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 第一章 楔子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方士最早起于战国时燕,到了秦汉后,方士就逐渐的走向,由盛而衰的下滑路。 方士最具代表性人物,华佗以及左慈,方士一生追求于长生不老之术,可惜一直没成功过。 方士的思想与仙家是灌为一体,方士拥有至高无上的本领包括、炼丹、占卜、相术、命相、天文、遁甲、堪舆之术。 方士所有本领,简称为方术,其中包罗万象,五花八门,样样精通。 除了古代六书:礼、乐、书、数、射、御而外,其它的一切都叫做百工技艺,它们都可以称之为方术。 然而我便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方士,我不是什么隐世高人,也不是什么世外高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方士。 令人痛惜的是,方术随着时光飞逝,它们也被无情的摧残了,其中方术的精髓,世人再也学不到了。 现如今不管是行走江湖的,还是祖辈流传下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简单的方术。 至于是哪些,我就不一一细解了,总言而之,方士的存在,让人有种神秘的感觉。 的确,方士在现如今的,世俗印象中属于模糊的。 说到这里,相信诸位都应该能猜到,我也是祖传的。 说到我家的老祖宗,那还得追溯到清朝末年,也就是一九一二年。 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国都,我的曾祖父叫何道贤。 他曾夜观天象得知清朝的气候已到衰败之年,他为了躲避战争带来的灾害,便逃到了南京的紫金山隐居。 由于战乱的年代,入侵者最终还是搅乱了他的生活,几次辗转之下,来到安徽的秋山。 从此便在秋山,扎根落户了下来,然而我也就是在秋山长大。 那么咱们的故事也就从秋山讲起,秋山属于起伏叠连的大山,好似一座天然现成的圆镜。 四面环山的圆镜下坐落着上百户的人家,一排排屋子别有雅致的排列着,每排有五户人家,从南向北而筑。 秋山,故此得名秋山村,秋山村位置偏僻,但知道此村的人并不多,虽说村庄偏僻,但风景绝对算得上隔世仙境。 我脑海中非常深刻的记得,那是一个炎热酷暑的夏天,秋山村的少年们已是到放暑假的季节,然而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读的是高中,跟我一起的有个叫丁三的小伙儿,不高不瘦眉清目秀。 咱们俩打小就玩得很铁,所以每次出门或者爬山打猎,丁三都跟我一起去。 我的名字非常奇特,丁三他常称呼我为何择天,听我母亲说起这个名字,父亲花了两个时辰才决定的。 因为我的父亲就是方士,所以起名他自然不会马虎的。 民谚有云:农历二十八,出门要远发,这是咱们这边一句俗语。 寓意指的是,选在这一天出门的人能发财,图个吉利,祈祷一切都顺顺利利。 所以一大清早,丁三就早早提着大包小包的在我家门口等着我。 我跟丁三早就商量好,放暑假的时候,准备去城市里打点工挣点家用补贴。 说起来还非常的惭愧,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出远门,但父亲说了男儿志在四方,出次远门算不了什么,这都是迟早的事。 父亲他一辈子都待在这穷乡僻壤荒废,他不希望我也走他的路,而丁三的父母也是如此,所以咱们志同道合的便一起出远门。 父亲在我的记忆中,属于非常严厉的父亲,他从来不跟我嘻嘻哈哈,哪怕是偶尔开句玩笑,相反的是母亲倒是对我疼爱有加。 由于头一次出远门,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紧张,不过最终还是兴奋占据了紧张的心理。 当我跟丁三准备走出家门的时候,我悄悄地扭过头发现,父亲仍然是一脸严肃的坐着太师椅上。 我心里想,父亲你哪怕是来到门口,送送我都不行吗?母亲早已哽咽的哭啼了起来。 母亲,一路上千叮呤万嘱咐,我没说话,其实我心里也有些舍不得。 但父亲曾经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就一直强忍着眼眶里泪水。 丁三倒是还好,一脸自然的跟着我们的身后,直到母亲将我送到村口的时候,她便停下了脚步。 我没有回头,其实我是想回头,一头扎进母亲的怀中好好的哭啼一番。 但我不能去这么做,因为我是男人,不能像女人那般矫情。 丁三一直都知道我心里是非常的难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择天,咱们作为男人应该要坚强些。” “滚……我择天像是那种矫情的人吗?” 我用手一弹丁三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沉闷的语气说道。 “算了算了,你打算到了城里做什么工作吗?” 丁三一脸茫然的望着,前方的泛黄的泥土路,问道。 其实我想的是,我是方士我觉得不需要去找什么工作,凭借着我一身的本领还用去找,应该是人家来找我。 当然了,这种事自然是不会告诉丁三的,也就心里这样想想罢了,嘴上只好随便的敷衍两句,丁三一听,倒也觉得有理。 毕竟咱们不是手艺人,想找一份好的工作,恐怕是难上加难。 再加上咱们的学历也不是很高,所以想进一些公司做实习生,恐怕人家都看不上咱们。 丁三一路上问个不停,咱们到底做什么,我想了想告诉丁三,等到了城市咱们再说,眼下什么都不知道,说了也是白搭。 丁三好不容易才沉默了下去,我此刻心里头可不是想着怎么去找工作,而是在想,我父亲临走时给我一本秘籍。 我还没来得及看,丁三这小子就到了我家,所以我还不知道父亲给的到底是什么秘籍,借着丁三低着脑袋向前迈步的工夫。 我趁着这小子不在意,偷偷的瞄了一眼怀里的秘籍,直见一本手抄板书面上写着四个字,‘方术之术’,我看得有些纳闷,我好像从来都没发现咱们家,还有这种书籍。 现下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丁三这小子已经发现了我的异样,我赶忙直起脑袋故作一本正经的神态。 丁三这小子贼溜溜的眼珠子好似发现了什么,他坏笑着望着我,意思是想问,是不是你母亲临走时塞了点钱给你了。 我见丁三如此猥琐的模样,故作神态自然的摇了摇头,告诉他没有这回事儿,丁三不相信想扒开我的外套,一探究竟。 我岂能让他得逞,我急忙太手将他伸过来的手给巧妙的打了回去,丁三见状不甘示弱,想再次来一回,我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动。 丁三被我突然冷漠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当下便停住了身形,缩了缩脑袋的他,不自觉的往我身后靠了靠。 “你发现了什么?” 丁三压低嗓子,微微的颤抖问道。 “我感觉我们的身后,一直跟着东西,它好像是缠上了咱们。” 我停在了原地,一脸严肃而冷静的神情,不紧不慢的说道。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二章 怨魂冲体 丁三满脸惊恐的躲在我的身后,颤颤巍巍的他身形直哆嗦着,好似生怕眼前,跳出来跳来个什么东西。 我先稳住丁三惊恐的情绪,随即我明眸一寒,缓缓转过身望向丁三,丁三看到我如此凝重的表情,他神色就更加的恐惧。 此刻,不知什么因数,无端惹上这东西,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来者不善,之前我忙着偷看父亲给我的书籍,也就没注意。 烈日的炎光折射道路上的泥土泛着黄光,当我回过头的刹那间,一直跟着我们身后的那个东西,突然消失了。 我凭着方术去探索四周,可探索了半晌也毫无结果,我收回方术便告诉丁三道:“没事了,咱们继续赶路。” 丁三听闻此言,神情稍微好了些许,他试探性的扭了扭身形,感觉没什么异样,这才想起来咱们去城里的一档子事。 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那个东西一直跟着咱们,直到我使用方术的时候,那个东西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难道是害怕? 本以为那东西可能是被我吓跑了,可没想到的是,咱们刚一迈步的工夫,我隐约间好像又感觉到,那个东西再次跟着我们的身后。 这一次我没理会背后的那个东西,而是领着丁三一语不发的向前走,因为咱们现在走的路有些狭窄,路边的两旁是由高高的土丘挡着,杂草纵生很不安全。 从秋山村的小路一直走,然后经过一个叫杠子谷,走完杠子谷才能来到郊外,然后从郊外坐车去城里,一路上路程最起码得花上一个半的时辰。 然而咱们现在走的就是杠子谷,杠子谷有三条路,一条路是通往郊外,另一条路是通往秋山的山顶,还有一条路是通往乱葬岗的。 而通往秋山山顶的路比较近一些,通往乱葬岗的路就比较远一些,甚至比去郊外还要费半个时辰的样子。 为什么叫杠子谷,这个名字由来于抬棺匠,杠子谷常年很少有人走,因为秋山村的人基本上都是足不出户,除了种庄稼的时候出门。 乱葬岗平时是没人去哪的,去的只不过是偶尔人家长辈去世,这才逼不得已去乱葬岗走一遭,通常是了无人迹的。 听村子里的老一辈说,乱葬岗一到夜里就会从坟墓中传来,稀奇古怪的叫声,吓得村里胆小的人,更是不敢去乱葬岗。 我由此一琢磨,可能是咱们无意中惹上了怨魂,至于这里为什么会出现怨魂,我想应该是往年的抬棺匠,抬棺材的时候,不小心让棺材里的怨魂逃了出来。 怨魂一旦逃离了棺材的枷锁,它便自由了,从此在杠子谷潜伏起来,等候机会准备,转世投胎,不碰巧的是,竟让咱们遇上了。 丁三此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闷头闷脑的,好似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我觉得没什么多大的危害倒也就懒得搭理,跟着咱们身后的怨魂。 我四下一琢磨,心里想等我出了杠子谷,在收拾你这无端惹事的怨魂,竟敢不知死活的欺负到咱们的头上。 我暗暗冷哼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赶路,我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霉运,既然碰上了,岂有不管之理。 作为方士,就得为天下百姓谋福驱害,如果我今天放了杠子谷里的怨魂,它他日必定祸害别人,与其如此何不将它尽早驱除。 正所谓,善恶终有报,只是时未到,不知身边的朋友有没有发现,一个很离奇的现象,常年干些缺德事的人,到头来总是不好过,甚至有些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别以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没事了,到了阴曹地府还得受苦,阎罗王会根据死者在人间的所作所为而判罪,其场景真叫一个惨不目睹。 丁三虽然闷头赶路,可我还是发现了异样,我越发越觉得,这小子刚才被惊吓之后就变了样,他走起路来怎么跟个娘们儿似得。 “丁三,你小子给我站住。” 我猛然间呵斥喊道。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丁三好似耳朵聋了一样,他依旧是闷头快步赶路,我一见此景心中暗道不好,我急忙上前一把拽住了丁三的胳膊。 丁三的胳膊被我拽住了是没错,诡异的是,这小子好似感觉不到一样,仍然是一股脑的向前走,这下子可把我给吓了一跳。 丁三撞邪了,我急忙使用方术窥探四周,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的是,那种感觉居然就在我的跟前,丁三让怨魂冲了体。 我急忙一脚踹到了丁三,顺手将地上的黄土抓了一把洒向了丁三的天灵盖,再看丁三陡然间,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紧接着丁三晕死了过去。 我见丁三晕死了过去,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枚官铜,死死地按住了丁三的天灵盖,直到丁三醒过来为止。 至于丁三的天灵盖为什么被打开,我想丁三可能是之前被吓得,人有时候受到过度惊吓,很有可能会自动打开天灵盖。 丁三的天灵盖被打开,这也让怨魂有机可乘,这也解释了丁三为什么会被怨魂冲了体,然而我一眼就发现了端倪。 摸约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丁三随着一阵的咳嗽,从晕死中醒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问,咱们到了城里摸约。 我告诉丁三,你刚才被怨魂冲了体,咱们还没出杠子谷,丁三一听不由得失望的闭上了眼睛,他就这么躺在烈日下照射得土地上。 我原地稍作休息,等丁三恢复了体力,咱们还得继续赶路,因为天黑之前不离开杠子谷,到了夜里,就更加难以对付。 丁三渐渐的感觉身上有了力气,脸色比之前也好了不少,陡然的工夫,丁三噌的一下站起身,对我说道:“既然还没出杠子谷,刘哥那咱们赶紧赶路吧?” 然而我却没搭理丁三的话,我心里琢磨着,莫不成是这小子短暂性失忆了?他怎么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我转念一想也罢,丁三既然装糊涂,我也就没必要旧事重提,干脆就让它过去吧,倒也省的我费舌。 当我跟丁三再次向,杠子谷外的路赶去时,我终于窥探不到怨魂踪迹。 我心里头在想,难道是我方术把怨魂打得魂飞魄散了不成,想想还有些小小的激动,自己的功力有涨了不少。 这事情这算是驱除了,杠子谷碰上的怨魂从此消失在了人间,杠子谷也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时走分飙,直到午时也就是吃午饭的时辰,我跟丁三累得都脱了成皮,咱们好不容易才走出了杠子谷。 丁三站在杠子谷的出口,胆怯回过头望向一眼瞅不见的杠子谷,随即慌张望向我,看似好像憋了一肚子话。 “刘哥,我今天算是得见你的真本事了,其实当时我想说话。可我怎么都开不了口,我正纳闷呢,然后我就脑袋嗡嗡响,眼前一黑晕倒了。” 丁三一吐为快后,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这种感觉非常的享受。 我心里说,你小子现在是痛快了,可我损失惨重啊,为了救你,我几乎费了三成功力,好悬没把我给累垮。 ——————方士堪舆秘术———————— 每日方术测凶险:择日良辰运势走向 阳历:二零一六年五月大,初五,正式立夏之节! 农历:丙申年三月大,二十九日,早晨九点四十二分钟立夏! 生年肖冲:猪生年冲蛇生年,冲蛇十六岁煞西!《属蛇者十六岁的孩子,今日得注意安全了。》 吉神方位:喜神走正南,贵神走正西,财神走正西,吉门走正南,生门走西南《各位不妨起床时,朝着各需方位走几步》 今日适:沐浴!《三合兔羊》 今日忌:安葬、破土!《九星九紫》 以上内容均属真实,老陈根据方术中推算的结果而撰写。 第三章 大巴上的争执 一路上走得坎坎坷坷,丁三这小子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自言自语有说有笑好不自在,哪里知道我心里的苦,费了三成的功力才将,这小子从鬼门关拉回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等到了城里,再跟丁三算这笔账也不迟,丁三欣赏着路边的美景,他也没注意我是什么表情,更没想到我还有一笔账要找他算。 有句话叫,土老鳖进城,看啥都新鲜,等我跟丁三好不容易才上了大巴,大巴上乌烟瘴气很是混乱,几个看似好像是城里的老太婆,妆画得跟个活脱脱鬼差不多。 看得我是一阵的恶心,真不知道城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思想,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姑娘,穿得衣服更是令人作呕。 丁三倒是懂得享受,他躺着座椅上眯着眼睛,养起神来,我见状也没心思打量四周,干脆闭上眼睛落得个自在些,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 这个时候,有个苍老而铿锵的声音在大巴上哼起了小曲,我心里这个憋屈啊,别说有多难受了,恨不得一脚踹死这老家伙,坐个车都不让人消停会儿。 “今日老夫,得空将进城…看望老夫的心肝宝贝。” 老东西提高了嗓子门,指手画脚大摇大摆的站起来,有模有样的哼唱道。 坐着老头旁边三位老太婆,见眼前的老头突然高歌一曲,不由得拍手叫好,纷纷投来仰慕的目光嬉笑着,老头见状更是得意忘形。 正当他准备再哼两句时,离着我不远处的一位长相毕竟凶悍的中年男人,突然站起身呵斥骂道:“马勒戈壁的,你这老东西,还让不让老子睡意会儿?” 老头听闻此言,不由得诧异的回过头,直见骂自己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老头干瞪眼迟疑了片刻,话到嘴边不由得留一半,欲言而止的望向别处。 中年男人眉头没好气地一皱,冷哼一声继续坐下闭目养神,而旁边的三位老太婆,嘀嘀咕咕了埋怨了起来,老头却不敢接老太婆们的话。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面别提有高兴了,刚才老东西还嘚瑟来着,怎么现下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我想想真是应了那句话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 我忽然间眉头一挑,回想刚才自己好像看见,那个凶悍的男子额前,有些微微的发黑,难不成此人下车后就要遭一场横劫,原本我想提醒他来着。 但我又想到天机不可泄露,也没必要告诉他,即便告诉了他,他见我尚且如此年轻,更不可能的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想到至此我还是别费这个心了。 终于一直坐在我前面的位子上的凶悍男子终于下车了,我见他下车,不由得多看两眼,还没等大巴起动,一辆红色桑塔纳车,突然失控猛撞向了凶悍男子。 凶悍男子被撞得飞起半丈之高,而令人诡异的是,他的目光居然是紧紧地锁向了我,我被他这么一看,心里头不经暗暗发虚了起来。 难道他是怪我没有提醒他不成,而就这电闪雷鸣之间的工夫,大巴已是扬长而走,停留事发地点的凶悍男子当场毙命,下一秒的场景便是,桑塔拉的司机焦急得拨打了120救护车。 大巴上三位老太婆也看得真真切切,她们不但为此感到惋惜,反而是乐呵呵的臭骂道:“活该,真是坏人没好下场,刚才还冲着那么大年纪的老人骂,看见没有,他已经遭到报应了。” 由此可见,城里人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人家只不过是骂了几句,倒也算不上要了人家的命吧,但我知道,男子的横祸可不是因为骂了几句而酿成的。 按理说,中年男人命中就有此一劫,他殊不知今日正是冲煞,如果他知道今日自己有此一劫,也是能避免的,可惜他并不知道。 在这个大巴上,知道男子到底怎么回事,恐怕也就我一个人了,然而我并不是没有人情味,而我是不能泄露太多的天机,不然我也得遭天谴的惩罚。 我敢这么说,市面上的所谓祖传或是正宗方士,他们即便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的,因为他们也不想绝子绝孙,更不想自己晚年不保。 每个人自打从娘胎里下来的那一刻,所有的命数以及运势都已经定好了,即便你预知了也没用,逆天改命谈何容易,你以为是看小说呢,哪能说改就改呢。 有些时候,我在秋山村,一些想发横财的人,就经常约我去他家闲聊,说是闲聊倒不如说找我占卜,对于这一些的人,我通常都是好言相劝,可他们却不领情。 私底下,说我这个人没什么人情味,明明知道一些东西却死活都不肯告诉他们,还有一些人更是过分,甚至私底下跟我商量,拿自家的媳妇来贿赂于我。 想发财必然是好事情,但关键得走正道,歪门邪道终究是骗人的,如果我说些虚话,那不是害了他们,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拒绝。 至于背后怎么说我,我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假的终究是假的,它不可能成为事实的,而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他过得虽说平淡,但他最起码遵守了方士的德道。 “旅客们,终点站已经到了,请旅客拿好自己的行李包,准备下车吧。” 大巴上的喇叭,突然间高喊了一声,把我的思绪也给拉了回来,我拍了拍正在熟睡的丁三,告诉他咱们到站了。 丁三猛然一惊,从香甜的美梦中惊醒,他揉了揉意犹未尽的眼睛,从座位站起身,生了个懒腰便跟我一起下了车。 等咱们俩下了车却傻了眼,一条宽敞而热闹的马路上,来来回回的轿车,看得是一阵眼花缭乱,再看眼前的楼房,更是一眼望不到顶端。 丁三傻傻的望着,心里头却是一阵的兴奋,他甚至都恨不得,跳个舞缓解缓解自己的兴奋状态,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别傻站着了,咱们先找一家旅馆再说,至于工作咱们明天到附近,转悠转悠看再决定也不迟。” 我一拍丁三的肩膀,示意他赶紧拿着自己的包袱,咱们先去找旅馆说道。 丁三应了声,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他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车水马龙的路上,看着马路另一头那些人,穿得真叫一个开放啊。 —————————方术堪舆秘术——————— 农历丙申年四月初三小,阳历二零一六年五月九日,星期一! 今日吉神方位:喜神西南方,贵神东北方,财神正东方,吉神西南方,生门正西方,《诸位起床时,不妨朝着各需方位走几步,为了一天的好运气。另外,主要会议以及洽谈生意方面,诸位不妨朝着各需方位坐着,成功率更高一些。》 生年属相相冲:兔生年者冲鸡生年者,特别是十二岁属鸡者,今天是你的大凶日得各方面注意。 今日宜:黄道吉日 今日忌:诸事,可行事。 梦见:江河!解:要成家或喜得贵子! —————————— 因老陈近几日诸事繁忙,所以没来得及更新,还望诸位书友见谅,希望咱们《方士》的朋友,不妨推荐给身边的朋友以及亲人,谢谢! 第四章 旅馆的李老板 丁三忽然间感叹不已的对我说道:“六哥这次我算真长见识了,没想到城里这么热闹,你看那些穿短裙的美女……” 我见丁三猴急模样,他似乎恨不得现在冲上去猛扑一把,我怔了怔告诉丁三道:“你小子先别急着这无关要紧的事情,咱们现下主要是找旅馆住下来。” 丁三没吱声,而是有些不舍得望着对面马路来来回回的靓女们,你要问我觉不觉得丢人,我肯定是丢到家了,有些人指着咱们俩这土鳖,偷偷得捂着嘴笑。 但不得不接受事实的是,咱们的确是第一次进城,想必每个人初次进城,恐怕都跟咱们俩现在差不多吧,乡下何曾出现过如此壮观的场面。 来来回回的车辆,咱们还真头一次看见,再说乡下几年都不曾看见过一辆车,我虽然没见过,但我能猜到个七七八八的样子。 我是个有主见的人,不会像丁三一样,一到城里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领着丁三先在附近找一家旅馆,跟旅馆的老板几乎都磨破了嘴皮子才便宜了二十块钱。 