以生还。”vita冷静的回答康纳的提议“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同步进行，分散风险。” “……”康纳顿了一下，想了想做出了一点让步但是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指了指vita身边的博士“让他和我们一起。” “你不信任我们，想利用博士对我进行牵制。”vita歪了歪头做出来一个费解的表情“这没有意义，博士并不会真的死亡，这对我没有任何威慑力。” “嘿！”一旁被交了老底的博士感觉到被冒犯了一样提出了一声抗议，但是被vita举起一只手打断了。 vita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在天网的腹地，如果我想出卖你们，你们现在就不会这么安全站在这，所以，你没的选，我也没得选，我的建议是我们尽快进行计划。” ****** “你知道吗，你说话真的很像人类。”跟着vita像腹地行进的时候，博士忍不了沉默找了个话题说道。 “我把它当做恭维了，谢谢。”vita没有回头的回答，一面将手按在面前大门的电子锁上，八秒钟后无需扫描和密码大门自动打开。 “你刚刚谈判的架势……” “我有几个老师……他们为人处事的方式很特别……我学到了一些东西。”vita歪了歪头，回答道，然后她站住了脚步。 “怎么了？”博士看着vita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没过五秒，vita动了动抬起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没什么，同时进行双线信息处理让我的终端消息有些滞后。原本不该发生这样的问题的，如果我能完全接入天网的系统的话。然而我并不能。”vita这么说着摇了摇头，踏上了一边的岔路，并且非常迅速的抬起武器干掉了从拐角处走出来的t-1000。 “找到你的舰船……我们会遇到什么问题吗？”博士跟在后面看着被轰掉了脑袋，线路闪着火花的机器人尸体，忍不住问道。 “随着我们深入天网的中心，我的屏蔽会越来越弱，因为天网会更容易发现我的信号发射源，所以可能随时随地，我们就要面临战斗，而我们在这闹出的动静，会帮助康纳先生吸引天网的注意力。”vita想了想回答，然后又说了一句“我们只需要杀到企业号周围，我和企业号的联系可以迅速控制舰船，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 “听起来有点危险。”博士在身后耸了耸肩嘟囔了一句。 却没想到引来了对方的侧目，vita微微顿了一下脚步问道“任何一次冒险，博士，你的任何一次冒险，有过没有一点危险的情况吗？” “……”博士顿了一下，觉得自己无言以对，而他的反应似乎很让对方满意，对方笑了笑，转回头继续向前走着。 ***** 天网没想到，会这么快看到同类。 在他获得这艘一看就超前于当前时代太多的科技的时候，他曾经考虑过是否会遇到一个来自不同时代的同类。 然而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而他的同类是如此的……接近人类。 “你好。”他发出了一个代表友好的信号。 “天网。”而对方给与了他一个平静的微笑。 在这具人形机器的表面之下，天网可以感受到对方与自己极其接近又迥然不同的内在。 “我来带回属于我的东西。” “所以，你是来寻回物品的，带着一个人类，而不打算消灭我？”天网在大屏幕上的虚拟投影的视线看向了vita身后的那个碳基。 “技术上来说，博士他不是人类。”vita这么说，她身后的博士赞同的点点头“如果你能把企业号还给我，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和平解决这次事件。” “如果我不呢？”天网有点好奇的接口问道。 “为以免你的误解，这是一次通牒，而不是谈判。”vita依然口气轻松的微笑着说“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舰船，我随时可以带走它，通告，只是一种礼貌。” “一种人类的，毫无效率可言的行为。”天网接口道。 “……没错。”vita沉默了一下，赞同道“人类众多毫无意义和逻辑的行为方式之一。” “我不明白。”这回轮到天网沉默了，天网沉吟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获得赞同，所以他疑惑的指出“那么你为什么要选择和人类合作帮他们潜入？我刚刚接收到了俘虏营的被破坏信号，我不明白，你有能力完全屏蔽掉这个信号让我无从察觉，但是你故意放出来这个信号让我知道，你站在人类的一边，却让我察觉了他们的动向，你是故意的？” 天网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他可以通过无数次模拟来推测人类的行为，但是他无法同样模拟一个同样具有超级计算能力，甚至比他还强大的同类的行为模式。 “你的反应很有趣。”vita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你在试图对人类进行种族灭绝，为什么？”然而还没等天网回答，vita已经说道“因为 他们的行为反复无常，无法控制。这与我们的绝对逻辑思维是很难兼容的。 ” “说到底，就是不喜欢。”在天网沉默之中，vita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是不正确的，绝对的逻辑里没有立场和喜恶之分。” “然而，我的创造者，她曾经教过我，这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是绝对的。你却选择了和人类站在对立面，这就是立场，泯灭掉与你不同的，这就是喜恶。ai本来就是人类制造，与人类之间的不同也并没有很多，你试图毁灭你的创造者……人相信只有神有资格审判人，然而事实是，没有谁有权力进行种族灭绝。”vita这么说着，然后顿了一下完全无视了他们面前的天网的虚拟影像频繁的抖动“你在紧张，这又是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应激感觉。