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世界只剩下女人》 第零章 世界末日 2030年刚开始，世界沉浸在兴奋之中。在这一年，中国、美国与spacex公司都在这一年实施自己的太空计划，可以称之为“阿波罗登月计划”后的第二次航天高潮。 广阔的大西洋岸边，在美国佛罗里达州卡纳维拉尔角发射中心矗立着一枚高达97米，总重接近2500吨的sls火箭。sls是美国开发的新世纪大推力火箭，能将宇航员发射到月球上，与著名的“阿波罗登月计划”中的推力火箭土星五号是同一等级。当年土星五号同样也是在卡纳维拉尔角升空。 随着发射进入倒计时，sls火箭推进器吐出火焰，伴随轰隆巨响飞向月球。 sls火箭载有猎户座飞船，猎户座飞船是美国“重返月球”计划中为登月而设计的新型飞船，可容纳6名宇航员。猎户座飞船与sls火箭在大气层顶层分离，直接奔向美国月球轨道空间站“深空之门”。 深空之门轨道站原本用于取代于2024年退役的国际空间站。深空之门位于月球背面的地月拉格朗日2点。地月拉格朗日2点并不是实际的点，这里几乎是真空。但是深空轨道站可以绕着这个虚无的点旋转，将自己维持在月球背面。 将一千克物体运到深空之门需要的能量是同样运到国际空间站所需能量的好几倍，会需要更为巨大的火箭。之所以选择这里建设轨道站，是因为从这里出发到达火星也比较方便。出于火星任务考虑，美国建立了这个深空之门。 猎户座经过3天的飞行，抵达绕月轨道，经过轨道调整，成功对接深空之门轨道站。6名美国宇航员从猎户座飞船进入轨道站，在这里他们将依靠轨道站储存的物资度过长达一年的地火转移轨道生活 二月二日，同样在卡纳维拉尔角，不过这次矗立着一枚更为巨大的火箭，是spacex公司的bigfuckingrocket和bigfuckingspaceship。火箭的直径达到12米，高度达到122米，而飞船的直径是17米，长度是49.5米。火箭与飞船的组合堪称有史以来人类最大的火箭。火箭将bfs送到近地轨道后会利用返回技术，返回卡纳维拉尔角重新装上燃料飞船再次起飞。在接下来几个月内经过几次重复发射，使得载人飞船具有足够燃料飞往火星。 三月十五日，中国海南文昌发射中心同样矗立着巨大的长征9号火箭，长征9号火箭与sls火箭相比毫不逊色。这枚长征九号将登月飞船推送到近地轨道，登月飞船将在近地轨道停泊3天，等待与载人飞船对接。 3天后，文昌另一座发射台上的长征5号已经准备完毕。长征5号火箭上载有新一代载人飞船“女娲号”，女娲号上乘载6名宇航员。 “5、4、3、2、1点火！” 伴随一声令下，长征5号推进器喷射出火焰，火箭缓缓抬起身子。 “文昌雷达跟踪正常，遥测信号正常，文昌飞行正常” ...... “船箭分离。” 北京航天指挥大厅，上百人屏住呼吸等待最后的消息，整个大厅几乎可以说针落有声。 突然有声音传来，“北京！女娲号正常。” “哗！”指挥大厅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许多老航天人流下激动的泪水，中国人终于要登月了。 女娲号载人飞船与登月飞船要在近地轨道成功对接，推进器加速将组合体的绕地球轨道转变为地月转移轨道。 在女娲号和登月飞船对接时，不远处漂浮的空间站注视着这一切。这是2022年正式运行的中国空间站，可容纳6名宇航员驻留一定时间。中国空间站位于距离地面500公里的高空，具备一个植物实验室，可以利用微重力环境开展植物实验。 美国在19世纪70年代成功实施“阿波罗载人登月计划”，因此相比较于月球，美国宇航局nasa对火星更感兴趣。好奇号和火星2020两辆火星车被提前发射到火星收集信息。在成功实施三次载人环月任务后，nasa决定于2030年6月进军火星。 spacex公司原计划于2020年登陆火星，不过由于资金和技术问题推迟到2030年载人首航。这次bfs飞船只载有设计乘员数量的一半，100名太空游客要在飞船里度过将近一年的失重生活。 而中国依照自己的步伐选择稳健的载人登月任务，不过登月任务也恰好选择在2030年。 人类因此迎来第二次航天高潮，八十亿地球人纷纷注视着中美两国的开拓步伐，这正是属于全体人类的荣光。 但是光芒之下，却有阴影。 恐怖组织不甘寂寞，2月策划了几场位于首尔、东京、纽约的联合爆炸事件，并将线索引向朝鲜。一时间世界各大国向朝鲜施压，美韩在日本海和三八线南举行大规模军演。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朝鲜，朝鲜接连举行几次核爆试验和导弹发射。 一系列事件使得东亚局势紧绷到了极点。此时女娲号与登月飞船对接成功，组合体调整轨道飞向月球。spacex公司的bfs飞船还在近地轨道停泊，还需要补充剩下的2艘燃料飞船。 世界各国开展紧急会谈，五大常任理事国一致同意和平解决朝鲜问题。朝鲜也放下身段，同意缓和气氛。 但是在4月1号，好像是上天在愚人节给世人开了一个玩笑一样。各国卫星预警系统侦察到从朝鲜东海岸腾空而起一枚导弹。正是朝鲜的火星-20洲际核导弹，导弹径直飞向纽约。部署在韩国的萨德系统未能及时拦截朝鲜核导弹，火星-20核导弹飞出大气层随后向纽约撞击而去。 “呜！呜！”美国全国拉起警报。一枚枚核弹从美国西海岸、阿拉斯加州升空，飞向亚洲。 瞬间，中俄预警卫星捕捉到美国洲际导弹发射信号，两国防空警报同时拉响。西伯利亚某处，一块正方形森林突然发生移动，露出埋藏在下方的导弹发射井。发射井火舌吐出，上千枚白杨导弹出现在西伯利亚的天空。白杨与东风一起在亚洲的天空拉出无数的弹痕。 在美苏冷战之时，核大国为保证核威慑力以及核战之后自己国人能有生存空间，形成了核捆绑战略。一旦一国发动核战争，所有的核国家都会将自己的核弹按计划分配到他国头上。 一旦核捆绑战略生效，核战即世界末日。 人类的天空响彻警报声和撕心裂肺的呼喊，一枚枚弹头划出无数的死亡弹道。 “轰！”耀眼的光芒后是鲜红的蘑菇云是升起。一朵接着一朵，在人类文明身上生长出来。好似腐烂尸体上的美丽蘑菇。 潜伏在深邃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北冰洋底部的幽灵——核潜艇集体上浮。一枚枚核弹从水底射出。 从欧洲、南亚、东亚、北亚、北美，一枚枚导弹相继划过天空，将人类城市轰击出一朵朵蘑菇云。象征人类文明存在的城市在一瞬间被夷为平地，随后下起黑色的辐射雨，一个个半熟的人在地面无用地挣扎。 数十亿吨尘埃被核爆抛入几十公里高的平流层，随气流逐渐布满全球，遮挡住来自太阳的光芒，地球陷入永夜。 spacex公司的bfs飞船首先发现地球的异样。 此时女娲号正处于地月转移轨道上，6名宇航员按部就班地进行自己的工作。 “指挥长，收到bfs飞船的链接申请！”刘洋道。 “准许链接。”景海鹏回答道。 “是，linkstart！”刘洋按下按钮。 “你们好，我的同胞们。我是美国华人张安康，bfs飞船上的一名游客。我们观察到现在地球发生了核战，我们建议你们能停止登月计划。”显示屏上传来一位华人的面孔。 景海鹏听闻，打开窗口的遮阳板。地球上正升起一朵朵蘑菇云，黑色的云逐渐覆盖地球表面。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同胞的话是事实，虽然归于震惊，但是出身军人的他立即反应过来。 “马上计算出返回地球的轨道和所需要的燃料。”景海鹏对众人命令道。 “是，指挥长！”指挥长的表现已经告诉他们bfs飞船上的同胞说得是事实，容不得多想立即投入工作。 同时，深空之门轨道站与地球的联系突然中断。深空之门与休斯顿联系的中继卫星失去工作能力，6名美国宇航员无法联络地球。 “地球发生核战，失去地球，我们登月就毫无意义。月球目前没有相应设施，以我们的设备是不可能生存的。目前最好的方案是放弃登月，采取阿波罗13号的方案利用月球引力拉回绕地轨道。中国空间站内目前没有宇航员，设计能力够支持6个人的生存，足够我们使用。”景海鹏冷静分析道，“利用月球引力返回近地轨道后，想办法与中国空间站对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 “目前地球遭遇变故，我们的亲人可能遭遇不测。虽然心痛，但是我们必须压下悲痛，我们现在必须活下去！” “是！”众宇航员含泪应道。 1日后，女娲号在登月计划减速点抛掉登月舱，以减轻返航质量。以防万一，女娲号通过无线电操控登月飞船撞毁在月面。 女娲号依着惯性进入月球背面，这时。 “指挥长，收到深空之门消息链接申请。” “建立链接。” 随即飞船显示屏上出现6名美国宇航员是身影。 “这里是中华人名共和国女娲号飞船，请问有什么事吗？”景海鹏问道。 “hello！这里是美利坚合众国深空之门轨道站。请问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休斯顿？我们的中继卫星好像出现问题了。” 6名美国宇航员还不知道地球发生了什么。从地月拉格朗日2点不能直接观察地球。 “各位，我有一个坏消息。地球1日前可能发生了核战，我们也无法与北京联系。根据我们计算机计算结果显示，地球将会被核尘埃覆盖大约一年。” 景海鹏对这些同行还是保持善意的，毕竟地球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无从而知。指挥长甚至隐约觉得，人类一年后能剩下的可能只有他们了。 “上帝！”6名宇航员被这消息震惊到，美国宇航员指挥长巴兹·奥尔德林率先反应过来，“谢谢你们告诉我们这个消息。” 如果不告诉他们这个消息，6名美国宇航员可能就会继续执行火星任务。到时候是不可能有地球的物资补给，他们必死无疑。 女娲号成功在月球背面进行点火，沿着前辈阿波罗13号的足迹返回地球轨道。在500公里轨道上与中国空间站对接成功。 “指挥长，我计算了一下。空间站储存的物资只够我们度过6个月，而空间站有一个植物实验舱。里面储蓄有水稻、玉米、拟芥蓝等植物种子。我的建议是将几个舱室改造成无土栽倍的农场，利用空间站太阳能电池板阵提供光能。足够我们再度过6个月。”刘洋道。 “我同意这个办法。只希望一年后，地球能恢复原样吧。否则......” 景海鹏看着窗外已经变成灰色的地球。原本这应该是他一生最荣耀是时刻，也是整个人类向太空进军的又一步。偏偏在人类鼎盛之时，灾难突然降临。同样是火箭，一个运送核弹几乎毁灭了人类文明，一个运输飞船为人类挽留希望。 “这就是世界末日吧！” 第一章 青梅竹马 南京市第十八中学，晴。 李絮一名长相平凡的15岁女孩，身材微胖，身高仅仅155厘米但是体重却有120公斤。与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她也喜欢帅气的男孩子，尤其是台上那个男孩子——她的邻居兼她的同桌。 闫茂林长着一副连女孩子都嫉妒的英俊面孔，身高179厘米，葱白细长的手指更是令李絮心动不已。现在他正在新生欢迎会上像精灵一样舞动，舞姿伴着节拍一拍一拍打在现场少女的心弦上。 “你被放逐在故事里，用梦解锁咒语。明知情动尚不可虚拟，却没来由地沉迷......”李絮跟着音乐哼起。这是她最喜欢的虚拟歌手徵羽摩柯的出道曲，不知道为什么闫茂林会选这首歌。不管是为什么，反正她很开心，看喜欢的人跳喜欢的舞，听喜欢的歌。 一曲终了，闫茂林礼貌地鞠躬退场。引起众女生的大声尖叫，不停地有人喊“好帅！” “小林肯定帅。”李絮自豪地笑道，好像被称赞的是她本人一样。 “对了，要赶快给小林送便当。”小林因为中午彩排来不及吃饭，让李絮给他送最爱的便当。 台下一群女孩子围成一圈，中间就是闫茂林。李絮挤开众人，将小林拉走。 才不让小林给你们联系方式，李絮心道。 “小絮你可算来了，我快饿死了。我的舞蹈你看了没？”闫茂林搓动双手，期望地看着李絮。 “才没有，有啥好看的，早看够了。”李絮不肯承认。 闫茂林拿到盒饭，开始大快朵颐。 “咳咳！” “慢点，慢点！”李絮伸手抚摸闫茂林后背，“每次都这样，真是。” “还不是小絮的饭菜太好吃了！”闫茂林吐吐舌头。这个萌简直犯规。 闫茂林突然想起一件事，收起笑容。 “小絮，明天是阿姨的十周年忌日。” “嗯。” 李絮脸色平静，但是眼眸深处仍然止不住的悲伤。 “小林，明天你能陪我去看她吗？”话里透着一丝悲痛。 “嗯。” 雨花功德园，小雨。 黑色的墓碑上安放着两束花，小雨还未打湿花朵，应该拜祭之人刚走不久。 “伯父应该刚来过。”闫茂林道。 “哼，两束花。他不是一个人来，到底是祭奠还是炫耀？” 李絮跪坐下将那两束花轻轻拨往一边，再将自己和李絮的花安放好。墓碑上的女人依然保持美丽的容颜，正是李絮的母亲。 “妈，女儿来看您了。您在天堂过得好吗” 李絮伸手温柔地抚摸碑上的照片，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无法说出，思念化为泪水无声落下。 十年前，李絮原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李絮的母亲李佳正处于事业巅峰，她是李絮偶像，是她撑起整个家。可是父亲希望能载要一个儿子，国家开放二胎政策已经有好几年，父亲一直劝说母亲。最终母亲受不住劝说，同意再怀一次。 “絮儿，妈妈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母亲总是很温柔，主动征求李絮的意见。 “好啊，我会帮妈妈照顾弟弟的。”5岁的李絮知道妈妈工作繁忙，希望能为妈妈分担。 “好絮儿！”妈妈温柔地摸李絮的头发。 就在李絮母亲怀孕后，公司以未经公司允许怀孕为由擅自解雇了身为副总的李佳。事业是李佳的另一半，李佳天真地以为公司会为自己保留职位，但是首席执行官的一句“说实在的，你休假也给兄弟们一点机会。有时候不要认为自己一天不在了，整个部门就散了，不会的。”彻底击垮了李佳的心理防线。 丢失工作给予李佳很大的打击，李絮从未见妈妈这么伤心过。李佳辛辛苦苦与大家一起打拼，好不容易公司走上巅峰，李佳自己也怀孕。原本是两件幸福的事，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失去工作的李佳彻底丧失家里的话语权，李佳的婆婆更是直接插手她的怀孕事件，美其名曰为孙子好。 十月怀胎，李佳终于熬到生产的日子。她虽然爱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很后悔在这个时候怀孕。 就在大家以为生产一切顺利时，李佳感觉肚子剧痛，她是生产过一次的女人，察觉到不正常希望该顺产为剖宫产。 “妈，我痛！”李佳痛得跪在地上祈求婆婆同意剖宫产，几乎要哭出来。 “起来，我又不是没生过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熬熬就过去了，顺产比剖腹产对孙子好。听话！”婆婆坚决不同意剖腹产。 李絮的父亲从小听母亲的话，性格软弱，此时更是不敢反对母亲。 李佳看着丈夫故意避开的眼神，心身都感到剧烈的疼痛。家人的冷漠、被事业抛弃双重打击让李佳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最终选择自杀。李佳唯一放不下是年仅5岁的女儿，为此留下唯一一封遗嘱。 这一跳就是一尸两命，就是原本美好家庭的破裂。 “我恨他，我恨迫害你的人。为什么世界对你这么不公平！你到底做错了什么？”李絮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小絮，不要这样。”闫茂林心疼，也跪下来，轻轻将李絮拥在怀中，安慰道：“阿姨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李佳去世，受打击最大的是李絮。为此李絮彻底与父亲决裂，改姓母亲姓氏李。闫茂林的母亲是李佳的大学同学林丽，很是心疼李絮，受好友遗嘱托付收养李絮。同年的闫茂林将一切看在眼里，从小就很照顾亲如妹妹的李絮。 “谢谢你，小林。”李絮用手抹干脸上的泪水，“妈妈，从那天起我就发誓，我要消灭生育痛苦。让天下的女人不再被生育所苦。凭什么赋予女人子宫，让女人独自承受生育之痛？妈妈，我已经考上十八中，距离梦想又进一步。” 怀中的女子是如此坚韧，小时候发誓的场景似乎历历在目，而她正一步一步实现自己梦想。让他想要保护一辈子，直到她实现梦想。 “小絮，在这里我向阿姨发誓。”闫茂林将右手举止右上方，对墓碑庄严道：“阿姨，我发誓会守护小絮直到小絮实现自己的梦想，有违此誓天地不容！” “哐！”一道闪电劈开天地，随即炸雷在耳边响起。 闫茂林的誓词和雷声一起劈开李絮内心。随即而来的大雨击打在两人身上，小林在雨中坚毅的脸庞深深印入李絮内心，这一印就是两生两世。 大雨过后，幽蓝的天空架起一座彩虹桥。 突然，闫茂林看到蓝天出现一道白色划痕，好像喷气式飞机的尾迹。但是紧接着，一道接着一道地出现，而且不止一个方向。 闫茂林像其他男孩子一样，业余爱好是军事和航天。从好奇号火星车、嫦娥计划、火星2020、中国空间站、深空之门轨道站的发射和建设，他都有所了解。每期的军事杂志他从未放过。 这些轨迹，闫茂林能很肯定，是导弹的尾迹。而如此之多的尾迹，意味着一个事实。 瞳孔微缩，大脑几乎停滞思考，只剩下心跳的声音。这是死亡临近的声音。 “呼！”闫茂林深吸一口气，拉起李絮狂奔。如果白色轨迹是核弹，南京市肯定是会吃上几颗。现在必须找到爸妈远离城市。 “小絮，核战争爆发了！” “什么？核战……”李絮双腿一软差点跌倒，被小林拖着往前跑。 “爸妈，核战争暴发了。快开车往郊区跑！”闫茂林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大声吼道。 此时街上人群四处奔散，街上的电子大屏幕循环播放避难消息。 有人直接放弃求生在街上大哭起来，不停地喊妈妈。 有人乘机抢劫超市，想要在末日生存下去。 更有人四处找瓶盖，以为末世会使用瓶盖为货币，这样自己就能大发一笔。 此时一枚核弹根据既定航线，朝闫茂林和李絮所在地方冲来。随着距离接近，核弹自动打开保险。 时间仿佛停滞，闫茂林和李絮奔跑的身躯被定格一样。 核弹在电花火石之间抵达二人上方5米处。核扳机扣动，一颗中子轰击在一个铀235原子核上，链式反应展开。大量能量的瞬间释放使得此处空间发生扭曲。 霎时间释放的光芒将整个街道蒸发掉，李絮和闫茂林所在的空间被巨大的能量撕裂，闫茂林和李絮身体被裂缝吞噬消失，而其他人则被高温分解为原子状态直接气化。5颗核弹将南京城从地球上抹掉。 在世界各地，纽约、旧金山、华盛顿、北京、上海、东京、新德里、莫斯科、巴黎、伦敦、柏林等等人类文明的结晶被依次拔除。地球身上的这层细菌最终被自己所毁灭。 核爆首先释放出巨大的辐射光，气化方圆几公里的一切生物。随后带辐射的冲击波以音速扩散开来，摧毁遇到的建筑。最后是辐射尘埃和辐射雨，一旦人接触到就会得辐射病，逐渐死去。 核爆将大量尘埃送上高空，这些尘埃会吸收阳光，使得地面成为黑夜。核爆产生的高温会产生大量的氮氧化物，这些氮氧化物能与臭氧反应，破坏臭氧层。 尘埃覆盖全球势造成全球降温，南北极的冰盖逐渐向赤道延伸。终年不见雪的赤道下起大雪，气温维持在零下20摄氏度。大量生物被冻死，包括赤道地区的幸存人类。原本3000年后的冰川期提前到来。赤道海域也形成冰盖，地球在3个月后完全被冰雪覆盖。陆地冰盖形成使得大量淡水从海洋里转移到陆地冰盖里，全球海平面下降100~200米。海岸线被改变，浅海地区的生物被迫暴露在空气中，造成大量浅海生物死亡。 尘埃造成永夜，在冰盖的二次冲击下陆地绿色植物和海洋光合生物大批死亡，只留下休眠的孢子和种子保留希望。光合生物的消失使大气得氧气丧失来源，剩下的氧气被有氧生物呼吸掉。大气氧气含量逐渐接近于零，又一次死亡降临。这一次，幸存人类只留下几乎少数几百人依靠电解水制造氧气存活。 在全球降雪时，灰色的尘埃雪花也随之降落。辐射尘埃令生物基因突变几率大大增加，真菌细菌依赖高繁殖率将高基因突变率转化为优势，反而演化加速。超级菌类是给予地表幸存人类最后一击，庞大的粘菌在城市里四处搜寻幸存的人类，并将其包裹消化掉。超级病菌和病毒无处不在，流行病跨越物种进行传播。 一年以后，地面分布着大量的菌类，这些生物构成地球最后的一点生机。人类只剩下太空中的宇航员和太空游客还存活着。 一年后尘埃散去。由于赤道地区以外没有臭氧层保护，致命波段的紫外线重回大地，无情地杀死地面仅存的菌类。巨大的蘑菇和菌类森林在强烈的阳光下化为黑水。 在臭氧层没有形成以前，陆地是没有一丝生命的，只有海洋能阻挡这些致命的紫外线。26亿年前，光合细菌释放出大量的氧气。这些氧气在高空形成臭氧层，臭氧层像一把太阳伞将有害是紫外线过滤掉。为后来是生物登陆提供安全保障。 核爆使得臭氧层空洞扩大到赤道，原本的保护伞消失。陆地重回26亿年前。大约85%的生物在这次事件中死亡，堪称第六次生物大灭绝。 第二章 生死相许 告别养父母，李絮和闫茂林一起前往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公交车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三个行人骑着共享单车在风雨中行驶，周围是翠绿的杉树，一切都是那么舒适。 公交车在明故宫站停下，两人撑着一把伞进入南航。李絮相比较闫茂林显得娇小，现在更是被闫茂林搂在怀中。 “伞应该买大一点的。”闫茂林拿着伞，好像在解释道。 “嗯。”李絮不由自主低下头，脸色渐变为绯红。 穿过参天的法国梧桐，两人来到南航的报告厅。这次报告会只需要刷身份证就可以进入听讲，可是即使如此来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毕竟对《将卵子转化为精子技术》感兴趣的人不可能太多，像李絮这种梦想消除女性生育痛苦的人更是几乎没有。 虽然李絮的家人是支持的态度，但是其他人都不看好李絮的梦想。因此李絮性格很是内向，唯一能倾诉的人只有闫茂林。 李絮边听报告，边记录报告内容。身为高中生的李絮很难理解这些专业术语，即使如此她还是努力地去理解去记录，反正以后考上大学读上研究生再来看也可以。 “轰隆。”外面雨水渐渐大起来，天空变得阴沉，似乎临近黑夜。雨水“哗哗。”打击地面的声音反而显得大厅更加安静。 闫茂林悄悄偷看身旁奋笔疾书的少女，白色的眼睛架在小巧的鼻梁之上，眼睛扑哧扑哧一扇一扇，显得极为可爱。秀发穿过耳畔，在后扎成两条马尾。闫茂林小时候最喜欢妹妹的双马尾，总是不由自主地抓李絮的头发。 这次，看着还是双马尾的妹妹，闫茂林渐渐心动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捏住李絮的马尾辫，轻轻搓动青丝。李絮的头发很健康，青丝如锦，摸起来像绸缎一样，情不自禁放到鼻前嗅，还带有一丝洗发露的清香。 正当闫茂林沉浸在妹妹的发香之中时，李絮的脸已经红成苹果。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心里乱糟糟的，整个人都是晕晕的，好似天堂好似梦里，舒服极了。李絮希望这种感觉能持续下去，希望时间能停止。 “抱歉，小絮。”闫茂林及时发现了自己失态。 “嗯。”李絮好似从天堂掉落地狱，失落不少。 “哥……”李絮想对闫茂林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他英俊的脸却又说不出口。自己差距太大了。 “怎么了？絮儿。”闫茂林道。 “没什么……”李絮抿着嘴摇摇头道。 “有什么心事尽管给哥说！”闫茂林伸手想揉揉李絮的秀发，但是想到刚才的事又中途收回来。 “哥准备什么时候谈恋爱？”李絮轻咬嘴唇，忐忑问道。 “你先谈恋爱后，我才会谈恋爱。”闫茂林沉默一会儿，看着自己的妹妹道。 “嗯。”李絮觉得心安不少，她是不会喜欢别人的，但是突然又自责起来，如果因为自己造成林哥不能结婚，这就不好了，随即摇摇头。 “那我交女朋友必须经过小絮同意怎么样。”闫茂林微笑道。 李絮抬头看到闫茂林清澈的眼睛，又变得开心起来，“嗯。” 渐渐，大雨停歇。阴沉的天空重新变得明亮，乌云飘散，阳光重回大地，天空架起一道彩虹桥， “走吧，雨停了。”闫茂林道。 突然，闫茂林看到蓝天出现一道白色划痕，好像喷气式飞机的尾迹。但是紧接着，一道接着一道地出现，而且不止一个方向。 闫茂林像其他男孩子一样，业余爱好是军事和航天，他准备的高考志愿就是南航。从好奇号火星车、嫦娥计划、火星2020、中国空间站、深空之门轨道站的发射和建设，他都有所了解。每期的军事杂志他从未放过。 看到这些轨迹，闫茂林能很肯定，是导弹的尾迹。