要说这旅馆的老板人倒也是够爽快的,他见咱们乡下的小子头一次进城,也非常的不容易,我跟旅馆老板闲扯几句,这才得知他原来姓李。 李老板今年四十出头,挺着个啤酒肚,一脸福气的模样,他说自己曾经也是从乡下来到这清沙街的,当时身上就三十块钱。 在这清沙街辛辛苦苦,奋斗了二十年这才买了一套门面房,而这家旅馆就是李老板自己的房子,我见李老板如此坦言相待,不由得替他的为人感到钦佩。 然而这也是我来城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李老板跟我谈得比较投缘,他答应我明天给我介绍一份工作,至于待遇方面的问题,我也不好问。 “择天啊,那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来给你介绍工作。” 李老板坐着吧台,抽着烟一副包在他身上的架势说道。 “谢谢,真是太感谢了。” 我边走楼梯,边回过头冲着李老板谢道。 丁三这小子早就上楼休息去了,他不懂这些为人处事的道理,我也懒得跟他讲太多,谢别了李老板,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心想工作的事情就不用我再去费心了。 旅馆的内环境不是很好,墙壁上的白石灰都已经掉落,而咱们的房间也就一张床跟一台电视机,丁三斜躺着床榻上,望着老旧的电视机,正摆放着射雕英雄。 我提着手里的包袱,浑身感到一阵匮乏,我往床榻上一躺身体就感觉轻飘飘的,似在云端一般,我还没享受床榻上的爽意,就闻到丁三的那犹如死老鼠一般的脚臭味。 “你赶紧给我洗脚去,这味道……” 我捂着鼻子,一脸厌倦的说道。 丁三倒是死皮赖脸的拿起脚,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说道:“哪有你这么夸张,不是还可以吗吗?” “少废话,赶紧去。” 我没好气地一拍丁三的肩膀,催促的骂道。 丁三一脸不情愿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穿着旅馆里的破拖鞋去了卫生间,我趁着这个工夫从怀里拿出了,父亲临走时给我,‘方术之术’,的书籍。 手抄版的,我翻开第一页就看见了,这样的标题,‘甲数之年’内容讲得是一个正常人的寿命,遇到怎样的情况会减少,但有一点寿命只会减不会增。 这一页我随意性的扫射了一眼,立即翻到第二页,‘诡术之驱’内容讲得是如何利用到,各种恶劣的环境中,正确的使用诡术之驱的方法。 第二页的内容,甚至还配上了怪异的图形,我大致得能看懂,到底讲述得是什么,旅馆的走廊传来的拖鞋啪嗒啪嗒声响,我知道肯定是丁三这小子回来了。 我急忙藏好书籍,故作凝聚会神的望着电视机,丁三先轻轻地来到门口,然后他探出脑袋朝我望来,我装作没发现的模样,继续看着电视。 丁三见我没发现他,他缓缓地推开门,准备吓我一下,他猛然跳到我的跟前,然后做了个较为恐怖的鬼脸,然而我就跟看一傻子的目光看着丁三。 丁三感觉没趣,不由得切了一声,喃喃自语说我不懂乐趣,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笔账没跟这小子算,我故作神情悠然,清了清嗓子准备跟他好好的算这笔账。 丁三忽然间也感觉到我哪里不对劲来着,以他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他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丁三还没等我先发话质问,这小子倒是先发制人。 “刘哥啊,那个什么我下楼去给你买点吃的去,你先一个人好好的待着啊。” 丁三说着话就要拉开门准备溜,我暗暗坏笑着,心里说怎么能让你溜呢。 我一个箭步从床榻上下来,直奔门口挡着丁三的去路,说道:“你小子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吧你就。” “刘哥,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有什么话好好说。” 丁三吓得缩成一团,求饶的喊道。 “你知不知道啊,在杠子谷我为了救你,差点送了自己的小命!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反而跟我装糊涂,你小子糊弄谁呢?” 我咬牙切齿冷冷的瞪着,蹲在门口的丁三问道。 “刘哥,我错了,刚才还准备说这件事情来着,我还寻思着晚上请你去楼下的饭馆里小酌几杯呢。” 丁三蹲着门口,双手举起一副求饶的架势说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一听有酒喝,语气不由得婉和了些许说道。 “哎呦……兄弟俩刚进城就开始闹矛盾啦。” 一直站着门口外不吭声的李老板,静静地听着我跟丁三的吵闹,他听了半天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开玩笑,李老板一想也跟着乐呵了起来问道。 “哪能啊,咱们都是闹着玩的,这小子不知死活,我想给他点教训。” 我说着话,把蹲着门口的丁三给拉到一旁去了,示意李老板进房间说道。 李老板连忙直摆手,说道:“你们俩还没吃饭吧,要不咱们一起去吃?” 我迟疑了片刻,本来就非常感激李老板的援手,现下他又要请我吃饭,这哪好意思应承,当下支支吾吾不知怎么接他的话。 李老板混迹江湖二十多年,他还不明白我的小九九,豪爽的拉着我跟丁三下了楼,我跟丁三几乎是被李老板强拉硬拖下去的。 —————方术堪舆秘术————— 居家风水学:入门先见厨厕,退运之宅,入门必见客厅。《讲得是,买新房子的朋友,首先得根据老陈撰写的做。》 阳历:二零一六年五月十日星期二!农历:丙申年四月初四小! 今日吉神方位:喜神正南方,贵神正东方,财神正南方,吉门西南方,生门正西方,《各位早晨起床或出门,不妨朝着各需方位走。求得一天的好运气,洽谈合同或会议,不妨坐着各需方位。》 生年属相相冲:龙生年冲狗生年,冲相者十一岁煞方位南《家中或亲戚好友的孩子,今日是你的大凶日得注意出行》 今日宜:诸事不宜!《万事不宜。》 今日忌:诸事不宜!《今日是个大凶日,诸位出行方面需各谨慎。》 梦见:从山洞走出!解:未受任何损失! 老陈的《方术》每天八点钟更新,喜欢咱们的朋友请收藏或推荐,在这里老陈拜谢诸位! 第五章 李老板的孩子 等我们来到楼下,客厅中的一张方形的玻璃桌上,已摆满了饭菜和酒,丁三见状不由得装模作样,低声的嘀咕两句,这跟我在家吃的也差不多吗。 我一听丁三这番话顿时就火冒三丈,伸手就给这小子的后脑勺甩了一掌,打得他一个踉跄险些没一头撞到吧台,坐着吧台里的妇女,咯咯滞笑。 李老板见状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关切的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丁三知道自己刚才不该说那话,一脸犯死相的缩了缩脖子,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示意李老板自己没事儿,李老板见状微微点了点头。 我心里说,你小子太不识抬举了,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多亏李老板是个好讲话的人,这要是给一般人,恐怕也得气得怒眉凶眼。 “坐……坐……择天兄弟,赶紧坐。” 李老板见我气不吭声的瞪着丁三,此刻局面显得有些尴尬,不由得转移话题的说道。 我连忙点头,几个人总算是坐下来了,原来刚才坐着吧台里的妇女,就是李老板的媳妇儿,奇怪的是,没看见的李老板孩子,按理说李老板年纪也不小了,不可能没有子嗣的。 “李老板你家的公子呢?怎么没看见?” 我有些诧异的望着李老板问道。 其实我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李老板四十出头,按理说父母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定可能都去世了,况且现在又是暑假,到了吃饭点,李老板的孩子不应该没出现。 李老板长叹一声垂下头,好似提起了他什么伤心的事,我见状又不好接着再问,干脆只能等着李老板开口,李老板愁闷的点了支烟。 他猛吸了两口,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顶灯,等他鼓足了勇气,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三十五岁那年跟我的媳妇生了儿子,本来一家人皆大欢喜的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可好景不长的是……” 直到李老板手上的烟抽完的那刻,他也把儿子的整个来龙去脉告诉了我,李老板说,好景不长的是,直到孩子五岁的时候,突然生了急病。 李老板夫妇俩,四处投医可始终不见孩子,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每次到医院都检查不出个问题来,后来李老板夫妇去了四川寻什么祖传秘方。 不尽人意的是,孩子一开始是恢复了不少,可一旦停了药,病情就愈发的严重,这让李老板夫妇非常的头疼,因为药方实在是太难弄了。 而且这个药方甚至都有些损阴德,李老板每次为了这个药方委托朋友,光药方配置的钱都花了十来万,至于是什么药方,李老板最后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我。 “孩子现在在哪?能带我去看看嘛?” 我心里隐隐约约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至于桌上的饭菜也心思去吃了,一脸的严肃望着李老板问道。 李老板听闻急忙直摆手,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说道:“给偏方的那位老人说了,这个孩子不能见生人,甚至连亲人都不能见,每次给孩子吃药都是我。” 我趁着李老板跟他的媳妇不在意的工夫,暗暗捏指一弹,方术中有种窥探之术,我私下使用方术来探知孩子究竟被李老板藏在了什么地方。 这种方术就跟我在杠子谷里窥探怨魂一样,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探知到了,原来李老板的孩子被锁在了一间厂库里,我感觉那里阴湿潮暗,非常隐蔽。 “为什么呢?” 我收回方术,望着李老板问道。 “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老人严厉的强调让我这样去做的,我想这可能对孩子的病情有帮助,也就没想太多。” 李老板的眼眶不经意间流出了几滴眼泪,他抹了抹眼角,示意我们赶紧吃吧,饭菜都已经凉了,丁三见李老板不相信我,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我急忙夹起菜堵住了这小子的嘴,他没好气地撇了撇眼睛,倒是显出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意思,我心里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的身份是不能暴露了,更不能随便告诉他人,我的家祖训就是如此,丁三刚才险些就说了出来,就算是要帮李老板,那也得等我把事情查明了再说。 咱们现在都不知道,李老板的孩子到底是得了怪病,还是被什么东西缠身了,过早下定论肯定是行不通的,只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再去查明真相。 等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出对策也不迟,随即想想,丁三又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么多呢,毕竟他才十五六岁,说难听点还是个小屁孩,说话也没个轻重的。 丁三倒是不领情的把脸一撇,闷着脑袋狼吞虎咽了起来,李老板见丁三吃得这么香,脸色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李老板的媳妇还哽咽的哭啼着。 这顿饭吃得还比较轻松,咱们吃完饭又坐着跟李老板闲聊了几句,李老板对自己孩子的事情倒也习以为常了,想必也不是一天两天,他的孩子叫李志,今年也就四五岁。 我也替这孩子感到悲切啊,小小年纪就遭如此凄凉的劫难,命里有劫,苦难之子,人的命数都是由天而定,凡夫俗子又岂能阻碍呢。 眼瞅着时间已到了夜里的八九点钟,李老板让我跟丁三先去休息吧,明天再带咱们去应聘,他还要再等等,说不定夜里还有人要住宿。 听闻此言,我便起身跟李老板打了个招呼,算是晚安的意思,丁三早就两眼眯上了,困意袭卷了他的整个脑细胞的运转,到了自己的房间,丁三躺下呼呼大睡了起来。 然而我却丝毫没有困意,反而愈发的越来越精神,我脑海中大概模拟了一下,到时该怎么行动,如果从吧台去那个暗室恐怕行不通。 但如果从外面进暗室,随后我又想到,暗室里应该有通风口,我就从通风口进去,打定主意后,我准备丑时行动,那个时候是最困乏的时候。 到时候即便有什么动静,也不一定能惊到坐着吧台里的李老板,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想到得意之处,觉得眼皮也睁不开了,稀里糊涂就睡了过去。 ——————方术堪舆秘术———————— 居家风水学:进门见到厨房、餐厅或浴厕,是阳宅的大忌,也不合常理,居住其中,家运必衰。 阳历二零一六年五月十一日星期三,农历丙申年四月初五小! 吉神方位:喜神东南方,贵神东南方,财神正南方,吉门西南方,生门正西方。《各位不妨朝着各需,这几个方位走。》 生年属相相冲:蛇生年冲猪生年,冲猪十岁者,煞方位东。《属猪者十岁,今日是你的大凶日,各方面谨需注意,包括外出。》 今日宜:山官,赴任,会友,裁衣! 今日忌:破土,婚姻! 梦见:独自进山洞!解:灾难和不幸会降临! 第六章 夜出寻贵人 喧嚣的城市坠入夜幕更显得繁华,灯红酒绿的街道,已是挤满了人群,白天上班族的白领们,早已蠢蠢欲动,车水马龙的清沙街来来回回的行人,更是有说有笑的走向各处饭店以及小烧烤摊。 三五结伴坐着一起酗酒交谈,让人置身于此别有一番雅俗之意,然而我也是被这些正过着夜生活的人们,吵得无法入睡,心情不由得有些烦躁无比。 丁三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他倒是呼呼大睡也不嫌外面的吵闹声,既然无心入睡何不想想,李老板的事情,至于他这孩子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缠身,我得早有准备。 俗话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凡事要往坏处想,到时即便遇到了棘手的情况,也不至于无计可施不是,我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先出去溜达溜达再说。 我蹑手蹑脚的起床,生怕惊动了正在熟睡的丁三,我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最主要还是我的身份不能轻易的暴露,这也让我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由于正值酷暑之季,穿得衣衫倒也不多,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就好了,我轻轻地拉开门,然后又轻轻得将门关上,但木门还是发出了吱呀一声。 等我来到旅馆的走廊,我直接从走廊的窗户跳了出去,好在没什么人注意到我行踪,我低着头快步的消失在旅馆的附近。 我知道即便是繁华的都市依旧存在着,常人难以看见的东西,它们无处不在,只不过普通人看不见罢了,如果能看见说明这个人也差不多得去阎罗王哪报道了。 其实我对李老板介绍的工作没多大兴趣,因为我这个人受不了约束,所以我想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给自己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当然了,我可不是瞎转悠,而是得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我既然有一身的本领,岂能安于现状呢,难得来到了城里,不闯出一片天,岂不是愧对于咱们村的乡亲父老们。 李老板介绍的工作,我依然是去干,但到了夜里,我就得换上特殊的身份,我斟酌了半晌,最终决定还是先靠拢一下,我心目中想靠近的人。 我站在热闹而又繁华的市中心,目光却扫射着来来往往的人,我在寻找一位我想要靠近的人,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然而我就是这样的想法。 摸约过了半个钟头的样子,我还没发现我想要找的人,难道是今晚出门不利,不应该吧,我想今日运气不是太差啊。 市中心的过往人群似乎并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明眸一眯,发现了目标,我见目标人已经出现,不由得咧起嘴角微微一笑。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是个不大喜欢等人的人,既然目标出现,那我的行动也该开始了,我消失在了市中心,我来到一个较为黑暗的走廊,等着哪位贵人的到来。 我不否认,我使出了非常手段,但为了接近我的贵人必须得这样去做,我心中默默练着术咒,紧接着黑暗的走廊闪现出一道白烟,然而我见白烟出现,急忙跳到空调架上隐蔽了起来。 “今晚……你准备带我去哪里啊?” 一个妩媚娇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哪个一直沉闷而不语的男人,此刻开口说道:“哼……去哪里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他们说着话的工夫,已经走进黑暗的走廊里,我见我的贵人已经来了,急忙朝着那团消失的白烟,一挥手示意它赶紧出现。 白烟凭空般的再次出现,片刻之间便一男一女围绕了起来,吓得身穿短裙的女人,紧紧地抱住了身形较为魁梧的男人。 “哼……一团白烟就把你吓得如此狼狈,难不成这天底下还真有鬼怪不成。” 男人身穿名贵的西装,见自己的女人吓得脸色惨白,没好气地推开她说道。 我心里说,呦呵你小子的胆子倒是挺大的,看来不让白烟里东西出现,你是不知死活了,我连正眼都没瞅一眼说大话的男人。 我冷笑着再次一挥手,那团白烟消失殆尽后,眼前出现一个身形较为玲珑的女子,蹲着地上哽咽的哭啼了起来。 男人见状,立马就露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他好似被眼前的玲珑女子给冲昏了头脑,居然忘了刚才那团白烟的事情。 而身穿黑色短裙的女人,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阻止,而是傻愣愣的望着自己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向,蹲在地上的哭啼娇俏玲珑的女子跟前。 “小妹妹大半夜的蹲着这里哭什么,有什么委屈哥哥替你做主。” 身着名贵西装的男人,却也不嫌弃蹲着地上哭啼女子,他温柔的语气让人感觉很是切慰的说道。 可还没等挂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下一秒男人的脸色由红润转向苍白,他被蹲着地上的女子面容,吓得魂飞魄散,他刚想尖叫,却一时半会儿忘了怎么发出声。 他竟是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蹲着地上的女子,嘴巴也张得很大,唯独瞳孔中充满了恐惧和害怕,其场景很是怪异无比。 原来,蹲着地上哭啼的女子,她的一张脸竟然没有五官,惨白的面容更是令人胆战心惊,披头散发的她,缓缓得站起身来,伸出枯瘦而又白得出奇的手,正缓缓的伸长。 黑漆漆的指甲借着月光的反射出,一道寒冷而又恐怖的寒光,女子的衣衫并不是电影中出现的白衣,相反的是她穿得跟夜店里的女孩差不多,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吸引人。 “你……” 男人终于开口说出了一个字,但女子细长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脖子上了,然而我再不出手,我的贵人就要命丧黄泉了,时机一到岂能束手旁观。 “大胆妖孽,休要放肆。” 我爆喝一声,跃身而下,一副义薄云天的架势来到男人跟前,紧接着伸手将女子快要掐住男人的脖子的手弹了回去。 没有五官的女子见我出现阻拦她,她竟敢与我对抗了起来,我见状不由得暗暗叫好,男人被我轻轻一掌推到一旁,而一直站着原地发憷的女人此刻也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她连忙扶住自己的男人,满脸关切的表情望着他,而男人却不领情的推开了女人,他正凝聚会神的望着我如何应对这没有五官的女子。 我是不可能让没有五官的女子在我面前嚣张,我急忙蹲下身,咬破中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型的阵印,紧接着没有五官的女子,竟硬生生的被吸了进去,同时发出怪异的惨叫声。 ———————方术堪舆秘术——————— 居家风水学:若是阳台正对大门或厨房,可将窗帘长时间拉上以作为阻绝。 阳历二零一六五月十五日星期日!农历丙申年四月初九小! 吉神方位:喜神正南方,贵神西北方,财神正西方,吉门东南方,生门正南方。《各位早晨起床或外出,不妨朝着各需方位走,求得一天好运。》 生年属相相冲:鸡生年冲兔生年,冲兔六十六岁者,煞方位东。《家中六十六岁的老人得注意了,今日是你的大凶日。外出散步或游玩,谨需各方面注意。》 今日宜:娶嫁,移徙,沐浴,裁衣,破土,安葬! 今日忌:栽种,会友! 梦见:很多糕点!解:是走运征兆! 第七章 边疆之蛊 让我意外的是,男人见女子凭空般的消失了,他的目光却充满了疑惑,第一反应而不是急着感谢我,若有所思的望向远处,我不知道我的贵人在想些什么。 “二位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告辞了。” 我说完便要转身离去,男人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小兄弟,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我听闻男人有话要说,微微咧嘴一笑,随即转过头来,满脸严肃的神情望着男人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办,没工夫陪你闲扯。”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站着男人身边的女人,一下子就来火了,在她的印象中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的男人讲话,不由得急了。 