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旅行》 第一章 相遇曼谷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一章相遇曼谷 “你好,请系好安全带。”身穿红色制服的漂亮空姐走过来逐一检查并提醒每位乘客。 我从飞机椭圆形玻璃窗内瞭望远处蔚蓝的天空:一朵朵漂浮的白云犹如一朵朵悬空的巨大棉花…… 每次飞机起飞,我都感觉到耳朵撕裂般哒哒的声音,有点轻微疼痛,可能是由于地球引力和大气层压力,以及飞机螺旋桨发出刺耳的声音所致。 我急忙用双手盖住耳朵,闭上双眼才感觉没有刚才这么难受。 “你没事吧?”坐在我身旁的美丽少女歪着脑袋关心地问。 这名少女约二十岁,白嫩的脸蛋,扎束活泼可爱的马尾,一套纯白色的连衣裙犹如白雪公主。 我晕头转向,感觉脚下天旋地转,缓慢地睁开双眼,“飞机升空后,我就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这次你去泰国做什么呢?” “我去曼谷旅行。” “我也是耶!”少女开心地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v字动作。 “这么说,我俩是同一家旅行社。” “是的。”少女点了点头。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许丽雪。” “这个名字起得很好。” 许丽雪用右手食指轻轻地一点一击自己的下巴,“你呢?” “高棋道。” “呵,呵!高明的棋道。是吗?”许丽雪喜笑颜开。 “我的父亲是根据诗句帮我取名。南宋诗人陆游有首古诗《村居》:能酿人家分小榼,爱棋道士寄新图。”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的名字还挺有内涵的。我的名字这样讲的话,比较好记——许多美丽的雪景。” “我记住了。” 我今年二十五岁,在叔叔开的一家侦探事务所当助手。上班的工作就是整理资料。每天过着单身猫的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电影…… 高中时,语文老师曾在我的家长通知书中的品行栏写道:勤奋善良,逻辑严谨。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我好奇地问许丽雪。 “我还是学生,今年读大二。难道我的样子看起来很大很老吗?”许丽雪睁大双眼疑惑地问。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俩聊得很开心,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泰国曼谷。 我俩一起走下飞机的防滑阶梯…… “高棋道,你可以帮我用手机拍张照片吗?”许丽雪递手机给我。 “可以。”我接过手机,对准许丽雪,“笑一笑,茄子。” “你好幼稚。”许丽雪微微一笑。 曼谷机场内高大宽敞的玻璃钢架建筑,灯光明亮,洁白的瓷砖地板,旋转的行李提取处人来人往…… 这时,有一群导游拿着三角旗杆在接待旅客…… 我看到自己报团的旅行社标志后,走过去问:“你好,请问是杨初夏导游吗?” “是的。”一名约三十五岁,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鸭舌帽,青绿色的外套,浅蓝色牛仔裤的女士,对着麦克风喊道:“现在我点一下名字,读到名字的回答一声:到!人数到齐之后,大伙跟我上班车。” 半小时后,班车开到一栋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门口两旁种有两排绿树,两条笔直的大圆柱,金黄色的外墙,蓝色的玻璃窗,透明的玻璃大门里面,正站着两名穿戴整齐的女服务员。 “酒店到了。大伙请下车,记住携带完自己的行李。”杨初夏对着麦克风喊道。 这时,有一对老年夫妇吃力地搬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行动缓慢。 “我来帮你俩搬下车。”我走上前去。 “好的,谢谢你。”老奶奶感谢道。 我双手搬起沉重的行李箱走下班车…… 忽然,我看见许丽雪不小心从车门摔了下来,急忙用双手去抱住她,“小心!” “啊!”许丽雪大叫一声,因为行李箱掉下来不幸砸到她的右脚。 “你没事吧?”我关心地问。 “唉呀!好痛。”许丽雪急忙蹲了下来。 “你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没有那么严重,只是皮外伤而已。只不过现在走路是个问题。” “我扶你进酒店找点铁打药酒擦擦。”我伸出右手去握住许丽雪的左手,感觉有一股暖流直上心头,莫名的紧张,心跳不已。 许丽雪愣了一下,双脸通红,低着头害羞地小声说:“也好。” “你慢点走。”我轻轻地牵着许丽雪的左手行走。 我俩在前台出示证件后,一瘸一拐走进电梯。 “你住几楼?”我问。 许丽雪看了下房卡,“六楼602号房。” “你住我隔壁,我是601号房。”我有点惊喜万分,太巧了。 突然,有一位全身皮肤黝黑,脸上有条伤疤犹如一条毒蜈蚣的泰国人走进电梯,欺人太甚地大声喊叫:“厉拜!” 我听不懂泰语就问许丽雪:“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泰语。” 这时,刚好杨初夏也走进电梯。 “导游,请问泰语的厉拜是什么意思?” “厉拜是让开的意思。” 这位泰国人用右手轻拍一下杨初夏的圆滑臀部,眯眼斜视,脸部奸笑神情傲慢无礼。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义正严词地阻止道。 这位泰国人双手握紧拳头做出一副随时打架的挑衅姿势。 “电梯到了。”许丽雪提醒道。 这位泰国人挺直胸膛,大摇大摆地走出电梯…… “导游,他是谁啊?这么嚣张!”我生气地问。 “他的名字叫素格拉瓦。他是这里的地头蛇。他曾犯强奸罪被判三年监狱。他的职业是一名拳击手。我经常带团来这里旅游,也是听前台的女服务员说的。” “怪不得这么嚣张。”许丽雪有点愤怒不平。 “泰国的警察电话是多少?我要报警抓他!”我问杨初夏。 “这——房间的桌牌上面印有泰国警察的电话。我要忙了。”杨初夏说完匆忙转身离开。 杨初夏是一名导游,经常带团来泰国,不可能不知道泰国警察的电话,她为什么不说而又叫我去看桌牌电话呢?难道她胆小怕事还是另有隐情? 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走进房间,“你坐下,我帮你解开鞋带看下伤口。” “嗯。” 我用双手解开许丽雪的白色鞋带并脱掉她的袜子,发现她的右脚有一块淤血的伤口,“看来伤得不轻啊!” “不知道多久才能好?”许丽雪皱着眉头。 “可能要十几天吧。” “这么久,哪我岂不是去那里走路都不方便?” “是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到前台问一下有没有铁打药酒?” “你人真好。” “哪里,我很笨的。” “真的是麻烦你了。” 我走出房间,搭电梯下到酒店一楼大厅,“你好,请问这里有铁打药酒吗?” “有。”其中一名女服务员竟然会中文,出乎我的意料。她从白色的木柜里面递出一个药品箱。 “谢谢你。” “不客气。” 我回到房间打开药品箱的盖子,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上酒精,“现在我用酒精帮你消炎一下伤口。” “疼不疼?如果疼的话,我可不敢擦药酒。”许丽雪扭头拒绝。 “应该不是很疼,因为你的伤口并没有出血,只是淤血而已。” “好吧。” “现在我用药酒帮你擦下伤口,让药酒分散淤血才能康复得快。”我用沾满药酒的棉签在许丽雪的右脚伤口均匀涂抹后,再用白色的纱布包扎,防止感染伤口和减轻摩擦鞋子的疼痛感。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砰的一声,好似打碎什么东西的声音。 “外面传来什么响声?”许丽雪好奇地问。 “我去看看。”我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也去。” “你的脚没事吧?” “你牵着我就好。” 我俩走出房间正好碰见有位头顶圆形的太阳帽,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嘴上也戴着一块白色的口罩,身穿一套低胸长裙的中年妇女神情慌张,匆匆忙忙地奔跑离开…… “她怎么回事?”许丽雪望着奔跑的妇女。 “她跑得这么快,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俩轻步走到603号房间门口,发现黄色的木门半遮半开…… 许丽雪朝房内瞄了一眼,“室内有个人躺在地板上,好像不醒人事。” “他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俩赶紧送他上医院!”我急忙推开黄色的房门。 我俩惊奇地发现:拳击手素格拉瓦一动也不动地张开双臂躺在地板上,身旁有一个破碎的花瓶…… “他怎么了?”许丽雪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他死了没有?” “我去看看。”我走近素格拉瓦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他的心脏,发现已经停止了心跳,“他已经断气了。” “啊!他会不会是被刚才那个女人所杀?”许丽雪觉得不可思议,用手捡起花瓶碎片,“他会不会是被这个花瓶击中太阳穴致死?” “目前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 “你快看,头顶的天花板上有一个沾有黑色墨迹的指纹。” 我抬头仔细观察:白色的天花板距离地板约五米,这么高怎么有个指纹在上面?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章 天花板指纹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二章天花板指纹 “天花板上面怎么会有个奇怪的黑色指纹?”许丽雪指着天花板好奇地问。 我仰头盯着黑色的指纹,一头雾水,“我也觉得奇怪。” 室内有一番打斗的痕迹,桌子斜靠在墙,椅子打翻在红黄色的花纹地毯上,茶杯和茶水洒落在地…… “这里是不是发生过激烈的搏斗?” “我和你模拟一下案发现场。” “我俩怎么模拟?” “我当拳击手素格拉瓦,你当进屋的中年女士。” “好。” “现在假设我站在这个位置,你从电视柜旁边拿起花瓶砸过来。死者是正脸面对凶手,他应该是快速躲闪,而不是翻倒桌椅阻挡凶手,因为这里还有很多空间。素格拉瓦是一名拳击手应该反应能力很快。” “我听你这么分析,感觉也有你的道理。” 我弯下腰,用双眼仔细观察发现:桌子与墙壁之间并没有撞击刮伤的痕迹,“这桌子并不是搏斗时打翻,而是事后人为摆设。凶手的目的是制作假象,让我们以为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天花板上面的黑色指纹是怎么一回事?人踩在椅子上也不够高吧。凶手是怎么办到呢?” “等下我再告诉你。” 我急忙拿起床头柜的电话,刚想拨打泰国警方的号码,但仔细一想,自己不会泰语,还是拨打电话到酒店前台,毕竟酒店女服务员培训过中文,让酒店女服务员报警。 “你好,在603号房间有位房客死了。” “什么?我们现在马上过去。”女服务员说完立刻挂断电话。 两分钟后,一位身穿黑色西装,胸口系条蓝色领带的男士和一名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女服务员介绍道:“先生你好,这位是我们酒店的老板——塔布西信。” 塔布西信急忙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许多国际大酒店都精通多国语言,塔布西信讲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有位房客被人杀害了。”我沉重地回答。 塔布西信看着躺在地板上的素格拉瓦,简直不敢相信地大喊一声:“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 塔布西信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台白色的手机,拨打了泰国警方的报警电话,讲了一连串的泰语,但我没有一句听得懂。不过,我的推断:塔布西信应该是向警方讲述酒店地址。 十五分钟后,室外传来警车呜呜的声音…… 很快,有两位身穿深绿色制服的泰国警察奔跑过来,用照相机拍照后,询问塔布西信事情的来由。 “你好,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其中一位高个子警察用中文问我。 “刚才我听见隔壁房间有响声,走出来一看就这样了。” 另外一位矮个子警察跑下楼,从警车上拿来黑黄色的塑料隔离带,拉直一条隔离带把房间封住,不让人随便走入室内,担心破坏案发现场。 “你来泰国是做什么事情?”高个子警察询问我。 “旅行。” “你和她是一起的吗?” “不是——是。”我和许丽雪到底算不算一起?好矛盾! “你俩到底是不是一起?” “是!”这次我坚定地回答,生怕警方见我讲话吞吞吐吐,还以为想隐瞒什么事情。 “警官,请问你是怎么学的中文?”许丽雪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 “我去过中国留学。” “请问你姓名?” “查理维斯。” 我和许丽雪做了半小时的笔录后,就一起去餐厅吃泰国名菜——冬荫功汤。冬荫指酸辣,功指虾的意思。 “本姑娘饿扁了。现在终于可以填饱我的肠胃了。” “我也快饿晕了。” “开工!”许丽雪用筷子夹了一只熟透弯曲的红虾。 我用勺子挑了一口菠萝炒饭,菠萝里装满香喷喷的泰国香米,搭配青菜腰果一起入口,口感软硬爽口,“哇!这菠萝炒饭真好吃!” “你尝一下这蔬菜沙拉。这菜也很好吃。” “好的。”我点了点头。 “对了,你为什么想到来泰国旅行呢?” “因为我的爷爷去世了。他在临死前留有遗愿,希望把两套房子卖了。用这笔款项还给当初在香港帮助过他的81个人。这些人在不同的国家。有的是泰国人、有的是越南人、有的是英国人……25个是外国人,56个是中国人。” “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么多。” “没事没事。” “这么说,你要去25个国家?” “是的。” “你的父母亲为什么不亲自去寻找这些恩人?非要让你去代劳。” “因为我的父母亲晕车晕船,出行不太方便。” “原来是这样。” “其实这次我在泰国旅行途中能认识你,真的很开心。” “是吗?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你我有缘。” “嗯,我俩吃完午饭去哪里呢?” “我俩去殡仪馆。” “啊!我才不去殡仪馆呢!死人的地方,多不吉利。再说了,我害怕见到死人。”许丽雪惊讶道。 “因为我推论天花板上面的黑色指纹与殡仪馆有关。刚才我已经向酒店女服务员打听路线了。我还叫她把地址写在白纸上,等下我递给的士司机就可以了。” “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去了吧。万一迷路了呢?多危险啊!”许丽雪看着我担心地说。 “殡仪馆一般都选址在市郊,距离这里市中心大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想到去殡仪馆呢?” “因为我推论那只黑色指纹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 “有可能。” “你怎么知道?” “目前我也是推论,所以要去殡仪馆调查清楚,才能知道我的推论是否正确。” “我的脚受伤了,行走不方便。我去的话,会不会麻烦你?” “不会啊!” “你不嫌弃就好。我也很好奇这起案件,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在我俩就出发吧。” 我俩走出酒店门口,挥手叫了一辆青黄色的的士,递给司机看写有殡仪馆地址的纸条,然后就打开车门弯腰钻进车。 一路上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稻田和菜地,远处是一座座连绵不断的青峰秀岭…… 许丽雪有点疲惫,头部轻轻地靠在我的右边肩膀上,紧闭双眼,我为了让她多休息一会就没有叫醒她。 