而如此之多的尾迹，意味着一个事实。 瞳孔微缩，大脑几乎停滞思考，只剩下心跳的声音。这是死亡临近的声音。 “呼！”闫茂林深吸一口气，拉起李絮狂奔。如果白色轨迹是核弹，南京市肯定是会吃上几颗。现在必须找到爸妈远离城市。 “小絮，核战争爆发了！” “什么？核战……”李絮双腿一软差点跌倒，被小林拖着往前跑。 “爸妈，核战争暴发了。快开车往郊区跑！”闫茂林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大声吼道。 此时街上人群四处奔散，街上的电子大屏幕循环播放避难消息。 有人直接放弃求生在街上大哭起来，不停地喊妈妈。 有人乘机抢劫超市，想要在末日生存下去。 更有人四处找瓶盖，以为末世会使用瓶盖为货币，这样自己就能大发一笔。 此时5枚核弹根据既定航线，朝南京市冲来。 闫茂林找到一辆共享单车，将李絮抱在自己怀中，疯狂踩动单车向家的方向靠近。 “哥，我们都会死吗？”李絮紧紧地靠在哥哥怀里，全世界只有这里有一丝安全感。 “不会，不会，我们都会好好的，相信哥。”闫茂林内心慌张不已，但是为了小絮，他必须强装坚强。 公路上汽车争夺道路出城，结果反而被堵在城市里，人们下车向城外夺路而逃。防空警报响彻全城，救命声不绝于耳，周围都是名为绝望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距离死神也就越来越近。 “快点，快点！”闫茂林汗水从脸颊上流下，心中越来越急。 感受到落在后颈的汗水，李絮回过头看见满头大汗的哥哥，她明白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逃不了。曾经是如此懦弱的她，此刻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过身来将笔记放入闫茂林怀内，站起身来凑近闫茂林的耳边。 “哥，你要好好活下去，我，我喜欢你。”李絮带着泪水跳下单车。 车突然一轻，车速变快不少，同时闫茂林心里突然缺少了什么。 “不！”闫茂林急停下单车，回望后面，看见滚在地上摔伤的李絮。或许求生的欲望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至少挽救一人。但是有些事，有些人比生命更为重要，如果失去她，那么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多想，闫茂林立即骑回去，抱起伤痕累累的李絮，心疼不已地抚摸她脸上的伤口。 “傻瓜，没有你，我又怎么活下去。”闫茂林将李絮深深抱入怀里，好像永世都不想分开。 其中一枚核弹朝闫茂林和李絮所在地方冲来，随着距离接近，核弹自动打开保险。 时间仿佛停滞，闫茂林和李絮奔跑的身躯被定格一样。 核弹在电花火石之间抵达二人上方5米处。核扳机扣动，一颗中子轰击在一个铀235原子核上，链式反应展开。大量能量的瞬间释放使得此处空间发生扭曲。 霎时间释放的光芒将整个街道蒸发掉，李絮和闫茂林所在的空间被巨大的能量撕裂，闫茂林和李絮身体被裂缝吞噬消失，而其他人则被高温分解为原子状态直接气化。5颗核弹将南京城从地球上抹掉。 在世界各地，纽约、旧金山、华盛顿、北京、上海、东京、新德里、莫斯科、巴黎、伦敦、柏林等等人类文明的结晶被依次拔除。地球身上的这层细菌最终被自己所毁灭。 核爆首先释放出巨大的辐射光，气化方圆几公里的一切生物。随后带辐射的冲击波以音速扩散开来，摧毁遇到的建筑。最后是辐射尘埃和辐射雨，一旦人接触到就会得辐射病，逐渐死去。 核爆将大量尘埃送上高空，这些尘埃会吸收阳光，使得地面成为黑夜。核爆产生的高温会产生大量的氮氧化物，这些氮氧化物能与臭氧反应，破坏臭氧层。 尘埃覆盖全球势造成全球降温，南北极的冰盖逐渐向赤道延伸。终年不见雪的赤道下起大雪，气温维持在零下20摄氏度。大量生物被冻死，包括赤道地区的幸存人类。原本3000年后的冰川期提前到来。赤道海域也形成冰盖，地球在3个月后完全被冰雪覆盖。陆地冰盖形成使得大量淡水从海洋里转移到陆地冰盖里，全球海平面下降100~200米。海岸线被改变，浅海地区的生物被迫暴露在空气中，造成大量浅海生物死亡。 尘埃造成永夜，在冰盖的二次冲击下陆地绿色植物和海洋光合生物大批死亡，只留下休眠的孢子和种子保留希望。光合生物的消失使大气得氧气丧失来源，剩下的氧气被有氧生物呼吸掉。大气氧气含量逐渐接近于零，又一次死亡降临。这一次，幸存人类只留下几乎少数几百人依靠电解水制造氧气存活。 在全球降雪时，灰色的尘埃雪花也随之降落。辐射尘埃令生物基因突变几率大大增加，真菌细菌依赖高繁殖率将高基因突变率转化为优势，反而演化加速。超级菌类是给予地表幸存人类最后一击，庞大的粘菌在城市里四处搜寻幸存的人类，并将其包裹消化掉。超级病菌和病毒无处不在，流行病跨越物种进行传播。 一年以后，地面分布着大量的菌类，这些生物构成地球最后的一点生机。人类只剩下太空中的宇航员和太空游客还存活着。 一年后尘埃散去。由于赤道地区以外没有臭氧层保护，致命波段的紫外线重回大地，无情地杀死地面仅存的菌类。巨大的蘑菇和菌类森林在强烈的阳光下化为黑水。 在臭氧层没有形成以前，陆地是没有一丝生命的，只有海洋能阻挡这些致命的紫外线。26亿年前，光合细菌释放出大量的氧气。这些氧气在高空形成臭氧层，臭氧层像一把太阳伞将有害是紫外线过滤掉。为后来是生物登陆提供安全保障。 核爆使得臭氧层空洞扩大到赤道，原本的保护伞消失。陆地重回26亿年前。大约85%的生物在这次事件中死亡，堪称第六次生物大灭绝。 第三章 穿越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絮只能感觉很温暖。无法思考，只能睡了又睡。眼皮很重，无法睁开眼睛。好像被人麻醉，浑浑噩噩。 渐渐地，可以思考一些简单的问题。我是谁？这是哪里？ 可以感觉到手和腿的存在，能在黑暗中轻微地挥动手脚。能感受到肚子上连接着另一个身体，好像一开始就是一体的。 幽闭的空间里回响着有节奏的心跳声，在这个强有力心跳声下还有一个微小的心跳声。 时间流逝，可以思考的东西越来越多。不停地做着梦，看见母亲温柔的脸，看见父亲劳作的身影，看见闫茂林跃动的舞姿，看见漫天的弹痕。 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出是在水里，不停地划动手脚可以略微游动。但是总感觉有一个带子影响行动。 原先黑暗的世界逐渐变成橙色，甚至能听到说话。有时候的歌曲，有时候是说话声，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直到有一天，突然睁开双眼。看见了周围都是橙红色，看见了一双小手和一个带子。空间里充满了两个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感觉空间越来越拥挤，周围的水逐渐变得浑浊。 直到一天，周围空间开始剧烈震动起来，还是有节奏的收缩。突然周围的水迅速流失，头部被剧烈挤压，痛得差点晕过去。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不知怎地，李絮脑中突然出现这句话。 感觉被人双手拉住头部，瞬间感觉光明和空气包裹着自己。 “哇！”使劲地大声哭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2333年，李絮重新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几乎同时出生还有隔壁产房的另一个小女婴。 在胚胎形态时，脑神经细胞数量还很少，李絮的灵魂无法思考。随着大脑发育，李絮可以开始做梦，可以指挥手臂等等。 从出生到3~4岁，大脑迅速增大，让被前世封锁的记忆少部分得以苏醒，李絮得知自己前世，最后遭遇到了世界末日，在世界末日那一刻有人抱着自己被黑暗所吞噬。至于其他，她暂时记不起来。这一世她的母亲是一名叫李牧的17岁少女。 一年前李牧突然想要自己的一个孩子，于是在精子银行挑选出一个健康的精子来源，采用试管婴儿技术怀孕。完全不需要男人，也不需要结婚。 十月怀胎很是辛苦，为此她提前学习过相关知识，还上过准妈妈培训班。不过在孩子出生那一刻，她觉得无论什么辛苦都值了。这是她为自己生的孩子，而不是为别人。李牧特别喜爱女儿，为女儿取名为李絮。 这个世界男性已经消失80多年了，现在人类主要依靠精子银行进行繁衍。因为都是单亲母亲养活女儿，没有婚姻。 地球到底发生了什么。 2031年，距离核爆过去一年事件。全球的辐射尘埃落下，阳光重新洒向大地。太空中幸存的宇航员看到的是一个脏雪球，从极地到赤道都被冰雪覆盖，尘埃将洁白的冰雪染成灰色。原本占据大气20%的氧气被消耗完，取而代之是二氧化碳浓度的上升。 在阳光照射和适当温室效应下，赤道冰盖开始融化，冰川后退到广州一带。赤道气温从零下二十几度上升到零上十几度。地面一切菌类都被致命波段紫外线杀死，算是彻彻底底地消了一遍毒。 中美宇航员分别降落到东南亚婆罗洲和南美洲的亚马逊三角洲。在赤道利用山洞建立起封闭的基地。用太阳能电池板获取电能，再用电解水获取氧气。 幸存人类经过上百年的发展，由原先的基地扩充为封闭城市。人类生活在防紫外线玻璃罩里，利用立体农场获取食物。另外由于对于核爆的恐惧，人类拒绝使用核能。人类主要能源由天然气、可燃冰提供。 由于先民必须与外界接触，无论是建造基地还是开采可燃冰肯定要接触辐射尘该。受辐射影响，人类基因突变几率增加。 在有性生殖中，减数第一次分裂会使得染色体发生基因重组。基因重组将优秀的基因汇集起来，也可以修正发生错误突变的基因。但是人类y染色体因为与x染色体不同，不能发生基因重组。女性的xx性染色体可以进行自我修复，但是男性的xy性染色体做不到。 这样一来，y染色体上发生的错误突变就会累积下来，逐渐导致y染色体缩短。从y染色体诞生开始，y染色体就在缩短。土黄鼹形田鼠、坦氏鼹形田鼠、日本刺鼠的y染色体已经消失。人类y染色体按原来计算还需要500万年才会消失。 但是强烈的核辐射使得人类基因突变几率增加，也使得y染色体上错误基因累积的速度加速。将y染色体消失日期从500万年提前到一两百年内。 再加上男性**靠近皮肤，更容易受到辐射的伤害。原本这是为了制造大量精子而采取的降温措施，但是在高辐射环境下却使得大量的男性**发生病变，丧失生育能力。 为了挽救人类，健康的精子被冷冻起来，作为精子银行。需要生育的女性通过购买健康精子进行试管婴儿技术，人工受孕生育后代。由于y染色体上累积了大量的错误突变，使得携带y染色体的精子在授精后，无法发育成为健康的胚胎。所以现在的人类只能生育女儿，没有儿子。 “妈妈，爸爸去哪里了？”李絮好奇地问妈妈。大脑还没有发育完全，关于前世的记忆也就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李絮还是记得“正常的世界”应该有男人的，但是从出生到现在她就没有见过男性，甚至没见过“爸爸”。 “宝贝，你从哪里知道‘爸爸’这个词？”李牧为女儿的问题感到好奇，笑道：“妈妈也没有爸爸，大家都没有爸爸。” 李牧耐心给女儿讲解现在的地球，让李絮大致了解现在的世界，一个只剩下女人的世界。 李絮记得漆黑的空间裂缝将自己和另一个人吞噬掉，如果自己穿越了，那么另一个人也应该穿越了。那个人是谁？在这个世界也是女孩吗？现在在哪里？ 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李絮，不要忘记那个人，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第四章 分离 从太空望去，地球表面北纬20度以北和南纬20度以南仍然被冰雪覆盖。只有中间的赤道地区露出海洋和陆地。由于冰盖将淡水封存在陆地上，海平面下降。原本是岛屿的马来群岛连成一片陆地，新加坡成为内陆。南海只留下台湾南部的巴士海峡出口，由边缘海变成海湾。 在南海湾南部，有一座滨海的人类城市——新福州市。城市由许多同样高度的大楼组成一个圆盘，圆盘半径为40公里，大楼平均高度120米。大楼与大楼的顶部之间用玻璃钢封闭。四块三角形玻璃钢组成一个金字塔形，将辐射雨水导入大楼的防辐射雨水管道。雨水从这里直接通往地下水道，排入大海。 玻璃钢涂有能过滤有害波段太阳辐射的涂层，玻璃呈现出淡紫色。 城市圆周边是一栋连续的大楼，这栋大楼将整个城市围绕起来，相当于古代的城墙。 城市外是一片苔原，偶尔有几株树木。气温在0c~12c之间变化，而城内气温由城市中央空调的调节常年保持在25c。整个城市能量来源于南海湾底的可燃冰，南海上的平台将可燃冰转化为液态天然气，由lng船运输到新福州市的港口。 新福州市的能源公司将这些天然气与水蒸气制成氢气，输送至氢燃料电池发电站。氢燃料电池转化效率达到80%，相比较于300年前的燃气轮机发电站效率更高，而且产物只有水。非常适合封闭式城市，在人类恐惧核能的情况下，燃料电池发电站成为唯一的选择。 专门有一组燃料电池电站供应电车系统。与300年前的交叉轨道不同，这个时代的电车完全独立运行。从城市中心向外扩展开来的一圈圈电车轨道称为“环向轨道”，每个轨道独立运行，完全实现无人化运营，24小时不休息。在环向轨道之外，还有从中心向外辐射的“径向轨道”。从城市上空看，电车轨道网络很像蜘蛛网。 钢轨与钢轮的滑动摩檫系数比橡胶轮胎与地面的滑动摩檫系数小一个数量级。电车不会堵车，可以接近恒速行驶。电车能以24小时不停地运营，而私家车会有闲置问题。因此电车的能耗和使用价格远远低于私家车。 再加上城市是封闭的，停车位不仅紧张而且停车费极其昂贵。所以新福州市内从底层到富人逐渐放弃私家车，采用平衡车加电车的方式出行。 这种平衡车与300年前稍有不同，手柄之间留有一个方框，可以将平板电脑嵌入。平衡车本身就是一个移动大电池，平板能进行无线充电。在踏板下方，除了两个大轮以外还有两个辅助小轮，可以实现紧急情况下的刹车。 人们常用装备除了平衡车还有ar眼镜，这里的ar眼镜外形和普通眼镜没有区别，但是镜片可以将现实中没有的信息额外显示出来。ar眼镜部分重量极轻，通过线链接电子包包，眼镜相当于显示屏，电子包包相当于主机。人们可以通过ar眼镜实时上网，网上id本身也是现实身份。在网上拉黑的id出现在ar眼镜中时，眼镜会自动用黑影遮盖。网上生活与现实生活合二为一。 电车站前，李絮踩着平衡车，背着一个白色电子背包，戴着白色ar眼镜。15岁的李絮身高175厘米，白色的长发垂到腰间，鹅蛋小脸，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杏眼好似一汪清泉，粉红的樱桃小嘴微微开启，一身白色仙女裙勾勒出含苞待放的身材，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 关于前世的记忆全部苏醒，李絮记起得前世所发的誓言，一定将女人生育痛消灭掉。所以从5岁开始，她就主动学习各种课程。她还记起了闫茂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穿越了，又在何方。 与前世不同，后世没有学校，也没有政府。取而代之是各种教育机构和知识分享平台，人们将自己的知识出售，需要的人可以购买课程。没有政府，也没有税收。人们直接购买行政公司的服务。行政公司通过提供公共服务获取利润。 有人说过，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只要人自愿学习，而不是被迫学习就能发挥最大的学习效率，与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正是后世的教育理念，效率为主。愿意学习、想学习的就努力学习，社会提供一切资源，不会因为身份而限制教育资源流动。相反唯一获取知识的凭借就是金钱。 李絮凭借前世的自觉和知识积累，依靠母亲的资助仅仅15岁就学完前世大学生物专业相关知识，取得新南方和长空等著名教育机构的生物学学位证书。 这一世她距离梦想更近，不仅因为她具有先发优势，还有目前的人类都是女人所以投入人工子宫研究和女性繁衍课题的资源更多。李絮相信她能实现为女人去除痛苦的梦想。 今天是她15岁的生日，也是按照约定母亲停止供给资金的日子。 后世的孩子独立性比较强，流行在12~18岁之间时就会选择独立出去。在外租房子住，自己打工养活自己。这样可以逐渐培养自己的独立生活能力，也能避免青春期逆反心理与母亲发生冲突。 后世并不流行养女防老，而是自己养老。母亲和女儿之间是独立的人格关系，不是附属品也不是宠物。想生养孩子的就生，不想生养孩子的就选择不生，完全是个人选择问题。这种自由选择使得愿意生养孩子，爱孩子的人在合适的时间去生孩子。而不至于被迫在不像生孩子的时候去生养孩子，造成母亲与女儿之间的矛盾。 让孩子独立是这个时代的潮流，李牧明白这一点。当年她也是15岁离开母亲独立，17岁决定自己生养一个孩子。可是真当做了母亲，才明白当年自己母亲的心情。 舍不得啊！ 李絮从生下来就很懂事，在李牧工作繁忙时主动承担家务，在李牧生病时主动照顾她。可以说李絮是她的贴心小棉袄。出去租房子住，会不会吃不好？休息不好？会不会被人欺负？等等。 但是这是两人一开始的约定，到15岁李絮就独立出去，母女各过各的生活。孩子终究是要断奶的。 “我回来啦！”李絮放好平衡车，对屋子里喊道。 “回来啦！” 李牧穿着围裙，拿着勺子冲出来。 “我给你准备一些酱料，是你婆婆的家传绝技。你要不要学学？” “嗯~好的。” “房子找好了吗？” “在15环轨道附近的一栋合租公寓楼比较合适。吃完饭后去看看。” “去的时候，注意看房，不要被骗了。”李牧耐心地叮嘱，“东西打包好了吗？不要遗落东西了。要不要我帮你去看看？” “知道了。”李絮看着唠唠叨叨的母亲，温柔道。 “要不要再延期一年？你的积蓄够不够找到工作的？钱不够了，实在不行就给我说。” 李絮看着手足无措的母亲，莫名地心疼，双手抱住母亲。 “注意一下身体，该休息就休息，不要太劳累。” “还是要走吗......”李牧泪水在眼眶打转。 “……嗯。”李絮忍着眼泪点点头。 李絮的手轻抚母亲后背。 “谢谢你养育了我，谢谢。” 第五章 一区212 新福州市的环形轨道是以两公里间隔分布，第15环轨道距离城市中心30公里，轨道长度为188.5公里。轨道上每隔两公里有一个电车站，列车与列车的时间间隔控制在4分钟。 “请在15环4点25分方向车站下车，跟着导航行驶到一区公寓大楼。”招租人的语音从李絮的平板里传来。 由于新福州环形轨道的原因，人们并没有使用传统的东南西北，而是以北极方向为0点的时钟为轨道车站命名。算是一种简单极坐标系。从军事上使用的“几点钟方向”借鉴而来。 距离第15环4点25分方向车站一公里处，就是一区公寓大楼。这栋大楼属于鸟巢房地产公司的一个产品，专门供应白领精英居住。大楼内部中央是电梯和楼梯，一层分为四个梯形组成。一层高度相当于普通居民楼两层，一个梯形单元内是一栋二层小楼加草坪小树林，还附带一个人工小湖泊。光照由顶部的led提供。 这种公寓按理来说是李絮这种刚独立的人居住不起的，但是偏偏李絮在搜寻出租房子时在一区公寓的论坛里发现一个招租启事，房租价格极低。她眼疾手快抢下名额。 今天就是按约定来面试的。 李絮乘电梯上到第七层，踩着平衡车来到写着212的大门前。大门上的摄像头扫描李絮ar眼镜上的二维码，“嘀。”，验证id通过，大门打开。 映入李絮眼帘的是一栋中国风式二层小楼，楼后是假山，楼前有一条小河，河上架着石桥。小楼左手边是人工湖泊，小河流入湖泊，湖泊周围种着芦苇。小楼右边是几块菜地，种着辣椒、茄子、西红柿、香葱等。靠近小楼地方还有两株樱花树，正盛开粉色的樱花。从大门通往小楼是复古的石板路。 “哇！真是漂亮的地方。”李絮双眼冒着星星。 熟悉的山水让李絮仿佛回到前世，尤其是几块小菜地。仿佛前世家里庭院里的菜地，养父母正在地里细心地照顾着蔬菜。 在石桥上站着一个高挑女子，一身红色连衣a字裙，红色秀发垂在腰间，宫腰纤细，露出洁白而又修长的腿，胸部的e罩杯极其吸引眼球。 女子红唇轻启：“请随我来。” 小楼大厅地面铺陈仿大理石地板，中央放着三张沙发，沙发中间如果李絮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个自动麻将机。大厅两边是两个螺旋楼梯，一楼二楼左边是厕所和浴室。一楼右边是厨房，另外三间房是卧室。二楼没有厨房，有四个卧室。 “坐吧，我就是那个发帖的人。宇咖，22岁，绿洲公司首秀执行官。”长发女子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李絮，15岁。”李絮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房主人看了你投的简历，很符合她的要求。先看一下这份合同吧，只需要签了这份合同，你就可以入住了。”宇咖将平板递给李絮。 平板上是相关文件，末尾要求对虹膜进行扫描。后世树木稀少，很早就实行无纸化办公。平板成为最常见的文件载体。 李絮仔细阅读合同内容，确认了一下房租。 “请问房租真的是这个价吗？”直到现在李絮还怀疑是不是做梦，居然有如此低价的公寓，一天30元。 “放心吧，就是很低。房东只是不想让这间公寓空出来而已，只要入住人员符合她的要求就行。”宇咖微笑解释道。 “请问一下房东女士是谁？”李絮不由对这位神秘的房东感兴趣。 宇咖划动平板，将平板递给李絮道：“上面就是房东的信息。” 只见平板上显示的人正是新福州市市长天空，现年34岁，有着美丽的褐色长发。 “天空姐原本是绿洲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不过前不久选举为新福州市市长，所以她辞去公司职务搬去政府大楼居住，这里也就空出来。为了不让这里空闲，她说可以低价出租让有缘人居住。”宇咖继续解释道。 “天空女士还真是很随意。”李絮道。像这种公寓正经出租可以有不少收益，但是她出租的目的仅仅是不想让这里空闲。 “一区212室公寓是她和好友曾经的温馨小窝，可能只是不想让友情消散吧。”宇咖猜测道。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入住吗？”李絮看着空荡荡的大厅问道。 “是的，原本一开始只有我住，不过太过孤单，我就发了一个贴希望找到同居的人。天空姐也认同你，所以就准许你入住了。以后你有朋友可以介绍她们入住。” “朋友吗？”说起朋友李絮不由陷入回忆，也不知道林哥现在怎么样。直到现在她都没有遇到男人，也不知道林哥穿越后会怎么样。会是女孩子吗？李絮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随意摇摇头驱散这个无聊的想法。 “如果觉得合同没有问题，可以将虹膜记录在电子文件里了。” “没问题。”李絮很满意这间公寓。摘下眼镜，李絮将眼睛靠近平板的摄像头，摄像头将虹膜记录在电子文件里。每个人的虹膜都是不同的，所以是很好的防伪手段。 “欢迎入住一区212公寓，小絮。”宇咖伸出右手。 “谢谢宇咖姐。”李絮伸出右手握在一起。 “我们加个好友吧，方便以后联系。”宇咖触摸平板，出现一个二维码。 互扫二维码后，李絮透过眼镜看到的宇咖出现额外信息，红色的id：宇咖浮现在宇咖姐的头顶。 “看年龄，你是开始独立生活吧。”宇咖道。 “是的，宇咖姐。” “楼下有一个超市，我陪你去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宇咖热心道，对于这位漂亮的小妹妹，宇咖还是很喜欢的。以后就要生活在一起，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一区楼一层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京子是这家超市的一名收银员，17岁的她有着一头红褐色短发，很是精神。 超市都是24小时营业，所以采取三班倒制。京子每天工作8小时，足以供养自己宅的生活，她也没有什么理想，就是喜欢看看小说和看漫画。反正这个世界没有男人，不可能谈恋爱，不如好好享受生活。 还有2小时就可以下班，下班后她要去参加一个漫展，出售自己画的本子，购买别人画的本子。京子想起漫展，不由心思飘向别处。 “你好，请结账一下。”李絮的声音打断京子的遐想。 “抱歉。”京子立即投入工作。 “小絮，你不买卫生巾吗？”宇咖看到李絮结账的商品里没有卫生巾，有些好奇道。 “我还没来月经，暂时就不买了。”李絮解释道。