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慕容九月南宫》 第一章 不可告人的秘密1 繁星中,皎月下,屋内正男女交融喘喘声息,女人抓着男人的背,生生抓出了条条血痕,而她依旧痛并快乐着在男人身下配合着,而男人见她这般更是用力撞击着她,屋顶,慕容溪一袭青纱袍透过瓦隙看着屋内的一切,直到一声低吼,男人直接离开了她的身体,穿上龙袍便出了房间,声音同时响起:“明日起,晋为禧贵妃”。 女人撑起疲惫的身子,行礼:“谢皇上”。 看到这,慕容溪正准备转身离开,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未出阁女儿家也有这般爱好”? 随声望去,随意的墨发下,菱眉衬着那双深邃的眼,高挺的鼻生得完美,两瓣薄唇在他说话间格外诱人,白袍下,腰间那黑色的同心结格外特别,只见他越发走进,靠近了她,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散着:“怎么?现在不好意思了?刚才看那般事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任何害臊”。 随着他的靠近,月光下,那侧颜如仙般俊美,慕容溪看入了神,男人扬起了嘴角:“看上朕…我了”? 见他这般轻浮,慕容溪随口:“跟你无关”,随即,便化作了青烟,消失了。 男人远远看着她安全入了那府,才转身离开,只是依旧挂着笑容。 隔日,禧贵妃在婢女的陪同,侍卫的保护下便回了娘家,慕容府门口,各路达官带着千金纷纷来府上祝贺,因为都想把自己闺女嫁给这府上的长子慕容尘,而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便是整个靖海大陆唯一的药王名下仅有的弟子,这等身份本就让他在这遥国地位独领,再加上父亲乃宫中太医院的院嘱,被他捧在手心的妹妹则后宫佳丽三千里地位最高的贵妃,自然,谁都想攀上这亲事。 “禧贵妃到”,随着婢女的声音,一袭华贵衣裳的女子踏步进来,侍卫早已把慕容府围住,以防不测。 她看着一眼身周的人,只是轻言:“本宫只想与家人吃顿寻常家宴,还望各位成全”。 众人行礼,纷纷退下,随后她再看了一眼婢女:“你也退下吧”。 等大厅内,只剩下父、兄与她三人时,她却行了礼:“小姐、老爷”。 慕容溪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漠:“嗯”? 她害怕得抖了身子:“少…少爷”。 二人这般近,细看上去,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一眼一笑,一般无二。 慕容溪这才缓了语气:“嗯,坐下吃吧,记住,以后你才是这慕容府的小姐慕容溪,而我则是你的兄长慕容尘”。 而只听慕容明渊一声叹息:“唉,溪儿啊,这事暴露便是欺君之罪,为父从不担心掉了这脑袋,只是她毕竟是一抹烟水淡墨,而皇上想娶之人也不过一个你罢了”。 提起他,慕容溪便一肚子火:“爹爹为何这般帮他说话?的确,他为一国帝王,一道圣旨便可了事,可自小,他便以欺负我为乐,溪儿并不想将一辈子交给他这种后宫如云的人,溪儿只想一人一心一世”。 慕容明渊又哪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去那暗斗的深宫,只是有些事他不方便说:“有些事,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耳听”。 “遥国,谁人不知他只是个甩手皇帝?难道溪儿说错了”?慕容溪气红了脸。 “那若他发现了呢”?慕容明渊询问。 慕容溪挺直了腰板,一袭男装格外有气质:“若暴露,尘儿自当自行扛着罪责”。 慕容明渊没好气:“让你大哥回来知晓此事,有你好受”! 随即慕容溪吐了吐舌头:“反正我现在扮的便是大哥,要真被发现了,也是大哥受罚”。 而那淡墨之人一直低头吃着自己的,不敢吭声,慕容明渊不再是那般宠溺,冷了脸:“你在宫中为人处事必须格外小心,定不能让人拿了把柄”。 她放下碗筷,起身,行礼:“是,老爷”。 而慕容溪则警言告知:“你只是一笔墨,切记不能大肆碰水,也不能对他动情,更不能让他对你动情”。 她再次行礼:“是”。 屋外,与大厅仅一墙之隔的墙角处,白袍之人听尽了这些话,手里紧捏着那黑色的同心结,叹气,转身,白烟,离开了那处。 宫里,问雨坐等右等终于等回了他:“皇上,您可算回来了,您再不回来,一会早朝就该迟了,这早朝迟了那潇太师又要念您了,这念您您又该头疼了,您这头疼又”… 南宫翊换上龙袍,警告他:“你在说话,朕就割了你的舌头”! 作为从小陪着他长大的贴身太监,问雨太了解他,赶紧闭上嘴,跟在他身后,二人一前一后朝大殿走去,刚到门口时,问雨小声嘀咕:“您要是头疼,一会鹂妃又得来御书房闹腾”。 而已踏入大殿,南宫翊回头怒瞪着他,不好再说什么,转而便懒散地坐在了皇位上:“说吧,今日又有何事上奏”? 第二章 不可告人的秘密2 潇太师咳了咳,站出来:“启禀皇上,近日已有半月不曾下雨,如此正是炎热,再这样下去,定有旱情,还请皇上提早拨款放粮”。 南宫翊心里冷笑着:呵,又想捞财,从你手上过的那些经过你先手,再层层剥下去,真正到百姓手里的又有多少?表面却还是附和:“太师说的有理,那便放吧”。 “那…何人负责”?潇承孤扬起了笑容。 皇位上,南宫翊瘫着:“太师全权负责就是”。 这般,锦天行立刻行礼,反驳:“还请皇上三思,若此事交给老臣,老臣尽悉数一分一粒不少地交到百姓手上”。 潇承孤直接官袖一挥:“锦太傅这是何意?仗着你是皇上的老师在这大殿上就这般无礼”? 锦天行哼气:“哼,老夫是何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而朝堂上,其余的大臣纷纷站着各自的阵营附和起来,又是一堂乱,南宫翊听着耳朵疼,看了一眼问雨,问雨明白的点头:“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锦天行正想说话,问雨便直接开口:“退朝”! 南宫翊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大殿,问雨紧跟其后,而在刚出大殿后,他便站在了门外的盲处,大殿中,潇承孤直接厉言相向:“锦天行,我告诉你,别看不清形式,跟着他这废皇帝,还不如早点辞官归老来的安全,免得哪日,你与你那珊妃女儿突然暴毙”。 锦天行被气的直接翻脸离去,而那盲处,南宫翊听完便已离开,路上,问雨开了口:“皇上,您这般忍让得到何时”? “不急”南宫翊说地不急不慢。 “可皇上,那潇太师一颗反心,谁都看得出,还有那鹂妃,后宫多少人离奇死于她手,估计这御花园的泥土也快埋不下了”问雨着急着。 南宫翊回到自己宫里,换成素袍:“皇帝不急太监急”随后,便消失了,只留下问雨的呼声,可并没得到回应。 慕容府的后院里,慕容溪正坐在小池边喂着锦鲤,几颗鱼食投下,五彩的鱼儿便竞相争着吃,她身后的树上,南宫翊坐在树梢上,看着她的背影,明明是男装,倒显得有种别致的美,尽管这样,他也觉得满足。 一颗又一颗的鱼食浸水以后,沉到了池底,这般,她又想起了儿时:“以前他就知道欺负我就算了,居然还寻了圣旨等我十六便娶我,而我却被他骗了近十年他就是当今皇上,这次,我这随笔一画,总算报了次仇”。 说着,便越气了,不停地往池中投下鱼食:“色胚子!色胚子!色胚子”! 本不想现身,可自己明明清白如玉,却被她这般说,没好气:“说的那晚明目张胆偷看欢好之人不是你一般”。 回头,他怎么会在自己府里?不与昨夜的白袍,今日的素袍别有另一番味道,嫌弃:“怎么又是你”? 南宫翊并不在意她与自己说话的语气:“听你念叨了半天,敢辱骂圣上,你胆子不小啊”。 慕容溪继续喂着锦鲤,嘴上依旧不饶他:“首先,他堂堂帝王,居然惧怕臣子,然后,虽说后宫本应该佳丽三千,他可称得上是雨露均沾了,最后,他每日这般忙了,还要不停的娶妃,用我大哥的话就是,迟早j尽人亡”! 听完,南宫翊只觉得差点被她气吐了血:“谁告诉你雨露均沾了”? “这需要谁告诉?每年宫里进了新人,没几日,便这府赏那府赏”,慕容溪越想越觉得他这人讨厌。 南宫翊别过头,轻哼:“只识表面之人,肤浅”! 这般,慕容溪也不再理他,这可急了他:“我提醒你啊,再喂下去,池里的鱼都得撑死”。 慕容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投着鱼食,眼看好几条宝贝开始翻白肚:“别呀,别呀”! 南宫翊逮到机会:“若我帮你救回它们,你是不是该欠我个人情”? “谁要你救,我再画几只”…话还没说完,只见他只是轻轻挥手,便起了风浪,随即吹起了水波,拍打下,那几条鱼儿纷纷吐了些鱼食出来,便又恢复了活力,欢快地游着,而再回头,早已没有了他,可细想下不对啊,昨日第一次见是自己是寻常那般打扮,可今日明明是男装啊,这样他也认得出? 宫里,潇佳丽带着人怒气冲天地赶到百花宫,这是昨日与禧贵妃这个称号一起赏下的,慕容溪深知自己地位比她高,并不打算行礼,结果却被一把拉住了头发,落了头饰:“禧贵妃初来后宫,不知道每日要来姐姐宫里请安”? 随即直接将她摔倒在地,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慕容溪看着她,并不示弱:“本宫是贵妃,而鹂妃只是普通嫔妃,姐姐莫是想反了”。 第三章 不可告人的秘密3 潇佳丽反而随手倒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皇上心里只有我,你又算什么?可想试试”? 慕容溪捏紧了拳,知晓答应过不能闹事,起了身子,坐在了梳妆前:试又如何?我的人生不过是一眼云烟,理起了自己的乱发,不去管她。 而潇佳丽却变本加厉,扬手便摔了那茶杯,清脆的声音响起,慕容溪回头看着:“你这般闹吧,一会儿皇上来了,看你如何解释”。 “解释?我需要解释吗”?潇佳丽十分自信。 “这后宫,笑到最后的才是后,难道妹妹认为,你刚入宫晋了贵妃,就有用”?她随即的开口带着嘲讽,只见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渣滓,会心一笑。 本就在暗处看着一切的南宫翊转眼便到了百花宫宫口处,问雨早已等在那,见他来了装作开口的样子,南宫翊自然拉住他,守在殿门口的婢女远远便见着了来的人,一溜烟跑了进去,给潇佳丽使了眼色,并没出声,此时,她弯下了腰,拿了一块碎片在手中。 殿外,问雨摇摇头:“皇上,你说那婢女怎么这般傻?若不是您故意,又怎会让她看见?还让她进去透风报信”。 南宫翊淡然开口:“你只是小聪明”。 殿内,潇佳丽起了身,站在了她身后,夺过她手里的木梳,替她梳发,笑容瞬间挂上了脸,微低了身子,与她耳语:“妹妹可知晓要在后宫中活下去,要如何做最为安全”? “如何”?慕容溪询问着。 “死了”简单的二字惊了慕容溪的眼神。 见她这般,潇佳丽笑的更为猖狂,因为她的目的已达到一半,而另一半即将开始,透过铜镜的虚影,她看见了进来的人,捏下了手里原本藏着的碎片,喊出了声,便捂着手,蹲在了地上。 另一人并没看见门口的人,扶起她,夺回木梳,有些不耐烦:“你又闹什么”? 一滴滴血液顺着指缝便流了下来,潇佳丽泪眼:“我好心来与妹妹熟识,妹妹却下这般狠手”,随即,只见她变了脸色,再次挂上了笑容,一块碎片入了手。 慕容溪摊开手,带着血的碎片便露了出来,南宫翊这才开口:“发生了何事”? 这般,她才看见了他,只是她第一次见着他的相貌,昨夜虽是大婚,他入了殿便熄了烛光,自己也只是从头顶的红绸下看见了他的龙袍,而现在才真真看到他,那般的俊颜仿佛只有天上有,龙袍下,帝王气息那般吸引,而潇佳丽如泪人儿般泣诉着刚才发生的所有事,自己倒成了好心办坏事,慕容溪不愿让他误会,想解释,南宫翊却对她微微一笑,随即龙袖挥向了另一人,只是一下,便扇肿了潇佳丽的半边脸,她捂着:“皇上”? 南宫翊冷言:“朕与溪儿自小便认识,她是何脾性,朕会不知晓”? 听他唤自己的溪儿,慕容溪心里开了花。 本潇佳丽的到来便是嫉妒她仅伺候了一夜就晋为了贵妃,自己已入宫三年,也没能入了那位置,南宫翊平时异常地宠她,让她大了胆儿,每年入宫的美人相继在侍寝后便被她派人给送入了那御花园,这些年以来,除了太傅的女儿锦三千她实在不好下手以外,别的是都没了,第一次受到他这般,潇佳丽委屈了起来:“皇上从来不忍打臣妾的”。 “那你的意思,是朕寻常惯坏了你”?南宫翊笑出了声。 他这般,潇佳丽知晓他是怒了,立刻跪下认错:“臣妾知错了”。 南宫翊这才亲手扶起她:“这般才是朕的好鹂妃”,然后替她吹着那伤口:“派御医,上月牙宫给鹂妃上药,若留下一丁点疤痕,人头落”。 问雨行礼:“是”,便出了殿,潇佳丽见他还是如以前那般关心自己,才放下心,而今夜发生了这般事,他是不可能去自己宫里了,行礼:“那臣妾便回宫了”。 只是轻轻点头回应她,没多时,殿内便只剩下二帝与妃二人了,他主动牵着她坐在了梳妆前,替她细细理顺了发,通过铜镜,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暖了心,随即抱起了她,上了踏,栖身与她:“今夜,溪儿可还有心陪朕”? 慕容溪羞红了脸,点点头,他挥挥手,便熄了烛光,而就在这瞬间,无声息地二人替换,随即吻上了她,撬开了她的贝齿,腰间,松开了她的裳,指尖游走在她身上,带起了她的呻吟,男人嘴角上扬,一手揉着他的傲挺,一手入了她的私处,几番下,慕容溪的声音更为动听:“溪儿,可想要朕”? “要”慕容溪颤音着回应他,下一秒,直接贯穿她,久久才结束。 第四章 不可告人的秘密4 而苍梧宫中,南宫翊白烟现身,直接脱下了龙袍:“烧了”。 问雨熟悉地接住,自然是知晓的:“是”。 明明长相这般相似,却没有她的灵动她的傲气,这些事,自然只有南宫翊自己心里清楚。 随即,批阅起了成堆了奏折,问雨伺候在一旁,磨着墨,沏着茶,渐渐入了深夜,另一黑烟现,只见那人与他穿着同样的龙袍,行礼:“皇上”。 “恩,这么快就结束了”?南宫翊依旧看着奏折。 那人被这话问的低下了头:“是”。 “下去吧”一道令下,那人便不见了。 问雨在一旁小声自言自语:“都这个时候了,还快?都十九了还是雏儿,好意思说别人”。 南宫翊放下奏折,怒视他:“问雨,你刚说什么”? 问雨别过头,反而觉得委屈:“太后去时,叮嘱过问雨,一定要提醒皇上多多益善,现在别说多了,就算善出了个皇子,也不是帝王家的”。 南宫翊没好气:“朕平时太放任你了是吗”? “问雨只是遵从太后的话,没有错”问雨依旧那般姿态。 整整一夜过去,远处的海天交界处,露出了点点亮光,南宫翊放下最后一本奏折,趴在了御桌上:“一个时辰后叫朕起来”。 问雨也努力撑着疲惫的眼睛:“是”。 而当二人再次醒来时,已是一个半时辰后的事了,南宫翊揉着脑袋大步向大殿赶去,问雨不停地念叨着都是自己的错,这还没让那群大臣念,他已经开始头疼:“下了朝自己去领了板子再回御书房”。 问雨摸摸自己那上次还没好的屁股,应了一声,当二人踏入大殿时,早已如市集那般热闹,自然是怨这皇上越来越贪玩不务正业之类的话,平时他本就不熟悉朝政,现在还开始不准时早朝了,群臣还在议论着,问雨吸足了气:“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这才安静下来了这群麻雀般的七嘴八舌,今日的早朝不像往日那般,出奇的好多大臣都有事奏,南宫翊表面装作什么都不懂,全部都用同一理由搪塞了,其实心里全都记下了:“交给潇太师处理吧”。 潇承孤行礼,袖下扬起了嘴角:呵,看你这傀儡皇帝还能坐多久,有奸自然也有忠,一些忠臣摇着脑袋看着南宫翊,生生担心这遥国的未来。 散朝以后,南宫翊本准备直接回御书房处理刚才提到的那些事物,却听闻宫女们正议论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听闻今日一早,慕容公子便入了宫,看望昨夜受惊了的禧贵妃”宫女甲。 “对对对,我刚还看见他了呢,一身白纱,头顶玉髻,随风而起的墨发真是俊极了”宫女乙。 “昨日鹂妃去闹百花宫,结果被皇上识破了,真是大快人心,不然这御花园又得多一名冤魂了”宫女丙。 “不过,也得感谢昨日那一出啊,不然我们哪有机会看见这传闻中的慕容公子”花痴丁。 ……… 就在早朝时,还在府中的“慕容尘”听闻了昨夜的事,急忙赶入了宫中,而宫门的侍卫并没见过他,便拦下了他,随后赶来宫中早朝的慕容明渊才将他带了进去:“尘儿这般急,不止是看望你妹妹吧”? 慕容尘微弯了眼:“知孩儿者莫若父亲”。 慕容明渊当然知晓她的脾性,有仇必报,就算宫里的慕容溪是假的,那也是顶着慕容小姐的名字入的这后宫,轻咳着:“点到为止”。 随即,只见他一缕青烟朝着后宫的方向去了,而这般大人物来了,怎可偷偷摸摸?慕容尘自然是如游宫那般散步去了百花宫,所以好多宫女都看见了,还被他迷的神魂颠倒,而当慕容溪看见他时,吓掉了手里的补茶,退下了所有婢女,行礼:“少爷”。 “这是宫里”慕容尘提醒她。 “大哥”她换了称呼。 慕容尘看了一眼那补茶:“不错啊,晋了贵妃,得了宠爱,现在的早膳都是银耳燕窝了,他待你不薄”。 慕容溪恭敬,不敢说话,随即他继续开口:“昨日被欺负了”? “皇上来解了围”慕容溪避重就轻。 而慕容尘却抬眼盯着她的眼睛:“他可惩罚她什么了”? 慕容溪有些害怕:“没有”。 一声冷笑:娶我入宫,竟让人这般对我,扬起了笑容,离开了百花宫,自然,是去了那处。 月牙宫口处,慕容尘大步踏了进去,守卫本想阻拦他,伸手却只抓住了一丝青烟,婢女见闯进了陌生人,挡在了潇佳丽前面,却直接被青烟裹住了脖颈,扔到了一边,潇佳丽不再是寻常那般人面前的娇羞,扯足了嗓子:“阿瑜快去找皇上”。 反而,他开了口:“就是皇上让我来替鹂妃治这手上的疤痕”。 这般,潇佳丽疑惑:“你是”? 他露出了如流水般温柔的笑容:“慕容尘”。 第五章 信 下了朝以最快速度赶到百花宫的南宫翊正好见他出来,便跟在了后面,见他那般的身手,不禁扬上了笑颜:“几年不见,这般实力了”。 而当他说出是自己派他来时,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朕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导自演完这出戏”。 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了一还没手掌大白色瓷罐子,打开塞,倒出了滑溜溜的透色液体,看上去似乎还有着粘性,他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笑容,却格外迷人:“鹂妃是要自己上药还是尘替你上药”? 他那般磁性的声音配上那笑颜,潇佳丽有些迷了心智,主动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若慕容公子不嫌弃,便好”。 慕容尘轻抚着替她在伤口上散开了药,肤与肤的接触,让潇佳丽觉得手心处暖暖的,微红了脸,见她这般,另一人趁胜追击,更加温柔:“这玉凝露是我师傅特意为女子所制,除了淡去疤痕,还有嫩肌的功效,这几日只要天天上药,鹂妃的手便能回到当初那般,并且更细嫩”。 潇佳丽依旧低红的脸,轻嗯了声:“多谢慕容公子了”。 “只不过”...他停顿了声音。 “慕容公子直说”潇佳丽同样也温柔对他。 他靠近了她的脸,气息毗邻,与她耳语:“只不过这裂开的伤口,重新长出新肉,是要吃一番苦头的,到时候鹂妃可能得受虫蚁食咬般瘙痒,但,挨过去了便就过去了”。 他的气息热在自己耳边,潇佳丽更羞红了:“嗯”。 暗处,南宫翊看着二人这般的亲近,她脸上的那般潮红连自己都没见过,而以他的实力,刚才的话是都听见了,知道她接下来的日子是难熬了,既然他演出了这场戏,自己又怎能不配合?一个计划在心里升起,自然是为了让他开心,慕容尘替她上完药后,想到了一处,便轻车熟路去了皇宫里的桃林,这是儿时与他初识的地方,也是与他后来记恨的地方,靠近那棵以前最为熟悉的桃树,上面的刻痕还清晰地留着,虽然已有了岁月。 那时,她陪父亲第一次进宫,因父亲的太医院太过无聊,自己闲暇走着便来了这桃林,当时正是果熟之时,想跳起来去摘那红桃,奈何身高不够,只能巴巴望着,只见一道轻烟飘过她的耳发,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童便出现在了树上,摘下了她看见的桃,在自己缎袍上擦干净了才给她,她也接下了,他笑她个子矮,她吃他红桃甜,于是,他替她在树上刻下了记号,说她长高了以后定是美人,离别时,二人交换了姓名,相约,明日此时在这里。 第二日,她早早地就入了宫,等在了那,本想着与他见面后可以聊的话,却只听见了一道清脆的声音,自己的发便断了一些,而他正一手拿着剪,一手拿着发,这般,他笑了,她却气了,转身离去,无意撞在了他身上,撞下了那藏在他背后腰间上为她摘下的花,一脚踏上,碎了各花。 而后,她再也没入过宫,直到立位太子那日,先皇下诏,所有大臣均必须带上家眷入宫参与宴会,她穿着一袭清绿色的纱袍,上面还零星刺绣着熙攘的小花,美美地梳了发才入了宫,因为已过了好些月,她的发也已长出,她也不再气,想着如果再遇见便与他和好,入了宫以后,她便笔直地去了那桃林,盼望着能再见到他,远远的,她便看见了他的声影,正站在那树下,她主动开口与他说话,而她殊不知从那日以后他每日都带着那二人发丝所编的同心结来这里等她,还为了二人能再次聊天,砌了桌,摆了甜点与茶,好不容易见到她,他激动地转过身,却看见她精心打扮的样子,今日宫里来了这么多皇亲贵族,她这般是想寻了未来的郎君?他醋意上了头,直接踩上了她的裳,泥印毁了那绿袍,而她哭泣离开时,袖挥在了茶杯上,悉数落下,尽为碎渣。 南宫翊跟着他也来到了这桃林,见她站在那树前,想起了儿时的二人,那事以后,他想她,主动找了理由去她府中见她,每次去的时候,明明想好了不能再气她,却总是事与愿违,没几年后,父王与母后相继病逝,只留下他一人独撑大局,他崩溃,此时的他,知晓这皇位许多眼睛正盯着,只敢相信从小贴身的太监问雨与照顾他的慕容医嘱,而他撑下去的动力便是为她造一盛世,登基那日,他写下信封,没有君臣之礼,只有情爱之意:以我天下为礼,聘你一世为妻。 本想着再次见面时,亲手交给她,却不知,那道订婚圣旨让她怒着火,怨着泪找了来,才知,原来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让她这般记恨自己,从此再无瓜葛,而那封信,也紧紧地捏在了手中,没有给她。 第六章 忆 慕容尘轻轻触摸着那记号,早已高出了自己一个多头,轻轻扬起了笑容:“其实,那时候,每天的盼望便是能看见你”。 远远地,他也轻声:“那时候,朕的希望便是护你那最纯真的笑容”。 问雨喘着大气,好不容易跟上步伐,看着那背影,觉得格外熟悉,不过也泛起了疑问:“皇上,您说,为何这慕容家公子身材这般矮小,如女人般”? 因为,问雨知晓,当初桃林那人已嫁入宫,并没想到还有替身这一说,南宫翊瞟了他一眼,语气清淡:“多长点脑子就知晓了”。 又被嫌弃,问雨不开心:“也没见您多聪明”。 南宫翊回头,扬起了调戏的笑容:“朕看你那屁股开的花儿还不够艳啊”。 问雨捂着才挨了板子的屁股,猛劲儿了摇头,南宫翊这才放过他,而那桃林里,就在他二人说话间,慕容尘拿出了怀中的烟水笔,轻轻描绘着,入秋的桃树却奇般开了花,接了果,转眼,熟透的果子便挂满了树梢,明明是同一片桃林,却也只有这树这般,问雨回过神来便看到了这奇景,差点激动地引起了对岸人的注意,因为就在他准备说话时,南宫翊随手一动,便掏出了他的亵裤,用他的手拿着直接塞了那嘴里,眼神警告他,问雨有苦说不出,一阵秋风袭过,只觉得风吹屁屁嗖嗖凉。 慕容尘摘下了当初同位置的果子,便离开了那处,见他走了,南宫翊才现身,同样触摸着那道记号,却只在自己鼻尖处,只是一个眼神的凝视,那树便恢复了原貌,因为护他是必须做的事。 然而,刚回到府中的慕容尘,便听见了大厅中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心想不好,转身便想从小道溜走,只听里面传来的声音:“溪儿,逃哪儿去”? 踏入大厅,两个样貌与穿着几乎相同的男子便一前一后地站着,身材更为高的男子正凝视着眼前的人,眼弯得如柳梅般细缝儿:“溪儿,扮大哥可乐趣”? 慕容溪见他的笑容,便知晓事情闹大了,吞了吞口水:“大...大哥,好巧啊,居然在这里碰见了”。 慕容尘依旧看着她:“哦?这慕容府你大哥我还不能回来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说着,慕容溪就拍上了清脆地掌声。 而慕容尘却扬起手,朝着她脸而去,慕容溪紧闭着眼,开启了炮嘴模式:“打人别打脸,打脸伤自尊”。 叹声,慕容尘没好气,自小就拿她没办法,轻轻擦掉她眼角的粉饰,露出了那泪痣,这般,二人站在一起,才有了细微的差别:“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他”? 慕容溪睁眼,本就如扇般的睫毛微眨,而那泪痣,却显得更为灵动:“不愿意”。 而他还没说话,便接到了某人的传音:搞不定她,你也别想好事。 慕容尘服了这两人:“溪儿,陪我去后院走走”。 这么久没见面的兄妹,慕容溪也想与自己哥哥好好亲近一般,挽上了他是手臂,微笑间,便回到了女儿身:“我与哥哥有没有像极了热恋里的情侣”? 而这话时,正好,南宫翊还如往常那般一身素袍薄纱早等在了凉亭里,这二人现在这般的样子果真很像,眼光立刻射向了那人,慕容尘使劲捏了一下她的脸,松手后,足足红了一大圈:“怎么说话呢”? 被惩罚了慕容溪嘟着嘴:“开个玩笑而已,这般认真”。 然而,转身便看见了亭里的人,直接将气发泄给了他:“你在我家里可真是来去自如”! 语气那般酸劲儿,听着都让人怪渗,反而南宫翊并不在乎:“当然”。 “他是大哥儿时的玩伴及好友,溪儿不得没礼貌”这府里,从以前开始就只有慕容尘能管得住她,虽然平时把她宠在了心尖上,但理与非他并不会惯着她。 “哦”~这是南宫翊第一次见她如此听话。 只是细想下,慕容溪觉得有了蹊跷:“哥哥儿时?不一直在穗陨大师那习医吗?哪来的玩伴”? 药王穗陨乃靖海大陆最为尊敬的存在,无论何病何毒他都能医,时间久了,名声在外,大陆上的人自然就把他当作了药王,可并没有人真正见过他到底是何相貌,就连他是青年还是老人都一概不知,而慕容家,世代为帝王家太医,慕容明渊的医术在宫里也是极为细致,出了奇孤身一人的药王却在慕容尘十岁时收他为了关门徒弟,自那以后,慕容尘便跟着他去了另一大陆习医,而那个大陆究竟在哪儿,除了他二人,无从探究。 第七章 曲 只是慕容尘一个眼神,慕容溪便低下了头:“哦~,十岁前的好友呗”。 南宫翊喜欢她这般可爱的模样:“你错了,现在也是好友”。 这时,一白发男子凭空出现,行礼:“公子”。 慕容溪第一次见如雪般的发色,刘海下,那如黑珍珠般明亮的眼睛加了分俊俏,明明这般英气声音却极其温柔,慕容尘见着他,心里有了别的悸动:“好久不见”。 那人依旧是恭敬的行礼:“慕容公子”。 “私下这般,无须介怀”慕容尘也温柔地回应他。 慕容溪单手杵着自己下巴,另一手不停地往嘴里送着葡萄,而她也发现了另一件事,就是那人并没有称呼他的姓氏,看着这一切:有意思。 本见他突然出现,差点担心他习惯性地称呼自己,南宫翊眼神赞扬他的机智:“坐下吧,花棉既然来了,今日就留下一同用晚膳吧”。 花棉规矩地坐下:“是”。 他这般的气质与举动,慕容溪突然对他感了兴趣:高冷与柔情并存的完美男子啊。 而另外两人同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慕容尘直接将整盘水果放置了她面前:“赶紧吃,吃完了好用膳”。 这句话,慕容溪就不明白了,这水果吃饱了还怎么用膳?另一边,南宫翊给她到了满满一杯花茶:“吃完了多喝水,免得哽了”,二人一唱一和,慕容溪白眼,水果怎么可能会哽到!反而,花棉看在了眼里,隐隐笑着,二人又同时投去眼神,提醒他:不准勾搭她。 当天的晚膳因为这两人的到来热闹了不少,当然心里最满意的就是南宫翊了,好不容易与她圆了儿时同食的梦,而渐渐的凉意也在提醒他,该回宫了,因为他还得帮她演完那出剩下的戏。 月牙宫里,声声惨叫,潇佳丽捂着那瘙痒难忍的手,逼出了虚汗,刚入夜时,她便感觉到手心的深处,如万般啃咬,痒却挠不到,痛却扯着经脉般,阿瑜拿来了冰块,用绵布包裹着放在她手心,明明是冰却在接触那疤痕时如烈火般炽热,潇佳丽以为她故意的,一巴掌便扇了过去,阿瑜忍着泪,跪在地上连忙道歉。 这个时候,南宫翊装作好心的样子来了:“鹂妃这是怎么了”? 见着他,潇佳丽仿佛见到了主心骨,泪眼朦胧,讲述着白天里的事,南宫翊十分正经的看着她:“的确是朕让他来的,若不然,爱妃这般的美貌,芊芊玉手留下疤痕,实在可惜”。 这般情话,潇佳丽主动挂上了他的脖颈,闭眼,索吻,一幅放大的浓妆艳抹便出现在了南宫翊眼前,他皱了眉,往后退了下,却还是搂住了她的腰,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爱妃想了”? 潇佳丽听出意思,低下头,轻声附和,放下她,一手扯下她的腰带,层层外衣悉数滑落,她也主动替他脱了龙袍,扬起了魅惑,手直接伸入了那高昂,南宫翊却直接拉住了她:“爱妃手上还有那药,想断了朕”? 他的话提醒了潇佳丽,收回手,想再次吻上他,殿内,烛光灭,还没等她吻上自己,南宫翊就带着她直接回到床上,在她耳便轻轻吐着热气:“爱妃,今日,我们玩儿点刺激的如何”? 自从“慕容溪”进宫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得到过他的宠爱,早已等不及,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傲挺主动蹭着他的胸膛,引诱他,南宫翊扯下她的肚兜,直接撕成了两半,将她的手分别捆在了床的两角处,替换,主动吻上她,耳垂,脖间,最后到了傲挺,含住,好久没欢好的潇佳丽吟了出来,唤醒了他的高昂,更用力吮吸,小腹,直到私处,双手被固定的她只觉得身体正渴望着他,求他,男人扬起了笑容:“马上给你”。 随着一声满足,潇佳丽褪下了那潮红,任他含着自己傲挺睡在自己身上,整整一夜。 而另一行宫里,问雨边替他烧着由里衣到龙袍,边抱怨着:“到脱到这儿了,还没成事”!随即,另一个想法油然而生:“不会是不起吧”? 正好站在他身后的南宫翊忍无可忍:“问雨”! 问雨只感觉到自己背脊都凉了,于是,第二日,自然是只有他一人独上早朝,慵懒着声音:“今日又有何事”? 众人觉得奇怪,他怎么敢一人上朝对抗,锦天行表面虽严厉,心里实打实是想辅佐他稳定这遥国江山,行礼:“皇上,这问雨”? 南宫翊随口:“残了”! 此时,问雨正趴在自己的床上,痛苦着,昨日,他那句话后,某人直接一脚踢在了他刚挨完板子的屁股上,瞬间,各种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隐痛,撕裂,钻心,迸发,一气呵成,随后,真正的慕容尘入了宫,藏着笑:“问雨,你这是被谁那什么了?这般激烈”。 南宫翊阴阳怪气,轻哼,不说话。 第八章 戏 随后,便给他开了药,并叮嘱:“这半个月你都只能趴在这床上了,若再裂开,我也救不了你了”。 这话,提醒了南宫翊,笑嘻嘻看着慕容尘:“问雨残了,这半个月,你让溪儿进宫陪朕早朝呗,她聪明,万一朕被那群大臣欺负,她还能帮朕”。 问雨不相信地看着他,哽着泪:“原来皇上是这个目的”!!!!!我的屁股啊!!!!!! 反而慕容尘却担心起来:“她现在并不知道你就是南宫翊”。 的确,好不容易缓和了二人的关系,若这个时候见面,或许又会回到从前,叹气:“那朕还是独自早朝吧”。 慕容尘鄙视他:“能装傻骗那群老臣这么多年,你也是能忍”。 他话音刚落时,殿中早已没了他的影子,只留下残音:“为给她一安享盛世,这又如何”? 朝堂上,果真如他一早猜想的那般,众大臣群起而攻之,南宫翊却不像往常那般任何事都推给潇承孤,无论上奏什么,他都会就说出个大概的方案并容后再议,众人惊了,这还是皇上吗?反而,南宫翊直接起身:“退朝”。 潇承孤看着他离开大殿,心里盘算着:学聪明了一时,毁了你一世,因为他的这般举动,让潇承孤担心起来以后会控制不了他,既然不听话那便毁了,他怒甩袖,踱步离去,身后自然是跟着一群大臣。 现在另一人群里的慕容明渊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无声息退下,笔直去了御书房,一袭黑底金线刺绣的龙袍之人正看着今日的那些奏折,手上的毛笔尖处,还沾着红墨,时不时落笔,慕容明渊行礼:“皇上今日这般举动,不明智,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一时急于求成恐坏大事”。 “医嘱不必担心,朕今日只是随言而已,并未太过”南宫翊放下了奏折,与他同坐到一旁的位上。 “锋芒已现,杀心已露”慕容明渊一口茶入口。 “朕明白,但也该慢慢拔其须根了”南宫翊替他满了茶。 本想教育他,见他这般,慕容明渊没好气:“明日起,皇上每日午时后,便明着来老臣府中习些医书吧”。 南宫翊郑重,行礼:“苦了医嘱了”。 喝完那被茶,慕容明渊才离开,花棉才从暗处出现,开口:“若皇上真的去了,今后那些大臣便会把慕容府视为眼中钉,而慕容医嘱则是导致您如今变化的肉中刺”。 “立刻将暗卫全部调到慕容府,再派天字卫分为三支保护慕容一家”南宫翊又怎会不知晓这些,虽然他什么都不怕,却怕会伤了她。 花棉本想再说什么,见他这般凝重的表情没再说话,天字卫是南宫翊最为顶尖的暗部,一共七人,分别为天一至天七,以实力排名取名,最为厉害的则为天七,而花棉则是所有暗卫的暗领,实力仅次于南宫翊之下,天七之上,本天字卫在暗中时刻护皇架,这般全调离,可想而知,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花棉虽是暗领也是他至交的好友,当初小小的他差点饿死城墙下,要不是因为他的怜惜早已陨去,那以后,他便成了他的暗卫,他也亲自授他武功,他亲眼见他失去依靠,独撑一切,这般强大的人,却只为博心仪人一言一笑,他懂他,自然配合他。 隔日的早朝,与昨日一般无二,朝下大臣攻之,朝上皇帝淡然应之,因为他今日心情甚好,不想与那些人太去计较,这般后,众大臣似乎才发现,对付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容易,而皇位上,南宫翊依旧是一幅天真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退了朝以后,他回到自己殿中换好了衣裳便蹦蹦跳跳出了宫,一路往慕容府去了,早等在宫门处的人伸出了脑袋,远远跟在了他后面南宫翊眼神斜视,装作没看见,可一国帝王出宫没有护卫没有贴身太监实在太假,他便派了花棉跟着自己,因为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遥国镇国卿。 花棉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如兔子般蹦跳的样子,实在不敢相信这是那运筹帷幄的帝王,而这般他便更相信,以他的实力与智慧夺回这遥国绝不是空谈。 眼看快到慕容府,南宫翊便加快了脚步,寻常他都是踏云来这个,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今日为了让人稳稳得不跟丢自己,才换成了步行,而且也并不能让人发现他原本的实力,入了府,他便一路小跑带闪电去了后院,因为他知道,她定在那。 另一人,见人入了慕容府,便消失了,月牙宫里,潇承孤早等在了那,那人行礼:“太师,如您想的一样,他去了慕容府”。 第九章 二人1 潇承孤怒拍眼前的玉桌:“我就知道是那慕容明渊搞的事,他身边也就那娘声娘气的太监和他可用,真是长大了,知道去求学参政了”。 “那接下来怎么做”?那人询问着。 “接下来?寻个适当的时机,先帝一家就缺他团聚了”潇承孤冷笑。 那人明白的行礼后便退下了,潇佳丽见他消失后才开口:“爹这是要夺权吗”? “他就是一傀儡废物,这偌大的遥国交给他,才真是毁了,治国安民一概不知,有何用”?潇承孤一幅自己便是下一任帝王的姿态。 潇佳丽附和着他,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送他离开后,她才露出真面目:“帮你?笑话,我若是帮了你,你成了帝王,我不过是位公主罢了,最后,也不过是个稳定国山和亲的下场,若我帮他,剿了你,他定会因此感动而立我为后,那时,我便能轻松解决掉慕容溪与锦三千这两小贱人,以后,我便能与他二人一世为伴”,而潇承孤不知道,她接下来的举动,便是南宫翊连根拔起潇家的支点。 慕容府里,南宫翊远远便看见她,明明想如以前那般唤她的名字,心里却害怕了,恰巧不巧,慕容溪只是无意回头时,看见了他,刚父亲回来时,便听闻了那人要来府里,眼不见为净,故意躲在了这后院里,没想到却碰见了这人,嫌弃,就扭过了头,南宫翊见她看见自己了,才主动靠近,眨眼便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想什么呢”? 慕容溪语气冷漠:“今日府中有大客,你还是趁早离开吧,免得惹上晦气”。 不用猜,南宫翊也知道他嘴里说的那人是谁,正好寻了这时机:“你不想看见他”? “嗯”她的答案脱口而出。 这般迅速的回答,有些刺了他的心,而他却依旧保持着笑容:“还记得上次你欠我的人情吗”? 说到这事儿,慕容溪虽然语气不松口,却还是认了:“你想好让我怎么还了”? 南宫翊撑着自己的单脸,满足地看着她的侧颜:“陪我去个地方”。 说着,拉着她便直接踏云离开了,花棉本想跟上,护他周全,想了想,并没有跟去,当慕容溪再次睁开眼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脚下,仅与自己站的地方半寸之隔外便是望不底的悬崖,无数的白雾遮挡着,倒有了些仙境,而另一边,如镜般的湖泊,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天上的白云微动着,这湖面的白云同样那般,美入了她心里,轻轻探出身子,照出了自己的样子,慕容溪轻轻扬起了笑容,南宫翊看见了,也跟着她笑起来,见他这样,慕容溪反而回到了寻常的冷漠,害羞的轻哼。 而湖的对面,紧邻湖边便是一座庄园,庄中露出的那些清幽的绿色给人安心的感觉,南宫翊一脚踏上了湖面,滑出一道道水波,伸出手,期待她,可也生怕她会拒绝:“我能带你过去”。 慕容溪半信半疑,可眼前的确是一湖泊,自己并不识水性,便给了他一只手,二人牵上,她才敢踏上,蓝色的湖面上,白袍之人走在她前面半步的距离,紧紧牵着后面的青纱,二人每踏出一步时,便同时滑出水波,拖出了长长尾,而二人的鞋并没有一点浸湿。 庄园门口,正挂着牌匾“夕庄”,慕容溪从未见过这般取名,却也觉得十分特别:“这名字取的不错”。 南宫翊扬起自豪的表情,并没说话,推门而入,满庄的青竹装饰着各处,说着是竹,每片叶子上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还散着轻轻的雾,这般的奇景,慕容溪便小跑了去看那些青竹,手里刚刚明还是暖暖的,突然空了,南宫翊有些失落,本想着是特别还寻来了这里让她开心,没想到却因为这些东西本顺理成章牵着的手就这么松开了,瞬间有了拔起它们的冲动。 随手,他的身前便多了一木桌,桌上,笔墨纸砚早已备好,看着她,替她画上了丹青,青竹为底,青纱中央,当他最后一笔离纸时,慕容溪站在了他身旁:“画的不错”。 南宫翊,放笔,笑言:“谢谢”。 这时,他起了身,二人亲近地站着:“午膳想吃什么”? 慕容溪看看这庄园,除了她二人,的确再没有人了啊,疑惑:“你做”? 南宫翊看着眼前的她,这般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恩”。 原本以为他就是一寻常的贵族公子,他会下厨这点倒是让慕容溪对他改了一些想法,背着手,往厅里走去,路上,随意点了几道,他便亲自给她沏了茶,端上了糕点,让她耐心等会,南宫翊收起那副丹青后,才去了厨房。 第十章 二人2 几块糕点刚下肚,他便陆续端上了几盘香喷喷的菜,无论是卖相还是味道,都十分入眼,慕容溪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做菜:“真是你的做的”? 南宫翊直接夹上鱼肚子上没小刺儿的一块肉,递在她嘴边:“试试”? 入口即化,那般味道,慕容溪捂着脸,眼睛开心地眨巴着:“好吃”。 转而,他也给自己夹了一块,刚沾了她微些沫液的同一双筷入了他嘴里,而他并没有任何介意。慕容溪小声想提醒他:“那个...刚才我用过了”。 南宫翊继续吃着自己的:“无妨”。 气氛突然有了些暖意,慕容溪拿上了另一双块,低头吃着,一是有些害羞,二是实在太好吃了,当那条鱼整整吃完时,她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吃的刺儿最多的鱼脊那处,把肉最嫩刺儿最少的鱼肚留给了自己,这般的暖,慕容溪看在了心里,另一盘菜也引起了她的注意,舀了一勺,放入嘴里,一颗颗黄黄小小的籽在嘴里不停地跳着,活像有生命般,咬碎了一颗籽却辣出她的眼泪,她一口清汤喝下,大口喘着:“好吃,可是好辣”。 虽然嘴上这般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因为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吃完了四个人的分量,南宫翊对她许下承诺:“以后若还想吃,便来这里寻我”。 慕容溪第一次笑得这么灿烂:“恩”! 午膳后夕庄,二人下起了棋,南宫翊自然是让着她,于是明明是俊颜却被画上一道道黑色的墨,慕容溪还特意给他画上了抬头纹,收笔,她笑出了声:“真像个糟老头”。 南宫翊任她画着,珍惜着这美好的时光,渐渐入了夜,午膳吃的太多,慕容溪也是再也吃不下了,于是,南宫翊便带着她去那湖边散步,细软的沙,踩上去与鞋底发出沙沙的声音,慕容溪想脱了鞋踩在上面,却不能那么做,因为若是在男子面前露了足,那便是定下了亲,一直的笑容微微淡了些下去,南宫翊看出她的心思,随手,便脱下了自己的鞋,赤足在沙滩上:“这般你也是看了我的,不会让你负责”。 慕容溪再次扬起笑容,于是,二人都赤足着,湖面,渐渐倒出了些影子,抬头望去,漫天繁星,一眼望不尽,以前看着明明那般遥远,现在却有种近在咫尺的感觉,而湖里的星空中,仿佛就如星星是真的落下了般,她蹲下身子,想去触碰,手指碰到水面,荡开了原本的星空,等一切平静时,就又是那般了:“真美”,她感叹。 “溪儿喜欢便好”南宫翊唤出了她的名字。 而他这般的声音,却让她觉得似曾相识,只是却想不起来了,微羞了脸:“回去吧”。 “恩”南宫翊牵着她,便回了慕容府。 等二人再次出现时,慕容尘正等在那凉亭中,似笑非笑看着他们:“舍得回来了”? “不舍得”南宫翊毫不客气。 慕容溪现在心情大好,也懒得去与他争论,反而,南宫翊收到了他怒恨的眼神,传音而来:你走后他就直接回宫了。 南宫翊冷言回他:留不住他那是你的事。 随即,慕容尘便对他眨了下眼神:“溪儿,那谁就是”... 下一秒,南宫翊直接一掌向他拍了过去,慕容尘躲开,二人转瞬便厮打了起来,然而,慕容尘的擅长本就是医术,武力解决的招数也就是寻常闲下来时偶尔练练,所以,事态就变成了,单方面挨打,节节败退,最后,自然是输了,南宫翊骄傲地传音:还早。 慕容尘白眼,拍拍袍上沾上的落叶:不与你计较。 而在一旁看完这场戏的慕容溪这才发现,原来他的实力这般厉害,可大陆上实力顶尖的人似乎并没有这般年轻的男子,或许,只是自己不知道呢?慕容溪这般想着,便没有再去细想,看着这更深的夜,她也懒得再理孩子气的二人,便直接回了房,南宫翊跟在她后面,亲眼见了她入了那房门,才离开,慕容溪是知道的,也任他跟着了。 另一个房间里,南宫翊现身,微行礼:“医嘱”。 慕容明渊赶紧扶起他:“皇上这般,就是折煞老臣了”。 南宫翊依旧行礼,格外认真:“朕自小您就照顾朕,朕向您行礼是应该的,现在这般的形势,你还愿意帮朕,朕也十分感激,若您放心,以后待朕稳下这江山,还望您能将溪儿许于朕,朕只为她”。 “自然放心”慕容明渊知晓那些事。 “所以,这礼,更应该”南宫翊眼神坚定。 慕容明渊没再阻止他:“想好如果做了吗”? 南宫翊起身,自信:“自然,只欠如风”! 第十一章 暗潮 接下来的半月,依旧是南宫翊独自对抗着朝中最大的势力,他从容的应对让潇承孤忍不住就赞叹了他一番:“皇上近日在慕容医嘱那儿习了不少好医书啊”。 南宫翊淡然:“自然”。 随即继续开口:“潇太师这番,是也想习些医术?也对,太师年纪也大了”。 本想嘲讽他,没想到反吃了亏,气的说不出话:“你”… 锦天行见他这般的成长,心里甚是欣慰,明着便说了潇承孤的不是:“君臣之礼,理当有别,太师别乱了身份”。 潇承孤黑着脸,却礼貌回应:“太傅说的对”。 南宫翊心里笑着:“退朝”,直接起了身,便出了大殿。 换好衣裳,又去了那处熟悉的地方,当然是找着她去了,只是众人都坐在大厅中,气氛沉重,她也变了脸色,南宫翊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还是试着唤她:“溪儿”? 慕容溪看着他,眼神冰冷,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时的她:“皇上今日这个时辰才来习医书,可是太晚了”? 她还是知道了…南宫翊急了眉头:“溪儿,你听我解释”。 “您解释,我一臣女可承受不起,那儿的东西你记得一会习完书带走”,说着,她便消失在了大厅里。 