一个小时后,泰国司机把车停了下来,用蓝色的圆珠笔在白纸上写出阿拉伯数字:1000。 泰国司机的意思是车费要1000元泰铢。 我从黑色的长钱包里面找出1000元泰铢递给泰国司机,然后用英语说了一句:“thanks!” “许丽雪,殡仪馆到了。我俩下车吧。” “啊!这么快?”许丽雪睡得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后,用右手轻揉一下眼睛。 远处的殡仪馆是一座金黄色的斜屋顶塔房,高长的塔尖,白色的墙壁和圆柱。这种设计是因为泰国长年下雨,可以防止屋顶漏水。 殡仪馆的门口跪着一群伤心流泪的泰国人,或许是送别离世亲人的不舍……毕竟殡仪馆是生命终结的地方。 我和许丽雪走到殡仪馆门口被一位约七十多岁,肤色黝黑,满头白发的老爷爷拦住,他讲了一连串的泰语,我没有一句听得懂,估计意思是问我进去干什么?不能随便进去! 这下我该怎么办才好?关键是我不懂讲泰语。 第三章 明察秋毫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三章明察秋毫 我想进入殡仪馆调查天花板指纹案件,但泰国老人不让我进入,如果我不能进入殡仪馆就无法判断我的推论是否正确。我要想想办法才行。 我有办法了! 我使用《三十六计》里面的无中生有之计。 我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露出破绽。 我不慌不忙地伸出食指指向旁边的一群泰国人,示意是和他们一起的亲朋好友。 我张开双臂抱向泰国老人,假装伤心难过,痛哭流泪…… 泰国老人以为我失去亲人如此悲伤,用手轻拍我的肩膀安慰,示意不要难过。 这时,有五个身穿黄色僧服的和尚双手合掌走过来…… 泰国老人与和尚交谈之时,我借机牵着许丽雪的手溜进殡仪馆…… 我走到殡仪馆停尸间的门口,双手合掌,轻微鞠躬三下,闭上双眼默哀一分钟,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重。 当我睁开双眼,转身一看,发现许丽雪也学我的动作。 许丽雪害怕地靠近我的身体,握紧我的右手,感觉她的手心轻微出汗,有点润滑。 停尸间内悬挂着两块轻飘飘的大白布,微风从窗户吹进,白布随风飘摆……阴暗的灯光,一闪一闪。 我用左手轻轻地拨开白布发现:一共有二十张铁架床,躺着十一具尸体,每具尸体都用白布遮盖全身。 “高棋道,我俩还是赶快出去吧。我好害怕。”许丽雪小声说道。 “等一下,我俩很快就出去了。” “你进停尸间到底要干嘛?” “我推论天花板的指纹是有人用刀割下一个尸体的手指,再用透明胶布张贴在扫帚的圆竹上,然后沾上黑色的墨水,最后往天花板上用力一按就形成了黑色的指纹。因为我发现扫帚的圆竹顶有少许黏性。” “原来是这样。你是怎么想到来殡仪馆?” “因为只有殡仪馆有尸体。” “这么说,现在就是要检查每具尸体,观看哪具尸体少了一只手指?” “是的。” 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一起靠近铁架床的尸体…… 我用左手轻轻地揭开白布:第一具尸体的手指严重受损,青肿淤血,伤口带有少许泥土,皮肤压有车轮痕迹,应属于车祸身亡。 “你看完了没有呢?”许丽雪扭头不敢观看。 “现在我检查下一具尸体。” 我继续揭开铁架床的白布:第二具尸体的手指严重烧伤,指甲已经被大火烧焦,应属于火灾身亡。 “你快点啦!好恐怖的尸体。” 我俩逐一检查这十一具尸体并未发现少了一只手指。 难道我的推论错误了? “你找到少只手指的尸体了吗?” “我没有找到。” “会不会是其他地方的尸体?” “也有可能。” 这时,我俩听见门外有位工作人员推着铁架床经过门口,轮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难道是这具尸体? 我急忙牵起许丽雪的手,“可能是外面那具尸体。” 由于许丽雪的脚伤没有康复,走路缓慢,一瘸一拐…… 当我俩走到门口,工作人员推着铁架床已经走远了。 “你先去追那位工作人员吧。我在这里等你。”许丽雪嘟着小嘴说,认为连累了我。 “我怎么能丢下你?你是女生,而且你又这么害怕。我不放心你在这里!”我看着许丽雪的脸坚决地回答。 “工作人员打算推这具尸体去哪里呢?” “火葬场。” 五分钟后,我和许丽雪来到火葬场,看见高温火炉的钢盖已经打开,有一股浓浓烧焦刺鼻的味道……这具尸体就停放在火炉旁边,而工作人员不知去向。 我和许丽雪走近尸体…… 我用左手揭开铁架床的白布…… 啊!!! 这具尸体竟然少了一只手指!这么说,我的推论完全正确! “这具尸体真的少了一只手指。”许丽雪觉得不可思议。 最后一次检查尸体,许丽雪终于敢观看尸体了。 “这就难办了。”我深吸一口气。 “怎么了?”许丽雪担心地问。 “从这就说明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 “凶手是怎么进来?” “他也是蒙混进来,趁没有人的时候就割下一具尸体的手指。” “可惜,我俩不会泰语。不然就可以询问门口老人了。” “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门口老人也不一定记得住。” “你的分析也有道理。” “你还记得在酒店门口中年女士的样子吗?”我问。 “我不记得了。” 我用左手抓了抓头发回忆,“虽然当时她戴着帽子和口罩,认不出全部面容,但是我留意到她的右眼角下有一颗小黑痣。” “啊!你观察真入微。”许丽雪惊赞道。 “当时她匆忙慌张地奔跑离开,不小心从口袋掉落一件物品。” “她掉落什么物品?” “她掉落是一枚纯金镶玉戒指。” “戒指不是戴在手指上的吗?它怎么会掉落在地上?” 我从口袋掏出这枚镶玉戒指递给许丽雪察看。 这枚金黄色的纯金镶玉戒指,闪闪发光,中间镶着一块椭圆形的细腻顺滑青玉,两旁有两朵精巧的小花,内部还雕刻有一个泰语名字。 “这枚戒指应该是这位死者的遗物。”我把戒指套在尸体的手指上,大小尺寸刚好合适他的手指。 “死者的戒指怎么会在中年女士的口袋?” “她是顺手牵羊。” “现在这枚戒指怎么办?” “我把它上交给查理警官。” “也对。” “现在我俩出去吧。” “嗯。” 我和许丽雪走出殡仪馆的大门,门口一辆的士都没有。 我睁大双眼望着远处笔直的公路,“什么鬼?” “这下我俩怎么回酒店?” “我俩一起走路回酒店。” “我俩怎么可能走路回酒店?这么远的路程。” “我打电话给杨初夏导游,她会有办法。” 我从口袋掏出手机,拨打杨初夏的号码…… “杨初夏导游,你好。我是高棋道。现在我和许丽雪在市郊的殡仪馆,请问怎么可以回到酒店?” 对方的手机传出声音:“你俩怎么跑这么远?殡仪馆门口会有一趟公交车路过,等下你俩可以搭公交车回酒店。你俩有事可以打我的手机,手机请保持联络通畅。路上多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你的关心。” 这次我想吓一吓这傻妞,“杨初夏导游说:‘没有车回酒店’。我俩真的要走路回酒店。” “高棋道,我打你个死人头!你带我来这种鬼地方。现在又害我走路回酒店!”许丽雪轻微咬着嘴唇,任性地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这一拳有气无力,其实根本伤不了身。 我假装受伤,用手按住肩膀,“好痛!” “你自作自受!” “哪——我背你回去?”我蹲下膝盖。 “我才不要你背呢!” “这下没有办法了。我俩只好走路了。”我假装垂头丧气。 “我俩真的走路回去?可怜我的脚。” “真的。”我坚定地回答。 这时,对面的公路驶来一辆五颜六色,摇摇晃晃的公交车…… “这公交车是到酒店的吗?”许丽雪有点疑惑。 “你快上公交车吧。下午导游还要带我们去参观佛寺和水上集市。” 第四章 背包客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四章背包客 我和高丽雪回到酒店门口,看见杨初夏已经和一大群旅客在门口集合。 “你俩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俩快点上班车吧。”杨初夏拿着三角旗杆对着麦克风说。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道歉道。 杨初夏走到班车门前,“没事没事,我们也正准备出发。” “杨导游,请问这家酒店的名称叫什么?我不懂泰语,看不明白招牌上面的字体。” “玛诺酒店。” 我牵着高丽雪的左手走上班车,选择一个靠近窗户边的空座位坐下…… “你的脚好点了吗?”我关心地询问高丽雪。 高丽雪看了下自己的脚跟,“我的脚好点了。” “等下我俩走慢点就好。” “你为什么总是背着一个书包?” “因为我是一名背包客。平时我很喜欢去旅行,书包里面总是装有一本书籍和一个水壶。” “对了,你的爷爷叫你找的泰国恩人。你找到了没有呢?” “我还没有找到他。” “他叫什么名字?” “迪尼达邦。” “泰国曼谷的面积这么大,人海茫茫,你去哪里找?” “一切随缘吧。” 在班车上,杨初夏站在司机身后,拿着话筒介绍道:“现在我带领大家去参观泰国最著名的佛寺——玉佛寺。玉佛寺建于1784年,寺内有玉佛殿,钟楼和金塔等名胜古迹……” 一小时后,我们来到了玉佛寺大门,周围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围墙内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尖塔,金色的塔顶,白色的墙壁,门前竖立着光滑坚固的大白漆柱子,塔尖直插云霄。眼前壮观的建筑,高大宏伟…… 我们排队检票进入玉佛寺,一座座宝塔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耀人。塔旁各个神仙铸像姿态奇异,但都栩栩如生。 “现在是大家自由活动时间!30分钟后又来到这里集合。”杨初夏对着大伙喊道。 人群逐渐散开,各自游览自己喜欢的景点…… “许丽雪,你过来一下。” “干嘛?” “我留意到那位身穿花花绿绿的衣服,戴副黑色墨镜的男士总是盯着我俩。这里这么多美丽的风景,他都不看。他偏偏盯着我俩。你不感觉不太对劲吗?” “这有什么不对劲?本姑娘长得漂亮,他看我呗。你长得像猪头,你以为他看你呀?” “你别臭美啦!” “你是不是想我打你?”许丽雪轻咬嘴唇,握紧手中的拳头晃来晃去,“你快说!” “不是。” “算你识相。本姑娘饶你不死!” 接下来,我们跟随导游乘班车来到泰国的水上集市——丹嫩沙多。 丹嫩沙多是与当地居民有着密切相关的场所,河岸两旁是一排排的居民房屋和商铺,小贩销售一些精巧的纪念工艺品,还有首饰、帽子、服装等商品。 一条条卖货的小木船在运河中穿梭往来,小贩戴着独特的草帽,一边用手划动着船桨,一边大声吆喝买卖蔬菜,还有菠萝、香蕉、芒果等水果,许多小船拥挤在狭窄的河道内,造成运河交通堵塞,呈现一片热闹的景象。 正因如此,丹嫩沙多吸引了众多外国旅客前来旅游观光。 我和许丽雪租了一艘小木船,长约三米,宽约一米,拿起船桨悠哉悠哉地划进水里…… 许丽雪站在小木船上走来走去,造成重量和浮力不平衡,小木船摇晃不定…… “你不要在小木船上随意走动了。你赶快坐下来。等下万一不小心把船打翻了。”我从水里举起船桨。 “我觉得挺好玩的小木船。” 这时,我吃惊发现:有两个人正在另外一艘小木船上,从十几米处不停地使劲划过来…… 我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这两个人,一位是跟踪我俩戴墨镜的花衣男士,另一位正是酒店门口碰见的嫌疑人戴帽女士!!! 运河上有一位看热闹的英国人拿起啤酒瓶,竖起大拇指,大喊大叫:“goeon!movequickly!”(去!加油!划快点!) “许丽雪,小心!你赶快坐下。”我急忙劝说。 我刚说完,小木船就被对方猛地撞击一下,斜倒一边…… “哎呀!”许丽雪的身子摇晃不定,无法保持平衡。 突然,这位花衣男士快速地跳上小木船抢夺我的书包。我用力拉扯守护书包,不让他从我的背后抢夺书包,但书包的其中一条背带被他使劲扯断了。 戴帽女士见花衣男士还没有抢到我的书包,借势加把火捣乱,趁许丽雪不注意,双手使劲把她推下水。 扑通一声,许丽雪的身子掉进了水里,她直呼救命:“我不会游泳,快救我!!!” 许丽雪伸出双手在水平面上拼命挣扎,荡起一波波水圈后,整个人沉下水底……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我急忙卸下书包让花衣男士抢去…… 我快速地跳入运河,河内的水很浑浊,不怎么看清物体。我张开双手双脚,姿势呈现一个大字犹如一只游动的青蛙。 许丽雪到底在哪里? 我在水底拼命寻找…… 我无意间碰到一个人的手,难道是许丽雪的手?我急忙伸手一阵乱捞,希望能找到她。 我使出全身力气不停地在水里游动,终于牵住许丽雪的手,不让她被水流冲走。如果水流把她冲走的话就难办了。我快速地转身游到她的身旁,用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划水,双脚蹬水,借助浮力往上游动…… 我和许丽雪的头部终于浮出水面…… 我用鼻子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鼻子一阵清凉,有解脱浑身压抑,舒服之感。 这时,有位泰国老奶奶好心地伸出一条竹竿过来,我急忙用手握住竹竿,才感觉身体没有往水底下沉。 我好不容易把许丽雪救上小木船,发现她不醒人事。 许丽雪不会死了吧?不要吓我! 我急忙用双手在许丽雪的胸口按了两下,再用右手托住她的颏部使头后仰,紧接着左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鼻子,朝她的口内吹气两次,每次吹气时间为一秒,连续吹气下去…… 许丽雪在昏迷中苏醒,看见我亲吻她这一幕,吃惊地睁大双眼…… 许丽雪急忙转头,用手推开我,“高棋道,你要干什么?” “我在帮你人工呼吸。” “你竟然占我的便宜。”许丽雪吃惊地说完,发出轻微咳嗽的声音,“咳——咳。” 我用右手扶起许丽雪的后背,“你没事就好。” “我的初吻竟然被你……” “我也是初吻。” “刚才哪两个人呢?”许丽雪从小木船上爬起来。 “他俩已经走远了。”我从口袋掏出手机发现显示屏幕不能亮了。 “你的手机怎么了?” “手机坏了。可能是刚才游泳时,手机进水导致电路板短路了。” “我送你一台新手机吧。” “不用了。” “我看在你刚才救我的份上,还是要送你一台新手机!” “手机又不是你故意搞坏的,干嘛要送我?” “但是你也是因为救我才……等回国之后,我再送你吧。” 我从小木船上站了起来,对满脸皱纹,面容慈祥的泰国老奶奶说了句:“谢谢你!”或许她听不懂中文,但还是要礼貌谢恩。 这时,杨初夏走了过来,“许丽雪,你的衣服怎么湿透了?” “我被人推下水了。” “谁推你下水?” “我也不知道。” 我看见泰国老奶奶贩卖的佛珠手链很好看,就想买一串佛珠手链,以表示对她的感谢。 “杨导游,你帮我问下这位老奶奶,这串佛珠手链多少钱?” 杨初夏询问泰国老奶奶这串佛珠手链的价格后,转身对我说:“300泰铢。” 这时,泰国老奶奶的身后走来一名大约二十岁的年轻少女,身穿金白色的上衣,金色的花纹长裤,盘着乌黑的长发。少女双手递一个精致的塑料饭盒给泰国老奶奶。 少女听见我们说话后,好奇地用中文问一句:“你们是中国人?” “是的。”我回答。 “我学过中文。我的老师在学校教中文。” “原来是这样。” “我名字叫卡妮萨,这是我的奶奶帕德容雅。” “你的奶奶人很好。”我用右手轻轻地扶住老人后背。 “下次我也要去中国旅行。” “好啊!热烈欢迎你。” “你为什么想到来泰国旅行呢?” “因为我还要寻找一个人。” “你要寻找什么人?或许我可以帮你。” “一个叫迪尼达邦的人。” “这个人我认识。他是我的大学女同学泰莎娜的父亲。” “这样呀!真的是太好了!” “今晚泰莎娜就来我家做客。你可以找她谈下这件事情。” “现在你们就去我家吧。我请你们去看我们家的玛柏表演。” “玛柏是谁呀?” “它是我们家的一只大象。” “好呀!”我爽快地答应。我一开始还以为玛柏是一个人名,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只大象。 “我还有点事情,我就不去了。”杨初夏收缩三角旗杆。 许丽雪的眼珠转来转去,犹豫一下,“我也去看大象。” 我们在小木船上一起帮帕德容雅收拾小商品,准备收摊回家…… “这只大象,我的奶奶养它好多年了。我们家对它特有感情,而且它还会表演杂技,用长长的鼻子旋转呼啦圈和绘画。但是,好景不长。有群流氓就想买下这只大象,用象牙制作工艺品。