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偷香》 涉及的佛教北欧神话 空 不动明王资料 aryaatha藏名;卓沃来伏瓦,梵名阿遮罗曩他。 不动明王,梵音为atha意为不动尊或无动尊,教界称为‘不动明王’,亦谓之不动使者。” 不动〃,乃指慈悲心坚固,无可撼动,”明〃者,乃智慧之光明,”王〃者,驾驭一切现象者。 依密教三轮身之分类而总判,不动明王为一切诸佛教令轮身,故又称为诸明王之王,五大明王之主尊。 就金刚胎藏两部而分别其德,五方佛(阿门比佛、宝生佛、毗如遮那佛、阿弥陀佛、不空成就佛),各有三轮身。 中央毗如遮那佛为自『性』轮身,金刚般若蜜多菩萨为正**身,不动明王为教令轮身。 所以不动明王是奉大日如来(大日如来的梵音是摩诃毗如遮那佛,摩诃译为大,毗如遮那译为光明遍照,故中文别称大日如来)教令,示现忿怒形降伏一切恶魔之大威势明王。 表面看来,大日如来,金刚般若蜜多菩萨,不动明王,是三尊不同的个体。 而实际上,却是诸佛总体的身、口、意三密,次等显现,即身密是大日如来,语密是金刚般若蜜多菩萨,意密是不动明王。 即使是大日如来与释迦牟尼佛,也是如此,只不过是法身佛与应身佛之不同示现罢了。 密教诸尊,依三轮身之分类而总判之:则大日如来为一切诸尊之总体,为自『性』轮身,而此尊为一切诸佛之教令轮身。 故又称为诸明王之王,此尊于大日华台虽久已成佛,而以其本誓之故,现初发心之形,为如来之童仆而给使诸务,且给使于真言行者,故称使者。 使者即使役于人之义也。 不动使者,不动即使者而非不动者,不动之使者如二童子,八大童子等(是约于胎藏界)。 不动明王是大日如来的教令轮身,降魔时示现的忿怒身,也是诸佛意的化身。 他的身相是对那些顽固不化、执『迷』不误、受魔障遮蔽的众生而变化的,以喝醒众生和吓退魔障。 在五方佛示现的五大明王中,不动明王居首位。 其誓愿为“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闻我法者得大智慧,知我心者即身成佛。” 威力甚大,不论汉地佛教或藏传佛教,都重视修习本尊法门,又被称作大威力不动明王或常住金刚。 不动明王,为一脸二臂,发垂披肩,愁眉瞠目,嘴角两侧『露』出两虎牙,现大忿怒相,上衣斜帔,下着摆裙,右手持剑,左手提索,以童子相站姿安立周身智慧烈焰中,造型特殊,显示此不动明王更具积极『性』与行动力。 不动明王久以证得大光明遍照,已登大日华台,因其三昧耶本誓愿,而示现初发心时诸相不备之形,为如来之童仆,而执行诸务。 不动明王身相亦有二臂,四臂或六臂的,藏密崇奉的多为二臂像。 全身青蓝『色』,表法『性』不变。 腰围虎皮裙,三眼红圆。 右眼仰视,表示能捆住天子魔;左眼俯视,表示烧毁龙魔和非天;额眼平视,表示降伏夜叉和罗刹。 脖子上挂着一条蛇,表示除根本烦恼之‘瞠心”以五骷髅及不动佛为饰,表消除一切恶障。 全身以八大龙王为饰。 右手高举着龙剑,左手拿系杵的金刚索以勾缚魔。 右腿弓,左屈膝着地,于莲花月轮宝座上。 修习此尊法,可断除烦恼所生的一切障碍,施一切欲求如愿,顺利修成佛果之道。 而其忿怒相,是大慈悲的显现,就如同父母对其顽劣不化的子女,以忿怒方法予以**,其动机是“慈爱”而非毁灭,因此可以说比祥和寂静之示现,更具慈悲力。 右手持的剑,非一般的刀剑,乃是智慧之剑,能断烦恼之根,左手所提绢索,是用来捆绑一切恶魔,而最大的恶魔,是我执魔也,所以其内在的密意,不在降伏外在的恶魔,而是以智慧力为武器,来降伏自己内在的“魔”。 而魔之真实意思应为“磨”,并非一般人口中的魔。 “魔”之所以为“磨”,完全是因为执着这个“自我”在作祟,所以一切外在的障碍、痛苦是来自于内在的障碍与执着,只要降伏了内心,则外在的一切将得到净化。 书中将不动明王魔化了,是实属无奈之举,望众家看客包涵! 关于本书的土司 本书里,阿岩和阿水两姐妹是萨克什布族大土司的女儿,在这里,解释一下什么是“土司”! 土司相当与古代的国之附国,诸侯,藩主。 土司制度亦称“土官制度”。土司制度在唐宋时期称羁縻州制度,由中央王朝委任当地民族首领为府、州、县的文职土官,明沿袭宋、元制度,并进一步完备了土官的考核、任免、贡纳、征调等制度。 土司制实质上是封建领主制,土官既是政治上的最高统治者,又是当地的大领主,掌握着军、政、财权,对农奴有“生杀予夺”之权。 土司制度起源于“羁縻政策”,在秦、汉肇始时,不过略微管束,加以笼络,使之不生异心而已;至唐、宋时,才渐次趋于强化。至元代,元王朝在总结历代封建王朝特别是唐、宋以来推行的羁縻政策经验的基础上,施行“蒙、夷参治”之法,官有“流、土”之分,于是开始了土司制度。迨明代,随着社会的发展与王朝统治的深入,土司制度得到进一步的完善和发展,并达到了鼎盛时期。及清代,少数民族地区地主经济兴起,土司制度对于社会发展渐次起着阻碍作用,自是土司制度始行崩溃,并在清代中期以后逐渐消亡。土司制度曾在维护国家统一、保持民族地区安定、促进社会发展、巩固边防等方面起过一定的积极作用,但土司制度毕竟是“封土封疆”世袭统治的残余,残酷剥削压迫人民,愈来愈**,故终于在历史的长河中消亡。“各省土司纂要”部分,不仅弄清楚了全国设置土司情况,并且对每一家土司进行了初步的研究。 其实,土司在云南少数民族边疆地区,仍然并未完全消亡,也就是说,在一些少数民族地区,仍然有土司的存在,当然,这就像小日本的“天皇”制度一样,都是有名无实的称号罢了!介于小说的需要,在小说里,土司仍然具有很大的权力! 关于第34章部份修改 因后续情节的需要,第三十四章有几句作了部份修改,修改如下: 原文: 姗姗“哗”的一下,掀开被子,跳将起来,『露』出那纤纤小蛮腰,喜道:“张耀哥哥,你看,真神奇呀!一点疤痕都没有了!” 张耀望着那白玉般的平坦小腹,果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望了望阿岩,向她点点头,以示感谢,阿岩的眼角似乎流『露』出一丝笑意,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转身离开了病房。 修改: 姗姗“哗”的一下,掀开被子,跳将起来,『露』出那纤纤小蛮腰,喜道:“张耀哥哥,你看,真神奇呀!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有两条不太明显的伤疤,相信很快便会好的!” 张耀望着那白玉般的平坦小腹,只有两条不太明显的伤疤,望了望阿岩,向她点点头,以示感谢,阿岩的眼角似乎流『露』出一丝笑意,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转身离开了病房。 奥丁及斯莱普尼尔 北欧神话里面也有一个神族体系,主要分为神系和巨人系。而北欧诸神主要出自冰岛的古老史诗《埃达》和《撒加》。 odin 爱瑟神族的主神,传说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失去一目,冰冷又严肃的人物。他是胜利、诗歌、智能和死亡之神,由于众神大多出于他,又称为「众神之父」。他肩披深灰的斗蓬,斗篷边镶着闪耀的星辰,头戴蓝如晴空的阔边帽子,反映着天际夕阳的余辉。手中拿着由世界之树yggdrasil树枝作成的枪gungnir,当odin掷出时,会发出划越空际的亮光,地上的人称之为「流星」,这支枪投出后必定命中。其宫殿被称作「金宫」。他的座骑『毛』白胜雪,有八只脚,是神骏的天马,叫sleipnir。双肩上栖息着两只乌鸦(也就是odin的眼线),一只叫hugin,另一只则为munin,分别代表着「思维」和「记忆」。另外odin还有两只大狼,分别叫geri、freki代表「贪欲」和「暴食」,odin把献给他的肉全给它们。 大家一定还记得在《圣斗士—北欧篇》里和冰河打斗的神斗士哈根吧,他便是奥丁神的座骑神骏的八脚飞马斯莱普尼尔的化身。 此马全身雪白,但全身发出强烈的火焰,此火焰便称之为“地狱火” 六芒星正解 六芒星(hexagram)发源于印度教的古代宗派tantri**派,这个宗派奉行**崇拜或女『性』中心『性』崇拜,传承自一个女『性』教徒组成的乌拉迪亚派(崇拜“圣娼”),其主要的崇拜偶像是**-**(lingam-yoni)的结合体,**为席瓦(shiva)的象征、**为卡利·玛的象征(破坏神kali ma,原意为“黑『色』之母”,在tantri**派被称为shakti kali,也被认为是席瓦之妻),表示男『性』原理和女『性』原理的合一。tantri**派的基本教义认为女『性』所储藏的“能力”多于男『性』,因此鼓吹保留**(maithuna,即男『性』不泄漏体『液』的**)、『迷』信可以通过得到女『性』体『液』而储存在脊柱内,进而向上打通各个中心轮(chakra)而提升到头部绽开所谓“神灵知惠之花”。这种储存在女『性』体『液』中的“宇宙能力”包括“力量、能力、才能、勇气、王权(生殖力)、创造力、语言能力”等。 tantri**派认为,六芒星形中尖端向下的三角形是卡利·玛的象征物“**”的符号,除了倒三角形之外,它也表示为鱼、两端尖锐的椭圆形、马蹄、蛋等图形。因此这个倒三角被称为“**的图象”即“yoni yantra”,其中“yantra”是tantri**派所认为的“冥想的图象”,是适用于眼睛的图象,和“适用于耳的图象”-“真言”(mantra-曼荼罗,象征为八叶莲花)互为表里。倒三角形代表了万物之源-宇宙之母,表示盛满宇宙之母体『液』(力量)的容器。(yoni和中国的“阴”同源,在中国神话中**的象征为桃,桃果上凹陷的部分被认为是**的表象) 六芒星形是**-**结合体的象征符号。如上所述,尖端向下的三角形代表宇宙伊始的“**的图象”,经过无限的时间,在这个三角形中孕育了“生命的火种”(bindu)。最后,生命的火种成熟、降生,为最初的男『性』。尖端向上的三角形代表男『性』『性』器,两个三角形的交汇代表男『性』和自己母亲的**、从而成为最初的“两『性』具有者”(androgyne),代表了融合和圆满。因此六芒星形在tantri**派的教义中被称为“吉祥的图象”或“伟大的图象”,其中正三角表示**、是男『性』的象征-也被称为“火”(vahni)。六芒星形也被神化为“圣娼”,是tantri**派的神女。而欧洲和印度许多神话中的创始神都是两『性』具有者,特点为一个躯体、两个头、四只手臂,表示“紧紧相拥的男女”(即六芒星形的表象化)、在无尽的『性』行为中达到精神的合一。 附: 六芒星的起源,是印度教的tantri**派,在这个派系里,六芒星被认为是吉祥的图案,代表的是具有双『性』特征的伟大神灵。最后发展成犹太人的象征图案,被称为所罗门封印,也是代表犹太人信奉的神灵,表示双『性』紧密结合。所以常常被认为是邪教的标志,又有一说六芒星是用于召唤恶魔。 佛教密宗与藏传佛教 很多读者不明白本书中的藏教密宗,说句实在话,偶也只略懂一些。有的读者朋友说,藏传佛教分为红教和黄教,这并不是错误的,但是他们把佛教的“宗”和“派系”混淆所致。通常来说,藏传佛教属于密宗,而红教和黄教都属于密宗范畴内,是密宗的派系。现在就先说一下什么是佛教密宗(以下资料查自《佛光大辞典》: 密宗:又作真言宗、瑜伽宗、金刚顶宗、毗卢遮那宗、开元宗、秘密乘。依真言陀罗尼之法门,修五相、三密等妙行,以期即身成佛之大乘宗派。我国十三宗之一,日本八宗之一。主要以金刚顶经为经藏,苏婆呼经为律藏,释摩诃衍论为论藏。统称密教之经典为密经。此宗派通称密教(显教之对称)者,系显示自宗所诠解之教理最为尊密,而鄙视其余诸大乘教派为浅显,认为法身佛大日如来所说之金刚界、胎藏界两部教法,方为佛自内证之境界,深妙奥秘,故以密自称;又不得对未灌顶人宣示其法,故称密。然就诠理之教而言,本无显密之别,惟其摄理成规所宗尚之行轨特殊,为区别其余宗派,故称密宗为宜。又密教之学问与修行,称为密学。密教之宗家或修学密教之僧徒,称为密家。修行密教之徒众,称为密众。密教修学之道场,称为密场。 印度密宗起源于古吠陀典籍,其后流行于民间各阶层,佛教在长期发展过程,逐渐渗入民间信仰,并受此等咒术密法之影响,加以摄取,作为守护教徒、消除灾障之用,古来通常称为杂密。密宗并将吠陀以来之诸神,用交换神教方式重新组织佛教,而出现许多明王、菩萨、诸天、真言咒语。故后期大乘经典中出现以陀罗尼(梵 dha^ran!i)为主之经典,巴利律藏及经藏中,有说护身等偈之经典,锡兰等地佛教徒,将其编集,称为明护经(巴 paritta),迄今仍传诵不已;又有如大会经(收于长阿含经),为列出听法会众之名的经典;此等被认为是密教陀罗尼及曼荼罗之起源。其后迄四世纪左右,出现专说咒法之独立经典孔雀明王经,认为口念真言,内心统一,建立方圆之土坛,供养诸尊,严修仪礼,即可产生不可思议之功德。 及至七世纪后半,印度佛教进入全盛期,已有经有教,有轨有仪,真正密教方始开展,以真言、陀罗尼为中心而增益大乘佛教哲学,以奠定其基础。此为纯正密宗,纯密以大日经、金刚顶经为主。在七世纪后半时,成立于中印度之大日经,将杂密经典所说诸尊以大日如来为中心,集大成而成胎藏界曼荼罗。其理论可能承自华严经之说法,主张在现实之事相上,直观宇宙真相。金刚顶经成立稍晚,流行于南印度,系传自佛教瑜伽派之说,以心识为中心而言五相成身(在心身中具备五相与本尊同一之观法)。以此二经为代表之纯密,在印度不久即告消灭。八世纪时,纯密由善无畏传至我国,后再传至日本成为真言宗。 密教兴起于七世纪时,至十一世纪印度佛教衰亡止,在中印度颇为兴盛,融入『性』力派(梵 s/a^kta^h!)教说之后,成为左道密教,此派尤其强调散见在纯密金刚顶经中之大乐说(梵 maha^sukha-va^da)。八世纪以来,传入西藏,遂成为喇嘛教之骨干。至十、十一世纪时,其部分经典已在中国流传并翻译,但在思想上则未产生影响。因此从发达史而言,杂密先兴起,继而纯密集大成,与纯密平行者,为融入印度『性』力派等教说之左道密教。据传,谓大日如来越三世之一时,于『色』究竟天之法界心殿,对金刚萨埵等从心流出自内证之内眷属,为自受法乐而宣说大日经,又于真言宫殿宣说金刚顶经,后由金刚萨埵结集之(日本台密谓阿难亦参加)。后于佛陀入灭后约八百年顷,龙猛(龙树)菩萨施咒于七粒白芥子,以之打开十六丈(表示金刚界之十六菩萨)南天竺之铁塔,亲从金刚萨埵受两部大经(台密则称大日经系于铁塔外由文殊菩萨所传授)。后龙猛传予龙智,复经七百年左右(相传龙智岁寿七八百年),再授大经于善无畏。故密教以龙猛为开山祖师,根本教典为大日经及金刚顶经,信奉之教主系大日如来(大毗卢遮那佛),与释尊之说法不同,故自称为金刚乘。 “金刚乘”一词,于日本系指纯密,于印度及欧人之间则惯指左道密教,英文为 tantric buddhi**。广义之金刚乘分为二派:(一)右派:以大日经为主,即指纯密。富于稳健之神秘主义,欲藉咒术实现宇宙与精神之合一,以支配自然与人事,此派又称为真言乘(梵 mantraya^na),自我国传至日本,成为真言宗,称为唐密或东密。另在日本天台宗流传之密教称为台密。(二)左派:以金刚顶经为主,即左道密教。肯定人之本能,欲于此发现真实,称为金刚乘、易行乘(梵 sahaji-ya^na)或『性』力派,重视双身法,以原始佛教立场言,此系左道旁门,九世纪以后与印度教结合而日趋兴隆,后传入西藏,成为“藏密”之骨干。藏密,乃西藏佛教密宗之简称,系八世纪时由莲华生、寂护等传入。前弘期佛教中,西藏所行之密法多为行、事二部,史称旧密法;十一世纪初,仁钦桑波等翻译多种瑜伽密教经典,史称新密法;而后瑜伽部及无上瑜伽部密法遂盛行于西藏佛教各派中,传承不绝。而密宗之东传我国亦有此二阶段。 密宗东传,当以东晋帛尸梨蜜多罗译大灌顶经、孔雀王经为嚆矢。三国吴之支谦所译八吉祥神咒经、无量门微密持经、华积陀罗尼神咒经、持句神咒经、摩诃般若波罗蜜咒经、七佛神咒经等亦颇著名。唐以前与密宗关系最深者则推东晋竺昙无兰,译有陀邻钵咒经、摩尼罗亶神咒经等凡二十五部,皆属密宗经典。唐时译密经最多者为义净三藏,有观自在菩萨如意心陀罗尼经、曼殊室利菩萨咒藏中一字咒王经、称赞如来功德神咒经等十余部。唐开元三大士(善无畏、金刚智、不空)传来纯密之前,中土业已广译密宗经典,此外,显教经典中之咒文陀罗尼尤不胜枚举。 东晋帛尸梨蜜多罗译出大灌顶神咒经,咒术灵验,首都建康盛行咒术,此后杂密更不断传译。唐玄宗开元年间(713~741),善无畏、金刚智二纯密大师先后于长安译出根本经典,建立灌顶道场,我国密宗于是真正成熟。另有不空、一行、惠果、辨弘、慧日、惟上、义圆、义明、空海、义『操』、慧则等,传持纯密。其中,日本空海(弘法大师)于贞元二十年(804)来唐,就惠果受法,返国后,持弘不绝,是为日本真言宗之祖。会昌法难之后,加以唐末五代兵燹不断,战『乱』频仍,密宗经疏销毁殆尽,尔后所谓瑜伽,但存法事而已。宋代虽有法贤、施护,法天等,传译密宗经轨,亦未能光大久远。且此时之密宗已异于唐代,唐代密宗可谓为有体系之综合密宗,宋代则是分化的、通俗的,以崇拜特定之本尊,诵持其真言陀罗尼为主,如宣扬宝箧印陀罗尼、观音六字明咒、准提咒等即是。又宋代因输入时轮怛特罗之印度密宗,故以威猛之忿怒明王本尊较多。元代定喇嘛教为国教,喇嘛教实即以密宗为骨干之西藏佛教,其后以元帝室过分优待喇嘛教,导致腐化,乃有宗喀巴之改革,而形成新旧之黄教、红教。 显密二宗最大不同点,在修持上之传承与仪轨。显宗理论固然有师承传授,而修持法门不一定要严格之师承、仪轨;如瑜伽之五重唯识观,天台之大小止观,即无师承亦可自习。反之,密宗之仪礼繁复,世界诸宗教中无出其右者,自初皈灌顶至金刚上师有一定之程序,不可躐等,与显教之简易方便迥异其趣。就教义而言,显教为应身佛说法,密宗则以法身佛说法。依显教修行者,认为须经三大阿僧只劫,修六度万行始得证佛果;依密宗者,则认为仅修三密之妙行,现生即可成佛。又有六大缘起之说,六大即地、水、火、风、空、识,此六大乃一切诸法之本体,能造一切佛,乃至一切众生之根身器界,即自『性』等四种法身,众生国土等三种世间,皆为六大所生。依此六大缘起,故立生佛平等之义,大、三、法、羯等四种曼荼罗亦由六大缘起现法身德相。众生若依三密妙行修持,契证『性』德时,即以父母所生身立证大觉位。所谓“三密加持妙行”,即手结印契,口诵诸佛真言,心住三摩地。如说修行时,行者之身口意能与诸佛之身口意相应,则可速得成佛。诸佛之身口意,即大、三、法、羯等四种曼荼罗:大曼荼罗即诸佛之身密,三摩耶曼荼罗即意密,法曼荼罗即语密,羯磨曼荼罗即其余三曼荼罗之业用。要之,四种曼荼罗具有诸佛之三密而不阙。又此四种曼荼罗赅摄一切曼荼罗,依大日经建立之曼荼罗称为胎藏界曼荼罗,依金刚顶经建立之曼荼罗称为金刚界曼荼罗;前者表示本觉之理,故又称因曼荼罗;后者表示始觉之智,故又称果曼荼罗。又对依余经所立之别尊曼荼罗而言,此金胎二部称为总德曼荼罗。此外,一切佛菩萨等乃从大日如来法身所流出之别尊,各代表其别德,为一门之本尊,对于此,大日如来即是总德普门之本尊;一门之诸尊中,阿閦、宝生等四佛表大圆镜等四智;四佛又各有四菩萨,合为**菩萨,与四波罗蜜、四摄、八供等,计三十七尊,凡此皆不外从大日法界体『性』智流出者。行者若常以白净之信心,自住金刚萨埵三昧,修五相成身等妙行,即现得契证佛智,圆满佛身,成就利他事业。 本宗又依大日经、菩提心论等创立十住心之说,从异生羝羊心至极无自『性』心等九心为世间、出世间、小乘、大乘、二乘、一乘等之住心,第十秘密庄严心即真言密宗之住心。亦即本宗以凡圣不二为宗要,一尘一法皆住本初之智源,悉为三摩地之心地故,虽上根胜慧之人,起居动作、开口发声、心思念想,皆成无相三密;而下根劣慧之机,依有相之三密门,能与三部诸尊之德相应,以现在身证佛菩提。 要言之,本宗思想之特质,自教主方面观之,显教为应化之释迦所说,本宗为法身佛之大日如来所说;自法身立场观之,显教法身为理体,理体法身无形无相,密宗法身有形有相,且能说法;自所说法观之,三论宗八不之中道寂灭境界、法相之离言胜义谛境界、天台之一念三千不可思议境界、华严之『性』海果分不可说十佛境界等皆毕竟可说;自真理之表现观之,一切诸法皆是真理象征,此种象征之具体表现,即密宗之仪轨;自成佛迟速观之,除禅宗外,其余诸宗均须经三阿僧只劫,密宗则主张即身成佛;自宗教之立场观之,密宗两部曼荼罗表现以人格主义思想为基础之世界观,由无量无数之诸佛菩萨,构成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之轮圆具足之世界;自教义体系观之,密宗为一种“理智不二”之宇宙人生观,大日如来即具此伟大人格,智法身之世界称为金刚界,理法身之世界称为胎藏界。由修持之力,可将智之世界扩大至与理之世界一致,此即理智不二。 藏传佛教的派系: 藏传佛教六大派系 格鲁派 格鲁派是藏传佛教诸派中形成最晚的教派,是15世纪初,宗喀巴以噶当派教义为基础,吸收其它诸派的精典教义而创立的。该派势力之大,影响之深是其它教派不能相提并论的,**转世和班禅转世系统都出于该派。藏区五大寺庙,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青海省的塔尔寺、甘肃省的拉卜楞寺均属该派。该派的形成使藏传佛教哲学思想臻于系统化,在政治上,促使西藏“政教合一”,此派占据藏传佛教的统治地位。由于该派僧人带黄帽,俗称“黄教”。 格鲁派的创建人宗喀巴(1357-1419)出生于青海省湟中县塔尔寺地方,本名罗桑扎巴。幼年在噶当派寺庙甲琼寺出家,依顿珠仁钦学显教,对噶当派教义有了初步认识。由师劝说并助其赴卫藏深造。先后游学了当时有名的噶当寺院,系统地学习了噶当派的教法,接受了噶当派思想体系。此外还依止穹布勒巴和萨迦派、觉囊派、噶举派的诸多大师,学习了密乘下三部瑜伽和无上部的《密集》、《胜乐》、《大威德》、《时轮》等。他把噶当派和其它派别大德的显密教法熔为一炉,构成他自己一套完整的教法体系,为他后来建立格鲁派打下了基础。 格鲁派之创建开始于宗喀巴,然而发展使其成为完整之派风,实有赖于大师众弟子之共同努力而完成的。大师为推行其改革计划故建甘丹寺,意义非常重大。宗喀巴逝世后,弟子们本着大师遗愿,发扬其宗风,又分头建寺。 由甘丹主寺最早发展出来的为哲蚌寺,该寺创建人为扎西班丹。扎西班丹,通称降仰却吉(1379-1449),宗喀巴的大弟子,他博通显密,讲听传授,一遵宗师规制。奉师指示,1416年在拉萨西之根培伍子山建哲蚌寺,寺内成立七大扎仓,实施宗喀巴教学的改革计划。以后**第二、第三、第四辈均在此坐床。五辈**在此建立甘丹颇章宫,掌管西藏地方政教大权。宗师弟子释迦耶协,通称降钦却吉(1352-1435),曾代表宗师晋京,朝拜明永乐皇帝,受封为大慈法王,回藏后将皇帝赐和帕竹政权官员的资助,于1419年兴建『色』拉寺,寺在拉萨北郊,寺内分显宗二扎仓、密宗一扎仓,传播宗师学说。哲蚌寺、『色』拉寺与母寺之甘丹寺,合称为卫部的三大寺,后来又修建起藏部的札什伦布寺,合称为卫藏四大寺,各寺内均成立学院,分科修学显教,此后又相继成立了上下密乘院。 公元16世纪时,哲蚌寺又认定根敦嘉措为宗喀巴大弟子根敦朱巴之转世,作为第二辈**,追认根敦朱巴为第一辈,创兴**的活佛转世制度,用教主制来保证格鲁派的发展。第五辈**阿旺洛桑嘉措,得蒙古固始汗之助,建立了甘丹颇章政权。于是政教大权,集于一身,格鲁派之发展得到了更可靠之保证。札什伦布寺僧又认定洛桑却季坚赞为宗喀巴第二大弟子克珠吉的转世,从此卫藏的政教合一制得到更加巩固。格鲁派在政治上的得势,促成本派更加向外扩展,使黄教寺庙几乎遍及于阿里、康区、青海及边远之蒙古地区。 格鲁派是在噶当派的教义思想和行持作风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称为新噶当派。宗喀巴大师阐发密乘精要意义,提出许多实修方便。在密教方面,噶当虽有密法,但未广传。大师阐发密乘精要意义,提出许多实修方便。应成派许空『性』亦唯有假名安立,但若无空『性』名,则不能了解空『性』义,更无法从之求证。要而言之,一切诸法皆由分别心所安。胜义、世俗皆属名言安立而有,若就胜义则为空『性』,胜义、世俗皆安立有,自『性』本空,即佛之功德境界虽非凡夫名言可以安立。然与分别安立之理无违,以其为佛一切种智所安立故,圣凡之境虽有不同,而分别安立之理则无有异,世俗如何安立,一切种智亦如是安立。这就是格鲁派中观应成派的空『性』之见,也是格鲁派的中心教义。 宁玛派 “宁玛”藏语意为“古”或“旧”,所谓“古”是指该教派是藏传佛教诸派中最早的一派,可追逆到莲花生大师传法时期,所谓“旧”是指西藏前弘期佛教相对后弘期佛教而言。该派极重密宗且弘扬旧密咒。早期宁玛派的特点是采取密秘单传,信徒分散,没有寺院及僧团,其教徒可从事生产,可娶妻生子。由于该派僧人穿红『色』僧衣,俗称“红教”。 宁玛派的教法传承是与前弘时期的法统一脉相承的。在禁佛时期是采取极为隐蔽的方式进行传授。吐蕃王朝崩溃后,很长时间无寺庙、无僧团,只有一批在家俗人咒师维护法统,有的则采取在家庭中父子相传的方式进行传法,法脉因而赖以不断。公元10-11世纪时期即后弘初期,就有人或自费或被派到印度、尼婆罗等地去学习经教;有些是把印、尼高僧迎请入藏传法,新翻译了大量密乘典籍。由于师承不同,所传教法不同,遂产生了派别,总称为新译密咒派或新派。如噶当、萨迦、噶举等派均属之。宁玛派的出现也在这一时期,开创人是素·释迦炯乃。当时除素氏外,尚有绒宋的传承系统、若氏家传系统以及后来隆钦宁提的传承系统。由于这些传承系统都是弘扬前弘时期的经典法要,遂逐渐形成为一个独立的宗派,历史学家便称他们这派为前译密咒派,简称“旧派”。 噶举派 藏语“噶举”意为“口授传承”,因为此派的密法修行,是通过师徒口耳相传继承下来,故称“噶举派”,又因为该派僧人穿白『色』僧衣,故俗称“白教”。此派传承复杂,流派众多,但均源于玛尔巴和米拉日巴,藏传佛教的活佛转世系统便始于该派的噶玛噶举,此派在西藏历史上影响巨大,现在仍在藏传佛教中占一席之地。 噶举派是公元十一二世纪佛教后弘时期发展起来的,属于新译密咒派。开始创立者先后有两人:一是穹布朗觉巴(990- 1140),一是玛巴罗咱瓦(玛巴译师)(1012-1197)。他们两人曾多次到过尼婆罗和印度等地,依止了很多名师,学习了不少的密法,主要是得到《四大语旨教授》。《语旨》是佛语的意旨,由祖师口语相承,血脉不断遂称为语传,藏名叫噶举。后来香巴在后藏发展形成为一个传承系统,称为香巴噶举,玛巴在前藏发展也形成一个传承系统,称为达布噶举。虽然门户不同,但由于他们两人的**均出自一个来源,又都亲领语旨传授,所以都称噶举巴。 噶举派的经典和教法都是来源于印度,合称为四大语旨。玛巴派语旨的教授有《大手印》和《那若六法》。香巴噶举亦系语旨传承,故其续经与玛巴噶举均相同。其教授类则有《幻身大灌顶》、《空行五教》、《大手印盒》等等灌顶教敕。 关于因的理论。噶举派的特点从实际出发,承认众生有佛『性』,但现在不是佛,还是凡夫,凡夫有凡夫的身心,是粗身心。要修证成佛,须要从粗身心逐步转变到最微细的身心始能成佛。根据身心的粗细,修证方法亦有大小等级之不同。关于道。总分为前行与正行。正行中又分解脱道与方便道。解脱道本派有名的教授是《大手印》,讲明心见『性』的法门和宁玛派一样,是顿悟一心的无功用法门,要上根利器才能接受,一般化机还是从有功用的法门修生、圆二次第的方便道入手。关于果。证果就是得到六法成就,则可出现深道已达究竟之十果相、八功德、八成就、四事业等之共道悉地,七支分、八自在、四身五智等之殊胜道悉地,尤其能现证空乐空双运不变,离障如幻之虹体身,得现空自现各各了别之妙智和法身大界之妙智,成就具五决定之报身,并能无碍履行大空等等,皆为己得六法究竟之果也。 『色』心二法是缘起相对而有,虽有如幻。缘起是承认两点,成佛两点则统于一点,二合为一,消除差别,达到平等圆融境地。这就是《大手印》的双运之义,也是噶举派的中心教义。 旧派的传承总分为两大传承系统,有直接传授经典的,称为经典传承;有发掘埋藏的经典进而传播的,则称为伏藏传承。除这两种传承外,还有其它方式的传承,如诸佛心传等等。不过上面所说两种传承有比较详细的记载,其它则多不详了。 宁玛派的密典总分为两大部分,他们把讲解所依据的密经称为续部,把实修教授称为修部。宁玛派的续部属于无上续部的摩诃、阿鲁、阿底三大瑜珈,总括为《经·幻·心》三部,号称十八大怛特罗,即十八大续经。 宁玛派的教义概括在九乘三部内。1、九乘教义:宁玛派把整个佛法的显密教法分为九乘,它的教义全部包括在九乘里。九乘的分法是:显教三乘、密教六乘合共九乘。密教六乘中又分为外密三乘、内密三乘、内密三乘中的最后一乘还包括三部。2、大圆满三部教义:大圆满内分心部、界部、要门部三部。 萨迦派 萨迦,藏语意为“白土”,建筑在后藏仲曲河谷白『色』土地上的寺院称为萨迦寺。因寺院围墙涂有象征文殊、观音和金刚手的红、白、黑三『色』花纹,所以萨迦派又被俗称为“花教”。 萨迦派的教主由款氏家族世代相传。有血统、法流两支传承。 萨迦派不禁娶妻,但规定生子后不再接近女人。萨迦派僧人戴红『色』、莲花状僧冠,穿着红『色』袈裟。 在佛教哲学上,萨迦派特别推重“道果”教授,在教义中最重要的是“道果法”。此外,萨迦派教义中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特点,那就是属于“时轮金刚法”和“金刚持法”的体系传承。时轮金刚法至今是藏传佛教最重要的学科之一。 萨迦派到公元13世纪即中原社会进入元朝时,发展成为具有强大政治势力的教派。萨迦派的第四祖萨班·贡噶坚赞和第五祖八思巴(本名罗追坚赞),分别为元帝国的巩固作出巨大贡献。八思巴被封为帝师,并奉命创制了“八思巴文”。这种蒙古新文字,在蒙古全境流通使用,为蒙古的社会、文化进步发挥了重大作用。 萨迦派的主寺是萨迦寺。其佛殿后的藏经库可称作是智慧的储存库,所藏一万余钟佛经、佛典,是八思巴时期集中了卫、藏、康三地区的缮写家用金汁、银汁、朱砂、宝石和墨汁精心抄写的,堪称佛教中之珍宝。萨迦寺另有—‘部“方经”,长、宽各一公尺,上下均用夹板保护着,全部用金汁写成。更被视为宝中之宝。整个萨迦寺共藏佛教经藏四万多卷,其中包括大量“贝叶经”。有人称萨迦寺为“第二敦煌”。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萨迦派于公元1550年在四川德格贡钦寺所设立的德格印经院,这是藏区最著名的印经院。专门刊刻藏传佛教经书、各教派重要著述、历法和医学等于余种典籍,对保护、弘扬藏传佛教文化起了重要作用。 噶当派 “噶”藏族意为“佛语”,“当”意为“教授”或“教诫”,即用佛语来教导人们接受佛教的道理、教义。该派源于阿底峡大师,以热振寺为根本道场,弘扬佛法,该派以显宗为主,不排斥密宗,主张先显后密,15世纪,黄教在该派教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并取代了该派。 噶当派的奠基人,是古格王朝时期从印度迎请的著名佛教大师阿底峡。公元1045年曾参加迎请阿底峡的居士仲敦巴(1005一1064)拜阿底峡为师,修习佛学,尽得其传。公元1055年,阿底峡去世后,仲敦巴应藏北当雄地方之请前往建立热振寺。热振寺是噶当派的主寺。噶当派由此逐渐成长并发展起来。 噶当派在藏传佛教中是比较特殊的一派。它以显宗为主。显宗是相对密宗而言的,显宗为哲理,指通过明显的教理去修证,可向任何人传布。噶当派主张显、密二宗不应相互攻击,应相互补充。它对修习次弟的主张是:先显后密。 噶当派在传承中,形成了三个主要支派:教典派、教授派、教诫派,并各有自己所依的经典和教义。 公元13世纪晚期,一位名叫泅丹惹迟的噶当派教典派僧人,曾把噶当派的纳塘寺搜集保存的大量藏译佛经编订为《甘珠尔》、《丹珠尔》。这就是在佛教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藏文《大藏经》最早的编纂本。 噶当派由于教理系统化、修持规范化,因而对藏传佛教其他各派都有重大影响。噶举派、萨迦派的一些重要僧人都向噶当派学习。格鲁派是直接在噶当派在基础上建立的,有新“噶当派”之称。此外,藏传佛教中一切大论的讲说,也都导源予噶当派。该派著名的大小俄师----俄. 勒父喜饶和俄.罗丹喜饶所传的因,在藏传佛教史上被称为“新因明”。公元15世纪黄教(格鲁派)兴起后,因格鲁派是在噶当派教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此原来属于噶当派的寺院,都逐渐成了格鲁派的寺院。从而噶当派也就不再单独地存在于藏区社会了。 觉囊派 觉囊是地名,全名觉摩囊,在西藏日喀则专区的拉孜县境彭措林寺东的一座山沟内,位于雅鲁藏布江南岸。觉囊寺是公元十三世纪时衮邦·吐吉尊追(1243—1313)所建。他初是萨迦派僧,曾为萨迦八思巴弟子。后来他从衮钦·却古沃『色』听《时轮讲解》和《六支瑜伽》,得到却古沃『色』暗以他空见解释时轮的教授,经过实修,证悟了他空中观乐空双运之理。他又以他空见讲解《时轮六支瑜伽》。于是遂独成一派,因其驻锡地为觉摩囊后遂称为觉囊派。他空见最早的创造人为裕莫·木居多吉,公元十二世纪时人,从裕莫起已暗传七代才到衮邦·吐吉尊追。 多罗那他(1575-1635)是衮噶卓却的转世,是本派中最有学识的人,著作丰富,广泛宣讲他空见。当时他的支持者为后藏地方政权的噶玛丹炯旺布,第巴仁邦巴对他也极为崇敬,依靠他们的势力,他在日喀则彭措林县修建达丹当却林寺,据说寺庙营建极为庄严,造像修塔亦精美绝伦,成为全藏之冠,他宣讲他空见,也吸引了不少群众,颇为盛极一时。当时格鲁派与噶玛政权争夺权力斗争非常激烈,不久,噶玛派失利,政权坍台,多罗那他去蒙古传法,格鲁派政权首领五世**遂将达丹当却林寺改为格鲁派寺庙,更名为格丹彭措林寺。没收寺庙财产属民,经籍印版大多封禁。其余却隆江孜等处之觉囊寺庙亦均令改宗,从此卫藏地区觉囊一派几乎绝迹。现在只有边远地区如四川阿坝自治州壤塘寺、『色』更寺与嘉绒地区的马尔康县赛贡巴寺、卓格寺,青海果洛自治州之贾贡巴寺、格果寺等寺庙继续传持觉囊派教法,或杂以其它派法。各寺寺主亦仅维持其传承系统,未闻发展有其它流派。 觉囊派在藏传佛教中可算是异军突起,独树一帜。觉囊派持他空见:承认有真如本体,与藏中宁玛派的大园满,噶举派的大手印,萨迦派的轮涅无别均承认有明空本『性』,颇为相似,不过各派又各有说法不同,但均属于“胜义有”类。觉囊派与藏中持应成派中观见的格鲁派主张一切皆空的“毕竟空”类,则全完对立。因此被视为异端而受到排挤。从历史的观点来看,觉囊的见地仍来源于印度的中观派见。本来印度的中观派,在派内就有各种争论,后裂为若干小派。但各自都承认自己是佛语旨意的正确解释者,觉囊派也说他们的见地是遵循佛教释迦牟尼在印三转**中的末转**的意旨,是究竟了义中观之教。 觉囊派承认“胜义”有,即承认有真常本『性』,这一点与宁玛、噶举、萨迦相同,但宁玛、噶举承认是真本『性』,无相寂灭非空非有,则既不可说空,也不可说有,非断非常,不断亦不常之意,更无有自空他空的词语,但觉派则认为胜义有,说得太实,可能就有问题。他们与格鲁应成派主张胜义、世俗皆是缘起『性』空,毕竟空成为针锋相对之教敌。这是空有之争在藏传佛教中的继续。 飞头蛮资料 飞头蛮 (hitouban),也就是传说中的长颈妖怪,或是「辘轳首」ろくろくび 最早起源于干宝的《搜神记》,这是中国晋代着名的奇谭异闻录,其中提到的「落头氏」就是长颈妖怪。平时它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是一到了夜里,等到众人都睡着了,妖怪的脖子开始伸长,甚至比长颈鹿的脖子还要长,然后头部从脖子的地方彻底和身体分离,曾有人亲眼看见身体还盖着棉被,好端端地睡在**的人,她的头却连着脖子,一熘烟从窗外飞走了,直到鸡鸣时分才回到塬来的身体,这时候头部和身体会重新结合在一起,醒来后就像正常人一样行动。本人往往不记得前一个晚上看到了什么,或做过了什么事?长颈妖怪在化身成人形的时候,有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长颈妖怪,所以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受到驱使,长颈妖怪在飞行的时候,会吃虫子,以耳朵代替翅膀。以上资料摘自《幻想动物事典》(新纪元社) 传说长颈妖怪都是化为女『性』的形象,伸长了脖子,可以在夜里四处游走,不受拘束,还可以到自己喜欢的男『性』的住处,钻进他的卧房,看着他睡觉的模样。长颈妖怪还区分成两种类型,一种可以随自己的意念游走,自由飞翔的长颈妖怪,另一种则是无法控制自己何处,在无意识状态下浮游的长颈妖怪。 可以随自己的意念游走的长颈妖怪,据说会吸人血,将对方杀害,甚至会五只群聚在一起,集体行动,相当可怕!或许是一种『迷』信吧,据说因为这种妖怪的头部和身体会经常分离,在脖子的地方,会缠绕着红『色』的丝线,所以有种说法「看到脖子缠红线的女人千万不能娶」,因为担心她很有可能是长颈妖怪。 至于在无意识状态下浮游的长颈妖怪,如果到了早上,头可以顺利回到自己的身体就没事,否则头若是回不来了,那么这个长颈妖怪就会死掉,再也醒不过来。 另外,也有人把长颈妖怪分类成:「夜里脖子会伸长」和「脖子伸长之后会飞出去」两种,脖子会伸长但不会飞出去的长颈妖怪叫做一般将「辘轳首」ろくろくび,就像是在井边打水时,所使用的辘轳一样,头可以伸缩自如。而那种脖子伸长之后会飞到别的地方,到了早上再回来,这种就是之前描述的长颈妖怪,一般叫做「飞头蛮」。两者的共同点在于,平时过着像普通人的生活,到了夜晚会化成妖怪的姿态出现。 头部和身体分离,在天空中飞翔的长颈妖怪,据说是罹患了一种罕见的疾病,或是遗传了某种特殊的体质,真的有这种生物或是这种奇怪的民族吗?各方说法不一,至今仍未有定论。奇怪的是,相同特徵的妖怪,不仅在日本国内,就连其它国家,例如中国大陆、南美洲、波兰也都有文献记载着,头会在空中飞的妖怪。可见长颈妖怪似乎是真实地存在这个世界上。 要如何在现实中辨认出长颈妖怪来?很简单,因为在白天的时候,长颈妖怪虽然长得与常人无异,但是「在她的脖子周围会出现一条细缝」像是开过刀所留下来的痕迹似的,虽然不明显,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得见。另外,如果在夜间看见长颈妖怪的头飞出去,不要慌张,对付的办法就是将她的头和脚的位置交换过来,再盖上棉被,这样子长颈妖怪回不去塬来的身体,必死无疑!(这是最常见的说法);还有人说看见过「头部和身体分离的时候,在身体这部份被切断的横剖面旁,会有一滴血沾在上面,是长颈妖怪用来做记号,以便于回到自己的身体,如果把这滴血抹去,那么长颈妖怪就会找不到自己的身体,在外面胡『乱』游『荡』直到气绝为止。」(出处不明),反正,只要身体回不来,长颈妖怪就无法继续活下去,也就不会出来作怪了。 《江户怪谈集》里有一篇曾吕利物语,提到过「离魂病」。有一位在出羽之国担任守卫勤务的男子,某天晚上,他的妻子突然离开闺房,走到厕所去,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妻子打开门走出去,这时候,先前走进厕所里的妻子从门外进来了,重新上床睡觉。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才妻子走出去的那扇门,忽然传出女子的声音,仔细一听那不正是妻子的熟悉的声音,接着另一位长得一模一样的妻子,从门外走进来了,这下子可好了,眼前的两位都是自己的妻子,男子非常震惊,暗忖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把她们两人叫到别的房间去,彻夜盘查但丝毫找不出任何破绽,男子心想:其中必定有一位是妖怪伪装来捣蛋的,嘿嘿~我可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隔天早上,他找到邻居来帮忙监定,大家怎么努力也找不出任何破绽,就好像是复制人一样,两个人身上的特徵完全一样,无论是说话的表情,仪态举止都像同一个模子造出来的。后来,有个人指着其中的一位说,「这位看起来有点奇怪」,于是男子拔起武士刀,于把她的头当场砍下来,结果死掉的妻子,身上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恢复妖怪的塬形,依然好端端的维持着生前的模样。「这就奇怪了,难道另一个才是真正的妖怪?」男子已经被搞得有点精神错『乱』,他拿起手上的那把刀,又朝着另一位妻子的头砍下去,结果还是一样,身上并没有任何变化,证明她完完全全是个人类,这下子好啦!男子一连杀害了两名妻子,邻居以及围观的民众看傻了眼,但没多久也帮忙料理善后,将这两名女子埋葬起来,过数日之后,她们的身体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男子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感到懊悔不已,后来有人告诉他,他的妻子可能是得到了一种怪病,那就是「离魂病」。 杀破狼的全称意义 杀破狼是紫微的一种命格,是七杀、破军、贪狼三颗星。 古代那些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多半是属于这种命格。杀破狼座命的人一生飘迫,大起大落,却有着一举成名的英雄体质。 杀破狼的歌词描写的是一个幕府时代的武士,他为战争而生,在征战杀伐中却忽然惊觉,武士生涯的飘迫和孤独。却也用这样的情境暗喻,在都市的丛林战中争权夺利的现代武士们,心中那巨大的孤独和空虚感。宿命和牺牲是整首歌的重点所在,武士道精神中歌颂的光荣牺牲,也令武士这悲凉的宿命画下如落樱般的美丽风景。 但听说"杀破狼"这首歌有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被大陆有关方面给pass了,原因是歌曲太过歌颂日本武士道精神了,所以仙剧在播出是,不得不将歌曲的个别词语进行了调整,第一版中 "最光荣的牺牲是 武士 的宿命"的武士被改成了 英雄;第一版中" 樱花 瓣在飘零"樱花改成了桃花, 附:杀破狼最早见于易经,属于紫薇斗数,在命理学中,七杀、贪狼、破军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时,就是所谓的“杀、破、狼”格局 “七煞星”、“破军星”、“贪狼星”, 七煞 为 搅『乱』世界之贼 破军 为 纵横天下之将 贪狼 为 『奸』险诡诈之士 此三星 一旦 聚合 天下必将易主 无可逆转! 杀破狼是紫微的一种命格,是七杀、破军、贪狼三颗星。古代那些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多半是属于这种命格。杀破狼座命的人一生飘迫,大起大落,却有着一举成名的英雄体质。 杀破狼星系表示着一种动『荡』和变化。杀破狼喜动不喜静,格局好者,动中得才降福,格局差者,动中逢灾破财。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 紫微斗数(易经应该听说过了吧)中有108颗星,但是最重要的只有14颗主星,就是紫微、天机、太阳、武曲、天同、廉贞、天府、太阴、贪狼、巨门、天相、天梁、七杀、破军。这十四颗主星会分别座落在先天命盘中的十二宫位,而落在命宫中的星即为命宫主星,这颗星就代表每张先天命盘的主要个『性』特质,影响个人的行为与命运,而当七杀、贪狼、破军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时,就是所谓的“杀、破、狼”格局,不明白吧,那就解释这三颗星吧,以三个三国人物为代表,看你属于那一种 首先是七杀 代表人物关羽 优点胸襟磊落,不畏挑战 缺点个『性』冲动,率『性』而为 七杀星之个『性』 七杀是一颗坚毅勇敢的星曜,象征「威勇」,化气为「将星」,主「肃杀」。具有运用帷幄的能力,拥有理智而独立、冲锋陷阵、冒险犯难的特『性』。对朋友,不管如何,一定力挺到底,不管对错,一定是站在朋友这一边,这种义气,总是让许多人感动的,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说到做到,答应的事没有理由可以反悔的,还有快速的行动力,让犹豫不决的事,都能很快的得到解决。 七杀星之花钱观 七杀不仅是讲求实用,更会讲求名牌,也就是用好用的名牌货就对了啦,也是求精不求量的人,要买就要买好的贵的,只要一看上眼就会下手,从来也不会考虑说要量入为出,顾虑到东西的价格或是杀价,喜欢就买了,就是这么简单。 七杀星之理财观 七杀绝对是标准的股市急先锋,因为他爱冒险、个『性』冲动,对于金钱的**颇高,容易跟着别人的脚步,就怕没跟上会吃亏。当然,赚大钱的机率是有,可是冲锋陷阵而阵亡的机会更高! 七杀星之感情观 对生活处处充满变化的七杀星而言,有着不怒而威的特『色』。事业心重的他,很容易因为做事果断、迅速而失去了好姻缘,通常他喜欢的对象不是工作上的得力助手就是同等级的竞争对手。所以要是你的上司是七杀座命的话,只要好好表现,都很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不过可别以为他能把感情处理的跟他的事业一样好,在人前被前呼后拥的他…谈感情也是蛮保守的。结果搞到最后,不是听任父母之命就是靠媒妁之言,原因是他实在是太忙了,没法去管婚姻大事,这是美中不足之处。 贪狼 代表人物周瑜 优点多才多艺,灵敏机巧 缺点贪多骛得,不喜深入 贪狼星之个『性』 贪狼是一颗足智多谋的星曜,象征「桃花」的现象,是第一大桃花星。贪狼主祸福、**,与七杀、破军成为固定的组合,称为「杀、破、狼」,有生活多采多姿的特『色』。贪狼多才多艺而带桃花的特质,喜好文艺,能言善道,勇于表现自我,有什么地方需要协助的,绝不会推辞、扭扭捏捏的。再加上生『性』热情活泼,常为身边四周人带来活力。 贪狼星之理财观 贪狼星的人,存钱的观念比较差,他认为毕竟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所以总是秉持着享乐主义的精神!有时在朋友情人的面前,难免会充个排场,因此会花得更凶!贪狼的人,可试着向外投资,较容易有收获。对于投资,他有不少的主见与看法,心中总会不时的浮现许多投资方式或目标,这使得他显得很有前瞻『性』。但相对来说,他的心思大多只放在投资的第一步,之后的后续能力就明显弱了些,在无法面面俱到的情形下,或许打带跑的闪电战方式会比较适合贪狼。 贪狼星之最:嘴巴最甜 贪狼最讨人喜欢的就是嘴巴超甜,像是喝了蜂蜜一般,出来的话真是甜死人不偿命,也会让对方心花怒放。 贪狼星之感情观 一向被人称为大桃花星的贪狼,是蛮重视物质生活的人,高消费、高**的他,在选对象时是会以经济考量为主,最起码也要能够帮他理财、持家,而同时多才多艺的贪狼,对美的感受力强,所以也会蛮重视外表。不过,有时只是感觉对了,就会不自觉地喜欢上对方,真要细数他喜欢的类型,大概是每一种都有可能。也因为贪狼的人常凭感觉行事,感觉一但没了,说再多也没有用啦!因此他才会被冠上大桃花星、**之星的名词。不过真要分析的话…他会考虑的条件有:对方的经济状况、家世、外表及是否有足够的变化『性』来满足他多变的心 破军 代表人物张飞 优点身体力行,求新求变 缺点我行我素,喜新厌旧 破军星之个『性』 破军星是一个事必躬亲的星曜,象征「耗」的现象,主祸福,行事往往在一念之间取决,有我行我素的强烈主观意识。破军星的人个『性』暴躁、冲动、勇敢具有冒险『性』,也为破军带来波动的命格,然而他正直、坚毅、领导力的个『性』也是受到许多人喜爱的原因之一。不说空话,只要决定要帮忙的事,绝不会半途而废,必全力以赴,这是破军的特质。由于破军常经历变动,因此不论结果好与坏、成与败,都必须辛苦耕耘,历经挫折与打击。 破军星之消费观 只要是破军觉得值得的东西他就会舍得花,因此他的消费型态很极端,有时会为了捡到便宜货而得意洋洋,也会因为喜欢而毫不心疼花大钱!有一些部分很节俭,有些部分又挥霍无比,例如他们可能会省到餐餐吃泡面,但却会花大钱去买高级的衣服,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是他的中心价值观,凭感觉去做就没错。 破军星之情绪特质 心情不佳的破军,可是毒蛇派中的佼佼者呢!他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是比翻书还要快,而且是丝毫不留余地,所以可别再这个时候自讨没趣去惹他,离他远一点就是!不然等会儿可能就一不小心被毒蛇咬。 破军星之感情观 不爱与人说话、神秘感重的破军,其实是很情绪化的人,所以常会吓到另一伴。因此在感情的路上,可能要多经过一些人生的磨炼,才能让他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以他那不服输的个『性』,就算得理也不饶人。即使对方再甲意他,最后不被气走的一定是个『性』也跟他一样够刚强、够独立才行。在爱情上,破军也会有经济上的考量,交往前会先观察彼此是否门当户对,要不然就是对方工作能力要够好。由于他的生活重心并不是放在爱情上,所以才会有破军的人晚婚较好的说法。 关于阿修罗王 阿修罗(asura), 简称修罗, 意译”非天”、”不端正”、”无酒”等, 意谓此道众生虽然近似于天, 而德行受用等不如诸天, 故称非天。佛经上有云”又诸非天, 当知天趣所摄, 然由多怀诈伪, 谄诳多故, 不如诸天为净法器……且不受行诸天法故, 说为非天”。(瑜伽师地论) 又云”阿修罗者, 虽受天欲, 与天无别, 骄慢自高, 无谦下心。”(菩萨本缘经) ”不端正, 是因为阿修罗男『性』极为傲慢善嫉, 相貌凶恶丑陋, 这仅指男修罗, 阿修罗女却极其貌美, 可比天女。 在古印度神话中阿修罗是一种好战的恶神, 但在佛经中的阿修罗却是难成一道, 只能摄身于六道众中的天、人、鬼、畜四道。”若入鬼道, 以护法力, 乘通入空, 此阿修罗从卵而生, 鬼趣所摄; 若于天中降德贬坠, 其所卜居邻于日月, 此阿修罗从胎而出, 人趣所摄; 有修罗王, 执持世界, 力洞无畏, 能与梵天及帝释天、四天王争权, 此阿修罗因变化有, 天趣所摄: 别有一分下劣修罗, 生大海心, 沉水『穴』口, 旦游虚空, 暮归水宿, 此阿修罗因湿气有, 畜生趣摄。”(楞严经) 阿修罗的住处有五: 一在地上众山之中, 其力最劣, 为修罗中的下品; 二在须弥山北入海一万二千由旬, 有罗阿修罗王(孔雀王中的那个), 统领无量阿修罗众; 再下二万一千由旬, 有修罗名勇健; 再下二万一千由旬, 有修罗名毗摩质多。 阿修罗所居宫殿, 壮丽高大, 富丽堂蝗, 可比天宫, 其衣食娱乐等, 等同欲界天, 但凡所食, 最后一口, 皆要变青泥。阿修罗虽然乐大于苦, 但”一日一夜, 三时受苦, 苦具自动入宫中。”(长阿含经) 其受苦时要占四分之一的生命! 这是对它不敬天的惩罚。 阿修罗王以身体高大、神通自在而著称, 它身高八万四千由旬, 其口纵广六千由旬, 变化时可加大一倍。罗王战于大海中心, 海水不能过其膝, 身高过须弥山, 可据山顶俯视忉利天, 能于欲界中随意变化大小, 举手时可遮掩日月, 佛经中称日月蚀就是罗阿修罗王所致。阿修罗的天寿, 与忉利天一样, 约合人寿3650万年。 阿修罗是一个小天界主欲界的天王, 与其它梵天是死对头。”于上诸天常生恶心, 系念伺求诸天过失”(菩萨本缘经), 专门挑剔诸天王的『毛』病, 待时机成熟时便发动阿修罗众, 匀四天王、忉利天等展开激战, 佛经所载场面甚为壮观。 阿修罗与天争权的原委有二点: 一是出于嫉妒, 阿修罗王见日月、诸天皆在自己头上, 因而愤懑不平, 大发怒恚: 二是为了争夺忉利天的美食”须陀”, 与人间的战争一样没有区别。双方大战的结果, 多半以阿修罗失败告终, 但有时阿修罗也能取胜, 夺得帝释的宝座而称天王, 此时世人便会遭殃。”以阿修罗胜故, 雨泽不时, 人民饥馑, 兵刃数起。”(正法念处经) 法华经上说, 若无佛出世, 无佛教流传, 或佛教衰微, 世人便多作十恶, 导致诸天大缄、战败, 阿修罗增多而取胜。 阿修罗虽位列佛前听法的”天龙八部”之一部, 但对佛法难以生起深信, 全盘接受, ”虽见诸佛, 心无敬信”(菩萨本缘经), ”常疑于佛, 谓佛助天”(大智度论) 据称阿修罗在佛前听法后,吸收佛法,以已意增删, 自张教帜, 与佛法对抗。 阿修罗是以骄慢、谄狂等不净心修布施等善业的果报。因其布施, 行不具足的十善, 故感福报如天而有所不及。如罗阿修罗王的前因, 是布施一缘觉圣人, 发愿得神力自在。因为嫉妒、傲慢、怀疑佛法、德不如天, 故形貌丑陋, 常受怒嫉不平、战『乱』等苦, 因其多邪见怒嫉, 较难接受佛法, 故佛将其位列人道之下, 甚至恶道(地狱中一界) 。 本书十大神兵 本书设定的十大神兵都将现世,现在作一番比较! 第一名:轩辕剑。 传说中上古黄帝一剑斩下蚩尤和刑天的头,便是此剑了!后传与夏禹。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轩辕夏禹剑!对这样一把剑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后去向不明,再次现世时,已是雷神帝释天的绝世神兵。拥有最强力量。 剑气指数:★★★★★★★★★★★★★★★★★★★★ 第二名:修罗刀。 上古时代,斗神阿修罗王率众与雷帝大战,所持的便是具有毁灭一切的魔刃修罗刀。此刀刀身细长,薄如纸,呈暗黑『色』,刀面反『射』出黑水晶的光芒,虽然被不明力量所封印,视使用者的能力而变化,也就是说,使用者能力越强,修罗刀便能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甚至能够发出类似于地狱之火的力量,可吞噬毁灭世间一切事物。 剑气指数:★★★★★★★★★★★★★★★★★★★☆ 第三名:琴。 干达婆王的似神非神、似魔非魔的上古之琴。以琴音所发出的无形斗气,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摧毁一切想摧毁的事物。琴由心声,此琴的威力可算无穷大,由弹琴者的心态所决定。干达婆王本就是一名琴师,此琴虽然威力奇大,但使用者仅她一人而已。不同的曲子,决定不同的剑气威力。其中,以《亡灵镇魂曲》所发出的剑气最为强大,弹奏此曲,剑气『乱』『射』,确实令人难以抵挡。 剑气指数:★★★★★★★★★★★★★★★★★★☆☆ 第四名:冥日剑。 夜叉王手中的神兵。此剑剑身比普通的剑要宽得多,也比普通剑要厚重,正因为如此,此剑具有吞噬天地的威力。传说此剑为炼狱之炉中所铸造。造此剑的便是冥王哈迪斯。上古神话时代,哈迪斯便是手持此剑向太阳神阿波罗宣战。本来是处于下风的哈迪斯,在斩杀了数万天兵的情况下,此剑饮了天兵天将的鲜血,从此以后,威力奇大,而且杀人越多,此剑威力便会不断提升,发展空间无限大。因此,也是界的四大凶器之一。 剑气指数:★★★★★★★★★★★★★★★★★☆☆☆ 第五名:明王刃。 明王刃是不动明王的神兵,属短剑。通体翠碧,剑身之上,隐隐可见一个白金丝般的柄,并散发出幽幽碧气,锋利无比。此剑本无毒,但一遇鲜血,便会产生剧毒,无『药』可治。这也是这把短剑的秘密之一。此秘密只有不动明王一人知道,虽然西条丽盗得此剑,但只知锋利而已,并不真正知道其厉害之处。 剑气指数:★★★★★★★★★★★★★★★☆☆☆☆☆ 第六名:噬魂枪。 传说噬魂枪杀魔伤神,却不伤其身体,可算是杀人于无形之中。此枪长约两米,枪头不知为何物所铸,一枪刺出,以其无形的斗气为主要攻击,枪未及身,便能刺伤敌人,而且敌人身上并无任何伤口,伤人无形,具有吞食灵魂的神奇力量,故名“噬魂枪”。此枪主人,也是八部众之首! 剑气指数:★★★★★★★★★★★★★★★☆☆☆☆☆ 第七名:鬼炎斧。 鬼炎斧,又名盘古斧,是上古巨人盘古用以劈开混沌天地时所使用的神兵,后下落不明。此斧厚重,但锋利无比,挥动时,鬼哭神嚎,天地也为之变『色』。而且此斧每一次与敌方兵器相斗时,对方兵刃上斗气便会被此斧吸入,纳为己有,交锋数次越多,威力则越大,有无限的发展空间。属四大凶器之一。 剑气指数:★★★★★★★★★★★★★☆☆☆☆☆☆☆ 第八名:憾天锤。 憾天锤,曾是魔界的守护之锤,当西方魔王撒旦向炽天使挑战时,曾用此锤,三天内将魔界入口处的结界打破,因此得名“憾天锤”。此锤力量不明,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每挥击一次此锤,力量便会大增。属四大凶器之一。 剑气指数:★★★★★★★★★★★★☆☆☆☆☆☆☆☆ 第九名:龙牙利刃。 龙王那迦的神兵。传说,当年龙王为了在海底建造宫殿时,由于大海的影响,宫殿迟迟不能完工。于是龙王便手执此刃,用力将海水劈开,阻断了海水的入侵,挥击时,此刃会形成两种不同且相反的力量:一条炎之龙,一条冰之龙。两龙相生相克,相互依存,因此威力巨大,可以撕破世间任何东西。此刃宽大,由一条龙咬住刀刃,挥击时,群龙狂舞,鬼哭狼嚎。 剑气指数:★★★★★★★★★★★☆☆☆☆☆☆☆☆☆ 第十名:暗月匕首。 暗月匕首是月神苏摩的神兵,苏摩自上古神话时候起,便是阿修罗王的影子杀手,常于夜间行动,也常常在阿修罗王与敌人战斗时,突然现身,将敌人杀死。暗月匕首可吸收月光之精华,化作无尽的斗气。因此,在满月的晚上使用时,威力是白天及亏月晚上的数百倍。属四大凶器之一。 剑气指数:★★★★★★★★★★☆☆☆☆☆☆☆☆☆☆ 以上神兵图片资料,可到阿桔的博客里查看。博客地址:blog..|/page/orange 令人很心疼的情缘 《窃玉偷香》里的第六十九章“三生三世”,讲述了一段令人很心疼的情缘。 在未修改此章节以前,姗姗谢世时是让她『吟』唱《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可是,无论意境和心情都未达到“疼”的那种程度,于是,阿桔我将目光投向了郭敬明为《剑侠情缘2网络版》主题曲所写的词——三生三世! 以下是《三生三世》的完整的词: 女: 前生你是桃花一片 遮住了我想你的天 红尘中的我看不穿 是你曾经想我的眼 女: 来生我是桃花一片 曾经凋零在你的指尖 听着你红尘中的长叹 落花憔悴了想你的容颜 男: 前生你是桃花一片 红尘中将寂寞开满 想你的我在花丛中留恋 看思念在冷月中凋残 男: 来生我是桃花一片 花瓣上写着你我的姻缘 怜花的人不解花谜暗 合:这份情才还的如此艰难 合: 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 只为今生能够与你重新面对面 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 只是不想再许愿让我们来生再相见 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 只为寻找你太久可是相聚又太短 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 只是不愿再错过你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且不论此词还是此曲有什么独特之处,又或者王蓉萧正楠唱得如何如何,这首词带给大家的是一种分离的意境,用到了前生前世今生今世,这无疑又在这一段情缘上,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也是男女双方渴望能够再见面心情,当然,他们见不到了。 三生三世,是一种令人很心疼的情缘! (可到阿桔的博客里,试听这道《三生三世》) 妖兽穷奇的样子 穷奇作为怪兽的形象有两种:《山海经.西次四经》上言“状如牛,音如狗”;《山海经.海内北经》上言“状如虎,有翼”。 但不管是哪种形象,它都是一种食人怪兽,而且有着固定的原则,大致引《神异经.西北荒经》上的说法,它“知人语言,逢忠信之人,啮而食之,食人自首始;逢『奸』邪则擒兽而伺之”。 也就是说,好人遇到它会变成食物,而且先被咬掉脑袋,而坏人遇到它反而会得到它送来的野兽之类做食物。 这样“是非分明”且付诸行动的怪兽的确少见。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了穷奇的来历,“少昊氏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 舜将其流放,“迁于四裔,以御魑魅”。 少昊为西方天帝,其母名皇娥,其父称为“白帝子”,即太白之精,他们的故事可见于《拾遗记》,非常美丽动人。 在那里有一棵穷桑树,其果实万年一结,吃了的话天老我不老。 少昊主宰西方,称为“穷桑氏”,或者“金天氏”。 注意这些关键字“白”啊,“金”啊,少昊一族位于西方不容置疑,而穷奇也是被舜驱逐到了西北方向,被一同驱逐的还有黄帝的不才子“浑沌”;颛顼的不才子“桃(应为木+寿,音tao)杌;以及“饕餮”三族,作为怪兽的“浑沌”,“桃杌”,“饕餮”也无一例外地出现在西方,其中饕餮位于西南一些,但想来离被称为“西王母”(地名)的西荒之地不远。 也就是说,和其他几位帝王略有不同,被虞舜放逐的都到了西方而不是四方都有,所谓“御魑魅”的说法很可能是指压制当地少数民族,从这样的想法衍生开思考,怪兽们的行为特『性』也就不足为奇。 “浑沌”,“桃杌”,“饕餮”也具有相似的特点,这里不加赘述了。 一种说法认为“穷奇”是一种怪兽,而少昊子只是因为其特『性』而被比作“穷奇”。 从家族命名和传说的情节而言都可以认为这种说法是错误的,穷奇就是少昊帝之子,不仅仅是因为有智能而被视为神兽,它本来就是“神-兽”,是一个是非颠倒,善捕禽兽的家伙。 至于大傩(旧时的迎神赛会)中的逐疫十二神中负责“食蛊”的穷奇神,因为反而不够“神话”,也就暂时弃之不理了吧。 饕餮 饕餮 汉语拼音:tāo tiè “饕餮”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兽,它最大特点就是能吃。饕餮是一种想象中的神秘怪兽。这种怪兽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大头和一个大嘴,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吃什么,由于吃的太多,最后被撑死。它是贪欲的象征。 《辞海》中记载:饕餮是“传说中的贪食的恶兽。古代钟鼎彝器上多刻其头部形状作为装饰。” 《辞海》在解释饕字说:饕即“贪,《汉书·礼乐志》:‘贪饕险’颜师古注:‘贪甚曰饕。’特指贪食。” 《吕氏春秋·先识》:‘周鼎著饕餮,有首无身。’ 上面几段话里有三个问题需要注意: 一是,饕餮是一种“恶兽”,而不是鱼蛇蟒鳄,不属于鱼类或爬行类。《辞海》中还有附有商周鼎上的饕餮纹。你只要看一看就可以认出那个凶恶的猛兽像谁,非常像狼的正面像,也是圆眼吊睛,凶狠无比。 二是,饕餮甚贪食。这个特征鲜明地指出了狼的特『性』。“极贪食”是草原狼的最突出的特『性』之一,咱俩养过狼,太知道狼的这个天『性』了,咱俩可以举出无数个狼贪食的例子。天下再没有比狼更贪食的动物了。不信可以让人去问老牧民,天下最“贪食的恶兽”是谁?回答肯定是狼。人所共知,“贪”就是狼『性』的代名词。董仲舒说秦“以贪狼为俗”,也把贪与狼相并列。中国人形容贪食总是用“狼吞虎咽”,而且还把狼排在虎之前,狼比虎更贪食。形容贪心都说“狼子野心”,不会说“虎子野心”。 由于饕餮具有“恶兽”和“甚贪食”这两个狼的特征,而且饕餮纹又像狼。因此,传说中的饕餮很可能就是狼,或是从狼演变而来的神兽。 三是,饕餮成为商周鼎的主要纹饰,这就涉及到一系列的问题。宝鼎是华夏民族在青铜时代的立国之重器。在周朝,“一言九鼎”的“鼎”,是象征至高无上王权的神器和礼器,也是祭天祭祖的祭器,鼎在华夏先民心目中处于民族“图腾柱”的地位。因此,只有属于民族的图腾才有资格登上如此崇高的地位,而被镌刻铸造在宝鼎重器之上。这一现象又反映出两个问题:其一,到商周时,华夏族可能还仍然崇拜狼图腾,至少是猛兽图腾,炎帝黄帝族祖先的图腾崇拜遗风可能还继续存在,而周朝时期的华夏族受狼图腾的影响更深,因为,周起源于西戎,而西戎大多是崇拜狼图腾的游牧族。其二,当时的“龙”可能还没有被普遍接受,尚未真正成为华夏族的民族图腾,否则,象征王权的宝鼎就一定会以龙作为主要纹饰。而且,当时周天子也还没有坐龙座,那时还延续着炎黄游牧遗风,席地而坐。 周鼎上的纹饰主要由饕餮纹和云纹所组成,以饕餮为中心,云纹环绕其周围。显然,饕餮神兽在天上,从云层里探出头,俯看人间。它的身体则藏在云里,不知是否有蛇身或龙身,但是如果在饕餮脑袋后面续上龙身,那就与后来的标准龙相差不远了。所以,我认为,在狼图腾和龙图腾之间可能还有一个饕餮图腾的过渡阶段。饕餮既有狼的『性』格,又有后来龙的狰狞面目。 兽面纹所指称的神兽的真正名称与原型早已沉埋在不可复现的年代之中,后人因其面相凶恶、神秘、恐怖,有些又口含人首,故赐名为饕餮。饕餮原是《左传》中用来形容贪财贪食之不仁不义者。近世学者已指出把兽面纹命名为吃人的饕餮纯是牵强附会,有悖于商周的社会文化状况。 因为面相凶猛恐怖,又行饕餮恶名,此兽在中国文化与艺术演变中的踪迹几乎无从寻觅。西周中期,盛行了几百年的动物纹饰突然退出了青铜器装饰主纹的领域。但是,与饕餮纹同时出现在青铜器上的几种动物纹样,如龙、虎、凤、龟等,在以后的文化演变中,都大量出现在官方与民间,成为中国文化中最具盛名的吉祥物、艺术表现源源不绝的主题。特别是龙,在青铜器时代,多数也都拥有与饕餮纹相同的凶恶面孔。若论神秘、威武和地位,龙在青铜时代远逊于饕餮。然而,龙后来却登上了中国文化与政治象征的最高宝座,“饕餮”这一青铜时代的至尊,踪影难寻了。 饕餮纹到底指称什么?历来争论纷纭,迄今尚无定论。有说是牛、羊、虎、鹿、山魈……。在这诸说中,饕餮为虎说声音最响。许多从事原始文化与艺术研究的学者认为,饕餮纹是虎纹的夸张、变形。在古代,虎亦为很重要的通天神兽,巫师乘虎的造型在后世文物中多有出现。而在中国文化历史长河中,在“龙凤”崇拜之前,曾有过一个相当长的龙虎崇拜的阶段,龙虎斗图案造型在东周至西汉时代大为盛行,其中尤以马王堆汉墓出土的龙虎相斗图最为精美,气势不凡。古人认为虎为阳兽,“云从龙,风从虎。”龙虎相斗表示阴阳**。在汉代,苍龙、白虎、朱雀、玄武表示天文中东、西、南、北四官。至少,在中国历史早期,虎的地位不在龙之下。然而,古籍中对虎的神通的描绘显然难与饕餮在青铜器上的显赫地位相比。 隐翅虫毒性超过眼镜蛇 隐翅虫是一种小甲虫 ,体长 0.6- 0.8厘米 ,头为黑『色』 ,胸部桔黄『色』 ,鞘翅平时覆盖在前腹部。昼伏夜出 ,白天栖居于『潮』湿的草地、腐木、阴沟、石头下等阴暗处 ,夜间出来觅食 ,有向光『性』。当它夜晚爬上人体时 ,若用手拍打、『揉』搓 ,致虫体被压碎 ,隐翅虫体内的强酸『性』毒『液』流出 ,引起急『性』炎症反应 ,即“隐翅虫皮炎”。 此病多见于夏秋季 ,雨后闷热天气尤多 ,皮肤损害主要为红斑、丘疹、水疱、脓疱、糜烂等。轻者患处有灼痛和微痒感 ,严重者局部剧痛及出现发烧、头痛、恶心、呕吐等全身症状。 防治方法 :1搞好环境卫生 ,消灭隐翅虫孳生地。装置纱门纱窗 ,防止隐翅虫侵入室内。2发现隐翅虫落在皮肤上 ,不要用手拍击 ,应将虫体打落在地 ,用脚踩死。3若虫体接触过皮肤 ,应及时用肥皂清洗 ,然后涂 10% - 20%氨水 ,以便中和酸『性』毒『液』。若皮损处红肿或糜烂 ,应用 1∶5000高锰酸钾溶『液』湿敷 ,待渗『液』减少后涂氧化锌油。4口服扑尔敏 ,一天 3次 ,一次 4毫克 ( 1片 )。5如有发烧、头痛、恶心、呕吐等全身中毒症状 ,应及时去医院诊治。 连日来,一种形如蚂蚁,黑黄相间,体长不过3厘米的昆虫,在渝西地区部分区县频频袭人,致人皮肤出现化脓『性』溃烂。 “不要惹它!”专家昨日警告说,这种昆虫叫隐翅虫,体内所含酸『性』毒『液』强过眼镜蛇毒。 隐翅虫渝西频“作案” “我们遭隐翅虫咬了,许多同学皮肤溃烂,连走路都有问题。”昨日,位于永川市的重庆文理学院一位留校同学急切向本报反映。 位于北碚区的西南大学一位余姓学生反映到同样的问题。据称,包括他本人在内,该校已发现三四十人被隐翅虫咬伤。重庆邮电学院一位老师也告诉记者,几天前,该校在北碚某厂实习的多名学生也因隐翅虫的侵害,皮肤起了水疱,最后集体到学校医务室就诊。 隐翅虫永川市红炉镇、板桥镇、璧山县大路镇、荣昌县吴家镇、双桥区太平村等地同样横行。璧山县大路镇的陈先生说,该虫喜欢扑灯,粘到人的肌肤上,该处很快红肿,然后腐烂流脓,镇上已有很多人遇到这种麻烦。而来自永川市红炉镇红庆村的消息说,该村目前已有10多人因此脸部长脓疱,干活时汗水流入伤口,痒痛难忍。 医院皮肤科人满为患 “在28日我们收治的皮肤病患者中,有50多人与隐翅虫有关。”昨日,铜梁县人民医院皮肤科负责人王东说,“有的患者整张脸都化脓溃烂,一些男『性』患者甚至下**也遭到侵害。” 王东说,8月初至中旬,该科室每天接待二三十名被隐翅虫伤害的患者。最近一周,患者日均增加一半多。 位于永川的重庆市第二人民医院皮肤科同样打起拥堂。“今天已医治40多位被隐翅虫弄伤的患者,看样子情形越来越糟。”该院门诊部有关人士说,隐翅虫肆虐,甚至一些医护人员也未幸免。 位于北碚的重庆市第九人民医院昨日也治疗了近20名被隐翅虫袭击的患者。该院一医生说,虽然每年这个时候隐翅虫都很活跃,但像今年这样频频攻击人的现象实属少见。 据医生介绍,隐翅虫引发的皮肤病不会传染,但严重者伴有头痛、头昏、发烧、淋巴结发炎等全身症状。为防感染,患者应及早就诊。 专家称毒『性』超过眼镜蛇 “今年我市持续干旱,前不久的那场雨未下透,空气闷热,估计隐翅虫烦躁不安,便频频出来伤人。”市疾控中心消毒与媒介生物控制所所长李秀安分析。 由于不具传染『性』,也不属报告病例,该所无法掌握全市隐翅虫的活动状况。李秀安建议有关方面及早组织人员杀虫,避免病情扩大。 李秀安说,隐翅虫体『液』中含有致皮肤溃烂的酸,对付它的简单办法是:别惹它,发现它在身上爬行,将它吹走,千万别用手去拍。如果不小心将其弄碎,立即用碱『性』的肥皂水反复冲洗。如发现皮肤有异常反应,及时就诊。 市疾控中心曾专门研究过隐翅虫的工作人员季恒清说,隐翅虫在南方多见,我市为高发区。季称,我市的隐翅虫为毒隐翅虫,有研究显示它所含毒『液』强过眼镜蛇毒。 如何预防隐翅虫? 如何识别隐翅虫?市疾控中心工作人员季恒清说,该虫虫体细长,长约0.3-2.5厘米,形如蚂蚁,整个身体由黑黄二『色』相间组成,分为五节:头部黑『色』,有1对丝状的触角,爬行时不停地挥动;前胸、腹基部桔红『色』,胸部背面有翅2对,腹部**,乍看像没有翅膀,故名隐翅虫。 据季恒清研究,隐翅虫常藏身于『潮』湿及杂草丛生地带,夏秋夜间活动频繁,具有明显的向光『性』,特别是对荧光。他提供的预防办法是,清除房屋四周的朽木、废料、杂草,让隐翅虫无孳生场所和栖息地;不在室内堆放废旧物品,保持室内整洁;夏秋季需要夜间作业的单位,安装纱门、纱窗,减少人体接触隐翅虫的机会。 关于蛊 所谓“蛊”,照汉代郑玄的解释是“虫物而病害人者”。又引申为一切毒害。《左传·昭公元年》孔颖达疏:“于文,皿虫为蛊。谷之飞亦蛊。”“蛊”字由皿虫组成,本指生于器皿的虫或器皿被虫蛀坏。逐步引申,谷物**所生的飞蛾从及通过其他物体变质而形成的虫也被称为“蛊”。蛊被称为“蛊”。蛊被认为具有变幻莫测的『性』质和非同寻常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由毒蛊引发的疾病称为“蛊疾”或径称为“蛊”。先秦秦汉人所说的蛊疾有两个特点:蛊疾患者如同被鬼『迷』『惑』,神智错『乱』;毒蛊主要通过食物进入人体而从体内发作,与蝎螫蛇咬有异。这种巫术不仅危害严重,而且流传甚广,历代文献屡见记载。《周礼·秋官》记载周朝有“庶士”之职,掌除毒蛊。汉代毒蛊盛行,《周礼·秋官·庶士》郑玄注引东汉《贼律》:“敢蛊人者及教令者弃市。”《晋书·郭噗传》:若以蛊为妖蛊诈委者,则当投界裔土。梁·顾野王《舆地志》载:“江南数郡有畜蛊者,主人行之以杀人。行饮食中,人不觉也。”晋以后文献记载有犬蛊、奥蛊、蛇蛊、蜈蚣蛊、猫蛊、蜘蛛蛊等。而宋代以后又有人对蛊进行系统分析,把蛊的种类分成——蛇蛊、金蚕蛊、南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蛊、措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等。在所有蛊中最有名的就是——金蚕蛊金蚕蛊:传说中的金蚕蛊形状象蚕(废话:p),通体金『色』灿烂。唐代人认为金蚕蛊“屈如指环,食故绯锦,如蚕之食叶”,故又称之为“食锦虫”也有人说之所以以金为名是因为:“每至金日,则蛊神下粪如白鸟矢,刮取以毒人”所以取名为“金”古代各地对蛊术的命名不尽一致,如清代广东香山一带习惯将蛊术称为“鬼『药』”或“挑生”。除以上标目分析的影响较大的蛊种外,还有很多蛊只具其名而内容不详,如《本草纲目》提到蜈蚣蛊,玛蝗蛊,草蛊;明代的《浑然子》也有鼠蛊,鸠蛊的名称。古人早有百蛊之说,毒蛊和蛊术的品类是难以系举的。 制蛊法:有些造蛊者强调必须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日)聚置毒虫,这是受了五月五日毒气最盛的传统观念的影响。“蛊,多于端午日制之,乘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能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虫、蜈蚣之属来制,如果无法解救时,一触便可杀生。” 传说中养蛊的方法、与《通志》上一二载的相类似。《通志》中所记载的.要用一百种虫类,而夷人所要的只有十二种。在养蛊以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干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才便于加盖。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见缸中的情形,人们越容易对缸中的东西发生恐怖,因恐怖而发生敬畏。缸的口须理得和土一样平。等到夏历五月五日(端阳),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问e端阳那天捉回来的爬虫养不成蛊,放在缸中,然后把盖子盖住。这些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这十二种爬虫放入缸内以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而且养蛊和祷告的时候,绝不可让外人知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养的蛊就会被巫师用妖法收去,为巫师使用,主人就会全家死尽。即使不被巫师收去,成蛊以后,也会加害主人。一年之中那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乘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十一只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根据传说的种类很多。最主要的有两种:一种叫做“龙蛊”,形态与龙相似,大约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一种叫做“麒麟蛊”,形态与&间相似,大约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的。一年之后蛊已养成,主人便把这个缸挖出来,另外放在一个不通空气、不透光线的秘密的屋子里去藏着。据说蛊喜欢吃的东西是猪油炒鸡蛋、米饭之类,饲养三四年后,蛊约有一丈多长,主人便择一个吉利的日子打开缸盖,让蛊自己飞出去。蛊离家以后,有时可以变成一团火球的样子,去山中树林上盘旋,有时可以变成一个黑影,在村中房屋间来往。蛊的魔力最大的时间是黄昏。每次蛊回家之后仍然住在缸中。吃到人的这天,主人就不必喂它东西了。据说养蛊的好处并非要蛊直接在外面像偷盗一样偷宝贝回来供主人使用,而是要借重蛊的灵气,使养蛊的人家做任何事情都很顺利。如果主人想要经商,借重蛊的灵气,可以一本万利。如果主人想要升官,借着蛊的灵气,可以直上青云。反过来说,如果偶一不慎,被受蛊害的人家知道了,去请专门的巫师来把蛊收掉,蛊的主人便会诸事不宜,全家死尽。养蛊的人家,除了日常要虔诚服侍之外,到每年夏历六月二十四日,要对蛊作隆重的祭礼。这个祭礼延续三天,即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日,在这三天之内,主人要每天都用新鲜的猪一头、鸡一只、羊一头,煮熟以后,到晚上星宿齐观天空之时,全家把猪羊鸡搬入养蛊的秘室中去俯伏祷告,祷告完毕,将猪羊鸡砍碎,投入缸中。据说蛊的食量很大,魔力很高。祭扫的时候,外人不得参加,消息不可泄漏,否则又有身家『性』命的危险。除了聚虫互咬一法外,各种特殊的毒蛊又分别有特殊的制造方法。癫蛊:多是山中人所为,把蛇理土中,取菌以毒人。措蛊:又谓之“放蛋”,更有调之“放瘠”、“放蜂”的,两粤的人,多善为此,方法是端午日,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蝉、蛔虫、头发等研为粉末,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便成为毒『药』了。泥鳅蛊:用竹叶和蛊『药』放水中浸之,即变为毒的泥鳅。蛤蟆蛊:唐代医家说:“颜『色』乍白乍青,腹内涨满,状如虾蟆;若成虫吐出如蚵蚪形,是蛤蟆蛊也”蛤蟆蛊的特征是蛤蟆成精为怪。石头蛊:用石头施以蛊『药』而成。蔑片蛊:将竹片施以蛊『药』后便成。“岭南卫生方”:制蛊之法是将百蛊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杀,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蜴蛊和□螂蛊:蜴蛊即蜥蜴蛊,可能是指百虫互食后独存的蜥蜴,据说蜴蛊患者有面『色』黄赤、腰背沉重、舌上肿胀等症状;□螂蛊“颜『色』多青,毒成吐出似□螂。”在文献记载中,这两种病例较为少见了。什么是蛊: 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古老而神秘、恐怖的巫术,主要流行于我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蛊,从字形上看,就是将许多虫子放在一个容器里.孔颖达《十三经注疏》曰:“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本草纲目·虫部四》中解为由人喂养的一种毒虫,“取百虫入翁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蛊的制作和种类: 蓄蛊者多为『妇』女,是『妇』女的专长。《滇南杂志》:“云南人家家蓄蛊……人家争藏,小儿虑为所食,养蛊者别为密室,令『妇』人喂之,一见男子便败,盖纯阴所聚也。”周去非《岭外代答》:蛊毒为“『妇』人形披发夜祭”,《滇南新语》:为夷女所悦。蛊的种类很多,通常有:金蚕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篾片蛊、蛇蛊等等。其中金蚕蛊最凶恶。旧时在福建一些县乡,养金蚕的『迷』信活动较盛。据说金蚕是一种无形的虫灵,它能替人做事,最勤于卫生,大凡室内很干净的人家便认为是养金蚕的人家。金蚕的制作方法是:选用蛇、蜈蚣等12种毒虫,埋于十字路口,经49日(或另一个神秘日数)取出存于香炉中,成为金蚕。在信仰金蚕的人心目中,金蚕是有灵『性』的,既能使饲养者发财致富,但富起来的人家主人也要告知金蚕亏欠多少,否则金蚕要求花钱买人给它吃,不然则作祟。养金蚕家若不想再养它,可以将其转嫁出去,曰“嫁金蚕”,方法是用包包银两、花粉和香灰(代表金蚕),放在路上,贪财者自然会拾取。金蚕可以致敌人死亡,通常是腹肿、七窍流血而死。疳蛊,又称做“放蛋、放疳、放蜂”,在广东、广西民间流行。制法是在端午日捉蜈蚣、小蛇、蚰蜒、蚂蚁、毒蜂、蝉、蚯蚓等加头发,晒干后研为粉末,供奉在瘟神像前,久而成蛊,放饮食中可毒害人。癫毂在苗族中流行,多将蛇埋土中后生菌类,用以害人成癫;肿蛊则使人腹部肿大;泥鳅蛊,是用蛊粉与竹叶浸泥鳅与人吃,使之中毒;至于石头蛊、篾片蛊均又蛊『药』泡制而成,放于路中害人,据说可进入人身体作祟成恶疾。 施蛊方法多是放入食物中: 蛊女施蛊多是下在饭菜中,《赤雅》:“蛊成先置食中,味增百倍”,而且多放在第一块食物上。下蛊有的是下虫本身,优点下虫粪便,也有的是下涎沫。有时不经食物也可施蛊。刘南《苗荒小记》:“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 患蛊者的症状和验证方法: 刘锡蕃“中蛊者,或咽喉肿胀,不能吞饮;或面目青黄,日就羸瘠;或胸有积物,咳嗽时作;或胸腹胀鼓,肢体麻木;或数日死,或数月死”。验证之法:可令其嚼生黄豆,无腥味则中蛊,在少数民族地区是在嘴里含一块鸭蛋白,其上『插』一枚银针,如果鸭蛋白和银针变黑,则中蛊。预防和解蛊方法:凡是蛛网灰尘之家,疑为养蛊之家,忌往来;凡就食如主人先用筷子敲一敲杯碗,后盛饭的,疑为施蛊,要特别小心可不食或道破;凡出外就食,随身携带大蒜,可防蛊,蛊入酒难治,出门不饮酒可防蛊。解蛊破蛊的方法:服雄黄、大蒜、菖蒲煎水,或石榴根水,可泻毒;又云金蚕最怕刺,可入『药』治蛊。古旧医书上多均有医蛊偏方,五花八门。破蛊之法:道破,秋天苗族『妇』女携布袋卖刺梨于小孩吃,多中蛊者,久为群儿识破,买时先呼而问曰:中有蛊否?答曰:无,则不为害矣。然后可购买。另外,据说蛊怕谓,取谓入养蛊之家,其蛊立擒。放蛊的目的,多半是消解怨气,有时也作为一种保护措施,有人怕别人偷食物,便放蛊,便盗者立毙,相反,“杀人多者,蛊益灵。” 本书中所提及的“蛊”,因小说需要,故将其扩展夸张写之,但“蛊”,确实是存在的!也是现今科学不能解释的! 马格努姆 马格努姆0.22英寸(5.59mm)口径,弹膛容弹量6发,全枪长282mm,枪管长152mm,全枪质量(空枪)1.27kg,有单动和双动两种发『射』方式,黑『色』楔形准星,黑『色』可调照门,橡胶握把,转轮座采用不锈钢制造,表面经抛光处理。该枪采用史密斯-韦森公司新式的边缘发火退壳机构,使用大威力枪弹,是远距离狩猎小型猎物的理想手枪。 马格努姆0.44in左轮手枪 概 述 马格努姆0.44in左轮手枪弹又称史密斯-韦森马格努姆0.44in左轮手枪弹或称雷明顿马格努姆左轮手枪弹,是史密斯-韦森公司于1954年为该公司的史密斯-韦森m29式0.44in左轮手枪研制的高威力弹『药』。史密斯-韦森公司推出0.44in马格努姆弹的目的是为解决美国警用0.357in马格努姆手枪弹威力不足的问题。但在马格努姆0.44in手枪弹投入使用时,又嫌其威力过大。 该弹现供警用和民用,主要在美国生产,芬兰、意大利、以『色』列、瑞典等国家也生产。 结构特点 马格努姆0.44in左轮手枪弹是威力最大的左轮手枪弹。该弹枪口动能达1560j,其原因是,弹头质量大(15.55g),初速高(448m/s)。该弹为软平头、锥形、半被甲铅弹头,采用有凸缘、筒形弹壳。 『性』能数据 口径----0.44in(11.18mm) 全弹长----40.9mm 弹头类别----普通弹 弹头结构----平头、锥形、半被甲、铅心 弹头直径----10.92mm 弹头质量----15.55g 弹壳型式----有凸缘、筒形 弹壳最大直径----11.605mm 弹壳长----32.64mm 底缘直径----13.05mm 弹壳材料----黄铜 发『射』『药』量----1.47g 底火类型----博克塞式 初速----448m/s 枪口动能----1560j 平均最大膛压----297mpa 0.357英寸m627式马格努姆转轮手枪 0.357英寸口径,弹膛容弹量8发,全枪长241mm,枪管长127mm,全枪质量(空枪)1.24kg,准星可换,黑『色』可调照门,扳机行程可调,枪管外廓呈锥形,木质握把或橡胶握把,转轮座采用不锈钢制造,表面经抛光处理。 第一章 神秘的性感女郎 张耀吃力地拎着满满一大桶清水蹒跚走来,用力将水一倒,倒在了事先用沙石水泥堆起来的一座火山型的坑里,顺手拿起一旁地上放着的铁铲,用力的搅和起来,铁铲与沙石之间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工地上,显得是那么的不协调。 七月的阳光,肆意地洒到了工地上,工人们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或三个一堆,或四个一群,躲藏在几处可数的阴凉之处,抽烟的抽烟,打牌的打牌,整个工地在炎热的天气里,显得是那么的静,唯有张耀一人,还不肯放下手中的活计休息一下。有些工友,甚至用一种很漠然的眼神望着干活之人,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那么的拼命,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很容易中暑晕倒的。 “嗨!哥儿们!接着!”一个工友扔过来一支香烟,张耀急忙伸手接过,闭上眼,鼻子用力地嗅了几下:“春城”,张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是一支劣质香烟,可他还是打心里感激那个扔烟给他的工友,于是冲他笑了笑,将香烟叼在嘴上,沾满泥浆的双手在上身的口袋里『摸』了几下,然后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向那扔烟给他的工友走去。 “借个火!兄弟!” 那工友憨厚的冲他一笑,将拿捏在手中的一次『性』打火机递了过去:“我叫杨大富,你呢?” “大富?”张耀笑了笑,伸手接过杨大富手中的打火机,将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着香烟给他那麻木的神经带来的阵阵快感,三秒钟后,他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将肺里残留的青烟吐了出来,暗道:“这农村里出来的人,名字真的好土,不是大富,就是大贵!结果也还不是在城里当农民工!” 于是,张耀客气地回答:“我叫张耀!才来工地两天呢,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得向你请教呢!” 杨大富“嘿嘿”地憨笑着,连连点头说:“出来混口饭吃确实挺不容易,尤其是干咱们这一行,又脏又累,工资低不说,还得受人白眼,虽然咱也是凭自己的双手挣钱,但社会地位低下仍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杨大富说着,“唉”的一声长长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着说:“怪就怪以前不好好的念书,身无一技之长,到头来落到如此下场,这又怪得了谁呢?” 张耀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大口抽着烟,静静地听杨大富发牢『骚』,听罢,摇了摇头说:“兄弟,别这么自暴自弃,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心中的那团火不熄灭,踏踏实实地去干工作,总有一天,你也能做出一番成绩的!” 杨大富撇撇嘴道:“说是这么说,可是又谈何容易呢?现在的社会可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时代,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团队的协作,一个人,哪怕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无济于事的!你看——”说着,杨大富抬起手来,指着前方不远处一辆缓缓驶来的金属银『色』的跑车,道:“知道什么车吗?” 由于阳光的强烈反『射』,张耀只好用手挡在额前,眯起双眼仔细的看了看,笑道:“不就是一辆跑车嘛,好像还不是法拉利呢!” “嘿嘿!”杨大富得意地笑了起来,道:“当然不是法拉利,法拉利有这么好吗?” “法拉利不是很出名的跑车吗?不是法拉利,那你说是什么?” 杨大富这时脸上的笑容更加显得得意了,不住地摇头赞道:“法拉利只不过是常见的意大利名车而已,所以你就知道法拉利!告诉你吧,这辆车叫‘兰博基尼’,怎么样,没见过吧!” 张耀再次仔细地看了看,果然不是法拉利,这辆跑车明显比法拉利的车身要低得多,只有一米左右高,车门是鸥翼式的,发动机罩与前风挡玻璃形成一个整体平滑的大斜面,给人以强烈的动态感,标志是一头浑身充满了力气,正准备向对手发动猛烈攻击的野牛。那气势简值不是法拉利的那匹骏马相提并论,不由地看痴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道:“没见过,不过这车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速度和高贵全体现在了车身设计上,确实是一辆好车!” “那当然!”杨大富满足的笑了笑,似乎觉得他自己就是车的主人一样,道:“这车可是手动六档变速,最高时速接近每小时三百四十公里,可算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车了,6200的排量,12缸v60°发动机,要是我拥有这么一辆车,哪怕就算只拥有几十分钟,这辈子总算是没有白过了。”杨大富说着,双眼充满了失望,嘴里不住地叹息。 “6200的排量?嘿嘿,兄弟,不是我打击你,就凭咱们这样的工作,就算送给你一辆这样的车,单单油费,你都付不起!” “是啊,是啊!这样的车,就算我中了双『色』球五百万的大奖,都不够买一辆呢!能开上这样车的人,肯定十分有钱!” 金属银的兰博基尼缓缓驶近,也许这样的车天生就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周围的人都驻足观看,不住地指着兰博基尼议论纷纷!跑车在离工地几十米处停了下来,紧接着,那令人陶醉的引擎声也迅速消失,左翼车门缓缓向上打开,一只浑圆『性』感的大腿从车里伸了出来,轻盈地落在了地上,跟着是另外一只,红『色』的高跟皮鞋与银『色』的车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高跟鞋虽然醒目,却不如那一双美腿吸引人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双腿上,似乎在欣赏一件名贵的玉器。 车子主人的身体从车里探了出来,“哇!”人群中发出了惊叹和嘘唏声:“是个女的!” 是女的没错,还是一个惊艳四座的大美女,一头染着紫红『色』的头发微微有些卷曲,一张清秀白晳的脸庞更加显得十分冷艳,加上惹火『性』感的身材和一双修长的大腿,不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无可挑剔,张耀心里暗自惊叹:“上帝还真是不公平,竟然将世间所有美丽的东西,全都给了这个开跑车的美女!” 美女看上去约『摸』二十四五岁模样,这样的年纪和她所驾驶的名贵兰博基尼跑车极为不相配,谁又能想到,这样的名车主人居然只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美女,令人不禁猜测:这女人能开上这样的车,要不就是老爸有钱,要不就是老公有钱! 七月的阳光果然十分毒辣,只见那大美女微微皱了皱眉头,拿出一副淡蓝『色』的太阳镜,以十分幽雅的动作戴到鼻梁上,遮住了那双显得有些忧郁的双眼,然后掏出电子锁,将车门锁上,缓缓向工地走来。 四周静得令人窒息,工地上的工人都目不斜视地盯着那个大美女,杨大富更是夸张得不得了,张开大口,时不时还吞下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口水,然后低声对一旁的张耀说:“哥儿们,她走过来了——” 张耀点点头,没有吭声,也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十米……八米……五米……一米……,终于,女郎在离张耀一米处停下了脚步,眼睛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没有一丝丝的羞涩,张耀被她的大胆『逼』视着不敢抬头,眼睛望着脚边的地上。 周围地工友都注视着他们俩,奇怪为什么这个美女会来到这个才来工地工作两天的年轻人身旁,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看着我!”女郎轻声说,声音又糯又嗲,听在耳朵里十分舒服受用。 张耀不敢正眼看她,尤其是她那双『迷』离忧郁的双眼!女郎见张耀没有动,于是向前又走近了一步,张耀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看到自己的胸膛一起一伏,头低得更厉害了。那女郎摘下太阳镜,抬起纤纤玉臂,揽住了张耀的脖子,稍稍踮起脚跟,一张湿润『性』感的香唇紧紧贴在了对方的嘴上…… 第二章 真命天子 “哗——”人群沸腾了。人们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一个开着兰博基尼高级跑车的『性』感女郎居然强吻一个建筑工地干活的民工,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结果却偏偏发生了,杨大富更是惊愕地合不拢嘴。 张耀的嘴巴闭得紧紧的,却仍然没能挡住从女郎口里伸出来的香舌,那条香舌轻轻地抵开了紧闭的双唇,一往无前的伸了进去,然后轻轻卷住了对方的舌头,不停地来回摩擦着。张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一动也不敢动。但,人非圣贤,何况对方是一个妖艳不可方物的『性』感女郎,张耀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蠢蠢欲动,热血直冲脑门,再也把持不住了。 “妈的!死就死了!”张耀心中暗自骂了一句,正要用力环抱住女郎的俏『臀』时,那女郎“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顺手将对方推开了。 张耀愣在那里,不知道这女郎搞什么鬼。思量间,只见不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bm..|bsp; “完了!这次真的死了!”张耀心里暗道,同时用力握紧右拳,双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地面,寻找有没有可用的“武器”,比如砖头和铁棍之类的。 “小姐!”两个大汉毕恭毕敬地叫了女郎一声,看上去应该是女郎的随行保镖之类的人物。 女郎点点头,道:“就是他!”说完,转身向那辆银『色』的兰博基尼走去,女郎钻进了汽车里,然后一轰油门,银『色』兰博基尼扬起一阵烟尘无声地开走了,充满诱『惑』的红『色』尾灯展示着『迷』人的奢华,张耀和杨大富望着那尾灯在视线中消失,才轻叹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开时,其中一个站在左边的保镖模样的男子叫住了他:“张耀,跟我来一趟!” 张耀转过身来,吃惊地望着叫他的男子,半天才迟疑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那男子的回答倒也干脆。 张耀奇道:“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哦!小姐吩咐我这样叫你的!走吧,跟我们来!”那男子说着,对着另一个男子使了一个眼『色』,双双走上前来,不由分说,拉着张耀就走。 杨大富低沉地喊了一声:“哥儿们——” 张耀转过头,冲他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没事的!”说罢,一付凛然就义的模样,跟着那两个男子大步走去!杨大富望着三人的背影,尤其是张耀的背影,活脱脱的现代荆轲,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走出工地后,其中一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黑『色』的绸带,道:“张先生,对不起了,你必须带上这个!” “为什么?”张耀心里闪过一丝阴影,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这是小姐吩咐的!我无可奉告,不过劝你老老实实地带上,否则可就别怪我两兄弟对你不客气了!” “『操』!”张耀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看了看那两个壮如牛的男人,知道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拒不从命的话,对方发难,自己可不是对手,更何况,他心里的一个谜团仍然挥之不去,他确实想要知道真相,那神秘女郎究竟是谁?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将黑『色』绸带系在头上。 其中一男子会心地一笑,走上前来,边用绸带绑住了张耀的双眼,然后笑道:“张先生肯合作,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两兄弟保证,一会儿对你来说,将有一个大大的惊喜!” “惊喜?”张耀还没有说出这句话,眼前一黑,双眼已被两个壮汉蒙上了。 双眼被遮住,张耀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一个盲人的痛苦之处,完全没有方向感,虽然两个男子架着他东拐西绕,刚开始,他还能稍稍辨别一下大致方位,不过时间稍长,他却再也没有心思去认方向了,周围的嘈杂声音越来越大,张耀知道,现在他正向市中心走去! 走着走着,张耀感觉到一阵凉风袭来,随后直照在身上的强烈阳光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安静的环境和阵阵凉风。 “欢迎——”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出来,虽不见其面,张耀心里也猜了个**不离十,这会儿应该是在饭店的大堂里。 “好了!你转过身去,就可以将绑在眼前的绸带解开了。” 张耀缓缓将黑绸带解开,然后慢慢地张开双眼,映入眼前的景像另他大吃一惊,果然是在酒店的大堂里,但在他前面一米左右的地方,齐刷刷地站着几乎一个连的黑衣人,看上去像是保镖,而人群正中放着一张略带古董花纹的檀香木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高脚水晶酒杯,和一瓶看上去价格不菲的路易十三红酒,桌旁正对着他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略略有些秃头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约『摸』四五十岁的样子,嘴上含着一支水晶烟斗,双眼冷峻,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中年男子身旁坐着的女郎,就是在工地上吻他的那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耀不禁羞愧地低下头去,望着身上那套与酒店环境极为不相衬的工作服,不自觉地感到自惭形秽。 “你确定真的是他吗?”那中年男子问这句话时,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张耀的那身脏兮兮的工作服。 旁边那个『性』感女人略略一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张耀在一旁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环视了一下四周,道:“各位!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说罢,转身欲走! 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各伸出一支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无奈,张耀又转过身来,一双『迷』茫的双眼,望着那女郎和那男子。 那男子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大口大口地吸着烟斗,那女郎似乎像是在欣赏一件古董玩物一样,笑盈盈地望着他,一手端起高脚水晶酒杯,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 张耀愤怒了,大声道:“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有事就说清楚,搞这么大的排场,黑社会的堂口啊?” 女郎仍是不愠不怒地望着她,一只手把玩着酒杯。只有那中年男子“哦”的一声,似乎在张耀大声说话时从沉思中醒来,右手抬起,打了一个响指,一旁的服务生走了过来,中年男子在他耳旁嘀咕了一阵,服务生转头望了一眼张耀,然后似笑非笑地走了下去,不一会儿,端来了一张椅子和一只酒杯,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瓶昂贵的路易十三,倒了些许在酒杯里,最后轻轻地放在桌上。 那中年男子手一伸,指向那把椅子,对张耀道:“张先生,请坐!喝点酒,咱们再慢慢聊!” 张耀一听那中年男子的口气,似乎有事相求,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建筑工地的农民工,他又会有什么事相求呢?不管三七二十一,有酒岂能不喝,更何况是名贵的路易十三?想到这儿,也不客气,大步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就喝,一杯下肚,还觉不过瘾,示意服务员再倒一杯,那服务员胆怯地望了望那中年男子,见他微微一点头,于是走上前,又为张耀斟了三分之一,张耀皱眉道:“哎——我说,你倒满行不行?你只倒这么一点,一口都不够喝?” 一旁的女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自觉失态,忙将头扭到一旁去不再看他。那服务生又将求助的眼神『射』向那中年男子,那男子点了点头,于是服务员为张耀斟了满满一杯。张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果然是好酒,果然有品位!” 那男子见他喝完,道:“在下姓刑,你叫我老刑也可以,又或者,那就叫干脆直呼我名字就行了,我叫刑剑峰,旁边这位是我的宝贝女儿,叫刑小雪,你也可以叫她小雪!”刑剑峰说完,也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有话就直说吧!”张耀似乎对刑剑峰的自我介绍并不感兴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工,你们搞这么大的排场,我想一定有事相求吧!” 张耀的直白,倒是在刑剑峰的意料之外,他望了望女儿刑小雪,然后镇定的对张耀说:“那好,既然张先生这么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妨直说了,其实这次我们找到你,也没别的什么事儿,因为你是小女的真命天子,所以我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真命天子?”张耀不解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使劲地用自己的左手掐了掐右手,疼得他直裂嘴,这才相信自己并不是在做梦,问道:“我?你女儿的真命天子?噢!我的天哪!我这是在做梦还是你们在做梦?我没听错吧?” “呵呵~!”一旁的刑小雪忍不住笑出声来,“是的,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爸爸,还是由我来解释吧!” 刑剑剑微微点点头,表示同意。 “听着!张耀,你确实是我的真命天子,也许在科技这么发达的社会,你根本不会相信命运,更加不会相信什么‘真命天子’,但事实上确实如此,否则,你我素未谋面,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名字呢?更何况你我根本就处于不同的社会阶层,别说认识,就算是见上一面都不可能,所以,你得相信我说的这个事实!” “相信?你拿什么证据让我相信?虽然我是个民工,但至少也是大学毕业,你让我相信上天安排的缘份,总得有些证据吧!”张耀有些『迷』茫,但仍然坚信自己至少在此以前没有见过开兰博基尼跑车的女人,才第一次见面就强吻他,还说他是这个女人的真命天子,肯定怀有某种利益又或者想利用他什么,说到利用,张耀也就更加不会相信了,他在大学里所学的专业并不是很热门的专业,甚至可以说是冷到北极的专业,所以为什么他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而当上民工的原因了! “我能叫出你的名字,难道这一点还不够吗?”刑小雪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脸红,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确实,她是不可能知道一个建筑工地民工的名字。 “当然不够!”张耀再次强调了一次,口气也稍为硬了一点:“单单凭能叫出我的名字,就说我是你的真命天子?可笑,实在太可笑了!”语气中带了一些讽刺的味道,但刑小雪并不在意! “不瞒你说,确实,像你这样出身卑微的人,我确实也看不上眼,更何况你的工作……”刑小雪看了看张耀的脸『色』,继续接着说:“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五年前开始,我每晚都做着同样一个梦,而每次在梦里,你都会出现,并且你还告诉我你叫张耀,让我必须在年底之前找到你并且嫁给你,否则……” 张耀忍不住接口道:“否则怎么样?” 刑小雪顿时脸『色』苍白,无力地道:“不说这个了,本来呢,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后来这么梦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睡梦里,每次都是同样的你,同样的内容,这使我不得不信!直到前天晚上,你在我梦里对我说,你在城郊的建筑工地打工,于是我派了人手去打听,果然在东城郊的工地上,有一个名叫张耀的民工,于是我就找到了你,确实,你长得和我梦里一模一样!由此,我便相信这是真的了!” “巧合,这一定是一个巧合!是上天给我们安排了这样一个巧到不能再巧的巧合!”张耀只能这样解释。 “真的是巧合吗?好,那咱们就试上一试!如果我都说对了,那就证明是真的了,你就必须和我结婚!”刑小雪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张耀心道:若是她真的说对了,那我又该怎么办呢?难不成真的要娶了她?虽然她的条件确实不错,可是我能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结婚吗?当然,素未谋面不敢说,但至少是刚认识的人,虽然心里没有底,但仍然好奇道:“那你就说说看吧,我到要看看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的事情发生!” “你,一九八一年出生,在k14中学就读的高中,毕业后考入了ynsf大学,所学专业非常冷门,以至于你大学毕业仍然找不到工作,只得四处飘泊打工!我说的对不对?” “啊!”张耀吃惊地叫出声来,不停地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居然你全都说对了!” 刑小雪似乎有些得意,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好吧,那我下面一句话,由不得你不相信,那就是——你的屁股左边有一个小黑痣!” 张耀大窘,暗道“连我屁股上的哪边有一颗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样是假不了的,毕竟这颗黑痣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于是道:“你全都说对了,你说的全都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虽然我也相信你说的话,但我的内心并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双方都没有再说话,大堂顿时安静了许多,晌久,张耀沙哑着声音说:“就算我是真命天子,你准备怎么办?” 第三章 蛊惑 大堂里静得可怕,就连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清清楚楚的听见,三人都有各自的心思,直到张耀说出了刚才那一句话时,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刑小雪。 刑小雪顿时满面飞红,低下了头,双手不住的在酒杯上搓来搓去,终于,当她抬起头来,准备开口说话时,刑剑峰突然间喝了一句:“小雪——你考虑好没有?你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刑小雪没有理会父亲,妙目流盼地望着张耀,一字一句道:“张耀,我愿意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 张耀心里暗道:“天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因为一个梦,她就要嫁给我?我到底哪一点吸引人?论背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论学历,在这个社会,若没有硕士博士之类的文凭,还不好意思对别人说只是一个本科毕业,难道我走桃花运?不!绝对不是,很有可能是桃花劫!”于是他笑了笑:“刑小姐,我看你父亲说得很多,在此之前,我们根本就相互间不认识,若不是你找到我,恐怕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认识像你一样的富家千金,我看我们不如做朋友好了,当然,如果你认为我不够格做你的朋友,那么,就请你忘了我吧!就当你从来没有见过我!”说罢,站起身来,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刑剑峰果然善于察言观『色』,见到张耀站起身就,就知道他想等一个结果,于是他就顺水推舟道:“那——张先生,恕不远送了!” “爸!”刑小雪嗔道,于是急忙站起身来拉住了欲走的张耀,道:“你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张耀停下脚步,他也想听听刑小雪有什么话要说。只听刑小雪道:“你的专业是研究中国的民族及文化的,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有没有听说过‘蛊’这种东西?” 张耀的心里“呯”的一下,感觉一股凉意从头顶直到脚底,再从脚底又回到头顶,然后额头就开始直冒冷汗,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刑小雪笑意盈盈地道:“你是真不懂呢?还是装不懂?” “你想怎么样?”张耀铁青着脸。 “不想怎么样啊?我只想知道,当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心脏会不会痛呢?”刑小雪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 确实,当刑小雪强吻张耀时,他的确感觉到心脏有阵阵的绞痛,但同时又伴随着下身的阵阵冲动,虽然他不相信,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原来她说的一切是真的! 刑小雪一语道出了张耀内心深处的恐惧,使得张耀不得不怀疑刑小雪所谓的梦境是否真实,于是问道:“跟我说实话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中蛊的?” “你真的想知道吗?” 张耀肯定的点点头,确实,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想要知道一切真相。 “好吧!咱们约个地方单独谈谈,怎么样?” “行,你说哪里?不过先说好了,我身上没多少钱,而我又不想花你的钱,别动不动约什么什么酒店,我可不去!” 刑小雪亲呢地拉着张耀,还真像是情侣一般,将头倚靠在张耀那宽实的肩上,道:“我听你的,你想去哪,都行!” “现在?” “现在!” 张耀回头望了一眼刑剑峰,见他只自顾在一旁品酒,似乎并没有注意他俩,又或者对此事并不是十分关心,于是对刑小雪道:“走吧!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等等!”刑小雪拉住了他,“你就穿这一身行头出去?” 张耀不解地道:“是啊!怎么啦?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身上的衣服这么脏,怎么能出去见人?” 张耀用力甩开了刑小雪的纤手,怒道:“不喜欢就别跟着我,反正我也没这么多钱请你去!” 刑小雪见他真的动怒了,柔声道:“好啦!我又没让你穿名牌,至少别穿工作服嘛,这哪像约会的样子!” 张耀捧腹大笑:“约会?”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刑小雪陪笑道:“没有,没有!小王,你去帮张先生拿一套衣服出来,记着,要休闲样式的,张先生不喜欢穿西服!” 一个叫小王的保镖应了一声,转身走下去了,不一会儿,双手捧着一套崭新的休闲装走了出来,递给刑小雪。 刑小雪拿起衣服在张耀的身上比了比,皱眉道:“一时半会也买不到合心意的衣服,张耀,你就先将就一下吧!” 张耀瞟了一眼衣服,感觉样式还不错,虽然颜『色』不是喜欢的那一种,将就一下也行,最起码也好过工作服,于是拿过衣服,对刑小雪道:“好,就这件吧!” 刑小雪点头道:“那咱们两个小时后,我在门口等你。这酒店是我的,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对下人说!” 张耀点了点头,应道:“知道!”然后转身走进了电梯!他的思绪很『乱』,只想快些找到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刑剑峰见张耀离开了,问道:“小雪,你当真要嫁个这个粗人?” 刑小雪红着脸点点头,表示默认。 “我不同意!”刑剑峰斩钉截铁道,“他只是一个民工,至于吗你?” 刑小雪:“民工又怎样?爸,他可是救过我一命的!” “不错,他确实是救过你,可是也不至于以身相许,给他点钱打发他走就行了!” “给钱?爸,你并不了解他,他不是贪慕虚荣的人,答应我,千万别提钱的事儿,否则以他那高傲的自尊,他会生气的!” “我就不相信没有人会嫌钱多?一百万够不够?五百万呢?甚至给他一亿都行,总之有一点,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给我点时间,好吗?” “行!给你半年时间考虑!在这半年里,我绝对不会干涉你们!”说罢。刑剑峰一甩手,转身离开了,他一走,身后的保镖统统也都跟着他走了,顿时大堂里只有刑小雪一个人,她呆望着父亲的背影,喃喃道:“爸,对不起,我做不到。为了咱们的宏图伟业,我必须牺牲一切,必须不择手段!” 第四章 忘忧蛊 有人说洗澡是最好的放松!这句话果然一点也没有错,洗完澡以后的张耀,感觉全身十分轻松自在,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他看到自己那健美的呈倒三角型的身体,肌肉虽然谈不上发达,但紧绷有型,特别是两块胸肌,确实能让女人为之而着『迷』。他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胸,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牵引着肌肉也跟随着心脏的跳动一起一伏,他实在想不通,如此健康的心脏,为何在他和女人亲密接触时会有强烈的绞痛袭来?家里人都没有心脏病史,若说是心脏病,可他上周去医院里检查时,医生却笑盈盈地告诉他:“你的心脏绝对没有问题,甚至连心律不齐和心室颤音都没有!”为什么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我当真中了传说中苗人的“蛊”?但是什么时候中下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唉——”张耀叹了一口气:“终究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想到这儿,他换上了刑小雪为他准备的休闲装,然后照了照镜子,感觉十分满意,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大步向酒店门口走去!心想,刑小雪可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果然,刑小雪满脸怒容地望着他:“看看这都几点了?给你两个小时洗澡,你还真洗了两个小时!” 张耀“嘿嘿”一笑,道:“要不是想到你在等着我,我还真不愿意下来呢!那澡洗得可真舒服!”说着,一付受用不尽的表情,伸了伸懒腰。 “去哪?”刑小雪问道。 “你还记得翠湖旁有一家茴香酒馆吗?咱们去那吧!不过现在正值下班晚高峰,恐怕挤不上公交车!” 刑小雪得意地一笑,道:“不用怕!我有车!” “开车去?不行,你那车太引人注目了,无论开到哪里,都能『迷』倒一大片的人,我不想这样!” “那好吧,听你的!”刑小雪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虽然心里有十万分的不愿意,可是也只好同意了:“就当作是散步喽!” 张耀见这个高傲的富家女竟然对自己一介民工百依百顺,顿时心里的大男子气概一下子涌了上来,竟尔有一些感动,只得嘿嘿一笑道:“那这样的话委屈你了!咱们这就走吧!” 茴香酒馆座落在翠湖边上,一个幽静的酒吧,既然两人要谈论梦境与中蛊的事情,当然得选一个安静的地方,理所当然,茴香酒馆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酒馆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几对情侣在小角落里卿卿我我,张耀环视了一下四周,选了一个小角落坐下,漂亮地服务小姐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嗲声道:“请问二位想要用点什么?”同时递上了菜单。 张耀正要伸手去接菜单,就只听刑小雪道:“酒!先来一打百威吧!另外再上点小菜,还有,土豆片和爆米花别忘了,再加一个果盘!” 张耀尴尬地将准备要接过菜单的手缩了回来,解嘲地笑了笑,然后对服务小姐道:“再拿包香烟!” “您要什么烟?” “精品九九的红河!” “好的!”小姐十分客气地答应了一声。 “慢!”刑小雪叫住了服务小姐,“换成红河v8!” “好的!”小姐再次客气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下去。 “你搞什么?v8可是要六十元一包啊,我哪里抽得起!” 刑小雪不屑一顾道:“谁说要你付钱,大不了这烟的钱我来付!”说着,拿起桌上一旁的打火机,点燃了酒吧早已为客人准备好的蜡烛。 两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蜡烛那跳动的火焰,都没有说话,似乎不知从何说起,直到服务小姐将两人点的东西端了上来,刑小雪终于忍不住首先开口了:“你,知道什么是‘蛊’吗?” 张耀摇了摇头,道:“我只听说过,并没有亲自看到过,怎么你说我中了‘心蛊’?心蛊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中了那东西?” 刑小雪道:“其实我适才所说的什么在梦里见到你啊之类的话,全都是假的,也许我这样说,你不会相信,毕竟这样的事情就太不可思议了,现实生活中很多东西是无法用科学来做出正确的解释的,就比如说‘蛊’吧,科学上还无法正确给出一个正确的定义,可是‘蛊’确实是客观存在的事物,不能说科学无法证明,它就不存在!传统上的意义来讲,苗人用几百种毒虫放到一个小器皿里,让它们相互间撕杀,最终能够幸存的毒虫,就称为‘蛊!而且,你身上的‘蛊’,远远不止‘心蛊’一种!” 张耀脸『色』惨白,“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惊动了几对谈情说爱的小情侣,然后发觉失态,歉意地对那几对小情侣友好地笑了笑,然后缓缓地坐了下来,气若游丝地问道:“为什么我会中蛊?” 刑小雪一双媚眼直愣愣地注视着张耀,一只纤纤细手轻轻按在了张耀的手背上,道:“张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再好好看看我,难道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张耀奇怪地道:“刑小姐,我认识你?” “绝对认识!” “很熟?” “绝对熟!而且不止熟这么简单,可以说,我们俩的关系可谓‘非同一般’!” 张耀拍了拍脑门,自语道:“那怎么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就算不能完全想起来,但至少也应该记得是谁,可是,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能给我一点提示吗?” 刑小雪嫣然一笑,道:“就算我如何提示你,你是不可能会想起来的,因为你还中了‘忘忧蛊’!” “忘忧蛊?” “对!忘忧蛊最初是用来让人忘却忧伤的事,可实际上忘忧蛊是能让人忘记一段时间里的所有的事情,现在,你就好好想一想,自从高中二级起开始到你上大学这一段时间里的事情,你能想起多少来?” 张耀沉思了良久,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怎么我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全是空白,你不说反而倒没怎么注意!难道我们俩高中就相识?而且还是同学关系?” 刑小雪俏脸微红,道:“还不止是同学这么简单!在我爸面前,我说我们素未谋面是骗他的,其实,我们曾经是……是……” 张耀迫不急待道:“是什么?” “是情侣!”刑小雪说这三个字,已经脸红得不得了,但仍然大胆地说了出来。 “啊?——”张耀失声大叫了一声,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第五章 阿岩 张耀做梦也没想到刑小雪会说他俩曾经是情侣关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于是道:“刑小雪,你可不能无的放矢,说话可要负责任的!” 刑小雪纤嫩的小手在张耀的手背上摩挲着,柔声道:“别叫我刑小雪,你以前都叫我小雪的!” “小雪?”张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端起一瓶百威大口喝了起来,然后拿起香烟,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缓缓地将烟雾吐了出来,食指弹了弹烟灰,道:“对不起,我从来就不认识叫小雪的人,我想我们两人当中,要不就是你疯了,要不就是我失忆,不管怎样,你所说的话,使我仍然无法接受。至少你说我中心蛊的事,现在想来其实也挺正常的,当一个人高度兴奋和紧张时,心脏跳动加快,起过了它的负荷,自然会有些隐隐作痛,或许我有尚未查出来的心脏病吧,不过你放心,等我存够了钱,就一定会再到医院里查个究竟。嘿嘿,心蛊,见它的鬼去吧!” 小雪失望地道:“是吗?就像你说的,如果是心脏病的话,不至于会每次接触女人时,心脏绞痛得厉害,事情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问你,你现在敢吻我吗?” “靠!”张耀在心里骂了一句:“还自动送上门来了,现在的富家千金啊,要么就变态;要么就行为不正常,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我想吻你,那也要我好意思吻才行啊!” “怎么?不敢吗?”小雪挑衅地道。 “小雪,别这样,我们才刚认识!” “你……你……我都说了几遍了,我们以前就是情侣,好吧,既然你认定了我们刚认识,那我就把以前的事说出来,到时候不由得你不信!” 张耀点点头,道:“说吧!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你不说出来,我是不会相信的!” 小雪“哼”了一声:“就算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从哪里说起呢?好吧,万事都有一个根,我就从头说吧!我们在ys大二时就认识了,当时你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女孩,她叫阿岩!” “阿岩?”张耀忍不住『插』了一句,抬头看了看小雪,她正生气地望着他,似乎叫他别打断她的话。 只听小雪顿了顿,道:“嗯!她确实叫阿岩,她那会儿读着大一,低我们一界,平日里自然没有我俩接触多,那会儿你的成绩在全班数一数二,写得一手好字,并且还是校足球队主力,是很多女孩子暗恋的对象,当然,我也不例外,每次你踢球时,我都会在一旁为你打气加油,但你却是一个花花公子哥儿,表面上看,你爱阿岩爱得很深,可实际上,你却和许多女孩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可是我……我……唉,怎么会偏偏喜欢你这样放『荡』不羁的男生呢?也许,这一切都有命数,想要逃都逃不掉!也许是由于你天生花心吧,又或者你经受不住我的穷追猛打,终于,在背着阿岩的情况下,我们相恋了!” “确实,我承认我做事情拖泥带水,对每个女孩都很好,以至于和许多女孩都若即若离的,让很多人误会!”张耀红着脸点头称是。 “爱情是自私的,和你好了以后,为了能牢牢绑住你的心,终于有一天,我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我的第一次就这样糊里糊涂给了你!”说到这儿,小雪的声音越来越低,脸红得像个大苹果,然后端起“百威”,喝了一口,接着又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阿岩找到我,她让我离开你,当然,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又怎么能随随便便拱手让给人呢?于是我当时就拒绝了她,可是谁又能想到,阿岩她是一个苗族,你也应该知道,苗族只是一个统称,它的分支近一千,可是偏偏阿岩就是会使‘蛊’的那一个分支的族长女儿,她为了能让你回心转意,于是就向你下了‘心蛊’!从此以后,你也就再也不能接近其他的女人,而当你每一次接近其他女人的时候,你的的心脏就会剧烈的绞痛,甚至痛到昏『迷』,而医生对此却无能为力,我记得当时阿岩说过,当你和其他女人结婚的时候,也就是你的死期!” “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她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恨她!”张耀斩钉截铁道。 “不错!当时你也这么说了,而且在科学如此发达的今天,谁都不会相信‘蛊’这玩意儿,但,它确实存在!”小雪说着,忍不住流下了泪,张耀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她,她摆摆手并没有接,顿了顿道:“后来……后来我们商量好以后,决定去找阿岩说清楚这一切,相信她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可是,你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我整整花了七年的时间,终于在一个工地上找到了你,但你再也不认识我了……呜呜……”小雪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越哭越是伤心,张耀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安慰一下她,结果小雪更加放声大哭。 张耀长长吁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刚才小雪所说的话并无什么大的破绽,而且在情在理,不由地相信了,可是听完了小雪的叙述,张耀觉得自己如做梦一般,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自己一样,叹气道:“原来我还有过这么一段风流的过去!” 小雪一记粉拳重重打在了张耀的胸膛,撒娇道:“你还说!你还说!谁知道当时你去找阿岩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两天都没有见到你的人,于是我心慌了,打了110报警,可是你却如人间蒸发一样,凭空消失了,于是我就前往苗疆找你,虽然没有找到人,可是却也了解所谓的‘蛊术’,后来找到你了,你却不认识我,我就知道你除了‘心蛊’以外,还被人施了‘忘忧蛊’!” “‘忘忧蛊’?” “对,是一种让人失去某一段记忆的蛊术!” “那我该怎么办?”张耀心慌了。 “我问过苗疆的一个老头儿,他说只有两种办法可以解救!”小雪的表情很慎重,似乎这两个办法都十分难办!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都要百分之百的争取,我不想我的过去这么几年的记忆是空白的!” 小雪望着他的眼睛,很执着,也很认真,于是道:“第一个办法,就是寻找下蛊之人。‘蛊术’不同于‘降头’,它的解救必须由施蛊的人来做,旁人是不可以也不可能救得了的。” 张耀摇头道:“人海茫茫,让我上哪里找施蛊的人?说第二个办法吧!” “第二个办法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其实‘蛊术’说白了,就是你内心的心魔,只有当你战胜了心魔,‘蛊术’也就不攻自破了!” 张耀奇道:“那我该如何做呢?” 小雪的俏脸顿时“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轻轻嗔道:“你明明知道,却还来问我作甚?” 第六章 开房 张耀大奇,道:“我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小雪愣愣地望着他,道:“你是装糊涂呢还是故意这么说?” 张耀委屈道:“要是我知道的话,还用你来教吗?早就已经将蛊术解了!” 小雪一声不吭,只顾自己喝酒,桌上的一打“百威”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瓶了,张耀劝道:“别喝了,这样喝你会醉的!” 小雪用力将他的手推开,道:“我心烦,你别管我,让我喝!我没醉!”说着,她突然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向洗手间跑去,张耀生怕她站不稳,急忙追了上去,扶住了她,急问:“你怎么啦?” 小雪摆摆手,却没有说话,突然弯下身,“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这都没到洗手间呢,全吐在了地上,张耀急忙招了招手,一个漂亮的服务小姐拿了拖把走了过来,张耀略带歉意道:“小姐,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说完,搀扶着小雪向洗手间奔去。 身后传来服务小姐的冷笑声:“嘿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张耀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服务小姐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及多想,因为小雪表现出又要呕吐的样子,张耀急忙将她扶到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小雪不停地吐,张耀扶着她的身体,感觉得她根本就已经站立不住了,不得不用力抱着她,至少不能让她瘫软下去。小雪吐了几次,张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还想吐吗?” 小雪摆摆手,却没有再说话,张耀不敢将她扶走,左手揽住她平坦的小蛮腰,右手轻轻在她的后背拍打着,直到小雪又干呕了几次,吐出一些清水,才用餐巾纸擦拭了她的嘴,将她背了起来。 小雪将头轻轻靠在张耀那结实的后背上,喃喃道:“终于你肯背我了,好怀念啊!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这样了!” 张耀心下感动之极,只道:“别说话,在我背上好好休息一下!”说完,背着她回座位上去了。 刚才用拖把打扫小雪的呕吐物的服务小姐走了过来,盯着张耀半响,才道:“先生,这位小姐醉得不醒人事了,是否买单了?” 张耀从钱包里『摸』出五张百元大钞递给小姐,道:“不用找了!” 小姐“嘿嘿”又是一声冷笑,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收小费的!” 张耀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刚想发火,却见那小姐长得如新月清晖,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于是只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你去门口帮我拦一辆计程车吧!” 服务小姐甩出一张百元钞票,道:“有钱了不起啊?对不起,我只是在这里打工的,你可以给我钱,但没有权力要求我做这做那!” 张耀却不理会她,只呼老板,老板闻声走来,见到那服务小姐和客气争吵,于是急忙连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先生,这小姐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请你原谅则个!”说罢,满面怒容地对那小姐喝道:“阿岩,你怎么老是这样?我可告诉你,得罪了客人,就是得罪了上帝,这个月的薪水要扣你两百!还不快下去!” 那个叫阿岩的小姐低着头走了下去,张耀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阿岩?” 酒馆老板是个精通经商的人,陪笑道:“这位先生,你别往心里去。她刚从山里来,不懂这儿的规矩,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保证下次你来的时候,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 张耀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老板,我只想问你一声,这个阿岩是不是少数民族?” 老板笑道:“是不是她让您觉得有些民族脾气?” 张耀失望地道:“不!不!算了,肯定不会是她!”说罢,轻轻摇醒在一旁趴在桌上睡着的小雪,道:“小雪,咱们走罢!回家去了,唉,看你醉成这样……” 小雪半睡半醒道:“我不要回家!我还要喝酒,喝——来,张耀,咱们干了这一杯,干——”说着,小雪拿起桌上的空杯,做出一付干杯状。 张耀叹了口气,没有吭声,将小雪背了起来,走出了酒馆大门。 小雪被风一吹,稍稍有些清醒了,道:“张耀!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 张耀苦笑道:“知道!现在我们去哪里?幸亏你没有开车出来,否则你怎么开回去?” 小雪笑道:“不是有你吗?” “罢!你那车我可不敢开,要是刮花了,我这辈子就算给你做牛做马,也还不起的!” 小雪嗔道:“呸!难道你现在不是牛马么?” 张耀一愣,明白小雪笑他现在是牛是马,于是用力在小雪那俏屁股上用力一拍,“啪”的一声清响,伴随着小雪“哎哟”一声,道:“你骂我是牛是马,那我就要你尝尝被牛马欺负的滋味!”说罢,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小雪的屁股上。 小雪“哎哟”的叫唤了几下,张耀生怕打疼了她,于是也就停手不打了,后面那几次也打得甚轻,小雪柔声道:“就知道你不舍得打我屁股!” “少来!你的屁股坚硬如石,我是怕我的手打痛了,可不是心疼你的屁股!”张耀又假装要打她的屁股,小雪吓得“啊”的一声,紧紧搂住了张耀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张耀的巴掌真的打下去。 张耀抬头看了看初升的新月,若有所思道:“小雪,我送你回家吧!你和我单独出来,你爸爸会担心你的!” “不嘛,我要和你在一起!”小雪突然撒娇,弄得张耀不知所措,只得道:“那总得有个住处啊,你不回家,睡哪儿呢?” 小雪将自己的左脸紧紧贴在张耀的右脸上,轻轻摩擦了几下,道:“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总之我不要和你分开!”说这话里,小雪俏脸飞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张耀摇头道:“我在这里没有房子,住的是出租房,地方小得连转个身都困难,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去!” 小雪轻骂了一句:“木头!”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那我去宾馆开个标间,你送我去吧!” “打车去吧!” “不,我要你背着我去!” “不行,你想累死我啊?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小雪无所谓地道:“你那份工作不做也罢,一个月才多少钱哪?值得你这么拼命吗?明天起,你到我公司来吧,月薪就将就一点,先拿三千吧,你才来,要是我给高了,别人会有意见的。” “真的?”张耀兴奋地大叫起来,然后用力将小雪再往上拖了拖,道:“坐稳啦,我们这就出发!”说罢,背着小雪急忙向离这儿最近的翠湖宾馆狂奔而去,小雪怕自己摔下来,紧紧抱住他不放,嘴里还嘟念着:“慢点儿,你慢点儿!”张耀哈哈大笑。 翠湖宾馆位于昆明唯一市区公园——翠湖公园之畔,坐南朝北,依山傍水;俯瞰翠湖景致,海鸥嬉戏、风景绝佳;是闹市中的一片净土,在海内外享有较高的知名度,是商务旅行、休闲娱乐的理想场所。张耀身上当然没有这么多钱去开房,今天请小雪喝酒,他身上的钱已经差不多是全部积蓄了,正当他为难之时,小雪又道:“放心,房间是我住,钱由我来付就行了,就你那点薪水,留着自己买烟抽吧!” 张耀不好意思红着脸道:“那可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小雪轻轻嗔道:“咱俩谁跟谁啊?”说完,脸一红,头低了下去。 张耀汗了一个,心里暗道:“这才认识第一天哪,就说起‘谁跟谁了’,那以后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儿呢!”想到这儿,道:“小雪,我相信你并没有骗我,但今天只是第一天,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慢慢勾通,慢慢了解对方,你看行吗?” 小雪怔怔地看了看张耀,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得答应我做三件事儿!” 张耀拍拍胸膛,微笑道:“行,别说三件,就是十件八件,只要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小雪摇头道:“你先别夸下海口,我说的这三件事办起来极为不易,若你做不到,就别答应我!” 张耀笑道:“好吧,三件就三件,请说!” 小雪『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笑容,嘴角边有一个可爱的小酒窝,拉着张耀的手,兴奋的道:“真的?那好,这三件事情,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我说一件,你便要做一件!” 张耀肚里暗道:“糟糕!上鬼子当了!若是我真的做不到,那不是失信于人吗?”于是小心问道:“这三件事情不会是很难办吧?” 小雪笑得直打跌,半晌才道:“怎么?你怕啦?” “不,我不怕!”张耀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实在是没有底。 小雪正『色』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张耀轻轻拍拍胸口,道:“那我就放心了!”说着,看了看时间,对小雪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快去开房吧,我就先回去了!对了,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哪句?” “就是让我到你公司里工作那句!” “嗯!当然是真的!明天你一大早打我电话,我开车来接你!喏,这是我的电话!”说着,小雪递上了一张名片。 张耀伸手接过一看,名片上写着:“东方奇迹软件有限公司 总经理刑小雪”几个字,名片质感十分不错,张耀用指头轻轻弹了两下,放进上衣的口袋里。道:“原来你是搞软件的!” 小雪点点头,道:“好啦!我去开房间去了,明儿见!”说罢,转身走进酒店大堂。张耀转身欲走之时,突然被后传来媚气十足的一声轻唤:“张耀哥哥,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张耀回头一看,只见小雪双眼『荡』漾着一丝秋波,流『露』出期盼之『色』,顿时心中一『荡』,不假思索地道:“好!” 第七章 命中注定 张耀一声“好”字才说出来,顿时心中就在懊悔不已,但话已出口,不便反悔,只得硬着头皮向酒店走去。小雪办完手续,与张耀一起,跟着服务员来到了房间所在,门一打开,张耀只觉得眼前一亮:宽敞的房间,豪华的地毯,名贵的灯具,真皮沙发和一张看似相当昂贵的床。比自己住的狗窝不知要大了几百倍,不由地呆了,问道:“这间房住一晚得花多少钱哪?” 服务小姐轻轻一笑,道:“这间房不是太贵,一晚也就一千多点儿!” “什么?一千多点儿还说不贵?”张耀瞪大双眼,简值不相信服务小姐刚才所说的话,转头对小雪道:“小雪,我看咱们换地方住吧!这里太贵了!” 小雪无所谓地道:“不贵,就这儿啦!”说着,将鞋子一脱,换上脱鞋,用力一纵,跳到了柔软的席梦思**,然后打了一个滚,对张耀道:“你也来吧!” 张耀如梦初醒,急忙脱去鞋袜,也学着小雪的样子,蹦到了**,服务小姐吃吃地笑着,对两人说:“祝二位晚安!”说着,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小雪咯咯娇笑着问道:“怎么样?舒服吧?让你也住酒店,你还不想来?” 张耀点点头道:“嗯!舒服!我从来就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 小雪奇道:“怎么没有?我俩以前好着的时候就住过酒店了!”说罢,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又道:“哎呀,差点忘记了,你中了‘忘忧蛊’,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随后又笑着道:“喜欢住,那以后咱们就天天来住!” 张耀仰面躺在**,双眼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道:“那倒不必!时不进来住上一次也就够了,这么贵,哪能天天来住呀!” 小雪点头称是,一翻身,一条如玉般的胳膊紧紧搂住了张耀,张耀顿时只觉耳边吹气如兰,只听小雪亲妮道:“张耀哥哥,不如我们……” 张耀急忙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体,急道:“小雪,别这样!” 小雪仍不罢体,也跟着坐了起来,双手从后面环抱住了张耀的腰,一张俏脸紧紧地贴在了张耀的后背上,咯咯地娇笑:“你怕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不如我们就这样躺着聊天!” 张耀顿时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道:“早说嘛,吓得我……”一句话没说完,小雪突然用力抱住了他的头,一张湿润的双唇贴了上去。 顿时,张耀只觉得脑门轰的一声,震得双眼直冒金星,全身发抖,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想要搂住小雪,可是却又不敢;想要将小雪推开,可是心里却又不想。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小雪已经攻破了他的防线,一条香舌毫无阻拦地越过了马其顿防线,直达张耀的喉咙深处,然后轻轻地抽回一半,在张耀的嘴里来回摩擦着,时不时还将他的舌头轻轻卷住,拉到自己的嘴巴里。 张耀的双后终于轻轻按在了小雪的香肩上,任由她亲吻着。这时,小雪显示了她高超的**手段,在接吻的同时,一只手悄然地伸到了张耀的**部位,不停地来回触碰着,张耀只感觉全身发麻,就连仅有的一点理智,也在小雪的疯狂进攻下,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张耀热血沸腾,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小雪一见,就知他已经动了情,双眼『迷』离地望着他,柔声道:“『摸』我!”还不等张耀回答,另一只纤纤玉手拉起他的手,牵引着来到她那高耸的双峰之上,张耀顿时只觉一团饱满的,盈盈可握的**在自己手掌握之中,这时,他只觉得心脏微微一阵刺痛,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他知道,他身体内的“心蛊”已经开始发作了。 这轻微的皱眉,小雪当然看到了,但她仍然不停地继续挑逗着,甚至越来越直接、疯狂。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对张耀说道:“上吧!想上就上吧!只要上了她,你所中的‘心蛊’也就不攻自破了!别犹豫了,上了她!”终于,在小雪的半牵半引之下,张耀唤醒了内心深处的原始**,猛地,他脱去了小雪的紧身t恤,然后用力一拉,胸罩也随手面落,一对丰满富有弹『性』的少女**顿时展现在眼前,不住地晃动着,晃动着。 小雪那期盼的眼神毫不羞涩地望着他的双眼,这时,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原始的低吼声,一双大手按在那对**上,不停地用力捏着、『揉』着,仿佛在『揉』捏着一团柔软的面团,他用两个指头轻轻拉着那面团上的两粒小葡萄,不停地旋转和拉扯,猛地用力狠命地捏了一下,只听小雪“啊——”的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但在张耀的耳朵里,充满了盈盈『荡』意,说不出的受用舒服,就是这一声,张耀彻底地变了一个人,内心深处的原始**占胜了仅有的一点理智,他整个强健的男『性』躯体重重压住了小雪,双手捧住那对洁玉般的**,将头俯下去,疯狂地又啃又咬,小雪闭上双眼,全身心的放松,不时地从嘴里哼出一声声的**『荡』魄,等待着不久将要到来的狂风骤雨。 哪知道张耀痛苦地“啊”的一声,右手紧紧地按住了左胸,面部肌肉扭曲,大颗地汗珠滚滚而落了,小雪知道,他的‘心蛊’再次发作了。 张耀脸『色』惨白地抬起头,痛苦『吟』道:“不行!我实在撑不住了。这‘心蛊’发作得一次比一次厉害!” 小雪安慰道:“别怕,慢慢来,等你习惯了以后,也就应该不会痛得厉害。” “习惯?”张耀摇头叹道:“这样的事怎么能说习惯二字呢?其实,当你亲吻我的时候,我就心脏也就开始越来越痛了,刚才那样的疼痛,我实在忍不住了,不过还好,没犯错误,看来这‘心蛊’还真的是存在的,我以后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总不可能让我一辈子远离女子吧!” 小雪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张耀叹了一口气,只道:“我先回去了,明早我给你电话!”说罢,转身向门口走去。 “或许你可以再找一次阿岩,又或者自己试着占胜心魔,只有这两种方法可行!”小雪在他身后说了这么一句,选择的重担放到了张耀身上。 “或许,还有第三种方法!”张耀心想,转身走了出去。 夜,已经深了!街上的行人已寥寥无几,张耀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又缓缓地吐了出来,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等待他的将会是无尽的痛楚与煎熬。 “或许,这就是命吧!”张耀吸完最后一口,手指一弹,明亮的烟头在夜空中划出了一条美丽的抛物线,落到了地上,他走上前,一脚将地上的烟头踩息,然后苦笑了一下,扬长而去…… 第八章 阿利克族 “糟糕!”张耀大叫一声,看了看时间,指针已过了十点,他一个鲤鱼打艇坐起身来,急忙在枕头下拿出手机,拨通了小雪的电话: “喂!小雪吗?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一觉就睡到现在,你看,今天上班事儿?哦,好的,好的,你马上来接我?嗯,我住在工地的临时工棚,那这样吧,我先去找领导辞职,你一会儿来的时候,等我一下!什么?你说不用辞职了?那怎么行,我还得拿了这几天的工资,要不然就学雷锋了,白干啦!不是吧,你补给我?那多不好意思,那至少我得和工友们道别一下,那半个小时后,工地上见,嗯,就这样,bye-bye!” 挂了电话,张耀哼着小曲,慢腾腾地从枕头下拿出香烟,点了一支,然后靠在床头,慵懒地吸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此时的他,觉得能在起床前吸一支烟,是最幸福的事儿了,一支烟吸完,又吸了一支,然后迅速穿好衣,洗漱完毕,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本来想收拾几件衣服,刚拿起来,想了想又放下了,嘴里骂了一句:“去他妈的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还是那辆兰博基尼,还是小雪那一身冷艳成熟的打扮,只不过小雪的脸上比昨天多了几分亲切,多了多分笑容,当她看到张耀走出门时,笑意盈盈地道:“都几点了?还在睡觉?先警告你一句,要是在我的公司还是如此表现,那可别怪我炒你鱿鱼,我可是好话说在前面!” 张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当然不会了。不过小雪,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去和工友道别后,咱们就出发吧!”说是和工友道别,其实他心里只想去和杨大富说一声,毕竟,在工地上,只有杨大富,才是他所看得起的人。 “去吧!不过我不等你了,我现在手头上还有几件急事需要处理!这样吧,你身上带钱没有?够不够打车?” 张耀『摸』了『摸』上衣口袋,道:“还有百把块钱,打车是足够了!” “那好,一会儿你打车到我公司,保安如果起你来,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小雪说着,包里的手机又急促地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看来电号码,自语道:“来了,来了,催这么急,赶路着投胎哪?”然后,按了一下“挂断”,转身对张耀道:“嗯,我先走了!”说完,对着张耀飞吻了一个,转身上了车,汽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扬起一阵尘烟,转眼就消失在张耀的视线中。 “嘿!哥儿们!”一个声音传来,张耀寻声望去,杨大富就站在离他不远处。 张耀笑了笑,向他走去,杨大富又递过一支“春城”香烟,张耀伸手挡住了,从怀里掏出一支“红云”,递给杨大富,道:“兄弟,抽我的吧!” 杨大富笑着接过一看,喜道:“嗬,抽这个啦?”说着,鼻子用力吸了几下,又道:“那女的搞定了?” “哪个女的?” 杨大富用力捶了他一下,道:“还装?就那开兰博基尼的娘儿们!” “没有!”张耀回答得到也干脆,使杨大富一愣,问道:“那她怎么来啦?” “来接我呀!对了,差点忘记说了,我今天就辞职了,到她的公司去干,兄弟,要是我有一天出头了,我是不会忘记拉你一把的!” 杨大富“嘿嘿”的憨笑道“就知道你够义气!” “兄弟!”张耀叫了他一声。 “嗯?”杨大富眯起眼睛,细细品尝着张耀递给他的那支“红云”! “唉,算了,说了也是白说!”张耀叹了一口气。 “说罢!我听着呢!”杨大富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舒服,看来这烟的味道果然不一样。 “你相信‘蛊’吗?” 杨大富刚才还表现得很舒服的面部表情,突然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顿时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结巴道:“兄弟,咱不说这个,不吉利!” 张耀看到杨大富突然间面部表情的转变,**不离十地猜测到了在杨大富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于是又扔了一支香烟给他,道:“兄弟,若是你知道,那请你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儿,因为我也被人施了‘蛊’!” 出乎意料,杨大富并没有伸手去接张耀所递过来的香烟,反而退后了一步,结巴道:“不……我不知道……你……你也别问我什么,就……就算我知道些什么,我……我也不会说的!” 张耀冷笑道:“想不到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是这样胆小的人,算我看走眼了。兄弟,那我也该说再见了,我想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说罢,转身欲走! 走出十几步,只听身后杨大富大叫一声:“等……等一等——”张耀停住了脚步,杨大富小跑过来,嘴里暗自骂道:“他龟儿子的,死就死了,兄弟,我说给你听!” 张耀冷冷道:“你不想说,就别勉强自己!” 杨大富脸部表情十分奇怪,他仔细打量了张耀全身上下,然后似乎下定了决心,道:“兄弟,给支烟!”张耀扔了一支烟给他,然后又帮他点燃。杨大富深吸一口,接着道:“兄弟,你身上有没有手机?” 张耀强忍着怒气,道:“有的!别婆婆妈妈的,要说就快些说,我还赶时间呢!” 杨大富不慌不忙,憨笑了一下,突然将上衣的钮扣解开,只听“啊”的一声,张耀大叫一声,退后了两步,说是退后两步,显得还有些保守,其实张耀一见到杨大富的胸膛,可以说是转头就跑,跑了两步,这才停住脚步。 张耀看到的,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胸部,杨大富中等身材,看上去也十分壮实,可是那胸膛,却是骨瘦如柴,简值没有一块肌肉,就像是一张起了皱纹的皮直接就包在了骨头上,整个胸口青筋爆胀交错,而那张皮呈灰白『色』,而且还是半透明状,似乎隐约还可以看到内脏器官,杨大富的胸口一起一伏,张耀完全感受到了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单单这模样,就完全似是一具干尸,难怪张耀一见到杨大富的胸尝,拔腿便跑。 杨大富见张耀跑开,也不介意,苦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蛊’给我带来的结果!”说着,杨大富从裤包里『摸』出一把水果刀,递给了张耀,道:“你用刀捅我胸口,试试看!” 张耀根本就没想去接过杨大富递过来的小刀,他已经被眼前所见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有一把小刀。 “捅吧!我没事儿的!”杨大富又提醒了他一下。 张耀握刀的手抖得厉害,他只上前了一部,就停住了脚步,再也不敢上前来。杨大富叹了一口气,又从张耀手中拿回小刀,在自己的胸口连捅了三四下,张耀大骇,但马上脸部表情就表现为惊惶失措,因为杨大富每一次捅下去,再每一次将刀拔出,都没有一滴鲜血流出,那感觉就好像是用菜刀切豆腐一样。 “看到了没有,这就‘蛊’所带给我的东西!”杨大富脸『色』惨白,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张耀仍然没有回过神来,半晌才道:“兄弟,那你所见的‘蛊’是什么玩意儿,能说说吗?” 杨大富长长呈了一口气,又问张耀讨了一支香烟点燃,这才缓缓道:“确切地说,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确定‘蛊’长什么样儿。不过我敢肯定,每一种‘蛊术’所用到的‘蛊’都不一样,因为我中过两次‘蛊’!” “两次?”张耀倒吸了一口气,又道:“我也是两次!” 杨大富似乎并没有听张耀说话,只继续道:“原本我只是一个小山村里采『药』的,有一日我为了找寻一味『药』草,误闯来到了澜沧江边的苗疆之地,正当我伸手去采那味草『药』时,一个失足,落进了深渊,当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我看了看四周装饰物,知道是苗人救了我一命,心存绕幸自己还能活了下来……”说到这里,杨大富又吸了一口烟,自语道:“早知道还不如在那会儿死了干净,就不可以受这无穷无尽的痛苦了!” “为什么?”张耀好奇地问道。 杨大富前言不搭后语,又继续问道:“兄弟,你确认自己身上有手机了没有?” 张耀掏出一台五成新的nokia手机,在杨大富面前晃了晃。杨大富就如一块大石头放到了地上,于是又接着道:“正在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位苗族少女,那少女容貌长得十分秀丽,当时我一见到她,就被她深深吸引住了,我发誓,无论是任何男子,只要见到那么美的人儿,就算不会失魂落魄地爱上她,也会被她那独有的气质所吸引。当时我就被她『迷』住了,并且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她!” “多么浪漫的故事啊——”张耀感慨道:“兄弟,想不到你讲的故事还真那么有头有脸,一个汉族小伙子,采『药』时失足落涯,被苗族少女所救,并且深深地爱上了他的救命恩人……不错,这个故事挺吸引人的,继续讲下去吧!” 杨大富恼怒地狠狠瞪了我一眼,纠正道:“这不是故事,这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如果你不相信,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张耀陪笑道,又递了一支烟给他,道:“好吧,好吧,这不是故事,你继续讲下去吧!” 杨大富白了他一眼,接着又道:“我正想要对那女子说声谢谢,谁知道她却对我爱理不理的,只说了一句‘你伤好后就快些离开这里吧’,当时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她会这样说?现在想来,要是当时我离开的话,也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张耀再一次忍不住『插』口问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面才知道,他们这一族,只是苗族的一个分支,叫做‘阿利克’族,是苗族里会蛊术的几个分支之一,而救我的少女,是这一族最美的女孩儿,名叫阿布,她虽然说话冷冰冰地,但我知道其实她的心挺好的,她叫我快些离开这里,确实是为了我好,后来我并没听进去,为了报答阿布的救命之恩,我自愿留下来帮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有一天,阿布匆匆地跑过来,让我快些离开,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她有什么麻烦,于是仍然没有听她的。这时,屋里冲进来几个男人,二话不说就要拉走阿布,我当然上去阻拦,阿布也眼泪汪汪地求那两个男人,让他们放过他。我从小一身蛮力,一动手就将那两人打倒,这时阿布面『色』苍白,哭着求我快走,我心想,既然祸已婚闯下,怎么能一走了之,仍然摇头不允。” “后来怎样?” “后来我才知是他们这族里的大土司的儿子想要占有阿布,派人来强抢人的!” “土司?土司是什么东西?” “土司就相当于族长之类的,反正是属于族里的贵族,也就是土皇帝的意思。阿布死活不同意,只好对来人说,她疼的人是我!阿利克族里的人都把‘爱’叫‘疼’,阿布说她疼我,那就表示要嫁给我,土司得知这一情况后大怒,就让手下对我施了蛊术,让我永远都不能碰阿布的身体一下,只要一碰到她,就有可能『性』命不保。可是当时我确实想笑,都二十一世纪了,科学这么发达的今天,我怎么可能会相信‘蛊术’这样虚无的东西,阿布却担心得不得了,晚上趁阿不熟睡之时,我实在忍不住偷偷亲吻了她一下脸庞,顿时只感觉到身体里的热血直冲胸口,胸部皮肤奇痒难止,我用手搔了搔,顿时鲜血直喷,止都止不住,眼看我就快要不行了,阿布只好来到土司家里,只求土司放我一马,就和土司的儿子结婚。那土司却冷笑着,只说阿布已经被我碰到了,就没有谈判的条件了。阿布没有办法,只好用毕生的‘蛊术’救了我一命,但现在你也看到了,就算饶幸我捡回了一条命,但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张耀听小雪说过,谁施的蛊只能是谁来解,别的人救不了的,可是阿布又怎么会把杨大富救活的本事,于是问道:“‘蛊术’应该只是内心的心魔,难道还真像你说的那样?可是我听说谁施的蛊,只能由施蛊的人来解救,其他人是无法解救的!” 杨大富点点头,道:“是这样的,我听阿不说,要不就是施蛊人解救,要不就是自己战胜内心的心魔,但还有第三条路!” “第三个方法?”张耀问了一句,似乎看到点希望,急忙催促他赶快往下说。 杨大富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渐渐地表现得很痛苦,似乎是从内心痛到了面部,再从面部又回到了内心,就像失去亲人一样,果然,杨大富接着道:“阿不她……她是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了我的『性』命!” “她自己的命?”顿时,张耀觉得要解蛊毒已经没什么希望了,若不是爱之深,谁又会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别人的『性』命呢?虽然杨大富内心是很痛苦,毕竟他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至爱,同时,他也是幸福的,因为有个十分爱他的女子,为他而牺牲。 这时,杨大富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捂着喉咙慢慢蹲了下去。张耀并没有太在意,可是原来原觉得不对劲,杨大富脸上的肌肉都几乎扭曲变形了,而且他那求助的眼神望着张耀。 张耀急忙上前扶住了他,问道:“兄弟,你怎么了?” 杨大富脸『色』苍白无血,像他这样在工地里干建筑工作的民工,皮肤不会很白,而此时杨大富的脸,确实白得吓人。他吃力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咽喉,然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张耀打电话。 张耀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掏出手机,打了“120急救”,然后搀扶着杨大富,急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蛊毒发作了……”杨大富的声音很嘶哑,若不是张耀挨得很近,几乎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蛊毒”二字使他心里一惊,他亲眼见到了“蛊毒”发作时的表现,只是不停地急问:“那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 杨大富苦笑了一下,但这个笑容,张耀看起很难看,等待时的时间是最漫长的,好不容易听到了“120”急救车的声音,张耀急忙扶着杨大富站起身来,向急救车到来的方向不停地用力招手…… 在红会医院里,张耀焦急地不停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杨大富被推进了手术室。这时,张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知道是小雪打来的,但他仍然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并没有去接,将电话挂断后,他就把手机关机了,然后然后放进了口袋里,这时,他突然想起,在他问杨大富关于“蛊术”的时候,杨大富他曾经不止一次地问他有没有带手机。难道……难道杨大富他早已经意料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猜测是没有用的,一切只能等杨大富出了手术室才能真相大白。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五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主刀医师满脸倦容地走了出来,望着张耀那期盼的目光,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已经尽力!他得的是喉癌晚期!” “喉癌晚期?”张耀失声问道:“怎么可能呢?他的咽喉从来都没有疼过,怎么可能一下子得了喉癌?” 主刀医师道:“他这喉癌似乎是有几十年了,只不过从来没有痛过,才会被忽视,而实际上,感觉他的喉癌像是突然间形成的,但却是晚期,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你进去看看他吧,他只有两三天好活了,准备后事吧!” 张耀不等医师说完,冲进了病房,见到杨大富仍然在昏睡中,脸上却带着些甜甜的微笑,感觉上他并不是十分痛苦。他不忍看下去,转身走出了病房,掏出手机,打通了小雪的电话,小雪的声音似乎有些恼怒,电话一接通,就劈头直问:“你干嘛呢?打你手机,不接也就算了,还把电话关机,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啊?哼!你不用解释了,你从前就是这么风流!” 张耀哭笑不得,只得道:“我在红会医院!” 小雪一听张耀说在医院,心里慌了,急道:“什么?在医院?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去医院干嘛?” 张耀只得道:“我一个朋友做手术,需要一点钱,我想向你借些!” “说吧,要多少?”小雪倒是挺大方的。 “先借一万吧!因为……因为……到现在手术费等等一切费用都还没有付。因为是急诊嘛!” “好吧,红会医院是吗?我马上给你送来!”小雪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耀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病房,这时,杨大富已经醒来了,张耀歉意地笑了笑,道:“兄弟,没事了,手术已经结束了!” 杨大富憨厚地笑了笑,双手做出一个写字的姿势,张耀会意,找了一支笔,一个小本子递了过去,杨大富点点头,吃力地伸手接过,在本子上写道:“哥儿们,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情况我知道。我这是蛊毒发作,是无法治疗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想告诉你关于‘蛊术’的原因了,因为我离开阿利克族的村子时,被施了蛊,如果我说出关于‘阿利克族’的事情,将会失去生命!所以为什么在说出来之前,我问你有没有带手机,就是为了以防不测,原本天真的想,现在的医学如此发达,能保住『性』命也非难事,可事实上,我错了!” 张耀内心极度愧疚,道:“兄弟,是我害了你!” 第九章 割腕 杨大富丝毫没有责怪张耀的意思,反而笑了笑,脸上全是幸福,提起笔来接着写道:“也许这样才是我最好的归宿,我又可以见到她了!” 张耀当然知道杨大富所说的“她”就是阿布,于是道:“兄弟,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杨大富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接着写道:“他们就让我喝下了一杯水!” “水?” “对!就是一杯很普通的水,但如果说他们在水里做过什么手脚,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一杯水,就能让你得喉癌?”张耀这句话才出口,便既后悔了。 杨大富瞪大眼睛,笔尖在纸上刷刷刷地写道:“喉癌?” 张耀见瞒不过去,只得缓缓点头道:“而且是晚期!” 杨大富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躺倒在病**,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半晌才又缓缓提笔写道:“也许这一切都是命吧!兄弟,你突然间好端端地问我关于‘蛊’的事情,我就已经猜得**不离十了,你也中了‘蛊’,而且事实上后来你也承认了,是中了两次!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我是过来人,知道‘蛊’的厉害,既然决定冒死说给你听,就希望你别像我一样,科学上还没有给‘蛊’下过定义,但事实上,‘蛊’确实是客观存在的,其实,你也别太责怪自己了,我这个向来就是有心事藏不住的人,哪怕你不问我,说不准哪天我还会主动跟你说的。” 张耀点点头,叹道:“现下我终于知道了!不过兄弟,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会向命运低头的人,既来之,则安之,终有一天,我会让胜心魔的!” 杨大富双眼充满了赞许,接着写道:“我相信你,不过你若是用第二种方法解‘蛊’的话,那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希望你三思!好了,我很困了,就让我再好好睡上一觉吧,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了!” 这时,张耀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看了看,是小雪打过来的,看来她已经来到红会医院了,于是说道:“好吧,兄弟,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办完以后马上来看你!” 杨大富点点头,表示同意了,然后仰卧在**,缓缓闭上了双眼。 只一会儿功夫,杨大富就鼾声大作。“他累了!”张耀心想。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张耀在走廊上见到了小雪,小雪迎了上去,道:“怎么回事儿?” 张耀苦笑了一下,指了指病房门道:“我朋友,也是中了‘蛊’!没救了!” 小雪吃惊的瞪大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道:“那医生查出来没有?” “没有!对了,小雪,钱带来了没有?算是我向你借的,因为我那朋友也是工地上打工的,现在都还没有付医『药』费呢,这点钱我帮他出了,医生说他最多只有两天好活了!” 小雪将钱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他,道:“喏,这是你要的一万块钱,我现在还有事情,那这两天你就好好陪他吧!”说完,转身走了。 张耀心存感激之情,在背后大声说了一句“谢谢”,小雪转过头,『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后,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张耀把『药』医费付清了,然后就走出医院大门,想要为杨大富买点什么,走到医院大门口时,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身材细小的人在门口探头探脑,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和一件紧身的上衣,带着一个口罩,张耀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但那人耳垂上的两个耳环很独特,是两把小金锁,张耀依稀记得在什么时候看见过,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人见到张耀,转身欲走。张耀只好在她背后大声叫了一声:“喂——”然后大步追了上去。那人见张耀追来,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加快了。看到那人走路的样子,张耀顿时想起那晚在茴香酒馆见到过一个耳朵上带着小金锁耳环的女子,因为那小金锁做得很独特,似乎锁上刻有生辰八字之类的东西,于是大声咸了一句“阿岩”。 那人脚下停了一停,良久,才转过身来,一双很慌恐的眼神不敢看张耀的眼睛。 果然是茴香酒馆的那个服务小姐,张耀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阿岩肯定地回答道:“我没有!” “没有?”张耀冷笑道:“那为什么我在哪里出现,都能在哪里见到你?而且当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转身便走,说吧,到底什么意思?” “我……” “说不出来了吧?我告诉你,阿岩,若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跟踪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别以为你自己是女人,我就会放过你!” 阿岩小嘴一扁,双眼通红,强忍着委屈,道:“张耀,你弄错了,我不是阿岩。我是她的妹妹阿水!” “阿水?”张耀用力按住了阿水的香肩,喝道:“阿岩在哪里?快告诉我!我有事要找她!” 阿水皱了皱眉,道:“你弄痛我了!” 张耀无奈之下,料想她也跑不脱,于是放开了她,道:“你姐姐呢?带我去见她!” 阿水咯咯咯娇笑起来,双眼直愣愣地望着张耀的脸,张耀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伸手抹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奇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阿水诡异地笑道。 “笑我?” “嗯!我笑你上当了,呵呵,你放开我,那不是纵虎归山吗?” 张耀冷冷地道:“纵虎归山?难道我堂堂一个男子汉,还会怕你这个小姑娘不成?” 阿水道:“那么心蛊呢?忘忧蛊呢?”这两句话便似两个大铁锤,重重捶在了张耀的胸口。他恨恨地道:“原本我还不确定你姐姐便是向我施蛊术的阿岩,现在看来,果然是你姐姐没错!” 阿水正『色』道:“张耀,你想要解 ‘忘忧蛊’和‘心蛊’的蛊毒,那也并非难事。只需要你亲自求我姐姐,只要她一点头,我敢保管你『性』命无忧!” 张耀大喜道:“阿水妹妹,那你快带我去见你的姐姐罢~!” 阿水那双聪慧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两转,然后嘻笑道:“那也不难,只需你答应我做三件事情,我便带你去见我的姐姐!” 张耀心里暗暗叫苦:小雪那里的三件事情都还没有着落呢,现在又多了三件事,汗!于是问道:“该不会等你想到的时候,才让我去做吧?” 阿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了半晌才道:“哎哟,真是笑死人了,看你这么聪明,怎么会问出这么笨的问题呢?既然我要带你去见我姐姐,当然得现在就得让你办事了,要不然,要是我一天想不起这三个问题,那你不是要一直等下去?放心吧,这三个问题其实并不是很难办,关键就得看你愿不愿意尽全力去做好?” 张耀忍不住笑逐颜开,忙道:“哪三件事?快说,快说。” 阿水微笑道:“又愁又笑的,也不怕丑!放心好了,我不会要你去捉天上的月亮,更加不会让你做牛做马!我要让你做的第一件事,那便是离开刑小雪!一辈子永远不许见她一面!” “什么?你让我离开小雪?那怎么行?她可是我的上司,你想让我没饭吃啊?” “是『性』命重要呢?还是吃饭重要?”阿水反问道。 “呃……两样对我都重要,说第二件事吧!” 阿水摇头道:“这第一件事情你都做不了,那又何必说第二件呢?你也不急着答应,总之你做了第一件事,那我便说第二件事。如果你想早点死的话,那么就当我没有来过!” “等等——”张耀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转身欲走的阿水,“你为什么要帮我?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你姐让你来的?” 阿水转过身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想知道!”张耀回答地倒也直接。 阿水愣了愣,道:“我自己来的!因为我不想看到姐姐每天以泪洗面,我知道她爱你爱得很深很深,但也放不下面子亲自来找你,所以我就想来看看,倒底姐姐深爱的男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结果令我很失望!你花心倒也罢了,没想到还好『色』!其实只要你向我姐姐承认错误,她是会帮你把蛊解了,可是,现在只是让你离开刑小雪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办不到,看来,我姐姐她是看错你了!” 张耀一愣,他没想到阿水居然会一针见血地将他贬得一文不值,而且招招都击打到他的要害处,于是正『色』道:“让我离开小雪,我办不到,毕竟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没有宽广的人际关系,那是寸步难行的,我答应,永远不和小雪好上,这样你该满意了吧!因为毕竟我现在还得在她手底下做事!” 小雪叹了一口气,只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勉强答应了!好,第二件事,我来找你的事情和关于‘蛊术‘的事情,千万不能要第三个人知道,若是除了我和你以外,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话,那么对不起,你的下场就和杨大富一样了!” 张耀心中一懔,森然道:“你怎么知道杨大富也中了蛊?难道你也是阿利克族的人?” “阿利克族?没听说过!不过就蛊术而言,我们这一族是蛊术的发源地,其他任何苗人的分支,也不过会了些皮『毛』而已!” 张耀看她的样子,也不似说慌的样儿,便相信了,于是道:“就算我说了出去,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因为我还没有被你施蛊。” 阿水“嘿嘿”一声,冷笑道:“是吗?你真那么确定吗?你用你的手指轻轻触碰一下你的咽喉部位,看看有什么感觉?” “会有什么感觉?”张耀心中暗自问道,同时,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喉结,一阵钻心的刺痛阵阵袭来,饶是张耀是个皮粗肉厚的男人,也顶不住,不由地轻哼了一声,额头上的汗水直冒,问道:“你……你向我下……下蛊……蛊了……什么时候的事?” 阿水甜甜地冲张耀嫣然一笑,道:“就是你刚才按住我肩膀的时候,我就顺便做了点手脚。” “你到底想怎么样?”张耀忍无可忍,厉声问道。 “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让我姐姐开心一些,以上两件事你都能办到的话,那我就带你去见我姐,而第三件事就是你要娶了我姐!” 张耀摇头道:“那你把你中下的蛊解了吧,你所说的三个条件十分苛刻,对不起,我一件也办不到!” “你……你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我告诉你,如果你的心蛊不解的话,一但……一但……”阿水的脸渐渐变红,声音也犹如蚊子般,小的让张耀听不清。 “一但怎么样?” “一但你和别的女子那个,那也就是你毙命之时!” “哪个?”张耀反问了一句。 “就是那个……哎呀……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反正你明白就是了!” 张耀笑得直打跌,道:“我不明白!” “你……”阿水似乎生气了,小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只道:“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说罢,转身欲走。 张耀生怕她不解去她中下的蛊,急忙伸手拉她,急叫道:“等等!” 就在张耀的手离阿水的肩还有几厘米的时候,阿水突然间转过身,道:“还有……啊——” 只说了一句“还有”,张耀缩手不及,正正地按在了阿水的胸部,“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张耀顿时只觉得手中所按住的是一团软绵绵,温润润,就犹如两个浑圆馒头,在馒头上还有两个小突起,也不禁一呆,他没想到阿水居然不偏不倚地这个时候转身,更加没想到的是阿水居然没有穿胸罩。 就在这一呆之下,阿水右手一挥,“啪”的一声,正正地一巴掌打在了张耀的左脸上,这一巴掌下手极重,顿时,张耀的左脸上,留下了阿水的一个小巴掌印,张耀刚想说声对不起,却见阿水突然间从腰里『摸』出一把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自己的左腕上用力一划,顿时,热腾腾的血就这么从阿水的手腕上激『射』而出,然后慢慢变得缓和下来,但仍是血流不止。 张耀大惊,没想到一个无意中碰到了阿水的胸部,她却要『自杀』,急忙撕下了衬衫的衣袖,慌忙用力给阿水的伤口包扎。阿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声叫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不要活了,你滚,你滚开!” 张耀不理她,急忙将伤口包扎好,但仍然止不住血流,不一会儿,白『色』的衬衫袖子,就被鲜血侵红了,还在不住的往下滴,而此时,阿水的脸上已没有了血『色』,很苍白。 幸好就在医院门口,张耀一把抱起阿水,就往急诊处急奔,阿水有气无力地哭道:“别碰我!别碰我!呜呜……” 这时,身旁一个声音冷冷道:“放下她!”虽然只三个字,却有着十足的迫力,他一愣,不得不放下了阿水,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郎站在自己身后,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将身上的各个部位勾勒得淋漓尽致,该大的地方大,该平的地方平,如果完美的一个身体,张耀还只是头一回看到,不由地看得呆了。 第十章 血蛊换血大法 只可惜,那女郎用了一块纱巾蒙住了脸部,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但单凭纱巾四周没遮住的雪白肌肤和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应该是一个绝世美女,就在张耀胡思『乱』想之时,那女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镶着金边的木制小盒子,古香古『色』地,看上去有些年代了,女郎迅速地从盒子里拿出一条灰白『色』的虫子,放在了她那雪白的手腕上,虫子便即附着,并不跌落。张耀凝神望去,并不认识这种虫子,但见这灰白『色』虫子的身体正在慢慢胀大,似乎在吸食那女郎的鲜血,而且胀大的速度越来越快,只一分多种的时间内,那虫子的身体胀得比原来有数百倍有余,按这个体积来看,约『摸』有80左右的血量,虫子的身子也变成半透明状,隐隐约约还可看到虫子身体内的血『液』。整个虫子,就像是一支装满水的避孕套。 只见那女郎将虫子从手臂上拿了下来,然后命令张耀道:“快将她手上包扎的衣袖解开!” 张耀不解地道:“一但解开,失血过多,她会有生命危险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将阿水手腕上的衬衫衣袖解开,衣袖刚拿下来,阿水此时已经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状态,张耀看到阿水的伤口仍然不住地泊泊往外流着血,女郎将手中的虫子放到阿水的手腕上,然后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了一下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撒到了伤口上,若不是亲眼所见,张耀或许这一辈子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阿水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而那条虫子将头部那尖锐的吸管刺进了阿水那粉嫩的肌肤,将刚才所吸食的血『液』,注入到阿水的身体里。 当虫子体内的血『液』全部注入到阿水的身体里时,她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几乎全部愈合了,脸『色』也恢复到往日的血『色』。“嘤”的一声,阿水幽幽转醒过来,张耀心中大喜道:“好啦!你终于没事了,你知道吗?刚才真是把我吓坏了,要不是有位小姐相救的话,恐怕你就得去见上帝了!”张耀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正要将阿水介绍她的救命恩人时,回头一望,却发现那女郎已然离去了,只在地上留下了这么几句话:“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张耀一看到“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两句时,脑海中电光一闪,脱口而出:“阿水,快来看看这几个字是不是你姐姐的笔迹?” 阿水摇头道:“当时那女人出现时,我也看到她了,可惜她用纱巾蒙着脸,我认不出来,体形倒是很像我姐姐,可是声音却不是。不过她救了我,不管是不是我姐姐,那我也得好好找个机会感激她!” “对啊,‘知恩莫忘报’!”张耀点头连连称是,道:“只可惜她走得急,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不见了踪影!可是怎么那个女人似乎也会一些蛊术?” 阿水点点,道:“刚才她要不是用血蛊换血**,可能我这条小命已经丢了!”说罢,猛地拉起张耀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张耀顿时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啊”的大叫一声,缩回了手,可是手背已经鲜血直流了,于是怒道:“你干什么?人家不痛吗?” 阿水咯咯笑了几声,道:“这是报刚才你让我割腕的仇!我这一口咬得又不是太重,算是便宜你啦!” 张耀大奇,道:“是你自己割腕,又不是我让你割的,更加不是我割的,何来有仇要报?” 阿水不理他,转身走远了,张耀大声叫道:“喂,你还没给我解了你施的蛊!” 阿水头也不回地道:“已经解了!” 张耀心念一动,自语道:“难道刚才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已然被阿水咬得血肉模糊,似乎还有点麻痒的感觉!只道是阿水小孩子报复心理强,才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疏不知,阿水这一口咬下去,就解了刚才施的蛊毒。 “糟糕!”张耀大叫一声,这时才想起来杨大富还在等着自己呢,于是在医院门口的一个小商店里,买了一篮水果和一些滋补的保健品。当他兴冲冲地提着这些东西走进病房,迎面便撞见了杨大富的主治医师。 主治医师十分生气,见到张耀,劈头盖脸地就大声问道:“你上哪里去了?你朋友他已……已经……你也知道我的意思!” “什么?”张耀一把揪住那医师的衣领,劈头大声问道:“你不是说他还有撑两三天的吗?” 那医师苦笑道:“我只说过最多不过两三天的命!这叫命中注定,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是回力无天,他已经是喉癌晚期了!” “你胡说~!他只是中蛊,只是中蛊——”张耀无力地放开了那个医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仰面大哭,嘴里还喃喃地道:“只是中蛊……只是中蛊……兄弟,是我害了你啊!” “神经病!”那医师低声骂了一句,就走开了,张耀依旧跪在了医院的急诊部门口,也不知跪了多久,恍惚中,也不知是谁搀扶着他,开车离开了医院。 车子来了一幢奢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那人扶着痪软无力的张耀走进别墅里,张耀呆呆地坐在了真皮沙发上,直到那人递给他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张耀此时才抬头望去,那人正是刑小雪。 小雪的双眼充满了怜惜与关怀,轻轻地道:“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况且这也不全是你的错,他是中了蛊!” “不!”张耀大吼一声,“要不是我『逼』他说出来,他身上的蛊毒也不会发作,是我,是我害了他……” 小雪轻柔地将张耀的头环抱在胸前,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他那俊美的脸庞,深情地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就像你身上的蛊毒一样,你没有办法回避它,但是我们可以战胜他,只要能战胜内心的心魔,就算是蛊,又有什么可怕呢?”说罢,俯下头,在张耀的脸上深深一吻。 小雪那湿润『性』感的双唇触碰到了张耀的脸,张耀只觉得心神一『荡』,忍不住有种想要拥抱小雪的冲动,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做,如果一但忍不住,后果可能比杨大富还严重,可是,要解蛊毒只有三个办法,第一就是施蛊的人自己解,第二就是战胜心魔困绕,第三就是有会蛊术的人肯为自己牺牲。可是人海茫茫,上哪里找阿岩?又有谁肯为自己牺牲『性』命?看来,现在唯一行得通的办法,只能靠自己战胜内心的心魔,虽然凶险万分,但毕竟还有一丝希望。 想到这儿,张耀抬起头,挣扎小雪的拥抱,站起身来,反客为主,从小雪身后环抱住了她的纤腰,同时,拿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笑道:“小雪,咱们看电视吧!” 小雪见张耀现在变得主动,也明白他想要干什么,红着脸点点头,任由张耀从身后抱住自己。电视节目都不是太吸引人,而两个人的心思也并不在电视节目上,一个期盼着,一个犹豫着,谁都没有主动,就这样,两人虽然眼睛望着电视,心里却有别样心思。 “电视不好看,有没有好看的dvd?”张耀问道。 “有啊,你要看什么片子?”小雪将头倚靠在张耀的结实胸肌上,道:“枪战片、生活片、爱情片、生活片都有,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 “有没有‘甩片’或者三级片?”张耀淡淡一笑,问道。 小雪顿时羞得满面飞红,顿足道:“人家哪有三级片,不过你说的‘甩片’是什么?” 张耀嘿嘿大笑起来,不知道小雪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只得说道:“‘甩片’就是那种没情节的,从头‘甩’到完的那种片子!” 小雪一听就只知是什么了,嗔道:“想不到你居然好这一口,真是『色』『性』不改!你在没失忆前,都不爱看这些的!” 张耀奇道:“那我爱看什么类型的?” “呸!”小雪轻啐了一口,道:“以前你就说,看这样的片子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真枪实弹好,‘甩片’只是那些没有女朋友的男人看的,一点也不爽,还说什么饱死眼睛饿死‘雀’!也不知道羞!” “哈哈哈!”张耀忍俊不禁大笑起来,道:“行,行,你说没有,那不看也就行了!电脑总有吧,一会儿我上网下载几部看看去!不过你可不能看,不然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起看这种片子,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谁知小雪一听到张耀说不看,反而急了起来,道:“有的,谁说没有?我这就给你拿去!”说罢,挣扎着从张耀怀里站起身来,小跑着到了卧室。 张耀心道:“难道我真的要冒险一试吗?我真的爱小雪吗?又或者她只是我的一个试验品,一个用以战胜心魔的工具?”正自内心犹豫之即,小雪拿了几片封面上印着**『裸』女人的dvd光碟过来了,张耀望了她一眼,两人目光相接,小雪不敢再看,将dvd递给了张耀,道:“喏,这些够不够了?” 张耀哈哈大笑,道:“够了,够了,只是没有好看的电视节目,我才随便看看!你一定经常看吧?” 小雪白了他一眼,道:“这些肮脏的东西,只有你们这些臭男人才喜欢看,我可从来没有看过!”声音越说越小,双眼也不敢正视张耀。 张耀笑得直打跌,半晌才道:“你没看过吗?那怎么会有这些?” 小雪正『色』道:“这些都是你的!” 张耀奇道:“我的?我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而且还放在你家?” “你自己看看,包装上都有你自己写的名字!那段记忆已经被‘忘忧蛊’抹去了,你当然记不得!好啦,你自己在客厅慢慢看,我看玩儿电脑去了。”小雪说完,似笑非笑地冲他眨眨眼,转身走进了书房。 张耀仔细地在dvd的包装纸上找寻自己的名字,果然,在包装纸的一角,大大地留下了“张耀”二字,是自己的笔迹不错,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何时有过这样一些dvd?过去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这问题越想越是头痛,于是索『性』不想,张耀从一盘名为《病人与护士》的包装里,拿出光盘,放到dvd影碟机里,将电视的音量调得尽量小,有滋有味地看了起来,卧室里传来电脑键盘的打字声,看来小雪正在聊天呢。 正当张耀看得有滋有味时,小雪来到客厅,拿起一个纸杯接了一杯水后,又走进卧室,眼睛还不停地往电视瞄去,可是还没有两分钟,她走了出来,问张耀喝不喝点什么,张耀笑而不答。小雪又问:“真的有这么好看吗?”张耀知道小雪也想看,于是笑道:“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小雪的脸马上红到了耳根,羞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看**片,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呢!”张耀坐直身子,调笑道:“别假正经了,就算是我的光碟,放在你这里不知道有多少时间了,我就不信你没看过!喏,要一起看的话,我让你一个位儿,咱们也好一起研究研究!” 小雪的俏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走过来轻轻地打了张耀一记粉拳,道:“不正经!”然后也不客气,一屁股却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张耀顺手揽住了小雪的纤腰,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小雪的那件紧身t恤里面,抚『摸』着她那温润如玉的小腹,小雪也不拒绝,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衣服里来回游移,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电视里的那些**男女。 “啊!”的一声**『荡』魄从电视里传了出来,张耀只感觉到小雪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起来,张耀也觉自己的下身慢慢变得坚硬起来,本来看“甩片”已没有太多的感觉,但美人在怀,又岂能坐怀不『乱』,小雪也感觉到后背有个硬绑绑的东西顶着她。两人就这样坚持着,终于,小雪按奈不住内心的**,一只小手转到身后,握住了张耀的那条擎天之柱,并轻柔地『揉』捏起来。 张耀只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阵地舒服,忍不住一只手往往『摸』去,小雪虽然身材窈窕,但胸部并不小,无论形状还是体积,都让张耀觉得自己双手握住的不是女人的**,而是两件精雕细刻的玉器,是一件收藏品,握在手中大小正合适,加上小雪没有穿胸衣,这让张耀觉得『摸』起来十分舒服受用。 小雪摆动着身体,伴随着电视里传来的一声声呻『吟』,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不时地还用丰满挺翘的『臀』部摩擦着张耀的下身。张耀知道小雪的**已被挑起,再也不怜香惜玉,双手用力『揉』捏着小雪的胸部,时不时还玩弄着那两粒黑『色』小葡萄。 几分钟以后,小雪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她转过身,跨上了张耀的大腿,双手捧住他的头,深深地吻了下去,张耀觉得满口生津,动情的女人,口水就是特别多,小雪的香舌不停地在他的嘴里撞来撞去,时不时还从鼻腔里发出“嗯”“唔”的声音。 张耀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理智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双手用力将自己的衣服一脱,顺势也将小雪的t恤脱去,小雪有些紧张,突然**了上身,害羞地闭上双眼,双手用力紧紧地抱住了对方,两条**『裸』的**,就在那张不大的沙发上翻腾着…… 第十二章 无巧不成书 张耀让司机将车驶到江岸小区停下。 江岸小区位于昆明城中心偏西方向,在著名的盘龙江边。由于滇池的污染,盘龙江水已大不如前,看上去墨绿墨绿的,虽然环境不是很好,但对于张耀这类‘打工仔’来说,房价便宜是上上之选。张耀就选了约『摸』四十五平方米左右的出租房,月租费四百元,一室一厅,房子虽然不大,但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付了房租以后,张耀又到附近的张官营二手交易市场买了些生活用品后,就开始打扫房间,一切安置好以后,已是晚上九点。劳累了一天的他,洗了个澡,就倒在了**呼呼大睡。 梦里,他看到小雪正拉着他的手拼命地向前跑,后面有两个女人在拼了命地追,其中一个是阿水,而另一个,则是救阿水的那个蒙面女郎,眼看就要追上时,她们却消失了,反而自己拉着小雪的手,却变成了一条吐着长长蛇信子的毒蛇,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使他喘不过气来,他想大呼救命,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挣扎了几下,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条枕巾,他大骂一声,将枕巾拿起,用力甩了出去,这么一折腾,睡意全无,一看表,才半夜两点多,于是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用力深深地吸了几口后,就任由香烟烧着,打开从二手市场买回来的八成新的ibm笔记本电脑,连上了电话线,拔号上网冲浪。 突然间,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寻思道:“我何不上网看看如何解‘蛊术’?”想到这儿,打开了百度的引擎,输入了‘蛊’一词,犹豫了好久,拿起快要燃烧贻尽的烟头,用力吸了几口,这才按下了回车键。 ie浏览器找到几十个网页关于‘蛊’的解释,大多这样写的:“蛊,音同古,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中国的南方乡村中,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虎『色』变,谁也不敢当它是假的。蛊之种类有十一种:蛇蛊、金蚕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而自古流传至今,已由这十一种蛊衍生出成千上万种蛊,而每种蛊的用途均不一样……”而在治疗“蛊术”那一段,要不没有内容,要不就只写着两个字:“无解”。看到这里,张耀心中大惊,没想到在医学这么发达的今天,居然仍不能治疗蛊术,不由地暗暗心惊。在过去,张耀只是听说过蛊的厉害,从来也都没有看见过,而这次,非但自己中了蛊,而且还看到了杨大富蛊毒发作之时所表现出来的种种情况,已经对‘蛊’已深信不疑。 张耀寻思道:“若是能解了身上的‘蛊术’固然是好,若是解不了,大不了一死而已,又何必这么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呢?”顿时也想通了,“哈哈”大笑一声站起身来,关上电脑,又躺到了**,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手机闹铃响起,把还在睡梦中的张耀惊醒,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早上八点,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于是一个鲤鱼打艇跃将起来,飞快地洗漱完后,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门,才一打开大门,对门的大门也敞开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睡眼朦胧的女孩,两人相互对视,都不由自主地“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这世界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未谋面的阿岩的妹妹——阿水。张耀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朦朦的,就如他现在的心情一样极度郁闷,勉强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打声招呼道:“嗨!” 阿水“咯咯”一声笑了出来,道:“哟!这么巧啊?”张耀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道,道:“是啊!是啊!这世界还真是小!既然住对门,那以后时间还多得是,我现在赶时间,先走一步了!”说着,向阿水挥了挥手,意思是“88”! “嗯!那再见了!”阿水也客气地挥挥小手作别,张耀急忙转身欲走,还正庆幸阿水没有为难自己,一有机会,肯定是眼不见,心不烦。 “等等!”阿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耀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阿水又有什么鬼花招,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望着她。 阿水轻盈地走上前来,递给张耀一个垃圾袋,道:“劳驾!帮我拿出去!” 张耀内心似乎在流泪,这才第一天哪!往后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麻烦事儿呢。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女人不能宠,越宠越难哄……不行,绝对不可以让她养成这样的习惯,于是板着脸道:“你有手有脚,凭什么让我帮你拿出去?相反,你多做些家务,对你的身材也挺有好处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不定还能找个帅哥做男朋友呢!哈哈——” 阿**扁嘴,道“那好吧,晚上回来早一点,等你做饭呢!” “哦!我的天,我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女人哪!她简值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嘛!”张耀心里暗暗骂道,但仍然摆出一张可爱的嘴脸,道:“看情况吧!如果我下班早的话,那我回来做给你吃,也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说完,转身快步走开,心里却得意地笑道:“去你的吧!鬼才愿意回来早些,就算下班早,那我也得吃完饭再回来!” “好的!那我等着你!不过要是你不回来的做饭给我吃的话,那你就等着吧,我会给你好果子吃的!我姐姐在你身上中下的蛊,那你这辈子想都别想啦!”说完,做了一个鬼脸,转身走进了她的屋里。 一路上,张耀都在唉声叹气,心不在焉地走到了公司,小雪站在公司门口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气得小雪冲过来就给他一记粉拳,然后嘟着小嘴气道:“你这人聋啦?叫你几百声了,都没有反应,什么意思嘛!” “啊!”张耀这才反应过来,陪笑道:“没有嘛!想事情呢!” “一大早能想什么事情?啊!我知道了,你肯定在想其他的女人!”小雪不依不挠地非得要他说出那个女人是谁。 张耀“嘿嘿”一笑,伸手在小雪那小巧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道:“就算是女人,也只会想你嘛!你也知道,我记忆被‘忘忧蛊’抹去了大半,就算认识其他的女人,那也是她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她们,而我现在的所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你一个女的(心里却想:才怪),你多么多心干什么!” 小雪这才放心道:“不是我怕你勾引其他女人,我是怕你到时候蛊毒发作,到时候看看有没有神仙来救你!你那点花花肠子我又不是不知道,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就算你失去了记忆,我想信你还是会去勾搭别的女人!”说罢,又叹了一口气,暗自神伤地道:“我还真是命苦哪,明知道你这人那么花心,却七年来都无法忘记你,真是冤孽啊,前世欠了你的,让我今世来还!” 张耀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表,道:“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咱们快进公司吧,我可不想第一天上班被你批评!” 小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谁舍得批评你呀……” 第十三章 风骚经理 进了公司,小雪突然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张耀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进了公司,每个迎面而过的人见到了小雪,都毕恭毕敬地喊一声:“刑总!”然后闪到一旁,直到小雪走了过去,这才敢动。张耀忍不住在肚里暗暗好笑,心道:“怎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突然间脸上像上罩了一层薄霜?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小雪左转右转,来来回回几个圈,把张耀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八台电脑,与整齐的电脑桌极不协调的是桌上的书籍杂志,堆得老高,而且还『乱』七八糟,有的桌上的书都比显示器还要高出一大截,周围的墙壁上挂满了游戏的宣传画和海报一类的东西,正奇怪为什么这个房间没有人时,从角落里发出一阵阵“咚咚”的撞击声,还伴随着一个男声:“我受不了啦!受不了啦!” 张耀将目光『射』向了小雪,小雪点点头,拍了拍手,然后喊道:“游戏测试部的全体员工起立,欢迎你们的新同事——张耀先生!” “腾”的一声,齐刷刷地从八台电脑的杂志后面,站出了八个人来,其中有七个是女的,只有一个男的,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掌声热烈地响起,张耀微笑着和各个同事打招呼:“我叫张耀,弓长——张,光宗耀祖的耀,今天是我第一天来上班,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指导!” 第一排左边的那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漂亮女人走上前来,首先轻轻喊了一声:“刑总!”然后向站在小雪身旁的张耀伸出了右手,十分客气地道:“张先生,欢迎您加入到‘东方奇迹软件公司’,我是公司游戏测试部门经理,叫莫如冰!”张耀也十分客气地伸出右手和她相握,道:“莫经理,请多多关照!” 莫经理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张耀的手上捏了两把,双眼尽是媚笑,然后又一一介绍了其余七人,最后指着刚才那个发出声音的男人道:“他叫李铁,和国家队踢球的那个‘李铁’是一个名字,刚才也许你进来时吓到你了,做游戏测试这个工作,就是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玩游戏,同时找出游戏里的bug和错别字、贴图错误等等,看上去这工作挺简单的,可是时间长了,久而久之你就知道了,刚才那‘咚’‘咚’的声就是他用头去撞桌子发出来的!” 张耀奇道:“撞桌子?干嘛好端端地要用头去撞桌子?” 莫经理刚想回答,却不想李铁却道:“我已经连续地玩这款名叫《蛊『惑』》的游戏,已经三天了,三天没睡觉,不分日夜的玩,刚才实在受不了,就用头去撞桌子了,让你见笑了!” “哦?原来是这样吧!看来我在这里工作,得随时准备几块豆腐才行!” 众人奇道:“豆腐?准备它干嘛?” 张耀“嘿嘿”一笑,道:“我可没有李兄那样的勇气,用头去撞桌子,那我只好用头去撞豆腐了!”众人捧腹大笑,小雪也笑了,从走进公司的那一刹那,冰封的俏脸终于『露』出难能可贵的笑意,半晌小雪道:“好啦!张耀,那你就先在这个部门先干着吧,有什么事情直接找莫经理,如果她不能解决的话,直接找我就行了!你的工作就让莫经理给你安排吧!我还有点事,那就先走一步了!”说罢,转身走了出去,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听不见了,众人吁了一口气,除了莫经理一人,其余的人又开始了紧张的测试工作。 张耀好奇地问道:“莫经理,怎么这个部门除了我和李铁,怎么其他全是女的啊?按道理来说,对游戏感兴趣的应该是男人才对嘛!” 莫经理点点头,道:“按常理分析确实不错,可是游戏测试不比其他部门的工作,需要反复一遍又一遍地玩同一个游戏,找出游戏里的bug,这样的工作,如果不是由细心的女人来做,是根本不可能做好的!虽然你是男的,可是也一定要心细哦!”说罢,呵呵笑了两声,补充道:“特别是对女人哦!”说完,伸手又在我的胳膊上捏了一下,不疼不痒,不轻不重,但总让张耀心里觉得怪怪的,怎么说呢?这样的接触对于才认识的人来说,是太亲密了一点,但在旁人看来,这完全就是一种暗示! “好啦!从现在起,你就正式进入我们的工作计划中,那是你的办公桌和电脑!”说着,莫经理指了指紧挨在她办公桌旁的的桌子,然后又拿出两张《蛊『惑』》游戏的光盘,递在了张耀的手上,道:“你把游戏安装在电脑里,然后就开始吧!” 张耀依言将游戏安装在电脑硬盘里,然后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整整一个下午,张耀都坐在电脑面前玩游戏,并且仔仔细细地找寻游戏里的bug,小雪不时的抽空进来看了看,还问他对于游戏测试这个工作是否满意,整个下午,除了和莫经理有几句交谈,其余的时间,张耀的心思都在游戏上,李铁三天没有睡觉,可能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也没有听到他用头撞桌子的声音。 时间过得飞快,碍于上级与下级的关系,下班后,小雪过来和张耀打了一声招呼后就离开了,整间房子里,就只有张耀还在玩着游戏,而莫经理双手托腮,坐在一旁看着他玩,不时地还『露』出她那『迷』人的笑容。 “喂!张耀,才第一天上班,不至于这么努力吧!走,咱俩吃饭去!” 张耀正玩在兴头上,头也不回地道:“我不去吃了,我把这一关过了再说!你先去吃吧!” 莫经理气道:“不行!往后还有你累的,才第一天,你就当来适应一下吧,现在得听我的命令,我让你去吃饭!”说着,站起身来,顺手将张耀的电脑关了,这时,张耀才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莫经理。 莫经理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小脸羞得通红,低声道:“对不起,食有时,我不想你为了工作而这么拼命!走吧,你第一天来上班,我请你去吃大餐!”说着,一双纤手拉住了张耀的胳膊。拉了几下,却不见动静,转过头来,只见张耀正呆呆地望着她。奇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张耀摇了摇头,一只手伸了过去,将莫经理的眼镜拿了下来,道:“经理,其实如果你不带眼镜的话,会更漂亮的!” “讨厌!”莫经理嗔道,不过心里却甜滋滋的。 张耀又道:“莫经理,你会喝酒吗?我好长时间都生活在极度郁闷这中,如果你会喝酒,我想请你去喝酒、聊天,如果你不会喝,那也别勉强自己,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莫经理忙道:“会的,会的,我会喝的!” 张耀哈哈一笑道:“你陪我去喝酒,那你男朋友怎么办?” 莫经理长得其实挺好看的,照理说她这样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早已经结婚生子了,可是都下班快一个小时了,莫经理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张耀的直觉就告诉他,这个女人肯定没有男朋友! 谁知道莫经理却暗自神伤地道:“我男朋友?”问罢,又单独补充了一句“我没男朋友,我只有老公,我结过婚了!” “啊”的一声,张耀忍不住叫了出来:“那你老公呢?” 莫经理顿时神『色』黯然,恨恨地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了钱就变坏!”说罢,看了看张耀一眼,忙补充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在说你!” 张耀“哈哈”一笑,道:“别在意,男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了钱就变坏,我还没有钱呢,就已经坏得不得了啦!” 莫经理“呸”的一声,道:“哪有自己说自己坏的?好啦,公司里的人都走了,咱们也快去吃饭吧,你不饿我还饿了呢!”不由分说,将张耀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就往外走去…… “想吃什么?”莫经理问道:“中餐还是西餐?” “随便吧!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进餐。我张耀什么时候这么走运,有这么漂亮的美女经理请吃大餐,真是得意的不得了!” 莫经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呀,从现在就开始走运啦!” 张耀没有听懂莫经理话里有话,只问了一声:“什么?”而后,两人目光相接,都同时扭转开来,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漫无目地的在街上找寻餐馆。 忽然,莫经理指了指前方一个西餐厅,问道:“你吃不吃西餐?” 张耀摆摆手,道:“算了,我不习惯,还是中餐好了!咱们才两个人,不如点些小菜算了!” 莫经理道:“那好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小吃馆,挺有特『色』的,不如我们就去那里吃吧!”不由分说,领首张耀就往前走。两人点了一份回锅肉,一份景颇小酸鸡和几份素菜,然后莫经理又要了两份泡酒。张耀生怕莫经理喝醉了不好回去,于是道:“经理,你可要少喝一点。要是喝醉了,我可没有车送你回去!” 莫经理咯咯一笑,伸手在张耀的手背上爱暖的捏了几把,道:“怎么?我醉了不是更好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作‘女人不醉,男人没有机会’!” 张耀干咳了两声,解嘲地笑了笑,道:“喝酒伤身,经理,你还是少喝一点好!”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冷笑:“张耀哥哥,你答应我的事儿怎么都忘记了?” 张耀一惊,一只酒杯“呯”的一声,摔落在了地上…… 第十四章 杀身之祸 既便不回头,用脚趾头都能听出来,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素未谋面的阿岩的妹妹——阿水! 张耀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心中暗道:“糟糕!”回头望去,只见阿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于是只得陪笑道:“来,阿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上司——莫经理!”说罢,转身对莫经理道:“这是阿水,呃……呃……我的一个朋友!” 莫经理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她看不出阿水和张耀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微妙关系,但仍然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欲和阿水相握,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大方,客气地道:“阿水妹妹,我叫莫如冰!” 谁知阿水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只是“哼”了一声,转头对张耀道:“张耀哥哥,你可是答应下班后回来做饭给我吃的,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却和这『妇』人出来鬼混?也算是被我看到了,要是被我姐看到了,那你可就死得很惨喽!”她管莫如冰叫“『妇』人”,这个词虽然形容莫经理并不是很过份,莫经理确确实实像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艳少女。 莫经理见阿水不理她,尴尬的笑了笑,缩回刚刚伸出去的手,张耀顿时大窘,十分歉意地对莫经理道:“经理,小孩子家说话口没遮拦,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莫经理干笑两声,道:“怎么会呢?我可不是一个心眼儿小的人,阿水妹妹说话直爽,确实很少见,我倒是佩服得紧!她姐姐是谁呀?是你的女朋友吗?” 张耀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不过天生不喜说慌话,于是只得道:“你问我她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呃……这个嘛,我也没见过!” 阿水生气道:“你胡说!你怎么可能没见过!要不是你是我姐姐深爱的男人,那我又怎么识得你?” 张耀这时哭笑不得,又不能说自己中了“忘忧蛊”,哪怕就算是说出来,莫经理也是不会相信的,如果不是自己亲身体会到,就算换上自己,也不会相信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社会,居然有“蛊术”的存在,而且还无法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 莫经理“嘿嘿”冷笑两声,道:“哦!我明白了。张耀,你果然没有说错,你还没有钱呢,就已经变坏了,人家的妹子都找上门来了,你还需要解释什么?其实,我俩也不过同事与上下级的关系,你有没有女朋友与我何干?咱们只是一起出来吃个便饭而已,既然你不方便,那以后我也就不约你了!”说罢,转身欲离开餐馆。 张耀大急,便欲冲上前拦住她,莫经理这么一走,他最怕的就是以后工作是给自己脸『色』看,阿水伸出一只手来,拉住张耀的衣角,道:“不许追!” 就在这么一拉的时间,莫经理又走出了几步,张耀只得叹道:“莫经理,等上班的时候,我再给你好好解释!” 莫经理冷冷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在餐馆大门。这时,张耀转过身来,铁青着脸,恶狠狠地盯着阿水。 阿水不敢与他的目光相接,只得道:“张耀哥哥,我肚子好饿,你快回家做饭给我吃吧!” 张耀听到这么娇软妩媚的话语,横着的心顿时软了下来,道:“阿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说出来,一切都好解决,总不能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阿岩,得罪了我所有的朋友吧?你让我在公司里怎么混?再说了,你也知道的,我中了你姐姐的‘心蛊’,就算别的女人想要和我那个,我也无法做到啊!” 阿水撇撇嘴,道:“不管你有没有中‘心蛊’,反正就是不许你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凭什么你要管我这些?我是你什么人?你管得着吗?” “反正我不喜欢!” 张耀怒道:“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得罪我的朋友就是不行,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我身上的‘心蛊’能解自然最好,若是解不了,嘿嘿,我就只好认命了,总好过受人摆布!你回去吧,我并没有义务做饭给你吃!” “你……”阿水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张耀句句在理,确实,她也管不了他的生活。于是又道:“张耀哥哥,我可是为了你好啊!若是你真的把持不住,会要了你的命的,这样的结果是我和我姐姐最不愿意看到的。” 张耀“嘿嘿”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让你姐姐将我身上的‘蛊毒’解了,那不就是两全齐美的,你们还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明明蛊是你姐姐施的,如果我有了个三长两短,却只会怪我花花肠子,你们有没有好好想想,你们有没有责任?” 阿水叹道:“张耀哥哥,这‘蛊’本身对身体是无害的,只要你真的不做出格的事情,你将会是一点事情也没有,换句说话,你的生死取决于你的一念之间。这是和我们无关的!”说罢,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两口,接着又道:“好啦,我让你做饭给我吃,是和你开玩笑的,我走啦!”说罢,转身便走。 张耀犹豫了一会儿,道:“阿水,菜都点了,你就坐下吃吧,别回去弄了,你就算不吃也是浪费掉。我看不惯浪费粮食。” 阿水回过头,认认真真的盯着他注视了不下两分钟,然后下定决定道:“好吧!我就要这里吃了!就当是你请我吃饭!”张耀听罢,差点了呕血三升,苦笑地摇摇头,道:“阿水,你跟我说说,你姐姐倒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我姐……”阿水刚说了两个字,突然门口闯进两个穿黑『色』皮衣的光头,凶神恶煞地站在大门口,目光顺着餐馆里的人群身上来回扫过,似乎在寻找什么人。阿水看到他们两人,顿时脸都吓白了,急急忙忙低下头,假装在吃东西。 张耀看到阿水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做贼心虚,低声问道:“阿水,他们是来找你的吧?” 阿水不敢吭声,只是不停地对着张耀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讲话。两名黑衣光头人找寻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什么收获,转身便离开了。阿水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总算走了!” 张耀问道:“阿水,你这么怕他们,是不是你……” “别『乱』猜好不好?我不认识他们!” 张耀肚里暗暗好笑,这小妮子说慌都不会,黑衣人进来时,她的脸『色』大变,神『色』慌张,摆明就是认识他们,刚才还叫张耀别作声,现在却来句“我不认识他们”,就算是骗三岁小孩,也得动一下脑筋再说。 “真的,我不认识他们!”阿水再次重复了一遍,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慌张。 张耀点点头,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目光,道:“那好吧!现在也挺晚了,咱们打包回家去吃!” “等——等一下!”阿水急道:“他——他们还在……我是说,拿回去吃的话,菜很快就凉了,我看在这里吃好了!” 张耀板起脸,十分认真地道:“不行,我想起来了,今天晚上有一场足球,好像是皇家马德理对拜仁慕尼黑,我可不想错过!”说罢,让服务员拿了几个一次『性』饭盒,将菜打包,不等阿水说什么,拉着阿水转身就走! 这时阿水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叫道:“张耀哥哥……好哥哥……亲哥哥……求……求求你在这里吃嘛……” “为什么要在这里吃呢?回家吃不行吗?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张耀心中暗暗得意。 “不为什么,反正在这里吃就对了啦……我……我肚子好饿,我怕回到家已经饿坏了……”阿水仍然继续圆谎。 张耀厉声喝道:“到现在还不跟我说老实话?哼!是不是让我把他们叫进来,你才肯说?” “不……不要!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求求你啦,阿水知道张耀哥哥最会心疼人啦!阿水说就是了嘛!”阿水听张耀的口气还有回旋的余地,急忙撒起娇来。 张耀不明所以,也不敢冒然就带阿水出去,生怕她出什么意外,于是声音小了八度,道:“那还不快说?” 阿水向门口看了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小声地对张耀道:“我确实认识他们,他们也确实来找我的……” 这句话早在张耀的预料之中,于是点点头,道:“算你还老实,接着说!” 阿水顿了顿,又道:“他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了你……” “啊……”张耀惊声尖叫了一声,差点摔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道:“我和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怎么可能来杀我?” 第十五章 办公室** 当张耀听到阿水说那两个人是来杀他时,不由地大惊失『色』,拿着饭盒的手也在微微颤抖。阿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瞧你怕成这个样子,我吓唬吓唬你的!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能动不动就杀人啊?他们只不过是来随便教训一下你而已,顺便带我回家!” “带你回家?”张耀奇怪道。 “对啊!带我回家!我这次出来,并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人,他们也肯定担心得不得了,所以派人来找我啦!” 张耀更加奇道:“阿水,你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还有人专门来找你?你不会是哪个不知名的小国的公主之类的吧?”说罢,一想到阿水如果真的是公主身份,哪怕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国,张耀也觉得万幸,毕竟国家再小,也是一国的公主啊! 阿水翘起大拇指,直夸张耀真是聪明绝顶,然后道:“张耀哥哥,我也不瞒你啦,我是萨克什布族大土司的二女儿,也就是萨克什布族的二公主!” “不会吧?就一个小小的苗族分支的土司的女儿,也敢称公主?哈哈!太好笑了,实在太好笑了!”张耀忍不住捧腹大笑:“公主?!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这……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 阿水脸『色』微变,愠道:“这句话也只能是我俩在这里像是开玩笑一样说说罢了,此话可不能对外人提起,否则你真的可能死无全尸的!” “别吓我!我胆子小,经不住吓的……哈哈……公主……哈哈……” 阿水“哼”了一声,道:“不是我吓你!阿利克族的蛊术都是从我们萨克什布族里学来的,若是你不怕死,那你直管去说就是了,看看到最后你笑不笑得出来!” “蛊术”二字传到张耀的耳朵里,顿时他就拉耸着个脑袋,别的可以不信,这个他的确深信不疑,餐馆里顿时鸦雀无声,静到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半晌,张耀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你是二公主的话,那你姐姐阿岩她是……” “当然是大公主,真是笨得要命!”阿水不以为然地道,然后又望了望门口,松了一口气,道:“他们这会儿应该走了,咱们也快些回家吧,不然要是被他们看见了,不知会搞出多麻烦的事来呢!”说罢,拉着张耀的手,便往门口走去。 回到家后,两人漫不经心的吃完饭,张耀便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里躺下了,第一天上班不是很累,可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这一切来得是那么的措手不及,他只记得自己本来在工地上班,之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记忆里一片空白,突然间杀出一个富家千金小雪,再来就是萨克什布族的二公主和大公主,天哪,这一切是怎么啦? 『迷』『迷』糊糊中,天『色』已微明,张耀看看表,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可是怎么也无法再入睡,只好起了个早,吃完早餐后就来到了公司。由于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公司里没什么人,张耀找到自己的办公桌,打开电脑,启动了那个名叫《蛊『惑』》的游戏,认认真真重头玩起,游戏测试人员的工作就是这样,一款游戏不计其数的玩,尽可能多的找出游戏里bug,让游戏更加的完美。 张耀玩到忘记自我的时候,办公室里的门被推开了,莫经理走了进来,看到张耀在公司,微微吃了一惊,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张耀『揉』了『揉』有些血丝的眼睛,道:“昨晚没有睡好,只好早早地来公司工作了,只有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里,才能使我忘记一些心烦的事情!” 莫经理似乎对昨天发生的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媚笑道:“怎么?是什么事情让你心烦呢?”说着,走了过来,拿出两个纸杯,倒了点果珍,递了一杯给张耀,接着问道:“通常能让一个男人心烦的事情只可能有两种:第一种就是经济问题,你才来工作,可能手头有些紧,不过我听说你向刑总借了点钱,这应该不是你心烦意『乱』的原因,那么就是第二种:女人问题!我说的对不对?” 张耀微微一点头,喝了一口果珍,道:“你说的对,不过也不全对!是女人问题,但是还不仅仅如此。唉,一言难尽哪!” 莫经理一条香臂搭在了张耀的肩上,咯咯娇笑着,花枝『乱』颤,将樱桃小嘴凑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柔声道:“是不是昨天那个阿水小妹妹搞得你心猿意马呢?她可比我漂亮多了,粉嫩粉嫩的,看来你一定喜欢她,她不答应,所以你才一晚睡不着,今天一大早就来公司了,是不是呢?” 莫经理的声音很柔,柔到骨子里,张耀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丹田里有一股热流缓缓地流到脑门,然后又回到下身,顿时支支悟悟地道:“不……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莫经理见张耀并没有推开她,于是也就更加放肆大胆,她的俏脸都快贴在了张耀的脸上,轻轻地在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细语道:“你说是我美呢?还是那个阿水妹妹美?” 听着莫经理的那『荡』气回肠的话语,张耀不禁怦然心动,强忍住身体里的**之火,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那还用说,当然是你美!” 莫经理“咯咯”娇笑起来,道:“你愿意占有我吗?只要你一点头,我整个人,整个身心全都属于你,好不好?” “经理……这不行的!”张耀已经意『乱』情『迷』。 “别叫我经理,叫我如冰,叫我如冰……”莫经理双眼微闭,一只手拉起张耀的手,按在自己那丰满有型的胸部上。 “莫经……如冰,不要这样子,我们这是在办公……”,张耀嘴里的那“室”还没有吐出来,就已经被莫如冰的香舌堵住了,余下的只好往肚里咽。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莫如冰的话语之中,『荡』意十足,似乎在引诱着,又似乎在命令着。 张耀顺从地隔着一件薄薄的紧身t恤用力『揉』捏着莫如冰的**,时而挤压着,时而拉扯着,莫如冰的身体痪软在张耀的怀里,随着张耀的动作,不时的发生“啊……啊……”的**的声音。 莫如冰换了一个位置,一屁股坐在了张耀的大腿上,顿时,张耀只觉得**部位被女人的丰『臀』紧紧挤压着,不时地还感觉到莫如冰的屁股在他的**部位有节奏的摩擦着,挤压着,一阵阵快感袭来,使得张耀的意志力和控制都在呈几何趋势迅速下降,在快要接近爆发的临界点时,莫如冰突然停止了扭动。 “谢天谢地!只差那么一点儿就铸下大错,差点把命给玩丢了!”正当张耀庆幸自己在这『妇』人的**下,成功的用意志控制住了冲动,没有引发“蛊毒”时,莫如冰突然站起身来,一只小手『摸』到了张耀的**部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开拉链,一张小口凑了上去,顿时,张耀只觉得被温润包围着,紧紧的、滑滑的,十分舒服受用。 终于,张耀突然双手捧住了莫如冰的脸,示意她的嘴巴放开,而莫如冰似乎就在等待这一时刻,反而更加卖命套弄着。张耀无奈之极,只好任由她摆布。 快感,迟早而来的淋漓尽致的快感,终于在莫如冰的疯狂进攻下到来了,张耀顿时有种飞上云霄的感觉。将身体里滚烫的精华全部喷在了莫如冰的嘴里,一滴都没有漏,直到“咕噜咕噜”两声,莫如冰将张耀喷『射』出来的精华全都吞到了肚子里,这才抹了抹嘴唇周围,满意地『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张耀拉起拉链,红着脸对莫如冰道:“经理,为什么要这样?” 莫如冰“咯咯咯”地笑了几声,右手『摸』了『摸』张耀的脸,道:“你喜不喜欢呢?” 张耀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莫如冰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间脸『色』一下子变白,急忙整理了一下头上已经变得很凌『乱』的头发,然后双眼的目光『射』向了办公室的大门。只听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房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们两个在干嘛?” 第十六章 泡妞 小雪冷笑着走了进来,莫如冰的俏脸顿时“刷”的一下全白了,她双眼不敢正视着小雪,慌『乱』地望着别处,双手捋了捋两鬓,勉强装出一个笑容,道:“刑总,没……没在干什么……” 小雪“嘿嘿”笑了几声,道:“我可是从来没有看见你来公司这么早哇!今儿个是怎么啦?你来这么早,张耀也来这么早,是不是你们约好了干什么?” 张耀一听小雪的语气,就猜想她并没有看见刚才发生的事,于是接口道:“刑总,没什么的,我昨天才来公司,对于游戏测试里需要注意的细节并不知道,加上昨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没睡着,今天一大早就来到了公司,一心只想着能尽快跟上大家的工作步伐,于是我就打了个电话给莫经理,让她早点来公司指导一下我!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莫如冰在一旁连连点头,道:“对啊,刑总,其实小张也就是想尽快上手,所以我也就牺牲了点时间来辅导他!” “真的是这样吗?”小雪一脸的疑『惑』,虽然只是怀疑,但确实没有任何证据,加上张耀和莫如冰站在同一战线,顿时醋意大发,微怒道:“行了!这件事情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上班的时间到了,进快开展工作吧,《蛊『惑』》将在下个月中旬上市,广告已经打出去了,你们得加紧时间好好干!” “是!”莫如冰应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张耀刚转身,却被小雪叫住了:“张耀,你来我的办公室一下,有事找你说!”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张耀迟疑了几秒钟,转头望了望莫如冰,却看见她正聚精会神地工作,丝毫不看他一眼,只好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小雪的办公室门口,张耀刚抬起手来想要敲门,却听到小雪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进来吧,顺手将门锁上!” 无奈,张耀只得推开门,进门时叫了一声:“刑总!”然后顺手将门锁上,双眼正视着小雪。小雪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于是只得道:“刑总!找我什么事儿?” “你这么怕我呀!我长得很丑吗?站过来!”小雪的笑容有些诡异,张耀只得向前挪了几步,离小雪还有三米的距离。 “刑总,究竟什么事儿?” 小雪正『色』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别‘刑总长,刑总短’的,听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以后在公司,有旁人在的话,你就叫我‘刑总’,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间,你就叫我‘小雪’!” 张耀“嘿嘿”一笑,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这是不可能的,整个公司八百员工,哪里有可能我们会单独在一起?” 小雪将二郎腿放了下来,向下拉了拉短裙,向张耀走来。张耀心中暗道:“别过来!” 只见小雪左手一伸,揪住了张耀的右耳,嗔道:“瞧你这副死相,还不讲老实话,说,刚才你和那『骚』狐狸在干什么?要是你骗我的话,哼哼!想来你也知道我的手段!” 张耀奇道:“『骚』狐狸?是谁?我不认识啊!” 小雪手中使劲:“还装?当然是莫如冰了!她可是全公司出了名的风『骚』!说,是不是刚才你和她干什么啦?” 张耀顿时只觉得耳朵根子钻心般的疼痛,不由地叫唤了一声“哎哟”,然后捂住了耳朵,道:“我中了心蛊,还能干什么呀?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你这人真是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解心蛊的方法之一就是要战胜心魔的困扰,当然得试着和别人**,你就是看到她比我风『骚』,所以就想试一试!不然,你的肩膀上怎么会有她的头发?”小雪说着,从张耀的肩上拿下一根长发,气道:“我的头发染成了紫红『色』,而这一根头发是黑『色』的,你怎么解释?” 张耀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小雪的眼力这么好,可是刚才已经说过和莫如冰没什么,当然现在也不能承认,死就死吧,索『性』我就来个“死不认账”,看你能拿我怎么样,于是接过头发,假装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咦?不对,这不是她的头发,小雪,你不信可以量一量,莫经理的头发没有这么长啊?” 小雪用手量了量,摇了摇头,道:“果然不是那『骚』狐狸的,她的头发确实没有这根长!”说着,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顿足道:“好哇,张耀,除了那『骚』狐狸,你究竟还有多少个女人?”说着说着,两行泪水顺着滑腻的肌肤,滴落在办公室的地毯上。 张耀心中不忍,走上前,右手轻揽小雪的蛮腰,柔声道:“好啦,好啦!我和莫经理真的没有什么,我中了心蛊,还能怎么样呢?我答应你,今后若是再和莫经理单独在一起的话,那就叫我蛊毒发作,死无全尸……”还没说完,他的嘴已被小雪的香舌堵住,良久才分开,小雪嗔道:“我不许你『乱』说,你天生就是个无形浪子,唉,我真的好命苦,天下好男人这么多,为什么会偏偏喜欢上你?” 张耀调笑道:“这就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得了吧,快回去上班,要是让人知道堂堂‘东方奇迹’软件公司的执行总裁与一个不学无术的坏小子在一起,那我这脸可就真的丢大了!”小雪说着,伸过手来在张耀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下,痛得他直咧嘴。 张耀抬起右手,学着警察一样向小雪敬了个礼,大声叫道:“yes,madam!”转身踏着正步离开,小雪“扑哧”一声,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整个一天,小雪偷偷地隔着玻璃窗观察了几次,张耀果然说话算话,再也没有搭理过莫如冰,倒是莫如冰偷偷地看了张耀几眼,那眼神充满了『迷』离。小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公司。 下班了,整个游戏测试小组的人都陆续离开,办公室里只有张耀、莫如冰和李铁三个还在忙着,李铁突然间“哈哈”一声,笑出声来,莫如冰和张耀都转头望着他,小李站起身来,喜道:“好啦!分配给我的任务终于干完啦!”说着扭头望向张耀,道:“兄弟,我的任务提前完成,兄弟,晚上请你喝酒去!” 张耀伸出大拇指直夸他:“行啊,兄弟,喝酒就喝酒,你说,去哪里喝?” “昆都!” “行,现在就去!” “你们去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呢?”莫如冰似笑非笑地望着张耀。 李铁道:“走啊!到时候可别喝得像一只醉猫一般,到时候可别怪兄弟我占你便宜!” 莫如冰“嘿”的一声,笑骂道:“你小子,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三人说说笑笑地收拾完各自的东西,一起离开了公司。刚出公司门口,一个声音传来:“张耀哥哥,下班了你还想要去哪里呢?” 张耀回头一看,又是那个讨人厌的阿水,于是没好气地道:“我去喝酒,先警告你,可别跟着我!” 李铁一看,急忙拉了拉张耀的胳膊,示意他别作声,笑眯眯地走上前,道:“啊——美女啊,你真的想和哥哥们去喝酒?行啊,哥哥今天请客!”说着,大模大样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几张百元大钞。 张耀低声问李铁:“你真的想让她跟着我们去?你不怕麻烦啊?” 李铁点点头,轻声说:“兄弟,这个人是你妹妹吧?还是朋友?不过不管是你妹妹还是朋友,只要你不『插』手,这妞我泡定了!啧啧,长得这么水灵,不泡可真是对不住自己,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嘛,叫什么‘美女从眼前过,不上是罪过’!” 张耀苦笑不得,道:“随你便吧,我怕你将来后悔没『药』救!” 李铁不明白张耀所指,只道:“后悔?不泡我才后悔呢!” 第十七章 静女 三杯酒下肚,李铁的胆子大了起来,伸手要去拉阿水的手,他以为阿水像一般的城市里的女孩一样,可以不计较这些。张耀想要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上次只是因为一个不注意,碰到了阿水的身体,阿水就差一点『自杀』,要是李铁主动地去拉阿水的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事情。 果然,阿水反手一掌,推开了李铁的手,然后生气地道:“你别碰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张耀也在一旁相劝,可是李铁不听,仍然伸手过去,突然听见一声尖叫,李铁的手中无故多了一只黑『色』的蜘蛛,那蜘蛛的肚子居然有一个小鸡蛋大小,吓得李铁哇哇大叫。张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兄弟,你可别惹阿水妹妹,她身上的毒虫不知有多少,这一次只是小小的惩戒,要是下一次你若敢再无礼,可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帮不了你!” 李铁哭笑不得,伸出去的手不敢缩回来,更加不敢动一动,生怕那蜘蛛咬他一口,额头上直冒冷汗,只是央求道:“阿水妹妹,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罢!” 阿水“哼”的一声,并没有搭理他,张耀在一旁陪笑道:“阿水,你就饶了他吧,我保证他再也不敢了!”阿水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块香味十足的手绢,盖在李铁的手上,包住那只蜘蛛,将蜘蛛拿掉,李铁这时才敢将手缩回来,并仔细地看了看,确认没事了这才放心,苦笑道:“难道金庸的《笑傲江湖》里的五仙教真的存在吗?怎么像蓝凤凰一样,身上都是毒虫?” 阿水笑而不答,莫如冰在一旁睁大双眼,愣是没有看出那只蜘蛛怎么放在李铁的手上的。四人边喝边聊,气氛甚是愉悦。两打“百威”喝完,夜已经深了,李铁那小子早已醉得不行,只得打车走了,莫如冰本想让张耀送自己回家,可是阿水在一旁,不便开口,只是不停地向张耀使眼『色』,张耀假装没有看见,无奈之下,怏怏不乐地也打车走了,余下只有张耀和阿水两人,还在喝着。 阿水双眼『迷』离,怔怔地望着张耀,突然将手伸了过去,轻轻按在张耀的手背上,柔声道:“张耀哥哥——” 张耀应了一声,仍继续喝着酒。阿水又喊了一声:“张耀哥哥——” “什么事情?说嘛!” “我——我——唉,算了,还是不说了!”阿水突然满面飞红,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张耀肚里暗暗好笑,心道:“阿水这个小姑娘,怎么突然间这么害羞起来了,也没在意,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满意地吸着。 这时,阿水身后传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小姐!可找到你了!”阿水一听,脸『色』大变,急忙转头望去,仍是上次那两个人,张耀也是惊,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他站起身来,拉起阿水的手就要往外走。另一个人也开口了:“张先生是吧?幸会!我家主人想要见你!” 张耀慌了,急道:“别幸会!我只是一个无名的打工仔,这么晚了,改天再见吧,阿水,咱们走!”不由分说,拉着阿水要走。 阿水正『色』道:“张耀哥哥,我们是走不了啦!我倒是没什么,回去就回去,你可不能跟他们走啊,否则你会没命的。” 张耀怒火中烧,骂道:“妈的,老子就不去!反正都已经中蛊了,还怕什么?”说着,转身便走,那个两子一个闪身,堵住了张耀的去路,仍是很客气地道:“张先生,请吧!”| 张耀双手一推,喝道:“闪开——”还没碰到那人的身子,突然间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胸中说不出的舒服,但头脑却渐渐地感觉到一阵阵昏眩,脚步蹒跚,便欲跌倒。 那人“嘿嘿”一声冷笑,道:“不自量力!”然后转头对阿水道:“小姐,走吧!”阿水见张耀中了蛊,失声叫道:“老二,你对他做了什么?” 那个下蛊的人叫“老二”,只听得他道:“没什么,我只是给他施了蛊,若是十天之内到达苗岭,蛊毒就会发作!” “你——”张耀大叫道,“妈的,老子和你拼了!”说着,『操』起一条凳子,便往老二面门砸去,周围的酒客看到打架,纷纷离开了酒吧。酒吧老板生怕误伤到自己,也都远远地躲开了,拿出手机拔打“110”。 老二脚上微微一错步,便即闪开了,拉着阿水的手,道:“小姐,咱们走罢!”说罢,和另一个人便即要离开。 忽然眼前黑影一闪,拦在了“老二”面前,张耀定神一看,认出是上次救了阿水一命的蒙面女郎,只听那女郎道:“解了他身上的蛊再走!” 阿水也认出她来了,喜道:“原来是你啊!上次还没谢你救了我呢!” 那女郎并没有搭理她,仍是冷冷地对老二道:“还不快解了他身上的蛊毒?” 老二骂骂咧咧地道:“你凭什么要求我做这做哪?你算老几?”说着,伸手便要去揭那女郎的面纱,那女郎卷起衣袖,『露』出一段如白玉般无瑕的手臂,手臂上有一块血红『色』的玫瑰纹身,面积约有一元硬币大小,老二愣了一愣,惊道:“你……你……你是……” 那女郎并不答话,只道:“还不快去!” 老二惊恐地应了一声:“是,我这就去解!”说着,便向张耀走来,张耀指老二骂道:“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老二苦笑道:“你有这个能力杀我么?若不是她吩咐下来,让我解了你身上的蛊,你恐怕此时早就躺在地上了!”说罢,也不管张耀愿意不愿意,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张耀,道:“你打开瓶盖闻一闻就没事儿了!” 张耀依言打开瓶盖闻了闻,只觉一股淡淡的绿茶香味扑面而来,全身说不出的轻松舒服,阿水也看到了那女郎手臂上的纹身,失声叫道:“难道你……” 那女郎点点头,并不做答。张耀将瓷瓶递还给老二,老二伸手接过,对那女郎道:“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说罢,和另一个伙伴便要离开 女郎冷冷道:“将小妮子带走罢!” 阿水急道:“我不走……我不走……”但老二并不放手,硬生生地将阿水拖走, 三人走远,张耀对那女郎道:“多谢姑娘相救!能不能告之芳名,容我以后报答!” 女郎仍是冷冰冰地道:“不用了,反正你也是个快要死的人了!嘿嘿,以你的『性』格,迟早的事情,像你这样负心的男人,死一个便少一个!” 张耀郁闷道:“这位小姐,你怎么知道我中了‘心蛊’!” 女郎“哼”的一声,没有理他,低声『吟』唱道:“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张耀不解其意,听曲调应该是苗人的调子,于是问道:“这位小姐可是苗家人?” 女郎点点头,仍是不讲话。 张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道:“你刚才『吟』唱的是什么曲子,居然如此好听!” 女郎道:“这是我苗疆的曲调!好啦,他们已经走远,你也快些回去吧。”说罢,转身一走,张耀叫道:“小姐,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真面目,若日后有求,张某人一定尽心尽力去办。” “不必了!”那女郎的声音仍旧清脆好听,“不必了,我救你并不想往日你的报搭。而且我发过毒誓,若是看到我面目的男子,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娶了我,二是我杀了你,你还敢不敢看我容貌呢?” 张耀只得道:“如果真是这样子,那我还是不看好了,再次感谢小姐相救!”说罢,转声便走,身后幽幽地传来那女郎的歌声:“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第十八章 坐台小姐盈盈 大街上,灯光『迷』暗,凉风阵阵袭来,使得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的张耀感觉十分舒服,他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哼着小曲回家。路边几个紧挨着成人用品商店旁的“发廊”里透出诱『惑』的粉红『色』的灯光,十多个梳妆打扮好的女人紧挨着挤在一条只够四五个人坐的沙发上,有的照着镜子描眉,有的则抽出女士抽的那种细长的香烟,有两个女人则坐在门口,不停地招呼过往的男人,这条街,也是昆明比较出名的红灯区。 张耀刚从所谓的“发廊”门口走过时,门口的小姐嗲声喊了他一声:“哟,帅哥,进来玩儿嘛!我们这里个个如花似玉,身材惹火,保证让你玩到尽兴!” 张耀停下脚步,伸头往“发廊”里看了看,确实,这间“发廊”里的小姐长得果然比其他“发廊”里的小姐标致得多,再加上小姐那极具诱『惑』力的声音,不由地怦然心动,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钱,还有**百元,于是笑着点点头,便往“发廊”里走。 门口的小姐一见拉到客人,马上站起身来,用手拉了拉身上那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皮裙,使得那双修长圆润的大腿更加展现得淋漓尽致,媚笑着走了过来,勾住张耀的胳膊,便往店里去。 沙发上的小姐们又挤了挤,挪出一个空位出来,算是欢迎这个客人,张耀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双手一伸,左右两边各抱两个小姐,其中一名小姐笑着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递给张耀,笑道:“帅哥,让我今天晚上陪你,好不好呢?保证让您满意,来了一次,还想再来第二次!”旁边另一位小姐也不甘示弱,一只纤手直接就按在了张耀的下体,赞道:“帅哥,你的家伙看来真不错,妹妹我好喜欢,不如今晚让我陪你好啦!”张耀不住地微笑着点点头,道:“你两个我都喜欢,可是又难以取舍,难办哪!” 揽着张耀胳膊进来的那个小姐不由分说,一个丰『臀』就坐在了张耀的大腿上,还不停地前后动了动,笑道:“你们两个好没规矩,这帅哥是我拉进来的,当然得由我来陪他尽兴,你们两个闪一边去!” 那两位小姐一听,火气顿时“蹭”的一下窜了上来,骂道:“帅哥喜欢我陪她,怎么样?谁叫你的功夫和身材没我的好!”坐在张耀大腿上的小姐也不相让,回骂了一句,顿时“发廊”里争吵声不断,几名小姐为了争张耀这位客人开始吵打起来,只有角落里一位看上去很清纯的小姐双眼漠然地望着门外,张耀不住肚里暗暗好笑,道:“你们别吵了,再吵我就要走啦!” 众人顿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张耀又道:“本来呢,今晚我是打算玩‘双飞’的,可是你们这么吵来吵去,我又不知道选哪个!”说着,左手一伸,按在左边那位小姐的胸部,『揉』了几下,赞道:“嗯,不错,弹力十足!”然后右手一伸,在右边的那位小姐的『臀』部捏了两把,道:“丰『臀』微俏,我也喜欢,难办哪!” 坐在张耀大腿上的小姐顿时急道:“那我呢?我的身材可不比她们俩的差!” 张耀“哈哈”一笑,道:“你们这里我个个都喜欢,不过嘛,今天你们三个我谁都不选!”众人奇道:“那你选谁?” 张耀将手一伸,指着角落里的那个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清纯小姐,道:“我选她!” 众人“切”的一声,不屑地道:“她是今天刚来的,还是一个雏,你选她?太没有水平了吧,她在我们这里可是从来没有接过客人的,第一不会讨客人欢心,第二不会取悦男人,哪有我们几个来劲?” 那小姐看到张耀指着她,顿时脸刷的一下红了,转过头来,娇羞道:“先生,我……我……” 张耀这下才看清她长什么模样,顿时犹似身入梦境,看到那小姐秀美的容颜,恰又似如在仙境中一般,心中只想:“这小姐容貌长得倒是挺美!”想到这儿,站起身来,向那小姐走了过去,目光和她脸颊相距不到一尺,只见她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姐的脸上又是一红,轻声道:“叫我盈盈吧!” “盈盈?”张耀重复了一遍,心道:“这名字多半是假的!“于是又道:“好美的名字啊,今晚就你陪我吧,我付双倍的钱!”这句话才出口,顿时心下觉得好生后悔,暗道:“工资都没有发呢,现在的钱是向小雪借的,要是让小雪知道自己借她的钱嫖娼,不撕了我才怪!” 盈盈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站起身来,张耀伸手过手,揽住了她的纤腰,便往门外走去,众人均向盈盈投来羡慕的眼光。 夜已深了,街上行人已经不多了,张耀和盈盈走在街上,便似一对恋爱中的情侣,张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心道:“妈的,我是哪里想不开,明明知道中了心蛊,却还来嫖娼,要是等一下做不了,那不是让这个美女看不起自己…………”想到这儿,叹了一口气。 盈盈听他唉声叹气,问道:“先生,你有什么心事吗?” 张耀摇了摇头,赞道:“盈盈,你长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来干这个呢?” 盈盈听他开口称赞自己的容貌,脸上又是一红,道:“其实,我是第一次出来干,你是我第一个客人。我还在念书呢,只是因为家里凑不上学费,无奈之下只好这样了!”顿了顿又道:“先生,看你也不像是经常来风月场所的人啊,怎么今天……” 张耀点点头,正『色』道:“今天我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为什么,脚上不听使唤,就走进来了,于是就见到你啦!咱们也算是缘份,你放心吧,钱,我是不会少给你的,就当交个朋友吧,你也别叫我先生了,听起来多不习惯,我姓张。” 盈盈“哦”的一声,道:“那我就叫你张大哥吧!” 张耀点点头,两人又无关紧要的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张耀掏出钥匙开了门,道:“这里就是了!”说着,将盈盈让进屋里,道:“盈盈,你要不要先洗澡?” 盈盈点点头,就开始帮张耀脱衣服了,张耀急道:“别,别,你先洗,我再洗,我不习惯两个人一起!” 盈盈瞪大双眼看着他,奇怪这个客人为什么不好『色』,问道:“张大哥,你是第一次吧?”说着,摇了摇头,当着张耀的面,全身脱得精光,然后走进了浴室。 张耀看着那对摇晃着的酥胸,不由地吞了吞上涌的口水,直到浴室里水声才使他回过神来,心中暗道:“这么标致的小姐,就算付三倍的钱,也觉得值!”想到这儿,打开电视,掏出一支烟点上,细细地品尝起来。 十多分钟后,浴室的门开了,盈盈**着诱人犯罪的身体走了出来,柔声道:“张大哥,可以开始了……” 第十九章 艳遇 张耀听到盈盈说可以开始了,心中一惊,烟头掉在了地上,道:“这么快?” “快?”盈盈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大哥,你这是怎么啦?” 张耀笑了笑,道:“没什么,咱们开始吧!”心中却道:“妈的,死就死啦!” 盈盈抿嘴一笑,走上前来,俯下身用嘴去解张耀的裤带,动作谈不上熟练,甚至还有些生硬,毕竟是第一次嘛! 裤带解开后,盈盈又用嘴含住了张耀的命根,舌头轻轻地卷住,不停地上下摩擦着,张耀顿时只感觉到一股电流传了上来,直达脑门,心脏也随着盈盈的挑逗而跳动着,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盈盈将张耀压倒在沙发上,不时地摆动着娇躯,从鼻腔里发生一声声快乐的呻『吟』。 那声音**『荡』魄,听在张耀的耳朵里分外受用,张耀心里暗想:“怪不得男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情结,就连盈盈这样一个雏,都能够很好的取悦男人,她们知道男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若是一个小姐只会张开个大字躺在**如死鱼一般,我想可能没有男人会愿意去嫖!” 快感阵阵袭来,张耀已经觉得快要把持不住了,手一伸,将盈盈的头轻轻推开,喘息道:“盈盈,别这么搞,我快要不行了……”盈盈扑哧一声娇笑,道:“这么快就不行了?” 张耀点点头,道:“漫漫长夜,慢慢来嘛,你急什么?”盈盈笑道:“我倒是不急,我是怕你急!” 张耀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行的,盈盈,我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是不能和你**的!” 盈盈奇道:“为什么?难道我长得很难看吗?难道我的身材很差吗?” “不是,都不是,说句心里话,要是你长得难看的话,那其他的小姐都不用去卖了,是因为我中了蛊,是心蛊,是不能和别人做那事的!” “心蛊?”盈盈点点头,道:“我知道,是苗人下的吧,没关系的,这蛊不难解的!” 张耀“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按住盈盈地香肩,问道:“盈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盈盈又重复了一遍,张耀喜道:“这么说来,你会解心蛊?” 盈盈点点头,张耀大喜,双手紧紧地抱住了盈盈,道:“太好啦!哈哈,太好啦,我终于解脱了!快,快,盈盈,快帮我解了心蛊,你要什么,我都想办法帮你弄到!” 盈盈轻轻咬住嘴唇,脸『色』苍白,良久,摇了摇头,道:“不行的,张大哥,我不能帮你解的!” “为什么?” 盈盈不答,突然“呜呜”的哭了出来,张耀奇道:“你哭什么!” “对不起,张大哥!你是一个好人,可是,可是我却……” 张耀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然后点了一支烟,道:“你骗我什么了?” 盈盈哽咽道:“其实我只是想用嘴的,并没有打算真的和你做,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盈盈迟疑了半天,才道:“因为我还是个处女!” “处女?”张耀张大嘴巴,“不会吧?处女你来出来干这个……”话才出口,顿觉后悔,若不是有原因,哪个女孩子愿意干这一行。 盈盈独自叹息道:“张大哥,你是个好人,真的,我真的很想帮你解了心蛊,可是……我……” 张耀马上想到了什么,问道:“盈盈,你说心蛊该当怎么解?难道是……” 盈盈的俏脸顿时红了,她低下头,轻声道:“嗯!要解心蛊不难,只要和处女发生关系,自然就解了,反之如果解蛊之人不是处女,蛊毒就会攻心,立时便会死去!” 张耀大骇,惊道:“有这等事?盈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盈盈双眼幽幽地望着张耀,道:“我爸爸以前就中过心蛊,是我妈妈帮他解的!” 张耀更加奇了,问道:“好端端的,你爸爸又怎么会中心蛊的?” 盈盈突然怔怔地流下泪来,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就是花心大萝卜,就该被施心蛊……当年,我爸还只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学的是地质考察,后来就独自一人来到了苗疆考察,在过江(指:金沙江上游)的时候,见到一条苗人所使用的船触礁,船上的人全都落入水中,你也知道,金沙江的上游十分湍急,才短短几秒钟,那些落水的苗人就被急流冲走,我爸爸好不容易救了一名年轻的女子……”说到这里,盈盈顿了顿,又道:“张大哥,给我一杯水!” 张耀找了一个纸杯,放了些许果珍,倒了一杯给盈盈,盈盈客气地道了一声“谢谢”,张耀笑道:“那年轻的女子是你妈妈吧?呵呵,又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请继续往下说。” 盈盈喝了一口果珍,摇头道:“那女子容貌甚美,年纪约『摸』十八岁左右,醒来后见我爸爸救了她,十分感激,拉着我爸的手不停地说苗语,我爸爸当然听不懂,那女子就用生硬的云南本地话说了一句‘谢谢’,并告诉我爸她叫阿香,然后带着我爸来到她们的部落,阿香所在的部落叫什么‘阿克猛族’,是一支会蛊术的苗族,部落里的人得知我爸救了阿香,阿香又是他们族中,地位最高的一个人的女儿,那么我爸爸受到盛大欢迎,自然顺理成章。” 张耀听到这里忍不住轻笑了几声,道:“看来你爸爸还当真有艳福啊,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美丽的苗族少女,再加上英雄救美,看来这段姻缘也是上天注定的!哈哈——” 盈盈白了他一眼,接着又道:“部落里二十多个年轻男女,将我爸爸拥到一幢最大的屋子之前,我爸爸不明白他们是甚么意思,阿香这时走过来对我爸爸说:‘你应该先见见我的父亲!’我爸爸依言将门推开走了进去,门里很黑,由于一下子从明亮的地方来到黑暗的地方,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更何况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药』草味儿,出于礼貌,我爸爸在眼睛没有适应黑暗之前,就站着一动也不动,等他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时,看见了阿香的父亲。阿香的父亲微笑着看了我父亲一眼,接着手一扬,嘴里念念有词,随后我的父亲就感觉到右手有些麻木,于是抬起手来一看,一只足有三寸来长,赤红『色』的毒蝎子爬在他的手背上,蝎子的尾钩高高地翘著,他知道只要这尾钩一沉,刺入了皮肤,那么剧毒就会迅速地顺着血『液』来到心脏,半分钟以内,足以让一个健壮如牛的人毙命!”说到这里,盈盈像是松了一口气,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果珍。 张耀听到这里,只觉得后背凉凉地,他想到今天晚上喝酒时,阿水也曾在李铁的手上放过一只蜘蛛,于是急道:“快说,快说!” 盈盈望了他一眼,于是接着道:“当时我爸爸并不知道这只毒蝎子怎么会出现在手背上的,虽然毒蝎子并没有蜇伤我父亲,可是你想想,一只剧毒的动物紧紧趴在皮肤上,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当时我爸爸全身僵立,一动也不敢动,阿香的父亲歉意地笑了笑,顺手拿起旁边一只杨树枝,在我爸爸的手背上一扫,那只毒蝎子就被扫到了地上,然后便迅速地跑开了,阿香的父亲这时对我父亲说道:‘你可以离开了!’。我父亲走了屋子,阿香的哥哥走过来问:‘族长对你做了什么?’,我父亲不以为然地说没做什么,只是将一只毒蝎子放在了我的手臂上。人群这时欢呼起来,声如雷动,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大喜讯一样。阿香也在这时,被人推了出来,她显然刻意地打扮过,她的头上,泼满了一种发出异样的香味的白『色』的小花,令得看来更像仙女,她被推到我爸爸的身边,阿香的哥哥这时对我父亲说:‘你已被认为是我们族中的一员,爹已准了你和阿香的婚事!因为你救了阿香,我们族人都有这样一条规矩,你救了阿香一命,就可以拥有阿香!’直到这时,我父亲这才道,刚才阿香的父亲那样做,就是允许我父亲娶了阿香。” 张耀听到这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缓缓吐了出来,右手中指弹了弹烟灰,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阿香是你的母亲,怪不得你知道如何破解心蛊!” 盈盈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想的这样的,阿香也不是我的母亲!” “什么?阿香不是你的母亲?那你怎么会……”张耀刚想说“你怎么会解心蛊”这句话时,盈盈摆摆手,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那晚,月『色』是那样皎洁,阿香是如此美丽,族人的歌舞,又是如此狂热,我爸爸实在无法抗拒那么多的诱『惑』,所以,犹豫了一会儿后,立时抱住了阿香。我爸爸并没有想到会和阿香结婚,他当时只认为这是一段艳遇,阿香固然美丽,但是娶她为妻,还未免不可想像。”说到这儿,盈盈顿了顿又道:“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的爸爸,天下哪个男子会拒绝一个美丽的女人呢?” “不错,天下的男子,又有哪一个会抵抗半『裸』的苗女的诱『惑』呢?换作是我,也只会当这是一段艳遇,又或者说是***之类的,不必负责任,也可以抱得美人归!”张耀“啧啧”赞道,不知道是赞盈盈父亲的这段艳遇,还是称赞美丽的苗女阿香。 盈盈瞪大双眼望着他,道:“你真的那么想?怪不得你也中了心蛊!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也是和我爸爸一样的好『色』,不负责任,你中了心蛊,活该!” 只听张耀“啊”的一声:“我并不清楚我怎么会中了心蛊,而且还不止,还中了忘忧蛊,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盈盈,你快说正题吧!你妈妈是如何帮你爸爸解了心蛊的——” 第二十章 巫蛊教 盈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爸爸在苗人寨子里呆了整整一个多月,可以说是‘乐不思蜀’,直到一个月后,他才想起自己是来考察的,而且他也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生活在这样落后的地方,虽然阿香长得十分美丽,可是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漂亮的村姑而已,于是在一个月以后,我爸爸提出了要离开寨子!” “他们一定不允许你爸爸离开吧?”张耀问了一句。 “那还用说?”盈盈白了他一眼,接着又道:“当我爸爸提出要离开寨子的时候,寨子里的人,特别是阿香的哥哥和阿香的父亲坚决地反对,而且每当我爸爸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这使得我爸爸十分地恼火。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我爸爸趁寨子里的人熟睡之际,悄悄地盗了他们的一条小船,迅速地离开了寨子。可是,当小船驶出不到五十里的时候,阿香的哥哥划着轻舟追上了他,他要我爸爸马上跟他回寨子,回到阿香的身边。我爸爸当然不愿意,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这下子,阿香的哥哥真的生气了,他说:‘无论如何你要跟我们回去,实话跟你说吧,苗族有上千个分支派系,其中萨克什布族、阿克猛族和阿利克族是最擅长于蛊术的,在你和我妹妹阿香结婚的时候,你就已经属于我们阿克猛族的一分子了,换句话说,你已经被我妹妹阿香下了心蛊,在你离开寨子超过三年而不回来的话,你身上的蛊毒就会发作,而且你和我妹妹已经结婚了,你就不能再结婚,若是和别的女人再婚的话,你身上的的蛊毒就会攻心,让你死得惨不忍睹。’当时我爸爸只把阿香的哥哥的话当作了无聊的恐吓,并没有听进去!为了早些离开寨子,我爸爸不得不敷衍着他,承诺三年之期一定会回来的,他只是去办些急事,然后和家里说一声,打算回来长住。阿香的哥哥脸上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一点,他点点头,说:‘希望你记住我的话,三年之期!’阿香的哥哥讲得十分认真,像是他的话是一定会实现的一样。当时我爸爸怕他们的族人追上来,嘴上敷衍著,划船离开了苗区!可是……可是……” 盈盈讲到这里,便难以讲下去。 可是她不必讲下去,张耀也可以想到她所要讲的是甚么了,她爸爸在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有将阿香的哥哥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心蛊便发作了,遇上了盈盈的妈妈,她妈妈用处女之身,救了她爸爸一命。 张耀听了盈盈的叙述之后,心中的骇然,难以形容,因为他自己也中了心蛊,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沉默了几分种后,默然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支香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并没有将烟吐了出来,而是让烟在肺里打转,直到身体将它一一吸收,半晌才道:“你母亲又如何知道处女之身可以破除心蛊的束缚?” 盈盈没有回答,张耀又问了一遍,盈盈这才抬起头来,双眼之中闪动着泪光,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不住地叹气,张耀见她不愿意说,只好歉意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让你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对不起!” 盈盈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说抱歉,这是我自愿说出来!” 张耀猛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站起身来,用脚将烟头踩熄灭,从口袋里掏出八百元钱,扔在了盈盈面前,道:“这是给你的!收下吧,今后别做这个了,好好找一份工作,虽然钱不多,但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盈盈慌『乱』地伸手将钱推开,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必付我钱,如果你真的付钱的话,那就五十好了,用不着这么多,张大哥,你是一个好人,我也相信你好人会有好报的,你的心蛊一定可以想办法化解的!” 张耀苦笑了一下,道:“你应该拿这么多的,毕竟你让我知道了如何解开心蛊,虽然这个办法很自私,也不容易做到,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说着,抬头望了望窗外,东方已明,于是打了一个呵欠,道:“天就快亮了,一晚没睡,你还是快些回去睡觉吧!” 盈盈疑『惑』地望着张耀,道:“张大哥,你要赶我走吗?能……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睡?” 张耀“嘿嘿”一笑,调笑道:“你睡我这里?你难道就不怕我把持不住吗?更何……何况你是一个处……哎,算了,总之不好,你还是回去睡吧!” 半晌,盈盈点点头,站起身来,带着期盼和羞涩的眼神望着张耀,道:“张大哥,那我们以后可以常见面吗?” “当然可以!” “不,我的意思是说,今后我可以常常来找你吗?” 张耀一愣,犹豫道:“这……不太好吧!你还在念书,应该专心致致把读念好,将来好好找一份工作,这才是你所要走的路。你经常来找我的话,那会影响你的成绩的!” 盈盈温柔地抿嘴一笑,道:“这点你放心吧,我的成绩可是全班第一哪!张大哥,你就别找借口了,若是你允许我经常来找你,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成绩掉下来,若是有违此言,张大哥,我就永远不来找你!” 张耀知道这少女情窦初开,若是不让她来找自己,说不定才真的会影响成绩,想到这儿,于是微笑着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向我保证了,若是再不让你来找我,那不就显得我小家子气,好,张大哥答应你,只要你课余时间有空,那你就来找我吧!”说着,从枕头下拿出一本笔记本,“刷”地撕下一页,拿出笔来,在上面留下了手机号码,然后递给盈盈,道:“这是我的电话,你来之前先打一个电话给我,若是我有空,那你就来吧!” 盈盈小心地接过,看了号吗一眼,会心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将纸张折叠起来,放进了随身的小皮包里,点点头,道:“好的,张大哥,那我就先走了,你快睡一会儿吧,都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好了,今儿你就别再去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有空我给你电话!”说着,转身欲离开。 张耀抢在前面,将大门打开,送盈盈出了门,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拿出电话,拔通了小雪的手机,告诉她今天想请一天假,小雪同意后,他就“咚”的一声,倒在了柔软的**,就一动也不动了,还没有一分钟,鼾声大作。 “呯呯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张耀还在『迷』『迷』糊糊中,不想起床开门,翻了一个身,用被子盖住了脸,继续睡下去。可是敲门仍然没有停下来,仍在继续响着,张耀一晚没睡,这才睡下去多久啊,就有人来找,心烦意『乱』之下,忍不住大声吼了一句:“谁啊?” 敲门的人似乎并没有听见张耀的声音,又或者更本不想回答,只是一劲的敲门,“呯呯呯——呯呯呯——”声音也很有节奏,张耀被吵得实在无法继续睡觉,只好郁闷地道了一声:“等等——”然后翻身下床,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小裤衩就去开门了,门一开,一个婀娜的身影闪了进来,正巧扑进了张耀的怀里。 张耀“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身影也是“啊”的一声同时叫了出来。 只听一声低呼:“快关上门!”,张耀不假思索,将门关上,这才看清进来的是一个女子,脸上蒙着纱巾,正是那个神秘地蒙面女郎,于是脱口而出:“是你?!” “嘘——”女郎示意他别作声,张耀会意地点点头,那女郎将耳朵紧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轻声道:“谢谢你——” 张耀是第三次听见这女郎开口说话,第一次是阿水割腕时,急于救人,根本就没有在意这女郎的声音,第二次是女郎救自己脱险时,当时情况也十分危急,也没太留意,而此时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他,再一次听见这女郎开口说话,霎时之间,张耀不由得全身一震,一颗心怦怦跳动,心想:“这一声‘谢谢你’如此好听,世上怎能有这样的声音?”只听得那声音轻轻问道:“原来是你!你住在这里?” 张耀听得一声“谢谢你”,已然心神震动,待听到这句说话,更是全身热血如沸,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说不出的舒服受用,痴痴地回味着女郎的声音,沉醉于其中,将女郎的问话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女郎见张耀并不理睬她,轻轻顿足,显得又娇嗔,又生气,语音却仍是娇柔动听:“喂,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 张耀这时才回过神来,对于刚才的失态显得略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陪笑道:“这位小姐,准不准许我先穿上衣裤再回答你的问题?” 那女郎一愣,这才发现张耀上身精光,下身只穿着一条裤衩,顿时将脸背了过去,轻嗔道:“也不知道羞,快穿上!”若不是因为有纱巾蒙面,张耀一定能看到女郎的娇羞之情,这时见到女郎背过脸去,于是急忙小跑到床边,将衣裤穿好,走到那女郎面前,道:“姑娘,什么事情如此惊慌?你干嘛有事没事用纱巾蒙住了脸?” 女郎嗔道:“我用纱巾蒙住脸,自然有我的原因,你少管!” 自从张耀留意到那女郎说话的声音后,此后越听越是着『迷』,甚至开始用一双好『色』的眼神打量着女郎,望着她的修长身体,只觉这女郎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调笑道:“莫非你长得有点儿对不起观众?” 那女郎“呸”的一声,道:“我长得是美是丑、是肥是瘦,关你什么事情?我先警告你,若是你再用你那双好『色』的眼睛盯着我看的话,那么我就要生气了!再次警告你,若是你趁我不备偷看到我的长相的话,那我可要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了!” 张耀笑着吐了吐舌头:“不敢!”然后指了指沙发,道:“小姐请先坐下喝口水,先休息一下吧!”说罢,拿出一个纸杯,为女郎倒了一杯水。 女郎接过水杯,喝了几小口,然后将纸杯又放在了桌上,然后道:“你这个呆子,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么可能会被他们追杀?”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黑社会?” 女郎点点头,道:“比黑社会更厉害,他们是巫蛊教的人!” “巫蛊教?”张耀不相信地重复了一遍,“大姐,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会有‘巫蛊教’?” 女郎“哼”的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信不信由你!” 第二十一章 隐蛊 当张耀听那女郎提起“巫蛊教”时,大吃一惊,道:“那在酒吧里带走阿水,并且对我施蛊的人就是巫蛊教的?那这么说来,阿水也是巫蛊教的人?她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呢?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那女郎“嘿嘿”一声冷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也是巫蛊教的人!” “什么?你也是巫蛊教的人?那你怎么会……” 女郎接口道:“你是想说既然我也是巫蛊教的人,为什么还会被巫蛊教追杀是吗?”张耀点头承认,那女郎又道:“等你身上的‘忘忧蛊’解除了,自然你就会明白这一切的!现在说给你听,你也不会相信,那还是别浪费我的口水罢!” 张耀脸『色』顿变,颤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中了‘忘忧蛊’?你到底是谁?莫非……” “不错!我确实知道你中了‘忘忧蛊’,因为是我施的蛊!我是阿岩!阿水的姐姐!”女郎的声音不冷不热,加上又蒙着脸,张耀揣『摸』不到女郎究竟是怎样一幅表情。 “你就是阿岩?”张耀欣喜若狂,道:“这样说来,那我身上的‘心蛊’也是你种的?太好啦,哈哈,太好啦!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哪,我就知道我的‘心蛊’能解的,哈哈——”张耀兴奋的手舞足蹈。 阿岩再次冷冷地道:“对不起,心蛊不是我施的,我只施过忘忧蛊,向你施心蛊的另有其人!” “谁?” “这个我现在不方便说,等你记忆恢复了,自然就会明白这一切了!” 张耀急道:“那你还不快帮我解了‘忘忧蛊’?” “现在还不是时候,解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当你回想起从前的一切,反而会使你招来杀身之祸!”阿岩说着,看了看时间,又道:“我得先走了,还有两个同伙在等着我呢!”说罢,转身欲走。 “等等——”张耀在她身后叫住了她,阿岩转过身来,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似乎在问:“还有什么事儿吗?” 张耀想了半天,才道:“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阿岩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想看吗?看了以后你就得必须娶我的哟!” 张耀急忙摆摆手,道:“怎么你们苗族人都是这样啊?随便看上几眼容貌,动不动就得娶为妻?那……还是算了吧。那怎么阿水她并不蒙面呢?” “阿水还未成年,当然不需要蒙面,况且……”阿岩说着,突然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呯呯呯——”阿岩马上收口不说,眼睛望着张耀,满是疑『惑』,似乎是在询问:谁啊! 张耀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低声喝问了一句:“谁?” “张耀哥哥,是我,快开门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张耀顿时放宽了心,道:“原来是小雪啊!你稍等一下,我还在睡着,马上就来!”说着,转身向阿岩望去,阿岩无奈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去开门,张耀将嘴凑到阿岩的耳边,轻声道:“没事儿,是我公司的老总,叫小雪。不过她醋劲挺大,见到有陌生女子在我房间可不太好,你藏在床底下,我将她哄到外面,你趁机离开吧!”说着,不管阿岩愿意不愿意,硬将她往床边推去,阿岩无奈,只好弯腰往床底下钻,并顺手狠狠拧了一下张耀的手臂。 张耀忍住疼痛,转身便去开门,小雪似乎等不及了,敲门声更加急促,“来啦——来啦——别敲啦,再敲门就倒啦!”张耀说着,伸手将门打开,小雪“呯”的一声闯了进来,眼睛四处扫着周围,疑『惑』的眼神『射』向了张耀,问道:“刚才你和谁说话呢?” “没有啊?就我一个人,能和谁说话呀!”张耀并不看小雪的双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撒谎!刚才我明明听到有人在说话!别以为我好欺骗,说,人藏在哪里?” 张耀将手一摊,道:“我这里就这么大,哪里有什么人,小雪,你别多疑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和别人说话?” 小雪“哼”的一声,道:“我两只耳朵都只见你和别人说话了!”说罢,眼睛直愣愣地『射』向了床底,然后抿嘴一笑,得意地望了张耀一眼,缓缓向床边走去。 张耀顿时脸『色』大变,伸手拦在小雪面前,慌道:“小雪,我知道怎么解除我中的‘心蛊’了。” 小雪“哦”的一声,并不搭理他,只道:“别拦着我,解除‘心蛊’的事情,一会儿再说不迟!”说罢,将张耀伸过来的手一推,弯腰低头便望向床底。张耀的心顿时“刷”的一下,紧张得不得了:“要是让小雪知道自己不上班是因为家里有女人,那还了得?不将我的房子炸了才怪!” 只听小“咦”的一声,道:“奇怪!真奇怪,怎么会没有呢?难道真的是我耳朵打岔听错了不成?” 张耀也正暗自纳闷:“怪了,明明是我将她推到床底下的,怎么会没有呢?”来不及多想,看到小雪并没发现什么,于是装作生气,道:“小雪,都说了没有什么人,你居然这么不相信我,我们俩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小雪“嘿嘿”干笑两声,柔声道:“对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怀疑,再加上你那风流的『性』格,我当然不放心啦,你打电话说要请假,所以我就赶过来看看你到底耍什么把戏,嗯,嗯,不错,果然没让我失望!” 张耀这下得意了,怒道:“好吧,你说有人,我房子就这么大,你倒找找看,看看能找到人还是找到鬼!” 小雪左手按在张耀的胸口,轻轻『揉』着,嗲声道:“对不起啦,我错了还不行吗?人家还不是在乎你才这样子的嘛,原谅我啦,好不好嘛,张耀哥哥——” 张耀经受不住小雪的撒娇,再加上那句“张耀哥哥”,顿时火气全消,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吧,我不生气了,可是我现在要睡觉了,你快回公司去吧,晚上我给你电话,昨晚为了弄清‘心蛊’,搞得我一夜没睡!”说着,打了个呵欠,假装困了。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我走,行了吧!”小雪怏怏道,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张耀嘻笑着将小雪送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才一转身,只见阿岩站在面前,吓了一跳,道:“你……你……是人……是鬼?刚才你怎么不在床底下?” 阿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要是我在床底下,那不是被她发现了?”说着,语气一变,愠道:“好一个郎情妾意啊!‘张耀哥哥’!” 张耀红着脸,知道自己和小雪的对话她全都听见了,不好意思道:“你都听到啦?你没在床底下,那你在哪里?怎么我没看到你?” 阿岩没作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只五彩斑斓的小甲虫,道:“看,就是这个东西!”说着,将小甲虫含在口里,顿时身体渐渐模糊了,慢慢地变得透明,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张耀大惊,叫道:“阿岩,阿岩,你在哪里?” “在这里!”阿岩的声音在张耀的身后响起,张耀一转身,便看到阿岩站在身后,虽然有些虚无飘渺,呈半透明状,但透明度越来越小,渐渐地恢复成原状了,只见阿岩手中拿着那只五彩斑斓的甲虫,“咦?”的一声,奇道:“这是什么?居然能使人隐身?” “这叫‘隐蛊’!”阿岩说着,将那只甲虫重新放进盒子里。 “既然你有这样一个好东西,那你怎么还会被‘巫蛊教’的人追杀?你直接隐身了不就行了吗?” “傻子,我会用隐蛊,他们难道就不会用吗?只要持有隐蛊,他们就可以看到隐身的人,对他们是没用的!”