慕容尘叹气,见她走了才说话:“大早,潇佳丽派人送来的,说你每日朝政还得习书太过辛苦,便送来了各种补品”… “与她,又远了…比以前还远”…南宫翊只觉得心被万千针扎般疼痛,白了嘴唇。 慕容明渊也不好说什么,知晓他二人自小便像亲手足般亲近,无声息地离开了,慕容尘看着他,莫名也觉得他实在可怜,儿时,明明喜欢她,却表达错了方式,正待需要疼爱之时,却剩下他一人撑住帝王家,而他故意装傻,让潇承孤辅政,才活到了今日,现在,他已有了实力,有了势力,一切本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却再次失去了她,安慰他:“溪儿不过是嘴硬,久了,便知晓你了”。 “她不会再原谅朕了”南宫翊低了头,消失。 夕庄的沙滩上,南宫翊瘫睡在那,想着她,而当他再次回忆起她今日的眼神时,一口血吐了出来,霎时,脸色便更白了,熙攘的血滴落在了他的白袍上,随布隙晕开,像足了一朵朵血色般的鲜花,在他惨白的脸色映衬下,更为鲜艳了。 而慕容府里,慕容溪正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冷笑了一声:“你还是这般傻”。 同样的欺骗,中了三次,她怒了,而今后他每日都会来府中,而府就这般大小,时间长了,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这让她心情烦躁起来,慕容明渊轻轻推门而入:“溪儿”。 慕容溪知晓他要说什么:“爹爹不用说什么,他是帝王,他开心就好”。 听她的语气,慕容明渊知晓她正在气头上:“太医院的助手最近请了病,明日,你陪爹一同入宫帮下手吧”。 宫?那是她最不想去的地方,要不是上次迫不得已她也根本不会踏入那个地方:“这种事哥哥去不是更合适”? “嗯”?慕容明渊严肃起来。 没办法,慕容溪只好应下,隔日,她便穿上了男装,像极了太医院里那些学生那般跟在后面,无论见谁,都主动行礼,“上了朝,再去太医院吧”这自然是慕容明渊的声音。 虽然心里百般不愿看见他,但慕容溪还是入了殿,站在了臣群最后面,随着问雨一声上朝,他一袭龙袍便坐在了那高位上,而脸上生生憔悴,台下,众臣似乎有上不完的奏般,一个接一个的说着,听疼了她的脑袋,而这时,他却威严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渐渐,她也听出了许多上奏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明明是当地的官员就能解决的事,明显就是故意刁难他,随着七嘴八舌,已到了快午时的时辰,问雨正想喊退朝,却被潇承孤堵住了:“禀皇上,近日老臣收到消息,临海的许多城池纷纷受到海里鲛人的袭击,现在许多渔民都无法再出海打鱼,这将大大减少他们的生活经济啊,而那鲛人族明明与遥国签下了永不相犯,如今,却破坏了两国的和平,还望皇上早日派出军队,剿了这不讲信用的鲛人”。 高位上,南宫翊冷凝了眼神,俯视他:“剿?太师可知道若朕起兵,鲛人族随手挥间,便能唤来海啸淹了临海所有的城池?这般,百姓如何逃”? “堂堂大遥国,他们只是冰山一角,牺牲了少许便能换回整个大陆的和平,那是他们的荣幸”潇承孤本只想给他难看,却没想到他进步这般快,居然了解这鲛人呼风唤雨的实力。 “潇太师这般自信,朕猜想,若您亲自带兵去那临海,定能事半功倍,到时,您那小小的牺牲定会让世人赞颂”南宫翊扬起了笑容。 第十二章 涌动 这话一出,臣群后的慕容溪微起了嘴角:原来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懦弱,可他独抗众臣是再明显不过的事。 潇承孤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话,先是恨了一眼慕容明渊,才开口:“老臣只是文官,并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只是这鲛人本就是天时地利本就高于常人,老臣听闻了那消息过于担心才这般唐突觐言,还请皇上恕了臣的这关心百姓的心”。 “噢?这般朕也唐突了,朕刚才还以为太师是位将军来着”随即,轻蔑了他一眼,冷言:“退朝”。 一国帝王亲自下令退朝,再无大臣敢阻止,潇承孤带领着一群大臣便甩手离去,而刚才他的眼神慕容溪是看见的,去太医院的路上,她见四周无人才开口:“我见他也没那般窝囊,为何爹爹还要淌这浑水”? “水,浑不浑,要看人如何去处理,现在他有心,我们又怎可无意”!慕容明渊听她主动提起他的事,知晓她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千丝万缕。 虽然这半月在慕容府里都没再与她说一句话,但只要能见到她也是满足,而今日到了府里到处却都没有她的身影,南宫翊坐在那她曾经经常坐的凉亭里,有些感伤:“她不愿见朕了”。 慕容尘只是替他满了酒:“一杯解千愁”。 南宫翊随手便一口喝下,反而慕容尘却露出了笑容,他没看见,但一旁的花棉看见了,没出声,渐渐,他醉意上了头,开始有些恍惚,眨眼间,仿佛看见了她,只是确实一幅学生扮相,晃着身子走了过去,细瞧那张脸,转眼就挤出了眼泪,低下了身子,将头埋在她肩上:“溪儿,那群大臣欺负我,你大哥也欺负我,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慕容溪黑下脸,这哪还是今日早朝上那帝王气息之人:“好好说话”。 南宫翊依旧哭腔:“你大哥灌了我一下午的酒,现在头好痛”。 慕容尘别过脸,不灌醉他,哪能顺理成章留下另外那人?慕容溪扶起他的脑袋,只见他的脸早已红透,轻触上去,滚烫了手,立即带着他直接到了卧房,将被窝给他盖得严实,而他却失去了意识开始昏睡,随后跟上的慕容尘施针,却看见他嘴角轻微的浮动,白眼:居然是装的。 直接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刺痛下,南宫翊像孩童般睁开眼便露出汪汪大眼:“痛”! 花棉见他这表情,转过头去当看不见,而慕容溪则直接教训起慕容尘来:“大哥怎么这般不分轻重”! 慕容尘却满不在乎:“他活该”。 他病了,她自然是留下来照顾他,沉睡的人,明明是无忧无虑的年纪,熙攘的胡渣却悉数间露出了些许沧桑,想起他早朝是那憔悴的疲惫,一个人的他应该很累吧,突然,他微微皱起了眉,她轻轻覆手上去,替他抚平,一夜,他都握着她的手,她也任他这般。 而另一个房间,慕容尘正想睡下,房里便突然多了一人:“你为何故意”? 现在只穿着里衣的慕容尘带着邪笑起了身,白烟,下一秒,直接将他抵在墙上,气息靠近:“你说呢”? 眼看二人鼻头对鼻头这般亲近,花棉红了脸,躲开他眼神:“就算是帮你妹妹,这次也太过了”。 “你确定我只是为了帮溪儿”?慕容尘看着他的薄唇。 花棉微张了嘴,正想说话,一条细滑便顺势进了去,主动去寻找他,挑起,纠缠,花棉惊慌下,扭动着身子想逃离,却被他直接固定住了手,他的身子更加靠近,直接欺身于他:“我是为了你”。 刚才的热吻,花棉羞红:“为我什么”? 慕容尘将头埋在他脖颈间,轻咬,留下痕迹,他的气息在自己脖间敏感着,花棉一声轻吟,慕容尘扬起笑容,贴近他,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这般,花棉细声求饶:“不能这样”。 “不能”?慕容尘直接将他双手拿至头顶,一手控制住,另一手松开他的腰带,握住,爱抚,然后吻上他,渐渐,有了反应:“身体很诚实”。 花棉已经开始喘息:“你放开我”。 “求我”慕容尘舐着他的耳垂。 “求”…你字还没说出口,便再次被那熟悉的细滑给堵住了,而慕容尘直接将自己的高昂与他的亲近,花棉再也抵抗不住,喘息起来。 慕容尘满意他的声音,高昂抵在他最s处的地方,不停地蹭着,并没进入,另一手伺候起他来,最后,花棉在他手里溢出了所有,慕容尘也同时交出了自己,二人脸上的潮红渐渐散去,只是依旧不愿放开他,唤他:“棉”。 第十三章 所谓 经历了刚才那般,花棉轻声回应:“嗯”。 慕容尘依旧埋在他的脖间,亲昵他:“下次,我进去可好”? 花棉用着极为细小的声音:“好”。 隔日,南宫翊早早醒来,便发现她守在自己床旁,正趴着熟睡着,丝丝缕发随意停在她那精致的小脸上,挡住了他少许视线,不开心,轻轻理开,这才露出全貌,他一直看着,享受着这般的宁静。 许久,慕容溪才醒来,撑了撑疼痛的背,这时,她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装作冷漠的样子:“你醒了便回宫吧”。 拉住她,不让她离开:“溪儿昨夜一直守着我”? “没有,早晨才来的”慕容溪还是那个语气。 南宫翊小声:“哦”~便松开了手,听出他的失望,慕容溪停顿了下,却没有回头再看他,便离开了房间。 御书房里,赶回皇宫的南宫翊以最快的速度换好龙袍,进了大殿,潇承孤低声与自己的亲臣细语着:“昨日才有了些气势,今日便迟到了,果真是块烂泥”。 这话虽然小声,但他身后几位大臣都是听见了,纷纷小声附言,而高位上的南宫翊,也是听见了,因为他真正的实力早已排在了大陆的顶尖,可他还是装作没听见,继续早朝,然而,整整一个上午,他都没见花棉在暗处报道,而是下了朝,他已经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他才回来,行礼:“皇上”。 一眼,南宫翊便看见他脖上的痕迹,花棉看出他的眼神,理了理衣领,南宫翊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言:“昨夜,是谁照顾的朕”? 花棉不知道他这番话到底是何含义,还是老实开了口:“是慕容小姐”。 只见他直接站直了身子,激动着:“真的”? “花棉不敢欺君”依旧行礼。 所以说,他昨夜一直与慕容尘在一起?南宫翊再也管不到其他,随手换下龙袍,直接踏云去了慕容府,一眼见到她时,他便开心的与她打招呼:“溪儿早呀”。 慕容溪没好气看着他:“现在已是晌午后了”。 随即再开口:“皇上不是来习医书的吗?今日,这个时辰才来,看来是学的不错了”。 南宫翊笑足了脸:“我错了,明日起,下了朝便来”。 慕容尘从另一处款款走来便听到了这句:“我耳朵不好使了”? 南宫翊依旧那般开心:“没有”。 “那怎么就一夜,你二人就和好如初了”?慕容尘不相信。 “什么一夜,我昨夜睡的自己屋”慕容溪看了一眼慕容尘,眼神提醒他。 慕容尘长哦一声:“哦~大哥明白,大哥明白”。 三人纷纷坐下,二人习书,一人吃果,渐渐,南宫翊看得有些无聊,因为他从来见没看过这方面的书卷,这么久以来他说着是来习医书,实际却是来寻她的,慕容溪看出他的心思:“皇上既然不喜欢习医,就别装样子了”。 南宫翊尴尬地咳了咳:“溪儿喜欢,我肯定能学好”,说着便开始从头阅起。 “我也不喜欢”慕容溪淡然说着。 南宫翊以为她是故意帮自己,随即,便放下了那完全看不懂的天书,主动拿起葡萄,喂她,慕容溪反手让他自己吃掉那果子:“多吃点,你这脸色,一看就知道夜里太累,白天太忙”。 说道这儿,慕容溪突然反应过来:“不对,那夜,我俩明明都在屋顶,那房里那人是谁”? “那夜”?慕容尘不知道是哪夜。 “我大婚那日,我在屋顶看见他了,可我确定,屋内正在那什么”慕容溪说着脸有些微红。 “这个...还是让他自己说吧”慕容尘避而不答。 反而,南宫翊格外深情地看着她:“我绝对清白的”! 清白???慕容溪恍然大悟:“别说,每晚与妃子欢好的人不是你”! 慕容尘眼神提示:你说对了。 “那些人碰不得,虽说,她们是嫁入了我的后宫,但也并非我主动说了要娶,都是那些大臣硬塞进来的,而那些所谓的妃子,也只是爱那虚荣的富贵与地位,我既没碰过她们,也没伤过她们,所以,也不算我对不起她们了”南宫翊严肃起来,语气却有些悲凉。 “所以,后宫佳丽三千,你一勺未取”?慕容溪突然觉得世上不会有这般毅力的男子。 “你大哥刚回来时,便检查过我了,不信你问他”说着,二人的眼神齐投向了另一人。 这种内容,何时能摆上台面来讲了?慕容尘有些尴尬,轻声:“这的确是真的”! 然后,用着更小声的语气与慕容溪说着:“还有,他的后宫里,一直就只有两位妃子,加上那个“你”,才三人”。 “什么!两位妃子”?慕容溪惊讶了出来。 第十四章 后宫 “潇承孤之女潇佳丽,锦天行之女锦三千”南宫翊直接回答。 “合起来,佳丽三千”慕容尘解答。 原来,世人说的所谓那后宫佳丽三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慕容溪笑出了声,差点喷出刚入嘴里的果子,南宫翊微嘟了嘴:“怪我咯”。 不过,既然哥哥都这般说了,他肯定也早就知晓了:“既然你知晓,为何还是娶了”? “因为,那是你”他温柔地看着她。 “现在所有人都知晓慕容府的慕容溪是我的贵妃,溪儿你已经不能改嫁了”南宫翊自豪着。 本一开始,因为那句话,还有些许感动的慕容溪听到后一句话便黑下了脸,原来他想的这么长远,随即岔开话题:“昨日早朝上那鲛人一事皇上可想好计策了”? “早朝?溪儿昨日一早是入宫了?不是故意躲着我”?南宫翊寻求着答案。 “为何要躲你”?慕容溪依旧是寻常那般淡然自若。 “因为,我瞒着你,没告诉你我就是南宫翊”他担忧着声音微小了些。 慕容溪早已理解他的各种无奈,单手杵着脸,继续吃着:“我已经忘了”。 南宫翊开心地像个小人儿一般:“溪儿开心,我就开心”。 见他这般悠闲,慕容溪再次提醒他:“鲛人一事准备如何做?看上奏那人的意思,多是想支开你让你亲自去一趟,这牵扯到两国的友邦,哪是派出一军队,说剿就能剿的”。 南宫翊有些惊讶,她居然能看的如此通透,而这些自己也早已想到:“若我真去了,恐怕还没见到鲛人族族长,便半路就陨了”。 “的确,那人夺权目的太明显,去不得”慕容溪说着。 “我已经派了人去打探虚实了,过几日应该就有消息”南宫翊学着她单手杵着自己脸,只是她的眼神里都是吃的,而他的眼里只有她。 “鲛人,又名泉客,鱼尾人身,谓人鱼之灵异者,生活于海底深处,入水不湿,善于纺织,可以制出入水不湿的龙绡,且滴泪成珠,而鲛人的油,一旦燃烧将万年不熄,曾有传闻,南海出蛟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入水不濡,且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绡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慕容溪说着自己曾在述异卷上看过的内容。 “溪儿真聪慧”南宫翊弯着眼,满脸的笑容。 “我曾听师傅说过,靖海大陆经常有暗者偷着捕获鲛人,不为别的,就为那能滴泪成珠”慕容尘继续说着。 反而,南宫翊却露出了嫌弃的眼神:“没让你说”。 见他这般区别待遇,慕容尘有种当初就不该帮他的想法,然而,还没说话,就收到了某人的传音:你已经帮了。 话音落,正想回他,发现,他断开了二人的传音,慕容尘只觉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不停地安抚自己的情绪:不能为了这种小人生气,不值得,不值得,而一旁一直站着的花棉,看在眼里,轻轻笑着。 这时,暗卫现身,行礼:“皇上”。 暗卫看了一眼周围,依旧行礼,不说话,南宫翊直接开口:“无妨,说吧”。 “是,宫里,鹂妃见您没在宫中,又去找禧贵妃麻烦了”暗卫说着。 只是一抬头,那张熟悉的脸便映入了眼,赶紧行礼:“禧贵妃”。 下一秒,他仿佛觉得自己眼睛有毛病了,刚还在宫里看见她的啊,怎么这么快就回到慕容府了?“这”....??? “今日看到的事,不能说出去半个字,哪怕是天字卫也不行”南宫翊冷言警告。 “是”暗卫,行礼,便退下了。 第一次人被人这么称呼,慕容溪有些不适应,南宫翊倒是很开心:“溪儿,我先回宫照顾她啦”,这个她,她当然知道是谁,因为那人就是她送进宫的。 说完,便消失了,花棉也主动给她行礼后,跟着离开了。 只是二人都不知道,正是今日的善举,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更让南宫翊没想到的是,还让陨了她的性命。 百花宫里,潇佳丽风风火火带着众人直接推门而入,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慕容溪让侍婢春儿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谁知,她刚入了拐角,便是一声惨叫,只见她捂着脸,趴在了地上,潇佳丽头上正绑着一白色绸子,恶狠狠看着她:“姐姐拿妹妹如亲生般,妹妹却要害我”。 说着,直接上前,一手扇在了她脸上,足足滑出了五条血楞,看见她毁了那般如精致的面容,潇佳丽才满意,大笑:“也不亏我特意修了我这指甲,这样,妹妹可美多了”。 然后,直接走到她面前,与她对视:“看着你这般勾搭人的脸,我就窝火,现在毁了,才让我舒心”。 第十五章 谁怨谁 虽然只是画中人,但自从被赋予生命开始,她便最满足的就是这张小脸,听她说毁了,慕容溪急忙跑到铜镜前,而镜中,清晰的血楞,还滴流这点点血迹,仿佛脚失去了支力般,瘫了下去,这时,南宫翊换回龙袍,赶了来,看见了那生生的残忍,拿出三分力,打在潇佳丽脸上,人直接飞了一丈多远,阿瑜直接跪下:“皇上,这事可怪不得娘娘生气啊,是贵妃下了厌胜之术,才导致娘娘流了您的皇子,这事落谁身上都咽不下这口气啊”。 “什么?皇子”?南宫翊惊了语气。 随即,潇佳丽捂着肿了几倍大的脸,趴在地上哭泣着:“若臣妾失去了孩儿还不能来找罪魁回首报仇,那臣妾便同孩儿一块儿去了,以死来谢今日之罪”。 说着,她便往那最大的柱上撞了去,阿瑜在她话音刚落时便起身,用身子挡在了中间,潇佳丽直接一头撞在了她的身上,撞晕了她,这般闹腾,南宫翊直接冷下语气:“鹂妃可有证据”? 潇佳丽撑起刚流产的身子,笔直地去了里屋,在被里装作寻了一番,便从自己的袖里拿出了小人,而花棉却在暗处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随后,摆在南宫翊面前:“皇上,这上面清楚地写着臣妾生辰八字,难道还不算为证据”? 慕容溪没想到她这能拿出东西,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行什么厌胜之术,臣妾才来宫里不久,哪会知晓鹂妃的生辰八字”。 潇佳丽心里嘲笑着:你害了这帝王唯一的皇嗣,就算平时他怎么宠你,今日也不会原谅你,随即悄悄捂着自己的小腹:孩儿,娘一定不会辜了你这般小就离开了人世。 而接下来的事,潇佳丽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他温柔地扶起她,而那个她并不是自己:“朕信你”。 潇佳丽崩溃:“皇上,您的意思是,臣妾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儿”? 南宫翊俯视她:“你倒和朕说说,溪儿从何人那得来你的生辰八字”? 这东西,自是最为亲近的人才可知晓,潇佳丽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回宫,本想着利用这个时间差直接陨了慕容溪,等他回宫时,如以前那般,一切已成定局,再拿她害了自己孩儿这事作文章,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随眼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阿瑜,若再继续言论下去,自己难免也将受罚,吞吐着:“宫里,只有阿瑜知晓臣妾的八字”。 南宫翊狠下眼神:“侍婢阿瑜,谋害皇嗣,当诛”。 在这深宫中,阿瑜真心实意待她,潇佳丽是知道的,一把拉住了他的袍:“皇上,别啊,或许阿瑜只是一时被蒙蔽,才配合做了这错事,臣妾自小她便跟着了,在这枯廖无己的后宫,只有她陪着臣妾了,还望皇上从轻”。 “配合?鹂妃的意思是她配合了谁”?南宫翊有些好奇她能说出的人。 而潇佳丽心里也清楚,她的确是配合了,因为配合的那人就是自己,恨足了他怀里的人,指着她:“自然是她,慕容溪”! 慕容溪因为被她划伤了脸,还没缓过神来,便听见她再次污蔑自己,眼眶里微蕴着泪,看着他:“臣妾并不知鹂妃怀孕一事,也更不会行这般邪术还藏于自己宫里,这般落人嘴实”。 “连朕,都不知晓鹂妃怀孕,鹂妃你说在理吗”?南宫翊轻笑。 “传太医”随即继续开口。 “江若玦参见皇上,禧贵妃,鹂妃”太医行礼。 南宫翊随言:“起吧,江太医,你倒与朕说说,这鹂妃何时怀上的”? “禀皇上,今日未时(13-15点),臣便被叫到了月牙宫,诊出了鹂妃孕事,臣也告知胎心有所不稳,随后写下了安胎的方子,咐鹂妃每日睡前定要喝下”江若玦恭敬回应。 南宫翊笑了:“鹂妃未时才知怀孕,现在才酉时(17-19点)便被溪儿行厌胜,流了”? 江若玦这才知晓被唤来的原因,跪下:“臣的诊断绝无差错,还请皇上明鉴”。 潇佳丽知晓自己已是无话可说,只能泣声,见她这般,江若玦询问着:“鹂妃可是吃了什么”? “太医走后,吃了一些阿瑜递来的桂圆,说是新鲜的,臣妾才吃了两口”潇佳丽说出了流产的原因,却把所有罪责全推了阿瑜。 “这桂圆虽有补心安神,养血益脾之效,但孕体阴血聚以养胎,大多导致阴血偏虚,阴虚常滋生内热,桂圆性温,味甘,极易上火,怀孕之人吃后不仅增添胎热,易出现伤阴出现热象,引起腹痛,见红等症状,甚至引起流产或早产,娘娘本就不稳,这才是导致皇嗣流了根本原因啊,而那厌胜之术,本就是无稽之谈,何来邪谓”江若玦细细道来。 第十六章 谁害谁 南宫翊心里早已看出这出戏不过就是她自导自演,不过没想到她居然会舍得用自己孩儿的命去换另一条命,动怒:“阿瑜,仗五十,若还能留下一口气,此事便不再追究,但今后,她不得再踏出月牙宫半步,江太医,给鹂妃开最好良药的方子,以养好身子”。 众人行礼:“是”。 这般,她既保住了慕容溪,也给了潇佳丽面子,还封了以后她让阿瑜出来坏事的路,一举三得,等众人都散了,他便亲自给她打了热水,擦拭着那伤口,水渍浸入,有些刺痛,慕容溪皱起了眉,“可很疼”?南宫翊询问。 她摇摇头:“皇上在,就不疼了”。 “以后别再这般傻,任人欺负,有朕在,自会护着你”南宫翊格外温柔。 她扬起了笑容:“谢皇上”。 自有记忆以来,她从未得到过如此的宠爱与呵护,而且还是这般俊颜这般地位的帝王,这一夜,她都静静睡在他温暖的怀里,虽然,早醒后,依旧是寻常那般他早已离开去了朝堂,可心里还是有了想永远都得到这份独宠的心,她不愿再是傀儡,也不愿再受人摆布,若真要这般,她必须代替她的存在,她暗暗下了心。 而这时,一向不出寒云宫的锦三千却不请自来,她一身清雅绸缎,发中也只是戴着相配的零星头饰,主动行礼:“贵妃姐姐”。 慕容溪有些惊讶她这般态度,扶起她:“本宫才入宫不久,应该叫你姐姐才是”。 反而,她更为谦和了:“您是贵妃,自然该称为姐姐”。 自从慕容溪入宫以来,时不时被潇佳丽上门欺负也是常事了,好不容易碰见这般温柔的人,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与她接触,锦三千看出她的顾忌,主动拉住了她的手,与她同坐:“在这深宫,进来容易,活下去难,或许姐姐还不知,整个后宫,就只有,鹂妃,姐姐与我三位嫔妃,鹂妃生性便骄纵,加上皇上宠她,依她,她更是肆意妄为,妹妹能活到今日,也是因为身子不太争气,时不时便病一场,今日一早,便听闻了昨夜之事,姐姐以后还是莫惹她比较好”。 见她这般为自己好,慕容溪有了些许感动,也握上了她的手:“谢谢妹妹”。 锦三千宛然一笑:“妹妹当初在亲宴上第一次看见姐姐时,便觉得您亲切,这段时日,鹂妃经常来姐姐这里闹事,还望姐姐原谅妹妹并不敢帮你出头说什么做什么,妹妹也是泥过江,自难保”。 “不怪你”慕容溪理解她。 这般,锦三千笑的更为灿烂:“若姐姐真觉得妹妹可交心,便就叫我千儿就好,自从离开家,就没再听人这般亲呼妹妹了”。 “好,千儿”慕容溪随着她。 二人的促膝长谈,感情增进了不少,锦三千离开百花宫时,还特意小声嘱咐:“姐姐千万别去那就连皇上都不会踏入的御花园,里面的冤魂何止上百”,说完,并行礼退下了。 春儿上前,给她满了茶:“娘娘,看来这珊妃真是个不错的人呢”。 慕容溪和她聊过以后,心情好了许多:“恩,本宫也这么觉得”。 而锦三千刚出了那百花宫时,就变了脸色,一幅嘲笑的嘴脸:“就她这脑子,还想在这后宫生存,简直可笑”。 随即,看见身旁的侍婢白雪,眼神凝冽:“对了,阿瑜领罚后,可有说漏嘴那桂圆是本宫送去的”? “没有,那阿瑜领了五十仗后,就剩下半口气的命了,哪还有力气说这些”白雪回答。 锦三千冷笑:“呵,近日,你找个时机去告诉她,若想家人安然无恙,就吞下这件事”。 “是”白雪恭敬。 “不过,幸好娘娘早就收买了阿瑜,不然,若这鹂妃真的诞下皇子,便更嚣张了”白雪继续开口。 “她想生下皇子?别做梦了”!说着,锦三千便又想到了一招,悄悄与白雪耳语,白雪听后,笑如狼狈,点头。 而御书房里,南宫翊黑极了脸,本就一身黑袍,显得更为严厉,天七现身,行礼:“皇上”。 他冷足了语气:“她怎会怀上了”? 天七低着头,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天七甘愿受罚”。 南宫翊虽平时对人冷淡清漠,但暗卫都实打实铁了心跟着他,更别说天字卫,这些,他心里都是清楚的:“这渐入冬的气候,想必鹂妃现在的身子是好不起来了”。 眼前的人,一脸惊讶他并没惩罚自己,更为恭敬行礼:“天七明白”,眨眼,房里便只剩下问雨了,因为他答应了她,下了朝便会去府上。 第十七章 谁等谁 慕容溪早早就坐在了凉亭里,依旧是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吃着果子,南宫翊坐在了她身旁,露出大大的笑容:“溪儿,我乖吧,下了朝就来了”。 他这般可爱的样子,慕容溪看着有些微红了脸:“既然皇上都不习书了,还来府里做什么”? “来见溪儿啊”!南宫翊一点不害羞表达着自己真实的想法。 “政事没见你这般关心”慕容溪躲避刚才的话题。 “近日,除了鲛人一事,还有一事特稀奇,大陆北边城池早已覆盖了雪,百姓自然不会去耕作,然而,却总是平白无故出现守田的稻草人,特别是在风雨交加夜,更是准有它的出现,隔日便消失了,众多百姓都见过此事,上报了官员,官员亲眼见过以后怕是邪祟,就呈了奏折,溪儿怎么看这事”?南宫翊像是不担心一般,一边看着她一遍说着,笑容仿佛能融了那雪。 “世间哪来邪祟,只是聊斋志中的臆想随笔而已,只是这稻草人,是在覆雪后才出现的?还是以前便有”?慕容溪细想后才开口。 “覆雪后,若是晴夜,倒不一定能见着它”南宫翊回答。 “草编之物,却守着风雨夜,若不是人为我还真想不出别的原因,恐怕那块雪地里有着别的东西吧”?慕容溪并不相信那些虚幻的东西。 这些他又怎么可能没想到?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不如,我们今夜去看看吧”? “北方距离都城上万里,皇上明日还得早朝”慕容溪反而提醒他。 “定能一夜来回”南宫翊心里渴望她会同路。 “那便去吧”慕容溪也实在好奇世上居然会有这般奇事。 而为以防万一,二人用了晚膳便出发了,南宫翊带着她一路踏云,故意放慢了速度,其实对于他来说,这万里路也不过是一柱香的功夫,而为了与她同赏夜景,他活活是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才到那地方,渐渐,刺骨的气息更为明显,二人呼吸都有了雾气,南宫翊脱下自己的外袍,穿于她身上:“别冷了”。 慕容溪抬头便看见他早已冻红了脸,心里明明感动嘴里却表达不出这份感觉:“若这次你再病了,我可不会照顾你了”。 南宫翊笑着:“溪儿这是承认上次照顾了我一夜?” “没有”!慕容溪别开了头。 然而,二人等了些时辰,雪地里,除了啸啸寒风,就没有别的了,慕容溪叹息:“今日这天这般晴,估计是看不见了”。 南宫翊原本的目的就不是来看什么稻草人,就只是想单纯的与她一起而已,只是拿了这理由,让她陪自己,顺道了解自己实际上还是很关心国事的,只是却在她话音刚落时,便吹起了细雪,渐渐,飘大了鹅毛,一些碎雪沾在了她的睫毛上,本就长而密的睫毛配上这熙攘的点缀,更是让她原本就精致的脸添上了精灵那般生灵,碎雪的微影有些挡了她的视线,她用手揉着揉掉了几根睫毛,南宫翊握住她的手,替她轻轻抚去那些白色,身周的安静,慕容溪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更红了脸。 等二人回过头再看那雪地时,一稻草人正矗立在寒风中,任雪不停得积在它的肩上,随着越多的雪有些压弯了它,二人走近,细瞧,的确只是普通的稻草人,而刚才这里的确什么都没有,南宫翊也不相信世间会有邪祟之说,牵着她的手,在附近巡视了一遍:“的确没有人”。 慕容溪点头:“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只是越等下去,风雪渐停,稻草人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过,看着那厚厚的积雪,慕容溪有些不忍心它现在的样子,帮它清理下了肩上的雪,可这雪下了几个时辰,早已压垮它原本的身子,就算清理了那些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眼看天边渐亮,南宫翊温言:“该回去了”。 下过雪的清晨是最冷的,慕容溪脱下那袍,系在了它身上,随后便和南宫翊踏云离开了。 看见二人亲昵的牵着,转身而去,稻草人渐渐恢复了真身,白发白袍长相清秀的男子正赤脚站在雪中,身上正披着那黑绒袍,看着那即将看不见的人影,眼里尽是忧伤:“几百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等完全看不见时,他也消失了。 而当二人赶回皇宫时,正好压着早朝的点,问雨着急得在御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嘴里不停碎碎念着,南宫翊带着慕容溪直接现身:“溪儿留在宫里休息好了再回府里吧,我先去上朝”。 第十八章 谁宠谁 可这皇宫,她从未住过,哪有休息之处?她有些尴尬,想开口,南宫翊却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住我的苍梧宫便好”。 随即,南宫翊早已换好龙袍,看着问雨:“今日你不用跟着朕上朝,带溪儿去寝殿,任何人都不允去打扰”。 说完,人直接消失,问雨恭敬行礼:“禧贵妃”。 再次听见这称呼,慕容溪还是觉得不适应,但还是微微笑着,礼貌回应,问雨行在前面,带她入了苍梧宫,寝殿门口处,问雨停住了脚步,行礼:“贵妃安心睡下便是,问雨定会一直守在门口”。 慕容溪依旧保持笑容:“谢谢”。 入了室,她才发现原来他住的地方这般豪华与气派,可偌大的房间却有些太过寂静的悲凉,最里处的床上,淡黄色的被褥上绣着点点绿色,走进了看,却是一朵朵茉莉花,而那绿色则是叶子,这般看上去像极了寻常女子家的东西,她不禁笑了起来,虽然从未单独住过男子的房间,但一夜未睡,她已是困到了极点,躺了进去,极淡的清香传来,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渐渐,入了沉睡。 下了朝,只想赶回寝殿看她的南宫翊刚回到殿处,天七便现了身,行礼:“皇上”。 见他表情有些凝重,南宫翊知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说”。 “昨夜,天七入了月牙宫,暗处时,发现了珊妃的贴身侍俾正趁着她熟睡往那香炉里下了药,而她手里拿着的瓷瓶与天七的一模一样,而且,她穿的还是月牙宫的衣裳”天七如实禀报。 南宫翊心里正想着为何这次她没动手,就得到了这番消息,轻笑:“看来,不用朕动手了,你先下去吧”。 “是”随着声音,天七化作了白烟。 他转身便急忙进了殿,见她还在才松了口气,轻轻躺下她的身旁,入了同一被褥,怕吵醒了她,小心搂入怀,早朝的折腾,他困闭了眼,一同梦睡。 而这一睡,窗外已吹起了凉意,丝丝入了殿内,吹醒了她,睁眼,他的头正搭在一侧,与自己紧挨着,他的呼吸平稳着,只是头与头,面与面,她有些害羞,动了动身子,却发现他正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腰,这般动静,吵醒了他,微张了深邃的眼神,温柔:“醒了”? “嗯”慕容溪轻声回应他。 南宫翊透过窗户,见外面天已黑:“我送你回去吧”。 整个殿外,早已安静如水,明显,时辰已是太晚,现在回去肯定会吵醒了家里的人,再加上昨日出发时他们也知道自己与他在一起,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罢了,明日再回去吧”。 她的这般话,激动了南宫翊,见与她更近:“我现在就派人去府里只会一声”。 慕容溪自然叫住了他:“夜已深,莫吵醒了他们”。 她的提醒,南宫翊发现自己太疏忽了,主动与她道歉:“溪儿说的是”。 二人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慕容溪对他早已没有了当时的反感,可他这般温柔对自己,他却不敢轻易触碰,因为他是帝王,不可能一世只一双人,这是她不愿意的事,只是轻轻笑着,回应他。 从北方回来,便入了睡,到现在,整整一日,慕容溪都未进过任何食物,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南宫翊还是那般温柔:“起吧”。 二人起了床,南宫翊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派人送来膳食,反而带她去了苍梧宫中一处清河边:“等我”,说完,人就不见了。 等他在回来时,一手抱着柴火,一手拿着脖颈处还滴着血的野味,放下,架起了火堆,就连那柴火脏了他的龙袍他都没在意,本就凉的夜,有了这火温暖了许多,渐渐,便飘出了香味,只见那烤肉上,正滋着些许油,还冒着泡,待表皮有了酥样时,南宫翊才拿下来,掰成一块一块,递于她嘴边,慕容溪想伸手接过去,他开了口:“别脏了手”。 她一口吃下那肉,火候正好,加上本就饿扁了肚,更美味了,见她吃的这般满意,南宫翊不停地喂着她,没多时,便足足少去了三分一,慕容溪看见了,摇摇头:“吃饱了”。 这时候,南宫翊自己才吃上第一口,这边,二人情意浓,另一边的暗处,有人却涨了眼,捏紧了那华丽的衣袍,转身,悄然离去,回到寒云宫,锦三千随手拿起了茶壶,直接扔向了铜镜,瞬间,破碎。 苍梧宫中,南宫翊带着慕容溪上了宫里最高的屋顶,抬眼望去,一眼便能看完整个都城,虽已是夜,城中那灯火繁华依旧,而这冬夜的星空虽没有夏日那般意境,配上这凉风,却显得清透,南宫翊搂着她,让她躺于自己怀中,不被这硬瓦磕碰,欣赏这属于二人的夜空。 第十九章 暗里帮他 而那云后,白袍之人正坐在云边,看着他们,与其说他是看着二人,可他眼里却只有她,她的一切都还和记忆里那般一样,表面冷漠,内心却比谁都温暖,明明知晓她已有了他,可见她入了那怀,心里还是像堵住般难受,垂了眼:“萋萋,你可还愿意回到我怀里”?他自言自语。 就在他随手一挥间,原本只是星空的夜便划出了一条银河,直至天边,见她笑了颜,他才微微缓了表情,却是苦笑:“萋萋,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几百年?等了你几百年?守了这只属于你的天空城几百年”? 随着他的情绪,天渐飘上了雪:“你又可知道,风是我的哀,雨是我的泪,雷是我的怒,而这雪则是我在想你时所有的念”? 担心她会因为这场雪而回殿,他微动着手指,明明应该落于整个大陆的雪便避开了皇宫,盖了城中的屋顶,红灯白雪相间的都城添上了另一番景,慕容溪经历了昨夜的事,已经不感叹这异景了:“这世间奇事看来不止那一事了”。 而南宫翊却看着那天空,直直没收回眼,云后,白袍之人与他对视:“寻常凡人,何足挂齿”? 南宫翊扬起了笑容,搂她更紧:“溪儿,我们回吧”。 慕容溪也觉得有些太过凉,点头,他的短短六个字,便带走了她,白袍之人心疼的唤她:“萋萋”… 这一夜,南宫翊都于她像白天时同褥而睡,被中,他主动握住她的手,轻声:“溪儿,对不起”,这是他早就想说的话。 慕容溪轻轻摇头:“皇上眼前的大事,便是稳了这河山,安了这人心”。 他当然知道这事的重要,因为,他要将这天下送于她为聘礼,二人渐渐的聊心,都渐渐睡了去。 第二日早起后,他穿上龙袍便去了大殿,因为他每日本就要去那慕容府,所以慕容溪大早便答应了他,等他下朝,再一同回去,只是一个人实在闲下无聊,她便慢慢去了那几乎无人去的御花园。 明明是皇宫的花园,刚入园她便觉得格外阴冷,明明没有起风,她却觉得凉了背脊,这种感觉,她知晓,这地,定有蹊跷,无人的花园里,各色的花开的极为艳丽,甚至可以用奇艳来形容,花香浓郁,久了有些闷鼻,慕容溪想起儿时看过了一些医书,一些药草,为了达到它药性的极致,便有了偏激之人,用尸身灌养它,而这些花,就只是寻常的花却能开成这样,她蹲下了身子,轻轻刨开根部,一根白骨便露出了尖,往里走去,所有的花均是这般,不用想,这园,是有多肮脏。 远处,传来了些些动静,她躲在了花丛里,一身华贵绸袍的女子正与一身形健壮的男子贴在一起,她主动挂在了他身上,与他亲近,那个女子她见过,正是潇佳丽。 渐渐,二人脱光了全部,交缠了许久,等一切完事,她才看清了那个男子的相貌,比寻常人更为深的肤色,那身肌肉更像是练武之人,潇佳丽舍不得离开他的怀,趴在他胸膛上,二人似乎说着情话,但是隔得远,她听不见,等他们都走了后,她才从那地方出来,回了苍梧宫。 看见他正坐在殿里,走了进去,南宫翊见她回来,抱紧了她:“我差点翻了整个皇宫”。 慕容溪在他怀里,考虑着要不要将刚才的事告诉他,抬头,便看见可他那有些微白的脸色,他寻常的琐事已是很多了,何必再去增添其他,她哽住了话:“回府吧”。 “嗯”南宫翊随即便带她踏云出了宫。 这日,她都没提及此事,就算南宫翊几番询问,她都故意岔开了话题,而她接下来的举动,更确定了他的怀疑,在他当天回宫以后,慕容溪迟迟没回屋,等周围都静了,她才开口:“出来吧”。 暗处,天六有些惊讶:她不会是在叫我吧?可这些日子下来,并没发现她有如此实力啊!正待他犹豫之时,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你在”。 天六缓缓从暗处里出来,行礼:“贵妃”。 现在再听见这称呼,慕容溪习惯了不少,待朋友般待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天六恭敬:“保护贵妃,是天六的荣幸”。 慕容溪吃着跟前的果子,装作淡然:“你可知晓那御花园里埋了不少人”? “自然,每年选妃之日后,便会有人悉数入了那地,所以,后宫嫔妃才只有两人”天六回答。 “他也知晓”?慕容溪心里更希望他不知情。 “是”答案是她早就想到的。 “那这世上,可有比常人身影健硕且肤色如麦般之人”?慕容溪询问。 “有,鲛人”天六确定:“因为天六亲眼见过”。 第二十章 暗里忧他 回到皇宫的天六,笔直的去了御书房,行礼:“皇上”。 “她问你什么了”?南宫翊看出她白天那般不寻常的别扭。 “御花园与鲛人”天六毫不隐瞒。 今日鲛人泛事一事已经焦烂了他的额头,这个节骨眼,她主动询问定是发现了什么,而她也问了那御花园,早晨应该是去了那处,自己找了整个皇宫唯独没去那,难道是在那发现的?想着他便放下了奏折,直接去了御花园,夜里的园子在月光下更阴冷了,只是都冷不过他自身散发的寒冷,随着那零星的月光,一处的狭角,闪着淡淡的银色,南宫翊只是一眼,轻笑,便离开了。 而从那刻开始,所有的暗卫接到同一命令,就是护她万分周全,因为他知道,她定会一个人行动。 这几日,慕容溪都入了宫,呆在了文物苑里,桌上,摆满了凌乱又繁多的书卷,每一卷每一行每一字她都一字不落,因为那些都是关于鲛人的记载,虽然其中一些她以前便看过,南宫翊这几日也是陪着她,见她这般,表面好了奇,心里实际却是担心她,但为了不让她看出自己早已发现,语气有些轻挑:“溪儿最近独爱看这鲛人”。 慕容溪眼里映着字,嘴上回应他:“这鲛人均长得格外美丽,男子更是,配上那长长的鳞尾,甚是觉得若画成一幅春宫也是不错的”。 听她说鲛人男子好看,南宫翊有些醋意:“那还是剿了吧”。 “皇上可认真的”?慕容溪看着他别过了头。 南宫翊微嘟了嘴:“就是说说”。 这,慕容溪才松下了刚那紧张的眼神,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卷,南宫翊也是为了她把所有奏折搬到了文物苑,一有什么比较稀奇的事儿他便主动与她谈起,询问她的意见,其实她所有的想法都与自己一般无二,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所以,每当和她细聊完时,他便在奏折上落下了红墨,平静又和谐的几日渐渐过去。 直到有一日,他依旧是男装入宫,扮着慕容尘,与他比邻前往文物苑的路上,远远就看见了一袭艳丽绸裳的潇佳丽,刚小产不久的她现在的脸色却红润如寻常女子,只见她主动行礼:“皇上”。 南宫翊只是轻嗯了一声,随眼便看见了她胸前的衣褶皱处,淡淡的银色鳞片,扬起了笑容,那天上演的那幕活春宫,慕容溪对她已觉得是轻浮,见她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笑的那般灿烂更觉得恶心,而她从来都是有任何事都表现在脸上的人,自然是黑下了脸,南宫翊心里已知晓了七八,直接吩咐了潇佳丽退下,这才刚见面不到一口茶的功夫,潇佳丽有些挂不住了脸,还是行礼,退下了。 回到月牙宫,一长相妖艳的男子正露着那麦色的胸膛,分明的肌肉线条放肆却不张扬,瘫坐在玉桌前,只是轻轻动着嘴角,都是一幅美画:“怎么?被你那心爱之人赏了冷座”? 潇佳丽朝他走了去,外裳一件一件滑落,当入他怀里时,已剩下那贴身的里衣,大片春光乍现,男子用手指轻轻在她腰间滑动:“白天就想要了”? “嗯”潇佳丽扬上那魅惑的笑容。 男子笑着,直接一手撕开她的遮挡物,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前兆,直接贯穿,那一瞬间,虽然疼痛,没多久潇佳丽便喘出了呻吟,直到结束,男子拖着他的下巴,轻咬了她的唇,再次开口:“这些日子,与我在一起,这脸色真是润了不少,看着就想吃”。 当时拖着虚弱身子躺在床上的潇佳丽,每日度秒如年,自从那事后,他也没再来看过自己,某天夜里,她梦见了自己正与一极美的男子欢好,好久没触碰的身体,感觉格外真实,直到她醒了才发现这是真的,梦里那男子正躺在她身旁,邪魅地看着她,明明累了一夜,她却觉得身体轻飘了许多,男子说了话:“感觉到变化了”? 声音那般温柔,光着身子,她站在铜镜前,仿佛回到了还没嫁入后宫的时的自己,而且昨夜的感觉似乎留在身体里,她渴望,她却不知道,每次结束,他的实力便会增加一分,就连那鳞色都更为鲜亮了。 文物苑里,慕容溪依旧是看着书卷,他批着奏折,一行细细的字入了她的眼,世代鲛人国国君都有吸取异性精气的能力,而方法则是,结合。 此时,她有了另一个想法,怒下,直接将那书卷扔进了一旁暖屋的火堆中,渐渐,烧没了影。 第二十一章 暗里护他 南宫翊早就知晓那书卷的内容,因为这整个文物苑的书籍,他已经读透了,再加上今日看见的那鳞片,而她若想帮他,就只能留在宫里,可宫里早已有了一个她,自然,只有一个办法,百花宫里,慕容溪刚整理好妆容准备去外面走走,就看见了到来的人,她虽是一身男装扮相,却也看得出来二人的相似,她的身后,正站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瞬间,心跌倒了故地,原来他都知晓,自己却还在计划如何代替她,只见她没有任何表情的浮动,冷言:“暂时不需要你了”。 说着,挥了那袖,那穿着华贵戴着金饰只人便回到了画中,只是她的脸上不再是期初那般青春,而是多了些恨意,慕容溪随手便将那副画挂在了寝宫里,反而南宫翊却看出了不同,开了口:“擦去那颗泪痣吧”。 “为何”?慕容溪不明白他的意思。 南宫翊亲自替她细细穿上绸裳:“她没有你的灵气,长的一样,也是可惜”。 慕容溪的手里,拿出了那支烟水笔,青脆的玉杆,白柔的笔毛,给了他:“那抹了吧”。 南宫翊接过笔,直接去了那颗点睛之笔的泪痣,这般,他才满意,在那幅画旁细语:“若你伤了她一毫,朕便会让你还回百倍”。 这般的冷漠,画中人冷了心,淡淡愁了眉,他却毫不回头地去了她身边,替她画上了细眉,寻常都见她穿的素净,今日这般样子南宫翊似乎觉得有些挪不开眼了,微微弯了腰,伸出手:“爱妃可愿与我游宫”? “当然”慕容溪配合。 他牵着她,二人平行,羡慕足了旁人,从来未见皇帝这般的宫人瞬间炸开了锅,消息没多久便传遍了个皇宫,自然也传到慕容府里,慕容尘不敢相信,反而慕容明渊却淡定地喝着茶:“你急什么,又不是你出嫁”。 这话,慕容尘不知道该如何接:“那也是娶回慕容府,怎么可能是嫁出去”,一口清茶喝底。 “我倒希望你是娶回来”慕容明渊的语气意味深长。 皇宫里,慕容溪像平日里那般陪着他批奏折,偶尔也给些意见,问雨懂事地退出了房,守在了门口,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另一宫里,潇佳丽摔了能摔的,扯了能扯的,等潇承孤赶到了,现场一片狼藉,历声与她:“有时间在这里发疯,还不如想想如何夺回宠爱”。 “夺?这是爹说夺就能夺回来的?现在他眼里只有那个慕容溪,就连批奏折都带着她,后宫,谁进过那御书房”?此时的潇佳丽,零乱了发,头饰也随意斜插着。 “后宫怎可参政”?潇承孤一言便提醒了她。 潇佳丽恍然大悟,潇承孤随即继续开口:“为父现在就去御书房”。 没多时,问雨的声音便响起:“潇太师到”。 坐在木椅上的慕容溪只是淡淡一笑,拿出烟水笔,在自己身周描绘了几下,便与周围合成了一体,南宫翊依旧平淡地看着奏折,等着他的到来,怒气而来的潇承孤,行礼:“听闻,皇上让贵妃参政,这般乱了礼数”。 “何时的事?朕怎么不知晓”?南宫翊一脸无辜看着他。 “宫里谁人不知”!潇承孤站足了底气。 花棉现了身:“我就不知”。 他的一身实力,潇承孤是知道的,哼气:“若非大陆现在这般清闲,让镇国卿也关心上治国政事了”? “我不介意与太师换个身份”花棉霸气回应。 潇承孤无力反驳,气的甩手而去,花棉才淡去身子,继续在了暗处,慕容溪缓缓现身,带着笑意:“看来皇上要遇上大麻烦了”。 南宫翊何时怕过,倒觉得不在乎那些还没发生的事,而眼前即将发生的才是最为担心的,因为牵扯了她,屋外,熙熙黑影埋藏在各处,只为护她,而那树上,如水波般的影子微微透着阳光,在地上照出了些波纹,看着那屋内:“有意思”。 当天夜里,慕容溪正泡在苍梧宫的清池里,暖气下,她闭着眼,心里想着该如何找出那鲛人,而水里的微动,她睁了眼,本飘在水面的细碎茉莉出奇地滑出了一道整齐的线,足有一人多宽,只见那线正靠近自己,正想去握住放在背靠着的玉石上那烟水笔,却发现脚下明显有东西正拉着自己,转瞬便入了水,只是在入水的瞬间,丝丝淡墨便飘在了水里,人早已消失,又是几笔成画,蛟龙现,用身子将她围了在中间,下一秒,蛟龙的眼神仿佛看见了什么,露出了惊恐,挣扎身子,发出痛苦的呻吟,本偌大的房间,在它的疯狂下却显得小了,砸下了些许碎瓦,南宫翊听见动静,白烟,直接出现,脱下龙袍,遮住她的身体,并护在自己身后,怒吼:“出来”。 第二十二章 升温1 水面,那线却缓缓散开了来,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南宫翊回头,担心她:“可有事”? 慕容溪摇摇头:“让他逃了”。 带着她,直接回到寝殿,穿好衣裳,天七、天六同时现身:“属下疏忽,特来领罚”。 反而,慕容溪先开了口:“那地方,你们又如何保护我”?其实她只是赌这一把。 二人红了脸,他们自是不敢踏入那地方半步的,而南宫翊早已沉了脸,更多的是内疚:“怪我不够强大”。 明明知晓她有计划,明明派了人护她,明明自己每天都抓紧了心弦,却还是险些意外,他完全不敢去想象如果真的稍微晚了那么一瞬,会有怎样的后果。 慕容溪替他满了茶:“果茶,甜的”。 他接下,一口尽,慕容溪带着笑:“我没事”。 而南宫翊,直接闭了眼,三魂七魄离体,不带任何犹豫,剥了命魂,小小的透色魂魄在他手里,滋着一两条细流,随着他的意念,缩小,最后变成了一团指甲壳般大小的紫蓝色火焰,紧接着配合上的便是黑云遮天,无数惊雷而下,直逼皇宫,他收回剩余的二魂七魄,伸手给她,那白了的唇,微动,却没了声音。 转而,他轻轻笑着,唇语:“无碍,过几日便会好”。 那命魂已剥离,若现在强行归回他体内,必会重伤,他眼神坚定,执意给她,她随笔,画下刚好大小的透明瓶,一条如他龙袍同色的黑绸编织的线,穿瓶而过,他亲自给她戴在了脖上,瓶挂于中间,依旧唇语:“只为你”。 “云笈卷,谓人有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谓人有七魄,各有名目,一名尸狗,二名伏矢,三名雀阴,四名吞贼,五名非毒,六名除秽,七名臭肺,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慕容溪早已感动。 月牙宫里,男人睁了眼,不过是利用灵识去寻了她一番,没想到闹出这般动静,而她那一笔淡墨已经完全勾起了他的兴致,窗外黑压压的天空,惊雷始终不散,轻笑:“没看出平常无所为的皇帝,居然是这等实力”。 身旁早已累的熟睡的潇佳丽自然是什么都没听见,他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想另外的那个人,吻醒她,蹂躏她,再次占有她,就在二人同时到达时,他却轻声换了她的名字:“溪儿”,随即便是一声低吼,潇佳丽在他身下抓紧了被褥,恨足了眼神,为何又是你! 苍梧宫中,自从此事后,慕容溪直接从百花宫搬到了这帝王宫,细心照顾他,这几日,南宫翊无时无刻都带着笑容,因为无论走到哪她都在,恢复的声音第一句话便是情话:“爱妃真好”。 一连几日都没听他说过话,慕容溪总觉得心里缺了什么,直到这句话,她才舒心,装作嫌弃横眉他:“谁是你爱妃”。 “你啊”南宫翊看着她,那情意已经快溢出来了。 慕容溪懒得理他,替他剥好了果子,直接塞进他嘴里,生怕再听见那些话,南宫翊一口吞下:“溪儿不回去了可好”?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不好”。 就在她理着那果子上的巾巾吊吊时,南宫翊袖中,悄然点了自己身体几下,霎时便白了唇,捂着胸口,蜷成了一团,慕容溪放下果子,担心他:“又疼了”? 正好,这是慕容尘踏了进来,见他这个症状,立刻把脉,黑下脸,却扬起了另一番笑容:“原来伤的这么重,看来那药还不够苦”。 说着便随手挥起笔墨,写下新的药方:“皇上的一时逞强,强行剥离那命魂,导致伤了七筋八脉之间的连接,本来是好了这不少,但就是因为这不通畅,所以导致了现在的这般”,慕容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然后笑的更灿烂:“对了,不宜大动,不宜吹风,不宜房事,切记”!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既然你要装,那便这房门也别出去好了,让你每天心里想着,身体难受着。 南宫翊同样的笑容回应他,传音:你好样的。 慕容尘点头:谢谢夸奖。 听见自己哥哥说出房事二字,慕容溪通红了脸,别过头,完全没看见这两人之间的战争,墙上,那一纸画,看着三人,正对着自己那人正是他,而他旁边之人明明与自己那般像,却不是自己,心里羡慕极了,想起他那日的话,更是心疼,对于他来说,自己不过是淡墨罢了,可自己心里却真的有了他。 第二十三章 升温2 刚用完晚膳,问雨便乖乖地端来了慕容尘白天新开的药,还没看见他人,南宫翊便闻到了那极苦的味道,皱着眉,可怜巴巴的求着她:“溪儿,我不想吃那药”。 慕容溪怎么可能同意:“不行,你早些好,我才放心早些回去”。 听她这么说,南宫翊更不想吃那药了,将头搭在她肩上:“太苦,不喜欢”。 “你喝完药,我便给你拿蜜饯”慕容溪直接闪开了身子,迫不及防,南宫翊一脑袋便撞在了地上。 问雨走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以为是他病发了所以才摔倒的,直接把药递在了他跟前:“皇上还是赶紧用药吧”。 这般零距离接触,那味道明显苦了几倍,南宫翊心里狠狠地给慕容尘记下了这一笔,传音:你别给朕机会。 此时,慕容尘正泡在清池里,坐在花棉大腿上,二人都只穿着里衣,早已被池水浸透,紧贴着身子,露出那完美的身材,他笑着:我只会给他机会。 吻上他,唤他:“棉”。 花棉已迷失在他的温柔里,回应他:“尘”。 这声亲昵,慕容尘吻的更深:“可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 花棉有些羞红,可心里却渴望他:“嗯”。 他的回应彻底唤醒了慕容尘的欲望,扬起笑容,二人瞬间换了位置,同时一览无遗,直接贯穿坐在自己身上的他,紧密的融合,清池内的潮热更满了。 而苍梧宫,南宫翊刚喝下那极苦的药,寻求安慰:“溪儿,我要吃甜的”。 慕容溪拿起蜜饯,递给他,南宫翊一口含住,吃进了她的指尖,舌头舔过,笑容挂上,慕容溪赶紧收回了手,将整整的蜜饯从桌上推到他跟前:“自己吃”。 南宫翊已经越发了解她,看出她的害羞,拉住她的手,转眼便回了那二人的床上,他栖身于她,委屈了眼神:“苦”。 慕容溪避开他的眼神:“不是给你吃了甜蜜饯吗”? “可还是苦,不信溪儿尝尝”南宫翊给她下了套。 “怎么尝”?慕容溪没听明白。 南宫翊嘴角上扬,吻上她嘟嘟的粉唇,舌头探了过去,一阵药苦味儿便传了来,慕容溪想说话,微张了嘴,把握住机会,与她吻的更深情,渐渐,慕容溪只觉得嘴里便是甜甜的了,嫩嫩的触感,开始试着回应他,南宫翊久久后才舍不得的离开了那被自己吻得有些肿的地方:“不苦了”。 慕容溪红透了脸,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因为她不敢相信自己当时居然很享受二人的亲近,南宫翊轻轻在她唇上再啄了一下,便睡在了她身旁,搂紧了她,墙上的画卷,只觉得心如刀割,那般亲近,当初都是自己的,而那床,只有她上过,因为,这是他的寝殿,他的苍梧宫,就连自己能被挂在这里也是她当初搬过来时带来的,不然她只能孤零零得被挂在百花宫里,逐渐,狠了眼神:“他只能是我的”。 自然,慕容溪已经是知道他恢复了,第二日便回了慕容府,整个早朝,南宫翊都把不开心摆在了脸上,许多大臣也因此无故挨了他的怒,刚下了朝,南宫翊就毫不犹豫去了慕容府,因为他想她,而苍梧宫里,随意穿着外袍露着腹肌的男人出现在了寝殿内,他一眼便看见了墙上的画卷,摇摇脑袋:“不好不好”。 拿起笔墨,点在了眼角处:“这样才好”。 他坐在殿里足足欣赏了半个时辰才离开,画中人再次踏出了画,只是眼神不再是那般清纯。 另一边,慕容府,自从慕容溪不再那般排斥他以后,整个府上上下下热闹了不少,午膳和晚膳都是四人入座,像极了一家人,而慕容尘却并不是那么满意,因为他只能呆在暗处,每次用膳时,他都时不时看向他,焦灼了眼神,反而花棉却每次都笑着回看他,示意他没事,这些,慕容明渊都看在眼里,只是没说话。 这夜的晚膳,慕容明渊开了口:“镇国卿也一同用膳吧,都是一家人”。 桌上,其余三人同时看向他,眼神同步同意(不是同意这个建议,是同样的意思震惊那句“都是一家人”),花棉从暗处出来,行礼:“谢谢慕容医嘱”。 而剩下的位置,只剩下慕容尘的旁边,花棉坐下,静静吃着食物,慕容尘的眼神一直看着他,离不开,慕容明渊看着,轻咳:“吃着自己碗里,别看着别人筷上”。 慕容尘收回眼神,心里乐开了花,反而慕容明渊继续淡然开口:“以后晚上动静小点”。 这话一出,三人同时喷出嘴里的饭菜,特别是慕容尘,呛红了脸,只有花棉,一直淡定地吃着,仿佛跟自己没有关系一般。 第二十四章 认错了人 自从慕容溪去了苍梧宫,原本的百花宫便多了凄凉,画中人独自坐在那殿外的池边,脚垂下,偶尔沾到一些水,收回脚,擦拭干净,水中,倒映着皎月,却多了另一个人影,他没说话,就现在自己身后,画中人认出了他,因为正是他为自己画上了那一笔。 男子本想偷着去苍梧宫见那幅画像,可他已回宫,便想着来她住过的地方看看,没想到见着她,心里有些微动,只是却从她的背影里看出了悲伤:“不开心”? “你是谁”?画中人没回答他的问题。 “秦长歌”男子第一次告诉了别人他的名字。 画中人淡淡笑着:“很好听的名字”。 随着迎面的风,他闻见了一抹墨香,寻常不觉得特别,今日却有了喜欢:“不开心”?他再次询问。 “心爱之人,一心为她人,为何会开心”?画中人伤了情。 回想那日,他为了她,命魂都舍了,怎会为她人?秦长歌试着深问:“他负了你”? 只见她那悲影,摇了摇头:“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秦长歌捏紧了拳,便消失了,而由于他一直都现在她身后,他并没发现,她的脖子上并没有那透明瓶,简单她的激动,也忘了她引起他这般的注意的原因便是那一笔淡墨。 离开的秦长歌并没有回月牙宫,而是笔直的回了深海,刚到海边,只是一个眼神,便开出一条道,进入水中,银色的长尾现,有力地摆动着,朝着更深的地方去了,而她回到海宫的第一件事,便是清了整个后宫的妃子,一人不剩,自那后,后宫只为她一人存在。 接下来的好几日,画中人再也没有看见过她,而她还守在那曾经属于她与他二人的百花宫里,舍不得离去,这夜,他再次出现:“我帮你”。 画中人回了头,月光下,那表情更为无助:“帮我”? “我帮你陨了他,你跟我走”秦长歌心疼她。 “他若没了,我便没了活着的意义”画中人看着自己的手掌,毫无血色,小声讽笑着:“我本就是死人”。 那样子,秦长歌第一次这般难受,本是妖艳,却皱上了眉:“那我帮你夺回他”。 画中人瞬间便挂足了笑容:“真的”? 他喜欢看她的笑:点头:“嗯”,随后便消失了。 这个后宫除了她只有两个妃子,而其中一个,早已快耗尽精血,近一周没见过他的潇佳丽,只觉得身子一日比一日疲惫,每日照那铜镜仿佛都老了许多,这日,她又照着镜子,摸着自己的脸上,心里想着他,眨眼,便看见了他,主动献吻:“你去哪儿了”? 秦长歌心里冷笑,叫我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还天天与我缠绵,表面,如平常那般魅笑:“想我了”? 潇佳丽早就想他了,直接步入主题,一夜缠绵。 隔日,下了朝的南宫翊刚准备出宫,便在御书房门口碰见了自己心尖上的人,而她突然看见自己似乎有些害羞,微低了眼,那颗泪痣生动了她的表情,南宫翊高兴她主动来寻自己:“溪儿,是来找我”? 再次听他唤自己,画中人热泪盈眶,他那般温柔就如当初护着自己那般:“嗯”。 他牵上了那手,凉的如冰,他担心地看着她:“溪儿可是不舒服?天越发冷了,穿暖些”。 说着,便给她穿上了自己的黑绒袍,低头细细闻着,他的味道还是那般茉莉的清香:“我想你了”。 南宫翊搂她入怀:“我也想你”,只是这亲近的距离,他却闻到了那墨的味道,虽然很淡,但他知道,她身上是绝不会有这味道的,松开她,怒视她,不再是那般温柔,警告她:“以后不准再踏入这御书房和苍梧宫”。 刚得到的温暖,瞬间被熄灭了,她崩溃,大哭:“我心里有你”。 而南宫翊依旧那般冷漠:“朕心里只有她”。 他自称朕了,画中人哭成了泪人儿,有些融了那墨,流下了黑泪,而她正亲眼看见他脱了那搂过自己的袍,一手扔进了旁边的暖炉里,渐渐,烧了干净。 回到百花宫,秦长歌已经等了她许久,见她哭着回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他,抱紧了她:“我定会为你报仇”。 “她没了,便不会再难过了”画中人坚定了眼神。 而秦长歌,以为她口中之人是南宫翊,答应她:“好”。 画中人窝在他怀里,扬起了笑容,转眼就淡了下去,泪哭了腔:“今晚留下陪我可好”? 这夜,他抱着她,已是很满足,而另一个人心里,生起了可怕的计划。 第二十五章 明争 天空城上,男子习惯性地坐在云边,看着她,慕容溪正穿着一身青裳,坐在后院的湖边,或许是天冷了,投下鱼食,鱼儿都有些懒得动一般,偶尔游过来啄走一颗,而这天气有些冻了她的脸,比寻常更红了些,倒显得她更白皙,只见她起了身,准备离去,却惊讶了眼神,因为,她人正朝着池水里倒了下去,男子眨眼功夫便出现在了池边,白烟一把搂住她的腰,渐渐变成了一只强有力的手臂,转眼,二人同时回到岸上,慕容溪惊魂未定,刚才的感觉,谁推了自己?男子却湿了些衣角,水渍滴落在地上,成了一小水窝,而他赤脚站在那,慕容溪脱离他的怀抱,礼貌行礼:“谢公子”。 男子有些难过:“我俩何时还需谈谢了”… “嗯”?慕容溪看着他的赤足,好心:“现在已是冬季了,公子还是穿上鞋比较好,寒风入了骨,疼起来难免丑了你这美颜”。 男子淡淡笑着:“司牧”,他不喜欢她唤自己公子。 “好奇特的姓”慕容溪从未听过这个姓氏。 一角的暗处,画中人手里正拿着那烟水笔,从透明,渐渐现了形,咬着牙:“为何所有人都帮你”! 随即又在身上随动了几次,再次透明,离开了那处。 这时,南宫翊正好下朝赶来,见她身边有男子,直接白烟,现身于她身旁,搂住,宣示主权:“哪儿冒出来的”? 司牧跳过他的问题,笑如灿花:“那地方我刚搂过了”。 南宫翊霎怒了眼,白烟,从后面一脚踢向他的头部,司牧轻斜了身子,便躲过了,两白袍交错纠缠在一起,不相上下,司牧转而露出笑容,随手间便扬起了寒风,慕容溪看着,只觉得神奇,因为那风只吹着南宫翊,再一个随手,风中直接飘出了雪花,看似轻飘的东西,每接触事物时,生生划出了锋利的切口,渐渐后院的许多花枝,便残了,南宫翊却一一全部躲开了,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司牧笑言:“实力不错”。 南宫翊冷回:“随时陨你”! 司牧轻轻笑出了声:“你陨了我都还活在这世上”。 二人同时收手,南宫翊从刚才起便觉得他有些眼熟,他这般说了,倒提醒了他,那雪夜的云边…:“回你的地方去”。 说完,扭头就回到慕容溪身边,还没走到,却见慕容溪带着笑看着他们,那笑容二人同时颤抖,南宫翊吞了吞口水:“溪儿,你别这般,慎得慌”! 司牧点头,表示赞同。 慕容溪依旧保持着笑容:“是吗?那你们准备怎么赔我这花园”? 这时,二人才发现,虽然是花朵已凋零,但原本的花枝还是生长的十分茂盛的,现在,已熙熙攘攘断了枝躺在了地上,二人一前一后规矩地站着,像极了犯错的孩童,南宫翊先开了口:“我把苍梧宫里所有珍稀的花全搬来”。 哪知,司牧直接消失,再出现时,手里抱足了花枝,上面的白色花朵开的正好,说着是花,却像棉那般柔软疏松的样子,软软的,可爱极了,南宫翊看了,心里有一万只问雨在奔腾,立刻白烟,也把自己宫里的花全搬来了,于是,整个下午,二人都一身泥巴一身脏得蹲在地上,种着各自的花。 南宫翊斜眼看他:“你赶紧滚回去”。 司牧淡定,笑容:“不回”。 “溪儿已经与朕成亲了”南宫翊傲脸。 “我记得你娶的只是随手淡墨而已”司牧毫不退缩。 在一旁监工吃着果子的慕容溪见二人停下了手,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们,二人立刻重复起了种花的动作,只是充满了火药味。 这夜,晚膳,便成了六人局,慕容明渊看了一眼慕容尘,慕容尘回视,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看看花棉,花棉同样的眼神,只有南宫翊眼里都是怒火,他没想到他能这般不要脸就跟着来用膳了,主要是也没人请他,慕容溪首先动了筷,吃了起来,南宫翊赶紧献殷勤,主动给她夹菜,只是,一个碗里,突然出现了三双筷子,南宫翊抬头便对上了另一人的眼神,司牧依旧是笑容,也不与他争执,慕容溪冷声:“这是要三人一碗”? 南宫翊怕她生气,主动收回了手,反而司牧正好将菜放入了她碗里,笑看他:你还太嫩。 南宫翊直接从那碗里夹出了那刚入碗的菜,弯足了眼:“谢谢”! 慕容尘看着即将爆发的战争,给花棉使了眼色:吃完赶紧溜。 花棉点头回应,慕容明渊也闻出了火药味,可他是这桌上唯一的长辈,自然要平息一切:“还问阁下是”? 司牧起身,恭敬行礼:“天空城城主,司牧”。 第二十六章 暗斗 天空城,乃异世卷中提过,掌管四季与天气的云上城,城中人,均长有一双可自由翱翔的羽翼,也称为翼人,本以为只是无稽,却没想到真的存在,慕容明渊回礼:“司城主”。 司牧主动扶起他:“慕容医嘱不必这般客气”。 慕容明渊笑出了声:“司城主对这下界之事很是了解啊,想必这番来到这儿,不会是云游这般简单吧”? “寻故人”司牧笑着回答。 二人同时坐下,经过刚才,桌上似乎也缓解了些尴尬,南宫翊坐的更为靠近慕容溪,生怕他再次占便宜,慕容溪没好气看着他这举动,心里却有些丝丝甜意,用完膳,南宫翊足足是亲眼见他走了,自己才回宫,只是他没料到司牧的阴谋何止那一点点。 第二日南宫翊刚下朝,便看见了自己的御书房里多了一人,只见他随手拿着一书卷,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问雨见后,大呼:“有刺客”!!!!! 司牧也不看他,书卷后出了声:“那我这刺客胆儿也是够大的”。 南宫翊黑脸:“你来做什么”? 司牧放下书卷,看着他,眨了下眼睛:“自然是想你啊”。 暗处,花棉噗嗤笑了出来,问雨惊讶了眼神,连连后退几步,感觉心受到了重创:“你…你…你…你们…哎哟…居然是这种关系”! “哪种关系”?司牧来了兴趣。 此时的问雨,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不是问雨多言,您最近已有好些日子没去禧贵妃那了,当初可是您硬要娶她入宫的,现在那百花宫已如冷宫了,您这喜新厌旧的脾性,问雨瞧!不!起!您”! 南宫翊有些佩服了他的想象力:“你闭嘴”! 一声气哼:“哼,不闭,现在问雨是知晓您为何一直守身如玉了,原来您是断袖!而且一看那位公子就比您气魄,堂堂帝王居然还是下受”! 南宫翊抚额:“朕叫你闭嘴”! 问雨的话,激动了司牧,原来他还是如玉,那证明她也是,扬起了笑容:“表面说着不在乎我,原来心里这般爱我,今晚如何”? “滚”!南宫翊怒了。 随即,怒火烧红了眼,看着问雨:“一月内,没有朕的允许,你半个字都不许说”。 明明为他好,希望他回头是岸,现在还受罚,问雨觉得心里委屈极了,正想说话,南宫翊见他还想张嘴,气的喘上了大气:“你要是敢出声,朕就把你唯一的棒子也给摘了”。 扭头,下巴上抬,问雨夹紧了腿,不再说话,南宫翊走到他旁边,以为他手里的书卷是在这殿中拿的,一把夺过:“你再不走,朕便打到你走”。 而这时,慕容溪却来了,只见殿中,一缕青烟,灰色纱袍配上同色同质的头戴绑于发上,可爱中带着微感性,刚到,便看见二人这般靠近,看着他们:“又要打起来了”? 南宫翊一步便到了她身边,笑着,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没有”。 慕容溪一眼便看见了他手里正拿着书卷:“今日没阅奏折?都看上别的书了”。 南宫翊依旧笑得那般开心,完全没看见另一人嘴上的隐笑:“书中自有颜如玉嘛,多看些总是好的”。 只是那隐隐约约的图物有些好奇了慕容溪:“哦?我都没怎么看过有插图的书卷呢”? 说着一把拿过他手里的书,看着他正翻着的那页,红了脸,闭眼,气不过,又翻了几页,依旧是那般热情四射:“还真是应了颜如玉,深入浅出,图文并茂”。 图?南宫翊冷凝着司牧,正对上他一副看戏的姿态,从他的表情上他已经猜出那书卷的内容,自古以来,有图的书卷绝离不开那方面,微探了头去,果真应了他的想法,而她在这个时间突然来,看来也是他故意的,灵机一动,低下头,瘪了嘴:“我也就是想多学点,以后好伺候溪儿,那什么…溪儿满足,我就满足嘛”。 慕容溪霎时红烫了脸,赶紧把书塞回他怀里,捂着自己那滚烫到不行的红颊:“瞎说什么呢”! 南宫翊依旧认错又委屈样儿:“我都十九了,还为溪儿你待字苍梧宫中”。 他的话,慕容溪只觉得脸快炸开了,转身,背对他:“不要脸”。 昨夜走之前给她留下字条,明日早朝后,皇宫御书房,商议找出鲛人一事,司牧本觉得计划万无一失,时间也刚刚好,万万没想到他居然闹出这么一出,闷气:“不要脸”。 被下令不准说话的问雨见他这般说着违心的话,鄙视,白眼:“不要脸”。 只有暗处的花棉,觉得这出戏太有意思:“真要脸”。 南宫翊趁机绕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溪儿何时愿意与我生个太子”? 慕容溪再次转身,背对他,不敢与他对视:“谁要与你生”! 二人都不知道,几年后,他们真的生下了孩子,还取了让他十分抓狂的名字。 第二十七章 三人行1 言归主题,慕容溪看着司牧:“你知晓那鲛人”? 司牧笑言:“自然是知晓,鲛人国国君,秦长歌”。 这时,南宫翊已经完全看清楚了他的剧本,冷脸:“说重点”。 “这鲛人的本领我想你们都是很清楚了,凭常人之力,是不可能捕获他的,而这鲛人每隔一段时辰便要回到水里,汲养水分,所以,最好的时辰,便是他在岸上呆久了与即将回到水里那个时候,他现在就在这皇宫里,最近也正有好时机,能不能抓得到就是你的事了”司牧明显看着那帝王座上的人。 反而,却得到同声:“月牙宫”,说完,二人对视一眼,微笑点头。 司牧心里揪了一下,这般也能同声.... 整个皇宫,出了苍梧宫,便只有月牙宫里有最大的池水,当初为了稳固朝政,南宫翊特意格外宠潇佳丽,所以给她造了那池,并且与自己宫里的池是连在一起的,旁人看了,自然是羡慕得不得了,也是相信了他真的宠她,而当初秦长歌会出现在她的床上,也是因为这池水,当时他上岸太久,已来不及回到遥远的海里,踏云时,看见了这池水,便下了来,恢复精气的他正好看见了床上那奄奄一息的人,既然即将陨落,不如为自己良用好了,这才帮她叙上了命,表面说是续命,实际上却是夺命,这些,只有秦长歌自己知道。 三人商议,将行动定在了入夜时分,太早容易惊鱼,太晚容易惊人,那个时辰正好,而现在才刚临近午时,慕容溪自然是先回了府,待她走了,司牧缓缓开口:“你可能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对于司牧心里,更想得到的答案是他做不到,那样,自己便有了机会这世再与她在一起,补偿她,而南宫翊的回答却毫不犹豫:“能”。 如此简单又明了的答案,司牧无奈苦了脸色,便消失了。 另一宫里,潇佳丽正照着铜镜,抚摸着自己的嫩颊,有些苦闷:“看上去明明这般细嫩,为何摸上去却有些粗糙”? 秦长歌一手撑着脸,侧身躺在榻上,依旧是妖艳的笑容:“最近太过频繁,连我都快被你榨干了”。 潇佳丽赌了气,回头看他:“你不想要”? 摊开手,潇佳丽笑颜如花,入了他的怀里,娇羞与他亲昵,秦长歌低下头轻舔她,耳语:“想”。 而殿外,一人正看着这一切,秦长歌收到眼神,随眼看去,急了性子,推开怀中人,便跟上了她的白烟,二人一前一后进入百花宫,拉住她:“溪儿”。 慕容溪笑了,笑得那般勉强:“既然如此,当初何须扶我那一把”? 她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神,搂她,紧紧:“我与她只是逢场作戏”,他不能说出他的秘密。 “那夜,你与我同睡,却只是同睡”慕容溪的语气充满了失望。 “我不能要你”秦长歌心里又何不想得到她。 久久,他都不再说话,慕容溪冷笑,带着嘲讽:“你是不愿要我”,说着便想脱离他的怀抱。 反而,他搂的更紧:“嫁给我”。 这句话,她心里是渴望的,只是渴望的人不是他,秦长歌下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因为,只有晋位君后的女子,才不会被他吸走精气,才不会殒命,而他一直不敢开口的原因,则是怕她拒绝自己,他知道,那个人在她心里占据了太重要的位置,怀中,他看不见的笑容扬起:“好”。 秦长歌泣泪而下,一颗白而明亮的珍珠随脸颊滑落:“溪儿真愿意嫁给我”? 慕容溪声音格外温柔:“恩,等一切都结束,你带我离开这伤心地吧”,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只是二人依旧是抱着,都没看见对方的那一幕。 有了她的约定,秦长歌更坚定了要水淹帝宫的心,只要一切结束,他便能与她回到海里,再也不回来,他心里幻想着二人未来的所有,有她,有女,有海,有星,而即将到来之事,彻底毁了一切。 刚入夜,三人便悄悄到了月牙宫,暗处,确定了殿内只有潇佳丽一人,自然,另一人绝对在那水里,南宫翊轻声:“等我”,等二人回头时,却没了他的影子,为了确实能实施完美这计划,只好原地等他。 百花宫寝殿里,一片漆黑,只是那殿外的池边,一女子正趴在地上,随笔在地上画着,看得出是一览飞蛾类,收笔,成群的飞蛾便飞出了画,齐齐上了天,凭空,一道惊雷出现,眨眼,糊成了黑的飞蛾便悉数落入了池中,还冒着烟,明显,足足是烧透了,画中人惊讶地看着出现的人,将笔藏在袖中,生怕他看见,南宫翊眼神锁住她,下巴轻扬,微翘起的嘴角,样子格外恐怖:“藏得住”? 第二十八章 三人行2 画中人怕了,这是她第二次看见他这般的眼神:“我”.... “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该碰”南宫翊提醒她,当然,这句话包括的含义很多。 看着他,捏紧了手中的笔,她不能交出去,若真交了,她随时便能又将自己封回画中,不说话,这般,南宫翊冷笑:“朕的耐心可不是留给你的”,那日在御书房见到她后,他知道她不可能自己回到画中,而融得下她的地方只有百花宫,后来,他总觉得心里不安,下了朝急忙赶到慕容府,虽看见多出的那人影响了他,但他还是察觉到当时绝有第四人的存在,眼神扫视下却没有任何发现,明显那烟水笔绝对落入了她手里。 随着笑容,他瞬间出现在她身后,捏住了掌与骨的连接处,一声清脆,便断了,烟水笔落下,只是还没待它落地之时,他便接住了它,刺痛,导致她的额头冒出了汗,南宫翊依旧冷漠:“墨何来痛觉”?便消失了。 画中人蹲下了地上,无助:是啊,怎会有痛觉?只是那断开的骨,深深地扎着她的肉,这感觉那么真实,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心,感觉到了跳动,她激动了,她真的成了活生生的人了。 另一边,赶回去汇合的南宫翊出现,等了这般久,司牧有些不难烦:“误事”! 南宫翊从不与他好语气:“朕自有打算”,而那笔正稳稳地躺在他怀里,没有给她。 这时,水中有了些许动静,银色的微影露出了尖,然后又沉了下去,几番浮出,几番入水,而就算是这般星星点点的露面,慕容溪也看入了神:“那尾巴真美”。 每次听她赞美别人,南宫翊就有些妒忌,因为他就从来没说过自己哪好:“哼,还没我好看”。 慕容溪看着他这般样子,轻轻笑出了声,南宫翊丝毫不害羞:“我说的事实”。 “该动手了,真让他在水里呆久了,短时间内,你是不如他的”司牧提醒。 说是迟那是快,二人齐射了出去停留在水面的半空,又是一个同步,一人飓风,一人惊雷,齐下,直劈水面,惊雷在风的流动中,声势更为猛了,铺卷了整个水面,水里,秦长歌看着眼前如烟火般明亮,怒摆尾巴,一个波浪齐,直接推开了一条缝隙,巨大的银尾趁机而出,拍了去,二人灵活躲开,鱼尾落下,拍出如雷般的声音,随即,无数股旋转的水流腾出了水面,缠打空中的人,慕容溪正想拿出烟水笔云画助他们,却发现怀里,空空如也,可二人就像事先训练过一般,配合的天衣无缝,躲开的同时均反以回击,司牧见他这般熟练的操控着自然界最为霸而不羁的雷鸣,心里难免还是对他有了着佩服,因为,自己作为掌控这事件所有自然天气之人,却唯独不能控制那雷鸣,更为配合他。 随着他越发明显的优势,一双白色的翅膀现,撑足了开来,挥动,卷起更大的风,惊雷纷纷围了去,包围在四周,落下,再次铺满整个水面,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的惊雷齐齐落下的水里更深处,天空,立刻起大雪,几个眨眼功夫便冻住了那池水,这般透下去,惊雷正一条条清楚得矗立在其中,看上去还挺美,旁边,响起了响声:“厉害了,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 与二人同空中,正站着一人,他眼里丝毫不畏惧,南宫翊凝了眼神:“朕的实力可不止这点”。 说着,手中雷鞭滋着响声劈打了地面直接打出黑色的痕迹,嘴角起,直接出现在他面前,秦长歌几次避躲,还是中了一次缠打,手臂上,瞬间润出了绿色,他也怒了,银色的鳞甲接连出现在他周围,对直的目标,射向南宫翊,空中,菱形的透明结晶落下,劈落了所有的鳞甲,司牧看着:“你想太多”。 “天空城城主也来了,本君这般受你们尊重也是很欣慰,不过,你居然有这闲时间,那跳了云海之人找到了”?秦长歌说出了他的痛楚。 “与你何干”?他也成功惹怒了他。 而且,正待二人准备乘胜追击时,他却化作了一滴滴水渍,消失了,留下声音:“这架,本君不接”。 这般动静,原本在殿内睡下的潇佳丽醒来全都看见了,她吓得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这段日子以来,自己一直与鲛人行那欢好之事,空中,二人回到地面,南宫翊直接到了那殿中,站在她面前,俯视她,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便惊大了她的瞳孔,没了。 慕容溪站在他身后,突然有些心疼这她:“若让她真的每日十年光阴,或许更残忍吧”,这些,是她在书上看见的。 南宫翊转身,与她对视:“伤害了你的人,我通通不会放过”。 慕容溪笑着:“她只是欺负了我那随手一笔的画中人,而且,那几日的蚀骨之痛我已经报仇了”。 南宫翊坚定了眼神:“百倍,只能多不能少”。 第二十九章 三人行3 他这般的霸气与宠溺,慕容溪有了些悸动,而司牧却看出了她的想法,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只要你幸福,我愿生生世世等你,等到你原谅我那日”。 可这些话,就算中间隔着她,南宫翊也听见了。 随后,自然是司牧回了天空城,等他走后,南宫翊才将怀里的烟水笔拿出来,给她,慕容溪这才发现,原来他离开那时间是寻笔去了,而偷走这笔的人除了她,她再也想不出其他:“她偷的”? “嗯”南宫翊回答。 “为何早着时候不给我”?慕容溪接着问。 南宫翊深情如水地看着她:“有我在,你何须出手,只需在闲处,吃果子便好”。 慕容溪弯下了眼,笑言:“今日我可是孤零零地看着你们作战,甚是可怜”。 南宫翊拉住她的玉手,与记忆里那般嫩滑一样:“以后,我定准备好”。 慕容溪不说话,依旧看着他,明显再也没有了敌意,南宫翊接着开口:“以后那笔就用来作画吧,我能护你”,他不愿她受一点点伤。 情话,加深了她的笑容,回应他:“我也定能守好你的身后”。 说完,慕容溪便画出了与地上已死之人同貌的丹青,扬起了嘴角,画中人走出,睁眼,行礼:“主人”。 “以后你便是潇佳丽,潇承孤是你父亲,你是后宫鹂妃,可记住了”?慕容溪给了她最初始的记忆。 “是”画中人回应。 而地上躺着那人,在南宫翊随手的惊雷下,直接化成了黑色的粉末,风过散尽。 经过上一次画中人的事,南宫翊也再也不会对别的任何人有一丝的温柔,等将她送回慕容府后,他又回到了月牙宫,冷极了语气:“朕不想亲手毁了她画出的东西,可懂”? 潇佳丽行礼:“是”。 百花宫里,受伤的秦长歌出现,看见她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拉住她的手,担心她:“怎么了”? 瞬间他感觉到,她的手不再是寻常那般冰冷,有了些许温度,只是那软弱的触感,她的手…“发生了何事”?秦长歌急了心。 可她还是一句不吭,只是坐在地上,没办法,只好直接将殿中之人带离了那处,踏云下,到了海边,入了海,海宫位于大海深处近万米,他招来了粉色的水母,水母吐出了一口大泡泡,将她包围,拖着她,向着海底游去。 渐渐,海宫出现,偌大的蓝色宫殿里在包裹着巨大的泡泡,依稀能看见鲛人游着,各色的珊瑚装饰着各处,上面还睡着些些小鱼,入了泡泡内部,水母便规矩退下了,秦长歌拉着她的手,一路朝着最深也是最高处的宫殿而去,本一开始被吓得精神恍惚的画中人,慢慢恢复心智,大海,鱼尾,水母,宫殿,一切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渐渐她明白了,自己若要报仇,是绝对离不开他的,刚与他入了寝宫,她便佯装开了口:“你到底是何人”? 秦长歌长袖挥过,寝宫里的所有海水便褪去,他的鱼尾也重新便成了双腿,站在地上,她身上的泡泡也随之消失:“整个大海都是本君的,你觉得本君是谁”? “把骨枯给本君找来”紧接着开口。 门外,传来的侍女的回声,便没声了。 君?虽是画中人,在宫里的日子她也学到了不少人类的事,君只有一国之上的人才能称呼,她有了自己的想法,袖上,那绿色已染透了半个袖,她主动拉起那袖,露出了伤口,深可见骨,还不停得冒着血液,她掉下了眼泪,泣不成声,而他主动吻上了那泪水:“没事,几日便能恢复”。 她这才露出了淡淡笑容:“嗯”。 这般气氛,他吻上了她的唇,唤她:“溪儿”。 细滑的缠绵,他想继续:“给我”。 慕容溪却松开了他的热情,低下了头:“我已不是完璧,你可想好还要娶我”? 他知道她是他的贵妃,自然这些他都明白,再次吻上她:“成为本君的君后,本君只与你永世”。 珊瑚床的软榻上,铺着厚厚的毛毯,毛毯上,二人热吻,激情,就在他即将占有她时,握上了她的手,十指紧握,一枚翠绿色的戒指便滑进了她的手指,戴上,并散发出幽幽光芒,屋内的缠绵声,刚走到门口的骨枯便听见了,熙熙打开了些缝,正对上那交错的一幕,而她手上的玉戒,那么刺眼,那是君后才能拥有的东西,于是,她没有离开,直到结束,她都站在那里,看完了整个过程,眼里早已布满了怒后的血丝。 第三十章 三人行4 然而,等一切结束,秦长歌发现了她,替怀中人盖好了被,冷言开口:“进来”。 推门而入,行礼:“骨枯参见国君”。 “在那站多久了”?秦长哥有些怒了她这一做法。 反而,骨枯并不忌讳,直言相向:“你们缠绵了多久,骨枯就站了多久”。 “哪来的胆量”?秦长歌已狠下眼,随即,骨枯的脖上便多了一双手,死死的将她掐在了石壁上,没多时,她的口角就留下了一丝绿色液体。 骨枯轻笑着:“是骨枯高看了自己看国君心里的分量”。 随着他的用力,手臂上的绿色更深了,骨枯拿来了那遮挡物,巨大的伤口映入眼帘,心疼多于怨恨,任他掐着自己,红了脸,还是覆上了自己的手,替他治疗,见状,秦长歌送开了手,骨枯顺着石壁滑落到地上,而她的第一反应还是替他治那伤口,只是还没等她碰到他的衣角,却迎来了他的声音:“接好她的手臂”。 她?骨枯看向了那榻上之人,虽有被褥遮挡,却还能能依稀看见他肩上的爱痕,秦长歌见他没反应,直接拧起她,便到了床边:“嗯”?警告她。 咬紧了牙:“接骨本就是件疼痛难忍的事,若她叫喊,那也怪不得我”。 下一秒,随着她手里的光芒,慕容溪疼出了虚汗,最后实在忍不住,哼出了声,而枯骨却恶狠地看着她,半个时辰后,一切才结束,那时,她已疼晕了过去,此时的骨枯心里只有他的那伤口,转而就看向他,奢望:“骨枯还是替国君治好那”... 话还没说完,便换来了一有力的巴掌,她飞了出去,落在了殿中央的位置:“滚”。 骨枯依旧不死心:“国君”。 “若不是看你跟本君最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秦长歌用自己的袖替踏上之人擦拭着汗水,眼神明明那般温柔,语气却冷如寒冰。 枯骨捂着脸,出了那寝宫,在门关上之时,本浮肿的脸,便恢复的原貌,寝宫内,秦长歌搂紧着她,给她温暖,一夜过去,只是第二日,鲛人国便翻开了天,因为国君带回人类女子还将她晋于君后之事传遍了整个海洋,对于众臣的反对,秦长歌依旧是王者俯视:“本君做事,需要你们同意”? 说着,便卷起了浪,直接将进言的几个大臣卷人了水牢,大殿中,水牢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渐渐,只见里面的人难受了表情,转而渐紫,水牢里的气泡也逐渐消失,当最后的气泡飘出时,里面的人,断了气,秦长歌开口:“如何”? 大殿安静,他接着开口:“今后,内部空间将不再有海水,所有人双足而行,泡外,随意展尾”。 如此改革,刚才之事,众臣再不敢有异议,纷纷退下。 而寝宫里,骨枯不顾门口侍女的阻拦,便进了去,慕容溪正在梳妆,见她来了也不担心,桌上,从背后扔过来一把锋利发鱼骨刀:“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慕容溪淡然,不理她也不回应她,继续梳着发。 骨枯大步走进,按住了她昨日替她治疗的手臂,一手拿起鱼骨刀便想砍下那戴了玉戒的手,只是,刀还没落下,自己却被另一手给捏住了同一位置:“挑战本君的底线”? 拧起,将另一人搂入怀里,温柔:“她可伤到你了”? 慕容溪点头,确定,骨枯看着她,自己明明才刚碰到她,何时伤她了?慕容溪抬起手,衣袖刚好遮挡的地方,正好有一条细而新鲜的血痕,而另一人手里正拿着利刀,秦长歌怒视拧着之人:“可以,你成功了”。 枯骨狠她:“贱人”。 反而,慕容溪一幅受伤的小女人姿态,更贴近了他的怀,显得委屈,秦长歌的声音已开始刺骨:“熔炎礁上,爆嗮三日”! 这般,枯骨才吓软了腿:“国君要把我绑熔炎礁”? 秦长歌已不再正眼看她:“拖出去”。 熔炎礁,鲛人必须真身的地方,自古,便只有犯下无可原谅之事的人才会行刑的地方,同样炎石打造的锁链绑于鱼尾上,吊立,而那礁石存在的地方,则是海底的火山带,随时有爆发,且以前那些死于此处的鲛人,油淋礁上,万年不灭,寻常人在那呆一日便已虚脱,更何况三日,渐渐,枯骨已不知自己被挂在那了多久,身上的肌肤也开始结疤,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像极了他的语气。 “我这伤还挺真的吧”?她拿开了衣袖,再次露出了那血痕。 “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是我自己拿指甲划的”她接着开口。 枯骨虽恨死了她,却没有力气反驳,慕容溪傲脸,更为贴近她:“还有,想知道我在何时划的吗”? 耳语:“就在他怀里,他拧起你的时候”。 一声长笑,甩脸而去,枯骨的眼里,溢出了血液,逐渐覆满整个眼球。 第三十一章 交心 而顺着流下的血液,还有另一处,接着,如剥皮抽筋般的腹痛席卷而来,三天渐去,锁链松开了她,再次踏过那熔炎路,不再有任何感觉。 这几日,都没再见司牧的到来,对于南宫翊来说,觉得每日眼前的风景格外好,只是,这般想着,却又看到了他,不再像平常那般清雅,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南宫翊随他一旁坐下,不说话,夺过酒,与他同饮起来,迷迷糊糊的司牧见状,努力撑着自己那沉重的脑子,随言:“你这般,是要与我间接亲吻”? 南宫翊知晓他喝多了,也懒得和他争什么:“朕对男人没有性趣”。 司牧呵呵笑了出来,依旧那副瘫样:“那时,她还是萋萋,救下羽翼受伤的我,我本以为她见我与她生的不同,会怕我,谁知,她耐心照顾我到了能重回天空那日,我暗下决心,陪她那世,后来,我表达了心意,将她接上了天空城,过着相伴无忧的日子,她一向喜欢素而清的颜色的缎袍,那般美,可我却负了她,她跳下了那云海,最后,再也寻不到她”。 南宫依旧没说话,听他说着。 “云海,是与下界链接的地方,也被称为海天相接之处,她不是翼人,没有展翅,落下之时,还没过云层,就已经散为轻雾了,我抓住了那雾,却悉数从指缝中流走,可想而知,她有多恨我,连一丝念想都不给我”司牧哭了心。 “我知晓她喜欢白雪,说那自然之物白而纯净,如出淤泥而不染,我就特意挑了北方最为美的雪景,化作稻草,日日等她,夜夜盼她,为她守住那景,希望有一日,还能再遇上她,几百年过去了,她终于出现了”一口烈酒喝下。 “可她身边却多了一个人,二人那般亲热,我仿佛心扎,疼得直不起背”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替我抚去了雪,披上了袍,那一言一笑,真的像,此后,我每日都坐在那云边,希望能再看见她,等来了,她在你怀里,于是,我落下那满城的雪,只望她记起,或者说,只是记起我这个人就已满足”司牧看着南宫翊,羡慕他。 “为何负她”?南宫翊询问。 司牧饮下所有:“天空城虽掌管自然之力,却握不住那雷鸣,当时,她便有那烟水笔,所画之物都可成真,自从她上了天空城,一手秒画也深得城中人的喜爱,在她的笔下,便有了现在的天空城,她知晓我的心结是那自然中最强的雷鸣,便画了一幅白云满天,城外雷鸣的祥景,说总有一天,我会掌控所有的自然之力,而后的一日,无数的天雷像疯了般乱劈向整个天空城,城中一片混乱,城中人将所有的责任推在了她身上,就因为那副画,无数的伤亡,灾火,导致了乌云盖天,下了整整一年的雨,才淹出了现在的鲛人海”。 “这些,当时天空城并不知晓,那时的鲛人国还不是秦长歌国君,后来,国君亲自来天空城诚谢,而那之前,天空城却损失惨重,城中人,怪她,怨她,骂她,她说,只要我在,便能忍下这一切,因为,她那副画的确出自她手,虽然本意并不是那样,时间越长,城中人的怨恨越深,特别是那些失去亲人的翼人,渐渐,我也更稳不下那些躁民,加上一直掌控不住雷鸣,丢了心智,对她开始愈发冷淡,避而不见,甚至有时逃离到下界,只为听不见看不见,尽管,是拯救下了当时海枯即将灭族的鲛人,她的心却死了”,司牧回想当初,埋怨自己的愚蠢。 “直到,她站在云海边上,我才真正恢复理智,知晓了心意,我伸手想去拉住她,可她却一步步后退,笑足了眼,却带着泪告诉我,原来她怀了我们的孩子,那天雷便是因为这孩子的降世唤来的,她想告诉我这喜讯,而我却躲开了她,她悲痛欲绝,问我为何不信她,纵身跳下时,已怀有六月身孕”司牧醉的更为厉害。 “或者是天罚,我至今都不能掌控那雷鸣,却让你这凡人能随意操控,还真是天大的笑话”司牧笑出了声。 明明气氛这般伤感,却出现了另一人调侃的声音:“所以,南宫翊是你儿子”?这是慕容尘的声音。 刚聊天的二人瞬间黑下脸,对视一眼,眨眼同时出现在他身周,只听见声声惨叫声,花棉又好气又好笑,从二人的手里救下青肿了脸的他,行礼:“还请皇上手下留情”。 南宫翊冷言:“情,给不了他”。 司牧紧随其后:“已经留了余地”。 慕容尘躺在花棉怀里,看着这下狠手的二人:“我要告诉溪儿,你们这般对我,那谁,南宫翊,你今后别想见她了”。 南宫翊微笑,一手而下,慕容尘的惨叫声,惊动了整个皇宫。 第三十二章 帝王弯了? 慕容府里,慕容溪坐在亭中,南宫翊站在一旁,而司牧早已烂醉,睡得人事不省,慕容溪怒视他:“你把我哥哥伤成这般,以后我慕容家,断后了怎办”? 南宫翊嘟着嘴,小声:“他注定没后了,再说,溪儿与我生不就好了,大不了,儿子姓慕容,女儿姓南宫,我不介意”。 “你自己生”慕容溪没好气。 南宫翊笑如柳眉:“这种事又不能自给自足,溪儿今晚便嫁来苍梧宫?我们努力奋斗,定能早日延后”。 慕容溪总觉得他的嘴越发没有遮拦了:“你何时学着我哥哥那般满嘴跑黄卷了”? 反而,南宫翊十分正经地点头:“就他教的”! 这时,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的慕容尘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带动下,刚才被袭击那处更疼了,哼出了声,花棉陪在一旁:“每次与他作对都吃亏,你还没学聪明”? 