我们家坚决不卖,他们就经常来寻衅闹事。”卡妮萨愁眉苦脸,一筹莫展地低声说。 第五章 警犬追踪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五章警犬追踪 傍晚,我们一起来到卡妮萨的家。 这是一栋木瓦结构的吊脚楼,楼房后面是一片青绿色的茂盛树林,门前是一块小菜园,四周是一圈竹木篱笆,此景纯朴归真。 这时,有一只笨重的大象走了过来……它有着漆黑色的铜墙铁壁身体,四条圆柱似的大腿,两只蒲扇似的大耳朵,长粗的大鼻子。它不停地摆动两只大耳朵,把弯曲的鼻子高高地伸上空中…… “嗨,玛柏!”卡妮萨走到大象身旁轻轻地**它的头部。 大象乖顺地停下脚步,把长粗的鼻子放下…… 远处田地中间的小道,有一名大约二十岁的美丽少女走来……她白嫩的脸蛋,乌黑的披肩长发,配上蓝色的花纹泰国长裙犹如仙女下凡。 “卡妮萨!”少女在竹木篱笆外伸手打招呼。 卡妮萨打开篱笆的简陋小木门,“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泰莎娜。我的大学同学,她的父亲就是迪尼达邦。泰莎娜会讲中文。我俩是同一位老师教授中文。” “你好,我姓名高棋道。我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叫许丽雪,来自中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卡妮萨拉着泰莎娜的手说:“高棋道要找你的父亲。” “请问你找我的父亲有什么事情?”泰莎娜看着我问。 “事情是这样的,以前我的爷爷在香港开塑料厂时,遇到资金上的困难,你的父亲伸出援助之手。我的爷爷已经去世了。他在临终前变卖了两套房子,叫我把当初所受的款项还清恩人。” “原来是这样。你的爷爷是一个很讲诚信的人,这么久了还记得这件事情。”泰莎娜称赞道。 这时,查理警官走进篱笆门,“卡妮萨!” “这位是我的叔叔查理维斯。”卡妮萨向我们介绍道。 “我们认识。”我微笑地说。 “你们怎么认识?” “我们因一起酒店案件认识,说来话长。” “我们进屋谈吧。我看看我的奶奶煮了什么好吃的晚饭?” “请问你有一套干净的衣服给许丽雪穿吗?刚才她落水湿身了。我担心她着凉感冒了。” “有呀!我和她的身高和体重差不多。衣服应该很合身。”卡妮萨对我说完,又转过身对许丽雪说:“你还没有穿过泰国服装吧?这次体验一下泰国服装。”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说。 “你想起什么了?”卡妮萨疑惑地问。 “刚才在水上集市,那位中年女士的一只高跟鞋意外断跟了。她在匆忙中顾不上捡高跟鞋就离开了。现在这只高跟鞋应该还在你奶奶的小木船上,我想去寻找这只高跟鞋。因为它是破案最关键的线索。” “我奶奶的小木船就停在岸边。我带你去。” “还有,你知道哪里有警犬吗?” “这要问我叔叔。”卡妮萨转身对查理警官说:“查理叔叔,你知道哪里有警犬吗?” “我的警局就有警犬。怎么了?” “高棋道发现了破案的重要线索,但他需要警犬。或许他能帮你破案。” “好的,我现在马上回警局牵警犬过来。” “我们在丹嫩沙多水上集市碰面吧。”我对查理警官说。 “好的。” “我也想去。”许丽雪嘟着嘴说。 “这是破案。你是女生,你去哪里干嘛?” “因为我也想捉到推我下水的中年女士,而且我还记得她的特征。” “好吧。你赶快换好衣服出发吧。我担心时间久了,路上的人体气味消失了。”我看了下手表说。 “嗯。” 五分钟后,许丽雪穿了一套棉麻布料的泰国长裙出来,绿蓝色搭配的线条,鲜艳的花纹,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这套泰国长裙惊呆了我这个小伙伴!实在是太漂亮啦! “这套泰国长裙怎么样?”许丽雪拉着裙摆转了半圈身子。 “哈,哈!泰国妞!” “你——等下我揍扁你。” 我们来到帕德容雅的小木船,在船角发现了一只折断鞋跟的大红色高跟鞋。它细窄的鞋尖,高而挺的鞋跟,弧度轮廓犹如一座山峰。 “你俩顺着河流划船就到丹嫩沙多水上集市了。我要回去帮奶奶煮饭和招待泰莎娜了。你俩等下记得回来吃饭。路上多注意安全。”卡妮萨热情地说。 “好的,谢谢你。” 我和许丽雪坐在小木船上,用手不停地划动船桨,江河两边是一座座陡峭的青山…… 半小时后,当我和许丽雪再次来到丹嫩沙多水上集市,发现查理警官已经牵着一只警犬站在电线杆旁了。 这只警犬全身黑黄色的绒毛,黑色的鼻子,三角形耳朵,伸出鲜红色的舌头,敏锐的眼睛,前腿站立,后腿蹲地,一副待命的姿势。 “查理警官,让你久等了。” “我也没有等多久,才十几分钟而已。” 我递这只大红色的高跟鞋给查理警官,查理警官把高跟鞋伸到警犬的鼻子前,让警犬仔细地嗅了两下,然后用手轻轻地**警犬毛绒绒的头部,示意准备行动。 突然,警犬猛地站起,快速地奔跑起来,查理警官在它身后使劲地拉扯项圈的铁链…… “快!出发!”查理警官对警犬命令道。 查理警官拉着警犬在街道上行走,路人生怕被这只庞然大物撕咬,纷纷让道。 我们一路追踪到公交车站牌。 这时,警犬在路边的花草到处旋转寻找,东嗅西嗅发现没有嫌疑人的气味了。 “嫌疑人已经上了公交车。”查理警官轻叹一口气。 我走到站牌下仔细察看,发现这个站牌有三路公交车,有3路,7路和29路。 “查理警官,我觉得应该让警犬上这三路公交车闻一下,找到嫌疑人上的公交车后,我们再下每个站牌检查一遍。” “嗯,有道理。” 这时,对面驶来一辆五颜六色的公交车,车前印有29字,司机到站牌前按了一下喇叭,示意行人让开,小心车辆。 查理警官走上公交车和司机说明情况后,经过司机的同意,牵着警犬走上公交车…… “啊!”有一名放学背着书包的小女生尖叫一声后,身子急忙往后退。 查理警官用泰语安慰小女生一句话后,让警犬用敏锐的鼻子继续在蓝白色的塑料椅子下嗅了嗅,并未发现嫌疑人的气味。 我们走下公交车,上了另一辆3路公交车。 这时,警犬在一张塑料椅子下反反复复地嗅来嗅去…… “嫌疑人上了这辆3路公交车。”查理警官说。 “这趟公交车还有几个站点?”我拉着公交车的拉环。 “这趟公交车还有两个站点:吉提公园和大泰歌舞剧场。” 七分钟后,公交车驶到吉提公园门口停下,查理警官立刻牵着警犬下车,在站牌周围让警犬嗅了嗅,并未发现线索。 查理警官走下公交车检查站牌后,没有收获,又继续返上公交车。 这么说,嫌疑人在最后一站下车——大泰歌舞剧场。 第六章 大泰歌舞剧场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六章大泰歌舞剧场 大泰歌舞剧场的门顶安装有一块闪闪发光的霓虹灯招牌,光彩耀人。门口有两条金黄色的大圆柱,两旁各站有三名身穿大红长裙的漂亮迎宾小姐,正门张贴有一张显眼的大海报,告示今晚演出的节目。 警犬一路追踪气味来到大泰歌舞剧场的门口,低着头继续东嗅西嗅…… 大泰歌舞剧场的正门墙壁左右各有一扇门,右进左出,门口有一位工作人员正在检票。 查理警官和工作人员简单说明情况后,允许我们进入调查案件。 大泰歌舞剧场大厅内一片漆黑,一排排整齐的椅子上坐满了许多观众,舞台上正有一群演员在唱歌跳舞,歌声激情飞扬,不停地旋转舞动着大长裙,吊灯时暗时亮,不时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警犬从剧场的大厅一直追踪气味来到幕后的化妆间。化妆间有两扇黄色的木门,半开半关。眼前的每一张梳妆柜都配有一张洁白光亮的玻璃大镜子和椅子,柜台上摆放有木梳、粉底刷子、口红等诸多化妆品。 查理警官用手轻轻地敲了两下木门,化妆间内并无反应。 “化妆间内怎么会没有人呢?”许丽雪好奇地问。 “演员们可能都上舞台表演节目了。”我东张西望地答。 这时,警犬的反应很强烈,不听使唤,猛烈地挣扎项圈的铁链冲进化妆间…… 我们急忙进入化妆间,吃惊地发现:在酒店门口和水上集市碰见的戴帽女士竟然昏迷地趴在梳妆柜上,口吐白沫…… 查理警官试图唤醒戴帽女士,用手摇晃她的肩膀。 戴帽女士心跳微弱地睁开双眼,眯成一条缝隙,有气无力地用食指沾了一点粉红色的胭脂,在洁白光亮的玻璃镜子上写了一个字母c字。 当戴帽女士写完就断气了。 “她怎么了?”许丽雪问。 “她的身上没有殴打的伤痕,也没有流血的迹象。这种特征应该是中毒身亡。”我答。 “中毒身亡?” “难道她吃了什么有毒的食物?” “你俩仔细看,这是什么?”我吃惊地发现戴帽女士的雪白脖子上有一根木刺。 许丽雪和查理警官走来围观。 “这是什么?”查理警察问。 许丽雪很好奇,正想伸手去拔出这根木刺…… “你不要乱动!这根木刺具有很大的毒性。”我急忙制止许丽雪。 “什么?木刺有毒性。” “是的。” “这根木刺来自哪里呢?” “这种木刺来自非洲一种有毒的植物。” “难道凶手去过非洲或者是非洲人?” “极有可能。” 这时,有一名满脸浓妆的女演员走进化妆间,当她看到这一幕,尖叫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查理警官走上前去向她打听情况,并从口袋中掏出小本子和钢笔详细地做好笔记。 “查理警官,请问这名女演员怎么说?” “珀史是一位来自泰国南部的人妖。她的家庭情况很艰难贫苦,从小为了生计,受过歌舞练声培训,长期服用药物,从事歌舞剧场的表演,但70%收入都被幕后老板榨取,所剩卑微。” “珀史为什么出现在玛诺酒店呢?” “据这名女演员回忆:有一天深夜,她和珀史一起走在马路上,有一个黑衣男士出很高的价钱,叫珀史护送一位醉酒的先生回酒店。当时,她有事就转身离开了。珀史接下来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这名女演员和珀史是剧场的同事关系吗?” “是的。” “我觉得这起案件越来越复杂,并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 “嗯,我也觉得这起案件很棘手。”查理警官点了点头。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一名女士,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一位男士。”许丽雪吃惊地说。 “泰国很多人妖。有时候,从装扮上确实很难区分男女。”查理警官介绍道。 “凶手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杀害珀史?”许丽雪问我。 “可能珀史知道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凶手才被迫杀人灭口。” “珀史在玻璃镜子上写的字母c字是什么意思?” “目前我也不太清楚。” “它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人名?c字开头的姓名。” “也有可能。” 查理警官拨打完警局电话后,“等下法医来检查后,我们再去吃饭吧。” “嗯。”我点了点头。 片刻后,有一群警察来拉取隔离带封锁案发现场,并不停地用照相机拍照取证。照相机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们忙完之后,又划船回到帕德容雅的吊脚楼。 此时,厨房内已经坐满了一桌人,圆桌上摆满了丰富的泰国菜,有泰式炒河粉、清迈面、咖喱炒蟹等,不禁让人垂涎欲滴。 卡妮萨腰前扎着一条粉红色的花纹围裙,双手端着一碟五颜六色的泰国菜上来,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菜名。 “让一让!”卡妮萨说完,急忙用被烫的双指捏了下冰冷的耳垂,“好烫。” “真的是麻烦你们了。”我帮忙在桌子上摆放碗筷。 “不客气。下次我到中国旅行,你们也要炒中国菜给我吃。”卡妮萨微笑道。 “好啊!我会炒菜煮饭。”许丽雪得意地说。 “你会炒什么菜呢?”我问。 “我会包饺子。” “我也很想吃中国饺子。”泰莎娜用一条吸管插进椰子。 “泰莎娜,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带我去见下你的父亲吗?” “我明天有空,下午带你去我家见我的父亲。” “好的,谢谢你。” 突然,门外传来三个人的说话声,吵吵嚷嚷…… “外面怎么这么吵闹?”我从椅子上站起来问。 “他们是这里的流氓。他们想让我奶奶卖大象给他们,但是我奶奶不肯卖,他们就经常来这里寻衅闹事。上次他们还把我奶奶菜地的青菜给踩烂了。”卡妮萨很无奈地说。 “岂有此理?他们简直无法无天。难道他们不怕警察吗?你的叔叔就是警察啊!” “我的叔叔职务太小,奈何不了这帮流氓,加上他们踩烂青菜并不是什么大罪,而且他们还有后台老板。” “查理警官呢?” “他刚才去村口的小杂货店买啤酒了。” 突然,这三个流氓从地上捡起小石头,不停地往大象身上扔小石头,大象受到惊吓,一声又一声地嘶叫…… 我走出门口大喊一声:“住手!” 顿时,三个流氓停止了向大象扔小石头,凶神恶煞地盯着我。 第七章 咏春拳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七章咏春拳 “高棋道,你还是不要理他们了吧。他们是这里的流氓,到处惹是生非。我们斗不过他们,算了吧。”卡妮萨急忙拉住我的手劝道。 这三个流氓的特征:高个子理了个公鸡头,把头发染成红黄青三色,耳朵戴对大耳环,身穿花绿色的大马褂露出黝黑的胳膊;矮个子剃个光头,头顶和脸部到处是伤疤累累,犹如一垛垛鸡屎,穿条青蓝色的大短裤配对人字拖,脚指还沾有象屎,邋遢不堪;第三个头目感觉形象还好点,头上戴了一顶泰国特有风格的白色黑边帽子。 “高棋道,你可得小心了。高个子的绰号叫公鸡头,矮个子的绰号叫毒蛤蟆,戴帽子的头目叫飞刀鱼。他们也不好惹,专门欺压善良的村民,村民都害怕他们。”卡妮萨站在我的身边小声地介绍道。 突然,公鸡头凶神恶煞地一脚踹到简陋的小木门上,小木门经不起大力的脚踢,撞击在竹木篱笆上,啪的一声巨响,小木门打开了。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许丽雪不满地说。 “沙辽!”公鸡头破口大骂。 “卡妮萨,请问泰语发音沙辽是什么意思?”我挺直身体转身问。 “混蛋的意思。” 此时,我想起谢师傅教授自己的一句话:习武之人要打抱不平,伸张正义。 我家旁边开有一家德精武馆,有位谢师傅专门教授咏春拳。平时我有空就到德精武馆学习咏春拳和格斗。咏春拳的咏字右半边就暗藏有拳法:点、横、竖、勾、撇等笔顺动作。练习咏春拳有两大好处:一、强身健体;二、正当防卫。习武者经过一段时间的咏春拳训练后,可以增强一个人的忍耐力和责任心,改善身体素质,难能可贵的是增加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咏春拳是一种积极精简的武术,它专注于快速制服对手并将损伤降至最低。 “卡妮萨,你用泰语对他们说:现在趁屋里的饭菜还热,大家进屋一起吃顿晚饭吧。”其实中国人讲究以和为贵,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和睦相处。 卡妮萨照搬我的话对他们说了一遍泰语,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一起吃顿晚饭。 公鸡头疾步向前冲进篱笆内简陋的小木门,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毒蛤蟆也大步迈进,一手抓住许丽雪的左手,拉拉扯扯,并讲了一句听不懂的泰语。 许丽雪使劲地甩开毒蛤蟆的右手,“请你放开我!” “卡妮萨,刚才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转头问。 “他说:这小姑娘真漂亮。”卡妮萨翻译说。 毒蛤蟆再次上前调戏许丽雪,右手放在许丽雪的细腰上,左手拉扯许丽雪的右手,一副色眯眯的眼神,语气极其污秽。 我用左手迅速地按住公鸡头的手腕,右手由下往上抓住他的右肘关节,使力下拉上抬弧线运动,快速灵活地转到他的侧身,左手猛地扳动他的下颌,使其身体重心失去平衡,将他摔倒在地。 毒蛤蟆见机行事,想从背后偷袭于我,偷偷握拳靠近…… 毒蛤蟆用右手摆拳攻击我的头部,我的左臂迅速格挡毒蛤蟆的右手小臂,右拳快速准确地击中他的额头,随即抬起右膝猛地击中他的腹部,乘他疼痛弯腰之时,右脚稳固落地,右臂由他的左肩后反圈颈,将他制服。 飞刀鱼看见两位手下都不是我的对手,腾空一跳,往我的后背上使劲一脚,我感到后背一阵酸痛,扑倒在地。 我用双膝盖和双手从地上弹跳站起。 飞刀鱼使用一个左冲拳,我快速灵活地使用咏春拳的右摊手;飞刀鱼紧接着又使用一个右冲拳,我使用咏春拳的左膀手…… 毒蛤蟆趁我和飞刀鱼过招之时,用双手从我的背后抱紧我,使我的双手动弹不得。 