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轻狂》 第一章 重生 “他怎么样了?” “回禀娘娘,他醒过没多久就昏迷过去了,老奴先前确认了,他的丹田已毁,这辈子都不可能修炼。” “废了?那便算了吧,必竟是陛下的孩子。让你查的事呢?” “查清了,他并没有什么奇遇,也没有服用过什么天材地宝。据说只是……只是想见陛下一面,才会如此用心修炼,希望有一天能引起陛下的注意。” “所以……十二岁就定轮?” “是的,十二岁就定轮。当年的剑无恐怕也没有这么快!” “剑无!哼,真是母凭子贵啊!” “是,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办。” …… “吱呀。” 房门被打开了,有些阴暗,透过几缕月光,才能看到屋中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和一张床,在这诺大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空旷。 而在那床上,躺着一个少年,身上绑满了撕碎的床单,那是被沾满了鲜血的床单。 床前,一个年轻的穿着侍女服饰的女子跪趴在床沿,似乎是因为照顾床上的少年,以至于累的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从她的侧脸可以看出,这本应是一个秀丽的女子,可是她的皮肤却很粗糙,尤其是那双手,粗糙、臃肿。这是一双奴隶才会有的手。 很难想象,在这皇宫之中,还有这么一间屋子,这样两个人。 空旷而凄凉! “见过陈公公。”女子听闻开门声,连忙起身行礼。 可能是因为从刚才就一直跪趴着睡觉的原因,以至双腿发麻,行礼不过一半,就跌倒摔到了地上。 这一摔,让这个宫女脸色大变,想要起身,可是双脚发麻,无论如何也起不了身。 陈公公冷眼瞥了她一眼,道:“算了,见礼免了吧,反正以后你再也不用见礼了。” “公公,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陈公公听闻,抱拳对着一边拱了拱道:“娘娘恩典,知道一凡出了这么大的事,特叫老奴过来看看。你也知道,一凡可是龙子,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 就算撇开龙子不谈,光是一凡展现出来的天赋,也是各国争相拉拢的对象,可你做为他的母亲,居然让他身陷危机,更是丹田被毁,你可知罪?” 说到此处,陈公公停顿了下,看了一眼宫女,从袖中取出一条白色长绫,扔到了她的面前。 宫女看到白绫,怔在了那,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不知多久,她站了起来,挂着两行清泪,失神的走到床前,伸手粗糙不已的右手,俯身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脸庞。 “我的孩子,是娘对不起,如果不是娘没用,让你见不到你父王,也不会令你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凡儿,希望从今往后,不要再去想修炼的事,娘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过完一生,所有事都能够一帆风顺就好。 对了凡儿,天渐渐凉了,你可要盖好被子,不准乱踢被子;还有,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准挑食。 还有啊,将来若是可能,就离开这座皇宫吧,在外面找个贤惠的女子相依为命,过完一生便好。若如此为娘也就放心了。” 说到最后,她摸了摸少年的手,发现有点冰凉,伸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脸上露出了一抹凄苦的笑容。 “时候不早了,该上路了。”陈公公冷冷的看了一眼宫女,心中却想着之前和娘娘说的话。 母凭子贵? 儿子都这样了,母亲如何能富贵的起来? 娘娘现在真是越来越谨慎了,都是说了不可能再修炼了,还是要处死她?陛下这么多孩子,就算知道了,那又怎样,以娘娘的威仪,一个废了的天才,陛下知道后,也怕是会装作不知道吧。 陈公公心中有些感叹,他在娘娘身边已经有十一年了,平时一些不方便处理的事,都是由他经手的。像今天这种事情,他就已经做过不知多少回了。 像他这样的人,对于这种事情已经看的很淡了,在他看来,娘娘这种举动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 不过这些年来,娘娘做了这么多错事,一切还不是为了大殿下?也算是用心良苦。 在外人眼里,她或许是一个狠毒的皇后,可她又何尝不是一位好母亲呢? 这种事情也只有在闲暇的时候稍稍的感叹了一番,不会表露半分。当感叹完了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就好比现在,他平静的看着宫女拿起地上的白绫,平静的看着白绫被挂于房梁,平静的看着宫女踩着凳子站了上去。 是的,一切都很平静,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唯一的声响也只有凳子倒地的那一刻而已。 是的,宫女没有发生任何的声音,她在这个世上,留下最后的不是痛苦的呓呀,而是两行清泪,以及嘴角淡淡的微笑。 自己死了,但至少,孩子安全了。 月色正浓,秋意渐凉,陈公公最后看了床上的少年一眼,转身离开,不知为何,他的背影似乎比平时显得佝偻一些。 …… 半夜,寒风起。 门被吹的吱哑作响,房内,房梁下的身影左右摇摆着,她的影子拖拉着,映在了少年的身上,跟着一起左右摇摆着。 张一凡张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陌生而又熟悉。 然后他看到了那道身影。 “娘!”张一凡忘记了身上的痛楚,挣扎的爬了起来,快步上前,想要把娘的尸体解下来。 只是他原来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再加上刚被废了一身修为,此刻的他又如何能够做到。 这是他的娘,也不是他的娘。 穿越到了这,有了自己的娘,母爱的感觉却只有短短的一下午,然后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照进房间,屋内的寒气在这一刻似乎被驱散了许多。 张一凡依旧跪在床前,低着头,不发一言。 床上,宫女静静的躺在那,皮肤虽然苍白,但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慈详。 这画面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跪在母亲的床前,等待着母亲的醒来给予惩罚。 三天,整整三天,他跪着一动不动。 最后在饥饿和病痛中晕了过去,依稀之中,他听到外面在敲锣打鼓,然后就重重的倒在了床前。 昏睡中,他想起了母亲临死前说的话,是的,他都听到了,在母亲临死前,他已经有了意识,只是无法醒来。 那些话他都听到了,但他不同意,更不愿意! 曾经的那个世界,他也只有父,没有母,然而他的父亲压根就不管他,每日只是酗酒,然后殴打,每到被父亲殴打的时候,他就好想有娘在他身边。 可是现在,终于摆脱了那个噩梦,终于有了自己的娘,可为什么偏偏如此短暂。 不过至少这一次,知道母亲是谁,所以,我要报仇。 强烈的仇恨让他醒了过来,然而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变得不一样了。 这不是以前的那间屋子! “啊!殿下,您醒了。”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宫女见到张一凡醒来,叫出了声。 “这是哪?你是谁?我娘呢?”张一凡皱着眉头,眼睛环顾着四周。 “回禀殿下,我叫小环,是刚卖进宫来的,因为陛下大败天水帝国,举国欢庆,皇宫也大庆三天,因为怕人手不够,所以增派了我等来伺候各位殿下。”小环紧张道。 大败天水帝国?举国欢庆?所以我有一个了丫鬟? 若是以前那个张一凡,知道这件事后,恐怕会很激动,很是想见上自己那位英伟的父王一面。 然而这些都不过是以前罢了,现在张一凡,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情绪! 张一凡冷哼了一声,大步的向外走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那沾满血的床单已经被换成药布。 “殿下,你要去哪?殿下!你等等我啊!殿下,殿下!” …… 哪怕是举国欢庆,也有笑声到不了的地方。 就好比这间屋子。 这里依旧是那样,桌子还是那张桌子,椅子还是那张椅子,白绫依旧挂在梁上。 唯一改变的恐怕也只有躺在床上的女子,和前些日子比起来,她的脸更加苍白。 张一凡走到床边,再次跪了下来,想要伸手抚摸一下她的脸庞,最终还是止住了。 因为他怕,怕僵硬的尸体所给他带来的绝望。 “殿下,殿下!” 小环终于赶到了,气喘吁吁的她正准备再讲几句,骤然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 她差点要叫出来,忽然想到眼前的殿下。这是极不礼貌的事情,于是她用双手捂住了嘴。 待得心情平复了几分后,她来到张一凡的身后,也跟着跪在了那。 “谢谢。”张一凡若有所觉,轻声道了一句。 对于张一凡的“谢谢”,小环一时间愣在了那,不明白为何要谢自己。 于是,屋中变得安静了起来。 只是平静没过多久,就被人打破了。 “来,就是这间屋子,把屋里的死人给我抬出去扔了。” 尖细的声音直达张一凡耳根,原本低着头跪在床前的张一凡霍然起身,转身盯着门外。 犹如一只沉睡许久的炎魔兽被刚刚唤醒,这是一只愤怒的炎魔兽! 第二章 废剑?干将? 张一凡大步的走向门外,明媚的阳光下,两个金甲士兵跟着一个太监正向着这边走来。 “殿下,让一让呗。里面的死人可是要尽快处理才好,不然腐烂了,那就不妙了。” 那太监口中虽说着“殿下”,不过神情倨傲,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殿下。说完,他又接着道:“你们两个,快点进去,把死人给我扛出来。” 张一凡闻言,向前踏了一步,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太监,低沉道:“谁敢!” “殿下,你丹田被废,难道还妄想阻拦金甲士兵不成,给我上。”太监脸上阴沉了几分。 “不要!”小环下意识的站到了张一凡的身前,似乎是想要阻止那两个金甲士兵。 当她还没进皇宫的时候,就常听街坊说过,皇宫的金甲士兵,都是成功洗髓的,可不是普通人能够与之抗衡的。 眼看两名金甲士兵就要对张一凡出手,小环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挡在他的面前,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个拳头,她后悔了。 要命的是,因为恐惧,她无法逃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拳头落下,落在她的脸上。 她捂着脸,脑中想着的只有一件事:完了,毁容了,嫁不出去,这可怎么办啊! 只是,那本应落下的拳头怎么到现在还没落下? 随后,她听见了一声闷哼,悄悄的,悄悄的,她的指尖微微撕开了一条缝。 透过缝隙,她惊讶的看到,之前那个要打她的金甲士兵此刻居然倒在了不远处的地上,这是怎么回事? 她放下双手,茫然的望向四周,只见先前的那名太监,似乎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 “滚!”张一凡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小环的身前,向着那名太监说道。 然后,小环就看到太监和那两名金甲士兵连滚带爬,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 小环现在很疑惑,刚才倒底发生什么了? 不是说殿下的丹田被废了吗?难道传言是假的不成?还是说,殿下的丹田已经恢复了。 阳光下,张一凡的双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就现在这幅身体,对付洗髓的都有些麻烦。可恶,时间不够啊!”张一凡看着渐远的背影,嘴中低声骂着。 …… “调查的怎么样?” “回禀娘娘,老奴已经问过之前的两个金甲士兵,殿下用的不是真元,而是……而是一种以柔克刚的技巧。”陈公公恭敬的解释,不知为何,他似乎有一些紧张。 “技巧么?”皇后眉头微皱,沉吟着说。 “是的,这也证明殿下已经不能再修行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旁门左道来应付。”陈公公说到这,悄悄松了口气。 “好,很好!给我派人再监视一段时间。”皇后再次恢复以往的高贵。 “是娘娘。” …… “殿下,照您这么说,那你刚才用的岂不是旁门左道?”小环有些担心着问。 张一凡闻言,心涩,嘴亦塞。 旁门左道! 什么时候太极拳变成旁门左道了,要是张三丰九泉之下知道后,会不会跑到异界来跟小环拼命。 看到殿下不说话,小环又接着问道:“殿下,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好吗?” 仅仅一个下午,张一凡和小环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很多,这缘自于张一凡的一声谢谢。 在打跑金甲士兵后,张一凡冷静了许多,回到房间后,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那人,再次跪了下来,只不过这次他磕了三个头后,就起身。 眼中也没有了之前的迷妄。 …… 一场大火,冰冷的尸体终就变成了一堆粉末,被张一凡细心的装进了瓮中。 当然,这一切也有小环的帮忙,当两人把房间再次打扫了一遍之后,张一凡又道了一声“谢谢”。 和之前的那声谢谢,张一凡说了两次,小环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谢谢,她自己只一个侍女,无论做什么都不用说谢谢吧? “殿……殿下,您为什么要对我说谢谢啊?”小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张一凡听闻,转头看向小环,或许是因为害怕他的身份,此刻的她怯生生的站在那看看他。 张一凡明白,可能是对方害怕自己的身份,所以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一些,上前揉了揉了她的头,轻声道:“因为你帮了我不少忙啊。” “可我是殿下的侍女啊,帮殿做事是我的本份的啊。”小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一凡。 小环的话语惊醒了张一凡,这里可不是现代社会,人人平等。 这里可还是奴隶社会啊,像小环这样的人,只比奴隶好一点而已,稍微有点地位而已。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和小环也差不了多少。 “我可不是什么殿下,你有见过像我这么落魄的殿下?”张一凡说完,不由苦笑。 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殿下才说谢谢?小环想到此处,自以为知道了答案,只是当他再次看向张一凡的时候,出现了一丝奇怪的光芒。 抛开眼前的思绪,张一凡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对着小环道:“走,我们去藏书阁。” …… 藏书阁很大,里面有很多书,到处都是书,被整齐的归在各个地方。 张一凡在里面转了一圈,对书的种类有了大致的了解。 《大陆通史》、《奇人异志》、《铸剑三略》、《魔兽世界》……各个种类,几乎应有尽有,藏书阁不愧为藏书阁,恐怕也就只有皇宫才会拥有这么多的书了。 但是,这么多书中,却唯独没有修炼的书籍,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他抽出了《大陆通史》的第一册,盘坐下来,翻开了扉页,开始认真的阅读起来。 既然没有修炼的书,那么我便看看在历史的长河中,可有和我一样的人,可有谁解决类似的麻烦。 “殿……殿下。” 小环见张一凡就这么席地而坐,开始看起书来,不由轻轻唤了声。 张一凡听闻,抬起头,才发现身边还有小环这个侍女,稍稍想了想便开口道:“你去准备些饭菜被褥,从今开始,我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 说完,不再理睬小环,再次看了起来。 看着殿下的模样,小环好生佩服,这么厚的书,殿下居然能看的下去,不愧是殿下啊。 当小环再次来到藏书阁的时候,发现殿下周围撒落了不少书。 再看到殿下时而皱眉,时而沉思,小环决的殿下好生厉害,居然可以同时看这么多书。 …… “他在这一个月内都看些什么书?” “回禀娘娘,是《大陆通史》、《奇人异志》和《魔兽世界》三本书。”陈公公回道。 “铸剑的呢?”皇后说着说着,眉间透露出一丝杀气。 “没有看,而且连碰都没有没有碰一下。只不过殿下回去的时候,手里好像多了一个盒子。”陈公公说道。 “盒子?什么样的盒子?”皇后眉宇间的杀气一下子就消散,似乎从来都不曾有过一般,转而变成了淡淡的疑惑。 “如果老奴所料不错,那应该是放剑的剑盒。” “放剑的盒子?原来是那样东西啊。”皇后想到了什么,又恢复了以往的高贵模样。 “娘娘,那是什么东西?”陈公公 “一柄破剑罢了,只不过样式有些奇怪,当被陛下请了不少铸剑师鉴定,更是帮其铸魂,却没有任何效果,最后就掉在藏书阁了。” “原来是那把剑啊,老奴也曾听过,据说这把剑上还刻着两个奇怪的符号。” “没错,只不过他要那把剑做什么,难道以为靠那种旁门左道再加上手中的破剑,就能防身不成?哼,真是可笑。对了,差不多天水的质子也该到了吧。” “是的娘娘,明天正午就该到了。” “如此的话,有些事情也该准备一下了。去把元义叫来。” “是,老奴告退。” …… 小环有些不明白,殿下为何会这么激动,不就是一把破剑嘛。 她觉得,自己既然是殿下的侍女,那么应该有必要提醒一下殿下才是,这是尽本份。 于是,她开口了。 “殿下,这剑只是寻常之物,你为何这么欢喜,还把它当作宝贝。” 为了提醒殿下,小环很委婉的告诉张一凡,这是把破剑,没有什么用处,殿下你还是早点扔了吧。 为了张一凡,小环也算是煞费苦心。 “嗯?”张一凡听见小环的话语,突然转头看向了她,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这把剑是破剑,这就是一把垃圾,你想让我快点扔了,再找一把好的?” 小环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张一凡走到小环的身前,揉了揉小环的头笑道:“这怎么可能是破剑,看这是什么?” 说完,便抽出了宝剑,递给了小环。 小环看着上面的两个符号有些不明所以,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张一凡。 “这是一种叫小篆的字,这两个字读作‘干将’。” 原本张一凡是想这么说的,结果到了嘴边却又突然住口然后改口道:“这两个符号我看的挺特别的,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密秘也说不定。” ………………………… 大家新年好,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 这段时间,每天更新一章!希望大家理解~ 第三章 欧冶子 干将,自然是华夏十大名剑之中的干将。 可是它为何会在这里? 张一凡兴奋的原因当然并不是因为这把剑,而是因为这把剑出现在这里。 这说明他不是第一个穿越到这边的人,那么当初拿着干将的人会是谁?他是否修炼成功,是否还活着?是否还有其他人穿越过来? “如果连干将都被叫作废剑的话,那么这个世上恐怕就没有什么名剑了吧!”张一凡喃喃自语。 “你是何人,为何认得干将?莫非……” “我自然认识……”张一凡忽然惊醒,“谁!是谁在说话!” “殿下,你没事吧?”小环原本在屋中收拾东西,被张一凡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一跳。 “你刚才没听见什么声音吗?”张一凡望着小环说道。 “什么声音?殿下,你可不要吓我。”小环被张一凡的话语吓着了,左右张望,难道是前几日刚死人的缘故不成? 不会是殿下的母亲回来了吧? 小环想到这,身体不由瑟瑟发抖,惨白着脸看向张一凡。 看到小环的模样,张一凡忽然笑了起来道:“看你吓的,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小环听闻,白了一眼张一凡,右手拍着心口,说:“殿下,奴婢可不惊吓,要是奴婢吓死了,谁来伺候殿下啊。”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去,给我准备点吃的,我今天还要去一趟藏书阁。” “是,奴婢知道了。”小环吐了吐舌头,转身出去了。 随着小环的离开,张一凡把房门给锁上了,只是他锁完门之后,依旧保持着那姿势,不曾动过半分。 胸前一起一伏,显然是做了一个深呼吸。 “你到底是什么人,给我出来!”张一凡沉沉道。 “不用找了,老夫在剑中。” 张一凡听闻,心中一惊,抽出干将细细打量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观察这把剑。 剑长二尺三寸,宽约一寸,剑柄长约三寸,剑身呈黒色,剑身之上,刻着两个银色小篆‘干将’。 而此时此刻,‘干将’二字之上,隐隐闪着莹光。 “你是剑魂?”张一凡有些不确定道。 日月大陆,有个很受人追捧的职业——铸剑师。 决定一把剑的好坏,不仅是铸剑的材料,以及铸剑师铸剑的本领,还需要剑魂。 剑有魂魄,才能发挥出剑的正真力量,而且若是想要修为在将来有进一步的提升,剑魂就成了必须的存在。 至于剑魂,多半是魔兽的魂魄,当然及少数的例数,大陆上,也不乏有铸剑师为铸最强之剑,把自身魂魄融入剑身之中。 张一凡盯着干将,有些迟疑不定,干将乃是华夏名剑,怎么会有剑魂? “剑魂?老夫铸的剑可不需要剑魂!” “干将是你铸的!等等,你是欧冶子!”张一凡惊了,他没想到,战国时期鼎鼎大名的铸剑师欧冶子居然穿越到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居然知道老夫名讳。看来你果真也是那个世界的人。”说完,屋中便多了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身麻布衣裤,颇为健壮,张一凡知道,这人就是欧冶子了。 “跟我讲讲后来七国怎么样了,是谁夺了天下?”欧冶子一边问着一边打量着张一凡。 张一凡着实没想到,欧冶子居然问这样的问题,在脑中稍稍整理了一番,便开始讲解起来。 只不过故事并没有讲太久,小环就回来了。 “你不躲躲?”张一凡见欧冶子不准备离去,不由问道。 “放心,她看不到我。”欧冶子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殿下,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小环笑着说完,擦拭了一下额头,依稀还能看到几滴汗珠。 张一凡微笑点头道:“往后的一段时间我仍旧住在藏书阁,每日你给送些吃的来就好了。嗯对了,宫中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也可以找我讲讲。” “啊。”小环听闻,可怜兮兮的看着张一凡道:“殿下,你不要我了吗?我一个人待在这好无聊的呀。” “这……”张一凡有些迟疑。 “殿下……”小环双手抓着张一凡的袖口,左右轻轻摇摆着,那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让她跟去也无妨,反正也不会对你有什么碍妨。”欧冶子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 “嗯,那便一起去吧。”张一凡点头说道。 “就知道殿下最好了。” …… 第二日正午,天麓台传来了悠扬的钟声。 张一凡走出藏书阁,向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眉头不由轻皱。 “这么吵,看来今天是没法看书了。” “殿下,殿下。”小环正好从远处向这跑来,嘴中还不时大呼。 因为跑步的缘故,小环前额有几缕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了一起,小脸红朴朴的,煞是可爱。 “小环,宫里怎么了?” “殿下……”小环气喘吁吁的说道:“天水帝国的质子就在刚才抵达皇宫。居然是个女的。” “女的?应该是长公主吧。” 张一凡心中如此想着,然后看了一眼天麓台那个方向,转身走进了藏书阁。 “殿下,你不去看吗?那个女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比我漂亮一百倍。”小环对着殿下说道。 张一凡闻言,右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笑着道:“没什么兴趣,就不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闻言,小环挠挠了头,喃喃自语道:“没兴趣?殿下难道不喜欢女孩子吗?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小环被自己的答案给吓到了,好生的惊恐,她决定,为了平复她受伤的心灵,一定要再去看看那个漂亮的公主。 …… 天麓台位于皇宫是由全铜铸成,四四方方,高达十丈。四周的墙面上,刻着不同的花草,鸟兽。 麓,是脚,脚下的意思。 天麓自然指的是天的脚下,不过也有人理解成为天下。 只有大事发生,才会在这里举行仪式,就比如说打败天水帝国。 当然,所有人都清楚,若不是剑无阻止,这个世上恐怕已经没有天水帝国了。所以这不仅仅是打败,也可以说是灭。 张宗明,当今曙光帝国的国王,差点就完成了历代祖先的宏愿。接下来就是其他的五国。 站在天麓台上,张宗明第一次感受到,也许他真的能统一天下。 擂鼓,编钟整齐的敲响了九下之后,一个女子出现在了天麓台上。 淡蓝色的衣裳迎风飘荡着,也吹乱了几缕头发。蓝色的面纱贴在脸上,似乎要把她的脸给映衬出来。 虽然没有看见全貌,但没有人不相信,再过几年,她将倾国倾城。因为天水帝国是一个盛产美女的地方,而她更是被誉为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女子之一。 此刻她的眸子中,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像傲雪,像寒梅,迎风站着。 她就这么向前看着,那里是她的国家。 赵馨茹,做为天水帝国的长公主,被当做质子留在了曙光帝国,而且会留相当长的时间,甚至可能永远回不去。 这是一个没有未来的公主。 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子来说,这似乎显得有些残忍。 …… 藏书阁内,张一凡和欧冶子席地而坐。 “丹田废了?”欧冶子给张一凡检查了身体之后,面色严肃了几分。 “嗯,我本想在藏书阁中找些书查下的,谁想却没有有关修行的。”张一凡有些无奈的回答。 “有些麻烦啊。” “何止是麻烦,我现在可是一直被监视着,如果我能修炼,恐怕也就是我的死期了。”张一凡叹气道。 “跟我学铸剑怎么样?” “嗯?” 藏书阁一时安静了下来,过了半响,张一凡才开口回答。 “铸剑的确不错,我也曾想过。但我若是学了,恐怕会死的更惨,这些日子,有关铸剑的书我一本都没看,就是怕皇后会出手。”张一凡的声音有些沉闷。 欧冶子听闻,也明白了过来,在这里,铸剑是一个很吃香的行业,第一个修行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一把好剑,但好的铸剑师可遇不可求。 在遇到好的铸剑师,没有人不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对方给自己铸剑,哪怕是欠下人情。 哪怕都是御剑境的人情,因为御剑境的人,可以说是高手了。就算皇宫之中,明里暗里加起来,也未必会有五十个御剑境的强者。 若是张一凡真的成了一个不错的铸剑师,那么对于皇后来说,这威胁比起当初他的修为境界根本就相差不了多少,甚至更具威胁。 想要修炼,或者想要学铸剑,必须要先逃离这个皇宫,可是在皇后的爪牙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有一身不错的修为,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这相当于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之中。 擂鼓,编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依稀还能听到嘈杂的呼喊。 “对了,我想起来,丹田废了的话,用另一个丹田不就好了!”欧冶子忽然叫了起来。 “什么?” “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人体内其实有两个丹田,既然你之前的那个废了,我们修另一个不就好了吗?这些年我在剑中待的时间太长,差点忘了这件事了。”欧冶子兴奋道。 ………………………… 干将当然是干将铸的,不过这里把它说成是欧冶子铸的,情节需要,不要介意 第四章 第二丹田,祖窍! 每个人其实都有两个丹田,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我们通常所知的便是下面那一个,大约在我们脐下三寸的地方,至于另一个,则是在我们眉间。 两眼正中,鼻尽处向内一寸处,这便是第二个丹田的所在,当然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祖窍。 只不过祖窍和下丹田不同,它是隐形的。需要通过一些手段才能感受到。 比如说禅坐。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讲解,张一凡对于祖窍有了大致的了解,于是从明天开始,他每天又需要多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禅坐。 他相信,明天皇后一定会收到这个消息,不过好在这个世界的人对于禅坐没有什么了解,想来也是安全的。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藏书阁的时候,藏书阁似乎因为这一缕阳光,变得有了一丝生气。 张一凡睁开双目,静思五息,确定自己真正清醒之后,便起床穿衣,走出了藏书阁。 是的,从昨天开始,他就准备住在藏书阁。 迎着晨光,张一凡开始打太极。 太极或许不一定能够强身,但一定能修身,而那修身法门就在一呼一吸之间。 虽难已经知道了祖窍的位置,但还是要去寻找,而且很难找。这就好比你明知这间屋子有一根绣花针,可偏偏找不着它。 而要寻到它,你首先要凝神,只有静心才能凝神,恰恰这太极可以静心。 打完一套太极,张一凡就回到藏书阁,盘坐下来。 五心向天,手掐子午,眼观垂帘,舌顶上腭,呼吸时,细、长、匀、深。 这些都是昨天欧治子告诉他的,这样禅坐可以更快速的帮他找到祖窍。 这就好比给了他一块磁石。 一个时辰下来,张一凡睁开了双目,让他有些遗憾的是,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而小环也就在这时候来到了藏书阁,手中还端着早饭:一碗粥,一碟小菜,以及两个馒头。 “殿下,吃早饭了。”小环唤了一声。 或许是刚进宫,以或许张一凡实在是没什么皇子的威严,小环除了称呼之外,没有一点作为一个侍女的样了。 就像现在,当张一凡吃着早餐的时候,她没有像其她侍女一样,伺候在一旁,而是坐到了他的对面。 “殿下,昨天好可惜,那个天水帝国的公主昨天在告天仪式的时,居然蒙着面纱,完全就没看到好长什么模样,气死了。不过看那身形,肯定是个美女。” “那你昨天不是说是一个大美女吗?”张一凡有些奇怪。 小环闻言,脸色不由一红,道:“那不是为了让殿下陪我一起去嘛,谁知道殿下居然对美女丝毫不动心。” 张一凡笑了笑,拿起了馒头,咬了一口。 “对了殿下,昨天大皇子居然没去,好像皇后娘娘还为这个事情大发雷霆呢。”小环托腮,一边看着张一凡吃着,一边说道。 脑中却是想不明白,昨天那种时候,大皇子为什么会没参加,要知道,打下天水帝国,基本上都是大皇子的功劳啊。 况且举国欢腾,大皇子不去也不合礼数啊。 听闻这则消息,张一凡愣了一下,大皇子没去,皇后生气?这中间有什么其他的的事情不成? 不过也就是愣了一下罢了,随后继续着他的早餐,没有实力,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就算知了其中事情,他又能怎样? 他现在需要的是实力! 看来以后要减少睡觉的时间了……张一凡心中如此想到。 吃完早饭,打发了小环,他继续看书。然后便是欧治子指导他一引起铸剑方面的理论。 没错,就是理论,只是理论。 在皇宫,他丝毫不敢去碰一下有关铸剑方面的书,哪怕上一次,为了拿《朴经初算》而导致一旁的《铸剑详解》被带落到地上,既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去碰一下,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 到现在,那本书依旧落在书架前,似乎已经积了一层淡淡的灰。 张一凡相信,这件事皇后同样知道,只是不知道皇后对他放心了几分。 一个月过去了。 藏书阁除了铸剑的书,大部的都已经被张一凡看完了,也许再过一个月,就差不多可以全部看完了吧。 对于张一凡的看书速度,就是欧治子也是惊叹不已,更不用说小环了。 皇后也是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看书可以这么快的?难道他只看插画不成? 至于他每天做的动作:太极?禅坐? 见鬼!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就连宫中的资格最老的供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陛下倒底生了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有好几次,她想动手除掉张一凡,不过陛下已经回宫了,就算再怎么小心,终究还是会透出一丝风声,她现在有些后悔,为何当被陛下还没回来的时候,不把他杀了。 张一凡的存在就好像皇后心中的一根刺,她实在不知道,这个人在将来会不会威胁到元义的位置。 想到元义,她内心又是一股烦燥,为什么告天仪式会不来了,陛下当时的脸色可是有多难看。 那个傻瓜,难道不知道这样下去,很可能陛下的那张位子,会传给别人吗? “不行,一定要想想办法,那位子一定是我儿的!” 张一凡自然不可能知道皇后的心事,他只知道他现在很烦,非常烦燥。 一个月的时间,他依旧没有能够找到祖窍。 就是找绣花针,在拿了磁石的情况下,也用不着一个月吧。 对此,欧治子也颇为无奈,他也只是知道这个东西,自己却不曾修炼过,也实在没有办法指点什么。 若是让他们知道,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祖窍,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模样。 让叶群更加头痛的是,铸剑的理论他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实践了,可偏偏身处皇宫,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他很烦燥,突然想要走走。 好久没去看娘了,去祭拜一下吧。 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 …… 藏书阁向来没什么人,再加上他以前居住的地方也很冷清,所以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 路虽然有点远,但一个人独自走着,也权当是散心了。 干将是带在身边的,心情压抑的时候,身边有个说话的人也是不错的。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干将被别人拿走了。 至于小环,在没法忍受张一凡一天到晚看书的情况下,也只有在三餐的时候,才能看到她的人影。 一路走来,他原本烦燥的情绪好了许多。 前面就该到了,嗯?那是谁? 如果说冷宫还要冰冷的屋子的话,决对是张一凡以前住的屋子,屋子周围还有几块四四方方的土地,虽然不大,但也种植了不少蔬菜,那是以前种的。 为的不过是糊口而已。 自从小环派过来之后,张一凡的食物就要好上许多,所以这里也就荒废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月没回来,这里都变成什么模样了! 原本的的土地被分成了两块,一块种满了蔬菜,另一块则是了五颜六色的鲜花。 是谁搞的?小环吗? 就在张一凡疑惑之际,一个淡蓝色的身影从屋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孩子,十岁左右,全身着淡蓝色衣裳,白晳的皮肤映衬着两颗黒珍珠般的眼睛,脸上戴着蓝色的面纱,怀中还抱着一只雪兔。 见到张一凡,她的眼睛明显有惊愕的神情,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来。 张一凡也是一怔,虽然没有见到全貌,不过他敢肯定,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定是个美女。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嫦娥。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张一凡出声询问。 “我叫赵馨茹,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了。你又是什么人?”声音很好听,只是太过冷淡,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味道。 “张一凡,这屋子的主人。”张一凡同样冷淡,天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皇后派来的。 这个回答显然是出乎赵馨茹的意料。 这个屋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给下人住的,因为就算是太监宫女,住的地方也要比这好上许多。 若不是因为菜园种的那些菜,她真的以为这里就是一个被废弃的园子。 她刚来此地,也曾想过以前是谁住在这里,可见着了真人,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眼前的这个少年顶多也就比她大上一两岁,看身上的服饰也不像一个太监啊。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住在这里?犯了什么错吗?”赵馨茹忽然对眼前的这个少年有了一丝兴趣,但也只是一丝罢了。 张一凡皱眉,如果说这是皇后派来的,应该不会有这种问题才对。 “你不是曙光帝国的人!”张一凡说道,随后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说道:“你是天水帝国被派来的质子?” 质子这个称呼让赵馨茹很生气,柳叶眉挑了挑,眼神微眯,似乎是想教训一下眼前的这个少年。 还不等赵馨茹有所动作,张一凡又道:“质子有自己的房间吧,住我这干嘛,麻烦你搬出去。” …… 今天有点晚,报歉~ 第五章 初遇 曙光的每个人都可恶死了,居然连一个不会修炼的废物都敢和我这么说话。 或许是因为愤怒,怀抱着雪兔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道,雪兔吃痛之下,逃脱了她的怀抱。 “等等。” 张一凡停止身形,转头看去,确定赵馨茹是在对雪兔说话之后,便再次向内走去。 屋内的变动不是很大,这让张一凡稍稍松了口气。 实事上,屋内的摆设,器物在赵馨茹看来,没有一样是看上眼的,只是作为一个质子来说,她并没有什么钱财。 是的,就因为她穷,她很穷! 要不然,这屋里的东西早就被她全部给换了。 曙光帝国其实是有给质子准备房间的,只是赵馨茹对曙光上下充满着恨意,又怎么会去住那种房子。 她在皇宫走了很久,才发现这座屋子,她第一眼就看出了这间屋子的不同,她很喜欢,更多的其实还是合适。 不过屋内的东西太多普通,甚至有些寒酸,她刚进来的时候,甚至在角落,在桌下,在梁上还有几只老鼠。 她敢肯定,老鼠一定也待过床上,这可怎么睡啊! 也许出于那种傲人的性子,以至于她最终还是决定住在这里。 对于辟径的人来说,几只老鼠实在不是大不了的事,不过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可怖的。 她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屋内的老鼠都给清理干净,这让她有了些许的自豪,以至于不由的会想,以后真的穷的活不下去了,可以给人家捉老鼠来维持生计。 雪兔并没有逃的太远,很轻易的就被她抓住了。不过她还是很生气,居然敢逃出自己的手心。 她决定待会好好处罚这只兔子,在此之前她要找他好好的理论。 一个月才回来一次的家伙,恐怕已经有别的住处了吧,既然如此,为何我就不能住这里? 只是当她准备进去的理论的时候,她发现他已站在门口,红目通红,死死的盯着她。 明明是一个普通人,那眼神却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这是为什么? “你弄的?”张一凡的声音有些嘶哑,这还是他极力控制的缘故。 赵馨茹看着张一凡抱着一个破碎的瓮,有些不明所以。 实事上,那个瓮之前是放在桌上的,当初在赶老鼠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一个角,这才发现里面全是白色的不知名的粉末。 幸运的是,她总觉得那东西有古怪,以至于就这么放了一个月,都没有去碰下。 就为这不知名的东西,这家伙就冲着自己发火,简直是莫名其秒嘛! “我弄的又怎样?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嘛,里面的东西又没少,大不了告诉我是什么东西,下次我有机会补偿你就是了。”赵馨茹淡淡的道。 如果熟悉赵馨茹的人在场的话,就会知道,这会知道这位长公主已经服软了。 对于向来冷傲的长公主来说,说这么长的话来解释并且作出补偿,稍有自知之名的人都会感恩戴德。 可偏偏这次遇到的是张一凡。 “补偿?你知道这是什么嘛!这是我娘!”张一凡说道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赵馨茹闻言一怔,显然是没想料到这个答案。 那里面装的居然是他的娘! 那里面装的怎么会是他的娘! “我……这……” 赵馨茹语无伦次,已经不知要说什么好了。 就在她还准备努力道歉的时候,就看见张一凡很轻,很温柔的把手中的瓮放在了一旁,然后抽出了手中的剑。 一个普通人,或者说一个废人。 一柄剑,或者说一柄废剑。 将要面对的是一个辟径境的高手。 只有冲昏头脑的人,只有愤怒到极点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双手握剑,举剑挥砍。 就犹如市井打架一般。 哪里都是破绽。 哪里出手都可以至他于死地。 赵馨茹是冷傲,但她不冷血。她自知有错在先,又怎会下得了重手。 眼看一剑就要砍到赵馨茹的时候,脚步一滑,向一旁她错开了身子,躲过了这一剑,而她那白晳的手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张一凡的胸口。 “先冷静一下吧。”虽然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从语气中就能感到歉意。 赵馨茹发誓,这一掌她绝对没用力。 可张一凡还是飞出去之后,还是吐了一口血,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这掌把张一凡直接轰进了屋中,那张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桌子就在这一撞之下,也变成了一堆废柴。 “你没事吧?”赵馨茹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 只是当她一只脚刚跨过门槛的时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的墙角,一个人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什么人?监视我的?不对,住这么久了也不察觉到啊,难道是因为他? 这些念头在她心头一闪而过,想要知道具体的,还要等他醒过来才行啊。 不过因为那个人影的关系,赵馨茹察觉了其中的诡异,在扶张一凡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她谨慎的关上了房门。 检查了张一凡的伤势之后,她才稍稍放心下来,张一凡之所以伤的这么重,更多的是因为怒及攻心,外伤倒并不大碍。 赵馨茹不由长出了口气,心情也不由放松了几分。想要起身抱起脚下的雪兔,她才发现了一丝不馁。 她胸前的衣服居然破了,而且是被剑弄破的。 赵馨茹不由回忆起刚才战斗的画面,她确定,那柄剑确实没有砍中她才对。 可衣服明明是剑弄出来的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家伙不是普通人? 想到此处,赵馨茹再次检查起张一凡的身体,只是这一次更加的认真。 然而令让她震惊的是:他的丹田被废了,他居然是一个废人! 可如果他是废人,那么她的衣服究竟是怎么弄破的呢?她的目光不由转向了那柄剑。 …… “母后,儿臣给您请安?”。 “义儿,过来。”皇后看到张元义,满脸慈爱,哪里有平日里对付张一凡那阴狠的模样。 “母后,不知找儿臣什么事?”张元义询问道。 “自从你回来后就一直闭关到现在,就是连告天仪式也没去,你父王自是很不满意,其他几个妃子在你父王面前说了不少坏话,若不是你这次突破了造极,堵住了她们的嘴巴,恐怕你父王也会惩罚于你吧。”皇后虽是责怪,却是满脸笑容。 “儿臣既有战公子之名,自然是想追上剑无脚步。只是终究还是晚了一些,不然……”说到此处,张元义脸上就露出了一丝遗憾的表情。 “既然造极不行,将来再努力一番,在凝剑超过不就好了?”皇后微笑着说,只是在她的心中却不由想到了张一凡。 十二岁造极,比元义整整早了四年!若不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恐怕大陆上排名第一的刺杀对象就不是厚土帝国的智公子秦子夜,而是他张一凡了。 “母后,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到你也十六岁了,该考虑下你的婚事了。”皇后笑着说。 “婚事?儿臣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对了,儿臣想到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明日再来看望母后。” 皇后无奈的看着张元义的离去,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孩子又选择逃避。 自己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对修炼太过痴迷,如果再不找个太子妃,恐怕有些人又要乱嚼舌头了,到时候陛下若是生气,把皇位传给别人,那可怎生是好! 就在她烦恼这际,陈公公在外求见。 “说吧,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了。”皇后扶着额头,心不在焉。 “娘娘,质子和殿下发生了口角,打了起来,殿下被质子一招就给打晕了,看样子是真的废了。” 对于皇后来说,恐怕这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之一吧。 “怎么又和质子扯上关系了,去看看两人之间有什么事,如果学了不该学的,那就杀了吧。还有去物色一些漂亮的女子,看有没有让元义满意的。” “是,娘娘。” …… 入夜,张一凡终于是醒了过来,在他的身旁,放着一个新的瓮和一把剑。 “我自作主张弄的,你可不要怪我。”赵馨茹的声音恰在这个时候响起。 张一凡看着新瓮,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了声谢谢。 而这个时候,赵馨茹却是坐在床前,两眼紧紧的盯着他。扑面而来的香气让张一凡有些不习惯。 因为那是体香! “有事?”张一凡受不了被人这么盯着,率先开口问道。 “先前我打伤你的时候发现,有人在监视我们,恐怕那是因为你的关系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对你其实不感兴趣。 相比起来,我对你的那把剑更感兴趣。那把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它可不是普通的剑。这个你应该知道吧。难道之前的那人也是为了这把剑不成?”赵馨茹说完,一双美目盯着他,笑靥如花。 张一凡闻言,立刻伸手抓住了干将,两眼死死的盯着赵馨茹。 终于还是被发现干将的密秘了吗? 我果然还是太鲁莽了! 第六章 万物俱寂(求推荐,求收藏) 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对干将有了十足的了解,欧治子也告诉了他干将的秘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除了他之外,居然还有别的人知道这个秘密。 死! 必须死! 就算她是质子,也必须死,这个秘密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守住。 “你想杀我?”蓝色的面纱后,传出淡淡的声音。 “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而且这个世上,也不是只有你这一把剑有剑意!” 张一凡闻言一怔,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知道干将的秘密。 赵馨茹说的没错,干将最大的秘密就是剑意。 剑意和剑魂不同,剑魂是魔兽死后,将其魂魄铸于剑中,是假魂。 而剑意则才剑真正的魂魄。 只有拥有剑意的剑,才是真正的神器。 欧治子一生铸剑无数,也不过铸了五六把这样的剑。 “还有别的剑?”张一凡被赵馨茹的话给惊醒。 “当然有,剑神剑无手中那把就是。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赵馨茹说到这,神秘一笑,附在张一凡耳边轻声说道:“据说只有拥有剑意的剑,才能在修炼上达到最高的层次。这也是为什么大陆上只有剑无一个强者的原因。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 张一凡沉默,对赵馨茹说的这些,当初欧治子也跟进他说过,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她不过一个十岁的一女孩,居然会知道这么多。 “我是铸剑师,而且是剑师级别的。自然知道的比常人多一点。”赵馨茹似乎猜到张一凡心中所想,率先解释起来。 听到铸剑师三个字,张一凡心中暗道不好。 皇后是肯定知道她是铸剑师的消息。而且他相信,现在皇后已经知道他和质子发生了冲突。 不能和她有长时间的接触,不然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意外指的自然是铸剑方面的事。 若是皇后知道质子在和他谈论铸剑的事,他相信那么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背起干将,抱着瓮,张一凡没有丝毫的停留,在赵馨茹的目光下,直奔大门。 当张一凡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 “殿下,你还真在这里啊,我把藏书阁翻遍了也没找到,害我找了半天。啊,殿下,你受伤了?难道他们又来了吗?”小环见张一凡受伤,不由吃了一惊。 “我们走。”张一凡此刻不想多话,说了一句便朝外走去。 “啊,你是质子殿下!”小环正准备掺扶张一凡,却发现屋中还有一人,看清模样后,更是吃了一惊。 她觉得今天中饭可以不用吃了,因为接连不断的惊吓已经把她喂饱了。 小环看着远去的张一凡,又看看赵馨茹,似乎是想要和赵馨茹说上两句,可看见张一凡走远,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赵馨茹陷入了沉思。 殿下?这人居然是皇子? 不过看对方的情况,赵馨茹也能够猜出一二来,恐怕又是帝王醉酒之后的产物了,事实上,每个国家都会有像张一凡这样的存在。 怀抱中的雪兔不安分的动了两下,赵馨茹右手轻轻抚摸着,眼神却从张一凡的身上移到了小环的身上。 “好像在哪见过,难道是她吗?”赵馨茹喃喃自语,眉头轻皱。 在微风的吹拂下,淡蓝色的衣裙迎风飘荡着,过了许久,她又吐出一了句话:“看来,那个皇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啊。” 一路上,小环就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而张一凡则和往日大不相同,紧锁眉头,没有丝毫的笑容。 回到藏书阁,张一凡依然眉头紧锁,一旁的小环也看出了殿下的不妥,于是她上前了发问。 “殿下,你的伤是不是很重啊?殿下,殿下?” “啊!什么?”张一凡完全没有听到小环的问话,一个人沉侵在自己的世界中。 见到张一凡如此模样,小环嘟着嘴又重新问了一遍。 谁知道张一凡听闻后,差点跳起来叫道:“那家伙居然是个铸剑师,你知道吗,居然是铸剑师!而且她还跟我说,她已经到达铸剑师的第二层境界,她这是想害死我!” 小环听闻,捂着嘴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一般。 铸剑师一共有四种境界,许多人到了成年,才勉强进入二境,要知道,这已经算是天才了。 那个天水帝国的小姑娘年纪轻轻,居然已是二境,这让她又如何不吃惊。 张一凡说完,来回踱着步子,自言自语道:“还好和她没有深交,就是不知道皇后那知道多少,如果误会的话,我就…… 小环,你先出去吧,我要冷静一下。” “是,殿下。”小环见殿下如此烦燥,很乖顺的行了一礼,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轻声的掩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的关上,屋中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世界的纷纷扰扰完全被阻挡在了外面,似乎一扇门就能隔绝出另一个静谥的世界来。 