慕容尘委屈:“谁知道我那随口一句,他二人会这般默契”,然后露出更可怜的表情:“棉,疼”。 花棉看了他这般样子一眼,叹气:“这样也好,免得你脑子里总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话刚说完,慕容尘就露出了真面目:“帮我揉揉,疼”。 另一人瞬间沉脸:“你手又没受伤”。 “可是腰受伤了啊,自己揉,扯着腰疼,你舍得吗”?看他泪汪的样子,花棉的确有些不忍心。 只是当手刚碰上时,硬如铁的触感便传来,花棉红了脸,想收回手,却被拉住,他带着他,揉上那处,直到溢出黏液,此时的二人都涨红了脸,潮色如胭,慕容尘邪魅地看着他:“棉的身体永远比嘴老实”。 花棉别过头,喘着气,慕容尘起身,双手覆上他的脸,那性感的薄唇入眼,吻上,久久没分开。 后院亭中,司牧捂着疼痛的头醒来,看见她的身影,忍不住激动,起身,想走进她身边:“萋萋”… 南宫翊一听他声音就起了戒备心,直接隔在二人中间,可他的酒劲还未全散,起了身子才发现双脚无力,然后向前倒了去,正好入那怀,来慕容府催促回宫的问雨正好到来,亭中,两相貌绝美男子,一为墨发一为白发,白发正在怀里,墨发稳稳搂住他,还有一女子淡定地看着,仿佛并不惊讶,问雨憋着泪:“皇上!您怎么能当着禧贵妃的面做如此不雅之事!问雨知晓您二人有意,可贵妃也有情啊”! 慕容溪忍着笑,投去眼神:原来如此,南宫翊一把扔开他:“给朕滚开”。 司牧早已昏沉,好不容易抓到扶杆,又怎会放弃,无论南宫翊怎么扔开他,他都能抓到衣角又回到他怀里,紧紧靠着他,南宫翊冷脸,怒气迸发,本晴朗的天空霎时乌云而来,并带来声声轰雷,见状,司牧担心她:“萋萋,我保护你”。 萋萋…问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爱称都有了!皇上!您真的堕落了”! 慕容溪看着这好戏,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南宫翊随手,就把他再次扔了出去,当然,司牧手里握紧了他衣角,手起,衣断,整个人,飞出了凉亭,随即,惊雷从天而降,毫无差错地落在他身上,本雪白柔顺的头发,瞬间炸开了,像极了棉花糖。 这般,南宫翊才稍微满意,坐在她身旁:“溪儿,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知道的”。 “看着不像”慕容溪更想继续看戏。 果不其然,问雨又出了声,带极了委屈:“您可是堂堂一陆帝王,您就应该治好国,宠好妃,繁好嗣,现在可好,俩棒子如何尽欢,要是让宫里人知道了,如何看您”! “俩棒子”…慕容溪觉得自己快笑岔气了。 南宫翊似乎听出了什么,凝眼看着他:“若回宫后,朕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问雨,定让你开花”。 花??问雨惊一脸,他到底要开前面的花还是后面的花?夹紧,一手捂前面,一手挡后面:“您何止堕落,简直丧心病狂!连问雨都想占有”! 南宫翊刚入口的酒,喷出,下一秒,直接出现在他身后,拧起衣裳,扔出,完美的抛物线,最后稳稳得落在了苍梧宫里,问雨四脚朝地,口晗泥土,配上一身的宫服,还真像极了龟。 刚还是怒火中烧的人,转眼便是一幅可怜样:“溪儿,你看,问雨都能欺负我了,你不入宫帮我”? 慕容溪面带笑意,看着他:“以你的智慧,谁能欺负得了你?嗯?南宫翊”? 南宫翊最怕她这般语气,挪开凳子,离她几人远:“溪…溪儿知道了”? 第三十三章 帝王弯了2 “这半年来,虽说你每日都来府中明着习书,我也没见你多用心,朝堂上,你也是应付自如,奏折,起笔落笔毫不犹豫,去北方的路程回来只用了去时一半的时间,就连上次秦长歌一事,他说的那些关于鲛人的点滴,你并没露出刚知晓的表情,足以证明,你早就了解,如此强大之人,谁能欺负?或者说,谁敢欺负”?慕容溪分析地头头是道,指着那池上,被雷劈晕还飘在水面上的人。 此时,慕容明渊正好过来,握拳,轻咳:“溪儿,不可无礼”。 “爹不必特意帮他解围,我知道你们一伙的”慕容溪笑看眼前的二人。 这般,二人都尴尬起来,南宫翊决定抛下同伙,取得原谅:“一开始,我就不同意医嘱这主意”。 听后,慕容明渊格外淡然,一口清茶而下:“皇上可知晓溪儿是老臣的宝贝女儿”。 很明显,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慕容溪听出了意思,淡淡笑着,南宫翊立刻起身,恭敬微礼,他的意思不就是娶不娶的了她还得看他的意思:“岳父大人”。 慕容溪白眼:“没骨气”。 南宫翊坐回她身旁,笑言:“在你面前,这些都不重要”。 慕容明渊看着:“老臣还在这儿呢”。 一道烟火生入空中,炸开了来,南宫翊知晓一定是出大事了:“溪儿我先回宫了”。 慕容溪明白:“嗯,好”。 御书房里,南宫翊前脚进入,花棉后脚跟进,天七站在桌前,椅上坐着司牧,而气氛格外严肃:“发生了何事”? 烟火是暗卫之间最紧急的信号,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会用的,天七行礼:“具海宫的暗卫来报,七日后,鲛人国国君大婚”。 “君后便是溪儿”司牧紧接着开口。 南宫翊沉了脸,凝视他:“溪儿不是你叫的”。 司牧却不理他的警告:“大婚完婚之日便是水没帝宫之时”。 “国君已下令,集结了所有的士兵,七日后,直接攻打都城,不留任何活口”,天七叙述着暗信上的内容。 “那画中人入了海,没融水”?南宫翊询问,自己每日都见到她,所以大婚之人绝不可能是她,只是没想到,那一鲛一画居然有了涟漪。 “是,暗卫的确看见她了,且每日都陪国君游海,水里,没有任何异象”天七确定。 “或许是因爱生恨,化作了真正的人了吧”司牧看着他,说出了最大的可能性。 “这机会来的正好”南宫翊异常开心,阅起奏折来的笔更顺了。 午时后的帝宫,黑袍在前,白袍在后:“有计划”? 南宫翊回头,自信:“当然,他既然要来,朕自当迎接”。 “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经过前几日的交心,司牧已觉得他有些知友,虽然心里都有着同一个人。 “你很重要”南宫翊回眸一笑。 “你现在的笑容很是淫荡”司牧嫌弃着。 “朕荡你了”?南宫翊弯着眼看他。 因为今日的天气好,加上南宫翊心情好,所以派了问雨将奏折拿到苍梧宫后的坪上批阅,又是恰好这个时间点,他来了,只听熙熙奏折落地的声音:“皇上,现在可是青天白日”! “奏折放下,然后,转身,出去”南宫翊命令他。 司牧十分配合,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像个小女人般温顺:“别打扰我们”。 南宫翊闭眼,一道细雷而下,落在二人中间,司牧经过上次的教育,秒闪躲,地上,冒着黑烟的地方,正好是他刚落座之处:“难道你认为同样的招数我会中两次”? 然后,他便直直倒了下去,头顶正冒着烟:“难道你认为朕只能同时召一条雷?单纯”! 问雨吞吞口水:原来,深爱之时如胶似漆,翻脸之后如此狠心,可怕可怕。 而宫中另外的地方,两个样貌相同的女子见了面,其中一人吓的惊慌,另一人却淡定自如:“你也享受了几日好日子了,也不算遗憾了”。 另一女子出人,随手,便扬起了池中的水,水流在空中随意流动着,来到她身边,将她围住,收缩,瞬间,里面的人便化作的淡墨,融入了水里,女子再看向另一人:“这次,是我救了你”。 女子心里虽咬牙,却还是行礼:“谢君”... 一计眼神,怒恨,女子闭上了嘴,断了还未完的话。 她走进她,轻轻扶起她:“你以前待我“不薄”,救你,应该的”。 “别露了破绽,若影响了计划,水里的滋味你是知道的”水游到了女子附近,形成了一水镜,镜中,正映着她前几日的情景,害怕地后退了身子,看着她这般样子,一切恢复平静,耳边只留下她的长笑:“哈哈哈,潇佳丽,你也有今日”。 第三十四章 帝王弯了3(今日三更) 冰冷的深海里,潇佳丽的脚早已泡的肿白,只是那海水似乎并不心疼她,依旧不停的拍打她,折磨,难受,醒了她,真眼,一双眼神正盯着自己,她熟悉,因为那是与她每日榻上欢好之人,只见他笑了,笑的那般恐怖:“睡的挺久”。 银色的尾巴在水里自由的摆动着,他依旧笑着看着自己,那夜,她刚睡下不久,便听到了殿外有动静,起了身子,穿好外袍,站在窗旁看去,空中,二人正与水里的银尾厮打,她惊了神,其中一黑袍之人居然是他,原来他是装的,无情的雷鸣在他的情绪下齐齐落下,没多时,另一人冻住了整个池水,逼出了那水中之尾,他现了身,与二人同视,隔太远,说的什么并听不见,只是没想到,今日,发现了这般大的两个秘密,而这时,她还看见了另外一人,这个机会,或许不会再有了,她心里这般想着,一步步靠近,背对她的空中二人并没发现,而正对这个角度之人发现了,他看见了她,怒与气并存,消失,留下声音:“这架,本君不接”。 下一秒,他出现在她身后:“想伤害她?这是你做的最错的决定”。 伸手,覆上她脑后,抽出了一丝透明,随后,拧起她,仍回了殿中,整个过程,不过是一口茶,别的人谁也没看见,当他再抬眼时,她已不见了,因为她正好出了那比人还高的草丛,走向了另一人,他以为她回了百花宫,便去找她,见她真的在,才松口气,拉上她的手,想带她一起离开,却发现她的掌骨断了,刚才的人正想害她,他看的清清楚楚,血丝红了眼,带上一人一魂回了深海。 第一件事,自然是带她回宫,而那魂魄,没有实体,还在他的空间里,看见一切的发生,他的温柔,他的求婚,一夜的缠绵,看的清清楚楚,当那颗玉戒戴上时,契约成,第二日,他帝王七魄,堵住了众口,立她为后,谁也不能阻止,下了朝的他,只想立刻奔到她身边,推开门,她正被另一人拿着匕首拦在那梳妆台,他眨眼到了她身边,就像当时拧起自己一般拧起了她,语气冷漠,眼神凶狠:“挑战本君的底线”? 他护她,不顾一切,他带着她,出了那隔海的泡泡,银与幽绿的两条尾巴在海里,你伴我,我陪你,二人的眼里,带着满满情意,海底整片的水晶瑚,各色,晶莹,映出二人的影子,她摆动着鱼尾,向前游了去,他跟上,搂上腰,眼神对视:“溪儿”。 “长歌”她回应。 深吻,许久离开,见她这般开心,他开了口:“带你去个地方”。 越游下去,周边的景色却变了,不再是那般美丽,似乎连生物都看不见,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拉着她,出了刚才呆的地方,寒冷的海水卷身而来,她冷的发抖,重重一摔,她的背如裂了般疼痛,身后的礁石,无数的棱角刺着与它接触的肌肤,水,断了她的空气,她憋住了口鼻,惊恐看着眼前的二人,摇头,求饶,二人无动于衷,渐渐,只觉得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体蜷缩成一团,难道我要死在这儿了吗?脑海里,大婚之日,他一袭龙袍,那般气魄,二人走进,他一抹淡笑,又格外迷人,只是,这些记忆慢慢开始淡去,最后那刹那,突来的空气,她大口呼吸,想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救命稻草,再睁眼时,自己正在一布满空气的泡泡里,泡泡外,一人沉脸至极,一人笑如灿花,她开了口:“真巧”。 她不敢开口,怕了,另一人也开了口:“伤害她是你做的最错的决定”,这已经是她听他第二次说这番话。 “溪儿,想如何处置她”?他继续开口。 “就在这儿先关上几日再说吧”声音那般清淡自然,听不出任何别的语气。 他转身,便带着她游开了,只是她的回头,那抹笑容,扬足了嘴角,远远的地方,一人正小心的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等那一银一绿完全看不见了以后,才从暗处出来,悄悄往海宫方向去了。 回到自己殿中,落笔,轻轻吹响口哨,粉色的小海豚便激动地游了过来,在他身边转着身子,最后献上一吻,将信放入它的口中,声音格外细腻:“路上小心点”。 小海豚点点头,游出了海宫,朝着海面去了,为了他努力地摇着自己那小小的尾巴,小小的粉色露出海面,海边早等着人,它微微沉下去了一些,游了过去,甩尾,激起浪花,海边之人轻轻笑着:“又调皮”。 这般,它才露出身子,将信给了那人,摸摸它滑溜溜的小脑袋,才离开。 第三十五章 东风 御书房,天七汇报着信中的内容,帝王位上:“这机会来的正好”。 神识里,感觉到异常的慕容溪进了宫,只是刚踏入宫门,便听到一些有趣的内容,“听说了吗?皇上好像是那什么”...宫女甲。 “哪什么”?另一个宫女没听明白。 “就是那什么啊”!只见宫女甲用眼神带领着另一宫女的思维,二人同时点头。 再没走一些距离,“苍梧宫里最近总出现一名清秀的男子,而且皇上总陪着他”宫女乙。 “怪不得这后宫从来没添过皇子呢,原来是这样”宫女丙。 “这也没什么不好啊,皇上那般俊颜与那清秀的男子,多配”宫女丁。 一路上,慕容溪都听着这些内容,这些日子没入宫,居然多了这么多乐趣自己都不知道,摇摇头:“可惜可惜了”。 入了那苍梧宫,笔直地去了御书房,里面空无一人,正待她思考他会去哪儿时,问雨的声音便想起了:“禧贵妃”。 慕容溪回头:“他呢”? 他?问雨只觉得脑里短了路,不过,瞬间便懂了:“贵妃说的是皇上吧,正在殿后的坪上阅奏折呢”。 这般,慕容溪自然是要去的,本来入宫就是来告诉他自己感应到的事,见她朝着殿后而去,问雨赶紧拦住她:“贵妃还是别去了,免得伤心”。 问雨这语气,慕容溪听出了意思,肯定跟宫里那传的内容差不了多少,轻轻笑着,便继续往前走,转角,便看见了那二人,虽心里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这般平淡地说这话,还是有些生醋:“皇上,何事给司城主一个名分呀”? 这声司城主,司牧觉得比司公子更为见外:“司牧”,再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南宫翊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斜眼看他:“本就是司城主”。 转眼,便暖了眼神:“溪儿特意入宫来找我的吗”? 慕容溪当然知晓心里那件事很重要:“鱼上钩了,可准备好”? 只要看见她,南宫翊便是笑了又笑:“那我也该去收东风了”。 司牧逮着机会:“说的跟se诱很光荣一般”。 南宫翊回眸便是冷言:“至少你不行”~他特意加长了音,一语双关,某人骄傲极了。 再转眼,柔情于她:“我绝对会为了溪儿守住清白的”。 慕容溪微红了脸,心里的醋意渐渐消散:“安全为上”。 见她第一次这般关心自己,南宫翊更开心了:“恩”。 而那月牙宫,清清冷冷,自从阿瑜受了罚,也不能再跟着她,潇佳丽每日都自己用膳,原本生气的行宫自然是冷了,像往常一样,她刚准备用膳,殿内却多了一人:“鹂妃,何时这般乖巧听话?不吵也不闹了”。 是他,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起了身,行礼:“皇上”。 南宫翊再自然不过,直接坐在了她对面的位上:“以前,不总缠着朕陪你用膳吗”? “皇上平时政务那般繁忙,臣妾又怎能再饶您,在臣妾心里,皇上是最重要的,自是越发懂事才行”以前的潇佳丽绝不会这么说话。 南宫翊看着她:出去被欺负了一番,看来成效还不错,主动夹起一块肉放入她碗里:“真知晓小产对鹂妃的打击很大,但只要养好身子,孩子还能再有,再这般瘦下去,朕也会心疼”。 这些日子以来,潇佳丽只觉得自己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徘徊,而且他对自己又像以前那般宠溺在乎了,心里感动,流下了泪:“皇上还在乎臣妾,已足矣”。 那夜他的实力,她是看见的,自己或许只能依靠他,才能活下去了,可那些事,真的能告诉他吗?她有些犹豫:“皇上,若臣妾告诉您一些事,你可会相信”? 南宫翊扬起了嘴角,转瞬即逝:“何事?鹂妃这般表情”。 “臣妾的父亲...预谋造反,臣妾是皇上的人,自是不愿皇上有任何事”潇佳丽缓缓开口。 “你这般帮了朕,就不怕朕真的被取代了,你父亲借此理由送你去和亲”?南宫翊心里有些好奇她的回答。 潇佳丽笑了,笑得那般牵强:就算帮他,也不过是这个下场:“这本就不应属于潇家”。 见她如此义正言辞,南宫翊似乎觉得差点信了她,但她既然说了口,自然,还是得给她些甜头,靠在椅上,瘫坐着,向她展开了怀抱,潇佳丽,起了身,便入了他怀,泣语而下:“皇上,可信臣妾的话”? “自然是信”南宫翊想得到的并不止这点。 “父亲并没明说,何时会动手,但既然他敢告诉臣妾,相信,应该近了”潇佳丽毫不犹豫卖父,只是她不知道,他却知道。 南宫翊轻轻揉揉她的肩,将她更入自己怀里:“若朕到时逮了他,鹂妃可愿意出面为证”? 他的主动,暖了潇佳丽那冷如海水的心:“愿意”。 目的已达到,用膳的同时,南宫翊渐渐松开她,装作准备离开,消失的温暖,潇佳丽舍不得:“皇上,还有一事,臣妾不知该不该说”。 第三十六章 来临 “还有何事”?南宫翊明知故问。 “那慕容溪,信不得,皇上别上当了”潇佳丽眼里有着害怕,她怕她知晓自己说出这些,会不会来找自己。 “溪儿怎会信不得”?南宫翊对上她的眼神。 只见她焦急了:“她真信不得,臣妾亲眼见她与别的男子在一起,而且...而且还行了那种事”。 这般,南宫翊没了表情:“你可知道污蔑贵妃的罪有多严重”? 潇佳丽更急了:“臣妾说的都是真的,而且那男子不是常人,是鲛人,慕容溪入了水,也是有尾巴的,幽绿色的”! “这件事,等朕细细查清楚,再下定夺”南宫翊怒下甩手离开。 剩下的人,又开心又害怕,开心的是她终于揭穿了她的真面目,这样,他以后便不会再宠她,甚至可能杀了她,害怕的事,若她找来,以那鲛人的实力,自己随时可能殒命,自然,她不希望后面的事发生,必须加快这件事的步伐。 刚出了殿,南宫翊刚还说一脸怒气,转眼便露出了笑容,小声:“溪儿”。 南宫翊是不可能让他单独和她呆在一个宫里的,就算是自己行宫也不行,当时便拉上她直接去了月牙宫,只是,现在的情形,她不能现身,这些慕容溪明白,自己便留在了殿外,而站在那处足有半个时辰,听整了殿内的谈话,二人转眼便回到苍梧宫:“她不再是墨了”? 这段时间,司牧一直没离开,等在了御书房里,二人同时回答:“是”。 南宫翊习惯性的脱下袍,烧掉,只是那脱了,便就剩下里衣了,慕容溪闭眼,转过头,问雨懂事的早就准备好龙袍,替他穿上:“溪儿可以看的,我不介意”。 又是一个同声:“我介意”,只不过这次是一男一女,于是,眼神的战争又开始了。 这烟水笔,自小,便是慕容尘的师傅穗陨所增,他说,这灵物本就是自己的,只是物归原主而已,而画墨变为实物这种事从未发生过,不用想,肯定是因为他,一计眼神看去:“若不是你让她生情了”? 南宫翊眼神看向别处:“怪我咯”。 “你知道就好”司牧接话。 但一开始,她特意提醒过她,定不可生情,那时的她不过就是不会深下思考的墨而已,又怎会生情?眼神依旧看着他,微微弯下了脑袋,看上去那般可爱,南宫翊却觉得这般并不好:“她是用着溪儿的身份对吧?那日,她被欺负,我赶回宫里,这般,我不可能不帮她对吧?那岂不是打了慕容府的脸面对吧?所以,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问雨心里,只想掰正他,配合:“有理”。 南宫翊眼神看他:做得好。 “再说,她早已和那情歌在一起了,对我也不是真心的”南宫翊撇清关系。 “秦长歌”司牧提醒。 慕容溪一直思考着,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种情况的发生,既然已成事实,自己是这烟水笔的主人,定也能自主让画为实物,而万物不过终究是归于起初,最后不过也是那随手淡墨,她有了自己的想法,一周后的大战,正好求证:“城中百姓定要在第一时间护下”。 南宫翊点头:“只怕他不来”。 “不过,这几日,溪儿得留在宫里,突然消失的贵妃,可不是随便就能搪塞过去的事”他接着开口。 慕容溪也想到了这点:“好”。 本以为,她可能会拒绝,没想到,这般简单就答应了,其实,对于南宫翊来说,就算这几日她真的不在宫里,自己也有理由圆过去,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才会开口,司牧看出他的故意,怎会让他如愿:“我也留在宫里吧,事情,总有意外”。 谁知,南宫翊直接答应了,这让司牧有些觉得中了埋伏,两张笑脸对上,南宫翊丝毫不退让,你留下来正好,让你每天都看见朕与她亲昵的画面,看不下去,你总会自己离开,而二人这般眼神的交流,突然让慕容溪觉得宫里的传闻或许是真的,南宫翊眼里随时都注视着她,随即便是一番表白:“我的心里,只有溪儿”。 慕容溪不回应他,心里早已荡起微微涟漪。 只是,那百花宫,他是不可能让她再回去住了,当初自己病时,她搬来苍梧宫是众所周知的事,就算现在她依旧留在这,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些,都是南宫翊早已计划好的事,慕容溪再并没想太多的情况下一步步走入他的陷阱,对于司牧,自然被他扔到了离自己寝殿最远的偏殿,这样,方才好。 第三十七章 南雨 这日的海宫珊瑚格外红,鲛人也纷纷向着王宫游去,因为,今日,是国君大婚的日子,特批赦所有鲛人都能参加,寝宫中,几个侍女正替慕容溪穿上红服,上好红妆,水镜前,明是娇艳的红唇,那张脸下却一点不放荡,微微扬起嘴角,都那么和谐,她轻抚着自己的脸:“这脸,真是方便”。 推门声,唤她:“溪儿”。 身后,便多了一人,与自己同样的红袍,他正满眼情意看自己,回应他:“每日都看,腻了便嫌弃我了”。 明明这般酸的话语,他却更为宠溺她,低头,吻在她的发上:“永远都不会看够”。 牵上她,笑意:“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也是大业将成之时”。 慕容溪自然也是笑意看他:“长歌对溪儿真好”。 吻上她说话的唇:“走吧”。 大殿上,二人在欢呼声中缓缓走过鲛人群,同坐在了君位上,人群中,一人的眼神紧紧地看着,直到一切定局,秦长歌起身:“出发”。 无数的士兵带齐冲向海面,唤起了巨浪,浪所经之处,水灾没屋顶,百姓哀嚎,逐渐,都城已是一片海洋,不远处,繁华的皇宫,秦长歌下令:“没”。 巨浪听到召唤,大了数十倍,更为凶狠,刚跃过宫墙时,便落了地,直直逼向苍梧宫,转眼,屋顶上,便多了两人,一人黑袍一人白袍,浪中,秦长歌见他二人这般淡然,冷笑:“拿下南宫翊人头者,封海骑将军”。 士兵就像疯了般回应,冲出水面,朝着屋顶而去,黑影现,阵阵惨叫声响起,没有一人通过的黑影的护拦,反而红了海水。 另一边,大殿上,南宫翊正坐在帝位上,慕容溪紧在一旁,台下,潇承孤带着上百士兵涌入大殿,厉言对之:“南宫翊,让出皇位,饶你不死”。 “朕虽十九,但也不傻”南宫翊依旧淡然。 “笑话,莫非你以为今日你还逃的过去”?潇承孤指着他。 南宫翊一手拉过慕容溪,入怀,坐在自己大腿上,二人亲近:“为何要逃”? 话音刚落,殿外便是电闪雷鸣,龙啸长空,生生震穿了许多人的耳膜,流出了血液,云中,一条黑色的巨龙穿梭着,似乎随时要扑下来,南宫翊看着那领兵之人:“潇承孤,你可想好退路了”? “殿内殿外,一共上万精兵,无须退”随着潇承孤的手势,众人齐上。 南宫翊抱着怀中人,起,直接落入人群,只是动了动腿,便倒了一大半,慕容溪手中的笔一直晃动着,丝丝淡墨便随着笔尖,在空中作画,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跟上,无数的黑影在地面交错,分离,直接捆住了上前来的人,众人规矩行礼就跪了下去,南宫翊傲脸:“都知晓朕要立溪儿为后的事了”? 本是帮他,却被他占了便宜,慕容溪没好气:“瞎说”。 南宫翊笑言:“我认真的”。 这般严肃的时刻,二人居然在亲亲我我,潇承孤怒了:“全部上”。 于是,接二连三人涌入了殿,南宫翊摇摇头:“待立后那日,朕就把这大殿扩建十倍”,随后又深情于她:“祝贺我二人大婚”。 慕容溪只是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在二人的配合下,接连倒下上百的人,然而后面的人还在挤入,纷纷踩在了那些倒下的人身上,原本没死的,也死了,此时,黑龙一口黑焰喷出,雷鸣跟上了火焰,朝着大殿而来,司牧起手,狂风大作,带动着整条雷火,直接攻入大殿,眨眼功夫,全部烧尽,只剩下潇承孤和满地的灰烬,三人同落地,南宫翊开口:“还有人吗”? 潇承孤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九年,你这么能忍”。 这般,南宫翊却担心地皱起了眉:“太师可别笑了,这般年纪,若一个激动,便倒了该如何是好”? 踉跄,气出一口老血,南宫翊紧接开口:“看,吐血了吧”。 随即,笑容现实,帝王霸气,俯视:“皇位,可不是你能奢望的”。 双手双脚,黑链无声息拷上,收缩,两旁的柱上,分别绑着两条黑链,潇承孤整个人正好被拉紧了困在中央,悬空,南宫翊走近他,他每走一步,锁链便拉紧一分,整个大殿,只剩下惨嚎,只是到快走到他面前时,南宫翊扬起了嘴角,抬脚,如上阶梯般,步步向他前近,二人站于同一平面,只不过,他本就高挑,自然依旧是俯视他:“害怕了”? 潇承孤的眼神已颤抖,到底要多强的实力才可自由地行走在空中?他居然隐藏了这般实力忍让了自己足足九年的欺压,此时,身体的受虐与身心的恐惧他已崩溃,开始有些恍惚,却见他笑得更为灿烂:“晚了”。 第三十八章 而下 下一秒,所有锁链往着四个角收缩,南宫翊眨眼回到慕容溪身边,那空中,整个人便分为了四份,且还挂在那锁链上,滴着血。 “那边可还好”?南宫翊看着她。 慕容溪微微偏头:“他们正在那画中世界玩儿的很开心”。 三人同时消失,来到屋顶,其中一人去了另外的地方,对上之时,原本站在屋顶的人便直接化成了墨,南宫翊看着这已快成海洋的世界:“等朕很久了”? 秦长歌怒红了眼,看着那画中人的黑墨:怎么可能!因为他知道,只有她能点画成物。 “这是怒了被骗了?还是怒了被骗了”?司牧看着他那红眼。 巨浪冲下,浪中人破浪而出,再次的三人撕打,南宫翊给司牧传出眼神:速度解决,这世界撑不了这般多的海水。 司牧点头,二人默契群起而攻之,频频打得秦长歌败退,而随着他的怒气,卷来的海水更为多,更为狠,渐渐,有些地方还是融水,而南宫翊清楚,若这世界毁了,整个海水便会涌去真正的帝都,司牧两袖起,冰层沿海而去,水中所有均冻住,连那本有些融水之处也停止了流动,另一人闭眼,帝王气焰迸发,身周,几百倍大的幻影现,下一秒,披上了铠甲,拿上了长刃,最后铠甲覆住了头部,逐渐整个身体,发生长吼,长刃下,这般巨大,秦长歌知晓逃不过,扬起海浪,接下,碰撞声,激起火花,南宫翊睁眼,凝视,长刃覆上紫黑色的气焰,劈开了海浪,秦长歌稳稳中下这招,绿色的血液喷口而出,没了他的控制,所有的海水渐渐退去,露出了原本的城池,他含着血:“为何你要这般对本君”!!!! 一声怒啸,画中世界消失,此时的他正躺在苍梧宫的萍上,奄奄一息。 百花宫中,一人正想拿下挂在墙上那一片空白的画,慕容溪走出来:“还知晓毁了这画,也不枉我造就了你”。 二人见面,如同同胞:“这大陆即将变为海洋,你还能如何”? 慕容溪轻轻笑着:“是吗”? 啸声震耳,其中一人惊了脸色,失败了?慕容溪保持笑容,走近她:“我最不愿别人与我有相似的东西,更何况是脸”,她拿出了烟水笔。 另一人手里正那些拿空白画,步步后退:“如今,我已是真正的人,已是事实”。 “既然这般,你又何须回来偷它”?慕容溪指了指她身后的东西。 眼看即将退到水边,另一人转身便想扬起水浪,慕容溪笔随动,自己的影子便直接钻入了她的脚下,融为了一体,刚扬起的水浪,便落回了水里,她已动弹不得:“你虽有着我的相貌,那不代表,你就是我”。 慕容溪将手从后面拿出,摊开,另一人便重复着她的动作,空白画落下,睡在了地上:“我本想着,若你不作什么事,改了你的容貌,也随了你去了,几十年后,再回到这画中便可,这般倒好,我的好心,倒成了你做出今日这番大举动的缘由”。 “我爱他,何错了?他爱我,所报仇”另一人义正言辞。 “你爱上南宫翊便是错,因为,他是我的,秦长歌也并不爱你,因为他爱上的只是你这副顶着我相貌的皮囊”慕容溪字字诛心。 此时,南宫翊正好赶来,听见这番话,激动拉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溪儿刚才我是你的”? 慕容溪没想到他那边竟结束的如此快,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没有”。 南宫翊直接跳过她的回答,紧紧搂住她:“我也是你的”。 怀中,她不再像平时那般清冷,露出了笑容,另一人,爆发,挣脱了那束缚,再次扬起浪,入了水,便朝着另一宫而去,远远便看见满身鲜血的他,直接拉他入水,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海里,寝宫里,他失心地躺在床上:“你心里还有他”。 慕容溪看着他,急出了眼泪:“我没有”。 嘲讽的冷笑:“没有?没有你作画帮他?没有你回了那宫便去了别处?本君知晓你绝去了百花宫,怎么,怀恋在那地方给了他第一次”? 慕容溪依旧是长泪泣下:“我真的没有,那笔,在你带我来海宫的时候,便已经不见了,我没想到是他偷了去,今日我也才知晓,原来他娶我只是为了那烟水笔,我以前却那般认为仅有他,对不起”。 她哭的那般伤心,融了妆容,他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心比身体还痛,很痛很痛:“溪儿,对不起”。 她摇摇头:“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伤成这般”。 骨枯听闻他伤的极为严重的消息,破门赶来,却见二人这种情况下还是你侬我侬,而床上之人的脸色已白如鱼肚,眼里恨死了她:“贱女人,你来了以后,国君的身体就没完整的好过几日”,说着,便直接推开了她,脱了衣,果身覆上他:“要我,一夜便能好”。 第三十九章 陪与她(RNG S8再见可好?) 主动的吻,被躲过,用着仅剩不多的内力,迸开了她:“滚”。 后脑稳稳撞在墙上的骨枯,昏了过去。 慕容溪起身,脱了自己的所有,坐在他身上,俯下身子,轻轻吻他的白唇,秦长歌皱了眉,不回应她的主动:“溪儿,别这样,若本君真的用这个方法恢复了身子,会夺了你的寿命”。 慕容溪依旧细吻着他,细滑经过他嘴里的每一处:“我只要你好,你在”。 秦长歌避开她的唇,看向另一边,慕容溪的吻一直向下,渐渐,二人均果了身,在她的主动下,秦长歌早已高昂,忍的难受,他不想这般与她欢好,本她已晋位君后,活在这时间几十万年,几百万年都不是大事,寻常的欢好也不会夺她任何,只是现在自己伤的太重,这一夜,最少也会夺了她这般十几岁的容颜,其实就算她真的老了,他也不会介意,因为他早已决定与她永生永世,可现在,他却要夺她上万年的寿命换回原本的身体,下一秒,二人结合,慕容溪正坐在他的高昂上,学着他伺候她那般伺候着自己,一夜,喘声过去。 隔日,撑着酸痛的身体醒来,身边的他,恢复了往常的脸色:“你若有事,我还如何报仇”? 而这句话,唯有她自己听见了,只见他翻了个身,便紧紧将她搂入怀里,继续沉睡。 皇宫的早朝,没了潇承孤的声音,南宫翊只觉得耳根子特别清爽,原本潇家一党的大臣也毕恭毕敬,不再放肆,这般,南宫翊笑了:“今日,无可上奏了”? 众臣齐声:“皇上圣明,百姓安康”。 “噢!那便退朝吧”说着,人便直接消失了,有了昨日的动静,他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实力,当众臣抬头时,帝王座上,只剩下一缕白烟。 慕容溪也脱下了那华丽的宫服,换回了自己原本的缎袍,南宫翊现身,环上他的小腰:“溪儿等我一起回府呢”?他知晓,她是不可能留在宫里的。 怀中,青烟起,慕容溪转眼便到了另一处,最上并不想承认这点:“才没等你”。 这般说着,慕容溪红了脸,出了御书房,直直朝着宫门而去,南宫翊换好素袍,带着笑,跟在她身后,宫门的守卫,第一次见帝王这么开心,都不敢相信这是寻常那冷漠如冰之人,纷纷行礼:“皇上。” 随即,南宫翊就黑脸了,微微凝冽了眼神,守卫们霎时便感觉到了背脊凉,再次行礼:“禧贵妃”。 满意的笑容再次挂上:“朕陪爱妃游都城”。 “是”又是齐声,然后就见他一蹦一跳地跟上了另一人的步子,像极了开心得到糖果的孩童,守卫们你看我我看你:“刚出去之人不会是假冒的吧”? 寻常,虽很难见到这一国帝王,而且还有潇承孤的明面欺压,但他冷血冰山脾性宫里的人还是都知道的,今日见他笑已是稀奇,没想到还一次性说了这么多字,另一守卫赶紧提醒:“至少皇上心情好,整个皇宫心情就好,别再议论皇家事,惹祸上身”。 众守卫纷纷散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另外两人,越发走到了市集中,身旁也越来越热闹,她大步走在前面,他乐此不疲跟在后面,只是这都城中突然多了这般俊貌之人必引起一番轰动,没多时便围来了各家的千金。 “公子,小女乃王尚书之女,今十六”只见她微微行礼。 南宫翊看都不看她,眼看她离自己的距离又远了些,只想与她同行,大步跟上,谁知,袖被拉住了:“公子可立家?小女对公子一见倾心,还望公子愿否”?她害羞地低下了头,只是那手并没松开。 南宫翊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回应她,也没追上渐渐远去的人,带着笑,看着那转弯处,慕容溪走了一会,发现没了他的声音,回头,发现哪还有他的身影,原路返回,见他正被一群穿的花花绿绿的千金小姐团团围住,远远看着他,对上他的眼神,她刚出现,南宫翊便看见了他,扬起了嘴角,只是这一笑,现场便炸开了锅,生生迷倒了一些痴心,那拉住她的人更是差点直接扑上他,只是南宫翊一个闪躲,才没让她得逞。 随后,便委屈得给慕容溪投去眼神,祈求她来救自己,果真,只见她一步一步正朝自己走来,穿过人群,南宫翊瘪嘴:“溪儿”。 慕容溪带着足足的笑意看着他:“还拉着”? 南宫翊猛抽手,结果,那人失了平衡,倒向了他,他惊慌,他失措,他大步离开原本战立之处,于是,只见一大马趴面朝地,南宫翊还嫌弃她吓到自己了,轻哼:“我夫人可在这呢”! 随即,南宫翊便站在了她身旁,完全于她平行。 第四十章 醋意浓(WE加油鸟巢等你) 只是这一句夫人,便吸来了无数的恨眼,纷纷如利箭射向塞子般,南宫翊抬手,搂她,挡下了所有,再一抬头,骄傲,女人,从地上坐起身子,露出本性:“哪来的野女人,敢和本小姐抢男人,你可知晓我父亲是谁”? “知晓,尚书大人”慕容溪回答。 南宫翊听着,见她一直走在前面原来她当时都是听见的,开心开心。 女子从下到上斜视她的打扮:“穷酸样”。 “罢了”明显,慕容溪这两个字接的上一句话。 “你再说一次”?女子扭曲的表情。 慕容溪礼貌微笑:“你让我说,我就得说?莫不是太给你面子”? 眼看她更为怒了,伸手便想打她,而她身旁的男人正凝视着自己,表情生生恐怖,女人犹豫了手:“本小姐从不与穷酸之人动气”。 “穷酸之人说谁”?慕容溪的笑容依旧。 “穷酸之人说你”女人想也没想开口。 烘集大笑,慕容溪转而看向身旁的人,摇摇头:“这种榆木之人,你也不嫌弃”。 南宫翊白眼另一人:“就没入眼过”。 寻常,他有时虽不正经,但慕容溪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笑出了声,女子以为她更为嘲笑自己,再也忍不下这口气:“你给我等着,我寻我爹来收拾你”。 “好”慕容溪并不害怕。 只是没有人发现,她的头顶正渐渐聚来了黑云,而这些,慕容溪和南宫翊看见了,当她刚踏出一步时,骤雨落下,直接淋垮了那夸张的头饰,乱极了发,她四处逃避,可那云就像认定了她一般,跟着移动,而且只淋她,南宫翊不用猜就知晓是谁在搞鬼,抬眼便看见了屋顶之人,他正笑眼看自己,摆足了挑衅。 女子回头便看见那嘲笑自己的笑容,朝着她便冲了过去,只是步子刚踏出,一道细雷劈在她的脚尖处,她急忙收回脚,以为是自己躲开了,便还想踏出第二步,于是,又一道细雷劈下,这次,直接击中了她的脚趾,南宫翊早在慕容尘那知晓,十指受伤,如钻心疼痛,所以,落雷的位置是计算好的,女子直接跪下,头饰落在地上,再抬头时,已如疯妇,慕容溪也并不给她同情:“还找你爹吗”? 女子怒吼:“你等着”!便跑走了,只是就算她人看不见了,那乌云依旧在天上跟着她,这边看戏的人纷纷捂着肚子笑着,南宫翊抬头,哼声,司牧依旧笑得淡然,不回应他。 没多时,便风风火火来了一群人,人还未到,声便到了:“谁敢欺负我宝贝闺女”? 南宫翊冷下眼神:“朕”! 这声,周围瞬间安静,而那人群传来声音:“冒充皇上,理应当诛,上”! 只是,他说完才从那堆侍从里挤出了身子,指着前面,下一秒,便抖了手,南宫翊更冷了:“可看清了”? 只见他已吓瘫跪在地上,行大礼:“参见皇上”。 而他身旁那疯妇,却一直想要拉起他:“爹你乱跪什么?谁都知道当今帝王是个软弱无用之人,他怎么可能是皇上”。 慕容溪的眼神也冷了:“给你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只是她抬头,慕容溪便看见了她那融了妆的脸,甚是吓人:“不过,现在,我不想给了”。 随笔,便出现一应婆,长发凌乱,皮肤粗糙,拿着剪子,向她飘了去,靠近,佞脸吓坏了她,张大了嘴,应婆直接拉出舌头,剪子而下,红了刃,断了舌,留下只有语气的惨叫声。 到来的王尚书心疼自己这唯一的闺女,赶紧求饶:“皇上饶了小女年少无知吧,臣愿意代她受过”。 身周的百姓也立刻同礼:“参加皇上”。 “平身”众人起身,而王尚书并不敢。 见他还跪着,南宫翊提醒他:“无用”。 简单二字,浇灭他,王尚书再次行大礼:“臣愿一命换一命”。 南宫翊轻言:“革去尚书一职,贬为都城守卫”。 都城守卫乃城门守卫,一般检查外来人入城的职务,而宫门守卫则是皇宫守卫,一言回到入官前,众百姓叫好,慕容溪眼神与南宫翊对上:可见,他平时是如何收剐民脂民膏的。 王尚书怎会让人讽刺自己:“还请皇上赐死,只求免去小女的罪责”。 “朕会如你愿”?只有这般,才能真正的折磨他,也只有这般,他才能告知天下,在他南宫翊的大陆上,若谁惹了他心尖上的人,决不是死就能爽快的,若谁不服他,这便是例子。 花棉,暗处现身,直接拧起他就朝了城门而去,而现场还剩下一人,南宫翊正想开口,便见她动了步子,走近:“你刚才是哪只手拉了他衣袖来着”? 第四十一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1(只想说难受难受) 女子将两手藏于身后,使劲摇头,这般可怜的样子,倒让慕容溪有了怜惜,寻常惯坏了的大小姐,已失去了依靠,若自己真拿了她的手,想必以后她生存也难了,虽他位于帝王,若让百姓知晓他的人只会爆政,失了民心失天下:“算了,你走吧”。 而南宫翊无论她任何抉择,他都无异议:“溪儿,就是这般善良,我们回府吧”。 这般举动,百姓齐呼,自然,得了民心。 而花棉刚到城门处,就看见了一脸黑的慕容尘,扔下手中的人,二人对视,慕容尘拉着他转眼便出现在皇宫的清池,扑通一声,扔进去:“洗干净”。 花棉出了水,湿了衣,贴了身:“哦”~一些委屈,靠着一旁的玉阶坐着。 慕容尘沿着他旁边坐下,脚泡在了水里,从后面环抱着他,耳语:“我不愿你与别的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声音那般霸道,却那般温柔,花棉轻轻笑了,不再不开心。 府中,慕容溪正与南宫翊日常下午茶,虽是冬季,却并让人感觉不到寒冷,她眼里映着书,他眼里只有她,一块甜糕递到嘴边,她看也没看放心就咬了一口,南宫翊开心:“溪儿,不怕我下药吗”? 慕容溪斜眼,瞪着他:“然后呢”? “然后我英雄救美,解救你于水火呀”!南宫翊笑的嘴角快挂上了耳。 慕容溪没好气:“那这么说,你心可真好啊”。 “那是当然”南宫翊依旧笑回。 只听噗嗤一声,自然,是慕容尘:“内容有些劲爆啊”。 慕容溪又怎会让他这般调侃:“哥哥舍得与大嫂回来了”? 这声大嫂,南宫翊皱上了眉,他是她大哥,以后便是自己大哥,他与他那种关系,以后也是自己大嫂,瞬间,眉更皱了:“我反对这门亲事”。 三人齐看向他,南宫翊傲脸抬头:“难道要让我称花棉为嫂”?自然是对她说的。 花棉立即行礼:“花棉不敢”。 南宫翊轻哼:“这还差不多。 只是却迎来了格外美丽的笑容,南宫翊瞧着,不认输:“不行”! 而这天,却突然如骤雷般沉了下来,黑尽一片,南宫翊第一时间便讲慕容溪拉过,挡在自己身后,手紧紧握着她,生怕稍微松了,她便有一丝闪失,而越发压下来的乌云,眼看着靠近,南宫翊凝视了眼神,下一秒,手里的失空感,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转头,大呼:“溪儿”。 声响,人已不见,只听见有什么落入水中的声音,南宫翊直接跟着入了那水,这番的连续仿佛一切只发生在眨眼,水中,慕容溪有些惊慌,挣扎着想出水,而脚下,明显的拉扯,眼前,水面的晃动,白袍之人入了水,朝着自己而来,他脸上的着急与担心深深地刻进了她的眼里,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伸出手,微微笑看着他,他一把拉住,用力,拉入自己怀中,另一手,紫黑色的火焰烧成了一把利刃,随手,便挥去那拉住她叫的手,咔擦,细长的刀口,在池水的浸湿下,绿色的血液溢出,同时,南宫翊吻上她的唇,一口空气送了过去,缓和她的表情,而那影子迅速另一手捂住伤口,沉了下去。 二人出水,直接停在半空,原本招过来乌云,配合上他的怒,雷声鸣鸣,万条惊雷而下,直对水里,原本沉静的池水,仿佛如炸开的烟火,本就是后院养鱼的池,瞬间照亮,池底,正是一鲛人,他见这般的明亮,努力往暗处夺去,而这池水早已在南宫翊的掌控下,又怎会如他所愿,之所以没有直接劈了这池子,是因为池中有她精心喂养的鱼,他并不想毁了,只能先确定池中之物,现在已确定,自然要下手了,万雷齐攻之,没几下,他在昏沉中便浮出了水面,而那些小鱼,还在水里自由的游着。 南宫翊还并没有消气,手里,雷鞭,直接缠住那腰,拧起,浮空,巨大的声响,摔在了岸边,砸出已大坑,众人围了去,南宫翊也抱着怀中了回到地面,看着那坑中,花棉沉脸,看了一下那帝王之人,早已更黑了,行礼:“一切绝有误会”。 “浇醒他”南宫翊的语气已如融雪时的冰水,仅仅三个字,身周的人全都打了个冷颤。 慕容溪也感觉他的变化,开口:“怎么了”? 花棉本就是水系之人,抬手,便是无数的水球,纷纷击中坑中之人的脸上,缓缓睁眼,醒了,脑海中,刚才的一切重放,眼前,正是帝王之人,起身,鱼尾变为了腿,随即覆上衣袍,跪下,行礼:“天一参见皇上,还请皇上惩罚”。 第四十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2 南宫翊依旧冷声:“怎么回事”? “天一听到消息,海宫来了人类,便去打探,暗处,听到了商议暗算慕容溪一事,悄悄往里望去,只见一黑色斗篷,但十分确实是位女子,后国君公布了此事,天一主动寻了这机会,请愿此事,想回到都城告知皇上,没想到,自从离开海宫,记忆便都没有了”天一的记忆还停留在海宫的时候。 “海宫这么容易进”?慕容尘有些怀疑女子的身份。 “深海如此大,自古便有无数的人类想寻到海宫捕捉鲛人,从未成功过,没有带领,是不可能入海宫的”天一确定,因为他便是鲛人,只是为了报恩,才来了都城,成了他的暗卫。 “所以,那人类女子身份定很特殊”慕容辰继续开口。 天一点头回应,而此刻的重点,因为他攻击的不该攻击的人,南宫翊已经冷的不再说话,他向着慕容溪的方向行礼:“还请贵妃责罚,幸好您没受伤,不然天一这条命赔进去也无用”。 无论如何,伤害她是决不允许的事,南宫翊只是一个眼神,天一便回答:“天一领罪”,转身便要离开。 暗卫的惩罚,几乎可以用暴虐来形容,没有任何一个暗卫出来时,身上的肌肤还能保持哪怕些许的完好,而天子卫八人感情如亲兄弟,自然,花棉不愿他受那番折磨:“皇上,天一是绝对忠诚的”。 当初,还是孩童的南宫翊与自己父王母后出宫游玩,便到了海边,那是,人鲛并未这般大的矛盾,远远便看见了沙滩上躺着的人身鱼尾,他自幼便熟读了文物苑,知晓那定是鲛人,虽然海浪不停得拍打着他的身体,可他却失去了感知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走进了看,他早已白了唇,先王本以为,他会将他送回海里,谁知,他脱下了鞋,直接一鞋的海水便打在了那鲛人孩童的脸上,见他醒来,还特不委婉的说:“是本太子救了你,如何报答”? 先王和先后是又好气又好笑,那醒过来的孩童仿佛第一次见到人类,虽有些害怕,还是停止了腰板:“以后我保护你”。 那时的南宫翊还并没有花棉,直接应下,但鲛人是不能离开水太长时间的,何况还只是个孩童,他跳进了水里:“过些日子,我便去找你”,便游深了去,刚还英姿的南宫翊回头看着自己父王,认真极了:“父王,他若是反悔,到时,我们便攻了那鲛人”。 先王笑出了声:“你这般,以后那慕容家的小女恐怕更不愿见你了”。 南宫翊突然有了些别扭:“父王知道了”? 先后也跟着笑起来:“母后都知道了,何况你父王”。 低头,难过:“可她不喜欢我”。 先后寻常便温柔:“她若不喜欢翊儿,就不会生气了”。 这句话,喜了南宫翊,于是,回宫后,便时常找了借口去慕容府,结果每次都事与愿违,后,先王先后相继而逝,压垮了他,而他知道,若自己抗不过去,这大陆便会落入朝堂上那群黑人之手,听到这消息的天一便悄悄离了海宫,去都城寻他,曾经答应过他要保护他,自然,要做到,后来,暗卫渐渐的形成,南宫翊暗自也强了自己的实力,开始计划一步步夺回自己的大陆。 这些,南宫翊都记得:“这罪,少不了,若你想安全回到海宫的话”。 