男人一挥手示意女人不要多话,女人倒也识相,连忙闭上了嘴,男人微微瞥了一眼女人,随后冲着我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我较有兴趣的接过男人递给我的名片,我稍微打量了一下名片上印得字,名片在我手中摆弄了几下,我便转身离去,临走时也懒得再看男人一样。 男人这一次没吱声,而是沉寂在自己刚才所遇到的怪事,跟着男人身边的女人,她见自己的男人一下子沉默了起来,她也不敢开口说话,只能默默地站着等待。 等我离开黑暗的走廊,来到繁华的街区,我心里琢磨着,接下来便是寻找李老板,孩子的藏身之处,至于贵人,其实我早就得知了他具体是干什么。 给我名片的男人,他是京市的市长,名字叫万国强,今年四十多来岁,甲寅年出生的,他的家中有位贤妻良母,儿子今年已经上大学了。 至于刚才跟着他身边的女人,我想应该外面俗称的小三吧,关于小三我倒是没兴趣去了解她,等我又回到了清沙街,路上的行人逐渐的稀少了起来。 如此一来,我的行动也就方便了不少,眼瞅着已到丑时,做夜宵的摊户们也开始收拾残席准备关门,空荡荡的街道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并不觉得孤单,相反我更喜欢这样的宁静,由于时间有限,我得尽快找到那个暗室的入口,我围着李老板的旅馆外面溜达一圈。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暗室的通风口居然是在一处下水道里,光找这个通风口我就花了将近二十来分钟,毕竟我对这里的地形不大熟悉。 找到了通风口,可还有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通风口太小了,我压根就钻不进去,一时间我竟跟通风口僵持了起来,左右一寻思着,恐怕只能得使用特殊的手段了。 妨碍我的东西都得死,当然了,我虽然是这样的想法,但我不至于跟一个通风口来劲,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 可我转悠了半天也不放心,最终我还是先了旅馆的房间,因为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来到房间,丁三依旧是跟死猪一样,丝毫没察觉到我的动静。 我穿好了衣服锁上了门,躺着床榻上,心中默练术咒,紧接着我便跟肉身分离了,我穿过房间的木门,径直来到旅馆的走廊,随后我穿过走廊的窗户。 飘飘悠悠的来到了通风口,我见时间也不多了,如果到了寅时我还没回到房间附体,那么可就糟了,所以我不敢有所怠慢。 暗室的感觉非常的阴冷,虽然我不是肉身走进暗室,但我依旧能感觉到暗室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昏暗的暗室面积不大,也就二十来平方的样子。 我寻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李老板的孩子,我心中琢磨着不应该啊,我之前就感应到李老板的孩子,就在这里啊,怎么现在人不见了。 我走着走着,忽然间发现靠着我的右手边的墙壁处,放置一个较为粗大的坛子,坛身比较大可是口子却小的可怜,坛口小到连水瓶都塞不进去,可想而知。 我竟然被眼前怪异的坛子给吸引了,我忙到坛子前,不解得伸着脑袋往坛子口一望,好悬没把我给吓得失声大叫,坛子竟然装得是一个人。 他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令人不寒而栗的是竟将脑袋仰着坛口,让人乍眼一看,以为他是在呼吸,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他的脖子处竟然是一堆尸蛆。 那个场景真叫一个恶心,我心里知道,这肯定就是李老板的孩子,他怎么会受到如此歹毒邪术呢,然而李老板却不知道。 我不相信,李老板混迹江湖多年,什么怪闻怪事没见过,按理说他不应该这样对自己的儿子,莫不成其中另有隐情,正当我疑惑之际。 突然暗室里传来有人弄锁的声响,我心里说不妙,恐怕是李老板来了,我也不敢怠慢,急忙穿过通风口,快速的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等我回到旅馆的房间,心里面琢磨着,李老板的儿子,所遭的这种邪术,其实是一种边疆的蛊,具体是什么蛊我也不好说,毕竟我没见过这种东西。 咱们中原最为熟知得就是苗蛊,至于边疆蛊,我相信很多人都不大清楚,包括我也不了解,这种蛊通常都是有施无救之蛊,用的这种蛊的人通常都是一些残疾人。 如果想救李老板的儿子,恐怕我也无力回天了,毕竟刚才所触目惊心的一幕,我真真切切的坠入眼袋,如果再早了半年说不定还有救。 关键是尸蛆都已是延伸到了脖子,就算是神仙下凡恐怕也救不了,直到尸蛆吞噬了李老板的儿子脑袋时,他也就差不多完全死去了。 现在按理说,李老板的儿子还没死,虽说没死但也跟死人差不多,他除了有呼吸的迹象,跟常人差不多,其它的都是处于一种死静,用现在的话来说,就算植物人。 但这个这种植物人可不是医学上的那种称呼,李老板的孩子依旧能吃喝睡,但不能讲话,也不能出坛子,他只能待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这解释了通风口为什么在下水道的原因了。 ———————方术堪舆秘术——————— 居家风水学:出入大门的位置不要正对阳台,这形成了所谓的“穿心”,家中会不易聚财,有破财之事。 阳历二零一六年五月十六日星期一!农历丙申年四月初十小! 吉神方位:喜神东南方,贵神东北方,财神正北方,吉门东南方,生门正南方。《各位早晨起床或外出,不妨朝着各需方位走,求得一天好运。》 生年属相相冲:狗生年冲龙生年,冲龙六十五岁者,煞方位北。《家中六十五岁的老人得注意了,今日是你的大凶日。外出散步或游玩,谨需各方面注意。》 今日宜:牧养,祈福,求嗣,娶嫁,竖梁,上梁! 今日忌:出行,交易! 梦见:白菜!解:不幸的消息将到来! 第八章 应聘成功 早晨的艳光洒向天地之间的万物,硝静的城市陆续起了一天的繁忙,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脸上都挂着向往美好的一天。 丁三早就起来了,他知道今天李老板要为自己介绍工作,所以这小子早早地就开始简单的梳理,我见这小子如此兴师隆众,我也暗暗感到欣慰。 李老板站着楼下,提着嗓子高喊了一句道:“择天兄弟,小丁,你们起来了没有?咱们赶紧去应聘啊,我早就打过电话通知了他们。” 由于昨晚我耗费了不少功力,我并不打算起床去应聘的,但听闻李老板如此热情,我只好强硬着头皮起床,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但没办法我必须得起来。 丁三听闻李老板叫喊,这小子急匆匆跑去了楼下,我心想丁三终于知道怎么做人了,我不由得露出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笑容。 我简单洗漱完,来到楼下见丁三与李老板坐着一起,有说有笑的谈着,李老板见我来到楼下,他站起身冲着我说道:“昨晚休息的还习惯吗?” “还可以,多谢李老板关心。” 我露出感激的笑容,说道。 “择天兄弟,别愣着了,坐坐。” 李老板豪言畅笑的模样,示意我坐下之后,他便招呼自己的媳妇把早饭端上来,咱们融洽的坐着一起吃着早饭,好似一家人一样。 李老板趁着吃早饭的工夫交代,让我跟丁三待会儿去了他的朋友公司,不要多话要以礼相待,尽量显得咱们是文化人,也不要东张西望,更不能暴露自己是刚从乡下来的土鳖。 我谨记住了李老板的教诲,丁三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咱们吃完早饭便向李老板朋友的公司出发,一路上丁三不免对眼前的事物,充满了好奇怪感。 李老板看在眼里,嘴上却没说什么,然而我却故作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打量着四周的一花一草,李老板觉得我更有城府,在外面混迹永远不能让对方你有多少底子。 等我们穿过两条街,来到一科技园,看起来这里好像是做什么研发基地,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大清楚,只能闷着头跟着李老板身后一步一步迈向大楼。 当我准备进自动玻璃门时,身后走来了两位保安,保安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一副没好态度的冷声问道:“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 李老板把脸一冷,不屑的望着面前两位保安说道:“我是来找你董事长的,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吆呵,你还找我们董事长?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切。” 其中一位稍微年轻的保安,没好气地嘲讽笑道。 另外稍微年长一点的保安,态度稍微温和些许说道:“不管你是找谁,咱们这地方可不是闲杂人等能来的,你识趣的话赶紧滚蛋。” “两个看门狗有什么好嚣张的,你这个地方又不是白宫,弄得跟什么似得。” 丁三见两个保安,话语之间充满了冷嘲热讽,他憋了一肚子老火儿,眼神愤恨的说道。 李老板无奈之下,只好拨通了他的朋友电话,等李老板挂了电话,两位保安的肩膀对讲机此刻也响了起来:“你们俩的狗眼也不好好看看,他们是王总的好友,还不快点带他们来。” 保安听完对讲机里的话,一脸茫然望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李老板倒也懒得难为他们,而是客气的笑了笑,示意他们俩引路。 两个保安知道自己得罪了董事长的朋友,态度比对自己的爹妈都好,招呼的那是叫一个殷勤周到,保安把我们送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他们转身走时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 人就是这么回事,我倒是借此给自己一个借鉴,将来要是干什么大事,也就不会那么莽撞,李老板似乎懒得再去搭理保安,而是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 董事长办公室里传来一个醇厚的中年男人声音,轻描淡写道。 李老板整了整衣冠,便大方神态的推开了门,坐着豪华皮椅上的中年男人,见是自己的老朋友,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笑脸相迎望着李老板。 “你看你,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样弄得我多尴尬啊。” 中年男人一身名贵的西装,剃着文艺青年的头形,看着还挺年轻的,满脸歉意说道。 李老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理解保安刚才的举止,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公司,难免会有无理取闹的人闯进来,王总示意咱们这些人坐。 李老板微微一点头,朝着我打了个眼色,我示意丁三赶紧坐下,这位叫王总的中年男人,坐下来之后,仔细的打量起我跟丁三,但他没说话。 “王老弟,这两个小伙子就是我昨晚打电话向你介绍的二位。” 李老板望着王总,随后又指向我跟丁三介绍道。 “王总好!” 我跟丁三连忙向王总,同声异口的打招呼道。 王总应了声,随后若有所思的望向外面的风景,他琢磨了片刻后说道:“既然是我老哥们介绍来的,那你们俩就从实习生做起吧。” 丁三没想到这么快就应聘了成功了,忙向王总感激道:“谢谢王总。” “哎……你先别急着感谢,你们年轻人脾气盛,记着千万别给我惹什么幺蛾子。” 王总先是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而后又微微一笑,好似开玩笑的说道。 “何择天,丁三,你们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公司办手续。” 李老板跟王总介绍的同时也把我跟丁三,借此打发走了,他们俩毕竟是老兄弟,肯定有说不完的话,所以咱们也很识趣,告别了王总跟李老板,我跟丁三就准备去吃午饭。 丁三倒也是个爽快人,记得昨晚还欠我一顿饭,他二话不说,领着我去了附近的一家中等饭店,喝酒期间我告诉丁三,李老板是咱们的大恩人,改天必须得请他吃顿饭。 丁三笑着答应我,那必须的,咱们可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丁三忽然间想起来,自己学得一个典故,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咱们这顿饭吃的叫一个开心啊。 来到城市第二天就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关键是李老板帮了大忙,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的,不过说到李老板,他唯一遗憾的是,他的儿子。 至于他的儿子,我也是无能为力,毕竟中了如此毒辣的边疆蛊,然而李老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这件事情能不提是最好的。 —————————— 近几天老陈忙于合同一事,所以没时间来更新,特此老陈非常的抱歉! 第九章 召见万国强 我跟丁三喝酒交谈,我告诉了他跟多在社会上的道理,虽然我没有真正的踏入社会,但以我的脑袋想也能想出来七七八八的样子。 首先我的观察能力非常的强,臂如一件事情发生在我的眼前,大概也能猜到用什么策略来应对它,关于这一点我非常感激,上天赐给我这方面的敏锐。 等我跟丁三出了饭店,咱们已经喝得晕乎乎的,表面上我跟丁三喝得差不多,但心里知道自己还尚且清醒,我领着丁三去了清沙街。 酒足饭饱也不知道去哪里玩耍,再加上口袋也不是很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倒头大睡,丁三很赞同我的这个想法,等我甩开了这小子。 我轻轻地离开旅馆,因为我并不想在李老板朋友的公司上班,我这个人受不了什么约束,更不想去跟公司里面的人勾心斗角,它还不值得让我去勾心斗角。 我拿着昨晚万国强给我名片,我寻思着自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我安排一份适当工作,具体是什么工作,我相信一个京市的市长,应该不会让我去干一些寒碜的工作吧。 我走出了旅馆来到路边的电话亭,拨通了万国强的手机号,很快手机那头就传来醇厚的中年男人声音说道:“喂,你好!” “你好,我是昨晚在走廊救你的那位,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我冷声冷气的问道。 “噢……原来是你啊,那个什么找我有什么嘛?” 中年男人似乎想起来了,他语气稍微松了松说道。 “我找你自然有事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出来一下?” 我继续保持着严肃的语气问道。 “唉……我现在不方便出来,要不这样吧,晚上咱们去波士订大酒店见面,你看怎么样?”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然后试探性的的问道。 “好!” 我应了声挂了电话,然后丢了一块钱在报纸桌上,转过身我就径直向远处的闹市区走去,因为什么呢,我现在趁着有闲工夫得好好的熟悉熟悉这座城市。 说是熟悉熟悉倒不如说,我是观察一下闹市区的市场怎么样,其实我想办一家自己的公司,但由于人脉和资金的问题,所以目前还不能完成我的目标。 而人脉第一步我算完成一小步,京市的市长就是我第一个主要人脉,因为在大城市想立足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没有人脉是很难立足的。 目前转动资金是最重要的难题,由于我的身份不能暴露的原因,所以行动起来也是有阻碍的,我琢磨了很久,既然想扬名立万,身份肯定得暴露。 但前提是,暴露的要有价值,没有价值的暴露,还不如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我不想走我父亲走过的路,更不想永远得埋藏在一个小山村里。 既然现下社会的套路是,有能力的吃肉,没能力的喝水,我有能力为什么也得喝水,所以我不甘心也不情愿,必须扳倒这一切。 等我把公司创办成功,然后就是招揽天下各种奇能异士,汇聚到一起共谋大事,到时候咱们的身份也就得到最起码的尊重,我相信自己的这个想法肯定能得到天下人认同。 然而,关于这一方面的想法,目前我以我所知,还没有人这么去干,首先自己得懂这方面,如果不懂肯定是行不通的,他们都是一些怪脾气的人。 甚至跟我一样,不大愿意受到什么约束,更不想去讨好谁,掌握了这个密窍,相信召集他们应该也不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资金问题,我得想办法挣一笔钱,然后借着自己的人脉开始流动了起来,我觉得最具影响力的还是归属到万国强身上。 我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新发现,而时间也快了到了傍晚时分,我直奔波士订大酒店,刚踏进大酒店,酒店门口站着几个年轻漂亮的迎宾向我问好。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她们笑了笑,虽然是笑了笑,但我的举止却非常的绅士,大酒店的前厅非常豪华,让人感觉好似来到了皇宫一般。 大堂经理起先迎了上来,她让人第一眼就感觉,非常温柔漂亮的女人,她问我找什么人,我告诉她找万国强,她听闻后脸色稍微一变。 她脸上的诧异很快就消失了,随后她很客气的领着我走上了电梯,不一会儿的工夫,咱们就到了一间豪华的包间门前,她没说话而是打开门示意我进去。 我冲着她微微一笑,等我走进包间,直见万国强已经坐在了椅子上,面前呈现出的一张非常宽大的玻璃桌,桌子上摆满了酒菜,酒是红色的。 当时我并不认识,那原来是红酒,还有一盘子大龙虾,还有雕刻出龙,看得很是惊讶,因为我从来都没见过如此的场面,万国强见我走进包间。 他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我笑了笑说道:“来啦,来赶紧做。” 我对面前所看见的东西都非常的好奇,甚至脚下踩得都是上好地毯,包括包间里的顶灯都让人看着眼花缭乱,这场面我何时看见过,真是让我长了见识。 整个场面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上档次,包间里摆置各种陶瓷,假山泉水还弥漫着白烟,靠着门的右侧还站着一位服务员,长得也非常的漂亮。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万国强见我没搭理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来到我跟前,再次轻声说道:“不知道你尊姓大名,你既然来了何不赏个面坐下,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谈。” 我连忙收回自己的失态,冲着万国强假意笑了笑,而后咱们坐下之后,服务员开始为我们斟茶倒酒,我冷着脸望着眼前一切的事物。 万国强见我如此神态,他就更加的从心底佩服我,知道我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他端起高脚杯向我敬酒说道:“既然兄弟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那么我就先干为敬了。” 万国强一口气喝完了杯中酒,我端起酒杯微微抿了口,放下高脚杯后,故作宁静的神态,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四周,似乎并不打算说,今晚找他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不知你尊姓大名,今晚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万国强见我酒也喝了,但话却不打算说,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先开口问道。 第十章 逼我出手 我享受着包间里空调的冷气,端起酒杯肆意得晃了晃,很明显我是在思考问题,迟疑了片刻说道:“你方可呼其为择而欲天。” “噢……原来是择天啊,这个名字好!” 万国强见我终于回答了,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兴奋,举起大拇指赞绝的说道。 此刻包间的气氛稍微融洽了不少,万国强的神态显得放松了些许,他摆出一副官架子的模样,示意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替我杯子中的酒给满上。 “择天兄弟啊,以后咱们都是自家人,你有什么难题尽管来找我。” 万国强混迹官场多年,他看得出来我今晚找他是什么心思,但见我有事情找他又不愿意表明,只好先套套近乎说道。 “嘿嘿嘿……万兄弟这么说可就见外了,虽然这一次找你的确是有求于你。” 我心里琢磨着,既然万国强都套近乎了,我又岂能不识抬举呢,毕竟人家是市长,然而说到底我只是个小小的普通人罢了。 “难得择天兄弟能有此番悟性,既然如此何不来我身边,咱们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商量。” 万国强见我举止有态,他寻思着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拉拢拉拢一下关系,神情悠然的说道。 我没接万国强的话茬,而是微微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这个建议,万国强见我再也没刁难他,笑得就更加的春风得意了起来。 这毕竟是做官的,官场中的混乱可就远远不止这样了,可能是万国强觉得我好收服吧,但这些都不重要,以后我的大业还得指望这老小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万国强这老小子喝得醉古隆咚的,可能是他今天得到一位高人的原因吧,出包厢门的时候都由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搀扶着。 我告别了这老家伙之后,径直向旅馆走去,喝酒时万国强这老小子交代,明天早晨九点让我去他那儿报道,他准备给我安排一份适当的工作。 说起来这老小子出手也够大方的,由于感谢我搭救之恩,塞了三万块钱作为报酬,顺便让去我买几身像样的行头。 我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先拿着三万块钱,毕竟这刚来城里身上也没多少钱,日后还得创办公司,所以钱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揣到兜里的时候,心情莫名的兴奋无比,我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日后还得挣更多的钱。 