说着,阿岩甩甩长发,道:“好啦,我该走啦!” “等等——”张耀急忙叫住了她,道:“我身上的忘忧蛊……” “放心吧,到了该解除的时候,我会帮你解除的……”阿岩头也不会,声音却远远地去了,张耀得知忘忧蛊能化解,心中十分惬意,“咚”的一声,跳到了床了,美滋滋地睡上了觉…… 第二十二章 秘密工程 张耀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多了,要不是因为肚子饿的关系,他还想赖在**不起。补充了睡眠,顿时整个人神采奕奕,穿好衣服,打算出去吃点东西。 刚开门,就看见了小雪蹲在了门口,奇道:“小雪,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小雪也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冲他甜甜的一笑,道:“等你醒来啊!” “等我?” “对啊!我生怕吵醒你睡觉,下了班后就在门口等你啦,算了算时间,正想着你差不多该起床了,你就开门了!” 张耀奇怪道:“你等我干嘛?你还给不给人家一点自由?就算我今天请假,你也不该每时每刻盯着我吧?”说罢,转身关上门欲走,小雪拦住了他,道:“张耀哥哥,你要到哪里去?” 张耀怒道:“我走我的,关你什么事儿?如果你找我有事,那你就直说,如果没有的话,对不起,我想我的时间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好吧!”小雪双手一摊,道:“那我可就说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让你来我的公司吗?” 张耀的心里“呯”的一声,暗道:“怪不得,原来还真有目的,看来她先前对我说的话,八成有假,唉,真郁闷,阿岩居然说不是时候解除忘忧蛊,唉,要是她解了,那我现在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死阿岩,臭阿岩……”肚里不知骂了阿岩多少次,心中的气才消了一半,听到小雪问他,于是“嘿嘿”一笑,道:“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你让我做游戏测试,只是一个晃子,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做游戏测试呢?如果要我做游戏策划可能才是最适合的!” “游戏策划?哈哈……哈哈哈……”小雪大笑起来,笑得张耀『毛』骨悚然,一阵阵凉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小心地问道:“你笑什么?” “我问你,让你测试的游戏叫什么名字?” “《蛊『惑』》!难道……”张耀想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道:“原来……原来你……” “不错!之前我一直都是在骗你的,什么你是我的男朋友之类的话,全都是假的,只有一件事情是真的,那就是你中了忘忧蛊的事!”小雪的笑容,在张耀的眼里变得很恶心。 “那你为什么还和我……”张耀不也相信眼前的事实。 “哈哈哈——那有什么?这招就叫舍不得孩子,打不到狼!”小雪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丝毫不愧疚。 张耀冷冷地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值得你这样做吗?” “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小雪神『色』有些凝重,顿了顿,接着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其实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合作!” “合作?” “对!只是合作,也可以说是交易,简单一点来说吧,事实证明,‘蛊’确实是客观存在的,并且是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东西和现象,我们‘东方奇迹软件’聘请了国内外的知名学者和科学家,经过多年的研究,发现了‘蛊’属于催眠术的一种,但又比催眠术更为复杂,利用蛊术,控制人体形为与活动,打个比方说吧,你中了心蛊,当你想要**的时候,你的心脏就会抽搐,而引发了心脏病,又或者说,你中了忘忧蛊,催眠术的某一种力量压迫了你的大脑中枢神经,使得你无法回忆起从前的事来!”小雪胸有成竹地道。 “那又怎样?”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小雪白了一眼张耀,接着又道:“我是什么人?” “女人!”张耀脱口而出。 “去你的,我是问我是做什么的?” “游戏软件公司执行总载!”这一次,张耀想了想才挤出这几个字,但脸上那淡淡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转而变成惊愕,甚至是愤怒,他大叫道:“不,不行,你不能这样子做!” 小雪“嘿嘿”一笑,道:“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为了赚更多的钱,和控制更多的用户资源,我们必须不择手段。而且我们这是在交易!”说着,拿小皮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张耀瞟了一眼,估『摸』约了三万块钱左右。 张耀并不伸手去接,直接问道:“你想怎样?” “很简单,帮助我们,实行蛊术电脑化!”小雪正『色』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张耀点点头,道:“在现在游戏市场极度低『迷』的情况下,你们不就是想利用蛊术,通过游戏向玩家施蛊吗?可是,你们却找错人了,我并不会蛊术,而且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况且你们这样做,不仅仅违背了《反不正当竞争法》,而且还可能致使越来越多的人沉『迷』于游戏世界里,成天无所事事,社会是不会进步的,经济是不会发展的,这些,你们想过没有?” “你少『操』这份心了,合作,还是不合作,只需要你一句话!”小雪拍拍手,不知从哪里跑来两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望着张耀,很明显,表面上来看,小雪是在和张耀做一桩交易,而事实上,却容不得他多考虑。 张耀暗惊,眼前的形势真的由不得他来决定了,惹是合作,虽然可以得到不少的报酬,可是这样做的话,是违背自己的良心的,可是惹是不合作,恐怕他的『性』命也就到此结束了。思量再三,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答应她再说吧! 刚想说话,小雪“嘿嘿”笑了一声,道:“你现在也不必回答我,你也不必假意答应而事后反悔,我也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反正我也就跟你说吧,游戏公司呢,不止我这一家,既然我能想到,那其他的游戏软件商也能想到,而且要完成这样一个工程,是不能少了你的,所以,就算我不找你,其他的公司也会找到你,你合作也好,不合作也罢,总之,我对你心软,别的公司可不会对你仁慈,若是得不到你,那就毁了你,别的公司也别想得到。利弊权衡,就要你自己来决定吧!”说着,转身欲走,旁边两个彪形大汉紧跟随着,刚走出几步,回过头来,抛了一个媚眼给张耀,道:“我在公司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 “也许,这一切只有等我身上的忘忧蛊解了,才会真相大白吧!”张耀这样想着,向旁边一家小商店走去,此时的他只想买上了一盒香烟,饱饱地吸上一吸…… 第二十三章 最后一个女人 “老板,拿一盒红云给我!”张耀边说边掏钱。 “咦,这不是小张吗?”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张耀回头一看,原来是同事李铁,他也来买烟。 “你今天怎么不来上班啊?”李铁问道,“是不是昨晚搞多啦?呵呵!” 张耀叹了一口气,道:“唉,一晚没睡,请了一个假!你呢?今天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哎,你说奇怪不奇怪,按理说,做咱们这一行的,每天对着同一个游戏翻来覆去地测试,多多少少应该有些厌倦,以前的游戏我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可是这一款《蛊『惑』》,我玩来玩去,总觉得不腻,而且一天不玩,就会有一种想玩的冲动,怪了,怪了!今天上班时,就玩了整整一天,回家以后,还忍不住想要继续,这不,刚把烟抽完,出来买盒烟这一会儿,心里都老想着游戏!” “小李,那游戏我看你就不要继续玩了!干点别的事情,可能会对你有些好处!”张耀不动声『色』地劝着李铁,尝试着使他脱离游戏的『迷』『惑』,可是又不好得说出原因。 “为什么?那游戏挺好的呀!”李铁不解地问。 张耀“嗯”了一声,道:“总之,你听我的,游戏时间太长,对身体真的没什么好处的,这样吧,我请你喝酒去,顺便把把马子,怎么样?” 李铁犹豫不决,思量再三,才道:“下次吧,现在我一门心思都在游戏上,实在没那个兴致!”说着,接过商店老板递过来的一盒香烟,转身对张耀道:“下次我一定去,今天游戏上瘾了,就算去了,心里也会老想着游戏,玩得也不会尽兴,下次吧,兄弟,我先回去了!”说罢,快步离开了。 张耀“唉”的一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惊道:“难道小雪的‘蛊术电脑化’已经成功地融入到了游戏里了?”正想着,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一下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按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一声娇柔的声音:“hi,张大哥,是我!” “盈盈?”张耀问了一声。 “嗯!是我!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 “有空,今天我正郁闷着呢,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好啊!去哪里喝?” 张耀抬起手来,看了看表,道:“现在是下午六点四十三分,咱们七点三十分在‘新火鸟’见,怎么样?” “行。就七点三十分,‘新火鸟’门口见,不见不散!”盈盈说完,挂断了电话。 ……………………………… 张耀『摸』出一支香烟点上,然后蹲在“新火鸟”大门口,细细品尝起来。突然,身后“咯咯”一声娇笑,同时,张耀的双眼一黑,已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掌蒙住了,张耀轻轻地抓住那双纤纤小气,柔声道:“盈盈,别胡闹了!” 盈盈“咦”的一声,奇道:“你怎么猜到是我的?”说罢,从张耀的身后跳了出来,张耀顿时眼前一亮。 一身成熟『性』感的穿着,比起那晚来,使盈盈更加显得妩媚动人,张耀调笑道:“哟,盈盈,今天怎么穿这么成熟啊?” 听到张耀的调笑,见面的笑容在盈盈的脸上稍纵即逝:“没什么啊,主要是穿给你看的!” 她的目光毫不躲闪地盯着他的脸,那目光使张耀觉得有些内疚,对于一个还在念书的盈盈,他说话不该这么轻浮:“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心情有些郁闷,碰巧你刚打电话给我,就没考虑你还在读书,就将你约出来喝酒了,实在很抱歉!” “没什么,你不约我,我也想约你出来!” “有事吗?” “想找你谈谈!” “呃——那么,你想谈什么?” “谈谈我们俩的关系!”盈盈直言不讳。 张耀顿时直犯愣,心里暗暗地在骂街,道:“谈我俩的什么关系?” “恋爱关系!”盈盈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话使得张耀顿时措手不及,慌道:“你……你别误会,我只是心情不好,约个人出来喝酒,而这个人是不是你其实都无所谓,只是碰巧你打电话给我,我才顺便约你出来的,你明白了吗?” 盈盈道:“我明白!可是我还是很高兴认识你!” 张耀不得不客气地答道:“我也很高兴,可是这对于我们俩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你还在念大学,结婚对于我们来说,还太早了点,而我的年纪也比你大了好几岁,只是一个偶然,我们才会相识,所以谈不上什么意议!” 盈盈也毫不客气地道:“相识就是缘份,这本身就有意义,况且,我一直以来都认为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想同你交往一下!” 盈盈的执着使张耀有些焦急,于是道:“一直以来?拜托,我们也只认识了一天而已!” 盈盈狡黠的一笑,道:“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你听过没有?我们也算是一天没有见了,相当于三年了,三年了啊!”盈盈最后一句“三年了啊!”故意说得很重。 张耀不得不佩服盈盈的咬文嚼字,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语:“其实……其实……我……呃……” “其实你觉得和我交朋友不合适,对吧?”盈盈一针见血,杀得张耀措手不及。张耀见她点破,也不推让,点头表示承认,道:“我们相识,是在‘鸡’店,这中间似乎有些……呃……那个,后来得知你是在校大学生,学生嘛,应该是以学为重,我可是一个上班的人,要是你天天和我混在一起的话,会误了你的学业的!”张耀的理由有些牵强,可是从他的嘴里讲出来,还真有点振振有词的味道。 盈盈直接道:“其实,不相互间接触一下,又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再说了,谁说在校大学生就得以学业为重?而且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吧,我是不会把课落下的,也许在我学累的时候,你还可以成为我的一种调剂!” “这……”张耀哑言。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像盈盈这么主动的女孩子,不禁有些傻眼,暗道:“这女的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盈盈看了看手表,又望了望张耀,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去喝酒吧!”说罢,拉着张耀的手就要往“新火鸟”里挤。 张耀喝酒的『性』致被盈盈这么一搅和,顿时兴致全无,摇头道:“算了,我看我们还是喝茶吧!” “喝茶啊?也好,我也比较喜欢清静一点的场所,‘新火鸟’是‘的高厅’,我反而不太喜欢!走啊,那咱们就到‘一饮相思’吧!”说罢,盈盈又要伸手过来挽住张耀的胳膊。 张耀慌里慌张地道:“哎——哎——你听我说,其实我有女朋友的!” “我不信,你有女朋友,怎么还可能去那种地方!就算你真的有,那我和她也可以公平竞争,更何况你还没有结婚,机会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公平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结了婚,还可以离婚的嘛!” 张耀额头上已冒出了细细的、密密的汗珠,心想,这一招看来不管用,那我就给你来点狠的,想到这儿,顿时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道:“既是如此,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吧,第一,我没有钱,在此之间,还当过民工;第二,其实我这个人挺坏挺花心的,有过暧昧关系的女人不少,我想这两点你是无法接受吧。 盈盈冷笑道:“这样的借口,你也想得出来?好吧,那我也不怕告诉你,第一,我并不是图钱才和你在一起的;更加不会介意你以从前是干什么的;第二,虽然和你有过暧昧关系的女人不少,但从这一点来看,你这个人是很有人缘的,特别是异『性』人缘,也就证明你这个人挺优秀的,所以很多女孩才愿意和你交往,就算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有句话不是说了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所以我也并不介意你是一个怎么样的花心大萝卜,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盈盈口无遮拦,一句“我喜欢你”脱口而出,顿时使张耀避无可避。 张耀“嘿嘿”笑道:“你当真不介意吗?我这个人很闷的,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子,几乎没有超过半年的。” “半年?呵呵!”盈盈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我更加要试试了,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好的。放心吧,我不介意你从前有过多少个女人,但我有自信能做你最后一个女人,你信不信?” “最后一个?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会成为你的妻子!” 张耀顿时汗了一个,望着眼前这个主动的女学生,半晌才苦笑道:“走吧,先去喝茶,有话呆会儿再说!”说罢,不等盈盈作任何反应,转头就向“一饮相思”走去,盈盈得意地一笑,紧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第二十四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张耀点了一杯柠檬茶,帮盈盈点了一杯『奶』昔,服务员小姐将桌上的蜡烛点燃,火光映在盈盈的脸上,张耀看在眼里,但觉得娇柔无限。 张耀点燃了一支香,但并没有吸,直到烟快烧完时,才放在嘴里狠命地吸了一口,然后叹了一口气,道:“盈盈,既然你知道如何解心蛊,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个蛊术原理给我听?” 盈盈嫣然一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啦?” 张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在想,苗人施蛊时,都会用一些道具,比如说毒虫之类的,我想问一下,如果用电脑,能不能成功地实施蛊术?” “我不知道。我又不会中蛊,以前听我妈妈说过。蛊术其实就是一个『迷』『惑』,也算是催眠术的一种吧,毒虫之类的,也就是传播的媒介,我想只要懂得这个道理,要用电脑来实现的话,应该不难!”说到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难道你要……” 张耀点点头,道:“我就实话说吧,有一个公司正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在开发这样一个软件,据我所知,他们想要以此来提高产品的用户数量,用以获得巨额的利润,他们曾邀我参加,我现在仍在考虑中,我也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可是他们给的报酬实在可观,而我也不想就这样一辈子打工,所以我打算同他们合作一次。” 盈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怎么想对我说这些啊?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应该由你自己决定!”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觉得和你聊天,会觉得很轻松舒服,所以想对你说说心里话!” 盈盈满心欢喜,听到张耀说和她聊天轻松,顿时娇羞地低下头去,双手握住杯子,不停地把玩着,半晌才道:“张大哥,男人的事情我不懂,但只要是你决定做的事情,我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张耀苦笑了一下,道:“这隐隐约约之间,我觉有阴谋,可是又说不上个之所以然来!”说完,不住地摇头叹息。 盈盈略略沉思了一下,道:“张大哥,盈盈倒是认为你可以和刑小雪合作,她究竟有什么样的阴谋都无关紧要,她所做的项目也许离开你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我想在项目完成以前,她是不会对你有所威胁的,更何况,我倒是发觉她对你似乎有些情义!” “情义?呵呵!”张耀苦笑了一下,道:“原来我还真的以为她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原来,这世上的人心叵测,远远要比我想像的要复杂得多!”说完,双眼流『露』出无奈。 “是吗?原来我刑小雪在你张耀的眼中,只是一个利用别人的女人啊?” 张耀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只见小雪独自一人坐在他的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端着一杯芒果汁。张耀也知道在背后说人闲话很不好,况且这一次还被小雪逮了个正着,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再做声。 “张耀,不知道你原来答应我说要帮我做三件事,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数?”小雪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眼中全是狡黠。 张耀暗道:“早知当初是她下的套,我就不应该答应他!可是现下再反悔,反而觉得不是男子汉所为!不过只要是不违背天地良心的事情,我便可以不做!”于是点点头,道:“不错,当初我是答应你做三件事,但是咱们有约在先,所做之事必须不违背我自己的良心,更加不能伤害他人!” 小雪娇笑几声,花枝『乱』颤,笑罢才道:“行,亏你还记得,好吧,我现在让你做第一件事情!” “请说!” “这第一件事情,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我要你永远不得娶这位如花似玉的女人!”说罢,纤手一伸,同时食指指向了盈盈! 张耀一愣,并没有回答。 “怎么?这件事情违背你的良心吗?在我看来,你和这个叫盈盈的姑娘,似乎相识不久啊。” “这到没有违背我的良心,好,我答应你——” “张大哥——”盈盈凄然地叫了他一声:“你……你真的要答应她?” 张耀语重心长地道:“盈盈,你是一个学生,现在还不懂事,也许你是情窦初开,等你长大了以后,自然就会明白,学生要以学为重,希望你不要分心了!” 盈盈“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张耀站起身来刚追了两步,只听小雪冷冷道:“这第二件事,就是不许你去追她回来!”张耀无奈,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心道:“也罢,反正让她早些伤心,早些能将我忘了吧!” 他阴霾着脸,低声道:“请说第三件事吧!” 小雪笑道:“本来呢,我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再怎么着也得留着一件事情不让你做,这样就可以让你一直欠我一件事情,至少让我们之间还能保持一个关系钮带吧,谁知道半路杀出了这个女人,一下子让我做了两件最没有意义,也最不值得做的事情,浪费了两件事,可惜,实在是可惜!”说罢,小雪假装可惜地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芒果汁,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这三件事嘛,就是你要和我们合作,一起将《蛊『惑』》这个游戏完善,而你只需要负责技术原理,也就是‘蛊’的原理,至于将来我要怎么经营,那就是我的事情了,这一件,并没有违背你的良心吧! “这个……”张耀犹豫不决,暗自道:“照理来说,小雪所说的三件事情都没有违背我自己的良心,虽然第三件事情有些强人所难,可是就当作自己是去打工的,老板想要怎么干,那是她的事情!”于是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张耀哥哥,那你答应我的那件事情呢?算不算数?”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张耀和小雪的目光顿时投向了门口。一个纤纤身影出现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张耀。张耀定神一看,原来是阿水。 张耀兴奋地叫道:“阿水妹妹,你怎么跑出来啦?你不是被你家里派来的人捉回去了么?” 阿水嫣然一笑,道:“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你还没有做呢,我又怎么能安心呆在家里呢?张耀哥哥,说吧,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还算不算数?” “算!”张耀的回答也挺干脆。 “这件事情,说来也简单,在你完成了那个老女人的项目时,不再见她一面,更加不许和她说话!” “你……你叫我什么?”小雪急得脸都白了,猛的一下站起身来,喝道:“小孩子别和大人胡闹。” “你这老女人,怎么就只许州官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阿水针封相对,毫不客气地对小雪道。 小雪怒极,但又不便发作,“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从皮夹里掏出一百元钱,重重放在桌上,然后对张耀道:“我现在有事先走了,如果你诚心合作的话,明天早上来我的办公室,如果过了十点还不来的话,那我就只好当你放弃了,你向我借的那些钱,那我只好让我的保镖找你要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刚走出几步,回过头来,正『色』道:“差点忘了告诉你,我的那些保镖可都是侦察兵出身,出手没轻没重,如果不幸你进了医院,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带些水果来看你的!哼!” “等等——”阿水叫住了小雪,小雪停下脚步,刚一回头,便见到青影一晃一闪,同时只觉得右颊似乎有什么东西爬着,『骚』痒异常,再看阿水时,阿水站在她的身边,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小雪心念一动,知道不好,但又不敢伸手去『摸』,吓得花容失『色』,几欲哭出声来,张耀苦笑着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轻轻地在小雪的脸上一扫,小雪只见一只从未见过的多足虫被打火机扫到了地上,那多足虫一落地,便向墙角溜走,显然这只多足虫是阿水放上去的。 只听得阿水“嘿嘿”一声冷笑,道:“你这个老女人,别以为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便要挟张耀哥哥,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那我便送你一只蛊虫,你若是伤了张耀哥哥,那么我的蛊虫之多,只怕你见都没有见过,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若想派人阻拦我,只怕你阻得了一时,阻不了一世,你若想对付我,嘿嘿,未必就能找得到我!告辞了——”说罢,从怀中小盒里拿出一只隐蛊含在口中,身体就渐渐地变得透明,直到消失了。 眼见小雪白里泛红、嫩若凝脂的粉颊,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泪眼汪汪地望着张耀,几欲哭了出来,张耀心中不忍,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粉肩,安慰道:“别怕了,阿水妹妹她只是吓唬吓唬你!” 小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张耀的怀里,泣道:“我……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呜呜呜……” 张耀只觉得怀中的小雪双肩**着,显然哭得很伤心,良久,小雪挣脱了张耀的怀抱,哽咽道:“张耀哥哥,其实我真的喜欢你,我说那些话只不过是想要让你留在我身边,虽然我一再地要挟你,可是我真得不舍得你离开我啊……” 张耀不禁心里大为感动,道:“行了,我答应你,我们合作吧!你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我直接来办公室找你!” 小雪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张耀顿时松了一口气,拿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第二十五章 英雄救美 昆明的夜场就是那么的疯狂,疯狂的人们,**的的高,摇摆的舞蹈,在灯光四『射』的舞台上,那些所谓的自称昆明歌坛的第一美女或是第一帅哥,扭动着杂『乱』的舞步,唱出来的声音就没有一点艺术『性』,甚至可以说是强『奸』耳朵,但人们就是那么地狂热,为了某一个二流歌手狂呼,而那些所谓的歌手呢,时不时做出一些撩人的动作,回报大家对她们的支持。 张耀也不例外,随着dj,将内心堕落到了地狱,不时的举杯,呐喊,喝酒,抽烟,呐喊,喝酒,抽烟,喝酒,再喝酒……直到双眼视力模糊,看东西一个变成两个,耳朵也听不清声音了,只觉得整个世界『乱』麻麻的,才知道喝得差不多了,望着桌上满满一桌的空酒瓶,张耀打了一个饱隔,满足地点上一支烟,静静地坐着,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歌手扭动着腰肢,时不时还跟着人群起哄。 欢快的音乐再次响起,舞台上走出来一个年轻的歌手,一袭紧身白『色』衣裤,长长的披肩青丝,腰身『露』出大半,皮肤白里透红,容颜秀丽,确实是一个百里无一的美女,张耀心中不禁暗暗喝采:“如此美丽的的女人,如此娇好的身段,就算是名模或是明星都有很多及不上呢,她如果去混演艺圈,不敢说大红大紫,至少也会小有名气,为何甘心屈身于昆明的娱乐场所,卖弄自己的青春和姿『色』呢?” 音乐是李纹的《刀马旦》,那女郎扭动着柔软的腰肢随曲而舞,歌声也委婉动听,再加上纤柔的腰肢和倾城的容貌,引来了台下阵阵的掌声和调戏般的嘘声,张耀站起声来,大声地赞了一声“好”,然后用力地鼓掌,引起了女郎的注意,只见那女郎微笑着向他点点头,算是表示感谢。 也许是张耀第一个站起身来大声喝采,给了那女郎极深的印象,她边喝边跳,目光不时地『射』向了张耀这边,张耀不禁对自己刚才的冲动洋洋得意。一曲终了,女郎拿着麦克风,对台下的人道:“实在不好意思,各位,由于在别的酒吧还有演出,今晚我就只能到这里了,祝大家玩得开心,玩得尽兴,明晚我们再相约‘一饮相思’,一起共渡**的夜晚!拜拜!”说完,给了台下人群几个飞吻,然后转身离开了舞台。 那舞女一走,张耀顿时兴致全无,结了账,便出了“一饮相思”,回味着刚才那舞女的舞姿,哼着《刀马旦》走在大街了:“我还在想,到底身在何方?我变模样,是个华裔姑娘……”哼着哼着,隐隐约约中,听到了路旁的一个小巷子里传来轻微的呼救声,声音是那么地无力,张耀屏住呼吸,伸直了耳朵再听,没错,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张耀站在巷口望了望,由于没有路灯,这个巷子伸手不见五指,该不该去看个究竟呢?张耀的心里不断地犹豫,思量了再三,他还是决定去看个究竟,万一真的有女人被歹徒伤害甚至是强『奸』,做为唯一的一个听到求救呼声的他,这辈子肯定过得不安稳。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支香烟,也许只有吸着烟,他才不会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惧怕,弯下身,他幸运地在地上找到了半截砖,在手中掂量掂量,然后一咬牙,走进了漆黑一片的小巷。 走了约『摸』三、四十米,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了前方不远处有三、四个身影,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向前慢慢移动。 “嘿嘿,小妞,你身材还真不错,穿这么『性』感,急匆匆地想要去哪儿呢?要不要哥几个给你当护花使者?”一个声音狞笑着。 “对呀,对呀,这黑漆漆的小巷子你也敢一个人走,难道不怕遇到坏人吗?有哥几个给你保驾,包你平安无事!嘿嘿!”另一个声音也跟着起哄。 “你……你们想要干什么?别伤害我……我,我给你们钱……”一个女子的声音,有些瑟瑟发抖,看来内心极度害怕。 “钱?哥几个不缺钱用,只要你委身相陪,让哥几个快活快活,那也就行了!哈哈哈……” 张耀听到这里,义愤填膺,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大吼一声:“妈的,你们几个想干嘛?”说罢,握紧手中的砖头,便向那几个身影处冲了过去。 那女子见到有人相救,就犹如一个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木头,再也不愿意松手,她有些绝望地唤道:“救……救我……” 张耀顾不上理会她,因为那三个男人见有人干涉,团团将他围住了,其中一人骂道:“妈的,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老子的闲事也敢管?你知道咱们仨是什么人吗?” 张耀临危不惧,喝道:“老子管你是什么人,快放开那个姑娘,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告诉你吧,小子,哥仨个可是‘春城教父’的人,识相的就快走,哥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若是不识相,那就……啊——”那人还没有说完,张耀便趁其不备,一砖头闷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只听到一声痛苦的“啊”的一声,那人便摇晃着倒下了,其余两人大惊,急忙扶起地上之人,而张耀这时趁机一把拉起旁边的女子,没命地向巷口跑去,只要跑出了巷子,大街上还有些行人,他们便不敢怎么样了, 余下的两人见张耀拉着女人便跑,放下了被张耀半截砖闷翻的兄弟,追了上来。本来要是张耀一个人跑的话,那是无论如何不会被追上的,可惜他手中拉着那个女人,那女人还穿着高跟凉鞋,才跑出十多米,两人就被追上了,那两个男人将张耀团团围住,张耀心中一懔,将身旁的女人向前一推,低声喝道:“跑——”,然后伸手拦住了那两个流氓。 那女人感激地回头望了张耀一眼,低声道了一句:“我去报警!”便向巷口急奔。那两个流氓见女人跑脱,对方威风凛凛地拦在前面,自己的兄弟受伤倒地,于是恼羞成怒,从兜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弹簧跳刀,“啪”的一声,刀身出鞘,便向张耀刺来。 张耀只觉眼前刀光一闪,心下大骇,心念一动,知道不好,便闪身跳到一旁,刀子擦着衣服而过,锋利的刀刃顿时将他的衣服划开,幸好并没有刺到身上,他顺手扭住了对方握刀的手,死死不放,两人扭打在一起,对方见没能刺中张耀,双手又被牢牢扣住,见对方想要夺刀,也是死死不放,旁边那人见张耀腾不出手来,也拿出一把刀子,便向张耀的腰间刺来,张耀苦于夺刀,眼睁睁地看着刀子就要刺到自己,绝望地大吼。 只见眼前白影一闪,一个身影扑在了张耀的身上,只听到一声痛苦的轻呼,那刀刺入了那人的小腹,而张耀此时猛吼一声,将对方的刀成功地夺下,那两个流氓见出了人命,夺路而逃,张耀气极,刚想提刀便追,但双脚被牢牢抱住,他此时才看清舍身相救之人,便是刚才的女子,借着微弱的月光,似乎在哪里见过,细看之下,才想起这女子便是舞台上给张耀印象最深的那个舞女。 那舞女气若游丝地道:“别……别追……送我……我……”还没说完,便晕死过去。张耀俯下身,将她一把抱起,但见她双眼紧闭,脸如白纸,端的是生死难料,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似乎要从口腔中跳出来,抱着舞女的身子呆呆站着。 凉风一吹,那舞女“嘤”的一声,幽幽醒转过来,见张耀抱着她呆立不动,断断续续地道:“你……你发……发什么呆……再不救救我……我可真的要……要挂啦……”说了这句话,可能有些用力,牵动伤口,随即又昏了过去。 张耀这时才回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胆子也大了起来,知道这舞女受了刀伤,不可随便挪动她的身子,否则只会更加危险,于是又将她轻轻放在地上,掏出手机拔打了“120”,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细细查看她的伤势,只见一把匕首端端正正的『插』在她左腹之中。张耀的惊慌到此际已至极处,心中反而较先宁定,轻轻解开她的外衣,『露』出了跳舞时所穿的『露』腰紧身衣,看到了她那雪白粉嫩的肌肤,只见血渍凝在匕首两旁,刃锋深入肉里约有数寸。心想,如将匕首拔出,只怕当场就送了她『性』命,但若迁延不拔,“120”急救车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赶到,时刻久了,更是难救,咬紧牙关,伸手握住了匕首柄,欲待要拔,忽然心中慌『乱』,不由自主的又将手缩回,接连几次,总是下不了决心。 这时他听到了“120”急救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由于巷子小,车子不可能开进来,于是便向巷口急奔,急救车在巷口停下,张耀竭力大叫,领着抬着担架的四个医生便向巷子里跑去,医护人员将舞女轻轻抬上了担架,借着救护车『射』进来的灯光,张耀看到那舞女伤口旁还有一处刀伤,正往外急涌着热乎乎地鲜血,这才知道歹徒连刺了两刀,若不是这个舞女舍身相救,可以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他而不是她了。 这时,“110”的巡警也已赶到,要张耀回去录个口供,张耀摇头不允,凄然一笑,道:“我先去医院,等她脱离了生命危险,就去警局录口供!” 巡警们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他,终于点点头,其中一个巡警和张耀一起,跟随着急救车来到了医院。 第二十六章 急救舞女 七八分钟后,急救车呼啸着来到了红十字会医院门口,几个护士手忙脚『乱』地推着手术车,进了急救室。张耀也跟着帮忙,在推车的过程中,不断地对医生道:“医生,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她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什么伤?”医生问道。 “刀伤!”旁边那位跟来的巡警替张耀回答了。 那医生脸上微微变『色』,“哦”了一声,道:“我们会尽职尽力的!你去先交五千元的急救费吧。”说罢,将那巡警和张耀拦在了急救室门口,将门关上了。 张耀望了一眼亮起的急救灯,长长呼了一口气,转身缓步走向走廊旁的一条长椅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摸』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兀自骂了一句:“妈的,这半夜三更的,让我去哪里找五千元钱?” 那巡警走上前来,顺手将张耀手中的香烟抢过,放在嘴里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手一扬,烟头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进了垃圾桶里,张耀漠然地望着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医院不让吸烟的!” 张耀点点头,没有再作声,那巡警又道:“你现在身上带了多少钱?” “可能还有几百块钱!” 巡警点点头,『摸』出一张银行卡,道:“这附近有个银行,这卡上还有两千块,我的工资,你拿去先用吧,明天还我就行了!其余的钱你快去想想办法吧!” 张耀感激地冲巡警笑了笑,道:“多谢了,钱我会想办法的!” 巡警也不客气,道:“那什么时候跟我回局里录口供?” 张耀笑了笑,道:“等她脱离生命危险,我就跟你去!现在我去找钱来交急救费!” 巡警迟疑了一会儿,道:“我在这里帮你看着,你快去快回吧!” 张耀看到那巡警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点点头,道:“冲你借钱给我,放心吧,我一定会跟你回去录口供的!”说罢,站起身来,便往医院大门走去。 走出医院,张耀望着满天繁星,不禁犯起愁来,他知道自己举目无亲,自己也没有存款,上哪里一下子弄几千块钱呢?思来想去,看来只有小雪一人能够帮他。想到这儿,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小雪:“小雪吗?睡了没有?我有点急事儿,想问你借……呃这个……借点钱!” 小雪似乎刚睡着不久,声音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张耀吗?哦,要借多少啊?我身上没多少现金,这样吧,明天给你行吗?” 张耀一听急了,冲口而出:“不行,当然不行,等着救命呢!” “哦,那你答应和我合作了吗?如果你答应了,我就给你钱,你也不用还我!”小雪的声音有些阴险,虽然有点落井下石之嫌,但也可以说不失时机,一个标标准准的生意人。 “行,行,我答应你!” “那好吧,你需要多少钱?” “五千!” “我身边没这么多现金,这样吧,你在哪里,你周围有没有银行?我开车过来,用卡取给你!” 张耀借着路灯四处望了一下,道:“我在红十字会医院里,有一个银行!” “好,我二十分钟后赶到!”小雪说罢,挂断了电话。 张耀借钱有了着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摸』出一支烟点上,刚才医院里不让抽烟,现在可把他憋坏了,一支烟只几口就抽完了,然后又掏出一支点上,站在医院门口的电杆下,等着小雪的到来。 十多分钟后,兰博基尼的引擎声由远及近,张耀知道小雪已经来了,他扔掉了烟头,向由远及近的亮着的车灯招手,银『色』的兰博基尼“嘎”的一声停在了张耀身旁,小雪一身精干的打扮出现在张耀眼里,她甩了甩那头披肩长发,冲他莞尔一笑,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了张耀:“这是五千元整,我刚去取来的!你催命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耀接过信封,在手中掂了掂,道:“一个朋友为了救我受了重伤,现在躺在医院里急救呢,你也知道,我又没什么钱,而且举目无亲,所以只好……嘿嘿……只好问你借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雪满脸关切之『色』。 张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小雪说了,小雪听了以后大吃一惊,问道:“报警没有?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张耀点点头,道:“他们自称是什么‘春城教父’的人,看来是个黑社会组织!” 只听小雪“啊”的一声,花容失『色』,张耀奇道:“你怎么啦?” “啊,没……没什么……”小雪神『色』慌张,双眼不敢正视张耀。 张耀也没太在意,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说罢,转身向医院走去,刚才了两步,转头道:“可能明早我要去公安局录个口供,录完口供后我一定到你的办公室,咱们再谈合作的事!” “ok,我等着你!”小雪说着,也钻进了跑车,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兰博基尼闪动着奢华的灯光开走了。 张耀拿着钱,交了急救费用,把单子递给了值班护士,然后急匆匆地向急救室跑去,巡警见到张耀回来,『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拍了拍张耀的肩,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吧?看你这么着急,一定很爱她吧!看情况她更加爱你,以致于不奋生死去救你!了不起,了不起!” 张耀摇头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一个在娱乐场所跳舞的舞女歌手,我也只是在今晚她跳舞时见过她一面!” 巡警奇道:“那她又怎么会受伤呢?” “在我回家的路上,听到了她的呼救声,寻声而去,看到三个男人团团围住了她,欲图不轨,于是我救了她,后来歹徒发了狠,拿出弹簧刀向我刺来,她本来可以逃脱的,却在此时扑在了我的身上,歹徒的刀就刺中了她,唉,都是我害的呀,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我还真的成了‘黄泥沾在内裤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哦!这样啊,张先生,我姓杨名广,如果你知道歹徒的任何有用的信息,请你马上通知我!我看口供今晚不用录了,明天一大早你来局里再录吧,今天已经太晚了!”说罢,转身欲走。刚走了两步,回头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听对方自称是什么‘春城教父’的人,应该是黑社会组织吧!” “什么?”杨警官脸『色』微变,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过,又重复了一遍:“你刚才说了什么?” “他们自称‘春城教父’!”张耀又重复了一遍。 杨警官沉思了一会儿,道:“张先生,我看这件事情就此了结吧,‘春城教父’的势力很大,不仅属于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而且从商、政、经济等各方面的影响来看,‘春城教父’的影响力非同一般,而且听说他们的头头在上头有关系的。” “那又怎么样?你们当警察的,连人民的生命财产都不能够保证,而且还对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表现出一种恐惧。”张耀愤愤地道。 杨警官摇了摇头,无奈地道:“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给我点时间,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就这样,我先回去了,明早还有任务呢!”说罢,转身走了。 气得张耀在背后直骂道:“什么狗屁警察!妈的,还不如那个舞女!” 这时,护士推着舞女从急救室走了出来,后面紧跟着那个医生,医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摘下口罩,道:“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不过还得在重症病房观察几天,要是明天能够醒来,那就脱离了生命危险了!你现在去办理一下入院手续吧!” 张耀感激道:“谢谢医生,真的非常地感谢!”边说着边用双手用力握住那医生的手。 等一下办完以后,张耀坐在病房里那舞女的床边,只感到心力交瘁,又困又累。看着那舞女的脸『色』已不再苍白,已经有了红润之『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看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已经放了下来,疲倦不可抑止地袭来。张耀连连打着呵欠,不知不觉,趴在病**,沉沉睡着了…… 第二十七章 施蛊媒介 睡梦中的张耀是被换吊瓶的护士吵醒的,他『揉』了『揉』双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打着呵欠,才发现那舞女已经醒来,双眼怔怔地看着他,眼里尽是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张耀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欣喜万分,道:“你醒啦?觉得好些了吗?”说着,用手背轻轻触碰对方的额头,体温正常,才下放了十二万分心,道:“昨晚让你跑,你还回来干什么?看看吧,现在搞成这样了,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我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来照看你一下,我呆会儿还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那舞女“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不要紧,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痛得她皱了皱眉,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的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个?” 张耀也笑了,道:“那你就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舞女想了想,俏皮道:“怎么?这么快就想打听我的名字了吗?想追我呀?” “不愿意说就算了,我现在还有事情,办完事以后回来陪你!”说罢,假装要走。 “别——等一等,好吧,算我怕了你了,我叫黄姗姗,‘姗姗来迟’的‘姗姗’,记住了吗?”姗姗说着,灵动的大眼睛“扑扎扑扎”闪个不停。 张耀不禁赞道:“‘岂能伴乡随?亦使姗姗泪’,好名字,人如其名,果然是一个绝『色』美女!” 姗姗听他称赞自己的美貌,心中大喜,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傻瓜,你明明可以跑掉的,为什么要回来?结果被人捅了两刀,这滋味不大好吧!”张耀想到她为自己而受伤,心里有些内疚,慎怪道。 “简值是难受之极。”顿了顿又道:“那你为什么又要救我呢?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张耀憨厚地笑了笑,道:“早知结果是这样子,那我就不该救你啦,可我偏偏又是一个助人为乐的人,更加喜欢英雄救美,结果差点英雄没做成,反倒成全了你的‘美女救英雄’,真可惜!” 姗姗俏脸顿时红得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羞道:“呸!你以为你帅啊?蟋蟀!” 张耀“嘿嘿”地干笑两声,道:“好啦,我真的还有事情先走了,办完事以后再来看你!”说罢,转身欲走,刚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像哄小孩子一样对姗姗道:“你可要快些好起来,我还想看你跳舞唱歌呢!你在舞台上,真的会『迷』倒一大片人呢!你真的有当明星的天赋!”说罢,向姗姗抛了一个媚眼,哈哈一笑,走了出去。 姗姗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口,回想起昨晚的惊险历程,若不是张耀挺身相救,自己恐怕已经贞节不保,想到这儿,怔怔地流下泪来,喃喃地道:“谢谢你!” 出了医院后,张耀打车来了公司,在公司门口遇到游戏测试部的经理莫如冰,莫如冰神『色』有些慌张,但见到张耀后,又假装气定神闲的样子,依旧是一脸妩媚的笑容,张耀向她走去,一巴掌拍在了她的俏『臀』上,还用力捏了两把,问道:“看你神『色』慌张,想要去哪里?”莫如冰媚笑道:“怎么啦?想我了是不是?” 张耀打着哈哈,笑道:“是呀,细细回忆,你的**,仿佛见你**模样,今天你穿这么『性』感,是不是找到**啦?” 莫如冰俏脸气得通红,嗔道:“呸,你以为我饥不择食啊?告诉你,追我的人可多了,反而为难的人是我,不知道选哪个好?” “那还用说?当然选我!那些人只是过客而已,唯有我对你是真心的,虽然现在有些原因,让我不能够接近你,否则的话,我对你的冲动,就好像是燎原大火,适当的时候,那火就会‘腾’的一下子窜了上来,烧死你……” 莫如冰“呸”了一声,道:“那要不要试试?” “都说了现在不行!否则的话,那天在办公室里,我早就把你当作小肥羊,一口吞了!” “好,那你约个时间,咱们来场‘友谊赛’如何?” “行啊,your home or my home?” “去哪里做不重要,关键是和谁做!” 莫如冰嫣然一笑,道:“行,你想要吃了我的话,那我就等你电话了!”说罢,伸过嘴去,在张耀的脸上深深一吻,转身走了。 张耀心中暗自骂了一句:“妈的,整一个****!”说罢,便向小雪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几下门,不等小雪回答,便竟自推了门走进去了,小雪一看到张耀走进来,脸上浮起一个招牌式的笑容,道:“口供录完了?那些警察没有为难你吧?” “我没去!” “为什么?” “警察不想淌这趟浑水,算了吧,没有出人命,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张耀掏出一支烟来,问道:“能抽吗?” 小雪点了点头,递给他一个烟灰缸,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想不用了,待会儿我还有事,抓紧时间,咱们谈一下合作的事!” 小雪打开桌上的抽屉,递了两份合约,道:“你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那就签吧!” 张耀接过合约,粗略地扫了一遍,道:“你直接说吧!” 小雪盯着张耀看了足足十分钟,才道:“项目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正在开发一款名为《蛊『惑』》的网络游戏,你是知道的!” 张耀点点头,没有作声。 “经过我们的专家研究,蛊,其实是一种催眠术,我也对你讲过,而我们合作的项目就是,如何将这种催眠术应用在游戏里!” 张耀听到这里,摆摆手,道:“你的意思是想让玩过《蛊『惑』》这个游戏的人,就像中了蛊一样,离不开这游戏,每天都必须玩,从而达到你们拥有固定玩家群的目的,对吗?” 小雪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罢,用一种欣赏的眼神望着张耀,点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实在,一点即破!” “那利润怎么分?”张耀问道,他说话时的态度和语气,反而使小雪有些吃惊,道:“咱们五五分成,你拿一半,我们拿一半,你看还算满意吗?” “还行,不过我具体需要做什么吗?我做策划没问题,但是如果你要我做游戏程序或者引擎,那我真的办不到!” 小雪哈哈大笑,笑罢才道:“你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都不用做?” “对!你应该知道,苗人在施蛊的时候,都会使用一个道具,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媒介,比如蜘蛛啊、蝎子啊之类的毒物,而你就是这个工程的媒介!具体怎么『操』作,由我来安排,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安排就行了,放心吧,做施蛊媒介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影响的!如果你同意,那就在合约上签个字就行了!”说罢,顿了顿,然后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扔到张耀的面前,道:“这里是一万块钱,算是预付款!” 张耀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在合签上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递还给小雪,道:“我现在还有事情,得先走一步,工程正式启动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就行了!”说罢,微微一欠身,走出了办公室,小雪没搭理他,看着合约,满意的笑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唇香咖啡 走出公司,张耀想起姗姗还在医院,匆匆忙忙地在医院附近的小超市里买了一些营养品,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和水果。 姗姗没有睡着,躺在**无聊地翻动着一些杂志,当她看到张耀大包小包地走了进来,吃吃地笑出声来:“至于吗?我就受了一些轻伤,还让你这样破费!” 张耀摇了摇头,道:“这是应该的!感觉好些了吗?” 姗姗听他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之意,心下感动,点点头,道:“好多啦!在医院可真闷,你没事的话,陪我聊聊好吗?” 张耀将东西放下,坐到了姗姗的床边,道:“你身上有伤,还是少说话的好!” 姗姗摇头道:“我做什么职业的,你让我少说话,那不是要闷死我啦!对了,帅哥,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哪?” “你就叫我张耀吧,对了,那天在酒吧,听完你的歌后,你不是要到别的酒场去表演吗?怎么会遇到那几个流氓?” 姗姗叹了一口气,道:“是这样的,我因为赶时间,没办法,只好抄那条近路,刚走进小巷子,就被那三个流氓围住,说要让我……嗯……让我陪他们……”说着,红着脸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往下说。 张耀猜到她后面要说的话,没在追问,只道:“那天本来心情不好,才去喝酒的,看到你的表演,真的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你离开了以后,我就也就没有兴趣再呆下去了,正在回家的路上,就听到了巷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我犹豫了半天,才进去看个究竟,没想到……没想到居然……” “没想到能遇到我吧?”姗姗接口道。 “是啊!”张耀点点头,顿了顿道:“居然还让我再次遇到你,嘿嘿,我可真是幸运哪!” 姗姗俏脸一红,道:“我只是一个卖唱的歌女,可不是甚么大明星,你要是这么说,我可要生气啦!” “不说便不说,你生什么气呢?”说罢,张耀双眼望着窗外,不再看她,也不再出声。 黄姗姗听他不出声,说道:“你又生气了,是不是?堂堂男子汉,气量恁地窄小。” 张耀道:“我不是生气,我是心中害怕,怕给你生气不理我。”姗姗笑道:“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就好,谁会来不理你呢!”说罢,双眼也望向窗外,幽幽地道:“这一次住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在医院里,闷也闷死我了!” “要是你觉得闷的话,那我天天过来陪你便是!” 姗姗惊喜万分,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许骗人哦,要是你有一天不来的话,哼,哼!” 张耀站起身来,右手用力地拍了拍胸膛,豪情满怀地道:“放心吧,我张某人说到做到,于情于理都该来!更何况,你这么漂亮,我可不舍得不来!” 姗姗听他称赞自己的美貌,她本来自负自己的容颜在昆明数一数二,这时从张耀嘴里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顿感欣喜,道:“呸!原来你也是个大『色』魔!你要是敢动什么歪脑筋,看我不把你阉了!你……你……” 说了两个“你”字,忽然脸上一红,不知心中想到了甚么,便住口不说了。 张耀低下头来,见到她娇羞之态,娇美不可方物,心中一『荡』,便凑过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姗姗大急,突然间生出一股力气来,右手一挥,“啪”的一声脆响,重重地打了他一耳光,急道:“你再轻薄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张耀本来心下就后悔亵渎了这位美女,这时被她又重重打了一个耳光,心下更加后悔,歉意地点点头,道:“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我到医院外面抽支烟去,一会儿就回来陪你!”说罢,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打痛你了吗?谁叫你……” 张耀转身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没有,你打得很好,我就这德行,改是改不了啦,所以才会……好啦,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说罢,轻轻关上门。 刚走到医院门口,张耀便迫不急待地点上了一支烟,满足地哼着小曲,这时手机响起,张耀一看来电,是莫如冰的电话: “你在哪里?” “医院!” “没事你到医院干嘛去?” “当然有事啊,否则我到医院干嘛,我又不是有病!” “有空吗?有空的话,半个小时后,我在‘唇香咖啡屋’等你,有事儿找你谈!” “什么事儿?” “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吗?是关于你的事情!” “那好吧,我二十分钟就到!” 张耀挂了电话,拦下一辆计程车就往“唇香咖啡屋”驶去。 “唇香咖啡屋”在昆明的北市区,离医院不是太远,十多分钟后,张耀就到了,付了车费后,心道:“这女人找我会有什么事情呢?不管她,还怕她把我吃了?”想到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咖啡屋的大门。 张耀环视了一下四周,在角落里找到一张空着的位子,漂亮的服务员小姐走了过来,问他需要喝点什么,张耀道:“稍等一会儿,我还有个朋友要来!”那个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唇香咖啡屋四周光线并不是很亮,明快不足但温馨有余,十分符合“唇香”二字,浪漫的氛围使人不禁地想到女人那温柔『性』感的双唇。张耀点燃了一支香烟,看了一下表:下午三点二十五分,还有五分钟。 等张耀连续抽完四支烟时,他已经显得不耐烦了,频频地看时间,都三点五十多分了,怎么莫如冰她还没有到?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正当张耀掏出第五支香烟要点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不好意思,张耀,让你等太久了!” 张耀抬头一看,莫如冰招牌式的笑容掛在脸上,看得出她很细心的打扮过,还做了头发,上身穿得很少,就一件吊带,下身是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热裤,该『露』的地方『露』了出来,不该『露』的地方也隐约可见,女人的成熟『性』感,毕竟不是少女所拥有的,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斜睨着张耀,张耀不禁看得呆了。 莫如冰抿嘴一笑,轻声道:“我这衣服好看吗?” 第二十九章 黑寡妇 张耀半晌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道:“好看!好看!” 莫如冰嫣然一笑,道:“本来是想让你到我家的,可是一怕你不会来,二怕你找不到,所以只好先约到这里来了!” “什么事儿啊,还得上你家说?” 莫如冰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走吧,上我家去,我再慢慢告诉你!”说罢,转身便走,张耀无奈,只好也跟着出去。 莫如冰的家就在唇香咖啡屋旁不远的金实小区,她引着张耀左拐右转,没几分钟就到了家门口,她优雅地从小皮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把张耀让进屋里。 客厅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桌上看不到一丝灰尘,一台等离子电视正对着沙发,沙发前放着一张钢化玻璃做的茶几,茶几上看不到一丝灰尘,上面放着一个青花瓷瓶,瓶中『插』满了红火『色』的月季,张耀换了拖鞋,便往沙发上一坐。 莫如冰也一屁股坐在张耀的身旁,俯下身,从茶几底的小竹篓里拿出一个苹果和小刀,问道:“我给你削个苹果?” 张耀连连推辞,莫如冰只好作罢,又将苹果和水果刀放到竹篓里,而俯身的这一刹那,莫如冰肩上的右边吊带滑开了,『露』出雪血的香肩,还『露』出了一条黑『色』的的胸罩的边缘。 张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道:“莫经理,不知你约我要说什么事儿?” 莫如冰“哼”了一声,腻声道:“我独个儿在这里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总是记着你这个冤家,早上你说什么来着?要和我打一场‘友谊赛’的,怎么,现在就忘记了吗?”说到这里,眼圈儿便红了。 张耀汗了一个,道:“我这不是有事儿吗?不然我早就来了!你身材这么惹火,我又怎么舍得不来?”说罢,伸手便往莫如冰的俏脸『摸』去。 莫如冰伸手轻轻挡开,嗔道:“少来耍嘴皮子,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老啦,没有女人味了,对我不感兴趣了?” 张耀笑道:“这叫做成熟的味道,别人想学还学不来呢!我现在真恨不得一口吞了你,好好地爱你一次,可是我确有难言之隐,我身中心蛊,是万万碰不得女人的,上次在办公室,你这么调戏我,换作平常的我,早就让你****了,我又不是有病,好歹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热血男儿,试问,又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抵得住你的进攻呢?” 莫如冰将头倚靠在张耀的胸前,柔声道:“这就对了,我正纳闷和你肌肤相亲时,你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原来是身中心蛊啊。可是,可是就算这样,我仍然想和你**,自从上一次在办公室和你那个,回来后我整天就想着和你做那档子事儿,想得我茶不思,饭不想。夜晚躺在**,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了!” 她越说越低,张耀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回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然而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他这辈子和他发生过关系的人着实不少,真想不到世上竟会有如此艳媚入骨的女子。张耀明知道不可以和她**,脸上却也不由自主的红了。他曾经和小雪、盈盈肌肤相亲,虽然没有正式的**,可是这两人一个明朗爽快,一个俏美爱娇,而莫如冰却是柔到了极处,腻到了极处,又是另一种风流。 张耀眉花眼笑,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莫如冰“唔”的一声,半推半就,伸手略略撑拒,笑道:“怎么啦?忍不住要吃了我啦?你不怕么?” “怕!可是也没办法,有你这个『骚』媚的女人靠在胸前,我实在顶不住了,死就死吧……”张耀一句话还没说话,便被莫如冰的双唇封住,一条柔滑的舌头伸了进来,将后面的话给堵住了,张耀也伸出舌头,卷住了莫如冰的舌头,两条舌头相互缠绕着、摩擦着,莫如冰不时地从鼻腔里发生“唔……唔……”的声音,一只小手便往张耀的裤裆里『摸』去。 张耀并不拒绝她的进攻,莫如冰便更加放肆,一只小手套弄着,张耀顿时只觉得从下身传来一阵阵的快感,于是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加紧了,顿时莫如冰的饱满的**紧紧抵在了自己的胸口,而他的双后则在莫如冰的后腰上往『臀』部来回游移,心中暗暗赞道:“这女人身材当真十分娇好!” 莫如冰伸出双臂,环抱在张耀颈中,将脸颊挨在他面上,不住轻轻的『揉』擦,一头秀发如水波般不住颤动,颤声道:“张耀,我想……要……给我……啊……” 张耀当然知道不行,轻轻地将莫如冰的身子往外推了推,道:“你知道的,我中了心蛊!”莫如冰正在**中烧,也不管张耀是否中了心蛊,双手将身上的紧身吊带解开,一条柔软的身子便呈现在张耀眼前,然后将双手向后,又解开了那黑『色』的胸罩,顿时,一对雪白的丰『乳』便弹了出来,不住地在张耀的眼前晃动着,同时屁股也一前一后地在他的下身摩擦着,不时还发出一阵阵**之音。 “『摸』我的胸!”莫如冰的声音极具诱『惑』力,张耀只觉意志力在一点一点地散失,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向那对晃动着的**按了过去,同时不停地用力捏『揉』,就如果小时候玩橡皮泥一样,将那团白嫩的肉捏成各种形状,时不时还用力捏着那两粒黑葡萄往外拉,拉的同时还左右旋转了一下,弄得莫如冰娇喘不定,呼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没多久,张耀顿觉得怀中的女人身子在微微颤抖,知道她快要不行了,于是腾出右手,往她的下身游移,伸进那『性』感的三角裤里,『摸』到了**的一片……突然莫如冰大叫一声,双眼翻白,脸『色』润红,双目紧闭,娇躯不住地抖动着,双手紧紧地搂抱住张耀的脖颈,一动也不动,张耀笑『吟』『吟』地将手从莫如冰的三角裤里抽了回来,盯着莫如冰看,眼神流『露』出丝丝笑意。 过了好几分钟,莫如冰才睁开双眼,看到张耀盯着她看,不由地大羞,嗔道:“你好坏!”说着,一记粉拳,打在了他结实的胸肌上。 张耀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也是不行的,才这么几下就投降!” 莫如冰满足的无声笑了一下,然后将胸罩重新穿上,边穿边道:“还说?你有本事别用手,咱们再来过!你敢不也?” “不敢!”张耀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 “好啦,我也满足了,现在就和你谈正事吧!”莫如冰将吊带穿好,从包里『摸』出两支烟来,一支递给了张耀,另一支自己点上,吸了一口,将烟全部都喷在了张耀的脸上。 “说吧,什么正事?” 莫如冰没说话,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张耀的面前,道:“我知道刑小雪正在将真正的苗人蛊术融入到那款《蛊『惑』》的游戏里,而你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人物,我想让你跟我们合作!这张卡上有十万元,这是给你的零花钱,如果你答应了我们,我保证每个月这张卡都会有十万元的进账,你看怎么样?” “你们?”张耀奇道,“你们是谁?你又如何保证每个月都会有钱进账?” “‘春城教父’!” “啊……”张耀大惊失『色』,结巴道:“那你……你……” “你是想说我是什么人,对吗?”莫如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张耀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春城教父’的当家,人称‘黑寡『妇』’就是我!” 第三十章 照顾病人 只听张耀“啊”的一声,张大嘴巴,烟也随之落下,颤声问道:“原来……原来你居然是‘春城教父’的人!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莫如冰得意地道:“如假包换!” 张耀“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森然道:“对不起,我是不会和你们合作的!”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黑社会?” “不错,就是因为你是黑社会!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说罢,转身欲走。 背后冷冷地声音传了过来:“你以为你想走就可以走吗?” 张耀并不理会她,刚开门,就见到两个如山一般的男人堵在大门外,其中一人客气地道:“张先生,请回!未得到老大的允许,任何人是不能走出这道门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强硬,由不得他拒绝。 张耀无奈,转头望着莫如冰,眼里充满了鄙视。 莫如冰冷冷地道:“小山,让他走!他迟早会回来的,刑小雪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始终会和我们合作的!” 拦在门口的男人毕恭毕敬地道了一声:“张先生,你可以离开了!” 张耀“哼”的一声,快步离开了莫如冰的家。 小山走进屋里,对莫如冰道:“老大,那小子会不会向警方透『露』?” 莫如冰哈哈大笑,道:“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这么做的,反而我倒担心刑小雪那边会先对他不利,而我现在身份还没有暴『露』,也不想过早地和刑小雪撕破脸!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出了莫如冰家,张耀心中记挂着姗姗,一看表:已经六点多了!没想到这一耽搁,就过去了三个小时,姗姗一天都还没有吃东西,一定饿坏了。于是匆匆忙忙地在附近买了四笼蒸饺,打了一辆车,便往医院赶去。这时已经是下班的高峰期,车流量大,等到张耀赶到医院时,已经快接近七点半了。 黄姗姗盯着张耀拎着蒸饺走了进来,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张耀还是看得出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埋怨。张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将饭盒里的蒸饺提得老高,道:“我猜想你一定饿坏了吧,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姗姗“咕”的一声吞了一下口水,转身将垫着的枕头拿了起来,然后用力向张耀掷去,责怪道:“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不管我了,到现在才来,你想饿死我啊?我告诉你,要是我饿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哼,现在才来,别以为你带吃的来,就可以平息我内心深处的怒火,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坏蛋!” 张耀伸手接过姗姗掷来的枕头,并没有生气,缓步走到床前,将饭盒放到床头柜上,陪笑道:“知道啦,我的姑『奶』『奶』,我这不是想到你还没吃饭,就急着赶过来了吗?还帮带来了蒸饺,真是好心没好报!”边说着,边打开了饭盒,热气腾腾的蒸饺呈现在姗姗的眼前,张耀“嘿嘿”一笑,甚是得意地道:“看,还热呼呼的呢,快来吃几个吧!” 姗姗“哼”的一声,将头扭转过去,不去看他,更加不看那热气腾腾的蒸饺,恨恨地道:“你带来的东西是臭的,我不吃!” 张耀一愣,知道她在说反话,于是笑了笑,拿起一次『性』筷子,夹起一个蒸饺,放到嘴边吹了吹,赞道:“这么香的蒸饺,有人居然说是臭的,唉,真是不识货呀,再问一遍,你吃是不吃?” “不吃,饿死我好啦!我宁愿饿死,也不吃你这个大坏蛋买来的东西!” 张耀“嘿嘿”一笑,心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你不吃是吗?好,你不吃,我吃!反正我还没吃东西呢!”想到这儿,也就不再管她,兀自一个人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姗姗的床边,拿起筷子便吃,吃的时候还不时说一句:“好吃!真香!”,还将嘴巴搞得“吧唧吧唧”地响,眼睛却望着躺在**的姗姗。 起先姗姗不为所动,后来可能是忍受不住蒸饺的香气和张耀的诱『惑』,翻了一个身,不再背对着他了,张耀也不客气,一口气吃了三大饭盒的蒸饺,然后抹了抹嘴巴,叹道:“好饱啊,吃不完了。哎,这里又没有电冰箱,看来只好倒掉了,可惜啊,可惜!”说罢,站起身来,手里拿了最后一盒蒸饺,转身便向病房里的纸篓走去。 “等等——”姗姗终于下定了决心,出声叫住了张耀。 张耀停下脚步,故意问道:“干嘛?” “那个……那个蒸饺是什么馅的?” “有韭菜的,还有茴香的,不过不知道这一盒是什么馅的!” “真的……有那么香吗?你别吹牛,饺子能有多香啊,我不信!”姗姗说着,眼里流『露』出一丝狡黠。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信?”张耀忍不住肚里暗暗好笑。 “你拿一只来,我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张耀差点忍不住笑得直打跌,但还是不动声『色』,摇了摇头,道:“算了,反正你说是臭的就臭的吧,你还在住院,本来就已经受伤了,要是再拉肚子的话,那可怎么办?”说着,又向纸篓走近了几步。 “你……”姗姗见张耀不上当,急得差点哭了出来,道:“香的,香的,张耀哥哥买来的就一定是香的!” 张耀哈哈大笑,道:“臭的,臭的!”说着,将最后一盒蒸饺放到了床头柜上,刚才拿双筷子给她夹去,却没想到姗姗她真的是饿极了,也不管手掌干不干净,伸手就拿了一只蒸饺,“咕噜”一声便吞了下去,嘴里还说着:“好吃!真好吃!”说着,又拿了一只饺子放进嘴里,就这样,一连吃了好几只,才放慢了速度,问道:“你在哪里买的饺子呀?这么好吃,下次我一定多买些回来!” 张耀笑道:“不会吧,刚才你还说臭的,现在又说要去买呀?” 黄姗姗笑着点点头,细嚼慢咽地将余下的几个饺子吃完,这才抹了抹嘴,道:“嗯!好吃!” “好吃下次我再给你带些!” 这时,姗姗将脸板起来,“哼”了一声道:“别以为你买几个臭饺子,我就会原谅你,老实说,你这一个下午到哪里去了?还说在医院门口抽支烟就回来陪我,结果一去就连个影儿都没有!不想照顾我就明说,我不会强迫你的!” 张耀肚里大叫冤枉,道:“我哪有?我只是出去办了点事情!” “办什么事情?快快说来,否则,哼哼,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张耀双手一摊,无奈地道:“还不是去帮你报仇!” “帮我报仇?就凭你?呵呵!”姗姗望着张耀笑出声来,似乎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最可笑的事情! “我说真的,我见到了‘春城教父’的头儿!” “真的?那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姗姗关切地问道。 “没有,倒是我差点把她给‘做’了!” “啧啧!了不起!”姗姗竖起大拇指,道:“连警察都不敢管的‘春城教父’,你都敢去惹,还见了小头目!” 张耀纠正道:“不是小头目,是老大!” “啊——”的一声,黄姗姗叫出声来,结巴问道:“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下次可不许一个人去了,太危险了! 第三十一章 绑架 直到晚上十点,张耀一直陪着黄姗姗聊天,两个古今中外、兴趣爱好无所不谈,张耀也觉得好久没有和别人聊天聊得这么畅快过,眼看夜已经深了,张耀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道:“姗姗,我看我该走了,明天早上又过来看你!” “不要嘛,你在这里陪夜好吗,你走了,我一个人挺孤单的!”姗姗的眼神满是期盼。 “不好吧!嗯……这个……男女有别,我看我还是明早再来!” 黄姗姗“扑”的一声笑了出来,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男女有别呀?再说了,这里是医院,公众场合,就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张耀顿觉得大窘,挠了挠头皮,道:“那我再陪你一会儿好了!” 黄姗姗笑道:“算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明天来的时候记得带些杂志之类的,我一般睡得很晚!” “好的,那明天见!”张耀说罢,站起身来便走。 “做个好梦!”姗姗道。 “你也一样!” ……………………………… 张耀回到家里,刚躺下,手机便响了,劳累了一天的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号码:是小雪打来了:“睡了没有?” “刚躺下,有什么事儿明天说好吗?” “不行,就得现在说!” “行行行,我的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了,快说,快说!” “你起床,别开灯,悄悄掀开窗帘看一看就知道了!” 张耀心中一懔,轻手轻脚的从**爬起来,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一看,“妈的!”他骂了一句,原来路边的电灯杆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两个男人正在灯光下不时的来回走动,赫然便是莫如冰的两个手下,今天曾经打过照面的,其中一人好像叫“小山”。 张耀不也吱声,悄悄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跟踪我?” 小雪笑道:“本来今晚要让你来公司的,我派了人进你家接你,就发现了有人跟踪你,本来嘛,咱们这次合作是没有别人会知道的,但如此看来,公司里一定有内『奸』!” “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我们可是签了合约的,我也收了你的钱,再怎么说,我也有职业道德的!” “别,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照这样看来,今天晚上你是来不了啦,这样吧,明天你还去不去医院看那个小妞?” “你别小妞小妞地叫,多难听呀!明天我去的!” “好,那明天你到了医院给我电话,我叫人到医院接你!” “行,就这样,说定了!” 说完,挂了电话!“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张耀心里想着,倒头大睡,不知不觉就见到了周公。 第二天,张耀起了个早,到街边一家最有名的“担担饺”,买了一些带到医院,进了病房,黄姗姗已经醒来了,张耀冲她笑了笑,道:“看,我给你带什么早点来了?” 姗姗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张耀慌忙将她按住,不让她动,道:“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小心别再撕开了,你倚靠着,我来喂你就行了!”说着,将姗姗小心地扶起来,拿了枕头垫在她的后背上,用小勺将“担担饺”一口一口地喂到她的嘴里,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将一大碗全吃了下去,连汤都喝得所剩无几。 姗姗满意的抹抹嘴,道:“真好吃!” 张耀边收拾碗筷边道:“你要是喜欢吃,我天天买给你吃!” 姗姗眼圈儿一红,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张耀道:“干么呀?我就不是买早点给你吃吗?这有什么呀,你还替我挨了两刀呢!”姗姗流下泪来,哽咽道:“自小到大,没有一个人真心对我好过,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便不要我了,我跟着姥姥过活,而姥姥她也在前两年过世了,我念过大学,高中毕业就出来自己挣钱,徘徊于各大娱乐场所,每个男人都只想着要占有我的身体,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真心对待我!只有你是第一个……” “那我以后就加倍对你更好些!只是……只是……唉……你这么漂亮,你男朋友肯定对你很好,又哪轮得上我?”张耀边说着,边叹气。 “我没有男朋友!”姗姗摇头道,“像我这样的风尘女子,又有谁愿意要我?他们看中的,只是我的身体和容貌!” 张耀差点脱口而出:“我愿意要你!”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了,于是笑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这么漂亮,歌又唱得好,舞也跳得棒,心地善良,多才多艺,谁要是做了你的男朋友,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姗姗破涕为笑,道:“你现在修,也还来得及!”张耀一愣,并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和姗姗的目光相接,两人同时扭转过头去,各自想着心事儿。这时,张耀的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张耀心里暗骂:“妈的,谁啊?偏偏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边想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小雪,小雪说十分钟后,有人会去接他到公司,张耀连声应着,挂了电话。 姗姗笑『吟』『吟』地道:“张耀哥哥,我向你讨一样东西,你肯吗?”张耀道:“哪有不肯之理?”姗姗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台手机,你给不给?”张耀毫不迟疑,取出手机卡后,递给姗姗,道:“我送给你便是!” 黄姗姗本是随口开个玩笑,心想自己与他不过萍水相逢,存心是要瞧瞧他如何出口拒绝,哪知他答应得豪爽之至,实是大出意外,不禁愕然,心中感激,难以自己,双手掩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一下张耀更是大为意外,忙问:“你怎么啦?” 姗姗将双手拿开,虽是满脸泪痕,却是喜笑颜开,只见她两条泪水在脸颊上垂了下来,更显得楚楚动人,笑道:“没什么!” 这是,一名漂亮的小护士走了进来,甜声道:“哪一位是张耀先生?” 张耀道:“我便是!” 小护士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医院门口有人找你!” 张耀知道是小雪派来接他的人,点点头,道:“谢谢!”说罢,转头望着姗姗,又道:“公司有事,我去去就回来陪你!”说罢,转身走出了病房。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淡蓝『色』的阿斯顿?马丁,流畅的车身线条给人一种明快的感觉,和小雪的兰博基尼可以说得上是各有千秋,张耀心想,开这辆车的人会是谁呢?能有资格和能力开这样的跑车,职业一定很高。阿斯顿?马丁旁倚靠着一位带着茶『色』太阳镜的美女,古铜『色』的皮肤显得很健康,一头红『色』头发并不是很长,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下身则是一条很短的牛仔热裤,一双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给人一种野『性』的美。 她点着一支香烟,四处张望着,看到张耀从医院里走了出来,便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到这边来。张耀点点头,双眼直盯着她的大腿和那辆极具气质的跑车,问道:“你是小雪派来接我的吗?” 那美女笑了笑,伸出右手,和张耀相握,道:“嗯,你就是张先生?我叫西条丽!” “日本人?”张耀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爽,他从小最痛恨小日本了。 西条丽见他皱眉,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我在中国出生的!上车吧,张先生!” “你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呀!”张耀边赞边道:“这车是你的?真是好车!” 西条丽点点头,道:“张先生过奖了,若是张先生喜欢的话,送给你好了!”说罢,将车钥匙向他一扔,道:“这车现在属于你了!” 张耀笑了笑,将车钥匙递还给西条丽,道:“还是你开吧!” 西条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爽快地道:“好吧,我来开,不过这车现在属于你了,我可是你的司机哟!上车吧!”说着,拉开车门,张耀心里微微一懔,还是低身钻了进去。 跑车就是跑车,阿斯顿?马丁就是阿斯顿?马丁,在公路上,行驶得很快,一辆接一辆的车都被远远甩到了后面,张耀双眼望着车窗外,内心深处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突然车子一拐,驶上了二环东路,张耀奇道:“这不是去公司的路啊?” 西条丽没有说话,双眼冷峻盯着前方,张耀再也忍不住大声问道:“你要往哪里开?快停车!” 西条丽右手一抬对着他,张耀吓得心里直冒冷汗,只见西条丽手中握着的,是一支左轮手枪…… 第三十二章 斗智斗勇 西条丽手中握的是一支柯尔特(colt)公司生产的python(希腊神话中的毒蛇怪蟒)系列的左轮手枪,型号是.357 magnum(马格努姆),张耀从小酷爱手枪,自然对西条丽手中的左轮十分了解,他知道这支手枪重量约有1275g,容弹量为6发。这个型号是左轮手枪里的极品,生产数量极少,而且目前已经停产,市面价格是750美元——还不一定买得到——也就是说,如果现在想要购买的话,得花巨额高价向colt公司单独定购,能手持这样的手枪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于是脱口而出:“你是什么人?” 西条丽并不理他,继续开着车,反而将油门一踩到底,阿斯顿?马丁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超越了前面一辆又一辆的车。张耀大吼一声:“你疯啦?”说着,就去抢方向盘,西条丽顺手一抬,重重地一下,左轮手枪的枪柄砸到了张耀的头上,顿时鲜血长流,张耀正想拼着再被砸一下,也要把车的驾驶权抢过来,仍然如疯了一般去抢方向盘,西条丽的枪口抵在了张耀的头上,只听西条丽低声道:“你再『乱』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耀顿时不敢再动,他知道这支左轮的威力有多大,只要一开枪,他的脑袋至少有三分之二会被爆飞。西条丽见张耀老实了下来,道:“头上流血了,自己用纸擦拭一下,给我老老实实地别动,否则我手中的左轮可是不长眼睛的!”张耀见自己斗不过她,而且手中也没有武器,只好长叹一声,听天由命! 阿斯顿?马丁以每小时一百八十公里的时速行驶了约一个半小时后,突然右转,驶上了一条老公路上后停下,西条丽用枪指着张耀的脑袋,娇喝一声:“下车!”张耀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真的很偏僻,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就连车也见不到,心道:“该不会她想在这里做了我吧!”来不及多想,西条丽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头上:“少啰嗦!下车!” 无奈,张耀只得打开车门下了车,道:“你究竟想干嘛?” 西条丽面无表情,只道:“知道的越少,你就越有活命的希望!看到前面停着的那辆车了吗?” 张耀顺着她的眼光向前望去,果然,前方约两百米处停着一辆丰田越野,点点头,道:“看见了!” “向前走,上那辆车,给我放老实一点,否则就可别怪我了,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张耀勉强笑了一下,道:“这个我知道!” 这两百米的距离,也许是张耀这一生来走得最长路,每向前迈一步,他就觉得向死神靠近了一步,他的脑里急转,寻思一条脱生的计策!好容易走到那辆越野车前,突然身子向前一倾,双手撑地,右脚向后用力踢出,正中西条丽拿枪的右手,手枪如愿脱手,落在了地上,跟着左腿一扫,将地上的手枪跑出老远,见她手枪脱手,张耀得意地拍拍双手的尘土,站起身来笑道:“妈的,日本**,现在我还怕你不成?” 西条丽被他趁其不备偷袭成功,恼羞成怒,眼见手枪离她已远,嘴里骂了一句:“八嘎!”,右手一个劈掌,重重砍在了张耀的左肩,顿时,张耀只觉得痛入骨髓,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他咬紧牙关,忍住疼痛,一心只想将西条丽放倒,可是他从未学过徒手格斗,凭的是一身蛮力,他皮粗肉厚,心道最多挨你几下,拼着这条命不要,也得将你打翻在地。 西条丽明显学过空手道之类的功夫,任凭张耀如果挥拳攻击,都被她轻而易举地躲闪开,顺势跃起,一个连环轮踢,重重地踢在了张耀的腰间。 张耀忍住疼痛,瞅准了西条丽踢腿的来路,看得奇准,双手终于抱住了她那修长有力的大腿,死也不松手,然后顺势往后一拉,西条丽双腿大开,呈一个“一”字,张耀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那『性』感的黑『色』内裤,而西条丽左脚用力一跳,又是一脚狠狠蹬在了张耀的小腹上,张耀双手抱住她的右腿,没想到对方仍然能用左腿攻击,躲闪不及,已经被西条丽蹬倒在地,双手抱住的右腿也脱手了,仰面躺倒在地上,而西条丽也同时倒地。 西条丽倒地后马上跃起,从短筒靴子里抽出一刀军用匕首,缓步向张耀走来,嘴角边挂着一丝笑意,张耀意识到不好,急中生智,用昆明话叫道:“你想整喃样?”西条丽愣了一愣,并不理会他,仍然持刀向他扑来,张耀急忙往旁边一个打滚,躲开了西条丽那致命的一击,但是却被身上的一块砖头之类的物体顶得腰疼,西条丽一击没中,脸『色』微变,秀丽的脸庞竟然显得有些狰狞,更加疯狂地向他扑来,张耀的右手往身上一『摸』,『摸』到什么用什么,只见他右手狠狠向前一甩,半截砖便向西条丽飞来,西条丽侧身躲过,张耀则趁机冲上前去夺刀,女人的力气当然没有男人大,更何况张耀还当过建筑工人,没三分钟,匕首便被张耀抢下,跟着张耀左拳一挥,重重击打在西条丽那丰满的胸部,西条丽痛楚地叫了一声,而此时,张耀手中的匕首已抵住了她的脖颈,喝道:“你是要命不要?” 西条丽感觉到脖颈上凉凉的,她知道只需张耀手中的匕首轻轻一挥,她这条小命便不在了,可是她却始终不肯开口求饶,只道:“成王败寇,我输了,任务失败,一样会被帮规处罚,你杀了我吧!” 张耀一愣,他没想到西条丽竟是如此视死如归,冷笑道:“杀了你不是便宜你了?说,什么人派你来绑架我的?” 西条丽的头一偏,双眼紧闭,不去看张耀一眼,张耀无奈,一个跨步骑到了西条丽的身上,一屁股坐到了她的小腹,抹了抹嘴角的血,“啪”的一声,左手狠狠一个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喝道:“妈的,你这个**,你说还是不说?你不说的话,看我怎么折磨你!” 西条丽仍然无动于衷,对张耀不理不睬! 只听一声“嗞”的一声,伴随着西条丽的一声尖叫,张耀将她上身的衣服撕开,『露』出了黑『色』的的胸罩,西条丽以为他威『逼』不成,遂生邪念,尖声大叫起来,张耀恶狠狠地用双手用力捏住她丰满的**,拼命的『揉』捏着,嘴里叫道:“你叫吧,你大声叫吧,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理你!哈哈!” 西条丽无力地挣扎了一阵,任是不能摆脱,虽然嘴里没有再叫,但眼泪却“啪嗒啪嗒”滚落了下来。刚才还是一个冷峻的美女杀手,转眼间便是一副柔弱女儿态。张耀于心不忍,但又不敢丝毫松懈,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被这个女人制住,甚至还会危及到生命。 这么疆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张耀略一思索,计上心来,他用匕首用力抵住了西条丽的脖子,喝道:“脱衣服!” 西条丽摇头不允,张耀再次喝道:“妈的**,你到底脱还是不脱?” 西条丽闭上眼睛,“哼”了一声道:“随便你怎么样!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愿意让外人看见我的身体,那你就把我脱光吧!” 张耀一愣,笑骂道:“你们小日本人是不是都这么贱,怎么动不动就是我的人了?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罢,用力一扯,将西条丽的胸罩扯了下来,两个又白又大的**弹了出来,在张耀的眼皮底下晃动着!西条丽双颊飞红,闭上了眼睛。张耀怕自己心肠硬不下来,不去看她的眼睛,另一只手再次扯住了西条丽的那条热裤,森然道:“到了这一步,你还不说吗?” “不说,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说的!” “好!”张耀说着,用手解开了她的热裤上的钮扣,将热裤又扯了下来,道:“嘿嘿,还剩最后一条三角裤,若你还不说的话,等我将你脱光了,也就用不着你说了,我告诉你,虽然我中了心蛊,不能强『奸』你,可是若要玩什么捆绑艺术、sm的话,那我可就奉陪到底了!再问一次,你说不说?” 西条丽有些怕了,颤声道:“你敢?” “嘿嘿,这里又没人,你看我敢不敢!”说着,用手扯住了西条丽身上最后的一点遮羞,微微一用力! “哇!”的一声,西条丽放声大哭,边哭边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张耀不理会她,再次问了一句:“还不说吗?” “别……别……我说……呜呜……我说还不行吗?” “嘿嘿,这就对了!早点说的话,又何必吃这么多苦头呢?我问你,到底是谁派你来绑架我的?” “没人派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你羞也不羞,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说被一个弱女子绑架,说出来谁信?” 张耀一想:“确实,说出去也许没人会信,就像一个女人强『奸』一个男人构不上一个强『奸』罪一样!”于是道:“你们是什么帮?”料想对方也是什么黑社会组织,和“春城教父”一样,是来和他合作的! “我们老大得知你被‘春城教父’的人跟踪,他们想要利用你身上的蛊毒来谋取暴利,老大怕你会被‘春城教父’的强行绑架,所以就让我来先绑了你,若是你顺从的话,那我们可以留你一条命,若是你誓死不从的话,那只好将你做了,然后放了你的血,因为你的血『液』里含有蛊毒的百分之九十七,得到你的血,就像得到你的人一样,何况还可以少了一个祸患!” 张耀略一思索,知道他中蛊毒的人并没有多少,阿水阿岩姐妹俩,他们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其次是盈盈,她也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姗姗不知道此事,而莫如冰做事绝对不会做了不认,唯一的可能就是刑小雪,想到这里,脑中顿时明亮起来,喝问道:“你们老大是不是刑小雪?” 第三十三章 虎口脱险 西条丽惊讶地看了张耀一眼,摇头道:“不是刑小雪!” “那是谁?” “刑小雪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刑剑峰!” “啊——”张耀吃惊地叫出声来:“原来是他!可是你明明是小日本,怎么刑剑峰又变了你的父亲了?” 西条丽吃吃地笑了起来:“看你这个人挺聪明的,怎么问出这么一句笨话。我和小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明白了吗?” 张耀冷笑了一下,道:“一切都明白了!是刑剑峰派你来的?小雪她并不知情?” “不错!为了成功的实施我们的计划,父亲大人派我姐姐小雪和你谈合作,可是她居然对你动了心,这都不打紧,关键是让我们对头知道了!”说着,望了张耀一眼,顿了顿,补充道:“就是让‘春城教父’的人知道了,所以只好派我来绑架你,甚至可以让你不留世上,这样,就算他们找到了你的尸首,那也无从下手了,因为你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在我们的手上了!” “什么东西?” “就是你的血『液』,有了你的血『液』,就算没有你的存在,我们的计划一样可以成功!只可惜我功亏一篑,空练就了一身暗杀的本事,也没能放到你的血,你杀了我吧,否则,我迟早有一天会取了你的命的!”说到这儿,西条丽微微将头一仰,双眼一闭,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 “我不会杀你的!” “什么?”西条丽睁开眼睛,不相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说我不会杀你的!”张耀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西条丽始终还是不肯相信。 “没什么!”张耀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道:“你可以走了!” 西条丽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一想到无功而返,回去以后很难交待,还会有很严厉的惩罚,随即又变得苍白无力,森然道:“你还是杀了我的好!你若不杀我,我日后还会杀你!” “随你的便!”张耀扔下了这句话后,看都没看她一眼,站起身来,在一旁的地上,捡起西条丽的那条牛仔热裤,从兜里掏出那把阿斯顿?马丁的钥匙,在她的眼前扬了扬,道:“这车是我的了!你说过的!”说罢,吹着口哨便大步向跑车方向走去! 西条丽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放了我……” 张耀听着音乐,驾着阿斯顿?马丁一路狂飙,加速度的作用让他的后背紧紧贴到了座椅上,“太棒了!”张耀拍了拍方向盘,“从起动到时速每小时一百公里仅用了六七秒(据查资料,这款车起动到时速100公里/秒仅用5.2秒),真是一辆好车啊!”但他并不敢开得太快,这条高速公路限速只是110公里/时,何况他也没有带上驾照。 到了收费站时,收费小姐看到他一身尘土,却驾驶着一辆高级跑车,微微有些奇怪,不禁多望了他两眼。“妈的,狗眼看人低!”张耀肚里暗暗骂了一句,扔了一百元给那收费小姐,道:“不用找了!” ……………………………… 车子一路驶到了医院,他走下车,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进了病房,姗姗正躺在**无聊地翻阅着枕边的杂志,看到他进来,欢叫了一声:“张耀哥哥!” 张耀笑着点点头,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姗姗乖巧地点了点头,看到他一身的尘土,奇道:“你上哪里去了?怎么一身的尘土?” “他们?哪个他们?” “你刚离开,就有人走进来问你上哪里去了,他自称是来接你去公司的!” 张耀一听,便知是小雪打来的,他问道:“我给你的手机呢?” 姗姗将手机递还给他,他从衣袋里『摸』出手机卡按上,打了一个电话给小雪:“喂,小雪,是我!” 小雪嗔道:“你上哪里去了?电话也打不通,我派去的人回来说找不到你,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春城教父’的人劫持了呢!自从那天晚上你被‘春城教父’的人跟踪,我心里就着急了,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 张耀苦笑了一下,道:“是被人劫持了,还差点把命给丢了,不过不是‘春城教父’的人劫持我!” 小雪颤声道:“那……那……不是他们……会……会是谁……呢?” 张耀“嘿嘿”冷笑了一下,道:“这个你就要问你那尊敬的父亲了!他最清楚是谁劫持了我!” 小雪在电话那头沉思了半晌后,才缓缓道:“如果不是她有意放你走的话,你又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为什么不可能?我命好呀,天意不让我死在你们手里,你们能奈我何?” “唉,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她肯放你活着离开,那在近一段时间里,你应该不会有事的,不过还是得小心,我爸爸他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你打我手机!还有,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也大可不必理会,如果有机会,你可是上网查一查有关那人的资料,你就应该知道我所言非虚了,她确实是有意放你离开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么啰嗦,还有,替我转告你爸爸,既然和已经和你签了合约,就不会反悔,更加不会背着你们和‘春城教父’的人签约,这一点大可放心。不必搞什么绑架!再见!”张耀说完,不等小雪回话,就挂了电话,想了一想,又将手机关了! “怎么了?张耀哥哥,你原来被绑架了?”姗姗关急地问道。 张耀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没事儿,你看我像是那种被绑架的人吗?” “那你身上的尘土……” “好啦……好啦……没事的,你想要吃点什么?我去买给你!” “不用啦,我已经吃过了,我知道你要出去,就让护士小姐替我买了一些回来,你还没吃吧?我还留了一份给你!”姗姗边说着,边打开床头柜上的饭盒,见张耀站着没动,招了招手,道:“快来,趁热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耀仍然站着没动,只是眼框里有些湿润。 “怎么啦?看你这样子,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快洗手去!” 张耀“嗯”了一声,憨厚地笑了笑,道:“我这就来!”说罢,往门外跑去,心下感动:“姗姗她待我可真好!” ……………………………… 姗姗满脸笑意地看着张耀狼吞虎咽将饭菜一扫而光,笑道:“医生说我的伤口好得很快,虽然失血多了点,但最多再住两个星期的医院就没事了,我好想出院啊,在这里可把我闷死了!” “伤口?”张耀想起当初阿水割腕『自杀』时,阿岩用血蛊瞬间将她救了,而且伤口愈合得奇快,那是否也能救姗姗呢?蛊术虽然有些神秘,当然说给姗姗听,不见得她会相信,不过能让她早些出院也好,至少能为自己省点钱也好,想到这儿,他脱口而出:“如果有可能,你今天便能出院!” “什么?今天?”姗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笑够了才道:“你没发烧吧?我受了两刀呀,今天才住院几天哪?” 张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认认真真地看了姗姗一眼,道:“你相信我!我可以办到的!”说罢,扔下半碗饭菜没吃,便冲出了病房…… 第三十四章 出院 张耀跑出了医院,这才想起没有阿水和阿岩的手机号码。可是茫茫人海,上哪里去找她们姐妹俩呢?以前和她们俩相遇,都是她们找到自己,现在要找她们,谈何容易?思量间,他心烦意『乱』,蹲在路边,点了一支烟。 一支烟吸完,又点了一支,直到满地烟头、口干舌躁才站起身来,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张耀大吃一惊,有人悄悄来到他身后,他居然不察觉,猛地一转身,顿时喜上心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苦苦寻找的蒙面女郎——阿岩。 “你找我吗?”阿岩问道。 “太好啦——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想找你,你就出现了!快,快,帮我救个人!”张耀兴奋地拉着阿岩的纤纤小手。 阿岩笑了,笑得极可爱,道:“上次我在你家时,悄悄给你下了蛊,只要你想找我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你在哪里!” 张耀张大嘴巴,半晌合不拢,道:“这么神奇?那不是和窃听器差不多么?先别说这么多,先帮我救个人!” “怎么救?我可不会!” “会的,会的,上次你救阿水时,用了一条大虫子放到了阿水的伤口上,那伤口就奇迹般的愈合了,这次也一定行的!快跟我来!”说着,拉着阿岩的小手,便往姗姗的病房去了。 姗姗正躺着,见到张耀手拉着一个窈窕的蒙面女郎走了进来,奇道:“你去哪里了,怎么拉来一个人,她是谁呀?” 张耀怕呆会儿阿岩给姗姗施蛊术时,姗姗会大声尖叫,于是又道:“姗姗,你天你便能出院,你信不信?呆会儿如果你见到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千万别大惊小怪,啊?” “什么事啊?”姗姗问。 “姗姗,你把伤口给这位姐姐看看!”张耀说罢,又转头对阿岩道:“你去看看她的伤口能不能救!” 阿岩点点头,走到床前,姗姗极不情愿地将被子掀开,『露』出了缠着厚厚一层纱布的小腹,阿岩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姗姗的小腹后,问道:“有两个伤口?” 姗姗点点头,阿岩转头望着张耀,问道:“她怎么受伤的?” 姗姗接口道:“还不是为了救他!” 张耀有些尴尬,但仍然点点头,问道:“能不能救治?” 阿岩的双眼流『露』出一丝忧伤,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道:“她的伤在医院里迟早会好的,但是如果让我来救治的话,则需要一样东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东西?” “需要你的血!” 张耀略一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道:“行,来吧!”说罢,他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条结实的胳臂。 姗姗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但听阿岩说需要张耀的血,急道:“不行!张耀哥哥,你不能这么做,你想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是也不是?” 张耀微微一笑,道:“出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心吧。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呆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叫出声来,知道吗?” 姗姗点了点头,道:“张耀哥哥,姗姗听你的话!” “你真的决定了?”阿岩又问了一句。 “嗯!” “好吧,我们开始!”说着,阿岩从身上拿出那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盒,取出了上次张耀所见到的小虫——血蛊!阿岩将血蛊放在了张耀的手臂上,张耀只觉得手臂一凉,微微有些刺痛,但随即便开始发麻,渐渐地整条胳臂便失去了知觉,心道:“原来这血蛊吸血时,还带着麻醉的作用!” 阿岩在使用血蛊时,背对着姗姗,虽然姗姗几次伸头观望,但仍然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十多分钟后,阿岩将吸满鲜血的血蛊从张耀的手臂上拿了下来,对张耀道:“你到外面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否则血蛊受惊,钻进了你那姗姗妹子的身体里,那时神仙都救不了她了!”她说到“姗姗妹子”时,故意将语气拖重,张耀一听,顿时俊脸一红,应声道:“好,没问题!”说罢,转身走出了病房,将门关上。 张耀站在病房门口,心里担心着姗姗会叫出声来。果然听到一声“啊——”的惊呼,随即便没了动静,五分钟后,病房门开了,阿岩道:“你进来吧!”张耀一听,便大步走到病床前想看个究竟,只见姗姗脸上兀自还挂着两条泪痕,但已经是笑容满面,问道:“感觉怎么样?” 姗姗“哗”的一下,掀开被子,跳将起来,『露』出那纤纤小蛮腰,喜道:“张耀哥哥,你看,真神奇呀!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有两条不太明显的伤疤,相信很快便会好的!” 张耀望着那白玉般的平坦小腹,只有两条不太明显的伤疤,望了望阿岩,向她点点头,以示感谢,阿岩的眼角似乎流『露』出一丝笑意,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转身离开了病房。 姗姗兴奋地搂住张耀的脖子,和张耀双目相对,趁张耀不备,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虽然只是轻微地触碰了一下,便还是娇羞地转过脸去,张耀喜道:“我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说罢,也转身走出了病房! 第三十五章 不动明王 刚出病房,张耀便小跑着向收费处跑去,迎面走过来一个护士,张耀微微觉得有些眼熟,由于姗姗伤口愈合,心里高兴,所以也没太在意,当他与那护士擦肩而过时,那护士突然叫道:“张耀!” 张耀“啊”的一声,愣了一愣,这才看清那护士原来便是小雪的妹妹——西条丽。他意识到不好,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得小腹一凉,低头一看,只见小腹上『插』着一把匕首,当下不由自主的身向后仰,眼前一黑,痛苦地道:“为……为……什么……你……要……”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西条丽偷袭成功,右手跟着又将匕首拔了出来,准备再补一刀,结果了张耀的『性』命。张耀身受重伤,心神未『乱』,眼见这一刀刺了过来,立时便是致命的一击,他右手按住伤口,减少血『液』的流失,勉强向右一个打滚。嗤的一响,西条丽手中的匕首擦着张耀的皮肤过而,虽然没有刺中,但是却将他的衣服划开了一个大口。 西条丽一击不中,跟着又是一刀向张耀的胸口刺来,眼见张耀难逃此劫。西条丽一瞥之下,见到张耀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已无反抗之力,想到上次在荒郊野外,张耀曾经见到自己的肌肤,曾经触碰过自己的身子,匕首距他胸膛不到半尺,心中柔情忽动,眼眶儿一红,这一刀竟刺不下去。 “当”的一声,匕首落地,西条丽站起身来,低声道:“如果你不死,我还会再回来的!”说罢,掩面跑进洗手间,跳窗逃走。 张耀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大叫几声:“医生……医生……”叫了几声后,诺大一个医院,竟然没人应声,料想那些医生和护士已被西条丽用**或者什么手段『迷』倒,于是只好用手用力按住伤口,向姗姗的病房蹒跚走去。 姗姗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出院,没想到门一开,却看见了满身是血的张耀,惊呼一声:“你……你怎么啦……” “嘘!别出声,不妨事的!”张耀勉强装出一付没事的样子,又道:“快收拾了东西,咱们快走!” 姗姗哭道:“这里便是医院,你身受重伤,还想去哪?” “这里不安全,快走,快走……”还没说完,由于失血过多,两眼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张耀这一番昏『迷』,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有时稍微有些知觉,身子也如在云端飘飘『荡』『荡』,过不多时,又晕了过去。如此时晕时醒,有时似乎有人在他口中灌水,有时又似有人用火在他周身烧炙,想要挪动一下身子,却连眼皮也睁不开来。 这一天,神智略为清醒,只觉得伤口处有些麻痒,但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身子也不发热了,但过了一会儿,伤口处却犹如三味真火在烧,胸口说不出地难受,只想张口呼喊,却叫不出半点声音,真如身受千般折磨、万种煎熬的酷刑。如此昏昏沉沉的又不知过了多少天,每天伤口处都会犹如火焰燃烧,似乎有人用血蛊帮他治伤,但那感觉又不像是血蛊,如果是血蛊的话,只需一次,他的伤口便可愈合,是谁在救我呢?是阿岩,还是阿水?那姗姗呢?她在哪里?一想到姗姗那窈窕的身段和娇好的容貌,张耀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如一把大锤,狠狠地敲了一下。 这一天,当他感觉伤口处又有炙热的感觉时,他用力睁开双眼,见到见到一张满是皱纹的脸,『露』着温和的笑容,是一位从未谋面的老人。他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姗姗呢?在哪里?” “这里是澜沧江边,你已经昏『迷』了四天四夜了,若不是救得及时,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说来也真奇怪,一开始我用血蛊替你疗伤,可那血蛊说什么也不肯趴在你的伤口上,真是奇怪,我救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唉!白白浪费了我好多血!”说罢,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为他的鲜血感到婉惜。 “澜沧江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不是在医院嘛!姗姗呢?你叫她来见我!” “姗姗?姗姗是谁?” “一个女孩子,很漂亮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对不起,我不识得她,你是大小姐救回来的!”老人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是萨克什布族的大祭司,你叫我阿卡就行了!”阿卡老人说着,伸手掀开了张耀的衣服,看了看伤口,又道:“还行,你的伤口愈合得很快,差不多已经好啦!” “萨克什布族?”张耀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阿岩吗?是阿岩救的我吗?” 阿卡老人点点头,道:“小伙子,阿岩可算为了你牺牲了许多,你可不能负她啊!”张耀听罢,顿时默不作声,他心里也知道,阿岩确实帮了他许多,可是,可是姗姗呢?他总觉得内心深处,还是喜欢姗姗,他自己也说不为什么,而自己又被西条丽追杀,除了西条丽,连“春城教父”的人也在找他,今后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下去。 想到这里,他摇了遥头,道:“阿岩呢?她怎么不来见我?” 阿卡老人叹道:“阿岩为了你,已经被不动明王的人捉去了!” 张耀越听越糊涂,奇道:“我这不是在梦中吧,怎么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什么不动明王?” 阿卡老人点点头,又道:“不动明王,他的能力相当可怕……相当可怕!”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不动明王就在面前,隔了半晌,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对张耀笑了笑,又道:“其实不动明王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我杀了,可是,他是个不死之身,肉身梵化了以后,他的灵魂依然永存,附身于萨克什布族大土司的女婿身上!” “大土司的女婿?”张耀心念微动,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叫刑剑峰!” 只听张耀“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刑剑峰!怎么,你认识他?”阿卡老人见到张耀的表情,似乎已猜到了七八分。 “何止认识,我身上的伤就拜他所赐!”张耀恨恨地道。 “他为什么要杀你?”阿卡老人很是不解,问道:“按理说不动明王再怎么残忍,他也不可能去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这的人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的大女儿叫刑小雪,想要跟我合作,让我来当施蛊的媒介,利用游戏向所有的玩家施蛊,用来控制他们的思维和行动,捞取更多的钱!可是后来让‘春城教父’的人知道了,他怕我会和‘春城教父’的人合作,所以就派了他的二女儿来杀我,取我的血!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 “不可能,不可能!”阿卡老人摇了摇头,道:“不动明王他是不可能为了钱去做这样的事情,他的目的根本不在于钱的多少,如果他需要钱,凭他的能力,钱是根本花不完的,也用不着花钱,需要什么,直接就可以召唤沉睡在地狱的使者去取来!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把大小姐救出来!大小姐在他的手里,随时都可能有生命的危险!” 张耀吃力地站起身来,道:“不错,我决对不会让阿岩为我牺牲自己的『性』命!” 阿卡老人满意地笑了笑,道:“你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我阿卡已经十多年没见到过像你这样的男人了!这几天我替你治疗时,发现你身上除了中过心蛊和忘忧蛊外,还有一种蛊毒,可是这种蛊毒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就连我也无法查知是一种什么蛊术!” “你的蛊术还练得不到家吧?”张耀哈哈大笑起来。 “不到家?嘿嘿!”阿卡老人和蔼地笑了笑,道:“小伙子,阿岩和他父的亲的蛊术,也都是我教的,你说我的蛊术练得到不到家?” “啊——”张耀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 第三十六章 爆炸蛊 张耀一听阿卡老人说阿岩甚至阿岩父亲(萨克什布族大土司)的蛊术都是学自眼前的这位老人时,不由地敬佩起眼前这位阿卡老人了。 阿卡老人缓缓道:“刑剑峰如此重视你,还想致你于死地,想来你和他之间应该颇有渊源,就连我的的血蛊都无法替你疗伤,可想一下,你体内应该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能力。”说到这里,突然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很苍白,声音都有些发抖,喃喃道:“莫非……莫非你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阿修罗神?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刑剑峰一直不杀你,想要取你的鲜血,并非是为了让你成为他们的施蛊媒介,而是……而是想将你的能力占为己有,后来‘春城教父’的人得知以后,为了免除后患,才要将你除去,一定是这样的!唉,只可惜你中了忘忧蛊,你对从前的事情根本想不起来!” 张耀奇道:“我听我一个朋友说,忘忧蛊是可以解的,阿卡大祭司,我知道你的蛊术很厉害,能不能帮我解了忘忧蛊,这样不就一切都明了了吗?” “唉!我已经试过了,没用的!给你施蛊的人就是大小姐,她的能力已经强到超越了我的想像了,她施的蛊术,我没有办法解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也许,当你解除忘忧蛊的时候,就是你唤醒体内的超能力的时候!” “那心蛊呢?心蛊总能解了吧?”张耀不甘心,他希望阿卡老人能帮他解了心蛊,忘忧蛊解不解已经不重要了,他最关心的就是心蛊,心蛊一天不解,他便一天不能和女人**!他现在几乎快要憋死了,一想到**,他便想到了黑寡『妇』莫如冰的那股『骚』劲,于是得意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阿卡老人问道。 “没、没有!我只是想到让你帮我解了心蛊,我就兴奋不已。能解吧?” 阿卡老人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没有多少根头发的头发,道:“不好意思啊,我老啦,也解不了你的心蛊,你要不就自己找处女解,要不你就这辈子这样啦!” 刑剑峰当然不会解了他的心蛊,那唯一的可能就找处女,现在处女这么少,上哪里去找啊?再说了,对方是不是处女,还是得自己来试,这样一样,危险就占了一半,弄不好蛊毒发作,这条小命可就真丢到了**了。想到这里,张耀的后背就直冒冷汗。 阿卡老人见张耀头冒冷汗,还以为他的伤势有变化,其实哪想到张耀他是想女人才冒的冷汗,于是关切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张耀摇头道:“没什么,我觉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救大小姐脱离魔掌!她为了救我而身陷不动明王的手中,我心中当真……当真过意不去!”说到后来,声音也变了,这几下并不是装出来的,阿岩确实帮过他不少。 “好,有气魄,不愧是大小姐看中的男人!我年纪这么大了,腿脚不灵光了,我就不去了,你去就行了,我还是好好守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张耀强装笑容,道:“大伯,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势单力薄,一个人怎么行?再怎么说你该给我一支枪啊手雷啊之类的,什么都没有,你叫我拿什么和他们斗?” “枪在不动明王面前,是没有用的。好吧,小伙子,大小姐这么看中你,那我也破一个例!”说着,转身缓步走进一旁的小草庐,然后拎着一个小牛皮囊走了出来,道:“我送你一样东西!”说着,小心地将皮囊口打开,让张耀看。 张耀伸头看了好一阵,道:“什么都没有!”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说送你东西,就绝对会送给你的,你再『乱』说,小心我刮你耳光!”说着,扬了扬手,似乎真的要打。 张耀汗了一个,只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欢叫道:“咦,老爷子,你这个小牛皮囊做的好精致啊,送给我的?真是太谢谢你了!装什么好呢?等我想想,啊,对了,装钞票倒是不错的选择,又或者装个打火机……”说着,伸手接过了阿卡老人手中的皮囊。 阿卡老人差点没当场晕倒,正『色』道:“我送给你的不是皮囊!” “不是皮囊?大伯,你别这么小气好不好?皮囊又不值几个钱!”说着,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 “看!”阿卡老人将皮囊向下一倒,从皮囊口爬出一只小强,张耀顿时吓得哇哇大叫,他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强。看来这世界上一物降一物,还是有道理的。 “看清楚了,这哪里是小强?”阿卡老人说着,用手小心翼翼地将小强捧到张耀眼前,张耀吓得哇哇『乱』跳,急道:“你别拿过来!” “看!”阿卡老人用另一只手指着小强,道:“蟑螂哪有这么大的肚子!”张耀仔细看了看,道:“果然不是小强,你差点吓死我!不是小强,那是什么?” “爆炸蛊之母!” “您老就别逗了,这东西会炸?”张耀不相信地摇摇头。 “你等着看!”阿卡老人说罢,又将手伸进了皮囊,从里面掏出一只稍小一点的爆炸蛊,道:“这才是爆炸蛊,刚才那只大一点的,是爆炸蛊的娘!” “那它怎么炸?” “看见那只松鼠了吗?”阿卡老人说着,指了指五米外的一棵松树。 张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只小松鼠正在树上啃着松果,于是点点头,道:“看见了!” “好,你看清楚了!依克什布克,阿里斯达利,萨克西多斯(咒语)!”刚念完,只见手中的爆炸蛊如箭一般直飞小松鼠,小松鼠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呯”的一声清响,一阵白烟冒起,张耀只看见那只小松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整条树枝上全是黄红『色』的『液』体! “哇!”张耀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结结巴巴地道:“为什么会爆?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好东西呀!快给我!”说罢伸手去抢那只爆炸蛊之母。 阿卡老人小心地将爆炸蛊之母护好,道:“听说过细胞爆炸没有?” 张耀点头“嗯”了一声,道:“听说过了,而且现在全世界的武器专家就在研究这个!” 阿卡老人得意地一笑,道:“这就是细胞爆炸!” 张耀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不明白,只是一味地叫着:“快教我,快教我!” 阿卡老人点点头,接着道:“我通过爆炸蛊,向小松鼠施蛊术,爆炸蛊就飞到了小松鼠身上,将蛊毒注入到小松鼠体内,由于血『液』循环的原理,只需一秒种,小松鼠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里,都充满了爆炸蛊的蛊毒,然后再‘呯’的一声,每个细胞同时爆炸,瞬间将小松鼠爆了!送给你了!”说着,将爆炸蛊之母塞进皮囊后,将皮囊递给了张耀。 张耀接过皮囊,挂在腰间,问:“那如果这小东西悄悄地爬出来,给我注入了蛊毒,那不是一念咒语,我整个人就‘呯’的一声,消失了?怪不得城里公交车上都说,严禁携带易燃易爆物品上车呢!我整个人就是一人体炸弹嘛!多危险!” 阿卡老人善意地笑笑,道:“不会的,这蛊是不会跑出皮囊口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吧。只是有一点,我得事先说明一下,这爆炸蛊之母每天必须吃东西,但这东西有些特殊,它吃硝石粉末!而且每一天只会生十二只爆炸蛊,记住了,要是用完了这十二只爆炸蛊后,那就只能等第二天了,它每两个小时会生一只!” “知道了!”张耀兴奋地欢叫一声。 阿卡老人又递给张耀一个小袋子,道:“这里面的硝石粉末,足够它吃上三年了!好啦,东西我送给你了,你就去救大小姐吧!” “不行!”张耀摇头道,“你还没教我咒语呢!” 第三十七章 渡江 阿卡老人微微点点头,道:“咒语你是学不来的!” 张耀失望地道:“没咒语,你让我怎么使用爆炸蛊?您老就别开这个玩笑了,您这样做不是让我空欢喜一场吗?给了‘手枪’,却不给‘子弹’!” “好吧!”阿卡老人道:“刚才我念了三句咒语,分别是:‘依克什布克,阿里斯达利,萨克西多斯’,这第一句咒语,是告诉爆炸蛊目标方位,这第二句咒语是告诉爆炸蛊的爆炸目标,第三句咒语则是引爆。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张耀道:“那您还不快教我?” 阿卡老人道:“不是我不教你,可这咒语是远古的苗人语,你学不来的!” “那我死记硬背下来,不就可以了吗?” 阿卡老人笑道:“这样也行?这第一句咒语有八句,分别代表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和西北,这八句当然可以死记硬背,可是这第二句,那你怎么背?‘阿里斯达利’在古苗语中是‘松鼠’的意思,而你在使用爆炸蛊的时候,每一次不可能是同一个目标,比如说第一次的目标是男人,也许第二个的目标是女人,一但说错了,可是很危险的,这样吧,你记第三句就行了,在使用爆炸蛊的时候,尽可能靠近对方,用手将蛊扔到对方身上,这样就直接念第三句‘萨克西多斯’就可以了!” “这样也行?那要是没扔中怎么办?” “没扔中?嗯,等我想想……没扔中的话,你就再扔也就是了,这都要问我?”阿卡老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那要是全都扔完了,还没扔中呢?”张耀又问了一句。 “这只爆炸蛊之母一天能生十二只蛊虫,如果真的十二只都没扔中的话,那可算你真的很倒霉了,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你自己想办法逃命吧!”阿卡老人说完,站起身来又道:“好啦,我把宝贝都给你了,你自己慢慢熟悉使用方法吧,这蛊儿是有生命和灵『性』的,你必须在使用过程中和它心灵相通,否则它的威力很有限,不信你试试?” 张耀依言从小牛皮囊里抖出一只爆炸蛊。“在哪试呢?”张耀问道。 “试这个吧!”阿卡老人从屋里抱来一只大花公鸡。 “好!”张耀小心翼翼地将爆炸蛊放在大花公鸡的背上,退开四五步,念道:“萨克西多斯!” 只听“呯”的一声轻响,白烟腾起,鸡『毛』『乱』飞,伴随着一声声的鸡叫,张耀满意地微笑着点点头。 白烟散去,只见那只大花公鸡在地上四处『乱』奔,“咯咯咯”地『乱』叫,大花公鸡身上的『毛』是没有了,可是那鸡似乎没受什么伤,甚至连血都不曾流了一滴,张耀不禁纳闷起来,问道:“怎么会这样啊?” “哈哈哈!”阿卡老人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道:“这下子,我连鸡『毛』都不用拔了!” 张耀无奈地望着阿卡老人,道:“这样的威力,连鸡都杀不了,您让我怎么去救阿岩?” “哈哈哈!”阿卡老人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道:“这是需要练习的,你使用的次数越多,那么爆炸蛊的威力也就越大,当你达到顶峰时,别说的人,就连大象也是一击毙命,它可是属于细胞爆炸啊!” 张耀点点头,心道:“有了这个,就再也不怕西条丽那个小日本了,嘎嘎!”想到这里,嘴角流『露』出一丝坏笑。 “行了,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快去救阿岩吧!”阿卡老人指着下山的一条小山路,道:“顺着这条路下山,有一条吊索可以过澜沧江,过江后再走五十多公里有一个小镇,你可以在小镇上歇歇脚,然后就可以坐车去昆明了!” “什么?要走五十多公里?”张耀一听,双脚就直哆嗦,“五十多公里啊?当初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这不是害我吗?” “是大小姐将你送到小镇上,发信号给我,我接你过来的!”阿卡老人笑道。 “您?”张耀望着阿卡老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 “好啦,别在这里磨蹭了,趁天没黑,快下山吧,若是天黑前赶不到小镇,这路上可是很危险的,常有群狼出没,甚至还有孟加拉虎!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阿卡老人说罢,转身向小屋走去,快进屋时,突然转过脸道:“提醒你一下,咱们萨克什布族有一个宗教,叫‘巫蛊教’,教主便是大土司的女婿,也就是被不动明王附身的刑剑峰,你一路上可要小心了!教中之人,每一个都会蛊术,你这爆炸蛊虽然厉害,可是你火候不足,不足以和他们相抗衡,见他们的话,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小伙子,阿岩就交给你了,你多保重!”说罢,向张耀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小屋。 张耀抬头看看了万里无云的蓝天,太阳已然偏西,心道:“若不再快些下山,恐怕真的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小镇!”想到这儿,将装爆炸蛊所用的小皮囊挂在腰间,大步向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并不难走,不多时,“轰隆轰隆”的声音由下传了上来,越往下走,声音越大,张耀低头往下望去,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江顺着峡谷奔流不息,阔约数丈,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不望还不打紧,他这么往下一望,不由得吓得脚也软了,几乎站立不定。只见崖下数百丈处波涛汹涌,一条碧绿大江滚滚而过,已经到了澜沧江边。 澜沧江是东亚最重要的一条国际河流,在中国境内称澜沧江,境外称湄公河,流经中国、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越南等六个国家,从越南胡志明市附近注入南中国海,全长4880公里,总流域面积81万平方公里。张耀只记得历史书上这么写着,从来没有身临其境,但看到如此壮阔的大江,心道:“这江水可要比长江黄河汹涌得多了!” 思量间,正想怎么渡河,却看见不远处横跨大江有一条铁索道,大喜之下急奔过去。说是索道,其实也就是一条杯口粗细的钢绳,钢绳上有一个铁轱辘,铁轱辘上还有一对手摇柄,还挂着一条帆布条,心道:“这叫我怎么过去?” “阿利(哈尼语,意为小伙子),要到对面克该?”一口带有浓烈的本地方言的老农问道。 张耀只好用云南话道:“是呢,我要克对面,认不得这个东西杂个用?” “看的起,我教你!”那老农憨笑了一下,道:“你坐在这条布带上!然后双脚一蹬就会滑过克了,如果到不了对岸就停下来的话,你就用手摇这个手摇柄,就行啦!” 张耀依言钻进那帆布带,让它担住自己的身子,然后牢牢地抓紧了,接下来双脚用力一蹬,只听“哗”的一声,张耀便如一根离弦的箭一样,顺着钢索滑了出去,老农在背后大笑,赞道:“对,就是这样子!” 张耀双眼紧闭,不敢睁开,只听得脚下的波涛声传了上来,耳旁的风声夹杂着水声,使他意识不到自己滑出了多远,不一会儿,他感觉到轱辘已不再滑动,这才睁开紧闭的双眼,不睁开不要紧,一睁开双眼,张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离对岸还有近五十多米,他大声叫道:“老伯,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一直挂在这里吧?”半晌,山涧传来了他的回声,而听不到那老农的声音,他回头一望,那老农早已不知去向,无奈只下,只好用手去摇那个手柄,由于手柄滚轴长年『裸』『露』在外,平时过江的人不是很多,风吹雨淋,早已生锈,才摇了两下,就有些摇不动了,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身上,幸好,还有香烟,抽出一支点上,悠闲地吸了起来。 一支烟吸完,他顿感精力十足,又用力摇起了手柄,脚下的水声很大,波澜壮阔,但他不敢往下望,一望的话,他会觉得有种想要小便的感觉,可能他有恐高症吧,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摇到了对岸。 一上岸,张耀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只手酸胀麻痛,想抬起来都困难,“『操』!这是什么鬼地方,连座吊桥都没有!”张耀骂了一句,伸手去掏香烟和火机,他点烟时,看到自己的双手直打哆嗦,半天都没能把烟点上,只好作罢。 太阳已经下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当空,将山路照得灰暗灰暗的,说不清的诡异,张耀觉得后背直冒冷汗,心道:“还有五十多公里路,得加快步伐了!”想到这儿,哼着小曲,大步向前方走去。 星星,在天空闪耀着,似乎在陪伴着这个赶路的年轻人,他的步伐坚定,等待着他的,还有很长很长的夜,和很长很长的路…… 第三十八章 土爪vs狼王 五十公里的路程算不是很远,但也不近,张耀走在月光下,虽然感觉后背有些凉意,但他的右手按在了腰间的皮囊上,这爆炸蛊虽小,但也给了他一定的勇气有胆量,直到前方出现了一对绿幽幽的光亮时,张耀这才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是一对绿幽幽的眼睛,没错,在夜深人静的深山林,张耀知道这一对眼睛意味着什么。他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知道只要他稍为有些动作,那对眼睛离他的距离就不可能这么远了,他悄悄地将手伸进皮囊,『摸』到一只爆炸蛊,轻轻捏在手里,只要那对绿眼一动,他就可以立马扔了出去。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张耀似乎还可以听到那对绿眼处传来一丝轻微的喘息声。 “是狼!”张耀心念微动,他知道独狼可是要比群狼更加的凶残和暴戾。 这样僵持不下不是办法,夜渐渐深了,脚边的草上都已经有了『露』水,这样下去,他迟早抵受不住深山老林里的冻气,于是他试着向前迈了一小步,那只狼轻轻地咆哮了一下,似乎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妈的,那阿卡居然不传给我咒语,非得让我用手将蛊虫扔出去,要是会咒语的话,用得着这么费事吗?更何况扔不扔得中还是一个问题。”想到这儿,怨谁都没有用,保命要紧,右手一扬,将蛊虫向那对绿幽幽的光亮处扔去。那狼并没有躲闪,高高地跃将起来,张耀急忙往后一退,心道:“糟糕,忘记念引爆的咒语了!” 一只蛊虫就这样被浪费了。那狼一扑不中,蹲在了地上,低声咆哮,张耀趁机又将第二只蛊虫扔了出去,叫道:“萨克西多斯!”,可是还不见爆炸,看来没扔中。只是他那大声的念咒,将狼吓了一跳,退后了几步。 “怎么办?夜太黑,根本看不清有没有扔中,更何况,狼的体型比人可要小多了。”于是手又伸进了皮囊,准备第三次进攻。 “汗。。。。怎么除了母蛊外只有两只蛊虫了?要是一击不中,那我不是要成了这畜牲宵夜?”想到这里,不禁冒了一阵虚汗,“这爆炸蛊不知道威力怎么样,如果说还是像刚才只炸掉鸡『毛』的话,那无论如何今晚是在劫难逃了。 那只狼身子已然伏低,随时都可能一跃而起,将猎物重重压倒在地上,张耀思量了再三,决定还是冒险一搏。 他大叫一声,向前迈了两步,果然,畜牲便是畜牲,它不知这是计,仍旧一跃而已,腾空向张耀压了过来,张耀瞅得奇准,往后退了一步,重重地一脚踢在了狼的小腹上,那只狼吃痛,“嗥”的一声叫了出来,摔倒在地上,便随即又向前一扑,一张大嘴便向张耀的脖颈咬来,张耀闻到了那狼嘴里的腥臭之气,不敢怠慢,左手向前猛地掐狼的脖子,右手跟着迅速地往狼嘴里塞了两只爆炸蛊,然后往旁边一跃,撒腿便跑。这一连串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那狼见猎物要跑,当然不肯放过,张耀边跑边叫道:“萨克西多斯!”只听身后“呯”的一声,狼痛苦的嗥叫了几声,便倒在地上翻滚。张耀回头一看,果然两只爆炸蛊的威力要大许多,这次虽然只将狼的颚骨炸脱臼,但至少他自己是脱离了危险,常人都知,只要颚骨脱臼,那这只狼就彻底完了,进食都不行,那又怎么伤害到人呢? 狼在地上翻腾了许久,终于不动了,两只绿幽幽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张耀,似乎在哀求他放过自己,张耀伸手向地上『摸』了半天,也没能『摸』到石头之类的物品,恼羞成怒,退后了两步,瞅准了狼的头部,飞起一脚,就像阿根廷国家队的巴蒂斯图塔『射』门一样,重重地一脚踢到了狼的头部。 这一脚地大力抽『射』果然不同凡响,那狼哀嚎了一声,张耀踢得『性』起,跟着又“呯呯”两脚,分别踢到了狼的腰部和腹部,终于,那只狼的目光没有了凶狠,也不再嚎叫了,双眼缓缓地闭上了,这下张耀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转身继续赶路。 刚转身,张耀差点儿趴到了地上,前方不远处闪动着六七双绿蓝绿蓝的光亮,张耀肚里暗道:“糟糕,刚才我杀的那只不是独狼!”群狼的恐怖他是知道的,他不由自主地往皮囊『摸』去,希望那只母蛊此时能再生一只爆炸蛊出来,可惜他除了『摸』到那只母蛊外,其他空空如也,这下子,他差点将『尿』撒到了裤子上,心道:“我命休矣!” 绿光越来越近,看来狼群已经向他『逼』近了,绿光中间,闪动着一双蓝『色』的光,张耀知道,那是狼王,狼王的体型是要比其他狼的高大健壮,狼群由狼王带领着,步步紧『逼』过来。突然,狼王左边的狼高高跃起,向张耀扑来,这时张耀已无什么武器可用,只好转身便跑,心道只要跑到铁索那里,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可是,两条腿又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呢?刚跑出去十多步,狼群便追到了,并且形成包围的阵势,将张耀围住了。 这时,又有一只狼腾空跃起,向张耀扑了过来。“快低头!”一个声音在一旁叫道,张耀不假思索,慌忙俯身低头。 只见一根铁棍当空横扫过来,“呯”的一下,重重击打在了那只狼的头部,顿时脑浆混杂着鲜血一起迸出,那只狼哼都没有哼一声,重重落在了地上,蹬了蹬腿便不再动弹了,张耀感激地冲那人连声道谢!那人不敢应声,紧握铁棍望着狼群。 狼群似乎被激怒了,几只狼慢慢地『逼』了上来,不停地咆哮着,显然打算一起上,狼王则悠闲地坐着,冷眼看着两人,那人道:“狼群要进攻了,你可要小心了!” 张耀感激地道:“我理会得!”说罢,握紧双拳,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只听狼王低吼一声,四只狼一齐攻了过来,两只袭击张耀,两只分攻那人,那个左一棍右一棍与狼搏斗起来,张耀这下可苦了,手无寸铁,只得不停地躲闪。 只听“嗥”的一声,一只狼从张耀的正面扑来,张耀急忙闪到右边,忽然心念一动:狼属于犬科类动物,像狗一样,腰部是最薄弱的部位。想到这儿,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量挥出右拳,准确地打在了那只狼腰部,那狼跌落在地,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但再也站不起来了,这时,另一只狼已高高跃起起,扑向了张耀的后劲处,眼看就要一口咬了上去,那人眼明手快,铁棍横扫,救了张耀一命,经此一瞬间,张耀已吓得喘不过气来。两人左扑右打,转眼间,狼群里的狼跑的跑,散的散,死的死,最后只有一只狼王了。 狼王就是狼王,非常具有大将风度,只见它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前紧『逼』,它的体型要比普通狼要大得多,力量和敏捷也比其他普通狼要强很多,那人一根劈头盖脸就往狼王头上砸去,那狼王轻而易举便躲开了,随即一个反扑,向那人的颈部咬去,这一下变化得十分突然,张耀已来不及相救,而那人也是一惊,慌忙一个打滚,好容易避开,张耀心道:“好险!” 那人从地上爬起,显得十分狼狈,他暗骂了一声:“妈的,这狼王怎么这么厉害!”狼王见一扑没中,转身向张耀扑来,张耀不甘示弱,挥拳向狼王头部砸去,谁知狼王这一下是虚招,身子在空中一扭,后腿蹬在张耀的脸上,转身向那个人扑去,张耀被狼王后腿蹬到脸,顿时感觉头晕沉沉的,左脸还有些火辣辣的疼痛,那人不及防备,但仍挥棍打出,张耀不得不佩服那个的身手。 眼前那铁棍快打到狼王的头部时,狼王身子突然下沉,一口咬住了那个人的手碗,那人吃痛,铁棍落地,张耀急忙上前拉住狼尾往后扯,可是狼王死活不松口,嘶咬着那人的手,还拼命地晃着脑袋向两边扯,势必要将那人的手咬断才肯罢休。 张耀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将狼王拖开,反而狼王咬得更紧了,那人忍着痛苦,对张耀道:“你快放手,闪一边去!”张耀一愣,不解其意,站着没动。 “还不快闪一边去,你要我陪一只手啊?”那个人显然已经支持不住了,大声吼道。 张耀无奈,只好撒手,跑到一旁。那人见张耀已跑开,用右手按住狼王的头,也不管左手是否在狼王嘴里,只听他大声喝道:“出来吧!土爪!” 只见那狼王拼命挣扎,想要摆脱那人的右手,却被那人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听见狼王哀嚎一声,瞬间被什么东西撕得血肉模糊,张耀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人站起身来,撕下“笼基”(一种类似于裙子,爱伲族和傣族穿着的一种)的一角,缠在那只受伤的手腕上,对张耀笑道:“你没事吧?” “太恐怖了!”张耀心道,眼里还是那血肉模糊的场景,那人对张耀说话,张耀都没有听见。 “你好,我叫佛朗哥,是这里的猎户,你呢?不像是本地人吧!” 张耀感激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张耀!刚才你叫‘什么出来’?” 佛朗哥笑了笑,道:“土爪!” “土爪是我的小鬼(爱伲族和傣族家里,都会养着不同的小鬼,他们所居住的房子为架空的竹楼,房子离地面约有四十厘米左右,而小鬼就养在这里,别问我小鬼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呵呵!)” “小鬼?”张耀不知所云,问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佛朗哥爽朗地笑笑,道:“土爪生活在地下,你看不见的!天『色』已晚,你还一个人赶路,不如到我家,咱们喝上几杯如何?” 张耀知道这些少数民族比较好客,如果他们诚意邀请你到他家,你不去的话,他们会很不高兴的。于是笑道:“好啊!咱们可算是生死之交了,走!咱们一醉方休!” 佛朗哥『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挽着张耀的手,向前方走去…… 第三十九章 僾伲族战士 佛朗哥家里很简陋,小小的竹楼只有一间,墙上挂着一些动物的皮,余下的空间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佛朗哥拿出一坛自酿的酒,拿出两个大碗,再割了一块麂子做的干巴,炒得香喷喷的,两人二话不说,就对饮了三大碗。 “哈哈哈!爽快!”佛朗哥抹了抹嘴巴,道:“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兄弟,我这里可是人烟稀少,难得遇得到酒量好的人,你可是第一个啊!咱自酿的酒味道如何?” “好极!比之那五粮『液』好喝多了,纯正的米香之中带着甘甜,入口润而不辣,确实是好酒!”张耀点头赞道。 “哈哈哈,兄弟真是快人快语,我佛朗哥最欣赏你这样的人!兄弟,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还在赶路?这条路可是人烟稀少,一个人走是很危险的,就连白天,都没有多少人敢从这里经过,如果必须要走,都是结群结队的,你一个人晚上走,我可还是第一次见到!” 张耀也笑道:“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兄弟你也敢住在这里,你也是胆子挺大的!”说罢,长长叹了一口气,又道:“要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其实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被人追杀,受了重伤,被一个叫阿卡的老人救了,他还说他是什么萨克什布族的大祭司,还送给我一种叫爆炸蛊的东西,只可惜刚才斗狼王时,已没有蛊虫了,否则兄弟你也不会受伤!” “什么?你见了阿卡大祭司?”佛朗哥似乎有些不相信,自语道:“原来他还活着!” “怎么啦?”张耀奇道。 “没……没什么!二十五年前一场大战,可算得上惊天地、泣鬼神,他是萨克什布族的大祭司,与不动明王的一场大战,虽然他胜了,可是却永远的失去了大祭司的能力,现在仅存的只是一些小蛊术而已!而不动明王是不死之身,我可真为他担心哪!” “什么?真的有不动明王什么的?”张耀不敢相信,实在不敢相信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还会有这样不科学的东西存在! 佛朗哥点点头,道:“我不会骗你的,其实我是僾伲族的人,二十五年前,我父亲是僾伲族最勇敢的战士,曾受阿卡老人的邀请,共同对付不动明王,我父亲不幸阵亡,临死前让母亲带着我离开族人,不愿意我以后也踏上和他一样的道路,三年前,我母亲也去逝了,我就独自一人在这里狩猎过活!” 张耀喝了一口酒,问道:“那后来怎样?”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说罢,也端起大碗,一干而尽,顿了顿,道:“兄弟,如果阿卡老人真的传你蛊术,想必你是其间最关键的人物,否则蛊术是不传异族的!” 张耀笑道:“也不是了,他是为了让我去救大小姐!” “大小姐?” “不错,大小姐就是萨克什布族大土司的大女儿,听他说她为了救我,身陷刑剑峰之手!” “刑剑峰?他又是谁?” “听说是萨克什布族的巫蛊教教主,后来被不动明王附了身!”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萨克什布族的大小姐被在不动明王手中?” 张耀沉默了半晌,点点头。 佛朗哥也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然后连斟三大碗酒,全都是一饮而尽,喝完才道:“终于我的所学派上用场了!兄弟,我和你一起去救大小姐!” “什么?你?”张耀不敢相信,问道:“这并不是你们族里的事,你可以不用管的!” “不,你不知道。我们僾伲族一直是依附于萨克什布族生存,也就是说,一但萨克什布族灭亡了,我们僾伲族的末日也就到了,而且近千年来,我们僾伲族也一直和萨克什布族联系对抗不动明王的,这样的战争每一百年就会出现四次,身为僾伲族最优秀的战士的儿子,我不会袖手旁观此事的!这也是为了族人,为了天下人所做的事!你就别阻拦我了!” “可是……”张耀还想说什么,佛朗哥却摆摆手,道:“兄弟,你什么都别说,就这么决定了!” 张耀望着眼前这个热血男儿,点头道:“好吧,我不会阻拦你,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不想让敌人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位优秀的战士,所以,这次营救大小姐,就由我去,你在这里等我消息,如果我有什么不测,那么你也可以替我报仇!” 佛朗哥想了一想,道:“行!兄弟,那我把土爪送给你,让它能在你的手上,尽他的职责!” “送给我?怎么送?送给我后,要是你打猎遇到凶险之事,怎么办?” 佛朗哥笑道:“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除了土爪外,还有其他的小鬼的!”说罢,伸出右手来,和张耀的右手紧握,然后左手拿起一把小刀,道:“得罪了!”说罢,用刀从张耀的右手上划开一个口子,然后又在自己的右手上划一个口子,嘴里还叨念着什么,突然佛朗哥的手臂上一股鲜血激『射』而出,落到了张耀右手上划开的口子里,张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钻入体内,并随着血『液』循环流遍了全身,紧接着佛朗哥叫道:“进去吧,土爪!”,随即便放开了张耀的手,笑道:“土爪愿意跟着你,现在它属于你了,你要好好用它!” 张耀认真的点点头,道:“兄弟,那如果我要找你,怎么办?” 佛朗哥道:“刚才土爪进入你的身体时,你的身体和我的身体已经有了联系,如果你出什么意外的话,我能感知道,三天之内,定能赶到你身旁,不过你记好了,至少也得用三天的时间我才能到,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也请你一定要挨过这三天!” 张耀点点头,感激地道:“如此多谢了!” “去试试土爪的威力吧!” 张耀点点头,跟随着佛朗哥走出屋外,将右手按在地上,对准了前方三米开外的一棵大树,叫道:“出来吧,土爪!” 只见他和大树之间的地上的泥土被土爪划出了三条痕迹,痕迹的路线直连大树,泥土翻滚着,向大树而去,只听“嘎”的一声,大树瞬间被竖劈成三段,倒在了地上。张耀大吃一惊,道:“它的威力有这么大?不行,兄弟,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怕你以后狩猎遇到威险怎么办?它可是你的救命保镖呀!” 佛朗哥笑道:“看我的!出来吧,炎魔!”伸出右手,微微向上一扬,只见被土爪劈开的大树瞬间燃烧起来,满意地笑了笑,道:“看,这下你大可放心吧!” 张耀惊奇地瞪大双眼,道:“你究竟有多少只小鬼呀?” 佛朗哥笑道:“这是秘密!好啦,快回屋睡觉吧,明天早上你就得赶路,养足精神好去救你的大小姐!” 张耀点点头,和佛朗哥一同走进了小屋! 第四十章 归途 张耀劳累了一天,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直到日上三竿,还没醒。佛朗哥一大早就去打猎,回到时见到张耀仍在沉睡,不禁笑了笑,然后将他叫醒,道:“兄弟,快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张耀还在睡得『迷』『迷』糊糊地,忽听到佛朗哥说已经中午了,一下子跳了起来,问道:“兄弟,怎么不早点叫我?” 佛朗哥笑道:“看你睡得正香,我不好得叫你,一大早出去打了几只野味,中午咱哥俩好好吃上一顿,算是为你饯行。看,我打到了什么?” 张耀顺首佛朗哥的手指看去,山鸡、麂子、野兔,应有尽有,不觉得咽了咽口水,道:“兄弟,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饭?”说着,挽起袖子,准备好好的做一顿吃的。 两人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做成了三道菜,有三七炖野兔,酸辣山鸡和红烧麂子,佛朗哥又从床底下抱出一大坛酒,道:“兄弟,咱们再好好喝一坛,不过事先说好了,不许喝醉,要是你醉在路上,被野兽撕了,可别怪我!” 张耀斟了两大碗水酒,递了一碗给佛朗哥,道:“佛朗哥,我想与你结为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佛朗哥大喜,道:“难得兄弟看得起,好,今天我佛朗哥就与你结为兄弟,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张耀笑道:“有小姐同嫖,有酒同喝不是更好?”说罢,两人一起哈哈大笑,将碗中的水酒一饮而尽。 两人各自报了年纪,佛朗哥长张耀一岁,做了大哥,张耀再次抬起碗来,道:“大哥,这碗酒是兄弟敬你的!”说罢,一饮而尽,佛朗哥眼中含泪,点点头,道:“兄弟此去救人,可一切要小心哪,我送给你的土爪,虽然威力无穷,但它与你是心灵相通的,如果遇到了比它强得多的敌人,无论你怎么召唤它,它也不会出来的,所以一切你就小心了,那不动明王本来就十分强大,刑剑峰的蛊术也算得上天下无双,他们两个合为一体,我实在不敢想像有多么恐怖,总之,记住哥哥的话,见到刑剑峰,千万不要与他正面交锋,能智取的,就别力敌了!”说罢,将碗中的水酒一干到底,抹了抹嘴巴。 张耀见他说得如此慎重,心道:“他倒是挺关心我的!”想到这里,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哽咽道:“大哥的话,做兄弟的记在心上了!”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又过去两个小时,张耀抹抹嘴上的油,道:“大哥,时候已经不早了,做兄弟的要走了!”说罢,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佛朗哥的手上,道:“荒山野岭,没什么好买的,这点钱大哥就请收下,算是做兄弟的一点心意!” 佛朗哥死活不肯接,道:“兄弟,做哥哥的不能要你的钱,你还要去大城市,随时都可能要用钱,我就不同了,在这里拿钱也没什么好买的!钱,我万万不能收!” 张耀笑道:“话虽如此,大哥你还是收下吧,钱虽然不多,但可以补贴家用,你拿去买些日常用品吧!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请大哥不要推辞!” 佛朗哥看了看张耀那张朴实的笑容,点点头,道:“好,做哥哥的收下了,兄弟,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相聚,我就不耽误你上路了,咱们就此别过!”说罢,轻轻地拥抱了张耀一下,算是告别。 张耀拜别了佛朗哥,一路挺顺利地就到了小镇,在小镇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买了一张去省城的车票,重新又踏上了昆明的土地。 刚下汽车,张耀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蓝天,深深吸了一口空气,道:“我终于又回来!”转头看了看车水马龙的街道,只觉那在苗岭的经历,就犹如一场梦一样,若不是腰间还挂着爆炸蛊的皮囊,他也许真的会认为这些只是一场梦。 突然间觉得烟瘾大发,跑到车站旁的一个小商店里,买了一包红塔山,憋太久了,如果不抽点来劲的烟,他会觉得混身说不出来的舒服。买了烟,迫不急待地抽出一支点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叫一个爽啊,哪知道,就在他掏钱的时候,被两个小偷给盯上。 张耀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两个小偷跟随着他走进饭馆,而且就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张耀大大咧咧地坐下,点了满满一桌的菜,不知有多长时间没好好吃过了,虽然在佛朗哥那里吃到了不少野味,可是穷乡僻壤的地方,毕竟佐料之类的都不齐全,现在点了一桌的菜,心情一好,还要了两杯酒。 那两个小偷在他旁边的一桌,要了两份蛋炒饭,眼睛时不时地往他这边瞟,伺机寻找机会下手,可是张耀吃饱喝足,付了账,打了个饱隔,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饭馆,那两个小偷依然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可是又不甘心,仍然付了饭钱后跟随着他。 张耀这时已经察觉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他,心道:“这两个人莫非是巫蛊教的人?”想到这儿,整个神经绷得紧紧的,于是左拐右绕,想要甩脱那两人的跟踪。 一连绕了几条街,仍然没有摆脱那两人,张耀心道:“有如今有土爪,还有爆炸蛊,又怕你两人作甚?”想到有了土爪,心下就不是很害怕了,走着走着,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那两小偷一见张耀进了小巷,心道:“这可是你寻死路,也怪不得我们!”紧跟着也进了小巷。 那两小偷进了巷子,顿时一愣,张耀正在不远处笑嘻嘻地看着他俩,问道:“两位体力还真好,穿了几条街,又绕了几条道,从饭馆就跟到这里,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那两小偷相互对望了一眼,心道:“这人胆子可真大,我们还没撕破脸,他就先撕破了,莫非他是条子?”一想到条子,那两小偷便双腿发软,但看到只有张耀一个人在,心里也不是很虚,二对一,怕什么? 想到这,其中一人左右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道:“咱俩兄弟也就明人不做暗事了,实话讲吧,咱已经快活不下去了,想向哥儿们你借点钱花花!” 张耀一听,顿知对方不是巫蛊教的人,心下大为放心,可是难免又有些失望,他点点头,道:“二位说话那么直接,可是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同样是人,有的钱多,有的钱少,有的吃肉,有的吃粥呢?二位不可能靠偷偷『摸』『摸』过一辈子啊!” 那两小偷一听,心道:“碰上个呆子!”于是笑道:“我们也想好好做人哪,可是谁叫咱以前不用功念书呢?找不到工作,也不是我们的错!” 张耀微微一笑,伸手『摸』出十张百元大钞,道:“这些钱给你们的话没什么大问题,可是你们迟早也会花光,又要重新走上这条道,这可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啊!钱是身外之物,为了钱搭上命,不值啊!”说罢,连连摇头,似乎在为二人的『性』命担心。 二人一听,心道:“此人不是呆子,而是傻子!且看他要怎么说。”于是笑道:“是否兄弟要为我们指条明路?” 张耀道:“明路我可不敢说,就看你们敢不敢走!” 其中一小偷有些不服气,道:“我都是三进三出的人了,有什么不敢走,你说!” 张耀假装神秘的样子,从腰间的牛囊里,掏出两只爆炸蛊,放在手心里,道:“你们过来看,就是这个东西!” 两人凑过头一看,同时“切”了一声,道:“我还道什么,原来是只小甲虫!”说罢,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表示不屑一顾。 “嘘!”张耀嘘了一声,轻声道:“你们小声点,这可不是一般的甲虫,这可是苗疆里的甲虫,名字叫‘金『色』火甲’,属于国家一级保护……这个……一级保护昆虫,全世界仅有两千多只,比东北虎还要稀有呢!” 两个小偷从未听说过什么“金『色』火甲”,可是东北虎属于国家一家保护动物却是听说过的,他俩有些不相信,指着爆炸蛊道:“就这小玩意儿,能比东北虎金贵?” “那当然!物以稀为贵,这点道理你们都不懂吗?这小玩意儿不止稀少,而且还是极珍贵的『药』材呢,知道nba的约翰逊吗?就那个球星,他得了爱滋病,错了,应该说是爱滋病毒携带者,后来为什么血『液』呈阴『性』了呢?全靠它!”说罢,指了指手中的爆炸蛊!” “不会吧,我们听说是用鸡尾酒疗法治好的嘛!” “小小鸡尾酒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只有约翰逊能治好,别人治不好?就是因为酒里加了这‘金『色』火甲’作为『药』引子,别人哪有钱买得起这个!”张耀说得有板有眼,自己都差不多想要笑出声来。 “那……这个能值多少钱一只?” “你们猜猜?” “五千?” 张耀不屑一顾地摇摇头。 “五万?” 张耀仍是摇摇头。 “不会是五十万吧?” 张耀微笑着,道:“再加三十万,这一小只虫子价值八十万!” “真的?” “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呀?我这里只有几只,这样吧,我送你们一只小的,虽然不值八十万,只要你们再养上半年,绝对不止八十万!” “真的?你肯给我们?”那两小偷觉得天下掉了一个好大的烧饼,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唉,当初我也是和你们一样,不务正业,后来机缘巧合,我现在就专搞这个了!呵呵!”张耀说着,嘿嘿笑了起来。 那俩小偷道:“不如你给我俩一人一只嘛~” “不行,这东西这么珍贵,怎么能给你们两只,而且我身上就只有两只!”说着,从皮囊里又『摸』出一只爆炸蛊。 “这东西识货的人可不少,要是你们拿多了,被人看见,小心别人起歹心,那可就不好了!” 这时,那俩小偷面『露』凶光,狞笑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让我们看见呢?嘿嘿,告诉你吧,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说罢,一步步『逼』了上来。 张耀惊道:“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小偷“腾”的一下抽出一把小刀,道:“不干什么,就是要你手里的两只虫!” “别,别,有什么话好说,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千万留一只给我呀,我后半生全靠它了!” “你以为我们会像你这么傻吗?告诉你,两只我们都要了!你若不给的话,哥儿们两可不想伤害你。” “好好,你们别动手,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张耀说罢,小心地将手里的蛊虫交给他们。 “哈哈,真没见过你这个傻子!今天收获还真不少,以后咱们就不用再干这偷偷『摸』『摸』的事了,等把这虫儿卖出去,咱们也开一辆好车!”说罢,顺势一脚将张耀踢倒,扬长而去。 张耀冷笑了两声,心道:“这下不给你们点苦头才怪!”想到这,叫道:“萨克西多斯!”只听“呯”“呯”两声,那两个小偷同时捂住双手倒在地上打滚,其中一人的手掌已被炸得血肉模糊,张耀见到后,不禁有些不敢相信,心道:“这爆炸蛊的威力可是越来越大了!” 那两人上当,在地上哀嚎了半天,其中一人受伤稍轻,从地上跃起,左手拔出一把刀,便向张耀冲了过来,叫道:“妈的,你活的不耐烦了!” 张耀微微一笑,右手按在地上,叫道:“出来吧,土爪!” 持刀的小偷见张耀做出一个怪异的姿势,嘴里还叫着听不懂的话,以为有诈,急忙往旁边一闪,也幸亏他闪开了,只见地面出现了三条刮痕,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方延伸,瞬间就有十多米远,将十米开外的一块石头击个粉碎,不禁看得呆了。 张耀微笑着站起身来,拍拍双手的尘土,道:“你认为你比起那块石头怎么样?” 那小偷吓得哇哇大叫,将刀一扔,头也不回地跑了,连躺在地上受伤的同伴都不顾。张耀走上前去,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小偷,道:“上天不允午你们这样成天无所事事,祸害群众,这次只是小小地惩戒,下次如果还再犯,我随时取你的狗命!” 那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半晌说不出话来,张耀道:“你在这里别走开,我去找个公用电话,帮你打个120!”说罢,急忙向前方跑生,他也怕那小偷伤势过重,那只手从此废了。 张耀一路小跑,跑到大街上的一个报刊亭,打了一个“120”,这才松了一口气,掏出一支烟点上,寻思道:“这茫茫人海,我上哪里去找阿岩?直接去‘东方奇迹软件公司’是不可能的,一去肯定会没命,找小雪吧,可又实在『摸』不清小雪到底帮哪边?表面上来看是站在他这一边,可是谁又敢肯定这是一个局呢?而且被那个日本妞知道我还活着,肯定不会放过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我,就算她现在杀不了我,可是被她这么缠着,我还怎么找阿岩?盈盈和姗姗都不知道在哪,如今之计,只能去找那个‘黑寡『妇』’莫如冰了!”想到那莫如冰,张耀就忍不住有些兴(『性』)奋,那『骚』娘们果然够浪,不过那身材真的没话说,嘿嘿嘿,他干笑了两声,将烟头一扔,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对司机道:“去唇香咖啡屋!” 唇香咖啡屋依就亮着那柔和的灯光,显得那么的浪漫,张耀记不得莫如冰家里怎么走,只记得在唇香咖啡屋附近,而这附近,只有这么一间咖啡屋,想必那莫如冰一定会来吧。 张耀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咖啡屋,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向服务员小姐要了一杯冰咖啡,外加一份杂志,他主要目的不是喝咖啡,而是等人。 三个小时过去了,杂志翻阅了几遍,张耀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服务员小姐走过来,道:“先生,还需要点什么吗?” 张耀郁闷道:“如果我需要什么,难道就不能在这里呆着吗?” 那服务员小姐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之极。这时,又有一位服务员小姐走来,对张耀微笑道:“请问您是张耀先生吗?” 张耀点点头,道:“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服务员小姐『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递给张耀一张纸条,道:“这是刚才外面有个人让我拿给你的!” 张耀站起身来,往窗外望去,没发现什么人啊,于是道:“谢谢!” 那服务员小姐客气地道:“不用客气!”说罢,转身离开了。 张耀打开那纸条一看,脸『色』顿时“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力,失声道:“原来姗姗也在他们的手上!” 第四十一章 突变 当张耀看到字条时,才知道就连姗姗也落入了刑剑峰的手中,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仿佛觉得整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帮他,顿时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无助,而且这样的事情,还不能报公安局,说出去谁会相信“蛊”这样的东西存在?可这偏偏不科学的东西真的存在,而且还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看纸条上的字迹,绢秀细美,显然是出自女『性』之手,会是谁呢?小雪肯定是不可能,她的字在上次签合约时看到过;那么会是谁呢?盈盈,对,盈盈她知道关于蛊的事情,她的父亲曾经是阿克猛族的族长女婿,阿克猛族的蛊术传自萨克什布族,说不定也知道一些关于二十五年前萨克什布族与不动明王的战斗,对,一定是她写的纸条。 一想到盈盈在暗地里帮助他时,张耀只觉得胸口有些暖意,但盈盈她为什么不亲自来告诉我而是写张纸条呢?也许她不愿意暴『露』自己,好,那我便去找你,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想到这儿,张耀买了单,便走出了唇香咖啡屋。 刚出了咖啡屋,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门口,车旁站着一个黑『色』西装的男子,张耀认识他,他就是“黑寡『妇』”莫如冰的贴身保镖——小山。 小山面无表情地对张耀道:“张先生,请上车,莫小姐想见你!” 张耀一愣,道:“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山做了一个无可奉告的手势,道:“你上车就知道了!”说着,拉开了车门。 张耀一犹豫,但仍然坐到了车里,刚上车,只听一个女子腻声道:“张耀,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了吧!” 张耀一回头,见到莫如冰笑意盈盈地坐在后排座上看着他,张耀吃了一惊,道:“你在车上?那你明知我在找你,为什么刚才不『露』面?” 莫如冰没理他,对小山道:“开车!”小山应了一声,随即将车子发动,张耀忙道:“去哪?先说清楚!不然我可不去!” 莫如冰淡淡地一笑,道:“难道你不想见你的姗姗了?” “姗姗?”张耀一听,心里的怒火一下了串了上来,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莫如冰吃吃地笑道:“我和她无冤无仇,能把她怎么样?呆会儿,你见到她再说吧,别在这里瞎猜,省得将我不当人看,我可告诉你,为了你这个姗姗,我们可是折了四个兄弟呢!” 张耀听得一头雾水,茫茫然不知所以,于是不再做声,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然后仰头靠在皮椅上,闭目休息。 车子行驶得很快,张耀虽然闭着双眼,但是仍然能够感受到吹在他脸上的强劲的风,约『摸』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张耀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他并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也不知道这里离昆明有多久,他只看到一座破破烂烂的房子,几乎所有的玻璃窗上的玻璃都已不复存在了,这是一座荒弃很多年的厂房,他正奇怪莫如冰为什么带他来这个地方时,只听莫如冰道:“到了,下车吧!” 张耀并没有起身,微微犹豫了一下,莫如冰看着张耀满脸的疑『惑』,笑了一笑,指着前面那厂房,道:“姗姗就在这房子里!你快去救她吧!” 张耀心中忽然闪出了一个大问号:“莫如冰她并不知道姗姗啊!”想到这儿,他不动声『色』地道:“好久没看到李铁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铁?他是你朋友吗?”莫如冰满脸的疑『惑』,但马上又转口道:“快去吧,姗姗等着你去救她呢!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咱们还要赶回去呢!” “你到底是谁?”张耀目光如剑,『射』向了莫如冰,厉声喝道。 “我是如冰啊,怎么了?” “不,你不是!莫如冰根本就不知道姗姗这个人,并且李铁本来就是莫小姐的部门员工,你居然连李铁都不知道,你还敢说你是莫如冰?”张耀再也忍不住,当面揭穿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谎言。 “哈哈哈!”眼前这个女人突然大笑了起来,道:“果然细心,不过你知道的太晚了!”说罢,掏出一只手枪,漆黑的枪口抵在了张耀的脑袋上。 张耀知道她是不可能开枪的,否则也不可能费那么大的功夫,开那么长时间的车来到这里杀他,要杀他的嘛,半路就会下手了。想到这里,张耀平静地道:“你想要干什么?你带我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反正我在你手上,随时你都可以将我做了,能不能让我在死之前弄明白呢?” “你为什么不害怕?”这个女人意识到张耀似乎并不害怕她。 “我的命在你手里,只要你想,随时都可能拿手,所以我害不害怕都无所谓了,就算我苦苦哀求你,也无济于事!我只想知道,真正的莫如冰在哪?姗姗在哪?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好,那我就让你在死前看个明白!你转过头来!放老实点儿,否则这枪走火,那你可是没机会看到我的哦!” 张耀缓缓地转过头去,心里已盘算好了脱身之计,当他再次仔细地看了一眼那女人,确实是莫如冰没错,不,应该说长得和莫如冰一模一样,奇道:“难道你是莫如冰的孪生姐妹?” “哈哈哈!看清楚了!可别吓到了你!”那女子说着,左手伸出,轻轻扒在右脸旁,用力一撕,只听“刷”的一声,一张漂亮的面皮被撕了下来,『露』出来的,只是一张苍白消瘦的脸,甚至没有一些血『色』,双眼无神,嘴巴大开,『露』出了令人作呕的几个黄『色』牙齿! “易容术!”张耀心中一懔,他也实在不敢想像,不禁她的容貌极像莫如冰,就连声音也像莫如冰那样腻人,一想到这么一张令人作呕的嘴巴里发出那么柔腻的声音,张耀就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将头转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看我,难道我长得很丑吗?”那女人的声音依旧那么撩人,可是张耀却感觉到有一股酸水不停地从胃里涌到嘴里,他强忍住一阵阵恶心,缓缓摇了摇头,道:“你长得不丑!”说罢,紧跟着心里在这句话后面加了两个字:“才怪”! “哈哈哈,看你这人不怎么样,嘴巴却是挺讨人喜欢,那我就让你多活一阵子!野狼,将他给我绑起来!” 开车的“小山”应了一声,道:“张先生,我这可对不住你了!”说罢,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麻绳,在张耀的眼前晃了一晃。 “你叫‘野狼’?那小山呢?”张耀明知道此人也是用了易容术之类的方法,将自己改变成小山的模样,但他仍然这么问,想要拖延一点时间。 谁知道野狼却很平静地道:“野狼就是小山,小山就是野狼!张先生,请吧!”说着,将麻绳先套住了张耀的脖子。 张耀顿时恍然大悟:小山实际上是双重身份,看来他用小山这个名字,在莫如冰手下做了很长时间一段卧底了!看来就算莫如冰也不知道他身边的保镖小山居然是个卧底,说不定此时莫如冰已逢大难了。一想到莫如冰可能已遭不测,张耀心里就不住地惋惜。 眼看野狼就要将张耀五花大绑时,张耀急中生智,惊声尖叫道:“不好!什么东西咬了我一口?”野狼怕他耍诈,不敢应声,冷酷无情的面部冷笑了两声,道:“管它是什么东西咬你,又不是咬我?” “哎哟,这东西会到处『乱』跑,看,它钻到你的裤管里头去了!难道你没感觉吗?”张耀的声音依旧表现得很惊慌,野狼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的小腿有些痒痒的,转头对后排的女人道:“你盯紧一点儿,这小子不老实,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趴在我的腿上!” 那女人笑道:“有我在,他能耍什么花招!” 野狼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放心地低下头去,伸手往裤管里『摸』去。张耀不禁佩服起眼前这个男人了,可以用一句古话来形容,那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真不愧是卧底啊,做事这么小心,捉到了没有?是什么东西,妈的,刚才我还被它咬了一大口呢!” 野狼坐直了身子,手心紧据,骂道:“妈的,哪来的小虫?”说罢,摊开手指,一只爆炸蛊在他的手心里『乱』爬,张耀心里一阵得意,暗道:“妈的,这次你还不死?”想到这儿,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下一躺,成功地避开了后座上那女人的枪口,同时嘴里快速地念道:“萨克西多斯!” 后座上的女人马上意识到不好,虽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见张耀突然间趁其不备避开了她的枪口,但也跟着马上俯下身去,野狼不愧是当过保镖的男人,一呆之下,觉得手心中一阵被咬的刺痛传来,暗自叫道:“不好!”刚想把手中的爆炸蛊扔出窗外,却只见一声沉闷的爆炸声,碎肉伴随的鲜血四处迸出,溅得车内、玻璃上到处都是。野狼哇哇怪叫,将粗壮的手臂伸到眼前一看,差点晕死过去,整只手掌几乎全被炸飞,血肉模糊一片,还不停地往下滴着鲜血。 原来,就在野狼将麻绳套在张耀的脖颈上时,张耀趁其不备,右手掏出一只爆炸蛊悄悄扔在自己的鞋面上,然后又轻轻的用自己的鞋尖抵往了野狼的脚,说来也奇怪,这只蛊虫似乎明白张耀的心思,一个劲儿往野狼的腿上爬,野狼并不知道这小小的蛊虫竟有如此大的威力,想要将蛊虫扔出窗外时,却也来不及了。 野狼嘴里发生“嗬”“嗬”的声音,眼球爆起,似乎喷出火来,他扑上前来,用另一只手死死掐住张耀的脖子,恶狠狠地叫道:“妈的,老子掐死你!” 张耀的力气并没有野狼大,况且身子被野狼那九十多千克的体重死死压住,还有一只粗壮的手掐住了脖子,他拼命挣扎,仍然无法挣脱,更何况野狼此时早已失去了理『性』,一心想要置张耀于死地。 张耀额上青筋爆起,面『色』泛紫,眼见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眼见快要不行了。这时,一个冷冷地声音响起:“放开他,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第四十二章 魔兽斯莱普尼尔 声音是后座的女人发出来的,张耀心中一懔,暗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用力睁开快要合上的双眼,看到那女人已站了起来,一只手枪抵在了野狼的后心上,道:“难道你忘了明王是怎么吩咐的?你若杀了他,明王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野狼正在眼红,听见那女人用明王来压他,心里反而更加恼火,愤愤道:“我才不管他的死活,你是明王的手下,而我并不是,我只是明王雇来的佣兵,他废了我一只手,我得报这个仇!”说着,手上暗暗使劲,更加用力的掐着张耀的脖子。 张耀心里也着急,在车上,土爪无法召唤,想要伸手再去拿爆炸蛊,可是却被野狼死死地压在身上,无法动弹,眼看就快要不行了,那女人见状,用手枪拼命地砸在野狼的头部,可是野狼仍旧是不松手,无奈之下,那女人只手用枪抵住了野狼的头部,也许是怕伤及到张耀,这次是从侧面抵在了野狼的太阳『穴』上,再次喝道:“你放不放手?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野狼气极,但想他们是一路人,还不至于她会杀了自己,于是也没去理,仍然在手上加劲,只听“呯”的一声,脑浆四溅,野狼哼都没有哼一声,便趴到在了张耀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张耀觉得脖子一松,顿时大口的深呼吸,感觉无比舒畅,思量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到这,将野狼的尸体使劲向旁边一推,急忙打开车门便往外跑。“站住!”背后传来那女人的声音。 张耀略一犹豫,但还是加快了脚步向前方跑去,只听“呯”的一声,那女人朝天鸣枪警告。张耀听到枪声,还以为那女人向他开枪,急忙倒地,趁势打了一个滚,右手按在地上,对准那女人,喝道:“出来吧,土爪!” 顿时,地面上出现了三条裂痕,以极快的速度向那女人延伸,那女人见状,大吃一惊,急忙往旁边一扑,就地打了一个滚,这才避开了土爪那无形的攻击,可惜了那辆黑『色』的“帕萨特”,瞬间被土爪撕开,张耀见一击未中,往公路旁的草丛里纵身一跳,向公路旁的那间破旧的厂房跑去。 那女人并没有向张耀开枪,反而将枪一扔,望着那辆已被击毁的“帕萨特”呆了一会儿,面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只是嘴里嘟喃着什么,突然间,她将一只手指向了天空,天空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闪电直劈下来,正好劈在了她的身旁的那辆已被摧毁的“帕萨特”上,一道刺眼火光闪过,并且伴随着一阵爆炸声,从火焰里走出来一只怪兽,头部有点儿像马,但是却长有一只角,有点类似于古神话中的独角兽,但是却比独角兽多出了一对白『色』的翅膀,而且更加奇特的是,它长有八只脚,全身雪白,周围全是火焰,而且像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一样,它每一只脚踏在了柏油路上,都会留下一个脚印,似乎柏油已被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高温所熔,那怪马长嘶一声,从嘴里喷出一道火焰,慢慢走到了那女人的身旁,那女人微微一笑,苍白无力的面孔也显得十分的恐怖,她似乎并不惧怕那怪马身上散发出来的炽热,只见她纵身一跃,骑上了马,向张耀逃跑的方向追去。 张耀一路狂奔,在这空旷地方,他并没容身的地方,只好向那破旧的厂房跑去,希望可以借助那房子暂时的避开那女人,而他根本不知道,那女人的本来目的,就是要让他到那厂房里去。 厂房距离张耀并不是很远,张耀的百米冲刺速度,只用了两分钟就跑到了,站在大门口,张耀抬头望了望这房子,高约三层左右,但是却只有一层,厂房里没有什么灯光,老式的房子窗子都很小,显得更加阴森黑暗,张耀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由于厂房很空旷,张耀走路时发出的“踏”“踏”的脚步声回『荡』在厂房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有很多破旧的机器摆在地上,他正寻思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躲藏起来,正巧,他看到了一台不知有什么用的机器放在了厂房的一角,那机器所放置的地方,并不是很惹人注意,躲在那里一定很安全,想到这里,他快速走了过去。 刚跑到那机器旁,就被地上一个横着的物体绊了一跤,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低声骂了一句,挣扎的爬了起来,触手处却是一个软软的物体,似乎还有些温度,他定神一看,却是一个人,似乎还有气儿,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了耸立俏挺的**,暗道:“是个女的!”索『性』又用手捏了捏,触手处温润富有弹『性』,他正想着这手感怎么那么熟悉,却听见了“嘤”的一声,躺在地上的那人幽幽地醒来,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你……你是谁?到底想要怎样?” 张耀一听,喜道:“你……你是莫如冰?” “你……你是张耀?” “果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张耀不经意间遇到了莫如冰,欣喜若狂,将莫如冰扶坐了起来。 莫如冰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我只知道我救了一个受伤的女人,正当我俯下身想要查看她的伤势时,突然有人在背后狠狠地用什么物体砸了我的头,顿时我就晕了过去!”说罢,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道:“好像还在流血呢!” 张耀伸手一『摸』,果然在她的秀发里突起好大一块血肿,真的是被人用钝器击打的,他点点头,轻轻地用手按住了莫如冰的小嘴,轻声道:“嘘!别出太大的声音,我被人追杀呢!” 莫如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被人追杀,追杀你的人是刑剑峰,对吗?” 张耀点点头,道:“你怎么知道?” “唉,千别说这么多了,快,打电话给小山,让他开车来救我们!” “小山?他已经被杀了!” 莫如冰嚯地一声坐直了身子,问道:“你说小山被杀了?怎么可能,他可是我手下第一保镖!” 张耀点点头,森然道:“你知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野狼!” 莫如冰“啊”的一声又叫了出来,张耀眼明手快,忙伸手按住了她的嘴巴,继续道:“他似乎已被收买,想要将我抓住,却被我用爆炸蛊废了一只手,他恼羞成怒,想要杀我,却被他的同伙杀了!说不定你也是被他抓来的!” 莫如冰沉思了一会儿,略一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当时我的头部被钝器击打时,他应该站在我身后,如若不然,我又怎么可能在这里?那杀他的人在哪里?” “嘘!你听!”张耀悄悄地道。 莫如冰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厂房里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沓”“沓”的马蹄声,两人相对,似乎都在询问对方:这里为何会有马?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张耀只觉得一颗心似乎要从胸口里蹦了出来,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静静地听着。 “张耀,你给我出来,我已经看见你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张耀一听,心中一懔,正要出去,想要引开她,好让莫如冰趁机逃走。 张耀刚想站起身,却被莫如冰伸手拉住了,张耀回头一看,莫如冰轻轻地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千万别干傻事儿,张耀心道:“那女人手中有枪,唯一的希望只好和她周旋,好让莫如冰找机会跑,厂房也就这么大,迟早还是会她找到,于是,他又冲莫如冰摇了摇头。 “张耀,你还想反抗吗?明王大人早就知道你从苗疆回来了,你想躲是躲不了的,你若束手就擒,我还可以放了真正的莫如冰,阿岩和姗姗……” 那女人话音未完,只见地上三条裂痕向她延伸过来,速度超乎想像,眼看就要连人带马被土爪撕个粉碎,却见她神『色』不慌,轻轻拍了一下那八脚怪马的头部,那马一声长嘶,一跃而起,背上的翅膀大张,用力挥动着,避开了张耀的突袭。 张耀见暗杀不成,藏匿的地方已经暴『露』,可能瞬间就会被那女人攻击,势必连累到莫如冰,索『性』纵身一跃,跳了出来,道:“你想怎么样……”话未说完,他看到了那女人骑着一匹八脚怪马,马背上还有一对翅膀,翅膀用力挥动着,张耀直感到一阵阵炽热的劲风刮在脸上,额头上也不冒出了大量的汗水,似乎那马在燃烧,而且还会飞,怪不得土爪的偷袭没有效果。 那女人怒道:“给你机会你不要,还想暗算我,此时取你的『性』命就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只不过明王吩咐了,能要活的,就不要死的,所以才容你活到现在!看来,明王的这条命令我可以不用遵守了,你去死吧!”说罢,她一抖马鬃,那马狂嘶一阵,一个俯冲,向张耀冲了过来,张耀不敢怠慢,往旁边一闪身,随后掏出了一只爆炸蛊来,捏在手里,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那怪马一冲未能击中,顺势落到了地上,那女人一提马鬃,那怪马转过头来,又向张耀直奔过来,这一次,怪马没有离开地面,而是用头上的角对着张耀直冲,意图将他的胸口穿个大窟窿,张耀心中暗暗惊喜,暗道:“我还怕你们一直在空中,既然落地,我又怕你们何来?”边想边俯身,右手手掌紧紧贴在了地面,想到等她们一靠近,便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 也许心里有些紧张,张耀觉得右手微微有些发颤,也没太在意,左手也跟着紧紧握住右手的手腕,想要自己的右手保持稳定,以便更加精准地让土爪出击。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好,就在这个时候,出来吧,土爪!”张耀大喝一声,召唤土爪出来战斗,心道:“这么近的距离,看你们还往哪里避?非得让我的土爪撕碎了不可!” 那女人嘴角边『露』出了一丝不屑一顾的表情,轻轻用手拍了拍怪马的屁股,那怪马一声长嘶,前肢离地后,然后重重地落下,地面顿时一震,张耀右手处的三条裂痕以极快的速度向那女人和怪马处延伸,眼看便要击中时,那马一跺脚,便止住不前了,张耀不明所以,再次喝道:“出来吧,土爪!”结果却再也没有反应,顿时大急,心道:“妈的,佛朗哥送给我的什么小鬼,当初还不如要那个炎魔呢!不过那炎魔可能也没用,这怪马混身上下都冒着火,看来也不怕火烧!” 其实危急是他早就忘记了,那土爪遇到了强敌,是不会轻易出击的,更何况,他此时也极度慌恐,土爪与他心灵相通,他没有战意,那土爪也是一样的,这一点佛朗哥早就告诫过他了,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在意。 “土爪无效,看来只好用这个了!”想到这儿,他将手中的爆炸蛊一扔,心里祁祷着:“蛊儿啊,这一次无论如何要争点气啊,不然我完了,你们也会完的!” 那女人冷冷一笑,无不避让,那怪马翅膀一扇,爆炸蛊顿时不见了踪影,那女人哈哈大笑,道:“你身上的小鬼,又怎么会是我这匹魔兽斯莱普尼尔(sleipnir)的对手?哈哈哈——” 第四十三章 异界 “斯莱普尼尔?斯莱普尼尔!”莫如冰在厂房一角默默地叨念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冲张耀大叫道:“张耀,快跑,你不是那斯莱普尼尔的对手,斯莱普尼尔是传说中上古北欧之神奥汀的坐骑,是神兽啊,快跑吧!” “什么神兽?我才不信这个!”张耀嘴里说着,伸手又掏出一只爆炸蛊,准备再次进攻! 那女人转头望着莫如冰,冷笑道:“想不到你也知道,可惜已经晚了!上吧,斯莱普尼尔,让你的火焰将一切化为尘土吧!”说着,策马又向张耀冲了过去。 张耀看得奇准,也顾不上斯莱普尼尔身上的火焰是否会烧到自己,侧身再次躲过了斯莱普尼尔的冲击,紧跟着纵身跃起,拉住了马上那女人的手臂,将她拉下马来,一记直拳正正地打在了她的头部,“呯”的一声,张耀直感觉到拳头隐隐作痛,似乎是击打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斯莱普尼尔只觉得背上一轻,顿时长嘶一声,张开硕大的翅膀,仰天长鸣了一声,挥动着翅膀飞起,撞破了本来就很破旧的厂商顶部,消失了。 “果然,斯莱普尼尔是被迫的!”莫如冰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张耀也见到斯莱普尼尔飞走了,少了这匹怪马的帮助,对着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拳头如流星般砸在了那女人的面部,那女人似乎并不觉得痛楚,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以为你可以杀死我吗?哈哈哈,别太天真了,我可是明王座下战士,可不是普通的人。”说着,伸手再次一撕,将脸部的皮肤撕了下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一具黑『色』的头骨! 张耀早就在奇怪为什么打在她的脸上,却像击了一块石头,原来如此,于是也顾不上拳头上的疼痛,仍旧一拳一拳向对方的面部砸去,正打得兴起。那骷髅也不示弱,瞅准了张耀小腹,就是一拳,张耀痛得满头直冒汗,捂着肚子便趴下了。那骷髅一脚踩住了张耀的头部,狞笑道:“现在便取了你的命,献给伟大的明王!”说着,脚上使劲,便欲将张耀的头踩爆。 突然,从骷髅的胸部那里,穿出一根钢管,那骷髅吼了一声,回头看见莫如冰手持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钢管,正『插』入在那骷髅的胸部。 原来莫如冰看到张耀的处境很危险,也顾不上钢管是否管用,随手拿了起来,绕到了骷髅的身后,奋力一捅,整根钢管便刺穿了骷髅的胸部,随后莫如冰用力将钢管拔出,用务一挥,便向骷髅扫去,那骷髅伸出右臂一挡,只听“咔”的一声,骷髅右臂折断了,莫如冰也没想到一击成功,愣了一愣,持着钢管又砸了过来。 同样的招式又怎么能连用两次,何况这具骷髅是明王的战士,只见它左臂一伸,掐住了莫如冰的脖子,再向上一抬,将整个人提了起来,“当”的一声,钢管落地,莫如冰双手拉住那骷髅的右臂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挣扎了半天,却是无功,眼看它的左臂越掐越紧,莫如冰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张耀见状,猛地就地一滚,随手『操』起地上的钢管,横扫过来,将骷髅的小腿骨打断,那骷髅怪叫一声,身子矮了一截,再也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也将莫如冰放开了,张耀趁机双手紧握钢管,对准骷髅的头部用力一『插』,顿时捅了进去,却见到骷髅在地上左右摇摆,并没有就此断气(骷髅本就不用吸呼,笑)。 “妈的,你还不死!”张耀见骷髅不死,喝了一声,右手伸出,牢牢地按住了骷髅头,生怕它再次暴起伤人,叫道:“出来吧,土爪!” 只听骷髅惨叫一声,头骨顿时被土爪击个粉碎,骷髅的躯体在地上扭动了几下,便不动了,张耀无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自语道:“好险!” “你没事儿吧?张耀!”莫如冰走了过来,轻轻地揽在张耀那宽厚的肩膀上,柔声问道。 半晌,张耀都没有回答,只是做在那里不停地发呆。 “你发什么呆啊?人家问你话儿呢!”莫如冰嗔道。 张耀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转头对莫如冰道:“你怎么看?” “什么我怎么看?”莫如冰显然被张耀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蒙住了,不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张耀指了指地上的那些碎骨头,道:“喏,我说你怎么看这个不科学的东西!” “不科学?”莫如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地摇头道:“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哦,这话怎么说?”张耀终于抬起头,望着莫如冰,眼下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可以让他理解的解释。 莫如冰挨着他的身旁,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坐了下来,眼睛望着地上,道:“不知道你看不看大卫魔术?” 张耀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 “那你解释一下,大卫将那辆火车变到哪里去了?” “这……”张耀沉思了半天,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吧,那我可以给你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在我们生存的这个空间里,还有别的空间共存,这一点,我相信你不会拒绝!” 张耀依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大卫所做事情,就是将火车送入到另一个空间,也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里,所以,那辆火车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换句话说吧,在我们人类生存的空间里,还并存着其他的空间,比如说灵界、魔界,或者是其他的世界,假如说有这么一道门,可以让你自由开启这些空间的连接点,我相信你也可以将火车变得无影无踪!” “能不能说得贴近现实一点?” “好吧,就拿你刚才对付那骷髅时所召唤出来的‘土爪’,它是什么?为什么你一召唤,它就会出现?你不召唤的时候,它又呆在哪?” “这……个,我不太清楚!”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你不召唤它的时候,它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里,土爪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也就是僾伲族所说的小鬼,他们通过某种途径,将它唤出来供自己驱策,这就是我要给你的解释!” “可是,你所说的这些并不能用科学解释呀?” “对,我所说的这些,暂时并不能用科学解释,打个比方说吧,‘宇宙无限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很多人都认为宇宙是无限大的,可是,那如果我要说宇宙是有限的呢?只是现在的科学家并没有看到它的边界而已,仅此这些,就发表了宇宙无限论,那是不科学的!在日心说出来以前,很多人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是一样的。所以,我所举的这些例子并不是不能用科学来证明它的存在,而是现今的科学根本无法解释,也许几千年后的人就会见怪不怪了!”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今天所遇到的事物都是科学的?” “聪明!” 张耀将烟头一弹,烟头划出一道明亮弧线落在了地上,笑了笑,道:“我真奇怪!” “奇怪什么?” “你一个堂堂‘春城教父’的龙头老大,居然懂这么多的道理,这些事情就连我也闻所未闻,况且你的设想如此大胆,我不禁要怀疑一下,你真正的身份到是底什么?难道不是一个黑帮的大……这个……大姐吗?” 莫如冰转头望着张耀,眼里全是不屑,摇头道:“你知道‘教父’是什么意思?” 张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只看过《教父》这部电影,讲的是黑社会的老大,我想和这个差不多吧?” 莫如冰又是笑了笑,道:“‘教父’一词来自于基督教术语,它的英文名是:church fathers,是古代基督教权威神学家的总称!而‘春城教父’里的人,几乎都是致力于研究现今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那上次我可是亲眼看到两个春城教父的人欺负一个女『性』,还将她杀伤,你又给我什么解释呢?”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当然,我并不能保证‘春城教父’里的所有人都是好人,就像小山一样,谁知道他会出卖我?” 张耀想了想,也对,他也曾经看到过几个部队里当兵的当街斗殴!于是点头道:“怪不得,你会知道这么多!那上次你让我同你们合作,你是指……” “其实我知道你身中心蛊,而且也知道‘东方奇迹’软件公司的刑剑峰对你有所图谋,所以才让你同我们合作,刑剑峰这个人行为异常,我也并不了解他想要干什么,只是一心想让你先加入到我们这边,好让我们可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并且也可以借此机会,为你寻找破除心蛊的方法!” “唉!”张耀叹了一口气,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个刑剑峰,有可能就是这个骷髅嘴里所说的明王!” “明王?什么明王?” 张耀望着她,有些奇怪,道:“二十五年前,萨克什布族同明王的战斗想必你听说过了吧!” 莫如冰微微点点头,道:“我听说过。难道真有其事?我还以为只是人们闲聊时『乱』说的!” 张耀笑道:“明王就是‘不动明王’,古印度神话你听过吧?就是指阿遮罗曩他!这刑剑峰本来是萨克什布族的‘巫蛊教’教主,二十五年前,萨克什布族大祭司与不动明王之间的一场战斗,虽然萨克什布族赢了战斗,可是不动明王却因此附身于刑剑峰身上,继续他的野心!” 莫如冰“啊”的一声,道:“原来如此!不动明王就是他啊!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张耀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双眼望着前方,道:“我要去救人!” “谁?” “阿岩!” “阿岩又是谁?” 张耀笑道:“看你这个人,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抛根问底呀?阿岩现在在刑剑峰手里,所以我要去救他!” “你去?你凭什么去?单凭斯莱普尼尔那只神兽,你都打不过,怎么去救?” “没办法,那只好以我去换她了,反正不动明王的目标是我!” 莫如冰也站起身来,双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道:“为什么不动明王非得找你呢?” “不知道,这一切只能等我的记忆恢复了,才能弄明白!我中了忘忧蛊!” “小小的忘忧蛊并不难解!” “你会解?”张耀瞪大眼睛望着莫如冰,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就连阿卡老人他也解不了!” 莫如冰道:“可能阿卡老人并不是很了解,据我们‘教父’的人研究,忘忧蛊只能让你忘掉伤心的过去,而你是对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除了忘忧蛊外,你对过去的记忆是被封印了,所以我觉得,向你施忘忧蛊的人可能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让你忘记伤心的过去,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你对过去一无所知,我想可能是被洗脑又或者什么力量将你的记忆封印了!” “封印?” “对!我不敢说向你施蛊的人是否是封印你的记忆的人,但多多少少应该有点关联!既然不动明王的目标是你,我想他可能还暂时不会对阿岩做什么,反而你得加紧时间恢复记忆,这样,你才能了解一切的真相,才能将阿岩救出!” “有道理,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 “你先跟我回去,咱们再想想办法!‘春城教父’人才辈出,相信这不是什么难题!跟我来吧!”说着,挽起张耀的胳膊,向外走去…… 第四十四章 检查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在公路上,说来也奇怪,他们在公路上走了近二十多分钟,居然没有一辆来往的车,眼看天就要黑了,气温也渐渐凉了下来,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挺单薄,张耀的衣服更加褴褛破烂,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无奈地苦笑着。 天无绝人之路,太阳刚下山,他们身后就来了一辆小货车,张耀拼命地向司机摇手,司机似乎视而不见,眼看小货车就快擦身而过了,莫如冰突然跳到公路上,左手抚『摸』着酥胸,右手做了一个拦车的手势,再随便抛了一个媚眼给司机,那司机一愣,会心地笑了笑,然后将车停了下来。张耀低声骂了一句:“大『色』鬼!” 莫如冰连忙扯了扯张耀的衣角,示意他沉默,张耀心道:“你要卖『骚』,那我也不来管你!”想到这,便不再作声,那司机殷勤地打开了车门,让二人上了车,当然,莫如冰是做在副驾上,张耀只得做到后排。 莫如冰嗲声道:“师傅,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们可就惨啦,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呢!”边说着,边漫不经心地掂了掂那对硕大的**。 那司机“嘿嘿”笑了一声,问:“你们要到哪儿呢?美女,后面这位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他?”莫如冰纤纤细手指着张耀,笑了笑,道:“你就别逗我开心了,他是我弟弟!我们出来玩时,遇到了几个歹徒,看,都把他打成这样了!不过也没什么事,师傅,你送我们到城里就行了,开个价吧!” 『色』狼司机摇了摇头,道:“美女坐我的车,我可算得上三生有幸了,哪能还收你的钱呢?这样吧,如果你真的要给的话,到不如到了城里,咱们俩人去喝点酒,蹦蹦的什么的,怎么样?”说着,右手便向莫如冰那雪白的大腿『摸』去。张耀暗自骂了一句:“禽兽!” 莫如冰吃吃地笑着,也不拒绝,任由那司机的右手在自己的大腿间摩挲着,只是司机想要再进一步深入时,莫如冰却扭动了一下腰肢,两颊通红地哼了一声,向那司机使了使眼『色』,示意张耀在后面看着呢。 那司机会意地笑了笑,也就不再深入了,不过仍是将右手放在莫如冰的大腿之上,只有换档时才将右缩了回去。 车子行驶得很快,到了城边上,莫如冰笑道:“师傅,你可以将车靠边停下了,让我弟弟下车,咱们去喝酒去!”说着,回头对着后排座上的张耀,使了使眼『色』。 司机将车靠边停下,眉开眼笑地道:“好啊,美女,你说去哪儿喝?” “去哪儿喝无所谓,关键是和谁喝!师傅,你人这么好,认识你挺高兴的!”莫如冰说着,转头对张耀道:“弟弟,你先下车吧,我喝完酒很快就回来!” 张耀肚里暗暗好笑,点头道:“姐,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拉开车门便跳下了车,向莫如冰挥了挥手。 小货车发出一阵轰鸣,冒出一阵白烟,便开走了,张耀摇头苦笑,便向前走去。小货车刚驶出两百多米,突然间左右摇晃起来,这样跌跌撞撞地又向前驶了三十多米,“呯”的一声撞在了路边的小树上,小树可是是新栽不久,“卡”的一声便折断了,副驾的车门一开,莫如冰一脸的开心,便向张耀跑来。张耀看见那司机骂骂咧咧地从车上下来,便向莫如冰追去,张耀见状迎了上去,正当那司机快要追上莫如冰时,张耀猛地喝道:“你想干嘛?” 那司机一愣,见张耀威风凛凛地站在面前,倒也不敢太过放肆,捂着左脸骂道:“他妈的,你们想干嘛?我将你来拉到城里,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哪?”张耀看他一副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暗暗好笑,看来,莫如冰那一巴掌打得不轻。 “谁叫你这么好『色』?”莫如冰躲在张耀身后道。 那司机心有不甘,看到对方就只有两人,心里也不惧,刷地一下抽出一把跳刀,在张耀眼前晃了晃,喝道:“既然如此,那好吧,交一万块钱的运载费,这件事情就可以这么了啦!” 张耀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路人,于是将莫如冰往旁边轻轻一推,上前一步道:“一万块钱?那也不多,不过我朋友可能不太愿意!” “你朋友?在哪?妈的,让他和老子说!”那司机见张耀口气疲软,胆子就更大了。 张耀右手按在了地上,对准了路旁的一颗石头,喝道:“出来吧,土爪!”,只听“呯”的一声,那石头几乎呈粉碎『性』的爆开,那司机呆呆地看着,双腿已经颤抖着,幅度也越来越大,终于,“当”的一声,跳刀落地,那司机掩面便向自己的小货车跑去,边跑边哭喊道:“妈呀,救命啊!两个怪物啊!” 莫如冰和张耀相互间望了望,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张耀道:“咱们现在去哪?” “我带你去我们的总部!”莫如冰说着,伸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 “春城教父”的总部并没有张耀所想像的那么隐蔽,就在莫如冰家旁边一幢写字楼里,在常人眼里看来,就像是一般的公司,只是比普通公司的写字楼要大得多,几个工作人员低着头在电脑前不知在干什么,莫如冰走进行,微笑着对同事们打招呼,并把张耀介绍给了几个在“教父”里担任要职的人。 莫如冰很详细地向一位名叫史亚男的女『性』介绍张耀的失忆情况,史亚男皱着眉头听完莫如冰的叙述,道:“我觉得张先生的情况比较复杂,通常情况下,人若是要失忆,那肯定是脑部神经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所照成的,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人体的本能反应,何为本能反应呢?就像是我这样!”说着,拿起一颗缝衣针,便向张耀的手指刺来,张耀手敏捷地一缩,奇道:“你干什么?” 史亚男点头微笑道:“就像你现在这样,当我用针刺向你的时候,你会本能地做出反应,也就是缩手的这个过程,同样记忆也是一样,当你的神经无法承受某一种刺激的时候,它就会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用来逃避将要承受到的伤害!这些都是属于本能失忆,可是张先生的情况却又不同,刚才莫小姐也说了,你曾经中过‘忘忧蛊’,‘忘忧’二字,顾名思义,就是让你忘记烦恼之事,而其他不相关的记忆,却是不会失去,而你几乎对以前某一段时间里的记忆全部都想不起来,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在你身上一定发生过不寻常的事!” 莫如冰听到这儿,忍不住『插』嘴问道:“以你的经验来判断,会发生过什么事?” 史亚男轻叹了一声,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只能把每一种可能都排除,我们才有可能找到引起他失忆的原因,对症下『药』,才有可能使他恢复,刚才我们只排除本能失忆,而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排除病理失忆!” “病理失忆?” “不错!引起病理失忆的原因有很多,就拿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当一个人的记忆中枢系统里,长了一个瘤子,压迫着记忆神经,这样就会导致人的记忆力减退,当肿瘤随着时间慢慢长大,而压迫力也越来越大,这样,人就会失忆!这样吧,张先生,我先帮你做一个脑部ct,看看是不是这方面的原因引起的!” “现在做?”张耀问道。 “对,现在做!”史亚男点头。 “设备都没有,怎么做?” 莫如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里的设备,可不比国内一流的大医院差哦!”说着,和史亚男一起,将张耀带到了一间密室! 一切准备好之后,史亚男让张耀放轻松躺下,亲自为张耀做头部ct。张耀这时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但却又说不上为什么,总之觉得自己失忆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四十五章 六芒星 张耀正在做着脑部ct扫描,莫如冰和史亚男正在观察室里仔细地盯着屏幕,生怕漏过一点可疑之处。 “很正常呀!”莫如冰边看边道:“他的脑里没有什么异样,看来得排除病理失忆了!” 史亚男也是一脸的『迷』『惑』和沮丧,道:“那他失忆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看来我们得另找其他方法了,别忘了我们是‘春城教父’的人,就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莫如冰喝了一口水,慢条思理地说道。 “等等——”史亚男惊呼了一声,然后用手指着屏幕道:“看,这是什么?” 莫如冰心里一紧,连水都忘记喝了,凑近一看,果然在屏幕上张耀的前脑部(额头)上有一块六角形的黑影,于是问道:“这不会是什么肿瘤吧,而且看位置似乎也并没有在大脑里,而是处于额骨与真皮层之间,也就是说,在他的额头的皮下,有一块六角表的物体!会是什么呢?” 史亚男似乎有些兴奋,莫如冰看得出来,因为史亚男的手在颤抖,内心极不平静。只听史亚男道:“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很明显,这块六角形的物体是人为造成的,应该是一次外科手术吧,如果我的假设没错的话,张耀的额头处,应该有一道手术后的刀痕!” “你确定?”莫如冰用询问的眼神望着史亚男,“可是我没在他的额前发现动过手术的痕迹呀!” 史亚男笑了笑,反问道:“要是像整容手术那样留下明显的痕迹,估计也没这么多人愿意去整容,这样的痕迹是肉眼很难看出来的,不过呆会儿我有办法看出来,毕竟做过手术的人,哪怕痕迹再不明显,但细胞与细胞之间被手术刀划开,始终都会留下一点空隙,虽然这空隙很难用肉眼看出来!好,脑部ct就到这儿,下一步就要寻找这道刀痕!”史亚男说着,关闭了屏幕,快步走进了ct房,莫如冰也紧跟着她走了进去。 “找到什么了吗?”张耀见她二人走了进来,急切地问道,随后看到史亚男和莫如冰脸『色』很是凝重,心里有些紧张,道:“难道我脑袋里真的有什么肿瘤压迫着记忆神经?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史亚男正『色』道:“都不是,你的脑部很健康!不过——”她故意将“不过”二字拖得很长,想要看看张耀的反应。 “不过什么?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不,都不是,我们在你的额骨与真皮层之间发现了一块六角形的黑影,但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想要询问你一些事情!” “问吧,什么事儿?”张耀知道自己没有肿瘤,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你这里有没有做过手术?”史亚男指了指额头,问道。 “没有啊!”张耀一脸的无奈,“我从生下来起,就没做过手术,更何况还是在头部!” “你撒谎!”史亚男道:“那六角形的黑影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人为做的!如果将那六角形的物体取出来,我想应该可以让你恢复记忆——假如你的失忆是属于病理失忆的话!”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有什么办法!总之事情很简单,我失去了记忆,是你们在找原因!” “那我们就得再次检查一下你的额头皮肤,看是否有人做过这样的外科手术!”史亚男说罢,右手指着一旁的病床,命令道:“躺下!” 张耀微微一笑,听话地躺在了**,让史亚男和莫如冰仔细地检查。 史亚男几乎带上了两幅眼镜,也没能在张耀的额头上找到一丝手术的蜘丝马迹,甚至用了“细胞取样法”和“断层渗透法”的高科技的方法,也没能看出张耀的额头做过手术。 “真奇怪,为什么找不到呢?用‘细胞取样法’来观察细胞间的衔接情况,是最科学的方法,哪怕这个手术是五十年前做的,都可以找到手术的痕迹,可是,为什么会没有呢?奇怪,真是奇怪,太不可思议了。” 莫如冰呵呵一笑,道:“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亚男,这只能证明张耀他并没有动过手术!” “可是,你又怎么证明那六角形的黑影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史亚男显然不服气,“如果那块黑影不是后天人为造成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天生形成的!可是显然又说不通,如果是天生形成的,那会是什么东西?再说了,如果是天生的,哪有这么正的六角形,这样太不合情理了吧?”说着,史亚男双手一摊,等着莫如冰给她一个答案。 莫如冰似乎并没有专心听史亚男的解释,而是在纸上用笔不停地勾勾划划,蓦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拿着那张画有六角型图案的纸,道:“我并不这么认为,张耀额骨与真皮层之间的那六角型黑影应该是让他失去记忆的根源,可是这六角型黑影状的物体并不是动了外科手术造成的,反而让我觉得这是一个诅咒或者封印之类的东西,亚男,你别忘记我们‘春城教父’所研究的东西,都是科学不能正确解释的事物,所以我这么认为的话,应该是不会错的!而且,你看——”莫如冰说着,用手指着纸上的那个六角型,道:“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个六芒星阵或者别的什么吗?” “六芒星?”史亚男觉得一头雾水。 “对,六芒星。六芒星最初是女神的象征符号,及维纳斯和金星的象征符号,后来有了‘完美’、‘规律’的意味。但是有些地方也把它作为邪恶的象征!”莫如冰意味深长地解释道。 “哪些地方?”张耀这时也忍不住接口问道。 “比如说古代印度、古代波斯(今伊朗)、古代巴比伦(今伊拉克)等,在古代巴比伦和古代波斯,这个六芒星图代表的是一种封印,好像叫‘所罗门的封印’,而在古代印度,六芒星图又代表了一个阵法,叫‘反陀罗阵法’,传说是不动明王所创造,用来与天帝战斗的阵法。现在大家明白了吗?”莫如冰一口气说完,如释重负,拿起杯子,“咕嘟咕嘟”连喝了三杯水,这才心满意足地长长呼了一口气。 “那和我失忆也没什么很大的关联呀?”张耀听着,也是一头雾水。 “那可不一定!”莫如冰接着道:“有这么一个传说,在上古神话时代的中国,流传着十大神器(请参考《轩辕剑》系列游戏),以伏羲琴为中心,再加上女娲石、盘古斧、神农鼎、昆仑镜和崆峒印,以六芒星图的位置正确摆放,就能形成‘失却之阵’,而‘失却之阵’就能封住一个人的记忆,当然,这上古十大神都是传说,谁也没有见到过,但这六芒星图,或许多多少少与你的记忆有所关联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并没有失忆,只是让这六芒星给封印了?”张耀问道。 半晌,莫如冰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也许吧!” 第四十六章 根源 张耀点燃了一支香烟,沉默地吸着,一支接一支,烟头一明一暗交替变化很快,很明显,他的内心极度不平静,莫如冰和史亚男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连吸了四支烟,当他要点第五支香烟的时候,莫如冰走上前,将他手里的香烟抢了过来,道:“别吸了!” 张耀抬头看了看她,苦笑了一笑,道:“除了吸烟,我还能做什么?我连回忆都没有,突来的一切不科学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你认为我该怎么办?要是换作是你,你又能怎么办?” 莫如冰微微一笑,道:“假如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我想这应该是件好事儿,再怎么说,你并没真正失去记忆,只是记忆被封印了而已!” “那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的!” “当然有区别,你想想看,只要解除了封印,你的记忆不就恢复了?要是你真的失忆,恢复起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连我的记忆被谁封印都不知道,怎么解除封印?”张耀懊恼地道。 莫如冰也陷入了沉思,突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和张耀异口同声地道:“难道是刑剑峰?” 张耀赞同地点点头,道:“除了他,可能不会再有别人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封印了我的记忆呢?这一点根本就匪夷所思,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就算他被明王附体,可是明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犯得着这样吗?况且,他要杀了我可谓是易如反掌,当凭上次的那个骷髅兵,我对付起来都相当地吃力,更别说那匹召唤出来的怪马‘斯莱普尼尔’,我简值碰都碰不到它!” “‘斯莱普尼尔’?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下子轮到史亚男一头雾水了。 莫如冰似乎没听见史亚男说话,略一沉思,道:“也许,明王是怕你想起什么,又或者你知道他的某些秘密吧!你也别太过于担心了,没有趟不过去的河,当务之急,有三件事情要做,第一就是寻找让你恢复记忆的方法,第二,就是要注意明王的行动,他的一个骷髅兵都这么厉害,我实在不敢想像他的力量有多大?” 张耀接口道:“第三件事情,尽快救出阿岩,让她解了我身上的忘忧蛊,或多或少应该可以回忆点什么,这件事情相当复杂,不过第一件事和第三件事,可以同时进行!” 莫如冰嘻嘻一笑,道:“想她啦?” “我怕夜长梦多,我答应过阿卡老人,会将阿岩救出来的,哪怕赔上这条命。” 史亚男听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好啦,你们在这里『乱』想些什么,时候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张先生,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去给你准备准备!”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张耀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美滋滋地睡上一觉,第二天醒来,太阳已挂在了当空,他『揉』了『揉』眼睛,『摸』出一支香烟点上,惬意地躺在**吸着,直到莫如冰敲了敲他的房间门走了进来。 “醒来了?”莫如冰望着躺在**吸烟的他,抿嘴一笑,“有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 张耀一听好消息,也不顾有没有穿衣服,一咕噜从**滚了下来,边穿衣服边问:“什么好消息?” 莫如冰故作神秘状,道:“一会儿你跟我来!到史亚男的办公室!”说罢,转身走了出去,张耀以解放军的速度迅速着好衣裤,洗漱完后快步走到了史亚男的办公室,房间不大,里面却有三个人,一个是莫如冰,一个是史亚男,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年纪约『摸』五十岁左右,架着一幅高度近视眼镜,一副饱学之士,他们三个似乎在争论着什么,直到张耀走了进来,才停止了争论,那中年男子抬头望了张耀一眼,友善地冲他笑了笑,站起身来,向张耀伸出右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张先生了?你好,我叫高凯!” “高凯?”张耀思索着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难道他就是传闻中那位最伟大的考古学家高凯? “高凯他是全中国最有名的考古学家之一,他曾经破解了古代楼兰之国的秘密。你也许听说过他的名头吧!其实高凯先生他所擅长的,并不是考古,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民俗学家,而且,他还是‘春城教父’的名誉理事会成员之一!”莫如冰在一旁介绍着。 “久仰久仰!”张耀上前紧紧抓着高凯的右手,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张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和莫小姐、史小姐在争论着关于你失忆的问题,而我的建议就是细胞及分子取样化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呢?” 张耀点头道:“这有关我是否能恢复记忆的事情,我当然愿意配合!不知道你想要怎么做?” 莫如冰忍不住接口道:“高先生的意思是这样的:他认为你额头上六芒星状的黑影确实是某种记忆的封印,但不一定非得要找到封印之人才能解除,完全可以用现代科技来帮助你恢复记忆。” “比如说?” “比如说将这封印取下来,这样就可以了!” “那要是不能恢复呢?”张耀没头脑地冒出来这么一句,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行不行得通还得需要实验来证明。 高凯沉思了良久,缓缓道:“就算不能使你恢复记忆,我想取出这个异物,应该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坏处吧?” 张耀也点点头,问:“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开始!”高凯的回答显然有些焦急,但他真的希望马上得知结果如何。 “好,大家跟我来!”史亚男说着,领着三人来到了一间摆满了精密仪器的房间,指着一台机器道:“张先生,请你躺在这里,我们现在就开始,先分析你额头上的六芒星物体!” 张耀依言在那机器上躺**躺下,三人转身离开了这间房间,来到了观察室,仔细地盯着屏幕,生怕漏过一丝细节。 屏幕上,再次显示了张耀额前的那个六芒星物体,三个人,六只眼认真地盯着屏幕。 “放大一千倍!”高凯头了不回地道。 史亚男在电脑前不停地『操』作着:“好了,一千倍倍!” 高凯还是没能看出什么,于是又道:“放大十万倍!” “十万倍!” 高凯再次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神『色』十分凝重,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莫如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道:“高先生,看出什么没有?” 高凯迟疑了一阵,点了一支烟,缓缓道:“莫小姐,不知道你注意看了没有,这块六芒星状物质,似乎不是普通的东西,它由细胞组成!” “细胞?不可能吧,假如是细胞的话,那意味着什么?激光切除行不行?”莫如冰急切地问道。 高凯转头对着正在『操』作电脑的史亚男道:“你怎么看呢?史小姐!” 史亚男仔细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道:“这难道是他身体的一部份?看细胞的形状也挺相似的!” 高凯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道:“本来一开始我也这么想,可是你注意看了没有,在六芒星物质的细胞膜旁,有一层细胞壁,很薄,紧贴着细胞膜,看到了没有?” 史亚男不相信地又盯着屏幕看个仔细,道:“真的有细胞壁,这么说,这物质本身不是由他体内的细胞构成?那又会是什么?难道是一种植物吗?只有植物才有细胞壁呀!” “不是植物,可是又不同于地球上已知的生物细胞,它细胸里不含有叶绿素,不能进行光合作用,就算含有叶绿素,那也没有用,被他的皮肤掩盖了,而且最奇特的,这物质所构成的每一个细胞,都与他身上的每一根『毛』细血管相连,换句话说,这些细胞依靠张耀的血管里的血『液』进行营养供给而生存!关键这样的细胞在人体里还从来没有发现过,似乎不像是地球上的生物细胞,退一万步说,如果真是地球上的生物细胞,那么我想,达尔文的进化论将会被撼动,甚至被击溃。” “那我们需不需要将这些细胞从张耀的身体里清除?”莫如冰始终关心的还是这个,毕竟达尔文的进化论在此时并不是很重要。 “你们担心的问题是不是他的记忆恢复问题,我的结论是,既然你们已经排除了病理失忆,而他也不属于本能失忆,或多或少,我都觉得他的失忆与这六芒星状的物质有关,所以我觉得,如果不将这些物质从他额头里拿掉,要想恢复记忆,可能连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而且你们可能没注意到,这显示器的屏幕出现了一些条状波纹,很明显,这是属于干扰现象,史小姐,似乎你们这里不存在这样的干扰!” 史亚男点头道:“是啊,你不说我都还没注意到,确实有干扰,可能是手机辐『射』的信号源干扰吧!” 高凯微微一笑,道:“确实,当手机靠近显示器拔打电话时,显示器确实有这个条状波浪纹的干扰,可是如果不打电话或者没有短消息发送的话,显示器是不会出现这样的干扰纹的,我们这里没有人在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六芒星物质所发出来的干扰。如果不信的话,你让张耀到这显示器旁一站,就完全可以证明我的推测是否正确!” “好,我去叫他出来!”史亚男说着,走出了观察室,不一会儿,她带着张耀走了进来。 “有什么结果?”张耀的眼光『射』向了高凯。 “张先生,请你站到显示器旁!”高凯说着,用手指了指显示器。 张耀不明所以,但仍然依言站在了显示器旁。 果然,显示器上的条状波浪干扰更为严重,甚至整个屏幕都在抖动,屏幕上的图像几乎看不清了。 “身上有带手机吗?”高凯问道。 “没有!手机丢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额头上的六芒星状的物质发出了一种波,我们暂且叫它干扰波吧,这个干扰波,就是封印他记忆的罪魁祸首!” 张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问道:“那这六芒星状的物质到底是什么呢?” 观察室里每个人都在沉默,似乎在思考用哪个词来形容更为贴切。高凯微微一笑,道:“是生物细胞的集合体……” 第四十七章 生物细胞集合休 “生物细胞的集合体?那又是什么?”张耀听得一头雾水,询问莫如冰。 莫如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摇头道:“嘿嘿,我的生物课程从来没有及格过,现在你问我这个,我……我早上还没刷牙呢!” “总而言之呢,它具有处理某种信号的能力,是属于有机生物细胞的集合体,换句话说,是一种生物晶片!”高凯正『色』道。 “生物晶片?”张耀等三人异口同声叫道。 高凯没理他们三人,继续说道:“这生物细胞集合体会受某种命令信号而发『射』出某种特殊的低频生物波,从而将他的信息传达出去或者影响他的记忆……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到底是不是这样,还待找到证据来证明。” “你有多大的把握?”莫如冰问道。 “百分之七八十是有的!”高凯掏出香烟,扔给了一支给张耀,自己点燃了一支吸了起来。 张耀自语道:“这么说来,将这六芒星状的物质拿掉,就能恢复记忆了?”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高凯边说着边拿出一根折弯的金属丝,然后用打火机加热,继续道,“看,就像这根记忆金属,当给它一个热信号,它就恢复成原先笔直的状态了!” 果然,那根折弯的金属丝在加热后三分钟,慢慢地变成一根直的。 “以激光手术之类的现代医学,能不能将它强制拿掉?”张耀似乎下定了决定,想要以现代科技手段做这件事儿。 史亚男接口道:“强制拿掉的话,现代的医学应该可以做到,可是这么一来,也许会有以纳米为单位的物质残留在你的皮下,也许这样做的风险很大,甚至有不可预知的后果,比如说永远恢复不了记忆!” 史亚男是这方面的权威,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张耀似乎觉得这个方法不是太可行,失望地瘫软在椅子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莫如冰终于开口了:“可以试着用一些别的方法也说不定……” “什么方法?”张耀迫不急待地问道。 “比如……封印的咒语之类的不科学的方法!” 众人一听,齐道:“这是最安全的方法,不过去哪里找这样的咒语呢?” 莫如冰缓缓道:“刑剑峰(不动明王)肯定会这个咒语,可是不可能找他,张耀他所说的阿卡老人似乎也不会……这个……啊,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肯定会!” “谁?” “第十一世转世灵童桑诺!” “啊?”众人一声齐呼,道:“他是转世灵童,可不是一般人,而且毕竟年纪不大啊,曲指一算,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真能解了这个封印?” 莫如冰淡淡地一笑,道:“当年第十世桑诺活佛转世时,我可是做了跟踪采访的,或许与佛有缘吧,总之要请动他,应该是不难,关键还不知道能不能解!” 莫如冰道:“能不能解还未尽可知,不过总得去试一试,你说呢?”说着,她将目光投向一旁不语的张耀。 张耀半晌抬起头,望着莫如冰那诚挚的目光,缓缓地点点头,道:“什么时候出发?” “既然决定了要走,那就明天吧,我怕夜长梦多,我们既然能想到这个办法,刑剑峰他也一样能够想到,咱们必须占先机,才能化被动为主动!你收拾一下行装,今天就出去放松放松,亚男,麻烦你帮我订两张西藏的机票吧!” 史亚男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高凯道:“那我呢?两张机票,张先生一张,那另外一张该给我了吧?” 莫如冰“嘿嘿”一笑,道:“你去也可以,不过你认识十一世转世活佛吗?” “唉!”高凯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只好留守在这里,做你们的狗头军师了!”说着,不住地摇头,似乎是为了不能去西藏“玩”一次而感到遗憾。 莫如冰淡淡地笑了笑,没有理他。张耀道:“既然要远行,那我就去准备一下,买一些日常用品吧!”说着,往外走去。 “等等——”莫如冰叫住了他,“这是五千块钱,你先拿着用!”说着,递来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五千块。 “用你们的钱,多不好啊,再说我身上还有些钱的!” “没事儿,让你拿你就拿着吧!记住,早些回来,明天早上还得去赶飞机呢!” 张耀应了一声,顺手将钱塞进随身携带着的一个皮夹里,转身走了出去。 大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而张耀仿佛找不到一个城里人的感觉,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他自己反而觉得这一切实在太假,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发生何种变化,古人道得好: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谁知道下一秒种会发生什么事,也许,就真的像世界末日那样,一颗小行星坠落在了地球上,而这一切,都是无法预知的。他漫无目的地走了近一个多小时,才意识到自己不是来逛街的,而是来买东西的,看了看身上那这件破衣服,应该换套新的,而且要买套牛仔的,这样才不致于在今后遇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物时将衣服弄破,至少能比普通衣物耐穿,想到这里,他上了一辆到正义路的公交车,为什么没有选择打车呢?他并不是不想打车,而是想体验一下普通老百姓那种生活,也许,这样的生活,他以后再也过不上了。 正义路旁的南屏街,不知什么时候起被改成了步行街,街上穿着醒目衣服的女人不时地迎面而过,飘来阵阵清新的香水味,张耀悠闲地点着一支烟,缓步地走上步行街上,欣赏着各式各样的美女,有清纯型的,有妩媚型的,总之,看得他眼花缭『乱』,也许有太长的时间没有接触女人了吧,张耀在街上看得津津有味,不过他也没有忘记今天出来的目的,看到街旁有一家“小魔怪”的牛仔专卖店,便走了进去,店里稀稀拉拉没有多少人,不过一个正在选衣服的美女吸引了他,虽然只看到了她的后背,他希望这个女人不是“三望”型的(所谓三望,指:背看希望,侧看失望,正看绝望)。 “老板,这件衣服多少……”那女人转头问店里的老板,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正走进店里的张耀,不由地一愣。 张耀正在欣赏这女人的俏挺的『臀』部时,见那女人一转头,不禁欣喜:这下可以看到她的脸了,谁知道,那女人见到他只是一愣,而他见到那女人更是吃惊——她不是别人,而是曾经两次追杀他的美女杀手、刑剑峰的女儿,小雪的妹妹西条丽! 张耀本能地想要抬腿便跑,可是转念一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谅她不敢怎么样,于是刚转身跑了两步,便又退了回来,假装没有看见她,专心地选起衣服来。 西条丽漫不经心地边选衣服边向张耀身边挪,轻声道:“你……没死?” 张耀微微笑道:“我,没死!” 两人一问一答,显得很是简洁, 西条丽一愣,做了一个上帝保佑的手势,张耀冷笑道:“这时候你做什么‘上帝保佑’啊?我虽然没向你寻仇,可是你现在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西条丽“嘿嘿”一笑,道:“我是在庆幸自己又多了一次杀你的机会!你受伤的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张耀“哼”的一声,道:“托你的福,我到了苗疆!” “苗疆?怪不得!”西条丽说完,一双水灵灵的妙目望着张耀。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是聊着天,根本就不像是杀手和猎物的关系,反而像是一对朋友。 “你不该回来的!”西条丽冒出了这一句。 “为什么?” “因为……我……其实并不想杀你,可是父命难违,我也是没办法,现在让我看到你了,对不起,我只好这么做了!”西条丽说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约五厘米的小刀,便向张耀的胸口捅了过来,经过几次战斗的张耀,这时候身手也敏捷了许多,轻轻往边一让,一只大手趁势牢牢抓紧了西条丽那持刀的人右手,心道:“好险!” 其实五厘米的刀并不是很长,甚至都不能算是一种管制刀具,可是张耀仍就避开了,虽然他知道这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西条丽不一定会下手,可是当他看到那把小刀时,却不得不全身紧张起来,那把小刀,刀身乌黑,但并不是像传统刀具一样,这小刀并不是扁的,而是带有三角形状的凹槽,张耀知道,那凹槽是用来放血的,属于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小型军用匕首。 幸好张耀这一下拿捏得奇准,没让西条丽刺到,西条丽一击没中,便微微一笑,将刀收在皮包里,这几下出刀,收刀动作十分迅速,就像是专业训练过一样,旁人看来,还以为她和这个男人打情骂俏呢。西条丽正『色』道:“你虽然躲过了我的一击,可是我爸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张耀向来面对美女都很从容,哪怕这个美女是来杀他的,只见他点头道:“难道你是你爸的杀人工具吗?你用点脑子想想,他为什么要杀我?” “很简单,怕你和‘春城教父’的人合作,坏了他的大事!” “什么大事?” “这当然是不能说的,算了,你走吧。虽然你胆子不小,可是我却不想你死在昆明,你离开昆明吧,永远也别回来了,还算好我爸并不知道你没死!” 张耀肚里暗暗好笑:“真是一个傻女人,就只有你蒙在鼓里!”但他又不想点破,只道:“以你现在的实力,你杀不了我的!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买点东西就要回去了,想杀我的话,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或许你能得手!哈哈!”说着,张耀拿起一套牛仔衣裤,付了钱扬长而去,留下了气得小脸苍白的西条丽。 第四十八章 冰火九重天 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张耀拎着大包小包走在街上,步行街中心地带围了一群人,似乎有人在吵架,张耀本来就是好事之人,忍不住凑上前看个究竟,他吃力地挤进人群,听着其中一人吵架的声音很熟悉,伸头一望,不是以前的同事李铁吗? 李铁正和一个中年『妇』女吵得不可开交,张耀叫了他两声,都没有听见似的,于是张耀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李铁!” 李铁转头一望,见是张耀,笑了笑,道:“你稍等一下,我吵完再跟你说!”不等张耀回答,扭头便破口大骂:“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 “我**?那你不是成了『色』狼,连老娘的油都敢揩,你不问问我是谁?找死!” 围观的人群一阵哄笑,那『妇』人全身脂肪,还故意『露』出半截跟游泳圈一样的肥腰,胸部倒是挺硕大,由于太激动,全身的肥肉也跟着她骂人一抖一抖的。张耀不禁皱了皱眉头。 只听李铁哇哇大叫:“我揩你的油?天哪,你这样的人就是全身脱光光在步行街跑上一天一夜,也没人愿意看你那肥猪身材!” 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那『妇』人气极,冲上来便要揪住李铁的头发要打,张耀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李铁往身后一拉,护住了他,也挡住了那『妇』人,那『妇』人没想到有人出头,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张耀也一起打。张耀哪能容她揪住自己的头发,一声不吭,“啪啪”两声,那『妇』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张耀已扇了她两个嘴巴,然后便拉着李铁往正义路上走去。 那『妇』人“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哭了出来,边哭还蹬腿,杀猪般地叫道:“打人啦,打死人啦——” 张耀没理她,拉着李铁消失在人流里。 走到正义路时,张耀笑问道:“兄弟,你怎么和这样的女人缠在一起?” “唉,别提了,今天算我倒霉,本来多好的一个心情,却被这女人给搅了!刚才我走路时,不小时右手碰了她的屁股一下,我说了声对不起,她却不依不挠,非得让我赔钱,说是她被我碰到,嫁不出去了。” 张耀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铁继续说道:“你这久到哪里去了,仿佛人间蒸发似的,找死都找不到你,给我们刑总急得吃不下,睡不香,人都消瘦了!现在整个游戏测试部门,就只有我和另外两个人了,其他的人走的走,散的散,连莫经理她也没有干了,现在我当经理啦!”说着,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小雪她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你和莫经理走了以后,董事长(刑剑峰)说刑总(小雪)不具备出任执行总裁的条件,将她下了,现在公司执行总裁、总经理、财务总监和人事经理这几个重要职位全都换人了,整个公司已经感觉不到以前那种朝气蓬勃的气氛了,变得死气沉沉一样。刑总自从离任了以后,整个人似乎变了,几乎没有了往日的笑容,不过还算好,她始终都还掂记着你,听说你在医院里出了此事儿,从此消失了,她就派人到处找你,走走走,我带你去见她!” “这——”张耀犹豫不决,他不知道李铁所说是不是真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小雪她是否知道他爸爸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爸爸。 “怎么?不想去吗?你这人也真是的,人家都这么做了,你还怕个啥?” 张耀微微一笑,道:“兄弟,不是我怕什么,我马上就要离开昆明了,可以要一个多月,或是更长的时间,等我回来再说吧!” “等你回来?那你不管刑总了?不行不行,快跟我走!” “兄弟,我真的有事要出远门,看,我日常用品都买好了,明早的飞机呢!” “这样啊,好吧,我去跟刑总,啊,现在应该叫她小雪了,我去跟她说说,就说你平安无事,让她不必担心!” “兄弟!”张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能不能不告诉她你见到我?” “这个……你是不是有意避开她啊?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张耀干笑两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我有不能说的苦衷,你就行行好,看在我替你解围的份上,帮我这个忙!” “好吧!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兄弟了,你请我去玩一把‘胸推’或是‘冰火’,我就替你保守这个秘密!怎么样?我的要求不高吧?”李铁一脸的坏笑。 张耀差点没晕死过去,无奈是点点头,道:“好吧,早知道你是落井下石之人,算了,这次就算我倒霉吧,说,想去哪里推?” “新迎吧,那里有个桑拿中心,好像叫‘日新温泉浴场’,里面的小姐技术又好,价格也不贵,就去那里吧!”不由分说,带着张耀走出了步行街,伸手一拦,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直向新迎驶去。 日新温泉浴场是昆明首家日式风格纯天然温泉水的综合『性』浴场,包括桑拿、按摩、推油应有尽有,两人下了车,走了进去,一个打扮风『骚』的妈咪便迎了上来,献媚道:“二位先生是第一次来我这里吧?不过放心,我们这里服务绝对周到,二位是洗桑拿还是推油按摩呢?” 李铁点点头,道:“你们这里全套多少钱?” “不贵,全套的话只收六百八十元,二位既然是第一次到这里来,那我给你们打个八五折,算五百!” 李铁悄悄地对张耀道:“是不贵,不过呆会儿她叫来的小姐,咱们都要换,不然,她会找些技术差的,咱们换了以后,她就会认为我们是这方面的老手,自然就将好货『色』介绍给我们了!”于是转头道:“好的,没问题,给我们选两个技术好的!” “好的,没问题,二位稍坐,我带两个小姐过来!”那妈咪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她身后跟着两位婷婷玉立的少女走来,道:“二位老板,看看这两位还中意不?” 张耀和李铁顿时都傻眼了,这两个少女长得天生丽质,皮肤白嫩细腻,面容娇好,身材惹火,二人看得直流口水,张耀扯了扯李铁的衣角,道:“还换不换?” 李铁双眼直愣愣地盯着那两位小姐,直吞口水,喃喃道:“我不换了,你要换你自己换!”说着,走上前去,拉着其中一位小姐的手,道:“全套!”那小姐抿嘴一笑,道:“行,跟我来!”说罢,亲昵地揽着李铁的腰便转身上楼了,留下了张耀一个人。 “妈的,这么不讲义气!”张耀肚里暗暗骂道。 那妈咪见张耀没动,以为他不满意,上前问道:“先生,这个你满意吗?不满意地话,我换一个给你!” 张耀点头道:“不错,就她吧!”说着,上前搂住那小姐的纤腰。那小姐扭动着柔软的腰肢,便任由他搂住,媚声问道:“先生,是不是也来个全套?” 张耀摇头道:“全套就算了,你这里还有些什么服务?” “冰火、胸推、沙漠风暴、**相拥、点砂美人鱼……你想要什么服务?” 张耀对这些一点也不懂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全套,可是他身中心蛊,也做不了那档子事儿,于是装作很老练的样子,道:“**相拥吧!” 那小姐笑道:“先生还真会选。这**相拥可是最新的服务,保证让你舒服!”说着,拉着张耀便上楼去。 小姐领着张耀来到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顺手将门一关,便开始脱衣服。张耀心道:“没这么快吧?”正想着,那小姐已将全身脱了个精光,见张耀的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自己那硕大的胸部,不由地一阵娇羞,红着脸道:“先生,你看什么?” 张耀心道:“这做小姐的也会不好意思?”于是调笑道:“你**这么大,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不看都不行!” 那小姐嗔道:“讨厌,你这么『色』急!”说着,走了过来帮张耀解去衣裤,让他平躺在**,笑问道:“先来什么?要不我先给你按摩一下吧,舒舒你的筋骨!”说着,开始在张耀身上关节各处『揉』捏着,只听“咯咯”几声,张耀的手指,脚趾和脊柱关节各处被拉扯着直响,张耀觉得浑身十分惬意,闭上双眼,好好享受这瞬间的快感! 各位关节拉扯完了以后,那小姐让张耀俯卧在**,在他的背上倒了一些精油,开始用她那硕大的**在张耀的背部摩擦着,只听“啊——”的一声**之音从小姐嘴里冒了出来,张耀只觉得全身一阵紧张,那声音听在耳朵里,十分的舒服受用,心道:“这小姐看来蛮专业的,知道男人需要什么!” “嗯——”又是一声,小姐整个人趴在张耀的背上,不停地用胸部和下身的『毛』在他背部摩擦着,喃喃呻『吟』,吐气如兰,张耀顿时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在梦境之中。 摩擦力度越来越大,频率也越来越快,小姐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张耀犹似大风大浪中的一叶孤舟,随着大浪摇摆着,晃动着。 这时,小姐换了一个姿势,改用『臀』部来推,并且两只小手也握住张耀的**,不停地上下套弄着,呻『吟』声也越来越大,也许是中了心蛊的原因吧,张耀虽然兴奋,可是却没有十分畅快的感觉,弄了半天,小姐似乎也累了,看看了墙壁上挂着的钟,道:“先生,快一个钟点了,需不需要加钟点啊?” 张耀摇了摇头,道:“算了,下次吧,你想办法把我弄出来吧!” 小姐皱了皱眉,点点头,道:“好的!没问题。”说着,用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盘子里的一块冰块,含在嘴里,紧接着又含住了张耀的**,不停地套弄着,本来**中烧的他,一受到这么冰冷的刺激,按理说应该马上就会软下来,可是并没有,相反他的**更加昂首反复挺拔,当嘴里的冰块快要熔化完的时候,那小姐突然端起桌上的一杯咖啡,含了一小口在嘴里,再次含住了张耀的**,刚刚经历了寒冰地狱的他,突然间从下体传来一阵滚烫的感觉,如电流般通过身体,直传到了大脑,紧跟着张耀全身肌肉紧绷,死死地揪住那小姐的秀发,将一股**辣的精华奔『射』在她的嘴里,小姐挺有职业道德,并没有将头移开,全部将张耀体内喷『射』出来的精华,和着热咖啡,“咕嘟咕嘟”两声,全都吞到了肚子里,然后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红唇,笑道:“先生可真厉害!” 张耀笑道:“是吗?” 那小姐道:“我给你做一下『性』保健吧!”说着,双手相互间『揉』搓了一下,然后紧紧贴在了张耀的腹股沟两旁,张耀顿时觉得全身舒畅无比,心里一阵高兴,便拿出一百元,递给小姐,道:“拿去,给你的小费!” 那小姐见张耀如些出手大方,喜道:“先生,下次来一定要做全套哦!我是20号,下次你来找我,我再给你一些更加特殊的享受!” 张耀心道:“特殊?该不会是sm之类的吧!” …… 张耀下楼,冲了一个澡,然后到桑拿房湿蒸了一会儿,这才舒服地走了出来,在休息室里,李铁早就完事了,见到张耀,笑道:“兄弟的耐力可真行!我就不行了,被那小姐两下就整趴下了!” 张耀扔给他一支香烟,笑道:“我没做全套,只玩了一组冰火和胸推,觉得比做那事强多了,完全就是在享受,哪像你,还得拼命用力去干!那还不如去做牛郎呢,又能享受,又有钱赚!” 李铁哈哈一笑,道:“有道理!” 两人在休息室里闲聊,直到天黑了,这才离开日新温泉浴场。和李铁分别后,张耀有些失落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将赴刑场行刑的犯人,不免对世上的事物有些留念,他走在大街上,没有打的,也没有做公交车,只是一个人拎着东西走,左顾右盼,仿佛他去的不是西藏,而是地狱。 确实,前方的路并不好走,还有许多未知的情况出现,等待着他的,真的是一个无尽的炼狱…… 第四十九章 诡异的寺庙 张耀疲累地回到了“春城教父”总部,莫如冰等人看到他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没多问什么,只问该备齐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张耀点点头,史亚男走了过来,道:“张先生,我替你准备房间,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 莫如冰拦住了她,道:“今晚让他睡我那里吧!”也不管张耀同不同意,便拉着他往外走。在她拉张耀的时候,张耀犹豫了一下,莫如冰笑道:“放心吧,有两间睡房,你一间,我一间,你还怕我吃了你啊?” 张耀也笑道:“你不会么?”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莫如冰将张耀安顿好,便也熄灯睡了,毕竟从明天起,两人将要踏上一条崎岖的路,路有多远,谁也不知道,趁现在还能睡,就好好睡上一觉吧。 第二天一早,莫如冰早早就起来了,做好早点,这才叫醒张耀,道:“昨晚睡得香吗?” 张耀点点头,道:“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你的床可真软!”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你要是觉得好睡呀,等回到昆明来的时候,天天让你睡!”说到这里,莫如冰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红,扭转头去不再看他,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餐。 十分钟后,窗外一阵汽车的喇叭声传来,莫如冰抬手来看了看时间,道:“史亚男已经来了,在楼下等着送咱们到机场呢,走吧!” “还没吃完呢?”张耀嘴里咀嚼着食物,吐字并不是很清楚。 “别吃了,赶飞机要紧!”不由分说,拉起正在吃着东西的张耀便往门外走去。 才到楼上,就见到一辆淡绿『色』的polo车停在楼下,史亚男从车窗里伸出头来,一脸怒容,道:“你们两个在上面『乱』搞什么啊,时间都快到了,上车!” ……………………………… 飞机在在贡嘎机场落了地,他们租了一辆巴士穿过拉萨繁华的市区。隔着拉萨河远远地望了一眼巍峨神秘的布达拉宫,张耀指着布达拉宫赞道:“这么雄伟的建筑,真难以想像在古代那样落后的社会,是如何建立起来的,雄伟之中透着一些神秘,七分神秘当中却又有三分诡异!啧啧!” 莫如冰笑道:“西藏的佛教和中原的佛教有所不同,中原佛教属于禅宗,而西藏佛教却属于密宗,两者虽然同出一辙,本质上却有相当大的区别,而且密宗常常被蒙上了一层神密的面纱,被传言得神乎其神!” “是吗?这我可不懂,不过在中原的佛教,那些修行的人都叫和尚,而密宗却叫‘活佛’(喇嘛),一个是光头,一个却是带发,根本就是不同的教派嘛!” “这里面却有传说,我以前跟踪采访十一世桑诺时,就知道一些,我讲给你听吧:其实,密宗分为两种,一种叫东密,而另一种叫藏密,从传统佛教的观念,认为释迦牟尼入涅盘以后几百年间(公元150—公元250年间),印度佛教中,出了一位龙树菩萨(又一说是龙猛菩萨),打开了释迦佛留在南印度的一座铁塔,取出密宗的经典,从此世上便有了密宗的流传。到了中国唐朝玄宗时代,有三位印度的密宗大师来到中国——善无畏、金刚智、不空三藏——便传下了密宗的教门。再到宋末元初,由蒙古人带入了西藏的密教,经过融会以后,到了明朝永乐时期,认为密宗过于怪异,便下令废逐,以后就一直流传在日本,这在中国佛学史上,后来便称它为东密。” 张耀咂咂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那么藏密呢?” 莫如冰顿了顿,接着道:“从西藏密教的传说,认为释迦佛的一生,所传授说法的重点,都是可以公开讲说的,所以便叫它为“显教”。至于具有快速成佛的秘密修法,释迦恐怕说出来了,会惊世骇俗,所以终他的一生,便不肯明言。到他涅盘后的八年,为了度世的心愿,需要传授密法。因此,他以神通显化,不再经过母胎而出世,又在南印度的一个国度里,正当国王夫『妇』在后园闲游时,看见池中巨莲中间的一朵忽然放大得异乎寻常,顷刻之间,又从这巨莲的花蕊中跳出了一个婴儿,就是后来密教的教主——莲花生大师。长大以后,娶妻生子,继承王位,以种种神通威德治理国政。以后舍弃王位周游传法,到过尼泊尔,发现国王残暴失德,他便取而代之,为尼泊尔治理好了国家,飘然而去。当中国唐太宗时代,他便进入西藏传授密宗的教法,从此使西藏成为佛国。他的传法任务完了,在西藏乘白马升空而去,返回他的世外佛土。据说,莲花生大师永远以十八岁少年的『色』相住世,始终不老,偶然嘴唇上留一撮小胡子,点缀他的庄严宝相。西藏密教徒们集会,虔诚修习一种密法“护摩”,以火焚许多供养的物品,有时感通了莲师,亲自现身在火光中,如昙花一现,与大家相见云云。这一路的密宗,在中国佛教史上,后来便称为藏密。” 张耀听后,叹道:“这藏密可又要比东密神秘多了!真想快点到布达拉宫,看看所谓的十一世桑诺活佛是个什么样子!” 莫如冰笑道:“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活佛他并不在布达拉宫!” “啊?他不在布达拉宫,会在哪里呢?” 莫如冰摇头道:“活佛他一般情况下,会四处云游说法,这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会在哪里?”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咱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你居然告诉我找不到他?那我们还来干什么?”张耀显然觉得莫如冰在欺骗他,大声地质问道,不知道是说话有些急了,还是空气稀薄的原因,张耀明显觉得有些气不够用,还算好他在云南长大,海拔也不算很低,这才勉强可以支持。不过心慌、气短和胸闷等高原反应却是免不了的,莫如冰知道在这全球海拔最高的高原,是不能大声说话的,于是笑而不答。 张耀急道:“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莫如冰笑道:“我带你到一座名叫‘灵山’的山上去,山上的一间寺庙里有个活佛,听说有相当高的法力,先让他帮你看看,或许能有些帮助!” “他的法力能比桑诺活佛的大?”张耀不相信地摇摇头。 莫如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怎么能比呢?就像孙悟空和二郎神谁的法力大?” 张耀不作声了,此时,他们租下的巴士车已经在爬坡上山了,本来就是全球海拔最高的西藏,这时还要上山,张耀不禁从内心开始紧张,没头没脑地道了一句:“咱们有没有带氧气瓶?” 西藏,也正是这样一个潜藏着生命之源,布满了死亡之谷的带有象征意味的地方。上山的路极难走,更别说是开着一辆不知道有没有年检过的巴士车,一路磕磕碰碰地吃力往上开,好几次在换档的时候熄了火,那司机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太好,车子才开到半山腰,就道:“行了,我的车就只能开到这里了,再上去的话,空气稀薄,更加容易熄火,到时候可就真麻烦了!” 莫如冰客气地道:“师傅,能不能再上去一点儿?我多给你些钱也就是了!” 那司机摇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车子真的上不去了,你们自己下来用走的吧!真没搞懂,你们这些外地人,来到拉萨,不去布达拉宫,却来这荒郊野地干嘛呢?”说着,不停地替他们婉惜。 莫如冰见那司机不肯再开,只好付了车费,和张耀一起,手拉着手向山顶艰难地爬。山路越走越窄,走了半个多少时,几乎见不到人烟,时不时会遇到一群群结队的牦牛群和赶牦牛的人和他们相对而过,山路上几乎见不到汽车,人们的运输工具还是靠骆驼,牦牛和成群结队的羊群。 小山的山头上,有一座看上去已有百年的寺庙。这小山不高,但离天很近,张耀快到山顶时,就可以看到雾一样的云低低地缠绕着那泥灰『色』的寺庙,和它北面风化的塔林。让他朦胧地想起那些关于宇宙。自然、魔法。灿烂的艺术和生命的本源的种种疑问。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莫如冰和张耀终于登上了小山的顶峰,两人累得不行了,找了一块大石头,也不管有没有积雪在上面,一屁股坐了下来,不停地大口喘气,这里的空气很稀薄了,张耀点了一支烟吸了起来,才吸了两口,就将烟扔掉了,氧气本来就不够用,再吸烟的话,确实让他感到头脑一阵阵的昏厥。 两人休息了近半个小时,这才站起身来,往不远处的寺庙走去,两人走进庙里一看,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活佛,甚至连人都没有一个,张耀不禁失望之极,庙里还残存着一些破损的塑像,那是一些造型优美的菩萨和圣母。倒塌的金刚头部的表情依然清楚,圆睁怒目,剑眉倒竖,大张着呐喊的嘴巴,让张耀看了触目惊心,转头问一旁也在暗暗吃惊的莫如冰:“你不是说有活佛吗?活佛到哪里去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莫如冰望着一寺的破烂佛像,道:“我怎么知道?当初我到这里时,这里还香火旺得很,怎么才几年功夫,就变成这样啦?奇怪,奇怪!” 张耀道:“你几年没来西藏了?” “八年!” “嘿嘿,八年!八年前我还是一学生呢!八年前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就把我骗到这里来了!” 显然,莫如冰被张耀那个“骗”字激怒了,大声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吃饱了撑着了我,好端端地在昆明不呆着,陪你到西藏来,你还说我骗你,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着,“哼”的一声,大步向寺外走去。 “咦?这是什么?”张耀一声惊呼,蹲下身子,仔细看个究竟。 莫如冰还以为张耀想要骗他过去,冷笑着不理,仍是快步向前走去。 “啊——如冰,快来看!”寺庙里传来张耀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三分诧异,三分惊恐。 莫如冰本来就觉得这间香火一直很旺的寺庙居然没有人就很奇怪,这时再听到张耀的声音,急忙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大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大呼小叫的!” “这里有一些血迹,还有,这里有一张纸条,纸条上都是梵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从字迹上看来,似乎写得十分匆忙!” 莫如冰接过纸条一看,果然是梵文,而且字迹潦草,沾着一些血迹,更显得有些恐怖和诡异,于是点点头道:“看来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以至于全有的活佛全都没在了,从这些倒塌的佛像看来,似乎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斗,可是佛门本是清修之地,怎么会在这里发生斗殴之类的事呢?奇怪,奇怪!” 张耀同意莫如冰的说法,点点头,道:“看来咱们得另寻一座寺庙,请那些活佛帮忙看看这纸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正说着,张耀突然大喝一声:“谁?给我出来——” 第五十章 飞头蛮族 只听张耀大喝一声,震得本就破旧的寺庙簌簌发抖,一声大喝后,却见寺庙一角一个圆形的物体以极快的加速度向张耀俯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张耀实在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加上寺庙里的光线本来就很昏暗,只感觉那圆形物体有些『毛』绒绒的。 来不及多想,张耀挡住在了莫如冰前面,下意识地挥手一挡,“呯”的一声闷响,张耀顿时只觉整个手臂麻木疼痛,有种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份的感觉,那圆形物体一击没中,啸叫一声,便绕过二人的头顶,“呯”的一声,撞开了寺庙内堂的木板墙,便不再出现了! 张耀心中一懔,站起身来,便要去内堂查看个究竟,莫如冰拖住他的手,道:“你别进去!我害怕!”满脸的乞求之『色』,张耀看到莫如冰如此害怕,于是作罢,说真的,他的内心何尝不害怕呢。于是点了点头,道:“咱们下山去吧!”说着,拉起莫如冰的小手,大步走出了寺庙。 两人携手走出寺庙,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见到了阳光,两人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但仍是心有余悸,莫如冰拍拍自己的胸口,颤声道:“张耀,刚才那个球状物体是……是什么?” 张耀此时手心里全是汗水,强作镇定地道:“不知道,当时光线太暗,没看清楚!不过似乎刚才我用手挡住它的时候,感觉……感觉……” “感觉怎么样?” “感觉到似乎那东西有皮肤,不过挺冰凉的!” 莫如冰一听,俏脸“刷”的一下全白了,握住张耀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哆嗦着道:“你真的确定?” “我?”张耀看了一眼莫如冰,见她如此害怕,不忍再说下去,勉强地笑了笑,道:“没什么,可能是我一时眼花吧,也许是什么动物也说不定!没事儿的,啊?” 话音刚落,从那间破庙里传来一声尖叫,如鬼如魅,声音凄惨异常,两人不禁面面相觑,瞟了一眼那破庙,谁都不敢壮起胆子再去看个究竟,快步地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突然两人又一齐道:“我……”随即都笑了,莫如冰道:“你先说!” “不,还是你先说吧!” 莫如冰一阵犹豫,思量了半天,下定决心道:“张耀,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想想看,如此香火旺盛的庙宇,怎么会成这个样子?而且里面似乎在打斗过的痕迹,还有……有那个球似的东西会袭击人,还有……还有地上的鲜血和那草草写完的梵文纸条,我……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张耀似乎没听见莫如冰的话,他点燃了一支香烟,仰视着万里无云的蓝天发呆,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走吧,先下山去,到城里找个宾馆先住下来,可能是太累,所以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 莫如冰没有做声,默默地拉着他的手,慢慢地向山下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走到半山腰时,迎面来了一个当地的牧人,赶着一群黑山羊上山,莫如冰突然想起什么,上前大声是问道:“大叔啦(藏族人打招呼,一般在名称或名字后加一个‘啦’字,以示尊敬),这山上的那间庙怎么没有活佛呢?” 那牧人看了看莫如冰,又看了看张耀,并没有回答,那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些诧异! 莫如冰又问了一遍,那牧人才道:“那庙早就没人了,你们还去那干什么?里面有魔鬼,你们快下山,找个菩萨保佑吧!”说着,摇了摇头,赶着羊群继续向上走。 莫如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在庙里捡来的带着血迹的纸条递给那牧人,道:“您帮看看这上面写着什么?”她知道藏人大多信佛,这些梵文也应该看得懂。 果然,那牧人接过纸条一看,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突然间“哇哇”大叫一声,将纸条一扔,十分惊恐地逃下山去,连自己羊群也不要了,张耀大吃一惊,急道:“大叔……大叔……” 可是那牧人头也不回,眨眼便不见了踪影。莫如冰俯下身拾起那张纸条,放进口袋里,对张耀道:“不知道那纸条上写些什么,他竟如此害怕!” 张耀面无表情地道:“走吧,下山再说!” 有句话道:“上山容易下山难”,果然,两人一路跌跌碰碰花了四个多小时,才来到山下,张耀回头望了一眼那山,不禁叹道:“这山真的好高!”莫如冰没有作声,她只是望着那座隐约在云层里时隐时现的庙宇,觉得越来越诡异。 “你在想什么?”张耀问道。 “我在想刚才那牧人的表情,他看了纸条后,似乎是看到了这世界最最恐怖的事情,我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对于一个藏族的牧人来说,那些黑山羊可是生计的来源,他连羊群都没要了,可见他当时的内心是处于一种相当恐惧的环境中。我们在庙里所见的那球状物体,倒使我想起一件东西!” “什……什么东西?”张耀的声音也在轻微的颤抖,可见他内心深处也隐隐约约感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当时你挥手挡了这么一下,是不是感到了如人体皮肤一样的感觉?”莫如冰正『色』道。 “是啊!” “那些『毛』绒绒的东西像不像女人的头发?” “像!”张耀肯定地点点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莫如冰叹了一口气,道:“我记得以前看过干宝的《搜神记》里,记载着一种名叫‘落头氏’的长颈妖怪,平时它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是一到了夜里,等到众人都睡着了,妖怪的脖子开始伸长,甚至比长颈鹿的脖子还要长,然后头部从脖子的地方彻底和身体分离,曾有人亲眼看见身体还盖着棉被,好端端地睡在**的人,她的头却连着脖子,一熘烟从窗外飞走了,直到鸡鸣时分才回到塬来的身体,这时候头部和身体会重新结合在一起,醒来后就像正常人一样行动。本人往往不记得前一个晚上看到了什么,或做过了什么事?长颈妖怪在化身成人形的时候,有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长颈妖怪,所以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受到驱使,长颈妖怪在飞行的时候,会吃虫子和袭击人,以耳朵代替翅膀。飞行速度极快……” 莫如冰还没说完,张耀便接口道:“这些东西你也信?” “为什么不信?不仅在中国大陆,就连日本、南美洲、波兰也都有文献记载着,可见这样的东西确实存在过,就算不存在,那你说刚才咱们碰到的,又会是什么?” “这……”张耀瞠目结舌,说不出来。 莫如冰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种‘落头氏’也叫‘飞头蛮’,据说在日本出现得最多,没想到居然让咱们碰上了!” “可是不对呀,你说的飞头蛮可是夜间出来活动,可现在是白天啊!” “那庙里和夜里有什么区别?其实我早就在怀疑寺庙的荒废肯定有原因,现在看来,应该是由这飞头蛮引起的了!” “我仍然觉得有些不对,虽然你说的合情合理,可是难道庙里这么多的活佛,都对不付不了一只飞头蛮?” “飞头蛮一般是五只为一族,称为飞头蛮族,它们一般是群体活动,并且大多化为女『性』的模样,它们遇到猎物时,都会群起而攻之,不将猎物杀死绝不罢休!” “可是,刚才就只有一只飞头蛮啊,并没有五只!” 莫如冰道:“若有五只,咱们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说话吗?” 张耀点点头,道:“那这么说来,它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了?我记得刚才那挡,似乎正正打中了它的面部,我想它们不会这么算了吧,晚上咱们可得小心一点!”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莫如冰狠狠地给了他一记粉拳,道:“别『乱』说!现在天快黑了,咱们快到城里去吧!别在这荒郊野外,我害怕!” 张耀没有做声,寻思道:“土爪肯定对付不了它们了,不知道爆炸蛊怎么样?” 第五十一章 血战飞头蛮 两人打了一辆巴士回到拉萨市,找了一间宾馆住下,拉萨市所在海拔本来就很偏高,所以这里的宾馆盖得都并不很高,两人为了安全起见,只开了一个标间,电视虽然开着,但谁都没有心思看,张耀无聊地吸着香烟。莫如冰则在一旁发呆。 不知不觉已过十二点,张耀钻进被子里,道:“睡吧,明天还有事儿呢!” 莫如不依,穿着拖鞋跑过来,钻进张耀的被子里,道:“我怕!不敢睡!” 张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怕什么?这宾馆这么多人?那飞头蛮估计没这么高的智商吧?它能找到我们?” 莫如冰环抱着张耀,簌簌发抖,道:“人家就是害怕!” 张耀笑得直打跌,道:“它要是敢来,我就把它踩在腿下,当球踢!” “你想怎么踢啊?”莫如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但张耀丝毫没有注意到。 张耀兴致冲冲地边比划边道:“我一把揪住它的头发,就这样凌空一脚,以巴蒂斯图塔的大力『射』门,一脚就踢出去,然后你站在对面,手持一根钢管之类的,看准了再用力将它打过来,哇,一个全垒打,那可就刺激了,不知道你那一钢管甩过来,它的头会不会爆?如果爆了,不知道有没有血!呵呵!” 莫如冰冷冷地道:“是吗?那要不要踢一下试试?” 张耀点头道:“它不来便罢,要是来了,哪有不踢之理?”说着,『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丝毫没有注意到莫如冰的变化。 莫如冰双手抱头,用力一拔,便见那头飞了起来,一脸的邪笑,阴森森地道:“那就来踢一脚吧,嘿嘿嘿!”说着,飞到了张耀的上方,张耀仰面躺在**,看着莫如冰的头飘浮在自己的上方,不由地惊呆了,慌道:“如冰……如冰……你……你怎么了……” “你不是要踢球吗?那就来踢吧!”说着,一个俯冲,便往张耀颈部坠了下来,张耀心一慌,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挥起右拳,“呯”的一下,正中莫如冰的面部。莫如冰的头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又再次冲了过来。 “妈的!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变成飞头蛮了?”张耀暗自骂了一句,急忙一个翻身下了床,看了一眼躺在**的莫如冰的身体,整个头都飞出来了,居然不会流血,真是奇怪。张耀来不及多想,回头又是一拳砸到了刚回过来的莫如冰的头的面部,幸好刚才躺下时,张耀还没脱裤子,爆炸蛊的皮囊仍然挂在腰间,这时连拖鞋也来不及穿,拉开房间门便冲了出去。 莫如冰的头在身后紧追不舍,“救命啊——”张耀边呼叫着,边向楼下跑去,可奇怪的是,那些服务小姐居然对张耀身后的飞头视而不见,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这个男人连衣服都没穿地跑了出来。 眼见飞头越追越近,张耀已没命地跑出了宾馆,这时候的街上没什么人,可能是因为西藏地势高吧,一到晚上就特别冷,可张耀并不觉得冷,相反跑得大汗淋漓,眼看那飞头快要追近时,张耀猛地一蹲,躲过了这一次攻击,那飞头擦着他的后背“刷”的一下,由于惯『性』的作用,飞了出去,张耀转身撒腿便跑,刚跑了没两步,他便停下了,前方离他五米开外,四个飞头蛮狞笑着如获至宝莹火虫一样在空中不停地飞来飞去,张耀知道这次是跑不了了,回头望了一眼正渐渐『逼』近的莫如冰的头,脸上苍白,没有任何血『色』,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道:“你不是要踢球吗?那快来踢吧!”说着,一个急冲,便往张耀飞来,张耀这下心里暗暗叫苦,前有一个,后有四个,那四个还好说,这莫如冰的头怎么办?总不能用爆炸蛊将它爆了吧。 眼看莫如冰的头飞到,他来不及多想,将心一横,叫道:“妈的,你以为我不敢踢啊?”话音刚落,只见他飞身高高跃起,身子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右脚小腿肌肉一发力,重重地一个跆拳道的腾空轮踢,刚好踢在了莫如冰的头的左边,莫如冰的头怪叫了一声,还真如一个足球一样,在空间转了两圈,远远地飞开了。那四个飞头蛮一看莫如冰被踢开,齐声怪叫,一齐向张耀冲了过来, 张耀左挥一拳,右踢一脚,都被飞头蛮灵巧地闪开了,虽然一时半会儿伤不了自己,但至少将它们『逼』退一米左右,飞头蛮不停地在他身旁绕着飞行,一有空当,便俯冲过去张嘴便咬,当张耀拳头打到时,便又飞开,就这样相持不下。张耀心急如焚,毕竟自己的体力有限,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长时间,便又不敢懈怠,集中十二万分的精神,与飞头蛮缠斗。 眼前四个头在飞舞着,张耀喘气越来越粗,眼花缭『乱』,动作渐渐地滞慢下来,打出去的拳头如棉花一般,越来越没有力,就在这精神稍懈的时候,莫如冰地头无声地飞到他的身后,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咬了一嘴,张耀“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右手往屁股上一拍,莫如冰的头轻巧地飞开了,张耀心道:“不好,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们给撕了!”想到这儿,精神为之一震,大吼一声,左拳向前挥出,那为首的飞头蛮见此拳软弱无力,大喜之下,迎拳而上,猛地一口咬在了张耀的右前臂上,张耀虽然吃痛,但仍然喜不自禁,吼道:“妈的,低能儿!”话音刚落,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死命地揪住那飞头蛮地头发,将它牢牢地按在地上,而就在这一瞬间,其余四只飞头蛮(包括莫如冰的头)趁机飞过来,分别咬住了他的右手,后腰,大腿和肩膀上,张耀不顾疼痛,大喝一声:“出来吧,土爪!” 随着地面的裂开,三条无形的东西迅速地自下而上,穿过了被他按住的飞头蛮,瞬间将飞头蛮撕爆,一声惨叫后,张耀前面的地上,已是一片红白。其余四只飞头蛮见老大被杀,迅速松开嘴巴,“呼”的一声腾空而起,在张耀周围游走,一时不敢攻过来。 张耀忍住疼痛哈哈大笑,道:“老子牺牲一只手臂,却换来你们一个头,值!何况我的手臂还连在身上,没被你们咬断!哈哈——”说着,右手轻轻拉着左手,站了起来,虽然他杀了一只飞头蛮,可他的左前臂已经飞头蛮咬去了一大块肉,还连着一大块皮。 四只飞头蛮齐声惊呼,再次疾飞过来,分别去咬他的四肢,张耀忍住疼痛,咬牙便往后跑去,他知道自己左手受伤,已无力再战斗,飞头蛮在空中,土爪对于它们来说根本没用,故计重施估计不行,只好拼命跑开。 四只飞头蛮紧追不舍,毕竟两条腿又如何跑得过会飞的呢?眼看张耀就快被追上时,他脑子转得飞快,突然间想到莫如冰曾提起飞头蛮爱吃虫子,于是右手掏出两只爆炸蛊,把心一横,就赌这一把,若是开大,老子就赢个够本,要是开小,『奶』『奶』个熊,老子就让你们吃。想到这儿,用力将两只爆炸蛊向后甩了出去,心道:“莫如冰啊莫如冰,你若真的不幸吃到了我的蛊儿,那也算你命该如此了。你的头都飞出来了,哪怕留着你不杀,我也没本事将你的头再接到你的身子上!”想到这儿,眼睛一闭,嘴里叫道:“萨克西多斯!” 只听“呯”“呯”两声响过,而自己的咽喉和腹部也被飞头蛮咬住,其中咬住咽喉的,正是莫如冰的头,张耀知道他已成功地杀了两只飞头蛮,可现在他已无力反抗,视线渐渐模糊,想要大声叫,可是嘴巴张了张,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双脚无力,再也支撑不住了,重重摔倒在地上,那情形,就像一只野牛,被两条豹子扑倒在地,想要挣扎,却又无能为力。 就当张耀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只感觉咬住腹部的飞头蛮发出一声怪叫后,便迅速燃烧起来,而自己却没有感到一丝丝被火烧的感觉,莫如冰的头还在死死地咬住他的咽喉,这时一个白帆布袋自上而下套了下来,莫如冰怪叫一声,便即被人拎了起来,张耀顿时觉得从喉咙处涌上一股腥味,一股清凉的空气便从咽喉处直灌进来,双眼忍不住要闭上,就当他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救他的人——西条丽! 第五十二章 苏醒 当张耀缓缓睁开双眼,天花板上的裂缝渐渐变得清晰时,他看到了一张秀丽绝俗的笑脸,张耀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西条丽柔声道:“快躺下,你找死啊?” “我……这是在哪里?你……你为什么……么要救我……?” “这是在拉萨市第一人民医院!”西条丽微笑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救我?难道你不是想来杀我的吗?” “不是,我已经杀过你一次了,只可惜你命大!作为杀手的我,一击不中,便不能再出手,更何况你是我的猎物,怎么能让那些不科学的东西将你吃了?” 张耀吃力地道:“你不是来杀我的?那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西条丽一愣,并没有回答,微笑道:“你别想这么多,好好养伤吧,你知道吗?你的喉咙差点就被咬断!” 张耀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莫如冰……莫如冰她怎么样了?你杀了她?”他记得咬住他喉咙的飞头蛮正是莫如冰。 “没有!她是你朋友,我怎么可能杀她?”西条丽说着,坐到了病**,柔声安慰道:“她需要七天的观察,平安渡过了七天,她就会没事儿了!” “她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当时她还是好好的呀!” “她被飞头蛮附身了,被飞头蛮附身的人,七天之内如果醒来,那就没事儿了,如果醒不过来,那就……” “那就怎么样?” “身子就会变成枯骨!那时候她的头,就是真正的飞头蛮了!”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西条丽微微一笑,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全日本,不,应该说是全球的头号杀手,要学的东西当然不止杀人这么一点,我还是此道的高手,对付几个飞头蛮,还不在话下。可是我就奇怪,为什么几近灭种的飞头蛮族会在这里出现?”说着,双眼怔怔地望着窗外,似乎在想这个问题。 张耀见她并不答话,也不在意,西条丽虽然是个杀手,可是并不冷血,单从这一点看来,张耀已不再对她过多提防,反而她救了自己,心中还留有一些感激,但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西条丽喃喃自语道:“我一路悄悄跟随你们来到西藏,也许你们并没有注意,我可是一路除去了几只低等小妖,当然,飞头蛮也属于这一类,我当时就在心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将要有大事发生,可是这不祥的预感稍纵即逝,我得回日本去,请教我的师傅!” 张耀奇道:“你师傅?” “他可是真正的除魔高手,我的本领还及不上他的十分之一!”说罢,转身欲走。 “你说走就走啊?那我怎么办?莫如冰怎么办?” 西条丽想了一想,从包里掏出三张符,递给张耀,叮嘱道:“这里有三张符,关键时候可以用来救你!莫如冰就在你隔壁病房,医疗费用我已经帮你全都付了,莫如冰醒来的话,带着她快些离开西藏吧,飞头蛮族属于群体活动的妖怪,十分难缠,你自己当心!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我……”连说了两个“我”字,便说不下去了。 张耀看出她十分关心自己,不由地大是感激,道:“我知道!你快去吧!” 西条丽眼眶一红,泪水在眼里打了几个转儿,顿足道:“都是你不好!”