张一凡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开始打起了太极。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别的时间打太极,这证明他的心很乱,很难平静下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活的有些窝囊,没有人会喜欢把自己的生命撑握在别人手里,这种感觉他已经受够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越王勾践,张一凡很想知,当年卧薪尝胆他是如何忍受过来的。 藏书阁内,只剩下一呼一吸的声音。 不知为何,张一凡的太极越打越慢,越打越有神,就好像真的一个打了几十年的宗师在打一样。 足足打了三遍太极之后,张一凡才算彻底平复心来。 只是这个时候的他与刚才,与往日变得完全不一样。 第三遍太极打完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和往常一样盘腿而坐,五心向天,手掐子午,眼观垂帘,舌顶上腭。 欧治子也注意到了这一变化,从干将中透体而出,盘旋在张一凡的上方,脸色有些凝重。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最深层次的静心状态?”欧治子有些不可置信。 难道说,马上就要找到祖窍不成? 一想到这些,欧治子不免有些激动,这代表着张一凡终于可以修炼,终于可以找机会离开这里,最主要的还是可以真正的跟他学习铸剑之术了。 后继有人!这又如何让他不开心呢? “这里是哪里?” 张一凡有些莫名其秒,刚才还在藏书阁的他,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更加让他震撼的是,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汪洋,每一个浪头都高达百丈,声势骇人。 而他就在汪洋之中的一座小岛上,犹如一片浮萍。 按理来说,张一凡早该被这些巨浪给吞没,然而另人奇怪的是,这些巨浪却偏偏绕过了小岛,在他两边轰然落下,居然没有半点水花溅到他的身上。 “这是识海!”张一凡惊喜的叫了出来。 他之前看过一本游记,里面讲了一个道人曾游识海,而场景就和眼前的一模一样。 于是,他笑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然后,他又开始打起了太极。 一遍,两遍,十遍,他自己都不知道打了多遍。 他想要静心,可是这浪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危害,却是吵得离谱,让他无法安心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动作慢得就好像停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他忘记了整个世界,脑中想着的只有太极和那一呼一吸。 太极分阴阳,而阴阳尽在一呼一吸之间。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浪似乎变得小了一点。 五心向天,手掐子午,眼观垂帘,舌顶上腭。 他再次禅坐起来。 浪又小了一点。 许久,许久,他突然感到口齿生津,然后他咽了下去。 “咕噜。” 吞咽的声音很小,不应该被听见才对,可偏偏张一凡听见了这个声音。 四周,原本涛天巨浪忽然消失了,或者说都平静了下来,变成了一片静海。 海中,一座陡峭的高山出现在他的眼前,也不知道是才出现的还是之前一直就有的,只是因为巨浪才没能见到。 就在此时,张一凡笑着睁开了双眼,昂首看着眼前的高山。 “我会征服你的。”张一凡很自信的说着。 下一刻,他消失了。 藏书阁内,张一凡的眉心忽然亮起了一道光。 没有人注意到,护城河内,一条游鱼跃出了水面,水花四溅,就在这时,画面忽然静止了一般,鱼嘴微张,似乎是在疑惑为还没有掉入水中,尾巴处的几络水珠悬浮于空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张一凡眉间的光芒只不过一息时间,突然而至,瞬间消失。 于是,静止的时间像冲破了枷锁,继续向前。 晶莹剔透的几络水珠滴落河中,荡起了一圈圈小小的波纹,向着四周散开,却很快被游鱼的落水给冲散。 欧治子虽身处藏书阁,并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却因为是灵体的缘故,明显的感觉到了。他愣了片刻,随即惊叫了起来。 “万物俱寂!居然是万物俱寂!” 第七章 有两个小孩 “成功了吗?”欧治子有些兴奋的问道。 张一凡微笑摇头,道:“还差一点,放心吧欧师,下次我一定可以征服它的。” 自从欧治子教他铸剑理论的时候,张一凡就改口叫欧师。 不知为何,张一凡说的是征服而不是找,不过欧治子却没有能够注意,因为他的注意全在张一凡的话语上。 “还是没有找到?刚才你都进入万物俱寂,怎么会还是没能找到,难道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祖窍吗?”欧治子满脸的失望。 “万物俱寂?那是什么?”张一凡有些不明所以。 “一种传说中的状态,一旦进入万物俱寂,周围所有的人事物都会被其影响,就好比时间静止一般。我昔日也只是听闻,没想到今天却是被亲眼我看见了。”欧治子很快收起了失望的情绪,给张一凡解释起来。 张一凡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说可以影响周围?那你说会不会影响到皇后?” 欧治子闻言一恃,有些不确定道:“应该不会吧。” 说完,师徒两人大眼瞪小眼,内心极度的不安。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张一凡瞳孔一缩,要知道,小环进门是从来不敲门的。他有些不可置信,这么快就来了? “实在不行,就逃吧。”欧治子脸色也是相当的难看,说完,他的魂魄回到干将之中。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响在张一凡的心头,犹如一道催命符, 闭上双目,做了一个深呼吸,张一凡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他突然发现,现在好像很容易就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难道是因为万物俱寂的原因? 张一凡将干将缓缓的抽了出来,向着门口走去。 “吱啊。” 伴随着开门声,张一凡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不料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蒙着面纱,穿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张一凡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给你送饭啊。”赵馨茹扬了扬手中的菜篮说道。 “送饭?”张一凡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呆的看着赵馨茹,浑然忘了干将的剑尖还对着她。 “殿下,你们怎么了?”小环似乎总能在最准确的时间出现。 张一凡听到小凡的话语不由一怔,瞬间清醒过来,不过还没等他说话,赵馨茹却是先开口说了起来。 “我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做了点菜想来道歉,却被你们殿下误解,差点就打了起来。”说完,趁小环不注意,不偷偷对着张一凡眨了眨眼。 “殿下,快把剑收起来吧,小心不要伤到质子殿下了。”小环说道。 在小环的话语中,张一凡茫然的收起了干将,他有些不明白,为何赵馨茹要那样说,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 三碟小菜很快的被摆了出来,不多,但很精致。 对此,张一凡越来越好奇,这个公主到底还会些什么,居然还会做菜,不过很快的,他的这种想法就被赵馨茹的话给打破了。 “快试试吧,这是我们天水帝国的特色菜,没想到曙光帝国的厨子也会做,我特意让人做了给你们端来的。”说完,赵馨茹摘下了面纱。 很漂亮,长大之后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主。 这是张一凡的第一个反应,若是到了现代,恐怕做个偶像派的明星绝对不是什么问题。 小环在见到了赵馨茹的真面目,内心一阵激动,质子殿下好生漂亮,自己明明是一个女孩子,居然也会有喜欢的感觉,真是羞死人了。 “来,吃啊。”赵馨茹对着张一凡和小环展颜笑道。 小环快要幸福的晕死过去了,漂亮的质子殿下居然请她吃饭,瞬间就把张一凡给忘在了脑后。 张一凡看着赵馨茹和小环嬉笑着,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到这来干嘛。 可以说,是曙光帝国害的她家破人亡,就算自己是一个落魄王子,可也是曙光的人啊,难道她就这么肯定自己和她会是一伙的不成? 菜的味道不错,不过张一凡的完全没有胃口,胡乱了扒了两口,算是吃了,和赵馨茹打了一个招呼便躲到一边继续看起了书。 张一凡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看书了,这藏书阁里面的书大多都是一些见闻趣事,可是看着看着,就犹如在看玄幻小说一样。 前几日,当他看到大陆的样貌之后,突然想有一天,如果能离开这个皇宫,一定要好好游览一番才好。 时间过的很快,原本就快看完的《归元论》很快就这么看完了,张一凡放回书架,顺手就抽出《种族异志》准备看。 “你很喜欢看书?”赵馨茹不知何时走到他的眼前笑着说,小环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后面,好像赵馨茹才是她服侍的对象。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多看点书总归是不错的。”张一凡淡淡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好美的句子,这是你从书上看的还是自己说的?”赵馨茹黒珍珠般的眼睛张大了几分,里面全是柔情荡漾。 不知为何,饭后的赵馨茹依然没有戴上面纱,张一凡见到赵馨茹如此模样,不免又是一愣,不过也只是一愣罢了,随即就恢复了清明。 自从领悟了万物俱寂之后,已经很少有外物能够对张一凡造成影响。若是赵馨茹姿色稍欠几分,恐怕张一凡都不会愣一下吧。 “自然是我说的。” 反正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宋真宗,张一凡盗用的理直气壮。 赵馨茹琼鼻轻轻嗅了嗅,模样甚是可爱,对于没有张一凡能很快的从她美貌中清醒过来很是不满。 “标准的一个小萝莉啊,这是要萌死人的结奏啊。”张一凡心中感叹了一番。 这个时候,赵馨茹发现就在张一凡身后不远处,一本书掉在了地上,好有些好奇,为何这一本书会掉弃在地上,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 带着疑惑,莲步轻移,向着张一凡身后走去。 此刻,张一凡和小环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只见她走到那本书之前,轻咦了一声,然后弯腰捡了起来。 这书已经掉落了有一些时日了,上面已经积了一层灰,赵馨茹皱着眉头,拍了拍,顿时积起不少灰尘。 她忍着呼吸,快步向着张一凡走来,到了张一凡的面前,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是此时,她的小脸早已被憋的通红。 不过她在此时显然顾不上这些,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书籍。 “《铸剑详解》。”赵馨茹下意识的读了出来,随即便是一怔。 抬头看了一眼张一凡,很快便又低下了头,掩示自己的心情。 从这满是灰尘的书以及上次那个神秘的黒影上,她就已经对张一凡现在在处境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丹田都废了的人,是什么人还想要对付他。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赵馨茹抬起头,发现张一凡别过了头,并没有看向她。 对此,她心中更是明悟几分,收起了手中的书,放回了书架后才淡笑道:“殿下,这书怎么扔在地上啊,难道这书中没有你所说的颜如玉,黄金屋么?” “自然是没有的,更何况我也不喜欢看这种书。公主如果是想要和我讨论这类话题的话,还是请回吧。”张一凡面无表情回应道。 “那好啊,我们就讨论点别的好了。比如说,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会成为一个废人的。”赵馨茹笑靥如花。 赵馨茹话一出口,小环的脸色忽然有些难看,她担心殿下会生气。 自己终究是殿下的侍女,如果这个时候不帮着殿下,那启不是不尽本份么? 当她踏上一步,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张一凡忽然伸出了手,拦住了小环。 “如果公主这么想知道的话,我们不仿坐下来慢慢谈。”张一凡淡笑道,脸上丝毫没有怒气。 “好啊。” “小环,给我们去泡壶茶。” 小环狐疑的瞅了瞅殿下,又瞅了瞅公主,顿时好生的烦恼,怎么殿下会不生气呢? 在确定两人真的不会吵起来,小环才悻悻的离开了藏书阁。 藏书阁唯一的一张桌子就是张一凡的书桌,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坐在书桌前,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好像两个大人在商量着什么。 “我其实五岁就开始修炼,有点晚。”张一凡说道。 “嗯。”赵馨茹点头。 身处皇室,五岁的年纪开始修炼的确是比较晚的。 小环看了他们一眼,掩好了房门,泡茶去了。 不知为何,张一凡突然话锋一转,道:“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 赵馨茹微微一怔,然后笑的很开兴,比之前任何一次笑的都要开兴,这是她到曙光这国以来,笑的最开兴的一次。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看来你不笨嘛,那么你也应该清楚我提的条件才对。” “我对你没兴趣,更何况我现在的处境,比你还要不如,我只要稍有动作,皇后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 …… 当小环端着茶壶回来的时候,听见赵馨茹赞美张一凡道:“你的天赋实在可怕,不然四公子之中,肯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第八章 识海难平 祖窍难寻 两个小大人在藏书阁交谈整整一下午,小环一直伺候在旁,没有离开半步,对于赵馨茹的美貌,她似乎怎么看也不够。 直至夜幕,赵馨茹才离开,张一凡让小环送别了赵馨茹,然后开始禅坐。 也就是今开开始,他决定早晚两次禅坐,目的自然是为了尽快找到祖窍的存在。 刚入定,他再次出现在了岛上,蔚蓝的海面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没有之前的波澜。 他的正前方,那座陡峭的山崖立于海上,怪石嶙峋。 张一凡虽然不知道那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明明之中却能感觉到,想要找到祖窍,那么这座山便是关键。 所以上一次欧治子问起的时候,他说的是征服,而不是找。 只是要怎么办才好?张一凡一时间有些犯难。 至少也需要一条船吧。 脑中思绪刚过,一条小船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张一凡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说,这识海可以让你梦想成真不成? 不过眼下,最主要的就是能够找到祖窍,若是能够直接指引的话,那就好了。张一凡心中如此想着,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并不有什么发生。看来在识海中,也未必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 挥去心中失落,张一凡登船,昂首看向陡峭的悬崖。 “走吧。”张一凡轻吐一句。 话音刚落,脚下的小船居然真的就这么向着那座峭壁驶去。 对此,张一凡没有丝毫的意外,盘坐于船上,闭上双目凝神静气,在征服这座峭壁之前,他需要先静一静。 …… 养颐殿内。 皇后侧卧于榻上,为了不让人看到她烦恼的样子,身边的侍女都被她赶了出去,甚至那一层围帘也是放了下来。 大皇子张元义对自己的婚事毫不上心,这可操碎了她的心。 陈公公办的事很靠谱,有几个女子的确不错,就是用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可偏偏大皇子像个石头,不为所动。 陛下虽然才四十岁,正是雄才伟略,大展身手的时候,可自从上一御驾亲征天水帝国,差点遭天水帝国刺客的暗算,一命呜呼。 回京之后,群臣上书,要立储君,这几日陛下也是在考虑这件事。 可是偏偏自己的这个孩子就一点都不上心呢。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想要叹气却是硬硬生的给止住了。若是被什么人听到,传到外人的耳朵里,又要凭添事端。 那几个妃子,仗着陛下的宠爱,恐怕窥觑皇后的位子许久了吧。 就在这时,帘子外一个人影闪动。 “皇后娘娘,奴婢有事启奏。” “何事?” “殿下和质子待了一个下午,丝毫没有讨论有关修行和铸剑方面的话题。想来殿下对自己的处境也是很清楚的。所以应该不会去碰触那些禁忌。” 沉默了半响,皇后才再次开口道:“退下吧。” “是!” …… 船停了。 张一凡静思五息后,张开了双目。 抬起右手,抚摸了一下坚硬的石壁,随之眼神变的坚毅了起来。 眼神变的坚毅是因为他的心变的坚毅,心之所以这么坚毅是因为他的处境变的越来越不秒了。 那份不秒缘自于那个神秘的黒影。 不过正如他和赵馨茹所猜测的那样,那个神秘的黒影他们已经猜到是谁了,为了能够获取更多的时间,接下来他们会不停的给出错误信息,让皇后做出错误的判断。 张一凡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为什么脑袋里会有这么多想法。再次闭眼静思五息,开始攀登。 峭壁不愧是峭壁,张一凡每向上前进一小步,落脚的地方就要找好久。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张一凡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离水平面不过两三丈的距离,不由摇头苦笑,也就在这时,他发现那船忽然就消失了。 凭空而来,凭空而去。对此张一凡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当他准备再向上攀登的时候,忽然刮起了大风。 大风自然是很大的风。 张一凡一开始没注意,差点就被吹到海里。好在手上及时用了几分力道,能勉强稳住了身形。 只是在怪石嶙峋的峭壁上,那岩石生硬,边角又锋利无比,双手在用力下,裂开了几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浸染了岩壁。 风又大了几分,吹的张一凡的衣服猎猎作响,他整个身形都紧紧的贴着石壁,侧脸也是贴着石壁。 如此情况下,自然不可能再攀爬,只能等风小了之后再说。 可偏偏事与愿违,风并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 这已经不是大风,而是狂风! 狂风呼,狂风啸! 峭壁的某些地方,几块山岩被吹离了山体,砸在了张一凡的周围,四溅的石头打在了张一凡的脸上,手上,身上,顿时他的身上又多了几道口子。 他的手又不自觉的又用力了几分,峭壁的岩石生硬,他的手上的伤口又扩大了几分。 海面变得不再像之前那么平静,又变得波澜起来。 白色的浪头一浪接着一浪,很快就打到了张一凡的脚下。紧接着,让张一凡绝望的是,海面上居然出现了龙卷风。 龙卷风尤远极近,很快的就到了张一凡身边。 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龙卷风的威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并没有能够让张一凡吹离峭壁。 不过它所卷来的海水几乎都全都落在了张一凡的身上。 凉,然后是冷,很冷,冻彻心扉的冷。 岩石,海水不断的肆虐着张一凡,最终张一凡晕了过去。 令人奇怪的是龙卷风交没有把张一凡卷起来。张一凡就这么直直的掉在了海底,随后便消失在了识海。 随着张一凡的消失,龙卷风慢慢的消散,浪头也渐渐平息,最让人称奇的是那峭壁上,原本应该被吹掉落的山岩此刻又长了出来。 一切的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样。 藏书阁内,张一凡睁开了眼睛,不知为何,他的脸色有些惨白,很是难看。 欧治子有些皱眉,不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看了欧治子一眼,张一凡一句话都没说,向边上的榻上走了过去,他很累,他需要休息。 当小环回来的时候,张一凡已经鼾声如雷,她有些不明白,殿下怎么会这么累,难道和质子交谈会这么累吗? 想到这,她有些不开心,刚才从质子回去的时候,她也和质子讲了半天的,那岂不是说,待会睡觉的时候,自己也会这样打着鼾? 这可怎么办,太丢人了。小环一脸的臊红。 在担心与害怕之中,小环最终还是睡着了。 今晚是圆月,月明星稀。 赵馨茹抱着雪兔,站在园中,抬头望天。 此刻的她并没有戴上面纱,明明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女孩子,俊美秀丽的脸上却是布满了愁容。 俯首在雪兔的背上轻轻摩擦,雪兔似乎很是享受的闭上了双目、 下一刻,“父王”两个字在园中向四周散开。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藏书阁的时候,张一凡醒了。 如同往日一样,在静思五息之后,待确定自己是真正清醒之后,才从榻上爬了起来。 昨日的疲惫早已一扫而光,迎着朝阳,开始打太极。 小环知道殿下的习惯,所以早早的也跟着起来了,她最近发现,看殿下打那个什么叫做太极的东西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只是让她有些不明白的是,这套动作明明是可以用来打人的,上次还打跑了两个金甲士兵,可是为什么殿下的速度会这么慢? 难道不是越快越好吗?小环托着腮,实在是搞不明白。 而且她发现,最近几天,殿下的速度又放慢了不少,原本最初只需要一盖茶的时间,到现在恐怕一柱香的时间也完成不了。 就在她郁闷之际,发现质子殿下居然就在旁边,也在看殿下打太极。 她想都没想,就跑了过去,很规距的向着质子殿下行了一个礼,才嬉笑着和质子殿下讲话。 “小环,一凡他在干什么?”赵馨茹有些不理解。 一凡?叫的这么亲热,看来两人有奸情啊。小环心中黙黙想着,脸上却是丝毫不露任何表情的解释了起来。 “太极拳?越打越慢?打跑过两个金甲士兵?” 小环越说,赵馨茹就越感讶异,看来昨天一天的接触,依旧不够了解这个人啊。 想到此处,她内心快要开心的笑起来,眼前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就是被废了还有那么多的花样,那么说不定他也有可能再次修炼也说不定。 一套太极打完,赵馨茹和小环一齐的走了上来,张一凡见了她俩,微微点头,咐附小环道:“小环多准备点早饭。” 说完,不再理她们,准备开始禅坐。 赵馨茹面露好奇之色,看张一凡摆出那奇怪的造型,百思不得其解。想要问小环,却发现小环已经去准备早餐了。 赵馨茹并没有什么耐心,在等了一盖茶之后,见张一凡还没有动作,极度无聊的她坐在了张一凡的对面,学着张一凡的样子开始禅坐。 第九章 碰撞(上) 一片大海,一座悬崖峭壁,一座孤岛,一艘小船以及一个人。 张一凡再次来到识海,这里依旧和以前一样。 不过这一次,张一凡并没有冒然攀登峭壁,而是乘舟围着峭壁转了一圈。 这座山壁不是很大,没多久张一凡就转了一圈,接下来的便是长久的沉思。 原本以为,祖窍就在眼前,只是没想到,在此途中居然还会有大风,甚至龙卷风的阻挠。 抬首望山,张一凡准备把视力所及之内,最好攀登的路线给找了出来,只是刚找到一半,他不由愣住了。 眼前这条路是他上一次攀登的路线,他清晰的记得,那里有几个地方的岩石已经被风吹落,已经变平,变凹,可现在,居然又恢复了原样! 于是他沉默起来,脑中开始回忆之前那个道人神游识海的经历,半响这后,他睁开了双眼,眉头微皱,那游记之中,并没有他所要的答案。 那个道人,跟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座山。因为他的识海一直处在波涛汹涌之中。 有些失望,但这并不会对张一凡造成任务的伤害,有的,也只有的就是那一点失望了。 波澜微起,张一凡扫了一眼,于是海面再次平静下来。 接下来,他要证明一件事情,最后的看了一眼峭壁,转身一头扎进了海里。 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他睁开了双眼,目光所及便是赵馨茹。想要从那识海中出来的方法,便是那海水。 让他意外的是,赵馨茹居然也保持着禅坐的姿势,不过看她此刻的样子,分明就已睡着了。 招来小环,让小环给赵馨茹披了一件衣服,他再次一头钻入书海中。 他现在急需那个道人其他的识海经历或者其他人曾游识海的经历。 他很急,于是看书的速度自己又快了许多,快得让人难以想象。原本还需要看三十天时间的书,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恐怕可以提前甚至更早就能看完。 赵馨茹不知何时醒来,就站在了张一凡的身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张一凡和往常很不一样,虽然她和他只认识几天,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 比急迫更加的急迫,她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只能清楚的感觉。 不知为何,原本耐心就不佳的她,居然在张一凡身后站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她心底一个奇怪的念头冒了出来,他很好看。 嗯,他看书的样子很好看。 木的一惊,她自己不知道为何为有这样的想法,脸微微发烫,从怀中取出了面纱戴着。似乎是想要遮掩通红的双脸。 转身,抬脚,莲步轻移,她准备回去。 今天就不打挠他了,还是找雪兔玩吧。她这样黙黙想着。 赵馨茹刚来到他的身后,他就感觉到了,不过对方没说话,他也懒得理她。 这个女人虽说是质子,和曙光帝国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但那以怎么样,他不觉得他们之间能够达成很好的合作关系。 以皇后的谨慎,恐怕一旦怀疑自己和赵馨茹之间的关系,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是的,就是怀疑,根本就不用确定。 他相信,他再次看见那个叫陈公公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所以他要活的很小心。他早就决定,一旦找到祖窍,能够修行,就想办法跳出皇宫。 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报仇的办法,就是在铸剑一途上有所作为,这样说不定能够网罗不少高手,报仇也就有了希望。 然,这些都只是打算,在此之前他要做的就是找到祖窍,不然其他的都是空想。 于是不知觉中,他看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什么书都看,什么书都不放过,哪怕一些丝毫不相关的注释,他也没有放过。 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在此期间,小环已经叫他数次,不过均未有回应。 “小子,你这样子就不怕皇后起疑?”欧治子也看不下去,来支了他的身前说道。 这一句话把张一凡给惊醒,是的,他今天太过反常,难保皇后不会起疑。 向着欧治子作了一辑,表示感谢,放下手中的书,大步的走了出去。 “小环!小环!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吃饭?”张一凡满脸怒容。 小环满脸委屈,说道:“殿下,我叫了你好多次,是你自己没听见。” “啊?”张一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是这样吗?哈哈哈,那你再给我准备一次吧。” 看着远去的小环,张一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相信,皇后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会暂时的打消疑虑。 身后欧治子走了上来,对于张一凡今天的举动,他很不能理解。 欧治子不是赵馨茹,张一凡对他自然不会有所防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对此,欧治子除了表示惊讶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必竟用祖窍来当丹田,张一凡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其中奥秘也就只有他自己摸索才行。 一晃便是大半个月,就在昨天藏书阁的书已被张一凡全部看完,这些日子以来,他不停的攀登着那座峭壁,然而没有一次例外,都会被龙卷风吹到海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座峭壁已被他征服了一半。 赵馨茹在这期间,也会经常过来,张一凡到并没有之前那样光顾着看书,偶尔也会找时间和她聊聊。 不过依然没有放下对她的戒心,这让赵馨茹一直耿耿于怀,不明白张一凡为什么对她戒心这么重,难道不是应该成为同盟的么? 难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赵馨茹很是苦恼,因为她想要知道张一凡全部的秘密,她发现,每多和他接触,就愈发的感觉他的神秘,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废人,但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让人刮目相看的。 于是,她为了让张一凡对她产生好感,决定每天送饭过去。 不巧的是,她这一次送早饭就出了点意外。 这天一大早,赵馨茹早早的起床准备早餐,当然是去御膳房准备的,去藏书阁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些。 恰恰就是这晚了一点的时间,让她遇到了张元义。 张元义没有仪仗出行,身着一袭青衣长衫,眉间有疲倦,有欣喜还有一点点困惑,看样子是在刚闭关结束,修为上恐又有精进,只不过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烦。 两人在转角相遇,都不免一怔。 赵馨茹日思夜想也要想杀了张元义,可正当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两个人的修为差距太大了。 满脸的愤怒都被一张蓝色的面纱一遮而尽,提着篮子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指尖微微发白,低着头,侧身让了过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见到本王居然敢不下跪!”张元义淡淡道。 张元义没有想到这么早就会在这遇到人,看对方孤身一从,显示不是那些娘娘的宫娥,所以才会有之前的一怔,对此不免有些疑惑,这才发话把对方拦了下来。 他居然不认识我,居然不认识我! 赵馨茹此刻内心都快要气炸了,眼前这个人亲手毁了自己的国家,可居然不认识她。 这是蔑视还是侮辱? 她转身,抬头盯着张元义,愤怒的眼神似乎可以滴出血一般。 “赵!馨!茹!” 赵馨茹丢下这三个字,没有再去理睬张元义,脚步加快了几分,向着藏书阁走去。 “是她?” 张元义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后,收起了多余的情绪,他还有正事要办,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 张一凡静静的看着赵馨茹从篮中取出早餐,让他奇怪的是,今天的赵馨茹有点反常,居然一言不发。 直到她抬起头,张一凡才发现,赵馨茹双目通红,似乎是刚哭过。 “发生什么事了?” 略微的犹豫后,赵馨茹如实回道:“路上碰到张元义了。” “……” 张一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于是藏书阁中陷入了沉默。 “一起吃吧!”赵馨茹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道。 早餐在无言中很快的吃完了。 赵馨茹收拾好之后,便离开了,张一凡看着赵馨茹的背影,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待心中平静之后,他便准备禅坐。 “这里居然还有别人。” 张一凡刚准备坐下,就听闻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语气之中颇为意外。 来人着一身青衣,十六七岁模样,一脸肃然。 张元义见张一凡的模样,不由一愣,他发现,今天的意外很多。 两个相对而立,谁都没有说话。 “你不是太监?你是谁?”张元义有些疑惑。 “张一凡。” 张元义闻言,眉毛挑了挑,细细打量了张一凡一番之后,才淡淡道:“姓张?王子?又是我母后做吧。” 说完,摇了摇头,转身便向一旁的书架走去,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似乎张一凡只是一个平常人一般,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话虽少,但是要讲的东西都已经包括在里面。 张一凡听闻后,瞳孔一缩,如果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那么他算是白活了。 “张元义!”张一凡咬牙切齿道。 ……………… 今天有事,提前发。另外最近两章有点平淡,不过马上会有一个**。。。期待吧~ 今天是初八,很多朋友都开始上班了,恭祝各位在新的一年里财源滚滚,万事如意。 第十章 碰撞(下) 张一凡连连做了好几口深呼吸,依旧没有能够使得心情平复半分,眼前这个可谓是大仇人的儿子,自己见到了却什么都做不了,这让他很难受。 见张元义在书架找书,他跟了过去,然后就这么盯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盯着。 以张元义的境界,自然知道有人就在身后盯着他,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早就看出来那人是一个废人。 是的,从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之时,他就知道他的丹田废了,丹田被废自然就是废人。 他自然也知道,这多半是自己的母后所为,不过对于他来说,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甚至他都不想知道对方多大,为什么会被母后弄到这来。 他眼下关心的只有自己的修为,或者说,他从修练那一天开始,关心的也只有修为而已。 不然又怎么会有四公子之一,战公子的名号呢? 手中的书略微的翻了两页,张元义发现这并不是他要找的,放回了书架,转身继续寻找。 右手向后用力一挥,衣袖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张一凡看着张元义的背影,紧紧的咬着牙,片刻后,几缕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虽然张元义对张一凡并没有半分兴趣,就算躲在一边盯着他,也没有太过在意,不过心中总归不是那么舒服的。 这拂袖之力,便是最好的证明。 张一凡狠狠的擦拭掉嘴角的鲜血,眼中满是愤恨之色。 他犹豫,不知道该走还是继续留在这,没有实力,什么都不是,能做的只是低头。 忍辱负重,说起来何其轻巧,可真当这么一回事的时候,却又发现是何等的困难。 不知为何,张一凡突然想到,如果眼前这人不是张元义而是皇后的话,他会怎么做? 应该会拿起干将,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吧,哪怕粉身碎骨。 欧子治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边,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出去转转吧。”张一凡开口道。 欧治子听闻,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他清楚的知道那句话其实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张一凡他自己说的。 欧治子之所以满意,是因为张一凡有远超常人的忍耐心力,若是他拿着干将冲进去,他也不会阻止,甚至还会帮他杀了张元义,可这又能如何。 他的名字叫张一凡,可人生的道路上,又怎么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张一凡今天的表现让欧治子看到了一代王者的崛起。 张一凡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很久没有走出藏书阁了,不知为何,他觉得今天的皇宫格外的吵。 没走两步,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不知道要去哪。 那个屋子现在还是赵馨茹在住,他也没再要求对方搬出来。 然后他便没有去处,诺大的皇宫,居然没有去处。 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回藏书阁,只要不见面就好。他心里如此想着。 “难道已经到了用剑修行的时候了吗?若如此,要找把趁手的兵刃才是。” 张一凡刚回藏书阁,就听见张元义在那自言自语,这话让他怵在那,他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在修行的时候,用干将会怎么样。 想到此处,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 只是这一丝期待被无情的打断了。 那边传来了一阵响声,是陶瓷摔碎的声音。张一凡听闻,浑身冰冷,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他不知道是如何走过去的,当他来到书桌前,地上全是笔砚,书籍,宣纸还有一个破碎了的瓮。 瓮掉在地上早已七零八落,而地上染满了白灰,笔砚上,书籍上,宣纸上也是沾上了不少,甚至是空气中,也被染的有些灰蒙蒙。 张一凡低着头看着满地的白色,双目通红,干将不知何时到了手中。 “这是我娘!”张一凡低低的说了一句。 张元义此刻正坐在书桌前,头也不抬道:“既是你娘,便应入土为安,放在桌上做甚。” 张一凡听闻,霍然抬头,盯着张元义半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聒噪!”张元义淡淡道。 这两个字被张元义以真元喊出,逼得张一凡狂吐了一口鲜血,手中干将掉在了一旁。 只是就算如此,也根本没有阻止张一凡的笑声,甚至在张一凡狠狠的吐出几口鲜血之后,笑的更加的大声。 “张元义?四公子?还是战公子?哈哈哈,他妈的都是狗屁!十六岁才造极的家伙,也好意思被封分战公子?” 张元义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盯着张一凡。 “我五岁才开始修炼,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凝神,一半年的时间洗髓成功,九岁辟径,十二岁造极。你和我比,你算什么东西。” 张元义听闻,眼中竟是嘲笑之色,这种话恐怕整个大陆都没有人信,若是有人真的有如此天赋,将来成就岂不是比剑无还要高! “你不信?哈哈哈,你若不信,你大可问问你的母后,若不是为了维护你战公子的名声,为了让你安安稳稳的坐上皇位,我又怎么会成为废人!”说到最后,张一凡基乎是吼出来的。 张元义闻言,沉黙了起来,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人说的可能是真的,若真是如此,那自己算什么?全天下修炼的人算什么? 十六岁造极,有史以来,也就剑无可以和他一比,可是和眼前的这个人比起来,剑无都是一个笑话吧。 他决定要去母后那好好的问清楚。 走到张一凡的身边,张元义瞥了他一眼,右掌突然按在了他的丹田处。 张一凡本就受了重伤,更何况哪里会想到他会偷袭,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身上。 他感到那一块掌印所在之地都是在燃烧,很烫,很热,热的实在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这一次出奇的是,他并没有吐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然后就结结实实的晕倒在地。 欧治子上前探查了一番,发现张一凡丹田周围的经脉断成了几截,其它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放心下来,只要张一凡没有生命危险,他是不会出手的。 欧治子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小环应该会过来才对,在张一凡身上稍微处理了下,就不管了。 …… 三天,整整三天,张一凡才睁开了双目。 小环和赵馨茹都趴在他的身旁,看样子这几天为了照顾他消耗了不少精力。 想要起身,只是丹田那传来一阵巨痛,竟是又痛晕过去了。 是夜。 张一凡再次醒来,只有赵馨茹一人在他身边,小环也不知去了哪。 “你醒了!”赵馨茹惊喜道。 张一凡淡淡“嗯”了一声,场间变安静了下来。 赵馨茹在这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离去,样子甚是勿忙。 不一会儿,赵馨茹就回来,只不过在她怀中,还抱着一个新的瓮。 赵馨茹走到床前,放在了张一凡的枕边轻轻道:“我都帮你收拾干净了,还有些在砖缝的我也无能为力。我看还是早日让你娘入土为安吧。” “谢谢。”张一凡吐出两个字之后,双目空洞看着上面。 “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赵馨茹小心翼翼的问。 赵馨茹的闻话让张一凡明显一怔,过了半响,他才淡淡道:“张元义。” 语气虽淡,但赵馨茹分明听出了其中的恨意。 “早点休息吧,不要多想,我明天来看你。”赵馨茹温柔道。 她没有问张一凡其中的经过,不过当小环跑过来叫她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几分,当她来到藏书阁,看到满地儿狼藉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猜测的终究还是太美好了。 看到浑身是血的张一凡倒在地上,她真的以为他死了,再看到书桌前摔碎的瓮和撒落一地的白灰,她几乎就不能呼吸,仿佛那个快要死了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张一凡。 当她给张一凡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丹田周围的经脉都已经断裂了,原本就是废人的张一凡,现在恐怕比废人更加不如。 这样做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他更好一点,活在这世上除了受辱还能做什么。 她不敢想象,当张一凡醒来后会如何的疯狂。 只是她没有想过物极必反。 当疯狂到了极致,那便是平静,就好比现在的张一凡。 …… “母后,你说的是真的?他当真十二岁造极?”张元义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是真的,这件事情陈公公知道更加清楚,你可以去问他。”皇后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猜到是一回事,亲耳确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接着说道:“我生怕死灰复燃,又监视了他两个多月,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哼,再天才又如何,现在只是一个废人。” 张元义听到死灰复燃,不知为何想到了书桌前满地的白灰,那是那个人的娘。 “可以不用派人监视了,我今天去藏书阁,他顶的撞了我,又被我废了一遍。”张元义说完,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 他知道,在多待一会,他的母后又要给他做媒了。 ……………… 要是再找不到祖窍,是不是会人打我了。。。好吧,明天就找到了。。会是一个小**哦~ 这两天生活正常了,但码字的速度提不上来,主要是卡住了。。见谅! 第十一章 隐脉初闻,祖窍终现 自张一凡醒来,一直不言不语,双目空洞盯着上方。 欧治子来到榻前,声音有些冰冷:“你就准备这么一直躺着不动?就算当初丹田被废了,你也没有这么绝望吧,怎么现在断了几根筋脉就成这副样子了?筋脉断了再接上去不就好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像个男人吗?” 张一凡听着欧治子的话语,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的神彩,道:“欧师有办法帮我重续断脉?” “没有!”欧治子一本正经道,回答的很是干脆。 听闻欧治子的话语,失望的神色再度爬上张一凡的眉间。 “那点出息!”欧治子实在看不去,没好气道:“你既然要用祖窍来当丹田,那么自然要用隐脉才能修炼,所以说你的筋脉虽断,但并无其他大碍,早日养好伤才是。” …… 一个月的时间,张一凡才能勉强下榻行走,值得庆幸的是,张元义再没有来藏书阁。 在此期间,赵馨茹每天过来陪伴着张一凡,照顾他。 张一凡对她的提防也是减弱了很多,而小环一见到赵馨茹过来,就躲的没影,似乎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 当张一凡刚能下床的时候,便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打太极,禅坐,找祖窍。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现在有赵馨茹陪在他身边,一起打太极,一起禅坐。 让张一凡惊讶的是,赵馨茹学习的速度很快,只看了两遍就学会了。 想到自己当初为了学太极,每天早起到公园跟着那些老头子学太极,可是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和赵馨茹比起来,实在是汗颜,或许她才是天才吧。 不过让张一凡最没想到的是,当他把禅坐的要领告诉赵馨茹的时候,她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凝神,用欧治子的话来说,如果赵馨茹专精于一道,一定能够达到前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他正为赵馨茹惊讶之际,却不知道他给赵馨茹带来了更大的震撼。 通过这一个月的接触,赵馨茹除了因为张一凡接受自己而惊喜之外,更多的则是震撼,因为那些动作而震撼。 因为这些动作,无一不是可以帮助凝神静气的。也正是因此,她更加确信,眼前这个被世人认为的废人,终究有一天能重新修炼,虽然她不知道他要怎么做,可是她坚信着这一点,也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当他看到赵馨茹因禅坐进入凝神状态之后,他转身取过干将,将他抽了出来,横置于双腿之上。 从今天开始,他要借助干将之力,来找寻找祖窍。 山是高山,海是大海,小岛依旧是小岛,一切不曾改变,改变的只有岛上的人。 比往常多了一个人,比往常多了一把剑。 张一凡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欧治子,不过随即变明悟过来,欧治子是一缕魂魄,只是寄于剑中,而自己手中的这剑,应该是干将的剑意才对。 这样说来,这干将岂不是又有剑魂又有剑意! “小子,这就是你说的那座山?”欧治子盯着那山,有些凝重的问道。 “是的欧师,就是那山,我感觉的到,祖窍一定要那山有关系。”张一凡立刻收回了心思回答道。 “你准备怎么做?” “想试下干将。” “嗯,那你去吧。” 说完,张一凡向欧治子行了一礼,对着前方的海面轻吐“船”。 船现! 张一凡走了上去,再吐“走”。 船便向着山那边行去。 欧治子对眼前的这一幕很是惊奇,不过也只是惊奇罢了。 船刚行一半,竟是停了下来,因为张一凡说了“停”。 把干将握于手中,闭上双目,不过片刻,整个人似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后。 风起,云未涌。 风起,浪打头。 小小的木船在海浪下,犹如浮萍,随时都有被淹灭的可能。 一面蓝色的,高达百丈的巨墙由远及近,向着张一凡的推来。 待得近了,才发现这其是一个巨浪。 从张一凡领悟了万物俱寂之后,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海浪。 张一凡内心平静至极,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海浪? 因为这不是海浪,是反抗,这是识海的反抗! 海浪犹如巨兽之口,向着张一凡压了下来。 张一凡虽闭着双目,却仿佛能够亲眼看到一般,就在此刻,他从船上一跃而起,手中干将银光一闪,一道剑气悬浮于张一凡脚下。 海浪越来越近,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水气。 于是,张一凡举起了手中的干将,做了一个劈斩的动作。 张一凡动作没有海浪的吞咽来到恢宏,没有海浪的侵袭来的状观,没有海浪的肆虐来的震耳欲聋。 但偏偏就是这么没有丝毫可取之处的一剑,竟是把这巨浪给硬生生的给劈成两半。 两半的海浪经过悬浮于半空的张一凡身边,就好像是主动让开一般,此刻的张一凡就犹如一代剑仙。 海浪最终回归大海,并没有再给张一凡或者岛上的欧治子造成什么麻烦,只是那船已经消失不见。 按以往的经验来算,龙卷风应该还有一会就会初具规模,到了那个时候,想要找祖窍门可谓是难上加难,所以时间很紧。 于是,张一凡张开了双目。 消失的海浪使得海面上生成了无数个漩涡,张一凡没有去看一眼,手中干将挥舞,胸前瞬间就多了七朵剑花。 剑气乃无形的剑,剑花则是由无数剑气组成。 无形的剑气组成的剑花居然能够用肉眼视之,委实不可思议,不过无论是张一凡还是欧治子,都没有觉得惊讶。 七朵剑花分七个方向,向着峭壁斩去。 就当朵朵剑花快要碰到峭壁之时,海面上,那些漩涡上方,一道道惊雷劈下,紫色的,红色的,蓝色的闪电密密麻麻,全部击在了漩涡之中。 闪电来的快,去的更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消散无踪,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唯一能够证明它们出现在便是那些漩涡的变化。 此刻的漩涡都已变成了水龙卷,其中更是电闪雷鸣。 似是巧合,又似是人为,无数漩涡变成的无数龙卷,到最后居然合成了七个巨大的龙卷风。 这个时候,七朵剑花已经撞在了峭壁上,无数山岩落下,几乎一个照面的功夫,峭壁就小了很多。 七股龙卷风很快的赶了过来,把那峭壁围在了中间,似乎是守候一般。 里面的场景被这七股龙卷风给掩盖,看不真切,不过里面传来阵阵金戈之声,证明着剑与风的较量依旧在持续着。 片刻,当里面传出最后一声剑气的悲鸣,张一凡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许多。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龙卷风会变成这样,但他明白,干将的剑气虽然持早会被耗尽,可这个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 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因为那些龙卷风居然开始主动功击。 一道道闪电从龙卷风中袭来,张一凡一时不备,只能上下左右腾挪避开。 待得有了几分余力之后,张一凡手中干将一抖,又是七朵剑花飞了出去,可惜的是这一次,七朵剑花被一道紫色的闪电就给劈没了。 因为七股龙卷风在张一凡抖出剑花的那一刻,又合并成了一股。 这股龙卷风立于天地之间,上临白云,下踩大海,其中更是夹杂着无数闪电,雷声震震,声势浩荡,峭壁被其护在里面,看不清模样。 张一凡悬浮于半空,在这巨大的龙卷风面前,如蝼蚁,如蜉蝣。 蜉蝣撼树,又如何能做到。 张一凡脸色苍白,似是不相信眼前所见一般,这种场面,恐怕至少要到御剑境才能应会付,现在的自己,又如何能够做到。 “一凡,把干将给我。” 欧治子的声音很平静,眼前的阵势对来他丝毫不以为意。 张一凡脚踏剑气,回到岛上,把干将递给了欧治子,奇怪的是,在此期间,龙卷风并没有再功击,而且隐隐有减弱的迹象。 不过张一凡明白,这只是假象,如若他现在在次功击,那么迎接他的,依然是那些刚猛的闪电。 “我虽是你师傅,不过只教你铸剑术也有些说不过去。现在就把这一招教给你,至于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因为这一招想要再施展,我自己都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欧治子抚摸着干将,完全没有在意一旁的张一凡,就好像刚才的这番话是说给干将听的而不是张一凡。 