说起来,我的手段可以说是,为了目的不惜一切的代价,同时我也得做些善事,明天下午我得去买三千块钱的鱼放生,因为这一次我做的事情有些违背天道。 正所谓,方士欲术堪道髓,甲子勿忘轮天回,不然此生枉欲愧。 回到旅馆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发现李老板也没回来,今晚看店的是李老板的媳妇,打了个招呼便上楼准备睡觉。 我进房间发现丁三这小子早已呼呼大睡,我摸了摸里口袋的三万块钱,心里感觉异常的踏实,躺着床榻上的我,思考了很多问题。 比如接下来的步骤,应该怎么办,明天我应该是陪着丁三去李老板朋友那里报道,还是自己一个人去万国强那儿,琢磨着片刻了,还是先陪丁三去。 夜幕之下的城市依旧是热闹非凡,然而我却心不在焉的思考着步步为营的策略,虽然没有约束的存在,但是最起码的勾心斗角肯定存在的。 我左思右想最终决定两边都去,一方面是学习商业手段,另一方面学习人际关系,以及官场之上门道,正所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有其门道。 万国强那边不用每天都去报道,而李老板朋友这边,最少也得三五天去报道一回,如此一来不就一举两得了,我不指望能在李老板朋友的公司拿到什么报酬,但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主要打定之后,不知不觉中也梦入他乡了,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我急忙喊醒丁三,赶紧去公司报道,毕竟这第一天上班,好印象必须得留下。 丁三倒也不马虎,听闻去上班,这小子比谁都积极,咱们洗漱完毕后,急匆匆下了楼,坐着吧台仍旧是李老板的媳妇,看样子李老板是一夜未归。 打完招呼,我跟丁三急忙出了旅馆直奔科技园基地,由于时间紧迫的缘故,我必须得争分夺秒,丝毫不能懈怠,现在是早晨的六点半,路上的行人倒也不少。 我们先是办理入职手续,然后打卡签到上班,紧接着就是开会,也就是布置咱们实习生一天工作内容,等我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 我告诉丁三,你先在这好好干,我可能还有别的事去忙,丁三一听我这番话,他就不乐意,这小子说我去哪儿了,他就去哪儿了。 好在,在我的婆口苦心的劝解之下,这小子才服从了我的指挥,等我出科技园的大门已经早晨八点多了,我急匆匆去了附近商店买了四身的行头。 穿上西装革履的我,显得英姿飒意,由于时间有限,我出门打了个的士,急匆匆赶万国强哪儿报道,好在路上不是很堵,等我到了市政府厅,时间刚好是九点。 我看时间刚刚好,刚准备迈步向前,突然门卫的保安一下子冲出来三个,他们瞅了瞅我不客气的问道:“你是干什么的,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 “我是找你们的市长,赶紧去给我通知一下。” 我见时间已经超过了,没心情搭理门卫的保安说道。 “我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见我们的市长,你脑子没事儿吧?” 其中一名保安把眼睛一撇,没好气地说道。 我见已经是九点一刻了,没工夫跟他们瞎扯,我单掌一拍向摆在门口石狮子上,令人窒息的是,石狮子的一拐角被我隔空一掌给拍碎了。 这下子可把门卫的几个保安给吓坏了,他们张口结舌望着我,殊不知如何开口问话,我也没闲工夫理会,急忙迈着步子急匆匆来到市长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然而刚才一幕都真真切切的坠入万国强的眼袋,他也被我这一掌给吓得不轻,开什么玩笑门前,两座石狮子最起码得一吨重量,这可不是看电影啊。 万国强很快就从惊愕的神态回过神来,他见我西装革履的站着门口,他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示意我进来说话。 而站着外面的门卫此刻也跟了上来,他们见我闯入市长的办公室,这还得了,下意识的就是打电话喊安保人员,我冷哼一声,快速以拳化掌打出一道真气。 噗噗——— 一道真气喷出之后,两个正准备打电话的保安,顿时就保持着原样不动了,再看他们俩身上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从脚底一直延生到胸口,竟然悲催的成了石头人。 第十一章 下马威 万国强见状吓了一大跳,他从自己的办公桌上跳了过,一个箭步来到我跟前喊道:“快快快……千万不能让他们死在了这里,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听闻万国强的话,感觉又气愤又好笑,但万国强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毕竟是在市政府,可不能把事情闹大了,我暗暗挥手一弹。 两位站着门口的保安身体上慢慢延伸的石头也就停止了,他们俩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站着门口,唯独明眸之中充满了恐惧之色。 万国强见事情终于挽留住了,他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择天啊,你怎么能拿保安开涮呢,即便是得罪了你,你也不应该跟他们计较什么啊。” 万国强的话,虽然是训斥我,但语气之中倒也没有丝毫的埋怨,既然保安的性命是没多大问题,但他们现在几乎是石雕,除了一个脑袋是活人。 两个保安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就招惹到这种人,他们俩虽然说不了话,但从他们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其实最初我是没打算要修理保安的。 您要非说怪我下手太狠,我也不否认,我堂堂一名方士何时受到这样的待遇,而且昨天我就对保安没什么好印象,让我没想到基本上的保安都是一个德行。 我只能说不碰巧让他们给赶上了,万国强见我没打算要替保安身上的石雕给驱除掉,下意识的也不知如何开口,生怕我再惹出个什么幺蛾子。 我就见不惯这些狗仗人势的保安,仗着自己是在大公司或是机关单位,难道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就饶过他们俩吧,要说你们俩也不中用,我择天兄弟像是社会上的那些败类吗?” 万国强先是哀求我,随后又顺带训斥了两个石雕保安骂道。 我想了想算了,在市政府的地方应该卖万国强一个面子,我冲着站着门口两个石雕保安挥了挥手,紧接着他们俩身上的石雕也就凭空般的消失了。 两个保安察觉自己能动了,不敢置信扭了扭身躯,随后又做了几个俯卧撑感觉真没事了,当下把老脸一横傻笑着望着我跟万国强,哪怕心里有一万个不痛快。 万国强没好气地冲着他们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下去,免得让人看着心烦,保安倒也识趣二话不说,扭过身便灰溜溜的走了。 万国强见两个保安终于安然无恙,他才想起来我今天来的事情,他冲着我微微一笑示意坐下,随后一名年轻漂亮的助理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 我端起茶微微抿了口,万国强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多了,他想起来自己待会儿去还得去开个会儿,所以咱们交谈的时间不是很多。 万国强简单跟我介绍了一下我的工作,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不过就是偶尔负责他的出行安全,这毕竟一个市长如果有什么重大事件,身边没个靠谱的人肯定不行的。 我没拒接万国强的请求,反而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这个工作倒也挺符合我的要求,最起码不用每天来他这里报道,即便是偶尔性的来一下也无所谓。 “小张,你过来一下。” 万国强靠着自己的办公皮椅上,摆出一副官老爷的架势,喊道。 推门而入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也就是刚才替我倒茶助理,原来她姓张,不过有一点可以看得出来,年轻轻的就能做市长的助理,想必背景关系也不差。 “市长,您有什么吩咐?” 这位叫小张的姑娘,礼节有致的问道。 “他叫择天,待会儿你帮他办理相关手续,以后就是咱们的人了,切记千万不要招惹他,刚才的事情你也看见了。” 万国强冲着小张助理微微一笑,随后故作神秘的模样,压低声音半开玩笑的说道。 助理小张撇过头打量了我一番,但她很礼貌的冲着我笑了笑,笑的很甜让人看着很舒坦,万国强见状,整理了一下西服便站起身准备走了。 临走时冲着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老实点别再招惹什么事了,这姑娘呢还是个单身,你可以跟她多交流交流,我看万国强的模样非常滑稽,我只能微微一笑表示了解。 咱们这番眼神交流非常之快,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懂,而那位叫小张助理也没注意到,我跟万国强眼神的交流,她只顾着负责万国强出行需要的相关资料。 万国强上了一辆黑色红旗轿车,他的助理随后来到办公室,等小张走进办公室,我这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小姑娘一张瓜子脸长得非常的清秀,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出淤泥而不染,虽然穿着跟其他职场上的服装差不多,但她是冰清玉洁之态。 小张被我看得面红耳赤非常不好意思,她低下了脑袋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我,我想她混迹江湖多年,看得出来我的西装革履也不是地摊货。 “你叫择天是吧,请您把身份证给我,我去帮您办理相关的手续。” 小张很快就从羞涩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非常有礼貌的性的向我要身份证说道。 我习惯性的揉了揉鼻子,噘着嘴望着她,然而我没有打算掏身份证给她,她见我如此玩世不恭的态度,她神情中闪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但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她是市长身边的助理,如果连这点耐性都没有,恐怕也不会做到今天的,我心里想算了,不跟她玩了,掏出身份证给了她。 她拿着身份证快步出了办公室,我只能无聊打量着四周,这个时候突然来一位保洁的阿姨,她看着我有些面生,但她不敢发话质问。 我今天这个下马威算是做得非常成功,就连万国强拿我也没辙,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为了日后出行方便,我不得不这样去做。 保洁阿姨打扫完也不吱声,转过身便就离开办公室,轻巧的是,助理小张此刻也回来了,刚好让保洁阿姨看见,她们两低声嘀咕两句,随后小张拿着一份档案袋走了进来。 “好了,您的相关手续已经办理好了。” 小张恭恭敬敬的拿着档案袋,递向我说道。 我接过档案袋,表情凝重的望着她,我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拿着档案袋我就出市政府厅,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办。 ———————— 温馨提示:看完后别忘了,投推荐票以及收藏,对老陈非常重要! 第十二章 放生鲤鱼,扭转乾坤 《近日阅文集团与各路大神明星,合力打击、抵制盗版破坏原创的行为,老陈作为阅文旗下一名灵异作者,同样是抵制盗版!全民应该合力抵制跟打击盗版的猖獗行为,肆意扰乱原创作者精神行为,这种的行为极其恶心。真不知道这些人拿着别人的心血,到处摆弄分享玩弄于鼓掌之中,难道你愿意这样行为继续下去?》 我出了市政府的大门,拿着档案袋来到路边上了的士,我告诉司机去大型的水产批发市场,司机是个大叔,他微微点了点头便驱车赶往水产市场。 我的时间非常有限,摸约过去了二十来分钟的样子,司机停下的出租车,我下车后没给钱,而是让司机在这等我,中年司机倒是没什么意见。 我急促的步伐迈向了批发市场的大门,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推小车跟我身后,小车上装满了大氧气袋,氧气袋是透明,一眼就看见里面装满了金红色的鲤鱼。 他们并不知道,我买下这么多鲤鱼做什么,他们也没必要知道,中年司机大叔见我买了这么多的鲤鱼,他急忙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帮助我一起把氧气袋放入了后备箱。 我心里想感情中年倒是个乐于助人的人,我冲着他感激的一笑,他摆了摆手,咱们上车后,中年大叔这才缓缓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家是做养殖的吗?” “噢不,我是买这些鱼去放生的。” 我觉得对他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待会儿还得让他送我去附近的大水库,我倒是很干脆的回答道。 中年大叔听闻此言,倒也没再接着往下问,而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咱们一路上都没说话,保持沉默的态度来到附近的大水库。 车子停下后,我就听见了水库里急促汹涌流淌的水声,让人听着心神不由得宁静了下来,我此刻不是来享受水流声,而是来放生的。 我急忙下车来到出租车的后备箱,打开后备箱盖吃力的搬出氧气袋,对着水库里就干脆的倒下,金红色的鲤鱼翻腾般的跃进汹涌惊涛的水库,让人看着却有种心安理得的感觉。 等我做完这一切后,已经是中午的十二点,我非常感激中年大叔的帮忙,为了表达谢意,我想请他去附近的饭馆吃一顿,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大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 他驱车把我送到市里的时候,他放下车窗玻璃告诉我一句话,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的很少见,我听着只能礼貌的笑了笑,而后咱们便回到了科技园。 我想,丁三应该早就按耐不住了,因为他的性子我最了解,试想一下,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待上很长时间,从心理上来说,有种孤单的感觉。 丁三是我的老朋友,我既然要想发财,岂有不带老朋友之理,我来到科技园公司的大门口,这一次保安,没有上前阻拦,因为他已经记住了我面孔。 我走进科技园大门上了电梯,来到八楼的二零三室,透过玻璃我看见了丁三,他此刻认真的坐着,听公司里的管理正在为他们讲述相关的流程。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待在这里吧,我又悄悄地离开二零三室,我拿着档案袋回到了清沙街的旅馆里,来到旅馆看见李老板此时正坐在吧台。 李老板看见我回来了,他很惊讶,似乎想说,我怎么回来了,难道是没被公司的人看上,所以提前回来了,我简单跟李老板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我告诉他,通过昨晚的思考,我发现自己不合适待在公司,所以我就提前回来了,李老板倒是没有怪我的意思,相反他说既然不合适,那就再替我找一份工作。 我谢绝了李老板的好意,因为我不想再麻烦他了,只要丁三能待在哪里就行了,我自然有我具体安排,当然了,这番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了。 李老板混迹江湖多年,他见我谢绝他的好意,他也就没再多言,李老板说既然到了吃饭点,咱们不如一起吃吧,你也就不用再去外面买了。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没拒接,如果连吃饭都不愿意,那不是显得我要跟他撇清关系,所以我只能微微笑着同意,我把上了二楼把档案袋放进了卧室,便下楼跟李老板夫妇一起吃饭。 吃饭的期间,我问李老板,关于他的孩子问题,难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李老板一提到自己的儿子,他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我问出这句话,心里一下子就后悔不已了起来。 李老板沉默了半晌,一直端在手里的碗放下,长叹一声说道:“唉,真是天灭我儿啊,我已经没办法再去救他了,他恐怕永远只能待在那个地方了。” 李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他摇头之际目光却锁向了我的表情,我见状只能陪同他一起叹息,深表惋惜之意,因为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儿子的情况。 我刚才完全是处于失口之问,所以尽量能转移话题就饶过此话题,李老板的媳妇倒是还好,毕竟这吃饭之际总不好哭哭啼啼吧。 我是打心底想救李老板的儿子,但昨晚的情况我也知道,想救他的儿子谈何容易啊,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常年,待在一个装满驱虫坛子的里面,其痛苦真是言不堪遇。 但是每个人的命数就是如此,谁也不能与天意而违之,古人曰:顺天意而利民也,古人都知晓此理,我又怎能不懂呢,所以李老板儿子的事情,就此撇过了。 然而我的计划如我意料中悄悄地进行着,谁都不能妨碍它的步骤,如果暗中有人阻碍于我,那么他必定得死,我吃完饭回到房间。 躺着床榻上的我,仔细的分析自己来城里一路上的计划,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接下来就是我出去,寻觅隐藏于世人身边的高人,这一点不是什么人都能观察出来的。 这是方术中的秘术,正如我父亲给我秘籍所说的一样,方术之术无人能敌,我的方术目前还没达到这种境界,但我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达到的。 父亲他老人家,虽然一生没出过穷乡僻壤的秋山,但他知道外面的险恶,更清楚外面的世界高手如云,如果他不把方术之术秘籍给我,我还不知道竟然有此类秘术。 什么同天遁地,奇门遁甲之术,这些都是秘术,一般人根本就堪不破其中的玄妙之处,以我目前的资历都很难窥探出其中奥妙,更何况是一般人。 第十三章 邀请李老板吃饭 我清晰的思绪在脑海中回荡着,计划正一步一步的进行着,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出去寻找混迹于都市里一些高手,我方案很简单,暗中洞察一些会方术的人。 我想起父亲曾经告诉我,方术身上具有一种特殊的气质,简单来说就是,有理想的人与没理想的人,他们身上都有不同的气质。 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些人身上的特点以及气质,正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的道理。 躺着的床榻上的我,拿出‘方术之术’的秘籍,趁着丁三这小子不在我的身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仔细翻阅,翻阅过程必须得有一颗觉悟的心。 父亲说,不管做什么,不是反复去做,而是靠着自己的极强觉悟性去领悟它,这句话当时给我一个很大启发,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依照这种方法去做的。 秘籍中讲述着,各种秘术以及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枣木剑与桃木剑之间的差别,起到的作用也是略有不同。 枣木剑起到降妖的作用,而桃木剑自然是捉鬼,桃木剑在人们的印象中并不陌生,但枣木剑很多人却从未听过。 然而最具灵气的枣木剑,最好采用枣树上至千年下至百年的木材,相反被雷劈过的枣树,跟普通的树才没多大差别。 当然了,寻找这种枣树非常难得,桃木剑的材料也是以此类推,年数越久的桃树,越具有辟邪的功效。 它们归根结底还是对付怪鬼一类,只能说它们各有千秋不相伯仲,我看着觉得有点意思,书中还讲,取材之际在于虔,施法之道在于本。 这两句话,讲得大概意思是,当你取木材之时,虔诚之心非常的主要,然而用它的时候,那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能不能驾驭的了它们。 如果自己的本事还不到家,它们再好也是没用的,跟普通的木材没什么差别,相比之下,不但帮不到你,反而还害了你。 我的一个下午就这样度过,眼看着斜光西薄,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我急忙把秘籍收藏了起来,因为丁三这小子也快回来了。 打开房间的电视机,看着无聊的电视剧,我不是很喜欢看这些东西,但我又无心入睡,只好打发时间等着丁三回来。 咚咚—— 我听见了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想必是丁三这小子回来了,果不其然,丁三一脸疲倦走进房间,他看见我躺着床榻上好不自在,这小子心里一下子就不平衡了。 丁三一张脸拉得跟个烂冬瓜似得,没好气地望着,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其实我知道丁三想说什么,他肯定是觉得咱们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去公司实习,然而我却不珍惜这个机会,他作为好兄弟替我感到可惜。 “来,坐下来。” 我见丁三气不吭声的站着,我嬉皮笑脸的拉着他,让他坐下说道。 丁三见我嬉皮笑脸的模样,没好气地推开我的手,他坐到床榻上之后,便想兴师问罪,我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我从怀里掏出一万块钱放在了这小子的面前。 丁三见这么多钱,一下子就从床榻上窜了起来,嘴里兴奋的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哎呀这么多啊?” 我听闻丁三语气,他好像有些不敢置信,因为从小到大,说真的咱们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丁三刚才的不悦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小子先别急着兴奋,这些钱你先拿着去买点像样的西装,剩下的你就当零花钱吧。” 我见丁三如此兴奋,只好无奈的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啊。” 丁三嘴上说不好意思,这小子就已经把钱往兜里揣,喜出望外的说道。 “你小子就别跟我来这套,你不好意思还把钱往兜里揣?” 我故作冷声的模样问道。 丁三不害臊的笑了笑,满脸无辜的表情挠了挠头,想了想回道:“那哪能啊,如果我不拿着这钱,岂不是替哥哥你去丢人吗?” “以你的小身板能买到合身的西装吗?” 我觉得丁三以目前的身体还不合适穿西装,不由得替他担心的问道。 “哥,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说了,现在市场上有瘦身的小西装,我觉得我应该能买到。” 丁三冲着我调侃的抖了抖眉头说道。 “去去去,咱们谈正经的,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在李老板朋友的公司好好干,等将来哥哥发财了,你再回到我身边。” 我懒得再跟丁三耍嘴皮,一脸正经的说道。 丁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的想法,但他随后又想到,我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不由得疑惑的望着我问道:“哥,你该不会是去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滚……我是哪种干违法的人吗?” 我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丁三也不是呆子,想了想觉得也是,我在他的印象中,可不是地痞牛氓,我个法理有度,深知其法道理的人。 “你赶紧去去洗把澡,待一会儿我带你去吃饭。” 我拿着床头柜上的报纸扇了扇,毕竟在这炎夏之际的傍晚,还是觉得有些闷热,说道。 “好嘞!” 丁三爽快的答应了,他拿着洗漱的东西便去卫生间,我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 我想起来,前两天要不是李老板好心帮助了咱们,丁三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了工作,毕竟大城市里可不是那么容易混的,好多人刚来的大城市,每个人都怀揣着理想来的。 殊不知,大城市里的生存法则,到底有多残酷,每年有几百万人都处于失业,最终耗尽身上的财物,然后坐上了回家的车。 说起来,还有些凄凉感,但事实就是如此,你能力生存下去,那么只能淘汰,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灰溜溜的回家。 丁三很快就洗完了澡,我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咱们俩一同下楼,李老板这个时候刚好准备吃饭,他见咱们俩下楼,只好喊我跟丁三一起吃饭。 让李老板的没有想到的是,我拉着他出了旅馆的门口,然后告诉他,咱们想请他吃顿饭,但前提是不能拒绝,因为咱们欠他的人情太多了。 李老板倒是没有拒绝,相反很乐意的接受了我们的邀请,毕竟他看咱们来到城里没几天就有了出息,他从心底里感到万分的高兴。 第十四章 意外遇高人 我跟丁三在前,李老板尾随其后,他一路上很是说话,而是低着头拿着手机,好似是跟自己老婆解释,为什么不吃饭出门了。 等李老板忙活一通后,他这才想起来我跟丁三,他漫不经心的来到我们队伍中,咱们仨勾肩搭背的向附近的饭馆走去。 我表面上跟李老板有说有笑的,心里头琢磨着,自己应该找个什么样的饭馆来感激李老板呢,左思右想之后,我觉得找一家中等饭馆。 李老板今晚是客,他深知客随主便的道理,所以他没什么意见,既然我能带他来中等饭馆,也就不担心饭钱的问题。 我们进门便被饭馆里的服务员引到,靠着玻璃窗户边的一张桌子坐下,咱们仨坐下后,服务员斟茶倒水递上菜单,本来让李老板,可惜他死后都不愿意点菜。 我无奈之下,只好接过菜单,点了三个大荤两个蔬菜以及三个凉菜,而后又叫服务员拿了一瓶老白干,这种地方老白干分好几个级别。 在服务员的解说之下,我点了一瓶两百的老白干,我想招待李老板这样的重要人物,咱们不能出手太寒碜,李老板倒是没什么意见。 以他的意思,最好是喝啤酒,我告诉李老板,老白干先漱口,然后咱们再喝一箱啤酒,李老板表示可以,咱们也就笑颜畅谈了起来。 酒桌上最没发言权的就属丁三,所以这小子从进饭馆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他心里只想着待会儿菜上来了,自己只顾着狼吞虎咽就行了。 很快菜一个一个的端了上来,咱们的酒也就开始喝了起来,这家饭馆里的人很多,四周熙熙攘攘吵个不停,不过我被靠着拐角处桌子上吸引住了。 吸引我的可不是桌子,而是桌上旁坐着的人,此人三十出头,正常发型包子脸,身穿一件蓝色西装,而此人的散发着异常气息。 此人虽然看着很平常,但他身上有种杀气,这种杀气可不是杀人的那种杀气,更像是一种邪气,我一直盯着他,很快就被他察觉到了。 此人喊来服务员买过单,他就要起身离开,我想站起身拦住他的去路,但我考虑到李老板跟丁三也在身旁,所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他走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回过头看我了一眼,我想他应该也是发现了我的身上气息,虽然在普通人眼泪,没什么两样,但是在方士的眼泪,这就不是一般的气息。 不过有一点可别忘了,既然是同道中人,按理说自然是以礼相待,哪怕是上来招呼一声,但考虑到饭馆这么多人,也就不好这样了。 我想他应该也是考虑到这些,所以咱们互相都没主动招呼,不过有一点,我正需要这些人,好不容易遇到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他溜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正所谓天意不可违,我一个普通的方士,又能怎么办呢。 李老板一直没说话,他也发现了我的异样,丁三这小子只顾着吃,倒也不提醒我一下,我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冲着李老板自罚一杯酒了。 李老板是个有度量的人,他不在意我刚才的行为,咱们仨又回到之前的雅意,有说有笑喝着酒畅谈天地之间,万物瞬息的之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瞅着已到晚上的亥时,李老板我丁三,咱们仨喝得醉醺醺,咱们就准备买单离开,而李老板死活要让他来买单。 我怎么可能让他来买单呢,我问了服务员多少钱,随后放下五百块钱,咱们仨再次勾肩搭背一起走出了饭馆的门,等我回到清沙街的旅馆。 街道上的行人,已经是稀少无比,我见丁三喝得不省人事,我只好简单的收拾下,调整好自己醉醺醺的状态,准备上街寻找刚才在饭馆里碰到的那位方士。 我估摸着他应该也没就此离开,之前由于饭馆里人多,咱们互相都不好表露身份,我回到之前饭馆附近,开始寻找那位方士。 “嗨……你小子在找什么呢?”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位方士居然就守在拐拐砬子等我,难道他都知道我会来找他,我被他这一嗓子喊得有些诧异。 “不知仁兄尊姓大名,小弟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我很快就从诧异中反应过来,拱手一礼问道。 由于四周漆黑一片,但也能借着月光看清视线,中年男人伸手接住我的手,示意我不必多礼,总体来说他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 “吾乃江湖术士不值一提,不知小兄弟居住何处高就哪里?” 这中年人倒是不识礼数,撇过我的问话,反而来问我,他较有兴趣的问道。 我想招拢他所以不能跟他计较什么,我把自己住的地方告诉了他,其实我想他也应该知道,但我工作的地方肯定是不能说的,万国强可是一市之长。 中年方士听完后,微微一笑,他说自己姓陈名子天,江湖人称陈瞎子,今日难得遇到同道中人,不妨去小酌几杯,我一听喝酒,自己刚刚喝完酒,哪里能再喝只好婉言拒绝。 陈瞎子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也知道我的确是喝得不少,所以不再勉强,临走时他留给我一张名片,我接过一看原来是陈氏风水学。 名片印着‘陈氏风水学’感情他是做买卖的,那咱们肯定是走不到一起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招拢他不花大笔钱财,很难将此人收入囊中。 有句话叫,千算万算,算不过做买卖的,我如果不放血,他肯定不愿意加入咱们的队伍,我远大的目的可是复兴何氏,他没理由愿意帮助我的。 当然了,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罢了,但不管怎么样,我得做最坏的打算,我拿着名片回到旅馆,丁三仍旧是呼呼大睡,他哪里知道,我一天在外面的幸苦操劳。 今晚外面下着细细小雨,街道几乎是没了行人,晚间的凉风吹得人也挺舒坦的,所以我很快就入睡了,仰望星空与脚踏实地,不管做什么都得脚踏实地。 第十五章 石傀掌《求收藏,求推荐》 第二天一早,丁三被清晨的街道上小吃摊喧闹声给吵醒了,他不情愿的爬起床揉了揉睡意未尽的眼睛,很显然昨晚酒喝多了,脑袋都觉得昏沉沉的。 我被丁三走动的脚步声给惊醒了,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现在才六点多一点,丁三今天怎么起来的如此之早。 丁三跟个行尸走肉似得,穿个拖鞋啪踏啪踏的,他眯着眼睛拿着洗漱的东西去卫生间,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有些晕,所以懒得管干什么,而是继续埋头睡觉。 我睡梦中在想,丁三肯定是去买衣服,要不然这小子不可能起来的这么早,这不是他的风格,以我对丁三的了解,这小子跟我差不多就喜欢赖床。 走廊再次传来拖鞋的啪踏声,我有些不耐烦的坐了起来,望着从房间门口走进来的丁三,丁三见我一脸怒意,他意识到了我很快就要发飙了。 “那个什么,我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转悠转悠,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再看看美女什么的?” 丁三灵光一闪,笑嘻嘻的问道。 “赶紧滚,赶紧滚,别耽误我睡觉。” 我一脸不耐烦的冲着他挥了挥手,没好气地说道。 “得嘞,我走了。” 丁三见自个儿自找没趣,啪嗒一声带了上门,便离开了房间,说道。 我这个人觉得睡觉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得让我睡醒了再说,丁三其实是好意让我帮他长长眼,因为这小子还是第一次自己去买衣服。 我记得咱们秋山村的时候,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老妈帮儿子买衣服,很少有自己去买,也没钱去买,乡村就是如此,平日里想吃顿好得还得请示一二。 更何况,咱们秋山村远离着城市,生活水平自然也跟不上其它的村子,我脑海中清晰的记得,咱们秋山村以前都没电,也就是近几年来才通电的。 自来水,更是别说了,至今咱们秋山村还没有自来水,电话倒是有,不过还得去小店那里的公用电话,当然了,咱们秋山村里的人很少出门,电话的存在没有多大意义。 万国强之前说配一部手机给我,说有什么事情好通知,我呢倒也没说不要,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毕竟伸手要东西,我还干不出来,也拉不下这张老脸。 我眼睛的虽是紧闭着,但脑袋却胡思乱想了起来,不知不觉已到早晨的八点半,街道上断断续续的传来车子的轰鸣声。 我揉了揉眼睛,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今天的天气一般,乌云半遮着太阳,外面还挂着咝咝凉风,看起来还不错,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来到楼下,李老板刚从里屋走了出来,他见我一大早就要外出,顺口就问了句去干什么,我告诉李老板去上班。 李老板点了点头,说我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时间,到时候迟到可就不好了,其实他心里想我肯定不会是去上班的,因为李老板朋友的公司,我都没去上过班,哪里来的班。 万国强的事情,我没告诉李老板,就连丁三我都没说,毕竟人家是市长,我的行踪必须得保密,这是万国强交代我第一件主要事情。 我出了旅馆后,直奔市政府厅,万国强虽然把我的相关手续办好了,但我不得不去报道,毕竟才第二天去报道,日后去不去都无所谓了。 市政府的保安,看见了我就跟看见了人魔一样,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纷纷躲得老远,生怕惹得我一个人不高兴,又让他们变成石雕。 我见他们如此识相也就懒得理会,大摇大摆的走过保安室,来到阶梯上望着里面的来来回回的人,他们见我有些面生,但又不好开口问。 毕竟市政府的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我既然能过保安门口一关,说明我有足够的理由来这里,他们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我的出现并不让人觉得诧异,最多就是觉得奇怪罢了,因为我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混迹官场的人,这些人看见我都没打招呼,所以我也没必要跟他们招呼什么。 我来到万国强的办公室,见他悠然的品着茶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的望着电脑显示屏,我连门都没敲来到万国强的跟前,他见我来了,放下茶杯示意我坐下。 这个时候,那位叫小张的助理端着杯茶走了进来,她跟昨天没什么两样,穿的很庄重也很职业化,她把放到我面前便转身离开了。 万国强在场,我不好调侃这位美女助理,端起茶轻轻得抿了口,等着万国强问话,我知道万国强肯定有话想问我,因为昨天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择天兄弟啊,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昨天那个保安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石雕?” 万国强一副非常有兴趣的模样,趴在办公桌上,满脸疑惑的问道。 我微微笑了笑告诉万国强,我是个方士至于有些东西就不能告诉你,但昨天让你的保安变成了石雕,这个可以告诉你。 万国强没说话,而是沉默的保持一副聆听的架势,其实我昨天用的是方术中的,‘石傀掌’此掌打出去后,会让跟前的所有东西变成了石雕。 哪怕是地上的一根草,当然了,这个得看我用多大的本事,如果我用出全力的话,恐怕就连走廊上摆着的花盆都变成了石雕,其威力不可言喻。 万国强对我这句话,他倒是不质疑,因为他昨天亲眼目睹了,若不是我昨天手下留情,恐怕今天早晨站着的哪位保安,此刻已经死了。 “没想到啊,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了得的本领,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不……应该是天才,哈哈哈。” 万国强觉得拿人才来形容我都有些不恰当,爽朗的改口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雕虫小技罢了,不值得一提啊。” 我故作谦虚的模样说道。 第十六章 理想与劫难 万国强坏笑着指了指我,似乎是想说你小子倒还知道谦虚,他打了个电话让小张助理过来,好像是要让她把手机拿来。 我心里琢磨着,难道万国强真的要配一部手机给我,心里想着却有种兴奋的感觉,毕竟我这么大还没见手机,更没试过手机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内心虽然兴奋无比,但我的表面上却是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助理小张拿着一部老式的摩托罗拉手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万国强坐着皮椅上,往后半仰着身子,冲着走来的助理小张指了指,示意她把手机递给我,小张很是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后将手机放在了我的面前。 助理小张放下手机便要转身离去,万国强叫住了助理小张,示意她坐下来,好似有什么事情交代,助理小张不敢多问,只好老实坐在了我面前。 “小张,你跟我后面也快有两年了吧?” 万国强点燃一支烟,本想顺便递给我一支烟,我没好意思接,他自顾自的吸了口,悠然的问道。 助理小张听闻万国强如此问话,她的脸色稍微诧异了起来,但很快就消失了,立即回道:“是的!” “你至今好像还是单身吧?” 万国强对助理小张的回话,表现的非常满意,悠悠然然的问道。 “市长,你……” 助理小张一时被万国强问得,不知道如何他的接话,支支吾吾半天,整张脸通红,也没把话给说出来道。 万国强见助理小张,表现扭扭捏捏的,他爽朗的哈哈大笑,说道:“咱们都是自家人,别不好意思。” 助理小张百般无奈之下,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万国强的话,万国强问完话便让助理小张离开了,他这么做其实就是想在我面前证实,小张的确是单身。 “择天兄弟啊,这部手机你先拿着,以后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如果我有什么事你也得随叫随到。” 万国强绕了个圈子,终于把话题转移到主题上说道。 “当然!” 我点了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仔细的打量着,说道。 手机是蓝色的屏幕,按钮上印着一些图案,我翻阅了一下通讯录,里面有两个联系人,一个是万国强,还有一个就是助理小张。 “那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有什么事我打你手机通知你,我马上还得去开会,就不送你了。” 万国强站起身,话语间暗示我,他不能陪我太长时间,说道。 我拿着手机一路上低着脑袋,研究了起来,毕竟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玩意儿,对它很多方面都不了解,手机里面还有个小游戏,俄罗斯方块。 我出了市政府厅后,打了辆车去郊外,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办,这件事情非常的隐秘,包括万国强都不能知道的事情。 来到郊外后,我在附近买了一些黄表纸蜡烛以及檀香金元宝之类的东西,可惜的是,如果有一张桌子,那就只不过了,但是没有。 记得前两天我买几千块钱的鲤鱼放生,由于当时的时间不多,我没来得及作法,我今天来郊外的目的就是替我上一次放生鲤鱼的事情作法。 放生的鲤鱼能替我驱除掉身上的罪行,毕竟我接触万国强的时候,使了一些非常的手段,如果我不尽早把这罪过驱除掉,那么将来我必然得遭到天谴的惩罚。 我点燃了两个蜡烛以及檀香,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进行作揖,拜完之后,我又分别按照四个方位各插三炷香,金元宝以及黄表纸,快速将其焚烧。 我嘴里练练有词道:“天地有三清,各路显神灵,四方拜诸神,元宝祭天命,神兵如律令,方士驱罪行。” 咒语声一落,我连忙咬破中指,在掌心画了一道通天符,紧接着翻身跃起,单掌一拍地面,顿时化成一道淡光闪现而过。 直到一阵轻风微微刮过,我连忙看向四个方位插着的檀香,它们没灭,反而烧的更旺盛,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多亏檀香没灭,要不然我刚才所做的可都功亏一篑。 金元宝以及黄表纸已经焚尽,唯独四个方位的檀香尚且未尽,我只能等着檀香熄灭的时候,我才能离开这里,因为我得看着它,如果让东西畜生来捣乱可就不妙了。 你要说有什么家禽来捣乱,恐怕是没有,因为四周都是一片荒芜的地面,我来到快有一个时辰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但我还是不放心。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如果我前脚刚走后脚就飞来个什么鸟,地上窜出来个老鼠,那么我的作法,可就没效果了,说不定反倒让罪行更深。 随即时间的推移,地上的檀香终于烧完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哼……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消除了吗?” 此人声音较为醇厚,看样子是个中年男人,他冷声冷气的问道。 我有些诧异的回过头,直见远处站着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男人,他正冷视着我,我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中年道士,见我半晌没吱声,他接着说道:“小伙子,切记不要用方术走偏道,如不收手,将来必然逃脱不了一场大劫。” 中年男人的道袍已经补满了布丁,他说完话就消失了在这茫茫的荒野之中,我对这个人的话倒是挺有感知的,因为我也知道,如果将来不收手必遭横劫。 但面对理想与抱负,我必须得承受这样的后果,咱们何氏一脉相传百年之多,我不忍心到了我这一辈继续衰败下去,我想让世人知道,我们何氏一直都存在着。 父亲他老人家一生平凡度过,我可不想这样,我觉得有本事的人,不应该平凡,如果平凡的度过晚年,倒不如潇洒的走一回。 我就这样的人,我不甘心让何氏一直沉寂于世人之中,我要让何氏再次辉煌,夺回本该属于何氏的光辉,谁要是阻碍于我,那么他必然得死。 第十七章 张小芹的邀请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但同时面对现实道路上,很多人都自觉的放弃自己的理想,人天生有种自保的本能,当你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还谈他娘的什么理想。 我对于这些,我只想说,理想是理想,自保是自保,如果能做到自保的同时再进行理想,那么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当然了,你首先得有自保的能力,然后再谈理想。 我是个方士,实现理想的策略可能与常人不同,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命劫以及接下来的步骤,所以有什么样的能力做什么样的事情,迷茫的去实现那就是自寻死路。 方法有万千,实现有两条,完全取决于你的睿智以及能力,我就是借用这两点去完成,我那伟大而壮观的理想,正所谓,失之淡然得之坦然的道理。 