此番,在场的所有人,才知晓了他的用意,原来他并不是想真正的处罚他,而是,若他完好无损的回了深海,便会暴露自己,慕容溪见他转身离开,便跟了上去:“原来你也只是口硬而已”。 南宫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还有别处可硬,溪儿何时嫁给我”? 慕容溪红了脸:“懒得理你”。 而这夜出奇的安静过去,一早,慕容溪缓缓醒来,微微睁了睁眼,眼前,那般熟悉而又陌生,再闭眼,回想,一声惊吼,问雨便从门外冲了进来:“皇上”!!! 而现在的她只穿着里衣,扯上被子,遮住:“出去”! 问雨如闪电般出了殿,嘴上低估着:“是你叫,我才进去的,老这般不讲道理”。 重新裹进被窝里,他刚叫我什么?皇上?掀开被子,快齐平床尾的大长腿,熙攘松垮的里衣微微露出些春光,腰间的腹肌那般明显,晃动了下身子,裆里,那摇晃感,她炸红了脸:不是吧!!!伸手,试着轻轻摸了摸,真的有,又是一声尖叫,只是这次唤来不是问雨,而是自己,因为自己正站在面前,开了口:“溪儿,这个”.... 见自己已穿好了衣袍,慕容溪瞪着他:“你没有乱看乱....摸吧”.... 南宫翊伸出四只手指,发誓,气氛有些微微尴尬:“绝没有!只是这身子不知为何,互换了”... 第四十三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3 按照往常的时辰,南宫翊醒来:“问雨”,声音有些奇怪? 并没人回答,也没有开门的声音,微怒:“问雨”! 依旧如此,睁眼,眼前的的帐帘并不是自己寝宫的,可却并不反感,起身,胸前,波浪感上下晃动,低头,傲挺映入眼,随眼看四周,这个房间,是她的,一旁的木架上也正放着她平时爱穿的那几套纱裙,路过铜镜,镜中,正是她的相貌,而实在却是自己,若自己变成了她,那般她...立刻穿好衣袍,踏云而去,只是这身子虽比原本的自己轻巧了许多,但实力却远不及,本是几个眨眼的事,硬是增加了一倍的时间,刚到苍梧宫外,便听见了里面的尖叫声,果真..立刻赶了进去,见她正茫然地看着自己,唤她:“溪儿”。 慕容溪,不知如何是好,本是女儿身的自己,生生变成了男子,而且站起来,身下的坠落感格外明显,见他来了,也不敢动一步,生怕又晃起来,委了眼泪:“南宫翊”~ 随意的刘海下,那俊颜挂上泪珠子倒显得还不错,南宫翊十分满意自己的相貌:“溪儿这般样子真是可爱”。 说这话的二人要是不知情的人,绝以为是疯了,慕容溪夹紧了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南宫翊看出她的别扭,憋着笑却还是不得不提醒她:“溪儿,你这般,我可能要废了”。 听后,慕容溪乖乖地稍微站开了些,只是一动,那感觉便又来了,脸红成了胭脂:“我不喜欢”! 一步一步,走近她,仰视她的眼神,扬起微笑:“以后就喜欢了”。 对于现在的南宫翊来说,这般倒也挺不错,因为,他已经打算趁机让这个身子住入皇宫,就不走了,而马上的早朝,问雨也再次进来了:“皇上,该早朝了”。 至少刚走进,便看见二人这般亲近:我不是一直在门口吗?这禧贵妃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一晚上都在?不对啊! 南宫翊看着她,提醒:“皇上,该早朝了”。 慕容溪瞪大了眼睛看他,小声:“你不会真让我替你早朝吧”? 南宫翊反而笑的更灿烂:“还有选择吗”? 旁边,问雨的声音也再次响起:“皇上,再不更衣,就得迟了”。 南宫翊回头:“你下去吧,本宫伺候皇上更衣”。 问雨更看不明白了:以前住苍梧宫也没见她主动帮皇上更衣啊,今日这般是怎么了,都好奇怪。 “溪儿不用紧张,我会站在大殿后听着,你只要应付过去就行”南宫翊安抚着她。 只是这龙袍穿上后,慕容溪就更紧张了,说话都开始颤抖:“我....我一会儿坐..坐上那帝王位,丢了你的脸可怎么办”? 南宫翊温柔似水看她,在这女子的妆容下,更柔情了:“无妨,不碍事”。 他虽这般安慰,慕容溪稳定了不少,但,直到真正坐上那位置,她才知道了,坐的高看的远的恐怖,台下,整齐的群臣行礼:“参见吾皇”。 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平身”。 接连的上奏,有些惊慌了她,但都依依平了下来,只是,下一条上奏,引起了她的兴趣:“启禀皇上,王尚书贬为守卫一事欠妥,还望皇上三思”。 见那大臣的表情,一副清高,说话间眼神的浮动,慕容溪便不喜欢:“说说,如何三思”? 大臣再次行礼:“是,虽王尚书那日撞君却属实,但直接从尚书贬守卫,这有些失了礼数,而且也容易让百姓认为皇上是小肚之君,鸡肠必恨,难免丢了帝王家的脸面”。 单手,斜坐在帝王位上,轻轻笑着,看他:“小肚之君?鸡肠必恨?帝王脸面?有些道理”。 “皇上明举”大臣行礼的袖下,笑了。 只是,慕容溪继续开口:“卿有何建议”? “王尚书平日里也做了不少贡献,撞君虽是不可饶的罪行,但他之女对皇上一片真心,尚书已成为守卫,不能再护佑她,若她能入宫成为一普通才女,也是极好的,这般,也不会太落人口实”大臣建议着。 “才女?她那出口成脏的嘴的确挺有才,朕说的对吗”?慕容溪的眼神已冷了。 听出他语气的变化,那大臣有些退色,那日,那王尚书之女上门求他帮忙引荐入宫,因为以前他爹欺负了太多的百姓,现在家里落魄了,纷纷上府里欺负她,好几次夜里险些失身,大臣本不想引火上身,只是她那傲人的身材,他有了兴致,抬起她的下巴:“我若帮你,有好处”? 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若我真的能成为皇上的女人,除夜过后”...她捏紧了拳头:“陪您一夜”。 第四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4 大臣满意,在她嘴上狠狠啄了一下,稚嫩的香,唤起了身体,只是她是要成为皇上女人的,除夜是不能夺的,再次狠狠捏了她的双傲挺一下,她唤出了声,这般,他才松手:“可要记好了答应我的事”,而他却并不知晓,那日真实的情形。 只是,这朝堂上,他的语气正警告着他,一切决不是那么简单,他的笑容,那般恐怖,那嘴,张了:“你也去城门吧”,真正的事实总是这般大起大落。 大臣慌了神,正想开口,见他回头,便凝视着自己:“退朝”。 刚下了皇位,后殿,他正站在那,带着笑意:“溪儿,还真有帝王风范”。 慕容溪哼气:“赶紧想办法换回来吧”。 南宫翊可不想换回来,因为他的计划还没成功,岔开了话题:“刚才你那般生气是为何”? 慕容溪居高临下看着他,鄙视:“你不是一直在后面听见的吗?那谁,居然想把那个王尚书的女儿送上你的床”。 “所以,溪儿的吃醋了”?南宫翊开心着。 “怎么可能!!!只是,她太丑,配不上你”慕容溪有些激动。 只是,他的提醒,慕容溪找到了换了身份的妙处,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比自己矮的人:“你已有许久不去那锦三千的寒云宫了吧”? 这般笑容,南宫翊叹气:“你开心就好”。 话音落,便没看见她了,他也任她去了,只是问雨被悄悄派去慕容府通知今后慕容溪要住在皇宫一事,回来后,便发现她正坐在皇上位,阅着奏折,不敢相信,怎么变化这么大?行礼:“贵妃这是帮皇上处理奏折”? 南宫翊差点忘了自己正在她的身子里,差点说漏了嘴,轻咳,学着她的样子:“只是帮他看看起初,后面,还是得他自己来批阅”,问雨知晓,她寻常是不会称他皇上的,除非生气的时候。 问雨恭敬:“感情好就好!感情好就好”! 只是见他犹豫了一番:“贵妃,皇上好似有别的爱好,您可得抓牢他了”。 南宫翊皱眉:别的爱好?为何自己都不知道?“说来听听”。 凑近,悄悄:“就是皇上好似与那白袍之人有那层关系”...担心他没明白,特意补了句:“就是上次一起剿灭鲛人国阴谋那次的那白袍人”... 南宫翊压着心里的怒气,幸好,今日是换了身子,不然这话落她耳里,还不知会怎么样,随即便是一个怒瞪:“问雨,屁股不疼了”? 问雨赶紧捂好了自己的那两小花瓣,使劲摇头:“问雨先退下了”。 刚出了那御书房的门,他便发觉了不对:为何贵妃说话的语气和皇上这般像?不愧是同床而伴的人。 寒云宫,上次水没帝宫之事未成,锦三千每日都想着如何再次找到害慕容溪的机会,当时,她以出卖南宫翊为由才入了那海宫,结果,见面之人正是慕容溪,着实吓坏了她,本想害她,这般,已开不了口,二人的接触下来,她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面前的慕容溪并不像平时那般疾言厉色,虽一言一行都十分相似,那她总觉得不对劲,后来与国君见面后,确定下事宜,国君对她格外宠爱与骄纵,她心里笑开了花,没想到这女人在两个人男人之间这般融洽,神奇的是,当自己回到帝宫时,她居然也回来了,心里莫名有了些佩服,于是,更确定要杀了她的心,若她真这般厉害,自己以后定陨。 白雪,急忙跑进殿中,使了个眼色,锦三千激动地起了身子,见了到来的人便行礼,声音清和:“皇上”。 慕容溪自然地搂上她,鼻息与她靠近:“可想朕”? “自然想,可臣妾身子骨总是不好,辜负了皇上的宠爱”锦三千躺在他的温柔乡里,说不出的喜悦。 “那朕这月,都留你宫中,如何”?慕容溪扬起了嘴角。 那笑容,依旧是那般魅惑,锦三千怎么会丢失这么好的机会,表面却在意着他人的感受:“若真的这般,臣妾自然开心,但,鹂妃姐姐与贵妃姐姐知晓了,便”... 越说着,越低下了头,生生挤出了两滴眼泪,慕容溪替她抚了去:“珊妃果然识大体,不过,朕就喜欢你这般”。 突然的宠爱,锦三千一步步走着自己的棋:“那皇上可得保护好臣妾”。 松开她的腰带,笑得更为邪魅:“自然”。 锦三千也任由他的动作,心里是巴不得更快才好,眼看只剩下里衣,锦三千直接脱光了自己,站在她面前,慕容溪却一点不担心,只是看着那身材,点点头:的确很不错,锦三千见他点头,以为他是在满意自己的身材,更妩媚了,挂上他,慕容溪从了她,入了帐,上了榻,锦三千闭上了眼,等着他,慕容溪又怎会不知道天七绝对在,自然替换。 第四十五章 知缘由 刚回到御书房,便见某人黑脸看着自己,语气虽冷,却带着无奈:“把衣服脱了”。 慕容溪刚玩儿上瘾,走进他,挑起他的下巴:“这么等不及”? 南宫翊也不退缩,抬头,双唇重合,然后松开,笑言:“早已等不及”。 慕容溪摸摸自己的唇,他的暖还在,像个害羞的小男人,南宫翊满意:“我不介意你吻回去”。 但那龙袍,他不喜欢有除了她的味道:“衣服脱了”。 以前便见过,他去了后宫回来便会烧了龙袍,加上大白天就发生了亲昵的事,乖乖就照着他的话做起来,扔进了一旁的暖炉,蹲在那,见那龙袍红了火,渐渐成灰:“天七与你并不是太相似,她们从未发现过”?这是慕容溪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事。 反而那批阅之人不担心的样子,眼里不停地看着桌上无数的奏折:“寻常,那事都在夜里,而且,你侬我侬之时,闭眼才更享受”南宫翊带着不同往常的笑看她,随即:“不过,溪儿想玩儿便玩儿吧”。 说着,便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龙袍,替她穿上,只是如此好的气氛,到来之人破坏了:“南宫翊”! 这声音,除了他还有谁?司牧白烟现身,直呼名字,而寻常的帝王座上坐着的并不是他:“溪儿”? 抬头,冷漠的眼神:“溪儿不是你喊的”。 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司牧足足伤了心:“我”… 反而,一旁的另一人开口了:“我在这儿”。 霎时,司牧迷茫了,帝王位上的人明明是慕容溪言行举止却十分像南宫翊,而旁边的人明明是南宫翊,却给人不是他的感觉,闭眼,神识离体,睁眼,惊:“你俩”… 二人同声:“你想的没错”。 “可有办法换回来”?慕容溪紧接着开口。 司牧摇头:“暂时没有”,若他二人这般,南宫翊每晚岂不是都能窥探她的身子?想着,就凝视着那批阅奏折之人,南宫翊回凝他:“朕没你想的那般龌龊”。 司牧严肃:“希望如此”。 随即,看着另一人:“我定会早日想出办法,让灵魂回归本体”。 “灵魂”?又是一个同声。 “最近可发生了什么”?司牧最近都在天空城,并不知晓前几日发生的事。 于是,南宫翊款款道来所有的事情,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秦长歌应该本就有这目的,派人来袭击也只是障眼法,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让朕与溪儿同时落水,无论派谁来都行,天一被利用了此事想必也是意外”。 司牧细细想着,点头:“应该是,但,前些日子鲛人国大婚,已娶了溪儿,他这般做是为什么”?司牧依旧唤他溪儿。 南宫翊的眼神,冷如冰,慕容溪开了口:“一缕淡墨,谁又能真正分清楚”? “我能”再次同声,虽是一男一女,却是南宫翊与司牧。 “她已晋位君后,成了真正的鲛人,秦长歌定会相信自己的枕边人”司牧说着。 南宫翊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得那般恐怖:“我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做了”。 二人都不明白,南宫翊握着脖间的小瓶,确定:“因为这个”! 这时,慕容溪才想起,那日,他剥离命魂赠于自己,南宫翊有了计划:“若,我二人没有互换灵魂,以那区区鲛人国怎可会掀起风浪?但,若换了,我便没了以前的实力,溪儿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掌控雷鸣与幻影,而且,这命魂,正在我身上,这个时候,秦长歌来陨我,怎活?另,若要真的陨我,定要毁命魂,他信这身子是淡墨,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此时他眼神格外坚定,看着司牧:“所以,要用最快的时间,让我二人的经过回归本体”。 司牧又怎么会不了解这事的严重,倘秦长歌真的来了,虽陨的是南宫翊的灵魂,毁的却是她的实体,就算以后她继续活在另一身体里,那也永远只能那样了,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二人同时的想法。 慕容溪也听明白了:“若这也是他的计划呢”? 随即,继续开口:“当时,我二人是因为落水才交换了灵魂,但若再换回去,谁又知晓办法?谁又能保证没有意外?还是说又一次同时落水”? 她想到的事南宫翊怎会想不到,淡淡笑着,自信:“这就要找你哥哥的师傅,穗陨大师了”。 “哥哥这次回来,便是因为,大师出去云游了,世间如此大,哪儿去找”?慕容溪问着。 南宫翊一个眼神提醒她:“天空城城主,能感知万物,朕说得对吗”? 他的语气笑容从慕容溪的身子里表现出来,司牧看着心里不爽极了,也想赶紧结束这一切,闭眼,而下一秒就睁眼了:“他就在都城”。 第四十六章 活菩萨(补更啦) 此时的都城中,某个酒楼前,成圈,围聚了不少人,原因,则是因为寻常跛脚的老大爷居然站直了脚,还能随意走动了,而人群的中央,正是一位样貌及其可爱的孩童,矮矮的小身子,让人看上去倒想怜爱一般,见旁的人都赞扬着他的医术,停止了腰:“本大爷就没有治不好的人”。 这般,身周的人更为赞扬了,因为他们都是亲眼看见他治好了那老大爷,纷纷想请他上门看病,只是,他哪会这般容易,刚还可爱着转眼便清高不乐意了:“本大爷可不是随便的人”。 “你随便起来不是人”这声音,他是熟悉的。 凭空,直接出现一人,慕容尘没好气看着他:“你居然跑到这里来玩儿了”。 孩童扭头就是一哼:“我不出来玩儿,你能放假”? “别在外面祸害他人”慕容尘只想赶紧带走他。 这话,孩童就不乐意了:“等等!我祸害谁了?又有多少人有资格让我祸害”? “你的脸呢?那些来求医的人不都被你祸害了”?慕容尘毫不手软揭短。 随后,拧起了他,消失,在出现时,眼前便变了人,孩童气了:“没大没小”。 慕容尘也不退让:“也没见你这师傅有小有大”。 众人惊:“啊”! 只有南宫翊,一脸嫌弃:“原来只是个孩童”。 穗陨对众人的这态度十分不满意,抬足了下巴,撑足了腰,仰视他:“娘炮”! 众人笑:“噗”! 慕容溪蹲下了原本高挑的身体,与他平视:“就这般看着,都知晓,穗陨大师厉害呀”。 “本药王就爱听这般好听又实诚的话”穗陨傲脸附上,随即看着另一人:“不像某些人”。 南宫翊还是不让着他:“哦”~一字嘲讽。 “哎哟,本药王这爆脾气”虽南宫翊现在处于慕容溪的身体里,对于孩童来说的穗陨跳起来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 只是这么多人都在这里,自己的宝贝徒弟还特意来寻了自己,不用猜,也知道为什么,可刚才他不给他面子,他也没打算就这么容易过去了,随而坐在了一椅上,敲起了二郎腿:“不帮”。 当事二人反而没急,南宫翊格外轻松:“正好,如朕意”。 见他说完正要走,穗陨投去鄙视的眼神:“下流胚子,天天呆人家女子身子里,准是yy那些什么什么事”。 南宫翊回眸,一笑揽春秋:“雏童”。 众人又是一噗,气的穗陨喘大气儿:“你...你你你,你别走,你让我缓缓”。 “好”南宫翊依旧笑言。 这玩笑过后,自然,慕容溪递上了热茶:“穗陨大师可有办法”?谁都知晓,他说不帮也只是一时的气话。 “这种邪术,真是恶毒”本可爱的脸上严肃起来。 “何意”?慕容溪疑问。 一杯果茶下肚:“这异魂换位之术是必会折寿的,这折寿呢是必有天谴的,这天谴呢是必归那谁谁谁管的”说着,他便指向了司牧,司牧扭头:“不用你解释这个”。 “然后呢,也是随便谁谁谁折寿都有用的,必须是君王之人,那肯定是那谁谁谁了对吧,但是!这折的不是那身下之人的寿,而是怀中婴的寿,可明白”?穗陨虽解释的一本正经,提到那方面还是有些微红。 “大师的意思是,潇佳丽有了秦长歌的骨肉”?慕容溪不信这世上会有心疼亲生骨肉的父母。 “长得好看的人,不仅聪明,说话也好听,那以后你就叫我陨好了,别大师大师了,怪生份”穗陨又回到了那天真的笑容。 “好的,陨”南宫翊迫不及防。 刚喝下茶的司牧一口喷出:“真恶心”。 而慕容尘往一旁躲着脑袋,看着南宫翊:“你头上好绿啊”.... 南宫翊只是一个眼神,慕容尘便闭上了嘴巴,眼神斜乎看着另一边,穗陨带着别的意思看着他,继续开口:“别以为你那些小花样,本药王不知晓,你手里的那些药,也不过本药王平时炼药残留下的次品,若不是本药王好心拿出来售卖,你又怎么可能得到”。 “呵,不就是缺钱”南宫翊一贯毒舌。 穗陨一个机灵起身,站在了椅上:这下总算比他高了:“本药王拥有整个暮生大陆,缺钱”?这话,他喊足了嗓子。 “呵,整个大陆,就你和慕容尘两个人”南宫翊揭穿了事实。 穗陨转而就大泪眼汪汪了,看向了慕容溪,他知晓,她对他最重要:“他欺负我”~ 慕容溪也不知道为何,从看见穗陨第一眼开始,便觉得格外喜欢他,下一秒,便怒视南宫翊,接到眼神的人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穗陨这才扭动着胜利的脖子,开心:“所以说啊,那秦长歌就不是什么好人,溪儿以后可得离远点”。 “溪儿不是你叫的”南宫翊与司牧同时警告,随后,二人看了一眼,看向了相反的方向。 第四十七章 自难保(一补) 穗陨直接倒向了慕容溪的方向,吓得慕容溪赶紧接住他,怀中,抬头,笑嘻嘻:“嘻嘻嘻,就知道溪儿不会让本药王受伤的”。 说着,还一直往她怀里蹭,只是这身子是南宫翊的,怀中是平平无奇,嫌弃:“这身材不咋的,溪儿还是赶紧换回来的好”。 话音刚落,南宫翊便出现了在他身后,拧起,扔,空中,几个完美旋转,落地,穗陨骄傲的抬头,落幕:“谢谢,给钱”! “缺钱明说”南宫翊觉得从第一眼看见他起,就十分讨厌他。 穗陨懒得与他争执,反正也争不赢,言归正题:“现在你们才交换了灵魂没多少时日,还不能替换过来,不然,南宫翊的实力会折损,若现在换了回去,才是真的中了计”,穗陨面无改色瞎说。 慕容溪自然信了,转头看向比自己矮个头的南宫翊:“你,万不能有事”,眼神那般担心与深情。 南宫翊回视她:“溪儿这是忧我”? 慕容溪微微躲过那制热的眼神:“没有,只是若你有事,谁也护不住这靖海大陆”。 南宫翊会心一笑:“我只护溪儿”。 一旁的众人:“....”。 穗陨看着:不久后,你就会失去他,这就是我为什么来这的目的... 窗外,躲着的一人,听完了所有的内容,悄悄挪步移开,南宫翊斜视了一眼,没说话,穗陨也听见了动静:“终于走了,那女人还真是有耐心”。 除了慕容溪,众人点头:“谁”? “潇佳丽”南宫翊开口。 众人又点头,表示赞同,慕容溪睁大了眼:“你们都知晓她躲在窗外”? “是啊”齐声,穗陨看了一眼她,叹气:“哎,你这般担心南宫翊值得吗?人都傻了”! 他的确说对了,要是往常,她又怎么不会发现窗外有人,更何况现在是他的身子,无感更为灵敏,虽不及原本的他,从刚才起,她便一直担心他会有意外,别的再也无心去想,这般,有人就十分满意了:“溪儿可以明目张胆关心我的”。 他的话,更羞红了她的脸,只是落在男子的脸上,倒有些别的感觉,穗陨可爱的脸皱了起来:“你现在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然而,这句话,惹怒了某人,只见他眼弯成了一条线:“朕还未来得及告诉溪儿,你的身份和来的目的”。 转身,牵住她,就准备大步离开,穗陨见后,几个大步跑到前面,拦住:“等会”! 随后插着腰,像极了平时慕容溪那般样子:“我说你这大男人怎么这般阴险呢”? “哦?提醒了朕,溪儿,他其实是”...南宫翊还未说完,就被穗陨打断了:“本药王有办法现在就灵魂归位”。 慕容溪赶紧阻止:“不行,不行,不行,那样南宫翊会有危险”。 她着急的样子,慕容尘笑出了声:“我的傻妹妹,这你都信,一听就知晓那老不正经是开玩笑的,他既然来了这里,肯定是有办法的”,慕容尘十分了解自己的师傅。 久久没出声的花棉也配合了起来:“以前便听闻,药王年级不知,但从以前便传至如今,想必,的确是个老不正经”。 慕容尘朝着他便投去一个眼神,花棉微低了头,脸上却还是露出了笑意。 “刚才那谁在,本药王故意那么说的,以本药王的聪明才智,会没有办法?简直笑话!分分钟,扬手间的事儿”穗陨挺直了腰,等待着众人的赞扬。 只是,最怕空气突然宁静,接下来的半柱香的时间,谁都没在说话,都静静地看着他,慕容溪忍不住开了口:“哦...然后呢”? 穗陨垮脸,小声低估:“幸好我没遗传你,不然,也得同样这般傻了”。 慕容溪见他嘴不停地念叨着,只是声儿太小,自己根本也不在状态,没清楚内容,但南宫翊听清楚了,转而,轻轻笑,格外温柔:“果真是你”。 穗陨听了他的话,别过头去,不在再回应。 就在他的扬手间,一个个白色光斑现,渐渐,包裹住了南宫翊与慕容溪,直到最后一个光斑完全覆盖,穗陨看了一眼司牧,司牧点头,消失,出现在屋顶,白袍而动,拂开了所有的云层,此刻的天,格外蓝,而光斑里,二人的身体里,灼烧着,似乎什么东西即将剥离,但它的离开,扯动着所有的经脉,疼痛传感而来,第一时间,南宫翊便抱紧了她,安慰她:“我在”。 慕容溪在他的怀里,强忍着所有的痛,逐渐,晕了过去,而南宫翊,还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因为,他知道,若自己也晕过去,二人才是真的有危险,透明之物即将完全剥离,搂紧了她,爆发,原本白色的光斑变为了紫黑色,如他的颜色,归位,眼神里,幽亮了许多,一切恢复平静,等他再出现时,那帝王气息更为明显了,众人惊叹:“变态”。 南宫翊嘴角扬起,骄傲,穗陨气儿不打一处来瞪着他,传音:若说出来,你也没有好下场。 南宫翊面不改色回他:那段日子,替我照顾好她,南宫来仪。 第四十八章 忆那秋(二补) 苍梧宫里,帝榻上,慕容溪还在熟睡,南宫翊小心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语气也轻声:“你长得像她”。 “我知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回应。 前几日的天空,格外静,天空,格外晴,南宫翊与司牧二人躺在宫顶上,司牧想起了那夜:“那时,你与她,就是躺在这儿,我见后,心疼,飘起了血,你趁机搂她入怀”。 本只是忆事,南宫翊往一旁挪了些距离,看他,微笑:“谢谢”。 司牧不像平时那般与他争,反而继续说着自己的:“他来了”。 南宫翊只是看着他,司牧开口:“你与她的孩子”。 孩子??南宫翊激动的坐起了身:“你是说,朕与溪儿的孩子”? 反而,得到司牧的白眼:“我知道你们并没有榻上之实,只是,你们将来的确有个孩子”...司牧本不想告诉他,因为她原本应该与自己有孩子。 “一定是个女儿吧”?南宫翊已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司牧皱起眉:“有区别”? 南宫翊躺下身子,满脸笑意:“若是个女儿,像她那般,墨发白肤红唇,多好,有心必陪,有恨必报”,下一秒,被沉了脸色:“若是个儿子,以后,定喜欢缠着她,夺走她,这般,不如不生”。 司牧突然找到了让自己愉快的点:“那恭喜你,真是个儿子,她还特别宠溺他,取了与你谐音的名,南宫来仪”。 转头,对视:“那便掐死”。 当时还在暮生大陆的穗陨,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小声:“绝对是那南宫翊在骂本药王”。 慕容尘见自己师傅这般,嫌弃:“作为药王还生病,丢人”。 穗陨,微微笑,笑的格外渗人:“想试试为师新炼制的药吗?保证一夜上天”。 慕容尘乖巧笑容回应:“我不需要那个就能上天”。 穗陨:“....”。 宫顶上,南宫翊继续询问着:“你确定他来了”? “确定,因为他要救你”司牧一点不担心透露天机后的天谴。 “洗耳恭听”南宫翊有了自己的打算。 “不久后,你便会陨落,而你的命魂,在她那里,她满身伤痕只为寻回你,而那时,她已经怀了你们的孩子,身体的折磨加上身心的疲劳,已无力支撑她等你重新聚集三魂七魄,便同你而去,腹中孩子救回她,让她等到了你”司牧知晓所有的事,无论前世,还是后生。 “他呢”...南宫翊停顿了声音。 “违背天命之事,便换来天谴,永世与你二人隔着三秋”司牧再次回忆她跳海的情景,那般心疼。 “刚你还说,她很宠溺他”南宫翊一向条理分明。 司牧不再继续这话题:“你只需知晓,他最后回到了你们身边便好,只是今日,我告诉了你这些,已是天谴,你是否得对得起我”? “定报答”南宫翊坚定了眼神。 想到这,南宫翊看着身旁的孩童,温柔:“这次,我定保护你二人”。 穗陨脸上再无纯真的笑容,无奈:“我知晓,当初你能违背天意救回我,这世自然也可以,因为,你是除了他,这世间第二个天神,而所有的大陆,也是你为她而造,我来到这里,也只是因为,不愿母后经历那番事,留下永远的痕迹”。 说完,穗陨便消失了,慕容溪的眼角处,也悄悄流下了泪。 见她醒来,南宫翊才放心,拉住她的手:“溪儿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慕容溪摇摇头:“没事了”。 转眼,便笑如灿花:“南宫翊,你这么关心我啊”? 南宫翊没好气:“你说呢”? 她记得刚才他说过,不愿自己经历那番事,留下永远的痕迹,虽为不同的两个世间,但,人却是同一人,她怎会让这事发生:“那,我要是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你会怪我吗”? “不会”南宫翊想也没想便回答。 “那现在便去月牙宫吧”慕容溪依旧笑的那般好看。 “好”南宫翊知晓她想做什么。 刚到月牙宫,便见潇家里正在上妆,慕容溪走向她身后,靠近她:“嗯,不错,就剩下皮囊,还是挺入眼”。 惊恐,刚描到一半的眉停下:“你说什么”? “告诉我,怎么找她”?慕容溪直接入正题。 “找谁”?潇佳丽晃动着眼珠子。 铜镜里,笑如邪魅:“慕容溪”。 “你....你都知道了”...潇佳丽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入海宫”?慕容溪冷笑。 本骄纵的潇佳丽,反而跪下了身子:“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找她,待我醒来时,已被困在了海底,后来,怎么被带回宫里的,并没有记忆,我只知晓,每月十九,她都会入宫替我续命,我知道的真只有这么多了”潇佳丽哭急了语气。 “今日正好十九”慕容溪看了一眼身后,从帐角出来的南宫翊。 南宫翊无奈叹气:“我会一路保护你”,他知晓,劝是没用的。 嘴角起,柳眉弯,笑意融,这是慕容溪最美的笑容:“我信你”。 第四十九章 今年的海缺了些绿1 随着一阵寒意,月牙宫内便多了一人,见她这次丝毫不紧张自己来的晚些,有了好奇:“这次不求我了”? 慕容溪心里莫名冷笑,表面还是表现得如寻常的潇佳丽:“求有何用”..透着无奈。 这般,另一人便觉得没了意思:“才多少日子,你就受不了了,可当初,你是如何对本后的?潇!佳!丽”! 慕容溪不说话,只是盯着那铜镜发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另一人笑了,笑的那般猖狂:“你现在的样子,本后真的很畅快,不过,想想你那可怜的孩儿现在正在海宫里受尽了折磨,那就更猖狂了”! 慕容溪淡淡笑了,从穗陨嘴里知晓了,她怀有孩子一事,秦长歌作为国君,就算靠着吸取骨头精华来获取更强的力量,但也不可能做到不要他,必然,可能在海宫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便拉住了她的衣角,哭泣:“你把他还给我可好?他还这般小,何为这残忍?你要报复,向着我,绝无怨言”。 靠近她,捏住她的下巴,生生捏出了手指印:“本后说过多少次了,若这么容易绕了你,何须这般”? 松手,扔开,足足扔出几米远,暗处的南宫翊,随手间,便是无形的盾,稳稳接住了她,表面看着她重摔在地,却也只是脏的绸衣,见她可怜的样,女人来了更大的兴趣:“你不是想见他吗?正好,今日,本后心情不错,带你回海宫好了,到时,你可别心疼”。 被南宫翊控制在一旁的潇佳丽红了眼,毕竟是自己怀胎生下,而鲛人一族三月便会产子,当初在海宫受刑时,拼了性命保下的孩子转眼便落入了她手里,听到他可能有危险,她更急了,想挣脱,南宫翊随手便下了结界,只困住她一天,眼里,只有冰冷,潇佳丽心死:“是我对不住你在先,可那也是条命,而且...而且还那么小”。 南宫翊也不吞吐:“朕,自始至终就没碰过你,不存在任何对不住”。 他的话,比当初海底深处的水还刺心,她不信的睁大了眼,没了声,南宫翊也不再回应她。 一滴水珠从她的手里滑出来,围成了圈,向内飘起了水雾,水雾渐渐透明,映出了大海,慢吞吞走到她身边,装作好心,扶起:“走吧”,只是那语气充满了嘲讽。 穿过水圈,迎面吹来了寒冷的海风,扬手,唤来风浪,入了海,跟在身后的南宫翊正想入海,便被奶声叫住:“南宫翊”。 南宫翊回头,眼里只有父爱:“对我这般生份”? 轻咳,缓解尴尬:“毕...毕竟我不是这个世间的人,称呼你什么不重要,这东西给你”说完,便递上了一株海草模样的植物,上面还长着一颗圆圆的果子。 南宫翊结果,微微笑,毫不犹豫吃下去,穗陨紧张地结巴:“你...你也不怕我毒死你”? “我死了,哪还有你”?南宫翊温柔着。 这般,穗陨有了些不适应,因为,他一向只对她温柔,就算当初,自己回到他身边,也是严父,心里泛起了疙瘩:“你还是像以前那般对我更好”。 这世的南宫翊,根本没有那段记忆:“以前”? “算了,没什么,吃完,你便下去吧,七十二个时辰内,都不会有事”穗陨不想承认自己还是有些担心他,不然也不会万里路赶来海边了。 亲生父子心连心,南宫翊并没把话摊开,心里明白已是很暖,转眼便入了海,却还是留下了声音:“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穗陨嘟着嘴,在海边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谁要你关心”,只是,还是完全看不见他后,才离开。 入了海,渐渐更冷,南宫翊心只在她,加快了潜入的速度,路上,海水中淡淡的青点引起了他的注意,轻轻一笑,顺着光点游向了深处,直到,看见远处的泡泡,正好看见,她入了那海宫,泡泡外,来回游荡着比寻常大几百倍的鱼物,巡逻这般秘籍,换回身子的南宫翊岂会担心这些,随着嘴角,几条西雷便自由穿梭在了鱼物之间,触碰,弹开,几个轮回,全部直接昏睡过去,只见一白袍慢悠悠穿过,就入了海宫。 跟着她刚才消失的地方,越往里走,越阴冷,不像寻常会有人来的地方,没多时,便听见了声音:“可心疼了?心疼,我也不会将他还给你”。 顺着看去,红似岩浆的石头上,正绑着一个裸身的婴儿,身上没有一处完好,许多皮肤还结着巴,慕容溪自从知晓穗陨是自己的孩子以后,心里早已有了涟漪,现在,见这小的婴儿居然受着这虐刑,冷了语气:“如何,才能还给我”? “上次,让你陨了慕容溪,都做不到,还能信你能做成何事?废物”说完,拧起她,游开了去,只是在路过一旁的珊瑚丛时,她轻轻留下了东西。 南宫翊看在眼里,出来,捡起,随笔而起。 第五十章 今年的海缺了些绿2 虽本可以直接毁了那困住婴儿的枷锁,毕竟,现在身在海宫,不引起太大振动比较好,画出与那孩童相似的淡墨,另一手雷鸣而下,枷锁上滋着条条雷鸣的同时,孩童替换,接过,他身上的伤口淡淡染绿了些他的衣袍,而更多的还是心疼,才如此小的婴儿,居然受着这般苦,心里,更想起自己的孩子来,不自觉笑起了嘴角: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远方的穗陨刚入口的烤肉就这么一个喷嚏掉在了地上,大大的眼眶里,眼看泪珠子要落地,慕容尘一个机灵,立刻塞去一块新的烤肉:“打住”! “南宫翊总喜欢在背后说我坏话”穗陨不开心。 慕容尘还并不知晓眼前这位小大人也就是自己的师傅与自己还有另一层关系,只是他嘴里老是说南宫翊的不是,倒让他有些好奇这两人之间有何矛盾:“师傅不喜欢南宫翊”? 穗陨瞧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没有”。 “那你总说他在背后说你”慕容尘继续。 “他当面说,本药王能拿他如何”?穗陨想着便气。 慕容尘憋不住,噗嗤一声:“原来师傅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穗陨随手便掏出一个小瓶子,笑的格外邪恶,样子像极了南宫翊:“小尘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他现在的样子,以前慕容尘便觉得熟悉,只是一直想不起来,现在,再次和南宫翊见面以后,才发现,是真的像,而且,他嘴里也老是提到他,一个想法油然而生,悄悄靠近他耳旁:“师傅,你不会是南宫家遗留在外的皇子吧”... 穗陨扶额,当初,要不是因为他与自己的那层关系,他又怎会收他为徒,现在,他开始后悔当时的决定了:“上次让你背的医书背好了”? 刚还嘚瑟的人,霎时便萎靡起来:“额...大...大概好了吧”。 穗陨看出他的躲避,眼笑如柳:“最后一页讲的何内容”? “不按常理出牌啊”!!!慕容尘炸开了郭。 这一声,直接炸来了另一人,花棉从暗处出来,嘴里头头是道,音落,笑颜:“穗陨师傅,我说的可对”? 穗陨听声音,便知晓他是谁:“不愧是本药王宝贝徒弟心仪之人”。 这般,慕容尘立刻投去了崇拜的眼神:幸好你来了。 反而,花棉却与穗陨聊了起来:“早就听闻穗陨大师,这几日相处下来,倒觉得您并不如传闻那样”。 “传闻?本药王可不是老头”穗陨已经听腻了那些内容。 “这倒是,不过缺钱应该是真的吧”花棉的话,仿佛扎进了他的心里。 只见穗陨捂着胸口:“要...要不是看你是他的贴身暗卫,今日非让你试试本药王这最强版的鱼水欢”,说着,又掏出了刚才那小瓶子。 花棉轻轻笑着,同样也掏出一东西:“这是皇上走之前留给您的,说以后您走到哪儿,递上此物,都可不用再付钱”。 嘴上说着不缺钱,穗陨的身子倒是诚实的不得了,睁大了眼:“真的假的”? “自然真的”花棉递给他。 接过玉佩的穗陨开心极了,左瞧右看,正面刻着“南宫”二字,拿起来对着月光,剔透如晶的玉一看就知晓是上品,而透过月光,那玉中,南宫二字下,还刻着另外的两个字“来仪”,这般,他有些感动,以前的他,从未这么对过自己,收起玉,放入怀,见他悸动的模样,慕容尘轻咳一声:“师傅,你不会也弯了吧”? 穗陨忍无可忍,手里的小瓶,瓶塞滑落,无味的气体飘出,下一秒,直接没了,留下残声:“今晚,好好享受吧”! 这次,他刚音落,慕容尘便已经涨红了脸,内心,已经膨胀,另一处,已快爆发,可怜极了花棉,看着反倒,他却没事:“棉,救我”。 花棉嘴角上扬,拉上他便回了房,压他于身下,三七二十一,脱得精光光,慕容尘虽眼神已迷离,却还是拿着最后的理智:“棉,你”... “我怎了”?花棉轻咬他的后背,留下印记。 本想说话,却成了生生喘息,花棉满意:“难道,你真以为,以前,我那般纵容你”? 慕容尘自然听出了纵容的意思,脑海里正在思考,便被突来的贯穿疼回了现实,不等再开口,便成了缠绵,随着他,配合他,慕容尘已完全丧失自我,这般,花棉在他耳边小声提醒:“慕容医嘱曾说过,让我们声音小点”。 慕容尘红了脸,哽着声:“别..让..我..逮..到..机..会”。 “以后,都不会再给你机会”花棉的声音那般霸气。 随着这话,二人同时冲上云端,只是,一整夜,慕容尘都没再翻身把歌唱,准确的说,是从那以后,都没再翻过花棉的身。 第五十一章 今年的海缺了些绿3 第二日的早膳,自然是带着各色的脸,穗陨看着好戏,花棉一色好春光,慕容尘煞白了折腾了一夜的憔悴,至于,慕容明渊,只有叹气:“为父有没有说过,动静小点”? “噗”太久不见,穗陨觉得自己这外公说话还是这般厉害。 刚还一副恨铁不成钢,转眼就和蔼慈祥给穗陨夹菜,穗陨感动,以前除了母后便只有外公对自己最温柔了,只是…“多吃些,一把年纪了,还矮得跟几岁的孩子般”! 听上去,明明是关心人的话语,此时,穗陨只觉得心如刀割:我本就才五岁。 另外两人终于笑出了声,慕容明渊其实也是乐意府上这般热闹的,笑了笑便入了宫。 海宫里,君后正斜躺在那艳丽的踏上,样貌魅极了:“对了,那尚书之女可入宫了”? 那日,早朝,慕容溪早察觉出大臣帮那女子说话一事蹊跷,没想到她也牵扯其中,装作害怕的样子:“没…没有”。 只看她变了脸色:“都是废物,本后帮她重造了声,居然还没入宫,这次你回去,好好帮她,明白”? 慕容溪心里冷笑:有意思,不过这样也好,免得那后宫无趣,表面附和:“是”。 见曾经打压自己的人这般被自己踩在脚下,君后便开心:“有时候,本后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丧家犬是那独掌后宫的潇佳丽呢”?她也不再给她面子,直呼其名。 慕容溪默默听着不说话,君后也只是认为她不敢说话,来了海宫这些时辰,虽寸步不能离她身,但经过的地方慕容溪是全部记下了,也大概知晓了去各处的路,只是还不能这么早回大陆,因为还有事未完成。 立刻憋出了泪:“君后,我能否留在海宫,陪他几日?只是几日便好”。 这可怜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她是孩子的生母,君后看着却觉得心里烦:“看吧看吧,过几日再送你回去”,毕竟,他也活不久了,这海宫,本后怎会允许别的女人的孽种存活? 海面上,南宫翊浮出了头,远远便看见了沙滩上站着地两人一童,登岸,同时干了衣:“等多久了”? 这温柔的语气,其中两人不适应,慕容尘皱眉:“脑子进水了”? 只有穗陨,淡淡回应:“刚到”。 蹲下身子,给他细看怀中的婴儿,惨裂的皮肤,穗陨停顿了手,最后还是诊脉,摇头:“没用了”。 慕容尘也是第一次见施虐成这般的婴儿:“别说,这孩子是潇佳丽的”。 南宫翊点头:“溪儿救下的”。 “怎么说,也是他的亲骨肉吧,那秦长歌这么狠”?慕容尘怒了气。 “不是他”南宫翊还清楚地记得那番对话。 顶着我母后的样貌,竟做出这种事,这般,穗陨也怒了:“带我一起去海宫”。 “不行”南宫翊不愿他涉足危险。 “我就要去”!穗陨顶足了脾气。 另外二人一旁看着,这不对啊,而且南宫翊没动怒,也不对啊,只见二人还僵持着,南宫翊坚决不让他入海,穗陨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行,那我就晒死在这儿,反正海边风大阳光足,迟早成人干”。 人干??慕容尘小声:“师父,如果是晒鱼干的方法,还得大量的盐”! 穗陨是真的恨铁不成钢了:“你闭嘴”。 这语气,这样子:“真的像”! “像什么”?穗陨气不过。 “你俩,真的像”!慕容尘眼神看着穗陨和南宫翊。 一人欢喜,一人更气,最后南宫翊扭不过,只好依着他了,变成了一人一童回海宫,从入海那时起,南宫翊便拉紧了他的手,生怕他丢了,一开始,穗陨还有些反抗,后反抗未果,也只能让他拉着了,心里还是喜欢与他亲近的,虽知晓这世短暂,轻车熟路入了海宫以后,穗陨还是忍不住调侃:“你这熟悉的程度快赶上皇宫了”。 “她在这,不敢掉以轻心”南宫翊轻轻笑。 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他:“在你心里,母后永远比任何都重要”。 南宫翊回头便看见他的失落:“你一样重要”。 “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南宫翊已做好配合他的准备。 怀里,左掏掏,右掏掏,无数的瓶瓶罐罐落地,随即,捡起一个,笑的格外阴险:“嘿嘿嘿”。 南宫翊扶额:不愧是两母子,不好的一面,全遗传了。 当天夜里,便听见了整个海宫的惨叫,躲在暗处的穗陨捂着肚子大笑:“挠不死你们这群怪鱼”。 只见每个鲛人都挠肿了腿,许多鲛人受不住,纷纷入了海,碰水后,便更痒了,鳞甲缝隙中,绿色的血弥散开去,引来了海怪,一口一个,海水便更绿了,穗陨转而就是一副同情样,摊摊小手:“啊哦”~ 另一个房间的慕容溪,一个时辰前,给君后端去补汤时,路上不小心撞上的侍卫便从他手里拿回了烟水笔,她知晓,那是他。 第五十二章 今年的海缺了些绿4 只是等再回头时,身后早已没有了人,也没有了他的身影,既然他还回了笔,那便是救下了那婴儿,慢步走着,微微叹气:“能不能活下去,那就是命了吧”。 经过上一次是事,慕容溪一直在尝试如何让墨不溶于水,只是还未达到极致的效果,当时被她带入海宫时,就险些露出破绽,幸好,这泡泡内的世界因秦长歌的下令没有了海水,想着,便转而轻轻笑,推门而入,替她送去补汤,还没走上那玉榻的台阶,便迎来了她的呵斥:“这么慢?路上踩脚丫子玩儿”? 低头,可怜又害怕:“没有,只是去的时候汤还没熬好,所以等了一会儿”。 “拿上来”君后命令着。 一阵破碎的声音,盛着补汤的琉璃碗便躺在地上,七零八落,汤自然洒了一地,君后怒了:“拿你的随衣擦干净”。 慕容溪笑了,怎会让她如愿,随手就拿起她的衣袍擦拭起地上的汤渍来,君后更怒了,一脚便踢了过去,慕容溪看中机会,微斜了身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因为她的抬脚,导致她从台阶上摔下去了一般真实,今后气不成声:“你”... 熙熙脚步声,急忙赶来,来着之人当然是秦长歌,他在来的途中便听见了有东西破碎的声音,随后便看见了慕容溪摔下台阶一幕,一切都在慕容溪计划内,没有给到君后任何理由处罚自己,路过她身边,俯视摔在地上的人,眼神冷无血色:“下去吧”。 “是”慕容溪起身,微微行了礼,便出了房。 没走几步,转弯处,便被拉入了暗处:“可还好”?声音那般急切。 慕容溪摇摇头:“没事”,低头,便看见了穗陨,疑惑:“你怎么也来了”? “来陪溪儿啊”穗陨笑的那般开心。 这次,南宫翊再也没说那句话,慕容溪也是带着笑,反倒,穗陨瘪了嘴:“溪儿现在的样子丑死了,还是赶紧做完正事,回宫吧”。 “嗯,好”慕容溪直接应下。 以慕容溪的脾性,来到海宫,本来只是想好好掀起一番大浪,顺道,若能救出潇佳丽的孩子为更好,三人见面这么久,也没见他提过半句,知晓了,那受刑的婴儿估计是陨了,现在,只需要完成接下来的事儿便好,海宫的各处暗角,黑色的墨画还没有任何人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墨水渗入了一旁的水植物中,染墨的原本的绿。 而那边慕容溪刚出门,秦长歌便将君后压于榻上,眼神里只有质问:“是不是你”? 君后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意思”? “你刚回来,鲛人便集体瘙痒难忍,入了海的族人全部落入了海怪口食,现在,海宫外,已绿成翡翠,不是你还有谁”?秦长歌没有了耐心。 听出了意思,君后确认:“我真不知晓此事”。 面对她装作清纯的眼神,秦长歌有了不耐烦:“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本君,烦!还是说,你认为本君不知道那岩石上的孩子”? 两行泪,而下,带着委屈:“国君想让溪儿替您养大您与别人的孩子?还何须接溪儿来这里”? 每次见她落泪,便是秦长歌最无助的时候,心里那些厉言全部吞了下去:“对不起”。 埋头于他怀中,落着泪,带着笑:“长歌烦溪儿了”? 秦长歌愧疚:“刚才急了,一时气话”。 抬头,泪眼对他对视:“溪儿只是太在乎你心里的位置”。 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当时第一次在百花宫见到时,无助地让人怜惜,可,那孩子,毕竟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叹气:“溪儿,以后别再做那般残忍的事情了”。 “嗯”君后答应他。 “本君以后也不会再碰别的女子了”秦长歌同样承诺。 此事,就这么过去,海宫里的另一处,慕容溪最后一笔落下,所有的墨影都连接为一体,随着她提笔,那些黑色的水植物便疯了一样开始生长,壮大,粗壮的纸条拍打着海宫的每一处晶石,震动,哀嚎,鲛人士兵纷纷赶来,南宫翊单手捂住慕容溪的后脑勺,吻住,从口中递给她可以在水中呼吸的植物,慕容溪呆了,睁大眼了,南宫翊笑了,依旧不松开她,一旁的穗陨则是懂事的转过了头:“眼不见为净”。 直到,南宫翊离开了她的唇,慕容溪都还没缓过神来,因为嘴里还包着那果子,嘟大了脸的模样,某人满意急了:“溪儿”? 没反应。 穗陨回头时,便是自己亲爹逗亲娘的傻样,叹气:“突然觉得,我心好累”。 随即,一巴掌拍在南宫翊脑袋上,清脆的重合声:“溪儿”? 慕容溪噗嗤笑了出来,只是嘴里满了食物,最后就变成了一边嚼食,一边笑,南宫翊也一点没有生气,反而宠溺地回眸看他,穗陨立刻避开眼神:“你别恶心我”。 整个过程,慕容溪都没有怀里自己嘴里的东西是什么,她只知道,相信他就够了,这是当时入海宫前,她曾经说过的话,等全部下肚,南宫翊便一手一人消失在海宫里,只是刚出那泡泡的范围没多久,眼前便出现了庞然大物,墨色的身子,望不见尽头,身体上有着些许海浪的花纹,花纹正在游动,足以证明,它也在活动,慕容溪与穗陨同时吞下口水,南宫翊却淡定自若,同时捏了下二人的手:“有我在”。 毕竟,体型的悬殊,就算他再如何强大,也不至于这么变态吧?二人松开手,齐后退一步,齐声,恭敬:“您上”。 转眼,南宫翊便不见了,他们不知道,此时吞口水的还有另一物,便是这庞然大物,它刚才便感应到,这白袍男子不是普通人,想着自己只要安然游过,装作看不见他们,一定能省去一段风波,谁知,想着想着,睁眼,眼前正是那白袍人,他正带着笑看自己,第一反应,就是吓的退后了几步胖乎乎的身子,身吹着小口哨,眼神飘忽,看着别处。 这个样子,穗陨总觉得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它,只是,的确太大了,现世,也容不下这般大的东西啊。 另外的两人,惊脸:他真已经变态到这个程度了啊??? 南宫翊依旧带着笑:“你自己?还是朕动手”? 只见它头顶冒出无数的泡泡,穿过,一怀中大小的小鲸鱼便出现在慕容溪面前,努力摆动着小尾巴,拿着肥嘟嘟的身子去蹭着她的脸,别提有多开心:“主人”。 穗陨捂脸,原来它就是那只每日跟在自己母后身边守护兽:鲲。 第五十三章 今年的海缺了些绿5 鲲只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回头,惊眼,冤家见面,立刻躲进了慕容溪怀里,穗陨露出孩童般最天真的笑容:“你躲什么”?只是这笑容,吓怀了鱼。 曾经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鲲直接从那怀里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白眼,又缩了回去,穗陨正想拧它出来,就被另一人拧住了:“该回宫了”,这声音只有他。 仿佛找到了表现的机会,鲲眨眼就变回了原本的大小,将三人托于背上,一声鲸吼,长鸣,转眼便围来了鱼群,三人位于中央,鱼群护于其旁,鲲动了动双尾,向海面而去,随着海底的声响越发明显,三人回头,无数的黑色植物还在尽情的摧残下海宫,许多宫殿也已塌陷,秦长歌第一次时间便带着自己的君后到了殿外完全的地方,唤来海潮,撑住一些零星倒下的地方,四处逃窜的鲛人自然是伤的伤,残的残,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秦长歌,见现在的海宫,这番大作为,除了他还能谁,仰海而啸:“南宫翊”!!! 而南宫翊,根本不把这个动静当回事儿,依旧一手一人,三人一鲸破海而出,鲲的鱼尾荡起水花,直飞云霄,穿过云层,鲲便又是一长鸣,响彻整个大陆,几个摆尾,便到了帝宫上空,缓缓而下,盘旋,最后,落在苍梧宫的坪上,抖抖身子,回到怀中大小,开心的游在慕容溪身边,在海里看见白袍之人时,只感觉到他实力非凡,后来,他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到是因为他长得与自己主人夫君格外像,可穿衣风格却不像,没想到,他居然真是他,特别是那个不高的孩童,还是它永世的痛,想着,便朝着他狂吐去泡泡,宣泄自己的不满,穗陨灵活地扭动着自己的小腰,一一闪过,鄙视地摇摇头:“单纯”。 一人一鲸的互动,逗乐了慕容溪,摸摸鲲滑溜溜的身子,凉凉的,还挺舒服,空中出现如此大的生物,都城的百姓是都看见了,自然,宫里也是,急忙赶来的潇佳丽,看见回来的人,激动难以言表,左看看,右看看,却没能看见自己想看见的:“我的孩子呢”? 南宫翊直接拉回慕容溪于自己怀里,温柔只对她,冷漠寻常:“陨了”。 她的话,如冰水浇灭了潇佳丽,嘶喊:“就是你要去那海宫,她答应过我,只要我乖乖就在皇宫,她就不会伤害他,就是因为你,你总缠着我不放,你这罪魁祸首”!说着,便朝着慕容溪的方向爬去。 一孩一鲸便直接挡在了中间,眼神坚定:你若过去,便让你也没命。 慕容溪见她如疯妇一般,也下不去狠手了,心里想着唤鲲,它就像真的听到召唤一般,回到了慕容溪身边:“替她抹了记忆吧”。 鲲,乃海中物,双鳍伸展大若城池,可安于睡,迷人智,消万愁,慕容溪保持着最后的怜悯。 鲲憋着气,嘟红了身子,原本海浪的花纹便泛起了金光,游到潇佳丽头顶的位置,抖抖抖,金光散落,她便晕了过去。 这时,问雨也风风火火赶来:“皇上,你总算回来了”。 “朕才离开没过两日”慕容溪习惯性回答。 问雨迷茫:“????”? 前段时间,替他的日子,慕容溪差点忘了已经换回了身子,赶紧开口:“本…本宫,替他回答的”! 南宫翊轻轻笑着:“爱妃说的是”。 只是,问雨这般着急,总有原因:“这两日,有事”? “朝堂上,问雨借由皇上抱恙,这两日不用早朝搪塞过去了,但,最近新进宫了一批宫女,其中便有那尚书女”问雨有些不知所措。 “谁帮的”?南宫翊冷言。 “只是一名无名的小官,但,尚书女进宫为俾,不合适吧”?问雨询问着。 南宫翊带着慕容溪便往寝殿而去:“没什么不合适,城门守卫之女罢了”,而话音落时,殿门在,正是她。 皱了眉,一个眼神,问雨便跪下:“问雨多事”。 “你,今后伺候月牙宫去吧”问雨吩咐着。 好不容易开到苍梧宫,她又怎愿意离开,哭伤了心:“问雨大人,奴婢只愿照顾皇上,绝无他心,天地可鉴”。 殿内,传来了另一冷漠的声音:“若你真的无心,去月牙宫,有何差别”? 慕容溪知晓她的声音是她给的,自然,是她的人,不可能让她留于苍梧,但,或许今后还需要她,暂时留着也无妨,王芝芝捏紧了拳,离开了苍梧宫,嘴里恨死了慕容溪,一道白光入脖,眼珠子也同样白了瞳,再定神时,扬起了笑容。 不远处,便是月牙宫,她笔直的路过,没有进去,而踏进了更远的寒云宫,没有行礼,没有甚行:“锦三千”。 见来者之人,锦三千直接一口滚烫的茶泼其脸上:“本宫帮你入宫,就这般态度”? 反而,她像感觉不到疼痛般,只是拿袖轻轻擦去了茶水,虽红了皮肤,却不在乎:“没有我带你入海,你能成功让他二人换了灵魂”? 这件事,除了自己,便只有秦长歌,慕容溪与那带自己入海宫的骨枯知晓:“你是骨枯”? “当初,我二人的约定,还有效”?骨枯等待着答案。 锦三千觉得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消息:“当然”。 海宫里的计划,表面,水没帝宫,实际是让锦三千暗地里悄悄喂养那交换灵魂的水物,它可完全与水融为一体,寻常,根本看不出,随后,只要秦长歌随时找个机会,便会杀死南宫翊,而锦三千,真正想杀的只有慕容溪,而且她参与这个计划,也是天大的好机会,这个想法,也是骨枯的所想,私下,二人达成结盟,小声细论下,笑而对视。 苍梧宫里,南宫翊换上龙袍,慕容溪与穗陨正专心地吃着桌上的果子:“灵魂已回归本体一事,暂时不可暴露”,他有自己的想法。 慕容溪点点头:“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他的话,倒提醒了慕容溪:现在不珍惜机会,还待何时?不自觉便露出了笑容。 一旁的穗陨看着,准没好事:“我先撤了,有事也别叫我”! 南宫翊依旧温柔:“好,有事叫你”。 留下一声轻哼,人早已不见,随即,南宫翊便真的提醒慕容溪:“溪儿若想去那寻常不能去的地方,我便封了整个大陆的怀中娇”,说完,笑得不动声色。 慕容溪沉脸:“…”。 第五十四章 永乐阁 虽他这般说着,但慕容溪还是没放弃要去夜探那处处笙歌的地方,由于离开的两天堆下的朝政,南宫翊只能一直留在御书房了,而此刻的慕容溪,正一身黑袍,束着发,摇着清扇,到了那都城中,最大的温柔乡,永乐阁。 刚到门口,便是热情的姑娘,挡都挡不住,慕容溪学着寻常男人样,咳了咳嗓子,随手挂住其中一姿色,挑逗她的下巴:“今儿把本大爷高兴了,身上的一切,便都是你的”。 虽个子在男人里是矮了些,但黑袍金线刺绣的慕容溪,也是有足了富家公子的范儿,女子见状,当然是清开了眼前所有挡路的人,娇尧着身子,便把自己的大财主领到了天字房,入门,便把慕容溪压在了刚关好的房门上,两峰巨大的柔软挤在二人中间:“公子可满意”? 慕容溪瞪眼,吸气,收缩,生怕被她感觉到自己也有与她同样的东西,尴尬地露出笑容:“满意满意”。 随着大厅中央台上的声音,慕容溪坐在天字房紧邻边上的软塌上,身子,自然是撑在那女子身上,二楼许多同样的贵宾房都能看见这个场景,羡煞了不少人,只是,这般热闹,慕容溪却不知道是为何:“那台上要做何事”? 女人听闻她的问题,小小声笑了出来:“公子莫不是第一次来这烟花之地吧?每月中旬这日,便会有异域的美人被送上台售卖,价高者得”。 “噢”~慕容溪还以为有何有趣的事儿呢,结果只是卖女人,便失去了兴趣。 “公子这都觉得无趣,想必,还未经历过翻云覆雨吧”说着,女子的眼里便有了别的风味。 慕容溪红了脸,直接翻身,将她压于身下:“你确定”? 女子直接垮下一侧的衣袍,露出香肩:“小女子不介意现在就与公子欢好”。 一声惊呼,本准备进行拍卖的台上戏都被抢了风头,这么大的举动,整个永乐阁的眼光都投射到了天字房,慕容溪起了身,笑的邪魅:“一会再收拾你”。 台上的戏码继续,一身红得极其艳丽的女子,动了红唇:“今日这货,极品,起价百万两黄金,依旧老规矩,中堂,五十万两,外堂二十万两,二楼五百万两”。 这价都开了,却没见人,台下的富人便有些气氛了,“赤玄姑娘,这话就听您在说,不见真人,何来拍价”?其中一个富人的话完全带起了节奏。 赤玄轻笑,便可俘获众生:“赤玄,从不假话”。 “你所谓的极品,与你比”?另一富人仰起了笑容。 赤玄只是微微行礼:“赤玄比不过”。 这话,热闹了整个拍卖会,直接有人开始喊价,有一便有二,于是,哄抢便开始了,随着不断得铃声,没一会儿,价便被抬到了八百万两,慕容溪嘴巴噢成了圆形:“厉害了”。 女人在一旁已看惯这个内容:“每月这个时候,都是这般,见怪不怪了”。 “一位女子能拍出这个价,到底得有多美”?慕容溪好奇了。 女人的笑,带着更为明显的意思,靠近她:“公子,这拍的可是美人的落红”。 慕容溪心里惊,表面却要装作淡定:“那我也凑凑热闹好了”。 二楼的一盏灯,亮,众人回头,刚拍下八百万两的富人怒,破口大骂:“cao”! 本以为已是顶价,没想到半路被截杀,赤玄更为礼貌:“天字房,一千三百万两”。 这话惊了所有人,也惊了慕容溪身旁的女子,她没想到今日自己碰到了这么阔的公子,更不能丢弃这个机会,一口酒,主动递上:“公子请”。 她的主动,慕容溪一眼看出,她一点不担心那一千多万两,因为那只是动动笔的事儿,反正这烟花酒楼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过时,化为墨,别人也拿不着她什么证据,接过酒,只是轻轻抿了一下茶沿,然后将碰过的那处,递在她唇边,示意她喝下,女子见状,毫不犹豫喝下剩下的酒,顺势,就倒入了那怀中:“公子,这酒,有些烈啊”。 慕容溪也任她躺着,轻轻抚摸她那满是粉黛的脸颊:“烈,便躺着吧”。 女子笑了,下一秒,表情却消失了,因为,台上的拍卖还在继续,今夜留在他房里的人还不知是她还是那异域女子,随着天字房的灯亮起,一千三百两便成了最高价,赤玄却没打算这么容易结束拍卖:“没想到,今日的拍卖这般激烈,刚阁主特赦,带美人”。 伴着灯光,粉色流纱从天而降,慕容溪看在眼里,实在佩服那赤玄口中的阁主,因为,那被送上台的异域女子,流纱只挡住了该挡的部分,不该挡的部分,纷纷裸露于人前,曼妙涨红了许多富人的眼与心,虽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她的颜,却也看得出应得起极品二字,“两千六百万两”刚才的富人直接狠下心,因为他的身子已经躁动。 女子见状,立刻开口:“公子别喊了,那富人是都城第一恶霸,得罪了总不是好事”。 听着倒像是好心,慕容溪斜视她,眼神不再是刚才,女子有些吓到:“公...公子”??? 慕容溪的语气也冷了:“恶霸”?寻常在府里呆久了?自己怎不知都城中还有如此嚣张的恶霸。 “是,小女子曾便受过他的欺辱”女子缓缓开口。 “哦,那你今夜不用伺候我了”一袋钱丢入她的怀里,慕容溪冷漠。 台上,赤玄开口:“可还有加价?若没有,便停价了”。 一旁放着的小册子,刚才拍卖的过程中,慕容溪已完完整整看完了里面的内容,若有买家喊出翻倍价,接下来的价格,均以倍数而增,而那台上,女子已面如死灰,一声而下:“五千两百万两”。 这是今日最大的惊呼声,慕容溪已站在了天字房的观望台上,女子抬头与她对望,露出一丝惊讶,便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这样也好,总比把身子交给那些大腹便便之人来的强。 而这个价,是永乐阁开门以来,最高的价格,也惊了赤玄,行礼:“公子的价,赤玄实在受惊,还望稍等,赤玄禀报阁主先”。 慕容溪依旧冷言:“随意”。 第五十五章 阁主人 而众人都明白,赤玄离开的原因,并非完全是因为被她喊出的价格惊到,更多的则是因为,她拿不拿得出这所谓的五千二百万两,慕容溪从容地站在二楼,看着台上那女子,除非一开始微变了表情外,其余任何时候都是一个样儿:本是如花的年纪,却这般老成,是经历了太多不该经历的吧? 回头,房里的女子还在,自己还得画出那么大一笔钱呢,开始下逐客令:“还不滚出去”? 女子慌了:“公子,小女子以前也是迫不得已才跟了那恶霸啊,刚您还说让小女子好好伺候您的”,说着,便带起了泪花。 “多说无用”慕容溪不打算再多费唇舌。 刚还是柔情,转眼便冷漠,女子捏紧了拳,转身而去,附上门时还不忘“礼貌”:“谢公子”。 而这声谢,慕容溪只是眼神轻轻看了那处,嘴角的微笑自然。 永乐阁最顶层的阁楼里,赤玄行礼:“阁主”。 只见座上之人只是点了点头,赤玄便继续开口:“今日的拍卖,一位从未见过的公子拍出了五千二百万两”。 阁主淡然的喝茶:“噢?起先的八百万两就因为她露了脸就翻倍了”? “是”赤玄恭敬。 “踏入了我这个永乐阁,拿不出那价,那可是走不出去的”阁主的声音带着调侃。 半脸的面具下,那微动的薄唇,赤玄的眼里只有爱慕,虽永乐阁里只有她可见阁主,却也不是何时都能见,旁人的羡慕总说他二人配,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从未见过他的真颜,但现在这般的距离,都已满足:“赤玄明白”。 可她不想这么快离开有他气息的地方,主动寻了话题:“只是,这偌大的都城,赤玄还是第一次见富家公子一身黑袍的,莫不是西域来的商人吧”? “黑袍”?阁主询问。 “是,黑袍金刺绣,他在天字房现了身,赤玄看的清楚”赤玄第一次见他突然关心一件事。 座上,只剩残烟,远远的廊上,阁主看着那天字房的露台,熟悉的黑袍,只是上面的刺绣不一样,她正瘫坐在软椅上,似乎并不担心接下来要给出的巨额金两,大步跟来的赤玄,默默地站在一旁,因为,她想要的,就这么简单,阁主轻声:“不许任何人动她分毫”。 “嗯”?赤玄没明白。 “若,他拿不出五千二百万两呢”?继续询问。 “她拿的出”阁主确定,便再次化作了白烟。 宫里,南宫翊撑着疲惫的眼睛,终于把堆积起来的奏折全部审阅完,白烟便现身:“皇上,王妃去了阁中”。 南宫翊知晓她肯定还是会溜去那种地方,只是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巧:“她做了些何事”?他太了解她。 “天四不敢收王妃的金两”天四没好意思说出口因为自己的操作导致拍卖价已翻成天价。 细想,今日是十五…南宫翊沉脸:“你还让她拍了价”?因为,那永乐阁,可不止能拍女子。 眼看他的脸已黑成墨,天四立刻跪下认错:“天四也是最后也知晓拍出五千二白万两之人是王妃,但,也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动她,而且,也没人知道王妃乃女子”。 话说完,再抬头时,房里只剩他一人,就算如此,天四也依旧保持行礼认错的姿态,没有起身,暗处的花棉也太了解南宫翊,他又怎么舍得自己未来的宝贝妹妹一会儿挨骂,淡淡笑了笑,便去了另一处。 而此刻的永乐阁,已闹成集市,原因,当然离不开慕容溪,而闹成现在,则是因为她一开始“宠幸”了的怀中女子,待阁主走后,赤玄便重新回到拍卖台,微笑是他最基本的礼貌:“还请天字房的公子现身”。 听见有人唤自己,慕容溪又哪会躲躲藏藏,袖中,挥动的烟水笔,整个大厅内的柱上,便拉上了交错透明的线,除了慕容溪自己,谁也没有注意到,于是,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踏步空中,学极了当时南宫翊的样子,走上了台,而男子均爱美色,她又怎会给别人怀疑自己的机会,于是,她第一件事,便是去撩开了那挡在台上美人脸上的乱发,一双赤瞳入眼,虽有些惊了她,但同为女子,她更被她的容颜所震撼,扬起挑衅的笑容:“果真是个美人”。 她的这一举动,台下的人也看见了,纷纷惊呼,一开始与她争拍价格的富人更是后悔,而女人面对这一切,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细细地看着她,慕容溪摸上她的细嫩:“本公子救了你,就这眼神”? “救”?女子开了口,有些沙哑,但也听得出是赏耳的。 “公子还是带她回房慢慢细聊可好”?赤玄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只是她的话,也逗笑了所有人。 只有那廊上,南宫翊的半脸面具下,已气的皱足了眉,他的变化一向能牵扯着她的心,赤玄抬头便看见了他,见他一直凝视拍卖台,以为他关注的自己,露出笑容,他却依旧那般气氛,这让赤玄有些伤了情,只是台上的拍卖还在继续,她收回眼神:“永乐阁的规矩,一手归一手”。 这正满足了慕容溪的要求,抬手,正准备指向天字房,而另一个声音打乱了一切:“他根本没有钱”。 这个声音,慕容溪是熟悉的,正是她从天字房赶走之人,她的话,慕容溪收回了手,笑了又笑,却不轻浮,赤玄却没了笑容:“此话怎讲”?厅内来参与拍卖的人都是常客,也都是知晓永乐阁的规矩,拍了货拿不走之人,便会成为阁上的干尸。 女子直指慕容溪:“他!根本没钱!他从入阁时,我便陪在他身边,直到离开时,都没见有任何小厮搬来金两,五千万黄金,再如何也得堆成半房间,而天字房里,什么都没有”! 赤玄谨记阁主的话,依旧礼貌:“公子可认真的”? 慕容溪也不含糊:“眼见为实”。 赤玄摆摆手,便上了几个小厮去天字房,没出一会儿,露台便有了人影,喊的大声:“半个房,全是黄金”! 众人又是一惊,多少人一辈子恐怕都没见过这么多黄金了,收到答案的赤玄直接一声令下:“来人,把她挂上阁前,晒成干尸”! 转眼,便微笑对慕容溪:“还望公子见谅,赤玄管教无方,显失了公子的颜面”。 慕容溪看也没看她,只调戏着自己的美人:“五千万两春宵,放人”! 此话说的那般霸气,连廊上的南宫翊都被震撼到,轻露出了笑意:这样,也不错。 第五十六章 亲大嫂 刚松开捆绑的异域女子仿佛失去了支柱,便倒了下来,慕容溪直接接住,瞬间便白了脸色:看上去自己差不多身材的女子怎么会这么重???? 而女子依旧瘫在自己身上,小声:“甘竹”。 “什么”?慕容溪有些没听清。 “我的名字”女子依旧用着只有她才听得见的声音。 此事的慕容溪别的都已听不进去,因为,她压在自己身上,是真的很重,转眼,便历言于赤玄:“哪个房间”? 此话一出,笑尽了在场的人,当然,他们理解的哪个房间和慕容溪理解的是两个意思,她只想赶紧把身上这个累赘放好,再这么下去,估计自己也要瘫了,赤玄拿起红袖轻轻挡住了些面容,略带笑意:“三楼,已备好”。 慕容溪吃力的样子,赤玄看在眼里,好心想要帮她:“若公子不嫌弃,还是将她交给下人扶上去吧”。 那只挂在她身上的手,拉紧了她的衣,真切的感觉,慕容溪疑惑了脸:“不用,带路”。 随即,便上台了一小厮,主动走在了前面,途中,不停的弯腰,行礼,等着慕容溪跟上,而,门刚打开,慕容溪扶着女子刚踏入,就听见砰的一声,房门便关上了,背后,冷然而起的压迫感中带着淡淡的茉莉香,熟悉的声音响起:“溪儿”? 慕容溪努力活动着尴尬的脸部表情,做好准备,回眸,微笑对上:“这不是南宫翊嘛,真是好巧”! 扶着的女子,表情有了微微变化,南宫翊看在眼里,没说话:“溪儿,可玩儿的开心”? “玩儿?我没玩儿呀”慕容溪一脸天真。 话音刚落,只觉得肩上一轻,一直驼着的重物便没有了,眼前只有他那揉得出水的眼眸:“又重又脏,不嫌累”? 本以为他会好好教育自己一番,突来的暧昧,慕容溪哽了哽话语:“你不是..不愿碰别的那什么吗”? 他的动作虽迅速,但慕容溪也是看见的,眨眼,微笑,拧起,扔,一气呵成,南宫翊没好气:“那也不能与你那般接触”。 俯低了身子,炽热的眼神平视:“这儿有热泉,一会儿带你去洗洗”。 洗....???两个人??越想着,慕容溪便察觉到自己的鼻里流出了液体,脸红,捂住,南宫翊靠她越近:“臆想地这般激烈”? 慕容溪猛摇头,表示没有,南宫翊乘胜追击:“我身材很好的,想看吗”? 慕容溪接着更努力摇头,只是这动作,更加快了鼻里液体的流动,虽是黑袍,还是浸润了些更深的颜色,南宫翊抱起她,转眼便到了一旁休息用的软塌上,微微抬高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直接下令:“别动”。 他的霸气与温暖,慕容溪乖乖听话:“噢”~,但这是她第一次听南宫翊的话。 就这般躺着,慕容溪总觉得刚才的谈话内容不对,直到慕容尘与花棉的到来,门外,风风火火上楼的声音似乎要震动了整栋永乐阁,大声,推门而入:“溪儿”!! 自然,是慕容尘的声音,见她规矩躺在南宫翊怀里,一动不动,脑子里便转出了无数本就不可能发生的内容,气儿不打一处来,拉过,藏于自己身后:“我说南宫翊,作为男人,就不能大度些”? “哈”?慕容溪没明白,不是自己溜来玩儿的吗?跟他有什么关系? 谁知,慕容尘继续炮轰:“溪儿,还没正式嫁给你成为王妃呢,你就想着管教她,你是当我们慕容府没人了吗”? 南宫翊斜眼便看见了花棉,定是他担心自己会教育她,便寻来了慕容尘,轻言:“不错啊,还没过门,就知道帮人说话了”。 这话,花棉自然说的自己,微笑,行礼,点头,慕容尘和慕容溪就听不出来另一层意思了,这更激起了一人护妹心切的愤怒:“我告诉你啊,你当初娶的虽是溪儿,却不是溪儿,所以,下一次还嫁不嫁给你,全看溪儿自己的意愿,别以为你是皇帝,你就可以道德绑架”。 南宫翊听着便觉得脑子生疼,懒得理他,慕容尘就更火了:“你总是这副一脸不耐烦,我给你说,我早就看不惯你这个样子了,溪儿多活泼一人,现在被你带的都与我生疏了”! 说着,转身,便看着自己妹妹,有足了脾气:“溪儿不怕,大哥给你撑腰”。 慕容溪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附和着点头:“大哥,你别激动”! 刚稍微止住了些血的鼻,这站了一会,便又开始了,一丝红色流出,慕容尘赶紧拿自己的袖给她擦去,回头,怒瞪榻上人:“南宫翊”!!!!!! “你说,朕在”南宫翊只剩下叹气。 “说,你对溪儿做了什么?这都流上鼻血了,还止不住”!慕容尘义正言辞。 结果,只唤来南宫翊会心一笑,斜着身子,明显,眼里看着他身后之人:“溪儿,可愿意让我说”? 慕容溪赶紧开口:“你敢”。 南宫翊笑得更为开心,宠溺:“不敢”。 只是,她毕竟是女子,来到烟花酒楼,怎么也说不过去,慕容尘转头,便开始教育起自己妹妹来:“溪儿,今日之事,回府自领家罚,灵堂,半个时辰”! 一直没舍得惩罚她的南宫翊也配合的点点头,总算回归正题了:“总得长记性”。 晴天霹雳总是来的迫不及防,刚还心疼自己如花棉,现在就变了:“不去”。 “那我便告诉爹,这就不是半个时辰能了的事了”慕容尘严肃起来。 虽然已经和他换回灵魂,但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自己便是南宫翊啊,来这种地方又没有什么不妥,还能掩盖那些策划这次灵魂互换的眼线,何乐而不为,慕容溪倔着脾气:“不跪”。 慕容尘狠下语气:“你还认我这大哥”? “不认”!慕容溪一声轻哼。 眼看,二人的气氛已冰冷,花棉出了声:“王妃只是贪玩儿罢了,再说,这永乐阁本就是皇上的地盘,无须这般担心”。 慕容尘对着花棉,永远都是想发脾气发不出:“你这般由着她,今后,谁都管不住了”。 “王妃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宠些,更好”花棉依旧细声温柔。 慕容溪立刻向着花棉投去目光,泛着一家人:“亲大嫂”! 花棉却憋着笑,看着榻上脸黑的人,顺着他的视线,慕容溪回眸看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似笑非笑:“南宫翊”? 南宫翊抚额,装作淡定:“你说,我在”。 第五十七章 反将军 “这地儿,有热泉,对吧”?慕容溪重复着刚才他说过的话。 “是”南宫翊乖乖回答。 “刚才,你还说,要带我去的,对吧”?慕容溪笑了又笑。 慕容尘仿佛如看市井流氓般看着南宫翊:“你居然要带溪儿共浴”? 南宫翊顺着话:“朕倒是很乐意”。 慕容溪赶紧打住:“什么共浴,我何时说了共浴二字了啊”? 随即,继续刚才的话题:“大嫂刚也说了,这永乐阁是你的,对吧”? 事实上,南宫翊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还是回答了:“是”。 “下流胚”!慕容溪有些觉得自己瞎了眼,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竟有些觉得他还不错。 “下流胚”!慕容尘也配合地跟上。 只有花棉,一手扬起的风波,还不嫌事儿大:“嗯”! “书中所写果然都是真的,男子的脾性都一个样”慕容溪发觉自己心里并没有怒,只有些在意他为何会建这烟花楼阁。 “都一个样”慕容尘继续配合。 转而,赶紧摇头:“大哥就不是这样的人”。 一旁的花棉,轻轻笑出了声,没再附和。 南宫翊怒了一眼花棉,转眼便是温柔看慕容溪:“永乐阁是我的暗部,所有暗卫与消息的聚集地,并非我在宫外藏的后宫”,南宫翊一点没隐藏的开了口。 听了他这般解释,慕容溪反倒不吵也不闹,心里像放下了什么:“谁要听你解释”.... 南宫翊如看透了她的心,弯眼:“溪儿,不是在乎这个吗”? 慕容溪低下头:“不....在乎”。 慕容尘看不下去了,见二人突然这种气氛的谈话,有了种自己在后院里辛辛苦苦保护的大白菜被猪拱了,语气带着酸:“溪儿,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 慕容溪微嘟着嘴,不停吧唧着,缓解着尴尬,而这一切,若不是他搞鬼,又怎会发生,只是一眼另一个方向,花棉便行礼:“花棉自会领罚”。 有了刚才的亲大嫂,慕容溪便站了出来:“为什么要罚我大嫂”? 而事实上,不止一个人开口了:“为什么要罚我花棉”?二人的同步,足以证明了,亲兄妹的默契护短。 “那你嫁给我,这事,便了了”南宫翊笑逐颜开。 慕容溪不知如何回答,心里乱如麻,见她的别扭,南宫翊反而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答案,若是以前的她,定第一时间拒绝,现在,已有了犹豫:“溪儿,不必揪心于这个问题”。 他的开口,缓下了她的心,而她也知晓,二人是绝会成亲的,毕竟,穗陨是个真实的存在,只是,现在的问题在于花棉,慕容溪正想开口,南宫翊便抢了先:“我不会拿他怎么样”。 缓缓一笑,如皎月般明亮:“谁让他是我未来的大嫂呢”,明明是无奈,却听不出半点无奈的意思。 慕容溪没再好意思说话,亭亭地站在那,就连何时好了鼻也没发觉,而南宫翊的心里却时时都有她,拍拍身旁的空榻,慕容溪便乖乖地坐了过去,像开始那般,轻轻靠在他身上,嘴上却还是不饶:“我只是还有些不舒服”。 柔情只于她:“嗯,所以,你靠着便好”。 慕容尘眼看自己妹妹的变化,叹气:“哎..溪儿,你堕落了”。 南宫翊的脸上扬起了自信:“朕这山谷,无人可破,除了她,也无人敢入,落下又如何”? 这个世间,除了他,谁还说的出如此气震山河的话?慕容尘倒也放心了自己妹妹有他的保护定不会有什么,只是那帝王座,终究还是泯灭了不少人心,南宫翊知道他想说什么,嘴角的笑容,足以稳定江山,慕容尘看着,自然信他。 只是,四人的房间,在谈话之余,明显多了一丝气息,南宫翊轻声:“听够了”?没有浮动的语气更为刺人心肺,仅仅三个字,原本晕在床上的人便吐了血。 花棉眨眼便从床上把她拧到南宫翊面前,就算是满身伤痕与残缺衣物的零星遮挡,可那身子,也是露着春光的,没有任何怜悯的扔了又扔,慕容尘看着眼前的伤者,行医,自然泛上别的感觉,蹲下身子,避开春光,替她诊治起来,但,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脸越黑,下一秒,直接收回手:“你怎么不早说”? 这话,显然是对南宫翊说的,反而,换来他的嘲讽:“朕见你医者心泛滥,不好意思阻止”。 不提还好,一提心疼自己,慕容尘捂着眼睛:“最近一月不出诊,别叫我”! 花棉总是轻轻笑出声,这让慕容尘更难受了,只有慕容溪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眼睛眨巴眨巴在南宫翊面前求解惑,南宫翊见她这般可爱的样子,便忍不住又想吻上去,迅速,只是轻轻啄了一下,笑言:“他是男的”。 晴天霹雳,男的?怪不得当时他倒在自己身上这么重,而且当时南宫翊直接把他扔到了那床上:“你怎么知道”?慕容溪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他的身材是真的很好,就算自己是女子都羡慕。 “再装,朕便把你再送上那拍卖台”南宫翊的温柔从来只有她,而旁人,自然只有冷漠。 地上之人,睁了眼,这是慕容溪第二次看见他的赤瞳,只见他张了嘴:“你到底想如何”?说话的同时,原本骄傲的身边,就想缩了水一般,在男子里,也是极度好的身材出现,慕容溪看入了神,嘴里小声:“真是男的”… 南宫翊直接一袖,挡住她的视线,有些气:“我的身子比他好看多了”。 随即,冷眼看地上之人,似乎生生能看出生骨,反而地上的人一声轻笑:“南宫翊,你也不过如此”。 同样一声轻笑,只不过,南宫翊笑的更为嘲讽:“哦?是吗”? 随手而起的惊雷,烧着怒,直劈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雷与肤接触瞬间,便激出了血渍,本有些结疤的地方便直接烧掉了疤,露出新鲜的肉,惊雷来回的灼烧,男子一开始还忍着,直到最后,每落在新鲜肉上的惊雷弹开,他便痛苦的呻吟一次,声音着实凄惨,慕容溪虽隔着袖,却也实在不忍心:“算了吧”。 刚还面无血色的南宫翊,笑容立刻挂上脸,满是情:“好”。 慕容尘与花棉同时黑脸:变得真快。 松口气的男子却狠着语气:“南宫翊,你若给我丝毫的机会,我定陨你”。 南宫翊将慕容溪搂入怀,轻松:“现在便是机会”。 第五十八章 域外人 只见那对赤瞳,深了瞳孔,紧接着,周边便变了场景,刚还是房门,现在便是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伴着寒风,南宫翊搂紧了怀里的人,无所畏惧,突然寒风开始呼啸,带着利刃,齐齐攻向榻上之人,而没迎过去了利刃直接被细雷拦下,发出刺耳的声音,随着南宫翊的笑容,一切开始破碎,裂开了缝儿,最后,依旧是房门紧闭,眼前,只有他,男子咬着牙,恨着他:“果真,情报里,窝囊皇帝都是假的”。 “原来你还长的有脑子”南宫翊笑看他。 “以你现在的实力,碰朕,还太难”他继续开口。 子扬天长啸:“死而已,何以惧怕”。 现场,除了南宫翊,其余的人都没听明白二人说话间的意思,听得出,男子早已认识南宫翊,而且还派人调查他,而南宫翊似乎也知晓这些,只是为何他会出现在永乐阁,化作了女子,还被送上了拍卖,便不得而知,这时,南宫翊开了口:“失望了?暗陨不了朕”。 众人惊了眼神,慕容溪学着他保护自己的样子,挡他身前,将他藏于身后,只不过,实在是个头的悬殊,并挡不住:“亏我刚救了你”。 见自己主人挺身而出,鲲抖抖尾巴从怀里醒来,挡在了慕容溪前面:“主人,我保护你”。 随即,吐了一个大泡泡,直接打在男子脸上,只不过,泡泡碰到皮肤,便破了,虽然尴尬,鲲还是拿自己小小的身子挡着,不让男子有机可乘,男子看着,开了口:“跟我走”。 鲲用两鳍护住自己的身体:“本鲲卖泡不卖身的”! 慕容溪一把抱回空中的鲲,生怕被他抢走。 男子的身子依旧,只是却看的它身后:“跟我走”。 南宫翊一脚便踢在了他胸前,霎时飞出老远,断了几根肋:“活腻了”。 慕容溪这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对上南宫翊的眼神:“我不认识他”! 南宫翊又怎会不知晓,他二人寻常怎可能有交集,表情冷下:“朕的贵妃,岂是你能言戏的”。 男子却渴望了眼神:“我的名字都已告诉你了”。 这话,明显,依旧是对慕容溪说的,南宫翊似乎也惊了:“真的”? 慕容溪回想台上发生的一切,他好像的确告诉了自己他的名字,但她当时并没有用心去听,只是大概模模糊糊听见了两个音,至于是什么,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立即摇头:“说是说了,我没记住”。 南宫翊转而便露出了笑容:“从今以后,不准踏入靖海半步,否则,别怪朕不认当初的两国联邦”。 随手一挥,破了窗,坏了墙,男子早已不见,随即,南宫翊再次担心的确定:“溪儿可真忘了他的名字”? 慕容溪摇摇头:“当时便没听清,哪来的忘记”? 南宫翊嘚瑟的摇晃着脑袋:“那便好”。 只是慕容溪觉得不好,因为她就没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疑惑全摆在了脸上,南宫翊此刻心情大好:“他是域外的人,域外的说法是,若知晓了异性的姓名,便是定下亲”。 慕容溪双手捂着脸,嘴“哦”成了圆形,努力回想努力思考:我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南宫翊见她这可爱的样子,直接护她的脑袋于怀里:“别想了,若真想起来,我可怎么办”? 慕容溪配合点点头,不再去想,只是,也不对啊,他为何会被送上拍卖台?“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都城定有人接应他,若不然,又怎会找到永乐阁来”南宫翊确定。 这地是他的暗部,若被他人发现,便不好了,慕容溪想着,似乎并没发现,自己已经很关心他的一切了,南宫翊静静地看着她,满意,不去打扰她,花棉见了,轻咳一声:“贵妃大可放心,皇上的实力,大陆上几乎是无人能及,而且身边有暗卫”。 南宫翊一眼瞪去:“你现在已经完全是慕容府的人了”。 花棉也不含糊:“皇上说的是”。 “那不如朕早日给你二人定下婚约?早日过门”?南宫翊笑得格外奸诈。 反而,花棉并不接下这个话题:“皇上若是骗贵妃担忧您,岂不是过分了些”。 刚还没回过神的慕容溪,一听他骗自己,便完全清醒了过来,南宫翊赶紧解释:“我从未骗过溪儿”。 “大陆上能近您身的也只有贵妃了,而且,灵魂交换一事,也是您刻意流出去的消息,再说,那个域外男子也根本不知晓贵妃的名字,哪能定下亲”花棉十分正经。 寻常看透了书卷的慕容溪这才反应过来,以前自己明明读过域外一些相关的书卷,异性必须互相告知姓名,才可以定亲,最近似乎不在状态,居然没反应过来这事,带着微怒,看着南宫翊,接收到眼神,南宫翊小声嘟着:“我就是怕他勾搭溪儿”。 只有慕容尘一语点醒梦中:“一恋,傻三年”。 南宫翊十分满意这话,笑的像个傻小子:“那是因为溪儿心里有我”。 而慕容溪还从刚才的话里知晓了一个消息:“今后,还会有更多人来都城暗杀你吧”?她有些担忧。 作为当事人,南宫翊却一点事儿都没有:“这样才能知晓,到底哪些人可信,哪些人可陨,哪些国可联”。 慕容溪看着他,微皱了眉:一国帝王,本就不是那么容易... 南宫翊轻轻抚开她的皱眉,微微一笑:“有我在,定给你一安享盛世”。 慕容溪似乎也已习惯与他这般亲近,没有躲避,也没有开口,同样微笑回应他,南宫翊一手拿下她头上的发髻,落下她的墨发,随意披散:“这世间险恶,男子可不一定只会留意男子了,比如某两个人”...说着她便有意无意看着另外的令人,随即继续开口:“溪儿以后还是不是扮男妆了,这不,陌生男子都看上你了”。 “可是,女妆不更危险吗”?慕容溪笑出了声。 “我会无时无刻都护在你身边”南宫翊温柔。 这般,慕容尘便不开心了,学着二人的样子,拉着花棉的手:“我会无时无刻都护在你身边”。 “确定,不是我护着你”?花棉一本正经回答。 当然,整个房内,便是一阵哄笑声,而此刻的域外,男子被南宫翊一袖挥出了靖海,稳稳地脸落地,失去了意识,巨大的声响,硬起了域外人的注意,纷纷出来瞧看,而这一瞧,捏紧了他们的心:“快,传医女,王回来了”。 兽皮榻上,昏睡之人的身子已疼失了知觉,脑海里,却记住了她。 第五十九章 看在眼里 近几日的都城,热闹非常,因为,是帝王的生辰,自然,百姓也跟着庆祝,早早,南宫翊便下了朝,来到慕容府,眼里,只想寻到她,入了花园,亭中,她正坐着,寻常的习惯,一手拿书,一手吃果,南宫翊开心露于颜:“溪儿”。 慕容溪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这般开心的原因,没好气看着:“说吧”。 “过几日,生辰宴,溪儿会来吗”?南宫翊自然地坐在她一旁的石凳上。 “前几日,永乐阁一事,我还没消气呢”慕容溪装着样子。 南宫翊的笑容,转眼便没了:“我真没藏娇,那赤玄又不是我的暗卫,是天四招入阁里的”,说着委屈,看着伤心。 慕容溪也不看他,只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卷:“长得还挺美”。 “丑死了”南宫翊嫌弃。 前几日的永乐阁,南宫翊正好了气氛,说送慕容溪回府,那个时候,慕容溪自然没拒绝,只是刚出了那三楼的门,便看见了不远处的赤玄,南宫翊面具戴上,便回到冷傲的样子,赤玄本只是来寻他,却未果,见他从那房里出来,虽有些疑惑,却也顾不上去想,因为,眼里只有他,行礼:“阁主”。 南宫翊没理她,便牵着慕容溪,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赤玄低了头,那合上的十指便刺入了眼,那般疼,小了声:“恭送阁主”。 慕容溪顺着她的眼里,嘴角扬起,看在眼里,故意停住了脚步:“这不是赤玄姑娘吗”? 她不是想与他说话吗?那便成全她,赤玄抬了头,水汪的大眼着实让人怜惜:“姑娘是”? “姑娘?你确定我是姑娘”?慕容溪故意提醒她。 本见他牵着她,想着必然是个姑娘,只是四目对上,熟悉的感觉,赤玄有些惊到她放下墨发的样子,心里更为嫉妒:他若是女子,那得多惊艳...只是她不知道,她口中的他,真是女子,礼貌行礼:“原来是公子”。 只是这十指牵上,赤玄更为在乎他为何会牵上男子的手:“这”.... 慕容溪反而委屈了表情:“刚本来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结果,我一不小心就把那美人娇给弄飞了,他便抓住我,说我毁了他的墙,身上的金两全都买那美人去了,此时,空空如也,他就说跟着我回府上,拿金两”。 一本正经的瞎说,其余三人差点笑出了声,南宫翊的心里,只有宠她,于是,配合上:“窗没了,留下偌大的洞,还想抵赖”? 慕容尘与花棉也确实佩服了他宠溺的程度,但也不想牵扯进这太过牵强的内容,只好站在一旁,并不搭语,赤玄作为青楼的台柱,怎么会不知道他口中的弄飞了是何意思,霎时就红了脸:“弄...弄飞了”...她不想承认,自己心里有了悸动。 “是啊”慕容溪摊摊手,表示实在是无可奈何。 “正开心呢,她就飞了”语气充满了可惜。 慕容尘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厉害厉害”! “多谢多谢”慕容溪回应。 南宫翊的面具下,轻轻叹气:“赶紧拿金两去,本阁主这永乐阁,怎能毁在你手上”。 此事的赤玄,脑子里,满是与她心心念念的阁主之间的暧昧,无意间,脸便更红了,慕容溪更确定了心里的想法,附和着南宫翊:“走吧,我府上不缺钱”。 就连一群人离开,赤玄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踏出永乐阁,慕容溪便甩开了南宫翊的手:“哼”,自顾自地便走在了前面。 南宫翊紧随其后,刚我配合地不好吗?赶紧跟上:“溪儿”? “处处留情的浪荡公子,你别和我说话”慕容溪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何时处处留情了”?南宫翊跟在她后面,询问着,只是她现在这吃醋的样,南宫翊是很满意的,路上,他细细想了刚才的所有,突然明白了什么,大步走在她前面,带着笑:“溪儿是吃那谁的醋了”? “没有!酸酸的,不爱吃”!慕容溪别过头。 “没有怎知晓是酸的啊”?南宫翊调戏着。 “你离我远点,一身香粉味儿”慕容溪寻着他别处的不开心。 虽也是夜里,但毕竟是集市的街道,还是冬季,南宫翊直接脱下了外袍:“现在呢”? 嘟着嘴:“好些了”。 “那溪儿是吃那谁的醋了”?南宫翊再次询问。 “那谁是谁”?慕容溪明知故问。 “忘了,不就刚才阁里与你说话那谁”南宫翊对于她在阁里的存在从不在乎。 “赤玄”慕容溪脱口而出。 “对”南宫翊丝毫不知晓自己入了坑。 随即,便得到慕容溪的冷眼:“刚还说忘了,现在便记得了”。 远远跟在后面的慕容尘叹气:“哎,寻常见他挺聪明的,关键时刻便不行了”。 “说皇上坏话时,最好是趁他不在的时候”花棉好心提醒。 “隔这么远呢”慕容尘不信他听得见。 下一秒,便收到了眼神,抬眼而去,南宫翊正冷着眼看他,就连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眼看慕容溪走远了些,便大步跟上,那紧张的气氛才缓和了些,自然,慕容溪一路回了府,入了后院,进了房,就算南宫翊一路紧跟,却还是被关在了房门外,等了半柱香,依旧如此:“溪儿,你别生气了,我今晚守在门外认错可好”? 他每日大早就得早朝,慕容溪虽生着气,却更不忍他熬夜早朝:“你若不回宫,我便再也不见你”。 没办法,只好先回宫:“溪儿,我明儿再来找你”。 里面没再回应,南宫翊低着头离开,刚回宫,便看见问雨等在了寝宫外,大步而入,无心多言,问雨跟着进去,满是担忧:“皇上,您怎么总让问雨担心呢”? 不理他,窝进被窝里,问雨继续开口:“刚得到消息,明日的早朝,会有大臣联名上书,提醒皇上皇嗣一事,禧贵妃入宫也有几月了,若后宫再无声响,那些大臣便又会往宫里塞人了”。 南宫翊想着不好:宫里要是又入新人,溪儿一定会更生气,好不容易这些日子与她有了进展,而且她心里的确也有了自己,这样下去,岂不是又回到从前了?转身,怒视问雨:“从今以后,后宫不再入任何嫔妃”。 “啊”!!!!只见寝宫中,问雨如疯了般摇着兰花指,唾唾而谈,而榻上,挣扎中,南宫翊已黑足了脸。 第六十章 记在心里 “皇上您是真不急啊?再过几日,您便二十生辰了,往常的帝王,二十都已嫔妃成群,皇嗣满地了”!问雨激动得险些失了尖声。 “你刚说什么”?南宫翊似乎找到了见她的理由。 “皇上您是真不急啊”问雨紧接着便开始重复刚才的内容。 南宫冷脸:“下一句”。 “再过几日,您便二十生辰了,往常的”...问雨继续。 “停,就是这句”南宫翊好不容易扬起了微笑。 自从那日在慕容府分开,南宫翊便没再见过她,用尽了办法,也只得到慕容尘的转达,便是:“暂时不想见你”,导致,这些日子的早朝,大臣都提心吊胆的,以为又是谁触碰了他的底线,被暗中抓住了把柄,于是,便有了出奇规矩的早朝大会,但无论众臣们如何小心,南宫翊都是一副没心思搭理的态度,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满脑子如何见到她才嘴重要了,问雨的提醒,让他有了想法,眼里泛着光:“明日,你便去慕容府上,告知朕生辰宴一事,记住,一定要亲自告诉贵妃”。 问雨白眼:“怪不得最近在宫里没见贵妃的身影,原来被您气回娘家了啊”。 南宫翊极其妖媚的样子躺在榻上,眼里,快融出了火:“朕的话,可记清楚了”? “为了皇宫的安宁,为了明日早朝的清净,为了未来后宫不再埋尸,问雨记住了”!问雨一本正经一副高歌的样子。 提到这儿,南宫翊就沉了语气:“找个日子,把御花园里的东西都清出来吧,以妃位厚葬”。 “是”对于这种事,问雨恭敬低了头。 “不过,要朕的生辰宴上,没有溪儿的身影,你便一起葬了”南宫翊转眼就笑完了眼。 那笑容,外人看来格外有魅力,对于问雨来说,则是格外可怕的,竖汗了一身:“皇上这么贱,贵妃知晓吗”? 