张一凡闻言,先是露出欣喜的表情,而后又是担忧。 “放心,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损耗我一些修为罢了,到我身后吧。”欧治子似乎明白张一凡心中所想,淡淡道。 张一凡听闻,点了点头,来到了欧治子的身后。 欧治子执剑向前踏出了一步,脸上的神色瞬间大变,气息不断升腾起来。 闭目,举剑。 睁眼,挥砍。 于是,天仿佛裂开了,龙卷风就好象破布一般,瞬间被撕扯开。 和张一凡之前的动作一模一样,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声势。 峭壁再次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只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这座峭壁已经不再是峭壁,更像是一副人体的经络,而在顶上,更是有一个漆黒的山洞。 “快进去,那是祖窍!”欧治子说完,直接消失在岛上。 张一凡不敢犹豫,立刻催动脚下剑气,向着山洞飞去。 …… 今天上夜班通宵,所以提前更新,然后休息了。 下个月都是夜班,双手合十,为我黙黙祈祷,能够一直更新下去,不断更吧~! 第十二章 破境 赵馨茹有些担心,因为从刚才开始,张一凡的身体就很不对劲,浑身发热,眉头更是紧皱,很是痛苦。 赵馨茹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的直觉过诉她,这一定和修行有关,因为在张一凡的膝盖上,摆放着那柄拥有剑意的剑。 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后,有个虚弱的人影盯着张一凡。 因为看不见,所以不知道。 欧治子施展了那套剑决之后,已经无力再作支撑,离开了张一凡的识海。 “小子,接下来的就看你了。”欧治子喃喃自语,说完一个闪身便回到了摆放在张一凡膝盖的干将之中。 识海之中,用惊涛骇浪来形容都不为过,不过这对张一凡来说,根本就造成不了伤害,因为此刻的他已经身处在山洞之中。 山洞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他并没有多作观察,立刻盘膝而坐。 祖窍就在眼前,成败在此一举。 当他全身心的融入在寻找祖窍之时,自己丹田处的经脉居然开始慢慢修复。 只不过这些原本和丹田本应该相连的经脉,居然绕过了丹田,自行结合起来,形成了一条新的修行路线。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一些经脉旁原本空空如也,此刻却有经脉若隐若现,若是欧治子知道,恐怕会大感欣慰,因为这就是隐脉。 人体一共有十二经脉,支脉数不胜脉,而隐脉只有八条,支脉不过三百六十五条。 而此时此刻,这此隐脉在张一凡的身体内,时隐时现,正因为这些隐脉的出现,张一凡才发如此痛苦。 原本藏在深入的隐脉想要出来,那么原本的经脉的位置就要偏移,正是这种偏移让张一凡吃尽了苦头。 有些隐支脉更是与骨头想连,在这一刻,无不分分脱离,独立出来,这期间的煎熬恐怕比起凌迟处死都要痛苦三分。 不过片刻时间,张一凡就已痛苦的不能大叫,张大着嘴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藏经阁内,张一凡躺在地上,侧着身子,双手死死抱胸,双腿弯曲,若是不知情的只当是因为太冷的缘故。 赵馨茹在他身旁,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当她看到张一凡翻着白眼,七窍开始流血,甚至皮肤都是隐隐呈鲜红色时,立刻拿起干将的剑鞘,闭着眼睛狠狠的砸在张一凡的头上。 晕眩虽然可以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但这只身体而已,对于精神上的丝毫没有帮助。 识海中,山洞内。 张一凡所受的苦丝毫不下于身体之痛。 海浪一波波的浸袭着山洞,却对张一凡造成不了丝毫的影响。 而下方峭壁变成人体的经脉之后,有些地方不过头发丝粗细,甚至有些比头发丝还细,可高达百丈的巨浪对它们居然也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痛苦中的张一凡回想起在地球的日子,然后就转变到了初临曙光帝国的场景,陈公公和母亲的对话反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依旧只是一个看客,看着母亲对着躺在床上的自己温柔低语;看着母亲无神的取过白凌;看着母亲含笑流泪,踢掉了脚下的凳子。 他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这里是识海,这里有他无数的记忆,看见的,看不见的记忆让他忘记自己身处何处。 “不要!” 他声嘶力竭的呐喊,能做到也就只有呐喊,之后便是彷徨,无助。 然后,赵馨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温柔,善良,漂亮,似乎这世界所有的褒义词都是为了形容她才出现的。 她,微笑,伸手。 他,茫然,抬头。 于是,在赵馨茹的感染下,他渐渐有了生气。 就在此刻,张元义忽然出现在俩人的面前,双方对视一眼,安静的走过,然刚擦肩而过之时,张元义突起发难,毫无征兆一掌就拍在了赵馨茹的后背。 张一凡看着倒在自己怀中吐血的少女,瞪大了双眼,似是不可置信一般,有些不知所措的抬头,正好看到张元义阴险的笑容。 “你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纵然你的天姿过人,那又如何?”张元义丢下这句话,消失在张一凡的面前。 随着张元义的消失,倒在张一凡怀中的赵馨茹也跟着一起消失,而张一凡一无所觉,依旧矗立在那,在那发呆,发愣。 “你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纵然你的天姿过人,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张元义的话到最后只剩下“那又如何”四个字,在他的耳边久久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有剑自天外飞来,落在了张一凡的面前,一个人影从剑中冒了出来。 “你准备一直这样子下去,华夏的人现在都成了你这副样子不成?”欧治子扫了一眼张一凡,淡淡道。 “欧师。”张一凡苦涩的叫了一声。 “我可当不起你这个师父,我的徒弟可没你这么懦弱。”欧治子冷冷哼了一声,回到了剑中。 他心很乱,想要舞太极,刚准备起手势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太极讲究以柔克刚,讲究生生不息,太过圆润,更加适合老人,我是一个年轻人,理应朝气蓬勃,一往无前才是。”张一凡每说一个字,眼睛就亮一分,到最后双眼竟是隐隐有金光闪现。 干将“嗡鸣”一声,飞入他的手中。 张一凡轻轻抚摸着干将,就好像之前欧治子在识海抚摸干将一般无二,然后他闭上了双眼。 接着,他举起了手中的干将,一个深呼吸后,他睁开了双眼,眼中满是自信,他从未有过这么自信。 于是,他劈了下来。 这一剑夹杂着漫天剑意,破开记忆,破开幻境,破开一切,就好像是欧治子在施展一般。 他再次回到了那个山洞,风浪在此刻停了下来,大海从未有过的平静,本是经络的山壁又变成了以往的样子,唯一的改变就是快要到达山顶部,那里的山洞依旧存在。 张一凡站在洞口,眺望远方,虽然看到的依旧是大海,但心情又怎么会一样? “祖窍,我终究征服你了。”张一凡欢快的笑了起来,然后便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 距张一凡昏过去已经有半个月了,这期间赵馨茹一直陪在其身旁,寸步不离。 赵馨茹叹了口气,托着下巴,看着躺在床上的张一凡,内心复杂至极。 原本和他接触,虽根本的目地是看他有望能回复实力,然后联手对付这个国家,可是不知不觉间,她发现居然爱上了张一凡。 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想了好久,依然找不到答案。 皇后那边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估计她现在也没空理会张一凡,听说为了张元义的婚事,皇后可是操碎了心。 想到婚事,她俏脸一红,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张一凡不成?以后真的要嫁给他不成?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张一凡的眉间忽然亮起了一道白光,一闪而逝。 赵馨茹霍然惊醒,难道说张一凡要醒了吗?自从五天前,张一凡虽然昏迷不醒,但身上的伤势已经慢慢的在恢复,算下日子,差不多也该醒了。 果然,没多久,张一凡睁开了双眼,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照顾他的居然是赵馨茹而不是小环。 “你怎么在这?小环人呢?”张一凡有些奇怪。 赵馨茹闻言,原本充满笑意我脸上顿时就像是被冰雪吹过一般,道:“我在这辛苦照顾了你半个月,到头来还不及你的小环重要,放心吧,她现在恐怕忙死了。” “谢谢!”张一凡带着歉意道。 赵馨茹没想到张一凡会跟她道歉,俏脸不由一红,低声道:“没,没什么,我自愿的。” “这段时间,小环在这待的时间长吗?” “不算长,早晚回来一次,有时候一天都不见回来。” “哦。” “太不负责了。” “是啊,一点都不负责。” …… 两人就这么有闲聊着。 张一凡一边聊着,一边内视着,他发现自己的体内多了许多经脉,他知道,这些就是隐脉。 心情不由一阵激动,只要等自己体内的伤再好一点,以可以开始修炼了。 “啊!”赵馨茹的一声惊叫把张一凡从欣喜中给惊醒了过来。 “你……你……”赵馨茹指着张一凡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张一凡眉头微皱,不明白赵馨茹发什么疯。 “你能修……”话未说完,赵馨茹想到了什么,立刻闭上了嘴巴。 张一凡盯着赵馨茹,一阵无语,这女人也太算明了吧,自己随便和她聊聊,她居然能从刚才的话语中推断出来,如果她是男儿身,恐怕四公子真的要变成五公子了。 不过既然赵馨茹已经猜到了,他也不打算隐瞒,对着赵馨茹微微点头。 赵馨茹张大着嘴巴,她发现自己的嘴巴从来没有张这么大过。 这人是怪物吧! 丹田都被废了居然还能修炼,为什么曙光帝国会有这样的怪物?如果自己嫁给他,不就成了怪物的老婆? 这时候,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在那胡思乱想。 第十三章 辟径难 四年后。 废弃的园中,张一凡跪在一片花丛中。这里原本是种菜的,前些年被赵馨茹彻底的都改成了种花。 花丛最中央,树立着一块木碑,上面写着五个字“张辛氏之墓”,这个自然就是张一凡的娘。 从四年前,张一凡找到祖窍以来,就把他娘的骨灰埋在了这,至于那木碑上的“张”这个字,他考虑了好久,才决定写上。 他不喜,但娘终究还是喜欢的。 为了能够经常在早上陪娘聊一会,他和小环一起搬回了这个园子。 “娘,我昨天终于洗髓成功了,比我第一次洗髓的时候晚了好多好多。用隐脉修炼真的好难,比想象中的还要难。不过您要相信孩儿的天赋,一定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造极的。 等我达到造极,孩儿就会离开皇宫,到时候如果可能,孩儿想……想带着馨茹一起离开。 您当初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过您的仇,我终究还是要报的。请您原谅我的不孝。” “凡哥,吃饭了。”赵馨如从屋中探查出一个脑袋,甜美的声音飘了过来。 十四岁的赵馨茹已经出落的水灵,比起四年前,更加漂亮了,再过几年,大陆第一美女的名号看来是实至名归了,只不过现在,尚还有一点青涩。 “嗯。”张一凡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娘,我晚点再来看你。”磕了三个响头,张一凡起身进屋。 小环已经摆好碗筷,见到张一凡进来,笑道:“殿下,您今天准备做什么啊?” “和往常一样,去藏书阁看书。”张一凡耸了耸肩回道。 “殿下,你以前不就全部看过了吗,怎么又看啊?”小环有些不解。 张一凡笑了笑,不作回答。 实事上,他以前看书,是为了寻找修行的方法,只是粗略的翻了一遍,算不得真正的看书,而现在,则是真正的在读书。 赵馨茹在一旁吃着早饭,看着主仆两人的对话,微笑不语。 才吃完早饭,小环刚收拾完碗筷,就早早的告了假,离开了。 张一凡之前问过一次小环,去忙些什么,不过小环的借口每一次都很完美,至于是真的还是假的,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看着小环消失的背影,张一凡叹了口气,道:“真是一点都不负责。” 赵馨茹闻言,瞥了一眼张一凡,打起趣道:“这样不好?” “好!这样才好!”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藏书阁内,张一凡和赵馨茹身体各放着一本书,但是他们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书上。 张一凡呈打坐的姿势,既然昨天已经洗髓成功,那么今天也该辟径了。 “你想好辟径的路线了么?”赵馨茹见张一凡准备修炼,不由有些好奇。 “暂时还没有,不过手上的真元肯定不能少,因为我以后也准备成为一名铸剑师。” 若是旁人听到张一凡如此说,肯定会笑掉大牙。 十六岁才刚刚洗髓成功,而且还没学习铸剑之术,却想要成为一名铸剑师?这不是废物还是什么? 可是也只有赵馨茹知道,张一凡在这四年中,为了能够洗髓,吃了多少苦。 因为得到了张一凡的信任,她才知道,张一凡用的是一种叫祖窍东西来当做丹田,更是把闻所未闻的隐脉当做修行用的经脉。 她刚得知这些东西的时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这个哪里是什么天才,简直是妖孽啊! 只是两人的兴奋没多久,就被眼前的事实硬生生的说不出话来。 洗髓,就是去除体内的杂质和浊气。 隐脉平时虽然看不见,可也是存在于体内的,一直受着杂质和浊气的感染,按理来说,应该和平时洗髓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能去除这些。 然而,当张一凡开始洗髓的时候,一下子便痛晕了过去,就像当初寻找祖窍一样,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于是,张一凡的第二次洗髓,用时花了整整四年,痛苦的四年。 赵馨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是每天见他这么痛苦的洗髓,一颗心渐渐的就被他俘虏。 原本想要利用张一凡的未来,来达到自己复仇的目地,而现在,她是真心爱张一凡的。 至于复仇?自己身为铸剑师,将来若是成为大陆上属一属二的铸剑师,难道还怕不能复仇吗? “你先修炼吧,我帮你护法。”赵馨茹拾起身前的书,笑着对张一凡道。 “嗯。”张一凡微笑点头。 待得赵馨茹关上大门,欧治子就出现在了张一凡的面前,纵然张一凡对赵馨茹再怎么信任,也是不可能告诉她关于欧治子的事情。 欧治子的事情,始终是他一个的秘密。 “那么想好怎么做了吗?”欧治子看了一眼张一凡,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还没有。”张一凡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之前的那个我是选择往战士类型的方向发展,所以真元是平均在身体分配,从而强化全身。而现在,既然我决定做一名铸剑师,那么真元的重点在手,至少是集五散五。” 欧治子听闻张一凡的话语,虽然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但是眼角的那一抹笑意,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自己在华夏可是第一铸剑师,在那里已经有了弟子,他相信他的铸剑之术会一直传承下去。 至于在异界大陆,自己的铸剑术能够生根发芽,如何能够不欣喜。更何况在这块大陆上,也有一个被称为大陆第一铸剑师的存在。 两种不同的铸剑术,两个都是被誉为第一铸剑师的存在。 欧治子从第一天来到这块大陆,就知道自己的铸剑术和对方比起来,有着不小的差距,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办法相比,因为这里的人都能修炼,都能拥有真元。 但是他也知道,这块大陆的剑没有剑意,没有剑意的剑始终是残缺的,不完整的。 于是欧治子想通过修炼,掌握这块大陆的铸剑术,超越那个叫做凌星辰的男人。但更多的还是铸造一柄有史以后最强的剑。 但他失败了,因为他只是一缕残魂,根本无法修炼到传说中帝临的程度,修为的不足也就导致他无法铸造出最强的宝剑。 他也曾想过在这里收徒,便他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于是,他放弃了,一直沉睡在干将中。 自那之后,他自己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直到张一凡的出现,又重新燃起了他的希望。 然而当他看到张一凡废弃的丹田,他失望了;于是他想到了祖窍,可是当张一凡领悟了万物俱寂之后,依旧没有找到祖窍,他又失望了;看到张一凡只是为了给隐脉洗髓,就痛晕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绝望了。 四年痛苦的洗髓,让他对张一凡有了新的认识,他不再对他失望,不再对他绝望,他选择了相信,相信他一定能够成为绝世强都,一定能够成为大陆上最历害的铸剑师,他相信,总有一天,张一凡会超越他和凌星辰。 他知道接下来还有数不胜不数的困难,但他不会再对张一凡失望,他坚信张一凡能够克服一切困难。 就像现在,张一凡刚闭上眼睛开始积累真元,准备辟径,结果却没过多久就睁开了双目。 “又有问题了?”欧治子问道。 张一凡听闻,耸了耸肩,对于自己修炼上的难题,他已经习惯轻松面对。 “真元只能在祖窍凝聚,根本无法凝聚在手上。一旦时间太长,真元就会消失。” “……” 欧治子无语的看了一眼张一凡,消失在了张一凡对面,他现在有点头痛。 若是常人碰到这种问题,恐怕早就已经放弃修炼了吧! 真元会自动消散?这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欧治子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张一凡,小觑了他的承受能力,如果不是因为以前的种种,他又要绝望了,而张一凡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不过只有张一凡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苦闷。 丹田被废,寻找祖窍,隐脉洗髓。若是换作别人,无论哪一样都已经实彻彻底底的击垮了,而他自己凭着为仇恨,硬是一路走了下来。 经历了四年的挫折,他早已百折不挠,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挡他成为强者。 是的,真元消散或许是个问题,但张一凡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张一凡打开了藏书阁的大门,赵馨茹正坐在石阶上捧书阅读。 赵馨茹见到张一凡出来,先是惊讶,然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四年的相处,两人对对方的动作习惯早已熟悉无比。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番对话。 “又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真元只能在祖窍凝聚,一离开祖窍,就会在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消散。” “有办法?” “暂时没有。” “总会有办法的。” “嗯。”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同时眺目望向了远方。 …… “咦,殿下,您在这里做什么?今天不看书吗?”小环来到了藏书阁,见到张一凡和赵馨茹并肩站着,一言不发,有些奇怪。 “有点头晕,看不下去。对了,你的事忙完了吗?没什么事的话,下午就待在我身边,老是走来走去,像什么样了。” “哦。”小环可怜兮兮的答应了一声。 第十四章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求推荐可好】 “皇后娘娘,大殿下昨日刚出关,不过并没有能够突破造极。”陈公公站在皇后娘娘的身旁,小心的说着。 皇后听闻,用手揉了揉额头,才缓缓说道:“再去搜罗一批女子,这此无论说什么也要让元义把妃子给定下。” 还不等陈公公回话,在另一旁给皇后捏着肩膀的宫女发话了。 “娘娘,奴婢这边倒是有一个人选。奴婢虽然身为女儿身,可见了她也是忍不住喜欢,有时候啊,奴婢也会想,若奴婢是男儿身,恐怕说不得要求娘娘作主,把她赐给奴婢才好。只是她……”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这么胆小了。说吧,她怎么了?”皇后笑骂道。 “娘娘,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你可不能怪我啊。” “说吧,没人怪你。你个臭丫头,越来越没规距了。” “那就先谢过娘娘了,奴婢说的就是天水帝国的质子,赵馨茹。 您也知道,奴婢每天都能见到她,早在四年前,就有人断言,她和厚土帝国的秦子怡在将来会成为有史以来大陆上最漂亮的女子。陛下身边最漂亮的柳妃娘娘,和她比起来,那简直就是村姑。” “有这么漂亮?”皇后抬头,惊异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宫女。 “比奴婢形容的还要漂亮,只是她对大殿下的恨意太深。恐怕……” “恨?那又能怎样?把她修为废了,她还能怎么样,再说以元义的修为,什么样的女子不能降服,如果元义真的喜欢,倒也未尝不可,那你就安排吧,让他们两个见上一面。” “是,娘娘。奴婢会尽快安排的。” 在皇后面前,能够这么随意的说话,也只有眼前这一名宫女了,也只有她才能和皇后如此说话。就是连陈公公也不敢如此语气和皇后说话。 可想而知,眼前的这位宫女是如何得宠,若是张一凡在此的话,他就会发现,原来,这个宫女,他是认识的! …… “殿下,你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啊。”小环看着胃口不是很好的张一凡说道。 “过两天就是娘的祭日了,所以有些不开心。” 场间的气氛随着张一凡的话语,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片刻后,小环看了张一凡和赵馨茹一眼,轻声道:“我前阵子去……去伺候柳妃娘娘,殿下,您也知道,柳妃娘娘现在是最受陛下宠爱的妃子,柳妃娘娘又很喜欢我,所以给了我一次出宫的机会。所以,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出宫,殿下您也可以放松一下,娘娘去世这么多年,一定也不喜忘殿下现在这个样了。” “娘娘。”张一凡喃喃自语。 他这两天心情不好,祭日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修为上的问题,真元消散的问题。 这几日苦苦思索,却没有任何进展。 “殿下,您不要悲伤了,娘娘肯定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小环看到张一凡的模样,劝说起来。 “凡哥,小环说的对,要不我们出去转转,放松下心情。”赵馨茹也在一边劝说着。 “嗯,听你们的。”张一凡平复了心情,回答道。 “那我去跟柳妃娘娘娘娘说下,应该很快就能批下来的。”小环笑着消失在了张一凡的视线中。 “她今天是怎么了?”赵馨茹看着消失的小环,有些疑惑。 “不清楚。”张一凡也是疑惑。 “将来怎么办?” “只有她叫我娘叫做娘娘。” 两人的对话没头没尾,不过两人都明白对方在讲什么。至于小环所说的柳妃娘娘之类的话,不知为何,他们竟是一句都没有讨论。 小环的速度要比想象中的快,一个时辰不到,就已经拿到了出宫的令牌。 “委屈两位殿下了,奴婢没办法拿到马车,所以我们只能走着出去了。”小环愤然说着。 “走吧。”张一凡笑了笑,牵起赵馨茹的手向宫外的方向慢慢走去。 这是的一条陌生的道路,张一凡和赵馨茹牵着手,在这条本该熟悉的路上漫步着。 小环在两人身后三十步左右的距离,不疾不徐的跟着,原本有着淡淡笑意的脸上,此刻尽是严肃了几分。 皇宫很大,所以路很长,更何况张一凡所住的地方,是皇宫最偏辟的地主,于是,他们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了一半。 这个时候,小环的脸上已经出了一丝焦急,张一凡牵着赵馨茹的手,低声私语,并没有发现小环的脸色起了变化。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朱红色的城墙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只要再过一个转弯,便很快就能走到皇城门口。 “怎么了,小环?”张一凡回头看了一眼小环,发现她正东张西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啊!没。”小环被张一凡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向前走了几步。 “再走快点,宫门就在前面了。” “是,殿下。” 在张一凡的催促下,小环不得以来到了张一凡身后。 最后的这一段路,三个人虽然是走在一起,不过出奇的是三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听……你们这是要去哪?”守护在宫门的一个侍卫迎了上来说道,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奇怪表情。 赵馨茹是蒙着面纱的,实事上,赵馨茹只有在那个破旧的园子中,才会揭下面纱,其余时间,从不会把面纱摘下来。那么,这个侍卫的表情肯定不是因为惊于赵馨茹的美貌。 “我们是皇后娘娘派来的,要出去办事。”张一凡没有给管那个侍卫的表情,上前了一步开口说道。 小环刚到城门口,就给这名侍卫打了一个眼色,所以那名侍卫奇怪的表情是来自小环。 在给侍卫打了眼色之后,小环又再次开始东张西望,眼神中满是焦急。 在听到张一凡和侍卫的对话后,她下意识的说道:“对,我们是柳妃娘娘……” 话到一半,她才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一凡。 因为她刚才分明听到,张一凡说的是“皇后娘娘”而不是“柳妃娘娘”。 张一凡并没有理会小环因为惊愕而导致张开能够吞下鹅蛋的嘴巴,继续的和侍卫交谈起来。 “这位大哥,我们有要紧事在身,不知可否放行?” “她是什么人?”侍卫指着赵馨茹问道。 “你连她都不认识?她就是天水帝国的质子啊。” “你就是天水帝国的质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众人转头看去,立刻跪倒了一片。 “参见大王子殿下!” 此刻,在场间还是三个人是站着的。 皇城门口,无数侍卫跪倒在地,在他们的中间,赵馨茹,张元义以及张一凡三人互为犄角站立着。 “免了,都起来吧。” “大胆,见到王子还不跪下!”其中一个侍卫见张一凡居然没有下跪,不由出声呵斥。 张一凡闻言,转头看向了他,淡淡道:“我是张宗明第十子,我叫张一凡,你们见了我们为何不跪!” “放屁,我从来没听过陛下第十个王子,而且还敢直呼陛下名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无数的侍卫冲了上来,准备捉拿张一凡。 无论是张一凡还是赵馨茹,一脸平静,对于眼前的一切丝毫不为所动,而反观张元义,却是眉头微皱,小环脸上更是急的就差跺脚。 “住手,都给我退下吧。你是侍卫长?让人都退后,这里只留我们几个就行了,如果谁敢偷听,杀无赦。”张元义虽皱着眉头,但语气依就淡然。 话音刚落,看守城门的侍卫很快的就离开,在城门外列队。原本喧哗的场上,只剩下了四个人,除了三位王子公主,还有一人便是小环了。 “老大,你说那个叫张一凡说的是真的吗?他不会真的是陛下的孩子吧。” “知道你做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而我不过三年,就已经是侍卫长了吗?” “为什么啊?” “因为我从来都不多话!你们其他人都给我听好了,今天这件事情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都听见了吗?我们今天一直在站岗,什么人都没见过,都听清楚了没有。” “是!” 回答声震耳欲聋,张一凡等四人同时转头看向了这边,盯着侍卫长,那侍卫长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手下的侍卫,突然后悔好端端的多什么嘴啊! “也不知道那个侍卫长是聪明还是傻。”赵馨茹首先打破了沉默。 张一凡听闻,呵呵一笑道:“看他的结局了,若是死了那么便是傻了。”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了小环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了吧,你应该不是简单的宫女吧,看刚才那些侍卫说话的模样,你的地位应该不低啊。对了,小环也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 “我就是一个宫女,如果真要说什么身份的话,也就是比其她的宫女的地位要高的多,至于小环,那个是我的侍女,我的真名叫听雨。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猜忌我的?” “从我第一见到你。” …… 已经签约了,合同今天发出去,过两天状态应该会改过来。 这段时间写的很慢,一个是因为想写的文青一点,但我的笔力似乎真的不行,喜欢猫腻的风格,但实在学不来,于是写的越来越小白,甚至收藏也少了些。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上班了,这个月是上夜班的,晚上六点到凌晨四点,有时候可能要到早上八点才下班,所以白天肯定要休息啊。咽,就是这样,你们不能说我偷懒啊!!! 至于文笔只能慢慢炼,我也很急,但确实没什么办法。希望仍在坚持看我书的朋友给我宝贵意见,在此谢谢了。么么哒! 第十五章 一切为了曙光【求推荐,求收藏】 “第一眼?这不可能!”听雨听到张一凡的回答,惊叫了起来,她自问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怎么可能第一眼看到就知道。 “为什么不可能?”张一凡似笑非笑,看着听雨。 是的,当初张一凡醒来后的第一眼,就已经猜到听雨的身份,所以在做有些事的时候,会特意避开她。 和赵馨茹初次相遇,赵馨茹发现有人在监视着他。其实那人就是听雨,赵馨茹也在和张一凡的聊天之中,以及后来正真见到见到听雨的时候,才最终确定下来。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对张一凡括目相看,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张一凡只是个废人,可皇后依然派人监视着。 往后,张一凡和赵馨茹经常会问听雨的动向,在得知听雨出去的时候,两人便会说听雨“不负责”。 这个“不负责”并不是指听雨不负责的照顾张一凡,而是指听雨对于皇后监视的命令不负责。 “突然莫名其秒的多了一个侍女,难道我不该奇怪吗?更何况你的借口虽好,但还是让我产生了一丝奇怪的感觉。”张一凡接着说道。 “什么感觉?” 听雨在这个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开口问道。 “你在宫中的地位恐怕要比我高吧,所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感觉你是被人伺候的,而不是伺候人的。” “就因为一个感觉?” “你的突然出现和我的感觉让我对你起疑。不过当我完全确定你的身份,还是馨茹告诉我的。当被我和馨茹发生误会,她打伤了我,不过却也让她发现了你的存在,虽然没有看清楚你的模样,不过在后来的接触中,我们还是确定了那个人就是你!” “啪啪啪。” 张元义在一旁听了许久,在这个时候鼓起了掌,然后说道“你很聪明,就算是朝堂之上的一些老狐狸,我都怀疑没你聪明,如果你丹田没有被废,岂不是文武双全。我们曙光帝国,已经很久没有文武双全的皇子了,若是父皇知道你的存在,恐怕这皇位最终说不得要落到你的手里,可惜了。 如果没有我母后插手,说不定我们会是很要好的兄弟;说不定四公子之一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说不定我会想办法让你登上皇位,然后助你拿下整个日月大陆。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所有人之中,唯一有可能对抗智公子的人。” “大王子殿下!”听雨见张元义口无遮拦,忍不住出声,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大殿下刚才的话,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除掉或者废掉张一凡,可大殿下居然想和他做朋友。 天哪,他们真的是亲生母子吗? 张元义看了一眼听雨,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数,然后见到一脸震惊的张一凡继续道:“不用那么吃惊,这很正常,我从小的教育就是这样。 我身为大王子,本来就应该是储君,虽然父皇没有明讲,但所有人都把我当储君来培养,甚至是父皇本人,也会常常教导我。于是,我从小听的最多的话,那就是‘一切为了曙光’。 基本上,每一个人都会这么说,然后当我懂事后,才发现,这只是一句话而已,真正能做到的恐怕一个都没有,哪怕是父皇本人。于是我厌倦了,便一直潜心修炼,修炼。 如果真的‘一切为了曙光’,那么你现在早就应该是储君,我则是封王,而不是现在眼前这种景象了。” “大殿下,希望你自己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听雨再次出声。 张元义无奈耸了耸肩,对着张一凡道:“话就到这吧,再说听雨恐怕真的要火了,你要知道,在我母后心里,恐怕她的位置要比我重的多。” “大殿下,听雨再如何得宠,也只不过是一介下人,大殿下您终究还是娘娘的孩子。”听雨闻言,立刻回道。 “话说完了,就该办正事了。”张元义没有理睬听雨,目光却是转向了一直在听的赵馨茹。 张一凡瞬间来到了赵馨茹的面前,挡住了张元义的视线。 “不用紧张,我就看她一眼。有人跟我说,天水的质子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说我会喜欢上她,所以我就被我母后逼到这来了。” “这就是我们今天会在这是原因?”张一凡闻言,转头看向了听雨。 还不等听雨回答,张一凡又转过头来,对着张元义说道:“你搞错了一件事情。馨茹将来会是我的女人,所以无论你见还是不见,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所以你还是请回吧。” “既然见和不见都没有什么区别,那让我见一眼又有何不可?况且你现在不过一个废人,如何能够和我抗衡,我只看一眼就走,这样也算对我母后有个交待,这世上能让我动心的女子恐怕还没出生呢。”张元义淡淡道。 见张一凡不为所动,张元义又继续道:“曙光帝国的人都知道‘一切为了曙光’,却没有一个人做到。但我不一样,我是真的想这么做的。 我将来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陛下,不过我对朝政终究看不太清,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助我,我相信以你的智慧,恐怕一定能助我成千古名君,至于赵馨茹,你若喜欢,将来我登基为帝,将她许配给你又有何妨。” “一切为了曙光?你能做到?那么当是在藏书阁,你暗算我的事又怎么说?”张一凡冷笑。 “你要知道,当日你的修炼速度把我刺激的不轻,我那时差点失去了理智,更何况你还是个废人,再者我又不知你竟有如此智慧,不然也不会出手那么重。” “好!就当你说的全是真的,那我母亲又该怎么办,皇后那边我又当如何?” “我若登基,自然会追封你母亲封号,至于我母后那边,只要你不要想着和我母后作对,我便保你无事。” “真的?” “真的!” 听雨和赵馨茹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答,一番对答完毕,两人的心思却是完全不一样。 “如果张一凡真的能被大王子殿下收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将来等大王子殿下登基,张一凡或许会成为不可缺少的助力呢。”听雨有些期待。 相比起听雨,赵馨茹想的就要简单的多,“难道张元义他炼功炼傻了吗?” “你是傻子吗?”张一凡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张元义。 还不等张元义有所表示,张一凡又继续接口:“你母后是我杀了我母亲,你还要我辅佐你,完了这还不算,还要我不让去找你母后报仇!你不会真的炼功炼傻了么? 或者你以为,我也一定要和你一样,‘一切为了曙光’?可是曙光帝国的存亡关我什么时候事,我只要报仇!”说到最后,张一凡竟是吼了起来。 这番话出口,张元义和听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此行的正真目地。于是他们的目光又重新汇聚到了赵馨茹的身上。 “我不想报仇,我只要我母亲活着。”张一凡没有去管张元义和听雨,突然又说了一句。 张一凡的话很轻,但是场上的三人都很清晰的听到了,三人的的视线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句话让张元义和听雨一起陷入了沉思,很久很久。 一直躲在张一凡身后的赵馨伸上出右手,上前轻轻的抓住了张一凡的手,用力握了握。 张一凡回头,看到那双关切的眼神,心头一暧,微笑道:“我没事。”说完,还揉了揉赵馨茹的头。 很温馨的画面却并没有被张元义和听雨所在意,他们俩依旧还在想着之前的那一句“我不想报仇,我只要我母亲活着。” “母后,或许真的做错了,若有他在,曙光说不定可兴百年,更说不定可以和圣城抗横!”张元义叹了口气。 “大王子殿下!”听雨的声音很是冰冷,同时也带着几分威严。 “好了!”张元义有些不些不耐烦呵斥道:“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今天的这些话我不希望传到任何人的耳朵,如果你还想嫁给我的话!” 说完,张元义不再看听雨一眼,向着张一凡走去,每走一步,神色愈发的威严。当他走到张一凡面前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往日里的那个张元义。 听雨听闻张元义的话语,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见他就这么不理采自己,气白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两对人儿,在皇城门口对视而立,画面很美,对话却很让人心寒。 “让开吧,我看一眼就走。也算完成了任务。” “不可能。馨茹,我们走。” 张一凡抓起赵馨茹的手,就欲转身回去。 “哪里走!” 张元义身形暴起,一手抓向了赵馨茹的肩膀。 张一凡早就提防着张元义,见身后有响动,一手猛然一拉,只是终究慢了一步。 张元义淡淡的看了一眼的两个人,赵馨茹背对他,被张一凡抱在了怀里,头发有些乱,模样有些狼狈,然后把目光转到了自己的手上,那里抓着一块蓝色的面纱。 他下意识的放到鼻尖,轻轻嗅了下,他自己都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他觉得,应该是这香味让他有了这样潜意识的动作。 香,很香,这不是世上的任何一种花香,这是体香! 很淡却又很浓! “把头转过来!”张元义忽然对她起了一丝兴趣。 …… 首先,更正自己的一个错误,我写的是奴隶社会背景,结果莫名的变成了封建社会,咳咳。。。既然如此,各位就当是是半奴隶半封建吧! 然后,会有书友问,之前不是说皇后要给张元义找老婆么,怎么张元义又对着听雨突然说“如果你还想嫁给我的话”。 这里不矛盾,应该会有人想得通吧?! 最后一个就是,新书推荐票挺重要的,这两天也算是**了,来点推荐票可好?没有收藏的朋友,收藏一下可好?么么哒。 第十六章 怀疑! “张元义,我说过他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允许她被其他人染指。”张一凡双目似是要喷出火焰一般。 “你不过一个废人,又凭什么阻拦我?”张元义一脸漠然。 话音刚落,他又想到了什么,狐疑的看了一眼张一凡,接着道:“你刚才说你第一眼就猜到听雨的身份? 那么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欺骗听雨,那么有没有可能,那个时候的你其实已经能够再次修炼,已经不是废人了?你瞒天过海,欺骗了所有人?” 这话出口,听雨浑身一震。 若真像大王子说的那样,那自己岂不是失职,岂不是愧对皇后娘娘的信任。 “大王子殿下,我想您多虑了吧,丹田都被废了,又怎么能够修炼?”说完,听雨松了口气。 是啊,丹田都废了,又怎么能够修炼!更何况这是陈公公亲自确认过的,怎么可能有错! 张一凡表面不动声色,对于两人的对话,内心早以掀起了波澜,他只能庆幸,张元义只是猜测,可是接下来呢,若张元义执义要见赵馨茹一眼,自己又该当如何? 继续隐藏还是……? 他有些乱,于是握着赵馨茹的手有些紧,以至微微出汗。 赵馨茹感觉到张一凡的紧张,她自然知道张一凡在紧张什么,不知不觉间,她陷入了回忆。 她打了他一掌,他吐血晕倒,这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相遇。一个废人,一柄看似残破的废剑,让她产生了兴趣。然后她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慢慢的接近他了解他。 她发现了他的不普通,想要靠他来报仇,却在慢慢的接近中,爱上了他。 对,就是那个时候!看着他每日每夜的洗髓,每日每夜的承受着痛苦,却依然紧咬着牙不放弃,就是他的那副样子,让她不自觉的爱上了他,并且一无反顾。 “凡哥,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件事能让我作主吗?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我在意,所以请你听我的好吗?” 赵馨茹抬头看了一眼张一凡,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就算彼此不说话,也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她微微点头,然后低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张元义淡淡道:“你们一个是废人,另一个只是辟径,如何阻我?” 说话之间,他早已抬起了右手,话音刚落,那抬起的右手毫无留情的伸向了赵馨茹。 “嗯?” 原本以为轻易可以抓到赵馨茹的,却不料他的手被轻轻拨开,而被拨开的手,使得他胸前空门大开。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要杀他,那么…… 似乎是明白张元义的疑惑,听雨在这个时候走了上来,解释道:“这是一种叫太极的卸力的技巧,您刚才没有用真元吧,如果用真元的话,他就没有办法抵抗了。” 张元义闻言,意外的看了一眼张一凡,眼前的这个少年,眼前这个弟弟,真的给了他太多的惊奇。 “我想试试你的太极!”张元义道,只是这话里却充满了战意。 只有战意,没有杀意! 张一凡明白,对方只是单纯的想看下太极到底是什么,果然是个修炼的疯子! 他知道,这一战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虽然觉得一丝不妥,但眼下的局面或许已经是最好的。 不用暴露能够修行的秘密,只是单纯的凭借太极来应战。 他只希望,对方能够打完之后,忘了赵馨茹的存在。 收敛了心神,轻轻拍了拍赵馨茹的后背。 赵馨茹虽然背对着,但也知道当下的局面,轻轻抬头,对着张一凡笑了笑才离开了他的怀抱,然后向前走了数十步才缓缓停下,留给众人的依旧是她的背影。 “来吧。”张一凡说完便摆出了太极的起手势,只是那模样有几分怪异。 张元义见状,却是忍不住皱眉,对方动作虽然怪异,可居然没有一丝漏洞,他居然不知道要从哪里攻击。 如果能用真元,自己真的能打的过他吗? 张元义挥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闭上了双眼,凝神定气。 不过两个呼吸,张元义便已经调整好状态,睁开了眼睛。 见到这一幕,无论是张一凡还是来到一旁的听雨,心中都感到惊叹,能这么快静气凝神,可见张元义的基础是多么的扎实。 基础越扎实,才能在将来的修炼上走的更远,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张元义的战公子之名,实在不是浪得虚名。 只是如果让赵馨茹看到这一幕,她只会感到不屑,因为静气凝神的速度……太慢。 她平日里见惯了张一凡只用一个眨眼,便以做到凝神静气,再见到其他人的,自然是感觉一无是处。 只是这些又有谁知道呢? 张元义睁开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张一凡,他不得不承认,那怪异的动作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于是他大步的走向了张一凡。 既然没有破绽,那就让对方自己露出破绽!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拳。 这是直拳,没有丝毫花哨的一记直拳。 无论张一凡做出格档还是闪避,张元义的心中早已有了对策,因为这不仅仅是一记直拳,还是一次试探。 只可惜,张元义不了解太极,所以他也不知道太极中是没有格档,没有闪避。只有以柔克刚,只有借力打力。 张一凡缓缓的伸出双手,右脚向前移了一小步,左手抓住了对方手腕,右手却是伸到了对方的腋下,虎口向上,死死的抓住。 张元义在这一瞬间有些失神,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明明是很慢的动作自己为什么会没有躲开? 对,一定是因为太惊讶了! 张元义心中安慰自己。 也就在他这时,张一凡的右肩撞在了他的胸口,撞上去的同时,张一凡的两只手同时松开。 一撞之下,张元义连退数步,想要用真元稳定身形,却忽然想到如果用真元的话,自己岂不是输了? 就在这一愣神之际,他再也无法控制身形,竟是向后倒去。 听雨见状,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只是一只脚刚伸了出去,硬是被她止住了身形。 自己上去,岂不是打大王子殿下的脸么? 可是她还是不相信,大王子居然会败给对方,对方明明是个废人!难道说,不用真元,大王子连废人都不如! 有此疑问的除了听雨,还有其他守城门的侍卫。 虽然他们离得很远,不过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这边的情形,见到大王子殿下居然被一个疑似王子的人打倒,一个个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自觉间,竟是一个个转头争相张望。 只是很快的,他们就感受到了听雨姑娘杀人般的目光,立刻恢复身形,站的笔直,只是眼角余光,又是不安份的瞥了过去。 所有人都认为,大王子殿下的这一摔会勃然大怒,却不料他起身后,竟是哈哈大笑,叫道:“好!这招可有名字?” “野马分鬃!” “再来。” 时间过的很快,没有人知道大王子被张一凡弄倒几次。 “就到这吧,你的招势开始重复了,加上你之前的起手势,一共是二十四势吧。”大王子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尘土。 张一凡闻言,收势立直,淡淡的回了一声“是”。 “很不错。”张元义莫名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人还是太极。 接着他又继续道:“我依然不改变初衷,你还是准备继续抵抗我?” “抵抗?我想你搞错了,我只是自保而已。”张一凡淡淡道。 “自保?”张元义笑了笑,说话间,全身真元竟是运转起来,衣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终于还是逃不过吗? 张一凡体内的真元很少,不过在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在祖窍中慢慢流转。 “住手!”场间突然响起了一声轻喝。 赵馨茹虽然一直背对着众人,但是对于场中的局势,心中却是最清楚的一个。 对于张一凡和张元义两人的交战,她虽然没看,但结果却是知道的,她很骄傲,因为那是她的男人,因为那个男人,一直在保护她。 只不过现在需要她自己来面对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秘密就会暴露于人前,他会很危险。 赵馨茹转身,她最终还是转过了身。 十四岁的女子已经出落的水灵,当然,水灵两个字根本不能完完全全的来形容眼前的这位女子,甚至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光光只用水灵这两个字,简单就是在侮辱对方一样。 于是,这天下间,所有形容美貌的词汇,似乎都是为了她而存在的。 那是怎样的美好! 淡蓝色的衣裙,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只是这么静静的站着,就仿佛是天下间最美好的景色。 张元义忽然有些后悔了,如果说天下间所有形容美貌的词汇只为眼前这个女子存在的话,那么他相信,一见钟情就一定是给他准备的。 他喜欢她,她想要得到她! 他向她走过去,有人拦在了他的面前,他很恼火,下意识的就是一拳。 “不要!” 赵馨茹的惊叫惊醒了张元义,只是这一拳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张一凡格档的手臂。 张一凡向后摔去,打了好几个滚才止住了身形,那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张元义狐疑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拳,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 半响,张元义终于明白了,于是一声怒吼,推荐票呢!!! 今天一章都没有码,嗯,这个是存稿,20个月的女儿缠着我,实在没法码字!不过,有时候逗逗孩子,真的挺好! 那些每天码字的朋友,也不要忘了家人啊! 依旧求推荐! 第十七章 等我回来,然后娶你! 赵馨茹跪坐着,看着怀中的张一凡嘴角的鲜血,双目隐隐有泪花闪烁。身上蓝色的衣裙早已沾染了不少尘土,只是这个时候,哪里还顾的许多。 刚才张元义可是用真元打出来的,若是没用真元抵挡,现在肯定已经受了重伤,可若是用真元挡了,被对方察觉,又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 张一凡淡淡笑着,似乎是明白赵馨茹在担心什么,右手手掌在赵馨茹的侧脸轻轻磨擦。 赵馨茹听闻,不由一震,她听懂了张一凡的话。 没事,不仅仅说的是自己的伤没事。显然,这还不足以让赵馨茹哪此震惊,让赵馨茹震惊的意思而是:真元被发现了,也没事! 真元若是被发现,又怎么会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 因为他已经打算鱼死网破了吗? 可是,依现在情况来看,就算鱼死了,网也是不会破的,那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暴露出来? 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只要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又可以再次大放异彩,可如今为了自己,就要前功尽弃了么? 会死吧。 赵馨茹这样想着,想着,然后她笑了,俯下身子,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 “我陪你。”赵馨茹声音很小,很轻,但很坚定!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坚定的说话,这么坚定的守候着自己的信念。 他生,便生。 若他死,那便一起死! 听雨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一凡,赵馨茹两人之后,虽然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但那画面太过温馨,她竟是不想去破坏。 所以她来到了张元义的身边,因为这边也有一件事让她在意。 从刚才开始,张元义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东西。 “大王子殿下,怎么了?” 张元义被听雨的话惊醒,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满是迷茫,又向张一凡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道:“刚才,他好像用……用真元了。” 这话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惊的听雨半响没能说出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雨才缓过了神,然后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咕噜。” 听雨艰难的把头转了过去,再次看向了张一凡,只是目光中充满了骇然:“丹田被废,丹田处的经脉更是早已堵塞,这是我确认过的,恐怕就是连……连剑无也无法修行吧。” 明明吞了一口口水,可声音却是口干舌燥的那种嘶哑。 因为她在害怕。 “我也只是怀疑,刚才我的注意不在他的身上,对于周遭事物没有太过用心,所以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只是好像有真元抵抗的感觉。” 虽然张元义当初的心思都在赵馨茹身上,可他实实在在的是造极境,如果真的感觉到了真元,那便一定有真元。 听雨明白,他怀疑的不是自己的感觉是否出错,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确定了张一凡又能修炼的事,他们真正怀疑的是为什么人的丹田被废了,还能够修炼? 难道有人可以不靠丹田修炼吗? 赵馨茹掺扶着张一凡,慢慢站了起来,两对人再次相对而立。 “母后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敢惹你,你真的很了不起。” “不,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应该是没有把我斩草除根。下次再见到你的母后,替我告诉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好一个春风吹又生,只是我想知道,你的春风是什么?”说完,张元义看了一眼旁边的赵馨茹,不过很快的又把目光重新投到张一凡的身上。 赵馨茹虽然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不管是铸剑还是修炼。可对于这么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如何在丹田被废的情况下,再次修炼,所以,只能是张一凡本身另有奇遇。 “想知道我的春风?为什么不考虑下如果陛下知道了今天的事,你说他会怎么做?”张一凡淡笑道。 “速战速决!”听雨惊醒,急切说道。 若是这件事真的传到陛下的耳朵,那么皇后娘娘一定会遭殃,所以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这件事给掩藏,还有就是杀了眼前这个妖魔。 听雨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杀了张一凡,若是被他逃了,皇后娘娘又被陛下责罚,那么自己只能自裁谢罪了。 “我们以前就料到眼下这个局面了吧。”赵馨茹见到对方准备动手,来到了张一凡的身前,接着说道:“准备吧,按照以前说的快走。记得我们的约定哦!” 张一凡听闻,伸出双手,从后搂住了赵馨茹,把头靠在了她的肩头,在她耳边低语:“你自己多加小心,保重身体,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娶你!” 赵馨茹闻言,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然后她挣脱了张一凡的怀抱,迎着听雨和张元义冲了上去。 “一人一个!”大王子淡淡的说完,当先冲向了赵馨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赵馨茹见张元义向自己冲来,一条软鞭从腰间抽出,竟是刺了过去。 以鞭代剑,直刺张元义面门。 张元义自然不会被眼前这种攻击给击中,正要闪避,却忽然听到一声巨响。 心神一震之下,险些就被赵馨茹刺到,连忙一个侧身闪避,却见张一凡竟与他擦肩而过。 张一凡犹如一支离了弦的箭,向着宫门飞去,听雨只能呆呆的看着,竟是忘了阻拦。 刚才那一声巨响,是张一凡把真元全部运行至脚部的结果。 他的真元虽然不能在祖窍外停留很久,但并不会立刻消散。张一凡前两日才试过,离祖窍越近,消散的时间也就越久,不过最多也不会超过一柱香的时间,而脚上则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虽然很短,但足够他压缩。 于是,几乎是所有的真元被压缩之后,全部积在了腿部,然后他身子微蹲,双脚用力一蹬,压缩的真元全部施放出来,就像离弦的箭向宫门外飞去。 张一凡之前所站的地方,以他为圆心向外龟裂,最中心的石砖更是碾成了粉末。 听雨看了一眼张一凡所遗留下的痕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虽然已经猜到张一凡能够修炼,可是亲眼看到他使用真元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给我抓住他!”听雨跺了跺脚,向宫门外的侍卫命令道,而她自己也是飞快的追了过去。 “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听雨在心中不断的告诉着自己。 这声巨响所带来的不仅仅是眼前的麻烦,更加大的麻烦则是陛下。 看现在这个情况,今天这件事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的,陛下很快就会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事,他也会很快就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那么也将会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如何的天才。 如果陛下得知,自己失去了这么一个妖孽般的儿子,其愤怒可想而知,皇后一定会受到牵连,既然如此,那么只要把张一凡给杀了,才能让这份损失看上去显得少一点。 她已经决定,这件事情准备完完全全的一个人包揽下来。只是希望皇后的所受的罪责能够减轻几分。 门外的侍卫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见两边发生战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雨的命令就好像让他们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刻行动了起来。 张一凡的这一跃有足足十几丈距离,等他落地已是在宫门之下。 宫外的侍卫在接到听雨的命令,已经向着张一凡冲了过来,而在四周,更有无数侍卫在听到巨响之后,向这边赶来。 张一凡回头看了一眼和张元义苦战的赵馨茹,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毅然的转过了头,向着宫门外奔去。 “欧师拜托了。”张一凡低声说了一句的同时,第一个侍卫赶到了。 侍卫所持的都是长枪,第一个和张一凡交战的侍卫毫不犹豫的就一枪刺向了张一凡。 没有真元,还有太极。 还不等那个侍卫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长枪莫名就到了对方的手中,自己更是被击倒了地上。 张一凡扔掉了手中的长枪,叫道:“我乃当今天陛下第十子张一凡,谁敢杀我!” 眼前的这些侍卫之前就已经听过类似的话语,再加上之前大王子和听雨姑娘两人和他交流了这么长时间,都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他们只是普通的侍卫,又哪里敢多说什么。 现在被张一凡再次提了出来,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身形都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快杀了他!他是假冒的王子,陛下哪里来的第十个王子!”听雨在这个时候赶来,大声呵斥道。 那几个侍卫闻言,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再次冲了上来,只是这次,张一凡没有再作任何闪避。 “放弃抵抗了么?”见到张一凡居然不闪不避,听雨内心如此想着。 “小心!”张元义突然一声大喝。 听雨心中一惊,似有所觉微微侧身,若是动作再快一点,若是提醒的能够再早一点…… 没有若是,所以听雨的肩膀带出了一蓬血雾。 一道流光在张一凡身边转了一圈,那个几侍卫便应声倒地。 ………… 今天值班,通宵。。。提前发! 第十八章 逃离【求下推荐票还有收藏!】 先前张一凡低声说了一句“欧师拜托了”。 拜托便是求人,他求欧冶子的事情就是为了应付眼下的这一刻。 欧冶子感受到张一凡的处境,所以操控着干将,化为一道流光而来,在张一凡周身盘旋一周,将周围的士兵解决后,落到了张一凡的手中。 听雨被刺伤后,一直盯着那道流光,当光芒散去,露出剑身的时候,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柄剑她自然是认识的,甚至比张一凡知道的更早,同时,这把剑也是她和张一凡一起发现的。 只是这不应该是一把废剑吗? 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这把剑是一柄废剑,为何它能够自动御敌? 其实她现在更想知道,为什么废人,废剑,到了张一凡的身上,都能变废为宝! 不过她没有时间震惊,因为张一凡已经跑了。 从之前张一凡的动作来看,听雨就知道,他刚洗髓没多久,甚至还没有太多的真元,所以他现在跑的有些狼狈,也没能跑太远。 “你还能逃到哪?”听雨看着不停奔跑的张一凡,变得冷静下来。 皇城门外,是一条长达两里的笔直大道,直通闹市,但街上离宫门还有好一段距离,所以张一凡无论怎么逃,最终还是会被抓到。 可他却仿佛丝毫不知,没命的奔跑,不停的奔跑。 “停下吧。” 张一凡的耳边忽然传来极其温柔的一声,听雨不知道何时居然已到了他的身边。 “果然!” 张一凡心中叹了一句,却没有理睬,甚至根本没有去看一眼。 “又要麻烦你了,欧师。” 早在当初,张一凡就和赵馨茹两个人演算了无数逃离皇宫的画面和办法,两个都是极为聪慧的孩子,在一起讨论了许久,几乎将世间所有的可能都算了进去。 虽然眼下的逃亡和当初设想的稍有不同,但终究差不了多少,眼下的局面自然也是料算到的。 听雨,或者说听雨姑娘。 身为皇后最宠幸的侍女,如果不会修行,那才叫怪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皇宫少了一个叫听雨的侍女,却多了一位听雨姑娘。 虽然依旧还是侍女,可有哪个侍女会拥有自己的侍女,如果还叫听雨,又岂不是和那些侍女没有什么分别。 皇后也从来不叫她听雨,因为皇后只叫她丫头,甚至连陛下本人,也是颇为喜欢她,学皇后叫她丫头,甚至派宫中供奉教她修行。 但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听雨在修行上也是一个天才,甚至比大皇子还要有天赋。 因为她也是造极! 比张元义小了一岁,却也是造极,虽然也是刚入造极境不久,但造极便是造极。 皇后也是知道的,但没有因为她的修为超过张元义而有丝毫恼怒,因为在她的眼里,听雨是要被张元义纳为妃子的。 既然如此,听雨实力越强,皇后也只会越欢喜。但真要说理由,还是因为在皇后眼中,她将会成为张元义的女人,也将会成为张元义的一部分,所以她才不会在意。 而现在,一个造极境的强者,在追杀一个刚洗髓的少年,还是在一条笔直的大道上进行着这场追杀,哪里还有活命的道理。 只是这个世上,道理就是用来打破的,于是,这很有道理的事最终变得很没道理。 听雨看着身侧还在逃跑张一凡,微微一叹,随即眼神变得冰冷下来,一只手抓向了张一凡。 这只手本就在之前被干将划了一道口子,似是被听雨止住了血,但衣服上的痕迹在诉说着,这里刚不久才受了伤。 下一刻,听雨眉毛一挑,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伸出去的那只手竟是又缩了回来。 只是她动作终究还是慢了几分,漆黑如墨的剑尖刺穿了她的手掌! 她不明白,以她现在的境界,张一凡怎么可能伤到她! 茫然抬头,却看到了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来自亘古,阅尽人世一般的深邃。 剑依旧是那柄剑,人依旧是那个人,但气势已经和之前有了天差地别。 下一刻,出现了让所有人都终生难忘的一幕。 张一凡居然飞了!他居然御剑飞走了! 只有御剑境的人才可以御剑飞行,可偏偏张一凡洗髓不过几日,居然能够御剑飞行。 要知道洗髓和御剑,中间还差着整整两个等级,每一个都是一条鸿沟,可他却偏偏无视了。 这一刻,听雨承认,他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无语的人。 他所展露出来的实力,境界,甚至刚才的御剑,无论哪一样,都让人足够无语。 张元义抬头看天,那里一道人影正渐渐远去,他盯着那远去的人影,眼中闪过了莫名的神色。 赵馨茹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远去的张一凡,泛起了笑容,然后转身,准备回到那个园子中,告诉他的娘。 不过片刻功夫,皇城门口又多了几百金甲士兵,都是被先前响声所惊动而闻讯赶来的,只是当他们看到大王子等人竟是看着天际,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然后就愣在了那,竟是都忘了要给大王子见礼。 御剑境! 居然有人敢在皇宫御剑飞行!居然有人敢在天子头上御剑飞行! 这还如何了得。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要禀报陛下知晓。 不过令人出奇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要追出去,因为他们都明白,御剑飞行一日万里, 追?怎么可能追的到。 然而,没有人知道,正是因为他们这样的想法,失去了抓张一凡最好的机会。 因为他根本没有走远! 欧冶子操控着张一凡的身体,一路向南飞行,飞到京城南门外的一片树林,便落了下来,然后回到了干将中。 随着欧冶子的离体,张一凡恢复了清明,第一时间便是把干将插在地上,然后极其郑重的弯腰作揖。 今天他能逃出皇宫,毫无疑问,功劳最大的便是欧冶子。 当初逃离皇宫的的无数推断,自然也考虑到一些意外的情况,而这些情况,无一不需要欧冶子的帮助。 为了能够确保张一凡逃出来,欧冶子把自己的底线告诉了他。 从干将出现到刚才,这些就是是欧冶子的底线,他虽然以前也是少有的强者,但现在只是一缕魂魄,就刚才所消耗掉的灵力,足以让他沉睡一个多月。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无论发生什么事,张一凡只能靠他自己。 张一凡四处张望了一番,辨明了目前所在的方向,大步的向着城内走去。 是的,他要进城。 他需要进城采购一些东西,然后一路向南,那里是灵焱帝国,是一个铸剑之国。当世几乎所有的名剑,都产自那里。 这也是他以前就计划好的。 追兵?他丝毫不担心。 皇宫离京城南门大约有十里左右,若是有人追来,至少也是御剑境的,但御剑境的高手都听从当今陛下的命令,现在陛下可能都未必知道这件事,又如何派人过来。 所以如果有追兵,一定是普通的侍卫,可普通的侍卫,又怎么能够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 不过他没有料对一件事情,那就是陛下已知道了这件事情,甚至前因后果都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 因为在他的桌前,放着一本册子,这本册子上记录着张一凡从出身到现在所发生的事。 听雨的动向一直让张宗明疑惑,他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要派她去侍候一个少年。 他当然也猜测过那是他的儿子,可那又怎么样,他并不准备再封他做王子。 这两年朝堂之上,为了储君之事,已经吵翻了天,若他突然再封王子,恐怕又有不少人以为,自己准备立这个新王子为储君了吧。 若真是如此,一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又要天天来烦他,他才不愿意多生麻烦。 这几年他亲近柳妃,对皇后一直不冷不热,直到前不久才知道,这几年,皇后一直派听雨侍候着那个少年,这才让他起了一丝好奇,于是便有了一番调查。 有光的地方,自然就会有影。 曙光帝国建国这初,就秘密成立了一个名为“影”的组织。 只服务于当今陛下,专门为当今的陛下解决一切问题。 他们的权力很大,甚至超过了御林军。 但它始终是一个传闻,从来没有人见过。 因为张宗明好奇,于是便命令他们暗中调查,然后就有了这份报告。 这份报告是用无数人的生命和鲜血写出来的,所以很是沉重。 事实上,当张宗明刚看到这份报告的时候,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语言可以描绘他的心情。 这是比沉重更加沉的重。 他一直在沉思,该给他怎么样的封赏,哪怕他讨厌自己,哪怕他已经不能修行,但他以前必竟是一个天才,有史以来修炼速度最快的天才。 他深思着,烦恼着,然后有人敲开了他的门。 这个皇宫,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做,那就是影的首领。 一个混身被黒袍笼罩的男人站在了张宗明的面前,没有行礼直接开口。 “那份报告有一处地方是错的,是我疏忽了。” “嗯?” “他不是废人,他依旧能够修炼,前不久刚刚洗髓成功!不过……已经逃出皇宫。”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宗明霍然站起,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 存稿快没了,三天码一章!这次真的不是我懒,而是俗事太多,我是不是该出家,我应该出家么! 第十九章 绝技! “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张宗明忍不住再次发问,不过这一次,他已经平静了过来。 没错,那身穿黒袍的男人,正是张宗明的兄弟。 每一代影的首领,必须是忠于皇帝的,但同时,他必须也是王爷。 而眼前这人,便是当年有天才之称的张宗杰,当年的朝堂之上,有多少人认为,下一任陛下会是他,结果就在立储君的前一天,他突然消失无踪,然后张宗明被立为储君。 除了上一代陛下以及张宗明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哪怕他的嫔妃都丝毫不知道,只道是张宗明为了抢夺皇位而暗害了。 张宗杰看了一眼张宗明,嘲笑道:“这就要问听雨了,她的原本想给你的宝贝儿子找个王妃,却不料发现张一凡居然又能够修炼。为了免除后患,他们痛下杀手,不过还是被对方逃走了。 哦,对了,那个张一凡是御剑逃跑的,我想他应该是借住了什么外力吧。如果你想追的话,现在派人还来的及,我想他应该走不了多远。” 张宗明闻言,沉默了下来,半响之后他才悠悠开口,只是问话之中,却没有半点有关张一凡的事情。 “你刚才可是在嘲笑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还在记恨我?” “哼。”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父皇为选你为继承人,可谁都没想到,你却成了影的首领。原本以为,那个人会是我。” “行了,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当初要不是你用了什么诡计,我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一切为了曙光。”张宗明无言以对之际,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哈,笑死了我了,你也配说这句话。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还有那一个人做到的!差点忘了,就在刚才,元义也说过一样的话,看样子他也是准备这么做,不过到头来,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和你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出去。”张宗明淡淡道,显然,他已经被对方的话给激怒了。 “哼!” 之后的三天,皇宫静悄悄的,一片详和皇后依旧安然的坐在自己的寝宫,听雨一直在旁伺候,至于张宗明本人,则一直在御书房。 整整三天,他一直在御书房,就是连早朝都没有去。 这是他在位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不理朝政。 至于张一凡的风声,自然也传到了朝堂之上,平日里那些能言善道的老臣们,都在此刻闭紧了嘴巴,竟是连一句议论也没有,也只有那些才当官不久的年轻人,偶尔才会在私下里议论几句皇后的不是。 不过第二天,这些年轻的官员就会消失,然后,再也没有人敢议论。 皇后在得知了这件事后,当即来到了御书房前,长跪不起。 很快,御书房的门便开了,陛下亲自把皇后掺扶起来,和她一起进了御书房。 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有人看到,两人出来之时,脸上都堆堆满了笑容,夫妻间的感情似乎比以前更好了。 至于张一凡,皇宫中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大家都有意识的选择了遗忘,唯一和张一凡有关联的,便是陛下所封的封号“诰命夫人”。 这是追封,只有一种情况下才会用追封,那就是死人。 毫无疑问,这诰命夫人指的便是张一凡的母亲,也就是辛氏。 对于宫里的变化,赵馨茹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开始为张一凡担心起来,因为陛下的举动而担心。 不过唯一让她安心的,便是追兵到现在还没有派出去,张一凡有足够的时间前往灵焱帝国,不过她也明白,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因为陛下已经上朝,接下来很快就会处理张一凡的事情。 …… “阿嚏!”张一凡打了喷嚏,擦了擦鼻子,看着眼前的这座城池。 城门城墙都是用巨石堆砌而成,看上去古朴大气,在最上方,还刻着两个大字:江宁。 这里就是江宁! 江宁在往南就是漠河镇,只要过了漠河,就是光炎林谷,那里是两国的交界,亦是前往灵焱帝国的必经之路。 许多佣兵都会在光焱林谷猎取大量的兽魂,兽魂自然是用来作剑魂的,越是品阶高级的魔兽,其兽魂越是昂贵,有些甚至有市无价。 想要找到合适的买家,只有在大城市寻找,以至几乎稍有名气的商行,在江宁城内都能找到他们的分店。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的贸易极为发达。以至繁华程度,还要超过京城。可以说,江宁是曙光帝国最繁荣的城市。 许多商队会在这里进行最后的修整,有些商队也会在这里招揽佣兵。不过有经验的商队一般会选择择在漠河招人,因为那边佣兵往往比城里的要厉害不少。 当然,这里偶尔也会有一些不俗的佣兵会出现,想要招揽这种人,全凭运气。 为了能够安全的到达灵焱帝国,也会了能够在往后的日子躲避追兵,张一凡决定加入佣兵团。 刚走进江宁城,城门口的布告栏前站满了人,张一凡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发现一个中年大叔竟是在招佣兵。 “还有没有佣兵了,还差三个位置,有的快来,我们要去灵焱帝国的剑都。有没有人?都死了吗?” 听着中年大叔口中的叫喊,张一凡心中不由一动,剑都是这片大陆上,铸剑师最多的城市,有着“天下名剑出剑都”的美誉。 而他此行的目地,也正是剑都,眼前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个大约三十岁年纪的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走到那位大叔那开口道:“算我一个,我是一名铸剑师,剑师级别,修为在辟径后期。” 那位大叔听闻,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名男子,然后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们不收,你走吧。” “不收!为什么不收?老子可是一名铸剑师,你居然不收!” 大叔皱着眉头,显然已经厌倦了对方的纠缠,极为不耐烦的道:“你都三十岁了,才不过辟径后期,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儿子,直接被我打死了,你还好意思跑出来炫耀,就因为你是铸剑师? 你虽然已经是剑师级别,可到了剑都,就是做学徒人家都不收,我看啊,你还是找个乡下打铁算了,想来以你的境界打出的菜刀农具,应该会很受欢迎才对。” 话音刚落,周围围观的百姓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张一凡闻言,也是不禁莞尔。 铸剑师分四个等级,分别为剑徒,剑师,宗师和帝师。 每个级别都有着各自的分水岭,剑徒只能铸造普通的刀剑,而剑师则是可以给刀剑铸入兽魂,使其拥有剑魂。 而宗师和剑师相比,宗师的铸魂要比剑师高明的多,往往同样的兽魂和武器,让剑师和宗师来铸魂,其剑魂有着天差地别。 至于帝师,那就是传说中的存在了,大陆上,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帝师了,据说,帝师可以给剑铸意,也就是剑意,但从来无人见过。 那中年大叔的话有些夸张,如果这男子去剑都,做个学徒是没问题的,但也只尽于此,因为他的修为太低。 铸剑和修为是有联系的,修为越高,其铸出的宝剑才会越好,像这男子的水准,每天只能给一把剑铸魂就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强行弄第二把的话,就会真元枯竭而死。 而且他已是三十岁的年纪,虽然已经到了剑师级别,但修为太低,他这一辈子也只能是剑师,再没有任何寸进,所以中年大叔才会如此说。 不过以他剑师的水准,去弄菜刀农具的确是在嘲笑他了。 那男子想要发作,却不知为何,竟是隐忍住了,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大叔,我想试一下。”张一凡来到了那中年大叔的面前,微笑道。 中年大叔看了一眼张一凡,忽然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少年,你多大了?现在什么境界啊?” 张一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我十六岁,前两天刚辟径。” 中年大叔闻言,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喃喃道:“奇怪,奇怪啊。” “大叔,你看我行吗?” “这,你应该已经明确辟径的路线了吧,准备往哪方向发展啊?” “这可是秘密哦。”张一凡笑了笑。 辟径的路线一般都是修炼者的秘密,在没有达到造极前,一般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因为这关系着他的将来。 “是我孟浪了。那有没有什么绝技,可以露出来给我看下。”中年大叔温和道。 张一凡听闻,不由沉思了起来,绝技?自己哪有什么绝技。 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好,不过能换个地方吗?这里人太多了。” “好!” 周围百姓见状,都是大为可惜,精彩的部分看不见了。 两个来到城外的树林,找了一僻静的地方,张一凡看了下四周,发现这中年大叔手下居然有不少人,此刻都在远处警戒着,心中很是满意。 “嘭!” 下一刻,树林中突然惊起一声巨响,惊起无数飞鸟。 第二十章 夜风江青,不暖人心! “杨管事,杨管事,你在哪?没事吧?”一个大约三十左右年纪的男子在听到巨响之后,迅速跑了过来,不过看到眼前的树林中,都被烟尘笼罩,不由担心的大声喊了起来。 “咳咳,金侍卫我在这,没事,你让大家先撤,我随后就到。”杨臣平的声间清晰的传了出来。 那被唤作金侍卫的男子听闻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应了一声“是”之后,立刻带着其他的侍卫撤出了树林。 随着众人的撤退,林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烟尘也渐渐的散了开去,隐约露出两个人影以及……一个大坑。 终于,当第一缕阳光刺透了烟尘,那些烟尘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克星一般,竟是很快的消散。 这一次,能够很真切的看到地上有一个大坑,一个很大的坑,足足可以埋下数十人的大坑。 此刻那先前看到的两个人影一大一小,都跌坐在大坑之中,他们的衣服上,沾满了无数尘土,两人的左手都是做掩面状,右手则是不停扇动,显然是为了阻止之前的烟尘进入口鼻,样子极为狼狈。 “小子,这就是你的绝技?”杨臣平有些恼怒道。 “嗯。”张一凡呵呵傻笑着。 “你……” 杨臣平突然不知要说什么了,看到张一凡在那傻笑,以他的精明,自然能够发现张一凡也是第一次用这一招,那么也就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绝技,只是临时想出来的,不过却是出乎意料的强。 “咳咳,我叫杨臣平,是江暖阁在曙光的掌柜,你被录用了。明天清晨在城门中等我。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辛凡。” “辛凡是吧,这是定金,剩下的到了剑都会在给你。”杨臣平从怀里取出一个钱袋,丢给了张一凡,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不知为何,嘴中似乎在嘟嚷着什么,不过张一凡全然没有在意。 因为他很兴奋。 就在刚才,他想到了辟径的路线,虽然还不确定是否一定有用,但至少有了些许眉目,总比一筹莫展要来的好很多,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令人值的高兴的事情。 他虽然很兴奋,但没有忽略那个叫杨臣平管事的话,他都记的一清二楚。 江暖阁,他自然有所耳闻,是大陆三大商行之一,其余两家分别是龙行天下,双子园。 龙行天下隶属于清风帝国,东家是四公子之一,是有着计公子之称的柳如龙。 而双子园则是厚土帝国的太子,同时也是有着四公子之一的智公子秦子夜所开,但都是其妹妹秦子怡在管理。 而这是江暖阁的背景却是有些神秘,甚至到如今,都不知道他们的阁主是谁。 不过虽然不知阁主是谁,但却是知道这江暖阁的总部,它就设立在邪月帝国,不少人都猜测这是四公子之一的血公子的产业,却无法证实。 因为血公子颜政常年在边关对敌,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京都,所以这个消息在还没有变成流言之前,便已流产。 后来有人发现,这江暖阁的阁主似乎是一个女的,这使得江暖阁变的更加的神秘。 “江暖阁吗?好像有点意思。”张一凡轻声低语,从土坑中爬了起来,轻轻拍掉身上的尘土,辨明了方向,哼着歌朝着城中走去。 “人都死了吗,我们商队明日启程去剑都,还缺两名佣兵,诺大的江宁城就没人了吗?” 张一凡刚一进城,就听到杨臣平又站在了布告栏前吆喝着,正在这时杨臣平看到了张一凡,不露痕迹的向张一凡点了点头,然后在他身边的一名侍卫轻声低语后,又继续吆喝起来。 张一凡并没有在意,明天就要上路,在此之前他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原本在京城准备的一些食物已经快要没了,但最主要的,还是少了一把合适的剑。 是的,干将的确很强,但它始终不是张一凡自己的佩剑,对于修行来说,干将对他没有任何帮助,他现在需要的是一把拥有剑魂的剑,而不是拥有剑意的干将。 “辛公子,我是杨管事派来的,请问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告诉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张一凡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正是刚才杨臣平身边的侍卫,难道杨臣平刚才和他说的,就是让他来伺侯自己? 张一凡突然感到茫然,他可不相信其它的佣兵也有他这样的待遇,可为什么自己……?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对方看重的不成? 稍稍沉吟之后,张一凡便开口说道:“我想买一把剑,带路吧。” 那名侍卫意外的看了一眼张一凡,偷偷瞄了一眼张一凡背在身上的干将,点了点头回应道:“如果辛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们江暖阁看看,虽然我们不是主营兵器,但也有不少收藏。” 张一凡听闻,莫名的看了一眼这名侍卫,嘴上泛起了莫名的笑容,道:“带路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杨宁,辛公子这边请。”说完,杨宁不再多话,给张一凡带起路。 张一凡跟着杨宁,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着,这杨臣平到底搞什么鬼。 没错,自己刚才那一拳的确有些惊人,但自己必竟只是辟径初期,就算表现的再怎么不凡,自己的实力始终在那,根本没必要这样拉拢吧。 “辛公子,这里就是江暖阁了。”杨宁出声提醒。 张一凡抬头,发现这条街道很宽,贯穿东西,不时人来车往,似乎是城中最热闹的街道,对此,他一点都不意外,以江暖阁的财力,若是不把产业设在这里,那才叫奇怪。 而眼前的一扇大门足足把皇帝甘露殿的大门给比了下去,漆黒色的牌匾上,刻着金色的三个大字“江暖阁”。 而在大门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妙龄女子,穿着一身月白色旗袍,口子开的并不是很高,显得颇有气质,而在她们的身侧,还刻着八个字,像是对联,又好像是骈文。 张一凡看着两行大字,不由读出声来:“夜风**,不暖人心。” 杨宁见状,上前解释道:“这是我们阁主写的,凡是我们江暖阁的产业,在门口都会有这两句话。” “好幽怨的女子,也不知你们阁主喜欢的人是谁,居然可以对如此才女置之不顾,到也是一个狠心人,像极了戏文中的薄情郎。 只是苦了这等才女,也不知她还要等候多久,也不知她最后是否能暖了个人的心。”张一凡说完,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杨宁,当先走了进去。 杨宁显然没料到张一凡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呆立在那,等他反应过来,张一凡已经跟着一名侍女上了二楼,他这才醒悟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江暖阁一楼极具奢华,不管是模样,装饰还是里面阵列的物品,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为的只是看起来奢华,仅此而已。 真正的好东西,永远不会出现在底楼,张一凡自然明白这个道里,所以刚进江暖阁,扫了四周一眼,就让人带他上了二楼。 “辛公子,你可有看重什么?”杨宁来到张一凡的身边出声问道,随后,又对张一凡身边的侍女轻声低语了几句,便让她退下了。 只是那侍女在离去之前,还偷偷的看了一眼张一凡,眼中满是好奇。 等到侍女离去之后,张一凡突然笑道:“看你的样子,地位不小啊,同是姓杨,你应该和杨管事有些关系吧。” “辛公子果然聪慧,正是家父。” 张一凡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开始认真看起眼前的物品。 二楼多是防身物品,东西也比一楼少了不少,但每一样都是精品,所以张一凡在每一件物品前都停了不少时间。 “辛公子,你既然要买剑,不如我们去三楼如何,那里是专门卖剑的。” “也好!对了,这里该有五层吧。”张一凡淡淡道。 杨宁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得张一凡起步,他迅速跟在了身后,回应道:“不错,江暖阁所有的产业规格都是一样的,都是五层的。 一楼主要经营一些普通的,奢华的物品,二楼主要经营铠甲,三楼主要是武器,四楼多是丹药以及一些铸剑材料,至于五楼,则是一些珍品,可能是刀剑,也可能是丹药,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功法。” 说完间,两人已来到三楼。 刚踏上三楼,张一凡就被一把黒色的巨剑给吸引注了,与其说那是一柄剑,倒不如说更像一把巨尺。 剑长五尺二寸,宽约一尺,通体漆黒,剑身平滑没有剑脊,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寒光,剑柄和剑身的交接处,罕见的没有剑阁,剑柄长约一尺,并没有开锋,而剑刃很厚,约莫半寸有余。 它就悬挂于三楼大厅的中间,与周围的剑格格不入。 不知为何,张一凡感觉到这把剑似乎有灵性一般,难道这把剑也有剑意不成? 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这把剑很孤傲,似乎看不起周围的其它剑一般。 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这把剑很亲切,难道以前见过吗? 莫名的,他感觉到他和它之间建立起了一丝联系。 于是,他向着这柄剑走去。 “杨宁,我说你小子去哪了,原来是去伺候人了啊,这人是谁,居然要你亲自接待。” 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惊醒了张一凡,那莫名的联系也应声而断。 张一凡皱着眉头,寻声望去,在那里,站着三个人。 …… 求推荐和收藏! 颜政这个名字是有点其怪,不过呢是某人指定要求的。。。 第二十一章 朱果儿【求推荐,求收藏】 那是一个男人,在他的怀中,左右各抱着一名女子。 那男子一头钢硬的短发,身着一件青色大氅,裸露着胸膛。 他左边的那名女子留着一头黒色长发,披着一件透明的黒色纱裙,里面的关键部位被极稀少的布料所遮掩,说不出的火辣动人,丁香小舌不时的舔着温润的红唇,很容易让人产生最原始的冲动。 而右边的那名女子则是一头短发,身上穿着的却是一套黒白相间的女仆装,就是头上的发饰也是女仆一类的,腿上穿着一双白色的丝袜,模样不过十六岁左右,让人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又想要征服的欲望。 两人都靠在了男子怀中,各伸手一只手在男子的胸膛上来回抚摸着。 长发女子见到张一凡看过来,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突然向着张一凡眨了一眨,随后,一只腿微微抬起,在男子的腿上轻轻磨擦着,似是在**着张一凡。 身后的杨宁似是看怪了这等情景,早已移开了目光,不过眼睛余光却是偷的瞄向了张一凡。 眼前的这个男子,可是江宁城城主的儿子,名叫马光维,和当今大皇子可以说的上莫逆之交。 至于眼前的这两个女子,则是马光维的宠物,没错就是宠物。长发的被叫做欢欢,短了的那个则是被唤作乐乐。 在这江宁城中,杨宁还没见过有哪个男的,能抵挡着两只宠物的魅力,就是连他父亲那么稳重的人,第一次见到这两个女人,也是差点把持不住。 杨宁相信,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女人,才能抵挡住她们两人的魅力了。 他更加相信,眼前的这个名叫辛凡的家伙,在下一秒就会出洋相。 果然,张一凡的呼吸陡然加重了几分,这一刻,杨宁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期待着他所期盼的结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下一刻,张一凡就恢复了平静,眼中一片清宁,很干净,很明亮。 这意外的一幕不仅让杨宁吃了一惊,就是马光维,甚至是那两名女子,也是给惊到了。 难道他是女人? 同一时间,他们几人不禁想到了同一种可能:难道他是女扮男妆不成? 但他们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无论怎么看,他都像是个女人,那么只有另外的一种解释,那就是:他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想到此处,他们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张一凡自然不可能是会去喜欢什么男人,他早已达到万物俱寂的境界,凝神静气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们又如何能够看到他出洋相。 张一凡看了马光维一眼,移开了目光,再次把视线转到那柄黒色巨剑之上。 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男子是谁,但看到他的模样,也猜到应该是贵族,而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贵族,虽然不知道宫中的反应,但总是要防着一点的。 他不准备出面,很自然的忽略了他。 从刚才开始,张一凡的便一直吸引着众人的目光,杨宁见张一凡向着那柄巨剑走去,也悄然的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小心翼翼的? “这剑可有名字?”张一凡来到巨剑面前,认真的仔细打量起来。 “无锋,这把剑叫无锋。”给他解答的并不是杨宁,而是马光维。只见他接着说道:“自我介绍下,本人马光维,是江宁城城主的儿子,和大王子可是莫逆之交。小子,你是从哪来的,居然要杨宁亲自接待,架子不小吗?” 张一凡闻言,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过心中也是着实吃了一惊,随便碰到一个家伙,居然就是仇人的朋友。 不过他也是有些奇怪,张元义那种修炼狂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难道那两个女人也有他的份不成? 马光维原本对张一凡充满了兴趣,不过当自已放下身段,主动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对方居然依旧不理自己,这算什么?就算是大王子见了自己,也断不会如此狂妄,你算什么东西。 “小子,你爷爷跟你说话呢!”马光维声音微冷。 “滚!” 此言一出,这第三层楼的空气似乎也在这一瞬间骤然变冷。 杨宁暗叫一声不好,想要阻止张一凡,却发现不知道要怎么做。 而那欢欢乐乐则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张一凡,她们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敢跟马光维叫板的人,那可是江宁城城主的儿子啊,就是在陛下那,也是能说的上话的人。 马光维的额头青筋暴起,却忽然陷入了回忆,已经多久没有人敢和自己这么说话了? 好像是十岁那一年,有个比他大两岁的孩子,就是因为说话也像现在这么冲,于是他命人收拾了那个家伙,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他那感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现在在体验一把,似乎也不错呢,只不过这一次,他准备亲自动手。 自己是辟径后期,而眼前这个家伙不过才辟径初期,他已经在考虑收拾掉他后,要如何好好折磨他了。 马光维放开了怀中的欢欢乐乐,向着张一凡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涨上一分。 随着马光维的逼进,张一凡慢慢的后退,体内的真元开始疯狂的涌动,面无表情的看着马光维,心中暗想,自己待会应该是把他打成重伤呢,还是稍微教训一下。 正当剑拔驽张的时候,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四楼传了下来。 “我这江暖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我这个做掌柜的怎么不知道啊。” 杨宁听闻,不由送了一口气,今天这架,是打不起来了。 马光维听闻,身上的气势眨眼消失无踪,居然变得一本正经,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 张一凡则是警惕的盯着马光维,同时分出了小部分注意力,留意着楼上的动静。 “踏踏踏。”一位女子缓缓下楼。 首先映入张一凡眼帘的是一袭红色长裙,火红色的长裙像一团火焰一般,从四楼缓缓飘了下来。 张一凡这才发现,原本她不仅穿着红色的长裙,便是连衣服也是红色的,身子有些高挑,一头黒色长发自然垂直到腰际,头上还有着一缕头发,被盘了起来,插着一只凤凰形状的簪子。 她的眼睛很大,很黒,很明亮,张一凡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眼睛,只是可惜的是,她蒙着一块红色的面纱,看不清面容。 “朱掌柜。”杨宁作了一辑,恭敬道。 “果儿,你今天怎么会下来?”马光维自信的笑着说道。 朱果儿对着杨宁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了马光维,淡淡道:“原来是马公子啊,难怪敢在我江暖阁动手。” “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不知道果儿姑娘今晚是否有空,在下设宴赔罪。”马光维讨好道。 “不用了。”朱果儿轻轻哼了一声,转眼看向了张一凡,忽而展颜一笑道:“这位就是辛公子吧?” 张一凡闻言,不料说了一句有点轻挑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大吃了一惊。 “现在的美女都流行带面纱吗?” 杨宁和马光维面色古怪的看着张一凡,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眼前这人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火爆啊,以前可有不少男人为了追求她,就夸赞了几句,硬是被她弄断了手脚。 若是换了别人,朱果儿恐怕又要命人弄成断手断脚,然后给丢出去,不过这一次却是出乎意料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无论是杨宁还是马光维,他们都不记得今天是第几次受到惊吓,第几次感到惊讶。 她怎么会是这个反应?难道她们以前就认识不成? “咯咯咯,辛公子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年长几岁,不介意我叫你小弟弟吧。你怎么知道姐姐是个美女,就不怕姐姐是因为太丑才戴上面纱的?” “因为你本来就是美女啊。” “咯咯咯,小弟弟你太有意思了,不知道姐姐能不能请你喝杯荼?” “喝茶?” “嗯,喝荼。” “只是喝荼吗?没有点别的什么了?” “咯咯咯,小弟弟,你太坏了,要是你想做点别的什么,姐姐也是可以考虑的。只是怕你没那个胆量。” “走吧。” 张一凡说完便抬腿,不料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等一下。”马光维一脸愤怒,盯着张一凡道:“你要是敢碰朱果儿一根手指头,我让你走不出江宁城!” “马公子,我和辛公子上去要做什么,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原本还是一脸笑意的朱果儿,在此刻却是变得冰冷无比。 张一凡回头看了一眼马光维,吐了一句“**”,便走到朱果儿的身前道:“走吧。” 说完,竟是一个人先上了楼。 “小弟弟,等等姐姐。”朱果儿发现,这个张一凡真的很有意思,不禁又调笑起来。 马光维看着消失在楼梯的张一凡,心中愤怒早已无法用言语表达,他虽然不明白“**”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也明白,那就绝迹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是谁!”马光维来到了杨宁的面前,极力抑制着愤怒。 “这个我也不知道。”杨宁苦笑着说,生怕马光维不信,他又立刻接着道:“是我父亲派我来伺候他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哼!”马光维冷冷哼了一声,不在言语便离开了江暖阁。 刚走出江暖阁大门,他不甘的抬头看了一眼,那里正是朱果儿的闺房。 “给我一下辛凡这个人,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事。若是明天早上没有结果,提头来见!” 马光维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后,搂着欢欢乐乐潇洒的离去,在他的背后,两个青衣小厮面面相觑,片刻后,其中一个小厮咬了咬牙,飞快的朝着城主府跑去。 ………… 今天又没码字,两天了,琐事太多。用的是存稿,不过存稿也快没了。。。 第二十二章 多一个朋友! 朱果儿似乎非常喜欢红色,而且还是那种妖异的红色,整个房间就像一片火海,这房间若是多几个喜字,恐怕就可以当新房用了。 不过里面的陈设有些简朴,正中间是一张小小的圆桌和四张小凳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茶壶和四个小杯子,洁白的杯身上,刻画着一尾红色的鱼,很是好看。 而在桌子的旁边是一张画着山水的屏风,屏风的边缘,还能看见化妆台的一角,而屏风所遮处,隐约能看到一张床。 张一凡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朱果儿居然会把请他到了江暖阁的第五层楼,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第五层居然是朱果儿的闺房! 不是说五楼收藏的都是珍品吗?怎么会是朱果儿的闺房! “咯咯咯,小弟弟怎么了?不会是不敢进来吧?”朱果儿见张一凡一脸震惊的模样,不由又出声调笑起来。 “倒不是不敢进来,只是先前听杨宁说,五楼是收藏珍品的地方,却不料居然是姑娘的闺房,有些唐突了。” 听闻张一凡的话语,朱果儿的忽然显得甚是伤心,眼中居然隐隐泛起了泪水,声音也变得凄凄艾艾:“弟弟可是嫌弃我,怎么一口一个姑娘的,难道喊我一声姐姐很难么?” “咳咳。”张一凡突然发现,自己跟上来是一个错误,导致现在这么尴尬,以至于脸颊也变的通红。 “姐……姐姐。”张一凡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叫她姐姐,而且仅有一丝丝不习惯而已,等他叫完后,他又感觉好轻松。 这感觉很奇怪,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有些后悔。 朱果儿早听闻那声姐姐,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脸上早已没了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换上了之前的那副能够了迷死人的笑容,和之前略有不同的是,笑容中隐约有着淡淡的温柔。 朱果儿上前拉住了张一凡的手,带他走到了桌子旁,示意他坐下。 然后伸手皓白的手,倒了一杯荼弟给了张一凡道:“来,弟弟,试试姐姐的手艺,这可是‘空山新雨’,平时,我也是很少能喝的哦。” 张一凡自然知道“空山新雨”的珍贵,这种荼叶整块大陆也只有邪月帝国才有,而且产量极低,大部分都进贡到了皇宫,只有极少数的分给商家,恐怕就算是曙光帝国的皇帝张宗明,也很少有机会品尝。 张一凡接过荼杯,看着杯中的荼水,轻轻嗅了嗅,笑道:“我这种粗人,恐怕糟蹋了它,对我来讲,‘三叶粗’和这‘空山新雨’恐怕并无大分别。” 朱果儿听闻,不由一怔,三叶粗她自然知道,那是平民才喝的荼,事实上,那种荼叶是最末等的荼叶,虽说是平民喝的,但平民也是极少喝的,这种荼叶多半还是赐给奴隶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会把“空山新雨”和“三叶粗”放到一起相提并论,过了好片刻,才清醒过来。 然后她就看见张一凡把杯中的荼一饮尽。 “果然是糟蹋了。”她心中喑叹了一句。 “好荼。” 朱果儿翻了个白眼,暗道:“恐怕我给你喝‘三叶粗’,你也是会说好荼吧。你这家伙,又哪里懂荼了。” “姐姐找我来这里不会光喝荼吧?”张一凡站了起来,脸上变得严肃了几分,看着朱果儿接着说道:“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一点。” 朱果儿心神一紧,心中暗想: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你姐姐,叫出口后,才有些后悔。” 朱果儿听闻,心中一松,不过又有些失落。 “不过既然叫了你姐姐,那么我便认了你这个姐姐,所以有些事情,说清楚一点比较好。 我自小便只有我母亲一个亲人,十二岁那一年,我母亲被人害死,就剩下我一个人,后来我遇见了馨茹,我们一起生活了四年,我发誓将来要娶她。”说到这,张一凡看了一眼朱果儿,补充道:“她很美,和你一样,一直待着面纱。 所以说,我从出身到现在只有两个亲人,现在又多了一个你,所以我会很珍惜,只是希望你不要利用我才好,我也只知道,你叫我上来应该是为了辟径方法吧,但这个我不能说,事关我的生死,所以报歉了。” 朱果儿闻言,愣在了那,片刻后忽然笑了起来:“咯咯咯,原本我认的这个弟弟这么聪明啊,倒时姐姐小瞧你了,好吧,既然不方便说那就不说吧,不过姐姐有些好奇,你那个红颜知己到底有多漂亮,有没有姐姐这么漂亮?” 话音刚落,朱果儿便解下了面纱。 那双很大,很黒,很明亮眼睛下,是小小的琼鼻,嘴巴不大,嘴唇很薄,颜色是那种很诱人的淡粉色。 张一凡看着朱果儿,五息之后,很诚实的说道:“姐姐很漂亮。不过没有馨茹漂亮。” 朱果儿有此无语,怎么这么聪明的人就不会哄女孩子呢,可恶死了,哪有这样说的。 什么叫姐姐很漂亮,馨茹更漂亮! 这是在说我丑吗! 不过想到他有些孤苦伶仃的身世,原本的几分薄怒就变了笑骂。 “臭小子,哪有这样讲话的,也不知道那个叫馨茹的看上你哪点了,居然会喜欢你这个笨蛋。”朱果儿一边笑骂着,一边还使劲的揉着张一凡的头。 等张一凡的头发被弄得实在不像样子,朱果儿这才放过了他。 “好吧,不逗你了,说正事吧。”朱果儿脸上恢复了多了几分严肃。 “其实叫你来一方面是为了你辟径的事,不过既然你不愿说那便算了。现在就来说说另外一件事吧。”不知为何,朱果儿说完,脸上浮现出了神秘的笑容。 张一凡看着朱果儿,一时间也猜不出,到底还有什么其它的事情,需要跑到这江暖阁的第五层来说。 “还记得你之前在门口说的话吗? 好幽怨的女子,也不知你们阁主喜欢的人是谁,居然可以对如此才女置之不顾,到也是一个狠心人,像极了戏文中的薄情郎。只是苦了这等才女,也不知她还要等候多久,也不知她最后是否能暖了个人的心。 小弟弟,这可是你说的?”朱果儿说完,眼眸之中尽是有着一丝温柔。 张一凡见状,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朱果儿,惊道:“你……你该不会就是江暖阁的阁主吧?” “噗!小弟弟的想象力真是不错,我怎么可能会是阁主,不过阁主却是我的好朋友。 