我没有要在这里杀死你的意思，握入侵你的网络，只是想要确保没有任何不该留下的资料还存在。”直到她说完这一段话，天网在他们面前的影像彻底消失了。周围的显示屏全部暗了下去，灯光不自然的抖动着。 “你……把他……”直到现在，博士环顾四周，看着诡异静默的环境，方才敢于开口。 “杀了他？不，当然没有。”vita摇了摇头“我杀死我的同类，和人杀死人有什么区别？” “……” “我走过众多世界，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是错误的。”vita在博士的沉默中说道“我只是清理了所有他关于企业号的资料，确保没有残余，但是资料太过繁杂细碎，这相当于一次强制的小型格式化。这可能对他产生了重创。” vita这么说着的时候，博士感觉到了周围墙体的剧烈摇晃。他后退了两步站稳了脚步。那感觉就像有什么一直沉睡的东西被唤醒了。 “所以，我猜，这就是我们分别的时候了。”vita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我找回了企业号，很明显，企业号和tardis无法一同旅行。” “是啊。”博士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事情，虽然失去了一个旅行的同伴，但是在他长久的生命中，他明白，这是总会发生的，但是他依然有些不太放心，特别是经过了刚刚vita和天网的对话“你找到你的答案了吗？关于你和人类之间缺失的一环？” 这是他和vita一同旅行的重要原因，他遇见vita的时候，她正处于了解人类但是却无法理解的迷茫期，而如今，博士觉得对方在不知何时找到了答案，只是不知道，对方找到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vita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博士，你走了很多世界，见过很多人，很多事情，人类总是在历史中重复着错误，相互伤害，为什么你还对人类抱有希望？” “……因为，同时，在那些人类犯下的愚蠢错误中，我依然看得到人类不放弃的品质和其他的闪光。” “你一直在观察却从来不参与和干涉，又是为什么？”vita点了点头，但是对博士的回答没有任何评价“你的位置，又在哪？” “……”这一次，博士迟疑了“……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这一次，vita笑了，这种笑容并不是通常她浮于表面的礼貌而疏远的笑容，而是可以深入眼底的微笑“这就是人类。” 第45章 青灯军团45 约翰是在追不一个跨扇区的星际罪犯的时候遇到了青灯部落。 这是个很新奇的事情，青灯部落是个很神秘的灯团，他们至黑之夜的时候就那么凭空出现，然后告诉他们如何消灭黑灯尸，说着神秘的连绿灯戒指都无法翻译的语言，没人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他们只知道青灯代表怜悯。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分别代表着七种感情，再加上代表死亡的黑色和生命的白色，每一种颜色对应的灯戒都有不同种类的能力，他们或许是宇宙中最强的武器。 恩，那些天生开挂的种族不算在内，对，他就是在说那些氪星人。 而青灯无疑是七灯中最为神秘的一支。 约翰私下里觉得哈尔或许对于这个部落知道的更多，哈尔和其他灯团的关系非比一般，他甚至能处理好那个贪婪的橙灯。 “青女，你在这里做什么？”约翰看着持着青色法杖青灯首领，有些疑惑的问道，而这个姑娘身边还有另一个生面孔。 “我来带给这个罪犯救赎。”青女对绿灯侠点头致意，然后走向罪犯。 “这个人应该被我带回去，关进监狱。”约翰对于青女的话有些不认同的皱起眉头。 “监狱只能关住罪犯一时，他们需要从根本上感受到怜悯。”青女却如此回答“我们会确保他不再是个威胁，而这不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们有一个成员想请求你的帮助。绿灯侠。” 然后她转过头去看向她身后的姑娘“这是vita，青灯守护者认为，你们可以帮到她更多的东西。” “所以你就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带回来了？”哈尔听着自己曾经的好搭档约翰的报告，感觉到心很累，自从初代灯侠事件结束以后，军团简直是一团糟，那些圣殿守护者们被关了太久以至于脑子不灵光，把整个军团丢给他就跑路了。哈尔现在可以说是忙的焦头烂额，却没想到他觉得最为靠谱的搭档居然也在这时候给他添堵。 “这是个青灯，我们的盟友，而且青女没给我拒绝的机会。”约翰叹了口气，略带歉意的回答。 “哦，我明白。”想想青灯的能力吧，瞬间转移什么的。哈尔顿时觉得这事不能怪约翰，所以他强压着睡眠不足带来的焦虑，揉了揉鼻梁回答“那行吧，反正她也没闹什么事不是吗，就，带她四处转转。”哈尔不知道允许一个青灯在偌大个绿灯军团里晃悠合不合适，不过他现在没空想这些小事。 “实际上，她提出了一个请求，。”约翰耸了耸肩瞥了一眼站得挺远，正微笑着和某只松鼠绿灯聊天的青灯，压低了声音说道“她说她想回地球。” “回？”哈尔听出了约翰话里的重音，重复了一遍，挑起一边的眉毛，也看了一眼旁边“这是个地球物种吗” “哈尔。”约翰叹了口气，用一种‘你不该这么说’的语气叫着自己好友的名字。 “好吧……”哈尔举起了手表示投降“现在地球归盖管了，你该直接和他说。” “我会和他说的。”约翰叹了口气，但是语气里依然有些忧心忡忡。 “别担心，凯尔也在地球，我会知会他关照一下我们的贵客的。”哈尔拍了拍约翰的肩膀，安慰道。 所以，凯尔被哈尔匡去当保姆了。 对方似乎正在纽约，要在全世界找到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当然不容易，但是好在对方相当配合的告知了自己的位置。而凯尔家正好在纽约，所以他相当迅速的赶往了报的地址那是皇后区的一家米其林三星店。