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张耀奇道:“我怎么不好了?” ……………………………… 七天过去了,正如西条丽所说,莫如冰果真在第七天醒来,张耀大喜,拉住她的小手,欢叫道:“你终于醒啦?” “我……我这是在哪里?”莫如冰见到张耀一脸的兴奋,有些不解。 “你?你当然在医院啊!” “我怎么会在医院?我记得咱俩……咱俩在宾馆嘛!” 张耀心中暗道:“幸亏你记不得这七天发生的事情,要不然让你知道我踢了你的头,你不把我吃了才怪!”于是道:“唉,你真的记不得了?” 莫如冰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似乎是在做梦一般,然后在梦里被人拼命地打我的头!”说着,用手按了按面部,道:“还有点疼呢!真是奇怪!” 张耀肚里暗暗好笑,但又不敢告诉她是自己踢的,于是笑道:“那你一定是做梦吧,谁会动你那脑袋?” 莫如冰趁张耀没注意,狠命地在他的大腿内侧使劲地拧了一下,疼得张耀哇哇大叫,他『揉』了『揉』被莫如冰捏痛的地方,愠道:“你干嘛?神经病!” 莫如冰“咯咯咯”娇笑几声,道:“老实说,你脖子上的牙齿印怎么回事儿?” 张耀『摸』了『摸』脖子,道:“没事儿!” 莫如冰又伸过手来,准备再拧他的大腿一下,张耀伸手拦住,怒道:“你还想怎么样?这不是你咬的,会是谁咬的?” “我?咬你?”莫如冰莫名其妙地望着张耀。 张耀见说漏了嘴,只得点头道:“你被飞头蛮附了身,若不是……嗯……她相救,我就死在你嘴下了!” 莫如冰一脸的冤枉,几欲哭了出来:“你骗我,我怎么可能咬你呢?我又怎么可能被飞头蛮附身呢?” 张耀不怒反笑,道:“那你怎么会在医院呢?” “我……”莫如冰一时语塞,不得不相信张耀所说的话是真的! 张耀看她一脸无助的样子,不由地心软,道:“好啦,既然你醒过来了,咱们快些收拾东西回昆明吧,呆在这里太危险了!” 莫如冰摇头道:“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呢,怎么能无功而返?” 张耀正『色』道:“我的记忆恢不恢复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不能让你为了我涉险?你知道吗?若不是西条丽相救的话,要不我就被你咬死,要不我就杀了你了!” 莫如冰见他说得如此诚恳,心下甚是感动,道:“我知道你不想我犯险,可是你的记忆关系到很多人,阿岩你不去救了?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就算和你在一起有危险,我也不怕!如果真的有一天避免不了我会死在你的手上,我也心甘情愿!” “可是……”张耀刚说了“可是”二字,想到阿岩为救自己不知怎么落入刑剑峰的手上,豪气顿生,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将阿岩救出来的!” 莫如冰满意地点点头,赞道:“这就对啦,这才是我喜欢的张耀嘛!放心吧,我不给再给你添麻烦的,出院后,我去找我的一个朋友!你也陪我一起去!” 张耀点点头,心道:“就算你去天涯海角,我也会陪着你的!” 第五十三章 罗刹 张耀和莫如冰两人出院后,漫无目的地走在拉萨的大街上,张耀忍不住问道:“如冰,咱们不去找桑诺活佛啦?” 莫如冰道:“活佛的行踪并不是很清楚,眼下你跟我来,我要去找一位朋友,咱们不并不知道会在西藏呆多长时间,想要活下去见到活佛,那就得力图自保!” 张耀见她说得挺神秘的,忍不住问道:“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他能帮助我们?” 莫如冰嫣然一笑,道:“你跟着我来就对了,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 无奈之下,张耀只好跟着莫如冰,如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转,也来也怪,堂堂一个热血男儿,居然对莫如冰的话服服帖帖,可能因为莫如冰是“春城教父”的“老大”吧,说话做事总会让人感到一阵气势,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魄力。 莫如冰将张耀带到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院里一个藏族打扮的中年汉子坐在小板凳上吸着水烟袋,见到有人进来,他站起身来,沙哑着声音问道:“谁啊?” 莫如冰如见亲人一样,冲上前去,纵身一跃,欢叫道:“老哥,是我!如冰妹子!” 那人哈哈大笑,抱着如冰转了两圈,这下放了下来,喜道:“妹子,你怎么来了?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找老哥,肯定要我帮忙吧!” 莫如冰笑道:“那当然,谁不知道老哥你在西部这一带名头。” 那汉子转头指着张耀,问道:“他是谁?” 张耀心中一懔,暗道:“此人好凌厉的目光,简值像一只孤傲的野狼!” 莫如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差点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张耀;张耀,这是我老哥,他的大名不说也罢,在西藏这一带,大家都叫他罗刹!” “罗刹?”张耀重复了一遍,“这名字挺有杀气的!” 罗刹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道:“大妹子,你这朋友很有意思,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莫如冰俏脸一红,道:“哥,你说什么呢?讨厌!” 张耀朗声道:“小弟我和莫小姐并非男女朋友,请罗刹大哥别误会!” “哦?是吗?如果你不是我妹子的男朋友,那也就不是我妹夫了?那你请回吧!我妹子向来自己有事能自己解决,这次来找我,绝对是帮他人的忙!你不是我妹夫,恕我不能帮你!请吧!” 张耀一听罗刹说话咄咄相『逼』,本来心里就不爽,于是“嘿嘿”冷笑两声,道:“在下本来就不需要别人的乞怜,罗刹大哥这么说话,那可看低在下了!小弟这就告辞!”说罢,愤愤转身欲走。 “哈哈哈——妹子,你这朋友脾气倒是挺像我年轻的时候,犟得像头牛,拉都拉不回来!哈哈哈——” 张耀冷冷道:“我就是这脾气,罗刹大哥可高抬我了,小弟我也没什么本事,不过救你妹子两次,当然第二次是有人相助,否则你妹子她可是要将我杀死!这些事情本来我是不想说出来的,以在下的本事,想要自保,并不是很难,料想你也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当时的情形换作是你,恐怕就不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好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告辞了,莫小姐,你保重!” 莫如冰急道:“等等——你要去哪里?” “我自己去找活佛,找得到固然是好,找不到的话,我也无所谓,恢不恢得记忆对我来说意义并不是很大,眼下最重要的是,有一个人等着我去救!”说罢,转身便出了门。 罗刹又是一阵爽朗地大笑,提高了八度的声音叫道:“小兄弟,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罗刹?你若要罗某人看得起你,你首先便要看得起你自己,敢不敢和我比试?” 张耀不服气地道:“有什么不敢,若是我胜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罗刹笑道:“在这昆仑山脉,没人能够胜得了我!” 张耀冷冷道:“这事情可不好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若是小弟我饶幸胜了你呢?” 罗刹脸上的笑容慢慢凝聚,傲然说道:“若是你当真能胜了我,我就和你结义做兄弟!嘿嘿,罗某活在世上四十余载,看得起的人固然不少,但是和我罗某人结为兄弟的,却没一个配得上!” 莫如冰小声道:“这可是真的!我大哥确实姓罗,你知道为什么人人叫他罗刹吗?罗刹在印度神话里,罗刹可是专门吃鬼的恶鬼!” “是吗?”张耀轻蔑地笑了笑,道:“好,就冲你这个名头,我就和你比试,说吧,比什么?” “等等——”罗刹大手一摆,道:“若是你输了,又该如何?” 张耀微微一笑,道:“若是我输了,你爱怎样便怎样!”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 “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一不二!” 罗刹哈哈大笑,扭头对莫如冰道:“妹子,这可是你听到了,你的情郎要和我打赌呢!” 莫如冰的俏脸飞红,道:“大哥,你——谁说他是我的情郎?” “哈哈哈——是便是,如果大哥胜了,不是也得是!你的心思,难道大哥看不出来?”言下之意,如果他胜了张耀,那么张耀便得娶了如冰。 “罗刹,咱们比什么?小弟我可是年轻力壮,若是我说了,到时候未免有占你便宜之嫌,你决定吧!”张耀说着,扔了一支香烟给罗刹,自己也点了一只! 罗刹接过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远来是客,我也不占你的便宜,既然你说你身强力壮,好,咱们就比身强力壮和胆量!咱们现在就动身,妹子,大哥这里可交给你看管了,小兄弟,咱们走!上我的越野老马!” “怎么?大哥,你不要我去?”莫如冰似乎有些急了。 罗刹摇头道:“你就别去了,那里很危险,大哥怕照顾不了你,你就在大哥这里好好等着吧!”说着,从身后抽出一支银『色』手枪,递给莫如冰,叮嘱道:“这枪你带着防身!最近可不太平!”说完,扭头对张耀道:“小兄弟,走罢!” 张耀盯着那只银『色』手枪,赞道:“sturm ruger(斯德姆鲁格)公司的.44 automatic pistol,此系列中编码为model280的型号,枪柄螺钉以及各种开关部件都是银制的,真是一只好枪!” “咦?”罗刹很奇怪地望着张耀,道:“你也懂枪?当过几年兵?” 张耀笑了笑,道:“我没当过兵,就平时一点爱好而已!不值得一提!” 罗刹哈哈大笑,道:“看你身子骨,也不像当过兵的样子,若是你当过兵,倒是不敢小瞧了你,既然你没当过兵,不如就认输了吧!我也不为难你!” “认输?”张耀笑道,也学着罗刹的口气道:“张某人的字典里,没有这‘认输’这两个字!”说着,从包里『摸』出西条丽送给他的三张符,抽出一张递给莫如冰,道:“如冰,这符给你,关键时候可以派上用场,你小心收着!”刚想提脚便转身走,想了想,又将余下的两张符也递了过去,道:“三张符全都给你,你老哥那枪虽然厉害,但是要对付飞头蛮之类的东西,我估计没多大用处,你自己小心了!” 罗刹欣赏地望着张耀一举一动,道:“小兄弟果然不错,不过你也看我看走眼了,若是你只当作我拿普通枪给我妹子,那你可就错了,妹子,取出枪里的子弹!” 莫如冰依言将枪里的六颗子弹取了出来,张耀看到那弹头是殷红『色』的,奇道:“这是什么弹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些弹头可是带血的,避邪,而且子弹本身就是纯银做的,别说是鬼,就是牛头马面来了,也一枪送它上西天!” 莫如冰道:“哥,你把枪给我,你怎么办?” 罗刹笑道:“妹子挺关心我的,其实不然,你是关心你的情郎对不对?我这里还有一支枪!”说着,又从腰间拔出一支一模一样的,我和他比试,是不需要用枪的!”说完,走了过来,搂住张耀的肩,道:“兄弟,咱们去了!若是你现在反悔,可还来得及,你如随我去了,生死可就由天了!” 张耀知道罗刹要找自己比试的项目,肯定没这么简单,可是海口已经夸了,若现在说不去,那不是让人小瞧了自己,于是咬咬牙,坚定地道:“去!” 第五十四章 比试 纳木湖是中国第二大咸水湖,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湖。湖面海拔4718米,东西长70公里,南北宽30公里,面积1920平方公里。藏族人称它为“天湖”,它和阿里的玛旁雍湖、浪钎县的羊卓雍湖并称为西藏三大圣湖。 纳木湖在拉萨市当雄县和那曲地区班戈县之间。到纳木湖有南、北两条路线,从青海方向去要远一些,须从那曲镇向西行驶230公里,方能抵达湖的北岸,从拉萨方向去要近一些,拉萨到当雄174公里,从县城边上向北拐入一条土路,很快便接近念青唐古拉山了。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到山顶约『摸』要走四十多翁里,这段路严冬雪后路滑,夏季又泥泞不堪,惟有在春秋季节比较好走。到了纳根山口,向西已经可以遥望到闪闪发亮的湖面了。 罗刹开着他那辆丰田沙漠狼,一路狂飙,待到达纳木湖时,夜幕已经降临了,天上没有一丝云层,黑漆漆的星空充满着神秘,很久没有看到如此晴朗的星空了,张耀享受地从车上走了下来,躺在纳木湖的沙滩上,仰视着夜空,一颗流星划过,显得格外美丽,他似乎将和罗刹打赌比试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罗刹拎着一瓶烈酒也走下车了。坐在张耀的身旁,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喝着酒,喝了几大口后,将酒瓶递给张耀。张耀知道藏族等少数民族,如果他们请你喝酒,你就必须得喝,如果不喝,他们就会很不高兴,认为你不将他们当作朋友。更何况张耀觉得罗刹这人十分爽快,是条汉子,于是不假思索接过酒瓶,“咕嘟咕嘟”连喝两大口,只觉一股**辣的『液』体顺着食道口流到胃里,肚里如一盆火在燃烧,说不出的难受,一股酒气直冲喉咙,忍不住打了一个隔,却又大声咳嗽起来。 罗刹拍拍他的肩膀,道:“不会喝酒就别喝,我又不是藏人!” “啊?”张耀吃惊地望着他,道:“你不是藏人?那我怎么觉得……” “觉得我像?是吧?我在西藏整整生活了二十多年,或多或少应该被同化了吧,不过我递酒给你并不是请你喝酒,而是要壮壮你的胆!” “壮我的胆?”张耀奇怪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咱们比什么?” 罗刹似乎没听到他的问话,双眼盯着夜空,喃喃地道:“兄弟,杀过狼没有?” 张耀心中一懔:“难道他要我杀狼?自己曾经杀过,也没怕他!”于是点点头,道:“杀过!” “好!”罗刹满意地点点头,道:“咱们今晚比三次,三打两胜,你看怎么样?” 张耀道:“行!说吧!” “一个小时后,这里会有一群狼到湖边喝水,我们知道一个狼群也就七八只左右,而这次的狼群不同于其他狼群,数量极多,我估计不下四十余头,咱们就比赛在规定时间内,看谁杀得多!” “什么?”张耀忍不住叫了起来,道:“你说比赛看谁杀得多?你是不是疯了?那是狼群也?不是一只狼!” 罗刹无所谓地笑笑,道:“我知道啊,所以才和你比速度!你若不幸被狼给嘶了,放心吧,我会将你衣物交给我妹子的!” “用什么杀?”张耀心惊胆颤地问道。 “除了用枪以外,什么都行!” “为什么要杀狼?比点别的不好吗?它们也是生命啊!”张耀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并非是这样,而是他从内心感到有点残忍和恐惧。 “这群狼很聪明,数量也大,在这里已经伤了不少人了,我就借此机会,一来除去它们,二来试试你的能力!”罗刹说完,抬起酒瓶,“咕嘟”两大口,将瓶子里的酒全都喝完,然后用力一掷,将酒瓶掷到湖里,抹了抹嘴,道:“差不多了,我们到旁边的灌森丛里躲起来吧!”说着,站起身来,向沙滩旁不远处的灌木丛走去。 张耀慌忙站起身来,紧跟而上,此时他的手心里全是汗,心道:“难道我真的要将这条命送在这里?” 两人在灌木丛里躲好,罗刹扭头轻声问道:“要刀子不要?”张耀心道:“我有土爪和爆炸蛊,本来就占了很大的便宜,再用刀的话,恐怕他会笑话我!”于是摇摇头道:“刀子你自己留着吧,我用不着!” 罗刹“嘿嘿”轻声冷笑两句,道:“有骨气,呆会儿可别让我救你才好!” 张耀笑道:“最多不过留下一条命,谁要你救了?” “鸭子熟了嘴还是硬的!好吧,那到时候我就看看你有多大一点本事!记住,呆会儿见到狼群,体型最大的一只别杀,那是狼王!”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都不懂?” 罗刹轻声道:“杀了狼王,群狼就会一哄而散,想要一网打尽是不可能的,而且不用过多久,它们就会推选另一只狼王出来,到时候它们报复,附近的老百姓可就遭殃了!狼王最后才能杀,只要狼王在,群狼便不会跑!” 张耀望着罗刹点点头,罗刹此时面无表情,抬头望着天空,嘴里喃喃地叨念着什么,似乎是在祁祷待会儿的战斗,可是也不太像。借着银『色』的月光,张耀看到了罗刹那张有些狰狞的面孔,虽然伤痕累累,但是竟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强悍的目光下流『露』出温柔,张耀心里不禁纳闷:“他倒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张耀渐渐感到死亡的气息,灌木丛里蚊子挺多,罗刹和他的腿上、手臂上都被叮了一个一个疱,刚想掏出一支烟点上,此时罗刹轻呼一声:“嘘!它们来了!” 张耀透过草丛的缝隙望去,差点吓得将『尿』都撒了出来:“天哪,哪像他说的才有七八十只,有一百多只不止呢!妈的,又上了他的当!” 他知道狼是属于群体动物,在狼的社会里,等级很分明,狼王就只有一只,而像这样一百多只的狼群,当真少见,可以说的有记载以来从来没有记录过的,这一百多只狼整整齐齐地从沙难那头走来,那阵势,简值就像皇帝出巡。 群狼缓缓地走在水边,便停下了脚步,从狼群里走出一只银白『色』的大狼,体型如一头小牛一样,它警觉地嗅了嗅,轻轻吼了一声,群狼便开始喝水,喝水的狼只有十余只左右,其余地像把风似的,将喝水的狼围了起来,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张耀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吃惊,这狼王可算相当聪明和警惕,怪不得这只狼群会有如此规模。 张耀回头望了一眼罗刹,只见他绷紧肌肉,但不没有跳出去杀狼,知道他是在等时机,等待一个出手的机会。于是,张耀也没有动,心道:“你不动,我就不动!” 喝水的狼换了十批了,眼看只有狼王和狼后没有喝了,其余的狼都围成一圈,小心地观察周围,这时,罗刹一跃而起,嘴里啸叫道:“啊————依————哟嗬——”双手一张,堵住了狼群的退路。 狼王低声吼了一声,群狼齐刷刷地排成了两排,狼王和狼后坐在中间,像是摆了一个迎敌的阵势,而这下子,形成了包围,不是罗刹堵住了狼群的退路,反而被狼群包围了,随时可能被群狼攻击。 这时罗刹一声清啸,一只狼应声跃起,以无法躲闪之势,扑向罗刹,想把他扑倒,罗刹果然不是普通人,大喝一声,双手伸出,掐住了那只狼的脖颈,顺势用力往地上一摔,紧跟着右脚踢出,正中那狼的腰部,那狼吃痛,在沙滩上打了一个滚后,俯低身子,再做第二次进攻的准备。罗刹一招得手,哪能等到那狼的反击,向前虚晃一步,果然那狼上当,以为他攻了过来,再次腾空高高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下来,罗刹见狼上当,欣喜若狂,叫道:“畜生便是畜生!”话音未落,敏捷地往旁边一闪,双后扯住了那狼的两条后腿,那狼扑了一个空,苦于后腿被擒,重重地摔在地上,腹部着地,拼命地蹬着后腿,想要摆脱罗刹的双手,罗刹哪里肯放手,右脚一伸,踩住了那狼的颈部,那狼发出“呜——呜——”的痛苦身,双眼无神地望着狼王,似乎在求救,那狼王冷峻的双眼望着那只狼,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只听罗刹大喝一声,右脚死死地踩住了那狼脖子不放,双手扯住那狼的后腿,向那狼的头部方向用力一拉,只听一声骨骼的脆响,那只狼连哼都来不及一哼,便即断了气,罗刹右腿用力一踢,将那狼的尸体踢到狼王面前四五米处,掏出一支烟点燃,道:“兄弟,我一只了,你还不出来吗?” 张耀若不是亲眼看到他杀狼,简值不敢相信他这么厉害,动作麻利迅捷,并且一击必杀,出手狠辣,暗暗吃惊,这时听到罗刹叫自己,便从灌木丛中一跃而起,叫道:“好身手——” 第五十五章 血溅纳木湖 张耀话音还没落,便一声惊呼:“小心——” 只见两只狼在狼王的示意下,纵身跃起,一左一右同时扑向罗刹,罗刹大叫一声:“来得好——”右手抽出一把匕首,迎头便往右边的狼刺去。张耀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替他挡住了左边那只狼,挥起右拳,砸在了那狼的左眼眶处,只听那狼轻哼一声,倒地后又一跃而起,张耀不及提防,被那狼扑倒,那狼的两只利爪按住了张耀的双肩,一张腥气的大嘴便向张耀的咽喉咬去,蓦的从旁边伸过来一只脚,踢中那狼的头部,那狼吃痛,再次跃开,张耀这才看清,原来是罗刹救了自己,第二只狼已被他杀了。罗刹哈哈大笑,道:“两只了!” 张耀翻身跃起,怒道:“谁要你救?”说着,便向那狼扑去,右手一晃,那狼便一嘴向他的左手咬去,眼看便是断臂之祸,张耀微微一笑,迅速缩回左手,而右手也在同时伸了出去,一只爆炸蛊已攒在手里,眼睛瞅得奇准,迅速地将蛊虫扔到那狼的嘴里,同时叫道:“萨克西多斯!” 一声爆炸过去,地上血淋淋地躺倒了一只无头狼的,四肢**了几下,便不再动了,罗刹惊呼,道:“这是什么?” 张耀微微一笑,道:“爆炸蛊!” 罗刹点点头,道:“难怪给你刀你不要,原来还藏了一手!”说罢,一声低吼,向另一只狼扑去。 张耀见他出手不凡,每一次攻击,便是要害,心里十分佩服,暗道:“我若不『露』上一手,还真让你小瞧了!”想到这儿,便向狼王扑去。 罗刹惊呼道:“别对狼王下手——”说着,右手挟住那狼的头部,用力一扭,只听“咔吱”一声,那狼轻哼一声,便蹬了蹬腿倒地了。 张耀并非向狼王攻击,而是声东击西,诱使便多的狼向自己攻击,他知道自己的体力没有罗刹好,只能一次多杀几只,果然,从狼王身旁同时跃出五只体型稍大的公狼,看这阵势,应该是狼群里的将军之类的,罗刹这时看出了他的用意,心下骇然道:“妈的,你小子胆子忒也太大了!”手里不停,一刀割在了另一只狼的喉咙处,那狼顿时倒地,热呼呼的鲜血喷了他一身。 张耀也不示弱,左手握着右手,俯下身去,按在地上,嘴里大叫道:“出来吧!土爪!”只见面前的地上,被撕裂出三道口,一个无形地东西以极快地速度向狼群冲去,只听得几声惨痛的嗥叫声,前四只狼瞬间被什么东西连肉带骨撕成几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第五只狼动作也挺敏捷,迅速向旁边跃起,想要避开土爪的攻击,但仍然慢了一步,一条后腿连同屁股,已被土爪撕开,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狼眼里尽是仇恨的目光,罗刹大吃一惊,但仍然不动声『色』,上前一刀结果了这只狼,道:“这只算你的!” 这时,孤傲的狼王再也坐不住了,低吼着缓缓站起身来,开始亲自指挥狼群,罗刹叫道:“小心了,这次狼群要反扑了,说不定会一拥而上……”话音未落,狼群开始抬头望着天空,大声嗥叫着,声音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凌厉,张耀暗暗戒备,心里有些发慌,但经过几次战斗的他倒也不是很害怕,右手悄悄的伸进腰间皮囊,除了母蛊外,将所有的爆炸蛊握在手里,随时可以来个漫天花雨般的攻击。 愤怒的狼群将两人慢慢围了起来,步步紧『逼』,不知不觉两人已背靠着背,同时心里都是一阵紧张,罗刹临敌不『乱』,哈哈大笑,道:“兄弟,你怕是不怕?” 张耀见他带着一种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改,心下十分佩服,坦然道:“若说不怕,那可是假的,不过,小弟我就算死在这里,心里也是无憾,能和大哥这样的英雄一起战斗,小弟深感荣幸!” 罗刹爽朗的一阵大笑,道:“要咱俩死在这里,却也不易!”说完,右手紧握匕首,抢先一步向狼群冲去! 张耀见他身形渐缓,知道他的体力已消耗了大半,心道:“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想到这里,也是一声低吼,右手一撒,将手里的爆炸蛊一股脑儿全都甩了出去,也不管是否打得中,叫道:“萨克西多斯——” 爆炸声、低吼声、痛楚声交织在一起,一只、两只、八只……狼群的数量渐渐减少,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整个沙滩上全是野狼的尸身,张耀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只,只知道胸口被狼的前爪划出了深深的一条沟壑,衣服上满是鲜血,眼前飞舞着一只只的狼影,喘息声也越来越沉,双眼渐渐模糊了,罗刹也不比他好多少,混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手中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但他仍然在坚持着战斗,虽然他挥出去的拳头早已无力,可是他依然在坚持着搏斗,那种永不放弃的精神让张耀大为叹服。 只见罗刹双手抱着除狼王外最后一只狼,在地上翻滚着,十多分钟仍然没有解决掉,可见他的体力早已透支,想要自保都十分困难,更何况此时狼王早已虎视眈眈地望着他,张耀想要站起身来帮他,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能够站起身来,也许狼王早就看出张耀已无反抗的能力,早就对他不屑一顾了,只是专注着罗刹的战斗。 罗刹低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量,将那狼死死压在身下,掐住那狼的脖颈处,那狼四肢拼命『乱』抓,罗刹胸口顿时血肉模糊,张耀不忍再看下去,道:“快拔枪啊!你不是有枪嘛?” 罗刹无力地笑了笑:“说过不用枪的,你大哥可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说着,手上使劲,那狼的四肢渐渐无力,眼看便不行了。这时狼王低吼一声,腾空一跃,便向罗刹扑来。 “小心……”张耀话音未落,只见罗刹头也不回,右脚后踹,正中狼王胸部,狼王就地一个打滚,再次站了起来,此时罗刹身上的狼已然气绝,罗刹哈哈大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结果仍是一屁股又坐了下来,喘息道:“妈的,没力气了!兄弟,看来咱们的『性』命就到这里了!却不知现在是你杀的多,还是我杀得多?” 张耀叹道:“记不太清了,咱们半斤八两吧!” “好!做哥哥的佩服你!但现在咱俩都没力气了,怎么杀这只畜生?”说着,用手指了指离他四步之遥的银『色』狼王。 张耀摇头道:“狼王身体强键,若是咱们没受伤,又有力气的话,合力都未必能将它杀了,更何况咱俩现在都这样了!罢罢罢!兄弟认输便是!大哥,你用枪解决它吧!” 罗刹皱眉道:“若是我用了枪,才能杀这只狼王,那我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嘿嘿,它想杀我,却也没这么容易!”说着,缓缓站起身来,向那狼王走去。 狼王此时的身子俯得更低了,完全像一支蓄意待发的箭,只消罗刹再走一步,便扑将上来。罗刹此时心里也十分清楚,这狼王身型便如一只小牛一般,被它扑到,不出十秒钟,便身首异处了,于是停下脚步,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一人一狼就这样僵持着,都在各自储存力量,准备给对方致命的打击,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了,两方都没有动,张耀看得出来,罗刹此时已是勉力支持,可他偏偏遵守承诺不拔枪,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分钟,他便会被狼王撕了,于是站起身来,缓缓向罗刹走去。想要和他一齐合力杀狼。 狼王没想到张耀还能再站起来,也是一惊,一时间也不敢进攻,冷眼望着张耀走到罗刹身旁,张耀苦笑道:“大哥,我们合力杀了它!” 罗刹心里不禁对张耀十分佩服,道:“好,我先上!”说罢,向前迈了一步,狼王此时再也忍不住,长啸一声便扑了过来,罗刹奋力双手一挡,抓住了狼王的前肢,但狼王那牛般键壮的身体却将罗刹扑倒在地,张耀眼明手快,右腿奋力一踢,狼王舍弃了罗刹,轻身闪过,便向张耀扑到。 张耀看出狼王动作十分敏捷,本想再一次唤出土爪,但是没把握一击就中,于是俯下身去,右手撑在地上,做好了随时召唤土爪的准备,罗刹一看,叫道:“不可犯险——” 张耀心道:“他倒是看出我的用意!” 眼看狼王就要扑到,张耀心里默默叨念着:“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再过来一点……”狼王嗥叫一声,纵身一跃,张耀怕自己心里的恐惧会使提早召唤出土爪,这样的有可能会被狼王躲开,这样话罗刹便危险了。想到这,索『性』将双眼闭上,不去看狼王。 劲风扑面,张耀心里一紧,猛地睁开双眼,叫道:“土爪——”顿时,被狼王的前爪扑到,由于惯『性』的作用,张耀只觉自己像是被火车一撞,顿时觉得开旋地转,闷哼一声便不省人事了…… 第五十六章 义结金兰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烤肉的香味传来,张耀使劲吸了吸鼻子,顿觉肚子好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睁开眼睛,直叫道:“好香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头痛欲裂,还是忍不住哼了两声,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见自己仍然躺在纳木湖的沙滩上,枕着一只狼的尸体,罗刹在一旁弄了一个火堆,烤着狼的一只后腿。这只后腿明显比其他狼的大得多,笑道:“狼王的腿?” “兄弟,你醒啦?”罗刹见张耀醒来,笑道:“醒了就好,快来吃烤肉!这狼王身强体键,这肉特别香!快来尝尝!” 张耀试了几次,仍然没能站起身来,道:“狼王是你杀的,还是我杀的?” 罗刹爽朗的大笑道:“放心吧,罗某人不是那种赌输不认账的人,狼王是你杀的,第一关比试,是你赢了!” 张耀笑道:“那还有两个比试是什么?请一并说出来吧!” 罗刹道:“不比了,罗某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余下的两个比试没必要进行了,我现在就和你结拜兄弟!”说着,走过来,搀扶起混身是伤的张耀,道:“来来来,咱们就要这里结拜!” “可是没有香,也没黄纸啊——” 罗刹皱了皱眉道:“咱们不讲这些繁文缛节,大丈夫行事,就要雷厉风行,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可是——” “别可是了,难道你瞧不起罗某人,不愿意和我做兄弟?”说着,跑去拉开车门,提了两瓶烈酒走了过来,道:“咱们用以这酒来结拜!”说着,递了一瓶给张耀。 张耀接过酒,道:“好,大哥,咱们这就结拜,只是你这酒实在太辣,小弟我实在喝不惯!” 罗刹哈哈大笑,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说着,跪了下来,朗声道:“皇天在上,我罗刹今日与张耀结为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言,让我身入地狱,受烈火焚烧,永世不得翻身!”说罢,将瓶里的酒一饮而尽,道:“兄弟,该你了!” 张耀点头道:“大哥,我有一位结义金兰的兄长,名叫佛朗哥,此人当真是大英雄,真豪杰,为人豪爽不说,酒量也相当不错,简值无双无对。大哥若是遇见,必然也爱慕喜欢,只可惜他不在此处,否则咱三人结拜为兄弟,共尽意气之欢,实是平生快事。” 罗刹听后,道:“不妨,我们结拜时将他拜进去就行了,等遇到了他,咱们三人再结拜一次不迟。”张耀点头微笑道:“大哥几岁?” 两人各自报了年龄,罗刹做了大哥,佛朗哥做了二弟,张耀年纪最小,做了老三!张耀拿起酒瓶,“咕嘟咕嘟”两声,将瓶里的酒一饮而尽,顿时只觉肚里如火一般,赞道:“好酒!”罗刹哈哈大笑,道:“这酒谈不上好,不过喝进去会觉得十分受用,而且能壮胆!不然,做哥哥的,怎么敢带你来这里杀狼?” 张耀微微一笑,望着整片沙滩上百余只野狼的尸体,叹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啊!” 罗刹站起身来,道:“咱们结义一场,你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大哥现在就告诉你,我退伍以前,可是一名特种兵!” 张耀竖起大拇指,道:“怪不得大哥那么好的身手!” 罗刹苦笑着摇头道:“和以前年轻时相比,那可差得远了!三弟,你为何来西藏啊?” 张耀将失忆和不动明王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罗刹,罗刹听后皱眉道:“难怪你会认识我妹子!话说回来,我妹子也是和我在西藏认识的!其间的经过也就不多说了,眼下做哥哥的倒觉得首先找到桑诺才是正事!” “你指活佛?” 罗刹点点头,道:“不错,而且我知道他在哪里?” 张耀奇道:“听如冰说,桑诺活佛经常会四处说法,并无固定的居所,大哥如何能找到?” 罗刹笑道:“在三个月前,西藏就出现了很多不明妖怪,做大哥的不能不理这事,先后就除去了一些比较猖狂的小妖,可是半个月前,一位活佛找到我,说桑诺活佛要去除魔,让我做活佛的保镖,协同他一起除魔,我想让我去当一个还不满二十岁活佛的保镖,我可不干。当时我并没有答应。后来没过几天,便听桑诺活佛失踪的消息,后来我后打听,知道桑诺活佛出了事!” “出了什么事儿?” “听说活佛法力不够,反而被妖所制!” 张耀点头道:“难道转世灵童之身的桑诺活佛也斗不过吗?” 罗刹若有所思地道:“估计这可不是一般的妖魔,或许便是你所说的不动明王吧!” “若真如此,不动明王手里至少有两人,阿岩和桑诺活佛!这一下可不好办了,我隐隐约约觉得明王的再现和我被封印的记忆有很大我关联,活佛在他手里的话,那我岂不是无法解开封印了?” 罗刹沉思半晌,道:“三弟,你知不知道西藏密宗有两位活佛?” “两位?不会吧!” “不错,是有两位,一位是桑诺活佛,另一位是札布活佛,咱们去找他,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你认识札布活佛吗?” “认识,不过不是很熟,以我的面子和影响力,我想他不至于会坐视不理,走,咱们去找他去!” “现在?” “对,咱们先回拉萨,让我妹子先回昆明去,我隐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找到我妹子以后,我们把她先送回去,然后再去找札布活佛!” 张耀点点头,道:“现在只能是这样了!” 两人说着,上了车,罗刹将油门踩到底,沙莫野狼以最大的马力向拉萨开去,越接近拉萨,罗刹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张耀看出他的不对劲,道:“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抽支烟,我来开吧!反正离拉萨也不远了,最多三个小时就可以开到了!” 罗刹想了想,点点头,让张耀来开,自己则坐在副驾上,点了一支香烟。 张耀的开车技术还真不是盖的,有了那次开西条丽的阿斯顿?马丁的经验,他娴熟地驾着这辆沙漠野狼,穿梭在盘旋的山路上。还不到三个小时,车子便开进了城。 罗刹突然转头问道:“三弟,为什么一路上我心神不宁,越靠近拉萨,这种感觉越是强烈,反而进了城,这种不安的感觉反而消失了?” 张耀笑道:“大哥,可能是你太累了!” 罗刹点头道:“希望如此吧!我妹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二人停好车,罗刹便推开院子大门,唤了两声,不见有人回答,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叫道:“大妹子——大妹子——” 张耀也慌了,跟着罗刹呼唤着,仍宽敞的屋子里,传来的只是一阵阵诡异的回音:“大妹子——大妹子——” 第五十七章 杀破狼 两人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仍然不见莫如冰的影子,无奈地坐在院里的石墩上,张耀递了一支香烟给罗刹,道:“大哥,你别着急,说不定如冰她出去逛街了!女孩子嘛,最喜欢的就是逛街,别看她们爱逛街,可是却偏偏不买东西!” “哈哈哈……三弟真爱说笑!”罗刹大笑两声,可张耀看得出,他内心其实十分着急。 “等等吧!或许她一会儿便回来了!” 两人坐在院子里不停地抽烟,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两人面前的地上,已是满满一地的烟头,张耀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大哥,我出去街上找找!” 罗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张耀刚走了两步,看到石桌旁有一点黄『色』的东西,“咦”的一声,走过去捡起来一看,惊叫道:“啊——” 罗刹跑过来,道:“怎么了?” “这……这不是我给如冰的符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只有半张,明显有烧过的痕迹!” 罗刹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道:“我妹她出事儿了!” “那怎么办?咱们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上哪里去找?” “不知道!”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罗刹突然抬起头对张耀道:“不如咱们先去找札布活佛,以他在西藏的影响力,我想找个人不难,更何况你也得去找他,估计只有他才能破除你身上的封印!” 张耀叹了一口气,道:“只能这样了,活佛他在哪?” “在布达拉宫!走,现在就去!”罗刹说着,掏出手枪擦拭了一下,转身走进房间里,拿出一袋银制子弹和一把匕首,一齐装进包里。 “大哥,你带这些干什么?” “你不知道,札布活佛虽然佛法无边,可是要他帮咱们的忙,却是不易,听说他有个规矩,若是有人要他帮忙,就得必须替他做一个件事情,咱们把东西准备好,到时候也不必费神回来再拿!” 张耀点点头,道:“好,咱们这就走吧!” ********* 两人来到布达拉宫,站在大堂外,等候着札布活佛的接见,约『摸』过了十多分钟,大堂的大门开了,一个小喇嘛双手合十走了过来,道:“二位,活佛有请!请跟我来!”说完,转身便往大堂走去,罗刹和张耀二人紧跟其后。 大堂里灯火通明,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喇嘛闭眼静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罗刹和张耀二人不敢大意,毕恭毕敬地站着。 二人就这样一直垂首而立,十多分钟后,老喇嘛停止了念诵,缓缓睁开双眼,道:“二人找我何事?” 张耀听得他讲“找我何事”,心下大喜,道:“原来您就是札布活佛!我们确实有事找您!” 罗刹道:“活佛,您法力无边,我们有两件事情要您帮忙,所以……” 札布道:“一件事情与身世有关,一件事情与女子有关!你们都不用说了,我早已知道,但我的规矩你们也应该清楚吧!” 罗刹点头道:“这个自然,请吩咐吧!” 札布缓缓道:“本来你们求我两件事,须得用两件事来交换,但这两件事一而二,二而一,你们只需要做一件便够了。我夜观天象,见七煞(杀)、破军、贪狼三星齐聚天空,在古代,这三星若齐现,天下必将易主,为了化解这场浩劫,需得用上古神器轩辕剑,而这轩辕剑历来为布达拉宫的镇宫之宝,一百多年前,我的前世因管理不慎,将这镇宫之宝遗落人间,现今,需要你们将它寻回,化解这场浩劫!” 张耀道:“活佛既便不说,我们也会尽力为之,只是还请活佛指点这轩辕剑的下落,好让我们去找寻!” 札布微微一笑,道:“我若知道这剑的下落,还需要你们吗?” 罗刹心里一股火直冒上来,但还是强行忍住,平静地道:“若我们寻回宝剑,活佛你又怎么帮我们做那两件事情?不是我们不相信您,只得需要您给一个证明!” 如此强硬的口气对札布说话,张耀料想札布肯定大怒,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大笑,笑声十分诡异,于是道:“活佛,虽然我不也怀疑您的法力,还请您说一定在下的记忆究竟被谁封印?” 札布向他招招手,笑道:“你过来!” 张耀望了一眼罗刹,罗刹微微一点头,张耀便走到札布面前。札布伸出右手,按在张耀的额前,良久才道:“你的封印恕我不能帮你解!” “为什么?” “因为你的记忆不是普通人封印的!是神封印的!” “神?难道是不动明王?” 札布缓缓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你们替我把剑寻回,我就能替你们找到那女子!” 罗刹冷冷地对张耀道:“兄弟,咱们走!” “去哪?” 罗刹不答,拉着张耀的手便往外走去…… 札布此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自语道:“我们让你们和那女子相见的……哈哈哈——” 二人出了布达拉宫,罗刹道:“三弟,你不觉得这札布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张耀道:“不觉得啊,大哥,你怎么会有如此感觉!” “不知道。总之我觉得札布似乎有事瞒着我们!” “那我们要不要替他将将找回?” “当然要,且不管是真是假,他这么急着要找剑,可能是有原因的,总之找到剑后,不怕他不帮我们找如冰,就算他不帮,咱们有了这把剑,也不是什么坏事!” 话音刚落,一个小喇嘛小跑过来,道:“二位可是要去找剑?” 张耀欲说话,罗刹向他摆摆手,张耀知道这位大哥貌似老实,实际上心思细密,于是忍住没说,只听罗刹道:“活佛,有什么事吗?” 小喇嘛道:“札布活佛说了,若二位要寻剑,二位可先到市集里看看,或许有所收获!”说罢,双手合十,转身离开了! “三弟,看到了没有,我说这札布值得怀疑,你说是不是?先前在大堂,你让他指点去寻剑的方向,可是他却说不知道,现在又让咱们去市集,其间必有古怪!” “那咱们去不去?” “去,当然去!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花招使出来,而且我心中有一个老大个疑问,为什么他这么有把握说帮咱们寻到如冰呢?” “为什么?” “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他抓走了如冰;要不就是他知道如冰的下落!” “不会吧,他可是活佛啊,是转世灵童,他应该不会这样做的!”张耀不相信的摇摇头。 “我呸,我觉得他就是一假冒的!” “那我们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找到剑后,就知道他到底是真是假了!” 市集离布达拉宫不是很远,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只半个多小时便来到了市集,市集上的小贩不时的吆喝着,显得十分热闹,两人在市集上转来转去,始终没有头绪。 两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时,身边一个声音传来:“二位,要不要看点古董……” 第五十八章 轩辕剑 两人同时心中一懔,扭头望去,身旁一个十分猥琐的小贩望着他俩,张耀看不出这小贩有多大年纪,于是问道:“有什么古董?” 小贩“嘿嘿”一声『奸』笑,道:“我这古董可不是一般的货,岂能随便现出来?二位不如跟我去家里拿!” 罗刹向张耀暗暗使了一个眼『色』,张耀立时会意,点点头,道:“我们怎么知道你骗我?先说说看,有些什么?” 小贩道:“就只有一件祖传的宝剑,这剑有个名堂,唤作‘轩辕剑’,就是上古黄帝一剑砍下魔王蚩尤和魔将刑天的头的那把宝剑!” 张耀哈哈大笑,道:“那是传说,我不信!” “二位若是不信,尽可自便!”说罢,摇摇头转身欲走。 “等等——”罗刹大手一伸,按在了那小贩的左肩上,“若是你骗我们,那怎么办?”说着,手上使劲,那小贩疼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道:“别——别用力——我……我哪敢骗两位大爷啊——” “那你这剑怎么卖?” 小贩道:“这是家传宝剑,本来是不卖的,可是最近小人被人跟踪,我怕宝剑不保,以前桑诺活佛曾对小人说,如果有人欲对宝剑不利,就叫小人将宝剑卖出,所以小人天天来这里转悠,就是帮宝剑寻个出路,罗大哥,你是一位热心肠的人,宝剑就是赠给你,我心里总是踏实!” 罗刹奇道:“你认识我?” 小贩笑道:“在拉萨又有谁不认识罗刹的大名呢?二位跟我来,我这就拿宝剑给你们!”说罢,转身便走,张耀二人紧紧跟上。 小贩家在拉萨市旁的一个叫扎西合的小村子里,他推开门一看,屋里一片狼藉,罗刹惊道:“糟糕!你家被盗了——宝剑不会被人——” 小贩苦笑道:“早就料到了,二位放心吧,宝剑我藏得很隐蔽,没人知道的,二位请罢,小贩将二人带到后院,院里有一棵果树,树下是一口水井,小贩指着水井对二人道:“宝剑就在里面!我去拿出来!” 说着,走到水井旁,摇动打水的轱辘,摇上一只桶,桶里赫然便是一把剑,这剑没有鞘,剑身看上去已年代久远,刻着一些如符咒一般的花纹,小贩双后拿剑,呈到罗刹面前,道:“这剑就是传说中的‘轩辕剑’了,它是没有剑鞘的,现下我将它交给你们保管了——啊——”小贩话音未落,腹部伸出一只利爪,似乎从小贩的后背捅进去,从腹部穿出来,顿时鲜血淋淋,只听“嘿嘿”一声冷笑,一只手伸了过去,抢过宝剑,道:“这剑终于被我找到了!” 张耀眼见小贩摇摇晃晃倒了下去,眼里闪动着柔和的光泽,全是希望的眼神,张耀急忙上前要扶住他,被罗刹一把拉住,道:“阁下是甚么人?” 张耀这才注意到,小贩身后,站着一位蒙面的黑衣人,其中一手拿着宝剑,一手从小贩身体里抽了出来,鲜血一滴一滴往下落,只听那黑衣人冷笑两声,对着死去的小贩道:“让你交出宝剑,你偏不给,落得这样的下场,怪得了谁?” 罗刹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别管,剑在我手上,有本事你来取便是!”说罢,转身欲走。 只听“啪”的一声,罗刹手中的枪响了,可奇怪的是,那黑衣蒙面人却没有应声倒下,反而转身向罗刹走来,张耀惊叫道:“大哥,小心!” “啪啪……”一连几声枪响,枪里的六颗子弹连续地『射』中那人的胸口,那人反而哈哈大笑,道:“子弹对我的身体是没有用的,哪怕你用的是银弹头!”话音未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右手便向罗刹胸前刺来,罗刹大吃一惊,不敢怠慢,他亲眼看到那人只用一只手,便刺穿了小贩的身体,急忙向后一跃,一个漂亮流畅的后空翻,躲开了那人的必杀,饶是罗刹身经百战,这个后空翻也十分急时,否则便是开膛大祸,张耀见大哥没占到便宜,急忙上前相助,右手一扬,一只爆炸蛊便向那人飞去,那人以为是暗器,伸手一接,张耀大喜,叫道:“萨克西多斯——” 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过,那人的手依然好端端地连在手臂上,张耀大吃一惊,自从使用爆炸蛊以来,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也没听阿卡老人说过,若是爆炸蛊没效怎么办。这时那黑衣蒙面人转过头来,喝道:“说,阿卡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会爆炸蛊?” 张耀不答,跑过去拉起罗刹便跑,那黑衣人右手拍出,喝道:“留下吧!”一股暗劲以极快的速度向他的后背袭来,劲力未道,疾风已将张耀的身体压得十分难受,张耀暗道不好,伸手一推,将罗刹推开,忙俯身避过,趁机右手按地,喝道:“出来吧,土爪——” 话音刚落,地面裂开三条缝隙,并以极快的速度向那人扑去,只要那人不闪,瞬间就会被土爪那无形的攻击撕成几块,谁知那人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瞅准土爪的来势,用力一拳向地面砸去,这一拳力道十分大,竟让他将手『插』了进去,地面的裂痕不再继续,张耀和罗刹惊呆了,傻傻地站到一旁,只见那黑衣人猛地用力一提,手中多了个类似蜘蛛形状的动物,“吱吱吱——”地叫个不停,并且痛苦地扭动着身躯,蓝『色』的『液』体不停地往下滴,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土爪,就连张耀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土爪的真面目,那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阿卡老人的爆炸蛊没用,佛朗哥的土爪也没用,甚至一招便让他将土爪杀了,若是他真的来对付自己的话,恐怕只一招便将自己的『性』命取走了。 想到这里,张耀后背全凉了,死亡的气息笼罩在他周围,他感觉到蒙面人的杀意越来越盛,手中已无可用的道具,那蒙面人冷冷道:“你为什么会有土爪?” “我……” “佛朗哥是你什么人?” 张耀不答,心道:“土爪居然敌不过他?怎么办?此人心狠手辣,一出手,我和大哥就没命了,就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无论如何,也得让大哥活着离开!”想到这,张耀突然向前猛冲几步,罗刹叫道:“三弟,不要……” 话音未落,张耀便已冲到了那蒙面前的跟前,蒙面人冷笑一声,右手刺出,道:“找死!” 张耀看得奇准,侧身一闪,蒙面人出手速度太快,张耀竭尽全力,也只躲过穿胸之祸,蒙面人的手却从张耀的右肩锁骨那里穿过,而张耀也趁势抱住了蒙面人的胳膊,用力一扭,两人同时倒地,张耀喝道:“用我的命,换你一条手臂——土爪——” 蒙面人大惊,全然没有想到张耀这样不顾『性』命的『乱』打,想要甩脱他的搂抱,可张耀死死抱住不放,而就在这一瞬间,土爪将蒙面人的右臂撕了下来,那蒙面人忍住剧痛,左手一个斜劈,向张耀的脖颈处砍去,眼看张耀就要身首异处,罗刹一声清啸,右手持着匕首赶到,刀锋便向那人的左腕削去,蒙面人大惊,叫道。好锋利的匕首,急忙将手缩回,就在这一瞬间,罗刹已将惊魂不定的张耀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蒙面人忍住断臂的巨痛,道:“断臂之仇,改日再报!”说完,左手捂住伤口,转身便走。 罗刹叫道:“留下宝剑!” 蒙面人嘿嘿冷笑两声,道:“你们以为再次交手,便可以杀了我么?” 罗刹心下骇然,道:“杀了阁下恐怕很难,不过你有伤在身,时间长了,自然对你不利,我们也不想欺负受伤的残疾人,剑就留下吧!” “若是我不肯呢?” 罗刹将手中的匕首一扬,道:“说不得,只好和你同归于尽了!” 蒙脸人大笑过后,仰天长叹:“罢!罢!罢!这剑你们拿去吧!”说完,将剑往地上一扔,转身便走。 蒙面人刚一离开,罗刹“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摇晃着便欲倒下,张耀急忙用手扶住了,道:“大哥,你觉得怎样?” 罗刹摆摆手,刚想说“没事”,立时气血上涌,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然后抹抹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不碍事儿,妈的,那蒙面人到底是谁,尽有如此手段……咳……咳……在我救你那会儿,居然只看到他缩手,而没看到他出腿!我胸口被他的膝盖骨顶了一下,断了两根肋骨,内脏似乎也伤得不轻!” 张耀摇头道:“他不是人!也不是妖,你看——”说着,张耀小跑过去,拾起蒙面人的断臂,道:“看,这根本不是人类的手,难怪他一击就破了我的土爪!了不起!” 罗刹听他称赞敌人了不起,心道:“三弟当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哪怕此人和他有天大的仇,但只要有一点让他佩服,他就一定会称赞!”于是点头道:“难怪咱们斗不过他,原来他不是人!我的银弹头对他也没用,他也不是妖,那他会是谁呢?” “听他的口气,似乎认识阿卡老人和二哥,等见到他俩以后,问个清楚不就得了!” 罗刹道:“也只能如此了!三弟,你扶我起来,咱们去拿剑换如冰!” 张耀将罗刹扶起,一拐一拐地向布达拉宫走去…… 第五十九章 阿修罗王 札布活佛似乎早已得知罗张二人已得手,脸上爬满得意的笑容,他坐在蒲团上,等着二人的到来。 张耀搀扶着罗刹艰难地回到布达拉宫,将剑扔到地上,道:“活佛,您要的剑!” 札布站起身来,拾起宝剑,用手抚『摸』了一阵,赞道:“不错,果然是轩辕宝剑,好剑哪,好剑~!” 罗刹望了望张耀,张耀也望了望罗刹,心中起了老大一个疑问:“他为什么说‘果然是轩辕宝剑’?难道他从未见过?如果从未见过轩辕剑的话,那轩辕剑自然就不是布达拉宫的镇宫之宝了?” 想到这里,两人觉得后背凉凉的,冒了一身冷汗。罗刹不动声『色』地道:“活佛,只可惜我们刚拿到剑时,便有一蒙面人出来抢剑,我和三弟奋勇抗敌,只可惜只夺回宝剑,而剑鞘却被他抢走了——唉……” 札布道:“真有蒙面人抢剑?还将剑鞘夺去了?” 罗刹和张耀二人一听,心下骇然道:“他从未见过轩辕剑,也不知道这剑根本没有剑鞘,咱们兄弟二人上了他的当!” 札布见他二人不说话,于是问道:“怎么?说话啊?那蒙面人倒底是谁派来的?你们看清楚他的容貌没有?” 罗刹道:“活佛,我觉得这剑有些古怪,似乎不是轩辕神剑!” “哦?哪里,快指给我看!” 札布将剑递给罗刹,罗刹接过剑向后跃开一步,喝道:“这轩辕剑根本就不是布达拉宫的镇宫之宝,你根本就没有见过轩辕剑,也不知道轩辕剑根本没有剑鞘,说,你要轩辕剑究竟有什么目的?” “大胆,你竟敢对活佛这样说话,难道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哼!你利用我们找剑,其实你早就想将宝剑占为己有!你说是也不是?” 札布不怒反笑,道:“说得不错,布达拉宫根本就没有什么轩辕剑,这轩辕剑是中原的上古神器,又怎么会是西藏布达拉宫的镇宫之宝呢?你们到现在才明白,可真算是笨了!” 此话一出,罗刹和张耀二人心道:“原来他话中早有破绽,只是咱们一时没有仔细揣测!这轩辕剑本是中原上古神器,又怎么会是番邦之物?” 张耀缓缓道:“活佛,我们不知你要此剑有什么用,你答应过我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们如果见到那女子,这剑自然交给你,一句话也不多说,若是你只是以此为借口骗我兄弟二人取剑的话,那么对不起,这剑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你的!” “哈哈哈,你们要见那女子,又有何难?你们将剑交给我,我立时便让你们见到那女子!” “不行,我们见到人才会交剑!” 札布见二人如此固执,料想他们就算执剑,也不懂得使用,又有何惧,想到此处,脸上早已怒容满面,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我现在就让你们去见那女子!”说罢,双手拍了三下,只听“哗——”的一声,张耀和罗刹所站的地面突然下陷,两人不及提防,只叫了一声“啊——”,便即掉落了进去。 黑暗中,两人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张耀『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一只滑腻的小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大吃一惊,一跃而起,喝道:“谁?” 一个女人的声音:“啊——”的一声,道:“你……你……是张耀?” 黑暗里,张耀双眼看不清东西,仍觉得那声音挺熟,依稀便是莫如冰的声音,问道:“你是如冰?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如冰道:“你果然是张耀!”说着,“哇”的一声大哭,扑到张耀怀里,张耀轻轻抚『摸』着莫如冰的头发和那秀丽的脸庞,道:“是我,是我,我是张耀!” 莫如冰在张耀怀里哭得甚是伤心,肩头一怂一怂地,张耀紧紧抱着她,道:“如冰,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如冰泣道:“你和我哥刚才的那个晚上,便有一群喇嘛闯进院子,将我捉来了。咦,我大哥呢?” 罗刹“哈哈”大笑,道:“好妹子,见了情郎,就把我这当哥的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啊?” 莫如冰“呸”的一声,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人家在这里可担心你们了,又想着你们再也找不到我了,在这里真是度日如年啊!” 罗刹『摸』索着走过来,拍拍张耀的肩膀,道:“三弟,你看这札布活佛将我们两个关在这里有什么用意?” “三弟?”莫如冰问道,“大哥,你和张耀比试输啦?” “嗯!你大哥技不如人,输了!” 张耀道:“那札布算是什么活佛,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答应帮我恢复记忆的,还有让咱们见如冰的,一件都没有做到!” “哈哈哈——他做到了一件,咱们这不是见到如冰了吗?而这轩辕剑仍在咱们手里,说起来,咱们还赚了点!哈哈哈——” “轩辕神剑?”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丝沙哑的声音。 罗刹喝道:“谁——” 莫如冰“啊”的一声,道:“大哥,差点忘了介绍,他不是别人,正是桑诺活佛大师!” 罗刹和张耀二人齐声叫道:“桑诺活佛?” 桑诺道:“正是!” 张耀奇道:“桑诺大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一言难尽!罗施主,你是否还记得当初我邀你一同去除魔?” “不错!当时大师确有此邀,只是苦于在下还有要事,没能保护大师周全!” 桑诺爽朗地笑道:“就算你来帮我,只是早些日子进来这里罢了,又有什么区别?” 罗刹奇道:“大师不是要去除魔吗?为何让札布关在这里?” 桑诺苦笑道:“札布便是最大的魔!” 三人齐道:“啊?为什么?他不是札布活佛吗?怎么成了魔?” 桑诺活佛道:“七煞星、破军星和贪狼星同时现世,天下必将易主,上天的神和地下的魔都想称雄于人间,札布活佛被心魔所缠,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也在所难免!我一路除魔,得知不动明王再次降世,意图控制人间,以我的法力当然是不能与之抗衡,于是找札布活佛商量,谁知道他突然发难,趁我不备暗算于我!现在想来,西藏之所以有这么多的妖怪出现,多半都是札布召唤出来的!这次又设计去夺轩辕神剑,幸好当初我有预感,命轩辕剑的传人将剑收藏好,若有人意图抢夺,便拿出来当古董卖,轩辕剑便遗落人间,想要被魔人所掌握,却也不易了!” 罗刹赞道:“大师果然了得!” 桑诺叹道:“只可惜机关算尽,没料想到最大的魔便是札布他自己!” 张耀突然问道:“桑诺大师,恕我冒昧,不知大师高龄?” 桑诺哈哈大笑,道:“我只十九岁!” 张耀奇道:“怎么听大师说话,便如六七十岁的样子?” 莫如冰扯了扯张耀的衣角,悄声道:“大师是转世灵童,难道你忘了?” 桑诺站起身来,双后合十,道:“听莫施主曾言,张施主的记忆被封印,需要我来化解,是否可以让我来替张施主看一看?” 张耀点头道:“大师请便!” 桑诺将右手放置于张耀的额前,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大叫一声,颤抖着声音道:“恕桑诺无礼,原来张施主便是阿修罗王的化身!” 众人齐呼:“阿修罗王?” 桑诺正『色』道:“不错,正是阿修罗王!难怪不动明王会亲自将你的记忆封印,原来是怕你阻挠他成就霸业的好事!” 罗刹哈哈大笑,道:“原来三弟便是阿修罗王?哈哈!真是不敢相信!” 桑诺道:“张施主,桑诺有一言相劝!” “大师请说!” “阿修罗王亦正亦邪,自立一方,既不容于天界,也不容于空界,更加不容于魔界,生『性』好斗,与天界诸神和魔界诸魔都有过大大小小的战斗,此番不动明王趁‘杀破狼’三星现世而欲图谋取天下,我不求于你阻止此事,但也不希望你帮助任何一方,不动明王首先发难,接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魔神出现,所以请你不要站在任何一方!不动明王将你的记忆封印,想必是怕你唤醒体内的元神!” 罗刹爽朗地笑了笑,道:“三弟,大师的意思你明白没有?他是叫你不要因为不动明王将你的记忆封印而使你去找他报仇!” 张耀点点头,道:“这个我明白!” 桑诺又道:“罗施主!有一事我也须当对你直言,你便是‘杀破狼’三星中的破军星。‘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你尽量避免与‘七杀星’、‘贪狼星’相遇,否则天下大『乱』,人间便有一场浩劫!” “我?”罗煞奇道:“我真的有这么厉害?” 桑诺笑道:“不错,你真的有这么厉害!” “大师可否告之,那‘七杀’和‘贪狼’为何人,日后我好避开和他们相见!” “桑诺无能,直至现在,也无法得知这二星为何人,唉,不过,这也是一种劫数,我来劝你,可算是异想天开了,你们三星会集,这是必然!张施主,你请过来,我试着用我毕生的修为,看看能不能替你解了封印!” 张耀应了一声:“是!”。 桑诺口里念念有词,将右手轻轻按住张耀的额头,开始用他毕生的修为,替张耀解除封印。 不动明王毕竟是神,他所施的法咒,又岂能这么轻易被破,张耀只觉额前越来越烫,全身的汗水慢慢渗透了衣服,桑诺活佛的手也渐渐发抖,突然桑葚诺大喝一声:“波罗摩天诺空罗——”张耀顿时只觉一股暧流直冲额前,眼睛一闭,只觉头昏眼花,再加桑诺活佛的毕生修为,张耀立时便晕死过去…… 第六十章 交易 此时,布达拉宫大殿里,札布跪在一座佛像前,朗声念着咒语,那佛像高约九尺,对着大殿怒目而视,这佛像不是普通的佛像,他额前有第三只眼——他便是天界的雷神帝释天! 只听札布道:“伟大的雷神帝释天,我已按您的要求,将桑诺、及三个可疑的人关起来了,轩辕神剑仍在他们的手上,不过他们却不懂得使用,时机一成熟,我将轩辕神剑奉上,让您纵横天界、空界、人界和魔界,到时候连创世神梵天也得对您俯首称臣了!” 一个声音在大堂响起:“贪狼,我说过的话,你可要记住了!轩辕神剑是我的神器,当世只有它才能和修罗刀相抗衡,若是它有何折损,我要你永远的消失在四界,永远地消失……” 札布双手合十,毕恭毕敬地以五体投地的虔诚模拜方式,向那帝释天的神像拜了三拜,道:“贪狼明白!” 帝释天的声音又响起:“记住!不动明王虽然抢先一步,不过他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便是阿修罗王和魔神蚩尤,你要避免和他们正面相碰!切记!切记!并且尽快找到‘七煞’和‘破军’,当你们三个齐聚时,便是我雷神帝释天雄霸四界的时候……哈哈……哈哈哈……明王,你等着吧……哈哈哈哈……” ********* 张耀缓缓醒来,觉得头痛似裂,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莫如冰的小手伸了过来,和他的双手相握,柔声道:“张耀,你终于醒啦!适才桑诺大师用他毕生的修为,替你将明王的封印解了!” 张耀大喜,道:“多谢桑诺大师!” 莫如冰笑道:“咱们在这里也出不去,张耀,既然你记忆恢复了,让让你以前的事情来给我听嘛!” 张耀低头回忆了半晌,才道:“奇怪,真是奇怪!” “奇怪什么?” “为什么我还是记不起以前事情?桑诺大师,你不是说我的封印已除吗?” 桑诺苦笑道:“明王是何等法力,他施下的封印,又岂能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随便破解的,虽然我已破除了你的封印,但仍然不能让你唤醒体内的魔神,也就是说,你仍然无法回忆起从前,不过也有可能你会不定时的唤醒体内的阿修罗魔神,当你唤醒体内魔神的时候,你的记忆也就完全恢复了,记住,现在只可能不定时的唤醒!” “唤醒?” “不错,罗施主,张施主体内的魔神阿修罗十分强大和可怕,你尽量不可以让他受到刺激,如果真的不幸,他唤醒了体内的魔神的一瞬间,他会暂时『性』的失去战斗能力和自我保护的意识,在此之间,我希望你能够保护他,但,魔神被唤醒后,你要尽量避免与他接触,否则你会十分危险!” 罗刹苦笑道:“大师,那不是很矛盾吗?又要我保护他,又要我远离他?” 桑诺叹道:“是矛盾!阿修罗是不能死的,否则又怎么能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但阿修罗神十分强大,而且亦正亦邪,我怕张施主会控制不了,将你杀了!” 罗刹哈哈大笑,道:“能死在三弟手下,我也没什么怨言!大师放心,我会尽力保护他的!” “那……我就放心了!众位,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往后的路还有很长很长,你们要小心了……”桑诺话还没说完,脑袋一偏,便没有了声气,众人大惊,叫道:“大师……大师……” 张耀将手伸到桑诺鼻子前一探,发现大师已没有呼吸,不由地心中大悲,竭斯底里的哭道:“大师,大师,您这是怎么了?” 莫如冰伸过小手,轻轻握住张耀的手道:“大师已然仙去了,他耗尽十一世的修为,才将你的封印破除,张耀,咱们欠大师一个人情,他这一生忧国忧民忧天下,我们一定不能让任何**害人间!” 张耀毅然点头,哽咽道:“大师,您的大恩大德,我……我永世不忘!您放心去吧,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不管蚩尤也好,不动明王也罢,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占领人间的!”说着说着,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张耀只觉得头晕眼花,再也支持不住,又陷入了昏『迷』…… 不知又过了多久,张耀幽幽醒来,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莫如冰的小手按住了嘴巴:“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张耀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张耀知道札布来了,果然,札布的声音响起:“几位,有笔交易,你们做不做?” 罗刹沉住气,不动声『色』地道:“什么交易,且说来听听!” “哈哈,很简单,你们交出轩辕剑,我放你们走!” “不行!轩辕剑是至灵神器,岂能落入『奸』人之手!” 札布听他骂自己是『奸』人,不怒反笑,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札布活佛,其实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最些日子以来,西藏各地群妖涌现,作为活佛的我,又岂能袖手旁观?我用轩辕剑的目的不用说你们也明白,我就是用它去斩妖除魔!” 罗刹冷笑道:“是吗?我看不见得!” “难道我堂堂札布活佛会骗你们吗?” “如果你真的想要去斩妖除魔,为什么将桑诺活佛关在此处?你就别妄想得到轩辕剑了,桑诺活佛什么都和我们说了!” “什么?妈的,桑诺他发誓不说出去的!” 一句“妈的”从札布这样的活佛嘴里说出来,让张耀顿时觉十分恶心! 莫如冰悄声道:“大哥,不如我们将剑给他,等他放了我们,我们再去夺回来!” 罗刹低声道:“就算把剑给他,他未必放了我们!” “可是桑诺大师圆寂,总不能让他的佛体一直留在这里吧?” “这……” “听我一次,没错的!” 札布又在嚷嚷:“怎么样,考虑没有?换,还是不换?” “换,我们换!”莫如冰突然叫道。 “妹子……你……” 莫如冰不理罗刹,接着道:“要换就得听我的,札布大师,你先放了我大哥、张耀和桑诺大师的佛体!我就将剑交给你,然后你再放了我,这样最为公平!” “佛体?桑诺他圆寂了?哈哈——哈哈哈——听到这个消息太高兴了,我终于除去了一个眼中钉!行,既然他已死,放了你们又有何妨?” “好,既然这样,那就请你打开牢门,让他们几个先出去!我拿着剑留在最后,直到确认他们安全了,我才交剑给你!”莫如冰冷静地道。 “如冰,不行,我来拿剑,你和大哥他们先走!”张耀急道。 莫如冰摇头道:“你是阿修罗,万一要是出了事,怎么对得起天下苍生?” 罗刹低声道:“三弟,咱们走,别让我妹她担心!”他素知妹子要比三弟机敏得多,以三弟的『性』格,到时候说不定不会将剑交出来,札布一发难,自己重伤未愈,恐怕众人都难离开! 这时“嘎嘎嘎”几声响过,牢房大门已打开,张耀负起桑诺活佛的法体,和罗刹二人首先走了出去!张耀回头对莫如冰道:“你自己多加小心!” 十多分钟后,札布道:“他们已到了大堂,你可以拿着剑出来了,咱们到大堂交易!”莫如冰心下骇然,暗道:“这札布心思如此细密,原来他早已看穿我不愿意交出神剑,在大堂里将我大哥他们软禁,要我出去拿剑换人!”于是笑道:“行!我这就拿剑出来了!”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大步向外走去…… 第六十一章 三星聚首 布达拉宫大堂上,灯火通明,札布居中而坐,两旁数十个肌肉结实的大喇嘛并排站着,罗刹和张耀站立在大堂中间,莫如冰被一个喇嘛带到大堂,环视了一下四周,心下骇然:“看这情形,若不交出神剑,恐怕一个人也走不了!” 札布笑道:“莫施主,你可以交出轩辕剑了!交了以后,你们就可以一起离开!” 莫如冰心里犹豫不决:交,还是不交!若是不交,众人恐怕今生今世难以离开此地;若是交了神剑,必将为害人间,怎么办? 札布见莫如冰犹豫不决,正『色』道:“你若不交,我先杀了你大哥,再杀了你情郎,到是候你就算想交剑,我也不要了!” 莫如冰咬咬牙,道:“好,我交!”说罢,将剑向札布扔去! “不能交——”一个声音远远传来,札布抬头望着门外,喝道:“哪个不要命的来这里捣『乱』?”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清啸,眼前人影一闪,札布还道自己眼花,双手『揉』了『揉』眼睛,却见大堂上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定眼一看,那人夺过轩辕剑,威风凌凌地站在众人中间,虽然只有一条手臂,但气势『逼』人,众喇嘛心下骇然,都没有看清此人是如何进来的,如何将抛在空中的剑抢去的。 罗刹“咦”的一声,道:“是你?” 这人正是当初和罗、张二人抢夺轩辕剑而失去一条手臂的蒙面黑衣人。 只听那黑衣人道:“轩辕神剑威力无比,你们岂能将它交给此人!”说着,剑尖直指札布。 莫如冰不知道这黑衣人是谁,见他抢走了轩辕剑,自己失去了和札布谈判的条件,不禁怒道:“你是谁?来这里多管闲事儿?” 那黑衣“哈哈”一笑,道:“我是谁,并不关你的事儿,不过你若要将轩辕剑交给贪狼的话,那我可要管了!” “贪狼?你说谁是贪狼?”罗刹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力,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和贪狼、七煞同时碰面的话,那这世界可就『乱』了! “哈哈哈——阁下真的是好眼力!不敢,我札布便是贪狼!” 罗刹“啊”的一声,道:“你是贪狼?” “不错!喂,黑衣人,你为何不敢将真实面目『露』出来啊?” 黑衣蒙面人“哼哼”冷笑道:“取你狗命,不必『露』我的脸!”说罢,手中轩辕剑一挥,向札布刺去,罗刹和张耀都和这黑衣人交过手,知道他十分厉害,所以并不是担心他,倒是罗刹有些担心札布,因为札布便是贪狼,如果札木死了,那么三星齐聚便就不可能了! 谁知札布不挡不避,硬生生想用身体受这一剑,罗刹和张耀不忍再看,他们知道黑衣人可能连剑带手一齐当胸穿了札布,同时扭过头去。 “什么?你——”蒙面黑衣人一声惊叫,似乎看见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罗刹和张耀听到黑衣人吃惊的声音,忍不住睁开双眼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那黑衣人连剑带手当胸穿过札布的身体,可居然札布若无其事,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 “怎么可能,难道——难道你已将你的灵魂出卖给了那——啊——”突然黑衣人一声惨叫后,杞布手里提起那黑衣人的左臂,断臂还紧紧握住了轩辕剑。谁都没有看清可以札布是出何出手的,只见札布单手一拍,直取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已没了双臂,眼看这一掌迅速之极,无法躲臂,谁知黑衣人一声清啸,向后纵身一跃,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居然将你的灵魂出卖给了他!” 罗刹和张耀并不清楚黑衣人口中所说的“他”到底是谁,但料想不会是什么好人,只听札布道:“嘿嘿嘿!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七煞,几十年不见,你的功力怎么大不如前了!” 札布一个“七煞”出口,罗刹顿时脸『色』苍白,原来他便是七煞,那么,桑诺大师所说的三星齐聚已经无可避免,难道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七煞“哼”的一声,道:“若不是你出卖了灵魂,你怎么能是我的敌手?罢了!既然落入你的!” “好,那我就成全你!”札布说着,口中喃喃念起咒语,他的四周出现了十余个火球,并且以他为中心,慢慢旋转起来,七煞闭起双目,面对死亡,表情是如此的坦然。只听札布大喝一声,十余个火球同时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七煞…… 只见一人影闪过,地上出现三条裂痕,同样以极快的速度向札木袭去,札木没想到有人突然发难,注意力一放松,眼看便要击中七煞的火球同时散去,定神一看,原来张耀突然出手,阻止了他,不由地大怒:“难道你也要以我为敌吗?”说着,右手一扬,一团劲火向张耀『射』去。 “小心!”一声惊呼,七煞飞身跃起挡在了张耀面前,那火焰正正击中了七煞的胸口,七煞“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重重摔倒在地,贪狼一击没中,以他堂堂札木活佛的身份,若是再次偷袭的话,颜面上过不去,叹道:“你们走吧!若下次再让我遇上,可没这么好运了!”说罢,手一抬,那群喇嘛让出一条道,张耀背起断了双臂的七煞,罗刹负着已圆寂桑诺活佛,莫如冰断后,匆匆离开了布达拉宫。 众人出了布达拉宫,不敢走大道下山,选择了一条幽静的小路,七煞受伤不轻,一路伏在张耀的背上呕血不止,凉风一吹,再加上下山颠簸,竟尔幽幽醒转过来,断断续续地道:“放……放我……下来!” 众人停下脚步,张耀只得依言将他放了下来,七煞断断续续地道:“剑……剑呢?” 张耀道:“剑被札布夺去了!” “啊……那……那可怎么办?” “那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罗刹问道。 “重要……十分重要……那剑威力无穷,世上只有修罗刀才可以与之匹敌,若不是那天被你们断了右臂,今日我便可以杀了贪狼,阻止‘杀’、‘破’、‘狼’三星齐聚,不……不过……今日虽然杀不了他……他……但我被他杀了……三星齐聚也……也不可能了……这一切本是天意……哈哈……”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呕出,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躺在地上不停地大口喘气。 “已然迟了,这是冥冥天意,我便是破军星!”罗刹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什……你是破军……你……你再说一……一遍……”七煞突然间想要坐起身来,双手死死地抓住罗刹的,瞪大着双眼,死死地盯着罗刹,似乎在等待一个肯定的回答。 罗刹无奈地点点头,重复了一遍:“我便是破军星,我也是才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这……这真是天意……天意如此……天意啊……早知这样,那天我便杀了你……又或者让你将我杀了,就不会发生三星齐聚这样的事了……哈——咳——咳”七煞大笑几声,一口鲜血涌上喉咙,不停地咳嗽起来。 罗刹咳嗽一声,缓缓道:“三星齐聚,天下大『乱』,但……但是否真有其事?可是已经聚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七煞死灰一样的脸面向天空,双眼早已失去神采,像死人一样,众人都以为他死去了,谁知他喃喃道:“二十五年前……当不动明王妄想占领人间时,发生了一场仙魔大战……” 张耀听到这里,点点头,道:“这件事我听阿卡老人和二哥说起过,当时阿卡老人便是与不动明王相抗衡的**师,而二哥的父亲,便是僾伲族援军里的最出『色』的战士!” 七煞似乎没有听到张耀说话,仍然继续道:“当时不动明王被人类打败的时候,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紫薇杀破狼三星齐聚时,便是他重新撑握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和贪狼当时也是援军之一,贪狼他是藏族援军的**师,而我便是蒙古援军的第一勇士……唉……那一场大战,简值是惊天地,泣鬼神,整整打了一年!当不动明王即将被重新封印时,他说出那句话,当时大伙儿并没有在意。阿卡法师精研天象,知道不动明王这句话是真的,于是借口命我去找寻轩辕神剑,用以阻止不动明王的下一次阴谋,我七煞也发誓,从此不踏入中原,使三星永远不能聚首,谁知道,冥冥天意,无论我们做了多少努力,还是避免不了!今日已三星聚首,轩辕剑又落入到贪狼手里,不动明王已完全觉醒,而那轩辕剑的主人看来也不会袖手旁观,一起来分这杯羹!唯今之计,只有靠你们了,我今日难逃大限,寻找修罗刀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有了修罗刀,才能与轩辕剑相匹敌!贪狼已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给轩辕剑的主人,你们已不是他的对手,今后若遇见了,能……能……避则避……” 罗刹见他快要不行了,急道:“快,快说,轩辕剑的主人是谁?修罗刀要去哪里寻找……” 七煞转过脸来望着罗刹,勉强笑了一下,气若游丝地道:“修……修罗刀是魔……魔神阿……修罗王的神器,我不……不知道在……在哪……哪……轩辕剑的主……主……便是雷……雷……”一句话还没说完,头一偏,就再也没有呼吸了! 罗刹叹道:“将他和桑诺大师在此了结了吧!”说着,掏出那把锋利的匕首,将他俩的衣服划开。 只听“啊”的一声,张耀惊叫道:“大哥,你……你要干什么……” 第六十二章 天葬 (作者提醒:此章节有些恶心,不喜者可跳过,对主线情节无影响) 张耀惊叫一声,便想上去阻止,莫如冰在一旁拉住了他,道:“大哥再给两人做最隆重最高贵的葬礼,按照西藏的方法,将他们天葬!” “天葬?”张耀虽然听说过天葬,但毕竟没有亲眼看见过! 此时,罗刹站起身来,抬头望了望天空,自语道:“我们不可以上山为两人举行天葬,毕竟这里还是贪狼的势力范围,我看就在这里吧,三弟,这里有块大石板,你将这两具尸体抬上来!我去找些松枝!”说完,转身去找松枝了。 莫如冰皱了皱眉,道:“我帮你!” 张耀摆摆手,道:“不用,你是一个女孩儿家,别碰!”说完,分两次将两具尸体搬到石板上,一屁股坐在旁边,抽出一支香烟点燃,等着大哥拾些松枝回来。 约『摸』过了十多分钟,罗刹抱着一大堆干燥的松枝过来了,他将松枝放在一旁,用打火机点燃,燃起的浓烟仿若战前的狼烟一般,然后将手伸进嘴里,一声似雕一般的清啸,张耀抬头看了看天空,天山已有十几只秃鹰来回盘旋着,而且不停地叫着,似佛在招呼同伴过来。有的秃鹰已经飞到附近的树枝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罗刹抬头看了看天空,道:“三弟,你和如冰到附近走走!”张耀明白,他不想让莫如冰看天葬,莫如冰摇头道:“大哥,不用,我受得了!” 罗刹见妹子如此固执,只好无奈地点点头,道:“你和三弟站一旁去!” 张耀走上前,揽住莫如冰的肩,向后退了几步。 (作者再次提醒:以下几段比较血腥,不喜者直接看下一章节) 罗刹抽出那把锋利的匕首,走到桑诺大师的法体旁,道:“大师,您是活佛转世,与凡夫俗子不一样!一会儿我按照汉人的习俗,将您火化,将您的舍利子永久保存!”说罢,毕恭毕敬地拜了三拜,然后将他搬到一旁,来到七煞尸体旁,道:“咱们同为‘杀’、‘破’、‘狼’三星,你的命运和我的命运截然不同,虽然你死了,但你的灵魂将与我们一起战斗!”说完,也拜了三拜,然后右手持刀,用力一挥,连着头皮割下头发挂在树上。 莫如冰悄声对张耀道:“据说不割头发表示不洁,是上不了天堂的!” 张耀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接着,罗刹将尸体从前额到腹部彻底剖开,掏出内脏……看到此处,莫如冰已没有胆量再看下去,忙扭过头去,张耀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但还是勉强撑住了! 这时,闻到血腥味的秃鹰纷纷飞了过来,站在石板周围。罗刹将内脏与一片片被割下的肉丢到石板旁的空地上,这时秃鹰群彻底兴奋了,欢叫着一拥而上,黑压压的一片直扑上去,伴着刺耳的尖叫,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争夺,场面真的是“血肉横飞”,用这个词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假,张耀的衣服上,也被溅了几块肉渣。罗刹此时用匕首将七煞的头割了下来,而那尸体任由秃鹰吃着! 他从头的额头下手,用力一扯,皮肤下面『裸』『露』的肌肉和没有眼睑的眼睛凸显出来,令人『毛』骨悚然,张耀看到此处,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罗刹转头对张耀着:“三弟,没有锤,你去找块大石头过来!” 张耀依言转身去找石头,当他抱着一块约有个篮球这么大的花岗石走了过来,看到七煞的身体早已被秃鹰吃光了,只余下一具骨架和头颅,道:“大哥,只找到这块!” 罗刹转头望了一眼,笑道:“这块小了一点,不过也将就用吧!”说完,伸手接过石头,将七煞的头颅砸碎,抛给秃鹰,然后又转身处理那具骨架,罗刹首先将整副人骨用刀劈断,然后逐一地用石块砸碎,碎骨渣和着血四下溅开。秃鹰们想是已经熟悉了这流程,也耐心地等候着再一次的美餐。果然没有让它们空等,碎骨再次被撒向鹰群中,又是一轮争夺战打响…… 这时,张耀忍不住呕吐起来,莫如冰走过来,拉住他的手,道:“咱们别看了!” 张耀皱眉道:“连骨头也要这样处理?” 莫如冰点点头:“天藏时尸体被吃得越干净越好,当然不可以『露』下任何东西啦!我们到那边等大哥吧!”说着,拉住张耀的手便往一旁走去。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张耀问道。 “你的封印已解,不如就直接去找刑剑峰罢,直接问他要人,让他知道你的封印已解!” “直接要人?恐怕他不会就此退让,更何况,三星已聚,我想他是时候行动了!我就算不去找他,他也会亲自来找我,阿岩在他手中,已是一张牌,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的,甚至可以利用阿岩引我去找他,所以我想先去找修罗刀,七煞也说了,唯有修罗刀,才可以匹敌轩辕剑!” “修罗刀?怎么找?上哪里去找?” “这样吧,咱们先回昆明,你帮我暗中查一下阿岩、黄姗姗和盈盈的下落,我和大哥去苗疆找二哥,七煞既然知道修罗刀的秘密,我想二哥做为上次仙凡大战的僾伲族最伟大的战士的儿子,他也应该知道!” “好吧,就依你的!” 二人说说笑笑,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直到罗刹走过来,拍拍如冰和张耀的肩膀,道:“咱们去哪?” 二人齐声道:“昆明!” 罗刹笑道:“咱们不去夺轩辕剑了?” 张耀摇头道:“咱们两人合力,也打不过七煞,贪狼只一招,便取了七煞的『性』命,更何况他现在有轩辕剑在手,依小弟之见,咱们先去寻访修罗刀!” 罗刹点头道:“听你的!桑诺大师也说过,你小子可是亦正亦邪,让我好好看着你!”说完,抬头看了看天空,喃喃自语道:“这一次的浩劫,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现在只是开始,咱们还得走下去……” 第六十三章 追杀 深夜三点半,昆明。 一个婀娜俏立的身影悄然地穿过一条小巷,躲过尾随的几个黑影,以其轻巧迅捷的身手快速地翻过公路边的护栏,走路时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但在这夜深人静的街道上,又谈何容易?刚穿过过路,她的正前方,出现了几个黑影,她下意识地转身便往后走,谁知,几个黑影将她的后路堵上了。 无奈之下,她抽出随身的一把锋利的小刀,只见寒光一闪,整个人向前方冲去,试图杀开一条血路,几次无声无息的交手和对决,那女子显然寡不敌众,虽然她出招狠辣凌厉,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多一会儿,她的身形见拙。 正当她和其中一人战得难分难解时,一个黑影悄然欺到身后,双掌拍出,正正地击中她的后心,她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形晃了一晃,便欲向前跌倒,她娇呼一声:“张耀哥哥……”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即,地面上出现三条裂痕,并以极快地速度向那群黑影处延伸,土爪以其极快的速度和无形的攻击使那群黑影始料不及,瞬间便有三人被无情地撕裂,一地的血肉模糊。其余众人大吃一惊,喝道:“是谁敢在这里干涉‘巫蛊教’办事?活得不耐烦了?” “‘巫蛊教’?什么东西?”显然,那人的不屑一顾,使几名巫蛊教众怒不可遏,他们气得“哇哇”怪叫,纷纷抽出手中的兵刃,向那人直扑过来。 那人对对方的攻击竟尔毫不理会,向倒在地上那少女走去,他身后走过一身形高大的男子,赤手空拳截住了巫蛊教的教众,那人抱起躺倒在地的少女,月光洒在她那娇好的面容上,不禁小声地惊叫一声:“阿水?怎么是你……” 阿水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一张俊面,浓眉大眼,英气十足,便似做梦一般:“你……你是张耀哥哥?” 张耀微笑着点点头,道:“别出声,你伤得很重,来,张耀哥哥背你!”说罢,将重伤的阿水负到背上,转头对罗刹道:“大哥,还没解决?” 罗刹笑道:“在逗他们玩儿呢!好,看大哥我的!”说罢,大吼一声,双拳舞动得呼呼作响,只听“啊”的一声,其中一人被他右拳打到,痛苦地叫了一声后,身子便似离弦的箭,直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其余三人见此人如此勇猛彪悍,不禁心里有些害怕,强自镇定一下,其中一人道:“阁下是谁?为何管敝教之事?” “天下事,天下人人可管!更何况你们几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羞也不羞?” 其中两人“哼”了一声,并不理会,仍旧向他扑去,另外一人有些犹豫,不知道上还是不上,正在他思量之间,那两人又被罗刹一击命中,倒在地上,一人骨折,而另一个则昏『迷』不醒。 “你上还是不上?不上的话就快滚!”罗刹见那人没也动手,于是喝道。 那人点点头,道:“在下不是你的对手,就算上了也不过多赔一条命罢了!我死不足惜,但要是我回去的话,教主问起我们是败在谁的手上,我说不出来,只怕比死还难下告之姓命!” “我便是罗刹!” “罗刹?”那人摇了摇头:“没听过,没听过!” 罗刹“嘿嘿”一笑,道:“你当然没听过,我十多年没来中原了!你就告诉你教主,人是我救的,还有,我便是‘破军星’!” “你便是破军星?”那人似乎不敢相信,又问了一次:“你真的是破军星?” “若你想来试一下,也行!” “那倒不必了,栽在你的手上,我认了!” 罗刹喝道:“那你还不快滚?要我动手是不是?” 那人倒也有气质,并没有马上撒腿便跑,而是转身向阿水走去:“二小姐,在下将您打伤,实在是身不由己!往后你多加小心了!”说罢,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罗刹走上前奇道:“你是二小姐?那他们又怎么会对你……” 张耀解释道:“阿水真的是萨克什布族大土司的二女儿,当然是二小姐,不过萨克什布族的人,一生下来便要入他们的‘巫蛊教’,便是大土司也不例外,其实,权力最大的,应该还是‘巫蛊教’教主,大土司死后,巫蛊教教主要残害阿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更何况,现在的教主已是不动明王的附身,这恐怕也是不动明王的阴谋之一吧!” 阿水艰难地点点头,道:“我去质问教主,问他为什么将我姐姐囚禁,可是他却没有回答,反正命令属下将我囚禁,在我被关进大牢时,刑小雪姐姐悄悄地将我放了出来,我就一路逃了出来,不知怎么的,教主他知道我逃了出来,就派人要将我擒回去,不论生死,刚才幸亏遇到了张耀哥哥,不然,我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张耀用手轻轻地刮了她小巧的秀鼻,道:“还不是你刚才叫了我一声,我才出手相救,不然,我们早就走得远远的啦!” 阿水俏脸一红,道:“张耀哥哥,你怎么会僾伲族战士的召唤术?” 张耀微笑道:“学的!”阿水欲再追问,张耀大手一摆,转头对罗刹和莫如冰道:“大哥,如冰,我看咱们这么一闹,不动明王想要不知道咱们回昆明都难,咱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先暂时避一避吧!” 罗刹点头道:“三弟说得不无道理,可是我心中正担心着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儿?” “那刑小雪将阿水私下放了出来,我怕她会出事!” “不会吧,小雪她是刑剑峰的大女儿,所谓‘虎毒不食子’,刑剑峰他再怎么狠心,也不至于会为难自己的女儿吧!” “话虽如此,但三弟,你可别忘了,若是换成刑剑峰,可能不会对他女儿怎么样,可是他现在是不动明王,什么事情都不好说!”说着,罗刹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张耀略一沉『吟』,道:“不动明王虽然和刑剑峰是一个人,但他的属下并不知情,所以,他一但要动小雪,手下的人肯定会拼命求情,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至于怎么为难她,现今最关键的就是要找到修罗刀,唯有它才能与轩辕剑一争高下,既然我们都知道修罗刀的重要『性』,相信不动明王不会不知,此时他一定会加派人手四处寻找,我们只能抢在他们的前面,将修罗刀找回!” “不错,而且阿水妹妹也受了重伤,也需找一个地方调养,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你说呢?妹子!”说罢,罗刹转头望着莫如冰。 莫如冰点头道:“先去我们‘春城教父’总部,避一避再说!” 天『色』微明,张耀抱着受伤的阿水,同罗刹一起,在莫如冰的指引下,向‘春城教父’的总部走去…… 第六十四章 孔雀王 东方奇迹软件公司总部,刑剑峰抬头仰望着夜空,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他目光坚毅,神情冷峻,直到小雪走到他面前,他收回心绪,回头冷眼望着自己的女儿。 “爸爸!”小雪“咚”的一声跪在刑剑峰面前,道:“阿水妹妹是我放走的,你要杀就杀我吧!” 刑剑峰仍然冷笑着,并没有回答。 “爸爸!”小雪又说道:“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从前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张耀他并没有得罪于你,你却三番五次地派人追杀他,第一次、第二次你让我妹妹去,后来得知他到了西藏,你又让妹妹跑踪他到西藏,爸爸,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刑剑峰冷冷笑道:“你知道‘杀’、‘破’、‘狼’三星吗?” 小雪摇头道:“不知!” “‘杀’是指‘七煞星’,‘破’是指‘破军星’,‘狼’是指‘贪狼星’,三星现世,天下必将易主,你认为我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爸爸,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只是一个生意人,自从你离开了苗疆以后,带着我和妹妹来到昆明,你让妹妹到日本求师学艺,而我则帮你打理公司,公司的规模也一天比一天大,但你却宁愿放弃你亲手所建立的基业,而去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这究竟是为什么?你将阿岩姐姐关在牢房,又派人追杀她的妹妹,跟踪张耀,亲自带人灭了‘春城教父’,我以前还一直认为你这么做是为了公司,可是谁想到,你却变得越来越可怕!妹妹到了西藏,不但没有杀张耀,反而救了他,她回来后,你却派人将她拿下,『逼』得她回日本师傅那里,我将阿水放走,你却要亲手将你的女儿正法,若不是众人求情,只怕此时,我已过了奈何桥!” 刑剑峰道:“小雪,你也知道爸爸是‘巫蛊教’的教主,所要做的,是维护人界的和平,让人间的人都处于一种相互平等的社会里,而‘杀’、‘破’、‘狼’三星的现世,诸方必将趁这个机会迅速崛起,相互间的争斗,会给人间带来一场又一场的浩劫,若想人间和平,唯一的方法,就是迅速强大起来,以铁血政策对各方进行镇压,这样,人间才会处于一个相对和平的时代,这次三星现世,我只独间了南方,西方的魔王撒旦、北方的魔神蚩尤、东方的雷神帝释天都会趁机发难,而我作为不动明王的化身,当然有权这么做,只要我统一了人界,才能消除战争,否则,这个世界就会大『乱』。这就是我的原因!” “那你也不应该追杀张耀啊,他和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关联!”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我自有主张,放走阿水的事情,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任何阻拦我大计的人,统统都要死,哪怕你是我的女儿,也一样!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手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刑剑峰说完,大手一挥,示意小雪退下,小雪无奈地看着他,摇头叹道:“爸爸,你变了,你变得很陌生了!”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刑剑峰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门外一人走过来,道:“教主,派去追杀二小姐的人回来了!他有事要禀告您!” “让他进来!” “是!”说人说罢,转身带来一个人,此人便是罗刹放走的那名教众。 “任务完成了吗?”刑剑峰冷冷地问道。 那人垂首站立着,听到刑剑峰的问话,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结巴道:“属下奉命追杀二小姐,可是……可是快到手的时候,二小姐她却被人救了!” “哦?被人救了?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其他人呢?” “其他人全……全部为教牺牲,就只有我一个人跑回来!” “噢?是吗?”刑剑峰冷眼望着他,右手缓缓抬起来,只要他的话语有什么纰漏,就一掌送他去见上帝。 “那人让我告诉教……教主,说他便是‘破军’!” 刑剑峰抬起来的右手缓缓放了下来,沉『吟』一片刻,道:“他真是这么说?” 那人点点头。 “你下去吧!”刑剑峰大手一摆,那人慌忙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便出去了。 “嘿嘿,破军?破军!你也想和我作对吗?”刑剑峰冷笑着。 “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他突然叫道。 “属下在!”两男两女同时跃出,一齐伏倒在地:“不知明王有何吩咐?”他们口称并没称刑剑峰为“教主”,可见他们四人并非教中之人,他们是不动明王的四大将军。 刑剑峰缓缓道:“青龙,你去截杀破军一等人!” “是!属于立时便去召集部下,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将他们的首级提回来!”一个全身肌肉结实,胸口刺着一条青龙,双眼炯炯有神,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应了一声。 “白虎!” “在!”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应道。 “你暗中协助青龙,必要时再出手,务必要将‘阿修罗’和‘破军’的首级带回来!” “遵命!”白虎应道。 “玄武、朱雀!” “属下在!”一个老者应道,声如老牛,旁边的白虎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去苗疆寻访修罗刀的下落,一定要将它取回!” “遵命,属于一定不负众望!” “朱雀!这番可要辛苦你了,你去监视撒旦、蚩尤和帝释天的动静,随时向我回报!” “是,明王大人!”一个身材娇好,容貌秀丽的女子应了一声。 突然,青龙大喝一声:“是谁?给我滚出来!”话音未落,便以极快的速度向旁边的一个大花瓶身冲去,同时凌空虚拍九掌,掌声呼呼作响,这九掌有个名堂,唤作“青龙九绝”,是他平生最为得意的绝招。 掌风过后,一个黑影一闪,青龙顿觉眼前一花,叫道:“好俊的身手!”嘴里说着,脚下不缓,向那黑影追去。 房间本来就不是甚大,黑影闪身之时,白虎早已瞧出他的去路,挡在他的身前,右脚踢出:“留下吧!” 白虎这一脚,看似平平无奇,但其中暗藏了十八个杀招,只要那黑影一挡,那十八个后着便一一而上,那黑影似乎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并没有伸手架挡,反而右足虚点,迅速向左边横着移开,接着一个侧空翻,双脚刚一落地,双手便向那个叫‘玄武’的老者胸口拍去,玄武暗暗心惊:“此人身法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实是个劲敌!”当下不敢怠慢,也是双掌迎上,准备和他来个硬碰硬。黑影不待此招打老,右手已拍到朱雀的粉肩,朱雀闪身躲避,飞腿踢他小腹。那黑影早已转身攻向白虎,跟着斜身倒退,左掌拍向追来的青龙。瞬息之间,他连出四掌,攻击了不动明王座下四大将军,虽然每一掌都没打中,但手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这四人知道遇到了劲敌,各自跃开数步,凝神接战。 那黑影并不理会,哈哈长笑道:“老子透了口大气,吹落了几片灰尘,居然给你们见到了。眼光倒厉害得很哪!不过就你们四个废物,就想去追杀‘破军’和传闻中永远不败的斗神阿修罗王,那可真是想得太简单了!哈哈哈——”说罢,一声清啸,飞身向窗外跳去。 刑剑峰冷眼观看五人相斗,这时再也忍不住,右手一指弹出,一道三味真火向那黑影身后『射』去,黑影虽然身形甚快,但毕竟比起不动明王的这火焰,还是稍嫌慢了一步,只听“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那黑影身在半空,痛苦地扭动了一下失去平衡的身子,便向楼下坠落。这里可是十八层楼,青龙、白虎、玄武和朱雀忙奔到窗前,伸头向楼下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齐声对刑剑峰道:“明王大人出手,果然不凡,那黑影不知是何方神圣?” 刑剑峰缓缓道:“世上唯有一人有这样的能力,我只是攻击不备,若是他正面和我进行魔法对攻,我也不敢肯定是否一招将他拿下,他是魔族的人,刚才我看到了他那双紫『色』的眼睛!今后你们若遇到他,千万不要和他硬拼!” 四个恭恭敬敬地道:“是,属下明白!明王大人是否告之此人身份?” 刑剑峰沉思了一会儿,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便是魔神蚩尤座下五大魔王之首——孔雀!无论计谋、法力,都在你们之上,他今天来到这里听到我们的谈话,可见蚩尤他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好了,快去办我交待你们的任务吧!” 四人齐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刑剑峰望着北方,自语道:“蚩尤,嘿嘿,难道你也想和我作对吗?” ******** 偶的博客:blog..|/page/orange 大家有空帮踩踩! 第六十五章 旅途开始 天『色』渐明,张耀等一行人来了“春城教父”总部,罗刹见大门虚掩,便伸手推开,踏步走了进去,忽然间闻到一阵血腥气,心下一懔,伸手一拦,将张耀众人挡在了大门外,屋里并不是很明亮,黑暗突然有人伸手抓来。这一抓无声无息,快捷无伦,待得惊觉,手指已触到面颊。饶是罗刹身经百战,此时也吓出了一身汗,就地一个打滚,『摸』出随身的匕首,向那人脚下削去,那人腾空一跃,后脚跟着踹出,罗刹侧身迅速躲过,趁势扭住了对方的脚踝,只觉所握住的脚踝温软柔滑,是女人的脚,心中一动,没下重手,提起那人往外甩去。 罗刹刚想转身去开灯,突然觉得前方劲风袭来,刮得面部隐隐作痛,心道:“不好!”,可是又不能侧身避让,否则身后的莫如冰、张耀等人肯定会受得伤,甚至『性』命不保,因为这一下实在太突然了。正在迟疑的时候,突然身后张耀窜出,将他推到一旁,右手按地,叫道:“土爪!”,同时也是一股劲风反扑过去,只听“呯”的一声,距离自己前方三米处的一张桌子被击得粉碎。张耀向前跃起,叫道:“是谁?你为什么会有土爪?” 只听“啊”的一声,对方叫道:“你……你是……”声音无限温柔,带着欣喜万分。 张耀微微觉得这声音挺熟,又道:“你是谁?”说着,不等对方回答,转身将灯打开,“啊!”的一声,这次是张耀叫了出来,“盈盈,怎么是你?” 那女子也看到了张耀,喜道:“张耀大哥——”说着,向张耀扑来,此时莫如冰抱着阿水,闪身拦在了张耀面前,厉声道:“你为什么会有土爪?” 盈盈莫名其妙,道:“土爪?什么土爪?” “嘿嘿,装得挺像,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如冰,别这样,盈盈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坏人!” 盈盈道:“张耀哥哥,你记不记得我曾给跟你说过,我爸爸曾经在阿克猛族里呆过一段时间?” 张耀点点头,道:“嗯,你说过的!” 盈盈又道:“爸爸曾经对我说过,在二十五年前,曾有一场圣战发生在苗疆,阿克猛族当时也参与了战争,帮助萨克什布族渡过了危难,当时死伤无数,萨克什布族的长老,好像叫阿卡的一位**师,送给了阿克猛族一件宝物,叫‘湿婆之爪’,后来我爸和阿香在部落里成婚后,族长将这‘湿婆之爪’送给我爸,我爸又转送给我,告诉我,这‘湿婆之爪’威力无比,用的时候要十分小心,刚才我就是用这个‘湿婆之爪’的!”说着,扬起小手,众人看到她的右手上,戴着一串如手链一样的物品,并且上面带挂着一些似乎是野兽牙齿之类的东西,手链连着戒指,看上去年代已久,似乎真的像是她口中所说的宝物。 莫如冰十分机警,道:“那你又怎么解释在这里出现?理由呢?” 盈盈小嘴一撇,道:“张耀哥哥和我上次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后来我打他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后来遇到了小雪,她告诉了我,张耀哥哥出事了。前不久,小雪她偷偷地发了一条短信给我,说她爸爸要对付‘春城教父’,让我过来通知他们避一避,可是当我赶到时,这里已经被人洗劫一空,好多仪器被砸,还死了好几个人,我救到一名叫史亚男的女子,我让她离开,她死活不走,说是要等张耀哥哥回来,反正我也在找张耀哥哥,就索『性』和她在这里等你们,我和她在这里几天时间里,每天都有刑剑峰的人来,所以,那女的出门买吃的,你们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所以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事!” 张耀见场面十分尴尬,笑了笑,道:“如冰,别瞎猜了,盈盈她没什么恶意的!” “哼!恶意虽然没有,只怕有阴谋!” “你……”盈盈小脸气得通红,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得道:“等史亚男小姐回来,你问她便知道了!” 说话间,史亚男果然提着一些食品回来了,突然间见到莫如冰,顿时激动地跳了起来,她紧紧搂住莫如冰的腰不放,道:“你可回来了,咱们‘春城教父’算是没了,幸亏有这盈盈小姐,我才能一直在这里等你们,盈盈,快来,给你介绍……” 莫如冰不好意思地走过来,道:“盈盈小姐……对……” “哼!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盈盈嘟起小嘴,将头扭到一边。 张耀见两人跟前世冤家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两个啊,就是这个不和睦,那让我以后怎么同时娶你们两个?” 盈盈和如冰同时俏脸一红,一人揪住张耀的一只耳朵,嗔道:“你到是想得挺美的,谁说过要嫁给你啊,别臭美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哪里配得上我们两朵花儿?” 这女人还真是奇怪,刚才还跟一对冤家似的,转眼就枪口一致对准了张耀,张耀痛苦地捂住耳朵,道:“行行行,我谁也不娶,这总该行了吧?” 话音未落,只听两人齐声道:“你敢——”接着,胸口、屁股、全身各处均被莫如冰和盈盈各打了几记粉拳,阿水在一旁忍不住好笑,强忍着伤痛道:“张耀哥哥,那我和我姐呢?” 张耀顿时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苦笑道:“两个人我就受不了啦,还加上你和你姐?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史亚男拍拍手,笑道:“好啦,好啦,都别闹了,咱们快收拾一下东西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为什么?这里可是咱们的总部啊!” 史亚男凄然地笑道:“你看这里,都成这样了!咱们组织里的成员,死的死,散的散,现在就只有我在这里等你们啦。这里三天两头都有刑剑峰的人来,我怕你们被他们看见,那可就不妙了,他们那些人啊,都会蛊术,现在你们还不知道吧,整个南方都是刑剑峰的天下了!” “那我们能去哪?”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史亚男说着,开始收拾一些东西。 “啊!”张耀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大哥,如冰,咱们去我二哥那里吧,他那里地处苗疆,而且几乎算是与世隔绝,确实是一个好地方,料想刑剑峰他不会想到咱们会去那!” 罗刹点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咱们要去寻找修罗刀,而且,而且阿岩还在他们的手上!” 张耀道:“这个我想过了,这也是我想去找二哥的原因,二哥他的实力不错,而且他的父亲在二十五年前就参加过那场圣战,我想他或多或少应该知道一些关于不动明王或者修罗刀的情况吧!等咱们找到二哥,再来救阿岩!” “行,就这么办,我也很想去见见二弟,可是咱们这么多人一齐上路,恐怕容易被不动明王察觉,要是分开了,却只有你识得路,还真不好办哪!” 张耀沉『吟』了一会儿,道:“阿水妹妹,上次我受伤,是你姐姐把我送到阿卡老人那里去,那地方你知道吗?” “知道!”阿水点点头。 “好,那就好,这样吧,大哥,你和阿水、如冰、史亚男他们一组,由阿水妹妹带路,你们先去找阿卡老人,我和盈盈一组,先去找我二哥,找到二哥后,我们再到阿卡老人那人里集合,共谋大事!” 罗刹哈哈一笑,道:“好,就这么办。只是苦了我那如冰妹子了,一路上她肯定要大大地吃醋!” 莫如冰俏脸一红,嗔道:“大哥,你说些什么话,谁才愿意和他一组!” 张耀也笑道:“好吧,大哥你们先行,我们在你们后面,随便看看有没有跟踪咱们!”说罢,转头对盈盈道:“盈盈,这一路甚是艰险异常,你可得跟着我紧些,不然还没找到二哥,咱俩的小命就送在路上了!” 盈盈点头道:“张耀哥哥,我不怕!” 罗刹拍拍张耀的肩膀,道:“三弟,一路多加小心!” 张耀点点头。 莫如冰突然道:“等一下!”说着。跑到另外一间储藏室,不一会儿提了一个大箱子,道:“好,大哥,咱们先走吧!” “箱子里是什么?”张耀神情十分好奇。 “看!”说着,莫如冰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枪枝,见众人的眼神十分诧异,于是笑道:“带上这个,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对付‘巫蛊教徒’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说完,轻轻抱住张耀,将小嘴凑到他的耳边柔声道:“我不在,可不许你对盈盈『乱』来!”说完,在他的脸颊上深深的一吻,眼圈而有点发红,张耀禁不住感动之极,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点点头。 莫如冰转身走了半天,张耀还怔怔地望着她们的背影,直到盈盈笑道:“你还真的想娶她做老婆啊——” 第六十六章 青龙斗孔雀 盈盈话音刚落,张耀便铁青着脸望着她,盈盈不知道为什么张耀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不解地问:“张耀哥哥,你……干嘛用那样的眼神望着我?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张耀冷冷地道:“盈盈,咱们不是才认识,有的话当着他们的面,我不想揭穿你,本来莫如冰对你就挺怀疑的了,但我还是没有说,现在就只有咱们两人,你就什么都别瞒我了,说吧!” “张耀哥哥,你要我说什么?” 张耀“嘿嘿”一笑,道:“别人不敢说,但刚才我和你交手之时,早就知道了,你身怀绝技,能力比我还高,为什么要骗大家说,你的力量全都来自那‘湿婆之爪’?” 盈盈有些委屈地道:“张耀哥哥,我的能力真的和这个‘湿婆之爪’有关!” “可你那敏捷的身手说明你其实是一个身怀绝艺的人,你又何苦要瞒我?难道,当时你接近我有目的?” “你……”盈盈欲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盈盈,你走吧,别跟着我了!”张耀欲转身便走 盈盈急道:“等等!如果你就这样去苗疆,我怕你还走不到一半的路,就横尸路边了,让我跟着你吧!” “算了吧!你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我怕随时会爆炸,刚才我的土爪和你的湿婆之爪相碰,明显我处于劣势,若不是你有意相让,我只怕当时便横尸当场!”说着,淡然一笑,便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盈盈见他越走越远,追了上来,叫道:“喂,你别走!”张耀道:“盈盈,我此去其实凶多吉少,你跟我在一起,只怕会连累了你,我还是独自一人上路的好,再说以你的能力,我也不必为你担心,更何况我并不知道你非得和我在一起的目的!”盈盈道:“你……你……” 咬着嘴唇,心头烦『乱』之极,见他始终不肯停步,又奔近几步,说道:“张耀,你非得让我亲口说出来,你才快意,是也不是?”张耀奇道:“什么啊,这我可不懂了,是你一直在骗我啊!”盈盈又咬了咬嘴唇,道:“其实,我不肯告诉你真相,就怕更加不会让我跟着你去……”张耀停下脚步,听她说:“我……我……我是奉阿卡**师之命,来协助你战胜不动明王的,他说只有你才可以粉碎他的野心,而且,让我在必要是,帮你解了心蛊,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扮成小姐引你上勾的原因了,湿婆之爪也是阿卡**师送给我的……这件事情本来就要保密,但你……你……却……” 说了这句话后,身子发颤,站立不稳。张耀大是惊奇,道:“你要替我解了心蛊?你不是说,只有处子之身才能解吗?”盈盈道:“不错,确实是除了施蛊的人以外,只有处女才能破除心蛊,因为心蛊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唤醒你内心的斗神阿修罗王,心蛊一天不除,你便永远不是阿修罗王,也就无法打败不动明王。这些话,你让我怎么在莫如冰、阿水那些女人面前说出来?” 张耀心下感激,寻思:“原来你当真是阿卡老人派来解除我体内的心蛊,却死要面子,不肯当面说出来,也难怪,她说出来以后,莫如冰等人肯定大大地吃醋!” 转身走到她身前,伸手握住她双手,入掌冰凉,只觉她两只掌心都是冷汗,低声道:“你又何苦如此呢?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因为体内的心蛊,而去和一个处女……虽然我承认我很风流,但处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义不同,你这又是何苦呢?”盈盈道:“我……我其实是愿意的……”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张耀几乎听不清,等她说完,张耀“哈哈”一笑,道:“真的愿意?” “嗯!”盈盈说着,用力点了点头。 “那咱们也不耽搁时间了,脱吧!” “脱什么?” “衣服啊!你不是说要替我解了心蛊吗?” “你……”盈盈俏脸飞红,“才说上几句,便没几句正经的!懒得理你!” “解心蛊不正经吗?” “我现在才不呢。后悔啦,后悔死啦。一解心蛊,你肯定会和莫如冰那**人成天鬼混,肯定到时候不理人家了!” 张耀叹道:“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要鬼混,肯定得带上你,大家一起混,那才有味道啊!”说罢,坏笑着望着盈盈。 盈盈的脸颊更加红了,低着头,不也正眼望他,雪白的脸庞似乎发『射』出柔和的光芒,张耀心中一动:“盈盈真的很好看,心地又好,适才我还真的是错怪她了,难怪她要着急!”于是道:“走吧,咱们该上路了。” 盈盈见他答应自己可以跟他去,于是笑道:“你若真不带上我啊,只怕你还真走不到半路!”说着,伸手勾住张耀胳膊,像一对恋人似的,道:“走吧,我勾着你,‘巫蛊教’的人见到后,丝毫不会认为你便是他们要找的人,只当咱们是一对恋人,嘻嘻!” “好啦,别废话了,走吧!” ******** 两人平安无事的坐了一个上午的长途汽车,来了思茅市,然后转乘一辆小型巴士,来了一个小镇,张耀刚下车,长长舒了一口气,道:“累死我了,想不到坐车都这么累,咱们就在这里吃个饭,睡上一觉,明早再接着赶路行吗?” 盈盈笑道:“行,张耀哥哥,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了算!” 张耀看到盈盈那俏皮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她那小巧的鼻梁上轻轻一刮,道:“别什么都听我的!你要再这样说,那我就叫你今晚就帮我解了心蛊!” 盈盈瞪大双眼:“行!” 张耀:“……” 小镇上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千篇一律的中小型城市别有一番风光。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张耀和盈盈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坐了这么久时间的汽车,早已甚是饥饿,当下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一家小饭馆当街而立,木刻招牌上写着”醉仙阁”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大字却如新刻上去一般,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两人走了进去,一个伙计过来招呼。张耀和盈盈要了几瓶大理啤酒,一只盐水鸡,一盘烂熟牛肉和三盘青菜,挨着大门口的桌边坐下,蓦地里张耀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在他身上发生的种种不可思议的变故,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盈盈,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实在想不通!” 盈盈安慰道:“宿命既是如此,你也不须太担心,只要我们找到了修罗刀,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了!”她“修罗刀”三个字一出口,坐在墙角桌边的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男子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她脸上转了两转。盈盈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一身青『色』,衣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衣领开口处,隐隐约约可见到他胸前的纹身。盈盈低声道:“张耀哥哥,那边那人似乎有些古怪!” 张耀由于是背对着那人,听盈盈这么一说,心中一懔,刚想回头望去,却被盈盈轻轻碰了碰手肘,低声道:“别看,不要让他察觉!咱们继续吃饭!” 此人,便是不动明王手下四大将军其中的一个——青龙。他遵照明王的指示,一路尾随张耀等人南下,途中几次想下手,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到得这个镇上,寻思张耀他们还没吃饭,就事先来到这饭馆坐下,等着他们的到来。 果然,只一会儿功夫,张耀等人就进来了,青龙这时禁不住为自己的先见之名得意了一下,自恃自己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也就没将他们放在心上,只是大口地喝酒。这时门口走来一黑衣男子,一头紫『色』的头发,闪动着一双紫『色』的眼睛,步履有些蹒跚,看上去像是受了点伤,他摇晃着走到张耀面前,指着一旁的空位,问道:“这……这里可以坐吗?” 张耀见他面目俊朗,虽然像重伤一样,但眼里透出一丝精光,寻思:“此人定不寻常!”于是点点头,并不答话。那人笑了笑,一屁股坐了下来,叫了一碗牛肉面,大口地吃了起来。这一切,青龙看在心里,急在心上,这紫发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不动明王击伤之人,寻思道:“他怎么也来这里?听明王大人说,他不是蚩尤座下五大魔王之首的孔雀吗?” 孔雀见张耀并不理他,自嘲地笑了笑,道:“二位风尘仆仆,是否急道赶路?”盈盈刚想答话,张耀在桌下伸脚碰了碰她,盈盈会意,闭口不说,低头只顾吃菜。张耀淡淡地道:“我们与阁下素昧平生,实在难以相告!”说罢,也不顾盈盈是否吃饱,拉起她的小手便往门外走。 “喂!”孔雀叫了一声。 张耀停下脚步,却不回头,问道:“还有事吗?” 孔雀道:“天空有日月,路上有龙虎!两位一路走好!”说完,便大口吃面。 张耀愣了一愣,拉着盈盈便走出门外。待得走远,盈盈问道:“张耀哥哥,那人怎么这么奇怪,他叫住你,我还以为有话要说,谁知道他却『吟』起诗来,而且,这哪里像诗,又不押韵,什么‘有日月,有龙虎’的,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张耀微微有些奇怪,听到盈盈讲到‘日月’,不由地大吃一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道:“盈盈,咱们今天可能有危险!” “危险?咱们这一路不是好好的吗?哪来的危险?” “刚才那人说的那句话,提醒了我,他诗中的‘日’和‘月’合起来不是‘明’吗?那不是提醒咱们,不动明王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那‘龙’和‘虎’是什么意思呢?” “龙虎?这个便不知道了,可能是提醒我们要小心明王的人吧!总之,我们的行踪已爆『露』,不如就连夜赶路,到得明天早了,就可以找到我二哥了!” “行,听你的!”盈盈点点头,道:“免得夜长梦多,咱们这就上路罢!” 张耀看了看盈盈那有些疲累憔悴的脸,心下不忍,但又无可奈何,点头道:“只好委屈你啦!”两人说说笑笑,出了小镇,开始进入了山路! ******* 青龙没料到孔雀的出然出现,并且已经在提醒张耀二人要路上小心,忍不住“哼”了一声,道:“孔雀,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孔雀也没想到对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他不知道明王他已经认出他来了,还道这青龙真不简单,只交过一次手,便知道了他的来历,于是强作镇定,继续吃面,并不答话! 青龙知道他受了伤,能在不动明王手里逃得『性』命,自然法力不弱,也不敢太大意,手指一弹,一只酒杯在空中急速旋转着向孔雀『射』去,杯子在空中与空气摩擦,发出一声低鸣,孔雀哈哈一笑,若无其事是伸手接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赞道:“好酒!好酒!” 青龙暗暗吃惊,在那一弹之中,已使上了十成的斗气,谁知道孔雀这么随意便接住了,暗道:“果然厉害!”他哪里知道,孔雀早已在不动明王重击下身受重伤,伸手接这酒杯,早就使上了全部的斗气,这时候胸口气血翻涌,差点一口鲜血喷出,强自忍住。 青龙见他并无异样,只得站起身来,道:“孔雀,你也是蚩尤的魔将之首,想不到你居然帮助外人,今日这事,没这么容易便算了,等我收拾完他们以后,再来领教高招!”说罢,便往门外走去。 第六十七章 魔界三圣 青龙走出小镇,见四下无人,嘴里喃喃念起咒语,咒语念完,前方不远处白光闪过,光亮之中走出三人,道:“龙将军,不知招在下三人有何事!” “不动明王需要取两个的『性』命,他们已先行了一步,你们快往苗疆方向追,拦住他们,我随后就到!” 三人齐声道:“属下遵命!”说罢,化为三条白光,转眼消失在青龙面前。 这时,一个阴沉沉的声音道:“青龙,你适才为什么不杀了孔雀?” “白虎吗?哼,我和他动手之时,你竟不顾咱们四人之谊,一旁观战也就罢了,现在反倒怪我没杀了孔雀,你要能杀,你去试试看!明王大人让你暗中助我,却没叫你袖手旁观!” “哈哈哈——”笑声未落,白虎便在青龙面前现身,道:“龙大哥,你别生气嘛!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孔雀暂时不用理会,先完成了明王大人的任务再说,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杀张耀等人,这下总行了吧!” 青龙“哼”的一声,没有回答。 “不过你让魔界三圣去拦住张耀等人,不知道他们行不行?” “他们不行,难道你行?别忘了,当初是谁被魔界三圣围攻而脱不开身的?若不是我帮你,你今日恐怕还在和他们三个人打呢!只要魔界三圣在,就算不能取胜,想要缠斗几天几夜,也不是什么难事,好啦,废话不说,张耀他们分头行动,你去杀破军他们吧!希望到时候可别让我帮忙就行了,哈哈!”青龙说罢,大步走去。 白虎“嘿嘿”一声冷笑,自语道:“你我不过是明王大人手下的棋子,若说实力,我们怎么比得上朱雀?”说罢,化成一阵风,消失了。 ********* 此时张耀盈盈两人正走进一个小树林,两人走了大半天,均觉得有些累了,找了一棵小树下坐下休息,张耀掏出一瓶水,递给盈盈,道:“喝点水吧,休息几分钟,咱们还得赶路,若在天黑之前,走不出这树林,恐怕今晚咱们谁都别想好好睡觉了,树林里狼虫虎豹特别多,别的不说,说不定还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嘿嘿!” 盈盈接过水来,刚想喝上几口,听得张耀这么一说,吓得连连拍着心口,道:“你可别吓我!”话音未落,张耀顿觉身后寒风袭来,下意识地侧身挡在了盈盈前面,只听“啪”的一声,盈盈“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张耀忙道:“盈盈,怎么了?你受伤了?” “不,不是!张耀哥哥,你看!”说罢,将后一伸,张耀看到盈盈手中的瓶子已然破了,是瓶里的水瞬间结冰后,将瓶子撑爆的,眉头一皱,道:“怎么回事儿!” 盈盈莫名其妙地道:“我也不知道啊——小心……”还未说完,盈盈抱住张耀就地一滚。 “怎么了……”张耀刚问了三个字,蓦地看到刚才他们靠着的小树,结满了冰,完全就是被冰包围着,就像一根冰棍,而且是一瞬间,不由地大惊失『色』。他知道有劲敌来了,于是提气叫道:“是谁?给我滚出来——”他中气十足,声音远远地送了出来,几秒钟以后,远远的传来了一阵回音:“是谁?给我滚出来——” 张耀连连叫了几遍,不见有人现身,也不见有人回答,心中一懔,沉『吟』道:“盈盈,咱们可得小心了,敌人在明,我们在暗,这危险可就大了!” 话音未落,同时感到胸前一阵窒息,急忙一转身,抱住盈盈就地一滚,瞬时,三道光芒从刚才所站的位置上『射』过,若稍慢一步,便是穿胸开膛之祸,背上一阵冷汗冒出,暗道:“好险!”抬头望去,三个身形瘦长的人背对着他们,一个发红如火青年男子,身上一件鲜红的长袍垂膝,脚上没有穿鞋,双手背在身后,一团火焰在手掌上燃烧着,火苗并不是很大,但让人感觉到绵绵的后劲,似乎在蓄势待发;旁边那人一头雪的头发披肩,身上一件白『色』『露』背衫,下身一条白『色』的七分长的休闲裤,并没有完全遮住那雪白的肌肤,双脚上,套着一双白『色』小巧的休闲鞋,细细望去,她的周围的空气里,似乎有一层淡淡雾气将她包围,雾气里,一些冰状的结晶在漂浮着,她身形窈窕,一看便知是个女子;这女子身旁,是一位绿袍老『妇』,这老『妇』头上包着一块墨绿『色』的头巾,看不出她有没有头发,两只手的前臂『裸』『露』在外,骨瘦如柴,皮肤呈灰白『色』,似乎并没有一丝血『色』,隐约中还散发着一丝莹绿,皮肤上布满了老人斑,长袍拖地,这老『妇』虽然不如前两人那个显眼,但让人觉得十分诡异,甚至还有一些阴森。 张耀大声道:“三位是……”话还没说完,身旁的盈盈“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血呈黑『色』,明显中毒的迹象,张耀大吃一惊,忙上前扶着她,只觉得她混身发抖,肌肤冰凉,急道:“盈盈,你这是怎么了?”伸手去握她的双手,却发现,她的前臂就如刚才那瓶水,被一层厚实的坚冰包裹着,右腿的裤角已被烧毁,散发出一阵阵的焦臭。 “她中了我们魔界三圣的致命一击,嘿嘿,想要活命的话,恐怕已是不可能了!”那老『妇』阴恻恻地冷笑道。 “你们……你们是魔界三圣?” “不错,我们便是魔界三圣!”那赤发男子朗声道,“我是炎圣!” “我是雪女!”白发女子冷冷道。 “嘿嘿嘿!老身便是毒魔!” “炎圣?雪女?毒魔?”张耀奇道,“原来你们刚才只是佯击我,实际上真正攻击的对像便是盈盈,你们可真够狠毒的!”说罢,站起身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怎么?小子,要动手吗?下场可是会和你身旁那女子一样哦!”雪女吃吃地笑了笑,“你这么帅,我可不舍得你这么早就死,我还想和你多玩玩呢!” “无耻!”张耀骂道,同时右手一扬,一只爆炸蛊向那女子扔了出去,那女子嫣然一笑,右手手指呈兰型,跟着中指一弹,一道白『色』寒光闪过,在空中将那爆炸蛊给冰封了。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张耀大惊,道:“你们究竟想要怎么样?” 炎魔右手一抬,指着张耀道:“很简单,取你的狗命!”说话间,脸上红气大盛,手上的火焰也越来越强,不时还发出“啪啪”的爆裂声。张耀自忖自己的土爪的速度有没有他的火焰那么快,思量间,只觉眼前一片红光,炙烫的热浪迎面扑来,火焰未到面前,张耀便闻到了一股焦臭味儿,知道自己的头发受热而慢慢卷曲、变焦、成灰,大骇之下,慌忙往旁边一闪,顿时只感觉到凉爽异常,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感觉便像由冰地狱来到了火地狱,一下子,刺骨的寒冷便随之而来,不由地大叫一声:“不好!”刚一开口,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极腥臭的气味,忍不住想作呕,但强敌在前,不得不强自忍不住,右手一挥,掩住口鼻,就地一个打滚,虽然狼狈不堪,但也好过当场送了『性』命,这一连串的三人夹击,配合的天衣无缝,虽然都有破绽,但在三人心意相通的配合下,一方进攻的不足之处,另一方马上填补,虽然三人并没有得手,但张耀却如死里逃生一般,根本找寻不出三个的破绽,哪怕有破绽,也无法攻击。不由地大急,心道:“若是盈盈的‘湿婆之爪’和我的土爪相配合的话,定当不输于他们三人。 张耀自从获得了爆炸蛊术和土爪的力量后,身经数战,能力虽然提高不快,但应敌经验却是长不少,若是单对单,或许还有一些胜算,可是三人齐上的话,顷刻间便将命送在这小树林里了。 突然间,三人身形晃动,同时欺近,烈焰、寒冰、毒雾同时向张耀袭来,张耀急忙左手掩住面部,俯下身,右手撑动,唤出土爪,三道无形的力量将地面撕裂,并同时向三人急攻,不料这三人脚下不知如何移动,身形早变。张耀这一击便落空,不等变招,衣领已被三人抓住,同时用力,将张耀高高举起,往外远远扔了出去。 张耀身在半空,毫无借力之处,而此时,炎魔的一股强劲的火焰已『射』到,眼看不及躲避,张耀缩回双脚,双手抱膝,趁势一个后空翻,总算勉强躲过了这道致命的一击,但仍是被火苗燃到,后背心一阵炙痛,仿佛要皮开肉绽,落地后勉强支撑住,但想要反击,距离有些遥远,一击若不中,便门户大开,随时都可能丧命。 以张耀杀狼的勇猛,加上土爪的能力的提高,三人就算再强,也不能一招之间将张耀打伤,可是这魔界三圣法力高强,出手又是配合得妙到毫巅,便似一个人生有三头六臂一般。只听毒魔阴恻恻地道:“你小子还真有一手,能避开我们三圣联手攻击的,你还是第一个,就算明王座下的四大将军之一,遇到我们三人联手,也忌惮三分。你是第一个躲过去的,我们便给你一个选择,说吧,想要怎么死?” 张耀喘息道:“你们再强,三人联手打我一个,我自然不是对手,若你们单打独斗的话,我有把握胜你们,甚至你们可以车轮战,我也不惧!” 雪女“嘿”的一声,道:“别以为用激将法我们便会饶你不死,我们三圣向都是一齐出手,不管敌人是一个,还是十个,我们都三人齐上,若你能找到两个人做帮手,我们也是三人齐上!” “嘿嘿,是吗?若真是三人联手,魔界三圣,我怕命丧当场的人是你们!”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三圣身后响起,以三圣的法力如此之高,有人悄然来到他们身后,他们竟然会不知,可见此人的法力,更在他们之上! 三圣大怒,转头一望,见一个紫『色』头发紫『色』眼睛的俊美男子站在身后,不由地大吃一惊,齐声呼喝,一齐向他扑了过去…… 第六十八章 雪女的泪 张耀这时也看到了站在三圣身后的那人,心道:“原来是他!” 这人便是在饭馆里坐在张耀那桌的受伤男子,蚩尤座下四大魔王这首——孔雀!此时的他脸上现出淡淡的笑容,冷峻中带着一丝不屑,丝毫看不出是受过重伤之人。 三圣呼喝着向他猛攻,孔雀却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把利剑,寒光一闪,护在胸前,口中喃喃念着咒语。三圣知道这咒语要是让他念完了,就是他反击的时机,哪容得他还手,一时间,烈火、寒冰、毒雾一齐向他攻来,但都给他轻巧地避开了。 炎圣舞动着双手,手掌心的火焰跳动得更加厉害,火也越烧越旺,只听他大喝一声,两道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孔雀的面部袭来,孔雀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握住那剑,用力自上而下劈出,劲风呼啸而出,空中的火苗受阻,只窜动了一下,便不再向前,双方僵持不下,炎圣的火眼看只要再加把劲,便能冲破那剑所发出来的劲风,但就偏偏差了一点,想要多攻近几步也是不可能的,而孔雀手里的剑发出的劲风也是这样。此时,毒魔见两人均无法抽身再攻,于是滚身向左,已然一拳打在孔雀腿上。孔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雪女这时看出了便宜,双手平平向前推出,将早已聚集在胸前的寒冰向孔雀推去,突然双手一紧,腕关节被一拉扯,顿时脱臼,这一推,只推出了一半,便无力推下去,手腕无力,双手垂了下来,转身一看,只见是张耀用力将她的腕关节扭脱,使她无法用上力,而此时,两人双目相对,雪女一双明眸便直愣愣地盯着张耀,眼里噙满泪水,眼波『荡』漾,张耀心里“咯瞪”了一下,道:“想不到她这么美!” “喂!你看什么看?我快要被他们打死啦,你再不来援手,我死了你也跑不了!”孔雀见张耀望着雪女发呆,不禁叫道。 张耀恍过神来,暗道:“惭愧!”深吸一口气,不再看雪女,料想她双手已脱臼,成不了气候,右手虚晃,两只爆炸蛊左右同时分袭毒魔身后,毒魔抽出一枝骷髅魔杖,魔杖上一个阴森森的骷髅头甚至恐怖,只见她口中念起咒语,从骷髅头的嘴里,喷出一股黑『色』毒雾,两只爆炸蛊,还未近身,便已中剧毒而亡,谁知张耀这一下是佯击,毒魔刚把爆炸蛊弄死,只觉一道劲风扑面,骷髅头所喷出的毒雾,险些被自己吸入,急忙往身帝一滚,躲过了张耀唤出来的土爪的致命一击,毒魔这么一招架,孔雀顿感轻松了许多,面对炎圣的火焰,丝毫不惧,左掌看似飘渺的拍了一掌,一道坚厚的无形结界挡在了他的面前,炎魔嘴里不停地念咒,大滴的汗水顺着两颊流了下来,还未滚到下巴,便已被自身所散发出来的热气灼干,张耀独斗毒魔,渐渐地落入下风。 毒魔飞身跃起,双手举杖,迅速舞动着,化作一团黑气,犹如一条黑龙,怒吼着、咆哮着、翻滚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张耀。黑龙未到,张耀便觉呼吸困难,仿佛还有一丝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钻入鼻腔,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身子晃了两晃,孔雀在重伤之余独斗炎魔,其实也是勉力为之,此时见到张耀形势危急,右手一扬,一道寒光向毒魔『射』去,来势如迅雷,更如万马奔腾,以攻为守,来了个围魏救赵,直取毒魔后心,迫使她不得不终止对张耀的攻击,就在刚出手救张耀的一瞬间,心神稍分,炎圣催动火焰已攻了过来,孔雀清啸一声,身子已高高跃起,同时后背上伸出一对黑『色』的翅膀,翅膀上黑『色』的羽『毛』在空气中随风轻摆,而他的身子,已悬在空中,那姿势实在举重若轻,潇洒之极。 毒魔也算是艺高胆大,孔雀的那一把剑直取她的后心时,她不仅不去挡架,反面右足一点,身子无比快速的向前移了一步,刚好避开了孔雀的那一剑,同时右掌推出,重重地击打在张耀的胸前,张耀只觉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摇晃着倒在地上,此时的雪女也是花容失『色』,一副忧心的样子,眼里尽是关切之『色』,情不自禁地向前迈了一步,但随即想到自己是魔界三圣之一,这一步只迈了一半,便再也没能迈出去。 毒魔一招得手后,高高跃起,右腿便向悬在空中的孔雀踢去,同时炎圣也催动法力,本是红『色』的火焰,此时已隐约呈白『色』,孔雀脸上微微变『色』,挥动着翅膀,高高飞起,才躲过二人的夹击,不禁心道:“若我未受伤,三圣齐上也是不惧,我看还是不要打了,否则这一切让青龙看出来,立时便能取我『性』命!”想到这儿,提高声音,道:“魔界三圣果然不同凡响,只两圣便与在下打个平手,若是那位姑娘也上的话,恐怕在下这条小命便丢在这里了,这样吧,咱们罢斗如何?” 炎圣冷冷道:“合我们二圣之力,才与阁下不分高低,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那咱们魔界三圣颜面何存?” “那你们说,怎么办?” 毒魔道:“很简单,今日取了他的狗命,便不会有人知道了!”说话间,炎圣已走上前,将雪女脱臼的手腕接了起来,柔声道:“雪妹,你没事儿吧!” 雪女摇了摇头,道:“只怪我一时大意,才着了这小子的道!”说着,纤纤手指指向了一旁重伤的张耀,恨恨道:“今日不杀了,难解我恨!”说着,双手捏了一个诀,中指轻弹,两粒寒冰以极快的速度和极大的力道,『射』向张耀,在他的胸口上穿了两个小洞。毒血激『射』而出,张耀剧痛之下,便晕死过去。雪女心道:“若不将你身体中的毒血放出,你必死无疑!” 孔雀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怒道:“嗯,说你们两圣能与我打个平手,那算是抬举了你们,今日我便大开杀戒,让我这把嗜魂剑也高兴高兴!”说罢,双手合十,念起口诀,那把被毒魔躲过的嗜魂剑化作一道寒光,便向雪女『射』去,雪女轻盈地飘起,双足在那寒光上轻轻一点,举重若轻地高高飞身跃起,同时催动法力,周围的空气似乎静止了,空气中,出现了无数的寒冰结晶,在雪女的身边缠绕,飞舞着,转动着,雪女那一头雪白的头发,也随着这些结晶纷飞,在血红的夕阳下,显得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纯,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结晶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突然间,在空中飞舞的雪女,睁开了她那一双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色』的双眼,眼里噙着泪,是热泪!泪光闪动着,孔雀心中一惊,暗道:“雪女动情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当即关不多想,双臂横张,念了一道咒语,紧接着,一道灵符向炎圣飞去,炎圣暗道,不好,催动三味真火,迎符而上,熊熊大火吞噬了孔雀的那张灵符,孔雀微微一笑,突然大喝一声,催动法力,炎圣发出的火焰,突然间膨胀了百余倍,高高窜起,犹如一条火龙,腾空跃起,炎圣痛苦地吼了一声,便被那火龙吞噬,瞬间化为灰尽,炎圣一死,火龙也就消失了,毒魔看在眼心,不尽胆战心惊:“你……你……为什么会使孔雀炎魔咒?难道……难道你……便是五大魔王之首的孔雀?” 孔雀淡淡一笑,道:“不错,正是在下!接下来,便轮到你了!”说完,右手一扬,又一张灵符平平向毒魔扔去,毒魔眼见炎圣仅一招便死在了孔雀手下,这一张灵符,她又如何敢接,只见她双脚不动,身子便平平向后移开,躲过了这张灵符,森然道:“不对,你不是孔雀!你若是孔雀,只须一招,便可将咱们三人击败,又为何让这小子受了我的万毒掌?” 孔雀冷笑道:“老子不小心中了明王一记重击,受伤不轻,才任由你们这些小辈猖狂,现在看到我的实力了吧!”说着,大喝一声,巨大的黑『色』翅膀扇动着,向毒魔俯冲过去,毒魔大叫道:“雪女,你干什么?快去杀了孔雀——” 雪女似乎并没有听到毒魔的喊叫声,她的身体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卷动着身旁空气里的结晶,而这时,晶莹透亮的结晶体慢慢凝聚,慢慢地随着雪女那娇好的身材在空中飞舞着,煞是好看,慢慢地竟演变成一股强劲的龙卷风,雪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脸『色』很惨白,但那笑容却让人感到无限的温暖,无限的幸福,张耀这时也幽幽醒来,看到雪女在空中飞舞,突然间,他看到雪女的嘴角有一条红线,他知道,那是血,是雪女的血,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不明白所发生的事情,环顾四周,炎圣已不在了,而孔雀则向毒魔飞去,他知道,孔雀想要一击必杀,而毒魔也正暗自凝气,准备和孔雀同归于尽。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趁毒魔不备,双手死死抱住了毒魔的双脚,对孔雀叫道:“快,我支持不住了,快杀了她!” 毒魔怒道:“小子,找死!”骷髅杖一挥,一团黑气直『射』向抱住她双脚的张耀,眼见张耀命悬一线时,突然雪女娇喝一声,一股接近绝对零度的寒冷强风向毒魔『射』去,同时身子扑向张耀,用身体护住了他,而毒魔发生的一团剧毒的黑气,实实地击中了雪女的背,雪女“哇”的一声,大口鲜血喷了张耀一背,毒魔大吃一惊:“你……你干什么……”话音未落,已被俯冲过来的孔雀当胸穿过,毒魔脸『色』惨白,似乎不也相信自己的双眼,指着在趴在张耀身上的雪女,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口气上不来,便即断了气。 而孔雀此时也无力再站起来,望着地上的雪女和张耀,张耀也没想到同是魔界三圣的雪女,竟然会救了自己,他吃力地坐了起来,让雪女靠在自己的怀里,望着雪女那雪白的肌肤,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怀中的雪女很陌生,但他却有一种彼此很熟悉的感觉,而靠得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默默地,用手袖替雪女擦拭着嘴角边的血,那血热乎乎的,还不停往外涌出,张耀急道:“快救救她,快救救她——”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但他心里却有很强烈的感觉,就是希望雪女快些好起来,雪女缓缓睁开她那双『迷』人的双眼,凝视着张耀,微微一笑,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可手才抬起了一半,便再无力伸过去,张耀低下头,抓住雪『妇』那冰凉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左脸上,他闭上眼睛,不去看雪女那忧伤却带着些许幸福的脸,眼泪,竟不住往下落,一滴、一滴、又一滴,大滴大滴地落在了雪女的俏脸上,慢慢地,凝结成一粒粒纯洁的冰晶…… 第六十九章 三生三世 雪女脸上还兀自挂着笑容,眼角两条泪痕依然清晰可见,但她的双眼却慢慢合上了,张耀拼命摇晃着她那纤弱的身体,拼命摇着,嘴里不停地叫着:“你快醒来,不许闭上眼睛,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 这时,孔雀缓缓站了起来,将头扭过去,不想看这一幕,他将盈盈扶起,慢慢替她疗伤。 雪女缓缓张开眼睛,见张耀眼中全是关切之『色』,牵强地笑了笑,虽然笑得是那样惨白,那样无力,但她还是笑了:“能……能再看见你,真……真……好……”话还没说完,嘴里的血又涌了出来,张耀慌忙用手绢将它擦拭掉。血,泛着黑『色』,很冰,很凉,张耀知道她中了毒魔这一击后,不仅重伤难愈,而且中毒还颇深,急叫道:“喂,你快救救她,救救她呀——” 孔雀似乎没听见,依旧替盈盈疗伤,半晌,头也不回地说:“你看到她的泪了吗?” 张耀点点头。 “冷的,还是热的?” “热的!!” “据说雪女的心,是万年寒冰,她的泪,是冷的!” “那如果说是热的呢?” 孔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是热的?唉!看样她爱你爱得很深!雪女一但动了情,她的泪便是热的,她中毒太深,还受了重伤,已经没救了!你就在这里好好陪陪她过完她最后的一个晚上吧!” 张耀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冲雪女凄然一笑,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来杀我的吗?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雪女似乎感到很满足,无力地笑了笑:“我……我不能说的……我发过誓……不……不能说……又见到你,真好!我……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咳咳……”雪女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来,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咳嗽两声,血,又涌了出来,与她那一袭白『色』,和雪白头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格外刺眼。 张耀听她说“又见到你”,寻思道:“什么时候见过?似乎根本没见过。但她躺在怀中,却又是那么熟悉,熟悉得像是亲人,像是爱人,但他确实没有见过她!” 雪女断断续续地道:“张……张耀哥哥,我好生对不起你,你恼我吗?” 张耀大声道:“我不恼你,我恼我自己,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女人为我而死,我……我……”说着,猛击自己的胸膛! 雪女的左手动了一动,想阻止他不要自击,但提不起手臂,说道:“张耀哥哥,你答允我,永远永远,不可损伤自己。” 张耀大叫:“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雪女低声道:“张耀哥哥,你解开我衣服,看一看我小腹。”张耀和她只是头一次见面,而且还是敌人,虽然她舍身相救,但这时听她叫自己解她衣衫,倒是一怔。雪女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我……全身都是你的。你看一看……看一看我小腹,就明白了。” 张耀眼中含泪,心存一丝指望,伸手缓缓解开她的衣衫,『露』出了她白玉般平坦的小腹。 此时,天『色』已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狂风四起,树叶纷飞,雨,顷刻之间,便如天河泛滥,从无际的天空中落了下来,天上长长的一道闪电掠过,张耀眼前一亮,那滑腻的小腹上,却有两道不太明显的伤疤,顿时想到什么,仰天长啸:“啊——你是姗姗——你是姗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头发——为什么你是魔界三圣——为什么你长得跟以前不一样——告诉我——为什么——” 山谷的回『荡』着张耀那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长啸声…… 张耀又是惊奇,又是伤心,不敢多看,忙将她衣衫拉好,将她轻轻搂在怀里,泪水再也止不住,“哗”的一下,犹如泄洪一般,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滴在姗姗的脸颊上,姗姗吃力地伸手为张耀拭去泪水,嫣然一笑,道:“你——终于认出我来了——终于认出了——真好——真好——” 张耀紧紧环抱住她,不停地吻她,吻她那秀丽的面颊,吻她那眼角的泪水,和她那湿润的双唇。 姗姗低声道:“张耀哥哥,我以前并不知道自己——自己是——是雪女,就像你也不知道你自己便是阿修罗王一样,直到上次在医院里,你出去办出院手续,半天没有回来——我便出去看你,谁知道你倒在血泊中,我扶起你来,你已经不行了,阿岩站在一旁,她递给我一枚『药』丸,对我说,只要我吃了颗『药』丸,便能救你!当时我已顾不了这么多,阿岩她也治好了我的伤,我便毫不犹豫地吞下『药』。这时阿岩说:‘我看得出来,你对她已动了真情,但刚才我替你治伤时,知道了你是雪女,雪女是不可以有感情的,否则你会失去很多……’我说:‘我不怕,就算我让我死,我也要和她在一起。’当时,阿岩的眼里全是泪水,显然她也看出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决心。她说:‘其实,我并不是想要独自占有她,才让你吃下那『药』的,我和你一样,都想救他,你吃了那『药』,便解除了你的封印,你现在已经是雪女之身,不信你看你的头发和你的相貌!’说着,递来一面小镜子,我在镜中看到的完全不是自己,不由地吓了一跳。阿岩说:‘现在你明白了?我之所以要解去你身上的封印,不是想让你和他分开,但只有这样做,才能救他,因为只有雪女的血,能保住他一个月的『性』命!相信你知道你自己有这个能力,不用我说,你也会愿意这么做的,对吗?’我肯定的点点头,用我的血和阿岩的换血**,将你的心脉冻住,刚做完这一切后,明王他就来了,我拼死拦住,让阿岩护送你走,后来我被擒住……” “别说了……别说了……”张耀哭道,“我马上想办法替你治伤,后面这些事情,等你伤好了,慢慢说给我听也不迟!” 姗姗道:“不!不!我要跟你说个清楚,再迟迟一会儿,恐怕就来不及了。张耀哥哥,你得听我说完。”张耀不忍违逆她意思,只得道:“好,我听你说完,可是你别太费神,捡着重点说!”姗姗微微一笑,道:“张耀哥哥,你真好,什么事情都就着我,这么宠我,如何得了?”张耀道:“等你伤好以后,我更要宠你,我要把你当作我的小宝贝,一直宠,一直宠!” 姗姗微笑道:“张耀哥哥,我不喜欢你待我太好,那样我会变得很骄傲的,很骄傲的……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张耀哥哥,我在青龙手下时,听得这样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他们说你在寻找修罗刀,为的是打败不动明王,但要打败明王,得先找齐除你以外的三个人,具体是哪三个,我听不太清楚!他们说,只有你们四人齐聚,再配合修罗刀的威力,才能够打败他……” 电光不住闪动,霹雳一个接着一个,突然之间,他们身旁一棵大树被雷击中,火星四『射』,突然喀喇喇的倒了下来。他二人于身外之物全没注意,虽处天地巨变之际,也如浑然不觉。 “张耀哥哥,其实我最喜欢唱歌了,在酒吧时,我只唱过一首《刀马旦》,但这首歌,其实我唱得不是最好,我还有一首唱得更好听的歌,我唱给你!” 张耀抬起头来,满天黑云早将月亮遮得没一丝光亮,一条长长的闪电过去,照得四野通明,宛似老天爷忽然开了眼一般。 姗姗轻轻『吟』唱道:“前生你是桃花一片,遮住了我想你的天,红尘中的我看不穿,是你曾经想我的眼;来生我是桃花一片,曾经凋零在你的指尖,听着你红尘中的长叹,落花憔悴了想你的容颜;前生你是桃花一片,红尘中将寂寞开满,想你的我在花丛中留恋,看思念在冷月中凋残;来生我是桃花一片,花瓣上写着你我的姻缘,怜花的人不解花谜暗,这份情才还的如此艰难;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只为今生能够与你重新面对面;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只是不想再许愿让我们来生再相见;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只为寻找你太久可是相聚又太短;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只是不愿再错过你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注:此段歌词取自《剑网2》的主题曲,详情请参阅作品相关及阿桔的博客) 她声音愈唱愈低,雷声仍是轰轰不绝,但在张耀听来,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心上,痛苦地泪流满面,他心碎了……喃喃道:“我要救你……我要救你……” 张耀一直低头凝望着她,电光几下闪烁,只见她眼『色』中柔情无限,顿时心中一动,哭道:“你明明喜欢我,可是当初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也喜欢你,可是我却没能告诉你,姗姗,我爱你!”姗姗不自禁的欢喜,微微一笑,但笑得是那样苍白,那样的无力,想要再一次伸手为他拭去脸上的泪水,但她终于还是没能办到,她的手缓缓伸出一半,便再也无力,重重地垂了下来,同时脑袋侧歪到了一旁,一头雪白的秀发垂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了。张耀大惊,大叫:“姗姗,姗姗——”一只手颤抖着伸到姗姗的鼻子前,她已经停止了呼吸,他自己一颗心几乎也停止了跳动,伸手『摸』在她的胸前,也已没了心跳。他大叫:“姗姗!姗姗!”但任凭他再叫千声万声,姗姗再也不能答应他了,身体始终没有动弹。张耀发疯似的冲孔雀大叫:“快救救她,快救救她……我……我不想让她离开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快救救她吧……” 孔雀无奈地摇头轻叹:“ 张耀缓缓轻轻地将姗姗的身子放下,缓缓站起身来,伤心无比,右手用力按在地上,竭斯底里地大叫:“土爪——”地面裂开三条缝,并迅速向前方延伸,他仰天长嘶:“啊——————”他前面的树,无论大树小树,地面上的裂痕延伸到哪,哪里便被土爪撕碎,他要想号哭,却说什么也哭不出来。一条闪电过去,清清楚楚映出了姗姗的脸。那满足的笑意,仍然留在她的眉梢嘴角。 张耀大叫一声:“姗姗!”抱着她身子,向前方直奔。 雷声轰隆,大雨倾盆,他一会儿奔出树林,一会儿又奔入了山顶,浑不知身在何处,脑海中一片混沌,竟似是成了一片空白。 雷声渐止,大雨仍下个不停。东方现出黎明,天慢慢亮了。张耀已狂奔了一个晚上,但他丝毫不知疲倦,只是想尽量折磨自己,只是想立刻死了,永远陪着姗姗。他嘶声呼号,狂奔『乱』走,不知不觉间,忽然又回到了树林里…… 第七十章 香消玉殒 雨,渐渐的小了,浑身湿透了的张耀,抱着姗姗的身子,回到刚才的林子里。 盈盈被孔雀救醒了,她听孔雀说起适才发生的事,怔怔地望着张耀,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但眼里全是同情的神『色』。 张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盈盈和孔雀在一旁,此时的他,似乎只感到整个天与地之间,只有他和姗姗两人,他怔怔地望着前方,眼神是那样的漠然和无助,脸上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盈盈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忍不住走了过来,拿出一条丝绢,想要替他擦拭脸上的水,但手才伸出一半,便没有再伸出去,轻轻地摇了摇头。孔雀走上前,道:“雪女她死啦,你再这样抱着她,她也醒转不过来,你应该让她入土为安才是!” 张耀狠狠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也站着没动。 “她确实是死了……”孔雀忍不住再次提醒他。 “住嘴——”张耀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气势『逼』人,“姗姗还没有死,她还没有死……” “唉!”孔雀叹了一口气,转身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他伸手拉了拉盈盈,示意她也坐下来。张耀就这样一直抱着姗姗,太阳升了起来,又落了下去,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地抱着,终于,一天没吃喝的他,再也顶不住了,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当他幽幽转醒时,已是第二天了,手中的姗姗已没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一座小坟,土『色』翻新,显然是才建好的,盈盈靠在树上睡着了,孔雀已没了踪影,他叫道:“盈盈!” 盈盈醒转过来,见张耀已无事了,道:“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张耀指了指面前这坟,问:“姗姗?” 盈盈点点头,表示肯定。 “你干嘛碰她的身子?你土压在她的身上,她会痛的,还有这土这么脏,弄脏了她的白『色』衣服,她会生气!”张耀语无伦次,跪了下来,双手开始去刨那土。 “你干什么?”盈盈冲了过来,用力抱住他,想要阻止他继续这样做。 张耀对她毫不理睬。继续用双手挖着。 盈盈一怒,顺手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左脸上,森然道:“她已经死了,已经死啦!你还想怎么样?你他妈的真不是个男人。人死不能复生这道理你懂不懂?让我告诉你吧,张耀!”说着,用手指着张耀的,继续道:“不管你再为她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的,她现在也不希望你为她做什么!” 张耀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双眼充满血丝,道:“你……你你说什么?” 盈盈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两步,双手紧紧地围住张耀的腰,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胸前,道:“我知道你很伤心,哭吧,张耀哥哥,你放声哭出来吧,哭出来,你才会觉得好受一些,哭吧……” 半秒钟过后,张耀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浸湿了盈盈的胸襟,这样无声的流泪后,终于,他开始有些轻微的**着双肩,接着,就像一个小孩一样大哭起来,盈盈便似一个母亲一般,用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拍打着张耀的后背,嘴里喃喃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 张耀拿起一块木头,削平了其中的一面,在上面写下“黄姗姗之墓”,盈盈走过来,看了一眼,道:“你怎么不写‘爱人姗姗之墓’呢?难道你不知道她至始至终,都想做你的爱人吗?” 张耀双眼望了望蓝天,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她至始至终,都没能成为我的爱人,至死时,都没有达成这个心愿,始终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身,我不能这么自私,如果真那样做,岂不是亵渎了爱情,亵渎了她在我内心深处的形象吗?我要将这份美丽,永远的收藏起来!”说罢,将木头用力一『插』,深深地**泥土里,拜了几拜,道:“姗姗,张耀哥哥还有要事需要办,等这一切都了结之后,我再到这里来陪你,我要在你墓旁,建一个小木棚,终身与你相伴,你就暂时先委屈一下,张耀哥哥会很快来陪你的!”说完,又磕了几个头,站直身子,道:“盈盈,咱们走吧!去找大哥和二哥去!”说完,径直向林子的出口走去。 盈盈默不做声地跟在他的后面,两人快速地离开了树林。 “盈盈,刚才那人是谁?他为什么会来帮我们?”张耀想起两次遇到孔雀,他都舍身相助,但究竟是不认识的人,不好说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来帮我们。 盈盈道:“他说他叫孔雀!” “孔雀?”张耀重复了一遍,摇头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看样子他的法力在魔界三圣之上,但似乎又身受重伤,他一招之间便将炎圣给杀了,实……实在是太强了,太可怕了!”张耀想起他只一招,便将炎圣化为乌有,这样的实力,实在是平生闻所未闻。 盈盈点点头:“真希望他是友非敌,他还救了我一命,我实在是不想与他为敌!” 张耀沉『吟』道:“盈盈,我说句实在话吧,那个叫孔雀的,他应该是一个魔族!” “魔族?为什么?” “他紫『色』的眼睛便是魔族最明显的标志,而且他处处与不动明王为难,至少可以肯定,不动明王只要有一天存在,他便不会和我们撕破脸,不过我看他的目的和我们一样,想要夺取修罗刀!不过姗姗对我说,要打败不动明王,必须还要找到另外三人,究竟是哪三个人,她也不知道!” “哦,除了你以外,还要找三个人?” “不错,不过这件事情没有半点端倪,只有等我们找到二哥以后,再与大哥会面,问问阿卡老人知不知道!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二哥家了!咱们快走!”说着,伸过右手,拉住盈盈,大步向前走去。 夜『色』,降临在这偏僻的苗岭,一轮明月挂在天空,繁星点点,银『色』的月光洒在地面,竟是如此的和谐,但,又有说不出的诡异。两人手牵着手,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丝毫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黑影。 黑影动作敏捷,跟踪时几乎不发出一丝声音。张耀用手指着前方山坡下一点淡淡的亮光,对盈盈道:“盈盈,二哥的家就在那亮光处,咱们去给他一个惊喜吧!”说完,开始滔滔不绝地向盈盈计述自己如何与二哥认识的经过,当然,两人合斗狼王的情景是不会漏掉的。 黑影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向旁边纵身几个跳跃,在夜幕的掩护下,以极快的速度,向张耀所指的亮光处奔去,他会去哪里呢?张耀的命运,将会有如何的变化? 第七十一章 迦楼罗 当张耀盈盈二人走下山时,佛朗哥的那间小屋灯光突然熄灭了,盈盈转头对张耀道:“张耀哥哥,你二哥那屋子的灯熄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 张耀轻松地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二哥可是养着小鬼的,你看我的土爪,威力有多大啊,这只是其中一只,我二哥还有炎魔等很多小鬼的,个个都法力高强,没事的!我们快些走吧,说不定我二哥睡觉去了!”说着,加快了步伐。 两人一路狂奔,来到佛朗哥的小屋外,张耀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不由地回想起以前和佛朗哥在一起喝酒的情形,张耀指着小屋门口那棵被火烧过的残缺的小树,道:“那是我二哥将土爪送给我时,让我试验招唤时的杰作!” 盈盈奇怪道:“那怎么会被火烧过呢?” “那是我二哥的炎魔烧的,嘿嘿,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小鬼,只怕你听都没听说过。好啦,我们去叫醒二哥吧!”说着,张耀和盈盈并肩走到门口,张耀伸手拍了拍大门,叫道:“二哥、二哥,是我,你兄弟张耀啊,来找你喝酒啦!”说着,又用力拍了拍门,在这夜深人静的山脚,“啪啪啪”的敲门声显得格外清楚。 “吱——”的一声,在张耀使劲拍门下,门开了,张耀心中一懔,道:“怎么这门没锁,二哥他也真是太大意了,说不定他没睡,而是外出狩猎了。走,盈盈,咱们先进屋去。” 盈盈刚迈进门一步,张耀便觉得一股劲风直扑盈盈的脑门,张耀站在盈盈的身后,来不及多想,用力拉住盈盈的手,将她猛地拖出大门外,跟着急忙俯下身,喝道:“出来吧,土爪!” 谁知,这次土爪被没有照例被招唤出来,张耀心中一惊,寻思道:“二哥说过,如果土爪遇到比自己实力高出太多的敌人,是不会出来的,难道……”来不及多想,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对方凌厉的杀气和强大的魔法力量直扑自己,下意识地双手用力往前一拍,手中暗藏着两只爆炸蛊…… 爆炸蛊还没脱手扔出去,张耀便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挡在了他的面前。“是结界!”张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胸口已被重重的击中,身子便如一支离弦的箭,向后远远地摔了出去,嘴巴一张,“哇”的一声,一口鲜血急『射』而出,顿时萎靡不振。 盈盈见张耀受重伤倒地,大惊之下,带上“湿婆之爪”,便要往屋里冲,张耀急道:“别——别进去——”话还没说完,只听屋里娇喝及打斗声响起,张耀用手支撑着站了起来,摇晃着想要走进屋看个究竟,毕竟盈盈一个女流之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里和人打斗,实是凶险异常。 黑暗中,一道无形的暗焰向盈盈袭来,无声无息,快速绝伦,待得惊觉,暗焰的火苗就将要烧到盈盈的面部,盈盈带着“湿婆之爪”与之对抗,湿婆之爪是属于上古圣物,其威力如果发挥到了极致,是不亚于任何圣物的。湿婆是至高无上的三大主神之一,又名大自在天,与梵天,毗湿奴两大神并驾齐驱,湿婆之爪,便是大主神湿婆当年战斗的武器,有了这圣物在手,盈盈明显战斗力很强,当然,对方也是一个不逊的角『色』,哪怕盈盈有湿婆之爪在手,他似乎都不放在心上,每一招,每一次使用法力,都让盈盈惊险万分。 张耀想走到小屋,去帮盈盈,哪知道右脚却被一双大手个拉住,大惊之下,双脚用力一蹬,跃出几米,右手按地,准备唤出土爪,谁知那人却没有追上来,只是呻『吟』了一声,张耀大惊之下,低声道:“谁——” “佛……佛朗哥……” “啊?!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张耀急忙上前扶起佛朗哥。 “兄弟,你怎么叫我二哥了?” “哎,这事说来话长,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你来的前十多分钟,我听到敲门声,便出来开门,谁知道门一打开,一股强劲的暗系魔法,打得我口喷鲜血,接着胸口中了一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了飞出来,那黑影便走进了小屋,将灯熄灭,我心里还在纳闷着,为什么他并不杀我。于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刚才远远的见你和一个女子走来,刚想出声提醒你小心,谁知道你就和他交上了手……” “二哥,现在盈盈在里面,那不是很危险?” 佛朗哥笑道:“放心吧,兄弟,本来我为那姑娘担心,可是现在却不用了。” 张耀纳闷道:“为什么?” 佛朗哥笑道:“那个姑娘是叫做盈盈吧!嗯,盈盈,是个好听的名字,她手中有大主神的圣物——‘湿婆之爪’,那人想要杀了盈盈,可要比杀我了俩难得多了。兄弟,你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 佛朗哥突然间神『色』凝重起来,道:“那人的法力、武功比我可高得太多了,究竟是什么来历?他的魔法是暗系魔法,除了光明魔法外,任何一种魔法,那不是他的魔法的对手,盈盈想要取胜,实在是——唉!”话音未落,只听“呯”的一声,佛朗哥的小屋突然白光大盛,顿时,小屋便被光茫吞噬了,而就在这一瞬间,佛朗哥看清了那黑影的招式,“啊”的一声,叫道:“青龙九绝!难道……难道那人便是……” 张耀听他神『色』有变,也不禁担心起来,道:“青龙九绝?什么意思?” “青龙九绝共有九掌,前五掌纯属武功,但招招都是致命的,后面五掌,算是魔法界里最残忍的魔法,唉,只可惜他的动作太快了,我……我根本看不清楚。”说罢,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耀远远望去,果然,那黑影每一招每一掌拍出,看似平平无奇,但沉稳有力,混厚无比,但盈盈凭借着手中“湿婆之爪”的威力,每一次出手时,都有一股无形的威力暗藏其中,就像影子杀手一般,看似没招了,但其实还带着你看不见的招,而且盈盈的招式不知是谁教她的,总是攻击对方的最致命的破绽上,可能是因为盈肥她手带“湿婆之爪”的原因吧,毫不忌惮。只见那黑影周围已是弥漫起一股黑『色』的雾,每一次出手,都带动着那黑雾,张耀知道,那黑『色』的雾,便是暗系魔法发挥到了极致才会出现的,但黑影的破绽稍纵即逝,虽然盈盈拿捏极准,但始终还是慢了一步。 果然,盈盈渐感不支,守多攻少,很快便处出下风,张耀有点急了,道:“二哥,我唤不出土爪,你救她一救!” 佛朗哥苦笑道:“兄弟,我受了那黑影一掌,伤势严重,帮不了你了!唯有看你自己!” “看我自己?我唤不出土爪,而且爆炸蛊我扔不远,又不会『操』控的咒语,你让我怎么帮?” 佛朗哥会心的一笑,道:“兄弟,其实,你本来就是阿修罗王的化身,本身就拥有斗神阿修罗王的能力,只是你还未唤醒,唉,对于如何唤醒你体内的斗神,这个我也不知道,恐怕只有阿卡老人才知道啊!” 两人说话间,盈盈一声闷哼,身子平平的飞出,看来他中了那黑影一掌,黑影清啸一声,纵身一跃,高高地扑下,准备一掌结果了她,佛朗哥和张耀眼前盈盈命在旦夕,一起“啊”的一声轻呼,正在这危急时候,空中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黑影“啊”的一声,随后在空中一个后翻,稳稳地站在地上,抬起右手手掌一看,一根五彩的羽『毛』刺穿了手掌,不由地大怒:“妈的,是谁暗算老子,有种地给我站出来!” 佛朗哥和张耀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一半,盈盈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一连试了几次,仍然无法站起来,看样子受伤不轻。那黑影再次喝道:“是谁暗算老子?”一连呼喝了三声,仍然不见有人回答,而此时,张耀慢慢地站起身来,向盈盈走去。 突然,黑影纵身几个跳跃,劈空一掌,向一棵大树击去,大树“吱”的一声,从树干中间断裂,张耀和佛朗哥面面相觑,不由地暗自道了一声:“好强大的实力!” 只听一个声音“嘿嘿”一声冷笑,道:“青龙不愧是明王座下的四大将军之一,我只扔了一根羽『毛』,被让你看到我藏身之处,小弟佩服!”说完,纵身跃起出,拦在了盈盈面前。佛朗哥和张耀一听,寻思道:“他便是青龙?实力果然十分高强,不过那救盈盈的人,似乎又更上一层,只一片羽『毛』,便阻止了青龙的必杀技!” 青龙“哼”的一声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蚩尤手下的五大魔王里实力最弱的迦楼罗王,嘿嘿!难道身为魔神的蚩尤,也想夺取修罗刀吗?和不动明王为难,不管是神,还是魔,统统都得死。”说着,抬起右手,指着迦楼罗王,缓缓道:“你也一样!” 张耀本想迦楼罗王受到这样的挑衅,肯定要和青龙大大出手,谁知道他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我怎么敢和不动明王为敌呢?只是,我觉得这个姑娘貌美如花,不忍心就让你这么给杀,这样吧,小弟我就先享用几天,五天之后,你来取她的『性』命,我绝对不『插』手,怎么样?” 青龙寻思道:“听说此人实力虽然是魔神蚩尤座下五大魔王之中最弱的一个,但是倘若真的动起手来,恐怕自己也难以在三百招之内取生,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行踪神秘的孔雀还没未现身,妈的,我手下魔界三圣迟迟不见踪影,恐怕已被杀了!看来只好和白虎碰头之后,再取他们的『性』命!”于是,点点头,道:“好,我就卖你这个面子,五天之后,我必要取她的『性』命!”说着,看了盈盈一眼后,恨恨离去! 第七十二章 影子战士 青龙走后,张耀扶起受伤的盈盈,然后又走过去,扶起佛朗哥,对迦楼罗道:“多谢阁下援手,救了盈盈!”说完,借着银『色』的月光,向迦楼罗望去。 只见迦楼罗年纪约『摸』二十五六岁,甚是年轻,一头黑『色』长发,随着夜风轻轻摆动着,一双俊目『射』出一道寒光,鹰钩鼻下,有一张薄嘴唇,肤『色』偏白,身穿一件淡蓝『色』的长袖t恤,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个子偏高,右手摆弄着一根五彩羽『毛』,站得笔直,更显得英姿飒爽。 盈盈也不住地道谢,谁知迦楼罗却一摆手,“哼”了一声道:“你便是阿修罗王?”语气甚是不屑。 张耀微微一笑,道:“他们都说我是阿修罗王,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总之,还是要谢谢你出手相救!” 迦楼罗摇了摇头,冷冷地道:“你不用谢我,我救的人也不是你,我此来只有一个目的。” 张耀念在他出手相救盈盈地份上,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冷笑和不屑一顾,道:“请说!” “听说阿修罗王战无不胜,所以被封为斗神,但是刚才的表现……”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总之,我不管你是不是阿修罗王,三天后,我要和你一决高下,你若胜了我,我便相助你,若是你输给了我,那么对不起,这个女人我便是我的!听说阿修罗王不仅实力超强,无双无对,而且还有大把的女人喜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实力超强,如何逗女人喜欢!” 张耀听后,忍不住火冒,大声道:“你是什么意思?要打便打,何必等三天后!我告诉你,别他妈的目中无人,若不是你救了盈盈,我现在便撕了你,你信不信?”说着,左手拿出一只爆炸蛊,右手呈爪型,摆好了架式。 迦罗楼“哈哈”一笑,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不过我迦楼罗说话,一是一,二是二,既然说过三天后决斗,无论你怎么激将我,我也不上你的当,三天后我再来,到时候别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嘿嘿,就算你躲得过我的眼睛,也躲不过我的羽『毛』!”说转,转身欲离开,刚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道:“还有,我绝对不会趁人之危,你受了伤,好好在这三天调养一下吧,阿修罗王,哈哈——哈哈哈——”说完,猛地深吸了口气,纵声长啸,声音依然回『荡』在山谷里,人却远远地去了。 张耀和佛朗哥面面相觑,不禁吐了吐舌头,佛朗哥右手捂住受伤的胸口,皱眉问道:“兄弟,你打得过他吗?” 张耀也哈哈一笑,然后平静地道:“打不过!” “那打不过你怎么刚才……” 张耀摆摆手,道:“刚才你瞧他目中无人、一付高高在上的模样,我虽然明知打不过他,但气势上不能输啊,所以我就……” 佛朗哥轻叹一声,道:“先回屋里再说吧,看看这三天之内,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张耀搀扶着他和盈盈,走进了佛朗哥的屋里,然后将灯点燃,看到屋里十分凌『乱』,地上还有点点滴滴的鲜血,不知道是青龙的还是盈盈的,想起刚才盈盈在黑屋里和青龙斗了个旗鼓相当,相必那一架凶险之极,实在是难已令人相信。他随手收拾了一下屋子后,对佛朗哥道:“二哥,这是盈盈!”说着,转头对盈盈道:“这是我二哥,真名叫佛朗哥,他可是相当厉害的哦,什么时候让你见识一下!” 佛朗哥奇道:“兄弟,你怎么叫我二哥,那大哥是谁?” 张耀笑道:“我在西藏时,结识了一位英雄豪迈的大哥,和他结义时,说起了你,于是我们俩便将你一起结义了,你大了我一岁,他比咱俩年纪都大,所以是我和你的大哥!”说罢,不由地洋洋得意起来,似乎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样。 佛朗哥“哦”的一声,点点头,道:“既然兄弟你这么看得起你的大哥,想来他肯定是位大英雄,大豪杰了,能与这样的人结义,我佛朗哥深感荣幸,什么时候你带我去拜见大哥去!” “嗯。我这次来,带你去见大哥,是其中一件事!不过眼前又有一些麻烦,凭空杀出来一个迦楼罗,看来这一场不比不行,何况二哥和盈盈身上都有伤,就算咱们想避,也避不了!” 盈盈紧锁眉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张耀哥哥,我把‘湿婆之爪’借给你,或许对你有些用处!” 佛朗哥道:“三弟,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土爪你已经有了,但是你没有一个得力的帮,我将我帮手送给你!” “帮手?在哪?你哪有什么帮手!二哥,你就别开玩笑了,有帮手你还能被青龙打伤?”张耀忍不住暗暗好笑。 “唉!”佛朗哥叹了一口气,道:“一来青龙攻我不备,二来,我自己能力有限,无法随心驾驭这帮手,因为她并不是普通的帮手,她曾经是是阿修罗王的影子战士,你是阿修罗王,按理说,你可以随心招唤这个帮手,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是属于阿修罗王的!出来吧,苏摩!”话间刚落,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张耀面前,张耀吓了一大跳,指着那女人,问道:“她?影子战士?” 佛朗哥还没来得及点头,只见那女人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张耀面前,拉起他的左手,在手背上深深一吻,道:“王,我是苏摩!” “苏摩?”张耀重复了一遍,慌忙将苏摩拉起来,道:“别……别……你别对着我下跪,我……我不习惯!” 苏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随即掩住面部,正『色』道:“王,苏摩是属于您的,从前也一直侍奉着您,您……您不要我向您下跪,难道王您……您不要苏摩了吗?是不是苏摩做错了什么事儿?” 张耀差点晕倒,幸亏盈盈急时扶住了他,张耀苦笑道:“这位苏摩小姐,咱们还只是第一次见面啊!” 苏摩抿嘴一笑,道:“王,您难道不记得了么?二十五年前,咱们还并肩作战呢!” 张耀一头大汗,道:“我……这个……不记得了,好吧,既然你说你认识我,那我们就成朋友吧,以后可不许你对我下跪,知道吗?” 苏摩点点头,道:“苏摩知道了,王!” 张耀慌忙补充道:“还有,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别王不王的,多难听啊!” 苏摩睁大她那双精灵般的灵秀眸子,不解道问:“为什么?王!苏摩不明白!” 张耀狠狠瞪了一眼佛朗哥,动了动嘴巴,但没有出声,意思是“看你干的好事儿”,佛朗哥只是和盈盈在那里偷着乐,根本就没打算理他。 “嗯!这么说吧!”张耀伸过手来,想要拍拍苏摩的双肩,刚伸出一半,便在半空中停下了,这一拍没能拍下来,因为苏摩穿着一件『裸』肩的t恤,张耀无奈地搓搓双手,道:“苏摩小姐,咱们以后不是主仆关系,咱们是朋友关系!朋友,你知道吧?” “对,朋友!”说着,张耀走过去,张开双手,拥抱了一下佛朗哥,又拥抱了一下盈盈,转头对苏摩道:“看到了没有,就是这样,这就叫朋友!” 苏摩一看,点点头,上前迈了一步,双手紧紧地拥抱着张耀,这时盈盈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佛朗哥也在忍俊不禁,捂着受了伤的胸口,龇牙咧嘴地笑着。张耀正在纳闷之即,苏摩微微仰起头,一张『性』感湿润的双唇,在张耀的嘴上印了下去,然后点点头:“苏摩明白了,苏摩和王,哦不,苏摩和张耀哥哥是朋友!只要张耀哥哥有难,或着有需要苏摩的地方,只管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我随时在张耀哥哥的身边!”说罢,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消失在众人面前。 这时,佛朗哥“嘿嘿”一笑,道:“怎么她跟着我时,不和我做朋友呢?三弟,你要和她做朋友,那不是太亏了吗?” 张耀苦笑道:“谁知道呢?早知道让她叫我王了,我现在还真不愿意和她做朋友!”说着,无奈地摇摇头。 盈盈这时“哼”的一声,道:“男人还真的好『色』,一见到这么『性』感美艳的女人,还假正经地要和她做朋友!我看你是想骗她上床吧!虚伪!不理你们啦!” 佛朗哥“嘿嘿”笑道:“三弟,盈盈小姐她吃醋了哦,你还不去哄哄她!” 张耀得意地道:“不去,女人宠不得,越宠越难哄!我才不干呢,只是太可惜了,我要是和苏摩不做朋友的话,那岂不是可以到这里,望了一眼正在生气的盈盈,悄声对佛朗哥说道:“岂不是可以随时要求她……嗯……这个啊!” 佛朗哥坏笑着点点头:“是啊,哪怕不想这个,也可以那个!” “什么那个?” “嘿嘿!要一天打几次也行,想用皮带捆起来也行,还可以用蜡油,嘿嘿……”说到这里,佛朗哥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张耀“咦”的一声,道:“二哥,想不到你住在深山老林里,居然知道这些,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弟我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到这里,除了盈盈,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七十三章 炎魔 第二天一早,张耀还躺在**做着春梦,似乎是梦见和苏摩那个**相拥,两人正在缠绵之际,突然感到屁股上一阵刺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苏摩不见了,只见盈盈手里拿着一根针,对着他怒目而视。 “干嘛,你疯啦!”张耀说着,『揉』了『揉』被针刺痛的屁股,埋怨道:“人家睡得正香呢,你干嘛用针来刺我?我只穿着内裤,你也不害臊!” “起床啦,懒猪!你二哥说了,从今天开始,要急训你三天,否则你怎么打得过那个迦楼罗?” “知道啦,知道啦!我起床还不行吗?真是的,人家好端端一个美梦,就这样被你给搅了!” “美梦?我看是春梦吧!”盈盈没好气地说道。 “春梦?你怎么知道?难道刚才我抱着的人是你?”张耀说到这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盈盈。 盈盈的俏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呸”的一声,嗔道:“少来,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那睡觉的姿势,双手抱着一个枕头,拼命往前拱,嘴巴不时地发出‘嗞——嗞——’的声音,不是春梦是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张耀扫兴地道。 “以为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当你什么都没听见好了!” “笑话,耳朵长在我脑袋上,你以为我想听啊?” “那也没有办法,嘴巴长在我脸上,想不发出声音,也是不可能,你以为我想发出声音让你听见啊?” “你——”盈盈气得脸都白了,恨恨地道:“哼!不理你啦!反正你给我快起床,你二哥已在门外等着你了!”说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声走出门去。 张耀迅速穿好衣服,匆匆洗漱完后,走出门外,见佛朗哥和盈盈都在等着他了,于是笑了笑,向佛朗哥招了招手,道:“二哥,我来啦!” 佛朗哥点点头,道:“三弟,三天后和迦楼罗之战无可避免,以你现在的实力,还跟他差着十万八千里,你就是想碰着他的衣角,几乎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次决斗,苏摩是你的秘密武器,关键的时候,才能唤出来,以保你一命!” 张耀道:“苏摩,出来吧!”话音刚落,一团黑雾冒起,苏摩从雾里走了出来,道:“王……嗯……张耀哥哥,你叫我吗?” 张耀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摩,只见清晨的阳光『射』在苏摩的脸上,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再加上她一袭黑『色』的衣裤,少了些许清纯,但多了一分冷艳『性』感,道:“苏摩,你真的会法术?” 苏摩微笑着点点头,道:“张耀哥哥,苏摩一直就跟随着张耀哥哥,经历数十余战,当然有些能耐!只是你忘记罢了!” 张耀点头道:“可能要等我的唤醒斗神阿修罗王,才会想起以前的事来!”说着,又看了她一眼,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说道:“苏摩,三天后我将与迦楼罗一战,到时候你是我的秘密武器,我不唤你,你可不能出来!不然我就赢不了他!” “迦楼罗??你是说迦楼罗王吗?嘿嘿!”说着,苏摩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耀很是奇怪,问道:“你笑什么?” 苏摩道:“没有啊!苏摩能笑什么!迦楼罗这小子,五百年前就一直不断地向张耀哥哥你挑战,每一次都被你杀得大败而回,这一次还敢来!到时候他来,我踢他屁股!” “你——?”张耀不相信地摇摇头,道,“今时不同往日,其实,我还只是一个普通人,还不是你们嘴里所说的斗神阿修罗王,我怎么打得过他!” “说的也是,在你没拿到修罗刀之前,你就是一个普通人!” “是啊,所以我才让你做我的秘密武器,到时候攻他个出其不意!好啦,你先回去吧!”张耀让苏摩回去后,对佛朗哥道:“二哥,你看我怎么应付迦楼罗?” “这个嘛……”佛朗哥略一沉思,道:“以前我就听说,迦楼罗是个使暗器的高手,天下使暗器最厉害的,便属他了,所以,到时候,你绝对不能用爆炸蛊,丢暗器和接暗器,原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戏!” “那我该使什么呢?除了爆炸蛊以外,我便就只有你送给我的土爪,土爪却是遇强敌唤不出来,我拿什么和他斗!” 佛朗哥沉『吟』道:“迦楼罗的武器便是羽『毛』,我想了一个晚上,唯一能与羽『毛』相抗衡的,便只有熊熊燃烧的大火,羽『毛』遇火即燃,所以,使用火攻,便是你唯一取胜之道,现在,我将炎魔送给你,希望你能尽快熟练地掌握使用炎魔的技巧,当然,只凭借炎魔的威力,是不能够打败迦楼罗的,还得借助盈盈姑娘的‘湿婆之爪’,有了‘湿婆之爪’,以你现在的能力,应当能使炎魔的威力增加一百倍,也许可以和迦楼罗打个平手,再加上苏摩这个秘密武器,那么取胜应该没有问题!” 张耀道:“那不是以多胜少?赢了也不光彩!” “这也是下下策,再说苏摩本来就是阿修罗王的影子杀手,这一点迦楼罗是知道的,但他可能没有料到,苏摩已经找到了你,这便是我们取胜之道,现在,将你的手伸过来!” 张耀依言将右手伸过去,佛朗哥道:“左手!你右手已经可以招唤土爪了,在招唤土爪的同时,是不能招唤炎魔的,所以要用左手!”说着,拿起一把小刀,在张耀的左手手腕处,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后再自己手上,又割了一个口子,两个流着热血的伤口碰在起一,只听佛朗哥叫道:“炎魔,去吧!” 顿时,张耀只觉自己从佛朗哥的伤口处,一股炙热的感觉涌进自己的体内,整个身子便似掉进一个火炉里,全身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但张耀似乎觉得自己在火炉里烧了一整天,口干舌燥,喉咙里有些痒痒的,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气血翻涌,嘴一张,一口滚烫的鲜血喷出,盈盈急忙上前问道:“张耀哥哥,你觉得怎样?二哥,他这是怎么了?” 佛朗哥脸『色』有些苍白,但他还是无力地笑了笑,道:“他……没事了,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张耀吐了一口鲜血后,不住地喘气,道:“二哥,怎么炎魔进入身体后,和土爪的感觉不一样?” “炎魔是我所有的小鬼之中最难驯服的,如果他觉得他的主人不配当他的主人时,便会反噬其主,这一关最是凶险,还算好,可能是你本身便是阿修罗王的原因吧,他还是认你当主人了!” 这时,盈盈拿了一卷纱布过来,分别将两人的伤口作了一些处理,张耀问道:“二哥,你将炎魔给了我,以后你怎么办?” 佛朗哥笑了笑,道:“没事的,我还有。上次将土爪送给你后,我用炎魔打猎,极为不方便,稍不留神,便将猎物烧个精光,嘿嘿,所以我又重新养了几个小鬼,以备不时之需!你现在可以试试这炎魔的威力!” 张耀点点头,对准前方一棵树木,左手暗自运气,顿时,只觉得从身体中,一股暖流直奔手掌,手掌心的温度也渐渐高了起来,但始终不见火焰,张耀奇道:“二哥,我控制不了炎魔!怎么办?” 佛朗哥叫道:“快集中精神,若是你唤不出炎魔,你的左臂便会被炎魔反噬——” 张耀大惊,慌忙集中精神,用意念招唤炎魔,这时,手掌心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但始终还是不见火焰,全身的热血还是沸腾,张耀慌了,额头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滴落,他痛苦地大叫一声:“出来吧,炎魔!”话音刚落,手掌心上,一道红光闪过,三味真火“呼”的一下串了起来,火苗也越来越高,他随手向那棵大树一挥,一道火光,快速绝伦地向那棵大树『射』去,去势如洪,当真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 第七十四章 决斗 火光一闪而过,去势却犹如万马奔腾,佛朗哥一惊,暗道:“三弟果然是阿修罗王的化身,单凭这一手,威力已远比我的高,倘若真的再发挥‘湿婆之爪’的力量,就算不用唤出苏摩,取胜也应该不难!” 张耀这一击,虽然威力奇大,但他同时也感觉到全身虚脱一样,汗水大滴大滴往下落,连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双手驻着膝盖,弯着腰,不住地大口喘气,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盈盈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张耀哥哥,你觉得怎样?” 张耀点点头,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着的大树,道:“威力果然奇大,但我仍然不能收发由心,这是最大的缺陷,而且不知道这样的威力,能否敌得过迦楼罗还很难说。看来我休息一下,再去练习练习。” 佛朗哥对盈盈道:“盈盈姑娘,你将‘湿婆之爪’借给他,让他带上试试!可能会好一些也说不定!” 盈盈点点头,将‘湿婆之爪’交给张耀,张耀接过戴上,觉得更像是一条手链,道:“这真的是湿婆的圣物?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啊!” 盈盈抿嘴一笑,道:“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好!”张耀应了一声,左手往上微微一抬,掌心向上,神『色』凝重,一股热量汇集到了掌心处,他大叫一声“炎魔”,火焰便再次窜了出来,这一次有了‘湿婆之爪’的原故,火苗呈蓝『色』温度要比适才白『色』的火苗要高出很多,张耀不禁从内心深处感到一阵欣喜,当掌心中的火苗温度快要高到极限时,张耀左手向前一甩,喝道:“去吧,炎魔!烧毁这世间的肮脏,用你的温度,来净化这个世界!” 一团强大的火焰从掌心里飞出,空气在瞬间扭曲,刺目的光芒瞬间掩盖了所有的颜『色』。世界仿佛只有红『色』构成,大大小小几十个火球相互碰撞着,燃烧着,犹如一个个噬血的精灵,四处飞散,前方一小片树林煞时化为乌有,佛朗哥不禁吐了吐舌头:“好厉害!” 此时,一声清啸,从那熊熊燃烧的火墙里『射』出几根羽『毛』,速度极快,在红『色』的火光下,仍然无法掩饰羽『毛』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光亮,并且还发出“呼——呼”的声音,瞬间齐刷刷地钉在了张耀面前的地上,深入土中,只留下一点点白『色』的羽『毛』尖在外面,张耀大吃一惊,对着『射』来的方向,朗声道:“迦楼罗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此时,佛朗哥紧锁眉头,单凭迦楼罗那一手来看,炎魔的威力还不足以与他相抗衡,他的羽『毛』居然能过『射』穿炎魔所造成的火焰之墙,实在是匪夷所思。 “哈哈哈——”伴随着一声清啸,空中人影一晃,盈盈还未看清楚,迦楼罗便已站在了张耀面前,笑道:“阿修罗王,都说你是斗神,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张耀还未回答,盈盈就在一旁冷冷地道:“我到是听说你曾经接连几次败在了阿修罗的手里,这次你还敢来?” 迦楼罗丝毫不在意盈盈所说的话,点头道:“不错,我曾经是败在他的手里,可是,他完全只凭借着修罗刀的力量,才能成为斗神,而此时,他手里并没有修罗刀,没有修罗刀的阿修罗,在我的面前,便犹如一个孩童一般,不足为惧!哈哈——哈哈哈——” “是吗?你觉得是孩童吗?”一个声音在迦楼罗身后响起,迦楼楼大吃一惊,以他那的实力,决对不允许有人或者神站在他的身后而无法知觉的,刚想施展飞身术离开,却被一双大手死死按住双肩,动弹不得,他猛的一回头,却看见张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眼神冷冷地望着他,他情不自尽地打了一个冷战,寻思:“他的速度怎么这么快?”他的反应也是迅速之极,右腿反踢,张耀侧身闪过,他顿时觉得肩上的压力减轻了少许,他心下大喜,跟着左脚用力蹬地,纵声清啸,嘴里道:“告辞了!”身子平平向前飞出,刚飞出一段距离,“呯”的一声,撞在一个人的身上,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张耀不知道从哪个方位跃出,早抢在了他的前面,迦楼罗心下大骇,双足用力一跳,身子向后飞出,同时双手一挥,数十枝羽『毛』同时闪着光亮向张耀『射』去,这么短的距离,张耀想要避开,已是不可能的事了,谁知道张耀微微一笑,右!”同时用力向前一挥,一股强大的火焰伴随着一阵羽『毛』被烧焦的糊味儿,向迦楼罗直扑过去,迦楼罗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已被团团大火围着,突然他大叫一声,身子高高跃起,点点火苗在他的衣服上烧着,他不得不在空中用力拍打着火苗,这一切被盈盈和佛朗哥看在眼里,迦楼罗顿觉狼狈之极,身子落地后,就地一个打滚,将身上的火扑灭,这才站起身来,可是身上的衣服早已东一个洞,西一个洞了。 张耀气定神闲地站在不远处,早已没有像第一次用炎魔时那样的虚脱的感觉了。迦罗楼心道:“现在他就这么厉害了,进步这么快,三天之约,恐怕输的人是自己。”想到这里,向前迈了一步,道:“在下眼拙,看来三天之约就不必了,咱们现在就来分个高下吧!”说着,双手合十,双手的拇指与食指间同夹着一根五彩斑斓的羽『毛』,嘴里念念有词,身上散发出来的斗气也越来越盛,到得后来,脸上竟似笼罩了一层圣光,迦楼罗的斗气虽盛,但是却没有一丝杀意,看来他只是和阿修罗王一决高下,而不是生死相搏。 盈盈和佛朗哥同时惊道:“好惊人的斗气!”同时抢出,挡在张耀身前,道:“迦楼罗,不是说好三天后吗?怎么?你想反悔?” 迦楼罗双目微闭,对佛朗哥的话充耳不闻,他在蓄力,他在等待。张耀拍拍佛朗哥和盈盈的肩膀,道:“他不会杀我的,我感受到他体内发出的斗气,并没有一丝杀意,不过,他现在已经收敛了许多,看来,我是一个值得他认真对待的对手!” 这时,迦楼罗双眼睁开,大声喝道:“阿修罗,你到底战还是不战?假如你不和我战的话,那么我可不客气了!”说话间,双目精光四『射』,衣服也随着体内发出来的斗气轻微摆动着。张耀微微一笑,道:“果然是迦楼罗!认真起来,果然不容藐视,好,我答应你,和你打。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我不会输,你没有修罗刀,是赢不了我的!” “我说万一。这决斗的事情,很难说,万一在下饶幸赢了你,你要怎么办?” “好!要是你能赢过我手中的‘降魔神羽’,我便同你一起对付青龙,而且帮你寻找修罗刀!” “好,就这么办!”张耀说着,也深深吸了一口气,左臂暗自运劲,做好了随时招唤炎魔的准备。 “等等,那要是我赢了的话,‘湿婆之爪’和这个女人,我便要带走!”说着,他指了指盈盈。张耀转头望了盈盈一眼,新月般秀气的眉和长长眼睫『毛』下面是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噙满泪水和饱含信任的秀美双眸没有惊恐,依然宁静平和地望着张耀,充满了期盼和信任,张耀心神一『荡』,呆呆地凝视那双美丽善良动人的眼眸,不由看得痴了。寻思道:“盈盈这么信任我,哪怕我便是丢了『性』命,也绝对不会让迦楼罗将她带走!”于是点点头,喝道:“放马过来!” 迦楼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纵身一跃,旋转着飞向高空,右手持着‘降魔神羽’,中指轻轻一弹,“嗞”的一声轻响,‘降魔神羽’便似一根离弦的箭,向张耀『射』去,速度很快,快到张耀只感觉到这‘降魔神羽’是一束光,是一个点,心念微动,敏捷地侧身避开。 “嗞”的一声,又是一声轻响过去,又有另一个光亮向张耀所站位置『射』来,速度比刚才还快,张耀躲开了第一支‘降魔神羽’,谁知道那是佯攻,眼见这第二支‘降魔神羽’避无可避,心下大骇,暗道:“妈的,这迦楼罗果然厉害,居然算准了我要避让的方向!”他凄然地闭上双眼,就在那一刹那,为了那双宁静晶莹的眼眸,张耀忘记了迦楼罗的强大,右手向前一挥,叫道:“炎魔——”话音刚落,一团强烈燃烧的火焰,吞噬了第二支‘降魔神羽’,向身在空中的迦楼罗反扑过去。 迦楼罗见炎魔的反击,将自己的‘降魔神羽’摧毁,于是冷笑一声,身子迅速在空中旋转,带起身边的空气,在他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他的身体的越转越快,周围的气流也越来越强,已经形成了一股强劲的龙卷旋风,炎魔之火已无法欺近,只听他冷冷地道:“别以为我迦楼罗王只会‘降魔神羽’!”说罢,长长地清啸一声,龙卷旋风已形成了龙卷风暴,而这风暴的中心地带,几乎已形成了真空状态,炎魔之火已被龙卷风暴吸引着,随着气流卷住了他的全身周围,张耀望去,只见迦楼罗所创造的龙卷风形成了一条火龙,心下大骇,暗道:“他的实力恐怕还要在青龙之上!” 思量间,只听迦楼罗长啸一声,从他身上发出一股气流,带动着被吸引过去的炎魔之火,以速快的速度,『射』向张耀,张耀不及闪避,已被火龙击中,炎魔的温度还有可以忍受,但那强劲的气流,顿时将他吹退几步,张耀心道:“不能退!”用力挺住,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将全身的法力集中在胸前,准备来个硬碰硬,谁知道此时那气流的压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猛然间,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忍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射』出去,顿时委靡伏在地上。 张耀虽然伏在地上,但很快又顽强地站起身来,居然他仍然没有忘记回头朝盈盈笑了一下,他看到了那双忧伤的美丽双眸,浑身顿时充满力量,咬牙用同样的招式连接三次向迦楼罗进攻,迦楼罗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也用同样的招式狠狠把张耀三次重重击倒在地上,每一次都让张耀大口呕血,伤得更重,但张耀依然用同样的笑容对着盈盈也笑了三次。他明白,如果让盈盈看到他失去斗志,那么盈盈她自己也会失去信心的。 “妈的,迦楼罗的实力实在太强了!我太低估他了!”张耀嘴角仍然流下一些血迹,迦楼罗的实在太强,超过了他的想像,毕竟迦楼罗是蚩尤座下的五大魔王之一,实力当然很强,否则他也不会曾经向阿修罗王挑战多次。他再次笑着向盈盈看了一眼,发现她一双晶莹剔透的双眸也正凝视着他,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之情,但是眼神里,依然没有对他失去信任。 张耀咬牙再一次站起身来,对着盈盈微微点了点头,毫不在意嘴角边上的血,他暗自运劲,将全身的意念都集中在左手掌心上,通过几次交手,他已经找到了破解迦楼罗龙卷旋风的方法,他必须一击必杀,否则,再次倒下的人,仍然还是他。突然,他大喝一声,声如狼嗥,猛地用力一挥左手,炎魔之火咆哮着,再一次向迦楼罗扑去…… 第七十五章 斩青龙 迦楼罗见张耀在自己的重伤之下,仍能站起身来反击,不由地钦佩之心大起,但见他仍然用同一个招式,不由地摇了摇头,心道:“还不是一样的徒劳无功!”想到这里,也大声呼喝,身子同时加快旋转的速度,龙卷风暴以更加迅猛的威力,卷动着炎魔之火,再次反扑张耀。 张耀心下大喜,叫道:“就等你这一下!”口里说着,右手紧握的七八只爆炸蛊同时向迦楼罗飞去,他这么一扔,并没有取准头,而是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将爆炸蛊掷出,而目标便是迦楼罗所发出那一道龙卷风暴的地方,当龙卷风向张耀扑来时,那个地方瞬间约有百分之一秒的无风状态,也就是说,在这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那个位置是没有什么屏障可以抵挡爆炸蛊的进攻,但,只是百分之一秒。 迦楼罗见张耀找到自己的破绽之时,脸上显示出诧异的神『色』,但他应变也是奇怪,一个后空翻腾,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而那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张耀仍然没有把握住,正当迦楼罗得意洋洋地刚想开口说话,猛地觉得劲风扑面,地面上三道裂痕以快捷无伦的速度向他延声,他暗道一声“不好”,随即就地一个打滚,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不堪,但却躲过了这一致命的一击。饶是他动作快速,还是被土爪在自己的大小腿处,划出了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此时,盈盈低声问佛朗哥:“你看他们二人谁会赢?” 佛朗哥沉『吟』道:“此时的迦楼罗处于颠峰状态,而我三弟进步又神速,假以时日,迦楼罗肯定不是我三弟的对手,但现就很难说,不过刚才他们几次交手,都是迦楼罗处于上风,三弟现在要赢他,真的很难……” 这时,迦楼罗用手『摸』了『摸』大腿上的伤口,随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并且还咂咂嘴,道:“阿修罗,看不出来,你进步蛮快的啊?” 张耀双眼凝神迦楼罗,并没有回答,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放松一点,对方的斗气便会排山倒海的攻过来。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迦楼罗的神情看似很轻松,其实,他比张耀还要紧张,毕竟,如果以现在张耀的实力就打败他或者与他打成平手,那他这个五大魔王之一的迦楼罗王,颜面又何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两人都没有再主动进攻,生怕『露』出一丝破绽让对方抓住反攻,太阳**辣地照在两人身上,两人的脸上都是汗水,谁都不也轻易去擦拭,他们这时候比的是耐心,谁心浮气燥,这场比试就算输了。 果然,迦楼罗按奈不住了,只见他清啸一声,左肩微动,张耀大喜,喝道:“炎魔——”瞬时,强大的火焰如万马奔腾,“呼呼”作响,猛不可挡地向迦楼罗烧去,谁知此时佛朗哥“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当然不是为迦楼罗担心,他是为张耀担心,因为他看出来,刚才迦楼罗的那一招是个虚招,故意引张耀主动向他发起攻击的。 果然,正当六七米高的火焰形成一堵火墙时,遮住了张耀的视线时,迦楼罗趁势双足一点,纵身腾空跃起,同时双臂张开,大喝一声,自上而下,向张耀扑了过去。张耀其实刚才发招时,便即后悔了,这时听到迦楼罗的呼喝声,心道“不好”,抬头便向迦楼罗望去。 迦楼罗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快到无法让人相信的地步,几乎看不到他的双手挥动,白『色』的光茫,已闪烁在迦楼罗的胸前,张耀知道那些光点便是迦楼罗所『射』出来的羽『毛』与空气摩擦所产生的光茫,速度之快,数量之多,简值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盈盈这时紧张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而佛朗哥手心里,全都是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张耀知道,在这么短的距离,想要全数避开迦楼罗的漫天花雨式的攻击,已经是不可能了,既然避不了,那就只好全力一搏,有句话说得好:“进攻便是最强的防守!”想到这里,张耀也大喝一声,声如奔雷,左手微微一抬,一道火焰高高窜起,紧接着,用力向迦楼罗挥出,强大的地狱火便如一只勇猛的雄狮,向迦楼罗攻去,而迦楼罗的降魔神羽又似展翅高飞的雄鹰的利爪,毫不畏惧地迎向雄狮,佛朗哥将头扭了过去,他知道,高手过招,哪怕都不想伤害对方的『性』命,但全力一搏之下,难免会有其中一人受伤或者死亡,果然,几支降魔神羽并没有被火焰摧毁,穿过了猛烈燃烧的火焰,从张耀的肩膀处刺了进去,去势不减,又从他的后背处穿了出来,深深地**了张耀身后的土里,带出一串殷红血珠,张耀闷哼一声,叫道:“苏摩——” 苏摩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在了张耀身旁,身法如电,动作流畅,右手持匕首向前用力一刺,正中迦罗楼的小腹,迦楼罗此时正拼命摧动体内的斗气,拼命抵抗着张耀的地狱火焰,谁知道突然间杀出一个苏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苏摩的匕首刺中,心神一『乱』,顿时全身被地狱火烧了起来,痛苦地在地上不停地滚来滚去。 盈盈和佛朗哥也上前一阵扑打,折腾了十多分钟,才将迦楼罗身上的火扑灭,迦楼罗右手按住小腹的伤口,挣扎着站了起来,吃力地走到张耀面前,正『色』道:“阿修罗王果然是斗神阿修罗王,我迦楼罗向你认输了!” 张耀咧开嘴,笑了笑,嘴角边的鲜血已凝成黑『色』的血块,被洞穿的肩膀处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了,但他仍然不失风度地道:“若不是我有苏摩,我已经输了,算……算起来,你技高一筹。” 两人正当握手言和之际,远远地传来了一声长啸,啸声幽幽不绝,起伏连绵,声音还在远处,却见一个黑衣蒙面人闪过,直扑张耀,众人心下大骇:“此人是谁?” 张耀只觉劲风扑面,重伤之余,想要躲避,却已不能,幸好苏摩飞身挡在张耀面前,匕首蓦地从旁刺出,直攻那人要害,那人哈哈一笑,右脚踢出,正中苏摩手腕,跟着左掌便向迦楼罗拍去,迦楼罗心念微动,不也硬拼,以攻代守,还了那黑衣人一根降魔神羽,嘴里叫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不要脸的青龙将军!” 那黑衣人蒙面人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便是青龙?” 其实迦楼罗也并非知道他便是青龙,只是以众人皆有伤在身的情况下,唯一的可能便是青龙,于是脱口而出,哪想到竟一语道破。 青龙见自己的身份已暴『露』,也不必再隐瞒,右手一扯,将蒙住面孔的黑布撕去,道:“我便是青龙,你待怎样?” 迦楼罗“嘿嘿”一笑,冷冷道:“素闻不动明王座下四大将军——青龙、白虎、玄武和朱雀四人中,青龙的武功是最差劲的,但是说到卑鄙无耻,我看四大将军当中,属你青龙这个!”说着,高高地竖起大拇指。 青龙那长满络腮胡子的脸微微一红,一击没中,也不便再次偷袭,只道:“不管白猫黑猫,能捉住老鼠的便是好猫!迦楼罗、张耀你们一齐上吧,这样也比较公平些!” 张耀“哼”的一声冷笑,道:“好你个青龙,趁我们两人重伤之际,还想占便宜?虽然我们两人打你一个,但毕竟我们已身受重伤,倘若我们赢了,日后你可以找理由,说以一敌二,输了也不奇怪,假你赢了,这事要传了出去,大家都夸你,以一敌二还能胜得这么轻松,你可真是毒啊!” 青龙脸一沉,喝道:“少啰嗦,今日你们不打,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不动手,那我可要先动手了!”话音未落,双掌平平向张耀推去,掌力未道,便听到了掌风“呼呼”作响,张耀不敢怠慢,他曾经见识过青龙的这招“青龙九绝”的威力,“青龙九绝”一使出,青龙的双掌便似罩上了一层黑气,黑气弥漫在手掌边缘,这黑气便是“青龙九绝”的杀招,张耀不敢硬接,双足轻点,身子平平后移开,但由于先前和迦楼罗拼斗过程中,受了重伤,这一下动作有些滞慢,被“青龙九绝”的魔斗气带到,顿时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强忍住涌到咽喉里的腥味儿『液』体,叫道:“出来吧,土爪!!” 三道来自土爪无形的攻击,向青龙攻去,青龙冷冷一笑:“雕虫小技!”待得地面延伸过来的裂痕近身时,突然大喝一声,右拳击出,一道暗系的斗气直惯拳头,深深地穿过地面,与土爪来了个硬碰硬,只听“轰”的一声轻响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张耀意识到土爪与青龙的对决中输了,于是不假思索,左手跟进,唤出炎魔之火,便向青龙攻去。 迦楼罗身经百战,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单凭张耀是斗不过青龙的,更何况都有重伤在身,张耀这么做,完全是以卵击石,索『性』便合二人之力,将青龙灭了,也算是为蚩尤大人争霸天下先除去一个劲敌。想到这儿,迦楼罗怒吼一声,以迅捷无比的速度和满天花雨的手法,同时数十只“降魔神羽”化作点点寒光,直向青龙『射』去。 刹那间,双方各自一阵猛烈地攻守,刚好打了个平手。青龙更加大吃一惊,原想在几招之内,取了迦楼罗和张耀的首级,可是初次交锋后,青龙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如遭雷击,全身不能动弹,双眸凝视着张耀和迦楼罗,顿时感到有些头晕眼花。 佛朗哥这时才注意到,刚才几次惊险的交手时,青龙的左肩已被迦楼罗的一根降魔神羽洞穿,右手手臂在与土爪硬碰硬时被土爪撕开几道口子,鲜血不停地往下滴,而身上一部份衣服,连同他那络腮胡子,已被炎魔烧了个精光。 青龙收起刚才以一敌二的狂妄的神情,也不敢再次轻易出手,这时,反而张耀开始先进攻了。只见他身形一晃,欺身向前,唤出强大的炎魔,再一次向青龙扑去。青龙不敢轻视炎魔的爆发力,双手在空中画出一道虚无的环形,强大的气流在环形中高速旋转,形成了一个吸力极强的漩涡,将扑面而来的地狱火全都吸了进去,无论张耀怎么催动炎魔,都无法攻破那环形结界,这个结界和迦楼罗适才和张耀打斗时旋转身体形成的龙卷风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一个是向内吸,一个是往外吹。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张耀轻喝一声:“同样是受伤,对我比较有利。苏摩——” 苏摩应了一声,手中的暗月匕首忽然以一种不可言语的弧度直击过来,寒芒闪烁,因为法力和斗气在她的匕首上流动的缘故,纤细灵巧的匕首正在微微发颤,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刺,却有撕裂云锦,斩水击流的玄妙,散发出无边的杀意。 但青龙也不示弱,他早已提防对方会以多打少,所以他在专心对搞张耀的同时,还留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时苏摩上前夹击,他也早有防备。 “轰”地一声巨响,苏摩被高高震飞,乌黑如云似瀑的秀发,自由写意的随着动作在风雪中飘扬拂舞,潇洒之极,身型更是绝美高挑,风姿绰约,伴随洒落空中的点点血雨,远远地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她被“青龙九绝”击中,所幸的是,她受伤并不是很严重,毕竟青龙有一半的实力和斗气,用在了和张耀相抗衡上。 苏摩受伤,张耀心神稍分,给了青龙可趁之机,青龙大喝一声,斗气源源不断地攻向张耀,张耀只觉得对方传来的斗气,几乎要把自己体内的炎魔吸了过去,不同地大吃一惊,而此时,迦楼罗和盈盈呼喝着相救,但却是迟了,青龙右手的斗气吸引着炎魔,左手的“青龙九绝”毫无声息地向张耀头顶拍落,眼见张耀已无法抵挡时,猛地只听青龙一声大喝,两人都被一道无名的大火包围着,那火焰的强度,比炎魔所发出来的火不知要大了多少倍,盈盈和迦罗楼被火光照着睁不开双眼,佛朗哥也觉得双眼刺痛,不由地闭上了眼睛,火光仍然不断地在加强,火焰也跟随着不停地壮大,似乎没有极限,众人直感到热浪扑面而来,不由自己的退后了几步,紧接着,又退后了几步…… 火焰褪去,青龙双眼如死鱼般瞪着张耀,张耀的眼睛殷红如血、面无表情,左手死死地掐住了青龙的脖子,右手,一把发出黑『色』光泽的刀,当胸穿过了青龙。血,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刀身周围,似有一股寒气发出…… 众人大惊,急忙跑上前去一看,青龙早已气绝,但张耀手中却没有了那柄黑『色』长刀,均觉奇怪,佛朗哥走上前,轻轻碰了一下张耀,张耀仍然没有动,牙关咬得紧紧的,左手仍然死死地掐住青龙的脖子,力量大之,拇指已深入了皮肤两寸左右,颈动脉喷出的鲜血,溅了张耀一身。 盈盈走过来,叫了一声:“张耀哥哥——” 张耀仍然没有回答。盈盈又叫了一声,这时,张耀左手一松,转过头来望了众人一眼后,便“啪”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便人事不知了。 当张耀从昏『迷』中醒来,缓缓地睁开双眼,直到将围看他的人的面孔都看清了,笑了一下,道:“你们干嘛?” 盈盈见张耀醒来,已无大碍,欢声叫道:“张耀哥哥——你醒来啦!”说着,喜不自禁地伸手要去拉张耀,却被迦楼楼和佛朗哥伸手拦住了。 张耀微觉奇怪,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迦楼逻神『色』有些紧张,但还是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 张耀更是诧异,道:“你们干嘛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 佛朗哥迟疑了一下,仍低声道:“三弟,你昨天将青龙杀了!” “我杀了青龙?不可能吧!我的实力跟他相差甚远啊!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是真的,你一招便结果了他,难道……难……道你记不得昨天的事情吗?”佛朗哥说到这里,神『色』不免有些慌『乱』。 张耀见他如此神情,暗暗好笑,道:“二哥,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杀死青龙的?” “当时火光太强,我们都不由自主地闭了双眼,不知道你是怎么杀死他的,不过,我们大家都很清楚地看到你手中有一柄细刀的刀,散发着黑『色』的光芒,但是当我们来到你身边时,那刀却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而你在那个时候,也晕死过去,迦楼罗曾经多次挑战你,据他说,那把便是传说中的阿修罗之刃,也就是我们要寻找的修罗刀……” “啊——怎么可能?你们有没有看错?”张耀惊叫一声,目光向众人『射』去,但看到的,却是一个个肯定的表情。 “苏摩——”张耀唤了一声,苏摩乖巧走上前来,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张耀的脸颊,道:“张耀哥哥——那真的是你的修罗刀,我看得很清楚!” 张耀一愣,缓缓道:“这么说来,咱们不必去寻找修罗刀了?它已经出现了!” “但是现在刀在哪里呢?”迦楼罗不放心地说,“修罗刀真的是一柄旷世神兵,它从哪里来,最后为什么消失,我们几个人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也许,阿卡老人应该知道!咱们去和大哥会合吧!” 众人担心的神『色』望着张耀,张耀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儿!” 佛朗哥冷冷地道:“我们可以去,迦楼罗不能跟着去。他毕竟是魔神蚩尤的人!” 迦楼罗“嘿嘿”一声冷笑,道:“虽然我是蚩尤大人的手下,可是要对付不动明王,咱们的战线是一致的!至少在不动明王被消灭之前,咱们不算是敌人!” “盈盈姑娘,你说呢?”佛朗哥望着盈盈,希望她来决定。 “迦楼罗看上去并不像是坏人,就让他跟着咱们吧!” 张耀也道:“是啊,二哥,咱们几个人都有伤在身,迦楼罗跟着我们,也好出一份力,青龙都这么厉害了,更何况还不没出现的三个将军!” 佛朗哥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大家都同意,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不过,迦楼罗,我警告你,若是你有什么阴谋诡计,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迦楼罗呵呵一笑,道:“没有,没有,我哪敢有,就算有,我一个人势单力薄,也斗不过你们几个人,我还没那么笨呢!”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七十六章 白虎幻境 众人在佛朗哥家里只休养了一天,便既匆匆上路了。这一路上还算顺利,没有再遇到不动明王的人,几个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澜沧江边,只要过了铁索桥,再爬上山头,便是阿卡老人的住所。 此时天已黑,江上笼罩着浓浓的雾气,为了大家的安全,佛朗哥决定第二天一早再渡江,众人便在江边安顿了下来。 佛朗哥道:“迦楼罗,你去拾些干柴火,咱们生火做饭吧。盈盈,你到江边淘米,可要小心啊,这江山湍急,掉下去可是会被汹涌澎湃的波涛冲到国外的!三弟,你去打些野味来吧,咱们不能只吃米饭呀。”众人应了一声,便各自去了。 张耀唤出苏摩,道:“苏摩,你陪我二哥在这里守着吧,我们几个人当中,他的伤最为严重,到现在还没有好呢,若是来了猛兽怎么办?” 苏摩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张耀哥哥,你就放心地去吧!” 张耀信任的眼神盯着苏摩,点点头,转身去寻找野味了。 今夜天空很是睛朗,满天繁星在夜空里一闪一闪的,星星的光淡淡地照着这个小山头,刚好能使张耀看清山上的一切。说来也其怪,在这么睛朗的夜晚,居然没有月亮,张耀微觉有些奇怪,前方不远处的小森林,此时被一团浓雾包围着,按理说现在是上半夜,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雾气。“也许,这里临近江边的缘故吧!”张耀这样想着,毫不犹豫地向那小森林走去。 穿过层层『迷』雾,在点点星光下仔细的寻找,张耀终于见到了一只獐在丛林里探头探脑,大喜之下,他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突然间一声大吼,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火球向那獐子『射』去,那獐子还未来及得做出反应,便痛苦地叫了两声倒地,张耀哼着小曲,走上前,将已被炎魔烧了个半熟的獐子负在肩上,暗道:“我运气可真好,刚出来不久,便打到了一只獐子!”说着,掂量了一下,应该够众人饱餐一顿了。他掏出一支香烟,手指轻轻一弹,烟便点燃了,现在他体内有炎魔,连打火机都省了,他得意地笑了笑,靠在一棵大树上,将烟吸完。这才起身往回走。 雾,越来越大,可见度很低,还不足五米,张耀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能够走出森林,心里有些发慌,暗暗骂道:“他妈的,这什么鬼地方!”正寻思着怎么回去时,他听见一远处传来了阵阵地声音:“张耀哥哥——张耀哥哥——”声音有些凄婉,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惊慌,他知道,这是盈盈地声音,莫非二哥他们出了什么事情? 于是大声喊道:“盈盈,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他中气十足,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可对方似乎并没有听见,仍然持续不断地喊着:“张耀哥哥——张耀哥哥——”无奈之下,张耀只好寻声走去。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张耀透明层层『迷』雾,见到了满身是血的盈盈,正慌『乱』得四处张望,不断地呼喊着他,他大惊,冲了过去,抱住盈盈,道:“盈盈,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浑身是血?” 盈盈一见到他,像是一个坠落山涯的人,突然间抓住了一根绳子,紧紧抱住了他不放,哽咽道:“张……张耀哥哥……出……出事儿了……” 张耀见到盈盈全身是血,本来心里就已经很着急了,这时听盈盈说“出事儿了”,心中一懔,但不愿意让盈盈看出自己的慌『乱』,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让心里平静一下,才缓缓道:“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二哥他们?” 盈盈点点头,眼泪还兀自挂在她那白晳秀美的脸上,道:“你……你离开之后,我便到江边淘米,谁知道当我回来时,却……却看见了……看见……” “看见了什么?”张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见迦楼罗他………他强『奸』了苏摩……” “啊——”张耀张大嘴巴,忙道:“那二哥呢?二哥!” “二哥他……他已经……被迦楼罗杀死了……”说到这里,盈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肩不住颤抖抖着,显然是伤心欲绝。 张耀握紧右拳,“呯”的一声,重重击打在了一旁的树干上,粗状的树干被张耀一记重击,掉落下几十片枯叶,枯叶在夜空下翩翩翻腾着,煞是好看! “可恶!迦楼罗!他在哪里?盈盈!快告诉我,我这就去取他的狗命!” 盈盈道:“我……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跑出来的,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血?” “我……我见到二哥被杀,苏摩被强『奸』后不知生死,你也没有回来,只好与他一搏,心想只要你回来了,咱们二人合力,定能胜他!可是,可是你却半天也没有回来,我又被他打伤,一路狂奔到了这里,心想若是在这里遇见你的话,那咱们还有希望报仇!否则,单打独斗的话,咱们谁也不是他的敌手!” “我能和他打个平手!”张耀坚定地说。 “不行,上次你和他打,那是他保留实力!刚才我和他动手,甚至都没有看清他出手,我便被他被打得伤重呕血!如果你要打败他,只能像上次一样,唤出修罗刀,或许还有希望!而且你必须唤醒体内的斗神阿修罗王!” “那怎么办?”张耀也觉得自己想要赢迦楼罗有些困难。 “只有一个办法了!”盈盈说着,伸手揽住了张耀的腰,小嘴凑到了张耀唇前,柔声道:“解了你的心蛊,或许能使你唤醒体内的斗神!” 盈盈吹气如兰,张耀不禁怦然心跳,还好在黑暗的夜『色』里,盈盈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飞红,张耀想伸手将盈盈推开,可是却使不出力气,任由盈盈的香舌在自己里嘴里搅动着。 张耀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盈盈压在了身上,他平躺着,盈盈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小腹之上,开始脱去那满是血渍的外衣,『露』出春光灿烂的贴身米黄『色』小衣。她并没有穿戴胸罩,此时茁壮的双峰将亵衣骄傲地挺起,峰顶两颗葡萄在绸缎小衣上隐隐显出形状。张耀忍不住探手向前轻轻握住了双峰。滑腻柔韧的感觉沁人心脾,盈盈娇哼一声,眼波流转,深情款款地盯着张耀那俊秀的脸庞,俯身趴在张耀的身上,轻轻的用双峰在张耀的胸前摩擦着,屁股也一扭一扭地不经意地触碰着张耀那早已昂首的下身。张耀身下的毒龙立即坚硬地抵住她挺翘的香『臀』。 盈盈霞飞双靥,又喜又羞的垂下了头,细声道:“张耀哥哥,我现在就为你解去心蛊!”说着,伸出纤纤玉臂,开始帮张耀宽衣解裤。不知不觉中,张耀已全身精光地躺在了平铺在地上的衣服之上,盈盈轻轻握住**,并上下套弄着,不时用香舌轻轻『舔』一下,弄得张耀犹如坐过山车,一会儿冲上云霄,一会儿跌到谷底,猛然间,一阵凉风袭来,张耀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暗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姗姗才离我而去,阿岩仍被不动明王囚禁着,我怎么能这么做呢?盈盈她还是一个处女,我就这么糟蹋了她!”想到这里,双手一推,将盈盈推离自己身上,站起身来,着好衣裤,才道:“盈盈,对不起,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盈盈眼中有一丝幽怨闪过,但她脸上仍然挂着笑意,张耀奇道:“盈盈,你笑什么?” 盈盈摇头道:“没有。咱们快去找迦楼罗吧!”说着,也穿好了衣服。 “对不起!我不想糟蹋了你的身子!我就算打不过迦楼罗,死在他手里,也不能毁了你的清白!走吧!”说着,站起身来,向盈盈伸过右手,想要拉她起来,就在右手和盈盈相握时,一股强大的电流袭来,张耀顿时摇晃着要倒下来,勉力支撑,颤声道:“盈盈,你……你要做什么?” 盈盈哈哈大笑,道:“看清楚了,我是不是你的盈盈?”说着转身一变,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张耀眼前,张耀大惊,道:“你是谁?你把盈盈怎么了?” 那人妖里妖气,非男非女地道:“岂不闻不动明王座下四大将军,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玄武、北方朱雀吗?我便是西方白虎,哈哈哈——青龙被你们杀了,若是我能将你们的首级提着去见明王大人,自然是大功一件,说不定我就可以统率明王大军,扫『荡』蚩尤、帝释天、撒旦等,天下,便归明王大人了!哈哈——”说着,狂笑起来。 “你——”张耀突然想到刚才他的用意,不禁心下大骇,道:“你好卑鄙!” 白虎“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女子斗智不斗力!” 张耀见她声音妖里娇气,明明女儿身打扮,但是说话又似男声,心中顿生厌恶之感,“呸”的一声:“人妖!” 白虎丝毫不介意张耀的辱骂,反而更得意地道:“天下男人和女人的完美结合体,非我白虎莫属!” 张耀左手一伸,道:“出来,炎魔!”谁知手里并没有热感,于是又凝神大声唤道:“炎魔——”仍是没有反应。 白虎哈哈大笑,道:“刚才你已中了我白虎的封印,法力已被我封住,此时,你就算是叫天王老子,也没有人会理你!纳命来吧——”话音未落,身子微侧,右腿从一个莫名其妙的方向扫来,张耀不敢硬接,向后跃开数步,一个优美的后空翻落地,右手按在地上,吼道:“出来吧,土爪——” 仍是没有动静,张耀这时才真正慌『乱』起来,他平生最得意地两件致胜的法宝突然用不了,而此时,白虎虚晃一下,右脚正中张耀的胸口,张耀一阵昏眩,身子如箭一般向后飞去,撞倒了几个大树后,方始落下,嘴一张,“哇”的一声,大口鲜血急涌而出。 白虎阴恻恻地走了过来,望着俯倒在地的张耀,嘴角动了一下,喝道:“这便是斗神阿修罗王的实力吗?我看也不过如此!让我给你一个了结吧!”说着,缓缓抬起右脚,准备给张耀最后的致命一击。 张耀猛地就地一滚,同时将身上所有的爆炸蛊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撒出,叫道:“萨克西多斯!”心道:“就算不能打败你,好歹要让你重伤!” 白虎借着微亮的星光,见到张耀撒出的爆炸蛊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向自己飞『射』过来,冷冷一笑:“雕虫小技!”右腿不等落下,横扫而出,一股劲风袭来,无声无息地将张耀所掷出的爆炸蛊用都扫落在地,狞笑着望着张耀。 “好吧,我就让你痛痛快快去见上帝吧!”话音未落,身形犹如鬼魅,作螺旋形的前进,同时一脚踢出,化作了十八条腿影,分袭张耀周身,张耀毫不畏惧,挺身迎上,骇然发觉眼前每个旋转的黑圈中都蓦然『射』出了锋利的杀气,如同毒蛇口中吐出了獠牙蛇信,电光石火般一下子便把张耀踢飞,张耀还未欺身迎战,便已高高飞起,口中的鲜血喷出,化作了一阵血雨,“啪”的一声,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顿时便人事不醒。 白虎见他已身受重伤,被他这“幻影十八腿”击中,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于是冷笑了两声,身子急转,速度越来越快,顷刻之间,变作了张耀的模样,阴冷地咧开嘴,便向佛朗哥落脚处走去…… 第七十七章 故计重施 盈盈早已将淘好了米,就等迦楼罗和张耀的归来,迟迟不见二人归来,心里微觉有些不安,道:“二哥,张耀哥哥他们会不会出事儿?” 佛朗哥微微一笑,道:“不会!我三弟现在的法力越来越强,土爪早已用得烂熟,炎魔也受他体内的斗神阿修罗王的元神影响,威力早就百分之百,不,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发挥了出来,不简单哪!就连我也只能发挥炎魔的百分之八十的战力。” “可是……可是我总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觉得有些不大稳妥,像要出什么事儿一样!” 佛朗哥“哈哈”一笑,道:“盈盈姑娘,苏摩还在一旁呢!你就不怕她吃醋?” 苏摩皱了皱眉头,正『色』道:“虽然我承认我跟随了阿修罗王这么长时间,我也承认我喜欢他,但他毕竟是我的王,这样的感觉也只能存在心里。他正眼看我也罢,不正眼看我也罢,我都不会在意的,我的职责就守护王!不过听盈盈姑娘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安,我完全感应不到王的斗气。” 佛朗哥“哈哈”一笑,道:“看,那不是三弟是谁?我就说,让你们不要担心,你们俩个小妮子偏偏就胡思『乱』想!” 盈盈转头定神一看,果然是张耀回来了,一声欢叫,便向张耀扑了过去,叫道:“张耀哥哥——你回来啦?人家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 张耀微微一笑,道:“能出什么事儿?”说着,抱住盈盈转了两圈后,将她放了下来,径直走到佛朗哥面前,道:“二哥!” 佛朗哥点点头,道:“三弟,怎么去了这么久?猎物呢?” 张耀无奈地将双手一摊,道:“打了一头野猪,太大了,我一个人扛不回来,二哥,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扛吧!” 盈盈眉头一皱,道:“二哥他的伤还没好,你怎么让他去?我去吧!”说着,转身对苏摩道:“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二哥,我和张耀哥哥去去就来,迦楼罗王来了的话,你们先把火生起来,取取暧!”说着,伸手揽住张耀的胳膊,笑道:“走吧!” 张耀一愣,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野猪在小树林里呢!”说着,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道:“小树林里雾气很大,枝叶又茂密,你可得跟我跟紧些,不然走丢了,可不要怪我!” “知道啦——”盈盈应了一声,“我紧紧抓住你不放不就行了?” 说着,张耀带着盈盈便向小树林走去,刚走了两步,苏摩叫道:“等等——” 两人停下脚步,盈盈转头道:“有事吗?苏摩!” “还是我和张耀哥哥去吧,你在这里照顾二哥!”苏摩冷冷地道。 盈盈还道她是吃醋,于是笑道:“放心吧,苏摩,我们去去马上回来!” “盈盈小姐,我并不是吃醋,这些粗手粗脚的活儿,我最拿手,我没有你心细,还是你留下来照顾二哥吧!”说着,不由分说,奔到张耀面前,对他道:“走吧,张耀哥哥!” 盈盈一愣,见他二人已走远,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往回走去。佛朗哥哈哈大笑,道:“二女争夫,我还是头一次见!” 盈盈瞅了他一眼,嗔道:“二哥,你说什么?苏摩哪里和我争了,你看,他们俩人根本就没拉在一起,而是一前一后相距五六米的距离!” “哦?”佛朗哥看了一眼,道:“我也觉得有些不对,苏摩做为阿修罗的影子战士,是不可能和他分开这么远的距离的!” “是吗?你也觉得有些不对?” ***********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一前一后向小树林走去。刚进得小树林,苏摩冷冷地道:“你是谁?干嘛冒冲张耀哥哥?” 张耀一愣,随即笑道:“怎么啦?苏摩?你连我的都认不出来了?我是你的王啊!” “哼!”苏摩冷笑了一声,“你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我是王的影子战士,王的一举一动我了如指掌,虽然你外表和王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你却不能和我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 “不错,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这……”张耀犹豫了一下,道:“苏摩,你胡说什么,我便是张耀,张耀便是我啊!” 苏摩抽出暗月匕首,指着张耀道:“这世界上,只有我才能和王心意相通,否则,又怎么做得了他的影子战士?纳命来吧——”说着,苏摩冷笑着凌空飘起,双手卷起一层透明水纹,堪堪挡住了暗月匕首所发出的蓝『色』光弧,这一把平平无奇,但是却杀气十足,暗月匕首的杀意竟被双手在空中所创造的透明水波纹掩藏的天衣无缝。她的身子不断向前飘飞,速度极快,优雅如风地像是漂浮在空中。 张耀大吃一惊,见此招老辣沉稳,看来自己真的被她识破了,只得纵身向后一飞,笑道:“小妮子果然厉害,一眼便识破了我是假冒的!”说着,身子在空中急转,等他稳稳落在地上时,早已恢复了自身的容貌,果然是是白虎假冒。 苏摩见他被『逼』得原形毕『露』,娇喝一声,右手一扬,反握暗月匕首,只见一串串蓝『色』芒气放出,引起阵阵如水般的碧蓝涟漪,右手之中现出一条弧形的蓝『色』光弧,跳动不停,同时随着嗡嗡异响越来越大声,那光『色』的浓度也愈趋深沉,绚烂光球蓦然朝白虎迅速飘去。 白虎不愧为不动明王座下四大将军之一,而对苏摩狠而有力的杀招,不仅不架不挡,反而自信地将胸膛往前一挺,迎着暗月匕首所发出的蓝『色』弧光而去,苏摩大喜,暗道:“这下你还不死?”原来苏摩的这把暗月匕首,是上古时期的四大凶器之一,在进攻时,所发出的蓝『色』弧光只是一种绕人视听的作用,而真正的招式,却被蓝光所遮掩,而且被暗月匕首所击伤的人,哪怕是小小的一个伤口,被月光照到,暗月便会趁机进入体内,瞬间吸干那人的斗气和法力,就算是神,也会变成普通凡人,毫无危险『性』。 谁知白虎似乎早已知道暗月匕首的厉害,眼看快被蓝光刺入胸膛时,身子突然后仰,右腿飞踢苏摩的手腕,苏摩顿时觉得一阵巨痛从手碗处传来,还带着电击般的痛楚,暗月匕首差点拿捏不住,脱手飞出,幸好她忍痛硬挺着,将匕首牢牢抓住,才不致于让匕首脱手飞出,可是这一瞬间,她的的胸膛却又被白虎以迅捷的腿法踢中,闷哼一声,身子便向后飞出,重重摔到地上。 白虎一招得手,哪肯就此放过她,一声清啸,身子拔地而起,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旋转,身体与空气摩擦着,似乎形成了一道光茫,只听他大喝一声,向苏摩踢去,这一踢,力度之大,去势如宏,带着呼呼的风啸声,当真有天地动容之势。 苏摩见到这一招向自己攻来,明知道自己难以闪避,但还是将手中暗月匕首一扬,化作一道蓝光,迎面向白虎的右腿削去,以图玉石惧焚。可是白虎早已料到苏摩她会以命相搏,冷笑两声:“不自量力!”去势不减,眼看苏摩便要命丧当场,谁知,一声轻轻的呼啸声划过夜空,一支五彩羽『毛』以更加快的速度,从小树林的『迷』雾中飞来,正正的洞穿了白虎的右脚脚踝,白虎吃痛,去势稍慢,一个快捷无伦的身影从旁抢出,将苏摩拉开。 白虎这一脚,击了个空,重重地击在了苏摩原先站着的地上,一声巨响后,地面已是一个如火山口般的大坑,周围的树木以辐『射』状向四面倒塌,苏摩轻拍自己的胸口,吐了吐舌头,道:“好险!”转头向救他之人望去,那人不是迦楼罗是谁? 白虎一击落空,右腿又受了伤,怒道:“迦楼罗,明王和蚩尤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要趟这浑水?等我收拾了他们,再来领教阁下高招!” 迦楼罗扮了个鬼脸,笑道:“你这个人妖,就凭你也有资格向我挑战?快滚回不动明王身边去吧,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马!等将来不动明王和蚩尤大人决战之时,我再来领教你的高招!” 白虎不怒反笑,道:“你以为你能够打败我吗?”不等迦楼罗回答,一声清啸,向苏摩扑去,嘴里叫道:“先弊了你再说!” 迦楼罗见他身形一晃时,早已算准了他要攻击苏魔,右手一扬,三根降魔神羽便向他的右腿『射』去,谁知白虎右腿迅速下沉,踏在地上,避开了那三枝降魔神羽,跟着身子急转,左腿早已一个后摆,以一个奇妙的方位转过身来,左脚脚跟重重击在了迦楼罗的右颈上,迦楼罗也没有料到白虎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甚至超过了青龙许多,这一下竟然没能避开,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被重重踢倒在地。 白虎大喜,原料想与迦楼罗一战,没有三百回合是难以取胜的,谁知只一招便得手,深吸了一口气,纵身高高跃起,在迦楼罗上空时急速旋转下沉,想要最后一击,结果了这平生劲敌的『性』命,迦楼罗见对方跃在自己头顶上方,一声怒吼,同时数十百计的降魔神羽由下向前『射』出,在空气中摩擦燃烧着,化作一道道红『色』之光,向白虎『射』去。白虎此时身在半空,无力可借,眼看避无可避,双掌虚空向下一拍,两道劲风夹杂着全身的斗气,化作一道无形的结界,想要阻拦迦楼罗的攻势,可毕竟他只擅长腿法,对于掌法来说,虽然他这一掌力道不凡,可毕竟相差青龙的“青龙九绝”甚远,灌注了全身斗气的一掌,只稍稍阻止了数十根的降魔神羽,其余数百枝降魔神羽无声无息地洞穿了白虎全身,从白虎身后穿过,白虎的鲜血,跟随着降魔神羽的『射』出还『射』出,白虎痛楚地大叫一声,但他的进攻并没有中断,仍然以无法言语的速度和力量,向迦楼罗攻去…… 第七十八章 捡回一命 眼看白虎和迦楼罗两人即将同归于尽时,蓦地一阵劲风吹过,黑影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便在夜幕的掩饰下消失了,苏摩还以为眼花,『揉』了『揉』双眼,却什么都没看到,迦楼罗仍就躺在地上,并没有和白虎同归于尽,再看白虎,却发现白虎已经在众人眼里消失了,急忙走过去,扶起迦楼罗,奇道:“你没事儿吧?” 迦楼罗似乎惊魂未定,半晌才点点头,道:“没事!” “白虎呢?”苏摩也觉得白虎的消失实在太离奇了。 “被救了!”迦楼罗轻描淡写地回答。 “被救了?我怎么没看见啊?” 迦楼罗苦笑了一笑,道:“当时白虎离我距离不足一米,而且他攻击时的速度奇快,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被瞬间救走,就连我也没有看清救他的是什么人?当然,应该是四大将军之一,又或者是不动明王手下的一个能人。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说着,不住地摇头叹气。 苏摩诧异之极,道:“不会吧,在你眼前被救,以你的实力,也没有能看见是谁救的白虎吗?” 迦楼罗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奈地摇了摇道,自语道:“想不到不动明王手下竟然有这么一位能人,这真是始料不及的,看来蚩尤大人低估了明王,那人实力,不在孔雀大人之下,太恐怖了,苏摩,看来我不能与你们同行了,你将这些柴火送到佛朗哥那里吧,我得先回蚩尤大人那里,将这件事情告之蚩尤大人!” “你……”苏摩有些生气,道:“张耀哥哥现在失踪了,而你却……却帮着蚩尤,蚩尤他非必不会有野心,看来他的目的和不动明王是一样的,都不是什么好角『色』!哼!” 迦楼罗尴尬地干笑两声,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不过,我相信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再见了!”说罢,一声清啸,施展飞身术,消失在茫茫树丛之中。 苏摩长叹一声,想起刚才独斗白虎的情景,不由地『毛』骨悚然,若不是迦楼罗及时相救,恐怕此时早已……想到这儿,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拾起地上的柴火,向佛朗哥那里走去。佛朗哥和盈盈正在低声谈笑着,见到苏摩独自一人抱着柴火走来,不由地大奇,道:“张耀呢?他上哪里去了?还有那个迦楼罗,怎么将这么重的柴火交给你抱着?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太过份了,呆会儿看我怎么骂他!” 苏摩无奈地耸耸肩,道:“迦楼罗他走了,刚才来的张耀是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佛朗哥说着,将手背伸向苏摩的额头,『摸』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道:“你没发烧啊!” 苏摩“呸”了一声,道:“你才发『骚』呢!刚才那个张耀确实是假的,所以为什么我要跟着去,而不让盈盈姑娘去!” 盈盈道:“你看出来是假的?不可能啊,我和佛朗哥怎么没看出来?” 苏摩笑道:“这是我和张耀哥哥之间的秘密,那个假冒的张耀当然不知道这些,所以我便看出来了!假冒张耀哥哥的,便是不动明王座下四大将军之一的白虎!本来我想将计就计将他杀了,只可惜我的实力跟他相差甚远!若不是迦楼罗及时赶到,我可能已经……”说到这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张耀哥哥生死不明,咱们该怎么办?” 佛朗哥看了一些被浓雾笼罩着的小树林,道:“等天亮雾散以后,咱们再到林子里找找看,或许会有一些线索也说不定!咱们肚子也饿了,苏摩,你生火,盈盈做饭,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吧!”说着,惬意地伸了一下懒腰。 众人吃过饭,和衣睡了一会儿,东方矇矇亮时,便都醒来,一齐去林子里寻找张耀。小树林不是很大,众人将林子翻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找到张耀的影子,于是,佛朗哥只好道:“两位不必担心,咱们找了半天,三弟多半被人所救,否则,又怎么会没看见他的尸首呢?这样吧,咱们先去找阿卡老人,相信三弟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盈盈和苏摩想了想,道:“一切听二哥安排!”说罢,跟着佛朗哥便向江边走去…… ******** “明王大人,我已将白虎救回!”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刑剑峰的会议厅响起。 “很好,辛苦你了,朱雀!你先下去吧!”刑剑峰阴恻恻地声音。 “是,属下告退!”朱雀迈出她那修长圆润的双腿,大步走了出去。地上,躺着淹淹一息的白虎,身上几百处被迦楼罗的降魔神羽洞穿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血。 “白虎——”刑剑峰叫了他一声。 白虎躺在地上,神智早已不清,但仍然听见了刑剑峰的声音,应了一声:“是……是明王大人吗?” “白虎,你可知罪?” 白虎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试了几次,仍然没能站起身来,只得在地上,断断续续地道:“白虎知罪,请明王大人惩办!” 刑剑峰长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地道:“青龙已阵亡,四大将军只剩下你、玄武和朱雀三人,我不想你们再有任何损伤,你们都是我的左傍右臂,我希望你能明白,对方可是阿修罗王,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别再妄想立功而私自行动,要配合我的调遣!知道吗?” “属下该死,害得青龙大哥命丧他人之手!” “罢!罢!罢!北有蚩尤、西有撒旦,东有帝释天,我们想要占据整个天下,确实不太容易,据朱雀和玄武回报,目前帝释天和撒旦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有魔神蚩尤在和我们作对,五大魔将已现身了两位,一个是孔雀王,一个是迦楼罗王!嘿嘿,迦楼罗王年轻好胜,实力在五魔将之中是最差的,他都能把你打得重伤,可见蚩尤才是最可怕的人!” 白虎有些不服气,道:“若不是朱雀大人将我救走,我肯定能取了他的『性』命!” “哦?是吗?”刑剑峰冷冷地道,“若不是朱雀及时出手,恐怕你早已追随青龙而去,你又如何杀了迦楼罗王?” 白虎森然道:“当时,确是我身受重伤在先,但我那一击,无论如何他是避不开的,最多不过玉石惧焚!” “放肆!”刑剑峰喝道。 白虎再也不敢作声,只得默默地听着刑剑峰的训斥。 刑剑峰缓缓道:“我先给你治伤,你在养伤这段时间里,给我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所犯的错误!” “是,属下遵命!” 刑剑峰不再说话,慢慢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念着什么,一道圣光笼罩着他全身,他面目并不狰狞可怕,反而隐隐约约透出一点慈祥,但随即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魔气透出的阴森之光。只听他大喝一声,合十的双手慢慢张开,一道红『色』圣光伴随着丝丝黑气,从他的掌心之间『射』了出来,笼罩在白虎全身,白虎顿时觉十分舒服受用,更奇特的是,他身上被迦楼罗洞穿的伤口慢慢愈合了,而且这道圣光,更加让他感觉到了明王那无边的法力,他只觉得自己的力量又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刑剑峰治疗完后,满头是汗,慢慢坐了下来,道:“好了,你的伤已无大碍,你好好下去反省吧,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不得私自行动,否则,我可不轻饶!” “是!明王大人!”白虎跪在地上拜了三拜,转身走了出去。 白虎刚走,一个窈窕女子便踏着碎步走了进来,道:“父亲大人!” “嗯??你再说一遍?”刑剑峰满面怒容地瞪着她。 “啊!明王大人!”那女子急忙改口。 “什么事?西条丽!”刑剑峰的双眼半闭半睁,看也不看西条丽一眼。 “明王大人,我觉得您的做法有些欠妥!” “说来听听!” “目前天下大势,东、南、西、北各有一主,而相对其他三主,我们的势力是最弱的,四大将军的能力不如蚩尤五大魔将,更加不如帝释天的四大天王,更何况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撒旦还没有出现,所我,我觉得咱们不需要与阿修罗王为敌,最好将他纳为己用,以他的修罗刀,与轩辕剑相抗衡!这才是我们需要尽快做好的事!” “哦?西条丽,说说看!”刑剑峰似乎对西条丽的这个建议很感兴趣,将眼睛也睁开了。 “首先,要做这样一件事情,得放了阿岩!”西条丽说了第一句,刑剑峰的脸上马上变了,道:“不行!” “为什么?明王大人!” “你知道阿岩是什么人吗?岂能,我和阿修罗王是世仇,就算我放了阿岩,他也不会放过我!我和他之间,从盘古开天地以来,就一直斗到现在!你说,我怎么能放!更加不能与他合作。我们唯今之计,就是需要取得修罗刀,这样才能和其他三王相抗,嘿嘿,只要修罗刀在手,这个世界便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刑剑峰得意地大笑起来,“什么雷神,什么魔神,谁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不动明王,才是这个天地的主宰!” 西条丽幽幽地轻叹一声,便不再回答。 “西条丽!”刑剑峰叫了她一声。 “在!” “我命令你,在阿修罗王找到阿卡老人之前,将阿卡老人的首级给我带回来!我要让修罗刀的秘密永远是秘密,永远也没有人知道!” “是!”西条丽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了既是父亲,也是不动明王的笑声…… 第七十九章 修罗界 一块神秘的土地,充满了鲜花,灰暗的天空下,几乎没有一丝光亮,阴风阵阵吹着,无数的花瓣便如蝴蝶一般在风中飞舞着,远处,一条流淌着鲜红『色』河水的河流,层层『迷』雾包裹这片鲜花与与河流的大地,层层『迷』雾中,依稀看到一个受伤昏『迷』的男子躺在这片鲜花灿烂的大地上。 这个世界静得可怕,似乎万物没有了声音,张耀在阴风的吹拂下,缓缓地从昏『迷』中醒来,他看到了这个诡异的世界,也感受到了阴风的寒气,但,一切都没有声音,他只听到了一声声的呼唤。 “阿修罗……阿修罗……阿修罗……你快醒来……快醒来……” “谁?谁在呼唤我?”张耀内心深处,一个声音替他回答了。 “是我——是我在呼唤你……你醒来了吗……”神秘的声音断断续续,张耀从内心里感受到了一阵阵寒意。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谁?”沉闷的寂静,终于使张耀忍不住嘶声叫着。 “我是吉祥天……这里是修罗界……” “吉祥天?”张耀揣摩着这个名字,依稀在哪里听过。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带我来的?”张耀奇怪地问道。 “不——我并没有带你来这里——是你自己要来的——” “我?怎么可能会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肯定是你,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了——说,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对方沉默了,半晌没有再说话,张耀有些急了,叫道:“快送我回去——快送我回去——” 良久,声音才远远地传来,似乎来自那灰暗的天空,也似乎来自内心深处:“看到不远处的森林了吗?那里有属于你的东西!去吧,阿修罗——” 张耀眯起眼睛,向不远处的森林望去,喃喃自语道:“属于我的东西?是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快去吧,阿修罗!记住,这个森林是被诅咒过的森林,魔界的魔物守护着这个森林,你只有消灭了所有的魔物,才能知道修罗刀的密秘,才能打败不动明王,而你,才可能回到回伴中间——” “打败魔物?真是笑话,我手无寸铁,又怎么可能消灭全部的魔物?而且,我重伤在身,根本没有这个能力——顺便问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魔物呢?” “哈哈哈——”吉祥天的笑场回『荡』在这个空旷的原野上,“这些魔物,是一个名叫夜叉的神将捉来的!” “夜叉?你不是说这里是修罗界吗?那夜叉又是谁啊?” “不错,这本来就是你的领地!夜叉是二十五年前,将你打败的神将!” “将我打败?不会吧,他们都说我是斗神,那又怎么会败呢?”张耀显然有些不服气。 “不错,你确实是斗神阿修罗王,拥有无上战意和无限法力的斗神阿修罗,并且还拥有天下间最强的神器——修罗刀,与手持轩辕神剑的雷神帝释天的实力不相上下!而夜叉虽然没有能够拥有世间最强大的两件神器,但他却拥有四大凶器之首的——冥日剑!” “冥日剑?那是什么?” “冥日剑和苏摩手持的暗月匕首都是属于四大凶器之一,除此之外,还有鬼炎斧和憾天锤!四大凶器,其实也不比修罗刀和轩辕剑差,而且,四大凶器的魔力,甚至超越了修罗刀和轩辕剑!” “这么厉害?”张耀忍不住叹道,“不知除了‘冥日剑’和‘暗月匕首’以外,其余两件凶器,在何人手上?” “鬼炎斧在那罗王的手上,憾天锤却是摩候罗迦王的武器!不过最厉害的,并不是四大凶器,而是干达婆王的非神非魔的琴!”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张耀更加诧异。 吉祥天答非所问地道:“不动明王只是一个开始,快去吧,去寻找修罗刀的秘密,还人间一个太平!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话音刚落,张耀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项链。 “这条镇魂项链,可以帮助你抵抗内心深处的阿修罗的心魔!快去吧——阿修罗王!”声音消失了,张耀木纳地站在原地,望着远方『迷』雾中若隐若现的森树,咬一咬牙,艰难地向森林深处走去。 阴冷的寒风吹拂着他,身上的伤口被阴风刮得隐隐作痛,双眼看不清前方,被『迷』雾笼罩的被诅咒的森林,就像地狱的入口,张耀不知道,等待着他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他并不知道,整个修罗界没有别人,除了他以外,只有森林里的魔物,当然,还有一个不知是在哪里的吉祥天。 终于,当他站在森林入口处时,他终于能够看清这座森林的模样了。森林,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失去一切生机的森林,被笼罩在一层淡绿『色』的雾下,张耀知道,这些便是瘴气,是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森林深处,不时一阵阵怪异的声音传来,张耀倒吸了一口凉气,定了定神,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森林里的地上,杂草丛生,有的地方,可是深不见底的沼泽,沼泽里,不时会冒上几个气泡,发出“噗噗”的声音,给寂静的森林,又带来了一些诡异。 “救命哪——救救我——”一个女人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张耀心中一懔,正犹豫着是否去看个究竟,但,在这个被诅咒的森林里,又怎么可能有人呢? 犹豫再三,张耀决定充耳不闻,继续向前方走去。 “救救我——来人哪——快救救我……”一声声凄惨的声音,憾动着张耀的内心深处,张耀被她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妈的!”他暗暗骂了一句,“老子便要看看你耍什么样的鬼把戏!”寻声而去。 穿过一排树木,来了林中一片旷地,空旷的地面,居然有一个水溏,一个女子在水里扑腾着,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呼救,他看不清那女人的脸,但却感受到那女人异常美丽,而且肤『色』奇白,对不起,应该是面无血『色』,苍白无力。 张耀见状,心下起疑,并没有马上去救,他站在水溏边上,叫道:“这位姑娘,为何你会在落水,难道你自己走到水溏里的?” “救我——”那女人似乎并没有听见张耀的问题,只是一声声的呼救,张耀无奈,只好道:“你坚持一会儿,我来救你!”说着,向旁边的树林中跑去,找到了根足够长的树枝,伸到那女人身旁,叫道:“快抓住了,我拉你上来——” 那女人就快被水淹没了头顶,双手在水中『乱』抓,终于还是让她抓住了树枝,但张耀并没有感受到手里树枝上传来的重量。他心里暗自戒备,右手抓住树枝,将那女人往岸上拖,左手则藏在身后,一道火焰在掌心中燃烧着。 那女人终于爬上了岸,一屁股坐在岸边,也不顾张耀就在一旁,竟兀自脱下身上单薄的丝裙拧起水来,也没有向张耀道一声“谢谢”,张耀瞟了一眼她胸口晃动着的**,道:“姑娘现在没事了,在下先行告辞!”说罢,转身便走。 “等等——”那女人叫住了他,“你到修罗界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张耀心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转身道:“去寻找属于我的东西!”说着,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 这女人长发披肩,额前的几缕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孔,从『裸』『露』的上身来看,她肌肤奇白,身材惹火,胸前晃动着的硕大的**,似乎在勾引着张耀的视觉。张耀不敢多看,只道:“要是姑娘没事了,那在下就先走了!” 那女人娇喝一声:“修罗界是你想来便来的地方吗?”话音未落,将头一甩,头发便如毒蛇一般,缠住了张耀的右脚。张耀早有准备,左手一扬,叫道:“炎魔——”紧跟着手一挥,一道咆哮着的火焰,向那女人『射』去,电光火石一闪,他看清了那女人的容貌,竟然和姗姗一模一样,心下不忍,硬生生地将已在半空炎魔的火焰收了回来,他明知道这是犯了召唤术的大忌,这样做,等于让自己的召唤兽以十层的法力攻击自己,何况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突然回收,用力更是奇猛,但他早已将炎魔驯服,不像才开始使用炎魔的时候,差点让炎魔反噬了,这股强力回收的炎魔,最多让自己气血翻涌,身如火炉,但决无大碍。不料他刚收回炎魔的火焰,突觉对方凌空一掌拍来,一道无形的劲力犹似洪水决堤、势不可当的猛冲过来。张耀大吃一惊,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诡计,胸口“呯”的一下,被对方双掌所发出的寒冰法力击中,再加上炎魔的火焰,两道法力一阴一阳,一寒一炙,重重地击中了自己的胸口,两大相互排斥、却又截然不同的法力同时合击下,饶是他是斗神阿修罗的化身,却也抵挡不住。何况这女人的无形的法力是乘隙而进,正当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他这次是一念之仁、受欺中计。当下不由自主的身向后仰,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 第八十章 冰妹 那女人偷袭成功,跟着长发甩出,将张耀牢牢地捆住,喝道:“你救了我一命,我这就放你走,但是不许你再踏进修罗界一步,否则,下次我可要不客气了!” 张耀听罢,哈哈大笑,虽然口中仍有鲜血流出,但已不似刚才那样严重了。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我笑我自己蠢!明知道你是诱我过来,但我仍然过来了,结果被你暗算,若不是你变成我一个朋友的模样,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刚才那把火,足可以让你化为灰烬!”说着,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咳嗽。 “放屁!我又没见过你的朋友,为什么要变成她的模样?不过,我诱你前来,却是不争的事实,你可知道,这森林是被诅咒过的?若不是你天生心地好,不免当场命丧湖边!所以我让你离开这里!” “这倒不用了,你放开我,我是否能顺利通过这个森林,也无需你来『操』这份心!也算是报答了救你的一片好心!” “放开你也可以,但这个森林,除了一人以外,从来没有人能顺利走到它的尽头,何况你已经身受重伤,只怕你再往前走一段距离,便得永远消失了!” “那你说谁能顺利走到森林的尽头?” 那女人呵呵一笑,道:“这里叫做‘修罗界’,古往今来,除了阿修罗王自己,谁又能穿过这个森林?就连当年打败阿修罗王的夜叉王,也没能够通过这个森林!” “夜叉?我听说森林里的魔物是他一手捉来的,他难道也没能力穿过森林吗?” “不错,这森林除了魔物以外,还有阿修罗王的守护神兵——无双无对的修罗刀,修罗刀当年被封印在这里时,早已在这森林设下了结界,便是夜叉王他亲自前来,也只能打败我们这些魔界的魔,但仍然无法破除结界!” “那要是我告诉你,我便是阿修罗呢?” “哈哈哈——”那女人忍不住大笑起来,似乎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只笑算她花枝『乱』颤,胸前两个肉球不停地晃动,“你是阿修罗?别逗我了,就连我这个法力最低的冰妹也无法打败,这样算是阿修罗吗?” 张耀不屑一顾地道:“若不是我手下留言,早已将你化为灰烬,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好端端的站着和我说话?” 冰妹不语,沉『吟』道:“你说的有点道理,刚才我发寒冰掌的时候,确实看到你将火焰收回,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长得像我一位死去的朋友!” “朋友?” “不错,她叫黄姗姗,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她是魔界三圣之一的雪女,想来你在魔界,也应该知道她吧!” “你说什么?她……她……死了……” 张耀没有回答她,双眼幽幽地望着森林深处,不停地叹息。 “说!她……她是怎么死的?”冰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吼道。 “她?”张耀转头望了一眼冰妹,微觉有些奇怪,叹道,“她是为了救我……!” “别说了——”冰妹大声吼道,“我姐姐居然会为了救你而牺牲他自己?我不信,说给谁也不会相信,我姐姐是雪女,雪女的心是万年寒冰,是不可能熔化的,告诉我,你是谁?否则我将对你不客气——”说着,冰妹双掌一翻,掌心里已多了一件水晶般的剔透的寒冰剑,抵住了张耀的脖子,只要他有什么异动,随时一剑便能在他的脖颈处刺个透明窟窿。 “我……”张耀顿了顿,接着道,“我叫张耀!是你姐姐的……嗯……这个……好朋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便是这么一句话,你姐姐为我而死,我本来就负她甚多,你若要杀了我,我也绝不反抗,更何况,你长得这么像她,我也不忍心下手!” “你……你……真是张……张耀哥哥……?” 张耀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 “叮当”一声,冰妹手中的寒冰剑掉落在地上,捆住张耀身上的头发也松开了,张耀向她望去,『迷』人的双眼里噙满了泪水,但是却没有像常人那样,顺着脸颊滑落,她的泪水,是两粒冰晶,张耀明白了,她和她姐姐一样,她们的心都是万年寒冰,所不同的是,她姐姐姗姗的心已经熔化了。 张耀缓缓地走上前,拾起地上的长裙,帮她穿上,道:“姗姗没有对我说起过她有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妹妹,你应该也是被夜叉王抓来的吧,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冰妹突然双手抱住了张耀,将头深埋在他的怀里,大声痛哭着,张耀轻轻揽住了她的肩,道:“你姐姐的仇,我会报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冰妹哽咽道:“张耀哥哥……我……我没想到姐姐口中所说的张耀便是阿修罗王!我……我……”连说了两个“我”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仿佛一个受惊吓的小女孩,伏在哥哥的怀里撒娇一样。 良久,冰妹抬起头来,道:“张耀哥哥,你是来找修罗刀的吧?” 张耀点点头,道:“我受了重伤,醒来后就躺在这里了,一个叫吉祥天的人,让我到森林里找寻修罗刀的秘密,谁知道,在这里遇到了你!” “吉祥天?”冰妹重复了一遍,道:“她说她真的是吉祥天吗?” “嗯!”张耀用力地点点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啦。吉祥天她是一个温柔美丽善良的女神,曾给过我许多帮助,既然是她让你来这里,一定有她的道理,张耀哥哥,事不宜迟,咱们快去森林尽头,那里有你的修罗刀!” “你和我去?不行,那样太危险了!”张耀听后连连摇头。 冰妹一双双眼睛盯着张耀,笑道:“你可以保护我呀!”说着,双手牢牢抓住张耀的手臂不放,接着道:“张耀哥哥,我时常听姐姐提到你,那时候我便在想,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你就好啦,我就可以看看心目中的张耀哥哥倒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那时候,我在脑海里已将你的样子勾勒了不下几百次,现在见到了,当然不能这么轻易让你走,何况……何况我姐姐她已经不在了,我当然要替她照顾你!”说着,一双晶莹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张耀。 张耀俊脸微微一红,道:“说什么也不行!我不能让你为我去冒险,放心吧,张耀哥哥答应你,一定会救你出修罗界的!” 冰妹幽幽地叹道:“张耀哥哥,我姐姐都能为你牺牲,难道我便不能么?我姐姐不怕辛苦也要跟你在一起,难道我便怕了吗?这森林很大,而且被诅咒过,里面的魔物很多,我怕……我怕你走不到一半,便丢了『性』命,那谁又能去开启修罗刀的秘密呢?我在这里时间很长了,很多魔神我都认识,相信他们也会卖我一个面子,不与你为难,这样不是可以节省时间吗?” 张耀见她说得如此诚垦,只好点点头,伸手在她的鼻梁上轻轻一刮,道:“行,可是你要乖,否则我可不带你一起去!” 冰妹欢叫道:“知道了,我就说张耀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我一定会乖乖地听张耀哥哥的话!” 张耀摇头苦笑着,心道:“我怎么会遇到你这么一个难缠的小妮子?” 第八十一章 修罗刀的秘密 有了冰妹的相伴,这一路上,总算还挺顺利,冰妹在一旁说说笑笑,张耀也不时地回忆和姗姗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甜蜜中带着苦涩,辛酸里又带着一些感慨。 虽然一路上出现了不少魔物企图阻挠张耀他们前进,但都碍于冰妹的面子,给张耀让了道,很快地,他们便接近了森林的中心地带。远远望去,只见前方地面上突出一个土包,土包上『插』着一柄细长的刀,刀的周围,寸草不生,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土包周围形成了一个结界。 冰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汗水不时地从她的额头上低落了下来,形成了一粒粒光滑剔透的冰晶,张耀关切地问道:“你不舒服么?” 冰妹勉强一笑,道:“我头有些痛,不过还可以忍受!” 张耀心中一懔,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发现冰妹的额头忽冷忽热,于是问道:“你是不是病了?要不,你在这里等我吧!” 冰妹点点头,道:“这里已经是修罗刀的结界范围,我越接近刀,就越觉得难受,张耀哥哥,我想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吧!” 张耀扶着她慢慢坐下后,径直向修罗刀走去。 修罗刀笔直地『插』在地上,细长的刀身透出黑『色』的光泽,刀身上刻着一些梵文,使得修罗刀看上去更加的神秘,刀柄上,贴着一张纸符,纸符随着阴风飘动着,周围阴风太盛,似鬼哭,似狼嚎,又似上千怨魂野鬼在哭泣,张耀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阻止着他前进的方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却又有一股强烈的**驱使着他接近修罗刀。 站在修罗刀的面前,张耀并不敢冒失地伸手去触『摸』刀。修罗刀前面的地上,有一块断裂的石碑斜『插』在地面里,看上去年代已久,石碑上刻着一些文字,文字的棱角已被风蚀,有的地方清晰,有的地方模糊,但看得出来,都是梵文,张耀不认识梵文,所以也不知道这石碑上写着什么,于是转头对冰妹叫道:“冰妹,你能过来么?” 冰妹此时已痛苦得抱着头伏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嘴里只道:“张耀哥哥,我……我难受之极……” 张耀大惊,慢跑到冰妹身旁,问道:“你……你怎么了?” “修罗刀的结界里,是不允许魔界的人生存,修罗刀在吞噬我的身体!” “那,怎么办?”张耀急得直挠头发。 “我们……我们快离开这里,不然,我可能会灰飞烟灭……” “可是,修罗刀的秘密还不知道啊……有了,我把将刀拔出来,破坏了结界,你就不会有事了!”说话,向修罗刀奔去,伸手便去拔刀。 只听一声“不要啊”,张耀的手已触到了刀柄,刀柄上的那张符,顿时自燃起来,燃烧后的灰烬,随着猛烈的阴风,一下子被吹得远远地去了,这时,地面传来一阵剧烈的摇晃,张耀站立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摇晃越来越剧烈,似山崩,似海啸,张耀大叫:“冰妹,你还好吗?”说着,回头一望,发现冰妹已不在了,心下更是诧异,突然,修罗刀发出一阵黑『色』的雾气,伴随着天下直劈下来的一道闪电,正中修罗刀上的,此时地面突然裂开一道沟壑,张耀不及防备,大叫一声,只觉天旋地转,顿时掉了进去…… “阿修罗……阿修罗……”一个声音轻柔地呼唤着。 “你……你是……吉祥天……” “不错,是我!” “我……我这是在哪……冰妹她怎么样了?” “修罗刀的秘密你参透了没有?” “没有,我根本没看出来什么秘密。修罗刀前有一块石碑,但上面都是梵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吉祥天,你知道吗?” “我知道!”吉祥天的声音十分肯定,“石碑上写着:须集四人之力,方能唤醒修罗刀!” “我听说要打败不动明王,需要找齐四人,但不知和修罗刀需要的四人有什么关系!” “能否打败明王,关键在于你能不能唤醒沉睡中的修罗刀!”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明示,告诉我需要哪四个人?” “八部众有八人,分别是天王、龙王、夜叉王、干达婆王、迦楼罗王、那罗王(又一说是紧那罗王)、摩候罗迦王和你阿修罗王。要想唤醒修罗刀,除你之外,还需要八部众里的其中三人!但神喻(那石碑上的梵文)并没有暗示是哪三个人,所以我也不得而知,也许,天机不可泄『露』吧!不动明王已经有所行动,你要尽快唤醒修罗刀!” “吉祥天,那我上哪里找其余的三人?” “放心吧。神喻所示,很快你就可以唤醒修罗刀了!你私自触碰了修罗刀,修罗界已被修罗刀所破坏,你这就去吧!” “去哪?你让我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吉祥天的声音远远地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耀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澜沧江边,水声轰轰作响,张耀坐起身体,看了看周围,自语道:“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于是放声叫道:“二哥、盈盈……你们在哪?” 叫了数声,不见回应,于是笑了笑,拍拍后脑,道:“不知我昏『迷』了多久?想来此时他们已找到阿卡老人,和大哥他们汇合了吧,我这就去寻找他们!”想到这里,加快了脚步,向阿卡所住的草屋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张耀便来到了阿卡老人的茅屋前,环神四周的一草一木,是那么的熟悉,回想起当初被阿卡老人所救,并传授了“爆炸蛊”,心头涌上一阵激动之情,他对着茅屋大叫几声:“阿卡老人——阿卡老——” 叫了几声,仍不见阿卡老人出来,微觉有些奇怪,于是又扯开嗓子叫道:“大哥——二哥——如冰——盈盈——”却依然不见回答,心下有些发慌,奇道:“他们几个去哪里了?难道遇到了强敌?”思量间,阿卡的茅屋里传来几声物体碰撞之声,张耀心下一懔,直向茅屋奔去。 “呯”的一声,张耀飞起右脚将茅屋的门踢开,木门早已有些破旧,他一踢之下,只听“哗啦啦”一声闷响,木门被张耀踢倒了半边,张耀一抢身,闪进了黑漆漆的木屋里。 借着门口一丝的光亮,张耀看到屋里的物品横七竖八的摆放着,还有丝丝血腥味扑鼻而来,蓦地他瞪大了双眼,大叫一声,向一旁扑去:“盈盈……盈盈……你怎么啦……” 一旁躺着的人正是盈盈,她双目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唇微呈紫黑之『色』,显然是中了剧毒之象,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很痛苦,反而让人感觉有些轻松,张耀心下一痛,忙伸手往盈盈鼻前一探,顿时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盈盈还有呼吸。 他放下盈盈,仔细地在屋里搜索起来,除了盈盈外,大哥和莫如冰也都重伤昏『迷』不醒,在里屋找到了史亚男,但她已然气绝身亡,史亚男身旁,阿卡老人紧闭双目坐在一旁,唯独不见阿水妹妹和二哥的身影,心想,可能他们也难逃此劫。 张耀望着眼前的景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叫一声,奔到阿卡老人身旁,用力摇动着阿卡的身躯,叫道:“阿卡老人——阿卡老人——你怎么啦?大家都怎么啦?” 阿卡缓缓睁开双眼,见到面前这人便是张耀,心下一宽,微微一笑,断断续续地道:“是……是你……阿岩救出来没有?”然后转头看了看张耀身后,然后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没……没救出来……也……也没关系……他们……他们都……没事儿……我……我给他下都下了护心蛊,只要找到阿水,便能救他们的命……其实,我们大家都错了……真正恐怖的,不是……不是明……明……”说到此处,一口气没能上来,便再也没有进的气了。 张耀心中大悲,放声嚎啕,缓缓地将阿卡老人放在**,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二哥呢?阿水妹妹和苏摩呢?你们在哪里?” 这时,茅屋后院传来了一阵阵挖地的声音,张耀不假思索,奔到后院一看,一个窈窕的身影,在吃力地抬起锄头,在地上挖着坑,张耀心中一惊,冷冷地道:“原来一切都是你干的……” 第八十二章 骤变 茅屋后院里,西条丽正在用锄头挖坑,忽然听到张耀的声音,不禁喜道:“你来了?”随后见到张耀面『色』不善,退后了两步,结巴道:“你……你……” 张耀冷笑道:“难怪啊,原来我大哥他们身受重伤,原来一切都是你下的毒手!西条丽,你可真行啊,连阿卡老人你都不放过!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说着,暗运斗气,左掌掌手窜起火焰,只需西条丽稍有动静,便一把火向她烧去。 西条丽扔掉手中的锄头,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会让你怀疑,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张耀冷冷道:“好,我便成全你!炎魔——出来吧——”话音未落,张耀脸上红气大盛,左手一扬,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球,便向西条丽『射』去。 西条丽微微一笑,双目紧闭,并没有打算躲开,张耀见她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心念一动,左手硬生生地将『射』出去的火球收了回来,森然道:“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西条丽睁开明亮的眸子,微微一笑,道:“不怕!我知道你不舍得杀我!” “好不要脸!”张耀骂了一句,转过身后又道:“你走吧,下次如果再让我碰到你,别怪我手下无情,刚才只是回报你上次救我一命,现在咱俩谁也不欠谁了!”说完,迈开大步,向茅屋走去。 西条丽向前追了两步,叫道:“张耀哥哥——你等等——”张耀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怎么?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还不走?” 西条丽俏脸一沉,道:“怎么啦?我什么地方得罪张耀哥哥了?” 张耀脸上如罩严霜,喝道:“你要帮你爹爹称霸人界,我也不来怪你,你要将我赶尽杀绝,与我们为难,我也不来怪你,可是阿卡老人年事已高,早在二十五年前便与你爹爹一场大战,早已失去了法力,你却下得了如此毒手?似你这等狠毒的女人,天下当真少见!”说到此处,悲愤难抑,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西条丽跟前,左右开弓,便是四记耳光打在西条丽的双颊上。西条丽距他甚近,又无防备,啪啪啪啪四声响过,两颊之上,已是四个通红的掌印。 西条丽又痛又怒,泪珠滚滚而下,哽咽道:“你说我帮我爹爹,有什么证据?若是我要帮我爹爹,干嘛在西藏之时,救你和如冰一命?你说我要将你赶尽杀绝?有什么证据?我杀了谁?有谁见着?你说我要害阿卡老人,你叫他来跟我对质。人家千里迢迢从昆明赶到这偏避的苗疆,就是要叫阿卡老人多加留心,你……你……你却说我害了他……”说着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好,我便叫你到阴间和他对质!”话音未落,右手蓦地伸出,在西条丽不备的情况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颈,手上使劲,西条丽便呼吸不得,她拼命用手想要掰开张耀的手指,可是在缺少氧气的情况下,这一掰根本就使不上力。霎时之间,她满脸紫胀,晕了过去。 张耀想到大哥盈盈等人重伤昏『迷』,阿卡老人和史亚男的惨死,和阿水妹妹、二哥的失踪,本想将西条丽掐死,但看到她已经昏死过去,忽然心软,右手一松,西条丽便瘫软在地上,不一会儿竟自幽幽地醒转过来。 西条丽醒来看,和张耀的双目对视,见他的眼神里,全是关切担扰之『色』,见到她醒来,这才吁了一口气。西条丽问道:“你说阿卡老人他……已经……” 张耀大声道:“何止阿卡老人,连史亚男这个普通人你也不放过,还有阿水妹妹和我二哥失踪,盈盈和大哥重伤昏『迷』,你还真是下得了手!” 西条丽颤声道:“你……你说我害死阿卡老人?我……我……怎么会害死他?” 张耀“哼”了一声:“他和你爹爹是死敌,你不会害他吗?你说你没有害他,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真奇怪,我在西藏,你便到西藏,我来苗疆,你便也来苗疆,阿卡老人被害,你就在他家后院,难道不是你还有别人吗?” 西条丽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说实话吧,你在西藏时,我确实是奉我爹爹的命令,来西藏找机会将你除去,可是……可是……”说到这里,西条丽满面飞红,忸怩作态,顿了一顿才继续道:“可是你是知道的,自从我第一次杀你以后,我却真的没想过要杀你,在医院那次,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从此以后,我西条丽若再存有杀你之心,让我不得好死!” 张耀冷冷地道:“是吗?那你这次到苗疆干什么来了?难道不是想阻止我们吗?” “不错。我确实是爹爹派我来苗疆杀你的,但……但我宁愿被你杀了,也不愿意你死在我的手里,我……我知道你和我爹爹之间的战斗是不可能避免的,也知道你来苗疆肯定要找阿卡老人,所以提前就找到阿卡老人,告诉他如果你来了,就让你躲得远远的!我前脚才到,后脚你那大哥,如冰也来了,阿卡老人说,他们和我是死对头,让我到后院躲上一躲,随便让我在地里帮他把《蛊术秘本》找出来,后来我就一直在后院挖啊挖啊,直到刚才见到了你,可你却一出手便要致我于死地,张耀哥哥,难道你便这么恼我么?” 张耀听后,仍是不信,道:“以我大哥的实力,想要伤他,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莫如冰机警异常,想要看出一点什么端倪,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他们重伤,完全是没有防备,莫如冰识得你,若不是你当初你救过她,她对你存有感激之心,你岂能得手?” 西条丽抚着刚才被张耀打得红肿的脸颊,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一会,眼光中渐渐『露』出怜爱的神『色』,长长叹了口气。 张耀怕自己心软,屈服于西条丽的美『色』和可怜下,将头转了开去,突然一顿足,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无论你怎么说,我根本不信你的话,这次我也不了手,可是我发誓,若是不为阿卡老人报仇,此生绝不罢休,下次再见之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说完,大步向阿卡老人的茅屋走去。 他走了几步,西条丽追了上来,问道:“张耀,你要去哪里?”张耀脚下不停,道:“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西条丽道:“你说除了阿卡老人和史亚男死了,其余的人都是重伤,好,我便随你到茅屋,等他们醒来,我有话要问他们!”张耀道:“我大哥等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阿卡老人临死之时,给他们下了‘护心蛊术’,除了阿水妹妹以外,别的人是解不了的,若阿卡老人不这样做,他们早已伤重不治了。你有话要问他们,那便等找到阿水再说,更何况你明知只有阿水才能救他们,所以你将阿水捉住,还假腥腥地说要和他们对质,你可真是聪明啊!再说我大哥如果醒来,肯定要找你报仇,你虽然号称第一杀手,可未必是我大哥的对手,何况再加上盈盈拥有‘湿婆之爪’,合力攻击你,只怕过不了十招,你便命丧他们手里?”西条丽冷笑道:“我死在他们手里,那不是你想要看到吗?一报还一报,他们杀了我,还省得你动手!”张耀一愣,道:“我不愿意你去见他们,否则趁我不备,你将他们杀死,也是易如反掌!” 西条丽冷笑道:“那好,我便随你去找阿水,等阿水将他们救活,我再问他们,到底是谁杀了阿卡老人!”张耀摇头道:“我不愿意你跟着我去找阿水!” “为什么?”西条丽一句话刚出口,随即明白了张耀的意思,笑道:“张耀哥哥,我知道你舍不得让他们杀我,是不是?虽然我是你的死敌,但你也不忍心亲手杀我!”张耀给她说中心事,俊脸微红,道:“我有什么舍得舍不得?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早便死!” 西条丽缓缓走近,笑道:“你既没见到我动手,何以认定是我害了他们?” 张耀怒不可遏,道:“不是你杀的?难道是盈盈杀的?是我二哥杀的?是我杀的?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西条丽叹道:“张耀哥哥,你既没见我动手,就认定我是凶手,我要告诉你,这世界上的事情,若非亲眼所见,是绝不能相信的,你既然没见到我杀人,就不能冤枉我!总之呢,我从此便跟定你了,一定要和你一起找到阿水妹妹,将你大哥他们救醒,将话问清楚!” 张耀听她那句“我从此便跟定你了”后,怦然心动,寻思道:“她若真不是凶手,我听到这话,会不会真的很开心?”蓦地想起一事,道:“若要还你清白之身,也不必要等到找到阿水妹妹,我在茅屋里仔细地找了许久,没能见到……嗯……我的助手苏摩!屋里没有她的尸身,那就证明她还活着,只要找到她,定能洗刷你的清白!” 西条丽大喜,道:“好,不管是去找阿水妹妹,还是找你口中所说的‘苏摩’,总之我是跟定你了,你要到哪,我便去哪,相信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张耀冷冷地“哼”了一声,并不答话,转身向茅屋走去,西条丽追上来,道:“你先去将阿卡老人和史亚男的尸身搬过来,我继续去挖《蛊术秘本》,阿卡老人交待我一定要这书挖出来!” 张耀回到茅屋,先将史亚男的尸身搬到后院,喃喃道:“史小姐,你为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将命送到苗岭,真是对你不住。我找到凶手,一定为你报仇!”说完,拜了三拜后,又将阿卡老人的尸身搬到后院,看着阿卡老人那慈祥的容貌,回忆起当初阿卡救了自己,还传授“爆炸蛊”,往事一幕幕地印在脑海里,不由地泪如雨下,他“扑通”一声跪在阿卡老人面前,悲愤难抑,道:“阿卡老人,我至今未能将阿岩救出,实在对你不住,你放心,有我张耀活着的一天,定当将阿岩救出!”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只听西条丽欢叫一声:“终于找到了!”张耀站起身来,向西条丽走去。西条丽手里并没有拿着书,而只是一幅卷轴,张耀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果然是《蛊术秘本》,细细地看下去,只见上面写道:“天下奇术,以蛊术为宗;天下蛊术,以此本为正……得此秘本,当为萨克什布族**师之职,以守护天下太平为己任,练就此术,以安天下……”后面尽是各种各类的喂养使用等方法,张耀看罢,将卷轴交给了西条丽,西条丽冷笑一声,道:“你不是怀疑我害死阿卡老人吗?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卷轴交给我?” 张耀摇头道:“我也不会相信阿卡老人会将这么重要的卷轴交给你,但是他既然让你去挖这秘本,定有用意,你就收下吧!”西条丽不答,将卷轴收下。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得此秘本便是萨克什布族的**师?那不是让我与我爹爹为难吗?我既不答应帮我爹爹对付你们,可是也不能帮你们对付我爹爹吧?” 张耀点头道:“你若真不与我们为敌,那可为难你了,此事定有蹊跷,若是你真的害了阿卡老人和我大哥他们,我定不饶你,总之阿卡老人的遗愿,就是让你接掌萨克什布族**师一职,你就暂且先担当着吧!”说完,拿一旁的锄头,挖了两个大坑,将阿卡老人和史亚男埋了进去。 西条丽跪在阿卡老人的墓前,喃喃道:“阿卡老人,我定当寻到你的仇家,与你报仇!”张耀在一旁冷冷地道:“何必假腥腥的,等我查明真相,等事实不容你狡辩时,再取你首级不迟,就算不是你杀的,倘若杀害阿卡老人的是你爹爹,你该如何?”一句话说完,西条丽面『色』苍白…… 第八十三章 出乎意料 张耀回到茅屋,将重伤昏『迷』的众人抬到里屋的**,由于床太小,张耀只好用草席在地上打了一个铺盖,将众人放到上面,做完这一切后,来到厨房,开始动手做饭。西条丽一声不吭地跟着他走进厨房,默默地洗菜淘米。 张耀看了她一眼,道:“吃完饭以后,我就要离开这里寻找二哥和阿水妹妹,你留在这里帮我照顾大哥他们吧。” 西条丽冷笑道:“难道你不怕我对他们下毒手?” 张耀略一思索,虽然他也怕西条丽趁自己不在,毒杀大哥他们,可是也不想在脸上流『露』出犹豫的表情,只道:“那你说怎么办?大哥他们不能没人照顾!” 西条丽道:“阿卡老人的《蛊术秘本》里记载:‘护心蛊,一种类似于丝蚕的蛊虫,食之可使人处于假死状态,也可使人不食五谷、百毒不侵……’”顿了顿后,又道:“处于假死状态的人,生理的新陈代谢处于停滞状态,所以他们并不需要我们来照顾。” “那如果你爹爹派人来呢?” “不会,我爹爹的目的是修罗刀,而且我在你身旁,他便不会再派人来,省得人多反而坏了大事!” 张耀“哼”的一声冷笑道:“果然,你是你爹爹派来的!” 西条丽一时嘴拙,急道:“不是这样的,虽然我是爹爹派来了,但我并没有打算害你,也没打夺你的修罗刀!” 张耀奇道:“为什么?” 西条丽顿时俏脸飞红,忸怩道:“自从上次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以后,我就再也没想过要害你,上次在医院里,我实在是迫不得已。” 张耀听她说起“肌肤之亲”,也是一阵脸红,道:“将大哥他们放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你看看《蛊术秘本》,看看上面有没有写着如何解除‘护心蛊’的方法?” 西条丽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经看过了,没有!‘护心蛊’是不传之秘,《蛊术秘本》里并没有记载,看来只能找到阿水妹妹才能解了!” 张耀点头道:“那好,看来我们只能先去找阿水妹妹了!”说罢,一声不吭地动手做饭。西条丽抢先道:“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搞,哪有男人下厨房的!” “怎么没有?” 西条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在我们日本,男人几乎从不下厨房,你就去休息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张耀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叹了一口气,『摸』出一支香烟点上,走了茅屋外。不一会儿,西条丽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张耀哥哥——可以吃饭了!” 张耀转身走进屋里,只见木桌上放着炙羊烤鸡、炸肉脍鱼,菜肴极是丰盛,还有一瓶陈年老白干,奇道:“哪来的酒?” “阿卡老人的酒,咱们什么也别想,就喝一柄上路吧!”说着,将两只酒杯斟满,递了一杯给张耀,道:“张耀哥哥,来,咱们喝一杯吧!认识你这么长时间,咱们还没在一起吃过饭,这次是第一次,也说不定是最后一次!” 张耀奇道:“最后一次?” 西条丽道:“我爹爹手下三大将军,十万教众,都已经开始行动,恐怕以后咱们的路越发难走,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身首异处!” 张耀点点头,一声不吭地和西条丽碰杯,将杯中的甘醇一饮而尽,叫道:“好酒!好酒!” 西条丽微微一笑,道:“别自顾喝酒,快尝尝我的手艺!”说着,用竹筷夹了一些菜放到张耀的碗里,张耀边吃边赞道:“好吃,好吃!” 西条丽凄然一笑,默默地吃着菜,喝着酒,她吃了一会,忽然泪水一点点的滴在饭碗之中,勉强又吃了几口,抛下筷子,伏在桌上抽抽噎噎的哭泣。 她哭了半晌,抹干眼泪,似乎心中轻快了许多,望望窗外,说道:“不知阿水妹妹会到哪里去了,还真是奇怪,偏偏阿水妹妹和你二哥同时失踪,难道你二哥……” 张耀知道她想说什么,喝道:“别『乱』说,我二哥光明磊落,人品酒量无双无对,我不许你在背后说他!” 西条丽嗔道:“你干嘛这么生气?我知道了,你也在怀疑?是吗?” 一句话说中了张耀的心事,张耀微微脸红,道:“我没有生气,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许你瞎猜疑,再说也不止我二哥和阿水妹妹失踪,还有苏摩也不见了!” “苏摩?她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影子杀手!” 西条丽“哦”了一声,便低头吃饭喝酒,两人不再交谈,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偶尔两人目光相接,也都各自扭转头去。几杯酒下肚,西条丽已是醉眼矇矇,爬在桌上睡着了。 突然窗外白影闪过,张耀一惊,抬头望去,窗口探出一个少女的头来,模样依稀便是小雪,不由地惊呼一声。窗外人影只一探头,便消失了,张耀直追出去,边奔边叫道:“小雪——小雪——是你吗?” 却无人回答。