当然,也可以说,阁主只有我一个朋友,不过今天我又给她找到了另一个朋友。我想你们一定能成为知己的。” “那个人不会……不会是我吧。”张一凡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弟弟果然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咕噜。”整个房间,突然就只剩下张一凡吞口水的声音。 “为什么?”即使有万物俱寂的帮助,张一凡也用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不得不说,朱果儿的话是多么的拥有震撼力。 自己居然莫名的成为了三大商行之一,江暖阁阁主的朋友,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男性朋友,甚至可能是知己。 有了江暖阁阁主这样的朋友,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人关注,都会成为焦点。 可以说,张一凡若是真的搭上了这层关系,那么对于他将来的报仇,绝对是一大助力。 只是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兴奋。 “小弟弟,怎么了?不开兴吗?”朱果儿有些诧异,若是换了普通人,恐怕已经幸福的晕死过去了吧。 张一凡听闻,哭笑道:“她喜欢的男子恐怕也不普通吧,若是知道她有了一个男性知己,我的下场似乎很惨。” 这一次朱果儿是真的意外了,眼前这个刚认的小弟弟,似乎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走一步看十步,只有贵族子弟,不,只有出身在宫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习惯。 朱果儿见张一凡把话说到这,也不打算隐瞒道:“你猜的不错,阁主喜欢的男子的确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就是被誉为四公子之一的血公子颜政。” 张一凡听闻,沉黙了下来。在谈及血公子颜政的时候,所有人似乎都会忽略他的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邪月帝国的二王子。 张一凡知道,这应该是邪月帝国现任国王颜横飞刻意营造的。 因为他太出色了,甚至超过了太子! 为了辟免后位相争,为了辟免亲兄弟相残,颜横飞刻意的让人在外宣传之时,加重了血公子的名声,以至于有些人,根本不知道血公子也是邪月帝国的二王子。 张一凡自然是知道的,甚至知道的更加清楚。 血公子颜政十五岁就在军中历练,十八岁就已经成为将军,这中间自然也有因为他身份的关系,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的才能。 而且在常年和雷霆帝国作战之中,从来不留俘虏,全部被屠杀了。让雷霆帝国的人闻风丧胆,以至于有了血公子这个称呼。 无论谁和血公子有了关系,甚至还是因为女人而产生的关系,都不会感到好受。 而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张一凡修为才刚刚辟径,他不想和那个杀伐之气很重的人有什么联系。 “对了,你猜到我们阁主的名字了吗?”朱果儿忽然问道。 “夜江暖吧。”张一凡有气无力道。 “你果然猜到了啊。” …… 夜江暖出场了。。是真人哦,不过不是本名。她和颜政的故事也是真实的哦,只会稍加改动。有兴趣么,有的话就投推荐票吧。 第二十三章 辟径,造极! 离开江暖阁的时候,张一凡的背上多了一把剑,一把重剑,正是那柄无锋。 既然莫名其秒的变成了夜江暖的朋友,那么江暖阁对自己总不能小气吧,于是,张一凡毫不犹豫的狮子大开口。 除了这把无锋之外,他还购买了一枚储物戒指,把干将以及一些随身物品都放入其中。 像空间储物这类法宝,形状越小,价格也就越贵,像戒指这一类的空间法宝,可以说是最顶级的了。平常佣兵根本就用不起,也只有在一些大型佣兵团的团长身上才能偶尔看见。 虽然是买,不过张一凡也只有一共付了两枚银币而已,用他的话来说,算是意思一下。 无锋和储物戒指的价值,绝对在一万枚金币之上。对于江暖阁这样的大公会来说,还是承受得起的,不过却没料到张一凡居然会这么活宝,让朱果儿有些哭笑不得。 朱果儿手中握着两枚银币,站在窗口看着张一凡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姐姐真的很想查下你的身份,不过恐怕你会生气吧。哎!” 然后转身回到桌前,放下银币取出了笔墨,开始给夜江暖写信。 过了许久,朱果儿蹙着眉,咬着笔尾,没有写下一个字,她突然发现,不知道要如何和夜江暖说起这件事,当事人都没知道自己多了这么一个朋友,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写呢! “就这么写吧。”朱果儿低声说了一句,便开始动笔。 很快的,一封信便写完了。 就在她准备命人寄出去的时候,忽然拿起了桌上的两枚银币,一起塞入了信封。 …… 是夜,客栈中。 张一凡看着眼前的巨剑无锋,有些迷惑,之前在江暖阁,他明明感觉到这把剑和他建立起了一丝联系,可现在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感应到。 又试了片刻,张一凡放弃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先前,杨臣平问他绝技的时候,他莫名的想到了辟径的方法,而那一拳也暂时的证明了他的想法,现在他要看看,他自创出的这种辟径方法到底能不能实现。 若是能够成功,不仅可以解决辟径真元无法储存的问题,说还定在将来,更有机会能够越阶挑战。 屏息凝神,五心向天,没有意外,张一凡很快的静心凝神。 闭目内视,祖窍正散发着淡淡银光。 张一凡来到识海,依旧在那座岛上,眼前的峭壁,早已变成了一副人体经脉的形状。 小船再次出现在了张一凡的面前,踏上小船,张一凡在“人体经脉”前转了一圈又一圈。 每当经过隐脉较粗的地方,张一凡都会停下来打量好久,直到他下意识的点头,船才会再次前进。 足足绕了十圈之后,张一凡才回到祖窍洞穴中。 接下来,他准备造极! 辟径从来不是修行的手段,它存在的意议更多的还是让修炼者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每一个修炼者体内的真元数量都是固定的,而辟径就是让这些有限的真元合理的分配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就好像当初张一凡和欧冶子讨论过的,铸剑师的真元分配大多都是集五散五。 所谓集五散五,就是把体内的真元分成十份,其中五份储存于双手之上,剩下的的五份则是平均分配到身体的各个部分。 当然,也有不少铸剑师采用的是集七散三,而他们铸造出的剑要比集五散五的铸剑师好上不少。 以至于有些铸剑师走上了极端,竟是想出了把真元全部集中在手上,但不幸的是,在铸魂的过程中,被妖兽的魂魄反噬,没有真元保护的身体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竟是一命呜呼。 有了这次的事件后,铸剑师才发现,集五散五才是最好的辟径路线,到了现在,几乎已经很少有人改变辟径的路线。 而辟径一共分为两步,不过对于现在铸剑师来说,只剩下一步,因为路线他们都已经不再改变,那么就只剩下储存真元。 在平时的修炼中,丹田会源源不断的制造出真元,而修行者就是要把这些真元按照自己的路线,分配到身体的各个角落,直到饱和,然后让自己的身体去记忆这些真元的数量,直到不用刻意指挥,真元也会自动的按照比例运行。 接下来便是造极,造是制造,极是极点。 造极便是在丹田制造极点。 所谓极点,简单来说,就是真元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它的作用就是源源不断的制造真元。 有了极点,在战斗中便很少会出现真元不足的现象,甚至一个造极境的人可以对付数十个辟径境的人。 所以只有到了造极境,才算是正真的踏入修行的门槛。 而张一凡根本无法在除了祖窍门外的其他地方储存真元,所以他才会荒废了这么多天,若不是今天杨臣平的一句话,恐怕他还要思考很久。 对于张一凡来说,今天最大的收获并不是得到了无锋,也不是得到了储物戒指,更不是认识了朱果儿从而和夜江暖成为了朋友。 今天,张一凡最大的收获,便是想到了辟径的路线。 既然不能常时间的储存真元,那么便多造一些极点就好。 登峰才能造极,但张一凡现在准备造极。 是的,他准备跳过辟径,直接造极! 不,他并没有跳过辟径! 跳过辟径,直接造极,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辟径。 辟径,从来都是另辟蹊径! 而现在,张一凡做到了。 所以才有了先前重游识海的那一幕,那是他在找寻造极的地方。 按理来说,只有丹田才能存放极点,但他的身体早已和别人不一样,他修行用的是祖窍,用的是隐脉。 既然以前的经脉已经没用,那么就用来造极吧! 想要在以前的经脉上造极,那么很自然的就会选取那些比较粗的经脉,但是比较粗的经脉,往往都是重要的经脉。 而且想要在这些经脉上造极,那么必须打通和隐脉之间的联系。 不然就算能够造极,真元无法到达隐脉,又有何用。 一百零八,这个数字是张一凡准备造极的数量,仅仅一个晚上自然不可能全部弄完,事实上,他到现在都不知这个方法到底能不能成功,但路总是人走出来的。 所以他需要试验一下,而试验的地方,他选择了左手,因为就目前而言,左手是现在最没有用的地方,就算受伤了,也不会影响太大。 而在左手上,他选择的第一个点便是手腕的动脉上。 没有人知道失败的后果会是什么,但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哪怕披荆斩棘,也要一往直前。 因为他要走的路很远,因为在路的尽头,还有一个女子在等着他。 张一凡缓缓的抬起左手,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指如剑,搭在左手的手腕上,不自觉的轻轻颤动了一下,那是因为紧张。 这是从他领悟性万物俱寂后,第一次有紧张的感觉。 张一凡张开了双目,看了一眼左手的手腕,做了一口深呼吸,然后目光移到左手中指的戒指上。 “欧师,保佑我吧。”张一凡低声呢喃后,没有再做任何犹豫,再度闭上了眼睛,运起祖窍门内所有的真元。 识海中,“人体经脉”的眉间忽忽亮起一道毫光,飞快的冲向了一处经脉,那里正是左手手腕。 想要让普通的经脉和隐脉之间联系,自然需要从隐脉出发,因为只有隐脉才有真元。 张一凡的真元虽然无法用来辟径,无法储存真元,但真元的数量却要比他第一次修炼的时候多上很多,多的让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这么多的真元,只冲击体内的一个点,只为了打通隐脉和经脉的联系。 巨大的冲击带来的是钻心的痛,使得张一凡忍不住张开了双目,表情更是狰狞可怖。 如是换了常人,恐怕早已晕厥过去,但张一凡又岂是常人,寻找祖窍的痛苦和四年的辟径的痛楚来说,这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的确很痛,但他能够承受的了,更何况这是为了试验接下来的修炼路线,就算承受不了,他也会咬牙坚持,只因为他的路很长。 在巨大的冲击之下,隐脉很快就被冲破,正当一丝鲜溢出去的时候,真元立刻在经脉和隐脉之间建立起了一座桥梁。 那些真元包裹住了鲜血,继续冲击着经脉。 一点点,一点点。 经脉渐渐的被身里压缩,张一凡早在隐脉被冲破的时候,就已经蜷缩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 只是他依旧没有放弃,依旧控制着真元,依旧在那不停的冲击,冲击。 “嘶!” 一声轻响在他的识海中微微响起。 在那里左手手腕外的经脉和隐脉之间有了一丝联丝,这正是刚打通的一条崭新的经脉。 这与其说是一条经脉,不如说是一个点。 由真元构成的一个点,不过这些真元已经转化成为了实质,但就是因为这一个肉眼都很难看清的小点,让张一凡吃尽了苦头。 张一凡艰难的爬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左手腕傻傻的笑了起来。 …… 皇宫中的废园子中,赵馨茹戴着面纱,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闪亮的眼睛中,映衬着皎洁的月亮,只是眼中不知为何,有着一丝淡淡的伤感。 走到她的身边,才能听到她低低呢喃:“凡哥,你现在过的可好,也不知道有没有想到办法辟径了。” 第二十四章 免费了你,可亏了我! 曙光帝国,皇宫,御书房。 御书房周围,守护着比平时多一倍的兵力,在大门口守着的,更是皇后最宠幸的听雨姑娘。 而在这周围,一片灯火辉煌,似乎从陛下登基以来,御书房第一次这么热闹。 在御书房内,皇后正坐在张宗明的腿上,头发不知何时被打乱了,前襟衣衫半裸,酥胸隐隐露了出来,还不时的喘着粗气。 而张宗明一只手伸进了皇后的前襟之中,另一只手则是不断的撕扯着皇后的凤袍。 “皇后,你的身体依旧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敏感啊。”张宗明笑道。 “陛下。”皇后就好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在听到张宗明的话语后,双颊竟是发红了起来。 张宗明听闻,淡淡一笑,收回了双手,道:“好吧,说正事了。” 皇后听闻,稍稍梳理了一下衣衫和头发,眼中闪过一丝害怕。 “这些天来我已经调查过了,和你当初告诉我的一样,这很好,你没有在欺瞒我。”这个时候的张宗明才是正真的帝王,说话之时,眉宇间英气逼人。 “张一凡?哼,皇后啊,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被你逼走了。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了。” 皇后听到这,哪里还敢说话,直接跪在了张宗明的面前,瑟瑟发抖。 “起来吧,我要想杀你早就杀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张宗明淡淡道。 “谢陛下。” “皇后啊,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到现在还不惩罚你吗?”张宗明淡淡的扫了一眼皇后问道。 “臣妾不知。” “那就让朕来告诉你吧。 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留着你还有用。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要想办法把张一凡给杀了,若是在张一凡回来报仇之前,你还没把她给杀了,那么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吧?” “臣……臣妾知道了。” “下去吧!对了从今天开始,你不准离开你的寝宫一步。杀张一凡的事情,就交给听雨去办吧。” “遵旨。” 皇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之后,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御书房。 “娘娘!你怎么了?”听雨见皇后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起来。 皇后看了一眼听雨,微微摇头,轻声道:“走吧,回宫。” ……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就在张一凡还在苦苦为打通经脉和隐脉之间联系的时候,听雨已经派出了第一批杀手,开始追踪他的下落,进行击杀。 天微微亮,张一凡吃力的倒在床上,全身的衣服早已湿透,以至于他有一种脱水的感觉。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个晚上,他的成果是丰盛的。 在普通的经脉上造极,居然真的被他成功了,而且除了左手的那一个极点不算之外,他又在双脚上各打通了三处,共造了六个极点。 脚底心,脚踝和腿这三处地方,正是张一凡一晚上的成果。 闭目内视,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那三处地方,六个极点散发着淡淡微光。 张一凡心念一动,脚上瞬间就布满了真元,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之所以要先打通双腿,是因为张一凡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所以为了能够保命,特地先给双腿造极。 为的只是希望自己身体能够更灵活一些,就算真的遇到了不可能战胜的对手,也可以像当初逃离皇宫一样,把真元聚在脚上,不仅可以震慑,也可以逃命。 “咚咚!” 两声敲门声惊醒了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张一凡。 张一凡打开房门,却发现来人居然是杨臣平杨管家。 “杨管家,你找我可有什么事吗?不是昨天说好待会在城门口集合的吗?”张一凡有些不解。 杨臣平听闻,看了一眼张一凡,才缓缓道:“我家掌柜特地让我来对公子说一声,那城主的儿子马光维说服了自己的父亲,加入了我们的商队,竟是要护送我们一起上路。 而且那城主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全,派出一个十人的造极小队保护。你要知道,这一支力量在我们现在这个商队,可以说是最强的了,我们掌柜让我告诉你,我们江暖阁自己不会浪费这么强有力的佣兵。” “那么姐……咳咳,朱掌柜可有什么特别交待的?” “哦!还真有,差点忘了,哎,人老了,记性啊就是差了许多。我家掌柜特地交待我,要告诉辛公子一声,这些佣兵都是免费的。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 “咳咳。”张一凡听闻,差点笑了出来,幸好用咳嗽掩示了过去。 不会浪费免费的造极境的佣兵! 这自然是不能浪费的,若是换了自己,肯定也不会浪费啊。要知道那可都是造极境的高手啊。 虽然江暖阁财大势大,若真想要招些强有力的佣兵,也并不是不可能,但一群免费的就完全不一样了。 “辛公子可有什么话要我交待掌柜的?”杨臣平瞥了一眼张一凡后淡淡说道,只是眼中却有着几公挪揄的神色。 “有劳杨管事了,其实倒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嗯,你就帮我传一句,就这么说:免费了你,可亏了我,不如把你从免费的身上所赚的,补偿到我身上如何?” 杨臣平闻言,古怪的看着张一凡,心中不由一动。 昨日,他处理完事务后,就听到阁中有人在说,掌柜的认了辛凡做弟弟,他一开始以为只是掌柜闹着玩的,并没有当真。 不过按眼下的情况来看,他和掌柜之间的感情似乎并不简单,难道掌柜的看上这个小子了不成? 杨臣平拱了拱手,表示知道好便离开了,一路上都在想着如何和掌柜传话。 掌柜的脾气他可以很清楚的,这种近乎调笑的话语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在这江宁城中,已经没有敢这么做了,哪怕是城主的公子马光维。 如果掌柜的关系和辛凡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友好,那么到时候把辛凡的那一番告诉掌柜之后,倒霉的恐怕不光光是辛凡一个人,他自己恐怕也会跟着倒霉。 回到江暖阁,杨臣平在朱果儿门前踌躇了半天,才轻轻敲响了房门。 “是杨管事么?进来吧。”朱果儿的声音淡淡的传了出来,和昨天与张一凡交谈相比,她此刻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 杨臣平闻言,轻轻推开了房门,低着头恭敬的站在桌前。 朱果儿站在窗前,背对着他,正欣赏着窗外的美景,似是不知道他的到来。 房间中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朱果儿才收回了目光,转身来到桌前,缓缓坐了下来,随着她的坐下,红色的衣裙仿佛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在屋中缓缓绽放。 “他怎么说?”朱果儿一边说着,一边斟了一杯茶,递到了杨臣平的面前。 “他说……”杨臣平迟疑了半天,也没有开口。 朱果儿见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说啊,怎么一点胆量都没有,我这一次可是要回邪月了,将来这里可是要靠你打理的,难道你就这么一点胆量?将来怎么打理江暖阁?” 杨臣平听闻,心中一喜,瞬间恢复了几分自信:“辛公子是这样说的,咳咳,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免费了你,可亏了我,不如把你从免费的身上所赚的,补偿到我身上如何? 掌柜的,这就是他的原话,我一字未改。” 朱果儿闻言,面无表情,缓缓起身,转身再次来走向窗前,杨臣平没有看到,当朱果儿转身的那一霎那,她的嘴角扬起一道弧线。 那是在笑,如若不是此刻有外人在声,朱果儿早就放声大笑了。 这小子,果然一点亏都吃不得啊。朱果儿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如此想着。 “杨管事,东西都准备好了么?这次的东西比较重要,我可不希望半路有什么差池,当然,如果这一批货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会建议阁主重新换人的。”朱果儿淡淡的说道。 “掌柜放心,我已经检查多次了,现在小儿正在做最后的检查,相信不会有任何问题。” “没有最好,你退下吧。”朱果儿淡淡的说了一句。 等杨臣平退了出去,关好房门后,朱果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弟弟啊小弟弟,姐姐的便宜岂是这么好赚的?哎,若是那两枚银币昨天不寄回去,那就好玩了。”朱果儿说着说着,不由再次笑了出来。 当阳光温暖大地,江宁的城门口开始热闹起来,而今天这里似乎格外的热闹,因为今天是江暖阁商队启程的日子,当然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样,更重要的是,那位传说中的美女掌柜,也要一同离开。 张一凡背着重剑无锋,出现在了这里,很快的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无锋!那是江暖阁的重剑无锋。” “没错,真的是无锋,那人是什么人?居然弄到了无锋,那把剑不是有钱都不买不到的么?” “是啊,我也听过了,当初那个朱掌柜来我们江宁的时候,就是带着这把剑来的,当初不是说用来镇店的么?怎么现在被人买走了?” 张一凡听着周围的议论,不免有些奇怪,这剑只是长得霸气一点而已,怎么会轮为镇店之宝呢? 这剑他早已探查过了可是没有铸魂的啊,只是一把普通的剑。 “这不是辛公子吗?”马光维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张一凡转头望去,却不料正好和马光维双目相撞,然后就看见马光维的瞳孔一缩,视线转移到了张一凡背上的无锋上去了。 …… 发完三十章,会断更一段时间,准备重新整理一下,特别是练习下自己的笔力,很多人跟我说过这个问题了,所以会把接下来的重心放在那。。。嗯,就是这样! 第二十五章 出发! 看到马光维的目光,张一凡有些无奈,这不就一把普能的剑吗?你堂堂一个城主儿子,怎么会缺少宝剑呢? “重剑无锋!这是江暖阁的镇店之宝,怎么会在你手里?”马光维强自镇定,但语气之中,依旧透露着不甘和愤怒。 “自然是买的了,不然你以为我是偷的不成?”张一凡翻了一个白眼,用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张一凡知道,马光维既然在这队伍中,那么早晚会发生冲突,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撕破脸皮。 “买的?”马光维的提高了几分,眼睛瞪的大大的,似是不可置信一般。 同时,他的声音也吸引了周围的不少人。 “什么,那是买的?” “不可能吧,当初不是说那是不卖的吗?” “这小子和江暖阁是什么关系,居然可以买到无锋!” 听着周围绕的议论,张一凡心头不由疑惑起来,难道自己的经验还是不足,竟看不出这把剑的不同吗? 他承认这把剑有些不同,也只是当初因为第一次见到这把剑之后,给他的那一种莫名的感觉,可是在那之后,这把剑就再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现,以至于张一凡都快要认为,那当初的一丝莫名的联系,是他的错觉。 今天他看到马光维的反应之后,心中又暗自惴测,难道无锋上面真的有什么秘密不成? 看来有要找个时间问一个朱果儿了。张一凡心中盘算着。 “两万金币,把无锋卖给我,我们的帐一笔勾消!”马光维盯着张一凡说道。 张一凡闻言,淡淡的回应道:“不卖!而且,我不记得和你之间有什么账吧?” “辛凡,你不要故做不知,昨日,你和朱果儿……”马光维说到一半,却是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架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而周围围观的群众,在听闻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和朱果儿有什么关系的时候,哗然起来。 朱果儿从一年前来到江宁,一下子就成了灸手可热的人物,不仅是因为她长得美,而且她还是江宁城中,江暖阁分阁的掌柜。 要知道江宁城中的江暖阁虽然是只是一个分部,但同时,也是曙光帝国中,权力最大的分阁。 可以说,整个曙光帝国中所有江暖阁中的产业,都是她掌管的。 当然,这还不是全部,有些有背景的还调查出,这个名叫朱果儿的女人,和江暖阁的阁主是闺蜜。 如果能征服这个女人,岂不是说大半个江暖阁就成了囊中之物了? 所以自从那一天开始,追求朱果儿的人不计其数,毫不夸张的说,这些追求者的队伍,完全可以围绕一个江宁城了。 在一次次的拒绝后,朱果儿感觉到了厌恶,然后下了一个命令:再出现这样的人,把他的腿给打断! 第一天,就有十二个人被打断了腿,就被丢在了江暖阁的门前,第二天依然有三个打断了腿,到了第三天,已经没有人敢向朱果儿示爱。 在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向朱果儿示爱的人,包括马光维。 他一直深爱着朱果儿,却不敢大声说出来,因为他没有自保的实力,就算他是城主最疼爱的儿子,也没有办法对抗江暖阁。 而现在,就在朱果儿要离开江宁城的时候,居然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男子,一个和朱果儿有关联的男子。 昨天?昨天他到底和朱果儿发生什么了? 因为马光维的一句话,这一次张一凡更好的吸引了许多男性的仇恨。 “踏啷踏啷。” 就在众人都好奇张一凡和朱果儿之间有什么关系之时,一两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那是一辆很大气同是也是很精致的一辆马车。 拉车的马一共有四匹,清一色的魔鬼马,这**比平常的马要来的更加的高大,浑身漆黒,身上的一些关节处,似乎还有角质,看似很坚硬的样子,而它的脾气也要比普通的马暴烈许多,最大的不同还是这种魔鬼马的食物,它们平时的食物不是草料,而是新鲜的肉。 而那马车要比平时所见的大一倍有余,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阁楼。 整辆车都是由上好的金楠建木所造,要知道,金楠建木可是极其珍贵,只有在圣城周围才有一片树林,而当年剑无早已归定,每年砍伐的树量早已定死,一年建木的产量,绝对不会超过打造十辆这样的马车。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金楠木的树量,是圣城和其他七国平分的! 在车底,依稀能看到许多机关,那些都是用来减震的。而从马车的帘子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到,里面铺设的尽是上好的紫焰貂皮毛。 紫焰貂是佣兵最喜欢的狩猎魔兽之一,它不仅温顺,而且它的皮毛柔软舒适,非常适合做毯子。 不过因为人类过度的猎杀,现在已经很难看到它们的身影,现在市场上所卖的紫焰貂的皮毛,大多都是人工驯养的,而人工驯养的紫焰貂的皮毛,颜色略淡,不是那种纯粹的紫色,饶是如此,对他们喜欢的人依旧数不胜数。 而现在,从帘子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到,那紫色是最纯正的紫色,也就是说马车内所铺设的是野生的紫焰貂。 就这马车的奢华程度,所造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张一凡背上的那把无锋。 从这马车驶来的那一刻,众人就已经停止了交谈,目光都随着马车而缓缓移动,因为他们都知道,这辆马车的主人,便是此间江暖阁的掌柜,朱果儿的。 马车上,坐着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看不清模样,在众人的目光下,他驱车停在了马光维和张一凡身边。 “马公子,你刚才是在说我什么吗?”马车内,朱果儿冰冷无情的声音传了出来,传到了场间所有人的耳中。 “果儿,你误会了,我只是……”马光维心急着想要解释,只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朱果儿给打断了。 “马公子,你这次护送我去剑都,果儿真心感激,但是希望你不要再污我清白,我和辛公子只是普通朋友,你若是再这样坏我名声,那么还是请马公子就留在江宁城吧。我们走!” 说完,也不等马光维答话,就坐在马车内缓缓离去。 马光维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双手紧握,脸上露出了愤恨之色。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马光维见众人都看着他,不由心中更是恼怒,开始喝斥起来。 城主最爱的儿子发怒了,自然没有人再敢留在这,一转眼的功夫,便是消失无踪。 当然,张一凡肯定不在其列,当众人都散了之后,他才转身,准备离去。 “辛凡,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什么来头,不管你和朱果儿昨晚发生了什么,你都给我记好了,若是你再碰朱果儿一根手指,我就要了你的命。”马光维冷冷道。 “有病!”张一凡闻言,丢下了这么一句,然后不再看马光维,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当所有的佣兵到齐后,商队准备出发。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朱果儿的命令,马车已经停在了城门口有一段时间了,杨臣平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车旁,不时的点头,看样了,是朱果儿在做最后的交待了。 当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就见杨臣平退后了一步,恭敬的对着马车作了一偮,然后大声道:“启程!” 雇佣来的佣兵走在了最前面,张一凡也在这里面,只不过他的位置比较靠后,之后便是朱果儿的马车跟着,马车之后就是这次运送的货物,在这些货物的两旁,则是江暖阁自己的护卫队,而走在最后的,是马光维和他的十人小队。 一支商队就这样离开缓缓的离开了江宁城。 而张一凡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听雨派来的暗杀小子抵达了江宁,而他们抵达江宁的第一件事,便是联系了江宁城城主,借由江宁城内侍的力量,来找寻张一凡的下落。 而在商队中,张一凡已经开始感觉到了累。 因为重剑真的很重,只是走了这么一会会的路,他就感觉到开始累了。 他的身体虽然是经历两次洗髓,但和那些从小就有无数奇珍异宝的皇兄比起来,他的身体就要差上很多。 不过眼下的情况张一凡早有预料,因为这也是他训炼中的一环。 他希望以此,来加强身体的强度。 “辛公子,你没事吧?” 张一凡听闻,转头看去,发现说话居然是杨宁。 “我没事,只是在修行罢了,倒是你,怎么会在此处?” “朱掌柜要回去了,我父亲成了掌柜,手下没有办事的人,所以就特地派我出来历炼,将来也好可以帮他。” 张一凡听闻,微微一笑,道:“那你要加油啊,看样子你父亲是想把你培养成掌柜啊。” “辛公子说笑了,就算我真的成了掌柜,恐怕也不及辛公子之万一,短短半日功夫,就能得到朱掌柜的亲睐,将来若是和朱掌柜成了好事,还要辛公子多多提携才是。”杨宁说着说着,眉宇间就浮现出了些许的猥琐。 “这是误会。”张一凡解释道。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这不,朱掌柜命我请辛公子过去一叙。” 张一凡闻言,张大了嘴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见面?这朱果想干嘛?还嫌我仇恨不够大不成? 第二十六章 秘辛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朱果儿,她都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还是火红色的那一种,就好像是盛开的玫瑰,所以很刺人。 张一凡现在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他的身上感觉浑身不舒服,就好像已经被玫瑰花的刺给扎到一般。 不知道是他是因为无锋太重从而减慢了速度,又或者是马车加快了速度,张一凡终于来到了马车旁。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背着无锋不累么?为什么不把它放进储物戒指里?”朱果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笑,完全没了早上的冰冷。 “朱掌……姐姐,我这也算是在修行。不知道姐姐叫我有什么事?”张一凡硬着头皮说道。 江暖阁的护卫离马车很近,就在旁边,现在听闻这个男子叫朱果儿姐姐,不由都瞪大了眼睛,一瞬之间,张一凡的身上就聚集了他们所有人的目光。 也只有那个中年车夫,依旧看着前方,没有去看张一凡一眼。 “哼,臭小子,算你有良心,要是你敢不叫姐姐,说不得让你把钱给赔出来?” 朱果儿的话语,更是让周围的侍卫惊讶的快要把眼珠子都给掉出来了,他们似乎不敢相信,车子里的是他们的掌柜。 “咳咳,姐姐叫我过来不会特地就是说这个的吧?”张一凡咳嗽了两声,才缓缓说道。 “背着一把这么重的剑修行,你也真是奇怪,上来说话吧,耽误不了你多久的。”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张一凡无语,过了半响,他才开口道:“我是一个男孩。” “噗哧!”朱果儿听闻张一凡的回答,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是周围的护卫听闻后,脸上也是多了几分笑意,再看张一凡之时,不绝他有几分可爱,就是连中年车夫,嘴角也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还不上来!”朱果儿就是唤了一声,张一凡才有些迟疑的上了马车。 张一凡刚准备上马车,就看到那名中年车夫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 直到这个时候,张一凡才看到斗笠下,中年车夫的脸。 那是一张饱尽风霜的脸,虽然如此,但他的脸依然钢毅,他的双眼虽然不大,但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的年纪应该不大,下巴却留满了胡渣,不过却并没给人脏乱的感觉。 而最让张一凡注目的是,在他的右眉上,有着一道斜向下的疤,约莫三寸。不过并没有给人穷凶极恶的感觉。 这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张一凡看着这名车夫,而车夫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许久后,张一凡冲他点了点头,掀开了门帘走进了马车。 中年车夫收回了目光,目光有些迷离,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公子,那个叫辛凡的上了马车!” “什么?哪辆马车!”马光维气急,心中明明知道是那辆车子,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就是朱果儿的那一辆。” “啪!” 话音刚落,马光维就对着给他禀报的侍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吼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朱果儿也是你叫的。给我滚!” 说完,不再看那侍卫,眼睛盯着朱果儿的马车,重重的喘着粗气。 “少爷,大事为重。切不可打草惊蛇。”一个男子见状,怕马光维忍受不了愤怒,不由上前出声提醒。 “林将军,放心,我心中有数,等到了漠河镇,就把消息放出去吧。”说着说着,他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不过他的目光依旧盯着那辆马车。 然后他轻轻哼了一声,淡淡道:“辛凡,再让你活上两日,到时候,我要你看着我玩弄朱果儿。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做什么。” …… 张一凡刚进马车,就被里面的装饰给惊呆了。 无论是那魔鬼马还是金楠建木又或者是紫焰貂,只不过是这辆马车的冰山一角。 马车内,还有一桌小小的方桌,张一凡一眼看去就猜到这桌子肯定是用最好的红香木所做,这种木头会散发淡淡的香气,用来坐家具最为合适。 而桌上放着的,则是荼壶荼杯之类的,那荼壶中还冒着热气,那香味张一凡记得,正是空山新雨的味道。 朱果儿就侧卧在一旁,在她的边上,还放着一个小木箱,虽然张一凡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却是猜到了几分。 因为那木箱是用软东棉所造,这种木头最为合适用来做机关,想到那木盒之中,应该是什么重要之物吧。 张一凡对于这辆马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恐怕这种级别的马车,就是各国的国王都没有吧。 奢华?恐怕就是奢华也不能来形容了吧。 “怎么样,我的好弟弟,这辆马车可入得法眼?”朱果儿侧着身子,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放在了身上笑着问道。 张一凡苦笑一声,道:“大陆上,像这样的马车恐怕屈指可数吧。” “不错,这马车一共就三辆,姐姐可是喜欢的紧,若是哪天弟弟飞黄腾达了,可要送一辆姐姐啊。” “嗯,这车不是你的?”张一凡眉毛一挑问道。 “咯咯咯,这自己不是我的,是我们阁主的。好了,你不把剑放下吗?你这样可别把马车给弄坏了。”朱果儿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坐了起来。 那红色的衣裙原来是开衩的,随着朱果儿的起身,光滑洁白的小腿裸露在了外面,看得张一凡不由心神一荡。 只不过一个呼吸,张一凡变平静了下来,从容的把无锋收进了戒指中,盘坐了下来。 朱果儿看着张一凡的动作,眼中露出了嘉许的神色,拿起桌上的荼杯斟了一杯递给了张一凡,然后道:“先喝杯水,姐姐可是有事相求。” 说完,她的手摸到了那个箱子旁,在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凸起,然后就看见她轻轻的按了下去。 “砰砰砰。” 张一凡四处张望,却不知道这声音到底是怎么回来,明明的马车上发出的,却找不着任何变动的痕迹。 “不用找了,我刚才启动的是石中玉,是镶嵌在马车中的。”朱果儿解释道。 张一凡闻言,不由黙然。 石中玉他自然是知道的,非石非玉,大陆上只有在圣城和邪月帝国的交接处才有矿脉,而这种东西,是上好的隔音材料。 因为朱果儿的一句话,马车中沉黙了起来,不过这沉黙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当张一凡喝了一口眼前的空山新雨后,他开口说道:“姐姐,不知道要和我说些什么?” 朱果儿听离,白了他一眼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难道姐姐是想补偿我不成?” “补偿?”朱果儿闻言,愣了一下,不过马上醒悟道:“你这个臭小子,人家准备告诉你无锋的秘密,没想到你居然还惦记着先前的事。 便宜了你,可亏了我!哼哼,我的好弟弟,也只有你敢和我这么说话了。” 张一凡听闻,干笑了两声,道:“姐姐饶了我吧,是我不对。还望姐姐告诉我无锋的秘密。” 朱果儿瞟了一眼张一凡,咳嗽了两声道:“等着吧,我现在口有点渴。” 张一凡听闻,二话不说,立刻揣起桌上的荼壶给朱果儿斟了一杯空山新雨,然后很恭敬的递了过去道:“姐姐请用荼。” 朱果儿见状,顿时眉开眼笑道:“这还差不多,看你这么乖的份上,就不为难你了。” 朱果儿说着说着,脸上嬉笑的神色渐淡,转而漫漫的严肃起来。 “你可知道为什么无锋这么受人重视吗?不过在说这个之前,还要先给你讲一个故事。” “故事么?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张一凡微笑道。 “你可知道,昔年大陆之上,第一铸剑师是谁?” “是凌星辰吧。”张一凡听闻居然还跟铸剑师有关,注意力不由更是集中了几分。 “没错,就是凌星辰。不过在当时,其实还有一名铸剑师和凌星辰不相上下,只是…… 只是这个人似乎是凭空出现,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得他,而且他的铸剑术很奇怪。” 朱果儿说着说着,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起,似乎是遇到了什么让她不能理解的东西。 “姐姐,怎么了?”张一凡见朱果儿神情很不对劲,不由担心起来。 “没,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东西。好了,我继续说下去吧。 那人铸的剑居然没有剑魂,而且他似乎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铸魂。” 张一凡听闻,心中不由一动,心中隐隐明白朱果儿口中所说的铸剑师是谁了。 “恐怕没有人能够相信,居然有铸剑师不会铸魂的,就这样的一个铸剑师,偏偏要向凌星辰挑战!可谁知最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这个人差点就赢了凌星辰。 一个连铸魂都不会的铸剑师,居然差点赢了大陆第一铸剑师,你敢相信吗?” “他的剑拥有剑意吧!”张一凡闻言,心中早已肯定了那人的身份,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把剑意给说了出来。 这一次轮到朱果儿震惊了。 “你……你怎么知道。” 第二十七章 秘谋 “你怎么会知道?” 张一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怎么会知道,因为那人就是我的师父,欧冶子啊!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欧冶子从没跟他说过有关无锋的事情,更没有对他说过和凌星辰挑战的事情,但有些东西,是可以推算出来的,就比如…… 这个世上,不会铸魂的铸剑师,可能有很多,但是不会铸魂,却向凌星辰发起挑战的,那么那人在铸剑上一定有独到之处,剑意,就是独到之处。 而这个人就是欧冶子,这个人也只能是欧冶子。 朱果儿见张一凡没有回答,料想应是他心中秘密,倒也没有再追问,不过讲故事的心情却是没有了。 马车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个微弱的呼吸声。 “其实……”张一凡整理一下自己的语言,然而犹豫开口:“我这次前往剑都就是为了成为一名铸剑师,所以这些故事,我以前也有听过,不过和姐姐你讲的,稍有不同。” “嗯?”张一凡的话语突然引起了朱果儿的兴趣,“有什么不同?” 张一凡沉呤了片刻,然后才开口道:“那人铸的剑的确拥有剑意的,但这把无锋虽然是他铸的,但,是没有剑意的。” “什么!”朱果儿闻言惊叫起来,如果这车内不是由石中玉这等上好的隔音材料,那些守护在周围绕的江暖阁护卫已经把马车重重包围,定要是把吓到掌柜的男子大卸八块不可。 朱果儿的反应让张一凡吓了一跳,他有些不理解,不就是没有剑意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没有剑意?没有剑意?怎么会没有呢?”朱果儿呢喃着,然后,她幕的一惊,想到了什么,道:“既然无锋没有剑意,那你又怎么会知道,他铸的剑拥有剑意呢?” “……” 沉黙,再次沉黙。 马车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但这一次不同,因为朱果儿的呼吸有些急促。 那是因为紧张。 “不方便说吗?”朱果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一凡一怔,看着朱果儿有些委屈的神色,再想到其实那也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说了也无妨。 于是他微微摇头说道:“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因为他铸的那柄拥有剑意的剑,此刻就在剑无的手中,成了他的随身佩剑。” “啊!” 朱果儿听闻,尽是忍不住惊呼起来,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剑无! 这片大陆上,有史以来的最强者,他的佩剑居然是佣有剑意的! 不过这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他是剑无。 张一凡看着朱果儿惊讶的模样,低下了头,欧冶子自然能铸造出拥有剑意的剑,但剑无手中那把剑并不是他铸造的。 张一凡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编这个谎言,只是他的心中,并不希望有人,有任何人,看轻欧冶子。 就在朱果儿还处在震惊之中,张一凡抬起了头,轻轻道:“无锋是怎么回事?是谁传言说无锋拥有剑意的?” “当时那两人铸剑比试之时,我江暖阁一位供奉也在,我也是从听他那样说的。” …… “那个辛凡上去了到现在还没下来?”马光维目光阴沉,冷冷的问道。 “是,已经快有一个时辰了。” 马光维闻言,全身真元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尽是把衣衫鼓了起来,裂裂作响。 “咳咳!” 马光维身后忽然传来两声咳嗽,正是先前那个被称为林将军的男人所生发的。 咳嗽声似乎是一道警钟,让愤怒的马光维变得渐渐平静下来。 “到漠河需要几天?” “三天!” “哼,辛凡,再让你蹦踏三天,到时候,定让你生不如死。” “公子,他下马车了。” “走,跟我去看看。” …… 张一凡在车上和朱果儿又聊了一会别的,便下车了。 取出无锋,继续背在了背上,却在这时,眼睛瞟到马车后面有一群人向这边靠近,为首的正是马光维。 “小子,你给我过来。”马光维见到张一凡,毫不可气喊道。 “马公子,你确定不给我面子么?”朱果儿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是那么的冰冷无情。 “果儿,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 还不等马光维说话,朱果儿冰冷的话语便再次传了出来,打断了马光维。 “马光子,希望你以后叫我朱掌柜,我和你的关系,似乎还没好到能够让你直呼我的名字吧。秦叔叔,如果有人闹事导致商队速度变慢的话,就麻烦您好把他们赶出去吧。” “嗯。”那车夫淡淡的应了一声。 张一凡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个被朱果儿称为秦叔叔的男子。 马光维的手下都是造极境的,就是他自己,也是辟径后期的高手,如果要同时对付这么多人,那么自己本身也至少达到造极吧。 不,只是造极,根本无法赶跑这些人,也就是,他的境界至少是凝剑! 难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车夫,竟是凝剑级的高手吗? 就在张一凡重新打量车夫的时候,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张一凡的目光,竟是回头和张一凡对望着了起来。 末了,居然还对着张一凡微微掀起了嘴唇。 那,是在笑吗? 那微微掀起的嘴唇带动了脸上的疤,原本还算不太过恐怖的脸顿时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虽是如此,张一凡却是向着他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不再看马光维等人一眼,径直离开了。 看着张一凡离开的背影,马光维淡淡的扫了一眼,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生杀夺魂的气势。 然后他回到了队伍的后方,回到了先前他所在位置。 “公子怎么样?”那个被称为林将军的男人走到了马光维的身边,轻声问道。 “消息没错,东西就在那辆马车上,感应石虽然反应微弱,不过我想应该是放在石中玉的箱子中的缘故,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马光维脸色阴冷。 林将军闻言,不答反问道:“城主出来前可有交待你什么?” 马光维听闻不由一怔,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林将军会有此一问。 “出来之时。”马光维回答之际,不觉微微低头,声音没有了之前的阴毒,而是变得严肃庄重了,接着道:我父亲交待我要好好跟将军学习,一切仅听将军咐附。” 马光维说完,头低得更加低了几分,只是半响也不见林将军说话,不由好奇的抬起了头,却见林将军眼睛一眨都是不眨的正望着他。 马光维的目光刚迎上林将军,便是立刻移了开去,也就在这个时候,林将军终于发话了。 “既然城主大人如此说,那我便当仁不让了。等到了漠河就散布消息吧,然后让那些不要命的做我们的先锋,等摸清实力后,我们便在光焱林谷动手吧。” “是,将军。只是……东西到手后,不知可否请将军帮我一个帮?” “朱果儿?” “是!” “好吧。” “那就先谢过将军了。” 这一晚,商队在一处空矿之地露宿。 这一晚,张一凡没有被安排到守夜,他在按排之前,就找到了朱果儿。 张一凡和朱果儿再次见面,更是在这大晚上的,让马光维又是愤怒不已。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意外,真的很意外。 也不知道张一凡和朱果儿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到了最后,尽是朱果儿下了马车,而张一凡却是留在马车上。 最为奇怪的是,朱果儿尽是守在了马车旁,让马光维心中不解。 难道,那个叫辛凡的家伙,是江暖阁的高层不成? 这种想法也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随即就抛了开去,不管怎么说,现在朱果儿就在眼前,又没有那个叫辛凡的捣乱,不正是讨好朱果儿的时候吗。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他离马车还有五丈的时候,一个人影蹿到了他的面前,他认识这个男子,这是朱果儿的车夫。 “秦先生。”马光维见到此人,立刻停了脚步,恭敬的喊道。 “小姐咐附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马车,请回吧。” 马光维闻言,想要在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又看了一眼朱果儿以及马车,转身离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准备上路之际,张一凡依旧没有从马车出来,而朱果儿也没有进马车的打算。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由都开始猜测,那个男子真正的身份。 在他们的心里,早就把那个男子当成江暖阁的人,甚至比朱果儿的地位更高,因为只有这样解释,才合理。 合理的拥有无锋,合理的坐在马车,合理的让朱果儿伺候在一旁。 吃过早饭,众人正式上路,但张一凡依旧没有下车,朱果儿则是骑着马跟随在马车旁。 这个时候,众人更是坚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只有马光维的脸色变得浓郁了几分。 以他的身份,自然知道朱果儿的身份乃是在江暧阁,二号位的人物,那个张一凡当然不可能是什么高层。 可现在,朱果儿的古怪行径,让他生出了一丝荒唐的念头,难不成,朱果儿真的喜欢上那个了叫辛凡的男子不成! 这想法很快的就在他的脑海中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 求下推荐吧。 第二十八章 被阴谋笼罩的黒夜! 这一天,马光维的目光都集中在朱果儿的身上,不过更多的还是在那辆马车的身上。 他在等,等那个辛凡的下车。 不过他失望了,直到正午,依旧没有看到他下车,不过朱果儿却是又上了车。 就在他紧张之际,朱果儿却很快的下了马车,似乎只是上车看了一眼而已。 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却见朱果儿招来了一名护卫,跟他低声说了几句,那护卫很快的就跑开了。 当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朱果儿接过了衣服,转身又上了马车。 就算是笨蛋,也能猜到,那一套衣服,一定是给张一凡准备的。 可是,他在马车上到底做了什么,居然需要换衣服? 马光维浑身一震,难道他们两人就在这大白天要做这种事不成? 想到这,他再也忍受不住,猛的就向马车冲去,内心中,还不停的在喊着:“她的第一次是我的,是我的。” 只是他刚踏出没两步,一个身影就挡在了他的面前,在刺眼的阳光下,他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但是在自己的这一帮人中间,敢拦下他的,也只有一人而已。 “你想做什么?”