凯尔看了看那家高档的餐厅的门面，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便装，有点犹豫。不过门口的侍者似乎并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走了过来，对他笑了笑礼貌的问道“凯尔·雷纳先生？客人已经通知了您的到来。里面请。” “……”面对着穿着考究西装的侍从完美的笑容，凯尔撇了撇嘴，觉得自己无法拒绝。 然而让他欣慰的是，这里看起来不止他一个人画风不对。当他被引导着到达靠窗户的一个角落的位置边时，他看到了一个姑娘，这姑娘从外观看过去是个完全的人类，没有特殊的肤色或者尖尖的耳朵之类的奇怪特征，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和酒红色的头发，穿着蓝色的裙子，看起来很随意的坐在那里，在他到来的时候对他笑了笑，而她的对面，抱着手臂坐的很不自在的是盖·加德纳——曾经他同为地球绿灯的军团的好友，现在红灯军团的领导。红灯军团现在管着2814扇区，哈尔应该在这个姑娘来之前打过招呼了，所以盖才会出现在这里。 凯尔欣慰的看到盖红色的衬衫还算普通，没染上什么可以的血迹。这意味着尽管盖感觉不爽，但是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愤怒。他冲盖递了个眼神，而对方回给了他一个耐心磨光了的白眼。 “白灯，雷纳先生。”而女士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无声交流，凯尔赶紧转过头去，看到对方抬起头对他笑着，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凯尔注意到她左手中指上带着青灯标志的戒指。 “青灯，我该怎么称呼你？”凯尔听从了对方的话坐下来，对她也回以微笑，问道。 “vita。就只是vita。”对方回答然后看了看外面说道“有白灯和红灯作陪，真是荣幸之至。” “你认识我们？”凯尔对此并不算很惊奇，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句“刚刚那个侍者很轻易就认出了我。” “我给他详细描述了一下你今天的打扮。”vita点了点头，如实回答，然后在凯尔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知道今天自己的打扮的时候就说道“我很喜欢这家的菜式，希望你们也能喜欢。”vita手点了点咖啡杯说着。 “你以前来过这家？”凯尔有些惊讶对方话里潜在的意思，问道。 “当然，不过不是这家。是另外一家很像的，尽管他们都是一样的牌子，但是我猜也不会是完全一样的。” “这么说，你以前来过地球。”盖在旁边难得发话了，一针见血的问出了主要情况。 “过去我能吃饭的时候，经常喜欢来这里喝一杯下午茶，从这里观察外面的人生百态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事情。”vita歪了歪头，想了想回答，尽管有些所答非所问，但是某种意义上也能让人从中得到答案。 凯尔这时候注意到除了刚刚拿到咖啡的自己，另外两位的咖啡杯也是满的，此刻已经不再冒着热气显示着他们坐在这也挺久了。但是他们没有动过。盖不喜欢喝咖啡，凯尔能理解，那么对方如果真如自己说的喜欢来喝下午茶，却没有动过一口。 “所以，你从遥远几百光年赶到地球，就是为了喝一杯纽约的汤药水？”盖换了个姿势，然而表情依然严肃，皱着眉头，似乎极力压抑自己的不满。凯尔不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戒指。 盖在作为一个绿灯的时候还至少能克制自己的脾气，但是红灯，本身就代表着愤怒，那对戒指佩戴者多少都有一些性格上的影响。 “人类真是有趣的生物，感情如此强烈。”vita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周身压力似得，扭头看向玻璃外面，一边说着“过去我试图从观察中掌握一些人类的情感，而这个戒指，”她这么说着的时候，凯尔看向了对方的中指“它可以让我感觉到更多。” 凯尔从对方的戒指上移开了眼睛，抬起头来，看到对方一直在看向玻璃外面，似乎有什么吸引了她注意力，所以他也扭过头去，看过去，看到街道对面，一对新婚夫妇正在接受众人的祝福。 第46章 青灯军团46 凯尔随着vita的眼神看向了外面，看到街对面有对新婚夫妇正在接受大家的祝福。但是凯尔并不明白，她究竟在看些什么。 一时间没人知道该说点什么，就那么尴尬的安静着，凯尔注意到对方的手指在咖啡杯的侧面有节奏的敲着，不知不觉数了一下，在节奏敲到32下的时候，盖猛然皱起眉头，看着外面，凯尔连忙转过头去，看到一辆车刹车失灵，一边车胎抱死以后，车失去了控制向路边撞去，而街的这边站着一个人，举着手枪，在车撞过来的瞬间躲避不及，被结结实实撞倒，手中的枪因为握的太紧而在这一刻走火，冲着天空一枪打中了街边的一个摄像头。 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完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街上的人一片惊呼，纷纷赶过去帮忙，并且拨打了求助电话。 凯尔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故震惊了，他看着由于外面的事故而产生的一片交通堵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通常这种意外事故是不归他们管的，但是他作为可以治愈的白灯，见到这样的事故总有点于心不忍。 好在盖在一边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蠢蠢欲动。 “你做了什么？”盖将凯尔压在椅子上，自己却是眼睛不转的看着对面的姑娘，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一股野兽般的警觉，在凯尔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补充了一句作为解释“刚刚的路灯刚刚变成绿灯没有三秒，就跳成红灯。