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无限旅途》 千年囚禁 天被黑色笼罩着,四周传来一声声哀鸣,阴风阵阵吹来,在山谷深处一个女人被锁链捆绑着,红衣白发。女人慢慢睁开眼,一双原本清晰剔透的玉眸,现在仿佛沾染了尘土,阴暗涩然。 "简时,你这个贱人,赶快把血脉的秘密告诉我"女子闻言看向远处,讽刺大笑,使得整个人更加阴沉。 “人皇,这么多年,你的这张臭嘴还是一点都没变啊!”简时脸色一沉,不过片刻后又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被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远处一个身穿龙袍,俊美无双,但是面色扭曲,身上的筋脉里似乎有什么在躁动的男人逐渐出现在简时的眼前 "当年创世神创造天地,以他自身为摹本创造了五界,并且赐予了你们血脉,你们血脉所带来的潜力都不一样。但是因为人界是最接近他自身的存在,而人界在七界中最弱,所以给了人最好的潜力。"似乎想到了什么,简时的嘴脸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而我是由虚空孕育的一抹灵气,无意间受到了始神的力量的影响而幻化,始神怜我千万年才修成正果,便将我点化,世界逐渐安定,始神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告诉我他决定离开。让我为他守护这天地,我也答应了。" "可是我终究要让他失望了,欲望的催动,使你们想要成为世界的主宰,你们想要夺得我的力量去为你们所用。" "可惜,贪心不足蛇吞象,没有我的允许谁也用不了我的力量,只会被我的力量反噬。怎么样现在你们没有一点力量了吧!”简时讥讽的看着面前脸色狰狞的男人。 世界用另一种方式得到了平衡,简时想起始神慈祥的面孔仰头望天,似是想到了什么,两行清泪划过面颊。 五界自始神离去就乱做了一团,原本在始神还在的时候那些暗地的波涛汹涌,已经都被拿到明面上来了,他们都想将始神血脉抽离出来进行融合,毕竟每一种血脉都孕育着一种能力"始神,我还是要辜负你的希望了。"简时轻声呢喃道。简时闭目,四周的灵气逐渐被抽离。 "简时你在做什么"人皇大惊失色,脸上一片惊恐,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被抽离了。"简时,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始神血脉竟是可以被抽离的,为什么你能做得到",那么他们用了那么多的族人做这个实验的意义何在,人皇瘫倒在地有些癫狂的冲简时。简时挣断铁链。 "你竟然没有被困住。"人皇震惊的看着简时,简时冷冷的暼了他一眼,"我只是在为自己提前赎罪,你以为你困得住我。五界不会再有始神血脉。"说完这个简时有一种自己在断始神血脉的罪恶感,不过想想有这样的后人还不如没有勒。简时暗暗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然后瞬间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简时离开人界,前往各个界面将始神血脉收回,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回归本源。世界而她的任务也完成了。 “你是一团灵气,现在已经幻化,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简时好吗?”灵气幻化的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从此她就有名字了-简时。 "小简时,你想去找始神吗?"一个慈爱的声音在安然耳边响起。 简时挑眉看着说话的“人”,一口否定:“不想。” 面前的“人”被简时坚定的话给惊到了,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不是说简时很爱始神吗,为了他还被囚禁千年,这么爱他,现在知道能够重新见到他,应该会很兴奋啊,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简时如果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这个想法,估计会把他打一顿,去你丫的,那时年少轻狂,被中二少年附体了,才会想到用那种方法赎罪,不就是断了他的血脉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应该吧。。 眼前这个“人”没有读心术,不知道简时会怎么想,脑补了一些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情节,表示理解的看着简时,年轻人矫情也很正常,他也有过那么一段历史啊。然后似乎陷入了某种中二时期的回忆里。 老人看着简时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在自己脑补下顺手就将简时和一本书丢尽了时空隧道。 简时懵逼了然后恼怒了,对着他大吼“等我回来,你就死定了,啊啊啊啊。”简时完全没有想到这“人”敢这么做,要不是那一丝亲切感让简时完全没有防备,简时才不会被丢出来。 "当初始神并没有离开,他与另一个始神进行了一场生死决战,他没有死,只是他的灵魂被打碎成了碎片散落在宇宙各地的各个星球上,你必须要做任务来集齐这些碎片,然后用始神血脉为他塑体。" “只要你将碎片收集完,“他”就会带着你回来,不用太感谢我。”那人调侃的话传入简时耳中,简时一阵气闷。 待时空隧道闭合后,这个“人”的逐渐浮现了出来,五官也开始慢慢出现,如果简时看到的话,绝对会震惊,这张脸跟始神一模一样。 简时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十分粉色的房子里皱了皱眉。 "主人,我是本源之书,请和我签订契约,我是协助你寻找始神碎片的。"一个呆萌的声音在简时的大脑中响起。 "哦哟,谁让你觉得我会跟你签订契约的啊?”简时嘲讽的来了这么一句。“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还敢强制性的让我做任务。”简时被人算计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咬牙切齿的说到。 书默了默,心里无限呐喊“原主人的锅我不背不背”,“主人,我.....”“谁是你主人了,别乱叫,我可没有你这本书。”简时带着挑刺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遍他。书咬了咬牙,毫不犹豫的开始卖前主“呜呜呜,明明不是我的错,那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他就强制性的把我丢给你,他说不跟你签约我就回不去了。”书像个小孩子一样发出了哭的声音,简时虽然深有同感但还是一脸嫌弃“行了行了,那就签吧,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收拾他。”简时恨恨的说到,书看到任务达成,在心里举起了剪刀手,听到简时这句话默默为前主祈祷不要死的太惨。 "主人,每到一个世界你都要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任务的奖励就是碎片。"简时有些想要咆哮,始神分割的碎片鬼知道有多少,那她要做多久任务啊。 "主人,现在你可以开始接受这个世界的任务了,请闭上眼睛。" 安然合上眼,大脑中突然涌现出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现在的身体是一个叫顾安然的千金小姐的,顾安然和乔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顾安然和乔墨是公认的一对,乔墨也没有否认过,在公共场合也经常对她表示关心,顾安然也以为乔墨一定是喜欢自己的,所以两人关系也就这样暧昧着。 可是,一次莫名其妙的事情中什么都变了,乔墨邂逅了一个人,那个人叫白月,白月在乔墨眼里就像是一朵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白月和乔墨是一见钟情,白月是设计的天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成为了乔墨的助理,乔墨并不知道自己喜欢白月,即使平时做事有着些许暧昧,出入重要场合也会带着她,公司里的人私下里觉得白月快要成为总裁夫人了。但是他觉得这只是普通朋友,当顾安然质问他的时候,他肯定地说他不喜欢白月。顾安然也信了 后来乔墨和顾安然订婚,在订婚典礼上白月冲进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乔墨,乔墨发现自己爱上了白月,当场丢下她就拉着白月跑了出去。 订婚典礼不欢而散,顾安然哭着回了家,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家里,她觉得很莫名其妙,白月和乔墨相处了不到一年,可是却比过了他们在一起的十几年。 订婚过后,白月与乔墨就天天在一起。而白月身边还有一个叫希澈的竹马。 顾安然是一个很懦弱的人,她看着那两个天天你侬我侬,各种秀恩爱上头条的人,她放弃了去找乔墨的想法,但她们却没打算放过她,希澈制造了一系列的假证据栽赃她们家,乔墨不念及旧情,狙击她们家的公司,她的家庭因为这样而破产,她无法忘记父亲黑发短短时间变成白发,母亲越发憔悴的样子,她恨乔墨,希澈更恨白月,她要报复他们。 主线任务:1.报复乔墨,希澈,白月 2.调查白月的秘密 简时睁开眼睛,半天无语,这是个什么事啊。 "主人,这是一本叫《温柔少爷爱上我》的小说,主人请将手伸出来。" 简时伸出手,白光一闪,一本书落在她手上,封面是源字。简时疑惑的看着书。 "主人,小说内容已经在书中,你要的资料都可以在书中找到。" “那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简时拿过书,没有翻开,好奇的看着源。 开始 "那是站在顾安然角度的剧情,并且是任务发布。"本源之书解说到。简时了然的点了点头。 简时翻开书快速的将书阅读完,愣愣的看着书呆了很久。 "源,我从刚开始就想问你,这个世界我觉得很神奇,书中的那些车是什么啊?这个世界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灵气,为什么还有会跑那么快的车子,还有在天上飞的飞机,没有灵气的支撑为什么会飞啊?" "主人,这个世界的人发明了很多东西,他们用别的能源代替灵气,让这些东西可以动。""主人你应该好好了解这个世界了,以后你会去很多不同的世界像这样的世界并不少。"本源之书很是诚恳的说道。 "据说这个世界有个叫电脑的东西,只要你搜就能找到答案。"如果这个书能具现化现在估计就是一副摸着下巴思考的样子。 "为什么要找电脑呢,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简时戏谑地问。 "那个,主人这个世界的东西都太肤浅了,我没有收录。"本源之书谄媚得声音传到安然的大脑里。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咯。"简时面无表情的补刀。 "是。"本源之书十分丧气。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先将世界弄清楚再将主人送过来,一定不能让主人瞧不起。 "不远处,一女子白衣飘扬,阳光点点洒在她的身上,她仿佛被它所眷恋,她迎面走来,他觉得他看到了天使。她从他身前走过,风扬起来,吹起了她的发丝,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去他的心里。" “嗯,是典型的男女主见面开场白之一。”简时暗自点头想到,她记得当初她闲来无事看那些话本,什么书生小姐,跟这种开场没有什么两样。 简时翻着手上的书,摸了摸下巴想道“不知道剧情进展到哪里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温柔的女人走了进来,来到简时的床边,简时大脑有点死机,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装作睡着了,闭上了眼睛。 "然然,起来了,乔墨在楼下等着你呢。"女人声音饱含宠溺。 简时假装刚醒了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妈,你怎么上来了。" "你啊,不记得和你乔墨哥哥有约吗?"女人点了点她的鼻子。 "乔墨"简时恍惚了一下,这才记起自己是顾安然。 女人看见她恍惚,以为是她太高兴了,然后笑了笑,"对啊,他说你们今天约着要出去。” "妈妈,我知道了。你先出去让乔墨等一会,我换个衣服就出去。"简时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对着顾妈妈说。顾妈妈笑着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房门。 待顾妈妈走出去后,简时松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只是要装作另外一个人,还是让简时有些不舒服。 简时起身穿衣服,她看着柜子里的衣服一脸纠结,在顾安然的记忆里,因为乔墨随口一句喜欢女孩穿粉色,她的衣服便全部都是粉色的,这么小女孩的衣服原谅她接受不了。 简时皱了皱眉,在衣柜里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件红色的裙子,这个裙子还是顾妈妈在她生日那天送给她的。简时很快穿好衣服,下了楼。 客厅里两人听到动静都抬头看向楼梯,两人眼里同时闪过惊艳。 顾安然是女配的标配,姣好的身材,精致的面貌,红色裙子称得她脸色更为白皙。 顾妈妈一脸开心,走到简时面前,“我就知道安然适合这个裙子,当初看到这个衣服想都没想就买了。”顾妈妈颇有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简时微笑的牵起了顾妈妈的手,“妈妈选的都好。”然后走到沙发旁。 “安然。”乔墨看着母女两人话说完便温柔的开口叫道。 简时抬头看向说话的人,阳光型的男生,看起来就是那种十分温暖,温柔的看着简时,仿佛眼里只有简时一人。 “然然,你和乔墨聊聊,我去给你们准备水果。”说着便起身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简时对着乔墨笑笑,然后走到离乔墨较远单人沙发上坐着,纤细的手指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乔墨,“乔墨,可能要麻烦你跑一趟了,今天我不是特别想出门。 “然然,你昨天不是想去墨轩阁看看吗?我们就去那里吧。”乔墨耐着性子,笑着说道。似乎温柔的眼里只有你一人,当然这是原安然看到乔墨的感觉,而现在的简时看到的却是深情下的烦躁。 简时不禁在心里冷笑,真真是个伪君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只有原来那个安然只看到表面。 “乔墨,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想出去了。”简时扶着头似乎头痛的样子。乔墨丝毫没有注意安然对他的称呼的改变, “然然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没多大事,我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明天应该就好了。” “那,墨轩阁你还去吗?”乔墨有些急切的问。 “我不舒服不想去。”简时有些娇蛮的说道。 乔墨听到简时娇蛮的回答,一丝厌烦从乔墨脸上闪过。 然后又是装作温柔的样子说,“那你好好休息,乔墨哥哥有点事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没有等简时回答乔墨就急匆匆地走了。 简时看到乔墨的背影低下了头,眼里一片阴沉。 顾妈妈出来就看看到乔墨离开的背影,放下手上的东西在简时旁坐下“乔你墨哥哥怎么了,走的这么急。”顾妈妈疑惑的问道。 “我对他说我不舒服,然后他就走了。”顾妈妈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满,然后连忙问简时“然然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安然心里一丝暖流滑过,顾妈妈是真的在乎她,“妈,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那你回房去好好休息吧。”顾妈妈拍了拍安然的手,简时点头起身回房。 一回到房间,源就对简时说它已经能够调取电脑中的资料了,然后调取了乔墨的资料给她安然,简时看到这些资料觉得很神奇,这些资料都是从那个电脑了弄出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源看着化身好奇宝宝的简时,有些嘚瑟,安然不理他,自顾自的摸上了电脑,源调出了一堆电脑相关知识给简时,简时抱着电脑就是一天。 第3章 看透不说透 “这是个有意思的世界。看在这个世界这么有意思的份上,我决定不迁怒你了”简时突然说道,源面无表情的看着简时,如果他有脸的话“主人,原来你还在一直迁怒我啊,你到底是多喜欢连坐”。 源看着简时点开的东西更是无语,你是什么时候侵入乔墨家的公司的,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种刚刚知道的学神这个名词在源的大脑里不断刷屏,当然如果他有大脑的话。 “这个乔墨家有点意思,做了这么多违法的事还敢这么嚣张。我估计乔墨家和顾家的婚约就是为了让他把他们家犯法的事都嫁祸到顾家吧。 他们明面上的洗白暗地里却还在犯法,顾家就是他们找的一个替罪羊。呵,原来不止乔墨在算计顾家,连他们家都在算计顾家啊,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真是狼心狗肺的一家人啊。”简时眼里滑过一丝讽刺。 当初顾家念旧情在乔家公司危险的时候给他们注资,救了他们。他们却反过来算计自己的恩人。 想起原主一家凄惨的结果,简时眼神就更冷了,不能白白便宜他们了,原主遭受过的打击她要让他们全部经历一遍。简时觉得用了别人的身体就应该帮人报仇,要知道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人,简时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颇为自得的想到。 简时从书中知道现在的顾安然是s大艺术系的一名大一学生,而明天有安然的必修课,明天必须到学校去。而且明天是白月和乔墨的第一次见面,是的,没错,第一次见面,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没相遇之前乔墨就已经开始算计顾家,而白月是一个他算计顾家的理由。 简时讽刺的一笑,那我就看看到底是白月在他心里重要还是利益在他眼里重要。 简时收拾了一下东西后在大脑中回忆了一下原安然学过的东西,就开始休息了。 天微微亮,安然洗漱完后,就拿起一些书开始看,毕竟即使有原安然的记忆,有些知识还是不容易理解,要知道其实安然再聪明她还是个古人,突然接手这些现代的东西还是挺难的。 一阵敲门声让安然从书中脱离过来,这个世界的知识真的很迷人,简时眼里放出一道极其耀眼的光芒。 安然合上书,打开门“妈”“然然,下来吃早饭吧,你墨哥哥已经在下面等着你了,他来接你一起去学校。”“妈,我收拾一下就下来。”简时笑着让顾母先下去。 “乔墨,然然再换衣服,等会就下来。”顾妈妈一脸温柔。 “顾阿姨,没事的,我等一会就行。”乔墨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顾妈妈看乔墨有耐心的态度满意的点了点头。温柔有耐心并且门当户对的乔墨应该会对自己女儿好的吧。 简时收拾好东西,便下楼,乔墨看见她下楼迅速从椅子上起来,看见顾安然走到身边笑着伸手想牵住她,一丝厌恶在简时眼底划过,简时微微加快了步伐,似是不经意的错开了乔墨伸过来的手,乔墨一愣,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放下了手。 早饭过后,简时拿着东西上了自己的车。 “安然,坐我的车吧,我送你去学校。”乔墨伸手打开车门看着简时。 “不了,我坐自己的车就行了。”简时冷冷地回了一句,“张叔,开车。”然后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张叔听了便开着车就走了。 乔墨看着前面的车眼里,带着一丝恨意,“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也卑微的活着,看着我的眼色活着。”乔墨使劲的将车门关上,上了车。 “主人,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讨厌他,真的好吗?会不会让他察觉到你不是顾安然啊?”源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也没有做过任务,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不用担心,首先我跟他并不是男女朋友,并且只是我单方面喜欢他,其次乔墨根本不了解顾安然,在他心里顾安然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他一直觉得顾安然所有的温柔都是假装的,现在,我的态度反而在他心里才是真正顾安然的样子。”简时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小姐,到学校了。”安然所就读的这所学校是s市的一所贵族学校,不说别的,这的学校除了教学质量好,风景也是绝佳的,简时下了车后背着书包现实的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这个学校的硬性规定是必须穿校服,这个学校的校服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十分好看的,一阵风吹过来,长发随风飘动,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感受着这种静谧而安详的时刻,裙摆随风轻轻扬起,使得整个人更加飘逸。 教室离大门并不远,简时到在教室后,就在教室里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刚好可以清楚的听到教授讲课。上午就在简时认真听课中度过了。 “主人,现在就是乔墨和白月相遇的时间,您要过去阻止吗?”简时拿着手上的银色手机转了转,“阻止?不,不用阻止,我记得剧情里乔墨是对白月一见钟情的,你不觉得攻心比直接报复他们有趣的多吗?” 简时走到了乔墨与白月相遇的地方,站在离他们不远的一颗树后。 不远处白月穿着一身缥缈的白裙,脸上带着微笑,眼里似乎是不谙世事的纯洁。这是看到白月的乔墨眼里的样子。 实际上,好吧,确实是一身白裙,也确实挺漂亮的,可是这种气质的妹子在这个学校随处可见啊,到底哪里特殊了。。。。。还有哦,这是哪里来的bug,说好的学校只能穿校服呢?这一身白裙是哪里乱入的。难道这就是男女主效应。简时如此想着,就看到乔墨一脸微笑的上去搭讪,两人相视一笑,简时默默扶额,不愧是一见钟情啊,这速度。 “主人,女配华凤在距离男主300米处的大树后面。”简时抬眼看去,果然不远处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女人。 “啧啧啧,这是传说中的那个黑化女配是吧。” “是的,华凤在原文中一直算计与乔墨有婚约的安然是使安然家破产的推手之一,后来安然死后又一直陷害白月,但是主角至上,华凤成了两人感情的踏脚石,并且也踏上了安然的原路。” “那为什么原主并没有提要报复华凤呢?”简时有些不解。 “原主并不知道华凤陷害她了,她一直觉得她遭到的所有伤害都是男主女主外加男配造成的。” “也就是说她到死都不知道伤害她的到底有谁?这她丫的是蠢死的吧?” 源默了三秒“原主一直觉得华凤是好人来着。”“厉害了,word女配。” “主人,他们要走了。”闻言简时看着那边已经泛着粉红泡泡的两人,呵呵一笑,无力吐槽,女主满脸羞涩,男主满眼笑意,果然男主喜欢羞涩单纯小白花吗?简时看向华凤那边,只见华凤嘴角勾起了所谓的邪肆一笑,眼底的阴暗都要溢出来了。简时感觉自己汗毛都有点要竖起来。 “他们要走了,我们也走吧”。简时说完就快步走了,像有什么在追她一样, 第4章规则 简时拿起电脑看最近最新的金融新闻,乔氏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最新的珠宝设计,“乔氏这个设计是白月设计的那个吧?”简时的手指在桌子上慢慢的敲着。 “是的,如果剧情没错的话,白月投稿的设计图被他们公司的一个设计师给盗用了,而现在发布的这个设计就是用盗用的那个设计师的名字。” 简时回家便知道一直在外面飞的父亲回来了,男人给了简时一个大大的拥抱,宠溺的看着简时,“在学校上课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得过来吗?” “适应的过来,感觉大学还是不错的。”简时笑着说。 “你们都在门口站着干嘛,进来坐啊。你爸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父女俩好好聊聊。”顾妈妈站起身走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你妈也真是的,这么多年还是喜欢自己动手做饭。”顾爸爸似是责备的说道,眼里却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走到厨房的顾妈妈,简时促狭的碰了碰顾爸爸的肩膀“妈妈她可是捉住了你的胃哟。”顾爸爸白了简时一眼。然后坐到沙发上。 “乔墨那小子没欺负你吧?”顾爸爸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没有,他哪敢欺负我啊,他可是一直觉得我是刁蛮大小姐呢!”简时不在意的说道。 顾爸爸听到简时说这句话不在意的态度,怀疑的看着简时,“你不是喜欢他吗?他对你这个态度你就这么冷淡?还是你们闹矛盾了,他欺负你了?”说到后面顾爸爸就有些生气了。 简时看到顾爸爸的态度一惊,她才发觉,她现在的做法有些脱离原主性格了,毕竟原主爱乔墨爱的死去活来的,而她这么不冷不热的态度的确值得怀疑,“爸,我只是和乔墨闹了小矛盾,你不用担心啦。” “是吗?”顾爸爸有些怀疑的问道。 “是的是的。”简时撒娇的点头。简时本来想跟顾爸爸提出要转专业,现在看来并不适合说这个,毕竟原主最喜欢的就是艺术方面的东西,对金融也没兴趣,如果现在提起这个,那么顾爸爸就真的要怀疑她了。看来乔墨和白月要尽快在一起了。简时暗下决心。 “饭快好了,你们快去洗手。”顾妈妈在书房里喊道。 简时和顾爸爸起身去厨房洗并端菜。 “做了你们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鱼香肉丝,辣子鸡丁,还有一个炒牛肉”顾妈妈乐呵呵的说到。 “什么我们最爱吃的,明明都是爸爸喜欢吃的。”简时瘪瘪嘴说道。 顾爸爸看着顾妈妈笑得越发开心,顾妈妈脸一红,恶狠狠地说的到“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吃完饭后,简时回到房间里开始着手设计方面的相关知识,在原剧情里只是提了一句“顾家是珠宝行业的龙头,”顾家到顾爸爸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眼红顾家的大有人在,而敢这么做的只有乔墨,以这样的家族按理说都是有些底蕴的,竟然被乔墨家这种不足历史不足百年的公司给玩死了,难道这就是强大的主角定律?安然有些无奈。 “主人,这个世界的主线都是围绕男女主转的,他们身上有气运保护,世界意识也会在关键时候保护他们,只有他们的气运消失,才能真的伤害到他们。” 简时沉吟了片刻,“还有什么你一次说完吧。” 源安静了几秒,一本书出现在简时手上,源原本呆萌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一:作为外来者不得让本土人士发现你的身份。 二:外来人士不能使用不属于本世界的能力,一经发现就会被世界驱逐。 三:外来者不能直接杀死或伤害世界主要人物 “只能使用本土能力啊。我说我怎么使用不了自己的能力啊,原来如此。”简时喃喃道 “主人,我忘了将这些告诉你了,你不会生气吧。”源小心翼翼的说到。 简时摇了摇头,“其实即使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白月看到她的设计被盗用了,委屈的找到了乔墨,书中是说,乔墨二话不说就开除那个设计师,并且将白月带到身边当助理。” “助理啊,真是个有意思的职位呢。就让他们俩好好的发展,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才好。”简时伸了个懒腰。 “和乔氏有竞争的集团有哪些?把这些资料调查出来。并且把乔氏的犯罪记录给存下来,这些东西可是能让他们翻车的。”源表示明白,它侵入电脑开始调查乔氏的交易记录。 简时闭眼靠在椅子上,“主人,乔氏最近有一笔不明来路的收入。”简时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十年前,乔氏是因为什么破产的。” “乔氏十年前从黑路洗白的过程中一个元老背叛了,他们的大量机密被泄露给他们的敌人,乔氏被狙击。再加上元老跑的时候,大量资金被挪走使他们出现资金空缺,银行也不愿意借前给他们,就破产了。” “把这个不明来路的收入资料匿名发送到检察院进行举报,最好是把这个信息往十年前的事件上引,我不信这笔钱跟这个没关系,即使没关系,我也要他们忙一阵。”简时睁开眼睛,一丝冷光在眼底划过。 第5章“情敌”见面 源的效率很高,一连几天乔墨都没有出现在学校,唯一到顾家来的一次还是跟简时说抱歉,一想起乔墨那虚伪到不能的笑容,简时就浑身不对劲。果然给他制造麻烦是个正确的选择。 自此,乔墨就如瘟神附体一样,麻烦不断。这个先不说,白月最近也没有在学校出现过了,难道是白月已经因为设计图那个是成为乔墨的助理了? 果然,在乔家最新的新闻发布会上白月就跟在乔墨身后,看那两个人一脸春风得意就知道那个不明来路的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并且他们的感情已经更进一步了,啧啧,男女主吸引定律啊。 在新闻发布会后乔墨就跟简时打了一个电话说约安然出来吃饭,好像这个时候就是介绍白月给她和华凤认识,这次应该会很有意思,毕竟对于一直喜欢乔墨的华凤来说,乔墨和白月的那一点暧昧一眼就可以看透,也就是只有原主这个小白一直看不出来。 简时拿着包,开车去约定的地方,便看到乔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简时下车跟着他走了进去,就看到白月和华凤,啧,霸王花和小白花的既视感,楚楚动人温柔的白月,热烈张扬的华凤。 简时率先走过去坐在华凤旁边,就差没说,你看我多自觉把白月留给你,但是这仇恨值拉的妥妥的,华凤想杀人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我想把白月介绍给你们认识,她是我的助理并且和我们是同校,希望你们能交个朋友。”乔墨深情的看着白月,安然无力吐槽,乔墨你是不是傻,你当着你的两个爱慕者面前说让她们好好相处,你确定是好好相处? 不过,原主还真是听话的好好相处了,什么都跟白月说了,傻到没边。简时笑笑没说话。 华凤烟波流转,张扬的笑起来了,“好啊,我们一定会“好好”相处的,不会让墨哥哥你担心的。” 白月听了羞涩一笑,乔墨愣愣的看着羞涩的白月完全无视面前的两个人,安简时看着脸上笑嘻嘻心里mmp的华凤,心里有一丝怜悯,你最爱的的人在你面前和别人眉目传情,啧啧啧。原主那个傻白甜就算了吧,粗神经的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华凤估计要开始行动了,毕竟乔墨是她的光。深陷黑暗的她又怎么会让自己唯一的光被抢走呢。 吃饱喝足的简时就去自家公司转了一圈,她想早点进入公司,毕竟那样就能随时了解自家公司的事情了,她学的东西并不适合管理公司,她学的东西主要是设计相关的,想起这个,又和白月相撞啊,果然是命定的对手。 简时走进公司就给他爸的助理打了电话,她来这里并不多,基本的地方其实她都不太清楚。 “顾小姐,您在下面等等,我马上下来。”不到一分钟助理就到了简时面前,“顾小姐怎么会突然来公司呢?你要找顾总吗?”助理保持微笑的问道。 “简时摇了摇头,“我只是随便看看,你能带我到设计部吗?” 助理点头“顾总已经交代过了,只要您来了这些地方我都可以带你去。总裁现在在开会,您要等他吗?” “你带我去就行了,不用找他了。”女儿控的顾总就这样错过了来公司的女儿。 简时走进设计部就看到匆匆忙忙正在工作的人,都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样子,助理招了招手,一个很温柔的女人走了过来,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小邱,这是顾总的女儿你带着她在这里转转。我有点事要先走了” 助理看了看手表表示自己忙,叫小邱的女人点了点头,助理看向安然“顾小姐,顾总那里还有文件要送过去,让小邱带着你参观吧,她对这里很了解。” “你去忙吧,我跟着她一起就可以了。”助理点了点头就走了。 “顾小姐,我们设计部也就是产品开发部分别有:设计主管、首席设计师、设计师、设计员、设部学徒,板房主管、绘图员、机器操作员、手工雕蜡师。”简时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简时翻着手边的设计稿,一些只有了雏形,一些是已经设计完的,这些对于只有理论知识,而没有实践的她而言现在还不能设计出来,她觉得她应该到这里实习一段时间了,即使没有太多灵感,但是她就不信她那个时代的饰品设计不适合现在,毕竟她看到很多设计还没有她们世界华美实用,她现在要学的就是怎么把这些表现出来。 下定决心的简时对邱月表示感谢后就下电梯回家,到家里,简时就对顾妈妈说:“妈,我要去公司实习?” 顾妈妈诧异的看了简时一眼“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想去公司实习啊,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去公司吗?” 简时端着杯子,咬着杯子撒娇道:“我就是想去嘛,公司的设计图都很好看,我想学着,我也想设计珠宝,然后给你戴。” 顾妈妈听着女儿娇娇的话心里一软,“等会你爸回来了我去跟他说。”顾妈妈摸着简时的头说道。 “什么要跟我说啊。”顾爸爸装作严肃的说到。 “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啊?”顾爸爸瞄了一眼简时。 顾妈妈笑着起身给顾爸爸脱下外套,“然然想去你公司实习,说她想给我设计珠宝。” “那是好事啊,不过就只给妈妈设计啊?”顾爸爸不看安然径直走到沙发旁下。 “唔”简时愣了愣,然后笑着撒娇“肯定要给爸爸设计啊。” 顾爸爸满意的点头,你没课的时候就去公司,我给他们打个招呼。 “那,爸你给发工资吗?”简时开玩笑的说到。 顾爸爸瞪了简时一眼,“发,肯定发。” 简时看着顾爸爸生气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谢谢爸爸,那我去睡觉啦。” 第6章解除婚约 自从简时开始实习后,与乔墨见面的越来越少,只是偶尔会听到源给她说一些关于乔墨和白月的事,然后一笑而过。 现在的她并没有闲工夫去和他们玩校园爱来爱去的游戏,作为第一个世界没什么难度,她更希望她的时间是放在学习上,在这个充满了神奇的世界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简时出现在乔墨面前的机会少了,白月和乔墨相处的就更为亲密了,乔墨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上了白月,而且已经确立了男女关系了,简时知道后只是笑笑。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父母放弃乔墨的机会,联姻并不是非乔墨不可,当年之所以救乔家就是因为很早之前,安然就喜欢乔墨,而顾家就一直将乔墨当成女婿,所以顾家才会和乔家定了口头婚约,也幸亏是口头的。 可能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吧。简时讽刺的一笑,有了天才设计师的女主谁还会记得这个救了他们家族的未婚妻呢。 想到便去做,简时把手上的事处理了就回到家,“然然回来了啊,在公司累不累。”顾妈妈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毕竟这段时间,简时没有休息时间,一有空就在公司,每天忙上忙下的。 “不用这么辛苦,你还是个学生。” “妈,我喜欢这种生活,很充实。”简时拉着顾妈妈的手撒娇的说。 “你呀。”顾妈妈无奈的摇头。拉着简时在沙发上坐下。 简时沉吟了一会,然后抬头看着顾妈妈“妈,我要跟乔墨解除婚约,当年你们口头订下的婚约我想解除了?” “什么?怎么突然要解除婚约,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顾妈妈被简时的话惊了, “妈,你听我说。”简时安抚道“自从我开始在公司实习后,我和乔墨见面越来越少,他也没怎么联系我了,今天,我听说他在学校有女朋友了,那个女朋友还是他的助理,他们很相爱。” 简时停顿了一会“其实,在这段时间工作我想了很多,我发现乔墨他并不喜欢我,他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他女朋友,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解除婚约,我不想强求不属于我的感情。” 顾妈妈定定的看了简时许久,严肃的说道“你真的这么想的吗?这话一说你可不能在后悔了,这可不是儿戏,解除了你们就在也没有可能了。” “是,我不后悔的”。顾妈妈听了简时肯定的答案后拿起手机给顾爸爸打了电话,语气严肃“你现在有空回来吗,有事要跟你说。” 顾爸爸听到顾妈妈严肃的声音愣了一下,“安然在公司吗?”。 助理拨通了前台的电话,然后说道“安然小姐一个小时前就回去了。” 顾爸爸的脸也沉了下来,而后有闪过了然,把手上的文件交给了助理,“推迟会议”顾爸爸看了看表说道。 顾妈妈挂了电话,看向简时,“我这关好过,但是你爸那关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简时从她妈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幸灾乐祸。一滴冷汗滑过简时的额头,她怎么不知道她妈这么恶趣味啊。 “怎么了,什么大事让你突然这么严肃啊。”人还没进来就听到顾爸爸紧张的声音,“爸”听到声音,简时连忙站起来,虽然顾爸爸很宠她但是他也是严父, “嗯”顾爸爸应了一声,然后走到顾妈妈旁边坐下,“有什么大事,突然这么严肃。” “我要和乔墨解除婚约。”简时有些紧张的说,然后他就看到顾爸爸笑了,“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做了,明天去和乔家说吧,只是一个口头婚约而已。” “爸,你不问为什么?”简时小心翼翼的看着顾父。 “你真以为乔墨在学校的事我都不知道啊。你喜欢的男朋友我又怎么不会给你把关呢。我一直在等你下决心,如果你不下决心,那我能做的就是帮你套牢他。” “我家然然的幸福可是最重要的。”顾妈妈在旁边摸着简时的头说道、 简时眼睛一红,她突然有些羡慕原主了,这样的父母,这样的父母真的让安然无法不感动。原主有这么好的父母却将自己全部的心思放在男人身上。真是不懂得珍惜。 简时以为这个婚约解除并不会那么简单,但没想到的是,乔家竟然一口答应了,这么爽快很让简时开心,但是她却更多的感觉不对劲,当初这个婚约存在有一部分就是乔家想通过顾家洗白自己。 “怎么回事?” “主人你还记得有个隐藏任务吗?” “白月的身份?” “是的。主人这个要靠你自己去发现。” 简时再次翻开原著,乔家在开始对顾家动手的时候有哪几家参加了,只有王家和华家,那么在白月与乔墨确定关系之前她是否接触过王家,源愣了一会,便懂了简时的意思。 “白月接触过王家,但是白月的跟王家没关系。主人你还记得希澈吗?”简时突然有些恍惚。 简时拿起手机给一个私人侦探,她要的很多资料都是他给弄到的。 “顾小姐,有什么要我去查的尽管吩咐。”一个轻佻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正经点。”简时心情不怎么好“你去查查十八年前在j市的名叫慈援的孤儿院,有一个叫希澈和白月的孤儿,查他们的身世。” “十八年前,这有点难啊。”为难的的声音传进简时的耳朵,“价钱随你开。”简时瘪瘪嘴。 “好,不就是十八年吗?难不住我。”简时听到想要的答案瞬间挂了电话。电话的那一头,一个长相略为妖娆的男人不在意的大笑。 第7章行动 几天后资料就传到简时手上了,“白月,京城白家人,幼年时父母出车祸,而她被人给掳走流落到j市的孤儿院。 希澈,京城刘家私生子,名字是刘希澈,刘希澈是在白月进入孤儿院的第二年进去的,并且一进去就只和白月一起,而更有趣的是刘家是白家的政敌。” “顾小姐这么隐秘的消息我都给你找出来了,你怎么感谢我啊?”男人似妖精呢喃般说道,声音跟带着一种缠绵。 简时突然有些觉得自己耳朵痒痒的了,“你不是普通人吧,或者说你是哪一家的人?”简时慵懒的问道。 “哈哈,怎么会啊,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男子尴尬的打哈哈的说到。 “期待下次合作,再见。”说完,在简时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电话给挂了。 简时看着手机愣了半天,这人要不要这么逗比啊,她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这么慌张,看来还真是那一家的人了。 看着资料,简时觉得一切就说得通了,白月已经跟白家相认了,白月喜欢乔墨,白家对白月的愧疚让他们对白月各种支持,乔家觉得白家比顾家更有用,那么,上一世原主的订婚被破坏,而乔家没有有任何表示就能够解释了。 简时贯彻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将源找到的白家的一些把柄,准备交给刘家,但是由于白家爱惜羽毛,有一些东西已经被抹出了痕迹,这些把柄根本伤不到他们的,最多是制造一些麻烦。但是爱惜羽毛,那么就容不得一点污点,没有污点那么就制造污点,简时眼里闪过冷光。 “主人,白家准备进行认亲仪式,让白月回白家。” “看来我没出现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啊。”简时都觉得她有点跟不上了。 “她邀请了你,邀请函应该等会到。你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我总要看看白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吧。连敌人是啥样都不知道,那就太好笑了”简时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 “一切就都从认亲仪式开始吧。他们不会知道他们邀请来的会是一个恶魔。”简时脸上一片冷枭。 白月一身淡黄色及膝长裙,长发散落身后,水晶高跟鞋,不得不说这身打扮确实很适合她很仙很好看,不愧是女主啊,但是女配是来抢风头的,比如华凤,再比如安然自己,穿的抢眼到不行。 看女主眼里的妒恨就知道她们有多遭她恨,华凤穿着淡紫色的长裙,蓝水晶的项链,纯洁而带有高贵的魅力,而她的气质又为她添了一份张狂。 至于简时,大红色的晚礼服,白皙的皮肤,使整个人被称得火热,但偏偏脸色冷淡,更有一丝禁欲的气息。小白花再美也美不过杜丹。 华凤上下打量一遍白月,然后呵呵一笑,讽刺的看了白月一眼,高傲的转身就走到旁边找乔墨,而白月,她看着华凤去找乔墨,眼睛就开始红了,看她那个样子是恨不得将华凤撕的吃了。看着她们这个样子简时有些懵,由记上一次相见这两个人相处相处的“很好”的样子啊,怎么现在就撕逼了? “主人,华凤喜欢乔墨你不会忘了吧?” “就是因为喜欢乔墨她们才应该好好相处啊。”简时理所当然的说, “如果我告诉你乔墨跟华凤滚在了一起呢?” “你说什么?”简时吓得端酒的手一抖。 “发生了意外,老套情节,被下了药,” “谁给他下了药啊?” “一个你想不到的人”源故作神秘。 “不会是希澈吧”简时两眼放光。 “是的。”简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脸上泛起了猥琐的笑,他们不会酱紫酱紫了吧,简时在脑补一一个基情四射的大剧。 “主人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源有点惊悚的吼道。 “没什么没什么”安简时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无辜。 然后正经的说“希澈黑化了?” “嗯,似乎有这个倾向。” “上一世这个时候白月还没有回白家,而希澈由于也还没回国,现在是他在国外事业的关键时期,而白月的提前回来使刘家觉得希澈不对劲,似乎脱离了掌控,果然,调查到了希澈的产业,他们使袢子把希澈手上的的产业给毁了。。。”莫名感觉希澈躺枪了。 简时听着源略带同情的话,摸了摸鼻尖,如果我告诉你是我告诉刘家,让他们随时盯着希澈的勒,当然这话简时没有说出来,不然源又会觉得自己没用了。简时乐呵呵的想到。 手上的势力被毁,又知道自己一直喜欢的白月成为别人的,黑化了,也不是不可能。“他给乔墨下药就给华凤打了电话,然后就。。”果然没有她这个炮灰在里面剧情就发生了不可逆转的转变。俗称蝴蝶效应。 简时打量了会场走到角落里找了个位子坐下,远处一个有着桃花眼的男人朝她举了举酒杯,她笑着喝了一口,那个人就笑着转身,简时也笑了轻声说“合作愉快。” 简时摇着手中的酒杯,红酒透过玻璃似乎更像是血色,红裙红酒美人,总会有人来搭讪。 “我是白月的哥哥,白子靖。”戴着眼镜似是一身书卷气的男人走到安然面前举起酒杯。 简时举起酒杯笑着碰了一下,“你好,我是顾安然。”然后慵懒靠在椅子上。 男人眼睛一亮,“顾小姐,我有幸邀你跳支舞吗?” “抱歉,我并不想跳舞。”顾安然歉意的说到。 “美人总有任性的权利。”男人推了推眼镜,笑的暧昧,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简时眼色一沉,她有一种被人冒犯的感觉,那个世界谁敢这样看她,哪个不是恭恭敬敬,除了那几个想得到她力量的皇,但是他们也不敢这么赤裸裸的表示出来。这个人不给点教训就真说不过去了。 看见白子靖过来,那个桃花眼的男人也过来了,“顾小姐,又见面了。” “刘先生好久不见了。”白子靖看着两个人认识就面色狰狞的离开了。 “谢谢解围了。”看着白子靖的背影,简时对刘君易笑道。 “不谢,我家舍弟劳烦”不远处一个桃花眼妖娆的男子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不敢过来。 简时噗嗤一笑,“他怎么会去做私人侦探啊?” “他闲的。”面前的男人无力吐槽的说到,似乎对他这个弟弟无可奈何。 远处的男人看着两人聊得开心,有点眼红想要过来,但想到什么又止步了。在意识里面的源看到这一幕不厚道的笑了,简时的魅力有点大哦,但是他才不会告诉简时勒。 突然大厅里传来一声尖叫,简时笑着看着外面的闹剧,你说明天这个新闻好不好“《白子靖生活糜烂,破坏妹妹认亲》”或者“《白家风气不正,生活糜烂》”简时抿了一口红酒笑道。 刘君易敬畏的看着简时“我庆幸我们不是敌人。” “现在可是你们家的好机会,你确定你要在这里坐着?”刘君易放下酒杯道谢,简时摇了摇手“各取所需罢了。” 看着远处闹作一团,白月满脸泪痕但眼里带着得意,乔墨安慰她,以及华凤妒恨的样子,简时起身喃喃道“这样气运应该也开始慢慢的消耗掉了啊,看来我也该行动了,” 第8章简单粗暴 刘家很给力,第二天头条就是昨晚上那一幕,被下春药的白子靖和一贵妇人的捉奸照,看新闻那个妇女,好像是他们家的保姆,简时并不在意这个消息,她相信刘家的办事能力,要知道刘家与白家可是积怨已久。 在白家被黑的这段时间,乔家觉得白家大势已去,对乔墨各种劝说,“乔墨啊,白家可能要大势已去了,爆出这样的丑事还有刘家虎视眈眈,白家可能要栽了,白月不能能娶啊。”一个年纪大董事说道。 “是啊,你不能冒这个险啊。”其余董事也应声道。 乔墨脸色凝重他想起了和白月一起开心的日子,脸色越来越阴沉,“我知道怎么做不用你们说。”乔墨愤怒地推开椅子,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去,他现在想见到白月,白月现在是他唯一的安慰。 而白月那里,“白月,你真是个丧门星,你一来到我家,我家就开始出事,都是你的错。”白月的二婶因为她儿子的事急红了眼,上来就是给白月一巴掌,白月脸被打的摔到了地上,震惊的看着一脸狰狞的女人。 “你给我滚,白家没这样的丧门星。”一个男子上前扶住了女人,冷眼看了一眼白月“别哭了,我们儿子很可能是被算计了。”男子眼里闪过冷光,“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查清楚是谁算计了他”。 男子扶住女子到沙发上坐下,“滚出我家门,我们家不欢迎你”,女人对白月吼道。 白月愣愣的从地上爬起来,呆呆地走了出去,她不懂为什么,她只是好心来看看表哥,却没想到婶婶会是这样的态度,这又不是她的错,白月一脸委屈的走在路上。 突然一个闪光灯对着白月拍照,白月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十分狼狈,在白家附近到处都有记者等着,随时准备偷拍,“不要拍我,不要拍我。” 白月被吓得惊慌失措,这些照片直接被传上了网,随时关注着白家动态的希澈就看到了这组照片,他连忙开车赶到这里,他冲进狗仔群里伸手就将白月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了走出了人群。 希澈将白月带进车子里,白月还在瑟瑟发抖,眼泪婆娑,希澈拿起纸给白月擦了擦眼泪和受伤的手,抱着她,等她平静下来。 在希澈怀里的白月一直在叫着乔墨的名字,似乎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希澈眼底划过冷光,在他怀里的白月没有发现希澈眼里的阴郁和疯狂,希澈的手越抱越紧。 