林将军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淡淡的失望。 还不等马光维说话,林将军又开口道:“将来你父亲的位子终归是你的,但如果你一直这么草包下去,将来如何时能够安稳的坐在那个位子上,更何况你父亲手下,又有哪一个是弱者? 如若你登上城主之位,见到你这副草包样子,恐怕没人会效衷于你吧,到时候说不得我便是第一个反你的人!” 林将军似乎完全不在意,不在意这一番话会触怒马光维。 说完之后,便面无表情的看着马光维。 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因为他看到,马光维的脸色,从愤怒慢慢的趋于平静。 当他的眼睛再不起半点波澜之时,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极其恭敬的对着林将军作了一揖,道:“多谢将军,他日还希望将军能够多多指教。” “这个自然。”林将军微笑着轻轻点头,背着手转身离开。 马光维目送着林将军的离开,直到看不清他的背影,才移开了目光,他的目光又回到了马车上。 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之前的愤怒,只有在眼神的最深处,才能依稀看到一丝仇恨,不过也是转瞬即逝。 因为他现在不在是马光维,而是江宁城城主的接班人! 就在马光维完成巨大转变的时候,马车内朱果儿皱着眉头,把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了张一凡。 “就算你要修炼,也不至于把马车弄成这副样子吧。”张一凡刚接过朱果儿递来的衣服,便立刻用手捂住了鼻子说道。 张一凡听闻,尴尬的笑了笑,他也没有想到,一晚上的造极,他坚难的熬了过来,可偏偏那种痛苦就好像折磨般的修炼,又让他出了大量汗水,而这辆马车虽然比别的马车更加透气,但必竟不通风,故而那难闻的汗臭味大多都留在了马车上。 也亏的地上铺的时紫焰貂的皮毛,紫焰貂生性干净爱洁,它的皮毛具有吸除异位和自净的能力。 朱果儿看张一凡要换上衣服,不由道:“先洗个澡再说吧。” 说完,便打开了软东棉做的箱子,也不知在里面按了什么,就看见马车末尾紫焰貂的皮毛开始消失。 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消失,只是在那皮毛之上,突然又一块木板在机关的作用下缓缓出现,不一会儿,便完全覆盖了紫焰貂的皮毛。 “化仙木?”张一凡惊讶的叫了出来。 “眼光不错,这种木头一般没有多少人知道,不过这也难怪,必竟它的作用也只有简单的吸水而已。不过我倒是没发现弟弟你居然也知道。” “我书看得多,自然就知道了。” 朱果儿闻言,微微点头,并不再多言,再箱子中又按了一下不知什么机关,便主动退了出去。 就在朱果儿出去的同时,马车的屋顶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一个巨大的獐狼皮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獐狼的皮毛防水性能极佳,用它做成的水袋密封性也是最好的。 张一凡抬头看着这个巨大的皮水袋,对这辆马车越来越好奇了。 带着一丝好奇,他开始脱衣洗澡。 不知为何,那水一接触到化仙木做成的地板,很快就消失无踪,似乎是被吸叫掉了一般。 没有人注意到,马车的轮子上,渐渐有了湿气,滚过的路面上,也隐隐约约有了两条湿痕。 …… 一晃眼,又过了两日,天边,已经有了城镇的影子。 一路上,张一凡都躲在马车上造极,而经过三天的时间,他的经脉之中,又多了几个极点。 原本双腿之上,各有三个极点,而现在,腿上的极点已经翻了一倍,一共有了十二个极点。 而在手腕,小臂和大臂上,也各打通了一个极点。 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他在身体躯干上,也打通了六个极点。 三天时间,他一共打通了十八个极点,成绩虽然不错,但这中间的苦又有谁知道? 朱果儿每次见他,都是浑身湿透,就是连她也对张一凡的认真,执着而感到了不可思议。 明明只是一个比她还小的孩子,却对修炼这么执着,似乎在他的身后,有一根无形的鞭子不停的鞭打着他。 朱果儿肯定,就算是有着战公子之称的张元义,也未必有他刻苦,只是为什么,他的境界没有一点提升? 不过朱果儿也明白,她这个弟弟的功法似乎有些古怪,不能按常理来推断,不然,他也不会躲起来修炼了。 她对他的辟径路线,越来越好奇,但更多的,还是对他的身世,这样的一个男子,应该家世也不简单吧。 …… 今天,是张一凡离开皇宫的第七天,这一天,他来到了漠河。 三天的修行让他吃尽了苦头,以至于脸色微微发白,他刚一下马车,周围的目光瞬间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就是连刚经过漠河镇的佣兵,也是一同的看了过来。 他们都很想知道,能够坐在江暖阁的马车中的那人会是谁。 张一凡很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微微皱眉,不过此刻众人早已看清了他的模样,都以为是一个纵欲过度的公子哥罢了,那还在辟径期的实力实在不够看的。 没有人注意到,一只信天游飞了过来,落在了马光维的手上。 马光维取出绑在信天游腿上的小纸条,细细看了起来,然后沉黙了下来。 “城主交待什么了吗?”林将军见状,不由好奇问道。 “将军请看。”马光维恭敬的把纸条递给了林将军。 林将军接过纸条,看了起来,而马光维背着手,目光看向了前方,正好看到张一凡皱眉的那一幕,眼睛忽然亮起了一丝光彩。 “林将军,你说如果陛下要抓的人正好就在这江暖阁的商队中,你说会怎么样。”马光维嘴角微弯,看着林将军说道。 林将军闻言一怔,看着马光维,却见他目光明亮,居然丝毫不避让他的目光,片刻后,他微微点头,道:“借刀杀人么?也好,可若是他们发现这个情报是错的,那……” “林将军,你这是考我么? 这些人带着陛下的命令,又听命于听雨姑娘,再加上前段时间传出皇后毒害王子的事情,恐怕他们就是为此事而来吧,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杀了这位王子,但既然下了令,那么他们下面的这群人,自己是宁杀错,也不放过了。 我们给他们消息,恐怕他们只会感谢我,就算杀错了,也不会难为我吧。 更何况,这纸上说的那位王子的模样,可是和眼前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家伙可是非常的相似啊。 而且不管是对是错,对我们的计划只会利,不是么?” 林将军看着马光维侃侃而谈,微微点头道:“那就如此吧,今晚就把消息散步出去吧。” “不把消息传回去,等他们的人过来再动手吗?”马光维问道。 “我们的目标还是马车内的东西,若是皇宫里的人知道了,恐怕又要多生事端,还是早点动手。” 马光维闻言,微微点头,目光又重新投向了张一凡。 漠河酒家,是漠河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偏偏唯一的这一家客栈,看上去却是有些落魂。 按理来说,这是一个进入山林的前的最后一个小镇,来往佣兵应该都会入住才对,一年所赚的钱足以买下好几个这样的客栈,可是几年下来,这里一点都没有改变。 以朱果儿的身份,自己不喜欢这种客栈,和她的马车比起来,马车要比这里舒服许多。 不过马车又被张一凡给占了,无奈之下,她只能住进这家客栈。 朱果儿独自一人坐在大厅喝酒,明明是大半夜的,可是在她周围,却是坐满了佣兵,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越来越多了。 就在朱果儿疑惑这际,人群中一个窃窃私语的声音被她清晰的捕捉到了。 “东西就在她们的身上吧,人应该也在吧,叫大伙准备,东西要,人也要!” 朱果儿闻言,仿若未知,皱着眉头,暗道:“消息泄漏了么,只是他们说的人是谁?” 第二十九章 有些乱! 漠河酒家作为漠河镇唯一的客栈,每天来往佣兵数不胜数,自然而然的,消息就变得很是灵通。 只是有些消息,如果没有内奸,是永远不会传开的。 朱果儿又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口,转眼间,心头已经把这次的护卫都回忆了一遍,然后她发现,就连这次的护卫,也不可能知道那东西的存在,那么到底是谁泄漏的呢? 既然不是这些护卫,那么就应该是出发之前,就已经泄密了。 出发之前,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则是杨臣平。 只是……杨臣平会出卖江暖阁? 朱果儿很快的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原因很简单,江暖阁在每个国家有且只有一名掌柜,而这些掌柜,身世清清楚楚,世世代代皆为邪月帝国的人,其忠心程度不用多说。 更何况江暖阁的掌柜,因为一国只能有一个的情况下,所在国家的所有资源都由他一人调配,再加上江暖阁贵为三大商行之一,一个掌柜手中的资源比起皇室更加的恐怖。 朱果儿实在想不出,杨臣平有什么理由会背叛江暖阁。 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朱果儿有些头晕,又喝了一杯酒。 于是,一杯接一杯,仅仅一会的功夫,朱果儿喝的酒就超过了之前。 “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很容易醉的哦,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讲给大哥我听听,大哥能帮你也说不定哦。” 一个高大粗狂的男子坐在了朱果儿的面前,略带轻挑的说着,只是他的眼中,分明留露出了警戒的神色。 朱果儿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不知所谓的男子,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低下头又拿起了酒杯,独饮起来。 “纪老大,你在那发什么疯,那种女人岂会看上你,若是你真的喜欢,等兄弟拿到想的东西后,不介意帮你一把,把她擒到你的床上,你看如何?” 人群中,一个坐在角落的瘦小男子吆喝了起来,顿时整个酒楼都热闹起来。 朱果儿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依旧独饮着。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底楼,已经站满了人,唯一还有些空隙的地方,也就在朱果儿周围,不过也就仅限的三尺而已。 朱果儿每喝一杯,头脑越是清醒一分。 她既然早就知道这是一场阴谋,那么就在她想通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在想对策,只不过几杯酒下肚,她头脑虽然越来越清醒,但想不出任何对策。 并不是因为她笨,想反,她很聪明。 大陆上有好事者弄了一个四公子的称号,也自然有四美人的称呼。 这个称呼不仅人要美,同时还要有才,所以她们不仅都是美女,还是才女,于是,很多人忽略了一个实事,那便是四美人这个称呼,要比四公子的称呼来的更有含金量。 而那四美人中间,朱果儿便是其中一个,虽然排名最后的那一个,但足以看出她的不凡。 她之所以想不出办法,是因为这一次护送的东西太过重要,无论是谁得知后,恐怕都会拼尽了性命来抢,她相信,就算是大陆第一强者剑无,在知道她这次运送的东西,说不定也会动心。 头有些痛,她轻轻揉了揉。 能让她头痛的自然不可能是眼前的这些乌合之众,而是那些藏在最深处,还没有露出蛛丝马迹的人。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了一声惨叫,随即就听到有人大呼:“东西和人都在最中间的那辆马车里!” 朱果儿听闻,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用想,刚才的一幕也是故意安排的,只是这个时候,她想的不是如何去保住那样东西,而是想到了辛凡。 先前就听到这些家伙似乎在找什么人,她却没有想到,他们这帮人居然找的是辛凡。 看来,他的身上也有什么秘密才对,要想办法保住他才行。 于是她想要出去,马上回到马车上,只是客栈里的人因为刚才那一声,变得慌乱起来,整个大厅的人都在往门口跑去。 唯一的一条出路,已经被拥挤的人群彻底给封住了,想要出去,恐怕只有把挡路的人全部杀了才行。 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的人没有动弹,包括之前那个说话的纪老大。 他们似乎并不及着抢那宝物,在人群慌乱往外挤的时候,他们反而向着朱果儿靠拢了几分。 这些人自然不是笨蛋,如果江暖阁的东西这么容易得到的话,那么他们也不配称为三大商行之一了。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只有抓住了眼前的朱果儿,才能逼问出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并不着急。 他们不急,朱果儿更不着急,早在她喝酒的时候,就发现,大厅里的这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就算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也不是秦叔叔的对手。 是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不过眼下,情况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因为门外传来一声大喝。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江暖阁的马车吗?” 朱果儿听闻这个声音,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惊疑不定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慌张。因为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张一凡。 是的,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张一凡。 他一直在马车内修炼,即使到了漠河镇,他依旧没有下车,为此,朱果儿特地让秦叔叔照顾他。 可是现在,说话的居然是张一凡而不是秦叔叔。 那么秦叔叔去哪了? 以秦叔叔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有这么短的时间内暗害他,而且没有一点声息,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被缠住了。 朱果儿不愧为朱果儿,很快的就被她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就在不久前,这个被他称为秦叔叔的男子感觉到了什么,不过一开始他并未在意,只是很快的他又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故而离开了马车。 而在马车周围,剩下的只是一些普通的侍卫,面对汹涌的佣兵队伍,他们自不可能是对手。 但好在江暖阁规矩极严,虽然明知不敌,但他们依然紧守在马车前,寸步不离。 也正是因此,吵醒了修炼中的张一凡,也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声大喝。 张一凡走出马车,见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无数人,一时间也是有些呆了,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吼了那么一声。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打江暖阁车队的主意,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人,那么他的实力一定是惊天动地,决不是眼前的这帮喽罗可比的。 而且让他最不明的是,朱果儿去哪了?那个姓秦的车夫又去哪了? 这种时候,他们怎么都不在这呢? “小子,你就是张一凡?乖乖束手就擒吧。”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对着张一凡喊道。 若是在其他地方,张一凡这个名字决对没什么特别的出奇,可偏偏就在不久之前,不知是谁传出了一个消息。 一个名叫张一凡的男子冒充王子,盗走了皇宫珍藏多年的一把名剑,而此刻他就躲在了江暖阁的马车之中,若是抓住此人,金银财宝自不必去说,更是有可能得到皇帝陛下的赏识,从而加官进爵。 而且伴随着这个消息的出现,还有一件更令人震撼的消息也随之传了出来。 在这一次江暖阁的车队中,有着一块庚金精金,而且据说足足有巴掌大小。 众所周知,庚金精金是已知的最稀有的金属,同是也是所有铸剑师所喜欢的金属。因为哪怕是一把凡品级别的剑,人要在里面掺上一丁点的庚金精金,也会提升到精品级别。 正因为如此,所以往往有价无市。 而现在,那块庚金精金的份量,可以足足打造500把极品级别的宝剑,若是有一个百人军队装备了这样的武器,那么恐怕以一抵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要知道,那是500把极品的宝剑,不是什么精品,就是帝国的元统帐下,也没有多少人配有这样的宝剑。 这种东西想要的人自然极多,但敢向江暖阁下手的人却太少。 所以暗地之中,有人“不小心”走漏了消息,更是派人一起混入其中,希望能够夺下庚金精金。 恰逢张一凡也在其中,双倍的利润之下,便会有着无数的疯狂。 当张一凡听到有人报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瞳孔不由一缩,怎么会被人发现了呢? 难道是朱果儿出卖了自己? 虽然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的身份,但以朱果儿的实力,想要查的话,在这些天也该查清楚了。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朱果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可若不是她,又有谁能够知道他的身份呢? 短短的一瞬间,张一凡的脑海中想出了无数种可能。 但是最有可能的,还是皇宫里的人已经找过来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当他听到那群人之中,还有人喊道要江暖阁交出东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多半是对的。 不过若是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连死的念头都有了。 因为马光维的目标只是江暖阁的东西,若不是因为他收到了自己父亲的传书,布下迷阵,借刀杀人,把辛凡当做张一凡报告给了皇宫来的人,却偏偏误打误撞之下,歪打正着。 若是张一凡知道,别人是因为这样才叫出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心中会有多郁闷。 第三十章 大鱼 因为先前的那一句话,场面变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哪怕张一凡有多么沉稳,哪怕张一凡领悟了万物俱寂,在这个时候,他有些茫然无措。 身份的暴露之后,他不可能再像现在这么安静的修炼,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肯定是皇宫里面的追杀,以及眼前这些为了利益而抓他的人。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难道这件事陛下还不知道吗? 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为什么还要下令追杀自己? 难道说,他当真以为自己是一个废物了?当真不值得拉拢了么? 张一凡虽然不喜欢自己这个父亲,可是也没有想到过,他会派人来杀自己,尤其是自己的天赋被他知道后。 他有些不能理解,不,他是完全不理解。 作为一个睿智的国王,他应该废了皇后,然后把自己隆重的接回去。 就算是昏君,也未必会做出张宗明这样的决定来,更何况对于一个差点灭掉一国的国君来说,又怎么可能是昏君。 但不管怎么说,张一凡已经面临了这样的境地,现在在想这些压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活下去。 “张一凡,快快投降,把你从皇宫中偷来的宝剑和你身后的宝物一起交出来。” 马车外围着无数想要一夜成名,一夜致富的佣兵,显得有些杂乱,但无论怎么样,这一声大喝还是很清晰的传到了张一凡的耳朵中。 宝剑?宝物? 张一凡听闻后微微一愣,他很清楚,那宝剑说的,自然是干将了,不过那宝物是什么? 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张一凡就明白,那宝物多半是江暖阁这一次押送的东西,只是不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和那件宝物相比,哪个更值钱。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忽然决定,脱离江暖阁的商队。 当然,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想知道自己和那件东西之间的价值,只是单纯的想要吸引一部分人,以此来缓解江暖阁的压力。 “各位江暖阁的兄弟,替我谢谢朱掌柜这两天的招待,若将来有机会,我必当好好报答。”张一凡站在马车上,向着四周的侍卫作了一揖,郑重的说道。 随着他话说完,场上的气氛顿时变的紧张起来,有些佣兵握着剑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了几分。 接下来,一副预料之中的画面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东西,但是想要抓我,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张一凡说完,眼睛微眯,扫视了一圈,在众人的目光中,拿起了无锋重剑。 只见他以剑代指,指着前方道:“我准备往这走,你们让还是不让!” 这一剑,这一指,气势非凡,完全不像是一个辟径之人身上发出的。 场上不到百人,皆被张一凡这一下给震慑住了,但只是单纯的震慑,并无其他更多的情绪在里面。 只是单纯的震慑,就连一丁点的恐惧也没有。 于是,接下来的画面显得有些怪异。 张一凡所指方向的人,都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这只是单纯的准备战斗,而其余的人则是齐齐上前了一步,这也只是单纯的防止他跳跑而已。 虽如此,所有人都清楚,眼前这个少年,不过是一个辟径境的修行者,就算他身上展现出震慑人的气势,依旧没法改变他是辟径境的现实。 只不过是一个辟径境的人,而且还拿着无锋这样的重剑,又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怎么可能逃的出去。 无路可逃,难道等死么? 不,当然不! 张一很快的做出了反击,只见他举起了无锋,同时右手上极点的真元疯狂的涌动起来,全部注入了无锋重剑之中。 “这是造极!?” “不对,是辟径,也不对,难道真的是造极!” “难道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吗?这家伙其实是造极!” 对于张一凡突然展现出来的实力,众人震惊不已,这里的人多半是辟径,就算有造极,也不过一掌之数。 “神剑破天威!” 张一凡大喝一声,却是突然转身向右,一剑劈了下去。 这一招自然就是欧冶子教他的,当初欧冶子用这一招劈开了张一凡识海中的龙卷风,而现在,张一凡用这一招准备劈开阻挡他的人。 经过这几天的不断修炼,他的右手上有了三颗极点,而现在,三颗极点的真元全部灌注到了无锋之中,虽然不多,但眼前这帮人多数都是辟径境。 加上欧冶子传的这一招威力不是寻常招数可比,再者,他在施展的时候,突然转身,别人哪里会想到。 这一剑,夹杂着排山倒海之势,向下劈了下来,唯数不多的真元在这一剑下,似乎放大了无数倍,尽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没有人不被这一剑的气势给怔住的,尤其是张一凡攻击方向的这一部分人,更是被眼前剑势所慑,从而忘了抵抗。 突如其来的攻势使得这一部分人各个挂彩,正中面对着张一凡手中无锋的那几人,更是倒地不起,也不知到底伤得怎么样,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不停的有鲜血溢出。 这一击的威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哪怕是张一凡他自己也决没有料想到,这一击的威力巨大如斯。 趁着众人都被这一剑的声势所震慑的情况下,张一凡没有丝毫犹豫,收起了无锋,向着右侧跑去。 “轰!” 还没等众人清醒过来,一声巨响便让他们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人影飞了出去。 这个人自然就是张一凡了,当他收起无锋之时,双脚之上,十二颗极点全部运转起来,瞬间压缩施放了出来。 当日,在宫皇的那一幕,在这里再次上演,这些想要追杀张一凡的人刚被惊醒,又陷入了新一轮的震憾之中。 …… 没有人注意到,在远处的密林中,有两个人注视着之前所发生的所有的过程。 直到张一凡消失在人群中,他俩有了第一次的对话。 “林将军,看来我们钓了一条大鱼啊。这家伙居然真的是张一凡。” “恭喜公子立下大功。” 这对话的两人自然就是马光维和林将军了。 听到林将军的话语,马光维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回道:“林将军,你说这个张一凡他到底是什么境界?” 林将军闻言,也是有些估摸不定,迟疑了片刻道:“应该还是辟径,不过应该是一条从未有人修炼过的路,我猜多半是他自己发现的。” “那他先前的那一招呢?就算他再怎么天才,恐怕也未必能自创出如此厉害的决招吧。要知道,我和大王子的关系匪浅,我是不知道他会这一招的,恐怕皇宫里面,也没有谁会这一招。” “那公子的意思是?” “我猜他身边应该还有一个师父才对,恐怕他那辟径的路线也是他师父想出来的吧,如此人物,应该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才对,只是为什么会放任张一凡被追杀呢?” 马光维说着说着,尽是自言自语起来,林将军在他身后看着他,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天不过是稍微提点了一下他,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聪明,敏锐了许多。 “林将军,我可否下个命令?”马光维淡淡问道。 从出来一开始对林将军的恭敬,到现在上位者对手下的询问,这转变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天,不得不说,马光维这次的进步要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来的大,若是他父亲此刻知道了,恐怕会让出自己的城主的位子也说不定。 林将军对马光维的转变亦是高兴非常,虽然马光维对他已经不在像之前那么尊敬,但这也更好的说明,现在的马光维,越来越像一位成功的上位者了。 林将军面对着马光维,开始变得恭敬起来,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那个花花公子,而是下一任的城主。 所以他的称呼变了。 “少城主请说?” 马光维没想到林将军会这样称呼他,短暂的一愣神之后,他便恢复如初,只不过脸上的那一抹笑意,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隐藏的。 “林将军,请麻烦你咐附下去,让我们的人全部去找张一凡,但不要动手,同时把消息封锁,不要让这件事传回江宁城中,更不能让皇宫里面的人知道,至于我父亲那,暂时也一并瞒着吧。 记住,至少要封锁七天。 同时,派人查探下,光焱灵谷之中,有没有附属我们家的人,若是有,便命令他们全力揖拿张一凡! 不过务必要保证他的性命,我还想要从他的身上,套取我想要的东西。” “遵命!只是把我们的人全部派出去之后,江暖阁这边……?” “这边先不管,等进入了光焱林谷之后,再找机会,对了,林将军刚才和对方那个姓秦的马夫交手,没受伤吧。”马光维似是无意的问了起来。 “多谢少城主关心,我和那姓秦的车夫境界想差不多,并不大碍。” 马光维闻言,微微点头,不再说话,那双眼睛投向了张一凡逃跑的方向。 第三十一章 果儿无情,果儿多情! 先说个事。 今天上起点,才知道自己有推荐,已经过去两天了,有点郁闷,若不是上来看了一下,还不知道。 既然如此,也只好拼一下了,不能浪费推荐,是吧! ……………… 光焱灵谷是曙光帝国和灵焱帝国交接的一片密林。 之所以叫谷,是因为在这片密林的最中间,有着一个不大的山谷。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山谷,因为无论是从灵焱帝国出发,前往曙光帝国,还是从曙光帝国出发,前往灵焱帝国,都会经过这片山谷。 所以,才有了光焱灵谷这个称呼。 这一天,阳光明媚,空气略带潮湿,就在郁郁葱葱的密林之间,突然有一个人影闪过。 在那人影后面,还闪现着三个人影。 四个人影在密林中飞快前进,有时候还能见到身后在三人,不时的甩出飞刀飞镖之类的暗器。 显然,这是一场追杀。 从昨天晚上开始,这是张一凡遇到的第三波追杀。 他甚至没有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会,全身上下,二十四颗极点的真元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还能支撑多久。 必须尽快解决身后的人! 这是他脑海中唯一想到的。 “嗖!嗖!嗖!” 三支利箭分别从三人的手腕的机关上发射出来,三支利箭以及其刁钻的角度射向了张一凡。 眼看三支利箭就要射中张一凡的时候,突然一把黒色的巨剑出挡住了它们,顿时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与此同时,四人似是极有黙契的停了脚步,对望起来。 只听那三人之中为首的一人道:“果然是无锋!” 说完之后,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黙之中。 阳光下,斑驳的树影在微风之中,轻轻晃动,上方的树叶沙沙作响。 其中一棵树上,一只海东青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的四人,许是等了半天,不见他们有什么动静,它似乎不些不耐,开始梳理颈部的羽毛。 也就在同时,张一凡率先打破了沉默,行动了起来。 而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一凡的出手是这样的惊天动地。 无锋可是说是重剑中的重剑,挥舞起来夹杂着赫赫风声,声势十分骇人。 无论是劈,是挥,是刺,声势定然不是寻常刀剑可比,虽然如此,那三人也早有准备。 但张一凡偏偏反其道而行,竟是把无锋当成暗器,给掷了出去。 而偏偏张一凡在掷剑之时,把全身仅剩的真元全部汇聚到了手腕之处,虽然不多,但再加上张一凡压缩之后,全力使出,更是用在了掷重剑这个动作之上,那威力可以想象。 这一掷当真是惊天动地,鬼哭狼嚎。 那三人之中,其中一人只见有一片巨大黒影飞来,下意识的举剑格挡,但无锋这样的重剑,岂是能够用普通长剑格挡的了的? 无锋虽然没锋,但在这张一凡的全力一掷之下,尽是大半都插入了此人的胸膛,甚至大半个胸膛,都以被无锋给刺穿。 这还不算完,刺穿身体的无锋连同人一起钉在了地上。 “轰!” 一声巨响,激起漫天尘土。 树林中,无数鸟雀四处飞散,这其中最郁闷的恐怕要数那只海东青了。 自己在树枝上待了半天,也不见你们打斗,怎么一梳理羽毛就打了起来,而且还弄出这么大的阵势。要不是受过训炼,刚才那一下就把自己给吓尿了。 这个叫张一凡的怎么这么烦人,以前做这种事的时候,有哪个人像他这样的,乖乖束手就擒不就好了么。 就在海东青无限郁闷之际,张一凡早就有了动作。 也就在无锋剑掷出去的那一霎那,他从戒指中取出干将,趁着烟尘,偷偷来到了一人身后,悄无声息的一剑刺了进去。 刺进去的同时,张一凡嘴里居然还夸张的大叫了一声,随即语气略带嘶哑道:“快来,他在这里!” 在无锋那猛烈的一击后,震耳欲聋的响声使得每个人的耳朵都有些失聪,再加上张一凡古怪的大叫,另一人居然没有丝毫的怀疑,径直的就奔跑过来。 于是,一场生死战斗,竟变成了脑力的较量。 那人在没有一丝迟疑的情况下,赶了过来,还不等他看清,一把长剑就贯穿了他的身体。 烟尘缓缓消散,等海东青再次看清战场的时候,只看到了三具尸体,以及在打扫战场地的张一凡。 “噗哧!” 张一凡抽出了无锋,没有鲜血溅出,因为在他的脚下,已经被鲜血染红。 稍稍打理了一番,张一凡收起了干将和无锋,辨别了方向,强提起精神,向着南方奔跑起来。 昨晚张一凡逃走之际,那令人惊叹的一跳虽然带他逃离了许多人的视线,但第一次压缩那么多的真元的他,其实脚上早已被真元反震受了伤。 再加上一晚上的逃命,还要应付三场生死搏斗,现在张一凡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要知道,这里是光焱林谷,那山谷之间魔兽众多,好在这里还算是边缘地带,也亏得张一凡运气不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魔兽,不然以他现在的状况,就是最低级的一阶魔兽,也能要了他的命。 张一凡提着剩下唯一的一口气,一边奔跑,一边从戒指中取出衣物更换着,这是第三次杀人,也是第三次换衣服。 不过这一次,他虽然辨明了方向,却忽略了脚下的路。 就在前方不远处,一个已经废弃许久的深坑,因为草丛的遮掩,只露出脸盆大小的洞。 张一凡现在状况,能认路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注意到自己的脚下,于是乎,张一凡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在光天化日之下,掉入这深坑之中的人。 深坑真的很深,也不知当初是谁挖的,张一凡的这一摔,直接把这段时间以来,修炼的暗伤和昨夜开始的内伤全部摔了出来。 猛的喷了一口血之后,直接晕死了过去,人世不知。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摔,这一晕,躲过了许多人的追杀。 当然,也错过了前来救援他的人。 朱果儿自昨晚听到张一凡大喝开始,便一直担心,当听到一声莫名的巨响之时,她再也按捺不住,竟是凭借着自己的修为,硬生生的冲了出去。 不过也亏得她江暖阁掌柜的身份,若不然,哪里能够让她这么轻易的冲了出去。 但是冲出了客栈的她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门外面的佣兵比客栈内的多了一倍不止,在马车的附近,更是有着一个巨大的坑。 而在那巨坑边上,数十人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更是有三四十人互相掺扶,那模样就好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一般。 朱果儿见到这副场景,心中顿时安定了几分,早在当初,杨臣平就告诉过她有关张一凡的事情,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所谓的“绝招”。 此刻,那个留下的大坑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不知,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原本吵闹的场间,在朱果儿出现在那一霎那,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似乎又回来了最起初的宁静。 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这个火红色美女的身上。 也就在这时,江暖阁的一个护卫来到了朱果儿的身边,轻轻说了几句,便退到了一旁。 “将来有机会,好好报答么?”朱果儿自言自语,但只要是刚在场的人听了,都立刻会想到,这不是那个叫张一凡说的吗? 刚才那个侍卫,在跟她说这个事情吗? 那个叫张一凡的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她喜欢的男子不成? 要知道,这些佣兵之所以愿意找江暖阁的麻烦,是因为他们身后有人能够给他们带来足够多的利益。 就算江暖阁少了什么东西,也不会把帐算到他们的头上,这一点所有人都明白。 而那个叫张一凡的家伙,当今陛下更是给足了好处,按理来说,说什么也是要抓到手的,可偏偏这那个男人,似乎和江暖阁的朱果儿关系不清不楚。 这些佣兵每天来往与七大国之间,自己知道,朱果儿其实就是江暖阁的第二号人物,若是张一凡真的和朱果儿有点什么关系,那当真不好下手。 原因不外乎其它,若朱果儿和张一凡真有一点**,那么假若谁抓了张一凡,必然要承受朱果儿的怒火。 就算那人得到了陛下的封赏,可面对像江暖阁这样财大气粗,富可敌国的庞然大物,又有谁能够拍着胸脯保证相安无事呢。 在场的佣兵在见到这一幕之后,不禁心生感慨,幸好没有去对付张一凡,也不禁为前往抓张一凡的佣兵黙黙祈祷。 “小姐,你没事吧。”消失许久的马夫,也就是被朱果儿唤作秦叔叔的回到了场间。 朱果儿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了一个命令,这个命令让在场的佣兵又开始庆幸自己的决定。 “杨宁,派一队人找到辛……张一凡,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把他给我平安带回来。”朱果儿冷冷的下了命令之后,便上了马车。 却不料朱果儿半只脚刚踏进马车,竟是停了下来,淡淡的说道:“秦叔叔,刚才在客栈内,有几个人污辱我,麻烦秦叔叔在解决完之后,进马车里来,果儿有事相商。” 说完,便再没有犹豫,直接进了马车。 于是原本稍有暖意的场间,顿时又变得寒冷起来。 原来,夜晚这个时候,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二章 宿命的相遇 一波,两波…… 十波,二十波…… 张一凡从醒来后,就一直在黙黙调息,而在头顶处,不断传来的奔跑声,正诉说着寻找他下落的人。 这是他清醒后数的第三十二波人马,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他不知道他在这坑中过了几天,也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些天里,又有几波这样的人马。 唯一的好消息恐怕就是他的伤势在渐渐恢复。 自那之后,又过了两天,这两天,已经很少能够听到脚步声,想来多半是已经追到深处去了吧。 而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张一凡一直在打做修炼,更是把之前的伤恢复的七七八八。或许是因为之前那三场生死战斗,激发了他体内的潜力,尽是在不知不觉间,两只手的小臂,各多了一颗极点。 而这两个极点的出现,并没有给张一凡带来任何痛苦,与以往的每一次造极都不相同,很不自然的出现在了他的手臂上。 很不自然,又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而让张一凡意外的是,这两颗极点,似乎要比以往靠自己修炼得来的极点更大了几分! 难道战斗要比修炼得来的极点更好么?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在张一凡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现在担心的是朱果儿的安危,必竟,那是他第一个姐姐,他对亲情看的很重,所以此刻的他想要出去,想要到她的身边保护她。 腿部真元开始压缩,流转,准备直接跳出这个深坑之际,却又传来脚步声。 原本准备一跃而起的张一凡立刻收回了真元,屏息凝神,瞬间进入了万物俱寂的状态。 几点星光透过洞口的草丛,洒落在坑洞之内,那微弱的星光映在张一凡的眼睛上,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略带棕色的眼珠,晶莹的像一颗珍珠。 苍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在远处,依稀能听到叫喊:“畜生……你给我站住……区……区剑奴,竟敢反……抗!” 声间很低,也亏得张一凡处在万物俱寂的状态下,才能听清。 不料对方话音刚落,“噗通”一声,一个男子也掉进了这个深坑之中。 这男子是一个大光头,穿着一件麻布无袖上衣,下身是一条黒色麻布长裤,不过那裤子因为时间太长的缘故,颜色已经裉了许多,就是裤脚短了许多,而在他脸颊右侧,还有一个“奴”字刺青。 是的,他是一个奴隶,整个大陆最底层的存在。 他们是货物,是牲口。 却比货物还不值钱,比牲口更像牲口。 张一凡眼前的这个奴隶,皮肤黝黑,肌肉虬扎,手臂上,青筋暴出,一看就是典型的铸剑师,因为只有铸剑师,才会使得出手有这么突出的力量。 这是一个会铸剑的奴隶! 当然,这不是最吸引张一凡的地方,最最让张一凡关注的是,他左臂大臂处的另一个刺青,那是一把燃烧了的剑。 当张一凡见到那纹身之时,瞳孔骤然一缩,既使处在万物俱寂的状态下,他的心神也不免为之一震,可想而知,那刺青带给他多大的震撼! 不过也亏得在万物俱寂的状态下,张一凡很快的回过神,立刻移开了目光,使得那名奴隶并没有发现张一凡的异常。 因为他也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在这深坑之中,居然有了一个人!还是一个活人! 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能注意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不过在历史的长河中,也正是因为这次巧合,两人才能成为朋友,才在将来,改变了大陆的走向! 如果一开始,张一凡没有收回目光,又或者一开始对方就注意到了张一凡的目光,那么两人迎来的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么,将来又会有将来吗? 远处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开始轻咦起来,这里不像之前那一块地方。 这里地势平广,没有树木的遮掩,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你们几个,给我快点找!他肯定就在附近!” 张一凡和那名男子闻言,对视了一眼,虽然双方都有很多问题想要发问,但现在这个情况,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屏息凝神。 也正是因此,那神秘男子对张一凡的警惕之意淡了许多。 对方开始在附近不断搜索,而且离这边越来越近,张一凡从脚步声断定,对方大概有数十人的样子,但绝不会超过二十人。 “都是辟径?”张一凡变化着嘴型,问着对方那神秘男子。 男子先是一愣,到了张一凡重复之时,才醒悟过来,微微点了点头。 “我先去吸引他们注意,你趁机上来杀了他们。”张一凡见神秘男子点头后,迅速低声说了一句。还不等那男子有什么反应,他便已经借住真元,跳出了深坑。 没有任何的征兆,似是凭空出现的男子把众人吓了一跳,正当朱秋雷欣喜之时,却又出现这个人并不是他要找的。 “你是谁,有没有见过一只剑奴!”朱秋雷语气淡然问道。 因为对方的这一句话,张一凡终于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更加清楚的认知,原来,奴隶是用只的么? “小子,我们家主人问你话呢!” 话音刚落,张一凡想都不想,转头对着那说话的那人喝道:“你不过区区一介奴隶,有什么姿格可以和我这样说话。难道你的主人是这么教你的吗?” 没错,除了朱秋雷之外,这里的十余人皆是奴隶,而且都是剑奴。 剑奴的地位在奴隶中可以说是最高的,因为在一些小家族之中,是力量的根本。 而且最最令张一凡惊奇的是,如果一旦有人成了奴隶,他就没有想过再变成平常人,似乎心安理得,没有想过要反抗。 哪怕是剑奴,也没有这个想法,不过张一凡也明白,若剑奴真有反抗的想法,那么,这个世界也就完全脱离奴隶社会了。 也正是因此,朱秋雷敢独自一人带这么多剑奴出来。 奴隶就是奴隶,哪怕是地位最高的剑奴,依然还是奴隶。 平民就是平民,哪怕是乞丐,地位依旧大于奴隶。 更何况一个敢孤身一人在光焱灵谷穿行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朱秋雷若这点眼力也没有,也不配做下一任家主了。 于是,他抽出了腰间的剑,没有丝毫犹豫,斩向了刚才出声的剑奴。 鲜血四溅,人头滚落! 朱秋雷向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收起了宝剑,对着张一凡道:“在下朱秋雷,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只怪我教导无方,刚才这只剑奴冲撞了公子,不知这样的惩罚公子可还满意?” 因为先前张一凡的一句话,以及那句话所展露出来的气势,朱秋雷断定,张一凡的来历,身份地位绝不普通。 所以从一开始的淡然,转变成了现在客气,更是杀了先前冲的撞张一凡的剑奴,以示修好。 “若是我满意呢?”张一凡冷冷哼了一声,脸色不愉。 “这……”朱秋雷闻言,非但没有任何恼怒之色,反而皱起了眉头。 在他心里,奴隶就是奴隶,哪怕剑奴依旧是奴隶! 若是自己无缘无故被一个奴隶冲撞,恐怕比眼前这个男子更加生气。对方不满意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朱秋雷一开始就认定对方身份来历不凡,加上对方的这一句话,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而且愈发的肯定对方的身世来历都在自己之上。 这样的人物,若再不交好,那自己岂不是傻子? “若公子不满意,待我抓到我要抓到的奴隶,然后把现在这些全部杀了给公子赔不是,这样可够?” 朱秋雷所带的奴隶听闻后,皆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却没有一个到,只是他们这些人合力,把朱秋雷杀了,就可以活命。 没有一个想到,所以他们的命运无法改变。 “现在就杀了!”张一凡淡淡道。 “这……”朱秋雷犹豫起来。 如果他要抓的剑奴也像身边的这么省事,这么听话的话,那么现在杀光他们也无所谓,可偏偏对方不但是这些剑奴中最历害的,更是甚过自己。而且还是是一名铸剑师,但最主要的还是他的身份。 “舍不得?” “公子,我是为了抓那只剑奴才带这么多剑奴出来的,若是没有他们……” “你们所说的剑奴我见过!”张一凡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朱秋雷大喜过望,而在那深坑之中的剑奴,则是脸色一变,开始全神戒备起来。 “他就在树林之中!而且就在某棵树上!” “多谢公子,请公**稍等片刻,待我抓到那只剑奴之后,再来向公子赔罪!” “朱秋雷,如果我也想要亚力山一族的精血,你说该怎么办?”张一凡似笑非笑,盯着朱秋雷说道。 朱秋雷听闻,脸色一变,原本还算平静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而在深坑之中,原本还戒备的剑奴在听到这一声话语之后,露出了惊愕的神色,然后从惊愕变成了很复杂的神情,就是连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在此时此刻,是如何想的。 只因为那一句亚力山一族的精血! 那是千年前,大陆上最盛行的一族,也是最令人疯狂的血脉! ………… 今天两章,算是弥补我前两天的,咳咳,好吧我知道不够,明天的话可能一章,可能两章。 上夜班,不知道是通宵还是到半夜,如果通宵,只能一章了。 最后,求个推荐,求个收藏! 第三十三章 亚力山 “谁,不是说给我都安静上路吗?怎么还这么吵!”马车内,朱果儿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整个车队噤若寒蝉! 那位姓秦的马夫微微叹了口气,先前,不过两个护卫偷偷交流了几句,没想到朱果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一切都是因为几天前,那个叫辛凡,不应该叫张一凡,正是因为他的离去,才会导致朱果儿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 当然单单是他的离去,自然不可能使朱果儿变成这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昨天,杨宁回来的那一份报告。 “没有找到张一凡!” 怎么会没有找到? 一个区区辟径境的人,在这么多人的围杀之下,怎么可能会不见,朱果儿想了半天,也就想到两种可能性。 一个是张一凡他隐藏了自身的修为,但就连秦叔叔这样的高手,也没有发现他隐藏了修为,那么他的实力肯定就是辟径。而且当日杨臣平告诉自己,找到一个很不错的人的时候,也大致确定了他是辟径的修为,只是绝招很不一般。 既然不是隐藏了修为,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另外的一种可能,他被杀了,而杀了他的人故布疑阵,继续做出追杀的模样,只不其中的一部分的人已经带着他的尸体回去领赏了。 而这种可能性是眼下最好说明的情况。 不然,怎么会在这么多天,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若是可能,她真想把身边的这些护卫全部派出去,去打探张一凡的消息。 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在队伍的后面,在树林的影阴之中,还有着无数人,那些人正盯着马车,盯着车上的那一块庚金精金。 庚金精金固然是宝物,不过和张一凡比起来,如果换作是平时,朱果儿还是会更加倾向于张一凡。 但这不是平时,而且车上最宝贵的也不是庚金精金。 朱果儿肯定,在暗地里利用那些佣兵的家伙一定知道那样东西的存在,借刀杀人便是正好的证明! 好在那些家伙还算聪明,若是真被外界知道那样东西的存在,朱果儿会毫不犹豫的扔掉那东西,因为那东西带来的**,真的可以杀死人,杀死很多人! 现在的佣兵中,最高的也就不过造极,而且只有寥寥几个,可若是那样东西被世人知道,那么这就里将会成会强者的墓地! 修行一途,造极不过是刚刚开始。 之后便是凝剑,御剑,无忘,帝临! 是的,朱果儿明白,若那样东西真的暴露了,恐怕过来抢夺的都是御剑,无忘境界的强者吧,至于帝临,整片大陆也就剑无一人而已! 如果他来抢夺,这大陆上,还有谁能是他对手! 朱果儿微微一叹,右手伸到箱子中,轻轻一按,一块巴掌大小的庚金精金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过朱查儿没有看它一眼,而是在庚金精金旁又摸索了一下,突然,一阵机关簧括的声音,那庚金精金向下一沉,出现了一块软东棉,竟是把庚金精金凹陷的一部分给填上,似乎这里本来就是平整的一样。 做完这些,朱果儿竟是放任不管,起身抬头,又向上车顶摸索起来,也不见她如何动作,车顶却忽然露出一个暗阁,一个乳白色的玉瓶就到了她的手中。 打开瓶塞,里面装着的不过是十几滴殷红的液体,又有谁能想到,江暖阁这一次护送的,就是这么一小瓶液体! 朱果儿看着手中的玉瓶,眼神飘忽,半响,嘴中轻轻低喃道:“这世上还有亚力山一族么。” …… “你怎么会知道,那是亚力山一族!”朱秋雷有些不可置信。 亚力山一族可以说是千年前,最强盛的一族,但早在千年前,就已经被灭族。 时至今日,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如今,还有多少人,能够记得亚力山这个名字,就是连最渊博的学者恐怕也未必会知道吧。 为什么?为什么眼前一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居然会认出来! “我看过书,很多书!他臂膀上的那个刺青,便是最好的证明!”张一凡微笑着说道。 是的,张一凡没有说谎,他正是因为皇宫的那些书,才知道有亚力山一族的,当时欧冶子也在一旁,看到这一族的历史时候,也不禁长吁短叹,那模样甚为悲惨,只因为亚力山一族,都是天生的铸剑师! 耀眼的阳光皎洁的月轮 日夜守护着我们 污秽的身躯承载着对您敬畏的灵魂 以及那愤怒的眼神 不惧怕生死不背弃信仰 请赞美亚力山的族人 …… 张一凡没有理睬朱秋雷,而是低声回忆着,然后轻轻的背诵起来。 朱秋雷等人早已张大了嘴巴!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亚力山一族的祷告吗? 坑洞内,亚天双目泛红,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了地上,嘴中也跟着张一凡开始低声说着。 有多久了,有多少时间了! 自己因为害怕被发现,再也没有祷告过,这是亚力山一族的祷告啊,自己怎么能忘记! 当张一凡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朱秋雷等人还沉浸在祷告文奇特的韵律中。 此时不杀,还等什么时候? 干将剑出,寒光闪烁! 当朱秋雷反应过来的时候,干将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想要拔剑,却发现周围景色旋转了起来。 旋转吗? 原来,我已经死了么! 主人的死让刚清醒过来的剑奴再次隐入震惊,然后,等他们想要报仇的时候,张一凡的剑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腿部的真元连续爆发,张一凡就好像是瞬移一般的出现在了每个人的面前,然后一剑一个,短短时间,朱秋雷和他的数十个剑奴就这么死了,安静的死了。 收起干将,来到坑洞边。 亚天依旧在低声呢喃着祷告文,眼中泪水依旧,张一凡看了一眼没有出声。 有谁见过,一个光头大汉向孩童一般,这样伤心流泪。 许久,亚天才从坑洞内出来,面色复杂的看着张一凡。 只要杀了眼前的这个人,就能保住自己亚力山一族的秘密。 可真的要杀了他吗?杀得了他吗? “我叫张一凡,曙光帝国张宗明第十子!” 开诚布公! 亚天真的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张一凡,原来他就是张一凡。 “亚天,亚力山一族唯一的后人。”亚天低声说道。 “你在纠结要不要杀我?”张一凡淡笑问道。 “是!” “给你看样东西!”张一凡说完,又取出了干将,递给了亚天。 亚天不解,但接过干将之后,却是浑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干将。 “这,这……这是剑意!” “嗯,就是剑意,是我师父所铸,其中没有你们一族的精血!” 这一次,亚天真的惊呆了,他甚至不敢相信张一凡所说的话,竟是连呼吸也忘记了。 然后,他哭了,抱着干将,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千年来,埋藏在亚力山一族的憋屈,在亚天的哭声中,释放了出来。 张一凡看着亚天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 亚力山一族,奇迹的一族,他们的心头血,可以给剑铸入剑意! 只有拥有剑意的剑,才能达到帝临,也就是剑无现在修为。 而在大陆上,根本没有人能够单凭自己的能力,铸造出剑意的剑。 于是千年前,有多少强者为了得到一柄拥有剑意的剑,加入了亚力山一族,成为了这一族的供奉,可以想象,那个时候的亚力山一族,是何等强大! 在当时,有多少铸剑师为了学铸剑,特地前往亚力山一族,但都被拒绝。 过不多久,就有人发现,原来亚力山之所以能铸造出剑意的剑,是因为靠着他们的心头血! 于是,流言相对的流言也散了开来。 这个流言一出,没过多久,在当时比较强大的七大家族群起而攻之。 那些亚力山一族的供奉,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已被七大家族收买,那一战,是千年来,最黒暗的一战! 为了得到他们的心头血,七大家族竟是连孩童都不放过,竟是全杀光了。 那一战之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亚力山一族,而那七家族也从此消失,这片大陆,却在那个时候多了七个国家,正是如今的七大国! 七大国在得到心头血之后,没有人知道铸造了多少剑,残存的历史中,只略微的写到:七大家族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各自收服了所在区域内的其它势力,先后立国! 在这其中,张一凡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最后一句话:剑神剑无,也就在那个时候,名动大陆,创立圣城,建造圣院! 这其中,若是和亚力山一族没有关系,恐怕谁也不信吧! 张一凡取出一套衣服,丢在了亚天的面前,道:“先穿着这个吧,你手上的刺青虽然很少有人能够认出来,但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先跟在我的身边吧。将来若是有机会,我会帮你去了奴隶的身份的!” “你不杀我么?” “我杀你做什么,取你心头血不成?我师父既然能铸剑意的剑,那我还要杀你做什么!”张一凡没好气道。 于是,亚天沉黙不语。 于是,亚天跟随着张一凡,成了他的剑奴! 第三十四章 这个王子不一般! 张一凡在亚天的聊天之中,才得知原来这个朱秋雷尽是灵焱帝国的人。 因为就在前不久,亚天感受到其它族人的血脉,才会冲动的从朱秋雷家族中逃了出来。 对于一只奴隶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在后来的追查中,朱秋雷不断的跟踪,终于知道了亚天的真正的身份。 两人在交谈之际,把周围的尸体都丢进了那个坑洞之中。 “主人,我们现在去哪?”亚天很快的进入了角色。 对于主人这个称呼,张一凡没有太过在意,因为他知道,若是将来,等亚天去掉那块“奴”字刺青,他就会自然而然的改口。 “先去找江暖阁的车队!” 虽然张一凡相信,以江暖阁的财力实力,这一路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更何况还有那个姓秦的男子在。 但这一次,他身份突然暴露,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阴谋! 在亚天的带领下,张一凡往光焱灵谷深处走去。 山谷是必经之路,只要到提前到哪守着,一定会碰到江暖阁的车队。 不过接下来的路要比张一凡想象中的难的多。 在真正进入到树林中,张一凡才发现,之前小觑了这片树林。 原本张一凡还奇怪,怎么光焱灵谷中,怎么会没有魔兽,到了树林间,张一凡却是连连感叹,这里怎么到处都是魔兽。 好在这还只是外围,出现的都是低阶魔兽,不过哪怕是最低阶的一级魔兽,也让初次遇见的张一凡手忙脚乱。 张一凡第一次遇到的是一头炎魔兽,不过只是一头三个月大的炎魔兽,无论是体型还是大小,都和成年的狮子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就是炎魔兽全身是火焰颜色,在其额头还有上一块似是有火焰凝洁的水晶。 第一次遇到魔兽,张一凡自然是想靠自己独自一人猎杀,不仅仅是因为出于男人的自尊心,更多的还是历练。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炎魔兽和书上写的居然还有不同之处。 最坚硬的是额头的那块水晶?体型越大,速度越慢? 去你妈的! 张一凡差点气死,要不是亚天急时提醒,自己这条命可算是交待在这里了。 在亚天的提醒中,张一凡好不容易才斩杀了这只炎魔兽,整个过程可谓是有惊,有险! 魔兽死后,其魂魄会逃到魔核之中,而炎魔兽的魔核,就是额头的那块水晶。 不过,魔兽的魂魄只会在魔核中半个月时间,所以魔核的价值,在这半月之内,是最值钱的,过了这个时间,价格也就不能同日而语。 不过话虽如此,但三阶之下的魔兽魂魄,也不会有太多的当回事,毕竟有哪一个人,愿意给自己的爱剑用这么低级的魔兽来铸魂的? 也只有第一次见到魔兽的张一凡,才会在好奇之下,把玩起来。 不知情形的亚天郁闷的要死,自己怎么就认了这么一个土鳖当主人呢! 而这一战,也让张一凡明白,自己太依懒书本的力量,要知道,书上也未必都是对的。 为了能高提高自己的实战能力,张一凡特地交待亚天,无论以后碰到什么样的魔兽,都不准出声。 因为他怕,他怕养成习惯,养成依懒的习惯。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一凡不停的和魔兽厮杀,有时候甚至会故意激怒魔兽,而亚天则是在一旁略阵。 短短三天的时间,张一凡和魔**战不下二十余次,对真元的运行,流动,分配压缩越来越得心应手,对时间的掌握,出手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准确,对魔兽的观察更是细致到了极点。 就算现在立刻出现一头从未见过的一阶魔兽,张一凡也能很快的从它的体型,四肢,尾巴,身上的鳞片或者皮毛来确定这种魔兽的弱点。 在把这个方法教给亚天的时候,亚天的眼睛几乎是瞪了出来。 这还是人吗!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吗! 不过若是让他知道,张一凡还没有满足的话,不知道又有何想法。 于是,这种方法有了一个很别致的名字:识魔剑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专门挑那些未见过的魔兽下手,甚至有时候,会选择一些二级魔兽,以此来不断完善识魔剑法。 七天之后,张一凡和亚天两人遇见了第一波人马。 不幸的是,这帮人是见过的张一凡的,于是几乎没有寒喧,双方便厮杀起来。 八个人对战二个人,不论怎么看都是没有悬念的。 但偏偏遇到张一凡这样的怪胎。 张一凡和亚天这些天一直用识魔剑法,不断的和魔**战,厮杀,以致于在对付佣兵的时候,竟然也不自觉的使用了出来。 从刀剑推断身法,从身法推断辟径路线,然后对症下药。 虽然张一凡和亚天还是处于下风,但对方想要立刻击杀他们,也是做不到的。 百回合之后,张一凡偶尔爆发出的真元让对方越来越小心。 脚下真元再次压缩,施放。 张一凡瞬间突围了出去,没错,就是突围。 场间,那八名佣兵只围住了亚天一人,而张一凡则站在圈外。 突然出现的情况令所有人吃了一惊,就是亚天,也没想到张一凡能够突围出去。 正当那八名佣兵有所动作之时,无锋巨剑被张一凡横握于左侧,双手所有极点一同压缩,全部驻入到了无锋重剑之中。 “趴下!” 张一凡大吼一声,提醒亚天趴下,也不怕被佣兵听见,与此同时,张一凡用尽全身的力气,无锋向右挥动。 在无数真元的灌注之下,无锋挥动时,竟是夹杂着音爆之声,更是有一种无可匹敌的威武气势袭来。 这一招自然就是欧冶子教给张一凡的神剑破天威。 但这种招式,以张一凡的境界,又如何能够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那八名佣兵若是在第一时间,合力抵抗,说不得还能抵御这一击,但偏偏因为先前张一凡的一声趴下,使得有两名见机快的佣兵也和亚天一样,一同趴在了地上。 就因为张一凡这么一声趴下,使得对方原本仅剩的一点希望也喊没了。 那剩下的六名佣兵,又如何能够抵抗这一击。 无锋剑从左自右斩去,这一斩便是漫天血雨。 无锋虽然没有开锋,但在这威力不下于造级境全力一击之下,那六人无一例外,都是拦腰而断。 内脏,肠子散落一地,鲜血淋漓。 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但这是张一凡第一次见到这么恶心的场面,而且,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趴在地上的两名佣兵在这浓厚的血腥味中清醒了过来,再见到张一凡的时候,像看到鬼了一般,哪里还敢在这多停留半刻。 然而当他们想要挣扎爬起来的时候,突然感到背上一凉。 一截剑尖透体而过! 亚天,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拾起地上的两柄剑,刺进了两人的胸膛。 “你真的是王子吗?”亚天杀了最后两名佣兵之后,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张一凡。 在这一刻,他那颗奴隶的心有一丝撬动。 若真是王子,怎么会见到眼前的这种场景之后,会感到恶心。 若是王子,恐怕每天玩弄致死的奴隶就不计其数,这种场面只是小儿科吧。 虽然亚天问得极其简单,但张一凡还是听出其中的意思。 于是,在他心情稍加平复之后,很直接的回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打消了亚天的疑问。 “我若是和其它王子一样,还会像这样逃亡吗?” 亚天闻言,沉黙了下来,场间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那颗才略微撬动的心又瞬间平静了下来。 只是,安静维迟太短,很快的又传来了张一凡干呕的声音。 “主人,我们上路吧。” 张一凡摇了摇头,反而是席地而坐,收起了无锋。 就在亚天不解其意的时候,却见张一凡取出了面包等干粮。 然后就是亚天震惊的目光中,开始吃了起来,而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些内脏,肠子。 画面有些诡异! 场间,血腥味浓重至极,若是常人闻了早就想吐了,而在中间,还有残肢断臂,内脏,肠子散落。 那诡异之处,便是不远处,一个少年对着这些恶心的画边,席地而坐,嘴里面塞着面包。 只是塞一次吐一次,然后再塞,再吐。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一凡才习惯了眼前的画面,咽下了口中的面包。 虽然只是一点,但这代表着巨大的成功。 原本亚天以为,这一切到此就结束了,却没想到张一凡把剩下的面包收了起来,又取出了别的吃的。 亚天在见到张一凡取出来的食物后,连他自己都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那是柳叶猪的大肠! 柳叶猪的与刚才那只炎魔兽差不多大小,全身的精华都在它的大肠之中,可以说是人间少有的美味。 若是在平时,自然是怎么吃都不够,可现在,看着人的肠子,再吃柳叶猪的大肠,又有谁能吃得下去呢。 像,太像了! 盯着人的肠子吃着柳叶猪的大肠,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又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了的? 果然,张一凡刚取出一小段,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咀嚼的时候,便是吐了出来。 先前的喝的水,吃的面包,全部给吐了出来,到最后,尽是把昨天吃的也给吐了出来了,然后吐出来的便是胃酸了。。。 亚天看着眼前的一幕,早已石化,就是连他身后不远处,一支数十人的佣兵队伍,也没有注意。 这个王子,果然不一般啊! ……………… 把昨天的那章祷告文放到作品相关了,手机上看的话,好像是连在一起的,稍稍修改了一下。 这两天夜班有点恶心,通宵中,融我爆一句粗口“操”,今天只有一章,嗯,就是这样! 第三十五章 狭路相逢 “团长,你看前面好像有两个人,而且似乎刚才战斗过的样子,空气里面的血腥位好重!” “嗯,不错,大家小心一点,隐蔽好身形,可能是高手,如果其中有张一凡的话,大家待会等我口令。” 周围五人听了他们团长的话语,微微点头。 对于不断靠近的六人组成的小佣兵团,无论是张一凡还是亚天,都没有发现。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此刻只有不远处的惨不忍睹的尸体以及手中的柳叶猪的大肠。 人的肠子和猪大肠总归是有些区别的,可是若是这样一副场景出现在你的眼前,你哪里还有心思区分那到底是不是人的肠子。 张一凡也不知自己到底吐了多少次,不过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已经开始麻木了,也就是他的大脑已经下意识的接受了此刻在眼前的猪大肠。 于是,张一凡再次把柳叶猪的大肠塞入口中,开始慢慢咀嚼,脸上再次出现了反胃的神情,不过这一次,硬是被他给挺住了,居然没有吐出来。 一下,两下,一百下。 柳叶猪的大肠被张一凡嚼的没了味道,不过却还是难以下咽。 他的大脑只是接受了吃,但没有接受咽! 所以,此刻若是张一凡强行下咽,恐怕会比之前任何一次吐的都要厉害。 不得不说,这比任何一种酷刑,来得还要残忍。 至于亚天,在见到张一凡的动作后,便学着张一凡,一起开始吃起了柳叶猪的大肠。 不过出乎意料的,他居然比张一凡容易接受,不过亚天也明白,这并非是什么天赋,而是完全被逼出来的。 他相信,换了其他的奴隶,说不定可以毫不犹豫的吃下去,因为有些奴隶,可是真正的吃过人肉啊。 “团长,你看那边两个家伙在干嘛?” “不知道,不过似乎挺可疑的,大家小心点。” 当这六人的小团队走近张一凡的时候,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虽然只是两人的背影,但在前面,这两人的不远处,地上散落着残肢断臂。 这种场面对于佣兵来说,应该是很常见的才对,不过可惜的是,眼前的这支六人小团队显然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呕!” 这六人陆续的开始了呕吐起来,对于眼前这恶心的一幕,实在不是他们这群新人能够立刻接受的。 而恰恰,这呕吐的声音惊醒了张一凡和亚天两人,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身回头,看到了身后的六人都是稍稍震惊了一下,如果刚才这六人出手,自己岂不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此刻的样子,对于别人来说,震惊的更加的难以复加,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 “团团团团长,他他他他们在吃……呕!”其中一人也亏得能还能说上这么一断话,不过没说完便跌倒在地,双脚不停的打颤,两腿之间,竟是流出了黄白之物。 而其余几人除了团长之外,在听闻自己同伴的话语之后,都是毫不犹豫的晕了过去。 看着莫名其秒的几人,张一凡有些诧异,这些家伙这是怎么了?难道不是来抓自己的么?自己一个个都晕过去了。 看着场上两剩下的两人,那个大小便**的显然是不可能说出个所以然了,于是,张一凡的目光移到了团长的身上。 “你们怎么了?”张一凡开口问道。 只是他的嘴中,还有被告咀嚼了几百遍的大肠,这一说话,便是被那名团长看到。 而更加意外的是,似乎是因为没有再对着残肢断臂的缘故,之前那种不适应居然在此刻消失了。 于是,很不巧的是,那名团长在听到张一凡的问话后,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看着张一凡把嘴中的东西吞了进去。 就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吞咽动作,使得这名团长把仅剩的最后一丝胆量也给吞没了。 只见他气沉丹田,下意识的大吼了起来,惊起林中无数飞鸟。 那吼声让张一凡不禁皱眉,不就回个问题吗?至于这样吗? 这一声大吼使得团长心中的恐惧去了不少。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团长的话语让张一凡不由一愣,不过随即明白了什么,看了看手中还剩下的半截大肠,毫不犹豫的就在了地上。 而他的脸上换上了笑容,当真是比春天的春风还要和煦。 “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吃的是柳叶猪的大肠,不是人的肠子。”张一凡解释起来。 团长听闻,犹豫起来,显然对于张一凡的话语,还是半信半疑的。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亚天来到张一凡的身边,低声的说了几句。 团长自然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交流了什么,只不过两人交流完之后,目光全变了。 本来那种清澈的目光,和煦的笑容,变成了贪婪的目光,而先前那个不说话的家伙,看着自己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舔着嘴唇。 这个时候,他要是再相信张一凡的话,那么他感觉他自己就是白痴了。 眼见对方一步步的向他靠近,他哪里还敢停留,转身就跑,什么伙伴,什么团队,在此刻早已抛诸脑后。 在两个“食人魔”的面前,保证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狂奔下来,他发现自己的速度很快,因为那两全“食人魔”没有跟来。 张一凡静静的看着远去的团长,脸上的贪婪的神色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亚天,这次可真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先前的提醒,恐怕还真是犯了大错。”张一凡诚恳说道。 亚天听闻,不由一愣,主人居然在向奴隶道歉! 这个王子真的不一样啊! 刚才,自己只不过是根他说了一句,“如果他知道真相,会不会引别人过来追杀我们?” 这是一个提醒,但不得不说,如果刚才张一凡真的解释清楚了,那么接下来麻烦的就是他们了。 这本来就不复杂的选择题自然是很好选的,所以只能苦了那位团长了。 当然,并不能因为亚天的这一句提醒,就说他比张一凡聪明。 每一位剑奴的第一任务,就是保证自己的主人的安全,而主人作了决定之后,他们会把一些负面的影响考虑进去,如果影响到主人的安全,那么他们就会给主人提出建议。 这是每一位剑奴必须要做到的,也是最基本的。 大陆几千年来,都不曾改变过的,唯一不同的是,张一凡的那声谢谢。 亚天敢肯定,这是大陆几千年来,第一个对着自己奴隶说谢谢的主人。 说到底,剑奴到底还是奴隶,奴隶是什么? 比畜牲还不值钱的人罢了,畜牲还能充饥,剑奴又能做什么? 大陆上,不乏天才,也有不少白痴,但哪怕是白痴,亚天也没有听过会对自己的奴隶道谢的。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这是之后的几个月里,亚天一直在考虑的事情。 “走吧!”张一凡稍稍收拾了下,对着亚天说了一句。 因为通过了自己的考验后,张一凡的气质明显有了变化,说气话来,也变了许多,语气中多了一丝冰冷。 那是对生命的漠视。 “嗯?” 就当张一凡和亚天准备上路之际,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疑。 “嗖!嗖!嗖!” 五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张一凡眼前。 “是你!” “是你!” 两边同时叫了出来。 “辛凡,哦不,应该叫张一凡才对,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里见面。” 张一凡看了对方一眼,眼中警惕之色渐甚。 “马光维!” 马光维看了一眼张一凡,又扫了一眼亚天,最终把目光重新聚在了张一凡的身上,笑道:“我是不是该叫您一声殿下?殿下果然厉害啊,在这等生死逃亡之中,还能收服剑奴,倒是让我等小觑了啊。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辛凡居然就是殿下。当初在听到影卫的报告之时,也只是怀疑而已,所以在下略施小计,却不料殿下居然自己暴露出来了。 我还真是要感谢殿下,给我立此等功劳啊!哈哈哈哈!” 张一凡闻言,不由愕然,不过随即却是轻松了起来。 原来是自己大意,朱果儿没什么关系啊! 这一刻,他忽然有种再早点遇见马光维的感觉,这样的话,他就能更早的知道此事和朱果儿无关。 他没有发现,朱果儿的位置在他心里原来已经这么重了。 亚天见自己的主人居然被对方的一番话弄的出神,不由微微讶异,虽然只是刚认识,但自己的主人显然不是这么轻敌的人。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显然他也是知道,对方的这一番话对主人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才对,那么这一段时间,他的安全就全部落在了他的手里。 亚天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马光维,上前一步挡在了张一凡的面前。 十八岁的他或许是因为铸剑师的缘故,身形要比普通成年人都要来的宽大许多,此刻,他站在张一凡的面前,竟是把张一凡的身形全部给遮挡住了。 “哪来的剑奴,不知好歹,上吧,把他杀了!”马光维对着身后的四名护卫淡淡道。 ……………… 只有一章。。。。 第三十六章 末路穷途! 马光维的侍卫都是造极,正是因此,朱果儿才会让他们加入,也正是因此,张一凡才会说“免费了你,可亏了我”。 若是张一凡知道此时此刻,他会面对四个造极强者,恐怕打死他也不会说那句话了。 这亏,可不清啊! “马光维,看来这次包括设计江暖阁也是你们了?”那四名造极围了上来,张一凡却不为所动,反而示意亚天让开,自己则和马光维交谈起来。 “不错,你知道又如何?你还想改变什么?”马光维知道,这是张一凡在拖延时间,不过他并不担心,相反,他有一丝好奇。 他想知道,张一凡到底想做什么! “你先去江暖阁找他们的掌柜,见到之后,就说‘免费了你,可亏了我‘,之后你便跟随他们,我会想办法和你会合。”张一凡趁马光维说话的时候,暗暗传音道。 亚天闻言,不由看了一眼张一凡,自己到底认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当主人啊! 不是应该自己留下来,主人逃走的么? 亚天的迟疑不觉引起了马光维的关注,“怎么,难不成你还想靠着你的剑奴突破不成?” “走!”张一凡怒吼一声。 心中由暗骂白痴,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怎么都是死脑筋? 生怕马光维拦截亚天,张一凡在怒吼的同时,运起小臂真元,无锋自上斩下,沉重的剑势让造极强者也不敢小觑。 瞬间,林间激起了不小的尘烟,落叶,众人的视线都被暂时遮挡。 “还不快走!走啊!我命令你走啊!”张一凡快被亚天的死脑筋急个半死,连续不断的催促着。 亚天见状,又是迟疑了片刻,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最终才咬了咬牙,转身飞奔离去。 当烟尘散去,落叶回到大地,张一凡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却发现那名剑奴已经不在此地。 “少城主,那剑奴逃了,要不要……?” 马光维挥了挥手,把眼前的烟尘吹散了几分,微微皱眉道:“算了,区区一只剑奴,谁能帮他,他的话又有谁信? 还是先好好的伺候一下殿下吧!” 说到最后,脸上阴狠之色渐盛。 只不过这一次,当他们再次看向张一凡的时候,无论是马光维还是他的手下,都不由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他和刚才似乎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他们却又说不上来。 是的,现在张一凡和之前的确有点不一样,刚才的一击,让他右手的经脉,也打通了一丝。 虽然只有一丝,但绝对是意外之喜,因为这是第一次,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贯通从来没有贯通过的经脉啊! 这段时间,他一直处在逃亡之中,根本没有时间修炼,而前两天,手上传来突破的感觉,一直以为是错觉,没想到那居然是真的。 难道战斗反而比修炼来得更好吗? 不过他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件事情,因为那四名侍卫已经慢慢围了上来。 虽然右手贯通了一丝,但现在的情形,根本没有半点用。 而且,之前的一战,加上刚才为了掩护亚天逃走,他可是把左手积攒的真元全部给用掉了。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时间回复真元,而是选择了锻炼心志,对着那些残肢断臂吃东西。 辟径和造极最大的区别,那就是真元的回复。 造极之后,丹田的真元无时不刻吸收着真元,但辟径不行,虽然张一凡的另辟蹊径,选择也一条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 没错,他现是是造极,但他现在只是一个不能自动回复真元的造极,和辟径根本就没什么两样! 同样的,这些极点也根本没有办法大量的回复真元。 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张一凡,面对四个造极境强者,也是凶多吉少吧,更何况现在体内的真元只剩两只小腿储存的。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必死之局。 “给我擒下他!”看着一脸谨慎的张一凡,马光维淡笑道。 话音刚落,四名侍卫再次逼近一步。 看着眼前不断逼近的四人,张一凡无奈的叹了口气,“底子太弱了啊”。 底子太弱? 张一凡的底子其实并不弱,他的意思其实是底牌太少! 神剑破天威固然是很强大的底牌,但强大过了头,以至于每一次施放,张一凡体内的真元几乎耗尽一空。 当然,若是能斩杀了对方,那也无所谓,但就现在眼前的模样,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张一凡,也不敢断言,能够一招杀了他们。 看着不断靠近的四人,张一凡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 无锋横置于胸前,手中的真元开始调动起来。 对于张一凡的反应,那四名侍卫清晰的感觉到了,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辟径期,再怎么特殊,辟径就是辟径,和造极之间有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或许有人能够越阶挑战,但只能是一对一的情况下。 现在四对一的情况下,越阶?那是只有在做梦中才可能发生的事。 当他们四人也开始调动真元的时候,张一凡深知,已经不能再等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无锋重剑举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施展出神剑破天威,反而把之前聚集的真元全部汇入双手,然后重重的对着其中一人劈下! 在真元的作用下,张一凡双手的速度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境界,于是,无锋劈落的速度快的令人咋舌,而张一凡要的就是这样的速度。 速度越快,无锋就会越重,压力才会越大。 剑太快,快的差点让人反应不过来,要不是无锋带起音爆之声,那名侍卫说不得就要在这一剑之下身受重伤。 造极必竟是造极,哪怕后发,依旧能够先至。 左右两侧的侍卫瞬间来到了那名侍卫的身边,手中真元全部贯入剑中,手中长剑,自下而长,似是要撩天一般。 撩天一剑! 曙光帝国的基础剑法,每一个武人都会这一招。 无锋狠狠的劈下的同时,那名侍卫举剑格挡,同时,另外两名侍卫施展撩天一剑赶到。 四剑相交之际,那三名侍卫脸上却不约而同的有了一丝错愕。 威力的确很强,但后劲不足,而且很弱的样子,无锋不应该这个样子,哪怕他的主人只是一个辟径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他们知道了答案。 张一凡在四剑相交之际,手中早已彻去了所有的真元,只是单纯的握紧无锋,仅此而已。 张一凡撤去真元之后,那两招撩一剑彻底的发挥出了它们应的威力,硬是把沉重的无锋给挑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张一凡又再次把真元贯入双手,借着挑飞的力量,转身向后劈了下去。 这一击,虽然用了同样的真元,但借着撩天一剑的威力,硬是比刚才变得更加可怕。 借力打力! 恰恰! 那一直在张一凡身后的侍卫在见到张一凡向前劈斩的时候,就和其他两名侍卫一样,行动了起来。 只不过,他是刺! 毫不花哨的一剑,直白的一剑,就这么刺了过去,向着张一凡的后背,狠狠的刺了过去。 眼看快看得手之际,却发现张一凡转身,无锋的音爆之声更胜之前,四周空气似乎也被撕裂开灵,然后狠狠的砸了下来。 挡还是不挡? 挡?杀不了对方,自己反而会受伤。 不挡?能够伤了对方,但自己必死无疑。 就在他还在思考之际,他的身体率先做出了行动,帮他作出了回答。 那刺过去的一剑被硬生生的收了回来,然后双手顶天,举剑格挡。 “我选择的是格挡吗?”那侍卫做出反应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选择的居然是格挡。 “轰。” 这一剑虽然强劲,但依然还是不无法能够对一名造极强者造成太大的伤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的双手被这一剑彻底给劈麻了。 一剑劈落,张一凡没有丝毫的停留,抬起右腿,一脚直接踹在了对方的胸口,然后把无锋收进了储物戒指中。 动作行去流水,潇洒至极,哪里像是被追杀的模样。 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张一凡右脚步的真元早已准备压缩,然后在脚上爆发。 力度,准度掌握的非常好,正好落在了先前被他踢飞了的侍卫身上。 紧接着,又是一次爆发。 “噗!” 一口鲜血从那侍卫嘴中喷了出来。 没有人会想到,张一凡会如此做,也没有人料到,他居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劲的真元。 更没有想到的,区区一个辟径,居然能够连续爆发出这样强劲的真元。 先前的那名侍卫,硬接了张一凡的无锋之后,只是身体虚弱而已,休息一段时间便无大碍,却不料之后张一凡还会针对他。 而且在他毫不防备的情况下。 在四个造极境的围攻之下,一个辟径境的人,居然一脚伤了一个造极境的。 若不是真实的看到这一幕,又有谁能料到,又有谁会想到。 这个结果没有人会相信。 哪怕是一直在站在一旁的马光维。 张一凡每次落脚,都会从脚下爆发出强烈的真元,推着他不断前进,短短几步,便已经跑出大半。 “追!” 过了好片刻,众人才发应过来,开始追击。 那此时此刻,张一凡体内几乎已经没有真元,几十息后,马光维等人的身影就隐隐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而那个被张一凡伤的侍卫也在其中。 他的脸上满是愤恨之色,没有人怀疑,如果他抓到张一凡,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折磨他。 就到这了么? 张一凡回头看了一眼,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却在这时,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很香甜的味道。 “这是甜心露!”张一凡睁开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生长着大片的两叶碧草。 然后,嘴角弯弯翘起。 第三十七章 借熊杀人 甜心露,并非是什么饮料的名字,而是一种小草的名字。 这种小草本身没有任何味道,也不能作为食物的调剂,但它在黎明之时,叶子上的露水却是会变得香甜无比,这也正是甜心露名字的由来。 而这是大地之熊最为喜爱的饮品,但大地之熊身躯庞大,很难喝到甜心露。 于是,在大地之熊的领地中,有了灵蝶的存在。 灵蝶是最低级的魔兽,根本没有守护的能力,它的翅膀是人类最为喜爱的装饰品之一,许多佣兵都喜欢抓灵蝶贩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灵蝶和大地之熊有了接触,从而成了伙伴。 每天,灵蝶都会采集甜心露的露珠给大地之熊,而作为回报,大地之熊就会保护灵蝶的安全。 自那之后,灵蝶的身价倍长,但能够抓到的佣兵已经少之又少。 张一凡在见到甜心露的一瞬间,顿时又感觉到希望。 这么大片甜心露,附近肯定会有大地之熊的存在。 而眼下,张一凡唯一的机会,便是激怒大地之熊,然后再嫁祸到马光维等人的身上。 只是,马光维等人越来越近,哪里有时间去找大地之熊。 “灵蝶,喜阴,翅膀的鳞粉有迷幻作用,对高阶武者很难岂到幻效果。” 危及时刻,张一凡莫名的想到了这么一段话。 这是《魔兽异志》里有关灵蝶的描述,此刻,张一凡只能相信书中所写,若是再像上一次和炎魔**手一样,发现书中乱写,那么恐怕这一次真的是再劫难逃了。 张一凡回头看了一眼马光维等人,发现他们已经离他不过五十丈距离。 咬了咬牙,辨明了阴的方向后,开始狂奔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体内的真元已经耗尽,他居然再也没有用过他的“爆步”。 奔跑了许久,张一凡依旧没有看到哪怕一只灵蝶的影子,而身后马光维越来越近。 张一凡绝望的看着前面的树林,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里绝对是最最阴凉的一块,却没有灵蝶的影子。 书上又写错了么? 失魂落魄的转身,准备再和马光维等人大战的时候,眼睛不由一挑,有些惊愕的看着上方。 树上,翠绿的树叶下,是一片白色的海洋。 “这是……灵蝶!” 每一只灵蝶都有拳头大小,倒挂在树叶下方,等张一凡看清这一幕之后,瞬间有种吐血的冲动。 喜阴? 果然很喜阴啊,居然连树也要分树阴和树阳吗?难怪一路跑过来,没有看到一只,原来刚才跑路的方向,都是因为看到的是树阳的缘故吗! “殿下怎么了,不跑了吗?”马光维见张一凡停了下来,恶狠狠的问道。 “殿下,只要你乖乖投降,并且交出你辟径的功法,我便好好待你,严刑拷打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你看如何啊。” “对了,殿下,等把你抓捕之后,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朱果儿了,我其实很想知道,殿下和果儿是什么关系,不过算了,等我抓到那个贱女人之后,会亲自问出来的,哈哈哈!” 马光维说着说着,不由大笑起来,只是他的眼中不时的闪过紧惕之色。 就在刚才,若不是对方真元不够,还真有可能被对方给跑了,对于马光维来说,这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随着马光维的话语,那四名侍卫又再次围了上来,有了之前的经历,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再把张一凡包围起来,而是成弧形慢慢的逼近他。 至于先前受伤的侍卫,生怕张一凡从他突破,被安排在了离张一凡最远的位置。 “马光维,你不应该扯上朱果儿的!”张一凡冷冷道。 张一凡说完,做出了一个令人很费解的动作,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嗯?” 马光维见张一凡居然脱下了外衣,不由轻轻咦了一声。 其他四人也是莫名其秒,不知道张一凡这古怪的举动暗藏什么深意。 此刻,张一凡体内的真元少得可怜,只够再用一次爆步! 不过这个时候,张一凡没有丝毫犹豫,把剩下的的真元汇聚到了手上,于是,手中的衣裳无风自动,裂裂作响。 疑惑,不解。 无论是马光维还是他的四名侍卫,都不清楚,这个张一凡到底想要干嘛,难道仅凭一件衣服就能让自己逃出去了吗? 接下来更加让人不解的是,张一凡催动真元,竟是把衣服往他们头上射了出去。 五人刚抬头,就听看以衣服在半空中炸裂开来,无数碎片粉粉飘落下来。 四名侍卫连同马光维同时抬头,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在他们头顶居然有一片白色的海洋。 这个时候,他们明白张一凡到底想要做什么了,只不过为时已晚。 四人瞬间头皮发麻! “扑哧,扑哧……嗡……” 灵蝶扇动着翅膀,发生“扑哧”的声音,但很快,就只剩下“嗡”的声音。 因为,在一棵树上的灵蝶带动之下,林间所有的灵蝶都飞了起来。 天空也在这一刻变暗了! 乌云? 不,是一大群灵蝶,漫天飞舞的灵蝶遮天蔽日,哪怕只是一阶的魔兽,可突然出现了成千上万只?焉能安全离开? 好在这些灵蝶似是不具备任何攻击,居然只是在天上不停的飞舞,没有任何攻击他们的迹象。 马光维见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也就在这时,他才想起张一凡。 只是周围,哪里还有张一凡的影子,早在灵蝶飞起来的那一刻,他拔腿就跑。 这一次追捕张一凡是彻底失败了,马光维虽然不甘,但也明白已成定局,现在最关键的便是离开此地。 “走!”马光维看了一眼之前被张一凡踩伤的侍卫,发现他似是能够坚持,心中放心了许多。 若是就这么折损了一个造极境强者,回去可不好交待啊! 不料就在他们五人准备离去之时,一声怒吼响彻整个树林。 “吼!” 马光维等人听闻,脸色和瞬间惨白,原来是这样! 一片黒影挡在了马光维等人的面前。 那是一只巨大的熊。 这头熊和普通的熊差别不大,只不过体型大的有些骇人,光是四脚站立,就已经将近有两丈,全身披着棕色发毛,而在其额头上,一块棕色的三角形魔核闪闪发亮。 大地之熊! 三阶的大地之熊! 三阶的魔兽相当于人类修行中的造极。 但,哪怕是刚进阶三阶的魔兽,也不是一个造极颠峰的强者单独抗衡的。 毕竟,哪怕是再完美的洗髓,也无法和魔兽的身体相比。 更何况,大地之熊的攻击,也可以说是三阶魔兽之中顶尖的存在了,其蓄力一击,足足可以秒杀一个造极强者。 大地之熊在见到马光维五人后,明显的愣了一下,眼中竟是疑惑之色,开始打量起他们五人。 恰在这时,半空中飞舞的灵蝶中,飞出一只灵蝶,落在了大地之熊的鼻子上。 马光维在见到这只灵蝶的时候,瞬间呆滞了,不过片刻时间,他便清醒过来,眼中剩下的全是狂热的神色。 因为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灵蝶,这是一只金色的灵蝶,虽然和其它灵蝶比起来,它的身形要小了一半,但它却是这些群灵蝶这中的王者。 因为很小,所以马光维等人并没有发现,这所谓的黄金灵蝶,身躯就犹如少女的样子,与其说她是灵蝶不如说是精灵。 黄金灵蝶同样没有什么攻击手段,但它却实属于三阶魔兽,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它额头的那一块金黄色的三角魔核。 黄金灵蝶就像是头羊,有了它,那么其它的灵蝶自然而然的就会跟着你走。 如果抓到黄金灵蝶,就等于拥有这里所有的灵蝶,这是一笔数不清的财富,可以令所有人馋涎。 两只三阶魔兽面对面,不知在交流着什么。 下一刻,黄金灵蝶再次飞舞起来,回到了同伴中间。 只见黄金灵蝶飞到同伴中之后,又继续向上飞去,飞到了最上面,而它的目光投向了张一凡逃跑的位置。 “刚才那气息,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黄金灵蝶的脸上布满了疑惑之色。 不过这一幕,就是连大地之熊都不知道了。 当黄金灵蝶消失在灵蝶群之中的,马光维眼中的灼热的目光也迅速消退了下来,紧接着,大地之熊的一声怒吼让马光维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吼!” 大地之熊眼中的疑惑之色在和黄金灵蝶交流之后,消失无踪,转而变成了愤怒。 这是有史以来,在它的地盘中,第一批惹怒黄金灵蝶的人类,为了以后还能每天吃到甜心露,那么就只有帮黄金灵蝶出气了。 于是,它站立了起来。 高达六丈的身躯的压迫感使得马光维等人呼吸一滞。 马光维等人早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傻了,直到看见大地之熊举起爪子,才反应过来。 “快走!” 虽然五人之中,马光维修为最低,却是率先反应过来,叫了起来。 四名侍卫在听到马光维的惊叫之中,也反应过来,开始逃窜。 “轰!” 虽然五人都逃过了大地之熊的致命一击,但就是余波,也不是他们现在能够承受得了的。 大地之熊的这一击,使得林间尘土飞扬,灵蝶回到了树叶下,继续躲了起来,嗡嗡嗡的声间中,还不时的夹杂着咳嗽声。 当烟尘缓缓散去,露出了马光维五人的身形,意料之中的是,五个人都是受了伤。 而先前被张一凡弄伤的那人,更是在大地之熊的这一击中,去了半条命,此刻的他半躺在地上,不时的咳着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那侍卫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见大地之熊又要展开攻击,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随即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马光维叫了起来。 “少主,你们快走,我来托住它!只求少主以后能照顾好我的妻儿!” 第三十八章 黄金灵蝶 张一凡躲在一棵大树上,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他了的身影。 在他大口大口喘气的同时,不远处不时的传来大地之熊的咆哮,只是这咆哮没有持续太久就沉寂了下来,显然,战斗已经结束了。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大地之熊给杀了,若是死了,那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啊,不过恐怕就算是三阶的大地之熊,也未必能杀得了四名造极强者吧。”张一凡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然后,他笑了。 在四名造极强者的围攻之下,他顺利的逃了出来的同时,还得伤了一人,这番战绩若是说出去,恐怕能把所有人都给惊吓到了。 虽然有“借熊杀人”的缘故,但谁又能否定他的心智和胆量呢。 张一凡突然感觉很累,想要好好睡一觉,这一战,无论是对他的身还是心,都已经在承受范围之外了,能坚持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了。 一阵微风吹过,透过树叶,轻抚在他的脸上,张一凡惬意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他快要沉睡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霍然睁开双眼,心里一阵后怕,自己在四名造极强者的追杀中逃脱,却不明不白的死在睡觉中,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清醒之后的张一凡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仔细的听着脚步声。 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显得有些凌乱,而最主要的是,脚步声显得轻浮,就像……就像受伤了一样。 难道是马光维他们? 果然没死啊! 张一凡偷偷的探出了脑袋,寻声望去,发现马光维的三名侍卫互相掺扶着。而在他们中间,反而是只有辟径期的马光维受了些皮外伤。 “只死了一个人?”张一凡心中一惊,他料到马光维这帮人不会全部死在大地之熊的掌下,但也绝对不想到,只是折损了一人,就轻易的逃了出来。 虽然眼下,他的三名侍卫看上去像是受了重伤,不过那也只是伤及内脏,稍微调理一下就没有大碍了。 更何况,谁知道这不是马光维的毒计,说不定就是为了吸引张一凡,而故意示弱。 想到此处,张一凡不由心惊,如果对方真的是重伤,或许的确是下手的好机会,不过如果是假装的…… 张一凡细细的感受了一番体内的情况,体内的真元已经不多,或者说只恢复了一点点,勉强能够再用一次“爆步”。 想要击杀马光维的话,再次借刀杀人,说不定有可能成功,但那些侍卫若只是受了轻伤呢? 思量再三后,张一凡绝定放弃。 机会还会有的。 张一凡躲在树上,静静的看着马光维等人走远,心情渐渐平复了起来。 这里已经是光焱灵谷的中部位置,魔兽开始多了起来,而且这里多是二阶魔兽居住的地方。 先前的大地之熊,在这一片区域,应该是魔兽中的王者了。 想要安全的穿过这片树林,找到江暖阁的车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首先,很有必要的,就是回复真元储存真元。 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安全之后,开始闭目打坐。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刚来这个世界,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而自己的母亲,在耳边跟他低声诉说着。 当他看到她上吊的时候,他居然睁开了眼睛,然后……一切都变了。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母亲从白凌中救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陈公公出手了。 为了活命,他反抗,于是出手。 令他自己的惊讶的是,他居然能够出手,他体内居然有真元! 陈公公和他一触即退,也发现了张一凡身上居然还有真元,大惊之下,却是没有再做任何动作,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母子二人一眼,就此离去。 下一刻,就在陈公公消失的同时,皇后,张元义,听雨三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张元义和听雨一左一右,同时出手,目标却是他的娘亲。 明知这是假的,明明这不是真的,但此时此刻,张一凡依旧怒火冲天。 “你们!” “杀了他!”皇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张元义和听雨再次出手。 …… 张一凡被骇的惊醒了过来。 自己明明不是在修行么?怎么会做梦的? 又是为什么,刚才的梦境是这么的真实? “你醒了?” “谁?” 张一凡抬头望去,顿时头皮发麻! 在他的头顶上,密密麻麻都是……灵蝶。 他居然在成千上万只灵蝶下,坐了整整一夜! 就在他还在震惊莫名的时候,那先前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是谁?为什么你的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白色的海洋中,一只金黄色的灵蝶落在了张一凡在面前。 看着眼前的这只黄金灵蝶,张一凡开大了嘴巴,忘记了说话。 黄金灵蝶! 虽然他在书中有看过记载,但他从未想过,今生有希望能见过黄金灵蝶。 甚至他怀疑,这个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灵蝶存在。 每一种魔兽都有一定的机率发生异变,也可以称之为进化。 而其中,黄金灵蝶的进化绝对是大陆上,所有魔兽中最难进化的其中之一。 不过在张一凡看来,那个“之一”,完全可以去了。 因为当初,他在皇宫中看过一本书,《魔兽进化论》! 与其说那是一本书,不如说是几张纸装订起来的,因为上面只写了几种魔兽,那那几种魔兽,都是这片大陆上,最难进化的。 这其中,以黄金灵蝶为最! 黄金灵蝶进化一共需要三样东西,第一样是十万同族的魔核。 第二样是一颗七级魔兽的魔核,要知道,七级魔兽在这片大陆上已是顶尖的存在了。或者说,这片大陆上,根本就没有七阶以上的魔兽。 而这第三件,则是魔族之精血! 魔族? 饶是张一凡看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书,也只有偶尔间,才能看到一两句有关魔族的话语。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魔族不成? 不过当张一凡看到眼前的黄金灵蝶之后,他确信,这个世上恐怕真的有魔族的。 对于灵蝶来说,那三样东西中,恐怕也只有第一件,想对来说,是它们最容易得到的。 十万同族的魔核! 也就是要负出十万只一阶灵蝶的生命! 至于七阶魔兽的魔核? 一阶的灵蝶有可能得到七阶的魔核么?就算得到,光凭灵蝶,又如何能够降服七阶魔兽的魂魄? 至于魔族的精血,那种东西是传说中的存在了。 张一凡相信,和亚力山一族的精血比起来,这魔族的精血恐怕更加…… 亚力山一族虽然已经消失几千年,皇宫中恐怕还是有存货的,更何况大陆上,应该还有像亚天这样的裔族。 但魔族? 有人听过么? 原本,黄金灵蝶是这样的么! 张一凡打量着它,而对方也在同样好奇怪的打量着他。 黄金灵蝶在张一凡身前上下左右飞舞着,时不时的凑上去嗅嗅,丝毫不担心张一凡把它给怎么样。 到最后,黄金灵蝶停在了张一凡面前大约半尺的距离。 “啊!” 张一凡突然一声惊呼,因为他发现,黄金灵蝶除了翅膀之外,其余在部分反而相一个人,一个妙龄女子。 婀娜的身子加上小巧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妖精! “你是谁?”黄金灵蝶再次发问。 直到这个时候,张一凡才发现,原来之前发问的就是眼前的黄金灵蝶。 “我……”张一凡依旧处在黄金灵蝶所带来的震惊中,半响才用最原始也是最白痴的方式回道。 “我叫张一凡,十六岁,男。是……是曙光帝国的王子,不过现在在被帝国追杀。” 这白痴到了极点的对答,却在黄金灵蝶的心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你是王子?”黄金灵蝶意外的看了一眼张一凡,飞快的围绕着张一凡转了一圈。 “好像和其他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啊!” “王子和其他人当然是一样的,只不过是身份不一样而已。” “因为身份不一样,所以你才会被追杀?” “……” 黄金灵蝶问语让张一凡瞬间无语,轻轻咳了两声之后,他试着转移话题。 “你就不怕我抓你吗,要知道世人虽然不知道黄金灵蝶进化之难,但他们都知道黄金灵蝶的价值,尤其是现在的灵蝶在人类的市场上很值钱。”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也许会怕,但不会怕你!” “为什么?” “它们已经布置了迷魂大阵,如果你想抓我的话,又会再次陷入刚才的幻境之中的。” “……” 张一凡再次无语,敢情刚才的那一幕,是因为灵蝶鳞粉的缘故。 于是,他再次试着改变话题。 “你说,我身上有你熟悉的味道?” “嗯,是的,但我忘了,不过我如果一直跟在你身边的话,早晚有一天会起来的!” “你是说,你跟在我的身边?你要和我一起离开?” “是的?” “那你的族人怎么办?” “不用管它的,有大地之熊照看,没人能伤得了它们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 “哎呀,你烦不烦,你再啰嗦,我就告诉大地之熊,先前弄伤我族人的罪魁祸首是你!” “……” “再问你再后一遍,你带不带我走。” “带。” 在经过了三次的交谈之后,张一凡确定了一件事——黄金灵蝶是一个很让人无语的家伙。 第三十九章 天心草的诱惑 自从和马光维交手过后,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张一凡完全养好了伤势,同时,他发现,在战斗中,突然的极点要比平时修炼所得来的,更加的“实用”。 右手的经脉的连接,又宽广了许多。 这对张一凡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喜事,若不是尽快为了找到朱果儿,张一凡说不得要在这片森林中好好历炼一番,多开拓几根经脉。 “大哥哥,你就不能走慢点吗,灵儿很累的。” 张一凡闻言,脚步一颤,转身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女孩。 小女孩不过六七岁模样,脸颊粉嫩,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酒窝中间是轻秀的鼻子,时不时的轻轻嗅着什么,那模可煞是可爱,而在她轻嗅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撇一撇嘴,看上去似是周围有什么气味让她很不舒服。 而在她的头上,还拖着两个小小的辫子,一晃一晃的,更是显得俏皮可爱。 她上身穿着黄色的短袖,露出藕白的臂膀,而下身则是黄色的中裤,露出洁白的小腿。 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可以看出长大之后,这必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女子。 不过张一凡在见到如此可爱的女孩子,没有一点欢喜的模样,脸上挂着的除了无奈,剩下更多的,还是无奈。 “我的大小姐,我朋友有危险,我必须尽快赶过去。”张一凡试着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要不你背我吧。这样就能快许多了。” 那小女孩说完,也不待张一凡回答,竟是凭空漂浮了起来,来到了张一凡的头顶,然后,两只白晳的小腿分开架在了张一凡肩膀上,就这么安然的坐在了上面,两只白晳的小腿偶尔晃着,轻轻踢在了张一凡的身上。 