现在的女孩初潮来得比较早，12岁就会来了，15岁就可以生孩子。但是李絮却是直到现在也没来初潮，连她都有些奇怪，怀疑可能是穿越的影响。 “多谢惠顾！”京子熟练地结算好商品，看向面前这位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的少女。 待两人离开后，京子疑惑道：“竟然还有十五六岁没来月经的。” “十五六岁没来月经很不寻常吗？”突然眼前出现另一位少女，俊俏的国字脸，邪魅的丹凤眼摄人心魄，黑色的短发十分简练，一身西装很有精神。 “帅哥？”京子被眼前的人惊艳到，随即反应过来男人早已经消失了，不过有不少女人喜欢帅气的男装，很是受其他女人欢迎。 “嗯，一般都是12岁到14岁来初潮最为普遍，15岁还没来的很少。”京子看着眼前人，心里开始构思下一部本子剧情。 “谢谢解惑。”女子微微一笑，浮现两个可爱的酒窝。 第六章 隐形危机 李絮独立后，家里里突然清冷不少。 “这已经是房子，不是家了。”李牧决定搬去公司住。 李牧就职于青鸾公司，这是一家精子银行，不仅提供冷冻精子还提供试管婴儿技术服务。16年前16岁的李牧就是在这家公司进行的人工受孕，最后生下李絮。事后感觉这家公司服务品质不错，李牧入职青鸾公司，经过10年的奋斗成为青鸾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执行官，发现一号冷冻库有1%的精子失活。”运营总监彩依发来报告。 “失活是指一点都不能用了吗？”李牧眉头微皱道。 “是的。” “其他库存怎么样？”李牧用手指揉揉眉心。 “暂时没问题，不过我担心迟早其他库存也会失活。”彩依担忧道。 “可是现在男人已经消失了。”李牧无奈道。 “亚特兰蒂斯人说不定还有精子库存，可以向她们购买一些。”彩依想到地球另一端的人类。 “她们的男性消失得比这边还早，情况不可能比我们好。你先不要将这个消息放出去。我要出差一下，一切事物交由你处理。”李牧说完，开始订购前往廖内城的车票。 在新福州市西部最外围一环，地下一十米处。有一个庞大的地下车站，分两层，每层30米，上层客运，下层货运。车站与城市电车无缝连接，下电车就可以直接乘扶梯下到客运层。 李牧所乘坐城际列车采用磁悬浮，轨道是半埋地下的封闭式结构。透过轨道外的玻璃罩可以看到广阔的苔原，蓝紫色天空之下是一片整齐的靛青。由于没有臭氧层保护，苔藓们为了从强烈的紫外线中保护自己，演化成富含靛青色素。靛青色素能吸收额外紫外线，从而保护苔藓的叶绿体。正如300年前的高山植物一样，高山植物太阳辐射剧烈，只能生成蓝紫色素来保护自己。 在苔原之间有无数的洞穴，洞**是水池，池子里有一种两栖章鱼。这种章鱼进化出能在空气中呼吸氧气的书肺，能够登上陆地。不过柔嫩的皮肤还不能脱离水的保护，所以只能像两栖脊椎动物蛙类一样生活。这是城市以外地区除人类以外最大的动物，体型大约与小狗相当。 磁悬浮列车飞快驶向廖内城，40分钟后李牧抵达400公里外的廖内城。与参差不齐的新福州市玻璃罩不同，廖内市像一个透明的蛋壳。玻璃钢和钢架构成穹顶，穹顶最高为200米，穹顶之下的大楼可以自由拆毁重建。而新福州市需要先封闭拆毁大楼周围，才能拆毁重建，极其麻烦。辐射雨水直接从支撑穹顶的支柱里流入地下水道，支柱可以方便替换维修。廖内市这种蛋壳穹顶很漂亮，远远在太阳光下看就像一个巨大的人造蛋半埋在地上。 设计并建造这种穹顶的新宇建筑公司工程师还获得了普利兹克奖。建筑师是年仅18岁的新晋天才，名叫张珂。 “四年不见，廖内城竟然修建了如此漂亮的穹顶。”李牧不由惊叹道。 “简直就是艺术品。”邻座的人同样感叹道，“这种设计特别适合太空。” “阁下是从事太空工业的吗？”李牧发现邻座的女子是一个金发碧眼的亚特兰蒂斯人，深邃的眼睛加上高耸的鼻梁让人印象深刻。 “您好！我叫缇娜，这是我的名片。”缇娜调出名片，将平板递给李牧。 李牧接过平板，看到上面显示缇娜现年35岁，spaceone公司的市场总监，身高170厘米，并有联系id。 “你好！我叫李牧。”李牧同样递出自己的名片。 “你们要来开拓航天市场吗？”大灭绝时正是航天挽救了人类最后的一点火种，因此现在的人类对于航天有一种莫名的感情。富人都热爱乘飞船上太空旅游，市场的火热刺激更多航天公司的出现。spaceone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其占据了亚特兰蒂斯邦联发射业务的60%。现在市场总监出现在廖内市，毫无疑问是开拓新市场的讯息。 “坦诚地说，是的。贵邦联市场还是很可观的，我们也想试一试。”缇娜开诚布公道，她想尽快与当地人交上朋友，以便开展商业活动。为此她还花了一年时间学习新汉语，成果斐然，李牧如果不看缇娜脸甚至会认为她是新汉人。 李牧想起运营总监彩依提议向亚特兰蒂斯人购买精子的事，于是向缇娜问道：“缇娜，想请问一件事。你们邦联的精子库存情况如何？” “哦~你怎么会想问这一件事？”缇娜眉头微皱，南华邦联和亚特兰蒂斯邦联是两个独立的政治联盟，虽然都是人类，但是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能随意透露精子库情况的程度。 李牧考虑一会儿，青鸾公司算是老品牌了，如果青鸾公司出现问题那么其他公司肯定不会没事，毕竟冷冻精子的有效期有限。如果亚特兰蒂斯邦联研发出解决精子新来源的方法，南华联邦也就可以购买，挽救新汉人，但是亚特兰蒂斯人选择保守技术，让新汉人自生自灭怎么办。现在还不能轻易将新汉人冷冻精子失活的信息透露出去。 “就是很喜欢你们的金发碧眼，想着能不能去购买一些精子怀孕，生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儿。”李牧佯装不好意思道。 “原来如此，不过好像我们两个人种之间已经有生殖隔离了。库鲁城有少数新汉人移民，不过她们购买的亚特兰蒂斯人精子不能形成胚胎，无法怀孕。”缇娜道。 “还有这等事。没想到仅仅300年左右，人类就分隔为两个不同的物种了。”李牧感叹道。如果是这样，就更不能将精子库失活的信息告诉对方了。 磁悬浮列车很快到站，李牧与缇娜友好分别。 廖内市的电车轨道间隔仅为一公里，车站与车站之间距离也为一公里。比新福州市的两公里间隔小，城市内交通更便捷。 李牧踩着平衡车驶出城际列车，一眼就看到上书“李牧美眉”的大横幅。 “两个二货。”李牧暗自笑骂道。 “喂！牧儿，这里。”远处横幅下站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人正朝李牧大声呼喊。 这两人就是李牧的好友千代和林莉。千代30岁，留着橙色的丸子头，身高165厘米，诺林军火公司首席执行官，人称“军火女王”。林莉33岁，有着一头粉红长发，可爱的娃娃脸和圆圆的大眼睛，因为身高155厘米，所以经常被当成萝莉，是未来公司首席执行官。 “好久不见，莉儿！”李牧一见面就给林莉一个拥抱。 “好久不见，莉儿！”千代笑着也跟着抱上去。 “你们好烦啊！回去抱。”林莉笑道，挣脱两人的拥抱。 “牧儿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俩都请假了，就为了和你好好游玩一番。”千代牵起李牧的手，“酒席已经定好了，我们不醉不归。” “别介，我是来做正事的。”李牧急忙道，她来廖内城是为精子库失活的事，不是为了休假的。 “啥正事？让你这么严肃。”千代收起笑容，她知道只要李牧说是正事那肯定是大事。 “我们青鸾公司的精子冷冻库开始失活了，这就意味着人类冷冻精子开始到了有效期。”李牧神情凝重，拿出自己公司的调查报告递给两位好友看。 “这个问题太重要了。”千代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莉儿，你们公司应该有解决办法吧。”李牧问道。 林莉的未来公司是目前廖内城中最大的集团，或者说廖内城就是未来公司建设起来的，涵盖廖内城粮食、交通、医疗、安保、生命等业务，拥有廖内城最大的生物细胞实验室，在李牧心中是南华邦联唯一具有实力解决女性繁衍问题的实验室。如果她们实验室没有解决办法，那么新汉人就等着灭亡吧。 “这是公司机密。不过可以透露一点，可以做到维持人类繁衍，但是仅仅是维持而已。”林莉犹豫一下，还是说出来。 “是克隆吗？”李牧本身是青鸾公司总经理，还是了解一些知识的。 “不是克隆。克隆无法带给人类基因重组，只能延缓人类消亡。而且克隆人寿命远比正常人短，但是和正常人一样要从小养育大。不可能直接培育出成年体的。”林莉摇头。 “是孤雌生殖吗？做到让人类进行孤雌生殖了吗？”李牧继续猜测。 “孤雌生殖是有性生殖，虽然不如双性生殖，但是远比克隆要好。不过目前只有低等动物能实现孤雌生殖，人类目前不能实现。但是不排除以后能实现孤雌生殖。这个也是目前很有希望的路线。”林莉个人是比较赞同这个解决办法的，不过。 “不过孤雌生殖是次级卵母细胞发育成胚胎，虽然也是有性生殖。不过相当于自交，这个比近亲繁衍更不利于人类。人类更容易患遗传疾病了。”千代突然插嘴道。 “千代说得不错。不过如果精子用完，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可惜暂时做不到。无奈啊，世界只剩下女人，最终还是会灭绝吧。”林莉叹道。 “半克隆？”李牧在利用排除法得到最后一个选项。 “对，不过细节不能多说。这项技术不如孤雌生殖，但是比单纯的克隆要好不少。算是勉强能维持人类繁衍。”林莉赞同道，李牧不愧是李牧居然猜的到。 只要能有措施就行，还不至于坐吃等死。也不知道亚特兰蒂斯人是不是也是这个解决办法？想起亚特兰蒂斯人，李牧联想道今天遇到的那个金发碧眼美女缇娜所说的生殖隔离。 “莉儿，我们新汉人是不是与亚特兰蒂斯人有生殖隔离了？” “是的，我们公司几十年前发现我们无法利用她们的冷冻精子受孕，经过调查发现研究人员确认人类已经正式分化为两个物种。不过因为怕引起社会恐慌和种族排斥，我们没有公布这个消息。”林莉道。 “你怎么不早说？既然我们与她们不是一个物种，就应该早点通知大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千代不快道。她身为诺林军火公司首席执行官，对战争极为敏感。 “上次大灭绝就是因为人类引起的，我们也不想平白引起种族仇杀，再次将人类引入深渊。”林莉也有自己的苦衷。 “好了，大家都是为人类好。先吃饭吧，我快饿死了。”李牧一把抱住两位闺蜜，笑着道。 “必须不醉不归啊！我要灌死你们两个。”千代丢掉不快，爽朗道。 “哼，喝醉的不知道是谁。”林莉白千代一眼，但是嘴角留有一丝笑意。 第七章 求职 太阳从从东方升起，加尼曼丹岛山脉的影子覆盖在碟子一般的新福州市上。新福州市仅仅120米高的玻璃罩与半径40公里的横向尺度相比实在是太小了，从高空看去就像一个碟子。太阳逐渐抬高，阳光越过山顶投射入玻璃罩内。 晨光照进城市，透过道路两旁的树木洒下斑点。 刚入职未来公司的黄芳觉得生活糟糕透了，原以为放弃不错的工作跳巢到这个公司，可以有更好的收入。但是结果工作太累，还不得不因工作放弃第4环的房子被迫搬到第16环。恰逢昨天女儿在未来公司的招聘笔试中没有取得满分，被淘汰。生活真是糟糕透了。 “阳光真是不错。”李絮去公园跑步回来，灰色的运动内衣包裹住丰满，全身香汗淋漓。 “小絮身材真是不错。”宇咖看着李絮丰满的胸部羡慕道。 “谢谢宇咖姐夸奖。”李絮望向自己胸部，不由脸颊微红。 “你用的香水也很不错，以前都没闻过。不多说了，我先去上班了，拜拜。”宇咖耸一耸鼻子，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香气。 “没用……宇咖姐拜拜。” 李絮也要准备离开，开始找工作。虽然公寓租金很低但是李絮的积蓄也支撑不了多久。 现在世界没有白天工作，晚上休息的规定规律，大部分公司是三班倒制，写字楼和工厂一天24小时都在运转。 不过恰好今天早上7:00，公寓不远处有一个招聘会。李絮特地睡一觉，以最佳状态去迎接招聘会。 李絮踩着平衡车乘坐电梯下楼。一区大楼距离招聘地点仅仅两公里，仅依靠平衡车就足够。 街道上满是驾驶平衡车的人流，因为没有车窗的隔阂，人与人之间能相互看清彼此。在李絮眼镜里，人群中有几个人被黑影覆盖，应该是平时在网上被李絮屏蔽的id。一般像这种价值观不同的人经过屏蔽后，在现实生活中就能主动避开，避免未知的冲突。 道路两旁是樱花树，樱花在阳光下盛开，煞是美丽。 未来公司选择在樱花广场举行招聘活动，白色的帐篷搭在盛开的樱花树之间，美丽的女子穿梭其间。未来公司招聘的通道有两个，一是直接参加面试官面试，二是参加联合笔试，只有取得满分才能被公司录取。如果亲属在公司任职，只能参加联合笔试。联合笔试通过的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就职部门。 “如果要实现消除女性生育痛的梦想，最好的途径就是进入著名的未来公司生命科学实验室。”李絮滑动平板里的招聘信息，选定自己想进入的部门。她已经取得相应生物学位，她相信自己能让未来公司的面试官满意。 经过漫长的排队，李絮来到一位体型微胖面试官前。 黄芳没想到眼前会出现如此美丽的少女，乳白色的连衣裙随风飘扬，光滑洁白的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与这位少女相比就像萤火与皓月。 “您好，面试官。”李絮很有礼貌地向黄芬问好。 “介绍一下自己吧。”黄芳回过神来，恼怒自己的失神。 “我叫李絮，今年15岁。学习过生物细胞相关课程，拿到了新南方和长空教育机构认证的生物学学位。希望能入职未来公司生命科学实验室。”李絮自信地将相关证书发给面前的女人。 李絮自信的态度让黄芳莫名觉得不爽。当黄芳看到李絮简历上写着居住证第15环时，不爽顿时变为嫉恨。 “你好像没有从事相关行业是经历，而且只有这个证书似乎不够格啊。”黄芳敲打着平板，压抑着内心的躁动。 “现在还没有入职经验，不过我能保证能尽快适应公司。”李絮的心随着面试官阴沉的脸沉下去，似乎面试官不满意自己。 “不行，你还算多学几年吧，不够格。”黄芳不耐烦地挥挥手。 “大婶，不是还有联合笔试吗？我想参加联合笔试。”李絮不甘心道，她很希望能进入未来公司的实验室。 “你是没听清吗，不行就是不行！我说了你不行，就是不行。联合笔试，就凭你？”听到大婶，黄芳压抑许久的不满顿时发泄出来。 “大婶，我没惹你生气吧。”李絮不明白面试官为什么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听不懂吗？”黄芳站起来将脸凑近李絮。旁边有摄像头，如果这个小姑娘主动动手，理就在她这边了。 “15环以外的人是不配进入公司的，就算你证书再多，不配就是不配。”黄芳凑近李絮耳边冷笑道。 李絮就算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手握紧，心里开始出现火气。 “大婶，你似乎没有限制我参加联合笔试的权力吧。”李絮后退一步，沉声道。 “我的确没有。不过我有停止招聘的权力，现在未来公司在新福州市的招聘全权由我负责。” “你！”李絮被气得说不话来，从来没有人这么欺负过她。 “识相就走开吧，我还要招聘其他人。”黄芳觉得能让这种女人吃瘪，心情突然好上不少。 “哼。”李絮转身离开，但是心里十分委屈，眼泪在眼眶打转。前世有养父母和林哥的爱护，没有人会欺负她，这世前15年都在李牧保护下。这是第一次踏入社会，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人。 在这一刻，她无比想念林哥，希望能扑倒他的怀里寻求安慰。但是现在只有她孤单一人，想给妈妈联系倾述，却又怕她担心。 不知不觉，李絮走进一家军火公司的招聘帐篷。 诺林军火公司地跨新福州和廖内城的，占据南华邦联一半的军火市场。现在虽然没有战争，但是人们还是很喜欢武器。各种仿前世的军火更是成为收藏品的一种，他们与其说是军火公司不如说是仿真模型厂更为贴切。 “你好，请问你是来应聘的吗？”一位女子向李絮问道。 “哦，是。”李絮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另一家公司的招聘现场。一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积蓄，李絮决定还是先找个工作吧。 “要喝茶还是咖啡？”女子微笑问道。 “茶吧，谢谢。”李絮没想到两边的面试官差距挺大。 “请做一下自我介绍。”女子拿出平板，开始记录。 “我我叫李絮，今年15岁。学习过生物细胞相关课程，拿到了新南方和长空教育机构认证的生物学学位。”李絮照例进行自我介绍。 “等等，我们公司可是军火公司。”女子很惊讶，“你想要什么职位？” “啊，这……对不起。”李絮才反应过来，这家公司是军火公司，连忙起身道歉。 “嘛，如果你不是学生物的，我们肯定要定你了。”女子苦笑道。 “实在对不起。” 李絮遭遇两次风波，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应聘，心情低落地返回公寓。李絮走后不久，另一个人走进诺林军火公司招聘帐篷。 “您好，面试官。我叫闫玲，今年15岁，获得了航空航天学位和军事学位，目前正在准备考取武器制造学位。对军火有一定的了解，希望能进入贵公司从事军火制造。我还会亚特兰蒂斯语以及古汉语。”一个身着西装的帅气少女对自己进行介绍。 之前招待李絮的女子点头道，“古汉语很冷门，不错。” “你就是那个投设计方案的妹子吧，你网投的简历和设计方案，我的上司亲自看过了，她很满意你。”女子微笑道，”所以，恭喜你进入诺林军火公司。” “真的吗！”闫玲惊喜道，“您的上司是？” “首席执行官千代。” 第八章 绿色入侵 “最近粮食大降价，好便宜啊。”李絮跑步回来，头戴着一款粉色运动头箍，汗水微微打湿运动服，如果仔细闻会发现是香的。 “尤其是淀粉，有新品牌的打折促销活动。很实惠，大家都在抢购。”李絮补充道。 “淀粉，什么公司的？”宇咖就是粮食公司的，最近她的公司没有活动，如果有大减价那一定是其他公司的。这，她必须要了解一下。 “好像是平民公司，听着挺平民的。”李絮回忆道。 “是她们。”平民公司是一家小公司，仅有一栋立体农场，算不上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宇咖踩着平衡车，穿过街道来到2公里外的一栋方形建筑。 这栋建筑占地面积极大，为半平方公里，相当于前世三个cd新世纪环球中心。建筑顶部高120米，与其他高楼共同构成封闭城市的顶部。新福州市总共有21个这样的建筑，建筑内每层高度仅为2米，每层顶部安装有特殊led，底部是无土栽培设备，农作物就生长在期间。 宇咖的绿洲公司拥有3个这样的立体农场，主要种植作物是玉米，少量种植水稻和蔬菜。玉米在前世就是单产和总产量最高的谷物，在末世后更是成为人类的主要粮食。反倒是水稻和小麦种植量下降，只有少数想吃米饭和面粉的人才会购买。 “宇咖姐好！” “宇咖姐，早上好！” “老板好！” 公司员工纷纷向宇咖打招呼。 “宇咖姐，市场上出现大量低价淀粉。” 宇咖前脚走进办公室，后脚秘书就将平板递上来。 “这部分淀粉价格低于我们公司玉米淀粉的成本价，有倾销之嫌。”秘书补充道。 “是平民公司的产品吗？”在宇咖的意料之中。 “是，不过平民公司80%的股份刚被未来公司收购。” “未来公司吗。”宇咖顿时感觉头大起来，如果后面有未来公司的身影，那么这是就不简单了。 中国航天员和太空游客的后裔自称为“新汉人”。发展至今已有7000万人，其中三千万位于新福州市，另外四千万位于廖内市，新福州市与廖内市共同组成南华邦联。 廖内原本是一个南海上的大岛。在海平面下降后，南海成为海湾，廖内岛成为海湾边缘的陆地，湄南河从附近入海。后来新福州市市民因核电站问题分裂，支持核电站的人在廖内建立未来公司，依靠便利的水利发展成现今南华邦联最大的城市。 与新福州市还有一个小政府不同，廖内城没有政府没有税收。廖内城是未来公司建设的，未来公司通过收取租金和公共设施使用费来代替税收，公司的股东就是全体廖内城的公民，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是通过股东大会选举胜任。也就是说，未来公司就代表廖内城。如今未来公司开始向新福州市进军也就代表廖内城入侵新福州市。 “看来她们开始向新福州市进军了。调查一下其他本地农场公司的反应，密切关注未来公司的信息。”宇咖下达命令道。 思考片刻，宇咖打开联系人目录，找到一个熟悉的id。宇咖点击那个id，办公桌前升起一块显示屏，显示屏里出现一个褐色长发的美女。 “天空姐，你看到平民公司的相关消息了吗？” “看到了，暂时还看不出未来公司的打算，不过我会密切关注你们的消息。” “嗯。”有天空的这句话，宇咖就稍微放心了。 使用立体网络的后世，信息传播速度飞快。 中午，包括绿洲公司在内的新福州本地农场公司的股票纷纷下跌。人们议论纷纷，有支持未来公司的，认为竞争从来都是市场的自然法则，未来公司犹如鲶鱼促进新福州市绿色农业向前发展。当然也有人反对，认为未来公司大量低价淀粉的入侵会导致本地企业短时间破产，之后未来公司会垄断市场，反而违反自由竞争的精神。普通市民自然乐于见到淀粉降价，而平民公司的股票上涨，她们也是想跟着赚一笔。 “宇咖姐，其他公司向我们发出邀请，希望我们能一起起诉平民公司的倾销行为。”秘书把文件发给宇咖。 “可以，不过还要去查一下未来公司有什么底气能进行大规模倾销。还有让技术总监过来一下。”宇咖思考一下。 “陈总监说她在忙，没时间。”秘书看了回复信息，无奈道。 “算了，我亲自去找她。”宇咖深呼一口气。 只要是成一定规模的公司都会建立研发部门，进行产品研发和技术探索。像未来公司这样的大公司研发部门更是成为主要支出，供养有专门的实验室——松鼠工厂。松鼠工厂关于整体城市、民族、人类的技术探索项目还接受捐款，这些捐款成为人类进行理论探索和研究的重要资金来源。 绿洲公司是一家中小规模公司，建立有一个数十人的研发部，专门进行农作物的改良研究。宇咖的前任首席执行官天空将研发部的一个水稻项目立为重点项目，大幅提高资金投入。宇咖继承公司后，继续执行这一战略。 “陈总监，水稻进展如何？”宇咖来到实验室，客气地道。 “玉米的碳四基因是没有成功在水稻里表达，产量有增幅但是不明显。” 技术总监陈黛，现年20岁，拥有多项生物学证书，是改进水稻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意思说还没有成果？”宇咖只想知道到底出没出成果。 “这个进展比同行业都快了，我们在做。”陈黛没有直接回答。 “算了，你们继续。需不需要增加人手。”这是天空姐的战略安排，宇咖不好轻易插手。 “这个我自有安排，执行官不用费心。”陈黛淡淡道，实验室的人事安排这种事还是自己来弄。 “行。”宇咖看了一眼这个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女人，沉默一会儿转身离开。 晚上，宇咖拖着疲惫是身躯回到公寓。一进门看见李絮正与一个5岁小女孩玩耍，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梳着双马尾，肤若凝脂，精致的面孔有点像宇咖。 “丫丫！你怎么来这里？”宇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自己的女儿，女儿不应该在大姐那里吗。 “妈妈！”丫丫小跑抱住宇咖，“我来看你了。” “你独自一人来的吗？”宇咖严肃道。 “是......不是，是大姨送我过来的。”丫丫停顿一下，连忙说道。 “是吗？”宇咖语气里充满质疑。这时宇咖ar眼镜上显示有姐姐的电话打入。 “喂，大姐。” “小妹，不好了，丫丫不见了！是我不好，我把丫丫弄丢了。”电话那头传来哭声。 “大姐，没事。丫丫跑到我这里来了。”宇咖安慰好姐姐。 “丫...丫...”宇咖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今天简直什么事都不顺利，刚回来却遇到这种事。女儿居然还明目张胆地对自己说谎。 “妈...妈...”丫丫感觉不对，跑到李絮身后躲起来。 “给老娘过来！谁叫你说谎的？好好地在大姨家，为什么要擅自跑出来？”宇咖一把将丫丫拎出来，“你一个5岁的小孩子，在外面乱跑。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丫丫吓得哭出来，她是第一次见到妈妈发这么大的火。