而我对于刚才碰到那个中年道士,他对我所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即便有只手遮天本领同时也承担风险,我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 那本书叫什么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但书的内容,我脑海中还时常的时隐时现,书中讲述一位道士,他利用推衍术以及修炼成仙之道,本应该能成功的。 可偏偏他的儿子,自打小就跟他对着干,直到他驾鹤西去的那日,临走时还特意交代他的儿子,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吩咐处理后事。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儿子这一次终于没有和父亲对着干,然而就因此,导致他精心布置的一切,毁于一旦,可能他连死都没想到,自小与自己对着干的儿子,这一次真的听了自己临终前所交代的。 我有时候想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只是个故事,但故事的来源还是源自于生活,,我想应该有这么回事,倘若不然也会让人写出来的。 不管怎么样,我的计划必须得进行,我又回到清沙街,此刻已是正值午时,由于当头烈日,清沙街显得有些寂静,我顶着烈日埋头向旅馆走去。 可还没等我走到旅馆,我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面写着助理小张,我心里想,这丫头打电话给我,能有什么事情不成? 我还是接了她的电话,让我诧异的是,助理小张打电话给我,可不是关于工作上的话题,相反的是,她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 我当下就露出质疑的表情,这丫头平白无故的请我吃饭,莫非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成,出于日后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我还是答应了她的邀请。 我懒得再跑,我就告诉小张我在清沙街的一家饭店里等她,她对于我答应感到很是兴奋,她挂了电话便急匆匆向清沙街赶来,摸约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 小张穿着一身连衣裙从门口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见我坐靠着墙角处一张桌子,她莲步轻移的来到我的面前,冲着我呵呵一笑,笑得非常甜美。 我被她这么一笑,老脸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烫,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跟女孩单独出来吃饭,我用手遮住了脸,揉了揉额头避免这种尴尬的场面。 助理小张是个精明的丫头,她看出来我的异样,当下她去了饭店的吧台,让服务员拿几瓶冰啤酒过来,我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冰啤酒,猛灌了几口,脸色稍微平静了不少。 小张坐下来后,她就满脸诚恳的模样介绍起了自己,原来她叫张小芹,其余的我也没心思去听,她这一次约我出来吃饭,还是有求于我。 她家的侄女儿前两天得了一场怪病,期间去了很多家的大医院,可结果什么也没检查出来,这不由得让她们家的亲戚,摸不着头绪。 而张小芹对自己侄女儿的也非常的担忧,故此想到了我,她记得前两天我在市政府里让保安变成了石雕的事情,心里应该对我产生了一种高人的想法。 我简单得让她描述了一下她的侄女儿具体的症状,偏题的话我不想听,我也懒得去听,既然是想让我帮助她的侄女儿看病,那咱们还是直接点吧。 张小芹是个明白人,她知道我不喜欢听一些废话,她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原来她的侄女的叫汪萘,小丫头今年六七岁,直到她去了一趟姥姥家后,回来就发高烧,小丫头一天到晚哭个不停。 我大概能猜到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我还不能立刻下定论,因此让张小芹带我去看看,只有看到孩子,我才能告诉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小芹见我答应后,她的脸色喜悦难以遮掩,一个劲敬我酒,我现下可没闲工夫喝,我放下酒杯让她立刻带我过去,张小芹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了酒杯。 她似乎是在诧异我,为什么这么积极,废话救人的事情能耽误吗,酒啥时候都能喝,但人就不行,如果我们去晚了,可能孩子就死了。 张小芹听闻如此严重,她急忙拉着向外走,我有些无奈的苦笑着,我结了账这才出了饭店的门,张小芹开着自己的私人小轿车停在我的跟前。 我拉开车门皱着眉头上了车,我心里隐约总觉得不是那么的简单,如果还是真的撞邪了,从张小芹所描述的症状来看,完全不像。 我有一点郁闷,心里面说不出来,所以我想见了孩子,我才能解除心中的疑惑,毕竟这种事情谁说不好,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就当是做一回善事吧。 好在一路上没看见什么交警,所以咱们很快就到了张小芹的家,她的家是在一栋老小区里,四周的房屋显得有些陈旧,张小芹停稳了车,她急匆匆的跑来替我开车门。 我心里想,这不是万国强的待遇吗,今天我也熟悉熟悉这种感觉,我满意的冲着张小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张小芹此刻可没心情理会我的表情。 她就跟个疯子一样,拉着我一路小跑上了楼梯,好在她家是住在三楼,但即便如此我也是累得够呛,天又这么炎热,差点我的舌头都快要吐出来喘气。 张小芹手忙脚乱的掏出钥匙,打开门后,拉着我冲进了房间,坐着客厅的人,目光纷纷投向了我跟张小芹,这冷不丁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心头猛然一颤。 第十八章 鬼血手 张小芹有些尴尬的冲着坐着客厅之中的家人笑了笑,她是个精明的女孩知道我也非常尴尬,为了不让这种尴尬的气氛持续下去,她连忙把我的来意跟她的家人解释了一番。 如此一来,坐着客厅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许,出于初次见面又有求于我,他们纷纷站起身表示客气,我微微摆了摆手,示意诸位不必如此客气。 众人坐下之后,张小芹从里屋端了杯茶放到了我的面前,还别说刚才一路小跑的确有些口渴,我也不客气的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微微抿了个口。 张小芹的哥和嫂子纷纷来到了我的面前,详细的讲述了他的女子为何得了怪病,小丫头一天到晚不吃不喝,撒泼打滚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张小芹他哥跟嫂子好不容易才生了个小孩,家里人都恨不得当凤凰来疼爱,哪能瞅着小丫头如此折磨下去,一开始都以为小丫头可能是感冒难受。 但是事实告诉他们根本不是感冒,记得村里的老人们常常吓唬小孩,说什么小孩阳气低不能去阴森的地方,此言并不是空穴来潮,而的确是有这么一说。 我大致的了解一番,我一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说下去了,赶紧带我去看孩子,张小芹毛糙的拉着我去了她的侄女的房间,打开房门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极其血腥的怪味。 我忙捂着鼻子来到了床前,看着瘦小的汪萘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感动心疼,闲暇之余我无意间发现,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而是身后站着的张小芹以及她哥和她的嫂子却丝毫没感觉。 我挠了挠后脑勺,难道是我鼻子出现了问题,不应该啊,我又仔细的嗅了嗅,还是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此刻我也懒得再去理会这些,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躺着床榻上的汪萘。 小丫头苍白的脸色,双眸紧闭着,发紫嘴唇很是诡异,我掀开她身上盖着的薄毯,让我大吃一惊,她的脖子上隐隐约约印着一只手手掌的淡影。 我心中喃喃自语,难道是民间传言的鬼血手,忽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故事,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听老人们坐着大树下讲过这个鬼血手的故事。 这个故事还得从,民国初期讲起,早在湖南的坪阳老村庄,而坪阳位于通道的最南端,处在湖南与广西的交界处,一片很少有外人涉足的神秘乡村,哪里曾经就出现过,鬼血手的传说。 我记得那夜老人们闲暇之际说,有户人家姓陈,他们家的太奶奶的遗像挂着客厅的墙上,由于常年没有阳光的投射,因此常常让人产生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一开始姓陈的家人也没在意,心里想自己的太奶奶难不成还会害自己,但别忘了鬼怪是没有任何亲情可言的,它们只会为了生前未能了却的某些事情而做出一些让人不知晓的事情。 姓陈的人家跟往常一样,傍晚的时候吃完了晚饭,一家人坐着门口乘凉,而还没吃完饭的小孩一个人坐着桌子上,埋头的吃,当他快要吃完的时候,突然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坐着门口的大人们一下子就被这突然的闷声给吸引了过去,他们本以为是孩子打翻了什么东西,可当他们回过头发现,自己的孩子好端端的倒下了。 这可把孩子的父母给吓得不轻,孩子的父亲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个箭步来到孩子跟前,抱起来一看,孩子的父亲差点没让孩子,从自己的手里滑落下去,这孩子一双阴眸死死得瞪着自己。 孩子的父亲的确吓得不轻,他一下子就懵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了,过了片刻的工夫,孩子的父亲回过神,轻轻地拍了拍孩子,试探性的叫了两声。 而孩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此刻的孩子母亲早已经目睹这一切,不由得瘫坐在地痛声大哭了起来,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此刻刚好有一位云游方士路过此地,方士掐指一算,大致的明白了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此方士身着一件天蓝色的披风,他的模样摸约七十来岁,一脸慈祥的微笑着走进屋中,见瘫坐在地的妇女哭得跟个猫一样,他见状没理会妇女。 而是上前几步来到孩子的父亲面前,方士看着中年男人怀中抱着的小孩,伸手就接了过来,方士微微一打量,轻轻地在孩子的印堂上拍了三拍。 紧接着孩子缓缓的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奇怪的是孩子很礼貌的从方士手中挣脱下来,令方士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小年纪的他,居然双膝跪地,冲着方士拜了三拜。 方士满意的爽朗哈哈大笑,转过身方士便离开了此地,等孩子的父母回过神来时,出门四下一张望,方士早已不见了踪影,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孩子终于好了。 从此姓陈家那个被救的小孩,成了当地人人称赞,谦逊礼节的方士,斗转星移时光飞逝,转眼间几十年过去,姓陈的方士直到父母双亡后,他也了成云游四海的方士。 我看着张小芹的侄女,心中不免有些质疑,难不成她也被鬼抓过,我带着心中的质疑,四处转了转,最后我的目光定格在了一间关着灯房间。 张小芹是个明白人,她似乎看出来我到底想干什么,她二话不说就去拿了钥匙,打开了这间房门,当她打开门的刹那间,一股阴冷的寒风轻轻从我的脚下掠过。 如此一来,我就更加确定此房间必然有问题,我没说话,而是沉默着来到房间的门口,当我跨出一步的时候,房间内突然响起一种怪异的叫声。 房间黑漆漆的,靠着我的右手边,似乎有案台,案台上隐隐约约冒着一丝火苗,火苗时隐时现好似是蜡烛,让人感觉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我转过身示意张小芹把灯打开,张小芹很熟练,灯亮的那一刻,耳边的怪异叫声顿时消失,当然了,这种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包括汪萘的房间里怪异血腥味,除了我他们都闻不到。 第十九章 邪灵体老猫 灯火通明,房间内的事物,截然呈现于眼前,张小琴紧随其后,她用着一双疑惑的眼神盯着我,而她的家人纷纷堵在其后。 我并没有理会这些,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墙壁上挂着一张遗像,看起来年数已久,从遗像中看,似乎生前是一位器宇轩异之人,更令人奇怪的她是位老太太。 我怎么看着都觉得哪儿不对劲,即便性情刚烈,可也不能如此怪异吧,反正让人一眼看着,心里头很不舒服那种人,但是我嘴上却不好说。 张小琴见我盯着她的太奶奶遗像,半晌不吱声,她有些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你看出什么端倪没?” 我被张小琴这么一问话,我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双目有意无意的扫射房间内的四周,很快我惊奇的发现了主要的线索,老太太遗像下放置着一张案台,而案台上居然趴着一头老猫,它闪烁的猫眼正死死地瞪着我。 好似这头老猫想说,你小子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老猫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诧异的往后退了两步,很纳闷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暂且还没看出,但我发现了一件令你想不到的事。” 我回过神,想起张小琴刚才的问话,说道。 张小琴面带惊喜的神色看着我问道:“那你说说看!” “其实祸端的根源就是那一头老猫。” 我似笑非笑的模样,随即我脸色一变一双冒着寒光的明眸,看向趴着案台上的,我单手负着指着它,骤然说道。 在场的人显然大吃一惊,张大了嘴硬是半晌没说出话来,他们一双双怪异的眼睛,皱着眉头望着那头正装死的老猫。 “不可能吧?绝对不会!” 众人对于我的这个说法,显然是不信,他们深知这头老猫已经养了很多年,太奶奶生前可把它当个宝,谁也碰不得它。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大相信,但事实证明,就是这一头猫,它的身上附着一个邪灵体,准确点说,这头猫已经不是老太太生前养的那头,而是被邪灵体控制着。 如果邪灵体被驱除,那么这只老猫必然丧命,我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截了当的问一句:“你们是愿意让孩子活,还是让这头老猫活?” 众人本还叽叽歪歪,你一言我一语的,听闻此言,顿时鸦雀无声,他们也不知如何回答,好似傻了一般,我不知道他们是惊讶,还是舍不得这头老猫。 张小琴的老妈这个时候也管不了,众人的意见,当下厉声道:“当然是孩子要紧!” 众人听闻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同声异口的赞同,老猫本还装死,听闻众人要它的命,一声怪叫猛然从案台一跃而下,准备逃窜躲命。 然而我早有准备,见状急忙伸手将门关上,房门发出嘭咚一声,想必是老猫逃窜不及撞上了房门,众人吓得连退十几步,他们似乎也意识到这头老猫不对劲之处。 我暗暗一笑,多亏我反应及时,倘若不然让这老猫逃窜了,那么事情可就不那么好办了,老猫在房间里怪异的嘶吼着,虽然没有人能听懂,但我知道,它一定是在骂我。 好在此时正值响午时分,也就是所谓的阳气最足之时,如果是夜里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老猫依旧是撞着房门,它似乎是想破门而出。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懒得跟这只老猫逗耍,干脆的咬破指头,在掌心画了道驱邪符,紧接着我让众人退到一旁,我微微弯着身,一只手缓缓开门,另一只手挡着门缝,以防老猫猛然蹿溜。 好在一切进行的很顺利,老猫果然上了我的当,它正愁着无路可逃,见门忽然间开了道缝隙,它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可能是它真的急坏了,没想到我已经设下了埋伏。 当老猫触碰到我掌心符箓,它嘭咚一下被弹出,不巧的是正撞到了墙壁上挂着的遗像,老猫随同遗像一并掉落在地,遗像的相框摔碎,老猫也一命呜呼。 老猫死后,房间内的沉闷压抑感也随之消失,房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祥和,很快另一间的屋子也传来了,王萘的哭声,张小琴的表哥表嫂,抱歉的冲着我笑了笑便冲进了孩子屋子。 张小琴的家人见事情已经平息,他们就准备拿笤帚把死在地上的老猫扫出房间,我急忙喊住了他们嘱咐,老猫不能就这么丢了,最好是拿到东南角焚烧了。 张小琴的家人见我事已摆平,自然对我的嘱咐没有任何疑问,相反很是客气的冲着我点了点头,而后我就准备离开这里,张小琴见我要走,连忙喊了一声她的父母。 结果是能想到的,张小琴死活也不肯让我就此离开,非要让我吃过饭才能走,正所谓盛情难却,我也就只好答应了,张小琴父母借着这个机会,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问得我一头雾水。 张小琴只好娇涩的坐着一旁,张小琴的父亲盎然的坐着,他却一语不发,满脸笑意的陪着,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老脸不由得一红低着头,嘴上问非所答的应付着。 一直到晚上七点钟的样子,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离开时张小琴陪着我下来楼,一路上连声不断的向我道歉,我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日后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走在路上,我仍然在想,如果张小琴做我的老婆,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可惜自己家境贫寒,恐怕是配不上她,虽然这顿饭吃的有些不自然,但心里面儿却是乐滋滋的。 打了辆车便回到了清沙街,回到旅馆发现李老板已经趴着吧台睡着了,我没好意思打搅他,蹑手蹑脚的上了楼,回到房间丁三早已睡得跟头死猪一般,呼噜声在耳边也连绵不绝。 我捂着耳朵,烦操的睡去,这一夜外面很平静,除了丁三的呼噜声,倒也不没什么,不知不觉中我也昏沉的睡去,这一天虽然没干什么,但精神上也的确够累的。 第二十章 巧斗丁三嘴 朦胧的东方冒出一缕白光,清沙街的上行人三三两两走着,然而我早已睡醒,扭过头看向丁三的床头,发现这小子早就没了人影。 我心里头不免有些纳闷,大清早的这小子死哪去了,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招呼我一声。 正当我心里头臭骂丁三这小子,忽然间房门口传来拖鞋的嘀嗒声,难道是丁三? 我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好奇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满脸期待的盯着房门,就等着房门被人推开。 吱呀一声,斑驳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我眉头稍微一皱,一只拖鞋先伸了进来。 好小子,果然是丁三,他蹑手蹑脚的想干什么? 难道他想跟我装神弄鬼不成,我假作没看见这一幕,故意的躺下继续睡觉。 丁三探进脑袋鬼鬼祟祟的张望一番,见我仍然熟睡,他的脸色稍微松了口气,好似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的事情突然变得有趣了起来,我本是眯着眼睛,瞧得真真切切,这小子到底想搞什么鬼,脑海中冒出一个词,静观其变。 丁三静静地站着我的床边,他停留了片刻,好似是在琢磨着什么,随即又翻身上了床准备睡觉。 “丁三,你小子刚刚在干什么呢?” 我的语气故意有些沉重的样子问道。 丁三大吃一惊,嘴张大了眼神中充满了恐慌之色,啊了半天也没把话说明白。 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只见丁三支支吾吾,老脸憋得通红,愣是不知如何作答。 我见此景,也就不好再逼着他往下问了,我露出失望之色,抓着毯子埋头睡觉。 丁三见状,更是没了主意,急忙抓开我的毯子,说道:“其实我刚才下楼,去见……女同事了。” 丁三最后一句女同事说的很吃力,听他的语气好像跨过了一般女同事的关系,让人觉得更像是女朋友。 “哎呀,好小子行啊,去上班没几天就弄了个女朋友,改天约她出来,哥哥好好的请你俩吃一顿大餐。” 我有意无意的调侃着,惬意的说道。 丁三一听可就急了,连忙解释道:“哪有这回事啊,人家只是路过这里,顺便让我去帮她找一家干洗机罢了。” 我心里琢磨着,你这傻小子,如果人家不对你有意思,有必要让你去帮她找干洗店吗。 “榆木脑袋,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哈哈哈。” 我一看时间还早,说完便不理会丁三,躺下继续做我的春秋美梦。 丁三见我不理他了,这才明白过味来,弄了半晌原来是被我耍了,丁三觉得自己吃了个闭门羹,不打趣的哼了声洗漱去了。 正所谓,有心者放钩,无意者上当,再说了我也没逼着他跟我说实情啊。 我被丁三这么一闹也就有困意也没心睡,干脆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直奔洗手间。 丁三本气呼呼的刷着牙,见我火急火燎的从跑了进来,他急忙把牙刷从口中拿了出来。 “择天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处处跟我过意不去吗?” 丁三正愁着找不到机会,见我自己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他不由得昂着头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问道。 “边去边去,哥哥我还有大事情没办,哪有那个闲工夫跟你过意不去。” 我说着话的工夫,不经意间把丁三挤到一旁,自顾自的打开水龙头洗漱了起来。 “嘿……他今儿是怎么了?” 丁三气不打一处来的,抓耳挠腮自问道。 我这么做的确是有些欺负人,但没办法这小子自打小就被我欺负惯了,所以他也没觉得哪里不痛快。 我洗漱后冲着他歉意的笑了笑,丁三没好气地推了我一把,低着头继续洗漱。 我就这么惬意的回到房间,抬头一看钟已经快九点半了,赶紧穿好衣衫,匆匆忙忙的就准备出门。 我走到楼梯口时想起来,丁三这小子交识了女朋友,如果跟着女朋友去逛街,万一他囊中羞涩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又急匆匆的回到房间,朝着他的床头放下三千块钱,这小子的幸福可就指望这三千块钱了。 我见时间也不早了,得赶紧去万国强哪里报道,走出房门丁三刚好洗漱完回来,他见我一脸匆忙的模样,不解的目送我。 我没工夫跟他搭话,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楼下,直见李老板此刻正在泡茶,见我火急火燎的样子,他不由得放下茶杯,疑惑的看着我。 “李老板早啊,我得去上班了,咱们晚上去喝一盅。” 我没工夫多停留,说着话我已经走出了旅馆门,李老板哈哈大笑的应了声好,我来到清沙街打了辆车直奔市政府厅。 等我来到市政府厅的大门口,已是九点四十分钟,站岗的几个保安,见到我吓得脸色骤变,却不敢吱声。 我也懒得搭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保安,当我来到万国强办公室门口,发现张小琴早就在万国强的办公室等着我。 万国强见我出现在了门口,他猛然来了精神,缓缓地从皮椅站了起来,喜出望外的笑道:“哈哈……好小子,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呢?我可等你了半天咯!” “哪里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堵车啦。” 我满脸歉意的望着万国强,神情中故意表现出一丝畏惧的神色说道。 “不打紧不打紧,小张赶紧替他倒杯茶,让他喘喘气,哈哈。” 万国强对我的这个解释似乎并不在意,相反异常的高兴,高兴中还不忘让我坐下,说道。 张小琴在万国强的面前,不敢对我多客气,甚至让人觉得,我和她只有同事这么一层关系。 殊不知我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大恩人,若不是我她的小侄女恐怕早就去了极乐世界。 她对我以陌生人的态度,其实我并不在意,这就好比万国强对我迟到一事的道理是一样的。 古言云:男人要大度,特别是对待女人就更要大度,如此一来方能,体现男人的胸襟。 这就好比,‘方术’如果一昧的练死术肯定不会有多大造诣,做人也是如此,世上万物都以此理推衍,想必人才济济啊。 第二十一章 会议厅的争论 万国强见我端起茶抿了几口,气也喘过了那么接下来就言归正传,说道:“小何啊,今日本以为你不来了……既然如此那么待会儿,你跟我去个开会吧。” “好!”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 万国强收回了笑容,一脸的严肃的从皮椅上站了起来,径直向门外走去。 而我呢自然尾随其后,张小琴见万国强先出了门,这才满脸歉意笑着小声说道:“择天,昨晚真不好意思,我家的母亲就那样,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我一想到昨晚的情景,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示意张小琴不碍事,不必放在心上。 咱们这些小动作,我想万国强应该感觉到,毕竟离着近,只不过他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 按理说,他见我跟张小琴关系这么好,我觉得万国强应该是高兴,所以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咱们三出了办公室,直奔停车场,而停车场早就有个人在等着咱们了。 万国强的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平头,一身黑色西装,跟其他的司机没什么两样。 司机见市长款款走来,他不由得上前几步来迎接,当然了我和张小琴可就没这份待遇了。 万国强见到此景,似乎毫不领情,一副官架子大摇大摆的上了车,张小琴坐在副驾驶,而我跟万国强自然是坐在后面。 司机没问万国强去哪,而是发动车出了停车场,好似司机早就知道了,咱们去哪里。 所以我也没好问,一路上众人无话,直到车驱使到一家名叫‘玉皇堡’的大酒店门前停下。 酒店门口站着几个管理泊车人员,见有客人来了,他们纷纷争分夺秒的上前拉开车门。 我还是头一回享受替我拉开车门的待遇,咱们仨下了车直奔大酒店,大酒店就是大酒店,里面布置以及装潢,可谓是金光灿烂,高丽堂皇。 犹如置身于古代宫殿一般,我即便内心紧张万方,但面无表情平静如水,我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啊。 再看张小琴,她似乎是习惯了,见怪不怪了,想必是经常跟着万国强出入这样的豪华地方。 等我们走进了会议厅,更是让我大吃一惊,一张会议桌,最起码有十五米长,净宽也得一米五。 而会议厅此时已经坐了十几个人,他们都在等着万国强,一个眼尖的人首先站了起来,见市长缓缓走来,众人也跟着纷纷起身表示问好。 万国强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说话,张小琴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唯独还是傻愣愣的站着。 “择天啊,你就坐着我身边吧。” 万国强见我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急忙让人把椅子让给了我说道。 虽然气氛被我弄得有些尴尬,但我却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随即接过椅子,缓缓坐下,不能给万国强丢人,该拿出点气场了。 众人对于我的到来,似乎并没留意,直到万国强让我坐着他的身边时,我再次抬头发现会议桌上的人对我的态度,与先前比较一下就大不一样了。 然而我对此并没有领情,相反的是我满脸不屑的瞧了一眼众人,这些人并不在意我的厌倦,他们都微微冲着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心里琢磨着,想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官场之道吧,随之我又一想,说不定将来可能用到这些人,还是不得罪为好。 张小琴似乎没看见这些人的表情,她拿着文件夹宣读了起来,向万国强汇报具体的工作内容。 我没有心思听张小琴说的是什么,也听不懂什么是城市改革,反正就是没什么兴趣,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间已到午饭的点了。 会议厅一阵的鼓掌声,结束了长达几个小时的讨论,有的人面红耳赤,有的人春风得意。 正所谓,事不关己己不操心,我倒是希望他们打起来才好,我在一旁也好看个闹热乐呵乐呵。 虽然这个想法不太地道,但是我还是这样想的,这些人争论来争论去的,无非就是为了自己更好的利益罢了。 众人走出了会议厅后,来到了用餐包间,一张大圆桌摆满了酒菜,看得我直流口水。 称得上是,山珍海味满汉全席,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啊。 等着众人都落座,这场豪华的宴席也就正式开始了,他们这些当官的,自然是互相奉承喋喋不休。 我没有兴趣跟他们套近乎,自顾自地吃着,时而跟万国强碰个酒杯,嬉笑言语几句。 张小琴不喝酒,我替她倒了杯饮料,咱们就这么不亢不卑的吃着,其他人时而向我敬酒。 但我一个都没有回敬,因为酒席上除了万国强,其他人还不够资格,我想他们应该也明白资格道理,所以没什么人因此而感到不愉快的。 吃完饭,我跟着万国强回到市政府厅,一路上瞎忙活着就到了傍晚时分,临走时张小琴还特意的悄悄地告诉我,她晚上请我吃饭。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径直向市政府厅大门口走,等我来到保安室时,里面坐着的几个人,纷纷将脑袋低了下去。 好似我就跟个鬼怪一般,我心里面自问,难道我就这么令人可怕吗,没理由吧,张小琴这小妮子都不害怕。 我自嘲自讽的来到了路边,随手招了辆车,直奔清沙街,我坐着车上望着玻璃外,透过昏暗的路灯光线,看向道路两旁的门店,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 说起来我离开秋山村也有些时日了,不知道父母在家可否安好,丁三这傻小子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家问问。 正当我一门心思想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出租车司机听闻手机响,不由得投来一个诧异的神色。 我对司机的表情,一屑不顾的懒得搭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张小琴打来的,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接听了问道:“喂,什么事?”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清甜的声音回道:“择天,你人呢?不是说让你等着我吗?” ———————— 老陈此次写书不奢求什么,更没指望什么,所以老陈不奢求,读书的朋友也别奢求老陈什么。 至于老陈笔下的《乡村鬼事录》日后必会写第二部的,包括《青灯诡谜》也是如此,老陈的此生就是为了完成这几部作品。 第二十二章 趁机报复 “那个什么,我在回家的路上呢?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明知故问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抱歉的态度说道。 “那你现在在什么位置?我马上开车来接你,你该不会是忘了之前我说的事情了吧?” 张小琴在电话那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故作恍然大悟的,一拍的大腿说道:“哎呦,你瞧我这个记性,怎么把这一档子事给忘了,真是对不住啊。” 张小琴虽然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但她嘴上始终都没有把话挑明了,毕竟她深知欠我一份人情。 最终我还是告诉了她我的位置,不一会儿的工夫,她就驾驶一辆车停在了路边,而我正好站着路边等着她。 “干什么了?赶紧上车吧!” 张小琴放下轿车的玻璃窗,一脸较有看热闹的兴趣说道。 她看我在路边被寒风刮得直哆嗦,她心里再不高兴,看到我如此不堪,她心里的火总算是转变成了笑。 “哎……” 我应付一声就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虽然说炎夏之际,可夜里寒风的确有些让人感觉冷,况且还下着咝咝小雨,其受罪程度可想而知了。 等我在车内坐了一会儿,身上的寒意也就消失了,而张小琴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路,没注意到我此刻的神情。 忽然间,张小琴好似想起来了什么问道:“择天,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歪门邪道啊?”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些来火,什么叫歪门邪道,这可是我家祖传的方术,真是井底之蛙见识短浅。 张小琴说完话,她就有些后悔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继续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模样开着车。 我没有搭理她刚才的问话,这小妮子太不会说话了,简直就是侮辱我何氏方术之风,当然了她是一个女流之辈,我也就懒得跟她计较。 倘若换作了旁人,我非得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侮辱我没什么,但是不能侮辱我家的列祖列宗。 咱们何氏方士一脉,传之至今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岂能随意让人出言不逊,心里头一阵埋怨之后,我心里头稍微缓和了些许。 不知不觉中,车子就驱使到了闹市区,外面虽然下着小雨,并不因此扰搅路人们逛街的心情,缤纷灯光折射出一缕私情其欲的心理。 张小琴冲着我甜美的一笑,示意我下车,我微微一点头便下了车,紧接着她把车停放在了停车区,大大方方从车上走了出来。 咱们俩肩并肩走在一起,好似情侣一般,走在路上倒也惹人注目几分,注目的都是单身汉,当然了我也是单身队伍中的一员。 张小琴领着我来到一家大型商场,商场内人满为患,耳边传来各种的吵闹声,有的人是为了讨价还价,有的人是吹牛皮,更有的人做三只手。 简单来说,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张小琴似乎早就有了明确的目标,她一路上拉着我直奔楼上,原来这偌大的商场三楼是美食城,看样子她这是要请我去,高档的餐厅吃饭啊。 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好在我穿的也不算寒颤,要不然我还有些不好意思来这种地方。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我一身时尚西装,脚蹬一双铮明瓦亮皮鞋,让我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帅气。 张小琴自然也不含糊,她身穿一件白色外套,身下穿着紧身牛仔裤,脚蹬一双正皮高跟鞋,看起来也是惊而不俗。 咱们俩走进其中一家饭馆,站着门口的大堂经理上前引进,我跟张小琴落座后,年轻貌美的大堂经理就开始她的推销营略。 叽叽哇哇半晌,总算是把菜给点完了,她走后我感觉世界终于平静了下来,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 张小琴似乎很喜欢大堂经理的热情周到,但我却讨厌这个女人,话实在是太多了,我心里再想假如,这个大堂经理要是跟,客人吵起架来,是不是也是这么铁齿铜牙呢? 我一想到那样的此景,我的嘴角却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不曾想这一幕刚好被张小琴看见了。 “你在傻笑什么呢?” 张小琴一脸不解的望着我,随即又好似在看一个傻子的表情问道。 我见张小琴疑惑不解,便让她附耳倾听,就把刚才自己所想的告诉了她,听完后她捂嘴咯吱一笑。 张小琴捂嘴笑得工夫,碰巧那位大堂经理此刻正,端着菜向咱们的桌子走来,张小琴连忙收住了笑容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四处望着。 “先生您好,你们的菜来了,请慢用!” 大堂经理深深地弯着腰退了回去,张小琴更是忍不住的噗呲笑了起来,弄得我都有些尴尬的打量着四周的人。 果不其然如我想的一样,餐厅里的每个人都投来怪异的目光,看向我和张小琴,好似嘴里再说这两个人脑子不好吧。 张小琴见状急忙低下脑袋,若无其事的模样吃了前来,弄得我一时间成了众人眼里的罪魁祸首。 “哎……我说你怎么装作没事的人一样啊?” 我有些怒气中烧的架势问道。 “管我什么事啊,反正又不是我让你成为背黑锅的,他们认为是你,又不是我,略略。” 张小琴边吃边振振有词的说着,令人可气的是,她说完还向我吐了吐舌头。 我想起来一句话,足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与无奈,孔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之怨。 如果一个男人想跟女人讲道理,那还不如直见跟一头猪谈理想,心里头一想到古人所言,我心中的怒火悄无声息的压制而去。 罢了罢了,想我堂堂一代宗师的后人,跟个女人计较,岂不是有失我的身份,干脆不理会众人的目光。 本盯着我的众目睽睽,此时见我不搭理,他们也觉得自己自讨无趣,索性也就不再揪着不放,毕竟来这里的人都是释放一天工作所带来的饥饿感。 这一茬事总算是不了了之了,我跟张小琴吃完这顿饭便就要让她送我回去,张小琴深知先前有愧于我,所以二话不说答应了我的要求。 第二十三章 靠山村《修改好恢复更新》 我回到清沙街已是晚上的七八点,丁三躺在床榻上看电视,他见我一脸疲倦的神情就问道:“择天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没事,你在李老板朋友的公司怎么样?要是不习惯就回来吧!” 我此刻已是有气无力的躺了下来,嘴里说着话显得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道。 “别介啊,我目前还不想回来,但你一天天起早贪黑的,作为兄弟的确是过意不去。” 丁三能说这番话,我已经很满足了,说明这小子知道,我给他的钱可不是河里淌的,而是我每天辛辛苦苦挣来的。 我听完丁三的话,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在意,从小到大虽然说,他在有些事情上处处让着我。 说起来我还比他大上好几岁,现如今咱们又是在社会上闯荡,多多少少我得照顾着他一点不是。 “唉……罢了,早点休息吧!” 我长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 丁三恬着脸点了点头,他没吱声沉默的低着脑袋,我知道他肯定是琢磨我刚才所说的话,然而这也是我想要结果。 今夜幕下的清沙街寂静无比,仿佛昔日里的热闹再也消失不见了,眼瞅着夏去秋来的季节,人们开始攒着回家过年的钱。 京市按理说算得上一线城市,不是有这么一句话说得好,再富有的城市也有穷乡僻壤的地方,就拿京市一最穷的村庄来说。 此村庄名叫靠山村,听着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村庄靠着大山深处,由于四面环山,所以才导致靠山村发展落后。 不过,靠山村再怎么落后,相对来说还不错,比起有些地方连饭都吃不饱的,靠山村还是不错的。 话虽如此,人永远是不会满足的,然而就是因为不满足,才让不安好心的人有机可乘,靠山村是个好地方,它发展落后,条件极差,至今靠山村的人还不知道电是什么玩意。 当然了,这靠山村必然是大有文章,这个地方几年前被专门炼就邪术的术士盯上了,术士们刚到靠山村的时候,首先买通了靠山村的村长,随着日积月累术士慢慢控制了整个靠山村。 而这些隐藏于此的术士从来不让靠山村的人去城里,他们掌控着命运,后来村长意外死后,他们就更加猖獗,术士平日里在靠山村,强杀掳掠时长发生,而靠山村的村民们敢也是怒不敢言,稍有异常举动,术士基本上都是杀一儆百。 年数一久,自然就显得见怪不怪,人们习惯于这种环境下生存,他们没有理想,没有过高的追求,总想着能平淡的过好日子。 术士们如此数年,发展是越来越庞大,靠山村土生土长的人,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现如今留下来的人都是术士。 单从表面上来看,他们与平民并无异样,可往深处看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然而知道靠山村的人并不多,差不多快从人们记忆中淡忘。 术士们日常的生活也很简单,白天耕田晚上练就邪术,不是本村人自然是不明其中玄故。 而知道的人都是术士,他们必然是不会揭发什么,反而觉得理应如此。 ???? 东方晖光缓缓升起,世间万物此刻皆醒,清沙街与往常一样,顷刻间车水马龙,当然了上班的上班,做生意的做生意。 李老板起床后,便开门做生意,他见今天街道人还不少,心里头想着今天生意应该也不错,他乐滋滋的泡了杯茶,便坐着吧台,耐心等待着客人上门。 丁三今天没有起来,他蒙头大睡好似忘了上班,我醒后急忙下了床喊他起床,丁三不情愿的嘟嘟囔囔,听不清他嘴里说些什么。 我见他又犯死相,没好气地将他身上盖被给掀了,丁三就这么躺了一会儿,他感觉有些凉,伸手摸了摸被子,摸了半晌没摸到。 他不耐烦的坐了起来,一双充满了怒气的明眸瞪着我,好似此刻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一样。 “哎呦喂,你小子瞪着一双死鱼眼干嘛?” 丁三本气的半死,听完我这么一调侃,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随即他又强忍着摆出一副杀人放火的市井流氓的模样。 “你才是死鱼眼呢,怎么一大早咒我是吧?公司老子不去了。” 丁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撇了撇嘴没好气说道。 我心里说那刚好,最近身边正愁着缺个人手,你小子要是真不去了,我倒是轻松了不少,丁三说完话眼珠子滴溜溜鬼转,他似乎看得出来我心里所想的。 我也懒得再劝他什么,而是告诉丁三赶紧穿好衣衫跟我出去一趟,我得把他介绍给万国强认识认识,顺便再给他谋个什么职位,以后也好跟着我出入市政府厅。 至于丁三离开李老板朋友的公司一事,我还得亲自去解释一番,免得李老板不好交代,毕竟李老板帮了我不少的忙,虽然说起来有些不地道,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我趁着丁三洗漱的工夫,打了个电话给李老板的朋友,告诉他丁三以后不来了,李老板朋友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哦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这样一来倒是省得我废话,见李老板朋友如此爽快,心情不由得愉悦了起来,我估摸着丁三在公司里的地位,可有可无的样子,对于商人来说只有不损害到利益什么都好说。 等我处理好一切后,丁三也从洗手间洗漱好了,他倒是不想那么多,也不管李老板朋友那边,连问都没问简单梳理一番,咱们便下了楼。 李老板本是坐着吧台,见丁三今天没去上班,不由得较有调侃的意思问道:“哎呦,丁兄弟今儿个不用去上班啊?” “不干了!” 丁三倒也是直接,埋着头甩不拉几说道。 我心里说,这小子真他娘的甩,也不知道委婉点,我急忙接过丁三话茬说道:“李老板是这么回事,丁三混了好些日子,发现自己对公司没什么贡献,所以不好意思再去了。” 李老板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也难怪,毕竟还是小孩子,哪里能让他去做出什么业绩呢,李老板没多说什么,而是挥了挥手示意咱们,有什么事情赶紧去忙吧。 