情急之下,我只好使用后仰头撞鼻,毒蛤蟆疼痛地大叫一声:“哎呀!” 飞刀鱼见无计可施,怒气冲天地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尖刀,朝我的身上捅来…… 许丽雪急忙冲上前去,弯腰把飞刀鱼推开,避免他伤害到我,“高棋道,小心!” 飞刀鱼继续持刀冲来,我左手一挡,速抓转拧其手腕,同时迅速闪身,一脚踢中他的腹部,锋利的尖刀掉地,发出叮当的响声。 他们见三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从地上急忙爬起,狼狈地落荒而逃…… “傻妞,你没事吧?”我牵住许丽雪的手问。 “我没事啊!” “你怎么这么傻?刚才多危险啊!万一飞刀鱼的尖刀刺中你的话,该怎么办?” “什么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你就凉拌青瓜呗。” “你是不是有点傻?” “其实你没事就好。” 当我听到这句话,心中颤抖…… 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许丽雪。 刚才如果不是许丽雪挺身而出,可能我就被飞刀鱼的尖刀刺中腹部了。我喜欢许丽雪的天真善良,美丽可爱,舍己救人的勇气。 “真的是太感谢你俩了。你俩帮忙把坏人赶走,以后他们就不敢再来惹事了。”卡妮萨一副感激之情。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用手轻拍衣服上的泥土。 “刚才你使用的中国功夫叫什么名字?”泰莎娜好奇地问。 “咏春拳。” “我的父亲开泰拳武馆,有机会你俩可以切磋交流一下两国武术。”泰莎娜得意地说。 “好啊!荣幸之至。” “我的父亲收有一个徒弟,名字叫普吉桑,绰号斩狼。他可厉害了。在泰拳武馆里面的所有学徒,都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他一直都很想了解中国功夫,因为他常说:天下武功出少林。他还打算带我一起去中国旅行,去看万里长城和兵马俑。” “你来中国之前,记住告诉我一声,我做你俩的导游。” “太好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大家快点进屋吃饭吧。等下饭菜都凉了。”卡妮萨说。 我牵着许丽雪的手说:“你的脚还没有好,走慢点。明天我们一起去参观泰拳武馆。” 第八章 神秘盗贼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八章神秘盗贼 深夜十点十五分,夜空中悬挂着一个金黄色的弯月,犹如一把金弯刀;一点点蓝白色闪烁的繁星,犹如一粒粒围棋棋子;一盏盏路灯发出金黄色的光线照耀着笔直的公路。 我和许丽雪一起回到玛诺酒店,推开沉重透明的玻璃大门,搭乘电梯上楼。 “刚才晚饭的泰国菜好吃吗?”我用手指按了一下电梯的一个6字。 “好吃啊!”许丽雪爽快地回答。 “这就好。” “你有没有女朋友呢?” “我没有女朋友。我是一只单身猫。” “嗯。”许丽雪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呢?你有没有男朋友?” “我没有男票。” “你长得这么漂亮。你怎么会没有男朋友?难道是你太凶,把打算追求你的男生都给吓跑了?” “我没有凶,好吗?我是一名很温柔的小姑娘。” “我俩同是天涯沦落人。” “电梯到6楼了。” 许丽雪竟然没有男朋友,真的是太好了!这下我有机会追求她了。但是,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男生?突然,让我想起同班同学的一句话:追求女生一定要死缠烂打。这死缠烂打到底是怎么一个做法?顿时,我一头雾水。 我和许丽雪回到酒店的房间门口,惊奇地发现:房门被人打开了。这好奇怪?我记得当时自己是锁好房门才出去,怎么会被人轻易打开了?难道是女服务员打扫卫生更换床单还是遭遇小偷? 我和许丽雪走进房间一看:枕头和床单有被人翻乱的痕迹,旅行箱的拉链也被人拉开,衣服丢了一地,杂乱不堪。 “我俩的房间遭遇小偷了?”许丽雪惊讶地说。 “你检查一遍旅行箱,看看少了什么贵重物品?” 许丽雪走近旅行箱,翻找检查了一遍旅行箱,“我没有少什么物品。” “这就奇怪了。小偷为什么入室什么都没有偷呢?难道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物品?” “小偷入室盗窃会不会与今天在水上集市抢夺你的书包有关?” “但是,我在泰国并没有认识什么人啊!” “这就奇怪了。” “难道是因为哪枚金戒指?” “有可能。” “这么说,这不是一个人干的事情,而是一个团伙。” “你怎么知道?” “玛诺酒店和水上集市在地图上是相反的位置,一个在南面,一个在北面,距离这么遥远。一个人的话,怎么可能同时办得两件事情?” “你的分析有道理。” “而且,我的推断: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行动。幕后策划者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人。” “啊?!” “现在我俩叫女服务上来,想办法加固一下锁头,还有检查一下阳台的门窗是否关好?” “嗯,也好。” “等一下,我觉得我俩应该换一间房间。因为这间被盗的房间已经让凶手知道我俩住在这里了。而且,这帮团队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来,杀人抢劫。我俩住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哪我俩换一间双人房吧?你一张床铺,我一张床铺。这样的话,你在我的身旁还可以保护我。我一个人的话,真的好害怕!我担心睡着的时候,凶手潜入房间。” “也好。” 我和许丽雪拿着证件下到前台登记,更换另外一间客房,改为608号双人房。 我和许丽雪收拾衣服和鞋子塞进旅行箱,来到了608号双人房。 这间双人房比之前的单间宽敞许多面积,洁白的墙壁,金黄色的原木天花板,吊顶悬挂着一盏水晶吊灯,一串串闪闪发光的水晶仿佛一粒粒钻石,光彩耀人。床头柜安装有一台深红色的电话和两盏台灯。床铺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叠着整齐的被子和枕头,对面是一张白色的电视柜和一台黑色的电视机。 “你睡哪张床铺?”我指着床铺问。 “男左女右。” “好吧。” 许丽雪拿起遥控器,轻轻一按开关,电视机上播放着泰国新闻。 “电视机怎么都是泰国电视台?”许丽雪按下遥控器更换另外一个电视台。 “现在我俩是在泰国,肯定是泰国电视台。” “不一定。” 这时,电视机的屏幕上播放着一部中国的古装连续剧:在精致的凉亭下,两位侠客正在刀光剑影…… “你也是厉害了!你在泰国也能找到中国的古装连续剧。” “那是当然!” “你先还是我先洗澡?” “你先洗吧。我整理一下衣服。” “好的。” 我从旅行箱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扭开花洒,温暖的热水喷了出来,犹如一条条透明的鱼丝。 我用热水冲湿头发,打开洗发水的塑料盖子,倒出约两粒花生米大小的洗发水,往手里涂抹均匀,再擦到头发上,最后用双手反复地轻抓头发…… 我对着光亮洁白的镜子一照,乌黑的头发上沾满了白色的圆形泡沫。我用右手举起花洒,弯下腰,用清水把洗发水的泡沫冲洗干净…… 十五分钟后,我洗完澡走出浴室,“我已经洗完澡了。现在轮到你了。” “好的。”许丽雪双手抱着衣服走进浴室,拉上刺绣丝绸门帘。 顿时,浴室内传出哗啦啦流水的声音,弥漫着一股香喷喷沐浴露的气味…… 许丽雪身穿一件可爱的睡衣走出浴室,衣上印有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白兔。 许丽雪拿起一个陶瓷杯子,用开水壶倒了一杯白开水,“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你想找的恩人了。” “是的。” “泰莎娜说:他的父亲迪尼达邦是一名武馆师傅。他的泰拳一定很厉害吧。” “肯定啦!武功不厉害的话,怎能当师傅?” “我很想知道:你的咏春拳还是迪尼达邦的泰拳厉害?” “法法平等,无有高下。每一套拳法自有它的优点和缺点,无法比。” “你刚才说凶手是为了金戒指而来盗窃。哪枚金戒指呢?” “我已经上交给查理警官了。” “对了,上次在殡仪馆死者的金戒指怎么会在人妖珀史的手里?难道他们是一伙的吗?” “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最有力的证据。对于这个问题,暂时无法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 “这一点是什么?” “事件的死亡时间和流程。” “你说来听听。” “当时我们在电梯碰见素格拉瓦,他还对着我们大声喊话。一个小时后,他就死在603号客房。而殡仪馆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三四天前,我是根据尸僵消失得出的结论。” “尸僵是什么?” “尸僵就是尸体的僵硬过程。” “还有呢?” “殡仪馆死者身上的衣服沾有一片枯黄的树叶,我根据树叶的枯萎程度判断:确有三四天时间。” “你还有其他线索吗?” “从玛诺酒店到市郊的殡仪馆来回要两个小时,而素格拉瓦在一个小时内被害,足以证明:这是一场有同伙的谋杀!” 第九章 泰拳武馆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九章泰拳武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天空中阳光有点刺眼。一棵棵绿树顶枝随风轻微摇摆,有两只黑色的小麻雀飞划上天…… 我和许丽雪跟随泰莎娜来到泰拳武馆。 这家泰拳武馆是一间大型的八字斜顶铁皮屋,屋檐下的铁架印刷有一幅白底蓝字的大招牌,中间的图标有两个人在格斗,门口有两个土黄色的大水缸,缸内种植一丛丛密密麻麻的药草。门前停放有三辆摩托车。 泰拳是泰国一种传奇格斗技术,特别是肘击,杀伤力极大,以力量凶悍和身手敏捷而扬名世界。 我们站在泰拳武馆门口,听见室内激烈的打斗声音,“喝——啊——呀!” “这就是我父亲开的泰拳武馆。”泰莎娜热情地介绍道。 有一位大约五十多岁,光着胳膊,上身露出黝黑的肌肉,下身穿条蓝色的运动大短裤,短头发的中年男士在香蕉树下练习泰拳。他不停地使劲扫踢一棵香蕉树,整棵树干因震动而摇晃,表皮已经深凹破裂,滴流淡青色的树汁。他大叫一声后发力,啪的一声,香蕉树竟然被他踢断了。足见他的腿力之凶猛! 泰莎娜喊了一句发音:“托尔。” 我猜应该是泰语爸爸的意思。 泰莎娜伸手示意,“这位就是我的爸爸迪尼达邦,你要找的人。” “你好,我是高棋道,来自中国。我的爷爷高望博认识你。” “你是高老板的孙子?”迪尼达邦惊喜地问道。 “是的。”我很意外:迪尼达邦竟然会讲一口流利的中文。 “我之前到过中国,在香港开设一家泰国拳馆。我就是在那时认识你的爷爷。你的爷爷人很好。”迪尼达邦兴高采烈地说道。 “达邦叔叔,这是我爷爷叫我转交给你的10000元。”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元泰铢。 “这……你的爷爷还记住这件事情?我都忘记好多年了。你现在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现在你的爷爷可好?” “我的爷爷已经去世三个月了。” “高老板去世了?” “是的。” “高老板因什么去世?” “因病去世。” “高老板多少岁了?” “85岁。”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 “谢谢你的关心。” “这10000元,你就不用还了。”迪尼达邦硬把现金塞回我的口袋。 “这怎么行?这是我爷爷的遗愿!” “这……” “请你务必收下这10000元。”我又把现金塞回迪尼达邦的手里。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 “是关于你爷爷在香港开塑料厂的故事。” “想。” “五年前,我在香港开设一家泰国拳馆,专门教授学徒泰拳。有一天,你的爷爷拿着一个青色的塑料洒水壶和一个红色的塑料水桶上门推销。他对我说这水桶的质量很好,坚固耐用。我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下水桶,橡胶的韧性确实很好。我就决定采购20个水桶给学徒洗澡使用。后来,有一位学徒在使用塑料水桶的过程当中,发现有一个塑料水桶漏水了。你的爷爷知道后,当晚还专程拿一个崭新的水桶过来。” “嗯。我的爷爷发现有一个水桶有问题,及时更换好的水桶给你们。这就好。” “但是……” “但是什么?” “事后,我才发现那个水桶是因为这位学徒装满清水,不小心碰到木板上的一颗钉子。” “后来呢?” “后来,我向你的爷爷说明了原因,其实并不是水桶质量的问题,而是人为不小心损坏。” 突然,有位戴顶黄色安全帽修补屋顶的建筑工人不小心把一架竹梯碰倒,正好砸向我和许丽雪…… 啪的一声巨响,有位年轻的男子用脚腾空踢开竹梯,竟然踢断了一根竹子! 这位年轻男子的年龄大约22岁,浓眉大眼,额头和手臂各绑一条麻绳。他的上身拥有坚实的胳膊,手臂的肌肉凸出一条条暗青色的血管,犹如一条条树根;下身穿条火红色的运动大短裤,裤上刺绣着燃烧的火焰,有一条张牙露齿腾飞的弯龙,姿势犹如字母s字。 屋顶的建筑工人不停地挥手,示意对不起,皱着眉头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 “谢谢你。”我感谢道。 “不客气。”这位男子回应道。 “这位是泰拳王普吉桑,绰号斩狼。他也是我的未婚夫。我们都是中文老师沃特娅的学生。”泰莎娜介绍道。 “你好,我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右手做出握手的手势。 “你好,我也是。”普吉桑和我热情握手,由于他经常练武,感觉手心异常地粗糙。 “刚才幸好你踢开竹梯。不然,这架梯子砸中我俩的头脑,后果不堪设想,可能还得脑震荡。” “你会中国功夫吗?” “我会一点武术,但水平不高。” “听说中国功夫很厉害,我很想领教一下。” “这……” “你俩就到拳台上比试一场散打吧。你俩也可以互相学习,共同进步。”迪尼达邦用手轻拍我的肩膀。 “也好,恭敬不如从命。” 我们一起走进泰拳武馆,木柜上摆放有两个金黄色的比赛奖杯和许多获奖的荣誉证书,铁架横梁上用铁链悬挂着一个个帆布沙袋,有的人在打沙袋;有的人在跳绳;有的人在练习打靶…… 拳台上有两个人在练习打靶,一个人手持长方形的海绵靶,另外一个人使劲地一脚踢在海绵靶上,啪的一声!拿靶人不停地后撤,踢靶人灵敏地紧跟其后,砰——砰! 迪尼达邦叫他俩暂时停止练习踢靶,让我和普吉桑上拳台比试。 这个拳台是一个长宽约五米的蓝色正方形,四周按装有弹性的围绳护栏,平面铺有一层软垫。 这时,拳馆内播放着一种泰国特有的曲调,就是每次上台比赛都播放的音乐,旋律悦耳而深沉,暗藏杀机。 普吉桑正在拳台软垫上跳拜师舞,双手合十,双膝屈跪,然后左脚弓立,右脚落地,全身动作缓慢而诡异,如同古代巫师供奉鬼神的祭祀。 泰拳的拜师舞有四大作用:一定神,安定情绪,为格斗做好准备;二热身,放松全身紧绷的肌肉;三、示威,向对手展示坚定的信念;四、演技,表现出对泰拳精髓的领悟。 我用右拳左掌行抱拳礼,在胸前形成一个圆圈。 这时,身穿白色上衣的裁判用手拉了一下铃铛,当的一声,比赛开始了。 普吉桑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手弯臂握拳,双眼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随时一触即发。 我和普吉桑保持两米的距离,他逐步缓慢地靠近我的身体,用左拳在我的面前不停地晃动,引诱我进攻。 突然,普吉桑用力地使用泰拳的一个后手摆拳,我快速地使用咏春拳的摊手;紧接着普吉桑使用泰拳的一个短直拳,我立刻使用咏春拳的一个圈手应对攻击。 泰拳和咏春拳有很大的区别,泰拳注重把对手打成重伤,而咏春拳并不想伤害对手,希望降低对手的损伤。 普吉桑趁我的下身不备,旋转来一个右低扫踢击中我的左腿,这一踢果然厉害!我立马摔倒在地,左大腿的肤肉极其疼痛,骨头一阵阵酸麻。 泰拳的劲力来源于移动、速度、旋转、弹抖、扭转、沉劲、重力七大因素。这有力的一踢破坏力极大! 