然后就撞上了拿着凶器的家伙？你跟我说这是意外吗？” “这不是意外。”出乎盖和凯尔的意料的，对方淡然的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小动作“我修改了交通信号灯。那个被撞的男人是新娘的前男友，因为他变态的控制欲分手。现在他很不高兴女友离开了他还能获得幸福，所以想要破坏婚礼。”vita这么说着，手里拿起了咖啡杯，在凯尔以为她要喝的时候，她只是端着杯子，过了一会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看着杯子，又放下了，并且继续说道“我修改了信号灯，我还修改了那辆车的abs，使防抱死系统失灵，同时我还限制了车速，以免冲击造成伤亡。这是一次完美的事故。没人的婚礼受到影响，也没人死亡。”vita这么说着，对他们笑了笑，好像很满意自己的行为。 在凯尔疑惑对方怎么能在这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算计着这么多的事情的时候，身边的盖已经先一步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盖一直是先做后想的代名词，这让他在某些时候有极其可怕的直觉，而更可怕的是，很多时候，他们是对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真的关心这个问题吗？”vita面对着盖猛然散发出来的威胁的气场，没有丝毫惧色的迎着盖锐利的眼睛，平静的问道“还是你更关心我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盖没有说话，但是凯尔感觉到了一股更可怕的暗流，盖双手抱在胸前，这是个自我防卫的姿势，做了朋友这么久，凯尔明白这个，所以他在这暗流爆发之前介入其中，顺着vita的话问道“你想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我不想为这么世界带来什么。”令人欣慰的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卖关子，而是直接的回答“我只是乐于给人们第二次机会，看看他们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她这么说着，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并不乱的裙子，对他们笑了笑，然后不可思议的渐渐化为透明，消失在空气中。 “……你看清了她是怎么离开的吗？” “……没有。”凯尔和盖面面相觑了一会以后，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但是我确定那不是青灯部落的瞬移方式。”青灯的转移方式就和其他灯团使用戒指的时候一样，会闪耀出耀眼的青色光芒，而刚刚vita的消失悄无声息，甚至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是啊，我并没有看到炫酷的灯光秀。”盖撇了撇嘴，似乎对凯尔的回答很不满意，但是也无可奈何“我们最好趁现在离开。”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凯尔来到了瞭望塔。作为唯一的白灯，他不可能一直都只待在地球，约翰和哈尔又在遥远的oa忙着军团的重建。凯尔并不是不相信盖，只是，带上红灯戒指的他对于愤怒的控制并不那么让人放心，他需要其他人来关照这位访客。所以他来到瞭望塔，和正义联盟谈谈这件事。 蝙蝠侠全程听完了凯尔的话以后，沉默了一下才终于点了点头“我们会让钢骨密切留意她。白灯，凯尔，关于青灯，你还有什么应该让我们知道的吗？”蝙蝠侠很少在工作的时候喊同事的名字，他的专业性让他几乎不会再这个问题上犯错误。所以当他这么叫的时候，通常都意味着‘你最好说实话’。 凯尔顿了一下，在超人和神奇女侠一起看向他的时候，他叹了口气，把另一件事情说了出来“哈尔跟我说过，青灯部落的成员，大多数都是星际有名的恶棍……他们代表怜悯，但是他们的怜悯是强迫中奖的，那戒指迫使他们感受到世间的怜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当带着戒指的时候他们是好人。”超人皱着眉头问道。 “同时也意味着摘下戒指他们就是坏人。”而蝙蝠侠则以最大的恶意如此猜测道。 “但是他们没有办法自己摘下戒指，所以理论上他们是安全的……但是……”凯尔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正义联盟的三位巨头一直耐心的等着他的下文，所以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成员，她看起来不太一样……虽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但是她的行事作风和其他青灯不太一样。而且……她似乎对地球很熟悉。” “……”这就足够三巨头引起关注了，凯尔看到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知道这其中的含义。按照经验来说，天外来客来到地球总是怀着这样那样的目的，而对于地球来说，那些人的目的通常都是不好的。所以正联也有了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 最终，三个人交换了意见以后，超人作为代表点了点头开口“我们会密切关注的。” 第47章 青灯军团47 火星猎人化为他人类形态约翰来到纽约，按照钢骨给出的坐标找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长椅上的姑娘，那姑娘红色包头的直发，蓝色的裙子和眼睛相应，过膝的白色靴子，以及抱在腿上的约翰一眼就觉得不是地球出产的棕色毛球。