他微一定神,飞身便向小雪奔走的方向追去,只见冷月斜悬,满地树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白影,张耀暗道:“是她,是她,怪不得身影这么熟悉!”奔跑了一阵,白影停下了脚步,张耀赶到,正要开口询问,白影却转过身来,一张俏脸笑嘻嘻地望着他,妙目流盼,不是小雪是谁? 张耀激动地道:“小雪,果然是你!你怎么来啦?”小雪嗔道:“我若再不来,恐怕你会和我妹子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你说,我能不来吗?” 张耀尴尬地挠了挠头皮,腼腆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中心蛊,还说这等风凉话!” 小雪吃吃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但我妹子她可是处女,我怕她会为了你而牺牲自己的贞节,所以来看看!” 张耀一听小雪口中所说“她还是一个处女”时,不由地怦然心动,面红耳赤,小雪自知一个女孩儿家不能出口毫无遮拦,也是一阵脸红,便不再出声。 张耀问道:“你不是被你爹爹关起来了吗?怎么你又跑出来了?还到这里来,山路难走,可知有多危险?” 小雪摇头道:“我来看看你,顺便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说完我便要赶回去了。” “什么事儿?”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苏摩的女子?” 张耀“啊”的一声,惊道:“苏摩?她……她怎么了?” “她身受重伤,已被我爹爹抓起来关住了!” “什么?你爹爹抓了苏摩?” 小雪摇头道:“不是,我爹爹派了三大将军、十万教众寻找修罗刀和你们,在半路上发现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昏『迷』中还叫唤着你的名字,于是我爹爹将她救醒,现在已关起来了!” 张耀再一次“啊”的大叫一声,几欲昏死过去,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我大哥他们身受重伤,不是你爹爹属下所为?那么……那么这究竟是谁干的?” 第八十四章 龙王那迦 当张耀得知苏摩失踪原来是受伤所致,而且并不是刑剑峰手下所为,不由地大吃一惊,沉『吟』道:“那你有没有阿水妹妹的消息?”他知道小雪并未见过他二哥佛朗哥,只好问及阿水。小雪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张耀失望的表情浮现在脸上,良久,沉『吟』道:“这么说来,阿水妹妹的失踪和刑剑峰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那他们究竟在哪儿?” 小雪刚想开口,却被张耀一把捂住了嘴巴,轻声道:“嘘!有人!”说完,暗运斗气,左掌掌心火苗窜起,直『射』向一旁的草丛里。火光闪过,照亮了夕阳西下的黄昏,火光中,一个黑影高高跃起,啸声不断:“不愧是阿修罗王,这都能让你发现,佩服——佩服——”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向张耀方向一阵猛冲,嘴里叫道:“看看你的炎魔厉害些,还是我的赤龙炙焰厉害些……”话音未落,一股以火焰形成的火龙,张开大嘴,向张耀和小雪扑去,火焰未及触身,张耀便感到了一股强大的热劲扑面,抱住小雪就地滚开,回头一望,刚才所站之地,已被火龙烧个精光,半根杂草也没有留下,浓烟阵阵,散发出一阵阵的焦臭味。 张耀知道遇上了强敌,不敢怠慢,暗自运劲,左手炎魔,右手土爪,同时向对方攻去,以强大的炎魔之火掩盖住了土爪的无形杀气,料想若是没击中,也能杀对方个措手不及,不敢藐视了自己。 那人纵声长啸,右手举起一把暗红『色』的大刀,刀薄如纸,与刀身极不相衬,暗红『色』的大刀瞬间就到张耀面前,一股让人窒息的强大热浪扑面而来,大刀挥动中,似乎带着强大的火焰,火焰周围,却是一道蓝光,直向张耀『射』来。“轰”的一声闷响,张耀左手所发出的炎魔之焰,与对方刀锋上所发出的赤龙炙焰相撞,两人身形都是一晃,各自被爆炸的热浪震退两步,火光闪过,张耀的土爪以无比迅捷的速度,向对方攻去,他心中暗自惊喜,料想对方不及闪避这暗藏的杀招。 果然,当那人被爆炸的热浪震退两步时,这时感到迎面而来的杀气,叫道:“果然是阿修罗,两招齐发,让人防不胜防!”嘴里说着,手上却不慢,双手握住刀柄,将暗红大刀用力往身前的地上一『插』,叫道:“看看我的‘冰龙之魄’如何?”话音刚落,以大刀为中心,寒气四散,将周围数十米的地面范围,冻结成一道防护网,果然,当土爪的无形杀气攻到那大刀旁时,便消失了,裂开的地面已不再继续,张耀大惊:“土爪!?——” “呯”的一声,地面一阵急促的颤抖,大刀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突然炸开一个大洞,土爪便似一个冰坨一般,从洞里蹦了出来,紧跟着,那人双手舞动大刀,用力一挥,向那冻结的土爪砍去,瞬时,土爪被一分为二。 张耀心下大骇,自忖道:“此人是谁?破了我的炎魔和土爪,而且后发先至,确实是一劲敌!” 那人“嘿嘿”冷笑一声,道:“雕虫小技,却让迦楼罗王赞扬不已,我还道有多厉害,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再次扬刀,暗红『色』的大刀瞬间变成血红『色』,用力一挥,叫道:“赤龙炙焰——”刀锋带起一阵火光,与热浪形成一条腾飞的火龙,直扑张耀而来。 张耀大吼一声,全身青筋暴『露』扭曲如蛇,仿佛血脉中有无数狰狞恐怖的妖魔,愤怒狂暴地叫嚣着迎面冲向对方所发出的火焰这中,他那双充满杀意鲜红无比的眼睛,也越来越眩目灿烂,仿佛都要滴下血来,冷酷无比的杀意失控般无限地疯狂暴涨着,直线飙升巅峰,整个人如同发疯的野兽般桀骜不驯,气势『逼』人。那人透过火光,见到张耀的神情,心下也是一慌,但还是用力将大刀一挥就底,火龙身后,已形成了一道寒冰结界,他这次一招两式,比起适才张耀的两招齐发,攻力似乎又更高了一筹。 张耀见此招来势凶猛,不及闪避,只好拼死一搏,左手挥出炎魔之焰,以强大的冲击,将对方刀锋所发出的赤龙炙焰撞开一道间隙,侧身闪进那间隙里,这一招丝毫不能有所偏差,否则整个人便会被强大的赤龙炙焰烧到,那人见张耀突变奇招,略略有些吃惊,但他仍然有恃无恐,因为他这一招两式,赤龙炙焰之后,便是冰的结界,他的脸上『露』出惊异佩服神『色』,如此奇招,能在瞬间想到,而且能不差分毫地做到,实在是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而且如果张耀的炎魔之焰的冲撞力稍稍有些不够,便是杀身之祸。 只可惜张耀虽然没被赤龙之焰烧到,那赤龙所发出的强大的热气流,已将他烤得几欲昏去,此时他脚步虚浮,已在那焰火的间隙里摇摇欲倒,接下来的后招,便没能再使上,那人看得奇准,见张耀已无法再反击,能破了他的赤龙之焰,实属不易,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的目光,此战张耀已处劣势,必败无疑,他心中涌起一股腥腥相惜的感觉,但他一招两式,已是拼了全身的斗气,想要收招,又谈何容易?况且两人都相距这么近,稍有差池,立时便取了张耀的『性』命。 那人手中的暗红『色』的刀,发出一声如鬼如魅的声音,似乎是哭泣声,又好像咆哮声,忽儿高得刺耳,忽儿低得沉闷,犹如一枚冲上云霄的火箭,重重地跌落在谷底,暗红『色』的刀身不住颤抖,发出璀璨异芒,他闭上了眼睛,实在不忍看到张耀血溅当场。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张耀的脸上忽然『露』出诡异残忍的阴沉笑容,只见他右手手指轻弹,呼呼两声清啸,两只爆炸蛊便如离弦的箭,直取那人的面部,那人微微感到诧异,在这冰的结界里,两只爆炸蛊的攻击,无疑是以卵击石,那人微一分神,刀锋所发出的赤龙之焰威力稍减,张耀紧接着再次招唤炎魔,以强劲的火焰,烘烤着那冰的结界,那人微微一笑,并不理会,要知道,他所创造出来的冰的结界,从古至今,从未有人破坏过,也许就是因为他的托大,张耀的炎魔不住地蚕食着结界的外壁,虽然一时半刻起不了什么效果,但长久以往,这结界变会被破,那人哪容得下张耀的炎魔不住地烘烤着结界,跟着大刀一封,挡住了炎魔的攻击,张耀嘴角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只见他右手按在地上,暗运斗气,大喝一声:“出来吧,土爪——” 只听“轰”的一声闷响的爆炸,赤龙之焰消失了,冰的结界也消失了,张耀跪倒在地上,双手撑地,汗水如注,不停地滴落在地面上,那人持刀站立着,刀尖向下,微微颤抖,一道鲜血顺着手腕流经刀身,使得本就是暗红『色』的大刀,显得更加鲜红,更加诡异,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落山了,夜幕降临,银『色』的月光照在那暗红『色』的刀身,那人终于支持不住,“咚”的一声,大刀落地,小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见张耀跪地不起,急忙跑了过去,道:“张耀哥哥,你……你没事儿吧?你可别吓我……” 张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没事儿,那人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刚才的惨败,无论实战经验,斗气、法力还是什么,他都强过张耀不止十倍,终于,他缓缓地走上前来,道:“我相信了!” 张耀奇道:“相信?相信什么?” 那人微微一笑,向张耀伸出右手,想要接张耀起来,张耀稍稍犹豫了一下,伸手和他相握,那人手上用力,将张耀拉了起来,抱拳道:“我终于相信迦楼罗所说的话了!你确实不错,不愧为斗神之名!” “迦楼罗?” “不错,他回来后对我说,阿修罗王是如何如何之强,开始打死我也不相信,现在看到你的实力,我确实服了!”那个转身拾起地上的大刀,接着又道:“此刀唤作‘龙牙利刃’,虽比不上轩辕神剑了修罗刀那么锋利,那既然唤作‘利刃’,自然不差,可你未使修罗刀,便战败我的‘龙牙利刃’,真的不简单,我一生之中所遇到能空手战胜此刀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张耀森然道:“若不是你在最后一击手下容情,恐怕此时我早已身首异处,就连土爪也无法召唤出来,其实,我输了!”说着,不由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那人“哈哈”一笑,道:“爽快!不愧是迦楼罗所佩服之人,本来我有只有三分佩服你,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便有七分了!” “阁下几次提起迦楼罗,敢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叫那迦,也就是天界八部众里的龙王!” 张耀和小雪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第八十五章 玄武出手 “龙王那迦”四字钻进张耀和小雪的耳朵里,两人都是不由地大吃一惊,似乎不太相信,异口同声地再次问了一遍:“你便是龙王?” 那迦微微一笑,转身拾起那把暗红『色』的“龙牙利刃”,随手撕下衣服的一角,将刀刃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本来就是暗红『色』的刀,再经过鲜血的洗礼,『色』彩更加变得鲜艳,那迦将刀负在背上,道:“阿修罗王,迦楼罗向我提起你的实力,一开始我本来不相信,认为他在说大话,现在看来,他还没了解到你真正的实力!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八部众并不是都属于蚩尤所统管,我、迦楼罗王和天王三人是蚩尤大人的人,而夜叉王、干达婆王、紧那罗王、摩候罗伽王是雷神的人,他们的实力据说远远高过我们,遇到他们你可要小心了,尤其是夜叉王,据说他的实力甚至还要比你的高。三星齐聚,天下大『乱』,各方都想占据人界,我不敢说蚩尤大人是否有心问鼎人界,但是修罗刀也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我们之间,难免会有一场大战。不过蚩尤大人虽然现在还无明显的动向,但他现在已经在关注不动明王的动静了,不动明王手下四大将军都不是等闲之辈,你遇到了可要小心了,我可不愿意我的对手死在其他人的刀下!” 张耀笑了笑,道:“那迦,和你交手,使我学会许多,我不会让不动明王的阴谋得成,当然,如果你们也想占据人界独霸一方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两人相视点头,突然之间,心头都浮上英雄重英雄、好汉惜好汉之情。 临别时,那迦突然一拍脑袋,道:“啊!差点忘了,刚才我来这里时,路上被人伏击,他身形之快,实力之高令人瞠目结舌,我和他只是一交手,便处于下风,不过他可能心思并不在我身上,一招过后,便使用飞身术走了,你要是遇到他,千万不要轻易出手,我怀疑他就是四大将军之一!”说完,向张耀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张耀转头对小雪道:“咱们也走吧,你妹妹此时恐怕也醒过来了,要是她发现我不在,肯定又要到处寻找我!”小雪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对着那迦离去的方向惊叫一声:“小心!”那迦没走出多远,听到“小心”二字,便觉劲风扑面,右手伸到身后拔刀,刀还未出鞘,胸口便受到了重重一击,一声闷哼,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远远地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远处的草丛里。 张耀大骇,急忙闪身挡在小雪前面,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以为自己眼花,再次环视了四周,仍是没能发现什么端倪,可又不敢马上跑去查看那迦的伤势,只得大声道:“那迦,你觉得怎么样了?” 那迦挣扎着从草丛里勉强站起身来,身子摇摇晃晃,刚走了两步,“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再次跪倒在地上,沙哑着声音道:“你……你小心了……他速度很快……” 张耀心下戒备,暗运斗气,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的土爪便会以无形的攻击将对方撕成碎片,可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仍没什么动静,那迦此时也慢慢爬了过来,叹道:“太快了,他的身法真的是太快了!简值令人难以相信,世上居然有这么强的人!” “你看清他长什么模样了吗?”张耀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嘴里却询问着那迦。 “说来惭愧,我并没有看到他!” 张耀“啊”的一声:“他偷袭你,你都没能看到?” 那迦点点头,脸上全是惊骇之『色』。 “小雪,你怎么看到他的?”张耀突然想起那迦被攻击前的瞬间,小雪曾出声提醒他。 小雪此时面『色』苍白,缓缓才道:“我不敢确定,但他的身法确实与我爹爹手下的玄武很相似。” 这次轮到那迦“啊”的一声,问道:“这位姑娘的爹爹是……” 小雪点点头,正『色』道:“不怕告诉你,我爹爹便是刑剑峰,巫蛊教教主,也就是不动明王!” “那你……你……”那迦说了几个“你”字,便没能说下去。小雪微微一笑,道:“你是想说,为什么我爹爹是不动明王,我还会和张耀在一起,是不是?” 那迦点点头,奇道:“是啊!众所周知,阿修罗王与不动明王的明争暗斗,从上古神话时代起就已经开始了,你怎么会和阿修罗王在一起?” 小雪的俏脸微微一红,道:“喜欢一个人,没这么多为什么,白虎此来,想必也不是与张耀为难,可能是抓我回去的!”说完,大喊道:“玄武,出来!” 话音未落,张耀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老者站在他前面,对着小雪毕恭毕敬地道:“大小姐,明王大人他让我带你回去!” 小雪点点头,转头对张耀道:“张耀哥哥,我得走了!这次偷偷跑出来,能看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可是要好好保重自己,希望……希望……我们还能再见吧!”说完,脸上的娇羞神情不见了,突然像是罩了一层寒霜,对玄武道:“走吧!” 玄武应了一声,负起小雪,转头对那迦“嘿嘿”冷笑一声:“蚩尤想与明王大人争天下,未必这么容易!”说完,哈哈长笑,身子早已在几十米以外,笑声远远地传来,竟似绵绵不绝。 张耀和那迦面面相觑,不禁苦笑了一下,那迦道:“明王座下四大将军,果然出手不凡,光玄武一人,便这么厉害了!” 张耀叹道:“青龙已死,白虎重伤,可这玄武的实力和他们两人相较起来,可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实在太可怕了!” “那当然,四大将军中,玄武可是老将,二十五年前和五十年前都曾帮助不动明王谋取天下,实力比起青龙和白虎高出很多,明王有此老将,就算我和迦楼楼王、天王合力,也未必能够胜他!他的实力,恐怕只有孔雀王可以胜他。”说着,脸上浮现出佩服的神情,接着又道:“我栽在他的手里,也无话可说!”说完,不住地摇了摇头。 “你的伤不要紧吧?”张耀见那迦说话时,还不住地捂住胸口,担心地问道。 “不碍事儿!刚才他已手下留情,如若不然,我这条『性』命早就丢了!”说着,那迦勉强站起身来,道:“阿修罗,我有要事先走了!你自己担心!”说着,一摇一晃走开了,张耀见他脚步虚浮,早已没有刚才对战时的轻盈,看来伤势挺严重。 张耀叹了一口气,寻思假如玄武刚才那一掌若是攻向自己,如何防备?思来想去,只觉得玄武的速度太快,斗气又强,除非以相同的招向他对攻,才能幸免于难,想到这里,随即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要与对方相若的斗气和速度对攻的话,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那迦说孔雀能与之抗衡,恐怕也不见得…… 西条丽早已酒醒,见张耀不在茅屋里,便出来寻找他,此时早就站在一旁凝望着他,见他的脸上忽儿发愁,忽儿又惊喜万分,不明其理,轻声唤道:“张耀哥哥——” 张耀正在想如何破玄武的攻击,想得正入『迷』,此时西条丽在一旁轻声唤他,他却没能听见,西条丽又唤了两声,仍不见他回答,气得小嘴嘟了起来,一时女孩儿顽皮心大起,蹑手蹑脚绕到张耀背后,双手突然捂住张耀的双眼,刚想说:“猜猜我是谁?”时,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摔出去,重重地落在不远处的地上,痛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张耀此时才回过神来,看见西条丽在一旁地上直叫唤,双手还不住地『揉』搓着屁股,奇道:“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西条丽“哼”了一声,嗔道:“你还说,人家想和你开个玩笑,你却重重摔人家一下!” 张耀心下歉意道:“我不知道啊。刚才我在想事情呢!” “哼!你会想什么事儿?!” “不是,我怎么会想你姐姐呢?” 西条丽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随后却又听见张耀道:“我在想阿水妹妹、盈盈和莫如冰!”顿时,她的脸『色』由晴转阴,怒道:“在这当儿,你还想这么多女人,你去死吧!”说着,纤手一扬,一张黄符向张耀『射』来。 张耀微微一笑,左手炎魔之焰挥出,在空中就把那纸符烧了,笑道:“你认为这辈子打得过我吗?” 西条丽见张耀轻描淡写就将她的纸符在空中烧了,心下甚是恼怒,“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独自坐在草地上生闷气。张耀望了望满天星斗的夜空,『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漫不经心地吸了起来…… 第八十六章 杀人灭口 柔美的夜『色』下,张耀、西条丽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哪里像是两个冤家,分明就是一对恋人一般,张耀觉得如果这时候让时间停止,该多好啊。 一颗流星划破夜空,给两人带来了无尽的惊喜,西条丽无限感慨道:“张耀哥哥,如果我们不是死对头,你会对我好些吗?至少像你对如冰那样!” 张耀点点头,道:“会的,我会的。但命运就是这么无情,偏偏让你我做了对头!” “张耀哥哥——”西条丽说着,将头靠在张耀那宽厚的肩膀上,满脸幸福的样子,问道:“张耀哥哥,你说是我美呢,还是我姐姐美?” 张耀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小雪温文尔雅,清纯美丽,而西条丽热情奔放,狂野之美又胜过了小雪,此时西条丽的话语在耳边柔情无限,当下心神一『荡』,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自然是你美些!” 西条丽嫣然一笑,伸出手来,轻轻握住张耀的手,眼光中全是喜『色』,道:“张耀哥哥,我们若是能每晚在坐在这山头上,看星星,谈心事,该多好啊!以后如果有机会,我让你陪我看星星,你来是不来?” 张耀的手背碰到她柔滑的手掌心,心中怦怦而动,定了定神,才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多耽搁时间,二哥和阿水妹妹下落不明,大哥、盈盈和如冰生死未卜,我得尽快寻找阿水,救醒众人,你爹爹早挥军出洞,这场大战已经不远了!” 西条丽双眼望着天上的明月,喃喃道:“自从上次,我被你……嗯……看到身体后,就没忍心杀了你,后来竟尔对你生情,其实这都是不应该的,我不该背叛爹爹的,但是却又身不由己,其实我老早就想劝你和我爹爹合作,共同治理天下。你们双方一场大战,会给人界带来灭顶之灾的!只有一统人界,才可以享有安定的生活。” 张耀“哼”了一句,道:“你认为我会这么做吗?” 西条丽摇头叹道:“难道非要打得两败惧伤才行吗?你可别忘了,想要独占人界的,并不止我爹爹一人,原先我还在想我爹爹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现在想来,其实我爹爹固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为了人界的统一和安定的发展,这样做却又是对的!况且,你是打不过我爹爹的。” 张耀“豁”的站起身来,朗声道:“就算打不过,我也要打。人界是属于人类自己的,并不是谁想要来统治便能统治得了的,除了你爹爹,任何人,或是神想要占有这片土地,我都要誓死与之战斗到底,这就是我阿修罗王的使命!你不必劝我了,我心意已决!” 西条丽目光充满了失望,叹了一口气,只好作罢!竟自走进茅屋内,和衣睡下,张耀叹了一口气,躺在茅屋外的草地上,他并无睡意,只是回味着西条丽刚才所说的话。 突然,忽听得远处隐隐传来马蹄之声,张耀一惊而起,侧耳听去,共是两匹马自北向南而来,茅屋所在处的山头,南面处是一个陡坡,坡下便是水流湍急的澜沧江,而北面却是一条平缓的长坡,坡面并不是十分陡峭,马匹是上得来的,此外就无第二条路走,此时从北面传来马蹄声,目的肯定是阿卡老人的小茅屋。想到这儿,张耀跑进茅屋里,叫醒了正在熟睡的西条丽。 西条丽正睡得香,忽然被张耀叫醒,不解地望着他,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张耀一把捂住了嘴巴:“嘘!别出声,有人来了!”西条丽也是一惊,轻声道:“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来这个地方?” “不知道!咱们找个地方躲一下!” “跟我来!”西条丽说着,一跃而起,拉着张耀的手,便往后门走去。来到后院,西条丽指着茅屋下约『摸』五十厘米高的间隙,道:“苗疆的房子,都是用竹子架起来的,离地面会有一段距离,我想我们躲进去最合适不过了!” 张耀点点头,赞道:“还是你聪明,别人肯定想不到这屋子下还藏了两个人!”说着,趴在地上,钻了进去,西条丽也跟着钻进去了。 蹄声渐近,来到了茅屋旁,只听一人说道:“兄弟,为什么你还要执意来此?难道你放心不下那小妮子吗?” 另一人“哼”了一声,道:“我的事情你少管!”一句话钻入张耀耳中,张耀不由地大惊失『色』,这不是二哥的声音吗?他怎么会来此?阿水妹妹呢?不及多想,凝神继续听下去。 那个道:“雷帝大人派你我分别去打探不动明王和蚩尤的动静,你却独自一人跑来这里,若不是我半路发现,差点追你不上!说吧,兄弟,你是不是放心不下这个小妮子?” 佛朗哥道:“我已是天下罪人,本来就不想活了。这几天稍合上双眼,便看到三弟向我寻仇,我将阿水交给雷帝大人,已是万万对不起三弟了,再……再说,我也没脸再来见盈盈姑娘,我只想来看看她的伤势好了没有!你却三番四次来阻拦,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那人“嘿嘿”一声冷笑,接着道:“我并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劝你回头,你杀了阿卡老人和他大哥几人,阿修罗自然不会放过你,又何必让我亲自动手呢?” 佛朗哥仰天长笑:“不错,是我杀的,你快杀了我吧。我不想死在三弟手里!” 张耀在茅屋后院发现西条丽时,曾怀疑是她所为,但万万没想到此事居然是他所敬重的二哥所为,但佛朗哥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入耳中,无不大为震惊。唯有西条丽事先已料到三分,嘴角边微带不屑之态。 只听那人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却将你结义兄弟的大哥,朋友等人一股脑儿都杀了,你还真是心狠手辣,不过你做得不错,雷帝大人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才!不过也难怪,盈盈姑娘她美艳无双,身材娇好,就算换上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嘿嘿!”说着,干笑了两声。 张耀寻思道:“难道二哥是为了盈盈才这么做的?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佛朗哥这时“哼”了一声,道:“我本想劫走阿水,没想到却被盈盈他们发现,不得以,只好对他们下手,可是我并没想过要杀他们,若不是你从中挑拨,我又怎么会下手?你若不去告诉他人,我三弟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此事?你发过誓的,你可别忘记了!” 那人阴恻恻地笑了一声,道:“你只记得我的誓言,却不记得你自己的誓言?” “我有什么誓言?” “你曾发誓,为了阻止不动明王的阴谋,也为你父亲报仇,这辈子要效忠于雷帝大人,其实,能够想打败不动明王,当世之人,只有雷帝一人而已。”说到此处,顿了顿,厉声道:“可是,雷帝大人让你将阿修罗擒来,阻止他寻找修罗刀,可你却偏偏不做这事儿,难道你想谋反雷帝吗?” 佛朗哥颤声道:“我怎么敢谋反雷帝大人?我只是不愿意亲手去害三弟!你们可以找其他人去啊,为什么偏要我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三弟的关系!” 那人“嘿嘿”一声,道:“兄弟啊,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大伙儿都知道你和阿修罗的关系,所以才让你去,其一,你可以表明身份,你是站在雷帝大人这边的,其二,阿修罗的法术都是你教的,你再熟悉不过了;其三,雷帝大人叫是让你擒拿阿修罗,并没有让你杀他,所以才让你去,否则万一雷帝大人让四大神将出马,恐怕你三弟早就魂飞魄散了,所以让你去最合适!兄弟,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雷帝大人只是让你将这蛊下在阿修罗的饮食里,让他昏『迷』一阵就可以了!在雷帝大人面前,你不是答应了吗?” 佛朗哥森然道:“这哪里是寻常的蛊虫,这分明是五毒噬心蛊,你当我不知道吗?” 只听“叮”的一声,那人似乎拿着铜棍之类的兵刃,舞了两下,道:“盈盈姑娘美若天人,世上可真找不到第二个了!你竟心甘情愿看着她爱上阿修罗而不为所动吗?那日,当你向盈盈姑娘说出你的爱慕之情,被她拒绝,一怒之下,便要强行吻她,正巧被那罗刹看到,你便杀人灭口,正好雷帝大人正是用人之际,你便携带阿水投奔雷帝大人。你所做之事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盈盈姑娘,既然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阿修罗也擒来,雷帝大人会满足你一切愿望的。现在你不想做这事儿,可是,马入夹道,又岂能回头?你三弟,你三弟的朋友,还有盈盈姑娘,他们会原谅你吗?” 佛朗哥怒道:“俱摩罗天,你花言巧语,我被罗刹撞见,打他不过,被他杀了也就算了,谁让你出手相助?我中了你的『奸』计,以致于现在无法回头!” 张耀心道:“原来那人叫俱摩罗天!” 只听俱摩罗天道:“不管怎么说,你是主谋,我是帮凶而已,不过我也不怕阿修罗前来寻仇,我有雷帝大人罩着,可不像你,众叛亲离!”说着,顿了顿,舒缓了一下口气,道:“兄弟,咱俩相识一场,你也帮了雷帝大人不少忙,我是不忍心看你就这样下去,这样吧,擒拿阿修罗的事情,我让雷帝大人再找其他人,你去将盈盈姑娘的尸身抱回来,雷帝大人一定会让她复活,到时候她醒来后不见阿修罗,而你骗一骗他,就是阿修罗已死,再对她好一点,这样,她便一心跟着你,到时候你有了个美貌的妻子,我也多了一个好弟妹,这不是挺好的吗?” 佛朗哥一咬牙,道:“好,就再信你一次!若是你还继续让我擒拿三弟,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哈哈,放心吧,做哥哥的什么时候骗过你!快去抱盈盈姑娘的尸身吧,我在这里等你!” 张耀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一声长叹,双目含泪,仰天不语。 “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俱摩罗天听到张耀的长叹之声,大喝道。 这时,西条丽捏了捏张耀的手,示意他别出声。然后就地一滚,站起身来,笑『吟』『吟』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俩所作所为啊,害得我被人冤枉,差点被张耀那傻小子所杀,你们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俱摩罗天和佛朗哥面面相觑,心神会意,叫道:“此人听到咱俩的秘密,不可留,杀!”说着,冲向了西条丽。 西条丽嫣然一笑,纵身跃起,躲过了两人的合击,不紧不慢地道:“怎么?事情败『露』,想要杀人灭口么?” 第八十七章 俱摩罗天 俱摩罗天和佛朗哥哪想到茅屋下藏有人,见是个女人,哪怕被她听到这些秘密,也并不是很在意,俱摩罗天对佛朗哥道:“这女人长得只怕不比盈盈姑娘差,兄弟,这个你要不要?” 佛朗哥一心想要杀人灭口,并不答理俱摩罗天,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西条丽俏脸一红,喝道:“你胡说些什么?”说罢,右手一扬,一张黄符向俱摩罗天飞去,俱摩罗天知道这符的威力,并不敢硬碰,急忙侧身闪过,手舞一根铜棍,当头向西条丽砸了过来。西条丽急退数步,躲过俱摩罗天的致命一击,跟着横腿疾扫,将俱摩罗天『逼』退一步,朗声道:“二位要杀我灭口,亦非难事,不过我适才听二位一问一答,了解不了其中的内幕,现在有几件事情不明,你们只需回答我的问题,解了我心中的困『惑』,我便束手就擒,任你们处置!” 佛朗哥见这女子身手不凡,苦单打独斗,想要胜她并不是那么容易;若两人联手,自是可以将她杀了,不过那样做,有失一个男人的风度,于是点点头,道:“好吧,你问吧!” “好,那我问你,为何你不顾和张耀的结义之情,却向喜欢他的女人下手?” 佛朗哥冷冷地道:“这是我个人私事,不便回答你吧!” 西条丽微微一笑,道:“也对,既便你不回答,我也能猜到七八分,这感情的事情是说不出来的,情之所至,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只可惜他却待我永远没这么好!” 她嘴里所说的“他”,自然是指张耀,张耀躲在茅屋下,听得清清楚楚,心下极为愧疚,暗道:“西条丽她深情如斯,我竟然还怀疑她,当初真不该打她四个耳光!” 只听西条丽又问道:“为什么你只抓阿水妹妹一个人,怎么不把你心爱的盈盈姑娘也带走呢?” 佛朗哥叹了一口气,道:“阿水是雷帝指明要的人,至于盈盈,唉,我何尝不想带她走,可是她死活不愿意,还说要告诉三弟,可是,这样的事情若是让三弟知道,我又怎么面对他,所以……” “所以你便起了杀心,联合这位俱摩罗天,将张耀的大哥、莫如冰、苏摩、阿卡老人等一股脑儿全杀了,是不是?” 佛朗哥道:“事已至此,我当时只能这样做!不过他们都不是我杀的!”佛朗哥说着,目光『射』向了俱摩罗天。 “好,我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你们来取我的『性』命吧!”西条丽双眼一闭,准备等着他二人的致命一击。 佛朗哥道:“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俱摩罗天“哼”了一声,道:“『妇』人之仁,你不杀,我杀!”说着,将手中的熟铜棍舞动起来,形成了一阵阵黑『色』的旋风。风声呼啸着,卷动着众人的衣服,发出呼呼之声,斗气形成的强大气流,一阵阵地吹向西条丽。 西条丽微微一笑,知道这是俱摩罗天的必杀技,但她并不答话,艰难地站立着,等待着俱摩罗天的攻击。俱摩罗天一声大喝,熟铜棍带着卷起的旋风,向西条丽的胸前刺去,这一刺,威力奇大,西条丽立时便我穿洞之祸,张耀趴在茅屋下面,听在耳里,急在心上,这时再也忍不住,一声长啸,以迅捷的速度,从茅屋下钻了出来。 俱摩罗天只觉眼前黑影一景,熟铜棍被一道无形的冲击力『荡』开,顿时觉得虎口一麻,险些拿捏不住,而此时,西条丽已被那黑影抢过,远远地抱开了。俱摩罗天大吃一惊,道:“阁下是谁?” 张耀不答,向佛朗哥望去,佛朗哥没想到张耀会突然出现,羞愧地低下头去,不敢和他的目光相接。 张耀冷冷地道:“好二哥,你可真对得起我!”佛朗哥面『色』苍白,傲声道:“三弟,你来杀了我替你大哥报仇吧!” 俱摩罗天见两人一问一答,顿时便知张耀是什么人,“嘿嘿”一声,笑道:“原来是阿修罗啊,怪不得有这么好的身手。”说完,顿了顿,又道:“不管你是谁,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说罢,一声清啸,手中熟铜棍舞起,卷起一阵阵黑龙,一条条的黑龙,在夜空中『乱』舞,四处游走,张耀凝神备战,仍由对方的黑龙如果凌厉,他都不为所动,心里默念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突然,一条黑龙旋风轻摆,从他脸旁飞过,张耀顿觉得脸颊生疼,一缕鲜血,便从被刮破的伤口处流了出来。 俱摩罗天道:“你不动手,我可要先动手了!”话音未落,纵身高高跃起,手中的熟铜棍舞得呼呼作响,强劲的斗气化作一条条腾飞的黑龙,向张耀迎面扑来。 黑龙未及身,张耀便感到劲风扑面,想要召唤炎魔,可是左手却抬不起来,瞬间,他内心有了怯意,只想转身就跑,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这是他从未遇到的事,以前遇到强敌,就算打不过,也要拼个你死我活,可是这次却不同,他连拼命的想法都没出现过,心下大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西条丽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眼见张耀的处境十分凶险,不假思索,掏出她常用的那支极品马格努姆左轮手枪,对准俱摩罗天便是一枪。 俱摩罗天眼看便能将张耀杀了,哪想到突然一旁的西条丽出手,而且用得还是现代化的武器,心神一分,斗气使发出的黑龙旋风威力稍减,同时身子向后平平跃开,枪声一响,同时听到“当”的一声,便看见张耀呕血倒地,西条丽慌忙跑过去扶住他,急切地问道:“张耀哥哥——你……你没事儿吧?” 张耀刚欲开口,又吐出一口血来,断断续续地道:“我……我没事儿!” 西条丽见张耀面如金纸,没有一丝血『色』,已经奄奄一息,顿时像失去理智一样,发疯似的举起枪来,对准俱摩罗天便是一阵『乱』『射』,将枪里余下的五颗子弹统统打完,“啪”“啪”“啪”的清脆枪声,划过了宁静的夜空。 俱摩罗天和佛朗哥见西条丽举枪时,急忙运起斗气,使了一个飞身术,早已闪到了小树林里,西条丽那几枪,只不过是发泄一下内心的情绪而已,五枪打完,西条丽又转身抱住张耀,哽咽道:“张耀哥哥——你要坚持住啊——” 张耀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西条丽满脸的担心与惊恐,两行泪水兀自还挂在脸上,勉强微微一笑,伸手为她拭去眼泪,道:“我……我没事儿的……我是谁?我可是……斗……斗……神阿修罗王……别哭,别哭……” 西条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又哽咽道:“你……你打不过他可以躲啊,为什么要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张耀回想起刚才的情形,他当时确实想躲,可是迈不开步子,说来也其怪,为什么身体不听使唤?西条丽双手紧紧握住了张耀的手,忽儿觉得他的掌心热气腾腾,忽儿又觉得他的掌心冷汗直冒,关切地道:“你怎么了?” 张耀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我……我当时很害怕……我也想躲,可是偏偏迈不开步子,当时我怎样?” 西条丽道:“当时我看到你似乎在发呆,站立在那里,并没有想躲的意思,你周围全是黑龙之气缠绕着,我想可能是因为黑龙的原因,使你不能动弹吧!不过别担心了。他们已经走了!” 张耀刚想笑,又吐了一口鲜血,抹了抹嘴角,才道:“还……还是你的现代化武器管用!若是大哥也在,那你可有对手了,他的枪法也是一流的!”说到这里,想起了佛朗哥,叹道:“二哥他变了!” 西条丽知道他想起了佛朗哥,便不再多说话,将他轻轻扶起,解开他的外衣,看到他的胸膛发黑,深入肌肤,惊道:“张耀哥哥,怎么你的胸膛全黑了,难道……难道……”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她亲眼所见,刚才俱摩罗天的重重一击,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张耀的胸膛。 张耀听她说自己的脸膛是有一块黑『色』,也不在意,道:“可是是冲撞力太大,造成的一块乌青吧!”说着,艰难地扣起衣服,见西条丽满是担心的神『色』,道:“没事的,别担心!” 西条丽见他说得这么自信,只好点点头,柔声道:“嗯!我相信你会没事儿的!” 张耀伸出右手,凝视着西条丽的双眼,良久,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她那秀美的脸庞,道:“先前我错怪你,打了你几耳光,现在还疼吗?” ****** 广告一下: 李白大作《灵能奇探》:..|/frontbook.do?method=about&bookid=4942 公子白衣《诱》:..|/frontbook.do?method=about&bookid=4957 第八十八章 蒙面的黑衣女郎 西条丽见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不由地俏脸飞红,低下头去,轻轻地摇了摇,道:“早就不疼啦,比起你第一次打我,温柔多了!” 说起第一次,张耀差点又笑出声来,他得意地坏笑道:“第一次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了!你知道当时我有什么想法吗?” 西条丽一怔,奇道:“什么想法?” “我在想啊,这小妞的身材可真好!”说罢,张耀哈哈一笑,嘴角处又有一缕鲜血流出。 西条丽脸上飞红,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 张耀笑道:“嫁不出去,不如……”他刚想说“不如嫁给我吧”,但仍然没有说出来,他见西条丽这个杀人不见血的美女杀手,突然间作姑娘态,不禁暗暗好笑。 西条丽知道他想说什么,却不点破,摇头轻叹一声,问道:“你怎么伤不要紧吧?怎么嘴里一直有血流出?” 张耀勉强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道:“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挺好吗?不用担心,小伤而已!”说着,强自咽下了从咽喉处涌上来的一股腥味,然后拍拍胸膛,示意西条丽别担心。 西条丽看了看微微发白的东方,道:“看来这个地方不安全了!我们得尽快离开此地,可是你大哥他们怎么办?” 张耀沉『吟』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雷帝的人已经知道这里了,还有你爹爹和蚩尤,我们得尽快将他们转移。这样吧,你到茅屋里收拾一下,我下山去附近的村里借张手推车,出点钱,让村民们帮我们看管照顾大哥他们!” 西条丽点点头,道:“好的,就这么定了!”说着,转身走进屋里,张耀微笑着目送她进屋,这才转过身来,强忍住胸口的气血翻涌,一步一步蹒跚着,向从北坡向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实在忍受不住,嘴一张,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寻思道:“这俱摩罗天的一击,难道有这么厉害?我这下受伤不轻,也不知道挺不挺得过去?”转念一想:“西条丽这小妮子,看她神『色』十分担心我的伤势,嗯。还是千万要忍住,不能让她再担心了!”想到这儿,用力扶着山路旁的一个大石块,坐了上去,『摸』出一支香烟点上,打算休息一会儿再走。 忽然,山脚传来一阵嘈杂声,张耀从石头上站起,寻声望去,却见十余个身穿苗族衣服的汉子围在那里,由于有些远,他看不是太清楚,心道:“这山脚怎么会有人呢?这儿最近的村庄也有十余里,好下好奇,也顾不上自己身上是否带伤,便寻声走去。 不一会儿,来到人群旁,他看到那群身穿苗族服装的男子,围成一圈,不停地说笑,话语『**』秽不堪,而那些男人的衣服上,均刺着一只甲虫,这是“巫蛊教”的标致,寻思道:“这里有巫蛊教的教众,应该是冲我来的,可为什么围在这里?”他不动声『色』,挤进人群,只见一个黑衣女郎被众人围住,那女郎身材窈窕,婷婷玉立,微风轻拂着她身上宽松的衣服,看打扮并不像是苗人,只是她头上带着一个斗笠,斗笠上一缕黑纱垂了下来,刚才遮住了她的容貌,从『裸』『露』着的脖颈来看,这女郎肤『色』奇白,就如白玉一般,右手持着一把折扇,扇柄竟是白玉所做,如羊脂般滑腻,但与持扇的纤纤玉手相比,这白玉扇柄竟尔不如她的肤『色』那么白。 众人调笑声越来越放肆,言语也越来越污秽,不堪入耳,更有甚者,居然伸手去掀那女郎遮面的黑纱,那女郎不为所动,既不发怒,也不出言相撞,只是轻轻避开那些巫蛊教教众掀黑纱的手,张耀见那女子持扇的手微微发抖,知道她强忍着怒气不发作。张耀本来就对巫蛊教没什么好感,更何况这些人是不动明王的手下,或许便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此时怒发冲冠,再也忍不住,大声喝道:“住手——” 众人听到呼喝声,回头一望,只见一个不起眼的男子对他们大呼小叫,均不在意,只有那女郎转头望着他,由于黑纱遮面,张耀无法看清那女郎的模样,众人仍就继续轻薄那女郎,张耀大怒,抓着其中一教众伸向那女郎面纱的手,死死扭住不放,那教众似乎感到在众人面前被一男子出手阻止,面子放不下,骂了一句脏话,张耀听不懂苗语,但听他的口气,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那男子见张耀并无松手之意,挥起右拳,便直取张耀面门。张耀微微一笑,道:“要打架么?”说着,将头往左边微微一偏,那教众的拳头擦着张耀两鬓发稍而过,这一避巧到极致,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刚好避开了那人的正面攻击。 那人见一击不中,恼羞成怒,飞起一脚,踢向了张耀的裆部,张耀微微一笑:“就这点招式,也敢出来混?”说着,双腿蹬地,轻轻一跃,避开了那下流的一脚。众人见同伙受制于人,齐声呼喝,将张耀团团围住。张耀身具爆炸蛊、土爪和炎魔,虽然身重俱摩罗天的重击,伤势严重,可也没将这些巫蛊教的小喽罗放在眼里,但他又不愿意伤了他们的『性』命,只得放开那人的手腕。 那人的手腕被张耀捏得发青,大怒,叫道:“兄弟们,抓住他!”众人一拥而上,张耀左手一扬,一道火焰高高窜起,吓了众人一跳,众人均退开数步,谁也没敢轻易动手,但也不愿意就这么放走张耀,仍就围成一个圈,不停地呼喝着。 张耀见众人的目标转向了自己,于是扭头对那女郎道:“姑娘,快离开这里吧!”说话间,众人趁他心神稍分之际,同时发难,一时间拳打脚踢,张耀既不愿意伤众人的『性』命,自然没用绝招,双拳难敌四手,只几分钟,便被众人放倒在地,嘴角破了,鼻血也流了出来,左眼眯成了一条缝,还在不停地眨巴着,张耀见那女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怔怔地看着众人抠打他,心下恼怒,寻思道:“我在这里为你引开众人被打,你却不离开此地,那我不是白挨这么多下了?”想到这里,心中极为不平,大喝一声,从地上跃起,道:“你们再敢动手,可别怪我下毒手了?”说到这里,右手在腰间『摸』出几只爆炸蛊,在众人眼前一晃,道:“看清楚这是什么?你们若再敢向前一步,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巫蛊教里,人人都是使蛊的好手,张耀的爆炸蛊却是极平常的蛊类,众人当然识得,此时见他亮出蛊虫,微感诧异,但随即又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此道的高手嘛!兄弟们,给我打,打到他叫我们爷!”说着,众人一拥而上,对着张耀便是一阵猛打猛踢,张耀将心一横,瞅准其中一人,大喝一声,挥拳便向他的面部砸去,那人一愣之下,竟尔没闪避,“呯”的一声闷响,被张耀的重拳正正击中面部,顿时鼻血长流,痛得趴在地上直叫唤,张耀眼前打倒一人,机不可失,右手握着蛊虫,按住了那人的头顶,喝道:“谁敢过来,我便取了他的『性』命!”这一下,众人当真没也再动。那人见张耀的爆炸蛊按在头顶,吓得哇哇大叫:“别动手,别动手——” 张耀冷笑道:“还不给我退开十步?我数一二三!一……” “一”字才出口,众人慌忙连既定数十步,喝道:“别『乱』来!” 张耀“哼”的一声,道:“贪生怕死的家伙!”说着,瞅准那人的屁股,重重一脚踢去,那人“哎哟”一声,捂住被踢的部位,大声叫唤着。 “还不快滚?” 众人连滚带爬,奔出了几十米远,这才放慢脚步,其中一人胆子稍大,大声道:“嘿嘿,向来只有我们巫蛊教欺负人,哪有别人欺负我们巫蛊教,你有种报上名来,等我们老大来了,再来找你晦气!” 张耀“哈哈”一笑,道:“老子行不改信,坐不改名,张耀便是我了,随时等你们来报仇!” 话音刚落,众人惊呼道:“阿修罗王?……” 那女郎微微诧异,“啊”的一声轻呼…… 第八十九章 寡不敌众 呵呵,让各位久等啦!睡到现在才醒,马上更新! ********* 众人一听“阿修罗王”之名,顿时大惊失『色』,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被他们抠打得不成人样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斗神阿修罗王,而明王交给他们的任务,便是悄悄地跟随阿修罗王,随时报告行踪,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还大大出手,顿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女郎也是微微一惊,便随即又恢复正常,她轻步走到张耀面前,柔声道:“多谢这位大哥相救,小女子在这里谢过了。”说着,盈盈下拜,张耀急忙上前扶住,在触碰到那女郎手臂的一瞬间,张耀伤势复发,“哇”的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星星点点地溅到了那女郎的黑衣上。那女郎丝毫没有在意,关切地问道:“这位大哥,你受伤了?” 张耀无力地摆摆手,道:“没……没事儿,别担心!”说着,勉励站起身来,指着那群巫蛊教教众朗声道:“你们几个还不快滚?” 众人都看到张耀呕血,心下大喜,张耀这时却大声说话,众人听在耳朵里,暗自都心道:“嘿,都受了重伤,还在这里装腔作势!”,都没有再退,反而上前了几步,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人道:“嘿嘿,不知道受伤的阿修罗王,有多大的能耐?兄弟们,给我上,若能擒得阿修罗王,自是功劳一件,说不定教主一高兴,给咱们兄弟升为坛主!”说着,大声呼喝,一齐向张耀冲了过来。 张耀急道:“姑娘快走,离开这里!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走啊!”说着,左手一扬,叫道:“出来吧!炎魔——” “呼”一声,一道火光闪过,从张耀的左掌心处,窜起一道火焰,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呼呼”声,反而震慑住了这些人,张耀回头一看,那女郎还怔怔地在一旁望着他,急叫道:“还不快走?” 那女郎愣了一愣,低声道:“下面有个村子,我在村口等你!”说罢,转身向村口走去。张耀见那女郎离开,将心一横,左掌掌心火焰大盛,喝道:“谁敢过来?”心里却在踌躇着是否伤他们『性』命? 众人见张耀孤身一人,又身受重伤,虽然唤出炎魔,但丝毫不惧,何况众人都是使蛊的好手,爆炸蛊又是寻常蛊类,众人纷纷掏了出去,满天花雨般撒向张耀,张耀大惊,躲闪着飞来的蛊虫,他自己本来就会使爆炸蛊,知道这蛊虫的厉害,丝毫不敢怠慢,一把一把的大火向扑面而来的蛊虫烧去,一时间,蛊虫的吱支叫唤声、爆炸声在空中响起,众人也都闻到了股糊臭味儿。由于蛊虫有限,众人不一会儿就扔完了所有的爆炸蛊,张耀也累得吐了几口鲜血,一时间,他掌心上的火焰差点灭了。 众人见他再无力气再战,大喜之下,一拥而上,张耀无奈之下,右手按在地上,大叫:“土爪——”顿时,土面裂开,土爪那强劲的斗气和无形的攻击向众人窜去,张耀这一招已手下留情,但众人不知土爪的厉害,更何况土爪的攻击是无形的,他们只愣了愣,仍就向张耀扑去。 张耀闭上双眼,不忍看这些人被土爪撕爆的惨状,只听“啊”“啊”几声,冲在最前面的两人,瞬间被土爪无形的攻击撕成几块,一时间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内脏、碎肉和骨头散落一地。张耀这一下,只为了杀鸡给猴看,他不这么做的话,众人一拥而上,加之他本来就身受重伤,只需片刻功夫,他就有可能被他们活活打死。 果然,众人见到张耀只『露』了这一手,谁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张耀喝道:“还不快滚?我数三声,快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哼哼,刚才那两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众人一愣,顿时一哄而散,只有一个相貌不扬的小个子没动,张耀扬了扬左手,道:“你不怕死吗?”那人朗声道:“怕!不过回去一样要死,不如拼个你死我活!”说着,提高嗓音,道:“大家给我站住——”他中气十足,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回『荡』在山谷里,回声一声声传来,自是形成了一股威摄力。经他一喊,众人都停下了脚步,只有一人还在拼命地跑,那小个子“嘿嘿”一声冷笑,随手一扬,一道火光『射』向那人后心,那人自顾着逃命,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个扑倒在地,便再也不动弹了。那小头目道:“谁在跑,他便是榜样!” 张耀冷笑道:“怎么,你自己想送命也就罢了,干嘛多拉上自己兄弟呢?” 那小头目不甘示弱,朗声道:“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死在你的手,虽然有些惨不忍睹,但也好过受那无穷无尽的折磨!”说着,顿了顿,大声道:“众人给我听着,今日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就算死,大伙儿把命留在这里便是!”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齐声答道:“一切听坛主号令!” 张耀心中一懔,暗道:“看来今日一战再所难免!听他的口气,如果他们逃回去的话,也一样会被不动明王处以极刑,也下充满了对他们的同情!心罢,就送他们上路吧!”想到这里,精神为之一震,道:“好!我张某人对你们十分佩服,放心吧,我会让你们毫无痛苦地离开!出招吧——” 那小头目一声冷笑:“那也未必!”话音未落,他将右手食指伸进嘴里,用力咬破,血,慢慢地冒了出来,在指尖形成了一个小血珠,血珠随着血『液』的不断渗出,越来越大,他嘴里念念有词,张耀骇然,暗道:“他在施蛊……” 果然,他念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众人也依样照做,听见他们的身子开始发抖,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渗出,双眼翻白,不停地念咒,张耀心下暗暗戒备,左掌炎魔之焰高高窜起,右手掌心握着几只爆炸蛊虫,双眼凝视对方,丝毫不敢松懈。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只见对方众人身子都抖动起来,而且愈抖愈是剧烈,愈抖愈是疯狂,咒语声越念越大,如痴如狂,似乎便是着了魔一般,张耀直感到后心凉凉的,汗水湿透了身上的衣服。 突然,念咒声嘎然停止,张耀暗道:“来了!”众人大呼小叫,一齐向张耀冲了过来,张耀右掌挥出,将掌心中的爆炸蛊撒向人群,便如漫天花雨一般,众人不躲不避,迎蛊而上,张耀叫道:“萨克西多斯!”只听啪啪几声爆炸声响过,居然没有一人倒下,众人便如神灵护体一般,爆炸蛊对他们丝毫不起作用。 来不及多想,张耀一招未成,紧跟着左掌一扬,一道熊熊火焰,迎面烧向冲在前面的几个人,一股『毛』发被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同时张耀的身子拔地而起,一个轻盈的后空翻后,趴在地上,右掌按地,地面上三道裂痕,伴随着土爪无形的攻击,向人群快速延伸而去,只听“啊”“啊”几声惨叫,人群被土爪撕开一道缺口,已有几个当场骨肉分离,惨不可言。 但,就算这样,众人依旧没有放弃,更加变本加厉地向张耀冲来,张耀心道:“疯了——疯了——他们全都疯了——” 只见众人纵声大呼,疾冲而出,瞬间将张耀团团围住,这是距离很近,炎魔发挥不了其威力,土爪也没有办法使出来,想要去掏爆炸蛊,却又苦于没有机会,无奈之下,张耀只得和他们贴身肉搏,可是这些人在顷刻之间,似乎有相助,既不怕痛,也不怕死,张耀挥拳相击,也不懂得去闪避,他们『乱』踢『乱』打,如痴如狂,不一会儿,张耀便被打倒在地。其中几人掏出匕首之类的架在张耀脖子上,确认张耀再无反击之力后,这才大声齐呼,念起咒语,呼喊完毕,突然一齐坐倒,各人额头汗水有如泉涌,呼呼喘气,显得疲累不堪。这一战不到一盏茶时分便分胜败,这些人却如激斗了好几个小时一般。 那小头目嘿嘿冷笑一声,道:“阿修罗王,你好啊?” 张耀“呸”的一声,骂道:“好个屁!老子手下留情,本想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却料准我不想伤害无辜,我这才中了你们的计!” 那小头目道:“手下留情?”说着,“啪”“啪”两下,重重地扇了张耀两记耳光,喝道:“你手下留情,却为何杀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 张耀暗暗叫苦,急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那小头目道:“你是阿修罗王,我们敢怎么样?最多就将你交给教主处置,但如果你想反抗的话,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这时,一个冷冷地声音道:“你到下狠手试试看……” 第九十章 美女同行 众人大惊,回头一望,一个眉清目秀,面皮白净,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男子垂立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一根五彩羽『毛』,目光冷静地望着他们。 “迦楼罗王!”张耀一声惊呼。 “迦楼罗王?”众人也是一惊,不相信地望着他。 迦楼罗微微一笑,道:“阿修罗,你怎么这么不争气?”随即转头对众人道:“刚才谁说要下狠手的?” 小头目道:“我说的,你待怎样?” “你就试试看啊?” “好!”那小头目说罢,右手握住一把闪光的匕首,向张耀的胸膛刺去。只听“叮”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了他手中匕首,那小头目虎口一震,匕首险些脱手,大骇之下,定神一看,一根五彩羽『毛』轻飘飘地落在跟前,不由地大骇,暗道:“一根小小的羽『毛』竟能在他手上发出如此大的威力?”转头向迦楼罗望去,只见他气定神闲地站立在那里,并没有动,只是手中少了那根羽『毛』。 那小头目心下大骇,扔掉匕首,开始念念有词,张耀吃过他们的苦头,叫道:“别让他念咒!”话音未落,一根五彩降魔神羽“嗖”的一声激『射』『射』出,以高速摩擦着空气,发出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这道光芒以迅伦无比的速度向那小头目飞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似乎有划破虚空之势,那小头目刚念了几句,便嘶哑着声音,再也念不出去了,嘴里“嗬嗬”有声,张耀向他望去,只见那根降魔神羽不倚地『插』在那小头目的口腔里,鲜血四『射』。那小头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张大嘴巴,一只手扬在空中,似乎想要将那降魔神羽拔出来,可是又不敢下手。众人惊呼,上前围住了那小头目。 看似轻描淡写的随手一击,便制住了那小头目,张耀不由地佩服起迦楼罗。只听迦楼罗道:“你们几个,不想死的话,还不快给我滚!”声音不大,但震摄力十足,回『荡』在山谷中,自有一分威严。 那小头目吐字不清地道:“谁敢临阵脱逃?还不快给我上!”说罢,众人向后一跃,迅速之极的排成一个方阵。这些人只几个箭步,便各自站定了方位,十余人既不推拥,亦无碰撞,足见平日习练有素,在这件事上着实花过了不少功夫。 小头目嘴里又开怒念咒:“天地初开,巫蛊现世!”其余众人也跟着念道:“天地初开,巫蛊现世!” “解救众生于万劫之中……”小头目念一句,其余众人跟着念一句,他们念咒的速度越来越快,张耀叫道:“迦楼罗,他们会蛊术,别听他们念咒!” 迦楼罗微微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 众人越念越快,念到后面,已接近颠狂状态,已不是那小头目念一句,众人跟着念一句。而是所有人齐声念咒:“巫蛊弟子,得传天术,为救众生,誓死护教,誓死护教——” 突然间纵声大呼,疾冲而出。 迦楼罗嘴角边略『露』不屑之『色』,双手张开,犹如双翅,双目微闭,嘴里也念念有词,突然大喝一声,双眼放出金光,便似要夺人魂魄一般,无数的降魔神羽,围转在他的周围,待得众人冲到跟前,他双臂向前一挥,强大的斗气附在了降魔神羽上,降魔神羽便似一道道利剑激『射』而出,划破空气,形成了一道道光芒四『射』的剑气,直向众人而去。如万马奔腾,气势如宏。瞬间便洞穿了众人的身体,然而,降魔神羽虽然在那些人胸前穿过,但去势依然不减分毫,紧跟着,又穿透了后面的人的身体,伴随着迦楼罗的一声清啸,众人纷纷倒地而亡,张耀不忍看下去,将头扭转过来,惨叫声中,竟无一人幸免。 斗气渐渐散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张耀茫然地看着地上众人的尸首,叹道:“迦楼罗,他们只是一般的人,何必赶尽杀绝?” 迦楼罗微微一笑,道:“要不然就不出手,要不然就得赶尽杀绝!他们受不动明王蛊『惑』,其实我也是让他们早日摆脱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张耀吃力地要站起来,迦楼罗忙上前扶住,惊道:“你怎么受伤了?而且还不轻?难道他们将你打成这样?”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张耀苦笑道:“他们哪有这个能耐!其实我也是不忍信害他们的『性』命,不然也用不着你出手相救了!” 迦楼罗“呵呵”一笑,道:“说得也是。我说呢,堂堂斗神阿修罗王居然会斗不过这群饭桶,原来你是不忍伤他们『性』命啊~!” 张耀道:“我的伤是拜一个名叫俱摩罗天的人所赐!” “哦?俱摩罗天?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张耀叹道:“他似乎是雷帝的人,而且,我……我二哥他……他也投靠了雷帝!将大哥他们打得重伤不治!” 迦楼罗面『露』失望的神情,拍了拍张耀的肩膀,道:“想开一点吧,我有事先走了!” “你要去哪里?” “这个……”迦楼罗面『露』为难之然,道:“我办事途中,在山下遇到了一个女子在村口,她让我来救你的!” “哦?原来是她……”张耀沉『吟』了一阵,道:“那好吧,我也有事要办,咱们就此别过!”说着,勉强向山上走去。 迦楼罗也一抱拳,道:“就此别过!”说着,一声清啸,伴随着飞身术,迦楼罗的身影早已不见。 在山下村口,那女郎坐在一块石头上,张耀快步走了过去,道:“姑娘,你还没走吗?” 那女郎道:“多亏你救了我,如果不当面向你道谢,我又怎么安心走呢?” 张耀笑道:“小事一桩,何必言谢,对了,姑娘,你为何只身一人来这荒山野岭?” 那女郎微一踌躇,顿足道:“我听闻这山上,有一位德高望众,法力无力的**师,他曾经率众与不动明王大战,保全了一方的和平;我父母被不动明王的手下所害,我想去拜他为师,为民除害!” 张耀同情地看着她,道:“很不幸,阿卡**师已然仙逝,你还是不用上去了罢!” “啊?”那女郎虽然一声惊呼,但似乎是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她顿了顿,道:“那我这次不是白来了吗?我父母的仇何时才能报啊!”说着,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右手拿着手帕,不住地伸到黑『色』面纱下,擦拭着眼泪。 张耀看她哭得伤心,只好默不作声,坐在她身旁,看着她哭泣,过了良久,张耀才道:“时间不早了,这里荒郊野外,常有猛兽出没,你快回家去吧!” 那女郎哽咽道:“我早已无家可回,你让我去哪?” 张耀想想也是,道:“可是在下有要事要办,不方便一直陪你在这里啊!这样吧,你跟我到村里,我出点钱,你先在这村里住下来,等我将要办的事情办完,便来接你,好吗?” 那女郎摇头道:“不,我要跟着你,万一遇到坏人,你可以保护我!” 张耀苦笑道:“在在何德何能,可以保护姑娘,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跟着我吧,只是跟着我,是很危险的,你刚才也听见了,我是阿修罗王!不动明王、雷帝和蚩尤都想占据人界,我和他们之间,迟早要打,你怕是不怕?“ “我不怕!说不定到时候我还可以帮你!我也懂些法术的。” 张耀见这女郎口气十分肯定,只好道:“那就只好先这样吧,你一个女孩子,确实一个人在外很不方便,正好我有个同伴,是女的,你们在一起聊聊天,应该不会很寂寞!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郎稍犹豫了一下,道:“我叫尤箐!” 第九十一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尤箐?”张耀重复了一遍,只见尤箐微微点点头。张耀道:“走吧,跟我进村!” “进村干什么?” “因为我要救几个朋友,而我大哥他们受伤不醒,只好去借辆推车,将我大哥他们拉下来,安置在村里,这样我才毫无顾虑地出发!” 尤箐“哦”的一声,道:“你别进这村了,我去帮你搞定了,这村的村长和我很熟,一定没问题的!你在这里等我!”说完,转身向村里走去。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张耀在后面大声地问了一句。 尤箐摆摆手,示意没问题。 张耀索『性』就在石头上坐了一下来,『摸』出一支烟点上,兀自一支接一支的吸着。 这小山村座落在山脚,由于大山遮住了北来的寒流,加之这里本来就处于亚热带的地方,茂密的原始森林将这小山村团团围住,使得这里气候宜人,就像是世外桃园一般,张耀边抽着香烟,边回想起这位名叫尤箐的女孩,听她的口音,并不像是本地人,似乎是江浙一带的人氏,可是她又怎么会和这小山村的村长很熟呢?真是奇怪,想了半天,仍就没有什么线索,索『性』便不想了,既然尤箐答应自己没问题,那就暂且相信她一次。 果然,没过多久,尤箐推着一辆小推车缓缓向张耀走了过来,虽然她的脸被黑纱遮住,但张耀猜想得到她此时肯定是十分得意。尤箐将车交到张耀,我说没问题吧!” 张耀陪笑道:“是,是!那我这就去拉我大哥他们,你在村口等我吧!这山路并不好走,你一个女孩子,就在这里休息吧!” “不行,正因为山路难走,我才更加和要和你一块儿去,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意思,咱们边走边聊,也不会觉得累,而且更加能增进你我之间的感情!” 张耀一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他不是不想让尤箐跟着自己上山,可是如果让西条丽知道自己才下山一会儿的功夫,就带着一个陌生女子在身边,不知道她的脸『色』会有多难看?更何况,自己也不想别他人冠以好『色』之徒的帽子。 尤箐见他有些犹豫,问道:“怎么?你不想让我跟着你吗?” 张耀心道:“这女人仿佛能看穿别人的心事,还是别说谎的好!反正她是跟定自己了,迟早也会见到西条丽!”于是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怕来来去去累着你,而且我有伤在身,路上也不方便照顾你!” 尤箐一把抓住张耀的手腕,三根冰凉的手指搭在张耀的脉搏上,良久才道:“你怎么伤得这么重?都怪我,要不是你为了救我脱困,也不致于受这么重的伤!” 张耀摇头笑道:“没关系的,救你之前我便已经受伤了!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和我同去,那就走吧,这山路难走,你自己可要当心了!”说罢,推起小车,便向山顶茅屋走去,尤箐紧跟其后,两人就这样边说边走上了山。 “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尤箐问道。 “很严重吗?我倒不觉得!” “当然很严重,你的五脏六腑已被击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会不时的呕血!” 张耀心下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尤箐微微一笑,道:“我懂一点医术,不过你的伤势真的十分严重,短期之内虽无大碍,可是时日一长,后果不堪设想,主要症状表现为呕血次数的增多,五脏大出血,甚至体内的斗气相互缠绕,不仅无法正确使用,而且还会反噬你的身体,也就是说,你每一次剧烈的战斗都会使你的伤势加重一分!” 张耀点点头,道:“其实我也意识到自己受伤不轻,但待会儿你会见到一个女人,千万别提我的伤势,我不想别人为我担心!” “为什么?有人为你担心不好吗?” “多一个人担心,就会多让一个人内心受苦。你记住我的话!” 尤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沉『吟』道:“你的伤势,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治!” 张耀报有希望地问道:“谁?” “姜不治!” “姜不治?”张耀好奇地问了一句。 “对,很奇怪吧?据说他是神农炎帝的后人,医术举世无双,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救人,我听说,这人有些疯癫,据说世间的任何疑难杂症,只要给他看一眼,便能准确无误地说出病因,可是却偏偏不替人治疗!” “为什么?怪不得叫‘姜不治’!” 尤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之如果他肯替你治伤,保证『药』到病除!” 张耀“嘿嘿”一笑,道:“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他也不识得我,为什么要替我医治?再说,现在浪得虚名的人很多,他虽然能看见病人说出病因,可他未必能治!” 尤箐道:“不,这姜不治曾经说过,谁要是替他觅回神农鼎,他便替那人医治!” “神农鼎?那是什么玩意儿?” “是上古神器之一,据说这神农鼎所炼成的『药』物,俱有医治百病、起死回生之效,如果咱们寻回神农鼎交给他,他便可以替你治伤了!” 张耀摇头苦笑道:“这茫茫华夏大地,上哪里去寻访这么一个鼎?是否真有其事,也未然可知,咱们还是别抱这个希望吧,我的时间不多了,要在我死时把事情做完,那也不枉我活这么一辈子!” 尤金愣了一愣,她并没有想到张耀竟然这么不怕死,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山路已经走了一半了,咱们歇一歇吧,我累了!” 张耀心想:“这一个女孩子跟着自己走了那么远的山路,不歇一歇也过意不去,但听得这女郎呼吸平缓,并不是很累的样子,随即一想,是了,她是怕我累着,可又不好意思开口,便说自己累了。”于是点头道:“好吧,反正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就在这里歇一歇吧。”说着,将小推车推到一旁,对尤箐道:“我在这里扶着推车,你去帮我抬两块大石头过来,我要垫在车轮下,省得小车向山底冲去!”尤箐应了一声,一旁搬石头去了,张耀望着她那纤纤身影,寻思道:“她的身材可真棒,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她老是戴着斗笠,根本看不见她的脸,只能胡『乱』猜测,料想可能脸上有什么缺陷吧,既然人家不愿意『露』脸,我也不能强自要求看吧?”正想的出神,尤箐抱着块大石头走了过来。见到张耀在发呆,“咯咯”一笑,道:“你在干嘛呢?”说着,将大石块垫到车轮下,然后拍拍手,道:“想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出神?” 张耀“嘿嘿”干笑两声,道:“没有,没有,你别『乱』猜!” “还没有,看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肯定没在想什么好事情!”尤箐见张耀不愿意说,也懒得再问,缓缓走过来,坐在张耀身旁,幽幽地轻叹一声,这一声轻叹,犹如甘泉,又犹如极美的音乐,张耀从未听到过如此美妙的叹息声,料想尤箐她想到了什么事情。 张耀问道:“尤姑娘,为什么叹息?” 尤箐幽幽地道:“站在这山腰,便能一览众山,若是得到整个人界,那又是何等风光?” 张耀听她话里有异,道:“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得到整个人界,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做到。当我得知自己是阿修罗王时,才明白自己的责任有多大。其实,平平淡淡终其一生,才是我的追求!” 尤箐叹道:“平平淡淡终其一生,又谈何容易?人生下来,命运早已注定好的!”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咱们快上山去吧!”说着,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递到张耀手心里,道:“把这『药』吃了,对你的伤势有些好处!” “这……”张耀犹豫了一下,心道:“才认识她没多久,这『药』能不能吃?万一是毒『药』怎么办?” 尤箐似乎看穿了张耀的心思,慎道:“你不吃将『药』还给我!” 张耀忙笑道:“我吃,我吃,我吃还不行吗?”说完,将『药』丸放进嘴里,“咕嘟”一声,吞了下去,顿觉胃里暧烘烘的,说不出的顺畅舒服。 第九十二章 同门 “走吧!”张耀精神抖擞地站起身来,伸手推着小车,开始向山顶移动,尤箐走在一旁,也伸出纤纤玉手,帮着他一起推。 张耀问道:“你怎么要遮住你的脸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尤箐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身子一颤,道:“你可别打注意想要偷看我的脸啊?” “为什么?我只是好奇!”张耀说着,然后会心地笑了笑,道,“难不成你是阿拉伯人?被人看到容貌,就得嫁给看你容貌的人?” 尤箐正『色』道:“不是!” “那为什么把脸遮住,能告诉我原因吗?” 尤箐沉默了一阵,然后一字一句地道:“因为看到我的脸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她将“死”字故意说重,张耀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吐了吐舌头,道:“不会吧!那我还是不要看好了,省得怎么死都不知道。” 尤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又道:“不过迟早你会见到的!” 张耀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看了!”说完,想了一想,又问了一句:“那如果不小心被我看到,那我要不要死?” 尤箐“嘿”的一声,道:“你好油嘴滑舌,不理你啦!”说着,故意绷起脸,不理他。虽然张耀看不到她的脸,但想现在的尤箐,一定十分可爱。 不知不觉,两人便来到了阿卡老人的茅屋前,张耀指着茅屋道:“就在这里了,你稍等我一下!”说罢,放下小推车,径直走进茅屋,叫道:“小丽,小丽!”却不见西条丽回答,心下微觉得有些奇怪:“不是说好了等我的吗?这小妮子跑到哪里去了?”转身走到里屋一看,大哥、盈盈等人依旧躺倒在**,还处于昏『迷』中,于是又唤了两声,仍不见西条丽回答。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叫道:“不好,难道不动明王的人来过?”,一想到在下山路上遇到了巫蛊教的人,可能西条丽已被他爹爹抓走,想到这儿,急忙跑出屋外,对尤箐道:“我那朋友不在,咱们等等吧!”尤箐点点头,道:“那我们进屋去等吧!”张耀点点头,让尤箐将小推车放在屋外,将她领进了小屋。 尤箐一进到里屋,便看到**躺着的罗刹、盈盈等人,奇道:“他们是……”张耀忙解释道:“他们便是我朋友和大哥,身受重伤昏『迷』,阿卡老人拼尽最后的力量,将他施了护心蛊,现在处于假死状态,让我救出阿水妹妹,然后将他们救醒!” 尤箐“哦”的一声,道:“我还以为他们……嗯……听你这么一说,我便不再害怕了!”说着,轻轻拍打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张耀低头坐在屋里,连抽了三支烟,仍不见西条丽回来,转头对尤箐道:“也许我那朋友有事离开了,但愿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时间不早了,咱们先走吧,我们一路留下记好,好让我朋友能找到!”说着,掐灭了烟头,拍拍手,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将罗刹、盈盈、莫如冰等人搬到手推车上,然后跟进里屋,想找些纸张,留个便条给西条丽,可是翻来翻去,仍就没找到一张纸,只得将香烟拿了出来,将余下的两支烟别在耳朵上,找出铅笔,留了一张便条,放在桌上。做完这一切后,张耀环视了一下屋内,心头涌上出莫名的感觉,毕竟有些不舍,直到尤箐在屋外叫他,他才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屋外。 张耀走出屋外,尤箐便指着不远处地上一个反光的东西问道:“你看,那是什么?”张耀神『色』凝重地向那反光的东西走去,近身一看,是一枚弹壳,张耀奇道:“这里怎么会有弹壳?”想到这里,伸手拾起弹壳仔细端详,凭他对枪支的了解,大概知道这是西条丽最常用的那支马格努姆左轮的弹壳,自语道:“怎么会有一颗弹壳在这里,难道西条丽真的出了事儿?” 尤箐走上前来,询问道:“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张耀心中涌上一种不祥的感觉,道:“尤姑娘,你能帮我办件事情吗?” 尤箐道:“请说!” 张耀沉『吟』道:“你将我大哥他们推到山下的村里,出点钱,让村民帮忙照看一段时间,我朋友西条丽可能在附近出了事儿,我得去找找!” 尤箐略一沉思,皱眉道:“不如我和你一块儿去吧,你大哥他们现在处于假死状态,应该不会有人『骚』扰,两个人找总要比一个人找好!” 正说着,茅屋旁不远的小树林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声,张耀一听,冲口而出:“是西条丽的马格努姆左轮,她一定出事儿了,我过去看看!”说着,不等尤箐回答,便向那小树林疾冲过去,尤箐在后面追了两步,急道:“等等我呀——阿修罗——”张耀头也不回,右手向后摆了摆,道:“你替我照看大哥,我一个人就行了!”尤箐无奈,只得叫道:“那你小心点,你身上有伤——”说罢,无奈地转身走到小推车旁,也不顾地上是否有尘土,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小推车的轮子休息。 张耀寻声而去,心下也十分慌张,心想:“西条丽是一名杀手,万不得已才会开枪,毕竟杀手的最高境界便是兵不血刃,能不开枪杀人,就不会开枪杀人,以免惊动旁人,而此时听到了枪声,证明她确实有难!”想到这里,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张耀奔到近处,便听到了西条丽和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张耀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待得到了近处,张耀为避免被发现,趴在地上,匍匐前进,躲藏在一棵大树后,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冷冷地道:“二小姐,教主大人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为什么我们才现身,你便开枪和我们过不去?” 张耀一听,心中一懔,寻思:“刑剑峰到底让西条丽做什么?”虽然好奇,但还是忍住没动,继续听下去。 西条丽道:“不必多说,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那人劝道:“二小姐,连你师傅也归顺了教主,你又何苦如此呢?违抗教主有什么样的下场,你应该知道!你姐姐便是榜样,教主派你潜伏在张耀身旁,目的不就是让你杀了他吗?当然,如果你能夺得修罗刀,自是大功一件,如果无法拿到修罗刀,你将他杀了,修罗刀就不会现世,教主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西条丽“嘿”的一声,道:“我何德何能,我杀得了他吗?他可是阿修罗王,我可没那样的本事!” 那人阴恻恻地道:“正面冲突,当然不敌,可是难道不能动一下小小的脑筋吗?以二小姐的姿『色』,我想应该容易办到吧,何况我见那张耀也似乎对你有意思!” 张耀听到这里,心里大怒:“原来西条丽是奉了刑剑峰之命来的,可是阿卡老人将**师一职及重要《蛊术秘本》又传于她,那又是什么用意?难道阿卡老人看出刑剑峰的阴谋,才故意将计就计,使他父女二人反目?可是我看也不像啊!”想到这里,张耀轻轻的拨开杂草,透过草间的缝隙,向西条丽望去,想看看她有什么样的表情。 只见西条丽面容苍白,右手握着那支银『色』的马格努姆左轮,左手去紧紧按住右臂,似乎右臂受了伤,而血则一点一点的往下滴,脚下的土地,已有一小块被染红了,再看西条丽对面,站着三个蒙面男子,看服饰便知是“巫蛊教”的教众,三人呈一个合围之势站立着,站在中间那人,目光犀利,右手握着一把东洋刀,刀面虽窄,但闪闪发光,似乎笼罩着一层寒气,一看便知是精钢所铸,其余两人垂手而立,从架式上看,看不出什么擅长什么。只听中间持刀那人道:“二小姐,我们是因为你父亲是教主,又是不动明王,我们才尊称你是二小姐,若是在日本,你可以叫我一声大师兄!” “大师兄?”张耀心下暗忖:“难道他们和西条丽同拜一人为师,为首的中间持刀那人,应该是擅长剑道,而其余两人呢?擅长空手道还是柔道?不过不管擅长什么,平常的武术和格斗,在土爪和炎魔面前,都是小儿科!”想到这里,张耀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第九十三章 借刀杀人 西条丽似乎被激怒了,身子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双眼冷冷地望着大师兄,大师兄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二小姐,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天下大势,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明王大人说了,只要你将阿修罗王杀死,又或者利用美『色』得到修罗刀的话,他对你过去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而且也会放了阿岩,你一直以来不是让你父亲放了阿岩的吗?只要你听明王大人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 “住嘴!感情的东西,又怎么能用来欺骗!”西条丽忍无可忍,右手举枪,对准了大师兄扣动了板机,“呯”的一声,马格努姆左轮跳动了一下,子弹呼啸着撕开空气,张耀一惊:“在这么短的距离,西条丽的大师兄绝无幸免!”谁知西条丽的大师兄双手持刀,在空中虚砍一下,同时听到金属的碰撞声,火花四『射』,东洋刀也发出了刺耳的颤音,这是子弹的强力冲击所造成的,而大师兄却好端端地站在地上,满脸的不屑。 “啊?他居然用东洋刀将子弹从空中砍落!”张耀差点叫出声来。 “叮”的一声,高速飞行的子弹头,被锋利的东洋刀斩为两段,掉落在两人之间的地上,由于子弹的高速飞行和旋转,与空气摩擦后产生高温,是很容易让东洋刀切开的,但是那人居然能如此准确的切中,那可真是匪夷所思,张耀意识到西条丽不敌此人,更何况还有两人未出手。 张耀小心地『摸』出两只蛊虫,以备危机的时候出手相救。只听大师兄道:“小师妹,当真执『迷』不悟?你可别忘了,你所有的功夫都是我代师傅传授给你的,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打赢我吗?” 西条丽“哼”了一声,道:“废话少说,动手吧!”话音未落,西条丽再次举起枪,而这一次,她的大师兄却不容她这个机会,只见他身形一晃,一个箭步跨了上去,跟着东洋刀一挥,以无比迅捷的速度,划破虚空之势,白光一闪,“哧”的一声轻响,削铁如泥的东洋刀,将西条丽手中的极品马格努姆的枪管斩为两段,跟着,才听到了西条丽手中的枪声,与此同时,张耀手指轻弹,两只爆炸蛊分袭那人的后背,料想偷袭定能成功,哪想到西条丽的大师兄便如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右手持刀向后挥击,将两只爆炸蛊击落在地,同时喝道:“什么人?” 张耀刚想站起身来,突然余下两人身影一晃,欺身而来,四只手同时按向张耀的肩膀,张耀大骇,往旁边一滚,躲开了他们的这次攻击擒拿,刚想召唤土爪,两人的手又以莫名奇妙的方向伸了过来,速度甚快,还不等张耀右手按地,两人便分别抓住了他的四肢,将他抬了起来,然后同时纵身一跃,将张耀抬到了西条丽的大师兄面前。张耀虽然不是很重,但毕竟一个大男人有些份量,两人抬着张耀,便似手中无物一般,身形轻灵至极。 两人将张耀往地上重重一摔,同时倒退数步后站定,从出手到收手回到原位,时间不过是几秒种,而就在这几秒钟,张耀早已收起了藐视之心,心里估算着倘若和西条丽联手,有多大的胜算? “你是什么人?”西条丽的大师兄转过身来,冷眼望着张耀。 西条丽并没有料到张耀会出现在这儿,诧异之下,惊喜的表情禁不住浮现在脸上,双眼充满了柔和的光,张耀微微向她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害怕。 西条丽的大师兄意识到此人和西条丽的关系绝不简单,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惊喜道:“你……你难道是阿修罗?” 张耀傲然道:“知道是我,还不给我闪开?”说着,右手一伸,抓住了西条丽的小手,道:“我们走!” “站住!”张耀身后一声暴喝,紧跟着,一股强劲的寒光直袭后脑,伴随着西条丽的一声惊呼:“小心……”张耀头也不回,左手一扬,一道火焰以铺天盖地、气吞天下之势向西条丽大师兄扑去。 距离之近,张耀料想他不及躲闪,谁知对方刀刃上的斗气,凝结成一股强劲的冻气,撕开了张耀所召唤的炎魔所发出的火焰,只一瞬间,张耀的左手,便冻结成硬硬的冰棍,张耀大惊失『色』,右手将西条丽一推,跟着纵身高高跃起,将所剩不多的爆炸蛊撒了出去,那人微微一笑,左一挥,右一砍,将仍在空中的爆炸蛊虫全部击落,笑道:“不堪一击!” 西条丽这时从地上爬起,奔到张耀身旁,抱住他被冻结的左手,关切地问道:“张耀哥哥——你的手……” 张耀忍住左手阵阵的疼痛和彻骨的寒冷,勉强对西条丽一笑:“没事儿!”说罢,对着那人怒目而视。 西条丽的大师兄“嘿嘿”一笑,道:“在下西条丽的大师兄阿龙,另外两人便是西条丽的二师兄阿虎和三师兄阿彪,我们四人都是拜全世界最有名的‘鬼谷子’为师,虽然同出一门,但所学不同,这些我得先和你言明,这也算是我做为大师兄,给小师妹的最后的照顾吧!你们动手罢!” 张耀和西条丽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动手,阿龙嘿嘿一笑,道:“你们不动手,那我可先动手了!”说罢,东洋刀身一抖,向张耀面部刺来,张耀知道东洋刀不仅擅于劈,也擅于刺,当下不敢怠慢,急退数步,而此时,从一旁伸出一把短剑,架开了阿龙的刀身,“当”的一声脆响,东洋刀便被『荡』了开去。 张耀回头一望,却见西条丽手持短剑,挡开了刺向张耀的那一刀。 那柄短剑,通体翠碧得可爱之极,在剑身之上,隐隐可见一个白金丝般的柄,一望而知,那是稀世的神兵,阿龙定神一看,便陡地一震! “明王刃——”阿龙失声叫道。 “算你识货!”西条丽微微一笑,道:“大师兄,我有我父亲的明王刃在手,你不是我的对手!” 阿龙“哼”的一声,道:“未必!”当下凝神备战,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西条丽手中的短剑。西条丽不等他运足斗气,左足一点,人已飘向前来,手上的短剑,‘嗖’地向前疾刺而至!剑身发出震耳的嗡嗡声,这是斗气缠绕剑身所发出的悲鸣声,明王刃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阿龙面门,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明王刃剑身长不过三寸,再加上西条丽的速度,这一刺,险到了极致。 阿龙的身子,就在那一刹那间,突然高高跃起,避开了明王刃的锋芒。 阿龙的身形一起,西条丽一剑刺空,可是她的身子,却并不停留,只见她手中的短剑,圈起一溜碧光,向阿龙身后的阿虎刺去。张耀看得目瞪口呆,赞道:“好一个声东击西!” 阿虎毕竟是西条丽的二师兄,实力虽然及不上阿龙,但也不容小蔑,只见阿虎双脚不动,身子却平平移开,轻易地躲过了西条丽的攻击。 阿龙身在空中,见西条丽中途并不变招,反而刺向毫无防备的师弟,也下也是大急,身子在空中突然转过,双手握住东洋刀,凌空虚劈了数下,斗气所凝结的冻气,以无以迅猛的速度和力量,向西条丽的后身袭去,张耀一声惊呼:“小心——”话音未落,只见西条丽头也不回,就地一个打滚,避开了强劲的冻气,而阿虎的心思全在防备西条丽的进攻上,对于阿龙刀身所发出的冻气并没有留意,等寒气袭身时,已为时已晚,就在瞬间,阿虎的身子,已被阿龙的冻气击中,顿时变成了一个冰冻人。 阿龙大惊失『色』,惨叫一声:“师弟……” 第九十四章 生死之间 张耀也万万没有想到,西条丽会借大师兄的手,将二师兄除去,而阿龙也万万没想到小师妹如此攻于心计,悲痛的同时大叫,双臂一张,不顾西条丽和张耀在一旁,便冲过去抱住了已被冻得僵硬的阿虎,双行热泪夺眶而出,阿彪铁青着脸,一步一步向西条丽走来,他双拳紧握,身体散发出强大的斗气,不亚于阿龙。 西条丽转头对张耀叫道:“张耀哥哥,你别趟这浑水,这是我们师兄妹的事,你快离开这里吧,我们不是大师兄他们的对手!” 张耀镇定地摇头道:“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呢?你为了我牺牲这么多,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说罢,左手一扬,唤出炎魔,竟自向阿彪走去。 阿彪本想和西条丽一战,但见到张耀杀气腾腾地向自己走来,心下一懔,转身向张耀迎面而去,两人相距三米左右时,都各自停下了脚步,细细地打量着对方,谁都没有冒然出手,两人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斗气,在空中不停地碰撞着,摩擦着,随时都可能引爆一场空前的大战。两人都在以静制动,要知道,如果谁先出手,就有可能被对方先看到破绽,而处于劣势。 两人就这样比耐心,谁的耐心好,谁就有可能取胜。终于,阿彪实在忍不住出手了,只听得阿彪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身形向张耀掠去!但张耀身经大小几十战,遇到的对之都不弱,虽然阿彪身形之快,如影如魅,但终究还是有破绽,哪怕这破绽在百分之一秒后一闪而逝,但张耀如何肯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同时一声清啸,双臂一张,足尖轻点,体内的斗气便似宇宙大爆炸一样,发挥到了极致,左掌心的火焰高高窜起,已同怪鸟似直扑了过去! 由于斗气高涨,张耀这一跃,纵得奇高,他一扑过去,眼看便要和阿彪在空中相撞,可是就在那电光石火之间却又生出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刚才,阿彪的身子明明向张耀扑来,但是等到张耀也跃身而起时,阿彪的身子突然一转,身子后仰,双脚直飞张耀的胸膛。 这一下的变化,可以说是突然之极,不但张耀料不到,连西条丽这个同门师妹也没能料到! 刹那之间,西条丽只是发出了一下惊呼,只见阿彪的双腿已重重击在了张耀的胸膛上,他们两人的身形,一击之下,立时又向外分了开来。 就在他们两人的身子向外分开之时,依稀之中,似乎在阿彪的脚底与张耀的胸前,一道红光略为闪了一闪。 张耀和阿彪两人的身子,各自在半空之中,划了一个弧形,落下地来,张耀一落地,便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哇”的一声,大口鲜血直喷出来,胸口也有鲜血迸出,大滴滴地顺着手往下流;而阿彪落地之后,却不知为何,居然没能站稳,身子后仰,“啪”的一声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脚,不停地『揉』搓着脚心,一阵阵被火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 原来,阿彪其实所擅长的是脚上功夫,在空中突然变招后,张耀始料不及,已来不及躲闪,胸膛已被阿彪双腿击中,强大的斗气形成一道无形的长枪,直刺张耀胸口,张耀体内的炎魔,出于自我保护,在外力的冲击下,应然而生出一道反伤之力,在张耀被击中的同时,炎魔那强劲的地狱之火,也将阿彪的双脚严重烧伤。 张耀本来就已被俱摩罗天打伤,而这一下,更加伤上加伤,西条丽一声惊呼,向张耀跑去,想要扶他站起,但张耀挣扎了半天,仍然没能再站起身来,反而牵动了伤口了,胸口被无形斗气所刺的伤口迸裂,血流得更加快了。而阿彪似乎伤得要轻一些,但他仍然没有再站起身来,他擅长用腿,而最厉害的也是腿,此是双腿受伤也非轻,炎魔是何等的厉害,虽然是反伤的火焰,但终究不可小看,阿彪双脚一着地,便火烧火燎地钻心地痛。 而接下来的变化,更是令得西条丽目瞪口呆!她只听得大师兄发出了一声长啸,身形已然掠起,同向张耀扑了过去!去势之疾,真是难以形容!同门十载,西条丽从未见过大师兄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斗气。 西条丽实在呆住了,也只是大叫一声:“大师兄!” 然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大叫一声,也许她来不及保护张耀了,又或者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他,大师兄的实力她最清楚,而她的那一声叫唤,却还像是要叫她的大师兄,不要对张耀下狠手! 大师兄阿龙在那片刻之间,心头的『迷』蒙难以形容。 张耀已无力再战阿龙,哪怕他没有受伤,其实也不是阿龙的对手,更何况这一下,是阿龙的奋力一击,关键时刻,西条丽的那一声“大师兄”,使得阿龙略为犹豫了一下,而就是这么一下,西条丽手持“明王刃”,奋力架开了阿龙手中那充满斗气的东洋刀,使张耀捡回了一条『性』命。 但阿龙长刀上的斗气,非同小可,两兵相碰之下,哪怕西条丽手中的是不动明王的神兵,却也抵受不住斗气的冲击,只觉得虎口一痛,鲜血迸出,差点拿捏不住,西条丽顿时只觉得胸口厌烦恶心之极,嘴一张,一口热腾腾的鲜血,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 阿龙不愧是西条丽的大师兄,而且也是代师传授西条丽一身本事的人,两人实力相差甚多,而且西条丽的一招一式,他都烂熟于心,要不是西条丽仗着神兵的锋利,恐怕此时早已香消玉殒了。 阿龙身形只是一晃,手中的东洋刀只是稍稍迟缓了一瞬间,但他肯定不会放过眼前这个不动明王的大对头,也是自己生平大敌的张耀。就在东洋刀被明王刃稍稍『荡』开的时候,只见他去势稍变,便又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张耀砍去,强大的斗气,在东洋刀的刀身上,形成了无比寒冷的冻气,还未及身,张耀便感到一阵寒流侵袭全身,想要躲闪避开,为时已晚。 西条丽将手中短剑迅速递给张耀,张耀不假思索,挥剑一挡,两兵再次相交,只见张耀手中的明王刃被『荡』开脱手,远远地飞了出去。阿龙嘴角边『露』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微笑,挥刀便向张耀的头上砍去。 突然,双脚一紧,已被西条丽牢牢抱住,阿龙一愣,喝道:“师妹,你干什么?快放手!”西条丽哭着,只是拼命地摇头,道:“我不放,我不放!张耀哥哥,你还不快离开这里!你想等死啊!” 张耀苦笑道:“我打不过他,本已身受重伤,他要杀我,就让他杀好了!” 西条丽叫道:“还不快走?有我在这里,他杀不了你的!” 张耀摇头道:“那不行,我要带你一起走!” 阿龙喝道:“别在这里虚情假义了,我这就送你们两上西天!”说罢,东洋刀再次高高扬起,全身的斗气经由双手传至刀身,东洋刀在斗气的缠绕下,微微地颤抖着,刀刃周围,形成了一道隐约可见的白光,冻气在刀身上,形成了一层薄霜。西条丽大惊之下,花容失『色』,急忙放开大师兄的双脚,身子一滚,已然挡在张耀的胸前,右手紧紧握住张耀的左手,森然道:“张耀哥哥,咱们便一起死在这里吧!”面部毫无畏惧之『色』,反而觉得能和张耀一同死在这里,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阿龙显然看出西条丽的用意和心思,左手一挥,一道寒冰斗气从掌心发出,正正地拍击到西条丽的面门,以绝对零度寒冷瞬间将西条丽冻结起来,张耀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紧跟着,阿龙手中的东洋刀已然挥下,眼看张耀便要血溅当场,而此时,在张耀身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一声清啸,一件事物以迅捷无伦的速度,向这边『射』了过来,在高速状态下,与空气摩擦,形成了一道炫目的金黄『色』的光芒…… 第九十五章 冰与火的较量 一道炫目的金黄『色』光芒,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阿龙『射』来,阿龙听得声音,心下着实慌恐,声音之厉,已显示出此人有着难以估计的实力,他不由自主地用刀奋力向那金黄『色』光芒砍去,只听“当”的一声,顿时虎口震裂,被斗气缠绕的东洋刀,竟然应声而断,同时手里拿捏不住,手中的半截刀顿时远远地飞了出去,阿龙大惊失『色』,叫道:“何方高人?竟敢阻挠明王大人办事儿?”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在小树林里回『荡』着,显得阿龙虽然锐气被挫,但仍然有着不可轻视的实力。 一连数声后,却不见小树林里有人回答,阿龙知道对方已走,便只好作罢,转头对张耀道:“阿修罗王,你该不会是想要靠一个女人来保护吧!”说着,面上显示出不屑一顾的神『色』。 张耀此时捡回一命,又见对方东洋刀一断,心下也不畏惧,挣扎着站起身来,森然道:“笑话,我堂堂男子汉,又岂能靠一个女子来保护。只不过,小丽她愿意和我同进退!” “哼哼!”阿龙冷笑两声,喝道:“好一个同进退!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师妹在一起!”说着,斗气在全身快速游走,周围地面的草地上,已渐渐凝结起厚厚的一层冰霜,并且还在不断地漫延,向张耀『逼』近。 张耀不敢怠慢,后退一步,叫道:“出来吧!炎魔——”跟着左手一扬,一道熊熊火焰从左掌掌心高高窜出,全身的斗气,不断地在提升,火焰发出“啪”“啪”“啪”的轻微爆炸声,突然,阿龙右手中指轻弹,一道寒气向张耀左掌火焰激『射』而出,张耀见对方已动,大喝一声,掌心中的火焰高高窜起,迎面向阿龙烧去。 谁知那道寒气并未受炎魔之焰的影响而有所停滞,反而就如先前交手一样,那道寒气将张耀掌中的火焰一分为二,毫无阻滞地穿透过去,击『射』张耀的胸膛。 这一道寒冰斗气的去势,可以说来得突兀之极,饶是张耀的炎魔有多厉害,经历过多少惊险,一时之间,也不禁发出了一下惊呼声!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交手,对方的寒气总能将自己所发出的炎魔之焰撕开而继续攻击呢。 而在那一刹间,张耀根本吓得呆住了,连声音也难以发得出来,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嗤”地一声响,寒光已敛,张耀的身子,向后疾翻而出! “呯”的一声,张耀的身子重重摔落在地上,左肩上已被阿龙的寒冰斗气击穿,热血激『射』而出,因为寒冰斗气的缘故,很快便凝结成“血冰”。张耀大骇,右手按住左肩,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往后退,双眼充满疑『惑』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阿龙狞笑着,一步一步『逼』近他,这时他的双掌,散发出的寒冰斗气,已远远胜过了刚才那一道『射』穿张耀左肩的寒冰斗气,他准备下杀手,在一击之下,取了张耀的『性』命。 张耀毕竟知道两人的实力悬殊,心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与其拼命的防守,不如全力的进攻!或许还有可趁之机!”想到这里,不等阿龙近身,右手按在地上,叫道:“出来吧,土爪——”随着土爪的咆哮声,地面裂开三道缝隙,并且也以极快的速度向阿龙延伸,不仅地面,就连阿龙四周凝结的厚厚冰块,也被土爪那无形的攻击而破碎。阿龙知道土爪的地厉害,不敢硬接,纵声长啸,身子已拔地而起,高高跃在空中,同时双掌向外击出,两道寒冰斗气,铺天盖地向张耀卷去。 寒冰斗气未至,张耀已感到冰冷刺骨,当下不假思索,左手仍是一招“炎魔之焰”挥击而出,向阿龙所发出的寒冰斗气迎面而去,虽然抱有一丝希望,但这一次,张耀已做好了被寒冰斗气穿透炎魔之焰的准备。 果然不出所料,寒冰斗气依然将炎魔之焰撕开,毫无阻滞地继续前行,正正地击中了张耀的胸膛,张耀痛苦地惨叫一声,身子直惯出去,落在两丈开外。 张耀在落地之后,身形并没有跌倒,只是稳稳地站着,站得十分挺直,而在他的左肩之上,适才被寒冰斗气洞穿的伤口处迸裂,有一股鲜血,汨汨流了出来,染得他衣衫通红。 阿龙见张耀直挺挺地站立着,也不由地大吃一惊,只见张耀右手按住左肩伤口,嘴角边却『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以阿龙的实力,虽然一击而中,但却没让张耀丧命,确实令人费解,而此见张耀虽然受伤,但嘴角边『露』出了笑意,眼神里全是挑衅,心下踌躇道:“莫非这小子看出了我招式中的破绽?”当然铁青着脸,再次挥拳击出,寒冰斗气咆哮着,再次向张耀扑去,这一击的力量之大,令人瞠目结舌,寒气在空中,已凝结成一块块锋利的碎冰,在寒气的卷动下,极速前行。 张耀凝神运劲,一声清啸,身子拔地而起,接连几次后翻,避开了阿龙的这一次攻击,左手一抬,一道火光窜出,叫道:“你现下已不是我是对手,还打么?” 阿龙“嘿嘿”一声冷笑:“你真以为看透了我的招式吗?”说着,双手抱拳,大喝一声,再次击出寒冰斗气,张耀一瞥眼,见到“明王刃”就『插』在不远的草上,就地一个打滚,顺手将“明王刃”捡起,紧跟着左掌击出,炎魔之焰再次向阿龙的寒冰斗气扑去。阿龙心道:“再来几次,也是一样的结果!”当下并不在意,仍就在这一击不断地增加斗气。 突然,他惊恐地大叫一声,双手护住头部,身子往后一跃,瞬间,炎魔之焰便吞食了他的身体,而就在那一刹那的电光火石,张耀右手持着“明王刃”,趁机刺中他的胸膛,阿龙暴喝一声,双掌平平推出,再次击中了张耀,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张耀也无法躲闪,一声闷哼,身子再次被击中,远远地飞了出去。 阿龙胸口上,『插』着“明王刃”,双眼瞪着张耀,鲜血,顺着刀刃流出,一滴滴地落到草地上,瞬间结成了冰,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他左手按住“明王刃”所刺的伤口,右手不甘心的伸向前方,痛苦地道:“为……为什么……会这样……?” 张耀“哇”的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欲坠,艰难地向前迈了几步后,再次跌倒在地,勉强『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道:“呵……当我第二次受到你的寒冰斗气攻击时,我已然看穿了你的招式。” 阿龙绝望地大叫道:“不……不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世上难道除了师傅和明王大人外……还……还有人居然能看穿我的招……” 张耀向前边爬边道:“你……你可别忘了……我……我可是斗神……神阿修罗……你所发出的寒冰斗气分为两股,第一股寒冰斗气……气撞开了我的炎魔之焰……第二股寒……寒冰斗气……自然毫无阻碍地透过我的炎魔击中我……这样的小技俩……难道我会连续上……上当吗?”说到这里,扑在地上,不停地大吃喘气,肩上的被寒冰斗气洞穿的伤口不断流出血来,他的嘴角边,也是不停地有血流出。 “啊……不——”阿龙似乎还不相信张耀所说的话,但他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于是仰天长叹一声,道:“我输得心服口服,只求你一件事,放了我三师弟阿彪……”说着,仰面倒在地上,双眼却向一旁重伤不起的阿彪望去,眼睛里充满了泪花,阿彪再也不顾脚上的伤痛,艰难地爬到他的身旁,叫道:“大师兄——” 阿龙苦笑一下,道:“三师弟,你……你快走……你现在已不是他……他的对手……快走啊——” “可是——” “还不快走?难道你想将命送在这里吗?” 阿彪双眼噙满泪水,道:“大师兄,我这就替你报仇,我去杀了他——”说着,将头扭转过来,对张耀怒目而视。 张耀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受伤太重,已无法再战斗了,道:“你过来杀我吧——” 阿彪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艰难地站起身来,缓缓向张耀走去,嘴里喃喃地道:“我杀了你——” “三师弟——”阿龙再次大喝一声,“你不听大师兄的话吗?” “不敢!”阿彪应了一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快走——离开这里,好好修炼,你终究能替我报仇的!” 阿彪站着没动,阿龙再次叫道:“还不快走?” 阿彪只得点点头,道:“大师兄,那我走了,你放心吧,我会替你报仇的!” 阿龙微微点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阿彪转身,艰难地向小树林走去。待得阿彪消失在小树林里,张耀道:“为什么要放过我?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三师弟轻而易举便能杀了我替你报仇的,也能完成不动明王交给你们的任务,可是,为什么?” 阿龙惨然一笑,道:“我不是为了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可是小丽是我的师妹,从小便由我代师传授她战斗的方法,她的心思我知道……我……我不想让她伤心……” “可是,她不是被你……” “快去救她吧……迟了就来不及了……用……用这把‘明王刃’,将冰封她的冰……”还未说完,他双手用力一拔,将明王刃拔了出来,顿时一股鲜血激『射』而出,他将明王刃扔在地上,断断续续地道:“快去……”说罢,头一偏,立时气绝。 张耀大叫:“阿龙——” 阿龙却再也没能够答应,他面『露』微笑,似乎张耀的表现令他十分满意,虽然他没能够完成明王交给他的任务,但,他绝对无怨无悔。 张耀泪流满面,道:“阿龙,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亲手杀死你小师妹的!”说着,向前艰难地爬了几步,拾起地上那沾满阿龙鲜血的明王刃,来到西条丽身旁,用力一挥,将明王刃**封住西条丽的厚冰中…… 第九十六章 下山 明王刃不愧为一把神兵利器,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只听“嗞”的一声轻响,厚实的冰块纷纷下落,张耀忍住伤痛,挥刀直削,不一会儿,西条丽身上的坚定渐渐变薄,已经能够很消楚地看到西条丽那苍白的小脸,张耀不敢再用明王刃来削冰,生怕一不小心伤到了她,只得运起体内仅存的一些离散的斗气,慢慢散于身体各处的斗气集中在左臂上,希望能再一次唤出炎魔。 果然,在张耀不断地摧动斗气下,炎魔终于还是应声而出,张耀便用这仅余下的一点斗气,将炎魔之焰『射』向西条丽身上的冰块,渐渐地,寒冰开始融化,不一会儿,张耀看到西条丽的小指不经意地动了动,心下大感宽慰,眼前一花,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儿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昏『迷』中的张耀听到一阵阵“嘤嘤”的哭泣声,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西条丽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张耀艰难地坐起身来,唤道:“小丽——” 西条丽见张耀醒转来,便停止了哭泣,『揉』了『揉』双眼,装作没事一般,问道:“你醒啦?” 张耀见她两行泪水还兀自挂在面颊上,知道她伤心她的大师兄的死,于是略带歉意地道:“小丽,对不起……我……” 西条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可是没让他说下去,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张耀哥哥,你的伤势怎么样?” “不碍事儿的!”说完,吃力地站起身来,还装作毫无异状地跳了跳,笑道:“看吧,我说没事,你该相信了吧!” “嗯!”西条丽点点头,转头又看见阿龙的尸身,刚上眉头的笑意,马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张耀知道她心里难过,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小丽,你节哀吧!”说着,轻轻地抚了一下西条丽的脑袋,道:“我到阿卡老人的茅屋前等你!” 西条丽感激地望着张耀,点点头。 张耀“唉”的一声轻叹,转身一瘸一拐地向小树林走去。 穿过小树林,张耀回到了阿卡老人的茅屋前,小推车依然无恙地停在门口,只是尤箐靠在车轮上睡着了,张耀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虽然看不到面部,仍觉得十分可爱,于是微微一笑,缓步走到她的面前,突然扯着嗓子叫道:“喂!快起来——” 尤箐“啊”的一声跳了起来,见到张耀站在面前,轻轻地用小手拍拍胸脯,嗔道:“你干嘛,吓死人了——”看见张耀浑身是伤,伤口上满是凝结起来的黑『色』血渍,整个人便像是一个血人一般模样,不由地惊道:“你……你……” 张耀耸耸肩,装作没事儿一样,笑道:“没事儿,刚才我过去,遇到我朋友被人围攻,就帮她,所以弄成这样!” 尤箐道:“你的伤重不重?都和你说过了,你身受重伤,不宜做剧烈的打斗,可是你却偏偏不听我的话!”顿了顿,又道:“把手伸出来,我再替你把把脉!” 张耀依言将右手伸了过去,只感觉到四根冰凉的纤指搭在手腕上,过得良久,又让张耀换左手,如此转换不休,皱起眉头,闭了双眼,苦苦思索。张耀见她换了十七八次,知道这次实在伤得太重,于是“哈哈”一笑,道:“尤箐姑娘,我知道身受重伤,你也不必为我费神,这伤要是好得了也就罢了,好不了,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了!尤箐姑娘,你也不必为此再劳心神了!” 尤箐闭目摇头,缓缓地将手缩了回来,在胸前相互『揉』搓着,似乎困『惑』不解,半晌才道:“张耀,你被俱摩罗天打伤,而且还伤得很重,上次救我,又再次伤上加伤,我已经劝过你了,不可再次与人发生争斗,现在伤势已然侵入五脏六腑,当今世上,唯有姜不治一人能救你了!” 张耀“哈哈”一笑,道:“我朋友在小树林那里受人围攻,我若不救她,她必死无疑,这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尤箐听罢,幽幽地道:“看来你那朋友在你心中的地位,已远远超过了你的生命了!” 张耀道:“是的,哪怕换作是你,我也同样义无反顾地救你,我这人就是这样!” “真的?”尤箐不相信地问了一句,语气里明显带着喜悦之情。 “嗯!”张耀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转头向那小树林望去,西条丽已缓缓向这边走来。张耀转头对尤箐道:“我在救我朋友时,当时身处危险时候,有人出手相救,尤箐姑娘,你见到有人从这里经过没有?” 尤箐摇头道:“没有啊,你去了以后,我就靠在这车轮上睡着了,并没有看到有人从这里经过!” “奇怪,真是奇怪!”张耀摇着头,苦苦思索着,但始终找不到头绪,这时西条丽已走到背后,轻轻地在他肩上一拍,道:“干嘛呢,想什么事情想得紧锁眉头?”张耀正待回答,西条丽指着尤箐问道:“这位是……” 张耀微笑道:“这位是尤箐姑娘,我在下山途中碰到的,当时她被几十个‘巫蛊教’的人轻薄调戏,我便出手救了她,她又没去处,只好跟着我们!” “是吗?”西条丽不敢相信地围住尤箐转了两圈,道:“那她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张耀大惊,以西条丽的『性』格,随时可能出其不意将尤箐的面纱扯下来,而尤箐也说过,看到她容貌的人,下场只有死,于是叫道:“小丽,人家有难言之隐,你可千万别去扯她的面纱,这样是十分不礼貌的。”说到这儿,觉得语气不够严肃,无法震摄住她,想了想又道:“你若那样做,那我就没你这个朋友!” 果然,西条丽不再与尤箐为难,只是眼神里满是不信任,张耀心道:“尤箐这样神神秘秘地,是会让你感到不放心的!” 西条丽伸手对尤箐道:“我叫西条丽,你就叫我小丽吧!”尤箐伸过手来,与西条丽相握,道:“你叫我箐箐吧!”说着,转头对张耀道:“张耀哥哥,你也叫我箐箐好啦,别‘尤箐’、‘尤箐’的,难听死啦!” 张耀笑道:“行,你让我叫什么,我便叫什么!”说完,转头对西条丽道:“小丽,你的师傅和师兄们全都归顺你爹爹,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西条丽叹道:“我也知道我们俩这样是不对的,可是,谁叫我爱上你呢?” 张耀没想到这一半日本血统的西条丽,说话竟没遮拦,在外人面前,也是冲口而出,当然,可能她是故意说出来给尤箐听的。张耀道:“你待我如此,我也不会说你什么!” 西条丽俏皮地道:“我待你如此?是如此之好呢?还是如此不好?你倒说说看!” 张耀心下一阵感动,双手牢牢抓住她的小手,道:“为了我,你和你爹爹、师兄们反目,我心中,实在是……实在是……” 西条丽嫣然一笑,道:“我待你好的事情呢,没有多少,待你不好的事情,就很多,还差点杀死你,你都不怪我吗?” “不怪!”张耀深情地看着她。这时尤箐“哼”的一声,道:“喂,你们可别过份了,当我不存在啊?” 张耀干笑两声,放开了西条丽的手,西条丽气得两颊苍白,但也无可奈何,道:“张耀哥哥,我们快下山去了,我师兄他们既然找到这里,相信要不了多久,我爹爹就会再次派人来,咱们先躲一躲!” 尤箐接口道:“是的,趁此机会,咱们去寻访姜不治和神农鼎,将你的伤治好!” 西条丽奇道:“张耀哥哥虽然受伤,但不至于有这么严重吧!” “不严重?俱摩罗天的斗气残留在体内,又经过数次战斗,现在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说起来,现在不过三个月的『性』命!” “三个月?”西条丽和张耀同时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尤箐所说。 “不错,三个月!若是我们能在这三个月内找到神农鼎,送到姜不治手中,或许能救得一命!” “姜不治?”西条丽奇道,“据说他虽然医术超群,举世无双,但他从未替人治过病!也不知道是他不会治还是……” 尤箐道:“谁替他寻回神农鼎,他便替谁治。这是他很早便说出来的话,希望他还未得到,否则张耀哥哥当真无『药』可治了!” 张耀双手将车推了起来,急道:“说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快走?虽然我并不怕死,但也要死得其所,快走吧,天快黑了!”说罢,也不管西条丽和尤箐是否跟上来,竟自推着车,向山下走去。 第九十七章 寻找神农鼎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将罗刹、盈盈等人安排到村里几户人家,并付了点钱,匆匆吃过晚饭,又准备赶路。 西条丽见张耀面『色』憔悴,心中有些不忍,关切地道:“张耀哥哥,我看不如在村里好好睡上一晚,明早再出发吧!我们这样赶路是不行的!” 张耀沉『吟』道:“可是时间紧迫,你爹爹已派了十万教众,在南方一带攻城掠地,招兵买马,一边派人要杀我,一边积极备战,我若不快些治好伤,又怎么与你爹爹相抗?” 尤箐也接口道:“张耀哥哥,我看你还是好好休息一晚吧,也不急于一时,神农鼎的下落,我已有些头绪了!” 张耀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在这村里休息一晚吧!” 三人分住在三户人家,张耀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突然,只见窗户外人影迅速闪过,张耀一惊,坐起身来,喝着:“谁?”起身迅速穿上衣裤,跃窗追了出去。 那人影微一停滞,便发足急奔,张耀紧追而上,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村旁的一个小河边,那人影一回头,张耀借着月光,才发现是尤箐,奇道:“箐箐,你怎么不睡觉,把我引到这里来?” 尤箐道:“张耀哥哥,我睡不着,想你陪我一会儿,可以吗?” 张耀点点头,道:“可以啊!”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和尤箐站在一起,尤箐手中把玩着一根河边的水草,半晌才道:“张耀哥哥,我们相识不深,你却如此信任我,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怀疑过我吗?” 张耀“哈哈”一笑,道:“怎么会呢?虽然不曾见到过你的容貌,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可信的人,所以才会让你和我们在一起!” 尤箐似乎在犹豫什么,欲言又止,终于,她沉『吟』了半晌,道:“我让你看我的容貌,但不许你对任何人提起!”不等张耀回答,尤箐便掀开了面纱。 张耀顿觉一震,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晖,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白如玉脂的肌肤,就同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一样滑腻,两片薄薄的双唇,没有半分血红,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一双清澈如一潭秋水的大眼睛扑闪着,目光闪动之处,自有一番灵气。张耀还待看个仔细,尤箐又将面纱放了下来,遮住了面颊,道:“张耀哥哥,你是第一个见过我容貌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你要答应我!” 张耀虽然微觉可惜,但仍然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包括小丽和我大哥他们!” 尤箐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信任你,才让你看的。若是其他人看到我的容貌,哼哼!” 张耀奇道:“你长得这么美,当真世上少有,可你为什么要将这么美丽的容颜遮住呢?”说罢,连声叹息,似乎觉得挺可惜的。 “张耀哥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张耀摇头道:“不知道,你也没说,我也就不敢问!”心里却道:“看来她要说出她的来历了!” 谁知尤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现在我还不想说!” “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 “张耀哥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要离开这个村子了!” “离开?为什么?咱们不是还要找寻神农鼎吗?” “因为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我就……神农鼎我已有些眉目了,据我所知,神农鼎已落入了朱雀手中!” “朱雀?她不是不动明王的四大将军之一吗?这么说来,那就是落入不动明王手中了!” 尤箐摇头道:“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听说不动明王让朱雀寻访神农鼎,但她并没有将神农鼎交给不动明王,反而据为己有,不动明王为此十分生气!” “据为己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张耀不解地问道。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那不动明王知道这事儿,肯定要让她将神农鼎交出来,她交了没有!” “据说她交了,不过神农鼎现在正在运送的途中,所以这是我们夺鼎的最好时机!不过我有事,不能陪你去,你放心,运送神鼎的路线,我已经探到了,由于朱雀是在北方找到的神农鼎,而北方又属于蚩尤的势力范围,所以运送神农鼎必须经海上,听说他们将神鼎运到天津,然后再由天津出海,然后运到广州,最后再拉到昆明!” “那现在这鼎运到哪里了?” 尤箐道:“听说还停留在天津港口,如果你要夺鼎,就得快些行动,神鼎在天津只会停留五天!” “为什么?” 尤箐摇头道:“这个不太清楚了!” 张耀沉思半晌,道:“那如果只停五天的话,那从时间上来说,根本不够,不如我便去广州港口将神鼎抢来!” “不行!这样做太过于冒险了,南方是不动明王的势力范围,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来不及得话,那你就到杭州夺鼎,因为运鼎的船只会在那里做停留!” 张耀想了想,道:“嗯,也只好这样了!箐箐,想不到你还真有些本事儿!” 尤箐抿嘴一笑,道:“好啦,我也该走了,记住,千万别对人说,看到过我的容貌!” 张耀道:“知道啦!” 尤箐轻叹一声,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张耀一人呆立在小河边…… 直到东方发白,张耀才回到小屋躺下,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直到西条丽来叫他出发,他才『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磨磨蹭蹭地赖在**不起,西条丽奇道:“怎么还不起床?我都准备好了!还要走好长一段山路呢!” 张耀红着脸道:“你不出去,我怎么起?” 西条丽笑得直打跌,道:“还怕我看见哪?”不由分说,右手一掀,将张耀的被子掀开来,张耀急忙用手护住下身,红着脸道:“你干嘛?” 西条丽见张耀居然没穿内裤,下身浓密的森林被一览无疑,也是吃了一惊,半响才红着脸,顿足道:“你干嘛睡觉不穿内裤?”说着,转身便要向屋外走去。 “喂,小丽!”张耀叫住了她。 “干嘛?”西条丽刚走了两步,听到张耀叫她,便停足不前,但也不敢回头。 “帮我把内裤递过来!我才洗的,喏,就在那指挂着!”说着,伸手一指,西条丽大羞,但也无可奈何,红着脸,将晾干的内裤递扔给了他,虽然她闭着眼睛,但还是忍不住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张耀的身体。 没想到这一细微的动作却被张耀看到了,于是他笑道:“想看啊?那过来看好了,别偷偷『摸』『摸』的,咱俩谁跟谁啊?” 这一下,西条丽更是羞得俏面飞红,一顿足,嗔道:“你再不正经,小心我阉了你!”说罢,飞快地跑了出去。 张耀禁不住暗暗好笑,心想:“这小妮子,平日里打扮得『性』感异常,随时一双浑圆『性』感的大腿『裸』『露』在外,骨子里却这么害燥!” 第九十八章 激情澎湃的夜晚 张耀穿好衣服走出小屋,西条丽早已在屋外等他,听得身后张耀的脚步声传来,头也不回地道:“山路颇有些远,咱们用过午饭再走吧!”说话时,声音细若蚊蚁,不敢正眼与张耀对视,张耀肚里暗暗好笑,道:“好的,就听你的!” 西条丽又道:“我已叫村长准备了,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咱们快去吧!”说着,大步向前走去,张耀紧跟其后,一路上,西条丽都不主动和张耀答话,往往张耀问上三句,她才答上一句。 村长一家挺好客,更何况西条丽出手十分大方,虽然在小村子里,做不出特别精致的小菜,但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还有一坛上好的陈酒,令张耀惊喜的是,居然桌上还放着一条香烟,还是极品云烟,这当然让他喜出望外了,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抽到烟了,在这穷乡僻壤、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有钱也买不到烟抽,这西条丽一出手,就让村长将家里的烟拿出来,果然心思细密。 张耀迫不急待地撕开一包,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好好享受香烟带给他的快感,一支烟抽完,他还意犹未尽,又点上一支,这才去拿筷子吃菜,西条丽微笑着看他抽完香烟,才道:“看把你困成那样儿,没有烟你活不了啊?” 张耀不答,只是“嘿嘿嘿”地干笑着,西条丽斟满两碗酒,递了一碗给张耀,道:“张耀哥哥,你体内重伤未愈,本不该让你喝酒的,但我转念一想,出了这个村,以后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咱们就在这里先吃个饱,喝个足。你不会怪我吧?” 张耀笑道:“不会。你请我吃饭喝酒,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还有啊,这烟的味道当真不错!” 西条丽白了他一眼,嗔道:“一天就只想着你的烟,抽死你!”说罢,假装生气,低头吃菜。 张耀调笑道:“要是我死了,那谁还来要你啊!” 西条丽“呸”的一声,道:“谁稀罕?本姑娘身材一流、相貌娇好,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儿争着抢呢?你就少臭美啦!” 张耀不服气地道:“你身材一流,难道我身材很差吗?刚才你也见了,并不是很差啊?” 西条丽一听,满面飞红,羞得低下头去,双眼不敢与他对视。 张耀见她娇艳不可方物,喜道:“哎,这有什么!喜欢我就喜欢我啦,还害什么羞呢?这都是公开的秘密啦!” “呸!谁喜欢你!” 张耀“哈哈”一笑,道:“没有!没有!我是说有只小猪喜欢我!哈哈——” 西条丽的头垂得更低了,两人也就不再说话,自顾忙着吃菜,张耀突然问道:“小丽,你觉得那尤箐这人如何?” 西条丽摇头道:“我觉得这人挺神秘的!” “哪里神秘?我倒觉得她这人很好!” 西条丽沉『吟』道:“我看未必!首先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就说明她心里有鬼,不敢让咱们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张耀心道:“那是你没看到,我可是看到了,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儿!” “其次,她这个人神神秘秘的,行踪不定,今早我去叫她时,却发现她的房间空无一物,早已不见踪影,我想她接近咱们,肯定有着某种目的和企图。不然,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 张耀心想:“那是你不知道而已,她昨晚什么都告诉我了!” “最后,可能是同样是女人的关系吧,我觉得她对你有那意思!” “什么意思?”张耀明知顾问。 “哎呀,就那意思,你是知道的,却又偏偏要我说出来!” 张耀一愣,这一点他却从未想过,也知道不可能,尤箐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喜欢我?想到这里,摇头道:“那可是你感觉错误了,我和她萍水相逢,只是出手救过她一次,她又怎么可能喜欢我呢?更何况她容貌娇美……嗯,反正是不可能的!” 西条丽心思细密,奇道:“咦?难道你看到过她的脸吗?你怎么知道她容貌娇美?” 张耀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心知便要糟糕,幸亏他脑子转得快,忙道:“我看她手上肌肤细腻白晳,想必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儿,随口说的!” “是吗?”西条丽不敢相信地瞪着他,这次轮到张耀不敢和她的眼神对视了,急忙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吃菜喝酒。 酒足饭饱后,张耀抹了抹满嘴油腻,拍拍微微鼓起的小腹,道:“好啦,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咱们该上路了!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我再去看看大哥他们!”说罢,站起身来,向几户村民家走去,他依次看完盈盈等人,并且掏出一些钱来给那些人家,托他们好好照顾,这才放下心来。 西条丽早已收拾好行装,站在村口等他,见到张耀后,笑道:“放心吧,我爹爹他们是不会为难这些村民的,也不会想到你大哥他们会藏匿在这不起眼的小村里!” 张耀点点头,掏出一支香烟点上,道:“现在咱们就去寻访神农鼎,得尽快赶到杭州,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凭咱俩的能力,根本不会有什么希望的!” 西条丽大奇,道:“你怎么知道神农鼎在杭州?” 张耀故作神秘地一笑,道:“我不仅知道神农鼎在杭州,而且也知道神鼎已落入到你爹爹手中!” 西条丽不解地道:“在我爹爹手中?我爹爹要这鼎干什么?” “这个就要问你爹爹了,咱们快走吧!翻过两座山,天黑前赶到前面的小镇,住宿一晚,咱们便可以坐车到昆明!” 西条丽点点头,乖巧地道:“听你的!” 这一路上,还算比较顺,两人果真在天黑前赶到了小镇,找了一间旅馆,不巧的是,就只盛下最后一间房了,小镇上又没有其他的旅馆,无奈之下,两人便住在了一起。 小镇上的旅馆,房间通常并不是很大,不过床倒是挺宽敞,西条丽洗完澡出来,看到张耀正躺在**吸着香烟,不由地皱了皱眉,道:“你还真是个大烟鬼,快去洗澡!” 张耀侧头一看,西条丽只裹着一条浴巾便走出来了,头发上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水,她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水,一边微笑着看着张耀。张耀哪敢多看,应了一声便冲进了浴室,匆匆洗完澡后便出来了,西条丽问道:“只有一张床,咱们怎么睡啊?” 张耀道:“那你睡床,我睡沙发吧!”说着,竟自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西条丽笑道:“张耀哥哥,你还记得咱俩是怎么认识的呢?” 张耀叹道:“当时我还以为有艳遇呢,谁知道竟然是桃『色』陷阱,差点儿就栽在你手上了!”边说着,边意犹未尽地回味起来。西条丽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伸出右手,比成一支枪状,对准了张耀的脑袋,娇声喝道:“下车!” 张耀肚里暗暗好笑,这不正是那天他和小丽第一次打交道时所说的话吗?于是装作一副愁苦的脸,道:“你究竟想要干嘛?” 西条丽板起俏脸,喝道:“知道的越少,你就越有活命的希望!看到前面停着的那辆车了吗?” “车?”张耀不解地抬头看着她,西条丽对着他向前努努嘴,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张耀立时会意,点点头,道:“看见了!” “向前走,上那辆‘车’,给我放老实一点,否则就可别怪我了,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说到这里,西条丽实在忍不住,吃吃地笑出声来。张耀也笑了,这些都是当日他们俩人的对话,此时在这温馨的小房间里说出来,心里均感到一阵甜蜜。 张耀笑着走到床边,指着床道:“小丽,这戏还没演完呢!上来!” 西条丽不解地道:“你还要干嘛?别闹了,明天还得赶路呢,快睡吧!你睡床,我睡沙发!” 张耀见西条丽不过来,坏笑着走了过去,趁西条丽不注意,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西条丽大惊,双手轻轻拍打着张耀,嗔道:“放我下来,你要干嘛?” 张耀不理她,将她放在**,喝道:“说,什么人派你来杀我?” 西条丽娇羞之极,不敢正眼看他,闭目不答。张耀便跨在她的身上,还想继续演下去,见看到西条丽的胸脯一起一伏,呼吸也急促起来,不同地心神一『荡』,叫道:“小丽——” 西条丽“嗯”了一声,睁开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张耀直感到西条丽身上的肌肤开始发热,而自己体内也是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勉强笑了一下,道:“当日的情形是不是这样啊?” 西条丽娇羞道:“张耀哥哥,别这样,我怕我们……” 张耀这时再也忍不住,俯身便往西条丽的双唇吻去,他将舌头伸了进去,轻轻的挑开她的牙齿,将舌头和她的缠绕在一起,深情而贪婪地吻着。 一吻过后,深藏在张耀心中的原始**被点燃,他知道是体内的心蛊在回应着他,但他此时已无法自己。他将压住了西条丽,开始解开她的睡裙。 终于,西条丽浑身上下唯一件白『色』的睡裙被张耀扯开,一对浑圆丰满的**便暴『露』在张耀眼前,得到解放的处女嫩『乳』和内中的果实微微颤动着,发出异常的光芒。张耀很久没接近女人了,这时看的眼睛都快跳出来了。西条丽害羞的连忙用手遮住,张耀用力将她的双手拿开,一手抓住一个雪白的**,用力地在手中『揉』捏。 西条丽已被张耀玩弄得娇喘吁吁,不断地向张耀求饶。张耀此刻哪顾得上这些,不但继续用力『揉』捏,而且还伸嘴去吮吸那一对娇『乳』,用牙齿不断地咬着那两粒可爱的粉『色』葡萄,湿滑的舌头滑过凸起的葡萄。西条丽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上挺着,让张耀把整个『乳』峰都含在嘴里,让整个胸部都沾满他的唾『液』。 张耀突然把**吐出来,又腾出了一只手,顺着西条丽的玉体下移,伸向西条丽的底裤之中,一把便『摸』到她那『毛』茸茸的下体,那里已经十分的湿润,泊泊之泉水不断从山涧中流出,弄湿了那片神秘的黑森林。西条丽此时双目紧闭,不敢睁眼看他,胸脯一起一伏,喘息声越来越大,不时还从鼻腔里发出**之音,弄得张耀心猿意马,难以自己。 张耀这时早已失去理智,也早就忘记身中心蛊,他将睡衣一脱,便要强行进入。西条丽扭动着娇躯,双手死死按住他的双肩,动情地道:“张耀哥哥,不……不行……我……我不会这么随便……的,而且你身中心蛊……” 张耀一听“心蛊”,顿时便觉得一盆冷水泼在了头上,但他仍旧不甘心,问道:“难道你已经不是……” 西条丽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点点头,道:“我还是处女,可是不行!将来和爹爹说好了,咱们才能做这事儿!” 张耀道:“我和你爹爹是大对头,终有一日会兵戎相见,到时候只怕……” 西条丽急道:“不会的,你放心好啦,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倘若爹爹不允,那我只好嫁鸡随鸡,跟着你这个大魔头了!” 张耀见她说得诚恳,微微点点头,但此刻温香在抱,不免意『乱』情『迷』,但终于强自克制,只亲亲她的樱唇粉颊,便替她盖好被子,竟自回到沙发上躺下。掏出一支香烟点上,直到将烟吸完,这才睡下。 西条丽却脸热心跳,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直至深宵,正朦朦胧胧间,忽听得窗外一声清啸,自远而近。她下床走到沙发前,伸手去推张耀,恰好张耀也已闻声醒觉,伸手过来推她,双手相触,互相握住了。 第九十九章 孤独的天狼 一声清啸之后,随即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张耀和西条丽屏住呼吸,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脚步声在他们隔壁门口嘎然而止,只听到一人朗声道:“天狼,你以为你躲在这里,朱雀大人便找不到你了吗?” 张耀心下一懔:“难道是朱雀亲自带人来此?那天狼又是谁?”想到这儿,意识到这些人来此可能与神农鼎有关,于是不做声,继续听下去。 过得半晌,隔壁房间有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是朱雀手下哪一位?是天权还摇光?” 张耀心想:“说话此人,便应该是天狼了,那来人定是朱雀手下的人,至于‘天权’和‘摇光’是什么意思?”边想边望向西条丽,西条丽轻轻在他耳边道:“朱雀手下有七人,他们合称为‘七星使者’,分别代表了天上的北斗七星,除了那人口中的‘天权’和‘摇光’外,还有‘天枢’、‘天璇’、‘天玑’、‘玉衡’和‘开阳’,他们是朱雀手下最得力,也是实力最强的人!至于那天狼,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张耀微微点点头,继续听下去。门外那人哈哈一笑,道:“不愧是天狼,在下正是朱雀大人手下七星使者之一的摇光!” 张耀心道:“这个叫天狼的人,果然厉害!” 只听摇光又道:“天狼,你为何在这小小的旅馆中躲藏着,是怕了朱雀大人,还是怕了我们七星使者?” 天狼冷冷地道:“我只是一匹在天空奔驰的孤狼,从来都是自由自在一个人,我干要怕你们?谁的账我都不买!别说是你,就是朱雀又或者明王亲自来,我也不见!更何况,朱雀要的东西,我已经给她了,我也拿到了我应得的报酬,为什么她还这样紧追不放?” 摇光“嘿嘿”一声冷笑,道:“话虽然这么说,但你始终不肯加入明王大人麾下,这毕竟是明王大人的一块心病。不是明王大人的朋友,便是明王大人的敌人,天狼,你自己选择吧!” 天狼冷冷地道:“好吧,你就放马过来吧!” 张耀听到这里,突然身子一颤,西条丽握着他的手,也感觉到张耀身子的颤抖,问道:“张耀哥哥,你怎么了?” 张耀低声道:“你爹爹手下的摇光,根本不是这天狼的对手,我已经感受到天狼那可怕的斗气了!”果然,张耀话音未落,就听到摇光一脚将门踹开后,“啊”的一声,身子直飞出去。张耀和西条丽面面相觑,都没听到两人交手,就只听到摇光被击飞,这天狼的斗气实在强大,难怪明王将他视为眼中盯。 似乎摇光并没有受伤,只听他在楼下叫道:“天狼,你若不是心虚,干嘛躲在屋里不出来?难道你怕了我不成?嘿嘿,有种你下来和我单打独斗啊。你明知道在狭小的房间里,我占不到便宜,便不敢出来了是吗?嘿嘿,明王大人和朱雀大人还将你看得这么重,原来只是一个胆小鬼!” 张耀心道:“这摇光倒是挺会用激将法,不知这天狼吃不吃他这一套?” 天狼“哼”的一声,道:“出来便出来,难道我怕你不成?隔壁的朋友,既然这么有兴致听我们谈话,何不出来看看我的身手如何?” 张耀和西条丽心下又是一凛:“他知道我们在隔壁!”张耀心道:“既然行踪已暴『露』,倒要看看这天狼倒底是什么人物!”于是朗声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和西条丽携手并肩走了出来! 只见一青衣男子站在走廊上,双手手腕上带着一对钢爪,长发披肩,剑眉俊目,一脸英气勃勃,西条丽将小嘴凑到张耀耳边,轻声道:“张耀哥哥,他可比你俊多啦!”张耀微微一笑,道:“这位便是天狼吗?佩服,佩服!” 天狼转头,目光如剑般横扫了一眼,道:“你佩服我什么?” 张耀道:“佩服你以寡敌众!” 天狼“哼”了一声,便不再答话。西条丽伸头向楼下望去,果然,除了摇光以外,黑压压站着至少三四十人。她这一探头,摇光便看到了她,失声道:“二……二小姐?!你果然在这里?” 天狼“咦”的一声,目光如炬,『射』向西条丽,问道:“他叫你二小姐,难道你便是不动明王的二女儿,听说你的实力不错,既然你和摇光是一路人,那你也一起上吧!” 西条丽冷冷地道:“我谁都不帮,你先赢了摇光再说!” 天狼“哦”的一声,指着张耀道:“那这位呢?” 张耀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是来看热闹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们好好看看这场热闹!”说罢,天狼深吸一口气,清啸一声,纵身向楼下一跃,同时双臂张开,直取摇光。 摇光既然为七星使者之一,实力也不差,只见他一个后翻,避开了天狼的攻击,嘴里叫道:“布阵!” 张耀微感诧异,西条丽轻声道:“这是天魔七星阵,按照天上的北斗七星的形状演变而来,威力无穷,可是这阵法需要七星使者同时在场才行,就他一个人,怎么能布此阵?”话音未落,只见楼下众人纷纷散开,七人一组,均摆成北斗之势,众人共布了七组,而这七组合起来,又是一个大的天魔七星阵,这一下就连西条丽也始料不及,惊道:“天魔七星大阵?难道爹爹已将这阵法创了出来?还是师傅……” 话音未落,摇光叫道:“二小姐果然好眼力,这便是你师傅加入了明王大人后,将天魔七星阵加以变化而得来此阵,威力奇大,别说是天狼这小子,便是孔雀王来了,也难逃此阵!”西条丽心下顿时明白,能与爹爹相抗衡便是蚩尤,而蚩尤手下最厉害的便是孔雀王和刑天二人,刑天的实力不太清楚,而孔雀王的实力,绝对远远胜过爹爹手下任何一人,惟有布此阵,才能与蚩尤相抗衡,而在经师傅的加以变化,由小阵化为大阵,那恐怕天下再无人能敌此阵了!想到这里,西条丽不禁皱了皱眉头,为张耀的将来暗暗担心。 天狼似乎也知道此阵的厉害,不敢托大,一击不中,便呆立不动,凝神备战,虽然身陷天魔七星大阵里,却也丝毫不慌。张耀心中也是一懔,皱了皱眉,寻思:“和此大阵相斗,却也难缠得紧!” 那天魔七星阵本是由朱雀手下七员大将“七星使者”所创,七人实力相当,合使这阵法,实可说是当世无敌,现在虽然“七星使者”只有摇光一人,但他带领巫蛊教教众,组成七个“天魔七星阵”,由七个“天魔七星阵”又化作一个“天魔七星大阵”,足以弥补其余六星不在,甚至这大阵的变化又多出了七七四十九种,已远远超出了“天魔七星阵”的威力。只是这“天魔七星大阵”里,只有摇光一人实力强大,和其他众人无法很好的配合,这也是“天魔七星大阵”的缺点,若是由“七星使者”一齐来组阵的话,其威力又另当别论,天狼已看出这一点破绽,只与其他人周旋,而放弃与摇光单打独斗,这七星大阵,就被天狼所牵制。 这“天魔七星大阵”自被西条丽的师傅改变以来,这次是第一次与敌人相斗,摇光此时也知道了此阵的弱点,叫道:“变阵!”众人倏地散开,左冲右突,东西狂奔,料想这番倒『乱』阵法,必能『迷』『惑』敌人目光。突然之间,众人又已组成阵势。只是斗柄最后一人和斗魁第一人互易其位,阵势也已从正西转到了东南,形成了“反天魔七星大阵”,这一下的变化,令天狼及张耀等人始料不及。 这“天魔七星阵”依据天空中的北斗七星所排列而成,要知道,这北斗七星随四季变化而变化,但无论怎么变,也就是方向的变化而并非方位的变化。天狼显然没能看出这“反天魔七星阵”和“天魔七星阵”原是同出一辙! 阵势一成,七个“天魔七星阵”里的“天权”站立的人,便手持长刀,向前一滚,向位于正中的天狼的脚砍去,天狼运起斗气,一声清啸,拔地而起,避开了七人合击,七人一击不中,同时往回一退,站立在原位,这一下齐进齐出,丝毫不『乱』,不知经过了几千遍的演练,才达到这样一个效果,看得张耀和西条丽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第一百章 天魔七星阵 分别站立于七个“天魔七星阵”天权位置的人一击不中,便既退开,井然有序,七人一退,便又有位于“开阳”位的七人同时手持长枪,向身在空中的天狼刺去,天狼身在空中,毫无着力点,无法改变下降之势,眼看便要被七根长枪穿胸而死,谁知他艺高胆大,腰部用力,身子在空中一转,双臂一挥,手腕上的一对钢爪带动着全身的斗气,和七根长枪硬碰硬,只的“当”“当”“当”七声响过,七根长枪齐断,那七人一击未中,训练有素般地又退回阵内坚守各自的位置。这一进一退,已显示出“天魔七星大阵”的威力了,两次交锋,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经此一战,张耀站在众人之上的走廊,对这“天魔七星阵”已揣摩到一些端倪,第一个“天魔七星阵”都围绕着一个地方做变化,而七个小阵所组成的大阵,同样也是围绕着一个地方运动着,而那个地方,便是北极星所在的位置。只要占据此位,任凭阵形如何变化,都能以主制奴,牵制住各个小阵的变化。看得一会儿,张耀已完全明白天这“天魔七星阵”的奥义,不由地面『露』微笑。西条丽在一旁,看到张耀忽而眉头紧锁,忽而微『露』笑意,不由地大奇,道:“张耀哥哥,你笑什么?” 张耀不答,朗声道:“这‘天魔七星阵’果然厉害,不过你们以众欺寡,未免胜之不武,难道明王座下,竟尔无人了吗?” 摇光一听,顿时怒不可遏,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张耀“哈哈”一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你们以众欺寡的阵式,我却看不下去!天狼兄,在下助你一臂如何?”他心中对不动明王没有什么好感,虽然不知道天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此时见到不动明王的人以多欺少,顿时生出了想帮天狼的念头。 天狼微微一笑,道:“你愿助我,我却不能承你的情,谁都知道我天狼向来独来独往!” 张耀“哈哈”一笑,道:“快人快语。我不需要你承我的情,我只是看不下去他们以多胜少。这阵我便接了,天狼兄,你就若是不要死于阵中,那便退下吧!” 天狼经过几次交锋,也深知此阵的厉害,于是叫道:“好!你既无所求,那我天狼就破例一次,可以答应你一件事!”说罢,纵身长啸,拔地而起,运起全身斗气,一个飞身术,人早已远远地去了。 众人齐声吆喝,但实力毕竟相差甚远,任由天狼就此离开。摇光大怒,喝道:“哪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下来受死吧!” 西条丽拉了拉张耀的衣角,低声道:“别下去,你身负重伤,不可再与人争斗!” 张耀感激地点点头,轻轻『摸』了『摸』西条丽的俏脸,道:“没事儿的!我若是不下去,他们杀了天狼后,也不会放过我的!更何况他们已知道你在这里,定要抓你回去见你爹爹,到时候咱们也就相见无期了!” 西条丽听他说得有道理,于是点点头,关切地道:“小心点!这阵很厉害的!” 张耀应了一声,纵身跃下,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天魔七星阵”里,看似有意无意,所站的位置,恰恰是北极星所在位置,摇光不由地脸『色』大变,他当然也知道那位置的重要『性』,一来不及防备,二来除他自己外,其余众人的实力毕竟与他相差甚远,若是与其余六星所组阵的话,决不容敌人轻轻易易的就占了北极星位。 张耀刚刚站稳,占据“天玑”位的七人同时运气斗气,双掌向他拍来,张耀唤出炎魔,一把大火从左掌掌心高高窜起,面『露』微笑地环视着七人。摇光猛然惊觉:“若是这七人一出击,那么位于‘玉衡’位的七人非受重创不可!”想到这里,惊出了一身冷汗,脱口叫道:“退下!” “天玑”位的七人一听摇光叫退下,便收住攻势,齐身而退!摇光见张耀并没有趁势反击,不由地舒了一口气,急忙带动众人连连变阵,一时之间,双方处于僵持阶段。 此时,张耀心中一片坦然,经此一变化,他对破阵更加信心十足,这“天魔七星大阵”已在他的掌控之下,只要他不离北极星位,任由天魔七星阵如何变化,他都无须理会。他向左冲,七个“天魔七星阵”若不是跟着他向左移,那便人人后心暴『露』,任由他宰割。这么一来,七个“天魔七星阵”已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张耀向右速移,七阵向跟着向右,他的脚步时快时慢,七阵中四十九个人也都得跟着他的脚步时快时慢,时间稍长,有些人的体力和斗气渐感不支,到最后,已是头昏眼花,四肢乏力,阵形已不如原先那样配合得井井有条,几十人你推我撞,阵型已『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这“天魔七星大阵”早已名存实亡,众人如散沙一般,你推我挤,『乱』麻麻地撞到一块。小阵一『乱』,大阵便被张耀给破了。 摇光此时已满头大汗,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心想:“哪里来的小子,竟尔将此阵破了,今日可真是颜面扫地了。” 心中这般寻思,脚下却半点停留不得,他边跑边叫道:“我这小阵留下,其余六阵全部给我退开!”众人一听,纷纷远远地跑开了,而此时,大阵已不存在,只有以摇光为首的一个“天魔七星阵”了。 张耀笑道:“你倒聪明,知道大阵已破,已无法控制整个局面,留下一阵,或许还有些胜算!” 摇光“哼”了一声:“知道最好!” 张耀猛的左跨三步,左掌带动着炎魔之焰,向位于“开阳”位的人攻去,向右急闪,谁知道张耀这下是佯攻,待得惊觉,张耀又已站在了这个小阵的北极星位。摇光一见小阵又被张耀所牵制,不由地怒火中烧,对那位于“开阳”位的人骂道:“不争气的东西!” 张耀“哈哈”一笑,道:“你也不必怪他!倘若站据此位的人是你,你便不必躲闪,这样我便无法占据北极星位,自然无法破阵了!可惜此小阵七人中,以他的实力最低,首当其冲,自然拿他开刀!换作是你,或许我便不敢轻易出手!” 摇光怒道:“这还用你说?”说着,催动体内斗气,右掌横劈,一道无形的劲力向张耀劈来,西条丽惊道:“小心!” 张耀纵身一跃,避开这道劲力。他这一跃不要紧,众人便需要跟着跳起,若不跟上,众人的弱点便会暴『露』在张耀眼里,于是七人跟着上跃,他落下时,七人也跟着落下,双脚还未站稳,张耀又接着右足轻点,向后急退数步,众人又跟着他移动,在这一牵一引之下,张耀左掌再次挥出,再次向位于“开阳”位的那人攻去。 身处“开阳”位的那人,这次再也不敢轻易回避,而这“天魔七星阵”的厉害之处,便是相互呼应,一方处于劣势,其余几人便从旁相助,此时“开阳”位两旁的“玉衡”和“摇光”位的两人从旁夹击,化解“开阳”位的危机。这“玉衡”和“摇光”位一动,“天枢”、“天权”位两人又不得不跟着而动,顷刻之间,全阵皆动。 张耀此时纵身长啸,急退数步,右掌按在地上,喝道:“出来吧!土爪!”,地面裂开,土爪以其无形迅猛攻势,向七人冲去,摇光暗道:“不好!”,往旁边跃开闪避,其余六人均跟着闪避,而最后一人速度稍慢,被土爪无情地撕为数块,七人去其一,阵已不成阵。 西条丽此时见阵已破,也纵身跃下,站到张耀身旁,对摇光道:“阵已破!你还不快些离开!” 摇光此时面如土『色』,道:“二小姐,请跟在下回去罢!” 西条丽道:“我不会回去的!爹爹派大师兄来杀我,我回去还有命吗?” 摇光叹道:“不会的,毕竟你是明王大人的小女儿,你若听从明王吩咐,他又怎么舍得杀你?” “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说!我现下还有要事,你若不闪开,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摇光见张耀将阵破了,而自己虽然不惧西条丽,但毕竟不像他大师兄那样,得到明王的允许,便不敢向西条丽发难。于是无奈地点点头,道:“这位破我大阵之人是谁?在下若有机会,再将向你讨教!” 西条丽“咯咯”娇笑两声,道:“看你一脸的聪明相,怎么问出这么笨的问题!” 摇光猛然醒悟,叹道:“原来是阿修罗,怪不得,怪不得!”说罢,连连摇头,大手一挥,带领众人便退去。 西条丽见众人已走,轻轻拍了拍胸口,对张耀道:“还好他走了!” 张耀奇道:“为什么这么说?我已破了他的阵了!” 西条丽盯着张耀看了数秒钟后才道:“你以为破了阵,咱们能赢了吗?以摇光的实力,要杀咱们两人可说是易如反掌!他可是朱雀将军手下的‘七星使者’之一,论实力,绝对不输于我大师兄!你现在身负重伤,就算合我二人之力,未必能打得过他,更何况还有其他四十八人,个个都算是教中的好手。刚才若是他向咱俩发难,咱们两人可说是凶多吉少!” 张耀“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失声道:“他的实力真的这么强?幸亏他没和我单打独斗,否则刚才当真是凶险万分!” 第一百零一章 断桥残雪 众人散去,经过这么一场打斗,小旅馆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就连老板和小工都不见了踪影。张耀无奈地对西条丽道:“我们行踪已经暴『露』,还住不住这里的?” 西条丽略一沉思,道:“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料想他们以为咱们已走,那咱们就索『性』在这里住一晚,养足精神,明天好赶路!”张耀十分佩服地看着西条丽,赞道:“你可真是女中诸葛啊!” 西条丽“哼”了一声,道:“你可别损我!我宁可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这样或许你会喜欢上我!”张耀冲口而出:“谁说我不喜欢你?”语音刚落,两人脸上均是一红。西条丽低声道:“快去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说着,转身走进房间,张耀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西条丽生怕还会发生什么事儿,和衣倒在**便睡了,张耀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支烟,躺在沙发上,细细回想着刚才那“天魔七星阵”变化,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连续的赶路和数次战斗,两人都很疲累,这一觉,竟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两人匆匆吃了点东西,便坐上了开往昆明的客车。昆明是不动明王的势力范围,巫蛊教十万教中大半分布在昆明,眼线极多,两人不敢多作停留,下车后直奔机场,坐飞机立刻飞离了昆明,直奔杭州。 杭州自古以来便是风景名胜之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两人一出机场,便感受到这里的宜人的气候。西条丽也禁不住赞道:“张耀哥哥,这里和素有‘春城’之称的昆明相比,却另有一番风光和气候,咱们既然来了,不如去西湖游玩一番吧!” 张耀掐指一算,今天才第四天,离尤箐所说的时间,还差三天,就算现在去码头也无济于事,运送神农鼎的船只,此时还停在天津呢!虽然自己不太喜欢游山玩水,但西条丽既然已经开口了,便不忍拂其意,点头道:“好,咱们就好好游览一下这素有‘人间天堂’的风光!” 两人来到湖边的断桥。那“断桥残雪”是西湖十景之一,这时却当盛暑,但见桥下尽是荷花。张耀不住摇头连叹“可惜”,西条丽却兴致很高,道:“就算看不到‘断桥残雪’也无所谓了,和你在一起,看什么都行!再说西湖十景,除‘断桥残雪’外,还有‘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和‘三潭映月’,看不到雪,咱们看荷花便是!” 两人边走边看,有说有笑,虽然张耀的心思放在神农鼎上,但还是玩得比较尽兴。出了西湖,西条丽见路边有一家茶馆较为典雅,道:“张耀哥哥,咱们也玩了一天了,便去喝杯茶吧!”不由分说,拉着张耀的手,便往那茶馆走去。两人刚入内坐定,茶馆老板便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道:“二位玩得尽兴吗?我已吩咐下去,马上为两位泡一壶上等铁观音!” 张耀笑道:“多少钱一壶?” “不收钱的!” “不收钱?”西条丽奇道,“你打开门来做生意,这不收钱的话,你做哪门子生意啊?” 那老板“嘿嘿”一笑,道:“不是不收钱,只是不收二位的钱!已经有人为二位打点了一切,二位尽管品茗吧!”说罢,不等西条丽再问,便走开了。张耀奇道:“小丽,他说有人替咱们付了钱,看他的样子,只多不少!那究竟会是谁呢?” 西条丽也是一筹莫展,沉思了片刻,道:“这钱还是小事儿!可是咱们的行踪已被人洞悉,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张耀心道:“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不如叫老板来,一问不就知道了?”想到这里,他大声叫道:“老板,过来!” 那茶馆老板应声走了过来,问道:“二位有什么事情吗?” 张耀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说,是谁替我俩付了钱?” 那茶馆老板脸『色』微变,急忙摇头道:“二位,恕难相告!那人一再叮嘱在下,千万不可告诉二位,否则茶钱我一分也拿不到!” 西条丽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用中指轻轻弹了弹,放到桌上,道:“这样你肯说了吗?” 那老板看了那张钞票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开,苦笑道:“二位,难道我有钱也不赚吗?可是我真的是不能说。若是我说了,不仅钱收不到,而且也别想在这杭州混了!”说着,顿了顿,又道:“二位的茶马上就好!”说着,抬起头大叫:“你们怎么搞的,这么半天也不送茶过来!”说完,冲张耀笑了笑,便转身走开了。 不一会儿,一位长得十分秀丽的服务员端着一壶上好的铁观音走过来,放在桌上,嗲声道:“二位请慢用!”然后转身离开了。 张耀见她走远,悄声对西条丽道:“小丽,你看这茶会不会有问题?” 西条丽端起茶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然后呷一口,赞道:“果然是好茶!” 张耀见她毫不提防,不由地皱了皱眉,道:“你这人真是的,怎么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万一敌人在茶里下毒,那可怎么办?” 西条丽微微一笑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一名杀手!杀手杀人不一定要用枪的,也可以用毒的,我也算得上是使毒高手了,难道你还不放心吗?”说罢,见张耀仍然不敢喝,柔声道:“张耀哥哥,有人替我们付钱,不是很好吗?别想这么多了,咱们来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就行了?” 张耀点头道:“你说得也在理,只是咱们在明,敌人在暗,这叫咱们防不胜防啊!”说着,端起茶杯,仍是犹豫了一下,这才品了一口。 茶虽然是好茶,但张耀喝着,心里极不踏实,到底是什么人呢?西条丽狡黠的眨眨眼,道:“张耀哥哥,咱们来此,有多少人知道?” 张耀点头道:“不瞒你说,如果没被你爹爹派人跟踪的话,除了咱们俩人,便只有尤箐姑娘一人了。不过——”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咱们来这儿,是寻找神农鼎的,万万不能让敌人占了先机。我想,请我们喝茶的人,不是你爹爹的手下,便是天狼了。我曾助他摆脱了‘天魔七星阵’,他也说过会承我的情,对,一定是他!” 西条丽吃吃一笑,道:“看你长着聪明的脑袋,却说出这般没有道理的话,天狼他又怎么知道咱们来杭州?我爹爹手下不会有这么好心,请咱俩喝茶,那就只有一个人了!这你都猜不到吗?” “尤箐?”张耀脱口而出,然后又缓缓地摇了摇头,道:“虽然她知道我要杭州,但决计不会是她!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西条丽不屑地道:“是吗?那我就要看看,她倒底有多平凡?” 第一百零二章 乾坤一气袋 西条丽见张耀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伸手按在张耀的手背上,道:“张耀哥哥,你可别把别人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既然她愿意请,那咱们就吃。”说罢,伸手轻轻按住了张耀的手背,悄声道:“想要知道是谁请我们,却也不难!” 张耀又惊又喜,道:“你真能做到?”这句话才出口,便即后悔了,他素知西条丽的见多识广,奇谋倍出,于是又道:“好,你说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吧!” 西条丽点点头,站起身来,叫道:“老板!” “什么事儿?”那老板听得西条丽叫他,急忙跑了过来,不敢怠慢了她。 “这附近有没有干净清爽,味道不错的饭馆?我们肚子饿了,想去吃饭喝酒!” “有,有!”那老板点头哈腰地道,“出了我这间茶馆,向左拐,约『摸』走两百米左右,有个十字路口,你们再向右拐,便到了杭州最有名的饮食街了。饮食街上吃的东西特别多,出名一点的便有两家,一家‘望月楼’,一家‘醉仙阁’。这两家相较之下,‘醉仙阁’的味道,又要比‘望月楼’正宗许多,你们便去‘醉仙阁’吧!” “好的,谢啦,老板!”西条丽说着,拉着张耀的手,便往外走,那老板在身后叫道:“别走错了,是‘醉仙阁’!” 西条丽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示意她已经知道了。二人出了茶馆,西条丽便悄身对张耀道:“他明明知道咱们已经听清楚他说的是‘醉仙阁’了,为什么他在我们身后,再重复再叫一遍,而且声音这么大?现下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张耀又惊又喜,道:“难道他是……” “不错,最后那一句,他并不是说给我们听的,而是说给旁人听的!”西条丽面『露』微笑地道。 张耀也跟着“嘿嘿”两声,道:“那如此说来,咱们快些赶到‘醉仙阁’,就可赶在那人之前,这样的话,便知道是谁帮我们付的钱了?”说着,加快了脚步,道:“还不快走?不然看不到是谁了!” 西条丽笑得直打跌,笑了半晌,才忍住,道:“他越是这么做,那咱们就越慢越好,不然没人替咱们付酒钱了!咱们慢慢地走,让她做好准备,咱们才好吃再成的!” 张耀不解其意,但见西条丽如此固执,也只好随她,点头道:“好吧,我听你的!”说着,也跟着放慢了脚步,还掏出一支香烟点上,两人携手并肩,慢腾腾地向饮食街走去。 到了饮食街,张耀才发现“望月楼”和“醉仙阁”居然相对而立,大街左边,是“望月楼”,大街右边,便是“醉仙阁”,两人才站在两家饭馆门口,“醉仙楼”的几个美女服务员便向他二人走来,西条丽悄声道:“来了!”话音刚落,那几个美女服务员边对他二人笑道:“二位快快请进,饮食街上就属咱们‘醉仙阁’出名了,二位快到里面用餐,一切都准备好了,二位坐下,便可上菜了。” 张耀不动声『色』,一切听西条丽来安排。只见西条丽道:“咦?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用餐?” 几个服务员小姐均是一愣,其中一人反应比较快,她道:“二位来饮食街,不是吃饭是什么?这条街全是吃的,二位可不像是来逛街的吧!” 西条丽“嘿嘿”一笑,道:“当然不是,不过我们不去你们的‘醉仙阁’,我们要去‘望月楼’!”话音刚落,众美女脸上微微变『色』,道:“不可!” 西条丽笑道:“笑话,要去哪家吃是我们的自由,你凭什么说不可?” 张耀肚里暗暗好笑:“这小丽心思敏捷,原想逗逗这几个人!” 众美女一听对方说得有理,若是强行将他二人拉到‘醉仙阁’里,似乎又有些强人所难,不像是在做生意。一时之间,众人便没了主意。 “既然说不上来,张耀哥哥,那咱们便去‘望月楼’吃吧!”张耀连连点头,和西条丽并肩向‘望月楼’走去。 这时,身后一个服务员小姐叫道:“二位的食物我们早已预备好了,钱也收了,二位若不来‘醉仙阁’,那我们无法向他人交待啊!” 西条丽这时笑意盈盈地望了张耀一眼,然后对那几人道:“哦?有这等事儿?那究竟是谁这么好心,又请咱俩吃饭?刚才才有人请我们喝茶呢。现在又有人请吃饭。这杭州一行,怪事儿还真多!” 众位美女尴尬地笑了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对策,只得观察西条丽的脸『色』,希望可以洞察她的意向。西条丽转头对张耀道:“张耀哥哥,你说去哪家吃?” 张耀心道:“既是如此,那咱们便去‘醉仙阁’吧,别辜负了他人的好意!”众美女一听,喜道:“二位快请,二位快请!”边说着边引路,将二人带到了“醉仙阁”的一个幽雅的小包房内。二人刚坐下,服务员便端着菜上来了,菜式虽然不是太多,但样样精致,而且全是云南地方特『色』,有宣威火腿炖红豆,天麻三七汽锅鸡,江川三道菜,石屏臭豆腐,景颇小酸鸡,更难得的,还有一碗鸡枞三鲜汤,西条丽这时得意地笑了笑,道:“张耀哥哥,若不是那人,这地方又怎么会做出云南的特『色』菜呢?” 张耀点头道:“确实,要做出云南特『色』菜确实不易,那人定是到过云南!你爹爹自然不会这么好心,那就只有她了!”说罢,转头对服务员道:“就只有这些菜式吗?”服务员笑道:“还有几样小菜没有上,还在厨房做着呢!” 西条丽道:“光有材料,未必能做出云南的特『色』,必须有人从旁指点才行!”张耀一听,立时会意,问道:“你们的厨房在哪儿?” 服务员小姐道:“出包房后左转上楼便是!”张耀一听,道:“谢了!”说罢,站起身来,便往厨房而去。那服务员小姐在后面急追,叫道:“先生,非工作人员是不能进出厨房的……”张耀不理她,大步向厨房走去,刚走进厨房,便看到一个黑衣女子,头上仍带着那顶带面纱的斗笠,站在那里,背向他,不是尤箐还会是谁?她正在和一位厨师说着些什么,张耀走过去,在她肩上一拍,笑道:“我一猜便是你!箐箐,干嘛故弄玄虚,不肯见我?” 那女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回头一望,见是张耀,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耀“嘿嘿”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干嘛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害得我和小丽猜了一个下午!” 尤箐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不想让西条丽知道我在这里,不敢她肯定得大大地吃醋!而且她从未见到过我的容貌,肯定会怀疑我有所图谋,所以就没出来和你相见!”张耀心道:“确实,如果让小丽见到尤箐的容貌竟然如此美丽,定然要大大地吃醋,甚至会因此争吵起来!”于是,点点头,道:“这样不太好吧?其实她已经猜到是你了!” 尤箐佩服地道:“她真是冰雪聪明。不过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有事情要办,另外,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运送神农鼎的船只不知什么原因提前出发,明日便可到杭州码头了,不过奇怪的是,朱雀她居然没有同行!” 张耀刚想说声“谢谢”,突然心里冒出一个疑问,于是正『色』道:“箐箐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此事了解得这么清楚?还有,你又怎么得到这些消息的?” 尤箐一愣,玉齿轻咬着下唇,半晌才道:“我不说可以吗?” 张耀见她如此认真,不禁暗暗好笑,故意板起脸来,道:“不行!你若不说,那你对我定有什么企图!那我便不能再当你是一位朋友!” 尤箐轻叹一声,道:“张耀哥哥,你救过我一命,我当然不会害你的!但我有不能说的苦衷,迟早你也会知道的!” 张耀哈哈一笑,道:“看你这紧张的样子,行,我相信你是不会害我的!你仍然是我的朋友!” 尤箐笑道:“那就好!张耀哥哥,我现在有事要办,明日去夺神农鼎的事情,我便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小心点!还有,朱雀神秘失踪,不知道明王有什么样的企图,我怀疑朱雀就在你身边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你万事可要小心了,据我所知,朱雀的实力,是明王座下四大将军中最强大的。你身上有伤,遇到她可千万别硬碰硬,否则你会吃亏的!” 张耀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不过那神农鼎有多大?我夺到手后,又怎么安全将它运走?” 尤箐微微一笑,道:“神农鼎是上古神器之一,体积不算小!” “那我怎么将鼎安全运走?” 尤箐略一沉思,道:“我这里有件宝贝,送给你!” “什么宝贝这么稀奇?” 尤箐从腰间解下一只毫不起肯的小布袋,递到张耀手里,道:“到时候用这袋子将神农鼎装起来便可以了!” “就这袋子?我看连西瓜也装不下,又怎么装鼎呢?箐箐,你就别逗我了!” 西条丽道:“此袋也是件宝物,叫作‘乾坤一气袋’,可容天下万物。到时候你用这布袋装鼎便可以了!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也得走了,你自己小心点!”说罢,转身走出了厨房。张耀随手翻弄着那布袋,心里却道:“不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布袋吗?居然被她说得那么神乎其神。边想着,边将那“乾坤一气袋”拴在腰间,大步向西条丽走去…… 第一百零三章 天狼和朱雀 西条丽笑意盈盈地看着张耀走过来坐下了,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她?”张耀点点头,道:“让你猜对了!果然是她!” 西条丽撇撇嘴道:“那她怎么不随你一起过来?” “你不是对她存有戒心吗?所以她说怕你不高兴,就不来了,再说她还有事情要办!咱们快吃饭吧!”张耀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鸡大腿放到西条丽碗里。西条丽微微一笑,道:“怎么?现在放心啦?其实我也不是想怀疑她,只是她成天蒙着脸,又有这么多事情要办,搞得神神秘秘的,换别人也会怀疑的啊,我还不是怕她对你有什么不利!” “行,行!快吃吧,菜冷了就不好吃了!”说完,再也不理西条丽,自顾自己吃饭。尤箐吩咐厨子做的菜十分合张耀的味口,不一会儿就风卷残云了,张耀拍拍鼓起的小腹,打了个饱隔,道:“好饱!”说着,抽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道:“啊,这尤箐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菜!”西条丽一再听他提尤箐,心里本来就不舒服,这下子她将碗筷一推,郁闷道:“不吃了!难吃死了!” 张耀见她有些不快,于是笑道:“不爱吃也就别勉强自己,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你……”西条丽气得小脸发白。 “好啦,好啦!既然你不吃,那咱们再去哪里玩玩?” “不去了,哪都不去了。我要睡觉!” 张耀想了想,道:“也对,明儿咱俩还要办正经事儿呢!走吧!”说罢,抹了抹嘴巴上的油腻,站起身来便走,西条丽愤愤地道:“你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张耀见她还在生自己的气,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在西湖宾馆等你,你可别在外面呆太久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西条丽用力将碗筷一摔,自语道:“哼!有什么了不起!臭男人!”她这一摔不要紧,却引起来旁边一桌人的注意,她转头骂道:“看什么?” 那桌的人只看了她一眼,便都低下头吃饭去了。西条丽觉得其中两人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于是转身走了出去。她这一走,旁边那桌八个人也都站起身来,结了账,跟随着她出去了。 西条丽刚出门,以她多年来当杀手的经验,不会不知道有人跟踪她,于是她不动声『色』,穿过了饮食街,问了一下附近的超市位置后,便向超市走去。八个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她进超市,那八人也跟着进了超市,她就这样带着那群人不断地逛来逛去,直到天黑,那八人似乎有些耐不住了,脚步也加快了,生怕西条丽会趁天黑悄悄溜走。但西条丽的想法正好相反,她将那八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后,突然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道:“你们是谁?干嘛跟着我?” 众人见行踪已被她发现,索『性』开门见山地道:“二小姐,明王大人得知二小姐来到杭州,所以派小人等沿途保护!”西条丽转身一看,为首一人,便是上次打过照面的摇光,此时他将头发剪去,换了一身西服,难怪一时没认出他来,于是她点点头,道:“我说呢,原来是你们!摇光,你是不是输得不服气,想要暗中偷袭于我?” 摇光上前一步,头也不抬,恭恭敬敬地道:“二小姐,明王大人的神农鼎明早就会运送到码头,其实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这鼎的重要『性』。其实我们一来是为了保护二小姐,二来便是前来接应神鼎,明王大人得知阿修罗王要夺此鼎,于是让小人将鼎改为陆运,杭州便是此鼎的水运终点站!” 西条丽一听,心中顿时雪亮,暗道:“你们心里打什么算盘我会不知道?你们名为保护我,实则就是将我控制住,省得张耀哥哥夺鼎!”想到这里,她微微笑了笑,道:“爹爹只派了你们八人前来,便能够保护此鼎了吗?你们‘七星使者’来了几人?” 摇光道:“除了小人之外,还有开阳他也来了!其余六人均是我们的部下!” 西条丽“哦”的一声,寻思:“‘七星使者’实力非比寻常,张耀哥哥有伤在身,不便与他们剧烈战斗,而我此时也不能和他们当场翻脸,不然他们一发难,我孤掌难鸣,定会受制于他们,就算张耀哥哥能够顺利夺鼎,他们也会利用我作为人质交换,这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啊!”想到这儿,后背直冒冷汗。 摇光见她脸『色』微变,知道她已经猜到了他们的目的,于是又道:“二小姐冰雪聪明!明王大人也是为了你好,其实作为属下的我,也不想看到你们父女反目成仇,倒戈相向!明王迟早能够控制整个人间,什么雷帝,什么蚩尤,全他妈的不放在眼里,阿修罗没有修罗刀在手,迟早会被明王大人消灭!二小姐,我们做属下的,也知道你对阿修罗情有独钟,你不如就此劝他归降,再由属于去求明王大人,让他准了你这门亲事,这不是更好吗?” 西条丽皱眉道:“你不必多说了,我心意已决!我决不会再帮爹爹的,他的野心越来越大,迟早会受天遣的!” 摇光见西条丽不肯答允,向开阳使了一个眼『色』,开阳眨眨眼,站前一步,道:“二小姐,既然你不识时务,那别怪属下不客气了!”说着,转头对其余几人喝道:“去将二小姐绑住,但千万不可伤了她,否则,教规处置!” 除摇光以后六人齐声应道:“是!”说着,一齐散开,成合围之势,将西条丽围在了中间。西条丽又惊又怒,喝道:“你们敢?”开阳道:“明王大人铁面无私,不是明王的朋友,就是明王的敌人!二小姐,此时你若反抗,那咱们可就不客气了,杀了你,再向明王大人据实交待,相信明王大人他不会怪属下的。更何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二小姐,我劝你还是束,等神农鼎安全运达昆明时,属下自然会放了二小姐!” “哈哈哈哈~~!一群无耻小贼,竟以多欺少,欺负一个女流之辈么?”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中气十足,摇光和开阳二人不禁面面相觑,同时暗道:“此人斗气强大之极,莫你我二人能敌,却不知是谁!”转念间,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灰影闪过,身手之快,当世罕见,不由地各自守着门户,以防敌人偷袭。摇光和开阳二人,也算得上是明王手下的强将了,更得朱雀的亲自教导,实力不容忽视,而两人居然没能够看清楚对方的长相,那旁人更加没能看清楚,甚至眼前灰影闪过时,竟尔还不知道。 灰影一闪而逝,摇光定了定神,回头去看西条丽时,竟然发现西条丽居然消失了,想必已被那灰影救走,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对开阳道:“兄弟,二小姐被那灰影挟走了!” 开阳身经百战,知道以目前两人的实力,是无法与那人抗衡的,于是点点头,道:“二小姐的事,原本咱们也没权利管,只是怕她误了我们的大事,明王怪罪下来,咱们不好担待,于是才想将二小姐严加看守的,既然二小姐被救走,我想我们也不必理会,等船只靠近码头,咱们便上船去,将神农鼎搬下船,改从陆地运送!” 摇光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说着,二人带着六名手下,向码头走去! 却说那灰影在瞬间救下了西条丽,却不将她放下来,提着她的裤带,向前急奔,西条丽抬头一看,笑道:“天狼,多谢你啦!快放我下来吧!” 天狼“哼”了一声,脚下不停,嘴里却说道:“二小姐,我这可不是救你,而是救我自己!” “救你自己?”西条丽不解地问道,“我能救你么?” 天狼又急奔了一阵,这才停住脚步,将西条丽放了下来,道:“你可知摇光等人为什么会与我过不去呢?” 西条丽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想必你得罪了他们!” 天狼苦笑道:“我天狼行事,向来独来独往,任何人的账我都不买,只买你爹爹不动明王手下的朱雀将军的账!”顿了顿,又道:“当然,还有你那情郎的账,上次他救我脱困,我十分承他的情!” 西条丽“哦”的一声,道:“你连我爹爹都不放在眼里,可又为什么只买朱雀将军的账呢?难道她也救过你吗?” 天狼仰头望着无际的星空,仿佛对西条丽所问的问题置之不理,良久,他指着天上一颗明亮的星星道:“看到那颗星了吗?它便是我的宿命之星——天狼星!” 西条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颗明亮的星星在天上一闪一闪的,虽然天上繁星,多得肉眼都数不清,但天狼星的明亮,却是少有的,很容易就可以区别出来。于是她点点头,道:“看到了!” 天狼又道:“当年,我遇强敌,『性』命险些不保,是朱雀救了我。当时,我便只看到她一眼后,便伤重昏死过去!她——她可长得真美——” 西条丽吃吃地笑起来:“那你一定是爱上她了?” 天狼俊脸一红,道:“没错!也许这就叫做一见钟情吧,可是,以我当时的实力,又怎么配得上她!”一个“她”字,包含了天狼对朱雀无限的思念和憧憬,西条丽心里暗道:“这天狼倒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 天狼继续道:“后来,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表白,却被她拒绝了,她说她这一生,只属于一个人!” “谁?” “阿修罗王!” 西条丽意外之极,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天狼微觉有些奇怪,道:“你认识阿修罗王?” 西条丽忙摇头道:“不认识!他和我爹爹是大对头,我又怎么可能去认识他?就算见了面,也是生死相搏,认识了也没有用,帮不了你!”心里却道:“幸好你不知道阿修罗便是那天救你脱困之人!” 天狼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没有见过阿修罗,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可恶!”说着,握紧了双拳,西条丽一看到这个阵势,心道:“看样子他对张耀哥哥是恨之入骨了!”于是问道:“那既便见到了,你便要杀了他?” 天狼摇头道:“不一定!若是他能好好待朱雀的话,或许我便饶了他也说不定!倘若他是一个负心汉,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西条丽点点头,心道:“张耀哥哥是不是真的是负心汉?可是他待我挺好的呀,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女子喜欢他,我姐姐是一个,还有阿岩、盈盈,甚……甚至那蒙面的尤箐,似乎也对张耀哥哥情有独衷!”一想到尤箐,西条丽的脸上便『露』出了愠『色』。 “后来,当我再次见到朱雀时,她似乎变了一个人!” “哦?朱雀便是朱雀,她又怎么会变呢?难道她……”西条丽奇道。 “不错,她让我加入你爹爹不动明王,共图大计!可是,我本就是天上孤傲的狼,又怎么会向别人低头,甘愿做一只走狗呢?于是我拒绝了她!她当时似乎有些失望,转头便走,于是我为了哄她开心,对她说,不管她有什么困难,只要找我帮忙,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会帮她的!” 西条丽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于是朱雀将军让你办了一件事情,事情办好了,朱雀怕你泄密,于是派摇光等人杀你灭口,于是就发生了那晚旅馆里的事,是不是?” “不是!”天狼突然大吼一声,道:“我不相信朱雀她会这样做的,肯定是你爹爹背着她,派‘七星使者’来对付我的!” 西条丽见他发怒,心中有些害怕,不禁退了几步,森然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事?” 第一百零四章 独自行动 “半年前,朱雀她突然找到我,说让我帮他寻访一件事物!于是我便去了,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在一个月前将那事物交到了她的手上!” 西条丽听到此处,脱口而出,道:“神农鼎?” 天狼“咦”的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西条丽道:“我是不动明王的小女儿,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还知道朱雀偷偷将神农鼎偷龙转凤,被我爹爹知道,我爹爹大怒,要她交出真鼎呢!不过交没交我就不知道了!”心里却想:“神农鼎明天就运到杭州码头,想必你不知道吧,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必说出来!” 天狼见她也知晓,便道:“不错,是神农鼎!我将神农鼎交给她后,我们便分开了,一路上,我便被你爹爹的手下追杀,他们却口口声声说是朱雀大人的命令!后来我得知阿修罗王也被你爹爹追杀,于是我就一路南下!然后在小镇旅馆遇到了你们!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西条丽道:“你南下做什么?想要找阿修罗王?别忘了,他可是你的情敌啊!” 天狼道:“虽然他是我的情敌,但我仍想见见他,自从得知朱雀喜欢的人是他后,我便想见见这个人,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南下,也就是想通知他,不动明王已发动了十万教众,下了死命令去追杀他,好让他有所准备!” 西条丽心道:“原来如此!看来他并不知道我们到此的目的!”于是问道:“那你是不是以为挟持了我,就可以让我爹爹投鼠忌器,不再来追杀你?” “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西条丽听罢,哈哈大笑。天狼奇道:“你笑什么?” 西条丽忍俊不禁地道:“我笑你真是天真可笑,人长得这么帅,脑袋却笨得要死!”说着,顿了顿,又道:“刚才摇光那伙人便是来抓我的!” “你不是不动明王的小女儿吗?他们有那胆子抓你吗?” “我跟你说,我就是不愿意助纣为虐帮我爹爹,所以他们才会来抓我回去,如果不是我爹爹的朋友,便是他的敌人,我不愿意帮他,他自然要收拾我,他才不管那人和他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么说来,你爹爹便是要杀你了?” 西条丽道:“杀我还不至于,但至少要将我像我姐姐一样囚禁起来,等他完成了统一人界的大业时,才肯将我们放了!所你你挟持我也没什么用,你快想办法自保吧!” 天狼“哼”的一声,道:“你爹爹想要杀我,却也没这么容易,既然抓住了你也没什么用,那你走吧!我还欠你情郎一个人情,这次就当还给他!” 西条丽点头道:“算你言而有信!那我走啦!你自己小心点!”说罢,她转身便走,此时天『色』已晚,张耀哥哥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等等——”天狼叫住了她。西条丽转过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儿吗?” 天狼俊脸微微一红,道:“你见到朱雀,替我问候她!说不管是不是她派人追杀我,只要她需要,说一声,我天狼就将命给她!” 西条丽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可真够傻的!行了,你自己保重!”说罢,向天狼挥挥手,便向西湖宾馆方向走去。 张耀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到见到西条丽,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 西条丽将适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耀,张耀听罢,沉『吟』道:“你爹爹果然老『奸』巨滑!中途改变运送路线,这都让人始料不及。幸好咱们已事先得知这一情况了!” 西条丽不屑地道:“知道有什么用?你伤重未愈,就算你没受伤,你也打不过摇光的,就算你能和摇光打个平手,但还有开阳呢?还有其余的人呢?难道你都打得过吗?” 张耀一时语塞,答不上来,半晌才道:“那打不过也得打啊,总不能让神农鼎落到你爹爹手里啊,没有神农鼎,我不过三个月的『性』命,那不是让我等死吗?真想不通,你爹爹又不需要救人,要这神农鼎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要鼎干什么!总之,明天咱们得想办法混到船上去寻找神农鼎,否则你的伤……”说到这里,眼眶儿微微发红,泪水在眼眶里转了两转,幽幽地道:“你若有什么不测,那我也不能独活了!” 张耀看她真情流『露』,心下甚为感动,走上前去,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道:“我答应你,明天我一定夺得神农鼎!我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吧!” 西条丽“嗯”了一声,柔声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儿,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张耀哈哈一笑,道:“那当然,你老公我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西条丽俏脸一红,嗔道:“你要做人家老公,下辈子转世投胎吧!” “下辈子?我现在就要做!”不由分说,张耀一把将西条丽抱了起来,轻轻放到**,西条丽双颊飞红,娇羞道:“不……不……现在不行的……”谁知张耀只是将她抱到**,就转身向沙发走去,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将烟雾吐了出来,看着烟雾在空气中渐渐散开,幽幽地道:“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能娶到你当老婆!那定是修了三生三世,这有这样的姻缘!” 西条丽“咯咯”娇笑道:“你现下来修,也还来得及!”说着,脸上一红,转过头去,不也再看他,只轻轻地道:“快睡吧,明天还要办事儿呢!得起早一点,那船什么时候靠岸都不知道呢!” 张耀点点头,道:“我抽完这支烟,便去睡了!” 西条丽“嗯”了一声,便不再答话,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张耀将烟头灭了,轻轻地走到床边,看着西条丽熟睡时的那恬静的样子,忍不住俯下身去,在她那粉嫩的脸庞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提起笔来,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便转身出门去了。他心想:“神农鼎定是由朱雀亲自押送,这里是蚩尤的势力范围,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白天运鼎,定是趁天亮前,将鼎运走南下,那么这船一定会在天亮之前到达。听小丽说,摇光和开阳也都到了杭州,如果硬抢神农鼎的话,定然不易办到,甚至还会被敌人所杀,只有趁夜『色』混到船上,才有夺鼎的希望!”想到这里,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向码头走去…… 第一百零五章 明王刃之毒 一路上,张耀在脑海里不停地思考着几种行动的可行情,然后又将这些想法一一否决了。孤身一人想要混上船,确实不容易,不知不觉间,已到了码头,心道:“若是有阿岩的‘隐蛊’,那该多好啊!” 码头上站着八个人,张耀知道他们便是西条丽所说的接应船只的人,张耀不敢再靠近,以摇光等人的实力,五十米范围之内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看样子船还未到。张耀便在远处耐心地等待着。 突然,左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张耀大惊,急忙回头一看,却见西条丽笑盈盈地站在身后,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一双小手轻轻地捂住了嘴巴,西条丽向张耀使了使眼『色』,便拉着他的手,悄悄地离开了,直到远离摇光等人足有五百米的距离时,西条丽才停下脚步。张耀道:“你怎么来了?” 西条丽“嘿嘿”一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冒险?自然就跟来了!”说着,连挥粉拳,不停地落在张耀那结实的胸肌上,嗔道:“你好坏!扔下我一个人便来了,你坏,你坏!” 张耀轻轻地抓住她的小手,柔声道:“我这不是不愿意你跟着我冒险吗?” 西条丽眼眶儿微微一红,道:“你若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两个人在一起,相互间还能有个照应!” 张耀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那就去吧!可得先说好了,如果有危险,可别怪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西条丽兴奋地将小嘴里凑过去,在张耀的脸上轻轻一吻,道:“知道啦!” 张耀叹了一口气,又道:“你可有什么方法登船?” 西条丽道:“暂时还没有,现在正在想呢!”说话间,码头海边的漫天大雾里,出现了一个庞大的物体,远远望去,摇光等人已纷纷站起身来,向岸边走去。张耀低声道:“船已经来了,办法想出来没有?” 西条丽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一计,看这船身如此之大,是不能靠岸的,摇光他们等人如果要上船,就得等大船放下一条小船过来接他们。咱们趁小船还未过来,咱们先悄悄地游过去,在他们之前找到神农鼎!” 张耀一听,道:“果然是好计策!咱们快走!”说罢,拉着西条丽的小手,绕过摇光等人,在他们左侧一旁约『摸』两百米的地方下水,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人悄悄地游到了大船边,西条丽拿出那把“明王刃”,在船身上轻轻一划,便划开了一道口子,刚好够一只手抓,于是,西条丽左手紧紧扒在那道被划开的地方,右手执明王刃,又划了一道。好在明王刃是一把旷世神兵,切金断玉,要在船身上划几道口子,毫不费吹灰之力,就这样,西条丽一步一步爬了上去,然后扔下一条缆绳,将张耀吊了上去。 两人刚上船,便被人发现了,发现他们的人,只是一名普通的巫蛊教教徒,西条丽毕竟是最专业的杀手,只见飞身一跃,左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半点声音,右手持着明王刃,精准无误地在对方脖颈大动脉处轻轻一挥,那人伤口顿时鲜血狂喷,仅五秒便倒地身亡,临死都没哼一声。西条丽这一连窜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完全是一名顶级的杀手动作,张耀看得瞠目结舌,竖起大拇指,轻声赞道:“了不起!看来第一次是你有意放了我,不然我可能活不到今天!”西条丽微微一笑,道:“现下你才知道啊?当时要取你的『性』命,当真易如反掌,可是当我知道姐姐她喜欢你时,便不想杀你,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就故意放过你,谁知道你却轻薄人家!” 张耀吐了吐舌头,道:“我若不轻薄你,你又怎么会爱上我?” 虽然在黑暗的夜『色』下,西条丽仍就微微脸红,她俯下身,将那死去的教徒的衣服撕下一大块,蒙在脸上,轻声道:“我不能让他们认出我来!”张耀点点头,走上前去,搬起那尸体,投到海里,西条丽奇道:“你干什么?这样会发出声音的,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张耀正『色』道:“他们只听到声音,也不会怀疑什么,但若是见到此人的尸体,便知有敌人上船了,到时候戒备森严,我们又怎么下手?”西条丽听罢,直夸张耀深谋远虑,然后伸手一抓,拉着张耀的手,道:“跟我来!” 两人『摸』黑穿过了甲板,来到船舱旁的走廊,干掉两名巡逻的人后,拉开舱门,便钻了进去。这间船舱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地方,里面有有人,当然,也没有灯,张耀左手轻弹,一道火光窜出,借着微弱的光亮,两人看清了周围的一切,除了地上横七竖八推放着一些清洁用具外,还放着一些兵器,张耀轻声道:“这船这么大,咱们上哪里去寻找神农鼎?” 西条丽也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会放在哪里,再说咱们也从未见过这鼎长什么样子,有多大?就算找到了,又怎么带走?” 张耀拍拍腰间布袋,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有‘乾坤一气袋’,可装下任何东西!” 西条丽“哼”的一声,道:“肯定又是那尤箐给你的!别多话了,咱们在这里可不安全!快找吧!” 张耀又道:“这么多的船舱,一间一间的找,就算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完!”说话间,船舱门口走廊上传来一阵杂碎的脚步声:“船舱里有光亮,进去看看!”张耀心道“糟糕”,进来时忘记关上舱门了,幸亏他反应快,将聚于左手的斗气散去,将炎魔的火熄灭了,饶是这样,但也来不及了,他一把将西条丽拉到自己身边,躲藏在舱门背后,两人刚躲藏好,便有几人手持各类武器走了进来,听脚步声,大约进来了七八人。 几个人走进船舱『乱』找一番,其中一人道:“大哥,没什么发现啊,你是不是眼花了才见到有灯光!” 那唤作大哥的微怒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有灯光的,他们一定还躲在里面,你去主舱拿一个应急灯过来,这样黑灯瞎火的找,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人应了一声,『摸』索着向舱门走来。 西条丽心念微动,将小嘴凑到张耀耳边,轻声道:“呆会儿你听到我关舱门时,你便唤出炎魔之焰,记住,一定要在瞬间将斗气发挥到极致,令火光刺眼才行!你可得闭上眼睛哦!” 张耀不解,轻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西条丽不答,将舱门重重一关,张耀立时唤出炎魔之焰,瞬间,这堆放杂物的船舱灯火通明,张耀和西条丽同时闭上双眼,而进来的人没有准备,一时间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色』,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而西条丽趁此机会,早已看清了众人的所在位置,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西条丽手持明王刃,瞬间干掉了七个人,只留着一个刚才说话的小头目没杀。 那小头目见敌人来攻,刚想呼救,却被西条丽死死地捂了嘴巴,低声喝道:“你若出声,下场你应该知道!” 那小头目直感觉到脖子上凉凉的,当下惊魂未定,见西条丽出手如闪电,下手狠辣熟练,当下再也不敢『乱』来,只道:“饶命啊!” 张耀背心也凉凉的,见西条丽每一剑均刺中敌人的心脏,敌人哼都不曾哼一声,便已气绝,暗道:“这小妮子,当真厉害,若换作是我,虽然也能像她一样做到一招致命,但毕竟要让敌人不吭一声便倒下,实在是不易办到!” 那小头目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双脚直打哆嗦,几欲昏死过去,西条丽的明王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只需轻轻一划,便可结果了他的『性』命。西条丽低声喝道:“说,神农鼎放在哪里?” “神……神什么……我……我不知道啊……”那小头目说话时,结结巴巴的。 西条丽手中的明王刃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划,顿时鲜血涌出,那小头目吓得哇哇『乱』叫,幸亏西条丽早已料到,左手用力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的声音传出来,喝道:“你说是不说?我若出手再重一点,你便立时死在了我的剑下!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放你一马!你可知这柄短剑上已涂了剧毒?” 那人一惊,道:“不知!” 西条丽将明王刃拿到他的眼前,对张耀道:“张耀哥哥,你将火点燃,让他看个清楚!” 张耀依言唤出炎魔之焰,这一次斗气只是缓缓聚到左掌,所以火苗并不是很大,那人见西条丽手中的明王刃通体翠碧,隐隐约约还散发着一股碧气,剑身一侧刻着一个“明”字,另一侧则是一些梵文,不由大吃一惊:“这……这是明王大人的神兵,你……你怎么会……有!” 西条丽不理他,问道:“此时你是否觉得伤口有些麻痒呢?”那人一听,顿觉得伤口处当真有些麻痒,知道这是中毒的症状,更大声哀求起来。 西条丽冷笑道:“要饶你『性』命吗?这可有些麻烦,这明王刃的厉害,想必你在教中已然知晓,这短剑本来是无毒的,可是与鲜血相触,便会产生剧毒,若不及时医治的话,那可是后患无穷!但你这么不配合,那我便不想这么麻烦,替你治毒了!这明王之毒发作起来,脸上的肉会一块一块地腐烂掉,而你却不觉疼痛,反而更加奇痒无比,若用手抓伤口,那便是饮鸠止渴,直到伤口周围的腐肉一块一块被你抓下来……”西条丽每说一句,那人脸上的肌肉便跳动一下,显然心中害怕之极。 那人“咚”的一声,跪倒在西条丽面前,不住地磕头道:“那无论如何都要麻烦姑娘一次,救了小人『性』命罢!此后小人做牛做马,也供姑娘驱使。”西条丽嫣然一笑,道:“那好吧,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你心存不良,有意欺骗,那你身上的毒,便只有上帝才能解了!”那人得知有救,喜出望外,忙道:“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姑娘请问!” 西条丽向张耀微微点点头,道:“好,第一个问题,这艘船运了什么东西?” 那人道:“这船运了约十万件兵器,分别放在了船的底舱!这些兵器都是给教中兄弟使用的,比之常规装备,却又要厉害多了,都是当年上古仙魔大战时遗留下来的神兵异刃!每一件兵器都有它的来历!” 西条丽点点头,道:“算你还老实!第二,这船上都有些什么人?” “这船约有一百七十多号人,除了朱雀将军外,还有‘七星使者’中的天权和天玑两员大将!” 张耀不同地心道:“看来还真是重兵把守,却不知开阳和摇光二人到了船上没有?” 西条丽道:“很好,最后一个问题:神农鼎放在哪里?“ 那人面『色』微变,道:“姑娘饶命,这个我不能说,事关重大,若是让朱雀将军知道的话,那小人『性』命便不保了!” 西条丽“嘿嘿”一笑,道:“你不说便死路一条,你若说出来,神不知,鬼不觉,朱雀她未必能够猜得到是你说的,你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到这些死人身上,还可保住一条狗命,若是不说,我立时便取了你的『性』命,你就将这秘密带到地府,告诉地藏菩萨吧!” 那人心想:“此时不说,定当立时死于非命,若是说出来,或许可保得『性』命,朱雀大人若问起,大可将责任推到这些死人身上!”想到这儿,道:“好罢!可是你们得答应放了我!” 西条丽笑道:“这个自然,说罢!神农鼎在哪里?” “神农鼎便在舱底,入口便在这间杂物舱……”说到这里,张耀看他手脚不自主地发抖,面『色』也渐渐铁青,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心道:“毒『性』发作了!小丽怎么还不给他解毒?” 西条丽又道:“知道明王大人要这神农鼎有什么用吗?” 那人嘴里嗬嗬有声,痛苦地道:“快……快给我解毒……毒『性』发……发……我手脚冰冷,快……你说过会救我的……”还未说完,便倒地不起,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已气绝,张耀点着炎魔之焰凑前一看,那人面部肌肉扭曲,还带着怪异的笑容,面『色』发青,确实是中毒身亡。于是问道:“小丽,你不是说过要救他吗?” 西条丽叹了一口气,道:“张耀哥哥,你的心地太善良了,这个是容不得他活命的,他不死,咱们两人谁都不能全身而退,再说,中了明王刃的剧毒,又有谁可以活命的?” 张耀“啊”的一声,道:“这明王刃真的有毒?我还道你在骗他呢!” “明王刃本来没毒,但一遇到热血,立时产生剧毒,便是大罗金仙马上医治,也是回天无力的!张耀哥哥,天快亮了,咱们得快些找到神农鼎才行!否则等摇光他们一上船,咱们可没机会了!” 第一百零六章 真假神农鼎 两人仔仔细细地将整个杂物舱寻找了一遍,仍然没能发现那人所说的入口,张耀看了看时间,急道:“怎么办,天快亮了!那家伙会不会骗我们?” 西条丽沉『吟』道:“人即将死,其言亦善!我想他不敢骗咱们的,再找找!”张耀应了一声,催动体内斗气,只感到斗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左掌,炎魔之焰的火光增强了一些,以便寻找入口。突然,张耀发现右边墙角前的地板的木纹与周围的地板纹理大不相同,于是好奇地走了过去,用力轻轻敲了两下,声音传了上来,与周围地板的敲击声大不相同,喜道:“小丽,快来,应该是这里了!”西条丽听得他的声音充满了喜悦之情,急奔过来,道:“怎么,你找到入口了吗?” 张耀喜道:“你看,这块地板上的木纹与周围的地板上的纹理大不一样!”西条丽凑近一看,果然与周围的地板纹理不相配,心念微动,用手敲了敲,道:“空的!” 张耀点点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想这里应该就是入口处了!可是没有手柄,也没有任何着力的地方,我们怎么将它打开呢?” 张耀皱眉道:“这里不是陆地,否则我可以唤出土爪!”西条丽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个猪头,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咱俩在这里盗神农鼎啊?” 张耀撇撇嘴,道:“那你说怎么办?” 西条丽将手中的明王刃在张耀眼前扬一扬,道:“有这利剑,还怕不能将它打开吗?”说着,轻轻向下一『插』,顿时整个剑身都陷进了地板里,直没剑柄。张耀赞道:“好一把切金断玉的利刃!这么『插』下去,居然毫不见阻滞,甚至连声音也有没有,当真是削铁如泥!” 西条丽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轻轻地沿着那块地板边缘划了几下,然后将明王刃拔出,用剑柄在那块划了正方形的木板上轻轻敲击几下,那块木板便应声而落,『露』出一个刚够一个人进出的大洞,西条丽和张耀相互对视了一下,便伸头向下望去。 下层是一个隐蔽的房间,应该就是那小头目说的放置神农鼎的秘室了,借着张耀左手上不太强的火光,两人模模糊糊地看到诺大一个秘室,居然没有梯子之类的物体可供人下去,张耀皱眉道:“这秘室不是很高,我先下去!” 西条丽望了张耀一眼,目光中尽是关切的神『色』,只轻轻道了一句:“小心!”两人在一起共患难,共抗敌,此时早已心灵相通,一人想什么,另一个便立时感受到,西条丽只说了“小心”二字,却包含了对张耀的无限关怀。张耀感动得点点头,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秘室的地面上,并没有放置其他物品,张耀落地时,生怕崴到脚,双足刚点到地面,就顺势一滚,然后立马站起身来,走到那洞口下面,对西条丽道:“你跳下来,我在下面接你!” 西条丽应了一声,也纵身向下一跳,张耀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幸好西条丽身材窈窕,并不是很重,张耀接住她后,并没感受到太大的冲击力,也不必就地滚落以减轻冲力,黑暗中,张耀只觉得怀中所抱着的温香软玉竟是如此动人,不由地心猿意马,意『乱』情『迷』,忍不住便要往西条丽的温唇上吻去。西条丽“咯咯”一声轻笑,伸手按住了张耀的双唇,道:“你这个大『色』鬼,也不看看咱们在什么地方,还不快办正经事儿!” 张耀正『色』道:“我这也是在办正经事儿!” 西条丽娇羞道:“去你的,放我下来,快找神农鼎!” 张耀指前秘室中央,道:“喏,那神农鼎不就在那里吗?还用找?”西条丽顺着张耀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秘室中央,有一个大黑影,道:“看不太清楚,你点火吧!”张耀应了一声,将斗气缓缓运到左掌,唤出炎魔,火苗一闪,秘密顿时灯火通明,西条丽兴奋地叫道:“果然是神农鼎!”说着,奔到了神农鼎旁边,张耀急道:“小心,别碰那鼎,可能有机关!”他见神农鼎这么重要的神器居然没有人看守,微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提醒西条丽要小心。西条丽却笑道:“看你疑神疑鬼的,没有什么机关啊,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 张耀一愣,走上前去,问道:“你奇怪什么?” 西条丽伸手轻轻抚『摸』着神农鼎,道:“你看,如果是上古神器,那年代肯定久远,可是我怎么看,这神农鼎都像是新铸的,一块铜锈斑纹也没有!” 张耀听她这么一说,心下也开始起疑,将火光凑近一看,确实,这神农鼎根本不像是年代久远的样子,有的花纹还可看出打磨过的痕迹,于是他伸手拍了拍,听到了清脆的声音,奇道:“听这声音,这神农鼎应该是黄铜所铸,可是在上古时代,又哪来的黄铜,而且我听说,当年神农氏铸此神鼎炼治百『药』,用的都是青铜和金精石,那个年代,不可能有黄铜的!” 西条丽点点头,然后将头伸到神农鼎中,嗅了嗅,道:“嗯,你说的不错,这神农鼎里也没有『药』草的味道,我们上当了,这是一个假鼎!” “可是,看那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说假话啊!” 西条丽伸过手来,用中指关节处在张耀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道:“真笨,这都想不到!有三个可能,第一,朱雀将真的神农鼎藏匿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将手下的人全都骗了;第二,朱雀她存有私心,根本就没打算将真的神农鼎交给我爹爹!第三,就是用一个假的神农鼎,诱骗咱们上当!” 张耀恍然大悟,道:“多亏你提醒,既然这神农鼎是假的,那咱们就别在这里逗留了,天已经亮了,咱们快离开这里,日后再慢慢寻找线索!”说着,拉起西条丽的手,向那秘密入口处奔去!张耀望了望被西条丽切开的洞口,道:“我先上去,再拉你上来!”说着,运起斗气,直到斗气在他的体内循环流动一个周天后,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身子高高拔地而起,双手已抓住了洞口边缘,再次用力,就爬了上去,然后将右手向下一伸,对着洞口道:“小丽,快跳,我拉你上来!” 西条丽提气上跃,张耀已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提了出来,西条丽刚出洞口,但看到了站在张耀身后的一群人,为首的便是不动明王座下四大将军之一的朱雀,而朱雀两旁,分别站立着“七星使者”中的天权、天玑、开阳和摇光四人,他们身后竟是几十名巫蛊教的战士,巫蛊教自从西条丽的师傅加入以后,将巫蛊教徒分别编入了四大将军座下,由四大将军亲自调动,眼下这群人,早已被训练成视死如归的战士了。张耀见她的脸『色』有异,知道不好,急忙转头一看,差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朱雀身穿华丽的战袍,『色』彩鲜艳,胸前的袍子上,印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神鸟凤凰,一头青丝垂直地披下来,头上还『插』着一朵黄金珠钗,白晳的面庞,高挺小巧的鼻子恰到好处地占据着那娇好容貌的黄金分割点,微微有些突起的额头,显示出高贵的气质,秀美的脸庞上,一双深不见底的淡蓝『色』的眼睛,『荡』漾着无限的柔情,目光流盼之处,竟是深情地凝望着张耀。虽然朱雀身上的杀意只是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来,而又在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毫无过程可言,但西条丽明显感觉到朱雀凝视张耀的眼神中,包含着无限的思念和爱意,还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情。 张耀却没能感受到这一切,这么危险的时刻,他哪里顾得上敌人『射』向他的目光中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只是回头轻声对西条丽道:“一会儿我出手攻击他们,你便向船头直奔,千万别回头,记住了,奔到船头就跳下去,我会拦住他们的!” 西条丽低声道:“那你呢?” 张耀急道:“你不用管我!” 两人说话时虽然声细如蚊,但以朱雀那样的实力,是不可能听不到的,只见她俏脸微微一沉,目光中杀气大盛,转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她娇喝一声,道:“谁都走不了!”转而声音又变得极温柔,望着张耀,道:“阿修罗,咱们又见面了!” 张耀“哼”的一声,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朱雀突然“咯咯”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才道:“啊,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未唤醒体内的斗神,以前的事情你都记不得了,咱们二十五年前就打过照面了!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咱们还有过肌肤之亲!” 西条丽“呸”的一声,道:“张耀哥哥,别听她胡说,你记不得从前的事情,就根本没必要去相信她的话,她的话都是片面之词,不足为信的!她想怎么说都行!” 张耀点点头,道:“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她?小丽,你放心吧!” 朱雀的目光,凌厉的『射』向西条丽,道:“小妮子,当年我和阿修罗一夜风流之时,只怕你还没出生呢!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话?” 西条丽俏脸凝霜,冷冷地道:“那又怎样?见到本小姐,你还在那里趾高气扬什么?你有什么了不起,充其量不过是我爹爹的手下。你若是敢动我们一根寒『毛』,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朱雀又笑了起来,嘴角边『露』出了一个『迷』人的酒窝,道:“明王大人眼里,根本就再也没有亲情,有的只是野心和杀戮,你就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我就算杀了你,你又能怎样?你现在只不过是背叛明王大人的人,杀了你,不但没过,反而有功!”说着,顿了顿,转头又将目光『射』向了张耀,道:“阿修罗,你若现在投降,我便饶了你!以你的能力,在明王大人手下,定当会有一番作为,何苦这样呢?二十五年前,我便和你说过同样一句话,当时你不听,最后与明王大人一战,被明王大人将你的记忆封印,就连你那柄旷世摩刃修罗刀,也被封印在修罗界,二十五年后的今天,我同样想对你说同样一句话,只要你投降,凭咱俩的关系和我的权利,你定然会没事儿的!怎么样,考虑好没有?” 张耀此时面对五大高手,虽然心里不惧,但料想全身而退,恐怕是办不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尽量拖住他们,让小丽逃走!想到这儿,急运体内斗气,左掌炎魔之焰高高窜起,挥手向众人攻去,嘴里却叫道:“小丽,快跑!我挡住他们!” 炎魔之焰,以吞噬灵魂、燃烧世间万物的力量,向朱雀等人烧去,张耀心里也明白,以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众多高手相抗衡,他只想以炎魔之力,掩护西条丽离开。朱雀见张耀并不合作,眼里不免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她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下,一行泪水顺着俊俏的面颊流至下巴,滴落在甲板上,轻叹一声,双眼再次睁开,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顿时俏面如罩一层寒霜,冷冷地从玉齿细缝里挤出一个字:“杀!” 摇光、天阳等人早已忍不住要出手了,只是没得到朱雀的命令,不敢随便出手,何况朱雀和阿修罗两人之间的关系甚为微妙,倘若将阿修罗打死或者打伤,也不好交差。此时得到了朱雀的授命,四人立时纵身高高跃起,避开了炎魔炎焰后,趁势向张耀反击。 “七星使者”的实力并不弱,甚至只略逊于朱雀和玄武,比之青龙的刚猛和白虎的阴柔来说,似乎又略胜一筹,只一人便足以与张耀对恃,何况四人联手齐攻,张耀不及防备,胸口被四人踢中,顿时只觉得犹被一辆汽车撞到,身子远远地向后直飞出去,直到撞到了甲板边缘上的护栏,这才停了下来,张耀只觉得头昏眼花,后背和前胸生痛,便乎骨骼寸断一般,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甲板上顿时一片红『色』,摇光“哼”了一声,道:“我去弊了他!”语音未落,身子早已在几丈开外。 西条丽放心不下张耀,并没有走,此时见张耀受伤,心中又悲又痛,不及多想,抽出明王刃,迎面拦住了摇光的去势,短剑一挥,全身斗气布满剑身,透过短剑,激发出一股碧气,笼罩着摇光全身,碧气之中,犹如万千刀剑刺来,摇光左闪右避,样子狼狈不堪,他只是一味地躲闪,并没有还手,嘴里叫道:“二小姐,快住手!” 西条丽见他被明王刃所散发出的碧气所困,依然能够开口说话,洋洋一如平时,心下更惊,寻思道:“此人当真实力超群,若停手的话,张耀哥哥哪里还有命在?”当下不答,剑势不缓,更加迅猛地攻向摇光,摇光再次闪避,嘴里却道:“二小姐,你若不停手,可别怪属下冒犯了?” 张耀此时已缓缓站立起来,看着西条丽和摇光二人,一个攻其要害,一个避其锋芒,以明王刃之利,却无法伤及到摇光,心下不免替西条丽捏了一把冷汗,此时见摇光想要反扑,生怕西条利受伤,忙喝道:“小丽,停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 “听我的,停手!”张耀猛地大喝一声,因为此时,他已感受到从摇光身上传来的强大斗气了。 “好!”西条丽急攻三剑,将摇光『逼』退三步后,手持明王刃,奔回张耀身边,关切地道:“张耀哥哥,你的伤……” 张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放心!死不了!”说着,将西条丽向旁边一推,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摇光,适才你们三人联手攻我不备,就算将我杀了,也是四人合力!难道你们想要倚多为胜吗?” 第一百零七章 生死未卜 张耀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射』向一旁观战的朱雀。朱雀冷眼望着他,丝毫不为所动,只道:“那好,摇光,那就让传说中的斗神阿修罗王,见识一下你的必杀技吧!” 摇光“嘿嘿”一笑,道:“遵命!一切听从将军安排!”嘴里说着,脚上踏前一步,将甲板踏了个粉碎,他这一踏不足为奇,却连整个大船的甲板均震裂,木板与木板之间错位时,发生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张耀和西条丽相视一望,心里均道:“好厉害!” 摇光冷笑一声,道:“在下明王座下‘七星使者’之一,实力算是最弱的了,那便先由我来领教传说中不败的斗神阿修罗的实力罢!”西条凡知道这摇光实力不低,他这么说,自然是要抬高“七星使者”的地位,倘若输了,也有足够的理由;倘若侥幸赢了,那便是为“七星使者”争了一口气。想到这里,心道:“好,我便来个将计就计!”于是笑道:“摇光,既然你是属于‘七星使者’中实力最弱的人,那你也根本没有资格和斗神阿修罗一战,在这里,有这个资格的人,便只有朱雀将军一人而已!”她将矛头指向朱雀,是想到她和张耀哥哥在二十五年前有过一段情缘,只盼她到时候不忍下杀手。 朱雀并非愚昧之人,西条丽这点小伎俩又如何瞒得过她,于是笑道:“摇光,你做过些什么事情,且说来给他们听听,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同斗神阿修罗一战!” 摇光道:“我也没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在去云南的途中,遇到了一个名叫俱摩罗天和佛朗哥的人,他们是雷神帝释天的手下,我以斗气对斗气,破了俱摩罗天的绝招黑龙狂舞,将他和佛朗哥打伤,准备取其『性』命时,被雷帝手下四大天王之一的广目天救走,说起来真是惭愧!”此言一出,西条丽和张耀不禁动容,张耀身上的伤至今未愈,都是由于体内有俱摩罗天的残留的斗气存在,当时俱摩罗天的黑龙狂舞,曾一度将张耀打得重伤,若不是西条丽那一枪,恐怕此时张耀也无法站在这里了。这摇光对于战败俱摩罗天的述说,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看来他的实力还要远在俱摩罗天之上。 张耀听罢,心道:“我连俱摩罗天也打不过,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犹豫间,面部流『露』出一丝畏惧之『色』。西条丽叫道:“好啊,你连俱摩罗天也打败了,那我就来替斗神阿修罗来会会你罢!”说着,向前迈了一步,挥了挥手中的明王刃,转头对张耀低声道:“我来挡着,你先走罢!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摇光朗声道:“好!二小姐,那我可要得罪了!” 当下屏息凝神,双目盯住在西条丽脸上,斗气暗暗转动,周身骨骼劈劈拍拍,不绝发出轻微的爆响之声,斗气不断地增强,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道结界。张耀见到此等情形,心里暗暗吃惊:“这摇光的实力果然十分强大,小丽绝非他的对手!不知道我的炎魔是否能够对付得了?”想到这里,左手一抓,将西条丽拖了回来,再将她横抱而起,向船外扔去,叫道:“小丽,你快走,别管我!我大哥他们就拜托你了!” 西条丽落入水中,见事已如此,叫道:“张耀哥哥,那你可要小心了!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说罢,一个猛子扎到水里,潜水而去。张耀见西条丽已走脱,心中一个包袱放了下来,催动体内斗气,左掌一扬,叫道:“出来吧,炎魔!”话音刚落,一道强大的火焰从张耀的左掌心中窜了出来,并且不断地增强,而在张耀的四周,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火球,将他全身护住。叫道:“放马过来吧,摇光!” 摇光踏上一步,呼的一拳,便往张耀胸口打到,这一招神速如电,拳到中途、左手拳更加迅捷的抢上,后发先至,撞击张耀面门,招术之诡异,实是罕见。拳未至,拳中所带动的强劲斗气,已将张耀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左掌中的炎魔之焰也随之一暗,张耀叫道:“好厉害!”左掌跟着向前一挥,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向摇光烧去,而张耀周身的火球,急速绕着他的身体旋转,已处于最佳的防守状态。 张耀所发出的炎魔之焰,去势猛烈,火焰未及摇光的身体,见到摇光头上的『毛』发已然被高温所烘烤,卷曲起来。由于没在陆地上,土爪无法召唤,于是张耀的右手上,早已握着十余只爆炸蛊,以备不时之需! 谁知道摇光对张耀所发了的火焰竟尔视若不见,竟不躲不闪,任由那汇集了张耀全身斗气的炎魔之焰,烘烤着他的身子,张耀大骇之下,只是一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摇光的拳已击中了张耀的面门,而那数十个护身火球,也同时向摇光攻去,但在摇光“哈哈”大笑声中,张耀的身子便如离弦的箭,直飞出去,撞断了船边上的护栏后,去势仍不减,远远地落入到了水中,而那护身火球对摇光的伤害,却丝毫没起作用。 张耀被摇光的拳击中时,早已昏厥过去,直到落入水中,才悠悠转醒,眼里白茫茫地什么都看不见,耳中全是“哗哗”的水声,鼻子不能呼吸,刚想张开嘴,水便涌了进来,心道:“我死了么?” 这时,他感到周围的水流突然湍急起来,在他的四围不断地旋转,将他的身子缠绕了起来,带动着他的身体,向水里沉了下去,不知不觉间,张耀已失去了知觉。 摇光也没想到张耀竟然这么不堪一击,料想此战定要打个天翻地覆,谁知道只一招便将张耀击了出去,心道:“不好!倘若这小子死了,万一朱雀将军怪罪下来,那我……我……”想到这里,心中害怕之极,朱雀将军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若到时候发起怒来,这条小命可就难保了!于是转身,来到朱雀面前,“咚”的一声跪了下来,道:“将军,属下不负您的重望,将阿修罗战败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要我和他打,也是你安排的,我这么说,你恐怕也不好意思责怪我了!” 谁知道朱雀冷冷地道:“很好!做得不错!若不是这小子捣『乱』,此时神农鼎恐怕早已运出杭州城了。”说着,转头对其实三人道:“天权、天玑、开阳,你们三人和摇光一起,护送神农鼎,从陆路回昆明!我将这船上的十万支武器,运到广州,然后再到昆明和你们会合!明王大人的圣战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七星使者’,可得好好加紧训练啊!” 四人齐声道:“一切听从将军吩咐!”说完,向朱雀躬了躬身,便到密室里去拿神农鼎了。朱雀向船边走去,望着适才张耀落水之处,喃喃地道:“阿修罗王,希望你没什么大碍才好!否则,我……我……”说到这里,眼眶儿一红,便再也说不出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 ****的感觉 张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可是他却感到一阵阵来自下体的无限畅快,他的内心也感觉到一阵阵想飞的飘渺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自从中了心蛊以后,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虽然曾经和小雪、莫如冰在一起,有过相似的感到,但那感觉却没有这次来得如此真实。身体上的满足,使他感到全身的轻松和惬意,他甚至不想睁开他的双眼,仍然想沉醉在这舒服之中。 然而,在他内心之中,却不断地在问自己,他的身旁究竟是谁?是谁让他感觉到如此舒服和淋漓尽致的快感,他将手往旁边一『摸』,『摸』到了温香软玉,顺着那高挺的双峰,来到了峰谷,穿过了平坦的大陆,寻觅到了一片森林里了,森林里,有潺潺的小溪,那是他最想要去的地方。他心想,这不是在做梦吗? 身旁的温香软玉发出了一声“嘤”的声音后,一条粉嫩的大腿又再次搭在了他的身上,紧接着,像骑马一般,坐在了他的跨处,张耀微微睁开一缝,模糊之间,看到了一层白纱,白纱是半透明的,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张微觉熟悉的脸庞,但仍然是模糊的,目光向下望去,一对晶莹饱满的双峰在他的眼前晃动着,有节奏的晃动,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抓住那对晃动着的双峰,可是当他抬起手的时候,却又无力地垂了下来,因为下身进入到了一个湿润温暖的环境,这个环境,是他很久以来都要去而不敢去的地方,而此时却这么轻易地进去了,丝毫没有遇到半点阻隔,他想到自己身上的心蛊,便这念头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紧接着就被紧接而来汹涌澎湃的快感所淹没。 张耀此时什么也没想,脑海里一片空白,也不顾不上是心蛊的作用还是是心魔的干扰,又或者说是人『性』的原始**,他现在只想继续享受眼前他很久时间没有经历过的那份由宁谧恬静闲散舒畅交织而成的快感。随后,他听到了极其动听的呻『吟』声,声音动听得令他呼吸也变得是一种乐趣,每一次缓缓地吸一口气,呻『吟』声就像是跟著进入了他的肺腑,在他全身四肢百骸之中,缓缓流转。 骑在身上的**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那呻『吟』声也跟随着肢体的动作也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交织着那令人兴奋的呻『吟』声,形成了一曲动听的交响乐,他感觉到自己像是在天上飞,在云里漂,但在瞬间,又像是跌入到了谷底,然后再次又攀上了顶峰。他又再次将双眼睁开一些,他想更清楚地看到那诱人的**和欢快的肢体语言。那**的动作,优美得像是在舞蹈,但不像是很柔的那种舞蹈,像是**澎湃的桑巴舞。**的上半身挺得直,双『乳』的颤动,也就闪出令人目眩的波涛。 张耀再也忍不住了,用尽全身的力量,抬起手臂,伸向那波涛汹涌的地方,不断地『揉』搓着,或轻拉、或旋转,又或者捏拿,总之不断地变换着手法,直到身上的**开始颤抖起来,而他自己也觉快要爆炸了。双手再也顾不上玩弄那诱人双峰了,而是紧紧地掐住那柔软纤细的蛮腰,同时他也不断地挺着下身,让下身更深入一些,更紧一些,而此时,他觉得越紧越舒服。 终于,伴随着那快乐的呻『吟』声,和那**的剧烈颤抖,他也到达了颠峰状态,那**俯下身,香舌轻轻挑开了他紧闭的双唇,他则双手用力紧紧围抱住那**,在那几声最为**的“啊——”“啊——”的呼喊中,他将全身的精华,拼命地喷『射』在那湿润温暖的空间里,而那空间,也在不断地收缩,再收缩,将他的精华全部地吸收了。 猛然间,张耀又再次感觉到心脏的剧烈跳动,像是要跳出胸腔一样,他又像是从云端里直摔下来,顿时天旋地转,伴随着全身的乏力和阵阵袭来的困意,又再次人事不知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张耀再度微微张开双眼,直到天花板越来越清楚地映在眼里时,他自语地道:“我这是在哪里?”却听得一个少女的声音欢叫道:“你醒来啦?”声音有些熟悉,但他交凭声音,却无法猜到那人是谁。 张耀一个鲤鱼打艇坐起身来,回头一望,一个白纱蒙面的少女坐在床边,白纱后的脸庞却是如此熟悉,他有些惊异,结巴道:“你……你……” 那少女笑道:“怎么?换了一身装束,就不认得我啦?”说声,掀开了遮面白纱,『露』出了一张清秀绝俗的面孔,如新月清晖,如花树堆雪,妙目流盼,不是尤箐还会是谁?张耀只一愣,尤箐又将面纱放下,遮住了那令人着『迷』的脸庞,笑道:“你睡了三天啦!” 张耀见到了熟人,心下宽慰,问道:“我怎么在这里?”刚说完,想了又想,又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救了我?” 尤箐嫣然一笑,道:“我可没这本事儿!是我一个朋友救的你!”说着,似乎想到什么,俏脸微微一红,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转身向屋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张耀便闻见一阵肉香和一阵酒香,尤箐端着一个铁盘走了进来,张耀一眼望去,却见那铁盘上放着四小碟菜,一盘是木耳炒肉,一盘是葱爆牛肉,一盘盐水花生,还有一条红烧鲫鱼,都是家常饭菜,另外还有一瓶正宗的五粮『液』和两付碗筷,那瓶五粮『液』的瓶盖已打开,阵阵的酒香混杂着肉香,不断地侵袭着张耀的嗅觉,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后,张耀『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赞道:“好香啊!快给我尝尝!” 不等尤箐将碗筷递给他,他便迫不急待地伸手抓了一片肉放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那鲜美的味道。肉片只有七成熟,鲜美的肉汁混杂着木耳的清香,顿时使他的胃口大开,他来不及细嚼慢咽,便将那肉片吞入到肚里,抢过一双竹筷,夹了一颗盐水花生放进嘴里,赞道:“好吃,好吃!” 尤箐笑道:“你慢慢吃,小心别噎着,我去拿酒杯来给你倒酒!”说着,将盘子放在了张耀面前,拿了两只小酒杯,斟满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张耀,道:“这里没有什么好酒,只有这五粮『液』,你就将就着对付一下,等晚饭我再带你去品尝一下我们这里最出名的菜式!来,干了这一杯!”说着,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张耀也将杯中的五粮『液』一饮而尽,顿时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里,开始发烫,但却说不出的舒服!想到舒服,他便想起那天在昏『迷』中,似乎与人发生了关系,但尤箐是个女人,却又不便开口询问,思来想去,这番话依旧没有说出来。 尤箐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娇羞道:“那晚的事,你对谁也不许提!”张耀的脑袋一时间没有转过来,奇道:“什么事儿?”话刚出口,便恍然大悟,道:“我知道,我知道!”说着,也是脸上一红,急忙低头夹菜吃,吃了两口,放心不下,又道:“那人不会是你吧?” 尤箐双颊变得苍白,脸上如罩一层寒霜,虽然被面纱遮住了,但张耀还是感觉到她表情的变化,果然,尤箐将竹筷重重一放,嗔道:“你还问?” 张耀见尤箐微有些愠『色』,忙低下头,不敢看她,心里却道:“这么说来,那天和我**的人,便是你了?但奇怪的是,我身上所中的心蛊,却为什么没有发作?难道尤箐是处女?”想到这里,心下一片茫然,但又不敢多问,只顾着埋头吃肉喝酒。 尤箐这时缓缓地道:“你身上的心蛊已被我解了!”张耀一听,心道:“果然是她,难怪刚才她会有这么大反应了!”尤箐又接着道:“本来我不该这么做的,可是……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你的『性』命便保不住了,你中了俱摩罗天的黑龙狂舞,伤势还未好,然后又经历了大小数气战斗,牵动了体内的斗气,将伤势带入到了五脏六腑,最后还被摇光一击重击,若不是我的朋友将你救起来送到我这里,可能此时你早已命在旦夕了,没有神农鼎,你的伤是好不了的,所以我们还得继续寻找神农鼎!” 张耀接口道:“可是,朱雀船上的神农鼎是假的,早知道她这是诱敌深入,我便不去了!自己死了倒也不要紧,差点连累了小丽!” 尤箐点点头,道:“我现在也知道了,朱雀的神农鼎是假的,但并非是为了诱你们动手,而是打算骗明王的!我得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真正的神农鼎已在天津时,就被人给抢了!” 张耀大吃一惊,道:“谁这么有本事?能在朱雀眼皮下,将神农鼎抢走?难道那人比朱雀和七星使者还要强吗?” 尤箐略一沉思,道:“我看未必,或许便是朱雀暗中差人做的!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样的企图呢?” 张耀听到这里,大惊失『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竹筷也随之落在了地上! 第一百零九章 养伤期间 尤箐见张耀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地大奇,道:“怎么了?”张耀镇定了一下心神,勉强一笑,道:“没事儿!我只不过是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我差点忘记了,想要称霸人界的,又何止不动明王一人?雷神帝释天和魔神蚩尤不也想这么做吗?或许这神农鼎还有其他的秘密!而天津属于北方,是蚩尤的势力范围,他是最有可能夺鼎的,何况他的手下有龙王那迦、迦楼罗王、天王、孔雀王和刑天,虽然我只见过龙王、迦楼罗王和孔雀王,但他们的实力确实很强,都有可能从朱雀手中夺走神农鼎的!” 尤箐听罢,脸上微微变『色』,颤声道:“蚩尤真是魔神吗?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张耀“哼”了一声,道:“那当然,想要称霸人界的,难道还有好人吗?”尤箐听罢,低着头默默不语,脸上尽是黯然神伤。张耀奇道:“箐箐,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尤箐惨然一笑,道:“张耀哥哥,其实这都不能全怪雷帝或者不动明王!其实若想让整个人界都处于一个相对和平的环境,有时候是需要必要的铁血政策的,就像秦始皇统一六国,难道不是一种贡献吗?毕竟世界上就少了六国纷争,也结束了长达上百年的战『乱』日子,至少老百姓的生活是比较安定的!” 张耀“咦”的一声,笑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有道理的,由一个人来统治这个混『乱』的人界,也好过几个人来争雄争霸,其实我也知道,战争是为了和平和统一,但我始终认为,人界的事情应该由人自己来做决定,而不是谁,或者强权政策!对吗?” 尤箐妙目盯着张耀那镇静的脸庞,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也希望和平的年代早些到来,这样就会免去了不必要的战争和牺牲了!” 张耀『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道:“咱们谈这么多干嘛,这事情都都与我们无关,别在这里瞎『操』心了!来来来,陪我喝酒!”说着,举起酒杯,示意尤箐和他碰杯,尤箐嫣然一笑,也端起酒杯,“呯”的一声轻响,两只酒杯相碰之后,各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张耀抹了抹嘴巴,道:“如此畅快的饮酒,我还是第一次!箐箐,我知道你为了我,做出了不少的牺牲,甚至……甚至……唉,总之难为你了!”尤箐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俏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低下头去,喃喃地道:“那也没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张耀正『色』道:“那不行,我会为你负责的,你放心好了,上天入地,天涯海角,我张某人决对不会不管箐箐,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绝对不会舍她而去!否则天打雷……” 箐箐见他说得如此慎重,心下暗暗欣喜,左手一伸,纤纤细指搭在了他的嘴唇上,柔声道:“我不许你发誓!你能这么说,我心里已十分高兴了!”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凄然道:“倘若有一天,我欺骗了你,又或者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一剑将我刺死罢!” 张耀伸出双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在她的粉颊上深深一吻,道:“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箐箐,等打败了不动明王,人界恢复了太平,咱俩就一起携手游遍大江南北,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一起白偕老,好吗?” 尤箐将脸贴在了张耀那火热的胸膛上,道:“我也希望有这么一天!” 两人依偎良久,直至突然门口闯进一个人来,见到尤箐和张耀抱在一起,不由地大吃一惊,张耀一看,那人正是龙王那迦,急忙放开了尤箐,脸上微微一红。尤箐本来有些羞涩的脸上,此时如罩一层寒霜,道:“你来做什么?”说着,向那迦使了一个眼『色』。 龙王那迦顿时大窘,咳嗽了两声,干笑道:“箐箐姑娘,我不知道你和阿修罗王在一起,适才冒昧了!” 张耀对龙王本就一见如故,此时见到了他,上前拉着他的手,道:“那迦,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你也认识箐箐姑娘?” 那迦干笑了两声,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箐箐指着那迦对张耀道:“便是他救了你!我和他其实早就认识了!” 张耀“哦”了一声,道:“原来,你说你的朋友救我到你这里来,原来就是那迦啊!”于是笑着对那迦道:“原来是你救了我啊!” 那迦笑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阿修罗,你太客气了!”说着,转头望向箐箐,道:“你托我所做的事情,我已经有些眉目了!”说着,向张耀望了两眼。 尤箐道:“有什么就说吧,张耀他不是外人!” 那迦道:“是!我已经有神农鼎的消息了!据说神农鼎已落到了雷帝手下一名叫札布的手中!” 张耀喃喃道:“札布?他怎么会……” 那迦道:“确实是他,他便是『乱』世三星之一的‘贪狼星’!” 尤箐眉头紧锁,自语道:“难道雷帝他也按捺不住,开始有所行动了吗?”顿了顿,又道:“如果只是在他的手中,想要夺鼎,也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罢!” 那迦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张耀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眼前的尤箐,根本不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样子,反而像一个统率三军的大将,身上散发出一种迫人的威严,不由地奇道:“她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尤箐见张耀低头沉思,心下明白他的所想,笑了笑,道:“张耀哥哥,你正在奇怪为什么那迦他这么肯帮我的忙吗?” 张耀被她看出心中所想,不由地大为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以那迦的实力,虽然谈不上所向披靡,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为何他会对你如此毕恭毕敬?一点儿都不像是朋友关系!” 尤箐笑道:“我以前救过那迦的『性』命!从那时候起,他便对言听计从,说是什么有恩必报,所以我找他做什么事情,他便会替我做什么事情!哪怕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张耀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以那迦的『性』格,确实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怪不得当初你说谁要是未经你的允许而偷偷看到了你的模样,你便会杀了那人!原来却是让那迦去杀啊!” 尤箐微笑着道:“那还不是要杀得了才行啊!假如是你看到了我的模样,就算是派了那迦来杀你,我估计就不行了!而且以你们两的『性』格,说不定还会成为好兄弟!” 张耀“哈哈”一笑,道:“倘若我当真在你未允许的情况下,看到你如花似玉的容貌,你也就不用派他来杀我了!你只需要说一句话,我便立时在你面前『自杀』!” 尤箐奇道:“为什么?” “有一句话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这么美,能看到你一眼,死了也值!哈哈——” 尤箐“呸”的一声,嗔道:“你这么油嘴滑舌,谁都不舍得杀你!”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一阵娇羞,低下了头去。 张耀见她一副惺惺女儿态,心下不禁暗暗好笑。 第一百一十章 重回布达拉宫 张耀在尤箐的小屋小住了三日,到得第四天早上,张耀收拾好行礼,对尤箐道:“箐箐,时间不多了,我想赶到西藏,去找札布,夺回神农鼎,时间拖长了,可能事情有变!” 尤箐见他说得诚恳,点点头,正『色』道:“也对,你身上的伤势至今未愈,眼下也只有寻回神农鼎,交给姜不治,让他替你治伤!不过听说那札布阴险狡猾,极不容易对付,你可得小心了!” 张耀沉『吟』道:“确实,他的实力也是深不可测,当年我亲眼看他不曾出手,就已将‘七煞’杀了,更何况此时他手握轩辕剑,具说这把神剑是当世神兵,锋利之极,唯有修罗刀方能匹敌,可惜,我无法将修罗刀唤醒,这一次远去西藏,确实是凶多吉少!不过你别担心,大风大浪我都过来了,难道还趟不过这条小河吗?” 尤箐一听,顿时便默不作声了,脸上满是担扰之『色』,良久才道:“这样吧,我让那迦陪你一起去,两个人之间相互也有个照应。西条丽她下落不明,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她找回来的!你稍等一下!”说着,跑到屋外,唤了几声,那迦便走了过来,道:“箐箐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尤箐指着张耀道:“阿修罗他想独自一人去西藏夺神农鼎,此行十分凶险,你能不能和他一起去?” 那迦“哈哈”一笑,道:“箐箐姑娘的事情,便是我龙王那迦的事情,现在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那我就陪阿修罗走一趟吧!” 箐箐客气地道:“谢谢你,那迦!” 那迦走上前,拍拍张耀的肩膀,道:“好兄弟,咱们走吧!“ 张耀点点头,向尤箐挥了挥手作别,然后大步流星地并肩和龙王那迦远远地去了。 尤箐看着张耀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张耀哥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 两人在西藏嘎贡机场下了飞机,张耀望着眼前一片熟悉的场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叹道:“上次我到这里来寻找解除我的记忆封印的方法,遇到了我大哥,可现在……他和莫如冰、盈盈生死未卜,这一次再来这里,感觉又不如上次那么热闹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觉得冷清多了!” 那迦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心中挂念着你的朋友,心境当然和上次不一样了,别说这么多,咱们快走吧!” 张耀点点头,道:“去找札布之前,我想先去看一个朋友!” “谁?” “跟我走就对了!”说着,拦下了一辆去布达拉宫的中巴车!两人上了车,这才发现车上除了司机和售票员外,再也没有其他乘客,就连售票员见到他俩时,目光里也全然是一种疑问的神『色』,张耀微觉得有些奇怪,道:“你怎么用那种眼神望着我们?” 那售票员有些惊慌,但强作镇定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们要去布达拉宫?” 张耀点头道:“是啊,难道你们这辆车不去布达拉宫?” 售票员微微一笑,道:“不是,我们的车的路线就是去布达拉宫,可是,近半年以来,你们可是第一个要到布达拉宫的客人!” “什么?我们俩是近半年来的第一批客人?为什么?布达拉宫不是世界的文化遗产,西藏出了名的旅游胜地吗?怎么会这样呢?没人到布达拉宫,那你们的车为什么还要跑这条线路?” “唉!”那售票员无奈地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你们不知道啊,布达拉宫里有妖怪!” “妖怪?” “是啊!很多来布达拉宫旅游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消失了,自从半年前,就再也没有人到布达拉宫了,我们这趟车的线路虽说是跑布达拉宫,可是很多人只是搭顺路车,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布达拉宫站下车,我们一般也不到终点站就调头了!”说到这里,那售票员压低了嗓子,生怕被人听到一样,低声对那迦和张耀道:“据说,晚上会从布达拉宫里,传出妖怪的叫声,那叫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啊!” “你听到过吗?” 售票员苦笑道:“我哪敢去听,我只是听布达拉宫周围村子里的人说的,本来布达拉宫周围的山下,都是一些村庄,现在都几乎没有人了,只有一些老弱『妇』孺,没有能力搬走,还留在村庄里,假如你不信,你可以先到那些村庄里问一问便知道了!” 张耀“噢”的一声后,便不再吭声询问了,他靠在座位上,双眼直愣愣地望着窗外,任由迎面吹来的风,将他的头发吹『乱』,心里正寻思着,布达拉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札布到底还在不在布达拉宫里。那迦则满脸不信任,闭目靠在坐椅上,竟慢慢地睡着了。 巴士一路狂飙,偶尔中途有零零散散几个人上下车外,一路上倒也挺顺利,没过多久,车子便停了下来,那迦『揉』了『揉』双眼,环顾了一下车外四周,张耀这时也醒了过来,对售票员道:“怎么停下来了?还未到呢!” 那售票员一脸的惊恐与无奈,略带歉意地笑了笑,道:“二位,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里离布达拉宫约有三公里的距离,近半年来,咱们这条线路的车,就没有一辆跑过布达拉宫,当然,我们也不例外,如果再往前开,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不可预料的结果,请原谅我们吧!” 张耀看了看前方,已经离布达拉宫不远了,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掏出二十元,递给那售票员,道:“谢谢你!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那售票员接过钞票,用中指弹了弹,漫不经心地道:“还有什么事吗?” “布达拉宫里有妖怪的话,那里面的那些活佛还在不在?” 售票员用一种很惊异的目光看着张耀,足足盯了他五分种后,才缓缓摇头道:“哪个人不怕死?布达拉宫里有妖怪的流言,就是里面的喇嘛传出来的,现在走的走,散的散,早就没人了!真不知道你们两痊千迢迢地来这里做什么?” 张耀“哦”的一声,拍拍那迦的肩膀,道:“我们走!” 那迦轻蔑地看了一眼售票员,嘴角边全是不屑的神情,两人刚下车,那售票员突然叫道:“等等——” 两人停下脚步,转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售票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张耀和那迦两人等了良久,终于,售票员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听说布达拉宫里还有一人,是札布活佛!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希望你们能平安回来!” 张耀微微一笑,道:“知道了!谢谢!”说着,拉着那迦,大步向前走去。身后传来那售票员的声音:“愿神保佑他们……” 那迦见张耀一脸的笑意,微觉得有些奇怪,道:“阿修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笑得这么开心?” 张耀得意地一笑,道:“其实,神农鼎落在那札布手里,你是知道的,而札布就在布达拉宫里,那售票员虽然说是有妖怪,那定是札布一个人搞的鬼,目的就是不想让人接近布达拉宫,既然这样,那你说咱们去还是不去?” 那迦哈哈一笑,道:“你说去不去?” “有关我『性』命的事情,我肯定要去。只是轩辕剑落在了札布手里,得想个法子对付他!” “怕什么?我有龙牙利刃,还怕斗不过他?” 张耀微微摇了摇头,道:“大家都说,要与轩辕剑相匹敌,唯有修罗刀,我看你的龙牙利刃,未必斗得过轩辕剑!” 那迦脸上浮现出一股傲人的表情,“哼”的一声,豪气顿生,冷冷地道:“我倒要看看那札布手持轩辕剑,有多大能耐?” 张耀正『色』道:“咱们不可轻敌,此举在于夺鼎,若能将轩辕剑也一并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咱们兄弟俩联手上,未必就输给他的轩辕剑!不过,去找札木之前,我要先去看一位好朋友!你随不随我来?” 那迦点点头:“此趟来西藏,咱兄弟俩的命就缠在一起了,若不能全身而退,大家都把命在这高原上留下来便是!” 张耀心下感动,拍拍那迦的肩膀,感动道:“好兄弟……” 第一百一十一章 妖兽穷奇 二话不说,张耀便带着那迦向布达拉宫的后山走去。山间的小路,由于长时间没有人走,小路旁的草长得有一人多高,张耀小心地在前面引路,边走边拔开身旁的草,好让那迦看得到路,两人一路『摸』索着、跌跌撞撞地前进着,两人的脸上,手臂上不时被路边的杂草划上一道一道的伤口,直感觉得火辣辣的疼,天『色』已经不早了,山涧里不时传来一阵阵不知是什么猛兽的啸声,两人后背都禁不住冒出冷汗。 穿过小路,来到了后山半腰,此处有一座长满杂草的坟,张耀缓缓地走了过去,双眼怔怔地望着那坟,眼眶中热泪滚动,“扑”的一声,张耀在那坟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喃喃自语道:“桑诺活佛,我来看你了!”心中想到桑诺为了替自己解除记忆的封印而耗尽几世修为,心下难过,忍不住大滴热泪顺着面颊滴落了下来。 那迦见张耀这么伤心,不知道眼前这坟里之人和张耀之间有过什么样的关系,却又不敢开口询问,只得默默地坐在坟前,突然,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站起身来,走到坟后面,叫道:“阿修罗,你先别哭,这……这坟是空的!” “什么?”张耀『揉』了『揉』眼眶中的热泪,道,“你……你说什么……” 那迦见讲不清楚,急道:“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张耀站起身来,急奔到坟后面,果然,坟后被人掘开了一个大口,里面却是空的,张耀奇道:“不可能啊,当初我是亲眼见大哥将桑诺活佛火化后,将他的骨灰和舍利子放进去埋好的,怎么……怎么会这样啊……” 那迦低着头,沉思了良久,道:“阿修罗,这一定是被人从外面将坟挖开,你看,这土『色』还挺新鲜,显然是被挖开了不久!草都还没有长出来呢!”张耀一看那土『色』,果然是新挖开的样子,寻思道:“这究竟是谁干的呢?”想了许久,突然叫道:“妈的,肯定是那札布干的!他龟儿子的,连桑诺活佛死了都还如此折磨他!”说着,顿了顿,恨恨地道:“我这就去杀了札布,替桑诺活佛报仇!”说着,一拳砸在地上,猛地一下子高高窜起,大步向布达拉宫走去。 那迦几下纵跃,拦在了张耀面前,道:“阿修罗,事情没搞清楚,你不要『乱』来,咱们志在得到神农鼎,现在神鼎的下落都还没有查出来,你就算是杀了札布,你也得不到神鼎!” 张耀双眼通红,面『露』凶光:“得不到就得不得,怎么说我也要替桑诺活佛报了这个仇!你闪开!” 那迦摇摇头,道:“我不许你这么『乱』来!”嘴里说着,双脚却牢牢地站在地上,张耀急道:“给我闪开!”说着,伸手一推,想要将那迦推开,谁知用力推了两下,那迦的双脚却像是长了根一样,牢牢钉在地面上,丝毫推他不动,张耀大怒,右手一挥,带着去体内的斗气,向那迦一拳打去。那迦微微笑着面对他,却是不让,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胸口,顿时,那迦只觉得全身气血翻涌,忍不住“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射』出来,溅在了前胸的衣服上。张耀没想到他竟然不闪不避,喝道:“你为什么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肯让开?” 那迦忍着胸口的气血不停向上冲的难受,强笑道:“你就算这么上去,你杀得了札布吗?别忘了,你若是死了,你又怎么对得起箐箐,对得起那个喜欢你的西条丽?还有盈盈和莫如冰?你别忘记我们来此的目的,并不是报仇,还有很多大事要等着你去做,你不能这样莽撞,冷静一点,阿修罗!” “桑诺活佛死后都不能安息,你叫我冷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张耀双眼像是要冒出火来,喝道:“让开——” 那迦强自咽下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血腥味,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是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去报仇而坏了大事的,如果你坚持要去,除非将我打败!”说着,抽出龙牙利刃,横在身前,运气斗气,暗红『色』的刀锋,散发出一道奇异的光芒。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张耀说着,左掌一扬,叫道:“出来吧!炎魔——”一道火焰也高高窜起,气势直『逼』那迦。两人对恃,谁都没有先发制人,毕竟两人曾经交过手,彼此都非常熟悉对方的招式。 “我不想和你动手,是兄弟的,随我去杀札布,如果你要阻止我,除非你将我杀了!”张耀再一次警告那迦。 风,一阵阵地吹过,张耀的头发随风飘散,长时间没有理过发,长发已经披肩了,此时的风,由他的身后向那迦吹去,带着着张耀的长发扬起。两人都相视望着对方,谁都没有先出招,突然,一声咆哮声,在张耀身后响起。 声如奔雷,却似狗嗥,颇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咆哮声回『荡』在山涧里,张耀不由地微微变『色』,不及回头观望,就只觉一股热浪直袭后背,那迦双眼虽然有些惊恐,但仍就强自镇定,龙牙利刃一挥,带动着一条炎龙,向张耀扑去。张耀大骇之下,就地一滚,只见那迦那一招“赤龙炙焰”并非向自己而来,而是直接攻击自己身后。 “嗥——”的一声巨吼,在这电光火石间,只见那迦的身子高高飞起,手中的龙牙利刃已然脱手落地,“啪”的一声,他落在了桑诺活佛的坟上,痛苦地挣扎了两下,一口鲜血喷出,身上的衣服已被烧得七零八落,伴随着一阵阵的焦臭味儿。他叫道:“阿修罗,快跑——”话音未落,张耀再次感到一阵炙热袭来,这热浪比之自己的“炎魔之焰”和那迦的“赤龙炙焰”的温度,要高出许多,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莫非这就是那售票员口中所说的妖怪?”不及多想,运起全身斗气,纵身高高跃起,身子在空中以不可言语的角度扭转过来,右手同时两中爆炸蛊『射』了出去,在轻微的爆炸声中,张耀看清了眼前这个妖怪。 它,身形如牛,却长着虎一样的斑纹,但又是全身通红,身上的『毛』很长,但不是柔软的那一种,而是像刺猬的刺一样,高高地挺立着,头上有一角,背上有一对巨大翅膀,翅膀上长着五彩斑斓的羽『毛』,不停地扇动着。翅膀挥动时产生的热浪,使得张耀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眼花,口干舌燥。张耀大骇之下,寻思:“这是什么样的妖怪?” 这时,那妖怪一声低嗥,口中喷出了一道烈焰,将面前的地上的杂草,烧了个精光,翅膀一扇,向张耀冲了过来,那迦大叫道:“阿修罗,快闪!它是上古妖兽穷奇!你不是它的对手!妈的,怎么让我们会碰到这个妖物!” “穷奇?”张耀心中打了一个问号,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避开了穷奇的致命一击,顺手拾起了那迦掉落在地上的那把龙牙利刃!叫道:“那迦,你没事儿吧?还能站起来吗?”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里全是不屑的神情,他知道那迦受伤不轻,此举只为了让他能够恢复斗志站起来。 果然,那迦“哼”的一声,强忍着周身的疼痛,缓缓站了起来,阴沉着脸,道:“你以为我有这么容易趴下吗?给我刀!” 张耀依言将龙牙利刃扔给那迦,那迦接过后,轻轻抚『摸』了一下吹发可断的刀刃,用力在空中挥了挥,道:“嘿嘿,穷奇,上古妖兽!今日碰到我那迦,也算你倒霉到家了!阿修罗,你闪一边去,你不是他的对手!”说着,刀尖拖地,发足急奔,待奔到穷奇面前时,猛地一声大喝,那穷奇见有人向它袭来,也是一声大喝,声音可要比那迦的大很多,猛的一下,那迦运足全身斗气,高高跃起,双手紧握龙牙利刃,直劈而下,天空中出现了一条冰龙和一条炎龙,两龙相交狂舞,同时向穷奇扑来,穷奇前爪高高抬起,一巴掌便将那迦再次远远地击飞开来,双龙眼看便要击中穷奇,由于那迦被击飞,体内斗气一散,双龙同时消失,张耀捂住肚子,在一旁哈哈大笑,道:“瞧你那熊样!看我的……”说着,右掌按地,叫道:“出来吧,土爪!” 呼喝声中,地面被土爪撕开三道裂痕,以不可言语的速度,向穷奇延伸,无形的攻击,夹杂着鬼哭狼嚎、风云变『色』的气势,向妖兽穷奇迅速『逼』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魔神初醒 妖兽穷奇目光如炬,张牙舞爪,馋涎欲滴,似要把世间万物吞噬并焚为灰烬,统统付之一炬。 张耀的土爪,在距离穷奇身前约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不再向前攻击,张耀大奇,知道这穷奇的力量实在太恐怖了,强大到连土爪都不敢与之相搏,一时之间,张耀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而那穷奇也没有动。它似乎在等待着对手的进攻,伺机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相持之下,张耀渐渐感到穷奇身上散发出无穷的魔力与魔斗气,妖兽就是妖兽,虽然强大,但也毕竟是兽,论智谋无论如何是不能与张耀相抗衡的,张耀心念微动,右手悄悄地伸到背后,向那迦比划着,示意他攻左,自己攻右,两人夹击,定可取了穷奇的『性』命! 那迦虽然心领神会,但苦于龙牙利刃在刚才攻击时,被穷奇打落,距离自己有二十多米远,没有龙牙利刃在手,所发出的“赤龙之炎”和“冰龙之魄”威力便会减半,根本不足以给穷奇致命的一击,但自己又不能动,自己一动,那穷奇肯定要攻击阿修罗,以它那迅猛的攻击,阿修罗和它站得这么近,肯定是无法躲闪的,一时之间,那迦急出了一身冷汗。 张耀连连比划了几个手势,不曾听到那迦做何反应,以为那迦同意他的攻击方案,于是开始运起全身的斗气,斗气在他的体内流转了一周后,张耀双眼『射』出了令人恐惧的凶光和无限的杀意。妖兽穷奇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张耀体内强大的斗气,警觉般地开始低声吼叫,身上更加通红透彻,散发出来的火光也随之大盛,巨大的双翅扇动的频率更加快了,热浪一阵阵袭来,张耀的头发已开始慢慢变得卷曲、焦枯。 蓦的,张耀大喝一声,左掌挥动着“炎魔之焰”,用力向穷奇烧去,而此时,那迦也飞身跃起,发足向龙牙利刃所在的位置疾奔,穷奇跟着嗥叫一声,嘴里喷出强大的火焰,迎着“炎魔之焰”而去,一时间,两道来自地狱的火焰在空中相碰,相持不下。就在此时,那迦拾起龙牙利刃,立刀横在胸前,暗红『色』的龙牙利刃再次绽放出血一般的奇异光芒,斗气,在那迦体内沸腾着,不断地高涨,在最接近临界时,那迦挥动着龙牙利刃,带动着空中因斗气而形成的巨大的炎龙,向穷奇直劈下去。 炎龙的攻势十分强劲,以极快的速度,奔取穷奇。但,穷奇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周身散发出的火焰,似乎比炎龙之焰还要更加强大, 穷奇丝毫不理会那迦的“炎龙之焰”,只是轻描淡写地扇动着它的双翅,热浪便直袭那迦,舞动在空中的炎之龙,也无法再靠近了,双方再次处于僵持阶段,一时之间,难以决出胜负,不过,以穷奇身上所散发的火焰,确实强过了那迦和张耀所发出的火焰,张耀和那迦心中均是一凛,却又苦于无良策,只得拼命运起体内的斗气与之相抗,时间稍长,两人渐感不支! 张耀被穷奇嘴里喷出来的烈焰『逼』得节节后退,心下大急,这样下去,两人非给这妖兽当作点心不可,叫道:“那迦,我抵不住了,快想办法!” 那迦也在苦苦支撑,体内的斗气急速转动,发挥到了极致,已渐渐呈颓势,苦于不能开口说话,只要一开口,体内斗气稍泄,很可能便会口喷鲜血而亡。张耀见他也支持不住了,叫道:“这样下去不行了,那迦,咱们以火攻火,无异于以卵击石,正中了这畜生的下怀,你那冰之龙呢?快召出来!” 张耀一语点破了那迦,他心念微动,叫道:“冰龙之魄!”同时召唤出冰之龙,双龙在空间狂舞,张牙舞爪,再次向穷奇袭去。张耀见那迦反击,同时也大吼一声:“出来吧,土爪!”左掌火焰与穷奇的嘴里喷出的火焰相抗,同时右掌的土爪再次向穷奇攻去。 穷奇用力扇动着翅膀,热浪再次抵抗住了那迦的冰之龙,同时它的前肢向前一迈,将土爪的进攻击路线封住,使得土爪无法再向前一步,张耀则趁机催动体内斗气,炎魔大盛,一点一点地向穷奇『逼』近。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双方再次处于对侍的状态,炎魔想要再次攻进一步,似乎不太可能,而穷奇嘴里的烈焰,也无法再反攻过去。 时间一长,两次渐感体力不支,全身虚脱,汗水还未将身上的衣服浸透,就被空气中的热浪蒸发了,两人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都在苦苦死撑着,两人都知道这无疑是饮鸩止渴,但又不得不源源催动体内斗气,早已欲罢不能。 那迦此时,心中早已产生退意,但他并不能扔下张耀不管,毕竟是“她”所深爱的人,其实他的心中,又何尝不深爱着她呢?但一想到她见到他时,一脸的幸福与开心,他心中便坦然了许多,只要她快乐,这一生不就是我所追求的吗?想到这里,扭头号看了一眼张耀,见他不断地催动体内斗气,虽呈败象,但双眼中流『露』出镇定的目光。心下暗道:“他虽然已呈败势,但却丝毫不甘心,我已怎么能输给他?”想到这里,胸中豪气顿生,叫道:“阿修罗!我要制造冰之结界了,我数一、二、三时,你便撤手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千万不可管我!” 张耀叫道:“咱兄弟俩共同进退,你叫我先走,那摆明是看不起人吗?”那迦苦笑了一笑,心道:“难怪会这么多人喜欢他,他便是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于是微微一笑:“好,阿修罗,箐箐姑娘看中你,那真是没选错人!本来我那迦只服你七分,现在全服啦,我数‘一、二、三’,你便撤手吧,我的冰之结界,自古至今,从未被人破坏过,这穷奇虽然厉害,但未必破坏得了我制造的结界!一……二……三……”话音刚落,张耀依言撤招,同时身子拔地而起,避开了穷奇的攻击,同时,在那迦与穷奇之间,形成了一道寒冰结界,暂时抵挡住了穷奇的烈焰! 张耀刚长长舒了一口气,却见到那冰之结界已经开始慢慢变薄,大滴的汗珠从那迦额头上滴落了下来,张耀大惊,叫道:“那迦,你为何……”话未说话,张耀急忙发足狂奔,来到那迦身旁,双掌伸出,抵住了那迦的后心,将体内的斗气源源不断地输给了那迦,以助他制造冰之结界。 那迦苦笑道:“你怎么还不走?” 张耀“哼”的一声,道:“丢下兄弟的事情,我张耀做不出来!” 那迦摇头道:“你这样助我,也是没用的,咱俩支持不了多久……”话没说完,张耀顺手抢过了他手中的龙牙利刃,横在胸前,发出一声清啸,高高跃过,飞过了冰之结界,持刀向穷奇的脑袋直劈下去。 龙牙利刃果然是绝世神兵之一,这一刀,距离如此之近,穷奇避无可避,“锵”的一声轻响,张耀只感到虎口发麻,龙牙利刃再也把持不住,被穷奇头上的角弹飞,而穷奇的角也因此而折断。穷奇痛楚地“嗥——”的一声大吼,只震得地动山摇,嘴里喷出燃尽世间万物的烈焰,将冰之结界和那迦吞没了。张耀大叫一声:“那迦——”,心神稍分,被穷奇前爪击中,顿时感到全身骨头便似碎裂一般,身子远远的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一阵头晕眼花,“哇”的一声,口中鲜血直喷,顿时萎靡倒地,挣扎了几下,仍就没能站起身来,反而牵动了体内的旧伤,竟尔晕了过去。 那穷奇吃痛,只在地上一个打滚后便站起身来,那迦缓缓站了起来,满脸是血渍被哄干的痕迹,他转头望了一眼已昏『迷』过去的阿修罗,摇了摇头,自语道:“我未能保护好他,请你原谅我吧!”说着,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地念起咒语,此时,那迦全身也都散发出一股热浪,便似整个人在燃烧一样,叫道:“来吧!你这畜生,和我同归于尽啊——” 穷奇“嗥——”的一声长啸,头一低,发足向那迦冲了过来,想用头上被龙牙利刃砍断一半的角,将那迦活活顶死,那迦双眼通红,大喝一声,双臂张开,便欲与穷奇同归于尽时,突然,一个黑影抢到了他的前面,仅一只手,与穷奇头部相触,阻止了它的进攻,无论穷奇怎么挥动翅膀,怎么用力向前,丝毫没能将那人推动一动,那迦大惊,失声叫道:“阿修罗——” 张耀双眼放出血光,单凭一只左掌,制住狂奔冲来的穷奇,嘴角边微『露』出一丝不屑,嘴里叫道:“竟敢吵醒沉睡中的阿修罗,你该当何罪!”话音刚落,那迦更是大惊,这声音根本就不是张耀的声音,却明明白白地看到张耀的嘴巴在动,除他二人外,这里再没有其他人了!刚欲开口询问,只见张耀“哼”的一声:“不自量力的畜生!”说着,在掌用力往下一按,顿时将穷奇的脑袋压到了地面,跟着他右脚微抬,再一脚,向穷奇的脑袋踩了下去,“呯”的一声,伴随着穷奇痛苦的叫声,整个脑袋被他这么一脚,踩进了土里,而穷奇的前肢再也支撑不住,同时跪了下来。身子拼命往后缩,却苦于整个头部已陷进了土地里,不论怎么拼命挣扎,却丝毫没有摆脱。 穷奇毕竟是强大的妖兽,体内的魔斗气也是不可低估的,只听它大吼一声,双翅拼命挥动着,四肢也在用力,终于,它还是将它的头从坑里拔了出来,转身便欲逃走,张耀几个纵跃,双手牢牢抓住了穷奇的尾巴,并以左脚为支点,拎着那尾巴,将近一吨重的穷奇拖住,并开始旋转身体,穷奇的身子顿时便如离弦的箭一样,离地而起,并以张耀为中心,被他扯动着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迦在一旁,早已看得头晕眼花,突然,张耀双手一放,穷奇的身子以圆周的切线方向飞了出去,同时张耀跟着双脚蹬地,也拔地而起,右掌不知什么时候起,握住了一把黑『色』细长,散发着黑『色』水晶光芒的长刀,但看起来更加像是一把剑。此刀周围,散放出强烈的魔斗气,比之穷奇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斗气,不知道要强上几千倍。那迦心道:“难怪穷奇要逃走!这刀莫非便是传说中的修罗刀?” 张耀身在空中,双手持刀,用力挥出,缠绕在刀身上的魔斗气被激发出来,以不可言语的角度,瞬间将穷奇的脑袋砍了下来,而穷奇的身子,丝毫没有在停中稍作停留,由于惯『性』的作用,远远地飞了出去,直到在空中变成一个小黑点。 那迦大骇之下,低声道:“难道阿修罗苏醒了,唤醒了修罗刀……”话音未落,却见到张耀持刀向他走来。 那迦大喜,道:“啧啧,你可真厉害啊,阿修罗!” 张耀双眼血光四『射』,修罗刀高高举起,面无表情,似乎不认识那迦,嘴里叫道:“纳命来吧!吵醒我沉睡的罪人——”说着,将手中的修罗刀,向那迦的头部直劈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月神苏摩 那迦见张耀这一刀毫不犹豫地直劈下来,心下大骇,顾不得全身的伤痛,用力一滚,避过了修罗刀的锋芒,顺势站起身来,直感到右肩一片火辣辣的痛,扭头一看,右肩连皮带肉,被修罗刀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斗气削去了一大块,血流如注,他大叫道:“阿修罗,你疯啦?” 张耀并没有吭声,转过身,双手持着修罗刀,冷笑着向他一步一步『逼』近,双眼通红,全身的魔斗气却一直在高涨,那迦此时的脑子里闪过的,只有一个字:“逃!” 但以此时的张耀,唤醒了体内的斗神阿修罗的元神,修罗刀再一次苏醒,想要逃却没有这么容易,那迦转头一瞥,看到了不远处『插』在地上的龙牙利刃,心下窃喜,寻思道:“只要龙牙利刃在手上,可以制造冰之结界,或许能够阻挡一下他!”想到这里,发足疾奔,眼看就要拿到龙牙利刃了,谁知他快,张耀的速度更快,只见他身形一闪,早已拦住了那迦的去路。那迦心下大骇,后背早已一片『潮』湿,他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慌『乱』的情绪,道:“阿修罗,你不认得我了吗?为什么要杀了!” 张耀仍是面无表情,目光充满杀意,从牙缝里挤出了冷冰冰的一个字:“杀!”话音刚落,那迦顿感到张耀的体内魔斗气再一次的高涨,只见他双目放『射』出血红的光,双手持刀,高高扬起,修罗刀的黑『色』光泽,此时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火焰,是燃尽两界的地狱之焰,整个修罗刀的刀身,散发出一道诡异的光泽。 刀还未挥下,那迦知道这次距离如此之近,已然避无可避,面带惨淡的微笑,双眼缓缓闭了下来,心中一片坦『荡』,而此时的他,却仿佛看到了箐箐,看到了箐箐那高贵、善意的笑容! 蓦地,一个身影以快捷无伦的速度闪过,挡在了那迦身前,随后,那迦闻到了一股清新宜人的月桂花香,他睁开双眼一看,只见一个女子扑到了张耀的身上,一张润唇紧密地贴到了他的嘴上,张耀此时仍就双手高举着修罗刀,但再也没有往下挥击的气势了,体内所散发的魔斗气已渐渐平息下来,修罗刀的颜『色』也渐渐恢复,燃烧着的地狱之焰已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当”的一身,修罗刀落地,然后再一次消失了。那迦知道,修罗刀再一次沉睡了下来,张耀的身子则无力地仰面而倒,那女子急忙伸手扶住。 那迦奇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那女子回头,垂肩的半长发随风晃动了一下,额前的青丝下,遮掩着一张秀丽绝俗的面庞,朱唇轻启,道:“我叫苏摩!我不是要救你,而是要救他!”说着,转过身来,轻轻扶着张耀的头部,慢慢放下后,转身又道:“斗神阿修罗,其实是魔神,适才无意中他唤醒了体内的阿修罗的元神,早已变得疯狂,眼里全是杀意,其实你也不要怪他,阿修罗元神的苏醒,他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味地想着杀戮和破坏!唤出的地狱之焰,会毁灭掉世间的一切,刚才真的是太危险了,若我再晚一步,你可能已经没命!” 那迦又惊又喜:“你便是传闻中阿修罗的影子战士月神苏摩?” 苏摩点点头,道:“怎么啦?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迦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仍掩饰不住内心欣喜,道:“没……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漂亮……” 苏摩白晳的俏脸微微一红,转过头去,轻叹一声道:“为什么阿修罗的元神会苏醒?真是奇怪了!难道说有人解了他的心蛊?” 那迦顿时明白是谁了,除了箐箐在这段时间里和阿修罗在一起,不是她难道还有别人?但他见苏摩的话里,明显带着一些醋味,于是笑了笑,道:“你不是她的影子战士吗?你和她形影不离,又怎么会不知道?” 苏摩摇头道:“我身受重伤,被不动明王抓到,一直关押在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直到前不久,一个黑衣蒙面人将我救出,我和阿修罗心灵有感应,就一路追到了拉萨,本来我不想就此现身的,无奈阿修罗王的魔斗气实在大厉害了,我不得不阻止他!”说着,回头望了一眼躺在草地上的张耀,忧伤地道:“希望他体内的阿修罗元神还未苏醒!否则,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那迦奇道:“你不是自上古神话时代起,就一直和阿修罗形影不离的吗?那他以前就是像刚才那样儿?” 苏摩摇头道:“不!以前他不是!虽然他号称为斗神,但他却根本不好斗,还很和蔼,是很多女子心目中的真命天子!但是他的身体有一个秘密,被不动明王洞察到了,直至上一次圣战以后,他才会出现刚才那样儿!刚才真的很可怕,别说是你,换作是我,他那把修罗刀,仍会毫不犹豫地砍下来!” “哦?他连你也会杀?”那迦不相信自己的所听到的。 “嗯!”苏摩点点头,道:“王他失去理智时,什么人都会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我的胸口,就有一处修罗刀的刀伤,至今还未全愈!刚才若非我阻止他,可能你已经身首异处了!”说着,苏魔的双眼中的目光,变得非常柔和,含情脉脉地望着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的张耀,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吉祥天当时用过这个方法,所以我就试了一试!幸好起了作用!” “吉祥天?”那迦问道:“什么方法?就你……你那个……” 苏摩缓缓地点点头,道:“王的元神属火,非得用元神属水的人才能那样做,否则五则相生相克,若是换作元神属木的女子,那便要糟糕!目前为止,我只知道只有吉祥天和我的元神属水!”说着,苏摩走到张耀面前,慢慢地坐了下来,双手轻轻的摩挲着张耀的面庞,蓦的,一颗泪珠,滴落在了张耀的脸上,她哭了! 那迦不明白为何苏摩会哭,难道是知道阿修罗他已经和箐箐她……才会哭的吗?但看上去又不太像,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听到苏摩欢叫一声:“王,您醒啦?” 第一百一十四章 阿修罗族兵团 “苏摩?”张耀『揉』了『揉』双眼,似乎才睡醒的样子,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你被不动明王抓去了!我还打算治好伤去救你呢!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苏摩俏脸微微一红,欣喜道:“王,您说担心苏摩,可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若不是我的伤还未好,早就去救你啦!只可惜为了治这伤,一路的奔波,寻访神农鼎,到现在,仍然没有头绪,只知道这神农鼎在札布手里,我和那迦还遇到了穷奇呢!咦?那迦,穷奇被你杀啦?”张耀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见到妖兽穷奇的影子,微觉得有些奇怪! 那迦苦笑了一下,道:“穷奇是你杀的,我可没那本事!” 张耀『摸』『摸』后脑,自语道:“我杀的?怎么可能……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迦“哼”的一声,挖苦道:“你没本事?你一只手就阻止了妖兽穷奇,不仅如此,你一挥修罗刀,便将穷奇解决了,还想来杀我呢!若不是苏摩及时赶到,将你唤醒,恐怕此时你醒来,我的脑袋已提在你的手里呢!你会没本事儿?” 苏摩瞪了一眼那迦,眼中全是埋怨的神『色』,意思是“别『乱』说”,那迦不理她,继续说道:“阿修罗,刚才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斗气,只怕要高出穷奇几千倍,甚至更多,你不会没感觉吧!还有你那修罗刀,啧啧!比我的龙牙利刃只怕还要厉害,整个刀身都在燃烧,了不起,了不起啊!” 苏摩怒道:“你还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那迦吐了吐舌头,笑道:“我那迦又岂会是记仇之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罢,我以后不会再提起的。不过,苏摩为了救醒处于颠狂状态的你,也差点儿没命了呢,你还不好好谢谢她!” 张耀转头问道:“苏摩,他……他说的可是真的?” 苏摩怔怔的瞧着他,脸上红晕渐渐退了,现出一片苍白,说道:“王,您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其实就算是死在你的修罗刀下,苏摩也是不会后悔的!” 张耀瞪大双眼,不得不相信苏摩和那迦的话,但他始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处于颠狂状态? 苏摩和他心意相通,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又道:“王,当你身体内的阿修罗的元神苏醒时,你便会处于颠狂状态,一味地只想杀戮和破坏,当然,你那会儿是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所以醒来后,对你所做的事情,便会不记得了!不过你放心,有苏摩在你身边,你再也不会唤醒体内的阿修罗的元神,因为苏摩随时可以唤醒你!” 张耀听完苏摩一席话,心下顿觉坦『荡』多了,笑了笑,从被穷奇撕得破烂的衣服里,掏出香烟,扔给那迦一支,自己点上一支,缓缓地将烟雾吐了出来,道:“苏摩,你怎么从不动明王手里逃出来的?” 苏摩一脸惊异的样子,“咦”的一声道:“王,你怎么会知道我在不动明王手里?” 张耀假装生气地道:“不是说过了吗?不许你再叫我‘王’啊之类的,咱现是朋友,是同伴,你若再叫我‘王’,那我可真要生了!”说着,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但脸上全是笑意,道:“是小雪特意找到我,告诉我的。她说你身受重伤,被不动明王在路上发现,便关了起来。有没有这回事儿?” 苏摩扮了个可爱的鬼脸,道:“知道啦,苏摩知道错啦!张耀哥哥——”顿了顿,又接着道:“想要从不动明王手里逃出来,谈何容易?苏摩是被一个黑衣女子救的!” “黑衣女子?”张耀和那迦脑海里同时闪出一个人:箐箐。 “嗯!她救出苏摩以后,告诉苏摩你们此刻在西藏,寻找神农鼎,让苏摩到这边来寻找你们!”苏摩说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道:“幸好苏摩和张耀哥哥之间相互有感应,才能这么快寻找到张耀哥哥,只可惜没有能够阻止你体内的阿修罗的元神苏醒!”说着,挂满笑容的脸上又显现出自责的神情! 张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你安全回来就好!”接着,他又破口大骂:“妈的,不动明王,扣了我的阿岩不说,还想扣我的苏摩妹妹,老子跟你没完!等我寻回神农鼎,治好伤,那我不把你一举灭了,我便不是阿修罗!” 苏摩想了想,道:“张耀哥哥,你要对付不动明王,真的没那么容易,他有十万教众,单凭我们几个人,就算再厉害,也打不过他的!这是战争,是圣战,可不是单打独斗!” 那迦哈哈大笑一声,道:“美丽的苏摩小姐,这点你就尽管放心好啦!我们伟大的蚩尤大人麾下何止十万!我的龙族战士,就有八万,还有天王麾下八万,迦楼罗麾下八万,再加上刑天大人手下十万,总的三十多万,还怕斗不过不动明王吗?嘿嘿,区区十万教众,算得了什么!” 张耀皱眉道:“蚩尤的野心,只怕不比不动明王的小,就算他打败了不动明王,谁又能保证,他不是第二个不动明王?” 那迦脸上微有愠『色』,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 张耀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迦脸上的不快,点点头道:“战争,只会带来灾难,我不敢说蚩尤他有没有问鼎天下的野心,但你也不能保证他没有!” 那迦“嚯”地一下站起身来,龙牙利刃虚劈几下,喝道:“阿修罗,你若再出言不逊,那可别怪我龙王那迦对你不客气了!”说着,体内的斗气急转,杀意已在脸上不经意间现了出来。 张耀微微一笑,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若不是心虚,也在怀疑蚩尤,那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想打架,我也不会怕你,更何况,我这里还有一个帮手!” 那迦知道自己已不是阿修罗的对手,气焰霎时全消了,但他还是不甘心,道:“兄弟,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又或者看在箐箐的面子上,别再说这些伤感情的话!我好歹也是蚩尤大人的手下!你当着我的面说,那不是给我难堪嘛!” 张耀点点头,道:“这个我懂!以后我都不会说了,该来的始终要来,我不会回避就是了!那迦,我说一句真心话,我知道你是一个极富正义感的男人,倘若你的蚩尤大人真有心问鼎人界天下,那你帮还是不帮?” 那迦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力,寻思道:“如果蚩尤大人真的有这么大的野心,我那迦帮还是不帮?”想了良久,仍然犹豫不决,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我……我……不知道……” 张耀微微一笑,道:“我并非让你现在就做出抉择,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为天下苍生着想!好啦,自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当着你的面或者背着你说你的蚩尤大人的长与短了!今天这事儿就算完了,兄弟,咱们启程吧!” 那迦正『色』道:“嗯,当务之急,就是要将神农鼎寻回!你的伤不要紧吧?” 张耀『露』出粗壮的胳膊,用力弯了几下,指着键美的肱二头股道:“我壮如牛,小小的伤势不会打倒我的!”说着,转过头,对苏摩道:“苏摩妹妹,你就别跟着我了,我们此去十分危险,我不想让你为我再受伤了!你……回去吧……” “不行,张耀哥哥,自从上古神话时代起,苏摩和你就形影不离了,此时你要抛下苏摩,难道是不要苏摩了吗?苏摩可是你的影子战士啊!”苏摩撇撇小嘴,满脸不高兴地道,“你若不让苏摩去,要是你体内的阿修罗元神再次苏醒,怎么办?” 张耀转过身,双手轻轻搭在苏摩那『裸』『露』的香肩上,双眼凝视着那扑闪扑闪的眸子,爱怜地望着她,良久,才语重心长地道:“苏摩,不是张耀哥哥不要你,而是张耀哥哥实在不愿意你为我涉险,而且我相信,我有能力控制住体内的阿修罗元神和魔斗气,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真的?”苏摩双眼中有一丝欣喜,也有一丝担心。 “嗯!”张耀用力点点头。 “那好!张耀哥哥,反正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是无法与不动明王相抗衡的,我就趁现在的机会,去把阿修罗族的战士全召回来,让你带领大家一致对抗不动明王!” “阿修罗族战士?”张耀自语了一句,然后问道:“苏摩,你说什么‘阿修罗族’战士?” 苏摩“咯咯”一声轻笑,道:“睢你,什么都忘记了!空界八部众,共有八族,那迦是龙族,而你是阿修罗族!龙族有龙族战士,那阿修罗族也有阿修罗族的战士!” 张耀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哈哈,想不到我也有军队!真是没想到啊!” 那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没见过比你笨的,要是你没军队,你怎么当‘王’啊?阿修罗王可不只是一个称号!” 张耀急切地问道:“苏摩妹妹,你快说,我的军队有多少人,比那迦的军队人数多吗?” “也是八万人!不过——”苏摩说到这里,打住了。 “不过什么,快说啊!”张耀得知自己有军队,而且还是八人,眼前便浮现出统率大军攻城掠地的场景,兴奋的不得了,而苏摩就此打住,让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我来替他回答吧!”那迦此时忍不住『插』上一句:“你的阿修罗族的战士全在修罗界,就像我的龙族战士,全都在海里一样!有所不同的是,你的阿修罗一族,已被不动明王所封印,和你的修罗刀一样!修罗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让苏摩独自一个人去修罗界,那不是害了她吗?” 张耀想到自己曾经无意回到修罗界,若不是遇到冰妹,可能连自己也回不来,苏摩这一去,确实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右拳紧握,五指关节处噼噼啪啪响了几声,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从脖子上取下了吉祥天送给自己的项链,挂到苏摩的脖子上,道:“你戴着它去!这条链子是吉祥天送给我的,你带着它,只要别碰我那封印住的修罗刀,以你的实力,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还有,修罗界里,有一个叫冰妹的女子,她……嗯……这个……她是姗姗的妹妹,她也见过这条项链,她会帮助你的!” “姗姗是谁?”苏摩好奇地问道。 “嗯……她……她是我以前爱过的女人!” “哦!”苏摩应了一声,道:“我知道了,张耀哥哥,你和那迦此去,一定要小心啊!”说着,转头对那迦道:“如果……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可不要丢下张耀哥哥!” 那迦知道她想说尽量不让张耀体内的阿修罗元神苏醒,于是“哈哈”大笑,道:“苏摩小姐,你那我那迦是那种人吗?放心吧,我知道了!” 苏摩这才宽慰地点点头,道:“那张耀哥哥,我去了!”说着,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 张耀目送着她,心下也有些依依不舍,直到那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行啊,在苏摩面前说起曾经深爱的女人,她居然都不吃醋!难得啊,难得!” 张耀知道他所说的“难得”是指苏摩,于是得意地笑了笑,道:“你是羡慕我还是嫉妒我?少啰嗦,快走吧!”当下大步向前走去,那迦愣了愣,追了上去,边跑边道:“你少得意,像苏摩小姐这么完美的女人,她又怎么会看上你,既然看不上,哪有醋好吃,喂——你走慢点,等等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 雷帝的野心 布达拉宫重重叠叠,迂回曲折,同山体融合在一起,高高耸立,壮观巍峨。宫墙红白相间,宫顶金碧辉煌,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它是拉萨城的标志,也是西藏人民巨大创造力的象征,是西藏建筑艺术的珍贵财富,也是独一无二的雪城高原上的人类文化遗产。然而,这样一座鬼斧神工的伟大建筑,如今却犹如被一团神秘的黑气包围着,在夜『色』地笼罩之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不时地从宫里,传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奇怪声音。 张耀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布达拉宫,喃喃地道:“那迦,你感觉到了没有!布达拉宫里,有一股强大的魔斗气,似乎要比穷奇的魔斗气更加要强大一些!” 那迦点点头,道:“我感觉到了!那魔斗气散发出来的无形力量,似乎在吸引着我们体内的斗气!” “不!”张耀斩钉截铁地否定了那迦的感觉,神『色』凝重地道:“吸引着我们体内的斗气,其实并不是魔斗气!” “不是?”那迦在怀疑张耀的直觉。 “魔斗气虽然强大,但仍然掩盖不住从布达拉宫里散发出来的强大斗气和力量,我想,那应该是轩辕剑的力量了!我曾经见过轩辕剑,绝对是一把正气凛然的绝世好剑!虽然我当时体内被封印的力量还未得到释放,但仍然感到这一把正义之剑在哭泣!” “阿修罗,你的意思是……” “或许,轩辕剑它本身就不愿意充当雷帝的武器!”张耀像是自言自语,顿了顿,又道:“吸引我们来的,是轩辕剑所发出的斗气!” “好,我倒要看看这把上古神剑!”那迦说着,加快了脚步,恨不得一口气直奔布达拉宫大殿,一睹上古神剑的风采。 “那迦!”张耀在他身后唤了一声,那迦停下脚步,但却没有回头,却道:“什么事?” “札布的力量本来就已经十分强大了,加上手持轩辕剑,一切得小心了!” 那迦点点头,示意他已经明白了,继续大步向布达拉宫的方向走去,张耀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在夜『色』的掩护下,慢慢接近布达拉宫。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布达拉宫的高墙之下,那迦轻声地道:“阿修罗,如果我们不幸非要和札布一战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出手!无论生死成败,都由我一个人来应付。” “为什么?”张耀刚问了这一句,立时便明白了那迦的用意:他是生怕自己体内的阿修罗元神再次苏醒!于是感激地点点头,道:“谢啦!我尽量吧!” 那迦欣慰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体内斗气急转了三周,双脚用力一蹬,平平稳稳地跃上了布达拉宫的墙头,张耀也跟着一跃而上。两人悄悄地翻过围墙,来到了布达拉宫的后院里。 布达拉宫之大,房间偏厅之多,远胜于张耀和那迦的想像,幸而在夜里,只看到布达拉宫的正殿灯火通明,其余的房间均没有灯光,张耀和那加相视一望,便蹑手蹑脚地紧挨着墙边和走廊,向正殿靠近。 两人还未走到正殿旁,张耀便听到了札布那阴沉的声音:“伟大的雷神帝释天大人啊,遵照您至高无上的指示,神农鼎已经归您所有!当北方的魔神蚩尤和南方的霸主不动明王之间的战争响起,您的雷帝军团,便可挥军齐上,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整个人界便是您的!” “哈哈哈——贪狼,做得好!