泰拳不是文质彬彬的弹琴绘画,而是摧毁对手的暴力行为。 许丽雪在拳台下大声地呐喊:“高棋道,加油!你快点站起来!” 我咬紧牙根从拳台上爬了起来…… 普吉桑使用右直拳攻击我的胸脯,我快速地使用咏春拳的托手,把他的右直拳抬高,紧接着用手朝他的肩膀一推,使他的重心不稳,然后用右肩朝他的身上一撞。 普吉桑不服地继续反击于我,我用左手抓住他的右手,趁他未站稳之势,为了不伤害他的身体,我把本来打算出拳的招式改为往他的下巴向上推。 普吉桑恼羞成怒,使用泰拳最毒辣的肘击,我快速使用咏春拳的日字冲拳应对。 我和普吉桑的手臂都因强大的冲击力而弹回,双方都后退两步。 一瞬间,我感觉手指极其疼痛,幸好是被普吉桑击中拳头,如果被他击中胸口,肯定折断两条骨头。 当的一声,比赛的时间结束了。 “你叫什么名字?”普吉桑问我。 “高棋道。” “你的咏春拳打得不错。” 普吉桑知道我刚才使用的是咏春拳,证明他对中国武术也了解,不局限于泰拳。 许丽雪急忙跑了过来慰问,“高棋道,你没事吧?” 我用手把裤角拉起,看到刚才被普吉桑踢伤的大腿肤肉已经一片青淤,明天可能会更加疼痛。这次切磋交流武术,他竟然动真格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许丽雪转身问迪尼达邦:“达邦叔叔,你有没有铁打药酒?” “有!泰拳武馆经常因练武而有损伤,肯定备有铁打药酒。”迪尼达邦说完,就走去拿铁打药酒。 风水轮流转。上次是许丽雪的脚指受伤,我帮她擦铁打药酒;而这次是我的大腿受伤,她帮我擦铁打药酒。 “我帮你擦铁打药酒吧。”许丽雪拿着铁打药酒蹲了下来。 “谢谢你。” 许丽雪扭开铁打药酒的瓶盖,用棉签沾满药水,往我的大腿伤口均匀涂抹,“我这样子擦铁打药酒,你的伤口疼不疼?” “没事,还好啦!” 顿时,让我突然想起:拳击手素格拉瓦的死会不会与泰拳有关? 素格拉瓦是一位职业拳击手,一般人想赤手空拳打死他,还真不容易!除非是武功比他更加高强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利用泰拳的肘击打中头部太阳穴,导致死亡! 泰拳武馆师傅迪尼达邦和泰拳王普吉桑都具备这种杀伤力,难道是他俩其中一人? 另一方面,案发现场有可能并不是在玛诺酒店,而是在其他地方? 现在,我整理一下案发时间表: 7月10日殡仪馆死者的死亡时间。(根据尸僵推断) 7月12日23点,人妖珀史送醉酒的素格拉瓦回玛诺酒店。(大泰歌舞剧场女演员回忆) 7月13日11点,我和许丽雪在电梯碰见素格拉瓦;12点我和许丽雪在房间通道碰见人妖珀史慌张而逃后,发现素格拉瓦的尸体;16点人妖珀史在水上集市出现;20点在大泰歌舞剧场发现人妖珀史被害。 下一步,我要调查:泰拳武馆师傅迪尼达邦和泰拳王普吉桑在案发的一小时,到底在干什么?也就是不在场证明! 第十章 芭提雅海滩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十章芭提雅海滩 中午十二点,头顶一轮烈日,火辣辣的阳光,没有一丝凉风,气温炎热,树叶早已被晒得疲倦,无精打采。 “你俩去过泰国的芭提雅海滩游玩吗?”泰莎娜一边收拾地上的拳套,一边面带微笑地问。 “我俩没有去过芭提雅海滩游玩。”我坐在拳台上伸直了受伤的左脚。 泰莎娜笑着说:“我带你俩去芭提雅海滩游玩吧。” “好啊!”许丽雪爽快地答应后,但又出现犹豫的表情,“但是,我担心高棋道的受伤左腿,不知道他能不能去芭提雅海滩?” 这傻丫头想去芭提雅海滩游玩,但又顾及我的受伤左腿。 “你想去的话,我们就一起去芭提雅海滩游玩吧。我的左腿并没什么大碍,因为它是青肿淤血,并不是伤口破损流血。” “你的左腿能下海游泳浸泡海水吗?” “可以!你放心好了。”我为了证明自己能随意走动,从拳台上站了起来,特意蹦跳了两下,“你看,我没事吧。” 不过,说句心里话,我的左腿能走是能走,问题是走起路来有点轻微疼痛,感觉行动有点障碍。 许丽雪看见我的行动缓慢,伸出右手牵住我的左手,“我俩走吧。” “我真羡慕你俩——小两口。”泰莎娜开玩笑道。 什么跟什么?我和许丽雪是小两口? “没有啦!我和高棋道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对!我非常赞同这个观点。”我说。 “再说了,高棋道的眼光这么高,怎么可能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生?”许丽雪瞄了我一眼。 哈,哈!许丽雪果然有自知自明,这次说话这么低调有水准! “我的眼光高,确实是真的,不过……” 许丽雪拉扯我的手晃了两下,“不过什么?你快说呀!” “我的选择眼光高,证明对方很优秀嘛。” “这是什么歪道理?” 其实我想说许丽雪很漂亮很优秀,但是不能直接说出口。 “对了,高棋道——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泰莎娜突然问我。 “我在叔叔开办的侦探事务所上班,应该算是一名侦探吧。” “侦探?!”泰莎娜瞪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的脸。 “是的。”我点了点头。 “什么?侦探!”迪尼达邦突然从我的身后惊讶地大声说道。 普吉桑走了过来问:“谁是侦探?” “我是侦探,怎么了?”我发现他们的眼神很奇怪。 “没事没事。”迪尼达邦说完,继续指导身边一位学徒泰拳。 普吉桑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语气,“随便问问。” 下午两点,泰莎娜还约上她的大学同学卡妮萨和我们一起去芭提雅海滩游玩。 芭提雅是泰国著名的旅游海景度假胜地,有着美丽的阳光沙滩。它之前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渔村。越战期间,它成为美军一个海军陆战队驻扎的重要军事基地。美军士兵在此修建了海滨大道,度假中心和露天酒吧。芭提雅每年接待游客上千万人次,它是泰国的不夜城。 芭提雅海滩阳光明媚,浪花四溅。远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深蓝大海。在海平面上,有两艘快艇在快速行驶,艇尾翻滚着白色的浪花……近处是金黄色的沙滩,沙滩上留有一些贝壳和海螺,还有一只只小螃蟹,时而挥动尖爪、时而钻洞、时而横着跑来跑去…… 芭提雅海滩上的游客,有些男士全身浸泡在海里游泳,只露出乌黑的头发;有些美女全身涂抹防晒霜,躺在折叠椅上晒日光浴;有些情侣在牵手散步……还有一些人在拍照。 这时,许丽雪和泰莎娜,卡妮萨三名美人分别换好泳装,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光滑细嫩的肩膀,洁白的玉腿,凹凸圆润,迷人的身材……在阳光的照射下,优美惊艳众人,不禁吸引了两位英国男子频频回头观看。 我和普吉桑惊赞三名美人犹如仙女下凡…… “哇!泰莎娜,今天你好漂亮!”普吉桑赞叹道。 卡妮萨一手插腰,一手傍着泰莎娜,“泰莎娜哪天不漂亮?难道就今天漂亮?” “对!泰莎娜每天都漂亮!”普吉桑急忙改口。 我们一起来到五颜六色的太阳伞下,找了五张折叠椅坐了下来,并向女服务员点了五份泰国小吃和五杯果汁。 “今天的太阳好辣。”泰莎娜望着天空说。 卡妮萨用右手不停地扇风,希望凉快点,“是的。” “太阳的紫外线太强,很容易晒黑皮肤。”许丽雪担忧地说完,递了一瓶防晒霜给我,转身趴在折叠椅上,“高棋道,你帮我在后背擦些防晒霜吧。” “好的。”我接过许丽雪的防晒霜瓶子,打开塑料瓶盖,倒出膏状的乳液于手心,为了使乳液均匀,来回互擦双手,然后往许丽雪的后背涂抹防晒霜的乳液。 普吉桑在一旁也帮泰莎娜和卡妮萨的后背涂抹防晒霜…… “高棋道,我俩下水游泳吧。”许丽雪拿了一个金黄色的充气救生圈。 “好的。” 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赤脚从细软的沙滩上,一起走进海水…… 许丽雪迫不及待地整个人趴在救生圈上,双脚不停地蹬水……好像一只顽皮的旱鸭子。 “高棋道,你怎么学会游泳?” “我在13岁那年。有一天下午,我在船边不小心掉进海里,差点被淹死!幸好——当时我用手抓住船锚的绳子,才捡回一条命。从此,我就觉得游泳很重要,如果不小心落水,不但可以自救,而且还可以提高肺活量。后来,我就很认真地学习游泳!”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 “如果我不小心掉进水里,你会救我吗?” “我肯定会教你呀!” “昨天我在丹嫩沙多水上集市被人妖珀史推下水,你已经救我了。谢谢你!”许丽雪看着我的脸说。 “不用谢。其实不管是谁落水,只要我看见都会下水救人。” “很好。”许丽雪噗哧一笑,调皮地用手泼水给我。 “你别闹了!好不好?” “你快来追我,不然我就走丢了。” “傻妞,我看你往哪里逃跑?” 这时,我在水中用右手捉住许丽雪的左手,许丽雪停下脚步,从水底站了起来,害羞地低着头,含情脉脉,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现在的水位并不是很深,只有一米二左右。 这傻丫头喜欢人家又不敢说!还是男生主动一点吧。 “许——丽——雪……其实,我想对你说……”我吞吞吐吐。 “你想对我说什么呢?”许丽雪一副期待的表情,顿时脸红得好像两个红通通的苹果。 我鼓起人生最大的勇气,一瞬间泄了下来,犹如漏气的气球,“今天的天气很好。”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我的内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犹如小鹿乱撞。 “你到底有没有?” “等一下——有!” “有什么话?”许丽雪低着头,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喜欢你!”我居然一口气说了出来,这句话不憋在心里,感觉全身轻松了许多,如释重负。 “真的吗?” “真的!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只可以喜欢我一个人。” “好!我答应你。” “你不许骗我!我俩一起拉勾许诺。” 我和许丽雪一起伸出小指拉勾,两人口中一起念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时,许丽雪站在水中不动,紧闭双眼,轻舔香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倾斜头部,缓慢地靠近许丽雪的香唇,距离十厘米——九厘米——八厘米…… 第十一章 一吻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十一章一吻 蔚蓝的大海,凉爽的海风。 有些感情相处三年,结果遗憾地分手;有些恋情只看一个坚定的眼神就值得许诺终生。感情就是这样。当缘份来临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我的嘴唇越来越靠近许丽雪的香唇,途中暂停伸近,很想再多看她一眼:白嫩的脸蛋,眉清目秀。 我的嘴唇紧贴许丽雪的香唇,双唇上下左右描绘她的双唇,舌尖缓慢地伸进她的嘴内,圆滑湿润,仿佛在黑暗的山洞里探秘。两条软绵绵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喉咙不停地吞咽丝滑的柔水…… 此时,我的心跳加速,血液在全身迅速流动,一种不可名状的甜蜜幸福感直涌心头,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我用双手抱住许丽雪的细腰,她用双手抱住我的脖子,两人紧密相拥,完全不理会周边的旅客在游泳,轻飘飘的救生圈已被海水冲推很远,很远…… “我俩上岸吧。”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说。 许丽雪温柔地点了点头,双脸通红,“嗯。” “救生圈已经被海水冲走了。” “哪怎么办?” “我俩赔款给救生圈老板呗。” “呵,呵!你是不是有点后悔?” “我没有后悔。” 许丽雪傍着我的肩膀走路像小鸟依人一样,乖顺温柔,小巧而可爱。 我和许丽雪赤脚走在潮湿细软的沙滩上,脚底有一种冰冷而凹陷之感。 “你以前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我没有谈过女朋友。” “哪我是你的初恋吗?” “你是我的初恋。” “好吧。”许丽雪满意地甜蜜一笑。 “对了,拳击手素格拉瓦的死因,我怀疑与泰拳有关联。” “死因与泰拳有关联?” “是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泰拳的肘击打中头部太阳穴的话,足可以让一个人致命。” “嗯。” “而且,我怀疑是泰拳高手所为。泰拳武馆师傅迪尼达邦和泰拳王普吉桑都具备这种杀伤力。” “难道你怀疑他俩所为?” “是的。现在我要想办法调查他俩在7月13日中午做些什么事情?” “你打算怎么开始调查?” “首先要问一下泰莎娜,当天她的父亲和普吉桑的情况。”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忙?” “你是女生。你向泰莎娜打听比较方便。” “嗯。” “你向泰莎娜打听的话,最后选择在她的父亲和普吉桑不在身旁的时候,不然,他俩就会有所准备。” “我记住了。” “等一下,我想办法把普吉桑引开,你就向泰莎娜打听。” “好的。” 我和许丽雪回到太阳伞下的折叠椅,他们正在津津有味地喝着果汁…… “普吉桑,我和你一起去买些烧烤吧。因为我不懂泰语,还是和你一起去比较好。” “好的。”普吉桑从折叠椅上站了起来,指向一家露天酒吧冒出白烟的烧烤架,“那边有烧烤卖。” “你们想吃什么烧烤?”我转头问她们。 “我想吃烤鱼。”卡妮萨趴在折叠椅上享受着日光浴。 泰莎娜摘下黑色的墨镜,“你就随便买些烧烤吧。” “好的。”我说完,转身离开。 我和普吉桑一起来到一家酒吧门口,有三位美国人正坐在藤椅上,举起透明的玻璃酒杯碰杯,砰的一声,大口地喝下冒着气泡的淡黄啤酒…… 普吉桑用泰语向女服务员点了一些烧烤,女服务员转身告诉身旁头戴白帽的白衣厨师。白衣厨师生怕烤糊生鱼,不停地拿着铁叉翻转……不时用毛刷往鱼身涂满配料。 每当植物油滴下火红的木炭,咋的一声,木炭冒出浓浓的白烟…… 一刻钟的时间,白衣厨师用个纸质黄袋打包烤鱼递给普吉桑。 我和普吉桑走回沙滩上的太阳伞…… “哇!好香啊!”许丽雪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 我转动眼珠斜视许丽雪,“你这只馋猫!” “高棋道,你信不信等下我打你?” “信!”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许丽雪用手轻拍我的肩膀。 我假装躲闪,“你这只母老虎!” “我不跟你闹了。我吃烤鱼。”许丽雪随手抓起一条烤鱼的木棍伸近嘴边,轻咬一口香喷喷的鱼肉,“味道很鲜美。” “烤鱼好吃吗?” “好吃。”许丽雪继续咬一口烤鱼。 “呵,呵!馋猫吃烤鱼。”我仰头哈哈大笑。 “高棋道,你是不是想死的节奏?” “我还没有结婚,我可不想死这么早。” 许丽雪面带怒容,“那你给我老实点!” 我也用手抓起一条烤鱼的木棍伸近嘴边,轻咬一口香喷喷的鱼肉,舌头往上托顶,方便牙齿上下嚼动,缓慢地吞咽这块味道鲜美的鱼肉……鱼肉滑下喉咙,直进胃肠。 “哇!这条烤鱼很好吃!这位厨师的厨艺很棒!”我伸出右手大拇指赞赏道。 “是的,确实很好吃。如果好吃的话,你就多吃点。”泰莎娜看着我微笑道。 我忍不住又多吃了一条烤鱼。 “高棋道,你陪我到处走走吧。” “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那片沙滩捡些漂亮的贝壳。” “好的。” “我俩走吧。”许丽雪从折叠椅上站了起来。 我和许丽雪牵着手散步在细软的沙滩上,吹着微咸的海风…… “你走路注意看脚下,不要被尖锐的贝壳刺伤脚了。” “嗯。” “你小心看!这里有块牡蛎壳。” “我知道啦!你真啰嗦!”许丽雪任性地嘟着嘴说。 “我也是担心你嘛。” “你担心我什么?” “我担心你受伤呗。受伤的是你,心疼的是我。” “哎哟喂!你还懂得心疼人?” “那是当然。” “话唠。” “谁是话唠?” “你是话唠——话唠。”许丽雪瞪着眼睛对着我说。 我转身回头一望太阳伞,已经距离他们很远了。 “刚才你有没有问泰莎娜?” “我问泰莎娜了。” “她说什么了?” “我不告诉你。” “你快说!