被勒痛的白月似乎有点意识了,抬头看向希澈,“希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不问还好,问了后希澈脸色就有些狰狞了,他早在几个星期前就回来了,白月跟白家一个月前就相认了,就是那个时候被刘家察觉到他不对劲的。 他的势力都因为她被毁了,而她却还一脸懵懂不知,不过无所谓了,无论最后怎样白月一定会是他的。 想到这里原本狰狞的脸色慢慢舒展开了,“我昨天才回来的,听说你是白家人知道你认亲就回来了。”希澈笑的一脸温柔眷恋,白月听到他的话脸慢慢变红了,之后又慢慢的白了。 手紧紧的拉着希澈的衣服“希澈,我好怕,我该怎么办。”似乎希澈已经成为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担心,你只要和我在一起就行了。”希澈低沉的说似乎带着某种魔魅,在勾引着她堕落。 “嗯”白月在希澈怀里红着脸点了点头,而窗外一个男人一直看着这一幕,手机里传来两人的对话,希澈带着胜利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而白月依旧什么都不知道的被希澈抱在怀里。 男人脸色越发冷漠,他想冲进去问为什么,也会想着会不会是误会,可是看到白月的表情,那是自愿的,男人有些崩溃了。拳头捏的死死地,转身离开。每走一步似乎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希澈讽刺的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 乔墨回到公司就对董事们说不会再和白月有牵扯了。董事们孺子可教的点了点头,对他表示满意,回到家里,乔父就将订婚帖丢在乔墨面前,“这是和华家华凤的订婚帖,你们会在一个星期后订婚,华凤怀了你的孩子,我们乔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乔父冷冷的对乔墨下达通知,并没有打算询问乔墨的意见。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反抗,可是今天晚上的打击已经让他没有反抗的心思了。这一切都在华凤的算计内,那个电话是华凤打给乔墨的,华凤和希澈串通起来演了这场戏,华凤想要乔墨,希澈想要白月,这就有了晚上在白家和车上的那一幕。 而简时就看着这场大戏朝着不知方向的地方狂奔,剧情已经完全崩了,她甚至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应该是什么都没做吧。。如果不包括她到处泄密的事和给男女配各种刺激的话。 白家被刘家完全给玩完了,有一句话叫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刘家掌握白家的把柄比简时知道的多得多,只是差个契机,而简时提供了这个契机,因为没人能无声无息的给白家下绊子,而简时做到了没留一点痕迹,这就给了他们机会,而白家再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没有靠山的乔家她就不信她玩不倒,简时乐呵呵的想,如果可以源很想翻个白眼“主人,你是不是把华家忘了。” 简时眨了眨眼睛,“华家只是嫁女儿啊,而且还嫁的挺耻辱的,未婚怀孕啊。”简时想了想“我记得我让你在很早之前就把乔家的那些犯罪资料收集起来吧?” “是的,幸亏收集的早,现在乔家都已经销毁了。”简时脸上弥漫着一种兴奋,“订婚那天将这些匿名发给监察局,并且上传到网络上去。” 源对于简时现在的状态表示懵逼,自家主人啥时候这么变态了。(你主人要知道你这么想她他估计会分分钟变态给你看。) 第9章结束 无论外面怎么改变,简时依旧每天生活一样,谁都没发现她的这些动作。 “源,匿名给我爸发邮件,让他在乔墨订婚那天做好收购准备,什么话都别多说。” 而就与简时隔了不远的总裁办公室电脑突然黑屏,上面闪过一条消息,9月5日乔氏将陷入危机。” 看到这消息,顾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顾父手指在桌子上敲了片刻,“试一下吧,反正不会对公司造成什么影响。” 一个星期过得很快,而白月还是在头条上知道乔墨要订婚的事,“我要去找乔墨,我要去问清楚,他怎么会和华凤在一起,他是最爱我的啊。”白月开始惊慌失措。 希澈脸色阴沉的拉住白月“你醒醒吧,你还不懂吗?如果白家现在没事现在和他订婚的人就是你,可是白家出事了,你给他带来不了任何利益,他不会和你在一起,他爱的不是你,而是你身后的白家能给他带来的权势啊。” 白月身体一僵,抱着希澈哭的稀里哗啦的,一直呢喃“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阴谋得逞的希澈抱着白月嘴角微微勾起。 至于正在订婚的两人,气氛违和到不行,男方一脸僵硬,女方笑的开心。正在交换戒指的时候一群穿警服的人闯了进来。 “请跟我们走一趟,你们集团涉嫌贩毒。” 原本就僵硬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恐,“我要找律师你们没有证据,你们不能捉我们。” 警察听了嘲讽的看了乔墨一眼,网上现在到处都是你们家的资料,证据也全都有,你自己上网查查就知道了。然后厉声说道“带走。”而华凤已经被这突变给惊的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乔墨一家已经被带走了。 华凤的妈妈连忙上去扶着华凤,“妈,手机给我,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华凤妈妈愣了愣,将手机给了华凤,看了网上的新闻,华凤跌坐在地上,“我一直以为当初是他在贩毒的地方救了我,没想到没想到,那竟然是他们家的,我竟然一直喜欢着害我的那个人”华凤痛苦的想到。 华凤跟着母亲回了家,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想起了小时候她有一次被绑架,差点被人注射毒品,是他在没人的时候偷跑进来放了他,却没想到事实却是这样,这让她情何以堪。 顾爸爸因为知道的早,也就早做了准备,就在这个时候低价收购了乔家在外的大部分散股,并且还联系乔氏股东收购乔家的股票。 乔家的这些股东看着大势已去纷纷将股票卖给了顾爸爸,只有那么一两个很早就在公司的股东还留下了,这么顺利的收购还是第一次,从侧面就可以看出乔家股东有多势力。顾爸爸手上的可控股已经超过了最大股东。乔家公司换主了。所有人都在怀疑乔家消息是不是顾家爆出来的,毕竟顾爸爸的收购速度太快了。 “老奸巨猾”是外界对顾爸爸的评价,但是顾爸爸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事情爆出来他都吓得一跳。 在这件事发生之后动作最大的是白月,她发现希澈打算囚禁她,希澈不要她见人,不要她和外界有任何接触,连她家人他都不要她联系,连门都会反锁,她无意间看到报纸上写着乔墨的事,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她要去找乔墨,乔墨现在一定很需要她,她现在去找他,他们一定会重新在一起的,白月开始算计她该怎么逃出去的事了。 她擦干眼泪,找到房间里的一个花瓶,在希澈快回来的时候守在门口,听见开门声白月屏气大气不敢出,希澈一进来就被敲晕了,白月顺手拿起车钥匙。打开门就跑了出去,慌张的开了车门,开着车就朝公安局方向去。 到了门口白月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一脸坚定的走了进去,进入探监的地方,她就看到乔墨一脸冷漠的看着她,“乔墨,我等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乔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重新开始,你有脸说这句话,你和那个男的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还是我的女朋友,现在我被捉进了监狱你却跟我说你要重新开始,你是在怜悯我还是来假惺惺的看我笑话的。”乔墨逐渐有些嘶声裂肺了, “我没有我没有”乔墨嘲讽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着她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笑了,诱惑的说到:“你说你喜欢我,你要等我出狱是真的吗?” 白月看着乔墨的笑容似是被引诱了,呆呆的点了点头。 “呵”乔墨看着白月身后的男人狰狞的面孔笑了,然后转身就走了。 “知道你也过的不好我就开心了。”乔墨头也不回的说道。 白月听着乔墨的话愣了愣,身后一个人伸手拉住了她,男人笑的异常阴森“小月,旧情人看过了,我们就该回家了。” 白月惊恐对退后,想要甩开希澈的手,但是怎么也甩不开“我不要我不要”。 因为白月的惊叫引来了正在执勤的警察,希澈冷冷地看了白月一眼,轻声在白月耳边说道“难道你又想上头条”。白月瞬间懦弱了,她无法忘记那段恐怖的记忆,眼睛里满是恨意的看着希澈,跟着希澈走了出去 一回到希澈家,希澈就将她扔到床上,白月一直反抗可是女人的力气天生弱于男人。 “我本来想尊重你的,可是为什么你要一次次的背叛我呢,你就那么喜欢他。”希澈看到白月一次次反抗怒气越来越重,直接给了白月一巴掌。 “是不是如果现在是乔墨,你就能接受。” 希澈眼里冷光乍现,“贱女人,爱上你的我真贱,怎么会爱上你呢?” 白月惊恐的看着希澈,希澈又温柔的摸着被他打的脸。 “只要你乖乖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真的会对你好的。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会不爱我呢?”希澈的精神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 后来简时看到新闻她才知道希澈最后把白月给杀了,当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眼里只有泪光,没有一点后悔的表情,他并不觉得杀了白月有什么错,希澈已经有了要去找白月的心了,果然不出两天,报纸上就说希澈自杀在监狱里了。 简时对此仅仅表达爱情她不懂啊不懂啊,尘埃落定后,该报复的就都报复了愿望就只剩下一个,希望父母平安一生这个任务了。 简时表示这个任务没有难度,顾父顾母真的很好她也真的很喜欢他们,但就是一直催婚特别让她烦恼,最后她不得不想办法让顾妈再怀一个,在顾母四十二岁的时候果然又怀上了,简时满意了,她将这个小她22岁的弟弟当做救星,每天就期盼她出生,她在每天逗弄弟弟的开心日子里度过了大学生活,原本想学设计去与白月比,可是哪想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她就喜欢设计些东西给父母,有时候也会外售一两件。 而在监狱里的乔墨看着风光四溢的简时,有些疑惑,仿若隔世,但是他觉得他的结果应该不是这样的,明明他才是赢家。但是再怎么想都无异了,他是个犯人,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简时看着父母平静的闭上眼睛,到死两人都没有分开过,两人走的时间也只隔了几秒,她莫名有些感动,父母这一路的相协,父亲对母亲不变的爱,母亲对父亲也从未有任何态度的改变,她有些羡慕了,看着他们的离去,她没有哭,因为她知道离开只是一个开始,父亲和母亲他们走的时候是开心的。 慢慢的弟弟可以独当一面了,简时就将公司转交给他了,而她开始满世界的游荡,看过的风景,那些记忆都铭记在她的心里,她最后看了一眼正在哭的弟弟,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灵魂状态的简时飘在空中欣慰的看着这个从小基本是被他教大的弟弟,看着他哭的稀里哗啦的又开始一脸嫌弃,我怎么有这么不顾形象的弟弟。 简时回忆起当时顾父把她叫进书房里说的话:顾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我当你爸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真名是什么?” 简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顾父,“爸,你说什么啊,我就是安然啊。” “我知道你不是她。”顾父还没等简时说完就打断她。 “我能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儿的?”简时恢复了平静,定定的看着顾父。 “第一面我就知道了啊。”顾父看着她,眼神充满怀念,似是通过简时看着安然,简时震惊看着顾父。 顾父笑笑“我的女儿我怎么能不了解呢!她性子懦弱但是却十分固执,她喜欢乔墨,从小喜欢到大,她不会在我面前说乔墨的任何坏话,曾经因为乔墨跟家里更是闹翻了,而且啊,她不喜欢与商业相关的任何东西,她只喜欢一个人画画,想着自己的事。”顾父眼里带着对原主的怀念。 顾父顿了一下“但是你不同,你的气质跟她完全是两个人,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后来你对乔墨越来越疏远我就确定了你不是她,我想你也许是借尸还魂,或者抢了她的身体,所以我打算先稳住你。可是我发现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顾家的事,不但如此,你还对我们十分的好,事事顾着家里,我想也许你不是我想的那种人,我不想筝静伤心所以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后来她抱着我大哭了一个晚上,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也发现了你不是我们的女儿,我想找你问个明白,但是她拦住了我,那个温柔的女人啊,她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她不想这样问你,她怕伤了你,让我们仅剩的女儿也没有了。”顾父这个一向坚强的男人在安然面前留下了泪。 简时手足无措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没用,让这对夫妻对女儿伤透了心,如果如果她完全代入原主的情感是不是就不会让他们伤心了,简时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简时看着顾父顾母释然的眼神,一滴眼泪划过面颊。似乎有什么在改变。 从回忆里脱离出来的简时看着手中的本源之书,笑得温柔,“下个世界去哪里?” 第10章怨恨 “这位小姐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一个似是水一般柔弱的女子出现在简时面前。 “我也不知道。”简时敲了敲手上的书,然后说道“解释”。 面前的女子诧异的看了简时一眼,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还有第三个人,以为简时在问她,正要说些什么,一个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你已经死了。”本来白的不行的脸色就更白了,吓得直哆嗦“谁,谁在说话。” 源幻化出了小孩子的样子,“我在说话呀。”源笑嘻嘻的说。 简时看着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的女人,瞪了源一眼。 源小声呢喃“谁知道她这么不经吓啊。”然后“咳咳”假装咳嗽了两声,正声道“你已经死了,可以说出你的愿望了,我们会帮你实现。” “我已经死了?!”女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片刻后就反应过来,这么快反应过来有点超出源的意料了。 女人平淡了下来,“我记起来了,我是被他赐了一杯毒酒毒死的。”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似哭非哭的样子。 看着沉浸在痛苦里的女人,简时和源都没打断她。待女人情绪稳定后,源再次问道“你有什么愿望吗?” 女人抬起头惨笑,“为我母亲报仇。”似是想到了什么,平静的女人突然有些癫狂。“让那个我叫姐姐的女人失去她所依靠的所有力量,让爱她的人看清楚她的真实面貌,”“最后,让我知道我死的原因,我不相信他会杀我。即使,即使他不爱我了。”说到最后女人带着一种释然。简时看着消失的女人久久不语。 “解释解释吧,这是怎么回事。”简时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源。 “主人,”源撒娇的喊着。 “好好说话。”简时难得严肃。 源吓得连忙站好“就是以后你都会是这样接任务啊,了解死去的他们的心愿并为他们完成,他们的报酬就是碎片。” 简时似笑非笑的看着源,“那第一个任务呢?没有碎片?” “主人,第一个任务只是练手的,你看你完成任务都没用多久,从这个任务开始才是正式的。” 简时危险的眯了眯眼“是吗。” 源不敢回话开启隧道就溜了,“跑的了初一跑的了十五吗”。 简时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基本都不像女孩子的闺房。 金丝楠木的床,蚕丝的被子,除此之外就是一个衣柜,一个书桌,一个书架。书桌上整整齐齐的两排书,上面的痕迹很容易看出主人经常翻阅,并且保管的很好,一个挂着各种毛笔的笔架,在下面还有一幅尚未完成的画,画上面是一种药草,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最近一段时间在研究医书,桌子上唯一能修饰的就是瓶子里插上的三两只墨梅,很是新鲜,书架上整齐的摆满了书。 整个房间看起来十分空旷,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连一些女孩子会玩的东西都没有一件。 简时基本打量完后,手上就多了一本书,“这是这个世界的剧情,以后都不再有原主记忆了,只会给这个世界的剧情。”源道,简时并不是十分相信剧情,君不见上个世界的事情完全就偏离了剧情,要是剧情有用要简时干嘛,她就是来破坏剧情的。不过通过这个剧情能够了解一些相关的东西。 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姜舒玉,姐姐叫姜挽希,姜舒玉说的姐姐并不是亲姐姐而是妾生的,姜舒玉是嫡女,只是姜挽希比她先出生,大她一岁,姜舒玉的母亲早年就离世了。 而现在把握姜家的是姜挽希的母亲,姜挽希的母亲是个有手段的女人自从她进府后,姜父就再没有纳过新人,女凭母贵,姜父十分喜欢姜挽希,而姜舒玉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个小透明,若不是姜舒玉的母亲外家是将军府,估计姜舒玉连嫡女的名头都保不住。 姜舒玉是个很单纯的人,她有一个青梅竹马,并且是从小就结了娃娃亲的,她很单纯的一心恋慕这个竹马,并且一直做着成为他妻子的准备。 在她小时候竹马家并没有什么权势,她的母亲也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之所以两家结亲,纯属是他们两个母亲相交甚好。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随人愿的,竹马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而他本身是风流倜傥的人物,姜挽希看上了自家妹妹的未婚夫,希望他能做自己的入幕之宾,但是遵从小时候母亲的约定,并且他并不排斥那个小小的,躲在母亲后面偷偷看着他的那个女孩,可是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可是,再多的情感也抵不过他人刻意的算计,一次一次的陷入信任危机,而姜舒玉在一次一次在被陷害中,被逼上了绝路,她开始不信任他了,而他也开始怀疑她了,两人的感情慢慢走到了尽头。 而作为解语花的姜挽希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次次的劝解反而使得他们两个隔阂更大了,最后穷头陌路,在姜挽希笑意盈盈挽着他胳膊的情况下,一杯毒酒送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11章金榜题名 都说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四喜之中又是后两个最为激动的时刻。 大街两旁站立着兴奋迎接着状元的百姓,只见状元郎身穿大红袍,头戴金花乌纱帽,面容清秀,身材修长,身下骑着桀骜不驯的马,使整个人更加英姿勃发。 街边的姑娘们或是胆小的纷纷羞涩遮面,或是胆大的朝状元郎丢香囊,丢手绢。马上的状元看着这些热情的姑娘,疏离的笑了笑。 “小姐,宣少爷高中状元了。”丫鬟夏荷一路小跑的跑到简时面前,兴奋地说道,简时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少爷他人呢?”“少爷他在游街呢,大街上好多人都在看他。”简时想了想说道:“你先下去吧,少爷应该等会就会到府里来。”夏荷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待夏荷走了简时脸上的笑就渐渐消失了。 “新上任的状元爷来拜访了”管家将拜帖给姜父,姜父脸带笑意,眼里金光一闪,“哦~,他来做什么?” “老爷,您忘了吗?二小姐在小的时候夫人给她定了娃娃亲。”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毕竟全府的人都知道老爷不喜欢二小姐,然后看着老爷的脸色,果然老爷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管家连忙低下了头。 “你去把大小姐叫来。”管家听着姜父不带任何情感的话恭敬地退下了。 “爹,你叫我来干什么啊。”姜挽希亲密的拉着姜父的手撒娇的问道. “你呀,什么时候能有些小姐的样子啊。”姜父摇了摇头,宠溺的看着姜挽希. “小姐的样子做给别人看,我就只在爹面前撒娇。”姜挽希一脸依赖的说道。 姜父拍了拍姜挽希的脑袋,“新科状元在门口等着呢,跟我一起去接待他。” 姜挽希松开了姜父的手,理了理衣服,脸上的撒娇的样子变成了温温柔柔的笑容,姜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该是他女儿该有的样子。至于那个看着他就一脸害怕的女儿,姜父看着就一脸厌恶。 “见过伯父”,宣闻亦弯腰做辑一脸尊敬。 “贤侄啊,好多年都没看见你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姜父上前扶起他,握着他的手亲切的问道。 “多谢伯父关心。”宣闻亦略带激动的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刻苦的读圣贤书,就是为了能够不辜负您的希望。” “好好好”姜父一连说了三个好,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气势。 “贤侄,你还未曾来过府上,让小女带你去府上四处转转。”说着便将姜挽希拉到面前对宣闻亦说到。 宣闻亦看着面前面若桃花的少女眼底暗了暗,也没问关于姜舒玉的事,点了点头。姜挽希看他答应了笑容更温柔了。 早在来之前宣闻亦就已经知道了姜舒玉在家里没地位,没想到她的境遇比他想的还要差,想着宣闻亦心里就有那么点不舒服了,即使他对姜舒玉并没有爱,但是在他看来,姜舒玉一直都是他的责任,宣闻亦眯了眯眼睛。或许应该早点娶她过门了,也许这样就可以让她摆脱这种生活了。 楼亭水榭,曲水长流,桂花枝头香满园。 姜挽希微笑着跟宣闻亦慢慢的走在院子里,轻声细语的向他介绍着院子里的景色和来历,时不时的说出一两句诗来点缀这些景色,宣闻亦也会时不时的附和两句。 桂花零零散散的飘落下来,宣闻亦白衣玉面,本是气质疏离,在桂花飘散下似是更加仙气了,而姜挽希一身粉色轻衣,面容精致气质温柔,两人似是交谈的很是开心。 夏荷看到这样的场景眼睛都红了,为自家小姐觉得难受。转头就朝小姐的闺房跑去。温柔的姜挽希看到她的背影笑的更加温柔了。 当从夏荷嘴里听到这个话简时笑了笑也不气愤,当时原主听到这个消息是怎么做的来着,是了,当时原主嘴上温温柔柔的说着没事,安慰着丫鬟,然后人都走了自己就躲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这件事就在她心里埋下了阴影。 “哎”简时长长的叹了口气。“傻女人啊。” 直到宣闻亦要走,三个人也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姜舒玉,离开时,宣闻亦对着姜挽希笑了笑,表示希望下次能够再见。 在姜挽希羞涩的笑容和姜父满意的眼神下转身离开了。宣闻亦不能说他对姜挽希没动心,温柔知性的美人没有哪个男人能够真的下狠心去拒绝,毕竟他又不是柳下惠,但是,责任比女色重,宣闻亦想着就皱了皱眉,那一点涟漪也在他的心里消失了。 第12章赴宴 皇上为新科状元设宴,邀请大臣们携妻女前来赴宴,并且着重提出了要姜父带姜舒玉来,说是皇后对新科状元的未婚妻十分感兴趣,希望能够看看是怎样的佳人,能配得上这般优秀的状元郎。 姜父面带笑容的答应了,回去后姜父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吩咐灵婧去给姜舒玉准备一套得体的衣服,灵婧看着很愤怒的姜父连忙叫下人去准备衣服。 “竟然会叫姜舒玉进宫,谁告诉皇后她是宣闻亦的未婚妻的。” 姜挽希连忙上去安慰姜父:“爹,别气了,妹妹也没那么差,她是您的女儿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姜挽希看似安慰实则踩着了姜父的痛楚,姜父最是好面子的人,他不喜欢姜舒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女儿太怯懦了,上不了半点台面,“我没这个只会丢我脸的女儿。”姜父阴沉沉的说到. 姜挽希脸上一片担忧心里却笑开了,眼里闪过冷光,“即使她不会丢脸,我也会让她丢脸的。那么优秀的男人,就凭她也配得上。” 姜父和姜挽希一起坐在同一辆马车上,而简时则一个人坐着一辆马车,简时表示这样很好,这样她也不用去看着两张讨人厌的脸。 巍峨的京城古老的耸立在这片土地上,古朴的气息夹带着各种怨恨的气息朝简时扑来,简时拉开车帘抬眼看了一眼这座古城,有一瞬间的恍惚,记忆里似乎也有着这么一座古城,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姐,你怎么把帘子拉开了,在皇宫里可不能随处看啊。”旁边的马夫连忙把帘子拉了下来,简时瞬间回神。 片刻后就进入了皇宫,他们依次下了马车,姜挽希依旧是一身粉红色轻衣,只是在衣服上多了一些金丝缕做点缀,裙摆上绣了一枝梅花,头上插着一枝桃花玉簪,简单大方,少女发髻使得整个人富有一种青春浪漫的气息,精致没有瑕疵的脸上笑意盈盈,温柔文静的样子让大厅里不少公子露出了惊艳的神色,而女子看着她则都是一副妒忌的样子,看着他们的神色,姜挽希暗暗骄傲,表面上依旧维持温柔的样子,但多了一丝羞涩。 至于姜舒玉则是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裙子,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修饰,头发也仅仅是挽着这个年纪发髻,面色淡淡的,众人有一瞬间的惊艳,连女人都没幸免,但是这种感觉片刻就消失了,少女脸上带着一丝怯懦,将原本精致的面孔也掩盖了。男人们都摇了摇头,可惜了。 登不上台面的女子没有几家会愿意娶回家,做妾还可以,做妻子就有点不行了,撑不住场面,看着这个场面原本有一丝妒恨的姜挽希暗暗的笑了,都不需要她做什么,姜舒玉就自己把自己毁了,但是看着这张比她还要美的脸,姜挽希就有把她毁掉的冲动。 “妹妹,你不要怕,姐姐在这里。”姜挽希满脸担忧的走到简时身边,然后歉意的对旁边的人说“我妹妹胆子有点小,如果有不敬的地方,我向你们道歉了。” 旁边的人理解的表示没关系不会在意,觉得姐姐真是温柔大气,但对姜舒玉的印象更差了,简时觉得这个姐姐表演得可真到位,看旁边那些公子都春心萌动的样子就知道了。 宣闻亦在人群里想过来,却被一群大臣们拦住了脚步,都在一起介绍自己的女儿,宣闻亦有点着急,他看到姜舒玉被一群女人围着,他怕她会害怕,他想过去护着她,然后对周围的大臣们说:“抱歉了,我想去看下我的未婚妻,先失陪了。”说着就快步走开了,来到简时面前,宣闻亦松了一户口。 姜挽希眼神暗了暗,但是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状元郎你这么着急的过来,怕我这个姐姐的欺负妹妹啊。” 宣闻亦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好像有些冒昧了,歉意的笑了笑,“我只是很久没有见到舒玉了。” 周围的少女们羡慕的看了一眼姜舒玉,然后纷纷散开,简时似是不敢看宣闻亦害羞的低下了头,斜眼看着脸上连笑都快挂不住的姜挽希,嘴角弯了弯。 宣闻亦正想说什么,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瞬间只听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大笑道:“众爱卿平身,今天为状元宣闻亦庆祝,大家不必拘束。”皇后温柔的扶着皇上坐下,这才发现皇上说话时一直牵着皇后。 少女们惊讶的看着皇后,又有点嫉妒,天子的宠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皇后仅仅是微笑的看着下面的人,不管下面的人是什么心理都影响不到她。 “下面哪位是宣状元的未婚妻啊?能站出来让本宫看一看吗?”皇后慈祥的问道,语气却充满了不能拒绝的强硬。 “参见皇后娘娘,”简时站出来羞涩的一笑,朝皇后福了福身,皇后笑了笑,温柔的说“倒是一个极好的姑娘,退下吧。”皇后笑着挥了挥手让简时退下,旁边的宣闻亦暗暗松了一口气。 皇后旁边坐着一个少女,一直盯着宣闻亦,眼睛里带着怀春的光芒,扫了一眼宣闻亦一直看着的人“哼”了一声。 皇后听到少女的声音无奈的摇头,轻声说:“你也看出来了吧,他有喜欢的人了。” 少女委屈的看着皇后“额娘,那个女人哪里配得上他啊,又没才,又胆小的,哪里上得了台面啊。” 皇后眯了眯眼“哦,那你的意思是只有你配得上了?” “没有。”少女低头小声说道,她最怕皇额娘这个样子了。 皇后似是不经意的说道:“宣状元眼里对她没有爱意,你可以去查查他们婚约的来历。”少女眼带感激的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真的要对她这个女儿无奈了,不过以她女人的眼光来看,这个男人是优秀但恐怕不会是个合格的丈夫,她让女儿去查最主要的是,让她自己从少年爱慕里脱离出来,只有自己试过才会真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皇族信仰的可从来不是牧羊政策,哪怕是女儿也必须自己独立。但是如果有人敢利用她的话,皇后危险的眯了眯眼。旁边的皇上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自顾自的喝着酒。对于他这个青梅,他可比谁都了解,霸道强势惯了,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性格就十分的张狂,现在也不过是为了他收敛了。若有人敢欺负到她身上,皇上笑笑表示,谁敢。 第13章妒恨 宣闻亦在简时身边呆了一会就被大臣们劝走了,而且他也需要去发展这些关系,简时羞涩的让他离开,待宣闻亦离开后,姜挽希就坐到了简时面前,温柔的看着简时,眼底带着妒恨,“为什么什么好的东西都属于她?嫡女的身份,状元的未婚夫。明明没有才能,还这么懦弱。” 简时似是没有看到他她眼底的妒恨,脸上依旧还是保持着羞涩的样子,“妹妹,宣状元对你可真好,真让姐姐羡慕呢!”简时脸更红了,看着简时娇媚的样子,姜挽希心中更加不平了。 看见旁边有一个宫女正在端酒,准备给每一桌子上酒,眼里冷光一闪,似是不经意的将手上的珠子弄断了,散落到了地上,宫女没注意,一脚踩上了一颗珠子上滑到了,端着的酒壶朝着简时扑去,简时看着姜挽希眼底幸灾乐祸,脸上却一脸担忧,就要扑过来护着她,简时不经意的朝后面一退,扑过来的人和酒壶都扑了一空,酒摔碎在了地上,而姜挽希也摔到了地上。 “姐姐,你没事吧,身上没有摔上吧?痛不痛啊。”说着就一脸担心的跑过去将姜挽希扶起来,带着要哭的腔调,姜挽希起来就抱着胸口,明明很痛苦还一脸温柔的安慰着简时,简时看着姜挽希护着胸以为她的心口痛,瞬间就把姜挽希的手拉了下来。 而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大厅里的人,连皇上都被这么大的动静给惊到了,他们看过来刚好看到简时把姜挽希的手拉下来,然后就看到姜挽希胸前一滩水渍,连忙都转过脸去,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眼睛却都下意识的往她那里飘,皇后赶紧对旁边的宫女说:“带姜小姐去换件衣服。”“是”宫女迅速走到姜挽希面前不卑不亢的说“姜小姐请随我去换衣服。”姜挽希眼带泪意的点了点头。 待宫女将姜挽希带下去后,“刚刚发生什么事了?”皇后皱着眉厉声问那摔在地上的宫女,眼神却看向简时。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皇后的问话,简时满面泪痕的抬起头,带着些呆愣地看着皇后,似乎还在刚刚突然发生的事里面没有回过神,然后捂着脸小声抽泣:“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姐姐刚刚不是为了保护我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皇后皱着的眉就没放下过:“说清楚”。 简时似乎被皇后的威严吓到了,哆哆嗦嗦的开口“刚刚端酒的侍女不知怎的就摔到了,”简时擦了擦泪水继续说道“她快要摔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姐姐就朝我扑过来了,她想帮我挡酒,可是” 简时欲言又止,又开始抽泣起来“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没有被吓得退后姐姐就不会有事了。” 听到简时的话,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宫女在皇后的耳边说了什么,皇后眼底暗色一闪而过,略带打量的眼神扫过简时。 “宴会继续。”就听见皇上笑着说,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众人也自顾自的开始说说笑笑,喝酒聊天不亦乐乎。 一个宫女走到简时身边“姜小姐,请随我去后面整理仪容。”简时擦着眼泪随宫女走了出去。皇后扫了简时一眼,然后若无其事把玩着手里的珠子。 “啪”姜父一巴掌打到姜挽希脸上,姜挽希脸朝旁边一别,嘴角流了几滴血,眼底的阴翳都快溢出来了。“你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把我的脸丢尽了,出了这样的丑闻,以后我看谁敢娶你。” 眼泪从姜挽希眼里滑落,“爹,要不是姜舒玉她躲开,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她的错。”姜挽希委屈的抱着姜父。 “不管这是谁的错,现在要想想该怎么把你的形象给改过来,殿前失仪只要有地位的就都不会娶你为正妻。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处理,宴会还没结束还有机会,只要你能博得皇上皇后的喜爱。”姜父推开这个他一向宠爱的女儿冷冷的说。 姜挽希手紧紧地握紧,血顺着手流落到地上了,在姜父转身离开的瞬间,姜挽希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眼里的狠辣和仇恨溢出了眼底“姜舒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而在另外一间房间换衣服的简时,擦干了眼泪,感激的看着宫女,宫女全程高冷陪着简时,不多说一句话,连简时都不得不感慨皇后御下有方。 两人换了衣服,整理了仪容就又回到了殿前,宣闻亦一脸担心的看着两人,简时低着头坐回座位,头都不敢抬一下,也就没有看到宣闻亦看着她的眼神,但是一直抬着头的姜挽希看到了,在她眼里就是宣闻亦一脸担心的看着姜舒玉,恨意和妒意已经占据了她的大脑。 两个刚刚带着她们去换衣服的宫女回到了皇后旁边,低头在皇后耳边说了些什么,皇后抬头诧异的看向姜挽希,竟然想拉拢皇宫里的人,谁给她的狗胆。 看到那个宫女到皇后身边,姜挽希才从妒恨的心理脱离出来,心里拔凉拔凉的,刚刚她受刺激太大了,就想拉拢一个皇后旁的宫女,可是话说完就后悔了。皇后仅仅是看了姜挽希一眼什么都没说,然后笑着拉着皇帝起身离开了宴会,虽然说是他们举办的,但是皇上毕竟是皇上,没必要一直陪着臣子。 皇上离开后。姜父看着姜挽希的脸沉了沉,姜挽希别开头不敢看他。姜父看着姜挽希这个态度,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旁边的同僚要不就是同情他,要不就是嘲笑他。姜父现在恨这两个女儿恨得要死。 简时一直在酒席上坐着,似是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波涛胸怀,看着姜挽希就是一脸的感激,而姜挽希看着简时的感激,脸上的笑容都快撑不住了,旁边的都在聊着天,但时不时的都会扫一眼她们两个,姜挽希觉得锋芒在背,浑身都不对劲,而简时的感激则更甚了。 第14章阴谋进行时 宴会结束后,姜父就灰溜溜的带着姜挽希和简时离开了,一路上脸上就一直阴沉沉的,一回到家里就命令姜挽希和简时回房思过。 简时愧疚的看了看姜挽希,似乎在说都是我的错。姜挽希看着简时那愧疚的眼神,真是恨不得能杀了她。 “明明应该那个被众人讥讽嘲笑的人应该是她姜舒玉,而她自己则是得到别人的怜惜,喜爱,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姜挽希将所有受到的伤害全部算在简时的头上。 简时回到房里就听到很远处传来的摔东西的声音,慵懒的躺在床上冷冷的笑了笑“想拿我做踏板为自己扬名,我就让你再也翻不了身。” 简时唤出源,“原身的母亲是什么时候死的。” 只见一本书在空中自己翻动,然后飞落在简时手里,“主人,原剧里对姜舒玉母亲的死只是寥寥一笔带过了。”源小心翼翼的说到“具体是在您出生的一个月后,原因是病死的。” “病死的,这个理由真是有趣。”想起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的样子,简时就觉得这事绝对没这么简单。 “你可以脱离我在这个地方吧?”简时虽然是在问,但是已经确定了答案。 "是的,现在已经可以在外面出现,并且别人看不到我。” 简时点了点头,“那你就在这里简时姜挽希母亲的一举一动,那个女人绝不简单。”简时幽幽地说道。 源将自已隐身起来,朝着姜挽希的母亲住处飞去。 简时现在并没有多大的攻击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现在唯一的方法是赶快恢复一些手脚上的功夫,至少不能在敌人还没有出现就被弄死了吧。 在她想怎么才能把手脚功夫恢复时,源就传来了消息,,“主人,灵婧会练蛊。”简时被这消息一惊,果然剧情完全不可信。原主也有事隐瞒着她。 记得刚来时,姜舒玉桌子上的那本医书,以及那幅画,她还单纯的只以为是她喜欢医术,看来姜舒玉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简时将刚刚想的恢复手脚功夫的事丢在脑后,从床上坐起来,下地走到了书桌旁拿起那本她以为是医书的书翻开,果然,内容完全不是写医的。 “罗蝶草,外形似蝶般美丽,带着斑斓的色彩,实则含有剧毒,生长在沼泽地带,汁液一滴即可杀死任何生物,所以,罗蝶草的旁边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迹,罗蝶草十分稀有,一棵草的长成需要一百年,这个草又被誉为在尸体上生长的草,尸体才是这个草的养分。并且在这棵草生长的地方必有毒瘴气。” 即使条件这么困难,姜舒玉却拥有一颗,那张画上画的就是这棵草,简时看着这草眼角有抽搐,这么危险的东西竟然一直在她眼皮底下,好惊悚。 简时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找着暗格,敲了敲床板,就听见了回声,在床下面果然找到了开关,打开机关,简时不仅眼角颤抖了,连人都想颤抖了。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她每天睡的床下面藏着这么多东西啊? 简时看着一堆大瓶小罐动都不敢乱动,每一个上面都贴了一张纸,什么片叶草,百叶莲,凤白蛇,一堆剧毒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可以直接作用于蛊虫,百叶莲是蛊虫喜欢的一种草,百叶莲带着一股血腥味,这是蛊虫最喜欢的味道,可以将蛊虫从身体里面引出来,至于凤白蛇,这是个活物啊,简时突然觉得她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简时小心的将机关关上,看着床板慢慢的合拢,眼底一片低沉,这些东西,估计姜舒玉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那么她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那么,这是谁的,姜舒玉的母亲?绝不可能,这些东西在近期被人动过,时间可能就是今天去宴会的这个时间。而姜舒玉的母亲死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可能是她,那么这些东西是姜挽希母亲的咯。 这些简时都还只是猜测,但如果真的是姜挽希母亲的,那就有意思了,自己一个练蛊的却弄了这么多可以弄死蛊虫的东西。 简时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她相信这些东西的主人还会来。她倒是想看看这些东西的主人想干什么。简时眼里暗色划过。 发现的这些东西让简时有一种急迫感,这个家里太危险了。总感觉不经意就会出事啊!姜父知道他的后院这么恐怖吗?简时有些同情姜父了。 简时本身是神,即使换了身体灵魂也没变,邪祟也近不了身。而且她进入这个身体时就发现了这个身体的一个秘密,那就是百毒不侵,所以最开始那个女人说她是被毒死的,这个结论完全不成立。 那个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那么她到底怎么死的,她的母亲又是怎么死的,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简时开始每天早上起来锻炼身体,趁现在禁足闭关修炼。 恍恍惚惚一个星期便过去了,在这期间宣闻亦多次来找她,都被姜父叫姜挽希陪着了,简时表示这样做正好,让姜挽希和姜父都没时间来打扰她。 至于一个星期的成果,不要指望本来就身娇体弱,半途开始学习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成果,即使灵魂是个神,现在的她也没能力改变一个人的体质。最多是能打到一两个人的样子。 简时闲时便开始研究这些“医书”其实更应该叫毒经,每一种毒草都看的简时鸡皮疙瘩起一身,但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带感,这么有毒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看到最后一页,她突然觉得不对劲。 “源,这本书是谁给原主的?” 源突然听到简时的声音愣了愣,“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全是原主母亲的。” “所有东西都是啊!”简时突然丢开书,在桌子上敲着手指“灵婧现在在干什么?” 源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灵婧是姜挽希的母亲,“她这几天天天在弄着蛊,脸上有着癫狂,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癫狂?怎么样的?” 源想了想,然后形容道:“就是很开心,开心到疯狂那种。” 看来她蛊虫已经练成了,问题是她练蛊要干什么?简时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简时这个时候想得到挺好的,如果一切都能像想的那么好就好了。 就在蛊练成的第二天,简时就接待了一个稀客,那个练蛊的人来了。这是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简时看着对面的女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女人看着她的眼神让她不懂,那个眼神太复杂了,似乎还带着某种贪婪。简时厌恶这种眼神,太恶心了。 女人打量了一遍这个房子里的东西,脸上泛起了如姜挽希一般的笑,与其这么说,不如说姜挽希就是学着她的笑,温柔而不媚俗,眼神也是温暖而不谄媚。 老实说,如果没有先前那一眼,简时都要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很温柔了。可是,有了先前那一眼,在看着现在的样子,不得不说她被成功的给恶心到了。 简时拘谨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站的离她远远的,女人走过来想触碰她,简时往后退了几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看着小动物般警惕的简时,女人眼里闪过一丝退缩而后又变成了坚定。 “舒玉,别怕,我是姨娘,是你母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啊。”简时摇摇头,不敢接近她,女人似乎有些无奈,伤心的看着简时,“明天我再来看你。” 看见女人的背影消失后,简时脸上的拘谨就变成了冷漠。“你在灵婧的房间里面还看到了什么?” 第15章蛊 第007章 源沉吟片刻:“主人,她房里有一本和你看的那本类似的书。” “内容你知道是什么吗?”源默了默,没有应声。简时随意的翻了翻手上的这本书。看着手上的这本书笑得意味深长。 灵婧回到房里露出了犹如瘾君子般癫狂的笑容,那一丝丝愧疚早就不知道抛哪去了,“蛊王已经练成了,药人也已经成熟了,就差最后一步了。”简时听到源传达的这句话有了一丝明悟,转瞬即逝。 而另一边的姜挽希在无意间闯进房间里,看见眼前的一幕。她那个一向温柔的母亲露出了一种如疯子一般的笑,瞬间被吓退了两步,一脸惊恐,看着这样的女儿,灵婧眼里闪过不屑,然后又恢复了温柔的样子,似是刚刚的那个样子只是姜挽希的错觉。 “希儿,你看这是我得到的一种蛊,这个叫情人蛊,只要你把母蛊放在自己身上,子蛊放在你喜欢的人身上,它就会让那个人喜欢你,并且对你言听计从。”说着便将手上的蛊递给了姜挽希,姜挽希眼里放着光的看着灵婧手上的蛊,完全忘了刚刚的恐惧。 看着姜挽希接下手上的蛊,灵婧讽刺的一笑。“情人蛊”灵婧笑着呢喃了一句,看着姜挽希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姜挽希现在唯一敢肖想的人就是宣闻亦,至于曾经肖想过的太子,姜挽希表示她还是有一点理智的,如果她这么做了,那被查出来她就真的没有活路了,至于宣闻亦器宇轩昂,才气勃发,还有他还是个状元,嫁给他后就会是状元夫人,姜挽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套牢他。 拿着蛊姜挽希就跑了出去,两人又一次见面,宣闻亦不设防中被姜挽希给下了蛊,当简时知道这个事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没想到姜挽希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而当皇宫里的那位情窦初开的小公主来找宣闻亦时,知道的就是宣闻亦跟自己未婚妻的姐姐搞到一起去了,顿时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直接就回到宫里,再不提起此人。 现在在和宣闻亦你侬我侬的姜挽希也一刻没有将简时忘掉,时不时地带着宣闻亦去简时面前找存在感,而简时很给面子的一脸伤心,至于姜父,对于姜挽希和宣闻亦在一起一直是乐见其成,简时表示她绝对不是亲生的吧。 灵婧在此之后就恢复了平静,简时却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姜父每天应酬除了晚上一般都不会在家,姜挽希和宣闻亦情难自禁,这就不解释了,第二天姜父得知后甩了姜挽希一巴掌“不知廉耻,生为下贱,心更下贱。” 灵婧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姜父僵硬的安慰着灵婧,简时看着两人滚在一起悲从中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姜挽希得意的看了简时一眼,而宣闻亦似是两眼无神,简时心中一顿,那不是情人蛊的念头瞬间被放大无数倍。 情人蛊不会让人丧失理智,只是在潜移默化中爱上母蛊持有人,而宣闻亦的样子明显是已经**控了。 在这第二天,状元府就来解除婚约,要娶姜挽希为妻,远在深宫的皇后知道了也只是笑笑,果然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但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然后继续为儿子挑太子妃。 简时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简时的样子,姜挽希觉得很满意,就是要她这么落魄她才会开心,正处在得意中的她不会注意到简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悯。 “情人蛊个鬼哟,那个明明是噬魂蛊,噬魂蛊母蛊掌控子蛊,子蛊会在一天天吞噬宿主的理智,直到宿主完全傻了,然后会吸干宿主精血强大自身,但也确实能让宿主爱上母蛊的宿主。而母蛊在子蛊成功后就会从宿主身体里脱离回到主人手上,而最重要的步骤是阴阳交合。” 也就是说子蛊已经被触动了,姜挽希嫁过去不出三个月会成为寡妇。 一个月后,姜挽希出嫁,红妆十里盛大婚事,但这桩婚事大家都不怎么看好,作为妾生的女儿娶为正妻。只会让他孤立无援。表面上都在恭贺宣闻亦娶了美娇妻,其实心里指不定在怎么嘲笑。 一整个婚礼新郎都看似高高兴兴,仔细看就会发现两眼无神,长辈们脸上就都没有多少笑意,只想让儿子娶简时的婆婆,在最后得知宣闻亦竟然和姜挽希一起了,顿时就火了,在她眼里姜挽希就是个不知廉耻的人,能有好脸色才奇怪。