害怕的一口咬住宇咖的手，挣脱控制，跑出去。 “呜呜呜……” “丫丫！”宇咖转身追上去，丫丫却乘电梯下去了。 李絮跟着跑出来。两人在大街上不停地寻找丫丫，还拨打了救援电话，让救援公司帮助搜寻丫丫。 “丫丫！”宇咖大声呼喊。 “大家能帮忙寻找这个小女孩吗？”李絮将自己拍到的照片做成寻人启事，简要说明事情经过，发到网上。 “好！” “一定找到！” “很可爱的小姑娘，帮转发。” 网友们纷纷行动。 “提供一个线索，在第15环4点10分车站附近的公园看到一个粉色小女孩独自一人。” 一个热心网友发现丫丫的踪迹。 “谢谢！”李絮感谢后将这个信息发给宇咖。 “谢谢小絮！”宇咖赶紧向公园飞奔过去。 最终在公园的长椅上发现了躺着睡觉的丫丫，哭红的双眼还有一丝泪痕。宇咖轻轻地蹲在丫丫旁边，将自己的上衣覆盖在女儿身上，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宇咖姐，其实丫丫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想特地跑过来给你说生日快乐的。”李絮将头靠近宇咖耳边轻声道。 “嗯。”宇咖的泪水涌出眼眶。 宇咖在15岁时生下丫丫，在绿洲公司兼职时被上司看重，特意送去专业机构进修。因为工作出色，宇咖被接连提拔。事业上的顺利让宇咖大部分精力只能用在工作上，疏于照顾女儿。因此她经常将女儿放在姐姐那里，孩子经常向姐姐说想见妈妈。但是宇咖实在是没有时间陪孩子。心里一直对女儿有所亏欠，只能努力工作，希望能弥补女儿。 丫丫不和大姐说一声，就独自跑出来，说实话让她吓一跳。就算现在社会安全措施比较完善，但是还是有变态残害儿童的案件，受害者简直惨不忍睹。 如果丫丫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宇咖真心不想活了。 “小絮，谢谢你！”宇咖真诚感谢道。 “不客气，宇咖姐。我也挺喜欢丫丫的，很可爱的孩子。” “原本我是不应该吓到她的。但是今天公司的事让我烦心，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唉，以后要控制住。” “什么事？”宇咖给李絮的感觉一直是很成稳的御姐形象，似乎天塌下来都有她顶的感觉。 “未来公司控制平民公司进行低价淀粉售卖，价格低于本地公司的成本价。如果长期进行下去，我们的市场份额就会被抢走。整个新福州市的粮食生产将会被未来公司所控制。”宇咖隐瞒了新型水稻的事，毕竟是公司机密。 “又是未来公司。倾销不是违反法律的吗，直接告就是。”李絮想起昨天早上的事也是一肚委屈。 “没有这么简单，未来公司不可能留出如此明显的破绽。我怀疑是她们公司生物科技的突破，让她们有底气进行低价销售。我看过那些淀粉，不是平常的玉米淀粉。”宇咖分析道。 “宇咖姐的公司也进行作物改良的吧。”李絮道。 “有是有，不过一直没有成功。”宇咖苦笑道，“这场绿色入侵不知道公司能不能安全度过？” 第九章 讲学 新福州市本地的九家立体农场公司组成临时联盟，共同发表声明，将平民公司以违反《反倾销法》和《粮食安全法》罪名告上法庭。一时间新福州市风云变幻，媒体纷纷将镜头对向这次事件。这件事表面是本地九家公司对于另一家低价出售淀粉行为的不满，但是由于平民公司背后是廖内城的未来公司，使得事件微妙起来。 新福州市和廖内市虽然都是新汉人，文化民族相同，但是是独立自主的自治城市。因此南华只是一个邦联，而不是国家性质的联邦。如果平民公司背后的未来公司的确进行倾销行为，就意味新福州市的粮食安全受廖内市威胁。粮食来源一旦被廖内市掌控，新福州市自治的基础也就不复存在。 所以有不少市民自发举行游行，抗议廖内城的绿色入侵。这背后有没有本地粮食公司的身影，就不好说了。 “宇咖姐，预定三天后开庭。” “律师发来信息，只要能坐实是未来公司掌控平民公司，就能以粮食安全法判处平民公司违法。”秘书接着道。 “这招数倒是可能有用，不过只能延缓局势而已。” 宇咖看着窗外的人流，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听说亚特兰蒂斯邦联的一位著名学者来新福州市讲学。”宇咖想起早上听到李絮谈论起这事。 “是的，而且陈总监也去参加这个讲学了。”秘书道。 “是吗？居然都不给我汇报一下。”宇咖无奈道。 亚特兰蒂斯邦联就是美国宇航员和太空游客的后代，拥有成员：库鲁城、瓦卡城、阿玛帕城、马拉若城，总人口1.5亿，自称是亚特兰蒂斯人。四个城市都位于南美洲，库鲁原本是法国的航天中心，三个城市位于亚马逊河以北，一个位于亚马逊河以南。苏伊士运河和南非与南极大陆之间的海洋都被冰冻，原来的巴拿马运河已经变成一座正在喷发的活火山，亚特兰蒂斯邦联与南华邦联之间交通手段只有客机和货机。 日奈是马拉若城《新细胞》杂志的主编，同时也是著名的生物学者，拥有多项生物专利。其中最著名的是成功将甲烷菌产甲烷的基因转移到酵母菌，使得生物制甲烷能大规模进行。甲烷菌是厌氧生物，在有氧气情况下不能大量繁殖。酵母菌不同，酵母菌兼具有氧和无氧两种属性，在有氧情况下可以大量繁殖，在无氧情况下可以产生酒精。 日奈正是使酵母菌改变为生产甲烷的能力，人类才能大量生产甲烷，使得人类的有机废物能快速转化为燃料。城市每天会产生大量有机废物，如果不能尽快分解这些废物，就会影响城市卫生。300年前人类也是使用转基因酵母菌生产人胰岛素。 在新福州市足球场，上万人在足球场外整齐地排队，整个队伍安静地向前挪动。 球场中央竖立一块大屏幕，屏幕前好似一位仙女。日奈身穿一袭白色长衣，白丝裹着修长的腿，面前摆着一整块触摸屏。 一万人绕着球场坐下来，每个人都带着ar眼镜和平板，讲学的信息通过ar眼镜和手持平板发给观众。只有购买票的人才能链接球场中心的无线网。 李絮自然也来听讲，这种著名学者的讲学错过就太可惜了。在李絮邻座，是一身黑色蕾丝裙的陈黛。 “大家好！很高兴来到新福州市讲学，希望我的所学能让大家有所收获。至少，要值回票价不是？”日奈打趣道。 “人体是脆弱的，器官会病变，会因外伤丧失基本功能。如果能造出代替物就能替换病变的器官，改善病人生活质量，挽救病人生命。” 日内纤细手指划过平板，众人ar眼镜出现相应图片。 “但是光靠人体捐献是不能满足的，而且异体移植会有排斥反应。因此最好的方法是将病人同源的细胞培养成器官，这样一来就能避免排斥反应，也解决器官来源问题。在研究过程中，发现利用体细胞诱导成全能干细胞反而会产生基因突变，这就与避免排斥反应的目标背道而驰了。” “那是不是就没有办法了呢？”日奈向众人问道。 “我觉得诱导全能干细胞才是正途，虽然难走。”陈黛在座位上自言自语道。 “诱导虽然好，但是直接采用胚胎干细胞才是最完美的。”李絮听闻陈黛，提出自己看法。 陈黛发现是邻座的人在说话，随即转过头。只一眼，陈黛就呆住了，没想到还有这么美丽的女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怎么了？”李絮见眼前的人看着自己发呆，不由好奇问道。 “哦，没事。”陈黛醒过来，“可是胚胎干细胞需精子和卵细胞，现在精子可是很珍贵的。” 李絮微笑点头，转头继续听讲。陈黛却被李絮笑容所惊艳，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瞟这身影，似乎空气中有着一丝香甜。 “在300年前，人们用猪的眼角膜处理过后可以移植给人类。猪的内脏器官大小和人类相似。因此，我在这里提出一个想法，可不可以将人体干细胞移植入猪体内，发育成一个完整的器官呢？” 日奈将新的图片和论文发给众人。 “这是我领导的小组利用a猪的胎盘，从中提取出天然的干细胞。这些干细胞虽然不如全能干细胞，但是能发育成器官。于是我们将这些干细胞植入b猪体内，并降低幼猪的免疫能力，在无菌环境下养殖。” “请看这张图。” 众人平板上显示出一张图片，一只被解剖的猪体内有两个肝脏，一个稍小但是很健康。 “我们将这两个肝脏进行基因对比，确定大的那个是b猪的，小的肝脏是移植干细胞生成的，是a猪的。之后，我们将a猪的肝脏摘除，把小的肝脏植入a猪。术后，a猪能健康生活。就算恢复免疫能力，a猪也没有产生排斥反应。” 说毕，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这个意味着人类以后可以有人造器官，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目前我们在各大医疗公司展开合作，希望将婴儿出生时的胎盘保存起来，从中提取出干细胞冷冻。一旦人体器官出现问题，就可以用猪培养出器官，替换我们身上坏掉的零件。关于人器官是实验正在开展，希望有志之士能加入我们。有富余资金的可以资助我们实验室，以后医疗公司开展器官移植手术，你也会有利润分成。”日奈忍不住打了一个广告，说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今天相关的研究资料，稍后会发给大家。但是请勿传播给其他未付课程费的人，否则我们公司将会起诉。谢谢大家捧场！”日奈深深地向众人鞠躬。 “啪，啪，啪！”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退场后，人群依次有序地上前向日奈寻要签名以及寻求解惑。 “喂，小妹妹。要不要一起去要签名？”陈黛下场后叫住身边的李絮。 “好啊，我有问题相问日奈学者。”李絮回答道。 队伍缓慢移动，借着要签名的机会，李絮第一次见到教材上的人物。虽然是大人物但是很和蔼可亲，很温柔，没有所谓的学者架子。 “您好，日奈教授。我想请问如果将乳腺干细胞植入母猪的**，能产生母乳吗？”李絮毕恭毕敬地问道。 “嗯，这个问题不错。乳腺干细胞有两种，按理来说只要能在猪的**形成人类乳腺就能产奶。不过更可能产生人猪混合奶。”日奈略一思考，给出自己的猜想。 “谢谢教授！”李絮得到答案，兴奋不已。 “小妹妹，你对细胞感兴趣吗？”日奈对面前的少女问道。 “嗯。非常感兴趣，我希望能有一天消除女性生育痛苦。”李絮真挚地望着日奈。 “不错的理想，不过有些事不是光说就行的。你有生物学证书吗？”每天都有人给她大谈理想，所以她对此不是太感冒，相反她更喜欢行动的人。 “有的，拿到了新南方和长空教育机构认证的生物学学位。”李絮重重点头道。 “有趣的小妹妹，我们加个好友吧，有时间聊聊。”日奈主动加李絮好友，让一旁的陈黛羡慕不已。 第十章 入职 走出会场，已是月明星稀。 “羡慕嫉妒恨啊！”陈黛双手伸向天空，大声道。 “哈哈，小黛姐也是日奈学者的粉丝啊。”李絮开心道。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联系方式。”陈黛深呼一口气，一脸颓废样。 “那个……姐姐，要不我的联系id给你用怎么样？”李絮伸手摇摇陈黛的手臂，轻声道。 “呜呜，小妹妹你真好。”陈黛将头埋在李絮怀里，随即笑道：“哈哈，逗你的。我要靠自己获得日奈学者的联系方式。” “你的欧派好软啊。”陈黛隔着衣服感受到李絮胸前的柔软，还有丝丝芳香，情不自禁地蹭来蹭去。 “哈哈，不要啦，太痒。”李絮笑着摆脱开。 “不过好香，小妹妹你用的是什么香水？”陈黛歪着头回想有哪一种香水和刚才闻到的清香类似。 “没有用香水。”李絮双手握起，那个不是香水。 “咦~咻咻~咻咻”陈黛将鼻子靠近李絮，不停地嗅李絮身上芳香。 “不要这样~”李絮羞红着脸逃开。 “小妹妹，你是不是天生体香？”陈黛闻过不少香水，但是李絮身上的问道没有一个相对应的，她自己说没用香水，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嗯。”李絮承认道。这个秘密只有她和妈妈知道，没想到会被陈黛一闻就识别出来。 “真是天赐的身体，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天生体香，连我都要爱上你了。”陈黛仔细欣赏李絮的身体，真的好喜欢这个小妹妹。 “谢谢，不过我现在要先走了，还要赶招聘会。”李絮看看时间，所剩不多。 “你现在没有工作？”陈黛没想到拥有两个生物学位的李絮会没找到工作。 “没有。”李絮摇摇头，这是她目前最大的危机。 “我们公司实验室正好缺人手，我看小妹妹你骨骼精奇，要不要来试试？” “实验室？是什么公司？”李絮听到实验室也是一喜。 “绿洲公司，我还没做自我介绍。”陈黛整理整理衣襟，“我叫陈黛，20岁，现任绿洲公司的技术总监，这是我的名片。” “绿洲公司。”李絮沉吟道，这不是宇咖姐的公司吗。 “我们公司实验室缺人手，小妹妹有生物学位。要不要来我们公司试一试？” “谢谢小戴姐给我机会。对了，我叫李絮，今年15岁。” 李絮与陈黛加了好友，约定明天来公司递交材料和签订合同。 回到一区212公寓，一进门看见躺在大厅沙发看书的宇咖。 “宇咖姐，明天我要去你们公司入职了。”李絮开心道。 “嗯？”宇咖十分意外。得知李絮在未来公司的应聘失败后，宇咖动过招揽李絮进入公司实验室的想法，还为此前去询问陈黛需不需要增加人手。不过实验室人事任命是陈黛的特殊职权，就连她这个首席执行官都没办法插手。现在李絮突然告诉她，明天要来公司入职，她怎么能不意外。 李絮将会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宇咖听。宇咖没想到绕一个弯，小絮还是进入公司了。 “这个也好，如果是我硬推荐，她可能还不待见你。”宇咖道。 “宇咖姐和小黛姐有矛盾吗？”李絮听出有问题。 “谈不上矛盾，她顶多也就讨厌我吧。我们是一起进公司的，业务上她与我不相上下。原本她也有机会首席执行官的，不过股东大会选择了我。因为公司新项目是天空姐设立的，是公司重点项目，所以就连我也没有权力干涉。”宇咖解释道。 “恭喜你入职了，希望你能好好干。”宇咖握住李絮的手祝贺道。 “我会的，宇咖姐。”前几日找不到工作的阴霾一扫而光，李絮变得斗志满满。 三日后，绿洲公司等九家粮食公司与平民公司的官司如期开庭。 在法庭外，支持九个粮食公司的市民举着牌子，拉起横幅进行静坐。另一边，另一群市民拉起支持平民公司的横幅，也进行静坐。两方安静地等着法庭结果。 “看来有不少人支持平民公司。”李絮看着平民公司的支持人群惊讶道。 “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言论的权力。平民公司的降价行为深的低收入人群的欢迎，所以有不少人认为绿色入侵是子虚乌有的。是九个粮食公司为了高粮价才打压良心公司。”宇咖分析道。 “大家应该要看长远。虽然现在平民公司是降价，但是一旦其他九家公司破产，市场被未来公司垄断。以后还不是高粮价，到时候就连后悔都来不及。” 李絮右边一位红褐色头发少女说道。李絮回身一看，正是楼下超市收银员京子。 “我就支持平民公司。只要淀粉降价，其他肉类也会降价，大家就能赚更多的钱。” 李絮左边另一位黑发女人反驳道。 “你是饭店老板，只要淀粉降价你就能多赚。但是现在降价不等于以后也降价哦。”京子看清反驳的人，原来是25岁的客来香饭店老板草草。 “我只看眼前的事实，不谈虚的。”草草淡然道。 “看来，不能非黑即白地看待事物啊。原以为只要是低收入人群就会支持平民公司，只要是中上等收入就会支持宇咖姐们。”李絮暗叹道。 在法庭上，双方律师进行激烈的交锋。平民公司律师证明平民公司没有倾销，所有的低价淀粉来自高产土豆，成本价低于售价。是正常的降价促销行为。 但是九个公司律师团提供是资料显示之前平民的淀粉售价一直很平稳，虽然稍有下降，但是规律可以看幅度不大。但是就在几个星期前，平民公司淀粉售价如悬崖市下滑，与之前的降价规律不相符。 同时律师团提供未来公司大规模入资平民公司的证据，恰恰就在大规模降价前。而且平民公司只有一个立体农场，生产能力有限。而几个星期一来所售出的淀粉远远超出平民公司的生产能力。 所以律师团怀疑平民公司直接将未来公司生产的淀粉进行低价倾销。这个危害了新福州市的粮食安全。 经过法官和陪审团的商议，最终判定平民公司违反粮食安全法，限定七日内恢复原价销售。 “太好了！” 听闻结果，支持九个公司的市民开心地欢呼，支持平民公司的市民黯然退场。 审判结果一出，绿洲公司股票应声上涨，这次的危机看似安全度过了。 第十一章 公司危机 绿洲公司的实验室位于立体农场顶部，工作人员每天需要穿过农场，观察作物生长情况。绿洲公司的主要农作物是玉米，玉米是产量最高的谷物，在大灭绝后的人类繁衍中是人类主要是食物来源。农场里的玉米生长得极为整齐，好像球场上的草坪，一望无际的绿色沁人心脾。 “真是好看。”李絮忍不住驻足欣赏绿色原野，这个世界只有在立体农场和城外才能见到这么大片的绿色。 “嗯，的确美丽。”不知何时，陈黛出现在李絮身边。 “陈总监。”李絮连忙打招呼。 “小絮还是叫我小黛吧，叫总监别扭。”陈黛微笑道。 眼前的陈黛一头黑色的中长发，随意披在肩上，额头上是天生的美人尖，圆圆的眼睛可爱之极，灰色的百褶裙包裹着纤细的腰，裙摆和黑色短靴之间是雪白的长腿。 “小黛好漂亮！”李絮赞道，陈黛身上透露着一股灵动的气息。 “谢谢小絮。” “小黛，实验室研究的新项目是玉米吗？”李絮观察到农场里大部分是玉米，猜测小黛姐主持的新项目应该是新型玉米。 “前几天你一直在熟悉设备，还没来及告诉你详情。今天我就给讲解一下，新项目的情况。”陈黛带领李絮来到实验室，打开培养箱，拿出一个烧瓶。烧瓶里有一层半透明培养基，培养基上正生长着一株“小草”。 “这是水稻幼苗。玉米你吃得多，玉米植株你也在农场里看见了。但是水稻你就很少吃到了吧。” 李絮暗道，我前世可是天天吃大米。 “水稻是300年前亚洲人的主要粮食，加工后的大米口感上要比玉米好上不少。因此现在大米通常被当做贵重补品，一碗大米粥是很多富人早上的必备早点，大米价格上远高于玉米。” “那大规模种植水稻不就好了吗？”李絮问道。 “我们也想，但是水稻的单位产量低于玉米，生产周期也不如现在的玉米。收获相同重量的水稻和玉米，水稻所需的种植面积和电能要多上不少，这样一来能获得利润就没多少了。”现在的玉米经过大灭绝后300年的培育，在立体农场下生产周期只有3个月。 “所以才有新型水稻项目。” “对，给你看的这株水稻幼苗是我们最新的成果。”陈黛指着烧瓶中的“小草”道。 “成功了吗！”李絮惊讶道。 “嘿嘿，失败了。”陈黛不好意思笑道。 “……” “所以我需要你的力量，我们一起完成这个项目吧！”陈黛停止笑容，严肃地将手放在李絮肩上。 美眸相对，李絮感受到陈黛的真诚，点了点头。 下班时，已经是月亮高挂。 道路两旁高楼华灯初上，将城市装扮得如白昼。高架桥电车飞速驶过，拉出一条条五彩光带。道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踩着平衡车驶向远方。 “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陈黛说完这句话就拉起李絮是手离开实验室。 “小黛，我们去哪里？” “就是这里。”陈黛停下，指向一家名为“客来香”的饭店。店面装饰得很漂亮，透过玻璃墙能一眼看见店内座无虚席。 “生意真好。”李絮记得好像前几天听过这家店的名字。 “味道也不错，你也来尝尝。今天我请客，就当为你接风洗尘。”陈黛豪爽地拍拍胸脯，也不怕将c罩杯拍成b罩杯。 陈黛预先订好了包间，两人进入古香古色的厢房。陈黛按下桌上的红色按钮，一个圆筒状机器人来到桌边。机器人上有一个平板，里面显示这家店的各种菜肴和饮品。 陈黛拿起平板递给李絮，“你来点菜，想吃都行。” “真是不好意思。”李絮搓搓双手道，穿越一直以来基本是吃母亲李牧做的饭菜，还没尝过其他好吃的。 与此同时，绿洲公司首席执行官办公室内。 “不出执行官所料，平民公司果然上诉了，预计7日后开庭。”秘书报告道。 “嗯，上次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宇咖右手托着小小的圆下巴道。 “根据专利公司的公告，应该是某种作物取得突破，从而使得淀粉产量大增。”秘书调出文件，将平板递给宇咖。 接过平板，宇咖仔细翻阅。 “平民公司这次肯定会把这份资料带上法庭，看来这次官司希望不大啊。” “宇咖姐，怎么办？”秘书急切问道。 “第一通知市场总监，将玉米淀粉降价10%，以将库存玉米全部售出为目标。第二通知运营总监，减少下一期玉米种植面积，更换为种值蔬菜和花卉。”宇咖做出应对措施。 二次庭审如期开庭，这次庭外同样聚集大量的支持者。 平民公司的律师向法官和陪审团提交了一份材料。 “由于这是股东的专利，出于商业机密原因，上次没有拿出来。”平民公司律师接着道，“这次经过股东同意，我们将这项技术公开一部分。” 这份材料显示平民公司的技术来源是未来公司。未来公司不久前研发成功西红柿土豆植株，这种植株上面能结西红柿，根部能结土豆。使得平民公司原本的西红柿产田可以额外生产土豆。相当于使土豆产量增加。土豆淀粉自然大降价。 “另外这里有平民公司的生产记录，可以看到平民公司的淀粉来源完全是自己家的农场，而不是由廖内城输入的。这个是运输公司的记录，新福州和廖内城之间的货运城际列车和海轮没有运输大量淀粉的记录。”平民公司律师抛出决定性证据。 “因此，对方起诉我方危害新福州市的粮食安全纯属恶意诬告。我方售卖的额外淀粉完全来自新技术的增产。” 有决定性证据在面前，平民公司违反《粮食安全法》的判决也就被取消。法官和陪审团裁定，平民公司的销售行为没有违反新福州市的法律，虽然引入未来公司的资金和技术，但是属于正常市场行为范畴，因此平民公司胜诉。 新福州市的股市听闻这个消息，包括绿洲在内的本地公司股票应声下跌。因为宇咖提前做出应对措施，绿洲公司此次事件中损失最少。但是绿洲公司的危机仍然没有解除，只要没有新技术增加产量，降低成本，市场份额迟早要被平民公司完全吞下。 “所幸平民公司目前只有一个体力农场，建设新的立体农场还需要一定时间。在此之前，希望陈黛不要让我失望啊。”宇咖站在办公室落地窗户边，自言自语道。 第十二章 唯一希望 每天李絮都会早早来到公司，在绿色的玉米田里享受自然的气息。在钢筋水泥森林里待久了，就会越发喜爱生机勃勃的绿色。但是这里的绿色但一到只剩下玉米，微风吹拂是整片田野里唯一的动静。 “如果再加上鸟鸣就更好了。”李絮看着玉米海洋，感叹道。 这时，一个粉红的小精灵也进入农场，靠近正在发呆的李絮身边。 “絮儿阿姨，鸟可是会吃玉米的。”丫丫有着和妈妈一样的红色头发，梳成辫子，身着粉红色的蓬蓬裙，一眼看去惹人怜爱。 “丫丫今天好漂亮。”李絮接着道，“不过有吃玉米的鸟，也有吃害虫的鸟。” “可是这里没有害虫啊，不用农药的。”丫丫歪头道。 “这个，这个，哈哈。”李絮伸手揉揉后颈，随即转移话题，“丫丫怎么来这里？没告诉妈妈吗？” “絮儿阿姨，是妈妈带我来的，妈妈给我买了一块开心农场，让我种喜欢的植物。”丫丫急忙解释道。 李絮知道开心农场。封闭城市内绿化面积少，城市外基本是苔原。有些人想体验300年前的农耕生活，有些人想回归自然减压。因此绿洲公司推出一项产品，现实版开心农场。开心农场采用人造土壤，用以模拟300年前的农业。客户可以在自己购买的土地上种植任何植物，没时间照顾农场的客户还可以购买定时照顾服务。如果客户与客户之间是好友，还可以进行偷菜。 “嗯，絮儿阿姨知道了。”李絮蹲下来温柔地摸丫丫的头。 “絮儿阿姨，丫丫种的植物长得可好啦，要不要来丫丫的农场参观？” “好啊，不过现在阿姨要去上班了，下次有时间一定去丫丫的农场参观，好不好？”李絮微笑道。 “一言为定哦。”丫丫获得承诺，开心地向农场进发。 告别丫丫，李絮前往实验室，发现陈黛早早来到实验室。 “小黛，我熟悉完实验室的设备了，下一步该做什么？”李絮问道。 “原本想让你参与几个小项目锻炼一下，不过现在公司情况不乐观，我想让你直接参与新型水稻的研究。”陈黛面带忧色。 “公司败诉的消息我听说了，我们能做出与未来公司相匹敌的新作物吗？”李絮听到败诉消息时心里也是一沉，她固然因为应聘的事讨厌未来公司，但是不得不承认未来公司的技术底蕴还是很深厚的。 “能，只要新型水稻成功，公司就有希望。”陈黛说起水稻稍微恢复神采，开始详细地给李絮介绍这个重点项目。 植物进行光合作用分为光反应和暗反应两个部分，在暗反应中是一系列碳化合物，这些碳化合物构成一个循环将二氧化碳固定在淀粉中。自然界中大部分植物是碳3循环，这种循环从几十亿年前用到现在。水稻、小麦都是碳3植物。 在3500年前碳4植物才出现，直到600万年前碳4植物才成为生态意义上的重要植物。固定二氧化碳，碳4循环比碳3循环效率高。在低二氧化碳和高光照下，碳3循环反而会吐出二氧化碳。因此碳4植物在热带地区取得优势。