这事很重要。”我表情严肃道。 “泰莎娜说她的父亲当天上午就出去了。” “泰莎娜知道迪尼达邦去哪里吗?” “她说父亲去体育用品店买哑铃。” “迪尼达邦是去哪家体育用品店?” “维蒙体育用品店。” “普吉桑呢?” “泰莎娜说普吉桑当天也出去了。” “普吉桑去了哪里?” “泰莎娜说不知道。” “这么说,普吉桑有很大的嫌疑,而且我俩也要亲自到维蒙体育用品店调查清楚案情。” 第十二章 泰国大学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十二章泰国大学 我和许丽雪去维蒙体育用品店打听7月13日11点是否有顾客购买哑铃?店主答复是有一位顾客在14点购买哑铃。 我和许丽雪走出维蒙体育用品店,街上有挂满华丽衣服的服装店、玻璃柜里摆满奶酪的小吃店、弥漫着香气的蛋糕店等,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街道两旁的六角形砖石地板上,有一片片枯黄的落叶…… “案发时间是7月13日11—12点。这么说,迪尼达邦还是有作案时间。”我边走边说。 “现在我俩走去哪里呢?” “泰拳武馆。” “我俩为什么又去泰拳武馆?” “因为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 “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调查清楚?” “迪尼达邦和普吉桑各自回到泰拳武馆的时间。” 半小时后,我和许丽雪再次来到泰拳武馆的大门口,碰见泰莎娜和卡妮萨正要出门。 “你俩打算去哪里呢?”我好奇地问。 “我俩去学校。”泰莎娜傍着卡妮萨的手说。 “你俩去学校干嘛?” “我俩去学校上课呀!我俩顺便带你俩去参观泰国大学,并介绍我们学校的中文老师给你俩认识。你俩去参观吗?” “好啊!”许丽雪爽快地答应后,瞄了一眼我的表情,“我好想去参观泰国大学。” “你想去参观泰国大学。我就陪你一起去参观泰国大学呗。” 许丽雪听我这么一说后,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我们一起步行一段路程后,登上一辆粉红色的巴士。 “这辆是去我们学校的巴士,它是免费乘坐,你俩不用交车费。”泰莎娜介绍道。 “这么好的待遇。”我站在司机旁说。 我们乘坐巴士来到一所大学门口,身穿黑白色校服的学生,三五成群,正走进校门…… 中国和泰国学校有着不一样的暑假,中国学校的暑假是在6—8月,而泰国学校则是4—6月,因为地理位置不同,气候有温差,所以放假的时间不一样。 这所大学的校门前停放有两辆粉红色的巴士,保安室站有两位身穿制服的门卫,一扇整齐的电动铁门,四周是砖铁结构的围墙护栏,透过护栏看见一片片绿油油的草地,鲜艳的花朵。 我们走进大学铁门,首先进入眼前的是一栋栋美观的教学楼,每栋五层,雪白的圆柱和墙壁,墙上安装有一排排整齐的长方形玻璃窗户,深红色的斜式楼顶,楼下种有一棵棵整齐的绿树。 我们走上铺满深红色砖石的斜坡,右边是一个圆形的钢架体育馆,望进门口,馆内有两名女生正在打羽毛球,身手敏捷,手握球拍不停地挥打,短裙随风飘动,青春而有活力。这时,白色的羽毛球飞了过来,这名女生灵敏地弹跳双脚,举起球拍往头顶一挥,羽毛球飞了回去……总算没有丢分。 椭圆形宽大的足球场,铺满一大块绿油油的草坪,有一群汗流浃背的男生正在踢足球,你追我赶。有一位前锋用脚使劲一踢,足球直飞球门,守门员急忙直扑拦截,结果动作慢了半拍,足球直射球门的绳网。 我们经过篮球场。篮球场有一群男生正在练习投篮,双手举起篮球,双眼瞄准球篮,使劲一投……啪的一声,篮球撞击在铁架的木板上,反弹落地…… 我们走进宽敞的食堂。食堂内有许多张蓝色的饭桌和椅子,干净整洁,有群学生正在排队打饭,玻璃窗内的白衣厨师拿着锅铲挑起煮熟的青菜,往饭盒里装…… 我们继续往前行走,宿舍楼的阳台晾满了一条条五颜六色的衣服…… “这是我们学校的图书馆。”泰莎娜指着远处一栋庞大的建筑。 我们一起走上图书馆由低到高的楼梯,来到二层看见:一排排整齐有序的书架摆满书籍。 我们为了不影响在座的学生读书,总是轻手轻脚地行走…… 我们绕回一圈,又来到教学楼楼下,走上由低到高,一格一格的楼梯,来到二楼笔直的走廊,教室内一排排整齐的桌椅,隔壁教室传来一阵阵朗朗的读书声…… 教室内有一名身穿白色上衣和黑色短裙,用橡皮筋扎着一束长发,鼻梁上戴着一副黑框近视眼镜,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士站在黑板前,整理讲台上的白色粉笔准备上课。 “沃特娅老师,下午好。这两位是来自中国的朋友。这位是高棋道,这名是许丽雪。”泰莎娜介绍道。 “你俩好。”沃特娅热情地打招呼。 “这名是我们的中文老师沃特娅,她不但教我们汉语,而且还给我们上孔子的课程。”泰莎娜微微一笑。 “沃特娅老师,你好。我没有想到:你对中国文化也深有了解。令人敬佩!”我惊赞道。 “你过奖了。我只不过略知一二而已。你才是真正懂中国文化的人,因为你是土生土长在中国的人。我还想向你多多请教。” “我也想向你多多学习泰国知识。” “你认为孔子《论语》里面主要讲些什么内容?” “整本书都是围绕仁字所写。”我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最喜欢《论语》哪一句?” “仁者安仁,知者利仁。这句话的大意是有仁德的人安守于仁德,有智慧的人知道仁德对自己有利而去行使仁德。仁字的意思是仁德和友爱,对人有同情心,爱人。”我讲出自己的理解。 “你说得很好。” “这句话还有更加深层的含义:安守仁德就不会有祸害,行使仁德就会得到众人尊重。” “你见解独到。” “哪里哪里?” “我这里有一本《论语》送给你。”沃特娅从黑色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本书籍。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都没有准备什么礼物送给你。” “没事,一本书籍而已,也不值什么钱。你就收下吧。” “你为什么想到送我《论语》呢?” “因为我见你刚才回答得很好,感觉是有缘人。” “我也感觉和你很有缘。” “我要上课了。有空我们再聊。” “好的,谢谢你送我这本书籍。” “不客气。”沃特娅说完,走到黑板前的讲台准备上课。 “你俩先到校园散步,等我们放学后,再请你俩在食堂吃晚饭。”泰莎娜热情地说道。 “太感谢你了。”我感激不尽。 我和许丽雪一起来到足球场的草坪,刚才的两队球员已经不见了。可能去教室上课了吧。 “现在我俩去哪里呢?”许丽雪问。 “本来我想去图书馆看书,但仔细一想:图书馆的书籍全部是泰文,我俩也看不懂。我俩就在这里坐坐吧。” “也好,确实也不知道走去那里,毕竟刚才已经逛了一遍校园。”许丽雪说完,坐下青绿色的草坪。 “这里的风景好漂亮啊!”我也坐下草坪,背靠球门的白色铁柱。 “是呀!远处哪棵不知道是什么树?全部是金黄色的叶子。好漂亮!”许丽雪挪了挪身子,靠近我的身体,用头倾斜依靠在我的肩膀上。 “嗯。你的学校是什么样子?” “我的学校和这里差不多。” “你是读什么专业?” “财经学院的会计专业。” “你读会计专业好呀!天天算账数钱,以后成为富婆。” “读会计专业有什么好?听说,近年来会计专业很难找到工作。我都不知道毕业后去哪里实习呢?” “你读会计专业可以学会理财,精打细算。你会管账就能守住财富,可不像我买东西大手大脚。” “我俩围绕这足球场走一圈吧。”许丽雪从草坪上站了起来。 “好啊!”我也站起来轻拍裤子上的草碎。 我和许丽雪走在深红色的跑道上,边走边聊…… 此时,许丽雪上半身穿件白色的t恤,胸前印有一个可爱的卡通人物,下半身穿条黑色的紧身裤,配上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显得青春而有活力。 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瞭望远方的青山,山顶上的树枝随风摇摆…… “你的妈妈知道你有女朋友吗?” “她不知道我有女朋友。” “我还以为你打电话告诉她了呢。” “我俩回国后,再带你去见我的父母。” “我已经告诉我的妈妈:我有男朋友了。” “伯母怎么说?”我神情紧张地竖起两只耳朵。 “我妈叫我带你去见她,大家一起在家里吃顿晚饭。” “不用了吧,不想麻烦你们。” “不麻烦,你喜欢吃什么菜?我买来煮给你吃。” “你炒一碟青菜就好。” “你还有想吃的菜吗?” “没有了。” “太简单了。” “有什么简单?” “一碟青菜太单调了。” “那就再加一碟南瓜吧。” “呵,呵!我还是买点肉给你吃吧。让你补充一些营养。你太瘦了。” “我是一名文弱书生,当然瘦了。我的生活俭朴惯了,你就不要搞得太破费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好,好!我的男票!” “什么男票?男票是什么东东?” “男票就是男朋友的意思。” “谁是你的男朋友?” “你——高棋道!” “你不害臊。我可没有承认做你的男朋友。”我开玩笑道。 “我打你。”许丽雪用肩膀轻轻地撞击我的胳膊。 我和许丽雪牵手散步于校园的足球场跑道,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突然,许丽雪停下脚步,看着我的脸问:“你会煮饭炒菜吗?” “你猜。” “我猜不到。” “我会煮饭炒菜。” “你只会炒青菜吧。因为我见你刚才只说到青菜,并没有提到肉类。” “哈,哈!其实我不但会煮饭炒菜,而且还会煲汤。” “真的?!” “骗你是小狗。” “你会煮饭炒菜,证明你是好男人。” “什么鬼?” “因为我见一般男生都不会煮饭炒菜,都是女生下厨居多。你会煲什么汤?” “我会的菜谱可多了。有鸡肉清补凉汤、猪骨莲藕花生汤、青蟹生地冬瓜汤等,你知道烹饪术语‘三煲四炖’吗?” “烹饪术语‘三煲四炖’是什么意思?” “煲和炖有很大的区别,煲就是用小火慢慢地熬,准备熟的时候再加香葱、生姜、料酒等调料;而炖就是食物原料和汤水,调料一起加入砂煲,先用旺火烧沸,再转成小火长时间烧煮。煲是三个小时,而炖是四个小时。” “厉害了,我的哥!” “下次有机会,我亲自下厨露一手给你看看。” “哎哟喂!你竟然会下厨,太棒了!你肯定是一位会照顾老婆的好丈夫!以后你就负责煮好吃的汤给我,什么煲呀!什么炖呀!让本姑娘尝尝你的厨艺如何?” “你想得真美!现在我拒绝下厨了!刚才的话,你当作我没有说过。” “你已经露出马脚了吧。” “煮饭的关键就是放白米和清水的比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放米入煲后,缓慢地加入清水,用手把白米铺平,再用手指试探白米与水平面的距离2厘米,约一节食指的高度。这样的米饭香甜可口,柔软而润滑。”我用拇指定位一节食指示意。 “看来,你是经常下厨,经验丰富。”许丽雪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和许丽雪在泰国大学的足球场跑道散步,边走边聊,不时欢声笑语…… 第十三章 三角恋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十三章三角恋 傍晚六点,金黄色的夕阳沉淀浓墨,重压青山,天空中一丝一缕的白云缓慢地漂移…… 铃铃——泰国大学放学的铃声响起后,成群结伴的学生从教学楼走出,密密麻麻的人群犹如蚂蚁搬家。 泰莎娜请我和许丽雪在学校的食堂吃顿晚饭。我和许丽雪各点了一份泰式炒河粉。泰莎娜从口袋掏出饭卡,放在玻璃窗前的感应器上,笛的一声。 “谢谢你呀!你还专门请我和许丽雪吃顿晚饭。”我感谢道。 泰莎娜笑着说:“不客气。” 泰国饮食使用的餐具,如果是米饭和菜的话,多用勺子和叉子;如果是米粉或火锅,才用筷子。 这道泰式炒河粉色彩鲜明,洁白的圆盘上盛装碎花生,豆芽和大虾等,让人不禁垂涎三尺。 我用筷子夹起泰式炒河粉放进嘴里,轻嚼两下,味道很特别,不但有花生的香味,而且还有柠檬的清酸和辣椒的火麻劲道,甚至还有轻微甜咸。 “这份泰式炒河粉合你俩的胃口吗?不知道你俩吃不吃得惯?”泰莎娜看了我和许丽雪一眼。 “这份泰式炒河粉很合我的胃口,味道很特别,很好吃。”我拿着筷子说。 “我吃得惯呀!”许丽雪歪着脑袋。 “今天让你破费了。”我笑着说,“改天我再请你俩吃一顿晚饭。” 泰莎娜放下筷子在桌上,“没事没事。你太客气了。” 卡妮萨吞了一口炒河粉后,用筷子夹起一只大红虾,“我们吃完晚饭去哪里呢?” “今晚不用上晚自习。我们一起去电影院看一部电影吧。今天新上映一部爱情片,听同学说挺好看。”泰莎娜挺直身子介绍道。 “好呀!我好久没有看过电影了。”卡妮萨开心道。 晚上八点,我们一起乘坐巴士来到一家电影院门口。 我们搭乘电梯上到四楼,走在光滑洁白的地板上,四周墙壁全部是张贴满关于电影剧情的海报,按装有发亮的灯箱,地上还到处摆放有广告x展架。 电影院正门就是负责售票和办会员卡的前台,旁边是美食站,销售一些爆米花和薯片,可乐。 电影院的休息厅摆放满整齐的桌椅,墙壁上的液晶显示屏正播放着近期热播影片的预告片,打斗场面异常火爆。墙角摆放有三台红色的自动取票机。 “你们吃爆米花吗?”泰莎娜问。 “买一些吧。”我从书包里面掏出黑色的长方形钱包,“我买单得了。” “四个人买四桶爆米花和四杯可乐。” “嗯。”我点了点头。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用不锈钢勺子从爆米花机里面舀起金黄色的爆米花装进一个纸质的圆桶。 我们领完四桶爆米花和四杯可乐。 这时,刚好电影院的工作人员用麦克风提醒:准备播放下一场影片,现在检票入场。 电影院的检票口排队的人们形成了一条长龙。 我用手递了一张电影票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撕票后,从长方形的消毒车里面拿出一副黑色的3d眼镜,并递了一小包一次性的眼镜布给我。 我用双手撕开一次性眼镜布的小纸袋,轻轻地擦拭3d眼镜的镜片,进行杀菌消毒,预防眼疾。 “三号厅在这边。”泰莎娜左手拿着一桶爆米花,右手拿着一杯可乐。 “嗯,对,走这边。”我跟着泰莎娜的步伐。 这家电影院的布局像迷宫一样,拐来拐去,晕头转向,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影厅通道铺满了柔软的地毯,防止走动的脚步发出声音,影响影厅内观影效果。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已经打开影厅的两扇大门。工作人员站在影厅门口一旁恭候欢迎,伸手示意进入这间影厅。 “小心阶梯。”我提醒道。 “嗯。”许丽雪低头一看。 “五排5—8座在这里。”泰莎娜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我们各自按号入座,泰莎娜坐五排8座、卡妮萨坐五排7座、我坐五排6座、许丽雪坐五排5座。 白色的巨屏安装在高大的墙壁上,天花板射灯发出耀眼的黄光,四周是隔音的海绵玻璃纤维。玻璃纤维的绝缘和耐热性好,抗腐蚀性强,可有效预防火灾。墙壁上安装有六个黑色的大音响。 电影放映前,白色的屏幕播放了5分钟的预告片。 忽然,影厅内的灯光黑暗下来,电影正式开始…… 电影播放一部泰国的爱情片,虽然我不懂泰语,但是我通过图像内容推断出剧情,影片讲述一对相恋的情侣,遭遇家人的反对和疾病的考验,最终在一起的感人故事。 我看电影一般不说话,保持安静,担心影响身旁的人观影。 这时,影厅的第一排有对情侣看影片很入迷,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看。这位黑衣男子突然转头往后看了一眼…… 我的天啊!前排座位坐着的正是泰拳王普吉桑!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们?但是我发现了他。 这好奇怪?!普吉桑的未婚妻是泰莎娜。他怎么会和其他女子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泰莎娜这个人为人善良,待人热情,是一名很好的女生。 眼前这名女子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和普吉桑单独在一起观看电影? 我不知道普吉桑和泰莎娜有没有发现对方都在这间影厅观看电影? 一个半小时后,电影结束,弹出字幕,影厅内马上亮起了通明的灯光…… 普吉桑从前排的座位站了起来,身旁的女子傍着他的手臂,头部轻微倾斜依靠他的胳膊,显得很亲蜜的样子。这名女子调皮地转身跳趴在普吉桑的背后,示意要背她走路。 