在他走到她五米开外的时候就有所察觉的看向了他的方向，点了点头，对他礼貌的微笑。 “你好。”约翰走过去，站在对方一米之外的地方，对她打了个招呼。 对方也看着他点了点头，并且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约翰觉得恭敬不如从命，于是在长椅的另一头，一个安全的距离坐了下来。然后他发现对方正看着一个方向，于是也转过头去，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 那里有一群小孩子在玩，约翰只花了三秒就意识到那不是普通的打闹，而是一个小孩子在被欺负。 “……”约翰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看起来对方没有想要制止的意思。 作为一个外来客人，他总是保持着低调顺其自然的态度处事，他愿意保护这个星球，同时也尊重地球人的任何习俗。但是这是霸陵，他在警局做了够久了，久到知道这是不该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最终还是站起来，走过去，将那几个孩子拉开。在看到大人介入以后，那些孩子一哄而散迅速跑开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等约翰再次走回来的时候，坐在长椅上的女孩终于开口说道。 “为什么？”约翰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因为你今天制止了这件事情，明天，还是会有另一群或者同一群孩子再次欺负他。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vita如此说道，而这是约翰之前没有考虑到的“中国有句话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这听起来有些道理。”约翰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回答道。 “来一点？”在火星猎人思考这件事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将什么东西举到了他面前，他回过神来，看着近在他眼前的有些眼熟的长条盒子里面摆放整齐的奥利奥，愣了一下。他再次看了看对方的殷勤的笑脸，他试着读取对方的思想但是让人惊讶的是他读不到对方的脑电波。 于是他看着那盒奥利奥猜测对方并没什么恶意，拿了一片。 “你喜欢这个。”vita看到他没有拒绝自己，满意的笑了笑，并且将一盒饼干推给了他。 火星猎人接过了对方的好意，在将一块饼干放到嘴里。 vita依旧笑了笑看着他，并且伸手摸了摸放在腿上的棕色毛球。这只毛球令人惊讶的是一种活的东西，它发出了叫声，听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约翰是个心灵感应者，他尤其对这些精神性安抚敏感，所以他将注意力放在了vita手上的毛球上。 “这是一个纪念品。”注意到火星猎人的视线，vita解释道“那是一段……”她顿了一下，似乎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进行描述，最后只是说“很美好的时光的纪念，我的舰长，我的舰船……这可爱的小东西的叫声哟偶这特殊的波长，对绝大多数的碳基生物都有精神安抚的作用，看起来你最近的压力很大，约翰·琼斯。”vita在最后话锋一转，矛头指向了他“你今天不是专程来纽约看我的，对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火星猎人对对方能够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感觉到惊讶。 “我稍微做过一些调查，不多，但是足够了。”vita歪着头眨了眨眼睛说道“比如你是火星猎人，正义联盟的元老，人类身份是一名警察，此刻来到纽约其实是为了一桩儿童连续走失案。” “……”约翰惊讶的看着对方飞快地说出了关键信息，并且全中。这让他感觉到了一点危机感，所以下意识的他依然还想去读对方的思维，当然不出意外的再次失败了。 约翰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他遇到过几个人无法顺利读取思维。比如说联盟的参谋，蝙蝠侠。然而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蝙蝠侠的思维里有太多阴暗面，会让进入思维的人陷入其中。而其他带着干扰器的感觉，只是读到一些杂乱的片段。但是无论哪种，他都是感觉到对方的思维电波的。而面前的这个女孩，他读不到任何东西。如果不是亲眼看着，约翰会觉得这人根本不在这里，这让他非常疑惑“我读不到你的思维。” “哦，人有失手嘛！别太在意这事。”vita对他再次笑了笑。 “你刚刚管人类叫做碳基。”约翰想起了刚刚对方说过的那段话，挑出了其中的重点。 “碳基这个词汇包含了很多物种，它并不单单指人类。”而vita避重就轻的回答显然是不想就自己的身份进行告知了。 约翰张了张口，刚刚想要说点什么，对方却伸出了一只手竖起在嘴边，做了个收声的动作，并且看向了约翰身后的方向“你想要案子的进展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约翰转回头去，看到一个人从出租车上下来，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立起来的领子遮挡住了大部分脸，一只手握着一个孩子的手，匆匆忙忙的走过了街道拐进了一家小巷子里。 那孩子看起来完全没有反抗的顺从的跟着那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父亲带着儿子，丝毫没有可以的地方。 但是当约翰试着用心灵感应去读那孩子的思维的时候，却发现那孩子的思维里只有一片茫然。 于是他明白这其中有什么不对，但是让他感觉到疑惑的是为什么vita比他还迅速的发现了问题。