不愧是我雷帝所选中的人!”一个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但是却不见一人,张耀和那迦屏住呼吸,细细地听下去,只听雷帝的声音道:“俱摩罗天将阿修罗王打败,只要神农鼎在我们这里,阿修罗王就一定会来抢夺,你可做好准备了?” “嘿嘿嘿!”札布阴险地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伟大的雷神帝释天大人,我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阿修罗王不出现倒也罢了,若是出现在布达拉宫里,我敢保证他『插』翅也难飞!” “嗯!那我就放心了!记住,千万不能让修罗刀苏醒,虽然我有轩辕剑在手,但还是尽量避免和修罗刀的交锋,最近,我感觉到了来自修罗刀所散发出来的力量!虽然修罗刀曾经苏醒过两次,但他们四人未合力,是无法将封印住的修罗刀彻底唤醒的!修罗刀不醒,阿修罗王便不足为惧!” “是,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之中!”札布虔诚地伏倒在地。 “好了!我要继续沉睡了,如果没必要,不要吵醒我,我身上的封印之力已经快要消失了,一旦封印消失,这人界便是我的了,哈哈哈——”雷帝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但却渐渐地小了,似乎消失在虚空里。这时,札布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大喝一声:“谁在外面?给我滚进来——” 张耀和那迦面面相觑,心下都暗道:“怪不得雷神帝释天会选中札布做为先行官,我们这么小心,居然也被他发现了!”两人均微微点点头,同时飞身跃起,破窗而入,只见札布腰间挂着那把黄金之剑——轩辕剑,背向着他们。 “好久不见了,贪狼!”张耀站在他的身后,冷冷地道。 札布此时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的横肉跳动了几下,面如霜罩,冷峻的目光从张耀身上,扫到了那迦身上,又回到了张耀身上,冷冷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阿修罗,好久不见了!”札布的声音犹如破锣,低沉而又沙哑,但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诧异,显然早已料到张耀会来的。 张耀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道:“札布,雷帝的阴谋我已经知道了,若你还有一点怜悯之心,为了天下苍生,你去说服雷帝他放弃争雄天下的野心,我便可饶你一命!” 札布解下腰间的轩辕剑,剑尖指向张耀,轻蔑地笑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还找了一个帮手!嘿嘿,你们两人齐上吧,我札布何惧?” 那迦越听越怒,忍不住持刀要上,却被张耀伸手拦住了,张耀知道,札布他不仅实力强大得令人恐怖,而且诡计多端,如果冒然就上的话,说不定正中了他的下怀。 “怎么?你们不敢上吗?”札布说话时的口气,狂妄傲慢,有意在激怒他二人。 张耀微微一笑,道:“想要找死,也不急于一时,我想跟你打个赌,你敢不敢?” 札布眼珠咕噜一转,尖叫道:“有什么不敢?且说来听听!” “好!你说这句话,我便当你答应了!”张耀说着,顿了顿,又道:“听说神农鼎在你的手上?是也不是?” “不错!” “算你还老实!这样吧,我让我兄弟和你打,如果你输了,交出神农鼎,我们便可饶你一命!”张耀慢条斯理地说着。 “那要是他输了呢?”札布意识到张耀已不会出手了,目光渐渐从他的身上,转到了那迦身上。 “如果他输了,我的脑袋由你拿去!” “嘿嘿嘿!”札布阴恻恻地长笑一声,又道:“那你不上?” “咦?”那迦终于说话了,“你刚才不是说‘两个人一齐上吧,我札布何惧?’,怎么?现在后悔了?” 那迦一句话,说中了札布的心事,他的脸皮微微一红,道:“不错,我是说过这句话,不过现在阿修罗说要打赌,那就得公平!倘若阿修罗真要暗中出手的话,那便怪不得我找帮手了!” “放心吧!我不会出手的!那现在你将神农鼎拿出来给我们看一眼,确定一下!” 札布狂妄地又是几声大笑,道:“好!我也不怕你趁我和你那兄弟打斗时,将神鼎夺走!”说着,左手指向大殿的一角,一个大鼎放在那里,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破旧,鼎身之上,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看上去有些像某种文字!张耀走上前去,右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感觉十分冰凉,一阵阵刺鼻的草『药』味儿扑面而来,张耀转身向那迦点了点头。 那迦上前一步,右手持着龙牙利刃,虚劈几下,厚重的龙牙利刃,发出“呼”“呼”的沉闷的声音,暗红『色』的刀身,此时此刻也变成血红『色』。那迦“哈”的一声,道:“想到要能轩辕剑争锋,我的龙牙利刃也忍不住开始兴奋了!” “龙牙利刃?”札布微觉得有些奇怪,道:“你是谁?为什么会有龙牙利刃?难道你便是龙王那迦?”札布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充满斗气年轻人,便是龙王那迦。 “不错!我便是龙王!札布,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嘿嘿!我就连阿修罗王都不惧,又怎么会怕你龙王?” 札布虽然高傲,但是斗气与战意造诣极高,他也知道龙王不是普通的人物,这一仗,输赢足以影响雷帝称雄人界的野心。是以他立时沉住气,轩辕剑横胸,左手伸出,已指住了龙王那迦,那迦手中龙牙利刃一抖,刀身化作一团红光,护住了周身。 第一百一十六章 贪狼星陨落 札布和那迦两人,虽然还未曾动手,但是兵刃才一抖动,气势便自不凡,张耀向后跃出几步,退了开去,札布盯住了龙王那迦,突然踏前一步。 他一步踏向前,还未曾出剑,“呼”地一声响,那迦手中的龙牙利刃,已自上而下,直劈了下来,厚重的刀身剧烈颤抖,因为那迦全身的斗气都已经汇集在了龙牙利刃上,札布举剑轻挡,同样将体内的斗气倾注于轩辕剑身,“锵”地一声响,龙牙利刃搭在了轩辕剑剑身上,刀剑相交,竟未两锋相碰,不知道是那迦不忍损伤他的龙牙利刃,还是札布不敢以轩辕剑之利去试探龙牙利刃。这时龙牙利刃突然向上,扬了起来,趁势贴着剑身,向下直滑了下去,变招之快,令一旁观战的张耀目瞪口呆。那迦这一招,非『逼』得札布弃剑不可,如若不然,札布右手五指,势必要被锋利的龙牙利刃削断。 札布一见对方的招式,如此险急,心中不禁陡地一惊,只得右手弃剑。饶是他应变速度也是奇快,右手刚弃剑,左手便又陡的伸出,接住了轩辕剑,趁机一剑直刺那迦的胸口。只见剑花点点,那迦不敢与之硬碰硬,双足轻点,一个后空翻,身子已距札布约有七八步之远。刚站定身子,却感觉胸口处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被轩辕剑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斗气所带到,三条伤口已流出血来,心下也是一凛:“好险!刚才札布所刺的那一剑,其实并非一剑,而是数百剑,数千剑,速度之快,竟似一剑!”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两人虽然只是一次进攻,一次防守,但都相互『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因此,当那迦避开札布反攻时,札布并没有趁机抢攻,可见他也没多少把握。两人又由动化作静,相互等待着对方出手,以便看清对方的破绽所在。 第一次交锋,那迦攻势猛烈,变招奇快;而札布先守后攻,速度极快,张耀站在一旁,心道:“无论是谁,都有赢的可能!关键是看谁沉得住气了!” 那迦此时垂刀而立,刀尖拖地,急运体内斗气,他头顶上方隐隐约约现出两条龙,一赤一白,相互缠绕,来回盘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了下来,显然是将体内的斗气发挥到了极致,在他和札布之间,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冰之结界。这结界虽然肉眼看不到,但是对于拥有强大斗气的人来说,是可以感应到的。 “好一个冰之结界!我倒要看看能不能阻止我贪狼!”此时,札布的头顶,也渐渐现出了一条张牙舞爪的狼,伴随着一声清啸,他身形前扑,将左手的轩辕剑交至右手,用尽全身的力量,向那冰之结界刺去。而此际,那迦舞动着龙牙利刃,刀身散发出一道刺眼的强光,竟尔『射』出一道烈焰,而他头顶的那条赤龙,早已按捺不住,大嘴一张,直取札布。这招便是那迦的绝技——赤龙炙焰! 张耀看到此招,心里暗暗喝彩,心想:“这一次札布非死即伤了,以冰之结界的坚硬,再配合赤龙炙焰的进攻,这确实是可攻可守!” 谁知道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札布头顶上的那只狼,也扑向了那迦的赤龙,赤龙和灰狼缠斗不休,一时打得难分难解。那迦则面带笑容地看着札布一剑刺来,他坚信他的冰之结界无人能破,虽然曾经被张耀和穷奇破过,但都是用地狱之火,而此时札布妄想用轩辕剑破了冰之界,可以说完全不可能!他的冰之结界自上古神话时代起,就没有被人用利刃破过,于是他笑了,但他的笑容还没在脸上停留了一秒钟,伴随着张耀一声惊呼:“小心——”他的笑容凝固了,转而变成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但确确实实,札布手中的轩辕剑,刺穿了那迦精心制造的冰之结界,并且透过结界,当胸穿过那迦的身体。时间仿佛凝固了,那迦头顶上的炎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被札布的灰狼死死咬住了脖子。 血,一滴,两滴……从那迦的伤口处流出,顺着轩辕剑,一直滴到了地上。札布缓缓抽回轩辕剑,当轩辕剑从那迦身体上抽出时,伤口处激『射』出一道鲜血,直接喷溅在札布的身上,札布丝毫不在意,只冷冷地说道:“龙王,你输了!”接着又转头对张耀道:“阿修罗,是不是该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说罢,转身欲向张耀走去。 札布的左脚刚迈出去,提起右脚时,却发现轩辕剑拉扯不动,同时听到那迦的声音:“别得意,我还没有输!” 札布心念微动,回头一看,只见那迦坚难地站着,嘴里不断地大口呼气,伤口处不时有鲜血流出,而轩辕剑尖,被他的左手两个手指夹住,那迦的脸上,丝毫没有太多的痛楚,反而带着得意的笑容,嘴角边也有鲜血渗出,使得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狰狞和恐怖。札布心中一凛,后退了一步,用力想将轩辕剑从那迦的手中扯脱,但使劲扯了几下,轩辕剑却纹丝不动,不由地大惊,道:“龙王,你想要干什么?莫非……” 那迦有些悲壮地哈哈大笑,笑声环绕着整个布达拉宫大殿,此起彼伏,笑罢,才道:“贪狼,就算我的冰之结界世间无人能破,难道我便会这么托大,任你刺上这么一剑吗?谁不知道轩辕剑是绝世神兵?”说到这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接着又道:“你猜得不错,不过可惜晚了一点儿,我们的目标是神农鼎没错,但如果能顺便夺回轩辕剑,此行就更加完美了!” 张耀听到这话,也是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那迦为夺轩辕剑,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受他一剑,如此胆识和气魄,天下能有几人?要知道,如果札布一剑刺中那迦时,只需要将轩辕剑轻轻往下一带,以轩辕剑的锋利,立时便是开膛之祸。想到这里,张耀也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心道:“那迦,你这又是何苦呢?” 札布心神一慌,这轩辕剑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如果让那迦夺去,帝释天大人一定会十分生气,不仅影响到帝释天大人的宏图霸业,说不定自己还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后背心直冒冷汗,体内的斗气大量汇集在右手,试图将轩辕剑从那迦的手上挣脱出来。 那迦微微一笑,道:“你别妄想将剑夺回,我龙王那迦的左臂,便是‘青龙之爪’,只要被我的左手抓住的东西,如果我不情愿,别人无论如何是夺不回去的!” 札布又再次运起斗气,使劲拉扯了几次,但见轩辕剑纹丝不动,而此时,那迦右手持着龙牙利刃,直劈札布右臂,试图『逼』他松手,嘴里喝道:“松手罢!” 札布一咬牙,竟不松手,便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之间,“嗤”的一声轻响,札布的右臂已被锋利的龙牙利刃切了下来。札布不肯松手,原存有舍臂护剑之心,不等那迦将轩辕剑夺去,左臂伸出,已牢牢抓住了自己已断的右臂。断臂虽然已离身,但五指仍就没有松开,死死地抓住了轩辕剑柄,那迦见他如此悍勇,心下微微一惊,竟没有和他抢剑,左手松开,札布已将轩辕剑连同断臂夺回。 此时,札布已疼得满头冷汗,断臂处,血流如注,根本止都止不住,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无力!他缓缓地后退几步,转身跪倒在大殿中央的雷神帝释天的神像面前,嘴里念念有词,张耀和那迦均不知道他在说着什么!蓦的,札布突然转过身来,哈哈大笑,道:“龙王,你赢了!不过……”说到此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咚”的一声,伏在了地上,断断续续地道:“不过……我是不会让你们得到轩辕神剑的……”说着,汇集散『乱』分布在身体内的残存斗气,将断臂连同轩辕剑向上一抛,道:“去啊……神剑……回到雷帝大人的身边吧!”张耀此时距离太远,无法阻止,那迦想要阻止,可是他也受伤不轻,眼睁睁地看着札布将轩辕剑抛起,念起咒语,轩辕剑还未落下,便已消失在空气之中,只有断臂落了下来。张耀知道,札布他用尽仅存的一点斗气,将轩辕剑送到了雷帝手上了。 札布哈哈大笑,神『色』已接近疯狂,张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扶住受伤的那迦,无奈地道:“看来轩辕剑是夺不回了,不过还有神农鼎,我们这一趟,不算白来!” “神农鼎?”札布猛然想到什么,叫道:“不——神农鼎也不能给你们——”说着,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他已再没有力气了,身体内的血『液』几乎已经流尽。 张耀苦笑道:“贪狼,你有如此下场,也是你自找的!” “我……我……不会……会让你们……得逞的……”札布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颤抖的左臂往怀中一『摸』,『摸』出一个小瓷瓶,用尽力全身力气,往地上一摔,“呯”的一声,一阵白『色』烟雾扬起,张耀以为是什么毒气之类的,急忙抱住那迦就地一滚。 白烟散去,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张耀和那迦不禁相视一望,心里都道:“好家伙!原来那售票员说的妖怪,便是它!”再向札布望去,他已经瞪大双眼,早已气绝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恶斗饕餮 那怪物身子巨子,模样似狼,嘴巴很长,两只雪白的獠牙『露』在外面,不时地往下滴着唾『液』,双眼通红,身上的『毛』发呈绽青『色』,全都倒竖起来,四肢雄健有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张耀和那迦两人,嘴里不断地吐出令人作呕的难闻臭气,体内散发出来的魔斗气,似乎比穷奇的还要强大得多。 那迦将龙牙利刃横在胸前,双眼盯着那妖兽,头也不回地对张耀道:“兄弟,我截住它,你趁机将神农鼎带走吧,别管我!” 张耀知道那迦欲与那妖兽同归于尽,于是摇了摇头,道:“不行!要死咱们死在一块儿!” 那迦怒道:“放屁!我答应过箐箐和苏摩小姐,要保护你的,你不走,阿修罗元神苏醒怎么办?到时候你是要杀了我,还是杀了它?” “可是……”张耀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那迦左掌拍了过来,不及防备,被那迦推了一个趔趄,急道:“那迦,你……” 那迦却不理他,龙牙利刃一挥,直取那头妖兽,那妖兽轻轻往身旁一跃,避开了那迦的攻击,其实那迦此举只为了吸引那妖兽的注意力,好让张耀有机会去夺神农鼎,张耀知道他的用意,感概地长叹一声,双目噙泪,一狠心,便往神农鼎奔去,解下腰间箐箐送给他的“乾坤一气袋”,便往神农鼎套落。 那“乾坤一气袋”,非绸非革,坚韧异常,『摸』上去布纹宛然,显然是粗布所制,看上去毫不起眼,谁知这“乾坤一气袋”竟是一件宝物,这神农鼎虽然庞大,但在这神袋的笼罩下,竟然渐渐变下,直到“乾坤一气袋”将它装下。张耀拎着袋口,轩轩地用手提了提,发现并不是很重,于是装袋口扎好,拴在腰间,回头看那迦时,却见他和那妖兽已经打得难分难解了。 那迦本来就身受重伤,被那妖兽的几下扑击,早已感到体力不支,胸口被轩辕剑刺穿的伤口迸裂,鲜血再次流出,额头上满是汗水,右手持着龙牙利刃拼命舞动着,长发也随之动作而『乱』飞,张耀心中不忍,叫道:“那迦,我来助你!”说着,右手扣着两个爆炸蛊,以便在那迦危急时相助。 “别……别靠近……”那迦嘴里说着,“刷刷刷”直劈三刀,将那妖兽『逼』退一步,吃力地道:“这……这是上古魔兽饕餮,比穷奇还要厉害,你……你快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饕餮?”张耀心念一动,眼看那迦已无法再支撑多久了,于是运起斗气,缓缓靠近,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那迦,你就祝我体内的阿修罗元神别苏醒吧!”说着,趁饕餮不备,中指一弹,“嗤”的两声轻响,将右手紧握住的两只爆炸蛊,弹了出去,分袭饕餮的头部和胸口。 饕餮下意识地低头避让,躲过了攻击头部的那只蛊虫,却没能躲开胸口那一只,爆炸蛊刚触碰到它的胸口,张耀一声咒语念出,顿时响起了一声爆炸声,饕餮轻微的低吼,伴随着阵阵被烧焦的绽青『色』的长『毛』的臭味,饕餮竟然没有事。魔兽就是魔兽,这小小蛊虫的伤害,对于它来说,便似搔痒一般,虽然如此,但仍还是激怒了饕餮。饕餮在避过那迦的一次攻击后,转身高高跃起,张开血盆大口向张耀扑了过来,张耀嘴角边『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那迦看到张耀的架式,知道他想要以身试险,趁机用爆炸蛊塞到饕餮的嘴里,惊呼道:“别……小心……”话未说完,可是已经晚了,就在张耀将爆炸蛊塞到饕餮嘴里的那一刹那之间,张耀已被饕餮扑倒,同时自饕餮,再到张耀,一阵蓝光闪过,强大的电流,传到了张耀身上,张耀顿时感到半身麻木,嘴巴动了动,却没能够将引爆蛊虫的咒语念出来,脑袋一阵昏眩,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四肢都不听使唤。 饕餮见张耀已无反抗之力,张开大嘴,便往他的喉咙处咬去,那迦见张耀十分危险,而自己所站的位置,相救已来不及了,叫道:“阿修罗,接刀!” 说罢,那迦一扬手臂,那柄龙牙利刃,已向着张耀,疾飞了过去,张耀此时身体的麻木感已减轻不少,咬牙一探手,接刀在手。 张耀紧握住那柄暗红『色』的龙牙利刃,右手微微在发抖,不及多想,横刀一挡,正好挡住了饕餮的嘴,饕餮一嘴咬到了厚重的刀身上,龙牙利刃是何等的锋利,顿时将饕餮的嘴巴割开一道伤口,饕餮惨叫一声,从张耀身上一跃而起,张耀哪容得它逃跑,左掌一扬,叫道:“出来吧!炎魔!”一道火光闪过,向饕餮烧去。但饕餮毕竟是魔兽,魔斗气比穷奇还要更加强大,它怒吼一声,全身蓝光闪烁,伴随着轻微的爆炸声响,一道蓝『色』的电光,激『射』而出,透过了炎魔的地狱之焰,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张耀的身体。“当”的一声,龙牙利刃从张耀手中掉落在地,张耀的身子已远远地飞了出去,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眼前一阵发黑,顿时晕死过去。 那迦看到张耀被电流击得晕倒,人事不知,心道:“阿修罗晕死过去,很有可能会再度唤醒体内的阿修罗元神,这饕餮固定会被他杀死,可是我呢?活命的希望也是不大!”一想到阿修罗元神苏醒时,阿修罗那恐怖的实力,那迦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只想快些离开大殿,但又怕阿修罗的元神不苏醒,那阿修罗他便要成为饕餮的食物了。“妈的,死就死吧!我答应过箐箐和苏摩小姐的事情,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于是那迦双目一闭,右手一伸,一道强大的吸力吸住了地上的龙牙利刃,只见厚重的龙牙利刃在地上轻轻地抖动了数下,“呼”的一声,又回到了那迦的手中。 那迦怒吼一声,右手持刀,不停地舞动,化作一团暗红『色』的光芒,向魔兽饕餮砍去,此时,那迦头顶上,炎之龙和冰之龙渐渐隐现,随着那迦的攻势,一同向饕餮扑去。 而就在那一刹那之间,饕餮也是一声巨吼,震得大殿簌簌发抖,全身绽青『色』的『毛』发变得通蓝,强大的电流火花在它的身上跳动着,激『射』出数十道蓝『色』电流弧光,一并向那迦『射』去。那迦右手的龙牙利刃快速挥动着,牵引着电流,透过刀身,传到右臂,虽然电流间接地击中身体,但要比直接击中好了很多,幸好龙牙利刃的导电『性』不是很强,待传到身体上时,那迦勉强咬牙能够承受,但一条手臂酸麻胀痛,只觉得龙牙利刃越来越重,五斤、六斤……十斤、十一斤……二十斤……并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加重,当他冲到饕餮而前时,一条手臂几乎已不能抬起,于是奋起一脚,向饕餮下颌处踢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浴血奋战 饕餮见那迦飞脚踢来,竟不躲不避,张嘴便往那迦的腿上咬去,那迦不敢以硬碰硬,右脚急忙下沉,收住去势,奋起一刀,向饕餮前脚砍去,饕餮双眼中蓝光一闪,那迦心道“不好”,提气后跃,变招之快,实在是匪夷所思,但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饕餮所发出的强大电流,身子还在空中,便被电弧击中,伴随着一阵焦臭味,那迦一看胸前,见到自己衣服前面,已被电弧烧焦,紧紧地贴在了皮肤上。 那迦此时已感觉到全身斗气已用尽,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持刀面对着饕餮。饕餮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六尺、五尺、四尺……饕餮张开大口,咆哮如雷,突然向那迦扑去,那迦瞅准时机,弃刀上跃,身子在空中急转,已稳稳当当落在了饕餮的后背上,左手紧紧抓住饕餮脖颈上的长『毛』,挥起右拳,带动着周身仅存的斗气,重重砸在了饕餮的后脑上。 饕餮吃痛,后脚用力蹬地,浑身剧烈抖动,想要将那迦从背上摔下来,那迦双腿紧紧夹住了饕餮的身子,双手牢牢抱住饕餮的脖子,任由饕餮不停地折腾,始终不肯放手。饕餮见此举无效,大吼一声,魔斗气再次高涨,激『射』出阵阵电流,那迦只觉得四肢酸软,但却毫不松手,等到饕餮折腾了半天,那迦感到它释放出来的电流越来越弱时,再次挥拳,重重击在饕餮的后脑上。 一拳、两拳……十拳……二十拳……三十拳……那迦自己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直到他感到右臂再也抬不起来,这才停手不打,只见饕餮后脑已被那迦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那迦刚想歇一歇,猛地饕餮高高跃起,屁股一甩,那迦没有防备,被饕餮远远地甩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大殿的屋顶,落下了几块琉璃瓦片。 饕餮毕竟是魔兽,已有灵『性』,刚才虽然受了轻伤,但却是假装没有力量了,等到那迦不备,这才发起反攻,此时的饕餮,似乎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与魔斗气,再次缓缓向那迦走来。那迦重重地撞在柱子上,顿觉得全身骨骼寸断一样,痛到肺腑里,此时见到双眼绽放出异样蓝『色』光芒的饕餮向自己走来,暗道:“这下没命了!” 饕餮越走越近,那迦缓缓合上双眼,盘腿而坐,双手搭在膝上,大拇指与中指相抵,集中精神,想要将散『乱』在周身仅存的斗气汇集起来,制造出冰之结界,试图阻止饕餮的靠近。但他的努力失败了,散『乱』在体内的斗气,无论他怎么凝神和集中意念,仍然无法将它们汇聚在一起,毕竟仅存的斗气已十分微弱了,就算聚集在一起,未必有足够的斗气再制造出冰之结界。 突然,他听到了饕餮痛苦的叫声,声音凄厉异常,但声音之大,已震得布达拉宫大殿摇摇欲坠。那迦睁开双眼,看到一名黑衣女子,头上戴着斗笠,一帘黑纱垂了下来,遮住了面庞,她仅用一只手,便揪住了饕餮的尾巴,无论饕餮怎么拼命挣扎,都没能挣脱出她的拉扯,她娇弱的身躯竟然在这庞然大物的挣扎下,纹丝不动。 饕餮见无法挣脱,转身向那黑衣女郎扑去,这一扑,去势惊人,快如闪电,那迦一声惊呼“小心”,还未说出口,只见那女子周身散发出一道祥和的光芒,光芒充斥着整个布达拉宫的大殿,在黑衣中,大殿显得如此明亮。 只见那黑衣女子伸出纤纤玉手,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了饕餮的进攻,饕餮低头咆哮着,声音越来越小,终于,饕餮像只听话的狗一样,不再做任何反抗,乖乖地趴在了那女子的脚边,前爪贴在地面上,硕大的脑袋轻轻地伏在前爪上,呜呜咽咽地低哼几声,便不在动了!那迦看得目瞪口呆,心道:“以饕餮的凶残暴戾,对方实力再强,它也会拼尽全力一搏;而面对她时,竟然连一搏的勇气都失去了,多么可怕的力量啊!如果阿修罗所说的话成为可能的话,那人界当真要变成地狱了!” “那迦——”那黑衣女郎唤了他一声。 “属下在!”那迦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双手垂膝,等候着她的下句话。 “神农鼎拿到手了吗?”女郎的声音冷冰冰的。 “已被阿修罗他拿到手了!” “这就好!记住,没人看到我在此出现!” 那迦额头上全是汗水,女郎的声音似乎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容不得他反对。“是!大人,那迦明白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女郎说完这句话后,弯下身来,轻轻抚『摸』了一下饕餮的脑袋,饕餮也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样,任由那女郎的纤纤玉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抚『摸』。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女郎身上散发出来,绵绵无尽的杀意,使得饕餮趴在地上簌簌发抖。 那迦明白她想要做什么,叫道:“大人——”话音未落,那女郎的玉手,像是变成了一把利剑,一掌便将饕餮的脑袋砍了下来。血,溅了一地。 女郎缓缓站起身来,回头望了一眼大殿正中央的雷神帝释天的神像,“嘿嘿”冷笑几声:“雷帝,就算你有轩辕剑,那又怎样?”笑声未绝,人早已飘身远去。 那迦轻叹一声,向躺在地上的张耀走去,见他仍处于昏『迷』状态,将他负于背上,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龙牙利刃,挂在腰间,背着张耀,离开了布达拉宫大殿。 这时,天『色』已明,那迦刚走出去没有多远,布达拉宫大殿顷刻之间便倒塌了下来,巨大的声响,将那迦背上处于昏『迷』中的张耀惊醒。张耀刚醒,只动得一动,那迦便即知觉,咳嗽一声,道:“醒啦?阿修罗王?”说着,停下脚步,将张耀放了下来。 张耀看他满身鲜血,回头再看了一眼布达拉宫,奇道:“饕餮呢?你把它杀了吗?”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苍白,结巴道:“难道我……我体内的阿修罗元神苏醒了?” 那迦微微一笑,道:“若是你体内的阿修罗元神苏醒,恐怕此刻我早已魂飞魄散了,哪能背你下山?” “这么说来,饕餮是你杀的?真了不起,那迦,你进步蛮快的,连穷奇都打不过,竟然可以将饕餮杀了!” 那迦红着脸,点点头,但一想到那女郎冷冰冰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道:“是我杀的!” 张耀已经注意到了他面部表情的变化,道:“你似乎在害怕什么?是你杀的就你杀的吧,我又不和你争!” 那迦叹了一口气,顺着张耀的话,道:“我……我一想到适才和饕餮的剧斗,还心有余悸!连我自己都不敢想信我可能杀了饕餮!” 张耀看他说得神『色』郑重,想到刚才的大战,一定是地动山摇,风云变『色』,点头道:“还有,我在昏『迷』中,似乎看到了整个大殿都充满着一种奇异的光芒,而且,我好像还看到了箐箐!是不是她也来过?” 那迦心尖一慌,强自镇定下来,摇头道:“那是幻觉,箐箐姑娘还在等我们的好消息呢,再说了,千里迢迢,她又怎么会来到这里?一定是你在昏『迷』中,大脑产生的幻觉吧!” 张耀沉『吟』道:“不可能啊,我明明……” 那迦急忙打断他的话,道:“现在神农鼎已拿到了,不知道那个神医神农氏的后人姜不治在什么地方,咱们还得快些赶去,不能耽误了你的治疗,你所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张耀点头道:“不错,不过我想我们应该尽快去箐箐那里吧,她等着咱们的好消息呢!说不定,她会有姜不治的下落呢?对吧?我想我的时间确实也已经不多了,这两次战斗,当我想要运转体内的斗气时,都会觉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说不出的难受,而且时不时还钻心地痛,痛得我都有些受不住了。” 那迦“嘿嘿”一笑,道:“你小子,想箐箐了吧?行,就依你的!”说罢,又像是自语,又像是对张耀道:“她确实是有些神通广大……” 张耀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道:“兄弟,你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吧?” 那迦苦笑了一笑,『摸』了『摸』胸前被轩辕剑刺穿的伤口,伤口处的鲜已经凝固,虽然仍有疼痛感,但他还是爽朗地笑道:“没事,小小的剑伤,又怎么能让我龙王那迦低头?走罢!” 天『色』大亮,两人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他们身后远处的小山上,那黑衣女郎凝视着他俩的背影,直到他们变成一个小黑点,最后再也看不见时,这才轻叹一声:“阿修罗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别胜新婚 张耀和那迦两人回到箐箐的小屋时,已有半个月之久,在这半个月里,那迦的剑伤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有张耀的内伤,却日益严重。 箐箐独自一人坐在小屋前,俯首弄琴,琴音便似潺潺流水,悦耳动听,张耀和那迦还在屋外老远,便听到了从箐箐屋里传出的琴音。 琴为心声,张耀明显听得出这琴声里的绵绵情意和相思之情,来到屋外,张耀定了定神,强自装出一副笑脸,他不希望箐箐看到他满面的病容与疲惫。 推开小屋的门,琴声嘎然而止,箐箐站起身来,看到了张耀和那迦,心头一喜,双目通红,显然是刚才弹琴时暗自神伤过,此时见到了张耀平安归来,欢叫一声,迎了下去,不顾那迦还在一旁,一头扑到了张耀的怀中,张耀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喃喃道:“箐箐,我回来了!”话音刚落,箐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肩膀不停地**着, 张耀知道她情难自禁,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哭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让我看看,你这半个月来,是不是长胖了?” 箐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粉拳连挥,雨点般落在了张耀的胸前,笑骂道:“你才长胖了呢!”张耀伸手抓住箐箐的纤手,然后轻轻掀开她遮面的白纱,一张秀丽绝俗的脸庞,便展现在张耀眼前,那迦不敢多看,悄声退了出去。 箐箐挣脱他的怀抱,嗔道:“好啦,有什么好看的!咱俩这样,那迦他都不好意思了!”张耀回头一望,见小屋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那迦也不见了,笑道:“那迦他是知情识趣!” “什么知情识趣?”箐箐扑闪着一对大眼睛,望着张耀。 张耀哈哈一笑,再次将箐箐搂入怀中,道:“他知道我见到你,自有一番面红耳赤的情话要说,自是不便多听,便悄悄离开,好让给我们说情话的时间喽!” “讨厌!”箐箐嗔了一句,似笑非笑,将头靠在张耀的胸膛上,柔声道:“张耀哥哥,你能平安回来,那可真是太好啦!” 张耀鼻子里闻到来自箐箐身上的女儿香,不由地心神一『荡』,再听得她言语中大有关切之意,更是胸口一热,忍不住俯下头去,在她的润唇上深深一吻。箐箐“嘤”的一声,双颊娇羞,闭上了眼睛,长长地睫『毛』不停地颤抖着,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她香舌一卷,便将张耀的舌头卷进了自己的嘴里。 两人相拥狂吻,喘息声越来越大,箐箐的鼻腔里不时发出“唔唔”的声音,张耀知道她已经动了情,右手不由自主地往箐箐胸部上『摸』去,指着刚触碰到箐箐的胸部,箐箐一惊,急忙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这一推,哪里会有力道,她早已被张耀吻得浑身酥软,娇喘吁吁。张耀哪容得她挣脱出来,粗壮的双臂更加紧紧地环抱住了箐箐的小蛮腰,鼻子更是闻到少女淡淡的幽香。 张耀的双手顺着小蛮腰往下滑走,按在了箐箐那丰满翘挺的『臀』部,并用力捏了几下,实实在在的充实感,使得张耀顿感十分受用,箐箐娇羞地将头埋在张耀的怀里,任由他的双手在身上游移。张耀的双手耐心地『揉』抚着箐箐那丰满浑圆的胸部,时而温柔,时而有力。随着他在箐箐双『乳』上的『揉』『摸』轻抚,箐箐那娇俏的鼻子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那美丽羞红的俏脸扭到一边。张耀欣喜若狂,不动声『色』地用一只手继续握住箐箐饱满娇挺的**『揉』『摸』,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来到那湿润的沼泽地。 箐箐实在忍受不了张耀的挑逗,红着脸,将张耀往床边拉。张耀轻轻解开箐箐的衣裤,眼着**雪白的**,忍不住扑了上去。小别胜新婚,几番风雨,直到两人精疲力竭,这才停止。 张耀完事后,掏出一支香烟点上,箐箐识趣地将烟灰缸放在张耀的肚皮上,张耀怜爱地将箐箐搂入怀中,箐箐便像只小鸟一样,偎依在张耀怀里,将俏脸贴在了他的胸口,腻声道:“张耀哥哥,你一去半个月有余,有没有想过我啊!” 张耀弹了弹烟灰,正『色』道:“那当然,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说着,长叹一口气,又道:“只可惜,虽然找到了神农鼎,但那神医姜不治的下落,却没能打听到,现在时日也不多了!”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命该如此,也怨不得别人,只是大哥、盈盈、如冰,我无法救得你们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扭头对箐箐道:“箐箐,有件事情我想要让你帮忙!” 箐箐扮了个可爱的鬼脸,笑意盈盈地问道:“什么事情?且说来听听,我办得到呢,不用你说,我肯定会替你去办;如果办不到,就算你让我去办,我也不会去!”顿了顿,又道:“你是想让我设法找到阿水妹妹,让她去救了你大哥他们?” 张耀缓缓点点头,满是感激的目光望着箐箐,道:“还有,找到西条丽,她现在行踪不明,我好生惦记着她!” 箐箐脸上微显愠『色』,怒道:“和我在一起,你还想着别的女人?” 张耀见箐箐生气,急忙坐起身来,心感愧疚,道:“箐箐,你是知道的,小丽她为了我,不惜一切和她爹爹翻脸,我不能不管她啊!” 箐箐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我尤箐怎么这么命苦啊,爱上你这个花心浪子,这都不说,还**于你!上天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张耀心道:“明明是我**于你!当时我重伤未醒,可什么都不知道!”但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毕竟箐箐是为了救他才这么做的,其实她的牺牲才是最大的。 箐箐看到张耀脸上微微变『色』,已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幽幽地道:“张耀哥哥,对不起,我不能帮你!” “你……”张耀刚想发作,转念又想到自己没多少日子好活了,而且这些事情并不是以一人之力便能办到,就算办得到,也是极难办的,将这重担交给箐箐,其实心里也实在不忍,但还是希望箐箐给他一个理由,不禁暗自神伤地问道:“为什么?” 箐箐笑『吟』『吟』地望着他,半晌不说话,张耀纳闷道:“说话呀,箐箐!” 箐箐似笑非笑地道:“因为你不会死,所以你不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做,却来假手一个弱小女子,你害不害臊啊?”说着,俏皮地伸出纤纤玉指,去刮张耀的脸。 张耀一愣,随即明白,激动地伸出手来,紧紧握住箐箐的小手,问道:“箐箐,你找到姜不治了?太好了!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箐箐笑道:“看你,一会儿悲,一会儿喜,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简值就是一只无赖的小狗!” 张耀激动地紧紧环抱住箐箐的娇躯,便往她的樱桃小嘴凑去,笑道:“敢骂我是小狗,那就要让你再尝尝我的厉害!”箐箐“咯咯”一声轻笑,伸手去呵张耀的胳肢窝,挣开他的围抱,轻轻一跃,从**跳了下来,笑道:“你倒来捉捉看!” “好啊!你竟敢戏弄你的张耀哥哥,看我怎么惩罚你!”张耀说着,也跟着翻身下床,向箐箐扑去,箐箐左躲右闪,灵巧之极,张耀毕竟身上内伤日益严重,只奔得几步,便停了下来,额头冒出冷汗,双手捂住肚子,蹲了下来,表情十分痛苦。箐箐见他伤势复发,急忙奔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你觉得怎样?” 突然,张耀张开双臂,笑道:“这次看你上不上当!”说着,向箐箐抱去。 箐箐“啊”的一声尖叫,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了,被张耀死死地抱住,正要往她的樱桃小口吻去,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张耀大感扫兴,箐箐的面部也有愠『色』,没好气地问道:“谁啊?” 门外那迦的声音传来:“箐箐姑娘,天王他有事找你!” 箐箐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让他稍等一下!”说着,轻轻挣开张耀的怀抱,急忙穿好衣服,然后将张耀的衣服扔了过来,道:“穿上,别『裸』着上半身,让外人看见,多不好意思!”说着,拿起梳子,轻轻地梳头。张耀此时心中却打了一个大问号:“箐箐她怎么会认识那么多来头不小的人物啊?这天王和那迦算是平起平坐,她居然也识得!这尤箐的本事还真不小!” 穿好衣裤,箐箐也梳好了头,顺手拿起斗蓬戴在头上,遮住俏面,这才将门打开,门外,那迦身旁,一个长得清秀的年轻人,手持一支闪亮银枪,英气勃勃地站在门外,张耀心道:“他便是天王了?” 第一百二十章 天王迪迦 那英气勃勃的年青男子见到箐箐房内有外人,不禁愣了愣,当下只微微向箐箐点点头,道:“箐箐姑娘,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神医姜不治架子很大,请是请不来的,只有劳烦你亲自去一趟了!”说话时,眼神不时地向张耀扫来,明显充满着不解与怒气,只是碍于箐箐在场,不便当面发作。 箐箐似乎有些恼怒,身子微微颤抖,但是并没有发作起来,只淡淡地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迪迦,你先下去吧!” 那迦在一旁也看出了天王迪迦有些不快,哈哈一笑,走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道:“迪迦,咱哥儿俩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这下可以好好去喝上一喝,今天便不醉不归!”说着,拉着天王迪迦的手,便要往屋外走。 箐箐道:“那迦,你身的的伤势还未全愈,只怕不便去喝酒!” 那迦“嘿嘿”一笑,道:“箐箐姑娘,这个你就放心吧,我那迦的身体状况,没人比我更了解!”说着,转头对张耀道:“阿修罗,你来不来?” “这个……”张耀转头看了箐箐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道:“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那迦点点头,道:“我们等你来!”说着,拉着迪迦的手便出去了。 两人一走,小屋里就只剩下张耀和箐箐两人,张耀心里有个老大的问号,只是不便开口,箐箐善解人意,自嘲地笑了笑,对张耀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但是请你相信,我并不会害你!” 张耀心中老大的不快,大声道:“箐箐,自从你的出现,我就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蚩尤手下的龙王那迦、天王迪迦会对你毕恭毕敬的,你说过你曾经对那迦有恩,这点我相信你了,那天王迪迦你又怎么解释?还有,上次我被‘巫蛊教’的人围攻,救我的是迦楼罗王伽鲁达,多半也是你叫来的吧?”想到这里,心头一丝阴影闪过,颤声道:“难……难道你便是魔神蚩尤?” 箐箐“咯咯”娇笑着,笑了半晌,才道:“张耀哥哥,你居然这么不信任我?”言语中,虽然没有责怪的意思,有的却是隐隐的伤心! 张耀脸上一红,低声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是蚩尤,那天便也轮不到我出手相救了,只是……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教我难以相信。毕竟这些大人物,似乎都听你的话一样!这又不得不让我怀疑!” 箐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正『色』道:“我并不是什么蚩尤,张耀哥哥,你太多心了!其实,我和那迦、迪迦、伽鲁达是好朋友罢了,难道好朋友之间帮个小忙,都不允许吗?” 张耀顿时心下坦然,不好意思地笑道:“怪不得!我说呢,原来你和他们是好朋友啊!对不起,箐箐,我错怪你了!” 箐箐小嘴一翘,“哼”的一声,道:“反正在你心里,我又不是最重要的,话,我已经说出来了,你爱信不信!”说完,将头扭到一旁去,不理张耀。张耀陪笑道,双手一伸,盈盈握住了箐箐的小手,道:“好啦,别生我的生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如果你还生我的手,那我只好谢罪了!”说罢,放开箐箐的小手,“啪啪啪”连续几记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他下手颇重,也盼箐箐原谅他,这几下,打得实实在在,脸颊都有些红肿了,箐箐见他真打,吃了一惊,急忙伸手抓住他的手,嗔怪道:“谁说我没原谅你!”看到张耀那红肿的两颊,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忍不住轻轻用手抚『摸』着,关切地问道:“痛吗?” “本来是很痛,不过被你这么一『摸』,便不痛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无赖!”箐箐笑骂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张耀“嘿嘿”一笑,问道:“箐箐,我可以向你提一个要求吗?” 箐箐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你能不能将你头上的斗蓬取下来,以后都不要让它遮住你那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容貌了?不『露』出来,真可惜!”说着,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 箐箐点点头,正『色』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叫我怎样,我便怎样!你喜欢我遮住脸庞,我取下来便是!只是,别的臭男人也看到了我副容貌,你不觉得吃亏么?” 张耀忍不住哈哈大笑,心道:“这小妮子,没想到还这么传统!” 箐箐取下斗蓬,面『色』有些不悦,嗔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还这么封建,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你是阿拉伯人啊?” 箐箐奇道:“阿拉伯人又怎样?” “阿拉伯的女『性』,只允许自己的男人看容貌,如果被其他男人看到了,便得嫁给他!倘若那男人不愿意娶的话……” “不愿意取,那便怎样?” 张耀挠了挠头皮,道:“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不过那里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应该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反对吧?” 箐箐恨恨地道:“换作是我,若是不娶,我便杀了他!” 听到这话,张耀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急道:“我娶,我娶!我娶还不行吗?” 箐箐咯咯一声轻笑,道:“我又没说你!再说了,喜欢你的女人这么多,也不知道我尤箐在你心里占多大一声地盘!” 张耀伸手比划了一下,觉得小了点,想了想,双手张开,绕着屋里跑了一圈,道:“这——么——大——!够了吧?” 箐箐欣喜地点点头,道:“你体内有伤,还要去和那迦他们喝酒?” 张耀点点头,沉『吟』道:“那个天王迪迦,似乎对我没有什么好感,我得去和他交个朋友!你也一起去吧!” 箐箐摇摇头,道:“神医姜不治已经找到了,我在这里收拾一下,明天你就出发吧,别太耽搁时间了,我怕到时候来不及治!” 张耀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去了恐怕有些不太好!” 箐箐奇道:“为什么?” “看那迪迦的架式,似乎在吃醋!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哦!”张耀调笑着。 箐箐“呸”的一声,啐道:“他们几个对我说不定还真有点意思,可惜啊,我却**于你这个……” “这个什么?” “这个小无赖!”箐箐说着,双手轻轻一推,将张耀推出屋外,道:“快去吧,少喝一点,酒馆就在离这里约一里左右的南坡小镇上!别喝醉了,喝醉了回来我可是要不高兴的!” 张耀挥挥手,大声道:“知道啦——”说完,向箐箐所说的小镇走去。 ********** 南坡小镇地处荒辟,本来就远离了城市,加上交通极为不便,虽然是二十一世纪了,但这里仍然挺落后,不过远离了城市喧嚣,使得小镇看起来古朴有致,山明水秀间又透出了一股灵气。 张耀独自行走在小镇的青石板铺成的主干道上,路边的小贩不断地吆喝着,空中气弥漫着酒和肉混杂的香味,张耀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真叫唤,寻着香味而去,前方不远处,挂着一面招牌,招牌上只有一个篆体字:“酒”! 张耀心道,应该是这里了。转身走进酒楼。酒楼门口漂亮的迎宾小姐迎面而上,送了张耀一个『迷』人的的笑容后,甜甜地道:“先生,几位?” “我来找人的!” 那小姐“哦”的一声,道:“那先生请自便!” 张耀的目光一扫,便看到了坐在酒楼一角的那迦和迪迦,那迦此时也见到他过来了,向他挥挥手,张耀快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他二人的对面,笑道:“你们在这里啊?让我好找!” 那迦一笑,道:“箐箐姑娘呢?他没和你一起来?” 张耀摇头道:“她说她收拾一些东西,我明天就出发!” 那迦“嘿嘿”一笑,道:“从未见箐箐姑娘这么细心,看来,恋爱中的女人,确实会有很大的转变的!”一旁的迪迦本来脸『色』就十分不悦,此时听到那迦这番话,白了张耀一眼,“哼”的一声道:“那迦,我怎么不明白,为什么箐箐她会看上这小子?我实在看不出这小子有什么好!” 张耀本来面带笑容,一是因为那迦,二是因为和箐箐的关系,此时一而再,再而三听到迪迦出言相讽,“嚯”地一声站起身来,指着迪迦喝道:“你说甚么?有种便再说一次?”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情之请 迪迦本就有意激怒张耀,这时见张耀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话,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但仍旧不焦不躁,轻蔑地一笑,道:“我说你这小子一无是处,那便怎样?要打架吗?我迪迦可是从来没输过!” 张耀“嘿嘿”一笑,道:“那今日便要你尝尝被人打的滋味!”说着,也不顾体内的伤,强自运起斗气,斗气缠身,激起一阵阵强大的气流,身上的衣裤也随之而鼓起。 “好啊!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也是会家子!”说着,提起身旁的长枪,枪尖向地,双目紧闭,长发写意般地也随着斗气飘散,秀眉俊目,更显示出一丝冷傲的感觉。那迦这时也看傻眼了,本想借一桌酒席,调解两人之间不必要的误会,谁知道两人才一碰头,便要大大出手,要是让箐箐知道了,可不得了。于是左手运劲,使劲将迪迦散发出来的斗气强压下去,由于他的伤也是刚好,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按,却使出来全身的力量,迪迦显然不甘心,怒道:“那迦,你干什么?” 那迦勉强一笑,刚想开口说话,胸口却涌上来一股血腥味儿,忍不住张口“哇”的一声,大口热血喷了出来。迪迦一惊,道:“那迦,你受了伤?那你刚才为什么强自运斗气来压制我?你不要紧吧?”说着,他散尽斗气,将长枪放下,扶住那迦,一脸的关切。张耀见迪迦先放弃了,也只好坐了下来,问道:“那迦,你不要紧吧?” 那迦摆摆手,勉强一笑,道:“迪迦,才几个月没见,你功力大有长进啊?不过,你先万别和他斗,你打不过他的!” 迪迦“哼”的一声,道:“要打过才知道!” 那迦摇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迪迦摇了摇头,疑『惑』的眼神再次横扫了一下张耀。 “他便是斗神阿修罗王!几乎从未输过的,你怎么打得过他?就算你打得过他,你也胜之不武,他体内的伤势很重,只有神医姜不治才能救他!” “神医姜不治?”天王迪迦默念了一遍,奇道:“怪不得箐箐让我去寻访姜不治,难道说是为了救他?可是他……他有什么资格让箐箐如此待他?” 那迦白了他一眼,问道:“他又怎么啦?箐箐和他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你才管得着吗?难道你不为箐箐感到高兴吗?”说罢,“哦”的一声,又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看不顺眼他了,你暗恋箐箐?” 迪迦白净的面庞微微一红,道:“我没有!” 那迦道:“没有?怎么我闻到了股酸味儿?好酸啊,好酸!”说着,用手使劲扇着风。 迪迦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头道:“既然是箐箐的选择,那我只好就此放弃!不过——”说着,脸上现出一丝杀意,道:“阿修罗,若你敢做出对不起箐箐的事来,我天王迪迦第一个不放过你!到时候,不论那迦怎么劝阻,我们两人之间,将会有一个倒下!” 张耀微微一笑,见迪迦已让步,而自己适才也太卤莽太冲动了,点点头,道:“看得出来,你对箐箐一片赤诚!这样吧,咱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过节,只是一些小小的误会罢了!我这就向你陪不是!”说着,叫来服务员,重新备了一席酒菜,当下斟了三杯,一饮而尽,道:“迪迦,这三杯酒我已喝下了,你若愿意和我交个朋友,那也请你饮三杯!”说着,替迪加斟了三杯酒。迪迦略一迟疑,但见那迦一双眼睛盯着他,只好接过酒来,一饮而尽,张耀又斟了三杯酒,递到那迦面前,道:“兄弟,在布达拉宫大殿时,多谢你相救!这第一杯酒,算是我谢你的!”那迦微微一笑,嘴里说道:“生死兄弟,还这么客气!”接过酒杯饮下。张耀又端过第二杯酒,道:“这二杯酒,是向你陪不是的!” “陪不是?为什么啊?”那迦睁着大眼,一脸的茫然。 “在和穷奇打斗时,我体内的阿修罗元神无意中复发,差点儿伤了你的『性』命!所以,现在向你陪个不是!” 那迦一笑,接过酒来,一口喝完。 张耀见前两杯酒,那迦都毫不犹豫一饮而尽,心下略为宽慰。那迦见他手上还有第三杯酒,笑道:“你小子,花样百出,这第三杯酒,又有什么名堂?” 张耀迟疑了一下,端起酒杯,道:“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 那迦笑骂道:“他妈的,看你也像个男人,说起话来婆婆妈妈的,只要兄弟我办得到,你就只管说!” 张耀心道:“这龙王那迦果然够豪爽!”于是正『色』道:“那迦,那我先谢谢你了!”顿了顿,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在以后的战斗中,我体内的阿修罗元神苏醒的话,我想让你亲手一刀杀了我!” 话一出口,那迦和迪迦均是一愣,迪迦当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那迦心里很清楚,但他却摇头道:“不行,我绝不能这么做!” “不,你一定要这么做!否则,会死很多人的,不仅仅包括你,还有我大哥、盈盈、苏摩、甚至箐箐!答应我!”说着,张耀端洒杯的手微微颤抖着,杯中的酒水不时地洒落下来,滴在饭桌上。 那迦看到张耀一脸的诚挚,终于,长叹一声,双手接过酒杯,点头道:“好罢!我答应你!不过,你阿修罗元神苏醒时,我又怎么杀得了你?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啊!” 张耀道:“当然晕过去时,你便得感应我我体内的魔斗气,只要一有魔斗气,你便一刀将我了结了罢!如果你迟疑不决,那我体内的魔斗气就会越来越强,到时候我便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说着,感激地冲那迦笑了笑,道:“谢谢你,兄弟!” 那迦将第三杯酒一饮而尽,转头问迪迦道:“你真的见到了姜不治?” 迪迦边吃菜边道:“那还有假!”张耀点头道:“那便好,不知他肯不肯为我治伤!” 那迦宽慰道:“这点你放心吧!只要找到神农鼎,不论如何,他都得替你治伤!这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姜不治曾经发下的毒誓,所以,兄弟,你不必担心了!” 张耀道:“那便好!兄弟,明天我就去找姜不治,你就不用相陪了!箐箐还需要你们的保护!” 那迦沉『吟』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张耀道:“治好伤好,我便会去阿水,救醒我大哥他们,然后和苏摩会合,准备讨伐不动明王了!” “决定动手啦?” “嗯!不能再拖下去了,蚩尤和雷神帝释天早已虎视眈眈了,只有灭了不动明王,以南方为根据地,才可以和北方的蚩尤和东方的雷神帝释相对恃!” 他话里连提了两次“蚩尤”,那迦和迪迦不由地相视一望,脸上微微变『色』! 那迦怕张耀起疑,不停地往张耀碗里夹菜,笑道:“不说这些了,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干——” 三人举杯相碰,想到第二天便要分别,那迦和张耀心头都有些不舍,只有天王迪迦和张耀没什么交情,只顾自己大口吃饭喝酒。 夕阳西下,三个醉得摇摇晃晃的身影,相互扶持着,渐渐远离了南坡小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古老的神农架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这一晚,张耀睡得特别香,也特别舒服,若不是一大早,箐箐端了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进来,张耀还真舍不得起床呢。 张耀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双眼还未睁开,便深吸了几口空气,赞道:“好香,好香!”箐箐嫣然一笑,道:“懒猪,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你不想去找姜不治啦?”张耀见箐箐满面笑容,雪白的双颊隐隐约约透出一丝红润,娇美无限,笑道:“只怕我不想你,也也非得让那迦绑我去!”说着,挺身一跃,从**跳了下来,迅速地穿好衣裤,将那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一扫而光,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抹了抹嘴巴,将碗向箐箐一递,叫道:“好吃,再来一碗!” 箐箐接过碗,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当我这里是卖早点的啊?没有了!”顿了顿,又道:“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我让迪迦陪你去!”张耀一听“迪迦”二字,一下子跳了起来,急道:“不行!怎么能让他和我一起去?不行,绝对不行!”箐箐奇道:“为什么?迪迦说,那姜不治行为怪异,『性』子孤傲,本来由我陪你同去最好,但是我另有要事要办,只好让迪迦陪你去了。迪迦『性』格冷静,遇事不惊,有他和你同去,我才放心!” 张耀摇头道:“我和他没什么交情,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他和我一起去,我一个人上路便行!如果非要去,就让那迦和我一起去吧,我和他大小经历了几次战斗,彼此又很谈得来,那迪迦话不多,一路上,闷也把我闷死了!”心里却想:“你让迪迦和我去,那不是给我穿小鞋吗?明知道他喜欢你,你还让他和我同路?” 箐箐轻叹一声,道:“我不是没想过让那迦陪你同去,只是那迦的伤势未愈,倘若遇上强敌,那又该怎么办?迪迦的实力不比那迦差多少,他一杆‘噬魂枪’所向披靡,有他与你同去,我才会安心!”说着,眼眶儿一红,泪水打了几转,哽咽道:“张耀哥哥,你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一路上你可要保重!” 张耀看她依依不舍的样子,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拍拍她的双肩,柔声道:“治好伤好,我会与苏摩会面,然后带领修罗族战士,对抗不动明王,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不在你身旁,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沙哑起来,眼角也湿湿的。 两人相拥了一阵,这依依不舍地分开,张耀道:“箐箐,我还是一个人上路罢!人多了反而会引人注目!万人不动明王的人抢先将姜不治杀了,那我们岂不是无攻而返?”箐箐听罢,坚决不同意,但无奈张耀的『性』子就是这样,她也没办法,只好道:“那我让迪迦将姜不治所在地方告诉你!”说着,转身走出屋外,不一会儿,迪迦跟着箐箐走了进来,见到张耀,只是稍稍点点头,示意打个招呼,但并未开口。 箐箐道:“迪迦,你将姜不治的『性』况说给他听!” 迪迦点点头,道:“姜不治是上古神农氏炎帝的后人,从祖上起,就世代行医,本来是一位热心肠的医生,可是自从他祖传的神农鼎丢失后,从此没再医过一人,并放出话来说,如果有谁替他寻回祖传神农鼎,他便帮那人治伤治病,若没有神农鼎,他便是见上一面也是不可能的!” 张耀奇道:“那你不是见过他了吗?” 迪迦点头道:“不错!当时我对他说,神农鼎已落在了我们的手上,他才答庆见我一面的,我本来想要将他带回来,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神农谷!无奈之下,我只好无功而返,不过总算探到了他的住所,他便住在神农架的一小山谷中!”说到这里,看了看张耀的面部表情,知道他并不知晓神农架的位置,只好又道:“神农架位于湖北省西部边陲,东与湖北省保康县接壤,西与重庆市巫山县毗邻,南依兴山、巴东而濒三峡,北倚房县、竹山且近武当,神医姜不治,便在神农架的一个山谷中,那山谷,唤作‘神农谷’,这山谷的具体位置,我说不大清楚,而且神农架山林茂密,极易走错,就算我再去一次,寻找起来也相当困难!而且那里是不动明王的势力范围,倘若消息泄『露』出去,可能神医姜不治便会有危险!”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马上动手!”说着,接过箐箐递过来的包袱,背在肩上,感激地对迪迦说了一声“谢谢”,便转身走出了小屋! 刚才了几步,箐箐、那迦和迪迦追了上来,那迦拍拍张耀的肩膀,道:“兄弟,路途遥远,你千万要小心了!”张耀知道那迦此言发自肺腑,感激地点点头,道:“知道!”转头望了一眼箐箐,她的双眼中,说不出的柔情和依依不舍,于是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走了!”说完,向众人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向南坡小镇走去,只需要到得小镇,转坐一辆汽车,便可到达杭州市,然后可以坐飞机去,这样,应该来得及! 三人目送着张耀走远,这时那迦转头问道:“箐箐,你当真舍得让他独子一人上路?你就不怕出什么意外?” 箐箐点点头,目光中有一丝犹豫不决,终于,她还是点点头,道:“迪迦,你跟着他,但不能让他发现,如果他有危险,你便可现身相救!否则,你提人头来见我吧!” 迪迦那敢多说,应声道:“明白!”说着,向箐箐一抱拳,转身使用飞身术,向张耀追去!那迦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两人的目光都未离开远处。突然,那迦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真的爱上他了?” 箐箐没有回答,半晌,才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眶里噙着泪水,双目通红,脸上一阵娇羞,随后,又变得苍白无力。 ************** 神农架地处湖南与四川的交界处,这里山势险要,连绵不绝,原始森林覆盖了整个神农架。相传上古神化时代的神农氏(炎帝)便在此处居住、生活,在这里尝百草,制『药』医病,因此而得名神农架。张耀望着高耸入云的大山,连连赞叹这天地间的鬼斧神工,更让他没想到的,神农氏的后人姜不治,居然也在此处,不过这里山涧纵横,实在难以找到迪迦口中所说的神农谷。这里又是不动明王的势力范围,张耀心念一动,并不急于上山,可是到了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询问一下这里的情况! 打定主意后,张耀没有急着上山,而是在神农架山脚,找到了一个村庄,刚进村里,便看到了一个村民急匆匆地迎面走来,张耀打量了一下那个村民,手掌上有着很厚的老茧,一看便知道是长年干农活之人,心下稍为放心,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客气地道:“这位乡亲,看你满脸大汉,走路走这么快,发出什么事情了吗?让你这么着急!” 那村民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耀,见他风尘仆仆,一看便是来神农架旅游的人,心下也不在意,道:“我家小孩子玩耍的时候,被一种怪虫咬伤,那虫子可相当的厉害啊!”说到这里,才“咦”的一声,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耀笑了笑,道:“没事,没事!我只是看你这么急的赶路,出于好奇,随便问问!一般的小虫咬伤,不至于急成这样吧?上点『药』不就完了?”说着,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心想这村里人也太大惊小怪了。 那村民脸上有些许愠『色』,但他对于这个无知的游客,也没有多加解释,只是白了他一眼,道:“我赶时间,看你是外地人,我就提醒你一点,你游玩神农架时,一定要警惕一种叫‘隐翅虫’小虫子,是一种很危险的动物,如果被它咬伤或者爬到,就得赶快找医生帮治一下!”说罢,头也不回地匆匆走了。 张耀心下有些惊异,追了上去,问道:“这里哪有医生啊?离最近县城也有好几里呢!” 那村民“嘿嘿”笑了一声,道:“神农架是什么地方?神农氏当年就在这里尝百草,救治天下百姓的!他的传人也在这神农架上,有这么一个神医,我还用跑到县城请什么医生?”说罢,转身便走。 “他知道姜不治所在的神农谷!”张耀脑袋里闪过一丝希望,冲口而出,道:“这位大哥,等等我,我和你同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恐怖的隐翅虫 张耀叫了一声,追了上去,那村民面『色』有些为难,道:“这位朋友,你说你要和我同去?”张耀点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不行吗?正巧我也要去找这个神农氏的后人!”顿了顿,又道:“这神农氏的后人叫姜不治吧?他不是曾经立下重誓,不再医人,除了帮他找到祖传宝物神农鼎的人!” 那村民“咦”的一声,奇道:“你是什么人?知道的还挺多呢?不过,那神医确实是不医治外人,除了我们村里的人!不过,那神医的『性』格古里古怪的,他要是看到我还带着外人来,肯定不会出山替村里人治病了,这位朋友,你还是别和我一起去的好!我们全村人的病,还指望这位姜神医来治呢!” “哦?”张耀假装很可惜的样子,轻叹一声,道:“好吧,我就是要跟你去,你也不会带路的,不过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那村民似乎有些不耐烦,道:“问吧!我还赶时间呢!” “为什么这位神医只救你们村里的人?” “本来我们也不知道神农氏的后人住在这深山老林里,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男子,身受重伤,已奄奄一息,好不容易爬到村里后,便即晕倒了。多亏村长相救,才救得他的『性』命!他在村里养好伤后,告诉村长及全村的人,他是神农氏的后人,住在神农架神农谷里,如果以后村里有人生病,便可来找他!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没几个人相信他便是神农氏的后人!直到有一天,村里有两人突然肚子痛起来,眼看便撑不住了,如果去县城里请医生,说不定那两人『性』命便不保了,这时有人想起他,于是村长就亲自去找这个自称是神农氏后人的男子,谁知道他果然厉害,看了一下那两人的病情后,拿出一把手术刀,在那两人的肚子上这么一划,割了一小截肠子出来,那两人便不再痛了,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后,便可以下田干农活了!”说到这里,村民的脸上,敬佩之情自然而然显现出来。 “哦!原来如此!麻烦你了,这位大哥,我也不耽搁你的时间了!你自便吧!”说着,一转身,向村里走去,待得那村民走远,张耀心道:“你不让我和你同去,我便不会悄悄跟着你吗?”于是深吸了口气,将全身斗气移至双腿上,用起了飞身术,不紧不慢地跟在那村民的身后,直至跟到了神农架半山腰处,那村民很警觉,突然停下不走了,掏出一支香烟,漫不经心地抽了起来,张耀肚里暗暗好笑:“就凭你这个凡夫俗子,又岂能被你发现我!”躲在远处,静静地等待着,直到那村民吸完烟后,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随后,突然改道,横着向东边的原始森林里走去。 张耀心道:“妈的,这鸟神医住得这么隐蔽,怪不得迪迦说极难寻找!这原始森林虽然视线被挡住,极容易被甩掉,看来,我得上树了!”想到这里,提气一跃,无声无息地上了一棵大树,双足刚落在树枝上,接着又是一点,飞身又跃到了另一棵树上,就像一只猴儿般在树上窜上窜下,紧紧地咬住那村民,生怕一不留神,就被甩脱了。 穿过原始森林,来到一个嫣红姹紫,遍山遍野都是鲜花,春光烂漫已极的小山谷,张耀心道:“看来这便是神农谷了,姜不治应该就住在附近!”由于山谷视野开阔,张耀不便再紧紧跟随,当下看到一旁有一颗大石头,心念微动,蹑手蹑脚地走到石头后,伏身趴下。 只见那村民站在空旷的山谷内,唤了几声,前方不远处的小木屋里,轻飘飘地走出一个男子,年纪和自己相仿,长相也很普通,不过他的眼神十分有神,精光闪闪,显得聪明睿智。那村民走上前,伏倒在地,道:“神医,请你出谷下山,救救我家孩子!” 那年轻的男子,便是神农氏炎帝的后人姜不治了。他微微一笑,伸手扶起那村民,一副有些哀伤却又和善的表情,道:“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那村民却怎么也不肯起身,只道:“神医,您一定要答应教教我孩子!” 姜不治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那村民见姜不治点头答应,这才站起身来,道:“神医,最近这神农架上,出现了一种叫‘隐翅虫’的小虫子,被它咬伤或者沾到肌肤,便会迅速溃烂,变成腐肉,我儿子玩耍时不小心,被这虫子沾到肌肤,开始还不觉得有异样,现在全身正迅速溃烂,而且还出身了昏『迷』,口吐白沫,嘴唇发紫,到现在还不醒!神医,请您速速下山救我儿子一命罢!” 张耀听到这里,心下一惊,暗自寻思道:“这‘隐翅虫’当真有这么厉害?”随即感到手背有些新村痒,也不在意,下去。 只见姜不治皱了皱眉,道:“有这等事儿?你儿子的症状,怎么像是被眼镜蛇咬伤啊?这眼镜蛇咬伤人后,便是这等反应,只是肌肉不会变成腐肉。”顿了顿,又询问道:“你有没有用水清洗你儿子的伤口处?” 那村民点点头,道:“有!可是清水一冲,我儿子那腐烂的肌肉,便会一块一块地脱落,我们便不再给他洗伤口了,只怕洗到后来,腐肉会被水冲完!” “嗯!听你说来,这‘隐翅虫’我也没见过,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救你儿子,不过要保他一命却是不难!你稍等一下,我回屋去取『药』箱和一些工具,这就随你下山罢!”那村民听罢,大喜,道:“如此多谢神医了,您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哪!” 姜不治微微一笑,突然提气朗声道:“躲在石头后面的人,别鬼鬼祟祟地偷听了,出来罢!” 张耀一惊,知道自己的行踪已『露』,心道:“这姜不治果然有些门道,我在这里不出声,动也没动一下,居然让他发现!”当下不再躲藏,哈哈一笑,从石头后跳了出来,缓步走到姜不治身前,道“你好!姜先生!” 那村民看到张耀,大吃一惊:“你……你……”然后,转头对姜不治道:“神医,原来……原来你姓姜啊?请你原谅我,我来时真的没发现这人跟踪我,导致你的行踪暴『露』!真是对不住您!”说罢,左右开弓,“啪啪啪”三声脆响,狠狠地扇了自己四记耳光。姜不治急忙伸手拉住他,道:“你别自责,我也知道我在这里躲不了多久,该来的始终会来!”说罢,转身对张耀道:“这个朋友,请你稍等片刻,我将这位村民大哥的孩治完伤后,自会跟你前去!”说罢,转身回到小屋。张耀心中纳闷道:“这姜不治『性』子虽然古怪,但也不至于说出这些奇怪的话罢!说什么‘跟我前去’,去哪里?莫非有人在寻找他?可是迪迦都请不来他,又有谁能请得动他?”心下诧异之极,当下也不便多问。 那村民狠狠瞪了一眼张耀,低声道:“幸好神医慈悲心肠,若是因此而不救我的孩儿,我找你拼命!”说完,狠狠地一顿足。张耀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此时他只感到手背奇痒难止,伸手再次抓了抓,却抓下了一些东西,心下一惊,低头一看手背,肌肉已经腐烂,而且腐烂仍在继续漫延,失声叫道:“‘隐翅虫’!” 那村民更是惊怕,急忙连退几步,不敢靠近张耀。而此时姜不治从小屋里走了出来,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村民指着张耀道:“他……他也被‘隐翅虫’咬了!” 张耀此时觉得头有些晕晕地,身形晃了几晃,咬牙道:“这‘隐翅虫’果然厉害!”姜不治急忙打开『药』箱,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张耀闻到这是医用酒精!接着,姜不治拿出一把手术刀,将酒精尽数喷在手术刀上,对张耀道:“我要将你手背上的腐肉剔除,忍着点!”张耀点点头。 只见姜不治麻利地用将张耀手背上的腐肉尽数割去,然后拿出一根橡皮筋,牢牢地在张耀手臂的肘腕处勒紧,防止“隐翅虫”的毒『液』更多的带入到血『液』里,道:“到我屋里,我用清水帮你冲洗一下!”不由分说,拉起张耀的手,便往屋里去。 进得小屋,张耀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材味儿,姜不治拿出一个小瓶,倒在一盆清水里,命令道:“快去洗伤口!”张耀依言将手伸进水里认真地清洗着,嘴里却道:“你在这盆里放了什么?” “双氧水!” 张耀又道:“你不是曾立下重誓,除了替帮你寻回神农鼎的人伤病外,其他人坚决不治的吗?为什么现在又来治我!” 姜不治“哈哈”一笑,道:“医生的天职,自古以来,就是救死扶伤,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那些只是传闻罢了!” “咦?”张耀奇道:“那为什么前不久我有个朋友来找你,让你去治病,你却推辞呢?” 姜不治淡淡地道:“谁知道那人是不是不动明王的人?啊——刚才情急之下,居然忘了,你不是不动明王的人吗?” 张耀一脸茫然地道:“不是啊,怎么啦?”刚说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才见到我,说是救了那村民的小孩,便随我前去!原来你以为我是不动明王的人啊?” 姜不治用一双疑『惑』的眼神打量了张耀足足有三分钟,又小心地问了一遍:“你当真不是不动明王的人?” 张耀给了他一个肯定地点头。 姜不治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幸好没救错人!” 张耀奇道:“怎么?不动明王与你有仇?” 姜不治没有回答,但张耀明显看到他双眼中尽是怒火,双拳也紧紧握着,不时地从手指关节处,传来一声声的轻微爆响,一副咬牙切齿,想要与人拼命的样子。张耀一笑,道:“原来你和他有仇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束手无策 姜不治“哼”地一声,道:“若不是他,我又怎么被打成重伤?幸好有那些村民相救,否则早就去见阎王了!” 张耀还想再问,姜不治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清洗完没有?怎么婆婆妈妈的!”张耀甩了甩手,道:“好啦!多谢你啦!” 姜不治道:“应该的!请跟我来!”说着,将张耀领出小屋,在小屋前拔下一棵『药』草,放在嘴里咀嚼成泥,然后尽数涂在了张耀的手背上,然后拿出纱布,将张耀的手背包扎好,道:“行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顿了顿,自语道:“真奇怪,怎么这里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隐翅虫’呢?”张耀适才没有注意到,这时才发现姜不治所住的小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于是心道:“看来这姜不治青出于蓝了,他的祖先要尝百草,而他已经改为种百草了!” 这时,那村民实在等不急了,跑了过来,恭恭敬敬地道:“神医,现在可以出谷了么?我怕我的孩儿他支持不了多久………”说着说着,两行老泪垂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沙哑。 姜不治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这便随你去!”然后,转头对张耀道:“你也一起来吧,治完小孩,我再替你把把脉,你体的伤势还真是严重,已不过十天的命了!” 张耀大惊失『色』,只有十天的『性』命,倒不是他所惊奇的地方,他所惊奇的是,姜不治还未替他诊治,便知道他只有十天的『性』命,果然有点道行,称为“神医”,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露』出一脸的惊讶,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身有内伤?” 姜不治冷冷地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神农炎帝的后人!若不是你身有内伤,只怕我也不会发现你躲在石头后面!”说罢,和那村民急匆匆地走了,张耀紧跟而上,随两人一起回到村里。 那村民家十分简陋,他的妻子早已过世,只留下一个七岁的儿子和他相依为命,眼看儿子已经快不行了,不由地老泪纵横,姜不治道:“别急,你孩子还有救!”说罢,掀开被子,仔细地替那小孩诊治起来。 时间耽误太久,那小孩全身约百分之五十的肌肉都已经变成腐肉了,张耀有些心有余悸地问道:“姜先生,你该不会将这些腐肉尽数割去吧,恐怕这么一来,这小孩子的『性』命不保!”姜不治“哼”地一声,冷冷地道:“现在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别这么多废话,替我打盆水来!” 那村民抢着道:“我去,我去!”说罢,拿起小盆,从自家的井里,打来了一盆清水,端到床前,姜不治拿出装着双氧水的小瓶,将双氧水倒时清水里,道:“用『毛』巾替这小孩消毒。”那村民急忙依言照做。 张耀道:“你真要割啊?这里医疗条件不好,这么大的面积,万一感染怎么办?” 姜不治道:“当然不能割,虽然你和这小孩是同一种病理,但是因为时间不一样,程度不一样,就得用不一样的方法!否则,我又怎么敢称为天下第一的医生呢?”说着,帮着村民替孩子擦拭着全身。一切弄好以后,姜不治将鼻子凑到小孩身上,使力一嗅,道:“我的猜测果然没错,这‘隐翅虫’果然有剧毒,成分应该和眼镜蛇的毒差不多,都属于蛋白质毒,不过却比眼镜蛇的毒还要厉害,毒『性』是眼镜蛇毒的二十倍,幸好事先做过清洗处理,大部份的毒『液』已被清水冲走,而且毒『液』剂量也不是很大,否则这小孩被咬伤后,顶多只有三分钟的『性』命!” “三分钟?”张耀心里暗叫道:“妈的,这他妈的这是虫子是什么样子?居然这么厉害!” 姜不治拿出一个青花小瓶,往手心里倒出一些白粉末,这些粉末一经水浸,便开始冒泡,颜『色』也随之而改变,等到这些白『色』粉末变成了黑『色』的粘稠状时,他让张耀打来在碗清水,然后将手掌心中的黑『色』粘稠物放进碗里,经清水一混合,立时就变成一大碗黑『色』的『液』体,然后将这些黑『色』的『液』体轻轻地涂在了那小男孩身上腐烂的肌肉上。张耀奇道:“这就行了?可是涂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啊?” 姜不治白了他一眼,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一下子便可以全愈的,这孩子被虫咬伤的时间太长了,身上腐烂了面积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以上,不能像治你一样,把腐肉割去,只能慢悄地治疗了!我这『药』粉十分珍贵,采集了上百种名贵草『药』而制成,特别有几味『药』材已十分难找,这『药』叫‘去腐生肌散’,只要坚持涂抹,别说是活人身上的腐肉可以治好,就便是死人身上的腐肉,也一样可以恢复原状,变成肌肉!” 张耀听罢,张口结舌,实在不敢相信世间居然有如此神奇的『药』粉。姜不治将青花小瓶递给那村民,叮嘱道:“你每日依我刚才的方法将『药』粉化开后,涂抹在你儿子身上腐烂的地方,不出一个月,变可全愈,这『药』十分难得,我仅有这么一瓶,你可要小心保管,可别『乱』洒。另外,再开一副『药』方给你,你按照『药』方采集草『药』,每日煎『药』给你儿子服用,就可驱除他体内的毒!”说着,拿出纸和笔,开了一张『药』方给那村民,交待了几句,然后拍了拍一旁正在发呆的张耀,道:“跟我走!” 张耀跟随着姜不治,走出屋外,可是姜不治却不理张耀,一路将张耀再次带到他所居住的神农谷里,这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张耀其实也不想隐瞒,道:“我叫张耀,但大家都说我是斗神阿修罗,在一次和一个名叫俱摩罗天的人打斗中,被他所伤,而后我又听人言道,除非找到你祖传的神农鼎,你才会替那人治疗,所以,在这三个多月来,我一直在寻访神农鼎的下落,直到前几天,才得到神农鼎,于是匆匆赶来找你了!” 姜不治苦笑了一下,道:“不是我不替别人治伤,而是另有苦衷,不过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就算你没有神农鼎,我也会尽力的!只不过,很有奇『药』必须要用我祖传的神农鼎来炼制才能制成,所以很多人都误以为我是一个见死不救的神医,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就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制不出『药』来,我便是知道了治疗方法,也无济于事的!于是我便顺风使舵,立下重誓,只治疗替我找到神农鼎之人!” “啊?原来是这样?你想借此谣言,让人帮你寻回神农鼎啊?”张耀恍然大悟,有些失望地道,“早知道我便不去替你寻回神农鼎,耽搁了救治的最佳时间!” 姜不治身子微微一颤,转身道:“这么说来,神农鼎在你身上?”一句话刚出口,心下就知道大错而特错,于是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太激动,差点忘记了,你一个人又怎么抬得来这么大的一个神农鼎?”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接着又道:“可是我感受到我祖传的神农鼎应该就在附近啊,难道我的感觉错了吗?” 张耀微微一笑,道:“你的感觉确实正确,一点儿也没错!”说着,解下腰间的“乾坤一气袋”,神农鼎便在袋子里,姜不治伸手一看,奇道:“是我祖传的神农鼎没错,可是体积——” 张耀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提住袋子底部,一个底朝天,将神农鼎从“乾坤一气袋”里抖落出来,当神农鼎落地时,形状也就恢复成原状了,姜不治又惊又喜,冲上前去,双手轻轻的抚『摸』着神农鼎,甚至还将左脸贴在了神农鼎上,双眼含笑,一脸满足的样子,激动地道:“果真是我失落已久的神农鼎……太好啦,现在终于又回到我的手上了!”抚『摸』了好半天,才自觉失态,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道:“张先生,你替我寻回了我失落已久的神农鼎,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现在有了它,我又可以替天下百姓治病疗伤了!” 张耀见他如此高兴,心里也暗暗替他开心,微微一笑,道:“姜神医,你也别先谢我,我替你找回你祖传的神农鼎,是有私心的,我是想让你替我治伤!”说着,幽幽地轻叹一声,道:“若不是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就此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不动明王妄想占领整个人界,我至少得粉碎了他的野心再死!我还得留着我的有用之躯!” 姜不治一听到“不动明王”四个字,全身一震,恨恨地道:“不错!一定得灭了他!”说罢,站起身,向张耀走来,二话不说,一只手拿住了张耀手腕,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双眼一闭,开始替张耀把脉。 姜不治一般替人把脉,只用两根手指,而此时,却是用了四根手指,看来他决心一定要将张耀治好。谁知道,四根手指刚搭上去,只觉得张耀的脉搏跳动十分奇特,异于常人,不由地一惊,再凝神搭脉,更是全身一震,心道:“他体内的伤势十分严重,但又苦撑到现在未死,真是奇怪,俱摩罗天何等厉害,居然能让他撑到现在?”又想:“若不是俱摩罗天的黑龙狂舞这一招,又有何人的招能这么阴毒?将暗黑魔斗气输入对方体内,丝毫令对方不易察觉,但后慢慢凝结在对方的五脏六腑,形成顽痼,待察觉时,却又令人无法根治!不过眼下他的伤势看起来,有人曾用强大的力量替他续命,否则早在一个月以前,便已伤势复发,呕血身亡了,但这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到呢?” 张耀见姜不治神情十分古怪,一会儿眉头舒展,一会儿又满是担忧,这下把脉,居然整整把了十分钟有余,仍没有松手,心下便知自己当真伤重难愈,当下宽慰道:“姜神医,神农鼎已在你的手中,加上你那无双无对的医术,我这伤应该没多大问题罢?” 姜不治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终于,过得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张先生,我非常感谢你替我寻回祖传之物神农鼎,可是对你的伤势,时间已拖得太久,加上中间出现了一些变化,我实在没有把握让你痊愈!你随我到屋里,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否则,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张耀看他说得如此郑重,心下微微一凉,但豪气随之顿生,淡淡地一笑,道:“我的伤就请姜神医尽力就行了!天下间,也没有包治的道理!”说完后,当下便不再出声,将神农鼎重新装进“乾坤一气袋”里,和姜不治并肩走进了他的小屋…… 第一百二十五章 箐箐的真实身份 姜不治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生潜心医术,任何疑难绝症,都是手到病除,加之又是炎帝神农氏的后人,这才博得了“神医”的称号,但凭“神医”二字,可见其神乎其技。但张耀的伤是被俱摩罗天的“黑龙狂舞”所致,加之时日有些时间了,错过了最佳的医疗时机,加上中间一些变故,所以现在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俱摩罗天的“黑龙狂舞”其实也算不上很高明的绝技,但是这种阴毒的魔斗气,却是很多厉害的绝技也比不上的,一般中者,只会以为是外伤,等中者发现时,早已到了伤势最为严重的时候,幸好,当时尤箐略懂一些,加上她见多识广,已然知道这样的伤,除了“神医”姜不治以外,无人能医,于是就将这一情况告诉了张耀,但张耀为了寻找神农鼎,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等找到姜不治时,几乎已经没得救了。 本来姜治也没有多少信心,但像张耀这样的病『性』,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加上他自认医术天下无双,碰上了这等毕生难逢的伤势,有如酒徒见佳酿、老餐闻肉香,怎肯舍却?寻思半天,问道:“张先生,我想问你一句,你受了俱摩罗天这一击后,为什么还与人打斗,导致伤上加伤?难道你没发现每一次运用斗气时,都会呕血吗?” 张耀点头道:“我也没办法,而且也有人告诉过我,这伤唯有‘神医’姜不治可能治好,在寻找神农鼎的路上,自然免不了和人争斗,所以接二连三的受伤!”姜不治听罢,心下感动,暗想:“他是为神农鼎而接二连三受的伤,我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治好,一则为报答他的寻鼎的大恩大德,二则是为了天下苍生!”于是点了点头,道:“单凭俱摩罗天的‘黑龙狂舞’已十分难治了,后来的伤却因神农鼎而起,这些伤加起来,我也有信心治好!可是中间却有两个变故,我『摸』不准,想要问问你,望你如实回答我!” “姜先生,请问!” “这第一个变故,为什么你的体内有两种不同『性』质的斗气,一种属火『性』的斗气,而另一种似乎是隐藏的魔斗气,要知道,魔斗气一般是暗『性』的斗气,一般是无法和其他斗气并存于同一人体内的,这是什么缘故?” 张耀略一思索,顿时知道原因了,他正『色』道:“姜先生,我其实是斗神阿修罗王,体内的斗气是后天练成,而那魔斗气,却是我体内的阿修罗元神所致,曾经在两次战斗中,阿修罗元神在我体内苏醒两次,阿修罗元神苏醒时,我便会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至于你所说的魔斗气,我的朋友也曾告诉过我,只有在阿修罗元神苏醒时,才会布满全身!” 姜不治听罢,暗暗吃惊,虽然他早已料到,但此时从张耀嘴里说出来,他便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他又问道:“这第二个变故,你是否在伤后与人发生过『性』关系?”姜不治是医生,从他嘴里问出来的话,自然很直接,张耀的脸微微一红,道:“嗯,曾有过几次,我以前中过‘心蛊’,非得与处女**,才能除去,而第一次发生关系时,是我生命垂危时,那人说只能先破除我所中的‘心蛊’,方能保命,在我昏昏沉沉时,就发生了!” 姜不治听罢,“嘿嘿”一声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虽然那人所做方法是对的,但她却将她体内的斗气输了一部份给你,妄想保你一命又或者让你有抵御‘黑龙狂舞’所致的伤,可这恰恰成了这第二个变故,使我措手不及!尤箐那小娘们,她又懂得屁的医术!救你不成,反而害了你!” 张耀奇道:“姜神医,你也知道尤箐?可是你刚才却说,她的方法是对的啊!” 姜不治道:“方法是对,可是她却不想想看她是什么人,她体内的斗气,又怎么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她这样做,不仅没救了你,反而使你体内的伤更为严重,甚至还和你体内的阿修罗元神相互感应,导致元神频频苏醒!”顿了顿,又道:“看来她对你倒是挺好的啊!本来呢,以你当时的情况,就算不破了‘心蛊’,应该也没有『性』命之危,可是她恰恰想对你好些,反而害了你!若是一般女子替你破了‘心蛊’,反而有益,但是她却不行!” 张耀更加奇怪,问道:“姜神医,为什么她不行?而且,我与箐箐第一次相识时,她被不动明王手下一群小喽啰围攻,我出手相救,她……她如果体内有斗气的话,那也用不着我救啊,也轮不到我出手!” 姜不治奇道:“你当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说着,“嘿嘿”又笑了一声,道:“张先生,恕我多嘴,当初你便不应该救她!” “为什么?”张耀更是奇怪,心想:“身为医生,本有着救世救人之心,现在反而怪我救了箐箐!” 姜不治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张先生,你救她,却是在班门弄斧!就算十个你联手,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厉害!” 张耀大骇,道:“难道……难道……她是……”想到连龙王那迦、迦楼罗王伽鲁达和天王迪迦对她惟命是从,起了一身冷汗。 “不错,尤箐便是魔神蚩尤!” 张耀“啊”的一声惊呼:“蚩尤……他不是男的吗?” 姜不治道:“是的,在上古神话时代时,蚩尤确实是男的,他曾经跟随我的祖先炎帝神农氏,与黄帝大战于逐鹿之野,我的祖先炎帝败了,蚩尤他便起兵,率刑天等人欲为我的祖先报仇,与黄帝再次大战,本来已经节节胜利了,但黄帝使诈,再次击败了蚩尤和刑天一干人等,并用轩辕神剑,将他们的头砍了下来……” 说到这里,张耀接口道:“这个我听说过,刑天由于不服气,虽然头被砍了下来,仍然以双『乳』为眼睛,肚脐为嘴巴,手持巨斧,与黄帝拼命!” 姜不治接着道:“不错!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刑天明知不敌轩辕黄帝,却仍然誓死反抗吗?” “这个不太清楚!” “好吧,那我来告诉你!刑天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引开黄帝的注意,好让蚩尤他的元神出壳,借机遁走,所以轩辕剑砍下的蚩尤的头,并没有真正杀死蚩尤!当然轩辕黄帝后来也知道他所砍下的,只是蚩尤的身体,于是用女娲补天的五彩神石,再次将轩辕剑锻造,好让轩辕剑具有灵『性』,一旦遇到蚩尤和刑天的化身,便能立时起了感应!而蚩尤的元神逃走后,为了避开轩辕剑的追杀,于是投胎做了女人!而这个女人,便是尤箐!由于‘杀’、‘破’、‘狼’三星的现世,将已投胎为女人的蚩尤元神唤醒,她才恢复体内的魔斗气,于是召集了从前的部属,欲与不动明王一争高下!” 张耀听到这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为箐箐辩驳,但姜不治说得在情在理,他根本找不到一丝证据证明姜不治所说的话是假的,于是缓缓地点点头,沉『吟』道:“这么说来,不动明王他……” “不错,不动明王他便是轩辕黄帝的托世!在轩辕黄帝百年以后,他的元神被天帝封为‘不动明王’,所以为什么他会想要杀我,而我也恨他入骨,我的祖先当年败在他的手上,只可惜,我的祖先他太善良了,本着救世济人的心,又如何是黄帝的对手?由于战败,我的祖先他也再无争雄中原之心,隐居在神农架,将医术传了下来,直至到我!” “可是……”张耀听到此处,依旧不敢相信,问道:“我看过许多关于上古神话时代的书籍,都说蚩尤他是一个魔神,而黄帝他却是正义之师,顺应天意,自然能够打败炎帝和蚩尤,难道这些书全他妈是在放屁?” 姜不治冷笑两声,道:“从古至今,又有哪一位统治者不让天下人称颂功德的?所以,书上所写,全他妈是在放屁!”这最后一句话,他是学自张耀,两人相视一望,哈哈大笑,笑罢,张耀终于点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不为什么,只为了箐箐,我和她相处的日子不算短了,她虽然有过想一统人界的想法,但她始终认为,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和平,这几年里,我从南至北,跑来跑去,发现北方的蚩尤所管制的地方,无论社会还是经济,都要比南方发达得多,而南方的城市,却越来越像是永久的处于黑暗里,人们的生活暗无天日,嘿嘿,就算箐箐是蚩尤,我也不在乎。让她一统人界,总好得过不动明王吧?我此来,也就是想治好了伤,再召集一些人,准备对抗不动明王的十万大军,彻底将他灭了!” 姜不治激动地拍拍张耀的肩膀,泣声道:“张先生如此高义,我代我的祖先谢谢你了!你的选择是正确的,现在这个混『乱』的人界,确实需要一位有德有才的人统一下来,使得人界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放心吧,你的伤,我会想办法的,嘿嘿,凭我的医术,加上有了神农鼎,应该不是问题!而且尤箐她肯定会帮你的!”说到这里,眼光转向地上,惊道:“这是什么?难道是‘隐翅虫’?” 张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小屋地上,有几十只小虫,像蚂蚁一样,但又像蚊子,有翅膀,有的缓缓爬来,有的则在空中飞着,数量越来越多,张耀也摇头道:“我也没见过这样的虫,上次虽然我被它们咬伤,但也没注意到,只觉得手背有些痒,丝毫没有注意!” 姜不治道:“那当然,它们体内有着两百倍的眼镜蛇毒,眼镜蛇毒是一种蛋白质毒,这样的毒,一经沾血,便会迅速麻痹人体的神经系统,你当然不会注意到!”姜不治说着,站起身来,伸出一根手指,向那奇怪的虫子而去,张耀一声惊叫,道:“你要做什么?不要啊……” *** 喜欢本书,那就收藏吧!如果实在不愿意收藏,那就砸上几票!如果连票票都吝啬,那就顺手给个点击! 第一百二十六章 竹萧之惑 随着张耀的一声惊呼,姜不治并没有因此而将手缩了回来,轻描淡写地道:“我若不以身试虫,又怎么能够知道这虫的毒『性』?”说着,只见他面部肌肉**了一下,一只“隐翅虫”已爬在了他的手指尖上。张耀见到这情景,不得不佩服这个神农氏的后人,当年神农氏以身试『药』,而他的后人如今又以身试毒,不由地在心里,生出敬意。 姜不治此时闭上了双眼,用心去感觉手指上的变化,先是感觉疼痛,随之而来的,便是麻痒难当,姜不治知道,这是蛋白质毒遇到血『液』之后,便会迅速麻痹神经系统,导致感觉麻痒,如果严重的,还会感到幻听和幻视,幸好姜不治已知这虫子的毒『性』甚为厉害,只敢让虫子试咬一口。约『摸』几分钟后,姜不治就感到麻痒消失了,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整条手臂似乎便不是自己身上的东西,姜不治知道这已经到了人体的抵抗极限了,睁开双眼,转头对张耀道:“张先生,麻烦你想办未能阻止‘隐翅虫’的入侵,我去治疗伤口!”说罢,转身去打了一盆清水,然后又道:“注意,如果有‘隐翅虫’爬在你的身上,千万别用手去打,它们的体『液』有强烈的腐蚀『性』!” 张耀点点头,运气全身斗气,唤出炎魔,用地狱之焰,向地面上已是密密麻麻的“隐翅虫”烧去。随着轻微的“啪”“啪”声响起,一阵浓烟弥漫出来,空气中满是一股焦臭的味道,张耀边烧边道:“姜神医,你快想想办法,怎么烧也烧不完,而且越烧越多,似乎并不是无意中进来的,我看是有人故意用这虫害我们!” 姜不治头也不回地在抱扎伤口,道:“我也正觉得奇怪,这神农架上,也是近几天才有这样的东西出现,不过你放心,这‘隐翅虫’的毒『性』我已了解,只是它体内的腐蚀『性』的体『液』,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弄清楚,只可惜我的‘去腐生肌散’已经了那个村民,现在一旦被虫子的『液』体触碰到肌肤,就只能用刀将腐肉削下来了,你可要当心点!” 张耀心念微动,脑中闪过一丝可怕想法,道:“糟糕!姜神医,咱们上了个大当了!快离开这里吧!” “哈哈哈——阿修罗果然聪明,只可惜,现在已经迟了!”屋外一声冷笑,张耀和姜不治面面相觑,均知不好,张耀更是吃惊,以他现在的实力,绝不能让敌人近身而没发觉的,可见来的人,实力也是相当不凡! 张耀听那声音,失声道:“果然有问题!”说着,推开窗户,只见门外站着一人,地面上全都是“隐翅虫”,将小木屋包围了起来,张耀急忙关上窗户,对姜不治道:“咱们现在就算要逃走,也已然迟了,咱们被‘隐翅虫’包围了,而那个人,便是那个村民,姜神医,咱们上了当了,那人显然是将你的『药』骗去,绝了咱们的生路!” 姜不治这时也相当后悔,急道:“当初只想到救人要紧,唉!一时的大意,却累得张先生到此地步,我姜某实在过意不去!怪不得,我看那村民有些面生,原来是不动明王的手下乔装打扮的!”说着,连连捶头叹息。 张耀奇道:“你怎么知道是不动明王手下的人?” “不动明王手下的‘巫蛊教’教众十万,均是苗疆用蛊的高手,更何况我只有一个仇家,便是不动明王,不是他难道还有谁?”顿了顿,又道:“张先生,累及到你,姜某实在过意不去,我这里有些许硫磺粉,或许对隐翅虫会有些用,你洒在身上,这便从小屋后面出去了吧!如果我姜某不死,定会尽快来寻找你,替你治伤!倘若我真的命绝于此,那你再回去找尤箐,她应该还有会其他的办法!”说着,递过一个小瓷瓶。 张耀不动声『色』,接过小瓷瓶,但并不离去,淡淡地道:“姜神医也太瞧不起我张耀了,若是箐箐她有办法,早就将我治好了,我又何苦千里迢迢地来找你?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活不了多久,这就叫‘唇亡齿寒’,这瓷瓶里的硫磺粉,我看咱们谁都不用,致死地而后生,或许能冲出去!” 门外那人“哈哈”大笑,道:“就别在这里枉费心机了,今天你们两个谁都休想活着离开神农谷一步!”话音刚落,一声声悠扬的萧声响起,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这一段箫声,平常人听来,自是悦耳,但张耀和姜不治听来,心里却暗自发慌,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觉得这几声萧声,如影如魅,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侧耳聆听。萧声刚停,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张耀望了望姜不治,见他一脸茫然,只得道:“我打开窗户看一下!”说着,伸手去开窗户。 当他的手刚触碰到窗户时,猛然间萧声又起,但主调已与刚才不同,这一次变得急促,高低起伏,两人的心跳随着萧声的节奏而跳动着,越跳越快,简值就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似的,两人一会儿面红耳赤,一会儿又变得苍白无力,突然,“呯”的一声,窗户玻璃碎裂,成千上万只“隐翅虫”破窗而入,张耀不假思索,斗气在体内急转,左掌挥出,一道熊熊大火向空中飞舞着的隐翅虫扑去,刹那间,一道浓烟,伴随着一阵阵焦臭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姜不治叫道:“不好,这萧声是敌人『操』控隐翅虫的工具!” 张耀的炎魔之焰,不断地从左掌窜出,不停地烧着涌进来的隐翅虫,而姜不治也没有闲着,转身拿了一根水管,接在了水龙头上,冲刷着地面的隐翅虫,两人忙得不可开交,要知道,这隐翅虫不仅剧毒无比,而且有着强烈的腐蚀『性』,被它沾上,若不急时处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突然,屋外一声“啪”的轻响,萧声嘎然而止,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明月当空,树影在地。那人怒道:“是谁暗算老子?有种地便站出来!” 萧声一停,隐翅虫便停止了进攻,不再越雷池一步,姜不治急忙打开小瓷瓶,将硫磺粉洒在了前方的地上,以阻止一些不听从“萧声命令”的隐翅虫溜过来,张耀心头一惊,低声道:“咱们来了帮手!听那声音,应该是那人的竹萧已折断了!” 只听窗外那人怒道:“好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紧接着,张耀和姜不治两人便听到了一声清啸,接着便是打斗的声音,张耀推开窗户,看到屋外两个人影正短兵相接,打得难分难解。张耀回头对姜不治道:“你自己小心,我去打个帮手!可别让救咱们的人落了单!”不等姜不治回答,纵身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双足刚落地,便听到一声闷哼,一个黑影远远地飞了出去,紧接着,另一个黑影就如一只大鸟,也纵身高高跃起,向落地的黑影扑去,张耀几个起落,来到那人身旁,借着微弱的月光,这才看清,救他们的人正是天王迪迦! 只见迪迦手持亮银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地上,地面上那人已然死去,手中还握着残断的竹萧,双目大睁,已然气绝,正是那个村民,而那枪头上,丝毫没有一点血迹,村民的身上,似乎也没有伤痕,不由地大奇,道:“迪迦,你怎么来了?” 迪迦冷冷地一笑,道:“我若不来,你还有命吗?”张耀对他的挖苦充耳不闻,但心中仍存有感激,问道:“箐箐让你来的?” “不错!若不是她,谁有能使唤我天王!”顿了顿,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杀了此人,却不粘一点血,对吗? 张耀点点头。迪迦笑了笑,道:“我这支‘噬魂枪’,本身就是神兵,杀人不见血的!好了,该做的我也做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既然箐箐如此对你,我也无法好说,只要她快乐,我也就满足了,张耀,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若是待箐箐不好,休怪我枪下不留情!”说着,一声清啸,身形一晃,早已远远地去了,张耀暗叹,心道:“这迪迦的实力,恐怕不在那迦之下!”正想着,肩膀被人一拍,张耀急忙回头,见是姜不治,于是笑道:“现在总算安全了!” 姜不治点点头,问道:“那人是尤箐的手下吧?”张耀点点头。姜不治又道:“虽然他很厉害,但也及不上不动明王手下的玄武和朱雀,尤箐想要打败不动明王,确实很难!不过,如果我将你的伤治好,你和尤箐联手的话,定能将不动明王灭了!” 张耀凛然道:“不必!我不需要借助他人的力量,我要成立我自己的军团,正面向不动明王挑战!”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重逢 张耀无聊地在姜不治的小屋里不停地抽烟、走动,然后再抽烟,再走动,只有姜不治坐在那里不停地翻阅着医书,桌上已叠了一大堆古典医籍,他眉头紧锁,似乎正要想着如何替张耀治伤。 终于,当张耀抽完最后一支烟时,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寂静,问道:“姜神医,我的伤还有没有救,你倒是说句话啊?若是没救,你就快些告诉我,好让我交待一下后事!”姜不治没理他,仍旧低着头,聚精会神地查阅着上古医书,突然,他将书合起来,眉头舒展,正『色』道:“要治疗你的伤,会有一定的风险,首先,你体内有阿修罗元神,在治伤时,随时都会因为外力的作用而苏醒,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你也知道阿修罗元神苏醒后有多么可怕;其次,俱摩罗天的‘黑龙狂舞’所发出的魔斗气,早已侵入你的五脏六腑,根深蒂固,形成了固疾,想要一并除去,得要有与之相当的的斗气输入到你的体内,可是一时间,找不到这样的人,就算找到,未必肯输斗气给你!最后,就算将你体内的伤治好,这一关却不容易过,因为你体内有尤箐的魔斗气,你要知道,尤箐可不同于普通的战士,她的魔斗气何等厉害,不知道你是否挺得过去?” 张耀听了一头雾水,仍是不明白姜不治在说什么,又问了一遍,姜不治摇头苦笑道:“一句话,要治好你的伤,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如果在以上哪一个步骤出了问题,轻则,你丧失战斗的能力,重则,立时便有生命危险!你自己想清楚!” “这个……”张耀犹豫起来:如果真如姜不治所说,丢了『性』命倒也没什么,可是如果没有了战斗能力,那我又怎么去粉碎不动明王的野心,又怎么去救大哥? 姜不治又道:“就算你同意我为你治伤,可一时半会儿,又上那里找和俱摩罗天斗气相若之人?” “这个你就别担心!我可以一试!”屋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姜不治和张耀大惊,齐声问道:“你是谁?” 木屋小门被轻轻地推开,一张秀丽绝伦的脸庞映入两人眼里,姜不治自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见张耀一阵欣喜,张开双臂,急奔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兴奋地大叫道:“小丽,你……你……怎么来啦?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 西条丽被张耀紧紧地抱住,在空中转了几圈,面带娇羞,轻轻地捶了张耀两下,急道:“快放开我,在外人面前还这样……快放开!”张耀哈哈大笑,哪肯放开,直到抱着她转了几圈后,才将她放了下来,西条丽满面通红,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姜不治。 张耀笑道:“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担心死我了!我还真怕你被你爹爹抓住呢!”顿了顿,又道:“这位便是神医姜不治!”说着,转头对姜不治道:“她是西条丽,我的……嗯……好朋友!”他不将西条丽的身份说出来,是怕姜不治与她的爹爹不动明王过节太深,导致误会,于是索『性』便不说了! 姜不治上下打量了一下西条丽,见她窈窕的身段婷婷玉立,实在不敢相信她体内的斗气能够胜过俱摩罗天,于是摇头道:“不成,如果西条丽小姐的斗气不如俱摩罗天,立时便能使张耀命归黄泉,这样也太危险了!” 西条丽抿嘴一笑,道:“姜神医,这点你可以放心!我深得阿卡老人的真传,使用蛊术,可以瞬间使体内的斗气提升几百倍,应该足够应付俱摩罗天的魔斗气了吧!” 姜不治“哦”的一声,道:“我也听说苗疆蛊术确有此效,不过……”说着,摇了摇头,显然不相信西条丽会这样高深的蛊术。 西条丽见姜不治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于是朗声道:“阿卡老人的《蛊术秘本》里,除了记载各种各样的蛊术外,还有包括了一些治病偏方,虽然和中原传统医术相较,颇有不足,但医理是相同的,姜神医你之所以怕我的斗气不够,其实是怕固结于张耀哥哥五脏六腑上的魔斗气反扑,对吧?” 姜不治微感诧异,但仍然点点头,道:“如果输入张先生体内的斗气压制不住俱摩罗天的魔斗气,确实被会魔斗气反扑,从而破坏五脏,使得内脏大出血,立时便要了他的『性』命!” 西条丽点点头,接着又道:“人体上的奇经八脉,与五脏有着密切的关系,我只需要用十二只‘封『穴』蛊’,在张耀哥哥丹田下‘中突『穴』’、颈下‘天泉『穴』’、肩头‘肩周『穴』’等十二处『穴』道上施蛊,将『穴』道封住。‘中突『穴』’是足三阴、任脉之会,‘天泉『穴』’是阴维、任脉之会,‘肩周『穴』’是手足少阳、足阳明、阳维之会。这‘封『穴』蛊’将这十二个大『穴』一封,张耀哥哥身上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便即隔断。心、肺、脾、肝、肾,是五脏,属阴;胃、大肠、小肠、胆、**、三焦,是六腑,属阳。只要这七筋八脉一断,张耀哥哥固结在五脏六腑上的魔斗气,便不能相互为用,再施以体外输入的斗气,便能将俱摩罗天的魔斗气逐一化解,而又不伤其内脏!姜神医,我说得对不对?”说罢,得意地俏眼望着姜不治。 姜不治心下暗暗吃惊,寻思:“虽然这个方法我也想到过,但毕竟没有太好的封『穴』银针,而只好另想他法,要知道,这十二大『穴』只消有一处大『穴』未被封住,便有可能立时要了张耀的『性』命!这女子居然也知道这个方法,实在是不简单!”于是沉『吟』道:“你可有信心及能力将这十二大『穴』封住?若稍有差池,你张耀哥哥便成废人一个!” 西条丽微微一笑,道:“姜神医果然厉害,将细节问题都考虑得周到详尽,放心吧,‘封『穴』蛊’和银针不同,它所封『穴』时的力道都是一样的,不存在像银针封『穴』那样,力道稍稍不对,便封不住!”说完,一双妙目直愣愣地盯着张耀,姜不治点点头,也望着张耀,两人就等他的决定了! 张耀沉『吟』了半晌,问道:“小丽,阿卡老人的‘蛊术秘本’你都学完了?看来阿卡老人并没有找错传人,你确实有这个天赋!”顿了顿,又道:“既然姜神医的想法和你所讲的相同,那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姜不治问西条丽:“俱摩罗天的实力和魔斗气究竟如何,实在不敢太过于低估,西条丽小姐,你真有能力将斗气瞬间提升吗?” 西条丽道:“这倒是没问题,不过时间很短,约三分钟左右,不知道我的斗气提升后,能不能在三分钟内将固结在张耀哥哥五脏的魔斗气尽数化解!” “三分钟?”姜不治确定了一下,向西条丽点点头,道:“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可以帮你!” “你……”张耀和西条丽异口同声地道:“你也有斗气?” 姜不治微笑道:“怎么?身为炎帝神农氏的后人,斗气是非常重要的,有时候治病疗伤,是不可获缺的!”说完,顿了顿,对张耀道:“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那明天正午,咱们就开始吧!” 张耀心想:“我的命不过几日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何况一个是神农氏炎帝的传人,一个是阿卡老人蛊术的继承者,两人一齐医治,问题应该不大!就算医不好,顶多也是一死!”想到这里,将心一横,点头道:“行!就明天中午!” 第一百二十八章 美女援手 第二天中午,太阳**辣地挂在当头,寂静的山林里显得很热,但鸟语花香,却又让人感到有些惬意。张耀坐在小屋正中央的一张椅子上,面带着笑容,似乎没将治伤放在心上,反而和西条丽有说有笑。 西条丽和姜不治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张耀身旁,面『色』都略带一些担扰,只见西条丽取出十二只封『穴』蛊,放在手掌中,正『色』道:“这便是封『穴』蛊了,只要将它放在你的『穴』道上,只需我一念咒语,它便会向你的『穴』道里钻,一开始会很疼的,所以你要忍住!” 张耀并不怕死,反而对疼痛有些惧怕,道:“若是用针,就疼那么一下,还能忍受,可是用这封『穴』蛊,任它慢慢地钻入偶我的『穴』位,那不是要我的命吗?”说罢,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西条丽道:“这倒是不会,若说听到咒语便往肉里钻的蛊虫不少,可是只有它才是封『穴』蛊,一旦它钻入到你皮肤里,确碰到血『液』,身上的神秘物质便能化类似于麻醉『药』的物质,这样的物质,会将你『穴』道周身的神经完全麻痹,所以只是一开始有些疼痛罢了!”说着,对姜不治道:“好了,已是正午了,可以开始了!”说完,将封『穴』蛊一只一只放在张耀全身的十二个『穴』道处,确认位置正确了以后,西条『色』慎重地对姜不治道:“可以开始了!” 姜不治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西条丽便开始念起咒语,十二只封『穴』蛊同时一齐往『穴』道里钻,张耀顿时痛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全身如被千万只蚂蚁在啃,而且这样的疼痛过程是缓慢的,本想咬一咬牙便过去了,但感觉时间特别的长。 终于,当十二只封『穴』蛊全部钻入到张耀的皮肤下,深入『穴』道时,疼痛消失了,转而变成全身酸麻,他事先听西条丽说这封『穴』蛊具有麻醉神经的作用,心道:“神经被麻醉了!”虽然不再感到疼痛,但是全身麻痒难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体。西条丽喝道:“若想治伤,千万别动,如果体内感觉到什么异样,也别运气斗气!”张耀咬牙点点头。此时姜不治开口道:“『穴』道已封,西条丽小姐,可以开始输送斗气了!” 西条丽再次提醒道:“记住,时间只有三分钟,无论怎么样,这三分钟一过,你必须停止!” “好!来吧!”姜不治示意西条丽动手。 西条丽拿出三只封『穴』蛊,放在姜不治的大椎『穴』、少三阴和膻中『穴』上,道:“我只需念咒,封『穴』蛊便能封住你这三个『穴』道,能瞬间使你体内的斗气增加五百倍以上,记好了,持续时间只有三分钟!若是三分钟内不能将他固结于五脏中的俱摩罗天的魔斗气清除,就必须停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姜不治笑道:“我是医生,我知道后果!” 西条丽念动咒语,姜不治立时便觉得三大『穴』道如被针刺,疼痛难忍,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冒了出来,他强自忍住,就在那一瞬间,他觉得体内的斗气翻涌沸腾,以无以伦比的速度膨胀,幸好他事先已知道斗气在三大『穴』道被封时会迅速膨胀,否则这一下的变故,任何人都会始料不及而导致心下慌恐,如果强自运劲镇住膨胀的斗气,后果将不可想象。虽然他的头脑仍就十分清醒,只是体内斗气太盛,便似要迸破胸膛冲将出来一般,有一种想要宣泄的冲动,他知道现在是时候!于是伸出双手,平平按在张耀头顶的“百汇『穴』”,以强大的斗气自上而下,由张耀的头顶输到他的体内! 意料之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如果按照事先的推断,这斗气一旦输入到张耀的体内,将会遇到来自他五脏六腑的俱摩罗天的魔斗气的抵抗,但结果恰恰相反,输入到张耀体内的斗气便如石沉大海,就像将一大块石头扔进水里,却不曾激起一丁点儿水花,反而觉得从张耀体内,隐隐生出相吸之力,将姜不治体内的斗气源源不断地吸了过去。姜不治微感诧异,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不敢停止输送,只怕他一停手,张耀立时便口喷鲜血而死。 西条丽在一旁,也注意到了姜不治面『色』的变化,她盈盈伸出右手,搭在张耀的脉搏上,想要洞悉此时张耀体内斗气的变化,谁知道手指刚搭上去,身形便微微一晃,手指被一道力量弹开,心下更是惊异不已,一双无助的眼神望着姜不治。 姜不治此时体内的斗气急泄而出,已不是他向张耀输送斗气,而是张耀从他身上吸取斗气,这一下的变故,使得姜不治心下大骇,暗道:“如此下去,我的斗气岂不是迟早要被他吸光?”心念微动,便欲撤掌,但是双掌牢牢地被张耀的百汇『穴』粘住,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继续运起斗气,又想:“他曾信任地将『性』命交与我,我又怎么能半途而废?不知是什么原因,挨过这三分钟再说!”想到这里,心下坦然,双目精光闪动,斗气在他的体内急速流转,虽然仍就被张耀源源不断地吸去,但是他心里却不如刚才那么慌恐。 不知不觉,三分钟已然过去,张耀此时已处于半昏『迷』状态,一半身子炙热难当,一半身子却如在冰窖之中,西条丽此时已是一筹莫展,姜不治面孔苍白,身子摇摇欲坠,但一双手却没有离开张耀的头顶,西条丽知道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若再不松手,立时便有生命危险,急叫道:“三分钟已过,快松手!” 姜不治惨然一笑,气若游丝地道:“不行!他……他体内的……魔……魔……斗气还未……”西条丽不假思索,此时再不停止,不仅姜不治随时会死,张耀也随时有可能口奔鲜血而亡,当下伸手去拉姜不治的手。 姜不治急道:“别……别碰我……能不能再……再给我一分钟……让我的斗气再持续一分钟就好……” 西条丽急道:“不行!这样做太危险!”说着,伸手去拉姜不治。正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门黑影一闪,将西条丽撞开,西条丽微微一惊,心道:“不好!”向那黑影望去,只见那黑影一双『裸』『露』的纤纤玉臂按在姜不治的后腰上,正源源不断地将斗气传自姜不治的体内。姜不治不敢分神转头,但感到对方的斗气源源不断地涌进自己的体内,本已到了油尽灯枯的他,犹如久旱逢甘『露』,传自体内的斗气,再次激发出他的潜力,便似一团熊熊烈火,在体内燃烧着,突然间,张耀张嘴“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后,便委靡倒地,姜不治这才撤掌,头也不回地道了一声:“谢谢!”便去看张耀的情况。 只见张耀吐出的血,是暗红『色』的,心下坦然,若是鲜红『色』,张耀便有可能五脏惧损,回天乏力,如果是暗红『色』的,那就代表固结在张耀五脏上的魔斗气已被驱除,『性』命已无大碍,剩下的便只是恢复问题了。当下顾不上自己已全身乏力,急忙跑到『药』房,抓了几味大补之『药』,其中有天山雪莲、万年人参和金不换,交给西条丽,道:“快去煎『药』!”西条丽接过他手中的『药』材,念动咒语,将姜不治和张耀体内的封『穴』蛊取了出来,然后奔到厨房,开始煎『药』。临行时,望了一眼那救援之人,道:“多谢啦!” 那黑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应该的!” 这时,张耀已渐渐清醒过来,见到姜不治面『色』苍白地站在他面前,他的身后,更是一张熟悉的脸庞,心下一喜,急忙起身,道:“苏摩——” 那黑衣女子正是苏摩,她奉张耀之命,却召集阿修罗一族的战士,事情办妥以后,便悄悄带领八万战士,准备一路攻向云南,谁知道来到神农架时,被不动明王的人发现,只好全力周旋,因为张耀不在,她一人指挥着大军,颇感吃力,不料却碰到了手持亮银枪的天王迪迦,在他的帮助下,战胜了不动明王的一路军队,一问得知,张耀在神农谷,于是寻了上来,在关键时候,救了张耀和姜不治。 苏摩见张耀已无大碍,心中喜道:“张耀哥哥,你全愈了?”姜不治嘿嘿一笑,道:“俱摩罗天何等厉害,只不过他的体内残余的魔斗气,已不足为害,只需要用『药』物慢慢化解便可!若要真的全愈,至少得一年半载!” 张耀感激地向姜不治一拜,道:“若非神医,我恐怕此时早已气绝!”姜不治哈哈一笑,道:“张先生为何这么客气!你是阿修罗王,救了你便等于救了天下苍生,虽然我体内的斗气几乎耗尽,但得这位苏摩小姐的帮助,这次治疗还算成功,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如果按照推断,为你治伤时,应该是我强自将斗气输入你的体内,为何却变成了你吸走我的斗气!当时你有什么感觉?” 张耀一脸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只觉得体内一阵热,一阵冷,只想要更多的斗气,才能让我抵抗炙热和冰冷的感觉!” 姜不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这中间的原因,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你的伤已好了**成,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好啦,我去休息一下,一会儿西条丽端『药』给你,你可得趁热喝了,有助于你的恢复!”说罢,略向苏摩一点头,转身走进内屋。 西条丽此时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过来,双手递给张耀,笑道:“快喝了它!”张耀接过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顿觉得神采奕奕,寻思道:“这姜不治果然有点门道!这么一碗汤『药』,便让我精力充沛了!” 苏摩上前一步,道:“张耀哥哥,事情我已经办妥了,只等你伤愈,咱们便可以杀向昆明!本来只有八万人的阿修罗战士,不过我们一路上攻城掠地,已有不多不甘为不动明王暴政地方力量加入,现在已有十多万人了!不过我一介女流之辈,也不懂得如何行军布阵,还得等你伤好之后,统率我们,摧毁不动明王的野心!” 张耀知道西条丽听到这番话后,定为不高兴,连连向苏摩使眼『色』,苏摩却不加理会,一脸尴尬地望向西条丽,西条丽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张耀哥哥,虽然我是刑剑峰的女儿,但他此时已不是我爹爹了,他的灵魂早已下了地狱,完全成为了不动明王的替身,他已经下令捉拿我了,我也和他恩断义绝,只是希望你有朝一日,攻取了昆明,饶他一条『性』命便可!”说罢,一脸的忧伤毫无遮掩地流『露』了出来,张耀知道她左右为难,于是点点头,道:“放心吧,或许你爹爹还有救,只需要想个办法将不动明王封印,你爹爹自然能够恢复本『性』!”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够做到?”西条丽又惊又喜,兀自脸上还挂着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 “嗯!”张耀用力地点点头,心道:“或许我没有这个能力,但箐箐一定有!但却不知道她会不会帮我?”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南十字军团 一连数日,张耀都呆在姜不治的小屋里调养,苏摩让阿修罗族的军队驻扎在神农架周边,一方面招兵买马,另一方面派亲信打探阿水的消息。西条丽则负责张耀的生活起居,只有姜不治一人,一头埋在大堆古籍中,查阅着资料。 张耀轻轻推开姜不治的小书房,见他聚精会神的看书,不忍打扰,只好立在一旁等候,直到姜不治抬起头来,看到张耀的到来,这才合上书,笑『吟』『吟』地问道:“张先生,有事吗?” 张耀点点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道:“姜神医,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什么事儿?说来听听!如果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我便答应你!” 张耀略一沉『吟』,道:“你也知道,想要彻底地打败不动明王,单靠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先别说不动明王手下的四大将军的玄武、朱雀和白虎,还有一个神秘的‘鬼谷子’,他是小丽的师傅,除此之外,不动明王也是萨克什布族‘巫蛊教’教主,巫蛊教有十万教众,人人都是用蛊高手,他们还在招兵买马,准备北上,想要一统神州大地。所以,想要打败他,我们也得有自己的军队!” “挺好啊,那苏摩小姐不是已经将你那被封印的阿修罗战士全都找回来了吗?另外还有一些反明王势力的加入,现在你可是十万大军的统帅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看好你们!你们一定能够打败不动明王的!” 张耀又道:“但是,行军布阵不同于单打独斗,虽然我有这份心,但却怕使不上这份力,何况战争最直接的代价便是伤亡,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让我加入到你们的军队,也好替你的战士治伤疗病,是吗?”姜不治笑意『吟』『吟』地看着张耀,其实他早就看穿了张耀此来的目的,只是他不便亲自说出口,而是要看看张耀的诚意。 张耀点头道:“我知道姜神医的本事,除了医治士兵外,我还有几个朋友,仍需要姜神医一试!他们已经处于假死状态一年多了!” “哦?有这回事儿?”姜不治只要听到有关疑难杂症的医学问题,他的兴趣便来了,急道:“快说说看!” 张耀心道:“果然,只要提起治病有关的问题,便可让他提起兴趣!我便先卖个关子,待得他同意加入了,我便说给他听!”于是,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摇头轻叹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姜不治心痒难耐,道:“你快说啊,看看我能不能治!嘿嘿,不是我夸下海口,这世间的伤病,我姜不治治不好的,恐怕也屈指可数!” 张耀道:“说了也没用,我那几个朋友,并不在这附近,而是在苗疆的一个村庄里,姜神医若有兴趣,大可跟随我们一起,去苗疆救人!” “哈哈哈,你这小子,就会吊我味口,想让我加入你的军队!”姜不治爽朗地大笑,顿了顿,又道:“好吧,我先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加入!” “请说!” “十万人的军队,想要管理得井井有条,也是不易。我的要求便是,你给我一个保证,保证你的手下不做出打家劫舍的勾当,我才能够答庆你,否则,就算你苦苦地求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姜神医果然宅心仁厚,仅这一点,就可看出你的医者父母心!好,既然你已决定,那我便说说我那几个朋友!他均身受重伤,阿卡老人弥留之际,散尽全身法力,用‘护心蛊’护住了他们的心脉,使他们进入到假死状态,需要找到一位叫‘阿水’的人,才可将他们救醒!可是,我和几个朋友,甚至连尤箐她也不知道阿水具体在哪里,只知道她在雷神帝释天手里,上哪里去救都还不知道,而我又怕耽搁的时间太长,所以想请你尝试能不能将他们救醒!”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姜不治紧锁眉头,显然知道想要救醒他们,确实有些难度,毕竟阿卡**师的蛊术何等厉害。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地道:“行,不为病人诊断,我也无法下结论,这便随你一起去罢!不过到时候可能会让西条丽小姐帮忙,毕竟她是阿卡**师的唯一传人!” 张耀点点头,心想:“若你知道她也是不动明王的小女儿,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让她帮忙?”于是说道:“好,今天我们便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 姜不治道:“一切听你的!不过我所要带的东西颇多,得借你的‘乾坤一气袋’一用!” 张耀知道神农鼎是炼『药』必备之物,点点头,解下腰间的乾坤一气袋,交给了姜不治,道:“我出去一下!”说罢,转身走出屋外。 苏摩见他出来,笑脸迎了上去,道:“张耀哥哥,咱们的军团,得有个名字才行,总不能没名没号吧!其中八万人,都是阿修罗族战士,正规的战士啊,可不是乌合之众!你取个名字吧!” 张耀伸出右手,轻轻地捏了一下苏摩的俏脸,沉『吟』道:“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嗯……有了,我们军团的最终目的,就是要粉碎不动明王的野心,不动明王占据南方,所以,咱们的名字里,得有一个‘南’字!那就叫‘南十字军团’吧!” “南十字军团?”西条丽坐在一旁,也忍不住凑了过来,道:“我觉得这名不太好,有一个‘十字’,‘十字’嘛,意味十字架,那可是坟墓啊!不吉利!” 苏摩白了她一眼,道:“‘十字’挺好的啊,医院的标识,难道不是‘十字’吗?何况,咱们就是要解救被不动明王黑暗统治下的人们,所以这个‘十字’挺好的,没必要改!” 张耀点点头,道:“嗯,就这么决定吧!从此以后,咱们便叫作‘南十字军团’!”苏摩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神农谷外,传来了一阵阵士声高昂的呼声,显然,苏摩将张耀所取的“南十字军团”传达给了战士们。 西条丽道:“张耀哥哥,你觉得下一步,咱们应该怎么做?” 张耀道:“我觉得应该先去救醒大哥他们,毕竟咱们‘南十字军团’刚刚成立,没有几个得力的战将,如此能敌你爹爹的四大将军?这样吧,你和苏摩守在神农架,我和姜不治,再率领十八人,亲自去苗疆接大哥!神农架这里,原始森林茂密,山珍野味应有尽有,另外还可以开山种田,解决这十万人的食宿和安全!你们等我们回来就成!” 西条丽点点头,道:“现在只能这样了,张耀哥哥,你放心吧,有我和苏摩在,不会有问题的,何况,我已经学会了阿卡**师的《蛊术秘本》里的所有蛊术了,再多的敌人来,也不怕,何况苏摩她自神话时代起,就一起随你东征西战,行军布阵很有一套,加上神农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不是四大将军之一带兵前来,守住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张耀听罢,心里暗暗佩服西条丽的分析,道:“嗯,本来打算明天出发,看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苏摩——” 苏摩听得张耀唤她,走进屋来,道:“张耀哥哥,什么事?” “我现在要到苗疆,这‘南十字军团’就靠你和小丽了,如果没什么意外,我一个月之内便回来!” 苏摩正『色』道:“放心吧,张耀哥哥,我们一定等你回来!” 张耀望着两人,心下有些依依不舍,更多的是心中不忍,这么重的一个担子,交给两个女子,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但又别无他法! “走吧,张耀!”姜不治腰间拴着“乾坤一气袋”,英气勃勃地站在众人面前,见张耀的看他的眼前有些异样,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已等不到明天啦,况且时间越长,越是难治,所以我决定现在就走!” 张耀心下感动,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哽咽道:“好兄弟!” 苏摩替张耀挑选了十八个精壮的阿修罗战士随行,一行人骑着战马,开始了苗疆之行。等待着他们的,仍就是坎坷的命运…… 第一百三十章 兵力悬殊 苗疆小村。 约『摸』三千人,团团围住了这个世外桃园般的小村,挨这挨户,将全村所有的男女老少,全都抓了出来,押往村头的一块空地上,每个村民双手都被牛筋绳捆得结结实实地,就连双脚,也都被捆了起来,每个村民身旁,都站着两个黑衣人,村民想要挣脱手脚上的牛筋绳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更何况,就算挣脱了也无济于事,身旁站着的黑衣人,随时可能一刀将想要逃跑的村民杀害。 村头的空地中央,站立着一人,焦黄『色』的头发,面目俊朗,双目『射』出阵阵寒光,透出无限杀意,嘴角边略带着一丝不屑,身着白『色』短衫,两条粗壮结实的双臂『裸』『露』在外,左臂上赫然纹着一只小虫,与之清一『色』的黑衣人相较,更显得鹤立鸡群。他冷眼望着在场的村民,缓缓地道:“你们有谁告诉我,人藏在哪里了?说出来的话,我阿彪自有重赏,若是胆敢隐瞒欺骗,那就休怪我下手无情!” 众村民相互面面相觑,均不为所动,阿彪显然有些恼羞成怒,强自忍住,再次问道:“他们可是明王大人的敌人,倘若你们知情不报!嘿嘿——”冷笑了两声,充满杀意的目光,在村民的身上缓缓扫过,他的目光落在哪里,站在那里的村民均是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显然心中害怕之极! 阿彪缓步走到一位老者面前,冷冷地问道:“你便是这个村的村长,你来说罢!说出来,我阿彪自有重赏,如若不然——”说着,右手呈掌形,用力向身旁一块大石虚劈,顿时,那块大石发出“嚓”的一声轻响,石屑四『射』,已被他右掌所发出的斗气斩为两段!“若是不说,那块石头,便是你的下场!”他『露』了这一手,引得在场三千多黑衣人大声呼喝:“彪哥好身手——明王大人千秋万载,一统人界!”喝彩声此起彼落,阿彪得意地笑了几声,目光再次落在了那老者身上,那老者显然心中害怕之极,浑身颤抖,驻着拐杖的右手,不停地直打哆嗦。 “别……别杀我……我……我说……我说……”那老者颤抖的声音,在空旷上,听得格外清楚。阿彪点点头,道:“说罢——”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不能说,村长,您不能说啊……” 村长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阿彪眼看他便要说了,突然被人从中坏了好事,恼羞成怒,喝道:“谁?给我拖上来——” 两名黑衣人应了一声,从村民中押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小伙子身强体健,但目光中全无惧意,仰头走了出来。 阿彪径直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冷地道:“刚才是你在说话?” 小伙子“哼”地一声,将头转到一旁,目光望着远处,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阿彪显然对眼前这个小伙子的态度十分恼怒,大声道:“将他的头给我转过来!”两名黑衣人,一人伸出一手,硬生生地将那小伙子的头转了过来,面对着阿彪。小伙子却闭上双眼,看也不看阿彪,阿彪伸出右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几声脆响过后,那小伙子的双颊肿得老高,但他十分硬气,被阿彪打了几耳光,居然哼都不哼一声。 “好吧!既然你不让村长说,那么就你来说吧!”阿彪显然对这个倔强的小伙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呸!”小伙子啐了一口,愤愤地道:“什么明王大人,不知羞耻!待得阿修罗王大人赶到,定教你们这些走狗生不如死!” “阿修罗王?哈哈——哈哈哈——”阿彪不怒反笑,笑得极为夸张,声音回『荡』在这块空旷的空地上,连绵不绝,笑了半晌,才接着道:“我劝你快说吧!你们心中的救世主阿修罗王,早就已经被明王大人杀了!就算他不起,他敢来吗?他那点小伎俩的功夫,能和我阿彪相提并论?” 原来,不动明王早已下了追杀令,命十万教众追杀阿修罗。早就不满不动明王残暴统治的人们,因此都将阿修罗王当做了撼动不动明王统治地位的英雄,一传十,十传百,传得神乎其神。特别是这个村子的人,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村里一年前来的人便是阿修罗王,让他们藏住的假死状态的人,便是阿修罗的朋友,一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光荣,但是,不动明王似乎也知道了,就派了西条丽的三师兄,曾经和阿修罗王张耀斗个旗鼓相当的阿彪,率三千人到此,试图将张耀交给村民所藏的人找出来,想要以此来『逼』张耀现身。 阿彪见小伙子十分硬气,心下虽然暗自佩服,但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因为张耀的出现,对于他来说,不只是替不动明王完成任务,还可以替他的大师兄报仇。这时,他双光杀意越来越浓,右手缓缓抬起,伸出食指,突然运劲暴喝一声,食指虚划,顿时,那小伙子发达的胸肌上,顿时像是被什么利刃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迸出,溅得阿彪满身都是,白『色』的短衫上,一滴一滴的鲜血格外醒目。小伙子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虽然他咬紧了牙关,没有哼出一声,但可以看得出,他已经痛苦异常。阿彪冷笑着,再次抬起右手,跟着又是一下,这一次,小伙子实在没能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鲜血急涌而出,胸口已有两道长长的伤口,伤**叉,形成了一个“x”形。 “你说不说?”阿彪再次大喝一声,双目鼓起,似是要喷出火来。 “妈的,你别得意,阿修罗王大人他迟早会为我们报仇的,到时候杀了不动明王,顺手再将你这条狗宰了,用你血来祭奠我们!”小伙子仰起头,脸上显出一分坚毅。 “嘿嘿嘿,就算他能来,又能耐我何?他来来去去就只会‘土爪’和‘炎魔’两招,现在又怎么会是我的‘穿云腿’和‘劈空掌’的敌手?” 巫蛊教众齐声欢呼,叫道:“彪哥神掌天下无敌——”有的则不失时机的大声拍马屁,有的叫道:“如果阿修罗敢来,定要他尝尝彪哥的厉害!”有的则叫道:“阿修罗他敢来吗?全村人一百零九口人,生死就捏在咱们彪哥手里,他阿修罗此时又怎么敢现身?就算敢现身,那也只好跪拜在彪哥脚下,苦苦求饶——哈哈哈——”阿彪虽然知道这些话都是拍马屁,但也听得喜笑颜开,不住地微微点头。 在众人的喧哗谈笑声中,忽然听到村口道路远处传来一声清啸:“谁说我的‘炎魔’和‘土爪’敌不过三脚猫功夫的‘穿云腿’和‘劈空掌’?” 这声音也不是十分响亮,但清清楚楚的传入了众人耳中,众人一愕之间,都住了口。 蹄声如雷,数十骑战马,踏着黄尘滚滚,疾风般由远而近驰来,骑马之人,身材彪悍,均穿着亮银铠甲,腰间均别着一柄长刀,刀身近乎圆弧形,虽然有异于寻常刀刃,但是配在这十余位彪形大汉身上,更显得威猛之极。人似虎,马如龙,人既矫捷,马亦雄骏,每一匹马都是高头长腿,通体银『毛』,奔到近处,众人眼前一亮,只见银光闪闪,就连马匹身上,都戴着亮银铠甲,这些铠甲竟然都是用银子打造,一共二十骑,人数虽不甚多,气势之壮,却似有如千军万马一般,前面十八骑奔到近处,勒马停步,分别往两旁一分,让出一条道来,余下两骑从中缓步而至。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惊叫了一声:“阿修罗王……”三千巫蛊教教众顿时『骚』动起来,议论纷纷,那些被捆绑的村民更是激动,抬头望着天空,嘴里喃喃自语,似乎在说着什么,那个小伙子更是激动,拼命挣扎了几下,叫道:“阿修罗王,你来啦……” 来人确实是阿修罗王张耀,他身旁那人,便是当世神医姜不治,其余十八人,均是从“南十字军团”里选出来的精壮勇猛之士。 阿彪大怒,“啪啪”两耳光,尽数打在了那小伙子脸上,猛地一转身,看了一眼张耀,冷冷地道:“你,终于出现了?!” 这一句话中,包含了无限的恨意及兴奋。 小伙子激动地大叫道:“阿修罗王,我就知道你会来,你放心吧,你托付给我们照看之人,依旧好好地在村里,他们找不到的!” 张耀一听,不禁暗暗心惊,心道:“不动明王果然有些本事,竟派人找到这里来!”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全村的村民,不论男女老少,均被巫蛊教众捆绑住,并且每个村民手后,都有一名巫蛊教徒,手持长刀,随时都能屠杀。 张耀本是有备而来,所选的十八名阿修罗族战士,均是“南十字军团”里的顶尖好手,南方是不动明王的地盘,他也不能带更多的人前来,否则会引人注意。本想尽快将大哥他们治好,谁知道不动明王却派了数千人过来,形势一下子严峻起来,自己虽然有自信打败阿彪,但是数千的巫蛊教徒群拥而上,姜不治和十八名阿修罗族战士,不免要命丧当场,况且此时他们手里有全村人的『性』命。若要硬拼,终究不是这数千人的对手。 阿彪缓步上前,冷冷地道:“阿修罗,你是想要救村民的『性』命呢?还是想与我一战?” 张耀不动声『色』地道:“这话怎讲?” 阿彪“嘿嘿”一声冷笑,道:“你杀了我大师兄,此时全村人的『性』命都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个个人头落地,你若是要救村民的『性』命,那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如果你要动手的话,那便是自讨苦吃了!” 张耀哈哈一笑,纵身从马背上高高跃起,直挺挺地站立在阿彪面前,这一手飞身术,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绝技,但他一使出来,便如一只雄鹰展翅,轻轻盈盈地落下,那十八骑阿修罗战士大声喝彩,就连巫蛊教众也都十分佩服,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表情中已无意地流『露』出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背水一战 张耀的大哥罗刹、盈盈和莫如冰等人,均是分散藏于村子几户人家,这次前来的目的,就是带神医姜不治,将处于假死状态的他们救醒。此时下得马来,看到阿彪身后那个小伙子,依稀便是收藏大哥罗刹的那人,已被阿彪打得几乎不成人形,双颊肿得老高,结实的胸肌上,已有长长两道伤痕,还兀自流出鲜血,小伙子身旁,立着两名巫蛊教徒,两人都用力按住小伙子的双肩,使得不得动弹,小伙子身后,站立着一个高大汉子,手持大刀,随时便能取下小伙子的人头。 张耀心下又是气愤,又是恼怒,当即大步迈出,左手一扬,掌心中高高窜起一道炎魔之焰,向阿彪烧去,他出手时毫无半点征兆,阿彪心下一惊,暗道:“来得好快!”正要以“劈空掌”相迎时,张耀跟着左手又是一挥,再次发出一道炎魔之焰,第二道炎魔之焰紧推着第一道,两道炎魔之焰并为一体,排山倒海般烧了过来。 阿彪心下大骇,只一瞬间,便感到热浪扑面而来,对方的一道炎魔之焰,尚能应付,但他丝毫没想到对方竟能先后发出两道炎魔之焰,并且后发居上,与第一道炎魔之焰相互叠加,威力更胜,何况见张耀这次出手,斗气十分强劲,远胜于从前。 他大惊之下,哪里还有余裕筹思对策,若是硬碰硬,接下张耀这两道炎魔之焰,势必当场呕血重伤,若是不接,当着三千手下,面子上过不去。当下不假思索,双掌劈空一掌,化斗气为无形,试图阻止对方的炎魔之焰,谁知这劈空掌挥出,顿时觉得胸口沉闷,几欲透不过气来,心道“不好”,双足轻点,轻飘飘地向旁边闪避。巫蛊教徒不知道阿彪在张耀的炎魔之焰的攻势中,已处于下风,见他飘身闪避,还以为他想炫耀一下自己的飞身术,不由地大声喝采,但在阿彪听来,这些喝彩声中,嘲笑之意已占了半数,心下恼怒,面孔苍白,“哼”了一声,并没有开口说话,强自运起斗气,压住体内的气血翻涌。 谁知张耀出招前,已料定阿彪不敢伸手与之相交,这两道炎魔之焰也并不是向阿彪扑击的,而是向阿彪身后那小伙子身旁两人而去,阿彪不知上当,侧身避开,正邃了张耀的心意。本来那小伙子距离阿彪并不是太远,先前只知道阿修罗与阿彪动手,由于阿彪的身体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使得他们看不到出招情况,而阿彪的突然闪开,更是始料未及,大惊之一,炎魔之焰已然近身。两声惨呼之下,两人顿时化作焦尸,站在小伙子身后那人心道不好,举刀向那小伙子砍去,试图来个人鬼同途,岂料这一刀下去,居然劈了个空,定神一看,小伙子已不见了踪影。 原来张耀在那两道炎魔之焰的掩户下,突然发足急奔,在炎魔之焰还未击中小伙子身旁两人时,早已抱住那小伙子,右手运起斗气,扯断了小伙子身上的牛筋绳索,带着他飘然退去。当然,这一连窜的动作,是瞒不了在场几千双眼睛的,尤其是实力强劲的阿彪。 在众人的惊愕之下,“啪啪啪”三声轻响,张耀转头望去,只见阿彪拍拍双手,赞道:“果然好俊的身手!不知阿修罗王救得了一个,救不救得了全村?”说罢,大叫道:“带上来!”话音刚落,八名大汉,押着四个五、六七岁的孩童,走了上来,每个孩童的颈上,均架着一把锋利的长刀,只等阿彪一声令下,四个可爱的小脑袋,便要离身而去。 张耀见此情景,心下又惊又怒,喝道:“阿彪,你待怎样?” 阿彪见此举果然使得张耀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心下更加得意,阴恻恻地冷笑着,缓步上前,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其中一个小孩子的脸蛋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张耀说话:“多么可爱的小生命啊,只可惜,你们的命运不是掌握在我的手里,而是掌握在你们最崇拜的阿修罗身上,可不要怪我啊!”说着,斗气运在右手,看似飘渺无意地轻轻一划,那小孩连哭都没哭一声,小脑袋便随之而落下,天真无邪的双眼,茫然地睁着,并没有因为生命的离去而合拢,张耀看到那眼睛里的一些东西,心头大悲,忍不住流下一行眼泪,而那些村民,更加悲愤,尤其是那孩子的父母,更是伤心欲绝,阿彪面『露』残忍地哈哈大笑,用挑衅的眼神望着张耀。 张耀右手缓缓握起,骨节处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啪啪啪”地作响,斗气在体内飞快流转,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咬牙切齿地道:“若想替你大师兄报仇,只管找我便行,何必残害无辜的村民呢?你若将村民放了,我愿意和你单独一战!” 阿彪哈哈大笑,似乎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嘲弄的眼神望着张耀,道:“你以为我这么傻吗?放了他们,我拿什么来要挟你?” 张耀不怒反笑,冷冷地道:“难道你和你手下数千人,还怕了咱们二十人吗?嘿嘿,你大师兄何等英雄,居然有你这么一个师弟,他在九泉之下,恐怕也得伤心落泪了!” 阿彪猛然发足急冲,身形一晃,来到张耀面前,二话不说,右拳挥出,连续几下,重重击在了张耀的右腮和胸口上,以张耀如今实力,加上内伤已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想要反击或者闪避,并非难事,但他有意激怒阿彪,才甘冒危险,受了阿彪几拳。几拳过后,张耀的右眼眶处,流下一丝鲜血,嘴角边也有鲜血涌了出来,张耀抹抹嘴巴,轻蔑地道:“怎么,就只有这么两下子?”阿彪发拳时,早已料到自己有村民在手,阿修罗他并不敢还击,只会一味的躲闪,可他没想到阿修罗并未躲闪,所以这几拳中,并没有运上斗气,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能击阿修罗!此时他也不禁一愣,道:“为什么不躲?” 张耀哈哈大笑,抹了抹嘴角边的血渍,不屑地道:“以你那只会欺负弱者的拳头,怎么能够将我打倒!可笑,可笑啊——”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嘴角却斜瞟着阿彪,捉『摸』着他的反应,而村民更是一阵欢呼:“有种和阿修罗王单打独斗!” “欺负弱小难道就是不动明王唯一的手段么……” “嘿嘿,他又怎么敢和阿修罗王单打独斗呢?他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下……” “莫说单打独斗,就连这三千人马,也斗不过阿修罗王的二十个手下……” 阿彪越听越怒,双吼一声:“住嘴!”说着,冲了上去,“啪啪啪”几声,一瞬间的功夫,已是几十个耳光打在了几个村民的脸上!张耀冷眼望着他,心道:“他已经心浮气燥了!” 果然,阿彪红着双眼,转过头来,眼中充满杀意,恨恨地道:“阿修罗,你别得意,难道真的以为我三千人打不过你们二十人吗?” 张耀哈哈大笑,道:“这不是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而是你敢不敢打的问题!” 阿彪咬牙切齿,伸出右手食指,缓缓抬起,指着张耀,道:“好!明知这是激将之法,我也不惧,只要你敢,我便放了这些村民,若是你输了,全村一百多个人头,就是你害的!你若是赢了,我便望了这些人!” 张耀转身,面对着他所带来的这十八人,大声说道:“众位兄弟,你们都是阿修罗一族最优秀的战士,最出『色』的精英,今日一战,我和你们将要面对三千余人,你们敢不敢与我一起,和不动明王的人一战?” 那十八人精壮汉子齐声大呼:“我们誓死追随阿修罗王大人!为了天下苍生,咱们便将热血,洒在这个村子罢!阿修罗王万岁——南十字军团万岁——” 张耀十分感动地看着这十八位热血男儿,眼角有些湿润,他明知道此战必败,但又不得不一战,他不忍全村人的『性』命,一直把握在阿彪手里,若是自己赢了,全村人都能得救,若是输了,大不了一死罢了! 神医姜不治颇为赞许地望着张耀,暗道:“怪不得,虽然他还未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但是,单凭他的豪迈和不服输的勇气,已然在南方形了不可言喻的威望。难怪这些村民已将他神为救世主,不单单因为他是不动明王想要除去的人!”想到这里,跃马上前,无不敬佩地道:“张兄弟,你怎么忘记我了?我既然答应加了‘南十字军团’,和敌人作战,也有我的一份!” 张耀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姜不治,看他文质彬彬,居然丝毫没有惧意,心道:“不愧是神农氏炎帝的后人!”笑道:“姜神医,难道你不怕么?” 姜不治微微一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我若连救这些村民的胆量都没有,又怎么去解救天下苍生?” 张耀赞许地点点头,转身环视了一下村民,见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希望,希望他能旗天得胜,但是,这可能吗?三千人与二十人,这根本就是早已定好输赢的打斗,但他不忍让那些村民失望,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多谢你们这一年多来,对我大哥和朋友的照顾,但这次,因为我的原因,连累到大家,心下十分过意不去,我张耀这次赌下了这条命,你们愿意下注吗?” 众村民面面相觑,有的在犹豫不决,而有的豪气顿生,终于,大家一致认为要搏,只有拼搏,才有希望生存在世上,异口同声地大叫道:“阿修罗王,我们愿意与你同生共死!” 阿彪在一旁,怒道:“阿修罗,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你打还是不打?” “打!不过你得先放了这些村民,好让我放开手脚和你大战一场!” 阿彪心道:“放了也无妨,只要杀了阿修罗,到时候再血洗村庄!”于是点点头,道:“放了他们!”众人依言,将所有的村民都放了,但这些村民却都不愿意离开,张耀急道:“大家快回去啊!” 村民们摇头道:“我们说过,要与阿修罗王您同生共死!” 张耀道:“同生共死,还不是时候,你们快回去罢!你们在这里,我放不开手脚!” 大家点头称是,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有那被张耀救下的小伙子依旧没有动,张耀微觉奇怪,道:“你怎么还不走?” 小伙子显然有些激动,跪拜在张耀面前,垂泪道:“王,您让我和您一起战斗罢!我想加入您的‘南十字军团’!” 张耀道:“你不怕死?” “不怕!” 张耀见他说得诚恳,答得坚决,点头道:“好!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南十字军团’的一员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罢,抽出腰间的长刀,递到他手上,道:“这兵刃给你!呆会儿自己小心了!” 小伙子激动点点头,道:“王,那您呢?” 张耀嘿嘿一笑,道:“我不用兵刃的!他们要取我『性』命,也没那么容易!”说罢,走到回众战士身旁,从自己的马匹上,取下一壶酒来,仰头喝了一大口,对众人道:“大家取下酒水,痛痛快快喝了罢!” 众人依言,纷纷取下酒壶,仰头便喝,张耀大声地道:“誓死消灭不动明王!” 大家跟着他也大声念道:“誓死消灭不动明王!”说罢,“刷”的一声响,众人纷纷抽出腰间长刀,呼喝道:“杀——” 第一百三十二章 藏龙卧虎的高手 夕阳如血,吼声震天! 代表着“南十字军团”与不动明王大军之间的第一次较量,实力竟然相差这么多,一边是三千余人的“巫蛊教”教众,而另一边,仅仅是二十一人的小队! 望着黑压压的一大片敌人,张耀虽然心无所惧,但却心中不忍手下也跟着他命丧于此!在他的带领下,二十人跟着他左突右冲,放眼望去,但见遍野敌军,望不到尽头,就连往哪个方向冲,都使他感到茫然。张耀心道:“此战非输不可,我虽然脱身不难,但带来的十九名精英战士,连同那村民小伙儿只怕都得阵亡!”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愧疚。 “擒贼先擒王!”这一念头在张耀脑中一闪而过,冷眼一扫,见阿彪站在一个至高点,正在指挥着三千巫蛊教众,张耀一声清啸,右足轻点,拔地面起,用飞身术,踩着巫蛊教徒的头顶和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阿彪飘去。 阿彪正从容不迫地指挥着大军,形成一个包围圈,已将张耀手下的阿修罗族战士团团围住,包围圈也渐渐缩小,只见阿修罗族的战士,挥舞着长刀,竭尽全力地抵抗,迟早会被大军尽数生擒或者杀死,阿彪心里正洋洋得意,猛然间,看到远处黑影飘近,心道“不好”!转念间,黑影已在面前,距自己只四、五步之遥,心下大惊,全身斗气运至右掌,斜地里劈空虚击,想要用自己的劈空掌,试图阻止对方的前进。 张耀身在空中,见阿彪隔空虚劈一掌,虽然有四、五步之遥,但掌风凌厉,已刮得双颊隐隐作痛,当下不敢怠慢,左掌一道“炎魔之焰”挥击而出,右手中指一弹,将早已准备好的爆炸蛊弹了出去,只听“嗤”地一声轻响,爆炸蛊虫穿过劈空掌和“炎魔之焰”,出其不意地向阿彪『射』去。阿彪心下大惊,身旁一位巫蛊教徒侧身一闪,拦在了阿彪前面,奋不顾身地伸手向爆炸蛊虫抓去,随着张耀念起咒语,爆炸蛊居然没像意料中一样爆炸,心下大奇,望那教徒双手看去,果然,他戴着一双似丝非似,似绸非绸的手套,怪不得,他敢伸手去接爆炸蛊虫!这爆炸蛊的原理就是使人物或动物的细胞发生爆炸,从而形成链式反应,既然没能够接触到他的皮肤,这爆炸蛊自然成了一枚哑弹。 张耀在弹出这一只爆炸蛊时,原想故计重施,借助炎魔之焰的掩护,攻其不备,谁知道竟被阿彪身旁一位不起眼的巫蛊教徒轻而易举地破了,心下微微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多留心,因为此时,阿彪的劈空掌掌力又至,只得双足轻点在脚下的两名巫蛊教徒的肩膀上,一声清啸,身子已如一只扑猎的雄雕,自上而下,向阿彪扑去,同时左掌连连挥击,三道炎魔之焰,叠加在一起,势不可挡地烧向阿彪的头顶。 阿彪的劈空掌刚挥击而出时,见到张耀已飞身跃起,同时感到头顶上方一片炙热,当下不假思索,一个倒立,双手撑地,双腿用力向空中蹬去,这一招便是他的另一项绝技,名叫穿云腿,看似平平无奇,但全身的斗气倒施而行,集中在了双足,猛然间爆发出来,威力却胜过了平日里的几百倍,张耀身在空中,避无可避,只得右掌硬接了阿彪的“穿云腿”,足掌相碰时,两方的斗气已在空中相撞,发出了一声很大的“轰”的爆炸声,爆炸时产生的强大气流,使得两人一个向后远远飞去,一个“蹭蹭蹭”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但后后退之势仍然不减分毫,接着又是几个向后的筋斗,这才化解了斗气爆炸产生的冲力,阿彪刚站起身来,突然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全身上下,已被炎魔之焰烧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张耀虽然向后飞去,但在空中将穿云腿的力道和斗气爆炸时产生的冲力已然化解,虽然他飞出的距离比之阿彪倒退的距离要远得多,但也因此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双足刚落起,又是一点,如风如影般再次向阿彪扑来,他知道,如果不擒住阿彪,那么他的手下将无一幸免地被三千敌军『乱』刀砍死!当下这一扑,已毫无保留,全身的斗气提至极限。 此时阿彪已无力再战,他周围的巫蛊教众,见到主帅倒地不起,纷纷拦在他的身前,想要以死来保护他,只一刹那,阿彪身前,已有十余名贴身护卫挡住,张耀只得借前扑之势,斗气汇聚在双掌,使上了十足的斗气。 两名站在最前面的巫蛊教徒,并肩齐上,各自伸出双掌,当胸推到。劲风扑面,张耀已知这两个的实力,比之自己稍嫌不足,但若是和阿彪相比,恐怕一时间也难分出胜负,心下一惊,暗道:“这巫蛊教里,藏龙卧虎的好手实在不少!”就在他的双掌与对方四掌相碰之际,张耀猛然大喝一声,体内斗气急转,以气发力,将那两名巫蛊教徒的斗气撞了回去,两人都是“哇”的一声,呕血倒地,虽然『性』命暂且无碍,但再也没有力气站起身来。张耀心道:“不自量力!”双掌仍就向前拍去。 前两人倒地,后两人也跟着并肩上前一步,各自双掌拍去,张耀暗暗好笑:“前两人便是前车之鉴,再次出掌,结果还不是一样!”当下并不在意,仍就双掌拍出,想要故计重施,将对方掌上所发出的斗气撞回去。 双掌相碰,张耀的脸上微微变『色』,对方掌上所发出的斗气居然没被撞回去,自己反而被对方双掌一引一带,踉踉跄跄退了几步,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强自忍住,凝神准备再次出掌。 这一次,他不敢大意,没有先出手,反而对方两人再次各自双掌推来,斗气所形成的掌风,一炙一寒,一阳一阴,左右两边,双双袭到,斗气浑厚无比,掌风已然将他的面颊刮得隐隐作痛,当下急忙右手按地,叫道:“出来吧!土爪!”地面裂开,土爪以其凶猛无形的攻势,攻其不备,距离又近,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被土爪撕成数快,但两道掌力,去势不减,重重地击在了张耀胸前,张耀顿觉头昏眼花,一股鲜血涌进嘴里,急忙定神,强自忍住。自从他的内伤好了以后,感觉体内的斗气远胜从前,难道正如姜不治所说,箐箐体内的魔斗气已有部份传入体内?当下不再多想,斗气在体内流转一周后,胸口气血翻涌的感觉已是大减,再次向阿彪扑去。 眼看便可将萎靡不振的阿彪擒住时,突然眼前黑影一闪,拦住了他的去路,张耀定神一看,拦住他的人,便是适才单手接下他的爆炸蛊之人,那人身形颇为单薄,脸上涂抹着一些『迷』彩涂料,黄的、白的、绿的、黑的,显然是不愿意让人认出他来,当然也包括了他的头头阿彪。 张耀叫道:“要命地就给我闪开!”嘴里说着,双掌再次向那人拍去,那人似呼不为所动,依旧双掌迎面而来,张耀不敢怠慢,先前就是因为大意,差点儿吃了大亏,这次一又岂能上当,斗气在体内急转,源源不断地移向双掌。 双掌相碰,张耀全身一震,退了一步,而对方只是身形稍晃。张耀叫道:“好哇!果然是深藏不『露』!”那人更不答话,又是双掌一拍,直取张耀胸口,张耀也是双掌平平拍出,使上了十足的斗气。两人这一搭上手,以快打快,转瞬间便拆了二三十招,张耀丝毫没有占到上风,对方的斗气似乎更在自己之上,而自己则被『逼』得一步一步倒退,似乎对方并不想下杀手,招招留情,张耀心下大骇,时间拖得越长,对己方更是不利,转头向自己手下望去,只见十余手下,此时只有五六人仍在浴血奋战,其余几人,擒的擒、死的死,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真的全军覆没,眼下只有先弊了眼前这人,擒住阿彪,才能让对方有所顾忌。当下不再多想,一声怒吼,全尽全身之力,狂风骤雨的快招,招招攻向那人的要害,再配合炎魔之力,左拳挥动着,卷起一阵阵炙热的火焰,犹似一条火龙,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那人见张耀一阵急攻,知道他此时已是拼命三郎,反而并不想以快打快,每一招每一式,都沉稳老辣,后发先制,却又处处占了先机,似乎知道张耀的每一招的去向。两百余招,转眼而过,张耀越打越是心惊,当然不敢再继续缠斗,双掌用力一拍,对方跟着双掌一接,张耀借对方之力,身子已高高弹起,从半空中如魔隼般扑下来,全身斗气聚于左掌,叫道:“炎魔——” 一道炙热的火焰,如一头猛狮一样,向那人狂啸着扑去,那人“嘿嘿”一声冷笑,跟着双足一点,身子也高高跃起,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张耀的炎魔之焰,张耀微微一惊,但转而脸上变『色』,如死灰一般,他似乎看到这辈子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见那人身在空中,也是左手一挥,一道强劲的火焰,也向张耀扑来,一招一式,均和张耀所发的炎魔之焰一模一样,甚至那道火焰,比之张耀的炎魔更胜一筹。 张耀双眼一闭,心道:“罢!罢!罢!我就陪手下的弟兄们,一起同赴黄泉吧!” ********* 声明:本绿『色』∷小说(..|bsp; 第一百三十三章 神农鼎的秘密 就当张耀准备好被对方的火焰所吞噬时,突然扑面而来的炙热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下微微觉得有些奇怪,刚想睁开双眼,突然咽喉处一凉,对方一只冰凉的手,拿捏住了咽喉,只需对方手上稍稍使劲,自己的脖颈立时折断,气绝身亡。但他仍然张开了双眼,望着那人毫无表情的脸庞,眼里充满着疑『惑』。 那人并不答话,甚至都不曾去看一眼张耀,只见他右手一挥,叫道:“都给我停手!”声音尖锐,却故意压低嗓子,张耀一听,便知是女扮男装,心里微感诧异,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下也不再多问。 她的声音并不算是很大,但是却中气十足,远远地传了出去,众家都停下了手,但手中仍是紧紧握住兵刃,张耀手下的阿修罗族战士,十八人中只余下了四人,而且都受了轻重不同的伤,那个村民小伙子早已力竭,这时候一屁股坐了下来,神医姜不治没怎么受伤,只是望着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不住地摇头。这时对方突然停止动手,众人当下喘了口粗气,转头望去,只见张耀被那黑衣人擒住,不由地大惊,便欲冲上来相救,刚冲了两步,发现不妥,只得停了下来,望着擒住张耀的人。 阿彪见教众子弟擒住了阿修罗,心下大喜,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试了几次都力不从心,只得笑道:“你叫甚么名字?我阿彪从不亏待兄弟,这次你立了大功,我一定据实禀报明王大人,让他好好重赏你!”心下却在盘算着,如何将这功劳安在自己的头号上。 那人冷冷一笑,“哼”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态度和我说话!”这一次,那人没有再故意沙哑着嗓子,张耀和阿彪离她最近,清清楚楚听到了一个女声,确实是女人没错!张耀心下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暗暗高兴。 阿彪听到那话,大怒,道:“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和我说话,是不是活腻了?” “就凭你?”那人冷笑了两声,用另外一只手,在脸上一抹,将脸上的涂料抹去大半,再伸手一揭,将头上的苗族帽摘去,『露』出一头长长的青丝,喝道:“还不给我跪下!” 阿彪是后来才加入不动明王的,并不认识眼前这人,张耀也觉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但那三千余巫蛊教众,突然齐刷刷地跪拜下来,齐声道:“属下参见朱雀将军!” 这“朱雀”是不动明王的四大将军之一,阿彪也曾听过她的名头,但不想却是个娇滴滴的女子,心下虽然不服,但见手下都跪了下来,自然不假,但他自幼便跟随日本的“鬼谷子”学习武艺,日本的大男人主义的习『性』也沾上不少,这时要他向一个女人下跪,自然是更加不情愿了!见到手下三千余人,对这个朱雀将军十分恭敬,心中的狂傲不由地收起几分,只道:“让我向你下跪?你凭什么?大家都是替明王大人做……”那个“事”字还未出口,只见朱雀左掌轻拍,看似平平无奇,但斗气却浑厚无比,阿彪本已身受重伤,此时又全无防备,但得惊觉之时,对方的掌力已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 阿彪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身子已平平飞了出去,在空中狂喷鲜血,血雨洒落下来,溅得巫蛊教得教徒满身都是。“啪”的一声,阿彪的身子摔落在地上,只扭动了几下,便已气绝,那三千巫蛊教徒看在眼里,心下更是害怕之极,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张耀皱了皱眉,心道:“这朱雀下手也忒狠辣了些,毕竟阿彪和你也算是同一条路上的!” 朱雀指着阿彪的尸体,爽声道:“此人意图谋反明王大人,明王大人早就已经察觉,所以派了我来暗中监视,果然不也所料!所以,我就将他就地正法!” 那三千人听她这么一说,就算心里有些疑问,也不敢多嘴,一齐向她拜了几拜,大声道:“明王大人明察秋毫,幸得朱雀将军出手,才将这逆贼就地正法!”有几人更是察颜观『色』,大拍马屁:“明王大人英明神琥,朱雀将军神勇无敌!属下誓死效忠将军,望将军多多提拔!” 张耀心道:“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看来这巫蛊教里,也没什么人才!”转眼望向朱雀,但她始终喜怒不形于『色』,猜不到她此时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朱雀听到众人的称赞声,“咯咯咯”娇笑几声,花枝『乱』颤,转而一双秀目盯着张耀,轻声道:“嘿嘿,阿修罗,咱们可又见面了,上次要船上一别,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就连做梦,都梦到你和我睡在一起……”张耀脸上微微一红,道:“好不要脸,这些话你都说得出来?” 朱雀却不在意他说什么,将小嘴凑到他的耳朵旁,柔声道:“张耀哥哥,眼下你的手下死的死,伤得伤,而你自己也落在我的手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耀哼地一声道:“那待怎样?” 朱雀又是一声娇笑,道:“我只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只要你点头,我担保放了你的手下和全村的人!” “谈条件?那你先放了我的手下和村民,等你放了他们,再来和我谈!”张耀虽然命悬她手,但心中丝毫不惧,当他决心和阿彪一战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虽然此时擒住他的人,是朱雀而并非阿彪,朱雀和他并没有什么仇怨,于是心下一宽,心想:“这一次可能真的有转机!” “放了他们?那可不行!万一到时候你若不答应,他们又逃走了,我可不舍不得杀你!”说着,凑过小嘴,在张耀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张耀顿觉大窘,当着自己的手下和三千巫蛊教众,这朱雀太也大胆了。但听到朱雀那轻柔耳语,一阵阵体香扑面而来,心神一『荡』,道:“说吧,什么交易!” “很简单,用神农鼎换取你和你手下、村民的『性』命!” “神农鼎?”张耀假装不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神农鼎不是在你手上吗?干嘛找我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心里却想:“你曾经得到神农鼎,却又不交给不动明王,想自己占为己有,又私下仿制了一个假的,看来这神农鼎不只是能炼奇『药』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中的秘密!等过了此关,再向姜不治问个明白!” 朱雀脸上突显一丝杀意,但一闪即逝,随后又表现出一丝妩媚,眼波流转,笑意『吟』『吟』地望着张耀,左手伸过来,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但掐住张耀咽喉的右手,却丝毫没有放松,嗲声嗲气地嗔道:“我的好冤家,别和我在这里打哑谜,神农鼎在哪里,我想你比我还清楚!你如果将鼎将给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你若是不交,就别怪我下手无情!”说完,掐住张耀咽喉的右手一紧,张耀咽喉处奇痛,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斜眼向她望去,只见她此时脸上如罩一层寒霜,刚才挂在俏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耀假装一脸茫然,随后又表现出一些惊异,奇道:“咦?原来你早就知道神农鼎在哪里了?却又来问我!”随后很轻松地笑了笑,道:“是不是想我啦?故意以此为借口,想来接近我?” 朱雀脸上一红,娇咤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在这你手里!若不是我感应到神农鼎在你手里,也不可能一路跟踪你们,来到此处,还假扮成巫蛊教弟子!”张耀心下顿时雪亮:“原来你下手杀阿彪,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你来到此处是为了神农鼎,否则也不可能杀人灭口!”想到这里,转念又想:“既然他能杀了阿彪,也能杀了我!虽然天狼他说我曾经和朱雀有过一段非比寻常的感情,但现在看来,她为了神农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她能杀阿彪灭口,自然也能杀我灭口,若交出神农鼎,定然连同手下,『性』命不保;若是不交,还有一线生机!”想到此处,背心上全是冷汗,于是强颜欢笑,道:“你弄错了罢!若是神农鼎在我手上,那你看到神农鼎了吗?这么大一个神农鼎,不用我说,只怕你早就看到了罢!”说完,哈哈大笑,但脑筋急转,寻思脱身之计。 朱雀确实不知道神农鼎在何处,但她也确实感应到了神农鼎就在附近,如若不然,为什么张耀一行人到哪里,这感应就来自哪里!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神农鼎就在姜不治的身上,只不过用尤箐的“乾坤一气袋”装了起来,体积也就会随之缩小。她想了想,点头道:“话虽如此,不过我会相信吗?” 张耀这时才真的确信她并不知情,只是凭着与神农鼎的相互感应,才这么说的,心下一宽,道:“你不信可以杀了我,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说着,双目一闭,仰头受死,神情坚毅而坦然,朱雀仔细地盯住张耀的面部,想从他的面部表情里,看出一点儿什么端倪,但她什么也没看到,掐紧张耀咽喉的右手,缓缓松开了。张耀早已料到,她未得到神农鼎之前,是不会下手杀了自己的,这时感觉咽喉处一松,顿时呼吸畅快了许多,睁开双眼,道:“我真不明白,你如此劳累寻找神农鼎,究竟这鼎有什么特别之处?”话中之意,是想从朱雀嘴里套出点什么秘密,朱雀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里别意,微微一笑,右手伸出,中指缓缓弯过来,用关节处轻轻敲了他一个爆栗,似笑非笑地道:“好罢!我就暂且放过你们!”说罢,脸上又显杀意,道:“如果让我发现若是神农鼎在你身上,而你欺骗我的话,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说罢,转身问对三千俯地跪拜的巫蛊教众,朗声道:“收队!先回总部!”话音刚落,三千余教众,齐刷刷地排列起来,数千人虽然齐动,但却丝毫不『乱』,可见平日里训练有素,朱雀转过身来,笑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罢,一声清啸,身形一晃,已不见了踪影,啸声渐渐远去,时起时落,张耀不禁心里暗暗佩服她那浑厚无比的斗气。三千余教众寻声追去,尘土四起,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众人眼里。 余下的四名阿修罗战士,一齐抢了上来,纷纷围住张耀,关切地道:“王,您没事儿吧!”姜不治更是迫不急待,右手一伸,已抓住了张耀的手腕,替他把脉,确认了没事,才笑道:“你和她说了什么,她竟然撤兵!” 张耀望着满地的尸体,心下一阵惆怅,道:“先找到我大哥他们,回神农架再说!”于是命余下的四名阿修罗战士,将同伴的尸体就地埋了!自己则和姜不治,还有那个村民小伙,先回村里,将罗刹、盈盈和莫如冰运送出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秘的力量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三人趁着夜『色』,将罗刹、盈盈、和莫如冰用小推车推了出来,来到村口,却不见了那四名阿修罗战士,张耀心下有些着急,唤了两声,仍不见回答,只听到了山谷的回音,心里闪过了一丝丝不好的预感,他压低声音道:“那四名兄弟可能已遭不测,姜神医,你用小推车推着我大哥他们先走,我沿途暗中保护!”转过头,又对那小伙子道:“这位小兄弟,非常谢谢你的帮助,你也经历过战斗了,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劝你还是回到村里,好好的生活下去吧!对不不动明王的事情,你就不必再帮忙了!你若再帮我的话,可能还会再一次给你们村里带来灭顶之灾!”说着,拍了拍那小伙子厚实的胸膛。 那小伙子两目噙泪,坚毅地摇了摇头,道:“阿修罗王,我加入南十字军团,并不是为了您,也不是为了村里的人,我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死去的父母!” “哦?”张耀微微有些吃惊,但不是因为他死去的父母,而是他那一句“为了天下苍生”,点头赞许道:“给我一个让你加入的理由!” “很简单,我的父母死在不动明王手下,今日我又和你一起公然反叛不动明王,我已经不能回到村里了,否则,才真的可能为村里带来厄运,加上不动明王的矛头一直指向您,南方的百姓,都视您为救世主!所以,我决定跟着您!”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已经记不得我叫什么名字了,大家都叫我阿迪,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但我和他们已失散多年了!”说着,不禁摇了摇头。 “阿迪?”张耀重复了一遍,想起天王迪迦,微微一笑,道:“你的名字倒也和我的一个朋友的名字挺相似的!好吧,我以后就叫你迪迦吧!你如果真的想要加入我的南十字军团,可千万别后悔,战争可是会死很多人的!”说到这里,眼角微有些湿润,阿迪知道他想起了同伴,微微一笑,宽慰道:“大人,以后有机会你就教我一些招吧!相信我学了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勇猛,到时候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张耀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些不悦,但强自笑道:“我宁可不愿意所向披靡,战争只会让天下生灵涂炭!”说着,转头对神医姜不治道:“姜神医,你去帮阿迪小兄弟把把脉,刚才只顾把我的脉,却将这小兄弟忽视了!” 姜不治应了一声,向阿迪走来,阿迪无奈,只好伸出右手手腕,让姜不治仔细地切脉!谁知道姜不治的手指刚搭上了阿迪的肌肤,“咦”的一声叫出声来,张耀急道:“怎么了?姜神医,他……他受到了重伤?” 姜不治摆摆手,示意张耀别出声,让他再仔细切一下。良久,才轻叹一声,缓缓走了上来,双眼充满了疑『惑』,张耀奇道:“姜神医……” 神医姜不治摆摆手,径直走到阿迪身前,问道:“阿迪,我有一些话想要问你!”阿迪见姜不治,神『色』有些凝重,微微感到奇怪,道:“姜神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问你,你身上那道奇异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力量?” “是斗气吧!”张耀笑着直上前,道:“当初我也不知道我体内有些斗气,后来在不断地战斗中,慢慢地感应到的,到得现在,已经能够收发自如了!” 姜不治愠道:“不是斗气!难道我不知道斗气和魔斗气吗?还用你说?我现在问的是他而不是你!” 阿迪一脸的茫然,只道:“我不知道啊?我体内有什么力量?” 姜不治盯着他的双眼看了整整三分钟,才长叹一声,道:“你不知道,那是最好不过了!今晚我问你的话,也不必放在心上,更不用去想,就当作我胡『乱』说的!”说着,拍拍阿迪的肩膀,又道:“阿迪,你推着小车先走罢!我和还有点事情想单独和张兄弟说!”阿迪点点头,一声不吭地推起小车,便往前走去,不一会儿消失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 “阿修罗!”姜不治唤了他一声。 “怎么?你不叫我张兄弟了?”张耀丝毫没发觉姜不治眼神里的变化。 姜不治点点头,神『色』凝重地道:“这个叫阿迪的人,身体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巨大神秘力量,但似乎这力量又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一样,今后你要小心此人!时刻注意一下他的变化!” 张耀张大嘴,半天合不拢,道:“神秘力量?是什么?不是斗气?” 姜不治摇摇头。 “不是魔斗气?” 姜不治仍然摇摇头,只道:“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我身上的神农鼎感应到了来自他体内的力量,适才我搭他的脉搏时,发现他的脉搏跳动也有异于常人,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压制住,但又压制不住的感觉!总之,以后我们一定要小心这人,他体内的力量,强大得超乎我们的想象了,就算是……嗯,就算是尤箐又或者不动明王的力量,也不及他的强大!什么‘教他几招’这样的话,提都不能提,万一有什么意外,引发了他体内的力量,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张耀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姜不治的话,究竟阿迪体内的力量是什么呢? 不及多想,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张耀让姜不治快步赶上阿迪,而自己则运上斗气,一会儿使用飞身术,在路旁大树上跳跃而行,一会儿又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幸好一路上安然无事,为了避免与不动明王正面交锋,众人绕过昆明城,直往贵州方向而去,到了贵州,又换了一辆大马车,直奔神农架!姜不治虽然只是一个医生,但驾起马车来,技术可要比他骑马好得多,张耀和阿迪坐在车厢内,丝毫不觉得颠簸,不由地对姜不治的驾马车的技术大为赞赏。 此时,下起了绵绵细雨!不一会儿,崎岖的山路上,坑坑洼洼中积满了雨水,给过雨水的浸泡,黄土变成了粘稠的泥浆,马匹的前足在软绵绵的泥里使不上劲,连连打滑后,便不再往前走了,任由姜不治怎么用马鞭抽打,那马只是长嘶悲鸣,索『性』前足跪地,再也不愿起来了。姜不治嘴里骂骂咧咧,正要下车去牵马,忽然马车后面,远远地长啸声传来,忽起忽落,但又绵绵不绝,听着声音,觉得那声音远在三、四里外,不一会儿,又像是近在咫尺,姜不治刚下车,急忙提身一跃,钻进了车厢里,急道:“不知是什么人?体内的斗气惊人的强大!阿修罗,现在我们怎么办?” 张耀略一沉思,低声道:“不管是敌是友,总之尽量不要让他发觉车里是我大哥和盈盈,我出去引开他,你就快些赶路,这里离神农架不是太远了,只需我阻他一天,你们便可安全到达神农架!” 姜不治和阿迪齐声道:“那你呢?” 这时,长啸声已近,张耀腾空跃起,道:“记住我说的话!”话未说完,已拔足急奔,转眼间,便已奔出了几百米,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果然不出张耀所料,那啸声由车后,转到了车顶,转而又在车的前面,十多秒后,啸声已远!姜不治这才跳下车,伸腿在马屁股上狠踢一脚,那马长嘶一声,蓦地将前足立了起来,姜不治纵身一跃,跳上了车,挥起马鞭,一鞭一鞭用力抽着那马,嘴里叫道:“妈的畜生,吃里趴外,贱骨头!不打你,你就不起来是吧!”嘴里骂声,手里不停,一路狂奔,向神农架方向而去。 张耀奔出数里,原来只是将那人引开,自己则躲在一旁,那等人离开时,追上马车回神农架,可是才奔出没有多远,那啸声便至,张耀心下骇然之极,当下也发足急奔,体内的斗气急速流转,脚下也越奔越快。初时还觉得斗气在体内的经络相交之处,还有些阻塞,忍不住也长啸一声,谁知这一啸,体内经络闭塞之处顿开,斗气连续不绝、毫无阻拦地体内流窜,脚下越奔越快,啸声也彼此起伏,竟尔不想停下来。两道啸声,一前一后,回『荡』在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张耀想要甩脱身后之人,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而身后之人,想要追上张耀,却也难上加难,两人就这样,在雨中奔了一天一夜。 第一百三十五章 鬼谷子 雨,已经渐渐停了,但两人的追逐战仍在继续。 张耀全身都是泥水,丝毫不觉得寒冷,反而肚中暖烘烘的,说不出的舒服,加上大步奔跑时,溅起黄『色』的泥浆,第一步还未踏稳,第二步已然出去,速度显得很快,远远望去,便似一条黄『色』长龙,在山间穿行;而后面那人则是飘飘然,如一条黑影紧紧相随,如鬼如魅,若即若离。 张耀见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仍然没有能够摆脱身后之人的追击,心下就算再跑个三天三夜,仍就是相同的结果,于是提气朗声道:“身后之人,不知何故要追赶我?” 身后的黑衣人,将体内的斗气提升到了极限,仍然无法再距张耀更近一步,心下更是大惊,此时听到张耀在急跑中仍就能开口说话,更是感到匪夷所思,换了自己,也是无法办到,但苦于又不能开口说话,脚下更加不敢稍作停留,生怕只停上一停,张耀便已不见了踪影。 张耀如叫了两声,不见对方回答。他不知对方是苦于无法开口而并非不想回答他,心下恼怒之极,当下猛地停下了脚步,突然一转身,双掌运足斗气,向那人拍去。那黑衣人突然见到张耀停了下来,并向自己拍了一掌,也想停住脚步,但苦于后发不能先制,便向张耀撞了过来,他的速度之快,若是被他撞上,寻常人可能当场便吐血身亡了。张耀拍出的那一掌,原想是让对方别距自己太近,此时见对方撞来,以为攻击自己,更是毫不迟疑,掌力一吐,两道雄浑的斗气,便向对方胸前而去。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拍出去的双掌,似乎碰到了两团软绵绵、温润润的东西,弹『性』十足,就像是女人的胸部,心下微微吃了一惊,但对方的速度和撞击的力道实在太过于强大了,张耀运足十成斗气的一掌,竟然没能够将对挡开,反而对方撞开了自己的掌力,接着又撞到了自己的胸口,张耀顿时觉得像是被一辆急弛而来的火车撞到一样,胸口剧痛之下,随之体内生出一道斗气的反弹之力,但他还是两眼一花,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便不醒人事了。 当张耀缓缓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是一些奇形怪状的钟『乳』石,不时还有水滴,从石笋上滴落下来,撞击在地面,发出一声声“嗒”、“嗒”的声音,张耀大吃一惊,一屁股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山洞之中。山洞里『潮』湿寒冷,幸好他的身旁,生了一堆柴火,才使他感觉到阵阵暖意。 他站起身来,刚想走出这『潮』湿的山洞时,却感觉到来自胸口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但他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挣扎着向光亮处走去,刚走了几步,只见洞口光亮处闪出一个人来,由于是背着光,张耀看不清那人的脸庞,不由地退后了两步,那人喝道:“你要去哪里?”声音娇咤,是个女子的声音。 张耀定了定神,道:“你是谁?”心念微动,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来,心想这人十有**便是那个追击他的人。 那女子更不答话,蹭蹭蹭连跨三步,站定在张耀面前,身形不晃,右手已扬了起来,左右开弓,“啪”“啪”“啪”几个耳光,扇在了张耀的脸颊上,张耀的头部,笼罩在她的掌风之下,有心想要闪避,但却力不从心,除了胸口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外,三声清脆的响声过去,张耀的双颊便感到火辣辣般的疼痛。 “你干什么?”张耀捂住自己你的脸,退后一步,怒道,“别以为你是女人,我便不敢打你!”说着,运起全身的斗气,但令他更为吃惊的是,身体的斗气,散在四肢百骇,却根本不听使唤,无论他怎么运劲,却不能集在一起。 “你倒是打打看啊!”那女子哼了一声,双手如电,从一个莫名其妙的方位伸了过来,准确地揪住了张耀的耳朵,手上使劲,张耀已疼得直冒冷汗,但他生来便十分硬朗,硬是没有哼出来。 那女子一愣,没想到张耀却这么有骨气,手上使劲,便似要将他的耳朵扭了下来,张耀心中大怒,双手向前伸出,触碰到一团软绵绵,知道碰到了对方的胸部,当下不假思索,用力向那双峰抓去。两人相距又近,张耀这一抓,更是无声无息,在光线微弱的洞里,对方竟然没有能够避开。但胸部被抓,那女子恼差成怒,左脚一踹,将张耀踹了一个筋斗,双手回缩护胸,怒道:“小子,你找死!” 张耀被她一脚踹中胸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大声道:“你这个恶婆娘,你到底要想干什么?干嘛无缘无故打我?我和你有仇吗?” 那女子“哼”的一声,道:“没仇?我大徒弟阿龙,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下?”张耀心里暗道“糟糕”,他是那小日本阿龙的师父“鬼谷子”!但心头有气,大丈夫敢做敢当,怒道:“不错,他是折在我手里!你待怎样?嘿嘿,那小子学艺不精,早死早投胎,省得给他师父丢脸!”他有意要激怒对方,以便自己寻思脱身之计。 果然,那女子的身子微微一颤,无比雄浑的斗气正在慢慢高涨,杀意大起,张耀心想,此时那女子的脸『色』一定很难看。那女子道:“那我另外两个徒弟阿虎和阿彪呢?” 张耀心道:“果然没错,她是来找我报仇啦!”于是朗声道:“冤有头,债有主!阿龙确实是我杀的,阿虎和阿彪却不是,阿虎他是被你的大徒弟阿龙误伤!”他说“误伤”,其实一点儿也不为过,阿虎确实是被西条丽用计,使得阿龙出手失误,杀了自己的二师弟。阿彪只是被自己打成重伤,并非自己所杀,顿了顿,又大声道:“阿彪也不是我所杀!” “不是你杀的?”那女子杀意大盛,右掌缓缓抬起,只要张耀说错半句话,立时便将张耀弊于掌下,但她还是强自压制住了内心的愤怒,心平气和地道:“那为什么阿彪手下的人,个个都说是你杀的?” 张耀听罢,哈哈大笑起来,那女子先感到愤怒,然后杀意顿减,再听得张耀笑声不断,心下又感到奇怪,喝道:“你笑什么?快说!” 张耀又是哈哈一声,道:“难道你便是阿龙他们的师父,人称‘鬼谷子’?” 鬼谷子铁青着脸,傲然道:“不错!” 张耀又道:“是谁跟你说你的徒弟是我杀的?” “阿彪千余手下,还包括那位朱雀将军,都说是你杀的!难道众口一词,还有假吗?” 张耀又是哈哈大笑,道:“我看你是被人骗了!我如果当真将你的徒弟阿彪杀了,他手下上千人又岂会放过我?我实力再强,也不能够一人独挑上千人吧?相信你也不能!” 鬼谷子一愣,心道:“这小子的话倒也十分有理,就算是换作是我,面对千余人的围攻,恐怕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于是点头道:“你的实力确实很强,强过了我的任何一个徒弟!不过众口一词,是不会假的!” 张耀笑道:“我确实将你的徒弟阿彪打得伤重不起,却没有当场要了他的命!他是朱雀杀的,然后嫁祸于我!你想想看,若不是朱雀,又有谁能够迫使千余人众口一词呢?” 鬼谷子身子一晃,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的意思是朱……朱雀将军……她……她杀了我的徒弟?” 张耀嘿嘿笑道:“我可没说,也没有那个意思,其中的蹊跷,你自己去琢磨!”说罢,双手用力一掌,摇晃着站起身子,双手拍拍屁股,道:“我还有事儿,先行一步!”说着,大步向洞口走去,走了两步,转过身来,右手指着鬼谷子,道:“先警告你,你可别再跟来!”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鬼谷子的冷笑声:“就算阿虎和阿彪不是你杀的,那阿龙的死,这笔账总该向你算了吧?” 张耀心里暗暗叫苦,当下提气向洞口急奔,心下着急,一时竟忘了体内的斗气无法提起,刚奔出洞口,便一跤摔倒在地,抬头一看,一个容貌娇美,柳眉凤眼的漂亮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心下大急,对那女子道:“你是谁?快跑,快跑,这洞里有一个老巫婆,她要『乱』杀人!”说着挣扎起身,拉住那女子冰凉的小手,便欲逃走,但那女子不为所动,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有一丝愠『色』,愠『色』中还带有一些吃惊,颤声道:“你……你说我是……是老巫婆……?” 张耀一听那声音,心下暗暗叫苦,原来这年轻貌美的女子,便是阿龙他们的师父——鬼谷子。当下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适才在洞里,张耀只听到鬼谷子的声音,由于鬼谷子一直背着光线,所以一直没能够看清她的容貌,此时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地大吃一惊:“原……原来……鬼谷子竟是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的……嗯……千娇百媚的小姑娘……”当下也不敢多看一眼,撒开手便要跑,谁知他快,鬼谷子更快,几个起落,已拦住了他的去路,右手食指伸出,连连在他身上几大『穴』位虚点,无形的斗气穿过『穴』位,顿时令他全身酸麻,动弹不得,颤声道:“你待怎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周旋 鬼谷子出手如闪电,一击便将张耀点倒在地,冷笑道:“嘿嘿,我不想放过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成功逃脱我的手掌心!” 张耀虽然全身动弹不得,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哈哈大笑几声,虽然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意,道:“你便是鬼谷子?真是可笑,可笑啊!”鬼谷子微微一愣,怒道:“这有什么好笑,我便是鬼谷子!” 张耀摇摇头,道:“我看不像!说吧,你是谁派来杀我的?反正我便要死了,而且还死在一位如花似玉娇滴滴小姑娘手里,这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吧!” 鬼谷子脸上微微一红,略一凝神,便似罩上一层寒霜,道:“那依你所见,鬼谷子应该是个什么样儿?” “阿龙的年纪看上去比我大了几岁,而阿虎和阿彪年纪和我相仿,至于小丽她,还要比我小得几岁,你说你是他们的师父,有谁会信?依我所见,鬼谷子应该是一位年纪约『摸』五六十岁的人,哪里可能是你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说着,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鬼谷子花容失『色』,颤声道:“难道我看上去像是五、六十岁的人吗?” 张耀虽然没有听过小丽说起她的师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刚才的话也只是信口开河,胡『乱』说一气,没想到鬼谷子居然脸上变『色』,于是又假装惊奇不已,道:“咦?难道你便真的是他们的师父鬼谷子?没想到竟然年纪还这么轻,嘿嘿,别说做他们的师父,就算是做我的妹妹,我还嫌你小呢!”说话时,暗子运劲,想要将散『乱』在体内的斗气汇集在一起,冲开被她所点的『穴』道。 鬼谷子脸上微微一红,转而又冷冷地道:“嘿,想要运斗气冲开我所点的『穴』道,只怕你没那个本事儿!难道你不知道,在你昏『迷』之时,我已用符咒封了你全身的经脉,你就别在这里白费力气了!你越是这样做,你胸口的伤痛只会加剧!” 张耀试了几下,仍然不能将体内的斗气汇在一起,反而胸口疼痛欲裂,只好作罢,道:“那你杀了我罢!死了也总比被你折磨好得多!”说着,闭上双眼。 “想要死?没那么容易,你杀了我的爱徒,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张耀心下绝望,道:“不错,阿龙是我杀的!你便杀了我罢!只可惜,你受人蒙骗,只报得了阿龙的仇,却报不了阿彪的仇!” 鬼谷子暗自踌躇:“难道阿彪真是朱雀将军所杀?”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朱雀将军又怎么会杀了我的爱徒!” “那你要不要带上我和朱雀对质呢?”张耀笑道:“不过朱雀的武功实在太强,就凭你一个人,恐怕到时候她翻脸不认,你也拿她没办法!” “嗯!她敢?”鬼谷子满脸杀意,道:“她只不过是明王大人座下四大将军之一,论实力,只怕还不够格与我一战!我的职位可要比她高,算起来,她还是我的属下呢!” 张耀哈哈大笑,道:“看你这么聪明,却说出这么笨的话来!好吧,你要去找她,那你便去找,我可不会拦你!喂,快解开我的『穴』道!” 鬼谷子心念一动,喝道:“你说我说的话错了?” 张耀点头道:“你的话是不错,只可惜,你却忽视了另外的事情!我问你,你和不动明王相处的时间长,还是他们四大将军和不动明王的关系好!” 鬼谷子道:“自然是他们与明王大人相处时间长,我只是后来才加入明王大人的,不过承蒙明王大人看得起,封我做了护国法师和总军师,要我以奇门遁甲术,传给他的十万教众!单凭职位,我已经四大将军高出很多了!” 张耀轻蔑地笑了两声,道:“名头职位这些东西,全都是挂名而已,是假的!谁掌握了兵权,谁就是老大,我问你,你是否有调动军队的权利?” 鬼谷子道:“没有!明王大人只让我传授奇门遁甲术而已!” “那不就得了!朱雀拥有四万军队的调动权,而你没有,她的手下有‘七星使者’,组成‘天魔七星阵’,更是无敌!倘若你和她当场翻脸,吃亏的人,恐怕是你而不是她!” 鬼谷子冷笑道:“‘天魔七星阵’?那并不是甚么了不起的阵法!我早就将其阵变化为‘天魔七星大阵’,威力大大提高,除了能和高手对决外,还可用来作战!不过这‘天魔七星阵’的原理我是知道的,此阵虽然厉害,但是确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我知道,那弱点便在北极星位!”张耀洋洋得意地笑着,目光『射』向鬼谷子的脸庞。 鬼谷子一脸的惊异,“咦”的一声,道:“你和‘天魔七星阵’交过手?真是难得,仅一次便知道了此阵的弱点!你的悟『性』还算高!不过你要知道,这个北极星位虽然是此阵的弱点,但是也是此阵中最凶险的位置,我已将此阵的弱点,隐藏在此阵最强的攻力地方,一般人,就算知道北极星位是此阵的弱点,也不敢轻易尝试!” 张耀心道:“我的悟『性』当然高,运气更是好!若不是当日我居高临下的话,便如天狼他一样身在阵里,也不能看出这阵的弱点!”于是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鬼谷子顿了顿,又道:“倘若朱雀她敢与我当面翻脸,我又何惧?她不是我的对手!” 张耀又是哈哈大笑,摇头叹道:“亏你还是什么狗屁军师,什么**师,单打独斗,我相信你也有一定的本事儿,可是加上‘七星使者’呢?再加上玄武、白虎呢?这些先不说,倘若不动明王亲自出手,我想你仅一个人,恐怕想要活命,也是不易!” 鬼谷子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颤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不动明王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这个肯定的,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你一个人,而失去一个大将军和四万人的军队!到时候肯定只能牺牲你一个!” “那你说怎么办?”鬼谷子脸上已花容失『色』,目光里全是救助。 “很简单,这朱雀,肯定是要见的,我可不想背上杀你徒弟阿彪的罪名!不过不动明王迟早会被我‘南十字军团’所打败,我看你不如弃暗投明罢!” 鬼谷子怒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背叛明王大人,公然与他作对吗?” “良禽择木而栖,不动明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恐怕比我还要清楚!这么着吧,解了我的『穴』道,放我回去,我暗中带人随时接应你,你去找朱雀,看看到时候不动明王和朱雀会把你怎么样?如果证实我说的是对的,你就得投奔于我,一起对付不动明王,如果我的估计错了的话,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到时候我就任你宰割,你看怎么样?美丽的鬼谷子小姐!”心想:“若是她真的投奔我们,以她的本事和对不动明王军队的了解,我南十字军团的胜利,是迟早的事!” 鬼谷子沉思了良久,半晌才道:“我就暂时信你一次,不过我却不能放你回去,你若是回去了,想要从十余万人的军中擒到你,确实不易!”说着,右手运指如风,食指轻点,斗气穿过空气,隔空激『射』而出,发出“嗤”“嗤”的轻响,张耀身上的『穴』道已解,然后左手一伸,已提住了张耀的衣领,提气急奔。 张耀心下一慌,问道:“你要干什么?” 鬼谷子脚下不停,只道:“我带你去和朱雀对质!” 一个娇滴滴的美女,手中却毫不费劲的提着比她壮实得多的张耀,以极快速度,向南方奔去。张耀大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以为老鹰捉小鸡哪?”说着,连连挥手,但鬼谷子丝毫不置不理,依旧提气急奔。 张耀挣扎了一会儿,见她并没有意思想要放下自己,索『性』她要提,便让她提,双目闭上,暗自运劲,将散『乱』于四肢百骇的斗气,慢慢地汇聚于丹田之中。 第一百三十七章 负伤 不知奔走了多久,张耀渐渐将散『乱』于体内各处的斗气汇聚到了丹田处,自丹田,再到全身,一阵阵暖意随着斗气的流动而游走四肢,睁开眼睛一看,鬼谷子依旧像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提着,只不过奔跑的速度稍稍减慢了一些,张耀道:“你不累啊?放我下来!” 鬼谷子确实有些力疲了,只好依言放下了张耀,冷冷地道:“你若是想要逃跑,就休怪我下手无情!” 张耀笑道:“有你这么一位绝世美女相陪,你便是赶我走,我也不会走!”心里却想,鬼才愿意和你一起去见朱雀呢!去到了昆明城,那不是羊入虎口吗?你自己一条小命都保不住,又怎么会救我离开,得想一个万全的脱身之计! 鬼谷子休息了一会儿,指着前方道:“再往前面不远处,就到了六盘水,过了六盘水,便可到云南境内了!你饿不饿了?如果饿的话,那咱们就到六盘水吃点东西,若是不饿,我们便饶道而行,以免让明王大人手下的人发现!”说话时语气颇为冰冷,但仍有一丝关怀之意。 张耀心想,到了城里,在人多处更易脱身,于是点点头,道:“嗯,咱们去城里吃点东西再走罢!反正也不赶时间!”鬼谷子点点头,伸手又要来提张耀,张耀伸手一拦,道:“别!我自己能走,况且我也逃不出你的掌心!我这么一个大男人,让你提着,多丢脸啊!”鬼谷子听罢,只好点点头,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当下和张耀并肩,向城里走去。 鬼谷子生怕张耀趁人多时逃走,与他肩并肩走在街上,张耀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女儿身,心神一『荡』,一只手从她身后手揽过去,搂住了她那窈窕的纤身,不时还用手触『摸』了一下她的丰『臀』,鬼谷子也没有反抗,毕竟街上人多,不动明王的探子也多,她不想行踪泄『露』,只好任由张耀的手在她身上任意姿为,最多张耀的动作触碰到她的**部位时,她这才狠狠瞪他一眼,但少女的羞涩,尽显在脸上,张耀大为高兴,竟忘记他所搂住的这个女人,是名叫鬼谷子的可怕女人。 突然,张耀的肩膀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他一个趔趄,张开嘴便破口大骂,但看到撞他的男子,似乎有些面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好强忍住胸口的恶气,两人见到街旁有一家名叫“贵州六盘水羊肉米线”的小饭馆,张耀此时也饿了,对鬼谷子道:“美女,我们不如去这家吃点东西再赶路罢!饿死我了!”不由分说,拉着鬼谷子便往饭馆里钻。鬼谷子无奈,只好跟着他一起进去了,但店里客人非常的多,鬼谷子心念一动,也伸过一只手来,拉住了张耀的手,生怕他跑脱,两手相握,两人心里都涌起一些异样的感觉。鬼谷子自知有些失态,压低声音道:“我拉住你,你别胡恩『乱』想,我是要看好你,省得你给我找些麻烦。” 张耀点点头,忍不住肚里暗暗好笑,心想:“此时你定然心如鹿撞,又何必找借口呢?”当下并不说穿,只是带着鬼谷子,找了一张没人的饭桌,一屁股坐了下来。 张耀坐下来后,点了两大碗羊肉米线,还多加了一份涮羊肉,然后便环视了一下四周,想寻找一个逃跑的计策。这时,门口进来了四个人,一声不吭地坐在他们身旁的桌上,张耀向那四人望去,这一望,让他惊喜不已,其中一人便是箐箐,其余三人,有一个不认识,另外两人,一个是迦楼罗王伽鲁达,一个是天王迪迦,箐箐女扮男妆,手中拿了一柄白玉柄折扇,但张耀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箐箐脸上不喜不怒,冷眼望着张耀。张耀心道:“糟糕,她可能是误会我和鬼谷子了!也难怪,我揽着鬼谷子的纤腰,而鬼谷子也拉住我的手!”想到这里,低下了头,思索着呆会儿怎么向箐箐解释。 鬼谷子见张耀将头转了回来,淡淡地道:“怎么将头转回来了?你不是看美女看得很高兴吗?”张耀心中一凛,问道:“怎么?你看出她是女的?” 鬼谷子哼了一声,道:“又何必看她呢?看你那副『色』『迷』『迷』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女扮男妆,再说了,天下间又有哪一个男子长得这么俊俏,光看她那白玉如脂的皮肤,便可断定是一个女子了!”张耀恍然大悟,心道:“难怪呢,原来是我不小心泄了老底,不过还算好,这鬼谷子美女似乎并不知道箐箐的真实身份,我要该怎么表示,才能让箐箐知道我受人挟持呢?真是伤脑筋!” 正胡思『乱』想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二位,你们要的羊肉米线和涮羊肉!”张耀抬眼一看,端着米线过来的人,不是龙王那迦吗?当下不动声『色』,道:“谢谢!”说着,伸手抬托盘里的碗,突然,那迦将托盘一倾斜,滚烫的羊肉清汤洒在了张耀的大腿上,张耀没有防备,“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那迦趁势一拉,将张耀拉在了自己身后,忙道:“啊哎,对不起,对不起,请你过来跟我过去,我帮你擦拭一下!”说完,拉着张耀的手便要走,鬼谷子冷笑着,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们两个人的戏,该演的戏都演完了罢?”嘴里说着,左手一伸,双指直『插』那迦的双眼,右手向张耀伸去,试图拉住他,张耀反手一掌,格开了鬼谷子伸过来的手,并还了一掌,双掌两碰,张耀被震退一步,借势一跃,飞到箐箐的身旁。鬼谷子身形只是一晃,暗道:“糟糕,原来他们相互认识!”心下一急,生怕张耀跑脱,运上十成的斗气,急攻数招,那迦拳脚上的功夫平平,自然抵挡不住,胸口中了一掌,“哇”地一声,大口吐血,迦楼罗王和天王双双抢上,形成三对一的局面,勉强和鬼谷子打成平手。 张耀双手握住箐箐的如白玉羊脂般的小手,喜道:“箐箐,幸好你来救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逃脱!”箐箐“哼”了一声,道:“是吗?你和她不是很亲近吗?干嘛要逃脱!”张耀轻叹一声:“唉,那只是权宜之计!”两人正说着,只见鬼谷子一声清啸,秀发飞舞,双掌一拍,将天王迪迦、迦楼罗王伽鲁达和龙王那迦震退数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连我的事都敢『插』手!”说着,右手一挥,十余张纸符如蝴蝶般飘然落下,只见鬼谷子嘴里念道:“元神分身,化纸成兵!”话音刚落,十余张纸符瞬间纷纷变成鬼谷子的模样,三人大奇,高声呼喝着,纷纷抽出兵刃,一齐扑了上去。龙王那迦舞动着他的龙牙利刃,化作一条火龙,护住全身,迦楼罗王伽鲁达拈着他的降魔神羽,化作无数金光,向十余个“鬼谷子”『射』去,天王迪迦则比较镇定自若,一枝亮银“噬魂枪”横立在胸前,并不急于进攻。箐箐见到此情景,“嚯”地一声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问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张耀在箐箐耳边低声道:“她便是小丽的师父……” “鬼谷子?!原来是她——”箐箐不等张耀说完,便冲口而出:“怪不得会奇门遁甲、五行之术!” 张耀假装惊奇,道:“咦?箐箐,你怎么知道?” 箐箐“哼”地一声,不没有理会他,朗声道:“久闻鬼谷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鬼谷子手上不缓,嘴里叫道:“哼,知道我的名字,为何又与我作对!”说着,右手一掌,反手拍向已绕到自己身后的迦楼罗王,迦楼罗应变神速,右手拈着降魔神羽,反刺她的掌心,鬼谷子不等此招使老,反手一耳光,正中龙王那迦的左脸,要知道,她早已化符成兵,十余个元神分身的动作和她一模一样,那迦虽然下意识举刀削她的右掌,岂料却看到十余只右手向自己挥来,不知道削哪一只好,只愣了一愣,脸上已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箐箐这时轻声道:“你们三个退下吧,她比你们厉害得多了!”三人一愣,停招不发,只得退了下来,鬼谷子上前一步,傲然地道:“那就让他跟我走!”说着,右手指着张耀。 箐箐“嗤”地一声,笑出声来,道:“我让他们停手,并不代表我怕了你!张耀是我的情郎,又怎么舍得让他跟你走?你生得娇艳如花,我可不大放心!”说着,伸出右手,握住了张耀的手,将小嘴凑到张耀耳边,嗔道:“看你到处留情,这下子人家跟我来抢你啦!”张耀俊面微微一红,道:“我可没有!我时时刻刻不在想着你!箐箐!”箐箐脸上一阵娇羞,道:“我们走!”说着,拉着张耀的手,便要向屋外走去,迦楼罗王、天王和龙王紧跟其后,最后才是那个陌生男子!鬼谷子叫道:“不留下人,谁都别想走!”嘴里说着,脚下不停,一声清啸,已扑了上去,身后十余分身也都跟着一齐扑上。那陌生男子“哼”地一声,头不转,双手向后拍出,魔斗气浑厚无比,鬼谷子只感劲风扑面,双掌迎上,只听一声“轰”的巨响,斗气和魔斗气相撞,气浪形成环形,向四周扩散开来,便似水波一样,刹那间,屋内所有的桌子,椅子全都粉碎爆裂。鬼谷子被震得急退数步,而那陌生男子身形只微微一晃,冷笑道:“‘鬼谷子’好大的名头,也不过如此!”说完,头也不回地跟着箐箐离开了。鬼谷子待得众人走远,“哇”地一声,大口鲜血直喷出来,秀眉紧锁,花容失『色』,恨恨地自语道:“张耀,我恨死你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刺探军情 南方的天空,乌云密布!灰朦朦的天上,不时划过一道道闪电。 一行人走在街上,张耀不时回头往后看,箐箐“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别看了,她不会再追来了!”张耀心里一颤,道:“你让你这位朋友将她杀了?”说着,目光『射』向了一直走在箐箐身后的那个陌生男子,但那陌生男子却对他视而不见。 箐箐停下脚步,轻叹一声。众人也都停了下来,知道她有话要说,便走开十余步,都背对着她,只有张耀和箐箐并肩站在那里。“怎么啦?”张耀关切地问了一句,“有什么心烦事儿,不如说出来,这样心里会好过一些!” 箐箐仰起头,望着灰『色』的天空,眼眶里闪起着泪花,喃喃地道:“张耀哥哥,有一件事情,我欺骗了你!但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出实情?如果不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迟早也会知道;如果说出来,我怕……我怕……”箐箐连说了几句“我怕”后,便没有再说下了。 “怕什么?” “我怕你从此不会再理我了!”说着,苍白的俏脸上,两行泪水滚落了下来。 张耀转身站在她面前,双手扶着她的双肩,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让她的小脸贴在自己的厚实的胸膛上,右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说罢!我不会不理你的!”说着,搂着箐箐的身子,轻轻地晃了晃,边晃边柔声道:“要知道,张耀哥哥可是最疼爱箐箐的!” “你真的不会不理我?”箐箐挣脱他的搂抱,一双俏目怔怔地望着他,满脸的期盼。 “嗯!”张耀肯定地点点头。 “唉!”箐箐叹了一口气,顿了顿道:“其实我早就该告诉你了!我便是北方魔神——蚩尤的转世!” “哈哈哈——”张耀忍不住大笑起来,箐箐手下的人,除了龙王那迦和迦楼罗王伽鲁达外,天王迪迦和那陌生人,都对他怒目而视。 张耀没理他们,仍是忍不住捧腹大笑,笑了半晌,箐箐生气地道:“你笑什么?”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儿啊!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其实在我来到神农架时,我便已经知道了!” “你——你已经知道了?”箐箐一双妙目望着他。 “嗯!当时那个神医姜不治就对我说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蚩尤就蚩尤罢!反正我喜欢蚩尤!” “讨厌!”箐箐挥起粉拳,雨点般地落在张耀的胸膛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真讨厌,害得我每天都在担心,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该怎么面对你!”虽然嘴里说着“讨厌”,但小嘴微微噘,说不出的娇柔无限。 张耀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掌贴在脸上,深情地道:“我怎么告诉你呢?到今天我们才相见啊,而且一直都没有机会说!放心吧,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蚩尤,你在我眼里,就是可爱美丽的箐箐!”说着,便要凑过去,在她的俏脸上吻去。 “讨厌!”箐箐挣脱他的手,伸手轻轻一推,嗔道:“这么多人,你想干嘛?” 张耀又是哈哈一笑,然后低声道:“你手下那个年轻人是谁?这么厉害,一招就将鬼谷子震退,了不起,了不起!” 箐箐将小嘴凑到张耀耳旁,一字一句地道:“他便是与孔雀王平起平坐的刑天!” 张耀“啊”的一声,道:“他便是刑天?怪不得这么厉害!对了,你们怎么会到六盘水救我的?” “我们到南方办一件重要的事情,路过六盘水,也没想到你会在六盘水,走在街上时,发面前面那人很眼熟,于是我就让迦楼罗过去看了看,当时你也被他撞了一下,你居然没认出他来,还和你身旁的女人拉拉扯扯,真是气死我了!”箐箐虽然这么说,但一脸的笑意。 张耀大叫道:“真是冤枉啊,她是怕我趁街上人多,找机会逃走,所以后会这么看似亲密地拉着我!要知道,他的大徒弟阿龙是被我杀的,二徒弟阿虎也是因我而死,至于三师弟阿彪,被朱雀杀了,嫁祸给我,她是要挟持我到昆明城,与朱雀对质呢!真是笨到家了,众口一词,对质又有什么用,反而如果让不动明王知道我在他的大本营,非掘地三尺,将我揪出来不可!对了,刚才刑天没怎么伤她吧!我怕她还是要去找朱雀问个明白,如果她伤得很重,我怕她打不过朱雀。” 箐箐“哼”的一声,道:“原来你这么关心她!” 张耀笑道:“不动明王是什么人?他的江山全是靠他手下四大将军打下来的,除了青龙被我杀了,白虎、玄武和朱雀,哪一个不是用兵好手,尤其是朱雀,这女人表面看不出什么,其实心计颇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连阿彪就是她一掌打死的,手下有四万人的军队,不动明王犯不着和她为难,所以鬼谷子和朱雀对质,那不动明王也只会帮着朱雀,倘若双方言语不合,就此反翻打起来,那不动明王只会帮朱雀,到时候鬼谷子的『性』命可就难保了!我担心她,并不是喜欢她,只是她会奇门遁甲、五行术数,是一个带兵的良将,要是投奔我的南十字军团的话,她一人,便可抵得上十万雄兵,到时候要对付不动明王,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箐箐点点头,道:“不错,她一人,便可抵十万雄兵,不过我看得出她对你似乎有点意思,不如你将她纳为己用吧!” 张耀苦笑道:“箐箐,你别挖苦我了,她怎么可能对我有意呢?我可是她的仇人啊!不过我也希望她弃暗投明,不动明王确实不是一个好的靠山!对了箐箐,你这次南下,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箐箐道:“不瞒你说,我们这一次来南方,是要调查不动明王的军队分布及调动情况的,我们北方已有三座城市被不动明王攻占了!他这人野心勃勃,而且他手下已不止十万人的军队,那十万人,只是他的亲军,分三大路,西路军由白虎所率,青龙被你杀了,玄武就接替了他的位置,将南路军并入东路军,而朱雀率领北路军,这只是十万人,还有后来招兵买马,我估计,不动明王至少还有五十万精锐部队,这还没算上地方门阀势力,前天我收到战报,白虎和玄武所率的西路军和东路军,已攻占了周口市、南阳市和许昌市,看来不动明王已经快要举兵北上了,所以这一次我们来此,算是刺探军情吧!” 张耀点头道:“那你们可要小心了!” “孔雀王他现在坐守北方,调动着迦楼罗、龙王和天王的三支军队,一时半刻明王也攻不下来,我唯一担心的人就是你了!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就算此时让我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张耀见箐箐真情流『露』,心下感动,突然想起一事,道:“箐箐,我差点忘记了,神医姜不治已将我大哥他们运到了神农架,我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醒来,我得先回去布置一下,准备起兵攻打不动明王!我不能沿途保护你,你可要自己小心了!” 箐箐好久没有见到张耀,心里虽然不舍,但为了大局着想,只好点头道:“放心吧,张耀哥哥,有他们保护我呢!你也快回去了,不动明王一下步肯定要先吃掉你的南十字军团。因为你的南十字军团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一天不除去,他肯定不敢全力北主伐我的!” 张耀点点头,应了一声,转身走到那迦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们办完事以后,如果顺路,就到神农架来看我,箐箐就交给你们了!” 那迦笑道:“兄弟,放心吧,你不说,我们也会这么做的!啊,说到去看你,估计我们不去,箐箐她也不会答应的,哈哈哈——”说完,爽朗地大笑。 张耀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和众人一一拜别后,便往神农架方向而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阿修罗的愤怒 张耀拜别众人后,心中挂念着姜不治,生怕他们中途再遇到什么强敌,急冲冲地向神农架奔去。由于现在南方不动明王和北方蚩尤两大势力间的矛盾已越来越激烈,交通运输也一度中断,而且搜查极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耀只好沿山路而行。 张耀走在山路上,想起那天在雨中曾经和鬼谷子比试速度,暗道:“这鬼谷子虽是女流之辈,虽然在飞身术上,没有能够胜过我,我也甩不脱她,算是个平手;但在拳脚上,她却要比我强得多,而且体内的斗气也高出我的一筹,但经过恢复后,我体内的斗气似乎要比以前更加强大,不如就用飞身术,直奔神农架吧!”主意打定,张耀的脚步开始放快,体内的斗气也随之流转,散入四肢百骇,顿时觉得身轻如燕,他清啸一声,拔足急奔,每当他往前踏上一步,就觉得体内的斗气又增强一分,此时体内的斗气早已是雄浑无比,简直泊泊然、绵绵然,无止无歇、无穷无尽! 脚下越奔越快,前足还未踏地,后足早已跃起,再伴随着口中发出的啸声,双足竟似不落地,已经达到了飞身术的最高境界,啸声回『荡』在山谷,两旁的树木纷纷向后倒走,但取自于体内的斗气,却分毫不减,就这样奔走了大半天。 远远望去,雄伟的神农架已隐约可见时,他才放慢了脚步,但却丝毫不觉累得,反而觉得全身惬意舒服,说不出来的轻松。 正自欣喜若狂的时候,突然见到神农架山下,一道浓烟滚滚升起,心下微觉有些蹊跷,待得走近一些时,一阵阵的厮杀声、战鼓声传来,他心下大惊,暗道:“糟糕,这恐怕是强敌来攻!”自己不在山上,恐怕此时十万大军无人指挥,将会『乱』作一团,想到这里,便匆匆向浓烟处奔去。 待得走近,便看到几十面大旗随风飘扬,大旗底『色』是黑『色』,在旗中正中央,有一个大大的“明”字,“明”字下面,有一只五彩斑斓的蛊虫,果然是不动明王的军队。当下提气跃起,左掌一挥,一道熊熊大火,向不动明王军队后方烧去。 敌军显然还不知道背后有人偷袭,霎时间,惨叫声、呼喊声响起,十余巫蛊教教众,死的死,伤得伤,哭天喊地声,回『荡』在山谷里。 敌军正中央,是一架立着华丽斗篷的大鼓,大鼓旁一个壮汉正在擂着大鼓,以鼓舞士气,张耀心道:“待我上前,先毁了战鼓,再冲向敌阵,以『乱』他们的阵脚!”说着,右手按在地上,叫道:“出来吧!土爪!”话音刚落,地面上出现了三条巨大的裂痕,并迅速向战鼓延伸,眼看只差战鼓一小段距离了,突然在土爪前方,出现了一务拦截的裂隙,阴止了土爪的进攻,张耀心下大惊,不及多想,就算毁不了战鼓,也得毁了擂鼓之人!右手往腰间一『摸』,十余只爆炸蛊似漫天花雨般撒了出去,几声爆炸声后,地面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战鼓周围的人都倒了下去,包括了那擂鼓之人! 突然,耳朵一声冷冷的声音道:“哪来的小子,敢坏我的大事!”话音未落,张耀便觉劲风扑面,急忙就地一滚,躲开了致命的一击,只见头发纷纷飘下,已什么什么东西削落了大半,左颊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擦,手背上尽是鲜血,不由地怒从心生,叫道:“妈的,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汗,有种便现身,与我决一死战!”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压制住了斗战的呐喊声,不动明王的军队和南十字军团都纷纷停下手,目光都投在他这里。 南十字军团指挥战斗的是西条丽和苏摩两人,却不见姜不治,张耀暗道:“莫非姜不治他们路上遇强敌,还未来到这里吗?”苏摩眼尖,一眼但看到了张耀,急道:“张耀哥哥,小心!”话还未说完,张耀再次感到劲风直袭脑后,急忙俯身,避开了这次攻击。 两次交手,张耀都未能看到对方出手,甚至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心下大骇,几个纵跃,远远跳开,道:“好不要脸!”张耀两次避开对方的攻击,已感觉到对方的斗气并不是太强,只是看不到对方有可趁之机,攻其不备。 “嘿嘿嘿——你便是张耀,阿修罗王!哈哈哈,明王大人下令,谁要是砍下你的脑袋,便可封为青龙将军!看来这将军一职,应该非我莫……”张耀侧耳细听,这声音是从自己的左前方传来,蓦地左掌运劲,不待对方将话说完,一道火魔之焰向左前方烧去,想攻其不备,『逼』对方现身,谁知这一道猛烈的火焰,却似石沉大海,慢慢消失在空气里,而声音又在右后方响起:“看来这将军一职,应该非我莫属了!阿修罗王,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啊,雕虫小技,就让你手足无措,可惜啊,可惜!” 张耀不怒反笑,道:“天下间竟然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家伙,明枪你拼不过我,却在暗地里做手脚!” “嘿嘿嘿!”对方仍是阴恻恻地笑着:“这就叫‘力不敌,便用智’!你就觉悟吧,阿修罗王——”话音刚落,张耀便觉浑身上下,数十处『穴』道一阵刺痛,幸好体内的斗气十分强大,护住了这十多处要『穴』,才没让对方得逞,但被击中的地方,已血流如注,全身的力气,便似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张耀试着运转体内的斗气,幸好,斗气依旧能够随心所欲! 看不见的那个敌人,似乎见到张耀受到自己致命的一击后,居然没能够倒下,声音也变得十分惊异:“你……你果然厉害!中了我的玄冰指,居然没能够倒下!”此时,西条丽叫道:“张耀哥哥,小心!袭击你的人,应该是用了‘隐蛊’!” “‘隐蛊’?”张耀一听到“隐蛊”一词,心中顿时雪亮,曾经阿岩在他面前已用过一次,那时候是为了避开小雪,他知道“隐蛊”必须含在嘴里,才能起效,怪不得对方说话时,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原来是嘴里含着蛊虫的缘故。 张耀使上了飞身术,没有规律地『乱』跑,虽然无法攻击对方,但保命已经足够了,他自信飞身术能胜过他的,已没有几个人了!他边跑边叫道:“小丽,这‘隐蛊’可有破解之法?” “阿卡**师传给我的《蛊术秘本》里说道:‘只需令对方将口中的蛊虫吐出来,隐蛊便不破自溃’,但怎么令对方心甘情愿地将蛊虫吐出来,却没有写!” 张耀心道:“原来就这么简单!”叫道:“苏摩,将你的暗月匕首借我一用!”说着,向苏摩微微一摇头,苏摩便知其心意,随手抽出身旁一名阿修罗战士腰间的匕首,扔了过来,道:“张耀哥哥,接着!”张耀点点头,迎面向飞来的匕首抓去,这匕首距离自己的手约有两米时,便已停住。张耀知道已被对方抢去,敌人就在身前两米左右的地方。 只听那人哈哈大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传说中的十大神兵、四大凶器之一的‘暗月匕首’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张耀心中暗喜,心想:“这下你还不上当,你不吐出蛊虫,我打到你吐出为止!”体内的斗气流转,顺着经脉,汇聚于左拳上,猛地发力,便向前方两米处击去,两人相距又近,对方也丝毫没发现上当,就算发现了,以两米的距离,根本避不开张耀的攻击,果然不出所料,张耀的左拳,带动着炎魔之焰,击中了两米处的地方,拳面打到的地方,虽然是对方的肋骨,只到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伴随着对方一声痛楚的呻『吟』,一缕鲜血,从半空中滴落下来,但那人依旧没有将隐蛊之虫吐了出来。 那人发现上当,顾不得肋骨骨折之痛,将匕首扔了出去,便想逃走。机会难得,张耀哪能错过,右手已抓住了他那看不见的衣服,左拳再次狠狠击打在对方的胸部,“啪”的一声,那人胸骨断裂,一口鲜血自半空中喷了出来,这一次,再也由不得他吐不吐隐蛊之虫了,鲜血喷出时,已将蛊虫顺带而出,那人的身体慢慢地显现出来,张耀哪容得下他反击,左拳连挥,力量之大,速度之快,数十拳早已落在了那人的面部,胸部和腹部,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就连“饶命”二字,也说不出来,张耀左拳停了下来,一个腾空跃起,身子在空中急转两圈半,右脚斜踢,正中对方颈部大动脉,那人的身子直飞出去,重重落在了地上,身子扭动了几下,便已不再动弹,张耀走上前,食指伸到对方口鼻处,探了探鼻息,见对方已然气绝,这才拍拍双手,不屑地道:“就这点雕虫小技,比之青龙,你还差得远呢!” 不动明王的军队,看到了张耀发威时的恐怖,一哄而散,西条丽和苏摩指挥着南十字军团乘胜追击。果然是兵败如山倒,主将一死,其余的士兵,便无心恋战,杀的杀,擒的擒,投降的投降,这一次反击战,歼灭敌军一万余人,俘虏七千多人,两万余人的军队,在张耀的愤怒反击下,彻底土崩瓦解了! 第一百四十章 黑龙复仇 西条丽和苏摩命两个队长负责清理战场后,便向张耀迎了过来,双双围住了他,欣喜之情表现在脸上,张耀两手一伸,各拧了两人的小脸一下,笑问道:“我不在神农架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想我啊?”西条丽和苏摩两人红着脸,点了点头,目光不敢与张耀相接,张耀心中一乐,望着面前两个美女,一个妩媚动人,一个冷艳『性』感,心里美滋滋地想:“若是箐箐在这里就好了!”想到箐箐,自然而然便又想到了鬼谷子,沉『吟』道:“希望她此去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逃脱鬼谷子的掌心后,却又时时刻刻想起她来。 张耀见二女不说话,问道:“姜神医他们到了没有?”西条丽点点头,道:“他们昨晚就到了,现在正在山上替你几个朋友治疗呢!”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哎哟,差点忘记了,姜神医说他一个人也无法替他们完全治好,说需要我的蛊术帮忙!张耀哥哥,我先上山去,你快些回来!”说着,趁张耀没注意,当着苏摩的面,将小嘴凑了过去,在张耀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便飞快地上山去了。 苏摩吃吃地笑着,反而张耀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抹了抹被亲吻的脸颊,忸怩道:“苏摩,不动明王的军队怎么会来进攻?”苏摩摇头道:“苏摩也不知道,姜神医回来后不久,我派出去的探子就回报,说发现不动明王的军队,约有两万余人,准备攻山,于是苏摩和小丽商量以后,决定各自领一万余人的兵力,下山阻止,这一战,打了快一天了,若不是张耀哥哥你从后面突袭,恐怕到现在还未分胜败呢,就算到时候我们赢了,伤亡肯定也很多!” 张耀点点头,道:“不错,虽然我们南十字军团有十万余人的兵力,但和不动明王相比,就像老鼠和大象一样,我们所缺的,就是一位精通天文地理,用兵如神的,会奇门遁甲和五行术数的高人!若是得此一人,胜得十万雄兵啊!”苏摩听罢,也点了点头。 张耀又道:“战场打扫的差不多了,咱们先回神农谷再说,到时候你统计一下,把我们南十字军团的伤亡人数报告出来!” “好的!张耀哥哥!” 张耀坏笑着,一把揽过苏摩『裸』『露』的香肩,笑『吟』『吟』地道:“苏摩,老实说,什么时候你和小丽相处得这么好了?” 苏摩抿嘴一笑,道:“苏摩一直和她相处得都挺好的呀!张……啊——小心——”苏摩话还未说完,挣开张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侧身闪到张耀身后。此时,张耀也感到掌风凌厉,对方斗气雄浑厚实,大吃一惊,急忙一个转身,却看到苏摩嘴角流出鲜血,而苏摩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精壮结实,虎虎有威的中年男子,头顶上的头发虽然不多,但是很长,太阳『穴』高高鼓起,脸上,手臂上,脖颈上,小腿上,凡是可以看到『裸』『露』的地方,肌肉盘根虬结,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胀得要爆炸出来,他一只看似极有力量的右臂,击在了苏摩的后背上,是苏摩用身体,护住了张耀。此时苏摩嘴角的鲜血不断涌出,面部却还挂着笑意,断断续续地道:“张……张耀哥……哥……我……” 张耀心中悲痛,双手环抱,将苏摩拉了过来,轻轻地放在地上,不及细看她的伤势,指着那男子问道:“你是什么人?背后偷袭,无耻!”那人听罢,哈哈大笑,道:“不偷袭便不偷袭!”说完,右拳一挥,直取张耀面门,招式之诡异,实是罕见。 张耀不敢大意,体内斗气急聚双臂,交叉挡住面门,“啪”的一声,拳臂相交,对方一击重拳,正正击中了张耀的前臂上,钻心的疼痛由手臂传至全身,身子竟轻飘飘欲向后摔去,张耀一个错步,退后几步,想要避其锋芒,但那男人不等张耀倒退站定,跟着左拳再次挥出,也是直取张耀的护住面门的手臂处,张耀顿感手骨欲裂,顾不上手臂是否折断,凝神看对方的招式,嘴里却大叫道:“来人,快将苏摩抬到神农谷,请姜神医快些医治,迟了恐怕来不及了!”嘴里说着,脚下不停,连连快速后退,将对方引到远离苏摩的地方。好上清理战场的阿修罗族战士,将苏摩抬到神农谷。 余下几位阿修罗族战士看到张耀与那人搏斗,纷纷围了上来,叫道:“保护王!”张耀急道:“退下,你们快退上,上来只有死路一条!”众人站着没动,他们都看到了,张耀此时根本无暇反击,直到张耀再次吼了一声,众人这才退开,四个人抬着苏摩直奔神农谷,有一人拿出一枝响箭,『射』向天空,通知西条丽及全军戒备。 张耀在挡了几拳以后,依旧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招式,只觉得依稀和曾经交过手的青龙有些相似,当那人第十四拳挥来的,张耀不再后退,双臂也不再护住面门,而是张开双掌,封住了对方的拳路,下身右脚猛踢,直取对方裆部。那人应变也是神速之极,左腿也是跟着踢出,两人的腿在空中相碰,张耀直感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上传来,加上两腿相碰时产生的冲力,张耀连退了数步,才站定身子,而对方身形只是一晃,强自用劲站立着,一步也没有后退。看两人相斗时的情形,那人似乎占了上风,但其实不然,张耀虽然连退数步,看似处于下风,但也就此化解了对方斗气的冲力,而对方强自运起斗气,与来自张耀的冲力相抗,看似虽然处于上风,但已受了内伤,此时那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强自忍住从喉咙处涌上来的一口血腥,道:“嘿嘿,斗神阿修罗王,看来也不过如此!” 张耀怒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道:“我便是被你所杀的青龙将军的弟弟黑龙,嘿嘿,真不明白,就凭你这点实力,怎么能杀了我哥哥?” 张耀也是一声冷笑,道:“你是他弟弟?怎么实力会和他相差这么多?你冒充的吧!”说着,哈哈大笑。“你……”黑龙急怒攻心,终于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张耀见他这么厉害,也被自己的斗气所伤,看来自己的斗气确实提高很快。 黑龙从身后抽出一根非金非竹的长棍,横立在胸前,道:“亮兵刃吧!” 张耀微微笑道:“我没兵刃,就空!”说着,运起斗气,左掌掌心窜出一道猛烈燃烧的炎魔之焰,等着黑龙进攻,心里却盘算着:“看来这黑龙使棍的功夫,应该远胜他的拳脚了,不知道我斗不斗得过他!” 黑龙的实力其实比起青龙来说,甚至还要高出一筹,自从他从不动明王嘴里得知哥哥是死于张耀之后,便一路寻访,终于找到了这里,他也不愿意和阿修罗王正面对决,于是便无声无息地欺到他的身后,准备一拳弊了他,谁知却被苏摩用身体挡了下来。此时见到张耀镇定自若,也是吃了一惊。 黑龙也不急于进攻,长棍一摆,将体内的斗气运至棍上,长棍便在他的手中轻微抖动着。张耀心知对方属的拳脚属刚烈一系,使棍定然也属刚烈,如果硬碰硬的话,占不到便宜,也没有急于进攻,两人便这样僵持了下来,但双方体内的斗气都急速膨胀,在空中相互碰撞,不进在两人之间,发出一声声“轰”“轰”的爆炸声。若以斗气而论,两人都不分上下,黑龙报仇心切,终于猛地大吼一声,长棍挥出,一道浑厚的斗气从棍上激『射』而出,直取张耀,张耀心道:“终于出手了!”跟着脚下错步,避开了黑龙的棍上发出的斗气。跟着一道火炎,也『射』向了黑龙。 黑龙长棍一摆,强大的斗气在他的前面,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结界,挡住了张耀的炎魔之焰,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张耀哥哥,接着!” 张耀回头一望,西条丽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身旁不远处,扔过来一件事物,张耀右手一伸,将那事物抓住,这才看清,西条丽扔过来的,竟是她身上一直所带着的神兵利刃——明王刃。 张耀抄起明王刃,趁势一剑刺去,直取黑龙胸口,黑龙用长棍去挑,“锵”的一声,两兵相交,以明王刃的锋利,竟然没能将对方的长棍削断,心下微奇。两兵刃上都凝聚着各自体内的斗气,斗气再次直接相碰,张耀给对方长棍上传来有若千重浪涌的斗气震得整个人拋跌开去;黑龙也不好受,只觉得从明王刃上传来的斗气时有时无,若隐若现,碰到自己的斗气时,竟然化作细丝一般,直击他的经脉,便似牛皮虽厚,但绣花针也能将其刺穿,这股斗气,竟然刺进了五脏六俯,虽然被自身体内的斗气化解了大半,但还是退了几步,加上刚才就已受了一些内伤,此时再也不敢起小藐之心。 张耀站起身来,虚挥了一下手中的明王刃,笑道:“看来你和你哥哥相比,确实还差那么一点儿!” 黑龙知道这兵刃就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自己以长棍攻击短剑,虽然很强,看似占了上风,但是对方的招,却险到了极致,稍有慎,便将自己的『性』命送了,于是长根一扔,道:“十大神兵,明王刃排第五,你仗神兵之利,我不是你的对手!” 张耀心道:“这黑龙虽然偷袭在先,行径卑鄙,但有话直说,却又不失为一条直爽汉子!”当下也将明王刃扔还给了西条丽,朗声道:“好,我便不占你这个便宜!出招吧!”西条丽见张耀放弃使用明王刃,心下暗自为他担心,满面的忧愁,不经意间全都写在了俏脸之上。 张耀话间刚落,却见黑龙右手食指突然一弹,“嗤”的一声轻响,斗气划开空气,弹向了张耀的胸口,这一弹,也可以说得是神出鬼没,快捷无伦。幸好张耀将明王刃扔还给西条丽时,早已做好了防备,黑龙的食指才一弹出,他便双足齐点,腾空高高跃起,“啪”地一向,弹出的斗气击穿了张耀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干,这棵大树年代已久,树干需四个人合围,才能围住,谁知竟被黑龙这看似轻描淡写的随手一弹,竟被洞穿,洞穿后劲力不减,击打在大树后的一块巨石之上,“啪”的一声,巨石虽然未被击得粉碎,也未被斗气击穿,但石屑四『射』,巨石上已出现了一条裂缝。 黑龙指上的功夫,果然厉害凌厉,待得他再次想向身在空中,无力可借的张耀弹去时,却已被张耀抓住了手腕,双手一翻,出其不意地将对方手腕反扭过来,使得对方无法再用指出的斗气伤到自己,同时右膝灌注了全身的斗气,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狠狠地撞在对方的胸口,胸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黑龙一声闷哼,显得格外清晰。只见黑龙的身子被张耀右膝一撞,已高高飞了起来,张耀左掌扬起,打算在黑龙身子落下时,给他最后一击,以燃烬世间万物的炎魔之焰,将黑龙了结。 但他终于还是没有将炎魔之焰烧出去,“呯”的一声闷响,黑龙的身子重重落在了地上,痛苦的扭动的身子,他的胸骨已碎裂,连带折断了肋骨,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肺上,口鼻处不断有鲜血涌出,张耀心中突然有些不忍,轻叹一声,向西条丽走了过去。 “你杀了我罢!”黑龙杀猪般的叫声,从张耀身后响起。 张耀转过身,冷冷地道:“你要找我报仇,随时都可以,明刀明枪地战斗,就算我死在你的手上,我也无怨无悔,你哥哥青龙虽然是死于我手,但他明刀明枪与我和迦楼罗王一战,虽死犹荣,而你,想让我用杀死你哥哥的手来杀你,呸,你不配!”说着,走过去拉住西条丽,往神农谷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你哥哥虽然死于我的手上,但最魁祸首,却并非是我,而是你哥哥的顶头上司不动明王,若不是他野心勃勃,想要趁‘三星现世’称霸人界,你哥哥便不会死!但是一切都晚了,是他的野心,将你哥哥葬送的!我看你也是一条好男儿,你如果要报仇,便来找我,你若要拯救人界,那便去对付不动明王!”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不是不动明王的人?”黑龙有些诧异,顾不上身上的的疼痛,仍然好奇地问了这么一句。 “很简单,如果你是不动明王的人,刚才我和不动明王手下的人交战之时,你便可以现身杀了我,但是你却没有这么做!而且你身边也没有一兵一卒!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头也不回地拉着西条丽,向神农谷走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风云火山海 两人刚走到神农谷小木屋门口,张耀刚要伸手去推门,却见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在柔和的灯光下,一位少女笑若宛花地站在门口。 “盈盈——”张耀一声惊呼,『揉』了『揉』双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人便是盈盈,一时惊愕间,欣喜交加,竟尔说不出话来。 “张耀哥哥——”盈盈欢叫一声,身子向前奔出,一头扑进了张耀的怀里,喜极而泣。 张耀伸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别哭,别哭,你不是好好的嘛,干嘛要哭呢?” 盈盈的肩膀在张耀怀里轻微**着,眼水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滴湿了张耀胸前的衣服,盈盈哽咽道:“张耀哥哥——我还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现在又能够重新看到你,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真好——真好……” 西条丽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微微有丝酸意,她没说话,只道:“我先回屋去了!”不待张耀和盈盈回答,便走进了小木屋。 盈盈这里才发现西条丽也在场,羞得抹了抹挂在眼角的眼泪,道:“啊——我竟没看到有人在!” 张耀等她的情绪平静了一些后,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会受伤?是不是真的我二哥他……” 盈盈瞪大双眼,道:“你已经知道了?”然后又用力点了点头,道:“除了你二哥,还有一个男子,手里握着一根棍子,相当厉害,我和大哥合力,都斗不过他!” 张耀恨恨地道:“果然是俱摩罗天!”说着,伸出手来,轻轻捏了捏盈盈的耳垂,安慰道:“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他们替你和大哥报仇!” 盈盈道:“似乎你二哥有什么苦衷……我……” 张耀打断她话,道:“咱们去看看大哥和如冰醒来了没有?”话音刚落,一阵爽朗的笑从声屋里传了出来:“哈哈哈——兄弟,你和盈盈姑娘两人就一直站在小屋门口说着情话,到现在才想起大哥我和如冰妹子啊?我倒是没甚么,可我那如冰妹子,却要伤心喽!” 张耀脸上微微一红,走上前去,叫道:“大哥——”然后望着罗刹身旁的莫如冰,喜道:“如冰——” 莫如冰一脸的娇羞,站在罗刹身旁,甜甜地叫了一声“张耀哥哥”后,便不再说话了,头垂得很低,但时不时仍就抬起头来,一双妙目盯着张耀。张耀哈哈大笑,忍不住冲上前去,抱住莫如冰的身子,兴奋地道:“姜不治还真有办法,这么快就将你们救醒了!姜不治呢?” “姜不治?”莫如冰问了一句。 “嗯!就是将你们救醒的那名医生!” “哦,原来是他啊!他正帮苏摩治伤呢!”莫如冰说着,伸出纤纤小手一指,道:“在里屋!”张耀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一个箭步冲进里屋。 只见姜不治和西条丽满身大汗,正在将自己体内的斗气,输进苏摩的体内,苏摩一双俏脸此时苍白无力,她的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依旧还没苏醒,张耀不敢吵到他们,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站着。不一会儿,姜不治和西条丽才缓缓将按在苏摩背上的手缩了回来,张耀急忙拿了两块『毛』巾递了过去,道:“姜神医,苏摩她——” 姜不治道:“她已经没事儿了!幸亏刚才西条丽小姐过来助我一臂之力,否则我差点走火入魔,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苏摩她可能也香消玉殒了!”顿了顿,又道:“好了,只要睡一觉,明天早上便能够醒来了!”说着,无力地笑道:“见到你大哥他们了罢?” 张耀点点头,道:“见到了!姜先生,你不仅仅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大哥他们的救命恩人,这辈子,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姜不治笑道:“举手之劳而已,这本来就是我做为一名医生的天职!只要你不负众望,救救众生于水火之中,那便是最好的回报了!”西条丽此时也站起身来,道:“张耀哥哥,我爹,啊不,不动明王的军队已知道了咱们这里,我看今晚一定要加紧巡逻才行,我这就派人巡山!”说完,吃力地站了起来,身子却摇摇欲坠。 张耀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她,道:“你今晚就好好休息罢,巡山的事情,我自会安排!”说完,转头对姜不治道:“这小木屋已不够住,我今晚便命人在你的小木屋旁,再搭建几间小木屋罢!” 姜不治哈哈一笑,道:“张兄弟,这事由你作主便行了,我现在属于南十字军团,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手下呢!” 张耀也是哈哈一笑,道:“好,你去准备酒菜,今晚得好好庆祝一番,我去命人砍伐树木,马上动工!”说着,便走出了小屋! 刚走出小屋,迎面便撞上了罗刹,张耀道:“大哥,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些人建几间屋子,不然晚上可没法睡!” 罗刹点头道:“放心吧,兄弟,这建屋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好了!”说完,顿了顿,道:“兄弟,做大哥的想求你一件事儿!” 张耀一愣,随即笑道:“大哥,咱自家兄弟,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就说出来,做兄弟的,肯定会连命都不要去帮你!” 罗刹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就知道你说话爽快,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当我知道你组建了一个‘南十字军团’时,我就想着,怎么和你开口,让你给我一支军队来带,嘿嘿,你也知道的,哥哥以前就是特种兵出身,什么都干过来了,就是没干过带兵的!” 张耀哈哈大笑,罗刹还以为他不同意,道:“兄弟,你看行得通不?” 张耀笑道:“这支‘南十字军团’本来就是咱们的,要是没有大哥、如冰、盈盈、苏摩……我至今都还是单枪匹马打天下呢,再说了,我也不懂行军布阵,这支‘南十字军团’,说到底,还是由大哥你们去带!” 罗刹陪着干笑了两声,道:“嗯,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兄弟你也不太懂带兵,带兵讲究四个字:‘纪律严明’!虽然这支南十字军团,个人的战斗力并不差,只是整体看起来,就像一盘散沙,这样是打不过不动明王的军队的!” 张耀点点头,沉『吟』道:“不错,今次两军交锋时,我也注意到了,我们的部队确实很散,若不是小丽和苏摩力挽狂澜,我想今天的神农架,已落入不动明王手里了!”说完,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道:“大哥,你跟我来!”说罢,领着罗刹,向南十字军团驻扎的山谷走去。 当他们来到营地时,便看到和姜不治护送罗刹等人回神农架的小伙子——阿迪。阿迪一见到张耀,欣喜不已,叫道:“王来了,王来了……”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中,立时,整整十万人的军队,人人都知道阿修罗王前来探营,张耀对其中一人道:“现在军队,是怎么划分的?”那人道:“回王的话,由于您前段时间去了云南,所以我们军团都听苏摩大人的!” “那除了苏摩以外,还有谁在指挥你们?” “没有了!” 张耀听罢,皱了皱眉,道:“一个人,指军十万兵马,那怎么行!” 那人道:“虽然只是苏摩大人指挥,但我们队里,早已不约而同的划成五支军队,每只军队都由一个战斗力最强的战士担任指挥,如果苏摩大人不在的话,咱们就只听那五人的命令!” 张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去帮我通知那五人,说我在神农谷口等他们!”说着,和罗刹向谷口走去。 两人刚走到山谷,那五人便追了上来,见到张耀,便跪倒在地,大声道:“不知王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张耀将他们五人扶起,道:“你们便是军团里所推举出来的指挥官?” 五人齐声道:“这都是军团里的兄弟们看得起!” “你们叫什么名字?” 五个各自报上了姓名,身材高大的那人叫休易,相貌俊朗,稍为年轻一点的叫休连,两人是亲兄弟,其余三人,分别是吉尔沙、富德和李哈克!其中以李哈克最为足智多谋,处事也比较稳重,五人中,都非常敬重李哈克,都尊称他为“军师”。 张耀横扫了一眼他们五人,觉得他们确实是难得的将才,转头对罗刹道:“大哥,这军团的事情,你来安排一下罢!” 罗刹没有支声,沉『吟』道:“莫非他们五人,便是上古神话时代起,被称之为‘修罗界五巨头’?” 五人齐声道:“没错!”说完,各自依次道: “我是风之休易!” “火之休连!” “云之吉尔沙!” “山之富德!” “海之李哈克!” 第一百四十二章 义愤填膺 罗刹听完五人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张耀道:“兄弟,你手下有如此能人,区区不动明王,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张耀微感诧异,道:“好!既然大哥这么说,我现在就正式决定,南十字军团分前锋军五支部队,分为由风、云、火、山、海来带领,每支部队一万人,共五万人!盈盈、莫如冰、西条丽三人,各统率一万人的部队,为后缓军,苏摩率两万人,为亲卫军,罗刹为南十字军团团长!各位可有什么意见?” 五人齐声拜谢,只有罗刹有些不快,张耀笑道:“大哥有什么不妨说出来!” 罗刹道:“兄弟,我只求带兵讨伐不动明王,你让我做总军团团长,我怕还真有些做不来!” 张耀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大哥,我知道你的一名有勇有谋之人,这总团长一职,关系到整个军团的成亡,非你莫属啊!” 罗刹道:“可是,咱们这里只有大将,没有军师,也无济于事啊!” 说起“军师”,让张耀想到了鬼谷子,要是她也加入,这南十字军团可真的就天下无敌了,只可惜……罗刹见张半晌没说话,只道自己不想做军团团长而有些生气,哈哈一笑,拍拍张耀的肩膀道:“好,这总军团团长一职,我便先接任了。不过不动明王手下人才济济,若非做到万无一失,我绝对不允许我的部队有任何损伤!” 张耀点点头,对五人道:“现在我要在神农谷建几栋小木屋,你们来帮忙吧!” 风之休易道:“王,砍伐树木这等小事,何劳王亲自出手?王,您就先回去,十分钟后,我便将树木送到姜神医小屋旁去!” “真的假的?”张耀有些不敢相信,但对方既然这么说,如果再追问下去,明摆着看不起对方,只好点点头,对他道:“好,我和大哥便先回去,等你的树木!”说着,和罗刹并肩向神农谷走去。 两人刚走进姜不治的小屋,见姜不治和西条丽等人还在忙着备酒席,刚想开口问需不需要帮忙,却听到屋外有士兵回报:“王,休易大人的树木已运了上来,请王查收!”张耀和罗刹面面相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急忙奔出小屋,果然不错,几十名士兵,已将树木拉了上来,速度之快,当真难以令人相信,数十名士兵身后,却见一人独自扛着五棵大树,也走了上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山之富德。张耀心里暗道:“此人好大的力气!” 风之休易果然了得,这么快的时间,居然变砍下了上百棵千年古树,不仅如此,就连大树的树枝和树叶,都已经剔得干干净净。只见休易领着众人,将树木放置好后,大步上前,对张耀道:“王,不知道这么木头够不够了?” “够,够了!”张耀发现嘴巴已合不拢了,转头看了一眼罗刹,发现他的嘴巴张开得更加夸张。 罗刹吃惊地问道:“休易,你怎么砍的?这树木根本没有砍伐过的痕迹啊!” 休易轻描淡写的笑了笑,道:“这里的树木,有一半是我弄的,还有一半,便是富德大哥帮着弄的!” “山之富德?” 富德憨笑着走上前,将树木往地上一放,道:“王,休易兄弟说的不错!” “你是怎么弄的?” 富德『摸』『摸』后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没什么好法子,这里一半的树木,都是我一棵棵连根拔出来的!” “拔起来的?”张耀和罗刹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 “那还有一半,休易是怎么弄的?”两人没有问休易,反而直接问富德。 富德道:“休易兄弟可就比我快当得多了,我连根拔出大树,还得靠休连兄弟,用火将树枝和树叶烧光后,才算成功,而休易兄弟,手脚利落,一声呵成!” 罗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道:“休易,你当着王的面,再去弄两根树木来!” “是!军团大人!”休易说着,来到小屋后的一棵大树旁,运起全身斗气,张耀也感觉到了休易身旁气流的变化,突然,休易大喝一声,身子高高跃起,双手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比划了一下,肉眼看不见的风,急向大树吹去,若不是看到树叶树枝的飞舞,或许根本就没人知道风起了。 果然,当休易的身体落地之时,约有三、四棵大树应声而倒,大树上的细枝绿叶,已全然不见了踪影,张耀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大树的断口,居然断口处十分平滑,根本不像是折断,突然间,恍然大悟,满意地对休易道:“休易,其实刮起的那阵风,你只是为了将大树上的细枝树叶刮去,而大树折断的直接原因,并不是你的风将大树吹倒,而是你的斗气所形成的风,像一把利刃一下,早已将大树割断了,是不是?” 休易目光中全是敬佩之『色』,道:“王,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张耀点点头,道:“你的实力确实十分的强盛,斗气所产生的气刃,确实能攻人不备!果然,我让你当先锋部队的领异者,果然没选错!” 休易哈哈一笑,道:“我们五兄弟,分别就是风、云、火、山和海!我们风之休易,自然能将斗气化作气刃,将大树切断,其实四人,也都各有神通!王,以后你便会见识到他们的本事了!” 张耀点点头,道:“休易,那就请你让你的部队整顿一下,我打算后天让你做先头部队,先攻下神农架旁的县城!具体的事宜,你和罗刹商议!” 休易一脸惊喜之『色』,道:“王,是不是真的?第一次作战,便派我风之休易为先头部队!王,放心吧,不攻下县城,我誓不为人!王,我先行一步了!”说完,双足点地,“嗖”地一声,便不见了踪影,张耀心里暗暗赞叹:“论飞身术,休易做第二的的话,没有人能居第一的位置。”边想边向休易出谷的方向望去,却哪里还有休易的身影! 富德走了过来,道:“王,建木屋的事情,就让富德来做吧!今天您战斗了两次,也该累了,姜神医那里,还等着您去吃饭呢!”张耀心下一阵感动,拍拍富德的肩膀,道:“辛苦你了!富德!”刚说完,一名士兵匆匆跑了过来,道:“王,山下发现有一人,全身是伤,似乎尽力向山谷而来,不过伤势不轻,几次昏『迷』过去!” 张耀一听,便知道是黑龙,暗道:“我不是放他一马了吗?为什么他还要来?”正思量间,几个士兵抬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道:“王,便是此人了!”张耀走上前一看,大吃一惊,这人并不是黑龙,而是鬼谷子!惊道:“你们怎么发现她的?” 众人道:“我们巡山时发现的,当时她已经昏『迷』在山路一旁,嘴里不停地叫着王的名字,于是我们就将她抬了过来!”罗刹不动声『色』,走上前去,伸手一探她的鼻息,道:“还好,有姜神医在,她还有得救,只是……” 张耀道:“只是什么?” 罗刹轻叹一声,没有回答,转过头去。张耀走近一看,那几名士兵抬着她的身体,而并非抬着她的手脚,只见鬼谷子的手脚都软软地塌了下去,伸手一『摸』,顿时就如一道闪电击中一样,她的四肢骨骼早已被人捏个粉碎,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没有。张耀心中大悲,仰天长啸。 姜不治、西条丽、盈盈和莫如冰听到张耀的啸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冲出屋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张耀不答,只是垂泪望着鬼谷子的身子,姜不治心中一凛,急忙伸手去搭脉,手指才搭上去,又再次像触电一样,急忙缩了回来,只见他满头的汗。姜不治深吸了一口气,才再次缓缓将手伸了过去,虽然这一次并不像刚才那次将手缩了回来,但他的身子仍然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两分钟后,才道:“还有救!”说完,指挥着士兵,将鬼谷子抬到屋里。 刚要将鬼谷子放在**,姜不治尖叫一声:“等一下!”说着,匆忙将被褥、棉絮之类的柔软的东西垫在**,才让士兵将鬼谷子放上去。 “小丽——”姜不治叫唤了一声。 “来了!”西条丽急忙奔到床前。 “护心蛊!”姜不治头也没回。 西条丽应声,将一只蛊虫放进鬼谷子的嘴里,然后念了一段咒语,直到蛊虫缓缓爬进鬼谷子的嘴里时,姜不治这才抹了一把汗,道:“暂时保住『性』命了!”顿了顿,又道:“她是什么人?” 张耀应了一声:“她是不动明王手下的人!” “啊——”众人张大了嘴巴,形成一个夸张的“o”字型。 姜不治苦笑了一下,道:“兄弟,你不会怪我去救她吧,唉,你也知道我们当医生的职责!” 张耀道:“其实,她是一个好人!我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她一直怀疑她的徒弟是我杀的,说要带我去找朱雀对质,后来我被箐箐所救,脱身而走,我想她一定一个人去了,谁知道……谁知道……不动明王果然下了毒手……早知道我便不让她去了……”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 眼前这般惨状,张耀和在场众人,包括行医多年的姜不治,都是从所未见。张耀心情激动,登时放声大哭。他和鬼谷子之间本来还有些过节,只不过因为一个误会而相识,毕竟也相处了一些时日,彼此间都有了一些微妙的感觉,此时见到鬼谷子四肢粉碎难愈,不禁悲愤难当,双拳紧握,关节处发出了“噼噼啪啪”的爆响声。 第一百四十三章 碧血蚕蛊 其实,鬼谷子此遭的结果,已在张耀的预料之内了,但他最多也只猜到不动明王和鬼谷子之间最多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罢了,哪想到不动明王竟然会将她害成这样!一想到如此妙龄女子从此四肢残废,就算捡回一条『性』命,也只能靠轮椅生活,她还年轻啊! 姜不治悄声对张耀道:“张兄弟,你跟我出来一下!”说着,当下领着张耀走出门外。张耀知道姜不治可能有些难言之隐,也压低声音,道:“姜神医,她这样子能救吗?” 姜不治沉『吟』道:“能,只是……唉……保命的话,现在可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她体内斗气充沛,甚至比张兄弟的斗气还要高出一筹,只是想要她如常人一般生活,可能……可能……”他连说了两个“可能”后,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耀听他的语气,不禁又惊又怕,惊的是像鬼谷子这里粉碎『性』的四肢骨骼居然还有复原的可能,怕的是就连鬼谷子的『性』命都无法保住!于是问道:“姜兄,她除了四肢粉碎外,还有一些什么伤?” 姜不治也是双目噙泪,悲伤道:“除了四肢被人用大力捏成粉碎外,背部还中了一掌,此掌寒劲十足,几乎中者立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不动明王手下的四大将军之一的玄武的独门秘功——玄冰掌,中了此掌也就罢了,我还可有方有可医!”还未说完,又再次摇头叹息。 张耀急道:“你到是说完啊!” “还有她应该还中了朱雀的烈焰翎舞,不动明王的强大的魔斗气,还有巫蛊教中最厉害的一种蛊,叫碧血蚕!” “难道你没看到?一般像她这样被打成重伤之人,加上玄冰掌,此时她的面部应该是青灰『色』,又或者乌黑『色』!可是她的面部神『色』却并非如此!” 张耀细细回想了一下,道:“果然没错,她的面部是呈淡绿『色』!难道便是中了碧血蚕吗?” 姜不治迟疑了半晌,才缓缓点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张耀被他弄糊涂了,道:“到底是不是?” 姜不治道:“我希望我的诊断正确,因此希望是,但又不希望是,毕竟我也没见过这碧血蚕,只是在《神农本经》和《华佗医典》里有记载,说中了碧血蚕蛊的人,七天内,全身肌肤呈淡绿『色』,七天后,淡绿『色』渐渐变浓,再过得七天,绿『色』就转为淡红『色』,最后变成赤血『色』,一旦变成赤血『色』以后,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是回天乏术啊!之所以有这一系列的变化,就是因为碧血蚕变成了赤血蚕的缘故了!” 张耀森然道:“那么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能医治?难道此蛊当真无『药』可解?唉,要真是那样,我倒是宁愿相信她所中的蛊不是碧血蚕蛊!” 姜不治苦笑了一下,道:“我也希望是我误诊,但我是神农氏的后人,从未误诊过一次病人,或许这是自欺人罢了!”说罢,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又道:“中了碧血蚕蛊的人,就必须用赤血蚕蛊来解!” “那就用赤血蚕蛊来解啊?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姜不治又道:“上哪里去找赤血蚕蛊啊?所谓的赤血蚕蛊,也就是碧血蚕蛊所变,也就是说,如果要用赤血蚕,就必须先有碧血蚕,就像先有鸡,才会有蛋一样!虽然说可以用一头猪或者什么动物来培育出赤血蚕蛊,但我怕已经来不及了。当鬼谷子体内的碧血蚕蛊变成赤血蚕蛊时,就算我们培育出赤血蚕,也无济于事了!” “那你说什么办?”张耀一脸的期盼,夹杂着焦急的神情,在脸上不经意间显『露』了出来。 “这解蛊之事,只能由小丽想办法了,至于四肢粉碎、玄武的玄冰掌、朱雀的烈焰翎舞这三种伤,我还有办法!玄冰掌是至阴至柔的掌力,张兄弟,你可以用你的炎魔之力,将其从体内『逼』出来,但难是难在了她还中了烈焰翎舞,如果你用至刚至阳的斗气去『逼』玄冰掌,就会与烈焰翎舞相生,治好了玄冰掌,但鬼谷子却会因烈焰翎舞而死,若是以至阴至柔的斗气去『逼』烈焰翎舞的斗气时,鬼谷子又会因至阴至柔的斗气与玄冰掌的斗气相生而死!除非有人能同时释放出两种截然不同、刚好相反的斗气,才能同时治好她体内的两种内伤!” 张耀听到这里,“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道:“我差点忘记了,有一人能同时使出这两道截然不同的斗气,对,龙王那迦他便可以做到!那还有四肢粉碎的骨头呢?都碎成那样了,还能治好吗?” 姜不治得意地一笑,道:“难道你忘记了?我还有神农鼎呢!” “神农鼎?” “不错!神农鼎聚集了几千年来的灵『药』之气,到时候只需要按照治疗普通骨折的方法,将鬼谷子的四肢都固定好,在神农鼎放满清水,侵泡她的四肢,便能不『药』而愈,现在看来,只能看小丽有没有解碧血蚕蛊的方法了!” 张耀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她!”说着,张耀便大步返回屋内,而西条丽也正在床边,用一块温热的湿『毛』巾,替鬼谷子擦拭着脸上和手上的泥土和血渍。 西条丽一抬头,看到了张耀和姜不治满脸的担忧,道:“姜神医、张耀哥哥,她的伤能不能治?” 张耀道:“除了碧血蚕蛊外,其他的都没有问题!” “碧血蚕蛊?”西条丽一听到这四个字,脸『色』刷地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喃喃地道:“这世间难道还真的碧血蚕蛊?” 张耀奇道:“你已熟读阿卡老人的《蛊术秘本》,难道那秘本里没有记载?” 西条丽默不作声地从怀里掏出阿卡老人的《蛊术秘本》,放开到了最后一页,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字:“碧血蚕蛊,无法可解”,这一下,张耀顿时感到老天和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就连蛊术最为厉害的阿卡老人,他都不知道如何解这碧血蚕蛊,那西条丽也就更加不知道了。虽然姜不治提出了治疗的方法,但是从时间上来说,根本就行不通! 张耀一下子瘫软在地,姜不治也看到了那八个字,喃喃地道:“当真无法可解吗?”张耀道:“先不管可不可化解,先治好她其他的伤,我去找那迦去!”张耀说完,头也不回地向神农山脚跑去。由于心中着急,他运足了十成的斗气,速度之快,只怕和风之休易也不相上下,巡山的阿修罗族战士,似乎感到眼前一花,再仔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张耀此时,早已在神农架之外好几里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严阵以待 张耀刚奔到离神农架最近的一个小镇时,却与箐箐等一行人不期而遇,张耀将情况向箐箐等人说了,龙王那迦倒是十分爽快,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只是箐箐一直在犹豫不决,张耀急道:“箐箐,你为什么不说话!” 箐箐摇了摇头,道:“张耀哥哥,本来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只要你开口,无论多么困难,我都会尽量想办法帮你!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这鬼谷子本来就是不动明王的人,她又怎么会被不动明王打伤?而且能从不动明王、玄武、朱雀等人手里活出跑出来,你就不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吗?要知道,当年我手下的孔雀王,也差点没命回来,何况那鬼谷子的实力比起孔雀王来说,似乎还颇有不足!” 张耀听完,全身都是冷汗,惊愕道:“箐箐,难道你是说……” “不错,或许这只是不动明王所用的苦肉计!玄武和朱雀是何等厉害,单单玄武的玄冰掌来说,中者立毙,那又何须再加上碧血蚕蛊和朱雀的烈焰翎舞?那不是多此一举吗?所以我认为,这是不动明王的苦肉计!想要消耗我们其中一人的斗气!”箐箐一口气说完,句句在理,无可辩驳,张耀一愣之下,居然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那迦,只要那迦点头,箐箐也不好阻拦。 那迦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点头,对箐箐道:“我觉得不管是不是不动明王所使的苦肉计,咱们都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咱们起兵对付不动明王,难道不是为了天下百姓吗?再说输过去的斗气,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恢复的!” 箐箐转头冷冷地道:“你以为玄武和朱雀的实力比你差吗?我怕你就算将全身的斗气都输到鬼谷子体内,也于事无补!” 那迦苦笑了一下,耸耸肩道:“那只好碰运气了!”转身拍了拍张耀的肩膀,道:“兄弟,我随你去!” 张耀感激地对那迦道:“谢了,兄弟!” 箐箐轻叹一声,道:“唉,那迦,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可不能不管,我们随你们一起去!谁叫命该如此,张耀哥哥,本来我们来神农架,是顺便来看望你的,谁知道出了这样一件事儿!”说着,又是一声轻叹,摇了摇头。 ****** 众人刚走到小屋外,西条丽便匆匆迎了上来,道:“张耀哥哥,鬼谷子她醒来了,嘴里一直说要见你!”张耀一听,一个箭步窜进屋里,姜不治站在一旁,不住地摇头叹息,张耀走到床前,见到鬼谷子已经醒了,道:“是我!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放心吧,有姜神医在这里,你会没事儿的!”鬼谷子见到张耀,目光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小巧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张耀道:“你有话对我说吗?”鬼谷子吃力的微微点了一下头,张耀将耳朵凑了过去,只隐隐约约听到五个字:“明……王……要……攻……神……神……”话未说完,再次又晕了过去。张耀转头对姜不治道:“姜兄,你不是让西条丽对她施了护心蛊了吗?为什么她还会醒过来?” 姜不治点头道:“不错,我是让小丽对她施了护心蛊,但又马上感觉到不对劲,可能明王早已料到护心蛊会和她体内的碧血蚕蛊相冲,你看,她的面『色』已渐渐转红了,这护心蛊居然能够使碧血蚕蛊发作时间提前!真是想不到啊!”顿了顿,又接着道:“当我看到刀子面『色』的变化,立时便知道了不动明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根本不让咱们争取时间!不过他又棋差一着,这护心蛊能使碧血蚕蛊提前发作,那就意味着,我们说不定可以解了她身上的碧血蚕蛊了!” 张耀哈哈大笑,道:“看来这不动明王这一招,反而弄巧成拙,害人不成,反而无意中帮了咱们!” 姜不治点点头,道:“或许不动明王也不知道护心蛊会和碧血蚕蛊相冲相克吧!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培养赤血蚕蛊,或许当真能解了她体内的碧血蚕蛊!希望还来得及!”说完,转头对西条丽道:“小丽,跟我来!”说罢,匆匆地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时,突然“啊”的一声,道:“差点忘记了!为了免免节外生枝,先将她体内的碧血蚕蛊毒解了,再替她治伤罢!” 张耀点头应了一声,转头对箐箐道:“箐箐,我想,或许你的猜测没有错!” 箐箐得意地笑了笑,道:“是不是刚才她说了些什么了?” 张耀苦笑一声,道:“我并没听得太清楚,不过肯定和不动明王有关,似乎她刚才是说不动明王将要进攻神农架了!” “果然不错!但为什么她会告诉我们这个秘密呢?”箐箐沉『吟』了许多,仍是没有什么头绪,道:“或许不动明王是声东击西,明为进攻神农架,实则想要进攻我们北方!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去准备应战!”说到这里,叫道:“天王、迦楼罗王听令!” “在!”两人齐声应道。 “你们速回北方,协助孔雀镇守!”箐箐想了想,又道:“刑天,你也一起去罢!” 刑天满脸担扰的神『色』,迟疑道:“可是,我去了,谁来保护你呢?” 箐箐道:“这里是阿修罗的地盘,你还怕我出事吗?”说着,冷眼一扫,斥道:“还不快去!” “是!”刑天应了一声,和天王迪迦、迦楼罗王伽鲁达并肩走了出去! 箐箐红晕双颊,容貌娇艳无伦,神『色』之中只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腼腆,一个呼叱众众的魔神蚩尤,和张耀说话时变成了忸怩作态的小姑娘,和手下说话时,一凝神,脸上便如罩了一层寒霜,面对这样的女人,张耀禁不住心里又爱又怕。 张耀看到箐箐已命人备战,而自己所在的神农架是属于不动明王的势力范围,更加不能怠懈,于是将风之休易、火之休连、云之吉尔沙、山之富德、海之李哈克和罗刹叫了进来,道:“不动明王可能会来大举进攻我们神农架,不知众位将军有什么妙计!” 火之休连的『性』子最为急燥,冲口而出:“王,您不必担心,只要有我休连在,不动明王来多少人,便要他死多少人!” “不可!”海之李哈克摆摆手,众人素知李哈克最为稳重老练,都不再议论,听他说下去:“王之所以带领我们起兵对抗不动明王,为的就是人界众生,如果这样的大规模的战争,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百姓会牵涉进来,到时候死伤无数,咱们反而成了罪人!” “不错!”罗刹也点头应道:“不过敌军大规模来攻,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成就千古功业,必要的牺牲是应该的!” “好!既然这样,要做大事,就要有牺牲!枪杆子下出政权,既然不动明王要来,那咱们就给他迎头痛击!休易将军,你的一万兵马按兵不动,随时听我号令,拿下神农镇(神农架旁的小镇)!” “是!一切听从王的吩咐!”休易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休连、富德两位将军!你们现在可以去布置人力,力保一定要守住神农架,这里我们的根据地,决不容有失,否则军法伺候!”张耀说完,冷峻的目光看着二人。 “遵命!在下一定誓死守住神农架!”二人应了一声,并肩走出神农谷。 “李哈克将军!你带领你的海之军团,随时等候调动,你的使命就是后援,如果休连和富德两位将军有失,你立即弥补!” “李哈克领命!” “吉尔沙将军,你将你的云之军团,兵分三路,在神农架设下埋伏,对不动明王的军队实行游击战,我要他未到山谷,先亡一半!” 吉尔沙道:“王,刚才李哈克将军不是说过了吗?如此战争,定当给人界带来一场浩劫,我看不如咱们配合休易将军,将神农小镇拿下,暂避不动明王的锋芒!不动明王来攻,无非就是视咱们这里是他体内的小刺而已,他的目标是北方!” 张耀点点头,道:“话虽然不错,不过你想,如果我们不配合北方蚩尤,一旦整个神州大地都落入不动明王的魔掌之中,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里,难道这便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吗?历史上,没有哪一个开国皇帝的江山不是打来了,你要知道,我们是为了正义而战!别的你不用多管,只须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属下听令!”云之吉尔沙轻飘飘地下山了,罗刹看着吉尔沙的背影,对张耀道:“此人的实力,在五位将军中是最高的,而且机智冷静,有自己的看法,如果他一心为了南十字军团倒也罢了,若是他有二心,兄弟,你可不能不防啊!” 张耀哈哈一笑,道:“大哥,你太多虑了,这风、云、火、山、海五位将军,都是我阿修罗一族的人,不会有二心的!” 罗刹点头道:“但愿如此!”箐箐笑咪咪地走过来,伸手轻轻挽住了张耀的手臂,柔声道:“张耀哥哥,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点大将的风度!这军令一下,有攻有守,井井有条,丝毫没有『乱』了阵脚!” 张耀笑着,扯开她的挽住自己手臂的手,伸手轻轻在箐箐那粉嫩的俏脸上一捏,道:“还不是跟你学的!你看你,对着我时,总是一脸的娇媚,对你的属下,又变得冷若冰霜,刚才我还真以为你不是我所认识的箐箐呢!” 箐箐嗔道:“呸,你才冷若冰霜!”说完,幽幽地轻叹一声,道:“我又何尝想要这样做呢?平时我和他们是朋友,但在关键的时候,必须毫不含糊,抉择明快,否则又怎么能够建立威信呢?” 张耀点头道:“我承认你的做法很对,建立威信,根本不需要采用铁血政策,其实,不动明王一开始便错了!他是有一统人界的野心,但充其量只是一个将才,只能打江山,不能守江山……”话还未说完,只听到姜不治兴奋的笑声远远地传来:“太好啦,太好啦,我终于培植出赤血蚕蛊了,哈哈哈——”手里捧着一个小瓷碗,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丝毫没有注意身前的一块石头。 “小心——”张耀等三人一声惊呼,便只听到“哎哟”一声,紧接着“咣”的一声,姜不治重重摔倒在地,小瓷碗也摔了个粉碎……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临死时的请求 就在姜不治摔倒的瞬间,幸亏他应变神速,虽然小瓷碗被摔了个粉碎,但是他眼明手快,早已将一条形状如蚕,但全身血红『色』的虫蛊捏在了手了,自语道:“还算好!没有前功尽弃!”张耀等三人奔到他面前,见他那狼狈的样子,都是忍俊不禁。 姜不治见到三人都以嘲笑的眼神望着他,心下恼怒,气道:“看什么看?有这点时间看我的笑话,还不快去看看鬼谷子,她可能不行了!”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张耀一拍大腿,叫道:“哎呀,刚才一直在考虑如何应付不动明王,怎么将这事儿忽略了?姜神医的赤血蚕蛊已经培育出来了,那鬼谷子体内的碧血蚕蛊,只怕这时早已变成赤血蚕蛊了!”想到这里,冒出全身冷汗,便向小屋奔去。罗刹和箐箐也随后跟了过去,姜不治急急忙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尘土,边跑边叫道:“喂,你们几个可真没义气,丢下我一个人便走,也不拉我一把!等等——” 盈盈和莫如冰守在了鬼谷子的床前,张耀望了一眼还处于昏『迷』中的鬼谷子,见她的俏脸已经开始转为红『色』,心下大急,道:“这可怎么办?”姜不治挤了进来,伸手一搭鬼谷子的脉搏,也惊道:“糟糕,她体内的碧血蚕蛊已成经开始变成赤血蚕蛊了,不知道我培育出来的赤血蚕蛊,能不能以毒攻毒,救得她的『性』命,如果她体内的碧血蚕蛊转化为真正的赤血蚕蛊,只怕我这赤血蚕蛊立时便要了她的『性』命!”正在犹豫间,西条丽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赤血蚕蛊,放在鬼谷子的人中上,嘴里念了一段咒语,只见赤血蚕蛊听话地往鬼谷子那小巧的鼻孔里钻,待得整条赤血蚕蛊都钻了进去,才停止了念咒,满头大汗地转过头来,对着众人一笑,无力地道:“我也不知道她体内的碧血蚕蛊有没有真正变成赤血蚕蛊,反正都已经死马当作活马来医,那不如抓紧时间一试,生死由天,一切看她了!” 姜不治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也只好这样了!”然后拍拍张耀和龙王那迦的肩膀,接着道:“呆会儿,如果她的脸『色』恢复正常,那你们就可以开始了!”说着,顿了顿,又道:“将至刚至阳的斗气,从她的膻中『穴』灌入,而至阴至柔的斗气,则必须从她的关冲『穴』灌入,两道斗气必须同时进行,而且认『穴』必须极准,否则只会让她伤上加伤!我去看看苏摩的伤势怎么样了!”说完,缓步走出了小屋。 这时,小屋外一名士兵喝道:“什么人?”话音未落,便一声闷哼,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就此没有了声气,张耀心念微动,道:“大哥、箐箐、那迦,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可能敌人来偷袭,我出去看看!”嘴里说着,身子却已窜出屋外,只见一个俊面男子站在屋外,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被摇光的天魔七星阵围困的天狼。 张耀并没有发现天狼的面『色』不善,迎了上去,笑道:“原来是天狼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话还未说完,便听到盈盈在身后一声轻呼“小心”,顿时感到劲风扑面,心道不好,足尖点击,以一个意想不到的莫名方位错开,避开了天狼的突袭。 张耀叫道:“天狼,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却来动手?” 天狼恨恨地道:“哼!原来你居然瞒着我,原来你自己便是阿修罗王!”嘴里说着,手里却没有停下来,一声清啸,以迅捷的身形扑向张耀,张耀见到他出招,以“快”、“准”、“狠”见长,手腕所带的一对钢爪更是厉害,碰者即死,当下不敢怠慢,再次避开他的攻击,嘴里叫道:“我已让了你两招了,你若再不停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天狼更不搭话,“呼”“呼”两声,一对钢爪『插』向张耀胸口,张耀艺高胆大,双手伸出,后发先至,已牢牢抓住了他的双手,刚想开口罢斗,猛然间看到天狼的左足已向了自己的胸口,闪避不及,已被重重踢了一下,体内的斗气自然而然激发出来,护住全身,但天狼这一脚何等厉害,踉踉跄跄,张耀被这一击,退了十余步,一个站立不稳,跪倒在地,天狼只是身形一晃,随即站定。 天狼孤傲地冷冷道:“阿修罗,取兵刃吧!”显然天狼占有一对钢爪之利,但谁都知道,张耀专属的神兵修罗刀在沉睡中,并没有苏醒,但面对天狼那双冷峻的目光,张耀不屑地淡淡一笑,道:“我不用兵刃,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天狼,当初我助你摆脱天魔七星阵的困扰,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应该对我出手吧!在我出手之前,我要弄明白,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 “没有谁,是我自己这么做的!” “为什么?”张耀显然对天狠的回答并不满意,但他明显感觉到来自天狼体内的愤怒与杀意。 “为了朱雀!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天狼就一定会帮她得到!” “朱雀?”张耀随即明白了,天狼是想帮朱雀夺回神农鼎的,于是又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接招吧!”天狼打断了张耀的话,腾空高高跃起,挥动着戴在双碗上的钢爪,钢爪在瞬间发出一道强而刺眼的光芒,直向张耀『逼』近,张耀急退数步,猛地一转身,从一个莫名的方位,转到了天狼身后,此时天狼后背门户大开,张耀左掌一扬,一道炎魔之焰以不可抵挡的攻势,直取天狼的后背。冲天的火光,遮挡住了张耀的视线,但张耀对此已毫不在意了,没有人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避开炎魔之焰的,更何况,天狼还是背对着他。 闻迅赶来的风、云、火、山、海五位将军,此时已将他俩团团围住,此时见张耀一招得手,都忍不住在声喝采,只有云之吉尔沙淡淡地说了一句:“太天真了!”众人大怒,目光『射』向了吉尔沙,吉尔沙却对众人置之不理,目光紧紧地盯住了战斗中的两人,尤其是那团燃烧着的火焰。 果然,火光中闪出一个黑影,迅捷如影般从火里窜了出来,直扑张耀,张耀心下一凛,知道以自己的身法,无法避开这一击,拼着两败俱伤的打法,左掌连连挥击数次,几道炎魔之焰,一层叠一层,企图和对方拼个人鬼同途,这一招是他自己在实战中所创,自称为“阳光三叠”,但这样数十道炎魔之焰一齐扑来,又何止“三叠”。众人惊呼一声,纷纷替天狼的『性』命担心。 “轰”的一声巨响,强烈刺眼的光芒,伴随着强烈爆炸所产生的气流,呈辐『射』状向周围扩散,『逼』得风、云、火、山、海五位将军连退数十步,方才站定。众人定神一看,张耀胸前已被天狼的钢爪划出几道伤口,伤口处兀自不停地留下血,而天狼似乎只受了一点轻伤。此时天狼已站起身子,冷冷地道:“你若再不取兵刃,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罢,双腕所戴的钢爪,相互间不停地摩擦碰撞,火星四『射』,发出“锵”“锵”“锵”的刺耳的声音。 张耀挣扎着站起身子,嘿嘿一笑,道:“论招式,你占了上风,论斗气,你却比我稍逊一筹,还要打下去吗?” 天狼冷冷地道:“不错,你的斗气确实提升不少,甚至比我高出许多,但,你不是我的对手!”说着,天狼运起斗气,全身的衣服气鼓鼓的,眼看便要下手。 “王,接着!”山之富德叫了一声,扔出一把长刀,长刀划开空气,发出“嗡”的一声闷想,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一把绝世利刃,张耀随手一抄,已拿在了手里,掂了掂份量,比之自己的修罗刀,要重出许多,勉强还合手。只听富德叫道:“王,这一把长刀,是我的兵器,虽然比不上修罗刀,但也算得上一把切金断玉的利刃,您就将就用着吧!” 张耀道:“富德,谢谢你!不过你们别站在这里,我不会输的,我还要带领你们一起杀进昆明城,别忘了我的吩咐!各自去准备!” 众人齐声道:“是!”说完,纷纷散去,着手准备兵马,随时对付来袭的不动明王军团!张耀将长刀横立在身前,朗声道:“天狼,我本不想伤你『性』命,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了!”说着,不等天狼回答,大刀一挥,直劈下来,这一劈,力道十足,速度之快,令天狼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慌忙伸手一挡,“咣”的一声,长刀与钢爪相碰,两人各自退了一步,张耀不等脚步站定,再次举刀便劈,天狼心中骇然,暗道:“好快的刀!”当下不敢怠慢,斗气缠绕在钢爪上,右手举起,挡住了长刀的劈势,顿时,天狼感到右臂酸麻,几乎一条手臂都难以抬起来,就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天狼左臂探出,左臂的钢爪直刺张耀胸前,张耀回刀便格,以宽大的刀面,挡住了天狼致命的一击,竟不想天狼的钢爪之利,竟然刺穿了刀身,去势不减,继续透过刀身,刺向张耀的胸膛。张耀没能料到天狼竟然可以出此奇招。也算张耀身经百战,当下将长刀用力一搅,迫使天狼缩手,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此时两人心中都在估算着自己有多少胜算,谁也没再轻易出手了。天狼暗自将体内的斗气提至极限,准备给张耀最后一击,而张耀此时却心平如镜,对方的招式都明了于心,他握刀在手,发出了一下低啸声,顺手挥了一挥,身上映起一股寒光,张耀倏地使了一招,又使了一招,渐渐地,整个人都被一道道刀光斗气包围着,竟有狂风扫落叶般的气势和杀意。 张耀接连使了十七八招,倏地收住了刀势,双眼发定,望着那柄刀。望了好久,突然一声暴喝,提刀向天狼急冲,天狼正看着他的招势,正兀自琢磨着张耀的破绽之处,此时张耀突然提刀杀来,心下一慌,只得双足点地,使了一个飞身术,轻飘飘地避开,张耀不等天狼双足着地,也跟着一纵,身形向上,直飞了起来,身在半空,双臂振动,“铮”一声轻响,双臂举刀直劈,刀光如瀑,疾砍而下。 这一刀的去势之疾,当真是难以形容,刀光向下一砍间,天狼不托大,两只钢爪齐上,便想架住刀身,谁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凝聚在刀身的斗气,突然形成了一道炎魔之焰,透过刀身,扑面而来,天狼根本没想到这一刀中,竟然隐藏了一个后招,心下一慌,斗气不纯,这一架,竟然没能够挡住长刀的去势,“当”的一声,双爪落地,只听得天狼闷哼一声,胸口已被张耀一脚踢中,身子直飞出去,撞倒了几棵大树。 张耀右手提刀,拖地而行,走到天狼面前,只见他此时已口喷鲜血,再也无力站起身来,断臂处,伤口血流不止,张耀心中不忍,上前一步,道:“天狼,你受伤不轻,我让姜神医替你医治吧!” 天狼发出一声悲啸,道:“别……别浪费……费时间了……不动明王军队快到了……我……我不行了……” 张耀鼻子一酸,道:“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天狼勉强笑了一下,道:“我……我想看看朱雀喜……喜欢的人究竟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现在终于看到了……你便是唯一能够给朱雀幸福的男人……” 张耀摇头叹道:“天狼,你为什么这么傻?朱雀她早已成了不动明王的走狗,你却是非不分,还这么帮她!” 天狼双眼噙泪,但笑容依旧挂在脸上,道:“为了心爱的人,哪怕明知道她是在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被她利用……用……谁叫我这么爱她呢……朱雀她是一个好人……只……只不过被不动明王利用了……我……我快要死了,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张耀哽咽道:“说罢,我一定会答应你!” “那……那就好,不管怎么样……你都别伤害她……她……好吗?” 张耀点头道:“好,我便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攻破昆明城,我一定不杀朱雀!” “那……那我就放心……心……”话还未说完,天狼头一偏,顿时停止了呼吸,他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在鲜血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的善良。张耀心中大悲,虽然天狼和他没什么交情,但两人早已生出英雄惜英雄,好汉重好汉之情,此时亲手杀了他,心中十分难过。 “报——”身后一名士兵扑倒在地,张耀回头一望,道:“原来是你,阿迪!” 阿迪点头道:“山下已发现不动明王的军队,吉尔沙大人命我前来汇报!” 张耀提着刀,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去通知五位将军,说依计划行事!还有,命人将此人厚葬!”说着,回头望了一眼天狼,暗道:“天狼,我一定会用不动明王的血,来祭你的!而且,还会和朱雀一起来的!”说罢,提起长刀,向小屋走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护身罡气 张耀推开小屋木门,看到箐箐、西条丽和盈盈围在床边,龙王那迦却伏在**,双目紧闭,脸『色』发青,心中一惊,叫道:“怎么回事儿?”箐箐垂泪道:“注入在鬼谷子体内的斗气十在太强大了,那迦他用尽了全身斗气,才将其化解,现在鬼谷子已无大碍了,只是那迦他的斗气已尽,脱力昏『迷』过去!”张耀听罢,走上前,右手按住那迦的百汇『穴』上,将体内的斗气缓缓输进那迦体内,不一会儿,那迦幽幽地转醒,看到张耀用斗气输入到自己体内,慌忙伸手推开他,道:“阿修罗,不能这样!不动明王军队来攻,你还得留着斗气去战斗呢,我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 张耀低声道:“别说话!”掌心却源源不断地将斗气输到那迦体内,那迦回头看了一眼箐箐,只见箐箐微微点头,似乎在说别枉费张耀一片苦心。此时,张耀头顶上方,渐渐出现了一层白雾,面颊汗如雨下,过得一会儿,张耀才缓缓缩回右手,道:“那迦,若不是你,鬼谷子她定然『性』命难保,你为了她,耗尽了所有的斗气,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可能你的斗气这一辈子也无法恢复了!” 那迦心中感激,却没有说出话来。这时姜不治走进来,问道:“好了没有?如果好了,我便要替她治伤了!神农鼎我已装满了清水,鼎下已生了一堆柴火,她醒来后就可以治她的四肢了,希望能有复原的希望!”说话间,鬼谷子幽幽醒来,望着众人,不由地泪如雨下,哽咽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张耀见她神志已恢复,喜道:“醒啦?快别说话!我们马上为你治伤!” 鬼谷子摇头轻叹道:“不用啦,我这一生算是费了!张耀,你救了我,杀徒之仇,就此一笔勾销吧!”说到这里,门外士兵回报,说不动明王的军队已突破了第一道防线,现在已到了半山腰。张耀沉『吟』道:“这么快?现在谁在与不动明王纠缠?” “现在是吉尔沙将军的云之军团正与不动明王的军队纠缠着,但是形势也不容乐观!