这时,我们的视线互相撞上,气氛很尴尬,感觉空气凝固。 “普吉桑,你怎么也在这里看电影?”卡妮萨吃惊地问。 “这——我”普吉桑讲话吞吞吐吐。 卡妮萨双手叉腰,愤怒不平地问:“她是谁?” “她叫肯坦姬。我俩是去年认识,而——不,我俩是前年认识。”普吉桑语无伦次地接着说,“她是我的朋友。” “你们好。我是普吉桑的女朋友。”肯坦姬得意洋洋地自我介绍道。 肯坦姬大约二十岁左右,浓妆艳抹,披肩长发,身穿一件白衬衫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短裙,修长雪白的大腿,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什么跟什么?泰莎娜是普吉桑的未婚妻,而肯坦姬是普吉桑的女朋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普吉桑脚踏两条船?看普吉桑的样子,忠厚老实,应该不会这样吧。这件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泰莎娜面带怒容,用力地挥手一巴掌打在普吉桑的左脸上,啪的一声,普吉桑用左手按住通红的左脸,低着头保持沉默。 泰莎娜拂袖离去,“卡妮萨,我们走!” 普吉桑急忙追了上去,用右手拉住泰莎娜的手臂,“泰莎娜,你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泰莎娜怒目而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是谁呀?这么嚣张!”肯坦姬昂首挺胸,不肖一顾地说,“怪不得普吉桑不要——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卡妮萨无比义愤地说。 “我可是有孕之身。”肯坦姬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肚子。 “什么?你什么时候怀孕了?”普吉桑焦急地问。 肯坦姬慢吞吞地说:“上次你喝醉酒了,我好心送你回我家。你对人家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可别想不负责任!” “我对你——做了那件事?”普吉桑瞪大双眼,带有一丝怀疑,“哪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情?现在我都没有一点印象。” “当时你喝醉酒了。你怎么会有印象?”肯坦姬接着说,“我还帮你更换干净的衣服。这——你总有印象吧。” “嗯,那晚是有这么一回事。”普吉桑点头说。 “普吉桑,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一刀两断!从此,我俩没有什么瓜葛。”泰莎娜愤怒不平地用手背擦干眼泪,“我和你解除婚约!” “泰莎娜,你不要这样。这件事情还没有彻底地弄清楚之前,你先别急着解除婚约。”普吉桑有所挽留地劝道。 “这件事情还有什么没有彻底地弄清楚?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泰莎娜激动地说完,快速地奔跑离去…… “泰莎娜,你等下我们!”我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我们一起追着泰莎娜搭乘电梯下楼,来到大厦的拐弯处。 泰莎娜蹲在墙角,双手抱住膝盖,低着头伤心流泪…… “泰莎娜,你就不要太伤心难过了。”我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我这么深爱他,他竟然背叛我!”泰莎娜声音沙哑地说。 “或许——他不是故意这么做。他是喝醉酒了。”许丽雪说出自己的看法。 “不管怎么说,我和普吉桑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如果我俩在一起的话,肯坦姬的孩子怎么办?我可不想他出生就没有父亲。” 我蹲下膝盖,靠近泰莎娜的身子,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相识?” “三年前,普吉桑来我爸的武馆学习泰拳。从此,我俩就认识了。他对我很好。普吉桑知道我喜欢吃菠萝蜜,他就经常买菠萝蜜给我吃。我见他很懂得照顾人,我就答应和他交往了。普吉桑学习泰拳很用功,我爸也很喜欢他。有一天,他向我求婚,我同意嫁给他了。订婚这件事情,我爸也知道,他也表示赞同,而且还希望普吉桑把他的泰拳发扬光大。现在,这件事情搞成这样,我回去该怎么向我爸说?” “这件事情,你先别着急,也不要伤心难过了。我再帮你想想办法。”我看着泰莎娜的脸,苦口婆心地劝道。 “泰莎娜这么深爱普吉桑。她怎么会不难过?高棋道,你真是的。所以说呀!你们男生都不懂得女生的心。男生都是花心大萝卜,喜新厌旧。真讨厌!”许丽雪直言不讳。 “泰莎娜,我觉得肯坦姬并不是真实怀孕,而是编造了一个虚假的谎言。”我直截了当地说。 “你说什么?你说肯坦姬不是怀孕!”泰莎娜惊讶地问我。 “是的,因为我发现一个细节:肯坦姬在电影院的影厅内,用力地从地上弹跳到普吉桑的后背。如果肯坦姬真实怀孕了,她会不顾及胎儿的安危?日常生活中的言行应该小心谨慎才对。肯坦姬不可能用肚子撞击普吉桑的后背。如果碰伤胎盘的话,很容易伤害胎儿。”我详细地讲解道。 “嗯,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许丽雪点了点头说。 “我根据以上分析,得出结论:肯坦姬并没有真实怀孕,而是很有心机地挑拨离间泰莎娜和普吉桑的感情。”我从地上站了起来。 许丽雪皱着眉头,疑惑地问:“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有一个办法揭穿她的谎言。” “你有什么好办法?”许丽雪拉了拉我的衣袖,“你快说!” 第十四章 尼力拳场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十四章尼力拳场 电影院大厦的门口灯光明亮,门前停放有许多轿车和摩托车。公路两旁种有两排整齐的树木,一盏盏路灯发出耀眼的黄光。 我伸手看了一下手表,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 “我觉得揭穿肯坦姬谎言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普吉桑带她去医院检查。”我说出自己的主意。 “嗯,好主意。”许丽雪点了点头。 “对了,等下普吉桑要去参加一场泰拳比赛!”泰莎娜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慌张。 “普吉桑要去哪里参加泰拳比赛?”我好奇地问。 “今晚十点三十分,普吉桑与绰号猛虎在尼力拳场进行一场泰拳比赛。我现在很担心他的安危。我一定要去观看他比赛!”泰莎娜说完,急忙冲出公路,挥手叫了一辆深红色的的士。 泰莎娜用右手快速地拉开的士的车门,弯腰钻进车内,坐在司机身旁。我们也一起跟着打开的士的车门,坐在车内后座。 泰莎娜对的士司机说了一句泰语,告诉他要去尼力拳场。司机听完就用脚轻踩油门,加速往前行驶,拐向前面的一个大弯……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市郊的一块黑暗空地,四周是漆黑的高山和树林,唯一有一处灯火通明,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丽雪望出车窗外,“这里是哪里?” “这里就是尼力拳场。”泰莎娜回头说。 尼力拳场的外观就是一个大篷房,墙上张贴有许多大幅海报,一张张泰拳选手双手握拳的照片。 我们一起走进尼力拳场的大门就听见人声鼎沸……有一位大叔在叫卖菠萝果汁…… “这里好热闹!这里为什么这么多人?”我东张西望地好奇问。 “尼力拳场有着六十年的历史,富有传奇色彩。它热闹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赌拳。” 尼力拳场的内部采用圆形设计,铁皮屋顶和铁架结构,屋顶老化漏雨,不时落下一滴水珠,正好掉在我的头发上。天花板吊着一条条长白的灯管和一台台旋转的吊扇,铁柱上的壁扇不停地摇摆,吹着凉风……铁柱上还挂满红蓝黑三色的拳击手套。格式阶梯坐满高低的人群,座无虚席,熙熙攘攘。座位上塞满有关于泰拳选手的宣传单。有些来迟的观众因为没有座位,只好坐在自带的塑料凳子上,聚精会神地弯腰观看泰拳比赛,这些应该是了解内情的常客。有些观众担心同伴受伤,双手趴在铁丝网上观看泰拳比赛。甚至还有一位身穿方格衬衫的大叔担心坐在后排看不清楚,双手拿着望远镜观看泰拳比赛。地上丢着到处都是饮料空瓶子和纸巾,杂乱不堪。 木制的拳台四周,有的观众拿着手机拍照;有的观众大声地呐喊;有的观众看得很入迷,联想自己就在比赛,不停地挥拳…… 第二层的木制平台上,有一群满头白发的老人乐队,正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得地伴奏,敲打圆鼓,吹着一种很独特的曲调,制造热闹的气氛。 下一轮5分钟的泰拳比赛准备开始了。有一名身穿红色比基尼的美女双手朝头顶举起一块印有1字的方牌,婀娜多姿地在拳台内走一圈…… 一位身穿白衬衫和黑色的西裤,胸口戴个黑色的蝴蝶结,手拿话筒的男主持人大声地介绍参赛选手的名字。 只见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士,身后跟着一群助手,威风凛凛地快步走上拳台,丢掉红色的披风…… 泰拳参赛选手绰号猛虎,大约二十二岁左右,体重大概是六十公斤级,理个平头,黝黑的皮肤,结实的右手胳膊上绣有一只老虎头纹身,肚子有六块腹肌,凶神恶煞的眼神,带有一股杀气,仿佛要吃人一般。 猛虎走到拳台,双手用力地握紧拳头,不停地使劲挥动蓝色的拳击手套,感觉要找人发泄蛮力…… 主持人介绍下一位上场的是普吉桑。 只见普吉桑在拳台的阶梯前,跪拜祈祷…… 普吉桑缓慢地走上拳台,额头和胳膊各戴一条麻绳,手戴红色的拳击手套…… 双方互相行礼后,裁判吹了一声口哨。 泰拳比赛正式开始…… 猛虎的攻势比较凶猛,时而短直拳、时而后直拳、时而后手勾拳…… 普吉桑采用防守的姿势,不停地往后闪躲…… 猛虎把普吉桑逼到了拳台的角落,普吉桑已经无处可逃。 猛虎使劲地使用泰拳的一招——后直拳,击打普吉桑的左眼,普吉桑也不甘示弱,灵活地侧身,用力地使用泰拳的招式——后手摆拳,击中了猛虎的左脸。 双方选手僵持了3分钟,不分上下。 “普吉桑——加油!”我站在拳台旁大声地呐喊助威。 许丽雪和泰莎娜,卡妮萨也在一旁呐喊助威,“普吉桑加油!”“普吉桑小心!” 当!响起了一声铃声,第一场比赛结束。 接下来的第二场比赛,普吉桑和猛虎,你一拳,我一拳,互相击中对方,满头大汗,已经筋疲力尽。 我转身发现肯坦姬也在泰拳比赛现场,她正坐在第一排的座位。 “第三场比赛也是今晚最后一场比赛,叫作谢幕战。”泰莎娜双手握住拳台的绳栏。 此时,尼力拳场内响起了斗志昂扬的音乐,从空中缓慢地降落泰王和王后的巨幅合照…… 刚才喧闹的拳场,突然安静了下来……现场观众敛声屏气,目不转睛地望向泰王和王后的巨幅合照…… 举牌美女在拳台内,举起印有3字的牌子走了一圈,示意第三场比赛准备开始…… 普吉桑已经经历了两场高强度的比赛,第三场比赛显得有气无力,身体很疲惫,出拳的速度显然慢了许多,动作反应迟钝。 我趴在拳台上呐喊:“普吉桑,你要小心呀!” “普吉桑——”泰莎娜朝普吉桑大叫一声他的名字。 普吉桑转头看了过来,发现泰莎娜也在比赛现场,惊喜万分,但想起刚才的事情,脸色由欢喜转为消沉,皱着眉头露出苦笑的表情。 猛虎见普吉桑转头分心,把握对手松懈的时机,用尽全身一股蛮力,使劲、快速、准确地一拳击打普吉桑的左脸,普吉桑经不起这一拳的重击,鼻孔流出通红的鲜血,往后昏倒在地…… 裁判走近普吉桑的身旁,用一只手放在普吉桑的胸前,开始读秒:1、2、3…… 裁判数完10秒后,见普吉桑仍没有起身。 裁判举起猛虎的手臂,宣告本场比赛猛虎获胜。 泰莎娜很担心普吉桑的安危,急忙冲上拳台,用手扶起普吉桑的头部,“普吉桑,你没事吧?你快醒醒!” 肯坦姬发现普吉桑身受重伤,情况不妙,快步走上拳台,“你让开,我来!” 肯坦姬用手推开泰莎娜的肩膀。 两位医护人员搬来白色的担架,把担架放在普吉桑的身旁,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高棋道,我们现在去医院探望普吉桑吧。”泰莎娜心急如焚地说。 “好。”我答应道。 这时,我吃惊地发现:第二层的木制平台上,正站着一位手握木棍的非洲黑人,注视着全场观众的一举一动,眼神犹如站在树枝上的猫头鹰…… 尼力拳场内竟然有非洲黑人?! 人妖珀史在大泰歌舞剧场就是被来自非洲的有毒植物所杀。难道凶杀案与非洲黑人有关? “高棋道,我们走吧。”卡妮萨对我说。 “你们先去医院探望普吉桑。我等一下再去。” 许丽雪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等一下,你懂得路去医院吗?这里可是泰国!” “我发现:这里有非洲黑人。你抬头仔细看一下第二层的木制平台。”我小声地对许丽雪说。 许丽雪抬头东张西望后,摇了摇头,“我没有看见有非洲黑人,他在哪里?” “非洲黑人就站在第二层的木制平台。”我说完,抬头再次仔细观察第二层的木制平台。奇怪!刚才的非洲黑人竟然不见了。 “你刚才是不是看错了?”许丽雪轻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看错。我明明就看见……”我继续留意周围摩肩接踵的人群…… 莫非非洲黑人走下去了? 不妙!如果非洲黑人离开了尼力拳场,以后就更加难找到他了。 我急忙快步奔向第二层的木制平台方向,前去寻找刚才那位非洲黑人…… 许丽雪见我匆忙跑开,连忙对我喊话:“高棋道,你要去哪里?” 第十五章 非洲黑人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十五章非洲黑人 “我去一下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我跑上木制平台的二层,只见三位老人仍然坐在椅子上,很悠闲地敲打乐器…… 木制平台另外一边是通往黑暗的通道,犹如看不见底的深渊…… 我疾步走向黑暗的通道,通道下面是两段木制楼梯,木板因为长年累月的老化腐朽,一字开裂。我走在木板楼梯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我还担心楼梯的木板会断裂,整个人摔下去。 我从尼力拳场的后门走出,拐了一个弯,来到一间农家鸡舍。 这间农家鸡舍竹木结构,屋顶铺了一块深绿色的篷布和一层厚实的稻草,悬挂着一盏金黄色的电灯泡,一股浓烈刺鼻的鸡屎气味。 鸡舍下有一群母鸡,小巧的鸡冠,全身交杂着黄色和黑色的羽毛,一对尖锐的爪子。母鸡受到惊吓后,咯咯喔喔地乱叫乱飞……鸡舍内显得一片混乱。 鸡舍旁边养有一条绑着粗大铁链的大狼狗,全身淡黄色的绒毛,两只三角形耳朵,趴在地上伸出长滑的红舌……大狼狗伸出舌头是因为天气太热,靠舌头散热。当大狼狗看见我之后,猛地站起来,疯狂地挣扎着铁链,向我扑了过来,汪汪地大叫…… 大狼狗想咬我! 现在我才明白鸡犬不宁这个成语的含义。 “咕噜巴?” 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转身一看,正是自己所要寻找的非洲黑人。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我大体上推测:你是谁? “我是高棋道。” 这位非洲黑人头顶上戴着一款插满鹰雀羽毛,红黄青三色的头饰,额头中间画有一个太阳神的标志,漆黑的皮肤和雪白的牙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脖子上佩戴一串贝壳和狼牙,身穿花花绿绿的服装,似裤似裙,光着脚丫站着……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条长直粗糙,削尖一端的木棍。整个人野性十足。 “咕嘟哇呱唛哆?”非洲黑人面带怒容地问。 非洲黑人问的这句话的意思,我大体上推测:你为何跟踪我? “请你和我去一趟警察局。”我对非洲黑人坚定地说。 非洲黑人大体上猜测到我说话的意思。总而言之,他认为我的出现对他极其不利。 我走上前去拉住非洲黑人的左手,希望他能和我去一趟警察局接受调查。 非洲黑人使劲地甩开我的右手后,一手推开我的胳膊,我往后退了两步。 