玉米这种高产作物恰好就是碳4植物，因此将水稻和小麦改造成碳4植物成为提高作物产量的一种途径。 立体农场相比较于自然农场，需要额外的电能输入，地价和楼层造价。因此想要立体农场赢利，最好的方法是加快作物的生长速度，使得一年内能产出更多批次的粮食。想要多次收获，就必须施加强光照。前世靠近赤道地区水稻能够一年三熟，而温带水稻只能一年一熟。但是碳3作物在强光照下反而会降低吸收二氧化碳的能力，这样就不能实现更多批次收获。而3500万年前才出现的碳4植物是理想的立体农场作物，碳4作物不仅能适应强光照，而且需水量比碳3作物需水量少。 因此，碳四水稻一旦成功，就可以扭转玉米是人类主要农作物的局面，使得绿洲公司能大量低成本地生产大米。考虑到大米的口感远比玉米好，改造后其利润远高于玉米，这是挽救公司的唯一希望。 连续两个月，李絮每天12小时扑在工作上，就连周末都泡在实验室。无论是前世15年还是后世15年，李絮都没有工作经验，更没有实验操作经验，所以李絮很珍惜参与新型水稻的机会。这会让她能实际学到更多知识，距离实现梦想也更近一步。 每天陈黛和李絮是最晚下班的，因此两人经常结伴去客来香饭店。 机器人服务员将菜运到餐桌旁，用机械臂将菜端上桌。 “玉米的碳四基因每次都不能在水稻细胞里表达。”陈黛叹道。 “水稻本身的维管束鞘细胞挺大的，很接近碳四植物的花环结构，按理来说应该比较容易转化为碳四植物。”李絮夹起一片烤熟的牛肉放进嘴里。 “不说了，整天想，头都大了。”陈黛抱起头道。 “要不，吃完饭去逛街怎么样？”李絮提议道。 “逛街？”陈黛一直以来都是网上购物，还没有逛街买过东西。 “嗯，逛街也是一种放松心情的办法，而且说不定会遇到好玩的东西。”李絮想起上辈子和朋友最爱做的事，就是逛街。 “小絮既然这样说的话，我就尝试一下吧。”陈黛心里也变得好奇起来。 李絮身着一身白色的中式立领绣花白色连衣裙，外加白色单肩小包，搭配原本雪白的长发简直如同天使一般洁白美丽。陈黛是黑色a字长裙，黑色斜挎小包，如瀑布般的乌黑中长发散披在肩，衬托出雪白的肌肤。 “我们俩简直像是黑白双煞。”李絮忍不住调笑道。 “明明是奶油加巧克力，你就是那甜美的奶油。”陈黛说着伸出魔爪向李絮的胸前抓去。 “那你就是丝滑的巧克力。”李絮机灵地跳开，趁机在陈黛的翘臀上摸了一把。 “女流氓！”陈黛大喊追上去。 “贼喊捉贼啊！”李絮笑着跑开。 两个少女相互追逐彼此，街道上充满了欢乐的气氛。远处天色微亮，高空的云朵被染成了殷红，似乎下一刻太阳就要跳出地平线。 第十三章 哥哥 红彤彤的太阳轻轻一跃，跳出地平线。 “真是一个好天气。”一个西装少女迎着晨光停下脚步，帅气的丹凤眼映出朝霞。 “小妹还好吗？”核爆时，他亲眼看见所处时空被能量撕裂出裂缝，拜裂缝所赐他们兄妹二人才能穿越到后世，而其他人则被高温直接裂解成原子状态。他确信小妹也成功穿越，只是在满是女人的世界，怎么样找到她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而且他目前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他穿越后是女孩子。穿越后的世界男女比例为1:1，则穿越成原来性别的几率是二分之一，如果比例是0:1，则穿越成女人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闫玲摸摸自己b罩杯，“幸亏不是**，否则更不习惯。” “你在自摸吗？”一个女子笑着伸手拍拍闫玲的肩膀。 “不不，吭，只是在整理内衣。”闫玲看清来人，“执行官好。” 女子梳着橙色丸子头，穿着米黄色长裙，正是诺林军火公司首席执行官千代。 “走吧，快上班了。”千代亲切道。 闫玲想起一件事，连忙追上千代道：“执行官，两个月前我上交的装甲设计方案怎么样？” “跟我来，给你看一样东西。”千代卖了一个关子。 诺林军火公司总部位于廖内城第20环路，由于廖内城采用独立穹顶，城内建筑不再承担支撑玻璃罩的作用，诺林军火公司总部主楼经过重建，大楼形状类似一枚子弹。 大楼地下部分是制造工厂，地面在组装车间，中部是检测车间，顶部是设计人员办公室。材料通过地下货运电车运输到大楼地下部分，在这里进行加工，而后零件组装，调试，最后在中部大楼与高架电车连接处，通过货运电车运输到各商场。 闫玲跟随千代来到组装车间，在这里零件经过编程的工业机器人组装成基本成品，这些产品像流水一样流入上层车间。 “你入职申请附带的辅助装甲设计方案经过我和公司几位设计师仔细审查。”千代将闫玲领至半成品仓库。 “不得不说你设计的装甲相当不错，对于15岁的年纪来说是……”千代转身按下一个储存箱上的蓝色按钮，“天才水准。” 随即，储存箱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的装甲。一袭蓝色的复合装甲出现在闫玲眼前，装甲高2米，平时采用四轮驱动，遇到障碍物可以变形为两条腿。操作员可以直接将其穿在身上，两个机械臂辅助手臂工作，能源由燃料电池提供。 不过原本闫玲设计的防护胸甲和面甲被取消，代之以ar眼镜。 “我们将你的设计方案制作成半成品，接下来安装电子设备并进行调试。按照当初合同，公司拥有20%的专利权，有权对设计师设计方案进行修改。不过接下来的测试需要你的加入，不知你可否愿意跟进后续研发？”千代问道。 “愿意，不过执行官能否透露一下这款产品，公司准备卖给谁？”闫玲签订合同时就知道设计方案被公司看中，不过由于自己没有研发经验，无法参与后续的研发。不过原本是设计方案是作为武器使用，现在看到半成品发现胸甲和面甲都被取消，换上民用的ar眼镜，不知是什么用意。 “这个是我拍板的。因为你设计的这个辅助装甲民用潜力大于军事，现在是和平时期，未来公司与新福州市以及亚特兰蒂斯邦联开战的几率不大，购买武器的主要是射击玩家和仿古收藏家。这个辅助装甲作为武器销售，市场会很小。但是如果将其作为民用设备，我预判会获得成功。”千代自信道。 “为何人们会需要民用版？不会使用来搬运货物吧。”闫玲思索道。 “对。你刚入职，不知道大部分公司的情况。现在人类都是女人，女人天生雄激素不如男人，而雄激素是促进肌肉发育的条件之一。女人体力不如男人，许多公司有时候会需要搬运比较重的货物，往往需要很多人一起协力工作，很是麻烦。”千代拍拍辅助装甲，“但是一旦有了你设计的装甲，只需要一个女人就可以搬运以往几个男人才能搬运的货物，有效提高各个公司人力使用效率。” “别的不说，就拿我们公司来说。大批量的零件可以用货运电车和电动车搬运，但是小批量的零件就需要人工搬运了。有了这个，我们公司的员工不仅工作效率提升，而且可以避免腰部损伤。” “所以，你是怎么想出这个设计的？”千代很好奇眼前的少女是怎么奇思妙想的。 “这个，灵光一现。”闫玲只能打哈哈，总不能说是300年前就有的想法吧。 “不错，你很有潜力，公司有很多资助设计师的项目。如果你利用平时时间去学习相关课程，公司会帮你报销一部分费用。”千代很满意闫玲。 “谢谢执行官。” “不用谢我，这本来就是公司的规定。接下来我要休假一个月，有什么事向技术总监报告就行。希望我休假回来时，你的产品能大获成功。”千代再次拍拍闫玲的肩膀，转身离开留下闫玲一人。 闫玲走上前，伸手抚摸蓝色装甲。虽然只是半成品但是表面很光滑，没有一丝毛刺，内部零件也是严丝合缝。整体重量很轻，闫玲很轻易地将装甲抱起来，看来是使用了大量复合材料。 “真不愧是诺林军火公司，做工之精细令人惊叹。军火虽然距离航天较远，但是还算个不错的起点。”闫玲嘴角微翘，丹凤眼里的紫瞳闪烁着妖魅的光芒。 李絮是他是妹妹，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的亲人。尤其是末世时，李絮主动放弃自己，将生的希望让给他的举动更是深深刻在闫玲心里，对李絮的感情也变得奇怪起来。他必须找到李絮，可是光靠闫玲一个人力量是很难在3亿现存人类中找到穿越的妹妹，只有爬到社会顶层，拥有更多金钱，他才能有更多的力量去寻找妹妹。 而且，闫玲也有自己的梦想，前世闫玲最想进入南京航空航天大学，但是那只是第一步而已。进入太空，将人类带入太空变身成太空物种才是闫玲的梦想。诺林军火公司将是他实现梦想的起点。 第十四章 无心插柳 碳四水稻项目没有一丝进展，李絮心情郁闷不少。于是休息时间跑来玉米田散散心，玉米地里整齐地抽出天花，腰部红色的须丝飘荡在空中，很是好看。 “玉米是怎么做到碳四循环的呢？”李絮看着玉米，她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玉米是目前人类的主要作物，也是单产最高的作物。碳四水稻的目标就是模仿玉米，但是目前将玉米的碳四基因转入水稻细胞后，水稻并没有变成碳四植物。原本信心满满的李絮也变得失落不少。 “絮儿阿姨好！”丫丫稚嫩的声音传来。 李絮向声源看去，是可爱的丫丫正在和自己打招呼。 “丫丫好！” “阿姨不是说去看看丫丫的农场的吗？”丫丫忽然有些不开心，大人总是说话不算数。 “丫丫对不起，阿姨最近非常忙。” “可是丫丫种的植物长得可好了。”丫丫撅着嘴道，小手拉着李絮往自己的农场走。 丫丫的农场不大，是一个边长4米的正方形。四周由玻璃封闭，从一道电子门进出。地里种植有辣椒、胡萝卜、菊花、玉米四种植物。在农作物间长出些许杂草，是前世常见的稗子，幼苗很像水稻，也是碳四植物。 丫丫的植物是随意分布的，没有像成人种地般分垄。 “絮儿阿姨，玉米开花了！”丫丫一只手拉动李絮的袖子，另一只手指向一株玉米。 “真的诶。”李絮走近一看，有5株玉米，其中3株抽出天花，另外两株还没有抽出天花。不过，为什么另外两株的顶部为什么会有红色的须呢？ 一般玉米雄花开在顶部，也就是常说的天花，而雌花开在腰间，雌花结出的就是常说的玉米棒子。玉米棒子上有时会有红色或者黄色的须丝，这个就是玉米的雌蕊。玉米这种雄花和雌花不在一个地方在禾本类植物中是很少见的，像水稻、小麦、高粱、小米都是雌雄同花。为什么形成杂交水稻困难，就是因为雌花和雄花太近了，花苞还未打开就自动授粉了。前世袁隆平先生找到的野生雄性败育水稻开启了杂交水稻时代，其中是雄性败育就是水稻的花只有雌蕊，雄蕊没有发育。 根据前世的生物知识，李絮记得玉米在发育时，顶部和腰部都是雌雄同花的。在随后发育中，顶部的雌花退化，只留下雄花发育成天花；而腰部相反，雄花退化，只留下雌花发育成玉米棒子。 但是在这块地里，这两株的顶部异常地生长着雌花。是原本开过天花，不过丫丫不小心将天花弄断了吗？ “丫丫，这5株是同时种的吗？另外这两株之前有没有开花？”李絮指着两株异常玉米问道。 “都是2个月前种的。没看到开花，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它们开花。”丫丫歪头想道。 “这就奇怪了，丫丫能让我再待会儿吗？我想再看看。” “好啊！阿姨慢慢看，我去除草了。” 李絮将5棵植株调查一遍，发现抽出天花的植株里有一株居然没有腰部雌花。像这种变异的玉米，在无土培养农场里一旦发现就会被拔去，补种上新玉米，所以在无土培养农场里是看不到这种奇怪玉米。反而是在人工土壤农场里出现变异植株。 记忆慢慢浮现，李絮记起来这种是较常见的变异。玉米有几对控制雌花雄花的基因，因为容易杂交，所以偶尔会有几株变异植株。a株只有顶部雄花，没有腰部雌花；b株顶部雄花变成雌花，腰部有雌花；c株只有顶部雌花，没有腰部雌花。 李絮将这些性状记录下来，并拍照记录。在征得丫丫同意后，李絮将几株的芽尖细胞保存在培养皿中，毕竟这些玉米是丫丫的私人所有物。 这些失去天花是玉米让李絮想起前世玉米增产的简单方法。 “我怎么忘了，还有去雄！”李絮走在无土培养农场间，看着满是天花的玉米恍然大悟道。 去雄是前世给玉米增产的常用方法，用物理手段在雄蕊刚发出时将其去除，只保留上风口的几株天花。这样一来，玉米就能将养料集**给玉米棒子。去雄玉米比不去雄玉米增产10%。这样简单的方法由于大灭绝影响反而失传了，导致现在的玉米都是保留天花的。 不过空口无凭，还需要实物佐证。一方面李絮将自己的想法写成报告，希望宇咖能将几块刚抽出天花的玉米田进行去雄处理，这样不需要三个月，只要一个月就能出结果。 这个时代的玉米经过杂交，而且光照和水肥保持在最高效率，经过人工光照调节能使玉米早点开花结果。玉米是短日照植物，只要是光照时间缩短就会开花，因此后世的玉米生产周期在3个月左右。 另一方面，李絮不满足物理去雄。这样不仅耗时耗力，而且抽出的天花也是在浪费玉米的养料。最好的方法自然是一开始就只生长雌花，这样一来产量可能还能增加。理清思路，李絮立即着手采集变异玉米芽尖细胞，进行实验。 “去雄？”宇咖被李絮的报告吓一跳。虽说以前也有人提出过类似的方法，不过由于立体农场是封闭的，气流流动困难，因此农场很少有大风。去雄后，微风恐怕不能将少数植株的花粉撒到大多数植株雌花上，这样一来反而会造成玉米棒子结子率下降。导致玉米减产。所以一直没人实际去实验。 宇咖耐住性子，接着看报告。 报告上写：我进行实地调查发现，农场里风很弱，很难为玉米进行授粉。不过可以改造喷洒叶面肥装置。提前雄蕊植株玉米播种时间，将雄蕊花粉收集后通过机器人工授粉。不仅可以达到100%授粉，而且可以在雌花刚成熟之时就进行授粉。远比以前等待顶部雄花花粉自然落下要节省时间，促进早结种子，能进一步缩短生产周期。 “改造喷叶肥装置花费不是很高，可以一试。这样吧，将一层的农场交给她实验。”宇咖果断道。现在是绿洲公司生死存亡之际，碳四水稻以外的增产方法可行的，都要试一试。 叶子能吸收肥料，将肥料直接喷洒在叶面可以加快植物生长。农场里基本有叶面肥喷洒装置。只要将叶面肥输送管换成能输送花粉个管子，利用鼓风机就能做到授粉。 一层农场就是半平方公里的面积，相当于50公顷。面对一个未知技术，应该先进行实验田种植，证明能够高产后才能大规模投产。宇咖的决定不可谓不大胆。 第十五章 丫丫 丫丫自从上次擅自出走引宇咖发火后，每一次外出都会给妈妈报告。这个世界没有小学、中学、大学的教育体系，取而代之的是教育机构。宇咖的教育理念是让孩子自己选择，在保证丫丫不受伤害情况下。所以什么舞蹈班、书法班、跆拳道班都是丫丫自己喜欢才报名参加的，在丫丫看来这些东西她想学，就会认真地去学。不会说报了个书法班，三分之二时间在玩耍，只有三分之一时间学习。 最近丫丫对妈妈的农场产生兴趣，一直纠缠妈妈问一些关于作物的问题。 “妈妈，玉米是怎么长出来的？” “妈妈，水稻也分男女吗？” “妈妈，土豆为什么形状不一样？” …… 对于这些问题，宇咖能解答的就亲自给女儿解答，不能解答的就让女儿自己查阅资料，最后还要带她看一看实物，否则容易纸上谈兵。于是，宇咖就给女儿购买了一块开心农场，让女儿亲自体验古代农民的种植，吸收知识效率远比上课高。 自从妈妈送给自己一块开心农场后，丫丫感觉自己有事业了，每天都会去农场看看种子有没有发芽，长得如何。因为平时自己爱吃的是玉米、茄子、西红柿，所以丫丫就购买力这些种子，学习网上的教程，种入土里。 每天丫丫都要经过碧绿的玉米农场，前往自己的小农场。 远处好像有一个白衣仙子，丫丫感觉她像是画中的美女。 “如果再加上鸟鸣就更好了。”仙女道。 这声音加上白衣，不就是絮儿阿姨吗。 丫丫有理有据地反驳了絮儿阿姨期望这里有鸟鸣的幻想， “这个，这个，哈哈。”李絮伸手揉揉后颈，随即转移话题，“丫丫怎么来这里？没告诉妈妈吗？” 哎，没想到大人这么好面子，算了小人不记大人过，丫丫心里说道。 “絮儿阿姨，是妈妈带我来的，妈妈给我买了一块开心农场，让我种喜欢的植物。”还是做个解释吧，否则让絮儿阿姨误认为我是偷跑出来就不好了。 “嗯，絮儿阿姨知道了。”李絮蹲下来温柔地摸丫丫的头。 絮儿阿姨果然很温柔呢，要不给絮儿阿姨看看我的成果，丫丫心里想着。 “絮儿阿姨，丫丫种的植物长得可好啦，要不要来丫丫的农场参观？” “好啊，不过现在阿姨要去上班了，下次有时间一定去丫丫的农场参观，好不好？”李絮微笑道。 太好了，我的农场将迎来第一批客人。 “一言为定哦。”希望大人能信守承诺，我要赶快去种更多植物，让农场热闹一点。 两个月过去了，丫丫每天都在等候絮儿阿姨的光临，但是却始终不见踪影。 “就知道会这样。”丫丫气鼓鼓地，心道还是我去找雪儿阿姨吧。想罢，丫丫起身前往玉米农场，恰巧看见万绿丛中一点雪白。 丫丫走近絮儿阿姨身旁，只见絮儿阿姨满面愁容，似乎在为什么忧虑。 “絮儿阿姨好！”丫丫决定主动打招呼。 絮儿阿姨回过头来看见自己，微笑起来了。 “丫丫好！” 絮儿阿姨笑起来就更好看了，这样多好。对了带絮儿阿姨去我的农场看看说不定能让絮儿阿姨更开心，说起这事丫丫突然觉得不开心了，大人总是失信。 “阿姨不是说去看看丫丫的农场的吗？” “丫丫对不起，阿姨最近非常忙。” 听到絮儿阿姨道歉，丫丫心里的不开心消失不少。 “可是丫丫种的植物长得可好了。”不能让絮儿阿姨跑了，想着就拉着李絮往自己的农场走。 来到自己的农场，丫丫发现有玉米开花了，连忙扯动絮儿阿姨的袖子，指向开花玉米。 “絮儿阿姨，玉米开花了！” “真的诶。”絮儿阿姨惊奇道，然后走近玉米慢慢看，看来是被我的成果震惊到了。 然后絮儿阿姨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好像是在怀疑是不是丫丫亲自种的。怎么可能不是，我对答如流，最后让絮儿阿姨相信是我种出的成果。 最后絮儿阿姨相问寻要一些叶片和嫩芽，说是要拿回去做实验。看来丫丫种的玉米连絮儿阿姨都想要，絮儿阿姨这么好自然是给她了。 此后几天，絮儿阿姨都会与丫丫一起来农场照顾作物，絮儿阿姨还给玉米拍照。看来可以喊妈妈也来参观了。 不过另一位阿姨却突然闯入。 “小絮，你给我的报告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研究玉米了？”一个身材很好看，脸也很好看的阿姨气势汹汹地问絮儿阿姨。 “小黛，碳四水稻一直没有进展，我想另辟蹊径。你看这里的玉米产生了雌雄异株现象，是很值得研究的。”絮儿阿姨急忙解释道。原来另一位漂亮阿姨叫小黛。 “你这样是半途而废，你知道吗。做科研就要沉下心来，不要说两个月了，我都已经做了两年也没有放弃。”小黛阿姨似乎想劝絮儿阿姨回头。 “小黛，你是碳四水稻项目的主力，只要有你在碳四水稻一定会成功。不过现在公司面临危机，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尝试一下其他方向也是应该的。”絮儿阿姨仍然不退步，耐心解释。 “小絮，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项目里，你的比重低了所以才想另寻出路。” “没有，我没有这个想法。总监很看重我，我知道。只是目前我发现丫丫的地里有雌雄异株玉米，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另一个思路。”絮儿阿姨急忙解释，眼神很是真诚。不过好像刚才提到丫丫了，是在夸丫丫的作物长得好吗。 “行，我可以让你研究玉米，不过现有的研究资金只能投入碳四水稻，这个是主力，希望你理解。所以玉米的项目资金只能由你自己筹集，另外我将10个研究员调给你。其他事务你给执行官说就行了。”小黛阿姨眼神有些落寞，拍拍絮儿阿姨肩膀，转身离开。 “嗯。”絮儿阿姨看着远去的小黛阿姨也有些不开心，抱头朝天大喊道：“啊，不管了，等弄出成果再说吧。” 刚才听到小黛阿姨不给絮儿阿姨钱，絮儿阿姨是在苦恼钱的事吗？ “絮儿阿姨，我的储蓄账户里有钱，可以借给你。”帮帮絮儿阿姨也好。 “丫丫真好，谢谢丫丫。不过我有办法筹钱的，就不向丫丫借钱了。”絮儿阿姨温柔道。 说罢，絮儿阿姨看向玉米，自言自语道：“看来要用去雄增产筹集资金了。” 第十六章 分家 陈黛调拨实验室十个人给李絮，成立“雌性高产玉米项目”，李絮也由普通研究员升任项目主管。项目启动资金由李絮暂时垫付。 直到深夜，李絮还在实验室工作。 “你怎么还不走？”陈黛拿着一个黄瓜在啃。 “给我，我还没吃饭。”李絮手到陈黛面前。 面对如此无耻之人，陈黛只能放下啃了一半的黄瓜。 “我的方向不错吧。”李絮不在意，直接啃起来。 “瞎折腾。”陈黛毫不留情道。 “过分。”李絮笑骂道。 “你现在返回水稻项目组还来得及，我提拔你为项目副主管怎么样？”陈黛不死心，仍然想让李絮回去。 “小黛，下班后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李絮没有明着拒绝。 “好吧，不过我请客，你的积蓄都投入项目里了。”陈黛不容质疑道。 李絮结束工作，发现天空已经是满天星辰。而城市依然如同白昼，街道依然拥挤。前世大多数人是白天工作晚上休息，与前世不同，后世的城市一天24小时都在高速运转。大部分工作岗位是三班倒，作息时间也是每个人都不同。南海充足的可燃冰使得城市夜晚不再漆黑，城市每一个地方都被灯光点亮。白天黑夜只是一个象征，不再限制人类活动。 在前世城市存在的白天用电量是高峰，夜晚用电量是低谷的现象在后世不存在。后世的用电量基本平稳。 两个美女背着包包在街上散步，平衡车自动跟着后面。 “小黛，你是住在公司吗？”李絮发现以往陈黛吃完饭都是往公司走的。 “对啊，你才知道，真是伤心。我都知道你住在一区212公寓，还和执行官同居。”陈黛幽幽道。 “抱歉，我不太擅长……那不是同居，是合租好吧。”李絮反驳道。 “还不是一样，换个名词而已。” “你还介意我离开项目组吗？”李絮微微侧脸，用余光盯着陈黛眼睛。 “是啊，明明两个人合作好好的，你突然要求离开，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陈黛语气忧伤。 “有时候1+1不等于2，水稻项目组有你就够了，而且你这两年研究有新发现，这项发现我觉得对目前的学界意义重大。我才进入组里两个月，一旦你提升我为副主管不仅不能是其他人信服，而且会平白分取你的功劳。”李絮说出自己的另一层顾虑。 陈黛这两年的研究并没有白费功夫，虽然碳四水稻没有成功，但是通过对水稻的研究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发现这个现象可与发现dna双螺旋结构相媲美，这个现象其实前世就有女人发现了，不过因为大灭绝影响，很多学术失传。使得陈黛的发现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是第一次。 如此重要学术成果是陈黛以及实验室其他人员的功劳，李絮不能昧着良心窃取这一成果。而玉米雌雄异株的发现给予李絮新的方向，不仅可以为公司形成双保险，而且也能避免窃取成果之嫌。 “你真那么认为？”陈黛停下来，看着李絮眼睛道。 这是她的心病，两年都没有是的碳四水稻成功。初进入公司时，她是何曾意气风发，求学路上的成功让她相信也能在事业上复制这一成功。年仅18岁就被首席执行官天空看重，提拔为公司重点项目碳四水稻的主管，一年后更是升任技术总监，就连天空自己本人都不会干预陈黛的人事安排，给予她充分的自由。 但是两年过去，陈黛除了发现一些奇怪现象外没有任何实际成果出来，致使对重点项目投入大量资金的股东们不满，最后选择宇咖为新一任首席执行官。曾经一同进公司的伙伴，现在已经比自己领先，让陈黛如何不心急。 所以才会对李絮如此看重，就是希望李絮能辅助自己攻克碳四水稻。没想到李絮中途选择玉米，独立出去，让陈黛怎么不失望。现在李絮居然说她的新发现有巨大的意义，让陈黛十分惊讶。 “是的，你观察到的逆转录转座子现象目前在其他文献上均没有记载，可以说是一项重大发现，是能改写目前学界的重要理论。”李絮认真道。 “虽然知道这是你鼓励的话，但还是很开心。”陈黛心中一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么久的努力，终于有人认同了。 “不仅仅是鼓励，你将发现写成文章寄给《新细胞》杂志主编日奈，应该能成功的。”李絮知道陈黛暂时不了解她发现的重要性，所以最好是让日奈亲自说服她。 “行，我试一试。”陈黛恢复平静，郑重道。 “咕~咕~咕。”肚子叫的声音从陈黛小腹传来。 “哈哈。” “哈哈哈。走，我也快饿死了。” 两人牵着手，欢笑着走进客来香饭店。 “两位美女好久不见。”25岁的客来香老板草草正准备外出参加学术会议，遇到李絮、陈黛两人。 “好久不见，草老板。”陈黛心情大好。 “今天本店推出双人套餐活动，有优惠，两位要不要试一试？” “好啊。” 机器人服务员将太极形状的锅底端上来，摆上各种蔬菜和肉类，最后放上一个圣代冰淇淋，插上双人吸管。 陈黛眼睛瞄见菜单上写着“情侣双人套餐”，嘴角不知觉地翘起。 “你的积蓄够支持玉米项目完成吗？”陈黛关心道。 “我有办法的。”