我和丁三出了旅馆门便直奔市政府厅,一方面是把丁三介绍给万国强认识认识,另一方面是想找张小琴算昨儿个账,丁三自然是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第二十四章 半路杀出个陈瞎子 我和丁三出了清沙街径直来到马路边,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市政府厅,心里琢磨着等一会给万国强和张小琴一个惊喜,丁三坐着车上低头不语,我估摸着这小子心里肯定是在惦记着女朋友。 我心里虽然知道丁三这小子在想些什么,但我嘴上却是没有说破,而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打量着车窗外,出租车行驶的很快,眼前事物一闪即逝。 “唉……没想到没上班也是这么无聊啊!” 丁三莫名其妙的长叹一声,扳着手指肆无忌惮的说道。 我听着丁三这番话,怎么就不带劲呢,我不由得把眉头一皱,眉头上下一挑随即明眸一瞪,丁三瞟了我一眼,他倒是先故作 若无其事。 “你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倒是还先嫌弃起来啊。” 我没好气地,接过丁三自调侃的话茬说道。 心想丁三这个倒霉催的,现在只是让你适应适应,等你熟悉了够你小子喝一壶的,正当我准备再训斥一通丁三,车窗外忽见一辆帕萨特,正缓缓地向咱们靠近。 出租车司机见状,本想放下车窗好好的骂一骂这个不长眼的帕萨特司机,可还没等出租车司机开口,帕萨特司机先探出脑袋,嘴边还叼着香烟。 看样子摸约三十来岁中年男人,戴着个墨镜看起来非常牛x的人物,等中年男人摘下墨镜,我一眼就认出来他是谁了,如此卧槽的人物,居然是陈瞎子。 没想到这个陈瞎子还挺赶时髦的,看他一身打扮的模样不由得让我想起一段话,嘴叼颗烟戴个墨镜四杠的车当八杠踹,想到这句话我的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陈瞎子一看到我是如此表情,他差一点没站起来骂娘,心说什么玩意儿,见老子这身打扮是看不惯啊还是咋滴,我看得出陈瞎子一双毒辣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本想和陈瞎子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认真了,急忙让出租车司机把停在了路边,下了车快步向陈瞎子停位置走去,陈瞎子倒是没工夫上来跟我数落一通,而是满脸严肃的表情。 我见他如此严肃,本是笑意的脸唰的一下就静了下来,心说大事不好,恐怕陈瞎子是遇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如此严肃,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挺随性的人。 丁三在一旁看得却是一头雾水,殊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出租车司机见我和帕萨特司机站着原地僵持住了,他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棒球棒,看样子是要替我解围的架势。 “你小子想干什么玩意儿,不会是想抢俺的客人还是咋滴?” 出租车司机说完话,扛着棒球棒一脸横肉瞪着陈瞎子手指着问道。 我一听出租车司机开口就知道他是个东北人,除了东北人谁还能这么彪,看样子东北司机要找陈瞎子干仗,我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你哪能是陈瞎子对手呢。 “大哥,你误会了,他是我朋友找我有点事情。” 我本想劝解司机夺下他手中的棒球棒,可谁没想到司机见我这么一劝解更加来劲了,嘴里嘟囔着今天说什么也要干他,谁来劝解也没用。 我听着司机说的话无奈得一举手,干脆站到一旁看你们俩谁厉害,丁三本想言语点什么,见他们就要干仗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瞎子本来心里头就一肚子老火,见东北大汉要找自己的茬,干脆二话不说一摆身形就接他的招,东北大汉眼睛一瞪,抡起手中的棒球棒,高喊一声直奔陈瞎子照着脑门上就是一击。 陈瞎子是什么人,哪能等东北大汉到自己身边,只见陈瞎子一跺脚翻身一跃,一个凌空翻双脚一钩顺势夹住了东北大汉的脖子,紧接着就听见地面上传来砰的一声。 东北大汉一个狗吃屎倒在了地上,随即他又不甘心的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准备再次攻击,吐了吐唾沫紧紧的握住了棒球棒,抡起手臂的力道朝着陈瞎子就砸了过来。 陈瞎子一看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心说你小子咋这么彪呢,不按套路出牌啊你,心里埋怨归埋怨眼瞅着,棒球棒就到了自己的跟前,多亏陈瞎子也算是身经百战,慌中不乱的他挺令人敬佩。 陈瞎子忽听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眼前冒出个黑点,他深知这个黑点便是棒球棒,陈瞎子稍作思索转身抬腿就是一脚,不偏不倚正踹上朝自己飞来的棒球棒。 棒球棒本是向陈瞎子扑来的,但被陈瞎子这么猛力一踹,在空中转了十几个圈掉头反扑东北大汉,东北大汉可是个普通人,如此被棒球棒砸中必死无疑。 我本站一旁看戏,眼见陈瞎子就要了东北大汉的命,心中暗道不好,急忙翻身一跃伸手将大汉抱了起来,随后又将撂倒一边,这才侥幸躲过陈瞎子的反击。 东北大汉被我摔的有些犯迷糊,挠了挠头不知刚才的一幕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当他琢磨着的工夫,感觉自己的嗓子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而我从翻身到解救,那也只是电闪雷鸣顷刻之间的工夫,肉眼凡胎压根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丁三更是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陈瞎子见我救了大汉,他不解恨的怒视坐着地上的东北大汉,至于我出手解救东北大汉,陈瞎子倒是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他现在心头的火消除了,心情自然是不会太差,可怜这个倒霉催的东北大汉,白白当了一回出气筒。 相反的是,陈瞎子即便心里头再不痛快,他的目光望向我的时候,嘴角边还是带着一丝微笑之意,眼神中充满着欣赏之色,我的身手他自然是深知意会。 正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陈瞎子得知我身手不凡,虽然我外表看起来比较年轻,但我还是从陈瞎子目光中看出一丝敬畏。 “你这个倒霉催的,好好的没事找什么事?” 丁三猛然间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想起来坐着地上的东北大汉,反脸就冲着他指着鼻子骂道。 “行了行了,大哥你赶紧去做你的生意去吧。” 我制止了丁三的叫嚣,示意大汉赶紧离开此地,在这里你讨不到任何便宜,说道。 东北大汉就觉着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他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揉了揉发痛的肩膀和屁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上了出租车灰溜溜的跑了。 第二十五章 陈瞎子的请求 陈瞎子的气愤逐渐的缓和了些许,他试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维以及态度,从口袋中掏出香烟顺手递了支烟给我,我摆了摆手示意不抽烟。 陈瞎子揉了揉鼻子,自顾自的点燃了香烟猛吸了两口,吞云吐雾缓缓开口说道:“这一次来找你,是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没有立即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相反皱着眉头有些好奇的望着陈瞎子,陈瞎子见我没有言语,他又吸了两口烟说道:“你应该明白,如果我不是迫不得已也不至于来找你帮忙。” 我听着陈瞎子这番话颇有好笑之意,既然是有求于我何必又搁不下面子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陈瞎子年长一些,说起来还是我的长辈级别,但现在不存在什么辈分之说。 当然了,我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更不是见死不救的人,陈瞎子特地前来找我帮忙,总不好让人家白跑一趟啊,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说吧,陪你去哪里?” 我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说道。 陈瞎子见有戏,急忙说道:“靠山村。” 我一听靠山村这个地方,心头顿时就感到一丝厌恶感,我倒不是嫌弃乡村因为自己就是乡下人,而修道之人无非就是喜欢去一些穷乡僻壤的地方,好施展自己的身手。 我没有让陈瞎子把话说完,立即打断他的话说道:“莫不是你遇到什么高人不成?” “哈哈哈……兄弟乃真是慧眼也,靠山村虽然是穷乡僻壤,但村中却是卧虎藏龙。” 陈瞎子一副喜怒无常的样子,连忙摆了摆手也不知道示意什么,说道。 “本来呢,我是有事情要去忙的,但见陈兄特地前来找小弟帮忙,又不好驳回你的面子,所以……” 我最后一句话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拖着音说道。 陈瞎子行走江湖十几年,岂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心领意会的笑了笑,示意我他心里都明白,既然达成共识那就话不多说,咱们赶紧前往靠山村吧。 陈瞎子见我打了个眼色,他便明白事不宜迟,急忙回到轿车上,咱们仨便驾驶着车直奔靠山村,丁三心里一直犯嘀咕,他不知道我带着他,究竟想干些什么一路上连问都没问,而是默默地坐着。 不过,丁三知道与否其实并不重要,此次靠山村一行,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跟陈瞎子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乏味,两个人谈得很融洽。 甚至我还从他口中得知,原来他还有个师兄绰号也叫瞎子,不过同名不同姓,陈瞎子的师兄叫李瞎子此人手段极其毒辣,因此也导致两人分道扬镳。 关于李瞎子的传奇事迹,我在京市这段时间还是有些耳闻的,据说此人尽干一些,伤天害理抢杀掳掠的勾当,名声是响亮可惜是臭名昭著,江湖上都视他为仇敌。 谈话期间,不知不觉就到了靠山村的村口,村如其名四面环山,算得上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由此路段崎岖车也就派不上用场了,陈瞎子倒也狠心将车丢在此地。 咱们仨只得作罢换成十一路公交向前前进,丁三走了一段路就开始抱怨了起来,这鬼地方还不如老家的秋山村,虽说落后但也不至于如此的落后。 我跟陈瞎子都没搭理丁三的话茬,而是埋着头继续走,本来走路就是一体力活,嘴里再嘟嘟囔囔个不停哪还有劲赶路,丁三意识到自打无趣干脆闭口不语。 咱们仨走了大概有半个来钟头的样子,纷纷感到这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麻木了都,好不容易来到进了村里,却奇怪的发现靠山村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一路上走来,更是没看见人,就连同平常的牲畜都瞧着一只,哪怕是几声的犬吠也好,此村静得有些蹊跷,好似靠山村就是一座死人村。 如此一来,我也明白陈瞎子为什么要来找我陪他一同前来,感情是此地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心想着待会儿再让我碰见个什么个鬼玩意儿就更好了。 村里虽然寂静无比,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对未知的东西,还是存在些许恐慌,陈瞎子身经百战也害怕暗中埋伏的东西,我见他如此警惕自然也是全神贯注。 咱们仨不约而同的留意着四周的动向,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压抑了起来,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迈步,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陈瞎子原来是想来此地一探究竟。 但他究竟是想探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陈瞎子不说我也不好问,但我猜想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引着他来的,要不然谁闲的蛋疼来这个鸟地方。 咻……咻—— 突然间忽闻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定睛一看只见十几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已是站着我们的面前。 领头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他半遮半掩的黑袍,露出一丝杀气之色,其他人自然也是不列外,一个个武艺高强的架势,乍眼一看还真挺威风。 “什么人,胆敢私闯靠山村。” 问话的这位是十几个人中最矮小的,目露凶光的他音道有些尖锐,让人听起来极其的不自在,问道。 领头老者见自己的手下没大没小的,二话不说藏在袍子中大手转化为掌,狠狠拍向了矮小男子,紧接着矮小男子腾空而起,飞出半丈开外,艰难的俯起身喷出一口血,挣扎了几下便不省人事。 我心里说,感情你这老东西想给咱们来个下马威,拿自己的人开涮其勇气不可言表,不由得暗自拍手叫好,老东西见咱们没什么动静,还以为被自己的一招给镇住了,不经暗自得意了起来。 站在老者身旁的其他十几位,看到自己的同伴因一句话送结了性命,他们硬是闭口不言,哪怕心里一万个不痛快,心想待会儿别轮到自己就行了。 “哼……李瞎子没想到你竟然与鬼道门人同流合污,真是丢祖师爷的脸。” 陈瞎子就在刚才老者出手打死自己手下的工夫,他终于看清了在自己眼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师兄,不禁感到万分的羞愧,恶狠狠的说道。 “少他娘的在这跟老子扯什么祖师爷,你要是觉得对不起祖师爷,你怎么不下去陪他老人家下盘棋。” 李瞎子倒是不领情,呲牙咧嘴的骂道。 第二十六章 两败俱伤 陈瞎子被自己师兄说的这番话,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脚,恨不得立马清理门户,但面对眼前这十几个黑袍男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激发了这场战斗。 我见陈瞎子犹豫不决,当下接过的他师兄话茬说道:“下象棋?下你奶奶个怼儿。” 陈瞎子的师兄见我如此猖狂,他一下子就来火了,扭过头冲着自己的手下,邪声邪气的说道:“给我杀了这个狗ri的!” 李瞎子一声令下,他身旁十几黑袍男子,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陈瞎子本想埋怨两句,但见大敌当前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抄起拳头便迎了上去。 十几个人汹涌而上,一时间我跟陈瞎子就被围了起来,我与他肩并肩丝毫没有懈怠,相反激起我的战斗意志,我心里想干你娘的,拿命来吧你就。 李瞎子站着一旁不紧不慢,悠哉悠哉抽着烟,好似眼前的事情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琢磨了一下,好像还落下了一个人,他较有兴致的打量着,站着原地不动的丁三。 丁三也注意到了李瞎子的怪异目光,丁三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左顾右盼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我跟陈瞎子已经和他们厮打到了一起。 “那个……什么,我和他们不认识,我是无意间走到了这里,我好像是迷路了啊?哎……这是什么地方?” 丁三假模假样自言自语的,好似没看见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说着话丁三就想着开溜。 李瞎子能看不出来,丁三小九九,心里琢磨着老夫亲眼所见你同他们一起,现下你说不认识,你还真当老夫是瞎子,好小子竟敢戏弄老夫,不给你点厉害尝尝老夫的颜面何存。 丁三发觉怎么越看越不对劲了,眼前这个老东西好像很生气,自己也没招惹他不是,丁三本来还想跟他解释,可李瞎子已是气上心头,哪里还听的丁三解释。 丁三洞察到事态有变,他也顾不了能不能逃脱,撒开脚丫子拼了命的跑,正所谓慌不择路,丁三眨眼睛就东窜西绕的消失了,李瞎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年事已高,但他一身的本领却不是闹着玩的。 李瞎子翻身一跃跳到了房屋顶,他浑浊的目光炯炯有神的扫射着四周,不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发现了丁三的藏身之处,李瞎子一向心狠手辣。 他见猎物已定,当下跳下房顶直奔一处的拐角,很快就到了丁三的面前,发现这小子居然还没察觉到,李瞎子心里犯嘀咕,感情这小子不懂法术。 李瞎子没有立即下手,他盘算着难不成这小子真的不认识自己师弟,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打消了,现下的工夫管他认识不认识,今天就算你小子倒霉吧,该你死在老夫手中。 丁三抬起头发现李瞎子没有对自己下手,灵光一闪的他立马拿出自己最擅长口舌之战,站起身冲着李瞎子说道:“你个老不死的,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你就不怕遭天谴?” 李瞎子本已调动脉气准备一掌拍死这小子,但闻言不由得愣住了,要知道天谴二字,对修道之人来说还是非常震慑的,他们平生是最忌讳这个词。 丁三可不知道因为自己说出天谴震慑住了李瞎子,他见骂的起效又嘀嘀咕咕乱骂一通,听得李瞎子一时间有些有气无力,想动手打死他吧,又觉得太便宜这小子。 “罢了……” 李瞎子拿眼前的这小子真是没辙了,干脆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想着平生,哪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败坏气急的李瞎子,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丁三,他一寻思召个女鬼来对付他,主意打定后。 李瞎子一脸坏笑的从袖子中,捏出一道蓝色符箓,嘴里念念有词了起来,当他手中符箓抛开一瞬间,地面上冒出一阵白烟,紧接着白烟中慢慢浮现出一个一袭黑衣的女鬼。 丁三瞧着心里犯嘀咕,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人,但如此诱惑的女鬼他有些扛不住,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丁三死死地闭上了眼睛,更是把女鬼晾到一边。 女鬼见这小子不吃这一套,一张苍白的脸顿时变了色,只见原本完整无缺的脸颊,此刻已是爬满蛆虫恶心不已,口中发出阵阵的低吼声。 丁三小心翼翼透过指间的缝隙,瞧得真真切切,当下不由得作呕了起来,他内心恐慌和焦虑,但他无计可施只得作罢,可眼瞧着女鬼就要扑上来了。 丁三一股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陷入紧张而逃,一路跑得踉踉跄跄,连爬带滚鬼哭狼嚎,丁三见我和陈瞎子正在厮打,他顾不了那么许多,窜进了人群之中。 其他的十几个人本是厮打着,冷不丁瞧见如此恶心不已的女鬼也被吓了一跳,纷纷躲闪到了一旁作呕不已,大白天就能召出如此恶心的女鬼。 可见此鬼非同寻常,陈瞎子也是大吃一惊,李瞎子瞧见丁三这小子居然还没死,心里不禁暗骂女鬼是个废物,他抬手将眼前的大石块抛到了空中,顺势一掌拍到了大石块上。 而石块飞奔之处,正是丁三站着的位置,我见状暗道不好,连忙一个凌空翻一脚照着石块踹了过去,丁三吓得瞳孔失色,张大了嘴闭眼等死。 李瞎子见石块又向自己飞来,败坏气急的他,咬着牙恶狠狠瞪着四周,翻身一跃躲开了石块,借势再次向丁三扑来,我还没喘口气又见丁三有危险,哪里敢怠慢急忙迎了上去。 女鬼此刻也是向丁三扑来,她一双细长的指甲透露着寒光,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阴森,陈瞎子见我有危险,他大手一挥朝着女鬼扑了上去。 其他人站着原地,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因为他们看到每个人身上带着一缕的光芒,当四人一鬼笼聚到一起时,顿时发出一股强大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 陡然间,草木横飞,飞沙走石,天空中霎时间黑云密集,在一声巨响之下,女鬼顿时魂飞烟灭,陈瞎子和李瞎子衣衫破烂,我和丁三各有一伤,受伤最严重的自然是丁三。 而在旁的十几人早已被刚才强大气流震伤,纷纷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咱们四个人现下就跟臭要饭的差不多,李瞎子有些不好意思遮住了不该露出部位。 “撤……” 陈瞎子冲着我和丁三高喊一声,他说完话便一瘸一拐向村口逃去。 丁三已经伤的不能走路了,我只好背起他艰难追了上去,李瞎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是一脸平静的模样,见我们走远了,一口老血当空喷洒。 此次一行谁也没淘到便宜,众人元气大伤,恐怕难以再战,所以我们一路上逃跑的很顺利,发现他们也没追来,陈瞎子倒是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他说两方战败,谁还有闲工夫来追,当务之急恢复元气才是首要,至于刚才发生了什么,肉眼凡胎根本就不晓,那女鬼恐怕连自己怎么魂飞魄散的她都尚未明了。 然而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我和李瞎子拼尽全身法力对抗时,不巧陈瞎子也是如此,当我们聚集到一起,法力受到反咒的效果下,发出极其强大气流导致四周草木横飞飞沙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