对方无论兵力还是实力,都比我们想像地要强大得多!” 张耀眉头一皱,道:“速传李哈克将军来见我!” “是!”门口的士兵应了一声,飞速地通知李哈克去了!鬼谷子见张耀眉头紧锁的样子,道:“不动明王是来捉拿我的,你将我抬下山去罢!” 张耀大手一挥,道:“不行!”说完,转头对姜不治道:“姜兄,她的伤就麻烦你了!”姜不治拍拍胸口,大声道:“放心罢,我若不能将她治愈,便不叫‘神医’!”说完,叫道:“来人!”门口进来两名士兵,“帮我将她抬到后院!”说着,抢先进了后院,两名士兵应了一声,便将鬼谷子抬走。张耀转头对众人道:“这样下去的话,不动明王迟早会攻上山来,你们有没有退敌之策!” 箐箐点头道:“不知道不动明王有没有亲征,如果有的话,那咱们擒贼先擒王,先拿下了不动明王,『逼』他退兵!”张耀摇头道:“不动明王实力深不可测,想要拿他,恐怕什么这么容易,何况……”话还未说完,便听到门口一声雄壮的声音道:“王,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急事儿?” 张耀一听就知道是李哈克的声音,道:“李哈克将军,快进来!”说着,拉开了小屋的大门,李哈克一脸焦急的样子,站在门口,张耀急忙将他拉进小屋,问道:“现在战况如何?不动明王有多少军队来攻?” “不动明王军队约有十五万人攻山!” “十五万?这么多?”这个数字着实让张耀感到吃惊,他原先估计不动明王的军队不会很多,至少围剿神农架,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想了想,又道:“领军是什么人,竟然能够突破我所布下的防线?” “这次来攻山的兵力共有三路,分东、西、南三个方向攻山,由于对方的进攻有所改变,所以罗刹军师未来得及通知您,已将您的计策改了,他命休易和休连两位将军分别截住东路和南路的敌军,命富德将军与西路敌军正面交锋,命吉尔沙将军在山腰处以游击的形式来从旁协助,命我坐镇山谷入口处。东路军和西路军领兵之人,是一位红衣女子和一名老者……” 张耀听到这里,脱口而出:“是朱雀和玄武!不用说,那西路领军之人一定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不是,西路领军之人还是一个女子,不过身穿白衣!” 张耀听罢,心道:“这白虎究竟是男是女没人知道,难道他终于决定要做女人了?”想到这里,问道:“那休易、休连两位将军那里怎么样?” “休易和休连两兄弟已被战败,听说休易还受了点伤!” 张耀心道:“以休易的实力之高,能伤他的人,也就只有朱雀和玄武了!” “富德将军和吉尔沙将军合力斗那白衣女子,也没有占到上风,似乎那白衣女子会使妖法!” “果然是她!”张耀叫道:“李哈克,你在此等候,我领一路军去救援富德和吉尔沙,一定要将对方压制在山谷!”说罢,叫道:“盈盈、小丽、如冰,完,当先冲出屋外,领了一万兵马,向山腰杀去! 众人一路奔到山腰,嘶杀声越来越近,但奇怪的是,一路杀将过来,居然没有遇到一名士兵,包括自己的兵马,张耀奇道:“盈盈、小丽,咱们快到山腰了,为什么见到咱们自己的士兵,难道全军覆没?但也见不到敌方的士兵!” 盈盈突然道:“张耀哥哥,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说说看!” “刚才出门时,我瞟了一眼那李哈克将军,似乎看到他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他会不会在骗你?” “不可能,他们可是我修罗一族的战士,不会出卖我的!山腰传来的嘶杀声越来越大,我先去看看!你们完,一声清啸,双跟一蹬马背,身子已远远地飘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丛林里。 盈盈道:“咱们也快跟过去,别让张耀哥哥遇到什么危险!”众女应了一声,带领兵马,一路狂奔。 ******* 张耀一路使用飞身术,向山腰急奔,但越奔越是心惊,丛林里本来可见度就不是很好,嘶杀声越来越近,但却见不到一个人,前方也没有尘土飞扬的迹象,当下提气,在树和树之间不快速地纵跃,终于,前方隐隐约约看到两路军队在嘶杀,奔近一看,却让他大吃一惊,叫道:“你们在干什么?” 原来,张耀看到的,并不是富德或者吉尔沙与不动明王的军队拼杀,反正是富德和吉尔沙各自领着自己的军队正在相互拼杀,听得张耀一声大喝,两人脸上都『露』出喜『色』,叫道:“王,看我将这不动明王的人杀了!” 张耀大奇,叫道:“停手,谁是不动明王的人?”不等两人停手,飞身向前,左掌拍向富德,同时右手挥刀急攻,『逼』得吉尔沙退了两步,两人虽然停手,但眼里明显有着无限的杀意,同时叫道:“王,为什么拦着我?”张耀道:“你们干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不动明王的军队呢?” “自己人打自己人?没有啊,我正和不动明王的将领拼杀呢!王,你站开一些,我怕对方使诈,伤到您!”两人同时说着,便欲上前动手,张耀心下暗道:“糟糕,又是白虎的幻术!要怎么办呢?”当下来不及多想,对富德道:“富德将军,你可知他是什么人?”说着,用手指着吉尔沙! 富德是一个心直口快之人,道:“管他是谁,只要是不动明王的人,就该杀!”说着,上前一步,斗气运至右拳,准备一拳挥出! “哼,你说我是不动明王的人?其是你才是不动明王的人,王,您别相信他!”说着,红着眼又要上。 “好!你是谁?”张耀突然问吉尔沙。“我……我是谁?……我就是我啦?”张耀笑了笑,又问富德:“你是谁!”富德一愣,道:“我记不得我是谁!”这时,盈盈众人赶到,道:“张耀哥哥,他们是中了白虎的幻术了,误将对方看成敌人了!当初我就是这样上当的!” 张耀叫道:“那该怎么办?” 盈盈摇头叫道:“先将他们制住在说!” 张耀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想不想知道?” 两人一齐点头,张耀道:“好,你们相互握住对方的手,牢牢抓住,千万别轻易松开啊,如果谁松手的话,便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两人略一犹豫,但还是相互间牢牢抓住对方的手,张耀见两人上当,心下大喜,双掌突然向两人的头顶拍去,两人心中一惊,想要出手格挡,却无奈被对方牢牢抓住,两人的实力都差不多,这么一样,谁想要抽手格挡,却并没有那么容易办到,“啪”的一声响,带着雄浑的斗气,张耀的双掌已拍到了两人的头顶,两人哼都没有哼一声,同时昏倒在地。 “都给我住手!”张耀再次吼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灌以斗气直『逼』出来,富德和吉尔沙两人手下的战士,却听得清清楚楚,同时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便纷纷昏倒在地。张耀道:“盈盈,刚才你的预感不错,那个李哈克是假的,可能是白虎所变化,而这森林,已被白虎施了幻术,所以才会导致他们相互残杀,你带领众人,将他们拖出森林,再全冰水将他们泼醒就行,我得马上回小屋,那里只有箐箐、那迦几人在,那迦的斗气更本不足以去战斗,鬼谷子和苏摩伤重未愈,姜不治也不是白虎的对手,我必须马上赶回去!”话还未说完,身子早拔地而起,斗气在他的体内急转,提升到了极限,转眼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身后扬起的尘土。 当张耀一路狂奔,连小屋门都来不急伸手去推,“呯”的一声撞门而入,叫道:“箐箐,那李哈克是假的!”话才说完,见箐箐安然无恙地坐在小屋里,那迦仍然没有能够恢复斗气而伏在**休息,屋里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奇道:“箐箐,你没事儿吧?” 箐箐望着张耀一脸焦急的神『色』,道:“没事儿啊!你怎么了?” 张耀见箐箐没事儿,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没事儿就好,刚才那人并不是李哈克,可能是白虎所变,所以我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箐箐吃吃地一笑,不屑一顾地道:“杀了!” “杀了?你……你……”张耀似乎不敢相信箐箐所说的话,转头望向那迦,见那迦微微点点头,才知道是真的,惊讶道:“谁杀的?” “我!”箐箐镇定的回答,使得张耀瞠目结舌,嘴巴张得老大,半晌说不出话来。 箐箐“扑哧”一声,咯咯地娇笑道:“其实,你那位李哈克将军才进屋时,我便知道他是假冒的,意在骗你们出去救援,然后想趁机杀了那迦,擒住我,甚至夺取神农鼎,于是我便不动声『色』,将计就计,等你们一走,我便将她杀了!” ******** 原来,就在假冒的李哈克进门时,箐箐便已识破了,张耀等人才转身出门,箐箐就冷笑道:“白虎,他们已经走了,你有什么目的,不妨就说出来!” 白虎哈哈大笑,道:“果然是魔神蚩尤,一眼便能识穿我的小伎俩,既然你这么坦诚,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就这小小的神农架,明王大要想要拿下它,简值就不费吹灰之力,但你就不同了,你镇守北方,和明王大人相互对峙,论实力、计谋和兵力,你都和明王大人不相上下,如果双方交战,后果可想而知,你也知道雷神帝释天他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不如我们两家与长江为界,联手共同对付雷帝,这才是上上之策!” 龙王那迦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喝道:“放肆!不动明王又怎么能和蚩尤大人相提并论?你们若想和我们合作,为何趁我们不防备,攻下了我们三座城市?嘿嘿,不动明王是想要借刀杀人么?” 白虎阴阳怪气地冷笑几声,道:“龙王,你全身斗气都为救人而散尽,在这小屋里,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说罢,顿了顿,又对箐箐道:“你也应该知道,雷帝手里有上古神剑轩辕,是你的克星,难道你真有把握能赢他?” 箐箐咯咯一笑,道:“他有上古神剑,难道我便没有灭世神刀么?” 白虎颤声道:“你……你是指修罗刀?” “不错!虽然我没有修罗刀,那是唤醒它也只有我能够做到,有了修罗刀,我还用得着怕雷帝的轩辕剑吗?”说到此处,箐箐突然微一凝神,脸上便如罩了一层寒霜,娇喝道:“不动明王统治下的南方,人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有什么资格做人界霸主?我箐箐虽然无德无能,但也不忍人界就落他的手中!戏也演完了,白虎,你自刎吧!” 白虎又惊又怒,大声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自刎,你没听见吗?” 白虎嘿嘿一声,道:“让我自刎,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箐箐冷笑道:“你知道和神动手,有什么后果吗?”白虎一愣,大喝一声,双掌一拍,聚集了全身的斗气,便向箐箐拍去,箐箐闭上双眼,轻叹一声:“天真的家伙!”说罢,一声大喝,全身上下笼罩在一片强光之中,光虽强,但并不刺眼,那道光茫,便似一层防护罩,将箐箐保护在了其中,白虎这一掌,停滞在空中,无论如何也拍不下去,但似又只要再多加一分斗气,便可破了这层防护罩,要说实力,白虎绝不输给箐箐手下的龙王那迦或者天王迪迦,但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神,自上古神话时代起,就拥有了“战神”之名的魔神蚩尤,就算是不动明王亲自面对箐箐,也得退避三分,何况只是白虎,一个不动明王手下的将军。但似乎白虎此来,早已抱着必死的觉悟,所以这一掌,使出了她全身的斗气,没有丝毫地的保留。 白虎此时脸『色』苍白,胸口气血翻涌,猛然间,她身子一颤,道:“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护身罡气……” 第一百四十七章 灭神之枪 “护身罡气”,是魔神蚩尤特有的魔斗气,自全身散发出来,闪出耀眼的光茫,护住全身,使得她刀枪不入、百毒不侵,除了上古轩辕剑以外,无论人还是神,都无法破了蚩尤的护身罡气,而且护身罡气遇强则强,所以白虎一掌拍去,却有一种似乎再多一点斗气便能破了护身罡气的错觉,就算不动明王面对蚩尤的护身罡气,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 白虎面『色』苍白,那一掌,聚集了她体内所有斗气而发出来的一掌,居然就这样被箐箐写意般用护身罡气化解了,箐箐此时妙目微开,隐约间闪出一阵杀意,但在那护身罡气的柔光衬托下,这样的杀意竟然显得如此凌厉。突然箐箐一声轻喝,白虎的身子高高飞起,一道强光自箐箐的妙目里『射』了出来,笼罩在白虎周身,白虎的身子,竟然停滞在了空中,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努力,也无法摆脱,猛然间,白虎从身后抽出她的兵刃——伏虎神鞭,接着用力一抖,斗气透过鞭身,一条软鞭宛似长枪,笔直地向箐箐胸口刺来。 箐箐急运护身罡气,只听“当”的一声,伏虎神鞭与护身罡气相撞,白虎“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箐箐见此,闭上双目,轻叹一声,道:“你走吧!回去告诉不动明王,有胆量尽管自己来找我!何必派一个送死的来?”说话间,笼罩在白虎周身的光茫消失了,白虎“攸”的一声,从空中落下,但她死意已决,双足刚落地,便舞动着长鞭,护住前后左右,伏虎神鞭呼呼风响,一丈多圆圈中,直似水泼不进。软鞭越使越快,几次便要击到箐箐身上,都给她的护身罡气『荡』开。箐箐微怒,道:“放你一条生路,难道你就这样执『迷』不悟吗?” 白虎凄然一笑,道:“我生是明王的人,死是明王的鬼!此番若是无功而回,怎么有脸去见明王大人,蚩尤,多谢你手下留情,但是我却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说罢,将手中的伏虎软鞭一扔,全身斗气提至极限,流转在双掌之上,猛然间,伴随着一声怒吼,双掌拍出,掌心中散出一道刺眼的光茫,箐箐微微一惊,暗道:“白虎位居四大将军之一,并非没有真实本领,单凭这一掌,居然有凌驾于孔雀王之上的气势!”当下凝神应战,食指向白虎掌心轻点,似乎没什么力道,也没有什么魔斗气,但风声隐隐,显然劲道又十什么凌厉。白虎掌法连变,换了十余种掌法,抢攻了数十次,都给箐箐的指力和魔斗气『逼』了回来。 白虎娇咤一声,欺身向前,双手张开,门户大开,全身斗气高涨,向箐箐扑来,竟是以命相搏,箐箐轻叹一声,双眼闭起,右掌拍出,“啪”的一声,正中白虎的胸口,但白虎的身子并没有飞了出去,反而定定地站在原地,嘴角、眼角耳朵不断地有鲜血冒出来,她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反正带着些许笑容,笑容映着满面的鲜血,显得有些凄凉,但却有着说不出的娇媚,一向不男不女装扮的白虎,此时却显得女人味十足,就连箐箐和那迦都看傻了眼。 箐箐不忍见她这副模样,叹道:“白虎,你何苦为了不动明王如此呢?”白虎断断续续地道:“爱一个人的感觉……你……你是不会明……明白的……”说着,又是一大口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顺着下颌,流在了胸襟上,在一袭白衣的衬托下,显得如此醒目。箐箐一愣,轻叹一声,道:“为了你这份痴情,我便让你痛快些!”说完,双眼中闪出一道金光,猛然间箐箐全身的斗气激『射』出来,带动着她一头长长的秀发,写意般地在空中飞扬,在光茫的辉映下,箐箐身后,隐约间可以看到一枝光芒四『射』,拥有无限霸气与杀意的金黄『色』的长枪。 枪长三丈有余,枪身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呈金黄『色』,闪动着刺眼的光芒,枪尖十分锋利,散发出寒冰之气,整枝枪散发出来的力量,压迫着包括那迦和白虎,使他们都无法喘息。那迦颤声道:“如果霸气凌人的枪,难道便是……” “不错!”箐箐没等那迦说完,道:“这枝枪便是我封印已久,本不打算再使用的了,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用一次,就为了白虎!这枪名叫‘灭神’,只有神,才有资格死在这灭神枪之下!”说着,右手一伸,金黄『色』的灭神枪,已在箐箐手中,箐箐道:“白虎,除了神以外,你是第一个死在这灭神枪之下的人,为了你对不动明王的痴情,这便是我最后能做的了!”白虎淡淡的一笑,道:“多谢你成全了!”箐箐双目一闭,右手向前,无声无息,几乎毫无征兆,甚至就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灭神枪已穿过了白虎的胸膛,白虎面带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痛苦的样子,突然间,只听“呯”的一声爆炸声,只见白虎的身子散作了细沙状,渐渐消失在箐箐的面前,箐箐收起魔斗气,灭神枪也随之渐渐消失了。 就在此时,张耀便破门而入,箐箐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事儿说出来,张耀不敢相信,眼前这位虽说是蚩尤转世的箐箐,居然轻描淡写地就解决了不动明王座下四大将军之一的白虎,此时,他如电般的目光,扫在了那迦脸上,直到那迦微微一点头,这才相信,叹道:“没想到,看上去不男不女的白虎,居然用情这么专一,想想还真是惭愧!”箐箐咯咯娇笑一声,道:“那当然,不然我也不会用灭神,虽然我杀了她,但是却给了她一种无尚的荣耀,能死在灭神枪下的人,她还是第一个!哪像你,成天身旁全是美女,一会儿西条丽,一会儿盈盈、一会儿又是莫如冰,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说着说着,箐箐眼眶儿一红,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神『色』也十分忧伤! 张耀脸上微微一红,道:“箐箐,你就别多想啦!” “哼!我能不多想吗?你倘若有负于我,我也叫你尝尝我‘灭神枪’的厉害!”箐箐嗔『色』道。张耀知道她在说笑,但也忍不住脸上微微变『色』,只道:“不动明王的军队还未退,我这便下山带兵阻杀!” 箐箐微微一点头,却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等……等一等……”声音刚落,小屋后门处,闪出一个俏丽的身影,张耀寻声望去,不由地又惊又喜,道:“鬼谷子,你……你的伤全好啦?四肢也恢复了?”心里却在想:“这也太离谱了吧,四肢骨骼粉碎,居然在这里几个小时,便能愈合,还能下床走路,妈的,这神农鼎难道就这么神?” 鬼谷子脸上毫无血『色』,只是微微点点头,他身后闪出两个人,一个是神医姜不治,而另一个,却是为了保护张耀而身中黑龙一掌的苏摩。姜不治此时哈哈大笑,道:“现在知道了神农鼎的力量有多么神奇了罢!”说着伸手指了指鬼谷子,道:“她的伤已经全好了,只是四肢的骨骼的粉碎,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但她现在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苏摩天楼却已经完全好了。”张耀心中感激,却没有说出话来。 鬼谷子一双妙目盯着张耀的脸,瞅了良久,才道:“你这样毫无准备就去,恐怕你连自保都很困难,我有一计,可使得你立即退敌,就是不知道我这好心,有没有好报!” 张耀素知鬼谷子见识广,计谋多,大喜道:“那就说说看,你什么好计策!”鬼谷子刚想开口,却听得箐箐在一旁冷笑道:“只怕你的计策是‘请君入翁’吧!你会有这么好心?” 鬼谷子俏脸刷地一下苍白,但想到自己的伤,累得她的手下将其斗气几乎全输进了自己的体内,于是便不和她计较,只淡淡地一笑,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所成见,不过,能从不动明王、朱雀、玄武和十万追兵下成功逃出来的人,恐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总而言之呢,我的计策管不管用,呆会儿一试便知!”说着。转头望着张耀,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道:“你信不信我?” 张耀略一迟疑,正刚说话,却听得门口一声轻呼:“师傅,您的伤好啦?”大门一开,只见西条丽兴奋地扑了进来,其实西条丽也只比鬼谷子略小一些,这时当着众人的面,叫她师傅,脸上微微一红,嗔道:“谁是你师傅?” 西条丽“咯咯”一笑,道:“大名鼎鼎的‘鬼谷子’收有四个徒弟,我是唯一的女徒弟,你还不承认!”鬼谷子正『色』道:“以后不准你再叫我师傅,我也只比你大了几岁,你叫我姐姐吧!” 西条丽满脸的不高兴,但鬼谷子这么说了,西条丽也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点头。鬼谷子接着道:“不动明王众兵围攻神农架,无非就是为了扫眼眼中钉、肉中刺,使北伐蚩尤时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他此举,志在必得,无论我们怎么反抗,他都不会轻易改变初衷!现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他退兵!” “什么办法?”张耀迫不急待地脱口问道。 “这个办法须要有人配合才能够完成!”说着,转头望向箐箐,箐箐顿时会意,道:“你是要我南征?” “不错,不动明王此举就是为了北伐,所以,只有你先下手为强,发动大军南征,然后张耀的部下拼死守住神农架,拖住不动明王的大军,然后张耀可带小股力量,对不动明王所占领的城市突袭!两边夹击,而不动明王又久攻不下,定然军心涣散,这样便可解了神农架之围,也可借此打击不动明王!” 箐箐也点点头,道:“确实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妙计,行,我们便信你一次,若是你有诈,嘿嘿,那可别怪我的‘灭神枪’无情!”说着,转头对那迦道:“你恢复了没有,如果恢复了,请替我跑一趟吧!”那迦勉力站起身子,道:“应该无妨了!”说着,提起手中的龙牙利刃,对张耀道:“兄弟,箐箐在这里,可别让我们担心啊!”说罢,走出屋外。那迦一走,箐箐又道:“鬼谷子,有一个私人的问题可不可以问你!” 鬼谷子点点头,道:“请说!” “为什么你会和不动明王反目,再者,为什么不让西条丽叫你师傅?”两句为什么冲口一出,鬼谷子苍白的俏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她低下头,道:“箐箐姑娘果真冰雪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其实不说你也知道,我心中实在是放不下他!”一个“他”字,自然是指张耀,否则鬼谷子又怎么会临死都要向神农架来?在场众人心里都十分明白,一道道调侃的目光,向张耀扫来,张耀大窘,脸上一红,道:“我现在就率领一支军队,杀下山去,直取神农小镇,再图六盘水!” 箐箐“哼”了一声,道:“别王顾左右了,我的大军都还没动,你慌什么?好好守住你的神农架!”西条丽笑咪咪地走上来,道:“好哇!原来你不要我这个徒弟,原来是看上张耀哥哥了!哼!先警告你,我可不会因为你曾经是我师傅而故意让给你!咱们要公平竞争!”箐箐在一旁听着,心里不禁暗暗好笑,心想:“还争什么争,我和他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了!”这念头刚一转,心中也微觉诧异,怎么明知道张耀身旁在这么多爱着他的女人,而自己反而没有醋意? 张耀望着这一堆女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道了一声“我出去看看战况”,便转身走出了门外。刚走到屋外,便看到罗刹慌慌张张地走过来,问道:“大哥,什么事?” 罗刹一见到张耀,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平静地道:“休连将军的炎之军团快要抵挡不住了,休连还受了一点伤,休易是他的弟弟,忍不住要去替他哥哥报仇,不顾部下的劝说,和事先你安排好的作战计划,所以我才来这里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张耀听罢,心里微怒,骂道:“休易怎么能这样不顾大局?休连的伤怎么样了?” “休连被一名叫玄武的大将重伤呕血!姜神医已急急忙忙跑去医治了,还有盈盈姑娘派人来报,说吉尔沙和富德两位将军都已清醒,现在准备带领云之军团和山之军团,赶去半山腰,阻止玄武的军队!” 张耀听得富德和吉尔沙两人同去,心下稍感放心,道:“朱雀那边的动向怎样?” “李哈克的海之军团已将她成功地控制住,目前仍在激战中!” 张耀点点头,道:“好,那便可以实施计划了!大哥,带我去见休易!” “是!”罗刹应了一声,当下将张耀引到风之军团的驻地,此时休易正在营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门口把守着罗刹的亲兵,不准休易离开营帐半步,本来以休易的实力,普通人是拦不住的,但迫于罗刹是总军师,又是阿修罗王张耀的结义兄长,所以才敢擅自离开!此时见到张耀和罗刹走进来,急叫道:“王,我哥哥受了伤,为什么不让我去替他报仇?其四几位将军都在和敌人作战,为什么偏偏我却要闲置在这里?” 张耀微微一笑,道:“休易将军,请你不必激动,我不让你去,自有我的道理!” “可是……”休易心有不甘,还想说什么,张耀喝道:“不听军师之令,当以军法处置!”说罢,语气又缓了一缓,道:“风之休易、火之休连!嘿嘿,那我到要问一下,你们哥儿俩谁的战斗力最强?”休易一愣,又不好意思说哥哥的实力比自己强,只得道:“风、云、火、山、海各有所长,实在难分高下!” 张耀哈哈一笑,又道:“好吧,就算你和你哥哥休连的实力不会上下,你哥哥都被敌人打得重伤呕血,那你去了,还不是白白赔了一条『性』命!” 休易面『色』苍白,急道:“王,那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受伤而什么事儿也不做?” “不,我现在就要你做!”张耀正『色』道:“休易将军听令!” 休易一惊,忙俯身大声道:“休易在!” “命你领风之军团,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拿下神农小镇!若有差池,军法处置!” 休易一听,心中大喜,朗声道:“遵命!”暗道:“一小时的时间攻占一个小镇,这风、云、火、山、海五位将军,也只有我风之休易可以做到!我所带的风之军团,可是日行八百里!”当下站起身来,披上战甲,走出军营。 罗刹道:“兄弟,你当真放心他?一个小时,这里距离神农小镇少说也有三、四十里路程!” 张耀微微一点头,道:“大哥放心,我不会打没有准备的战!这一次,定要不动明王大败而归!”说着,自信地笑了笑。走出营账之外,罗刹也跟着走了出去。张耀望着山下隐约可见的神农小镇,手臂一伸,双手握拳,自语道:“我要让不动明王的军队,一听到‘南十字军力’五个字就闻风而逃!” 第一百四十八章 险胜 张耀和罗刹望着山下的神农小镇,隔着云雾,小镇显得是那么的平静,张耀心想,一个小时后,小镇便属于“南十字军团”了,到时候亲自率军反扑敌军,将敌军『逼』退到小镇,再由风之军团打个措手不及,不动明王的军队非败不可!想到这里,张耀的脸上略带自信的笑了笑。 罗刹站在一旁,看见张耀脸上的不经意间的笑容,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道:“兄弟,这只是一个小镇,我们所要面对的,可是万里江山,这次不动明王率军攻打神农架,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何况派出了三大将军,尤其是玄武和朱雀两人,实力实在高得可怕!我看不如现在就去接应吉尔沙等人罢!” 张耀点点头:“好,我这便去接应吉尔沙和富德,你率一路大军,去接应李哈克,咱们便去杀他们措手不及!”说完,两人匆匆分开了。 张耀本想率三千军马去增援,转念一想,以玄武的实力,多带兵力,只怕也只是白白牺牲,想到这里,只领了二十余骑,手持富德借给他的长刀,一路狂奔,向山腰而去。 此时的神农架山腰,战鼓齐名,玄武率了约五万余人,与之赶来的富德和吉尔沙相斗,山之军团和云之军团损失惨众,富德也被玄武打伤,无力地靠在一棵树上,吉尔沙和玄武正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之间,竟难分难解。玄武实力雄厚,一身斗气更加浑厚无比,一招一式使将出来,带动着呼呼的风声,吉尔沙在他周围游斗,一时半会竟然近不了身。围团全是不动明王的士兵,将两人围在一起,高声呼喊着,但没有人上前动手。眼看这场打斗,非得有一个受伤,才会停止。 只见玄武双掌拍出,掌风中呼呼作响,雄厚的斗气自掌中激『射』而出,此时吉尔沙刚想抢攻,却被这掌风『逼』退了三、四步,吉尔沙一声清啸,抽出腰间长刀,双足点击,化作一团白影,迅猛绝伦地扑向玄武,身子在空中时,长刀已连劈了数十下,斗气透过刀身激『射』出来,向玄武的双掌削去。玄武应变神速,不等双掌拍老,急缩回来,右腿虚踢,右手则趁机也『摸』出一把长刀,向吉尔沙的长刀迎去。 吉尔沙长刀的去势,十分诡异,忽轻忽重、或无或有、时虚时实,就像天空中飘浮的白云一样,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玄武迎刀上去之时,显然已经察觉到吉尔沙的刀路自由随意,根本毫无招式可言,但又偏偏如此凌厉,长刀迎去之时,化作道寒光,织成一道刀网,令对方那难以捉『摸』的刀无从下手。只听“铮铮”两下脆响,火星四溅,玄武虽然挡住了吉尔沙的那一招,但是身子却腾地向后,退出了一步,脸『色』苍白,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吉尔沙虽然一招得势,但也并不好过,两刀相碰之时,玄武雄浑的斗气自刀身传来,已将他震伤,吉尔沙身形一晃,想要借玄武的斗气,轻飘飘地跃开,但他此时全身麻木,跃开的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过过,根本已没有能力闪避开来,此时胸口气血翻涌,忍不住一口鲜血激『射』而出。他默念道:“不能就此倒下,不能就此倒下……”坚强的意志力,支撑着他,强自己忍住胸口翻涌的气血,双足再次点地,仍是轻飘飘地避开,强笑道:“玄武果然不愧是不动明王的老将,斗气比之年轻时还要厉害!嘿嘿!” 玄武见他呕了一口鲜血后,仍能够面『色』不变,从容避开,心下更是诧异之极,脸上不由地『露』出了钦佩之『色』,叫道:“人说风、云、火、山、海实力超群,尤其是云之吉尔沙,果然不同凡响,今日我玄武能与你交手,当真是三生有幸!”说着,深吸一口气,体内斗气急转数周,大喝一声,持刀欺身而上。 人未至,刀光已笼罩在吉尔沙全身上下,既封住了吉尔沙的退路,也压制了他的气势,这一刀劈将下来,当真有惊天动地、风云变『色』之势。吉尔沙面『露』微笑,他早已料到玄武的意图,是想『逼』自己拼尽全力相搏!当下“嘿”地一声,弃刀在地,双掌从玄武的刀光中**,是一招舍命的打法,他自己也知道,就算没有受伤,最多能和玄武拼个旗鼓相当,而此时,只有忘记生死,以短攻长,方能有一线生机! 玄武见对方弃刀用掌,心道:“你既然舍弃你的神兵,那便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了!”当下一声清啸,挥刀便往吉尔沙的双掌削去,吉尔沙自知身受重伤,已不是玄武的对手,当下并没有采取防守之势,双掌如狂风骤雨般,在刀光中穿来穿去,这一下,虽然让玄武始料不及,急退数步。吉尔沙此时双掌如风,早已走至刚至阳的路子,早已没有用他那如云般的随意的招了,他也深知以他那飘渺的招,是无法胜过稳重老练的玄武的。 玄武见吉尔沙的招式有变,心下大喜,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吉尔沙明知是对方故意引蛇出洞,也只能将计就计,因为这个破绽一闪即逝,如果能够把握住,就能将玄武重伤。但吉尔沙实在是太低估了玄武的实力了,只见他双掌一伸,掌中蓄力,全身的斗气从掌中激『射』而出,玄武见状,心中暗喜:“这下你不死也得重伤!”当下凝神运劲,双手持刀,『乱』披风式地直砍下来,吉尔沙暗暗心惊,心想:“这次双臂保不住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不远处尘土飞扬,一阵阵碎『乱』的马蹄声,夹杂着马匹的嘶鸣声,如一条长龙一般,急弛而来。同时空中响声两声破空轻响,玄武一惊,条件反『射』一般,举刀一挥,斗气激『射』而出,发出一道淡红『色』的光茫,将空中飞来的那个事物挡住,定神一看,原来是两只爆炸蛊! 就在玄武一愣的当儿,一条灰影以迅速无比的速度窜了上来,玄武不假思索,迎刀而上,无论气势还是身法,都不比来人差,而且后发先至,竟有招招占先的意象。 “轰”的一声,两人在空中相碰,斗气与斗气碰撞时,产生了以两人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击迅速扩散的气流,周围半径约五十余米的范围内,所有的大树都以辐『射』状的的方向,纷纷折断,小一些的树木,早已被气流连根卷走。吉尔沙和受了伤的富德,及双方士兵,纷纷用手遮拦住扬起的尘土。 待得气流一过,各人睁开双眼,见到玄武和张耀立刀站着,吉尔沙和富德大叫:“王……你怎么样了……” 张耀突然间哈哈大笑,将刀扔还给富德,道:“富德将军,这刀还是还给你罢!毕竟是你的兵刃,我无论怎么用,都觉得不太合手,我还是空手和这位玄武将军动手罢!” 玄武面如土『色』,突然间“哇”的一声,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晃了一晃,随即站定,大声道:“我道是谁有这么厉害,嘿嘿,原来是阿修罗王!今日我以一敌三,改日再来向你讨教!”说罢,大喝一声:“撤兵!”说完,长啸一声,身子拔地面起,带着手下兵马,向山下走去。吉尔沙和富德两人相互扶持着走过来,道:“王,你没事儿吧?” 张耀淡淡地笑了笑,突然嘴角处流出一缕鲜血,他抹了抹血渍,苦笑一下,道:“这玄武果然厉害。虽然我强自忍住,没让他看出来我已受伤,否则咱们几人还有命在吗?”说罢。萎靡地往地上一坐,不住地大口喘气! 富德和吉尔沙大吃一惊,不顾自伤伤势,急忙奔上前。张耀笑了笑,道:“没事儿,休息一下就行,刚才虽然我只出了一招,但已经竭尽全力,看那玄武的身法,伤得并不是很重。不动明王手下有如此悍将,想要胜他,实在是不易!” 吉尔沙点头道:“富德将军以硬碰硬,就吃了苦头,我也只是饶『性』命得『性』命!”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张耀道:“你们两位没什么事儿吧?还能走吗?” 富德“蹭”地一下,站起身子,拍拍胸口道:“王,我山之富德体格健壮,没什么事儿,不知道李哈克那边怎么样了?这玄武已这么厉害,那朱雀更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她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学敌人的招式,并且能现学现用!” 张耀听罢,大惊,道:“怪不得上次我与她交手时被她所制,她就是用我的招式,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这么说来,李哈克岂不是很危险?虽然我已让罗刹军师领兵马前去救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若真是如富德将军所说,那恐怕罗刹军师和李哈克将军都不是那朱雀的对手!” 富德道:“不错。我们风、云、火、山、海五人,只有云之吉尔沙的招式最为随意自由,就如天上的云一样,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可能也只有他才能和朱雀一战!可是他又受了伤!” 吉尔沙勉强笑了笑,道:“我还能坚持!王、富德,我看我先去看看军师和李哈克将军,你们调动大军马上过来,对朱雀进行围剿,这一次定要她『插』翅难飞!” 张耀道:“以朱雀的实力,想在突围,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这样做的话,她肯定会来个鱼死网破,这样吧,吉尔沙,你去打听一下休易将军那里的战况,他去进攻神农小镇了!我估计现在差不多攻下来了,你速去速回,消息一确定,我和富德马上起兵增援李哈克将军!” 吉尔沙道:“是!”说罢,拾起地上的长刀,用手掂量了一下,轻轻一纵,跃上马背,急弛而去! 张耀见他远去,对富德道:“富德将军听令!” 富德朗声道:“在!” “我命你速速备齐兵马,待吉尔沙回报后,你便领军三千,由山腰绕道,直扑朱雀军团的后方,我要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你得留下一条活路,让朱雀军团往山下逃走!” 富德不解地问:“为不将其全部消灭?” 张耀嘿嘿一笑,道:“你照我说的话去做,便行了!” 富德领命而去,张耀勉强站起身子,但仍然晃了晃,吃力地牵过马匹,领着二十余骑,向朱雀军团的方向追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四神兽阵 张耀率二十余骑,紧跟着富德的山之军团,绕路向朱雀军团所在地的后方攻去。山腰上,由李哈克率领的海之军团正与朱雀军团相互对峙,双方并没有直接冲突,朱雀军团约六、七万人,摆开了一个以朱雀为中心,青龙矢阵为前,白虎盾阵为后,左翼是玄武方阵,右翼是朱雀锥阵,这阵进能攻,退能守,是一个生生不息地“四神兽阵”,朱雀军团本来人数就要比李哈克的海之军团多,此时海之军团排成一条长蛇阵,以李哈克为蛇头,领着海之军团左突右冲,想要将朱雀的“四神兽阵”冲散,但四神兽阵原来就是一个相生相克的阵法,当青龙矢阵被攻击时,玄武方阵和朱雀锥阵便能左右夹击,不仅解了青龙之阵之围,更能重创对手,若是当玄武方阵受敌,刚前阵青龙和后阵白虎又化作此阵的双翼夹击,无论对手怎么强,都难逃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的局面! 果然,当李哈克知道此阵的奥妙时,却已经来不及了,他与海之军团深陷阵内,无论他怎么突围,都会被多于自己数倍的朱雀军团『逼』回来,时间一长,李哈克已显疲累,跟随他突围的将士也越来越少,李哈克心中大急,或是不能突出重围,那手下一万海之军团必将全军覆没不可!罗刹则带领着救援军队,站在高处,苦苦思索破除此阵的方法,此时见李哈克已呈败象,心中也暗暗着急。突然大叫道:“众将士听令!”众人齐声道:“愿听军师号令!”罗刹喝道:“布阵!”说罢,右手执红旗向前一挥,左手执绿旗向后一摆,所率万余兵马,顿时也摆成一个长蛇阵,接着罗刹两次拿起黄旗和蓝旗,向前一点,已摆成长蛇阵的兵马,同时向朱雀的“四神兽阵”冲去。 朱雀此时位于四神兽阵的阵中,正从容地指挥着麾下六万余人,不断地蚕食着李哈克的海之军团,稳『操』胜券的她,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突然又见到一路兵马杀到,但看上去也只一万多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心道:“一入此阵,就算兵力胜于我,也难逃一劫!何况只是约一万余人,更加没放在心上!”罗刹看见自己的兵马已冲入敌阵,而敌方阵脚丝毫不『乱』,也不由地暗暗心惊,于是不动声『色』,将黄、蓝两旗互换位置,红、绿两旗画了一个圈,冲入敌方的长蛇阵,顿时旋转,长蛇阵登时化为虎翼阵,蛇头兵马不动,蛇尾兵马分两路包抄上来,蛇身则不断地向两旁扩大,严守阵脚。 朱雀见救援兵马阵型一变,当下也暗暗心惊,这虎翼阵同四神兽阵相似,也是进能攻,退能守的阵法,当下指挥着位于四神兽阵的前方的青龙矢阵向这虎翼阵冲去。罗刹小旗挥动,这虎翼之阵稍作变化,两翼威力极盛,长长舒展延长,将冲进阵里的敌人合围起来。罗刹还是特种兵服役时,便熟读兵法,此阵正是当年记载于《太公兵法》里的精妙阵法,后传于汉时的张良,稍作变化,兵法里说:“十则围之”,本来要围住对方兵马,则须要十倍于对方的后马,才能围住,可是此阵变化精妙之极,竟能以少围多,这是朱雀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四神兽阵里突围的李哈克所率的海之军团,此时见到四神兽阵的已去其一,而自己只须向玄武方阵或是朱雀锥阵方向突围,敌方的青龙阵便不能与白虎阵相接应,这样突围起来,便有五成的把握。李哈克想到此处,精神也为之一阵,大声叫道:“随我突围!”话音一落,便率海之军团残余兵马,向四神兽阵的玄武方阵冲去。玄武方阵被袭,按理青龙和白虎两阵就会相互接应,夹击对方兵马,但青龙阵已被罗刹的兵马所困,只能由白虎阵来接应,白虎阵加上玄武阵也有三万余人,仍是以多击少,李哈克顿时陷入了苦战,幸好这时富德领三千兵马赶到,向朱雀军团后方一阵冲杀,位于四神兽阵后方的白虎阵,进退两难,顿时『乱』了阵脚,在山之军团的冲杀下,溃不成军,朱雀大惊失『色』,急忙调动位于右翼朱雀之阵来接应白虎和玄武两阵,一时间,全阵皆动,阵已不成阵,在三路兵马夹击下,四神兽阵已然溃败,幸而富德听从张耀的命令,有意留出一条活路,让溃不成军的朱雀兵团一路逃走。朱雀立于阵中,不管她如何大声呼喝,都已无法阻止溃军的逃窜。 朱雀此时面『色』早已苍白,遇人便杀,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手人还是敌军,但她现在无论做什么,再也难以挽回颓势,此时,张耀率二十余骑杀到『乱』军之中,李哈克、罗刹等人见到他,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更加拼命率领手下兵马对敌军进行围剿,一时之间,惨叫声、哀嚎声、悲鸣声、嘶杀声响遍整个山谷,伴随着阵阵尘土的扬起,朱雀军团残余部队一路往张耀事先留好的逃身之路,拼命向山下逃窜。张耀见敌军已中计,也不率军追赶,只是让部下大声纳喊助威。 朱雀在『乱』军中,与张耀所率的二十余骑不期而遇,张耀望着朱雀苍白的脸上,尽是疲累之『色』,满面的尘土,和着汗水,心下稍稍有些不忍,喝道:“朱雀,若你现在投降,我定当饶你不死!”朱雀心中又惊又怒,此时见张耀,一腔的怒火便爆发出来,双臂一张,在她的身后,一只燃烧着的赤『色』火鸟,扑闪着双翅,只见朱雀腾空高高跃起,双向向前一挥,那只赤『色』火鸟,啸叫一声,向张耀扑来,张耀和玄武相斗时,已受了伤,此时见朱雀的攻势凌厉,当下不敢怠慢,双足轻点马背,也腾空跃起,避过了朱雀这招“烈焰翎舞”,人虽然躲过了,但张耀所乘的马匹,在一声悲嘶声中,顿时被烈焰击中,倒地扑腾了几下,便已被朱雀的“烈焰翎舞”化成了灰烬。 朱雀见一击不中,而富德、李哈克、罗刹三人又赶到张耀身旁,自知以一敌四必败无疑,于是恨恨地道:“阿修罗,你坏我好事儿,想要了结,没这么便宜,我迟早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说罢,一声清啸,率领残军,直奔山下。李哈克和罗刹上前道:“王,为什么要放她一条生路?这朱雀的实力不比玄武差,让她活着,迟早是一个后患!” 张耀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四人合力,未必能够胜她,更何况,我曾答应天狼,不伤她一根毫发,今日便先放她一条生路罢!” 李哈克上前一步道:“王,就算有心要放她一条活路,但不动明王的军队,为何不俘虏起来呢?”说罢,见张耀没有吭气,顿足道:“我率领海之军团将他们歼灭!”说罢,纵身一跃,跳上一匹马,正要呼喝手下随他追杀。罗刹叫道:“穷寇莫追!王自有他的打算!”李哈克狐疑地望着张耀,只见张耀缓缓地点了点头,心下才稍感放心。众人命部下打扫战场,统计了伤亡人数后,便住神农谷的小木屋去了。 朱雀领着溃军,慌不择路地向山下逃窜,与玄武的败军相遇,玄武见朱雀也败阵下,嘲笑道:“怎么?你也输给了阿修罗的军队?”朱雀本来心中就极为郁闷,听到玄武嘲笑她,心中大怒,反手一掌,拍向玄武,玄武伸手架住,嘿嘿一笑,道:“你又何必牵怒于我?咱们两人可是同在一条船上,此番回去,定会被明王大人怪罪,我有一计,不知你肯不肯和我合作,挽回失去的面子?”朱雀沉着脸,道:“什么妙计?” 玄武不答,指着不远处的神农小镇,朱雀顿时会意,道:“你想在小镇重新整顿兵马,杀他们一个回马枪?” “不错,到时候他们肯定都在庆功,毫无防备,此时反扑,定能拿下神农架,你我回去也能交差了,说不定你还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朱雀俏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力,结巴道:“你……你知道我……我想要什么?……” 玄武哈哈大笑,道:“你就别以为能够瞒天过海?神农鼎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么?” 朱雀心中一凛,只道:“你怎么知道?” 玄武笑而不答,朱雀大怒,双臂一张,体内斗气急涨,一只赤『色』火鸟浮现在她的身后,叫道:“烈焰翎舞!”紧接着,火鸟向玄武扑来,玄武哈哈一笑,道:“想要杀人灭口吗?”当下双掌一翻,直取朱雀胸口,一道极阴极寒的斗气自掌心激『射』而出,与朱雀的“烈焰翎舞”两撞,两人身形都是一晃,不由地暗暗佩服对方的实力! 朱雀还要再欺身而上,玄武道:“烈焰翎舞果然厉害!”朱雀冷冷地道:“你的‘寒冰掌’也不差!”玄武哈哈大笑,道:“再斗下去,恐怕三百招内不会分出胜负,朱雀将军,你瞒天过海,假造神农鼎的目的,你当我不知道吗?”朱雀一愣,随即冷冷地道:“知道又便怎样?我就不信你敢告诉明王大人!”玄武哈哈大笑,道:“我是不会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倘若你替我打攻下神农架,这神农鼎的事情,我就当作不知道,而且还会替你寻找神农鼎!”朱雀想了想,点头道:“好,就相信你一次!说罢,接下来怎么做?” 玄武一指前方不远处的神农小镇,对朱雀道:“我们去小镇整顿兵马,等夜深之时,再杀阿修罗一个回马枪,定要他防不胜防!”朱雀冷冷地道:“只怕未必!阿修罗手下风云火山海五个将军,加上罗刹和判徒鬼谷子,咱们未必就能一举攻下神农架!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咱们也不妨一试,总比两手空空回去见明王大人好!”说着,一声清啸,向神农小镇奔去,玄武见朱雀身轻体盈,飞身术还略胜自己,心下暗暗佩服,也跟着朱雀向神农架奔去。身后,数万兵马卷起一路尘土,紧跟着两人,浩浩『荡』『荡』向神农小镇进发。 只一顿饭的功夫,朱雀军团和玄武军团已到小镇,正要进城,忽然一阵轻风拂过,两人只觉眼前一花,前面一人背对着他们,双手背在身后,头上扎着一条红『色』绸带,玄武没见过此人,喝道:“挡路者死!”说着,凝神运劲,双掌提起,准备一掌推出。朱雀急忙伸手拦住玄武,咯咯咯娇笑一声,道:“原来是风、云、火、山、海里的风之休易!果然是日行八百里的风之军团,了不起,竟然能追上我们!” 这时休易缓缓转过身来,冷冷地道:“追上你们?嘿嘿,你们还不知道罢?这小镇已属于我们南十字军团了,我奉阿修罗王这命,在此等候多时了!”说着,右手一挥。道路两旁齐刷刷几千人同时站了出来,个个手持弓箭,对准了他们,只需对方稍有异动,立时便万箭齐发。 玄武此时见大势已去,只有强行攻城,才有机会反扑神农架,当下怒吼一声,双掌凝力拍出,两道寒冰真气,笼罩在休易周身,休易哈哈一笑,双足轻点,身子早已远远地飘开,同时嘴里叫道:“放箭!”话音刚落,道路两旁几千人同时松开了手中的弓弦,几千支箭劈头盖脸般向朱雀和玄武的队伍『射』去,第一批手中的箭一放,第二批跟着再放,第二批人的箭刚『射』出去,第一批放箭之人,又已将箭搭上了弓弦,如此一波接一波,竟尔连绵不绝,朱雀和玄武左挡右闪,在箭雨中来回穿梭,休易则远远地避开,尽量避免与玄武单独一战。一时之间,玄武和朱雀两个军团阵脚大『乱』,死伤无数,朱雀见势头不好,拉住一旁拼命冲杀的玄武,叫道:“快撤,快撤!”玄武不甘心,但见到手下兵力越来越少,只怕再这样下去,非全军覆没不可,长叹一声,纵身高高跃起,叫道:“撤!”说罢,引着兵马,向南方撤去。 休易此时见玄武要撤,叫道:“哪里走?”嘴里说着,脚步不停,风一样的拦在了玄武面前,双掌拍出,一招“风卷残云”,向玄武拍去。休易双掌带动着如刀般锋利的劲风,扑向玄武,玄武“嘿嘿”一笑,双掌迎上,“呯”的一声,玄武身形一晃,而休易刚借此力道,再次远远飘去,笑声从空中传来:“哈哈哈,玄武,你的寒冰掌果然厉害!今日便放你一马!”玄武也是一惊,心道:“此人好诡异的飞身术,居然来无影,去无踪,不能再耽搁了,否则伤亡更重!”当下和朱雀两人,引着残军,一路南逃。 待得玄武等人走远,休易这才下令停止放箭,此时,他的双掌已结成冰砣,两条手臂都已失去了知觉,他强忍着由双掌传来的阵阵寒意,道:“收兵!”,心道:“这寒冰掌果然厉害!若不是对方阵脚已『乱』,这神农小镇是否能守住还是个未知之数!”当下,运气体内的斗气,将斗气顺着经络移至双掌之上,缓缓化解寒冰掌的寒冰真气。 晚上,在神农谷小木屋里,众人兴高采烈的举起酒杯,为今日的胜利祝架,张耀见休易脸上苍白,举起酒杯的手也在颤抖着,关切地问道:“休易将军,你不舒服吗?”姜不治放下手中酒杯,一只手向休易的脉搏搭去,一阵透心的冰凉自指尖传到了姜不治的全身,姜不治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失声道:“休易将军,你和玄武交过手?” 休易艰难地点点头,道:“我和他对了一掌,这玄武果然厉害,斗气浑厚无比,只一掌,我便处于下风,双掌被他的寒冰真气所侵入,我运了一下午的功,才能将其驱除体外。”姜不治惊道:“唉,你怎么能用斗气强自驱除呢?这下麻烦了,寒毒已顺着经脉流至全身,你深吸一口气,按一下距离你肚脐左边三寸的地方。休易依言用后一按,顿时痛得满头大汗,急道:“姜神医,有什么办想能……” 姜神医打断了他的话:“此时寒毒入体颇深,若要解救,十分困难!不过幸好有你哥哥在!” 休连“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道:“姜神医,说罢,怎么救?” 姜神医道:“去后院生个堆炭火,记住,火越大越好,待得休连将军身上冒出汗来时,你便用你炙热的斗气,自他的双掌处灌入,强行替他化解!”说罢,转头对休易道:“无论你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千万别运斗气相抗,否则伤重不治!” 休易听罢,大吃一惊:“怎么这么严重?当初她也重过此掌啊?”说罢,指着鬼谷子。姜不治哈哈大笑道:“她是鬼谷子,又岂会像你一样,行事如此莽撞!好啦,你们快去罢!” 休易在休连的搀扶下,离开酒席,向院子走去。两人一去,热闹的小屋顿时冷清了不少,张耀皱眉道:“这一次,若非事先布置,可能咱们神农架和南十字军团再也保不住了!我决定当众宣布一件事情,南十字军团除了军师罗刹以外,再加上一人!”说着,目光向鬼谷子『射』去,众人的目光也都跟随着张耀的目光,落在了鬼谷子脸上。鬼谷子羞得满面通红,急忙摆手道:“不……不成的……” 张耀不理她,道:“鬼谷子足智多谋,不仅实力超群,还精通奇门遁甲和五行术数,今后行军作战,就请鬼谷子辛苦一下了!” 鬼谷子见推辞不开,只得欣然答应,站起身来,道:“既然我也是军师,那么,若是众将不听从号令,那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到时候军棍打到屁股开花,可别怪我哦!”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天空中挂着一轮银『色』月光,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一阵风吹过,树叶间的摩擦,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一个黑影,从一棵大树上跃下,悄悄地靠近了小屋,将耳朵贴在了小屋木门上,听了一会儿,然后无声无息地再次跃到树上,接着几个纵跃,消失在树林里…… 第一百五十章 亡灵镇魂曲 黑影刚进树林,不注意踩到了地上一根树枝,发出一声很细小的“咔”的声音,声音虽小,但没能逃过吉尔沙那双**的耳朵,吉尔沙站起身来,对张耀道:“王,我出去巡视一下,看看有没有不动明王的残余人马!”张耀见他行事如此小心,放心地点点头,道:“去吧!” 吉尔沙略一欠身,拉开小屋的门,径直走了出去,待得离小屋约十余步时,他深吸一口气,双足轻点,向小树林发足急奔,不一会儿,便远远看到了那神秘的黑影。黑影此时也察觉到被人跟随,当下也是发足狂奔,想要以飞身术甩开跟随之人,但云之吉尔沙是何等人,他的飞身术仅次于风之休易,甚至可以说不相上下,若说风之休易的飞身术,属于速度型,那云之吉尔沙的飞身术,就属于轻盈型,每踏一步,若无若有,似乎并没有踏在地面上,整个人便似在滑行,飘飘然、如鬼如魅。这时吉尔沙见自己行踪已『露』,当下不动声『色』,一声清啸,整个身子拔地而起,消失在夜空里。 黑影狂奔了一会儿,回头一望,发现身后已没有人,当下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刚想靠在身旁一颗大树上休息一会儿,便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鬼鬼祟祟,你究竟是何人?”黑影大惊,抬头一看,只见吉尔沙双脚勾住树枝,身子倒悬,整一个倒挂金钩,面向下,一双犀利如电的目光,『射』向那黑影。黑影心下骇,飞起一脚,向吉尔沙的面部踢去,这一踢,无论是力道、方位都拿捏得十分到位,吉尔沙也暗暗吃惊,当下不敢怠慢,勾住树枝的双脚一放,身子便垂直落下,眼睛看得奇准,双手在对方踢出的脚上用力一撑,身子在空中一个前翻,避过了对方的攻击,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对方身后。黑影见一击不中,便即停手,头也不回地冷冷地道:“不愧是云之吉尔沙,我已经很小心了,仍然没有能够逃出你的双眼!”声音娇柔,显然是一名女子。 吉尔沙哈哈大笑,道:“不是双眼,是双耳!你既然知道我的大名,为何还敢来此?你就不怕我将你杀了吗?” 黑影“咯咯咯”笑了两声,娇声道:“那可未必,虽然我的飞身术不及你,斗气也没有你强,但若是交手的话,你不是我的对手!” 吉尔沙沉声道:“是吗?那我可要见识一下了!”话音刚落,右手呈爪型,转身向后一抓,直取对方面部。那黑影见吉尔沙这一抓,毫无招式可言,根本不知如何抵挡,当下急退三步,避开这凌厉的一招。吉尔沙早已料到对方会退,当下右手变爪为掌,左手化掌为拳,脚上紧跟三步,死死咬住对方,不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黑影见吉尔沙攻势猛烈,当下一个后空翻,双掌撑地,再次避开了吉尔沙那看似无形,实则有意的招。攻的人迅速绝伦,招招巧妙,避的人也写意潇洒,轻松随意。 黑影在避过了吉尔沙的进攻的同时,也趁机还了他两脚,虽然没有奏效,但也让吉尔沙大吃一惊,当下凝神聚气,不再进攻。黑影见吉尔沙停止了进攻,又是一声娇笑,道:“怎么样?吉尔沙大人,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子,便不忍心下手了?”吉尔沙充耳不闻,只是冷冷地望着对方。黑影见吉尔沙不答,当下又道:“你不忍心下手,我可要下手了!”说罢,双脚连连踢出,直取吉尔沙周身的要害,吉尔沙都一一避开,“呼”的一声,吉尔沙双掌推山倒海般向前推出,这一招令黑影一惊,当下不及多想,双掌迎上,“呯”地一声,双掌相交,吉尔沙身形一晃,而黑影则“蹭蹭蹭”连退五步,方才站定,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显然刚才对掌,已吃了大亏。吉尔沙见对方被自己的掌力所伤,一声暴喝,左足前踏,双手如云般变化,直取对方周身要『穴』,或勾、刺、挑、截、击、打,一招未完,第二招便已发出,如狂风暴雨,如行云流水,“流星式”、“劈空式”、“升龙式”、“『乱』环式”、“幻影式”,五式连环,急攻而至,招招毫无破绽,密不透风,根本不给对方有机可趁,可这五式,出手随意,潇洒自由,每一招每一式都变幻莫测,可偏又速度极快。 黑影见吉尔沙连攻自己要害,只是稍稍一愣,并没有表现出慌『乱』的样子,当下气定神闲,依式而为,“流星式”、“劈空式”、“升龙式”、“『乱』环式”、“幻影式”招招和吉尔沙的一模一样,虽然不如吉尔沙那般随意潇洒,但招招后发先至。 吉尔沙之五式连环攻击,纯属自己所创,临敌时从未使过,而这五式中,又包含了无数的后招,只要一招被挡,后招就如山洪暴发般使了出来,令对手不死也重伤,但黑影并没有去挡他的招,更加没有避开,反正每一招都和他的一样,而且以快打快,后发先制,他的每一招只使了一半,便没有再使下去,心下骇然,不禁脱口而出:“你是朱雀?” 黑影见吉尔沙停手,当下也凝力不发,咯咯咯的娇笑几声,笑得花枝『乱』颤,道:“瞧你一付聪明样儿,怎么会问出这么笨的问题!”吉尔沙稍稍一愣,当下才恍然醒悟,道:“是我笨了,你不是朱雀,虽然朱雀能将敌人使过的招式尽数学去,但我这五式从未使过,你又如何会使?说罢,你究竟是谁?” 黑影伸手揭开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俏脸,皮『色』奇白,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无匹,吉尔沙一见,心里顿时“咯”的一下,心道:“这女子是谁?还生得如此美艳?”当下不敢多看,将头扭到一旁,缓缓道:“不管你是谁?你在小屋外偷听我们的谈话,今日就休想离开!”那女子脸上笑容不息,缓缓说道:“吉尔沙,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谁,为何却用这等口气和我说话?难道你便不怕我杀了你吗?”说着,一双妙目水盈盈般望着吉尔沙,顿了顿,又道:“似你这等俊俏男子,我倒也不舍得杀!呵呵——” 吉尔沙强忍着心中怒气,喝道:“不动明王派你来做什么?如果你说出来,我还可饶你一条『性』命,若是不说,可别怪我辣手催花了!”说着,暗运斗气,体内的斗气渐渐汇聚于右手之上,已随时准备一掌将这女子击毙。 “不动明王?呵呵,呵呵呵!”女郎娇笑几声,如白玉雕成的纤纤嫩手,轻轻抚了一下额前的青丝,道:“不动明王算老几?嘿嘿,他有什么资格和能力派我做事?吉尔沙,你斗气比我厉害得多,我也只能在招式上胜你几招,不如咱们罢斗,你就当我没来过好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倘若日后你落在我的手上,我饶你一命便是!” 吉尔沙“嘿”的一声,冷冷地道:“今日杀了你,日后我又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上?”说罢,右掌一拍,强劲的斗气自右掌心中激『射』而出,虽然两人相距三四米远,但这一掌,凝聚了吉尔沙全身的斗气,势不可挡,哪怕是被掌风带到,非死即伤,他料想对方这一次已然避无可避了! 谁知道那女郎轻飘飘向后跃开,虽然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但吉尔沙的掌力非同小可,劲风直刮着她的俏脸隐隐作痛,女郎这时也不客气了,取下背上的一个小包袱,打开来,里面装着一具木琴,琴身陈旧,显是古物,琴身上刻着星辰日月和一些梵文符号,琴弦上隐隐闪动着一些蓝光,女郎随手一抚,“铮”“铮”两声,琴音划空天际,回『荡』在小树林里,吉尔沙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当下凝掌不发!那女郎将琴放置于地上,然后盘膝而坐,纤纤十指无心地拨弄了几下琴弦,笑道:“吉尔沙将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致,听在下为你抚琴?”吉尔沙凝神不答,只是冷眼望着这个奇怪的女子,瞧她要耍什么把戏! 女郎见吉尔沙既没点头,又没摇头,当下幽幽地道:“琴为心声!看来阁下并非我的知音人!”说话时,右手食指又再次拨弄了几下琴弦,琴弦悠扬地飘散出来,和着女郎娇柔的说话声,竟是那么好听,女郎接着又轻叹道:“唉,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说罢,不顾吉尔沙在一旁,兀自抚起琴来。琴声悠扬悦耳,吉尔沙不明琴韵,但听起来也十分舒服受用,只觉得这奇怪的女郎在临敌时居然抚琴,其中心有蹊跷,当下暗暗戒备,一有不对,立时一掌拍去。 琴声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舒舒缓缓,盘旋在小树林的上空,回绕在小树林里,忽高忽低,忽轻忽响,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如清泉奔流,如江入大海,此起彼伏,忽儿波涛汹涌,忽儿流水潺潺,音至低处,来回几个盘旋,再次悠悠扬扬地回『荡』上来,似万鸟朝凤,似万马奔腾,音律万般变幻,令人着『摸』不定,但又如此悦耳,让人忍不住想继续听下去,琴声忽高忽低,愈变愈奇,吉尔沙此时脸上忽青忽赤,忽听得琴声中飞出阵阵寒意,霎时间便似玄冰裹身,不禁蔽籁发抖。吉尔沙心道不好,忙运气护身,抵抗琴声所带来的阵阵寒意,虽是如此,但仍觉得冷气侵骨,当吉尔沙渐感不支时,琴声又再次变调,恰如严冬方逝,盛夏立至。吉尔沙又再次如陷火炉之中,全身的汗水从皮肤里渗了出来,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已全都湿了,尽管他已竭力抵抗琴声所带来的诱『惑』,但如此忽冷忽热,时间长了,定然抵挡不住,他也明明知道再听下去有害无意,每一次想要伸手捂住耳朵时,又无法拒绝琴声的魅『惑』,忍不住想继续听下去。 女郎见吉尔沙已被琴音所『惑』,当下心中暗喜,双手运劲,斗气经由十食,传至琴弦之上,琴音顿时大盛,一波接一波向吉尔沙袭来,而吉尔沙此时早已没有了抵抗的能力。突然听得“铮”“铮”“铮”几声急促的琴音,犹如劲风扑面,黄沙袭身,双眼也看不清东西,只觉得似地狱之门已被打开,幽灵万鬼执刀向自己砍了过来,想要使飞身术避开,可是偏偏双腿不听使唤,像是中一梦魇一般,突然间,琴声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琴声停了良久,吉尔沙才如梦如初,一半脸青,一半脸红,胸口如被万箭穿心,气血翻腾,突然嘴一张,“哇”地一声,大口鲜血直『射』而出,萎靡倒地。女郎吃吃一笑,道:“吉尔沙将军,这首曲子只奏了一半,如果你还要听的话,下次有机会,再为你抚上一曲,如何?”说完,咯咯娇笑起来。 吉尔沙全身无力,双手用力撑地,勉强不至于伏在地上,他抬头看了那女郎一眼,断断续续地道:“你……你是……何人……” 女郎不答,轻轻叹了一声,将古琴放入小包袱里,负于背上,道:“吉尔沙将军,都到了这一步,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顿了顿,又道:“刚才弹奏的曲子,名叫《亡灵镇魂曲》,不过只弹奏了上半部份,还在下半部份未弹,若阁下想要聆听的话,下次再为阁下抚琴也就是了!”说罢,咯咯咯娇笑几声,转身欲走。 “等一等——”吉尔沙吃力地叫住她,女郎立足不动,但也没有转身,吉尔沙道:“难道这琴便是传说中的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便是……” “不错,这便是琴,而我便是乐神干达婆王!”说着,干达婆王转过身,一双妙目冷冷地盯着吉尔沙,又道:“回去告诉你的王,就说我干达婆王有兴趣为他抚琴,问他敢不敢听?”说罢,转身大步而走。 吉尔沙心道:“趁此机会,拼了我一条『性』命,也要毁了此琴,以免留下祸害!”当下,将体内的残余的斗气聚于双掌,飞身欺上,双掌拍出,正中了干达婆王身后身负的包袱,“啪”的一声,包袱化作一片片飞舞的蝴蝶碎片,而琴失去所托,落在了地上,刹那间,吉尔沙便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一般,身子平平的直飞出去,撞断了两颗粗壮的大树,干达婆“嘿嘿”一声冷笑,道:“琴非神非魔,是上古神物,就凭你也要将它毁去?”说完,拾起琴,转身消失在树林里远处。 吉尔沙再已无力,眼前一片昏花,意志也渐渐模糊,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呕了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琴魔干达婆 当吉尔沙再度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姜不治的小木屋里,看到了一双双关切的眼睛凝望着他,他被巡山的士兵发现后,就急急忙忙地送回来,刚想起身,却被张耀按在**,无法动弹。只听张耀命令道:“躺着,别动!吉尔沙,怎么回事儿?昨天你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若不是巡山的士兵发现你,及时送到姜神医这里,恐怕你的『性』命早已不在了!是不是遇到强敌了?” 吉尔沙双眼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默不作声,半晌才喃喃自语道:“那琴声真美,我仿佛看到了地狱之门向我敞开,亡灵执刀向我扑来……”说到这里,头一偏,又是一口鲜血呕了出来,立时又昏死过去。张耀见到他这个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姜神医,你照顾一下他!我们先出去一下!”说着,带着众人走出了小木屋。 站在小木屋门口,张耀环神了一下四周,神农谷里的野花,娇艳的绽放着,红的、蓝的、紫的、粉的,霎是好看,这时箐箐突然开口道:“我看吉尔沙是被琴所伤!” “琴?”众人齐声问道,目光一致向箐箐『射』去,只见箐箐缓缓地点了点头,顿了顿道:“琴,非神非魔,弹奏时剑气纵横,刀劲飞舞,实在是难以抵挡!而这琴,也属上古十大绝世神兵之一,比起那迦你的龙牙利忍,其利害之处,简值就是不可同日而语!” 那迦一声惊呼:“这么厉害?难怪就连吉尔沙被伤成这样!那要是换作我,恐怕比他也好不了多少!”箐箐点点头,又道:“眼下除了我的护身罡气可以抵抗琴所发出来的剑气外,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破解!”说到这里,转头对张耀道:“张耀哥哥,就算你有修罗刀在手,也未必是琴的对手!” 张耀自知实力比起吉尔沙来了,高不了多少,何况自己手下也没有修罗刀,当下点点头,问道:“这琴的主人是谁?为什么吉尔沙会被她所伤?”话音刚落,突然间面『色』苍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惊问道:“难道……难道……是不动明王派来的……” 箐箐摇了摇头,道:“不会是不动明王派来的,若是不动明王的人,又怎么会攻不下神农架?天下间能够驾驭琴的,只有一人!” “谁?” “琴魔干达婆王!据说她是雷神帝释天的琴师!”箐箐一语,惊动了在场所有的人。 张耀吃惊地道:“干达婆王?这么说,雷神帝释天也开始行动了?” 箐箐没有回答,只是轻叹一声,目光又望向了远处。这时,休连和休易闻讯赶来,叫道:“是谁伤了吉尔沙?我要去找她报仇!”说着,期盼的眼神望着张耀,张耀点点头,道:“报仇的事情,慢慢再说,而且,你们现在也不是那人的对手,就算加上我,以三敌一,也未必能行!吉尔沙将军就在小木屋里,你们快去看看他吧!”说着,伸手向小木屋一指,示意休易、休连两人进去,张耀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吉尔沙此时已经醒来,神志看起来清醒多了,见到张耀和休连、休易走了进来,道:“我好多了!唉,这条命总捡回来了!”休连的『性』格就像他的火一样急燥,拉着吉尔沙的手,道:“兄弟,是谁伤了你?快告诉我,我去杀了他替你报仇!” 吉尔沙感激地点点头,热泪在眼眶里转了两圈,哽咽道:“好兄弟,谢谢你!不过这仇是报不了啦!以我们五人的力量,也未必能够胜她!”说着,目光又望向天花板,神情渐渐变得呆滞起来,休连拉着他的手,觉得他的手忽冷忽热,不时地还在颤抖着,于是安慰道:“兄弟,别怕,你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是不是啊?王!”休连说着,将目光移向了张耀,张耀微微点头,道:“不用说了,那人是不是干达婆王?那琴是不是唤作‘琴’?” 吉尔沙身子猛地一颤,失声道:“王,您知道了?” 张耀笑而不答。 吉尔沙摇头道:“她还说,她要为王您抚琴,问您敢不敢听?王,您可千万别听啊!她不是人,是魔!我一听到那琴声,身子便再也无法动弹,便像是着了魔一样!一会儿觉得自己身在寒冷之中,全身冷得发抖,一会儿又像是在火炉里,热得不得了……” 张耀转头问姜不治:“姜神医,你看吉尔沙的伤势没什么大问题罢?” 姜不治道:“再休养一段时间,应该能够全愈,但怕就怕他的心理,已经对琴和那干达婆王有了一定的阴影,恐怕他这辈子都要在这阴影下生活了,以后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到‘干达婆’、‘琴’这几个字,以免让他旧病复发!”说着,又摇了摇头,道:“有一件事情我有点弄不明白,似乎那干达婆王对吉尔沙将军手下留情,并未想取他『性』命!否则,可能还不等巡山的士兵发现他,他就命赴黄泉了!” 张耀想了一想,道:“那是干达婆王要他带口信给我!”说着,嘿嘿笑了两声,道:“若不是眼前军情紧急,我倒想去会一会这干达婆王!” “不可!”姜不治叫道:“从吉尔沙身上的伤不难看出此人的实力,你可千万不要冒险,而且这干达婆王的实力,还在当年伤你的俱摩罗天之上!” 张耀“哼”了一声,道:“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阿修罗了!”说着,拍了拍吉尔沙,道:“吉尔沙将军,你就好好休养,有机会我一定替你报仇,杀了那干达婆王!”说完,对休连道:“休连听命!” 休连一惊,忙伏下身,道:“在!” “命你将罗刹、富德、李哈克、箐箐等人叫到小屋后院里,我有事情要说!” “是!”休连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对躺在**的吉尔沙道:“兄弟,你好好休息!”说完,走出了屋外。张耀拍拍姜不治的肩膀,示意他好好照顾吉尔沙,大步向小屋后院走去…… ********* 不动明王刑剑峰冷眼望着跪拜在面前的玄武和朱雀两人,一声不吭,但很明显,闪电般的目光里,除了愤怒之外,还隐含着一丝丝杀意。玄武俯在地上簌簌发抖,头上一直有冷汗不断冒出来,朱雀虽然心里也十分害怕,但面『色』不变,更加显得十分坦然。 不动明王冷冷地道:“三路兵马,近二十多万人,不仅没能够攻下神农架,反而损兵折将,只带回五万余伤兵回来,白虎将军壮烈牺牲,你们两个,该当何罪?” 玄武道:“明王大人,并非是我们办事不利,当时我以一敌三,连败对方山之富德和云之吉尔沙两员大将,最后和阿修罗王对了一掌,各自都已负伤,无奈之下,才撤兵的!苦战下去,也只有全军覆没!” 不动明王“哼”了一声后,将目光『射』向了朱雀,朱雀心里虽然惧怕不动明王,但她却坦然地道:“明王大人,这一次出兵,确实是准备工作没有做好。这一点我向您保证,今后再也不会出这样的问题了!” 不动明王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哼了一声,似乎对朱雀的回答十分满意,道:“知错能改,这才是我不动明王所需要的人才,而不把失败归结于其他因素之上!”说着,顿了顿,犀利的目光从玄武身上一扫而过,玄武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哆嗦道:“明王大人,饶命!明王大人,饶命……”话还未说完,身子便似离弦的箭一下,直飞出去,重重撞在了石墙上,顿时石屑『乱』冰,玄武“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伏倒在地。没人看到不动明王出手,就连站在玄武身旁的朱雀,也只稍稍感觉到一阵杀意扑面而来,玄武的身子便已直飞出去。 过得半晌,玄武终于动了动,艰难地伏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嘴里、鼻子里不断有滚热的鲜血滴下来,终于,在他强自运了一口气后,才吐出几个字:“多谢明王大人不杀之恩!” 不动明王冷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里:“若不是看在上一次圣战中,你为本座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的话,今日必取你狗命!” 玄武吓得伏在地上,道:“属下明白!” “朱雀!”不动明王的目光落在了朱雀身上,朱雀看到了玄武刚才的惨状,当下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硬着头皮道:“在!” “你可知道,你们不仅没能够拿下神农架、剿灭了阿修罗一干人等,反正让他们与蚩尤结盟,在你们没回来之前,蚩尤已派了天王、孔雀王和迦楼罗王,攻下了我两座城市?” 朱雀大惊,道:“属下不知!不过请明王大人放心,属下立即便派七星使者,收复失去的城市!” “嗯!”不动明王满意地点点头,道:“行了!你们先下去着!”说罢,不动明王转身离去。 朱雀走上前,将伏在地上的玄武扶了起来,道:“玄武,你没事儿吧?” 玄武苦笑了一下,道:“没事儿!就不知道下次有没有这么幸运了!咱俩同为四大将军之一,为什么却有如此不同的待遇?”说着,连声长叹。 朱雀微微一笑,道:“因为我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而你却将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虽然你和不动明王一起作战的日子比我长,但你却没有我了解他!”说着,得意地一笑,又道:“因为我心里并没有视他为不动明王,而是一个男人!试问,最了解男人的心理,难道不是女人吗?你现在侥幸捡回一条命,那就回你的玄武宫好好休息罢,过不了几天,明王大人肯定又会派咱们俩办事,到时候你若还是以失败告终的话,你的『性』命恐怕也难保了!” 玄武恨恨地道:“我为他东征西讨,洒尽热血,生死置之度外,他却这样对我?我不服!”说着,玄武用力握紧了拳头,指头关节处,不时发了一声声的爆烈声。 朱雀轻叹一声,道:“四大将军只剩我们两人了,除了七星使者归我统率以外,玄武,你不是也统率着九曜死士吗?为什么不让他们替你分忧呢?” 玄武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九曜死士被明王大人委派到各地把守重要关口,虽然我也有权利将他们召回,但这样做被明王大人知道的话,后果可真是不敢设想!” 朱雀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回朱雀宫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若是再惹怒明王大人,那你可真是『性』命难保了!”说罢,朱雀轻盈盈地向朱雀宫走去。 玄武呆呆地望着朱雀的倩影,自语道:“你等着吧,朱雀,别以为你能得意多久!”说罢,转身回了玄武宫。 玄武宫建在不动明王总部的南方,说是宫,其实也只是一幢有些规模的别墅庄园而已,玄武本来与阿修罗王对了一掌手,就受伤非轻,这时又被不动明王小小惩戒了一番,心头一股恶气始终不能咽下,穿过把守森严的士兵,玄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下子扑倒在床了,暗暗调整胸口烦闷的气血。 过得良久,运功完毕时,耳旁传来了一阵阵幽雅沁人的琴声,声音是从后院里传来,玄武微微感到奇怪,要知道,这玄武宫里,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随意闯进来的,此时听到后院响起琴声,不由地十分好奇,寻声而去。 来到后院,除了院里的花花草草外,他什么都没有看见,突然间,一阵扑鼻的女儿香夹杂着月季的味道,从身后飘然而至,他一回头,看到了一张妩媚妖娆的面庞,那女郎怀抱一架古琴,双目如璀璨的星星,望着他,玄武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女郎嫣然一笑,道:“我再为你抚琴一曲,你可愿意听呢?”当下也不容玄武点头,就地而坐,将古琴放在面前,双手纤纤十指轻拂,沁人心脾的音符,从指尖一个个跳跃出来,组成一支柔和的旋律,这旋律似乎有着极大媚『惑』力,玄武刚才还保持着警惕的心,顿时放松了,缓缓闭上了双眼,细细品味着琴声所带给他的惬意和舒畅! 猛然间,玄武似乎想到了什么,全身一震,突然大喝一声,右掌凝聚体内八成斗气,手掌陡地一翻,闪电似的,便已然一掌拍出!玄武的右掌心,激『射』出一道寒冰真气,掌力凝练,寒风实滞,几乎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已然可以徒手发掌,隔空挡击兵刃和伤敌于无形,玄这一掌疾推而出,力道之大,更是罕见,电光石火之间,正在聚精会神弹琴的女子还未来得及起身躲闪,便觉一股阴森森、寒浸浸的力道,当胸撞了过来! 就在那瞬息之间,女郎不慌不忙,左手无名指轻轻一拨,琴弦发出一个音符,一道无形的剑气陡然从古琴上发出,伴随着琴弦和谐的音符,“铮”地一声,无声无息的弹向了玄武的右掌,顿时,玄武的右掌血肉模糊,剑气已然透过他手掌所发出的寒冰斗气,透掌而入。玄武“啊”地一声叫出来你,道:“你……你……是……” 那女郎抿嘴一笑,并未回答,十指在琴弦上飞快地跳动着,一时之间,古琴所激『射』而出的剑气,在小小的后院里纵横四『射』,“啪”,“啪”,“啪”几声响声过后,玄武四周的大树全部爆裂粉碎,化作了空气中的一粒粒尘埃。玄武脸『色』苍白,道:“你是琴魔干达婆王?” 这女郎正是和吉尔沙交过手并且放了吉尔沙一马的乐师干达婆王阿姬。 干达婆阿姬停手不弹,笑道:“果然是老将玄武,只『露』了一手,还未听完我的弹奏,便认出我来,了不起,了不起啊!”说着,干达婆阿姬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远到是客,玄武将军为何不请我进屋坐坐?” 玄武强忍着来自己右掌的疼痛,豆大汗珠从额前滚落下来,寻思道:“传说干达婆王阿姬的琴比明王大人的明王刃还要厉害,我且暂时忍她一忍!当下淡淡地道:“请进屋说!”说着,转身将干达婆王阿姬让进了小屋!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来者不善 干达婆王阿姬年纪约二十岁左右,身穿『裸』肩黑『色』旗袍,大腿开叉处却又比普通旗袍开得高些,走跑时,带动起阵阵清风,看到了一双诱人的雪白大腿,大腿修长但并不臃肿,圆润却又不太丰满,脚祼上系着一条银『色』脚链,链上系着一个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叮作响,十分悦耳。 阿姬走到玄武的房间里,环顾了一下四周,嫣然一笑,登时百媚横生,道:“不动明王手下四大将军之一玄武将军的住所,明快不足但有稳重有力,就不知道玄武将军做起事来,是否也干干脆脆,丝毫不拖泥带水?”说着,一双妙目怔怔地望着头发已然有些花白的玄武。 玄武不明白她话中所指,但见她微笑时神光离合,笑容里隐藏了些许狡黠的神『色』,当下一拍胸膛,慷慨激昂的道:“干达婆王阿姬不请自来,想必有些见不得人的意图吧!否则,为什么偏偏躲到我的后院里来,而不堂堂正正从正门进来?而且送给我玄武第一件礼物,便是一道剑气,若不是我缩手快些,只怕我这只手掌从些便废了!”说着,扬起受伤的手掌,在干达婆王阿姬的面前晃了一晃。 阿姬“咯咯”一声娇笑,道:“玄武将军,可是你先向我下手的!这可不能怪我了!”玄武“哼”了一声,冷冷地道:“谁不知道,听过你‘亡灵镇魂曲’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的!想让我听那邪门诡异的琴声,等下辈子罢!” 阿姬瞪大双眼,一脸惊异的神情,“咦”的一声,道:“你还没有听完,怎么知道这是‘亡灵镇魂曲’?玄武将军,莫非是你胡『乱』给我的曲子加上这一个好听的名字?”玄武道:“这‘亡灵镇魂曲’是你的绝艺,在下可不敢多听,这曲子柔和中散发出阵阵杀意,而杀意却又隐藏在这美妙的音符里,能唤醒人的本『性』和心魔,令人无可抗拒,又何必听完,才能知道是‘亡灵镇魂曲’?”玄武比干达婆王阿姬大了几十岁,他自称“在下”,自然是刚才对招时,自己输了一筹,自然不敢太过狂妄了。 阿姬“啧啧”两声,赞道:“果然是不动明王的老将,不过这一次你可猜得不对,刚才我所弹奏的,并不是‘亡灵镇魂曲’,可是‘天使的召唤’,这首‘天使的召唤’与‘亡灵镇魂曲’相比较的话,可说是一柔一刚,一阴一阳,,截然是两种不同的曲调,‘亡灵镇魂曲’上半部是柔的,下半部才是刚的,适才不小心使琴发出了一道剑气,便是‘亡灵镇魂曲’的下半部份!如果你实在想听,我也可以为你抚上一曲!” 玄武脸『色』苍白,道:“罢了!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别在拐弯抹角了!” “爽快!”阿姬赞了玄武一句,又道:“既然玄武将军说话这么爽快的话,我若再隐隐藏藏,就显得太也小气了!”顿了顿,道:“有句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以玄武将军的实力,倒不如放弃了不动明王,投奔到雷帝大人麾下,定能一展所长,不知玄武将军意下如何?” 玄武心念一动,暗道:“原来是来做说客了!”当下大声道:“一女不能侍二夫,忠臣不侍二主,难道干达婆王你不知道吗?”干达婆王阿姬嫣然一笑,说道:“弃暗投明,自来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阿修罗王与北方魔神蚩尤已为一丘之貉,区区不动明王,又怎么能与之抗衡?莫说你们四大将军已去其二,就算四大将军尚在,又怎么能是‘灭神枪’和‘修罗刀’的对手?放眼天下人界,唯有伟大的雷神帝释天大人,才能与之相匹,玄武将军何不考虑一下呢?” 玄武双目如电,直视干达婆王阿姬,说道:“雷帝『性』格残暴,虽然我也知道明王大人未必敌得过他,我虽然是一介莽夫,却也知道大义所在,明王大人虽然目前略处弱势,但也足够有实力称雄一方,比起现在还不知所谓的雷帝,可是要好得多了!” 阿姬神『色』严肃,朗声道:“雷神帝释天大人麾下四大将军:东方将军持国天,南方将军增长天,西方将军广目天,北方将军多闻天,除我之外,还有三大战将,夜叉王耶撒、紧那罗王卡达和摩候罗迦王哈罗迦,除此之外,各方都来投奔了雷帝大人,像俱摩罗天,柯罗、阿尼罗等等,麾下何止百万,就等雷帝完全苏醒,阿修罗又算得了什么?到时候人界一统,玄武将军,难道这些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 玄武“嘿嘿”冷笑道:“你不要说这么多,嘿嘿,好一个‘麾下何止百万’!在我玄武眼里,狗屁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走吧!” 阿姬没想到玄武的脾气这么硬,当下一愣,也随即冷笑道:“玄武将军,不知你的实力和我阿姬相比,谁高谁低?” 玄武不假思索地道:“各有所长!你倚仗琴,胜我一筹,没了琴,你却不是我的对手!”阿姬暗暗心惊:“只是交过一次手,便已知道我的底细,这次万万不能留下活口!”念头一转,一阵杀意在眼中一闪而过,但她还是媚笑道:“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又或者劝服不动明王归顺了雷帝大人,到时候分他些疆域领土,也未尝不可?” 玄武已明显感到了阿姬的杀意,但他毕竟身经百战,见对方不动手,他也不动声『色』,镇定地道:“成王败寇,若是明王大人当真不得天时地利,以惨败收场,如果那时我玄武还尚在人间的话,我也不会苟延于人世的!”说着,大手一挥,意思是说“慢走不送”! 阿姬见玄武无动于衷,秀媚一皱,杀机顿现,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不是雷帝大人的朋友,那便是雷帝大人的敌人!”说着,退开数步,左手持琴,右手按弦,虽然只是一支手,但随时可以弹奏出那支令人『色』变的‘亡灵镇魂曲’! 玄武早已料到干达婆王会这么做,当下缓缓地道:“干达婆王,要对付我玄武,你一只手弹奏,恐怕不是我的对手!咱们到后院去,我让你双手弹奏!” 阿姬娇咤一声:“不必!”说着,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弹一挑,“铮”、“铮”两声清响,两道无形的剑气自琴上激『射』而出,玄武早已料到,双足轻点,身子向后一个空翻,就在身体与地面相平行的瞬间,避过了这两下致命的一击。两个人,一个攻其不备,一个避得巧妙,虽然都只是小试牛刀,探一探对方的虚实,但只是电光火石的瞬间,就足以令人窒息。 玄武避过了这两道凌厉的剑气,只听“啪”的一声爆炸声,玄武身后的墙壁上,被剑气撞开了两个大洞,一时间,石屑四『射』,粉尘弥漫,玄武借此机会,穿墙而过,来到了玄武宫后院,阿姬哪容他逃走,要知道,距离越远,空间也开阔,对她越是不利,对方很可能在她弹奏时,轻易地来到她的身后,她的身后,就是她最薄弱的地方。 只见阿姬右手五指齐动,一曲《亡灵镇魂曲》下半部份响起,虽然不如双手齐弹的威力大,但也不容忽视,琴声“铮”“铮”响起,忽高忽低,时强时弱,如鬼器,似神嚎,一时间风云变『色』,天地也为之所动,数十道凌厉的剑气,伴随着阵阵琴声,激『射』而出,向玄武身后袭去,玄武实力不弱,犹其是一身斗气,浑厚无比,一纵一跃间,显得十分有利,借助房子的砖石碎砾下落时的掩护,早已来到了后院。阿姬踏开双足,持琴追赶,她体内的斗气虽不如玄武那么浑厚,步法也不如玄武那样有力,那轻轻盈盈间,又显得飘逸有致,当玄武站定在后院时,阿姬也随后赶到。 阿姬一击未中,也就没有再次出手。玄武道:“干达婆王,我玄武是何等人物,你想要偷袭暗算,我玄武却未必会吃了这个亏!你我的实力,你看是谁高谁低?” 阿姬秀眉一拧,盘膝而坐,将琴放于面前的地上,思索道:“论斗气和实战经验,玄武将军确实胜我一筹,不过倘若当真动起手来,你多半会输给我!”说着,双手抚在琴弦上,凝指不弹。 玄武道:“不错,我终究是吃了兵刃上的亏,若我有一把能和琴并驾齐驱的神兵利刃,你便不是我的对手了!”说着,缓缓将体内的斗气汇于双掌之上,左掌心此时已激『射』出阵阵寒冰真气,而右掌却弱了一下,有一股斗气并没有经任脉涌入汇聚到少泽『穴』,心下大骇:“难道刚才受的伤如此严重?导致斗气不能意随神行?” 两人正摩拳擦掌的同时,突然一个低沉而又嘶哑的声音道:“干达婆王有琴,难道我不动明王便没有落日弓么?” 第一百五十三章 神魔琴的落败 声音才响起,一个灰白的身影在阿姬眼前一晃而过,轻飘飘,便似双足没落地一样,阿姬并没有见过不动明王刑剑峰,所以只是一愣,也没太在意,直到玄武苍白着脸,用颤抖的声音喏喏地道了一句“明王大人”时,这阿姬才吃了一惊,结巴道:“你……你便是不动明王?”声音也微有些颤抖,说不出来是害怕还是兴奋。 来人正是不动明王,巫蛊教教主刑剑峰,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些穿着怪异,仍就穿着经商时高档西服,一双名贵的皮鞋,显得更加老成,当然也少不了商人的狡诈和『奸』滑。玄武和阿姬的谈话,他已经全部都听到了,此时脸『色』铁青,更加显得他十分清瘦,他身负一支巨大的金黄『色』的弓,弓身上,也有一些奇怪的符文,还镶上了名贵罕见的稀有宝石,若说此弓的华丽名贵,恐怕也只有箐箐的“灭神枪”相比了。 不动明王刑剑峰径直走到玄武面前,微微点头道:“不愧是玄武,被我惩戒之后,面对雷帝的手下,虽然明知一战是败,但还是没有向敌人低头,好得很,好得很!”说着,连连拍着玄武的肩膀,又道:“论实力,你并不输给干达婆王,适才你说没有神兵利刃,那我便借你一件,这支落日弓,是当年后羿『射』日时的神弓,神弓是没有箭的,一切也是像琴那样,全凭斗气来驱动驾驭,玄武,以你的斗气,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好好让雷帝的手下看看,我不动明王虽然势单力薄,却也不是任人鱼肉的无名之辈,四大将军虽然已去其二,但有老将玄武在,便无人能够撼动我的江山!” 有了不动明王的鼓励,再加上落日神弓,玄武此时已是信心大增,大步上前一跨,手执落日弓,朗声道:“干达婆王,我玄武就来聆听你那支所谓不可抗拒的‘亡灵镇魂曲’!” 阿姬虽然从未见过落日弓,但隐隐已感觉到了落日弓所散发出来的惊人杀意,已压迫她感到一阵阵的窒息,虽是如此,但她也丝毫不惧!当下盘腿往地上一坐,琴放在身前,纤纤小手已搭在琴弦之上,体内的斗气经由手指传到了琴弦,琴弦已发出了微微的颤音,开始与阿姬心神合一。 突然,玄武大喝一声,左足上前一步,地面四击的青砖地面,顿时被他这一脚踏了个粉碎,石屑激『射』,阿姬微微一笑,左手中指勾住第三根琴弦,用力回拉,琴弦居然被拉伸了十多厘米,随即轻轻一弹,“嗡”的一声清响,琴弦回缩,一道无形而又迅捷无比的剑气,伴随着“亡灵镇魂曲”的第一个音符,向疾冲而来的玄武『射』去。 玄武虽然料敌先机,但毕竟也不敢托大,虽然看不到那无形的剑气,但体内的斗气却已经感到了迎面而来的琴的冲击,当下深吸一口气,双足轻点,身子高高向上窜起,同时左手稳稳地托住了落日神弓,更无丝毫颤动,右手之上,已贯注了全身的斗气,将一张传说中只有神才能拉开的落日神弓拉了开来。他虽然不是神,但跟随不动明王多年,大小经历数百战,体内的斗气,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双臂充满斗气,眼力之准,却已非比寻常,眼看琴所发出的剑气快要及身时,他左臂微挪,对准了剑气所来的方向,右手五指松开,只听“铮”的一声巨响,落日弓弦发出了一声撕裂虚空的声音,一枝在落日弓上斗气所形成的箭,划出了一道血红『色』的轨迹,迎面向琴所发出的剑气急弛而去,血红『色』的光箭与琴所发出的无形剑气,在空中相撞,“砰”的一声巨响,爆炸声所产生的气浪,卷起了两人的衣服,阿姬见落日弓到了玄武手上,竟有如此威力,心下大骇,不敢怠慢,五指齐动,“亡灵镇魂曲”下半部份,以行云流水般弹奏了出来,一时间,剑气纵横,以『乱』披风的形式,密密麻麻地向玄武『射』去。剑气破空之声,嗤嗤作响,纵横飞舞,犹如神助。 玄武以灵巧的身法闪避着迎面而来的斗气,不时也还了阿姬一、两箭,但毕竟落日弓是一件神物,虽然以玄武的实力已经拉开,但始终不能随心所欲,眼看“亡灵镇魂曲”的弹奏接近了尾声,曲调的节奏也越来越快,琴所『射』出的无形剑气,已是密不透风,玄武在躲闪与反击之间,已慢慢地身形见拙,心里暗暗着急。突然听到一声“啊”的叫唤,玄武面『色』苍白,右肩处已被一道剑气洞穿,顿时鲜血长流。阿姬见到玄武已被琴所发出的剑气所伤,心中大喜,十指如飞,在琴弦上跳动着,将一首“亡灵镇魂曲”的结束部份,弹得更加洋洋洒洒。 这“亡灵镇魂曲”的结束部份,剑气之势虽然比不上刚开始弹奏时那么宏大,但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一齐『射』出,沉稳虽然不足,但轻灵有余,剑气的数量已是刚开始弹奏时的数百倍,而且速度也是一下比一下快。要用琴弹奏“亡灵镇魂曲”,除了需要足够的斗气来驱动琴外,其余的全仗十指的灵活,若是有其中一指的的角度稍偏,又或者角度不到位,很可能就会给对方造成了间隙,立时便会反扑,这样一来,弹奏之人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了。 不动明王站在一旁,哪会看不出来?见到玄武已显败势,当下也顾不了许多,冷冷地道:“闪一旁去,把落日弓给我!”说着,身形一晃,闪身挡在了玄武面前,在他的身前,强大的魔斗气形成了一道屏障,干达婆王阿姬斗气有限,琴虽然威力奇大,但所发出的剑气,毕竟还是破不了不动明王身前的结界,这就是神与人之间的区别,玄武不假思索,落日弓往前一送,平平稳稳地送到了不动明王的手里。不动明王一出手,阿姬便知自己不是其对手,甚至就连和不动明王交手的资格都没有,但以不动明王这尊,与干达婆王过招,虽然显得极不合适,但要救玄武一命,也只好放下了架子。 阿姬此时唯有尽力一搏,别无他法,当下一声娇咤,十指齐发,或拨、或挑、又或者弹,十道剑气汇聚一点,向不动明王『射』去,试图撞开他那可怕的魔斗气所形成的结界,但,这是不可能的。不动明王并没有用魔斗气去感受对方扑面而来的剑气,他用双眼一瞟,看到了阿姬十指弹奏时的角度,便已知道了剑气的方位与速度,当下左手持弓,右手虚拉弓弦,“呼”的一声,一枝有史以来最为强劲的气箭,从落日弓上『射』出,大有惊天动地之势,魔斗气经由落日弓所形成的气箭,散发出血一般红的光茫,向急弛而来的剑气相撞,“轰”的一声,风云变『色』,地动山摇,不动明王四平八稳地站在原地,再看阿姬,她的“亡灵镇魂曲”已在最后一击的同时结束,而不动明王这气势如宠的一箭,自然是万万抵挡不了,气箭撞开了琴所发出的斗气,瞬音『射』穿了阿姬的身体,阿姬顿觉眼前一黑,支持不住而摔倒在地,琴弦还在颤抖着,但阿姬她再也无力来弹奏了。不动明王冷冷地道:“这枝箭,自你的膻中气海而入,此时你已深身重伤,全身斗气不能凝聚,若想活命的话,要么去让你的雷帝救你,又或者投到我不动明王麾下,否则『性』命难保。 阿姬又吐出几口鲜血,,摇摇欲坠地勉强站起身子,抱起琴,想要摆出一副招牌式的微笑,但面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这一个笑脸无论无何也摆出不出来,咳嗽了一两声,断断续续地道:“不……不动明……明王果然厉害……不过我是不会投奔于你的,就算是死,我……我也要死在雷帝大人面……面前……”说着,想要运起斗气而逃走,但双腿用力上跃时,一口气接不上来,膝盖一软,便滚落在地,半晌才站起身来。轻叹一声,但缓缓离开了。玄武见她要走,喝道:“站住,你还想……”话没说完,不动明王大手一挥,阻止了玄武说下去。玄武不解地望着不动明王,不动明王却像是自语,道:“让她去罢!若是雷帝能够救他,必然消耗大量的魔斗气,这样一来,便是雷帝向我发难,也未必是我的对手;若是见死不救,这干达婆王也只有三天的『性』命!”说着,不住连连叹息,怔怔地望着阿姬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这时,朱雀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道:“明王大人,阿修罗王和魔神蚩尤的人码,已经『逼』近了达州市,如果达州一破,那重庆可就岌岌可危了,九曜死士里的金曜和土曜两位死士率众拼死抵抗,但如果不迅速派对人增援的话,恐怕不能支持太久。请明王大人火速下令,让属下率兵前去增援罢!” 不动明王眉头一皱,暗忖:“怎么来得这么快? 第一百五十四章 落入圈套 达州市是北方通往重庆的必须之路,如果达州一破,重庆就岌岌可危了,张耀和不动明王都深知达州的战略重要『性』!张耀率风之休易、火之休连、山之富德和海之李海克,分四个方向包围了达州,云之吉尔沙因伤未愈,但也不甘落后,向张耀请命随军,张耀也只好同意了,而箐箐手下的龙王那迦、天王迪迦两路兵马,与张耀的四路兵马配合,做了先头部队。六路兵马,将达州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张耀站在离城约一公里外的小山头上,眺望着不远处的达州城,心下暗暗担心,这次他们采取的是闪电战术,为了行军快捷,军团里并没有带多少口粮,若是三天不能破城,士兵吃不饱,士气必然低下。罗刹和盈盈分站在他的身旁,见他眉头紧锁,当下开导道:“不必担心,我们四路兵马,再加上箐箐姑娘的两路兵马,六路夹击,定能破了达州,达州一破,咱们便可兵临城下,直『逼』重庆,而箐箐姑娘除了将龙王和天王的兵马借给我们之外,她还亲率迦楼楼王、孔雀王进攻德阳市,现在说不定已经破城了,正向城都挺进呢!” 张耀轻叹一声,道:“箐箐她果然是个带兵之才,而我,却什么都干不了!”顿了顿,又道:“这达州守城的是什么人?” 罗刹补充道:“是两员大将,但具体是谁,探子仍没得出准确的结果,那两人实力不弱,足与和休易、休连等人相比!但那两人却死守达州,与我们周旋,看来他们想要进行巷战!” 张耀一拍大腿,叫道:“他们是想等援军!不行,与我速速攻城!”说罢,抽出腰间的长刀,对罗刹道:“你下令,只要看到我的信号,便大举攻城,我先率一路兵马,试试敌人的虚实!”说着,执刀快步下了山。盈盈转头对罗刹道:“大哥,这一战,有把握吗?”罗刹嘿嘿一笑,道:“放心吧!阿修罗王亲率大军,哪有失败的道理!我们这就去通知众人”说着,和盈盈并肩向山下走去。 张耀腰间的长刀,是仿照富德的长刀所造,只是份量稍轻,使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虽然锋利有所不及,但也算得上一把好刀了。此时,张耀一马当先,右手执刀高高扬起,率了五百轻骑,向达州城冲去。 张耀等一路冲进了达州城里,虽然半路上遭到了小股敌人的伏击,折损了几十余骑,但还算十分顺利。达州只是一个小城,但房屋间、道路间已不见了人影,一座城市空『荡』『荡』的,进了城,张耀便叫众人弃了马匹,因为在城市的道路上,马匹实在不利于作战,更何况,对手是使蛊术的好手,张耀率一行人,走在了街上,观察达州的地形。突然,旁边小巷里发出了一些嘈杂的声音,张耀心中一凛,低声吩咐道:“你们三个人结成一组,细细查找,我就不信这么大一座城,敌人会使用隐身术!我去巷子里看看!” 众士兵道:“王,孤身进入小巷,那可是大忌,要知道,我们之所以还没有攻下达州城,就是因为敌人在和我们玩巷战!您孤身进小巷,那可是凶险无比!” 张耀淡淡地一笑,道:“放心吱,以我的实力,你们还怕什么?记住,如果遇到敌人,千万不要硬拼!”叮嘱了一遍以后,张耀向右一转,进了一个旁边一个小巷子里。 小巷不比街道,张耀异常小心,每走一步,那尽力集中自己全身的斗气,去感应敌人,虽然只走了十来米远,那已觉得有些累了,如果将这小巷的地形都记下来,待到大军攻进城里时,便不会吃大亏了!他边走边四处观察,待得他迈出第四十步时,突然右脚脚跟一紧,似乎被什么拉住,心下一凛,右手执刀,毫不犹豫地向下挥击而去,在那瞬间,他看到了从地面伸出来的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右脚腕。 刀光闪过之处,那只从地里伸出来的手奇迹般地消失了,张耀『揉』了『揉』双眼,还以为自己眼花,再前往迈步时,左脚脚踝又被什么拉住,顿时,心下骇然,不及挥刀,当下左掌运劲,向下一拍,斗气卷着炎魔之焰,向地面烧去。炎魔之焰,瞬间使地面的温度达到了一千多度,张耀同时高高跃起,这时,他看清了,地面上果然有一只手伸了出来,大火向地面一烧,那只手顿时又再次缩了回去,并且没有在地面上留下坑洞。但,地面的温度已在瞬间达到了一千多摄氏度,只听到一声怪叫,一个身穿黄『色』的人,从地表一跃而出,张耀大吃一惊,全身斗气急转数周,已进入了临战状态。 令张耀更为诧异的是,那人一跃出地面,就地一滚,瞬间又钻进了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张耀不知对方在哪里,无从下手,只得长叹一声,向前走去。经此一事,张耀已格外小心地面,但直到他从这小条小巷,走到另一条小巷,那个神秘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突然一声“嘿嘿”的冷笑声发出,张耀随即停下了脚步,右手执刀,全身斗气又流转到了左手,沉声喝道:“鬼鬼祟祟,有种便出来和我一战!” 那声音再次冷笑了一声后,张耀心下大骇,这声音竟然是从地下发出的,正当他一愣的时候,前方地面不远处,刚才那神秘人再次从地里一跃而出,这一次,他的左手持一个圆盾,右手持着一杆短枪,张耀一瞥之间,见圆盾边缘极是锐利,却是开了口的,确实是一个能攻能守的武器,那人约有三十余岁,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是个光头,光头顶上,纹了一只乌龟。张耀一看,不禁暗暗好笑。天地之大,有纹身的人不在少数,张耀见过纹龙的,纹凤的,纹玫瑰的,纹字的,就是没见过纹乌龟的,当即忍不住莞尔。那人见张耀眼中,尽是嘲笑之意,一张大脸,忽青忽赤,大声喝道:“喂,你笑什么?” 他不说还好,他一开口,张耀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边笑还边用左手指着那人的光头,那人一『摸』脑袋,便即知道张耀是在嘲笑自己的纹身,喝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没见过纹身?” 张耀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边笑边道:“纹身倒是见过不少,但没见过纹王八的!”那人怒道:“是乌龟!” 张耀道:“王八!” “乌龟!”那人怒不可遏,大声道:“你再说王八,老子便宰了你!”说着,持短枪的右手一挥,击在了圆盾上,发出了一声怪异的“锵”声,张耀一听,就知道这短枪和圆盾并非平常的武器,慢慢收起了笑脸,斗气在周身急速流转,一件衣服被斗气鼓得胀胀的,头发也随之飞舞! 那人一双小眼,『射』出一道精光,从张耀身上一扫而过,道:“你是什么人?” 张耀有心戏弄一下他,道:“那你是什么人?” 那人一愣,没想到张耀会反问他,道:“我便是明王大人座下,九曜死士之一的土曜死士!你是什么人?” 张耀微笑道:“我便是明王大人座下,九曜死士之一的土曜死士的老子!” 土曜死士气得哇哇大叫,喝道:“拿下了!”话间刚落,十余人突然从张耀周围的地里窜了出来,人人手持短枪,枪尖尖锐无比,都抵在了张耀的周身。土曜死士见张耀被制,心下一喜,笑道:“看你手执长刀,还以为有些本事,没想到这么脓包!”说着,踏前一步。 张耀一开始并没有参与部下围攻达州城,所以土曜死士也不知道面前这人便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斗气阿修罗王,张耀目不转睛地望着土曜死士,心中暗忖:“难道他别是罗刹大哥嘴里所说的达州城守城之人?难怪整个达州城里都不见人影和不动明王的人,原来他们全都藏匿在地下!” 张耀没将围住他的人放在眼里,朗声道:“你攻我不备,而且又是十余人一起上,这不公平!” 土曜死士虽然厉害,实力并不输给休易、休连等人,但却是一个直肠子,丝毫没有什么心机,这时听到张耀说不服,当下也不在意,哈哈大笑道:“那既然你说不公平,那咱们便来比试一下,若你再次被我的人围住,那便怎样?” 张耀心想:“这是试探敌人的最好时机,可不能错过了!”当下大声道:“行!若你的人还能这么轻易捉住我,那我便服了!” 土曜死士伸手往前一指,道:“看到前方五百米处,有一个垃圾桶没有?”顿了顿,又道:“你从这里奔到那里,若你到达之前,我仍没将你捉住,我便放你离开!”张耀见土曜死士这么有自信,暗道:“难道从这里到那垃圾桶那里的五百米距离内,他竟然在地上安排了许多人?” 土曜死士见张耀微微迟疑,道:“若是不敢,我现在就将你的脑袋砍下来!” 张耀心念一动,大声道:“好,就照你说的办!” 土曜死士大手一挥,围在张耀周围的人,纷纷撤走,往下一遁,便消失在地里!张耀见过的希奇古怪之事不少,但见到这些人竟然能在地里来去自如,心下也十分诧异。 土曜死士道:“准备好没有?” 张耀凝神点了点头,土曜死士叫道:“开始——” 话音未落,张耀的身子便似一枝离弦的箭,向前方垃圾桶奔去,他提气直奔,左足踏出,竟似还没有着地,右足就已跨出,张耀心道:“就算你在地下安排了人手,却未必能够捉住我,等你反应过来,我早已到垃圾桶那里了!” 谁知张耀的速度快,那土曜死士的速度更快,张耀才跨出一步,那土曜死士便没有踪影,奔跑中,张耀看到地面伸出数十双手,想要拉住张耀的腿,张耀早已料到这些招,一声清啸,向上纵身跃起,同时左掌发出一道刺眼的炎魔之焰,铺天盖地向地面烧去,那些从地里伸出的手掌,还未触及到火焰,便又缩了回去,张耀大惊,脚下速度就更快了。 眼看便要奔到垃圾桶旁边时,突然从地里跃出七、八个人来,拦在了张耀面前,张耀右臂一挥长刀,刀身贯注了全身的斗气,散出一道寒光,张耀低声喝道:“不想死就闪开!”那七、八个人相视一笑,便纷纷往一旁跃开,张耀右足点地,叫道:“你们输……”话还未说完,突然脚底一软,登时空了,张耀想起适才那七、八个人的诡异笑容,暗道“不好”,左足迅速往前一迈,身子微微在空中一停,最终还是没有迈出去,掉进了十米来深的土坑里,双足刚落地,正想一跃而起时,同时肩膀、后腰,双手已给人拿住,这一跃,只跃起半米多高,但让人生硬地拉了下来,这时,土曜死士站在坑旁,面向坑洞里,哈哈大笑,道:“阿修罗王,你输了!” 张耀心下暗叫“糟糕”,原来土曜死士看似老实笨拙,没想到心机竟然如此之深,原来他早已知道我便是阿修罗,于是长叹一声:“你待怎样?” 第一百五十五章 狮子崖之约 土曜死士见张耀再次被擒,喝道:“押他上来!”众人一听,同时跃起,硬生生将张耀拉出坑外,十余枝短枪再次纷纷抵在了张耀周身,土曜死士得意地笑着,道:“阿修罗王,没想到吧,你居然再次被我擒住,算起来,我也算是有本事了!” 张耀冷笑道:“你这王八的本事果然是深藏不漏啊,就连我也看走眼了,你和你的手下,居然能在地里来去自如,了不起,了不起啊!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能在瞬间挖出一个大洞来,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土曜死士更加得意,笑道:“承蒙阿修罗王看得起,这区区小伎俩,能在你的眼皮底下进行,实属不易!”说着,笑容一收,喝道:“你已落入我手,生死已在我的掌握之中,若想活命,便下令退兵吧!” 张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土曜死士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半晌才听张耀道:“被你拿住到是不假,可惜死生并没有在你的掌握之中!”土曜死士阴恻恻地道:“是吗?”说着,一使眼『色』,张耀周身十余人持短枪同时向前一送,张耀早已料到对方会这么做,一声长啸,身子急速旋转,手执长刀同时一挥,只见寒光闪过,十余枝短枪同时齐声而断,众人一愣之下,张耀便已摆脱了控制,同时右腿飞踢土曜死士的下颌,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土曜死士一惊之下,向后一倒,避开了这一踢,谁知张耀这一踢是虚招,只是将土曜死士『逼』退。只见他左掌一挥,唤出炎魔,火光闪动,周身数米的范围内,早已是一片火海。先前执短枪的十余人身子同时向下一沉,已遁地而走。紧接着,又在不远处跃将出来。张耀一击不中,当即停手,暗暗心惊,寻思道:“他们可以在地里来去自如,想要伤到他们,确实不易。” 土曜死士见张耀停手不动,冷冷地道:“阿修罗,果然名这虚传,我土曜死士固然打你不过,不过你想要摆脱我的纠缠,却是难上加难!再说……”还未说完,远处传来一声声清啸,啸声忽高忽低,久久不停,张耀心里暗暗吃惊,发出这啸声之人,斗气充沛,看来又是一个劲敌。土曜死士骂骂咧咧地道:“知道啦!催得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吗?”说着,继续对张耀道:“阿修罗,你所带进城的手下,均已被我擒住,若想救得他们的『性』命,今晚八点,你孤身一人到达州城北门外的狮子嘴崖上,若是你带了帮手,那可别怪我下手无情了!”话音刚落,远处又是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啸声,破空而至,良久不绝,发出啸声的人体内的斗气竟似无穷无尽,永远不需要换气一般,土曜死士一听,脸『色』大变,骂道:“妈的,来啦!催命吗?这么急!老子这就来啦!”说罢,再次叮嘱道:“记住,今晚八点,狮子崖!”说完,身子高高跃起,一头钻进了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张耀一愣,暗道:“若我手下的兄弟当真被他尽数擒拿,看来今晚还得亲自来走一趟!” 从小巷里走了出来,张耀扯开嗓子,鼓足体内的斗气大声呼叫了几声,并没有见到所带出来的兄弟们,心下暗暗着急,看了看时间还早,便回到营地,找罗刹等人商量对策。 当他走进营地时,罗刹见他只身回来,心下大奇,问道:“他们呢?”张耀叹了一口气,道:“被一名自称‘土曜死士’的人全部捉走了!”当下将经过说了出来,罗刹听罢,缓缓地道:“想不到,不动明王手下,除了青龙、白虎、玄武和朱雀四大将军之外,还有所谓的‘九曜死士’,而且实力都不差,看来守住达州城的,便是‘九曜死士’其中的两人!”盈盈接口道:“看来敌方是有备而来,看来狮子崖之约,一定是敌人的阴谋,张耀哥哥,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张耀道:“不行,我手下几十个兄弟在他们的手上,如果我不去,就算能攻下达州城,我那几十个兄弟人头不保啊!”火之休连“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道:“那我陪王去,他们有两人,咱们也得去两人,这样安全一些!”张耀道:“不行,我想了一下,这狮子崖之约,我一定得去,不管怎么说,我尽量拖住他们,你们就趁此机会攻下达州城吧!” 众人一听,急道:“不可!”张耀微微一笑,道:“就这么决定罢!大哥,这达州城就看你了!”罗刹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个“v”字,道:“那兄弟,你此去可千万要小心,对方能遁地而走,神出鬼没,要防止偷袭!”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鬼谷子突然说道:“有没有办法防止对方遁地呢?”众人一听,都觉得这才是狮子崖之约的关『性』问题,纷纷说道:“军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鬼谷子与罗刹都任了南十字军团的军师,她此时开口,定然已经有了对策了,于是众人的目光纷纷『射』向了她。鬼谷子微微笑道:“要防止对方遁地,我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方法,不过,他们能遁地,难道我便不能吗?”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黄『色』纸符,递给张耀道:“这符叫‘遁地符’,你将此符帖于心口,在一个小时内,你也可以在土地里来去自如,但记好了,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超过了时间,你还没有从地里出来的话,可能就一辈子出不来了,还有,在遁地的过程中,这符千万不能从身上取下来!”张耀点头接过,正想要往心口贴,鬼谷子急忙拉住他的手,道:“现在还不能用,等你面对那‘土曜死士’时,再用!”张耀点点头,将鬼谷子递给他的遁地符放进了贴身的口袋。 张耀道:“如果对方只是土曜死士一个人的话,还好应付,如果另外一个守城的大将也去的话,那可不易动手了,不过他们两人都去的话,你们攻城,更有把握些!”说着,看了看天空,道:“天『色』已晚,大家就趁天黑,一举拿下达州,达州被我们占领的话,接着便可以挺进广安市,直『逼』重庆!” 众人兴奋地大叫道:“拿下达州,直『逼』重庆!拿下达州,直『逼』重庆!”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张耀慢慢地向着土曜死士所说的“狮子崖”去了,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坠落崖下 狮子崖,顾名思义,这山崖便像是狮子大开口一般,凶险得不得了,当张耀孤身一人来到山崖下往上看时,果然看到一只挺像狮子一样的山崖,而凶险程度,已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这山崖不仅像极了狮子,而且还张大了嘴巴,整个山崖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寸草不生,更别说什么大树了,看来土曜死士选择这里,本来就没想过让张耀有藏身之处。 张耀抬头望了望高耸入云的狮子崖,深吸了一口气,全身斗气布满全身,提气上跃,扒着山崖突出来的岩石,一跳一纵,竟然急速直上。不多时,已爬到一半,越往上爬,越是陡峭,到得后来,就连可着手之处的岩石,少之又少,张耀双手扒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回头往下一望,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脚下已深不见底,整个人似乎就在云层之上。不停下来还好,一停下来,张耀只觉手臂酸麻无力,休息了一会儿,再向上爬了六七丈高,上面光溜溜的崖陡如壁,几乎已找不到突起的石块了,哪里能再上去一步? 张耀咬紧牙关,勉力试了两次,都是刚爬上一步,就是一滑,险些跌下去粉身碎骨。正值绝望之际,突然想到随身携带着的长刀,于是抽出长刀,用力在崖壁上挖出一个刚好能够放进手掌的小坑,就这样,一步一步向狮子崖顶爬去。待得离崖顶还有三、四米时,突然一声大笑从崖顶传来,张耀抬头一看,只见土曜死士站在崖顶“狮子口”处,往下望着他,如果此时土曜死士命人抬起块岩石向张耀砸来,那张耀必定不能『射』闪,非摔到深不见底的山崖下,然而,土曜死士非但没有这么做,笑过几声后,反而向下扔了一根绳索。 张耀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伸手去拉绳索,生怕这是一个陷阱,如果土曜死士半途松手的话,那岂不是摔落崖底?土曜死士见张耀犹豫不决,哈哈大笑道:“怎么?不敢拉?”顿了顿,又道:“既然你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那你就凭你自己的能力爬上来罢!”张耀心道:“若是他此时用石块砸我,我也无法躲闪,他又何必这么费事呢?好吧,老子就搏一搏!”想到这里,哈哈大笑一声,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拉吗?嘿嘿!”不由分说,双手一拉绳索,双足轻点崖壁,“蹭”、“蹭”、“蹭”几下,不等土曜死士拉他上来,只借了点力,但纵身跃上狮子崖,这一连串的动作干净漂亮,一气呵成,看得土曜死士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 “说吧,约我上狮子崖,有什么目的?”张耀开门见山地道,边说着边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见崖顶是个巨大的平台,由于地势颇高,积满了皑皑白雪,终年不化,但张耀有斗气护身,自然不觉得十分寒冷。 土曜死士连击三下掌,突然从雪里跃出了数十人,而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短枪,锋利的枪尖散发出一阵阵的寒气,土曜死士也拿出了他的武器——圆盾和短枪,对准了张耀,厉声道:“阿修罗,都说你是斗神,逢战必胜,我便不信我打不过你,咱们就此赌一把!” “怎么赌?”张耀抽出了随身长刀,连续挥击了数下,刀声“呼呼”作响。 “你和我之间来一场决斗,当然包括了我的手下这数十人,如果你赢了,我立时便放了你的手下,如果我赢了,你就得立即停止攻城,放弃达州,怎么样?” 张耀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土曜死士,道:“你为什么这么做?看你也是一条汉子,适才并没有趁我拉住绳索时松手,所以我得问清楚!” 土曜死士“哈哈”大笑几声,道:“很简单,我想借决斗来分出输赢,并不想伤亡过重,否则,以我的能力,你就是攻下达州城,也得死伤无数!我不想因为这些,使百姓生活在战火之中!” 张耀略一点头,道:“那你为什么不弃暗投明?” “嘿嘿,谁是暗?谁是明?要得天下,就得用武力解决,难道你率兵攻城,就没有一点自私的想法么?” 张耀恨恨地道:“不错,我本来不想参与到这场战争里的,因为不动明王实在欺人太甚,不仅仅为了他野心而四处征战,还将我的朋友阿岩扣了,我的其他朋友也都因他而死!”说到这里,想起了姗姗,不由地鼻子一酸。 “那正好,咱们就来一决胜负吧!至少为了天下的生灵!”土曜死士上前迈了一步,左手持盾,右手持短枪,有攻有守,凝神备战。 突然一声阴恻恻地声音道:“你有什么权利决定这场决斗?”话音未落,狮子崖边,人影一闪,飞速地拦在了土曜死士的身前,面对着土曜死士!土曜死士正准备进攻,见到有人拦住了他,不由地一愣,待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后,才淡淡地道:“你不去守城,来这里干什么?金曜死士!” 张耀一听,心下暗暗欣喜,如果此人便是和土曜死士守城大将之一,这么说,达州城现在已无将领,罗刹大哥他们攻城,却又要容易得多了。 只听金曜死士淡淡地道:“嘿,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傻吗?若不是援军到来,我哪有时间过来?想不到,你居然未经过我的允许,而私自向阿修罗下战书,若是你输了,那该怎么办?看来你是有心背叛明王大人了!” 张耀一听,暗道:“他们来了援军,不知是谁?” 土曜死士冷笑道:“你说我背叛明王大人,有什么证据?我只是不忍心生灵涂炭罢了,更何况,我和什么人,打什么赌,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允许?咱俩同为‘九曜死士’,本来就是平起平坐!”说到这里,不屑一顾地望着金曜死士。 金曜死士大怒,不由分说,“呼”地一掌,卷起地面的积雪,向土曜死士击去,土曜死士淡淡一笑,身子下沉,钻进土里,转眼不见了踪影,这遁地之术,原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金曜死士一愣之下,还未及反应,只听“锵”的一声,从他的身后,一枝短枪迅雷不及掩耳地刺了过去,正中了金曜死士的后心,张耀一见,暗暗欣喜,心道:“这一刺无声无息,金曜死士非受重伤不可!” 一声金属的碰撞声过后,金曜死士却哈哈大笑起来,道:“难道你忘了?我的身体刀剑不入的!”嘴里说着,手上却不停,右手一伸,抓住了枪头,硬生生地将土曜死士从土里提了出来,道:“罢手吧,你伤不了我,而我又捉不到你!”土曜死士听他这么一说,当即也停了手,两人的目光如闪电般一齐望向张耀,张耀暗道:“糟糕,这金曜死士如果真的是刀枪不入,那我怎么赢他?还有那土曜死士,能在地里自由出入,想伤到他,恐怕也是不易!”想到这里,不禁后心冒出了冷汗。 “阿修罗,你认为你可以以一敌二,胜过我们两人吗?”金曜死士冷冷地问道。张耀心念一动,道:“那如果你们不怕日后他人说三道四,说你们以多胜少,那就尽管上来试试吧!”说着,右手持刀,有胸前挥击了两下,然后又道:“而且,我手下数十人的『性』命掌握在你们手里,这场决斗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土曜死士脸『色』微微红了一下,道:“放了他的人!” 金曜死士道:“不能放!放了他手下,我们怎么向上面交待?我可作不了主!” 张耀见土曜死士有些英雄气慨,心下有些感激,道:“既然不放,那就放马过来吧!我张耀何惧!”说着,运起全身斗气,山崖上本来就风大,如此一来,更显得全身衣裤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胀鼓了起来,长发随风写意般地飘散着,更显得威风凛凛,金曜死士见张耀如此威风,也暗暗心虚,并没有马上动手。张耀微微一笑,道:“你们不动手,我可要先动手了!”话还未说完,身子便如离弦的箭一样,向金曜死士扑去,只见刀光一闪,长刀带动着炎魔之焰,向金曜死士劈去,同时,左掌心窜起一道炎魔之焰,也向土曜死士烧去,只不过左掌发出的炎魔之焰,只用了三、四成斗气,稍留了一份情面,而右手长刀劈向金曜死士时所带出的炎魔之焰,却毫不留情。 土曜死士遁地避开了张耀的炎魔之焰,金曜死士却赤手空拳而上,炎魔之焰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效果,他的身体不仅仅是刀枪不入,而且水火也不能侵,张耀心下大骇,暗道:“如此斗下去,只怕我输多赢了,体力消耗太大,迟早会惨败收场!一定得想一个办法,不知道罗刹大哥他们攻城进行得怎么样了?金曜死士嘴上虽然说来了援军,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如果城破,金曜死士和土曜死士肯定得赶回增援!”这念头只是在脑里一闪而过,手上不停,一刀一刀向金曜死士劈去,地面上的长年不融的积雪,已被炎魔之焰慢慢融化成水,向狮子崖边流走,地面变得又湿又滑。稍不留神,便有滑落在崖底的危险。 张耀正与金曜死士剧斗时,突然从脚下地里,直『插』出一枝短枪,来势无声无息,待得锋利的枪尖及身时,张耀才猛然察觉,双足点地,轻轻地跃开,突然想到鬼谷子曾给了自己一张“遁地符”,当下直劈了数刀,将金曜死士『逼』退了几步,从怀中掏出那张“遁地符”,往自己胸口上一贴。黄『色』的纸符突然间发出一道金光,笼罩在张耀的身体表面,直到这道金光将张耀全身包围起来时,他感到了地面似乎若有若无,踩上去虚无飘渺,心想,遁地符发挥作用了。当下将体内斗气急速下沉,身子便钻进了地里,金曜死士看得目瞪口呆,似乎不相信张耀也会遁地之术,直到张耀完全进了地里,这是的他才感到没有了对手,心里不免有一丝可惜,当下向前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 张耀刚遁入地里,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突然觉得面前寒风大盛,下意识地一低头,“呼”地一声,土曜死士的短枪直『插』了过来,从他的头顶上方而过,相去不过寸许,土曜死士一击未中,当下将左手的圆盾直扫过来,这圆盾的边缘是开过锋的,其锋利程度,不亚于他的长刀,虽然张耀目不能视,但他体内的斗气正充盈着,只要敌方有什么动静,立时便能感应得到,此时,土曜死士的圆盾扫来,张耀不假思索,挥起长刀格开,“锵”的一声,张耀顿觉手臂酸麻,一柄长刀,险些便脱手而去。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耀心念微动,暗忖道:“要是在土里的话,我便可以一直往下遁去,这样便能来到狮子崖底!”想到这里,右手将长刀交与左手,召出土爪,趁土爪向土曜死士攻去时,当下沉气在脚底,迅速向山下遁走。 在地里,是土曜死士的天下,哪能容张耀如此轻易便逃脱,避开了土爪的致命一击后,土曜死士便向张耀直追而去。 不过遁了多久,张耀渐渐感觉到越往下遁走,越觉得吃力,知道这时遁地符正慢慢失去它的效力,想到鬼谷子对他所说的话,当下再也不敢在地里多耽搁,便即提气横移,过不多时,突然眼前一亮,脚底一空,张耀整个身子从山腰处钻了出来,在那一瞬间,双眼看不清东西,眼前一片白茫茫地,张耀心里暗暗叫道:“糟糕!竟然忘记在黑暗里呆的时间太长,突然见到光亮,会导致双眼暂时『性』失明!”只是暂时『性』失明还不要紧,可怕地是,张耀感觉自己的身子直往下落,不知道离地面有多高。 土曜死士由于长期在地里活动,早已对这一情况了如指掌,他的双眼也早已习惯了,所以当他追着张耀从半山腰钻出来时,并没有暂时『性』失明,但他仍然吓了一声冷汗,他的身子正急速地从半空中坠下,下坠速度极快,他的脑袋转得也快,急忙双手直『插』山壁,借着遁地之术,又迅速钻回了山里,只『露』出一个头来,眼睁睁地望着张耀,直向山崖下摔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死里逃生 张耀只感觉到耳旁劲风阵阵,身子笔直地直坠而下,幸好他的视力也在慢慢恢复,隐隐约约已能看见事物了,生死关头之间,体内的斗气鼓『荡』得厉害,不假思索,挥起长刀,奋力向山壁间用力『插』去,想要借此减缓一些下落之势,但他从高高的狮子崖上落下,虽说只是半山腰,但下落之势何等巨大,虽然长刀已**了山壁间的岩石里,但他始终拿捏不住,身子下坠之势只稍稍缓了一缓,立时便感到双手手掌火辣辣地疼痛,长刀脱手,『插』在了岩石里,身子又再次往下坠去。 他低头一看,见几米外的山壁上,横地里生了一棵松树,心下大喜,不及多想,双手奋力拍在山壁突起的岩石上,一借力,身子在空中连翻三个筋头,向那松树扑去,幸好及时,要知道下坠之势十分迅速,如果稍稍晚了一步,便够不着了。但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下坠之势何等巨大,虽然抱住了树干,但下坠时的巨大力道,已将他的肋骨撞断了两、三根,他忍住剧痛,牢牢抱住树干不放,想要借此捡回一命,但偏偏事与愿违,那松树吃不住他下坠的力道,“嘎”的一声折断了,张耀此时万念惧灰,胸口一阵疼痛传来,顿时人事不知了。 不一会儿,他幽幽醒转过来,看到自己躺在草地上,周围全是大树,他也看到了那折断的松树,除此之外,周围全是散落的树枝和树----悠倒下,再也无力站起身来,张耀也动弹不得,要知道,骨折后最初几天,最是动弹不得,倘若断骨处稍有歪斜,一生便成跛子,落下终生残疾。他无奈地苦笑了几声,用右手捞了点溪水来喝,待得溪水润了润喉咙,便开口询问道:“姑娘,你还好吧?”虽然能出声了,但声音依旧沙哑。 阿姬躺在地上,头一偏,吐出几口鲜血,淡淡地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张耀叹道:“我手脚骨折,根本动不了!” 阿姬一听,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张耀想了想,心道:“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万万不能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如果她是不动明王的人,此时我身受重伤,非得给她捉去不可!”想到这里,缓缓地道:“我上山砍柴,一个不留神,从山上摔落下来,摔断了手和脚,连肋骨也断了两根,只好在这里等死!” 阿姬听罢,没有作声,吃力地再次站起身子,走到张耀面前,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淡淡一笑,道:“不就是断了几根骨头,怎么会轻易便死?”说着,双眼望着远方,幽幽地道:“我才是命不久矣!” 张耀奇道:“怎么会呢?不就是受了点伤,哪有这么轻易便死?姑娘,我很奇怪,你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而且受了伤,你倒底是什么人?” 阿姬淡淡一笑,道:“我是什么人重要吗?反正我不久就会死去!我死了之后,用不了多久,你便会忘了你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我!”说着,呆了半晌,才道:“你想听曲子吗?趁我还能弹,我为你弹一曲吧,或许,这是我最后弹奏的曲子!唉,真是想不到,我最后一支曲子,居然会为你这个村里人弹奏!”说着,苦笑着摇了摇头,从背上拿过包袱,缓缓解开,里面是一把看上去年代已久的古琴! 张耀心中一凛,道:“难道她便是干达婆王?”这一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即逝,随即他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怎么会呢?她如果是干达婆王的话,又怎么会深受重伤,不久就要归天?”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他哪里想过,干达婆王和玄武、不动明王之间的战斗。 阿姬见他摇了摇头,马上失望地望着他,道:“你不愿意听吗?那……那我便不弹了!”说着,又要将拿出来的古琴收回。张耀忙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我一个村里砍柴的,又怎么会听得懂你琴中之意呢?那你这么做,不就是对……对……嗯这个……弹琴吗?” 阿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牵动了她受伤的部位,一阵阵疼痛,忍不住“嘶”的一声,吸了一口气,道:“我本来就是对牛弹琴!”说罢,忍不住莞尔。 张耀笑道:“好啊,原来你是在绕弯儿骂我是牛!”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阿姬说着,拿出了古琴,十指随意地轻拂了一下琴弦,琴弦颤动,悦耳的音符从指间跳了出来,虽只是随意轻佛了数下,那琴音嗡嗡不绝,就算是外行人,也听得出这具古琴是一件难得的稀世之物了。 就在谈笑间,阿姬纤纤细指,在琴弦上拨弄着,悦耳的音符伴随着婉转的节奏,在小溪边回『荡』着,阿姬仿佛进入了一个音乐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她闭上双眼,陶醉在琴声之中,她丝毫没有发现,张耀此时也进入了这个世界,琴声盘旋,如黄鹂清唱,如泉水叮咚,张耀听着听着,觉得胸口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和惬意,慢慢的,他合上双眼,竟尔沉沉入睡,似乎睡梦中,那琴声依旧在耳边回『荡』,他这一睡,竟然睡了良久。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已是第二天清晨,琴声自然已经消失了,张耀大吃一惊,急忙转头寻找,发现阿姬正在小溪边梳洗,望着她那纤弱的背影,张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叫了一声:“喂!” 阿姬听到叫唤,转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就是这么随意的一笑,张耀的身子犹如被闪电击中一般,张开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浑然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没想到这个弹琴的女子长得竟然是那么的美,张耀一呆,只说了一个“喂”,后面的话,竟尔说不出来。阿姬见他不说话,抿嘴一笑,道:“醒啦?怎么不说话呢?” 张耀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干笑两声,道:“没什么!你还没走哪?”阿姬这时梳洗完了,站起身来,走到张耀身旁,惨然一笑,道:“我活不过明天了,又能去哪里呢?这里山明水秀,能死在这里,也算是一种福份!”张耀这时才注意到,阿姬的脸『色』比昨天还要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她的白晳的俏脸上,隐约透出一丝绿气。张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昨天听你弹曲,谁知道一个不小心,竟然睡着了,你还能再弹一遍吗?昨天的曲子实在是太好听了,我到现在依然觉得回味无穷!”说着,眼睛望着天空,一副悠悠神往的样子。 阿姬“扑哧”一声,抿嘴而笑,欣喜道:“你还想听?”张耀点了点头,道:“嗯,还想听!”阿姬双手一摊,无奈地道:“我饿着肚子,可无法弹奏!”顿了顿,又道:“这样吧,你弄吃的,吃完以后,我再弹给你听,一定弹一首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张耀一愣,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弄吃的给你?我要是能动,早就不在这里躺着了!”阿姬呵呵一笑,道:“开玩笑的,瞧你那样儿,你是男人,哪能让你弄吃的给我?更何况你手脚和肋骨都骨折了,你看我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顿了顿,问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趁我还有一口气,多给你弄些,不然我死了,说不定你也会饿死的!” 张耀苦笑道:“你看着办吧,能弄什么就吃什么罢!这里除了小溪里的鱼,还能有什么?”阿姬吃吃一笑,转身走进小溪里,张耀望着她的背影,心道:“若是我手脚能动,找到姜不治,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可是,我却无法动弹,就算找得到姜不治,还来得及吗?”他躺在地上,胡思『乱』想了一阵,阿姬一手提着一条大鱼,从小溪里走了上来,笑道:“喂,你看,我为你弄到了什么?” 张耀回头一看,只见阿姬提着大鱼,笑咪咪地望着他,捉鱼是不小心溅起的水珠,还挂在她那张清秀绝俗,却又娇媚动人的笑脸上,手中的鱼正活蹦『乱』跳地扭动着,猛然间,一股幸福的感觉打心底油然而生…… 第一百五十八章 阳春白雪 阿姬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剖开鱼腹,取出内脏,用溪水冲洗干净,然后捡了一些干枯的树枝,生了一个火堆,用两根粗了点的树杈,叉进鱼腹,架在火堆上烤,边烤边和张耀聊天。两人说说笑笑,时间也就不知不觉地从身边溜走。虽然聊了半天,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姓名,反正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人,一开口说话,肯定就是和对方说,所以两人也都没有问对方姓名,尽管如此,两人也聊得十分投机。 一阵阵烤鱼的香味飘来,张耀猛吸了几口气,赞道:“好香,好香,熟了没有?快拿给我尝尝!”阿姬嫣然一笑,看了看烤鱼的成『色』,应该是熟了。她知道张耀只有一只手只动,于是取下一条烤鱼,将鱼鳞轻轻一撕,整条鱼的鳞鳞全都撕了下来,『露』出了还雪白鲜嫩的鱼肉,鱼肉上的鱼油,还“吱吱”地作响。张耀早已饿得直流清口水,这时再也经不起烤鱼的诱『惑』,像小孩子一样急道:“快给我尝一尝!”阿姬笑着撕下了烤鱼的背脊上的瘦肉,仔细地把几根大一点的刺剔除,然后用小嘴吹了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嘴唇,感觉不是太烫了,才将鱼肉放进张耀的嘴里。 张耀满足地闭上双眼,用舌苔轻轻地在上腭处,挤压着嘴里的鱼肉,一股鲜美甘甜的肉汁流了出来,虽然略带了一丝腥味,但对于饥肠辘辘的张耀来说,这么一点腥味又有何妨呢?何况在嘴里多咀嚼一会儿,自然又是另一种的甘甜, 张耀刚把第一块鱼肉吃完,阿姬已为他剥二了第二块,连小刺都剔除得十分干净,望着他的吃相,忍不住莞尔一笑,道:“你的吃相可真难看,看你那样子,就知道是上辈子饿死鬼投胎!”说着,将剔好刺的鱼肉,轻轻地放进了张耀那张早已等不及的嘴巴里。张耀边吃边道:“啧啧,好吃,好吃!喂,你的手艺可真不错,将来啊,谁要是聚了你,那可享福了!”说罢,问道:“烤鱼还烫不烫?如果不烫的话,你让我自己来吧,你一直这样剥给我吃,你那条都凉了!我告诉你啊,你的烤鱼味道虽好,可是没有去除过鱼腥味儿,这要是一凉啊,那腥味儿可就重了!来,把烤鱼给我,我自己吃!”说着,伸出他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向着阿姬。阿姬点点头,将手中的烤鱼递在他的手里心,提醒道:“这鱼的刺儿多,你可要担心了!慢点儿吃!”没等她说完,张耀早已迫不及待地张嘴便吃,边吃边道:“嗯,嗯,你的手艺可真不懒,没有油盐,没有佐料,做出来居然这么好,肉质鲜嫩多汁,微腥中自然有一股甘洌芳香,若是天天都能吃到这般美味的食物,我宁愿手脚一辈子也不会好!”这句话大有调笑之意,阿姬秀眉一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满面晕红,转过头去。 阿姬虽然肚中饥饿,但体内的伤势已经渐渐恶化,刚吃了两口,便摇头不吃了。张耀见她吃不下,问道:“怎么?不舒服吗?那我帮你吃了!”阿姬依言将余下的大半条烤鱼递了过去,张耀接过,刚想去吃,却见阿姬的身子晃了一晃,面『色』苍白,双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尽数喷在了张耀的上身,随即两膝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张耀的怀里,不住地大口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对……对不……不起……我……”还未说完,张耀便柔声安慰道:“别说话,好好调息!”说着,扔掉了手中的烤鱼,也顾不上满手的油腻,一掌按在了阿姬的灵台『穴』上,一股暧烘烘的斗气,自体内而出,从手掌心中,直灌进阿姬的灵台『穴』内,阿姬心中一凛,惊道:“你……你……”斗气入体,只说了两个“你”字,便晕死过去。 张耀其实这时并不好受,手脚的断骨初愈,又被阿姬压在身上,断骨处实在痛楚难忍,但一想到如果此时不输些斗气给她的话,可能她再也站不起来了,当下不再多想,缓缓闭上双眼,聚精会神地用自己体内的斗气,为眼前这个只相识了两天的女人续命! 过得良久,阿姬缓缓苏醒过来,一张俏脸紧贴在张耀那结实的胸口,耳中尽是张耀心跳之声,鼻中闻到的一股淡淡的男子气息,心中『荡』漾起一种异样的水波,羞得满面通红,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试了两下,全身酸软无力,根本没有力气站起身来,只得伏在张耀的身上。两人相距是如此之近,两双眼睛相距不过寸许,目光相交,阿姬便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不住微微颤动,不敢正视着他。张耀感到胸口处有两团软绵绵的肉团压着,口鼻中尽是少女淡淡的幽香,不由地心神一『荡』,断骨处虽然疼痛难忍,但此时的他,已全然没有了痛楚,一颗心兀自跳得“呯”“呯”作响。 张耀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正发生惊人的变化,不由地大是惭愧,暗道:“不行,绝不能这样,我已经有了箐箐,还有深爱着我的如冰、盈盈和小丽,绝不能对这女子有非分之想!”心神稍稍镇定。阿姬伏在张耀的身上,也感觉到了张耀下身的变化,不由地大羞,喃喃地道:“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像是过了几十年一样!”想起适才张耀运斗气替他缓解伤势,顿了顿,又问道:“你……你怎么会有斗气,你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谁?” 张耀一听,暗道:“我受伤不轻,绝不能轻易说出自己的身份!而且也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人,她的伤明显是被强大的斗气所伤,这女子不是普通人!”微微一笑,道:“我是谁重要吗?总之,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死去!”阿姬心下感动,没有多问,只道:“好温暖的胸膛,能让我多靠一会儿吗?” 张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阿姬伏在张耀身上,渐渐睡去,呼吸声也渐渐平缓下来。但没过多久,阿姬又幽幽醒转过来,挣扎了几下,站起身子,红着脸,低声道:“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的伤没事儿吧?”张耀正胡思『乱』想,早已忘记了断骨处的疼痛,此时听阿姬说起,这才感到疼痛难忍,勉强笑了一下,道:“还能忍受得了!”阿姬心下歉疚,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去帮你弄些木板,将手脚扎起,这样便好得快些!”说着,转身向林里深处走去。不一会儿,她抱着些许笔直的树枝走了过来,道:“没有捆绑的绷带,怎么办?”不等张耀回答,她四处环视了一下,然后咬了咬下唇,将负在背上的古琴拿了出来,用力将包裹着古琴的布袋撕成一根根布条,小心仔细地将树枝紧紧捆扎在张耀的手脚上,做好这一切后,她拍拍双手,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道:“这样好些了!”确实,张耀的手脚骨折的地方,经过阿姬的一番细心捆扎后,确实不怎么疼了,道:“嗯,确实好些了,谢谢你!” 阿姬顿时小脸飞红,轻叹一声,道:“其实要谢的人是我,若不是你刚才将斗气传至我体内,可能我已经……”张耀摇头道:“你受伤甚重,只可惜我的斗气只够延续你的『性』命,却无法彻底治好你的伤,你究竟是怎么受伤的?我想天下间,或许只有神医姜不治可以治好你的伤!” 阿姬犹豫了一下,才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不动明王!”张耀恨得牙痒痒,半晌才道:“他怎么会伤你呢?除非你是一个不平常的人!”阿姬轻叹一声,道:“我有不能说的理由,而且这两天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我怕说出来,说不定咱们便成了仇人,我不想破坏了我俩现在的感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名字,我叫阿姬!”张耀也只是头一次听到“阿姬”的名字,但他并不知道干达婆王便是阿姬,阿姬便是干达婆王,心想,我的真名是不能说的,每个人都知道我张耀便是阿修罗王,于是道:“看起来,你应该比我小些,如果不介意,你便叫我一声‘耀哥’吧!” 阿姬点点头,轻声叫了一声“耀哥”,张耀看她一脸娇羞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 阿姬盘膝而坐,将古琴放置在腿上,对张耀道:“耀哥,刚才你将斗气输到我的体内,此时觉得身上的伤不是那么严重了,我便为你抚琴一曲,你可依琴意调息体内的斗气,但如果没有体会到曲里的意境,那你就得快些停下来,不然后患无穷!”张耀微微点头。阿姬纤指轻弹,一曲美仑美奂的“阳春白雪”自琴弦激『射』出来,琴音悦耳,就算是凤凰鸣叫也不过如此,张耀听得如痴如醉,体内的斗气也随着音乐的高低起伏而快速流转全身。 这“阳春白雪”本是古代乐曲,相传这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师旷或齐国的刘涓子所作,分“阳春”和“白雪”两部乐曲,“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此曲自古便有,但能和者,也只寥寥数人,张耀虽然不是太懂音律,但听到此曲,也禁不住打心里喜欢,不由地低声跟着琴音哼着,犹似神往……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情深似水 渐渐地,琴声紧凑,张耀体内的斗气陡然间随着乐声大起大落,一时间,胸口气血翻涌,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身子半边热,半边冷,呼吸也急促起来,阿姬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意随心念,斗气不随琴声的干扰,否则只会被琴魔所『迷』『惑』,落下终身残疾!”张耀一听,立时会意,当下静心聆听曲中的各中玄妙之处,一时间,竟尔忘记了自己的身在何方! 琴声渐渐平缓,犹如春雪消融,旭日东升,终于,万物簌静,琴声嘎然而止,余下的,只是轻微听到张耀那鼻息声,一呼一吸之际,若断若续,竟无明显分界,阿姬心下一凛,心道:“他的斗气之强,实是罕见,希望他可是以朋友,而不是敌人!”自觉碰到过的对手,只寥寥数人可以达到如此之强的斗气,再听得一会儿,更是暗暗心惊,只觉这斗气之中,隐约又夹杂着更为强大的魔斗气,但魔斗气十分隐秘,几乎可以隐藏在斗气之下,若不是自己弹奏了“阳春白雪”,激发了张耀体内的斗气,若非这样,她又怎么会查觉到张耀体内的魔斗气呢? 过得一会儿,张耀缓缓睁开双眼,见阿姬怔怔地瞧着自己,不由地脸上一红,道:“实在不好意思,听着听着,突然觉得十分疲乏,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阿姬淡淡一笑,道:“这曲子本意就有催眠的作用,因为在催眠的状态下,才更容易激发出自身的潜能,这样伤好得快些!不行,你运气试一试!” 张耀依言运气,斗气在全身各经脉连续流转了三周,丝毫没有阻碍的感觉,暗道:“这琴声当真厉害!”一想到琴声有如此威力,张耀便联想到了琴,冲口而出:“琴?”这话一出口,阿姬顿时脸上变『色』,嘴巴动了动,没有吱声,一双妙目自张耀的身上,移到了他的脸上,四目相交,只见张耀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之『色』,虽然一闪而逝,但阿姬的心,似乎被一根针狠狠地刺了一下,而这一下的疼痛,她没有忍住。 她哭了,张耀看到她哭了,两行泪水,悄然滑落,顺着俏丽而又娇媚的面庞,沿着那几乎完美的面部曲线,慢慢地流至下颌,最后滴落在脚下的泥土里,消失了。张耀心中不忍,将头扭到一旁,森然道:“你果然是干达婆王!”顿了顿,突然大声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便是雷帝手下的干达婆王?” 阿姬轻轻擦拭了着泪水,但泪水仍然禁不住往下流,伴随着喏喏的声音:“我没有——”这样的声音,在事实面前,显得是那么地苍白和无力,张耀已不再相信她说的任何话了。阿姬见张耀不理她,只是站着,并没有动,默默地啜泣,当然,她也没有看到,此时的张耀,泪水已在眼眶里滚动着。短短两天,只是短短的两天,两人之间,都彼此有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虽然两人各有顾忌,但都不曾表示出来,现在看来,已无需表示了。 半晌,阿姬抱起琴,怔怔地望着张耀,张耀仍旧没将脸转过来,阿姬哽咽道:“你真的不原谅我吗?我……我……并不是有心要瞒你的……我……” “别说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张耀说着,终于将脸面转了过来,面对着阿姬,淡淡地道:“你知道吗?吉尔沙他差点儿就将命送在你的手上!当然,这不能怪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然是雷帝的人,咱们以后就在战场上见罢!” 阿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哗哗地直流,道:“我的命已不长久了,最多到明天,张耀哥哥,若你不点破,咱们还有一天的幸福时光,可是,这一切都毁了。都毁了……”边说着,边抹去泪水,凄然一笑,道:“放心吧,张耀哥哥,你以后都不会再看到我了!我走了以后,你自己好好保重,骨折后身子最是不能动弹,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你……”想了想,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扔下一句:“我走了!”,便转身慢慢离开。 张耀见她步履蹒跚,心中不忍,几次想冲口叫住她,几次都想说“你回来吧”,但都没有开口,眼睁睁望着她那纤弱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丛林深处…… 张耀心下大悲,头部无力地仰望着天空,热泪从眼角边流下,他内心不停地有一句话在问他:“你真舍得她离开吗?她身受重伤,这一走,相见之日已遥遥无期,何况,她只希望能够快乐地走完生命的最后一天!张耀,你可真够狠心!”但另外一个声音,又冒了出来:“阿修罗,快去杀死她,她可是你的敌人,她曾经伤了云之吉尔沙,说不定这次也会来伤到你的!” …… 两个声音不断地在张耀的内心深处争论着,而张耀也在痛苦上挣扎着,不知为何,虽然阿姬她已经离开了,但他心里终究割舍不下。 “妈的,就算她要杀我,我阿修罗又有何惧?见死不救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张耀想到这里,终于下了决定,料想阿姬身受重伤,走不了多远,当下不顾自己手脚骨折,用那只完好的手和脚,用力一撑,将身子翻转过来。伏在地上,然后顺着小溪,一步,一步,艰难地向阿姬离去的方向爬去。 每爬一步,地上的草就割着手脚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更要命的是,每爬一下,左臂和左小腿的断骨之处,便感到剧烈地撕痛,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滑落在地上,实在忍受不了疼痛时,他便休息一下,但他的意志却越来越坚强,他相信他所做的事情是对的! 终于,他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悄立的身影,他心头一喜,顾不上骨折的手脚,用右手使劲扒地,右腿使劲蹬地,嘴里大声叫道:“阿姬……”阿姬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到了正用力向自己爬过来的张耀,惊讶得合不拢嘴,忧郁的眼神里带着欣喜之情,她的嘴角流出一缕红『色』的『液』体,终于,她向张耀微微一笑,便倒地不起。 张耀见她的身子缓缓倒地,心下大惊,暗道:“她的伤势发作,如果不快些相救,可能便再也来不及了,自己固然要后悔一辈子!”想到这里,他加快了爬行速度,什么骨折,什么腿伤,纷纷抛诸脑后,他只想快些爬到阿姬身旁。 终于,当他爬到阿姬身旁时,阿姬已经昏『迷』不醒,嘴角边的血兀自还在往外流着,似乎止不住,但她的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很安祥,带着满足的笑容,就在那里静静地躺着,张耀伸手过去,一探鼻息,还有呼吸,心里稍稍静定了一下,右手捏住她小巧的鼻子,将嘴凑过去,替她做人工呼吸。 她的唇是那么的『性』感,那么的温润,张耀的嘴唇和她的嘴唇相碰时,张耀的身子微微一颤,如触电一般,一颗心“呯”“呯”『乱』跳,当下不敢多想,排除杂念,替阿姬做人工呼吸。不一会儿,阿姬“嘤”的一声,幽幽转醒,妙目睁开,便看到张耀的嘴正贴在自己的双唇上,顿时大羞,将头转过一旁,俏脸一阵红晕,道:“你……”张耀见她醒转过来,心里一宽,急忙伸手轻轻按住她的嘴,道:“别出声,保存体力!”说着,伸出手去,轻轻地将阿姬的头掰正,然后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和几乎完美的脸庞,心下歉然,道:“对不起,我……” 阿姬深情地望着着,看他满头的大汗,道:“你这个傻瓜,自己的左手左脚都还骨折呢?为什么过来?”说着,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张耀那已骨折的左臂,柔声道:“痛不痛?”张耀经他一提醒,这时才觉得整个左臂已经痛得麻木了,为了不让阿姬当心,无所谓地一笑,道:“刚才都还痛着,被你这么一『摸』,便不痛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阿姬“嗤”地一声轻笑,嗔道:“无赖!”说着,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道:“我已经不行了,不过,我还是挺高兴,因为你来了!”嘴角边的血,又再次流了出来,张耀看在眼里,心都碎了。 阿姬轻轻抚『摸』着张耀的脸庞,目光『迷』离深情地望着他,淡淡一笑,道:“张耀哥哥,我觉得很难受,可是又觉得很快乐,我离开时,你就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这么让我走了,那时我真的很难受,现在看到你不顾骨折的伤痛,一步一步爬了过来,我却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自小没有父母,被一个艺人收养,并传授我琴艺,再后来,有一天,我忽然感受到雷神帝释天的召唤,说我是他的人,是他的琴师,封我为‘干达婆王’,并赐予我琴,从此以后,我的命运就开始了戏剧『性』的转变,我成了雷帝大人的琴师,同时也是他的大将,我开始了为了他的野心而活的女人。直到……直到我遇到你!”说着,眼睛湿润了,一行热泪流了下来,接着道:“我的目的,就是要帮助雷帝大人除去他的敌人,包括了不动明王和你,我伤了你的手下吉尔沙,本想连同你一起解决的,但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因为我听说,你一直是不动明王的眼中钉,既然如此,我便不能让别人伤了你,因为,我想亲手解决你!”说着,淡淡一笑,“解决你”这三个字从阿姬的嘴里说出来,没有杀意,没有恨意,更加没有仇视,有的只是绵绵的情意和无限的温柔。 张耀点点头,继续听她说下去:“后来,我被不动明王所伤,自知活不了多长时间,能够救我的,或许只有雷帝大人,可是雷帝大人还未完全苏醒,又怎么救得了我呢?我自知死期已到,从不动明王的手里逃了出来,一路向北,来到这里,却不想上天让我遇到了你!”说着,将目光从张耀的脸上移开,仰起头,幽幽神往地望着天空,眼神分外的凄楚。 小溪的水,在他们身旁潺潺地奔流着…… 第一百六十章 短暂的爱 张耀望着面前这个名叫阿姬的女人,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过,是悲哀,对,是悲哀,一种莫名的悲哀打心底油然而起。 阿姬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遇到你时,我并不知道眼前的你竟会是我想要杀的人,我在想,我的的命已不长,能来到这人烟稀少却又风光无限的地方,可能是上天安的安排,让我在这里长眠吧!既然是上天的安排,我想你或许是我今世唯一的知音罢,于是我便提出为你弹奏一曲!”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张耀也笑了,道:“当时你还说是‘对牛弹琴’呢!” 阿姬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说着,长长吸了一口气,又道:“当时,我弹奏了一曲,或许你还不知道,那支曲子,便是大家谈及『色』变的‘亡灵镇魂曲’!” “亡灵镇魂曲?”张耀一声轻呼,道:“难道便是此曲伤了吉尔沙吗?” 阿姬点点头。 张耀吃惊道:“难……难道你当时便想杀我了?可是你当时并不知道我便是阿修罗王啊?” 阿姬又再次点点头,道:“确实是‘亡灵镇魂曲’,但‘亡灵镇魂曲’并不只是一支杀人的曲子,其实,我弹这曲还另有深意!” “不是杀人的曲子?那吉尔沙他……” “不错,‘亡灵镇魂曲’是一支安详而又神奇的曲子,它不但能够保护我,而且,还能为我找到我的知音人!”说到这里,阿姬苍白的俏脸上,浮起了红晕,一脸的娇羞。张耀道:“知音人?你是说我是你的知音人?” 阿姬的目光凝视着张耀,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道:“你能够融入到琴声之中,说明‘亡灵镇魂曲’选择了你,若非如此,你的后果很可能就像吉尔沙那样!”说着,轻叹一声,又道:“既然‘亡灵镇魂曲’选择了你,我便无话可说了,从那以后,我从心里就已经认定了你!”说着,娇羞地转过头去。 张耀听罢,心下骇然,暗道:“天下间,哪有这么选知音人的?若不是知音人,那听过‘亡灵镇魂曲’的人不死即伤!”一方面为此曲的怪异大为惊叹,一方面为阿姬的少女怀春大为感动,心中不忍,说出实情:“阿姬姑娘,其实我……” “你不用说了!”阿姬伸出食指,轻轻按在张耀的嘴唇上,道:“‘亡灵镇魂曲’既然选择了你,我自然能用琴声感受到你的内心所想,其实,你已经有了意中人,对不对?” 张耀望着阿姬忧伤的样子,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有了意中人!” “而且还不只一个!”阿姬第二句话,让张耀感到十分难堪,但他还是点点头,道:“不错,我承认对其她几个女子割舍不下!所以,这也是我不想面对你的原因了!” 阿姬凄然一笑,道:“我也知道自己是痴人说梦了!”说着,强装没事一样,俏脸勉强挤出一个可爱的笑脸,道:“嘻嘻,我也是和你开玩笑啦,我已经活不过明天了,只是把心事说出来而已,看你这么紧张干嘛?”张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阿姬又笑着问道:“你那意中人是不是很美呢?我猜一定是!” 张耀道:“嗯,是很美!不过你也很美!真的!” 阿姬得意地笑了笑,道:“你说是你的意中人美呢?还是我美?”见张耀一愣,随即呵呵一笑,道:“开个玩笑啦,我知道,肯定是你的意中人美!”说着,剧烈咳嗽了几声,嘴角边又流出一些红『色』,张耀心中一凛,道:“别说话了,你的伤势发作,再说下去你会立时没命的!” 阿姬轻轻摇了摇头,脸『色』也变得苍白,毫无血『色』,但她仍旧不甘心,柔声道:“张耀哥哥,你让我说罢!如果不和你多说说话,死了我会很遗憾的!”见张耀不语,淡淡一笑,道:“张耀哥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真的很短,但在这段时间里,你却让我感受到了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东西。当我第一次弹奏‘亡灵镇魂曲’给你听时,‘亡灵镇魂曲’已告诉我,你便是我的知音人。当时,我心里真的好高兴,觉得上天待我不薄,在我临死前,终于找到了我的知音人,张耀哥哥,我就没被人爱过,也没有爱过人,但当我知道你是我的知音人好,我觉得我好快乐,有一种被幸福所包围的感觉,那是‘爱’吗?”不等张耀回答,又接着道:“再后来,琴声的感应又告诉我,你已经有了意中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我心里顿时有种酸酸的感觉,我想哭,但是却又哭不出来,当时你已经沉沉地在琴声中睡去,或许你没有听到,当时琴声已『乱』!琴声即心声,当时我的内心十分的痛楚,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 张耀沉思回想了一会,隐约感觉到,当时『迷』『迷』糊糊,确实听到琴声调子和前面有所不同,还以为这曲子本来就是这样,加上当时睡意正浓,便『迷』『迷』糊糊睡着了,此时阿姬突然提起,张耀顿时感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他还是点点头,道:“嗯,我听到了!” 阿姬似乎有些兴奋,但也有一些悲伤,淡淡地一笑,又道:“再后来,已是第二天了,我心里突然有种想为你做点吃的感觉涌了上来,或许,女人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吃的,是本『性』吧!于是我便为你烤了两条大鱼!直到后来我伤势复发,你为了输送斗气时,你的斗气高亦正亦邪,似乎你的体内还沉睡着另外一个你,我就隐隐约约觉得你并不是普通人,说不定还是我想杀的人——阿修罗。事实上证明,你便是阿修罗!当时我心灰意冷,觉得上天待我很不公平,为什么我要杀的人,偏偏就是‘亡灵镇魂曲’选中的知音人呢?我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甚至根本无法躲避这一事实。仅仅两天的时间,我的内心深处,竟然出现过这么多不一样的感觉,有欢乐的、痛苦的、灰心丧气、酸酸的……兼而有之。能不能和你在一起,无所谓,是不是只有几天短暂的日子,也无所谓,我变得很矛盾,也很伤心,直到刚才,你不顾伤势,没命地追上我时,我内心的矛盾、伤心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幸福,一种被人关心,被人爱着的幸福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体会到了我一生之中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张耀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呢?”说到这里,阿姬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胸口一起一伏的频率也渐渐快了起来,双颊红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着,却又茫然着望着张耀,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一个肯定的答案。 张耀当然明白这个答案是什么,可是又怎么能够给她呢?给她什么呢?她是雷帝的人,而且不知道能不能挨过今天,就算给了她,又有什么意义呢?张耀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他望着她,而她又望着他的双眼。张耀下意时地避开她那灼热的目光,只道:“阿姬,你放心吧,你的伤会有救的,我便是耗尽全身的斗气,也要救活你,就算我的能力不够,也会将你生命延续,直到神医姜不治救好你!”张耀这句话,分明就是在岔开话题,因为他不敢面对她。 阿姬的目光是那样的灼热,是那样的深情,她秀眉紧蹙,不理会张耀的言语,一字一句地道:“张耀哥哥,我想这就是‘爱’吧!我——爱——上——你——了——”张耀身子一颤,他只想避开这句话,可是仍就没有避开,而且距离如此之近,阿姬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他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 说完那句话后,阿姬的嘴角边,又流出了血,这一次。血不再是先前那样鲜红,而暗红『色』,张耀意识到,阿姬可能挺不过去了。他急忙道:“别说了,再说下去,你可能会死掉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沙哑,他的内心深处,隐隐约约感到一丝痛楚,他不想让阿姬就这么离他而去。 阿姬不搭理他,轻轻摇头道:“不——张耀哥哥,你让我说下去,有的话再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张耀的心都碎了,他望着眼前这个名叫阿姬的女人,温柔地道:“说吧,我听着呢!”阿姬勉强笑了一下,嘴角边的血流得更快了,她的双眼扑朔『迷』离地望着张耀,喃喃地道:“张耀哥哥,虽然咱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似乎是过了几十年,在这短暂的日子里,我觉得很快乐,不仅感受到了许多以前从未感受到的东西,而且还知道了爱一人既是那痛苦,也是那么快乐,在我二十年的生命中,只有这几天,才算真正地活过,以前只是为了雷帝大人而活,他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只有这几天,我才觉得自己是个人,而不是一架惟命是从的杀戮机器,因为我爱过你,能够爱你,多好,多好……”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张耀只好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才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她的双眼渐渐地合上,张耀大惊,使劲用右手推着她的身体,大声道:“阿姬,阿姬,我一定会救活你的!你现在别说话了!”说着,用右手使劲地将她的身子扶了起来,坐到了她的背后,再也顾不上左臂和左腿骨折的疼痛了,阿姬的呼吸几乎已经停滞了,她的头无力地向后仰着,靠在了张耀的胸膛上。她的双眼微睁着,嘴『色』边『荡』漾着笑意,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边缓缓滑落,当然,张耀坐在她的身后,并没有看到。 “吻吻我!像刚才你救我时那样!”她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张耀有种想哭的感觉,他轻轻地在她那湿润的双唇上吻着,阿姬嘴角边的血,全都抹在了他的下巴上,他没有顾得上这么多,阿姬的头部,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张耀仰天长啸,右手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隐约还感到一丝丝的跳动,直到现在,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并不似刚才那样慌『乱』,他将阿姬的身体扶正,轻轻解下了她的旗袍,看到了如玉般洁白的肌肤,她的肩部,有一枝血红的纹身的玫瑰,他艰难地脱去身上的衣服,赤身『裸』体,和阿姬面对面坐着,他轻轻地将阿姬拥在怀里,以胸口的膻中『穴』,和阿姬胸口的膻中『穴』相对,阿姬的酥胸轻轻地在他的胸膛上摩擦着,他似乎毫无知觉,只知道,源源不断地将体内的斗气自膻中气海中,传到了阿姬的膻中气海中,只有这样做,或许来得及救阿姬,如果只是用手来传送斗气,时间可能已来不及了。 阿姬的身体在他怀中,忽冷忽热,身子开始颤抖,他心下大喜,更加毫保留地将体内的斗气送到她的体,不知过得多久,他感到怀中的阿姬动了一下,终于,他淡淡地『露』出一个笑容后,觉得全身虚脱,天旋地转,身子一歪,便失去了知觉…… 第一百六十一章 生还 昏『迷』中,张耀似乎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他想睁开双眼,但不论怎么努力,只觉得眼皮奇重,无法睁开,他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无论他怎么做,还是没有能够听清,不多时,他又再次沉沉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左臂和左腿断骨处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时,他猛然一下子醒转过来,睁开双眼,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担心的脸。 “你醒啦?”箐箐一声欢叫,第一个开口说话,脸上虽然笑着,但仍然掩饰不住担忧之『色』,转头望去,盈盈、西条丽、莫如冰、姜不治、罗刹统统都在,他似乎想到什么,脱口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呢?” “哪个她?”众人的神『色』,让他觉得很意外,又问道:“阿姬啊?她呢?” 箐箐嗔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发现你时,你赤身『裸』体的一个人躺在小溪边上,早已昏去多时,左臂和左腿都已经骨折,全身滚烫,像是发烧一样,姜神医说,幸好发现得早,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将你背了回来,你足足昏睡了三天,这才醒来!” “你们发现我时,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是啊?难道还有一条狗?”箐箐白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愠『色』,西条丽道:“张耀哥哥,我们发现你时,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不过,你身旁放着一架古琴!” “古琴?”张耀一听,急道:“快给我看看?” 无奈,盈盈只好将古琴递了过去,莫如冰将张耀扶起来坐着,张耀将古琴放在大腿上,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这琴,确实是阿姬的琴,可是阿姬她人呢?他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琴弦发出几声没有旋律的琴声,声音浑厚有力,后劲十足,箐箐一听,脸上微微变『色』,道:“这是什么琴?难道……” “琴!”张耀头也没抬,淡淡地说了出来。 “啊?”众人一声惊呼:“怎么会在你身旁?” 张耀原原本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虽然他有些不愿意说,但是不能不说,要知道,他被箐箐等人发现之时,阿姬已然不在他的身旁,她会去了哪里?为什么留下琴?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知道的。 箐箐虽然脸上『露』出一丝愠『色』,但她还是说道:“我们真的不知道这干达婆王阿姬的去向,发现你时,小溪边上,只有昏『迷』中的你和这架古琴,其他什么都没有!”盈盈接口道:“张耀哥哥,其实你不说起,箐箐姐她已经猜到了一半了,你这么坦白,相信箐箐姐她也不会怪你!”说着,转头对箐箐道:“箐箐姐,你说是不是?”箐箐的脸『色』极为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张耀道:“算你还老实,不然,让我知道真相的话,哼哼!”张耀心中大为感激,心想:“还是盈盈了解我在想什么,她明明知道箐箐一定会大大的生气,但她这么一说,箐箐就算是有了天大的火气,也不好发作,只能往肚里吞!”想到这里,冲盈盈微微点点头,盈盈抿嘴一笑,道:“张耀哥哥,你一定很饿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完,转身离开了张耀的床边。 张耀突然叫道:“箐箐,你怎么会来这里,咱们不是兵分两路,合力讨伐不动明王吗?你怎么能回来?快回去,快回去!”莫如冰见张耀一脸急切的神『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张耀哥哥,你还不知道吧?不动明王突然间大撤军,重庆和成都已悄攻自破,不仅如此,他还放弃了贵州一带,将重兵全部退到云南把守,尤其是他的老窝昆明。如此一来,箐箐她自然也就过来看看你!” 箐箐似笑非笑地望着张耀,嗔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单独去狮子崖救手下,怎么不带上苏摩?她可是你的影子杀手啊!你失踪了这么多天,害得苏摩她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张耀转头望着苏摩,只见她的双眼红红的,一脸苍白和疲累,清瘦了许多,显然是很多天没有休息好了,心下大为感动,对苏摩道:“苏摩,现在我没事儿了,你快去休息吧!你看你,都憔悴成这样儿了!”苏摩勉强笑道:“苏摩没事儿,只是你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带上苏摩才行!”见张耀点头答应,这才转身离开。 张耀见苏摩离开了,对西条丽道:“小丽,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你也快去休息吧,我们接下来整顿一下,就会向昆明出发了,你和盈盈、如冰留守在这里吧!”西条丽明白张耀的意思,马上就要进攻昆明城了,一边是自己的执爱,一边是自己的父亲,无论是哪一个,都是难以割舍的感情,张耀这么做,也是让她不左右为难,于是淡淡地冲张耀一笑,道:“谢谢你,张耀哥哥!” 箐箐见西条丽走开,道:“问题暂时是避开了,可是当你面对他父亲不动明王时,你又该会怎么选择呢?如果你真的杀了她父亲,往后的日子,你又该怎么去面对她?又或者当你拿着修罗刀,要杀她父亲时,她出面制止,那你又该如何选择?”张耀沉默了半晌,才道:“古人有‘大义灭亲’,我想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这么做,小丽她不会阻止我的!” “她虽然不会阻止,可是你真的肯定她能够大义灭亲吗?更何况,她不是有一个姐姐叫小雪的?到时候你又该怎么面对她?”箐箐的一句说,说得张耀哑口无言,过得半晌,只听张耀轻轻叹了一声:“到了那一步,再做那一步的打算吧!” 两人相对无言。箐箐突然道:“不如全部罪孽都归我一个人罢!你做不了,我去做!”张耀吃惊地望着箐箐那镇定的神情,但还是摇了摇头,道:“你做我做,还不是一样?分什么彼此?”正说着,盈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鲜鱼汤走了过来,笑道:“张耀哥哥,你看我给你做什么了?嘿嘿,这个你肯定喜欢,一定要吃完哦,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张耀一看碗里是鱼,突然间想到了阿姬,心尖一酸,勉强笑了一下,道:“谢谢你,盈盈,你先放这里吧!等凉些我再吃!”盈盈嘟起小嘴,道:“那可不行,鱼肉里含有大量的氨基酸、丰富的维他命和蛋白质,时间长了,这些营养物质会被分解,再吃就不营养了!我来喂你吧!”说着,全汤匙舀了一勺汤,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然后用嘴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感觉不烫了,这才让张耀张开嘴,一口一口喂他喝,不一会儿,烫喝完了,盈盈开始轻轻地将鱼刺儿剔除,将鲜美的鱼肉放进张耀嘴里,张耀望着那熟悉的动作,心里头莫名涌上一股酸酸的感觉,但他仍然将鱼吃得干干净净。盈盈见他似乎有心事儿,但他没有说,所以也没有问,见张耀吃完后,才道:“张耀哥哥,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箐箐姐,你说是不是?” 不等箐箐回答,盈盈一把拉过箐箐的手,对张耀道:“张耀哥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出声叫我们就行了!”不由分说,硬是将箐箐拉出屋外。箐箐道:“盈盈,你干什么?”盈盈“嘘”的一声,悄声道:“你没看出来吗?张耀哥哥有心事儿,而且看上去心情也不是很好,咱们不要去打扰他,让他好好静一静,这么多天来,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情,是他不想告诉我们的!”箐箐『性』子直,听盈盈这么一说,转身道:“我去问他,看他对不对我们说!”盈盈急忙一把拉住箐箐,道:“张耀哥哥愿意说的话,他刚才就说了,他如果不愿意说,你去问了也没用,说不定他还会厌烦你,又或者编一个故事说给你听!”箐箐点点头,道:“那依你的意思,咱们不闻不问?”盈盈得意地笑了笑,道:“问不问也无所谓了,在发现张耀哥哥的地方,我到处寻找了一下,发现距离几百米远的小溪旁,有一些鱼刺儿烤鱼的火堆,你想想看,张耀哥哥左手和左臂都有骨折,肯定是那个叫干达婆王的女人做给他吃的,所以我刚才喂张耀哥哥吃鱼时,特别留意了一下他的神情!” “他的神情怎么样?”箐箐急切地问道。 盈盈“嘻”的轻笑一声:“看来张耀哥哥他在想着那架古琴的主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 阴谋 众人都离开了房间,张耀并没有想休息的意思,他仰着头,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阿姬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心里极不是滋味儿,他心里默默地叨念着:“阿姬,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这样消失了?”发了一阵呆,他吃力地伸出右手,将一旁的琴拿起来,再用力坐直身子,将琴放置在大腿之上,他的左手上了夹板,自然不能动弹,只得用右手轻轻拨弄着琴弦,琴弦发出“铮”“铮”的声音,琴声回『荡』在并不是很大的小屋里,虽然只是无意识的拨弄,但琴声中,隐隐有些“阳春白雪”这曲子的韵味,张耀双眼无神、呆滞地望着前方,但在屋外偷看的盈盈和箐箐都大吃一惊。 箐箐脸有愠『色』,恨恨地道:“那干达婆王阿姬究竟是什么人?张耀哥哥只和她呆了几天,无意中的拨弄琴弦,竟然有些曲子的味道儿!看来,这阿姬不止一遍弹过这支曲子给他听!”盈盈吃吃一笑,道:“箐箐姐,你该不会是吃醋了罢?”箐箐俏脸一红,“呸”的一声,道:“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他这么随意般的弄弦,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说着,屏住呼吸,和盈盈两人又探头探脑地望着张耀。 此时张耀拨弄琴弦所发出的声音,突然调子一转,竟尔又变成了“亡灵镇魂曲”,虽说这“亡灵镇魂曲”是阿姬的杀手锏,但在张耀的指下,竟然这么和谐,美妙,动听。就连张耀也觉得奇怪,自己不通音律,竟然能够弹出这等气势。索『性』停指不弹,仔细地观察着这架传说中非神非魔的琴,当他翻过琴身上,不由地大吃一惊,琴身下方,用小篆刻着几行小字,字体娟秀,一看便知道出自女『性』的手。张耀对小篆体所识不多,但仍然看出一个大概,上面刻着:“上古之世,神州大地;伏羲圣贤,玉石天丝;一琴为神,一琴为魔!”张耀心下顿时明白,这琴并不是指一琴,而是分为两琴,一琴叫“神琴”,而另一琴则是“魔琴”,但又不知怀中这琴是神琴还是魔琴,当下又往下看,那几行小篆字下方,又有一些字,上面写着:“神琴琴音,能够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魔琴琴音,能够扰人内心,使人心魔大盛,拥有破坏世间万物的恐怖力量!”看到这里,张耀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暗道:“原来这琴具有如此之大的威力,倘若双琴惧在,又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呢?若以神琴对抗魔琴,那又是谁胜负呢?如果怀中这琴是神琴的话,那应该不具有破坏能力!我且试它一试!”想到这里,闭上双目,运起体内的斗气,斗气流转全身一周后,汇于右手手指处,手指轻弹,只能“铮”的一声一轻响,一道无形的剑气,伴随着琴弦的颤动,激『射』而出,“呯”的一声巨响,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张耀骇然地望着自己的右手,似乎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盈盈和箐箐闻声冲了进来,望着墙壁的大洞和一脸茫然的张耀,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耀转头道:“盈盈,你过来!”盈盈转头望了一眼箐箐,箐箐冲她点点头,道:“去吧!”盈盈径直走到张耀床前,道:“张耀哥哥,什么事儿?”张耀将琴递了过去,道:“你运起体内的斗气,汇于指尖,拨弄一下琴弦试试!”盈盈望着六根琴弦,问道:“有六根,你让我拨哪一根?”张耀道:“就那根高音弦吧!”盈盈依言,右手手指轻弹了一下那根最细的高音琴,琴弦颤动,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高音,声音远不如张耀刚才所弹时的浑厚,而且没有张耀意料中的那道凌厉的无形剑气发出! 张耀大感奇怪,“咦”的一声,道:“真奇怪!我再来试一试,你们退后!”说着,接过盈盈递来的琴,对准墙壁,无名指轻轻一挑中音琴弦,琴弦又是在发出一声“锵”的一声音后,一道无形剑气随之『射』出,再一次将墙壁打穿了一个大洞,众人心中大骇,道:“张耀哥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耀缓缓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只知道原来这‘琴’并非只有一架,而是两架,一架称为‘神琴’,而另一架则是‘魔琴’,‘神琴’琴音能够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而且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相反‘魔琴’则会扰其心魔,拥有强大破坏和毁灭世间万物的力量。如此看来,这琴一定是‘魔琴’,那么‘神琴’究竟会在哪里呢?阿姬她为什么会留下这‘魔琴’给我呢?而且十分奇怪,为什么这琴只有我能够弹奏?”想到这里,心下不甘,又对箐箐道:“箐箐,你来!”他想箐箐的能力和斗气,不仅强过盈盈几千倍,就算是自己,也是骑牛追马,望尘莫及!如果自己行,那箐箐也就一定能行!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箐箐依言运气弹奏,却和盈盈一样,那琴并没有发出剑气,众人大感怪异,盈盈道:“为什么张耀哥哥行,而我们不行?”张耀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说完,想起一事,顿时脸上微微一红,他想到阿姬曾对他说过,他便是她的知音人,难道这和弹琴有关吗?但又实在找不出合理的理由解释这一切了。盈盈忽然异想天开地道:“难道这琴认定张耀哥哥是他的主人,所以只有张耀哥哥能够弹奏!就像是修罗刀专属张耀哥哥一人,而湿婆之爪也只有我才能发挥其最大的威力是一样的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有了这琴,我们对付不动明王就轻松多了!” 张耀摇头叹道:“我也只能是胡『乱』拨弄几下琴弦而已,要说起弹奏,又怎么能够像干达婆王阿姬一样,弹得行云流水,而且以阿姬那样的琴艺,也败在了不动明王手里,我们有这琴,又会起到什么作用呢?”众人一想,张耀所说的话也有道理,但在修罗刀沉睡时,这琴无疑便成了张耀的兵器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张耀是阿修罗王,姜不治是不世神医,也无法让张耀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正常,加上暂时已无战事,罗刹和鬼谷子二位军师,趁此时间努力地『操』练着兵马,准备与不动明王决一死战,而张耀就在这养伤期间,尝试着弹奏这“魔琴”,时间一长,虽然张耀不懂音律,但他听过阿姬弹奏,于是依样画瓢,居然也弹得有榜有眼,虽然调不成调,但隐隐约约之中,已有了那磅礴的气势和优美的韵律。 一连数日的阴雨天气,使得原本计划好的作战计划,不得不一拖再拖,大家心情都不是太好,特别是作为左军师的罗刹和右军帅的鬼谷子,罗刹整日里以酒为伍,心情糟到了极点,鬼谷子虽然不似罗刹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但张耀看她秀眉紧蹙、暗暗担扰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鬼谷子摇了摇头,没有吭声,张耀也知道她心情不好,索『性』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拿出魔琴,继续自娱自乐地弹奏起来,琴声刚响起,鬼谷子突然道:“张耀哥哥,难道你不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吗?”琴声回旋,张耀凝指不弹,头也不抬地问道:“有什么不正常?”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不动明王忽然全军撤退,加上近一个月以来的连续阴雨天气,这些都是一反常态啊!” 张耀缓缓抬起头来,双目凝视着鬼谷子那清秀的脸庞,道:“不动明王的势力不如我们,大规模撤军是正常的,因为只有撤军,将势力范围回缩,他才能将分散的兵力集中起来对付我们……” “不!”没等张耀说完,鬼谷子就出声打断了张耀的话,“兵家有云:‘势如破竹’,如果不动明王大规模撤军,那我们乘胜追击,就能达到势如破竹,但不动明王是不可能给我们这个机会的。嗯,怎么说呢?如果换作我是不动明王,一定会派大量援军增援,死守重庆和成都,绝对不会让敌人这么轻易攻陷,如果重庆和成都失陷了,就像失去了双臂,攘外是不可能了,就算是安内,也是心有余有力不足!不动明王大规模撤军,看似是怕了我们,其实不然,加上连续的降雨天气,我忽然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 “不动明王似乎在掩其锋芒,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这时,强光一闪,一道刺目的闪电直劈而下,划破天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张耀和鬼谷子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骇然之情。 第一百六十三章 火焰里诞生的魔鬼 已是深夜三点多了,闪电依旧不停地在夜空中交替划过,照得整个神州大地一明一暗,风声鹤唳,伴随着雨滴,呼啸而至。突然间,一道强大的电流击中了山头上一棵苍天古树,“啪”的一声巨响,粗壮的古树发出一声脆弱的爆裂声,火星四『射』,“腾”的一下,窜起了高高地火焰,火光冲天,在夜里显得是那么的醒目,大雨并没有将大火扑灭,反而,火势借助着风,呼啦啦地一吹一大片,顷刻之间,整个山头已是熊熊大火。 熊熊燃烧的火海里,站立着一个人,他身穿赤红『色』的铠甲,铠甲似乎也在燃烧,头上带着一个赤红『色』的头盔,头盔呈火焰型,身上的铠甲分成几块,胸部那一块,是一只暗红『色』的乌鸦头,双臂只有上臂『裸』『露』在外,肩膀处是两只巨大的乌鸦脚爪,牢牢地扣住了他宽实的肩膀,铠甲的护腰部份,形成了一个围裙的模样,连『臀』部和大腿上部都被护着,两只小腿上,也有铠甲的护胫部分,连着一双赤『色』鞋子,手中一把赤『色』的大斧,看上去威风凛凛。他站在大火之中,阴恻恻地冷笑了几声,火光下,一张粗犷的男人面孔,『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张耀在睡梦中被雷声惊醒,坐直了身子,见窗外的山头上,已是大火一片,心下一惊,暗道:“这几日的闪电有些不正常!” 正在踌躇间,听到屋外响起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张耀大声喝道:“谁?”同时从**一跃而起,刚一落地,便感到左腿断骨处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他的伤仍然没有全愈,虽然能够勉强下地走路,但还是达不到战斗的要求。他当机立断,拿起床头边那架魔琴,无名指轻挑,琴弦发出一声颤音,无形的剑气自琴弦激『射』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向屋外的脚步声的方向『射』去,剑气破空之声十分凌厉,只听“啪”的一声清响,紧接着小屋的门被推开,发出嘎吱一声,闪进来一个人影,张耀中指勾住琴弦,凝指不发,但已对准了进来的人影,低声喝道:“谁?” “嘘!是我!”进来的人影吱了一声,张耀一听,道:“鬼谷子?半夜三更,你不睡觉,在屋外『乱』走动些什么?刚才我差点伤了你!”说着,这才转身将灯点亮。 “哼!还差点伤了我?已经伤啦!”鬼谷子走了过来,右手捂着左肩出,左肩上的鲜血正泊泊流出,张耀吃了一惊,忙道:“伤得重不得?” “还好啦!剑气只是贴着皮肤而过,没有伤到筋骨!半夜三更,你弹什么琴?”鬼谷子嗔道,“如果我伤在你的剑气之下,就没人替你带兵打仗啦!”说着,似嗔非嗔地望着张耀,妙目流盼,眼神里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张耀也正在懊悔刚才出手有些太鲁莽了,见鬼谷子没事儿,这才放下心来,问道:“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来我屋外干嘛?难道你有偷窥癖啊?” “少来,这几个响雷,打得我心头有些慌恐不安,起身一看,见那不远处的山头上已燃起了大火,按理说这么大的雨,火势是不可能这么大啊?” 张耀不屑一顾地道:“那有什么?那里是森林嘛,发生大火是常有的事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鬼谷子摇头道:“那不一样,这么大的雨,就算会起火,也不可能蔓延得这么快,你看,整个山头都是火,看来这火有点古怪!我打算去山头着火处看一看,问问你的意见!” “不行!”张耀没等她说完,就叫了出来:“绝对不行,半夜三更,你一个女子去山头干什么?不出事儿还好,万一有那么一点事儿,你让我怎么对手下士兵交待!不行,绝对不行!”说着,将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一样。 “张耀哥哥……”鬼谷子突然一声又嗲又糯的叫呼,张耀禁不住心神一『荡』,摆摆手,道:“行啦,别在这里发嗲啦了,我陪你去!” “你的腿伤?” “勉强走路还可以,若是遇到敌人的话,鬼谷子,我这条『性』命就交给你了!”说着,站起身来,拉着鬼谷子要出门,临走时,心念一动,转身拿起那架魔琴,他的长刀在坠落狮子崖时,『插』在了崖壁了,眼下只有这架魔琴,可以充当他的神兵利刃了。 雨,下得很大,只用雨伞是远远不够的,鬼谷子从包里拿出两件雨衣,递了一件给张耀,道:“穿上这个!外面雨很大!”张耀笑道:“好哇,原来你是叫有准备让我陪你一起去了,连雨衣都已经准备好了!” 鬼谷子“嘻”的轻笑一声,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道:“咱们轻点儿,别吵醒他们!”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想要干嘛呢?美女师傅,你说‘别吵醒他们’,那包不包括我呀?”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张耀回一望,正是西条丽,鬼谷子见到西条丽笑咪咪地望着她,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急忙“嘘”的一声,道:“别吱声,你要跟来,便跟来好啦!”西条丽“咯咯”一声娇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雨衣穿上,轻声道:“你们是怕我告诉其他人,这才让我随你们同去,是不是?”张耀道:“没有啊?我们只是不想大家跟着我们冒险!”西条丽白了他一眼,道:“哼,你或许是这么想,可是我还能不了解我师傅吗?”鬼谷子板起脸来,道:“你去不去?不去拉倒!”说着,牵着张耀的手,道:“我们走,别管她!”说完,便拉着张耀走进雨中,西条丽心中一急,叫道:“等等我——”紧跟着追了出去。 大雨中,二女搀扶着张耀,缓慢地向着火的山头进发,雨大路滑,三个几经周章,终于离大火仅数十米之遥了,大火并没有向周围蔓延之势,也没有被大雨浇灭的征尘,鬼谷子低声对两人道:“大家小心了,离火越近,我越是心安不宁,似乎将有事情要发生!如果有事,小丽,你带张耀离开,我来断后!” “可是师傅……” 鬼谷子“哼”了一声,道:“不是说过了吗?以后不要叫我师傅,你也不是我徒弟!”西条丽执拗不过鬼谷子,只好应了一声:“是!” 三人小心翼翼地向大火靠近,张耀小心地盯着大火看了良久,哈哈一笑,道:“鬼谷子,你多疑了吧,说到玩火,又有谁比我在行?这大火甚是普通,并不是暗之火焰,也不是地狱之焰,没什么大不了的!等天亮了,让龙王那迦过来,将火灭了便是,咱们这就下山去吧!”说罢,拉起西条丽和鬼谷子的小手便要离开,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这火绝非天然,说不定敌人就在附近,如今之计,只能先将这两个女人送下山去,离开这危险的地方!”西条丽斗气并不是强,当然没能够感受到危机所在,鬼谷子却不一样了,她铁青着脸,暗道:“就连阿修罗也没有能够感到敌人强大可怕的魔斗气,那我便顺他意,先下山再说!”刚离开几步,忽然一声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你们很久了,阿修罗!” 张耀心中一凛,双手用力一推,将鬼谷子和西条丽远远地推了出去,叫道:“快下山,这里有我呢,去找箐箐!”说着,转过身来,见声音来自大火之中,心下诧异,暗道:“难道这人强大得连火焰也无法伤到他吗?” 西条丽不知天高地厚,双手中指轻弹,两只“噬血蛊”呼啸着往火里去,火光一闪,“噬血蛊”便消失在大火里,西条丽兴奋地叫道:“好极了,打中了!”谁知过得半晌,一道火焰自大火中激『射』而出,直扑西条丽,饶是西条丽应变神速,也被那道火焰的威力吓得脸『色』发白,在纵跃躲闪时,顺手拔出腰间的“马格努姆”左轮手枪,向大火里连扣了六枪,枪枪都弹无虚发,可是子弹一去,便如石沉大海,和“噬血蛊”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一名杀手而言,她的动作确实干净利落,但对方太过于强大了,这点儿小伎俩根本不起作用。 鬼谷子深知敌人的强大,低声对西条丽道:“你快下山,通知箐箐,只有她或许才能来救我们!我为你掩护!”不由分说,双掌用力将西条丽一推,同时双手手指间各夹了一道黄符,向那大火一扔,叫道:“幽灵墙!”话音刚落,双道黄符化作一道黄『色』光茫,在三人与大火之间形成了一道黄『色』墙壁,这是鬼谷子的拿手好戏,这“幽灵墙”不仅水火不侵,而且还能将敌人的攻击尽数反弹回去。 制造出一个“幽灵墙”,鬼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转身见西条丽仍然没走,怒道:“让你走,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说罢,转头对张耀道:“咱们走罢,有了‘幽灵墙’,他就算是再强大,一时半刻也攻不过来!”话还未说完,只听西条丽一声惊叫:“小心……”,只见大火中,一道强劲的火焰激『射』而出,透过了“幽灵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了鬼谷子的右肩处,“扑”的一声,鬼谷子双膝着地,跪了下来。张耀虽然站在她的身旁,却没能来得及相救,相反西条丽在远处面对大火,敌人的进攻她是看见了,可是速度过快,还未来得及说出来,鬼谷子便已中招倒地。 张耀不见敌人出手,鬼谷子便已倒下,对方的实力强大得几乎闻所未闻,心中一凛,对西条丽叫道:“还不快走?难道要咱们三人都死在这里?”西条丽犹豫一会,突然一咬下唇,从怀中『摸』出从她爹爹那里偷来的绝世神兵——“明王刃”,向鬼谷子扔了过来,急道:“师傅,你拿着它!”鬼谷子受伤不重,当下一提气,纵身一跃,稳稳当当地伸手在空中一抄,只见寒光一闪,明王刃便已拿捏在手中,她看了手中的短剑,知道这是不动明王的贴身神兵,心下暗喜:“有了明王刃,便有了一些胜算!”感激地冲西条丽点了点头,西条丽这时才慌忙向山下逃去。 张耀见西条丽一走,心里反而宽慰了许多,搀扶着鬼谷子的纤腰,朗声道:“你是谁?能胆伤人,却没种出来以真面目示人吗?” “哈哈哈——”随着一阵狂笑,大火也一明一暗,跳动不已,大火中,一只带着赤红『色』护胫铠甲的腿从火里迈了出来,紧接着是另外一只,当整个人从火里站出来时,张耀和鬼谷子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同时闪出一个疑问:“他到底是谁?” 第一百六十四章 无想转身 大火中,走出来一个人,全身赤『色』铠甲,而且似乎仍在剧烈燃烧着,金黄『色』的头发,淡蓝『色』如湖底般清澈的双目,嘴角边『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诡异,不知是铠甲的原因还是什么,当他整个人从火里走出来时,竟然让人感到十分的高大和强壮,他右手紧握着一柄巨大的斧头,斧头呈红『色』,看上去就像是被火烧红一般,鬼谷子和张耀面面相觑,均没有见过此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那人走出大火,每迈出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脚印,脚印里,尽是被大火烧焦的野草,似乎他整个人都在燃烧,张耀明显感觉到来自这个人身上的强大魔斗气和凌人的杀意。当下盘膝坐下,将魔琴放在腿上,眼下,他的骨折之伤还未全愈,魔琴便是他唯一的战斗武器了。鬼谷子被那人的火焰洞穿的右肩,鲜血已凝固,虽然受伤不重,但也给她的心里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她所制造出来的“幽灵墙”,按理说能够将对方的攻击反弹回去,可是结果却没有,不由地在她的心里,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 那人走到“幽灵墙”面前,微微一笑,突然提气大喝一声,双手举起巨斧,用力挥击出去,大斧突然燃烧起来,“幽灵墙”也随着大斧的撞击而变得粉碎,鬼谷子一见到自己精心所制造出来的“幽灵墙”,被对方轻描淡写就破坏了,不由地暗暗吃惊,转头对一旁的张耀道:“快走,别管我!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张耀并没有转头,只是微微一笑,临阵脱脂逃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身旁的鬼谷子不仅仅是一个美女,而且还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之一,又是统率“南十字军团”的重要人物,他岂能丢下她一人而独自逃生呢? 张耀也知道此战避无可避,而且几乎没有胜算,但如果连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的话,那也太过窝囊了,于是大声道:“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也叫我死得明明白白!”那人“哈哈”狂笑数声,道:“有胆识,好,我便不怕说出来,我便是紧那罗王卡达!” “紧那罗王卡达?”张耀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突然间,他想起曾经受伤在修罗界,吉祥天曾经对他说起过这个名字!于是脱口而出:“你手中的是不是‘鬼炎斧’?” 紧那罗王卡达“哈哈”大笑数声,笑声回『荡』在山涧,半晌才点点头,道:“算你识货,我手中的巨斧,便是传说中的十大神兵、四大凶器之一的‘鬼炎斧’!”说着,举起斧头,用力挥动了几下,带动着炙焰,呼呼作响,突然,将巨斧举起,喝道:“觉悟吧,阿修罗!”说着,鬼炎斧冲着张耀的脑门直劈而下,张耀微微一笑,右手无名指轻弹,琴弦颤动,一道凌厉的无形剑气直『射』而去,紧那罗王卡达丝毫不在乎,巨斧毫无阻拦地仍旧直劈而下,鬼谷子眼看张耀危急,急忙双手持着明王刃迎斧而上,“噌”的一声,火星四『射』,虽然明王刃架住了鬼炎斧的劈势,但感到双臂一震,明王刃在手中拿捏不定,脱手而落,但也为张耀化解了一场危机。同时,琴弦所激『射』出的无形斗气也正正击中了紧那罗王的卡达的胸口。 紧那罗王卡达退了一步,惊道:“明王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他这一句话出口,便知自己问得笨了些,他也看到这明王刃是适才西条丽扔给鬼谷子的。 “不错,这便是明王刃!识相的就快些走开!”鬼谷子见他吃惊的样子,还以为他怕了明王刃。谁知道紧那罗王卡达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我倒要看看,是明王刃利害,还是我的鬼炎斧厉害!”笑了几声,转头对张耀道:“阿修罗,你怎么会有干达婆王的琴?是了,你这是魔琴,而不是神琴,嘿嘿,就算你手中有魔琴,可惜你并不会弹!”张耀明明看到了剑气所击中紧那罗王卡达胸口,他却没事一样,心里暗暗吃惊,抬着看了紧那罗王卡达一眼,见他的身上穿着紫『色』的铠甲,心念一动,是了,想必是这铠甲替他挡住了,这铠甲居然这么坚硬,怪不得他有恃无恐,任由琴弦所发出的剑气击中他的胸口而不避不让。 “是吗?”张耀不屑地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将魔琴交给鬼谷子,低声道:“我拖住他,你快走!”不等鬼谷子回答,便俯身拾起地上的明王刃,当胸挥了挥,明王刃化作一道碧绿的光茫,冷冷地道:“那我倒要看一看,你的鬼炎斧是不是像传说的那么厉害!” 鬼谷子眼看张耀便要上前动手,心下大急,暗道:“他的断骨才接好,还未完全愈合,如果再剧烈搏斗,恐怕以后会终身残疾!如果换作自己,不仅精通五行数术,而且还会奇门遁甲,时间也可以拖长一些!”当下冲张耀淡淡地一笑,道:“张耀,难道你忘了?我可是西条丽的师傅,也是统率‘南十字军团’的军师,正所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眼下你根本没有权利让我做这做那!”张耀微微一愣,实在猜不透鬼谷子心里在想些什么,鬼谷子缓缓抬起右手,指着紧那罗王卡达道:“像他这样的小角『色』,又怎会是我鬼谷子的对手!”紧那罗王卡达被彻底的激怒了,手中的鬼炎斧挥舞得呼呼作响,哇哇大叫道:“少废话,两个一起上吧,我卡达何惧?”不等说完,鬼炎斧当头向鬼谷子劈下,斧刃未至,鬼谷子便感到了鬼炎斧所散发出来的霸道之气和炙热的火焰,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为了拖住卡达,让张耀顺利离开这里,当下也丝毫不惧,右手『摸』出一道紫『色』的灵符,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念了一句咒语,灵符便“腾”的一声,燃烧起来,只见鬼谷子将燃烧的紫『色』灵符向空中一扔,灵符散发出一道诡异的光茫后,便消失在众人的眼里,鬼谷子镇定自若,当下念道:“无想转身——”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紧那罗王卡达的鬼炎斧劈下时,鬼谷子微微一笑,不避不让,任由鬼炎斧当头劈下,张耀大惊,叫道:“不要——”谁知,鬼谷子并没有如卡达所愿,被鬼炎斧烧成灰烬,反而由一而二,分成了左右两个人,紧那罗王卡达微微吃了一惊,再一次举起鬼炎斧,同时拦腰向两个鬼谷子斩去,然后,那两个鬼谷子再由二变四,转眼间,又变成了四个“鬼谷子”,而这四个鬼谷子,一模一样的相貌,一模一样的动作,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一模一样的,紧那罗王卡达心中大骇,将鬼炎斧收住,不再轻易进攻了,然后,这四个“鬼谷子”并没有因为紧那罗王卡达停手而停止变化,转眼间,四变八,八变十六,就在张耀看得目瞪口呆之际,三十二个“鬼谷子”,已将紧那罗王卡达团团围住。 紧那罗王卡达明知道这是鬼谷子的障眼法,可是这三十二个“鬼谷子”,只会有一个是真身,便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卡达不由地大急,虽然他自恃一柄鬼炎斧天下无敌,但突然间面对这三十二个一模一样真假难分的“鬼谷子”,心里仍旧有一些慌恐, 突然,他哈哈大笑,道:“鬼谷子,区区障眼法,又怎么能够瞒过我卡达的眼睛,你在哪里,快给我出来,这三十二个‘鬼谷子’都是假的。” “是吗?那你就试试看,哪一个是假的!”三十二个“鬼谷子”同时张口,表情动作一模一样,话音一落,三十二个“鬼谷子”同时长啸一声,同时抬起右手,浑厚无比的掌力,同时拍向紧那罗王,三十二只右手,齐刷刷地,阵势相当可观,便如同一人的动作一样,紧那罗王丝毫不担心,鬼炎斧挥,身子同时急速一转,一道炙热的火焰,从鬼炎斧上发出,同时烧向三十二个“鬼谷子”,当然,他这一招虽然先后有致,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看上去就像是同时一起进攻,甚至,让人感到已经有了重影,那三十二道火焰,形成了一个火环,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逼』得三十二个“鬼谷子”无法近身。但这三十二个“鬼谷子”同时出招,是何等厉害,掌风凌厉,将紧那罗王所发出的火环压制住,并有回缩的迹象,紧那罗王大吃一惊,寻思道:“这三十二个‘鬼谷子’竟然每一个的掌风中,都包括了浑厚的斗气,难道这三十二个‘鬼谷子’都是真身吗?”就在这一诧异的瞬间,心神稍分,一口斗气接不上来,火环终于不敌掌风,顿时灭了,与此同时,三十二只手掌同时拍在了紧那罗王的身上,紧那罗王闷哼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就在张耀欣喜若狂之时,忽听得耳边响起鬼谷子的声音:“快走,快走!”他还不及回头,右手便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冰凉小手紧紧牵住,拉着他直往山下奔去。张耀见鬼谷子如此慌张,低声道:“你刚才不是击了他了吗?那还跑什么?”说着,不住地回头张耀,见那三十二个“鬼谷子”仍然围住卡达。牵着张耀的手的“真鬼谷子”低声道:“他并没有受伤,想不到,他身上的铠甲居然将我的掌力尽数吸去,我这一掌没能伤到他!”张耀听罢,心下大骇,道:“可是,他也伤不了你啊,你一个变三十二个,他真假都分不清楚,就连我也分不清楚,倒底哪一个是真身,那一个是假的啊?” “都是真的,又都是假的,最真的这个,正牵着你的手呢!那招是障眼之法,叫‘无想转身’,不止能变三十二个,还能变六十四个,一百二十八个……只可惜,以我现在的实力,只能变出三十二个来!这三十二个假身,其实也是我的真身,我的元神都在这三十二个假身里,所以为什么我出掌时,每一个假身都能够拥有相同的斗气?但我的实力支持不了多久,这三十二个假身,很快便会消失,咱们得趁此机会,逃下山去!” 张耀大吃一惊,叫道:“那还不快走?你拉着我干嘛,不嫌累的话,你提着我走罢!”鬼谷子心想不错,松开了牵他的小手,揽着张耀的腰,将他横着提起,向山下疾奔,鬼谷子本来飞身术要比张耀高出许多,加上体内的斗气充盈,个子虽然比张耀矮了半个头,腰身纤细,但提了他快步而奔,如提婴儿,毫不费力。张耀笑道:“上次在六盘水时,我斗不过你,你提着我也是这般奔跑!现在也是这样,速度丝毫不比上次慢!”要知道,张耀因手腿骨折,在**躺着养伤已有很长时间了,身子自然重了不少,鬼谷子听得张耀调笑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骂道:“这会儿你还有心说笑,紧那罗王破了我的‘无想转身’,很快便能追上来了!”话还未说完,只听身后远远传来一阵狂笑声,笑声由远及近,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动,鬼谷子脸『色』微变,脚下的速度也就更加快了。 还未奔到山下,只见一道火焰从他二人身旁而过,紧那罗王卡达那魁梧身子已拦在了他二人的前面,鬼谷子突然停下脚步,脸『色』苍白无力,将张耀的身子放了下来,上前一步,道:“你……还是破了‘无想转身’……” 卡达“哈哈”一笑,道:“雕虫小技,这有何难!”说完,脸『色』变『色』,厉声道:“今日你俩休想活着离开这里!”说着,双手将鬼炎斧舞动起来,形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嘴里叫道:“让你们尝尝我‘鬼炎神泣’的厉害——”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四大凶器 “鬼炎神泣”,是传说中威力最大的火焰,以强大的斗气,驱动鬼炎斧暗藏的力量,激发出可以焚烬世间一切的火焰,然而,这火焰并不等同于张耀的“炎魔之焰”,又或者龙王那迦的“赤龙炙焰”,显然,这道烈焰的威力又远胜于“炎魔之焰”和“赤龙炙焰”。相传,上古神话时代起,盘古举起大斧,将混沌之世劈开,从而形成天和地,但他并没有将人界、空间、魔界和天界分开,人、神、魔同在一界,于是创世神湿婆便在他那柄劈开天地的斧头上,施加了这道火焰,当盘古巨人再次舞动巨斧时,四界便因此而形成。由于这火焰威力太大,造物神大梵天觉得应该将这道火焰永久的封印,于是让湿婆封印了这道火焰。由于这道火焰是湿婆加上去的,又由她亲手将其封印,湿婆心中难以割舍,只叹世间再无此威力的烈焰了,但梵天之命不可违,于是就含泪将烈焰和巨斧一同封印。那巨斧便是后来的鬼炎斧,而那烈焰,便称作“鬼炎神泣”。 张耀显然不知道这“鬼炎神泣”的威力,但鬼谷子她是知道的,她自小跟着一位有名的“隐”修行,无论是奇门遁甲、五行数术,无一不会,无一不精,这道被封印已久的火焰,她早已听“隐”说起过,深知这“鬼炎神泣”的厉害,当下不假思索,本能地将张耀往身后一推,同时双手十指间,各夹了四道金『色』灵符,同时迎面向紧那罗王卡达抛去,体内的斗气急速流转全身,双目放出凌人的光茫,张耀从未见过鬼谷子如此尽力地催动体内的斗气,心下大骇,叫道:“鬼谷子——” 八道金『色』灵符,闪动着奇异的光茫,划破天空,与空气高速摩擦时,剧烈燃烧着,随着鬼谷子那一声“幽灵墙”,八道灵符化作了无形的防御墙壁,阻挡在她和紧那罗王卡达之间,试图阻止“鬼炎神泣”的吞噬。然而,“鬼炎神泣”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虽然鬼谷子已不敢托大,同时建起八道“幽灵墙”,但还是无法阻止“鬼炎神泣”的攻势,甚至“鬼炎神泣”几乎没有停滞,那八道“幽灵墙”就被击得粉碎。鬼谷子一呆之下,竟然忘记闪避,愣愣地站在原地,幸好张耀眼明手快,顾不上手脚的断骨之伤,运起斗气,一把将鬼谷子拉到一旁,身子紧紧压在她的身上,想用自己的身体,替鬼谷子挡住这道气吞天地的火焰。 就在张耀认为『性』命不保的电光火石间,“鬼炎神泣”的攻击停滞不前了,挡在张耀身前的,是一个全身散发着柔和光茫的女人,张耀回头一望,又惊又喜,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魔神蚩尤的化身——尤箐!张耀勉强冲箐箐咧了咧嘴,想要说声谢谢时,突然眼前一黑。被再也不醒人事了。 只见箐箐右手持着那支光芒四『射』的“灭神枪”,全身笼罩在护身罡气之下,双臂张开,面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止了“鬼炎神泣”的进攻,紧那罗王微微一惊,但看到箐箐身上“护身罡气”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和“灭神枪”所散发出来的杀意,他一切都明白了,淡淡地笑了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魔神蚩尤大人!” 箐箐面无表情望着紧那罗王卡达,冷冷地道:“既知我名,还不速速离开?”卡达“哈哈”大笑,狂妄道:“那可未必!传说中‘灭神枪’的威力,我早已想领教一下了,不知道我的‘鬼炎斧’和你的‘灭神枪’,究竟孰强孰弱,要比过了才知道!”说着,大喝一声,全身上下,连同身上的赤『色』铠甲猛然间剧烈燃烧起来,双时双足轻点,身子已高高跃起,双手舞动着“鬼炎斧”,化作一团烈焰,向箐箐直劈过去。箐箐的嘴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与神动手,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双手举横举“灭神枪”,架住了“鬼炎斧”,同时一声巨响,紧那罗王一声闷哼,身子远远地飞了出去,撞倒了几棵粗壮的大树后,方才落地,但他随即马上一跃而已,发出一声清啸,道:“哈哈哈——灭神枪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紧那罗王算是领教了!告辞!”说着,双足点地,身子一纵一跃,便已消失了。 这时,西条丽跑了过来,见到张耀昏『迷』在一旁,以后他真的出了事,流泪直奔过来,不停地摇着张耀的身体,哽咽道:“张耀哥哥,张耀哥哥,你……你可别吓我……”鬼谷子喘了一口粗气,缓缓着站起身来,道:“他没事儿!”说着,拿出一道黄『色』灵符,贴在张耀的额前,不一会儿,张耀幽幽醒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道:“紧那罗王卡达呢?”箐箐缓缓转过身来,道:“跑了!”刚说完,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呀”的一声惊声尖叫出来,叫道:“不好,上了他的当!”刚想向紧那罗王逃跑的方向追去时,身形微微一晃,嘴角边一缕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张耀不顾自伤伤痛,急忙迎过去,一把将箐箐扶住了,急切地问道:“箐箐,怎样?”箐箐微微一摇头,低声道:“我没事儿!想不到这紧那罗王这么厉害!几乎……几乎接近了神的力量的一半,刚才我太大意了!幸好有‘护身罡气’,否则谁胜谁负还真的不好说!看来,雷神帝释天已经开始暗中活动了!” 西条丽搀扶着鬼谷子,走到箐箐跟前,道:“刚才你怎么‘上了他的当’?”箐箐见紧那罗王卡达早已不知去向,这才轻叹了一声,道:“卡达手中的‘鬼炎斧’,不仅仅是十大神器之一,而且也是四大凶器之一,具有吸收敌人兵刃上的斗气,从而纳为己用,不知道适才他吸收了我‘灭神枪’上的多少斗气!”张耀大惊,问道:“这么说来,他每一次与人交手,都能够吸到对方兵刃上的斗气?”箐箐微微一笑,道:“可以这么说!” 张耀大骇之下,连退数步,似乎不敢相信箐箐所说,森然道:“这么说来,紧那罗王卡达每一次与人交手后,实力都会大增?这……这可怎么办?他吸收了你‘灭神枪’上的斗气,下次交手,就更为强大了!”箐箐点头道:“话是不错,但这也得看他能不能合理运用所吸来的斗气了!如果驾驭不了对方的斗气,那么他体内所吸来的斗气,便会反噬他的身体,轻则失去战斗能力,重则便一命呜呼!不过,几乎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吸来的斗气,始终不如自身的斗气运气自如。紧那罗王,他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怪不得,你说他的‘鬼炎斧’是四大凶器之一!” “那也没什么!”箐箐不紧不慢地道:“苏摩手中的暗月匕首,不也是四大凶器之一,所不同的是,暗月匕首是吸收月光之精华而产生威力,鬼炎斧则是吸收对方的斗气!两者虽然大同小异,但也有其不同之处!下次倘若再遇到紧那罗王,那可真得小心应付了!” 张耀沉『吟』道:“如此说来,雷神帝释天已经开始行动了,先是干达婆王,接着就是紧那罗王,还有未曾『露』面的夜叉王和摩候罗迦王,而且我还听说,夜叉王手中的冥日剑威力巨大,甚至和我的修罗刀不相上下,而且也是四大凶器之一!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尽快攻打不动明王,那到时候,雷神帝释天如果和不动明王联手,那我们真的没有胜算了!”鬼谷子点点头,同意张耀的想法,道:“张耀说得不错,可是不动明王将大量兵力撤回,显然想和咱们打持久战,我们大军在外,时间拖长了,军心不稳,别说去攻打不动明王,就算不饿死半数兵马,那也是幸运之极了。俗话说得好:‘兵贵神速’,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准备,” 箐箐道:“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分头准备,下山!”说罢,箐箐在前,鬼谷子断后,西条丽和张耀并肩走在两人的中间,一行人顺着山路,向“南十字军团”的驻扎地走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卧底 乌云笼罩下的昆明,显得如此寂静!不动明王刑剑峰,率了玄武和朱雀两人,登上了西山之颠,放眼望去,茫茫五百里滇池,尽收眼底,刑剑峰右手缓缓抬起,指着远方,面无表情,但双目依然炯炯有神,半晌,他长叹一声,道:“如此多娇的江山,人人都想占为己有,不仅仅是我,就连雷帝和蚩尤,都想分一杯羹……” 朱雀上前一步,半跪在不动明王脚边,道:“明王大人,蚩尤和阿修罗的军队,已经进入了云南,只需要明王大人一声令下,便可将他们一一歼灭。现在,请明王大人明示!” 刑剑峰头也不回地道:“你们可知为什么我会放弃川、贵两地,任由阿修罗他们的军队**吗?” 朱雀抬头望了望旁在刑剑峰身后的玄武,玄武也摇了摇头。朱雀无奈之下,才小心地道:“明王大人的计策精妙无比,小人不知道明王大人意欲何为!说来当真惭愧!” “阿岩呢?她说了没有?”不动明王显然无意责怪朱雀,朱雀长长舒了一口气,道:“阿岩仍在地牢里,她什么都不肯说!” “哼!”不动明王刑剑峰转过头来,目光中充满了杀意,冷冷地从朱雀身上一扫而过,朱雀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将头低下,不敢与刑剑峰的目光相接。 “带她来见我!”不动明王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向山下走去,玄武走过来,将朱雀从地上扶起,道:“朱雀将军,明王大人他心情不好,干达婆王的出现,显然是雷神帝释天的力量也慢慢的从封印中苏醒过来。明王大人不想锋芒毕『露』,才退兵死守云南的,难道你连这一点都没有能够察觉吗?” 朱雀淡淡地一笑,道:“这只是表面现象,根本不是本质!” “哦?”玄武上下打量着朱雀,不敢相信地道:“难道你知道本质?” “不错!难道你不知道明王大人为什么突然间对那个阿岩很感兴趣吗?” 玄武略一思索,道:“经你提醒,我也注意到了,以前,明王大人只是将阿岩关在地牢里,只要不饿着冻着,也就完了,这段时间,他确实时时提起阿岩,这阿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得明王大人对她如此看重!” 朱雀抿嘴一笑,道:“不该问的,你就别问,小心到时候明王大人怪罪下来,你可是要陪上脑袋的!走罢!要不一会儿明王大人他又要发火了!”说着,抢先一步,顺着山路直下,玄武愣了一愣,紧跟而上。 西山山路崎岖,甚是陡峭,山石殷红如血,加上连续几个月以来的阴雨天气,更是难走。朱雀的飞身术本就远在玄武之上,下山时,更加远远地和玄武拉开了一段距离。 当他们来到山下时,不动明王刑剑峰早已站在山下等着他们了,见到两人下来,淡淡地道:“走吧!”说着,领着二人,向滇池边走去。 浩瀚的滇池,在数月的降雨的日子,水位明显高出平常不上,浪花一阵阵扑打着岸边的沙石上,发出“哗哗”的声音,一个浪头退去,一个浪头接着又再次击打着岸边的沙石,如此循环不息。滇池边,有一幢破旧废弃的小屋,不动明王走到小屋门间,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小屋的破门推开。这里人烟稀少,谁又能料到,这幢不起眼的小屋,竟是关押阿岩的地牢入口? 走进小屋,玄武闪身走到了不动明王前面,将小屋里的灶上的大铁锅抬了下来,『露』出一个仅能通过一个人的洞口,然后拿起铁锅里的铁铲,用力在洞口边缘有节奏地敲击着:“当——当——,当——当——,当当当——”声音回『荡』在洞里,直传到深不可测的洞底,过得约一分钟,才听到洞里传来的回应声,这回应声刚好和玄武敲击的节奏相反:“当当当——,当——当——,当——当——”听到洞底传来的回应声后,玄武这才转过身,对不动明王刑剑峰道:“明王大人,可以下去了!”不动明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哼”了一声,纵身一跃,跳进了那深不见底的洞里,紧跟着,朱雀也跳了下去,玄武转身走到门口,将头伸出门外,张望了十多分钟,不见有可疑之人经过,这才关上大门,然后也纵身跳进洞里。 这个洞,便是通往关押阿岩的地牢的唯一入口,而出口并不在这里,所以也就没有派重兵把守,相反,这样做更加不会令旁人怀疑,而且地牢里的士兵,与外界都有接头暗号,适才玄武用铁铲敲击洞壁,便是接头暗号,若是牢底的士兵听到,他们进入洞里时,才会安全,否则,不论是谁,如果擅自跳进洞里,那将必死无疑。三人顺着洞里,下落了约一分多钟,笔直的洞里才渐渐变得不是那陡峭,呈圆弧型的一个往上的弯道,过了弯道,就可以隐约见到前方的光亮了,三个顺道洞里滑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地牢,这个地牢,设在了浩瀚的滇池湖底。 地牢里并不是昏暗无光,反而灯火通明,这里除了三百余人的看守士兵外,还有九曜死士中实力最张的日曜死士和月曜死士坐守,就连一只苍蝇,都很难从这里逃出去。不动明王三人进入了地牢,日曜死士和月曜死士便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跪拜在不动明王身前,朗声道:“不知明王大人大驾来此,小人准备不当,该当受罚!” 不动明王刑剑峰冷冷地道:“罢了!带阿岩来见我!” 日曜死士犹豫道:“这个——” 玄武大怒,喝道:“什么这个那个?明王大人要见,你还不快去?” 日曜死士这才应声道:“明王大人,请您稍候,小人立即将人带来!”说着,转身往大厅一旁的走廊而去,走廊迂回曲折,走了约『摸』数十丈的距离后,走廊开始向下倾斜,再过得数丈,遇到一个大铁门,铁门两旁守着两名士兵,见到日曜死士,急忙向他跪下行礼,日曜死士冷冷地道:“罢了!人怎么样了?”其中一名士兵道:“还好,但无论我们怎么用刑,她还是不肯归顺明王大人!她是萨克什布族的土司的大女儿,我们算起来,和她有族人的关系,这么做似乎有点……”还未说完,日曜死士摆了摆手,道:“别说了,这个我也知道!带她来见我!”那士兵应了一声,掏出一把钥匙,**锁孔里,转了几转,只听“咣当”一声轻响,那士兵推开铁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女郎走了出来,这个女郎面容削瘦,由于长期不见阳光,一张俏脸看不到一丝血『色』,双目微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容貌美艳之极,她的手脚均被铁链锁住,走起路来,叮叮当当作响,在这深幽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日曜死士见到她,半恭半敬地俯首道:“属下参见公主!”这女郎便是萨克什布族大土司的大女儿阿岩,也就是阿水的姐姐,当年为救受伤的张耀,落在刑剑峰的手里,一直关在地牢,直到现在。虽然刑剑峰当上了萨克什布族的“巫蛊教教主”,后来被不动明王附身,但毕竟阿岩是大土司的女儿,巫蛊教教众及九曜死士本是属于萨克什布族,所以对阿岩这个大土司的女儿,仍是十分恭敬。 阿岩睁开双眼,淡淡地道:“我早已不是公主,我爹爹已死,刑剑峰早已成为不动明王,他还想怎么样?”日曜死士道:“公主,大家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为什么你非得和明王大人作对?”阿岩惨然道:“哼!若不是他的野心,咱们萨克什布族,又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日曜死士微微一愣,心平气和地道:“明王大人要见你!”说完,大手一挥,命令道:“带到大厅!”那士兵道:“是!”说完,带着阿岩来到了大厅。 不动明王刑剑峰见到阿岩,脸上浮起了不常见到的笑容,他走上前去,对阿岩道:“公主,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 阿岩惨然一笑,道:“你众叛亲离,难道你还不知道原因吗?就是你的野心,害了你的女儿,你的野心,将人界搅得天翻地覆,这还不够吗?” 不动明王听罢,并不生气,只是哈哈大笑,笑罢才道:“公主,我可不是以前的刑剑峰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便是吉祥天的转世!” 阿岩一惊,退了一步,腿上的铁链发出“叮当”一声轻响,颤声道:“你知道了?” 不动明王点头道:“记得上次,我派人去杀阿修罗,他本已受了重伤而昏『迷』,本来已经下地狱了,可是你却用你的神力,将他的灵魂带到了修罗界,救了他一命,难道我会不知道吗?这一切都过去了,阿修罗元神其实早已经苏醒,现在正率领‘南十字军团’向我挑战呢!但他可能还不知道,一个真正恐怖的神也在窥视着整个人界,作为吉祥天的你,难道没有义务阻止这场邪恶吗?” 阿岩惨然一笑,道:“那又怎么样?我相信张耀他能够战胜一切困难,粉碎你的野心,还人界一个和平!我是不会听顺你的吩咐去劝阿修罗的!更何况,他的记忆封印和忘忧蛊已解,他已经有能力帮助人界了!” 不动明王冷笑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嘿嘿,阿修罗虽然和我是世仇,但是他却未必是雷帝的对手,轩辕剑已在雷帝的手上,雷帝已经苏醒!相反阿修罗却不知道雷帝的可怕,他还率军攻打我,我已将军队撤了回来,就是希望他知道,我和他共同的敌人便是雷帝!作为吉祥天转生的你,难道会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将你囚禁于此吗?” 阿岩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怕雷帝将我杀了!但是你别忘记了,八部众自始至终,都会和我一起战斗的!” “八部众?哈哈哈——”不动明王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地牢的大厅里,“你转身之后,八部众已经完全不是以前的八部众了,修罗王与我战斗,虽然他将我打败,但他的记忆被我封印,这一点你是知道的,魔神蚩尤的崛起,龙王那迦、天王迪迦和迦楼罗王伽鲁达已投奔了蚩尤,夜叉王耶撒、干达婆王阿姬、紧那罗王卡达和摩候罗加王哈罗迦早已被雷帝所利用,你早已没有八部众了,若不是我将你关在这里,或许你和你妹妹的命运一样了!” “阿水……你说阿水她……” “不错,阿水已经被雷帝抓去,愚蠢的阿修罗,却还要和我决一死战!真是可笑之极!” 阿岩淡淡地道:“你不必多说了!我是不会帮你的,而且我相信阿修罗他会将你再次打败,也会彻底粉碎雷帝的野心!你会为你的所作做为付出代价的!” “你……”不动明王忍不住要发作,但他强自忍住了,道:“你以为阿修罗真的能够打败作为神的我吗?好吧,那我便留你一条『性』命,看我怎么收拾阿修罗,我收拾完阿修罗后,再灭了雷帝,到时候便是你的死期!”说罢,大手一挥,道:“带下去!”日曜死士上前一步,道:“公主,得罪了!”说罢,再次将阿岩关入大牢之中。 不动明王铁青着脸,望着阿岩被士兵带走,朱雀和玄武走上前来,齐声道:“明王大人,就让属下带兵,将阿修罗和他的‘南十字军团’彻底消灭吧!”半晌,不动明王才缓缓点了点头,道:“朱雀,你率七星使者,再领兵十万,前去阻击阿修罗,玄武,你率九曜死士,用落日弓,偷袭蚩尤,我要让他们尽数死在云南!”说罢,三人便离开了地牢。 ………… 深夜,朱雀独自一人坐在营账中,运起全身的斗气,使得元神出壳,朱雀的元神悄然地随着意念,来到了地牢。阿岩正盘膝坐在地牢之中,双手搭在两膝上,大拇指和中指捏了一个诀,正在为人界的安危而祁祷,朱雀的元神进了牢中,正待和阿岩说话时,却听得阿岩低声道:“朱雀,是你吗?”朱雀的元神道:“吉祥天大人,是我!” “我让你找的神农鼎怎么样了?” “吉祥天大人,神农鼎在阿修罗手里,但我不方便和他说明这一切,就算说出来,他也未必可信,毕竟我现在的身份……” 阿岩微微一笑,道:“你在不动明王身边卧底这么多年!这可难为你了!” 朱雀道:“只要吉祥天大人吩咐下来的事情,我都会办好!这一次不动明王让我率军攻打阿修罗,我想这是一次机会!” 阿岩点点头,道:“小心了!不动明王不是那么简单的!” “是!”朱雀应了声,元神再次回到了内体,她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身来,走出营账,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暗道:“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深夜密谈 张耀的“南十字军团”和箐箐的部队,兵分五路,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形式,向南挺进。“南十字军团”兵分两路,一路由军帅罗刹率领风、云、火、山和海五个军团,由四川攀枝花攻向云南楚雄,另一路则由张耀和鬼谷子率领苏摩、盈盈,领军五万,浩浩『荡』『荡』地向昭通进发,由于不动明王刑剑峰是西条丽的生父,张耀不忍他们父女两人拔剑相向,就让莫如冰陪同着西条丽留守在重庆。箐箐则兵分三路,一路由刑天,率天王迪加和龙王那迦,合计五万人,进攻贵州的遵义,一路由孔雀王玄迦楼罗王伽鲁达,由四川进入了云南大理,箐箐亲率一路兵马,向广西百『色』挺进,如果顺利,整个昆明将在五路兵马的包围中。 张耀率军攻打昭通,一切都在他的所料之中,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力量,他的兵马就进了昭通城,算了算原计划的时间,提前了三天,于是他便下令,让全军在昭通城里休整三天,三天后,向不动明王的老巢——昆明城挺进。 正值雨夜,张耀和鬼谷子、盈盈、苏摩等人,在营账里商讨进攻昆明城的方案时,突然,一名士兵来报,说是二十里外,发现了敌军。张耀心中一凛,问道:“由谁率军?有多少人?”士兵道:“不太清楚!但看上去,兵力应该是我们的两倍!”张耀微微点了点头,道:“行了,你下去吧!吩咐下去,未经过我的许可,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军法处置!”那士兵大声应道:“是!”然后,转身走出了营账。盈盈看张耀浓眉紧蹙,宽慰道:“张耀哥哥,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动明王不得民心,就算多十我们十倍的兵力,那又怎样?还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张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那不一样!若是不动明王亲征,那倒不用惧怕,正所谓‘擒贼选项擒王’,将不动明王拿下,还能消除一场血雨腥风。但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便肯定是玄武和朱雀两人中的一人,又或者九曜死士和七星使者。不动明王座下四大将军,只有玄武和朱雀还尚在人世,玄武的斗气雄浑无比,一招寒冰掌难逢敌手,而且还听说不动明王的另一件神兵利刃也交给了他使用,好像是叫‘落日弓’;朱雀招式怪异,能够瞬间学会对方的招式,并且能够后发先制,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如果是玄武领军的话,还能够拼上一拼,但如果是朱雀的话,咱们可得要另想破敌之策了!” 鬼谷子道:“那也没什么!我用五行八掛阵,五行相生相克,你和盈盈二人只需将敌人引进我的五行八掛阵里,管他是玄武还是朱雀,叫他们有进无出!” “五行八掛阵?”盈盈和张耀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 鬼谷子似笑非笔地望着两人脸上诧异的表情,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耀摇头道:“布阵之术,你也没有事先教士兵练过,只怕还是行不通!” 鬼谷子“咯咯”娇笑一声,道:“现在来教,也还来得及!”正说着,士兵再冲回报:“敌军距我军营地十里外扎营!” 张耀沉『吟』道:“还探到了什么?是谁率军?” 士兵道:“不清楚,不过对方帅旗上,有一只鲜红『色』的‘火烈鸟’,人数约是二十万人!” “二十万?”张耀倒吸了一品凉气,似乎不敢相信,又再次小心地问了一遍,士兵肯定地点了点头,张耀才缓缓道:“你先下去吧!” 那士兵刚离开,张耀便长吁了一口气,身子一软,便躺在了椅子上,苏摩见他些灰心丧气,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后,一双纤手,在他的肩背部『揉』捏着,边按摩边问道:“张耀哥哥,如果是朱雀的话,那我替你应战罢!你和她交过手,她已经熟悉了你的招式,可是我还没有和她交过手,说不定可以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张耀心道:“这话也有道理,可是朱雀实在太过于强大了,暗月匕首只有在晚上有月光的时候,才能够发挥最大的威力,可是神州大地都是阴雨天气,苏摩的暗月匕首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而且以朱雀的本事,想要学会苏摩的招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沉『吟』了半晌,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苏摩,你不是朱雀的对手!不过,我可以用阿姬留给我的魔琴一试!虽然杀不了朱雀,但至少可以让她不敢小藐于我!” 鬼谷子一听,顿时笑道:“妙极,妙极!你所弹奏的魔琴,毫无节奏和音律可言,就算朱雀她懂得乐理,也绝计不可能知道你所要弹奏的下一个音符!只是想要杀了朱雀,以她的实力,恐怕难上加难!” 张耀“哈哈”一笑,道:“何止‘难上加难’,根本就是办不到!不过我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要杀了她,而是为你争取时间布‘五行八掛阵’!”苏摩‘嗤’的一声轻笑,道:“张耀哥哥,你是杀不了她呢?还是不舍得杀?”张耀一愣,随即明白苏摩在嘲笑他曾经和朱雀有过一段情,当下俊面“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正在谈笑间,忽然远远地传来一声清啸,啸声起伏连绵不绝,足显发生啸声之人的斗气充沛,啸声过后,一声幽幽的声音道:“阿修罗!可否到杨梅山一见?” “是朱雀!”张耀心中一凛,然后提气大声道:“朱雀将军,有什么话,咱们战场上说,深夜约我,恐怕有许多不便之处!” 朱雀又道:“此会并非‘鸿门会’,你一人前去便可,我想和你谈谈!咱们不谈军事,也不较武艺,只是了却一段‘缘’!” 张耀心道:“我和你有什么‘缘’要了?”正要开口拒绝,朱雀又道:“我这就到杨梅山顶等你,不见不散!天亮以前,你若不来,明天就等着替阿岩收尸罢!哈哈哈——”说罢,一声长啸,声音渐渐远去,众人面面相觑,心道:“朱雀体内的斗气,只怕不输给玄武!”半晌,张耀道:“鬼谷子,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着,负起魔琴,便要往外走! “张耀哥哥——”盈盈叫住了他,“你不能去,这朱雀半夜三更约你,定没有什么好事!你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对方二十万兵马杀来,我们怎么能够抵挡?” 张耀点点头,道:“不去不行,阿岩在他们手里,要知道,我答应过阿卡老人一定要救出阿岩的,就算阿卡老人没有让我救阿岩,我也得救她,阿岩她毕竟曾过我多次!”说着,转头对鬼谷子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鬼谷子点点头,『摸』出一张黄『色』灵符,递到张耀手里,叮嘱道:“你自己也要小心,拿着这道灵符,遇到危险,便将灵符抛上天,灵符自然会通知我,到时候也好救你!”张耀望着她,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安危,关系到整个“南十字军团”的战斗力。 苏摩道:“要不苏摩陪你同去?”张耀轻轻拍了拍她娇柔的双肩,道:“朱雀指明了让我一个人去,你去了反而不大好,你就在这里把守,万一敌人来攻,你也可以帮上鬼谷子的忙!”苏摩点点头,温情地道:“你可要小心了!”说着,解下腰间的暗月匕首,双手递给张耀,道:“你带着它,说不定会有用!”张耀为了让大家不担心他,只好点头接过,道:“那我这便去了!”说着,披上雨衣,便大步走出营账! 杨梅山离“南十字军团”扎营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但下雨路滑,加上天黑,张耀到得目的地时,已过了两个多小时,正想休息一下时,就看到不远处依稀有一个人影,张耀便大步向那人影走去。 “等你很久了,阿修罗王!”那人影转过身来,依稀便是朱雀。 张耀停下脚步,站立在离朱雀四、五米的地方,道:“朱雀将军,不知约我此来,有什么企图?” “企图?”朱雀愣了一愣,随即“咯咯”娇笑一声,柔声道:“阿修罗王,难道你就将我想得这么卑鄙无耻吗?”朱雀上前一步,纤纤玉手搭在了张耀的肩膀上,虽然是深夜,但张耀仍然感觉得到朱雀那双脉脉的眼神。 “朱雀将军!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天狼说你和我有过一段情缘?加上这一次见面,咱们也只是数次相见而已!” 朱雀一张俏脸微微一红,道:“既然你记不得,又何必问得这么清楚呢?总之我们两个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说说现在的事情!” “现在的事情?”张耀不由自主退了一步,道:“什么事儿?” 朱雀又是“咯咯”娇笑一声,身躯随着她的笑声而不住颤动,更显得她娇媚之极,更本不像是一个统率大军的将军。“阿修罗,难道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假如我明天率军攻打你们,你觉得你的胜算如何?” 张耀略一沉『吟』,道:“胜负各半吧!我可不是重前败在你手上的那个阿修罗了!” 朱雀轻叹一声,幽幽地道:“难道我便是从前的朱雀吗?”顿了顿,又道:“假如再加上‘七星使者’呢?” “‘七星使者’?他们也来了?”张耀这一下吃惊不小,他本料想只是朱雀一人带军,谁知道这一次不动明王居然连“七星使者”也一起派出征,再加上朱雀的实力,此战肯定必输。 “不错,‘七星使者’就在我军中,不过——”朱雀的语气突然一变,道:“他们虽然随军出征,名义上是我的手下,其实是暗地里监视我的!我这一次来见你,也是瞒着他们来的,所以为什么会这么急,并且用阿岩为幌子,迫使你不得不来!” “阿岩?”张耀突然想起,他是来救阿岩的,脱口而出,道:“阿岩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朱雀用一种很怀疑的目光,打量了张耀许久,才缓缓地道:“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敢将阿岩怎么样吗?她可是萨克什布族大土司的女儿!” 张耀淡淡地道:“这个我知道!” “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女神吉祥天转世!” 张耀“啊”的一声,张大了嘴巴,这一句话,让他吃惊不小,当年他正处于生死边缘,来到了修罗界,全凭吉祥天的指点,才能脱离修罗界,朱雀此时说阿岩便是吉祥天,当然令他吃惊不小,要知道,当时阿岩已被不动明王抓走了。 突然,他俩身边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几声轻响,朱雀脸『色』一变,喝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雪恨 朱雀的喝声刚落下,一旁的小树林里,发生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同时张耀和朱雀两人眼前一花,一个人便已站在了他们俩的面前,以朱雀和张耀的实力,身旁躲着一个人偷听而没有发觉,看来这人的实力真是不能低估。 那人一转身,朱雀一声惊呼:“是你——天权!”顿了顿,冷冷地道:“你鬼鬼祟祟躲在一旁干什么?”说这话时,朱雀已面『露』杀机,全身斗气汇于右掌,随时想要将天权毙于掌下!这个偷听他们说话的人,便是“七星使者”中的天权,他的实力在“七星使者”七人里,算得上是一个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只听他冷冷地道:“朱雀将军,为何你约了阿修罗来此,却不通知我们‘七星使者’?” 朱雀冷冰冰地道:“我朱雀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们汇报吗?你可别忘记了,我才是将军,是你们的上司!” 天权又是一阵阴恻恻的冷笑,半晌才道:“以前你是,可是现在就不一定了!你背叛明王大人,私下和阿修罗勾结,这一切都被我看到了,你不用解释了吧!” 朱雀“咯咯”一声娇笑,道:“是!我是背叛不动明王,而且我是吉祥天女神的人,就算不动明王怀疑我,派了你们暗中监视我,那又怎么样?不动明王他根本就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说着,面『露』凶光,右掌缓缓抬起。 天权退了一步,骇然道:“好大的胆子,朱雀,你想杀人灭口吗?” “不错!你见过死尸还会向不动明王打小报告吗?” 天权镇定地道:“你想要杀我,难道我便会没准备就现身吗?”说罢,双手拍了三下,从树林中又窜出两个人来,赫然是“七星使者”中的开阳和摇光两人。“七星使者”的实力并不弱,也只略比四大将军稍逊一筹,这时来了三人,以一敌三,显然占据了上风,就算张耀援手相助,也不能保证在几百招内分出胜负。朱雀显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将右手缓缓放下,微微一笑,道:“咱们在一起并肩作战多年,我又怎么会杀人灭口呢?你们可真是多疑了!” “是不是多疑也没关系,反正玉衡他已经先行离开一步了,假如我们三个在天亮以前回不到营地,那么,他便会派人将你杀人灭口之事告之明王大人,而且还会和天旋等人指挥大军,将阿修罗的‘南十字军团’一举歼灭!怎么样?朱雀将军,我们三个应该是很安全的罢!” 朱雀心中一凛,暗道:“倘若真是让不动明王知道我是卧底,吉祥天大人的处境就会很危险,不仅如此,就连阿修罗的军队,也会有顷巢之灾!得想一个万全之计!”想到这里,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张耀,希望他能尽快想一个办法,处理好此事。 张耀心里也暗暗骇然,倘若真如朱雀所说,阿岩便是吉祥天,而她又是吉祥天的人,不仅阿岩『性』命难保,就连鬼谷子他们,也会有生命危险,攻打不动明王的计划也会全面泡汤,但一时之间,哪会想得出什么好计策!想到这里,向朱雀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又轻轻点了点头。 朱雀心中顿时雪亮,张耀是叫她先稳住这三个,不必立时撕破脸。于是朱雀笑了笑,道:“天权,开阳,摇光,你们误会了,我约阿修罗来此,就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他的那支军队,失去了他,哪还有什么作战能力,加上我们四倍于他们的兵力,要尽数歼灭,那也是举手之劳,难道我的苦心,你们没有看出来吗?”说着,不经意间向张耀使了一个眼『色』,张耀立时会意,指着朱雀,厉声喝道:“妈的,原来你是在用计害我,暗地里却派人攻打我的军队!” 两人天衣无缝的表演,使得天权等三个将信将疑,道:“朱雀将军,为什么你使用这个计策时,却并不向我们交待一下攻打敌军的详细计划?不然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你忆将阿修罗用计骗到此处?”这一句话,直接找到了问题所在,朱雀一时难以回答,但她天生足智多谋,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道:“我是怕走『露』了风声,才没有告诉你们,我知道你们一路暗中跟踪我,所以我想你们应该明白我的用意!” “好!”天权走上前一步,手中握着一个竹筒,递到朱雀面前,淡淡地道:“朱雀将军,我们不是不相信你,眼下就是一个证明你清白的机会,你只要将这竹筒弹向天空,竹筒与空气摩擦,便会发出一声清响,玉衡听到这响声,便会立即率军攻打阿修罗的军队!怎么样?你不是想借调虎离山之计,攻打阿修罗吗?” 一句话说完,朱雀便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暗道:“我若这么做,阿修罗王的军队没有应战准备,说不定会全军覆没,我若是不这么多,也就表明了自己就是吉祥天大人卧底,那吉祥天大人的处境就会很危险!我该怎么办呢?” 天权见她踌躇不决,又提醒道:“朱雀将军,还不快动手?” 朱雀左手抬着竹筒,心里好生为难,若是将竹筒弹上了天空,张耀的“南十字军团”必然全军覆没;若是不将竹筒弹上天空,只怕立时便要和天权等人撕破脸,以二敌三的局面十分不利,就算能够侥幸杀了这三人,只怕也是天亮以后的事了,到时候“南十字军团”也一样会全军覆没,两者之间的选择,所得到的结果只是拖延了时间。想到这里,她缓缓将头转了过去,微微向张耀点了点头,示意要动手了。张耀也知道只有这样的选择,还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当下也点了点头。 朱雀缓缓转过身来,向天权走近几步,天权见她还不将竹筒弹上天空,心下有了戒备,森然道:“你……你别过来……”朱雀不等他说完,左手微一用劲,竹筒顿时被握得粉碎,接着将手一扬,竹筒的碎末残渣一齐向天权洒来,天权早已有所准备,左手一抬,掩住面部,右脚同时飞踢朱雀的胸口,朱雀反手一勾,右手手肘迎上,截住了天权的踢腿,招数狠辣之极,瞬息之间,几招兔起鹘落般的交手,两人不禁暗暗心惊,虽然这几招中,天权由攻变守,优劣已分,但朱雀想要在一百招内击败天权,那也是不可能,当下两人对了一掌后,各自退开数步,谁也没有再次抢攻。 张耀这时也以一敌二,同时和开阳、摇光交上了手,他腿伤还没有全愈,加上前次和紧那罗王卡达的剧斗,体力消耗过大,几次可以将对方重伤的机会,都没有能够把握住,开阳和摇光并非泛泛之辈,张耀没有能够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他们两人更加一阵急追猛打,『逼』得张耀只守不攻,连连倒退。朱雀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时天空中的雨已渐小,东方已微微发白,再过得不久就会天亮了,天亮以后,仍是不能将天权三人击毙,及时赶回“南十字军团”的营地,那么二十万大军将会将毫无准备的“南十字军团”击溃,围攻昆明城的计划也就全部泡汤。想到这里,朱雀再也不保守,一声清啸,身形一晃,直向天权扑去,速度之快,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天权本来就对朱雀颇为忌惮,此时见朱雀的掌力排山倒海、势不可挡地攻了过来,当下只得硬着头皮,运起全身的斗气,双掌推出,盼着能和对方拼个两败惧伤,可是他太过于自信,太低估了朱雀的实力了,朱雀这一掌,看似轻飘飘、无影无形,但掌力中带着朱雀体内的炙热斗气,姿势固然美妙,似跳舞一般,但杀意却比玄武的“寒冰掌”犹盛,唤作“烈焰翎舞”,天权和她拼了一掌,立时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立足不定,“蹭”“蹭”“蹭”倒退了几步,待要再次运起斗气而上,却感到全身犹在炉中,燥热不堪! 正和张耀剧斗的开阳和摇光两人,见天权和朱雀对掌,吃了大亏,于是两人急攻数招,将张耀『逼』得退开几步,开阳纵身一跃,跳到天权身旁,道:“天权,你没事儿罢!”天权胀红了脸,满头大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摆摆手。开阳一离开,张耀以一对一,大感轻松了许多。张耀以前去杭州夺神农鼎时,曾在朱雀的船上,吃过摇光的大亏,这时便是最好的报仇时机,当下不敢怠慢,左掌圆滑飞舞,一招一式将门户守得严严实实,“炎魔之焰”随着左掌的运动轨迹,似乎化作了一条火龙,护住了全身,一时之间,摇光也不敢近身。 摇光连续抢攻数次,都被张耀的炎魔之焰,以“阳光三叠”『逼』了回来,“阳光三叠”是张耀在实战中所创,连续发出三道炎魔之焰,叠加在一起,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敌人,摇光对付一道炎魔之焰,还能略占上风,勉强应付两道炎魔之焰,便已大感吃力,三道炎魔之焰的叠加,无论如何,摇光是讨好不过去了。望着曾经的手下败将,一度将自己『逼』退,摇光急红了眼,当下放弃了防御而将全身的斗气转为进攻的招势上,虽然将战斗力提至到了极限,试图遮掩防守的不足,但张耀已然今非昔比,见摇光弃守为攻,心下暗喜,佯装脚下被石头一绊,仰头便往后倒,摇光哪能放过这次机会,大吼一声,双掌发力,劈头盖脸便向张耀疾攻,谁知张耀后仰之后,就地一个后翻,身子牢牢地坐在地上,以不可言语的速度,从身后取下魔琴置于腿上,双指在琴弦上跳动,魔琴的琴弦发出参差不齐的一阵悲鸣,十道凌厉的剑气,在电光火石的瞬间,穿透了摇光的身体。摇光的动作停止了,双眼瞪得老大,一双手臂还举在半空之中,只须往下移数寸,便能将张耀的天灵盖击得粉碎,但这一双手掌,却再也无力拍下,他望了望胸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但事实便是这样,十道剑气透胸而过,摇光低声吼叫,喉咙里作作有声,终于,他还是仰面倒地,一双手仍旧兀自举得老高,张耀长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看到摇光双眼仍然大睁,但却早已气绝,胸口被剑气透穿了十个洞,鲜血泊泊地流出,染红了周围大片的草地……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五行八掛阵 张耀望着摇光的尸身轻叹一声,转头向朱雀望去,只见开阳和天权二人合力剧斗朱雀。“七星使者”并不是泛泛之辈,也只比四大将军略逊一筹,两人合力,朱雀顿时便落了下风。朱雀边斗边叫道:“阿修罗,你快回营,通知你的军队,天快亮了,二十万大军一到,你的‘南十字军团’便危在旦夕!” 张耀道:“不行,我怎么能就此离去!”说着,左掌扬起,一道炎魔之焰窜得老高,张耀缓缓道:“朱雀将军,我这便助你!”不等朱雀回答,炎魔之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开阳和天权二人身后袭去,此时朱雀正运起全身的斗气,和开阳、天权二人掌掌相交,已不再比拼绝招,而是真枪实弹地比拼斗气,此时三人的全身布满斗气,张耀这一把火,一旦正中开阳或者天权二人中的其中一人,无疑便是和三人的斗气比拼。果然,当炎魔之焰刚袭到二人身后,就被二人身上的斗气所激,迅猛绝伦地反弹回来,炎魔之焰再加上三人的斗气,如排山倒海一般,张耀心里大骇,急忙双足点地,使了一个飞身术,避开了自己所发出的炎魔之焰。张耀心里暗道:“好险!”当即站在离三人五、六步开外,再也不敢冒然出招。 朱雀边斗边道:“阿修罗,你还不快走?难道要你的兵马全军覆没才甘心吗?别忘记你此行的目的!”张耀心想不错,若是所带兵马被歼,那便会大大影响下一步的行动,但见朱雀以一敌二,左右不支,已显败势,只怕自己一走,朱雀说不定会命丧当场,一时之间,踌躇不决。朱雀见张耀仍然迟疑不决,怒道:“大丈夫处事应该当果敢立决,似你这等拖泥带水,又怎么能够打败不动明王?”张耀道:“好,你可要自己小心了。我去去便马上赶来!”话还未说完,施展飞身术,身形早已在几丈开外。 张耀体内斗气充盈,虽然骨折之伤还未全愈,但他此时顾不了这么多了,时间就是生命,他早一刻到,便能早一刻回,朱雀就多了一些生还的机会,天也快亮了,他多耽搁一会儿,鬼谷子、苏摩等人连同他的“南十字军团”,便会越危险。当下顾不了骨折之处的隐隐作痛,一声清啸,犹如一条出水蛟龙,自杨梅山顶,直窜而下,径往“南十字军团”的营地而去。 还未到营地,远远便看到了营地周围一片厮杀声,密密麻麻的士兵来回转动,张耀心头一凉,暗道:“难道竟来不及,敌军已经杀到?”脚下不停,待得奔近少许,才发现都是己方士兵,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少许,只听大营正中一个女子的娇咤之声响起:“金之阵左右分开,木之阵前冲,土之阵压脚……”张耀微微觉得奇怪,待奔到营地正中,看到鬼谷子正在指挥着大军,盈盈、苏摩二人站在她身旁,神『色』严峻。 “鬼谷子、盈盈……你们在干什么?”张耀提气唤了一声,待得众人转头寻声望去时,张耀身形一晃,已站立在她们身前,见到张耀平安归来,众女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意。鬼谷子笑道:“我正在『操』作‘五行八掛阵’呢!怎么样,要不要来看看威力如何?”张耀正『色』道:“我赶回来,不是看‘五行阵’的,而是通知你们,暂时率军先退三十里,可能敌人一会儿就到!”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对众女说了,鬼谷子听罢,秀眉紧蹙,沉『吟』道:“敌军来袭,这个我早有准备,否则也不会你才走就教他们『操』练这‘五行八掛阵’了,敌军攻来,也正好试一试我的阵法的威力!只是你这么赶回来,那朱雀她岂不是很危险?”话还未说完,只听远远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声,杨梅山头火光顿起,张耀失声惊叫道:“难道朱雀她……”说话间,一名士兵来报:“前方发现敌军,正向我军阵营杀人!王、军师,我们怎么办?敌军的人数是我们的四倍!” 鬼谷子似笑非笑地道:“来得正是时候,正好试试刚『操』练会的‘五行八掛阵’!我要让敌军有去无回!”说罢,转头对张耀道:“朱雀可以真出了事,你快去看看吧,这里交给我,你放心好了!”张耀凝视着鬼谷子双眼,点了点头,只低声道了一句:“小心了!”说完,身形一晃,又再一次向杨梅山奔去。 鬼谷子见张耀已走,大声喝道:“传我军令,布阵——准备迎敌——”传令官将鬼谷子的军令传了下去,鬼谷子从身后抽出五面旗子,分别金『色』、墨绿『色』、黑『色』、红『色』和黄『色』!然后纵身一跃,跃上了中军账旁的一个临时架起的高台,苏摩抽出了暗月匕首,盈盈也戴上了她的“湿婆之爪”,紧跟着鬼谷子,也跃上了高台,分站在鬼谷子身后。 鬼谷子五『色』旗抓在右手,左右挥动两下,朗声道:“布阵——”她斗气充沛,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被斗气远远送了出去,每一个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加之她治军甚严,大旗挥动之下,自有一番说不出来的威慑力。 敌方军队已遥首可望,黑压压的一大片,向营地猛冲过来,为首的正是“七星使者”中的玉衡、天玑等人,速度之快,难以言喻,二十万兵马排成方阵,如猛兽出笼,似黄河泛滥,铺天盖地,锐不可挡。这支军队是不动明王的亲军,治军甚严,战斗力颇高,鬼谷子皱了皱秀眉,暗暗心惊,道:“不知我这‘五行八掛阵’,是否能够抵挡敌军四倍于我军的兵马!” 鬼谷子转头对苏摩和盈盈道:“敌军有二十万,我军只有五万,还至少需留下一半的兵力进攻昆明城,也就是说,这一次交锋,伤亡人数只能控制在二万五千人以内,以二万五千人,对付敌军二十万,你们说能胜吗?”盈盈和苏摩二人都是女子,军师鬼谷子也是女子,本来以女子带兵就不是很多见,然而非但是女子带兵,还要以少胜多,实在是很难办到,看那敌军冲锋的阵势,实在是一支精锐之师,能保证不会全军覆没就已经不易了,还要以二万五千人胜二十万人,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盈盈和苏摩二人年纪尚轻,不懂得行军布阵,尤其是苏摩,跟随张耀日子许久,向来不避艰难,既然张耀能将一支军队交给鬼谷子带领,可见对她极其信任,听得鬼谷子询问,便知鬼谷子虽无必胜的把握,但却不惧敌军,当下昂然道:“能胜!” 鬼谷子镇定地笑了笑,道:“肯定能胜!”说着,抽出腰间军刀,指向前方不远处杀来的敌军,叫道:“此战若不能全歼敌军二十万人,我便不是鬼谷子!”说罢,右指轻弹刀身,军刀发出一声清脆的“锵”声后,断为两截,盈盈和苏摩面面相觑,暗道:“鬼谷子不仅足智多谋,懂得行军布阵之法,她体内强大的斗气,当世之中,能达到此境界的,寥寥数人而已!”两人同声齐道:“我俩先各带一千精兵,给敌军来个迎头痛击!”说着,正要下高台领军迎战,鬼谷子微微一笑,道:“不必着急,我担保敌军进了我的‘五行八掛阵’后,便不能全身而退!盈盈,你率一万金之阵的将士,先去抵挡一阵,记住,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但此战只许败,不许胜!否则军法处置!”说着,右手一挥右手中的金『色』令旗。 盈盈微微一愣,犹豫道:“军师,败了岂不是让对方势如破竹杀向我军?”鬼谷子微微一笑,道:“你照做便是!” “是!”盈盈应了一声,纵身一跃,从高台上跳下,身姿优美之极,她双足还未站稳,又是轻轻一点,接着一个前空翻,骑上了不远处的一匹战马,叫道:“金之阵罢,当先冲出阵营,一万名金之阵的将士紧跟其后,迎面向敌军中冲去! 金之阵的将士,全身披着金『色』铠甲,手握金『色』长枪,全副重型武装,头上均戴着金『色』头盔,他们是从“南十字军团”里精挑细选,经过层层考验选出来的战士,不仅体格健壮,实力也超乎寻常,身上的铠甲全副遮住了整个身体,几乎除了面部外,身上其余各处都没有皮肤『裸』『露』在外,厚重的铠甲披身,步伐依然轻盈有力,虽然盈盈骑着战马,一马当先向敌军冲去,可是这一万人显然并没有落后多远。 这一万人的金之阵,在盈盈的带领下,向敌军冲了过去,鬼谷子站立在高台之上,看得清清楚楚,这一万人虽然人少,但近身战斗力却是“五行八掛阵”中最强大的,尤其近战更为了得,远远望去,敌方军队也似乎被这一万人的“金之阵”撕开了一道纵深约几百米的缺口,缺口一打开,敌军两翼的兵马缓缓从两旁合上,竟有将“金之阵”聚而歼之的势头,只电光火石之间,“金之阵”一万名将士,都已被敌军所包围,盈盈戴上了“湿婆之爪”后,斗气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纵横之下,竟如入无人之境,玉衡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当下施展飞身术,向盈盈杀去。这一切,尽收鬼谷子眼里,她有些得意地微微一笑,执金『色』令旗,向后一指,盈盈早已看到,知道鬼谷子示意他们撤回,当下一拍战马屁股,那匹如雪如龙的战马长嘶一声,向后便冲,盈盈叫道:“敌军人多,选避其锐,大伙儿跟我杀出去!”她的声音也是用斗气送出,在『乱』军之中,每一个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玉衡也听到了,嘿嘿冷笑几声,当下抽出一柄长剑,向盈盈胸口刺来,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盈盈更不答话,右手一伸,眼里看得奇准,稳稳当当地抓在了玉衡的剑身之上,虚拍一掌,将玉衡『逼』退数步,当下一声清啸,身子从马背之上高高跃起,落下时右足再次轻点马背,身形一晃,如一枝离弦的箭,向自家营地冲走。 鬼谷子见盈盈已撤,当下满意地点点头,拿出绿『色』令旗,直指前方,对苏摩道:“你率一万‘木之阵’的将士,去接应盈盈,她们一走脱,立时率军冲入敌阵,一个来回便可撤军,记住,仍旧是只许败,不许胜!” 苏摩略一点头,应声道:“是!”说罢,一个后翻,身子便从高台之上落下,在空中稳稳当当来了一个二百七十度侧身转体后落地,右手反握四大凶器、十大神兵之一的暗月匕首,叫道:“‘木之阵’随我杀敌!” 若说是“金之阵”以是重装铠甲,体格健壮为优势的话,那“木之阵”就是以灵巧见长,整个“木之阵”的一万将士,身形并不是很高大,但是全身的铠甲都呈碧绿之『色』,远远望去,似乎还散发着一层莹莹磷光,当盈盈率“金之阵”撤退之时,将敌方阵营再次撕开一个缺口,苏摩便率了“木之阵”的一万将士冲进缺口,但这一次却和“金之阵”冲进敌阵有所不同。“金之阵”一入敌阵,敌阵的缺口很快由两翼兵马所填,将“金之阵”全部围了起来,相反“木之阵”一万将士一入敌阵,敌方的缺口却久久不能合上,并且“木之阵”里一万将士均是骑着战马,所到之处,便有大片士兵倒下,玉衡和天玑一见不好,当下拍马直上,紧追“木之阵”后面,两人才一靠近,便觉得头错眼花,恶心欲呕,当下叫道:“不好,敌人使毒!” “木之阵”所到之处,便是一片人仰马翻,他们为所欲为地在敌阵中来回穿梭,几乎遇不到什么阻拦,大片的敌军倒下,倒下的士兵,肤『色』漆黑,尸体迅速腐化,再次产生一阵阵的恶臭,显然是中了剧毒而亡,苏摩正杀得兴起,忽然头一转,看到鬼谷子手中的绿『色』令旗,突然想起鬼谷子只许败,不许胜,当下叫道:“不好!罢,调转马头,再次从敌阵中杀了回来。 不动明王的大军,两次被“南十字军团”冲击,早已大『乱』,虽然玉衡等“七星使者”强制压住阵脚,但不动明王的二十万士兵,已折损了一万有余,侥幸没事的士兵,还在心有余悸,哪里还有拼杀的勇气…… 第一百七十章 兵败 就在不动明王军队阵脚大『乱』之际,鬼谷子双目冷冷地望着不远处的敌军,目光的冷峻,令人不寒而栗,一阵轻风拂过,使得刚才两次交锋更显得有些凄凉,这时,鬼谷子左手执黑『色』令旗,右手执红『色』令旗,双手各画出一道弧线,两道弧线合在一起,便是一个圆形,这一个动作,已被目光锐利的玉衡看到了,他心思缜密,暗道一声“不好”,敌军要合围,急叫道:“天魔七星大阵”,随着他的呼喝,不动明王的军队,立时七人一组散开,每七组又组成了一个大组,每七个大组再组成了一队,每七队组成了一个大队,层出不穷,正是一个更大的“天魔七星阵”。这“天魔七星阵”原是七星使者所创,后经由鬼谷子所改,形成大阵,化格斗为战斗,用于战场之上,但这个“天魔七星大阵”显然又和鬼谷子当年所改动的“天魔七星大阵”有所区别,但在鬼谷子眼里,无论这“天魔七星阵”如何变幻,始终也无法摆脱天上北斗七星的阵列,她嘴角边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笑意,同时双手将红、黑两面令旗,从高台掷于地上。 红、黑两面令旗落地,顿时杀声四起,战鼓齐鸣,同时从不动明王军队两旁,各冲了一队人马,左边兵马身上全黑之『色』,就连战马,也是清一『色』的漆黑,右边则是一队红『色』铠甲的兵马,黑如水,红如火,两队人马一经杀出,虽然只是各一万人,但是却显得气势非凡。人如蛟,马似龙,两队兵马一经杀出,并不急于投入战斗,而是左右分开,呈圆弧之形,将不动明王的军队渐渐合围。 玉衡虽然已知鬼谷子的用意,急令大军变幻阵型,想让鬼谷子的军队就算围上也无法聚拢,但出他意料之外的是,红、黑两路兵马,并没有想要将他们合围的意思,而且每路兵马只有一万人,想要围住余下的一十九万不动明王的军队,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玉衡当然也知道其中的关键,但一时情急竟尔将这个关键忘记了,早早的摆出了再次经过不动明王改编“天魔七星大阵”。阵势一成,想要再次变幻回去,已是难上加难,就算可以轻易做到,但必然会导致士兵军心涣散。 鬼谷子见敌军已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心下大喜,暗道:“这一次,我便要以少胜多,创造以五万人合歼二十万人的奇迹!”当下朗声道:“‘七星使者’及不动明王麾下将士听着,你们已在‘五行阵’中,若是想要活命,便速速投降!”天玑『性』子最为急躁,不等鬼谷子说完,便扯开喉咙大喊道:“鬼谷子你这个娘们儿给我听着,要打便打,我便不信我二十万兵马还赢不了你区区五万兵马!你这个叛徒,投奔明王大人后,又再次投奔敌军,如此反复无常,就是一个小人!” 鬼谷子不受天玑所激,缓缓地道:“我反复无常?说得好,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向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之所以反判不动明王,是他不仁在先,而不是我不义,加之他的残暴的『性』格,就算能够一统人界又能怎样?我虽是被『逼』投敌,但却毫无后悔,不动明王的野心和残暴的统治迟早会结束,我劝你们也速速投降罢!”琅琅一席话,说得不动明王全军为之动容,虽说这支军队是不动明王的亲军,但也只有不到半数的“巫蛊教众”,有的早已不满不动明王的残暴、黑暗、铁血的统治了,这时候听到鬼谷子的话,当下纷纷放弃手中的兵刃,叫道:“我愿投降!我愿投降……” 少数人放下兵刃后,更多的人也纷纷跟着一起放下兵刃,玉衡大怒,深知这是鬼谷子的“攻心之计”,如果再不阻止,说不定会引来一场“临阵兵变”,当下不假思索,全身斗气聚于右掌,“呼”的一声向前拍出,从掌心之中,『射』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向首先丢弃兵刃的士兵『射』去,只听“呯”“呯”数声巨响,碰到红光的士兵,身体顿时纷纷爆炸开来,一时间,碎裂的铠甲,模糊的血肉,四处横飞,数十声惨叫声后,地上全是一片血『色』,士兵的身体早已化作乌有。想要跟着弃刃投降的士兵看到这一惨状,只吓得簌簌发抖,愣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玉衡怒道:“谁要是再放下兵刃又或者有意投降,眼前便是你们的榜样!我玉衡说得出,做得到,哪怕最后兵败『自杀』,也绝对容不下叛逃的士兵!”他用斗气将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整支军队顿时哗然,放下兵刃的士兵,侥幸没死的,也纷纷拾回兵刃,站回原位。鬼谷子站立于高台之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地皱了皱眉,暗道:“这玉衡决断果敢,确实是一位劲敌!”眼看离心之间不成,当下再次叫道:“玉衡,你当真要让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吗?” 玉衡冷冷地道:“不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鬼谷子,决一死战吧!”说着,抽同腰间长刀,指向鬼谷子,叫道:“谁要是取下这叛徒的首级,明王大人重重有赏!给我杀——”一声令下,一十九万兵马同时向鬼谷子所站的高台冲去,一时之间,尘土飞扬。 鬼谷子见如今之势,不得不放手大杀,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最后一面黄『色』令旗拿了出来,微一迟疑,便将其掷于地上。 蓦地里鼓声大作,却不见敌军杀来,两旁包围着不动明王军队的红、黑两路兵马,也不曾有所动作,只是一面应着鼓声呐喊,玉衡大声叫道:“这是敌军虚张声势,大伙儿给我上——”说罢,一马当先,和天玑等人冲在军伍最前方,猛然间,突然感到跨下马匹突然下沉,暗道“不好”,轻轻跃起,双足轻点马背,战马悲嘶一声后,整个马匹陷进地里,两股热腾腾的马血从地里激『射』而出,溅了他一身。玉衡恍然大悟,这是敌军的遁地之术,不知道鬼谷子从哪里学来。他大声呼喊:“停止前进——停止前进——”可是为时已晚,整个队伍里混『乱』一片,士兵的呼叫声,战马的长嘶声,交织在一起。“南十字军团”的战士,神出鬼没般从地里伸出双手抓住士兵的脚,拖进地里,又或者用绊马绳将战马绊倒,然后用利器击杀,这一下惊人的变故,是玉衡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本想率军灭了“南十字军团”,不想却中了埋伏,眼看士兵被敌人从地里偷袭,却一点儿法子也没有,眼睁睁望着所带军队人数慢慢减少,玉衡不由地仰天长叹,而此时,“南十字军团”红、黑两跃兵马,正渐渐将包围圈缩小,两路兵马各架起数十个炮筒,黑『色』的“水之阵”里的炮筒,喷出了汽油,而红『色』的“火之阵”里的炮筒,却是现代化的火焰喷『射』器,一齐向不动明王的大军喷『射』而出,汽油遇火即燃,一时之间,不动明王的军队哭喊声一片,玉衡、天枢、天璇、天玑四人,见大势已去,拼起全身的斗气,率了约三千人的亲兵突围,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天玑大叫道:“大伙儿都是‘巫蛊教’的勇士,此战虽败,但无论如何也要取下叛徒鬼谷子的首级,大伙儿给我杀——”当先拍马而上,和天枢等人,引着三千巫蛊教众左突右冲,向鬼谷子所处高台冲去。 这三千士兵,均是巫蛊教的勇士,和其他招募而来的士兵不同,不动明王刑剑峰就是巫蛊教的教主,而他们奉教主为神明一样,听得天机的叫声,就像是发了失心疯一样,无论力量、出招时的狠劲,似乎都翻了几倍,都报着必死之心,无不以一当十,大喊冲杀,虽然看上去有些锐不可挡,但已是强弩之末。 鬼谷子站在高台之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敌军的动向,顿时已明其意,轻叹一声,心道:“神啊,请宽恕这群无知的人吧!”拿出第二套五『色』令旗,手上运劲,分别将五『色』令旗远远地掷了出去。令旗挥处,数万军马围了上来,刀矛齐施,只听得喊声震动天地,血肉横飞。三千人越战越少,只有天枢和玉衡二人和十余名士兵了,天玑在『乱』军之中,被战马踏身而死,天璇身中数百枝短箭,全身犹似一只刺猬,也摇摇晃晃倒了下去。玉衡双目含泪,眼看距离鬼谷子所在的高台,只有数十米左右,当下拼尽全身所有的斗气,发出一声清啸,身形在马背上一晃,便如一枝离弦之箭,向鬼谷子飞去。 鬼谷子看到玉衡向自己扑来,速度快如闪电,人还未至,劲风已然扑面,当下微微摇了摇头,双掌向前虚拍,一道排山倒海的无形力量,击向了身在空中的玉衡,玉衡蓦地在空中将身子一扭,想要闪避开这道掌力,但毕竟已经激战了半天,早已精疲力竭,鬼谷子的凌厉掌风,竟然没有能够避开,胸口被重重一击,两眼发黑,胸口气血翻涌,当下狂喷鲜血,从空中摔落了下来,重重落到了地上,身子抽搐般扭动了几下,便再也没有站起身来了。 天枢也已满身伤口,热血还源源不断地从身上的伤口中泊泊流出,他双目含泪,一声长叹,将手中的兵刃抛于地上,仰首大声道:“鬼谷子,成王败寇,我认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怎么样,只是你得答应不伤我军任何一人!”鬼谷子见不动明王军队早已溃不成军,当下点了点头,道:“鸣金——” 听到鸣金的声音,五行之阵的士兵纷纷退开而立,双眼目不转睛盯着鬼谷子手中的令旗,等待着下一个命令。鬼谷子见五行八掛阵已然破了对方的“天魔七星大阵”,而且以少胜多,更是实属难得。 鬼谷子站立高台之上,俯视着台下不远处的天枢,道:“为什么非得拼个血流成河,你才肯罢手?天枢,难道现在才是你所想看到的吗?” 天枢仰视着鬼谷子,面『色』不改,道:“鬼谷子,当初你率你的徒儿投奔了明王大人,你的几个徒儿都已死在阿修罗王手下,为什么你还要投奔敌人?难道你还连你的徒儿都不如吗?” 鬼谷子“哼”的一声,冷冷地道:“我正为当初投奔不动明王而后悔呢!若不是为了他,我的徒儿也不会就此牺牲,到头来,不动明王给了我什么?我的徒儿阿彪死在朱雀手里,我去找不动明王问个究竟,他竟然为了他四大将军,与我反目成仇,我也差一点死在他的手里,若不是阿修罗王他不计前嫌,只怕今日一战,你的对手就不会是我了。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顿了顿,又道:“天枢,你也算是一名将才,不动明王他野心勃勃,为了霸业,不惜牺牲所有的人,我劝你还是回头是岸,根本不值得为他拼命!你考虑一下如何?” 天枢“嘿嘿”一声冷笑,惨然道:“自古忠臣不侍二主,今日兵败,我本来就不存活命之望,希望你善待我的士兵!”说罢,举起右手,斗气聚于右掌,猛地拍向头底,顿时颅骨被浑厚的掌力击得粉碎,倒地气绝! 鬼谷子呆呆地望着天枢和玉衡的尸身,黯淡神伤,半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双目眺望着不远处一片火光的杨梅山,喃喃自语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阿修罗王……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第一百七十一章 神魔合音 杨梅山顶一片火海,“南十字军团”扎营之地,离杨梅山不算是很近,但爆炸声从杨梅山顶传来,众人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些震耳,张耀素知鬼谷子精通奇门遁甲、五行数术,放心地将军队交给她来带领,他则一路疾奔,向杨梅山跑去。 离杨梅山顶越近,张耀越是觉得不安,周围的树木,以山顶为中心,辐『射』状都偏向了山脚,可见当时爆炸的冲击力,实在大得可怕。以朱雀的实力,又或者“七星使者”的实力,都不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力,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呢? 天空飘着细雨,爆炸产生的大火,已慢慢地熄灭了,只有零星数十棵大树上,还有些许火焰,浓烟不知从何处飘来,夹杂着水蒸气,十分刺鼻,张耀体内斗气充盈,呼吸似有似无,一呼一吸间宛然没有交替似的,浓烟虽大,但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他一口气奔到了山顶,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已是寸草不生,地上还冒出热腾腾的白汽,和烧焦的泥土气息,爆炸将整个山顶冲击出一个圆形的大坑,看上去就像是火山口一般,张耀没有发现朱雀,也没有发现“七星使者”中的开阳和天权,就连被他所杀的摇光的尸首也不在了,也难怪,如此巨大的爆炸和冲击力,是不会留下什么的。 整个杨梅山顶,就只有张耀一个人,他站在爆炸所产生的大坑中心,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害怕,一种不祥的预感告诉他,这里一定出了什么事!这么大的爆炸冲击力,朱雀就算没死,也不会在这里了,或许被冲击到了山下,又或者山腰,他一直认为,以朱雀的实力和机智,应该不会有事,毕竟他还没找到朱雀的尸首。想到这里,他提气纵声清啸,啸声绵绵然、泊泊然,回『荡』在山谷,他希望朱雀能够听到,然后,山谷里传来的,是他的回音。他摇了摇头,正要返回下山时,数十个剧烈燃烧的火球,从他的身后无声无息地飞来,速度之快,难以言喻,张耀一惊,双足点地,身子轻飘飘向后飞了一段距离,俯身躲过了火球的攻击,饶是如此,火球擦着他的后背飞过时,炙热的感觉令他心中大骇,太熟悉了,这火球的热度、速度和力度,都十分熟悉,他迅束转身,却发现坑里空无一人,但这火球从哪里来呢?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人——紧那罗王卡达! 只有紧那罗王卡达的实力和鬼炎斧所发出的火焰可能达到这火球的热度,难道真的是他?一想到紧那罗王卡达的可怕,张耀禁心里一阵发酥,暗道:“他的鬼炎斧吸收了箐箐的力量,现在的实力,和上次交手时,更加强大了!”正沉『吟』时,他的身后又是数个大火球袭来,这一次,他早有心理准备,左手一扬,挥击了三下,炎魔之焰以“阳光三叠”的形式,迎向了火球。“呯”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使他几乎窒息,他的身子如离弦之箭,向后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一声岩石之上,张耀直感到后背一阵剧痛,似乎全身的骨头都粉碎了一样。 火球和炎魔之焰撞击爆炸,产生了一片火海,火海中,一个身穿赤『色』铠甲、手持巨斧的人出现了,张耀忍住疼痛,定神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火海之中,紧那罗王卡达缓缓走了出来,大火似乎对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伤害,反而他身上的赤『色』铠甲,在大火中,更加显得光彩炫目。 “果然是你——”张耀摇晃着站起身子,望着紧那罗王卡达:“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将朱雀杀了?” 紧那罗王卡达狂傲地哈哈大笑,道:“阿修罗王,咱们又见面了!不过你口中所说的朱雀,我并不认识!不过,我来到这里时,有三个人正在打斗,看得我心痒痒,索『性』一个火球,将这里的一切,化作了尘烟!哈哈——哈哈哈——” 若不是亲眼所见,张耀实在难以想像紧那罗王卡达的实力已经到了如此境界,当下盘膝而坐,将魔琴置于膝上,冷冷地道:“卡达,我现在的敌人不是你,等到我收拾完不动明王后,你就是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咱们在这里不期而遇,我想还是各走各的路为好!你若是不听我劝,就算是我会下地狱,也一样将你拉进去,不信你可以试一试!”说话时,双手搭在琴弦上,斗气凝聚在指尖,做好了随出出招的准备。 紧那罗王卡达无所谓地道:“嘿嘿!阿修罗,你当真以为你能够打败不动明王吗?不过我想,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了,那就在这里解决吧!不过,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会替你去杀不动明王的。哈哈哈——”卡达狂笑着,迈出了一步,紧跟着,又迈出了一步。 张耀双手手指紧扣魔琴琴弦,蓄势待发,心里不断地对自己道:“忍住,千万要忍住。现在这种距离,别说对手是紧那罗王,就算是七星使者中的任何一人,都会轻易躲开的!”紧那罗王边走边道:“阿修罗,你就别白费心机了,你的魔琴所发出来的剑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束,或许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爽快!” “是吗?”张耀的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锵”的一声,魔琴发出一声悲鸣,同时,八道剑气自琴上发出,这一下出击,张耀计算奇准,每一道剑气都是以不同的角度『射』出,在空中互相碰撞,改变了剑气的运动轨迹,就算是紧那罗王,也应该无法看出剑气的方向,而且这一次,他在剑气上作了手脚,八道剑气看似散『乱』,但离卡达身前约一米的距离时,八道剑气奇迹般合为一道剑气。这一下变故,着实令卡达吃了一惊。 只听他“咦”的一声,同时,剑气击当胸击在了卡达的胸口,发出一声爆炸之声,张耀兴奋地叫道:“击中了!” 爆炸声响过,张耀顿时就如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一般,那琴弦所发出的斗气,击在了紧那罗王的胸口,冲击力使得紧那罗王的身子微微一晃,但剑气根本没有能够透过他身上的赤『色』铠甲,张耀大吃一惊,失声道:“怎么可能?” 卡达道:“阿修罗王果然有两下子!”口气甚是傲慢,“不过这样的雕虫小技,是根本伤不了我的!而且,以这样的斗气,所发出的琴弦剑气,也根本不足以穿透我身上这件神圣的战衣!你的琴声剑气,比起干达婆王那小妞,可就差得远了!” “战衣?”张耀头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由地皱了皱眉。 卡达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道:“想不通的话,那就到地狱里慢慢想吧!”说罢,将鬼炎斧横在胸前,大步向张耀急冲过来,嘴里叫道:“受伤吧,阿修罗!”同时,身上的赤『色』铠甲和手中的鬼炎斧,散发出巨大的火焰,似乎将紧那罗王卡达包围住,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球。 一时间,琴声大作,张耀手指如飞,在琴弦上跳动,剑气纵横,气势如宏,以不可言语的速度,向卡达『射』去,但尽管如此,依旧没有能够阻止卡达前进的脚步,他年脚下反而奔走得更快了。 八米……五米……三米……就在两人相距一米的时候,卡达举起鬼炎斧,叫道:“我说过没用的,受死吧,阿修罗!”巨斧挥下,化作一团火焰,似龙似虎,这一劈斧,鬼哭神嚎、天地也为之变『色』。就在张耀命悬一线时,突然间,琴音铮铮大响,卡达脸『色』微变,这一斧竟然停滞在空中,没有能够劈下,琴音响一声,卡达便退了一步,琴声连响十下,卡达不由白主地退了十步。 卡达脸『色』苍白,微有怒意,大声道:“是谁?敢阻止老子杀人——”说罢,寻声望去,只见大坑边缘的一块岩石上,坐着一个妙龄少女,身穿黑『色』旗袍,皮『色』雪白,面前放着一架和张耀腿上的魔琴一模一样的琴,只不过这少女手中的琴木的顏『色』,比之张耀的魔琴的顏『色』,要淡了许多。张耀也寻声望去,不禁又惊又喜,脱口叫道:“阿姬,你怎么来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侥幸 大坑边缘的岩石上,坐上一位一身黑『色』旗袍,长发飘逸的女子,旗袍开口较高,雪白『性』感的大腿『裸』『露』在外,一架古琴横在她面前,纤纤十指,搭在琴弦之上,她皮『色』奇白,在黑『色』旗袍的衬托下,更显得白晳如雪,微风轻轻拂过,带动着她一头飘逸的青丝,写意般地在空中飞扬! 张耀一呆之下,脱口叫道:“阿姬,你……你怎么来了?” 紧那罗王卡达似乎也吃了一惊,颤声道:“干达婆王……” 阿姬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并不理会二人,甚至都没向二人看上一眼。琴声嘎然而止,阿姬冷冷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是谁说琴没用的?”说着,将头转了过来,目光发电,从张耀身上,移到了卡达身上,卡达身子不由地微微一颤,退了一步,道:“干达婆王,你我都在替雷神帝释天做事,你为什么要阻挠我杀这小子?” 阿姬一双妙目,望着紧那罗王,半晌才缓缓地道:“是你说琴声没用的吗?” 卡达脸上闪过一丝惧『色』,但他的狂傲又再次浮现出来:“是我说的,你待怎样……”话音未落,琴声“铮”“铮”大作,数道剑气自阿姬指间激『射』出来,直扑卡达。卡达手舞鬼炎斧,运起全身斗气,将鬼炎斧舞得呼呼作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圆形的盾,“锵”“锵”“锵”三声碰撞的声音响过,卡达连退三步,这才站定,森然道:“干达婆王,你敢和我动手?难道你便不怕雷帝大人怪罪吗?”顿了顿,右手执斧,缓缓抬起,指着张耀,又道:“难道你是为了这小子?” 阿姬冷冷地道:“紧那罗王,雷帝大人似乎没有叫你杀这小子吧?你不去办雷帝大人交待的任务,却在这里节外生枝,你说,如果让雷帝大人获知这一切,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张耀『迷』茫地望着阿姬,只见她朱唇轻启,玉齿微『露』,似乎往日的一嗔一频一笑都浮现在脑海里,一时间不由地看得痴了,但又听到了她的话语,一棵怦然跳动的心,似乎从烈火中坠入到冰水里,一阵寒意不由自主地从背后冒起,喃喃地道:“阿姬,真是你吗?” 阿姬并没有理会张耀,目光又再次收了回来,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古琴,纤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琴弦,冷冷地道:“紧那罗王,我再说一次,你不要做和任务毫无干系的事情,否则,就休怪我干达婆王阿姬不给你面子了?”紧那罗王卡达恼羞成怒,但仍然不动声『色』,握着鬼炎斧的双手掌心,全是汗水,不知道是由于害怕还是别的原因,突然间,他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干达婆王出面干涉,那我便卖你这个面子!”说罢,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张耀,恨恨地道:“小子,你记住了,下次再遇到上我,可就没这么好运了!”然后一字一语冷冷地道:“到时候,我要你项——上——人——头——”说完,运起斗气,身上的铠甲窜了一道高高的火焰,整个身子似乎在燃烧,火,越来越大,终于,伴随着卡达阵阵的狂笑声,他的身子消失在火里,火焰也随之而灭。 张耀抱着魔琴,站起身来,向干达婆王走去。 “别过来——”阿姬一声娇咤,但是话未说完,一缕红『色』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张耀大惊,急忙奔了过去,叫道:“阿姬,你受伤了?” 阿姬自语道:“紧那罗王的实力确实很强……”说着,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身子一晃,便向一旁倒下,张耀眼明手快,急忙一把扶住,将魔琴放在一旁地上,一手轻轻揽着阿姬的身子,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背上,将体内的斗气缓缓输到阿姬体内,过得良久,阿姬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后,才缓缓地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张耀心下歉然,感激地道:“是你救了我!” 阿姬缓缓地摇了摇头,回头一瞥,看到一旁地上的魔琴,道:“你……你一直带着它?”看到张耀缓缓地点了点头,再一回头,看到张耀背上的包袱,知道是负琴所用,再看那张魔琴,琴身光泽夺目,一尘不染,足见他对此事的重视,心下甚喜,但脸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你还留着它作甚么?”顿了顿,又道:“你……还是忘了我罢!我此来是杀你的!” 张耀微微吃了一惊,但他摇头道:“不会的,你是不会杀我的!如果你要杀我,刚才就不会救我了!”阿姬神『色』黯淡,道:“我确实是来杀你的!刚才并非是救你,只是雷帝大人吩咐我做的事情,是不会让别人代劳的!”说着,厉声喝道:“阿修罗,出招罢!”说着,站起身来,拿着她身前的那张琴,退了两步,左手执琴,右手按弦,已然对准了张耀。张耀一呆,道:“我这条命是你救的,现在你要拿去,那也由得你!”说着,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魔琴拾走,向阿姬走近了几步,双手托琴,往前一送,道:“这魔琴还给你,神琴和魔琴本是在一起的,既然天生在一起,那便不要让它们分开,不然魔琴和神琴都会很难过的!”阿姬冷冷地望着他,并没有伸手去接,张耀长叹一声,将魔琴轻放在阿姬脚边,道:“你若要取我的『性』命,那便动手罢!”说着,转身向山下走去。 每向前迈一步,张耀愈发感到双脚的沉重,自从上次他从昏『迷』中醒来后,发现阿姬不见了,只留给了他一张琴,他日思夜想的,就是想再见阿姬一面,谁知道,当他再次看到阿姬时,两人之间,少了那份情意,多了一些冷漠,甚至阿姬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些让人读不懂的东西,张耀也万万没有想到,当他再一次看到阿姬时,阿姬竟然还要杀他。 “也许,她也有难言的苦衷罢!”张耀这样想着,不知不知已走出了好远。阿姬还没有动手,张耀微微感到有一些奇怪,于是停下脚步,回头一看,阿姬已然不在了,那张魔琴也没在了,张耀无奈地苦笑了两声,摇了摇头,继续往山下走去。肩膀上,少了一张魔琴,张耀下山时,感到了轻松,一张魔琴其实并不沉重,真正沉重的,应该是他的内心。 正走着,张耀突然间看到前面躺着一个人,他以为是自己眼花,再次『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确实是一个人,看装束,像是朱雀。一想到朱雀,张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奔过去,将那人扶了起来,将遮住脸庞的头发拨开,一张如新月清晖、如花树堆雪的秀丽脸庞便呈在张耀面前,张耀大惊,边摇那人边叫道:“朱雀——朱雀——” 朱雀浑身是伤,不知道身上哪里,还在不停地流着血,一张俏脸毫无血『色』,苍白得让人感到害怕,张耀用食指和中指,搭在了朱雀的颈动脉上,感到了脉搏轻微的跳动,张耀大喜,急忙将朱雀扶了坐起来,右手按住她的背心,一股暖暖的斗气自掌心传至朱雀的体内,与朱雀体内的斗气相互呼应,过得半晌,朱雀“嘤”的一声,幽幽醒转过来,看到自己正躺在张耀的怀中,心中大急,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啪”的一声,重重扇了张耀一记耳光,挣开张耀的怀抱,刚站起身来,力道便泄,随即身子一软,再次摔下,张耀急忙扶住了她,她又再次跌进张耀的怀里,全身瘫软,再也无法动弹了。 朱雀仰视着张耀,颤声道:“你……你想干嘛……别以为曾经我和你有过肌肤之亲,现在你便可以『乱』来啊……”张耀抚着被打的脸庞,微怒道:“谁对你『乱』来啦?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人家好心救你,你却无故打人家!”顿了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这一笑,越发不可收拾,越笑越是觉得好笑,声音也越笑越大。 朱雀怒道:“有甚么好笑?” 张耀仍就是笑声不绝,道:“看你刚才那样子,就像是我非礼你一样!哈哈,哈哈哈——”朱雀俏脸一红,挣扎着身子,道:“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张耀止住笑声,正『色』道:“好啦,你胡闹什么?我下山通知鬼谷子她们后,便看到整个杨梅山头一片火海,还有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便什么都顾不了,急急忙忙上山寻你,还差点死在山头,好不容易找到你,将你救醒,你却没来由地打我一耳光,早知道好心没好报,我才懒得理你!” 朱雀怔怔望着张耀那半边红肿的脸颊,内心暗暗歉仄,但“道歉”之类的话,却也说不出口,只是柔声道:“打痛你了吗?” 张耀无所谓地摇了摇头,问道:“究竟在我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阳和天权呢?” 朱雀道:“你离开了以后,我一人独斗他们二人,本来以我的实力,就算打不过他们,至少也能撑上个一时半刻,等你来救摇,于是我便用了‘守’字诀,斗气只守不攻,粘住他们二人!谁知道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火球自天空落下……” 张耀听到这里,接口道:“火球落下,便将这里撞出一个大坑?” 谁知朱雀却道:“没有!那火球落下,并没有产生巨大的冲击,只是将这一片烧成火海,你也知道,我的绝招便是‘烈焰翎舞’,一般的火焰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的,反而可以相助于我!”见张耀缓缓点头,接着又道:“谁知这道火焰奇怪之极,无论热度还是强度,都超过了我的想象,而且这火焰的『性』质不同,就算是我也无驾驭的,更为奇怪的是,从火海中,走出一个人来……” “紧那罗王卡达!”张耀脱口而出,随后又问道:“是不是身穿赤『色』铠甲,手握一柄巨斧的人?” 朱雀“咦”的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张耀微微一笑,道:“我便是差点死在这人的手里!”于是将两次遇到紧那罗王卡达,如何战斗,如何脱险,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只是阿姬救他的事情,一句话带过,没有多说,说到惊心动魄的地方,又添油加醋,朱雀听得也是暗暗心惊,一直问“后来怎样?”。直到张耀说罢,朱雀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好险!”张耀望着她一副身临其境的样子,忍不住暗暗好笑,道:“那你遇到他时,发生了什么事?” 朱雀的身子微微一颤,张耀立时惊觉,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非同小可,只听朱雀道:“当时我和开阳、天权二人比拼斗气,一时之间胜负难分,突然间这紧那罗王卡达从火海里走了出来,而且全身没有受伤的样子,都让我们大吃一惊,知道来了强敌,只是苦于拼比斗气,谁也没有能够撤手,一心只想将对方解决,好对付这个不速之客!”说到这里,不禁无奈地笑了笑,道:“说到对付,也只是当时的想法,如果知道紧那罗王的实力,恐怕我们三人都没有这个勇气而对他!只听紧那罗王卡达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不动明王手下的三只小老鼠内讧!’以我的『性』格,根本不会在乎对方说什么,但开阳和天权两人就不同了,他们自恃自己实力不弱,而且又是二人联手,这一口气,当然咽不下,目光一齐望着我,我当然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张耀奇道:“那在千钧一发了,他们还想要干什么?”这句话刚说完,随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他们咽不这下这口气,而且和你的战斗也非一时三刻能够分出胜负,所以他们想要先解决紧那罗王,再来解决你!对不对?” 朱雀点头道:“不错!其实我也想亲自看看这紧那罗王卡达的实力如何,于是我便向开阳二人点了点头,我们三人一齐撤掌。开阳二人便对紧那罗王道:‘你是什么人?说话如些口气,想来有些本领了,不如请教几招!’说着,他们摆好了战斗气姿势,那卡达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两只小老鼠,也有资格和我动手?报上名来罢!’开阳二人便说了,卡达点头道:‘原来是七星使者中的两人啊,那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是谁?’说着,目光『射』向了我,我被他这么一望,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应该是被他身上那股狂傲的威慑力镇住!”说到这里,朱雀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内心害怕不已。 张耀听到此处,眉头紧锁,沉『吟』道:“开阳二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朱雀道:“不错,尤其是那紧那罗王卡达身上的那件赤『色』铠甲,简值可以对一切攻击进行防御,似乎刀枪不入!当时开阳问道:‘你是什么人?说大话也不怕折了腰!’卡达哈哈一笑,道:‘我便是传大的雷神帝释天手下大将紧那罗王卡达!’开阳道:‘没听说过!’其实我当时也是第一次听到紧那罗王卡达这个名字,心想这紧那罗王的实力只怕和俱摩罗天差不多,要知道,俱摩罗天曾经败在摇光的手下。” “根本就不能比!”张耀摇了摇头,继续听朱雀说下去:“开阳二人同时出手,体内的斗气发挥到了极致,齐扑向紧那罗王,他们两人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开阳双掌正正击中了卡达的胸口,而天权同时也是一脚踢在了卡达的裆部,他们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就连我也不敢相信,他们若是先前就这样和我斗的话,只怕我也撑不了一百招。