暗处,花棉噗嗤笑了出来,随着这声笑,便又是接连几声的笑声,自然是天字卫的人,南宫翊气不成声:“你,明早带着新缝制的锻袍一起去慕容府”。 锻袍???什么锻袍???最近尚司宫很清净啊!“锻袍”?问雨不解。 南宫翊笑容依旧:“是啊”。 “何来的锻袍”?问雨实在不明白。 “当然是为溪儿缝制的啊,朕的生辰宴,自然与溪儿同款”南宫翊脑海里已有二人同时入大殿时,众人投来目光的场景。 “可最近,尚司宫并没缝制新裳啊”!问雨作为总管,很确定这一事。 “所以,你现在便去啊”南宫翊躺在身子,便准备入睡。 瞬间,问雨的脸便没了血色:“不会是今夜通宵吧”? “你说呢”?南宫翊依旧躺在了暖和的被褥里,若换成慕容溪,估计现在只有是真的不想再理他了。 问雨,转身,低着头,嘴里低估着他的暴政,还没走几步,便被叫住,以为是被听见了,赶紧跪下认错:“皇上圣明”! 南宫翊轻笑:“桌上,朕画好的锻袍样式,要,一!针!不!差”! 问雨走到桌上,看见一旁放着的白纸黑墨,看那墨迹便是早已画好,拿上图,憋着委屈,超门外走去:“明明早就完成的画,老喜欢这般临时才告知,怪不得,贵妃回了娘家,活该”。 走在拐弯处,便回头一计哼:“哼,明日的早朝,有您受的”。 脚刚踏出寝宫,一道细雷而下,正巧不巧从他鼻尖擦过,劈落而下,殿内,便传来了声音:“若你再多说一句,下一道雷,便不会偏了”。 问雨吞了吞口水,提着宫袍便大步跑离了苍梧宫,这一页,有人睡得安稳,有人撑的难受,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盯着黑墨般的眼圈问雨便出现在了慕容府,管家出来正好碰见,行礼:“问雨大人”。 一阵凉风而过,仿佛要吹倒了他,同样回礼:“贵妃可在”? 虽每年入宫的女子众多,但后宫,从来便只有慕容溪一人为贵,管家规矩:“还请大人在正厅入座稍等,老奴这便去请小姐”。 整个慕容府,上上下下,都是知晓当初入宫之人并非正真的慕容溪,所以并没改口,但有人问上,他们也不会多嘴说漏,还在美梦的慕容溪没多时便听到了敲门声,自然是管家的:“小姐,宫里的问雨大人来了”。 慕容溪本想不见,因为准和他有关,但这都到了府上了,拒之千里总是不好,随意翻了身,带着眠意:“可有说何事”? “没有,只问了,您可在府上,但老奴见他身后的宫人手里抱着绸缎,估计是皇上赏赐的”管家如实回应着。 这几日他来府上都没见他,倒怪有些想他了,但一想到他身边的女子对他都有非分,便又是一股气,他送的礼,也不想收了:“可否不见”?慕容溪询问着管家的意见。 管家尊敬:“这几日小姐都没见皇上,如今礼已送上府,总还是要出去接下的”。 慕容溪也知晓他的意思,赌着气,犹豫着,但对于从来没有贴身侍女的慕容溪来说,早已视管家如亲爷爷一般,他的话,自然是听得进去的:“马上便去”。 翻身,起床,轻纱裹身,青烟而现,大厅里,慕容溪随着烟现身,问雨起身行礼:“贵妃”。 按照寻常的语气:“无妨”,只是她没发现,自己现在的话语与他已有了相似。 问雨听后,抬袖,轻轻笑了:“这是皇上亲自为您设计的衣袍,贵妃可先试试,不合适,问雨立刻命尚司宫改好再送来”。 本不想接下,随眼却看见了衣袍上的花纹,正是自己喜欢的茉莉碎花,虽零星,却像星空般,黑色底袍,白色花瓣,绿色点缀,虽未开口,问雨也是看出她喜欢了,步入正题:“后日,便是皇上二十生辰,还望贵妃回宫”。 生辰?儿时,也是他的生辰宴,二人僵于那棵桃树,便没再见,直到现在,没想到,又到了这日,慕容溪心里还是想与他一起的,松了语气:“他这几日可好”? 问雨随即便垮了脸:“不好”。 袖袍挂上了脸,擦拭着委屈的泪:“您还是回宫吧,再不回,问雨可能就命不久矣了”。 这个动作,慕容溪才注意到他的黑眼,想必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问雨这是怎么了”? 于是,问雨把委屈通通倒了出来,只是更为添油加醋,慕容溪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生辰宴,便回去”。 问雨感激涕零:“谢贵妃”。 待问雨走后,慕容尘便来了大厅,见那新制的衣袍便知晓肯定是他送的,不嫌事大:“溪儿想知晓今日早朝的内容吗?又劲爆,又有趣,又劲爆”。 以为他又被大臣围攻,慕容溪有些担忧:“他怎么了”? 慕容尘斜着眼:“哟哟哟,这么关心啊,不过,事实跟你想的相反”,小声的耳语,慕容溪本还担忧的神情便沉了,还在早朝应付众沉的南宫翊只觉得突然的颤抖,凉到了头顶。 第六十一章 尽在颜里 派了问雨去慕容府,南宫翊一人的早朝,虽也习惯他不在的日子,却还是难抵众臣的七嘴八舌,自然是应了问雨昨日的话,都是因为后宫无子一事想送自己家闺女入宫,但南宫翊心意已决,冷了气氛:“从今以后,后宫不再入任何嫔妃”。 随即,便是朝堂哄吵,群臣乱闹,南宫翊根本听不清台下到底有多少声音,捏紧了帝椅:“朕的后宫,何时需要你们担忧了”? 他的怒,明显透了整个大殿,众臣纷纷低了头,安静下来,南宫翊继续开口:“朕的苍梧宫,只多一人足以”。 大臣的群起,明显是知晓潇佳丽以前的作派,现在她失了势,自然,又都想攀上皇亲,但南宫翊又怎会自寻烦恼,怒下甩手离去,只剩下众臣在大殿中瑟瑟发抖,而刚回到御书房,便见问雨已经回来了,急忙:“溪儿可答应回来了”? 问雨见自家主子原本那般的魄力只要是遇上关于禧贵妃,便跟讨喜的小绵羊,有些气不过他的不气魄:“答应了”。 南宫翊这才放下心看奏折,只是问雨的表情着实让他心不快:“问雨,今年的雪太白了吧”? 问雨赶紧捂住那经常手上的花瓣,别过头:“小人”。 “嗯”?南宫翊给着他最后的提醒。 眼看要受罚,问雨实在觉得自己委屈,一道声音便响起:“堂堂帝王,是不是丢脸了些”? 久了没听见他的声音,南宫翊到觉得挺好,早不来晚不来,这个点来,南宫翊看出他的意思:“不欢迎你”。 司牧从来都不喜欢与他争辩什么:“反正有我的寝宫”。 这话,南宫翊正好了笑容:“好像是这个理”。 他的配合,司牧有了怀疑:“每次见你这笑容,就没好事”。 反而,南宫翊笑得更灿烂:“多少人想见朕的笑容,还没有”。 “也是,比如被你赶去月牙宫那位”?司牧随手,便是一杯清茶上桌,心里畅快,一口喝下:“不错不错”。 虽知晓,他知一切,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南宫翊批阅奏折的心都没有了:“算了,去府上找溪儿”。 随手扔下,人已不见,司牧并没跟上,回了自己的天空城,而刚回到自己的宫里,只见那人还跪在殿内,司牧与她擦肩而过,当看不见她,而她却直直倒了下去,头与地接触的声音也并没能换回他的心软,穿过大殿,便去了寝宫,一切仿佛从未在他眼里出现过。 慕容府上,慕容溪正在亭中吃着甜果,远远便看见了到来之人,这次,她没再故意躲他,一声“溪儿”唤起了她的眼神:“说吧”。 “过几日,生辰宴,溪儿会来吗”?南宫翊自然地坐在她一旁的石凳上。 慕容溪的心里一直记着那日的永乐阁,南宫翊也是知晓的,撑着下巴,眼里只有她:“我今日下了召,今后的皇宫,只有你一人”。 关于今日早朝的内容,慕容溪已经在自己哥哥嘴里听说了,只不过版本好像有些不同:“是吗?好似不是这样吧”? 本以为能得到表扬,却迎来了他面无改色的表情,南宫翊突然响起今日早朝时,自己那突然的颤抖:“就是这样呀”,他试探着开口。 “听说,我若不回宫,你便饶不过问雨”慕容溪抬眼,便给了他一个笑容。 这话,除了问雨早些时候来送礼袍,他还真想不出还有谁,事实上,他真的想对了:“我是担心问雨被锦三千收买,万一他没把衣袍送来,岂不是毁了我二人天作的姻缘”? 豪无迹可寻的话语在他嘴里倒有了些正经有理,只是在话音刚落时,原本晴朗的空,便黑了块云,一声鸣一条雷,配合而下,慕容溪忍着笑,装作严谨地看他:“天都不信”。 随时的气候,除了司牧还有谁?南宫翊挥袍,接下雷,笑容依旧:“这次回了宫,就不走了可好”? “不好”慕容溪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回答。 虽然早明白答案,南宫翊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只是在听见答案时,还是难过溢上了心头:“好吧”。 都说了生辰日便回,看样子,问雨并没告诉他,南宫翊的样子笑足了慕容溪,一颗甜果递于嘴边:“你不笑的样子,丑死了”。 南宫翊一口晗下果子,顺道,还晗了些她的手指,滑过,甜意挂在脸上:“我等你”。 慕容溪收回手,红了脸,一计怒瞪便投了过去:“后日的生辰吧”? 南宫翊听她主动提及此事,赶紧点头,可爱了模样,慕容溪拿书挡着自己的脸:“会去的”。 惊喜露出颜表:“那溪儿会穿今日送来的衣袍吗”? 微微从书里露出的眼,看尽了他的心情:“那你呢”? “同款,同色,同样”三词六字成句,南宫翊激动了心。 眼神收回书里:“嗯,好”。 南宫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挡不住心情:“那我今日能留在府上用膳吗”? 刚才的热劲还没散去,慕容溪收回手,不与他正视:“今日的奏折都批完了”? 说着,一道暗影便消失了,没多时,花棉便抱着一堆奏折出来:“皇上,今日的奏折”。 堆积如山,还落了些在地上,看这数量,慕容溪便知晓他这几日准没好好管理朝政,眼神看向他,南宫翊转头,躲过她的眼神,便投向了狠眼看向花棉:算你狠。 花棉却开了口:“就算威胁花棉,花棉也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看着恭敬,让南宫翊无话可说,强带着笑:“你下去吧”。 蹲下身子,捡起了零星落在地上的奏折,规矩地堆好了那座山:“花棉告退”。 随即,换来的,自然是慕容溪寻常脾性的笑容与敲桌的声音,南宫翊立刻拿起一本奏折,认真的看起来,慕容溪这才放过他:“罢了”。 又回到几人的晚膳,慕容明渊欣慰着:“还是人多,吃着香”。 表面看着是调侃,实际上是在帮南宫翊,自然要抓住时机:“那朕把御书房搬来府上便可天天陪医嘱用膳了,多好”。 说着,扬手,便要下令,而花棉正坐同席上,装作听不见,慕容尘也配合着不停给他夹着菜,打算自动跳过这个问题,反倒,慕容溪淡淡开口:“那是你大嫂”。 第六十二章 月下 霎时,南宫翊觉得自己在这府上已是地位最低的人了,只是听她这般说,似乎觉得离她入宫又近了,掩盖不住越发的激动:“溪儿的意思是愿意嫁给我了?撞日不如择日,不如就生辰宴一起了吧”? 空气突然的安静,众人都不说话,桌上,只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事实上是,花棉专心吃,慕容尘看着,慕容溪专心吃,南宫翊看着,唯独慕容明渊看着其余的四人,一声轻咳缓解尴尬:“长辈还在这儿”! 慕容尘收回视线,只有南宫翊,依旧热情如火,等待着慕容溪的开口,最后一口饭菜下肚,微微笑:“不要”。 随即留下的青烟与南宫翊的失望,桌上没了热闹,安静的有些悲伤,慕容明渊还是安慰他:“溪儿已经变了很多了”。 这话说入了慕容尘的心里:“何止,说着不关心,她心里可有南宫翊了”。 “自然”南宫翊带着骄傲。 说完,便寻她而去,后院的小溪桥上,慕容溪正坐在那,眼里看着溪中的鱼,手里扔着熙熙鱼食,心却完全不在那:“南宫来仪”.... 那日,躺在榻上,许多话也是听进去了,会发生什么?难道又与自己当初随手一笔的画中人有关?还是说别的?他的后宫里,潇佳丽已如疯癫差不多,软了心,二人留下她的命,就剩下锦三千,可寻常,可与她接触并不多,还有就是当初在集市断了舌现在入了宫当宫女的尚书之女,虽不知她是如何与那画中人有联系,现在出了声却是铁实,想着,便倒下了木桥,只是还没倒下去多少,便感受到了柔软,仰头,对上了笑容:“小心些”,南宫翊寻来的路上,想着她应该是来了后院,便大陆赶来,正好见她倒身而下,吓他一身冷汗,白烟转眼到了慕容溪身边,接住,生怕她磕碰到,于是,慕容溪便稳稳地躺在了他腿上,有些羞了脸色,月光下,格外明显,南宫翊更为柔情:“溪儿,这就害羞了”? “你怎么来了”?慕容溪避而不答。 “我若不来,现在这桥便已没有了”南宫翊有些气。 “为何”?慕容溪本来只是想躺在木桥上看夜空而已。 “因为,我若没接住你,木桥便会磕到你”南宫翊更多的气自己差点没接住她。 慕容溪轻轻笑着:“可是是我想躺在上面的”。 “那也不行”南宫翊闹了情绪。 软软的靠枕,慕容溪晃着脑袋,瞳里满了星空:“若,每天都能如此,那该多好,有夜,有月,有星”,格外小声:“有你”,慕容溪也清楚的明白,二人的以后,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而不知何时,心里的确已开始有了他。 南宫翊亮了眼神:“溪儿刚说什么”? 慕容溪吐吐舌头:“没什么”。 南宫翊确信自己听见那两个字了,看着她,再也挪不开眼神,慕容溪搭在桥边的腿随意的摆着,湿了些裙角都没注意,而南宫翊十分自然得帮她提起了裙角,温柔:“寒冬深夜,回屋先换下吧”。 这时,慕容溪才发现原来的裙角已湿了大半,在他手里,还滴着水,担心脏了湿裙,特意握在了手里,可冬季的水,冰的刺骨,短短的时间便冻红了他的手,起了身,收回裙:“你也回宫暖下手吧,冻坏了,入春前有得受了”。 本来没往那方面想,倒是提醒了南宫翊,立即应下:“送你回屋,我便回宫”。 每次他这般听话时,慕容溪总觉得从中有鬼,可又看不出为什么,但他手冻的通红的确是真的,催促他:“我在自己家里怎么可能丢”。 “看你回屋,才放心”南宫翊行在她后面半步的距离,不越男女,也不轻浮。 自从二人关系好了些,他便一直如此,直到踏入卧房,慕容溪还不忘提醒他:“回宫多暖些,手冻了,我可不负责”。 南宫翊带着笑:“好”。 只是心里:那你可得负责了。 离开了慕容府,一路白烟回了宫,问雨一眼便看见了自家主子那手红的跟刚熟透的烤肉,暖袋赶紧覆上:“哎哟,我的皇上哟”! “以前便告诉过你,别这般妖里妖气说话”南宫翊觉得脑子疼。 问雨却满不在乎:“问雨本就是太监”。 “你!出去!带好门”南宫翊压着火,另一方面,南宫翊已经不肯定现在眼前的这人是不是跟自己一伙的了,万一计划败露,岂不是玩儿完? 见他走了,南宫翊一手扔开暖袋,入了榻,那红透的手依旧在被褥外,一夜过去,第二日一早,刺耳的尖叫声便响彻了整个皇宫,南宫翊在惊吓中醒来,冻了一夜的手已麻木,却得瑟了他:“嘿嘿嘿”。 问雨覆上他的额头,惊吓地收回手,一本正经:“皇上,你病了”。 南宫翊以为他说的自己的手,转眼就难看了眼神:“嗯,病了,今日的早朝就不去了”。 “刚问雨试了下您的额头,并没烧,而这大冬夜,您居然将手冻在被褥外一夜,您是痴了吧”?问雨铁真地担忧他。 南宫翊只觉得再听下去,真的要痴了:“赶紧地,去慕容府,要很寻常的态度让溪儿知晓朕病了,可明白”? “噢”~问雨这才看明白:“美男计加苦肉计啊”! 南宫翊微笑表扬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还不快去”? “小人”!问雨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宫,留下的南宫翊也懒得罚他了,毕竟一会她来了见自己挺有状态就不真实了,只是时辰长了些,用有些无聊,便又睡了过去。 在管家的带路下,问雨来到后院,慕容溪正与慕容尘正下着棋,要看慕容尘即将败阵,问雨的声音便传来:“贵妃,慕容公子”。 “问雨大人这个点,不陪皇上早朝,怎么来了慕容府”?慕容溪问着。 “皇上病了”问雨答到。 一听他病了,慕容溪便想到肯定是昨夜冻了:“可是冻了手”? 问雨本以为是他一人演戏,只是没想到这样慕容溪也能猜到,佩服:“是”。 “这棋,我回来再下”说着起身便要入宫。 慕容尘一边收拾棋盘,一边欢送:“溪儿还是赶紧去看你的好情人吧,这棋,改日重下”。 慕容溪正没好气,便又多了一声音:“溪儿急急忙忙去哪儿啊”?自然是穗陨的声音。 于是,慕容尘便从头到脚将故事说了一遍,穗陨瞪大了眼看慕容溪:“这溪儿也信”? 第六十三章 柳荫 “昨夜,她替我挽裙便冻了手,今日病了,也属正常啊”慕容溪倒觉得没什么不正常。 穗陨叹气自己这傻亲娘:“他怎么可能会生病,那样的实力,那样的帝王魄力,区区寒冬,而已”! 而慕容溪已担心足了他,青烟便走,哪还听得进去别的,看着她离府,穗陨便看着慕容尘慢悠悠收着棋盘,抓住:“这不,还没下完,本药王来继续”。 还没收几颗,慕容尘便黑了脸,于是,还没一口茶的功夫,慕容府的后院,便扬起了痛苦的败北声。 而皇宫里,因为问雨一大早的嘹亮,另一人正拿着一大篮子药开到苍梧宫,守宫的侍卫自然拦下了她:“站住,苍梧宫,不可随便进”。 宫女掏出腰牌,规矩行礼:“我是月牙宫鹂妃的宫女,特允了鹂妃的令来给皇上送药”。 见腰牌是真的,侍卫才放行,宫女带着笑意笔直地去了寝宫,轻轻推门而入,里面的光有些暗,稍微往里走了些,便闻见了他的味道,远处的榻上,他正闭眼躺着,而就算这么远的距离,看着他,也那般好看,南宫翊听见声响以为是慕容溪来了,继续闭着眼,装作难受的样子:“溪儿,我手好痛”。 宫女苦笑,原来他把自己当做她了,不过那样也好,至少他没赶走自己,又走近了些,那红的透亮的手,有些皮肤还裂了缝,可篮子里,并没有相关的膏药,于是,她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他那只受伤的手,想暖了那冰冷,而只是触碰的一瞬间,南宫翊便立刻收回了手,下一秒,寝宫内,便亮足了堂,而榻上已没有了人,比那手还冰冷的声音传入了她体内的每一处脉位:“谁让你进来的”? 宫女没想到只是这么点的接触,他都能察觉到自己不是她,立刻趴在地上:“奴婢是听闻皇上病了,所以送药来”。 “何时,需要一宫女替朕上药了”?南宫翊随手便拿起了一旁挂着的衣袍,擦拭着手,只是稍微用了些力,那裂开的皮肤便生疼,微微皱起了眉。 同声,还有慕容溪,带着轻笑看着二人,南宫翊回头,便瘪着嘴:“溪儿,她又想非礼我”。 慕容溪的笑容,南宫翊生生吞下了口水:“你别说话”。 一步一步靠近她,慕容溪已忍够了脾气:“谁让你进了我的夫君的寝宫?谁又允你碰了我的夫君的芊手”? 夫君??南宫翊得瑟了小嘴,走到慕容溪身旁,眨巴着深邃的眼:“本夫君没同意”。 慕容溪抬头与他对视:“让你说话了”?南宫翊低下头,继续瘪嘴。 转而,看向另一人:“我在问你,曾经的尚书女”? 宫女见她这般傲气,便放不下面子:“我有名字”! “可我不想听”慕容溪笑得更为恐怖。 眼看慕容溪的火也烧到了头顶,南宫翊心想不好,故意用了那只受伤的手,直接挥走了尚书女,立刻挂上眼泪:“溪儿,疼”。 本不想理他,却看见那通红的手上裂出的缝儿有了心疼,拉着他回到榻上,从里衣里熙攘出的胸膛,慕容溪看着便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与那宫女有些什么”。 南宫翊捏紧了自己的领口:“我可是清白的”。 “你上次已说过这句话了”慕容溪替他盖好了被。 南宫翊乖乖躺着,中间虽有点小插曲,但保持着一步步实行着自己的计划,黑色被褥下,通红的手更红了,把握住机会:“刚才挥走那宫女,手更肿了,你看你看,这裂的更深了”。 眼看泪珠子要滑出眼眶,慕容溪轻轻替他揉着手:“你怎么发觉她不是我的”? “直觉”南宫翊骄傲。 “倘若我不在,或许,她还真有了机会也不一定”慕容溪继续替他暖着手。 “不可能”南宫翊确定。 随即,坚定的眼神看她:“只为溪儿守身如玉”。 这句话逗笑了慕容溪,故意加重了手里的力度,转身便要走,南宫翊拉住她:“溪儿就要走了”? 慕容溪又坐回榻上,将他的手放入被中:“穗陨正好在府上,我去给你寻些药”。 南宫翊才不愿这么好的气氛就这么没有了,咳了一声,花棉便从暗处出来,行礼:“花棉立刻便去”。 而这一去,便是半天,再见到他时,已是下午的时辰,南宫翊今日心情大好,加上花棉的懂事更是开了心,传音于他:今日,放你假,你去府上吧,记住,没有明早,别回来。 一语双关,花棉自然明白,暗处已没了身影,只留下刚拧来的穗陨,本在府中吃着甜果的他,那口果子还没入口便被黑影带到了宫里,再睁眼时就看见了南宫翊装作病怏怏躺在床上,想必肯定是叫自己来就医的,不过难得的机会,穗陨也不会放过:“一百两,不二价,黄金,谢谢”。 本以为他会瞪自己,谁知,榻上之人,欣然接受:“好”。 怀里,直接掏出一玉瓶,青透色里装满了白色的膏状:“这是玉肤膏,想着寒风伤肤,本来是带来给溪儿擦脸的,看着你那手,裂来的肌肤得加上柳晨露融于玉肤膏中,才可好的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现在便去采些,你等会”。 反而南宫翊叫住了他:“我与溪儿去便好,你在宫里好好玩儿”,随后,宫内便只剩下他一人,还有余音:“上次给你的牌子,在宫里,哪儿都能去。” 怀中,那块刻着他名字的玉牌,还暖着,另一边,南宫翊随手只穿了件外袍便拉着慕容溪到了柳畔,沿着整个荷池旁,垂着翠绿的柳,慕容溪开了口:“这柳,可不是冬季的植物”。 “在这宫里,何事都不稀奇”南宫翊自豪自家的院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慕容溪见他的袍内还熙熙露出了里衣,拿出烟水笔,轻轻画下,与他平时同样的厚绒龙袍便上了身,嘴里,却并不是关心他的话语:“就像那御花园”? 南宫翊沉重,心里还是有些对不住那些陨落的十六、七:“我已吩咐问雨,生辰后,便挖出那些尸骨,好好安葬”。 “是你的宠溺,导致她目中无人,你可知晓,她们的爹娘得有多伤心,自己的女儿如此小的年纪就命陨这看似繁华的帝宫”?慕容溪只想告诉他,许多大臣当初并不是有心站去了潇家的阵营,而是,他并无心的举动失了那些大臣想依靠他的心,而自己拿潇家无办法,只能站过去,求得一家平安。 “我明白”南宫翊接受她的话。 第六十四章 帝娇 一滴晨露离开了叶,落了下去,而慕容溪正好路过那树下,南宫翊伸手,露便落入了他的手,突然的动作,慕容溪拿出玉肤膏,示意他融露入膏,谁知,他却一手扔掉,露入了河池,为了一体,自然,得到了呵斥:“这个时辰,晨露本就不易,你还扔了”? “那冷露水,差点滴在溪儿身上,冷了溪儿,我便早已砍了那树了,现在只是扔了滴露罢了”习惯了他的脾性,慕容溪觉得自己渐渐无话反驳他。 “你呢”?慕容溪话中有话。 “脖上的命魂,随时可破”南宫翊的心里只有保护他。 看着他的正经,慕容溪继续往前走寻着晨露:“你忘了上次你看的书卷了”? 书卷?南宫翊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步到了她身边,眼里燃起了炙热:“我定轻轻的”。 “大白天,瞎说”慕容溪羞了自己为何会引出这个话题。 眼前正好一颗露珠即将掉落,轻点脚,上前,露便入了膏,回到地面,看他:“回宫吧”。 “回寝宫吗”?南宫翊亮了眼。 看出他的激动,慕容溪丢下四个字便消失了:“替你擦药”。 失望,原来不是那事,跟上她的步子,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寝宫,第一时间,便收回了水墨外袍,窝他进了被褥,牵出那红透的手,一抹凉膏放入自己手里,捂热了些才接触他的手,轻轻的,慢慢的替他揉起了伤口,南宫翊全程带着笑,原来生病还能得到这等照顾,突然有了一直生病的想法,只是就像当初他猜到自己要去溜达青楼一样,慕容溪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想法,看似温柔的眼神带着提醒:“再卧榻,便不会照顾你了”。 南宫翊反而笑得更可爱:“溪儿从来都是嘴上硬,心里软”。 慕容溪也带着笑,手里,本是细腻,一下加重了力道,南宫翊却像感觉不到一般:“活血化瘀”。 这反而应了慕容溪的想法:“这手,本来就不疼吧”。 南宫翊这才发现原来入了圈套,更一本正经可怜了:“我若说疼,溪儿就不会帮我揉了”。 虽有了玉肤膏,红色淡去了许多,但那裂开的肌肤却还是露着鲜鲜的肉,看上去疼了慕容溪的眼,更为轻轻替他揉上手来,肤与肤的摩擦,玉肤膏的润滑,手里的温度越发的暖,南宫翊呆呆地看着她,入了神,直到穗陨游玩宫都回来了,实在忍不住,打破了那暧昧:“眼珠子都快看出来了”。 南宫翊听见熟悉的声音,同样的温柔对他:“那是因为好看”。 只听慕容溪与穗陨同声:“不害臊”。 南宫翊已经习惯了二人的血缘:“玩儿好了?你的寝宫已收拾出了”,这话,自然不是对慕容溪说的。 而慕容溪,知晓三人之间的关系,见自己与他这般默契,也开了心,只留下穗陨不适应的尴尬:“谁要住这帝宫了”... “明日的宴会,不想参加吗”?南宫翊试探。 整个大陆都在筹备同乐一事,他自然知晓明日的事,本回到暮生的他,听了这消息,赶了来,自然也是不想错过,却放不下面子:“不参加”。 知子莫若父:“有很多你爱吃的”。 一句话,便让穗陨犯起了难:“我考虑考虑”。 “邻国还送来了新鲜的甜果”南宫翊继续勾引。 “好吧,看在溪儿的面子上,本药王就留下吧”穗陨已开始吞上了馋。 “嗯,好,都是溪儿的面子”南宫翊最满意不过一家人都在。 听他二人一直聊着,慕容溪一直静静地替他揉着那水,不知何时,裂开的口子已愈合了许多,消了臃肿,结上了细疤,穗陨虽聊着,眼里也一直注意着变化:“今晚,早些入睡,明日宴会前,去清池泡一盏茶,便可痊愈了”。 慕容溪将他的手,放回了被褥里,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便有了捏他脸蛋儿的想法,一手上去,软极了,松开,又是一红透:“下次,别闹这些小动作”。 俊颜霎时变成了青涩的样子,亲密的工作,南宫翊猛眨了两下眼睛,一下从榻上坐起了身,拉住她本松开的手:“溪儿”。 慕容溪不吃他这一套:“记住了”? 得到乖乖地点头:“嗯嗯嗯”。 穗陨在一旁,觉得自己太多余了:“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南宫翊回答着他,眼里却是另一人:“迟早会习惯”。 回想曾经,自己已是五岁的年纪,从有记忆开始,自己的父王母可以说是除了早朝,便是时刻粘在一起,天天粘在一起,月月粘在一起,后自己去了另一世一段日子,回到现世时,依旧如此,现在,又重复得往年的故事,穗陨就不明白了:“估计生下我就是个意外”??? 慕容溪瞬红了脸,看向别处,南宫翊认真了深情:“定是带了感情才有的”。 那话的脱口而出,穗陨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已暗暗说出了一切,就只差点破了,而南宫翊却发现了慕容溪的反应,或许这样也好,她若真的知晓了,穗陨的出现,三人注定已是一家人,她逃已是逃不了了,转而,就扬起了嘴角:“溪儿,今日要回府里吗”? “礼袍还在府里,自然得回去”慕容溪看出他的小心思。 “明日,让花棉一同带回宫不就好了”...南宫翊小声嘟囔。 与其说是小声,不如说,只是为了装可怜,慕容溪顺着话:“今夜,花棉在府里留宿”? “嗯,他特意请了假去的”南宫翊开始推脱责任。 真是这般,她也不好回去了:“我的寝宫呢”? 果真,照着他的计划,南宫翊掀开被子,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溪儿,随意”。 穗陨只觉得睁不开:“南宫翊,你是真的厉害”。 而南宫翊,正带着一股不可思议的笑容:“不然哪有你”。 穗陨惊讶了:我是在这个情况下有的????? 慕容溪一计怒瞪便是南宫翊:“我还是回府好了”。 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她回去,巴搭着眼睛,挂上晶莹的泪珠:“溪儿,不留下来照顾我吗?这天,这般冷,万一今夜又严重了,如何是好”.... “我还是回自己宫好了,刺眼睛”同样的语气,穗陨便已不见。 殿内只剩下二人,南宫翊更是撒娇起来:“夜里,冷”~ 第六十五章 同梦 曾也二人同床同褥,加上他那手,明日若是被旁人看出来,定是一番宴会风波,慕容溪只好留下来陪他,见她软了口,南宫翊眼里带着光,嘴上微动着似笑又不敢笑,慕容溪不好气地看着他,丢下眼神:“我先去清池了,若困,你先睡下”。 南宫翊乖乖眨着眼睛,点着脑袋,等她化作青烟,才笑出了声,一声唤:“问雨”。 急忙的脚步声,问雨拐过角,行礼:“皇上”。 “将朕给溪儿准备的睡袍拿来”南宫翊开心。 问雨转身,便笔直去了一处的柜处,打开,全是女子的裙袍,无论是锻,还是绸,还是纱,皆如此,随手,拿下一素色锻袍,回到榻前,双手递上:“皇上”。 看着素色,与自己格外搭,南宫翊满意接过袍,准备离开,问雨立刻轻咳,叫住了他:“皇上,可想好了要去”? “怎了”?南宫翊带着微怒。 见他如此,问雨还是撑着脸,开了口:“已问雨对贵妃的了解,您要是去了,可能,贵妃又得气了”。 问雨的好心提醒,南宫翊却并没抓住该有的重点:“你何时对溪儿了解了?嗯”? 一计跪下:“问雨并非那意,只是一心为皇上担忧”。 南宫翊又怎么会不了解她,也知晓问雨嘴里的意思,只是听到另人对她有任何的侵犯心里都带着怒:“朕自有办法”。 说完,便已去了那清池,问雨抬头时,已没有了他,又是叹气,又是庆幸自己的小命,规矩地退出了殿,守在了门口,清池里,慕容溪刚脱下外袍,缓缓踏入池中,脚刚与池水碰到,暖意便传了来,看着池面热气充斥,水却如知了心意,不冷也不烫,满意的入了水,泡在其中,靠在一旁的阶梯上,刚闭眼,便听见了声音:“溪儿,我给你拿换洗的睡袍来了”。 语气,明显带着笑,慕容溪忍住脾气:“出去”。 他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我就在一旁,保护溪儿的安全”。 慕容溪压住声音:“这里是皇宫”。 “皇宫也不安全啊,你看我都被暗杀多少次了”理由一本正经,让人挑不出毛病。 下意识捂住身子,游深了去,慕容溪远远看着雾气中的他,声音虽近,却也的确没靠近刚才自己靠着的地方,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隔屏的榻上,你先去休息吧”。 “袍给你放在架上,我等你”雾气中,龙袍虽深色,金色的刺绣还是格外明显,看着他,一步步去了一旁的木架,整理了一番,才离开,消失在屏的另一面,时间缓缓而去,二人都没声,空气中仿佛有了些尴尬,慕容溪轻声:“南宫翊”? 听她唤自己,生怕他以为自己走了,立刻回应:“我在”。 声音,缓住了慕容溪的心:“等在那,不无趣”? “等你,心甘,情愿”南宫翊话,慕容溪撼了心。 不过,下一句,便冷了气氛:“溪儿心疼我无趣,我过去陪你可好”? 只是这话,明显,他人就在耳边,抬头,二人对视上,南宫翊的笑容映入了眼睛,慕容溪却黑极了脸色,一道青烟,便到了池中央,同样的三个字,不同的两个语气:“南宫翊”。 回应,依旧温柔:“我在”。 “学成市井流氓,可自豪”?慕容溪厉言。 反而,南宫翊似乎并不担心她的怒气:“我只待在这儿,绝不上前半毫”。 “那便就这个距离吧”慕容溪不上进,也没退后。 南宫翊依旧保持着笑容:“好”。 现在看他,堂堂的帝王,蹲在池边,边上些许的池水湿了一些他的袍,还真有点应了刚才的那句市井流氓,慕容溪轻轻笑了出来:“南宫翊,你没觉得你现在有什么不妥吗”? 南宫翊仔细瞧了下自己:“挺好啊”。 “都城中,凡是富家子弟都不会湿袍蹲身,更何况贵族子弟,你一帝王,也不注意形象”慕容溪提醒着。 原来她指的这个,南宫翊一屁股便下:“这样呢”? 他的不羁,慕容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完全忘了笑不露齿,南宫翊也是第一次见她笑的这般开心,继续自己的套路:“溪儿,得对我负责了”。 笑容转瞬即逝,蒙了她:“为何”? “因为,刚才你笑的太开心,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我都看见了”南宫翊反倒说的自己被迫看见的一样。 “没脸没臊”慕容溪被气的没办法。 “溪儿,这是不想对我负责”?南宫翊垂低了脑袋。 样子生生可怜,慕容溪看着,怪有些心疼他,然而,他继续开口:“还是说,不愿负责”.... 似乎,话语都能挤出眼泪,慕容溪游了过去,想靠近他,中央的水,比周遭的深一些,虽能勉强踩在底,水位却还是到了脖颈的地方,谨慎又缓慢的前行却还是滑了脚,失重感,没入的水,眼看要失去眼前的一切,下意识,只有他:“南宫翊”! 她的声音,南宫翊抓紧了心,直接白烟出现在水里,搂住她的腰,带她出了水面,而鲲在空间里,也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自己主人遇到了危险,本想出来,直接被一道结界拦住了出口,白又胖嘟嘟的脸上只剩下一双白眼:这男人.... “可还好”?担心全映在南宫翊的脸上。 温暖的怀里,咳了两下,吐出了些池水,摇摇头,南宫翊轻拍着她的背:“明日,我便派人将这池造浅些”。 慕容溪勉强挤出笑容:“哪与这池有关系”。 又是一道白烟,随手拿上木架上的袍,盖于她身上,一路宫中巡逻的护卫,只见空中一道白烟转瞬而过,寝宫的榻上,被里,二人裹衣挨得紧,南宫翊搂着她:“你可知晓,刚才我有多担心”。 慕容溪小声:“知晓”。 而因为缔结的关系,结界里的闷气也传入了慕容溪的心里,看着南宫翊:“好像鲲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久了没出来,闷慌了吧”南宫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听这话,鲲在结界里,一声鲸吼,抗议着他在撒谎,实力更胜当初的南宫翊又怎么会让它折腾,一道传音而去:今夜,溪儿睡不好,明日,你便不好过。 简简单单几个字,鲲便安静了下来,而慕容溪并听不见一人一鲸之间的传音,见它突然安静下来,也放心了,微微一笑:“睡吧”。 “谢谢你,那个时候唤的是我的名字”南宫翊闭上了眼。 第六十六章 夕庄 当慕容溪再醒来时,已是日晒三竿,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户照进了殿中,有了眠意,他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再睡会也无碍”。 迷迷糊糊:“不行,你今日生辰”,只是说着说着又闭上了眼。 只是刚闭上没多久,便一下惊醒过过来:“南宫翊,什么时辰了”? 一抹似水微笑:“刚午时”。 慕容溪拉着他便起了床,急急忙忙帮他穿上龙袍:“穗陨说过,宴会前,你还得去清池的,快,别迟了”。 南宫翊顺着她的动作,抬手,转身,腰间玉带不大不小系于中间,回身,眼里的她,正焦虑着,笑意附上脸:“还有几个时辰”。 “一晃而过,不早了”慕容溪担忧着。 本准备踏步,却被南宫翊拉住了手:“溪儿可愿陪我走着去”? 一人急脸一人宽心,慕容溪自然不给他好脸色:“不愿”。 话还没落完,便一前一后出了寝宫,慕容溪更气了:“你”.... 只听齐声:“皇上,贵妃”,堵住了她接下来的开口,南宫翊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牵着她的玉手,昂首挺胸便路过了人群,朝着清池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众多的宫人纷纷惊奇,今日是帝王生辰,所以取消了早朝,但这个点却见二人漫步于宫中还是首次,只是这一人笑逐颜开,一人怒火中烧,怎么看,都不安全,于是,纷纷行了礼,便能离多远是多远。 穗陨本在自己殿里无聊着,便听到宫里的传闻,叹气自己这父王明明各方面都完美,却在情商上不行,白烟消散,渐渐已到了不再有宫人敢入的清池门口,慕容溪正想翻脸,便看见了穗陨,穗陨也看见了二人,先开了口:“手可好些了”? 南宫翊笑的开心:“不愧是药王”。 穗陨努力眨巴眼睛,示意他配合自己:“赶紧泡吧,我特意还给你带了些药草来,以免,宴会时,被人看出就不好了”。 “好”穗陨见他笑成这般痴样,只有叹气。 因为穗陨的到来,慕容溪也没再说什么,入了清池,便到了隔屏的榻,像昨日他等自己般等在那,清晰的入水声,久久后,才有声音:“溪儿,可记得那棵桃树”? 直到很久以后,慕容溪才知道,他那天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再提儿时:“嗯,记得”。 “第一次见你,便被夺走了心”, “第二次等你,像过了整个世纪”, “第三次与你,心里早已认定”,南宫翊微红了脸。 隔着屏,慕容溪并没看见,但倒也提醒了她:“所以,当时你剪我发,是为何”? 南宫翊笑的更开心:“秘密”。 屏的另一面不再有回应,南宫翊看着那池边的龙袍上,同色的同心结静静地躺在那,便已满足。 清池殿外的穗陨,听着二人的谈话,庆幸自己幸好没进去,隔着距离都能感觉到那炽热的气氛:“哼,总有一天,等我遇见我心仪的女子,天天带你二人面前溜达”。 这话,准准传入了南宫翊耳里:好,我等着。 一口童血涌上心头,生生吞下:“变态,偷听”。 “来仪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南宫翊唤了他真名。 “哼,你还是顾好我母后吧”穗陨坐在殿外的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嘟上了脸。 “等你成亲那日前,你的身边,只有我与你母后”南宫翊的意思,摆明了,成亲前他依旧要天天看自己父王母后腻歪在一起。 刚咽下的血,似乎又涌上了心头,穗陨气不成声:“哇,你怎么能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就算你有了喜欢的女子,也定没有你母后好看”南宫翊骄傲极了。 穗陨眼神一亮:“我就喜欢溪儿那样的女子”。 果真,南宫翊瞬间黑了脸:“那是我的皇后”。 “世上女子万千,世间万千,总有个世间,溪儿不是你的”穗陨觉得自己终于气到了他。 只是,幻想总是破灭的快:“那我便控制所有世间”。 重重的反呛,穗陨差点晕厥过去,捂着心:“别和我说话,难受”! 得到的回应,便是南宫翊阴险的笑声:“溪儿,我难受”,语气可怜,配合着泪,穗陨是真真佩服他了,或许再不离开自己真的要被气回暮生去养病了。 慕容溪以为他手又疼了,青烟直接出现在池边:“还是叫穗陨进来吧”。 看见她微微皱上的眉,南宫翊直接拉她入水,却小心到让她没有喝到一滴池水,搂入怀,枕上肩,看对不见对方的面容,却也清楚地感觉到心跳:“若我当初向你解释清楚,大婚之日入宫之人会不会是你”? “会”慕容溪淡淡笑着。 “嫁给我”腰间的手,收紧了些。 “何时”?慕容溪询问。 “隔月十七”南宫翊确定。 仔细想下,入冬已久,渐渐忘了已到了这个时候,慕容溪露出了笑容:“可知道那是什么日子”? “你的生辰”南宫翊回答。 “好”他的回答,慕容溪很满意,自己也不在隐瞒想法。 唇上,多了温柔,回应他,甘甜在二人间泛起,久久,才分开,同样的笑容,对视,只是南宫翊的一个眼神,身边便换了景色,熟悉的如镜般的湖,脚下,正是雾气缭绕山间,刚还是湿透的衣袍,也已如寻常,他正坐在自己一旁:“夕庄,夕阳西下,镜湖,慕溪而生,夕与溪,只为你”。 当初觉得那庄名字取的特别,并没多想,现在听来,更有了意境:“如何发现的”? 这种如仙境般的自然,慕容溪以为他是无意发现的,南宫翊的回答却惊了她:“我造的”。 何等的力量与实力,才能造出仙境之地,慕容溪再次确认:“你造的”? 南宫翊点头:“为你造的”。 “所以,你的实力”...慕容溪不敢相信,他居然没上大陆的排行榜。 “自没有那么简单”南宫翊笑了又笑,却带足了自豪。 “说人话”慕容溪没好气。 “人话”南宫翊笑嘻嘻。 慕容溪突然觉得,自己认识了假的一国帝王,不再回应他,南宫翊笑出了声,将她的头靠与自己肩上,二人靠坐在悬崖边,享受这只属于二人的宁静,渐渐的夕阳红了白云,南宫翊舍不得地开口:“回宫吧”。 “嗯”慕容溪回应。 眨眼,便回到了苍梧宫,而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为你,随时能造任何大陆”。 慕容溪眼带笑意:“为你,随时能画任何淡墨”。 第六十七章 皇宫宴 随着百姓的众乐,皇宫里,也热闹了起来,寻常因上朝而严肃的大殿今夜只有笑声,花棉也是在第一时间带着礼袍回了宫,南宫翊替她温柔穿好袍,细细理好角,与身同高的铜镜前,二人带着笑,随着白与青的交融,二人出现在大殿门口,所有人的目光,自然是迎了过来,南宫翊伸出袖,慕容溪搭上手,随着目光,一步步朝向帝座,越走进中央,越多人注意到了二人的礼袍,如此合身与如此天作,羡慕了众多未出阁的女子的心,而仅位于帝位下座的锦三千,则在桌下握紧了手,刚用蔻丹美过的指甲陷入了掌心中,一行红色顺着掌痕而下,融入了鲜艳的锻袍里,仿佛从未浸润过,另一人依旧疯疯癫癫,手里抱着枕头,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吭也不闹,就连记恨住心里的人从她面前经过也完全无动于衷。 慕容溪作为贵妃,位置正于锦三千对面,她眼里看着她,移不开分毫,心里笑着:最终你不一样得入了贵妃座。 在南宫翊的带领下,二人平行,上了台阶,坐在了帝座,殿上,一声惊呼,可谁又敢多言?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本不会说话的人却动了身,起身,行礼,而这个礼,自然只对帝王:“帝座,只可帝王与帝后,何有贵妃的位置?虽皇上宠她,可这般也不合适”。 锦三千也不相信地看着旁座之人,帝座上,有人明显怒了:“贵妃”? 下一秒,直接亲口圣旨:“隔月十七,贵妃晋位帝后,从此,不再有贵妃位”。 又是一声惊呼,众臣低头,千金羡慕,而圣旨还未结束:“晋位当日,以帝后之礼,重行婚宴”。 这般,大殿齐声:“恭喜皇上,恭喜皇后”。 帝,乃尊称,只有王与后才可有的称呼,寻常,称为皇上与皇后,但帝称,是最为无上的存在,事情已成定局,潇佳丽却依旧厉言与慕容溪:“你凭什么资格坐上帝后”? 她的眼里带着血丝,直直瞪着帝座,而慕容溪只是微笑:“凭我是慕容溪,他是南宫翊”。 话语那般霸气,带着占有,不给任何人幻想的机会,南宫翊十分满意她的表现,众目下,回应主权:“凭朕是帝王”。 潇佳丽的身后,某人冷笑无言,身前,潇佳丽也露出同样的表情,慕容溪真的笑了,血丝,充斥了整个眼,旁人似乎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被摄魂:“南宫翊,你眼可真瞎”。 “不然怎会让你入宫”?南宫翊轻声。 明明只是随口一句,却暗笑了众臣,气歪了当事人,而整个大陆,谁人不知,只有当今贵妃可直呼他姓名,潇佳丽这一出口,锦三千倒觉得对自己并没坏处,摆上看戏的态度,慕容溪也不再隐藏自己的烟水笔,悬空为纸,提笔滴墨,只见一细针穿着金线,在她收笔的瞬间,便缝住了那毫无顾忌的嘴,就连痛苦的哼声都来不及发出:“本宫的人,哪儿碰了,本宫便要哪儿,哪儿玷了,本宫便如今日一样”。 说完,随眼一眼锦三千,转而回到了温柔的样子,那身后,偌大的袍挡住了那身后之人的动作,二人同步,取下发髻,生生切下因缝了线而肿了美唇,扬天大笑,血浸了满了口:“慕容溪,你不得好死”。 每说一个字,便是一口鲜血,就连牙缝,都染的鲜红,慕容溪再次挥笔,大殿便多了黑云,只停留于潇佳丽头顶处,一声轰响,唤来了雷鸣,自然是南宫翊的惊雷,潇佳丽惊恐地抬头,正对上落下的雷,瞬间,化为灰烬,又是几道细雷,落在了地上的血渍处,眨眼结束,像没发生过一般,只是空了座。 本热闹的宴会,鸦雀无声,慕容溪以最灿烂的笑容,看着台下的众人:“寻常家宴,无须拘束”。 只是一句话,便直接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齐行礼:“谢皇后”,而他们的脸上,并无恐惧,更多的是钦佩,一国帝后,对待臣子,如家人,一声家宴,稳定了臣心。 重坐回南宫翊身边,抬头,笑眼:“皇上,可满意”? 闭眼,爱上那软唇,松开,带着爱意:“得此皇后,足矣”。 大殿,又是一齐声:“恭喜皇上,恭喜皇后”。 南宫翊手拿银杯起身,同样的话,更多了帝王霸气:“寻常家宴,无须拘束”,一口烈酒而下,众臣回应,同样慕容溪同样起身,正想陪他饮醉,却被一手捂住了杯口,随后夺过:“溪儿,不可饮酒,伤身”,随后,替她饮尽酒,倒酒杯,滴未落。 慕容溪看着他,羞涩地笑着,台下,穗陨捂着眼,一口而下自己的酒,刚下肚,便得到呵斥:“一杯可以”。 “为何”?穗陨自然知道说的是他。 随着这声呵斥,众人才注意到原来宴上,还有一孩童,只是从未见过,南宫翊的表情严肃起来:“穗陨大师,若传出去酗酒,丢了药王名”。 只听闻的药王,出现在大殿,众人立即行大礼,虽然站足了身子反抗:“本药王就要喝”。 “不行”异口同声,穗陨憋出了眼泪:“溪儿”。 南宫翊也随他叫了,只是二人同时的下令,穗陨又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堵着气,只能吃水果,而接下来的一幕,成了永久的佳话,只见南宫翊拿上酒杯,亲自满了酒,到了一玉桌前,行大礼:“父亲”。 慕容明渊立刻扶起他:“皇上万万不可”。 南宫翊依旧:“朕父王薨早,您是溪儿的父亲,自也是朕的父亲,朕在,溪儿安”。 慕容明渊接下酒:“老臣信你”。 第二日,药王出现在帝王生辰宴一事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药王拿帝座上之人没办法也好奇了所有人的心,趾高气昂的脾性皆知的事,便有了药王本与帝王家的各种故事,自然,帝后定臣心一事也成了所有女子之间的传唱,加上,通过参与的宴会之人的传述,帝王所下圣旨也成了许多女子的羡慕,都纷纷想嫁如此钟情的男子,那些本怀着心想入后宫的女子,也立刻打消了想法,毕竟,自从慕容家入后宫以后,所有的圣旨,都与她有关,她们也深知,帝王怒不可触。 