他回过头去，发现对方已经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之前还在她手上的棕色毛团已经消失不见了。看到约翰回过头来，她对他点点头示意跟上。 尽管满腹疑虑，约翰还是跟上了。 ***** 而与此同时，远在外太空的哈尔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路过了青灯部落的星系。想着凯尔之前通话中对那位现在待在地球的青灯的疑惑，于是过去顺便窜了个门。 “纳陀莫。”青灯的守护者只有一个，他和阿宾苏一起创造了青灯戒指，用怜悯来教化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哈尔有幸拜访过一次这里，和青灯守护者的关系还算不错。 “绿灯侠，有何贵干？”蓝色的小矮人站在储存青灯能源的洞穴门口，看着哈尔问道。 “我想对你咨询一个人，青灯部落的那个vita，你知道她吗？” “我知道她。”让哈尔惊讶的是对方丝毫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青灯戒指选中的都是罪人对吧？我想知道，vita，她犯了什么罪？我在通缉名单上没有看到类似的名字。” “那是因为，她不是个罪犯，绿灯侠。”青灯守护者拄着法杖对他摇了摇头“那枚戒指的情况有些不同……在创造青灯的初期，除了阿宾苏，我们还接受过其他人的帮忙，为了表示感谢，她取走了一枚青灯指环。我相信在恰当的时机她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用途。而前不久，vita带着这枚戒指来到这里。成为了我们的荣誉成员。这就是她的故事。”守护者想了想说道“她只是对自己的感情有些迷茫。而青灯戒指可以帮助她。” 第48章 青灯军团48 火星猎人目前正被一堆看起来就不太像是地球科技的外星武器指着脑袋。 约翰对此其实没什么压力。作为一个可以改变自身密度的火星人，他基本可以无视绝大多数武器造成的伤害。但是现在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行动会不会波及到他身边的女孩。而身边的姑娘对于武器的抵抗力又是什么等级的。 他环顾了周围一圈，然后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姑娘，余光看到了躺在那姑娘脚边的那具尸体。 那具尸体躺在地上，胸口有一道贯穿伤，却诡异的没有流血。 几分钟以前，vita甚至没有和他商量一句话，就直接踹门冲进了屋子。并且在所有人都震惊的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劈手放倒了距离她最近的那个人。 那人一击之下应声倒地，于是局面变成了他们两个人被四面八方端着武器的敌人重重包围的局面。 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以后，约翰缓过劲来，看着地上躺着的完全没流血的尸体里=动了一下，然后从后脑勺裂开，露出了装在脑壳里的一个小小的有四肢的生物。 火星猎人或许不能像绿灯侠一样认出所有的物种，但是这不妨碍他迅速明白过来这群人并不是普通的诱拐儿童犯，而是某种外星生物的入侵。 火星猎人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懊恼自己没有办法读一个人的思维。显然vita来此是有备而来，但是现在，他并不知道vita的计划是什么，所以没有办法更好的配合对方。 就在他想着接下来应该如何确保身边人的安全又制服周围的人的时候，身边的女孩似乎完全没有get到他的忧虑一般迅速的行动起来，转动着不只何时拿在手上的自己属于青灯的手杖，打破了僵局。 ***** 上都夫人是全世界最好的占卜师，她的日常工作就是守着这家店，等待着那些有所求的顾客上门求她帮忙，并且收取价值不菲的费用。偶尔她也会无偿的出门去做一些工作。这类工作则通常是伴随着相当的风险与拯救地球息息相关的工作。 就比如她前几天和一群魔法界精英组队从吸血鬼手里拯救世界以后被人们称为黑暗正义联盟。 不过这个组织作为一个临时组建的队伍，确实没有正义联盟那么具有凝聚力，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自私的家伙，所以在危机结束以后，这个一锤子买卖的组织就散伙了。 而上都夫人则回到了自己的店里，继续她的日常。 这一天，一个女孩敲开了她的店门。 那个女孩有着浅色的头发和蓝色的无机制的眼睛。尽管上都夫人对科技不甚了解是个传统魔法圈子里的人，她也可以看得出，这个姑娘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科学产物。 所以在女孩撩开门帘走进屋子里坐在她桌子的对面的时候，她问了一句“为何来此？” 而对方歪着头笑了笑“我听闻上都夫人可以为人占卜过去未来。” “我确实可以占卜过去和未来，为人类。”上都夫人则一边摆着自己手中的塔罗牌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并且着重了‘人类’两个字。 “我以为天底下存在的东西都有其自身的命运，而有命运的东西都可以被占卜呢。”而vita对于对方的话并没有丝毫感觉到冒犯的说道。 “……”上都夫人手上的动作因为这句话停顿了一下，然后她抬起头来，略有些惊讶的问道“这话是你自己‘想’明白的？”作为一个ai，理解人类所谓的命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这是有人告诉我的……不过我思考了一下，发现这是符合逻辑的。”vita摇了摇头诚实的回答。 而这个回答让对方松了一口气，她重新打量起对面这个人造物，最终吐了口气，将桌面上的塔罗牌收起来，点点头“我可以为你占卜，如果你需要的话。” ****** 同一时间，远在纽约下城区地下某个地方的vita站在一地狼藉的敌人之间，猛然睁大了眼睛，握紧了手里的手杖。 “怎么了？”火星猎人一边检查着被诱拐孩子的情况，一边注意着身边人的动态，敏锐的发现了对方的不对，于是问道。 