除了这些人在婚礼暗处有两个人的脸色也不对劲,一脸愤怒,似是看到什么让他们厌恶的事。 至于简时,她并没有来参加这场婚礼,不是她故意不去,而是她被人给绑了。 第16章绑架 简时也被这个情况给搞蒙了,在原来的这个时候被绑架的可是姜挽希啊,怎么会突然把她给绑了,难道是剧情已经改变太多了,所以连这里都改变了吗? 姜挽希在这次绑架中认识了至关重要的男二,一个邪肆阴暗,富可敌国的商人。 原文里的介绍是,这个人是个妾生的,从小就被欺负,母亲懦弱无能,父亲狠毒无情,对他们从来不闻不问。 他的母亲被害死,而他也被以为已经死了而被丢去了乱葬岗,这些阴暗的记忆让他开始变得残忍无情。 从乱葬岗被救起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报复原来的那一家人了,乱葬岗救他的那个人是个小乞丐,只是想在乱葬岗看看能不能捡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想到误打误撞救了他一命。 他本是习武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个乞丐,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了良善,一个看到了他还活着的人就不能留下了。 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在一步一步的算计下成为了一个善良的富商,手上的钱财比起国库也差不了多少,不仅如此还美名在外,这个人的心机可想而知。 这个男二是简时一点都不想碰到的那类人,哪怕其实简时挺欣赏他的,但是如果被缠上也是个大麻烦。 当初他会在绑架之后缠上姜挽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身世相近,因为这个身世,男二才一时没下手杀她。 之后更是发现这个女人伪善,跟他是一类人便绝了杀她的心思,想看看这个女人能走到哪一步,在一次一次的观察中,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女主。 简时不是女主,她没有这种能拉近这种人好感的东西,而且现在的她,即使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也完全是打不赢男二的。 所以,现在这个绑架简时觉得很麻烦,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强大的男二会被绑架,但是她知道这次绑架绝对是安全的。 简时想清楚后依旧闭着眼睛,装作还没醒的样子,就听见旁边的人开口:“醒了就睁开眼睛,别一直装晕。” 简时听了一脸惊惧,要哭不哭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两个人的手都被绑着,只是他坐在椅子上,而简时则是坐在地上。 男人看着睁开眼的简时就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吓得哆嗦的小猫,一丝嫌弃从眼里划过,“真脏”男人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简时听了顿时就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一样的看着男人。简时必须装可怜,并且要让男人认为她真的是单纯并且无害,否则在绑架之后获救也会被男人杀死。 男人看着简时的样子眯了眯眼,突然笑了起来“你是哪家的小姐。”听了男人的话,简时似乎更委屈了,咬了咬牙,也不说话。男人似是明白了什么,也不说话。 空间里只剩下简时小声的抽泣声。男人觉得有些烦躁“闭嘴!”简时被吓得一缩,停止了抽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看不出来啊,您和这个小妞还相处得挺好的,不过也不错,也能让爷您在死前快活一回了。”一个阴柔的声音传了进来,进来了一个看起来就柔媚,脸色苍白的男人。 简时停止了抽泣,好奇的打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说男二是在刚毅中带着邪肆,但只要邪肆藏起来就会给人一种很可靠的人,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则是男二的低配版,甚至是说低配都不配,就像是小白(太)脸(监)。简时又把头转回去看男二洗眼睛。 男人扫了一眼简时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便只见男人手上的绳子断开了。原本进来的那个男人带的人全部拿剑反对着他。 “谢景逸,这样耍我好玩吗?”小白脸狠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恶狠狠的说到。 “呵呵,好玩。看着你一副胜券在握,反被打脸的样子我就觉得有趣极了。”谢景逸一脸恶劣的说道。 简时很震惊的看着眼前突然反转的局势,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突然开口道:“你是谢景逸?”, 旁边的人都回头震惊看着她,眼神里透露着鄙视:“你连谢景逸都不认识?”简时看着这些人的眼神顿时就委屈了。别开脸不再说话。 谢景逸摆了摆手让人把小白脸带了下去,然后蹲在简时面前,“你叫什么?” 简时愣了愣:“姜舒玉”三个字脱口而出,说完后简时就一副懊恼的样子。 谢景逸摆了摆手,一个影子晃过,简时吓了一跳。惊慌的看着谢景逸。 谢景逸挑起了简时的下巴,手掐住了简时的脖子,“这么细的脖子,轻轻一掐就会断了。”简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里透露着迷茫,脸慢慢胀红了起来。 谢景逸突然就松开了手,“咳咳咳“简时咳了半天眼泪都快咳出来了,看着谢景逸害怕的往后退。 简时忘了自己的手还被绑着,退的时候直接倒在了地上,头撞到了椅子脚边,晕了过去。 “真没用,这么弱小怎么能活下来呢?”谢景逸不屑的看了躺在地上的简时。“送她回去。” 当简时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似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简时起身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红痕,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我是会睚眦必报的。”简时喃喃了一句。 第17章看破伪装 简时只是个小透明,即使没去参加婚礼,也没有几个人会在意,简时在房里翻着桌子上的书,出了一两本特殊的,其余的也就都是写一些奇志怪物的。简时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本书,一张纸突然快速飞到简时手边,简时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的好姐姐找人绑架你,小可怜。”一滴眼泪滑落简时的眼帘,“一定是假的,姐姐怎么会这么做呢?一定是骗我的,我不信。”简时看着纸一直摇头,似乎未婚夫和姜挽希给她都没这么大的刺激。 不远处的树叶动了动,简时就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带着无奈的语气“这人是想干吗?想让我黑化吗?”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闪了出来“小玉可真聪明,我以为你还是张白纸想把你染黑来着,没想到完全不用染啊!让我没了兴趣,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留你了。”只见来人似是要抱着简时,气氛慢慢有些缠绵,男人的手慢慢的滑到了简时的脸上,逐渐往脖子伸去。 简时扫了来人一眼,轻易地脱离了男人的控制,“看不出我的伪装,怪我咯。”继续翻着手上的书。 男人听了简时的话手一顿,大笑起来,果然这个样子比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好看多了,突然脸又一沉:“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简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神经质,不过想想他小时候的经历,简时又觉得可以理解,翻了一页书,看都不看谢景逸一眼:“你没觉得你不能动了吗?” 谢景逸早就发觉了自己的异样,但是还是自如的看着简时,“原来不但不是温顺的小猫,还是一个毒蝎子啊。” 简时听了这话抬头看着他冷冷的说:“我睚眦必报的,对于昨天你对我的伤害,我会让你尝尝毒蝎子的滋味的”说着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看到的人绝对会以为里面装的是胭脂水粉,然而,谢景逸不这么认为,他倒是想看看简时能拿出什么来。 只见简时打开后里面是一个针袋,谢景逸瞳孔一缩,眼角有些颤抖。简时拿出了一根针,看着他“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谢景逸已经都知道了,但还是想问一问,从你进门时毒就已经随着空气进入你的身体了,但那个毒只会让你一个时辰动不了,如果配合我手上的银针,别的作用没有,但让你某个部位一辈子动不了还是可以的。简时在布上擦了擦针,看着谢景逸,似乎在想该从哪里下手一样。 谢景逸有点怂了,“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净搞这些歪门邪道啊,不怕嫁不出去?” 简时不说话,拿着针就准备扎,谢景逸手一抬就将简时手上的银针给拿了过去。然后笑嘻嘻的看着简时,简时也不慌张,谢景逸闻了闻银针,无色无味,诡异的看了一眼简时,“你没在银针上下毒。” 简时一副你是白痴吗?”的样子看着谢景逸,然后继续看着书。 谢景逸突然觉得简时不杀也挺好的,有一个人说说话也是行得通的。那一群手下完全就是一副你是天,我们不配和你说话的样子,很无趣。如果简时知道谢景逸的想法绝对会翻白眼。 但是话说回来简时在刚刚被谢景逸抢去银针还真是慌了一下,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然而,事情来了个大转弯,这人不按套路来,既然不按套路来就改套路吧。 谢景逸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做好了与简时促膝长谈的准备,突然传来敲门声,简时放下书看向还在桌子上坐着不准备走的男人“你还不走吗?”用眼神疑惑的看着他,谢景逸很给面子的从窗子离开了。简时表示自己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 简时打开门,丫鬟夏荷脸色通红,气喘吁吁的,简时连忙让她进来,“小姐,那个,那个老爷让你过去见他,说是有事要找你。”简时眯了眯眼,以姜父那么厌恶她的态度,可是从来不会主动找她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简时看着夏荷,温柔的点了点头:“等一会,我去收拾一下。”说着简时就将丫鬟赶出了房门,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瓶子,取出了一些粉末抹在了手上,有那么一丝沾上了镯子,镯子上泛起了一丝黑色然后转眼就消失了。 第18章原来如此 简时跟着丫鬟去了大厅,就看见两个儒雅的人坐在椅子上,一大一小脸上都泛着焦急,看见简时出来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她完好的时,就松了一口气。 看着两人,简时大概能猜出是谁了:“舅舅,堂哥?”简时有些犹豫的喊道,两人听见简时的称呼都一阵高兴忙答应。 简时噗嗤一笑,三人相亲的场面在姜父眼里有点扎眼,姜父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简时叫舅舅的那个人说:“我家舒玉麻烦姜老爷照顾了,这么多年一直在你们家真是麻烦了。”然后招了招手,下人们抬了一个箱子进来,一整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黄金。 姜父的脸僵了僵:“舒玉也是我的孩子啊。怎么这么见外呢?” 简时的堂哥冷笑:“有些事我们还是不要在舒玉面前说得好,你觉得呢?有些东西你心里明白不是吗?” 姜父瞳孔一缩:“你们知道了?”一句话脱口而出。听了这句话,两人脸上都泛起了冷光。姜父闭口不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简时云里雾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位亲人一脸怜惜的看着她。然后对姜父说:“非常感谢你对我们舒玉的照顾,但是舒玉我们要带回家了,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 “不行。”听了两人的话,姜父想都没想一口否定。简时的舅舅斜着眼看了姜父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让简时去收拾东西。姜父有些慌张想要拦着他们,但是简时的舅舅直接叫人进来把姜父拦住了。冷漠的看着姜父“你没有资格说这个话”。 听了这些话,简时心里表示“呵呵呵,还真不是亲生的啊!” 有两位大佬护驾,简时十分顺利的脱离了姜府,并且顺走了床底下的所有东西,简时表示当初不碰是因为怕主人发现,现在拿走,啧,有本事找到帝师府去啊。发现东西不见的人估计会气死。 简时进入帝师府就看见门口有一群人在等着她,莫名就有一些慌张,不会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吧。只见一个老人慢慢的朝简时走过来,简时被舅舅一推,一个踉跄就走了过去。 老人抱着简时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外孙女,你没受欺负吧。”老人放开简时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简时摇摇头“您别哭了。”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呐呐的说了这么一句。脸都快皱成一团。 后面的舅舅和哥哥看着好笑,在来的路上他们也慢慢了解到这的侄女(堂妹)的为人了,有点小羞涩,不怎么和人接触。想到这里就更讨厌姜父了。 “奶奶进去慢慢说吧。”后面一个女孩子走上前扶着老人,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简时,眼里不带一丝恶意,简时感激的笑了笑。 女孩扶着老人进去了,一屋子人又浩浩荡荡的进去,话说简时这边是其乐融融的,姜府则是乌云密布,不管姜府的姜父是怎么摔东西,也不管灵婧是怎样的癫狂,现在的简时很开心。这一家子品质确实优良,不说脸好看,性格也都不错。 简时的舅舅将简时叫到书房里开始解释这个事“陈静凌,也就是你母亲,是我们这一辈最小的孩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陷入了某种回忆里,“她与周家的周柏昊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人本是有娃娃亲。” “可是在两人准备大婚的时候,凌凌突然回家告诉我她要嫁给姜焦,我们都搞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要嫁给他,准备问明白,你母亲就一脸坚定的说:她爱上了他,我们看到凌凌似乎也没有被胁迫,就决定老着脸解除婚约了。” “在婚礼上我们看到凌凌与宣闻亦一摸一样的神色,两眼呆滞无神,那个时候我们以为仅仅是她在大婚的时候紧张,然后直到你的出生,你出生后一个月凌凌就死了,家里曾经都讨厌过你,认为是你的原因造成了她的死。”简时舅舅停顿了一会,看了看简时,简时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 “然而前些天去参加宣闻亦的婚礼,我们才看出了一些东西,那是噬心蛊,曾经被下令严禁的蛊毒,噬心蛊,子蛊在女方身上,如果女方怀孕则会在婴儿出生后一个月死亡,如果没有婴儿,不出三个月必死,而凌凌在被下蛊之前就怀孕了。” 简时舅舅有点一言难尽的看着简时,简时有点囧,“孩子是周柏昊的。”简时感觉无语凝噎,搞了半天她是私生女,这身世真是波澜起伏。 “那么为什么姜焦会看上陈静凌呢?”简时问道。 “体质。”简时舅舅看着她说道 简时瞪大眼睛“姜家到底要干什么?” “解毒,灵婧和姜焦在早年的时候被人下了蛊毒,解这个蛊毒的方法有三个方法,至亲之人的血液,解百毒的药材,以及以毒攻毒。” 说完简时瞬间就明白了灵婧他们为什么要找陈静凌了。 “唯一一颗解百毒的药,被皇上赐给我们家了,当年凌凌的身体不好,而这个药本身就有药效能够帮助她,就给她吃了,按理说她不应该会被下蛊,可能因为怀了你,药的功效都转移到你身上了。”简时舅舅怕简时愧疚看了看她。 简时愣住了,还有这么一说啊,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下头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没有人喜欢以毒攻毒,这个是下下选,作为携有这个体质的你的血也是可以跟他们换的,他们本来打算在你成年之后换的,因为那个时候你的体内药效才会发挥到极致。” 所以说她跟姜挽希都是从小就当做“药”的存在咯。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简时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不厚道的笑了,她顺手拿来的那些药材应该就是以毒攻毒的东西,这些应该是灵婧做的二手准备,可惜了,两个方法没了,只剩下姜挽希了,但是宣闻亦为什么会被下蛊呢?难道只是个碰巧? 第19章解毒 简时回到房里开始捣鼓这些顺过来的药材,不得不说,这些都是毒中圣品啊,也不知道灵婧到底哪里弄来这么多。 另一边的灵婧看着空空的床柜气的脸都青了,“姜舒玉,你真该死。” 不管灵婧怎么憋屈,简时是看不到的,但如果看到了也会非常高兴吧。 一个月说过去就过去了,简时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做一个宅女,而在姜挽希那边由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宣闻亦死了。 当简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尘埃落定了,听别人说宣闻亦死的样子及其恐怖,身上干瘪就像是被吸了血一样。 简时知道这一天会来却没想到这么快,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在原主的世界宣闻亦不但没有死,而且还和姜挽希幸福的过完了一生,而灵婧和姜焦也十分幸福。现在已经什么都变了。 姜挽希在宣闻亦死后就被宣母赶出了家门,又回到了姜府,姜焦和灵婧很热情的欢迎她回来,各种大鱼大肉和药膳皆上了姜挽希的桌子,两个人陪着她让她好好休息,姜挽希觉得很感动,还是回到家里好。 在夜晚姜挽希睡着后,灵婧就将蛊虫召唤了回去,看着两只已经吃饱了的蛊虫灵婧被打击的心总算得到了一些安慰,现在就只剩下药人回来了。灵婧神秘一笑。 简时不知道阴谋已经对她展开了,还在探究的看着手上的一条青蛇,小青蛇和她大眼瞪小眼,也不怕人,蹭了蹭简时的手掌,缩成一团在简时手上睡着了,简时被这小青蛇的自来熟搞蒙了,简时把青蛇捏着七寸拿起来,小青蛇似是被打扰到睡觉了,不爽的用尾巴缠着简时手腕,好像觉得简时不会伤害她一样,简时觉得这小青蛇也挺有意思的也就放开她,让她在她手腕上待着了。 小青蛇身上泛着一层白光,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精美的手镯。简时把袖子放下来遮住了小青蛇。小青蛇在简时放下袖子后睁开了眼睛,然后又懒懒的闭上了。 简时慵懒的躺在床榻上,眼睛朦胧的睁着,想睡不想睡的,谢景逸跳窗进来看到的就是简时这个样子,谢景逸也不看她,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还是换个地方好,至少这里还能多一张椅子。” 简时打了个哈欠:“你翻窗上瘾了?有事没事来翻我的窗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谢景逸也不恼,把玩着桌子上的小瓶子,“这几天你自己小心,估计他们要动手了。” “这么好心提醒我。”简时睁开眼睛懒懒的看着他,似乎根本不在意谢景逸说的话。 谢景逸看着一脸我没睡醒的女人,感觉头上多了个“井”字,这个事到底是影响谁啊! 谢景逸觉得自己似乎有受虐倾向,这个女人越不待见他,他越喜欢倒贴。谢景逸赶紧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丢出脑海,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趣,英明神武的他绝对没有受虐倾向。 简时想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谢景逸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样子,慢慢的又想闭上眼了,等谢景逸从自己的世界脱离出来。看到的就是简时一副我已经睡着的样子。气的他上去就想泼盆冷水给她,“你是猪变的吧。”谢景逸愤愤的在心里说到,但也没打扰她,给简时轻手轻脚的盖上了被子,就又原路返回从窗子走了。 在谢景逸走后简时睁开了眼睛,眼底不见一点睡意,拉开被子细细思索着谢景逸的那句话中的“他们”,简时拿出手上的药瓶,在窗子,门口,以及床边地上各撒了一层,片刻后,一层白粉就变成了透明的。空气中似乎也多了些什么。 当天晚上一夜安眠,但似乎多了些什么,简时看着床边明显的脚印,笑了笑,果然有人来过了。这两天她开始有些嗜睡原因就在这里吧。 简时在地上捡起一点灰用手指搓了搓,引魂香,无毒是助睡的一种药物,但是这个东西不能长时间的吸入,如其名,有引魂的作用,能够让人在闻着味道的时候睡死过去。可比一般迷药好用。 “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啊。”简时拍了拍手上的灰,若无其事的坐在书桌旁写了写。 第二天陈家人就发现件简时不见了,当他们到处找简时时,就发现了藏在书里面的那张纸,只有一个字“姜”,陈家人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真有能耐手都伸到陈府里来了。当即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姜家。 其实简时根本没打算靠陈家,留这个线索不过是让他们来处理后续事件。 简时悠悠转醒看到的就是自己躺在姜挽希身边,旁边的一群人像是看着宝藏一样看着她,恶心的令人发指,简时也懒得开口问,慢悠悠的闭上眼睛,似是像药效还没过一样。 灵婧开始准备手上的东西,而姜焦则躺在一个木桶里面,简时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划开了姜挽希的手腕,将一丝粉末弹入姜挽希的血液里面,嘴角微微勾了勾。 因为姜挽希早已经被下了药引,所以这个就是从她开始,简时看着这些人将一系列药物倒入桶里,桶里黑色的水不断翻起,别开脸看着已经醒了但是不知状况的姜挽希,嘴角泛起了嘲讽。 这些人在姜挽希惊恐的眼神下割开了她的另一只手腕,也割开了姜焦的手腕,姜焦一直手腕在流血,另一只手腕的血则不断补充进来,在流出的血液里面似乎是有什么在搅动,正在加药的灵婧看着出来的蛊虫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简时的眼光更贪婪了。 姜挽希求救的看着灵婧,灵婧朝她冷冷的笑了笑,继续加着药,姜挽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明明昨天还是好好地陪着她的父母一夜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然而不等她想明白,血液的快速流出就让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那一瞬间,所有的恐惧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悔恨和仇恨。不等她意识完全消失,就听见姜焦痛苦的嘶吼声,姜挽希倒下去的那一刻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丝笑意。 第20章离开 简时看着眼前混乱的人,皱了皱眉,连忙坐起身朝后面退了退,就怕那些脏污沾到她的身上了。 灵婧看到毫无昏迷样子的简时瞳孔一阵收缩,“你没有被迷晕。”简时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看着灵婧。 “这是你做的,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灵婧眼睛通红朝着简时怒吼道。简时谈定的揉了揉耳朵:“香美人,只要一丝粉末,就可以让蛊虫无限活跃哦。这个礼物你还喜欢吗?” 灵婧看着已经变了一个样子的姜焦,眼泪变成了血泪。简时看着这个样子的灵婧眼里没有一丝怜悯。灵婧仇恨的看着简时,恨不得上来就杀了她,然而,她并没有冲上来,而是不断地开始找药,口里不停地呢喃:“香美人,只要有红蝎就好了,在哪里?红蝎在哪里?” 简时想起来似乎她顺去的那些里面有一个叫红蝎的!然后一脸怜悯的看着灵婧。 “夫人,老爷已经去了。”一个药师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灵婧反手就是一掌,那人嘴里溢出鲜血,倒地不起,剩下的几个药师都战战兢兢看着灵婧,大气不敢出一声。“谁准你胡说的,老爷明明还是好好地。”然后温柔的抱着姜焦。 简时没想到灵婧这个女人竟然会武功,更令她震惊的是灵婧爱姜焦爱的如此至深。 外面逐渐传来了人的陈家人的声音,简时就知道差不多要结束了。松了一口气的简时没有看到眼里泛着疯狂的灵婧,就在陈家人冲进来的那一刻,灵婧飞身而起,劫持住了简时,简时似是已经料到了灵婧会这么做,一脸淡定。 “灵婧,放了舒玉。”陈家人进来就看到满屋子的血,倒在地上的人和在他们面前被抓的简时,眼里泛着惊恐就怕简时出事。 灵婧闻言疯狂的大笑了起来,“让我放了她,当年你们为什么不放了我们,我们夫妻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为你们背负蛊毒这么多年,你知道多痛吗?每逢月圆之夜,那种灵魂都被撕裂的痛苦,你们懂吗?”灵婧的表情,狰狞而痛苦。 手指割破了简时颈部的皮肤,划出了一条血迹。简时此刻唯一想做的的事,就是把这个人给送入无间地狱,“老娘多少年没有被人弄伤过了,竟然在这里被一个人类给伤了。”简时眼里闪着怒火,这种无力一次就够了。 不管简时有什么想法,正在疯狂的灵婧还是异常的疯狂,“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们这么珍重这个人是吧,那我就要她承受跟我一样的痛苦。我要让你们看到她的痛苦就会内疚,悔恨,无能为力。”说完就仰天大笑。 一掌打向简时的胸口,简时这个身体弱的不行,一掌下去就几乎要了半条命,一口血从简时嘴里喷出,简时倒在舅舅的怀里咳了几声,看着男人愧疚的眼神,简时知道那个女人的目的达到了。 简时抬头看着那个女人,只见她抱着姜焦,朝着自己胸口轰然一掌,看着姜焦嘴角勾起了最后一抹笑,手无力的附上了姜焦的脸,嘴角鲜血慢慢溢出,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简时看着女人这样的死法,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还没想什么,就晕倒在舅舅的怀里。恍惚还听到男人在喊她的名字。 当简时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有些无力的看着天花板,胸口隐隐还在作痛,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丫鬟便进来了,一脸惊喜的看着她,然后冲了出去,嘴里还喊着“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片刻后就看到一大群人来看她,并且都一脸愧色,简时记起了那个女人说的话,似乎这些人有事瞒着她,或者说是骗了她。简时莫名觉得自己好蠢,难道就是因为第一个世界的亲人都是那么真诚,所以她就这么无条件的相信了,怎么就忘了,人和人始终是不一样的呢? 简时看着他们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他们也觉得对不起她,想跟她说清楚,简时转过头没有说话,她现在并不想看到他们。 似乎都看出了简时的意思,边退出去边说:“你好好休息,好了我们再来看你。” 简时看着墙有一瞬间的失神:“源,你说我是不是太弱了啊,竟然让一个女人给捉了,还打伤了。”源听到了简时的话飘了出来幽幽的说:“主人,这是这个世界的人设。你是打算崩人设吗?” “可是现在任务已经都结束了,可以崩人设了吗?反正爹不疼还没有娘,这一大家子亲人打心眼里也没几个真心的。”简时瘪瘪嘴不满地说,源没有回她,知道她已经有了想法了。 第二天,当众人来看简时时,简时房里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了一封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我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去寻找快乐了。望君珍重,勿念。姜舒玉留。” 房里的人错愕的看着这封信,他们不敢相信这个重伤未愈的孩子竟然敢一个人逃出去,还没有人发现。老太君气的发抖,“找,把她给我找回来,一个人不带的出去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全府上下动员开始找简时。 简时得知这个消息只是微微一笑。便举起酒杯继续与谢景逸把酒言欢,有些事,她已经从谢景逸这里知道了,她也已经不在乎了,她只想畅游这天下,哪怕她只剩下了不到半年的时光了。谢景逸眼里带着一种简时看不懂的情谊,转瞬即逝。 “你不是想去游大江南北吗?正好我也有这个想法,一起吧。”谢景逸对于他没有去救简时有着后悔,虽然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他会产生这种情绪,但是,事已铸成无力挽回了,他能做的就是在这最后一段时间给她护航了。 简时对于谢景逸的歉意赶到无奈,这个事跟他没关系,他们本来也就不亲近,救她是情分,不救是本分,这点简时完全不理解谢景逸为什么会感到歉意,不过也就剩半年了,有一个人陪着一起游山玩水也是挺好的。 从那时起,人们总可以看到有两个束发男子,一红衣一白衣,一个笑的邪肆,一个笑的温柔,只要有风景的地方就会有这两个人。 半年后,简时趁谢景逸喝醉了,留书一封,潇洒的离开了,谢景逸看着简时离开的背影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打开信亦是寥寥几个字:“人生只如初见,愿君珍重。” “姜舒玉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谢景逸喃喃道,在这半年里谢景逸完全知道自己对简时怀有什么样的情感,但是简时只是把他当做朋友。 谢景逸慢慢的将信撕成了碎片,然后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滑落,谢景逸的所有痛苦全部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会一直记住你曾经在这个世界活着过,我的挚友,我曾”后面的几个字随风消失。 之后谢景逸还是那个谢景逸,但又不再是那个谢景逸了。后来谢景逸娶妻生子,他每年都会去那个曾经一起喝酒的地方,喝的烂醉,嘴里说着:“我做到了我的承诺,一生没有忘记你,那么你呢?还记得我吗?”举着酒杯对着月亮似乎是在与简时对饮。 这些远在另一时空的简时不知道,即使知道也只会一笑而过,人生哪有那么多的缅怀,你的一生于她不过是人生旅途的一道风景,也许现在会记得,但是百年后呢? “下个世界度假你想去哪里?”简时看着源问道。 源想了想:“去恐怖世界三日游吧?”简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源,仿佛在说着你怎么这么重口味? 源白了简时一眼不说话,直接就打开了隧道。 第1章,初来 “这个世界没有剧情没有记忆,一切要靠你自己去做。”源凝重的对简时说道。简时其实不太懂为什么要来一个恐怖世界,明明这并不是最好的度假地方。 简时希望得到一个解释,但是源闭口不答。简时眼睛暗了暗。总觉得源有什么事一直在隐瞒着她。 “简时,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很久了。”一个穿着校服披散着头发的女生一脸开心的过来拉着简时,简时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女生的手。温柔的笑了笑,“找我什么事啊?” 女生睁大眼睛似是看到什么惊奇的事:“你竟然笑的这么温柔?”简时收了收笑容,她才刚来,并不知道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以为和这样女孩子相处的应该是个温柔的女生,没想到不是。简时声音略微冷淡:“你有什么事找我?” 这个女孩是个天然呆的样子,“要上课了,你不进去吗?”简时点了点头,跟着女生进去了。 女孩拉着简时在她旁边坐下,开始小声的对简时讲:“简时,你知道吗?学校昨天又死人了。“简时眼睛一凝。然后若无其事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然后翻开书自顾自的看着。 女孩听了撅了噘嘴,看见简时这个态度瞬间没有说下去的欲望了,当简时以为她不会再说的时候,女孩又开口了,“哎呀,我憋在心里不舒服,我还是想说。”然后一股脑的将事情前因后果小声说了出来。简时没有理她。 “周晓君,你起来回答这个问题?”只见讲台上的老教授瞪着女孩,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周晓君吓得一个哆嗦,连忙站起来,简时把书推到她面前,周晓君连忙将答案读了出来。 教授瞥了一眼旁边的简时,没好气的对周晓君说:“坐下吧,要好好听课,不要一直说话,上面大讲下面小讲。”周晓君脸一阵通红,不敢抬头。简时看着女生一副仓鼠的样子觉得好笑。 下课后,周晓君一直对简时表示感谢,简时瞥了她一眼,继续高冷,周晓君自来熟的拉着简时:“简时你那么聪明,你猜猜那个男生是怎么死的?” 简时翻了一页书“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要不我们去看看?”简时抬头一脸惊诧的看着面前这个女生,即使她了解不深,也知道这个女生十分的胆小,怎么有胆子提出这个要求? 周晓君看着简时的眼神,眼睛突然红了红:“那个男生是我曾经的暗恋对象,我喜欢他三年了,高中就认识他,现在也还一直喜欢他。”简时这才理解为什么这个女孩会突然大胆了。 简时放下手上的书,看着周晓君:“所以你想什么时候去看他?” 周晓君听了简时的话一脸激动:“简时你答应了要跟我一起去啦。” 简时翻了个白眼:“那你就当我什么什么都没有说。”。 “我听到了,你不许反悔。我们今天晚上就去。”周晓君一脸兴奋。 简时也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做着事,周晓君似是已经习惯了简时的态度,也不在意她这个样子。一个人在哪里自顾自的开心,连上课的铃声都没有听到。直到教授走到她的身旁敲了她的桌子。周晓君一脸懵的站起来。 “你说说我刚刚讲了什么?”教授紧紧的盯着周晓君,周晓君一脸无措,完全没听啊,怎么搞。紧张的看了一眼简时,简时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没看见教授余光警告她吗? 教授瞥了一眼周晓君“你们不要像某些人,坐在教室里旷课,这样还不如不来,不如跟我说一下,然后跟你们辅导员请假,再也不要来上课了。”说完就让周晓君坐下,周晓君听着教授的话面红耳赤,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了。简时也不好安慰她,只能自己看书。 一节课说快也快,到了下课,周晓君又恢复了活力,上课的事好像一点也没影响到她,跟着简时就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 到了晚上,简时就被热情的周晓君拉倒那栋楼了,为什么会晚上来,白天这个地方有人在守着,不许学生进入,而真正在晚上有胆子来的学生真的没几个。 死的那个男生是在二楼跳下来的,这是栋旧楼,楼层不高,一楼到二楼的距离也不过是三米左右,三米跳下去会死人?还死的如此惨烈,据周晓君说男生是后脑勺着地磕到石头上,然后脑死亡。除非那个男生是仰着跳下去的,或者被人推下去的,可是,男生掉下去,监控里显示的是没有人,所以判定是意外身亡。 这栋楼里面有灯,但是开灯一定会引来外面执勤的人,简时和周晓君一人带了一个手电,手电电很足,两个人从侧门偷偷地打开门溜了进去,这个门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说是侧门,不如说是个被掰开的铁栏,两个人溜了进去后,顺着走廊摸黑的走了进去,整个走廊都静悄悄地,周晓君从来没觉得这条路这么长过,她不敢大步走,畏畏缩缩的缩在简时旁边,扯着简时的衣角,简时一脸冷静,在这静谧的走廊里显得格外阴森。 “要不我们回去吧?”简时看到周晓君如此害怕的样子提议道,周晓君着急的摇了摇头,一脸害怕但又带着坚定“我想去看看那个他死的地方,我不相信他是意外身亡的。” 简时听着周晓君的话有点意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动物的直觉,简时也不再劝她,带着她慢慢的上了二楼,走了一路周晓君缩了一路。简时觉得她真的很难懂她的心思。 进入这个教室后,门突然被吹来的风给关上了,吓得周晓军一个哆嗦,简时眯了眯眼,“没事,只是一阵风。”简时用手电照了照地上的还残留的暗色血迹和窗户上的鞋印,血迹似乎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意外身亡?”二楼有血迹,还意外?简时又照了照地上,愣了愣发现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她看错了?绝不可能。简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就突然听到了周晓君的呜咽声,抬头就看见一脸泪痕的周晓君。似乎不敢置信的看着什么。 简时顺着她的眼睛看去,什么也没看到。简时幽幽的看了周晓君一眼,拉着她准备走,一个道士冲了进来,一掌朝周晓君挥去,只见一个红衣女子从周晓君的身体里脱离出来,怨毒的看了一眼道士,瞬间消失在墙上。 周晓君似乎清醒了过来,感觉脸上湿湿的,擦了擦脸,疑问的看着简时“我哭了?”简时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周晓君点了点头。简时看周晓君擦干了眼泪才转头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道士,“你是谁?” 道士看见简时的注意力这才转到他身上觉得挺惊讶的,:“小姑娘见过这东西?”简时摇了摇头,“那你不怕?”倒是一脸好奇,看着眼前小姑娘一副镇定的样子好奇的问道。简时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我反射弧比较长。”道士看着简时的动作这才打消了疑惑,深深的看了旁边的周晓君一眼“谁让你们来这里的,你们不知道这里出过事吗?”一脸严肃的训斥道。 周晓君缩成一团,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大脑一片空白,等醒过来就看到了眼前多了一个人,这么黑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个人,周晓君被吓得不行,脸上完全没有一丝血色。 简时真是无奈了,“我们这就走。”简时也懒得问这个人身份了,拉着周晓君就往楼下走去。感觉拉着自己的手一紧,简时眼睛沉了沉,然后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拽着她就走。周晓君几乎是被拉下去的。 道士看着周晓君的背影诡异的笑了笑。 第2章旧巷 简时和周晓君回到寝室,简时就感觉周晓君松了一口气,“你不是刚刚挺大胆想留下吗?”简时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刚刚是紧张的。我才不想留下呢。那个人吓死个人。”周晓君举起手擦了擦没有汗的额头。 简时洗了澡就躺床上想了想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那个男人,那个女鬼,什么时候出现的,那些消失的血迹代表什么,简时的大脑空了一瞬间。有什么划过。 “是了,那是个数字。但是那是数字几呢?当时光照的地方太小并没有让简时看清楚,想着想着,简时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简时就看见顶着红肿小眼睛的周晓君,一看就知道周晓君昨天晚上哭过了,不用问,被吓到了,胆子这么小的人怎么会不被吓到。 简时真心觉得这人是又怕又要硬撑的典型。简时手轻轻附上了周晓君的背,轻轻地拍了拍为她缓解恐惧,周晓君感激的看着简时。 “今天是假期,我们出去玩吧。”简时又被周晓君给拉出去了,她们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到哪里?”司机把空车的牌子扳了下来,转头问道。 周晓君拉着简时说:“我们去旧巷吧,旧巷今天人应该挺多的,听说旧巷里面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活动,有各种美食任人吃,而且最厉害的还有奖励。”简时点了点头,司机开着车就朝旧巷去。 “师傅,你知道旧巷里面的情况吗?”周晓君闲不住问道。 “旧巷啊,今天是挺有意思的,听说有一个特别能吃的,已经吃了一天多了,还在吃。”司机边开车边说道。 “那么能吃啊!等会我一定要去看看。”周晓君一脸惊讶。 “到了,这里就是旧巷了,刚好我也要去,听说里面的东西很好吃,我打算带点回去。你初次来吧,我带你一起去逛逛。”司机一脸热情的说道。 “好啊好啊,一起一起。”周晓君开心的看着司机。 简时上下打量了一遍司机,明明才三十出头,却已经像是发福了一样,刚刚还没发现,现在才觉得这个司机胖的有些不正常。片刻后,简时就收回了眼神,这个人跟她没关系,也不熟,她不好说些什么,说了反而让人觉得她在讽刺她,而且她也没办法说话,简时有些无奈。 到了地方后简时并没有看到所说的能吃的那个人,简时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地方有着莫名诡异,但是简时也说不清楚。下了车后,司机和周晓君带着一种莫名兴奋冲到了卖吃的地方,司机更是连钱都没有收,简时摇了摇头跟着周晓君一起。 简时慢悠悠的跟在周晓君身后,看着两个人吃遍了一条街,还大包小包的带着,两人抱着东西回到车里,司机一脸憨笑,又把两人送了回去,简时回到学校很快就忘了这一幕。 依旧的按时上课,似乎那什么死了的男人,怪异的道士,都被忘了。连周晓君都忘了自己曾经暗恋过的男生,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直到,一个幽暗的晚上。 两人最后从教室离开,教室里的灯突然熄灭了,简时脸上泛起了警惕,将周晓君护在身后,周晓君尖叫了一声,一脸恐惧的缩在简时身后,两人在教室里站了片刻,灯又突然开了,简时并没有放松。 道士突然跳了出来,看着简时身后的周晓君眼底泛起了一层贪婪。简时带着周晓君退了两步。道士阴笑了一声,再次突然消失在周晓君面前。 简时拉着周晓君迅速离开了教室。 第二天,教授的课教授请了假,周晓君看着没课,再次撒娇让简时和她一起出去,两人出去又遇到了那个司机,司机又是一脸热情的带着周晓君去了旧巷,似乎完全不认识她,到了旧巷下了车,简时越发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了,就像是有什么诱惑她们。 简时想拉着周晓君走,就碰到了请了假的教授,教授一脸傲慢的扫了周晓君一眼,似乎完全不认识她一样。看着教授这个态度,简时眯了眯眼,拉着正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的周晓君从教授旁边擦肩而过。 两人到了这里一个历史悠久的建筑里,她们两个进入了大门还在院子里,面前是一个四合院,有四个门,每个门口都有一张供游客坐着的椅子。 可能是因为今天应该上课的原因,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远远看去,简时就看到了一个睡在椅子上的人,简时觉得很奇怪,这个地方一般是有人看着的,但是今天却一个都没有看到,简时看着第三次出现的道士,警惕感就更强了,简时想拉着周晓君走出门,但是周晓君却坚定地拉着简时,简时一脸错愕。 “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也接受到了邀请函吗?”教授慢慢的从门口走进来一脸不屑的看着周晓君,听了这话,简时也不管他的态度,定定的看着周晓君,周晓君不敢看简时,一直躲闪着简时的目光,简时眼神暗了暗,明白了确有其事。 其他几个人都拿出了邀请函,连那个睡在椅子上的男人也过来了,简时发现就她一个多余的。简时真想说些什么,就被周晓君拉着进入了大门。 “简时,我怕!”周晓君满含哭腔,眼睛红了一圈,简时冷冷的看了周晓君一眼,在已经被拉进来的那一刻,门就被关上了,她就已经出不去了,现在装可怜又有什么用。 其他两个人也都进来了,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们,除了简时是被拉进来的,他们进来似乎都受到了什么的蛊惑。 “砰”,门突然被关上,其他几个人一脸警惕:“谁在装神弄鬼?出来!”教授突然朝空气喊道,没有任何人回答,只有一些风的声音在响。听着这个声音,简时眯了眯眼似乎想带了什么,仔细地打量了周围。 “看着我的邀请是不是很诧异,你们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很符合你们,害怕吗!担心吗!哈哈哈,你们说如果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简时看着面前几个人或惊恐或害怕或阴沉的目光,明白了这是有人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了,而这个秘密对他们的影响超乎想象的大。 “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声音里带着一种魅惑,除了道士和简时,其余的人都被迷惑了,顺着声音往前走,面前出现了一道门,简时被拦在了外面,邀请函是钥匙!简时其实也并不想进去,这样正好,然而,有人不想她如愿,不知道哪里来的执着,简时竟然被周晓君拉进了这个门。 第3章再次死人 进入这个门后,简时和周晓君在一起,她们在一个车上坐着,又是那个胖司机在开着车,胖司机这一次并没有问她们要去哪里,而是自顾自的带着她们走,而周晓君脸上也没有任何诧异的样子,路上风在瑟瑟的吹,闪电也时有时无,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在路上司机胖子突然刹了一下车,拿起旁边椅子上的东西就开始吃,简时这才看见司机手边都是吃的。 司机回过头,看着简时和周晓君“你要吃吗?很好吃的。” 简时摇了摇头,周晓君也没有出声,一直发呆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叹着气,简时不知道周晓君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会被下邀请,但是这也说明她的秘密不简单,她不知道也正常。 车子在崎岖的路上嘎嘎作响,在快要下雨的时候她们到了一家旅店,旅店的主人是那个谁在椅子上的男人,男人一脸睡意地看着他们,丢给他们两个钥匙又继续睡觉,在进房间的时候简时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个背影很熟悉,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简时就进了房间,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简时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周晓君在想什么,没想太多,简时就陷入了睡眠。 一阵惊呼声吵醒了睡眠中的简时和周晓君,简时和周晓君搭了一件外衣就冲了出来,就看见店主一脸惊愕的坐下地上,指着地上的人,周晓君和简时这才看到地上的女人,周晓君被吓得连退几步,脸突的白了。 地上的女人死状极其恐怖,女人脸色苍白,面色狰狞,嘴唇被自己咬破了,还有一些血渍,女人全身似是从冰里面捞出来的,女人死前似是受到了极大地恐惧,全身被冻的青紫。 简时打量着尸体,这个尸体有点眼熟,简时觉得她在哪里见过。 “发生什么事了?”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周晓君回过头颤颤巍巍的指着地上的尸体,看见的人都倒抽一口气。这死状真的有点恐怖。简时这才知道自己的熟悉感是哪里来的,当时看到的那个身影是教授。 教授眼睛一厉,看着坐下地上的店主:“怎们回事,怎么会死人?” 店主听到教授的话从震惊里脱离出来,颤抖地说:“我,我刚刚打算去拿点东西吃,就过来看到了这,这个女人..”店主说话还带着抖音。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店里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其他人?”道士突然开口问道。 店主从地上爬起来,摇了摇头:“这里的房间已经很古老了,只有四间房间,这个女人没有在这里住,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店主往周晓君这边挪了挪,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神朦胧,像是马上要睡着一样。 “这不是你的店!”道士突然开口说道 店主翻了个白眼:“不是我的店难道是你的店?你这人真是有意思!”简时却看到店主的手紧了紧,这个动作道士也看到了,但没有继续说什么,毕竟他只是猜测,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 “你这人真是有意思,人死在你的店里你还不知道是谁,我看人是你杀的。”教授一脸笃定的说到,店长懒得理他。“你们随意,我去睡觉了。” “这个尸体怎么办?难道就放在这里?”教授突然开口叫住了店长。 “你要管自己管,大晚上谁去收拾尸体啊?你也不怕下一个...?”店长头都不回的说道。 “你...”教授一脸愤怒,甩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道士也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头时诡异的看了一眼周晓君。 周晓君带着简时颤颤的回到了房间,一回去就把头蒙进了被子,连简时都觉得有点窒息了。周晓君一晚上点着灯不敢闭眼,简时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醒来就看见一大屋子人都在看着地上放尸体的位置,尸体已经消失,血迹却像是刻意的流成了一条线?简时顿时灵光一闪。 她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是谁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可是这时简时才知道一个事,他们都忘了对方,教授,道士,司机以及周晓君,他们都没有那个在学校的记忆。 那段记忆只有简时一个人记得,但简时没有办法开口。 那个图案!简时把两个记忆对比起来,那一摊血不是什么图案,那是数字2,这个是数字1,那个女鬼的样子也逐渐清晰了起来,那个女鬼,是这个死了的女人。 难道那个男人是女鬼杀的?他是第二的,也就是说可能有第三个,简时凭眼前的这些东西很难猜出凶手到底是谁。 眼前的这群人看着尸体消失都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觉得是有人把尸体给埋了,然后很淡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这些人的态度,简时觉得她忽略了什么。 “砰!”一个巨大的响声从不远处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周晓君带着简时畏畏缩缩的挪到那个房间,原本回房人又都出来了,站在门口都不敢进去,愣愣的看着门牌号30。 教授上前了一步,敲了敲门,没人应,道士跑了出去,把睡着的店主推醒,带着钥匙就飞奔过去,打开门,一个手上抱着一堆吃的胖子,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塞满了一堆吃的,人从床上倒下来,把一个椅子完全压塌了,刚刚的声音就是椅子塌的声音。 周晓君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简时也无法进去,只能在门口看着这个人的死状,简时打量了周围,墙上挂着已经干了的老鼠,蟾蜍,和蛇。 周晓君精神似乎有些崩溃了,脸色苍白的似是随时要晕厥,简时也感觉到了一阵晕眩,周晓君硬撑着看里面。 道士走的离人最近,教授一脸嫌弃的站在离道士很远的地方, 简时认出来了,这是那个司机,连开车都不忘吃的司机,看样子是撑死的,简时有些无语的别开脸。突然看到门上的门牌,那是被反过来的,原来的数字是03.简时惊悚的回头看着已经死了的男人,这是第三个。 对于这个在店里死的第二个人,还是没引起这一群人的注意,这个人是撑死的,纯属是自然死亡,众人表示这人跟他们无关死就死了。周晓君确是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脸害怕,狂奔回了房间,“砰”的关上门,大笑了起来,她回来复仇了,我就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 第4章另一个 简时听着周晓君的话愣了愣,“复仇。”周晓君并没有听到简时的话,一边笑一边留着泪。 简时觉得事情不是复仇那么简单,他们好像都有一段很奇怪的秘密。 一群人似乎都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天开始放晴,都出门打算离开。 周晓君也想离开,但是她并不会开车,一脸紧张的看着车子,道士这时候走了过来,拿着钥匙开口说道:“我带你。” 周晓君一脸感激,并没有看到道士回头时的贪婪,似是看到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简时也没看到,就觉得这个道士总能激起她的警惕感,周晓君带着简时上了车,他们一路朝北走,到了晚上,他们发现,他们又回到了那家店,一群人再次在这里相遇。 周晓君在车子上吓得哭了起来,她以为她能逃离这个地方,没想到还是回来了,道士突然笑了起来,脸上有些诡异,周晓君忙着哭什么都没看见。 “下车,总不能在车上呆一晚上吧?”道士让周晓君下车,周晓君愣愣的跟着道士走了进去,“店主,拿两个钥匙。”那个睡在椅子上的男人没有理他,道士有点烦躁,进去推了他一下,男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道士准备一探鼻息,突然一条蛇从男人的衣服里钻了出来,吓得连退后几步,这时道士发现男人死了。 “怎,怎么了,”周晓君看着人滚到了地上,脸苍白的问道。 道士一脸淡定的看着周晓君:“这人只是睡得太死了,没事,我拿了两把钥匙,进去睡觉吧。”说着就把钥匙交到周晓君的手里了。 周晓君点了点头,握紧了钥匙一路跑到房间,她找了半天,发现她的这个房间没有门牌号,轻呼了一口气,颤抖的打开了门,打开灯,坐在床上,静静的,思想完全放空。 后来来的几个人有人发现了店主死了,这是这个店死的第三个人了,教授警惕的拿了一把钥匙回到房间里,他不相信任何人,他也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但是没办法,白天都离不开,他觉得晚上也很难离开,只能暂时在这里睡一觉。 简时觉得这几个人都难逃一死,至于为什么,简时看着眼前的道士就都明白了,道士一脸贪婪的看着周晓君,“你说说吧!那个东西在哪里?” 周晓君被这一问吓慌了神:“你说什么什么东西啊,那有什么东西啊?” “不说也没关系,你也感觉到了吧?有个东西正在冲着我们来,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哟!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救你。”周晓君被吓的瘫坐在床上,道士笑了笑眼里泛着诡异的红光离开了周晓君的房间。 门外路过的教授听到了这一段对话,脸上有一丝不屑,“这些人是被吓疯了吧。”然后摇了摇头离开了。 然而,当第二天简时醒来就发现,道士疯了,是的,那个在昨晚上威胁周晓君的道士疯了,周晓君有些撑不住了,她突然冲到教授的房间里,发现教授也已经死了,脸上还带着一种傲慢的微笑。死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要死了。而且身体似乎是被什么给碾压过。 “你出来,你出来,你要报复的不是我吗?”没有任何声音。周晓君急忙从到时手上抢过车钥匙,刚上车,车门就被关上了,一丝恐惧就出现在她脸上,没有任何预兆,血液从周晓君的嘴巴里慢慢溢出,耳朵里眼睛里也开始流血。身体上开始泛着一股热气。简时看着周晓君在恐惧和痛苦里死去,自己也陷入了沉睡。 再一次醒来,简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看着又恢复了以往样子的周晓君,和其他人,那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样子。 周晓君是一个欲女,这是简时从來都不知道的,第一个死的那个男人是那个女鬼的男朋友,男人被周晓君勾引,背叛了女鬼,女鬼本身不爱男人,但是这个女人嫉妒心十分的强,属于她的东西她绝对不允许别人抢了去,女人想杀死那个抢了她男人的周晓君,然而,周晓君察觉到了。 男人是一个及其大男子主义的人,易暴怒,不听劝,女人于他而言是附属品,周晓君就是利用男人的这个心理,将女人的想法添油加醋的告诉男人,果然男人生气了。周晓君让男人将计就计,女人就被算计死了,这么做似乎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嫉妒,不过这就跟她没关系了。 后来周晓君厌烦了男人,想把男人抛弃,男人本来就是易暴怒的,一气之下,威胁周晓君会将这件事暴露出去去揭发她,周晓君能够算计死一个人,同样也能算计死第二个人,第一个女人的死让周晓君心中有了一个阴谋,那么这个男人也一样可以,从最开始那个跳楼事件并不是真的跳楼,只是学校为了不引起恐慌才说的跳楼,否则,简时也不会看到那么些血痕。 然而,简时知道周晓君有秘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简时看着第三个人,也就是那个司机,司机这个倒是跟周晓君没关系,是纯粹暴食死的,但是周晓君似乎有些上瘾了,当知道司机是这样的暴食时,周晓君再一次进行了宗教刑法,在司机在大吃特吃的时候,周晓君强迫司机进食了老鼠,蟾蜍和蛇,至于怎么强迫的,周晓君在司机吃的食物里下了药,一个完全陷入暴食,无法移动的男人绝不是周晓君的对手。 周晓君已经开始有些红了眼,简时就是这个时候产生的,是的简时是周晓君的第二人格,其实也不能算是第二人格,只是周晓君以为简时是她的第二人格,周晓君在简时产生后,心态开始逐渐放平,她开始熟悉简时依赖简时,忘了之前的所有事,可是,有些东西不是她想控制就控制的,在一次看见那个男人,她的感觉又出现了,那种诡异的情欲带着杀欲。 那就是第四个人,那个店主,周晓君选择在晚上行动,晚上简时一般都会被强制陷入昏迷,简时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周晓君才是主导,在这里她被限制的很厉害。 那个男人非常的好勾引,因为这个男人非常懒,从小到大都属于偷懒,能不做事就不做事,父母就是被他拖死的,至于为什么周晓君想勾引他,男人虽然懒,但是有一副好的身材和面孔,这个吸引到了周晓君,周晓君仅仅只是用一个简单的谎言就勾引到他了,在他上钩后,周晓君一个星期就腻味了,毫不犹豫再次将罪恶的手伸向他。 周晓君杀死他的方法很简单,周晓君将男人带到了一个江边的房子里,一条毒蛇结束了男人的生命,周晓君病态的看着男人挣扎,直至毒完全把男人的生命带走,全身僵硬为止,然后淡定的将男人抛尸。这种感觉周晓君很上瘾。 白天,当简时醒来时,周晓君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没有一点异样,简时无法共享周晓君的记忆就没办法知道,其实每次简时护着周晓君时,她面上带着表情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疯狂。 第5章融合 至于道士,这个就更简单了,他看得见周晓君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从最开始他盯着的就是那个人格而不是周晓君,周晓君杀的人他都知道,并且从某方面来说,他还帮了周晓君,每当一个人死,他就会去收了那个人的魂魄,炼化,所以当时简时和周晓君去找死了的男人时看见突然出现的道士她害怕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他所知道的事。 道士一直想算计她,他的目标是另一个人格,但是周晓君以为他想要的是简时,简时是她最后仅剩的一丝善意,是她在犯罪是诞生的一个人格,周晓君不知道为什么道士能够感觉到她,但是不管原因怎样,想抢夺她最后平静的人必须死。 然而在道士之前,教授却先被杀了,教授激怒了她,因为本来周晓君就有心理疾病,本身就很自卑,特别是展开杀戮后,自卑,罪恶,杀欲这些东西都出现在周晓君心里,教授高高在上的样子,每天傲慢的站在道德制高点批评她,特别是在简时出现的时候,教授总是会蔑视的看着她。并且周晓君知道这个教授的秘密,他所谓的秘密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上帝而不断地给予他人惩罚,并且间接的促成了七宗罪罪行的形成,他可是第二个死了的那男人的父亲啊。他知道他儿子杀了女人,那个手法是他曾经给他儿子介绍的。 周晓君开始计划先杀了他,周晓君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下了迷幻药,在他过马路的时候却恰好被车给碾死,这并不在周晓君的算计里面,她没想到他会这样死,她本以为迷幻药只会让男人产生幻觉疑神疑鬼,然后她会潜移默化的给他一些不对劲的现象,让他在恐惧里自杀。这才是周晓君的计划,然而,教授在了校门就被车子给碾死了,不是撞死,而是从身上碾了过去,即使,周晓君看了那么多死人,但是还是被现场给吓到了,周晓君感觉那血液似乎是迸溅到脸上了,一阵阵惊恐从她的眼底浮现。 开着车的那个人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跟在教授后面的周晓君嘴角有一丝狞笑,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周晓君吓得跌坐在地上。脸色发白,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她所有的行动都不受她控制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次杀那个女人时,那不是她的情绪,她是一个学生她根本就不会有那么恐怖的心理去算计杀一个女人,第二个男人她是真心喜欢他的,即使是贪恋欲望,但是她也根本不会有杀他的心思,后面第三次第四次杀人,这背后到底是谁?一丝不属于她的感情涌上心头开始诱导她,“你不是不喜欢那个道士吗?杀了他,就没人知道你的秘密了,他是最后一个,而且就不会有人跟你抢简时了。” 周晓君被这个声音给迷住了心智,道士比所有人都警惕,但是他被周晓君所开的条件迷了眼,一种不属于周晓君本人的力量逐渐开始出现,眼睛似是被雾迷住了一般,嘴里喃喃道,“贪婪的灵魂,就该被惩罚。”道士警惕的看着“周晓君”。 “周晓君”咧嘴一笑,“贪婪力量的强大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怎么样亲生父母的灵魂香吧!不过,这么好的进补灵魂最终会成为我的,你逃不掉的!”道士似是被什么力量给缚住了,无论怎么都挣脱不开,想走都走不了,“周晓君”开始靠近道士越走得近,神色就越像道士,贪婪如同复制,越走近道士就觉得越窒息,终于,在“周晓君”走到面前,道士晕了过去。 “周晓君”不屑的一笑,如同那个教授,“真是没用,还敢贪婪的盯着我想要我的力量,不过罪恶的味道真好。”“周晓君”迷恋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等道士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大锅里。一脸惊恐,想挣扎,却完全使不上劲,“周晓君,你要干什么?你要杀了我?””周晓君“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这不是显而易见的的吗?还用问?” “求你放了我,我不要了,我不敢贪婪了,你放了我。”道士满脸哀求,周晓君闭着眼睛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一样。油慢慢开始沸腾,道士感觉到身上被烧得疼痛,“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周晓君”听着哀叫,脸色却突然开始变来变去,“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你到底要干什么?”周晓君苏醒过来开始抢身体,“周晓君”脸上绽开了一丝邪恶的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你看这具身体现在充满了力量,感觉到了吗?”“周晓君”诱惑的说到, “你不是我!你到底是谁?”周晓君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另外一个灵魂,“本来想放过你的,果然这个身体还是属于我的好。”说着就直接将周晓君的灵魂抓到手,眯着眼,享受般的吸收。至于简时早就在这个灵魂出现时就被驱逐了,这个灵魂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格。 简时这时候才知道这个女人有八个人格,最开始也是最后的这个人格是这个女人最本质的灵魂,其实是最单纯的,但是一次次被伤害她开始躲避,然后一个个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出现了,这些是她不想要的欲望,却最终使她犯罪。 她想阻止,她从一个地方看了一本书,上面写着只要这些人格被按照七宗罪的罪行进行惩罚,然后主人格吸收了就可以结束了,但是吸收了第一个人格后,她就开始变化了,她开始有欲望了,欲望的感觉真好,力量一步一步被增强,她开始想要更多,她隐藏在周晓君身上,每当关键的时候就诱导她,才有了这些人的死亡,至于那个邀请,这是在削弱这些人的力量,也是她实在是想尝尝所有罪恶的感觉,饮鸩止渴,所以才有了那一幕全部死亡,醒来后他们什么都不会记得。 尝到了美味,“周晓君”忍不住了,所以这些人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死亡。至于简时,“周晓君”其实根本就没见过她,一直都是以为周晓君实在自言自语,在她身体里这么久都没有感觉到过这个人格的存在。 是的,简时只有周晓君一个人能感受到,其余的人格都感受不到,道士眼馋贪婪的是“周晓君”,那纯粹的力量吸引着她,他想要的一直是她,那些灵魂消失也是“周晓君”而不是道士,她想去找那个死了的男人,其实就是因为她想找那个女人的灵魂,那个女人的是第一个死的,只是那时候她力量不足,只能吸收到她的一些力量,最后被她逃了。 道士来横插了一脚让她没能成功。最后只能离开。简时只是一个因为周晓君愿望产生的存在,她没有一点力量,只要周晓君消失她就会离开。当主人格占据主体时,周晓君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强制沉睡了。 “周晓君”就这样强大了起来。所有的人格被毁灭,只剩了一个主人格,然而这个主人格才是最危险的。 这个任务,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完成了没,因为她好像都没有做什么,硬要说,她唯一做的就是在周晓君最恐惧的时候陪在了她身边。 “这个任务本来就不是让你做什么,只是让你来看这个故事,人格的修补和灵魂的修补没有区别,修补始神的灵魂就会出现这个问题。”源沉重的说 “哪有关我什么事呢?我只是做任务,然后回去找那个人算账而已,该还的我已经还完了,即使恢复的始神要屠戮天下又管我什么事呢?你要知道,只要宇宙存在我就不会消亡。”简时无所谓的说到。却不知道源眼里有一丝怜悯一闪而过,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她。 第一章 又见绑架 “女子为何不能出仕?我并不比任何男儿差,我所知道的也不必任何男儿少,为什么我就只能待字闺中,一生去为去为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而活,我好恨,女子不如男儿我不信,“面前的女子温婉中带着坚毅,定定的看着简时,似是带着一种希望,一种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简时身上:“我的愿望就是,我希望你能代我出仕,让楚国重视女子!” 简时看着面前的女子无法无动于衷,“好,我明白你的愿望了。”“源,走吧。”简时转身踏入隧道。 简时醒来时发现她被绑架了,这个时间刚好是原主冯静依在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偷跑出来,却看到了绑架,被连带了,两个人都是贫苦家里的孩子,第一次到街上难免会贪玩,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简时没有剧情也没有记忆,她能知道的就是原主在这个世界里的记忆,也就是说重生的记忆都不会有,她并不知道剧情的发展。 简时睁开眼睛打量了一遍周围的状况,这里加她有三个小孩子,除了她和女孩子外还有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还闭着眼睛,看样子大概只有五六岁,身上穿着细腻的绸子做的衣服,腰间系着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佩,简时上下打量了一遍后,就知道那些人是要绑这个小少爷的。简时艰难地动了动手腕,想要坐起来,就听到两个声音传来。 “二哥,为什么我们还要绑那两个小女孩啊?看起来这两个女孩家里都没有钱,没什么用的。”憨厚的声音透过门传到简时耳里,简时连忙又轻轻地躺了下来。 “那位夫人说只要我们把这个少爷弄死,就会给我们一大笔钱,这将是我们干的最后一笔生意,那两个女孩撞上来只能说她们运气不好,看她们稚气未开但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的样子,可以卖给老鸨还可以赚一笔钱。”被叫二哥的男人冷笑,一脸猥琐的说。 简时咬咬牙,暗恨自己这个身体这般无力,“静依,我怕。”简时还在想办法的时候,就听见女孩眼泪婆娑的看着她,似是忍着一般,不敢大声的说话。 “安安不怕,相信我,我们都会没事的。”女孩听见简时这么说,轻轻地抽泣:僵硬的勾起了一抹笑“我相信静依。”然后默默地看着简时,“安安乖,不要说话,等会听我的安排。”简时再次挣了挣绳子。 男孩子却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哭了起来,一脸恐惧,害怕的看着屋子,“擦,这熊孩子!”简时真是忍不住想要骂人了,男孩子的哭声很快就将外面的两个男人引了进来。一丝光将屋子照的通亮,简时只好闭着眼睛装晕。 “哟,小公子醒了,快看看,这就是周府的小公子,连两个小姑娘都比不上,哭鼻子了,哈哈哈。”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嘲笑的看着男孩子,看着男孩被吓得呆住了,似是更得意了,“你们周府不是厉害吗?不是说你是最宝贵的吗?怎么还不是被我们捉到了吗?”说着就踢了男孩一脚。男孩完全停止了哭泣,一脸恐惧的看着男人。 简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装作从昏迷中醒了,“唔”的一声,看见面前的人后吓得一哆嗦,开始抽泣。看见简时要哭了,安安也害怕了,跟着简时就是开哭,男孩也哭了起来,哭声把老大引了过来,老大看起来虎背熊腰,脸上还有一条长疤,看着眼前哭着的三个孩子皱了皱眉头,即使知道这孩子是货物但是还是让他想到了什么,上去就把尖嘴猴腮的男人给叫住了。“够了,明天就要离开了,这个孩子也就要死了,去准备东西,别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尖嘴猴腮的男人撇了撇嘴,一副不情愿的离开了,老大怜悯的扫了一眼三人就把门关上了,屋子又恢复了黑暗。简时停止哭泣,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两个哭的起劲的小孩,皱眉的吼了一句:“闭嘴”。两个孩子刷的安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简时。 简时也不管他们,开始解手上的绳子,绳子系的并不是很紧,小孩子的手很柔弱很容易脱的出来,简时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他们两个松开绳子,而是开始打量屋子,从这个屋子逃出去如果是一个成人会很容易,但是,是三个小孩,身高都没有窗子高,屋子里连一个可以垫脚的都没有,简时有些烦躁,她一个人要逃出去容易,但是,还有两个小孩子,她完全没有自信带他们出去,“真是够了,怎么每次都是遇到这种情况”。 在简时没有想到办法时,一个软软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喂,我的鞋子里有一包迷药。”男孩颤颤的说到。简时灵光一闪,看着男孩的眼神发亮,男孩看着这么直白的眼神害怕的往后挪了挪。 简时跑过去就开始给他脱鞋,:“喂喂,不是这只脚。”男孩缩了缩左脚,“你怎么这么麻烦?”然后又开始拖另一只鞋子,“你轻点,痒。”简时听见男孩软软的声音翻了一个白眼,终于拿到了迷药,然后上下打量了男孩:“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迷药这种玩意?”男孩眼睛闪了闪不说话。 简时耸了耸肩,她也只是好奇并不是非要知道答案,然后轻轻地走到门口,刚刚这个门并没有被关上,后面两双眼睛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会怎么做。 简时把门打开了一个缝,看着外面没有人守着偷偷溜了出去,她发现他们在一个林子里,突然传来一个脚步声,简时连忙躲到不远处的树后面,个子小很容易就被挡住了,待脚步声消失,简时又朝着脚步声消失的方向走了几步,简时发现这是个临时落脚点,因为她看见几匹绑好了东西的马,还有一个马车,简时眯了眯眼,看着马上的水袋,打量了周围看见没人过来,紧张的跑了过去将迷药倒入了里面。然后又偷偷地溜了回去。 屋里面的两个人看见门开了深呼了一口气,生怕是那些人来了,看见是简时又松了一口气。简时没理他们好奇的眼神,又把绳子给自己系上了,“你们好好休息保持体力,明天就可以逃了。”简时就像是两人的主心骨,两人不自主的信任简时。两人听了简时的话闭着眼睛睡着了。 第2章 当三个人醒来时,他们已经在一辆马车上了,摇摇晃晃的,简时轻易的松开了绑着自己的绳子,拉开车帘看见三个人都在马上睡着了,三个人摇摇晃晃的在马上,简时这时才发现他们在马车上完全没有办法下去,总不能带着两个孩子跳马车吧! 简时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周少爷,周少爷。”一阵焦急的声音传来。简时连忙摇了摇小孩,顺便解开了男孩手上的绳子,“那是你家的人?”男孩一脸兴奋,也没理简时,拉开帘子就回头摇手喊道“快来救我,我在这里。” 一群人听见男孩的声音纷纷朝这边过来,将三人救了下来后,主事的人一脸感激的看着简时,估计是已经从男孩那里知道了简时做的事,“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周府无以为报,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能做到的我们都会做到。” 简时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男人从旁边是从的手里拿过一些银子递给了简时和安安,简时没有推辞,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希望她们与小少爷再有牵扯,简时拉着安安,“麻烦先生将我们送回镇上,父母这么久不见我们,想必一定会担心,希望您能帮我们掩饰一下。”男人听了赞赏的看了简时一眼:“好”。 男人让人把三个在马上晕着的绑匪绑着送去了官府,顺便将两人送到镇子上。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将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带了回去,这位小公子一顾三回头一直希望简时和他一起回府,简时目不斜视,只关注着安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小公子瘪了瘪嘴回过头不再看她。 简时和安安回到镇上就看到安安的父母一脸焦急的找她,而原主的父母,连影都没看到,“多谢先生将我们的女儿送回来,不知道,我们的女儿这两天在哪里?”安安的母亲感激的看着男人疑惑的问道。 男人真诚的看着妇人:“妇人,您的女儿不小心误入了周府,少爷没什么玩伴,我们看您的女儿和少爷玩得来就留了她一天,让您担心了真是抱歉。“ 妇人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抱着安安准备走,然后看到了简时,一脸怜惜:“静依你先到我家去吧,你的父母现在忙所以没来找你...”妇人似是想说什么,旁边的丈夫推了她一下,让她不要再说了。简时看着两人的动作知道了妇女的难处,摇了摇头。 “婶婶,我决定去周府做丫鬟,您知道的在家里只要有弟弟在就可以了,我是家里的累赘,您看即使消失了两天,他们也没有来找我,估计现在都在哄着弟弟呢!” 简时凄凉的一笑,妇人想开口说什么,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来。“去周府当丫鬟,至少我还能养活自己有饭吃,如果是在家里指不定哪天就饿死了。”几人看着简时面黄肌瘦的样子一阵叹息。 “那你父母那边怎么办?”妇人的丈夫不禁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做周府的丫鬟,第一就是要与家人没有关系”周府管家似笑非笑的看着简时,一本正经的胡诌的对男人说道,男人信以为真,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也没有立场。 “既然,你们的女儿已经交到你们手上了,那静依我就带回府了。”说着就牵着简时离开,安安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只听懂了一句话,静依要离开了,以后都见不到了,顿时就哭了起来:“静依,你不要我了吗?” 简时被这句话问的一僵,周府管家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简时回头走到安安的旁边:“以后,以后我会回来看你的。你要乖乖的,不要随便哭鼻子。” 听见简时的话,连安安的父母都笑了起来,安安不懂只知道以后还是能见到简时就破涕为笑,点了点头,伸出手,“拉钩”简时无奈的伸出了手:“拉钩一百年不许变。”简时收回手,转身走到周府管家身边“走吧。” “静依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简时听见安安的喊声勾起嘴角一笑。 周府管家带着简时到了岸边,送她上了船,“你是个聪明人!”然后递了一个包裹,周府管家感叹的说了一句。 本来周家是找不到他们的,但是简时在沿路都留下了记号,还都是小少爷身上的东西,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跟上来,老爷知道后只告诉他这位小姐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就都满足,结个善缘。这就是为什么这一路上他一直帮着小姑娘的原因。 简时听了笑了笑,接过包裹。道了声谢转身上了船。周家管家看着简时的背影捋了捋胡须,“后生可畏啊,这丫头是潜龙还是蛇就看她的造化了。” “那个小丫头走了吗?”周府管家回到府里就被家主叫去问了这么一句话。 管家如实回答了家主的话,家主听了咧嘴一笑,“不知道这个孩子像谁,当初让那一家收养这个孩子,只是想她平安一生,没想到这孩子...哎,果然是那一家的孩子,都是那么不甘平静。” 管家不知道她是哪一家,但从家主的话里知道家主与那孩子的父母是熟识,管家犹豫了一下“那,那个女孩子家里怎么解释?” 面前的儒士冷笑了一声,“带去一句话,人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不用他们操心。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就算好的了,给那么多钱孩子就照顾成这样。”男人将茶杯摔在了桌子上。 管家惊的退了几步,“是”说着就退下了,管家出去后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汗,原来那位小姑娘也是个祖宗啊,幸亏没得罪。想着就去了冯静依的家里。 “风家大婶,你们家有贵人上门,让你们过去。”一个满脸八卦的女人跑到田间,叫着人,田间的女人听见这句话,诧异的看着岸上的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家里认识什么贵人,推了推身边的男人,“风幺,你认识什么贵人吗?”男人摇了摇头,从田间起来擦了擦手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女人也从田里起来了,两人回到家里,看见周府的管家眼里闪过诧异,这人他们确实没见过。 男人谄媚的看着管家“您是...?”周管家不屑的扫了一眼两人,果然不是那个小姑娘的父母,孩子即使再小也能看出长大后是个美人坯子,而眼前这两个人,老实说,是不丑但是很平庸,就不是一类人的感觉。 “你们还记得你们家有个孩子吧?”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确实有一个孩子啊,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是自己孩子惹了什么事吗?这样想着,两人开始惶恐,周管家就知道两人想岔了,他们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曾有个女儿。 “我说的是冯静依,冯小姐。”周管家着重的说了后面的三个字。 女人听着这个名字愣了愣,男人反应比较快“不知道他给您惹了什么麻烦?”知道可能是她惹了祸,两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周管家有点愤怒了,这两个人用着应该给冯静依的钱养着自己,苛刻人就不说了,你丫的还想要是惹事就将她推出去是吧?周管家想着那个孩子亮晶晶的眼睛,没养歪真是值得庆幸。 的确是该庆幸,原主本身就没有被养歪,即使父母苛刻,她还是会偷偷地去镇上看书,听书,好学而上进,如果不是这样的父母逼她嫁人,这样的女子,始终是会走出一条她自己的路,可惜,没有如果,猜中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 “我说了,是冯小姐,你们是不是忘了她可不是你们家的女儿。”周管家讽刺的说到。 两人这才知道这人是曾经送冯静依来的人。 男人想起自家对女孩的苛刻,腿一软,而且这几天就一直没看见过她,心里开始惊慌,直接就跪在地上了。 女人看着男人的怂样,心里不满,一怒之下瞪大眼睛看着周管家“她冯静依本来就不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们养了她这么多年给她吃给她喝,养着她,怎么,现在她不见了你们就来找我们算账啊。“ 男人听了女人的话,有些绝望,猪队友,这人不知道冯静依失踪了,你这么说不是直接告诉他了吗? 果然周管家很给面子的怒了:“冯小姐失踪了?你们就这么照顾人的。呵。来人,告诉村长,这家的田周家收回了。”说着冷冷的瞥了一眼两人,转身就走。 旁边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一阵幸灾乐祸,早就看不惯这两个人了,田没有税,每年的收cd比他们高,而且还一副总看不起别人的样子。 “你凭什么收回我们的田,这是周家主分给我们的!”周管家站住了脚,“你忘了,这个田给你们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男人呆呆的说:“静依。” “是啊,冯小姐都不知所踪了,还想要地,用来养你们自己吗?真是有意思。” “冯静依到底是什么人?”男人看木已沉舟,想问清楚。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这次真的就走了,不管女人怎么骂,周管家都不在回头。 看主要的人都走了,看热闹的人都笑嘻嘻的看着两个瘫坐在地上的人。 “真是报应,当初那么对静依怎么就没想到静依是别人贵人家的孩子,还敢那么做。”在人群里的安安母亲听到这句话,心里的重石总算落下了。讽刺地看了地上的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第3章随州遇 简时所在的船上被周府打过招呼,自然没有人打扰她,简时呆在船上翻着包裹里的一本地理志,上面介绍的就是她将要去的随州,随州是一个以学术闻名的城市,每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状元榜眼基本都是被这个城市的学子承包了,所以随州又叫状元城,随州有三所著名的学院,其中的“德馨学院”是简时的目标,其名早已传播远矣,这个学院进校的条件是题试和面试,并且如果进校的分数高则会免去学费,简时看中的就是这个,现在她才是一个八岁小孩,身上穿着粗麻衣服,看不出性别。 这个时代其实并不是特别封建的,女子同样可以学习,可以抛头露面,但是官场上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女子,简时要做的就是开创这个先例。 简时下了船后,一直沿着地图走,然后在原地打转...然而简时自己并没有发现。旁边一个正在卖东西的老人看着她来来往往几次,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走,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了。 “小娃娃,你没发现你一直在原路打转吗?” 简时停了下来,看着幸灾乐祸的老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哦,那老爷爷你能告诉我“德馨学院”怎么走吗?” 老人停下了笑,一脸诧异的看着简时,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娃娃,你要去德馨学院上学?” 简时听见老人道出了她的性别,诧异了一秒,就恢复了,毕竟高手在民间,能知道也正常。然后点了点头。 老人很正经的看着简时,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子游问孝?”简时听了愣了愣,顺着便答了出来:“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出处?”老人紧接着问,简时看了他一眼,不太懂怎么突然开始答题了“《论语·为政》,”“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出自何处?”“《孟子·告子》”简时答曰。 老人眯了眯眼,简时顿时明白了两个问题的意思了,这是在问她父母呢?除此之外还告诉她若要去学院必有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简时怀疑的看着老人,:“先生是何人?”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吾就是一介草生”然后话音一转,严肃的看着简时:“随州是中原大部分学子的天堂,然而你不要只看到这表面的繁华,这里随时名副其实,但是其中的竞争之大,也是你无法想象的,在这里同样有着各种阴私,你若要在这里生存下去,不容易,而且,小娃娃考试可是要考君子六艺的,你行吗?老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简时。“所以小娃娃你还是打哪来回哪里去吧!” 简时定定的看着老人,感激的鞠了一躬:“老先生谢谢您的提醒,然而随州之旅我势在必行,我不会比任何人差。” 转身想走,老人叹了口气,“刚好我顺路要去一趟德馨学院,你跟我一起吧。”简时勾了勾嘴角,小声对着老人说道“谢谢”。老人摇了摇头“不要想太多,顺路要去一趟而已。”老人边说边收拾自己的东西。 简时跟在老人身后,突然才想起来一个事。脸僵了僵:“那个,老爷爷,我没有铭牌。”前面的老人听见这句话手一抖,转过头一副你是来搞笑的吗的表情看着简时,然后叹气,“走吧,我在官府有熟人。”简时一副你真厉害的看着老人,老人嘚瑟的扫了一眼简时,转过头继续走。 简时在身后,收敛了笑容,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人,老人似乎能看到简时的动作:“呵呵”一笑,带着一些悲伤“我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孙女,那个孩子怀着一个跟你一样的志向,可惜了,被情爱所迷,从此忘了初心,嫁给了一个富家子,始终还是没有好结局。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和她不一样的东西,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能做到最后一步”。 简时这才明白老人为什么对她这么一个路人这么好,两人到了随州官府大人的府邸,老人直接走了进去,也没有人拦着他,两旁的侍卫看着他身后的简时也只扫了一眼,简时心里暗暗诧异,老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彦先生,老爷在书房,您要过去吗?”管家过来恭敬地对老人说,老人点了点头,暗地里打量着简时的神情,看着简时没有好奇的到处打量,也没有见到高官府邸的贪婪羡慕,暗暗点头。 老人带着简时就直接到了所谓的刺史大人面前,简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大叔,两鬓发丝自然地垂下,手里拿着笔正在目不转睛的做着画,在两人等待了半个时辰后,他的画才做完,这才抬头看着两人,然后一脸懊恼的对老人说:“彦先生来了也不叫我,让您等了这么久。”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靖之,你沉浸于画作这种关键时刻又怎么能打扰呢?我等一会也不会浪费什么。”然后指了指简时:“这个孩子没有铭牌,就要麻烦你了。” 被叫靖之的中年看着老人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不过是个铭牌而已,有什么麻烦的?只是”男人顿了顿,“是的,不只是铭牌,连户籍都要迁到这里来,她身份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也不想去查,”看着那张与孙女相似的脸老人心里就一阵痛,“我希望你能在她在随州这段时间照顾一下她,不需要特殊对待,只是生活上照顾一下就可以了,其余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简时震惊的看着老人,她没想到老人会这样帮她,靖之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简时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在学院的费用这个不用担心,其余的我不会插手。”老人知道这个事就这样谈妥了,两人就坐下开始论道,简时坐在旁边为两人添着茶,在这次论道中,简时获益匪浅,直至天黑还意犹未尽。老人看着简时的样子,抚着胡须笑了笑。靖之顿时明白这次论道是说给这个孩子听的。不禁翻了一个白眼,这么高深的东西这个孩子怎么会听得懂,不过也无所谓,他在这次轮到中同样获益匪浅。 老人带着简时回到家里,眼前的房子并不大,甚至是很简陋,但是走进去简时眼睛就花了,里面都是书,靠墙的一边都是书架,有几个房间,但是每个房间书都占了很大的地方,简时觉得很惊喜,她的知识储备根本不够,刚刚两人聊得,她部分都听不懂,而这些书对于她而言就是宝藏。 老人看着简时的兴奋,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这是一块璞玉。 第4章长行学院 简时喜欢读书,这比做什么都有意思,老人不许简时去“德馨学院”在他看来德馨这两个字都被这所学院给侮辱了,老人让简时在这里用两年读这些书,他会给她讲解这些东西,简时当然是点头啦,对于她而言能学到东西就可以了,至于谁教的,这些就无所谓了。 又是一年春风来,曾经小小的孩童逐渐有了样子,一身男儿装,脸上英气十足,学院考的可不只是书,而是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六种,简时多是读治国救世之书,这些也都有主攻,两年时间改变的不只是简时的气质还有她的知识内涵,若是说以前的简时只是一个花骨朵,现在的简时就是一个张开了的兰花,清淡而带有韵味,现在穿着一袭男衣没有人能够觉得她是女人,只会觉得这是个手无缚鸡的书生。 “静依,三天后就是学院开学的日子,我推荐的是长行学院”。 “行”有行动之意,这个学院更加务实,长行就是希望学生们能够保持行动力,务实,实干。 所以老人希望简时去这个学院,简时点了点头,做好了准备。 君子六艺,会分为三天进行考核,第一天“礼”,老人两年来第一次考核简时,“什么是礼。”简时正襟危坐,两眼直视老人“《周礼》中‘礼’分为五种:‘吉’礼:祭祀,‘凶’礼:丧葬;‘军’礼田猎和军事:‘宾’礼:朝见或诸侯之间的往来;‘嘉’礼:宴会和庆贺。” 简时在老人面前一一做了一遍,老人点了点头。也不校考其他,拿着一个酒葫芦点了点头离开了。 从这天开始,老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简时知道这次校考后老人就会离开,简时深深的朝着远方鞠了一躬,:“老师,多谢您的教导之情。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三天后,学院开学考试开始,六科考试是以每科十分制,同样每个都有分数点,但是也关键看考察的先生会如何评。 士人的地位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很高,连礼仪都简便了很多,除了跪拜天地,一般都是弯腰做辑,所以礼这方面的考核反而都不是很严厉,里面尤为重视的是射御书三种,文科治国,武可安邦才是这些学院要的。 简时走到“长行学院”门口,深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古老的长行学院四个大字,感觉到了一种古朴的气息,三三两两的学子进进出出,或是一个人手上捧着书卷,沉迷其中,或是两个人引经据典争得面红耳赤,简时突然明白了即使她看了那么多书,但是老师依旧让她来学院的原因了。 一家之言远比不过重思集智,有时候一个人的思想会偏激,而这里是一个能让她进步的地方。 “这位公子,你是要去学院应考吗?”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眉清目秀的小童朝简时问道,简时点了点头,小童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微笑道:“公子请随我来,应考即将开始,请您先去登记。” 简时随着小童进入学院,小童一边走一边介绍学院的情况,:“长行学院,其意思就是希望学生能够务实长行,长行学院距今已经是千年历史了,自前朝太祖建立始,随州就因为我们学院而得名,然,近今朝太祖是篡位而来,不喜长行,便建立了其他两所学院,一是德馨,一是博苑,这两所学院的皇室重用,而长行学院出去的学子难登朝堂。” 小童说完停了停脚步,看了看简时的表情,简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没有说话,小童看不出简时的意思,又开始继续走。 “若你是想要位极人臣,登天子堂,长行学院不适合你。”童子谈谈地说道。 简时摇了摇头,她知道老师让她来这里的意思了,但是这些并不适合和眼前之人说,“吾心意已决,逆流而上岂不是更有意思。”简时眼带笑意的看着小童,小童不在言及此事。 小童将简时带到了一个园林,弯腰恭敬地对竹屋里的人说道:“赵先生,您要找的人到了”。说完小童就转身退离竹屋,简时有些惊异,小童怎知里面的人要找的是她。 “进来吧,你的疑惑我能为你解释。”屋里传来了一个如冰泉般悦耳的声音,简时耳朵有点痒,有些想迫切见到真人。 简时慢步走到了竹屋里,就觉得眼前之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转瞬即逝,此人堪称谪仙,不似人间能有的,男人抬起头看着简时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只是简单的打量了一番就收回了眼神,看向自己手下的琴“我与他是至交好友,说起来他也该是你的老师了,即使你们没有师徒之礼,但是你的东西都是他教的,说是你的老师也不为过。” 简时听到此人说是老师的至交好友,恭敬地弯腰十分尊敬的说:“无论有没有师徒之礼,与我心里他就是我的老师”。 然后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您与吾师?”男人手抚了抚琴,一生“叮”的响声从琴弦传出,“我们是好友,他说如果你来到这个学院,让你拜在我的门下。”简时惊讶的抬起头。 “你的老师没有收你为弟子,原因就在这里,师只能有一,而不能多,若是拜在我的门下,那他就不再是你的老师了”。 简时听了这话,笑了笑,“既然只有一师那还需要考虑什么呢?” “你要想清楚,如果你是我的弟子,那么即使当今再不愿意,你也一定会登上那个地方。”男人抛出巨利,探究的看着简时,简时笑着摇头,“我之愿成,必是我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在名字前面加上谁的名字,我会让老师因为我而正名”。 面前男子总算认可的看着简时了,“你的老师如果听到这番话会很高兴的”。 “你不必去进行入学考试,你的身份将是我身边的书童。”“子敬进来,带他去南苑的云坊。”然后看着简时“以后那里就是你的房间了。子敬会一一给你介绍。”然后挥了挥手让两人都离开了。 第5章情况 “请随我来”名叫子敬的男人在前面为简时带着路,简时跟着他去了南苑,至于为何会是书童,简时明白这是他们再给她铺路,书童而不是这个学院的学生,不会让朝廷上的那位厌恶,也能学到想要学到的东西,的确这个方法是可以的。 简时来到准备好的房间,很清雅,没有过多的修饰,但是东西却都有,琴棋书画,骑服,马鞭,弓箭,一应俱全,打开柜子,简时还看到了一些女儿家的东西,好笑的摇了摇头,这里的装饰应该是老师一手安排的,格局样式和原来住的地方相差无几。老师费心思了。 简时看了看准备关门歇息,却看见子敬还在门口未曾离开,有些诧异:“还有什么事吗?”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子敬一笑,“叫我子敬便可。”