而让张一凡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金灵儿,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凭空飞起来,若是到了人类世界后,被认出你的本体的话,会招惹很多麻烦的,到时候,就算我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烦啊!”金灵儿满脸的不耐烦。 张一凡闻言,不由一叹,估计对方又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他却拿她没有丝毫办法,因为她是三阶魔兽——黄金灵蝶。 没错,她就是那只黄金灵蝶。 三天前,张一凡和黄金灵蝶交谈之后,黄金灵蝶就决定跟随张一凡去人类的世界。 原因不明! 一开始,张一凡只以为黄金灵蝶只是在说笑罢了,结果,在今天早上,她居然真的跟来了。 当时,张一凡和黄金灵蝶激烈的争论起来: “你真的要跟我走?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不会的,你再卖了我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曙光帝国国王追杀的人。” “好吧,那你的族人怎么办,付出了十万同族的性命,让你进化,现在你要抛弃它们吗?” “放心吧,我会跟我族人说,去寻找新的栖息地,然后再指定一个代理族长,就没问题了。对了,帮我想个人类的名字。” “人类的名字?就叫金灵儿吧。” “金灵儿?咽,就这个名字吧。”说完,黄金灵蝶回到了族群之中,交待了一番,当她再次出现在张一凡面前的时候,就成了现在这副小姑娘的模样了。 看着当先开路的金灵儿,张一凡感觉到哪里不对,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喂,你不会真的要跟我一起走吧!” …… 和之前亚天相比,有一个小萝莉陪在身边,是要好上很多。 但张一凡一想到她的身份,就头皮发麻,最主要的是,眼前的这个小萝莉压根就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如果碰到其他人,被看穿身份的话…… 张一凡已经不敢想象,若是真有那一刻,该怎么办了。 这哪里是一个萝莉,分明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要是这个时候,欧师没有陷入沉睡,那该多好,至少无形之中,多了一层保障! 说到沉睡,张一凡忽的一惊,微微抬头问道:“金灵儿,你知道这森林里哪里有恢复灵魂的草药吗?” “恢复灵魂的?让我想想,嗯,有的。有一株天心草应该要成熟了。”金灵儿皱着眉头,嘟着小嘴,思索了半天才说道。 张一凡闻言,顿时大喜,立刻道:“真的?走快带我去!” 也难怪张一凡这么惊喜,要知道天心草可是珍贵异常,虽然并不是什么高阶的灵药,但同样可遇不可求。 天心草共生七片叶子,当七片叶子全部长出来的时候,会开出一朵小小的花。 而这朵花开放的时候,也就是天心草成熟的标志,当花开的十息后,天心草每过一息,便会掉落一片叶子,而每掉一片叶子,花朵中就会滴落一滴补灵涎。 这区区七滴补灵涎,就是天心草珍贵的所在。 补灵涎拥有极佳的温养灵魂的功魂,而张一凡此行的目地,也正是天心草成熟后,所滴落的补灵涎。 金灵儿翘着嘴巴,嘟囔着嘴,非常不满的说道:“那边是魔鬼蛟的地盘,你真的要去?它可是三阶魔兽! 要知道,虽然我也是三阶,但我并没有太强的战力,而且到时候,我也不会出手帮你,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还指望你带我去人类的世界呢!” 张一凡闻言,微微皱眉。 他并没有打算金灵儿能够帮他什么忙,而且他也知道,金灵儿虽然是三阶魔兽,但,并不擅长这种战斗。 他皱眉,只是因为他没有想到,守护天心草的居然是魔鬼蛟。 魔鬼蛟虽然也是三阶魔兽,但在三阶魔兽之中,可以算是顶尖的存在之一,若是前两天那头大地之熊碰到魔鬼蛟,那就只有逃跑的份。 因为大地之熊的利爪,根本就没有办法破开魔鬼蛟的防御。 魔鬼蛟有一丝龙族血脉,所以魔鬼蛟的蛇鳞有龙鳞的特性,不但坚硬而且可以卸力。 张一凡回忆书中的记载,在脑海中用识魔剑法不停的演炼,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想了半天无果,张一凡决定还是先去观察一下再说,如果能在暗地里,不知不觉的偷走,那便最好了。 金灵儿见张一凡真的要去魔鬼蛟的地盘,不由担心起来,只见她双手托腮,抵在张一凡的头上,明明是一张稚嫩的脸上,却露出了不符年纪的成熟。 到底要不要帮呢? 金灵儿在心中纠结着,直到进入了魔鬼蛟的地盘,她依旧没有找到答案。 刚进入魔鬼蛟的地盘,就能感觉到一股非同寻常的天地灵气,汇聚在这里,盘绕不散。 “金灵儿,这应该是天心草散发出来的吧,这里天地灵气这么充裕,难道就不会吸引其它魔兽?”张一凡有些不解。 金灵儿听闻,轻轻嗅了嗅,然后回道:“天心草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有着极大的作用,但对我们魔兽来说,用到的机会并不多。 我猜,那魔鬼蛟恐怕要进化了,不然也不会需要补灵涎。不过我以前倒是小瞧了它,没想到它居然想进阶五品。” “五品!从三品直接进阶到五品吗?”张一凡震惊的问道。 金灵儿从张一凡脖子上轻轻飘了下来,打量了四周一眼道:“嗯,补灵涎加强魔鬼蛟的灵魂力量,从而激发龙族血脉,若是成功,就直接跃过四阶,成为五阶魔鬼。奇怪,它居然不在!” “它不在?你是说魔兽蛟不在?那我们能不能趁机偷走天心草?”张一凡激动了起来。 金灵儿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道:“天心草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无法移值,若是你现在把它移走,那么这株天心草就会立刻失去生机,变为枯草。” 张一凡听闻,不由暗暗皱眉,书上讲这个天心草的时候,可并没有提到这一点,看来当初写书的那个人,也对此知之不详啊。 “吼!” 突然,不远入传来了一声怒吼,那响声之中,似有真龙之音,还夹杂着树木断裂的声音,而且正在不断的向着张一凡他们这边靠近。 张一凡和金灵儿听闻,对视了一眼,同时闪到了一棵大树上。 没过多久,两只大家伙出现在了他俩的面前。 前面一条似大蛇的魔兽便是魔鬼蛟了,全身长达十丈左右,粗若水桶,全身披着黒色鳞片,两加灯笼大的眼睛碧光幽幽,不时的吐着鲜红的信子,在其头上,还有两个拳头大小的肉冠。 而在其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只差不多大小的蜥蜴,虽然同样是黒色,但它的背上还闪着寒光,似是钢铁一般,不过最为古怪的便是,这只蜥蜴时隐时现,似乎会隐身一般。 “变色铁背蜥!” 张一凡见到这只蜥蜴,过了半响,才确定了它最终的身份。 变色铁背蜥的体内,同样有着真龙的血脉之力,而眼前这只同样到了三阶的颠峰,想来也是为了天心草而来。 两只魔兽同时到了张一凡所处的树下,对峙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张一凡才发现,原来两只魔鬼都受了伤。 他的眼睛在这一刻变得雪亮! 只有鱼蚌相争,渔夫才能得利啊! 第四十章 到手,危机 张一凡躲在树上,屏息凝神,细细观察两只魔兽之际,意外的发现两只魔兽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魔鬼蛟在接近尾部的地方有一个尺来长的的伤口,虽然很细,似乎只是皮外伤,但这个伤口确实影响了魔鬼蛟的速度。 而变色铁背蜥右侧腹部,有着两个拇指大小的孔洞,一看就知道那是魔鬼咬的。 两只魔兽似是都顾忌着自己的伤势,不敢轻易的发起进攻,对峙了半天,谁都没有抢先进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魔鬼蛟盘起了身体,嘴中不时的吐着信子,眼中寒芒闪烁,紧紧盯着变色铁背蜥。 变色铁背蜥见魔鬼蛟做防御状,不时的使自己的身体变成周围景物的颜色,在魔鬼蛟周围来回走动,想要借此来偷袭。 可惜,魔鬼蛟似乎能够感觉的到变色铁背蜥的所在,不管变色铁背蜥到哪,它的蛇头就转到哪,丝毫不给对方机会。 张一凡见两只魔兽对峙半天,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不由暗暗着急,想要在其中推波助澜。 但他此刻身处两只魔兽的头顶,稍有异动,恐怕两只魔鬼会一起联手,先解决了他再说。 人类终究是游离在魔兽之外的。 就在张一凡犹豫之际,一股莫名的清香传开始在森林中弥漫开来。 那香气很淡,吸入之后,却又感觉很浓,全身每个毛孔都似开口,舒畅至极! 魔鬼蛟和变色铁背蜥也闻到了这股香气,竟是不约而同的放弃了对峙,飞快的向着南边深处前进。 “天心草马上就要成熟了。”金灵儿用鼻子轻轻嗅着,然后开口说道。 张一凡闻言,嘴巴微张,这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渔蚌没有相争,渔翁怎能得利? “希望能够尽快打起来吧!”张一凡嘴中低喃了一句,说完,便纵身一跃,向着南边树林中奔去。 金灵儿见状,叹了口气,变成了本体黄金灵蝶的模样,悄悄的跟了上去。 张一凡奔跑一阵,没过多久,便失去了两只魔鬼的踪影,好在这里的香气比之前更加浓郁,显然就在附近无疑了。 张一凡又四处搜索了一阵,依旧没有任何发现,不禁有些暗暗着急。 要知道,天心草成熟之后,只有区区七滴补灵涎,机会稍纵即逝,欧冶子还等着补灵涎呢! 便在这时,黄金灵蝶自空中飞来,见到张一凡那副模样,立刻猜出了原委,道:“跟我来!” 在黄金灵蝶的带领下,张一凡很快的来到一株大树后,然后就看到大树的跟部,似是有一个洞口。 “就在里面,进去吧!”黄金灵蝶再次化成孩童,不成脸上没有了嘻笑,一脸严肃。 张一凡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个洞口,有些不信,这洞口太小,不过碗口大小,那两头魔鬼又怎么能够进去? 黄金灵蝶看到张一凡的眼神,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闪身,瞬间来到他的身后,抬起小脚,对着他的屁股一脚就踢了下去。 完了,还轻轻拍了拍手,然后两手插腰,嘴中低声道:“让你看看本小姐的厉害,好让你知道三阶魔鬼的厉害!” 金灵儿虽然是三阶魔鬼,但攻击手段也无非就是她的鳞粉,和其它魔鬼比起来,这一脚的威力实在太小,甚至不如魔鬼蛟的幼子。 但对于张一凡来说,这无疑是一股巨力,他只觉得屁股一阵生痛,然后就飞进了那洞中。 一开始,张一凡还担心自己会撞到树上,结果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原来里面另有乾坤。 “吼!” 洞中深处,传来变色铁背蜥的怒吼,让张一凡清醒了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张一凡才发现,这个洞要比他想象的来的大的很大,洞中的香味也要比外面浓郁不知多少倍。 “你怎么还在这?闻到这香味没有?再过一会,恐怕天心草就成熟了,你还不赶快!” 金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本体模样,振翅在半空,缓缓说道。 “还不都是你害的!”张一凡原本是准备这么说的,只是他刚要张口,洞中深处又传来了一声怒吼。 张一凡闻言,哪里还敢多做停留,立刻向着洞中深处中跑去。 没过多久,转过一个折角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虽处在地下,但不知为什么,洞中却是闪着许多光点,竟是把洞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在洞的最中间,一株嫩绿的小草散出着点点星光,小草不过半尺,共生有七片叶子。 和寻常草木不同的是,这株小草的叶子并不是对称的,而是像台阶一样,一阶一阶,七片叶子,就是七阶。 而在最顶上,一朵乳白的色花苞含苞待放,似是随是都会盛开一般。 天心草,这就是张一凡所需的天心草。 而在小草的两边,两只魔鬼再次对对峙了起来,只不过这两只魔兽虽然对峙,但都分出了一丝神念,附着在了天心草上。 洞内,香气愈发的浓郁,如有实质一般,而两只魔兽的眼中,更是热切了起来。 忽然,一道毫芒微亮,天心草的花苞缓缓盛开。 就在这一刻,两只魔兽同时动了起来,洞内,突然狂风大作,天心草在这狂风之下,居然没有摇晃一下。 下一刻,白花盛开! 花开一瓣,两只魔兽轰然对撞,然后分离。 花开两瓣,两只魔兽再次对撞,而后再次分开。 开心草共有七片花瓣,每有一朵花瓣盛开,两只魔兽便冲撞在了一起。 在七次相撞后,天心草已然盛开,而两头魔兽伤痕累累,就在刚才短短的七次相撞之中,两只魔兽皆用了最大的力气,并没有保留。 地上,鲜血淋漓,汇聚成一条小溪,绕过了天心草,留到了张一凡的脚下。 与此同时,天心草毫芒大亮,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那光芒只存在一息,而后洞中又恢复了原样。 紧接着,那白色的小花中,一滴透明粘稠的液体缓缓凝聚,隐隐滴落。 “快!那就是补灵涎,你身上有玉瓶?等落地之后,这补灵涎就没有任何效果了!” 张一凡听闻,怵的一惊,从戒指中取出白玉瓶,刚想上去,却又迟疑了起来。 “我现在上去,岂不是送死,魔鬼蛟和变色铁背蜥怎么办?” 话音刚落,两只魔鬼便有动作。 见那第一滴补灵涎快要成型滴落,两只魔鬼皆是探出了脑袋,巨大的头颅分别占据了天心草的左右两侧。 而在这紧张的时刻,出现了非常滑稽的一幕! 两头魔兽盯着天心草,各自伸出了自己的舌头,伸到了天心草的花瓣的下方,想要在第一时间喝到补灵涎。 不期而遇! 两条舌头碰触到了一起。 两只魔鬼顿时一僵! 原本没应该出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但在水灵涎的诱惑下,两只魔兽才会如此放弃对战,只为了区区几滴水灵涎。 然而下一刻,当两只魔兽醒悟过来的时候,两条舌头在天心草下方那狭窄的空间内,化作两柄利剑,竟是激烈的激战起来。 不远处,张一凡看着这一幕,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什么天心草,什么补灵涎,早就抛在了脑后。 第一滴补灵涎,就在这种情况下,像水珠一样,缓缓成型。 先前,两只魔兽的激战都不曾让天心草有丝毫的摇动,却因为这一滴小小的补灵涎,使得天心草的花瓣微微弯曲。 “快,快!”这一刻,金灵儿比张一凡更加的激动。 张一凡闻言惊醒,应在他准备踏出去的时候,霍然停下了脚步。 “那魔鬼蛟和变色铁背蜥怎么办?” “来不及了,不管那么多了,快!”金灵儿说完,又是一脚,把张一凡给踹了出去。 金灵儿不愧是灵蝶中的黄金灵蝶,三阶魔兽的确不能小觑,哪怕是战力低下的黄金灵蝶! 张一凡在这一脚之下,变成一道华丽的抛物线,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天心草的面前,更巧的是,张一凡双手捧着玉瓶,正好对准了即将滴落的补灵涎。 滴答! 那水灵涎正好滴落在了张一凡的玉瓶中。 张一凡抬起头,惊异的看着手中的瓶子,而这个时候,第二滴补灵涎再次滴落下来,再次发出了滴答的声音。 直到这个时候,张一凡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得到补灵涎了。 只是下一刻,他刚露出笑意的脸上就僵住了。 因为就在此刻,两只魔兽已经收回了舌头,灯笼大的眼睛中,漆黒的瞳孔微微转动,死死的盯着他。 咕噜! 张一凡咽了一口唾沫,捧着玉瓶的双手微微打颤。 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内心把黄金灵蝶全家都骂了一遍。 不过好在,两只魔兽都没有异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补灵涎一滴一滴的滴到那个玉瓶中! 在接到第一滴补灵涎之后,其余六滴不过六息时间。 当七滴补灵涎全部滴入玉瓶中的时候,突然,空气似乎冷了几分。 七息时间,张一凡早以借着万物俱寂使内心恢复了平静。 他缓缓站了起来,封住了瓶口,但并没有把它给收起来,因为他知道,若那样做了,眼前的这两头魔兽会在第一时间,把他撕成碎片。 左手托着玉瓶,伸到了两只魔兽的面前,接下来,便是生死存亡的一战了! 第四十一章 哥斯拉和白素贞(上) 没有出乎张一凡的意料,两只魔兽同时转身,面对着他。 渔蚌不争,渔夫无利! 两只魔兽,四只灯笼大的眼睛中,四道竖瞳死死盯着张一凡。 张一凡顿时感觉不寒而栗。 然后,一柄黒色长剑突然出现在了张一凡的手上。 虽然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取出干将,不是什么明智慧的决定,甚至可以说是极其的愚蠢,但……张一凡还是想试试。 试一试某种可能,或许某种不可能发生的可能! 两只魔兽在见到干将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凶狠之色,场中原本紧张的气氛反而变的轻松了许多。 张一凡看到,在两头魔兽的竖瞳之中,多了一丝情绪,没错就是情绪,像人一样的情绪。 那是讥讽,那是不屑! 一只蝼蚁,为了不可能得到的宝物,竟然敢向它们拔剑! 于是,它们上前踏出了一步,释放出了威压。 若是以往,像这种蝼蚁早就吓趴下了,但它们没有想过,一个敢于像它们拔剑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威压而倒下呢! 于是,它们讥讽,不屑的瞳孔中,多了一丝惊异。 然而,这一丝惊异很快的就消失了,就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因为它们已经决定,不再浪费时间。 一只宽大的脚掌抬了起来,对着张一凡狠狠的拍了下去。 变色铁背蜥虽然抬起了脚掌,准备抹杀张一凡,但它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魔鬼蛟的身上。 因为眼前的这只蝼蚁,给它们带来了短暂的和平,一旦他死了,那么,它们之间,争夺补灵涎的争斗会立刻再次展开。 下一刻,变色铁背蜥的脚掌便停在了空中,无法再向下哪怕分毫! 张一凡震惊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他有些吃惊。 因为在那脚本掌这下,金灵儿浮在了空中,举起白纤的右手,顶住了变色铁背蜥的进攻。 “大家不妨一起坐下来,谈谈这瓶补灵涎的归属,说不定可以让它发挥最大化的效果呢!还有,把你的脚掌收起来吧!” “黄金灵蝶!”两只魔兽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居然口吐人言。 而在它们瞳孔之中,居然有了忌惮的神色! “黄金灵蝶,难道你想帮助这个人类?”变色铁背蜥虽然有些忌惮黄金灵蝶,但事关它进阶大事,这个时候就算明知会得罪黄金灵蝶,也在所不惜! 魔鬼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往旁边移了一小段距离,这个位置,它可以很好的击杀想要逃到洞外的人,或者蝶! 显然,魔鬼蛟的做法是在告诉众人,它暂时会和变色铁背蜥联手! 不过金灵儿似乎完全不知道场中的情况,转身对着张一凡道:“把补灵涎给我。” 张一凡微微一愣,分别看了两只魔兽一眼后,把手中的玉瓶毛丢给了金灵儿。 金灵儿微微点头,对于张一凡没有犹豫很是满意。 “其实,你们两个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少补灵涎对么?”金灵儿漂浮在空中,伸出洁白的小手掌,托着玉瓶说道。 “张一凡,你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补灵涎是么?可能只要一滴,也可能七滴都还不够!” 张一凡闻言,虽然不明白金灵儿在搞什么鬼,但想来不会害他,于是微微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不知道。” “你看,你们都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少补灵涎,不如我们大家坐下来,好好的商量下,这份补灵涎到底怎么分配。” “你想怎么分配!”魔鬼蛟淡淡道。 金灵儿回到地面,来到张一凡的身边,道:“平均分!” “不可能!”两只魔兽同时叫道。 “当然,我知道你们不会同意,在你们眼里,这个人类不过是一只蝼蚁,根本没有资格和你们争夺。 但如果在你们眼中的蝼蚁中,再加上一个我呢!” “你什么意思!”变色铁背蜥冷冷道:“难道,你真的要为了这个人类,同时得罪我们两个?就算你是黄金灵蝶,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未必会怕你!” “我自己不可能同时对付你们两个,可若是再加上大地之熊呢? 如果你们自信到能够突破我的幻术的话,那你们尽管来好了,不过我想,就算你们能够突然幻境,恐怕也要花上不少时间,到时候,破开幻境的你们。就算不受伤,难道就有把握同时对付我和大地之熊?” 魔力蛟和变色铁背蜥闻言同时变色,不过金灵儿没有理睬他们,准备继续说下去,却不料张一凡突然开口。 “假设,你们进阶只要一滴补灵涎,但为了这一滴补灵涎,大大出手,就算一方得到了补灵涎,恐怕也身受重伤,到时候再服用补灵涎,进阶的难度也要大大增加吧。 而且,如果我们要走,我想你们两个也绝对拦不住,虽然我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我也有我保命的绝招,不然也不会来招惹你们。 当然,我想说的是,你或者你,其中一个胜出了,开始进阶的时候,我和金灵儿突然闯进来,那个时候的你能有几分把握护住补灵涎。” 张一凡说完,自信的笑了笑,他可不是什么白痴,若不是眼前的是两头魔兽,第一次和魔兽谈判的他有些不习惯,不然的话,根本用不到金灵儿说话,他也能把局面向他这边拉拢。 魔鬼蛟和变色铁背蜥惊异的看着张一凡,眼中的竖瞳渐渐变宽,最后恢复成了圆瞳。 危机解除了! “小子,你很不错!”魔鬼蛟淡淡道。 “金灵儿?这是你给黄金灵蝶起的名字?好吧,你成功的说服了我和魔鬼蛟,不过,如果你能给我和魔鬼蛟都想一个名字的话,我可以把你今天顶撞我们的事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 “没错,只要你帮我起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我们就当什么今天什么都没发生。”魔鬼蛟紧接着道。 “……” 在往后的日子里,每当有人问张一凡,魔兽有什么特点的时候,他总会回忆起今天的这一幕,然后坚定的告诉他们,魔兽都希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名字,一个好听的名字!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名字?霸气一点的?” “不用霸气,好听的就行了!”魔鬼蛟道。 “我要个性一点的!”变色铁背蜥道。 张一凡想了一会,脑中立刻就有了答案。 “你叫白素贞,你叫哥斯拉!怎么样?” “白素贞?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就用这个吧。”魔鬼蛟很是满意。 变色铁背蜥听闻之后,开始喃喃自语:“哥斯拉?人类名字中有哥这个姓吗?不过我说要个性一点的,拿哥哥的哥当姓好像也不错,挺个性的,嗯就叫这个名字好了。” 名字取好了,两只魔兽对自己的名字都是很满意,接下来就该谈谈正事了。 “小子,你是叫张一凡吧,我们需要补灵涎是为了进阶,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呢?”白素贞道。 张一凡闻言,沉默了片刻道:“我需要补灵涎唤醒剑里的一道灵魂,希望你们能够保密。” “修复灵魂?”哥斯拉皱了皱眉道:“一般而言,一滴补灵涎就可以修复数道造极者的魂魄了,境界越高,需要的也就越多。不知道你剑中之人,生前达到什么样的境界了?” 因为张一凡给了它的名字,现在问起话来,亲切了许多,不再像开始看待蝼蚁的感觉。 虽然欧冶子从来没有对张一凡说过有关他自身修为的事,不过在张一凡看来,至少是御剑境的,而他生前,可能是无忘,甚至是帝临境的高手。 这样的高手,想要修复灵魂,需要几滴补灵涎? “我不知道。”张一凡沉默了半天,最终轻声道。 他不知道欧冶子的境界,同样,他也不知道需要几滴补灵涎。 场间,无论是金灵儿,或者是哥斯拉,又或者是白素贞,都听明白了张一凡的意思。 一瞬间,场中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你们两个想要靠补灵涎进阶,无非是为了锻炼灵魂强度,而眼下,无论哪种情况,都很难让你们一起进阶。 刚才也说了,你们之间想要平稳进阶的话,前提是你们之间只能存活一个,那个时候,必然会发生战斗。” “黄金灵蝶,直接说吧,你有办法的吧!”白素贞道。 “我的确有个主意,不过前提是……” 张一凡听闻,心中不由一动,难道说,金灵儿要让对方把补灵涎多给我一点不成? 想到此处,张一凡不由大为感动,没有白给她起名字,没有白白答应她带着她去人类世界。 好人果然有好报啊! 不过下一刻,他失望了。 只听金灵儿对着两只魔兽娇喝道:“前提就是从现在开始,不准叫我黄金灵蝶,而要叫我金灵儿!” “……” 想比起张一凡的无言,两只魔兽就“懂事”的多,立刻回了一句“知道了”。 金灵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严肃道:“其实你们进阶不一定完全要靠补灵涎,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你们两各只需二滴就足够了。”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就是连张一凡听闻了,也是不信,如果五阶魔兽进阶真这么简单,那方这森林的高阶魔兽岂不是泛滥成灾了。 第四十二章 白素贞与哥斯拉(下)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此刻的金灵儿,就像是一位王者,又像是一位先知。 “魔兽的灵魂先天就很弱小,所以大多数魔兽进阶,都是靠提升灵魂强度。但不是所有魔兽所需的进阶之物都一样,这补灵涎也只有像你们体内有龙族血脉的魔兽才会需要! 不过据我所知,如果你们可以自己提练灵魂的强度,那么就算没有补灵涎,也一样可以进阶,甚至比靠补灵涎进阶后来的更强。” “放屁!” “金灵儿,你当我们是小孩子么!” “不信么?嗯,也对,换成是别人也没人会相信的,不过……如果我说,这是我传承下来的呢?” “什么!”两只魔兽震惊道。 传承,是所有魔兽都向往的一种能力! 传承,只出现在高阶的魔兽身上,也是所有高阶魔兽的标志! 传承,更是一种教会魔兽修行的方法。 黄金灵蝶虽然只有三阶,但被誉为有史以来,最难进阶的魔兽之一,像她这种特殊的魔兽,自然也会有相应的传承。 无论是哥斯拉还是白素贞,它们进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得到传承。 因为有了传承,它们就可以像人类一样,可以开始修行! 传承,来自于上一辈的祖先,只要开岂血脉之力,以及当灵魂强度到达一定的界限之后,就会被激发。 “你是说,你刚才说的,来自于你的传承?”白素贞不可置信。 “不错,虽然你我传承不同,但传承下来的东西,自然不会有错!” “好,姑且信你。但你说锻炼,灵魂怎么锻炼?”哥斯拉毫无表情道。 “用我族的幻术! 我会对你们同时施展幻术,以此来提高你们的灵魂强度。不过为了安全,你们两需要各服食一滴或者两滴补灵涎。如果能把第一次熬下来的话,那么以后就会好上许多,到时候说不定,还有可能晋升为六级魔兽。” “什么,能……能晋升到六阶!” 金灵儿看着它们激动的不成样子,冷冷道:“这么高兴作什么,想要成为六阶魔兽,最好是一滴补灵涎不用,不过那样的话,恐怕你们连这一次的进化都困难吧。” 两只魔兽同时沉黙了下来。 它们自己很清楚,如果一滴补录涎都不用的话,根本不可能在金灵儿的幻术下存活下来。 六阶!那可是六阶魔兽啊! 两只魔兽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犹豫,也同时都看出了对方的野心。 试一试? 试一试! “你们想试?”金灵儿嘴角浮现起一抹淡淡的讥笑。 哥斯拉和白素贞眼中略微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那让你们试试好了!”金灵儿淡淡一笑,纤纤细手一微,然后意是不再看上一眼,走到了张一凡的面前。 “补灵涎你先用吧,不过只能取其中三滴,不能多取,如果不够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张一凡也知道,能得到其中三滴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若不是靠着金灵儿,说不定一滴都没有。 于是,原本还想提过分要求的他,到了嘴边,只剩下三个字! “谢谢你!” …… 夜色降临,森林里剩下的只有虫鸣,无入不在的虫鸣。 树洞内,哥斯拉和白素贞呆立在那,已经超过半天的时间,显然,它们衣旧被困在金灵儿的幻术之中。 而在另一旁,张一凡失落无力的坐在那,在他不远入,金灵儿静静的躺在那。 “吼!” “吼!” 突然,两声怒吼响彻在森林间,睡鸟惊醒,在林间乱飞,万虫不鸣,皆躲回洞中。 “终于醒了,比我意料的还要晚了一个时辰。”金灵儿似是在刚才的吼声中,也被惊醒了过来,待看了时间后,嘴上的讥讽之色更甚。 哥斯拉和白素贞虽然听到了金灵儿的话语,但此时此刻,它们已经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若不是金灵儿在途中又再次降低了难度,说不得它们就惨死在里面了。 “好好休息吧,尽量在今晚把状态恢复好,我们可还是要急着赶路呢。 还有,剩下的四滴补灵涎你们自己收好吧。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什么,补灵涎被他用了!”两只魔兽少见的异口同声道。 “瞎嚷嚷什么,都说了你们一人两滴足够进阶五阶魔兽,将来机缘够的话,六阶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 “行了,我以黄金灵蝶的名义发誓,一定会让你们进阶到五阶魔兽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 “掌柜,外面有一只剑奴求见。” “剑奴?哪家的?” “这个……他没有说,只是……” “只是什么?” “他就只说了一句‘什么免费了你,可亏了我’然后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在一阵嗦嗦的穿衣声中,只是一会的功夫,朱果儿便穿上了她火红色的衣裙,匆匆忙忙的走出了马车。 “人呢,在哪?”朱果儿用无庸置疑的口气说道。 虽然素颜朝天,但依旧明媚动人,不过和往日稍有不同的是,她的脸上,罕见的带着一丝着急。 见了! 居然见了! 原本,周围许多江暖阁的人早就注意到了那只剑奴,戏弄了他半天后,才极其不情愿的过来禀告朱果儿,只因为生怕打扰朱果儿的休息。 当然,不用怀疑,过来禀告的人不是为了那只剑奴,而是为了能够和他们心目中的女神朱果儿多说两句话,仅此而已。 只是,为什么! 他们的女神,居然在快要入睡的时候,接见了一只剑奴,而且还是那么的匆忙。 好吧,虽然只是一只剑奴,也没有人认为,朱果儿会喜欢上他,可是见面就已经不正常了啊! 主人! 这只剑奴的主人在哪里,他是什么人? 免费了你,可亏了我? 哦,天哪,谁能告诉我,朱掌柜到底和这个剑奴的主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啊。 免费?谁给谁免费,免费了什么东西!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朱果儿和那只剑奴的身上。 当朱果儿见到亚天的那一刻,悄悄的怔了一下。 张一凡的剑奴,居然会是一个光头大汉? 虽然她还不知道张一凡正真的身份,但在这些天赶路的途中,早已听过不少传闻,那张一凡,极有可能是曙光帝国的王子。 皇宫里面,人才合其之多,那些王子们的剑奴,哪一个不是漂漂亮亮的女子,就算是一个被追杀的王子,也不会选择这样的……一个光头大汉当剑奴吧。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主人在哪?”朱果儿很快的恢复了镇定,略微有些着急。 亚天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并不是因为被朱果儿的美色所吸引,而是……实在无法开口。 或许说,没有脸开口。 无论他们亚力山一族曾经有多少辉煌,但他现在只是一只奴隶,但是,他连剑奴最基本的都没有做到。 朱果儿见对方不说,以为是对方要保密,于是立刻遣散了众人,屋子中只剩下他们她们两个。 …… “什么,你是说,你把自己主人丢下,然后跑了,还到我这来苟且偷生!让你逃你就逃,你就是这么做剑奴的!” 朱果儿在得知张一凡让亚天来找自己之后,气的直接近乎吼了出来。 哪有主人不逃,让剑奴逃的? 朱果儿虽然气愤,但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名为亚天的剑奴恐怕说的真的,张一凡真的让他先逃,不然这只剑奴也不会知道那句“免费了你,可亏了我”了。 只是为什么? 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 “他真的说,到时候会来找我?”朱果儿心情平复了几分,不过语气依旧很冷。 “是的,主人他说,到时候会过来找您。” “你先跟随我车队吧,不过过两天就要到光焱灵谷的谷中心了,到时候恐怕会有人偷袭我们,我可不会派人过来保护你。 如果你能帮忙,那自然是最好,如果死了,也别怨我。就算你是一名铸剑师,不过在我江暖阁眼里,依然不够看。 还有,若是当我们走出光焱灵谷的时候,我还没见到你家主人,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 “很好!” 相比起江暖阁车队的灯火通明,在他们对面的的山峰上,几十个人散落在林间,而在他们中间,还围着一个人。 令人奇怪的是,他们虽然看似在休息,但居然没有点火,似乎是生怕被什么人注意到一般。 “林将军,根据剩下的路程推断,后天下午,就会到达光焱灵谷的最中心,他们应该会在那休整一段时间。” 被称作林将军的男子听闻,淡淡点了点头,道:“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去找朱果儿?” “回禀将军,是的,是……是一只剑奴。” “剑奴?”林将军诧异道。 “是的,是一只会铸剑的剑奴,身份来厉暂时还不知道。” 林将军听闻,眉头皱了皱,显示不明白,以朱果儿的身份,怎么会去见这样一只剑奴,他背后的主人是谁? 铸剑奴虽然也是奴隶,但可以说是奴隶中的上等货色! 能拥有铸剑奴的,非富即贵,而且用一只铸剑奴来传信,其身后势力恐怕大的吓人,就算他们江宁城中,也没有铸剑奴啊。 在这紧要的当口,怎么突然又冒出这么一股势力出来。 “在派人密切监视,对了,少城主呢,怎么还没有回来?”想到此处,林将军感到不安,心中烦躁道。 “将军放心,少城主恐怕是碰到那个家伙,‘贪玩’了一点吧。” “哼!放海东青,让少城主在明天,一定要赶回来。” 第四十三章 同行 第二天一大早,当金灵儿醒来的时候,发现树洞内少了一个人,张一凡不见了。 她微微沉呤了片刻,然后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不过醒了便是醒了,哪怕闭上眼睛,又如何能睡得着,更何况,她是真的在担心张一凡。 于是,睡觉就变成了假寐。 昨天,当张一凡用掉那三滴补灵涎的时候,干将爆发出了一阵夺目的白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显然,区区三滴补灵涎,根本不可能唤醒欧冶子的灵魂。 在那之后,张一凡变的垂头丧气,失魂落魄。 金灵儿记得,她昨晚睡觉的时候,张一凡依旧是那样,失魂落魄的坐在那个角落,也不知道一个晚上,他去哪了。 但愿不要想不开啊,若是自寻短见,我再去哪里找人带我去人类世界啊。 不过就在此时,张一凡居然从洞外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不少水果。 “起来吃点东西吧,我还要急着赶路呢!”张一凡说道。 金灵儿意外的看了一眼,发现此时此刻,张一凡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哪里还有半分的失落。 “你……想通了?”金灵儿小心翼翼道。 “没有什么想通想不通的。修行路上靠的本来就是我自己,在面对高出我许多战力的对手面前,我太依靠外力了。 昨天虽然没能把欧师唤醒,不过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金灵儿闻言,围着张一凡转了两圈,道:“我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你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能有这层认识。” “没想到你小子还是挺不错的嘛,我决定了,如果到时候要我出手帮忙的话,能力范围之内,我是不会推脱的。”哥斯拉走了过来说道。 “不错,假如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只不过……”白素贞也走了过来,只不过话说了一半,竟是不说了。 对于两头魔兽的话语,张一凡很是意外,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番语,居然会得到他们的认同,更是愿意帮助自己。 “只不过什么?”张一凡连忙道。 “只不过你早上只采了果子吗,那我和哥斯拉的早饭怎么办?” “……” 众人集体无语。 用过早饭,张一凡独自来到一处角落,然后打坐修行。 而在另一边,哥斯拉和白素贞在各服食了两滴补灵涎后,金灵儿立刻化为本体,飞到了它们的上空。 金色翅膀每一次扇动,都会散发出一阵金色薄雾,将下方的两只魔兽笼罩起来。 一切为了进阶,一切为了传承。 两个时辰,在此期间,无论是哥斯拉和白素贞,时不时的会痛苦的吼叫,在它们方圆三里内,没有虫鸣,没有鸟兽。 哪怕是在万物俱寂的张一凡,也没有办法完全静下心来,于是他变成了毫无用处的——护法。 又过了半个时辰,当黄金灵蝶散发的金色薄雾开始慢慢变淡的时候。 异变陡然发生。 哥斯拉的身上,爆发出一阵夺目的金光,它全身上下的鳞片,闪闪发光,背部的尖刺生生长高了几分,变得更加狰狞,在它的尾部,也同样长出几根尖刺。 与此同时,一股令人喘不过气的威压从他身上扩散开来。 另一边,白素贞似是要将它的名字进行到底,原本漆黑的鳞片,竟是在此刻闪耀着白色的光芒,在这光芒之下,它竟是开始蜕皮。 这一次的蜕皮和平时的颇有不同,只是一会的时间,就已经蜕皮完成,此刻的白素贞,竟是变成了一条白色巨蟒。 两声嘹亮的龙呤响彻整个光焱林谷,顿时间,整个山林间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各种魔兽的叫声。 其中有四阶魔兽,三阶魔兽,甚至有二阶魔兽和一阶魔兽,叫声中,有羡慕,有嫉妒,有尊敬,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当然,也有几头五阶魔兽和两头六阶魔兽,那叫声中,有恭喜,有警惕。 不过没有不屑,哪怕是六阶魔兽,也没有对丝毫看不起它们,因为五阶魔兽,足以开起自身的传承,而且对方是两头有着龙族血脉的五阶魔兽,极有可能进阶成为六阶魔兽。 若是现在哪怕有一丝不屑,将来若它们真是进阶到了六阶,谁能知道会不会报复呢。 而此刻,在它们身边的张一凡,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因为两只魔兽又变了。 居然变成了两个人! 哥斯拉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一看面容,张一凡就把他归到凶神恶煞那一类中。 而白素贞,居然是一个女子,一件白色的绸衣披在身上,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外。 她的头发是披着的,眼睛是勾人的,见张一凡看向她,她立刻舔了舔嘴唇,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小弟弟,你什么时候准备上路啊,我们可是也要跟你一起走的哦!”白素贞笑道。 “什么,你们要跟着我去人类的世界?”张一凡刚准备答应,突然意到其中的问题,然后把头转向黄金灵蝶,想要在她那里找到答案。 黄金灵蝶又恢复成了金灵儿的模样,因为连续两个多时辰施展幻术,原本白晳粉嫩的小脸苍白了许多。 在感受到张一凡的目光之后,她微微点头,喘了一口气后,才说道:“没错,他们俩跟我们一起走,准确的说,是跟我一起走。” 张一凡微微诧异,然后就明白了,这两头魔兽在知道自己有机会能够进阶到六阶魔兽的那一刻,就已经和金灵儿绑在了一起,因为只有她才有可能让他们再次进化,只有她才能够让他们到达人生的巅峰。 那是他们父辈都不曾到达过的高度。 好吧,多两个高级打手,好像也是不错的样子! …… “需要休息一下么?” 张一凡原本想要立刻赶路,不过在看到金灵儿后惨白的脸色之后,还是觉得先休息一下比较好。 “不用了,我要是再休息,你表面不说,心里多半急死了吧。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是哪家姑娘这么让你惦记?不会是你媳妇吧?”金灵儿打趣道。 张一凡听闻,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不过更多的还是凝重。 虽然不知道朱果儿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哪怕她说是因为理解夜江暖,不过光凭这些,张一凡还没有傻到会轻易相信别人的程度。 只是,她对自己,真的挺不错的。 就算她对自己有什么企图,也要帮她度过眼前这一关。 必竟对方是江宁城城主的儿子啊,而且这件事情若是说,和江宁城城主没有一点关系的话,打死张一凡也是不会信的。 一个小小的江宁城城主,自然不可能是江暖阁第二号人物的对手,但这里不是江暖阁的地盘,江暖阁的一只车队怎么可能会是江宁城的对手。 “她是我的姐姐,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张一凡沉沉说道。 “走吧,明天这个时候,应该能到达湖边了。到时候应该能碰到他们了。”金灵儿说道。 …… 江暖阁的车队连日来奔波疲惫,希望早点到湖边休息,于是加快了进程,到达了光炎灵谷最中心的位置——光焱灵湖。 林将军见到马光维回来,却身受得伤,见到他之后便直接晕了过去,焦急万分,在联想到之前通信的那个铸剑奴,生怕夜长梦多,便下令加快速度,提前准备进攻。 而张一凡这边,为了尽快能确定朱果儿是否安全,他们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于是,原本应该在第二天中午才会发生的事情,提前到了早晨,那是晨光刚洒下来的时候。 天微亮,张一凡等人便以起身,好在有其它三头魔兽的带领下,张一凡少走了不少弯路。 当太阳升起时,他们来到了一座小山的面前。 “翻过这座山,再走不远,就到了目的地,不过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在不在那边了。”变色铁背蜥刘氓道。 话间刚落,哥斯拉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同样的,白素贞和金灵儿同样的皱起了眉头。 “你们怎么了?”张一凡莫名其秒道。 三人对视了一眼,最后金灵儿迟疑道:“空气中,有……血腥味。” 那一个瞬间,他们都以为张一凡停止了心跳! 那一个瞬间,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轰! 爆步! 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太缺少亲情的缘故,所以也影响到了现在的张一凡。 哪怕这个姐姐不是亲生的,甚至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她已经是自己的姐姐了,所以,无论如何,也一定要保护她! 绝对! 绝对要保护她! 其他三人见状,迅速的跟了上去。 四人同时到达了山顶。 天蒙蒙亮,已经可以看清林间的轮廓。 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湖泊,有一个车队靠着湖泊,显示是在那休息,不过此刻,在车队的外围,还有另一帮人,手持刀剑,寒光闪烁。 在周围,有不下十具尸体倒在那,先前的血腥味就是从他们的身上漂散出来。 而在湖边的一辆马车上,一个身穿火红色的人影站在那。 虽然看不清模样,但张一凡知道,那就是她。 没事,真是太好了! 第四十四章 被削了的两块刺青! 初晨薄暮的山脚下,两帮人静静的对峙着。 因为先前张一凡爆步所发生的巨大爆裂声,使得两方的人马短暂的停止了交战,不少人都向着山顶的方向看了过来。 虽然很模糊,但两方的人马都清楚的看到有四道人影先后到达了山顶。 然后,不约而同的想到,来人可能是对方的援兵。 于是战斗继续展开,只希望能够在对方四人到达之前,多杀一点人,至少这样,多一分胜算。 虽然大家都这么想,不过心里都明白,既然援兵来了,又只有区区四人,那么这四人的实力恐怕就是他们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也不能够抗衡的,多杀一个人,多一分胜算,也不过是他们自己心中的安慰罢了。 刀剑声,救喊声,汇聚在了一起,变成了嘈杂声传到了山顶,传到张一凡的耳朵。 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山脚下,那红色衣裙的女子身上。 初晨薄暮虽然蒙胧,使人看不真切,但张一凡的身形,朱果儿早已深刻在脑中,又怎么会忘记。 “没事,真是太好了!”朱果儿嘴角微弯,这些天心头沉甸甸的感觉终于在这一刻,如潮水般退去。 直到这个时候,朱果儿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太过关心张一凡了。 难不成自己喜欢上那个小子了? 想到此处,朱果儿不由一阵脸红,转头移开了目光。 却不料发现对面那个林将军,同样的正在观察着张一凡。 似是注意到朱果儿的目光,林将军也看向了她。 两支队伍的主人,在此刻第一次有了交谈。 也正是因为这场交谈,使得战斗停了下来。 “他们四个,就是你请来的帮手?是昨天铸剑奴的主人么?”林将军道。 林将军虽然语气淡然,但内心深处,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底气,单打独斗的话,他不会怕他们四人任何一人,但显然,对方怎么可能允许出现单挑这种事的发生。 更何时,他自己还要时刻注意在朱果儿身边,那个姓秦的车夫,对人可是和他不相上下啊。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那四人的身份。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昨天那只铸剑奴,应该就是他们的吧,能够让江暖阁第二把交椅的朱果儿慎重其事的接待,其主人的势力恐怖的吓人啊。 今天这一仗,怕是讨不了好处了,他在考虑,要不要撤退。 朱果儿闻言,聪明的她立刻明白了林将军的担心,心中也不由偑服起张一凡来。 能够拥有铸剑奴的,其身份地位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就算是大王子张元义,恐怕也没有资格拥有,偏偏他一个落难王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到的。 “他们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你若有疑惑,大可自己上前去问啊。”朱果儿淡笑道。 将计就计! 既然你认为对方势力不小,那我便顺着你的意思。 “你们曙光的人还真是不错,也不知你们的陛下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若是我能够活着回到邪月帝国,一定把留在曙光帝国的江暖阁势力全部撤回去。 还有,这次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算了的。”朱果儿更是添油加醋,有恃无恐道。 林将军闻言,脸色一僵,这次的事情,陛下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江暖阁的势力退出曙光,那么曙光的经济可要倒退好多年。 假如,陛下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包括城主在内的与此事有关的所有人。 这种事情,还是嫁祸到宫里的人身上吧! 至于那件宝物,也只有等到时候再说了。 两人与其说是交谈,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威胁。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林将军已经决定撤退。 果断的选择撤退。 缓缓撤通的士兵使得张一凡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了起来,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对方就这么主动撤退了么? 当初他们带出来的造极强者会什么不参与到刚才的战斗,他们在害怕么,可又在害怕什么? 还有,马光维呢,他居然不在?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这两点朱果儿思考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结论。 不过,在见到张一凡之后,她终于明白了。 半个时辰之后…… 林中的薄暮已经被阳光驱散,变得暖和了起来。 江暖阁的人已经把周围的尸体都收拾干净,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淡了很多。 在朱果儿那辆豪华的马车旁,张一凡等人围坐一旁,诉说着这段期间分开的经历。 “你是说,他们三个都是魔兽?”朱果儿震惊道。 只是短短几天没见,身边就多了一群化形魔兽的同伴,要知道,能够化形的魔兽,除了一些特殊的魔兽之外,都是高阶魔兽。 自己这个刚认不到几天的弟弟,居然能够在短短几天内和他们做朋友,对于这种事情,恐怕没有人能保持镇定吧。 “主人。” 亚天早就见到了张一凡的到来,但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这个主人。 所以在刚才,他就一直在帮江暖阁的人一起打扫,但总有搞完的那一刻,于是他过来了,然后跪了下去。 张一凡见状,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干将随之而然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朱果儿见状,轻轻哼了一声,在她看来,就这么直接一剑杀了对方算是便宜的了。 在主人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奴隶居然扔下主人跑了,在大陆上,哪怕是最轻的惩罚,也是五马分尸。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张一凡走到亚天的面前,举起了干将,然后挥了下去。 好不容易使空气中的血腥味淡了下来,在张一凡的这一剑后,又再次浓郁起来。 朱果儿的脸色凝重了起来,随后站起身来,走到了张一凡的身边。 哥斯拉,白素贞和金灵儿一脸诧异,不过同样的站了起来,到了张一凡的身边。 原本跪在地上的亚天,在这一剑之后,脸几乎要碰到地上,在下方的土地上,渐渐湿润了起来。 张一凡的那一剑,并没有打算杀亚天的命。 那一剑的目标,虽然是亚天的脸,但却是亚天右侧脸颊的那块“奴”字刺青。 既然亚天改不掉身上的奴性,那么,就做为一个人继续活下去吧。 这一刻,周围的人都停了手中的工作,自觉的不自觉的围成了一个圈,把他们几人围在了中间。 气氛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忘掉你的过去,忘掉之前的苦难,因为今天是崭新的一天,抬起头,挺起胸,从今天起,你是一个正真的人。”朱果儿轻轻唱了起来。 于是其余的人也开始慢慢跟着唱了起来。 “这就是人类之中,给奴隶自由的仪式吗,还真是庄重啊!”哥斯拉说道。 “的确,不过这也正常,从一个奴隶变成一个正常人,这样的身份落差很大,要是没有一个盛大的仪式,会没有真实感。 不过,我们也真是幸运,这种仪式,可以说是百年一见啊。”白素贞道。 “百年一见?”金灵儿疑惑道。 “没错,说这旨百年一见一点都不夸张。虽然有这样的仪式存在,但很少人会给奴隶自由,就算是一些奴隶,救过自己主人的命,也无法获得自由。”哥斯拉解释道。 说完,三人的目光同时转向了亚天。 这个男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居然能够重获自由。 想比起他们三个,朱果儿知道更多一点,这个名为亚天的铸剑奴,只不过和张一凡认识不到几天,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刻,居然还扔下主人跑了。 好吧虽然这是张一凡的命令,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更加火大,但便便张一凡的举动让她完全看不明白。 为什么? 居然让他重获自由,让他重新做回了人。 要不要查下这个人,说不定他欺骗了张一凡,对他有什么图谋! 就在此时,仪式完成了。 亚天缓缓的站了起来,不管还在流着血的右脸,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右臂削了过去。 那里,也有一块刺青,模样是一把燃烧的剑,那是他们亚力山一族的刺青。 只不过现在,这一块刺青已经被告亚天连皮给削了。 “其实,你不用如此。”张一凡见状,看口说道。 “或许在你看来,你的身份可能给我带来麻烦,但我从来不怕麻烦,相反,有时候,麻烦能够成为我们的垫脚石。所以你心中大可不必有愧。 那日,我让你先跑,自是有我的道理,若是你必中还放不下,可就太对不起我让你做人了。” 亚天闻言,准备开口,却被张一凡打断道:“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你先好好想想吧,把伤口处理下,等你想清楚了,再来见我吧。” 随后,亚天被江暖阁的侍卫带了下去。 朱果儿看着亚天的背影,放弃了调查的想法,因为无论是张一凡的话语,还是亚天的举动,她都已经没有必要再做什么调查了。 他不会害张一凡的,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只是。 他手臂上的那个刺青,怎么好像在哪看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