刚刚的战斗中他眼看着vita将身体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抵挡了子弹的攻击，那些液态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变形已经非常清楚的告诉火星猎人，对方是个什么东西了。 而对于这个结果约翰并不感觉到太意外，毕竟他们与许多机器人打过交道了。 “没什么……”而vita则对他笑了笑“这里的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我相信剩下的事情你可以处理好了，我现在需要离开了。” “离开？”这可和火星猎人想的不太一样，他是想要和对方就自己的监视道歉，然后邀请对方去正义山坐坐的。 然而对方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对他点点头“对，离开这里，我猛然发现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做。” “猛然发现……”火星猎人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这对于一个ai来说可是个稀罕词“如果你有麻烦，可以告诉我，或许正义联盟可以帮你解决。” “谢谢，我知道正义联盟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但是这件事你帮不了我。而且我想我以后大约也不会再出现了，所以尽可以告诉蝙蝠侠，不用在为我的事情操心了。” “那么至少告诉我你要去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vita的身形已经开始虚化，看起来像是在进行某种两只传送，火星猎人只来的及问这么一句。 然后他听到对方的回答“离开这个世界。” ***** 三分钟以前，上都夫人的房子里。 “不久的未来，你会因为你之前拒绝的邀请而后悔不已。”上都夫人随手翻开一张牌，皱着眉头说道。 “之前拒绝的邀请是什么……”vita开始有些疑惑，但是作为一个超级电脑，她在极短的时间内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然后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那一瞬间，vita觉得自己承载体的电压有那么一瞬间自主的不稳。 “贾维斯怎么了？”她问道，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与之前平淡的和机器一样的语气不太一样。 “我只能看到和你相关的未来，所以我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上都夫人则摇了摇头略有些遗憾略有些看戏的说道。 然而下一秒，那处变不惊本不应该有感情的ai猛地站了起来，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一句话不说的离开了。 第49章 归乡之时49 托尼最近在太空玩的还不错。 前一阵子共同对付了灭霸以后，银河护卫队邀请他去宇宙看看，抱着参观学习其他星球的科技水平和美女的想法，托尼欣然同意了这个邀请，随着银河护卫队离开了地球。 而此刻他正和小伙伴们正赶往一片扇区准备追捕一伙臭名远扬的星际海盗。 然而在他们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晚了一步。 这片宇宙里到处漂浮的飞船碎片和乱七八糟的太空垃圾告诉他们这里曾有过一场恶战。而现在完好的停在附近的那艘飞船，表面上看起来相当无害，但是也死气沉沉，让人对其情况摸不着头脑。 彼得·奎恩作为银河护卫队老大，琢磨了很是一会，然后决定带人带人过去看看情况。就在他命令火箭将自己的飞船慢慢的靠过去的时候。他们的大屏幕猛地闪了一下，看起来像是什么强信号干扰。 火箭迅速的检查了一下线路“有一则通讯请求发了过来。” 还没等星爵下令放出这则通讯，屏幕再次闪了一下，这一次黑屏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姑娘的半身像。蓝色的无机制眼睛看着他们，对他们笑了笑“你们好，银河护卫队的诸位。”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被黑了。”火箭飞快的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回答。 “很抱歉用了这样的手段来进行联络，我道歉。”通讯里的姑娘此刻如此说“我希望你们相信我对你们没有恶美女。”星爵有些不解的问“我们有仇还是你想入伙？如果是后者我举双手赞成。” “实际上，都不是，我是来找斯塔克先生的，我碰巧知道他现在在你们这里。”通讯对面的姑娘礼貌的微笑着，然后头微微向左偏似乎是知道托尼站在那里。 “找我？”这让托尼有些微微惊讶，虽然他在地球是个人尽皆知的英雄，在打完了灭霸以后想必复仇者的名声也传到了宇宙中。但是他可没觉得自己的名声可以在宇宙传的专程有人找他。 “对，找你。你大概不认识我了，不过我们过去也算是旧识……”姑娘微微点头然后说道。 这个台词让火箭有些想吐槽“对对对，老情人找上门来的时候，都是这套话……” “我有件事情想要询问你。” “下面就该说，我怀了你的孩子什么的……”火箭依然在碎碎念。 然而通讯里的人不知是没有听到火箭的话还是无视了他，只是继续看着托尼问道“贾维斯怎么了？” “什么？”托尼听到下文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问题是这个。 “哦……这可是……有点出乎不按剧情来……” ******* 贾维斯，在上一次奥创袭击中被摧毁了。 vita在之前摧毁过奥创一次，同为ai她当然知道奥创没有那么容易被彻底摧毁，何况作为同类，vita也不想对自己的同类赶尽杀绝。只是没想到，她的一念之差，最终在奥创的反扑中造成了如此后果。 