李絮神秘一笑，“之前写给执行官的报告就提及了，我的积蓄只是垫付。” “哦，你还能凭空变钱？”陈黛将菠菜夹入麻辣锅里轻轻涮几下，和香喷喷的大米饭一起放入口中。菠菜的清脆加上香甜的米饭，混合麻辣锅汁顿时让陈黛一脸幸福样，“好吃。” “我有两个项目，一个是新型玉米，另一个是去雄增产。执行官拨给我一层农场进行去雄增产试验，此后增产所获得的利润划归新型玉米项目。这才是以后主要的资金来源，用玉米养玉米。”李絮仰头道，这可是她的得意之作。 “这就好，免得后期经费不足还从我这里分。”陈黛脸色平淡道，随即想到什么。笑容浮现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李絮道：“去雄增产技术成功话，可以推广到三个立体农场，这样你们项目组可以得到更多资金，应该可以分给我们一点吧。” “呀，小黛，看不出来啊，把心思打到我的项目上面来了。”李絮毫不客气地白陈黛一眼。 “哈哈。”陈黛开心笑道。 第十七章 雌雄异株 玉米起源于五千至一千年前墨西哥中部的巴尔萨斯河谷，祖先是一种叫大刍草的植物。一开始是有硬壳的单株果实，由印第安先民驯化成今天的玉米棒子。 玉米和人类一样，染色体也是二倍体，其雌花和雄花的性状由几个等位基因决定。这几个基因分别是雌性等位基因：d1、d2、d3、d5、anl、d8、skl，雄性等位基因：ts1、ts2、ts4、ts5、ts6。这些基因进行重组后，能形成只有顶部雄花的玉米、顶部和腰部都是雌花的玉米、只有顶部是雌花的玉米。 李絮所需要的植株是，只有顶部是雄花和只有顶部是雌花的玉米。因为要进行大规模的授粉，无疑是顶部的雌花更好接受花粉。经过几个月的培育，试验田里都是顶部是雌花的玉米，这些玉米比较矮，而且提前开花。在另一件封闭的小屋里是几株只有顶部雄花的玉米，这些玉米专门生产花粉。在机器自动采集花粉后，输送到实验田雌株上方进行授粉。 另外去雄的玉米实验田也提前抽雌穗，授粉机器在自动判断雌花成熟后就进行授粉。 玉米田里，李絮正在检查玉米生长情况，并记录在平板上。 “你现在是连公寓都不回去了。”宇咖看李絮有时候忙得顾不上吃饭，就主动给她带盒饭。 “谢谢宇咖姐，我快饿死了。”李絮接过盒饭，狼吞虎咽起来。 “项目进展怎么样？”宇咖关心问道。 “要等结子才能知道，还有起码一个月。”李絮刨着饭。 “公司情况还过得去，不要太勉强自己。”现在李絮吃睡都在公司，每天工作18小时，让宇咖都觉得心疼，毕竟才了李絮现在才15岁。 “毕竟宇咖姐说，如果我能弄出新型玉米，就能获得90%的专利权。光是专利费，我每年就能入账100万，怎么能不让我为之奋斗！”李絮双眼闪着星星。 “哈哈，还不如等你成功后再告诉你。”宇咖看到两眼放光的李絮笑道，每个人都是为自己奋斗，这样的奋斗才有意思。 “那样效率肯定不如现在，现在只要想起能有这么大笔收入，心里就充满干劲，连游戏都不玩了。”李絮敢将积蓄投入项目也是因为知道研发成功会有这么大的收入，一下子将李絮从贫困边缘救回。 “到时间了，我去上班了，6小时后再给你带便当吗？”宇咖看看ar眼镜上的时间，说道。 “谢了，宇咖姐。今天是丫丫8岁的生日，你还要陪丫丫。我自己去吃就行了，就当散散步。”李絮道，然后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宇咖，“这是我送给丫丫的礼物，请宇咖姐帮忙转交。” “好的，那丫头肯定会很开心的。”由于是李絮送给丫丫的礼物，所以宇咖是不会拒绝也不会道谢的，她只是一个中间人，要道谢也是丫丫亲自说出口。 宇咖走后，李絮继续蹲在玉米田里，记录玉米的生长情况。 “饿没饿？”陈黛提起饭盒在李絮面前晃。 “我刚吃完。”李絮笑道，继续工作，没有理会陈黛。 “切！” 陈黛一屁股坐在旁边，很不开心。 “好好好，我下午正好有空，我们一起去烧烤吧。” “真的？”陈黛立即恢复精神，“我正好有消息，吃烧烤时再告诉你。” “正好，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好的，一言为定驷马难追。”陈黛心满意足地离开。 还是在客来香饭店，机器人服务员有序地上菜和收拾餐桌，老板草草一个小时前就去参加学术会议，讨论最近的热点文章。 “有什么消息吗？”陈黛将烤好的一片猪肉放入碟子沾上辣椒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嗯！就是这个味道，又麻又辣。” “我有进展了，文章已经寄给各大生物杂志。”陈黛将一串羊肉刷上油，放入网上翻烤。 “真的！恭喜，恭喜。”李絮由衷开心道，然后将一块烤得半熟的牛肉放入陈黛碟中。 “虽然不是项目成果，但是学术成果也不错了。” “不不，不是不错，而是名留青史。不过你要准备好迎接暴风雨，有时候说出事实反而会被人讨厌的。”李絮想起前世听到的故事，不由为陈黛担心起来。 “暴风雨吗？那我就是海燕。”陈黛风轻云淡，一点也不担心。 “话说，你要送我什么？”陈黛夹起牛肉放入口中狠狠地嚼起来 “我在丫丫的地里发现一种野生杂草。”李絮将一串方形豆腐块放入网上烤，待表皮焦黄时取出放入碟中，用小刀切开一条边，勺入花椒和辣椒粉。 “来，这是我家乡的吃法，腐豆腐。尝尝，算是我的贺礼。”李絮将一块处理过的豆腐块夹起放在陈黛眼前。 陈黛看着眼前从切口冒出热气的豆腐块，伸手捋捋耳畔的发丝，伸头一口咬住李絮的筷子。修长的雪白颈部落在李絮眼里。陈黛抿住嘴退回坐位，闭上眼睛细细品尝。腐豆腐特有想鲜香在口中融化，随后一股炽热的感觉在口中爆开，追上鲜香的豆腐，又鲜又辣又麻的味道铺满味蕾。 “好吃！”陈黛给出自己的评价，“你刚才说发现一种野草，是什么？” “稗子，我已经对其进行初步处理，就放在培养箱里。稗子也是碳四植物，你可以换稗子的碳四基因试试。” 在丫丫的地里发现变异玉米后，李絮就经常去开心农场去查看，希望能发现更多变异植物。在调查过程中，她发现一种叫稗子的野草很常见。这是前世地里常见的野草，生命力极其顽强。如果长在水稻田里，初期野草幼苗和水稻幼苗傻傻分不清。后期稗子会释放物质阻止水稻生长。 但是稗子却是碳四植物，相比较与玉米，稗子生活环境和形态都更像水稻。所以李絮想建议陈黛将稗子的碳四基因导入水稻试试。 “你不是开玩笑吧，稗子连粮食作物都算不上，用稗子碳四基因说不定水稻连收cd没有。”陈黛惊讶得站起身来。 “不是，我真的觉得可以试一试，毕竟稗子生活环境与水稻很相似。”李絮是认真的，水稻项目寻求的是将水稻变成碳四植物，既然如此只要是碳四植物的基因都可以试一试，不用非要局限于玉米。 “……”陈黛感受到李絮真诚的目光，相信她是这样想的，于是坐下来道：“行，我就听你的建议，回去试一试换基因源。” 第十八章 探险 公元2031年女娲号降落于海南文昌，6名中国宇航员和太空游客在此建立起封闭基地，利用人工授精技术，12名女性此后十年生育出120名异卵双胞胎后代。其中有59名女性。利用人工授精技术和避孕措施，残存人们尽量选择血缘较远的精子进行生育。59名年轻后代自20岁到40岁之间的20年生育期利用异卵双胞胎生育1800名后代。 之所以第一代女性先祖和第二代女性先祖自愿或者被迫充当生育机器，是因为要维持一个种群的正常繁衍至少需要50名成员。如果第一代女性先祖不利用剩余的生育期，科学安排人工受孕，接下来的人类后代势必会因为遗传疾病和人数过少而灭绝。 在前两代生育所用精子除了来自其他非亲缘男性外，还来源于文昌市医院冷冻库里的冷冻精子。虽然大灭绝后城市陷入瘫痪，冷冻库无法运转。但是随后的大冰盖使得冷冻库继续保持低温状态。重返地面的人类在这里找到部分存活得冷冻精子，这些使得中国人繁衍下去成为可能。 此后封闭基地人口增多，放弃人工受孕改为自由怀孕。人类的自由和法制逐渐重建，不过婚姻却是解体了。在大灭绝以前，非婚生子和不婚族越来越多，尤其是西欧和北欧。经历大灭绝，原有的婚姻体制解体，人们更流行单亲家庭模式。 公元2080年在曾母暗沙海域发现大量可燃冰矿藏。为了方便开采可燃冰，部分人类南下至马来西亚沙捞越州，在南海南部海边建立起新的封闭基地。封闭基地经过150年发展成为40万人的封闭城市，即位现在的新福州市。 在公元2230年，新福州市居民就是否重新使用核能发生一次大分裂，持不同意见的双方发生冲突。最后采取公投的方式决定新福州市的归属。反对重新使用核能的人占据多数，新福州市立法禁止核电站和研发核聚变。支持核电站的人群离开新福州市，在400公里外的廖内建立起未来公司，也就是现在的廖内城。 廖内市的核电站位于穹顶外，并深埋于地下100米，核电站周围用20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包裹。 在位于北方的核电站内部，迎来三位客人。李牧、千代、林莉在工作人员带领下参观这座地下建筑。三人相聚时，谈论起都没有见过核电站是什么样子，于是决定一起出游来看看传说中的核电站。 “核燃料从世界澳大利亚铀矿海运过来，经过廖内城转运至这里。现在产生的电还是由铀裂变产生热量，加热水成为蒸汽推动汽轮机发电。发电效率是不如燃料电池，不过胜在核燃料还充足，在可燃冰用完以后核燃料经过处理还可以继续供应人类一千年的需求。”工作人员介绍道。 “这就是毁灭了世界的力量来源吗？现在竟然用来烧水。”千代看着庞大的地下建筑不由感叹。 “刀不具备邪恶，要看人怎么用了。能供给人类长达千年的能源需求，仅仅因为毁灭世界就弃之不用未免太可惜。”李牧道。 “对，核电站很适合封闭城市。现在的燃料电池发电站还需要从外界抽取氧气，而核电站就不需要。大灭绝以前核动力可以作为航母和潜艇的能量源，航母本身就相当于一个封闭城市。”林莉可爱的粉红双马尾轻轻晃动。 “其实最合适封闭城市的是核聚变电站，但是直到现在能民用的核聚变始终还差50年。”李牧道。 “核聚变技术是我们公司的重点项目，虽然大家调侃始终还差50年，但是我们的确在一步一步朝目标前进的。”林莉继续道，“当然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就不知道了。” “如果没有大灭绝，现在人类应该弄出核聚变了。”想起300年前的大灭绝，李牧为人类文明的中断感到惋惜。 参观核电站只是这一场旅途的第一站。后世许多富人喜欢寻求刺激，离开城市玻璃罩到野外探险是很多人的选择。 三人乘坐黑色的房车沿湄南河向上游行驶。房车大约巴士大小，分两部，前部是驾驶室，后部是卧室。车上准备有可供三人食用一个月的食物，具有多台发电机和太阳能电池板。救援工具和通讯工具都是多份备用的。 “千代为什么准备这么多食物？”林莉对正在驾驶的千代问道。 “就算是母女，在食物只足够一人的情况下，无论是相互谋杀还是将机会让与对方，结果都是不能两个人同时生存下来。而生存下来的人无疑会有很重的心理创伤，这是无法修复的。”千代解释道。 “这种事情的最佳解决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不让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千代就将食物准备充分，以避免出现绝境，是吧？”李牧在旁道。 “是的。”千代点头道。 “原来如此。”林莉恍然大悟道。 “嘀。”车载系统提示音响起。 “快到预定营地了，等一下我们可以下车休息一下。”千代看到导航地图上，房车已经接近预定宿营地。预定宿营地是一个湖泊边，通常是湄南河路线探险者的第一个停留点。 湖泊不算太大，仅仅和玄武湖差不多。湖边不仅有苔藓，还有不少蕨类植物，组成低矮灌木。湖水略微带着青色，湖里的水藻为应对紫外线把自己变成青色。 房车停在距离湖边较远处，李牧穿着类似宇航服的防护服率先走下车，身后背着一个蓝色氧气瓶。李牧手上拿着一些三角杆，杆上有一个摄像头。 “小牧，将摄像头放在距离车50米处，再回来拿。”千代坐在驾驶室看着显示屏指挥道。 “我来做吃的。”林莉穿起围裙，准备晚饭。围裙穿在娇小的林莉身上，显得可爱无比。 “小莉穿围裙的样子好可爱。”千代看到林莉，故意大喊道。 “我马上回来。”李牧的声音从显示屏里传来。 “你们两个。”林莉挥舞手中的勺子，“再闹我就不给你们弄吃的了。” “哈哈哈。” 此时车外，太阳逐渐落下，湖面和天空被染成红色。蕨类植物丛里，无数的两栖章鱼探出脑袋，大大的眼睛望向发光的房车。 第十九章 两栖章鱼 李牧三人在温暖的房车里享受晚餐，车外夜空中满天星辰格外清晰。 章鱼发出的声音很像摩斯电码，“嘀嘀嘀嘀哒哒”，声波向西周传播开来。犹如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喙击声。苔原下的洞穴里涌出数百只章鱼，这些章鱼不停地变换身上的颜色。满是粘液的八条触手在地面爬行，留下类似蜗牛的痕迹。 太阳落山后紫外线也减弱了，所以两栖章鱼才会大规模出来觅食。 两栖章鱼通过触手翻动苔藓下的泥土，寻找到蚯蚓，再通过触手送入像是鹦鹉嘴的喙里。两栖章鱼没有声带，之所以能发出“嘀嘀嘀哒哒”的声音，就是通过喙的敲击实现的。 李牧放置的摄像头有八个，分别均匀放置在房车周围50米处。摄像头具有夜视功能，能拍摄黑夜中接近房车的东西，并通过无线电与房车相连。 “根据之前探险者得出的经验，这里晚上会出现一种小狗大小的章鱼。如果有幸话，这些摄像头能拍摄到这些动物。”千代监视着显示屏，给李牧解释为什么让她下车放置摄像头。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防其他探险者。” “当然也有这个考虑，支架有激光发射器和接收器，如果有人没经允许穿过支架之间，驾驶室就会发出警报。我在储物箱里放了枪支，以防万一。”千代独自探险过几次，对这方面相当有经验。 “安全第一。古代行军打仗，好的军队在扎营时都会深挖壕沟。”李牧赞同这种做法。 “看，出现章鱼了。”林莉一直盯着显示屏，看到有一只章鱼慢慢爬靠近摄像头。 “还真是神奇的生物，在其他大型动物灭绝的情况下，顽强生存下来。”千代赞叹道。 “每一次大灭绝都会清空顶层的生物，为底层生物留下生态位。第一次生物大灭绝，蓝细菌利用光合作用产生氧气毒死其他厌氧生物，使得光合作用成为现有生物主要能量来源。第五次生物大灭绝摧毁了陆海空的爬行动物，让我们的祖先哺乳动物有机会占据更多资源。”李牧盯着屏幕上的章鱼，回忆道。 “小牧是说，第六次生物大灭绝应该是这些章鱼取代我们？就像哺乳动物取代爬行动物霸主地位一样。”千代问道。 “不确定，毕竟这些章鱼才完成从海洋登陆的一半历程。”李牧摇摇头道。 “要不我们去捉几只来看看？”千代提议道，“好像城内没有人将其作为食材。” “可能是担心辐射问题，毕竟外界的辐射强度还是较大的。”林莉猜测道。 “那我们不吃，活捉几只观察一下，之后放生就行。”李牧道。 “行。” “同意。” 两栖章鱼是海洋章鱼在大灭绝后登陆，水陆环境下形成的新物种，能用满是肌肉的触手接触地面，体表分泌粘液在地面爬行。章鱼在海洋里是用书鳃呼吸的，不过大灭绝仅仅过了100年就演化出在空气中呼吸的书肺。蜗牛和章鱼一样是软体动物，使用的就是书肺呼吸。 章鱼是软体动物中智商最高的生物，其眼睛演化得比人类还要完美。在全球生物大灭绝情况下，海洋大部分动物灭绝，地面动物除人类和少数土壤里的食腐动物外基本灭绝。 在大灭绝以后会空出大量的生态位，让以前被压制的动物翻身做主人。比如哺乳动物比爬行动物晚形成一些时间，但是却被爬行动物压制。直到第五次生物大灭绝，陆地恐龙、空中翼龙、海洋排行动物灭绝，哺乳动物才有机会称霸全球。而作为恐龙后裔的鸟类只能占据天空苟延残喘。 同样，这次的大灭绝也为章鱼提供了大量的生态位置。大量章鱼学习起4亿年前的鱼类爬上陆地，并依靠苔藓和土里的蚯蚓为食。核爆产生的核辐射使得章鱼演化加速，加上章鱼本身很强的繁殖能力。没有天敌限制下，光是两栖章鱼全球就有十亿只。对于这些，城市内的人类还不是很清楚。 李牧和千代穿着防护服，护目镜更换为夜视仪。李牧腰系一个桶，手拿一个抄网，这是原本用于钓鱼捕鱼用的，对于小狗大小的两栖章鱼来说足够了。千代拿着一把自动步枪，如果发生意外，她能及时处理。林莉留守房车，注意警戒，保持与两人的通讯。 几百只两栖章鱼正在觅食，没有注意到有两个人类悄悄接近它们。其中个头最大的章鱼似乎察觉到什么，用眼睛朝远处的房车望去，发现没有什么动静，于是继续寻找蚯蚓。 李牧小心翼翼，尽量使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一步步接近章鱼群。由于没有月亮，光靠星光章鱼是发现不了两人的。 但是两栖章鱼本身的会发光的。除了用喙敲击发出“嘀嘀嘀哒哒”声外，章鱼体表还会发光，通过发出不同颜色和强度的光进行交流。章鱼在海洋里就会变化体表颜色，通过伪装保护自己。有些深海生物能通过发光吸引猎物，比如鮟鱇鱼。两栖章鱼在大灭绝中获得了这个能力，通过发出红色的光表示愤怒，发蓝色的光表示友好。 因此夜视仪中的章鱼如同灯塔一般，让两人轻易锁定一只离群的章鱼。 李牧靠近这只章鱼，手持抄网一下网住章鱼。章鱼发现自己被困，不停地发出“嘀嘀嘀哒哒”声，身上的发出红色的光芒，八只触手不停挣扎。其他章鱼受此刺激迅速向李牧这里汇集起来，黑夜中几百只发光章鱼汇集在一起还是很壮观的。 李牧网住章鱼，将其放入准备好的桶里，拿起桶往回跑。千代跟在李牧身旁，掩护李牧后撤。 章鱼群紧追不舍，其中最大的章鱼更是发出尖锐的喙击声，整个章鱼群直接加速向两人爬来。一旦被章鱼群缠住身体，可能会被章鱼的喙撕开防护服，受到伤害。 千代眼看两人被追上，举起自动步枪瞄准章鱼群前方地面，连开数枪。 “砰砰砰。” 几枪过后，巨大的声响和子弹撞击地面的振动使得章鱼群停下来，四散逃去。两人趁机逃回房车。 “呼，章鱼居然不怕人类。”李牧被追得气喘息息。 “这些章鱼成精了，还懂得呼朋唤友。”千代想起被捕的这只以及体型最大的那只，它们都能通过声音和光与同伴交流。 “让我们来看看，这些家伙长什么样子。”李牧将麻药注入桶内，不一会儿桶内章鱼停止了挣扎。 桶内章鱼体表不再发光，恢复成肉色，有少量粘液。八只触手比海洋里的章鱼触手粗壮，原本的吸盘也消失，变得更加适合陆地环境。除了触手外，身体只剩下椭圆的“头”。其实真的头——大脑只占据一部分，其他部分是内脏器官和消化道。在**附近有一个白色卵状物。 “咦，你们看这里。”林莉注意到这个卵状物。 “好像是卵。”千代道。 李牧伸手触摸卵状物，发现是硬的，“不对，这个已经钙质化了，可以说是蛋了。” “蛋！”千代和林莉脸色一变。 从海洋生物变成两栖动物才不过300年，两栖章鱼中居然出现蛋。要知道两栖动物的卵是产在水里，是没有钙质硬壳的。一旦具有钙质硬壳，说明两栖章鱼已经具备在陆地生活的条件，完成登陆。 但是仅仅三百年，章鱼就要完成登陆了。脊椎动物可是4亿年前出现两栖动物，3亿年前才出现爬行动物和哺乳动物的祖先。太快了，这些章鱼的进化速度也太恐怖了吧。 第二十章 初潮来临 最近李絮感觉身体不舒服，总感觉心静不下来。连续好几天，感觉腰很酸，下腹有坠胀的感觉，头会痛，而且睡不好觉。最重要的是胸部会有胀痛的感觉。李絮正考虑是不是应该放慢节奏，休息一段时间。 “怎么样？”陈黛出现在实验室。 “感觉有些累。”李絮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道。 “休息一下吧，你的身体还在发育阶段，不易太过劳累。”陈黛关心道。 “嗯，我会遵从建议的。”李絮从善如流。 “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陈黛双手背着，一脸神秘兮兮道。 “什么消息？难不成你怀孕了。”李絮调侃道。 “去，你才怀孕。”陈黛笑骂道。 “给，这是我讲学的贵宾席。”陈黛递出一张紫色的卡。 “哇，成功了？”李絮站起身，惊喜道。 “嗯。”陈黛重重点下头，伸出双手抱住李絮。 “太好了！”李絮和陈黛紧紧抱在一起。 “谢谢，小絮！”陈黛在李絮耳边轻声道：“谢谢你鼓励我。” 这时，李絮感觉下体一热，实验室地面出现几滴血迹。 “这里有血诶，怎么会有血？”李絮看着地面的血迹有些疑惑道。 “血。”陈黛紧张起来，难不成是李絮累出血了？这可是大病征兆。 “先请个假，赶紧去医院看看。”陈黛拉起李絮往外走。 “慢点。感觉下面有热流，血应该......”李絮好像明白了什么。 “下面？”陈黛看向李絮的白色长裙，隐约可以看见红色。 “初潮！”两人异口同声道。 “原来是初潮。”陈黛心随即放下来，开心地在一旁笑起来。 “怎么会这样！粘糊糊的，一点都不舒服。”李絮道。无论前世还是后世，这都是李絮第一次来月经。如果不是学习过相关知识，李絮可能会以为是哪里受伤了。 “你待在实验室，我去给你拿换洗衣物。”陈黛离开实验室。 “早点回来。”李絮一身血，浑身不自在。 偏偏在陈黛走后不久，宇咖来实验室看李絮。 “小美女，进展如何？”宇咖推开门，一眼看见李絮的白色长裙被染成红色，地面一滩血迹。 “怎么回事！”宇咖疾步走近，急切道。 “宇咖姐不用担心，只是月经。”李絮苦笑道。 “呼，原来是月经。还以为你受伤了。”宇咖放下心来，“说起来，入住公寓时你没有买卫生巾。” “第一次没有经验，没有准备造成现在的样子。”李絮现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刚才在走廊遇到陈黛，她是给你拿换洗衣物吗？”宇咖刚才遇到陈黛时，陈黛从身边奔跑而过。 “是的。” “那行，今后几天就不要加班了，好好休息。你的新型玉米已经抽出红色的须丝，接下来只需要机器授粉，等结子就行，没有太重要的事了。”宇咖嘱咐道。 “知道了，宇咖姐。”李絮顺从地点点头。 “对了，宇咖姐。小黛要进行讲学了，你知道吗”李絮想起刚才陈黛给自己的卡片。 “知道的，这是一个宣传公司的好机会，所以这次的讲学举办费由公司出，我还联系了几家广告公司。另外我们还请了《新细胞》的主编日奈女士。” 陈黛的文章因为太过超出现有常识，接连被几家学术期刊拒载，但是却被《新细胞》接受。《新细胞》的刊载是对陈黛的认可，同时也在学界引起巨大波澜。 关于陈黛学术研究成果的广告出现在各大网站，门票在网上进行抢购销售。请歌手举行预热演唱会，拍摄宣传短片在各大广场一定时段播放。 “听说有一个讲学，挺厉害的样子。要不要去听听？”街上一个女孩子挽着另一个女孩子逛街。 “就当看电影也不错嘛，我带枕头去。”另一个女孩笑道。 各种各样人购买门票去看这场讲学，有懂的人，有纯粹凑热闹的人，有看笑话的人。讲学的消息在各大学术论坛发酵。引起相关学科大佬关注，但是随之而来的不是荣耀而是批评。 陈黛的发现出乎人们常识，甚至说不符合现在的生物学，就算《新细胞》接受了这篇文章，但是不少学者接受不了。有争议就有热度，因为这批大佬的加入。陈黛讲学的门票被迅速炒热，价格不断上升。 陈黛却对此毫不知情，或者说就算知道也没心思，现在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市场有卫生巾、卫生棉条、月经杯三种，你想用哪一种？”陈黛正在给李絮介绍处理月经的装备。 “有什么不同吗？”李絮一脸小白问道。 “卫生巾要贴在外面，卫生棉条和月经杯是放在里面的。后两种需要弄**女膜，不过更换间隔时间长。” “***？”李絮一脸疑惑，突然反应过来，“哦，我差点忘了人体还有这个东西。” 前世李絮也是处女。后世对这东西的态度和对待阑尾差不过，后世15年间几乎没人说过***这个词，让李絮差点忘记了这层肉的处在。 “你要不要弄破？我是12岁时，学习网上教程用消毒的手术刀弄破的。”陈黛很轻松道。不像前世将这层肉与“贞操”联系起来。 “无所谓。月经杯更换间隔周期长，那就用月经杯，免得麻烦。”李絮耸耸肩道。 “那去医院吧，还能打麻药，无痛切***。”陈黛打开平板，找到最近的医院，预约**手术。 两人踩着平衡车赶往最近医院海燕医疗公司，路边的电子广告牌上正播放关于陈黛的讲学宣传视频。海燕医疗公司位于一栋白色大楼，大楼灯火通明。 丽丽今年16岁，身高165厘米，却拥有65e罩杯的乳量，搭配金色双马尾就是一个**萝莉。此时她身着一身蓝色手术袍，是这家海燕医疗公司的实习生，坐在一间手术室里准备一场小手术。 李絮和陈黛根据订单，来到一间手术室门前，用订单信息扫过摄像头，进入手术室。一眼看见一个少女坐在手术台前，蓝色的手术袍遮盖不住丰满的双胸。 “你们，是哪一位要手术？”丽丽看着发呆的二人问道。 “我。”李絮举手道。 “那好，你把裙子和**都脱了，分开腿躺在手术台上。”丽丽站起来对李絮道，“请另一位出去等候。” 陈黛退出手术室，在外面等候。 “哦。”李絮脸红地脱下裙子和**，分开腿躺在手术台上，心里忐忑不已，这是她第一次将下面展现给别人，还是陌生人。 “不要，不要紧的，我不会看的。”丽丽急忙摆摆手，出言安慰李絮道。 “你不看，怎么做手术啊。”丽丽的安慰逗笑了李絮。 “对啊，那我保证手术完会忘记一切的。”丽丽信誓旦旦道。 “谢谢你，我好多了。”李絮微笑道。 “我开始了！我会将这里撑开，将***的形状上传给经验丰富的医师，由她们确定手术方案。我再根据手术方案给你切除***。整个过程将会保密，不会泄露患者信息。如果没有意见，我就开始手术了。”丽丽小心地复述前辈医师教自己的话。 “没有意见。” 经过十分钟，李絮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丽丽跟出来嘱咐道：“先休息十几分钟，然后去厕所将止血棉去掉，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没想到现在**手术这么方便，简直和拔牙一样。”陈黛笑道。 丽丽看着面前的黑色蕾丝长裙女子，觉得有些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第二十一章 发现 “仅仅20岁生物学者发现神奇生物学现象，打破现有学说，荣登《新细胞》。。欢迎来到新福州市体育中心参加陈黛的讲学。”廖内城的电子广告牌轮流播放这则广告。 “没想到转座子还能被后世重新发现一次。”闫玲看到广告，自言自语道。前世她就听过李絮讲过芭芭拉·麦克林托克女士与转座子的故事，没想到现在会再次听到“转座子”这个词。 “如果是前世，小妹听到转座子的演讲，她一定会去听。”闫玲想起李絮对于梦想的执着不由苦笑道，“动不动就会哭鼻子的你，现在又在哪里，不知道能否吃好，穿好。在这个新世界里，你是否孤单一人。我很想你啊！” 闫玲眼角微微湿润，看着远处的电子广告牌发呆。突然，一个想法跳进脑海，如果小妹也穿越了，和自己一样有前世的记忆，那么她一定会听这个讲学。闫玲心跳突突越跳越快，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是对的。 “让我看一看参加讲学的人数，目前是2万3千人，而且人数还在上升中。”闫玲打开立体网络，登陆绿洲公司官网，看到首页显目的动态人数统计图。 虽然要在听讲的上万人里寻找小妹，不过这个可比在全世界里慢慢寻找几率要大很多。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闫玲立即订购这次讲学的门票，并向公司请假在4月1日前去新福州市。 “有什么事急着请假？你不是要准备研发新项目吗？”千代接到闫玲的报告，有些问题。直接通过公司内部视频对话。 “新福州市有一个讲学，我想去听听，看能不能对新项目有所启发。”闫玲不能将真正目的说出来。 生物发现和新型装甲有什么联系吗？千代心中暗道。不过考虑刚发售的民用装甲的成功，千代就当给部下一次休假。 “去吧。对了，第一个月的赢利分红已经打到你的账户。希望你再接再厉，以后技术总监的位置就你的。”用利益激励部下一直是千代的不二法门。 现在的闫玲任诺林军火公司辅助装甲项目组主管，由她研发的民用辅助装甲获得大卖，只要是需要一家公司都会购买一两具辅助装甲用以弥补员工体力弱的缺点。这型辅助装甲被她命名为01型，特点是廉价和重量轻，一个月售出数量达100万具。 “钱到了！”闫玲惊喜地打开自己的账户查询余额，系统显示余额为102万元，“太棒了，老子终于有钱了。” 闫玲光是专利权就获利100万元，这让她从一个靠救济会养活的孤儿瞬间成为一个中层人士，其中50万元被她捐赠给养大自己的救济会。闫玲来到这个世界时，生育她的母亲因为大出血去世，她也就变成孤儿。是非营利性质的救济会将她养活长大，并为她提供15岁以前的学习机会。她心中对救济会的阿姨们充满了感激，对生育自己的母亲也充满了感激。 “如果她当年不是选择冒险生下我，她也不会发生意外。”后世医学有完整的记录，闫玲能看到自己出生时发生了什么。生育闫玲的母亲得知难产时，决定冒险生下孩子，结果不幸发生意外。 就算在这个世界，生育孩子还是有极少几率发生事故。想起未曾谋面的后世母亲，闫玲更加能理解李絮的执着，也由衷地想支持李絮去实现消除女性生育的问题。 3月31日，闫玲结束一天的工作，乘上磁悬浮前往新福州市。列车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苔原，稀疏地分布蕨类灌木。苔原之下，是连通起来的通道，无数只两栖章鱼在不停地忙碌着。其中有一些异类章鱼不再笨拙地在地面爬行，而是用强壮的触手像蜘蛛一样快速移动。 李牧、千代、林莉三人结束一个月的休假回来后，没有就捕获的章鱼放生，而是将其养在特制的实验室里。 “真是金屋藏娇啊。”李牧调侃道。 “可不是，柔软得的确可以称上‘娇’。”千代看着玻璃墙内是章鱼，苦笑道。 “这里是未来公司的特殊实验室，不用担心它会跑的。”林莉粉红的双马尾轻轻晃动。 玻璃墙内的章鱼好像听到三人对话，疯狂地用喙撞击玻璃墙，想要逃离出来。 “这只章鱼不同于记录是两栖章鱼，体表粘液很少，其皮肤具有一定抵抗致命紫外线的能力，八只触手也比两栖章鱼强壮，甚至可以像蜘蛛一样行走。演化得真是快啊，可能是紫外线和核辐射残留的影响。”李牧将近日观察到的结果说出来。 “通过仪器扫描，发现这只章鱼具有尚未成形的听觉区域，其听觉声波范围已经比人类的宽。而且，其大脑皮层褶皱接近人类水平，智商恐怕很接近于人类了。”林莉拿着平板，将部下得到的结果报出来。 “真是恐怖的演化速度，是后发优势吗？”千代忍不住打个寒颤。 “它的那枚蛋呢，扫描结果如何？”李牧问道。 “蛋内的确是章鱼幼体，而且不止一枚蛋，这只章鱼体内至少有100枚同样的蛋。”林莉脸色凝重，这只章鱼的繁殖能力超乎她的想象，人类完全竞争不过。 “100枚，它的身体能支撑住吗？”千代惊呼道，这个蛋不像其他章鱼卵那么小，而是有鸡蛋大小，所需要营养恐怕超过母体负担。 “支撑不了，所以扫描发现其体内器官在萎缩，将所有营养提供给蛋。也就是说，它将像海里的章鱼以及大马哈鱼一样，产完蛋不久就会死去。”林莉划动平板，回答道。 “海洋里的章鱼以及两栖章鱼都是交配完，产完卵后就会死去的。这只异变章鱼看来也是遵循这个规律，不过看它现在的样子不像濒死，而是进攻性越来越强。”李牧看着在室内疯狂攻击墙壁的章鱼道。 这只章鱼体型变得小了不少，不过它的眼睛充满蓝色的血丝，体表完全是黑色的死亡气息。挥舞着触手，不断用喙攻击一切东西。 “无论如何，现在不能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免得绿色组织来阻拦研究。这种生物潜力比人类大太多，只能希望人类演化速度能赶上来吧。”李牧慎重道。 第二十二章 突发事件 4月1日，陈黛的讲学如期在新福州市体育中心举行，也就是上次日奈举行讲学的场所。陈黛之前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研究人员，说得上的成就几乎没有。这次突然弄出一个超过常识的文章，让她吸引了不少目光。来到足球场听她讲学的人超过日奈的人数，达到5万人，同时各大视频网站也进行直播。 观众依次排队入场，闫玲不停地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 “请问你在找什么吗？”李絮礼貌道，她发现眼前的黑色短发少女不停地环顾周围人群。 “我在找一个朋友。”闫玲发现是身后的白衣少女，美丽的笑容让人心中一暖。 “她是迟到了吗？”李絮觉得眼前的少女有一种莫名的帅气，忍不住再次发问。 “算是吧，迟到好久了。”闫玲也觉得白衣少女有种亲切感，想到前世李絮的性格，露出希望的眼神道：“请问你有没有遇到一个微胖，身高155厘米，胸部是b罩杯的女孩？” “没有。”李絮摇头道，这个女孩和前世的自己有点像啊，对方可能担心朋友没法入场吧，随即说道：“不过不用担心，这次讲学的主办者允许持票者中途入场的。” “谢谢你。”闫玲眼神恢复平静，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啊。但是就在她回头时，发现白衣少女用手捂着肚子，不禁问道：“是肚子疼吗？” “谢谢，已经好多了。”李絮就是突然觉得肚子有下坠感，不过马上就好多了。 两人入场，李絮直径走向贵宾席，闫玲则是中间位置的观众席。 “你来了！”陈黛站在球场中心，看到贵宾席的李絮入座，心中开心道。在她身后，4名穿着01型辅助装甲的工作人员将巨大的显示屏搬运至球场中央。贵宾席上，《新细胞》期刊主编日奈，新福州市学会主席草草，绿洲公司首席执行官宇咖，李絮等均已入座。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像日奈一样站在球场中央，讲授自己的学说。这两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白费。 “大家好，我是陈黛，现在绿洲公司任职。这次讲学的主讲人。我进行的是新型水稻的研发，将玉米的碳四基因导入水稻细胞，使水稻转变为碳四植物。在研究水稻的过程中，我发现水稻的基因会有一部分到处乱串，我将其命名为反转录转座子。”说毕，陈黛调出实验中观察到的数据。 “这种现象虽然违反常识，但是确是存在。我连续进行实验，耗时半年进行确定。最终确认观察到的确是一种新现象。下面我将为大家展示具体实验记录。”陈黛将自己的部分记录发出来，并为大家大致讲解实验过程。 讲解完毕。全场鸦雀无声。 “小絮，你怎么了？”宇咖发现李絮的异状。 “好像吃坏了，肚子有点不舒服。”李絮觉得肚子一阵一阵地痛，腰很酸。暗道，难不成初潮没有排完， 就在这时，寂静被一个人打破。 “我有一个问题。”贵宾席上一名黑色马尾站起来，正是李絮和陈黛熟悉的客来香老板，也是新福州市学会的主席。 “你知不知道，目前的主流学说是基因是固定在染色体上的。你怎么能胡说发现什么转座子？”草草毫不客气地斥责道。 “可是我的确观察到有一段基因从原位复制和断裂下来，形成一个环，然后转移到另一个点插入。水稻的基因的确发生了变化，我的记录清晰地证明了这个结果。”陈黛辩驳道。 “孤证不可信，现在没有其他人发现这种现象，你怎么能让人相信？”草草继续道，“据我所知，你进行的新型水稻连续两年都没有成果。也就是说你是在一点结果也没有的情况下，发表了这个学说。能不让人怀疑吗？” 周围座位上的人群瞬间被学会主席的话吸引，八卦人人都爱，就连来凑热闹的两个女人也从椅子上苏醒过来，与周围的人讨论起刚才的突发事件。 “我没有！虽然新型水稻还没有结果，但是已经有头绪了。我获得了新的碳四基因源，这次我相信一定能获得碳四水稻。” “我相信？科学就是被你这种骗子玷污的，在绿洲公司被平民公司逼入绝境的情况下，你不得不撒一个谎，宣称自己有重大成果。只有这样你才能挽救你的公司，你也能趁机获取名利。”草草不再是满面笑容招待客人的老板，而是变成了捍卫自己信仰的战士。 “我真的没有做假，你爱信不信。”陈黛实在忍无可忍。 “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学历比你高，发表的文章比你多。虽然讲学人数没你多，但是一直保持低调风格。像你这种人不配做科研！”贵宾席上有不少大佬站出来，批评陈黛对待学界前辈的态度。 “可恶，你们能不能讲理！”陈黛扯下耳麦摔在地上，直接退场。 “这......”观众议论纷纷。 这个局势对陈黛很不利，再这样下去以前的事又会重演了。 “大家好！我是李絮，我来代替陈黛回答大家的问题。”李絮忍着剧痛，走上场捡起耳麦戴好。 “我知道，大家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学说。但是文章已经《新细胞》期刊发表，证明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大家都是科学的追随者，应该懂得用证据说话吧。陈黛已经将自己的实验记录公布于众。”李絮缓缓气，接着道：“如果不信者，可以一个月后在这里汇集。拿出实验结果，看是不是陈黛在说谎？” “我在意的是你们将好好的讲学弄成敛财工具，弄成演唱会。这是我辈所不能容忍的。”草草避开李絮的提议。 “我们都知道300年前发生了核战争，人类差点因此灭绝。就算是现在，因为男人已经消失，精子越用越少。如果生物学和医学不能快速发展，人类就会真正地灭亡。”李絮的汗水开始沿脸庞流下，“因此我们更应该容忍异端学说，让时间，让市场检验学说。只有这样，才能加速发展生物学和医学。人类才不至于灭亡。” “这，帽子太大了吧。小姑娘。”另一位学者缓缓道。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接近400年前，有一位女士从玉米中发现基因到处乱跑的现象，她将这种现象称为‘转座子’，但是当时的主流学说认为基因是稳定的，突变是随机的，染色体上的基因是固定不变的。染色体之间的基因交换只能通过基因重组实现。这位女士的学说毫无疑问没有得到认同，但是这位女士没有放弃研究......” “对不起，但是我想说我们不是来这里听你讲故事的。”草草打断李絮的演说。 “让她说，我很感兴趣。大家是不是也想听大灭绝之前的故事？”日奈从场边走入场中。 贵宾席上不少人惊讶地站起来，没想到日奈会为陈黛背书，有人怀疑只有《新细胞》通过那篇文章是绿洲公司与日奈的交易行为。 李絮向日奈点头致谢，接着道：“随后二十年，人们逐渐在不同植物中发现越来越多的转座子。迫使人们认识到这位女士的结论是正确的，终于在二十年后给予这位女士相应的荣耀。或许这件事已经不可考，但是我希望300多年后，不能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为了证明陈黛的学说，绿洲公司向全世界发出生物竞赛邀请。我司指定玉米这种作物，一个月后在这里进行封闭实验。选手们对玉米进行实验，前十名获取结果的选手将获得绿洲公司研发部颁发的奖金。只要十名选手都能成功进行实验，就能证明陈黛的结果是正确的。”一直没出声的宇咖此时站出来，向全场观众宣布绿洲公司的态度。 “宇咖姐……”李絮觉得自己快死了。腹部的剧痛让李絮双腿一直在发抖。 “故事很好听。我参加贵公司的竞赛。”日奈首先站出来。 “很好，我们也参加。”一群大佬纷纷同意。 李絮内心的石头终于放下，直接晕倒在地上。 “小絮！”在意识丧失之前，李絮看听到闫玲的呼喊。 第二十三章 相认 人体除了血管以外，还有淋巴管，新福州市在电车系统以外同样还有专用救援通道。专用救援通道是封闭公路，只用于抓捕罪犯、救火和医疗救援。 宇咖抱住身边晕倒的李絮，用ar眼镜召集救援公路上最近个救援车辆。一分钟后，一辆标志海燕的白色救护车开进球场，将李絮送去医院。 闫玲、宇咖、陈黛在病房外等候，等待医生检查的结果。 “都是我的错，她说肚子痛时就应该有所察觉。”宇咖自责不已。 “是我的错，不应该召开什么讲学。”陈黛内心懊悔不已。 闫玲只是焦急地看着病房门，来回不停地走动。 不一会儿，病房门打开，走出一个蓝色卷发，穿着蓝色包臀裙女子。 “病人只是痛经晕过去了，没有其他大碍。”女子安慰众人道，“我已经给她打了止痛药，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谢谢晓晨！”宇咖内心松了一口气，上前握住晓晨的手，一脸感激道。宇咖得知救护车是开往最近的海燕医疗公司总部时，就立即拨通好友电话，希望晓晨能亲自诊断。 “宇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晓晨温柔地道，“现在可以进去看看病人了。” 李絮只听说过痛经的大名，亲身体验后没想到会这么痛，简直全身的肌肉都在扭曲似的，痛得冷汗直流。这已经不是喝红糖水能缓解的了。 痛经是伴随月经出现的症状。月经发生时，子宫内膜细胞坏死脱落，会释放出前列腺素-pgf2α等炎症因子。原本这些因子是为了使子宫挤压收缩排出坏死的内膜细胞，但是有些女性释放的前列素过多，引起子宫剧烈收缩造成周围组织缺氧引起疼痛感，同时前列素还会抑制镇痛因子的释放。 李絮正通过ar眼镜查阅资料，看到刚才给自己检查的美女医师回来，坐在床上对晓晨问道。 “医生，是不是摘掉子宫就没有痛经了？” “是可以。不过由于卵巢由子宫供血，切除子宫会影响卵巢的功能，影响性生活。所以暂时不推荐子宫切除手术。”晓晨回答道。 “那就没有更好解决痛经的办法了吗？”李絮不想再经历第二次那样的痛苦，简直不是人受的。这也更加坚定要实现消除女人生育痛的目标，也是为了自己。 “最有效的就是切除子宫了。说实话受月经痛经困扰的女性有不少，其中不少人是丁克主义。所以不少人在年轻时就摘除子宫，以便能一心投入事业。这个在大灭绝前就存在，不过在医学实践中发现子宫摘除会影响卵巢功能，从而影响**。”晓晨特意从医院数据库里调出资料图发给李絮，“不过手术后是不会有生育能力的。只能用排出的卵子人工授精后，找代孕妈妈怀孕。” “会影响卵巢功能和**吗？不太完美啊。”李絮有些失望，有点犹豫要不要做切除手术。 “我给你开一些痛经专用药，先缓解一下吧。等生育后在做切除子宫手术。”晓晨看不得病人失望的表情，开始思索能完美治疗痛经的方法，“要不我们加个好友吧，如果出现新的治疗方案，我再联系你。” “嗯，谢谢医生。”李絮对面前这位温柔的蓝发大姐姐很有好感。 “虚惊一场，没想到是痛经。”陈黛坐到病床边，双手握住李絮的手。 “嘿嘿，让小黛担心了。”李絮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你为什么要忍痛上台替我说话？”陈黛埋怨道。 “本来错的是她们。你一点也没有错，一个月后的竞赛会证明你的学说。”李絮道。 “谢谢你！”陈黛内心充满感激。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病房里多了一个陌生人。闫玲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李絮，球场上的那个故事让她相信这个李絮就是前世的李絮，因为同样的故事她听过一次。只是现在的李絮变化太大，过去小小的，不算太漂亮的妹妹变成现在如此美丽动人的少女，让她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小妹。 “是你啊。”李絮想起排队入场时，前面四处张望的帅气少女。 “小妹，是你吗？”闫玲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声音有些颤抖。闫玲心跳加速，十分害怕听到否定的回答。 “你是？”李絮有些疑惑道。小妹？这个少女是谁？ “我是林啊，小絮不记得我了吗？”闫玲声音里透着恳切，希望李絮能想起前世的事。 “小絮。”李絮低头默念，突然想起晕倒前那一刻听到的好似哥哥的呼喊，她的瞳孔猛地缩小，抬头看向闫玲。这个少女怎么那么熟悉，难不成，难不成。 “是我啊，小絮。”闫玲急切地望着李絮，与李絮的眼睛对视。 “林？”李絮心脏剧烈地跳动，眼前的少女是林哥？ “嗯，是我。”闫玲重重地点头道。 “林！”李絮顿时眼泪流出，想要扑进闫玲的怀抱。闫玲两步走近，将病床上的李絮拥入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小妹！” “我们出去吧。”宇咖将大家推出病房，看来是小絮失散的亲人。 “终于找到你了。”闫玲喜极而泣。 “林哥！”李絮使劲将头埋入闫玲的怀里，像是找到妈妈的小羊羔。 “没想到15年后，我们兄妹俩还能相聚。小妹变得越来越漂亮了。”闫玲用手抚摸李絮雪白的秀发，声音里透着温柔。 “林哥现在是女生吗？”李絮更受到闫玲胸前的柔软，抬头看向闫玲问道。 “哈哈，没办法，谁叫这个世界都是女性，我也只能是女生了。”闫玲爽朗地笑道。 “无论哥变成什么样，林哥就是林哥，我一辈子的林哥。”李絮幽幽道，她想起前世最后的表达不由地双脸发烫。 “嗯，不过小妹变了不少，能够勇敢地替朋友出头，不再是爱哭鼻子的小女孩了。” “哼，我才不是爱哭鼻子的小女孩。” “哈哈，不是，不是。”闫玲看着怀里的女孩，宠溺道。 病房外，陈黛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内心的心情，在李絮上台帮助她时，她内心的感动无以复加，在李絮疼晕过去后，她心急如焚。在这一刻，她明白自己对李絮的感情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可是突然出现的陌生少女打乱了她的心思，让她的心有丝丝酸楚。 “宇咖，那个少女是小絮的什么人？”陈黛硬着头皮问向宇咖，自从宇咖担任公司首席执行官后，两人很少说话。 “听小絮说，她有一个失散很久的亲人。可能就是那个亲人吧。”宇咖回答道，内心惊讶于陈黛居然主动和自己说话，想起陈黛和李絮亲密关系不由明了几分。 听到是李絮失散的亲人，陈黛内心的不安似乎减轻了不少。 第二十四章 柳成荫 “小絮，我们还是不要将穿越的事说出去为好，以免引起麻烦。而且以后就叫我闫玲，毕竟现在是女生的身体。”闫玲郑重道。 “嗯，以后就叫林哥为小玲怎么样？”李絮伸出舌头做出可爱的样子。 “叫玲，就行了。”闫玲用手指弹李絮的额头。 “唔唔~”李絮捂住额头，佯装很疼的样子。 “小絮现在住在哪里？”闫玲直接无视李絮的卖萌。 “第15环的一区212公寓。”李絮从双手指缝间看向闫玲。 闫玲得知李絮住处后，向公司申请调到新福州市一区212公寓最近的分部，以方便照顾李絮。 “玲还要找住处吗？要不要来一区212公寓，还有5个名额。”李絮提议道。 “真的吗，这样最好。免得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闫玲觉得不错，打算送李絮回去时，随便看看公寓。 “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李絮不停地将在闫玲胸前蹭。 “不要这样说了。”闫玲用双手握成拳头，在李絮的太阳穴旋转起来。 “玲，求饶。” 李絮只有一个人时，一切事只能埋在心底，面对困难只能强装坚强。现在最亲密的人重新出现，让李絮不再需要一直维持坚强的外壳，露出柔软的内心。 “对了，玲。今天是新型玉米收获的日子，我要赶回公司去看看。”李絮在初潮来之后，就被宇咖命令在公寓休息，等陈黛讲学完毕后在恢复上班。 “行，我陪你去。” 宇咖给李絮50公顷的实验田。李絮将其中10公顷作为去雄增产技术的试验田，用以探究最高产的去雄方式。其余40公顷，李絮用不同方法进行实验，对采集的雌雄异株玉米用无性繁殖后，分批种植。 李絮满怀希望进入实验层农场，看见原本碧绿的原野变成枯色，成熟的玉米棒子附着在玉米秆上。有些玉米顶部的玉米棒子是直接裸露，有些顶部玉米类似高粱是分散的。虽然很多顶部结子的玉米粒很多，是腰部玉米棒子的5倍左右，但是粒很小。 “这些不合格。”李絮心里有些失望，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新型玉米会以失败告终。 李絮越看越觉得失望，有些雌株玉米甚至没有结子，还不如原来是水平。 “是我思路错了吗？”李絮自言自语道，想要回头寻找安慰，却想起来闫玲在公司门外等候。自己放弃水稻项目，独自研究新型玉米就是希望能证明自己的实力，能给公司一个保险，但现实是如此残酷。 就在李絮信心开始动摇时，枯黄之中的一抹绿色吸引了李絮的目光。 “玉米不是同时播种的吗？怎么还有未成熟的？”李絮抱着疑惑走向绿色。 这株玉米通体透绿，还是少女的模样。顶部也是一个裸露的玉米棒子，不过与其他歪七倒八的玉米棒子不同，这个玉米棒子是竖直的，上面还留着红色的须丝。 看着这株玉米，李絮眼神逐渐变恢复神采。相比较于其他雌株玉米，这株高度才有125厘米，玉米叶没有一点枯萎的样子，顶部玉米结出饱满的种子。玉米棒子上的种子数量和种子大小都超过平常。 这株玉米发生了什么，李絮不知道。但是她可以确定这是她所需要的，甚至超过她的想象。根据这株玉米扩展的作物，可以在收获玉米棒子后还能收获青色的玉米秆和玉米叶。这些青色的部分通过青贮处理可以作为动物的饲料。 将这株玉米的种子和根尖细胞保存下来，接下来是对其进行无性繁殖。进行小范围试验种植，保证高产性状能稳定。只有性状稳定才能进行大规模商业生产。虽然有过程意外，但是结果还是好的。 “宇咖姐，这是实验的成果。只要将这株玉米进行无性繁殖后，就可以大规模种植，增产可以达到50%，而且绿色的玉米秆和玉米叶可以卖给养殖公司。”李絮连忙采集样本，将最终结果写成报告通过立体网络发给宇咖。 “很好！我没有看错你，小絮。