第六十八章 都城来者 一望绿洲的域外,黑袍男子站于一处石尖上,单脚下只有鞋尖与石接触,随着风,黑袍起,映着月光,别有冷峻,只见他望着远方,明明数万公里外,却仿佛还是能听见那热闹的都城气氛,远远过来的白衣女子,行礼,他却当没有见,依旧望着那方向,女子开了口:“王,想她,为何不去找她”? 一声嘲笑,嘲的却是自己:“她忘了我的名字”。 女子轻轻一笑:“忘了,便再告诉一次”。 “说了又有可用,她心里早已有了南宫翊”甘竹眼里无尽的深沉。 “当时,您信了那鲛人国君后一言,靖国帝王实力大损,如今,破了两国邦交,何有惧”?医女眼里泛着星。 “医女当真这么想”?甘竹仿佛看到了希望。 “域外,不就是喜欢她,便在一起,无身份束缚,无茶暖冷知”医女的话点燃了甘竹。 话音落,人已去。 随着风散去的白烟,医女会心的笑了。 都城不像域外四季如春,虽热闹,却还是寒冷,甘竹随手从空间里拿出靖国的衣袍,穿于自己的黑袍外,装作商人的样子,淡然地行走在闹市间,心里,想着送她一礼物,再无其他,一不大不小点正巧遇上了他的眼,走进去,老板一眼便看出来者人不简单,热情招待:“公子,可是想选来送给心仪的女子”? 还没拿起那物,甘竹便被老板的话甜了心,心仪的女子...:“是”。 “可有看好的?还是我给你推荐一番”?老板规矩。 眼里,那纯透的玉髻就连躺在那,就让人觉得离不开眼,老板随着他的眼神,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老板真是好眼力,这玉髻虽不上价格昂贵,却十分珍奇,俗话说,人选玉,玉挑人,想必,您心中的女子定是位美人”。 “的确是位美人”甘竹骄傲的抬起了头。 “看这玉的成色,想必是挑中了老板心中的女子,这玉髻,您拿走,分文不收”老板递上了玉髻。 这些日子,虽在靖国的时间不长,但也是知晓,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多是骗子,随即,甘竹便冷了脸色,不再书生:“老板,可真是生意人”? 见他的变化,老板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店与别的店实在不一样,别的店谋利,我的店遇缘”。 甘竹依旧不出声,冷眸对上他的笑脸,老板继续开口:“您进来时,这玉,虽清透,却不亮色”,随后拿起玉,照于余光下:“现在,您再看,这色泽明显已成上品,既然它有心,我自然不会截意,商人在这大陆上,自是多朋友好,以后若老板还记得我,遇我有难,还望援手相助”。 域外的饰品多流进于靖国,虽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域外之物始终是域外的气息,没有她的灵气,而这玉髻,看上去与她实在相配,甘竹接过,微行礼:“谢过老板”。 老板回礼,点头示意。 玉髻轻轻放入怀里处,便消失在店中,一路朝着帝宫而去,老板抬头,变回女子模样,白袍席地,笑逐明月:“别枉了我的一番苦心啊”。 第一次来偌大的帝宫,便陷入了难,左看右看,似乎路都不对,细闻空中,淡淡的茉莉香扬起了他的嘴角,随着气味来到大殿,正听见他一道圣旨:“隔月十七,贵妃晋位帝后,从此,不再有贵妃位”。 心落下,踉跄了步子,而他与她之间的默契与心意相融,更泼了他的热情,心里的痛衍生为了害怕,躲于柱后,手里捏紧了那玉髻,随着宴会的结束,他眼睁睁看着二人牵手离开,想跟上去,却不能,因为他太强大,自己若是稍微近些,便有可能被发现,如今,已没有邦交,就算他损了自己也合情合理,更何况是自己无礼在先,而南宫翊,早在他入宫之时便已知道他的到来,他了解域外,他贸然的暗杀绝不是本意。 整个宴会,他一直藏于殿外没离开,肯定是为了她而来,一个想法在南宫翊的心里响起,一路带着慕容溪回到苍梧,是不是感应后方跟着的人,这么极远的距离,也真是小心,刚送她回到寝宫,便自然:“溪儿,御书房里还有一本奏折未阅,我去去便回”。 今日,一整日,都没见他提及此事,此刻这个时辰,慕容溪觉得奇怪:“可是急事”? 南宫翊却说的轻松:“只是一本寻常奏折,但若今日不阅好,堆积明日,习惯了,总是不好”。 慕容溪垫起脚,眼神凑近了他:“南宫翊,你撒谎”。 心里,翻腾,这都被看出来了?眼神不敢躲避:“没有啊”。 “你怎么会如此勤快?还不是撒谎”?慕容溪确定。 “我只想早些做完那些事,多些时间陪溪儿”南宫翊真诚。 “上次,你与我去海宫,堆积了奏折,上上次,我陪你去看雪,不也堆积了奏折?今日,一本而已”慕容溪更加逼近。 鼻尖与鼻尖的触碰,南宫翊微倾了头,碰上他的唇,舌头,轻轻挑逗了她的瓣:“溪儿,舍不得我了”? 暧昧的挑衅,慕容溪捂着脸:“你赶紧去御书房,我...我要去清池了”。 南宫翊最喜欢她害羞的样子,学着她的样子,矮了身子,凑近眼神:“自己入水小心些”。 慕容溪感觉到气息的靠近,从指缝中露出眼睛,正与他对视上,赶紧又挡住了视线,猛点头,温暖的大手,轻揉着她的头发:“我很快去清池”。 渐渐,周围静了下来,这次,只露出了细小的缝,观察殿中,果真已没有了他,轻抚刚才他舔过的唇,他的气味似乎还停留在上面,可感觉却与平时不同,寻常,也有这般的亲吻,却不像今日这般渴望他的接近,舌头,轻轻舔在刚才他触碰过的地方,脸更红了。 远处的屋顶上,南宫翊一席龙袍现身:“来找溪儿”? 每次听他唤她溪儿,甘竹的心里便泛着难受,脸上憋着,眼里却藏不住:“是”。 “域外的规矩,互相知晓姓名且两情有意才可成亲”南宫翊提醒他。 “她”....甘竹的话还未说完,南宫翊便开了口:“朕并不会告诉你”。 几声冷笑,早已猜到结局,他怎会告诉自己她的姓名。 第六十九章 和好如初 眼里,还望着那有她的寝宫,南宫翊也没去阻拦:“她救你,只是心善,别无他意”。 的确,那日她以为自己是个即将落魄的女子,才有了自己一厢情愿的事,寝宫里,飘出的青烟去了另一处,他看着,挪不开眼,放不下心:“她若没有我,我定不会强求”。 于此,南宫翊格外自信:“绝没有你”。 甘竹回头便对上南宫翊自信的笑容,气皱了眉,反而,南宫翊笑的更开:“朕与溪儿,儿子都有了”,说完,那骄傲完全挡不住故意的为之。 屋顶上的黑袍,对立而视,虽南宫翊站在稍微低一点的地方,月光下的刺绣发出金色的光,挺胸立足间却比另一人更为气势,甘竹畅然笑了:“甘拜下风”。 “你本就姓甘,注定输了”南宫翊毫不留情。 甘竹叹气一国帝王居然有孩子气:“南宫翊,你可是帝王”。 善意的提醒,南宫翊满不在乎:“域外的王,倒取了个女子的名字”。 又是一抹微笑挂上嘴:“不过,还挺耐听”。 表面友情,暗地较量,甘竹也不想与他再继续无意义争执下去,这次来的目的,除了寻他,自然还有更重要的,转身,走至比他更低的位置,行礼:“皇上”。 南宫翊没阻止他,更抬足了气势:“邦交”。 听他说出了重点,而他的样子并不是很友善,甘竹立刻行礼更尊重,欲想开口,却听见了他的声音:“还在”。 不相信的抬头:“什么”? “那便不在吧”南宫翊抬脚,准备踏步。 翻脸怎么这么快....而邦交一事,虽重要,但甘竹也实在气不过:“刚不说还在吗”? “那是刚”南宫翊的眼里充满了调侃。 “那事,的确罪在于我,跟域外无关,今日,你可以关我于靖国,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域外,绿洲上的人都是与世无争,并不会来侵犯”甘竹敢作敢当。 南宫翊没说话,等着他的继续发言:“当时信了妖言,才”... “所以,接应你的是谁”?南宫翊这才开了口。 “带着黑纱,没看清,不过,应该女子,故意装出的男子强调与行为总觉得别扭”甘竹说出了当时的疑惑。 “你这妖字,朕听得很顺耳,鲛人国君后可好看”?甘竹再次震惊了脸:“你知晓”? “自然知晓,她长这与溪儿相似的面容,朕当然要小心谨慎”南宫翊说出了甘竹一直以来的疑惑。 “的确很相似,不过却没有她的感觉,那君后不可深交”甘竹可笑自己居然真的上了当。 而南宫翊,却早已回到寝宫,只留下声音:“邦交还在,你安心回去吧”。 怀中,那玉髻已被体温温热,而它,稳稳放于心口的位置,他明白,已无须拿出来,看了一眼月:“出来吧”。 医女随着风现身,行礼:“王”。 “回去吧”甘竹叹气。 医女因为了解他,并没回答,只是等着他的下一个决定,空中,无声的风带着气味,绿洲上的人的鼻息最为敏感,只需一瞬间,便能闻出那海水味:“过些日子再回去”。 医女自然笑言:“是”。 二人同时消失在皇宫内的屋顶,直直去了那海水味最为密集的地方,刚现身,便为周围的人重重包围,细看上去,却只是寻常普通的百姓,无论服饰还是穿着,都看不出与那鲛人有任何干系,医女的手中,捏散着细细的粉末,散于空中,小声:“鲛人的鼻虽比不上我们绿洲上的人,却也算的上灵敏了,小心为上”。 甘竹点头,而这热闹的地方,虽热闹,实际上,已是很晚的时辰,甘竹回想起南宫翊最后留下的话,笑的yin贱:“走,我们去住好地方”。 每当医女看见他这副表情时,就知晓又有人要倒霉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王敢坑另一王,于是,一王一医,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踏进了那永乐阁,老远赤玄便感觉到会来贵客,便出来迎接,正好遇上二人进来,行礼:“地字房可满意”? 上次被关在这里时,他便发觉这女子不简单,看上去明明是妖艳的妆容,举手投足却没有青楼女子的放荡,更有大家闺秀的错感:“可问姑娘,在这阁里的地位”。 “公子觉得呢”?赤玄依旧是最为尊敬的笑。 “定不简单”甘竹大步进了永乐阁,而赤玄紧跟一步后。 随即,继续:“我要天字房”。 回头,确定:“两间”。 天字房,只有都城中,排与贵族者可住,另一条便是大陆上,排名前十者可住,通过交谈,赤玄觉得似乎见过他,但记忆力,却并没有这般不同气质之人,不怒不嘲,微微点头,表示失了礼貌:“还望公子见谅,天字房,您住不得”。 关于永乐阁的规矩,甘竹是了解的,笔直路过了所有的房间,直直向着天字房,没有破门而入,只是站与门口:“你可以询问阁主,我能不能住”。 赤玄定了眼神:莫非他认识阁主????想想,还是行礼:“阁主此时并不在阁中,可否委屈公子一晚?明日阁主回来,赤玄定第一时间禀报,且给你换成天字房”? 话音刚落,那磁沉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让他住”。 赤玄激动地回头,与往常一样带着半张面具,可仅露出的薄唇与下巴还是让她守不住眼,行礼:“是,阁主”。 阁主见她的痴样,往常的冷淡:“你先下去吧”。 还没散去的激动,淡淡,不舍,寻常这个时辰,他是绝不可能在阁中的,今日虽是因为他人,能看见他,奢望眼前:“是”。 只是在抬头时,却保持着笑容退下,转身,才淡了脸色,就算上了胭脂,也没挡住那煞白,这些,在场的三人都是看见的,而甘竹,一眼便看出眼前的阁主并不是他,赤玄却看不出,这让他明白了,原来整个阁虽是他的,真正知晓身份的或许不过了了几人,装作真正行礼的样子:“阁主”。 “客气”阁主回礼。 “房里叙”?甘竹询问。 “陪饮”阁主同意。 在外人看来,二人的交谈,真如知心交友一样,阁中以中央为台,楼层四方的设计下,许多的客人还是露出了羡慕的目光,虽有偶尔的机会见着这传闻中的阁主,但也从未见他与旁人交谈过,更何况主动饮酒,医女自不会和王一个房间,规矩退下便在小厮的带领下去了自己的房间,另一天字房里,二人刚入门,天四便行了礼:“皇上交代过,您来,自是上宾待遇”。 “猜到了,所以这不是来了?他每月何日何时会来这里”?甘竹只想告诉他自己的发现。 “明日”天四回应。 第七十章 又有来者1 第二日的永乐阁,甘竹还没醒来,就感觉到了房里多了气息,装作努力睁眼的样子,转过身子,慵懒的瘫着,单手撑着那看似沉重的脑袋:“哦?来这么早?才一夜不见,就想我了”。 只是被褥下,那熙熙露出了男子春光,南宫翊随脚便又是一踢,刚还慵懒的人此刻反映就如窜天鼠,侥幸闪过那脚后,反而嘲讽上了:“呵呵呵,以为我还会中”? 话还未结束,带着尾音,细雷便从那衣袍中窜出,直直朝着脸,就在皮肤与细雷即将亲密接触时,南宫翊扬起了嘴角,而随着这笑容,细雷只是停在了那里:“天真”。 甘竹狠狠吞了下口水,看着那细雷,足足几秒后,才怒火中烧:“南宫翊你疯了”? 此时,细雷直接甩头便消失了,仿佛在嫌弃他,都不愿碰他,南宫翊轻哼:“穿好”。 南宫翊手里牵着那小小的玉手,微微捏得紧了些,示意身后之人别出来,以免看了辣眼睛。 他的话,甘竹当无所谓,继续保持着姿势,笑的邪魅:“反正,就我二人在这发房内,怕什么”? 尴尬的气氛,唤来慕容溪的咳声,她的声音,他是记得的,立刻做起了身子,几个挥袖间,便已是“正常人”模样:“你来了”... 语气明显带着激动,自然唤来另一人的不满:“溪儿是我陪朕来的”。 甘竹白眼:“不用提醒”。 第一次在阁中见面时,慕容溪已经了解他对自己有他情,只是自己的心里的确无那意,从南宫翊身后出来,礼貌微笑:“上次,纯属误会”。 好不容易的见面,一开口,便是澄清,甘竹刚扬起的笑容便沉了下去:“嗯”... 这样,便如了南宫翊的意:“哼”。 说着,一手牵过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满意得带着笑:“说吧,为什么没走”。 甘竹自然坐于另一位置上,只是脸色再无激动:“都城中,来了不该来的人,自然是留下来赎罪”。 这结果,南宫翊似乎并不惊讶,甘竹真切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与运筹帷幄的能力,他的轻松足以证明,他知晓一切,也知晓这大陆上来了那海中的人,却还能淡然,半个时辰的商议后,南宫翊带着慕容溪准备离开,甘竹一脸朦:“哇,你们就回宫了啊”? “是啊”异口同声,异人同样。 隔着窗,可窗外的确格外明亮:“不请我吃顿午膳”? 反倒,南宫翊一脸嫌弃:“辰时用什么午膳”。 “辰时”!!!!!!整个永乐阁刚休息下,便差点整栋楼被这声音给吵醒,南宫翊第一反应便是捂住了慕容溪的两只耳朵,自己屏气将听觉将至最低,见他收了嘴,松开:“耳朵可疼”? 慕容溪摇摇头:“你呢”? “我无事”南宫翊回应。 你来我往的亲昵,甘竹更怒了:“这么早拉我起来,作甚”?????? “朕还有早朝”说完,眼前的二人已然不见,回宫的路上,便又是一声怒吼,自然是永乐阁里传出来了,慕容溪觉得的确有些对不住他:“这样真的好吗”? 除了她,南宫翊不会在乎其他任何:“无妨,反正他欠我的”。 怀中的人,虽然的确是单纯下关心他,南宫翊一想到他对她不单纯,就有些妒忌,那翘上的嘴,可爱的像个孩子,慕容溪伸手,捏了捏,软软的:“挂夜壶呢”? “嗯,溪儿提来,我挂上”南宫翊继续赌气。 自然,另一人是没好气的笑。 只是这回宫的路,更引起了慕容溪的注意:“你,放我下去,我自己回苍梧”。 南宫翊搂的更紧了些,直接入了大殿,一阵黑风而过,南宫翊便出现在帝位上,更入众臣眼中的却是其他,奶灰色纱裙正埋着头羞涩于怀中,这种情况,到底如何是好?慕容溪尴尬极了,而另一人,轻轻放下了她,像宴会时那般,直接让她平坐于自己一旁,随眼一眼问雨:“上朝”。 后宫不得入政,这是历来的规矩,可现在的靖国,谁人敢开口?谁人敢说她不是?随着问雨的声音,朝堂却格外安静,南宫翊直接随他们的意,也不开口,堂坐于那帝位上,俯视而下,渐渐,整个大殿的空气,众臣的睫毛上均冷上了冰霜,一直暖于他手里的慕容溪这时才发现,原来无声的朝堂并不是无事,一声冷笑下,更冷的声音刺骨:“各位是对朕有意见”? “臣...不...敢”齐声回应,带着颤抖。 “那是对溪儿有意见”?南宫翊更冷了。 从早晨醒来,去永乐阁,再回到皇宫,坐于大殿,整个过程,南宫翊都牵着她,所以,就算穿着初入冬的纱袍,依旧不会觉得寒冷,其实,早晨时,她心里便有了感动,本准备穿绒袍御寒,他却开了口:“绒袍厚重,不穿了吧,我在,不会冷”。 虽未明说,但慕容熙心里明白,这是二人儿时时提过的事,她喜欢雪,却不喜欢冬季,所以一直都是盼望着落雪,却又不希望夏季过去,他当时还笑过自己,想法太奇怪,正待自己气他不懂自己时,他又安慰了自己:“溪儿喜欢雪,今后,我便带你去看雪,你只需穿上喜欢的衣袍,我护你温暖”。 上次去北方看雪时,只觉得有什么事忘了,却怎么也没想起来,现在与他又回到最初的样子,儿时的种种接连回到记忆里,此刻的朝堂,安静的可怕,慕容溪自然开了口:“我只是陪他罢了”。 短短的话语,没有尊称,只有情爱,大臣齐行礼:“臣知罪”。 坐回他身旁,慕容溪微笑于他,南宫翊同样回应,早朝,此刻才起,只是却没有一位大臣提及了与鲛人有关的上奏,南宫翊也觉得此事好笑:“沿海一带,可有上奏之事”? 站出一大臣,行礼:“禀皇上,一切安好”。 南宫翊笑的自然,让人看不出心思:“安好,便好”。 第七十一章 又有来者2 这夜的都城,并不宁静,皇宫里的三人都明白,云上的司牧望着脚下城中的黑沉,看了一眼:有他,自己的担心又算如何... 有了第一次,自然,接下来的早朝都有了慕容溪的身影,仅隔了一夜,众臣的态度却变了,纷纷沉重着脸,只因为,他们不敢上奏,南宫翊的暗部,早已在早朝前全部集合于御书房,整个都城昨夜发生的事,就算朝堂安静,所有人已心知肚明,只是这继续的沉默,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南宫翊有些不耐烦了:“无事可奏,那便退朝”。 说着,带着慕容溪便准备离开,此时,站出来之人只敢是慕容明渊,行礼:“昨夜,整个城中热闹,皇上可知”? 慕容明渊轻抬眼的动作,南宫翊看见了,配合:“院嘱明说”。 “自打入了深夜,所有百姓的窗户,便时不时传来敲打声,像极了有人敲窗的声音,可开了那窗,却不见一人一物,老臣的府上,自然,也遇上了同样的事”。 “院嘱可开窗看了”?南宫翊同样恭敬。 “是,整夜里,足足五次”慕容明渊的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所以,大臣今日都是何意思”?众臣的配合也不是一两次,习惯如常。 别的人不敢说,在乎命,在乎官位,在乎家族,此时,他不说话谁还能说话?“此事究竟何人所谓,老臣相信皇上心里肯定明白”。 一家人不打暗语,这话,再也明显不过,而大臣们的意思也暴露无遗,配合着话落,花棉自然又自然得出现在大殿:“皇上,城中,谣言之人已捕,可带上殿”? “溪儿可想见”?现在这种时刻了,他的心里却还是只在乎她的想法,有些更不满了朝臣,因为,若是她说不想见,那所谓的谣言之人,估计就直接随处陨了,他们要的真相可不是这样。 慕容溪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只好奇为何自己稍微与他淡然些过日子,便有人估计来找麻烦,这事,因自己而起,早些结束,也早些安静,毕竟,离真正的大婚宴没多少人日子了:“带上来吧,总是个乐趣”。 “嗯,有理”南宫翊只会笑言与她。 转头,便严肃了:“带”,只是这所谓的严肃,更带着嘲讽。 没多时,大殿上便被扔上来一衣衫破烂之人,他的眼里却丝毫不害怕,直指慕容溪:“你带来的灾祸,若继续下去,靖国定灭亡”。 嘲笑声,恍然出现在大殿,不带脾性,只有笑乐:“我一弱女子,何来力量灭国”? “就是因为你入了宫,才有了靖国接连不断的事,就连皇上也要陪着去探那深海一族,如今,都城发生这种邪祟的事,除了你,还能如何解释”?慕容溪不在乎他的言辞,有些佩服他在如此情况下还敢厉言于朝堂。 “既然我招来了邪祟,半夜敲了整城的窗,不累吗?他,每夜都与我同床共眠,不是更直接?换句难听的话说,我何须做这么麻烦又繁琐的事”?慕容溪讲着理,她知晓,若自己动怒,便是着了道。 堂下之人,仿佛真的听出了道理,有些不再那般理直气壮:“那你说说,何来的邪祟”? “是何物都没看见,就说是邪祟,岂不是随意了些”?慕容溪提醒。 “那物,敲了窗便会消失”明显,堂下之人是害怕那东西的。 “找出来,不就知晓是何物了”慕容溪淡然。 这时,那人才露出惊讶的表情,其实此事前的都城,都传贵妃人性,与皇上的爱恋也是城中的美传,自从昨夜发生了怪事,第二日大早便开始有人估计带着节奏,说的人多了,传的人多了,自然就开始有人信了,他并非真的对她有意见,而只是过于害怕,现在真的与她接触过,的确,她对于自己这般普通人之间的说话都随意,这让他有些愧疚这般谣传她:“我能做什么”? 他的回答,慕容溪露出真诚的笑容:“你出宫以后,继续传我的不是便好”。 此话出,某人怒,这个怒,被堂下之人稳稳接住,那种与生便有的帝王霸气,他吓的直接坐在地上,南宫翊知晓自己一定会得到她的教育,立刻露出笑容:“按照溪儿的话做便是”。 “...是”带着颤抖。 第七十二章 又有来者3 宫门外的地方,围满了百姓,都知晓今日被抓入了皇宫一事,即将午时的时辰,都想看他能否安然无恙走出这宫门,随着宫门的打开,他毫发无伤,纷纷围上了他七嘴八舌,他深刻记得在大殿上答应的事,也可以说是被迫答应的事,立刻扬起得意的笑:“我说的都是事实,皇上无理由杀我”。 说完,更是昂首挺胸,出了人群,朝着城里的方向走去,跟在后面的百姓自是问不完那入宫后的事,他都一一避而不答,只说邪祟一事,这般,没隔一个时辰,城中大部分的百姓都已相信昨夜的事与慕容溪有关系,更是以讹传讹更为离谱,皇宫的屋顶上,慕容溪在南宫翊的保护下站在那看着城中百姓如人流般的迁动和流传的飞起,只是这越发传下去,有些难听的入耳,感叹:“当初,我就不该落下那笔”。 这个问题,南宫翊是赞同的,只是更是不敢的委屈:“要是那样,溪儿早就是我的人了”。 慕容溪斜眼对视上他的眼神:“你这是在怪我咯”? 嘟嘴,别头,轻哼:“哼,不敢”。 本刚还是城中的战争,转眼就辗转到了屋顶,一道青烟离开他的怀里,只是带着不一样的微笑:“我看并不是这样”。 那笑容,南宫翊憋下了想说的话:“你别这般笑,我瘆得慌”。 “我回府一趟”慕容溪直接离开,因为眼里,慕容府正围在百姓的中央,她不得不回去。 南宫翊轻笑着,默默跟了上去,就在快入了府外围墙时,慕容溪便感觉到自己的腰间多了自己熟悉的手臂,他的气息正紧邻在耳边:“有我在”。 二人落地,慕容明渊正淡定地在亭中喝茶,慕容溪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了分寸??“爹”?? 抬头,更淡定:“溪儿啊?回来做什么”? 南宫翊憋着笑,站在一旁,慕容溪惊讶:“爹,府里的大门都快没了,您也不着急”? “急什么?这不,我这女婿不是来了”?慕容明渊继续喝茶。 “是,父亲大人”南宫翊恭敬行礼,开心的蹦蹦跳跳就去了那正门的位置。 慕容明渊满意,不停地点头:“嗯,嗯,不错,不错”。 此时的正门,南宫翊轻挥手,门便开了,门童的阻拦再也无用,百姓一拥而上,只是刚踏出一步,就动弹不了了:“朕在,容得你们放肆”? 随着那愤怒,空气中无形的魄力压下来,虽百姓感觉到了难受,却也并未跪下:“就算,溪儿与常人不同,她依旧是朕的皇后,隔月的登后大典照常举行”。 一语双关的话,百姓并没听出另外一层意思,南宫翊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昂头,冷眼俯视所有人,收起魄力,百姓众怒:“昏君”。 而人群中的人,却带着笑意,随着人群边怒骂着边离开了,南宫翊故意惹起了众怒,以他的满意收场,随即又蹦蹦跳跳回到慕容溪身边:“溪儿,我回来了”。 那刚才还在门外堵住众人的门童看着寻常严肃的帝王居然还能这般,瞪大了眼一直目视他最后消失在视野里,从头到脚,南宫翊都没看见,因为,他的心里,只想快点去她面前邀功,只是,总是事与愿违。 “你这戏,是不是过了”?慕容溪气的。 “闹的更大,今夜才更好行动嘛”南宫翊嘚瑟。 “昨夜,皇宫安然无事,今日,你闹这移除,该轮到苍梧宫了吧”慕容溪想着。 “所以,溪儿,今晚得回皇宫”某人笑嘻嘻。 天渐渐黑,慕容溪无聊地躺在床上,南宫翊有趣地看着她:“就算溪儿真的是邪祟,我也喜欢”。 “你要是邪祟,我可不会喜欢你”慕容溪回眸一笑。 南宫翊再次没抓住重点,只在乎自己关心的内容:“意思溪儿喜欢我吗”? 慕容溪闭眼,头疼,这些日子的陪伴是为何???“还是等那可爱的小邪祟吧”。 “溪儿最可爱”南宫翊眼都快笑成了缝儿。 看的出他是真的开心,慕容溪也没去打扰他自顾自的乐趣,只是这等下去,几个时辰过去了,房门外,却没有动静,慕容溪慢慢沉了眼,睡了去,南宫翊轻轻揽她入怀,怕吵醒她,自己谨慎着房外的一切。 眼看天快渐亮,只有微微的白光,敲窗声便传来,慕容溪这才发现自己原来睡着了,南宫翊低头微笑与她,慕容溪愧疚地吐舌,而这在南宫翊眼里,则是可爱极了,小声耳语:“再等等”。 一声,两声,三声....足足十声敲窗声,且一次比一次重,似乎外面之物急切想把这扇窗户推下这墙一般,而这十声里,南宫翊看紧了那窗户发出声音的地方,每当一次声音的响起,窗户上足有两人高的地方便会出现一黑影,此此如此,若是人为,定是人影,事实,却不是,怪不得百姓称有邪祟,看来这次对方还真是动了心思的,影子再次出现在眼里,南宫翊带着怀中人,直接白烟,转眼出现在门外,一道黑影迅速消失,没了敲门声,安静了苍梧。 第七十三章 井然有序不急不慢1 他的突然出现吓坏了皇宫里的某一人,急忙接下飞回来的东西,刚落入那手心,散成黑雾,骨枯端着一盘水果进来,见她紧张的样子,语气不带任何尊重:“你这般,迟早露出破绽”。 锦三千一直看不惯她对自己的态度,何况,这是在陆地上:“说的你得到了他的心一样”。 骨枯沉脸,二人对视,锦三千笑了,慢悠悠走到桌旁,坐下,吃起了果子:“哦?我忘了,你是什么都没得到,而本宫,怎么也是一月里几日他的枕边人”。 一向骄纵的骨枯怎会让她贬低自己,一番泡泡直接飘在空中,朝着那反向而去,锦三千却并不害怕,还好意提醒她:“这里是陆地”。 抬眼:“靖国”。 微笑:“皇宫”。 蔑视:“南宫翊的皇宫”。 泡泡停住了飘去的步伐,停下,嘭嘭声,纷纷破碎,点点星星般落下,骨枯同样微笑:“学聪明了”。 “本宫不是潇佳丽,你要分清楚”锦三千几颗大果子入口,满意那味道。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而这两人,自始至终都带着各自的目的,或者说,是能顺道除之更好,站在苍梧宫最高处,黑袍与白纱看见黑烟散去的方向,慕容溪便觉得头疼:“你这后宫永远没安宁过”。 南宫翊乖乖认错:“怪我咯”。 “这就是谁塞进宫的人你都接下的后果”这也是慕容溪当初不愿意入宫的其中原因。 “溪儿当初入宫的话,她们早被遣出宫了”南宫翊委屈的别过头。 慕容溪抬眼就是一计眼神,南宫翊撑足了胆子接下,哼着赌气。 搂上腰,回到御书房,花棉与天字卫已全部等在那,行礼:“皇上,皇后”。 这个称呼,南宫翊满意的露出笑意:“海宫里如何”? 天一恭敬:“君后已离开,国君还在海宫”。 南宫翊来了兴趣:“秦长歌不是很珍惜她吗?舍得让她只身来此”? “国君并不是太同意这次的计划,君后一意孤行”天一作为当时在大殿中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天空城呢”?南宫翊继续询问。 天二行礼:“城主近日没离开过天空城,只是,每当入夜便会站于那云边”。 这是慕容溪第一次见所有的天字暗卫,原来除了寻常的天七,其他几人均长的可以说是紧邻花棉之下,以前虽不怎么出府,但大陆上真有这么多俊颜之人?不过,另一个想法也在慕容溪心里升起:“南宫翊”? 刚还是厉王,面对她,便是柔王:“嗯”? 在场的人里面,没见过南宫翊这一面的暗卫都尴尬地吞了吞口水,脸上集体写着三个字:好别扭.... 南宫翊一个眼神扫过去,纷纷低下头,花棉叹气:我的傻暗卫些啊~差点命都丢了。 “以前替你行房事的暗卫,不会只有天七吧”?慕容溪迫不及防。 此番,天七红透了脸,没想到这种话题在她嘴里竟然觉得并没什么,脱口就而出,剩下的人也听红了耳朵,南宫翊以为她是不相信天七是自己的替身,赶紧解释:“我真是清白的”。 二人没在一个点上,听蒙了另一人:“哈”? 南宫翊急着拉住她的手,放于自己心尖处:“溪儿,可以随时检查”。 这个时候,慕容溪才听出意思,没好气:“谁和你说这个!我只是看着这天字卫,的确都长的很好看来着”。 七人齐行礼:“谢皇后”。 而这句谢皇后,更多的,是希望她千万别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不然命是真的不保了,空气中淡淡地海水味,空间里的鲲摆动着鱼尾要出来,慕容溪放出了它,就见它笔直地去了天一的方向,天一也是温柔:“好久不见”。 鲲扭动着那肥肥的小身体,格外开心:“天一”~ 这些日子闷了它,见它开心了,慕容溪也开心,话题回到严肃,自然是因为这突来的邪祟,慕容溪在一旁听着商议,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细细道来后,南宫翊忍不住激动,便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开心的搂紧了她:“溪儿,真聪明”。 这么多人看着,慕容溪推开他埋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我先去准备准备”。 “我陪你”自然而然的回答。 只是这种东西,寻常的地方可寻不到,可对于这皇宫,却是很容易的事儿,泥泞又肮脏的池旁,慕容溪蹲岸边,眼里紧紧地盯着水中,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滑过而出,带着上浮的气泡,慕容溪笑言:“找到了”。 第七十四章 井然有序不急不慢2 伸手,便想去捉一条出水,南宫翊一把拉住了她:“我来”。 慕容溪虽然已经习惯他何事都保护自己,但还是嘟囔了嘴:“不就是一条小活物”... 南宫翊的手里,显然已抓到了它:“那也不行”。 他的语气,就像当时不准允穗陨喝酒一样,慕容溪起身就准备走:“我又不是他”。 南宫翊听出她的不开心,白烟出现在已经大步离开的慕容溪面前,双手里,活物正在扭动着离开水的身子,明显,十分难受:“回苍梧,洗干净了给你玩”。 本不爱脏物的他,除了手里都是泥以外,就连龙袍都在池边沾了泥水,慕容溪也不再找事儿:“好”,露出大大的笑容。 花棉在见他抓起那活物时,便已回到苍梧准备好了清水,对于南宫翊,他早已了解不过,等慕容溪正准备让问雨去打水时,就见大殿中,已摆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南宫翊直接将小东西放入了水中,好不容易回到水里,它欢快了,慕容溪心里唤着鲲,闭眼,感应着它,下一秒便捂着额头,南宫翊以为她是去了池边,冷着了,着急:“溪儿怎么了?要不要叫穗陨来”? 慕容溪都不好意思说出鲲正开心的和天一玩儿在一起,完全忘了自己这个主人的存在,只是,事情总是这么巧,穗陨到处溜达时,便看见了这一幕,大老远,就唤了它的名字:“小鲲鲲”~ 一个颤抖,鲲迟疑带停顿得转着那肥胖的头,便对上穗陨的微笑,闪电般的速度就躲到了天一身后,天一只知晓到来的孩童的其中一个身份,行礼:“药王大师”。 “平身平身,本药王是来找小鲲鲲玩儿的”穗陨那天真的笑容直接骗过了天一。 “药王认识鲲”?天一从生活在海里起,便记得这庞然大物也一直在海里。 “当然咯,老相识了,对吧”?又是一抹天真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只有鲲自己看懂了,拿头努力蹭着天一的背,示意他保护自己,天一奇怪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小乖乖,实在搞不懂它为何会怕药王,随着青烟,穗陨出现在身后,直接抱住它,可开心了:“小鲲鲲,走,我们去苍梧玩儿”。 说着便要离开:“天一,本药王先带走他啦”~ 天一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见不着人了,青烟下,有了疑惑,而从他嘴里喊出自己的名字,却有了格外熟悉的感觉,微微笑后,也离开了那处,路上,鲲一直挣扎着想离开恶魔的怀抱,从来都是无济于事,一喷水从头顶处喷出,直接喷了穗陨一脸,顺道湿了些衣,嘚瑟地蹦跶起来,穗陨拧起尾巴,大摇大摆就朝着苍梧走去,直到站在慕容溪面前时,鲲已经快失去了意识,吐上了白泡泡:“溪儿,给你”。 回到主人怀里,鲲立刻恢复精神,挂上眼泪,委屈的抽泣着,慕容溪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知晓我在寻他”? 穗陨仰起头,等待着表扬:“就没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表面傲娇着,心里却沉重着,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生怕被发现刚沉下的脸,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看着另一人:“南宫翊,本药王刚到房门外,便听见你在唤我名字,这么想我啊”? 嫌弃一脸的转头:“可本药王是一点都不想你,你别幻想了”。 转头,看着慕容溪便是真正的天真的笑容:“溪儿找鲲干什么”? “鲲的水可净化万物”慕容溪回答。 鲲这才知晓自己被找来的目的,本就大的脸庞上,透露着失宠的失落,而穗陨则是更嫌弃了:“小鲲鲲,你也就这点作用了”。 “指桑骂槐”下,南宫翊保持着笑容,鲲见那笑容,心里冒出七个字,大魔王和小魔王....而南宫翊的笑容在穗陨看来明明就写着明知故问,直接不理他,看着那水中的黑影,激动地跳起了身子:“溪儿,把它烤来吃了吧”? 众人:“.....”。 见三人没反应,穗陨继续开口:“我保证,这东西绝对比小鲲鲲好吃”。 眼里闪烁的口水,慕容溪噗嗤笑了出来,听见有人要吃了自己,鲲急了也会跳墙,直接又是一道喷水,只是这一道,比刚才的足足大了几十倍,慕容溪见着怒下的鲲,小小的身子居然能喷出这么大的水,真觉得自己是捡着宝了,南宫翊直接打消了他的念头:“这条今晚有大作用”。 “今晚...大作用....”脑袋转悠下,穗陨皱了眉,那表情说不出来的难看。 慕容溪一计敲稳稳落在穗陨的头上,由一个点喷射性散发的痛,从脑门传至全身,穗陨的眼里一大颗泪珠子立刻滴了下来:“溪儿”!!!!! “你哪儿学的这么不正经,小小年纪,满脑子不好”慕容溪有些生气。 南宫翊在一旁隐隐笑着,看着笑话,穗陨斜眼就看见这一幕,哭的更厉害了,指着那嘲笑自己的人:“他教的”! 南宫翊:“....”。 慕容溪的怒视已射过来,躲也躲不过,南宫翊叹气,无罪下认罪:“好吧,我教的”。 于是,大冬天,便出现了龙袍与孩童,一大一笑,双手拉着耳朵,并排蹲在苍梧绿萍上的一幕,站在云上的司牧觉得天气还不够好,扬袍下起了雪,一滴一片飘落,只落在苍梧,南宫翊抬头看着突降的美景,心里有一万只穗陨在崩腾,没多时,便收到传音:可满意? 南宫翊笑了又笑:你最好别出现在朕面前。 你抬头便能看见我,某人满意。 南宫翊又怎会任人摆布,直接不再回应,只有穗陨,觉得自己简直是受了牵连:“哇,我说南宫翊,这雪是不是看上你了啊,怎么只落在苍梧啊”! “当时,你少说些话,我们会蹲在这吗”?南宫翊笑嘻嘻看着他,提示他都是他的多言。 “哇,有你这种父王吗”?穗陨一直觉得自己有个假父王。 “若被你母后听到刚才那句话,我们估计得蹲在这雪里更久了”南宫翊一直很无奈自己的宝贝儿子这脾性跟他母后是一模一样,不嫌事儿大。 而穗陨,从来都保持这自保为主,笑容应上,一声大吼:“溪儿~南宫翊勾搭别的女子啦”~ 南宫翊:“....”。 第七十五章 井然有序不急不慢3 白天的寒云宫除了原本宫里的人来来往往,似乎没有其他特别之处,宫门外,一道黑影随处落,同时跟随的还有一丝清墨,就在他落地的同时,清墨也融入了他的衣裳,轻轻,淡淡,化作了女子的模样,有姿有态的入了寒云,没有任何人发觉。 整个寒云宫里,最大的宫殿自然是锦三千的住处,虽化作了宫女,却也一直生活在皇宫里的他对此还是非常了解,一路不偏不倚便去了那处,对于她的路径,另一人叫住了她:“站住,你是哪个宫里的”? 低头,装作不敢抬头与说话之人对视的样子,行礼:“奴婢是新派来伺候珊妃娘娘的婢女,今日来报道”。 “那你以前哪个宫里的”?王芝芝的面容下,骨枯谨慎又谨慎。 “奴婢半个月前刚入宫”天二幸亏自己来之前听了慕容溪的提醒,对了些口言。 以前虽然一直保护这传闻中的贵妃都是天五与天七的事儿,但在暗卫里,她已是赞不绝口,这次被安排到这个任务,他也是激动万分,初次见她,本带着恭敬与害怕,没想到,仅对口言的时间接触下,她竟是如此与人和善,也怪不得与她接触过的暗卫都开始倒戈,就差表面说开一心效忠她了,而作为暗卫,他更知晓,眼前这个所谓的王芝芝到底是谁,早已猜到不会这么容易进到主宫,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禀告一声”。 “是”天二依旧低着头。 半个时辰过去了,顶着寒风,天二表面恭敬,内心已记上了仇:好样的,死人鲛!! 又是这样半个时辰,骨枯从里慢悠悠走出来,语气还有些不耐烦她还站在那样:“进来吧”。 入了主宫,还没见着人,就听见了对话:“你确定是他派来的宫女”? “前些日子得到消息了,难道有假?你可分清楚了在这里,谁是主,谁是婢”?轻轻高了视线,就看见了锦三千扭曲的表情。 另一人,不怕,不急,更带着嘲笑,见他进来了,才假装站在了一旁的位置,天二行大礼:“珊妃娘娘”。 “嗯,起来吧,以后你就去侧殿打扫打扫便好,没得到应允下,不得来主宫”锦三千的本意是极其不愿意接触奴婢的,但的确得到了新安排下来的婢女的消息,不得不见。 “是,娘娘”天二本就不愿意带在这香粉讯鼻的地方。 整整下午的时间,他遛完了整个寒云宫,也摸清楚了最好下手的位置,夜刚尽,他便开始了行动,几个点步,手里的小瓶子原本装的东西便空了,悄然无息离开,苍梧里,南宫翊正享受着喂果子的乐趣,就感觉了有人的到来,心里咒骂:0是时候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暗卫了。 “皇上,皇后”天二现身。 “嗯”明明是同声,却带着不同的语气,天二一听便知晓自己主子有些怒,行着礼,不敢开口。 慕容溪习惯性地教育起来:“你阴阳怪气作甚”? “没有”南宫翊直接自己吃上了果子,免得又说话,惹到她生气。 “任务完成了”?慕容溪询问。 “是,今夜,绝对热闹”天二骄傲着。 天字卫七人里,就属这天二脾性最为随性,有时候就连花棉都管不住他,因为他虽实力不如其他,却是轻功最好的一人,除了南宫翊,谁都奈何不了他,慕容溪双手捂着脸,脑子里浮现着自己的计划完美实施后的样子,嘻嘻笑出了声,那笑容,生生笑起了南宫翊的竖毛,甚至有些担忧起来,不是担忧自己,只是担忧今夜的寒云宫。 天二在自己其他好兄弟那知晓慕容溪的本事,绝对的相信她,但还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这小瓶子里到底的何物,拿开塞,仔细闻了闻,浓烈的血腥味儿带着明显的鱼腥,霎时难闻皱了眉,慕容溪见状,哈哈哈大笑:“香吗”? 天二立刻摇头:“臭”。 “臭,你还闻”慕容溪服了气。 “天四、天五、天七与花棉都说过,相信您就对了”天二坚定。 “那既然你刚才闻了那味道,可把东西在那宫里藏好了?露馅了,可就没意思了”慕容溪是在询问他,会不会被人闻出腥味。 提到这儿,天儿就十分嫌弃的翻白眼:“那宫里,比这味道还难闻,这样她们要是能发现,我天二的名字倒着写”! 白天,为了她的计划,南宫翊本想自己想那小活物的血放出来用于今夜的行动,谁知,刚准备动手,就看见了慕容溪与穗陨夺得老远,嫌弃的表情,穗陨瘪着嘴:“那东西太臭,你离我们远些,而且,你要有个什么失误,今夜把那东西招错了宫就尴尬了”。 其实慕容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味道,所有的事儿都是从穗陨嘴里听来的,南宫翊随手又将活物扔回水里:“还是叫院嘱来吧”。 话音刚落,就得到慕容溪与穗陨的掌声:“明智”! 等慕容明渊到的时候,探了探那池水:“溪儿已经发现问题的所在了”? 慕容溪笑回:“看来爹早就发现了”。 熟悉的抓起它的头部,袖里,锋利的细刃直接扎在了那滑溜溜的身上一处,红色的血液流出,慕容溪自然地递上小瓶接住,这配合,看得出当时在太医院里,的确是认真的帮了忙,慕容明渊点头:“还好,没被我抓住你偷懒的证据”。 这话,是穗陨最害怕的,自己之所以医术这般精湛,也跟慕容的血液脱不了干系,从小跟着自己外祖父习医,还是吃了不少严厉,吞吞口水,掩饰尴尬,慕容溪吐吐舌头,嘚瑟得极,放完血的活物,摆了摆两下尾巴,便瘫死了过去,慕容明渊平淡地放在一旁:“多抓些,晚膳可就是一顿大餐了”,因为这中活物,除了宫里与域外,是不可能能吃到的东西,虽带着腥,却比鱼味儿更美。 南宫翊看这穗陨的眼神,洞察一切:“我再去抓些来”。 话,虽平淡,却是只有一家人才懂的亲情。 第七十六章 井然有序不急不慢4 按照寻常的时间,敲窗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不再像以前的夜,今夜的所有的声音都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便是寒云宫,本所有的所谓邪祟都在锦三千手里,时间一天天过去,也没见别人发现自己,越来越放下心来,今日一大早便派骨枯将东西散在了都城各处,方便每晚的出动,所以便有了大深夜群群黑影飞过都城上空,齐攻向皇宫的画面,而这黑压压的一片,早在各处房顶暗躲着的天字卫全部发现,刚入了那宫,天二便激动地消失了,再出现时,眼前已是慕容溪:“皇后,真厉害,那东西真的被血腥味吸引过去了,而且是全部”!!! 还没等慕容溪说话,南宫翊便抢了先:“朕听见了”。 语气里,带着十足的主权,天而深知自己越了位置,失了分寸:“天二知罪”。 手搂上熟悉的腰:“溪儿,我们去看戏”。 慕容溪微微一笑:“好”。 于是,皇宫的屋顶,便多了两人,总共九人,都在看戏,随着黑影越来越多的闯入寒云宫,撞击窗户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耳听下,已达到没有间隙的程度,随后便传来了尖叫声,离寒云最近的天二只觉得自己眼前冒着星星,咚的一声倒了下去,剩下的6人天字卫,憋着笑,毕竟主人还在身后,慕容溪转眸看着自己身旁的人:“看你的好眼神”。 南宫翊躲开视线:“谁一世没遇到过几个眼瞎”。 就在二人说话间,宫里的尖叫声明显多出了几人的声音,南宫翊带着慕容溪直接出现在主殿内,却并没有抚去那些黑影:“这就害怕了”? 锦三千还穿着睡袍,刚才害怕的挣扎下,乱了衣,熙攘露出了肩,而南宫翊说话间,并没有看她一眼,这是慕容溪最为满意的,而锦三千心里却抱着侥幸:“皇上,救臣妾”。 眼看着那手要抓住龙袍,南宫翊轻轻扭身,顺道提了下衣袍,小心了又小心:“溪儿,她想非礼我”。 果不其然,另一人,直接一大马趴,面朝下摔在地上,那迷人的双傲气,稳稳接触了地面,虽南宫翊没看,可慕容溪看了,同为女子都有些心疼:“你....还好吧”? 话归说话,并没伸手扶起她,锦三千以为她会来扶起自己,直接扬手一挥,本想给她下马威,却发现什么都没碰着,于是,又摔了下去,这次,南宫翊看见了:“你在想什么”? 丢人与暴露,锦三千更害怕后者,眼泪说掉便掉:“皇上,这些邪祟已越发厉害了,您可不能抛下臣妾啊”。 “嗯,有道理”南宫翊也觉得该好好整理后宫了,而成功岔开的话题让锦三千松了口气。 慕容溪在一旁听着,实在不习惯这种虚假的言语:“所以,妹妹也认为,我是邪祟吗”? 这一声妹妹,是当时百花宫时,二人结下“姐妹情”时的称呼,突然再次叫起,锦三千也觉得十分生疏,更带着厌恶:“都是旁人的传言而已”,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看来妹妹心里,是有我这个姐姐的”慕容溪真诚地笑着。 “自然是”锦三千顺道回应。 “既然如此,妹妹怎知外面那..些!是邪祟呢”?慕容溪依旧带着笑询问。 “城中的百姓不是都见过吗?夜里撞击窗户的黑色影子”锦三千并没发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慕容溪装作要开窗的样子:“妹妹是何时出宫看见的”....? 窗户,在慕容溪的作用下,隙开了缝儿,一个黑色的翅膀直接蹿出,慕容溪继续开口:“外面的东西有多少你很清楚,需要姐姐我,都放进来吗”? 她的话,吓足了锦三千,惊恐的眼神几乎藏不住:“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再次的松手,直接放入了一只黑影入殿内,锦三千第一反应便是捂住自己的脸,随后心里操控着,只见那黑影朝着慕容溪而去,鲲直接蹦出,嘟着嘴,一个大泡泡正好对上冲过来的黑影,泡中的水困住了它,难受地噗嗤了几下,便呛死了过去,黑肚朝天的蝙蝠直接出现在三人面前,慕容溪不生气,只是看着她:“原来,你也怕被自己的东西伤到”? “什么自己的东西”?锦三千拿着最后的勇气。 “蝙蝠喜好黄鳝血,哪儿有味儿都闻得到,只能说,你还是有些聪明的,都找的一些家境不高不低的府邸,第一,不会因为接连几日的撞击而破了窗户被人发现,第二,这些人信邪祟,而这血呢,滴在窗缝间,自然引得蝙蝠,这时,随便谁传上谣言,都能带动节奏”慕容溪看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对了,那谣言之人,也是我故意放出去的,等的就是,今日,你放松之时”慕容溪的话,锦三千彻底慌了。 “你”.... “不过,你这花瓶,是何时学会这些鬼魅之术的?身旁的人吗”?慕容溪笑看她,弯得极为完美的眼,连南宫翊看了都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