谁知道那紧那罗王卡达便如挠痒痒一样,轻描淡写地将这两记重记受了下来,甚至……甚至连身子都没有晃动一下!”朱雀说到这里,声音颤抖,显然是害怕之极,待得镇定了半晌后,才又接着道:“卡达毫不在乎地受了开阳和天权的攻击,开阳二人大惊,知道遇上了平生从未交过手的强敌,待得他们后悔,想要逃走时,却也来不及了。紧那罗王卡达的巨斧一挥,只那么一下,开阳便已身首异处,天权身子刚跃上半空,被卡达左手抓住脚踝,硬生生地将他从空中拉了下来,按在了地上,轻描淡写的一脚,便已将天权踩进土地里!” “后来怎样?” “我更本没想到紧那罗王卡达居然强到如此地步,恐怕也只有不动明王可以对付他,他解决了天权二人后,目光如电一般『射』向了我,道:‘你便是朱雀将军,听说你的实力不弱罢!’他的话看似在称赞,其实是看不起我。我二话不说,一招‘烈焰翎舞’击了出去,这一招,用上了我八层的实力,谁知道卡达丝毫不想躲闪,巨斧一挥,一道火光闪过,似是一条火龙向我扑来,我下意识地双足点地,跃上了半空。就在这里,‘呯’的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冲击力,夹杂着令人难以忍受的热量向我袭来,我感到全身犹在一个火炉里,想要大声叫喊,却说不出话来,想要拼命挣扎,全身却又使不出力道,冲击力将的抛向了更高的天空,在空中时,我看到了那被爆炸声所冲击出来的大坑,就像是火山口一样,惊讶之余,我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当我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躺在你怀里,以至于后来我……”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得最后,就像是蚊虫在叫,俏脸映出一道红云,一脸娇羞的模样。 张耀长长舒了一口气,叹道:“若不是这个爆炸,将你抛向更高的天空,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只怕这时候,你已化作了尘土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神之战衣 两人并肩而坐,朱雀微微将身子倚靠着张耀,良久,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回想着紧那罗王卡达那恐怖的实力。 突然,张耀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我想起来了,卡达曾经说起过,他身上所穿的赤『色』铠甲,似乎叫做‘战衣’!但这‘战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好像和普通的铠甲有所不同!” 朱雀一愣,奇道:“阿修罗,你不会不知道‘战衣’是什么罢?” 张耀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不知道啊。‘战衣’这个词,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朱雀,你也是第一次听说罢?” 朱雀一愣,缓缓地摇了摇头,正『色』道:“第二次!” “第二次?”张耀的眼神充满着疑问。 “嗯!第一次只是偶然间听不动明王说起过!” “他怎么说的?” “他说身为神的战士,都会有相应的一件专属铠甲,这种铠甲里,被灌注了神的力量,不仅能够很好的保护神的战士的身体,而且还能助身穿这种铠早的战士将体内的斗气发挥到极致,不仅如此,还能够吸收敌人的攻击力量,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从而提高战斗力!” 张耀点点头,道:“这么说来,紧那罗王的实力有如此之强,全是靠他身上的‘战衣’了?” 朱雀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听说如果身穿战衣的人,体内斗气不足以驾驭战衣的力量时,战衣反而会成为累赘!”顿了顿,问道:“你是阿修罗王,统率着整个阿修罗一族,而且你也是被神所选出来的‘八部众’之一,难道你会不知道‘战衣’是什么吗?而且,你也应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战衣!” “我也有?”张耀内心有些兴奋,道:“可是我怎么不知道我也会有一件这样的战衣呢?” 朱雀茫然地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就不知道了!或许吉祥天大人会知道这一切!”说到这里,突然间脸『色』苍白,道:“可能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但是吉祥天大人仍然在不动明王手里,这可怎么办?” 张耀道:“放心好了,我相信不动明王他是不可能知道的。摇光已死,天权和开阳也被紧那罗王诛杀,‘七星使者’已去其三,余下的四个人,他们肯定会大举率兵攻打我的‘南十字军团’,我相信以鬼谷子的实力,能够从容应付!”说着,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指着杨梅山脚,道:“看,一切都平静了,战斗也应该结束了。我这便要回去做些准备,五天以后,我们便要包围整个昆明城了,到时候,将会是最后的决战!朱雀将军,虽然你说你是吉祥天的人,但毕竟只凭你一面之词,还是难以将我心头的疑云尽去,虽然我可以相信你,但你得拿出一些实际行动来证明才行!” 朱雀怔怔地望着他,半晌才道:“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救出吉祥天大人的!咱们就此别过吧!”说罢,站起身来,向张耀挥了挥手,道:“我这便回去见不动明王,争取在你们的大军包围昆明城时,将吉祥天大人救出来!”不等张耀回答,转身缓缓离去。 张耀看着她有些蹒跚的步履,心下有些隐隐不忍,想要叫她回来,但转念一想,朱雀实力不凡,而且对不动明王甚为了解,若是由她相救吉祥天,把握『性』会更大一些。于是朗声道:“朱雀,一切小心!” 朱雀转过头来,冲张耀很轻松地笑了笑,道:“兵临城下时,记得带上神农鼎,那可是决定能否战胜不动明王的关键!”说着,脚下加快,消失在杨梅山的树林里。 张耀回到了营账,见士兵们有的身受重伤,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但每个人脸上都无意间『露』出一欣喜的笑容,张耀心念微动,转身向营账走去,营账里,鬼谷子、苏摩、盈盈正乐呵呵地谈笑着,见到张耀进来,纷纷站起身子,激动地道:“张耀哥哥,你回来啦?” 张耀点点头,找了一张空椅坐了下来,苏摩递过一杯水,道:“看你一脸的轻松样子,朱雀她应该没事儿吧?” 张耀道:“没事儿,不过紧那罗王卡达去过杨梅山顶,听朱雀说,只一招便将天权和开阳解决了!你们这里怎么样?怎么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盈盈得意地道:“那当然,我便仅仅五万余人,却将二十万人的不动明王军队,杀得落花流水,领军的四名‘七星使者’,都已阵亡,而我们只损失了两万人左右。若不是鬼谷子本事了得,恐怕此时你回来,便已看不到我们了!” 张耀心下一宽,转头望向鬼谷子,赞道:“我张耀果然没有看错人!鬼谷子,你真了不起!” 鬼谷子俏脸微红,有些羞涩地道:“哪里?还不是靠着大家的一齐努力,才能大败敌军!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能!”说到这里,鬼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耀,她心思缜密,发现张耀背上所负的魔琴已然不见,问道:“你的琴呢?” 张耀轻叹一声,道:“已经物归原主了!”说罢,将自己在杨梅山顶如果遇到紧那罗王卡达,如何在最危机的关头,被阿姬所救,如何遇到受伤的朱雀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一口气说了出来,过得良久,只见众女都是秀眉紧蹙,一副担心的神『色』,于是耸耸肩,笑道:“别在想这么多了,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们面前吗?”说着,目光从众女身上一扫而过。 鬼谷子沉『吟』道:“紧那罗王卡达身上的‘战衣’,难道便真的这么厉害?” 张耀刚想回答,忽听得苏摩一声惊呼,道:“张耀哥哥,你也有一件这样的‘战衣’呀!”一句话出口,众人又惊又喜,尤其是张耀,他张大了嘴巴,半晌回不过神来,半晌才道:“苏摩,你说什么?” 苏摩抿嘴一笑,道:“张耀哥哥,苏摩在神话时代起,就一起跟随着你一起战斗,你有一件战衣的,只是现在你的阿修罗战衣在何处,苏摩就不知道了,不仅你有战衣,八部众里,龙王那迦、天王迪迦和迦楼罗王伽鲁达也都有各自的战衣呢,就连苏摩也有一件呢!” “真的?”张耀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见苏摩认真的点了点头,才敢相信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于是道:“苏摩,你的战衣呢?难道也是一样,不知道在哪里吗?” 苏摩道:“嗯。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张耀哥哥,除了紧那罗王身上的那件战衣,好像我们都没看到八部众等人都穿着战衣呀,龙王那迦没有,天王迪迦也没有!” 张耀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嗯,我确实没见过他们也穿过战衣,或许和我一样,都不知道自己的战衣在哪里罢!”说话时,张耀面情有些失望,就算知道自己有战衣,也是空欢喜一场,还不如不知道呢! 鬼谷子忽然道:“既然不知道战衣在哪里,那咱们就做一件出来,又何尝不可能呢?” “做一件?”众人异口同声,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鬼谷子,似乎不敢相信她刚才所说的话,这下子,轮到鬼谷子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笑了笑,道:“这也是我的突发奇想,刚才张耀他就说过了,战衣是被灌注了力量的铠甲,只要造出铠甲,我或许有能力在铠甲上灌注一些神秘的力量!这样不就成了‘战衣’了?” “有道理!”在众人都瞠目结舌的时候,张耀突然站起身来,便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众女都望着他。 “马上就要和不动明王决战了,他可是神哪,若是没有战衣,怎么跟他斗?要知道,在神的面前,咱们就如同是一个婴儿,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想起不动明王座下的白虎将军,曾经和箐箐打过一次,神,毕竟是神,神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 阿修罗一族,自上古神话时代起,就和雷神帝释天相互间争斗,互有输赢。要打战,除了要有英雄一般的人物带领,还得有神兵利刃,这“南十字军团”里的阿修罗族战士,都精于炼铁铸剑之术,要找一些能工巧匠,打造铠甲,亦非难事,张耀传令了下去,便有数十人前来张耀营中报道,这数十人的铸造技术,当真没有话说,而且其中有一名叫“陀湿多”的阿修罗族战士,铸造技术更是无人能及。 陀湿多一头天生的白发,脸上全是刀疤痕,身材颇高,一双大手上全是老茧,一看便知道干过许多粗活的样子,他向张耀鞠了一躬,道:“王,若说是铸造兵刃和铠甲,我陀湿多敢居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只是这‘战衣’,我确是从未打造过,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张耀正待详加解释,一旁的鬼谷子抢着道:“战衣,也就是铠甲,是一种充满了神秘力量的铠甲,铠甲上的力量,可以让穿着它的人,更加能够将实力发挥到极致而已,你只管铸造铠甲便是,至于铠甲上的力量,我可以和你一起解决!”陀湿多点点头,道:“铸造铠甲并不困难,只需备足所需的材料,我便可以着手打造!” 鬼谷子道:“好,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放手去做罢!不过离决战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做好?” 陀湿多朗声道:“只需一天功夫,我便可以做好!” 鬼谷子点头道:“好,若是你能在一天的时间内做出一件铠甲,我便升你为‘南十字军团’铸造师,而且军中的一切兵刃和铠甲,都由你来负责,若是做不出来,那便军法处置!” 陀湿多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张耀转头对鬼谷子道:“你真的能够将力量灌注进铠甲上,使铠甲成为‘战衣’吗?” 鬼谷子道:“我可以一试,也不知道成不成?”顿了顿,又道:“‘战衣’之所以能够成为‘战衣’,那是因为‘战衣’上被灌注了神的力量,我当然没有这样的力量,不过我可以通过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加上一些带有魔法属『性』的物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什么物品?什么五行相生相克?”张耀『摸』了『摸』脑袋,不明白鬼谷子在说些什么。鬼谷子解释道:“五行,便是指金、木、水、火、土,这五行具有相生相克的原理,和世间万物是一样的,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又能克金,如此循环反复,我们曾经和紧那罗王交过手,他身上的战衣呈赤红『色』,并且能够发出强大的火焰,他的战衣应该属火,那么,要对付他,我们的战衣就必须属水,若是属金的话,恐怕就会被他所克,不仅不能够发挥出应有的力量,说不定反而会让战斗的人缚手缚脚,最终被他所败!”顿了顿,又接着道:“铠甲铸好以后,我会将一些带有魔法力量的矿石融入到铠甲里,这样,铠早就会具有那些魔法矿石的力量,这样的铠甲,便能够称之为‘战衣’,当然,这和紧那罗王所穿的‘战衣’会有所不同,不过他们之间的差别,就在‘战衣’所带有的魔法属『性』上!明白了吗?” 张耀沉『吟』了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道:“好,我这便去寻找魔法矿石!只要战衣一做好,咱们就挥军南下,与不动明王决一死战!”说着,张耀的脸上流『露』出欣喜之『色』,当然,更多的希望和坚定的信念…… 第一百七十四章 雷击之术 陀湿多指挥属下,就地搭起一座高炉,炉口火孔口径不到一尺。然后又命人四处收购各类矿石,仅一天功夫,所有的铸造材料都已经备齐,随时都可以开炉铸铠。虽然在一时半刻,无法找到鬼谷子所说的带魔法属『性』的矿石和材料,但鬼谷子她本身就会奇门遁甲和许多高级的魔法,身上所带的材料也足够应付铸造一件普通的“战衣”了。 紧那罗王卡达身上的“战衣”五行属火,而目前张耀所面对的最为强大的敌人首先便是卡达,于是在鬼谷子的授意之下,张耀的战衣,五行应为水,水克火,日后在与卡达战斗时,张耀的战衣便能发挥出更大的力量,当然,五行相克,只能给战斗的人创造更为有利的条件,但如果紧那罗王卡达的实力过于强大,就算张耀穿着五行属水的战衣,也是无法打败卡达的,战斗的结果,主要是取决于战斗的人而并非是身上的战衣。 陀湿多见一切准备就绪,走到张耀和鬼谷子面前,道:“一切都已准备好!冶铁铸造,关键在于火候,如果不能恰当地把握住火候,铸出来的铠甲,不是太脆,便是太韧,普通的攻击,便能使铠甲破损,根本不足以防御。” 鬼谷子笑道:“陀湿多,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让我要把握好火候,将魔法属『性』的石头熔进铠甲里,是吧?” 陀湿多道:“军师果然了得!既然如此,那我便开始铸造战衣了!”说着,转头大声道:“开工!” 顷刻之间,便生起了一炉熊熊大火,陀湿多**着上身,他的身旁,放置着十余件士兵的刀剑,目不转睛的望着炉火,每见炉火变『色』,便将兵刃放入炉中试探火力,待见炉火自青变白,当下叫道:“放黑铁矿!” 黑铁矿进炉,只一会儿功夫,便从高炉下方预留的出口处,化作铁水流了出来,铁水赤红灼目,张耀不由自主地退开一步,陀湿多却似浑然不觉,仍就聚精会神地盯着炉。由于只是炼铁,还未到铸造铠甲的阶段,张耀只看了一会儿,便索然无味,陀湿多道:“铠甲并不是一次成形,王、军师,待得铠甲铸好后,还需要回炉,到时候你们再来加魔法物品便成!”张耀明白他的意思,对鬼谷子道:“咱们出去吹吹风,透口气怎么样?”鬼谷子心下明白张耀有话对她说,点了点头,跟着张耀的身后,来到了营地后方不远处的一个空旷的地上。 这里经过战争的洗礼,环境自然不比神农谷,但也是一片青绿,宛若春天又再次在这里降临一样。张耀远眺前方,头也不回地道:“不知道几天后的决战,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心中隐隐有些觉得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紧那罗王卡达的出现,强大的赤『色』战衣,还有手持轩辕神剑的雷神帝释天,还有许多都不曾见到过的对手,现在似乎已经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势了,接下来怎么发展,这全然不能凭咱们的主观意识来控制。咱们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鬼谷子望着他,半晌没有开口说话,良才,才缓缓地道:“正因为我们并能主观来控制这样的局面,但我们必须尽力而为!不动明王的黑暗统治,迟早会被消灭,至于雷帝的野心,已经很显然,他是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一个将咱们和不动明王一起歼灭的机会!”鬼谷子说完,顿了顿,道:“已经很显然,雷帝他已经开始行动了,只是我们现在只察觉到紧那罗王卡达而已,雷帝的手下,还有咱们都没有见过的四个将军,还有八部众里余下的几人,单看紧那罗王的实力,都已经这么强大了,其余的我们都没见识过,或许,在决战之日,便是雷帝的行动之时!” “那我们要怎么来应付他呢?” “那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鬼谷子说罢,轻松地耸耸肩,道:“你的斗气虽然厉害,但你所学的技能甚少,要知道,对于一个战士而言,同样的一种招术,是万万不能使用两次的,这样很容易让对手找到你招术上的破绽,从而给你致命的一击!” 张耀无奈地摊开双手,苦笑道:“别说同一种招式使上两次,就我的招式而言,雷帝他就了如指掌!” 鬼谷子“咦”的一声,道:“他怎么会知道?” 张耀道:“我的结义二哥,他……他背弃了我们,投奔了雷帝,我的‘土爪’和‘炎魔’都是他传授给我的!这两种招式上的优点和缺点,他都明了于心,如果到时候真的作为他的对手,我想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鬼谷子“嗤”地一声轻笑,道:“那你怎么不拜我为师,求我教你一些法术呢?” “别逗了,你能教我什么呀?你还是好好带军得了!”张耀忍不住打击了她一下,鬼谷子却毫不在乎,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张耀道:“不知道当初谁被我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提着,说这些话,也不害躁!” 张耀一愣,才想起西条丽就是鬼谷子的手下,还有阿龙等人,他们的实力确实很强,自己也不过是侥幸赢了,于是正『色』道:“你真能教我?” 鬼谷子不答,道:“看好了!”说着,伸手一指,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紧接着,一道弧形闪电划破天迹,随着一声惊雷的爆炸声传来,那棵大树“咔”地一声,应声折断,紧接着,“蹭”的一下子,折断的大树便熊熊燃烧起来,张耀吃了一惊,走上前一看,那棵大树早已被闪电击成焦碳一般。 张耀转过头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兴奋地道:“好厉害!”鬼谷子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一脸的洋洋得意,道:“看到了吧,我有没有资格做你的师父?”张耀笑道:“没有!” “什么?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一个闪电劈了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鬼谷子的脸上,却是挂着欣喜的笑容,“这招叫‘雷击术’,只是雕虫小技而已,我还有更厉害的没有使出来呢!怎么样,想不想学?” 张耀心里虽然十分想学,但却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能劈中不会移动的物体而已,若是换作是敌人,哪能这么傻的站立不动让你劈?” 鬼谷子坏笑道:“那你要不要试一试?你在前面跑,看我能不能劈中你?” 张耀忙道:“这就不必了!除了‘雷击术’,你还会什么?” “你若真想学,那我就先教你‘雷击术’吧!”鬼谷子见张耀没有点头,笑道:“好啦,你也不必求我教你,是我自愿的,还不学吗?” 张耀道:“不早说!我还真想学,不过就是不想让你做我的师傅!” 鬼谷子笑道:“你就是想做我的徒弟,我还不想要呢!”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脸微微一红,忙岔开话题,道:“‘雷击术’就是通过将体内的斗气,化作指间的一道电光,从而诱发天空落下一道威力极强的闪电,直接劈向对手,给对手造成巨大的伤害!因为‘雷击术’所要击中的物体,并不是静止不动的,所以在运用‘雷击术’时,必须用斗气化作意念,从而能够准备地击中目标。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张耀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说,在使用‘雷击术’时,要靠意念锁定目标后,才能进行诱发闪电的雷击,对吗?也就是说,使用‘雷击术’,需要一段时间来准备!” 鬼谷子欣喜道:“不错,你一眼便能识破‘雷击术’所存在的缺点,难怪你能在以前的战斗中,重复使用同一种技能,也能击败对手!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点,会使用‘雷击术’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这只是一种最为普通的魔法!假如你和你的对手都同时会使用‘雷击术’时,取胜的关键,就是看两个人谁能缩短使用‘雷击术’的时间!时间越短,赢的机会也就最大!” 张耀点点头,道:“我明白!现在你可以教我了!” 鬼谷子道:“首先,你要集中精神,将全部意念,引导体内的斗气游走于手指之间,直到手指之间产生电流,然后再集中意念,将目标锁定后,释放出指间的电流,将天空中所有的电荷集中在一起,形成闪电,直劈目标!” “就这么简单?”张耀不敢相信看似如此强大的“雷击术”,竟然会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鬼谷子笑着望着他。 “好,我便来试一试!”张耀说着,运起全身斗气,将体内的斗气运至指间,几秒钟后,他便感到指尖处有一阵阵的麻痛传来,时不时还伴随着“嗒”“嗒”的电火花的声音,他知道已经成功地制造出指间的小闪电了。然后,望着前方的一树大树,将雷击的目标“锁定”,接着手一抬,叫道:“‘雷击术’!”话音未落,天空中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一道强烈的闪电被他引发出来,直劈向那棵已“锁定”的大树,“轰”的一声巨响过后,那棵大树依旧立在那里,丝毫没有被闪电击中的样子,张耀不禁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有些失望地道:“怎么会这样?”说着,转头望着鬼谷子,眼神十分茫然。 鬼谷子惊呆了,眼睛怔怔地望着前方,半晌没有说话,直到张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回过神来,道:“好惊人的闪电!威力比我适才所发出的‘雷击术’,不知要强多少倍!你成功了!你成功了!”说着,兴奋地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张耀,忍不住一个冲动,轻轻吻了一下张耀脸庞。张耀一愣,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鬼谷子紧紧地拥着他。过得半晌,张耀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鬼谷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张耀,一张俏脸羞得通红,低声道:“对不起,刚才我太高兴了,一时之间……” 张耀调笑道:“一时之间,情不自禁,对吧?”鬼谷子嗔道:“你敢取笑我?” 张耀有些失望,摇头道:“只可惜,没有正中目标!” 鬼谷子道:“要熟练掌握‘雷击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做到的,不过你体内斗气十分强大,单凭刚才那一道闪电的威力,便已远胜于我,假以时日,相信你一定可以很好地掌握‘雷击术’!” “好,我再试一次!”张耀说着,正要运起体内的斗气,却听到一名士兵跑了过来,道:“陀湿多命小人前来通知王和军师!” 鬼谷子收起笑容,问道:“什么事?” 士兵道:“陀湿多已经将铠甲成功地铸造出来了,让王去试穿一下,如果合适的话,便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铸造了!” 张耀点点头,道:“好,我马上便去!”说着,转头望了鬼谷子一眼,道:“接下来便看你的了!”鬼谷子点头笑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成功铸造出一件完美的‘战衣’的!”说着,和张耀并肩向营地走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试验 “哇!这就是‘战衣’了?!”张耀看着眼前这一件银『色』的铠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劲『揉』了『揉』双眼,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眼前这一件闪着银『色』的柔和光芒的铠甲,有些爱不释手的样子。 “不是‘战衣’,它仍旧不过是一件铠甲!”陀湿多纠正了张耀的词语,顿了顿,又道:“如果按照鬼谷子军师的的要求,这根本还达不到‘战衣’的要求,但又有别于普通的铠甲!”陀湿多的神情有些兴奋,但更多的是得意,他也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这一件亲手铸造的艺术品,心里涌上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这件银『色』的铠甲其实是九个部份组成,其中包括了一个轻盈坚硬的头盔,可以保护人的头部,头部是人体最为重要的部份,抗击打能力十分弱,所以头盔部份必须坚硬结实;一件厚实坚固的胸甲,可以保护到整个人体的胸部和背部,自上而下,直至腹部,要知道,在战斗时,人的胸腹是受力最多的部份,所以胸甲必须厚实坚固,一对闪着银『色』光芒的护肩,使穿着这件铠甲的人更为显得威武,一件似围裙的护腰,不仅能够保护人的腰部,而且还能保护人体的裆部和大腿的一部份,还有一对轻盈的护胫,护胫如靴子一样,不仅能够保护小腿,而且还能保护脚部,护胫看似不是很重要,其实不然,不仅要求坚韧,而且还不能太重,否则将会大大影响战斗者的速度。 陀湿多自我欣赏道:“就一件铠甲而言,它完全能够经受住近一吨力量的冲击,而且可以抵抗一万个大气压的压力,耐高温可达一千摄氏度……” “行了!”鬼谷子打断了陀湿多的自我欣赏,“说说它的缺点!” “缺点?”陀湿多没想到鬼谷子军师会突然这么问,他踌躇了一会儿,才道:“这件只是一件普通的铠甲,铠甲的缺点它都存在……” “将这件铠甲挂在五十米外!”鬼谷子命令道。 陀湿多顺从地将铠甲挂在了离鬼谷子五十米开外,疑『惑』的双眼盯着鬼谷子。只听鬼谷子缓缓地道:“做过试验吗?” 陀湿多点点头。鬼谷子拿起一张弓,递给了张耀,道:“你『射』一箭试一试!”张耀点点头,接过鬼谷子手中的弓,支了一个弓步,左手平平稳稳地托铁弓,没有丝毫颤动,搭上一枝铁箭,全身的斗气运至右臂,猛地一拉,将铁弓拉开,瞄准了五十米处的铠甲,只听“嗖”的一声,铁箭以极快的速度划破天空,速度之快,难以言语,与空气高速摩擦,产了出巨大的热量,隐隐约约发出一些光芒,正是:弓弩有若满月,箭去恰如流星。“当”的一声,金属的碰撞,产生了耀眼的火花,铁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了铠甲的胸甲部份,如此速度,如此力道,众人心里均响,铁箭肯定能够洞穿铠甲,可是,铁箭虽然『射』中了铠甲,但没**去,反而被铠甲的弹力,撞出数米远,落在地上,张耀满意地收起弓,对鬼谷子道:“确实是一件几乎完美的铠甲!” 鬼谷子冷冷地道:“作为铠甲,确实算得上是一件完美的作品,但我们将要穿着它,而对的是不动明王和紧那罗王,而不是普通人!”鬼谷子说着,右手一挥,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哗”的一声作响,应手飞出一团球形白气,张耀等人不由自主地从心里感到一阵寒意,那团白气高速地旋转着,向铠甲飞了出去,球形白气在旋转的过程中,不时地从旋转的切钱方向,『射』出一道道冰冷的冰箭,四处飞舞,显得颇为壮观。 就在众人叹为观止的瞬间,球形白气已击中了那件铠甲。张耀和陀湿多同时发生“啊”的一声惊呼,那件银『色』铠甲,已被球形白气瞬间冻结,形成了一个冰砣。鬼谷子缓缓地道:“陀湿多,假如我现在向铠甲『射』出一箭,那便会怎样?”陀湿多双手不停地颤抖,就连身子也跟着颤抖,不知道是不是那团冰冷的球状冻气的原因,还是他心里有些害怕,总之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我……我……我不知……知道……” 鬼谷子缓缓道:“刚才我那一个‘冰封球’的温度也只在零下一百六十多度,便已将铠甲在瞬间冻结,若是遇到的对手,能够瞬间制造出绝对零度的冻气,我想这件铠甲可能立时便会爆裂!作为一名专业的铸造师,要将所铸造的铠甲将要面对的所有可能考虑进去才行!”说罢,顿了顿,轻松地笑了笑,道:“不过,总的说来,这件铠甲确实算得上一件上品,好吧,既然这样,我便封你为‘南十字军团’的铸造师,专门负责战衣、兵刃的设计和铸造!” 陀湿多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军师要将我军法处置呢!”说着,对鬼谷子和张耀笑了笑,然后转身大声道:“好,兄弟们,开工了!现在可是最为关键的步骤了,能不能让这件铠甲成为战衣,就看我们的了!” 鬼谷子转身回到营帐中,不一会儿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布袋,张耀奇道:“那是什么?”鬼谷子笑了笑,道:“里面装着的,就是能让你的铠甲成为战衣的东西!”说着,拿出一块晶莹剔透,微微泛蓝的水晶石,道:“别小看这水晶石,它们可都是具有魔法元素的!和普通的水晶石不一样,它个叫‘玄晶石’!” “‘玄晶石’?” “‘玄晶石’是按照顏『色』来区别其中魔法元素的『性』质的,就拿这一块来说吧,它顏『色』偏蓝『色』,五行属水,玄晶石里所蕴含的魔法元素就是水属『性』!”说着,又从布袋里『摸』出一块殷红如血的玄晶石,又道:“像这一块玄晶石,它的『色』泽光亮,更加的晶莹剔透,又是红如火,这一块玄晶石,便是五行属火的。如果区别两块同等五行属『性』的玄晶石的好坏时,看他的『色』泽就知道了,顏『色』越深的玄晶石,它里面所蕴含的魔法元素就会越多,是上品玄晶石,反之就是下品玄晶石!一时间,我也找不到太多上品的玄晶石,只有这些,就凑合用一些吧!这些都是我以前收集的,它们有的价值不菲,只可惜,水属『性』的玄晶石似乎少了一点!而且品位也不算是太好!不过暂时用这些也就够了!”说罢,拿出五块水属『性』的玄晶石,张耀将它们拿在手里,轻轻掂量了一下,道:“果然不然,虽然它们的形状大小差不多,但顏『色』深的玄晶石,要重得许多,尤其是这一块深蓝『色』的!” 鬼谷子赞道:“果然识货,这一块深蓝『色』的玄晶石,是我所收集的所有水属『性』的玄晶石中最好的的一块,像这样极品的玄晶石,当真少见,而且它还有一个别名,叫‘蓝魔’!另外,在重铸战衣时,需要在铠甲里熔进少许的白银,有助于战衣的魔法抵抗能力!陀湿多,快去做罢!”陀湿多应了一声,将五块水属『性』的玄晶石及一些碎银拿走了。 张耀道:“这样便行了吗?” 鬼谷子摇了摇头,道:“暂时只能这样了,要铸造出一件有真正意义的战衣,需要的材料还不止这些,但眼下只有这么多,将就以一下罢!”张耀点了点头,道:“若是战衣做好,那便是和不动明王决战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越是离决战之日越短,我内心那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越是强烈!真是期待这一天早些到来啊!” 鬼谷子点点头,道:“该来的始终会来,不知道箐箐和你大哥他们进行得怎么样了,如果按照计划的,他们应该都已经向昆明城进发了!” “是啊!”张耀轻叹了一声,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道:“报告王,大营外站着一个女人,说是要见你,你看是不是我们将她抓来,好好审讯?” “慢!”张耀喝住了那士兵,询问道:“那名女子有说她是什么人了吗?” 士兵道:“她没有具体说她是谁,她只说她是什么雷帝派来的使者!噢,对了,她手中还抱着一张琴,看上去,好像王您经常用的那一张琴!” “干达婆王!” “阿姬!”张耀和鬼谷子两人同时叫出声来,只不过鬼谷子说的是“干达婆王”,张耀说的是“阿姬”,但都是指同一个人。但鬼谷子只从张耀这一声叫唤来看,张耀并没有放弃阿姬,只淡淡地道:“知道你还放不下她,快出去见见她吧!”张耀的脸庞微微一红,并没有动,鬼谷子轻轻推了他一下,道:“哎呀,快去吧,人家是一个女孩子,难道你真要让她在营外等候吗?”说着,吃吃一笑,道:“放心好啦,我会替你隐瞒的,绝对不会告诉箐箐!”张耀点点头,感激地望了鬼谷子一眼,道:“谢谢你!”说着,转身向大营外走去。 “张耀!”鬼谷子在他身后唤了他一声。 张耀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自己小心!” “嗯!”张耀应了一声,大步向营外走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阿修罗战衣 张耀并没有想到阿姬会到营中见他,见到她时,微微吃了一惊,只见她眼波流转,粉颊晕红,却是七分娇羞,三分喜悦,决不是来找麻烦的样子,顿时心中大安,正『色』道:“不知干达婆王阿姬姑娘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阿姬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魔琴,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道:“我翻山越岭,千辛万苦来找你,难道你就不想让我进营坐坐吗?”说着,目光从张耀的身上,移到了张耀身后的大营处。张耀心念微动,暗道:“我命人铸造战衣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和紧那罗王都是雷神帝释天的人,难保她不会告诉紧那罗王。”于是笑道:“怎么会呢?军营里有甚么好坐的,这样吧,我知道不远处有一个小镇,可以地处偏僻吧,至今仍没有受到战火的牵连,我们就到那小镇,找间小酒馆喝一杯怎么样?”他见阿姬前后若判两人,料想她此来是刺探军情的,定然不会随他去什么小镇,更加不会和他去喝酒! 谁知道阿姬居然爽快地应道:“好啊,难得阿修罗王张耀有此兴致,小女子又怎么能够不相陪呢?”说着,伸手挽住了张耀的!” 话已出口,更本无反悔的机会,无奈之下,张耀便任由阿姬挽住了手臂,来到了他所说的小镇。 其实这根本不算得上小镇,最多只能称为村落而已,由于这里地处偏僻,没有遭受到战火的洗礼,村里人人脸上,都没有那种担忧之『色』。幸好村落不大,但该有的还是会有的,张耀才进村,便看到前面不远处有间酒馆。 信步而至,阿姬笑道:“果然是‘有间酒馆’!”张耀抬头一看,见牌匾上当真写着“有间酒馆”,微微觉得奇怪,迟疑间,阿姬已将她拉了进去。 内堂疏疏摆着几张板桌,桌上『插』着一筒筒木筷。天时已晚,店中一个客人也无。张耀和阿姬相对而坐,张耀出于礼貌,问阿姬想要吃点什么,阿姬无所谓地笑道:“随便!”张耀点点头,让酒馆老板拿来一只火锅,切三斤牛肉,香菇、木耳、生菜、肥肠、豆腐皮各来了一小盘,另外还加了一小碟盐水花生,再打两杯青梅泡酒。 阿姬二话不说,端起酒杯,道:“多谢张耀哥哥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在小溪边,全尽全身斗气来救我,恐怕此时阿姬早已不在世上。我就先干为敬!”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等等——”张耀刚想叫住她,但为时已晚,只好作罢。 阿姬奇道:“怎么?” “没什么!继续吧!”说着,又替阿姬要了一杯青梅酒,心中却暗道:“闻这青梅泡酒的酒香,就知道时间不短了,青梅的甘洌早已掩饰了酒气,入口自然不觉辛辣,但后劲却是十足,像你这样一口干一杯,保证你三杯就趴下了!” 张耀也知道阿姬此来目的不明,事事都须提防,但见到阿姬笑意盈盈,根本不像是和紧那罗王剧斗时的神态,加之一杯泡酒下肚,脸『色』微红,更是娇艳万状。张耀不敢多看,忙将头转了开去。 阿姬低声道:“张耀哥哥,上次你救了我之后,我便失踪了,你可知道为什么?”张耀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当时我力尽昏『迷』,也只能够延续你的『性』命,醒来后你便不知所踪,现在这样子,看起来精神多了,人也漂亮多了,我想,多半是雷帝派人将你救了!”阿姬微微吃了一惊,道:“你没亲眼看见,却也猜得**不离十,张耀哥哥,你果然了不起,怪不得雷帝大人十分欣赏你!” 张耀正端着酒杯,呷了一小口酒,这时听到阿姬说雷帝欣赏他,差点儿一口酒便喷了出来,苦笑道:“欣赏我?他为什么欣赏我?是怕我能够粉碎了他的野心吧!” 阿姬摇头道:“不是的!若是雷帝大人不欣赏你,又怎么会命我将你的阿修罗战衣送还给你?”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道:“这是他命我带来给你的!”说罢,又从怀中拿出了其他几样东西,和先前拿出来的形状大小相近,只是顏『色』有所有同,形状虽然不大一样,但都是铠甲的模样,但更像是按比例缩小的铠甲。 张耀大奇,指着其中一件,问道:“这便是战衣?” 阿姬认真地点点头,张耀忍不住捧腹大笑,道:“如此小的战衣,我还是头一回看见,阿姬姑娘,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孩,也不可能将它穿上,你别逗我了!”说着,还不时忍不住边笑边用手拍打着桌面。 阿姬道:“这确实是战衣,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战衣我是交给你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一半!” 张耀望着桌上四件看似玩具的东西,道:“你说是战衣,但为什么却有四件?” 阿姬指着其中一件银白『色』的战衣道:“这件才是真正的阿修罗战衣,是属于你的!” “那其余三件呢?” “黄『色』夹杂着棕『色』那件,是天王迪迦的天之战衣;蓝『色』夹杂着绿『色』的那件,是属于龙王那迦的龙鳞战衣;而那件红『色』夹杂着黑『色』斑纹的,是迦楼罗王伽鲁达的不死鸟战衣!这三件是让你转交给他们的!”阿姬说完,将四件战衣推到张耀面前,然后端起酒杯,小口小口地抿着杯中的青梅泡酒。 张耀听罢更是暗暗心惊,拿起他那件银白『色』的阿修罗战衣,细细端详。战衣虽小,但铸造得十分精致典雅,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铸,并非黄金白银,也不像是黑铁青铜,轻盈无比,但又显得十分坚硬,而且战衣上不时地泛出耀眼的光辉,似乎有一道神力贯注在战衣里,喃喃地道:“难道紧那罗王卡达身上所穿的,也是这个样子?” “哎——”阿姬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有的人,就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啊!啧啧——”说着,不以为然地咂了咂嘴。 张耀将手中的战衣放下,连同桌上其余的三件,放进怀中口袋,抬着望着阿姬,问道:“这话怎么说?” 阿姬道:“我本以为你会问‘雷帝他为什么会有包括了阿修罗战衣的四件战衣?’,没想到你却问‘战衣这么小,就连刚出生的婴孩也穿不上’,你这样问,不就显得笨了些吗?” 张耀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错,是我问得笨了,紧那罗王卡达既然穿得上他的战衣,我阿修罗王又怎么会穿不上?”顿了顿,继续道:“雷帝他为什么会有我们的战衣?而且会命你带来给我们?他明明派了紧那罗王和你来对付我们,又怎么会好心让你将战衣送还给我们?” 阿姬奇道:“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呢?” 张耀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我若是知道,又何必来问你?” 阿姬抚弄酒杯,半晌不语,又让酒店老板斟了两杯酒,缓缓说道:“张耀哥哥,我让你加入雷帝大人麾下,你会怎么做呢?” 张耀沉『吟』了半晌,说道:“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阿姬微觉有些失望,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张耀正『色』道:“雷帝的野心其实并不比不动明王小,反而还要大出许多,他们都想以一己之力,借‘杀’、‘破’、‘狼’三星聚世的机会,妄想称霸于人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凭这点,我张耀万万不会答应,更加不会为虎作伥!就算他将战衣送还给我们,我们也绝对不会投于他的麾下的,你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阿姬轻叹道:“原来你还是不知!” 张耀奇道:“不知什么?” 阿姬不语,心中默默回想着他刚才的话。张耀将杯中的青梅酒,一口干了,然后又让酒馆老板打了一杯。阿姬这才道:“我先和你说个事儿吧!”顿了顿,接着道:“天地初开,世间便有了天、空、人、魔四界。天界的统治者,便是所谓的大梵天,而空界的统治者,便是大自在天湿婆,而雷帝大人便是空界除湿婆之外身份最为显赫的大神之一。他手下不仅有四大将军,而且还统管着天部众!”说到这里,阿姬目光娇柔地望了张耀一眼,道:“你我都是八部众!所谓八部众,便是阿修罗王张耀、夜叉王耶撒、天王迪加、龙王那迦、迦楼罗王伽鲁达、干达婆王阿姬、紧那罗王卡达和摩候罗迦王哈罗迦。” 张耀奇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本也就是雷帝的人,还有龙王那迦他们也是?”见阿姬点了点头,但他仍然不敢相信,只道:“太不可思议了!” 阿姬抿了一品酒,夹了几颗盐水花生放进嘴里,继续道:“大自在天在率领四大将军、八部众同魔界群魔大战时,不幸战败身亡,至此,雷帝大人便一手掌握了空界,用尽了他的法力,将八部众和四大将军复活,继续同魔界作战。但只有你,阿修罗王,一直怀疑湿婆之死与雷帝大人有关,便私自从空界来魔界,一查究竟,从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雷帝大人派出龙王那迦、天王迪迦和迦罗楼王伽鲁达来寻找你,可是没想到他们也没有回去。一直到现在,雷帝大人手下八部众,只有我、紧那罗王卡达、摩候罗迦王哈罗迦和夜叉王耶撒在他身边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四人的战衣,会在雷帝大人手中的原因了!” 张耀喃喃自语,不停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阿姬嗔道:“我已经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你还问为什么?” 张耀摇头道:“我所指的并不是这个!究竟为什么?” 阿姬听不懂他在叨念什么,仍是问了一句:“你在琢磨什么?难道我所说的,你不相信吗?” 张耀摇了摇头,半晌不语。过得一会儿,他突然站起身子,道:“我知道为什么了!” 阿姬也糊涂了,道:“什么为什么?你坐下来说!” 张耀道:“阿姬,你知道为什么我自来到魔界以后,便没有再回到空间,回到雷帝身边,反而留在了人界,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姬被他弄糊涂了,道:“为什么?” “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我发现了大自大天湿婆身亡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的幕后的策划人,便是雷帝!” 阿姬“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说雷帝他杀了湿婆大人?” 张耀道:“这可不是我说的,雷帝不一定是杀害湿婆大人的凶手,但也脱不了干系,否则为什么我下魔界一探究竟后,便再也没有回到雷帝的身边了!” “那也不一定是雷帝大人的阴谋啊,或许在你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你便留在了人界!” “那么龙王那迦呢?天王迪迦呢?他们总不会发生一模一样的意外吧?”顿了顿,张耀又接着道:“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发现了湿婆大人之死和雷帝有关,当那迦他们来寻我时,我又将秘密告诉了他们,所以我们都没有回到雷帝身旁,甘愿在人界转世轮回!雷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为了轩辕神剑,不惜残害桑诺活佛,手择极其阴险,就算是不动明王,他也会望而生畏!” “不会的,这决计不可能。雷帝是因三星『乱』世,才会干涉人界的,他已经是空界的统治者了,难道还会稀罕一个人界的统治者吗?” 张耀冷笑道:“为什么不会?人心的**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就算雷帝他是神,也是一样的,这就叫‘得陇望蜀’!” 阿姬一愣,道:“不管怎么说,雷帝大人始终是空界的统治者,他不管怎么样,也是八部众的统率者,身为八部众,就不应该背叛雷帝大人,不应该背叛空界!” 张耀冷笑道:“你可别忘了,我并没有背叛空界,你也知道我们是八部众,八部众本就应该效忠于大自在天湿婆大人,不是吗?” “可是湿婆大人已死,而现在空界的统治者是雷帝大人!身为八部众,根本就没有权利过问这些事情,八部众的责任便是保护空界,不让空界受到魔界的侵略而已,仅此而已!”阿姬说到“仅此而已”时,语气略显凝重。 张耀冷冷地道:“话是没错,可是我不甘心湿婆大人就此不明不白的死去,而且,雷帝他继任空界的统治者,我阿修罗就第一个不服!” “那又怎么样?” “那就是说,不管他将不将战衣送还给我们,我们都不会领他这个情,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湿婆大人一个公道!” 阿姬听到此处,再也忍无可忍,“嚯”的一声,站起身来,厉声道:“你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是公然反叛雷帝大人吗?” 张耀道:“我本来就是反叛,难道你到此刻方知?” 阿姬向他凝望许久,脸上的愤怒和惊诧慢慢消退,显得又是温柔,又是失望,而且还有些伤心,但她终于又坐了下来,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既然你说了出来,那咱们之前,你救过了一次,我也救过你一次,两者相抵,互不相欠。现在我作为阿姬,是你张耀的朋友,在这里跟你喝酒!来日雷帝大军一统人界之时,你阿修罗王若是还是这样执『迷』不悟的话,那便是我干达婆王的敌人,到时候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嘿嘿,你的修罗刀虽然锋利,却未必是我琴的敌手,你有阿修罗战衣,我干达婆王也有战衣!”这几句话,说得十分凄苦,但她还是说出来来。顿了顿,柔声道:“张耀哥哥,若你我不是敌人,那该多好啊,我们就可以一边弹琴,一边喝酒,你说那不是很好的事吗?” 张耀的心本就对阿姬有所悸动,此时见她娇柔无限,温文而语,心神一『荡』,差点儿冲口而出“我随你见雷帝便是”,但这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即逝,并没有说了出来,但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 阿姬伸出手来,轻轻按在了张耀的手背上,缓缓摩挲着,道:“张耀哥哥,若是能够早些认识你就好了!现在咱们共同的敌人便是不动明王,不动明王未灭之前,咱们还是朋友,我想天天和你一起喝酒,你答不答允?” 张耀心想,现在陀湿多为我铸造的战衣,恐怕此时已经做好,战衣做好,我便要率军南下,和箐箐、大哥他们会合,围攻昆明城了,恐怕今晚是最后一晚,明天便要出发,又怎么能够天天喝酒呢?于是道:“若想喝酒,那便等到灭了不动明王以后罢,在我们还不是敌人之前,你想怎么喝,我都陪着你!”顿了顿,道:“只可惜,明天我便要率军南下了,可能喝酒的机会,也是不多了,今晚咱们便在此多呆一会儿,来个不醉不归罢!” 阿姬也爽快地笑道:“好,好一个‘不醉不归’!”说着,大声叫道:“老板,再打十杯泡酒,我晚要大醉一场!” 那酒馆老板吓了一跳,颤声道:“十杯?姑娘,我这小店里的泡酒,可都是五十六度的苞谷酒所泡,一般人只喝得了两杯便以醉倒,你还要十杯?”说着,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 谁知张耀哈哈一笑,道:“十杯哪里够,来二十杯!”那酒馆老板将信将疑,却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张耀道:“难道怕我给不起酒钱吗?” 酒馆老板这才慌忙去倒酒,边倒边低咕道:“妈的,今天见鬼了……” 张耀和阿姬体内斗气充盈,虽然酒馆老板这几声低咕声虽小,但也听得清清楚楚,两人相互对望了一下,突然间,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弄得酒馆板一时不知失措……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战衣的秘密 两人边喝边聊,甚是快意,不多时,菜也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完了,阿姬似乎还未尽兴,嚷着还要酒,张耀看天『色』已不早,此去离军营还有二十多里多山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道:“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我也该回营了,否则鬼谷子她们见我出来这么久没回去,我想她们该着急了!”说着,付了酒帐,对阿姬道:“阿姬姑娘,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会和你一起喝酒的,咱们就此别过!”说罢,转身大门外走去。 “你要回去了?”阿姬追了上来,问道:“不想再多喝几杯?咱们也难得出来一次,而且,现在要找一家这样的小酒馆,已是难事,要喝不如就尽兴罢!况且我身为雷帝的八部众之一,许多任务压在身上,也不知下次有没有这个机会!” 张耀听到“况且我身为雷帝的八部众之一,许多任务压在身上”这句话,心念一动:“我单独出来和她喝酒,却不知紧那罗王卡达现在却在哪里?她一直拉着我要和她尽兴,倘若这是她的调虎离山之计,趁我不在,让紧那罗王卡达大肆对我的兵马进行清扫,那可大大不妙,军营中没有一人是紧那罗王卡达的对手!”想到这里,全身冒起了一阵阵的冷汗,头脑也清醒了不少,醉意全褪,当下道:“我阿修罗王说一不二,既然说过,打败了不动明王请你喝酒,那我一定会请,现在我手头还有一些事情未解决,少陪了!” 一语甫毕,已急奔而出。 “等等我——我和你一同下山!”阿姬跟着奔了出去,却哪里还看得到他的身影? 张耀一路狂奔,山路两旁的树木,快速地移到身后,不多时,张耀便已远远看到了军营,心里高悬的大石,稍稍放了下来,还未到大营门口,嘴里就大叫道:“鬼谷子——盈盈——苏摩——” 鬼谷子、盈盈等人,正在欣赏着才铸造好的战衣,这时听到张耀的叫唤声,还以为敌人来范,心下均是一凛,纷纷奔出营帐之外,待见到张耀快步奔了进来,急问道:“怎么了?难道敌人来袭?”张耀也同时问道:“怎么样,你们没事儿吧?”两人话音刚落,都知道是误会了,当下哈哈大笑起来。 鬼谷子笑道:“你和那位阿姬姑娘不是去喝酒吗?又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张耀耸耸肩膀,道:“我怕这是她的调虎离山之计,趁我不在军营,让紧那罗王卡达来偷袭,我这不是在担心你们吗?看到你们没事儿,我这就放心了,对了,我有一件让你们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告诉你们!你们听了,也一定会兴奋不已的,而且这件事情,你们根本意想不到!” 苏摩笑道:“是什么事情?” 盈盈故作神秘地道:“其实我们也有事情要告诉你,你听了以后,也会兴奋不已呢!” 张耀伸右手,在盈盈的俏脸上轻轻拧了一下,道:“你们先说吧,我听着!”话音刚落,只见鬼谷子右手轻指,一阵风起,吹得中军大帐的布帘高高地飞起,笑道:“看吧,这是什么?” 只见大帐里,挂着一件散发出莹莹之光的铠甲,与先前制造的有了很大的区别,不仅很多细小部份的不合理的改进外,还在右护臂上,加了一个圆盾,这个圆盾并不是很大,放在右臂,不会影响行动,能够提供最低限度的防护,可以很有效地抵抗许多近战武器。鬼谷子见张耀瞪大了双眼,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暗暗好笑,手一扬,风声停,布帘又再次垂了下来,遮住了那件铠甲! 张耀喃喃地道:“真的成功了?” 鬼谷子笑道:“真的成功了!”顿了顿,又道:“这件战衣,不仅仅将我的玄晶石里魔法元素全部很好地吸收,而且我又在战衣外层,全部渡上了一层亮银,这层亮银能够很好地抵抗敌人的魔法,能够吸收敌人百分之十的魔法,将其转换为自身的能量。看到右臂上的那只圆盾了吗?” 张耀点点头,但并没有开口,仔细地听着鬼谷子的讲解。 鬼谷子缓缓地道:“那个小圆盾的大小,并不是随我们高兴而制作的,盾可以分为很多种,有巨盾和小圆盾,所谓的巨盾,又称之为‘塔盾’,这种盾最早出现在欧洲,古罗马帝国的军团,就靠它组成了‘乌龟阵’,斯巴达战士和祖鲁人也多有使用,特洛伊战争时,双方都用这种一人多高的盾,盾的背面有条皮带,可以挎在肩上,整个人都能够躲在塔盾的后面,这样的盾,是防御能力最好的,可是因为盾体十分巨大,战士的行动颇为不便,若是在撤军时,就要将之丢弃,所以,我们不能做塔盾。而另外一种盾,就是现在你看到的战衣上的这个小圆盾了,它面积不大,所防御的面积就小得多,所以只能将它做在护臂上,依靠手臂的灵活运动来进行防御,所以,这样的小圆盾最为难打造,不能太重,而且又要坚硬,古代的骑兵,也多用这样的盾!”说到这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语速减慢了下来,缓缓道:“陀湿多不愧为最好的铸造师,不仅仅能够制作出战衣,而且,他将战衣又重新分解,减去了不必要的地方,使这件战衣十分轻盈,却又坚硬无比,能够吸收魔法攻击,还能够抵抗零下两百摄氏度的低温和高达一万摄氏度的高温,并且在这样的环境下,战衣内部仍然能够保持原有的温度,热胀冷缩的程度降到了最低,哪怕遇到了低温环境,这件战衣也不会因为而变脆爆裂!”说着,洋洋自得地望着张耀。半晌,笑道:“好啦,你该说说你给我们的惊喜了!” 张耀愣了一愣,笑道:“跟我进来!”说着,将众人领进了营帐里,围坐在小桌旁,张耀这时从怀里『摸』出四件阿姬拿给他的战衣,将它们依次放在了小桌之上,道:“银白『色』那件,便是我的阿修罗战衣;黄『色』夹杂着棕『色』那件,是天王迪迦的天之战衣;蓝『色』夹杂着绿『色』的那件,是属于龙王那迦的龙鳞战衣;而那件红『色』夹杂着黑『色』斑纹的,是迦楼罗王伽鲁达的不死鸟战衣!”说着,转头将目光从众女身上一扫而过,只见她们的诧异的表情更加难以形容,这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怎么样?够让你们惊喜的吧?” 众人半晌都张大了嘴巴,仔仔细细地盯着四件像玩具般大小的战衣,过得良久,鬼谷子才沉『吟』道:“你是怎么得到的?” 张耀笑道:“猜猜看!” 鬼谷子“哼”的一声,道:“这么明显,难用我猜啊?干达婆王为什么要将战衣交还给你?那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若说是她对你……呃……有那个意思的话,那也只用将你的战衣交给你就行了,没必要将其余三件也一并拿了给你,这其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张耀跷起大拇指,赞道:“果然是我的军师,一猜即中,其实也没有什么阴谋,只是雷帝他想要收买我们罢了!” 鬼谷子切齿道:“这样还不算阴谋?” “也不算!其实我现在才知道,八部众原来本就是雷帝所统率!” “啊——”众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张耀便将和阿姬出去喝酒所谈及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诸女,然后笑了笑,道:“事情便是这样!” 盈盈这时才小心地问道:“张耀哥哥,战衣这么小,那怎么穿上哪?” 张耀哈哈大笑,道:“问得好,问得好!” 众人见他卖关子,心中不乐,急道:“快说吧,卖什么关子?” 张耀又是一阵大笑,大笑后,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营帐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紧跟着,布帘被掀开,干达婆王阿姬走了进来。鬼谷子一惊,道:“你怎么进来的?” 阿姬嫣然一笑,道:“我是八部众之一的干达婆王阿姬,我想要进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顿了顿,又道:“阿修罗王,干嘛丢下人家,便一个人跑了回来了?” 张耀忸怩道:“不是说了,还有事情吗!” 阿姬笑道:“若想穿上阿修罗战衣,那为什么不来问我?”说着,轻叹一声,道:“只可惜,以你现在的实力,是无法穿上阿修罗战衣的,就算勉强穿上了,也无法驾驭战衣,发挥其最大的威力,战衣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 “那要什么样的实力,才能够穿上阿修罗战衣?” “那我可就无可奉告了!阿修罗,再见!”阿姬说罢,转身便走。 “等等!”鬼谷子踏上前一步,朗声道:“干达婆王,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怎么说我也是‘南十字军团’的军师,你若不留下一手,我岂能容你轻易离开!” 阿姬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冷冷道:“怎么?你试试我的‘亡灵镇魂曲’吗?好啊,我可是很久没有弹奏此曲了,难得鬼谷子军师有如此兴致,那小女子便奉陪到底罢!”说着,将魔琴从背上取了下来,道:“来吧!” 鬼谷子冷冷一笑,突然间,斗气暴涨,她迅速地绕着阿姬快速飞奔,速度越来越快,就连张耀也无法看清鬼谷子的身影,暗道:“鬼谷子不仅足智多谋,实力也如此高强,不知道阿姬她能不能应付得了! 阿姬就地一坐,并没有去看鬼谷子,就算看,她也未必看得清,看她的神情,似乎对鬼谷子的雕虫小技漠不关心,一心开始弹奏起那支“亡灵镇魂曲”。 鬼谷子右手撒出十余张灵符,叫道:“无想转身!”同时,数十个一模一样的鬼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紧接着,鬼谷子左右双手高高扬起,手中各握着一团球形白气,张耀暗道:“果然是妙招!解决‘亡灵镇魂曲’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对方弹奏,看来鬼谷子这一击的目标,并不是阿姬,而是阿姬所弹奏的琴!”转念又想:“可是这管用吗?” 正在思考间,只见十余个“鬼谷子”也举起双手,手中也各握着一团白气,同时一齐甩了出去,白气在空中快速地自转,从旋转的球形白气的切线方向,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冰箭四下纵横,一时之间,整个营帐之内,寒气四『射』。这一招也是鬼谷子最为得意的一招,名叫“冰封球”,若是冰封球击中敌人,那便最好,可能瞬间将敌人冻结,若是没有能够击中,冰封球旋转时所产生的无数冰箭冰刃,也可以让敌人眼花缭『乱』,无处躲避,防不胜防。 只见数十枚冰封球向阿姬手中所弹奏的魔琴飞去,若是阿姬抱琴避让,这“亡灵镇魂曲”必然中断,再也弹不下去,这招便不攻自破,若是阿姬不避不让,冰封球势必将在瞬间将魔琴冻结,就算她想要继续弹奏,也是无可奈何了!鬼谷子在没有和阿姬交手前,便想了对方的这个弱点,当真不易。 但令张耀震惊的是,阿姬居然对鬼谷子的冰封球视而不见,仍然继续弹奏着“亡灵镇魂曲”,就在冰封球快要击中魔琴之时,琴声突变,一时间,整个营帐内剑气四下纵横,每一道剑气,都有天地为之变『色』的凌厉和杀意,张耀大惊,叫道:“小心!”却不想这些看似四下纵横的剑气,并没有直『射』鬼谷子,而是迎着冰封球而去,“啪”“啪”几声,剑气和冰封球相互撞击,冰封球在空中一个个爆炸,顷刻之间,鬼谷子的绝技,便被阿姬的琴弦所发出的剑气给破了。阿姬能够在瞬间看出冰封球的破绽,并轻描淡写地将冰封球给破了,着实不简单。张耀不禁对两人暗暗佩服。 琴声嘎然而止,阿姬缓缓站起身来,道:“鬼谷子果然厉害,还未交手,便已想出了对付我魔琴的方法!只可惜,在你出手的瞬间,我便知道你并不想伤害我,所以,琴弦所发出来的剑气,我也尽量用琴声控制住,否则,纵横四『射』的剑气,恐怕你是抵挡不住的!我也清楚你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逼』我穿上干达婆王的战衣,好让阿修罗知道如何穿上它,但是以你的实力,也只能和我打个平手,还达不到让我穿上战衣的实力!咱们就此别过!”说着,转过头来,对张耀道:“阿修罗,鬼谷子可是一往情深哪!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一个提示,想要穿上战衣,并且能够成功地驾驭战衣发挥其最大的威力,就只有一个办法!” 张耀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办法?” 阿姬温柔地笑了笑,道:“那便是参透生死!只有参透生死,才有资格做一名真正的八部众战士,也才真正有资格穿上这件神赐予的战衣!”说着,松了一口气,道:“好啦,该说的我也说了,咱们就此别过!”说声,施展飞身术,消失在夜幕下。 张耀和苏摩、盈盈急忙跑过去,扶住鬼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她的剑气有没有伤到你?”鬼谷子的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但她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没想到这看似娇弱的阿姬,实力居然强到了如此地步,刚才若不是她竭力用琴声控制住四下飞散的剑气,恐怕此时我早已身受重伤了!”正说着,只见营中的小木桌“啪啪”几声,瞬间碎成了粉末,紧接着,整个营帐里全是风,张耀环视了一下,营帐上全是被剑气所『射』穿的洞,帐外的风自然就通过这些破洞涌了进来。顿时,心下大骇,自语道:“阿姬的琴艺,竟然达到了如此境界!” 鬼谷子苍白着脸,断断续续地道:“我不知道她会手下留情,其实她已经受伤了,被冰封球的旋转时所产生的冰箭刺伤了大腿,她的右脚踝被冰封球的冻气瞬间冻结了,只是你们没有看到,她也没有说出来,强忍着疼痛走出这营帐。” 张耀一看地上,果有些结了冰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营帐外,于是对盈盈道:“你扶军师去休息,我去看看阿姬她怎么样了!”说着,转身便往外走,苏摩叫道:“苏摩要随你去!”张耀点点头,心念一动,拿起桌上的那件银白『色』的阿修罗战衣,放进怀中,低声对苏摩道:“咱们去罢!”说着,和苏摩并肩飞奔出营帐。 张耀和苏摩一路奔出军营,料想阿姬的右脚踝被冻结,大腿处又被冰箭所伤,应该走不了多远,但为什么只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踪影,当下对苏摩道:“苏摩,阿姬姑娘可能走不了多远,咱们不必到远处寻找,就在附近找找看!”苏摩应了一声,和张耀分头寻找,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两人依旧毫无所获。正思量间,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山涧传,传来一阵杂『乱』的琴声,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啊”的一声叫唤了出来,琴声也随之嘎然而止,张耀和苏摩面面相觑,同时叫了出来:“是阿姬姑娘……”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亡灵使者 两人寻声而去,穿过了茂密的树林,拨天一人多高的草丛,隐隐约约听到两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人是阿姬无疑,而另外一人,竟然便是紧那罗王卡达,张耀和苏摩不敢走近,远远地便停住了脚步,低身伏在地上,侧耳细听他们的谈话。 阿姬的声音略带痛楚,可能是因为受了伤的原因吧,她坐在地上,魔琴掉落在一旁,额头上汗水滑落了下来,她一手捂住被冻气所伤的右脚脚踝,另一只手却支撑着身子,她面前三四米处,赫然便是身穿赤『色』烈火战衣的紧那罗王卡达,那柄醒目的鬼炎斧横在胸前,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此时仍旧下着绵绵细雨,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夜空中的明月和闪耀的星星,对张耀和苏摩藏身十分有利,但毕竟紧那罗王的实力太过于强大了,尽管如此,两人还是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聚精会神地听两人的谈话: “卡达,你竟敢暗地里偷袭我,究竟你想干什么?” 紧那罗王卡达“哼哼哼”几声阴恻恻的冷笑:“阿姬,上次我要杀阿修罗时,你出手阻止我,到也罢了,为什么你要背叛雷帝大人?私下偷偷地将连同阿修罗战衣等四件战衣,拿给了阿修罗?” 张耀暗道:“原来是阿姬私下偷出来给我的,而并非是她所说的雷帝想要招安我们四个,才拿给我们的!” 阿姬不屑地笑了笑,道:“卡达,不会是你怕阿修罗穿上他的战衣吧?” “笑话,我会怕那小子?”卡达自负地道:“就算他穿上阿修罗战衣,也未必是我鬼炎斧的对手,你可要想清楚,他的修罗刀还没有苏醒,只要他一天没有修罗刀,便一天不能打败我,嘿嘿,就算修罗刀在他的手上,那也得和我的鬼炎斧一拼!何况以现在阿修罗的实力来说,根本穿不上那件神圣的阿修罗战衣!阿姬,你虽然用心良苦,却又怎么瞒得过我卡达的眼睛!若是我将这事告诉雷帝大人,你想想你会有什么后果?” 阿姬正『色』道:“卡达,大家都是八部众,为什么你非要赶尽杀绝?” “若他是站在雷帝大人这边的,我便会当他是兄弟,但他只是一个叛徒,对于叛徒,人人得以诛之,你也知道,自从在空界时,阿修罗私下魔界,雷帝大人大为震怒,便派了龙王那迦、天王迪迦和迦楼罗王伽鲁达追杀他,可是三个也是一并失踪,并留在人界转世轮回,难道他们不该杀吗?” “他们是该杀!”阿姬冷冷地道:“但最该杀的人,还是你!” “我?笑话,我为什么该杀?” “湿婆大人之死,想必你比我还清楚吧!” “啊!”卡达大惊,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怎知道……” 阿姬嫣然一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来我是不知道的,但经阿修罗提点,我细细揣测,一切都明朗起来了,湿婆大人之死,是你和雷帝大人的阴谋,是不是?其实当时我就应该发现了,在湿婆大人身亡的地方,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当时雷帝表现得十分惊讶,说这是魔界迪亚波罗的地狱业火,其实,那火便是你鬼炎斧所发出的‘鬼炎神泣’,是也不是?” “哈哈哈哈——”卡达一阵狂笑,洋洋得意,转而面『露』杀机,目中精光闪过,身上的烈火战衣更加剧烈地燃烧起来,喝道:“既然你全都猜到了,那今日便容不得你活着离开!” 阿姬笑道:“你要杀人灭口吗?” “知道了还问?” 阿姬正尽量地拖延时间,并非是她打不过紧那罗王,而是好让右脚踝的麻木感稍稍减轻,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之所以没说出来,就是不想惹上杀身之祸,至于你和雷帝大人之间的阴谋,我不想多问,也不知去了解,我只做我的琴师,而且这个世道,胜者为王,既然雷帝大人的势力远远超过了湿婆大人,我便跟随雷帝大人了!但若是你要杀了我的话,难道你便不怕引起夜叉王耶撒和摩候罗迦王哈罗迦的怀疑吗?” “那便怎样?就算他们怀疑,可他们没你阿姬聪明,拿不出真凭实据,就算他们也和阿修罗一样反抗雷帝大人,难道以雷帝大人的实力,还怕了他们不成吗?” “啧啧,说你傻,你还当真笨,雷帝大人又怎么会为了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和八部众结怨呢?我就不信,你现在杀了我,雷帝大人不会怪罪你吗?你也说了,以现在阿修罗的实力,根本穿不上阿修罗战衣,那你怕什么?就算穿上了阿修罗战衣,难道雷帝大人便会怕了?我这么做,不过是按照雷帝大人的意思,将阿修罗他们几个招安回来而已,你若不信,自己去问雷帝大人便是!” 卡见达阿姬说得有恃无恐,心下也不禁犯疑,但宁可信其有,也不敢信其无,于是冷笑道:“好吧,这事我就暂时不管,可是我要杀阿修罗时,你出手阻止我,那又算什么?现在我杀了你,只怕你不服气,穿上战衣吧,让我好好领教一下‘亡灵镇魂曲’吧!哈哈——”说着,卡达上前迈了一步,鬼炎斧横立在胸前,体内的斗气急速膨胀,烈火战衣更是剧烈地燃烧着,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阿姬微微一笑,道:“既然你这么想找死,那我便成全你!”说着,纵身一啸,身形快速地向前冲去,右手呈爪形,迅猛绝伦地扑向卡达,卡达冷笑着,没穿战衣的阿姬的速度,在他的眼里,完全就是慢动作一样,直到爪风袭面,这才用力一挥鬼炎斧,鬼炎斧带着燃烧的火焰,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将阿姬『逼』退数步,阿姬则趁此机会,就地一滚,将地上的魔琴拾了起来,抱在怀中,笑道:“卡达果然实力不凡,咱们就算打个平手罢!如果我穿了战衣,只怕会令你难堪!” 紧那罗王卡达“哼”地一声冷冷道:“那我到要领教了!” “好,那便让你见识一下穿上战衣所弹奏的‘亡灵镇魂曲’!”阿姬说着,抱着魔琴高高跃起,嘴里叫道:“南摩光明的莲华生大士,我虔诚的向您祈请。 祈请莲华生大士降临,驱除我内心的不安,驱除我周围的不洁。我愿接受您甘『露』的灌顶加持,请求您赐予我勇气和力量。嗡啊吽,别扎,古路,贝玛,悉地,吽(梵文咒语)!”刚念完,一道佛光自天而降,将阿姬全身包围,一时之间,整个林子一片光明,在佛光的照耀下,阿姬那张俏丽端祥的面庞,竟然隐隐罩上了一层圣光,而她怀中所抱着的魔琴竟然“呯”地一身,全部分解,然后化作了无数细小的碎片,碎片围绕着阿姬的身体不停旋转,重组,随后拼成了一件『色』彩鲜艳且华丽非常的战衣,张耀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华丽的战衣,紧那罗王卡达也没有,甚至八部众都不知道战衣是什么样子。 战衣再次化作一道圣光消失了,圣光自阿姬的头顶照『射』下来,张耀仿佛看到了在阿姬周围,围绕着佛光,佛光里,似乎就是莲华生大士,笼罩在阿姬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终于,当一切恢复平静时,阿姬怀抱神琴,稳稳当当地站在了紧那罗王卡达的身前,而她身上,已经穿上了那件华丽非常的战衣。战衣表面所闪动着淡蓝『色』的光辉,似乎便是蓝宝石所制成,如一潭清澈而又有些神秘的湖水,张耀和卡达惊道:“原来琴里的魔琴,便是干达婆王阿姬的战衣!”这倒大大超出了两人的意外。 紧那罗王卡达冷笑一声,道:“已经穿上了啊,那我便要领教领教了!”说着,舞动着鬼炎斧,向阿姬步步『逼』近。阿姬盘膝坐下,将神琴放在身上,一眼都没有看卡达,双手轻轻抚着琴弦,冷冷地道:“不想死的话,就离我五步之外,否则,格杀无论!”她的声音异常冰冰,而且还带着令人颤抖的寒气,张耀从未见到阿姬脸上有如此冰冷的表情,这突然间变化,令他有些茫然失措。紧那罗王丝毫不理会阿姬的警告,冷笑道:“你以你可以办到吗?看招,我紧那罗王鬼炎之斧的最终奥义!”猛然间,紧那罗王手中的鬼炎斧,化作一道刺眼的红光,一团世大的火球,向阿姬直扑而去,一时间,天地为之变『色』,鬼神为之哭泣,这斧劈将下来,以气吞天地万物的气势,撕开了两人之间的空气,形成了令人『色』变的真空,然后,那鬼炎之火,并没有因为真空的存在而熄灭,反而因为有了真空,真空四周的空气,被大量吸收进来,使鬼炎斧燃烧得更加猛烈,红光闪过,变成了白光,最后化作蓝『色』光芒,张耀看到这一情况,一颗心兀自呯呯『乱』跳,差点儿叫出声来。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四周的树木均被爆炸所产生的气流,冲击而倒,呈辐『射』状向四周散开,一时之间,碎石飞舞,劲风扑面,张耀和苏摩两人几乎透不过气来。这时一阵阵急促的琴声响声,爆炸声虽然大,但并没有就此掩盖住神琴的琴音,“铮铮铮——”琴声撕开了爆炸的声音,化作了无数凌厉的剑气,如流星一般,向紧那罗王卡达飞『射』而去。剑气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卡达左闪右避,但终于还是没有能够全部让开,剑气穿透了他身上的烈火战衣,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全身传来的疼痛,使他整个人都变得十分麻木,终于,在他“扑”地一声跪倒在地以后,一切都已经趋于风平浪静。 “怎么可能?我……我居然会输给她……输在了无形无影的琴声下……”卡达手中的鬼炎斧坠地,他伸出双手,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双手,手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身上的烈火战衣上的火焰仍在燃烧着,但有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纹,有的地方已被无形便气击得粉碎,“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卡达仰天长啸,但这已经是事实,永远也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了! 阿姬缓缓站起身来,她的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缓缓地道:“卡达,你输就输在了目中无人,太过于狂妄自大了!要知道,同样的穿上战衣的八部众,实力可是差不多了!你求胜心切,一心想要杀我而后快,我的琴声自然能够找出你招式上的破绽,从而一举将你击败!适才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也没有机会看到你的惨败了!” 紧那罗王似乎并没有听阿姬说话,只是一直喃喃自语,终于,他缓缓站起身来,道:“干达婆王,我输了!但我并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我自己!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败在我的鬼炎斧之下!” 张耀和苏摩听到这里,忽然觉得后背一阵阴风袭来,慌忙回头一看,我的天哪,身后竟然站立着四五只僵尸一样的怪物,苏摩还差一点叫出声来,若不是张耀眼明手快,一把捂住了苏摩的嘴巴,苏摩这一声叫唤,定然会给紧那罗王听到!僵尸缓慢地,一步一步向两人接近,嘴里不时喷出一声绿『色』的气体,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那些僵尸,尸体上的肌肉都已经腐化了,脑袋偏向一旁,嘴角边不时流下一些令人作呕的『液』体,身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才从土里钻出来。苏摩心里害怕,紧紧靠着张耀,道:“这……它们怎么可能会动……” 张耀心里也是一阵阵发酥,颤声道:“不知道,不过苏摩你别怕,有我在呢!你看它们形动迟缓,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说着,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苏摩的小手,苏摩手心里全是冷汗。 忽然阴恻恻的一声冷笑在山涧里回『荡』着,紧跟着,张耀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刮得面部隐隐作痛,知道来了一个厉害的对手,当下左掌运劲,正要唤出炎魔之焰时,只觉得胁下一痛,顿时半身酸麻,一股斗气运至左臂处,便已停滞不前,一条左臂便缓缓垂了下来,紧接着,整个身体便似被人提了起来,向阿姬和卡达的方向快速移去。张耀转头一看,就连苏摩也是一样被人提着,张耀大惊,暗忖:“这个的实力只怕不在紧那罗王卡达之下!”待要回头向提着他的人望去,只听那人冷冷地道:“你若回头看我,我立时便要这女人的『性』命!”张耀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当下不敢回头望去。只道:“你是甚么人?干嘛抓我?” 那人不答,只是向前疾奔,卡达和阿姬本就离他们不远,那人只是一纵一跃之间,便即站在了两人身旁,将张耀和苏摩向地上重重一摔,阴恻恻地道:“两位可是好兴致,这两只小老鼠在一旁偷听,你们都没有发现!若是让雷帝大人知道,咱们八部众私下明争暗斗,你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借着烈火战衣燃烧时所发出的微弱光亮,紧那罗王卡达向地上两人望去,不由地又惊又喜,笑道:“阿修罗,咱们可又见面了!怎么?躲在一旁偷学绝艺啊?”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对那人道:“摩候罗迦王,你怎么也来了?” 张耀听到这里,心中一凛,暗道:“他也是八部众之一的摩假罗迦王哈罗迦?怪不得身手如此敏捷!”哈罗迦笑道:“卡达,别来无恙啊?还是这么结实,就像一条浴火金龙,出手仍是迅猛啊!”说着,转过头去,望着阿姬,嘿嘿一声调笑,道:“阿姬姑娘依然美艳如花,啊,不,不,比以前还要美艳如花,穿上了战衣,更显得『性』感撩人了!嘿嘿,嘿嘿——”说着,干笑了两声。 不知怎么的,张耀对这个摩候罗迦王哈罗迦心感厌恶之极,尤其是他说话不阴不阳,更是反感。这时,阿姬冷冷地道:“哈罗迦,好长时间没见,你仍然是一身恶臭,你还在搞你那些不死宝贝啊?” “不死宝贝?”张耀望了苏摩一眼,发现苏摩也正望着他,均想:“难道便是那些僵尸?” 哈罗迦哈哈一笑,道:“阿姬姑娘说起话,还是那么不中听!要说八部众里,以卡达出手最为刚猛,以耶撒最为冷血,以阿姬最为机敏,但要说实力的话,那便要属我哈罗迦了!你们都是孤军奋战,而我却有一群忠实的朋友!”说着,拿出一只透着黑『色』诡异光芒的锤子,在众人眼前一晃,卡达失声叫道:“憾天锤?” 哈罗迦得意地道:“正是憾天锤,怎么样,不比你的鬼炎斧差吧!”说着,运气体内斗气,用力向地面一敲,叫道:“出来吧!我的朋友,让你的灵魂在地狱里燃烧,让你的**成为不死之身吧!”说话间,一阵阴风袭来,被他的憾天锤所敲击过的地面,居然裂开了一道缝隙,“哗”地一声,蓦的从土里伸出一只骷髅的手臂骨,接着是是另外一只手骨,两只手骨紧紧扒着地面,一具森森白髓,便从土里钻了出来。 “骷髅居然会动?而且还能听哈罗迦的召唤?”张耀心中暗暗吃惊,寻思道:“看来,这哈罗迦的实力确实不差!” 骷髅从土里钻了出来,在黑暗的夜『色』下,竟然显得如此显眼,一条多足蜈蚣从骷髅的眼眶里快速爬了出来,又再次从骷髅嘴巴里钻了回去,看到如此恶心且不可思议的事情,苏摩吓得“啊”的一声惊叫,叫声回『荡』漾在山涧,显得凄厉苍凉…… 第一百七十九章 驭尸术 摩候罗迦王哈罗迦听到苏摩的尖叫声,缓缓转过身来,一双死神一般的眼睛,盯着苏摩看了许来,然后,缓缓将目光从苏摩身上,移到了张耀的身上,用一种怀疑的口气,道:“卡达,你刚才说这小子便是阿修罗?” 卡达奇道:“是啊,他便是阿修罗,怎么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罗迦突然爆发出一阵阵狂笑,道:“他……他便是阿修罗!”说着,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突然,笑声嘎然而止,哈罗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握“憾天锤”,向张耀的头部猛击过来,苏摩眼明手快,身形一晃,便挡在了张耀面前,暗月匕首轻盈盈地架住了憾天锤,张耀也趁机右脚飞踢哈罗迦的胸口,“啊”的一声,张耀一声轻呼,脚趾尖传来了阵锥心的奇痛,那一脚,犹如踢到了一块坚硬的岩石之上,而哈罗迦就像是没事一样,哈哈大笑,道:“卡达,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阿修罗,你可别弄错了!”卡达冷冷地道:“他是不是阿修罗,并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的,阿姬她最清楚,你问她就好了!” “不错!他便是八部众之一,斗神阿修罗王!”阿姬冷冷地道,顿了顿,道:“咱们走罢!” “走?嘿嘿嘿!”哈罗迦阴恻恻地笑了几声,“要走也得上我杀了这小子再走!”说着,舞起手中的憾天锤,念起咒语,身上的亡灵战衣,散发出一阵诡异的蓝『色』光芒,突然,哈罗迦大吼一声:“出来吧,我的朋友!”随着他那一声吼叫,大地为之动摇,从土里不断地爬出一些不死生物,包括了僵尸和骷髅战士,有的骷髅手握死亡镰刀,而有的骷髅则是手中散发出魔法一般的光芒,数量约有四五十个,张耀看到这样的场景,虽然说不上害怕和恐惧,但内心还是一阵阵发酥。只听哈罗迦叹道:“只可惜,这块地里,没有多少,不过我想对付这家伙,应该卓卓有余了!” “够了!”阿姬冷冷地道:“你就算杀了他,对雷帝大人有什么好处?这家伙可是和不动明王有着化解不开的深仇,若是你杀了他,恐怕雷帝大人就要派你去对付不动明王了!以你的现在的实力,恐怕也抵挡不了落日弓吧!”顿了顿,道:“留这家伙一条命,就算是雷帝大人的开路先锋!他赢也好,输也罢,两败惧伤好,雷帝大人一统人界的愿望就能轻易实现了!” “嘿,连我也对付不了落日弓,难道这家伙便可以?”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若真要动手,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阿姬说着,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神琴,琴弦发出几声不规则的琴音:“难道你想试试我的‘亡灵镇魂曲’吗?” 哈罗迦心道:“现在和阿姬撕破脸,为时过早,更何况就连卡达也输了阿姬一筹,冒然和她动手,就算勉强打个平手,那阿修罗和苏摩便会借机发难,到头来,我多半要输!”想到这里,哈哈一笑,道:“好,我就给干达婆王几分薄面,今日暂且饶你『性』命,倘若你侥幸打败了不动明王,我再来领教你的高招!”说着,走上前,轻轻拍拍张耀的脸,狂傲地大笑着离开了,阿姬长长吁了一口气,对卡达道:“咱们也走罢!”说着,转身便要离开,张耀追出几步,叫道:“阿姬姑娘,阿姬姑娘——” 阿姬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别再跟来,小心『性』命不保!”说着再次迈开脚步,张耀又追出几步,阿姬忽然一转身,右搦轻弹,一道剑气自琴弦上发出,向张耀面前的地上『射』去。张耀一惊,急忙一闪,道:“阿姬——” “我说过了,再跟上来,小心『性』命不保!”说着,消失在了林里深处,苏摩走了过来,道:“张耀哥哥,咱们回去吧!” 张耀“嗯”了一声,却没有动,直到苏摩伸手过来拉他,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随苏摩下了山。苏摩见张耀不说话,于是问道:“张耀哥哥,你要想什么?是不是在想阿姬怎么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令人捉『摸』不透?” 张耀一愣,他这时真的在想,阿姬为什么一会儿热情似火,一会儿冰若冰霜? 两人回到营地,盈盈正坐在中军营帐里发呆,见到两人回来,兴奋地叫道:“张耀哥哥、苏摩,你们没事儿吧!” 张耀摇了遥头,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言不发,苏摩道:“我们没事儿!盈盈姑娘,你怎么还不去休息,明天大军就要向昆明城进发了!军师呢?” 盈盈道:“军师她已经休息了,你们出去半天不回来了,我担心得要命,睡不着!现在见到你们平安无事,我这就放心了!”顿了顿,又道:“适才陀湿多来过,送来了一柄长刀,说是用余下的材料所打造,他说看到王没有趁手的兵刃,不知道这柄长刀合不合用!”说着,递上了长刀,张耀伸手接过,将刀刃向上,拔下一根头发,手指一松,那根头发缓缓落上刃锋,断为两截,赞道:“果然是好刀!这陀湿多果然是位天生的铸造神匠!”盈盈道:“不仅如此,这柄长刀的材料和铸造战衣的材料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战衣所拥有的所有属『性』,它都具备!张耀哥哥,你带上它,一定能够战无不胜!” 张耀笑道:“好,明日我便穿上陀湿多所铸的战衣,和不动明王决一死战!至于阿修罗战衣,或许我上天在考验我,并不想让我现在就穿上它,不过,等我实力能够真正驾驭阿修罗战衣时,便是人界太平之日了!”顿了顿,对满面倦容的盈盈道:“你也快去休息罢,天一亮,咱们便向昆明城出发,和箐箐、罗刹大哥汇合,直取昆明城!” 盈盈听话地点点头,转身回屋休息了,苏摩道:“苏摩服侍张耀哥哥入睡吧!”张耀笑道:“苏摩,你也快些去休息吧,不用你服侍了,今晚你也受了一些惊吓,不过你放心,鬼谷子军师通晓玄门之术,一定会想到办法破解哈罗迦的亡灵之术的!” 第二天,天才刚亮,张耀身着战衣,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地站在了中军大营之间,他的身后,士兵们早已雄姿英发地全付武装,张耀长刀一挥,叫道:“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昆明城进发了。 可能是因为不动明王刑剑峰将主力大军全部调往昆明城死守,一路上,张耀的“南十字军团”并没有受到多少阻碍,很快就到了昆明城近郊,据前方探子回报,箐箐的北方军团和大哥罗刹所率领的“南十字军团”的其余部队也都驻扎在昆明城郊区,已经严阵已待。 三人一见面,都显得十分兴奋,这一天,终于来了。罗刹道:“兄弟,听苏摩说,你这一路上可是历尽坎坷啊!”张耀无所谓地笑笑,道:“那也没什么!只不过事情比我们所想要复杂得多!”当下,将八部众之事对他说了,罗刹沉『吟』道:“如此说来,这雷帝已经开始行动了,当我们和不动明王的战争一结束,他很可能就会大军压境!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就暂时缓一缓罢!” 箐箐见到张耀,虽然显得十分兴奋,但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她自己做为一名统率,是不能在士兵面前轻易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她走过来道:“但如果将下一步的行动缓下来,我怕迟则有变,要知道,大军大外,久不攻城的话,很可能会动摇军心,至于雷帝那里,咱们小心应付,也就是了,虽说紧那罗王实力强大,但他仍旧不是我的对手,以鬼炎斧对付我的灭神枪,毕竟有些勉强!” 张耀从怀中掏出阿姬拿给他的四件战衣,对箐箐道:“箐箐,这里有三件战衣,分别是那迦、迪迦和伽鲁达的,你转交给他们吧!”箐箐伸手接过,道:“雷帝那边的动静如何?”张耀点头道:“目前还不是太清楚,不过雷帝手下四名八部众,已经有三个名出现了,分别是干达婆王阿姬,紧那罗王卡达和摩候罗迦王哈罗迦,那哈罗迦不仅阴险狠毒,可见会亡灵之术,可以随意『操』纵死去的人。我曾见他一下子召唤出数十具不死生物,有僵尸、骷髅,总之,要多恶心,便有多恶心!实力实在是不容忽视!” “亡灵之术?”箐箐默念了一遍,半晌才道:“不错,这诡异之术早已失传,没想了那哈罗迦居然也会,这可有些大大不妙!你和他动手了没有?他的实力如何?” 张耀摇头道:“还没有,阿姬救了我!不过我想,虽然我可能暂时不是哈罗迦的对手,但对付那些不死怪物,应该绰绰有余,那些僵尸行动缓慢,应该很容易就能解决的!” “张耀哥哥,你错了!它们根本就不容易解决!那些僵尸行动缓慢,那是因为全身肌肉僵硬所致,其硬度很可以超越了很多金属,虽然他们行动缓慢,但攻击力和防御力都不算差,甚至……嗯……甚至很有可能普通的兵刃都对它们无可奈何!至于那些骷髅战士,手持镰刀的属于物理攻击型骷髅,它们行动迅捷,力大无比,至于手中泛光的骷髅战士,它们可是地狱归来的亡灵,也是不容忽视的!”张耀大奇,道:“箐箐……你没见到,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箐箐嫣然一笑,道:“上古神话时代起,空界和魔界发生大战,双方都战成了平手,后来,天界的大梵天,将其亡灵法术教会了空界的八部众之一,也就是摩候罗迦王哈罗迦,让他能够召唤亡灵为不死的战士,自那以后,魔界大败,而亡灵术便由摩候罗迦王继承了!当时是万不得已才使用了亡灵术,没想到,现在他居然仍在使用,据说这亡灵之术具有很强诱导『性』,若是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我想,摩候罗迦王可能已经将自己出卖给了魔鬼,否则他应该不会轻易使用的!因为这亡灵术十分邪恶,每使用一次,心灵都会被魔气侵噬,只有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人,才能够用之无害!” 罗刹对这些闻所未闻,颤声道:“那依箐箐姑娘,我们是一鼓作气,灭了不动明王,还是利用不动明王来牵制住雷帝?”箐箐沉『吟』道:“既然该来的总会来,那我们就和不动明王决一死战罢!毕竟吉祥天在他的手里,时间长了,我怕吉祥天可能会有不测!”张耀朗声道:“说得对,不管雷帝的实力有多强,我相信,我们总会有办法的,现在既然已将昆明城围住了,那便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休息一晚,明日便开战!” 正说着,一名士兵来报:“王、箐箐大人,不动明王派来一名使者,说是要当面见王!”张耀和箐箐面面相觑,点点头,道:“让他进来!” “是!”那名士兵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再次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赫然便是朱雀。张耀心中一凛,寻思道:“朱雀不是想办法去救吉祥天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朱雀见到张耀,吃吃一笑,道:“阿修罗,我们又见面了,上次多蒙你相救,我才能安然无恙地回到昆明!”张耀一时『摸』不清她的意图,不知道她是以不动明王四大将军的身份来见,还是以吉祥天阿岩的得务帮手来见,只淡淡地道:“是啊,朱雀,上次一别,已有一段时间了!” 朱雀转头望了箐箐和罗刹两眼,箐箐立时会意,轻咳一声,道:“罗刹,咱们先出去!” 朱雀见营帐内只有张耀一个人时,才道:“阿修罗,吉祥天大人我已经成功救出!” 张耀兴奋地道:“是么?她……她在哪里,快带她来见我!” “这个……”朱雀迟疑道,“她现在和不动明王在起,所以不动明王让我作为使者来通知你,让你去见他,顺便作一个了结!” “了结?”张耀意识到这一场看似腥风血雨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于是点点头,道:“好,你稍等,我这就去准备一下,跟你去见他!”朱雀点头道:“再带上几个人罢!九曜死士和玄武也都和不动明王在一起,而且都已经全副武装!我想不动明王可能不想因为战争大伤双方元气,只要和你做了一个了结!” “好!,我这就去,你稍等!”张耀说着,走出了营帐,箐箐和罗刹都在营帐外等候,此时见张耀走出来,急忙迎了上去,道:“怎么样?朱雀她说了什么?” “朱雀说不动明王要和我做一个了结!说可能会以决斗的形式来结速这场战争!” “什么?决斗?以一个人的力量,和神决斗?不行,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便要去了!”张耀感激地抱住了箐箐,半晌才道:“不行,你和我大哥都必须留守军营,一方面,万一这是不动明王的诡计,我们也不会全军覆没,另一方面,雷帝那边还没有动静,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不动紧那罗王那样的实力,我想只有箐箐你才有可能将他打败!我虽然去见不动明王,但我绝对不会白白送死,箐箐,我想借你的人一用!” “谁?” “龙王那迦、迦楼楼王伽鲁达和天王迪迦三人!”说着,顿了顿,道:“大哥,你将风云火山海五人叫来,我也要让他们一同去!”罗刹应了一声,道:“我这就去,不过云之吉尔沙的功力仍旧没有全部恢复,万不得已时,我才会让他出手!” 不多时,那迦等三人和风云火山海五人都已经到齐。其中这几人里,那迦和张耀自神农架一别后,就再也没有相见,此时见到,心下激动,紧紧拥在一起。 箐箐微笑着望着众人,道:“好啦,你们这就去吧!”众人应了一声,刚要走,箐箐走到张耀身前,轻轻揽住他的脖颈,闭上双眼,温润的双唇在张耀嘴唇上深深地印了下去,柔情无限地道:“小心!” 虽然只说了两个字,张耀心下大为感动,点了点头。箐箐将三人的战衣分别交到三人的手上,交到那迦手上时,箐箐道:“那迦!”说着,眼眶儿一红,便没有说下去,那迦立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箐箐,放心吧,只要有我那迦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不动明王伤了你的情郎的!”说着,哈哈一笑,和众人一起,跟随着朱雀,向昆明城走去。 推荐《山河》,希望大家多支持! ..|bsp; 第一百八十章 死地后生 众人跟随着朱雀,左拐右绕,来到了不动明王刑剑峰所在的地方。这是张耀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在很久以前了,那时自己失忆,什么都不知道,便被小雪带来了,而这一次却是不同,虽然刑剑峰还是刑剑峰,张耀却不是张耀了。 刑剑峰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他们,依旧是一身商人的打扮,周围灯光有些昏暗,张耀环视了一下四周,小雪赫然站在刑剑峰的一旁,一双妙目怔怔地盯着张耀,站在两人前面的是,是九曜死士,那个曾经和张耀交过手的土曜死士和金曜死士也在其中,九曜死士旁,就是那实力强大得可怕的玄武。朱雀将众人带到大厅里,便旁在了一旁,道:“人我已经带来了,吉祥天大人呢?”不动明王大手一挥,两名巫蛊教弟子,将阿岩押了上来,说是“押”,却是有些过了头,因为阿岩是自己走着出来的,那两名巫蛊教弟子只是站在了她的身后。张耀和朱雀同时叫道:“吉祥天大人!”“阿岩!”。 阿岩转过头来,极其温柔地望着张耀,那眼神里,有着无限的关怀,就如一缕阳光,穿透了层层云雾,张耀只觉得整个世界是那么的温暖。 阿岩微笑着,向张耀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对不动明王道:“不动明王,其实以我的能力,是可以走的,但我一直没走,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不动明王冷笑一声,道:“你当真以为你走得了吗?啊!忘记了,你一直在黯无天日的滇池地牢里,又怎么会知道所将要发生的一切?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便说给你听吧!近半年多,整个神州大地,都一直下着雨,天空中黑云密布,不仅如此,这雷雨天气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结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阿岩淡淡地一笑,道:“雷帝已经觉醒了吧!不动明王,若不是因为雷帝的觉醒,恐怕此时你仍然不会让阿修罗来这里吧!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以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和雷帝相抗衡的,所以将阿修罗引到此处。其原因有两个,其中一个,便是想和他联手对付雷帝,要不就是单独决斗,无论哪一方得胜,对整体战斗力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也有留有和雷帝一搏的本钱,我说得对不对?” 不动明王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如闪电般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后,终于,他大笑起来,笑声在本就很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众人冷冷地看着他,大笑之后,他那阴霾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些得意的表情,道:“不愧是吉祥天,什么都不能瞒过你的双眼!不错,我之所以让朱雀将阿修罗他们带来,无非就是这两个目的,也就指明了两条路让他选择,无论他选择走哪一条,对我都十分有利。如果他选择和我战斗,我的胜算就比较大,他只是八部众这一,就连穿上阿修罗战衣的实力都不具备,他有什么胜算?所以,他只能选择和我联手对付雷帝,消灭了雷帝,我和他划江为界,北方归他,南方属我,各不相干,而且,你吉祥天也可以活着离开!” 张耀淡淡地道:“如果我选择战斗呢?” 不动明王有些出乎意料,目光足足地盯着张耀,看了三分钟,这才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很简单,那这里所有的人,包括吉祥天,全都要死!” 张耀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转头望关阿岩,想看她怎么说。 “怎么样,阿修罗,考虑好了没有,在场的所有人,『性』命全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龙王那迦的『性』子十分火暴,见不动明王如此狂傲,心中大大地不服,叫道:“妈的,就凭你一个人,便想将我们几个人一起杀了?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便和你决一死战!”说着,将龙牙利刃横在胸前,全身斗气燃烧到了极致,张耀看到,在众人的前方,已形成了一道冰之结界。 突然之间,众人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似乎不动明王的身子动了一动。但听得当的一声响,龙王那迦手中的龙牙利刃落地,跟着身子晃了几晃。 只见那迦张大了口,忽然身子向前直扑了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一动也不动了。他摔倒只是一瞬间,张耀等人也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没有看到不动明王出手,只见那迦身子下,泊泊流出了鲜血,张耀急忙将那迦扶了起来,伤口在那迦的肋下,有两个食指般大小的洞,张耀心念一动,伸手一『摸』,发现那迦中招的伤口旁,竟然少了一根肋骨,不由地大惊,再转头一看,只见不动明王手里,把玩着一根森森白骨,骨头上居然没有一丝血迹,可见当时他的取肋骨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众人大惊之下,不由地退了两步,抽出腰间的长刀,众人也都手据兵刃,全神贯注地盯着不动明王,以防他再次偷袭。朱雀也挡在了阿岩身前,一双惊骇的眼神,盯着不动明王。 不动明王刑剑峰看似不经意地将手中的肋骨轻轻一捏,顿时肋骨便化成了白『色』粉末,五指微张,粉末便如下雪一般,纷纷飘落在地。他缓缓地道:“他便是八部众的龙王那迦么?竟敢对我出言不逊,只是小小地惩戒一下,取了他一根肋骨,『性』命暂时不会有危险,不过,这还得看阿修罗的选择了!”说着,目光再次从众人身上逐一扫过,他的目光落在谁的身上,那人便是不由自主地一颤!最后,他望着张耀,道:“考虑好还没?” 张耀有些犹豫不决,是战,还是和,若是战,这在场没有一个人是不动明王的对手,更何况他身旁还有九曜死士和实力超强的玄武。张耀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阿岩,或许这一切,也只有身为吉祥天转世的阿岩,才能够决定! 阿岩缓缓地道:“不动明王,你认为阿修罗会怎么选呢?” “那还用说,肯定是选择和我合作,他也自知不是我的对手,想想看,一个人无论他的实力有多强,又怎么会是神的对手?” 阿岩摇头道:“不,不动明王,你错了!就算是神,也不能将其意志强加在凡人的头上,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你做为神,难道这样浅显的道理也不懂吗?神、魔、人,相距只是一线之隔!不动明王!” 不动明王嘿嘿一笑,道:“那便怎样?无论是神还是人,都是以强大的实力来说话,弱者只能任人鱼肉!”顿了顿,又道:“怎么样?阿修罗,考虑好没有?” 张耀听了阿岩一席话,心中顿时十分坦然,向前迈了一步,昂首道:“我考虑好了!” “是不是要和我合作?”不动明王脸上浮起了洋洋自得的笑容。 “错,我要和你一战!阿岩所说的话,提醒了我,弱者也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所以,不论成败生死,这一战是免不了的!”说着,长刀一挥。体内的斗气剧烈燃烧着,阿岩向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找死——”不动明王身形一晃,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他出手了。张耀早已有准备,但他仍旧无法看清不动明王的动作,只是将炎魔之焰,附在了长刀之上,一刀向前劈出。 “不要啊——爹爹!”一声惊呼,不动明王只愣了一愣,出手稍稍慢了几分之一秒,而就在这一瞬间,一团白影轻飘飘飞出,拦在了张耀的前面,张耀只觉劲风扑面,定神一看,不动明王的右手,已深深地**了小雪的身体里。 “小雪——”张耀一声惊呼,弃了手中长刀,向前扑去,紧紧抱住了小身的身体,不动明王也没想到小雪居然会以自己娇弱的身体,替阿修罗挡住了自己致命的一击。但他只是愣了一愣,便抽出了右手,小雪的身体,便如一件易碎的瓷瓶,无力地摔了下去。 “小雪——”张耀摇晃着小雪的身体,含泪叫道。小雪缓缓睁开了她那双美丽的双眼,无力地轻笑了一下,道:“张耀哥哥,我……我是在做梦么?怎么躺在了你……你的怀里……”张耀泣道:“没有,没有,小雪,你没有在做梦,你一直便躺在张耀哥哥的怀中!”小雪的头部,无力地向下垂着,给了张耀一个苍白的笑容,道:“张……张耀哥哥,你的怀里好……好温暖……好……温暖,小雪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靠在张耀哥哥怀里了,没想到……这一次会是最后一次……”说着,小雪的身子一晃,一大口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滴落在那袭雪白的长裙上,红白相间,竟然是那么地醒目。 “张耀哥哥,你不会怪我嘛!当初若不是我到工地上寻你,今天就不会成这个样子,你也不会成为阿修罗,爹爹他也不会成不动明王!现在已然迟了……迟了……”说着,她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凝结了,时间仿佛停止了,任由张耀如何摇她的身子,小雪依旧挂着那笑容,永远地一动也不动。 张耀感到一阵阵地悲痛,那种失去至爱之人,失去亲人般的痛楚,使得他不由地仰天长啸,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里,就连玄武和九曜死士也不禁为之而动容。不动明王冷眼望着这一切,见到小雪离去,只是嘴角牵动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脸上一片茫然,也没有失去爱女那痛苦的样子。 张耀轻轻将小雪的身体放了下来,转过头,对不动明王怒目而神:“你这个畜牲,你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我无法原谅你!”说着,拾起地上的长刀,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体内的斗气,空前地燃烧起来,不动明王冷冷地道:“够了!停止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在向一个伟大的神挥拳!阿修罗,停止你那愚蠢的行为吧!” “呸!够了,收起你那神的架子,老子今天不替小雪报仇,我便不是阿修罗!”说着,将全身斗气移至右手手指,指间产了生微弱的电流火花,突然,他右手一挥。一道强光自天上落下,他成功的用斗气诱发了天上的闪电,“啪”的一声,蓝『色』的电弧在不动明王身上跳动着,一时间,整个大厅被照得通亮,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不动明王冷眼望着张耀,道:“无论你的实力有多强,你终究斗不过神的!在神的面前,你不过是一只小得不再小的小老鼠而已!” 张耀大吃一惊,这“雷击术”虽然是他第一次使用,斗气和准头都配合得十分好,可是,这一道闪电,确确实实击中了不动明王,但不动明王却像没事一般,甚至,甚至就连他身上所穿的西服,都没有被电流烧过的痕迹。为什么?为什么??难道真如他所说,无论人类如何努力,也不能碰到神吗?突然间,他竭斯底里地大叫一声:“为什么?” “还不明白吗?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阿修罗,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便送你下地狱吧!”说着,不动明王缓缓抬起他的右手,冷冷地凝视着张耀。 “哈哈——可笑之极,我阿修罗虽然技不如你,你想要送我下地狱,我也会一并拉了你一起去的!”说着,张耀摆出了架势,长刀虚劈了几下,道:“迪迦、伽鲁达,一起上吧!”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玄武和九曜死士突然齐声道:“明王大人,就由我们来收拾这群小老鼠罢!”说着一跃而出,直扑向张耀等人,张耀身后的风、云、火、山、海四人飞身而上,截住了九曜死士和玄武,风、云、火、山、海四人中,以云之吉尔沙的实力最强,他一人独斗玄武,但他的伤势还未全愈,风之休易也上前帮忙,而山之富德、火之休连和海之李哈克三人,合力抵挡九曜死士。形势上,对张耀等人极为不利,但人人心里都十分明白,只有擒贼先擒王,一口气打败了不动明王,这不利的形势才能扭转,眼下只希望风、云等五人能够支持久一些,朱雀在一旁,保护着阿岩,道:“吉祥天大人,要不要朱雀帮忙?” 阿岩缓缓摇了摇头,道:“阿修罗他们一定行的!”朱雀道:“我不是不相信他,可是……” 阿岩道:“你将小雪的尸体抬过来,或许以我的能力,还能及时相救!”朱雀点点头,应了一声,走过去搬小雪的尸体。而张耀等人和不动明王已经蓄势待发。 突然间,黑『色』身影一晃,不动明王以食指猛向张耀胸口疾刺,张耀见眼前黑影闪动,便知不动明王已然出手,但他无论怎么集中注意力,却仍旧无法看透不动明王的身形,当下斗气运至长刀,刀身在斗气的缠绕之下,微微颤动,寒光一闪,同时向前疾砍,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砍有没有效果,但在这时,他不得不这么做,拼着两败惧伤的打法,想要『逼』得不动明王回身自保。 就在左肩剧痛之下,刀身剧震,不动明王已站回了原位,张耀向左肩一瞥,见战衣的护肩已被不动明王的指力洞穿,鲜血迸出,他知道不动明王是他生平遇到的最为强大的敌人,心下大骇之极,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原来,不动明王出手的瞬间,本想一招致命,但他没想到张耀在无法看清他的动作的情况下,也以极快的速度反击,才导致了他不得不自保,那一指稍稍有些偏差,也只戳到张耀的左肩,然后回指轻弹,将张耀的长刀『荡』开。 经此电光火石间的瞬间交手,张耀已意识到对方的速度之快,根本用肉眼无法看清,一旦让对方占尽先机,狂风暴雨般地出招,自己肯定『性』命难保,当下低声道:“迪迦、伽鲁达,并肩子一起上,别让他占先!”当下,刷刷刷三刀,直取不动明王周身要害,斗气激发,一时间,就连身为神的不动明王,也顿感窒息,与此同时,天王迪迦的噬魂枪当胸刺来,不动明王微微一惊,在迅速避开噬魂枪的同时,左足一踢,『荡』开了张耀手中的长刀,一侧头,嘴里已咬住了迦楼罗王的“降魔神羽”。 一瞬间,不动明王已避开了三人的联手强攻,实力之强,当真不可思议。 这时,一直在一旁没开口的阿岩缓缓地道:“若想取胜,就必须置死地而后生!这样才能将人的潜力,提升到最为接近神的境界!” “最为接近神?!”三人同时在心里默念着,一时间,只觉视野开阔,似乎到了一种从未濒临过的意境! 第一百八十一章 未完的继续 忽然,不动明王身形一晃,抢过玄武身上的落日弓,左手持弓,右手紧拉弓弦,一张弓,便似满月一般,无比巨大的斗气和神力,凝聚成一枝散发出太阳般光芒的黄金之箭,对准了阿岩,丝毫没有犹豫,右手一松,“嗖”地一箭,向阿岩的胸**去,喝道:“本不想杀你,你却在这里多嘴,那便怪不得我了!” 那枝闪着光芒的利箭,几乎以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直『射』阿岩的胸口,张耀叫道:“小心!”想要纵身上前相救,但却已经然来不及了。只见那枝箭,正正**了心窝,血,顺着箭身,一滴滴落了下来。 “朱雀——” “朱雀——” 阿岩轻呼一身,张耀纵身而上,接住了欲摔倒在地的朱雀,朱雀的脸上,现出一丝苍白的笑容,道:“张耀哥哥——吉祥天大人就拜托你了——我,我这便要走了!” “朱雀,你一定要挺住!”张耀只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样,转眼之间,已是第二个人将在自己的怀里。 “阿岩,阿岩,你快救救朱雀!” 阿岩缓缓摇了摇头,道:“不行了。以我的能力,救不了她,落日弓本就是一张死亡之弓,被落日弓『射』中的人,是救不活的!”说着,缓缓伸出右手,轻轻握住朱雀胸前的箭,这时,阿岩全身都闪耀着一层圣洁的光辉,随着阿岩念出一段咒文,朱雀胸口的箭应手而去。阿岩将箭掷于地上,道:“朱雀她已经死了!不过,落日弓所带给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她的肉身虽死,但她的灵魂得到了净化,已经进了空界!”不动明王这时突然间狞笑一声,落日弓便似连珠一般,发箭手法之快,劲力之强,当真不是凡人所能够做到。 “卑鄙!”阿岩猛然间双手张开,挺身而出,护住了张耀等人,“阿岩,小心!”张耀话还未说出来,只见阿岩微笑不答,而落日弓所『射』出来的数十枝箭,都听话地停在了阿岩身前几寸处,箭声依旧,但箭并没有向前再进寸许,阿岩以她强大的法力,使死亡之弓所『射』出来的箭,不再象征死亡。 “怎么可能……就算你是神……也……也不可能做到……”不动明王一惊,手一检录,落日弓便落在地上,他退了一步,一副慌恐的神『色』,“幻觉,一定是幻觉!”不动明王突然发出一声低吼,拾起落日弓,刷刷刷几声,再次『射』出数十枝光箭,但结果仍然是一样的,他终于放弃了,无力地坐在地上,风云火山海此时正和玄武和九曜死士斗得厉害。九曜死士只剩下了金曜死士和土曜死士,其余七人,均被山之富德和海之李哈克全部歼灭,但同时,李哈克和休连两人也都重伤倒地,休易与土曜死士缠斗在一起,暂时还没分出胜负,而富德和金曜死士相斗,却略显吃力,云之吉尔沙和玄武两人均已受伤,眼下两人都在拼命坚持。 “不动明王,你还不明白吗?你已坠入魔道,以魔『性』所『射』出来的光箭,是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别说你的落日弓是『射』向我的,就算是『射』向阿修罗他们,也是无济于事!”说着,转头对张耀等四人道:“阿修罗王张耀、龙王那迦、天王迪迦和迦楼罗王伽鲁达!你们在我的提点之下,已然在瞬间领悟到了虚幻之境,在这个境界你,你们体内的斗气,不时超越了人类自身的极限,已经到了接近于神的境界,现在,我以吉祥天的名义,让你们能够穿上各自的战衣!”说着,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咒语,四人怀中所放的四件战衣,与阿岩所念的咒语相互感应,发出了一阵阵刺眼的光芒,这光芒由四道顏『色』的光组成,分别是银白『色』、黄『色』、绿『色』和黑『色』。四道光芒一经『射』出后,便笼罩在张耀、那迦、迪迦和伽鲁达的身上,四人便像是重生一般,这时,四件战衣从四人怀中飞出,在空中分解,然后融进了光芒之中,光芒渐渐变淡,到最后消失,整个大厅又恢复原先的样子,所不同的,四个身上都已穿上了战衣,更加意外地是,张耀手中,握着一柄闪着黑『色』光泽的长刀,刀身呈半透明,犹似黑水晶所构成,刀身上,印着一些梵文,不动明王心中一凛,退了一步,失声道:“怎么……怎么可能……修罗刀苏醒了?……” 阿岩念完咒语后,便全身虚脱倒地,张耀一把扶住了她,关切地道:“阿岩,你没事儿吧?”阿岩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着自己只是过度使用了念力,让张耀不必替她担心。张耀见阿岩没有什么大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将修罗刀轻轻一挥,然后刀尖指着不动明王,道:“不动明王,你认为你有取胜的可能吗?”不动明王嘴角动了动,道:“哼,无知小辈,你们触犯了神,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既然如实,那我便让你尝尝神的愤怒!”说着,身形一晃,黑影向张耀扑去,张耀暗道:“还来这一招?”不知道是不是阿修罗战衣的原因,虽然不动明王身形极快,但张耀已经能够勉强看清了不动明王的动作,当下大喝一声,举起修罗刀,向不动明王脖颈急削,不动明王不待此招打老,身体后仰,右脚飞起,踢在了张耀持刀的手腕,同时快速转身,右掌向一旁的那迦劈落,那迦举起龙牙利刃便格,谁知不动明王此招是虚招,身形早已扑向了迪迦。迪迦不敢怠慢,噬魂枪“呼”地一声,向前疾刺,不动明王右手一夹,同时抓住了枪头,左拳挥出,一拳正中迪迦面部,若不是有天之战衣所保护,可是迪迦已经命丧当场,但不动明王的神力何等巨大,迪迦的身体便似离弦的箭一般,远远飞了出去,落在了门口,伽鲁达疾冲几步,身子高高飞起,双臂一张,无数“降魔神羽”,化作无数光箭,向不动明王『射』去。不动明王冷笑一声,念起咒语,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结界,“降魔神羽”纷纷击打在结界上,但却没有一根可以穿透结界,反而受到咒语的影响,『射』出去的“降魔神羽”纷纷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反『射』了回来,伽鲁达一时不提防,“啊”的一声惨呼,“降魔神羽”尽数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哇”地一声,他口中狂喷鲜血,颓然倒地。 电光火石的瞬间,不动明王以一敌四,连伤迪迦和伽鲁达两人,实力之高,当真令人不寒而栗。“哈哈哈——就算有了修罗刀在手,那又怎样?神毕竟是神,神是不可侵犯的!你们这几只小老鼠,现在知道了惹怒了,那会有多么可怕的结果了吧!”不动明王狂笑着,右手缓缓伸出,指着张耀,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和我合作,共同对付雷帝!否则,下一次出手,我一定取你项上人头!” 张耀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取了我的人头,那又怎样?到头来,你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神!没有爱,没有亲情,就算你统治了整个神州大地,所带来的只有黑暗和恐惧!难道这样的人界,便是你不动明王想要的吗?阿岩一席话,让我们体会到,其实神、魔、人不过是一线之隔,神有了魔『性』,他便不再是神,而是魔,不动明王,如果你还有一点神的良知,那就睁开你的双眼,看看在你统治下的人们,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当中!” 不动明王充满杀意的目光盯着张耀,一字一字吐道:“有种你便再说一次!” 张耀丝毫不惧,朗声道:“看看你的两个女儿,你便知道自己已经众叛亲离了,何必要我多说……”话未说完,不动明王大吼一声,狂风骤雨向张耀攻来,张耀在说话时,早已暗暗准备,他知道说到了不动明王的痛处,他便很可能会发难。看到不动明王左肩微动,便急忙向旁一闪,避过了不动明王的攻击,继续道:“你已经成魔,以这样的实力,是无法打败我阿修罗的!”说着,大吼一声,双手高高举起修罗刀,猛地向下劈出,一道地狱之火,铺天盖地向不动明王扑来,气如『潮』涌,势不可挡。不动明王微微一笑,看得奇准,右手探出,稳稳地夹住了修罗刀,正要开口说话,便被修罗刀所发出的强大斗气,『逼』得无法开口,两股力道相撞,相持不下,正觉奇怪的时候,他一声惊呼:“怎么可能……” 燃烧的火焰腾空而起,化作了一条赤龙,张耀大嘴,向不动明王扑来,不动明王急忙撒手退开,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道『逼』近,暗道:“噬魂枪!”当下低头躲过,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无数根金光闪闪的“降魔神羽”自背后袭到,这一下,他避无可避,“降魔神羽”尽数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他直感背心一痛,稍稍分神,只觉右肩一凉,一条手臂被锋利无比的修罗刀削了下来,断臂落在地上,他几乎不感相信这便是事实?一时间,他愣在那里,嘴里嗬嗬有声:“我输了……我竟然输给了无知而又渺小的人类……我不动明王竟然会输……” “无论是是神也好,是魔也好,正义永远都不会向邪恶低头的!光明始终都会战胜黑暗!”张耀将修罗刀收起,顿了顿,道:“不动明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明王大人!”玄武、土曜死士和金曜死士同时抢了上来,道:“明王大人,你怎么样了?”玄武见明王大人居然输了,转头对张耀怒目而视,恨恨地道:“我杀了你!”说着,一记寒冰掌拍出,集中了体内全部的斗气。 “啪”的一声,不动明王刑剑峰左手一伸,抵在了玄武的手掌上,他嘴角流出了神的鲜血,微微一笑,道:“玄武,住手!” “明王大人!”玄武急忙扶住了不动明王,道:“让玄武杀了他们!” “玄武,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其实,一开始,我便错了,我的野心和**,让我失去了理智!我现在便要为我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他们说得很对,就算是神,也不应该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弱者!”刑剑峰缓缓站起身来,来到阿岩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阿岩脚下,道:“吉祥天女神,请原谅我所做的一切!” 阿岩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一开始就明白你的苦心,只是你用错了方法!‘杀’、‘破’、‘狼’三星现世,世间大『乱』,你只不过想要以一己之力,一统神州大地,然后率领手下,与邪恶战斗,对吗?” 不动明王眼中含泪,不由地点点头。阿岩继续道:“万事皆有因果,有此因,便有此果。明王,现在你明白了,还不算太迟!” 刑剑峰点点头,用仅有的左手抱起小雪的尸体,泣道:“小雪,爹爹对不住你!我这便带你一起走,回到苗疆,安安静静地过日子!”说着,向外走去。 “哈哈哈——当真可笑之极!堂堂地不动明王,居然会败给阿修罗!”门外一阵狂笑传来,张耀心中一凛:“紧那罗王!” 门口闪过一个人影,身上的战衣正剧烈地燃烧着,他每踏出一步,张耀便感到空气的温度上升一些,当他走到不动明王身前时,张耀等人只能运起斗气,才能勉强抵挡烈火战衣燃烧时所发出的热量! “不动明王,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那是因为你的懦弱,才导致了你的失败!若一开始,你便杀了阿修罗,那会有今天的惨败?哈哈哈!本来想看一场热闹的仙凡大战,没想到却令我十分意外!不动明王,既然你做不到的事情,便由我无敌的火焰,替你烧毁这一切吧!”说着,将手中的鬼炎斧舞作一团,火光闪耀,炙热的强风,一阵阵吹向刑剑峰! “明王大人!”玄武和土曜死士、金曜死士飞身上前,挡在了不动明王的面前,但他们如何能是强大的紧那罗王卡达的对手,只瞬间,他们便被火焰吞噬,不动明王将小雪的身子向张耀一扔,道:“是你让我彻底的醒悟过来,眼下我便为你们做最后一件事情!”说着,身形一晃,迎着烈焰,用余下的左手环抱住正在猛烈燃烧的卡达,道:“我也说过,惹怒了神,是没有好下场的!你和我一起消失在人界吧!”说着,身子化作了一道金光,将紧那罗王卡达紧紧包围着。 “什么……你竟然……”紧那罗王还未说完,只听一声惨呼,金光剧烈膨胀,只瞬间便消失了,连同紧那罗王卡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耀心中大骇,道:“他们去哪里了?” 阿岩惨然一笑,道:“不动明王用为了赎罪,用自己的力量,为这片曾经他统治的土地,争取了一片光明!他已回到了正道!阿修罗,真正的战斗才开始!” 张耀缓缓点了点头,大厅门外,天空豁然开晴朗,久聚于天空上的乌云,已被一缕阳光穿透,没有了雷声,也没有那久下不停地雨!阿岩站起身来,道:“此间事已了,我也要向北方而去了!” “阿岩……不……吉祥天女神……你去北方做什么?” 阿岩望着厅外,坚定地道:“我去劝我的哥哥,让他重回正道!不要再受雷帝的蛊『惑』!” “你哥哥?” 阿岩点点头,说出了令众人惊讶不已的话:“我哥哥他,便是雷帝手下四大将军之一,号称北方将军的多闻天……” ***** 推荐朋友新书《从天而降》书号:11551 第一百八十二章 北极之光 不动明王,在忏悔的同时,以他仅剩下的法力,换来了南方的一片蓝天。城里,人们都争先恐后地涌上街头,呼吸着雨后的清新空气,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张耀一干人等,走在了街头,看到这一切,不由地感唷道:“若不是不动明王,这阴雨天气,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现在可好了,紧那罗王被不动明王最后一击,化作了宇宙间的尘土,而南方也换来了和平,没有战斗,没有杀戮。只是北方……阿岩,你真的要去北方吗?” 阿岩抬着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蓝天,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多闻天是我的哥哥,他投靠了雷帝,做了雷帝的北方将军。以我和不动明王的神力,都不是雷帝他的对手,若是能够劝服哥哥,那要粉碎雷帝的野心,便要容易得多了!北方的人们现在正在苦苦挣扎在死亡线上,所以我必须去!” 张耀看着阿岩一脸的坚毅,隐约间似乎散发出一层金『色』的圣光,不由地大是折服,道:“阿岩,你独子一人去北方,甚是危险,不如我们一起去!”张耀嘴里说的“我们”,自然是包括了在场的所有人,还有箐箐等人。 阿岩摇了摇头,道:“你们若是和我一起去,大路兵马齐动,实在是太过招摇,明摆着让雷帝知道我们将要去北方!不如我一个人去见哥哥,你们随后赶来罢!”顿了顿,伸出纤纤玉手,搭在小雪的脉搏上,一道极柔和又温暖的光芒,注入在小雪的体内。张耀等人一看便知,吉祥天阿岩想要用她无上的神力,或许能够救活小雪。当下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生怕打扰阿岩。 “吉祥天,小雪她几乎是没什么希望了,你这又是何苦呢?”箐箐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回头一看,果然是箐箐,她手持华贵锋利的灭神枪,孔雀王和刑天也站在她的左右两侧,三人身后,赫然便是神医姜不汉治。箐箐见到张耀,会心地一笑,然后走到阿岩身旁,道:“不动明王何等力道?小雪没有立时死去,已是万幸了,现在她就连心跳都没有了,你这是又何苦呢?” 阿岩淡淡地一笑,道:“蚩尤!若是我手中这人是张耀,那你会怎样做?” 箐箐一愣,随即笑道:“那还用问,肯定是想尽一切办法,救回他再说!” “其实,小雪她还有救!只不过你我都没有这个能力!你也一起来,先保住小雪的『性』命再说!”阿岩说着,缓缓闭上了双目,进入了冥想,双手按在小雪的伤口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箐箐愣了一愣,虽然她有些不太愿意,小雪救活了,毕竟又多了一个人和她分享张耀了,但她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向张耀瞥了一眼,见他专注着小雪,神情是那么的担心,轻叹一声,双手抵在了阿岩的背心,将体内的斗气源源不断地输进阿岩体内,再由阿岩将斗气逐步分解,吸收,转而化作一道金『色』光芒,光芒轻轻地在小雪的伤口上游移着,便似一只轻柔的手,抚『摸』着伤口,伤口也因光芒而渐渐愈合。若不是亲眼所见,张耀等人都不敢相信。 不多时,箐箐和阿岩脸上都是汗水,阿岩身上散发的圣洁的光芒慢慢消失了,她睁开双眼,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自语道:“好了,小雪她暂时保住一条『性』命了,三天之内,她便会醒来,但是她能够活多久,这谁都不能预测,或许十天,或许一个月,或许三年五年……” “啊?”张耀惊奇地张大了嘴巴,道:“这么说,她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阿岩点点头,道:“我和箐箐都已经尽力了!” 张耀感激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道:“姜不治,你快来看一看,能不能治好小雪?” 姜不治上前一步,伸手搭在了小雪的脉搏之上,良久,这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叹道:“她的伤,『药』石根本无能为力!”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道:“这里有一些滋补的『药』,这『药』叫‘百草还魂丹’,是我采集百草所炼制,每一味草『药』都十分难得,我花了十余年的时间,才制成了这一百颗,吃了不仅能够延看益寿,而且还能百毒不侵。你拿着它,每一天喂她吃一颗,或许还有转机,就算对她的伤无效,也能延她一年的『性』命!”说着,将『药』瓶递在了张耀的手里,接着又道:“不过也别太恢心,据说在极北之地,有一名神医,他不仅心地善良,乐善好施,而且医术高明,法力无边,或许他可以救得小雪!” “极北之地?”张耀重复了一遍,然后又失望地道:“可是不行啊,雷帝还没有消灭,我又怎么能够带小雪去寻医呢?” 那迦走上前,拍拍张耀的肩膀,道:“南方已然平定,你和不动明王这间的过节也已经解开,雷帝那边就交给我们罢,你带着小雪,去寻极北之地的神医!” “这怎么行?我……” “放心吧,箐箐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维护她的周全,我那迦向你保证,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会保护好箐箐的,她不仅仅是你的心上人,也是我们所崇敬的女神!” 鬼谷子和罗刹这时也走了上来,道:“‘南十字军团’交给我们,难道你还不放心吗?你走了之后,我们便回去将小丽、如冰接进军营中,然后和箐箐姑娘的北方大军汇合,与雷帝决一死战!不过我想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差不多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再并肩作战!” 张耀望着众人诚挚的目光,心中一阵感动,哽咽道:“我相信大家一定会等我回来了,我也一定不会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好心,我一定会和小雪平安归来的!”说着,走到阿岩面前,道:“阿岩,我们一同上路,好吗?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阿岩微微一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带着两名女子上路,让人看见不是要笑掉大牙吗?”说着,咯咯轻笑一声,正『色』道:“其实我也想同你一同上路,不过这里某人可要大大地吃醋了!紧那罗王卡达被不动明王所消灭,看来雷帝他已经正式开始行动了,他手下有四大将军,还有干达婆王、摩候罗迦王等八部众,还有俱摩罗天等人,着实不好对付,眼下我只能靠我自己的力量,劝服哥哥多闻天将军,或许还有希望扭转形势!”说着,抬头看了看北方的天空,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去了!各位保重!”说着,双臂缓缓张开,全身笼罩在一层金黄『色』的光芒里,身体渐渐飘然升起,突然间,阿岩化作了一个刺眼的光球,向一望无际的天空飞去,就像是一颗流星,转眼即逝。 众人目送着阿岩离开后,箐箐喃喃道:“吉祥天女神,她的爱真的是无私伟大啊!同样作为神抵的我,觉得自己好渺小!”说着,自嘲般地笑了笑,走到张耀面前,道:“时间便是生命,你多耽搁一分钟,小雪她便少一分希望,你也出发罢!”说着,双臂轻轻搂住了张耀的脖颈,温润的双唇深深地印了下去,良久,才娇羞道:“你若不安全归来,我可饶不了你!”张耀有些害臊地笑了笑,抱起小雪的身体,和众人一一道别,踏上了艰难崎岖的极北之行。 ********************* 神州北地,终年白雪皑皑,在冰封的雪域里,一座璀璨得像是水晶一般的大殿,终年迎着北风。这里就是北方将军多闻天的北方神殿。 多闻天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双目瞳孔微微泛蓝,一脸的俊秀之气,身材颇为修长,可能是因为终年在寒冷的北方的原因吧,他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寒意,尤其是他那双冰冷得足以使任何事物都为之冻结的双眼。 他静静地坐在他的王座上,冷峻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亲生妹妹阿岩。阿岩一脸平静和坦然,缓缓地道:“哥哥,我这次来,是劝你离开雷帝的!” 多闻天望着她,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言半语。阿岩又道:“哥哥,难道你立于极北苦寒之地,没有看到雷帝他的恶行吗?没有看到不动明王的下场吗?” 多闻天淡淡地道:“那又怎样?这个世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身为四方将军之一的我,北方多闻天将军,所需要的便是力量,除了力量,还是力量!妹妹,你也知道,就算你能劝服得了我,难道你能劝服其余三位将军吗?这里雷帝的心腹极多,我劝你快些离开,否则,就算你是我妹妹,雷帝大人让我杀你,我也只能听从他的吩咐!” 阿岩一脸的绝望,凄然道:“你是四大将军里,实力最强的!若你不助纣为虐,其实三名将军便不能投效雷帝!” 多闻天摇了摇头,道:“妹妹你错了!就算我肯听你的话,离开雷帝大人,那对雷帝大人来说,也不过是失去了一颗小小的棋子,根本就无痛无痒!好了,再多的话,我便不想听了,你快些离开吧,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大义灭亲!” 阿岩凄楚地笑了一下,脸『色』竟是如此地惨白,她悲伤道:“如果用我的死,能唤醒哥哥的良知,那么,哥哥,请赐我一死罢!”说着,闭上双眼,等待着多闻天动手。 两行清泪,顺着几近完美的弧线滑落下来,还未滴在地上,便已在下巴处凝结成晶莹的冰晶!多闻天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岩,半晌才道:“好罢!我便遂了你的心愿!”说着,站起身来,白『色』的披风随之一甩,身上那件闪着水晶般光芒的冰之战衣『露』了出来!他走到阿岩面前,缓缓举起右掌,正在迟疑间,一阵冷冷地声音在大殿正厅里回『荡』着:“多闻天王,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多闻天脸『色』苍白,毕恭毕敬地道:“遵命!伟大的帝释天大人!”说着,体内的斗气不断地加强,在他身体周围,竟然有一层雾状环绕着,这层白雾,由极细小的冰晶所组成,若要产生出这么强大的冰之战衣,则需要将斗气瞬间大幅度提升,使其周身的温度迅速下降,趋近于绝对零度。此时,他双目含泪,大声道:“妹妹,永别了!吉祥天,永别了!”说着,高举的右掌之上,『射』出万丈光芒,与其它光芒所不同的是,多闻天右掌所发出来的光芒,竟然是耀眼夺目的北极之光。 不仅在大殿里,就连大殿外的天空之上,都有数道光芒划破天际,时而有三道光束,光束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天际尽头;倏忽消失,骤然又映现,忽而两束光聚合成了一束,忽而斜刺里又亮起一束光来;不经意间,天边出现一线不太耀眼的光,幽幽的,细细的,但渐渐侵漫成宽宽长长的光带;明明是一道笔直的光束,骤然间又变幻出一个不规则的光区,它晶亮的边线又幻化为一条美妙的曲线!北极之光是多闻天一手创造,看似极为美丽的光束之下,隐藏着的,却是可怕的死亡! 在北极光下,阿岩的身体渐渐麻木,慢慢的,身体开始僵硬,多闻天望着眼前既将要完全冻结的妹妹,眼眶里,不由地噙满泪水!他亲手冰封了自己的妹妹,虽然多闻天看起来外表十分冰冷,但他的内心,却是十分疼爱这个妹妹的,终于,他仰天悲壮地泣道:“永别了,吉祥天!”跟着双目一闭,右掌“呼”的一声自上而下,发出一道刺眼的强光,强光下,惊人的冻气在瞬间将阿岩变做了一具极美的冰雕!做完这一切,多闻天缓缓转过身,心中默念道:“妹妹,你会明白哥哥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保你一条『性』命!雷帝他已然知道你来找我,倘若落在别人的手里,就连哥哥也无能为力保护你,我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你一条『性』命!” “做得好!多闻天!你愧是我四方将军中最有实力的,比起持国天、增长天和广目天来说,我更加欣赏你的无情与冰冷!哈哈哈——哈哈哈——等到消灭了蚩尤和阿修罗,这人界空界,便是我雷帝的天下了!哈哈哈——”一阵狂笑声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多闻天长长吁了一口气,轻声对阿岩的冰之雕像道:“妹妹,你就暂且成为一具冰雕吧!这样才能够保证你的安全!这冰雕是我尽全身冻气所创造,就算是四方天王联手,也无法破坏!就算是将你放置于炎热的南方,这冰雕也是万年不化!” “谁?给我滚出来!!”多闻天王大喝一声,全身的斗气提高到了极致,若是让刚才的话传到雷帝的耳朵里,那可大大不妙,这时他将斗气急速提高,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会留下活口。但,以多闻天王的实力,竟然没有看到隐藏的敌人,他只感到一阵更为冰冷的冻气和强大的斗气在他眼前一闪而逝! “难道,是我眼花?”多闻天王刚想这么安慰自己,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已变成冰塑像的阿岩,突然全身笼罩在一股极强的冻气下,这冻气之强,就连多闻天也不得不佩服。阿岩的冰像渐渐散发出一道蓝『色』的光芒,光芒渐渐又转为白『色』,忽然间,阿岩的冰像融进了光芒中,随着“呯”的一声巨响,大殿顶部无数巨大冰块的落下,阿岩的冰像,随着光芒,直冲天际,刹那间便消失在天空的极光之下。望着阿岩的冰像的突然离去,多闻天他大骇不已,一时间愣在那里,半晌才喃喃地道:“是谁?是谁能够发出比我的冻气还冰冷的冻气?我的冻气已经接近了绝对零度,但那人的冻气,已经达到了绝对零度,可是这世界上,没有谁有能力制造绝对零度的冻气!在绝对零度下,任何原子活动都将结束……啊,不,不,有一个人,他便可以,不,他不是人,难道是他?” 第一百八十三章 赌命 果然,到了第三天,正如阿岩所言,小雪她幽幽地醒转过来,见自己伏在张耀的背上,心中一阵暖意直涌上来,轻轻地唤道:“张耀哥哥——” 张耀正背着小雪向前走,听到小雪叫他,兴奋不已,急忙将小雪放了下来,喜道:“小雪,你醒了吗?太好了,我还在担心你的伤势呢!幸好你醒来了!”说着,满面笑容,发自内心,不加掩饰,小雪见张耀如此关心她,心中也不禁为之一动。见张耀满头大汗,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喷香的绣花手绢,边替张耀擦汗,边道:“张耀哥哥,你这是要背我去哪里啊?” 张耀的笑容在那瞬间凝结了,正『色』道:“小雪,你的伤其实还没有好,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复发!对了,把『药』吃了!”说着,张耀从怀里拿出姜不治给他的『药』瓶,从瓶里倒出一粒黑『色』圆润的『药』丸,放进小雪的嘴里!小雪皱眉道:“这是什么『药』,好苦!” 张耀笑道:“良『药』多苦口,这『药』名叫‘百草还魂丹’,是神医姜不治采百草所制,十分难得!虽说对你的伤势可能没有什么疗效,但也能延年益寿!”说着,取下腰间的旅行水壶,将瓶盖打开,递给了小雪。小雪将『药』吞下后,隐隐觉得肚里有一股暖烘烘的气流涌进四肢百骸,说不出地舒服,问道:“张耀哥哥,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呢?” 张耀苦笑道:“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姜不治提及极北之地,有一神医能治你的伤!我想带你寻访这名神医,求他治好你的伤。不过我并不清楚这神医在哪里,总之一直往北走就行了,听说在北极点附近!若真是那样,到得北方,我们还要添置一些避寒的衣物。” 小雪“嗤”地一声轻笑出来,伸出纤指,在张耀额头上轻轻一敲,道:“你这人真笨,干嘛要背我走着去,难道不会车吗?真笨!”她嘴里虽然说张耀笨,但眼波流转,却是笑意盈盈,丝毫没有责怪张耀笨的意思。 张耀苦笑了一下,道:“自从你爹爹……嗯……你爹爹大彻大悟后,雷帝趁机抢占了神州大地,除了西方和南方外,北方和东方都已成为雷帝的属地,所有交通干道全部有雷帝大军把守,交通就早已瘫痪,我背你北上,也只能避开大城市,走一些偏僻的小路,还能避开雷帝的耳目!”说着,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天空,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快上路,待得天黑,山林中很是寒冷,我怕你身子抵受不住!”说着,再次将小雪负于背上,大步而行。 小雪将脸轻轻贴在张耀宽厚的背上,心中涌上一丝甜蜜,幽幽地道:“张耀哥哥,若是你能一直这样背着我,那该多好啊!”张耀边走边微笑,道:“我可不想一直背着你!快些给我好起来罢!”小雪撒娇道:“我偏不!” 张耀抬手指着前方的林子,道:“穿过这么林子,有一个小镇,咱们好好吃上一顿!”小雪甜甜地笑道:“好!” “张耀哥哥,还记得咱俩相识的时候吗?那时你在建筑工地干活,好傻!” 张耀嘿嘿一笑,道:“是哦。有一个开跑车的美女来到工地,二话不说,当着那么多工人的面,就强吻了我一下!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美女疯了!呵呵!”小雪啐了一声,嗔道:“臭美!谁吻你啦!” 张耀笑而不答。这时,林子里传一声幽幽的琴声,琴声中竟然带着一些酸楚之意,张耀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小雪奇道:“怎么啦?” “嘘!别出声!”张耀转头环视四周,琴声回『荡』在林子上空,根本听不出是从哪里发出去,依稀像是那首‘阳春白雪’,过得一会儿,琴声嘎然而止,一声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一个郎情妾意啊!看得真是让我嫉妒!两二这是要去哪里啊?” 张耀心中一凛,提气叫道:“是阿姬吗?为什么你不出来见我?” 说话间,林子前方,一簇翠竹后面,闪出一个身影,手抱魔琴,容『色』绝丽,身材窈窕,不是阿姬还会是谁?阿姬冷冷地道:“有了新欢,竟忘了旧爱么?张耀,你要带这女子去哪里呢?再往北方走,可是雷帝大人的势利,我劝你还是回头罢!” 张耀道:“那又怎样?我就是要去北方!是雷帝让你在此拿我的吗?不过,今日的张耀,已非以前那个张耀了,经过和不动明王一战,阿姬,恐怕你也没有自信给以阻拦我罢?我当你还是朋友,请你行个方便!” 阿姬轻笑了一声,道:“我本来是想行个方便,但看到你和背上的女子你侬我侬,我心里就极为不爽,说不得,只好阻止你们了!” 张耀“嘿”地一声,道:“你要拦我,只怕没那么简单!”阿姬吃吃一笑,道:“看你一副聪明样,怎地问出这么笨的话来?我何须拦你,只需要截住你背上的女人,你自然也就留下了!” 张耀怒道:“你当真想要和我为难么?小雪她为了保护我而身受重伤,现在『性』命难保,我岂可丢下她一人?你要拦我便来吧!”说着,轻轻对小雪道:“你搂紧了,小心别摔下来,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 小雪点点头,轻声道:“你自己小心!”说着,将手臂搂得更了一些。阿姬面『色』惨白,道:“你真的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开她么?” “绝对不放!阿姬,我俩虽说是各为其主,但也有些交情,今日你若放了我们两人,我阿修罗难道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吗?你的好处我会时时记在心里的!”说着,充满希望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阿姬。 “她对你当真如此重要吗?”阿姬的双眼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是失望。 “不错!若不是小雪,恐怕此时你便再也见不到我了!”张耀缓缓说道,“除非你将我杀了,否则无论是什么人,也阻止不了我带小雪北上!” 阿姬绝望地望着张耀,半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好,那我便成全你们!”说着,盘腿一坐,魔琴已放在身前,双手按在琴弦之上。张耀见阿姬并没有穿上战衣,索『性』自己也不穿,道:“好,我便接你的无形剑气!” 阿姬淡淡一笑,右手食指轻弹,“锵”的一声,剑气随音而出,向张耀『射』去,张耀负着小雪,高高跃起,待避过这道剑气后,料想阿姬还会再发数十道剑气,当下不敢怠慢,向前急冲,凌空一掌,向阿姬拍去,料想阿姬定然会起身相避,这一掌,料想阿姬会避开,就算不避,阿姬也会想法子化解,谁知阿姬淡淡一笑,双闭闭上,并没有打算避开。 张耀大惊之下,不及收回那一掌,“呯”的一声,这一掌重重地击在阿姬的胸口。阿姬的身子被他这一掌推了出去,哼也不哼,身子平平飞出,“啪啪”几声,撞断了身后几棵粗状的大树。她的身子落地后,又在草地上滑行了十余米,这才停住。 阿姬以身受掌,大出张耀的意外,张耀站在地上呆了一呆,马上跑了过去,暗道:“她为什么甘愿受我一掌?到底为什么?她完全能够避开的,她为什么不避?”不及多想,将地上一动也不动的阿姬扶了起来,只见她双目紧闭,两道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脸如金纸,伸手一探,竟然连呼吸也没有了,张耀心中一急,竟然愣在那里不动了。 背上的小雪轻轻地道:“张耀哥哥,她……她会死么?”张耀喃喃地道:“她……她已经死了……她为什么不避开我这一掌,她完全可以避开的?我这真是无心的!小雪,我是无心的!”小雪道:“我知道,我知道,张耀哥哥,你是无心打她的,是她自己不避不让,怪你不得!” “可是她终究因我这一掌而死!” 小雪道:“你不是有‘百草还魂丹’么,快取一棵给她服下,或许她还有救!” 张耀一想不错,急忙将小雪放了下来,慌忙从怀中『摸』出『药』瓶,哆嗦着着『药』喂进阿姬的嘴里,不多时,阿姬“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张耀顿时心中稍安,刚才她因胸口气血阻塞,导致呼吸停止了,这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就从昏『迷』中苏醒,但张耀这一掌,确实威力奇大,阿姬就算身负雄浑的斗气,也经不起这一掌,何况张耀在经过不动明王一战以后,实力有了质的变化。 “好些了吗?你干嘛不避开我那一掌,你完全可以避开的!” 阿姬『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微弱地道:“我干嘛要避开那一掌……掌?你不是想要杀我而后快吗?这不是完……完成了你一个心愿?” 张耀轻叹一声,道:“阿姬,你又何苦如此?不管你如何阻止我,我都要背小雪去北极之地!” 阿姬无力地一笑,道:“我……我知……”那个“道”字还没有说出来,便双目紧闭,头一偏,软倒在张耀怀里,张耀心中一惊,右手伸出,抵在她的背心里,源源不断地将体内的斗气,传到阿姬的身体里。 张耀心里也十分清楚阿姬的伤势,单凭斗气是无法使阿姬全愈,就像以『药』石之力也无法治好小雪一样,暂时先吊住一口气。过得半晌,阿姬“嘤”的一声,醒转过来,叫了一声:“张耀哥哥……”张耀心中一喜,但不敢收功,仍是将体内斗气传到阿姬体内,直到阿姬那俏脸不再是那么苍白,微微有了些血『色』,这才撤掌收功,停止输送斗气。 小雪在张耀耳边笑道:“张耀哥哥,难道你不明白阿姬的心意么?” “什么心意?” 小雪吃吃一笑,道:“就是想让你带她一起上路呀!”说着,“咯咯咯”地娇笑起来,笑得一会儿,才对阿姬道:“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阿姬笑着点点头,道:“小雪妹妹果然冰……说雪聪明,一眼便……便让你识破了!咳咳……” “胡闹,简值就是胡闹!”张耀越听越气,大声道:“阿姬,你简值就是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万一我那一掌,再重些地话,只怕你当场便香消玉殒!” 阿姬苦笑了一下,道:“那便是赌一赌了!” “极北之地,天寒地冻!就连我都不知道那神医在哪里,你干嘛要到这里,自己也是一愣,随即明白了阿姬的用心,低声道:“万一我打伤你之后,对你不搭不理,那你这么一赌,岂不是『性』命不保?” 阿姬无力地笑了笑,道:“那就只好怪我苦罢了!” 张耀一愣,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难道她故意这么做,是雷帝安排的?让她在我旁边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万万带她不得!” 阿姬见张耀面『露』难『色』,心中微微一凉,道:“好罢!我不阻拦你们北去,你们可以走了……咳咳——”说着,又剧烈咳了起来,张耀心中微感歉疚,道:“你受了重伤,不及时救治,那可是十分危险的,可是你跟着我长途跋涉,又有所不妥,更何况小雪伤重,根本不能下地走路,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同时背两个人!” 阿姬吃吃一笑,道:“那倒不用背!” 张耀心中一喜,道:“你可以自己走?” 阿姬秀眉紧蹙,道:“走不了!” “那你还说不用背!” 阿姬道:“那你可以抱啊!你背着小雪,抱着我,不就行了?” 张耀这一样差一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将小雪缓缓从背上放下来,自己也坐在一旁,一声不吭,正想着接下来怎么办?若是不带阿姬,只怕以她的伤势,挨不过一晚,若是带上她,万一如真刚才所想,她是雷帝派来监视我的行动的,那可有些大大的不妙!踌躇间,一时拿不定主意。 小雪突然道:“张耀哥哥,你就让阿姬随我们一起去极北之地吧,一来大家相互间可以照顾,二来路途中,三个人在一起热闹,小雪便不会感到孤寂了!你就答应罢!”说着,向张耀眨了眨眼晴。 张耀顿时明白,小雪的意思是让她带上阿姬,一来敌人投鼠忌器,有阿姬在我们手上,不敢太『乱』来,二来如果阿姬真是雷帝派来卧底之人,带上她后,雷帝便不会再派人来『骚』扰他们了,否则前远路途遥远,难保不会有什么差池。当下点头道:“带上阿姬姑娘是可以,只是我一个人真的背不动两个人。” 阿姬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不用背我,你做两根拐杖给我,我勉强还能行动!你只需扶着我便行了!”张耀听她这么说,只好道:“好,你们在这里稍稍休息一会儿,我这便去做拐杖!” 走出十余米远,看到前方有一簇竹林,张耀大喜,走上前去,挥掌便劈,“咔咔”几声,连连砍了两根翠竹,他出手极快,掌风犀利,竹子的断口之处,着实光滑平整。拿了竹子走到阿姬面前,道:“暂时将就用一下,到了前面的小镇,我让人好好给你做两根!”说着,将小雪背了起来,道:“快走吧,天黑必须赶到前面的小镇。”右手一伸,将阿姬拉了起来,阿姬勉强驻着拐杖,缓步而行,张耀怕她坚持不下去,右手伸出,轻轻按在阿姬那光滑细腻的背心上,将体内的斗气源源不断地输给阿姬!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冤家碰头 到了小镇,天『色』已晚,三个均感饿意,便进了一间小酒店。 张耀要了一杯泡酒,两斤牛肉,一只肥鸡,还有几碟小菜,然后对阿姬道:“阿姬姑娘,本来我们约好,攻下昆明城,咱们就在一起喝酒,但你现在有伤在身,这酒也就不必饮了,你和小雪喝饮料吧!”说着,又替两人要了一瓶可乐。阿姬心中暗喜,道:“你还记得么?”张耀道:“又不记得!”说着,替两人满上,端起酒杯,对小雪道:“小雪,若不是你挺身相救,只怕此时我早已坠入轮回,这杯酒是敬你的!”小雪端起可乐,摇头笑道:“你不用谢我,其实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不愿我爹爹他再『乱』杀无辜!”两人一饮而尽后,张耀又斟了一杯酒,端了起来,对阿姬道:“阿姬姑娘,适才我一掌击伤了你,希望你别介意!”阿姬微微一笑,道:“我不怪你!”说着,将杯中的可乐一口喝干,随即又大咳起来,张耀将手掌按在她的后心,只觉得她体内的斗气东一块,西一簇,全部都散『乱』开来,心中暗暗吃惊:“她伤得当真很重,只不过勉强装出一付没事儿的样子,显然不想让我们替她担心!”当下,暗运斗气,缓缓地将阿姬体内散『乱』的斗气聚于丹田处。阿姬感激地向他点点头。 这时,门口走进一人,进门就叫道:“快给我来一杯泡酒,一碟盐水花生、一只烤肥鸭和一条红烧鲤鱼,再来一斤米饭!快,老子饿死了!”张耀见他一身黑衣,手中提着一根熟铜棍,相貌依稀有些熟识,再细细回想,心中一凛,急忙将头转了回来,低声道:“阿姬,原来你故意受我一掌,好让我的行程速度变慢,让俱摩罗天更加方便地跟踪我?” 阿姬一愣,向那进来的人瞄了一眼,奇道:“俱摩罗天?他怎么也来了?”说着,满脸歉意地对张耀道:“虽然他和我同是雷帝大人的手下,但绝对不是我让他来这里的,或许他另有任务,并不是想跟踪你!”张耀正在迟疑间,惧摩罗天嘿嘿一笑:“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干达婆王阿姬!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小镇喝酒!”说着,向张耀这边走来。张耀暗运斗气,准备暴起突袭,小雪向他轻轻摇了摇头,两个便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吃肉喝酒。 显然俱摩罗天并没有认出张耀,走到阿姬身旁,轻轻拍了拍阿姬的香肩,哈哈一笑,道:“阿姬姑娘,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在一家小酒店居然也能够遇上!嘿嘿!”张耀和小雪心中同时骂道:“『色』鬼!”只听阿姬冷冷地道:“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否则我可要不客气了!” 俱摩罗天斜眼瞟了一眼桌旁的两根拐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若是不将我的手拿开,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你到是说说看啊?”说着,伸过头来,便要强吻阿姬。阿姬大急,用力甩开俱摩罗天搭在肩上的手,顺手“啪”的一声,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无耻!” 阿姬这一用力,牵动了体内的斗气,胸口气血翻涌,差一点儿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强自忍住,但一张俏脸已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俱摩罗天丝毫不在意那一耳光,哈哈一笑,更加放肆地将嘴凑了过去。阿姬大急,救助的眼神望着张耀,张耀“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右手按在了俱摩罗天的肩上。俱摩罗天骂道:“妈的,找死!”不由分说,挥拳向张耀击来,张耀不避不让,斗气游走右臂,只捏得俱摩罗天的肩膀欲裂,骨骼“嘎吱”作响,俱摩罗天疼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右足飞踢,张耀将手放开,避过了俱摩罗天的踢腿,顺手将阿姬揽进怀里。这时俱摩罗天才看清张耀的相貌,惊道:“你……你……你怎么……” 张耀微微一笑,道:“俱摩罗天,咱们两人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啊,今天这么幸运遇见了,不喝一杯怎么说得过去!”说着,叫道:“老板,给这这位先生来杯泡酒!要青梅的!”小酒店老板适才见两人差一点儿打了起来,这时又要在一起喝酒,不由地大奇,只愣在那里,张耀又叫了他一声,这才端上一杯泡酒,放在俱摩罗天面前,颤声道:“先生,您要的酒!” 俱摩罗天“哼”了一声,淡淡地道:“阿修罗,自上次一别之后,你可是声名大振啊!”张耀哈哈一笑,道:“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杀了我?”俱摩罗天不屑地道:“现在要杀你,那也容易得紧!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张耀摇头道:“你错了,岂不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吗?刚才我若是使劲,只怕你那只肩膀早已粉碎,你也不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以前的仇,我自然会找你报,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 “我二哥佛朗哥,他在哪里?” 俱摩罗天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随后又装作镇定的样子,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张耀森然道:“就凭刚才你轻薄阿姬姑娘,我饶了你一命;若是平时,我早就一掌毙了你!”俱摩罗天哈哈一笑,道:“那只能说明你很蠢,这么好的机会都浪费了,现在想要杀我,可也没这么容易了!”说着,端起怀子,将泡酒一饮而尽,也不见他转身,双足轻点地面,人已倒退着飘出门外,笑道::“原来阿姬和你在一起,哈哈,这事若是让雷帝知道了,阿姬,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说着,大笑几声,身子以快速地向远处飘去。 阿姬道:“张耀哥哥,不能留活口!” 张耀毫不在首地笑了笑,道:“放心吧!他跑不了!”说着,漫不经心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声清啸,阿姬和小雪只觉眼前一花,哪里还有张耀的影子。 俱摩罗天发足狂奔,根本没想到张耀能够后发先至,已不紧不慢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奔出十余里,张耀这才道:“俱摩罗天,你跑这么快,想要去哪里呢?”俱摩罗天听得身后的声音距自己不过三、四步之遥,心中暗惊,我已尽力施展飞身术,没想到他居然能够追上来。若是不先下手为强,只怕难以取胜。心念微动,便大起杀机。张耀跟在他的身后,见他左肩微微一动,已知他便要下杀手,当下将斗气运至全身,果然,俱摩罗天猛地一转身,双手持着熟铜棍,“呼”的一声,突然击了过来,这一招是俱摩罗天的“黑龙狂舞”,当日张耀便败在这招上,当下不敢怠慢,左手探出,便是一掌,掌风夹带着“炎魔之焰”,威力巨大。 “炎魔之焰”与“黑龙狂龙”的黑气一撞,便两相抵消,但张耀的左掌已牢牢抓住了俱摩罗天的熟铜棍。俱摩罗天连连将斗气运至双手,仍然没有将熟铜棍抢了过来,心中一凛,待要大喝一声,将体内的斗气全部爆发时,手中的熟铜棍忽然灼热无比,只一刹那间,整条熟铜棍变红,俱摩罗天“啊”的一声,双手放开了自己最为趁手的兵器,急退数步,失声叫道:“你……你……” 原来张耀见俱摩罗天要动手时,早已想好了对策,用体内的斗气牵制住熟铜棍,使得俱摩罗天无法将铜棍夺走,然后爆发体内的斗气,将斗气传至整条铜棍之上,配之“炎魔”的力量,瞬间将一条一熟铜棍烧得通红。 张耀哈哈一笑,道:“俱摩罗天,我早已说过,今时不同往日,你那点小伎俩,我早就看穿了,现在还想故计重施,只怕没那么容易!”说着,将烧红的熟铜棍用力一弯,将整条棍子弯曲成一个圆圈后,顺手一扔,套向俱摩罗天。俱摩罗天侧身闪过,同时身形一晃,双掌拍向张耀的胸口,张耀只觉一道排山倒海的斗气袭来,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将斗气运至胸口,“啪”的一声巨响,两股斗气撞在一起,张耀只是身形微微一晃,而俱摩罗天连退了几步,待要站定身子,胸口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不得已又退了几步,这才站定,嘴一张,“哇”的一声,鲜血狂喷。胸口的气血翻涌,显然是张耀雄浑的斗气传入了自己体内所致,而这斗气却又似长江之水,绵绵不绝,一波推向一波,简值泊泊然,无穷不尽,无止无歇! 大骇之下,俱摩罗天终于不敢小藐了张耀的实力,看来已是今非昔比,自己已不是他的对手了,惨然地摇头道:“罢了!我不是你的对手,你爱怎样,便怎样罢!”说着,双目一闭,等着张耀一掌击落。谁知过得良久,却不见张耀动手,心下大奇,道:“你不是要报仇么?还不动手?”张耀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说这仇我会慢慢地报,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我二哥佛朗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罢!罢!罢!事到如今,我便告诉你,你二哥佛朗哥他现在已是大不同前,不知从哪里学了一些奇术,实力只怕超过了四大天……”还未说完,张耀只觉劲风扑面,急忙用手掩住面部,只听“呯”的一声巨响,俱摩罗天的身子被炸得血肉模糊,四分五裂。张耀心中一凛,暗道:“爆炸蛊?!”说着,急退数步,环视了一下四周,不见什么动静,心念一动,朗声道:“二哥,是你吗?” 他连声叫唤了数声,终于,从不远处的大树后面,闪出一个黑影,张耀定神一看,不是二哥佛朗哥,还会是谁?心中一喜,早已将佛朗哥当日的所作所为忘记得干干净净,向佛朗哥奔出几步,喜道:“二哥!” 第一百八十五章 意外 佛朗哥一脸阴霾,脸上毫无表情,张耀又走近几步,只见佛朗哥右手一扬,一道火光一闪而过,张耀大骇,急忙就地滚开,十分狼狈地站起身来,失声道:“二哥——” 佛朗哥不答,再一次发出一道比“炎魔之焰”更加猛烈的火,张耀一愣,随即一招“阳关三叠”,三道“炎魔之焰”合为一道,勉强才抵住了佛朗哥所发出来的火焰,佛朗哥冷笑一声,右腿飞踢,一道劲风袭来,张耀急忙闪身,但脸上还是被如刃的劲风刮到,一缕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时,阿姬驻着拐杖匆匆赶来,叫道:“张耀,他已不是从前的佛朗哥了,你快跑,他会杀了你的!”佛朗哥满脸狰狞,手指轻弹,一只爆炸蛊向阿姬『射』去,张耀大惊,抽出腰间的修罗刀,向那爆炸蛊劈去,修罗刀何等锋利,只听“噌”的一声轻响,爆炸蛊在离阿姬身前数寸处被修罗刀斩为两段。佛朗哥微微一惊,待看清了张耀手中的修罗刀,惊叫一声:“修罗刀?!”当下不敢恋战,右手一扬,一道类似于雾状的气体将全身笼罩,待白雾散尽,早已不见了佛朗哥的踪影! 张耀愣愣地望着地上被爆炸蛊炸得粉碎的俱摩罗天的残体,心下茫然,半晌没有说话。阿姬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拍了拍张耀的肩膀,柔声道:“佛朗哥自从投效雷帝后,不知怎么的,实力突然大增,远远超过了我们八部众的实力!后来他连雷帝地没有放在眼里,最后在我们四人的围攻之下,这才受伤逃走,从此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出现!”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道:“他的体内,似乎蕴藏着某种可怕的力量,而这力量正在慢慢苏醒……” 张耀打断了阿姬的话:“走吧!小雪还在酒店里等着我们回去!”说着,一声不吭地往回走,阿姬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向酒店走去。 才走到门口,便看到小雪趴在桌上,面『色』苍白,双目微闭,张耀心下大惊,叫了一声“小雪”,然后跑了过去,伸手一搭脉搏,只觉得她的脉搏几乎没有了跳动,心下大惊,慌忙从怀中掏出“百草还魂丹”,喂了一颗在她的嘴里,想了想,又掏出一颗,正要给她喂下,阿姬道:“不可!这‘百草还魂丹’『药』力甚强,普通人吃了一颗已足,小雪现在身子很虚弱,只怕抵受不了这『药』力!”张耀一想:“是『药』都有三分毒!”当下又将那颗“还魂丹”放进瓶子里。做完这一切后,张耀双手抵在小雪肩上,缓缓地将体内斗气输送到小雪体内,由于他适才和俱摩罗天、佛朗哥交手,斗气耗损很大,只输了一会儿斗气,便感委顿之极,阿姬转过身,对酒店老板道:“这附近可有什么旅馆?” 老板道:“有!” 阿姬掏出几张钱币,交给酒店老板,道:“给你饭钱,其他的,就当作你的辛苦费,你去帮我们预定一个标间,再留一个号码给我们,有什么需要,随叫随到,不过你可要记好了,如果有人问起我们,你千万要守口如瓶,否则,哼哼,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那老板见阿姬出手大方,当下笑道:“不敢说,不敢说!”说完,欢天喜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对阿姬道:“都已经办好了,旅馆离这里不远,但我还是替你们叫了一辆车!就停在门口!”阿姬点点头,走到张耀身旁,道:“走吧,去旅馆休息一下再说,要赶路也不必这么着急!” 张耀点点头,将小雪抱了起来,和阿姬一起,坐上了门口的车,来到了酒馆老板预订的旅馆房间。 张耀转头对阿姬感激地一笑,道:“阿姬姑娘,你的伤也挺重的,快些去休息吧。我要用斗气继续给小雪治伤!” 阿姬点点头,道:“那你得注意,可别太损斗气了!” 张耀点点头,扶着小雪,在床边坐了下来,双手抵在小雪的背心上,运起斗气,再次替小雪治伤,不多时,张耀的头顶上,隐约有了一层白雾,而他自己也汗如雨下,小雪此时仍然没有醒来,只是苍白的俏脸上,多了一层红润的血『色』,张耀伸手搭在小雪的手腕上,感觉小雪的脉搏跳动略有增强,呼吸也顺畅了些,不由得心中一喜。 但张耀的斗气消耗得太严重了,已感到斗气并不如平日里那么运用自如,但小雪还没有醒来,他不敢大意,只好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将小雪的外衣脱了,将她搂在怀里,双手紧紧环抱住小雪的腰部,用胸膛贴在小雪的后背上,这样一来,斗气从体内传到小雪体内,便更加容易了些。过不多时,双目再也睁不开来,『迷』『迷』糊糊的终于合眼睡着了。但他心里记挂着小雪的伤势,睡不了片刻,便又惊醒。伸手一探小雪的鼻息,发现小雪呼吸变得平缓有秩,这才稍稍安心,穿上衣服,和衣倒在一旁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张耀从睡梦中蓦地惊醒过来,伸手一搭小雪的脉搏,感觉脉象平稳,这才稍稍安心,从怀里掏出“百草还魂丹”,将小雪叫醒,喂她吃了一颗,这时阿姬也醒了过来,见到张耀双眼充满血丝,问道:“一晚没睡好吧,小雪的伤怎么样了?” 张耀摇头苦笑道:“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咱们就尽快赶去极北之地,否则后果就很难料了!” 小雪道:“张耀哥哥,咱天晚上你半天没有回来,我觉得很困,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张耀暗道:“她还不知道,自己已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回来了!”怕小雪担心,只好笑了笑,道:“一会儿我们便出发,若是时间耽搁长了,对你的伤势不好!” 如此渐行渐寒,三人来到了天山一带,离出发已有半载。其时天寒地冻,地下积雪数尺,难行之极,一路上三人都添置了御冬的衣服,倒也不是觉得太冷,但三人都是生在南国,对这样的气候,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适应。阿姬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但她仍然执意随行,张耀也没有办法。 阿姬指着前方不远的巍峨的大雪山,道:“过了这大雪山,有一个冰原之地,这里是北方将军多闻天王的势力范围,咱们可得要小心了!” “多闻天?”张耀奇道:“那不是阿岩的哥哥吗?” “阿岩是谁?”阿姬问道,突然脸『色』苍白,道:“难道又是你……好啊,张耀,原来你是这么花……”还未说完,便被张耀捂住了嘴巴,道:“别『乱』猜,阿岩便是女神吉祥天!” “啊——”阿姬一声轻呼,幸好被张耀死死捂住嘴巴,否则她这么一喊,难保不会引起一场大雪崩。 “你小声点,想害死我们啊?”张耀嗔怪着,松开了手。 阿姬摇头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让我太吃惊了!” 张耀沉『吟』道:“你在雷帝手下,听说阿岩去找他的哥哥多闻天没有?” “没有啊?怎么了?” 张耀摇头不语,半晌才道:“说来也奇怪,我们已经来到了北方将军多闻天王附近,我却没有察觉到阿岩的斗气!” “会不会阿岩她还没有到这里呢?” “不可能!我带着两个伤残人士,都到了,她又没有拖累,怎么可能没到?” 阿姬纤手伸出,重重地拧了一下张耀的耳朵,嗔道:“好哇,你说我和小雪两人是你的累赘?” “哎哟!别拧,别拧!”张耀痛叫着,挣脱阿姬的手,沉『吟』道:“阿岩那独特的斗气几乎感觉不到,会不会她出了什么事情?” 阿姬犹豫了一下,道:“要不然,我去帮你问问?多闻天王的冰宫就在冰原上,翻过这座山,便可以到了!” “你一个人去,我实在有些不太放心!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好,咱们事不宜迟,这便出去!”顿了顿,转头对背上的小雪道:“小雪,你还挺得住吗?” 小雪使劲摇了摇头,道:“别担心我,我还挺得住!” 张耀道:“好,咱们就向冰原之地出发!” 第一百八十六章 巴约挂毯 白雪皑皑的天山以北,有一片平坦的冰原之地。方圆数百里的范围内,一望无垠。这里地势低平,整个平面犹如一面镜子一样,倒映着天空不时划过的北极光,显得十分绚丽。在很久以前,这里是一个淡水湖,直到冰河时代起,湖面就已经被冻结,终年不化。 在冰原之上,有一幢建构宏伟的的宫殿,整个宫殿都是由巨大的冰块所砌成,每一块冰块足有两吨重。冰宫门前,竖一根两丈来高的冰柱做为旗杆,杆顶飘扬着一面青『色』黄边的锦旗,锦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北”字,“北”字银钩铁划,刚劲有力。 张耀等三人徒步翻跃了天山颠峰,走在这冰原之上,似乎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只有他们三人的身影,幸好这冰原之地靠近北极,一年当中,有半年的时间是白昼,有半年的时间是黑夜,眼下正是黑夜,在夜幕的掩饰下,三人才得以通过这冰原之地,但不时天空中的北极光划过,他们也不得不俯身伏地,否则若是让多闻天王的手下发觉,那可有些大大地不妙。 借助夜『色』的掩护,三人悄然靠近了这座炫丽奢华的冰之宫殿。张耀让小雪躲在宫殿旁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让阿姬照顾小雪,自己只身前往宫殿打探阿岩的消息,但阿姬执意要陪同张耀一起去,道:“张耀哥哥,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这多闻天王的实力实在高得可怕,别说你一个,就算是八部众八个人穿上战衣联手,也未必抵挡得了多闻天王的进攻,尤其是他那接近绝对零度的冻气,可以在瞬间冻结世间万物,使原子内的电子在刹那间停止运动,他的实力可以说是四方将军中最为接近神的!” 张耀迟疑地望着小雪,小雪面『色』苍白,这不仅是因为伤势,这里就像是冰之地狱,小雪的身子柔弱,当然抵挡不了这里的寒气,但小雪还是勉强笑了一下,道:“张耀哥哥,让阿姬陪你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一个人去,小雪实在担惊受怕!张耀哥哥,难道你愿意小雪为你提心吊胆吗?”张耀心下感动之极,虽是严寒的天气,但张耀心中仍是流『露』出一丝暧意,他感动地点点头,脱下身上的皮裘,披在小雪身上,道:“小雪,你一个人在外面,天气又是这样寒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回来,好吗?”小雪听话地点点头,张耀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百草还魂丹”,递到小雪手中,叮嘱道:“小雪,如果你感到有什么不适,就吃一颗『药』,一定要等着我回来!我保证,一定尽快赶回来的!”小雪闪动着一双明亮地大眼睛,道:“张耀哥哥,一切小心!”张耀点点头,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右手一伸,抓住阿姬的手,施展飞身术,跃上了冰之宫殿的顶上。 两人在冰宫殿的顶上,小心翼翼地慢慢行走,生怕发出一丝声音,让多闻天王听到,张耀贴在冰冷的屋顶,屏息听了一会儿,确认宫殿内没有动静,当下向阿姬点点头。抽出腰间那柄锋利的修罗刀,轻轻往下一『插』,修罗刀锋利之极,**冰块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如切豆腐一般,然后又轻轻将修罗刀抽了出来,冰块出现了一个和修罗刀一样极为细小的缝,冰宫殿里的光亮从这道细缝透了出来,在黑暗的夜空里,犹如一盏探照灯,不过这光亮是不会像探照灯一样移动的。 张耀将头贴在冰块上,用一只眼睛观察冰宫里的动静,虽然缝隙很小,张耀所看到的范围并不大,但他看到了一张冰椅,这冰椅晶莹剔透,散发着夺目的柔光,就像是水晶所制成一样,当看这冰椅的质感和光泽,张耀就知道这是多闻天王的王椅,但这都不令他感到兴奋,他所兴奋的是,这冰椅上空空如也!“难道多闻天王他并不在他的宫殿里?”张耀心里这样想着,但他仍旧不敢太大意,如果真如阿姬所说的那样,八部众联手,都无法抵抗多闻天王的进攻,就这样冒然闯进冰宫里,下场可想而知。但万幸的是,直到张耀那张贴在冰块上的左脸被冻得麻木,他仍就没有听到冰宫殿里传来一丝动静,那怕是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间。 “没有人!”张耀说着,将头抬了起来,同时左脸上传来一阵剧烈的撕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幸好他及时止住叫声,左手一『摸』左脸,心下微微一凉,再一看,冰块上粘着一块打火机大小的皮,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脸贴在冰块上的时间过长,将冰块表面融化,冰水就浸到了他的脸,直到他脸上的温度降低,这些冰水才又凝结成冰,将他的左脸皮牢牢粘在冰面上,他猛地一抬头,将左脸的一层皮撕了下来, 左脸并不是很疼痛,只是撕开的那一会儿,张耀感觉的意外大于疼痛吧,因为他整张脸都已经麻木了。阿姬吃吃的笑着,但目光时全是关切的神『色』,由于条件不允许,阿姬只能冰凉的小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左脸伤口处。张耀的双眼和阿姬那心疼的目光相接,心头涌上一阵暖意,暗道:“若阿姬她不是雷帝的人,那该多好啊!” “咱们进里面去!”张耀用手往下指指,低声对阿姬道。 阿姬的表情极为惊讶,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张耀做事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两人轻轻从十余丈高的冰宫顶上跳了下来,双脚落地时,就地一个打滚,两人的飞身术谈不上炉火纯青,但以这样的高度跳下,想要不发出一点声音,那也是很不可能。不过张耀艺高胆大,料定了多闻天王并没有在冰宫里,所以只发出这么一点细小的声音,他也不会太意。 果然,正如张耀所料,诺大一个冰宫殿里,悄然无声,虽然灯光通明,两人倚着冰墙边悄悄『摸』进冰宫里,却没有看到一人,整个大殿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如水晶灯一般的冰灯从大殿顶上垂下,在灯光之下,那冰做的珠子发出璀璨的光华,大殿之上,正是张耀所看到的那张极其名贵的冰椅,两旁的冰壁上,雕刻着一些壁画,细看之下,左右两旁冰壁的壁画全然不一,张耀不由地被这两幅壁画所吸引,虽然身处险境,但他还是想仔细的一看究竟。 由于冰壁有壁画十分大,张耀只得走到右边冰壁前,才能将整幅壁画尽收眼里,阿姬站在张耀身旁,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冰壁,低声道:“这是‘巴约挂毯’!” “巴约挂毯?”张耀不解地问道。 “嗯!这幅冰雕的壁画,原本并不是画,而是一张挂毯,只不过这冰雕的壁画,是按百分之百的比例所雕,想不到在这里看到,当真难得。这画面真实记录着1066年英国历史上一场著名战役——‘黑斯廷斯战役’,这幅有七十米长,半米宽,现存六十二米。共六百二十三个人物、五十五只狗,二百零二匹战马,四十九棵树,四十一艘船,约两千个拉丁文字,超过五百只鸟和龙等不知名生物。此文物饱受英法历史战役之苦,多次辗转英法,最近两次是拿破仑从巴约把它拿到法国大教堂,二战后英国从德国拿回。” 张耀吃惊地对阿姬道:“阿姬,你居然知道这壁画的来历,当真了不起,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啊!” 阿姬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又没问过我?”顿了顿,接着道:“这‘巴约挂毯’其实有这么一段故事:一零六六年一月,英王‘忏悔者’ 爱德华 驾崩。爱德华没有子女,所以许多王族的人都认为自己有权继承王位,其中有一位就是国王的表弟——诺曼底(今法国北部)的威廉公爵。因为当年爱德华流亡诺曼底时,曾允诺由威廉继承王位,虽然他无权那样做。威廉也声称爱德华已经答应把王位传给了他。爱德华曾派韦塞克斯伯爵——哈罗德去诺曼底见威廉,在哈罗德被困之际威廉救了他。这两位非常勇猛的武士很快成了好朋友。当爱德华国王病重时,他招回哈罗德帮他管理朝政。哈罗德临走时,表示不反对威廉继承英王王位。但爱德华死后,在议会的帮助下,哈罗德自己当上了英国国王。听到这个消息威廉非常生气,感到哈罗德骗了他,他决定讨伐哈罗德,夺回王位。威廉召集人马,建造战舰。船队满载着士兵和战马,横渡英吉利海峡,向英国进发。同年十月,威廉在黑斯廷斯与哈罗德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哈罗德和他的弓箭手和重装步兵们英勇战斗,但终究不是威廉强大骑兵部队的对手。哈罗德不幸在战场上中箭身亡,英军阵脚大『乱』,全线崩溃。黑斯廷斯战役以威廉的彻底胜利而告终。乘决战胜利的威势,威廉率军**,横扫英国。同年圣诞节,威廉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被加冕为英国国王。征服战争以威廉的胜利告终,开始了英国历史上的诺曼底王朝。从此,威廉被后人们奉为——‘征服者威廉’。诺曼底的织毯女工们为了纪念这段伟大的胜利,将这场著名战役——黑斯廷斯战役以讲故事的叙述方法织成了伟大的艺术品——巴约挂毯,至今仍保存在法国小城巴约(bayeux)的圣母院里,供后人瞻仰。而这‘巴约挂毯’也被喻为‘欧洲的清明上河图’!” 阿姬一口气说完,张耀听了不住地吐舌头,叹道:“那个哈罗德既然已经表示不反对威廉继承英王,那他就不应该自己当英王,这不是出尔反尔么?最后导致了一场战争,唉,还闹了个身败名裂!若我是哈罗德,既然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无论怎样,都不应该食言,何况他和威廉还是好朋友!” 阿姬点点头,道:“这权势的诱『惑』,我们是不会明白的,如果你是哈罗德,以你的人格,你肯定不会自立为王,我相信你做得到,但你毕竟不是哈罗德,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张耀摇头道:“很多人在权势的诱『惑』下,都变成了魔鬼!”顿了顿,道:“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反而让我想到了二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虽然他是我二哥,但我还是没有看清楚他的另外一面,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阿姬姑娘,你猜我现在想什么?” 阿姬抿嘴一笑,道:“还能想什么?你不就是在想,这多闻天王将这‘巴约挂毯’雕刻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用意?” 张耀吃惊地望着笑意嫣然的阿姬,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这时确实在想,这多闻天王为什么要雕刻这“巴约挂毯”? 第一百八十七章 波南帕克壁画 张耀怔怔地盯着“巴约挂毯”,思索了半天,仍是无法猜到多闻天王在这冰壁之上,按百分之百的比例雕刻出“巴约挂毯”到底有什么用意?也许这只是一般的装饰,但张耀还是觉得这“巴约挂毯”的意义不在于此! “我们看这幅!”阿姬低声道。张耀转身,望着右边的冰墙,“啊”的一声,吃了一惊,急退数步,然后盯着这右边的冰壁,摇着头,一脸的不可思议,直到他退到左右的冰壁前,这才叹道:“原来这壁画还真的存在!” “你知道这壁画含义?”阿姬兴奋地问道,“这壁画我也觉得挺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叫什么!” 张耀点点头,道:“我以前听过这壁画,但我从来没有亲眼所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看了一下壁画内容,应该不会错的!”顿了顿,又道:“这壁画叫‘波南帕克壁画’,传说这壁画被发现以后,不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看到!” 阿姬奇道:“消失?雕刻在石壁上的画也会消失?” “嗯!”张耀点头道,“听说这壁画公诸于世不久,这幅举世震惊的壁画便从石壁上消失了,到现在仍是一个不解之谜。看——”张耀伸出右手,指着壁画道:“波南帕克壁画描绘了一个社会生活中最为触目惊心的场景:国王和贵族在审判和屠杀俘虏,画面的最下一列是举着枪矛和各种族徽、图腾等前来观看,庆祝这场充满血腥的审判的本邦人,中间一列是那些命在旦息正待处决的俘虏,壁画最上层站着一批威风凛凛的人世间物,即小邦之王和贵阳市族头领。” 阿姬边看边点头,道:“这壁画本就充满了血腥,现在被雕刻在冰壁上,更是栩栩如生,不过血腥之味却已大减,虽是如此,但我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波南帕克城邦,只是玛雅的一个三流小邦。波南帕克画庙三个厅堂的壁画互相呼应:左厅表现盛典的准备,以放松和期待的情调为主;中厅画出征服敌人的激烈场面,强调着生死巨变、悲欢离合的人生主题;右厅表现庆典大功告成,更在热烈欢快之中显出庄严隆重。内容非常丰富但并不零『乱』,而且三个厅堂中都出现同一个人物--国王。这样高超的写实手法在古代艺术中不能不令人叹服。”张耀说到这里,皱眉道:“这两幅旷古奇画被雕刻在这里,到底有什么含义呢?又或者只是多闻天王他自己喜欢这样的装饰?”说罢,轻松地笑了几声,自语道:“可能是我太多虑了,如果美妙的壁画,就是换作是我,我也会将它们雕刻在冰壁上的!啊——差点儿忘记了,咱们只顾在这里看壁画,却忘记了来这里目的,小雪还在冰宫外等着我们回去呢,这里天寒地冻,小雪可能撑不了多久!” 阿姬一惊,道:“是啊,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大殿空『荡』『荡』的,我们怎么寻找阿岩?而且,我似乎也没感觉到阿岩那祥和的斗气!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股强劲的冻气似乎就在附近!” “多闻天王?”张耀脱口而出,心中一凛,环顾四周,这宽敞的大殿内,居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处,大急,道:“快,先出宫殿,我感到了多闻天王的强大的冻气!” “哈哈哈——既然来了,那又何必这么快便离开?”门口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笑声中虽然察觉不到丝毫的敌意,但那浑厚无比的斗气和令人丧失战意的冻气却越来越近。 “我们被他发现了!”阿姬低声说了一句,同时,大殿那厚厚的冰门随之被打开,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吹了进来,随后,他们看到了一个健美的身影,在灯光的辉映下,一个银白『色』头发,身穿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战衣的男子出现在门口,随后,厚重的冰门被关上了。门一关上,寒风也不再吹了进来,但张耀和阿姬却感受到了比寒风还要冰冷的强大斗气。多闻天王怀中抱着一名女子,那女子面『色』苍白,甚至有些微微发青,一动也不动,张耀和阿姬向他怀中的女子望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失声道:“小雪——” 多闻天王怀中所抱的女子正是小雪,此时,小雪她双目微闭,嘴唇发紫,已经失去了知觉,张耀“刷”的一下,抽出了修罗刀,对多闻天王道:“你将小雪她怎么了?把她放下来!”多闻天王看了张耀一眼,便自顾向前走来,那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视,张耀大怒,修罗刀散发出狰狞的火焰,向多闻天刺去,他这一刺,避开了小雪的要害,而且他必须一击必中,否则小雪在多闻天王手里,可就命悬一线了。多闻天王看都没看张耀,身后雪白的披风一挡,紧接着一道寒气不知从哪里激『射』而出,张耀挥刀自挡,虽然没有受伤,但被寒气『逼』得连退数步,这才站定身子,待要再挥刀而上时,胸口气血翻涌,斗气无法提了上来,一股冰冷的刺痛感从左手传来,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不知在什么时候,结成了冰砣,心下大惊:这多闻天王果然如阿姬所说,实在强大的可怕。阿姬怀抱魔琴,并没有像张耀那样莽撞,冷冷地注视着多闻天王,她深知多闻天王的实力,冒然进攻,只会是羊入虎口。 令张耀阿姬更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多闻天王将小雪放在大殿里那张华丽的冰椅上,淡淡地道:“这女子本来就身受重伤,你们还将她一个人留在冰宫之外,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恐怕此时,她已经成了一个冰人了!”说着,右手缓缓抬起,放在距离小雪头顶约数寸的地方,手掌和小雪头顶之间,无数闪着寒光的冰的结晶出现了,张耀一时间愣在那里,只听小雪“嘤”的一声,幽幽醒转过来,多闻天王这才转过身,对张耀道:“我的斗气只能救醒她,但不能为她驱除体内的寒气,还是你来罢!” 张耀微一迟疑,他知道若是多闻天王和他动手,绝对不会使出第二招,便可以将自己解决了,心里缓了一缓,走上前去,他也不担心多闻天王会偷袭他,以多闻天王的实力,用不着这样做。张耀右手抵在了小雪的胸前,炎魔的炙热之斗气,在体内流转一周后,顺着右臂,缓缓进入了小雪的体内,不多时,小雪的脸上微微有些汗珠冒了出来,冻得苍白的俏脸,也渐渐恢复了少许血『色』。 终于,小雪呼出了体内最后一口寒气,张耀这才停止输送斗气,从小雪的怀中,『摸』出那瓶“百草还魂丹”,倒出一粒,放进小雪体内,多闻天王拿出一杯清水,递到张耀手上,张耀“咦”的一声,奇道:“这么低的温度,还有『液』态的水?”多闻天微微一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水,这是天山天池里的神水,终年在雪山上而又不会结冰,很是难得,而且有治百病的奇特疗效!”张耀点点头,将水喂进了小雪嘴里。 多闻天王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救活了!”说罢,绽蓝『色』的眸子突然寒光一『射』,望着张耀和阿姬,冷冷地道:“未经我的允许,你们随意闯进我的冰之神殿,这可是死路一条!”顿了顿,又道:“阿修罗,虽然你修罗刀在手,以你的实力,修罗刀的威力还未发挥出十分之一,你根本驾驭不了这绝世神兵,为什么进来送死?” 多闻天王忽冷忽热的态度着实让张耀大吃一惊,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森然道:“多闻天王,我来这里只问你一件事情!问完我便走!” “什么事情?” “阿岩她来过没有?现在在哪里?” 多闻天王一怔,道:“来过,不过现在不在我这里!” “她在哪里?” 多闻天王摇了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她此刻在哪里,不过我想应该比在我这里安全罢!” 一听说阿岩安全,张耀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抱起小雪,对阿姬道:“咱们走罢!” 背后传来多闻天王的冷笑声:“你们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当我这冰之神殿是游乐园吗?”张耀停下脚步,将怀中的小雪交到阿姬手里,颤声道:“你待怎样?” 多闻天王冷冷地道:“你的人头,可是雷帝大人想要的,不留下人头,我又怎么可能让你离开这里?” 张耀抽刀在手,头也不回,森然道:“要我项上人头,那可得问问我手中的修罗刀答不答应!” “穿上你的阿修罗战衣,你受我三拳,如果你没有死,那我便放你们走!”多闻天王踏上前一步,体内的极寒的斗气骤然爆发出来,那双极其漂亮的蓝『色』眼眸,『射』出一道令人恐惧的杀意。 “阿修罗战衣!”张耀喝了一声,全身的斗气极速膨胀,他周围出现了四个光圈,如气泡一样,每个光圈里,隐约可以看到怒目而视的阿修罗神像,四个光圈围着他的身子转了几圈,突然四个光圈再次爆发出极为刺眼的亮光,四道亮光同时『射』向了张耀,张耀的身体被光亮包围起来,渐渐地看不清了,光亮在稍纵即逝,光圈,神像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件闪着银白『色』光芒的阿修罗战衣,已穿在了张耀身上,张耀环抱着修罗刀,全身散发出炎魔之焰,战衣似乎也在燃烧,那温度,简值可以燃烬地狱里的一切。“来吧!多闻天王!”张耀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双目睁开,修罗刀散发出一道红『色』光芒,缓缓从他的怀中升起,张耀右手一伸,便将修罗刀紧紧握住。 多闻天王嘴角略略牵动了一下,道:“那我便不客气了!”说着,左手抓住披风一扯,向身旁甩了出去,同时右手握拳,周围的空气形成了晶莹的冰晶,像龙拳风一般,在他的右拳之上快速旋转,形成了一个漩涡,看上去就像是右拳发出一道极强的吸力,不停地吸着这些冰晶。张耀心念微动,暗道:“来了!” 果然,在多闻天王左肩微微一动时,右拳一直吸着的冰之结晶瞬间如火山喷发一般,向张耀胸口击来,冰晶随巨大的冲力,以极快的速度不停地旋转着,张耀将全身的斗气集中在左掌,炎魔之焰随之也迅速燃烧起来,一招“阳关三叠”,迎面向多闻王天的右拳迎去,“砰”,拳掌相交,多闻天王纹丝不动,而张耀的身子却像是一枝离弦之箭,向后飞去,多闻天王挥拳时产生的冰晶随着冲动,在张耀身子周围旋转。“啪”的一声,张耀的身子撞在了冰宫殿那扇厚重的冰门上,然后又摔在了地上,张耀趴在冰面上,一动也不动,他身后的冰门,除了留下一缕鲜红的血迹外,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撞击过的痕迹。多闻天王盯着张耀看了许久,冷冷地笑了一下,自语道:“结束了!”说着,转身向阿姬走去。 阿姬抱着小雪,看着多闻天王一步步『逼』近,骇然道:“你想干什么?可别忘了,若你杀了我,就算你是四方将军之首的多闻天王,雷帝大人也不会放过你!” 多闻天王那双淡蓝『色』的眸子闪出一丝寒光,无所谓地笑了笑,道:“那又怎样?雷帝他『逼』着我,让我将自己的亲生妹妹阿岩亲手解决,若不是我具有冰封之术,恐怕也不能保全阿岩一条『性』命!”顿了顿,又道:“既然我让你知道了这个秘密,你认为你还可以活着走出这冰之宫殿的大门吗?”多闻天王满脸狰狞,右手缓缓而握,强大而又令人生畏的斗气渐渐凝聚在右拳之上,蓄势待发。 阿姬见到刚才多闻天王一击便将张耀击倒,实力确实十分强大,但见张耀生死不明,心中早已不存独活的念头了,她转过身,将怀中的小雪放了下来,道:“小雪,可能我和张耀都无法陪你去极北之地了,你被多闻天王救了,料想他不会加害于你,你自己保重吧!”说着,盘膝坐在冰面上,将魔琴置于前面,双手按住琴弦。 “亡灵镇魂曲?”多闻天不屑地笑了笑,道:“好吧,那我就来领教一下传说中的曲子!” “等一等——三掌还差两掌,你想食言吗?多闻天王!” 多闻天王大惊,急忙回头,除了趴在地上的张耀外,他什么都没有看到,颤声道:“谁?是你吗?阿修罗,中了我的冰风暴,居然还不死?” 张耀缓缓地站起身来,脸颊上全都是血,不过已经被寒气冻结,全身上下,都被厚厚地坚冰所包围着,除了右手和双脚膝盖以下部份。“让你失望了!多闻天王,地藏菩萨说我阳寿不绝,不肯收留我!” 多闻天王退了一步,骇然道:“怎么可能?全身都被我的冰风暴所冻结,然后又撞上了坚硬无比,就算是四方将军联手也无法打破的冰门上,居然还能够站起身来?” 张耀猛然大喝一声,体内炙热的斗气爆发出来,紧着双手向身上一击,“哗”的一声,冻结在身上的坚冰,被张耀的双手打破,如碎玻璃一样,落在了脚下,他大口喘气,似笑非笑地望着多闻天王,道:“还有两掌!” 多闻天王“哼”的一声,道:“我不知道是该为你的勇气喝彩呢?还是为你的愚蠢惋惜?刚才那一拳,我只用了三成的力量,接下来这一拳,我可是要要用七层力量了!你小心了!” 张耀的身子微微一颤,暗道:“他说只用了三成力量,我想可能连三成都不到,若是接了他第二拳,当真就是生死未卜了,不过,若是不接,阿姬便要命散于此!”当下咬牙道:“好,我便接你第二拳,放马过来吧,多闻天王!” “这可是你自找的!”多闻天王说着,右拳挥出,这一次,不再是先前看到的那些冰晶了,似乎,多闻天王右拳上隐隐『射』出光芒,光芒炫丽,五彩缤纷,华丽之余,散发出刺骨的冻气,不仅如此,还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但这气息中,并没有丝毫杀意,难道他这么强的一拳,竟能将杀意隐藏得如巧妙吗?张耀不及多想,因为那些光芒已经『射』了出来,如果说第一拳是动的话,那么这一拳便是静,一种令人恐惧却又压抑的寂静,张耀双手向前推出,体内的斗气提升到了极致,迎着那光芒而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绝对零度 “我来替你接这一拳!”阿姬轻呼了一声,紧接着一个窈窕的身影迅速绝伦地扑了过来,挡在张耀身前,张耀大惊,阿姬此时身在两人之间,如果被两人的拳掌击中,立时便是香消玉殒,张耀大喝一声:“闪开!”,说着,右腿飞踢,正中阿姬的腰部,阿姬的身子轻飘飘向一旁飞去,正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似乎整个冰之宫殿都为之而动摇,张耀的身子再一次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身子在冰面上滑行了十余米,直到撞在了那道厚重的冰门上,这才停了下来,多闻天王身形一晃,立足不定,向后退了数步,面『色』苍白,淡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惊异,不由自主地“咦”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阿姬挣扎着从冰面上站了起来,向张耀奔去,张耀整个身子便似一个冰砣,僵硬得不得了,全身上下,都被厚实的坚冰冻住了,多闻天王大奇,暗道:“第一拳,他直接飞出去撞在了冰门上,而这一次,不仅我被震退数步,而他却只飞出去一小段距离便落在了地上,直到撞在冰门上,这才停下,这可有些不可思议了。第一拳只用了三成力,而这一拳,虽然说只用了七成,实际上可是用了九成力,虽然他的实力提升很快,但一切都结束了!”想到这里,多闻天王摇头道:“他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中了这拳冰咆哮而不死的!他没救了!不过看在他这么英勇,宁死也不让我伤了你,我便放你一马,你快快滚回雷帝身旁吧!”多闻天说着,转过身,向小雪走去,道:“把这女孩也带走罢!” 小雪虽然身有重伤,但她却冷冷地望着多闻天王,道:“他会再次站起来了,我所了解的阿修罗,他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话音刚落,却听到阿姬喜极而泣:“张耀,你……你还活着,太好了,你没有死,你没有死!”说着,紧紧抱住早已成一个冰人的张耀。 多闻天冷冷地望着阿姬,冷笑了一下:“干达婆王,我想你是不是疯了?我这一拳的威力,就算是东方将军持国天王、南方将军增长天王和西方将军广目天王,也不敢硬接下来,阿修罗不过是八部众之一,接了我这接近绝对零度的一拳,根本没有活命的希望。你是八部众之一,我的实力你是很清楚的,你也知道接近绝对零度的冻气,有什么样的意义?任何原子里的电子,在这样的低温下,几乎趋于停止状态,他就算有修罗战衣护……啊,这不可能!”多闻天王连退数步,面部表情是那么的骇然,一张嘴巴张得老大,半晌合不拢,因为他看到了一件生平从未见到的,最为不可思议的事情:阿姬怀抱的张耀,身上的坚冰正在出现裂纹。要知道,这层趋于绝对零度的冻气所结成的冰块,其坚硬成度,几乎无人能够打破,除非四天王联手,但,他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象,那层冰,正在慢慢裂开,并且裂纹越来越多,终于,“呯!”的一声,张耀右拳一握,首先将冰封住右拳的冰震碎,紧接着,就像是原子弹爆炸时的连锁反应,他身上的冰块全都分解成无数细小的冰晶。 终于,张耀摇晃着站了起来,他面『色』苍白,双唇冻得发紫,但却笑容满面,哆嗦地道:“多……多闻天王……你自己也说……说是接近绝对零度……度……不管怎么说,如果没达到绝对零度,原子里的电子就不会停……停止运动……也就是说……你的拳是无法打倒我的!还有一拳,来吧!” 多闻天愣了半晌,终于哈哈狂笑起来,淡蓝『色』的瞳孔绽放出异样的光彩,金『色』的长发也随之而抖动,冰之宫殿本来就很空旷,加上他这一笑,回声不绝。终于,他点点头,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不动明王会败在你们的手里,本来我想以不动明王的实力,就算是我也无法打倒他,你们却做到了……哈哈哈……”说着,又笑了数声,才道:“令我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让你们有如此坚强的毅力和坚定的信念?” 张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在鲜红的血渍衬托下,竟显得如此祥和,他摇了摇头,道:“我们所坚持的就是真理!我相信任何邪恶的力量,都不能够强加到无辜的人身上,你们作为神,不仅仅能够很好的维护这个世界的和平,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这个和平,人界是属于人类的,就算是谁都别妄想统治这个人界!多闻天王,你的拳是打不倒我的,就算打倒我阿修罗一人,也会有千千万万的阿修罗站出来,你们将会走向最终的灭亡!” 多闻天王哈哈一笑,道:“那好吧,我就让你真正见识一下,只有武力,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手段!这一次,你就别在妄想从地狱里再次走出来!”说着,多闻天王缓缓闭上双眼,左掌向上,右掌向下,掌心相对,在双掌之间,形成了如闪电了般的光芒,这道光芒的亮度和强度,远远超出第二拳所发出来的北极之光。张耀下意识地向后一退,淡淡一笑,双目紧闭,将修罗刀掷于面前的地上,将全身的斗气散入四肢百骸,他心里清楚的知道,经过适才两次接了多闻天王的拳,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刚才说话时,只不过是强自运起斗气,而此时他再也无力凝聚起体内的斗气了,明知这一拳接不下来,但他还是不想逃避。 多闻天王见张耀的神情反而不如前两次那么斗志高昂,现在却像是视死如归,一种为了真理和信念以身相殉的神情,心里不禁暗暗心惊,寻思道:“我这一拳,聚毕生斗气所发,强大的冻气可以令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冻结成万年不化的寒冰,他必死无疑!他本来可以绕过这冰原去极北之地,但为了阿岩,却甘心将『性』命留在这里,未免有些可惜!”想到这里,突然间起了爱才之念,微一迟疑,便打定主意:“我便用冰封阿岩的方法,令他成为冰雕,这样一样,不仅可以瞒过雷帝的双眼,而且还可以让他避免死在其他人手里!”于是大声道:“好,既然你视死如归,那我便成全你!”说着,全身冻气如推山倒海般推了过来。那道强过北极之光的光芒,如利剑一般『射』在张耀身上的阿修罗战衣上,就连冰宫外天空上的北极光,也为之而黯淡失『色』。 这一掌,聚了多闻天王全身的冻气而发,掌未至,冻气却已将张耀冻得全身麻木,就算想要避开,也是绝无可能。“呯”的一声巨响,多闻天王双掌正正击在了张耀的胸口,其实这一掌击不击已经无所谓了,张耀早已成为了座冰雕像,他的生命,在这一瞬间被冻结了,但张耀的脸上,却保持着一丝笑意,和正常人在外表上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身体极为冰冷而已,全身的细胞都已经停止了生命运动,就连原子里的电子,也几乎停止了那每秒三十万公里速度的运动,一切,随着多闻天王的那一掌,全都静止了。 “结束了!”多闻天王自语了一声,但他的心里,却十分的不舒服,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你走吧,干达婆王,将这女孩也带走!她体内的伤我也无能为力”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又道:“或许,极北之地真的有人可以治好这女孩的伤,阿姬,你带着这女孩去那里吧!”说着,转过身来,向那张冰椅挪去,因为他此时的心情很沉重,就连脚步也很沉重。 半晌,都没有听到阿姬的声音,就连那女孩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心下大奇,转过头来一望,他见到了这一生都没有见到过的事情:阿姬和那女孩合抱着张耀的冰雕像,抱得很紧,似乎都不愿意松手,那女孩本来身上的伤势就很严重,这时早已昏『迷』去过,阿姬虽然没有昏『迷』,但被寒冷冻得半清醒,一双俏脸苍白而无力,但她们两人都在做着一件事情,用自己的体温,试图将冻结张耀细胞的冰晶融化。 “你们在做什么?”多闻天王一声惊呼,“那可是趋于绝对零度的低温,你们疯了吗?”说着,纵身向前一跃,一把抓起小雪,将她提开,小雪此时已然昏『迷』过去,而阿姬神智不清,抱着张耀的冰像,似乎在梦呓:“张耀哥哥,快起来,千万别睡着……千万别不动啊,这样会很冷的……”多闻天王无奈地摇了摇头,右掌轻挥,一道柔和而又充满霸气的力道,硬生生将阿姬和张耀分开。 伸手的探阿姬的额头,发现滚烫灼热,多闻天王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将阿姬和小雪抱了起来,走到冰椅前,用脚在冰椅下方的一个机关轻轻一勾,“轰”的一声轻响,冰椅后面的冰壁顿时便往两侧打开,原来这里有一间密室,这密室里见不到任何一块冰,多闻天王将两人抱了进去,随手将冰壁又关了,密室里放着一张大床,多闻天王抱着二女,向床边走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雪兰花 密室虽然设在冰之宫殿之内,但密室里却不像是冰宫那么寒冷,更加不像毫无生机的北方之地,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密室两旁挂着的冰灯极为奢华,有假山,有河流,全是春暖花开的景『色』,顺着密室墙角,都种满了一种白『色』的小花,白净的花瓣上没有一点杂『色』,乍一看,还以为是白雪所制,花蕊点缀在纯白的花唇上,一看便知是兰花的一种。 小雪和阿姬两人被多闻天王抱在柔软的**后,多闻天王便摘采了十余朵这样的小花,将花瓣『揉』碎成汁,一滴一滴地涂抹在二女的人额头上,不多时,小雪发烫的额头渐渐冰凉了下来,而阿姬的意识慢慢地恢复,睁开双眼,看到多闻天王一脸的担心之『色』望着自己,不由地大羞,下意识的双手护胸,警觉的道:“你……你要干什么?” 多闻天王微微一笑,道:“终于醒来了?你们怎么那么傻,用自己的体温,想融化我制造的接近绝对零度的冰?那样做实在是很危险!”阿姬的那几乎接近完面的脸庞突然红润起来,低声道:“他……他若是死了,我们也不想活了!多……多闻天王,我求你放过他吧!” 多闻天王站起身来,淡淡地道:“阿修罗其实并不会死!” “啊?你……你说什么?”阿姬一脸的疑『惑』,“接近绝对零度的低温,电子运动几乎趋于停滞状态,你却……却说他不会死?” “嗯!”多闻天王缓缓地点点头,“我这一招,或许只有阿修罗他才看得出来,适才他已经说过了,我的冻气没有达到绝对零度,是不能将他打倒的,所以,在我第三拳挥击出去时,他并没有做任何抵抗,甚至,甚至就连斗气都没有运转!”顿了顿,又道:“原子内的电子运动趋于停止状态,但它始终并没有停止!换句话说吧,我只是将阿修罗的生命冰封而已,等到适当的时候,他自然会慢慢苏醒过来!”说着,伸手『摸』了『摸』小雪的额头,皱眉道:“烧已退了,可是她为什么还没有清醒过来?”说着,转身又摘采了数朵洁白如雪的小花,将其在掌心里缓缓『揉』搓。 “啊?难道这便是绝迹已久,传说中具有奇特疗效,只生长在北极之地的雪兰花?”阿姬一声惊呼,不可思议地道:“居然你这里也会有这样的花!” “你也知道这是雪兰花?”多闻天王脸上的笑容不再有任何敌意,“那你知不知道我冰之宫殿里左右冰壁上,为什么有雕刻有‘巴约挂毯’和‘波南帕克壁画’?” “果然是‘巴约挂毯’和‘波南帕克壁画’!”阿姬喃喃地道,“难道这不只是装饰这么简单?还有别的深意?”顿了顿,阿姬突然惊道:“难道‘波南帕克壁画’上那残暴的国王便是指雷……雷……” 多闻天王微微一笑,道:“你果然聪明,不过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 “那‘巴约挂毯’又是意指什么呢?” “‘巴约挂毯’所讲述的是一个阴谋夺权和战争复仇的故事,很显然,这复仇之人不用我说,你就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在神话时代起,空界和魔界几次三番的战争,空界湿婆大人不幸身亡,按理说,我妹妹吉祥天是继承湿婆大人的最佳人选,她不仅仅温柔、美丽,而且还充满爱心,可是‘他’却意图篡位,将我妹妹吉祥天『逼』离空界,只要有谁对他不满,他便杀了谁,阿修罗不满‘他’的统治,私离空界,找寻湿婆大人死亡之『迷』,后面的事情你也应该很清楚了。阿姬,我一个人遥居北原之地的意义何在,我想你比我还清楚。如果你还有些良知,便不该为他卖命!” 阿姬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听命于他?还将阿修罗冰封起来?” 多闻天王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惨然道:“我若是让雷帝知道我的异动,那我这条命还保得住么?四方将军任何一名将军,实力都不比我逊『色』,加上还有你们‘八部众’,就凭我一人之力,能够对付得了雷帝大军吗?我冰封阿修罗,这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其实我并没有想过要取阿修罗的『性』命,更何况,寻找我妹妹的重担,还得交托于他。你也看到了,诺大一个冰之宫殿,只有我一个人,却没有看到一名士兵,其余三位将军,哪一个麾下没有几十万雷帝大军?现在我的处境并不是很有利,雷帝他早就怀疑我了,但他并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向我发难!干达婆王,这番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了,倘若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雷帝耳朵里,我多闻天王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要取一个人的『性』命,却也是易如反掌!希望我没有看错你!” 阿姬奇道:“难道你知道你妹妹阿岩在哪里吗?” 多闻天王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当日,阿岩来找我,但我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力量在一旁监视着我,不得已,我只能用冰封阿修罗的办法,将阿岩冰封了,果然,才做完这一切,这冰宫里便传来了雷帝的声音,我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可是没过多久,一道冻气袭来,便将阿岩的冰像卷走,而且,那冻气比我所发出的冻气还要厉害得多,完全是是绝对零度的冻气,在雷帝的手下人中,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发出的冻气比我的还要厉害!”顿了顿,喃喃地道:“或许,极北之地真的有人能够做到!” “谁?”阿姬面如土『色』,“这世上还有谁的冻气能够超越你多闻天王?” 多闻天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阿姬,在适才看到你和小雪用自己体温试图将我所冰封的阿修罗王救醒时,我想你应该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这件事我便交给你去办法!阿修罗能否解除冰封状态,全在你一念之间,若是你真的爱上阿修罗,那阿修罗不仅能够解冻,我妹妹阿岩也能够安然无恙,如果你是雷帝派来的监视阿修罗的人,那么,我妹妹阿岩『性』命不保,而阿修罗却也永远被冰封,我所制造的冻气,相信就算余三位将军联手,也是无法将其破坏的,雷帝来了也是一样!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将小雪抱了起来,交到阿姬怀里,道:“这女孩的伤势,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够施救,而那个人,或许就是将阿岩掳走的人是同一个人!一会儿,我会替你们准备雪橇,你带着这女孩和阿修罗一直北上,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另外,我还会给你两瓶特制的『药』水,将这种『药』水倒在阿修罗和阿岩的冰像之上,瞬间可以将细胞里的冰晶融化掉,他们也就得救了!”说罢,拉开密室的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一路小心,雷帝的人或许会一路伏击你!” 阿姬点了点头,抱起小雪,跟着多闻天王走了出去,冰之宫殿门口,已然为他们准备好一张足够三个人乘坐的雪橇,十六只『毛』『色』光亮的爱斯基摩犬早已兴奋不已地狂吠,阿姬将小雪放置于雪橇上,多闻天王又将张耀的冰雕放了上去。阿姬笑了笑,道:“我这便去了,雷帝他确实对你放心不下,你也要小心!”说着,挥起皮鞭,鞭子在空中打了一个空响,“啪”的一声,十六只狗便开始疾奔,向极北之地进发。 多闻天王微笑着目送他们,这时,天空一道绚丽的北极北划过,一颗流星拖出一条显眼的光尾,劲风夹杂着雪花飘然落下,黑暗中,隐隐有一个人缓步而来,多闻天王心中一凛,喝道:“谁——” 第一百九十章 生命之林 雪橇一路向北,穿过了冰原之地,翻过了亚斯特山脉,来到了一个冰之国度。这里生活的人们,由于寒冷的气候,他们的皮肤较白,鼻梁较高,眼睛也是那种淡淡的蓝『色』,便如幽深的湖底一下。阿姬原本想越是极北苦寒之地,越是人烟稀少,可是这里,却和她所想的不一样,每一幢房子均用厚重的冰块所砌成,由于一年四季气温都在零下几十摄氏度,也不用担心房屋因天气转热而融化。 阿姬一脸疲惫地从雪橇上跳了下来,走上前询问了一番,才得知这里是冰原之国,这个小镇叫亚斯特镇,但还并不是极北之地,阿姬略有些失望地回到雪橇上,小雪此时早已清醒过来,看到白茫茫的天地,对阿姬道:“阿姬姑娘,咱们到了吗?”阿姬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道:“这里还不是我们所要去的地方,不过应该近了。听镇上的人说,过了这亚斯特镇往北走,有一片被称之为‘生命之林’的树林,穿过树林,便是极北之地,那名神医应该就在那附近!”说着,转头望了一看仍是呈冰雕状态的张耀,道:“不知道雷帝的人有没有跟来?如果现在将冰封的张耀解冻的话,万一被雷帝的人发现这里一个骗局,那可大大不妙!” 小雪沉『吟』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到了极北之地,再将张耀哥哥解冻好了!反正我们一路上也还挺顺畅,只不过阿姬姑娘你可要多累一会儿了!”阿姬淡淡一笑,道:“这倒没什么,咱们在镇上吃饱喝足再赶路吧,反正已经不是很远了!”说着,驾起雪橇,沿着亚斯特小镇的主干道边缓缓而行,见到路边有一间小饭馆,靠边停下了,将张耀的冰像用一块帆布盖住,便搀扶着小雪,走进饭馆里。 饭馆里的人不是很多,但阿姬和小雪走了进去,却引来了许多人的异样目光,毕竟就穿着服饰和外表长相来说,一眼便能看出阿姬和小雪并不是本地人,加之两人容貌极美,一进饭馆,便犹如一缕阳光『射』了进来。阿姬和小雪寻了一张无人的空桌,点了几碟小菜,那酒馆老板似乎很热情,道:“两位小姐恐怕不是本地人吧,要不要尝一尝小店的特『色』小酒呢?要知道,在这冰天雪地鸟不生蛋的地方,如果没有点酒来暖身的话,很容易会被全身冻僵的哦!”阿姬淡淡地道:“多谢,我们不喝酒的!”那酒馆老板碰了一个钉子,讪讪离开了,不多时,端上了几碟阿姬他们从未吃过的食物,笑道:“极北之地,没有什么好吃的,这些是我们小镇特有的食物!” 小雪往盘中一看,只觉胸口一阵阵的恶心,摇头道:“这是什么,怎么这么油?这怎么吃得下?”酒馆老板道:“在这冰冷的地方,动物为了御寒,体内的油脂特别厚,没办法,我们这里人的吃习惯了,而且我们这里也种不出什么植物,两位小姐如果想吃点小菜的话,那价钱可就很高了!” 望着那油腻的肉食,阿姬也皱了皱眉,这样的食物真的让她难以下咽,她和小雪两人本就是非常爱美的女子,保持窈窕的身材非常重要,但如果不吃,人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里,确实抵受不住,只道:“算了,我们就吃这些!”转头对小雪道:“小雪,如果觉得油腻,那便少吃一些罢,不吃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小雪点了点头,这时,旁边走来一个人,『色』眯眯的眼神望着两人,嘻笑道:“两位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陪我们喝上一杯,我会高价让老板为两人做些青菜,怎么样?”阿姬抬头看了一眼那人,淡淡地道:“不必了!” 那人依旧不依不挠,死缠烂打地又要说些什么,阿姬一怒,右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如果再不滚开,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人哈哈一笑,道:“那阿姬小姐要怎样不客气呢?”阿姬大吃一惊,寻思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正待开口询口,那人又笑道:“如果阿姬小姐真要对在下不客气的话,那便弹奏一曲‘亡灵镇魂曲’给在下听听吧,而且,我也有一支曲子,想请阿姬小姐指点!”阿姬心中一凛,目光再次盯着那人的脸庞,隐约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淡淡地道:“对不起,我可没那个兴致!告辞了!”说着,将小雪从椅子上扶了起来,道:“小雪,咱们走罢!”身后传来那个人的笑声:“如果阿姬小姐想要聆听我的曲子,就到小镇北边的‘生命之林’来找我吧,哈哈哈——”阿姬愣了一愣,并没有搭理他,扶着小雪走出了酒馆。 刚走出酒馆,阿姬和小雪便“啊”的一声叫唤了出来,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她们大吃一惊,阿姬明显感到小雪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拉雪橇的十六只爱斯基摩犬全部毙倒在雪地上,每一只犬的死状都让人看了心有余悸,雪地上,用都被狗血染红了,这都残状都没有让两人震惊,两人震惊的,是车上盖住张耀冰像的那块帆布被人掀开了,而张耀的冰像已经不翼而飞。阿姬大惊之余,反而首先镇定了下来,安慰小雪道:“别怕,张耀他会没事儿的,多闻天王不是说过吗?冰封张耀的冰晶,是在接近绝对零度下才产生的,就算是广目天等三位将军联手,都不可将其破坏。张耀在敌人手上,应该会没事儿的!”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兀自担心不已,万一真有人能够破坏细胞内的冰晶,那张耀的『性』命,可就十分危险了,想到这里,不禁冒起一身冷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议论纷纷,阿姬拉住一旁的路人,问道:“看见是什么人做的吗?”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都摇头说并没有看到是何人所为。阿姬和小雪面面相觑,脑子里一片茫然。 这时,旁边的一个老太太叨念着:“什么都没看到,只见一阵怪风刮过,这些狗便血淋淋地倒在地上死去,都不曾听见叫一声,当真是怪事!”阿姬心念微动,走过去,对那老太太道:“老人家,你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到过这样的情形吗?”那老太太摇了摇头:“头一次,头一次!”阿姬秀眉一瞥,问道:“那老人家,你看到这风是往哪边一吹来?”老太太伸手一指:“就那边,可是那边只是森林哪,怎么可能会刮起怪风呢?”阿姬顺着老太太手指的方向望去,“刷”的一下,本来就很苍白的脸,更加毫无血『色』了。 小雪看出阿姬的神情有些不对,缓缓走过来,问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阿姬颤声道:“那老太太手指的方向,便是小镇的北边,我已经打听过了,小镇北边是一个森林!” “森林?” 阿姬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嗯,那森林就叫‘生命之林’!” 小雪“啊”的一声惊呼:“难道……” 阿姬脸『色』郑重:“很有可能,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去看看!”小雪点了点头,道:“好!不过咱们可得当心,这是敌人的圈套!” 由于没有了雪橇,阿姬和小雪只能徒步而行,从亚斯特小镇一路往北,逆着冰雪寒风走了约有数十里,已经能够看到了“生命之林”,北方的植物和南方差异较大,自然这“生命之林”也和以往所见到的森林有所不同,全都是针叶林,加上积雪的覆盖,若不是走近看的话,几乎看不出这是一片森林。 阿姬深吸了一口气,将怀中多闻天王交给她的解冻『药』水递到小雪手中,道:“小雪,倘若我们不敌,我尽量拖住敌人,你找机会将这瓶『药』水顷倒在冰像之上,这样便能将张耀解除冰封状态了!”小雪接过解冻『药』水,点了点头。“好吧,我们走!”阿姬说着,将怀中的魔琴抱得更加紧了些。 与她们所想的并不一样,森林里根本没有一丝寒风,甚至连雪都没有,一走进森林,两人均觉得身上略有了一丝暧意,外面是冰天雪地,而林里却是春意盎然,虽然地上仍是积雪,可两人还是感觉到春天一般的景象。顺着唯一的一条小路,两人向森林中间走去,越是靠近森林的中心地带,越是能够感受到温暖。 走到森林的尽头,“啊”的一声,阿姬和小雪同时停下了脚步,两人均被眼前的一番景象给『迷』住了,森林正中,居然有一个湖泊,湖泊周围,栖息着几只白鹭,湖泊的尽头,是一面山石,一条细长的瀑布飞流直下,落水撞击着几块大岩石,发出很大的轰鸣声,显然,这湖泊里的水并没有冰封,这让两人诧异不已,在这靠近极北之地,居然还这里能够找到没有冰封的湖泊,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一阵幽雅清新的洞箫声传来,曲调竟然是如此婉转悦耳,阿姬微微一惊,寻声望去,有个人正在湖边不远处的岩石之上坐着,背对着他们,箫声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小雪低声道:“这人吹奏的曲子,怎么会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哀愁?”阿姬是此道的高手,当然知道这曲子的不寻常之处,点头道:“这人的实力太高,不知是什么人?能够吹奏出如此哀伤的曲子,世间当真少有,可是很奇怪,我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杀意和斗气!难道说他是……”想到这里,全身一震,叮嘱道:“小雪,一会儿如果感到体内有异,那便捂住耳朵,不必听这人的曲子!”小雪疑『惑』地望着阿姬,但还是点了点头。 “啊?那不是张耀哥哥的冰像吗?怎么会在这里?”小雪似乎看到了什么,用手一指,阿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被冰封的张耀就在那人身旁,只不过由于光线的原因,竟然没有看到。阿姬大惊,扶着小雪,向那人走去。 可能是知道有人来吧,阿姬和小雪刚走近几步,箫声顿止,那吹箫之人缓缓转过身来,一脸的严肃,道:“阿姬姑娘,你们终于来了!”阿姬和小雪大惊:“你……你不是酒馆里的那个人吗?怎么会在这里?”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们一定会到‘生命之林’来找我的!看吧,现在你们不是来了吗?嘿嘿!” “你想要干什么?”阿姬小心谨慎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聆听一下阿姬姑娘的‘亡灵镇魂曲’,也想请阿姬姑娘指点一下我的这支‘生命曲’!”说着,那人顿了顿,道:“差点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名叫梅西!” “梅西?”阿姬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于是道:“先放了他再说!”说着,伸手指着张耀的冰像。 “放了他?”梅西哈哈大笑起来,只震得树上的积雪簌簌往下落,“这多闻天王当真了得,无论我怎么努力,还是无法破坏这冰像。”顿了顿,又道:“让我放了他也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梅西冷峻的目光死死地盯住阿姬,淡淡地道:“那便是用你的『性』命来交换,又或者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阿姬心中一凛,低声对小雪道:“你躲到一旁,双手捂着耳朵,千万别听我们的弹奏声,否则立时『性』命不保!” 小雪点点头,向一旁走去。 梅西那敏锐的听觉,听到了阿姬对小雪说的话,微微一笑,道:“没用的,别说她只是捂着耳朵,就算是刺破耳膜,也无法抗拒我的洞箫的『迷』『惑』!”说着,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吧,那我便做做好人,你让她浸泡在这‘生命之湖’里,定然无碍,只是阿姬姑娘你想要进这湖中躲避我的洞箫之声,那就休想了,以我的力量,足以将这冰像送到雷帝大人那里,以雷帝大人之力,想要将这冰像击碎,那也是易如反掌!” 阿姬微微一笑,道:“你别忘记了,我便是雷帝的人!” “是吗?那怎么雷帝大人要让我取你的首级?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早已背叛了雷帝大人!” 阿姬笑道:“那又怎样?就算以雷帝的实力,也无法将这冰像击碎,别忘了,这冰像可是多闻天王他穷尽毕生的冻气所制造出来的!” 梅西又是一阵狂笑,道:“你别忘了,雷帝大人手中可是有一柄无坚不摧的轩辕剑!”说着,将放置于地上的一个包袱打开,将一件东西向阿姬扔了过来! 阿姬双手接过一看,顿时大惊,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晃,退开几步,手一松,那件东西便掉到了地上,那东西赫然便是多闻天王的人头! 第一百九十一章 自伤 小雪这时也看到了多闻天王的人头,不由地一声惊叫,阿姬冷冷地望着梅西,道:“好啊,你连多闻天王也杀了!”梅西淡淡地一笑,道:“多闻天王实力果然高强,四名将军之中,可能要以他的实力最强,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只可惜他偏偏碰上了我!没有人能够拒绝我这支《生命曲》,就像没有人不渴望得到生命一样,每当人在危急的时候,往往不由地从内心深处,涌上一股极为强烈的救生意志,当然,多闻天王也不例外,相信你阿姬也不例外!以你的实力,和多闻天王相较,谁高谁低?” “自然是多闻天王为高,他的冻气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雷帝他面对多闻天王,也无计可施!虽然你能杀得了他,但未必能够胜过我手中的琴!”说到这里,转头对小雪道:“你到湖里,将全身浸在水底,我没让你出来,你可千万不可『露』头,否则立时便会被他的洞箫之声所『迷』『惑』!” 小雪脸上兀自还挂着泪痕,毕竟多闻天王多她那么好,这时看到阿姬神『色』凝重,只好点了点头,道:“嗯,你自己小心,如果张耀哥哥醒来,见不到你,他可是会很伤心的!”阿姬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 见小雪一步一步向湖里走去,直到湖水淹没了她地头顶,阿姬才将魔琴放身前一放,道:“那我就要领教你的《生命曲》了!” “且慢!”梅西叫住了她,双眼上下打量了阿姬一下,道:“你如果不穿上战衣,在我面前如同一个婴儿,我劝你还是穿上战衣的好!这样或许你我都能一展所长,将曲中的精妙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 阿姬暗暗吃惊,眼前这个叫梅西的神秘人,是她这一生中所遇到的最为强劲的对手,看他的样子,似乎杀多闻天王是一件轻描淡写的事情,当下点点头,道:“好,既然你如此托大,那我便依你之言!不过我也要提醒你,我的《亡灵镇魂曲》可是天下一绝,虽然不知道和你的《生命曲》相较,谁高谁低,不过我自信绝对不会差!”说着,叫了一声“战衣”,将手中的魔琴往天空一扔,整个身子跟着高高跃起,魔琴在阿姬的呼唤声消失时,发出一阵同刺眼的光茫,光茫围绕着她的周围,可她却像是不受地心引力一样,身子停滞在空中,光茫闪动过后,一件极为华丽的战衣,便已经穿在了身上。穿上战衣的阿姬,更显得英姿飒爽。 梅西扬了扬手中的洞箫,道:“好,那便开始罢!”说罢,盘膝而坐,双目微闭,一支洞箫轻轻搭触在双唇上,一曲柔和的调子悠悠扬扬地飘了过来,阿姬全身一震,暗道:“如此浑厚的斗气,却不带丝毫杀意,难道他竟能将杀意隐藏得如此巧妙吗?这曲《生命曲》确实厉害!”当下也盘膝而坐,将神琴置于身前,纤指轻弹,《亡灵镇魂曲》锵锵作响,迎着《生命曲》,交错缠绕,混响在一起。两支完全不同曲调的曲子,似乎能融入在一起。 两人心头顿时大震,不禁暗暗佩服对方,当下集中心神,不敢有丝毫大意,若是差有差池,必然会被对方的琴声扰『乱』心智,立时口喷鲜血而亡。琴声铮铮,箫声激昂,两人都相持不下。 到得后来,阿姬的琴声越来越急,一张俏脸通红似火,在这冰雪的世界里,她也觉犹似身处火炉之中,《亡灵镇魂曲》上半部份已然弹奏完了,但梅西依旧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吹奏,这是她弹奏此曲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阿姬暗暗心惊,这支《亡灵镇魂曲》的上半部份,本就充满了诱『惑』心魔之意,当初云之吉尔沙便是伤在此曲的上半部份,而眼前的梅西,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突然间,箫声越来来越响,就像是要冲破云霄一般,却仍就没有杀意,反而更加令人神往,阿姬的琴声大『乱』,几次都跟随着箫声的曲调而弹,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心神,但不管她怎么镇定,那柔美的洞箫之声仍就钻进耳朵里,阿姬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门,门缓缓打开,万丈金光洒出,几只带着翅膀的小天使在空中飞舞。阿姬越是不想听,但偏偏这箫声越是听得清楚,而此时她的琴声渐小,已做困兽之斗。 阿姬脑海中念头一闪,暗道:“梅西?难道他便是传说中的魔箫梅西?我这下可大意了!”稍稍凝神,神琴大作,剑气如宏,四方纵横,向梅西激『射』而去。梅西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道,按指不发,笑道:“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亡灵镇魂曲》?上半部份诱敌心智,便似将灵魂引入地狱之门,而后半部份则是以激『射』的剑气,将躁动不安的灵魂镇住吗?只可惜,我的《生命曲》的下半部份,则是将世间的冤魂引入天堂!”当下睁开双眼,体内斗气激『荡』,《生命曲》的下半部份,再次在锵锵而发的琴声中响起,曲调柔美之极,当真令人心醉。而神琴琴弦所发出的剑气,吸吸被箫声吸引,最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阿姬大惊之下,心神稍散,箫声又再次钻进了她的耳朵里,阿姬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体内斗气便如沸腾的水,怎么也止不住。眼看便要口喷鲜血而亡时,阿姬皱了皱眉,暗道:“如果要战胜魔箫梅西,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当下深吸一口气,双臂抬起,双目一闭,霎时,整个世界清静了,阿姬两根纤纤细指,从耳朵里拔了出来,指尖上,还沾着殷红的血迹。 但梅西却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说着一些什么,但阿姬她再也听不到了,她的耳膜已被刺破,想要借此达到抵制箫声的目的,但她失败了,耳朵里除了听不到世界上的任何声音外,那洞箫之声,便犹如在她的脑海中演奏一般,听得更加清楚,这时她心里才顿时醒悟过来,这箫声是通过直接刺激她脑部的听觉神经,更本无须经过耳膜的震动。一声长叹,心灰意冷,阿姬停止了弹奏,此时的她,已然全由箫声所控制,《亡灵镇魂曲》彻底地败给了魔箫梅西。 就在阿姬生死存亡的时刻,突然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梅西本来充满得意笑容的脸上,突然凝重起来,他“嚯”地一声站了起来,叫道:“谁?是谁敢坏老子的大事儿?”他叫喊了数声,并未听到回答,但树上的积雪却簌簌而落,梅西一声清啸,拔地而起,以他的实力,不可能有人能够逃得了,就连多闻天王也死在了他的手里,他已然自信在这个世上已无敌手,但他失望了,他就连敌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阿姬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从梅西的表情来看,知道自己被人所救,当下不假思索,运起体内的早已被箫声搅得混『乱』的斗气,集中在右手指间,就在梅西身子刚落地的时候,神琴的琴弦,发出一声轻响,一道凌厉的剑气陡然而发,击中了梅西手中的洞箫。毕竟《生命曲》虽强,但梅西手中的洞箫却只是平常之物,并不是什么玄兵利刃,在这道剑气的冲击下,“啪”的一声折为两截。 失去了洞箫,梅西顿时大怒,一张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显得苍白无力,他大吼一声,双掌向前一推,一道排山倒海的掌力,向阿姬劈来,阿姬惨然一笑,知道对方的掌力避无可避,她曾经亲眼看到多闻天王的掌力,但与梅西的掌力相较,只怕还稍逊一筹,当下暗道:“我便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这样才能救了小雪和张耀!”当下纤指扣住琴弦,用力一拉,斗气透过指尖传至琴弦之上,猛然一松指,六根琴弦回收,六道剑气齐『射』,“啪啪啪”几声响过,剑气透过梅西的掌力,穿透了他的胸膛,同时,梅西的掌力扑面,眼看阿姬便要香消玉殒之际,一道寒气自上而下,在阿姬身前形成了一道绝对零度的冰壁,挡住了梅西的掌力,梅西口中嗬嗬有声,似乎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坚硬的冰壁,而这冰壁不知道从何而来,身子一景,双眼充满『迷』芒,终于,仰面倒下,心有不甘地死去。 阿姬也没有料到有人暗中相助,当下站起身来,大叫道:“谁?刚才是谁?”叫了数声,虽然她的双耳已听不到任何声响,但她还是不甘心,希望能够看到救她的人出现,但最终还是没有人出现在她的眼前。阿姬缓缓叹了一口气,将断弦的神琴负于背上,叫道:“小雪,小雪,快出来!”不多时,小雪的头从水里冒了出来,见梅西已死,而阿姬却安然无恙,笑道:“阿姬姑娘,这水居然是温的,你也下来洗个澡吧,反正这里不会有人来!”说罢,望着阿姬,但并没有听到阿姬回答,又叫了数声,阿姬还是没有反应,顿时心中大急,走到阿姬身边,见阿姬向她笑了笑,心中顿时大安,道:“阿姬姑娘,你怎么不回签我呢?”她这时还不知道,阿姬为了战胜魔箫梅西,早已将耳膜刺破。 小雪轻轻地拉了拉阿姬的手臂,阿姬对她笑了笑,道:“小雪,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说着,伸手指了指耳朵,小雪一看,阿姬耳朵上沾着些许早已凝结的血渍,失声道:“怎么会……”还未说完,意识到阿姬听不到,于是拉过阿姬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道:“你的耳朵?” 阿姬摇了摇头,道:“我自己刺破的!如果我不这样做,根本不敌他的箫声,他是魔箫梅西,传说中被空界遗弃的战士!但我太低估他了,他的箫声可以直接刺激大脑,我刺破了耳膜,仍然没有用!”顿了顿,又道:“幸好危急时刻,有人救了我一命!” 小雪泪流满面,泣道:“阿姬姐姐,你……你……”说着,啜泣不已。 阿姬摇了摇头,微笑着望着小雪,道:“小雪,我……我可能不能陪伴你们去极北之地了,我这个样子,不想让张耀看见,否则他心里会内疚的!”说着,轻轻拍了拍小雪的肩膀。小雪迅速在她的手心里写道:“不,你不能离开我们!你是为了救我们才双耳失聪的,张耀哥哥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而且我们去极北之地,便是找寻神医,或许你的耳朵也可以治的!”写着写着,小雪的眼泪不住地滑落,滴在阿姬的手心里。 阿姬心想:“若是我走了,就算张耀醒来,肯定十分虚弱,万一敌人来了,根本就无法应付,当下只好点了点头!”笑了笑,道:“好吧,你快去将张耀解冻,不然来了敌人,我再也无力应付了!” 小雪道:“我马上去!”说着,从怀中『摸』出多闻天王交给她们的解冻『药』水,往张耀的冰像上一倒。顿时,『药』水一碰到冰,顿时便如沸腾了一般,不住地冒泡,不多时,腾起一阵白雾,冰像正在缓缓融化。 直到冰像完全融化了,张耀轻哼了一声,伏到在地,哆嗦道:“好冷……” 阿姬和小雪见张耀醒来,心中大喜,将张耀扶了起来,小雪道:“张耀哥哥,这湖水是温的,你快下去泡上一泡!”说着,和阿姬一起,将张耀搀扶起来,带他走进湖里泡着,过了约半个小时,张耀的神智才渐渐恢复,见到阿姬和小雪,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多闻天王呢?” “他已经死了!”小雪神『色』黯淡地道。 “死了?”张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以多闻天王的实力,谁能杀得了他?难道是雷……” “不是的,是一个叫梅西的人!” “梅西?他……他为什么要杀多闻天王?”张耀百思不得其解,说了一会儿话后,他发现阿姬的眼神只是愣愣地望着他,奇道:“阿姬,你怎么不说话?” 但阿姬似乎并没有反应,因为她根本听不到张耀在说什么,此时她的世界只是一片寂静,她知道张耀在和她说话,但她什么都听不到,只是向张耀微微一笑。小雪双眼通红,道:“阿姬她……她为了保护我们,和那个叫梅西的人战斗,自己刺破了耳膜……” “什么?”张耀失声道,走上前抱住阿姬,拼命摇着阿姬的身体,歇斯底里地道:“阿姬,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告诉我小雪她是在骗人,她说的并不是真的……” 阿姬意识到什么,淡淡地道:“张耀哥哥,我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了,不过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别担心,我不是还可以说话吗?如果你想要对我说什么,你在我手心里写字就行了!” “怎么会这样……”张耀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 小雪宽慰道:“张耀哥哥,你别担心,咱们不是要去极北之地找神医吗?或许神医可以治好阿姬姐姐的伤!” 张耀站起身来,道:“马上就去!” 由于雪橇已经没有了,三人只好徒步回到小镇,购买了一辆雪橇,毕竟在风雪『迷』漫的环境里,想要徒步向极北之地走去,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阿姬和小雪都是身负重伤,而张耀自己也是没有太多的体力,在路上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的事情。三人在亚斯特小镇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驾起雪橇,向极北之地而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冰之国 离开了亚斯特小镇,三人往北走了三天,虽然大雪弥漫,但三人的视野十分开阔,这里是一个极大的北原,比多闻天王所在的冰原不知要大上多少倍。极夜已经过去了,太阳挂在地平线上,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三人越往北走,越不觉得冰冷,小雪奇道:”真是奇怪,按理说越往北走,应该越寒冷才是,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反而觉得这里的气温要比亚斯特小镇还要热上一些?”张耀也十分奇怪,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道:“我不知道,会不会咱们南辕北辙了?” “南辕北辙?那你是意思是说,我们已经走过了目的地,现在反而向南走?” 张耀摇了摇头,并不答话,只拉过阿姬的小手,在她的手心上写了几个字。阿姬点点头,道:“咱们应该没走错,如果我们曾经到了极北之地,指北针应该会受到北极磁场的影响而发生紊『乱』现象,而这指北针一直都没有发生偏动,我们还没有到达极北之地,至于这温度为什么会比亚斯特小镇要高,这个我也就不清楚了,反正一直往北走就对了!”正说着,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黑点,并以极快的速度向张耀这边驶来。张耀心中微微一惊,低声对小雪道:“这人的速度好快,你们小心些!”小雪点了点头,紧紧握住了阿姬的手。 不多时,那人已来到近处,原来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冰鞋,在这光滑无比的冰面上滑行,并非是飞身术,那人来到三人面前,当即跪下,道:“我家主人早已等候多时了,就请阿修罗王随我前去见我家主人!” “你家主人?”张耀上下打量着来人,隐隐约约感到对方的实力并不低于自己,微微觉得有些奇怪,道:“你是什么人?你家主人又是谁?” 阿姬由于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小雪只得将谈话内容用手指在她的掌心上写着。那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在下只是替我家主人前来送口信,小人不敢在提及我家主人的姓名,还请修罗王大人原谅。不过我家主人让小人对修罗王大人说,若想这位阿姬姑娘失聪的双耳恢复,便请阿修罗王大人跟我走一趟!” 张耀略一迟疑,寻思道:“这人会不会是雷帝派来的?”但见他对自己丝毫没有敌意,反而又毕恭毕敬,又不像是装出来的,道:“你家主人怎么会知道我们来此?又怎么会知道阿姬双耳失聪?” 那人微微一笑,道:“阿修罗王大人,你见过我家主人后,亲自去问他不是更好吗?不过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就在阿姬姑娘生死的关头,是我家主人出手相助的!”张耀微微一惊,阿姬和梅西的决斗的情形,阿姬已经都告诉了我,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人的主人所救,看来此人所说不假,更加不会是捏造,暗想治疗阿姬要紧,当下点头道:“好,我们这便随你去!你在前面带路吧!”那人大喜,道:“阿修罗王肯随我去,我家主人一定会很高兴!”说完,转身引路走在前面,阿姬伸过手来,和张耀相对一握,两人多次共患难,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意,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和一些细小的动作,两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于是笑了笑,在阿姬手心里写道:“没事的,我会小心的!”阿姬脸上才『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四人向北行了约二十余里,见到前方一座巨大的冰宫殿,这冰宫殿比起多闻天王的冰宫,气派不知大了多少,而这一望无际的冰原之上,这样一座冰的宫殿,显得十分惹眼。尤其是这冰宫殿的后方,一座巨大的冰雕威武地耸立在那里,比之冰宫殿又高出不少,这冰雕是一个巨大的骑着一匹八脚马的人,右手中紧握着一枝长矛,左手拿着一块白『色』盾牌,跨下的八脚骏马,前肢高高扬起,后脚着地,实在是威武之极,张耀见到那马,不禁叫道:“斯莱普尼尔?” 那人回头笑道:“阿修罗王果然颇具慧眼,这匹神骏之马正是斯莱普尼尔,而马上之人便是众神之父奥丁,他手中的长矛名叫‘贡格尼尔’(译音)!传说是用世界之树的树枝做成的。” 张耀对那人的话似乎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曾经杀死过“斯莱普尼尔”,而这时,奥丁神冰像和斯莱普尼尔在这里出现,他的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他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答话,跟着那人来到了冰宫殿的门口。 冰宫殿的门口站立着两名士兵,同样也是手持长矛,虽然这里是冰雪的世界,但两名士兵身上所穿极少,『露』出了结实的肌肉。见到四人,都略一欠身,道:“主人已在大殿等候多时了,众位快请进吧!”说着,打开了宫殿的冰门。张耀等人走了进去,他们又随手将门关上了。 引路的人道:“阿修罗王,我就不能随你们一起见主人了,我在这里等候,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 张耀刚想说什么,只听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来了吗?” 张耀深吸一口气,和小雪、阿姬向前走去,这个大殿十分宽敞,前止有一个王座,座位上坐着一名白衣人,距离大概在三百米左右,但张耀却觉得所走的三百米太长太长,似乎是他这一辈子所走过的长路,或许和内心的忐忑不安有关系吧。 三人走到那人面前,张耀抬着一看,只见那人面无表情,就像这冰雪一样,喜怒不形于『色』,根本看不出那人现在想些什么,只好道:“请问你是这里的主人吗?不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那人站起身来,目光从张耀等人身上逐一扫过,半晌,才开口道:“你便是阿修罗王吗?”张耀略一点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虽然那人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但张耀却没有感到他身上的杀意,当然,亲近之意也没有。 突然,小雪“啊”的一声,失声道:“那……那不是阿岩吗?怎么会在这里?”张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大殿的一角,摆放着阿岩的冰像,多闻天王曾经说过,在他冰封阿岩时,一道冻气闪过,阿岩的冰像就不见了,想不到这里能够见到。 “不知诸位来以我冰之国有什么事吗?”那人淡淡地道。 “冰之国?难道是传说中的极北之地?”张耀的眼神和阿姬一对望,点点头,道:“不知您让属下接我们到这里来,有什么事?”那人没料到张耀不回答却反问了他一句,『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道:“这位小姐在和魔箫梅西剧斗时,双耳失聪,我见她宁死不屈,于是出手救了她,回来后,我担心她的双耳,于是便派人将你们引到我的冰之国来了!”说着,走到阿姬面前,问道:“姑娘,你的耳朵的伤怎么样了?” 张耀道:“她听不到你说话的,她的耳膜已经……” 谁知阿姬却道:“耳膜已破,听不到任何声音!”这一下,倒让张耀和小雪大感意外,两人面面相觑,均觉得不可思议! 那人转头笑道:“你们别奇怪,她之所以能够听得到我说话,那是因为我的话并没有经过她的耳膜,而是直刺进入了她的听觉神经系统!” 张耀“哦”的一声,没有回签。 那人绕着阿姬转了一圈后,道:“我现在替她治伤,你们稍等!”说着,走到阿姬身前,双手扬起,两个拇指向阿姬头上的太阳『穴』刺去。“嗤”的一声,便刺进了阿姬的太阳『穴』,两个拇指**了一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张耀大惊,斗气运至右掌,喝道:“你想要干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那些鲜血刚流了出来,便被迅速凝结成冰,而阿姬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的神情,反而是一个舒服的样子。那人双眼慢慢闭上,突然大喝一声,双指抽出来,道:“好了,她可以听到我们说话了!”张耀狐疑地看阿姬的太阳『穴』处,除了脸上沾着些许凝结成冰的血渍外,几乎看不出被人用手指**去过,当下大奇,道:“你……你……” 阿姬轻抚着太阳『穴』,感激道:“多谢你替我治疗,你快坐下休息吧,我知道你刚才已经消耗了许多斗气。那人微微一笑,摇手道:”不妨事!“说着,转过身来,对张耀道:”我便是冰之国的君主安达哈利,也是伟大的奥丁主神的地上代言人!你叫我哈利就可以了!” 张耀感激道:“哈利陛下!多谢你替阿姬治好了耳膜,使她又能再次听到声音!但我有一个问题!”说着,向阿岩的冰像一指,道:“我的朋友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听多闻天王说,当他将他的妹妹冰封时,有一股更为强大的冻气飘过,眨眼的功夫,我的朋友便已不见了,而这时我在这里看到了,恕我冒昧,想要知道这其中的发生了什么事?” 哈利微微一笑,道:“我将吉祥天带到这里来,其实是别有用意,多闻天王虽然好心,想借冰封瞒天过海,但雷帝他是何等精明,这一招不管用的……” “啊,我知道了,所以你就将计就计,让雷帝误以为有人掳走阿岩,既能保命阿岩一条『性』命,也使多闻天王不受其怀疑,是不是这样啊?” “不错,但我最终还是没有将多闻天王的『性』命救了下来!”说到这里,哈利的脸上尽是愧疚之『色』。阿姬道:“幸好多闻天王给了我两瓶解冻『药』水,现在还有一瓶,将这瓶『药』水,倒在阿岩的冰像上面,很快便能恢复正常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了那瓶解冻节『药』水,道:“我现在就去救她!” “慢!”哈利突然阻止道,“吉祥天现在还不能解救!” “为什么?”三人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哈利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常人不易察觉的笑容:“这就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阿修罗,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最初来极北之地的目的,是为了救这位姑娘!”说着,伸手指着小雪,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们要找寻的传说中的神医,就是我了!不过,为什么刚才我替阿姬治伤,却没有替这位小雪姑娘治伤,那是因为以我现在的能力,也无法治好她!我还需要一片千年玄冰!” “千年玄冰?那是什么?”张耀急切地问道。 “千年玄冰,其实也只是一块普通的冰而已,只不过这块冰是自从冰河时期就遗留下来的,千年不化,并且一直保持着绝对零度的低温。颇有治伤的神效!但是……但是,冰之国君王的历代使命,便是守护着这块千年玄冰,而就这前不久,这块千年玄冰却被人盗走了!” “被人盗走了?”阿姬更加奇怪,“我想以哈利陛下的实力,只怕没有人能够做到吧!” 哈利沉『吟』道:“这便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或许你们也已经感觉到了。在我这冰之国度,温度还没有亚斯特小镇的温度低,这是由于千年玄冰被人盗走的原因,而我们脚下这块冰原,在冰河时期以前,便是传说中的北极海。如果千年玄冰寻不回来,这片冰原就会消失,不仅小雪姑娘的伤无法治好,而且这片冰川融化了以后,会使整个地球的的海平面上升,全世界只怕百分之七十的陆地,便会被海水淹没!”说到这里,哈利的脸上,出现了极为担忧的神『色』。 张耀大惊,道:“知道是什么人做的?难道是雷……” 哈利摇了摇头,道:“雷帝只不是空界的统治着,和我这个奥丁的地上代言人根本就相互没有关系。不会是他!” “不是他,还会有谁?”张耀摇头道,“恐怕意图统治这个人界,没有人有野心会比他的野心大!” “野心?雷帝的野心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盗取这千年玄冰的人,是魔界的毁灭之王巴尔!他在魔界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并且能够和空界、天界分庭抗礼!不过,以目前小雪的伤势和冰川融化的速度来看,以我的能力,应该可以支持一年,而这一年的时间,我会派人寻找巴尔的踪迹,而你们则必须在这一年里,先粉碎了雷帝的野心,这样才能全心全意地对付巴尔!这其间一步走错,那便满盘皆输!阿修罗,如果你不介意,就让小雪在我这里先留下来,以我的能力将她冰封,这样她便有足够的时间,等着你取胜回来!” 张耀点点头,对小雪道:“小雪,你怎么说?愿不愿意留下来?” 小雪道:“张耀哥哥,我留下来,这样你便不能分散你的心神,你便可以专心对付雷帝了,也不知道箐箐姑娘和你的‘南十字军团’现在怎么样了,我想你应该尽快回去!”张耀听罢,点了点头,目光转而望着阿姬。阿姬一愣,突然脱口而出:“不,我想小雪她不能留下!” 众人微微一惊,张大嘴巴,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世界之树 哈利奇道:“阿姬姑娘,你说什么?” 阿姬冷冷地一笑,道:“哈利陛下,我说小雪不能留下!”哈利脸上闪过了一些愠『色』,但他还是心平气和地道:“为什么?” 阿姬若有所思地道:“哈利陛下,非常感谢您在我危急的时候出手相救,但这也难说是你的一个阴谋!你想让小雪留下来,难保不是让她做人质,使阿修罗他听命于你!当然,我也不希望你是这样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哈利陛下,你说千年玄冰被什么魔界毁灭之王巴尔所盗,你有什么证据?” 哈利哈哈一笑,笑声回『荡』在大殿里,经久不绝,过了良久,哈利正『色』道:“阿姬姑娘所说的也有道理,但,我没有证据!” 阿姬微微一笑,道:“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张耀,小雪,咱们走!” “慢!”哈利叫住了他们,道:“如果各位有兴趣,不妨听我讲一个故事!”说着,顿了顿,不待张耀等人回签,便接着道:“三千年前,我们脚下这一片冰原,原是北极海。北极海中,有一个小岛,小岛上终年火山喷发,遍地都是火海,熔岩不停地自火山口往外流,整个岛上毫无生机,一片死亡的气息,因此这个小岛,又被称为‘死亡岛’!‘死亡岛’上大小火山分布极多,其中有三个火山最大,终年每时每刻都往外喷发,传说这三个火山口便是通向魔界的入口。入口处,都有一块千年玄冰阻挡着,虽然无法阻挡住熔岩的喷发,但至少将人界和魔界相隔离,无论那三座火山如何剧烈的喷发,都无法将这三块千年玄冰所融化!但终于有一天,魔界有一名叫迪亚波罗的魔王,手持一柄大锤,将这三块玄冰敲破,从此,魔界便与人界相通,而那柄敲破千年玄冰的大锤,也就是后来的憾天锤!” 张耀听到这里,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失声道:“憾天锤……那不是……” 哈利望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憾天锤便是摩候罗迦王手中的那一柄!”顿了顿,接着道:“这人界和魔界一相通,魔界的魔物便纷纷来到人间,抢夺财富不说,还残忍地杀害人类,伟大的主神奥丁实在不忍看到人界的一步步走向灭亡,于是便骑着斯莱普尼尔,手持长矛和盾,与从三个主火山口出来的魔神较量!那三个魔神是三兄弟,他们的名字分别叫‘迪亚波罗’,‘墨菲斯托’和‘巴尔’!” 阿姬听到这里,俏脸变『色』,颤声道:“难道这三个人,啊不,这三个魔头便是北欧神话里所说的恐惧之王墨菲斯托,破坏之王迪亚波罗和毁灭之王巴尔?” 张耀对北欧神话并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这三个魔头到底是什么,问道:“后来怎样?” “后来,奥丁神将世界之树连根拔起,化作一枝长矛,名叫‘贡格尼尔’,骑着北极神兽斯莱普尼尔,与三大魔头大战。这一战,打了整整三天三夜,但那三个魔头是不老不死之身,虽然最终败于奥丁神的枪下,但奥丁知道,想要彻底将他们消灭,是不可能的,于是用强大的神力,将这北极海变成一片冰原,将那三个魔头封在这冰原之下!然后用千年玄冰镇住。使他们无法苏醒!后来的事情,你们也应该知道了,这千年玄冰被盗,北极的温度升高,冰原已开始慢慢融化,一旦这冰原融化了,那个三个魔头便会再次苏醒,为祸人界!” “等等……”阿姬突然打断了哈利的话,道:“你不是说千年玄冰被毁灭之王巴尔所盗,但这冰原并没有融化,就算有融化的迹象,那巴尔他仍然没有苏醒,又怎么能够盗走这千年玄冰呢?” 哈利微微一笑,道:“三大魔头实力非同一般,他们三个已经统治了整个魔界,就算他们三个没有苏醒,那其他的小魔物依然生存在魔界,想要救出他们三个魔头,也不是没有可能!”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阿修罗,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奥丁神的坐骑斯莱普尼尔是毁在你的手里吧!” 张耀大惊失『色』,原想这件事情也只有他和莫如冰知道,为什么这哈利会知道,于是沉『吟』不答。淡淡地一笑,道:“哈利陛下,这话从何说起?” 哈利正『色』道:“你知道将斯莱普尼尔召唤出来的女人是谁吗?” “女人?哪来的女人,只是一具骷髅罢了!”张耀有些不满地道。 “不错,是一具骷髅,只不过化作了一个女人的样子,她便是那三个魔头其中的破坏之王迪亚波罗的姐姐安达利尔!” “这我就搞不懂了,斯莱普尼尔是奥丁神的坐骑,那个魔头又怎么可以将斯莱普尼尔召唤出来呢?” “哈哈哈——”哈利微微一笑,道:“这并不奇怪,斯莱普尼尔只不过是一匹神兽而已,既然是兽,自然没有主观意识,谁要是掌握了这召唤术的秘密,自然能将它唤出来,阿修罗,你也可以!”说着,顿了顿,又道:“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让不让小雪留下,随你们的便,当然,你们将她带走也可以,只怕这姑娘活不过半年,而且,当你们将雷帝消灭之时,也是这个世界的末日。一但这冰原融化成为北极海,这个世界也就完了!”说到这里,不由地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忧伤。 张耀望着哈利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突然道:“好,我便信你一次!” “张耀哥哥——”阿姬开口叫住了他,正想要说什么,张耀将手一挥,朗声道:“哈利陛下,我原意留下小雪,但小雪她自己愿不愿意留下来,还得由她自行决定。而且,为什么让小雪留下来,还请你明示!” 哈利见张耀答应了,心中欣喜不已,道:“好,好,只要小雪留下来,我什么都告诉你们!”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其实我让小雪留下来,有两个原因!原因一就是小雪姑娘她的伤势非同一般,本来只可以活一年,但在你们来的路上,她有屡次受寒,现在也只有半年不到的『性』命了,让她留下来,以我哈利的冻气,足可以让她沉睡在冰封状态下,这样你们得胜归来时,便又可以再见到她了;另外一个原因,其实是我的一点私心,小雪姑娘她是不动明王的女儿,体内所流的血是神的血,加上阿岩她是吉祥天女神的转世,有她们两人在这冰宫里,可以阻止一下冰原的融化,造福天下百姓!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没有!” 张耀略略点头,道:“但以我的实力,想要战胜雷帝,实在是有些勉强,雷帝手下有三神将,还有八部众,其中有名叫摩候罗迦王手中所持的武器,便是‘憾天锤’,对付其中一人,尚还勉强,但是……” 话还未说完,哈利手一挥,不以为然地道:“你手中的无坚不摧的修罗刀,阿姬姑娘手中有琴,加上龙王、天王等人,区区雷帝,其实并不算什么,更何况,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 “拿上来!” 一名侍卫双手捧着一根长矛走了过来,跪在哈利身前,道:“哈利陛下!” 哈利略略点了点头,道:“这根长矛,便是奥丁神的武器——贡格尼尔,它和蚩尤的灭神枪、不动明王的落日弓同属三大神兵之一,其威力可以想象,尤其是那憾天锤的克星。但是,阿修罗,只有一点需要注意一下,这根贡格尼尔使用时,将以你的斗气作为代价,也就是说,如果你的斗气不足以驱动它,那也是没用的。不过我想以你的能力,可以在一天之内,用它一次,如果用两次的话,恐怕有些困难!当你能够随心所欲驾驭贡格尼尔时,我会将奥丁战袍赐给你,让你穿着它,将魔界三魔斗再次封印!”说着,右手一抬,那侍卫手中的贡格尼尔长矛便像是被一道巨大的力量牵引着,向张耀面前缓缓飞来,张耀右手一伸,稳稳地接住了。 “咦!”张耀惊唷一声,道:“这长矛全身银亮,滑不溜手,看上去应该很沉重的样子,但在我的手里,为什么几乎感觉不到它的份量?” 哈利哈哈一笑,道:“贡格尼尔长矛本来就是世界之树所化,这世界之树传说是一棵从人界通往空界的树,长得十分高大,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高,但这世界之树却十分轻巧,所以奥丁神才会选它作为武器,和三大魔头战斗!” “哦,原来如此!”张耀感叹了一声,但他的脑子里却是在幻想着那棵世界之树,到底有多高大! “小雪,那你就留下来吧!”阿姬走到小雪面前,道:“我和张耀一定会战胜一切困难回来的!你放心,就算牺牲了我这条『性』命,也会保得他的周全!” 小雪乖巧地点点头,道:“张耀哥哥,你们也要小心!”说着,走到哈利面前,道:“哈利陛下,现在就请将我冰封吧,这样我就不会有种和张耀哥哥离别的忧伤了!”哈利点点头,道:“准备好吗?” 小雪“嗯”的一声,哈利右手一挥,一道微风拂过,微风中夹杂着水晶般的冰晶,瞬间将小雪冰封。张耀看到了哈利的实力,大为叹服,道:“和多闻天王的冻气相比,哈利陛下的冻气不仅少了那份霸气,而且冰冷丝毫不逊『色』!” 哈利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道:“小雪在我这里,你们便放心地去吧!我将神兽斯莱普尼尔送给你们,你们骑上它,很快就可以回到南方,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说着,站起身来,领着张耀和阿姬,向冰宫外走去。 出了冰宫殿的大门,向冰宫后的那座奥丁神的冰雕走去,来到冰雕面前,张耀这才感觉到这冰雕如此之大,简值比两座冰宫还要高上许多,哈利虔诚地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伟大的冰之国主神奥丁啊!在您的庇佑下,您的子民世世代代在冰之国安居乐业,但现在三大魔头已经有了觉醒的兆头,为了人界的和平,请您将斯莱普尼尔赐给我们吧!”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阵天摇地动,那座奥丁神的冰雕突然间崩裂倒塌,四处飞『射』的冰块,使张耀他们不得不双手掩面,但得一切平静之后,一声清脆而有力的厮鸣声传来,张耀睁开双眼一看,一匹八脚骏马威立在身前,四条后肢站立手,四条前肢高高扬起,那神情,仿佛像是重生一般,身上雪白,但窜起一阵阵的火焰,它身体两旁长出一对雪白的翅膀,不停地扑扇着,一阵阵热浪也随之袭来,这匹骏马正是奥丁神的坐骑斯莱普尼尔! 第一百九十四章 阿克伦河 斯莱普尼尔像是见了老朋友一样,亲昵地用它的脸不停地在哈利身上摩挲着,哈利面带笑容,轻轻地拍了拍斯莱普尼尔的头,道:“好朋友,你现在终于又可以驰骋战场了!”说着,向张耀伸手一指,道:“他现在便是你的主人,以后你可要听命于它,知道了吗?”斯莱普尼尔嘶叫一声,声音甚是欢快,哈利转过身来,对张耀道:“它已经承认你是它现在的主人了!斯莱普尼尔它可不是一般的马,它是神兽,你对待它可不要像骑马一样!别看它只是马的形态,但它的战斗力可不比你差多少,寻常的战士,它还不放在眼里呢!”说着,十分得意地笑了笑。那斯莱普尼尔一声惊天厮鸣,一对巨大的白羽翅膀轻轻地扇动了两下,一道炙热的气流向张耀吹来,张耀只觉得口干舌燥,头昏眼花,道:“它身上有火焰,这让我怎么靠近它?” 哈利微微一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虽然斯莱普尼尔周身散发出炙热的火焰,一但与它的身体相接触,就全然感学不到热气了,反而会觉得全身冰凉惬意,说不尽的舒服,不信你来试试!”张耀将信将疑,右手向斯莱普尼尔伸了过去,越是靠近斯莱普尼尔的身体,越是感觉到刺痛般的热量,但终于,张耀还是咬牙挺住了,右手穿过了斯莱普尼尔身上散发出来的火焰,与它的身体相接触的一刹那,全身的燥热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透心冰凉的感觉,从指尖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斯莱普尼尔全身雪白,犹似冰塑,但却又十分滑腻。张耀大喜,纵身一跃,稳稳地坐在了斯莱普尼尔的背上,对阿姬道:“阿姬,上来!”阿姬迟疑半天,仍然没有动,道:“被火烧着,你不痛吗?”张耀哈哈一笑,道:“一点都不热,你没看到我的衣服并没有被烧着吗?上来吧,斯莱普尼尔的身上不知有多凉快呢!”不由分说,张耀双腿轻轻一夹,斯莱普尼尔便向前疾奔,来到阿姬面前,张耀右手一抄,揽住阿姬的纤腰,阿姬只觉像是腾云驾雾一般,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坐在了张耀身前,斯莱普尼尔双翅大张,奋力地扇动了几下,后腿用力一蹬,整个身子便腾空而起,张耀转头向哈利挥挥手,大声道:“我们这就去了。办完一切事情后,一定尽快赶回来,小雪和吉祥天,就拜托你了!哈利陛下!”哈利也向他们挥了挥手,道:“放心!我一定会信守承诺!”说话间,斯莱普尼尔在空中绕了两圈手,便向南方飞去,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最后,连小黑点都消失了。张耀等人一走,立时有一名侍卫匆匆跑了过来,跪在哈利身前,道:“哈利陛下,冰之国西方的热荒冰漠,发生了八级以上的地震!地震所造的破坏当真是史无前例,伤亡颇重!” “哦?”刚才还满带笑容的哈利,此时他的脸渐渐阴沉了下来,半晌,沉『吟』道:“难道是那块蓝水晶被人触碰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墨菲斯托……”不及多想,喝道:“清点人马,马上安排,我要亲自去一趟!” “是!哈利陛下!”那人应了一声,便既匆匆离开了。 哈利望着西方,心情显得特别沉重,嘴里喃喃嘟念着什么,随后咬了咬牙,毅然地向冰宫殿走去。 ************ 在冰之国的西方,有一片冰漠,这冰漠就像是沙漠一样,所不同的,是由一粒粒冰晶所形成,传说当年奥丁神将墨菲斯托封印之时,怕日后有人心怀不轨,将封印解开,于是用了全部的神力,在这片本来是熔岩火海的地方,用冰晶所覆盖,但冰晶寒冷,并没有将炙热,表面上虽然寒风刺骨,但冰晶层以下,依旧十分酷热难挡,就像是炼狱一般。于是这里便有了一个地名,叫“热荒冰漠”。热荒冰漠中央,有一个毫不起眼的枯井,但谁又能想到,这枯井正是通往魔鬼的途径,沿着枯井一直往下,可以到达一个地下国度,在这个国度里,没有光明,传说人死后,灵魂都会来到这里,等待着转世轮回,因此这个国度又被称之为“亡灵之国”。在亡灵之国里,有一座十分豪华的宫殿,宫殿中央,一只人形魔物正被一柄冰之剑死死地钉在一个十字架上,这个十字架用纯银所铸,而这个魔物,便是传说中的恐惧之王墨菲斯托所封印的地方,他此时正在这烈火般的地狱里痛苦地嚎叫着,他的四肢被长长的银针钉在十字架上,他的脚下,却是汹涌翻腾的熔岩。 奥丁神当年将墨菲斯托封印在这里的秘密,只传给了他在人界的代言人——冰之国度的君王,并由冰之国度的君王世代相传至今,所以整个人界,也只有哈利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魔头墨菲斯托的念动力十分强大,可以隔在几千公里外『操』作一个人或者多个人的心智,使之成为自己的奴隶,并控制这些奴隶前往这“亡灵国度”去拯救他,但奥丁神的封印何等厉害,这个奴隶根本没有能力将这墨菲斯托救出来,反正成为这亡灵之国的的魔物,永世不得翻身。哈利得知这热荒冰漠曾发生过八级以上的地震时,他的内心也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如果估计没错的话,一定是有人秘密潜入了这亡灵之国,并试图将墨菲斯托的封印解开。当下不敢大意,于是率领了冰之国的军队,迅速向热荒冰漠而去。 当数十万冰之国的军队到达热荒冰漠中央的枯井时,哈利顿时有些犹豫,他并不是怕墨菲斯托的封印解除,而是在想,如何才到到达这枯井里的亡灵之国,要知道,他带了这数十万的冰之国的军队到此,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枯井的宽度,也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运,当然,如果瘦小一些人的,可以进两人。冰之国君哈利身材虽然谈不上十分健状,但这枯井也只容得下他一个人通过。当然,士兵也可以跟随着他鱼贯而入,但这样做风险实在很大,思量再三,哈利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下井。为了以防不备,哈利第一次披上了奥丁神留下来的并世代相传的奥丁战袍。奥丁战袍其实和战衣没有多少区别,所不同的是,这奥丁战袍是由无数的冰晶所凝聚而成,并且附上了奥丁的神力,普通人是根本无法穿上的。地面的震动越来越激烈,士兵分纷纷摔倒在地,以这样的震幅来说,如果不快些下井查个究竟,可能非常可怕的后果将会发生,想到这里,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跃,从枯井跳了下去。 这个枯井深不见底,哈利只觉得身子越往下坠,炙热之气越来越盛,他知道自己正往熔岩层而去,如果没有奥丁战袍的保护,只怕他的身子也经受不住这等高温,但他的意识却在高温下渐渐模糊起来,突然,他感到一道极寒冷的冻气『射』了过来,炙热的感觉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我已经穿越了熔岩层,来到了亡灵之国?”没有人能够来到这里,当然,哈利也是第一次到来到这里。他也只是从祖辈传下来的典籍中,知道熔岩层以下便是寒冷无匹的亡灵之国。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双脚剧烈一震,哈利已平平稳稳地站在了坚实的地上。他抬头望了望井口,顿时心灰意冷,这枯井之深,居然连井口的唯一光亮也『射』不进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待得眼睛完全适应了黑暗,已能够模模糊糊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时,他这才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顺着一条并不是很宽敞,但是却十分曲折的道路,走了约『摸』数个小时,这时他的双眼已完全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时他正处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四周全是草地,草地里,生长着一种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而他的面前,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阻挡了他的去路,他弯下腰,从地上拔下一朵小花,走到河边,手指轻轻松开,那朵小花便飘扬着往下落去,令他惊奇不已的事情发生了,这朵白『色』的小花,居然并没有被河水冲走,甚至都不曾停滞一下,便缓缓地沉入到了河底,哈利脸上微微变『色』,再一次拾起一块石头,扔到河水里,只听“扑通”一声,溅起一朵浪花,就再也看不到石块下沉的痕迹了,甚至连气泡都不曾冒起。哈利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满脸惊异,失声道:“难道这条河便是传说中的‘阿克伦’河?” 第一百九十五章 惊变 墨菲斯托的嚎叫声越来越大,一阵阵从黑漆漆的远方传到哈利的耳朵里,哈利不禁皱了皱眉,暗道:“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人将墨菲斯托的封印解开了?”随即看着面前这条‘阿克伦’河,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阿克伦河就连羽『毛』也浮不起来,普通人又怎么能够渡过去呢?就算想要用飞身术渡河的话,那也是绝对不可能,没有人知道这条阿克伦河到底有多宽,放眼望去,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根本无法看到对岸。想到这里,哈利心中稍稍一宽,但自己又怎么渡河呢?心微微动,哈利运起绝对零度的冻气,想要将这条河冰封住,然后踏冰而行,冻气自他的左掌发出,激『射』到阿克伦克面,但令他失望了,虽然他所发出的冻气比之多闻天王的冻气还要强烈,但面对这条奔流不息的阿克伦河,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没有用的!哈利陛下!”一个并不是十分苍老的声音从一旁的角落里传到哈利的耳中,哈利心中一凛,退了一步,喝道:“你是何人?”哈利是奥丁神的地上代言人,换言之,他也具有神力,至少是最为接近神的人,如果有人出现在他身边,他是不可不知道的。而这个人却没有令哈利感受到他的存在,心中大骇之即,便向后退天,定神一看,才见河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间破旧的小茅屋,声音正是从茅屋里传出来的。茅屋旁的地上,钉着一根木桩,木桩上拴着一支渡过船,渡船虽小,但却稳稳当当地浮在了水面上。哈利失声道:“怎么……怎么可能?……这船……” 这时,一名年纪约『摸』五十多岁的人从茅屋里走了出来,道:“哈利陛下,您要渡河吗?这河是奔流不息的,虽然您的冻气可以在瞬间冻结世间万物,但对这河却是无能为力,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漂浮在这河上!”顿了顿,伸手指着这条船,道:“当然,除了这艘渡船!” 哈利斜眼向那人打量了几下,见对方年纪虽然不大,但头发胡子均已发白,一双枯槁的手,一看便知道是摆渡人。于是客气地道:“你是……为什么这船可以浮在这阿克伦河之上?” 那人微微一笑,道:“阿克伦河是冥河,水质比重要比人界的任何物质的比重要轻得多,而这条船是由世界之树的木头所制成,所以能够浮在这冥河阿克伦之上。哈利陛下,难道您忘了吗?冰之国君王世代相传,有一部典籍,叫《亡灵之国》,便是记述了这亡国之国里的情形!” 经那人提醒,哈利这才想到,在冰之国的典藏室里,他确确实实看到了祖先传下来的这部书,只是当时并没有留意,只是大致浏览了一下,其中有提到阿克伦河,阿克伦河是冥河的其中之一,除了阿克伦河外,另外还有“感叹河”克丘特斯、“忘川”勒特、“火焰河”邱里普勒格顿、“憎恨河”史蒂克芬等几大冥河,只有渡过这几条冥河,才能达到传说中的亡灵之国的死亡宫殿,墨菲斯托就是被奥丁神封印在这死亡宫殿中。 “那你是什么人?”哈利知道凭一己之力,是无法渡过这条阿克伦河。 “我是卡伦!专在这里摆度死去的灵魂!哈利陛下,您要过这条河吗?” “卡伦?”哈利心中默念着这个似曾听过的名字,但他却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于是摇了摇头,道:“我不管你叫卡伦还是叫别的什么,我只想知道,这死亡宫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墨菲斯托的嚎叫声,会引起热荒冰漠的地震?难道?” 卡伦微微一摇头,叹道:“我是奉奥丁神的命令,专门在阿克伦河上摆渡,一来,让亡灵能够顺利地到达亡灵之国,二来,也是负责在这里看守墨菲斯托,但不久前,有人来到了这个热荒冰漠,夺走了我这条船,渡过了阿克伦河,以我的能力并不能够阻止他,我想,可能是他将墨菲斯托的封印解除了吧!”说着,不住地摇了摇头。 “什么?有人过了这条河?怪不得!怪不得!” 卡伦道:“哈利陛下,就算是墨菲斯托的封印被人解开,但他要恢复其魔力,也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做到的,我们还有时间!因为墨菲斯托的灵魂被囚固在一块蓝『色』水晶里!这块蓝『色』水晶叫灵魂石,墨菲斯托的灵魂想要回到他的体内,还需一年的时间,只要一年内,我们将这块灵魂石拿到手,便可以将墨菲斯托再次封印!” “是吗?那上哪里可以寻找到这块封固着墨菲斯托灵魂的灵魂石?” “这块灵魂石就钉在墨菲斯托的身上!哈利陛下,你这就回吧,你去了死亡之城也没有什么意义,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封印墨菲斯托!” “好,我这便回去准备一下,我哈利对奥丁神发誓,一定会将墨菲斯托再次封印的!”说着,略一欠身,便沿原路返回…… ************** 斯莱普尼尔双翅不停地挥动着,载着张耀和阿姬两人,向南方而去,翻跃了一座座山峰,望着脚下那一片充满生机的大地,张耀叹道:“想不到这次来极北之地,居然会这么顺利!不知道箐箐他们怎么样了?” 阿姬抿嘴一笑,道:“是不是想念你的心上人了?张耀,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你这么平凡,却有这么多的女子喜欢你,箐箐、阿岩、西条丽、盈盈、莫如冰,这几个女子当中,你到底最爱哪一个?”一句话,问到了张耀的痛处,他尴尬地干笑两声,道:“嗯!这个,雷帝未灭,答应哈利的事情还未办完,我还不太想谈及这些事情!”阿姬“呸”的一声,道:“你这是在逃避我的问题,倘若雷帝他被你所灭,答应哈利的事情你也做到了,那你该如何去选?”顿了顿,见张耀脸『色』十分为难,于是笑道:“张耀哥哥,其实你现在也不必作决定,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你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正说着,斯莱普尼尔已飞到了一个沙漠上空,往下望去,沙漠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正艰难地往前移动,张耀对阿姬道:“你看,下面有一个人,想要徒步穿越这个沙漠!”阿姬点头道:“那人身旁并没有骆驼之类的动物,身上也似乎没有背着过沙漠必需的物品,他这样走下去,只会迎来死亡。”说话间,斯莱普尼尔已经穿越了沙漠,阿姬见张耀脸『色』有些沉重,道:“张耀,你是不是想去帮那人一下?”张耀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阿姬笑道:“早就猜到你会这么做了!”张耀轻轻拍了拍斯莱普尼尔的头,道:“斯莱普尼尔,咱们调头下去!”斯莱普尼尔是奥丁神的坐骑,本就是神兽,早已知道张耀的心意,一声欢叫,调头便往回飞。 待渐渐飞近,却见沙漠中的那个人已经晕倒在沙漠里,黄沙伴着阵阵卷风,已经渐渐将他掩埋,张耀心中暗道:“幸好赶上,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性』命!”说着,将那人的身子翻了过来。“啊——”的一声,张耀失声叫了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久别多时的西条丽。张耀大惊之下,轻轻用手背拍打着西条丽的脸,轻声唤道:“小丽——小丽——”唤了数声,西条丽“嘤”的一声,幽幽醒转过来,模糊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道:“我不是在做梦吧?张耀哥哥,你怎么会在……”张耀将西条丽横抱起来,放在斯莱普尼尔身上,避免炙热的黄沙灼伤了西条丽,问道:“小丽,你怎么会一个人在沙漠?” 西条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哇”的一声,扑倒在张耀怀里,大声哭泣起来,肩头不停地**着,显是很伤心,哭了半晌,才缓缓地道:“张耀哥哥,我是去极北之地找你的!” “找我?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张耀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不然,为什么只有西条丽一个人。 “雷帝的大军已占据了神州大地,‘南十字军团’和箐箐的‘北方军团’已然溃败,罗刹大哥他已殉难,箐箐率领余部突围后便失去了她的消息,我学会了阿卡老人的《蛊本秘本》后,使用了隐蛊,才跑了出来,想到你在极北之地,才独自穿越沙漠去找你!我……”说着,眼泪又再一次流了出来。 “什么?”张耀大吼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你……你说什么……我大哥他……怎么可能……”见西条丽略略点头,张耀这才相信是真的,“啪”的一声,他双腿跪在黄沙上,失声痛哭。阿姬也不敢相信雷帝的大军战斗力居然这么强,只半年多的时间,便将“南十字军团”和“北方军团”一击歼灭,要知道,这两支军团在和不动明王之间的战斗中,可是势如破竹,战无不胜的。见张耀十分悲伤,她只是轻叹一声,她知道自己曾经是雷帝的人,现在出现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她从腰带上,解下随身携带的水壶,递给西条丽,道:“快喝点水!”西条丽不认识阿姬,接过后感激地一笑,道:“你……是……” 阿姬微微一笑,道:“叫我阿姬便是了!”西条丽大惊失『色』:“你……你不是雷帝的手下吗?怎么……”阿姬正『色』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了!”西条丽这才点点头,道:“其实看到你,我也觉得不太像,雷帝的手下都十分残忍,但你却是不同!”怎么不同,西条丽也说不出来,可能是因为阿姬跟随张耀的时间太长,身上的捩气已有所减的原因吧,总之感觉她并不是坏人! 这时,张耀猛地站起身来,抹了抹眼泪,问道:“小丽,那风、云、火、山、海和盈盈他们怎么样了?”西条丽摇了摇头,望着西条丽那张苍白削减的面庞,张耀心里十分难受,道:“阿姬,你骑上斯莱普尼尔,带上小丽,先出这个沙漠,将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便回来接我!斯莱普尼尔虽说是神兽,但我不忍心让它载三个人飞行!” 阿姬点点头,关切地问道:“那你一个人在沙漠里,能行吗?”张耀点头道:“不行也得行!这里只有我的体内最好,我肯定得留下,你们快去快回!我就在这里寻忖一下对付雷帝的办法!”阿姬点点头,纵身一跃,轻飘飘地坐在了斯莱普尼尔的背上,道:“你自己小心!”说罢,双腿轻轻一夹,斯莱普尼尔像是一枝离弦之箭,冲上云霄,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望着她们离开,张耀深深吸了一口气,自语道:“阿姬,小丽,对不起,我不等你们了!我现在就得去找箐箐他们!”说罢,将体内的斗气运至极限,身子一纵一跃,向沙漠边缘奔去。他的飞身术已着实了得,而这里距离沙漠边缘不是太远,以现在的速度,半天就可以出沙漠了。想到这里,一声清啸,斗气急速流转,身后卷起一阵黄沙,早已去得远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奥丁神石 沙漠总是那么的神秘,处处充满了危机,张耀的飞身术虽然了得,但毕竟不能像斯莱普尼尔那般在天空中飞翔,双足仍是需要借助地面的摩擦力而行,眼看便要奔出沙漠时,突然,右脚一软,张耀暗道:“不好!”随后便要将右足抬起时,却发现右足已经深陷在沙子中,他斗气奇高,反应也特别快,身子在空中一扭,右手运劲向沙面上一拍,十足的斗气击在黄沙上,给了他一个向上的反作用力,但手掌所及之外,却十分的柔软,他的身子只向上跃起了一点点,而深陷于沙子中的右足却似被万根蔓藤缠绕住一样,越收越紧,还有一股巨大的力道往下拉,张耀心中大骇,知道身子所陷之处正是可怕的流沙地。 张耀知道身在流沙地时,绝对不能惊慌,越是挣扎,身子下陷的速度越快,但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毙,此时流沙已经逐渐吞没了他的身体,但他却无可奈何,突然间,一阵强风吹过,阻止了流沙吞没的速度,流沙上涨一分,便被强风吹走一分,风是从张耀身后吹过来的,张耀回头一望,但强风卷着狂沙使他根本不能完全睁开双眼,张耀只得将双眼眯成一条缝,模糊中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后不远处,那巨风便是这个人所发出的。 流沙不断地被强风吹散,张耀的上半身渐渐地从流沙中显『露』了出来,这时,张耀顾不上黄沙扑面,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喝一声,拔地而起,在空中旋转一周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这时,那人也停止了强风,风沙渐沉,当张耀看清那人时,不由地大吃一惊,急退数步,失声道:“你……你……”那人显然也是一阵惊愕,“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退了一步,道:“怎么会是你……”说着,身子无力地倒下,毕竟他消耗过多的斗气,张耀也顾得许多,抢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问道:“紧那罗王卡达,你……你不是已经和不动明王刑剑峰同归于尽了吗?怎么又活了过来,还会在这里出现?” 紧那罗王卡达浑身是伤,他苦笑了一下,道:“这事情说来话长!”说着,挣扎着要站起身来,但却心有余有力不足,挣扎了几下,仍是无法站起身来,大口喘气,道:“阿修罗,我没有想到我救的人居然是你,不既然救了你,我也没有什么后悔的,我们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恨,只不过立场不同已,或许你不知道,雷帝大人他……他”说着,嘴角边流出一缕鲜血,张耀伸手将他嘴角边的血迹擦拭干净,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耀知道以紧那罗王卡达的实力,就连不动明王也没有将他消灭,这样的实力确实非常可怕,但他此时却是深受重伤,加上斗气消消耗太多,已呈现出虚脱状态。张耀急问道:“紧那罗王,是谁将你打伤的,有没有见到我的手下?”卡达摇了摇头,道:“三个月前,雷帝大军挥军南下,一举击溃了南十字军团和北方军团,本来我想这是雷帝大人称霸人界的时候了,却不想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雷帝大军还未来得及庆祝,就被一支魔界大军袭击……” “什么?魔界大军?”张耀根本不敢相信,就凭紧那罗王也会伤在魔界的人手里,于是问道:“你便是伤在那些魔物手下吗?那你们现在?……” 卡达微微一笑,道:“说来惭愧,我、夜叉王耶撒和三大将军率领雷帝百万大军,也只坚守了三天!”张耀奇道:“那个摩候罗迦王呢?他不是能够驱动亡灵为作战斗吗?”卡达苦笑道:“那个摩候罗迦王便是魔界派到雷帝身边的卧底……”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哈利陛下所说的全都是真的!那憾天锤确实是魔界之物!” “憾天锤?”卡达问道:“难道摩候罗迦王手中的憾天锤会是魔界之物吗?怪不得,他可以随意召唤出亡灵和不死的战士,原来这一切早有预谋,只可惜雷帝大人他……” “他怎么样了?” “他……唉……他为了保护我们几个手下,手持轩辕剑和魔界妖人大战,最终还是被魔界的一个名叫都瑞尔的人给杀了……”说到这里,紧那罗王卡达双目圆睁,显然是对这一次惨败心有不甘。 “什么?你说雷帝他……”张耀十分激动,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担忧,只觉得平生最大的敌人已经死去,而此时他的内心居然是空『荡』『荡』的!终于,他忍不住一声长长地清啸。 这时,紧那罗王卡达用力拉着张耀的手臂,道:“阿修罗,我和几位将军突围时,受了重伤,『性』命已然不保,能用余下的斗气将你从流沙中救了出来,这可是就是天意,我……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张耀眼望着卡达已经不行了,心中感激他救了自己一命,心道:“我先答应下来,能不能办到,只有尽力而为,总不能让他死得心有不甘!”于是说道:“我尽力而为!” 紧那罗王卡达道:“雷帝如果有什么不测,他手中的轩辕神剑必然会落到魔界妖人手中,这柄轩辕神剑虽然和你的修罗刀不相上下,但这轩辕神剑中,却隐藏着一个大秘密,这是我无意中听到雷帝大人说出来的,至于是什么样的秘密,他没有说,我也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这轩辕神剑关系到神州大地的安危,若想将魔界妖人驱除人界,非得用这轩辕神剑不可,我和几位同伴突围后便失去了联络,我希望你找到他们,若是他们和你联手便也罢了,若是他们已降魔界,那就请你将他们一一杀死,取下他们战衣上的这个!”说着,吃力地抬起手,指了指身上战衣的护胸,道:“看到了没有,就是这个——‘奥丁神石’,只有聚齐八部众战衣上的八颗‘奥丁神石’,才能够开启轩辕神剑中的秘密!”说到这里,紧那罗王卡达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鲜血,面带微笑地仰望着天空,似乎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终于解脱了……”说着,右手扬起,突然,用力往自己胸口一『插』,顿时他的胸前鲜血直冒。张耀大吃一惊,失声道:“你干什么……”还未说完,随即明白了,只见卡达紧握的右拳缓缓张开,手心里,躺着一枚红『色』的石头,石头鲜红如血,似乎像是在燃烧一般,绽放出绚丽的光芒,这颗红『色』的石头,便是卡达所说的“ 奥丁神石 ”,张耀含泪从卡达手中接过这颗带血的奥丁神石,再看向卡达时,他早已脸上挂着微笑,双眼愣愣地盯着蓝天,早已气绝身亡。 张耀长叹一声,将紧那罗王卡达放在沙上,道:“卡达,你是我张耀这一生所碰到的所有敌人当中,最为有情有义之人,张耀十分佩服你!虽然我俩的立场不同,但是张耀我也知道你的心地其实还是为这个人界而着想的!既然天意让你死在这里,或许是对你的一种解脱,那我便成会你吧!”说着,催动体内的斗气,穿上了他的阿修罗战衣后,抽出锋利的修罗刀,大喝一声:“出来吧!炎魔——”顿时,如黑『色』水晶般的修罗刀刃,变得通红无比,只见他用力往卡达身上劈去,一道火焰自修罗刀尖激『射』出去,正中卡达的尸身,炎焰之焰,以其无比的炙热,瞬间将紧那罗王卡达连同他身上的战衣,全都化为灰烬。 张耀收刀后,暗暗惊叹,道:“我的炎魔之焰居然能有此威力?这可奇怪得紧!”说着,张开右手,看到那颗殷红如血的奥丁神石,暗忖:“难道是这奥丁神石的原因吗?”