这次危机，公司就能挺过去了，新品种玉米的赢利分红肯定少不了你的。”宇咖心情大好，陈黛的讲学受到热捧，李絮的雌雄异株玉米也有成果了，公司现在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宇咖姐，那个，我朋友想住进一区212公寓，你看怎么样？”李絮支支吾吾道。 “就是那个帅气的少女吗？能发她的详细资料给我吗，这个需要房东同意。”宇咖猜到应该是闫玲。 “好的，这就发给你。”李絮立即将闫玲的名片发给宇咖。 名片上显示宇咖今年15岁，和李絮同一天出生，现任诺林军火公司研发部辅助装甲项目组主管。 “不错嘛，15岁就是诺林军火公司的项目主管了，而且还是和小絮同一天出生。”宇咖没想到那个少女也是一个人才，“不过诺林军火公司的总部在廖内城，这姑娘是自己申请调往这边的吗，这牺牲有点大了。” 按理来说，像闫玲这种很有潜力的年轻主管应该往总部挤才是，这有这样才有更大机会升职，而闫玲却为了照顾李絮完全放弃这个机会。 宇咖的ar显示有通讯接入，是前任绿洲公司首席执行官，现任新福州市市长天空。 “宇咖，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有意思的年轻人，同意入住。” “好的，天空姐。”宇咖关闭与天空的通讯，打开与李絮的通讯。 “小絮，天空姐给我回复了，完全没问题。” “太好了，谢谢宇咖姐和房东。”李絮惊喜道，她实在不想和闫玲分开了。 宇咖微笑点头，暗道：小絮这边新型玉米成功，就是不知道水稻项目组如何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陈黛的报告了。 另一边，陈黛根据李絮思路，改变碳四基因源后，将scarecrow基因导入水稻，进行小范围试种。最终，陈黛采集叶片观察，发现水稻出现明显的花环结构，维管束鞘细胞内出现基粒很少的叶绿体。 这是碳四植物的典型特征，意味着稗子碳四基因成功在水稻里表达。 “终于成功了！”陈黛激动地抱住身边的妹子。实验室里其他人员也显得激动不已，几个月是辛勤劳动总算有结果了，两年多的付出没有白费。 第二十五章 同居 “嘭！”变异章鱼撞击在玻璃墙上，留下蓝色的血液。 林莉吓得抱住身边的千代，“哇！” 这只章鱼产完上百枚卵后攻击性大增，不断地用身体撞击周围，就算出血也无所畏惧。此时李牧看着一切，心情不是圣母心，而是沉重。这只章鱼每次攻击都是朝她们三人而来，显然它清楚是玻璃墙后有人类。 “看来有必要再去探一探章鱼群，像这种的变异章鱼肯定不止一只。”李牧看着两人道。 “同意，不过只有我们三人恐怕应付不了这么多章鱼，我觉得应该要安保部队陪同，扩大搜查面。”林莉道。 “的确要赶紧了解变异情况，但是出动安保部队会让绿色组织怀疑。我们公司新开发出一种民用辅助装甲，原本那个小姑娘是设计为军用辅助装甲的，如果采用军用辅助装甲，就可以使少数人面对章鱼群也能自保了。”千代道。 “这样，林莉对安保部队进行筛选，选出精锐。千代那边进行军用辅助装甲的研发。我继续对这只变异章鱼的蛋进行研究。半年后，正式出发探索章鱼群。”李牧作出安排。 千代对此没有异议，不过刚返回公司就接到闫玲调离廖内城的申请，正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廖内城是绿色组织的大本营，在这里研发军用装甲容易被她们发现，所以千代就像让闫玲到新福州市分部去，不过又怕闫玲疑心这是将她打入冷宫。现在闫玲自己申请调去新福州市，正好。 千代打开与闫玲的通讯，显示屏上出现闫玲的脸庞。 “小玲，你为什么想调去新福州市？” “执行官，是因为私人原因，找到丢失的家人，所以想重新团圆。”闫玲道。 “原本你是公司的新星，我不应该让你离开总部的。不过现在有一个项目，需要你在新福州市完成。项目研发成功后，我会以公司1%的股份购买你的专利权，怎么样？” “1%！什么项目？”闫玲没想到会怎么早接触到公司股份。只要能拥有5%以上的公司股份就能在股东大会上担任大股东，而首席执行官只会在大股东里选择。也就说想进入公司管理层，就必须拿到5%的股份。 “军用辅助装甲，我需要你开发出完全封闭的辅助装甲，防御数据和武器数据后续会发给你。你可以调动整个公司的资源进行研发，不过必须以我的名义进行，不能让她人知道。” “知道了，执行官。”闫玲领命，军用辅助装甲本身就是她一开始的目标，只不过市场不大才放弃，现在执行官要求进行研发，闫玲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闫玲将自己开发新项目的消息和调离申请通过的消息告诉小絮，小絮也是开心的不得了。 “原本我有点内疚，让玲放弃了大好发展机会。”李絮小声地道，眼睛不敢望向闫玲。 “我是哥哥，应该照顾小妹的。而且，我的上一个项目已经完成。而你的项目还在进行中，你也无法离开。只要我有能力，在新福州市迟早闯出一片天。”闫玲温柔地摸李絮的头。 两人行驶到一区大楼下，看到超市，李絮想起自己还没有购买月经杯。 “玲，我去买月经杯一下。” “我也陪你去吧，反正以后我也要买。”闫玲苦笑道。 “玲还没有来月经吗？”李絮惊讶道。 “嗯，不过也差不多了，不知道会不会像你这么痛。”这是令闫玲最愁的事，光是胸罩和平常搭配就已经够麻烦了，以后还有月经和痛经，真是不想做女人。 “玲有偷偷看自己的身体吗？”李絮笑道，眼角看着闫玲的窘态。 “吭……肯定看过啊。这是我的身体，为什么不能看了。”闫玲理直气壮道，不过满脸通红。 “嘻嘻，玲会不会爱上这一世的身体了吧？”李絮脑洞大开，幻想起灵魂爱上肉体的故事。 “净胡说！”闫玲佯装严肃，轻轻拍了李絮的头。 “嘻嘻。”李絮双手抱着闫玲的左臂，一脸开心。 两人买好生活用品，前往收银台结账。虽然后世也有扫码付款，不过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自觉扫码，还是需要人监督的，所以收银员并没有被机器人取代。 京子今天正好上班，现在她工作稳定，自己新出的漫画得到一家漫画杂志认可，得到签约，此时她心里正考虑是不是应该要个孩子。现在的年轻人流行在独立且收入稳定后就生育孩子，这样进入事业上升期时就可以错开怀孕。 京子给两个差不多同龄的女生扫码，眼前的两个女生一个白衣飘飘，绝美的小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另一个帅气西装，紫色的虹膜尽显妖媚。 “两位，好了。”京子看着紫色的虹膜，忍不住问道：“对不起，想问一下，我是不是见过你？” “(⊙o⊙)嗯，你这么一说，我对这家超市好像也有意思熟悉。”闫玲被收银员妹子一问，顿时觉得自己以前来过。 “玲来过这里吗？”李絮惊奇地望着闫玲。 “好像是吧。”闫玲似乎不太确定。 “我只是随口一问，请不要介意。”京子微笑道。 “好的，拜拜。”闫玲礼貌里道别。 小小插曲，两人未放在心上。闫玲将李絮送回一区212公寓，也随便见了宇咖。 “你好，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吧，我是绿洲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也是这间公寓的代理人。”宇咖伸出右手握住闫玲。 “你好，宇咖姐。我们在病房见过，今后就承蒙关照了。”闫玲对这位帮助过小絮的大姐姐印象不错。 “小絮住在二楼左边第一个房间，我在一楼右边第一个房间，其他还有五间空房可以供你选。”宇咖指着身后房间介绍道。 闫玲赚头望望身边的小絮，笑着道：“我就要小絮右边的那间房吧。” “其实你可以和小絮住一起的，房间挺宽敞的。”宇咖看着两人调笑道。 “宇咖姐！”李絮羞红着脸，使劲跺跺脚。 “哈哈，那就成同居了。”闫玲开心道。 第二十六章 她的心意 李絮的卧室壁纸的粉红色的风格，置身于其中犹如樱花树下，俨然少女心。 “小絮的房间真可爱。”闫玲捂嘴笑道。 “这叫回归自然，懂不懂。”李絮眼神四处闪躲，撅嘴道。 “哈哈。”闫玲上前搂住小絮，“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哥。”李絮静静感受彼此的心跳。 她们没有忘记前世临死前一刻所发生的事，李絮对自己的义兄说出“喜欢你”。15年后，两颗心再次相聚，曾经的心意已经传达给彼此，她们又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小絮，我们……” 闫玲的话让李絮心脏猛地一跳，不知怎地，她很心慌，立即用食指按在闫玲嘴唇上。 “我们什么都不说，好吗？” 她们是兄妹之分，不应该有禁忌之恋。前世会表白心意，是因为那是最后一刻。现在两人都活着，李絮反而不愿意去听到回答，因为她怕听到宁她心碎的答案。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兄妹之情已经让李絮满足，一辈子的哥哥要比会分手的情侣要好上不少，她只想一辈子陪着闫玲。 “好的，小絮。”做哥哥的自然听从妹妹的话，不过闫玲内心还是有小小的失落。 “小絮，还记得前世我经常给你按摩脚吗，你最喜欢了。”闫玲放下失落，温柔地对小絮道。 “啊，那是小。”李絮两世为人，心理年龄接近30岁了，自然明白这是很亲密的行为了。 “前世我们兄妹可以，现在怎么不可以。”闫玲不容质疑道，转身前往浴室。 闫玲端着一盆热水来到李絮卧室，放在床前。 “真的要按摩吗？”李絮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你逃不掉的。”闫玲坏坏笑道。 “你来月经了，就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给你揉揉，晚上你睡觉也能更踏实。”闫玲将李絮摆到床上，蹲下来。 闫玲将高跟鞋轻轻从玉足上拿下，露出洁白的小脚丫。李絮没有给自己的脚趾涂指甲油，所以是嫩红的肉色，还可以看到白色的月牙。李絮的脚丫很好看，由于体香原因反而有一股淡香。小腿很纤细，皮肤洁白且光滑，摸起来还有弹性，让闫玲爱不释手。 “喂喂，不准再摸了。”痒痒的感觉让李絮面红耳赤。 “小絮的脚比前世还美。”闫玲赞叹道。李絮的脚真是小巧可爱，脚型从任何角度看都很美。因为很少走路和跑步，脚底还是像出生一般白嫩，握在手中，手感棒极了。 “......”李絮红着脸没有说话，让闫玲随意地把玩自己的脚。 闫玲将李絮的脚放入试好水温的热水里，开始按摩，娴熟的指法上下拨弄趾头，时而按压脚底。 李絮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你教我怎么按摩吧，我也给你按。”李絮道。 “你给我按啥。”闫玲直接否定掉这个提案。 “平等交换原则，不是经商之道吗？”李絮道。 “随你，不过我的脚可不像你的脚这么香，说实在为什么你会有一种特俗的香气？”闫玲道。见面后，每一次拥抱李絮就会闻到一种清香，原来她以为是香水，现在就连脚上也有。 “这个，是体香。”李絮支支吾吾道，这个秘密陈黛和后世母亲知道，现在也应该告诉闫玲。 “真的！”闫玲开心地道，“小絮居然是一个香香公主。” “嗯。”李絮低着头道，“今天就和我睡吧，明天再给你的卧室买家具和生活用品。” “可以啊，还像小时候那样抱着你睡吗？” “……”李絮没有回答，但是戴着耳钉的耳垂已经通红。 卧室自动关闭窗户，关闭灯光，营造一个夜晚的环境。这个时代的人们没有遵循白天黑夜的工作模式，所以卧室自动营造睡眠环境就很重要。 黑暗中，闫玲睡衣下穿着一个天蓝色**，没有穿胸罩，她觉得穿胸罩睡觉太难受了。李絮睡衣下也如此，不过一般她都是裸睡的，现在情况不一样必须穿睡衣了。 闫玲双手环抱李絮，放置在李絮平坦的小腹上，整个卧室只剩下呼吸的声音。女人是水做的，两个女人拥抱一不小心就会溶化在一起。李絮和闫玲的皮肤都很柔软，闫玲不小心动手臂时就会碰到小絮更为柔软的胸部，附带李絮的体香，两人心跳逐渐加速。 “扑通，扑通。”陈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显微镜里，她观察到水稻叶片里出现花环结构，维管束鞘细胞里出现叶绿体，并且叶绿体里几乎没有基粒。 “成功了！”历时两年，耗费无数心血，陈黛终于成功了。 实验室里众人开心地欢呼，项目成功，她们的价值得到肯定，不仅可以拯救公司还可以获得专利费收入。 陈黛想起是李絮提醒她改变碳四基因源的，而且她又在讲学上为自己说话，不由心里想当面对她说一声谢谢。 “也不知道小絮现在怎么样了，一定好好请她吃顿饭。”陈黛想起李絮，心里顿时柔软几分，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小女生已经占据了她心里。 “陈总监，我们要报告执行官进行大规模种植吗？” “嗯，我这就报告执行官，公司一定会给大家相应的回报的。”陈黛微笑点头道。 她是能不与宇咖说话就尽量不说话，之前在病房为了小絮不得已开口，不过现在碳四水稻研发成功，她也有底气面对宇咖。只要碳四水稻能实现增产，就会有大量的资源注入实验室，自己也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实验室的通讯系统打开，显示屏升起，不一会儿宇咖的身影就出现在屏幕中。 “执行官，碳四水稻项目获得初步成功，已经实现碳四基因的表达，现在申请进行大规模种植以检验增产性能。”陈黛简要道，并将数据库中的影像资料发给宇咖。 宇咖翻看资料，点头道：“很好，陈总监果然不负众望。允许进行大规模试验种植，总部一半的农场，1~25层归你使用。” “一半？”陈黛还以为宇咖会将总部农场10层划归试验种植，没想到是一半。 “对，小絮的新型玉米已经成功，她们项目组也需要一半农场进行试验种植。”宇咖解释道，她以为陈黛觉得不够。 “小絮也成功了！”陈黛更为惊讶，没想到小絮不足一年就将新型玉米弄出来。 “是的，你们两个天才挽救了公司，真是了不起。”宇咖开心道，这样的成果一下子出现两个，让她如何不欣喜。 “小絮。”陈黛心里由衷为李絮感到开心，不过她心里也有一丝失落，小絮进步太快，她能继续陪着她吗。 第二十七章 生物竞赛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晃眼一个月过去。绿洲公司承办的生物竞赛正式开始，不过在开始之前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李絮月经痛经按期来临，宇咖命令她在公寓休息不用上班，可是她心系生物竞赛，忍着疼痛前往竞赛举办地——新福州市的樱花广场。 “痛经药看来不能完全抵挡这该死的痛经。”李絮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里面传来隐隐疼痛。 闫玲正在诺林军火新福州分部的地下实验室忙着军用辅助装甲的研发，完全不知道李絮偷跑出来。陈黛作为绿洲公司的技术总监，负责竞赛所需的一切仪器设备，正忙得不可开交。 樱花广场正是李絮第一次求职的地方，也是新福州市政府免费提供给商家进行商业活动的场所。此时，樱花广场上围了一圈竹篱笆，篱笆内满是白色的帐篷，樱花树此时也抽出绿色的嫩叶，一片郁郁葱葱。 “我要参加生物竞赛，我认识陈黛和李絮。”一位穿着朴素的女人站在临时大门外逢人就道。 “请问你是谁？”李絮好像不记得认识她。 “我是广义相对论破绽的发现者，永动机的发明者，也是转座子的第一发现人——凉花。”女人看都不看李絮一眼，傲然道。 “哦~转座子的第一发现人？”李絮兴趣一下子上来了。 “对，是我先发现了，不过我无私地告诉了陈黛，她才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我有资格参加竞赛。”凉花骄傲地宣称。 “是吗，那你关于广义相对论破绽的事能说说吗？”，李絮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广义相对论被我推翻了。300年前关于引力波的研究也是中美冷战的政治阴谋而已。”凉花自信地捋起耳边的头发，“原本我是不想如此高调的，但是看到你们举办生物竞赛，转座子就是我发现的，我自然有义务来参赛不是?” “你难道不是为了参与奖金？”李絮点破此人内心的想法。 “不，不可能。”凉花极力否认道，随后正气凌然道：“当然，我当初好心告诉陈黛这个成果，现在拿个参与奖金也是情理之中不是。” “看来阁下淡泊名利啊，不知这研究成果售价几何？”李絮内心暗笑，故意道。 凉花呼吸急促，终于有大鱼上钩了，此时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些眼熟，不过眼下钱最重要，立即道：“其实也不多，直接买断我的研究结果一亿元。当然如果聘请我当顾问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不过价钱嘛......一年上百万的年薪肯定是少不了的。” “祝您早日成功！”李絮不再理她，转身走开。 “我降价卖给你，1折要不要？.”凉花眼看大鱼就要跑掉，急切道。 李絮挥挥手，虹膜通过绿洲公司识别系统进入大门。 “等等，好像……她就是视频里的那个小姑娘……”凉花自言自语道，反应过来转身跑开。 篱笆内，帐篷是临时实验室，有绿洲公司提供的相应设备和实验材料，配有安保人员。参赛人员在预定宾馆休息，参赛区随参赛人员进出。此次参赛人员有55名，分别是各大生物公司的技术人员、学会成员、期刊编辑以及独立学者。参赛者只对玉米进行观测，观测到转座子现象并有数据记录即可获得绿洲公司提供的100万奖金，最先观测到成果的人将会获得1000万奖金，其他参赛人员获得绿洲公司提供的1万元参与奖金和10万元的消费券。 之所以选择玉米作为实验材料，因为这是前世芭芭拉·麦克林托克女士发现转座子时所用的材料，也是最容易观测到转座子现象的材料。 整个竞赛限时5个月。5个月后无论结果是否出来都将终止比赛，这是绿洲公司能负担的最大限度。 李絮穿过帐篷群，看到正在指挥工作人员搬运仪器的陈黛。此时陈黛一身工作服，秀美的黑色长发被剪短，整个人显得干练不少。 “嗨，小黛。”李絮高兴地挥挥手，喊道。 “小絮，你怎么来了。”陈黛看到李絮不由嘴角微翘。 “当然是来看看，毕竟是我向宇咖姐提议的，我有这个责任。” “不行，我记得不错话，最近你月经又要来了。”陈黛自然地牵起李絮的手。 “四处走走也有利于身体的，求你了！”李絮双手拉着陈黛的手摇来摇去，撒娇道。 “好了，受不了你。”陈黛无奈地瞥李絮一眼，内心却乐开了花，“我带你参观一下。” “你不是要忙吗，我自己一个人看吧。”李絮还是很为闺蜜着想的。 “都差不多了，毕竟竞赛已经开始，50名学者已经开始研究，还有5名学者来自亚特兰蒂斯邦联暂时还未到达。”陈黛言下之意是想陪李絮一起看看。 两个美少女在帐篷间散步，李絮还是一袭白衣飘飘，美丽动人。 “你为什么喜欢穿白色？”陈黛自认识李絮以来，就没见她穿过其他颜色服装。 “因为，因为我的头发是白色的，所以我就穿白色。”其实李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经常穿白色，可能是作者为了方便写吧。 “那我是黑发，我就应该穿黑色了？”陈黛笑道。 “你本来就经常穿黑色。”李絮小声嘀咕道。 “什么？”陈黛故意大声问道。 “啊，你看日奈教授。”李絮指着陈黛后背方向道。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陈黛伸手弹李絮的额头。 “两位美少女好啊！” 陈黛听到日奈教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一跳。 “教授！” “咋了，以为我是假的？”日奈笑道，很有亲和力。 “不是，不是。”陈黛摇手道，面对偶像还是有些紧张。 “听说你们两个是项目都获得成功了，可喜可贺啊。”日奈张开双臂一把搭在两人肩膀上，“两位天才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方向。”陈黛受宠若惊，小声道。 李絮则是连忙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就是上次问我乳腺细胞的小姑娘吧，你的银白色长发宁我印象深刻。在新型玉米成功后，你应该有资金去尝试了，如果有需要技术支援的就尽管给我说。”日奈左手拍拍李絮的肩膀道。 “而你，你的发现实在是学界的幸运。我希望你能来亚特兰蒂斯邦联进修和讲学，将你的学问传播给全人类。而且，希望你能虚心学习，任何学问都是深不见底的。”日奈语重心长道，她对陈黛可是寄予厚望的，自从看到那篇文章后。 “谢谢日奈教授指点。”陈黛和李絮两人重重地点下头。 第二十八章 丰收 竞赛期间李絮和陈黛经常来请教日奈问题，获益匪浅。在日奈教授的细心教导下，李絮对干细胞有了全新的认知。 “这场齐聚精英的竞赛也是一场知识交流会，平时很多碰不到面的大神现在能并肩讨论问题。黛姐，你真的很了不起！” “我只希望结果能向世人证明我是对的，就万幸了。” “放心吧，我保证你是对的。另外我听日奈教授说，你要随她一起去南美了。你可要请实验室的大家们吃饭啊！” “我??????，其实我挺犹豫的。”陈黛看了李絮一眼。 “有啥犹豫的？我要不是找到我林，玲姐，我都准备跟随日内教授去了。” “??????是吗？”陈黛心里乱乱的，“你玲姐是你什么人？” “玲姐是”李絮还未说完。 “算了，我还是不打听你的隐私了。”陈黛微微一笑离开。 经过三个月的种植，雌雄异株玉米试验田和碳四水稻试验田都获得了大丰收。新玉米和新水稻种植所需周期有所减少，产量超过预期。 “宇咖姐，公司到时候可要兑现承诺啊，我的专利费~”李絮围在宇咖的桌前，眼睛里快冒出小星星了。 “好好好，小财迷。”宇咖无奈一笑，“鉴于你在这个项目上的成功，我特地向股东大会申请了给你配备一个实验室。以后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了。” “万岁！万岁！”李絮开心地一把抱住宇咖。 “这都是你应该得的，其实陈黛也获得了独立实验室以及公司的资助去亚特兰蒂斯留学，但是她好像不太想去。” “嗯，黛姐好像还有所顾虑。” 此时陈黛正在实验室整理资料，碳四水稻获得大丰收，项目也算完美收官了。对于日奈教授的邀请，她其实很心动，去学术更为活跃的亚特兰蒂斯邦联留学是她毕生的心愿。但是，她有些不舍。心里有个倩影一直挥之不去，她想和小絮一起去，原本小絮也是准备一起去的。 那晚突然出现的帅气女孩却打破了这一切，她不敢问小絮，怕得到令自己心碎的答案。 但是命运就是那么偶然。陈黛准备和李絮一起下班，随便请她吃东西。刚过转角就看待一个帅气的身影。 “你好啊！我叫闫玲。” “你，你好。我叫陈黛。” “听小絮说你平时挺照顾她的，谢谢你了！”闫玲由衷感谢道。 “嗯。”陈黛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实验室里传来李絮大大咧咧的声音。 “玲，我马上好了！” 随即一个娇小的身影扑进闫玲的怀里，露出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闫玲。 “啊！黛姐也在。”李絮顺着目光，看待一脸吃惊的陈黛。 “没，没事。”陈黛慌乱中离开了事发现场。 “看你调皮得。”闫玲宠溺地按了李絮额头一下。 “哼！”李絮红着脸，“都怪你，让我在朋友面前丢脸。” 华灯初上，陈黛一人孤独地步行回家。什么学术成果，什么项目成功，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她发现其实，心很痛。在李絮扑进闫玲怀里的那一刹那，不知怎地，心很空。自己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她，想要谢谢她，想要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但是却发现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嘀嘀嘀！”眼镜显示有电话接入。 “喂??????”陈黛期待着对面是李絮，但是。 “小黛，我是日奈，关于去留学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教授，我去！” 或许离开这里，对自己，对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