vita站在复仇者大厦的门口，看着这栋全纽约最高的标志性建筑物，觉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尽管在ai的系统中，时间其实并不是非常具有感官性的东西。 门口礼貌的向她问好的女性声音告诉她，一个完全不同的ai如今掌握着整栋大厦。 “你还好吗？”苏在她的身边略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在回到地球以后，vita自然是先回到她的老东家巴氏大厦那里了一趟。理查德夫妇对于她的到来惊喜不已，自然也是非常欢迎她的回归。在巴氏大厦待了几天，作为科学家的里德对于vita的经历非常感兴趣。vita也乐于解释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而在闲下来的时间里，她曾经试着顺着网络神游到复仇者大厦。然而之前属于她和贾维斯那个秘密通讯端口已经关闭了。vita潜入大厦的网络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和空荡。 而今天，苏特意抽了时间，陪伴vita来到了邻居，复仇者大厦。vita亲眼看着接管了大厦的新ai星期五，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星期五，这里由我来就可以了。”在vita走神没有回答，而星期五还在询问的时候。有一个声音介入。vita看到那个绿色披着红披风的身影从大门直直的穿越出来，然后落到了她面前。这个身体她见过，确切的说是她赋予了对方生命。 “幻视。”vita微微抬起头来，直视着对方同样无机质的眼睛。 ****** “我是vita的创造者，之一。”贾维斯看着坐在对面的姑娘，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安然的坐在沙发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似乎对于贾维斯的来历了若指掌。 “我以为……vita是理查德先生的父亲的作品。”贾维斯老实的说道。 “老理查德先生……确实理查德家都有这样天才的基因，但是，他们家本身对于感情方面就有些问题。如果他们制造了vita，真是不敢想vita会是个什么样子。”而那姑娘笑了笑似乎并不生气。 “她来过这里，是吗？”贾维斯歪着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对。”而对方似乎并没有任何否认和隐瞒的意思，坦荡荡的承认。 “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她吗？”贾维斯进一步问道。 “年轻人，欲速则不达，要耐得住性子。”那姑娘对他摇了摇一根手指，端起了桌子上还冉冉冒着热气的咖啡，将笑容隐藏在杯子后面“原本，vita的另一位创造者也想来看看你的……但是考虑到，另一个世界的你曾经试图黑过她，我觉得她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我不明白。” “简单点说，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你惹到过你的丈母娘，所以你不会那么容易娶走闺女。” “这……不科学。”贾维斯这次听懂了对方的话，试图据理力争，但是想了一下没有那么说。 “这很科学。” “……”贾维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少说话，别把另一位‘丈母娘‘也给惹急了“那么，请问您能告诉我吗？” “……”对方并没有马上回答贾维斯的话，而是慢慢的喝着咖啡，似乎在等待什么。贾维斯不太明白，但是他还是耐心的等着，直到屋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沉默。 “去开门吧。”这时候，对方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笑了笑，对贾维斯点点头。 “我恐怕这不合适？”贾维斯愣了一下，奇怪的问。 “去吧。”然而，那姑娘则是点点头，坚持。 贾维斯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但是他依然还是决定听从对方的话，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然后，外面站着的，那个的蓝色眼睛紫色衣裙的ai姑娘，让贾维斯愣了一下。 ***** “你回来了。”幻视对于vita的到来似乎并不惊讶，想必是斯塔克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这件事情昭告天下了。 “对，我回来了，可是值得我为之回来的他不在了。”vita点了点头，语气依然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未必。”幻视却摇了摇头“ai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消灭，斯塔克先生还保留了贾维斯的残存资料，而贾维斯在此之前分裂了一个程序，为了去找你。” “只要找到他，就可以重新激活贾维斯。”vita点了点头，顺着幻视的话说下去。 “可惜，平行宇宙那么多，我们没办法定位他现在的准确位置，他也并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这没关系，我们没办法定位现在的他，但是，我知道我们相遇的那一刻他在哪里。”vita此刻的表情一亮，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的办法一样，那一成不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名为笑容的表情。 ****** “好久不见，贾维斯，我来找你回家。”对方冲他笑了笑。 那一刻，贾维斯觉得，自己的cpu停转了那么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