简时点了点头,然后看见子敬手上的衣服,疑惑的看着他,:“这是学校的统一服装,除了老师和先生外都必须穿,这里有两套可以换着穿。” 简时接过衣服:“谢谢子敬了,我是先生的书童,我应该做些什么?” “书童与学生无异,你每天都要去上课,但是你需在上完课后去为老师整理书籍以及学生们交的作业。”简时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叫他老师,你是?”子敬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刚刚那位是我的老师。”简时有些惊讶,她以为他没有学生的。然后看着眼前这个略带羞涩的人,有些好笑,如果是这样的人,是他的学生也是挺正常的,两人虽然气质不同,但是都是那种不汲汲于富贵名声的人,也许这个学院的人都有这个特性吧。 将衣服交给简时后又拿出了一张纸,“这是每天的课程,从寅时开始到申时结束,酉时至亥时你要去老师那里收拾书籍。 简时接过后点了点头:“谢谢子敬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子敬连忙摇了摇手,“那我先去老师那里报告了,你好好休息吧!三天后就正式开学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简时看着子敬的背影,感叹,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简时看见子敬离开后就关上门,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书架上书籍齐全,要上课的课本也都有,一些乐谱孤本也有几本,简时叹了口气,老师真是费心了。 第二天简时就被叫去考场看考核,简时站立于戴佑安的身后,看着下面的人开始考核的第三项,射箭:一群看似瘦弱的少年拿起和他们差不多高的弓箭,开始考核,其实进入这所学院的人并不多,下面的人能够一目了然,来这个学校的人是真正求学而来,而不是为了以学业而谋求功名利禄。但是即使是虔诚求学,学院的规矩也不可能改变,反而更加严格,所以,从长行学院出去的人,虽然难登高堂,但是各行各业都有人才。 简时看见的那些人一个个眼神里闪烁着坚毅,特别聚精会神的盯着靶子,就听到几种不同的结果,看见有人丧气离场,有人兴奋难控,众生百态于高台上立现,简时也不出声,听着几个先生在哪里说着几号是谁谁谁,然后期待着后面的考核。 这届考生确实有几个特别厉害的考生,简时看着那边的射中靶心的几人,戴佑安顺着简时的眼神看去,看到那几个人,开口对简时说道:“这几个人不是池中之物,你可以试着去结交,能结善缘最好,结不了也不要惹到他们。”简时听着这话有些愣。 就看见三人上靶四箭,四箭接连射出,四箭连贯皆中目标,简时都想要不顾场合拍手叫好,四箭连射她也能做到,只是她还是觉得很精彩。 戴安佑没有看到简时的神情,眯了眯眼开始介绍:“最左边那个穿白衣,拿着扇子耍帅的卫丞相的幺子,卫流煊,卫家的一个小祖宗,家里从上到下都宠着他,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偏偏这个小祖宗从来都乖得不行,只有这一次非要来长行学院,谁都拦不住,”简时打量了一番那个人,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 “中间那个人,一脸狂傲,那是萧将军的儿子萧祈,萧府的独苗,是个小霸王,傲气的很,你看他腰上的佩剑,那是萧将军为他寻来的十大名剑之一的第八剑鱼肠剑,其意为勇绝之剑倒也符合他们家的性格。至于将军府独子为什么会来这个学院,呵,估计是朝堂上的哪位没能力约束将军府了。”“勇绝吗?简时看着那把剑喃喃道。 “最旁边那个,比起两人来说他才是最不能得罪的。”一句话让简时惊异,“为何?”“百里啸,是万域之城的长子?”“万域之城,兴起于冰原的家族,以钱财能够买下一个国家的富裕而得名,并且家养私兵,占地为城,整个冰原的温暖地带都是他们家族的,他们家的长子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戴安佑没有开口为简时解释这个问题,简时看着百里啸眼神一闪,“他们想进驻中原。”这个想法就突兀的出现在简时的大脑里,戴安佑看着简时似乎明白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简时将这三个人的样貌都一一记住,然后低下头开始梳理现在的状况,卫家,萧家,一个弄权一个带兵,这两家都出现在这里,简时大胆猜测皇室现在已经没有了力量,皇上已经被架空了,这个从他们都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长行学院就能看得出来,但是长行学院到底有什么吸引着他们呢?去那个学院似乎跟皇权没什么关系?还是说长行学院有什么秘密。 正在简时阴谋论的时候,戴安佑突然开口了:“不要小看长行学院,最开始太祖忌惮长行学院就是在于长行学院的师资力量及其书册积累,在前朝太祖建立长行学院是将藏书阁里所有藏书都让长行书院摘录了一份,五百多年的积累,长行书院可不是那两所学院能比的。”说到这里,戴安佑一丝与其荣焉的表情浮上了脸上,接着又有一丝不屑“长行学院学生在前朝太祖建立以来共出了百位状元,探花,将军丞相都是长行学院的学生轮流做,但是,最后一任皇帝昏庸无道,长行学院的学生都不愿出仕,这才改朝换代。” “而这位新皇帝忌惮长行学院觉得这是前朝的学院,然而有打压不了,只能创建两所学院来压制长行,而且败坏长行的名声。这几个人会来,在我意料之中,真正有权势的人都知道这些事,谁会放着有底蕴的长行不要而去那两所学院。”关键是那两所学院是教的是忠君,这两家有权势的人,并且忠于国家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去那个学院。当然这句话戴佑安并没有说出来。 第6章第一课 一天两考,射考完后就是御了,御,是驾驭马车的技术,这个没有什么看头,简时也仅仅扫了几眼没仔细看,她更希望御是御马而不是驾驭马车,而且驾驭马车的礼节还很多,首先要车走动的时候挂在车上的铃铛要响的协调,简时对驾车真的会注意这些细节感到怀疑。但是这些动作很枯燥,简时有些昏昏欲睡,戴佑安看着简时的样子摇了摇头,其实他也觉得挺无聊的,起身就离开了座位,向院长点了点头,就带着简时离开了,简时还有些懵,可以随便走? 戴佑安表示整个学院的都知道他几乎从来不出席这些考核,唯一的一次就是收徒那次,这次也只是为了带简时看看,然而简时没兴趣,那就走咯。 简时被带到书房,戴安佑只说了一句话,“既然你想在这里学习,那么对你的要求就按我的计划来。”然后从桌上拿了一张纸给她,简时看着上面的内容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无语的看着戴安佑,“老大你在整我吧!”戴安佑将纸给简时,看都没看简时转身就离开了,简时看着戴安佑的背影欲哭无泪。 待戴安佑完全离开后,简时脸色一正,坐在书桌旁拿起毛笔开始写字,三天必须默完一本书,简时拿着笔一笔一划的写着,考核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简时开始准备去上课了,这里的老师是很有意思并且很大胆的,学生敢于在课堂上与老师讨论时事,老师也会引经据典的讽刺当权者,至于为什么敢这么大胆,长行学院桃李满天下,不只有中原地区的学子,其他国家的人也来此求学,上至达官贵族,下至黎明百姓。真的去对这个学院下手,会真的引起公愤。所以即使皇帝再忌惮长行学院也不敢真的做什么。 第一堂课,先生与学子们讨论的是“君子”这个题目,听到这个题目,下面的人有些疑惑,简时也是一愣:“君子”,先生没有理下面学生的疑惑接着说:“君子一词,最早见于《周易》,其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那么你们能告诉我,你们对于君子这个词的见解吗?”先生说完拿着书敲了敲桌子,简时觉得先生问这个问题肯定不简单是要分析君子这个词,在简时还在思考先生的意思时,一个憨厚的大汉突然站了起来,憨憨的说:“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可能解释其意?”先生问道,大汉摇了摇头,先生让其坐下也摇了摇头,问曰:“谁解其意?” 一袭白衣脸上却略有傲气的男人站了起来解释了一遍意思,先生让其坐下,再次摇了摇头。 这时在考场看到的萧祈站了起来,不似在考场的那种自傲,而是一种很恭敬地看着先生:“君子怀德,以德服人更胜于武力,但君子亦怀刑,若德无用刑责应上。“ 先生眯了眯眼,萧祈完全改变了原句的意思,“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原意是君子思道德小人思乡土,君子想法制,小人想恩惠。而在这里却被他改为了,君子以德行去劝导他人,行之则过,但是君子同样也怀有法制,若道德难以约束法制会进行约束。确实有野心,先生即使知道他的野心还是赞赏的点了点头,“可还是有人解其意?”先生再次问道。 其余两人的眼神闪了闪,但是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先生看了看应该重点关注的三人,眯了眯眼,也不叫他们起来,然后拿着书说起了“君子”。 “《论语》中多处提及君子与小人,君子者,坦坦荡荡,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先生这话似有所指,听着这句话萧祈和卫流煊皱了皱眉头,他们来并不是听这一套的。 先生并没有多说这个话题,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人,话锋突转:“你们认为兰旭是否是君子?”众人皆惊,“前朝儒士兰旭,自前朝灭亡消失于尘间,是君子也!其尊礼而忠君,行事更是谦和有度,朝中大臣无不与他同好。”一男子激动地说,似乎是兰旭的偶像,“非君子也,国亡而逃不与国家共生死,是懦弱者也。”另个一人站起来说道,先生看着两人争论不语。待两人停下来后,先生才开口,“兰旭叛国,前朝灭亡那么快,其中兰旭的功劳少不了。”众人愣愣的看着先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事,那么你们还认为兰旭是君子吗? 简时却突然站起来了:“兰旭是君子当之无愧的君子。”然后坐了下来,却没有任何解释,众人诧异的看着简时,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认为这样的人会是君子,只有那个一开始就说兰旭是君子的人一脸同道中人的眼神看着简时,简时手却慢慢的紧握了起来,听见简时的话,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是简时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在所有知情人眼里她的老师兰旭是个叛国的人。那什么彦先生只是他的伪装。简时不清楚过程,但是她知道她的老师绝对不会是叛国的那个人,若是也绝对是有理由的。没有人比简时更知道她老师的为人。“我一定会找到原因的,为你正名的,老师。”简时暗下决心。 时间如白驹过隙,恍然而过,当夕阳落下时简时一天的课也就结束了。 戴安佑在书房里等着简史考察简时一天功课,简时也没让他失望,只要是问的她都能回答出来。戴安佑点了点头,然后让简时收拾书房。 学院是三年制的,三年后都会离开学院,春去秋来,三年说过去也就过去了,简时13岁了,也许古代的女子长得都很快,而简时比同龄人长得快一些,身高比一般男子的都要高,简时在这几年里收敛锋芒,与开始戴安佑说的三人也只不过是点头之交,他们对于这个除了长相出众,其他平庸的男子并没有什么兴趣,他们来此更多的兴趣是结交有志之才,简时这三年只是默默学习,不断吸收着各种知识。 第7章账房先生 简时收拾行李准备去科举,戴佑安给了简时一块木牌和一封信,说:“你要入仕,不如先去给丞相当幕僚,科举一途若是以后暴露你的身份将是欺君之罪,若是以幕僚的身份举荐成官员则不必有这份担忧,丞相欠我一个人情,你拿着这个信物去找他并且将信交给他,他会为你安排的,但是”戴安佑顿了顿,“如果你去了丞相府当幕僚,从此你就是和丞相在同一条船上了。你可愿意?” 简时听了这个话脸色沉了沉,开口道“让我考虑考虑。”戴安佑深深的看了一眼简时。“你自己决定吧!”然后又轻声呢喃了一句“不过似乎去将军府和去丞相府也没什么区别。”说完就离开了。简时没搞懂后面一句话的意思,就看见戴安佑已经走了,也不好叫住他问清楚。 简时放下手中的东西,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撑着下巴,叹了口气,皇室倾颓,皇上荒庸无用,重用宦官,听信小人,民不聊生,然,皇权逐渐散落,现在丞相和将军府牢牢把握朝政,皇上的唯一作用就是当个吉祥物,关键是,丞相和将军府都忠于国家,不愿意篡位,双方就成为了一个制约。 更重要的原因是,中原地区一直被外族虎视眈眈,西北方的游牧民族,东方隔海的倭寇,以及南部以绝连山至渊山为界的冰原地区,这些政权在这些年快速发育起来,一直把中原地区当做肥肉,中原地区地广物博,这是他们这些从来都生活在贫瘠地区的人的天堂,这也是丞相与将军府不敢篡位的原因,内乱一旦开始,外族就会借此来深入中原。 显然,卫丞相与萧将军都深知这个道理,但如果说要成为成为丞相府的幕僚,简时还是觉得应该谨慎,丞相府位高权重,稍有差池就会陷入寸步难行之地,将军府同样,两者在这方面没有差别,但是危机与风险是并存的,那么赌一把。简时眯了眯眼。 想着就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但是简时并没有拿戴安佑的木牌和信,开玩笑,这么大的人情她怎么还。 简时一个小人物当然是见不到丞相的,她也没想过要间丞相,她并不了解丞相这个人,如果说她贸然去给丞相说:“我要给你当幕僚”,确定不会被当成骗子给赶出来?简时不想做这种假设,而且所有对丞相的了解都是来自于流言,流言这个东西,不可信,她想要了解之后,再思考该怎么做。 “听说丞相府在找账房先生,就是那种算数好,而且还要会写字的,”一个挑着菜的人说。 “哎这些地方你就不要想了,他们的账房先生还要读过书的,至于你”另一个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算了吧,大字不识几个,还想去丞相府!走吧走吧,别做白日梦了。”。 另外一个听人这么说也不由得叹了口气。简时眼前一亮,果然是运气不错。这就是个机会。 简时连忙走上去叫住两个人,:“请问大爷,你们刚刚说的丞相府要招账房先生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简时看起来有些激动,两人回头看了简时一眼,“当然是真的,这是我三叔的二大爷的表哥说的,他在丞相府当小厮”简时听的一愣一愣的,有些哭笑不得,“那么,丞相府在哪里招人呢?” 说话的人打量简时:“公子,你的打扮也不像是差钱的怎么会想去丞相府做账房先生”。 简时脸上略带难色:“哎,一言难尽,我本是书生,从家乡来想去赶考,可是钱财在路上却被一小贼给偷了。”说着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两人听后一脸怜悯的看着她。 “从这里走转过两个弯道,有一个书屋,丞相府就在那里招人。你快去吧,晚点可能就要走了。”简时一脸感激:“谢谢大爷相告了。” 简时找到了两人所说的书屋,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简时连忙走了上去:“请问丞相府是要招收账房先生吗?” 小厮闻言,打量了简时一番:“公子,你要应招?您看起来不像是差钱的人啊”? 简时再次将原话说了一遍,小厮怀疑的看了看简时:“你等着,我去叫管家过来。”说完向书屋后面跑去。 简时在原地等了等,就看见一个一脸憨厚,但眼里时不时闪着精明的老人,老人很热切的看着简时:“公子该如何称呼啊?” “鄙人姓简。”简时嘴角弯弯勾起,不失礼仪的说到。 “原来是简公子,不知你为何要来此呢?”老人明知故问的问道,简时笑了笑不答,老人拿出了一张纸交给了简时,“将其上题目答出来便可。” 简时接过拿起笔就开始写,一刻钟左右简时就答完了,老人有些震惊简时的答题速度,看了看答案与标准分毫不差。 “简公子是哪里人?”老人探究的看着简时。 “随州”。 原来是那里啊,那就说得通了,老人抚了抚胡子想到。 旁边的小厮听见简时是随州来的想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随州的读书人想也能想到,那就是就读于那三所学院的,而那个地方出来的人那个不是一方名人,而这个竟然来这里当账房先生,即使是丞相府也没有那么大能力啊!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也没人来这里应招啊。可是,这种情况简时不知道啊.....她哪里知道读书人这么宝贵! “哎,我们府原来那个账房先生啊,能力是有能力只是太过于贪婪了,可惜了。”简时笑了笑不做任何表示。老人看了看简时的表情,话都说到这里了,他相信简时是个聪明人,当然不是聪明人也无所谓,大不了再换一个,也不过是损失一些财务罢了。老人精明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老人似是怕她反悔一样,连忙让她签下所谓的合约,“三年?”简时有些惊讶,略带生气的看着老人,然后指着自己你让我在这里做三年?你觉得可能吗”? 老人尴尬的笑了笑,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年,简时笑了笑,:“老先生,我先试着做一个月吧!如果我不适合做这个也可以重新找人啊!” 老人想了想也行,毕竟丞相府待遇那么好体验过后就不信她不会留下来。两个人各有各的算计。 简时拿着一套一身粗布衣服,手上拿着一个算盘还真像一个账房先生,如果不是样貌过于清秀不太让人信服的话。 “账房的管理是件大事,府里的钱财都要一一点清,全部上账,并且这些账全部会被存起来,像一些红白喜事的礼钱和家里发放的月钱都是要分开记账的”。 因为府里原来的那个管账的贪婪过头被发现,所有的事都落在管家头上,忙的他打不开眼,现在终于来了一个书生,还是随州来的,能力肯定不用质疑,简时一一点头应“是”。管家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不知道简时来到这个地方当账房先生的戴安佑看着手上的两样东西无奈摇了摇头,就知道这孩子不愿意承他的情就是不知道他会选择去哪里,选择哪条路?如果让他知道简时跑到这里来当账房先生估计会破口大骂。让你去出仕,你倒好给别人当账房先生,这是一个层面的东西吗? 当然戴安佑不知道,然而简时对这份新上手的工作很满意,这样就可以很清晰的了解到丞相府的情况了,很多东西是可以从账本里推出来的,但是简时知道,真正的有用的账本是到不了她的手上的,不过最开始的目的也不过是了解丞相府到底值不值得她效力而已,至于丞相府有什么私密,还是少知道的好。 第8章丞相来 即使简时看起来还小,但是不管是管家还是下人都称她为简先生,并且都很尊重她,毕竟她是下人里面的唯一一个书生。 “简先生,管家让您过去。”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轻声细语一脸羞涩的对简时说道。 简时有些无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表情了:“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嗯,我现在就去和管家说。”说着就小跑着离开了,离开前还回头看羞涩的看了一眼简时。 “哎,都是这张脸惹的祸。”简时苦笑的放下手中的账本,将桌子上的一堆账本摆整齐后,从垫子上起身,觉得脚都有些麻了,大致也坐了几个时辰了吧。 简时拿着一本写满密密麻麻的数字的账本,准备去找管家,一个声音叫住了简时。 “你站住”简时抬头就看见一个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穿着大红衣服一脸娇蛮少女站在她面前,简时不由的叹息,衣服好看人也好看可以脾气不行啊。 少女看简时不理她,顿时就生气了,“你好大的胆子,主人和你说话你也敢不理”。 简时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卑不亢的看着少女“你有何事?”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个小小的奴才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不想活了吧?” 少女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鞭子说着就朝简时抽去,看着简时那张比她还好看的脸心里更是恨意满满,朝着简时就挥了过去,简时躲开鞭子不虞与少女动手,皱了皱眉想离开,少女见简时态度如此,接着又抽了一鞭子,简时单手接住鞭子狠拽了过来,少女扑到了地上,简时将鞭子丢在一边,也不管少女直接就从少女旁边绕过。 “你欺负我,你是坏人。” 看见简时就这样的绕开她不理她,坐在地上就大哭了起来,简时脚步顿了顿,十一二岁啊,还是个孩子。 简时想了想又回去将少女扶了起来,然后走到一旁将鞭子捡起来交给少女,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少女看见简时就这样走了,恨恨的跺了跺脚,“哼,你给我等着,哪有男人打女人的,真不是个君子。”脸上的怒气却消失了。 简时到了管家住处,将账本给管家看,管家翻开账本细细的看了看,点了点头,做的不错,然后又将账本交给简时。 “这个以后你不用给我看,你做就行,我相信你能做好”说着将丞相府的一个名单交给简时。 “这个是丞相府里一些不能得罪的人,丞相仅有一妻,夫人是皇上的长姐长平公主,长平公主待下人并不苛刻,但是喜欢守规则的人,夫人与丞相有三子一女,分别是长子卫景行,次子卫仲攸以及幺子卫流煊,三位公子各有各的特色,长公子最喜读诗书,其喜好儒学,二公子则是喜武,与将军府相交甚好,小公子则是更喜兵法,其大部分时间都痴迷于兵法,”简时了解的点了点头,在书院卫流煊对兵法的痴迷程度早已闻名。 “至于小小姐不喜诗书,只爱好武斗,巾帼不让须眉,与二公子两人更是知己一般。”管家说起小小姐一脸宠溺,如同想着自己的孙女一样, “相府的人员组成很简单,相爷只有夫人一个妻子,虽然夫人是先皇赐婚的,但是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公子们性格也好相处,小小姐也可爱,只要你不做错什么大事,你就可以很好的在相府待下去。” 管家一脸相府这么好绝对是你就业的好地方的看着简时。似乎她要是不好好做就是天理不容。 简时尴尬的笑了笑,但是她也从这里知道了丞相府确实不错。能得一下人这样的维护和爱戴,说明确实不错。简时暗暗想到。 “顺其自然吧!既然已经来做账房先生就好好的做够一个月吧。”简时如是想着。 然而,事情总是不会如她所愿,简时与管家聊完就回到自己现在的住处,还没进去就看见门已经被打开了,眼睛一凝,暗暗警惕。 思考着谁会在这个时候到她的房里来,逐渐走进就看见刚刚在说的丞相现在已经在房里椅子上坐着等着她了。 旁边还有一穿着红色衣裙的少女,这不是白天那位吗?简时看见是丞相,连忙低头做辑:“见过丞相。”只见丞相并未理她,而是翻着简时桌子上的几本做有标记的书。 简时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片刻后只听见丞相说:“长行学院的戴先生的书童来我府上做账房先生真是屈尊了,不知我府上有什么能吸引你如此的?可否说来听听?”丞相看似随意的问道,却不怒自威。 简时大大方方的抬起头,就看见旁边的少女对她得意的一笑,简时也不看她,不卑不亢的说到:“吾只是来此一月,待盘缠存够便会离开。” “哦”丞相似笑非笑的看着简时。 “我这丞相府尚不入你眼,那你欲往何处?” “不敢,我仅仅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怎配得上留在丞相府。”丞相好笑的看着有些紧张的简时。心里不禁想着“即使戴先生多加赞许,但是也改变不了这还是个孩子的事实啊”。 简时不解其意,丞相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简时,大笑着说道“戴先生可是在你离开后就给我寄来了一封信,说你可能会来到京都,只是不知会来我丞相府还是去将军府,没想到你还是来我这里了,哈哈那个将军府的那个老东西知道后一定会气死的。” 简时发现这些人似乎对戴先生都十分信任,何故?丞相瞬间明白了简时的疑惑,但并没有解答。 “你来此可是发现我丞相府可入你的眼?”丞相一反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慈爱的看着简时。 简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甚好。明日设宴,让你见见其他人,毕竟你们以后是要一同述职的。”简时点了点头。 丞相一脸高兴带着少女离去,少女走到门口勾起了嘴角,回过头动了动嘴,简时看明白了:“你给我等着!” 然后又一脸骄傲的离去。简时还在云里雾里,知道她从出现开始就已经被丞相知道了,哎,真是好一个卖学生的老师。 简时再次收拾东西,估计她又要搬家了。 第9章出仕为官 “今天,设宴欢迎一个新的同伴”丞相并未说出她的真名。 简时从席子上站起来,笑了笑对周围的人弯了弯腰,:“我名简时,无字,随州人士”。 众人看见是这么稚嫩的小孩子时纷纷露出善意的笑,然后谴责的看着丞相,丞相很无辜,这又不是他做的孽,明明是那个无良的先生,这锅他不背,其实简时的年纪并不是很小,他们中很多人也是这个年纪出仕的,但是简时外貌俊秀看起来特别显得年纪小,外貌好的人总是会得到人喜欢的,简时就是,显然简时知道这个道理,看着丞相,笑的越发无辜了。“又是一个小狐狸。”丞相呵呵的想到。 “我是越贤,字尚鸿,一个头戴毡帽,手执羽扇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儒士笑着对简时说,简时笑着回应。 后面人看他如此郑重的介绍了,也跟着开始介绍,简时一一回应。“现在你们都认识,那么就饮酒一杯以示欢迎。”说着,丞相笑着端起了酒杯。 众人应到:“诺”,简时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与他们一同饮下这杯酒。然后跪坐在席子上。 丞相突然叹了口气:“哎”的一声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众人皆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丞相:“主公遇到何事?请说与尔等,尔等愿为您解忧!” 丞相看着下面的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圣上昏庸,喜好美色,重用宦官,民不聊生,昨日小女与我抱怨圣上沉迷炼丹不可自拔,雪上加霜的是今日朝堂上官员加急来报,北方地区出现地动,朝廷迟迟不派人去施救已经死了很多人了,而且百姓没有食物,各州也没有得到圣上的命令,不敢随意救人,那些地动没死的现在也已经逐渐饿死了,有些百姓还易子而食。”丞相悲愤而又无能为力的说道。 众人死一般的寂静,这种情况他们不敢妄议,丞相也知道这事不好说,被他人听到了还会冠以逆反的罪名,也只是提出来说说,然后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知道这事不好妄议”。 然后看向简时:“你与他们不一样,你是想出仕,并且不完全算是长行学院的学生,明日我便向圣上提一提,但是你始终算是长行学院出来的,即使看在我的面子上,圣上可能也不会给你什么重要的官职,这个你就做好心理准备。” 简时一愣,眼神一凝,这些门客都是长行学院的!加上丞相晚上说的话基本算得上大逆不道了,他想干什么,但是简时脸上一丝不显,还是淡然起身谢过。 酒完人散后,简时回到自己的住处就看见管家就在门口等着了,简时连忙走了过去,笑着开口问道“管家在这么晚找我,所为何事?” 管家慈祥的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不容易招来一个读书的账房先生,没想到就这么被相爷找去了。看来我又要忙一阵了,在相爷那里好好干,相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简时点了点头,其实她不想也不行啊!管家交代后就离开。简时回到房里沐浴更衣后,仰躺在床上,想着丞相话里的意思。轻叹了口气,不过是想好好地入个仕,怎么就这么麻烦呢?还就赶上了这么个混乱年代,不过话又说回来,越乱的年代越好建功立业,简时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简时是睡着了,丞相就有麻烦了,“相爷您说说简时是个怎么样的人啊!”丞相回到房里就遭到了妻子的逼问。 丞相想了想:“怎么说呢?说是个干大事的人吧,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回事,感觉像是没什么志气的人,但是当我说起圣上昏庸的一些事他又眼里带有愤恨,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戴先生说他是块璞玉,那就以后见分晓吧。” “不过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门客了?”丞相有些疑惑的看着妻子。 霖雨听相爷这么问了起身为他宽衣,瞪了他一眼:“我还不能关心关心你的门客了?” “能能能,你能关心,我当然开心了。”丞相一脸谄媚。 霖雨翻了翻白眼,:“还不是为了你那宝贝女儿!” 丞相一听马上脸一肃,:“怎么跟诗筠扯上关系了。” “你那宝贝女儿见人家不理她,跟他打起来了,打起来不说还输了。”霖雨没好气的说。 相爷一听松了口气,“你说这个啊,我知道啊,要不是他们两打了一架我还不知道他竟然到我们府上来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不要打断我的话。”霖雨横了丞相一眼。丞相作势蒙住了嘴,“诗筠在向我打听这小子的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会是打了一场被打输了就芳心暗许了吧?”霖雨懒得理丞相的搞怪一脸紧张的说到。 “哎呀,你多想了,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呢,她估计是还在对被打输的事耿耿于怀呢!”丞相无所谓的说道,“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 霖雨看丞相这般笃定的态度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看似睡下的丞相心里在打鼓,不会真的看上了吧? 话说那小子确实长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还文武双全,确实没什么挑刺的,丞相像看女婿一样想着简时,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简时如果知道,真的会哭的。我是女的啊,当然你如果不介意你的女儿嫁给我的话我也应该''...不...介意的吧? 第二天简时就被下了朝的丞相叫去了,丞相有些对不住的看着简时:“简时啊,我为你求了一个官职。” 简时有些惊讶的看着丞相不懂明明是好事为什么这般脸色,丞相接着说:“这个官职还挺大的...但是是暂代”丞相欲言又止,话说到这里简时就明白了,果然就听丞相说:“暂代正四品官员宣州刺史”。 简时笑着点了点头,不见一丝怒意,丞相从他脸上什么也没看出来。“你不生气,即使这个听着好听,可是你应该知道宣州现在的状况有多严谨,整个州已经乱成了一团,上一任的宣州刺史直接被给刺杀了,现在的宣州就是一个烫手的鸡肋,你现在去无异于送死。” 简时定定的看了丞相两眼,确定他不是仅仅说说而已,是真担心的,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这可是个好时机啊,宣州在此之前一直是个难以下手的地方,宣州豪强世家们可是把宣州完全圈在手上了,现在趁这个时机安抚民众,救助他们,有三个好处,一则可以夺得民心,顺便还能得到那些世家的人情,二则可以直接将这个官职拿到手,即使到时候皇上想反悔也要试试有没有那个能力,即使拿不到手最重要的也已经得到了。这三吗,则是趁这个时候将您的人渗入宣州,宣州的那些势力也该动一动了。但是同样有一些弊端,不过对于您来说也不算什么吧!” 简时没有说出来,但是丞相秒懂,民心所向吗,说白了就是怕上面那位猜疑,不过这对于重权在握的他而言就无所谓了。丞相听着简时一脸淡定的一一道来,觉得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也差不多,认识了有三天吧..., “这个确实利多,但是宣州情况复杂,你能行吗?”丞相一脸不信的看着简时,简时也不恼,神秘的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丞相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将手上的圣旨给了简时:“你自己注意安全,明天与我一起上朝述职,这是圣旨。朝服我已经派人送到你的房里了。”简时点了点头。 第10任命 “皇上驾到”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刺的简时耳朵有些疼,简时皱了皱眉。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着黄袍,脚步打飘,虚胖,一脸纵欲过度的大约30多岁男人走了进来,太监一脸谄媚的扶着他坐在皇位上。 “众卿免礼”简时站直了身体,看着上面的人皱了皱眉,即使早有耳闻却没想到皇帝已经荒废到这种地步了,在朝堂上还与宫女调笑,皇上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下面还有一群大臣,假装咳嗽了两声,“咳咳”太监立马尖锐地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皇上,昨日所说的任命简时去暂代宣州刺史任职一事,您看....”丞相略有些低头的问道。 “简时?”皇上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随你们吧,”皇上懒懒的说到“除此之外还有事没,没事就退朝。” “那粮食和财帛怎么办?”“怎么那么多事啊?你们想怎么样。”皇帝一脸烦躁觉得丞相事多,丞相也不说话。 “皇上你可以让大臣们一人集一些,不就有了吗?那些荒民而已,做做样子不就可以了吗?”那个一直谄媚的太监,讨好的说道。 皇上想了想这个主意不错,“你们这些臣子自己贡献一些粮食和财务,多大点事还要问我。”皇上觉得这些人真蠢,这点小事还要问他,不知道要他们何用。 “皇上”丞相开口还准备说些什么,皇上一招手:“你行了,怎么这么多事,要是问题我都能解决要你们何用,退朝。” 丞相听了之后叹息一声退后了两步,应“诺”,然后怜惜的看了一眼简时,简时也无奈的低下了头,似乎对于自己要去宣州的事深感悲哀。 两旁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一脸不甘愿,但是想想虽然要出一些粮食和财帛,但这对于他们而言这无伤大雅,还能博取一个好的名声,不过对于面前的两位,如果拿不下宣州,不只要损失名声还要损失人才,他们摇了摇头或同情或冷笑。 只有萧将军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他不相信奸诈如丞相会做这种亏本的事,除非,除非他们已经有办法解决这个事了。 是了,如果能够成功解决这件事绝对利大于弊,萧将军讽刺的扫视了一遍周围那些惺惺作态的大臣,轻声呵斥了一声“目光短浅”。 不过这件事做好了对于将军府也是有利的,毕竟...,萧将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件事将军府会给予最大的帮助,别的没有将军府人还是很多的。 退朝后,简时和丞相相视一笑,反正结果改不了,那么就将利益最大化。 丞相回到府里就收到了百石粮食和一些金银财帛,人到一个都没有,丞相冷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就知道那些人不会给人,不过这些东西还真是让他们大出血了。这些东西你备上以应不时之需,等你到了之后我会恳请圣上开仓放粮,但是你不要多做指望,我估计粮仓也没有多少粮食了。”丞相无奈的摇了摇头,“尽量做最坏的打算。”简时明白的点了点头。 两人话刚说完,一个粗犷的大汉一路大笑过来:“这个就是新上任的宣州刺史吧!不错不错长得一表人才,”大汉自来熟的拍了拍简时的肩膀,简时感觉肩上似有千斤重,面上却不显一毫,大汉看见是如此做派,大笑着说“简时英杰也”。 简时嘴角微勾:“将军所来何事?” 大汉见简时如此,灿灿的放下了手:“小友真是无趣。” 简时嘴角的笑容差点没保持住,“小友,你丫的上来就摆这个阵势,谁和你是友了。” 简时不说话,转头看向自这个大汉来就一直保持看客的丞相大人,丞相“咳”了一声,笑着对大汉说道:“你这莽汉来我这是为何事”? 大汉听了脸上依旧笑意满满对丞相这称呼没有任何不满,简时心里像有个爪子在挠一样,说好的将军府向来不喜丞相府的呢,眼前这情况不对啊! “渊平(丞相字)啊!你这里没有缺人对吧?需要我帮忙吗?”大汉一脸“我这是帮你”。 丞相“呵呵”一笑,“哦,你就知道我缺人了” 大汉搓了搓手,简时都有些无法直视了,明明是个美鬟公做这样的贪婪的表情真的好吗? 丞相习以为常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大汉不说话:“我知道你别的人不缺,但是那种糙汉子却没有,像对付一些不理智的人也是需要一些糙汉子的,你说是吧?还有这个新上任的刺史大人看起来也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一定也需要人保护的,你看我说的可对”? 简时翻了个白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大汉说道丞相心口去了,丞相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严肃的看着大汉:“你的那些人我知道,他们向来只听你的,如果再去宣州途中敢阴奉阳违不听命令,该是如何?” 大汉听了也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看向简时,意思是说该像丞相证明你的实力了,简时转过脸全当没有看见他的眼神,不是你说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吗?哼!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大汉摇了摇头对于简时的报复心理实在是无话可说。 “那些糙汉子向来是听命令的不用担心,即使真的不听,我相信小友一定会有方法解决的”。 大汉似笑非笑的看着简时,简时同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大汉,大汉被简时看的一哆嗦,简时冷哼了一声,利用她利用的挺顺手的啊,还敢跟她瞪眼啊?比谁眼大? 丞相看着两人像小孩子斗过来斗过去不禁摇了摇头,仔细想了想大汉的话也确实没错,只是觉得就这样被分了一杯羹还有些不太乐意。 继续为简时谋福利,:“要带人去也可以,但是在此之间所有的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简时的命令!”丞相突然开口说道,大汉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前面说的听命令仅仅是保护简时,而丞相所说的完全听命令则是无论什么事只要简时下令就必须去做。 “你什么意思?”大汉严肃的看着丞相,丞相不语挑眉,微微一笑。 大汉脸色有些凝重“你想要干什么?”丞相久久不语,大汉有些急了“你一个文生跟我一个武将打什么哑谜啊?” “你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吗?我只是在帮你。”丞相突然说道。 大汉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凝重,看着丞相“你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吗?一旦开始了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想反悔都没用了,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丞相看着大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萧戎啊,我们忠的是国啊!你可还记得我们在高祖面前立的誓言吗?” 话音落,大汉定了定神,拿出一块符令交到了简时手上,简时感觉手上一重,此时还是懵的,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我刚刚听见了什么? “你这么信任他?”将符令放在简时手里后,大汉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笑着问道。丞相笑眯了眼:“我不是信任他我只是信任我的眼光。” 简时深吸一口气向丞相深深的鞠了一躬:“简时定不负相爷希望,请相爷吩咐”。 丞相抚了抚胡子大笑,“好好好,具体事宜我会书信一封交于你,你现在去准备行李,和接手萧将军的兵马,明日前往宣州任职。” 第11章连珏山 第二天一早,简时行李准备好了就要出发了,几天不见的红衣少女一路跑到了简时面前,一脸傲气的看着简时:“你打我的那一仇我还没报,好好的回来,我要报仇的。”说完后冷哼一声转身就看似淡定的走了,她慌乱地步伐出卖了她。 简时被少女说的一愣一愣的,丞相也看蒙了,等反应过来,脸上带着微微的怒气,想着女儿的动作,果然夫人猜对了,这看样子十有八九动春心了,:“你这小子,回来收拾你。”简时也不争,苦笑,这是什么神发展。 “好好照顾自己,实在是达不到目的也不要紧安全回来,简时点了点头:“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牵着马掉头,看着面前的将士,这些兵马仅仅只有八百,这些人马其实并不算多,宣州位于荒蛮之地,其民风野蛮,不管男女老少个个都是好手,丞相看着这些人微微摇了摇头。 “这么多人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了,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简时笑了笑:“相爷不必担心这么多人已经够了,将军已经尽力了。” “哎”,丞相看着简时如此有信心但还是禁不住担心,宣州地动朝廷没有及时去救,这么多天已经让那些人对朝廷绝望了,而且北方地区朝廷也一直不重视,那些人对朝廷也没有多少归属感,此去必然是艰难。 萧将军拍了拍丞相的肩膀,看着马上意气风发的简时,感慨的说到:“相信他,他没想的那么弱,毕竟他是那个人的弟子啊!” “众将士听令,今前往宣州是为了救助民众,而不是杀人伤人,然,若有不轨之徒欲想挑拨民众者进行动乱,先行禀报,再酌情惩治,若是情况不可控,可先斩后奏,但是” 简时顿了顿,眼神一厉,扫视下面的人:“不得伤及无辜百姓,不得肆意拿百姓的东西,违令者军法伺候。”下面的士兵被简时眼神扫过从有一丝畏惧,但是却都不服简时懒懒散散的回答“诺”。 简时冷笑了一声,到地方在收拾你们,现在不服,到时候有你们受的。萧将军在旁边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但是没有插嘴,交到简时手上了能不能让他们服气就是简时的事情了。简时显然明白这个道理,简时坐在马上牵着缰绳朝严丞相和萧将军拱了拱手,然后挥臂下令“启程”。 士兵运着救灾的粮食,队伍严谨,作为临时任命的管理小队的将领“陈宇”手上拿着一份地图,骑着马与简时并肩而行。 “简刺史,离宣州有两条路,一条是要通过三个城,白羽城,宛城以及邺城,大概要花上五到十天,还有一条是小路,就是从白羽城出发经过连珏山,这条路最好的情况只要三天就能到,但是如果”。 陈宇欲言又止,简时看向他:“如果什么?” “简刺史,连珏山上近两年聚集了大量难民,他们落山为寇,老弱病残都有,然这些还不算,最关键的是连珏山地势复杂”。 说着就将手上的地图递给简时:“这只是大概的一些山地状况,更仔细的就没有了。” 简时接过地图,看着粗糙的地图皱了皱眉,又交给了陈宇:“连珏山没有人来考察过吗?” 陈宇摇了摇头:“连珏山除了一些樵夫会来砍柴都不会来什么人,这座山山势复杂基本不会有人到这里来,也就是难民这些年来了才让这座山有了人气。” 连珏山位于德州与宣州的交界处,并且位于祈湍山脉之外,从京州出发到白羽城向东行至百里就会看到祈湍山脉,又西北百米就会见到连珏山,要想从这条路到宣州就必须翻过这座山。 简时牵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看了看天,说道:“天色将黑,今天就先在白羽城暂住,我去查明连珏山的情况在议从哪条路走。”然后又朝陈宇说道:“加快行军速度,争取晚上到白羽城”。 “诺”陈宇话毕就朝后方喊道:“加快速度,我们要到天黑之前进城”。 众人加快了步伐,简时看了看天色皱了皱眉,“陈宇,你带领他们去白羽城,我先去看看情况”说完,简时也不管陈宇的脸色,骑着马就加快了速度。 简时打算去查探连珏山的地势,如果可以她更想从这条路走,然而,当她刚踏上连珏山脚下她就知道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连珏山地势其实并不是很险峻,但是林茂草密,一般人根本踏不进去,而且毒虫毒蛇众多,但是那些难民是怎么进去的呢?除非还有另外一条路,但是即使有另外一条路现在时间也不够她现在去找,找到了也没有办法用,在这里耗时间不如从三个城过。 简时从旁边的陡峭徒手攀爬了上去,到了半山腰就看到了一个山洞,简时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就看见一根很长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系在一个很大的石头上。 简时顺着山洞下看才发现,陡崖上面有一个一个的槽,明显是被尖锐的东西开凿的,简时继续往里面走,发现似乎是没有路了,但是从这里开始朝上就开始没有槽了,简时觉得这里绝对有路可以出去。 简时左瞧瞧右踩踩,并没有发现什么,突然简时看向石头的目光眼神一凝,这个石头上有暗槽,似乎需要某种东西放进去才能打开,简时突然就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荒山野林还有会机关之术的人,”简时没有这个能够开门的东西,笑着摸了摸石头,“等着我回来,可不要在我回来之前被毁了”,这个地方已经引起了简时的兴趣。简时眯了眯眼,转身离开了山洞。 简时去到白羽城天已经黑了,队伍已经到了白羽城扎营休息了,而陈宇在等着她归来,“陈宇,从三城走,小路不用考虑了”。简时拉开帘子说道。 陈宇有些疑惑,:“刺史可是已经去探查了地形?” 简时点了点头,也没坐下:“好好休息,明天估计要赶行程了。”简时并没有多做解释就转头去了自己的营帐。 陈宇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来,白羽城城主要见简时,“等等,简刺史。”陈宇喊道。 简时停了停脚步:“还有何事?”陈宇低了低头“白羽城城主邀您明日赴宴”。 简时哼一声,然后带着冷冷的说道“赴宴,真是可笑,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去救,还请我赴宴,这安的什么心。这种事你以后不用问我,一律以我们要赶路推掉。”说完就快步离开。 第12章入宣州 第二天,简时带着兵踏入了宣州范围的宛城,白羽城的城主早就在城门等他们了,见到简时也是一副看似恭恭敬敬,眼里不屑满满,“昨日本想设宴款待代刺史大人,可大人以公务之名推辞,今日我特来送行。”城主带着恶意的说到。 简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城主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但是也笑意盈盈,“多谢大人抽出玩乐时间来此相送了。”简时明着就直接怼了回去,看着这个城主一脸怒气,简时笑着转过头,下令“走”。 在简他们出了城门后就听见城主冷冷的下令“关城门决不允许任何难民进入白羽城”。简时回头看了一眼白羽城,眼里冷如冰霜。 简时她们的目的地并不是进入宣州,而是要去刺史所在府邸的地方,宣都,然当他们踏进宣州后就发现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遭。 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明明通过三城直达这条路最简单最快,但是却要走上五到十天了,显然这个情况陈宇已经知道了。 简时看着道路两旁已经坍塌的房屋,各种衣衫褴褛的百姓,还有一些哭天喊地用手在挖着石头的老人,简时觉得可能这条路还要走更久。 这时一个妇人抱着小孩突然扑倒了简时马前,陈宇吓得连忙护在简时面前,“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吧!给我们点吃的,我们已经好多天没有吃饭了,我的孩子快要饿死了。” 简时抬头看了一眼妇女和她的怀里的孩子,孩子眼睛都快要眯上了,面黄肌瘦,简时觉得她如果再来晚一点这些人都要活活的饿死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 简时扫了一眼发现周围的难民都带着畏惧又犹如饿狼的眼神看着他们,如果没有这些兵这些人恐怕都要扑上来了。 简时朝后面招了招手,朝陈宇说道:“陈宇,你去找这个宛城的城主,问问这个城的情况。” “诺”,陈宇答完迅速骑马离开,简时看着面前的这些难民大声喊道:“乡亲们,我们会在城主府外进行施粥,你们先在可以跟我们一起过去,不要急,每个人都有。” 这些难民听见简时这么说,一脸感激的跪了下来,简时带着兵马顾及到后面的难民速度慢了许多,路上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难民也开始加入。 到了城主府,简时就看见陈宇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简时下马,皱了皱眉头:“发生了何事?” “简刺史,城主府内粮食充足,酒肉丰盈,里面在载歌载舞,见我之后说,让您来了一起同赴宴。” 简时看着陈宇手捏的死死地,如果可以他都想打死那些人了。简时一脸意料之中的看着城主府。很淡然的挥了挥手,先去布帐施粥吧!让这些民众先吃点粥养养胃,后面会有大餐的。 陈宇很是气愤,不懂简时为何听此消息如此淡然,然,即使心中有再大的怒火也只能服从命令,不甘的看了看丞相府回到“诺”。 