不及多想,天空一阵飞影飘过,顿时传来了一声斯莱普尼尔的欢叫声,张耀抬头一望,只见神兽斯莱普尼尔在空中盘旋,阿姬正骑在它的背上,正望着张耀微笑…… 第一百九十七章 黄金大骷髅 斯莱普尼尔扑闪的双翅,在空在盘旋了几圈后,便落在了张耀身旁,阿姬从它背上跃了下来,笑道:“张耀,你想要支开我和西条丽,独自去找雷帝吗?你认为我们会单独让你一个人去吗?” 张耀摇头道:“阿姬,或许你不知道,事情已有变故!”说着,伸手向地上一指,道:“看到了吗?”顺着张耀手指的方向望去,阿姬失声叫道:“他……他……不是紧那罗王卡达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张耀便把他如何身陷流沙,如何被紧那罗王所救,如何得知魔界的妖人大败雷帝军之类的事情说了出来,阿姬有些不敢相信,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道:“怪不得,每一次我见到那摩候罗迦王,心里总有说不出来的别扭,原来他是魔界的卧底!”顿了顿,又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张耀沉『吟』子半晌,才道:“所有的一切,都让魔界占了先机,这叫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雷帝其实一直都被人利用,所以这一次我们行事,必须暗中进行,绝对不能让魔界的人发现!” 见阿姬默不作声,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阿姬道:“我在想,雷帝这么精明的人,身边都有魔界的卧底,你的身边有没有?”张耀脑海中思来想去,半晌才道:“应该没这个可能吧!箐箐是蚩尤转世,自立为王,没必要和魔界的妖人勾搭在一起,龙王那迦、天王迪迦和迦楼罗王伽鲁达对她忠心耿耿,又和我一起出身入死,也没有可能,刑天和孔雀王更加不会是,至于我身边的修罗界的风、云、火、山、海五位将军,他们可是我修罗界的人,应该不会背叛我,罗刹大哥他已经壮烈牺牲了,这就不用考虑了,剩下的就只有盈盈、莫如冰和鬼谷子,她们看起来也不像啊!我想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出来,阿姬姑娘,你会不会太多疑了?”阿姬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当初谁又会想到身为八部众之一的摩候罗迦王他会是魔界派来在雷帝身边的卧底呢?”张耀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咱们谁都别张扬出去,除了你我二人知道,对谁都不许提!卡达他说让我收集八部众战衣上的八颗‘奥丁神石’,聚齐了八颗奥丁神石,便能开启轩辕剑中的秘密!相信摩候罗迦王他也应该知道,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先找到其余的几颗!”阿姬微微一笑:“这到不用担心,别忘记了,咱们两人的战衣上,也都有这奥丁神石,他们迟早也会找我们的!”顿了顿,又道:“这样吧,咱们现在就去找其他的八部众,找到他们,便回极北之地,让哈利他协助我们!” “好,就这么办!”说着,纵身跃上马背,微一迟疑,道:“西条丽你将她安排在哪里?”阿姬“嗤”的一声轻笑,道:“就知道你不放心她!我带她出沙漠不久,便看到了鬼谷子,她们便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 “鬼谷子?你见到她啦?太好了!”说着,向阿姬一招手,道:“快上来!” 阿姬轻轻一跃,坐在张耀的前面,斯莱普尼尔双翅一挥,卷起一狂炙热的火焰,向天空缓缓飞去,不多时,便已离开沙漠。 斯莱普尼尔刚出沙漠,突然向右一转,张耀奇道:“鬼谷子她们是在右方吗?”阿姬皱了皱眉,道:“不是,是正前方,可是为什么斯莱普尼尔会向在转呢?”说着,轻轻拍了拍斯莱普尼尔的头,道:“不是这边!”但斯莱普尼尔却依旧对她不理不睬,张耀苦笑道:“没用的,这斯莱普尼尔虽说是神兽,但它毕竟是兽,听不懂你说话的!它向右边走,我想可是有他的道理吧!咱们先不管,等一会儿再说!” 突然间,阿姬伸手向前方一指,道:“张耀,你看那里是什么?”张耀坐在阿姬身后,阿姬所指的地方,明显的出现在条火龙,张耀道:“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到这斗气有些像是龙王那迦所发出来的,不过这斗气爆发力不是很强,如果真的龙王那迦所发出来的斗气,可能他已经身受重伤或者已经经历了长时间的战斗了!”说话间,斯莱普尼尔已经飞临了上空,张耀定神一看,下方果然是龙王那迦,只见他手执龙牙利刃,龙牙利刃那暗红『色』的刀刃,已变成血红『色』,他额头上不停地有汗水流出,嘴角边也挂着丝丝血迹,身上大大小小到处是伤,空中除了那条火条,还有一条冰龙在盘旋,看上去已经快要不支了,头顶上白雾一片,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那迦面前,站着三个黑衣蒙面的的人,看不见面孔,感觉像是传教士一样的打扮,张耀心想那可能是魔界的妖了,不及多想,一声清啸,纵身跃下,顺势将修罗刀抽出,极细极薄的刀刃,散发出一道如黑水晶一样夺目的光彩,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向下劈去。 他这一声清啸,使那三个黑衣人一愣,加上他修罗刀所发出来的斗气,三人都不由地抬头一看,就在此时,那迦大喝一声,龙牙利刃斜地里挥出,一条火龙,呼啸着向三人穿『射』而出,火龙的大嘴一张,便咬住了其中一人,那迦再次发力,火龙威力再次大增,瞬间将那黑衣人化为乌有,与此同时,张耀的修罗刀寒光一闪,“啪”的一声轻响,便似砍中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但修罗刀何等锋利,劲风过处,右边的黑衣人的右臂便远远地飞了出去,张耀细看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那黑衣人用手臂去格挡了他这尽全力的一招。怎奈修罗刀是十大神兵之一,那手臂被砍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在张耀暗自得意之时,那迦一声惊呼:“小心,他们不是人类!” “什么?”张耀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那黑衣人另一条手臂蓦地向前一刺,张耀不及防备,但他反应也算迅速之极,身子攸地一下,在空中一扭,避开了这致命地一击,同时感到脖颈处一阵火辣辣地疼痛。这一攻一闪,瞬间完成,虽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却惊险无比,若是张耀稍微慢了一步,顿时整个脖颈都会被那黑衣人的手臂洞穿,要知道,阿修罗战衣并没有保护到脖颈。那黑衣人见一招未中,同时又是一招,向张耀脑袋横削,张耀哪容得了他再出第二招,那黑衣人的手臂只到了中途,张耀的修罗刀便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离身的脑袋在地面上滚了几圈后,那黑衣人仰面而倒,此时,只有一名黑衣人了,张耀丝毫不担心,料想以他和那迦联手,自然不在话下。便道:“那迦,你没事吗?”便向那迦走去。那迦脸『色』大变,失声道:“小心……”话还未说出,张耀只觉身后劲风扑过,刮得后颈生生作痛,正待低头躲过时,蓦地半空中琴声大作,无数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至,随后只听身后一声惨叫,伴随着清脆的“啪”“啪”声,张耀一回头,只见刚才手杀的那名黑衣人,已被琴所发出的剑气击得粉碎,张耀一颗心还兀自怦怦直跳,抬头一看,阿姬正骑在斯莱普尼尔的背上,一手持琴,一手轻抚琴弦,正得微笑着望着他呢。张耀心中感激,向她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跳到龙王那迦身旁,搀扶着他,问道:“怎么样?” 那迦脸上毫无血『色』,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道:“幸好你赶来,否则今日我恐怕便要葬身此处了!还有一个,你自己小心!”张耀点点头,道:“好,你先休息一下,看我的!” 那迦点点头,退开一步,低声道:“他们是不死之身,须得将他们的身体彻底毁了,否则很有可能还会继续站起来!”张耀点了点头,冷眼望着眼前这个黑衣人。 这名黑衣人似乎并不急于进攻,而对他的两名同伴的死似乎也视而不见,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全身上下只套了一件黑衣的衣服,衣服很大,就连头部和脸部都遮得严严实实,张耀脚下一个错步,黑水晶般的修罗刀缓缓向前一指,喝道:“你是什么人?既然来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哼哼哼——”那黑衣人冷笑了一声,“很好,很好,龙王、阿修罗王、干达婆王都到了,这就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找你们了!”言下之意,显然是要他们三个人一齐上! “什么?”张耀大喝一声,也不多说,体内斗气急转,细长的修罗刀发出一道黑『色』的光茫,光芒中暗藏着炎魔的炙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射』那黑衣人。张耀这一招不够出得太过突然,有偷袭之嫌,但黑衣人那席话,显然是并没有将他们三人放在眼里,因此张耀也没有顾虑这么多。 谁知那黑衣人居然对张耀的修罗刀所发出来的炎魔之焰视而不见,不避不让,任由这火焰将自己的身体吞噬,张耀心中暗暗冷笑,心想:“你如此托大,这可怪不得我了!”他知道自己所发出的这道炎魔之焰威力奇大,中间还有几个隐藏的变招,加上他怀中有紧那罗王卡达的奥丁神石,无论是体内的斗气还是招式上的威力,都已远胜从前,一招发出,他便没有理动手,那黑衣人已被那熊熊烈火所所围。 “小心!”阿姬似乎在斯莱普尼尔的背上看到了什么,失声惊叫了一下,不及让斯莱普尼尔落下,手持琴,猛地向下一跳,不等双足落地,琴弦铮铮作响,无数道剑气以『乱』披风的气势,向那燃烯的火焰中『射』去,只听到几声金属般撞击的声音,火光一闪,一道炙焰从火团中『射』出,向张耀扑去,张耀侧身急闪,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张耀虽然也应变神速,但还是被炙焰带到,若不是有阿修罗战衣的保护,只怕此时早已身受重伤! 他抬头一看,火光中,那黑衣人身上的衣服已被烧得精光,令他惊讶不已的是,那黑衣人根本不是人,是一只全身散发着黄金般光芒,右手持着镰刀,左手持着一块骷髅盾的黄金骷髅战士! 只见那黄金大骷髅缓缓从火光里走了出来,每向前迈一步,地面上就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张耀和阿姬面面相觑,好像同时在心里惊道:“好家伙!” 第一百九十八章 神兵被毁 张耀见那黄金骷髅走路迟缓,还以为这黄金骷髅行动天生就迟缓,只是倚仗着无比巨大的力气而取胜,当下一声清啸,提前修罗刀高高跃起,直向那黄金骷髅当头劈去。阿姬惊叫道:“小心!它很厉害的……”话还未说完,只见黄金骷髅举起左手的骷髅盾迎向修罗刀。“锵”的一声,火花四溅,张耀只觉双手虎口剧痛,修罗刀在手中差一点拿捏不住,暗道:“好家伙!”不等落地,身体在空中一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右腿向那黄金骷髅的头部踢去。若是这一踢能够正中那黄金骷髅的头部,必定能给它一记重创。但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了,这黄金骷髅行动迅速之极,而且还力大无穷,不等张耀右足脚背碰到它的头部时,只见它举着骷髅盾向张耀拍去,就像拍苍蝇一样,“呯”的一声,张耀一声闷哼,身子远远地飞了出去,修罗刀脱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插』在了地上。 阿姬和那迦一声惊呼,同时抢上去,接住张耀,急问道:“感觉怎么样?”张耀深深吸了一口气,斗气在体内流转了一周,“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脸上毫无血『色』,苍白无力,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妈的,这是什么怪物?好生厉害!以修罗刀的锋利,也没能够在它的骷髅盾上划出一丝痕迹!” 那迦二话不说,提起龙牙利刃,道:“我来会一会他!”说着,向那黄金骷髅走去。阿姬喝道:“我来!这黄金骷髅可能是摩候罗迦王从烈火地狱里召唤出来的怪物,实力着实了得!普通的招式对它没用,我可以试一试‘亡灵镇魂曲’,或许可以让它重新回到地狱!”说着,不等龙王那迦回答,盘膝而坐,将琴置于面前,纤纤食指轻轻拔弄了一下琴弦,琴弦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看似有意无意,但却使那迦停下手来。 干达婆王曾是雷帝的琴师,也是八部众之一,既然她抢先出手,那迦便不好再出手了,毕竟若是强出手的话,就算杀了那黄金骷髅,于干达婆王的脸面却不好看!他走过来,将『插』在地上的修罗刀拔了出来,交还到张耀手里。张耀接过修罗刀,道:“若非我身上带有紧那罗王的奥丁神,这一下非受重伤不可,阿姬,你不可太大意!” 阿姬似乎并没有听到张耀说话,双目微微闭上,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十指在琴弦上交错跳动着,一个个音符从琴上发出,如流水潺潺,如清风拂身,四周一切都仿佛被这优美的“亡灵镇魂曲”所笼罩了,果然,那黄金骷髅停止了行动,定定地站在原地,似乎是被这音乐声所吸引,又或者是音乐声让它的亡灵得到了安抚,但不管怎么说,能让黄金骷髅停止行动,这是张耀和那迦所万万想不到的。 张耀挣扎着,双手将修罗刀往地上一『插』,借力站起身来,道:“趁它不动,我上前去结果了它!”说着,体内斗气运行了一圈,感觉再一次出击问题应该不大,当下手持修罗刀向前迈了一步。 这时,那黄金骷髅似乎感到了异动,垂下的上肢又再次抬了起来,手中的镰刀高高举起,骷髅盾又再次立在胸前,那迦急忙道:“别动,它似乎又被你体内的斗气所吸引!”一席话,使张耀蓦地惊醒,道:“难道?……”说着,立住身子不动,也没有再运起体内的斗气,这时,那黄金骷髅似乎又感到危险再一次消失,上肢又再次垂了下来。 那迦点点头,道:“果然不出所料,这黄金骷髅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是摩候罗迦王人地狱里召唤出来的怪物,而它的灵魂,却在地狱里倍受煎熬,只会对向它攻击的人或是对它有威胁的人反击,而干达婆王阿姬的‘亡灵镇魂曲’恰好是它的克星,可以克制住它的行动,安抚它的灵魂!” 张耀微觉有些失望,道:“那总不能这样下去吧!琴虽然可以抑制住它的行动,但却不能将它彻底毁灭,这个僵持下去,阿姬迟早会支持不住,到时候它又会再次攻击我们,到那时又该怎么办?” 那迦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趁此当儿,咱们快些想一个万全之策!”他也感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但又想不出将黄金骷髅消灭的方法,他望了望张耀,张耀也望了望他,两人齐声长叹,都觉得一时半刻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若是箐箐在这里就好了!”那迦道,“以她的灭神枪,一定可以将这怪物杀死!但自从箐箐的北方军团被雷帝击溃后,我便和箐箐失去了联络,我想此时她可能和天王迪迦他们在一起,但我们却不知道她们在哪里!” “有了!”张耀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在我们来此之前,本来是要去找鬼谷子的,阿姬姑娘将西条丽送到了鬼谷子那里,应该就在附近,那迦,你在这里守好,我怕阿姬她支持不了多久,若是有变,还请你尽量和那怪物纠缠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叫道:“斯莱普尼尔,咱们走!”一直在空中飞着的奥丁坐骑斯莱普尼尔似乎明白张耀的心意,一声厮鸣,从空中落了下来,张耀不敢提气上跃,生怕惊动了黄金骷髅,只是缓缓向斯莱普尼尔走去,上了马背,双腿轻轻一夹,叫道:“走吧,到西条丽那里去!” 斯莱普尼尔双翅用力扇了扇,卷起一阵炙热的强风,便已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便消失在蔚蓝的天空里。 龙王那迦转头看了一眼阿姬,只见她的额头布满汗水,由于不能发出一丝斗气,在弹奏“亡灵镇魂曲”时,不能动用丝毫斗气,此时,一看便知阿姬此时已心力交瘁,已经到了苦苦支持的地步。那迦心里默默念道:“阿姬姑娘,你可要坚持住,直到阿修罗他赶回来!否则就算我们两人联手,只怕也不是这黄金骷髅的对手!” 那迦向前走了几步,右手提着龙牙利刃,冷峻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黄金骷髅,只要稍稍有什么不对劲,就执刀而上,也不管是不是这黄金骷髅的对手。过得许久,阿姬已经汗如雨下,看起来已经在苦苦支撑了,琴声也渐渐缓了许多,那只黄金骷髅的上肢,又再一次地举起,那迦心道:“糟糕!阿姬的亡灵镇魂曲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只能将这黄金骷髅的行动暂时扼止住,但并不能平静它的灵魂,看来只怕再过得一会儿,阿姬便支持不下去了,到时候这黄金骷髅突然爆击,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妈的,阿修罗那小子,怎么还不来,莫非见到鬼谷子那妞,一时情难自禁,缠绵一番,这可把我们给害苦了!”正想着,阿姬气若游息地道:“我……我快不行了……那迦,你快逃吧!” 那迦傲然道:“我龙王岂是撇下朋友独自逃跑之人?”顿了顿,道:“阿姬姑娘,你先退下,我先抵挡它一阵!”说着,纵身而上龙牙利刃顿时由暗红变成鲜血,便似被火烧红了一般,但在刀刃上,又附着着其薄的一层冰霜,就在此时,阿姬的琴声嘎然而止,累得她差一点昏『迷』过去,琴声一止,那黄金骷髅顿时从它那没有眼球的眼眶中,泛出一丝金光,同时,巨大的镰刀高高举起,向阿姬的头上削去,那迦举刀迎上,架住了那黄金骷髅的巨大镰刀,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射』,那迦只感到双臂一阵骨骼欲碎的巨痛,若不是他死死挺住,一心要维护阿姬的周全的话,此怕此时他的龙牙利刃早已脱手而落。那黄金骷髅果然力大无比,只见那迦的双脚已陷进地面约十多公分,而且,他还感到那黄金骷髅那镰刀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地加大:五百斤……一千斤……两千斤……五千斤…… 只听“嗒”的一声轻响,那迦大骇,他看到了手中那柄号称十大绝世神兵之一的龙牙利刃,上面居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这一下的变故,使他万万没有想到,眼看这裂痕开始变长变宽,那迦的后背便起了一身冷汗,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大叫道:“阿姬姑娘,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我……我的龙牙利刃已经支持不住多久了……快走啊……” 阿姬道:“我相信张耀马上就会到了,我说什么也不能离开这里,否则若你有什么不测,我又怎么去和张耀交待呢?”说着,走到那迦身旁,道:“我他琴弦剑气攻它下肢,听到我琴声响起,你便撒手撤刀,向后跃开,知道吗?” 那迦转头一看,阿姬不知在什么时候起,穿上了她那件华丽无匹的干达婆王战衣,怀抱着神琴,已在那迦一侧盘膝而坐。 “不行,万万不可!”那迦几乎是吼了出来,“万一你的琴弦剑气没有效果,那岂不是很危险?”要知道,干达婆王阿姬因为攻击方式的特殊『性』,一但这琴弦剑气丝毫没有效果,就是想逃走,也没有那个机会! 阿姬淡淡地一笑,道:“对于我的琴,我还是有信心的!好了,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婆婆妈妈了,我开始数了……1……2……”那个“3”还没说出口,只听“锵”的一声响,那迦手中的龙牙利刃偏偏在这个时候不敌那黄金骷髅手中的镰刀,顿时碎为几块碎片散落,那迦见手中的龙牙利刃已毁,而黄金骷髅的大镰刀迎面向头顶砍来,大叫一声,双足点地,向后跃开,猛然间感到身后撞到了什么,在一阵炙热与冰凉的感觉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在空中盘旋,惊道:“我……” “那迦,你也太差劲了吧!” 那迦回头一看,张耀在自己身后,而自己所骑的正是神兽斯莱普尼尔,一时又惊又喜,忍不住笑骂道:“妈的,你小子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在路上让人给吃了!”说着,似乎想到什么,叫道:“阿姬她……”说着,向下望去,只见一个灰影缠住那黄金大骷髅,不停地在它周身绕着跑,而阿姬也在一旁不远处的地上休息,并没有被黄金骷髅所杀,这时才稍稍放下心,望着那灰影,转头问道:“阿修罗,你真将鬼谷子带来了?” 张耀微微一笑,道:“那当然,我张某人说过的话,有不作数的吗?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灵魂 只见鬼谷子绕着黄金骷髅不停地跑动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看得人眼花缭『乱』,便似一条灰『色』的巨龙,不停地围着猎物转,她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但是又看不清楚,似乎是一种无形无质的线,不停地在跑动中,将那东西缠绕在黄金骷髅的下肢。 那黄金骷髅的不仅力大无比,其速度也是相当敏捷迅速,只见它不停地挥击着手中的镰刀,向鬼谷子砍去,却不想它的速度虽快,但鬼谷子的速度更快,每一次挥击,眼看便要击中鬼谷子了,鬼谷子身形一晃,脚下不停,从一个莫名的方位错开,每一次只差分毫,那迦和张耀看在眼里,心里都在为鬼谷子捏了一把冷汗。 鬼谷子的飞身术之高,就连张耀都望尘莫及,此时她又是尽全力所为,几乎只看得到她奔跑时的身影,就像是一条灰『色』的龙,但奔跑时的身姿却又如此娇媚,又像是一条凤。飞身术本来足底几乎只是轻轻地接触到地面,如果飞身术很高的人,那踏在地面上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鬼谷子奔跑的时间长了,在那黄金骷髅的周围,竟然踏出一圈数也数不清的脚印。张耀和那迦面面相觑,暗道:“好厉害!” 终于,那黄金骷髅知道以自己的速度,是无法打到鬼谷子的,当下猛地一转身,由相反的方向,向鬼谷子迎面劈去,鬼谷子见那黄金骷髅身形一动,已知其意,看了看手中的“杰作”已完成得差不多了,当下一声清啸,向旁边一窜,身子轻盈地飘开,同时右手用力一拉,只见那黄金骷髅的下肢被收紧,站立不稳,顿时摔倒在了地上,鬼谷子心中一喜,纵身而上,窜到了半空中,右手连挥,数十道紫『色』的灵符飞出,一张张地贴在黄金骷髅的身上几处关键的关节处,然后拍了拍手中的尘土,转头对张耀一笑,道:“搞定了!下来吧!” 张耀轻轻一拍斯莱普尼尔的屁股,斯莱普尼尔缓缓飞下,还不等斯莱普尼尔八脚着地,张耀和那迦早已下来,奔到鬼谷子面前,道:“多谢你啦!”鬼谷子道:“这黄金骷髅的灵魂被人控制了,所以干达婆王阿姬的‘亡灵镇魂曲’并没有多大的作用。”阿姬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向鬼谷子道谢。鬼谷子望了望她,道:“阿姬姑娘,你身手可是俊得很哪!”阿姬脸上微微一红,道:“上一次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你!”鬼谷子摇了摇头,道:“这也没什么,那时咱们各侍其主罢了!只是没想到你也和他……”说着,一双妙目盯着张耀,张耀脸上一红,道:“别诬陷好人!”顿了顿,转头对那迦道:“兄弟,你的兵刃已损,这可怎么办才好?” 那迦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这个就别担心了。龙是不死神灵,龙牙利刃也具有龙的灵魂,也是不死不灭之物,我只需要将这些兵刃碎片收集起来,用地狱之火将它们熔了,它自己会成形的!”张耀点点头,道:“那就好!否则你这兵刃折了,我心里可过意不去!只是那地狱之火上哪里寻找?” 那迦若有所思地道:“我曾听闻,在极北之地有一个火山之岛,叫‘死亡岛’,现在已被冰封了,但假如能进到里面,里面的火焰,便是地狱之火!” “死亡岛?”阿姬和张耀异口同声,“难道你所说的死亡岛,便是哈利所说的那个死亡岛?”两人均觉这件事情多少都有些巧合,看来魔界这一次大举入侵人界的事情和哈利所说的一模一样。 “哈利是谁?”那迦奇道。 “嗯。他是极北之地冰之国的国君,也是奥丁神在地上的代言人!看来我们这一次我们必须要去极北之地走一遭了!” “那这黄金骷髅怎么办?我的灵符不足以消灭它,只能控制住它的行动而已,而且有效果间只是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一过,灵符不解自开,而且,这黄金骷髅是我一生之中所遇到的最为强劲的怪物,就连我也说不清这灵符的法力能够持续多长时间。凭我感觉到这骷髅的杀意与怨恨来说,估计这灵符支持不了十二个小时!”鬼谷子颇为担心地道。 “那简单,只要我们感到这黄金骷髅稍有异动,便再次施符将它定住,不就完了?” 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不行!这灵符只有一次有效,第二次施展,便没有效果了!” “什么?”那迦和张耀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道:“这么说,我们必须在这灵符的法力失效以前干掉它?” 鬼谷子缓缓地点点头。张耀道:“那好吧,就让我的修罗刀解决它!正好报刚才的一箭之仇。”说着,张耀向前走了几步,挥动了几下手中的修罗刀,在黄金骷髅身上不停地比划着,似乎是在寻找下手的部位。 “没用的!这黄金骷髅的灵魂被人所控制,就算你将它劈成四分五裂,它都可以再一次地站起来,而且每一次复活,它的怨恨都会呈几何地增加,到时候,要对付它可就不容易了!” 半晌,没有一个人说话,似乎都在思索着如何将这可怕的黄金骷髅解决掉,突然,阿姬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鬼谷子,你说这黄金骷髅的灵魂被人控制着?”见鬼谷子点了点头,阿姬又道:“如此说来,只要将那控制这黄金骷髅的人找出来干掉,并将这黄金骷髅灵魂噬放,然后再由我弹奏‘亡灵镇魂曲’,便可以使它的灵魂得到彻底的安息。是不是这样?” 鬼谷子略一沉『吟』,道:“嗯,这个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只是这黄金骷髅怨气太深,不知道管不管用?” “先不管有用没用,咱们总得试上一试,否则这黄金骷髅身上的灵符法力消失了,那咱们可真的遇到了大麻烦了!” “说的对!”阿姬赞同地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控制这黄金骷髅的人,应该是摩候罗迦王!在八部众里,只有他才有这个实力,何况他手中的撼天锤本身就具有这样的魔力!既然这黄金骷髅的怨恨极深,难以化解,我想以摩候罗迦王想要将它的灵魂控制起来,也非易事,想必他应该就在这附近某处阴气极深的地方。”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既然知道是谁,那就不难找了。想要找阴气极重的地方,问我神算鬼谷子便行了,我可是此道的专家!”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金『色』灵符,口中念念有词,过得一会儿,她手中的灵符在指间“刷”的一下燃烧起来,瞬间化为灰烬,燃烧过的灵符的灰烬,在她的手间缓缓飘落,但都是向着西方。“在这边!”鬼谷子用手向西方一指。 “好!那迦,咱们走!”张耀对着刚拾起龙牙利刃的那迦说。 “等等!”阿姬走上来,“你们带上它慢慢来,我们先走!”说着,向鬼谷子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女人一阵嬉笑,纵身一跃,稳稳当当地坐在斯莱普尼尔的背上,并做出一个“拜拜”的手势,扬长而去。张耀急道:“那是我的坐骑,你们怎么可以……”话还没说完,便已不见了斯莱普尼尔的身影。无奈之下,张耀摇了摇头,道:“这两个女人,怎么能够这样子对待咱们?” 那迦笑而不答,吃力地将躺在地上的黄金骷髅抱了起来,不等张耀反应过来,便既放在他的背上,坏笑道:“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完成了!谁叫你让他们骑你的坐骑?”说着,哈哈一笑,便向前走去。 张耀掂量了一下背上的黄金骷髅,还好,由于灵符的法力,这黄金骷髅在背上一动也不动。“妈的!现在的人哪,怎么都那么势利?”张耀心中骂了一声,甩开大步,朝那迦追去。 第二百章 夜叉 往西边而去,有一座茂密的森林,这森林说来长得挺奇怪,四周都是环绕的高山,而这森林却这恰似盆地的山谷中,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阿姬总觉得这森林到处充满了诡异。这森林的组成的树木,多半都是她从未见过。斯莱普尼尔在空中连续的盘旋,竟然找不到着陆的地方。“这森林太古怪了!”阿姬转头对身后的鬼谷子道:“这些树冠连接在一起,根本没有什么缝隙可言,别说斯莱普尼尔进不去,就连无孔不入的光线都很有可能『射』不进去!” 鬼谷子秀眉紧蹙,道:“这样的地势结构,若是没有阳光的话,很有可能会形成毒瘴,而且阴气颇重!摩候罗迦王若是在这里『操』控黄金骷髅的话,这我们十分不利。这森林四面环山,确实少见。在东北角那里有一道小缺口,看来我们只好在那里进去!”说着,向东北角的小缺口一指。阿姬轻轻拍了拍斯莱普尼尔的头,这神兽便向那缺口缝隙飞去,不多时,便已将两人载到了那里。两人从斯莱普尼尔的背上滑了下来,斯莱普尼尔斯鸣一声,便又高高窜上了天空,消失了。阿姬找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坐了下来,道:“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在这里等等张耀他们!”鬼谷子点头道:“好,那我便用驱风灵符,试着看看能不能将这森林里的毒瘴吹散!”说着,嘴里喃喃念起咒语,一张青『色』灵符从纤细的指间飘然飞出,转眼间,地面上的枯叶败枝纷纷开始颤动起来,风势越来越强,终于,枯叶败枝开始移动,纷纷向那森林的入口处吹去。不多时,森林上空出现了一片浓密的黑气,黑气越来越盛,远远望去,便像是一朵黑云。阿姬一脸惊愕地望着鬼谷子,鬼谷子得意地一笑,似乎在证明自己有先见之明。 劲风吹了约有一个多小时后,鬼谷子看了看天,对阿姬道:“估计差不多了,怎么张耀他们还没有来?算了,不等他们了,咱们先进去吧!”阿姬点点头,将神琴抱于怀中,小心翼翼地并肩和鬼谷子向森林里走去。鬼谷子精通五行术数,知道这森林阴气极重,对己方实在不利,若是只有摩候罗迦王一个人,还能勉强应付,倘若……她心中隐隐觉得除了摩候罗迦王外,还有别的人。 “妈的,那迦,别走这么快,你想累死我啊?”张耀吃力地背着那黄金骷髅,边走边叫道。那迦远远地走在前面,边走边回头笑道:“我说兄弟,你也该锻炼了,就这么一把骨头,也能压得你喘不过气来?”说着,一阵大笑,道:“我看到前方天空上出现了一片黑云,想必阿姬姑娘就在那边,咱们快些过去和他们会合,可别让她们落了单!”其实那迦也知道这黄金骷髅十分沉重,加上还有那柄大镰刀和骷髅盾,份量着实不轻,不过他也十分佩服张耀,背着这么重的骷髅,居然比他慢不了多少。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森林入口处,见地面十分干净,都觉得有些奇怪,那迦奇道:“怎么地上连一片树叶也没有?”张耀四周看了看,道:“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儿?说不定阿姬姑娘她们在这里和敌人动过手,斗气相激,将地面上的落叶吹得干干净净。” 说话间,张耀只觉得身后有些异动,本能地将身上的黄金骷髅一扔,一声清啸,身子拔地而起,同时修罗刀向后挥出,却不想击了个空,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张耀微觉奇怪,知道遇上了劲敌,不敢怠慢,站到龙王那迦身旁,低声道:“兄弟,你感到异常了没有?”那迦额头上全是汗水,他警觉地环视着四周,对张耀小声道:“不用感觉,用眼睛都能看出来有异常,好锋利的剑气!”说着,向地上努了努嘴。 张耀向地上望去,顿时不由地傻眼了:适才扔出去的黄金骷髅,已不存了,只有满满一地的碎骨和几张贴在黄金骷髅身上的灵符,黄金骷髅的镰刀也在,只不过断为几截,一眼望上去,便知是被锋利的剑气所断,那个无坚不摧的骷髅盾,早就千疮百孔了,当下大骇,道:“难道这剑气便是轩辕剑所发出来的?”心想自己的修罗刀被喻为能和轩辕剑相匹敌的神兵,看到这等惨景,张耀心有余悸,这轩辕剑的锋利程度,已远远地超过了修罗刀。 “哈哈哈……”一阵狂笑声,回『荡』在这四面环山的山谷中,张耀和那迦面面相觑,均道:“终于现身了。” 两人凝神备战,那迦由于龙牙利刃的损毁,只得徒手作战。张耀将修罗刀横立于胸前,挡住了两人的身子,喝道:“谁?” 森林中缓缓出现了一个黑影,向张耀那迦两人走来。那迦暗暗戒备,运起斗气,在两人面前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冰墙。突然,那黑影一闪即逝,张耀心中一惊,不及多想,一把将那迦扯到一旁,同时手中的修罗刀发出一道火焰,向前挥去。劲面扑面,只听“呯”的一声巨响,张耀面前的冰之墙已变得粉碎,一个人站在张耀面前,而张耀的脸上,出现了十多条细微的伤痕,一眼便能看出这伤痕是对面那人手中的兵刃所划。张耀虽然处于劣势,但他丝毫不惧,凛然道:“阁下是谁?” 那人哈哈一笑:“阿修罗啊阿修罗,在八部众里,你还有谁没有见到过?” “夜叉王耶撒?”张耀这时也注意到了,那人身上的战衣胸前,也有一颗“奥丁神石 ”。八部众里,也只有夜叉王耶撒是张耀没有见过的,摩候罗迦王张耀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却不能让张耀忘怀,那摩候罗迦王虽然厉害,但却明显让人感到有一种阴沉沉的气息,而眼前这个人,一脸的阳光,金黄『色』的头发和瞳孔,让人,十足的一个美男子,杀气虽重,但却让人如沐阳光一般,不,那人简值就是太阳,一个燃烧的太阳。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柄红『色』的剑,散发出和太阳一般的热量和光芒。 “你就是夜叉王耶撒?”张耀虽然已听到对方自报姓名,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耶撒并没有理会张耀,转头对那迦道:“你就是龙王那迦吧?你自以为傲的冰之墙已被我击得粉碎,你心中服不服?”那迦此时已面如土『色』,道:“不错,你的实力果然厉害,几乎已经凌驾于雷帝手下的四大将军之上了!我这冰之墙从古至今,还没有人能够只用拳头将它粉碎,你是第一个!”顿了顿,又道:“只怕雷帝想要破坏我的冰之墙,也得借助于神兵利刃罢。” 耶撒再次得意地狂笑几声,道:“你说得不错!数千年前的上古时代,我专研于剑术,无奈却一直比不过阿修罗王,虽然堪称为空界第二剑士,但我讨厌第二,我要做第一,做空界第一,做人界第一,直到后来我得到了湿婆大人的恩赐,她将这柄冥日剑赐给了我,终于让我战胜了阿修罗,直到今日,和阿修罗过了数招,才知道,除了剑术精堪以外,还需有利器相助。”说到这里,目光冷冷地望着张耀,道:“阿修罗,刚才咱俩过了四五十招,胜败如何?”张耀不动声『色』地道:“论剑术,你确实是远胜于我,但论到兵刃,你的冥日剑和我的修罗刀可谓不分上下,加上我还有龙王那迦相助,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不错!你是占了以多胜少的优势……”话还未说完,身形一晃,欺到那迦身前,举剑便刺,张耀大骇,知道就算自己出手相助,也阻止不了耶撒的偷袭,当下大叫道:“那迦……”声音还未出口,一枝羽『毛』『射』了过来,“叮”的一声,『荡』开了耶撒手中的冥日剑,谁都没有留心这羽『毛』是从哪里『射』过来的。耶撒一愣,看到地上那枝轻飘飘的羽『毛』,大声道:“迦楼罗王,有种便出来和老子单打独斗,躲在暗出发暗器,算什么英雄好汉……”见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出现,又叫了几声:“迦楼罗王,难道你也怕了我吗?” “嘿嘿,夜叉王,八部众八人,各有所长,若说是剑术,我压根儿就不会使,但要说到暗器,你就不如我了!我可以远距离攻你不备,你想要追上我,却也不易!你说我怕了你,这话又从何说起呢?”声音刚落,“刷刷刷”三声,三根降魔神羽『射』来,全都钉在耶撒脚尖前,相差只是几份,准头之精,迦楼罗王的暗器确实厉害!耶撒微微一愣,并不理会迦楼罗王,对张耀道:“阿修罗,适才咱俩交手,电光火石间过了数十招,虽然你中了我冥日剑几剑,但却不致命,而我也被你砍了一刀,可说是不分上下。”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想要我战衣上的奥丁神石,这样吧,如果你打败我,我双手将奥丁神石奉上,并帮你除去摩候罗迦王这么个叛徒如果你不幸输我半招,你就将你的奥丁神石,连同紧那罗王的奥丁神石交给我。你看怎么样?” 那迦在一旁听了不禁暗暗心惊:“刚才只在那一瞬间,两人居然交手数十招,我都没能看出来,这两人的实力,现在可算是八部众里最高,谁都有希望赢对方!” 张耀爽快地一笑,道:“好,就这么办!”说着,转头对龙王和迦楼罗王道:“你们谁都不用出手,我来搞定他!”迦楼罗王低声道:“那你自己小心了!”张耀略一点头,运起全身斗气,修罗刀也在刹那间发出一道光茫,黑水晶般的刀刃,顿时变得通红,体内炎魔的力量量,发挥到了极致,从他的身体里,顺着右臂经络,传至无坚不摧的修罗刀上,只见刀身微微颤抖,那是斗气流经刀身的缘故。耶撒见到此景,心中也叹服不已:“阿修罗不愧是拥有‘斗神’称号的男人,实力果然不容小视,对手越强,他便越能发挥出超越自身极限的能力,这一场打斗,胜负确实难料!不过我也不会输的!冥日剑虽然及不上修罗刀,但这剑中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阿修罗,你身上的奥丁神石 ,我要定了……” 第二百零一章 玉石俱焚 一道黑水晶般的光芒闪过,张耀发出一声清啸抢先攻上,修罗刀化作无数光影,将夜叉王耶撒全身笼罩在光影之中,耶撒也不甘示弱,一剑快似一剑地在光影中或刺或斩,冥日剑和修罗刀纠缠在一起,红黑交错,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那迦和伽鲁达相对一望,心道:“好快!这一场不相上下的打斗,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这冥日剑和修罗刀两柄绝世神兵不知孰弱孰强?” 两人酣斗了一阵,刀剑都不曾相碰过,这样的实力却实不凡。表面上看起来张耀略占上风,每一刀劈出去,都带动着强劲的斗气和炙热的炎魔之焰,一刀快似一刀,舞得水泄不通,不仅仅将周全护得严严实实,也令夜叉王耶撒的冥日剑无缝下手。张耀边打边进,而耶撒边斗边退,不多时,耶撒已退了数十步,实然,那迦似乎看出一点什么,暗道:“不好!这样斗下去,张耀他非输不可!”迦楼罗王伽鲁达奇道:“为什么?”那迦道:“你是使暗器的,你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你说一张弓,是拉满后『射』出去的箭力道大,还是没拉满『射』出去的力道大?”迦楼罗王恍然大悟,点点头。那迦道:“现在耶撒就像是一张缓缓拉开的大弓,等到他退无可退,又或者不退的时候,就是他反击的时候了。”正要出声提醒张耀时,突然,耶撒右足退了一步,重重地踏在了地上。那迦失声道:“糟糕……”还未等他出声提醒张耀,只见耶撒冷笑了一声,舞动冥日剑,犹似狂风骤雨般攻将过来,叫道:“阿修罗,你可要看清楚了!我的剑可是要比你的刀快上许多,如果你的刀速是亚光速的话,那便看一看我这剑速,可不能一直让你抢攻。”张耀见他手中的冥日剑连刺,翻手一转,修罗刀化为剑招斜挑,径刺他小腹,自己上身一侧,已然避开了他剑芒。耶撒见阿修罗将修罗刀当剑一样使用,这一刺来得峻急,将冥日剑向他的修罗刀刃劈去,心想自己手中的冥日剑是四大凶器之首,只须刀剑相交,便可将对方修罗刀上的斗气源源不断地吸到冥日剑上,冥日剑一但吸到修罗刀的神力和张耀的斗气,威力也就越大,想到这里,耶撒心中一阵得意。 张耀有恃无恐,见耶撒手中的冥日剑刺来,当下变招,向冥日剑斩去,一声清啸,电光火石间,只听“哧”的一声轻响,冥日剑被修罗刀斩为两截,张耀感到体内的斗气源源不断地随着修罗刀流向对方的冥日剑,修罗刀那特有的黑水晶般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顿时全身一震,幸好斗气的流失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耶撒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将断剑掷于地上,失望地叫道:“罢罢罢!我终究还是吃了兵刃上的亏!原来拼着两柄神兵两败俱伤,将修罗刀的神力纳为己用,却不想在得到的同时,却失去了这么多!阿修罗,你动手吧。”张耀暗暗吃惊,暗道:“若不是我占着兵刃之利,加上原来就从吉祥天那里得知冥日剑的厉害之处,今日遭此惨败的人就会是我了!”想到这里,心中一宽,将地上的冥日剑拾起,递到耶撒面前,道:“耶撒,我只不过是占着神兵之利,加上很早我就知道冥日剑那特殊的力量,所以兵行险招,与你刀剑相交,倘若我手中的不是修罗刀的话,恐怕今日之败,便是我了!”顿了顿,伸手拍了拍耶撒的肩膀,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投靠魔界,不过事先我们约定好的奥丁神石 ,我也希望你也遵守承诺!” 耶撒微微一笑,道:“自我跟随雷帝大人以来,一直视你为眼中钉,总想把你除去,现在雷帝生死不明,雷帝大军早已土崩瓦解,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矛盾了,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说着,转身向森林一指,道:“摩候罗迦王他便在这森林里,我这便和你们一起去收拾他。妈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若不是碍于雷帝大人的面子,我早就将他的头提走了!我身上的奥丁神石 ,你要你想要,我随时双手奉上。不过,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咱们八部众里的奥丁神石 ,便是战衣力量的源泉,一旦取出,这战衣便如同废铜烂铁,在收拾了摩候罗迦王之后,我再将这奥丁神石双手捧上!” 张耀虽然不知道奥丁神石战衣倒底有着什么样的关联,但奥丁神石如此重要,自然不容忽视,却不想战衣那种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均来自奥丁神石。怪不得当自己手中握着奥丁神石的时候,炎魔之焰的威力就会大境。当下点点头,道:“这奥丁神石就暂且先放在你的战衣上吧,等到要用的时候,希望你可以将它献出来,这关系到整个人界的生死存亡。只有奥丁神石才可以将轩辕剑的秘密解开,只有解开了这轩辕剑中的秘密,才能将其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听说轩辕剑一出,天下可平,希望这不是传说!” 耶撒点头道:“阿修罗,由你去拯救人界,这我便放心了。咱们也别在这里废话了,我适才见到干达婆王和一名女子进了这森林,这森林十分诡异,时间长了,我怕她们会有危险,咱们这便去吧。”说着,和张耀并肩向森林走去,迦楼罗王和龙王紧跟其后,就连他们也没有想到,耶撒虽然败给了阿修罗,却并非他们所想的投降了魔界,而且不仅如此,他的心胸居然如此之阔,当下心中也暗喜不已,大步跟上。四人都是属于八部众,看来冥冥中,这奥丁神石似乎已经给他们的命运早就安排好了。 顺着森林唯一的入口,四人两前两后并肩而行,走了约『摸』数百米的距离,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四个人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和烦燥。太静了,实在静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这样的宁静,就像是暴雨来临前的寂静,四人暗暗戒备,仿在迎接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这条小道十分深幽,地面上一尘不染,他们当然不知道道上的落叶败枝已被鬼谷子的灵符清扫一空了,光线十分昏暗,森林树木的巨大而又浓密的树冠,挡住了将近百分之九十的阳光,勉强可以借助光的漫反『射』看清周围的情况。越往森林深处走,四个人心中的阴影也越来越大。 突然,耶撒停止了前进,右手一伸,将张耀等人也挡住了。张耀正要开口询问,只听耶撒冷冷地道:“出来——” 随着一声阴恻恻的笑声传来,在张耀等四人面前不远处,出现了数十具尸体,但这些尸体是会动的,身上的泥土十分新鲜,显然是才从地里爬出来一般,张耀心中一凛,道:“是摩候罗迦王!” “哈哈哈——阿修罗,咱们可又见面了,只不过这一次我想是最后一次了罢。”话音刚落,那数十具行尸纷纷往两旁一分,让出一条道来,摩候罗迦王从容地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两具黄金骷髅,那两具黄金骷髅和原先张耀他们打斗的那一个黄金骷髅相比,还要高大许多,尤其是它们身上挪金灿灿的骨骼,更加鲜明夺目,那两个黄金骷髅怀中,各抱着一个女人,分别是阿姬和鬼谷子,两人双目紧闭,面『色』发青,显然是中了剧毒。张耀大骇之下,将手中的修罗刀一扬,喝道:“摩候罗迦王,你也知道我们此来的目的 ,识相的话,就将她们两人放了,否则,你的下场比黄金骷髅还要难看。”摩候罗迦王一阵妖里妖气的大笑,道:“阿修罗,你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连我这的地盘,你也敢在这里放肆,你仗了谁的势头?这两人女人就在我的手里,我要让她们活,她们就可以活;如果我不高兴,喜欢她们死的话,她们绝对活不了三分钟。这条件还是得由我来开吧,将你们四人身上的奥丁神石以及紧那罗王那小子身上的那一颗一并交给我,我便放了这两个女人,而且还能让你们活着离开之死亡森林,否则,嘿嘿,她们就是你们现在最好的榜样!”说着,伸手指了指阿姬和鬼谷子。 “你……”张耀怒不可遏,便欲拔刀而上,耶撒侧身迈了一步,挡在他的身前,低声道:“阿修罗,别莽撞,这两个女人中了不世奇毒——尸毒。就算是杀了摩候罗迦王也无济于事,怎么说我和他并没什么交情,也没有什么过节,不如就由我询问一下。”说着,不等张耀答应,向前走了几步后停下,道:“摩候罗迦王,怎么说咱们以前也算是一殿为臣,你具然使出如此低劣的手段,想要让人瞧咱们不起吗?你若是想要我们手中的奥丁神石,尽可来和我们一对一较量,你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难道不怕别人笑话吗?” 摩候罗迦王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憾天锤,但他的杀意却越来越浓,脸上依旧挂着令张耀作呕的笑容,妖里妖气地道:“嘿嘿,我若是怕别人笑话,我还会这么做吗?正所谓成王败寇,毕竟识时务着为俊杰。在雷帝手下,我虽说是八部众之一,但我在大家的眼里,地位反正不及一些低等军官的地位高,这口恶 气是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所以你就投靠了魔界?想要倚仗魔界的力量使你成为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是吗?”耶撒的目光如一道利剑一样,直『射』摩候罗迦王。 “嘿嘿,好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出来也不怕告诉你,我的目标便是整个天下,就什么魔界、什么雷帝,什么八部众,都让它们去见鬼吧。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统治者,任何人神都要向我低头,我已获悉了轩辕剑的秘密,就连魔界也只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顿了顿,又道:“大家既然同为,我给你们一个选择,如果你们肯向我低头的话,到时候荣华富贵,王族特权,你们要什么有什么,但是如果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这两位娇滴滴的女人,便是我实现理想的第一批牺牲品……”话还未说完,只听“嗖”的一声一轻响,一道光芒闪过,向摩候罗迦王『射』了过去,眼看便要击中他了,谁知道他身旁一只行尸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挡在了他的身前,那道光芒不偏不倚地『射』在了那行尸的额头上,从额头贯脑而入。这一下轮到迦楼罗王大吃了一惊了,这四人当中,迦楼罗王心思最为缜密,他一眼但看到了阿姬和鬼谷子身中尸毒,便想趁摩候罗迦王得意妄形的时候偷袭,以自己的降魔神羽之力,将其制住,却不想摩候罗迦王身旁的行尸,却像是摩候罗迦王的左膀右臂,不仅仅成为了他进攻的武器,也可以很好的保护他,能将死人『操』控得如些完美,这样的驭尸术确实高明。 摩候罗迦王见自己所『操』控的行尸突然挡在自己身前,再定神一看,那行尸额头上有一个很细微的一个小洞,便知道是迦楼罗王偷袭了他,当下心中一怒,喝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们去死吧!”说着,憾天锤一挥,一阵阴风飘过,那数十具行尸就像是接收到某种信号一般,同时动手,向张耀等四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速度既不快,也不算太慢,以这么短的距离,最多半分钟便可以走到。张耀后背心起了一身冷汗,要知道这些行尸很难缠,一来他们已没有了生命,二来还不知道这些行尸能不能彻底杀死?正兀自犹豫的时候,那迦道低声道:“动手。”说着,一声清啸,双掌向前拍出,一掌是炎热的火龙,一掌是酷冷的冰龙,两道掌力合二为一,呼啸而至,瞬间已紧『逼』摩候罗迦王了。 摩候罗迦王有恃无恐,只见他的嘴角边微微**了一下,『露』出森森白牙:“给我上,吸光他们身上的鲜血,用他们的鲜血,建造出自上古神话时代已来最为强大的国度。”那些行尸纷纷挡在了摩候罗迦王面前,保护着他,龙王那迦斗气何等凌厉,虽然龙牙利刃已损,但从掌心中发出来的炎冰双龙,威力竟然不减,张耀心中也暗暗惊奇。夜叉王耶撒也放开双手,和那迦一起向行尸杀去。张耀手持修罗刀,独斗其中一名黄金骷髅,迦楼罗王伽鲁达也和另外一个黄金骷髅游斗,由于他的兵刃是暗器,他也不敢和黄金骷髅相距太近。 摩候罗迦王站在一旁,一脸阴笑地望着自己召唤出来的行尸和众人相斗,似乎对这一场战斗信心十足。那迦和耶撒由于没有称手的兵刃,打斗起来颇为吃力,虽然这些行尸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厉害,动作也不是很迅速,但它们似乎是不死之身,每一次被击倒,都会重新站起来,那迦不禁暗暗心惊:“如此缠斗下去,对我们十分不利,摩候罗迦王并没有动手,但我们的斗气都很可能被消耗怠尽,到时候他轻而易举便可以将咱们一网打尽!”想到这一层,那迦低声对耶撒道:“我来对付这些行尸,你去帮阿修罗。”说着,连连催动体内斗气,将斗气发挥到了极致,一条冰龙从左掌窜出,带动着极度冰寒的劲风,只在瞬间便将这些行尸的行动给封锁住了。但他的冻气和多闻天王相比,却又大大不足,这些冻气也只在一瞬间将行尸的下肢冻结在地面上,但这些行尸上半身仍旧在动,只是不能前进了。耶撒见那迦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好机会,当下一声清啸,窜到张耀身旁,合两人之力,加上修罗刀的锋利,将其中一只黄金骷髅击得粉碎。正待要去帮迦楼罗王时,耶撒突然胸口气血翻涌,鼻子里闻到一股腥味,几欲作呕,双臂麻痒难当,当下向双掌中望去,顿时大吃一惊,失声道:“尸毒?”这时那迦似乎也有所感觉,双臂几乎麻木,刹那间,他明白了一切,这些行尸身上带有尸毒,若肌肤相接,尸毒便会通过皮肤直接流进血『液』,加上他连连催动体内斗气,尸毒早已侵入了五脏六腑,现在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难以施救。 那迦知道自己『性』命难保,用力一震,将身上的龙王战衣脱了下来,大叫道:“兄弟,我就算死,也要替你除出障碍!”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声暴喝,飞身向摩候罗迦王扑去。耶撒大惊,叫道:“不可……”话才出口,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龙王那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个莫名的方位转了过来,摩候罗迦王微微一笑,手中的憾天锤向那迦头顶砸去,那迦轻飘飘地侧身一闪,从身后牢牢抱住了摩候罗迦王,同时将体内的斗气成倍的提升,摩候罗迦王原想对付一个没有穿战衣的八部众,是十分轻易的,却不想那迦将体内斗气提至数百倍,不,甚至是数千倍,数万倍,身上如烧红的热铁一样滚烫无比,就算是他身穿着战衣,迟早也会抵受不住。 摩候罗迦王大骇之下,道:“那迦,难道你想……” 那迦惨淡地一笑,道:“不错,我就是要和你同归于尽,让你的阴谋和野心随着巨大的爆炸从此销声匿迹吧!”耶撒似乎想到了什么,“啊”的一声大叫道:“奥丁神石 ……”蓦地向那迦疾冲过去,张耀见此势难以挽回,刚想伸手去拉耶撒,却不想耶撒反手一掌,将张耀『逼』退数步,同时右手一伸,猛地向自己的战衣『插』去,将自己身上的奥丁神石取了下来,左手变拳同时向摩候罗迦王胸口猛击,只听“呯”的一声巨响,以那迦为中心,一道冲击波以辐『射』的方式,向四周扩散,张耀和迦楼罗王同时感到一阵白光,急忙用双手掩住眼睛。冲击波几乎以光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将整个森林的树木都化为灰烬。 浓烟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当张耀再次睁开双眼时,只见四周是一片空地,森林早已不复存在,行尸和黄金骷髅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吃力地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迦楼罗王伽鲁达躺在一旁,不知道是死是活,夜叉王耶撒和摩候罗迦王都已不见了,张耀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那迦提升自身的斗气,和摩候罗迦王同归于尽,而耶撒为了奥丁神石 ,也在爆炸中不幸牺牲,自己和迦楼罗王距离稍远,这一次爆炸,只是将他们震昏,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地面上,放着三颗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珠子,张耀知道这是摩候罗迦王、龙王和夜叉王的奥丁神石,张耀走上前去,将三颗奥丁神石拾起,放进怀中,此时,迦楼罗王也幽幽醒转过来,看到四周的一切,心中顿时明白了,一行热泪从他眼中垂落,失声痛哭。张耀虽然伤心,但他知道,未来的路还要更加难走。突然间,他想起什么,大叫一声:“阿姬和鬼谷子呢?难道她们也被爆炸……”想到这里,不由地心头一震,四处张望。空中响起一阵厮鸣,张耀一抬头,只见斯莱普尼尔在空中盘旋飞翔,但背上却空无一人,心中一痛,大声叫道:“阿姬……鬼谷子……你们在哪里……” 第二百零二章 洞蛆都瑞尔 张耀和迦楼罗王在周围找寻了半天,都没有发现阿姬的鬼谷子的线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迦楼罗王伽鲁达对张耀道:“我看咱们再找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既然没有找到她们两人的尸体,我想她们应该没事儿的。”张耀觉得这话有理,但转念一想,道:“万一我怕那迦和摩候罗迦王同归于尽时,爆炸的力量实在太大,她们距离又很近,只怕是……”迦楼罗王向来观察细微,他微微一笑,道:“当时阿姬姑娘和鬼谷子是躺在地上的,比我们离爆炸点还要远上一些,咱们两人都没有事儿,她们也肯定没有。”顿了顿,拍拍张耀的肩膀,道:“你就不必太过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她们会没事儿的。咱们先下山去,眼下找到箐箐他们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情。” “你知道箐箐在哪里吗?那迦说他和箐箐失散了,幸好遇见了你。” 迦楼罗王哈哈一笑,道:“怎么?想箐箐啦?放心吧,箐箐她没事的,我们都从魔界妖人手里突围出来,只是和那迦失散了,箐箐她心中对你好生挂念,才让我冒险出来寻找你们的。”顿了顿,又道:“现在天王迪迦和箐箐在一起,有他保护箐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罢,长叹一声,自语道:“想不到魔界的妖人居然这么厉害,加上龙王那迦,连孔雀王、刑天都已经命丧敌人的手里了!” “什么?连孔雀王他也……”张耀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他亲眼见过孔雀王的实力,想不到就连他也不敌魔界的人,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迦楼罗王道:“箐箐她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小村子里,咱们快走吧,我总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张耀点点头,和迦楼罗王一起骑上了神兽斯莱普尼尔,向迦楼罗王所指的方向而去。 飞过两座山头,就到了迦楼罗王所说的那个小村子。张耀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这村子没有丝毫异常,但却没有一个人居住,仿佛这里曾经遭到魔界的人血洗一样,但却没有发现丝毫打斗过的痕迹,整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迦楼罗王道:“这个村子被魔界的妖人血洗,无一生还,但似乎这里并不是血洗的地方,我们到这里时,并没有发现死尸和其他一些不对劲的地方。”顿了顿,伸手向前面一间稍大一点的屋子一指,道:“箐箐和天王迪迦就在里面。”正在这时,一阵强风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腥味,张耀伸手拉住迦楼罗王,低声道:“慢,别过去,有些不劲。”迦楼罗王一愣,问道:“怎么了?” 张耀摇头不答,只是放慢了脚步,握紧修罗刀,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突然,前面的屋子传来一声叫声,张耀一听,脸『色』发白,失声道:“这声音是西条丽的,她怎么会在这里?”不由分说,斗气运至脚底,纵身轻轻一跃,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屋顶。修罗刀挥出,在屋顶上划出一大个洞,随后跳了进去。借着屋顶上的大洞透出来的光亮,只见西条丽倚靠在墙脚,双眼惊恐地望着前方。张耀大惊,叫道:“小丽——”说着,侧身拦在了她的面前。西条丽也没有想到张耀会在这里出现,一时又惊又喜,竟尔晕了过去。 站在张耀面前的,是一只巨大的如蛆一样的怪物,全身透出晶莹的碧气,正缓缓向张耀走来。张耀右手按在地上,大叫道:“出来吧,土爪。”话音刚落,面前的地上,出现了三条巨大的裂痕,并迅速向那怪物延伸。“轰”的一声巨响,本来就十分破旧的屋子簌簌发抖,掉落下许子碎瓦灰尘。灰尘散尽,张耀大吃一惊,不由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像蛆的怪物不仅没有受伤,反正在张耀的攻击下,体型变大了数倍,身上的那碧气也同时变得更加深,绿幽幽的,好像是地狱里的鬼灯。张耀心念微动,抱起昏『迷』的西条丽,飞身出了小屋,迦镂罗王正站在外面,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敢冒然出手,见张耀平安出来,心中一宽,上前接住西条丽,正待问情况,只见张耀脸『色』有变,心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只见张耀将西条丽交到他的手上后,修罗刀紧接着向那屋子劈去,刀锋发出一道黑水晶般的光芒,向那屋子『射』去。“轰”的一声巨响,一阵浓尘滚滚而起,那本就十分破旧的小屋顿时化作了一堆碎砖,但并没有结束,只见那堆碎砖突然间动了一下,迦楼罗王知道不好,双手各持着一根降魔神羽,凝神备战。 蓦地,那堆碎砖像是受到了什么引力一般,纷纷升起,停留在半空中,碎砖石下,那个怪物的身体再一次的变大了一倍,张耀骂了一句:“妈的,什么怪物……”迦楼罗王正要欺身而上,张耀一把拉住他,道:“别动手,这怪物每一次受到攻击,体型似乎会变大一倍……”还未说完,迦楼罗王脸『色』大变,失声道:“难道它就是传说中的洞蛆都瑞尔?” “都瑞尔?”张耀没有听明白,又问了一次。 “嗯!”迦楼罗王点点头,道:“我也没有见过,听箐箐说过,孔雀王他就是死在这怪物手里。” “什么?”张耀失声道。 “阿修罗,小心了。孔雀王他都不是这怪物的对手,这怪物一定有其特别的地方……小心……”迦楼罗还没有说完,只见那洞蛆都瑞尔发出一声类似于婴儿的啼叫声,那些悬停在空中的碎砖石纷纷向两人『射』了过来。张耀不假思索,双足轻点,一声清啸,身体拔地高高飞起,但毕竟后发不能先至,加上那些砖石激『射』的力道和速度实在太快了,张耀只避开了周身的要害,但腿脚却没有避开,有几块砖石击中了脚部,一阵钻心的疼痛袭至全身,精神稍分,一口气不纯,体内的斗气立时便散,张耀重重地从空中摔了下来。若不是有阿修罗战衣的保护,只怕此时他的双腿早已不在身上了。他回头一看,只见迦楼罗王他身上中了几块砖石,已被洞穿,鲜血泊泊地流出,跪倒在地,西条丽因昏『迷』,躺在地上,反正没有受伤。 “迦楼罗,你怎么样了?” 迦楼罗王面带微笑,似乎对自己受伤并没有太在意,摇了摇头,道:“肩骨被洞穿,砖石 穿过了肺叶,肋骨似乎也断了两根,不过都不是致命伤。阿修罗,箐箐就拜托给你了……”说着,右手往战衣护胸部份一『插』。 “不要啊……”张耀大叫了一声,只见迦楼罗王手掌缓缓张开,一棵闪闪发光的奥丁神石在手心里。张耀摇了摇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迦楼罗微微一笑,道:“不这样做,是无法打败这洞蛆都瑞尔的,箐箐就拜托你了……”说着,将奥丁神石放在地上,大吼一声,双掌拍地,身子拔地而起,叫道“迦楼罗最高奥义——万羽穿心……”身子在空中一转,双臂张开,数万枝降魔神羽连连『射』出,一道道光芒划破空气,直『射』那洞蛆都瑞尔,张耀刚想阻止他,但双腿受伤,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就在此时,一道凌厉的光芒从空中『射』下,只听“呀”的一声惨叫,一支闪光金黄『色』光芒的长枪正正地刺中了都瑞尔,就在此时,迦楼罗王所发出来的降魔神羽,也都尽数**了都瑞尔的身体里,立时将它变成了马蜂窝。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都瑞尔的身体里,一阵阵地『射』出墨绿『色』的『液』体,这些『液』体沾到了砖石 上,那些砖石立时便起泡起白烟,转眼间便化为乌有。张耀心道:“这绿『色』『液』体看来不是有剧毒,便是有强烈的腐蚀『性』。” “迪迦?”迦楼罗王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天王迪迦仍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他将**都瑞尔身体里的噬魂枪拔了出来,看了看枪头,长叹一声:“这枝枪算是废了,这都瑞尔体内的毒『液』可当真厉害。”说着,将噬魂枪往地上一扔,扶着已然虚脱的迦楼罗王,道:“兄弟,没事干嘛拼命?大家联手一起上不就行了?现在箐箐大人身旁可没这么多兄弟可以拿命去拼了。” 迦楼罗王苦笑一声,道:“我也不想,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箐箐呢?” 天王迪迦微微一笑,道:“箐箐姑娘知道这一次魔界妖人来袭,是由于极北之地的千年玄冰被人盗走,受冰之国君哈利的邀请,已向北方而去了。我就是赶来寻找你们的。”说着,走到张耀身旁,略点了一下头,道:“阿修罗,你的腿伤不妨事吧?” 张耀微微一笑,道:“没事儿!多谢你及时援手,救了我和迦楼罗王。”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道:“迪迦,你先赶去极北之地,我和迦楼罗王随后赶上,箐箐一个人上路,我总觉得不太放心。”迪迦直愣愣地望着张耀,半晌才道:“有你这句话,我相信箐箐她没有看错人。”说着,转身和迦楼罗王道别后,便向北方而去。这时,西条丽也幽幽醒转过来,见到眼前这片惨景,吃惊道:“张耀哥哥,你怎么来了?” 张耀笑道:“我不来,你还有命在吗?多亏了迦楼罗王,若不是他,可能咱俩就成了一对同命鸳鸯了。”说着,哈哈大笑一声。 西条丽俏脸微红,嗔道:“迦楼罗王他还在旁边呢,你就这样说笑,难道不怕箐箐姑娘知道?” 迦楼罗王也是微微一笑,道:“这个阿修罗啊,其实他只是占些口头上的便宜,大家都习已为常了。” 西条丽见迦楼罗王的身上的伤口还在不住地流血,道:“我帮你治伤。”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蛊虫,双掌一拍,将蛊虫拍死,然后将血肉模糊的蛊虫涂在迦楼罗王的伤口处,不多时,伤口的血流渐渐减缓了,迦楼罗王赞道:“好本事,有了小丽和我们在一起,就算是魂魄入了地狱,小丽一样可以将我们的魂魄召回来。哈哈哈——”说着,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张耀抬头望了望渐渐阴暗的天空,像是自语道:“魔界的妖人已经倾巢而出,我想是最后的决战了,咱们走吧!”说着,打了一声口哨,哨声远远地传了出去,不多时,斯莱普尼尔闻声赶来,张耀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斯莱普尼尔的头,将西条丽抱了上去坐稳,苦笑道:“迦楼罗王,女士优先,咱们俩就走路吧。”迦楼罗王点点头,将身上的战衣脱了下来,道:“奥丁神石已取下,这战衣的寿命算是到头了。咱们走罢!” 第二百零三章 日食 哈利站在冰宫殿顶上,抬头仰望着漆黑的天空。繁星点点,不时有一颗流星划过这寂静的夜。他身穿一件白『色』狐裘,肩上披着一件火红『色』的披风,他的身旁,一个手持灭神枪的少女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这少女便是蚩尤的转世——箐箐。 “哈利陛下,千年玄冰的下落找到了吗?”箐箐一脸的焦急,使她本来看起来十分白晳的脸『色』,更加没有了血『色』。 “箐箐姑娘,你也知道我找你来,意味着什么?看——”哈利伸手指向了那漆黑的天空,“箐箐姑娘,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我们再不快一点拿到千年玄冰,这两极冰川就会很快的融化,到时候九州大地,将会是一片海的世界。你知道为什么天空一直都是这么黑吗?就连月光也不曾看到?” 箐箐仰头望着一望无际夜空,奇怪的问道:“哈利陛下,难道现在不是极夜吗?” 哈利微微一笑,随即摇了摇头,道:“或许,这极夜将会永远持续下去。” 箐箐大惊,道:“难道现在是极昼?那怎么天空没有太阳,我到这冰之国也有一段时日了,都没看到太阳,不是极夜是什么?” 哈利正『色』道:“现在正是北极的极昼,也就是说,半年的时间里,这里将会是白天,但现在,已经将近三个月了,天空依旧是这么黑,看上去就像极夜一样,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是……” “不错,是日全食!”哈利若有所思地道,“这日全食代表了魔界大门已经敞开,三大魔神都已经再次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了,不仅仅是在我的冰之国,全世界都已经陷入了黑暗中,若不能将三大魔神彻底消灭,那世界将永无阳光。”顿了顿,叫道:“来人——” “陛下!”一个侍卫应了一声,单膝跪在了哈利身后。 “阿修罗他们到了哪里了?” “回陛下,他们已经快要抵达冰之国了。相信再过三四天,应该可以和陛下见面了。” “嗯,再探!”哈利点点头,但他的眉头是紧锁的,显然他对眼前这样的状况十分担心。 “是!”那侍卫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哈利陛下,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可是奥丁神的地上代言人,你的法力和我不相上下,难道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箐箐姑娘,若我还有别的办法,也就不劳您来冰之国了。这三大魔神是不死之躯,想要彻底消灭他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当年奥丁神他也没能做到。”哈利若有所思地道,“若能收集八颗奥丁神石,便可以将轩辕剑唤醒,轩辕剑可以将破坏之王迪亚波罗彻底封印五百年,但这远远不够,迪亚波罗他有两个兄弟,分别是恐惧之王墨菲斯托和毁灭之王巴尔,墨菲斯托需要奥丁神的长矛将其钉住,而毁灭之王巴尔,我至今仍没有找到将其封印的办法。”说罢,长长叹了一口气。 箐箐道:“哈利陛下,阿修罗手中,已有了六颗奥丁神石,其余的奥丁神石,天王迪迦,干达婆王阿姬身上各有一颗,也就是说,这八颗奥丁神石 ,都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鬼谷子和阿姬姑娘两人的伤势如何?” “她们的伤都基本已经痊愈了,若不是当时你用精神力将她们从剧烈的爆炸中救出,她们此时恐怕……”箐箐说着,眼中全是感激之意。 “唉,别提了!”哈利摇了摇头,“若非我为了维持冰雪不融化,消耗了大量的斗气,不然她们肯定不会受伤。现在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等待着奇迹的出现,期盼着温暖的太阳再一次从东方升起……” 箐箐沉默地望着天空,璀璨的星星在空中闪烁着,一阵寒风吹过,似乎预示着黎明前的黑暗…… ******* “翻过前面的雪山,就可以到达冰之国了。”张耀一边替迦楼罗王打气,一边说道,“这极北之地说起来也真奇怪,为什么明明是极昼,现在却是一片漆黑。” 西条丽骑在斯来普尼尔的背上,若有所思地道:“我想这可能和魔界有关吧。”顿了顿,又道:“如果按常理来说,就算是极夜,天空中至少会有月亮,所以我想现在应该是极昼。” “极昼,那为什么会看不到太阳,一片漆黑,这和黑夜有什么区别?” 西条丽微微一笑,道:“你看天上。”说着,用手往天空一侧指去,“天空中为什么会有这圈光晕?很明显,现在是日全食。” “日全食?但日全食是不可能存在这么长时间的。” “这就是原因了,历史上所记载的日全食,都不可能有这么长的时间,所以我想出现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的魔界的原因。在北欧神话里,三大魔王苏醒的时候,将会给大地带来黑暗。我想北欧神话里所指的黑暗,应该就是日全食了吧。魔界的妖物,都住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之地,这黑暗之地,正是地府的最深处,那是任何阳光都无法照『射』的地方。张耀哥哥,迦楼罗王,我们这一次来极北之地,实是凶险无比,大家可得要小心了。” 两人郑重的点了点头,便又一声不吭地向前走。寒风一阵阵地迎面吹来,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寒冷,张耀和迦楼罗王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们将要面对的,是空前绝后的巨大挑战。 突然,迦楼罗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妈的,什么东西?”说着,弯下身,仔细看了看那凸起的冰块。这凸出来的部份,约有一个人那么大小,但在这平如镜的冰原上,却又显得那么不协调。 张耀也觉得奇怪,借着微弱的星辰的光辉,用锋利的修罗刀轻轻一削,只见冰里『露』出一个人的手。手握成拳,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握在掌心之中。众人大骇,退了一步,迦楼罗王仔细的看了看,道:“是个死人。可能是因为太过寒冷或者是饥饿死亡的,咱们继续走吧。” 张耀心念一动,用力去掰那拳头,但可能因为这人死去的时间过长,关节肌肉早已冻成坚硬的冰块,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没有将那死人的手指掰动分毫。“炎魔——”张耀大喊一声,左手掌心窜出一道火焰,火焰虽然不是很强,但以他的斗气,足可以让炎魔之焰维持燃烧很长时间,很明显,他是想要将那死人细胞中的冰晶融化。 迦楼罗看了看,道:“阿修罗,别作无用的事情了,赶路要紧。” 但张耀并没有理会他,一边用炎魔之焰烘烤着那人的拳头,一边轻轻的『揉』搓着那人的手。不多时,他感到那人的拳头渐渐软了下来,这才用力将那拳头掰开,只见那人手心中放着一颗泛着莹莹蓝『色』光芒的圆形石头,这道光芒和张耀手收集到的八部众的奥丁神石的光芒一模一样,当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颤声道:“难道他……他是天王迪迦?” 迦楼罗王此时也意识到不好,左一拳,右一脚,将那冰块彻底打碎,张耀拖住那人的手臂往外一拉,一张熟悉的脸庞印在众人眼前,正是比他们早来极北之地的天王迪迦。迦楼罗王顿时心中悲痛交加,忍不住两行热泪滚落了下来,但只在瞬间,便冻成了冰。 由于低温的保护,天王迪迦的尸体几乎和生前一模一样,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但在这昏暗的星光下,却又显得那么诡异。张耀大惊,拉着迦楼罗王疾退数步,道:“别碰他的身子,他中了诅咒。” “妈的,我才不管什么诅咒,他可是我的朋友……”迦楼罗王像疯了一样,拼命想要挣脱张耀的拉扯,但张耀死死不放,几乎是吼了出来:“妈的,你不想活了?你不想活你也要想一想箐箐,她的身边只有你了……” 一席话,使迦楼罗王冷静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在冰雪上,半晌才道:“是谁下的毒手?” 张耀摇了摇头,和他并肩坐了下来,道:“这一切都是天意。我并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顿了顿,接着道:“我听说魔界里有一个人,擅长使用诅咒术,被诅咒而死的人,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之情,反而带着微笑,但这微笑却显得十分诡异,天王迪迦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将奥丁神石留了下来,徜若你有什么不测,那岂不是辜负了迪迦一片心意了吗?”说着,站起身来,将迪迦手中的奥丁神石放进怀里,哽咽道:“迪迦,虽然我们两人『性』格合不来,但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一样看待,你放心地去吧,你的仇由我阿修罗来报。” 一颗流星划破黑暗的天空,张耀抬起头来看了看满天星斗,喃喃地道:“能不能让天空恢复光明,就看我们的了,迦楼罗。” 迦楼罗王点点头。 “还有我呢!张耀哥哥,你可别忘了,我可是阿卡老人的唯一传人。”一旁的西条丽吃吃一笑,补充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随你去,倘若你遇到什么危险,至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说着,一双灵动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张耀。 “不错,这并不是我们几个人的事,我们肩负着人类的希望和光明。咱们从现在起,就是同一战线上的伙伴了,谁都不许掉队。” “好!”迦楼罗王和西条丽同时应声。 “那我们呢?”一个清脆而又带着一些娇媚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张耀一回头,见两个清丽的女子站在身后,正是鬼谷子和干达婆王阿姬。张耀不禁又惊又喜,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百零四章 塔拉夏 鬼谷子和阿姬两人一袭白衣,俏立在张耀身后。 张耀心中一喜,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当时在森林里,我醒来后,便没有发现你们,心中正暗自担心呢。你们怎么逃脱了?” 鬼谷子摇了摇头,道:“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迷』糊中似乎看到了一阵金黄『色』的光芒将我们两人全身笼罩住,随后就感到身体轻飘飘的,等我们醒来时,就在这冰之国里了,阿姬姑娘她见过冰之国的国君哈利,知道是哈利陛下用他那独一无二的精神力,将我们在瞬间转移到这里来,救了我们一命。箐箐姑娘她也在冰之国里,似乎和哈昨陛下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 “箐箐……”张耀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胸口一阵暧意,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箐箐了,心中一阵激动,道:“那咱们快去冰之国去见……呃……去见哈利陛下,我要当面向他道谢。” 阿姬笑道:“就你那一点小伎俩难道还想对我们说谎吗?想见箐箐姑娘就说出来嘛,别拿哈利陛下做幌子……”说完,众人一阵大笑。 阿姬又道:“我们得知你们已经快要抵达冰之国了,特地和哈利陛下商量,我们出来接你,谁又想到你的心里只有箐箐姑娘,根本没有我们的影子。唉,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 张耀哈哈一笑,走上前去,左手搂住鬼谷子的香肩,右手挽住阿姬的纤腰,笑道:“行啦,两位大美女,咱们走吧,别让哈利陛下和箐箐等得太焦急了。”说着,头一偏,凑到鬼谷子的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鬼谷子嗔骂道:“少来。”说着,手一伸,将他的头推向另外一边。张耀哈哈一笑,顺势在阿姬脸上又香了一个,啧啧赞道:“一般的香,一般的香。哈哈——”二女本来就对张耀心存爱意,此时被一香芳泽,忍不住心花怒放,胸口涌上一丝甜意,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又显得不好意思,两人的脸上均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时,西条丽“呸”的一声,骂道:“张耀,你简值就是一个无形浪子。我若是没看到,那倒也罢了,可是你却当着我的面,亲吻我师父,你叫我怎么办?”鬼谷子是西条丽的师父,但年纪也大不了多少岁,虽然她早已和西条丽断绝了师徒关系,就是不想师徒两人日后尴尬。虽是如此,但她还是忍不住一阵害臊,狠狠地瞪了张耀一眼,嗔道:“看你,让我在徒儿面前丢脸。” 张耀“咦”的一声,奇道:“你不是和小丽早就断绝了师徒关系了吗?那还怕什么?小丽又干嘛这么生气?呃,我明白了,哈哈,小丽,你是吃醋,对不对?”西条丽一张俏脸顿时飞起一片红云,忸怩道:“谁说我吃醋了?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醋好吃?” 张耀可不管这些,放开怀中的鬼谷子和阿姬,向骑着斯莱普尼尔的西条丽走去。西条丽当然知道张耀要做什么,双腿轻轻一夹,催促道:“快走,快走!别让他追到我们。”斯莱普尼尔双翅一张,飞了起来,眼看就要载着西条丽飞走,张耀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食指和拇指一扣,伸进嘴里,吹起了口哨。口哨声远远地传了出去,斯莱普尼尔才飞出去没有多远,听到了张耀的口哨声,便往回飞,急得西条丽叫道:“别回去,别回去。快走,快走。”斯莱普尼尔却像是没听到西条丽的声音一样,双翅一张,回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张耀的身旁。西条丽急得一张俏脸通红,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畜牲,怎么不听话了呢?”张耀哈哈一笑,道:“别叫它畜牲,它可是叫斯莱普尼尔,是奥丁神的坐骑。哈利陛下将它暂时送给了我,也就是说,我暂时是它的主人,它怎么会听你的话呢?”说着。双足轻点,身形一晃,飘然落在了斯莱普尼尔的背上,坐在了西条丽的身后,双手一揽,围住了西条丽的小蛮腰,哈哈一笑,道:“现在我也亲你一下,该扯平了吧?”说着,将嘴向西条丽的后颈凑去。 西条丽大急,便欲从斯莱普尼尔的背上跳下来,谁知张耀的双臂将她牢牢抱住,丝毫动弹不得,只是急得大叫,而此时,张耀的嘴巴已凑在了西条丽的后颈上,西条丽只觉得全身一阵酥麻,鼻中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男人的体味,身子软软的,犹似无骨一般,向后便靠在了张耀的身上。张耀亲了她的后颈,又转到一旁,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舌头轻轻地挑逗了几下,西条丽大急,使劲挣扎,嗔道:“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张耀哈哈一笑,纵身跃下,道:“想不到小丽的脖颈更香,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亲上一亲。哈哈哈——”阿姬和鬼谷子两人看在眼里,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羡慕,但当着迦楼罗王的面,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干瞪眼。 迦楼罗王在一旁看着,也是忍俊不禁,笑了半晌,才道:“阿修罗,你再这样放肆,可别怪我告诉你箐箐哦?” 张耀心中一慌,忙道:“别,别。若是让箐箐知道了,我可是小命不保。” 迦楼罗哈哈一,道:“这世间的事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天空,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快起程吧,万一冰之国发生一点什么事情,到时候怕来不及了。”说着,当先向前走去。 张耀虽然胡闹归胡闹,但心中仍是十分有分寸,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他可是分得清清楚楚,这时听迦楼罗王提醒,点点头,道:“好,咱们就向着冰之国进发!” 众人迎着风雪,缓缓向冰之国而去。寒风阵阵吹过,夹杂着雪花冰粒,夜空中又是一颗流星划过。 这颗流星并没有像其他的流星一样,在空气中燃烧殆尽,反正拖着一条赤红『色』的尾巴,落在了前方。只听“轰”的一声爆炸,整个冰原地动山摇。爆炸所产生的巨大的冲击,将张耀等有将要翻的冰山震得摇摇晃晃。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大的声音响过,张耀不禁脸上变『色』,道:“糟糕,前面的冰山雪崩了。咱们过不去了。” 众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阿姬突然道:“难道那颗陨石 ……落在了冰之国,会不会……” 还未说完,张耀心中一惊,道:“这颗陨石不是普通的陨石,是魔界的妖人……大家只能绕过冰山了,快些赶到冰之国,只怕再晚就来不及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能够『操』纵世界万物的魔界的妖人,只有一个,她便是**师塔拉夏……” 第二百零五章 奥丁战袍 冰宫殿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摇摇欲坠,若非这冰宫由奥丁神像的守护,恐怕此时早已变成一堆碎冰块了。 哈利脸上微微变『色』,箐箐道:“我感到有一股不寻常的斗气出现在冰之国。”哈利点点头,道:“有敌人侵入到冰之国里了,咱们要加倍小心。这人的斗气十分强大,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邪气。” 箐箐道:“我也是同样的感觉,难道这人不是魔界中人?” 哈利道:“很难说,不过非常时期,咱们要小心谨慎才行!”说完,转身问道:“阿修罗他们怎么样了?” 一名侍卫走上前来,单膝跪下,道:“陛下,探子还没有回报,不过阻拦阿修罗等人的冰山发生了大雪崩,不知道阿修罗等人有没有出事儿?”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声音笑道:“怎么?咒我呢?区区一座冰山,又岂能拦得住我?” 哈利和箐箐又惊又喜,见大殿门口转出一个身影,正是阿修罗王张耀,随后,迦楼罗王、阿姬、鬼谷子等人也跟着走了进来。张耀大步向前,道:“哈利陛下,箐箐,好久没见了。” 哈利微笑着点点头,道:“就等你们来了,快快,赐坐!” 箐箐见到张耀面庞削瘦,忍不住心中一疼,眼眶儿顿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转,喃喃地道:“你……你终于来了?” “嗯!”张耀点了点头,走上前,轻轻将箐箐揽入怀中,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两人经历了许多患难,此时正是无言胜有声,一个眼光,一个举动,就足以将两人之间的心灵相互沟通了。两人拥抱了许久,这依依不舍地放开对方。 哈利微笑着望着两人,半晌才道:“阿修罗,你终于赶来了,事情的发展总是令人难以预料。本来想等你消灭了雷帝,却不想雷帝却被魔界的妖人所消灭。在你们走后,我到了通往魔界的入口。从那入口进入,需要淌过几条冥河,才能够到达死亡之殿。墨菲斯托就被封印在那里,不过……”哈利环视了一下众人,缓缓地道:“不过我想有人进入了死亡宫殿,将墨菲斯托的灵魂释放了。此去你们可能十分危险。而且,你们也知道了,有敌人潜入到了冰之国,但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这是谁都无法预料的,而且潜入冰之国的人,体内的斗气亦正亦邪,而且十分强大,就连我和箐箐姑娘,都无法感知这斗气到底有多强大,不过这斗气才潜入冰之国后,便消失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进了死亡之殿……” “进了死亡之殿?”张耀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的!”哈利点了点头,“这股不寻常的斗气,是在死亡之殿的入口所在地消失的。” “那就难怪了,我知道这斗气是谁的。”张耀站起身来,沉『吟』道:“我有百分之九十敢肯定,这斗气是来自一个叫塔拉夏的人。” “塔拉夏?”哈利大惊失『色』,不由地从他那张华贵的冰椅上站了起来,身子摇晃了数下,这才强自镇定住心神,“塔拉夏……她……她不是正义的**师吗?那怎么会?” 张耀低声道:“自从离开冰之国后,我就一直在研究北欧神话里的各个人物。哈利陛下,你既然知道塔拉夏的大名,为什么却想不到这一点呢?” “哈利,塔拉夏是什么人?”箐箐这时也坐不住了。 哈利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怎么说,终于,他长叹了一声,缓缓地道:“魔界妖人『乱』世,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在伟大的奥丁神时代,三大魔王就曾经给这片大地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奥丁神无奈之下,就让大天使泰瑞尔和衣卒尔去消灭三大魔神,两位大天使来到魔界,并且见识到了三大魔王的实力,衣卒尔最终背叛了奥丁神,而泰瑞尔几经奋战,勉强将墨菲斯托封印在死亡之殿,但却被迪亚波罗打得魂飞魄散,最终并没有将三大魔王消灭,最后,人类中,有一个叫做塔拉夏的**师,她用她无上的法力,和迪亚波罗大战了几天几夜,说到这一场大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终于,塔拉夏**师在奥丁神的帮助下,将迪亚波罗打败。但三大魔王是不死之躯,永远也不可能消灭,就算奥丁神他自己,也无法消灭三大魔王。塔拉夏**师此时已累得筋疲力尽,眼看着倒下的迪亚波罗将要再次复活时,突然她灵机一动,将迪亚波罗的元神吸入体内,用自己的意志将其封印在身体里。融合了迪亚波罗的力量,塔拉夏变得十分强大,毁灭之王巴尔见以一己之力,无法打败塔拉夏和奥丁神,只好束手待毙,奥丁神将巴尔的元神就封印在亚斯特山脉中。” “这么说来,那个塔拉夏**师应该是正义的呀?”阿姬忍不住问道。 哈利苦笑了一下,道:“或许在以前是这样。迪亚波罗是不死的邪神,我只怕封印在塔拉夏法师体内的迪亚波罗元神越来越强大,到最后侵蚀了塔拉夏法师的意志,最终将控制塔拉夏法师,这样的话,迪亚波罗可就非常可怕了。融合了塔拉夏法师的法力,加上迪亚波罗自身的力量,对于我们来说,这简值就是一场恶梦。”说着,顿了顿,接着又道:“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塔拉夏法师出现在冰之国,然后又在魔界入口处消失,我想这肯定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塔拉夏法师真的被迪亚波罗所控制,那么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和墨菲斯托会面,我们必须阻止她。”说着,看了看宫殿外面,叹了一口气,道:“我看大家明天就动身吧。如果太迟,那可就来不及了。”说着,转头对张耀道:“我送给你的奥丁神的长矛带着吗?” 张耀点点头,从身后拿出奥丁神的长矛,递给哈利,道:“一直带在身边,只是没有派上用场。” 哈利点点头,将长矛接过,道:“我赐你奥丁战袍,你穿着它战斗吧。” 张耀笑了笑,道:“不用,我有阿修罗战衣。” “阿修罗战衣?”哈利笑了笑,道:“阿修罗战衣根本不堪一击。”说着,哈利将手搭在张耀的肩上,体内一道斗气透过手臂,传在了阿修罗战衣上,张耀只觉得一道极为阴寒的感觉传来,这感觉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利笑了笑,伸出食指,轻轻的往阿修罗战衣上戳去。 一声轻响,阿修罗战衣就像是一块豆腐一样,被哈利的食指洞穿,随后一声“哗”的声音,阿修罗战衣就变成粉末状,纷纷飘落在张耀面前。张耀大惊失『色』,道:“你……你……” 哈利微微一笑,道:“塔拉夏法师的冻气,可不比我的差。”说着,哈利弯下腰,在战衣的粉末中,拾起那颗泛着蓝『色』光芒的奥丁神石,道:“想要和三大魔王战斗,必须要穿上神的战袍,这样才有资格一战,否则,阿修罗战衣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说着,哈利大吼一声,体内的斗气彻底激发出来,身体周围,似乎散发着水晶般的光芒,光芒中,只见哈利嘴里喃喃念着什么,不多时,哈利手中的奥丁长矛受到哈利体内斗气的感应,也绽放出白『色』的光芒。蓦地,光芒四『射』,在光芒中,一件如透明水晶般的战衣渐渐显『露』了出来。 “呯”的一声轻响,奥丁战袍化作数道白光,纷纷向张耀『射』去,张耀整个身体都被白光包围着,白『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冰之宫殿,光芒渐渐褪去,一件水晶般透明的战衣,便穿在了张耀身上。张耀抬起手,看了看身上和手臂上的水晶战衣,不禁又惊又喜,道:“这……这便是奥丁战袍了?我感觉自己像是重获新生一样,浑身上下充满力量……”说着,右拳一挥,一道光芒『射』出,光芒中带着极为寒冷的冻气,光芒『射』中了站在一旁的侍卫手中的长矛,长矛顿时变成了一根冰柱,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啪啪啪”几声脆响过后,那侍卫手中的长矛,变成了一颗颗的冰晶,被冻气彻底破坏了。 “太强大了,简值太不可思议了。”张耀兴奋地叫道,“有了这件奥丁战袍,我非把迪亚波罗的元神彻底粉碎。” 哈利微微一笑,道:“先别得意,这场战斗,并不是你穿上奥丁战袍便能够取胜的,三大魔王的力量非同小可,虽然我们叫他们为魔王,其实,他们的实力和奥丁神不相上下,甚至……光有奥丁战袍是不够的。”哈利说着,转头望着箐箐。 箐箐微微一笑,道:“你都将奥丁战袍奉献出来了,我又怎么会比你小气。”说着,叫道:“迦楼罗王。” 迦楼罗王应声而出:“在。” 箐箐正『色』道:“我现在赐你灭神枪和蚩尤战衣。”说着,也驱动体内的斗气,替迦楼罗王穿上了蚩尤战衣,并将手中的灭神枪递到了迦楼罗王的手中,道:“迦楼罗王,本来以你的实力,并不适合使用灭神枪,天王迪迦他是最适合的人选,但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我相信以你的天赋,可以将天王的绝招纳为己用。” “是,我会努力的。” “不行,太不公平了,这么说,只有张耀和迦楼罗两人可以去战斗,那我们呢?”阿姬首先站出来,一脸不满的表情,“再怎么说,我也是八部众之一,又怎么能让他们两人单独去冒险?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箐箐微微一笑,道:“其实,你、鬼谷子和西条丽,都各自有任务安排。” “什么任务?”阿姬撇撇嘴,道:“我们五人共进退,你可别将我们五人分开。五个人在一起,怎么说也能相互照应一下。” 哈利哈哈一笑,道:“阿姬姑娘,我赐你大天使的战袍,鬼谷子小姐,这件智天使的战衣是属于你,还有西条丽,你拥有这件炽天使战衣。” 三人各自穿上哈利赐给她们的神之战衣,都觉得像是重生了一般,只觉得体内的热血不住的沸腾。 “好,出发——”张耀大叫一声。 “出发——”众人应道。 “等等——你们就这样去了?”哈利叫住了他们:“魔界入口你们知道在哪里吗?” 第二百零六章 魔界 五人在哈利的带领下,来到了热荒冰漠中央的枯井处。哈利指着那不时发生一些怪异声音的枯井道:“这里便是魔界的入口了,从入口直下,就可以来到魔界。”顿了顿,接着又道:“魔界就是地狱,你们五个人身上虽然穿着神的战袍,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是极为不利的。要知道,从来没有阳光可以照『射』到这魔界,进入了魔界后,需要淌过几处冥河,才可以到达死亡之殿的彼岸。死亡之殿是封印墨菲斯托的地方,里面机关重重不说,还有魔界的重兵把守。”说着,不由地长叹了一声,道:“就算墨菲斯托的封印没有被解开,你们这样进入死亡之殿,也是危机重重。离墨菲斯托越近,他的控制力就越强,甚至……甚至……”哈利连说了两个“甚至”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甚至什么?”张耀忍不住问道。 箐箐温柔地看了他一眼,道:“甚至你们靠近死亡之殿时,精神力稍微有些不集中,灵魂就会被墨菲斯托牢牢抓住,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挣脱出来,最后落得永不超生;就算灵魂没有被墨菲斯托吸走,体内的斗气也很有可能被源源不断地吸走,所以,你们靠近死亡之殿时,一定要非常小心,意志力一点儿都不能放松。”说着,怔怔地望着张耀,眼眶儿一红,几欲流下泪来,但她还是强自忍住,低声道:“我等你回来……” “嗯!”张耀用力地点点头,“放心吧,箐箐,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说着,将箐箐揽入怀中,深深一吻后,叫道:“迦楼罗王、阿姬姑娘,咱们下去吧。” “且慢!”哈利道,“记住了,你们进了这枯井,也就不再属于人世间的人了,你们介于人和魔之间,成人还是成魔,全在你们一念之间。各位小心,我已有八颗奥丁神石了,我会尽快将轩辕剑派人送到你们手中的。” “多谢了,哈利陛下。”张耀应了一声后,纵身一跃,第一个跳进了枯井中,阿姬紧随其后,接着是鬼谷子和西条丽,迦楼罗王垫后。见五人都跳了下去,哈利转身对箐箐道:“箐箐姑娘,这枯井是魔界与人界唯一的通道,万万不能让人将其堵住,否则阿修罗他们在魔界就十分危险,甚至永远都出不来了,以防万一,我会派一万人的士兵,将这里牢牢守住的。” 箐箐微微一笑,道:“倘若真的有魔界妖人来这里,这一万士兵只怕抵挡不住三分种,我看这里由我来守护吧。” 哈利大喜,道:“这样最好,箐箐姑娘,这里就劳烦你了,我也会命一万士兵守在这热荒冰漠里,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多少也能帮你一些忙。”顿了顿,又道:“我现在回冰之宫殿,让冰封的吉祥天阿岩和小雪苏醒过来,集结她们的力量,用奥丁神石将轩辕剑找到并将其唤醒,送到阿修罗他们的手上。” 箐箐点点头,道:“麻烦你了,哈利陛下。” ****** 五人顺着枯井下落,加速度越来越快,炙热的气浪一阵阵从脚底吹了上来,身体越是往下落,这种炙热的感觉越盛,张耀心道:“若不是穿上奥丁战袍,只怕此时早已被烧成灰烬。”想到这里,开口问道:“阿姬,迦楼罗王,你们感觉怎么样?” 迦楼罗王此时早已全身是汗,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艰难地道:“热得紧,不知道井到底有多深,如果下坠的时间太长,我只怕身上的战袍也抵受不住。就算抵受得住,长时间在这样的高温下,只怕战袍的神力也会大大降低……”正说着,张耀突然道:“怎么一下子变得极为寒冷了?是不是快到底了?”话还未说完,张耀只觉双足一阵剧痛,周身的骨骼仿佛散架了一般,但他确确实实双足已踩在了地上,那种失重的感觉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提醒其余四人道:“落地了,大家小心些。”说着,向前走开几步。 阿姬等人依次落地,从这么深的枯井中坠落,实是危险无比,但幸好众人都身穿战袍,只是落地时稍有些震动和惊慌外,都没有什么事儿。众人集在一起,仿佛如隔多年不见一般,都从生死边缘走过来一样,都十分兴奋。 阿姬“呀”的一声叫了出来,道:“难道这里真的是魔界吗?在我看来,只是除了没有阳光和生气以外,和人界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你看,那边还生长着一些白『色』的小花,听,前面有水声,一定是哈利所说的冥河,咱们快些过去吧!” 张耀一把拉住阿姬,道:“你眼睛都没有完全适应黑暗,万一碰上敌人,那可怎么办?我看咱们在原地先休息一下,反正也不在乎这几分钟,等眼睛完全适应黑暗以后,咱们再过河吧。” 众人一听,都觉得张耀说得有理,便纷纷围坐在一起。“啪”的一声,一道火焰从迦楼罗王手中窜了出来,紧接着,张耀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儿,不禁又惊又喜,道:“迦楼罗王,你怎么也抽起烟来了?”话还未说完,便听到迦楼罗王剧烈的咳嗽声,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不会抽烟,学人家装什么酷?” 迦楼罗王脸上一红,若不是在黑暗里,众人都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否则迦楼罗王肯定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了,他讪讪地道:“我本来就不会抽烟,这烟是箐箐姑娘让我带来的,不过我想这一次战斗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到死了都不知道这抽烟是什么感觉,那也太不值了。”说着,抽出一支香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递到张耀手里,道:“兄弟,我知道你很久都没有抽烟了,来一支。” 张耀心下感动,微笑着接过,便放在嘴里抽了起来。不多时,手中的香烟抽完了,众人的眼睛也适应了这暗黑的环境。其实说起黑暗,也不算什么,这里和人界一样,抬头一看,仍旧有着和人界的一样的天空,天空上,虽然没有日月,但还是有一些闪烁的星星,只不过魔界天空中的星星排列和人界的却不相同,说不出为什么,但总让人觉得怪异,而且天空的星星并不像人界那样多,只是廖廖几百颗,零零落落地挂在天空,放着冷冷的暗光。 张耀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前面只有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通向前方,可见度只有十余米,再往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是一片漆黑,路边生成着一些不知名的小白花,张耀深吸了一口气,道:“咱们挨个儿往前走吧,前面有水声,我想应该就是第一条冥河‘阿克伦’河。哈利说‘阿克伦’河的河水比重比人界的任何水的比重都要轻上许多,就连羽『毛』都无法在河面上飘浮,因此‘阿克伦’河也被称为‘羽沉河’。河面十分宽敞,想要用飞身术飞过去,恐怕也行不通。” 正说着,河水的“哗哗”声越来越近,众人停下了脚步,在他们面前三、四米远的地方,一条几乎望不到对岸的大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迦楼罗王抢先一步,『摸』出一根“降魔神羽”,道:“我这‘降魔神羽’可说是世界上最轻的东西,我试一试。”说着,手一伸,降魔神羽飘然落下。降魔神羽飘落到水面上,就连停滞都不曾出现,就悄然淹没在水里。众人大惊失『色』,暗道:“这世间真有这么一条河?” 第二百零七章 阿克伦河的诅咒 “你们想要过河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一个看上去约五十多岁的男子无声无息地站在他们的身后。 “你是谁?”张耀心中立生警觉,毕竟在魔界,谁又能保证眼前这个男子不是魔界的妖人呢? “我就是‘阿克伦’河的摆渡者卡达。”卡达微微一笑,又问道:“你们想要过河吗?” 鬼谷子见对方三句话不离“过河”,心生疑『惑』,上前一步,挡在张耀身前,问道:“我们过不过河,与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有什么企图?” 卡达哈哈一笑,道:“如果你们不过河,那就请快些离开这里吧。‘阿克伦’河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过的。” “如果我们偏要过河呢?”鬼谷子反问了一句。 “如果你们非要过河,除了我,没有人可以送你们过去。”说着,伸手一指,“看,这是世界上唯一可以浮在这‘阿克伦’河上的船只。没有它载你们过河,就算你们身上穿着神之战袍,也无法过这条冥河。你们也别枉想绕道过去。魔界的所有冥河都是贯穿了整个死亡之国的,每一条冥河之上,都会有一个摆渡人,除了坐我的船,你们根本就不用去想其他办法了。”卡达哈哈一笑,神情甚是得意。 “你究竟是谁?”迦楼罗王此时也忍不住了,手中的降魔神羽发出一道光芒,光芒虽然不是很强,但在这样一个漆黑的环境里,竟然显得如此刺眼。透过降魔神羽所发出来的光芒,众人都看清楚了眼前这名叫做卡达的男子,这男子长相平平,但一双深蓝『色』的眸子却十分罕见,不仅如此,眼中流『露』出来的忧郁使人过目不忘。 卡达摇头道:“亡灵之国的死亡宫殿中,有一个惨叫了数千年的邪恶灵魂,他在这宫殿里已经被折磨了上千年。听,你们听到了没有,那就是他的叫声,只可惜,这叫声却和以前不同了。这恶灵的封印被解开了,他的强大的魔力得到了释放,如果你们真的要过阿克伦河,生死就由天了。这条阿克伦河,可以说是人界和魔界的分隔线,过了这条河的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你们可要想清楚。” 张耀和阿姬面面相觑,会意地点点头,道:“我们此来,本就没想过回头。卡达,既然你说你是这阿克伦河上的摆渡者,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们吧。”说着,右手藏在身后,比划了一个手首饰。鬼谷子立时会意,张耀是叫她夺船过河。 鬼谷子双手一伸,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看似不经意地向那条摆渡船走去,边走边道:“这船是什么做的?可以同时载得下我们五个人?”说手,右手搭在船沿上,伺机夺船。但这点小动作,又岂能瞒得过这名摆渡者。他微微一笑,道:“你们别枉想夺船过河。曾经也有人这么做过……”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接着道:“当然,你们这样做的话,有一定的成功率,但我不保证你们都可以安全过河。” “为什么?”从未开口说话的西条丽问道。 “‘阿克伦’河之所以浮不起世间的任务事物,那并不是因为这条河或者这条河的河水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这条河是一条被诅咒的河。” “啊?难道不是水的比重问题吗?”张耀意识到自己错了,就连哈利陛下也错了。大家都认为是这条河的河水比重比人界的河水要轻,所以浮不起任务东西,想不到这条阿克伦河竟然是一条被诅咒的河。 卡达不理会张耀的问题,摇头晃脑地继续道:“曾经……呃,应该是不久以前,有人这么做了,他不顾一切想要过河,被我阻止,他心有不甘,和我大战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我这把老骨头稍胜他一筹,我原想他过不了河,自然会回去,谁知道他趁我不注意,开启了我的船,偷偷地渡河,等我发现时想要阻止,但却来不及了。唉,可怜的人哪,虽然他一时得逞,却不想已经中了‘阿克伦’河的诅咒了。”说着,连连摇头,似乎是很可惜的样子。 “‘阿克伦’河的诅咒?”张耀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见对方不说,自己也没有多问,于是点点头,道:“好,既然你是‘阿克伦’河的摆渡者,那就送我们过河吧。”说着,向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卡达抬头看了看天空,道:“今天是不行了。如果你们不急的话,在我这里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就送你们过河。” “明早?”鬼谷子得意地笑了一下,“这里是太阳都照不进来的鬼地方,又怎么会有早上呢?你这不是在信口雌黄吗?” 卡达微微一笑,道:“或许你不知道,魔界虽然没有白昼和黑夜,但是可以看天空的星辰来区分。”说着,抬头望着天空,“看,所谓的‘白天’,天空中是没有星星的。魔界天空里的星星共有一百零八颗。等这些星星全都消失的时候,你们就可以渡河了,否则,你们将会受到‘阿克伦’河的诅咒。” “怎么办?”一向足智多谋的鬼谷子如今也拿不定主意,询问的眼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 张耀沉『吟』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都已经来了,也就不怕再多等几个小时,我们五个人在一起,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五个人并没有进卡达的小屋,只是坐在“阿克伦”河岸边,相互间背靠着背,以防突变。鬼谷子、阿姬和西条丽三个女的都已经先后沉沉睡去,只有张耀和迦楼罗王两不停地吸着香烟,打发无聊的时间,而阿卡则陪同着他们一起,坐在岸边,双眼望着“阿克伦”河的那诡异的水流。 张耀突然问道:“来夺你的渡船之人,是谁?” 卡达转头看了看张耀,忍不住笑了几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不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你是不会相信我的。好吧,索『性』我就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听他自称叫做什么‘佛朗哥’……” 张耀“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本来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和结义二哥佛朗哥有关,但他一直不肯相信佛朗哥会这么做,非得要问个明白,但是一但他知道了真相,心里却又难以接受。 卡达看到张耀一脸的惊愕,奇道:“怎么,你认识‘佛朗哥’?” “不认识。”张耀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一痛,确实,他所认识的佛朗哥,已不是他心里的那个和善近人的结义二哥了。 卡达的双眼又再次回到了“阿克伦”河面上:“不管你认不认识佛朗哥,我都要告诉你关于这条‘阿克伦’克的诅咒。”顿了顿,又道:“给我一只烟。”张耀依言掏出一只香烟,点燃后,递给了他。 卡达接过猛吸了两口,微微一笑,赞道:“好烟,好烟。很久都没吸过人界的香烟了,这支是三十年来第二支。”缓缓将肺里的烟雾吐了出来后,接着道:“本来魔界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三大魔王与奥丁神一战后,奥丁神就将恐惧之王墨菲斯托封印在这魔界的死亡宫殿里。本来这里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处充满鲜花,阳光。自从墨菲斯托被封印在这里以后,一切都变了,就连奥丁神他也没有料想到墨菲斯托的精神力量是无比强大的,他的精神力量可以透过封印,将一切靠近死亡之殿的人的魂魄收了,以强大自己的力量。再后来,魔界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摆渡呢?”张耀一直都很奇怪这个问题。 “我是奉奥丁神之命在这里摆渡,拥有了不死之身。这‘阿克伦’河是一条被诅咒的河,任何想过这条河的人,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否则将会被诅咒。人界的人死好,其灵魂都将经过这几条冥河,‘阿克伦’河是第一条。一开始,很多人都想偷渡过去,其中不乏很多游泳高手,但都没有成功,这条河只能浮起我这条船,世界一切事物,包括天界和空界的神器,都会沉到河中,更别说是人了。那些沉到‘阿克伦’河中的孤魂越来越多,他们心有不甘,但又无法从河里出来,便在这条河中下了诅咒。任何不通过我同意过河的人,都将变成墨菲斯托的傀儡,将被魔化,永世不得超生……”正说着,远处传来了阵阴恻恻的笑声,众人均觉得心神一震,张耀大骇之下,问道:“这笑声难道是……” “这是墨菲斯托的笑声。就在昨天,有一个人也来到了魔界,她拥有强大的法力,我不愿意她过河,谁知她却轻而易举地飞了过去。唉……”说着,卡达长叹了一声,将手中的烟头狠吸了几口,手指一弹,烟头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后,便沉入了“阿克伦”河里。他接着道:“我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以她那强大的法力,‘阿克伦’河的诅咒对她是没用的,她是我所见过的实力最为强大的法师,仅仅次于奥丁神,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 “唉,也许是我自己按慰自己罢。我总觉得她体内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力量甚至超过了奥丁神。” 张耀点点头,道:“那就不会错了。她的名字叫塔拉夏。” “塔拉夏?”卡达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来,退了两步,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张耀望着卡达,借着微弱的光亮,他看到卡达的手臂正兀自颤抖不已,道:“就算是塔拉夏,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卡达怔怔地望着张耀,终于无力地又坐了下来,摇头道:“她来这里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将墨菲斯托封印,二是与墨菲斯托会合……” 第二百零八章 呻吟的诱惑 当天空中的星辰全都消息不见的时候,张耀等人都已站在渡船边准备渡过第一条冥河“阿克伦”河。 卡达将拴着岸边木桩上的绳索解开后,对张耀等人道:“各位,可以上船了。不过事先我需要提醒你们一下,这条‘阿克伦’河是第一条冥河,过河后,你们还需要过其他的冥河,我不敢肯定墨菲斯托的精神控制力有没有控制其他的摆渡人。如果有的话,你们可要小心一些,每一个摆渡人的实力都不容忽视。还有,在过河的过程中,无论你们在**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千万不要低头向河里望,否则就算在**,也难免会受到诅咒。该说的我都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都是天注定。走吧!” 众人点点头,张耀首先跳到船上,觉得这船还算扎实,对其余众人点了点头,众人依次上了船,卡达是最后一个,他上了船后,提着两只金属制成的浆,每一只看上去都十分沉重。张耀见卡达的身子并不是十分壮实,对他说道:“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划?” 卡达微微一笑,道:“不用,这浆和你们人界的浆不一样,划的方式也不一样,‘阿克伦’河很宽,过河需要一定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我就唱几首歌给你们听罢,免得你们中间有的人定力不够,被‘阿克伦’河诅咒。”说罢,放开歌喉唱道:“我在地狱黑暗的角落,透过层层狱火望你,可你却始终没有察觉,因为我身上穿了黑『色』的战衣,我于阿克伦河边,对着亡魂化作的花朵祈祷,可你却不曾见到,因为留给你的总是我冷酷的背影……”渡船在他那慷慨激昂的歌声中缓缓启程了,“阿克伦”河的河水不停地拍打着船舷,像是和着卡达的拍子,一下,一下,又一下,十分有节奏的拍打着,他的歌唱得并不是十分好听,但每一句歌词中,都透出了忧伤之情。在他的歌声中,夹杂着一些呻『吟』,不知道这呻『吟』声是从哪里传过来,张耀几次三番想要仔细听的时候,呻『吟』声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卡达显然注视到张耀那异常的举动,咳嗽了一声,提醒他注意。 张耀点点头,对迦楼罗王道:“兄弟,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我只到那卡达那难听的歌声。你听到了什么?”张耀摇了摇头,脸上一红,道:“没,没什么。”这时,卡达那悠扬的歌声又再次响彻在河面上:“轮回的空间里,亲爱的你,你是否一样的想我?此刻,我延续着万年的寂寞,就是为了,能与你私守永恒。我脱去了冥神的甲衣,黑『色』的羽翼,以及神的烙印……我已不再是神!心爱的你,你此刻身在何方,轮回的寂寞里,我在想你……” 卡达的歌声悠扬地飘了出去,但这时张耀又再次听到那**的呻『吟』声,这一次张耀听得清清楚楚,这呻『吟』声来源于“阿春伦”河,而且,这声音并不是从耳朵里传了进来,否则又怎么只有他听到,这声音是直接作用于他的听觉神经,就算是双手捂住耳朵甚至将耳膜刺破,也是无济于事,眼下只能强自镇定心神,不受外魔干扰,但这声音实在在诱人了,以至于好几次,张耀都想伸头向“阿克伦”河望去,若不是卡达事先警告过,只怕此时张耀早已被“阿克伦河”诅咒了,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跳进了河里。 阿姬此时发现张耀神『色』有些不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站住,别过来!”张耀捂住耳朵大吼了一声,“求求你,别过来,否则会出事儿的。” “出事儿?出什么事儿?”阿姬向前走了几步,见到张耀的面红耳赤,呼吸急促,柔声道:“张耀哥哥,你怎么了?” 阿姬身材本来就十分娇好,『性』感的身段加以遮挡很少的衣物首饰,一对酥胸微微『露』出,张耀只看了一眼,就将头转向一旁,道:“别过来,再过来我真的会受不了的。” “受不了就别憋着,憋着难受。”阿姬此时双眼像是喷出火来,说话时,嘴里喷出来的香味儿,令张耀几乎把持不住。阿姬缓缓地将柔若无骨的身子依偎在张耀的身上,张耀左手轻轻地托住阿姬那丰满圆润的『臀』部,右手往她的酥胸上『摸』去,两人就像等待燃烧的干柴,张耀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喘息越来越急促,终于,他的喉咙发出一声野『性』的,原始的低吼声,翻过身来,低头便向阿姬的双唇吻去,慢慢地,从唇吻到雪白的脖劲,阿姬也在他火般热情的的攻击下,不时发出一阵阵呻『吟』…… 突然,张耀感到双颊上一阵疼痛,伴随着“啪”“啪”几声,他晃了晃脑袋,见阿姬、西条丽等人都围在他身旁,而他则双手虚抱,整一个人爬在船边,只差那么一点儿,他的眼睛就望向河里了,这时他吓得魂都没有了,怔怔地问道:“我……我怎么了?”众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只有阿姬一个双颊飞红,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几秒种后便即移开。迦楼罗走过来,伸手将张耀拉了起来,问道:“怎么样了,兄弟?”张耀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儿。迦楼罗王哈哈一笑,转头对众人道:“怎么样,我就说我那两耳光管用吧?两下他就清醒了。”鬼谷子知道事情并不简单,走过来问道:“张耀,你觉得哪里不对劲?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不,不,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再后来,似乎我的整个意识都模糊了,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张耀说着,斜眼向阿姬看去。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张耀在讲些什么,就连张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卡达一边摇浆一边哈哈大笑,张耀微微有些恼怒:“你笑什么?看到我危险,也不出不相救?” 卡达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笑过才道:“其实这河水就像是你心中的一面镜子,虽然你看到的是幻象,但这一切全都是你内心心魔的写照。” 张耀骂道:“我怎么会有心魔?” “你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又或者渴望得到什么,这‘阿克伦’河的诅咒,便会让你看到你心里所想的事情,也就是你的**。其实,受不受心魔的控制,又或者会不会受到‘阿克伦’何的诅咒,一切都在于你自己。”说着,又扯开他那踊锣嗓,高声开始唱歌。 张耀斜眼望着阿姬,心想:“难道我的内心是想要将她占有吗?”正在出神时,阿姬缓缓渡了过来,和他一起并肩坐了下来,半晌,才红着脸低声问道:“喂,你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没,没有!”张耀正眼都不敢看阿姬一眼,似佛阿姬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阿姬俏脸飞红,讪讪地问道:“你只告诉我一个人,我不会告诉他们的,放心吧,你就说嘛。” “说,这叫我怎么说?”张耀暗想,“难道要让我告诉你,我在潜意识里将你强『奸』了一次?”但这句话他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淡淡地一笑,道:“保证下次不回了。” “不会什么?”阿姬一双明亮的眸子怔怔地望着他,张耀明显感到那眸子里隐含着一丝窃笑。 张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什么。” 阿姬吃吃一笑,低声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刚才你被‘阿克伦’河诅咒所影响时,你不经意间,叫出了我的名字。” “什么?我叫出了你的名字?”张耀站起身来,然后又下意识地将声音压低:“我叫你名字干什么?后来我又干什么了?” 阿姬脸上一红:“没……没什么,我叫了你两声,你没有回答,神情又十分呆滞,还以为你着了魔,然后你张开双臂想要……想要抱住我,后来西条丽一生气,就让迦楼罗王打了你两个耳光,你这才醒转过来。” 张耀还待说些什么,只听迦楼罗王伸手往前方一指,道:“快看,咱们快要靠岸了。”张耀等人站起身来一看,果然,对岸已经隐隐可见了,岸边长着一排排低矮的说不出名字的树木,这些树木并没有绿『色』的叶子,它的树叶和树枝浑然一体,全都是黑『色』,诡异的黑『色』的上,还闪着一些黑『色』的水晶般的光芒,这些光芒在黑『色』的映衬下,更加令人觉得神奇和惊叹。“太漂亮了,想不到魔界居然有这么漂亮的景『色』,简值就是一座黑水晶组成的一个森林。 卡达这时停止了歌唱,因为渡船已到了岸边,众人依次下了船,卡达却没有下,他脸上有一种很古怪的表情,似乎在担心着什么,终于,他叮嘱道:“顺着森里往里走,便可以到第二条冥河——‘克丘特斯河’。克丘特斯河在荷马史诗里便有记载,是一条感叹河。至于为什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的职责范围只是‘阿克伦河’的范围内,超出这个范围,我便爱莫能助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这条克丘特斯河的摆渡者或许已经被墨菲斯托所控制了,你们一切要当心。特别是在这个森林里。” 张耀感激地点点头,道:“谢谢你,卡达。无论我们能不能回来,我们都会衷心地谢谢你。” 卡达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有奥丁神的庇佑,你们一定可以活着回来的,到时候别忘了再给我几只香烟。”说着,扬起双浆,渡船又再次沿着来时的路,缓缓移远,渐渐地,再也看不到卡达的身影了。张耀叹了一口气,道:“咱们走罢,前面的路还行长呢。大家当心点。”说着,当先和迦楼罗王并肩走出,阿姬和西条丽走在中间,鬼谷子断后。 森林里的能见度更低,比起“阿克伦河”,这森林似乎空中有一丝雾气,这些雾气甚至还带着一些花香,至于是什么花,大家都没有心情去分辨,他们的身后,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飘然跟随着他们,蝴蝶舞动着翅膀,翅膀上带着的淡蓝『色』的磷光,随着翅膀的上下震动,一点点地洒落了下来,落在泥土上,若不是低头仔细分辨,谁都不会去注意这些磷粉。这只诡异的蝴蝶,一直跟着他们,向森林的深处而去…… 他们走远后,一个窈窕的黑影出现了,她仔细地看了看泥土,『性』感的双唇微微一动,『露』出了一个令人不易察觉的邪恶笑容…… 第二百零九章 幻魔 五人走到了森林深处,鬼谷子突然停下脚步,张耀和迦楼罗王回头问道:“怎么了?” 鬼谷子沉『吟』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 张耀走过来,伸手触『摸』了他一下额头,笑道:“你没有发梦吧?这里只有我们五个人,以我们的斗气和实力,不可能有人接近我们,而我们却感应不到的。”鬼谷子点点头,将信将疑地道:“或许是我多疑了,不过我还是需要用五行阵图来测一下。”说着,随手扯下小道旁的一朵红『色』小花,将小花的花瓣一片一片摘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双目微闭。双手轻捧着花瓣,原地转了一圈后,将红『色』花瓣洒向空中,花瓣纷纷飘然落下,不经意地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只只闻风起舞的蝴蝶。花瓣零『乱』地落在了地上,鬼谷子盯着花瓣看了许久,仍是没有头绪。西条丽曾得鬼谷子的真传,走上前来一看,“咦”的一声,问道:“五行阵图里并没有这个阵势图啊。这……这怎么回事儿?” 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五行分之为金、木、水、火、土,代表着世间万物。世间万物的的变化规律,都可以用五行来表示,但这个图案,当真奇怪,这阵图明明告诉我们有人在跟踪,但看不出是什么人,既不是人,又不是妖。”西条丽问道:“会不会因为我们在魔界,所以五行阵图就不灵了?” “没这个可能。这五行阵图并不会因为所处地理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就像指北针,无论身处何方,指针永远指向北方。”鬼谷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但指北针会因为外界的因素而导致所指方向有所偏差啊,比如说附近有铁矿,就会影响到指北针。”西条丽举不出什么例子,但还是想借此提醒一下鬼谷子。 迦楼罗点头道:“西条丽姑娘所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让我们将他找出来,那咱们又何必费力去做呢?既然对方跟踪我们,那便让他跟踪好了,他迟早会『露』面的。相信我。”说着,当先向前走去,似乎并不担心这件事情。 鬼谷子又算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于是只好作罢,紧紧跟着众人向森林深处走去,一只蝴蝶悄然地从她身后飞了过来,落在了鬼谷子的肩上,在她的肩上留下了几乎不会令人察觉的磷粉。 ********** “做得好。噬魂彩蝶。”窈窕的黑影在张耀等人走远后,从一棵大树后闪出身来,天空本就十分黑暗,那人的面孔在磷光的映映衬下,显得十分诡异,但却十分清丽,简值就是地狱里的天使,那白晳的肌肤柔润嫩滑,极富有弹『性』,但却没有丝毫血『色』,但给人一种“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的感觉。“嘿嘿嘿,那就从你第一个开始吧,这幻蝶森林,便是你们五个人噩梦的开始。哈哈哈——” 就在她笑声未绝之时,一道醒目的光亮,从她的前方『射』了过来,夹杂着破空之声,她大惊,急忙将头往旁边一偏,那那束光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了,迅速且十分凌厉。她只感到脸上一阵刺痛,随后听到“噌”的一声,一根降魔神羽**了她身后的树干里,羽『毛』还在悠扬飘动,她那白晳的脸上,出现了一条极细微的红线,红线的一端,一道殷红的『液』体顺着那几乎近乎完美的脸庞曲线,滑落了下来,滴在她脚边的泥土里。 “谁?”她一声娇咤,其实她不用问也应该知道,能够『射』出如此凌厉的羽『毛』暗器,天下除了迦楼罗王还会有谁?果然,迦楼罗王豪放的狂笑声从她的前方传来,透过黑暗,她隐约看到了渐渐变得清晰的身影。“果然是你?幻魔。” 她就叫幻魔,除了负责这座幻蝶森林的外,她还是这第二条冥河——克丘特斯河的摆渡者,一个极为『性』感妖艳动人的女『性』。 幻魔轻轻抚『摸』了一下刚才被降魔神羽『射』伤的脸庞,微微一笑,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你对我这么温柔的女孩子,也能痛下杀手吗?这我可不信。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一位怜香惜玉的男人。”说着,不仅没有退后,反而迎着迦楼罗王而去。右手轻轻地按在迦楼罗王的胸膛上,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一副『骚』首弄姿的样子,但她的声音柔到了极致,姿态又媚到了骨子里,张耀在一旁的树后,也不禁怦然心动,阿姬走了过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尽是不屑,张耀将她的手掌拉过来,紧紧握在手心里,低声在她耳边道:“怎么了?吃醋了?” 阿姬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突然用力一口咬向张耀那『裸』『露』在外的一截手臂,张耀疼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同时体内的斗气也应外力而生,将阿姬的嘴角迸开一个口子。张耀怒目而视:“你想要干什么?” 阿姬盈盈目光中尽是欣喜的神『色』,但她却摇了摇头。 “谁?”幻魔大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除了迦楼罗王以外,竟然还有人潜伏在不远处,而且以她的能力,居然没有感知出来,这让她心中忐忑不安。张耀见行踪已『露』,当下哈哈一笑,纵身跃出,道:“迦楼罗王能够知道你在跟踪我们,难道我阿修罗王便不知道吗?更何况,对于一个处处充满危机的森林,你认为我们会分开而行吗?” 这时鬼谷子、阿姬和西条丽也走了出来,幻魔大吃一惊,心想:“若想要对付他们其中一人,那可说是易如反掌,但偏偏五个人齐现身,看来计划得改变一下。”想到这里,幻魔嫣然一笑,迦楼罗王和张耀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当下也被她这一笑几乎勾去了魂魄,强自镇定心神。只只幻魔道:“难道你们来到这幻蝶森林,竟不知我是此间的主人吗?而且,你们想要渡过克丘特斯河,就得看我高兴不高兴了。”说着,一双媚眼向张耀望去,张耀不敢和她对视,忙将目光移向别处。 “哟,这位一定是传说中的斗神阿修罗王吧?嘻嘻,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人物,看得奴家心如鹿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幻魔说着,身子往张耀身上一靠,便似全身没有骨头一般,张耀只感到一阵阵怪异的香味扑面而来,说不出是什么香味,但香得令人觉得有些冲动。 “不要脸!”鬼谷子暗骂了一声。 幻魔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她呵呵一笑,道:“如果没有我,谁都别想过克丘特斯河,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否则本姑娘一个不高兴,你们可就一辈子出不了这森林了。”说着,双手轻轻搂住张耀的脖子,道:“帅哥,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话,走吧,到我屋里去。”说着,就要牵着张耀的手,见张耀无动于衷,又道:“想要过河,你就跟我走,好不好?”说着,一双媚眼眼波欲流地望着张耀的双眸,一张粉脸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张耀本来对幻魔并没有好感,但众人渡河之大计,全落在了这幻魔一个人身上,就算她让我去的地方是炼狱油锅,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自忖自己能够对付得了她,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伸手擒住她,让她做人质,至少迦楼罗王等人也能保全平安。想到这里,当下点了点头,道:“好,我着,便由她牵着自己的手,向森林尽头而去。 “去不得。”鬼谷子等人齐声道。 张耀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道:“你们在这里等我,千万别走开,这森林古怪之极,放心吧,我会没事儿的。”说罢,跟着幻魔离去。 顺着森林中的小道,幻魔一路上牵着张耀,两人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小道弯弯曲曲,幻魔带着他东拐西绕,不多时,看到路的尽头有一条大河,河水奔流不息,比之“阿克伦河”,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河水一波一波拍打着岸边,发出一声声轰鸣,而且这浪涛就像是一条条的白龙在水中翻腾,当真惊险无比,看来要过这样一条河,比过“阿克伦河”显然要艰难得多。 河岸边,有一座『插』满鲜花的小屋,屋子是用森林里的树枝搭成的,蔓藤科的植物缠绕在这些树枝上,若不仔细观看,还以为这屋子是蔓藤交织长成的。幻魔嫣然一笑,道:“到了,就在这里,进去吧!”不由分说,拉着张耀的手,推开小屋的门,走了进去,并随手将门带上。 进到屋里,克丘特斯河的波涛轰鸣声顿时小了很多。屋里的空气,夹杂着一些淡淡的香草味儿,张耀只觉心中一阵舒服。幻魔拉着张耀,坐在床边上,柔声道:“帅哥,我这小屋好不好呀?”张耀随口应承道:“好,好,不错。” “那你想不想和我一起住在这里,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就我们俩,好吗?”幻魔说着,一张樱桃小口贴了上来,张耀意『乱』情『迷』,毫不动弹,任由一条香舌滑到嘴里。两条香舌纠缠在一起,终于,呼吸声、呻『吟』声,渐渐地充斥着整间小屋,或许是因为屋里的香气使张耀的戒心检录懈了下来的原因吧,张耀终于按捺不住,猛地将幻魔抱在怀里,而幻魔也面对着张耀,跨坐在张耀的大腿上,深深的**展现在张耀眼前,酥胸晃动,张耀的下体阵阵昂首。 过了良久,幻魔轻轻将张耀推倒在**,媚声道:“帅哥,我为你解去战袍,先帮你按摩一下,舒展一下你的心情,怎么样?”不等张耀点头同意,但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纱衣解开,里面没有胸罩和肚兜,白生生的身子展现在张耀眼前,张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幻魔脱去衣服和裤子后,身上只穿着一件小裤头,然后将张耀身上的奥丁战袍除下,然后将张耀身上的衣服褪去。 幻魔媚眼如丝,右手五指张开,轻轻地抚着张耀那厚实的胸膛,光亮的指甲划过张耀的肌肤,给他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然后,低下头,香舌伸出,轻轻的挑逗着张耀的**,舌尖打了个圈,顺着胸膛一直往下移去…… “啊……”一声**『荡』魄的呻『吟』,从幻魔的鼻腔里发出,幻魔双目微闭,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快乐之中,她慢慢地将头移向张耀的下身,舌尖轻轻抬起那早已昂首的东西,然后,像吃香蕉一样,将它含住。张耀只觉从下体传来一阵阵温润感觉,头脑中本来该有的意识,都渐渐消失了…… 第二百一十章 噬血女郎 就在张耀的意识越来越淡时,猛然间记起自己身在魔界,迦楼罗王等人还在森林,当下强自定了定神,微微睁开双眼,看到幻魔正趴在自己下身,双目微闭,梢眼角风情万态,『荡』人心魄。体态丰腴,微动间曲线流动,曼妙婀娜令人颇起遐思绮念。俯身之下,前胸尽『裸』,一对丰满雪白,坚挺圆丽的**赫然入目,随着头部上下运动而颤动不止。 “妈的,这『骚』婆果然功夫厉害,我暂且先装不知,享受一下这温柔之乡再说。”想到这里,张耀将一口斗气暗暗提至四肢百骸后,便尽情享受下身一阵阵的冲动。“帅哥,你舒服么?”幻魔在“百忙之中”,仍然抽口问道,语气中『荡』气尤甚。 “嗯哈……舒服……舒服极了……”张耀应了一声,随后将幻魔地头双后捧起,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腰一挺,顿时一阵阵温润湿滑的感觉遍布了他的全身,幻魔不断地迎合着他,发出一声声**的呻『吟』,呻『吟』越来越大,已经接近于疯狂的叫喊,突然,幻魔双眼翻白,真挺挺地在**一动也不动,双手牢牢地揪住床单,双颊如桃红,张耀也全身抖动,将全部精华喷『射』给她。正当自鸣得意时,实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正好趴在幻魔那极具诱人**上,便人事不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耀缓缓睁开双眼,见自己全身**地躺在**,手脚被捆住,幻魔则笑『吟』『吟』地站在他面前,虽然也是全身**,但她的右手,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张耀冷笑着望着她,寻常的绳索,张耀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只需将斗气运至手臂,轻轻一挣,便能挣脱。幻魔慢慢走了过来,张耀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体内的斗气居然一丝都没有,只觉整个身躯都是空『荡』『荡』的,大吃一惊:“怎么?” 幻魔显然知道他的意图,吃吃一笑,道:“你全身斗气都随着你的**流入到我的体内,你认为你能够挣开吗?”张耀知道自己遇上了从未遇过的对手,心念微动,笑道:“美女,你真以为我的斗气流到你体内了吗?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原来……嘿嘿……原来你还喜欢sm?真是看不出来。”幻魔嫣然一笑,张耀只觉得全身一阵寒意,但他仍是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来吧,宝贝儿。|e on!” 幻魔笑道:“帅哥,我们真的来玩sm吧?你身上出血,我见了比什么都喜欢,你说我是先切哪里呢?”说着,将手中的匕首在张耀的胸膛前比划着。张耀见幻魔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中顿生惧意,但马上又笑道:“我连我全身最为精贵的东西,都弄进了你的肚子,我还在乎其他吗?来吧。”说着,闭上双目,等待着幻魔再靠近些,说什么也要搏上一搏。 突然,张耀只觉得胸口一痛,一股热腾腾的『液』体流了出来,转而变得冰凉,他睁开双眼一看,胸口已被幻魔手中的匕首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幻魔笑『吟』『吟』地用舌头轻『舔』着匕首上的血渍,啧啧赞道:“很久没有尝过这么新鲜的血了。帅哥,你让我兴奋起来了。”说着,右手轻轻一划,在张耀胸口伤口上,又加了一道伤口,血又再次流了出来,两道伤**叉,形成一个斜十字,幻魔的目光怔怔地望着他的胸口,那样子,就像是一个饥渴很久的野兽,看见了食物一样,目光中尽是贪婪,幻魔将匕首一扔,纤纤手臂轻轻地搭在张耀的肩膀上,俯头过去,舌头由下往上,用力一『舔』,将张耀胸膛伤口中的血『液』『舔』得干干净净,然后『荡』笑着,食指轻轻将张耀偏向一旁的头扶正,柔声道:“帅哥,你身上的血是a型吧?呵呵,我最喜欢这种血型的血了。” 张耀此时忍着剧痛,镇定了一下心绪,临危不『乱』,冷冷地道:“你到底想怎样?” 幻魔那柔软的双唇轻轻地在张耀的唇上蹭来蹭去:“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尝一尝斗神阿修罗的血。哈哈哈——”说着,充满邪意地笑了几声,张耀这时看见幻魔嘴里有四颗十分尖锐的牙齿,上排两颗,下排两颗,森然可谓,再看幻魔的双眼,瞳孔也有原来淡淡的蓝『色』,变得通红,饶是如此,仍不失她的美丽和媚态,甚至还多了一些野『性』的东西。张耀心念一动,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叫做幻魔的女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他微微一笑,道:“真是可悲的女人,我原来还以为这是一个美丽的传说,没想到它真的还存在。虽然你已被神遗弃了,但你仍然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力量,为什么还要这样堕落下去呢?可悲啊,可悲啊。”幻魔一怔,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所说的话,失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幻魔说这话时,声音也变得颤抖异常,显然她心中有一些害怕。 张耀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刚才和你**时,我便感到你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全身冰凉。嘿嘿,就像死尸一般,虽然你并不像是尸体那样的全身僵硬,你具有人类一样的体质,但这还是不能够改变你的体质。你是一个吸血鬼。你需要血『液』保持青春与活力,对吗?幻魔。” 幻魔本就十分苍白的脸『色』此时更加毫无血『色』,她颤声道:“不错。我需要新鲜血『液』维持我的青春,并且与世长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也该瞑目了。阿修罗,我很喜欢和你**,但我不得不吸光你的血。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来到魔界。”幻魔说着,张开樱桃小口,便向张耀的脖颈咬去。 张耀将心一横,心想:“妈的,死就死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想到这里,突然叫道:“如果用我的血,能够净化你的灵魂,我愿意。”说着,双目一闭,等待着幻魔咬上去。谁知他等了好久,幻魔也没有咬上来,随后,他听到轻声的啜泣声,他睁开眼睛,见幻魔那灵动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水,当然,这泪水是冰凉的,她的双肩微微**着。张耀心中一喜:“这一次看来搏对了。”他面不改『色』,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要喝我的血吗?”幻魔抬头看着他,那眼神十分怪异,问道:“被我吸光血『液』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是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生命。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想用你的血『液』,来改变我吗?” 张耀点点头,道:“不错,我真心地希望你喝了我的血以后,不要再喝其他人的血。其实,一个吸血鬼也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看她愿不愿意做人。如果她真的想和人类一样,生老病死,没有长生的**,不需要维持自己的青春,那么她便是一个人类,而不是一个吸血鬼。” 幻魔摇了摇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人类。” 这一句话,让张耀大吃一惊,他曾经看过很多书里都有吸血鬼想变成人类,放弃吸血,从而和人类一样生老病死,并不需要靠人类的血『液』来维持自己的生命,却没想到人类也能变成吸血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书中所描述的一切并不存在?吸血鬼是由人类所变? 幻魔见张耀吃惊的样子,并不感到奇怪,但她并没有松开张耀的意思,张耀被绳索捆得久了,手脚已经麻木了,但他的斗气也随着时间慢慢恢复了许久,他不动声『色』,仍然一动不动。幻魔幽幽地问道:“你喝过人类的血吗?” 张耀摇了摇头:“我以前手指受伤时,曾经用嘴吸过,不知道这算不算喝?” 幻魔不由地“嗤”的一声轻笑:“这哪算喝?”张耀见幻魔『露』出了笑容,绷紧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加上自己体内的斗气正在慢慢恢复,顿时镇静了下来,并不像刚才那样惊慌。 只听幻魔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便死了,妈妈后来改嫁给一个男人。从此,我的噩梦也就随之而来。” 张耀吃惊地问道:“难道你那继父是吸……” 幻魔摇了摇头,继续道:“我继父对我很不好,我母亲不在家的时候,他常常打我,有皮带抽我,甚至……甚至……他……他想强『奸』我……”幻魔说到这里,眼里尽是鄙夷的神『色』,但更多的是仇恨。 张耀同情地望着幻魔,见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又问道:“这和你吸血,有什么关系?” “有一次,他想强『奸』我时,我拼命反抗,那时候我只在十八岁,我在挣扎时,无意中『摸』起一个烟灰缸,向他的头部砸去……” 张耀听到这里,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会做出如此举动,当然这样的举动也属正常的,毕竟对方想要强『奸』她。“后来怎样?”张耀问道。 “烟灰缸碎了,但他却没有昏过去,他发怒了,一拳将我打倒在地。” “我靠,向女人动手,真他妈的不是男人。”张耀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下唇被他的拳头打开了,我尝到了自己嘴唇上的血,那血,咸咸的,嗯,感觉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有种想要将血『舔』干净的念头,于是我就拼命吸着自己的下唇,吸着自己血,我心中突然有一种快感,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笑了笑,然后又像是疯了一样大笑,然后我就突然抓起继父的手,狠狠地咬了一下,他手腕的动脉血管被我咬破了,我大口吸着他手腕上流出的新鲜血『液』。他一愣,惊恐地大叫,然后夺门而逃,我哈哈大笑,就像一个疯子一样……那是我第一次喝人类的血……”说到这里,幻魔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二百一十一章 奈何桥 “或许你不相信,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自从那次以后,我每当心里不舒服想要发泄时,就有一种对血的渴望。我也说不上为什么,见到血我就开始兴奋。”幻魔说着,低下了头去。这时气氛沉静了下来,过了半晌,才又重新抬起头来,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很变态?” 张耀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要去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突然之间,他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感觉,是同情?还是怜悯?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幻魔接着道:“再后来,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问我想不想要永保青春,我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从此,我就过上了吸血的生活,他也没有骗我,我果然永保了青春,只不过,只能生活在黑暗里。根本不能见到阳光。我想我已经变成了吸血鬼了。他将我带到这暗无天日的魔界……” “你吸过多少人的血?”张耀突然问了一句。 幻魔摇了摇头:“这里是死亡之国,人死了以后,好人的灵魂上天堂,坏人的灵魂下地狱,我在这里所吸的血,都是坏人的。我以美**『惑』他们,没有一个人不上当。”顿了顿,又道:“包括你在内。”说到这里,站起身来,缓步向张耀走来。 张耀双手猛地一挣,绳索顿时“啪”的一声断了,张耀站起身来,一双犀利的目光,直『射』幻魔。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幻魔吓了一跳:“你……你……” 张耀笑道:“其实我体内的斗气早已恢复。”顿了顿,又接着道:“其实,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如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怎么回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幻魔说着,轻叹了一声:“也罢,既然我无法吸你的血,你们就走吧。我们送你们过河的。”顿了顿,又道:“其实,你是一个好人。我也不想吸你的血,但我是迫于无奈。” “有人要你这么做?” “就是带我来魔界的人。”幻魔道。 “你放了我们,他难道不会知道吗?” 幻魔轻咬着下唇,惨然道:“那有什么办法?在死亡之国,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反抗他?这样你就能得到自由了。” “没用的。虽然我成了吸血鬼,也永保了青春,但我依然会受伤,依然会死去。”说着,微微一笑,道:“好啦,别说这些了,我送你们过河吧。” 张耀语出惊人:“我帮你。我不希望你这样沉沦下去,我必须帮你,一个人难免会犯错,但我不想看到你一错再错。否则,我宁愿杀了你。”张耀说着,双手张开,环抱住幻魔那柔软的身段,道:“相信我,我可以帮你的。告诉我,带你来这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墨菲斯托的灵魂。”幻魔紧贴着张耀那滚烫的胸膛前,禁不住有些意『乱』情『迷』。 “墨菲斯托?灵魂?”张耀有些不解,重复了一遍,问道:“墨菲斯托他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怎么又会?” “他是被封印了,但他的灵魂却附在一个人身上,将人带到这里来。只要打败他,将他再次封印,才能将我的彻底解脱。” “放心吧,我一定可以帮你搞定他的。”张耀拍拍胸膛,“我来这里,就是为做这件事情的。” 幻魔微微一笑,道:“原来……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会觉得你是好人,怪不得他让我千方百计不让你们过河。原来他早已知道你们会来找他。不过,前不久有两人个都通过了我这里,特别是第二个人,她是个女的,我隐约感沈到她体内沉睡着比墨菲斯托还要强大的力量。” “塔拉夏?”张耀一声惊呼,“果然是她,看来她已经被迪亚波罗完全控制了。” 幻魔皱眉道:“那可怎么办?” 张耀笑道:“放心吧,有我们在,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幻魔听话地点点头:“我送你们过河吧。” 张耀坏笑着,一手轻轻往她的丰『臀』上移去,用力捏了一把,道:“过河之前,我想……” 幻魔啐了一口:“还真以为你是好人呢,原来是一个『色』魔……”还未说完,双唇已被张耀封住了。 “唔……唔……别……别……人家受不了……”幻魔挣扎着,想要从张耀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但那样的挣扎,只是象征『性』的,她那颗不会跳动的心,早已被张耀所征服了。 两人久久才分开,幻魔面红耳赤地道:“你的胡子扎痛我了……” 张耀这才意识道自己刚刮的胡子已经长出茬,幻魔那娇嫩的肌肤当然受不了,张耀『摸』着胡茬,无奈地笑了笑。幻魔拾起刚才用的匕首,笑道:“我来帮你。”说着,轻轻地帮张耀刮胡子。 突然,张耀痛得皱了皱眉头,幻魔那锋利的匕首,不小心将张耀的下巴划出一条小伤口,血珠渗了出来,顿时将幻魔吸引住了。幻魔怔怔地望着张耀嘴边伤口中渗出来的血珠,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便往那伤口上的血珠『舔』去,张耀轻轻地用手推了推幻魔的身子,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然后自己用手将血抹了下来,幻魔张嘴将张耀的手指含住,两人再次相拥在一起…… 过了许久,张耀才从**爬了起来,望着一脸满足的幻魔道:“我该走了……” 幻魔恋恋不舍地望着他,道:“你……你还会回来吗?” 张耀将奥丁战袍穿上,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带你一起走的。”说着,深深地吻了幻魔的双唇:“等着我。” 幻魔乖巧地点点头,“嗯”了一声,道:“我会等你的,你不会骗我。我这就送你们过河。”顿了顿,又道:“你们过了河后,下一条冥河是‘忘川河’,也就是勒特河,这条河上有一座桥,当你们走在这座桥上时,无论你们看到什么,千万别喝这河里的水,否则……” “否则怎样?”张耀问道。 “勒特河的河水,会让你们忘记一切,让你们『迷』失方向。勒特河上的桥,叫勒特桥,也就是你们人界里所指的奈河桥。这座桥有八十八公里长,当你们走在这桥上时,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但总之只有一点你们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饮用勒特河的河水,否则,就连你们是谁,你们都很有可能忘记。” 张耀微微一笑,轻轻地抱了抱幻魔:“放心吧,就算我忘了我是谁,我也不会忘记你的。”说着,在幻魔的额头上一吻。幻魔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不想和你告别,我送你这个。有了它,你们就可以安全过河了。”说着,吹了一声口哨,一只蝴蝶翩翩飞来,落在幻魔的手背上。幻魔闭上双眼,嘴里默念着什么,然后将手一扬,那只蝴蝶又会了起来,落在张耀的手心里,幻魔微微一笑,道:“等过河时,你将它放开便行了。”张耀点点头,用手紧紧地握住那个蝴蝶,道:“一定要等着我……” 幻魔用力点点头,目送着张耀离开。 鬼谷子、迦楼罗王早已在森林里等得不耐烦了,过了这么久都没见张耀出来,西条丽道:“早知道我就用隐蛊跟着他了,现在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说着,将目光望向无鬼谷子。鬼谷子皱眉道:“说不定他在和那个女人风流快活呢,早将咱们忘记了。” “我就是忘记所有人,也不会忘记你的。”张耀从一颗大树后闪身走了出来。 西条丽走上前,围着他绕了两圈,然后鼻子用力吸了几下,嗔道:“好啊,说,是不是和那女人鬼混了?” 张耀伸手捏着她的鼻子道:“我不去鬼混,她能让我们过河吗?”顿了顿,又道:“走吧,我们现在可以过河了。下一条冥河是勒特河,河上有一座桥,呆会儿咱们无论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千万别喝河中的水,否则你们会连你们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难道是传说中的奈何桥?”鬼谷子问道。 张耀没有回答,转过身当先向河边走去。五人顺利地过了克丘特斯河后,来到一片平坦的草地,草地并不是很大,但是很平,放眼望去,只见一条清澈的河流拦腰截住他们,果然如幻魔所说,这河上有一座看上去像汉白玉砌成的桥,桥很长,一眼都望不到尽头,难道真的像幻魔所说的有八十八公里长吗?五人在上前之前,张耀又再次提醒了每个人,这才稍稍安心,率先第一个上了桥。天『色』依然很暗,天空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看样子又是魔界的夜晚。夜,静得可怕,黑暗中,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密切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二百一十二章 谁被心魔操控? 勒特桥桥面不是很窄,但似乎被一团烟雾笼罩着,前方可见度只有三米多一点,五人并排行走,每跨出一步,都十分地小心谨慎。在『迷』雾中,张耀似乎听到如泉水般叮咚的声音,他沉声道:“你们听到了什么没有?”其余四人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道:“听到了,似乎是前方所发出来的声音。” 西条丽问道:“难道这声音在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 迦楼罗王摇了摇头,道:“不会的,这声音感觉就在我们前方十多米的地方,但是当我们走过去,这声源似乎也跟着移动了……” “你们想要去哪里?”迦楼罗王还没有说完,这时旁边一个阴沉沉地声间就打断了他的话。五人并排而行,迦楼罗王走在最右边,他的右方,已没有人,但这声音确确实实地从他的右方发出。 “过这条勒特河,可是要先喝一碗安魂汤的!”身旁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时,五个人都听到了,迦楼罗王此时神情激『荡』,像是那被声音所吸引,只见他不由自主地向那右前方走去。张耀急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叫道:“去不得,那不是什么安魂汤,而是孟婆汤,喝了它,你会『迷』失心智,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那迦楼罗王毫不理会,执意向前走去,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张耀和他挨得最近,看到他双眼目光呆滞,知道他被心魔所『惑』,当下斗气运至右臂,想要将他拉住,鬼谷子似乎也看出迦楼罗王神情有些不对,当下从怀中『摸』出一道灵符,嘴里念了几段咒语,灵符飘飘然然飞出,正贴在迦楼罗王的额头上,灵符一贴上去,迦楼罗王顿时不动了。张耀这才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暗道:“惭愧!” 鬼谷子轻叹一声,道:“灵符只能阻止他行动,但时间不会太长,这取决于他的意志。如果他被心魔完全『操』控,这张灵符最多只能支持十分钟。” “十分钟?”张耀一声惊呼,“那十分钟后呢?” 鬼谷子叹道:“十分钟只是极限值,如果十分钟之内,迦楼罗王摆脱了心魔的『操』控,那么定当无碍,但如果还是像这样下去,迦楼罗王非受重伤不可。” “怎么会这样?”张耀心中一凉,“没想到,还没遇到敌人,就自损一人。” 这时,那个阴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们必须喝一碗安魂汤,才能够平安渡过勒特桥,否则,迦楼罗王便是你们的榜样。”说完,又是阴笑了几声。这时,张耀已辨别出那声音的方向,更不答话,修罗刀发出一道破开虚空的光芒,带动着体内的炎魔之焰,向那声音的方向劈了出去,力道之大,当真前所未有。但,光芒闪过之后,又消失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切又趋于平静。 西条丽走过来低声问道:“击中了没有?” 张耀无奈地摇了摇头,神情甚是沮丧:“修罗刀的芒气,居然跟不上他的速度,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西条丽正要安慰他时,那阴恻恻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们若不听我劝,这勒特桥,你们这辈子是走不完了。哈哈哈——”西条丽强忍住心中的怒气,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让我们喝安魂汤?你倒底有什么目的和阴谋?” “阴谋?哈哈哈——老婆子在勒特桥上一辈子,好心让路过的人喝安魂汤,你们却说我有阴谋,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了。也罢,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老婆子这就去了。不过提醒你们几个年轻人,你们当中有一个人,已经被心魔所控,如果你们走投无路时,老婆子自然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哈哈哈——”黑暗中,声音渐渐远去了,但那人所说的话,无疑是众人心中的一块大石 头,四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在迦楼罗王身上,若说被心魔所控,那么他肯定就是不二之人了。张耀见迦楼罗王此时已然面红耳赤,不住地猛捶自己的胸膛,气喘吁吁,面向勒特桥护栏外,嘴里含糊不清地叫道:“我要喝水,给我水……”若非鬼谷子的灵符暂时控制了他的行动,只怕此时四人齐上,也阻拦不了迦楼罗王想要喝水的**。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迦楼罗王为什么会受到心魔的诱『惑』,心里都十分着急。鬼谷子看了看贴在迦楼罗王额头上的灵符,微微皱了皱眉,道:“可能灵符支持不了多久了。阿姬姑娘,劳烦你弹一曲‘亡灵镇魂曲’,或许能够安抚迦楼罗王那颗不安份的心。”说罢,略一迟疑,又对张耀道:“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试一试那人的‘安魂汤’了。” “安魂汤?”张耀重复了一遍,这才明白过来,道:“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冒险。安魂汤,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孟婆汤’,喝不得,一喝就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包括最爱的,最恨的,前世的,所有的。甚至就连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或者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喝不得,喝不得。”说着。连连摆手。鬼谷子只好轻叹一声,转头对西条丽道:“阿卡老人的《蛊术秘本》里有没有一种蛊,可以使人暂时安定下来?”西条丽摇了摇头,道:“《蛊术秘本》里并没有记载这样的蛊术,反到是有一种蛊,可以使人忘却自我,处于一种颠狂的状态,我看迦楼罗王现在就是处于这样的状态下。” 鬼谷子略一沉『吟』,吩咐道:“阿姬姑娘现在正弹奏‘亡灵镇魂曲’,张耀,你随时注意着迦楼罗王的变化,西条丽,你也是一样,如果灵符不能够控制迦楼罗王的话,你就用蛊术,使他变成颠狂的状态吧。” “变成颠狂的状态?你疯了吗?”张耀一声怒喝,双目犀利地望着鬼谷子。鬼谷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镇定地道:“没有,我这是破釜沉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希望可以以毒攻毒,制止他的颠狂,就算不能够制止,在他颠狂之时,至少我们在制服他时,那也容易得多了。”顿了顿,又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前方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我,我先过桥看看,如果没有什么危险,你们再过来。”说着,便向前方走去。 “等等——”张耀叫住了她,“你一个人去,我不太放心,不如我和你一起去。” “我看不用了。”鬼谷子勉强笑了笑,“我一个人能行。怎么?你不放心我吗?” 张耀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咱们是同伴,就应该相互间信任,你说对吗?”说罢,目不转睛地盯着鬼谷子那双妙目,道:“只不过刚才那人说我们之间有人出了问题,不查出是谁的话,我心中老大地不踏实。嘿嘿!”说着干笑了两声。 “你怀疑我吗?”鬼谷子警觉地问道。 “哪里,哪里,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鬼谷子笑道:“放心吧,以我多年的修为,一般情况都能够从容应付。我走啦!”说都会,径直向前方走去,直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张耀愣愣地盯着前方。西条丽这时道:“张耀哥哥,咱们开始吧,我担心灵符控制不了迦楼罗王。” 张耀似乎没有听到西条丽说话,西条丽又重复了一遍,发现张耀的神情有些不对,不禁退了两步,颤声道:“张耀哥哥,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张耀这时才回过神来,沉『吟』道:“小丽,带着隐蛊吗?” 西条丽点了点头。 “很好,你使用隐蛊,跟着她。”张耀并没有说是谁,但西条丽冰雪聪明,随即便明白了,她试探地问道:“张耀哥哥,你在怀疑……” “嗯。”张耀点了点头,补充道:“千万别让她发现你在跟踪她。如果真像我所怀疑的那样,你的生命安全可真的没有保证。”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西条丽冲张耀扮了一个并不是很可爱的鬼脸,便拿出一只隐蛊,含在舌下,身体渐渐地变得淡薄,就像是一碗清水,泼到一张水墨画上一样,『色』彩渐渐变淡,最终,变得什么都没有了。张耀知道西条丽已经离开,不知道她跟不跟得上鬼谷子。正在思量间,一队淡淡的身影,从身后渐渐现出来,这一队人,容貌模糊,加上没有亮光,看得并不是很清楚,而且有形无质,似乎就像是灵魂一样,慢攸攸走了过来,他们排成一列纵队,一个跟着一个,向这边过来。张耀心中一惊:“妈的,是什么玩意儿?” 第二百一十三章 隐 张耀的猜测果然没错。这队缓缓而来的人,身体其实是半透明的,似乎可以穿过任何障碍。眼看就要撞上了,张耀暗暗捏了一把汗,但这些人穿过了他们的身体,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们一样。迦楼罗王此时安静了下来,注视着这些人。阿姬仍然闭目弹奏着“亡灵镇魂曲”,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突然,迦楼罗王指着人群中,叫道:“那迦,那迦……” 张耀心念一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个人无论身材还是相貌,像极了龙王那迦,只是没有龙牙利刃,也没有龙王战衣。迦楼罗王叫了几声,那迦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仍然缓缓穿过了他们的身体,向前方走去。张耀看到这里,这才明白,这些并不是人,而是亡灵,他们被阿姬的琴声所吸引,缓步而来,要知道,人死了之后,灵魂都要经过奈何桥的,还要喝下一碗『迷』心之汤——孟婆汤。张耀聚起体内的斗气,用力去感受龙王那迦那早已变得微弱的斗气了,然后用力大喊:“那迦……那迦……” 果然,那迦回头看了张耀一眼,微微『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后,继续转过头,向前方走去。张耀刚想追过去,却听到迦楼罗王叫道:“别追!他们是去亡灵之国的终极地狱——冰地狱。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可是那迦他……” “他没事的,我会想办法救他。” 张耀这时才回过神来:“咦,你没颠狂了?你摆脱了心魔?” 迦楼罗王微微一笑,道:“这世上哪里有心魔?就算有,又怎么能够控制得了人的心智?” 张耀恍然大悟,“哦”的一声道:“难道你刚才是……” “不错,我刚才全都是装的。因为我知道我们当中谁被心魔所诱了。” “谁?难道是鬼谷子?”张耀隐隐之中觉得鬼谷子的行为最可疑。 琴声嘎然而止,阿姬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不,是西条丽!” “啊?”张耀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是她?那这么说来,鬼谷子她岂不是很危险了?” 迦楼罗王哈哈一笑,道:“我们当中,就你一个人不知道。其实鬼谷子这么做,就是想让你怀疑,而派西条丽跟去的。” “什么?是鬼谷子安排的?”张耀奇道,“那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还有,为什么要瞒着我?” “哈哈哈——”迦楼罗王大笑几声,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显得体内斗气充盈,丝毫没有受到心魔控制的痕迹,迦楼罗王笑了几声后,又接着道:“鬼谷子用灵符传音对我们说的,她之所以没对你说,就是想让你产生怀疑,从而让你将西条丽派去跟踪她,这样才能很好地将西条丽控制住。否则咱们这几个人,难免很危了。” 张耀思前想去,还是没有发现端倪,问道:“那鬼谷子她又是怎么发现西条丽已被心魔所控制?” 阿姬嫣然一笑,道:“难道你忘记了?西条丽原本就是鬼谷子的徒弟,徒弟有什么异动,她这个做师父的,岂能不知?而且鬼谷子她本来就是灵学者,对于这些表面看不出来的东西,心中早已一片雪亮。”西条丽说着,向前一看,道:“看,鬼谷子她回来了。” 果然,鬼谷子身手负着一个人,正是西条丽,径直来到张耀面前,笑道:“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若不是用计,连你也骗过,那就不可能骗过她了。”嘴里所说的她,自然便是身后所负的西条丽。 “这奈何桥的方向并不是向前走。我们之所以一直觉得这座桥是直的,那是因为我们被都被眼前的景像『迷』『惑』了双眼。这桥正确的方向是这边。”说着,双指夹着一张灵灵符,嘴里念着咒语,突然,灵符化作一道金光,冲破了层层『迷』雾,东绕西拐,不多时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但他们眼前的『迷』雾,被灵符飞成了两边,留出了一条刚好够两人并排通过,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一切呢?”张耀问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跟随着一位‘隐’修行,他曾经告诉过我,奈何桥上有孟婆,孟婆汤其实并不是让鬼魂喝,而是让被心魔所控的人喝的。我往前走,找到孟婆,哦,就是你适才用修罗刀攻击的那个人,向他讨了一碗孟婆汤,『逼』着西条丽喝下去,虽然她现在没事了,但至少得两个小时后才能醒来,在她醒来之前,我们只需要通过了奈何桥,西条丽便会没事了。若是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通过了奈河桥,那么咱们人人都要喝河里的水,那才是真正让人失去记忆的东西。”说着,目光从众人身上一扫而过,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快出发吧。” “可是,刚才我看到了龙王那迦,好像是往冰地狱而去了。”说着,伸手指向前方,道:“那个方向……” 鬼谷子用力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现在救了也没有用,过了奈何桥 ,他们这些亡灵还需要进行审判,审判之后,再救人也还来得及。走吧,先过桥再说。”鬼谷子生怕多耽搁时间,不由分说,将西条丽交给迦楼罗王抱着,自己拉着张耀的手,便向前奔去,阿妸的琴是非神非魔之物,不受魔界和神界的环境所影响,她轻而易举地踏着琴,凌空飞去。 几个人快速地通过了勒特河,张耀回头看了一看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勒特桥,叹道:“幻魔曾经警告过我,让我们不要去喝勒特河的水,可是我在桥上之时,却没有想喝勒特河水的**,甚至连想喝水的念头都没有,真是奇怪。你们脑海中有这个念头出现过吗?”众人都摇了摇头,此时西条丽也幽幽醒了过来,吐了几口清水,皱眉道:“我……我们这是在哪里?” 张耀见西条丽醒来,微微一笑,道:“我们现在已经过了勒特河了,准备向下一条冥河进发。”西条丽奇道:“过河了吗?怎么我还看到我们还在桥上?河水仍然从桥下流过。”一席话说完,张耀大吃一惊,环顾左右,本来已消失在身后的勒特河又回到了脚下,而他正在站在勒特桥上。鬼谷子脸上变『色』,道:“我们都中了心魔了,刚才本以为过了桥,却没想到咱们刚才所看到的都是幻象……谁?出来?”鬼谷子一声娇咤,一张灵符在手上燃了起来,向张耀身后『射』一道火焰,火焰将周围的一切全都照亮了,勒特河和勒特桥又再次消失了,他们看到地面变成了一个炙热的岩浆池,池里火红的熔岩不停地翻滚着,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令人窒息的热浪,众人不觉地感到口干舌燥。迦楼罗王大骂了一句:“妈的,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难道刚才看到的勒物河仍然是幻象吗?” 鬼谷子相对冷静,她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都是假的,包括这熔岩。大家千万要忍住,否则真的会喝了勒特河的河水。” “好你个鬼谷子,果然厉害,早知很早以前,便将你除去,省得坏我的好事!”一个声音从张耀的身后响起,那位置,正好是刚才鬼谷子的灵符攻击的方位。“你是谁?”鬼谷子感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吗?”一个人影从张耀身后站了出来,张耀急忙回头,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庞和一双如寒潭一般的眸子。张耀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但鬼谷子神情激『荡』,失声叫道:“师父……你……” 第二百一十四章 无量业火 众人大吃一惊,谁都没有想到鬼谷子的师父居然这么年轻。只见那人双眼绽放着精光,炯炯有神,英俊的脸庞加上银色的短发,犹似黑暗中的一缕阳光,众人眼前不禁为之一亮。鬼谷子神情激荡,上次几步,恭恭敬敬地叫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你还认得为师么?”那人淡淡地说道,冰冷的目光似乎有所收敛。 西条丽向张耀使了一个眼色,张耀会意,走到西条丽的身旁,西条丽悄声道:“跟我来!”说着,径直向一旁走去。看都没有看“师公”一眼。 张耀跟了上去,问道:“什么事儿?” 西条丽悄声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鬼谷子是我的师父,我跟着她学艺这么多年,多来没有见到她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公,每当我问起师父的时候,她都不肯说,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师公,而且,现在出来一个师公,居然这么年轻,看上去你都比他老多了,难道这还不奇怪吗?” 张耀转念一想,点点头,说道:“或许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师父鬼谷子总不会认错人吧?那人或许真的是你的师公也说不定。” “不会的,以前听师兄说过,我师公很早就己经过世了,你别忘记了,咱们现在可是在亡灵之国,如果他真的是我师公,那肯定也是我师公的鬼魂,但是为什么在这里出现?人死之后,亡灵都要去冰地狱,为什么在这里?” “这个我不知道。”张耀摇了摇头。 “你……”西条丽有些生气,“怎么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传来一声惊呼,张耀转头一看,只见鬼谷子面色惨白的捂着胸口,嘴角边流出一缕红色,阿姬和迦楼罗王纷纷拿出武器,护住了鬼谷子,对那个人怒目而视,眼看着又是一场战斗,张耀和西条丽疾奔过去,西条丽将鬼谷子扶了起来,而张耀却径直走到了那人面前,缓缓伸出一只手,指着那人说道:“你他妈的暗中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汗?” 那人看都没看张耀一眼,“哼”的一声,说道:“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她的师父‘隐’就凭你们几只小跳蚤,也想和我动手么?” “你……”张耀怒火中烧,“刷”的一声,拔出了修罗刀,“动手便动手,你待怎样?” “都给我住手!”鬼谷子奋力地站起身来,转头对张耀说道:“他是我的师父,我绝不容许你们对他不敬。”说着,转对望着“隐”,说道:“师父,你特意过来,有什么事情吗?”鬼谷子丝毫没有在意师父“隐”对她偷袭。 “都给我住手!”鬼谷子奋力地站起身来,转头对张耀说道:“他是我的师父,我绝不容许你们对他不敬。”说着,转对望着“隐”,说道:“师父,你特意过来,有什么事情吗?”鬼谷子丝毫没有在意师父“隐”对她偷袭。 “他是谁?”隐的双眼望着张耀,嘴里却在问鬼谷子:“九`月`手`打,好嚣张的家伙,简值不知道天高地厚。” 鬼谷子看了张耀一眼,转头对隐说道:“他便是消灭了不动明王的斗神阿修罗王。” “他便是阿修罗王?”隐这时觉得此人不容小藐,但是却又不敢相信鬼谷子所说的话,一双绽放着光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张耀,脸上杀气渐现,鬼谷子隐隐觉得不好,闪身拦在“隐”的面前,双手张开,对张耀喝道:“竟敢对我师父无理,难道你还想和我动手不成?”说着,连连向张耀使眼色,示意他快走。鬼谷子心里也知道,自己虽然跟随“隐”学艺多年,其实也只学了一个皮毛,就算是皮毛,也使得她成为了世界上一等一的高手,如果“隐”真的想要杀张耀的话,恐怕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 可偏偏张耀却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他当然知道鬼谷子的好心,但是就这样离开,未免太让人小瞧了自己。他向前走了一步,对“隐”说道:“虽然你是她的师父,但是如果你想来阻止我们去死亡之殿,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算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从冰地狱里出来,但是我要说,无论是谁,胆敢阻拦我们前进的路,那么我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哈哈哈——”“隐”突然间仰天大笑,笑声未毕,接着又说道:“好一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别以为你是斗神阿修罗的转世,就真的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吗?既然如此,就不妨明说了,墨菲斯托大人……” “墨菲斯托?”众人心中一惊,均没有想到鬼谷子的师父己经是墨菲斯托的人了。但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望着他,就连鬼谷子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明亮闪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隐”那英俊的面庞。 “在我最无助,最茫然的时候,是墨菲斯托大人那强大的斗气,将我整个人唤醒,使我摆脱了那无穷无尽折磨的冰地狱。”“隐”缓缓说着,仰头看了看天空,没有阳光的天空一片漆黑,几颗妖星闪烁着诡异的光茫,“隐”的脸上,一片祥和平静,突然,他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脸上那原来祥和的样子突然消息了,似乎看到了恐惧,原本犀利的目光顿时散漫下来,一副惊恐的模样,然后转过头来,恶狠狠地说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冰地狱的可怕,任何一个人,哪怕他力量有多么强大,也无法摆脱冰地狱那无穷无尽的折磨。”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张耀等人不由自主地后泪了一步。 “那你是怎么摆脱冰地狱的?”张耀想起了在桥上看到了龙王那迪,他们正通往冰地狱,不由地替那迦暗暗担心。 “嘿嘿!”“隐”突然又开心的笑了笑,“若不是墨菲斯托大人那强大的斗气,将我从冰地狱里带出来,只怕这个时候,我还在受那无穷无尽的折磨。那里实在太可怕了,静,死一般的静,到处是冰,所有在冰地狱里的人,都被冰封着,可偏偏这样刺骨的寒冷,让你十分清醒的感受着,直到永远,你想要动,却又动不了,想要死,也死不掉,这样的折磨,你们感受过吗?”说着,脸上的肌肉又再次抽搐了几下,然后缓缓地说道:“看在你们是我徒儿的朋友,我这就劝你们往回走吧,以你们的实力,又怎么是墨菲斯托大人的对手?就和鸡蛋碰石头有什么区别?我不想和你们为难,墨菲斯托也不想和你们为敌,你们这就走吧。” “走?”张耀无言的笑了笑,“你可知道地面上的人们,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为了你自己不再进冰地狱,却让地面上的所有人进了火地狱,你认为你这么做是对的吗?” “那又怎样?” “我己经说了,不论是谁,都不可能阻止我们,当然,也包括了你。”张耀说着,伸手指着“隐”,顿了顿,又道:“你是鬼谷子的师父,也是西条丽的师公,我也劝你一句,别在为虎作怅,否则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就凭你——“隐”的双眼杀机一现。 “就凭我们!”阿姬、迦楼罗王上前一步,和张耀并肩而立,西条丽犹豫了一下,也站在张耀身旁,鬼谷子满脸全是失望之色,但她并没有站在张耀身旁,只是叫了一声“师父!” “隐”哈哈一笑:“就凭你们几只小老鼠?也想和墨菲斯托作对吗?那好,就由我来收拾你们。”说着,转头对鬼谷子说道:“你也站在他们那一边吗?” 鬼谷子满脸泪痕:“我哪一边都不帮,你是我的恩师,从小把我拉扯大,还传了我一身的本事,他们是我的朋友,一起患难生死的朋友。我只希望你们不要相斗。” “鬼谷子一一”张耀叫了她一声,“他现在己经不是你以前那个师父了,他现在是墨菲斯托的走狗,快过来,和我们站在一起,你现在很危险,就算你不和你师父作对,难道他会放过你吗?刚才不是他偷袭你吗?做出这样下流行径的人,难道还会是你尊重的师父吗?” “哈哈哈一一说得好,就算你不敢向我动手,但我也要替墨菲斯托大人除掉你,”说着,右手一挥,端得是无比潇洒,一股强劲无形的斗气,直向鬼谷子胸前而去。这一下若是击得实了,鬼谷子只怕当场便香消玉陨。 “当心一一” “卑鄙——” 张耀手中的修罗刀一转,以一个莫名其妙的方位,挡在鬼谷子身前,只听“呼”的一声清脆,“隐”的右手己缩了回来,脸上满是怒容,右手背上,一道细而长的血痕,正不住往下滴着鲜血,而张耀手中的那柄无坚不摧的修罗刀,己经被“隐”所发出来的斗气,变成了一堆碎片,黑色水晶般的碎片散落在地上,发出一股寒意。 “修罗刀,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隐”顿了顿,显得十分得意,“这一次,看你怎么挡?”说着,暗运斗气,蓄势待发。 张耀心中暗暗吃惊,见对方虽然受了点轻伤,但明显丝毫无碍,而且对方未动手,骨骼关节处就轻微爆响,知道下一次的攻击,肯定是排山倒海一般,现在就连修罗刀也毁了,对方攻过来,自己又怎么能够抵挡得住? “哧——”的一声轻响,一道金黄色的光茫向“隐”激射而去,“隐”右手迅速的伸了出去,再一次迅速的缩了回来,如此迅捷的出手x度果然十分罕见,他微微一笑,右手尖间夹着一根羽毛,在面前扬了扬,笑道:“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试吗?”张耀微微一惊,“隐”轻描淡写地就将迎楼罗王的降魔神羽给接了下来,这等身手,就算几个人合力,也未必能够胜得了他,刚才修罗刀将他的右手划伤,那实在十分万幸,若不是自己出其不意替鬼谷子挡住斗气的话,恐怕想要伤到他,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迦楼罗王嘴边轻含着一根降魔神羽,嘴角微微一动,说道:“刚才那是雕虫小技,那你敢不敢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 “哼!”“隐”一声轻哼,不屑地说道:“你们一起动手吧,省得我一个一个解决,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好,一起上!”张耀知道单凭迦楼罗王的力量,根本不起作用,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以多打少了。当下左手一伸,一道“炎魔之焰”高高窜了起来,火光印在众人的脸上,张耀一脸坚毅。 “隐”暗暗吃惊,心道:“恐怕只有他,才能和墨菲斯托一战了,可是,墨菲斯托的实力十在太强大了,况且他还有两个兄弟,巴尔和迪亚波罗。”于是大声叫道:“好,这一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了,你们统统进冰地狱去吧。”说着,双臂一张,一道幽蓝色的火焰,从他的身上窜了出来,那蓝色的火光,只在瞬间便w‘炎魔之焰”的光茫压制住了,鬼谷子失声叫道:“无量业火?” 张耀这时也高高跳了起来,由上而下,一道炎魔之焰挥击出来,迦楼罗王双臂一张,数万道金光激射而出,而阿姬则盘膝而坐,纤纤细指在琴上跳动着,无数强劲的剑气也随着音符的跳动,以乱披风式向“隐”射了出去。 可是,就在张耀的“炎魔之焰”发出的那一瞬间,张耀只觉得后心一凉,心中一慌,回头一看,只见鬼谷子手中指间夹着一张金色符纸,而看似柔软的符纸却如一柄利刃,其中一角己插进了张耀的后心。 鬼谷子满面泪痕,只听张耀断断续续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随后,张耀便倒地不起,神智也渐渐模糊了。 陡生的变故,使众人大吃一惊,心神稍分之际,“隐”身上所发出的无量业火瞬间像核子爆炸一样,急速的膨胀,并且袭卷着周围的一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全军覆没 无量业火随着“隐”的斗气,不断地盘旋、膨胀,以“隐”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强大的龙卷风暴,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也将“隐”整个人包裹住,无论是阿姬琴上所发出的剑气,还是迎楼罗王的“降魔神羽”,对“隐”根本不足以造成伤害,而张耀正准备以“炎魔之焰”夹击的时候,感到后心一凉,知道中了暗算,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暗算他的是他最为信任也是最有力的助手一一鬼谷子。 突然的变故,别说是张耀他自己,就连“隐”和其他人,都没有料想到鬼谷子会为了维护师父而对张耀下手,西条丽见张耀的身子软软的瘫了下来,一声惊呼,扑上前去,用力扶住张耀的身子,哭道:“张耀哥哥,你……你怎么样了……你可别吓了……呜呜呜……” 张耀并没有说话,只是惨淡地一笑,转头望着鬼谷子,目光中没有丝毫的责怪,但是却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真的不明白,就算鬼谷子不帮他,可是也用不着害他啊?顺着张耀的目光望去,西条丽满面怒容,她死死地盯着这个曾经是她的师父的人,那眼神,足可以杀死一个人。 “为什么一一你告诉我为什么?”西条丽歇斯底里地冲着鬼谷子大声吼着。鬼谷子眼中闪动着泪花,依旧一声不坑。“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气浪从身后卷来,西条丽急忙用身子挡住了张耀,原来,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阿姬和迪楼罗王并没有放弃进攻,反而源源不断地摧动着体内的斗气,想要趁“隐”丝丝犹豫之即,将“隐1——6——k,站……”给击败。但“隐”是何等人物,虽然精神一分,但随后感到对方的攻势明显加强,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大吼一声,体内的斗气迎着阿姬和迎楼罗王而去,一声剧烈的爆炸,“隐”十分轻松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向躺在地上的张耀走来,而迦楼罗王混身是血,早己昏倒在地上,阿姬抱着被“隐”损坏的琴,兀自站在那里,突然“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跟着便萎靡倒地。 “隐”走到离张耀三四米远的地方,便停住了脚步,冷峻的目光中充满着杀意。“你要干什么?”西条丽用身子护住了张耀,望着这个她从未见过的师公,而鬼谷子也走上前,说道:“师父,求您别在伤害他了,我用我的性命保证,我一定将张耀弄回去,希望您手下留情。” “哈哈哈——“隐”突然间开口大笑起来,笑声未绝,突然右手划出一道弧线,“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了鬼谷子的脸上,然后对着张耀冷冷地道:“阿修罗,我知道你的命大,是男人就别给我耍小伎俩,给我起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正实力。” 西条丽怒道:“好不要脸,张耀哥哥他己经受伤了,怎么还能和你打……” 话还未说完,张耀一阵爽朗的笑道传了出来,西条丽回头一看,只见张耀纵身一跃,已站在“隐”的面前,他回头对西条丽感激道:“小丽,你不用护着我了,你让开,我要和你师公决斗。”说着,又向鬼谷子点点头:“鬼谷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在你师父面前耍这样的小伎俩是骗不了他的,更何况,我也想知道,你师父‘隐,的实力,究竟到了哪一个境界?”说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张耀缓缓转过头来,挑衅似地看了“隐”一眼,一字一句地道:“你会后悔的,墨菲斯托的走狗。” “隐”那白净的脸上微微一红,随即一定神,仿佛又罩上了一层寒霜,他也丝毫不客气地说道:“是吗?那就直管放马过来,让我送你一程,去冰地狱里,看看你那些好朋友吧。”说着,双臂一挥,十指间夹了各种各样的灵符,嘿嘿一笑,说道:“别以为我是鬼谷子的师父,你就会认为我和她的道行是一样的。看招一一”说着,双手一挥,八张灵符如蝴蝶一般散开,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张耀射了过来。 这八张灵符颜色用途各不相同,射出来的时候,还在空中不停的无规则相互碰撞,每一次碰撞以后,都改变了灵符的运动轨迹,使得敌人难以捉摸,更别说能将其一一避开。 “小心一一那是我师父的绝学‘八符齐飞’……”鬼谷子一声惊叫,想要提醒张耀,但无奈灵符射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鬼谷子才说出这几个字,只见灵符就己经射到了张耀面前。 张耀嘴角微微一动,露出一个令人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一动也不动,这让鬼谷子大吃一惊,她心里知道,师父这一招,“八符齐飞”威力非同小可,只要稍稍被灵符边角带到的话,顿时便是杀身之祸,要知道,这八张灵符各自的性质都不相同,有的是冰冻,有的是电弧,也有的是剧毒,还有爆炸、火焰、腐蚀等等,至于这八张灵符都有些什么样的功能,那便在于施符者的意志了,施符者可以随意使用任何八张灵符,就以灵符的种类排列组合的话,共有5535种组合,但张耀不避不让,这又是鬼谷子所担心的,如果能够避开一两张灵符的话,那或许尽自己毕生修为还能相救,但八张灵符一但沾身,便会立时而亡。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刷”的一声,数道光芒紧贴着张耀的身体擦过,强劲的斗气,使得张耀顿时胸口一闷,呼吸不畅,但他仍然没有动上一动,而八张灵符,却消失在他身后的黑暗里,过了不久,便传来一阵阵沉闷的爆炸声。 “隐”暗暗吃惊,而鬼谷子更是大为意外,她扑上前去,急问道:“张耀,你没事儿吗?你怎么不说话呀,快,快告诉我哪里受伤,我好给你救治。” 张耀哈哈一笑,伸手将鬼谷子缓缓推到一旁,无所谓地道:“我没事儿,你和西条丽去救阿姬她们,你师父我来对付。” 鬼谷子应了一声,和西条丽两人急忙去看阿姬等人的伤势。张耀上前一步,冷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隐,,你的‘八符齐飞’己经被我破了,那你现在就来试一试我的‘炎魔之焰’吧。”说着,左手一抬,“呼”的一声,从张耀的掌心之中,窜出一条老高的火焰,火焰的颜色开始是红的,然后慢慢转为白色的,最后变成青色,说明张耀正在源源不断地摧动着体内的斗气,使“炎魔之焰”的温度不断地升高。 “你是第一个破了我‘八符齐飞’的人,难道你真的能够看出我‘八符齐飞’的秘密吗?”“隐”显然对张耀手中的“炎魔之焰”并没有放在心上。要知道,张耀正在源源不断地摧动着体内的斗气,这时候“隐”的随意攻击,都能使张耀放弃摧动斗气而不得不以手中的“炎魔之焰”来对抗,但“隐”并没有那么做,显然他也想看一看,张耀的“炎魔之焰”能够达到哪一种程度。 “我并没有看穿你的‘作符齐飞’。”张耀一句话,使得“隐”大跌眼镜,“隐”这时心想:“会不会是我太高估了他?”但张耀继续说道:“灵符未至,其中斗就己经十分充盈,并且八张灵符在空中不断地无规则碰撞,随时改变其运动轨迹,灵符上散发出来的强劲的斗气,能够使对手感到空前的压力,使对手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避开灵符的攻击。既然你的目的只是想要逼对手而动,于是我便索性不动,甚至就连体内的斗气都不曾激发出来,我知道,只要我动上一动,立时便会中符而死,相反,如果我不动的话,说不定能够幸免于难,所以我便赌上一赌,避也是死,不避也是死,索性我就赌上一把。”张耀嘴里说着,仍然继续以斗气催动着手中的炎魔之焰,这时候炎魔之焰的颜色青得发紫,从表面上来看,此时的温度至少在两万度以上。 “隐”略一点头,斜眼一瞥,看到张耀抬起的左手上的“炎魔之焰”,微微一笑,说道:“你认为那种程度的‘炎魔之焰’,可以和我的‘无量业火,一争高下吗?”说罢,右手一抬,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银色的灵符,嘴唇动了动,似乎念了一句咒语,指间夹着的银色灵符,“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火光跳动着,火焰并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只是“火苗”,但从颜色上来看,温度己经远比“炎魔之焰”高出了许多。 张耀暗暗吃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和“隐”实在相差甚远,更何况修罗刀己毁,他唯一可以倚仗的便是“炎魔之焰”和“土爪”,但见对方一张灵符,便以达到那样的温度,心中顿时一凉,他对自己的“炎魔之焰”实在没有信心。但他又不得不去面对这一切,要知道,一招而过,不是他死,便是“隐”死。 “隐”这时大喝一声,手中灵符燃烧的火光顿时散发出刺眼的强光,尤如宇宙中超新星的大爆炸,“轰”的一声,燃烧的灵符己脱手飞出,直向张耀激射而去,划出一道漂亮的光芒。 与此同时,张耀也是一声大喝,手中的“炎魔之焰”向前挥击,迎着那张燃烧的灵符烧去。如果论火焰的大小,当然属“炎魔之焰”为尊,强大的火团直接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将“隐”的灵符吞沿,但论火焰的强度,“隐”的灵符显然又要比“炎魔之焰”强得太多了,虽然在“炎魔之焰”的包围之中,但散发出来的强光,仍然使“炎魔之焰”黯淡无色。但这一切都在张耀的预料之中,他先前不停地催动斗气,就是想让“隐”知道自己将用部力量放在了“炎魔之焰”上面,将“隐”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炎魔之焰”上面,这样,他才有机会使用“土爪”重创对手。 果然,“隐”的灵符瞬间穿透了“炎魔之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洞穿了张耀的左肩,而张耀也在这个时候一个打滚,右手撑地,大声叫道:“出来吧,土爪一一” “什么一一洲隐”突然意识到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一声惊呼,急忙就地一滚,想要避让开“土爪”的攻击,但张耀这一招实在太过突然,加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这一下竟然没能够避开,“喇”的一声,土爪的劲风而过,“隐”感到右颊上黏乎乎的,急忙伸手一摸,果然,土爪在他的右脸上,留下了三条血印。饶是他本领高强,否则这一爪若是击得实了,只怕此时他的脑袋就一分这三了。 “惭愧一一”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再次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张耀并没有如预期那样,被灵符化为灰烬,燃烧的灵符虽然穿透了张耀的左肩,但并没有将张耀化为灰烬,只见张耀右手捂着左肩,鲜血哗哗直流,由于失血过多,此时张耀的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他勉强笑了一下:“‘隐,,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隐”暗暗吃惊,斜眼一瞥,只见张耀身旁的地上,一条断臂连同“奥丁战袍”的部份,在地上早己z为了灰烬,心中顿时雪亮,原来张耀知道他那灵符只要沾身,哪怕是魔神的身躯,也一样会被灵符的“无量业火”燃为灰烬,但灵符洞穿张耀左肩之即,不仅张耀右手 使出了“土爪”进行反击,同时又以奇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左肩连同左臂斩了下来,避过了烧身之祸。虽然失去了一条左臂,但因此也捡了一条性命。想到这里,“隐”更加惊骇不己,如果不是张耀回手斩去左臂而导致土爪的进攻轨迹出现偏差,只怕此时自己并不只是受小伤这么简单了。 “隐”的后背冒出一阵凉意,骇然道:“你己失去了左臂,你输了。”说着,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间又夹了一张金色的灵符,缓缓说道:“你这么英勇,确实不愧为‘斗神阿修罗,这个称号,但因此也结束了你的不败神话,不过,看在你这么能打,那么我就结你一个痛快。”说着,将指间夹着的金色灵符在眼前微微晃动了几下:“这张灵符贴在你的身上,你将在瞬间灰飞烟灭,但你不会进入冰地狱里受苦,我这样做也算对得起我徒弟了。” 这时,鬼谷子早己站在一旁,西条丽、迪楼罗王和阿姬同时惊呼:“不要——”迪楼罗王和阿姬身受重伤,仍然挣扎着想要来阻止,但却力不从心,鬼谷子和西条丽急忙扑了过来,都想替张耀挡住这张金色灵符,却不想“隐”的左手一挥,在鬼谷子和西条丽面前形成了一道结界,阻止了她们两人,同时,右手伸出,灵符向张耀身上贴了过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黑影不知从哪里扑击而来,速度之快,令“隐”微微吃了一惊,同时一阵寒气扑面而来,“隐”疾退数步,“轰”的一声,金色灵符被一件物事挡住,发出了地动山摇的爆炸,而那个黑影一声闷哼,摔出十余米远,而这时,众人才看清那个舍命救张耀的人是谁。 “苏摩——”张耀痛苦地大叫一声,那个黑影果然是苏魔,她一直是张耀的影子杀手,眼见张耀危险,情急之下,以暗月匕首向“隐”刺去,却不想不偏不倚地刚才和“隐”手中的金色灵符相撞,金色灵符威力奇大,一声巨响,苏摩手中的暗月匕首顿时己消失得无影无踪,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将苏摩撞得飞出很远,但却救了张耀一条性命。 张耀嘶心裂肺的叫了数声,苏摩却一动也不动,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不知死活,嘴角边微微带着笑意,一大滩鲜血正泊泊地从她的嘴角边流出,鬼谷子和西条丽直向苏摩奔去,而“隐”这时双掌一拍,一道劈空的强劲斗气直向两人后背袭去。两声闷声,鬼谷子和西条丽两人同时后背中掌,“哇”的一声,口中鲜血直啧,身子远远的飞了出去。 “**的,老子和你拼了!”张耀愤怒之余,大吼了一声,右手松开捂住的左肩,“出来吧——土……”土爪没能够唤出,而他却失血过多,顿时晕死过去。 “张耀——” “阿修罗——” 阿姬和迪楼罗王一声惊呼,“隐”双掌缓缓抬起,正要往两人头顶拍落,正在这个时候,一声阴侧侧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过来:“‘隐,大人,这两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杂碎,就由我们来收拾吧。” “隐”微微一惊,回头看去,说道:“原来是你们——”- 第二百一十六章 神秘的计划 声音刚毕,从黑暗中闪出两个黑影,正向“隐”缓缓走了过来,“隐”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后,便又转过头去,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哼”的一声说道:“墨菲斯托大人不放心我吗?派你们这两个小鬼来监视我?”他嘴里叫他们两个“小鬼”,其实论实力,他们两人也只比他稍稍逊上一筹,显然他在刻意贬低他们。 那两个黑影走了上来,借着微弱光亮,这两人的面孔居然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头发的颜色以外。其中一个人是黑色的头发,平直顺滑,而另外一个人则是银色卷发,除此之外,两人都拥有一双深邃的红色瞳孔,玩世不恭的笑容和冷峻的眼神,身上都穿着一件黑色似丝如缎的长袍,身后披着一件质地看上去不错的白色披风。他们两人走到“隐”的身旁,对“隐”刚才贬低他们的话丝毫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说道:“墨菲斯托大人如果不相信‘隐,大人,那又何苦派‘隐,大人前来办这件事呢?我们两人一直没有立功,心中有些后怕,要知道,墨菲斯托大人向来就是赏罚分明,‘隐,大人己经解决了四个人了,那么这两个小杂碎不如就由我们兄弟俩来代劳了,你看怎样?” 这两人便是墨菲斯托手下最为得力的两兄弟,被魔界的人称之为“死亡两兄弟”的瑞克和山特,“隐”心知他们两人出手狠辣,一出手,阿姬和迎楼罗王便灰飞烟灭,可是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们出手便坏了我的好事,可如果拒绝,很有可能被墨菲斯托怀疑……想到墨菲斯托那强大的实力和冰地狱里的无穷无尽的痛苦,“隐”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绪,回头对瑞克和山特说道:“那怎么好意思,这件事情是墨菲斯托大人交待给我办的,如果让墨菲斯托大人知道了你们替我办了,那墨菲斯托大人怪罪于我,说我办事不力,那……你们这样做就是害了我啊l难道你们真的忍心我受到责罚?” 瑞克和山特两兄弟相互一望,随后哈哈一笑,瑞克说道:“‘隐,大人,这样吧,我们替你解决了他们两人,但功劳仍然算你的,你也知道,我们兄弟两很久没有动过手了,刚才看你不费吹灰之力,但将这几只小老鼠给解决了,看得我们兄弟俩心里直痒痒。这两只小杂碎就让我们兄弟俩玩玩,我们保证,绝不居功,也不在墨菲斯托大人面前提上半个字。你看怎么样?” “这……”“隐”犹豫了一下,心想,若是再拒绝他们,难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倘若不得己动起手来,自己虽然有自信以一敌二,但这也是在几百招以后的事情了,其间说不定让墨菲斯托知道了,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想到这里,“隐”心里便有了主意,他哈哈一笑,说道:“瑞克山特两兄弟既然想要过把瘾,将他们立时杀了,那多没意思,我倒是想到一个有趣的方法。” 瑞克阴侧侧的笑了笑:“‘隐’大人有什么样方法,说来听听?” “隐”哈哈一笑,拍拍瑞克的肩膀:前方不是有一条冥河,叫做‘火焰河’吗?咱们三人把他们弄过去,扔到‘火焰河’里,那‘火焰河’的温度,你们不是不知道,就连咱们站在离河面十多米的地方,都热得受不了,更何况让他们几个在河里洗澡?嘿嘿……” 瑞克微微一愣,随后也哈哈大笑:“那这样做不是便宜了他们几个?不过,‘火焰河’和‘憎恨河’这两条冥河是相连的,万一,他们在‘火焰河,里不死的话,被河水冲到‘憎恨河’里,这万一要让墨菲斯托大人知道了,咱们兄弟可不好担待啊。” “隐”哈哈一笑,说道:“怎么?兄弟你不相信我吗?这‘火焰河’的表面温度至少是十万摄氏度,而河里的温度,只怕还会更高,根本没有人能够接近‘火焰河’,就连墨菲斯托大人他也只能在河面上呆上十分钟,这几只小老鼠难道比墨菲斯托大人还厉害吗?何况此时他们己经奄奄一息了,只怕还没沉到河里,连灰尘都没有了。”对于“火焰河”的高温,瑞克和山特两兄弟是十分清楚的,这条流向终级地狱的冥河,能够焚化世间的一切,但它偏偏与另外一条冥河“憎恨河”相连接,这一点是瑞克山特两兄弟最不放心的一点了。 “憎恨河”史蒂克芬是死亡之国最为神秘也是最后一条冥河,这条冥河长期以来,都受到一位名叫阿基里斯的诅咒,就算是神想要过“憎恨河”,也会因诅咒而失去神性,就连墨菲斯托大人也不敢轻易地淌过“憎恨河”。这世界上唯一进过“憎恨河”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阿基里斯,他是古希腊中的人物,荷马史诗里的英雄,据说他出生后,母亲为了使他能刀枪不入,便把他浸入冥河水里,但他被母亲捏住的脚踵未能浸到冥河水,成了他的致命弱点。最后,他就死于这个弱点,死后的他并没有进入冰地狱里受苦,而来到死亡之国,守护着这条冥河一一“憎恨河”。瑞克山特两兄弟所担心的事,就是怕传说变成了真的,使得张耀等人在“火焰河”里没有死,反而被河水冲进了与之相连的“憎恨河”,进了“憎恨河”,是会因受到阿基里斯的诅咒而失去神性,还是会像阿基里斯那样,成为一个刀枪不入的人,毕竟这样的事情很难说。 “怎么?两位兄弟觉得我这个想法有趣吗?”“隐”的双目精光闪闪,死死地盯着瑞克山特两兄弟。 “隐”大人,你也知道‘火焰河,和‘憎恨河’是相连接的,万一阿修罗他们被冲进了‘憎恨河’里,那我们怎么去和墨菲斯托大人交待?”山特忧心仲仲地说道。 “对啊,‘隐’大人,进了‘憎恨河’到底有什么样的后果,这谁都不知道,传说当年阿基里斯因为脚上的弱点被敌人知道而将他杀死,死后的他就将满腔怨恨发泄在这条冥河上,就连进入冥河的神,也会因诅咒而失去神性,就连墨菲斯托大人也不敢轻易去尝试进入‘憎恨河’,并把‘憎恨河’划为死亡之国的禁地,如果这件事情让墨菲斯托大人知道了的话,我们……”瑞克说着,伸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然后舌头一伸,两眼翻白,意思是性命不保。 “隐”微微一笑:“这件事情两位就请放心吧,我还从未见过在‘火焰河’里不被焚化的东西,我到要看看,奥丁战袍能在‘火焰河’里支持几秒钟。哈哈哈——”说着,大声笑了笑。 瑞克和山特面面相觑,同时点点头,笑道:“好,就照‘隐’大人说的办。”说着,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各自抱起苏摩和西条丽,便向“火焰河”走去。“隐”长长舒了一口气, 抽出一张青色灵符,念动咒语,将青色灵符抛了出去,灵符在空中“呼”的一声闷响,便消失了,化作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隐”将张耀、迪楼罗王、阿姬和鬼谷子装进那无形的大网中,然后负在背上,紧随瑞克、山特两兄弟而去。 “火焰河”确实名不虚传,瑞克山特两兄弟和“隐”负着昏迷不醒的张耀等人,翻过了几座山岭,站在山头上,便看到了一条赤红色的河流缓缓地在山润里流淌着,赤红色的光芒,印红了半边的天空,站在山头,众人都觉得热浪扑面而来,几欲使人晕倒,若不是这几个人都身负强大的魔法抵抗力和浑厚的斗气,只怕此时早己忍受不了这样的炙热了。 热浪一蒸,张耀首先便醒了过来。“隐”察觉到负在肩上的无形网中张耀动了动,生怕他出声惊动了瑞克和山特两兄弟,如果让他们知道张耀醒了过来,只怕还没到“火焰河”,便被他们当场打死,于是暗运斗气,运指如风,“刷”的一声轻响,一张写满咒语的黄色灵符,便贴在了张耀的后心,张耀瞪大双眼,却再也说不出话来,那张灵符的作用也在于此,除非符上的咒语失去效力,但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有这样的本事,能使大名鼎鼎的“隐”的灵符失去效力呢? “怎么回事儿?”瑞克警觉地转头问道,刚才贴符的那一瞬间,尽管“隐”己经小心了再小心,用上了妙手空空的本事,但还是让机警的瑞克察觉到异常。“隐”的脸上丝毫没有变色,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一人只抱一个人,我可是一个人负了四个,有些累了。 怎么了?你听到了什么动静?” “没有!”瑞克笑了笑,“这里离‘火焰河’还有一段距离,要是你吃不消了,那就在这里歇一歇吧。”说着,将抱着的苏摩放了下来,山特也跟着放下了西条丽,“隐”微微一笑,将身上四个人放了下来,在那一瞬间,四张灵符不知不觉地贴在了张耀等人的后心,张耀对他怒目而视,“隐”假装没有看见,将目光放在远处,幸好光线并不是很亮,瑞克山特并没有看到张耀此时己经醒了过来,而“隐”唯一担心的是西条丽和苏摩,她们两人躺在瑞克和山特的脚边,“火焰河”的高温随时会令她们醒来。 “哈哈,马上就有好戏看了。“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打了一个哈哈,向瑞克走去。 瑞克也跟着笑了笑:“这‘火焰河’确实明不虚传,咱们站在这里都受不了,若是将这几只老鼠扔到河里的话,只怕他们还未碰到河水,便己灰飞烟灭了。‘隐’大人果然行事老练,这样一个有趣的主意,你都你想到。”山特也随着干笑两声,笑道:“我对‘火焰河’并没有什么兴趣,我真正感兴趣的是那条被阿基里斯诅咒过的‘憎恨河’,听说阿基里斯他死后并没有进入冰地狱,反而守护着这条就连神都害怕的‘憎恨河’,不知道这‘憎恨河’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可以使人刀枪不入?”山特一席话,都使瑞克和“隐”大吃一惊。 “隐”走上前去,伸脚在西条丽和苏摩两人身上各踢了一脚,这一连窜的动作十分麻利,在瑞克和山特两个眼皮底下,将两张灵符贴在了苏摩和西条丽两人的身上,说道:“嘘,兄弟,你小心说话,墨菲斯托大人将‘憎恨河’定为死亡之国的禁地,肯定不让咱们去的,若是你刚才这句话,让墨菲斯托大人知道了的话……恐怕……”说着,故意将语重加重,只吓得山特不禁脸色大变,他慌忙道:“‘隐”大人,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咱们兄弟俩虽然跟随墨菲斯托大人己久,可是却不如‘隐,大人受宠,咱们哥儿俩以后还得靠‘隐’大人多多照顾。”说着,向瑞克使了一个眼色,瑞克也陪笑道:“是啊,‘隐’大人,墨菲斯托大人交待您办这样一件大事,都没让我们兄弟俩出手,看来挺器重你的。” “隐”在肚里暗暗骂道:“去你妈的,别嘴上说着好听,你们不就是来监视我的吗?要监视就尽管监视,我一样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想到这里,笑道:“谁不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征服一切的力量?恐怕那‘憎恨河,当真有这等神力,否则墨菲斯托大人为什么将那条河定为死亡之国的禁地呢?” 瑞克眼珠子一转,走到“隐”的身旁,低声问道:“‘隐’大人,您的意思是……” “隐”斜眼看了看瑞克,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怕‘憎恨河’的两个传说都有可能存在,要不就的去神性,要不就使身体无坚不摧。不过,兄弟,你也别想了,这件事情若是让墨菲斯托大人知道,咱们可就……” 瑞克陪笑道:“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说着,弯下身,将苏摩负在肩上,说道:“走吧,离‘火焰河’还有一段距离呢,咱们几个没事儿,就怕这几个小杂碎忍受不了这温度死了的话,那咱们这好戏可就不精彩了。” 山特笑道:“‘隐’大人,要不我来负你那四个,你来背我这一个,咱们换换?” “隐”微微一笑,说道:“我都背到这里来了,你还想换哪?那不是占尽了我的便宜?你早些时候又不说,现在我不换了。”说着,假装生气的样子,急忙将张辉等四个人负在肩上,说道:“走吧。”说完,大步向前走去。“隐”自己也知道,若是让他们兄弟俩知道张耀己醒了过来,不知道他们会怎么下手,自己的计划可就全都泡汤了。 “火焰河”里的浪花,就像熔岩似的,不停地拍打在岸边,除了哗哗的水声外,还溅起了数米高的炙热水花- 第二百一十七章 魔斧 众人又走了数个小时,便来到了“火焰河”边,虽然他们站在离“火焰河”还有数十米的距离,但个个都己经受不了那炙热的高温,“火焰河”的大浪一下接一下地拍打在岸边,掀起一阵阵令人头昏目眩的热气流,似乎要将一切生命烘烤干,“隐”额头上的汗水才流出来,就被热气瞬间蒸发了。“火焰河”是死亡之国里所有冥河中最长最宽最大的一条,赤红色的河水将整个天际都映得通红,水连着天,天连着水,简值无边无际,无歇无止。 瑞克不禁面上变色,他走了过来,说道:“‘隐,大人,我们兄弟在死亡之国呆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来过这里,这几只小杂碎要是扔到河里的话,那肯定连烟都不会冒。“隐”微微一笑,说道:“所以你们兄弟俩还担心什么?还怕他们几个被‘火焰河’的河水冲到‘憎恨河’吗?哈哈哈一一”说着,“隐”大笑几声,又道:“就算他们被火焰河的河水冲到了憎恨河里,那只怕也只是一小撮残渣了。”瑞克跟着干笑了几声,随手在地上捡了一块在长年高温下变很很炙热的石块,向火焰河扔了过去。 那块岩石在空中疾速地旋转着,向火焰河的河面而去,但是由于河水高温的作用,这块岩石还未掉进河里,形状己渐渐变成了椭圆型,并且像熔岩一般发出了红色的光芒,这块岩石己在空中就被高温化为了**,“扑通”一声轻响,岩石落进了河里,就连气泡都没有冒一下,就融进了茫茫河水中。山特哈哈一笑,说道:“这几只小老鼠可不比岩石,他们身上可是穿着神的战袍,说不定可以抵受住火焰河的高温。” “是吗?”隐微微一笑,伸出右掌,看似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张耀身上的奥丁战袍削下了一角,随手一扔,奥丁战袍的碎片,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进了火焰河里,“哧——”的一声轻响,河面上窜出一股青烟,奥丁战袍的碎片,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哈哈,现在你们都看到了?虽然这奥丁战袍确实是比较耐高温,但仍然抵受不住火焰河的温度。这样才有趣,反正他们没事嘛,把他们扔到河里,再看他们挣扎的样子,那才有意思。” “说的对,那咱们动手吧??!”山特举起苏摩,正准备扔到河里时。“慢一一”隐叫住了他,“先别扔那个,先扔这个自称什么阿修罗王的人。”说着,从那张无形的网里,将张耀提了出来,此时张耀正对着他怒目而视,只是苦于无法挣扎,也无法开口。 “哟一一小子,你醒啦?”瑞克打了一个哈哈,走上前来,伸手一抓,死命地揪着张耀的头发:“看什么看,现在就拿你做游戏道具。”说着,左右开弓,瞬间己扇了张耀十几个耳光,然后对隐说道:“隐大人,动手。” 隐微微一笑,右手揪着张耀身上那奥丁战袍,奋力一扔,张耀便像离弦的箭一样,一个猛子扎进了火焰河里,溅起了丈许高的浪花,并且发出“哗”的一声水响。 “啧啧一一”瑞克连摇头连叹息,“就算奥丁神亲自前来,也是这样一个下场。” 本来一直忧心仲仲的隐,见到张耀并没有在进入河里的那一瞬间化为了青烟,而张耀也并没有挣扎,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己经有大半成功的希望,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了起来,心中大为放心。接着双手左右开弓,接连将自己所负的四个人扔进了火焰河里。只是他在扔鬼谷子的时候,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一咬牙,还是将自己唯一的爱徒也扔进了河。 “嘿嘿,了不起!‘隐’大人,自从墨菲斯托大人将你从冰地狱里解脱出来,你诚心归顺墨菲斯托大人的时候,咱哥儿俩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若不是亲眼看到你将自己心爱的徒儿也扔进了火焰河,咱哥儿俩说什么也不会相信,隐大人当真的是心悦诚服的归顺我们。” 隐哈哈一笑,道:“我当然是真心的,那还有假吗?快将那两只小老鼠也扔下去,妈的,这里实在热得受不了。办完事后咱们就快离开这里吧。” “好!看我们的!”瑞克和山特将苏摩和西条丽也扔进了河里。 隐哈哈大笑,走上前去,说道:“若不是两位兄弟帮忙,我要将他们弄到这里来,那还不累死?多谢,多谢,多谢了!”说着,伸手拍了拍瑞克的肩膀,说一句“多谢”,便拍了一下,待说到第三个“多谢了”的时候,话音未落,隐体内的斗气爆涨,掌力一吐,强大的斗气瞬间爆发出来,瑞克脸色一变,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身子就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呼”的一声向火焰河飞了过去。 “啊一一”的一声惨叫,瑞克便在离火焰河的河面约一米左右的地方,化作了一阵青烟。 “刷一一”的一声轻响,一阵夹杂着热浪的劲风扑面而来,隐急退数步,避过了那一阵寒光,哈哈一笑,说道:“山特,你干什么?” 山特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隐,真人不露相,原来将我们两兄弟骗到这里来,是来取我们的性命的,看招一一”山特手中的巨斧舞动得呼呼作响,不停地往隐的身上招呼着,隐一边小心地避让着,一边暗暗心惊:“山特果然厉害,见兄长死于非命,还真沉得住气,手中的大斧舞得如此沉稳,确实是一个厉害的对手,若不是自己出其不意先解决了一个,那么他们两人夹击于我,我取胜的希望当真十分渺茫了。” 隐一边躲闪着,一边沿着火焰河边,往下游方向逃走,而山特也施展飞身术,紧紧追着隐而去,手中的大斧舞动得密不透风,阵阵强劲的斗气不停地向隐的后心袭去,而隐的周全都有斗气护着,加上相距了一段距离,山特大斧上所发出的斗气并没有伤到隐。隐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大喝一声,猛然转过身来,双手向前一张,八张灵符疾速地向山特飞去,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山特大吃一惊,这一招正是隐的绝学之一:八符齐飞。 自从隐悟出了“八符齐飞”这一绝技以来,这一次是第二次对敌使用。第一次和阿修罗王张耀交手时,却不想被张耀在无意间破解了,而这一次面对的是“死亡两兄弟”之一的山特,距离又是如此之近,以山特的身手,根本不足以抵挡得住,正自洋洋得意之际,只见山特猛地大吼一声,手中的斧头突然间一分为二,然后又由二变四、四变八……在那一瞬间,隐只觉得头昏眼花,眼前全都是山特的斧头,斧柄向里,斧口向外,正在急速地转动着,那速度……那速度……就连速度达到了光速的隐,也无法看清山特手中的斧头。 “轰一一”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隐和山特之间,爆炸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的体积在电光火石的瞬间,迅速增大了几千倍,一道强劲的气流向他吹了过来,而他自己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被一列急驶而来的火车撞到一样,耳旁响着强劲的风声,隐的身子就像一支离弦的快箭一样,远远地飞了出去,同时,胸口一热,撕裂般的疼痛传至全身,隐几欲晕倒,他知道自己中了山特的暗算。 “啪一一”的一声,隐的身子重重落在了地上,“哇一一”隐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而山特正狞笑着,挥舞着巨斧,一步一步向隐走了过来,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猛然间,隐突然想起什么,山特手中的那柄斧头,难道就是砍断捆绑着墨菲斯托的神链的那柄斧头? 隐为之骄傲的绝技,"八符齐飞”再一次宣告失败,阿修罗王张耀是以不变应万变,巧之不能再巧地避开了,"a符齐飞”,而山特并没有闪避,而是凭借着那柄充满魔力和邪气的斧头,将“八符”一一挡住,一时之间,隐万念俱灰,忍不住长叹一声:“也罢!也罢!看来天意如此,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山特,本来该死的人是你,你知道吗?” “该死的人是我?哈哈哈一一隐大人,死到临头,你难道还不甘心吗?”山特高举着大斧,随时都可能将隐劈为两段。 隐鼻腔里“哼”的一声,不屑地说道:“你们‘死亡两兄弟’,瑞克机警小心、足智多谋,还不是着了我的道?你山特只不过孔武有力,原以为对付了瑞克后,便轻易地便能将你给收拾了,却万万没想到,那柄斩断墨菲斯托枷锁的斧头,居然在你手里,也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即然神要灭我隐,我也只好认命了。”说着,双目一闭,引颈待戮。 山特狞笑一声,双手举起魔斧,往隐的头颅上用力劈了下去,就在斧刃离隐的头顶还差那么几寸时,隐“哼”的一声,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吗?” 一句话说完,山特想要停手,无奈挥击时的力道实在太大,只得用力往旁边一娜,斧刃紧贴着隐的左颊削了下去。 “砰一一” 斧刃深深地劈进了隐的脑袋旁的地里,相去只是分毫,这一下当真险到了极致。隐面色不改,睁开双眼,死死地盯着山特,微微一笑:“怎么?看来你的好奇心还真不小。” 山特哈哈一笑:“隐大人,如果你想借此机会拖延时间的话,那你这个如意算盘就打错了,魔斧在我的手里,就算是两个你加在一起,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暂且让你多活上几分钟,我实在奇怪得紧,墨菲斯托大人将你从冰地狱里解脱了出来,并任你为督军,职位可比我们‘死亡两兄弟’要高上一线,我和瑞克心里一直不满,为什么我们追随了墨菲斯托大人这么长的时间,地位反而不如你,甚至,就连瑞克的地位,也要比我的高,我心中很是不服气。你替我把瑞克除去,好得很,好得很,省得我亲自动手,我山特对你也十分感激,不过,你可别妄想我会饶你性命,只不过,我实在想不通,放着一个‘督军’你不做,你却偏偏要干这样的蠢事,所以我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隐微微一笑,说道:“有时候,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说着,将头扭向火焰河那方,望着那赤红色的河水,九月手打,若有所思地道:“这火焰河号称能熔尽世间一切,嘿嘿,但是,还是有它熔不掉的东西。” “什么一一” “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当阿修罗王他们被我抛进河里的时候和你哥哥瑞克掉进河里的时候,有一些不一样?” “噢一一是吗?”山特双眼望着红色的河面,细细回想起来,突然间,他脸色“刷”的一声变得奇白,大骇之际,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颤声道:“阿修罗他们抛进河里的时候,并没有在河面之上,就化为青烟,而瑞克他身穿墨菲斯托踢予的魔袍,却仍就没有抵挡住火焰河的高温,还未进河,就己经化为青烟,难……难道你在阿修罗他们身上,做了手脚?” 隐哈哈一笑,说道:“这也算是‘智者千滤,必有一失’吧。我在你和瑞克的眼皮底下,将几张灵符贴在了他们的后背心上,当然,我这也是冒险一试,能不能成功,这还得看他们的命数。” “命数?” “不错!火焰河无所不化,当然我也不敢保证我的灵符可能保住他们的生命,但眼下看来,他们在火焰河里并没有事。强大的火焰河,可以强化他们身上的战袍,嘿嘿,恐怕到时候,就连墨菲斯托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山特紧接着也是一阵狂笑,隐有些莫名其妙,但不好询问,只是冷冷地看着,待得山特笑声一绝,这才淡淡地说道:“有这么好笑吗?” 山特道:“就算强化了战袍,那又怎么样?你可别忘记了,墨菲斯托大人的弟弟迪亚波罗也曾经进入了火焰河,如果像你说的一样,火焰河能够强化阿修罗王他们身上的战袍,那么,是不是也能强化迪亚波罗的体质呢?哈哈哈——”说着,再次放声长笑,声音回荡在火焰河的上空,在这一片毫无生机的河边,显得是那么恐惧。 山特话音刚落,隐的眉头渐渐紧蹙起来,脸色也为之苍白,毫无血色,但他惨然一笑,说道:“那又怎么样,既然死活都是赌,所以我这一次押了两注。”顿了顿,又说道:“山特,这火焰河流到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嘿嘿——”隐说完,干笑几声,只不过这笑声有些牵强和干涩。 这时轮到山特大吃一惊了,他失声叫道:“你……你……你想让他们被火焰河冲到下游,进入那条就连神都惧怕的‘憎恨河’吗?” “不错!进入‘憎恨河’,无非就有两种可能,要不就失去神性,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要不就像阿基里斯那样,成为一个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无敌的战神,这两种可能都会存在,当然,我只会往好的方面想,所以,这才冒险一试。不管结果怎么样,我想信你山特的性命,只怕活不长了。一来墨菲斯托交给你的任务,你并没有完成,二来你兄长瑞克之死,也与你有着密切的关系。” 山特大声吼道:“闭嘴,瑞克不是我杀的,是你,是你一一”说着,山特举起魔斧,向躺在地上的隐虚挥了几下,神色有些慌张,与他那沉静的外表有些不太相衬,“隐,你这个狗日的,是你杀死了瑞克,你还想嫁祸于我的头上?” 隐“哼”的一声,冷笑道:“那又有什么区别?你不是早就想将瑞克杀之而后快了吗? “不错,我很早以前就想将瑞克杀了。墨菲斯托大人是我救的出来的,也是用我手中的魔斧将墨菲斯托大人的锁链斩断的,他瑞克做过什么?他凭什么职业要比我的高?还有你一一隐,你也是墨菲斯托大人从冰地狱里救出来的,凭什么你的职位要比我的高?若没有我,就连墨菲斯托大人他现在还在受着那无穷无尽的烈火的焚烧,今天死亡之国所有的这一切,哪一样不是我山特的功劳?哈哈一一”山特有些颠狂地大笑起来。 “是吗?山特一一我可悲的弟弟,原来你早就想要将我杀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隐身后的大石头后面传来,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瑞克的声音,别说是山特,就连隐也大吃一惊,明明是隐亲手将其打落入到火焰河里的,就连灰都没有留下,瑞克他怎么还可能活着? 此时山特脸色发青,惊恐的退后了几步,手中的魔斧当胸护着身体,颤声道:“瑞……瑞克……你还没有死……” “让你失望了,弟弟。”脚步声缓缓近了,从大石头后面,闪出一个人影,不,是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人,便是瑞克,他面上略带着一些悲哀而又痛苦的神情,双目微闭,淡淡地说了一声:“山特,想不到你这么恨我,当初墨菲斯托大人曾经对我说,我弟弟山特想要杀我,一开始我根本不信,墨菲斯托大人说,山特他自恃功高,一直想要将我除去,直到刚才听到你说的话,不由地使我不信,这可是你亲口说出来的。” “你……”山特嘴巴动了动,随的又诌笑道:“啊一一不,瑞克,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 话音未落,瑞克全身的斗气急速提升,就连头发也随之散开,他手中握着一条锁链,锁链两端有被砍砸过的痕迹,隐斜眼一瞥,大骇道:“这……这锁链难道是缚住墨菲斯托的那一根锁链吗?” “呼……去死吧,山特一一”瑞克突然大吼了一声,手中的锁链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向山特飞了过去,速度之快当真令人匪夷所思,几乎就是一阵光,光速,不,己经超越了光速。隐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只见双胞胎的瑞克和山特,己经斗得难分难解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兄弟反目 见着双胞胎的瑞克和山特互相缠斗在一起,隐看着两人的缠斗,心中转过种种念头,观察着自己体内却只见能量乱流到处涌动,身体中原本属于自己的能量大半被破坏无疑,很多地方的骨头甚至己经断折开来。 更重要的是,被那柄凶残魔斧砍中身体中似乎也夹杂了不少斧头的残暴能量,此时正以疯狂破坏的姿态在到处横冲直撞。本就受到不小伤害的内腹此时伤势在进一步加大。 知道在不进行疗伤把这个能量驱逐体外,自己的性命怕是也要丢在这里,趁着那边两人正自激战,他开始勉强运转体内斗气尝试进行运转修炼。 这时两人的打斗己经是越来越激烈,一边是使用的是能斩断墨菲斯托枷锁的斧头,而另一边挥舞的却是把强大的墨菲斯托捆住无数年、由奥丁打造的神链。 虽然之前链条被魔斧砍断过,但那也是在被动着遭受斧头攻击的缘故,并非这跟链条就真的那么不堪,毕竟能够捆绑住墨菲斯托本身便证明了它的强大。 此时这跟铁链在瑞克手中却是舞得如同风声雷起一般,只见着一团黑忽之色的阴影绕着山特四周不停飞舞,强大的斗气透过链条被扩大了数倍不止。 可山特的本事也不容小窥,斧头的挥舞速度丝毫也不必兄长瑞克的慢。更何况斧头之中夹杂的狂暴力量配合斗气的加成,威力丝毫不逊色与兄长。 无数斧头的残影正自四下飞舞,每一次与高速舞动的链条碰撞在一起就会响起哗啦呕当的声音,碰撞出来的火星与能量乱流让周围承受得住火焰河炙热焚烧的坚硬岩石发出“啪啪”的声响。 跳跃横移闪烁,可以算得上是两大神器的无敌法宝互相对碰这么多次之后,周围空间激荡起来的能量乱流就算两人厉害无比,也开始渐渐吃不消起来。 身在越来越大的能量乱流中以如此高的速度互相拼斗,就算是当事人的两人也开始承受不住,两大武器虽然都算是神兵,但使用它们也是需要消耗体内能量的。 又是一阵互相对碰后两人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光华乱舞间带着武器各自退了开来,随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起,原本表面亲密和谐的两兄弟此时各自怒容满面狰狞扭曲的看着对方。 “想不到啊想不到弟弟,以前你犯过几次错误,都是我在墨菲斯托面前替你说的好话,没想到你居然一直想着要杀掉我这个兄长,哼哼,好把,今天我们俩兄弟到要来好好的拼斗一场,让做哥哥的我告诉你,凭什么我会比你更得墨菲斯托打人的器重!” 说到这他“吼”的一声怒叫,一大圈金色波纹从身体向着四周荡漾开来,周围正在疗伤的隐也被这个金色纹波及,再也压抑不住体内伤势“恶”的一声流出大口鲜血。 好巧不巧的是正值体内斗气运转不灵之时,这口鲜血呕出之后体内原本窒碍的斗气仿到突然恢复了灵便,一时间斗气直上九霄云层,伤势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愈合。 随着这声波纹的荡漾,原本便自隐约闪烁着淡淡金色光华的链条,突然的爆发出了耀眼光芒,一时间就连边上的火焰河的红光都被遮掩了下去。 如此恐怖的光亮仿佛把整个天地都给吞噬,没有察觉的山特顿时被刺了个正着,下意识的双眼闭上,不过身体本能的还是把斧头举了起来遮住身前。 也多亏得这么一举斧,链条在光华大闪之后’九‘月’手‘打,的瞬间狠狠劈向了山特,结果正好与斧头狠狠相击。只是尽管没有直接劈在头上,但链条上附带的巨力却依旧打得斧头压了下去。 尽管本身的力量也很强大,身体也因为战斗体起了斗气的缘故而受到保护,但毕竟是突然毫无防备的遭受攻击,斗气仅仅只是把铁链的伤害减小了少许,但山特的脸部依旧是血肉迸溅。 兄长瑞克的功力到底是高过山特一筹,又或者说该是链条的威力大大出乎了山特的意料之外,突然的受伤让山特轰的一声倒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带得地面的碎石翻滚着掉入熔岩河中,冒出一股股的青烟。 见到他倒地瑞克的链条突然猛的一收停止了继续攻击,冷笑中带着一丝怜悯:“怎么样我的弟弟,如果你此时肯求饶,答应把你的斗气晶石与湿婆罗斧给我,那么看在我们兄弟亲情的份上可以绕你一命。” “大哥,你…咳,你也太狠了一点!不如这样把,我把湿婆罗之斧给你,你给我下禁制让我做你的下人都成,保留我的…斗气把!” 听到兄长瑞克的这番要挟山特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鲜血,连忙跪求着说道,听到山特的求饶瑞克冷笑连连:“当初你想着要杀我的时候,又怎么没想到我是你哥哥,现在给你脸都不要了…不过算了,怎么着你也是我弟弟,我也不赶尽杀绝了。” 只是刚等瑞克书说到这里,突然山特满脸狰狞之色一现,手中斧头猛的一个弹射而起划向瑞克的脸面,只是他狡猾瑞克更是奸诈,眼见弟弟的攻击不怒反喜,手中神链猛的一抖一把锁住攻来巨斧。 山特大吃一惊忙不迭想收回斧头,却那知道任他怎么动弹都无法收回。瑞克不再给他机会抬脚对着他的肚子狠狠一击,力气只大“轰”的一声山克向着滚热的岩桨河流滚去。 却那里知道山特下意识中斧头握得是如此之紧,连带着用链条死死锁住斧头的瑞特也一时不察向着岩浆河流滚去,眼见两兄弟便要就此掉落能够焚烧一切的滚热火海,瑞克一时惊恐忙不迭松开双手。 一声凄厉惨叫山特带着湿婆罗之斧和缠绕在上面的神链掉入火海顿时消失无踪。见到两大神兵和着弟弟一起陪葬,原本的惊喜顿时变成了满心沮丧。一时间呆立在岩浆岸边神色怅然。 热量滚滚迅速让他从打击中清醒过来,瑞克的斗气虽然很是强悍却也经抵挡不住滚滚袭来的热浪,只好退到了之前的位置。一瞥眼间见到正自浑身符纹乱闪正在运用斗气疗伤的隐,心中的打击顿时找到的发泄的地方,一声冷哼向着隐飞奔而来。 见到逼迫而来的杀气和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隐心中一声长叹,知道这次怕是真到了自己的死期,只是若就这么放弃也愧对他在万里冰库之中那么多年了。 此时身体的伤势己经多少回复了一些,而斗气却因为疗伤而消耗得七七八八,更重要的是此时隐因为伤势的原因根本就捏不出手势法决,无法使出他的绝招八符齐飞符。 但是就算这样并不代表隐毫无反手的能力,若是把体内剩余的法力凝结法力源泉丹田一点爆炸开来,哪怕瑞特再厉害怕也只有死路一条,自然那时候他也会与之同归于尽。不到生死罐头他是万万不会使出这种与敌同亡的招式。 脑中念头飞转瑞特己是走了过来,脸色狰狞面目可怕:“怎么样隐先生,现在你该满意了把,一翻花言巧语让我们俩兄弟反脸成仇,现在害得老子连最后的依靠奥丁神链都失去,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说着的同时双手揉捏的骨架向着隐靠了过来,磅礴的斗气己是渐渐逼近,隐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冷看着面貌越来越狰狞的瑞克冷笑道: “你现在杀了我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拿回奥丁神链和湿婆罗之斧吗?我到是有个办法不但可以让你得到一把丝毫不逊色这两把神器的神兵,更能够让你的实力大增!” 瑞克满脸不相信的神情,恶狠狠的道:“墨菲斯托大人把你当成军师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的脑袋确实比我俩兄弟都要厉害得多,只是就算这样老子也不会吃你得亏上你的当了,知道为什么吗?要想干掉一个比你聪明的人,就不要给他行动的机会!” 说完这句瑞克恶狠狠的挥拳击出,眼见磅礴的斗气向着隐压了过去,隐嘴中猛的吐出一句话:“你难道不想知道憎恨河的秘密,难道不想成为一个和墨菲斯托一样厉害的存在!” 这翻话到底刺激到了瑞克,一时间拳头猛的在隐的面孔前停住,满脸狐疑的看着隐脸上神色,半天后瑞克冷哼一声缓缓说道:“你要是知道这个秘密怕是早就自己去变化了,哪还要用得着杀死自己徒弟和徒孙向墨菲斯托大人献媚的!休得骗我!” “我虽然知道这个机密,但我不是修炼斗气而是我师门秘传的符篆军法阵势知识,而这个秘密却只有拥有斗气的人才能够知道! 想必你也知道阿基里斯当年被他母亲捏着脚浸入憎恨河而得到刀枪不入的强大能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年一个婴孩却能够忍受那憎恨河水而不被其中的能量杀死呢?虽然那时候憎恨河还没有被诅咒,可其中蕴含的能量也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可以忍受的!” 说到这里瑞克总算动心了起来,眉头紧皱地看着隐,一时间也不知是该相信还是不相信,停顿片刻他终于害死抬头看向他:“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当然,那正是因为……” 话说到这里瑞克原本皱眉的脸突地一变,满目狰狞的向着隐挥拳狠狠击去,尽管隐也算狡猾聪慧之人,却万万也没想到瑞克这个平日外貌显得有点呆笨的家伙竟然会突如起来的使上这招。 一时间连丹田中的法力才刚凝聚了不到一半,此时箭在玄上不得不发,就在瑞克拳头狠狠打在隐胸口的同时,一股彭湃的法力向着四周猛的荡漾,瑞克和隐两人分别向着两边飞退。 隐径直掉落到火焰河中,一阵咕噜的声响眨眼消失无踪,而瑞克却正好翻滚在冥河边,不过看着隐的身体消失在火焰河中,心中的闷气也自发泄不少。 在河岸边沉思片刻之后,瑞克转身向着远处走去,不一会功夫身影便消失无踪。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离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之后,原本平静滚热的火焰河,河面突然不停鼓胀,周围的温度更是不断降低- 第二百一十九章 际遇 张耀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酷热难当,周围到处都是滚烫的红色,眼睛刚一睁开便被压得重新闭上。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之前的记忆也一一闪现眼前,想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张耀脸色大变,抬头看向四周之间周围除非了红色那里又有人在。 苏摩和西条丽以及鬼谷子都不见人影,而周围唯一能够伴随自己的,就只有那无穷尽的火焰与岩浆,一圈淡淡的青色光晕把他整个身体笼罩住,避免被那高达十多万度的高温喷烤。 只是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那青光是越来越稀薄,眼见在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会被周围滚滚而来的岩浆烧成灰烬。 “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业没有完成,我还有心爱的女人们!” 一咬牙勉强支撑着想要把身体稳起来,虽然并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但幸运的是之前隐并没有对他的身体早成多大打击,除了胸口觉得有点憋闷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其他不适了。 摸了摸身上的奥丁神袍,原本晶莹剔透的战甲此时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岩浆的无穷威力,正自逐渐散发着股股寒意抵挡着周围的酷热,若非这股寒意配合着青色光罩,此时的张耀就算不被烧烤得尸骨无存,估计也会被酷热熏烤而死了。 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下去,想了想他开始运转体内斗气向着四周刺探,因为害怕不小心会把青色光罩弄薄所以克制着力量的放出,只是慢慢的向着周围火焰中融入着。 好在张耀本身便带有极其强大的火焰之力,而这周围的火焰虽然磅礴无比,九.月.手.打,但实际上比张耀的火焰还要弱上几分,斗气一经刺探出去之后有了周围火焰之力的补充,原本只能延伸出去几米的斗气居然扩展到了f十几米之长厂几乎打到了火焰河的两岸。 只是不刺探还好,这么一打探周围情况张耀顿时绝望的发现,此时的自己正顺着火焰河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流动而去。虽然火焰河水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此时正距河水正中的他,离着两岸都有十几米距离,要想停住速度靠向岸边却是一件根本做不到的事。 周围的热气越来越大,尽管以奥丁神袍的威力不断散发着冷冻之气,却也开始抵挡不住那逐渐加高的焚烧一切的热量,青色光罩己经从之前的浅青变成淡青,到现在更是接近了透明的颜色,显然也是支撑不了多久。想了想张耀牙关一咬想到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 双手捏诀继续施展着炎魔之焰,不大一会一团炎魔之焰从身体中冒出向着四周荡漾开来,无数的火焰之力被这团小小的炎魔火焰吸收,本来仅只巴掌大的火团不断的变化。 张耀记得当初得到炎魔之焰的时候就曾经想过一个问题,拥有了土爪和炎魔之焰的他曾经想过把两着结合为一,炼制成一种椭火系和土系魔力的强大技能。但是因为自身能力的原因和不断逼来的事情,导致这个念头一直没有进行下去。 此时身处这火焰河之中,就算自已想不冒险试验一下都不成,如果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体质都进行转变,炼就二哥弗朗所说的火冥斗气,那么这条充满高温与死亡的河流对自己将不在是危机,反而和变通的河流没有区别。 只是火冥斗气的修炼成功太过危险不说,就算能够炼制成功也仅仅只是成功了一半,接下来还要在自己的身体没有被火焰之河彻底毁灭前把魂魄融入火冥斗气,由阿修罗神识逆转为代价成就火焰之灵!如果成功自己不但能够逃得一命,更能够由此实力大增,对付起墨菲斯托来就将更有机会。 想到就做,一时间全身心都积累到了这团越来越膨胀的火焰之中。随着火焰吸收周围的热量越来越膨胀,渐渐的身上本就吃力的奥丁神袍也开始发出咯吱的不堪忍受的声响,随着声音渐渐的变大,这个时候身体外面原本便己变得很薄弱的青色光罩顿时破裂。 光罩一破巨大的热量向着张耀拥了过来,奥丁神袍同时也无法忍受咯吱咔嚓现出无数裂纹,蕴含在神袍之中的巨大力量化散成一团冻入骨髓的寒冷之气向着周围荡漾开去。 这个低温是如此厉害,尽管火焰河水号称高达十几万度的高温,四周却依旧同时有不少火焰被熄灭化散成黑色的岩石。就连本来凝结在张耀手中的炎魔之焰也黑掉了一半萎靡下来。 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的张耀全身斗气猛的散发,顿时的那团原本黯淡的火焰重新膨胀燃烧了起来,而此时周围的火焰之力重新把冷冻下来的巨石融化成岩浆,滚滚热浪向着张耀逼迫而来。 但是原本火焰河的性质便比不上炎魔之焰,加上新生过来的火焰岩浆温度更是要比平时低上不少,一时间被阿福以全身斗气逼如的强化版炎魔之焰向着四周荡漾开来。顿时周围热量不断消失,纷纷被炎魔之焰吸收干净。 随着热量的起来越吸收火焰越来越庞大,尽管如此但炎魔之焰毕竟是从阿福身体中发出,尽管比之前变化了数万倍不止,却依旧乖乖的接受着张耀的控制。 如同饥饿了几天的人一般,张耀开始缓缓把这股巨大的火焰之力吸入身体,随着身体吸收的火焰之力越来越大,身体中原本还存在的其他力量不是被飞速的压缩成一点。就是被吸收变化为与炎魔之焰一样性质的火属性力量。 无穷无尽的冥火涌入若是换做普通人怕早就忍受不住连着身体也被被烧尽。但是张耀毕竟是战斗之神阿修罗的转世,尽管全身肌肉逐渐开始涨痛,到最后甚至一些肌肤都开始裂开冒出毫无血迹的伤口,却也被他强自忍耐了下来。 到最后火焰之力己经无法在身体中继续储存,但是因为战斗神阿修罗神力的维护却也无法彻底破碎这具躯体冲出体外,只好一层层的加持到身体中。 随着身体中被加持的力量越来越多,整个身体也也逐渐散发出晕红的光芒,到最后全身的杂质能量都己经消除,只留下无穷无尽的火热能量在经脉中流淌。 甚至与身上原本己经裂开的奥丁神袍也在吸收了无穷尽的热量之后开始变化,之前的裂口竟然逐渐的收拢消失,本来晶莹透明的盔甲居然逐渐变成了红色,连带着其中寒冷属性的奥丁神力都在逐渐转化。 说来缓慢变化却是那么的迅速,等到张耀周围的岩浆重新变回之前的高温,张耀此时整个人连同着身上的神袍都己经彻底转变了性质。巨大的火焰真元开始包裹在他的身体周围,替他抵挡着无穷无尽压迫过来的热量。 虽然说来这么轻松,但其中所蕴含的凶险只有张耀自己知道,要不是刚才奥丁神袍承受不住高温而裂开,释放出了蕴含其中的冰冷冻气。给了他一个缓冲的时间,怕是他这具阿修罗转世躯体都承不起仿佛海水倒灌的巨大能量。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此时原本正常的肌肤己经变成了淡淡的红色,两手上一手显现着一只红色的爪印,而另一只手则显现出一朵半青半红的火焰。这正是吸收火焰之力分别转化为火冥土爪与火冥烈焰。 身体中无边无际浓郁的火冥斗气在身体中涌动,仿佛告诉着他这一切都是事实,原本必死的结局终于有了一个缓冲的机会。现在就看自己如何努力争取上岸了。 因为身躯所能够吸收的能量毕竟有限,不可能无穷尽的转化为斗气,此时周围火焰河的能量依旧在一丝丝渗体而入,若是在拖延下去怕自己小命都得丢掉。 红色的斗气光晕勃然放大,把周围放散出一个足够巨大的空间,挥拳正准备对着边上岩桨狠狠一拳,还带得自己向岸边靠近,却不料还没等他拳头挥出。突然之间周围不断涌入的火焰之力顿时变小。更有一阵阵让人心悸的幽冷能量向着他传了过来。 张耀一愣神回头看去,却只见原本仿佛永无尽头的火焰河居然到了尾端,红色的岩桨到了他身后大约百来米的地方逐渐黯淡,变成一种说不出诡异的黑油之色。不时的一团团泡泡从黑油中鼓出,闪现出无数古怪符文。 那些符文似乎带着某种古怪的力量,升到空中后也不消失,而是盘绕在黑油河水的上空周围。张耀刚才感受到的幽冷正是来自与这些符文。 心中一时惊讶想也不想猛的挥拳,周围的岩浆在他磅礴斗气的压迫下向着两边荡漾开来,露出一条狭小的缝隙,但很快这道缝隙便正常的合并。而借着这个反作用力张耀己是身体飞速后退,斜斜一个角度离着岸边又近了一步。 照葫芦画瓢的一拳拳挥出,眼见着离着岸边是越来越近,但相应的离那黑油河的断面也是越来越靠近。此时周围的火焰之力己经接近淡薄,阵阵阴冷的气息向着身体逼近。 一时间张耀科是欲哭无泪,想来这个魔界也真是古怪,这冥河果然是纵横无数包围冥界,每个地方的冥河都有各自的特性,火焰河是极热之地而这个黑油河应该就是极冻之地了。 张耀此时还不清楚,这条冒着无数符文冷气的黑油河流正是‘憎恨河’,憎恨河因为阿基里斯的诅咒而无时无刻不散发出带着怨恨的力量。这种力量带有一种极端的不稳定性,如果不小心碰到了它的负面,那么一身所有的力量都会被剥夺一空。甚至连墨菲斯托都不能逃脱。 但是如果侥幸碰上了正的一面,不但不会剥夺盛黔童会让自己的身体变成传说中的战斗之神阿基里斯一样,浑身刀枪不入力大无比。 此时对此一无所知的张耀己经顺着河水的流淌融入到了这条被诅咒的憎恨河中,无数阴冷的符纹向着他的身体四周包围而来,)无数淡淡阴冷向着他刚被转化的火焰身体中渗入。 一时间张耀仿佛身陷冰火二重后,之前先是酷热难耐,好不容易转化体质却又要接受这极冷,任是如何强韧的身体也无法承受,身体肌肤仿佛要寸寸裂开一般,穿着的奥丁神袍居然开始逐渐退去红色,刚才好不容易修复的裂纹居然再次裂开。 更让张耀心惊胆颤的是河水周围的那无数符文仿佛有声明一般,纷纷向着他的身体中钻去,一时间奥丁神袍仿佛被缕刻了无数的莫名符文,让人看上去显得古怪阴森之极。 火属性的力量正自疯狂抵抗入侵的阴森,但是显然无济于事,随着能量的渗透一时间张耀只觉得浑身如陷冰窟,一时间他总算了解到了隐之前所说被埋在寒冰之下几十年的痛苦。 不等继续思考下去,一个浪头打来把他淹没了下去。沉浸在黑油中的他浑身的斗气尽管全部被用来抵挡那不断入侵的冰冷,却根本无计与事,意识再也无法保持完整晕厥过去- 第二百二十章 阿基里斯的考验 “你总算醒过来了!” 幽幽之中张耀仿佛听到有人在自己说话,可是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此时自己浑身都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意识在勉强维持着一线。而之前身体中磅礴的火焰之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初一感受到身体的空空荡荡张耀猛的一阵惊觉,神智顿时醒悟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睁开了双眼,却发现周围依旧黑黑荡荡。 “总算醒过来了,看来我的眼光果然没有看错!” 又是那道清冷的声音在和他说话,只是这次语气中分明带上一种居高临下,让人由不得不屈服的威势,张耀心中满是惊疑抬头四处观看,却依旧是看不到任何人影的存在! “你看不到我的,现在和你说话的我是虚无而不存在的!” “你是谁?这里是那里?什么叫虚无不存在!我现在身体中斗气全无,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张耀一边开口询问着,一边挣扎着站了起来,只是此时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躯体一般,挣扎了半天也没法子站立。见到他不断的挣扎欲起,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别挣扎了,经受了火焰河的煎熬并且成功转化为火冥之体,说起来我到真是很佩服你了,只是奈何你又掉入到了憎恨河中,这个河流是号称冥界地一死亡之河。一入憎恨河万世皆到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听到这个男子的话中之意,张耀心中猛地一惊,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失去一身的斗气,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吗?一想到答应了哈利陛下前来魔界消灭掉墨菲斯托和他的帮凶,现在功为成自己却! “你是不是说我以后就将变成一个废人,再也不能战斗了吗?您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我吗?” 一时焦急间猛的想到这个人既然知道这条河流的特性,那么想来他应该多少也知道些河流的秘密才是,说不定自己还有得救的机会,一时间心中高兴之极忙不迭开口询问道。 “你不是魔界的人把?所以不知道憎恨河的厉害,传说中远古以前的战神阿基里斯出世的时候被他的母亲沉浸在河水中而获得了刀枪不入力大无比躯体,长大后由此成为了伟大的战斗之神,可是后来还是有人发现了他的弱点,他那被母亲捏住的部位没有被河水沉浸因此脆弱无比,由此被人在武器上涂毒插进了身体而死。 死后的他万分憎恨着这条给自己带来力量与不幸的河流,于是对这河流下了万世不灭的诅咒,魂魄也久久的徘回在这里….任何失落在这条河流中的生灵,都要经受他的诅咒失去力量。但是如果能通过他魂魄的考验,则不但能重新获得力量,更能够获得与阿基里斯当年一样的不坏之躯,” “啊?那你知道该怎么去找到他们吗?我不想就此成为一个废人,我还答应了别人的事没有完成!…还是说,你就是阿基里斯!” “你总算醒悟过来了,没错,我就是阿基里斯,自从被人陷害之后魂魄飘荡在这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在这里呆上这么多年!” 一阵幽冷的能量向着张耀的身体逼近,随后空间一阵荡漾,原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体存在的张耀猛的感觉到自己神智一松,四肢和躯体的感觉重新感觉到。 “好了,现在我把你身体的束缚暂时解除了,你的火冥斗气也暂时给你了!我阿基里斯生前大小战役经历无数,正值壮年时却被那些比我弱小的家伙杀死,我一直很不甘心,因此才会下了诅咒和毒誓,来把,只要你能胜过我,我就还给你力量,还让你获得无敌的不坏之躯!” “不坏之躯真的不坏吗?那么如果我得到之后对付墨菲斯托呢?” “墨菲斯托,你是说那个自称地狱魔王的家伙吗?哈哈哈哈,我是不之知道那个家伙的厉害了,但是这个世间除了我的脚咯处的弱点外,我的身躯是任何力量都无法破坏的,当年的奥丁和宙斯都和我做过战斗,却也不能破坏掉我的躯体! 虽然我也杀不掉他们,但是他们对我也无可奈何,你说的那个墨菲斯托无论再怎么厉害,但是如果他杀不掉你,你岂不是先就立与了不败之地!” 听到阿基里斯的话语之后,张耀心中确实很是心动,虽然墨菲斯托很是厉害,但是如果真按阿基里斯所说的那样,那自己确实将位与不败的地步。想到这他点了点头:“但是你的身体不是不坏之躯,这也太不公平了…” “放心,我现在的斗气和身体都和你一样了,来把!” 听到阿基里斯这么一说张耀牙关一咬站起了身来,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果然已经恢复成之前那红艳的肌肤,原本晶莹的奥丁神袍此时变成了深红之色,仿佛里面蕴含着无数翻滚的火云。身体中那磅礴的火冥之力正自向他呐喊着,希望冲出身体发泄那庞大的力量。 斗气的恢复一时间也给他带来了强大的信心,张耀怒吼一声双手一抽一拉仿佛从虚空中抽出了一根长长的神奇枪,这正是之前召唤出奥丁神袍的奥丁神枪。 战袍和神枪原本便是两位一体,此时神袍在身召唤出神枪之后,他这才发现不但战袍被火焰河锻造过,就连着神枪都变化了颜色。浑身剔透血红杀气铺面而至。 一挥手中长枪火冥斗气逼入枪中,瞬间周围原本晕暗的空间总算多了丁点光亮,可是却依旧看不到周围的景色,张耀抬头说道:“我已准备妥当阿基里斯,你出来把!” “呵呵,我已失去躯体多年,只剩游魂之体出来,就算能够攻击也全都是偏向精神攻击。不过这冥界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强者的怨灵,我找一个来控制他的灵魂与你战斗!” 说到这的时候空气中的晕暗突然消失,一个穿着残破盔甲满身杀气、身材消瘦的男子顿时出现在张耀的面前,男子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巨大的镰刀,但是镰刀上处处锈痕,衬着那一身破烂无比痕迹斑斑的盔甲,显然是死在这魔界之中不知道多少年的强者冤魂。 “这个家伙叫做‘利哈’,当年正是他切突破魔界的封锁来到了这里,想借着憎恨河的力量获得我的不坏躯体,却那里知道终归还是失败在我挑选的强者手中,他的实力和此时的你相差不大,你要小心了!” 张耀脸色一正,体内火冥斗气蓬勃爆发,一圈红色光晕笼罩中衬托得他仿佛是个火人一般,一时间周围全部都是热浪滚滚,仿佛无穷无尽的巨大压力向着对方逼迫了过去。 能够独自一人穿透魔界的封印来到魔界,还能安然无事的通过火焰河,甚至来到这个憎恨河中,如果阿基里斯所说是真的话,那他一定很是强大,不想就此做被对方杀掉,自己还想要重新夺回力量呢! 因此一上场便是全力以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名叫利哈的幽魂竟是如此的厉害,火冥斗气还没等靠近对方已经激起了他的警觉,虽然仅仅只剩下一个幽魂,但本体的实力和生前的智慧依旧存在,怒吼一声手中镰刀猛的挥出,一道常常的黑色弯月斗气剑芒瞬间划向张耀。 威力之大简直让张耀瞠目结舌,尽管新生的火冥斗气也算是厉害无比,但这个镰刀发出的黑色月牙剑芒威力却更是强大,火冥斗气形成的宛如实质的斗气拳影碰到镰刀弯月顿时被打散,其势依旧不歇的向着他袭了过来。 好在张耀也算是战斗经验丰富临危不乱,眼见那道弯月斗气袭来右拳猛的挥出,眨眼间一道巨大的火红土爪向着袭来弯月狠狠抓去。不等斗气击中自己,火抓便与之同归于尽,空气中发出轰然的一声爆鸣。 巨大的热浪连带着层层负面能量向着四周传递开来,一时间就连此时拥有彭湃火冥斗气的张耀都有点无法忍受,全身火冥斗气不再外放而是紧紧内缩成一团护住自己身体。 刚把斗气收敛利哈一是一举镰刀,毫无生机的僵尸脸上挂着一种对生命的嫉妒与怨恨,高高举起的镰刀上,被层层能量缠绕的刀头飘荡出无数冤魂的哀号与哭泣,双脚一蹬向着张耀砍了过来。 甚至连一丝一豪的破空之声都无,下一刻镰刀已经逼到了张耀的身前,下意识的一举手中奥丁神枪,堪堪抵挡住了死神镰刀的重劈,镰刀上的负面冤魂仿佛找到了目标一般纷纷向着张耀身体浸透,而奥丁神枪上面的火冥之力则不断放出刚阳无比的热力,冤魂不等靠近便自被焚烧一空永世不得超生! 眼见攻击无效镰刀再次高举侧身劈下张耀腰间,奥丁神枪同时变身抵挡住攻击。只是刚等奥丁神枪防护住腰间镰刀又再次变向攻向了脑袋。 巨大的镰刀在这个哈利强者幽魂手中仿佛轻若鸿羽,挥舞之间速度不知有多么迅捷。一时间张耀被攻得只能单方面的防守,别说攻击就连防御都是日渐为难。 枪本身便是一种擅长攻击而不适合防守的武器,而(1——6k)张耀身为阿修罗转世,本身便是一个擅长战斗而不擅长防御的八部众之一。如此被对方高速攻击而逼得防守,实在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 奈何对方根本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又或者根本就是因为此时的他已是死人,纯粹的幽魂是根本不会知道疲惫两字的。仿佛无穷无尽的攻击已是越来越高速,逼得张耀接连退却了近五十米,身体已经多处被镰刀刀芒划过,把身体上经过强化的奥丁神袍刮嚓出无数刺耳声响。再这么退下去估计自己终究难逃死亡结局。 越是危机关头张耀越是能下定狠心。牙关一咬身体中斗气全部运转,一时间奥丁神枪灌输进了庞大的火冥斗气,就在对方下一次攻击袭中枪杆的瞬间神枪猛的一抖,高温无比的火冥斗气透过刀杆相链之处飞速逼入镰刀之中。 利哈的这把巨大的死神镰刀显然并非凡物,这么多年躺在幽冥河中又吸收了幽冥河里无边无际的诅咒和各种负面能量,更有无数弱小残魂补入其中,怕是比自己之前坏掉的修罗神刀还要厉害一筹。 只是天生万物有生有克,镰刀虽然厉害但到底是由负面能量堆积而成,天生便被那阳刚的能量所克,而火焰河是整个魔界唯一一条没有任何幽魂残存的空寂河流,因此吸收了火焰河的能量而转化了体质修炼出火冥斗气的张耀,其实本体的能量本就克制这把武器。 随着这个庞大能量的灌入,一时间原本被黑暗能量包裹的镰刀顿时化散出一圈红光,原本附着在上面的冤魂纷纷凄惨嚎叫着被火冥斗气消灭。更有不少火冥斗气顺着镰刀传递到了利哈的幽魂之体中。 虽然是经过了阿基里斯的强化与唤醒,但他的本质到底还只是幽魂,一时间再也承受不了这般的高温,整个躯体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向着后面飞速退去。蹭蹭蹭连着退出了近十米才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咣当”一声镰刀也倒垂在地支撑起他的身体。 而张耀却也好不到那里去,一瞬间把整个身体大半的火冥斗气一口气全部输送出去,就算是此时他经过强化的火冥斗气也承受不住。身体中数道经脉已是受了不轻的伤。 此时身体中斗空空,四肢也因为耗力过巨而微微颤抖,若不是强自忍耐怕早已经软瘫在地。只是此时他根本就不敢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疲态,牙关一咬死死的支撑住站立,双眼目光丝毫不敢放松的盯着那地面半跪的利哈幽魂- 第二百二十一章 刀枪不入之躯 之前的攻击显然让利哈也不好受,张耀放眼看去便看到那巨大镰刀上裂开的无数细纹,而利哈虽然头低着并没有抬起,但是从那**在外的僵尸躯体上便可以知道,原本块块尸斑的肌肤上不少地方都露出了红艳艳的光点,显然是火冥斗气正在他的身体中肆略。 不愿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一时间张耀猛的一咬牙双手一拍长枪,运转起体内残余的斗气凝结枪头一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半跪着依旧毫无动作的利哈刺去。 闪电一击速度如此惊人,眨眼间枪尖已经刺到了利哈的身前。但不等枪尖再一步进入镰刀猛的杨起,蕴含了张耀此时全部精气神的一枪竟被对方给轻松抵住。 抬起头来利哈的面孔现出或黑或红的斑点,显然体内此时火冥斗气与那阴森负面能量正自拼搏一团,可此时利哈根本无视身体中的战斗,僵尸一般的脸上突然咧嘴现出阴森一笑,镰刀猛的一荡把抵在上面的奥丁神枪狠狠振荡开来。 与之伴随着的还有利哈身体中那夹杂着本身负面能量与火冥斗气的庞大混合斗气,一时间身体中本就毫无能来那个的张耀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向后狂退。 火冥斗气本就来自张耀,很快便在身体中运转稳定,而那外来的负面能量却如同一大堆游骑敌人一般,开始在他的身体中四处破坏。原本便自受伤的几条经脉再也承受不住这般的破坏创伤更重,一口鲜血再也憋不住的狂呕而出。 而抵挡住张耀一枪的巨大镰刀显然也没有好到哪去,一阵叮当的哗啦声响间,只见着整个刀身开始寸寸碎裂,无数负面能量带着火冥斗气散发到空气中,使得周围空气一时阴森一时酷热。 整个刀身碎裂到最后只剩下了半截的刀杆,但是刀杆显然也是别有玄机,被阴森狞笑的利哈右手一抚的,一圈青黑色光芒闪耀而起,顿时一根长长的尖剑出现在利哈手中。 剑刚一成形利哈带着吼吼的尖啸向着张耀冲了过来,此时身体被负面能量缠绕一团的张耀眼见对方袭来牙关一咬,把身体中仅剩的能量也全部运转而出。抵挡住刺来的长剑。 又是之前的高速攻击,变成了长剑之后利哈的攻击速度更是快速,别说是现在受伤的张耀,就算没有受伤之前他也会抵挡的相当困难,眨眼之间身体便被刺中无数次,若非被火焰河强化过后的奥丁神袍防御力超级出色,怕早就死了无数次。 眼见久攻不下利哈显然也是醒悟了过来,长剑一转不在攻击身体,而向着张耀的下身和脑袋等没有被神袍保护的迪梵攻去。这一下简直等于刺中张耀的软骨。原本便受伤而闪躲不及,这一下更是毫无办法闪躲,好不容易躲避了尖剑刺中自己脑袋,但大腿以下没有被神袍保护的地方却接连中剑。 鲜血淋漓间阴寒之力层层逼入,体内残余的火冥之力更是不堪重负,浑身一寒间已是软瘫倒地。眼见尖刺直直的就要刺向脑门。一时心中愤怒绝望,不顾三七二一浑身的力量夹带着那渗透入体的阴寒之力全部逼如奥丁神枪。 阴与阳正与负原本便是两种既相融也并不相融的力量,一时间全被逼到了奥丁神枪之中,仿佛启动了神枪的某种契约,光华乱闪间之间神枪身体上爆发出无数火红符文,缠绕着神枪运转间一股巨大力量顿时爆发,不但把利哈打得一声凄号整个身体退散半空顿时消失无影。 失去了了控制的短剑顿时叮当一声掉落在地。而神枪经过这般爆发之后也随着张耀的晕迷而掉落地上,只是与短剑完好相比,整个奥丁神枪却是在也承受不起这般强大能量的夹击,哗啦的一声碎裂成无数碎块。块块晶莹剔透的红色掉落得四处都是。 “哈哈哈哈,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总算碰到一个能够战胜我设置的任务的人,好小子你是个人物,我阿基里斯也不是那种说话不兑现的家伙!现在就让我沉寂数千年之后,再次赐与你永生不坏的坚硬躯体把!” 一声怒吼之间空气中无数的阴沉能量翻滚,原本飘荡在河面的无数符文仿佛接受到了某种命令纷纷向着憎恨河中沉积,无数的符文带着无数的能量,甚至连那靠近憎恨河的一截火焰河也因为被吸收大量的热量而瞬间凝结一大段。 庞杂的能量在空中阿基里斯的指挥下瞬间融入张耀的身体,之前与利哈战斗所受到的创伤以肉眼可见速度飞速修复,庞杂无比的能量以特订的序列缓缓在他身体中游走,每一个地方细胞都到了能量的灌入与改造。 身体的所有组织器官都仿佛新生了一般,不但生命力强大到无可匹敌的程度,甚至连体内的能量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加,与阿基里斯生前还留下脚罗这个弱点不同,此时阿基里斯给张耀锻造的身体已经是完整的不灭之躯, 当年阿基里斯的躯体那可是任何神兵都无法攻入,就连强大如宙斯和奥丁这两大神界的神主,他们那么强大的力量和神兵也无法伤害到阿基里斯一分一毫,只是英雄常死小人手,被人下毒刺杀英年早逝。 此时张耀等于是继承了阿基里斯那神仙也见愁的强大躯体,尽管此时的他力量仍旧不足以与墨菲斯托相抗衡,但是身体的强度已经让他立与了不败之地。 随着身体的逐渐修复力量的增强,原本晕迷的张耀也醒了过来,刚一醒来便感受到了那不断涌入自己身体的强大能量,这种说不出来的特异感觉让他的整个身体都陷入一种持续高昂的感觉之中,一种无穷无尽的战斗**在心灵中产生! 一时间本就不甚清楚的神智被身体传来的这种无穷尽的战斗**刺激得双眼血红,低声咆哮响彻在脑海,但是不等他发作便自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把战斗**狠狠压了下去。 “好了年轻人,现在你已经继承了我的不灭之躯了!我几千年来的等待总算没有白费,现在的我心情很好,你说把,我可以另外答应你几个要求!” 张耀的神智此时已经完全恢复,甩了甩头彻底清醒一下后站起身来,这才发觉自己之前原本淡红的肌肤重新变回了之前的正常肤色。而更重要的是体内的火冥斗气比之前更显得庞大得多。仿佛无穷尽的力量在身体之中滚动的感觉让他的自信心徒然增加。 听到阿基里斯的话后张耀顿时想到了什么,急忙抬头说道:谢谢你了阿基里斯先生,对了,我之前被人抓住丢如火焰河,与我一起的还有几个同伴,我想知道….他们现在还…….“ 本来是想询问阿基里斯鬼谷子和西条丽等人是否还在世上,但是一想到自己都是靠着九死一生才逃脱出来,之前若不是奥丁神袍释放出低温冻气,自己怕早就小命不保,想来他们现在早就已经死掉了。 一时间心中不仅黯然神伤,对那个罪魁祸首隐更是深恶痛绝起来,心中战斗**刚一升起体内的力量伴随着鲜血涌向身体四处,顿时双眼再次红起,强大的火冥斗气向着四周蔓延! 见到张耀的这翻失态阿基里斯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年轻人,收敛一下你的激动,不灭之躯什么都好,就是战斗**被激发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唉,当年我也是吃了不少的亏啊! 不说这个拉,你的朋友们都还安好,实际上在发现你之前我就找到他们了,甚至还意外的得到了两件不错的兵器,原本还准备检测一下他们的实力,如果不成功就让他们陪伴我沉眠的,后来突然发觉到了你,你的素质、斗气与战斗**都比你那几个朋友要强大得多。所以干脆就先测试你!没想到你居然做到了几千年来都没有人完成的考验,哈哈哈哈!” 听到阿基里斯的话张耀心中一紧:“那您现在还会不会测试他们呢?”一想到自己之前与那个名叫利哈的强者幽魂作战的情况,他的心中便依旧有点后怕不已,若不是自己拼命抗争怕早就死掉了。 “不用拉,我已经把不灭躯体赐与你了,就算测试了他们也无法再给他们新的不灭躯体,就让你和他们相会把,另外我也把那两把有意思的兵器锻造修复了一下,恢复了那两件武器当初的神武。也一并给你,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它们实现你自己的目标!” 听到阿基里斯这番话语张耀心中高兴之极,连忙点头:“谢谢您了阿基里斯先生,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给于我的不灭躯体,也不会让那两把神兵埋没的!” 张耀刚说到这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叮当作响,低头一看顿时吃惊地发现,身上穿着的奥丁神袍居然寸寸碎裂,和奥丁神枪一般化散成无数红色晶莹剔透的晶块。 哈利陛下赐与的奥丁神袍原本是给他用来消灭墨菲斯托的,却那里知道还没等他见到墨菲斯托的面便自先行毁灭,一时间张耀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基里斯哈哈大笑:“好了,你现在已经是不灭之躯了,要这个破盔甲也没什么用,我已经把你的朋友们送到附近的岸上去了!现在就把你也带过去把!你走后我也该继续沉眠了!” 张耀刚要开口说感谢的话语,只见到阿基里斯的声音渐渐趋向缥缈,而周围原本黑暗的世界突然一阵摇晃,眼前一阵缭乱,当眼前景物再次出现时,张耀已经脚踏实地回到岸边了! 不等他看清楚周围的景象,便听到耳边传来西条丽惊喜的声音:“张耀,你也没事!”- 第二百二十二章 攻入魔宫 张耀愣了愣神回头看却,却正好见到西条丽正满脸惊喜的看着自己,而在她的身边正好还有迦楼罗王和阿姬,而鬼谷子此时正自半蹲在地面背对着众人,地面上似乎正躺着一个人。 “张耀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之前有个声音说你安然无恙我还有点不相信,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西条丽突逢大灾之后心神一时激动向着张耀的怀中飞投而入,一时间未语泪先流语带哽咽,张耀回手紧紧抱住她连声劝慰。阿姬在一边看着满心羡慕却也提不起那个胆子走过来,只是冲着张耀微微露出一甩意,脸上的红晕清晰可见。迦楼罗王则是正提着手中的武器仔细观看假装没有看到两人。 张耀苦笑的看着两人的表情,一边连声着安慰怀中的西条丽,等到发泄了感情之后西条丽这才注意到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暧昧的依在了张耀怀中,尽管两人的关系已经确立却依旧脸红不已,向着张耀胸口假装气恼的捶打了几下之后,这才抿嘴笑着重新低头。 见到她如此美丽娇艳的小女儿姿态。张耀简直心动不已,若非这时周围还有人存在,真想低头亲向她的嘴唇。强自忍耐着心中**他开口转移话题向着阿姬问道: “对了阿姬,你们是怎么脱离险境的,鬼谷子师傅怎么了,那地面上躺着的是谁?” 被张耀这么一提醒怀中西条丽也连忙抬起头来满脸悲哀:“张耀你去看看把,师公似乎身受重伤已经快不性了!”听到她这么一说张耀满脸疑惑,西条丽的师公,那么该不会是鬼谷子的师傅,那个把众人丢如火焰河的混蛋! 虽然若不是因为他张耀也不会获得现在这一身不坏躯体,但是仇人毕竟是仇人,若非自己洪福齐天怕早就把小命丢掉,一时间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愤愤不平的道: “之前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差点被火焰河烧死,他死便死了那是罪有应得!” 西条丽一把拉住张耀解释道:“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之前师公也是受制与墨菲斯托不得不这样啊,而且之前若不是师公给大家身上安置了躲避火焰河威力的符咒,我们怕早就被烧成灰烬了!你还是去看看把!” 听到她这么一说张耀顿时愕然,抬头看向迦楼罗王和阿姬,两人同时点头表示确实如此,心中这才恍然原来之前保护自己的光罩居然是他所施放,一时间对他的恶感消散不少。 松开西条丽起身向着鬼谷子处走了过来,低头看去却只见原本容貌还算俊美的隐此时不但浑身鲜血伤口处处,不少地方包括脸部都已经被焚烧得如同鬼怪一般,又那里有之前的风采。 若不是身体还散发着之前那独特的力量波动,张耀怕是根本就认不出他了,似乎也感应到了张耀的到来,隐剧烈咳嗽了几声开口说道: “咳…原本…我还想…咳,还想帮你们的,因为自己承受墨菲斯托的救命之恩不想做小人,咳….另外他的实力也确实是恐怖无比,可是现在看来,做人要想面面俱到显然是不成的啊…. 我感觉你现在的身体中蕴含着一股磅礴的力量,看来你已经到了憎恨河中,不但没有失去力量反到得到了阿基里斯那强大的不灭躯体了,也好,这样你对上墨菲斯托想来也足够实力了。 咳….我已经不行了,就让我这个临死之人给你们最后一点帮助把!鬼谷子我的好徒儿,你握着我的手,我有话要和你说……” 见到自己的授业恩师变成如此模样,鬼谷子心中简直如被刀割,听到师傅让自己握着他的手,他连忙伸出右手把师傅握住,哽咽道:“师傅….呜,您别担心,我现在先用本门秘法把您冻结,等一切事情了结之后我必走遍天涯海角找到良药把您治好!” “笨徒儿,我一生大半青春岁月都呆在那冰冻世界,好不容易靠着墨菲斯托的赏赐才从里面出来,你难道还想要为师再遭那个罪吗?” “可是您的生命要紧啊….啊?师傅,您….您做什么!不要啊师傅!” 鬼谷子面色突然大变,一边张耀西条丽阿姬迦楼罗王脸色也同时大变急忙靠近,却只见一股股庞大的力量正从隐的身体向着鬼谷子身体中传送,众人都是明白人那里还不知道这是隐把自己的修为与斗气全部输送给鬼谷子,一时间大家都不敢靠近,仿到自动的守卫起四周来。 传功之时最忌讳被人打扰,尤其此时隐又是将死之躯精神本就薄弱,若是一个不小心出错不但他自己会挂掉,就连接受他能量输入的鬼谷子也将走火入魔暴毙当场。 好在能量的输送很是快速,十几分钟过去之后隐的生机突然消逝,而鬼谷子愣了愣神之后抱着师傅的躯体放声痛哭起来,隐一身只收留了孤儿出生的鬼谷子为徒,对与鬼谷子来说他就是等同于父亲和恩师的双层身份,此时眼见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又如何不让他感到悲痛。 几经劝慰之后鬼谷子的悲伤这才稍稍缓解。逝者已去躯体留着也是对其的不敬,思考一阵之后鬼谷子最终还是决定把隐的遗骸化散成骨灰带在身上,等事情结束之后再把他带回地上世界! “师傅一生到有大半岁月被埋在冰冻之地受苦,等我们诸事了解之后我定要找个阳光明媚之地把他浩生安葬!” 随着张耀的火冥斗气一阵喷发,隐的躯体瞬间着火燃烧,一个呼吸不到的功夫便自化散为一堆骨灰,把残骸好好收拾之后众人开始商量起接下来的事情。 张耀把之前的经历向着众人叙述了一遍,听到他已经获得阿基里斯的不灭躯体实力大增之后众人都同时精神一振,这样一样对上墨菲斯托和他的爪牙就已经立与了不败之地。 当听到奥丁神袍和奥丁神枪都被毁灭之后本感觉惋惜,但突然又听到张耀说起阿基里斯重新炼制了两把武器给他,众人顿时“啊”的一声醒悟过来。 鬼谷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难不成是这两件武器吗?我说我们之前莫名其妙出现在岸边的时候为什么地上会多出两见奇怪武器,想来这就是他为你准备的新武器了!” 说着他转身从附近地面拿出了两件武器,正是之前山特和瑞克两兄弟作战不小心掉入火焰河中的湿婆罗神斧与奥丁神链。经过了火焰河的锻造和加持,再给阿基里斯亲自的修复锻造,这两件神器不但已经回复到了昔日能力,更是平增了不少威力。 张耀拿过斧头和神链掂量了一下,最后一把举起湿婆罗神斧起身一阵舞动,随后火冥斗气灌入神斧对着附近一块突起掩饰狠狠劈下。 仿佛晴空一声霹雳,震得众人耳朵发麻,等到再看清楚眼前景色,却只见之前那块足有两人多高的巨大坚硬的岩石竟是整个消失无踪,除了地面一大堆琉璃一般光滑透明的物质之外,再也看不到半点踪影。 神斧威力厉害如斯,配合张耀此时的火冥斗气竟是把整个坚硬岩石都焚烧一空,一时间众人的斗志高昂无比,想来就算墨菲斯托和他的爪牙再厉害,碰到不怕攻击无惧神器威力的张耀这一斧头,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选这把湿婆罗神斧了,迦楼罗王你试下这根奥丁神链,看是否比你现在的降魔神羽厉害!” 迦楼罗王点了点头一把拿起奥丁神链斗气灌入其中,仿佛这跟神链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斗气被增幅了将近三倍不止。巨大的威力向着四周荡漾开来,强大的风压让众人都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 随后迦楼罗王一个回身向着远处的另一块岩石挥去,神链荡漾出一条巨大的链影,仿佛之前迦楼罗王使用降魔神羽一般飞射而出,整个岩石发出轰然一声爆响,等到弥漫的灰尘消失,出现眼前的只剩下了半截石头,剩下的另一半全被打散成灰烬消失在空中。 武器全部被加持身上的盔甲也被火焰河的能量洗涤锻造,一时间众人信心暴涨,鬼谷子确认了方向之后,带着众人开始向着魔宫进发- 第二百二十三章 最后的完结 经过了漫长的道路又穿过了几条冥河,尽管一路来碰上了不少的魔界怪物与高手,但此时众人实力已经大涨,加上张耀的不死之躯,这些阻碍很快便被清理掉了。 历经辛苦之后众人终于来到了魔界的魔宫面前。和着人类世界的皇宫相比,如果说皇宫是宏伟豪迈的话,那么魔宫就是宏伟而气势阴森吓人。 数座建筑造型阴森恐怖,其中的主殿更仿佛堆砌在一起的巨大陵墓,四周地面上都散落着无穷尽的死亡生灵的骸骨,无数的冤魂厉魄正绕着魔宫不断的哀号,仿佛要发泄着不能解脱的怨愤。时不时有魂魄被巨大如陵墓的魔宫主殿吸收,眨眼消失永不超生。 传说中当年奥丁主神花费了无穷精力才把墨菲斯托给降服住,为了镇压他特意在这个原本不毛之地建立了殿堂,又在四周布置了极其污秽之处,让周围没有半点活着的生命,这样可以使得墨菲斯托无法利用其精神异能控制其他生灵来解救自己。 但那里知道后来事情依旧证实了他的担心,墨菲斯托终归还是控制了其他的人类,花费了无数年的辛苦虽然并没有完全把自己解救出来,却也成功的削弱和破坏掉了奥丁对他的封印,更聚集和改造了大量的生命使其适应了这个极度污秽的世界,从而形成了现在的魔界。 由此也可以看出墨菲斯托的厉害所在,创造新生命本就必须拥有强大神力才能够做到的事,基本上他已经是和奥丁宙斯等相等级的魔神了。就算比他们实力稍弱估计也就是相差有限。 众人径直来到大殿门前,此时魔殿周围正站满了无数强大的魔界生物,因为墨菲斯托并没有完全挣脱出奥丁的束缚,所以周围的警戒一直没有放松,此时眼见众人突然出现在门口,顿时便有魔界生物回身向里面汇报,其他的则开始拿起武器想着众人攻击过来。 张耀因为有了不灭躯体不再惧怕伤害,率先当头充当了肉盾的角色。湿婆罗神斧挥舞之间带起巨大的斗气斧影,所过之处任何魔界生物都不是一斧之敌,纷纷折损在斧头之下。 身后的众人迦楼罗王挥舞着神链不时带起长长的链影,把两边扑过来的敌人纷纷消灭,不时插上一根降魔神羽的羽毛箭给那些还没死透的敌人补上一下。 西条丽的蛊术四面开花,配合着阿姬的魔琴充分压制住了远程攻击的魔族怪物。鬼谷子得到了隐的全厕为终于也能够施展出八符齐飞,无数的符文满空闪耀,或雷电或冰冻攻敌之先,把四周道路上的魔法陷阱和危机先行排除。 只是尽管众人配合无间但魔宫的怪物实在太多,这些怪物仿佛个个都不要命般向着他们扑来,消灭了一个另一个扑上,等到好不容易杀进魔宫主殿,时间已经是过去近个多小时。 早早就接到外面战报准备好了战斗,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赫然是一个黑色头发平滑直顺,一双深邃的红色瞳孔,玩世不恭的笑容和冷峻的眼神,身上都穿着一件黑色似丝如缎的长袍,身后披着一件质地看上去不错的白色披风的男子,这正是之前杀掉亲弟弟山特的瑞克。 见到原本应该死去的众人突然又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领头的张耀身体内的力量仿佛突地增加了数倍不止,手中更是拿着之前掉落下火焰河的湿婆罗之斧,中间的另一个敌人迦楼罗王更是拿着自己的武器奥丁神链,一时间脸色气得红,一挥手向着身后准备妥当的魔界士兵下令:“给我攻击,死活不论!” 接到他的命令之后一众思维简单的魔族士兵开始向着众人潮水般拥来,面对着无边无际的魔族士兵张耀不但毫无惧意,不灭躯体仿到被激起了无边的战意,仰头一声怒吼双眼顿时变成血红,体内的火冥斗气疯狂涌入手中湿婆罗斧,带起无数道巨大的斧芒向着敌人疯狂砍去。 尽管魔界士兵都是怪物智商低下,但毕竟还是拥有思维,眼见如此疯狂的敌人仿佛不要命般冲了进来,所到之处留下大批同伴的尸体,而他们的武器和斗气打在他的身上却仿佛电流碰着绝缘体一般毫无作用,一时间惊恐的气氛在它们之间传播,杀到后面不知是哪个怪物领头,竟是转身大叫着丢下武器向着魔殿里冲去。 他的这翻带动更是刺激了本就不安的魔族士兵,不少人开始纷纷转身逃跑,眼见士兵群竟然被张耀一个人顶住瑞克满脸气结,大骂着挥动手中的大刀砍向胆敢逃跑的士兵,等到连杀了十几个溃逃的情况这才缓解下来,但是士兵们再也不敢和张耀正面作战,纷纷躲闪到两边攻向身后的西条丽迦楼罗王等人。 如此一来等于变向的在张耀与瑞克两人间闪开了一条直接的通道,正杀得红了眼的张耀突然发现眼前的道路居然突然畅通了起来,那里还想其他抬脚便冲上了前去。一眨眼功夫便与来不及思考的瑞克对了上面。 不等瑞克反应过来湿婆罗斧带着强烈的斧芒狠狠霹了下来,瑞克到底是战斗经验丰富临危之际一个翻身而倒,但是他快斧头速度更快,斧身还没接近斧芒已是率先狠狠劈下,径直把瑞克不及抽出的左手狠狠劈下。 鲜血四溅中瑞克发出痛苦的惨叫。下意识右手举起长刀运足全身的斗气砍向张耀,他手中武器虽然算不上神兵却也是犀利无比,配合全身斗气攻击顿时带起寸长刀芒,但是张耀毫不闪躲任由起砍在身上,一时间瑞克只感觉自己一刀仿佛看在了棉花堆里根本不着力,不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下一斧已是把他的整个脑袋都给砍了下来。 瑞克一死本就溃散的魔族士兵再也支撑不住,纷纷大叫着作鸟兽散,时间虽然短暂但鬼谷子迦楼罗王等四人却浑身累出了一身大汉,满身汗水混杂着魔族士兵的鲜血,那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凄惨无比。 顾不得休息众人开始继续向里面进发,有了周围同伴的带头,越到里面魔族士兵越发逃得迅速,很多甚至只是虚幻一枪便自败逃。可惜有不少士兵战斗挑错了对象,找上了杀红眼睛的张耀,几乎连一招都没比划完便被起一斧头砍成两半,到是对上鬼谷子等人的还有逃生的机会。 一路血腥杀到了内宫,这里的士兵比起外面的更显精锐,不但不套破仿到是悍不畏死,其中赫然有墨菲斯托的帮凶巴尔与迪亚波罗。作为墨菲斯托最为亲密也是最为厉害的朋友和战将,原本正想着要解救墨菲斯托的他们在接到外面的通报之后顾不得破坏封印连忙赶了过来。 却不料就算这样依旧慢了一步,被敌人赶到了内宫里来,巴尔一声怒吼举起手中狼牙棒向着当头的张耀狠狠击下。红着双眼已经陷入狂暴状态的张耀仅仅只把脑袋微偏,毫不闪躲冲着他满嘴狞笑,双手死死握紧湿婆罗斧反劈对方。 “当”的一声巨响之后巴尔只感觉到自己的一棒像是挥舞在了棉花堆中一般,轻飘飘的毫不着力,而张耀却仿佛毫无所伤,肩膀依旧抗着那巨大的狼牙棒,手中的神斧反劈对方脖子。一时闪躲不及大惊失色之下,巴尔连忙翻把头哟偏反身后退。狼牙棒猛的抬起抵挡住继续进逼的巨斧。 眼见兄弟遇险迪亚波罗也带着长刀想加入战斗,却不料刚等他跨出步伐便被边上的西条丽一到毒蛊给集中,虽然因为他实力强悍并没有中毒,但也被打得脚步迟缓了片刻。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鬼谷子已经布置好了符法,无数符文满空闪耀在空中组成大小不同的符阵,巨大的压力向着他压了下来。迦楼罗王手中神链爆发出道道链影,配合着阿姬不断弹射的魔琴音曲,让迪亚波罗根本毫无反击的机会。 这边巴尔与张耀已是混战成一团,巴尔生平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郁闷的事,自己的攻击十有**打中了眼前这个人类,但对方却仿佛根本没有身体一般次次都打在了空处,而他的神斧却是次次紧逼,不多久的功夫他已经是多出受伤。 毕竟是魔界的大佬,立时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失声惊讶的叫道:“你个混蛋小子,你是怎么得到阿基里斯的不灭之娶躯的!”只是张耀并没有回答,反身迎上给他一斧。一时抽身不及巴尔脑袋顿时被劈个正着,巨大的斧芒在瞬间甚至把他的魂魄都给彻底破坏。 眼见兄弟被对方杀死迪亚波罗一声心痛,心神一分鬼谷子布置在天空的符纹一阵闪耀,顿时形成无数网状光线把其全身笼罩动弹不得,迪亚波罗刚准备运起斗气挣扎开来,凌空却迎来了迦楼罗王的神链攻击,可怜唐唐一代魔界王者,被经过阿基里斯锻造过的奥丁神链霹了个脑袋开花。 两**oss一挂内殿的魔族士兵也开始当起了逃兵,虽然依旧有不少士兵坚强作战但却根本抵挡不住五人的攻势,一翻功夫之后,整个内殿满地血尸,只留下杀得浑身是血的几人。 不等众人休息深宫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嚎叫,伴随着这阵嚎叫的还有无数强大的彭湃力量向着四面扩散,鬼谷子刚好把脸上的血污擦拭了一下,突然感应到这传来的能量波动脸色顿时一变,大叫道:“不好,墨菲斯托快要逃脱奥丁的禁制封印了,我们必须马上赶进去!” 听到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顾不上休息急忙抬脚向着里面快速冲去,穿过长长的走廊通道直接来到一个巨大的大厅之中,迎面印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头顶长着巨大弯曲双角,身躯高达近十几米,浑身躯体被层层断开的铁链捆绑着的巨大魔鬼。 虽然依靠着湿婆罗之斧断开了奥丁神链与墙壁的链接,让墨菲斯托得到了行动的自由,但残余在身上的神链和奥丁下在他身上的禁制并没有完全破除。 原本好不容易趁着这段时间把链条和封印一一破坏,眼见就快要尽全功的时候突然众人出现,心中的暴怒可想而知,仰天痛苦嚎叫一声之后墨菲斯托震耳欲聋的声音向着虚空大叫: “该死的佛朗哥、塔拉夏,如果你们两人还想获得永生不灭的躯体和强大的力量,出来为你们的主人消灭这群低贱的爬虫把!” 听到他这声怒吼的内容众人都呆立了一下,张耀的脸色更是急速变化满脸不敢相信,如果塔拉夏是墨菲斯托的人也就罢了,仔细回想她之前的一切到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可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很好的结二哥居然也是魔王的人! 不等张耀继续震惊下去,墨菲斯托的脚腺癌空气一阵荡漾,随后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似乎也不想这么早暴露在他们面前,两人的脸色很是难看,只是已经和墨菲斯托签订了魔鬼契约的他们不得不听从这个魔王的命令! “为什么二哥,为什么你要投靠魔王,难道你忘记他给人世间带来的危害了吗?” 佛朗哥原本尴尬的脸色逐渐变成了狞笑:“我没忘记如何忘记又如何,普通人的死活关我何事,只要我能长生不灭,我管他们的死活。来把我的结义兄弟,让二哥我看看你的力量究竟增加到了什么地步!” 说到这他仰头一声怒吼举起武器向着张耀砍了过来,只是张耀此时脸色怒火勃发:“原来之前你一直是在欺骗我吗!”神斧猛的一阵飞舞,不等佛朗哥的烈火靠近,张耀的火冥斗气剧烈的高温顿时把佛朗哥浑身燃着。 凄厉的惨号顿时响彻整个大厅,而塔拉夏眼见佛朗哥竟然连张耀的一击都没抗住脸色顿时大变,刚想转身逃跑却根本来不及,湿婆罗神斧带起一阵剧烈的斧芒把她凌空霹成两半! “啊!!我恨啊!该死的人类,我墨菲斯托是永生不灭的魔王,你这个卑微的存在是杀不是我的!” 墨菲斯托召唤出来的两人竟然连一回合都没能抵挡得住,可身上的符印却依旧没有彻底破除,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挣扎着开始战斗。强大的黑暗能量在整个大厅中疯狂聚集,周围的空间仿佛承受不了这般巨大的压力片片碎裂,这正是墨菲斯托最为得意的空间破裂。 如此巨大的威势就连张耀不灭的躯体都有点心悸,更不要说身后的众人,牙关一咬张耀高举手中湿婆罗神斧,全身的火冥斗气全部输入(——k——)进去,尽其全身力气把斧头狠狠向着墨菲斯托投去,却那里知道不等斧头靠近混乱的空间碎片已经把斧头切割成无数碎片。庞大的火冥斗气带着周围空间混乱一片。 尽管并没有击中实体但庞大的火冥真力依旧让墨菲斯托站立不住,身体往后一仰,就在这个时候张耀突然发觉空间碎片中其中一道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能量气息,随后光华闪耀间那道原本细小的裂缝飞速扩大,下一刻一个熟悉的靓影出现在大厅,赫然是久已分别的蚩尤。 之前的空间破裂让这里形成了无数空间碎片,每一块碎片都链接到另一个不同地方甚至是不同空间,好巧不巧其中一块居然链接到了蚩尤的附近,靠着自身强大能力划破空间而来,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爱人和熟悉的朋友正浑身浴血。 眼见他的出现张耀心中高兴万分,向着蚩尤大声叫道:“向他开枪,赶快!” 蚩尤愣了愣神顿时醒悟过来,双手合拢猛地抬头拉开,一道白光闪耀间灭神枪再次从她头顶出现,金黄色的枪支出现在她的手中,随着阵阵符文闪过,一颗凝结了无穷破坏力量的灭神弹飞速设出,径直穿透墨菲斯托的身体。 原本还准备攻击的墨菲斯托中弹之后浑身如被石化,随后一阵砰然爆炸,巨大的身躯被炸成粉碎化作无数粉尘纷纷降下。没有了它的能量支撑,原本散落在空间中的空间碎片顿时一一消失。 蚩尤收回灭神枪看着众人,张耀等人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敌人居然就这么倒霉的被消灭掉了!随着魔王的消灭,原本毫无阳光的魔界突然透进了缕缕阳光,众人抬头看向天空,却只见那黑漆漆的天空中阴云之间散去,无数被魔化的生物得到净化,万亿魂魄逐一净化升空。 这个世界就此迎来新的和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