简时好笑的看着陈宇如此气愤的样子,转头进入城主府,城主府门口有士兵在守着,看起来也是那种好吃懒做的,士兵见简时穿的如此,知道不是难民,连忙进去通告城主,只见一个胖的十分圆润的中年人出现简时面前,简时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个不是人的东西。 “原来是代刺史大人来了啊!”胖城主一脸笑眯眯的看着简时,语气没有一丝恭敬,“不知刺史大人能否将圣旨给下官看看。毕竟我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都没见过圣旨的样子呢!” 简时也不怪他的不敬,招了招手让人把圣旨拿了过来。胖城主接过去细细一看,然后还给了简时,“城主可是看好了?” 胖城主点了点头,“代刺史大人请进,下官已设宴就等你的到来了。” 简时听了此话眯了眯眼,城内早已与外地隔绝,他看见她来毫不意外,便是早已知道她的消息了,看来这宣州果真不简单啊。 “代刺史大人,为欢迎你的到来,城主府将大摆筵席三天,希望您能赏脸出席。”胖城主看似恭敬地说道。 简时呢喃了一句“三天啊。”“好,我一定会出席的,多谢款待了。”简时大笑着说道。 胖城主低下头似是也很开心。“刺史大人在此恐怕没有居住的地方吧,可原来此府邸下榻?” 简时略惊讶有开心的看着胖城主“如此盛情款待,本官就不推辞了。”简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了。 胖城主不屑的看着简时“什么刺史啊,不过也就是个黄口小儿,一点小小的诱惑就把他给喜成这样。” 简时回到施粥的地方,派人将陈宇叫了过来“陈宇,晚上和我一起去城主府赴宴,将这些士兵安排扎营。” 简时朝陈宇说道,陈宇一脸震惊的看着简时,“你要去赴宴?” 得到了简时肯定的回答怒而摔袖“本将绝不与你同流合污。” 简时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想哪里去了?我是想借此机会探查城主府的底细。” 陈宇略带怀疑的看着简时,想了想,回答到“好。” 当晚,胖城主就叫人来邀他们去赴宴,简时带着陈宇两人来到了城主府,即使做好了准备也没想到,城主府竟然这等奢华,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简时都有些难忍怒气了。 但是脸上带着微笑推了推欲要动手的陈宇“小不忍则乱大谋”,简时轻轻地在陈宇耳边说了这么一句,陈宇好不容易平复了怒气站到了简时身后。 “城主大人。”“别城主大人,你比下官,官可要大得多这么称呼下官,下官可不敢应。”胖城主笑嘻嘻的说,应都应了现在还说不敢。 “那您如何称呼?”简时也顺着说,“下官姓李。” 简时点了点头,胖城主招了招手,“请就坐”。 说着就安排简时坐上了左手边的首位,简时也不推辞,带着陈宇就在这里坐下,脸色都没变一下,只有陈宇怒气难当,“这个城主也真是胆子大的可以,他背后到底有谁给他这么大的底气。”在陈宇这个大老粗只会生气时,简时明显想的更多。 待酒过三巡,简时看似已经被灌醉了,胖城主城主让丫鬟带简时去客房休息,陈宇想带简时离开,欲要说什么,简时在看不到的地方捏了陈宇一下,陈宇倒抽一口气,不甘愿的应下了,带着简时去了客房。 “城主大人,看来这代刺史大人不足为惧啊,也就是个黄毛小子,何须这样呢?”一个面若桃花的小厮谄媚的对胖城主城主说道。 胖城主反手就是一巴掌,一脸厌恶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是女人的人“我怎么做,不需要你来说。”转头就走,被打的男人看着城主的背影,眼里带着如毒蛇一般的恨意,只待一个时机。 第13章宴无好宴 陈宇扶着简时来到客房,丫鬟退了出去,陈宇起身关上了门,简时便睁开了眼睛,靠在桌在上倒了一杯水,并没有喝,只是端起来闻了闻。 然后对陈宇说道:“去探查城主府情况”简时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份城主府的地图,简时将地图交给了陈宇,陈宇睁大眼睛看着简时,简时神秘一笑,然后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地方,说道“你去这几个地方查查,我怀疑这几个地方有问题。” “诺”陈宇拿着地图打看门就出去了,简时看着陈宇的背影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有个能人不用白不用,可以安心的睡会了。 至于那份地图,这个地图是简时从一个看此阴险的小厮身上顺过来的,关键是那个小厮一脸恨意的看着那个李城主,简时也没想知道为什么,没想到就阴差阳错的看见小厮在绘制地图,然后,她就顺了过来.相信那么有恨意的人不会绘制假的地图。 不过这么不光彩的事就不要让陈宇知道了吧!简时迷迷糊糊的想到。 另一边,陈宇拿着地图,看着简时指的那几个地方,一路偷偷摸摸的跑了过去,到了一棵树下就听见了两个人的声音。他连忙跳上树。 “宣州原来那个刺史你们已经杀了,难道你们还想将这个给杀了吗?”这是白天那个胖子城主的声音。 “如果你能用你的小命担保你能控制住他,我们就不会杀。”另一个冷枭的声音传入陈宇的耳中。 “这.....你这样做朝廷不会发觉吗?” “朝廷?就那蠢皇帝,他不会管这些东西的,即使这个代刺史死了,我们一样可以嫁祸给那一群荒民,就像是上任刺史一样,这个国迟早要亡,,还不如让我们分一杯羹,难道你不想?”另一个人诱惑的说到。 胖城主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陈宇听完这个惊天消息吓得连忙回去,连其他地方他也忘了去。等到他回去,就看见简时已经睡着了,上去就把简时叫醒,“简刺史赶快离开,他们要杀你”。 简时揉了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听了陈宇的话,也没多大反应,陈宇顿时气急,“他们要杀你,你还待在城主府,不是让他们瓮中捉鳖吗”? 简时好笑的看着陈宇“不必担心,他们还动不了我,或者说我正在等着他们这么做。而且现在走不是就让他们怀疑了吗”? 陈宇一阵苦闷,觉得自己脑子完全不够用。他实在不懂简时要做什么,然而他也管不了他,“哎”陈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拼死也会护卫她的表情,简时不由得摇摇头,真是个大老粗。 陈宇一晚上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外随时保持警惕,简时在房间里面不厚道的睡得死死的,第二天简时打开门就看见陈宇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副很疲劳的样子,抱着剑靠着门就似睡非睡的样子,简时觉得好笑。 再想杀她也不会在城主府杀她呀,如果会动手也绝对会留下把柄,即使不是他们杀的朝廷也一定会降罪给他们的。这都想不到。 简时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对陈宇说什么,就看见胖城主带着一个面孔冷峻,眼底毫无情绪的男人过来,简时收起了慵懒,暗暗保持警惕,这人不会真的会在府里动手吧。陈宇也瞬间睁开了眼睛,眼里睡意全无。 “代刺史大人,大厅里筵席已经开始,一同去前厅吧。”胖城主一脸憨笑还带着讨好的拱了拱手。 简时笑着扶起胖城主,一脸满意地看着胖城主,“好,既然城主盛情相邀,我就却之不恭了。” “请”简时举起手说道, “请”胖城主大笑着说。 两人来到大厅,简时带着陈宇来到大厅,在陈宇一脸不满下坐下,简时将一张纸塞到了陈宇手上,陈宇趁人多的时候就转身离开了大厅。 简时时不时看看舞,然后抿了两口酒,上面的人看见简时抿了酒,嘴角勾起一抹笑,简时遮住嘴也勾起了一抹笑。 “今日众位都吃好喝好,如有款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胖城主站起来大笑,端起酒,“大家一起喝一杯,也算是欢迎我们的代刺史大人来我们宣州上任。” 众人皆举起酒杯大笑着要饮下,胖城主旁边的人一直盯着简时手中的那杯酒,看见简时酒杯碰到了嘴,似是要喝下,那人就松了一口气。 简时在那人松了一口气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开头转着手上的酒杯。 突然一群难民冲了进来,“快来啊,快来啊,这里有好吃的,我们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有鱼有虾这里什么都有,兄弟们我们总算可以活下来了”。 正在吃饭的人吓得频频后退,众人大惊失色,“你们哪里来的,快来人将他们赶出去,侍卫呢?”上面的城主大怒的喊道,只有简时还在站在角落里玩着酒杯,陈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简时的旁边。 简时将杯子丢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闹剧突然晕了过去,陈宇一脸错愕的扶住了倒下的简时,远处,一直盯简时的人暗暗点头,转身离开了,陈宇看着晕过去的简时手忙脚乱,“刺史大人,你怎么了?”简时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艰难的睁开眼睛“带我离开这里,酒里有毒。” 陈宇一听连忙抱起简时就朝外跑去,一路上撞开难民出了城主门就朝医馆跑去,一冲进医馆就大喊:“有没有大夫啊?快来救人啊”! 这么大的声音瞬间就将里面的一个老人都给惊起来了,老人手里的药材还没放下就冲了出来,“快将人放到里屋的床上,然后你出去。”老人看着陈宇怀里的简时皱了皱眉头,下令道。 陈宇也没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的就听从了老人的话,等将简时送进房里才觉得十分的错愕,“这一个二个的命令他怎么都会听从啊?”但想着简时的情况这一点不对劲瞬间就丢脑后了,在外面看着门担忧着简时的情况。 房间里以为中毒的简时正好端端的坐在桌子前喝着茶,带着一脸恭敬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老师啊,人生何处不相逢。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老人闻言扫了一眼简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哪里来的巧合,我正是为了宣城的事而来,碰到你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简时听了此话眼神一凝,顿时严肃了起来,身体朝老人倾了倾:“宣城的事有蹊跷?” 老人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宣城之事没那么简单。” 简时听了此话身体坐回了远处,果然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老人看见简时淡然的反应也知道了她已经猜出来了。老人敲了敲桌子,看向简时:“这事你有何看法?” 简时想了想,低着头看着桌子,从杯子里蘸了些许水在在桌子上画了起来,老人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只见简时突然了然的一笑,然后抬头兴奋地看着老人,:“老师,城主府内有密室,而且不止一个。”老人震惊的看着简时,然后又看看桌子上还未干的水迹“你有城主府的地图”。 第14章 愤怒 简时神秘一笑,然后一脸虚弱“老师,我现在可是个病人,中毒已深可能命不久矣了。”老人一听,叹了口气,“你总有自己的主意,自己注意安全。” 老人打开门,一脸惋惜的看着门外的陈宇,摇了摇头“这位大人是中了毒,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毒,还请另请高明吧,不过凭老夫经验看来这位大人活不久了。” 听了此话陈宇大惊失色,扯住老人的手:“您有没有方法救救我家大人,还请您想想办法啊。” 老人拍了拍陈宇的手,摇了摇头,“我只能暂时压制毒性,其余的我也做不到。” 陈宇手垂落了下来,脸上一脸绝望的冲到了简时面前,“简刺史,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启程回京都,丞相大人一定有办法救您的。”说着就将简时从床上扶了起来。 简时艰难的睁开眼睛,无力地抬起手摇了摇,老人连忙走过来“你可千万不要动她啊,她现在的毒要是不压制可活不了三天,”老人若有其事的说到。 陈宇连忙将简时放下。拿着手上的剑脸上一脸愤怒就想冲了出去,简时无力的喊道:“站住!”陈宇拿着剑的手逐渐捏紧。 “你想去干什么?”简时吼道,陈宇不说话,手一甩,站到了门边,一圈打到了墙上,眼圈红了一圈。 老人谴责的看了简时一眼,别太过了,简时转过头不理老人,逐渐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简时就听见胖城主大声喊叫的声音,简时假装没醒,胖城主打开门后,简时慢慢的睁开,似乎就是刚醒,苍白的抬头,就看到胖城主一脸担心的看着她,看着简时醒了,一脸死了亲人的表情,大嚎:“刺史大人啊,我对不起你啊,都是我没有管理好,让那群难民有机可乘害了你,都是我的错啊。” 简时嘴抽了抽,不着痕迹的往床里面缩了缩,陈宇一脸怒气,像是马上就要扑上去。胖城主眼底暗光一闪,看着陈宇的态度确认了简时确实喝了那杯酒。 简时叹息道“李城主,不是你的错,都是我命该如此啊。你不必自责。” 胖城主一直哀嚎,简时求助的看着老人,“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们请出去。”老人严肃的说道。 “刺史大人,那你好好休息”胖城主一脸都是我的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离开了房间,看得简时都以为这是真的了。 胖城主离开后简时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怎么,装病的感觉好吧!”老人调侃的对简时说道,简时翻了个白眼,“要瞒过敌人首先要瞒过自己人。” 老人拿着酒壶喝了一口酒“说吧,你想怎么做。”简时运筹帷幄的笑了起来,从床上坐了起来,在身上点了几下,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 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地图,在老人面前翻开:“老师,您没来时,我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您看这里”简时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地方。 老人眼神一凝“粮仓?”简时点了点头。 “城主府似乎早就知道宣州要出事,提前就准备好了粮食,而且这些粮食多的有些不对劲。”简时沉重的说。 “你这地图哪里来的?真的假的?”老人有些担心的问道,简时沉声道“真的。” 老人接过地图,仔细的打量了这几个地方。细细的想了想,将地图收了起来,“这个事你别管,城主府的事你也别插手”。 “老师,这个事已经牵扯到我的身上了,我怎么能不插手,简时想把地图要回来”。 只见老人摇了摇头,只听他说道“城主府不简单,不管你多厉害,就你那些人是什么事都做不到的,反而会打草惊蛇”。 简时一愣,她知道这是不简单,但到底有多严重她却不知道,简时眯了眯眼,没再找老人要地图了,看着老人的背影,眼神一暗“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一定会知道的。” 那份地图简时要不要都无所谓,那张图已经被她记在脑子里了,她想要去也一样可以去,但是她决定不去了,老师似乎已经有决定了,她去可能还会添乱,简时决定继续赶路,这里她还真不能多待。 宣州宣都问题肯定更大,现在所有的阴谋必须先要放下,百姓必须先救下来。至于那些人,等事情都解决了再解决他们。 简时第二天就向城主辞行,说要去宣都上任,胖城主一脸不舍的看着简时,简时坐在马车里咳了两声,似乎肺都要咳出来了。 胖城主看着马车远去,眼底的得意掩饰都掩饰不了。 “城主大人,看来这代刺史大人活不了多久了,你这件事做得这么好,一定会得到那位的重用的。”胖城主对这话很受用,点了点头,“赏”。谄媚的人连忙跪下“多谢大人赏赐”。 “大人,你何必对他那么客气呢?一眼就知道是他们害你的,为什么你还要就这么走了。”陈宇觉得很憋屈,很想直接去杀了城主。 简时拉开帘子,脸色略带苍白“不然呢?让你去杀了他?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你还不算是一条龙,你以为你能在城主府重重防备下去杀了他?” “我”陈宇被简时怼的无话可说,一个汉子能眼圈红这么多次也是不容易,简时知道他是在内疚萧将军将这个保护她的任务交给他,他还没做好。而且在他眼皮底下中毒这就使他更内疚了。 这个粗汉子真的是个忠汉啊。只是这个时刻有些话不能说暂时只好委屈这位了。简时略有些抱歉的看了陈宇一眼,又回到轿子里了。 简时闭着眼睛想着到宣都的地图,从这里到宣都还要经过一个邺城,邺城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邺城人烟稀少,受伤的人也都逃难去了宛城,从邺城到宣城一天就能到了。 宛城到邺城并不远,不到半天就到了,轿子突然停了下来,简时不解的拉开帘子,瞬间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到了,眼前全是尸体,老少年幼,不分年龄全是被屠杀,一片血红也染红了这一群人的眼。 “畜生,到底是谁敢这么做。”陈宇吼道,简时没有出声,手指却逐渐掐入了手掌,紧紧地咬紧了嘴唇,姜族特有的弯刀痕迹,姜族以残忍出名,弯刀上都有两个暗槽,刀划过血就会顺着流出来,所以地上才会形成如此多的血迹,每一个人的血都流干了血怎么能不多。 “姜族你真该死,”简时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死不瞑目的人,“到底是谁将他们放入宣州的,他们是怎么穿过幽州直入宣州邺城的。” 第15章姜族 简时让人去把这些已经死了的百姓给葬了,这也是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事,简时看着这些大汉们难掩的悲痛,默默低下了头,“这个仇我会替你们报的,你们在九泉之下安息吧。”简时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待将这些人安葬后,简时带着人进入邺城,邺城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一个城里人也不足百户,然现在展现在简时面前的除去坍塌的房屋,竟然全部都是死人,不是在地动里面丧生的,而是全部被屠杀的,简时看到城门口的状况时,就有些猜测到了,但始终还是抱着侥幸,却不想这种事还是发生了。 简时加快了速度,必须马上到宣都去,宣都的地理位置绝对不能被姜族给占据,或者说要趁现在地动姜族退出去这段时间马上将宣都夺回来,是的,简时现在猜测,宣都很早就被姜族给占去了,并且消息也一直都没传入京都。 姜族打算以宣州为踏板,对中原开始侵袭,然没想到在他们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发生了地动,让他们不得不撤出宣州,宣州之地处于宣州最北地区,其背靠祈湍山脉,西临幽州,东临海,气候温润,并且这里属于边缘地带,这里属于易守难攻,若是外族以此地为基地对中原地区进行侵袭,绝对是大患。 简时有些焦急,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宣都的情况,若是姜族现在趁这个时候重新进入宣都绝对会出事。 不到天黑简时带着陈宇及士兵到了宣都,宣都一片萧瑟,简时看到的就是已经没有了精神气的一群难民,破烂的衣服,无神的眼神,这是已经麻木了,看见简时他们带着这么多人来,都吓得到不敢动,简时下马,走到一个小女孩的身边,她母亲一把抱住小女孩,连忙跪下:“这位大人,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旁边的人也都跪了下来。简时咬了咬牙,忍住心里的愤恨,“这位大娘您先起来,我不会杀你们的,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大娘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简时的话,跪在地上一直磕头,简时连忙上去扶起大娘,大娘害怕的后退了几步,简时不再上前,离他们远了几步。 向陈宇招了招手,“你去安顿他们吧。”简时站在后面扫视了眼前的一幕,眼睛略有些泛红,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都是楚国的百姓啊,却在朝廷不在意下成为了姜族的奴隶,姜族逃走了却让他们在这里等死。 在陈宇将这些人安顿好了后,简时立马带着人去了已经坍塌的刺史府,这个府在这次地动中也完全塌了,而且前府主在被杀了之后,姜族就有人来了,府里的东西在这次灾难中并没有带走,简时现在做的就是将这些东西弄出来,然后救济这些难民。 简时在搭起来的帐子里,陈宇站在她旁边,简时敲了敲桌子,沉吟了片刻,“你带的人里面有没有会医术的,或者说有点医术基础的。”陈宇想了想,“有一个人会”。 “将他叫上来,从明天起跟在我身边,将人分为三队,我带着一队人去看看还有没有没救起来的人,你带着人去施粥安排那些难民的住处。还有一队人帮助安葬那些已经死了的百姓,必须尽快”简时有些凝重的说到。 一般地震后若是死了的人不早安顿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现象,如果说宣州是那种冰天雪地如冰源那样的气候还好,但是关键是宣州天气是湿润多雨燥热,这种天气,尸体腐烂的快,并且病菌传染的也非常快,这项任务必须马上开始进行。 “诺”陈宇应道,转身离开帐子,简时陷入了沉思,宣都是在这场地动中受害最大的,但是谁也不能说宣州别的地方没有,宣州四个城,已经走了三个城,离幽州最近的郝城简时估计那个地方即使没有受太大的波及,情况估计跟宣都没两样,因为进入宣都必须要从郝城走,宣都都有姜族的人,更何况郝城呢? “见过刺史大人,陈将军让我来找您,我是这个队里会医术的。”一个腼腆的声音打断了简时的思路,简时抬头看着进来的男人,不应该还算是个男孩吧...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几岁的样子,但是简时觉得面前这个男孩是个孩子,面前这个一样也觉得简时看起来很小。 简时点了点头,问了他几个问题,见他对平时一些常用药十分的了解,也就带着他了,便问道“你叫什么?”“属下叫越启”。小兵不卑不亢的说到,简时点了点头“越启,陈宇已经跟你说了让你干什么了吧?”简时问道,越启点了点头“陈将军已经跟我说清楚了”,简时站起身来,越启跟在身后,在外面带了一拨人就开始到处寻人了。 陈宇也带着人开始救援,一整个晚上士兵们也都在寻找难民,一晚上确实也找到了一些孩子,没错,只找到了一些孩子,无论是地动来了,还是姜族杀虐,孩子们都活了下来,那些父母都死了,简时真的忘不了,当她把一个婴儿从一个已经死了的母亲那里抱过来时,那个母亲的样子,面带微笑,手腕在孩子的嘴里,孩子能活下来,完全是喝着母亲的的血才活过了这么几天,这个孩子能活下来完全是个奇迹。 其余的孩子也是在父母的帮助下才活下来的,简时看着面前哭的停不下来的孩子,莫名有些悲哀,是他们没有保护好这些孩子啊。 慢慢的这些哭着的孩子停了下来,看着简时,眼里带着一种难言的沉重。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孩子,使劲的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 看着简时“是您救了我们吧!”简时赞赏的看着面前的男孩,在他们面前其实陈宇更像是领头的,但这个男孩一眼就看出来是他,眼力不错,简时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男孩微微勾起了嘴角,略带讽刺“你的仇我不会给你报。”男孩咬了咬嘴唇“大人,我没想让您帮我报仇,父母的仇我一定会自己报,我要手刃那些人。” 简时冷笑“你想去手刃他们,你有能力吗?”男孩也不怒只是倔强的看着简时,其余的孩子也跟着男孩,一样看着简时,简时不耐烦的招了招手,语气却带着笑说“陈宇,你将他们带下去,该怎么做你看着办。”陈宇一改愤怒,语气严肃“小子们,选择了就要自己受住了。”便略带笑意的将领头的男孩给提了下去。并且向简时微微做辑,算是有些承认她了。 第16章郝州 现在的局势从某个方面来说已经有些刻不容缓了,简时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稳定宣州的局势,其余的也只能修书一封,让萧将军加强幽州的戒备,至少在短时间内,不能让姜族再次进入宣州,必须尽快恢复宣州的元气。 尽管简时知道现在让萧将军增兵很难,但是她也没别的办法了。然而简时也没想到这些在她看来是不好解决的事,将军府已经得到了解决。但是这些简时并不知道。 简时将难民都安置好了后,就发布了一条法令“以工代赈”,这是最快的恢复方法,并且还能让百姓在做事中平复灾难中的痛苦。 姜族没有一点动静,朝廷也没有说要让新的宣州刺史来,一切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简时每天忙碌在新修建好的刺史府里,处理一些琐事,宣州原来的官员要不是被杀了,要不就是臣服于姜族逃命了,现在能做这些事的就只有简时自己了。但是在陈宇眼里,简时是在用生命在办公。 “刺史大人,郝城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这次的地动主要是在宣都,邺城以及宛城,并且郝城没有任何姜族的痕迹。”陈宇做辑的说到,有些担忧的看着简时,“大人,您需不需要休息,毕竟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解你身上的毒。” 简时叹了口气,“比起我,这些人更重要啊。继续说郝州的事吧。” “郝州被守住了,姜族没有攻进去。 “哦,说说看怎么回事”,简时放下了手中的笔兴趣的看着陈宇说到,陈宇沉吟了片刻,抬头看着简时略有些羞涩,简时顿时觉得事情更有趣了。 “那个,郝城有一个奇女子,在姜族来的时候守住了郝城,并且不知用何方法与姜族来人约法三章,让姜族的人没有进入郝城。” 简时好笑的看着面前羞涩的呆愣大汉,“这个女子你见到了。” 陈宇愣愣的点了点头,简时眼波一转“那这个女子一定很好看咯。” 陈宇听着这个问题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警惕的看着简时,简时又好气又好笑,不禁摇了摇头,这是春心萌动了啊。 简时摇了摇手“行了行了,你下去吧,等过段时间我再去郝城看看,现在知道郝城安好就可以了。” “诺”陈宇便转身离开了,简时看着陈宇的背影,觉得事情真的变得有趣了,玩味的念着这三个字“奇女子”。 等见到她一切就会知道了,简时拿起笔又开始批阅这些杂事。突然想到什么,不由得叹气,除了能够从萧将军和卫丞相那里知道一些事,这里什么都无法知道,宣州似乎与世隔绝了一般。她现在很被动,有些人不想让她知道一些东西,或者说在保护她。这是简时到宣州这么久后才逐渐发现的。 宣州确实严重,但是却没有朝廷说的那么严重,什么民风野蛮,杀刺史啊,这些在这里根本看不到,而且更匪夷所思的是姜族来到宣州这个事竟然朝廷不知道,虽然宣州确实很边缘化,但是话说回来,宣州这个地方地理位置这么重要却没有人在意,这些都很不对劲好吧,除非这些消息有人刻意隐瞒了,而且那些人势力还不小。然而即使知道这些,简时表示也没有任何用处,毕竟她自己本身就是摆在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简时将宣州的事一丝不差的写进信中传了回去,接到信的卫丞相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大笑道,“天时地利人和,果然天眷楚国啊”。 “来人,去将萧将军请来,就说我们的时机到了”。小厮连忙应是,将消息带给了将军府,萧戎骑着马,快速赶了过来,“是宣州传来消息了吗?” 卫严守笑着将信给他,萧戎狐疑的接过信,看着上面写道宣州形式已经稳定,脸上并没有笑意,反而有那么一丝愧疚,卫严守显然明白萧戎的心思,拍了拍萧戎的肩膀“伤害已经降到最低了,如果没有这个事百姓们不会意识到姜族的危害,国之大忘战必亡啊。” “道理我都知道,可是那些死在了姜族手上的百姓呢?那是我们的放纵才导致那样的结果,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简时的到来宣州该怎么办。而且简时还因为这个事中毒了。”萧戎带着愤恨的吼道。 “没有如果,即使没有她,我也会创造一个她出来。至于他中毒了,我会在事情完成后找天下名医为他治疗。”卫严守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片刻就消失了,坚定地说,“这种无力只有一次就够了。” 萧戎看着卫严守仿佛自己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面无表情的说到“我明白了,接下来按计划行事吧。”卫严守点了点头,进宫拜见皇后,至于说了什么就无人得知。 一个月后就传出了后妃有孕的消息,简时从卫丞相的信里得知这个消息后,感觉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然这些事完全就牵扯不上在宣州的简时,简时和这八百人似乎已经完全被遗忘了一般,简时也不管京都的风起云涌,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去见见那个所谓的“奇女子”。 简时非常正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带着心已经飞了的陈宇来到郝城,还未进城,就看到一温润如水的女子面带微笑,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服,站在城门前,仿若仕女图,旁边还有一群护着她的百姓和士兵,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过来的简时。 简时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女子看着简时走了过来,走上前勾起嘴角微微做辑,不卑不亢“参见刺史大人。”后面的百姓听见女子叫简时刺史大人也都连忙跪下,简时折扇一收,抬手说道“不必多礼”。 女子起身,好奇的看了简时一眼,简时这才从女子身上感觉到少女的气息,刚刚的做派实在不似少女所能为。 少女走在前面为简时引路,简时在后面打量着郝城“能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守住郝城的吗?” 少女笑意盈盈,“您随我来你就知道了。”说着就引着简时来到这个城的城主府,简时看见眼前的一幕微微一愣,惊奇的打量了一番女子。 “您是墨家的?”女子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 “也不能说我是墨家的,我的父亲是墨家学子。我只是学得皮毛,这些都是父亲在世时制作的。”女子眼里辗转着几滴泪。 “抱歉”简时歉意的看着女子说道,女子摇了摇头,擦了擦眼睛“大人让您见笑了。” 简时不好再提这些事,只是跟着女子一直往里面走,只见里面堆放的竟然是投石机,简时惊喜的看着投石机,“你这是改了的投石机。”简时一口笃定的说。 女子略微诧异,然后点了点头“是的,刺史大人,这是先父最得意的东西,父亲在弥留之际告诉我,只要能救宣州之人不论其秉性如何,都将这些东西交给他。” 女子一改温柔,坚定的看着简时,“但是我并不想遵守父亲的遗嘱,我只想将这些东西交给一个秉性好的能为宣城百姓造福,能够击退姜族的人手里。如果不是我宁愿毁了这些东西。” 第17章去往京都 简时看着一脸如临大敌的女子,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东西你自己守着,你就跟在我身边看我是不是为宣城谋福的人吧。” 女子对于简时的动作脸微微泛红,简时一愣连忙将手拿下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男装,瞬间欲哭无泪。都想自己打自己了,让你手贱,让你手贱。 女子片刻后就恢复了冷静,“刺史大人,我是云清秋,希望以后能够好好相处。”女子落落大方,简时觉得身边有这么一个美人挺养眼的,而且还时不时能看看陈宇的囧样,也挺有趣的不是! “我是简时,宣州代刺史。”简时也重新介绍了一番,两人便出了城主府。 就看见陈宇一脸焦急的正在走来走去,看着两人出来,上下打量了一遍云清秋,发现没有一丝凌乱,松了一口气。 原来啊,在两人进去的时候,云清秋不让除了简时之外的人进去,在陈宇眼里就是孤男骨女共处一室,关键是女子还是他一见倾心的人,他不着急才怪。 简时看着两人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无意的样子,略略为两人担心,但是以后的事谁说的到呢,简时也只是想想,却没想到这个想法却成了现实。 宣州在简时和云清秋的努力下逐渐恢复的越来越好,关键是简时发现云清秋真的是一个大助力啊,只要是她说出来的云清秋就能有办法做出来,而且当时以为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的云清秋,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完全改变了简时的看法,面对外人她是温柔,面对熟识的人简直了,腹黑到不行,也就是陈宇永远拒绝不了她,还会笑着为她开脱。 半年时间,宣州出现了新的纺织机,新的耕作工具,以及一系列的新东西,抛开云清秋的和简时的努力不说,还有云清秋父亲手下的那些人的作用,简时仅仅只是提供了一些思路。 而这些人却将这些东西全部做了出来,墨家,果然不负其名啊。即使云清秋不说简时也从这些人的行为中知道了,这些人都跟墨家脱不了关系,不过,这对她影响不大不是吗?毕竟啊,这是她的助力,那她就没必要去追根究底了。 半年够她做很多事情,比如收复了连珏山的那一群人,还多了一个军师,话说那个过程还有些艰难,简时瞒着这些人一个人偷跑去了连珏山,发现原来的机关被换了,她还是在那里研究了一天一夜才研究出来的。 进去之后看到的一幕现在还记忆尤新,男女老少都有,但是分布的很有条理,强壮的男男女女守着老人,孩子,都在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对于这个军师,简时还真不敢小瞧。外面一把锁上面设置的阵法还是以星宿来排的,简时觉得要不是被逼着学过她还真解不开。 转眼半年也就这么过去了,简时将原来在城主府的那些工匠全部安排到了连珏山内,这个事也就只有云清秋知道,从一开始这些人的存在除了简时和云清秋就没人知道了。至于陈宇,他一直以为简时是体弱,要休息。 一段时间的忙碌让简时完全忘了京都,一封信的到来让简时从从忙碌中脱离了出来,“新帝继位,大典将会在这个月中旬举行,速回。”一句话让简时笑开了,简时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扭了扭脖子“总算要开始了,还有点期待呢!” 简时看着地图上的京都,嘴角微微勾起“都以为我中毒了活不久啊,不过这样也好。” 简时准备将这八百人还给将军府了,毕竟再好这也不是她的人不是吗?以为她不知道她的消息应该已经都到了萧戎手上,“呵”简时不禁冷笑,她是完全不敢用这些人,有一种人她是争取不来的,他们那种经过生死的交情,她可没能力把人给拐过来。更何况这个人还认死理。 至于这些人走了之后宣州的防御怎么办,简时觉得有军师万事足,他早就训练了一批人,那些青年只要进行进一步训练就可以用了,而且,从京都回来朝廷就会开始修生养息了,这也是她的时间。 次日,简时带着陈宇及这八百人上路,简时脸色略有些苍白,从那时开始中毒起,陈宇就一直觉得对简时很愧疚,现在要回去,看着简时这个样子心里更不好受,简时老老实实的坐在轿子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咳嗽声。陈宇很长过一段时间都不在简时旁边并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看他咳嗽的那么厉害放慢了行车的速度。 简时这个时候才知道,当初他们的计划,卫丞相和萧将军早就打算好了要将原来的那个皇帝拉下来,换上去一个新的,他们早在一年前就开始部署,什么幽州有奸细让姜族进来了,还侵入到了宣州,原因就是他们开城门放他们进来的,只要稍稍不加以注意,姜族很容易就能进来。 他们的如意算盘就是让宣州出事,然后让一个“可以去的人”带兵去救,让人们清楚的认识到姜族的凶残和皇帝的无道,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在他们计划才开始不久,宣州就发生了地动,危害之大更不容说,更没想到的是,皇帝已经荒唐到完全放任的地步,一人享乐不顾宣州人的死活,若不是出现了一个简时估计宣州现在还没人救。 至于为什么是简时,因为真的不会出现一个长行学院出来的而且不是学生的人,简时只是刚好赶上了,皇上忌惮长行学院但是简时又不完全是这个身份,而且这么多年真的没有长行学院的人敢于出现在朝堂上,简时是第一个,于是皇上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将代宣州刺史这个职位交给了他。 至于为什么是代,一个不过是刚上朝的新人难不成还想成为正的不成,如果简时平息了宣州的事,皇上会放在眼底下打压他,如果没有完成就更好了,就死在宣州吧。算盘是打的好,可是螳螂捕蝉哪知黄雀在后呢? 而在宣州稳定后卫严守就和萧戎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将皇帝给踹下了皇位,将新帝扶上皇位,新帝不是皇后生的,反而是一个家境贫寒,没有背景的秀女的孩子,简时当知道这个消息时,虽有些讶异,但其实也知道这是必然的。 丞相府和将军府是两厢制约的,如果说,丞相府出了一个当皇帝的后代那么这个制约将会被打破。对于两家对于这个国家这样做都不是好事,更何况两家都没有这个心思呢。 第18章京都 再次进入京都,就感觉有一种凝重,京都的各个城门设有关卡,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也是,刚刚换了一个皇帝,现在估计是一个多事之秋。 简时刚一进入京都便看到卫丞相和萧将军带着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两人看见简时带着的队伍来了,笑容满面,陈宇将帘子拉开“刺史大人,萧将军和卫丞相来了。” 简时顺着看去就看见两个人坐在马上看着她,简时歉意的微微做辑,似乎是中毒了起不了身,两人明显知道这点,脸上丝毫没有怪罪,反而闪过一丝内疚,“贤侄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简时微微咳嗽了两声,脸色越发苍白。 “贤侄请随我回丞相府,已为你准备了接风宴。”卫丞抚着胡子笑着说道,简时点头“恭敬不如从命。”简时随着两人一同去了丞相府,丞相府还是丞相府,似乎是什么变了,也似乎什么都没变,恍若隔世。 “我们的代刺史大人回来了,这把宣州治理好的功绩可不小,这代字可是要去掉了?”简时刚进来就听见有人在打笑她,简时也不恼“越贤兄此话怎讲,官职大小,皆是君恩罢了”。 越贤一听大笑“简兄果然如此回答,刚刚还与众人打赌说简兄这一去肯定会有官腔,果真如此。”旁人听了也皆是大笑,卫丞相进来后也不语,笑着看他们打趣简时,简时亦不恼,任由他们说着笑着。 卫丞相假装咳嗽了两声,众人这才看到门口的他,连忙收拾笑容“见过主公”卫丞相摇了摇手,“看你们相处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众人起身也不敢真的肆无忌惮。 接风宴上简时看到了传说中的卫家三子,确实如管家所说,三子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当卫流煊看到简时是还一阵错愕,他以为只是同名没想到真的是学院的那个书童,简时举杯朝他微微一笑,卫流煊不自觉的就举起了杯子,抿了一口愣了愣。 酒过三巡后,简时来到以前的房间,房间很干净,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打理,简时拂过桌子上的琴,心绪有些复杂,半年时间从一名账房先生变为代宣州刺史,可能在这之后她会成为宣州刺史,宣州所发生的事让简时眼前所有的小义都变了,也许以前简时所想的是将完成任务就可以了,但是现在简时不想被一个小小的任务给拘束了。 简时倚靠在床栏上,闭上了眼睛,从她在酒宴上得到的信息,登基大典之后将会形成一个鼎立的局面,皇上幼年,丞相摄政,将军辅佐,太后将会垂帘听政,他们在此之后会进入一个平静的时期。 但是从她知道的信息里,现在是秋末,初春之际姜族将会准备进兵中原。现在的中原是处于一个空虚状况,前任皇帝在位时期,大兴土木,加重徭役兵役,现在国家已经不能再次加重这种状况了,否则将会引起民愤,外乱未解决,又引起内乱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现在很伤脑筋啊,简时揉了揉太阳穴,将姜族和现在的中原进行对比,就更伤脑筋了,姜族是马上长大的,其最有名的就是骑兵,并且这几年姜族整合了整个草原,将那些部落逐渐统一了,现在是他们最强大的时候,如果说他们趁这个时机进击中原绝对是灾难。 只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准备了,如果能有一个能将这段时间给拖延住的方法就好了。 三日,时间说过也就过了,大典开始,简时跟随卫丞相一同上了朝,朝里的人很明显分为了三个阵营,保皇一派和丞相府一派,以及将军府一派,三派人是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但是却还是相安无事,在登基大典仪式上他们也做足了准备,待登基大典完成后,姜族使臣就来了。 “我族可汗为了表达对新皇登基的喜悦,特送上此大礼一份”说完,只见使臣高傲的看着小皇帝“八匹汗血宝马。”听此一言众人哗然,武将有些惊讶的不能自已,汗血宝马,草原一年也没有多少,这是大手笔啊。使臣看着这些人惊讶的表情一阵自得,然后就是鄙视。 “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使臣再次开口,“我们可汗说历来中原人都十分聪明,但是我们确是不服,如果你们能解开这张图,我们不但承认你们聪明还会心甘情愿的将这些马给你们。”听此一言,朝臣们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太后开口问道“谁愿一试”?丞相看着众人眼里闪过失望,走上前,微微做辑“臣能否一试?”“允”太后心里一痛,僵硬的应道。 卫丞相上前接过图,勃然大怒,将突猛地丢在地上,“你们,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卫丞相连退几步,怒目而视,简时扫了图一眼,瞬间就明白了丞相为什么会大怒,图上画的是中原地图,这是对于他们赤裸裸的挑衅。 简时眯了眯眼,这么大胆的使者,看来姜族确实已经准备好了要进击中原了,这只是个预示吧,想要提前给中原一个下马威。 “我们的礼物已经带到,希望你们喜欢。”使臣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毫无诚意的拱了拱手,大笑着转身走出了大殿。 “姜族这是打算直接撕破最后一层纱了。”不少人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但是也无可奈何,国力决定说话的腰板直不直,现在他们还真不敢直接朝他们对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萧将军看着这张图,然后看着朝臣们躲闪的眼光就一阵愤怒,除了愤怒更多的就是悲哀,这样的臣子国家如果真的能够强大,那只能说是国家的运气。 简时叹了口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恢复国力啊,多说什么也都没用,前任造的孽现任就要收拾残局。 显然卫丞相明白这个道理,当天大典过后,就直接去了养心殿,并且让人将太后也请了过去,“参见圣上,参见太后。”卫严守朝两人行礼道。 “快快请起”太后连忙上前将卫严守扶了起来。 “太后,礼不可废”卫严守将太后的手拉开恭敬地说道,眼底微微闪着泪光。 太后咬咬牙,僵硬的后退了几步,“卫严守你真的就要这么对我吗?” “您是君我是臣,礼不可废”卫严守再次说到。 “好好好,那不知丞相大人来此有何贵干?”太后咬牙切齿的问道。 卫严守一顿“今民生艰难,百姓贫苦,先帝时大兴土木,致使国库空虚,然先帝又亲小人远贤臣,现可用之人极少,恳请太后代为下旨恢复科举,不限任何学院的学子,唯才是举,为贤是用,且减轻徭役赋役,让国家休养生息。”卫严守一脸冷静,不带有任何情感的说道。 “允”太后尽管怒气难消,但在大事上也毫不含糊,经过卫严守的一番话,她已经平静了下来。 太后提笔写下这份圣旨,太后写完圣旨后,咬了咬牙,不论如何她还是想知道他的答案,太后看着丞相眼底闪着泪光“爹,即使这是女儿的选择,可是你可曾有一丝怜惜女儿”。 卫丞相看着太后写完圣旨后定了定,抬眼看着还是花样年纪的女儿,心里一阵酸楚,“潇潇啊,这条路是你选择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就要走下去,臣”卫丞相咬了咬牙“告退”,太后鼻子一酸,想要拉住这年迈的父亲,看到父亲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僵硬的瘫坐在席子上,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而旁边的小皇帝也只是三四岁的样子,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无聊的睡着了。 夜还很寂静,隐约还听得到叶落的声音,女人的抽泣声在这时越发悲戚,有丝后悔有丝坚定。 第19章回宣州 “参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皇上稚嫩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谢皇上。” 太后抬了抬手,旁边的小太监拿起手中的圣旨读到“朕以幼龄,奉承洪业,不能体察民情,地忽大震,皆因先帝不德,政治未协,以致阴阳不合,灾异示儆。今朕省,务期挽回天意。” 众人听此圣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想到这个小皇帝竟然会下这种诏书,接着又听到丞相开口“禀皇上,代宣州刺史简时,在宣州地动期间,安抚难民,重建都城,在此期间还受重伤,望皇上怜悯,且其功绩卓越,特此求其正名。”小皇帝孩子心性已经坐不住了,也听不懂丞相在说什么,太后扫了皇上一眼,然后应道“准”。 “谢太后恩典。”简时与丞相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与丞相一同说道。 “起吧”太后抬了抬手。“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旁边的小太监看见太后似乎有一丝疲倦,开口说道。 “臣有事启奏”一个看似已经年近五十的大臣突然开口道,“今姜族威胁近在咫尺,望皇上早做打算。” “此事,已交由丞相与将军全权负责,哀家相信他们不会让哀家失望的。”太后慵懒的说到,“若无其他事就退朝吧。” “诺”保皇党皆叹,如此妇人,皇上该如何是好。 简时正了名后就没有在京都多待,宣州的防御现在还很脆弱,开春不说别的,自保之力必须要有,简时想着这些,没过几日就跟丞相辞行了,丞相也知道宣州还需要他,也没有多留他,只是告诉他一旦有了神医的消息会立马通知他。 陈宇再次护送简时去往宣州,心绪有些复杂,到了宛城,陈宇就停了停脚步,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马车说到“简刺史,在下有一事相求。” 简时拉开车帘子,有些疑惑的看着陈宇“何事,请说。” “能帮我带一句话给清秋吗?”简时一愣,明白了陈宇的话,“这些话你为何不亲自对清秋说呢?” 陈宇略略低了低头,喃喃道“她不喜欢我”。 简时叹了口气,放下帘子“我知道了,我会告诉清秋的。” 陈宇听了一喜“多谢简刺史”。说完便驾着马继续朝宣都而去。 宣都,云清秋在府中指挥着丫鬟们将屋子重新打扫了一遍,处理好手中的事物,准备去接简时回来。 “云小姐,你这是准备去接简刺史回来。”一个身着麻衣,手执一把画有仕女图的折扇,腰配流云佩,模样清秀,却别有一番风流姿态。 “是鸠军师啊,我收到信说简刺史已经到了宛城,我打算带人去接他回来。”云清秋微微一愣,然后略带疏离的勾了勾嘴角笑道。 “就知道你是要去接简刺史,也只有面对他你才会这样细心。”鸠楚略带酸意的说到,清秋听了这话,也不争,仅仅是一笑而过。 鸠楚打开折扇漫不经心地扇了扇,“去的时候多带点人,保护好简刺史。”说完就转身出了门,清秋看着鸠楚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眼神暗了暗,虽不知其用意何在,但确实多带点人为好。 简时进入宛城临近邺城的时候清秋就带着人来了“清秋”陈宇有些激动的朝着云清秋喊道,清秋点仅仅是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疏离的一笑,“见过陈将军,我是来接我们刺史大人的,多谢您一路护送!” 陈宇听着这话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就听见清秋温柔的叫简时,心微微一酸,即使是知道他们两个不可能,心里想要放下她,但是听见清秋这么温柔的叫别人还是会泛酸。 “多谢陈将军送我回来,后会有期。”简时拉开帘子下了马车,清秋下马走到马车边扶着简时,上了准备好的马车,将简时扶上马车后,清秋就拉住马辔一跃而上,潇洒的向陈宇拱了拱手“陈将军再会了。” 陈宇看着清秋远去的背影一声长叹,一个小兵看着自家将军这么惆怅的样子,不禁开口说道“将军,你要是喜欢云小姐,可以向简刺史讨要啊?相信简刺史会为你们做媒的。” “这种事要两情相悦,你家将军是那种强取豪夺之人吗?”陈宇喝道,瞪了小兵一眼“回京都”。 被训的小兵挠了挠头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家将军,像是觉得他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好像没说过这种话啊?” “你在哪里一个人嘟囔什么呢?要走了,还不过来?”陈宇朝这个小兵吼道,小兵一惊,“来了来了,将军等等我”,小兵说着就将刚刚的想法丢到脑后,蹬着马就赶了上去。 陈宇将缰绳紧了紧,转身最后看了一眼清秋离去的地方,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希望她还能记得有陈宇这么一个人吧,转过头,眼里的所有惆怅消失,看向远方眼底更是带着一种坚定。 第20章狼孩 “宣州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都是照计划进行。”简时到府后清秋拿着手上的账本,交到了简时的手上说道,简时接过账本,并没有翻开,反而是放在了桌子上,清秋拿着一件披风给简时披上,“简大人,秋末了,要多加穿点。”简时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伸手接住一片飞进来的落叶,轻轻呢喃到“冬天要来了啊。” “是啊,冬天要来了。”清秋略有些担忧的看着窗外萧瑟的秋风,“刚熬过了地动,现在就要入冬了,百姓们该怎么过啊,而且宣州还靠着祈湍山脉,还有那么多的猛兽,也不知道该怎么预防啊。” “宣州有猛兽?”简时听了此话眼神一闪,清秋一愣,反应过来简时在想什么,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宣州境内倒是没有这些,一般都在人烟稀少的郊外,且这些猛兽都是一群一群的出现,百姓们躲都来不及,怎么敢去捉呢?”简时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咧嘴一笑,“有就行,不怕来的多就怕不够。” 简时将披风紧了紧,大步迈了出去,清秋看着雷厉风行的简时不由得叹气,拿起桌子上的账本紧跟简时的脚步走了出去。 简时加快步伐来到了城主府的兵器库,她记得她在这里看到过弓弩,那个时候还没仔细想,现在想起来弓弩这个东西,不论是打猎也好,还是应用于战争都是好东西,现在中原地区用的都是最普通的大黄弩,射程400米左右,需要力大无穷的人来用。 所以这个东西其实在战场上其实也不是很普及,但是,如果是改成诸葛连弩呢?简时在现代的那一段时间可是很喜欢冷兵器的,诸葛连弩的制作方式她可是有弄到手,虽然她是做不来也没见过,但是她相信他们能够做出让她满意的诸葛连弩的。 简时找到了那把弓弩,皱了皱眉,状况有点超乎想象,这弓弩真的是很简单的那种弓弩,而且这弓弩明显不能打猎啊,要改成诸葛连弩要花上很大的心思,在这上面做改变还不如直接重做。 诸葛连弩一次能发射十支箭,火力很强,但是体积、重量偏大,单兵无法使用,主要用来防守城池和营塞。将诸葛连弩制作出来打猎的话似乎真的有点欠妥,简时挠了挠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忘了图纸与实物的差距了。 清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简时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手里还将一把弓弩给拆散了。 清秋上前将简时扶了起来,拍了拍简时身上的灰“简刺史,弓弩打猎你就不要想了,其实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捕猎,但是”清秋欲言又止,“什么方法?”简时站起来后看着清秋。 “其实,我们可以布陷阱啊,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麻烦?”清秋纠结的看了简时一眼。 简时有些尴尬,她还真忘了可以这么做了,“我这不是给忘了吗?”“不过你不是不赞同捕猎吗?” 清秋拿起简时手上已经被拆散的弓弩,开始慢慢的拼了起来,“不是不赞同,只是觉得很危险,一般捉了一个,都会有一群寻着气味找来,曾经就有人捉了一只幼狼,一群野狼在深夜里寻了过来,整个城里人都被门口的狼嚎给惊动了,一群狼盯着他们,随时准备攻击,但是将幼狼给放了之后,群狼迅速撤退了,那个捉了幼狼的人,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出门就被群狼给撕碎了,从那以后,宣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传闻,再也没有人打猎了。” “这个事,这么玄乎?”简时撑着头靠在门上眼神有些凝重,清秋将手上的弓弩复原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我估计是那个人捉了头狼的孩子,不过狼群的到来感觉像是有组织的,毕竟一个习惯打猎的人出门手上不会没有武器,不过具体是什么样的也没人看到,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我也只是以前听父亲说过。”简时低头不语。 片刻后简时似是想到了什么,朝清秋摆了摆手,“清秋,晚点我画张图纸你过来拿一下,我先走了,不用跟着我。” 简时骑着马来到城外,从宣都出城朝东走有一个大峡谷,这里是清秋说的常有野兽出没的地方,简时打算勘查一下具体的地形,突然“嘶”的一声,马突然惊跳了起来。 简时紧拉住马鞍,警惕的打量着周围,“呜~”一阵狼嚎声伴随着一个哨声传入简时的耳中,简时抬头就看见一个人带着一只狼在谷顶,两人相似的眼神打量着简时,简时微微一怔。 “嗷呜”狼孩突然示威的朝简时吼道,简时错愕了一瞬,“狼孩”。 狼危险的看着简时,然后蹭了蹭旁边的男孩,一人一狼就消失在简时眼前。看到这一幕简时突然就知道那个传闻中被狼吃了的人是怎么回事了。 简时拉住马鞍转身带着一肚子疑问回了城主府,“调查在几年前那个被狼吃了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在此几年之前还有没有人家丢过小孩或者抛弃过小孩。”简时对着旁边的侍卫说到。 话音刚落,一个戏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哦,看来刺史大人知道了什么?” 简时上下打量了鸠楚一番,“别来刺我,当初你自己说的愿赌服输,怎么,感觉身上的伤都恢复了?还不服气?不如我们来过过招。”简时揉了揉手腕,一脸冷笑的说到。 “呵呵”鸠楚干笑了两声,揉了揉自己的腰,听着这话就感觉身上还在隐隐作痛,就没见过这种粗暴的人。 简时瞥了他一眼,“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干什么?” 鸠楚恢复了正经的样子“我想刺史大人你已经知道了狼孩吧?” “你知道什么?”简时看着鸠楚的眼神开始变得深沉,“喂喂,刺史大人,别这样看着我,我说,我说”鸠楚把扇子一合,跪坐在简时对面,一脸讨好,斟了一杯茶放在简时面前,然后倒了一杯抿了一口。 “那个狼孩啊”鸠楚眼里带着一丝怜悯“我一直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大概是在十年前的一个冬天,我记得当时我也是几岁,我父母那天准备去捕捉一些兔子,没想到就看到一群狼,当时我父母带着我就跑了,我看到那群狼里面有一个小孩,但是我一直以为我看错了,后来我无间又看到了那个男孩,我就知道当时我并没有看错。第二次见到那个狼孩就是那天晚上。” 鸠楚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个男孩在人群里,我看到他在人群里,那种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忆尤深,怎么形容呢?一种很冷酷很残忍的野性,但又带着一点单纯,似乎想冲上来将面前的这些人全部撕碎的感觉。但是那个时候天色太黑了,人又多,有嘈杂,若不是我一直盯着他我也不会发现他的动作,他发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然后一群狼就退走了。” 简时端起茶抿了抿,十年前,几年前,奇怪的声音,杀了一个人,狼孩,这些词单着看很正常,放在一起就不是那么正常了。 但是简时就是直觉得那个孩子并没有被人操控,他的行为本身就像是一只狼,记仇,领地域强,狼嚎,这些都说明这个孩子是真正的狼孩,而不是有人故意制造出来的。“这个事交给你去查,看你这样子也是来说这个事的吧。” “诺”鸠楚拿着扇子的手抖了抖,脸上的笑意藏不住,那个孩子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这个话他却没有对简时说。 简时在鸠楚走后就开始画诸葛连弩的图,毕竟这个做出来应对姜族还是有点用的,果然还是能做出小巧的弓弩就好了。简时看着画出来的弓弩叹息道。 第21章鸠楚来历 宣城的冬天比别的地方来的都早,银白色的飘雪零零散散的布满了大地,屋内传来亮光,一阵阵的暖气在外面就能感觉到,简时和鸠楚两人坐在新制作的藤椅上,她实在是不想在个大冬天还要跪坐在地上,就让人顺带着做了几张椅子。 “还是刺史大人会享受。”鸠楚边用手拍打身上的雪花边说道,“你的屋子里又不是没有暖炉,哪里不暖和了,要不要我让人再给你加一个?”简时头也不抬的批着手中的竹简说道。 “哪能啊,只是觉得刺史大人这里格外的暖。”鸠楚拿出扇子一副自是风流的样子。 简时批完了最后一份竹简后,抬头面无表情看着鸠楚“说吧,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来打扰我,明天所有的公务就交给你了。” 鸠楚灿灿一笑,收了手中的扇子别在腰边“简大人啊,那个狼孩你还记得吧?” 简时点了点头,“怎么了,你把他带来了?” 鸠楚诧异的看着简时不明白为什么简时会猜到,简时给自己添上了一杯茶,然后另倒了一杯放在另外一个位子上,“叫他进来吧,我看他在外面已经站了很久了。” 鸠楚瞪大眼睛,不知道简时又是怎么知道他在外面的。鸠楚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将一个从头到脚布满雪渍的男人带了进来,男人看着简时眼里带着还没有软化的凶残,简时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男人,嫌弃的看着鸠楚,“你这半个月就只能将他弄成这样。” “这样怎么了,这样挺好的啊。”鸠楚将男人身上的雪渍拍干净后,有上下看了一遍,也没觉得什么不好的。 “行吧行吧,你看着安排吧,我看他也比较信你,你就带着他吧,估计别人也接近不了他。”简时摇了摇手,一脸嫌弃的说到。 鸠楚见目的达成一脸笑意,压住男人,想让男人给简时行礼“快谢谢简大人。”男人甩开鸠楚的手,直愣愣地走到了简时的面前,简时眼神一凝,鸠楚上前想拉住男人,男人看都不看他,简时摆了摆手,让鸠楚退下,她也想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 男人指了指简时又指了指自己,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是像狼一样嚎叫了两声,然后一脸纠结,简时被逗笑了,男人看自己说的话简时听不懂脸上开始焦急了,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玉佩,递到了简时面前,简时本来还想开鸠楚的玩笑的,看见男生伸手递过来的玉佩,脸一僵,伸手拿过玉佩,脸色严肃的看着鸠楚“这块玉佩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这块玉佩哪里来的,他也没告诉我啊。”鸠楚一脸欲哭无泪,他这半个月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亲近,谁知道这人直接就给简时一块玉佩,他还不知道他有玉佩呢,不过这玉佩是从哪里拿来的?他记得他有叫人给他换衣服啊,没道理有一块玉佩他不知道啊。 简时摸着玉佩上纹路冷冷一笑,“你们两的来历恐怕都不简单,希望不要做什么让我对你动手的行为。”鸠楚身体一僵,仔细的看了一眼简时手上的玉佩,这才明白简时的话,那块玉佩上的纹路是龙纹。 鸠楚紧了紧手,他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的这块玉佩还在,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拿出来给简时看,如果可以鸠楚简直想仰天长叹了,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傻弟弟。 鸠楚想从男人脸上看出什么,男人一张木楞的脸让鸠楚气闷,“简刺史啊,你就直说你想怎么处理我们。”鸠楚伸直了脖子,颤抖地说道。 简时白了一眼鸠楚,真是个戏精,将手中的玉佩丢到了男人怀里,“收好了,被让皇宫的那些人看见,出了事我可不保你们,别在这里碍我的事,赶紧走。”简时对两人下逐客令。 “就知道简大人心好,不会杀我们的。”鸠楚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简时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收拾着手上的东西,待两人拉拉扯扯的走了后,简时眼睛一眯,从书架上众多的竹简里面抽出来了一个。 只见上面写道“高祖二十三年,吾幼女之侍女衣衫凌乱,一身血渍的抱一婴儿前来,吾大惊,听其解释这婴孩竟是高祖之嫡长子,原有两子,在途中不慎,次子丢失,侍女告知吾儿已死于后宫阴私,拼死护住两子,临死希望父亲帮帮两个孩子,却不曾想出了此事。听侍女言毕,吾跪地叩首,心里惜之恨之。” “侍女身重奇毒,能将孩子送来以费劲,临死之前苦苦哀求,一定要将另一个孩子找到,孩子身上有一明显胎记及一块龙纹玉佩。” 简时将这份密卷合拢,当初发现这个这份密卷的时候还有一个桃木令,简时对于很多事就像拨开云雾了一样,清秋轻易的将城主府的底子暴露给他,连珏山上鸠楚轻易的臣服,这些人本就是聪明不拘人之下的人就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他?怎么可能,他们是想将她当成一枚棋子想通过她来复仇吧。 由此可以推断出三点,一:城主府有她不知道的势力,清秋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这块桃木令不是她见到的第一块,二:他们要复仇的那个人势力强大,使他们这么多年都不敢回京报仇,现在还要屈服于她。三,城主是死于意外。 简时将这些东西放回原位,于他而言别人的东西再好也终究不是她的,别说她大公无私,她仅仅是觉得这些东西于她而言是鸡肋一般的存在,她又不报仇,不篡位的要那么多的势力干什么,养都养不起,甚至说这些东西太多了还会引起那些人的猜忌,她只要好好练兵守好宣州就好了,这些人只要不对她的宣州造成影响,把皇帝换了也不关她的事。她才不想给自己加担子。 简时收拾好手中的东西,披上披风,拿着伞就去了校场,宣州在原城主的手下早就成为了铁桶,但是没想到丞相他们竟然放姜族进入,让城主的一切作为功亏一篑,而现在在简时的手下,上有政策扶持,下有原城主的基业,宣州基本已经成为了一个可以让她一手遮天的地方了。 简时改变了原有的募兵制度和练兵方法,将原有的士兵们经过“洗脑”,让他们逐渐摆脱了面对姜族的软弱,只剩下对姜族的满腔热血,重建后的宣州人口凋零,有好处有坏处,坏处是人力远远不足,好处是一度促进了宣州的科技发展,还没有土地争端,简时针对这些发布了多生政策,以及全民皆兵的政策,现在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多生是还不能做到,但是全民皆兵是可以提上议程。 即使是在下雪天,校场也弥漫的一股让人沸腾的士气,“用力,刺”“向前,说你呢,抬头挺胸用力,不要像没吃饭一样。”一个长相魁梧的大汉在各个草把子游走,大声呵斥着正在训练的士兵,简时也不出声,就看着他们训练了好一会,年轻人的眼里充满着热血,没有一丝因为训练繁多的疲倦,教官们即使是大声的训斥也掩饰不了眼里的满意。看来训练难度可以加上一加了,简时暗暗想到。 简时走上前,向大汉打了声招呼,大汉这才看见简时来了,“休息片刻。”大汉朝众人喊道,然后走到简时面前,憨笑着说“刺史大人,不知来此何事?” “我就是来看看,你训练的怎么样了,你一个人还忙得过来吗?”简时笑着拍了拍大汉的肩膀。 大汉摇了摇头,“训练这些兵还是比较容易的,只是这种天气是个大问题。” “邓兄啊,这天气反而刚刚好”简时眨了眨眼睛,一脸神秘的看着大汉,然后拿出一张纸递到了大汉手里,大汉疑惑的打开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简大人,你这个训练方法会不会难度太大了,他们能承受吗?” 简时笑着看着邓雄,“老邓啊,我也没说全部按照这个练啊,你要从中挑选出一批能够胜任这个的人,我要的是一批精兵,贵精不贵多。” 邓雄听了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希望的。”简时扶起邓雄“何必跟我这般客气”,邓雄笑了笑,他知道简时是真心实意的,但是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心里明白这些情谊就好。 第22章求和 第022章 开春,果不其然,朝廷就收到消息,姜族陈兵在幽州边境,预要进犯,简时得到这个消息比朝廷早了三天,姜族这么就快来了也在意料之中,这些人已经克制不住对中原的贪婪了,幽州似是岌岌可危。 “参见圣上,幽州境外姜族陈兵百万,预要进犯幽州。”一个年迈的老大臣跪在大殿上,一脸惊恐。 “陈兵百万?你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萧将军对老大臣怒目而视。 “我我我”老大臣被萧将军吓得跌坐在地上,萧戎走上前“臣愿意带兵,去将这些草原蛮子给打回去。” “臣也愿意同萧将军一起将这些藐视天威的野蛮人给打回去。”萧戎开口后,武将们也都义愤填膺,几个月前宣州的事他们还记忆犹新,。 卫丞相站在一旁心情略有些沉重,即使知道姜族要来也没想到这么快,幽州是萧戎掌管的地界,萧戎戍边这么多年兵力都集中在幽州,如果姜族进犯幽州,萧戎还有一挡之力,但是如果不是幽州呢?丞相看的比他们都远,幽州南邻云州,姜族到云州也不远,无论是姜族进攻哪一个,另外一个都会出现危险,整个草原现在都在姜族之手,其兵力不好估计,这一仗必败无疑。 卫丞相深深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议和吧”,话说完瞬间像是老了十岁。 听到这句话,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萧戎冲到卫严守的面前,咬牙切齿的问道,“我说议和,现在议和还能保全实力,争取几年时间恢复国力,高祖在时,国库就空虚了,百姓也不能安生,国力尚未恢复,没钱没粮没人,你拿什么打仗,去送死吗?”卫严守也被萧戎给激起了怒气,不顾形象的吼道,“堂堂八尺男儿在国家有难之时,不能上战场杀敌,反而要议和,要向缩头乌龟一样不出壳,真是耻辱,耻辱啊。”萧戎怒气冲冠,眼眶红了一圈。武将们都低着头,想要平复自己的怒气。 卫严守闭上眼睛,咬紧了牙齿,“我们会找回我们的尊严的,但是现在必须这么做,你要的在以后一定会实现的。” 远在宣州的简时听了这个消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由衷的感觉到了愤怒,似乎是体会到了始神当初背水一战的感觉,他身后守护的都是他的子民啊。有一种东西在简时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简时将鸠楚,清秋,邓雄等人叫来书房,开了一个关于未来三年的策划,是的,他们推测这次求和最多三年的时间,而且还会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书房的会开完,几人都是一副咬牙切齿而又带着期盼的表情。 校场里出现了很多新鲜血液,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简时都下令让他们服兵役,宣州没那么多的条条规规,对女性都没什么拘束,所以让女人来服兵役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抗拒,反而众人还觉得这是一种很光耀门楣的事,简时就喜欢这种氛围。 女人训练的强度并不比男人小,清秋带的是女队,邓雄带着男队,鸠楚就从这些人里面找苗子,包括鸠楚的弟弟也在训练,这么长时间,简时也知道他弟弟叫鸠祈宇,鸠祈宇也会说话了,只是很多事都不懂,这方圆百里的狼都在他的指挥下,想想简时就觉得毛骨悚然,狼用好了也是一个利器,简时阴测测的想到。 三年变化有多大,当初姜族要了幽州三城和中原通行证,开始在中原地区获利,耻辱吗,这是肯定的,然而时间让他们逐渐忘去了那些不是他们经历过的痛苦,果然人类最大的特点是遗忘吗,总有人会去为草原的金库贡献一份力量,这几年姜族看似和他们相处的融洽,其实早就想将中原占为己有,中原实在是太吸引他们了。 “这两年姜族能有如此发展,还要多谢你们出手相助了。”姜族可汗大笑着端起酒杯朝着下面的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说道,“好说,只要可汗不要在将中原夺下来后,忘了我们就好。”男子端起酒杯笑意不达眼底的说到,“待大业成后,绝对不会忘了你们冰原的帮助的。”若是简时在这里就一定会认出来眼前这人,万域之城的少主百里君亦,传说中的温柔小人。 宣州是冰原和姜族最后一块没有触碰到的地方,不是不想伸手,而是宣州这个地方自从上一次姜族的杀戮后,整个州都对姜族恨之入骨,至于那个对简时下毒的宛城城主早就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简时估计是她的老师杀的,因为当简时得知城主死后派人去查看的时候,城主府有用的资料已经被洗劫一空,只剩下粮食和财帛,那些东西的地方,想来想去就只有有那张地图的老师了。 宣州在简时的治理下,首先别的不说纸总算是全州用上了,想起看竹简的日子,简时就想擦眼睛,看的眼睛酸痛,现在总算是用上纸了,其次呢,全民皆兵也是逐渐做到了,文盲也慢慢的少了,哪怕是田间老汉多少都会认识一些字,现在的宣州一直不为外人知道,即使是过往的商人也少有进入宣州的,宣州算是闭关锁城了三年。 三年前,简时就将一些训练方法和宣州研制的东西给交给了卫严守和萧戎,她并不想让自己的城里的势力过早暴露,这些东西是她以后立足的根本,显然鸠楚和清秋在这几年已经渐渐开始以简时为首了,很多命令的下达,两人都会不在顾虑太多的去完成。 简时也找两人说过两人之间的事,两人也明白这个事早就暴露在简时眼下了,也不再做隐瞒,三人约法三章,都决定以国事当先再去解决个人私事。简时也表示在此之后会给与他们帮助。 现在宣州的风采更胜从前,家家洋溢着安心的笑容,简时这个刺史在宣州就是一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在他们被抛弃的时候只有他做到了,将他们从苦难中救了出来,宣州城里每家每户都为简时供奉了长生牌。 其实他们要的很简单,平平安安就是他们想要的,但是他们知道,早在之前,简时就向他们说过了三年后要有战争,享受了三年安定的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些人里面有对姜族充满仇恨的遗孤,有在地震中丧失亲人的百姓,也有一腔爱国心的人,他们都做好了为了保护亲人保护宣州而赴死的准备。 城主府也多了许多能用的人,再不是之前的小猫三两只,简时对这个状况很满意,有人来分担她的工作她能轻松很多,再怎么她也是个病人就要做一个好好地病人,毕竟病人的名头已经传了出去,外面都怎么说来着,“宣州刺史简时三年前中毒,命不久矣,现在一直要用药续命才活着。”简时表示她现在就应该是这样的状态躺在床上。 然而,城主府内。 “简大人,已经日上三竿了,你还在睡,赶快起来去校场,你答应了要去指导的,邓大人还在门口等着你呢!”清秋每天寅时就跑来叫她,让她起床,她都快要比她的丫鬟还要尽职了,简时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眼睛还没睁开就坐了起来,艰难的拿着衣服就穿了起来,打开门就看见清秋,清秋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温柔的看着简时,简时向来拿温柔的人没辙,只能长长的叹一口气“哎,邓将军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负责的每天叫我。” “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这是对你好,你看你身体虚的,外面都说你命不久矣了,还不赶快锻炼锻炼,虽然邓大人确实给了我一坛好酒。”说着说着就说出来了,简时无奈摇了摇头,就知道是这样,看着在旁边站的笔直的邓雄“你们先过去,我去洗漱,等等就来。”即使清秋温柔如水但是邓大将军表示他真的不会和女孩子相处。每天被清秋拉过来叫简时,他都觉得压力山大。简时摇着头,看着两人的背影,真是个木头疙瘩。 第23章行动 自太祖建朝于此已经103年,国号为楚,新皇即位时正是楚国建朝100年,大楚100年,丞相接受了简时的建议,重农桑,重商业,奖军功,奖励耕织和战斗,开凿运河,东北地区的德州,以及沧江边的沧州皆是著名的粮仓,这两年全国上下修生养息,靠着百姓的努力,以及地方粮食的补给,已经恢复了十之八九。 大楚103年,与姜族的三年之约到了时间,朝堂之上各个义愤填膺,“三年之前,姜族乘人之危,在我大楚元气大伤之时集合草原势力欲侵犯我大楚,我们丧权辱国签下了不平等的协议,三年以致,大楚国力恢复,现在就是我们报仇雪恨之时,望皇上下令,让我们一雪前耻,重拾大楚的尊严。”萧将军上前一脸激动,皇上稚嫩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须臾,皇上看着卫严守“不知道丞相如何看此事。” 卫严守抚着胡子,看着这些将士热血的眼神暗暗点头,“皇上,此事可行,一则我大楚乃大国也,自太祖一统天下,楚国之名便是让人闻风丧胆,然即使楚国沉寂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重拾威严,这二则三年之期以致,姜族垂涎中原已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与其被动,不如先下手为强,这三天时地利人和已是齐备,此时不动更待何时,若是让姜族臣服,草原地区将尽归我大楚,您的功绩将远超太祖。” 皇上被卫严守的话说的热血澎湃,“一切按照丞相和将军的安排,粮草财帛一切都会准备充足,朕将举国库之力来支援将军,朕将在京都等候将军得胜归来。” “臣等定不负皇上期望,定将带着胜利归来。”众将士叩首,脸上皆是喜色。 远在宣州的简时接到了卫丞相的信,当晚简时整装待发,这些年的努力宣州终于可以大放光彩了。 “鸠楚” “在” “你领一队人马,去将白羽城城主捉拿。”简时冷笑的说到,这些年让他传出去的消息够多了。 “诺。” “邓雄” “在” “你带人马去幽州等京都的人汇合,在他们来之前一定要守住幽州,并未帮助幽州百姓迅速撤出幽州,据探子来消息,姜族不日将会进攻幽州。” “云清秋” “在” “你带医疗女兵去幽州辅助邓雄。” “诺” “鸠祈宇” “在” “你的狼群也该派上用场了,你带一对人将姜族的探子一一找出来。”宣州安定了这么久也该动一动了。简时看着面前眼睛发光的众人想到。 她也该松松筋骨了,这么久不动手都忘了动手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我将会领一队人去探探姜族的底。” 本来还兴奋的众人听简时此言,一脸不赞同“不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大人只要守着后方就可以了。”鸠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简时冷哼“你这是信不过我咯,是不是还想跟我试试。” “简大人啊,这些冲锋陷阵的事,我这种大老粗做就好,你就守着后方就好了。”邓雄也一脸不赞同。 简时简直气急,“你们知道我的,我要做什么事你们是拦不住的。” “让简大人去吧,我会跟简大人一起的。”清秋笑意盈盈的说到,简时眼睛一眯,“那谁领你的队。” “我早就有人选了,我就知道简大人闲不住,早就做好了准备。”清秋眼底掩饰不了的得意。 简时失笑,调侃的说到“好,那就劳烦云大小姐了。” 众人见此也知道拦不住简时,只能叮嘱士兵们拼死要保护好简时了。简时摇了摇头,看来这些人真的不了解她的实力。 次日,简时带着精兵先行出发,据探子说姜族兵分两路,一路从云州三城直接将云州其他的城池拿下,一路突击幽州,联合他们在幽州曾经的探子打开城门,简时他们要做的就是瓮中捉鳖,幽州的百姓换成了宣州的将士,他们换上了百姓的衣服引诱姜族进城,让他们防不胜防,萧将军兵马早就在幽州做好了部署,只等宣州将士来。 简时带着静秋及精兵队伍从祈湍山脉绕路,进入草原后简时将队伍打散,分为三人一组的小队,换上了姜族服饰,前往姜族他们联合的各个部落进行探查,精兵队伍其实就是一个称呼,这些人多是学习刺杀术的情报人员,简时只带了清秋。其余的人全部分散开了,她们两个的目的地是姜族的大本营。 两个俊俏小哥新鲜出炉,清秋换成了男装,两人进入姜族境内,就遇上了一场盛事,姜族大公主比武招亲,简时和清秋在进入之前就打劫了两个人,其中就有这么两份帖子,草原上的人只认可勇士,不论是什么身份只要赢了擂台,就可以将大公主娶回家,前方在打仗,姜族却像是往常一样,没有一点紧张感,那是一种习以为常,一种自信。简时心里对姜族不得不高看一眼。 两人来到擂台旁就看见一红衣女子,风姿飒爽,腰若柳素,皮肤微黑,腰间系着一根软鞭,脸上笑容张扬,简时有一瞬间被眼前的女人给闪了眼,然后看看身边的清秋,又看看眼前的红衣女子,暗暗叹息为什么自己要是一个女的。 清秋看简时叹气,以为简时是看上了红衣女子,推了推简时,调侃道“大人要是喜欢可以上去试试啊,相信没人会是大人的对手的。”简时还未说什么,旁边的一个大汉听到了,冷哼了一声,上下打量,挑剔的看着简时“就你这么一个比女人看起来还弱不禁风的小子还想娶我们草原上的公主殿下,是在白日做梦呢!” 简时扶额“这位勇士,我们只是想想而已,怎敢去亵渎了草原上的公主殿下呢?” 听了这话大汉更加看不起简时了“真是胆小鬼,连想都不敢想。” 简时不做声了,她觉得她可能说什么都是错的。清秋在旁边看着简时的囧样一直偷笑,她看得出来大汉是没有恶意的,也就不曾与其争辩,能看到简时的囧样也不容易。简时看着偷笑的清秋眼神一闪,在清秋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第24章红衣女子 “快看,比武招亲开始了,”刚刚还在说简时的那个大汉朝简时喊道,简时抬头就看见台上的红衣女子朝站到了台前“我向来崇尚勇士,若有人能够打赢我,我便嫁给他。”红衣女子复又冷冷一笑“但是,若是上了台,就生死不论了。” 简时皱了皱眉,这个女人不是好相与的,想着带着清秋就向后退了退,大汉专心的看着台上的比武,没有发现简时已经离开了人群。 台上的人一个一个被打败,女人并没有向她说的那样下死手,反而是将人打下台去,众人看着如此都想上去一试,但是逐渐的众人开始放弃这个想法了,女子耍的一手好鞭子,总是向蛇一样的缠着对手,无论怎么躲,都感觉躲不掉女子的鞭子,最后一个尝试者被打下了台。 女子收回鞭子,“还有人上来吗?难道我草原没有能够打赢我的勇士吗?”大汉一阵叹息,他倒是想试试看,但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准备跟简时说些什么,发现简时不在旁边,朝人群大喊“小兄弟你不是要去试试吗?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简时听见这个声音一僵,清秋捂着嘴大笑了起来,推了推简时“简大人,到你出场的时候了。美人都在等着你呢!” 大汉的声音极具有穿透力,所有的人都看向简时,简时欲哭无泪,瞪了清秋一眼,都是你的错,清秋看事情发展成这样灿灿的笑了笑,但是转念一想,简时已经这个年纪了也该有一门亲事了,这个红衣女子看起来还不错,也许还是一个好姻缘也说不定,想罢,理直气壮的看着简时。 看着清秋的小眼神,简时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简时觉得自己是女子这个身份要赶快揭露,要不然按这种发展,想想就可怕。 “你可要上来一试?”女子眼神一凝,冷冷的看着简时,简时摇了摇头“在下就一粗鄙人士,不敢冒犯公主殿下。”女子听见简时的话,愣了愣,眼神柔和了下来,“都是马背上的,哪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是男子汉就上来一试。”简时苦笑着走上了比武台,话都说成这样了再不上去就要被怀疑是不是男的了。 简时在众人冷笑嘲讽的眼神中登上了比武台,“公主殿下如果比武中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 “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墨迹,要打就快打,哪来这么多的礼数。”女子不甚耐烦的说到。 简时再次苦笑“请”,说罢,两人便动起手来,女子的鞭子直向简时的脸袭来,简时镇定的躲开,为什么这一个二个女人都喜欢打她的脸啊,简时艰难的后退了两步,清秋看的一惊,这女人好狠的心啊,这一鞭子要是打下去岂不是脸要毁了,“公子小心”清秋看着女人一鞭子一鞭子的朝简时打去,心里以揪,有些后悔让简时上台了。简时随着女人的动作反而笑了起来,顺着鞭子故意下了擂台,一脸后怕的朝女子拱了拱手“在下技不如人,在下认输。” 看着一直没有用心打的简时,大公主就是一阵气闷,鞭子朝地上一抽,一条淡淡的痕迹出现在台板上,咬牙切齿的朝简时吼道“你真是好样的,跟我打还敢放水,是看不起我,还是不想娶我。” 简时连忙装作受伤,脸色苍白的样子,“公主大人,我中毒已深命不久矣,是真的打不赢你,没有故意放水。” 清秋看着简时的样子立刻明白了简时的意思,连忙上前扶住了简时,看着大公主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公主殿下,我们公子真的是中毒了,并不是故意要输给你的。不信你让人来查查。” 公主将信将疑的看着两人,招了招手“你们走吧,一个病人跑到我的擂台来干什么,赶快走吧。” 清秋听她发话后连忙扶起简时“多谢公主殿下”扶着简时踉踉跄跄的离开了,终于离开公主的视线后,简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惊奇的看着清秋,原来这厮还是一个演技派,果然外表不可相信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清秋白了简时一眼,对于简时的大惊小怪表示不屑,一直在城主府的她怎么可能不会装。不会装她怎么在那一段时间活下来。 两人在接近姜族主帐的地方隐藏了起来,静待天黑。 草原的夜很美,繁星满天,伸手就能触到天,寂静的夜里,虫声轻鸣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简时和清秋仰躺在一个无人的地上,看着天空,“现在这种安宁不知道还会有多久。”简时听见清秋呢喃道,简时翻身撑起了身体,看着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清秋翻了一个白眼,“你行了,赶紧起来,把事情解决,你带着邓雄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清秋慢吞吞的爬了起来,还恋恋不舍的看着天空。 简时走在前面,两人还没到主营就看见外面的士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简时拉着清秋就扑倒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后退,简时带着清秋来到安全的地方,才放开清秋,“怎么会这么多人守在外面?”清秋一反常态脸上出现了凝重,简时摇了摇头,“主营这么多人其实很正常,但是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人守着,按理说在主营这里一般人都不敢过来,不会这么警惕,除非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简时话落突然就想起了白天的那为公主,她还以为只是一个小部落的公主,没想到竟然是姜族的公主,那这就有理由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了,原本姜族公主是在姜族部落里,主营并不是姜族的主营,是现在草原部落联合的一个部落,那些首领并不是住在这里,他们都有自己的营帐,这里是姜族暂住的地方,简时带着静秋来到这里就是想要一份资料,姜族的首领领战上了前线,简时以为这里会放松很多,没想到又来了一个公主,这个公主还不一般,是姜族首领最疼爱的一个女儿,重兵保护,简直是难以近身。 简时觉得白天她就应该打败她,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进入大营,只是白天没有料到她的身份,现在想想白天她的衣饰,动作就完全可以猜出她的身份。简时暗暗觉得可惜。但也只是感慨,如果回到白天,她还是会那样做,完成任务的方法很多,她不想欠情债,说她是妇人之仁她也认了,这样做也不过是时间长一点,也不会损失什么,她不急。 第25章桃木令 简时将清秋安置在隐蔽的地方,决定一个人去大营,趁着白天大公主出去的时候,帐子边的小兵都昏昏欲睡,简时就在这个空隙里打晕了帐边的一个瘦弱的小兵,将小兵的衣服脱了换上。 看着旁边的要睡的倒下的小兵,整了整嗓子,让声音稍微粗了些,“你先去休息吧,我现在这里看着,你等会来换我。”听着这话的小兵也没看简时,点了点头。 “好兄弟,等会我就来换你”,转身打着哈欠就走了,简时嘴角一勾,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正当她什么都没做啊,这两个小兵的特征她可是摸得一清二楚,那个人可是向来喜欢偷懒的,今天刚好是他值岗,她才选这个时候来的。 简时打量了周围看没人注意到这里,钻进了帐子,简时冲到书桌旁翻了起来,翻了半天简时什么都没翻到,简时沉下心想了想。 “冰原与姜族的信到底在哪里?到处都找不到难道不在这里,明明探子说了看见他将信放在帐子里的,难道是情报有误?” 简时脸色有些沉重,简时将手伸进了桌子底下,眼睛一亮,果然在这里,简时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眼神一凝,几封纸信和一个桃木令就躺在盒子中,“又是桃木令。”简时也没多想,将信和桃木令收好转身就出了帐子。 回到静秋的地方语气严肃,“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回城。”静秋一愣,也不多问,很快的将东西收拾好,放出信号弹,告诉众人她已经完成任务要回城了。 两人骑着马迅速离开了草原境内,前脚离开,后脚姜族的人就追来了,简时回到城主府冷笑着将静秋和鸠楚叫了来,将桃木令扔到两人面前,简时翘起二郎腿“解释解释吧。” 两人看着桌子上的桃木令相视苦笑,清秋和鸠楚一人拿出了一块桃木令丢在了桌子上,单膝跪地,鸠楚看着简时解释道“桃木令是号令开国皇帝手下的那批人的钥匙。” 简时一时惊愕,“开国皇帝的手下?这不是正常的战争朝廷文吗?怎么这么奇幻上百年的人还能活到现在当神秘武器?” “这些人不是活人。”鸠楚无奈的说到,“哦,不是活人,那么我想这些人不简单吧?”简时似笑非笑的说到,鸠楚叹息了一声“那都是药人啊,没有自己的神智只能听取琴声的命令,桃木令就是开启琴和琴谱所在地方的钥匙。” “桃木令一共有多少?”简时将腿放下,复又靠在桌子慵懒的问道,似是对这事兴致缺缺。 “一共九块。我手上加上我弟的和她的,还有大人手上的一共四块,据我所知在皇宫里供奉了两块,还有两块不知去处。”鸠楚低头说道。 简时摇了摇头,然后高深莫测的看向静秋“这你可说错了,这城主府可还是有一块的。” 静秋看着鸠楚疑惑的眼神,点了点头,“父亲手上还有一块,就在城主府内。” “那真是太好了,只要将这些凑齐,姜族何足为惧。”鸠楚一脸兴奋的站了起来。 简时皮不笑肉笑的看着站起来的鸠楚,静秋脸上带着焦急,拉了拉鸠楚的衣角,鸠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过度了,鸠楚连忙跪了下来“大人,我只是太激动了,没有克制住。” 简时勾了勾嘴角,但笑意不达眼底,“我知道你很激动,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们两个起来吧,一直跪着腿也酸了吧。” “谢大人”两人起身不敢抬头看简时。 简时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气氛有些凝固,“令牌就交给你了,毕竟这是你们家的东西,你要怎么样我也不过问,你先出去吧。”简时挥了挥手,让鸠楚先出去,鸠楚一脸兴奋的拿着桃木令出去了。 “你知道我留下你是什么意思吧?”简时摸着手中的玉佩说道,清秋点了点头抬头凝视着简时,单膝跪在地上“大人,我早就承诺过我是您手中的剑,你剑锋所指既是我心之所向。” 简时也不在意清秋的承诺淡淡的说到“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简时走到清秋面前勾起了清秋的下巴,清秋眼里有闪过一丝脆弱,转瞬即逝。 简时手放了下来,转过身,冷冷的说到“出去吧。” “诺”清秋起身,转身离去。 待身影完全消失,简时手上出现了那一块不知在何处的桃木令,简时看这桃木令冷哼了一声,“药人,这开国皇帝倒是好大的胆子。让这等邪肆之物守着国家,真以为这样就可以守住基业吗?这种存在必须毁了,否则必然酿成大祸。”至于鸠楚简时想想就觉得好笑,他是觉得除了他所有人都是蠢货吗? 简时提笔疾书,将写好的信交给了一直在她身边的暗卫,这是她老师离开之前给她留的,到现在唯一的用处是通信,暗卫拿着简时写好的信,向简时微微行礼就消失在简时眼前。 简时在下一盘大旗,她出仕不难,重视女性也不难,难的是要将女性的地位给提升起来,简时即使现在能够一时的帮助她们,但是待她离开后,她们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就不得而知了,还不如在有生之年,让她们的地位就提升起来。这盘棋成了,女性地位将会改变,若是输了,她也为自己留了退路。 第26章个人心思 “大人,进击幽州的姜族被已经全歼,但是云州出现了奸细,再加上兵力不足,被姜族攻陷了。”简时了然的一笑,其实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云州,进攻幽州只怕是个幌子。 云州他们已经占据了三城,现在他们恐怕是势如破竹,云州被全部拿下是迟早的事。拿下云州之后下一步就是云州与冰原之间的通州了,姜族找百里啸联盟,就是知道中原地区他们势单力孤是拿不下来的,只有联合才是正确的选择,想让百里啸他们支援,就必须拿下通州,让百里啸的兵力进来。 简时玩味地翻着手上的信,这里面可是有一张是细作名单,朝中官员从大臣到芝麻小官竟然都榜上有名,看来百里啸在这几年贿赂官员的事没少做啊,这蛇是惊还是不惊呢? “大人,这是彦大人让我给你的。”暗卫拿着一份账本突然出现在简时面前,简时接过账本,朝暗卫挥了挥手,翻了几页,简时捏账本的手紧了紧,冷笑着看着远处“看来我所做的所有的事都在您老的掌控之下啊。” 账本就是朝中大臣受贿的账单,每一条都记录的清清楚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施贿的人,但是即使知道,这些人也动不得,在这个时期朝里的大臣还没不能随便动,一动朝廷就真的会崩了,或许可以试试杀鸡儆猴。 简时提笔写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名字,让人送到了京都丞相府,丞相的执行力很高,显然他知道朝中有人已经被贿赂了,只是一直没有名单,现在仅仅是这么几个,丞相也是勃然大怒,说动手就动手了。 朝中一片哗然,人人自危,“你们那些人受过贿赂心里有数,在我还没有发现自己将功补过,要不然有了证据,你们一个也逃不了,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萧戎带兵去了前线,朝中是卫严守在把持朝政,当知道云州被攻陷的时候,卫严守就大怒,在朝堂上发过了一次威,这是第二次,在此之后很多人收敛了很多。 前线终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萧戎萧将军带兵将云城收回了一座城,现在正在修整,朝廷已经派兵去支援了。 简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将军是宝刀未老,云城应该是不用担心了,虽然姜族确实是与万域有勾结,想拿下中原,但是显然万域还在等待时机,中原即使确实是被皇上给耗损了了几年,但是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更何况中原还恢复了三年,万域已经有了退缩之意,但是被膨胀的姜族显然没有,自以为拿下了整个草原,夺下了云州就已经天下无敌了。 在萧戎萧老将军已经开始展开攻势要进行反攻了,兵马武器粮草都已完备,一举反击,打的姜族措手不及。 因这个战役而得名的萧祈,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萧将军带着萧祈上了战场,让他深入战火,与战士一同上战场亲身体验,简时知道这个消息也不过是一笑而过,感叹道小老虎终究是要长大了。 姜族逐渐处于弱势地位,各部落似乎意见不其,要撤兵,但是姜族首领并不同意,众部落勉强合在了一起,然而还是没有改变大势。 开战三个月后,云州归,萧祈与父一起打进了草原,捋获了姜族的首领姜吉,草原联盟正式被瓦解。 待外患平定后,萧戎班师回朝,皇上大设筵席与天同庆,简时并未接到皇上召见,也就没有回朝,但是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鸠楚急了,鸠楚一路匆忙的跑到了简时书房,“大人,不知朝中是否有旨意让您回朝,受封赏啊?您做了那么大的贡献理该行赏的”。 简时似笑非笑的看着眼里闪着金光的鸠楚,他现在就想趁这个机会去拿到那两块在皇宫里的桃木令,简时很清楚他的心思,但是简时当做完全不懂的样子“哪里会受封赏啊,我也没有做过什么是啊,再说了作为子民,为国家做点事岂不是应该的,为何要赏赐,这岂是君子所为。” 鸠楚一阵气恼,简时还是当做看不懂,“大人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要赏赐,你有大才何必屈尊于宣州这样偏僻的地方。” 简时戏精上身苦笑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你让我拿来的脸去讨要赏赐,要不,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建功立业,得到天子的垂青。” 鸠楚被简时的言辞给说的哑口无言。 “那我先告退了。”鸠楚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书房。 简时玩味的想着鸠楚的言辞,“自称我,看来已经是很有自信了”鸠楚这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呢?还是要与虎谋皮了?不过不管哪一种,她都会让他明白这里可不是他们一手遮天的地方。 待鸠楚走后,简时看向屋檐处的一闪而过的黑衣人呢喃到“百里啸,你们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第27章迷雾 “百里啸,你助我成就大业,到时候功劳少不了你的。”鸠楚一反在简时面前的儒雅,整个人都带着一种阴翳,“当然,只要你能够找到最后一块桃木令,什么都好说。”百里啸笃定的说。 鸠楚跪坐着,若有所思的看着百里啸“你说那最后一块桃木令在哪里呢?” 百里啸眼神闪了闪“这个不好说,在没有确切消息的时候,谁都有可能是拿着令牌的那个人。” 鸠楚点了点头,他还是觉得皇宫最有可能,毕竟这个东西最开始就是太祖的东西。百里啸显然知道鸠楚的想法,但是他只是笑笑,这些东西可不是他要担心的事,他只是个商人,他只要实际利益。不然为何姜族被他釜底抽薪了呢? 简时的生活平静的毫无波折,鸠楚几乎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她也不过问,似乎宣州就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其他人即使是没看见鸠楚也以为是简时派出去做任务了,也没人过问,唯一知道实情的静秋,每天虽有些担忧,但是反应也不大。 “静秋啊,你想知道夺权者的下场吗?”简时抱着暖炉靠着床懒懒的问道,静秋一愣,摇了摇头,简时看着静秋的眼睛“那你知道卫丞相的手段吗?” 静秋瞳孔突然张大,简时勾起嘴角“据探子来报,丞相府捉到了一名刺客,在同一时间将军府也捉到了一人,而且同一时间皇宫的两块桃木令失窃了。对这个是你有什么看法?” 静秋打了个冷颤,跪在了地上“大人,奴对此事并不知情,军师并没有告诉奴他的行动。” 简时打了个哈欠,搓了搓手“果然冬天就是冷啊,退下吧。” 静秋颤颤的抬头看了看简时,看见简时闭上眼睛靠在床沿上,前忙起身退了出去,还未出门,简时突然开口“见到他记得带我的一句话,擦亮自己的眼睛。” “诺”静秋若有所思的退出了门,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简时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抱怨的看着天“这天什么时候才会暖起来啊,真冷。” 另一边京都“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丞相府的。”暗卫一脸冷漠的抽打着眼前的人。 “饶命啊,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进来半个时辰。”丞相听着这句话眼底一暗,“半个时辰?这人要干什么?糟了!调虎离山。” 丞相加派人手全府搜查,没有发现任何贼人,丞相思考了一夜也没想明白,这人要干什么,第二天将军府也遇到了同样的事,卫严守和萧戎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个贼人再找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值得做这么大胆的事?” 两人还是没想到,知道皇宫里同样传来消息开国的桃木令失窃了。两人突然就明白了那人是来找桃木令的。这时他们也明白了事情的重大性了,连忙派人关闭城门,萧戎则是让萧祈带人满城搜查。 “萧夫人,恐怕谁都猜不到我藏在你这里吧?”面前的男人笑的温文尔雅,一脸无害的看着眼前一脸警惕的妇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萧夫人起身从柜子里抽出了一把剑,直指面前的男人。 “哎呀,女人家家的不要随随便便就动刀动剑的,多危险啊。”男人手中的扇子在手中绕了一个圈,“叮”剑应声而断,男人稳如泰山的跪坐在桌前,手中的茶还冒着热气。 萧夫人咬了咬牙,将手中的断剑丢在了一旁,“鸠楚,你为什么还要出现?” “老友见面你应该高兴的,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能够成为萧夫人,恐怕早就死在了那个荒野了吧,而且看来你对于嫁给你的仇人这件事,你还挺乐不思蜀的。”萧穆离脸色一白。 “你说你那枉死的父亲在地下有知会不会半夜托梦来找你?”鸠楚一脸温和地说着让萧穆离崩溃的话,“不要说了,你给我闭嘴。” 萧穆离朝鸠楚大吼道,鸠楚不说话,看着她,外面的丫鬟却被惊动了“夫人,您怎么了。” 萧穆离听见声音连忙缓和了情绪。“没事,你们退下吧。” “诺”丫鬟们都轻轻地退了下去。 萧穆离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展开了一个鸠楚看不懂的笑靥“鸠楚大人,这次我可以护你一次,但是你我之间所有的恩怨就此了结,你救我一命,现在我救你一命,你并不亏不是吗?” 鸠楚见目的达到,微微一笑“那就多谢萧夫人了。” 萧穆离的手捏的紧紧的,她怕她忍不住就想杀了面前这个看似温柔的男人,几年前她做任务失手,没想到被眼前的人给救了,如果是救了她,她当然会报恩,但是这人竟然用药将她的记忆全数抹去,还改了她的记忆,多少个夜晚她差点杀了她的枕边人,还是一个巧合让她想起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想着这些萧穆离就恨。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都想起来了,但是我改了你的记忆好歹让你过了几年幸福的生活不是吗?即使那些人找到你你也可以说你失忆了不是吗?”鸠楚看着萧穆离意味深长的说到,萧穆离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什么?” 鸠楚神秘一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 萧穆离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人并不只是为了逃命而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萧穆离愈加防备。 “别紧张,我说了只是来看看往日老友过得怎么样,现在看到了,我也该走了。”说着就起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萧穆离因为鸠楚的到来,思路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是他们一定会找到她的,她能留下的日子并不多了,而且她的任务也并没有完成,这么多年了她也该是满足了,萧穆离突然有些释然了,二十几年啊。 萧穆离将房间的东西收拾了起来,她要做好准备离开了。必须在他们找来之前离开,不能连累了将军和孩子。 鸠楚一路逃出了京都,看着缺了一块的桃木令一阵恼怒,这最后一块根本就没有任何消息,完全不知道去哪里找,这打开开关的钥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全啊。 远在宣州的简时并不知道这些人的事情,在房间里把玩着手中的令牌“你说我要是把桃木令烧掉,鸠楚会不会气死。” 简时旁边毫无一人,“您可以试试。”空气中传来一个声音,简时也丝毫不觉得不对。 “源,你说这个世界的那些药人要怎么毁掉。”简时有些无奈的问道,这些人放出来可是会殃及天下。 “超度灵魂,放火焚毁”源带着厌恶的语气说出了八个字。 简时眼神一凝“你不是源!” 空气静默了几秒传来一阵叹息“我是源,只是我是恢复了的源,每到一个世界,随着你的任务我也会恢复。维持我的生命值的就是来自于这些时空,每到一个世界我就要从新开始,就类似于格式化。”简时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超度灵魂,放火焚毁”简时念叨着这八个字,“这些人被禁锢了灵魂,若不超度,将会是永恒的怨恨。”“怨恨?”简时不解的问道。 “我在收集能量的这段时间搜集了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开国皇帝并不是以正途拿到皇位的,他杀了他的亲哥哥,自己顶替了,太祖将一批将士暗地里炼化成了药人,他们并不是自愿的,所以是有怨恨的。” “最后却将江山最后还给了哥哥的儿子,他的儿子肯定是不愿的,但是奈何高祖也是一个有手段的人物,他是无心皇位,但是不代表他对太祖没恨,他是知道实情的,他不想让自己父亲的基业就这样给了他们,鸠楚是太祖这一脉的孙辈,高祖本就想将他们赶尽杀绝只是没想到漏掉了这么两个孩子,还让他们跑了。” “不对啊,这两个孩子不是原宣城城主的外孙吗?按理说是他的女儿确实是嫁给了高祖啊?”简时更不解了。 “你就没发现原宣城主的孩子时间对不上吗?”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你是说,那两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宣城主的外孙?而且宣城主根本就没有两个女儿。”简时有些惊愕的说到。 “原宣城主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女儿,就是云清秋,只是在云城主死后不久的时候云清秋的记忆就被篡改了,也就是俗称得催眠,她以为她是父亲老来得女,她上面还有一个做妃子的姐姐,有两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侄儿,府里的所有东西全是他们设计的,要不然你觉得如果这两人真是云城主的侄子,云城主会让两个孩子都弄丢还不找?”简时这才想起了很多细节不对劲。 “也就是说在两人身后绝对有一个在帮他们的庞大组织?”“不能说是在两人身后,只能说是在鸠楚身后有一个在帮他的组织,至于目的是什么,这个我也不知道。” 简时突然笑了起来,她觉得事情有趣多了,鸠楚某得是那个位子,那他身后的人某得又是什么,简时有一种预感,他身后的人对天下不感兴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有这种预感。 简时听了源带回来的资料开始部署,“源,探查一下,整个宣城有多少鸠楚的势力。” 源听见之后消失在了简时身边,片刻之后一张地图出现在简时眼前,“属于鸠楚的人寥寥无几?” “他的大本营可不是在宣城,来宣城也不过是为了想得到那一块桃木令,那些难民也真的是难民,是临时为了接近你弄的,至于云城主的那批人他们并不知道。所以这些你都不用担心。”简时点了点头,不过他那么麻烦的设这个局就真的没有一点目的,又是改记忆,又是放令牌的,令牌可不是他放的,源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让简时自己慢慢纠结去吧。 不过既然知道没有鸠楚的势力在这里,简时就可以放开手脚了,简时将清秋叫了进来“源,解开清秋的催眠。” 清秋进来听见简时叫一个她没听过的名字,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简时将人扶着,待她清醒,两行清泪滑落,脸上闪过狠厉“鸠楚,你该死。”简时摇了摇头让人坐了下来。 “说说看吧,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清秋咬咬嘴唇摇了摇头,突然跪在地上“大人,鸠楚不是好人,请提防他。” 简时看着清秋“为什么这么说?” “我爹是他杀的,我根本没有姐姐。”清秋咬牙切齿的说道,请大人一定要提防鸠楚这个小人。 简时含笑的看着清秋,将人扶了起来,“你去筛选连珏山内可信任之人,其余人杀了,然后将人秘密的带到城主府来。” 清秋讶异的看着简时“早就知道他不可信任了,我怎么可能让他知道我真正的势力所在呢?去吧。” “诺,定不负府主信任。” “你就如此信任这个人?”源带人走后问道。 “不不,我不是信任她,我只是知道她是个聪明人,并且还是不可或缺的,当然如果真的背叛了,杀了就是了。”简时风轻云淡的说到,源听了此话却打了一个冷颤,总觉得有什么在他离开后变了。 第28章尘埃落定 也许是简时伪装太好了,在鸠楚面前不作为的样子太深入他心了,他总觉得简时就是一个不敢作为的人,只会守着那一抹三分地,鸠楚觉得简时是一个很有谋略的人,但是却死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没有丁点志向,真是毁了那么好的头脑,但想想也就是一十四五岁的黄毛小子,就算再有谋略也威胁不到他将要做的事,也就对简时不甚在意了。 桃木令一事鸠楚查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怀疑到简时头上,他觉得简时也没那么多见识,知道桃木令的作用,若是知道也不会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了。鸠楚看着手下传来的一封封密信,冷笑,“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野种,桃木令丢了,也不派人找,真是方便了我。”鸠楚将手上的信烧了,大步走出了房门。 简时不知道鸠楚对她的看法,估计知道了也是一笑置之,但是现在她同样也得到了一个消息“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势力,现在整个江湖都人心惶惶的。”源说道,简时拿笔的手顿了顿“哦,神秘势力?怎么个神秘法儿?”简时蘸了蘸墨继续在纸上勾勒,“没有人知道来历,突然出现的,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人?” 简时停下了手“她们?女子?” “对,都是女子”源没明白简时怎么提出这个,简时早在几天前就接到一个消息,萧将军的妻子萧穆离无故消失,还派人送信来让她在宣州找找,两个事结合在一起,简时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萧穆离这个名字本来就有问题,而且萧将军与夫人大婚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见过她的亲人,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简时结合前前后后知道的,已经将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简时想了想提笔继续作画,源也不再出声了,静秋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呆愣了一瞬,连忙低下了头“大人,事情已安排妥当。” 简时没有理她,待最后一笔勾勒完,才放下笔转过身坐在椅子上,“说说看,有什么新的成果了吗?” 静秋抬头,眼里泛着狂热,“大人,按您的要求制作的武器确实要精良很多,将士们的铠甲也轻便了,放眼整个大楚都拿不出这样的装备。”简时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一切都在简时的意料之中。 “静秋,将邓雄叫来。”简时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诺”静秋应道 “大人,邓将军已到外面等候。”丫鬟说道 “让他进来。” “大人有何吩咐?”邓雄也不拘谨,随意的问道。 “邓将军请坐。”简时笑着说道。 “邓将军可知鸠楚本应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简时眯着眼问道。 邓雄一愣,忽然大笑道“谁是皇帝与我无关,我只做我该做的。”邓雄意味深长的看着简时。 简时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原来将军与我想到一起去了啊,我们只要守好这江山就够了。毕竟我这地界天高皇帝远啊。”简时似是感慨的说到。 简时知道现在这种局面迟早要改变,鸠楚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好歹还是皇家血脉,就算真的继承大统,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异议,而且鸠楚现在的实力十分之大,加上百里啸这些年在朝廷里面笼络的人,相信只要鸠楚攻下皇城,必定是名正言顺的坐上高位。 那么,在此之前必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打破现在的三足鼎立之势。现在的京都估计是一片混乱吧,简时眯了眯眼,乱才好,越乱越好,浑水摸鱼谁不会呢。不乱还对不起她这么些年努力了。 “邓将军,你觉得江山美不美?” 邓雄脸上扬起了一抹看似憨厚的笑“自然是美的。” “血染的江山肯定更美!”简时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到。 待邓雄走后,简时难得严肃起来,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张关系图,消失的萧夫人,同时出现的神秘组织,教导他的老师身后同样有一个神秘的组织,还有那个爱钱的百里家族真的只是图财吗?鸠楚也有一股势力,还有那离奇的活了上百年的药人。各种关系纠缠在一起,简时眼神冷了冷,那药人真的存在吗? 简时随手拿起纸,将其烧毁,看着变成灰烬的纸,眼里一片冷漠。 果真不出简时所料,京都乱了,萧夫人走后,萧将军满城查找,最终所有的证据指向了上面的那位,萧将军像疯了一样的带兵杀进皇宫,却没有找到萧穆离,简时听着静秋的描述,就知道萧戎绝对是中计了,可能还不只是中计那么简单,但是不管怎么样,京都确实乱了。 卫丞相借机讨伐萧戎,萧戎被捉,萧家被抄,萧家全部下狱,现在京都卫丞相独大,卫丞相似是野心蓬勃,竟然在家里藏了一套龙袍,此事被揭发卫丞相被以谋反罪名送上了断头台。萧家,卫家,双双下台,朝廷现在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简时也被下旨,立即去往京都。 简时步入朝堂,就发现大堂之上出现了很多新面孔,余光扫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太后,太后脸上的喜色挡都挡不住,简时突然就串起来了一些东西。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 “今,萧家,卫家,意图谋反,虽萧家是哀家的娘家,但是,任何危害到朝廷的人,都是哀家的敌人,哀家为了朝廷哀家不得不大义灭亲,现两家已被斩首以示效尤,望众位爱卿以此为鉴,切不可生如此贪婪之心。”太后义愤填膺的说到,朝下一片安静,太后凌厉扫了一眼朝下“现皇帝还小,朝堂之时由哀家代劳,待皇帝长大,哀家自会将皇权交回他手上,众卿以为如何?”虽是疑问,但语气不容反驳。 “谨遵太后懿旨”无人敢反驳。朝堂早已被清理,也就是她这个命不久矣的宣州刺史因常年不在朝内,与朝廷没有纠结才活的好好的。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下朝后,简时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宣州,太后不懂朝政,她的背后有人指点,或者说,她根本不是太后。简时想起当初她当初看到的太后,眼里根本不会有那种光彩,而且根本不会做出谋害自己父亲的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根本不是太后。 简时回到宣州就直接下令让各部随时待命,当晚,简时将人安排到连珏山,带着邓雄偷入皇宫,秘密进入了小皇帝的寝宫,在小皇帝一脸惊恐中将小皇帝打晕带出了皇宫。 在两人离开后一个人出现在空旷的房间里,眼里一片复杂,“小徒儿,你可要保护好这个小皇帝啊,不要让皇朝的血脉自此断绝啊。” 当夜皇宫中发现小皇帝消失,众人全部陷入恐慌之中,太后震怒。在小皇子消失后的一个月里,太后都让人假扮皇上,直至被百里啸揭发。 百里啸带着这个消息的出现,让朝廷上上下下一片震惊,当初退后的几位阁老带头抵制太后,预要将太后拉下马,鸠楚也于这时带着大部人马潜入京都,简时早就在连珏山等候多时,知道京都的情况,简时冷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太后,你真的是太后吗?”鸠楚站在太后面前,看着如同丧家之犬的女人冷笑道,眼前的女人抬起头探究的看着鸠楚“你到底是谁?” “呵”鸠楚冷冷一笑,不想和她废话,正准备下令杀了她,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精彩精彩,真是精彩,太后不是太后,皇上不是皇上,真是看到了一出好大的戏啊。”两人听到声音皆是一震,抬眼望去就看见简时带着一群身着血衣,气势如虹的军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简刺史,你可是要谋反?”鸠楚大怒的朝简时吼道。简时看了鸠楚一眼,“谋反?好大的罪名啊?” 话落,简时脸色一肃“鸠楚,你可知罪,欺上瞒下,意图谋反,还想致太后于死地,若非我早已知你阴谋,早些将皇帝救下,现在皇帝岂不是要死于你手,如此罪名,你该当何罪?” “来人,将这些逆贼拿下,就地处决。”简时冷冷的说到,简时令下,身后的邓雄直接上前,将欲要反抗的人直接击杀,待只剩下太后和鸠楚,简时这才将小皇上请了出来。小皇帝一脸惶恐的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简时微微一笑,低头在小皇帝耳边喃喃了一句,小皇子的脸色大变,瞬间便平静了下来,眼里一丝红光闪过,“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或许是我们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简时摸了摸下巴随意的说到。小皇帝震惊的看着简时,简时神秘的笑了笑,“到你做决定的时候了。”简时说道。小皇帝颤颤巍巍的看着眼前的血红,“拉了拉简时的衣角,我,我怕。” 简时翻了一个白眼,正要说什么,一阵烟雾在眼前升起,太后不见了,鸠楚被一剑割喉。简时眯了眯眼,在众人慌乱的时候说道,“现假太后与谋反者已死,皇帝回宫,众人接驾。” 小皇帝听着这话,瞪大了眼睛,众臣也明白了简时的决定,“臣等恭迎皇上回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简时在皇宫中待了数天,待所有事尘埃落定便向小皇帝请辞。小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简时“简刺史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练私军。”“这不是你允许的吗?” 小皇帝冷哼一声威胁到“你不知道知道太多往往会早死吗?” 简时好笑的看着装腔作势的小皇帝“那您舍得杀我吗?” 小皇帝也不知道对简时哪来的亲切感,就是莫名信任她,简时看着小皇帝一阵感慨,那个女人真是把孩子教的好,仅仅几年时间就让当初那个小孩子有了如此算计。真是该说环境塑造人吗? “如果论辈分你应该称呼我一声姐姐。”简时看着眼前的小皇帝说道。小皇帝一脸惊恐“你,你是女的?还是我姐姐?” 简时看着小皇帝惊恐的样子,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大笑着出了门。小皇帝一阵傻眼,第二天,一道旨意下达“封宣州刺史简时为安定郡主,宣州为郡主所有。” 旨意下达后除了小皇帝的所有人傻眼“郡主?简刺史是女的?”一时间涌上门都是提亲的人,简时苦笑,被这个小皇帝给反将了一军,不过这样也好,简时收到圣旨后,上书小皇帝,将宣州所有成果一一叙述,并且上书各种改革政策,自此,以简时为榜样的女性越来越多,更多的人得到重用。女性开始登上历史的舞台。 二十年后,简时看见眼前大好的形式,默默点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源,这个任务的完成度是多少?” “百分之百”源冷冷的声音传来。简时点了点头,现在也到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起始 天空被黑夜笼罩,一滴两滴零散飘落的雨,一个红衣女人在雨夜下艰难的逃跑着,女人手一直紧紧的扶着自己的肚子,嘴里默念着“宝宝,你一定要振作,一定要和妈妈一起努力。” 女人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一半,脸上都是水渍,不知是泪是雨。即使脸上的妆已经花了,但仍看得出女人的轮廓,也曾是一个绝世美人。 女人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前方的江水,知道自己已经跑不了了,回过头眼里带着怨毒,心里默念着那一个个仇人的名字,恨意在心里沸腾。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放过我,爸妈都已经被他害死了还不够吗?竟然,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女人对已经追来的人怒吼道。 “夫人,请您和我们回去,先生并没有要伤害你的孩子的意思。请您跟我们回去。”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脸强硬的说到。 “他没打算害死我的孩子?那么你告诉我他亲自端上来的那碗堕胎药是什么?”女人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飘忽的问道,她也没想要眼前的这个人给她回答,她看着不远处坐在车子里面一脸冷酷的男人,男人看着她脸色丝毫没有改变,女人突然大笑起来。 “陌君闲,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为了那个女人竟然愿意将自己的孩子杀了,真是有你的。” 女人说着一步一步的朝着江岸退去,雨越下越大,女人看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出现了一抹温柔“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护不了你,但是妈妈会陪着你一起去死。”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下一辈子你一定不要找我这样的妈妈,这样懦弱的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的妈妈。” 面前的男人总算发现眼前的女人不对劲了,女人朝着面前的人冷冷一笑,如同恶鬼索命,女人咬牙切齿的吼道“陌君闲,我诅咒你,你爱的女人不爱你,你的亲人全部死在你面前,我诅咒你断子绝孙,孤寂一生。” 话落女人转身跳入江里,男人错愕的看着手上的衣角,他没有拉住这个心怀死志的女人。远处的男人有些错愕的看着女人跳入江里,手慢慢的收紧,一丝痛感让他醒了过来,男人闭了闭眼,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对司机说“走吧。” 简时在空间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然后看着面前这个还沉浸在痛苦里面的绝色美人,淡淡的说到“所以,你的愿望是什么?” 女人抬起头复杂的看着简时,然后又低下头痛苦的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脸色苍白“我曾经是十里洋场绝代芳华的上流名媛,却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落到了如此地步,我只有一个愿望。” 女人咬牙切齿,眼里一片怨毒“我要他将我所受到的所有痛苦统统受一遍。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我的父母。”简时看着女人,淡淡的说到“如你所愿”。 简时还未睁开眼睛就听见周围一片吵闹,艰难的睁开眼睛“时小姐,你醒了啊,头还晕吗?”简时对面前的服务员摇了摇头,然后打量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今天是原主二妹的生日。”简时扫了周围一眼,看见那边被众星捧月的女孩就知道那个就是今天宴会的主人公简希。 简家是军阀,简父算是一个传奇人物,从一介白身在这炮火中硬是打下了一番天地。简父有两个女儿,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妻子,两人如胶似漆,当年在最危险的时候妻子也未曾离开过他,简父心怀感激,对妻子更是言听计从。 两个女儿分别是简时和简希,简希和简时从小在简父和简母的呵护下长大,简父的机密被那个男人暴露给敌人,让简父死在了炮火中,简母得知后郁郁顾欢,在得知简父死了的第三天也离开了人世,简希不知所踪,简时也被逼死。 简时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梳理了剧情,陌家要陌君闲与简家联姻,陌君闲心里不愿但是又眼馋简家的军队,第一次见面就对简时英雄救美,少年慕艾,简时那时年少就对少年芳心暗许,少年似是有所感,与简时也是频频接触,一颗芳心就这么落在了他身上。 陌君闲将简时引诱,生米煮成熟饭,后来简时怀了陌君闲的孩子,但是简时一直想给他一个惊喜,单纯的简时引狼入室,让陌君闲知道了简父的下一次行程,并且透露给了简父的敌人。 简父死了,陌君闲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所有的梦一朝破碎,陌君闲带着一个女人出现在简时面前,那个人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社交花,当时简时最看不起的人,女人趾高气昂的看着简时,眼里都是不屑和嘲笑,一碗堕胎药放在了简时面前,简时这才想要逃,才有了后来的跳江。 看完所有的事情经过,简时心中立马有了计划。睁开眼睛看着大厅中的那个言笑晏晏的男人,简时冷冷一笑“最讨厌这种男人了,利用女人利用到极致,真是一丝价值都没有放过。” 宴会结束,简希走到简时面前,拉着简时一脸开心的说“姐姐我们该回家了。”简时牵着简希的手,笑着问“小希,今天开心吗?” “开心,谢谢姐姐来给我过生日呢!以前姐姐都不会来呢!”简希抱怨道。“都是姐姐的错,以后小公主的生日姐姐一定不会缺席。”简时捏了捏简希的小鼻子说道。 “真的啊,谢谢姐姐。”简时好笑的看着她,从前的简时从来不会关心这个妹妹,生日聚会来的次数也寥寥无几。也难怪简希会这么开心了。 简时拉着简希坐上了回家的车,一路上有耐心的听着简希开心的说着自己学校的事。“小公主今天生日开心吗?”简母走到门口笑着问道,“开心,很开心。”简希高兴的跑到简母旁边,拉着简母叽叽喳喳的不停。 简母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简时跟在两人后面进了屋,就看见简父正坐在大厅里,手里拿着一个礼物盒,想也是送个简希的礼物,简希又撒娇的跑到简父旁边,简父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两把象牙白的女士左轮。 简时诡异的看了一眼简父,这礼物送的有点不同凡响啊。简母也被吓了一跳,瞪着简父说道“过生日你送什么枪啊!” 简父嘿嘿一笑,“我的女儿当然不能没有防身的东西了,送只枪怎么了,明天我就来教她们。” 简希一脸兴奋的看着枪,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简时走过去将两把枪收了起来“等小希学会了再给小希。”简时笑着看顿时一脸沮丧的简希好笑的说到。 简母以为简父只是开开玩笑,谁知道简父真的带着两个女儿来到练武场,开始练枪,简母叹气,看得出来两个女儿对这个都有兴趣,就让她们学学吧,也算是防身也行,看着兴奋的父女三人,简母摇了摇头,为他们准备午餐了。 训练 简时和简希都换了一身军装,简希好奇的拿着手中的枪摆弄,简时不发一言的跟着简希,简父带着两人来到靶场,眼含笑意的看着两个女儿,拿起旁边士兵的枪就朝靶子开了一枪,简希吓得一懵,尖叫了一声,待反应过来跺了跺脚,把手上的枪直接扔到了简父的手中,委屈的瘪了瘪嘴“爸,我不学了,哼,反正我出门有人保护我。” 简时也被简父的动作吓得一愣,然后就看见简希娇气撒娇的样子,好笑的摸了摸简希的头,看着简父说“小希不用学了,姐姐学会了,姐姐保护你就好了。” 简父看着面前的女儿好笑的摇了摇头,他也不担心两个人的安全,毕竟在现在的县城有他在也没人敢放肆,而且出门都会派人跟着,也不会出什么事,只是简时的行为还是让简父暗自点头,喜滋滋的想到“有为父当年的风范,果然虎父无犬女。” 简时看着父亲手中的枪心里一阵热血,她果然是爱极了这种能战斗的滋味。 一恍半年就过去了,简时跟着简父学枪也学了半年之久,这期间简父也看出了简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样子,也就毫不吝啬的悉心教导,简时逐渐淡出了她原来的交际圈子,一身军装在简时身上使得简时锋芒毕露,简父看着半年来简时的变化心里颇为欣慰,不顾简母的阻拦,开始将简时带到身边学习军务。简时暗笑,她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简时每天都十分繁忙,从早到晚都不停歇,简父压根不因为她是自家的孩子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是严格的按照军队里的训练在锻炼她。简母虽然心疼,但是也没有阻止简父,虽总有抱怨,但也知简父是为了简时好。 简时过上了“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训练生活,但是即使是没有她,洋场还是洋场,该走的剧情还是在发展,纸醉金迷的上层社会里,留学在外的男主回来了。 回来后的男主陌君闲可谓是如鱼得水,作为温文尔雅,长着一副好面孔,还有一个有钱的家底外加有才华,这么几个条件,可谓是一个移动的钻石王老五,回来便受到追捧,陌君闲也挺会玩的,游走在名媛之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简时也是在妹妹简希嘴里听到这些话的,记得在原主时妹妹简希也曾这么跟她说过,可是她就是栽倒在他身上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现在听到这些话,简时也是暗叹了一声,为原主有些惋惜,自家这么单纯的妹妹都看出来了这是个渣,怎么偏就原主看不出来呢? 简时并不急着给男主下绊子,毕竟女主还未出现,现在下绊子就没意思了,先让他蹦跶一会吧。 简时不改自己修炼的状态,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剧情终于发展到了男女主相遇的故事了,故事的情节是这样的,女主是一枚人见人爱的交际花,两人相遇的时候,女主还在侃侃而谈,似乎很有见底很有视野,旁人听着也时不时暗暗点头。 男主对女主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在这一次相遇后对女主上心了几分,可能是觉得女主的妖艳贱货比较轻盈脱俗吧。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偶遇,虽然说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巧合的而相遇,然后他们果然相爱了。 但是即使相爱了,男主还是游走于万花从中,女主也留恋这个洋场,两人心照不宣的都表示自己还是单身,但真当男主暧昧过头,女主也会出来各种挑衅,使绊子。原主当时就是完全不知道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起,毕竟,还真不知道相爱的人还能这样?简时这个没谈恋爱的也不能苟同这个想法。 当时原主喜欢上男主的时候,男主已经跟女主在一起了,男主还故意与原主玩暧昧,而且女主还没出来反对,没看上原主家的家产?没有阴谋?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没有简时的出现也还是出现了一个背景和简时差不多的,还是女主的青梅竹马,听说还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家里也是军阀背景,所以说没有简时,也会有另外一个人顶替她。当简希告诉简时这个消息时,简时也是一愣,原主的记忆力似乎也有过这么一个人,只是她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罢了。为什么这个人这个时候蹦出来,简时挺讶异的。 遇见 简时在简父的训练之后就被丢到了附近战场上,战争结束后简时回家换了便装便被妹妹带到茶楼里,这么久的训练和战场的血腥让简时身边带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戾气。楼上一角,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看着两人所在的地方眯了眯眼。 对旁边的小厮问道:“可知那两位小姐是哪家的?”小厮定睛看了看,恭敬地回到“左边的那位是简府二小姐,时常出入这里,右边那位有些面善,但想不起来。” 男人听闻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右边那位是谁了,简府中有一位小姐“巾帼不让须眉”的消息在他们这里早就不是秘密了,看那人身边还若有若无的气息,估摸着是那位简小姐不错了。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兴趣。 简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打量她,但是感觉没有恶意她也就不甚在意了,由着妹妹高兴地将她带到楼上的包间里坐下,简时坐到窗边,拿起妹妹倒过来的酒,满意的眯了眯眼。简希看见姐姐眯眼的样子,捂着嘴笑了笑“真是没学着好的,就把父亲那爱酒的嗜好学了个十成十。” 简时不理她,拿着酒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倒酒,简希见简时光顾着喝酒不理自己,傲娇的别过头去,刚好看到陌君闲带着一个小家碧玉的女人从楼下进过,也不顾简时不理她的事了,拉了拉简时的衣角“姐,姐,你看,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花花公子陌君闲,这个男人你别看他长得翩翩公子,但是他的手段可是狠辣的不行。” 简希感叹道,简时一天发到这个名字拿酒壶的手一顿,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看着下面那个笑的温文尔雅的男人和旁边言笑晏晏的女人,手里的酒杯直接被捏碎了,简希被吓了一跳。 “姐,你怎么了?”皱着眉头连忙把简时的手拉了过来检查,然后忙用手帕擦了擦,“姐,你没事吧。” 简时复杂的看了眼自己眼前担心自己的妹妹,摇了摇头,刚刚那一瞬间是原主的情绪,原主在怨恨,那种怨恨太过于强烈,直接影响到了简时,简时眯了眯眼,眼底恢复了平静,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斟满了酒。 简时看着楼下面的两个人,“那个女人是谁?”简时并不认识那个女人,在简时原记忆里面也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简希仔细的打量了下面的女人,“那个女人好像是他传说中的青梅。”简时抿了抿酒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回到家简时就下令让自己的手下去调查陌君闲这些年所做的事,看着手上的资料,简时不得不心疼原主,陌君闲这个男人可谓是无情至极,他爱的只有自己,不管是原主还是那个交际花,还是他的青梅,他都未曾动过心。 这资料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那个他口中女人是被他送上别人的床,他凭借着青梅对他的爱已经开始算计她们家的家产了,这个男人,这个到原主死还满嘴谎话的男人,真是渣到没有人性了。 源看到简时的样子,默了默,“主人,你要看看最后他们的结局吗?”简时听见源的声音眼底一暗,点了点头,源将后来发生的事传入了简时的大脑,看完后简时也被震的不轻“陌君闲是天阉?那原主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那个孩子是他手下暗卫的。”简时勾了了勾嘴角。 “你听说没,陌家的那个少爷可是天阉,说怎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原来是不行啊!”听了此话的人都猥琐的大笑起来,简时坐在书房里听着下属的报告笑了笑,就是不知道现在的陌君闲是什么样的心情。 陌府,陌家大厅一片寂静,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陌君闲眼泛红光,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个消息是谁传出来的?”没一人敢回答,都你看我我看你,“好好好,竟然有人敢惹到我头上,看来是不想活了。查,给我查。” 待众人走后,陌君闲打翻了面前的桌子,“该死的,是谁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的,知道这个消息的不出三个人,真是该死。” 简时通过下属了解到陌府的一举一动,冷冷一笑,“陌君闲,这还是个开始。” 消息 简时在书房里处理着手中的军务,对于她而言,陌君闲的事其实也就是个调剂,她要做的绝对比对付陌君闲更大。但是,还是嘱咐下属每天将陌君闲的消息报告给她,下属还曾一阵探究,不知道陌君闲哪里得罪了自家小姐。不过也就在私下干讨论讨论。 简父看自己的女儿在军事方面如此有天赋并且还有野心,毫不犹豫的将手下的大权逐渐交到了她的手上。每一次战争都会带着简时。 被战争磨砺的简时气势越来越铁血,以前还敢跟在简时旁边打转的小妹,现在也开始被自家姐姐给压迫到了。但更多的还是自豪自己有这么一个姐姐,但有时候有很心疼自家姐姐,总觉得姐姐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过得很华贵受众人宠爱,而不是像现在这种在战场上奔波。但也只是想想,自己面前的姐姐喜欢这种生活便就是过得好了。 简父看着女儿现在的样子颇觉“吾家有女初长成”,感觉自己养个女儿比养一群儿子都来得好,看看那败家儿子的王家,那只会谈恋爱读书李家的儿子,想想果然还是女儿好,又贴心又有能耐。 简时可不知道这些,接下来她还有一场战役要进行,她相信这一战一定能拿下g省,简时看着军事地图用笔圈出了上面的一个地点。 在简时眼里陌君闲与一个跳梁小丑无异,因为天阉这个事陌家就已经开始波涛暗涌了,不少人动了心思想将陌君闲拉下马,而知道这个消息的的小青梅家也将她给接了回去,陌君闲开始黑化了。 当简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有些惊异的,源向她解释道:“陌君闲前世这个事并没有被揭发出来,但是也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阴影,而现在被揭露出来本来心里就受不了,更何况还有旁人在不断打击他。” 简时有些疑惑,她还是感觉不对劲,陌君闲的心里防线应该没这么脆弱,怎么可能就这个消息就让他被打击到了呢?后来简时才在简希嘴里得出,哪是因为天阉而被打击到,而是他那个爱上的女人在作祟,她不相信陌君闲是天阉,所以给他下了春药,哪知,还真是天阉,最后还是被一个男人给解的,咳,这过程就不好说了,因为这个男的是名动一方的纨绔,而且好男色。。。。简时不禁感慨:“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暗自笑了笑也就不再理会他的事了。 简时在军中的地位日益高涨,有些事该发生的还是会来,陌君闲找上了简家,简时回到家里就看到大厅里陪着简父坐着的陌君闲,简时眯了眯眼睛,走到了简父旁边叫了一声“父亲”便在简父旁边坐了下来,简父看着面前一身军装的女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是陌家的陌少爷,今天来是想跟我们谈一个生意,为父老了,这事就交给你了。”简时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陌君闲点了点头,简父看到简时点头就起身回了房间。 简时倒了一杯茶端在手里抿了抿,看着陌君闲笑着说道“不知道陌少爷来我简家是有何生意要与我简家合作?” 陌君闲也不废话“我手下有一关于g省的情报,我知道你正在图谋g省,这份资料对你来说相信你也知道意味着什么吧?”简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哦,那陌少爷你有这个资料何不自己用要给我呢?不知道陌少爷想要什么?” 结盟 陌君闲听见简时的话眼底一暗心里暗道“果真不是一般女子。”“陌家现在的情况相信简小姐也听说了,在下希望简小姐能和我陌家结盟。” “结盟,然后让你吃的一丝不剩?”简时心底冷笑。然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哦?结盟?” 陌君闲正了正身子,端坐好,定定地看着简时“是的,结盟,简家拿下g省后,我陌家希望分一杯羹。”然后比了一个三字,简时详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咬了咬牙说“好。”陌君闲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份协议,简时眼神一暗,看来他是成竹在胸,料定我肯定会答应,“呵”吃进去多少,我要让你加倍吐出来。简时如是想到。 待陌君闲走后简时打开陌君闲给的资料翻了起来,突然就笑了起来“看来这g省也有陌君闲的眼线啊。”这份资料与前世陌君闲拿去的资料内容相差不远,只是当时是简家的军事秘密,而这一份是g省的。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简时再不迟疑,怕迟则生变,便带着人当夜潜入g省,趁所有人都毫无防备之时,杀进了敌人阵营,不是简时艺高人胆大,而是那份资料写的便是g省此时兵力空虚,只是表面上虚张声势而已,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g省,暗地准备突袭简时所在的省城,而简时刚好来了一个釜底抽薪,攻占了敌人的大本营。 “恭喜简小姐旗开得胜。”陌君闲第二天便得知了这个消息,就上门前来祝贺,简时笑了笑,将陌君闲应该得到的三分给了他,陌君闲不会知道这时的贪婪会让他毁于一旦。 简时走进书房拿起一封信让人送到陌君闲的青梅竹马的父亲手里,同样是一份机密,这是简时凭着原主的记忆模仿陌君闲字迹写的,这个还是原主原来无意间闯进了陌君闲书房看到的,简时写的就是这个。至于收到信的人的反应,简时不用想就知道。远交近攻,这份机密确实可以帮助简时拿下,但是太远了,并不适合简时这么去做,所以简时决定给陌君闲下绊子,有一个小人一直在旁边总有一种如鲠在咽的感觉,莫名恶心。 不出两天,就传来消息,陌君闲在那里的商铺全部被强制关闭,而陌君闲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简时看到再次焦头烂额的陌君闲不愉快的心情也略微好了些,弄死他不是目的,让他生不如死才有意义,简时如是想到。 陌君闲在上流社会的名声已经彻底的毁了,陌家也对他逐渐失望,但是一直碍于陌君闲的强势手段无人敢开口。简时根据资料了解到陌家子嗣可谓十分的多,想要陌君闲位子的人也挺多的,简时摸了摸下巴,狗咬狗就比较有意思了,反正又不需要她出手,乐得看戏。 简时暗地里让人找到了一个对陌君闲仇恨非常的人,并且派人专门教导他,为他出谋划策。每日都会有人给简时汇报成果。 萧岳 简时所在的f省治安是极好的,简时这段时间忙的不行,趁天气好简希把简时硬是拖出去踏青,简时无奈,她受原主影响对这个妹妹真的是宠到极致,踏青这种小事肯定不可能拒绝,于是简时带着几个人一起,陪着简希去踏青。 简时盘腿在地上坐着,手里还拿着一壶酒,一人在自斟自酌,看着在不远处放着风筝简希笑的温柔,几个士兵看着自家的小姐笑得温柔不禁也笑了笑“简小姐也难得放松,这么久一直处理公务,很久不曾见小姐笑的这么开心了。” 简时确实也是趁这个时候想好好放松一下,之后她还有硬仗要打,不管是内忧还是外患,现在都严重的无以复加,虽说还保持在一种相对安稳的状态,但是都知道只要战争开始了,绝对是灾难来了。简时对于侵略者向来厌恶,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先安内。手下必须练就一个强大的精兵队伍,武器,装备,人员,都是待解决的问题。 简时想着这些,连简希叫她她都没听见,等想完就看见简希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简时尴尬一笑,简希放下手中的风筝,盘腿学着简时坐下,安静的靠在简时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简时愣了愣,将手中的酒壶交给了站在旁边的人,陪着简希安静的坐着,享受着这一时难得的安静。 简时带着简希回到家里,就被简父叫到书房,简时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青年坐在书房里,与父亲相谈甚欢,看父亲那满脸笑意就知道父亲对此人十分满意,听见门开的声音,两人看着进来的简时都暗自点头,青年在打量简时,简时也同在在打量面前的青年,片刻简时便收回了留在青年身上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 “这位是留学回来的萧岳,萧家长子。”简时点了点头,这位应该就是那个在酒楼里看着她的那个人吧。“我女儿简时,相信你也应该已经知道了。”简父又对萧岳说道,萧岳看着简父笑着说道“令爱其名远播,萧某怎能不知呢?早就想一睹芳颜,今日见到,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简父听萧岳一番话大笑。 “简时,今天你就别忙公事了,带着萧岳出去走走,你们也认识认识。”简时看了一眼萧岳,说道“我去换身衣服”。简时换下了军装,穿了一件宝蓝色的旗袍,挽了一个简单的花髻,萧岳看着这样的简时眼睛一亮,两次见简时,简时都是穿着军装,军装简时穿着好看,但铁血气势太浓,给人不敢侵犯的锋利感,而脱下军装穿着旗袍的简时又演绎了另一种风味。 简时嘴角扬起了一抹邪气的笑意,她是知道简父的意思的,希望她能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相处试试,能得到简父的认同简时觉得眼前这个人绝不简单,她对面前的这个人没有恶感,试试也无所谓。 萧岳看着面前的简时有些不知所措,简时大大方方的走在了前面,萧岳愣了愣连忙追上去与简时并步而行,两人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聊得不胜欢喜,一种找到了知己的惊喜感澎湃于两人心间,简时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也不错。 回到家里简时桌子上就多了一份关于萧岳的资料,“萧岳萧家长子,自幼在国外,一个月前才回国。”资料上仅仅只有萧岳一个月的资料,简时看着眼前少得可怜的资料眯了眯眼睛,“国外的资料竟然只字查不到,看来你藏的挺深的。”简时对萧岳更感兴趣了。 最后 萧岳不透露,简时也查不到他的消息,毕竟她的势力都在国内,直到简时透漏出缺少军火,萧岳消失一个月,给她运来了大量的军火,简时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干啥的,就知道简父恐怕是一早就知道萧岳的职业了吧。 军火到了就好说了,简时马不停蹄的开始在军中挑选人,知道有这么大一个助力,钱如流水般的花了出去。简时依照后世的练兵方法开始训练他们,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简父叹了口气,把原本的公务都接到手上,让简时安心练兵,萧岳也在帮简时处理后勤,萧岳在被简时认同后就已经被当成了简家的一份子。 陌君闲的事似乎是被逐渐淡忘了,没人提起陌君闲,简时也没有看见陌君闲,后来才得知陌家被简时暗地里帮助的那个人给夺走了,陌君闲也被驱逐了,这个简时始料未及,不懂为什么陌君闲就这样落败了,其实陌君闲名声没了,前世帮助他的简家也没了,青梅竹马家的势力也没了,自己家里也不信任他,他不倒都不可能。 陌君闲当初得罪的人,在陌君闲落败后全部痛打落水狗,简时知道是这么个结果,点了点头,原主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吧。简时不时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她得到新消息,j国准备进攻华国,她哪还有时间去关注所谓的陌君闲。 简时毫不犹豫的露出了自己的利刃,加快速度将周边势力整合,利用萧岳走私进来的先进的武器迅速的将国内的势力拿下,几个不愿意合作的也被简时雷霆手段直接血溅当场,她不能等了,简时看着面前这些军阀冷冷的说到“国家危亡,你们还有心思在国家里面内斗,莫非是想让敌军的脚步踏上你们的祖坟?我把话放在这里,任何一个不服从命令的人,妄想分裂的人就如同这些人。”简时指着地上已经杀了的几人说到,讥讽的看着面前这些神色还有些不屑的人“莫不是以为我是一个女子就不敢灭了你们,怀抱这种想法的人大可以试一试。当然你们可以不降我,有两条路走,一是等你们的地盘被占,我再打回来,第二,现在就被我杀了。” 简时话说完又马不停蹄的离开,她知道现在边境已经有一些地方沦陷了,再不做打算,将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前线消息每天传来,简时几乎不眠不休,终于是成功将j国从国土上驱逐出去了。签订了合约后,简时开始修生养息,将手上的权利也开始慢慢转移出去了,萧岳每天陪着她,直到所有的事尘埃落定。 简时被萧岳带着游山玩水,两人乔装出行,谁也不认识他们,后来简时和萧岳到了一座雪山,看着面前熟悉的雪山,在记忆里面似乎有一个人跟她说过,要她陪他看雪山莲花盛开,那个人是谁也不甚记得了,好像是很久远之前。 简时创造的国家在快速发展,逐渐屹立于世界,简时看着一手打造的国家,恍若看着自己正在长大的孩子,简时相信在这个世界里,这个国家一定会成为一个没人敢忽视的存在。 简时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简时知道萧岳会陪着她,她不知道她爱不爱萧岳,但是她喜欢萧岳的陪伴,无声无息,却有潜移默化,他们两个没有结婚,只是携手共度了一生,简时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笑的一脸悲伤的男人,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待简家其他人发现两位老人时,发现两位老人都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