突然,非洲黑人举起木棍,迅速地往我的头顶劈了过来,我急忙倾斜身子一闪,啪的一声巨响,木棍打在红色的塑料喂鸡盆上,立马开花破碎…… 幸好我的身子躲闪得快!不然,如果被非洲黑人用这条木棍使劲地劈在我的头上,不死也脑震荡。后果不堪设想! “高棋道,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找你呢!”许丽雪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你怎么跑来这里?这里很危险!”我瞪大双眼吃惊地问。 “我担心你呗!”许丽雪嘟着小嘴说。 我急忙从书包里面拔出二节棍。这是我在维蒙体育用品店购买的二节棍,因为我担心这里个个都是泰拳高手,必须买条二节棍防身。 这条二节棍全长为76厘米,铁链长度为18厘米,木柄长度为29厘米。二节棍是一种精简实用,短小精悍的奇门兵器,主要是劈、扫、弹、抽四种方法。 我为了方便使用二节棍的招式,避免书包阻碍二节棍的灵活,不慌不忙地把书包递给许丽雪。 “高棋道,他可能就是你所要寻找的非洲黑人。他会不会与案件有关?” “你说得对。”我接着说,“你暂时让开,让我来对付他!” “你要小心啊!”许丽雪担心地喊道。 少林棍法还讲究马步挑棍,弓步盖打和仆步摔棍之类招式,而非洲黑人野蛮地使用尖锐的木棍往我的身上一阵乱捅乱刺,根本没有什么棍法可言。 我灵活地闪躲到鸡舍的木柱旁,非洲黑人一棍劈在柱子上,啪的一声,鸡舍的灰尘因震动而掉落在我的头发上…… 我没有时间和功夫去理会头发上的灰尘,全神贯注地盯着非洲黑人的木棍,防止他再次攻击。 我借助鸡舍柱子的阻挡,非洲黑人长直的木棍不能横扫之弱点,快速地使用二节棍的招式——苏秦背剑。 二节棍的苏秦背剑必须让手臂和手腕协调发力,右手握住二节棍一端,左手松开,右手半圈运动将另外一端向前方由上往下挥击,借助惯性原理和速度爆发重力,待另一端去尽时,迅速由下往上荡回,环绕身体半圈…… 我的二节棍另一端准确地击打在非洲黑人的右手臂上,他因为手臂的疼痛而导致木棍掉落于地。 我紧接着使用二节棍的招式——左右逢源。我摇摆二节棍的另一端形成阿拉伯数字的8字,做顺时针或逆时针运动,速度犹如蝴蝶飞舞,击中非洲黑人的左右胳膊。 “啊!啊!”非洲黑人疼痛地尖叫。 我为了防止对手的反击,不让其靠近我的身体,退后两步使用二节棍的另一招——翻山越岭。 我手持二节棍,用右手往身后甩动另一端,左手在胸前的腋窝下接住,待左手接稳另一端后,右手马上松开木柄;左手再次往左肩上甩动另一端,右手在胸前的腋窝下接棍,依此循环下去……此招可防守前胸和后背。 最后,我右脚在前,左脚在后,手持二节棍不停地圆圈挥舞……这招是流星赶月,可防守对手右边攻击,同时让二节棍保持运动状态。 此时,鸡舍内一片混乱,鸡飞狗跳,大狼狗越叫越大声,汪——汪! 大狼狗的叫声引来两位村民赶来…… 非洲黑人看见有人赶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拾起长直粗糙的木棍,狼狈地落荒而逃…… 我正想转身追赶非洲黑人,被两位穿着朴素的泰国村民拦住,讲了一连串的泰语,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被非洲黑人打碎的塑料喂鸡盆,示意要我赔偿它的损失。 “这个塑料喂鸡盆不是我打碎的,而是刚才那个非洲黑人打碎的。” 其中一位高个子泰国村民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离开,生气地说:“提库盖!” 我猜这位泰国村民说话的意思:你赔偿。 我好冤枉啊!明明这个塑料喂鸡盆不是我打碎的,偏偏要我赔偿它的损失。 “泰国村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许丽雪望着我的脸问。 “他要我赔偿这个被打碎的塑料喂鸡盆。”我好无奈地说。 “那你就赔偿给他呗。” “好吧。”我从许丽雪手中接过我的书包,打开拉链,嘶的一声,掏出黑色的长方形真皮钱包。 高个子泰国村民伸出一根食指示意赔偿的金额。 1元泰铢,不可能这么便宜,1元泰铢根本买不到一个塑料喂鸡盆,可以直接排除。难道他的意思是10元泰铢? 我从钱包里面拿出10元泰铢递给高个子泰国村民,他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不是10元泰铢。 难道是100元泰铢? 我仔细一想:现在100元泰铢相当于20元人民币。在中国市场,20元是可以买到一个塑料喂鸡盆了。 我再次从钱包里面拿出100元泰铢递给这位高个子泰国村民,他才肯放行。 我和许丽雪回到尼力拳场的大门口,门口旁边有一家小卖部的灯光仍然亮着,有位大约七八十岁,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在看店。橱窗上摆放有一些杂志,香烟和饮料。 “老奶奶,你好。请问这颗棒棒糖多少钱?”许丽雪礼貌地问。 这次泰国老奶奶一听我俩讲中文知道是外国人。她也伸出一根食指示意棒棒糖的价钱。 这次应该是10元泰铢吧。 许丽雪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她想手机微信或者支付宝支付。 “这里是泰国。再说了,这位老奶奶这么老了,她会不会使用手机支付?” “你说的也是。”许丽雪卸下小巧的背包找钱,但是没有零钱。 “一颗小小的棒棒糖,我请你吃得了。”我伸出右手递10元泰铢给泰国老奶奶。 泰国老奶奶递了一颗棒棒糖给许丽雪。 许丽雪仔细地瞧了瞧棒棒糖的包装图案,用食指指向整盒棒棒糖,“老奶奶,有葡萄味的吗?” 泰国老奶奶不知道许丽雪想要那种棒棒糖,索性双手拿来整盒棒棒糖,任由许丽雪挑选。 “我要这个。”许丽雪小心翼翼地用双指捏起一颗棒棒糖。 许丽雪用手撕开棒棒糖的塑料包装膜,迫不及待地伸进嘴里,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现在我俩去医院探望受伤的普吉桑吧?” “嗯。” 许丽雪手捏棒棒糖的塑料棒,轻轻地品尝一下,从嘴里拿出来仔细地瞧了瞧,又放进嘴里,紧闭双眼,含得津津有味,感觉是在享受难得的天上人间美味。 “这颗棒棒糖好好吃啊!”许丽雪开心地蹦跳起来,手舞足蹈。 一颗小小的棒棒糖竟然吃得这么开心?许丽雪这名傻妞,简直就是吃货! 半小时后,我和许丽雪打的来到医院,走进病房看见:普吉桑有气无力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额头上包扎着白色的医用纱布…… “普吉桑,你没事吧?”我走近白色的病床关心地问。 “我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你俩还专程来看我,非常感谢你俩的关心。”普吉桑低声细语地说道。 普吉桑可能觉得身体睡得太平直,想躺在白色的枕头上,稍微转动一下胳膊…… “你不要乱动!你的鼻子刚刚止血。”泰莎娜急忙阻止普吉桑转身。 “普吉桑,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可以吗?”我坐下病床旁的一张方形木凳。 “你问吧。” “尼力拳场有一位非洲黑人,你认识吗?” “你是说脖子上佩戴一串贝壳和狼牙的非洲黑人?” “是的。” “我认识这位非洲黑人。他的名字叫麦卡斯,绰号:毒锯。” “毒锯——人们为什么称呼他为毒锯?” “因为……”普吉桑停顿了一下,稍微睁大眼睛,眼神中带有一丝回忆。 这时,有一名大约二十五岁,身穿白色的护士服,头戴白色的护士帽,弯弯的细眉,面带笑容的女护士,手拿听诊器和体温计健步轻快地走进病房…… 第十六章 废弃工厂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十六章废弃工厂 女护士用听诊器在普吉桑的胸口上探听心跳的频率和声音,还用温度计帮普吉桑量了一下体温。 普吉桑待女护士走出去后,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麦卡斯来自非洲南部,他的老板提里奥在非洲有一些进出口贸易,两人因工作而相识,提里奥见他办事认真,工作效率高,而且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就带他搭乘轮船来到泰国。” “麦卡斯的绰号为什么叫毒锯呢?”我看着普吉桑的脸问。 “麦卡斯从非洲带来一种极为少见的有毒植物,长长的叶子,叶子两边长满三角形的尖刺。鲁班借助丝茅草的启示发明铁锯。这种有毒植物和丝茅草的形状很相似。”普吉桑停顿一下,转脸看向我,“有一天下午,麦卡斯把这种植物放在屋顶上晾晒,村民的一只老母鸡飞上屋顶,不小心啄食这种植物的叶子,消化半小时后死亡,证明它有剧毒。” “麦卡斯用这种有毒的植物干什么?” “我也不懂。” “你知道麦卡斯在哪里吗?” “麦卡斯白天在铂拉废弃工厂工作,晚上在尼力拳场工作。” “麦卡斯在铂拉废弃工厂做什么工作?” “他负责监工。” “你知道铂拉废弃工厂在哪里吗?” “我知道铂拉废弃工厂的地址。”普吉桑用圆珠笔在本子上画了一张简单地图。 普吉桑画完地图后,用手撕下画有地图的白纸给我。 “谢谢你。”我接过普吉桑手中的地图,“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和许丽雪回酒店了。” “慢走。”普吉桑躺在白色的枕头上,轻仰一下头颈,“对了,铂拉废弃工厂里面还有一个人,姓名叫查德波拉。他一直都在追求泰国大学的中文老师沃特娅,他还向沃特娅学习汉语。” “查德波拉是谁?”我忙问。 “查德波拉是提里奥的手下,而麦卡斯是打手。他俩办事残酷无情。你要多注意这两个人。” “好的,谢谢你的提醒。”我感谢道。 泰莎娜走过来送别,“你俩回酒店的路上,多注意安全。” “多谢你的关心,再见。”我转身对泰莎娜告别。 许丽雪挥了挥手,“拜拜!” 我和许丽雪走出医院的大门,挥手叫了一辆深红色的的士…… “请,你先上车。”我拉开车门。 许丽雪弯腰钻上的士的后座。 我待许丽雪坐好后,才上车。 许丽雪背靠的士的座椅,“明天你去哪里?” “明天我去铂拉废弃工厂。”我转脸看向许丽雪。 “你去哪里干什么?”许丽雪诧异地问。 我轻轻地握住许丽雪的左手,“我去寻找非洲黑人麦卡斯。” “你还要去寻找非洲黑人麦卡斯呀?!铂拉废弃工厂就是一个龙潭虎穴。你还是不要去铂拉废弃工厂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是要深入虎穴才能有机会破解凶杀案。” “你还是叫查理警官和你一起去铂拉废弃工厂吧。这样的话,至少还多一个人照应你,总比你自己单枪匹马强。” “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我叫查理警官去哪里干嘛?”我深呼吸一口气,“再说了,查理警官这么忙,我哪好意思叫他一起去铂拉废弃工厂?耽误他办理其他案件。” “你一个人去铂拉废弃工厂,多危险啊!你去铂拉废弃工厂,我也要去铂拉废弃工厂。我陪你一起去铂拉废弃工厂。” “你不许去铂拉废弃工厂!”我生气地大声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去铂拉废弃工厂?”许丽雪发起了小脾气,“你去,我也去。” “铂拉废弃工厂里面是什么情况?我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你跟随我进去的话,万一你发生什么意外危险……我该怎么办?” “你就凉拌青瓜呗。” “切!我不要!” “我不管,我就要陪你一起去!” 我和许丽雪搭乘的士,一起回到了玛诺酒店六楼的608号双人房。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我先洗澡吧。” “好的,你洗完澡快点睡觉吧。”我接着说,“现在已经很晚了。” “嗯。”许丽雪从旅行箱里面找出衣物,穿着拖鞋走进浴室,拉上柔软的门帘,发出咔嚓的摩擦声音,门帘在金黄色的灯光照射下,落印一个人影的轮廓…… 我和许丽雪各自洗完澡后,关灯睡觉,只留床头柜的一盏小台灯,调到柔和的亮度,不亮不暗,合适睡眠,又有微弱的光线。 “你现在眼困了吗?”我躺在枕头上,对着漆黑的天花板说。 许丽雪在旁边的床铺打了一个哈欠,“我有点困了。” “你眼困就睡觉吧。你记住盖好被子,小心着凉感冒了。” “知道啦!” “空调是不是有点冷?”我接着说,“如果空调的温度有点低的话,我调高一点温度。现在温度是25度。” “现在的温度是有点冷。” “我调27度吧。”我拿起床头柜的空调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了两下,笛——笛,“现在温度可以了吗?” “现在温度可以了。” “你早点睡觉吧。祝你好梦。” “晚安。” 虽然客房内的温度25度和27度相差不大,只相差2度而已,但是细节决定成败。特别是男生照顾女生,还要有温柔体贴,细心的一面。 第二天早晨六点五十五分,我轻手轻脚起床,刷牙洗脸,为了不吵醒许丽雪睡觉。 我穿好外套后,扭开房门的把手,正要出门…… “高棋道,你这么早要去哪里?” 哎呀!许丽雪竟然醒了! “我要去铂拉废弃工厂。”我吞吞吐吐地说。 许丽雪揭开白色的被子,从床铺上站了起来,“你去铂拉废弃工厂,我也要去铂拉废弃工厂。你等我一下,我马上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可以了。” “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毕竟铂拉废弃工厂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这——什么——这?”许丽雪歪着脑袋。 “好吧。”我勉强地同意。 我和许丽雪在酒店的餐厅吃了点早餐后,就出发去铂拉废弃工厂…… 一个半小时后,我和许丽雪打的来到市郊的一个填海区。 铂拉废弃工厂一旁有一条生锈的铁路,嘟——嘟,漆黑的火车发出响亮的鸣声,车轮不停地滚动,轰隆隆声,震耳欲聋。火车头拖着二三十节车厢,仿佛一条直长飞快的铁龙,一边气势磅礴地嚎叫,一边吐着浓浓的黑烟,迎风驶向远方…… 铂拉废弃工厂的门口是一条笔直的水泥公路,门前的两盆花草已经枯萎,树枝上一片片干燥的黄叶,仿佛轻粘胶水,一碰立掉。大门安装有两扇厚实的铁门,四周是三米高的白色水泥围墙,布满褐色的斑点。厂内有一个高直的圆形大烟囱,正冒着浓浓白烟……两栋高大方正的水泥厂房。 我和许丽雪走进门口,看见两位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正蹲在地上焊接钢板,身旁摆放有一台电焊机,两条黑色的电线,焊把夹着的焊条发出哒啦啦的火花,非常刺眼…… 我和许丽雪继续往前走,墙角堆放有许多铁锈斑斑的钢筋和铁管。厂内很宽,但不见有什么人走动,破旧的铁皮屋,屋顶漏雨,地上到处杂草丛生…… “好奇怪!这么大的一个工厂,厂内怎么才有两位工人在焊接钢板?”许丽雪纳闷地问。 “我也觉得好奇怪。”我疑惑地说,“我俩走去前面看看。” “嗯。”许丽雪一边行走,一边东张西望。 我和许丽雪走上一栋两层的铁皮屋阳台,发出咚咚的响声。二楼的房间内空空如也,地上丢有一个青绿色的玻璃啤酒瓶和一包黄色的香烟盒,烟头散落一地。 这里之前应该是工人的宿舍,现在已经搬走床铺,地上还遗留四个床脚的痕迹。 突然,我看见远处偏僻的角落,有三个非洲黑人正吃力地搬运沉重的货物,神情鬼鬼祟祟,蛇皮袋里面不知道装些什么货物? 只见麦卡斯拿着教鞭猛地一抽,啪的一声,打在其中一个手臂比甘蔗还瘦小,弱不禁风的矮个子非洲黑人身上,感觉这个非洲黑人因为长年累月的苦力和营养不良,才导致这么瘦小的身躯。麦卡斯大喊大叫的语气,督促他们动作快点,仿佛指使低贱的奴隶一般。 “他们偷偷摸摸地搬运什么货物呢?”许丽雪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走向阳台的另外一端,靠近他们的方向,“我俩走到那边可以看清楚一点。” “嗯。”许丽雪往前移动,“你仔细看:袋子里面装的货物一头大一头小,弯弯的形状。” “难道——这是象牙?”我吃惊地说。 许丽雪纳闷地望着三个搬运货物的非洲黑人,“他们搬运这些象牙干什么?” “他们可能正在****,把象牙贩卖到国外,制作牙雕工艺品。象牙的市场效应导致大象濒危灭绝,为了保护大象免遭杀害,许多国家在hsd签署了《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该公约严格限制象牙贸易。在泰国****可是犯法的,我俩必须尽快报警,通知查理警官赶过来。”我轻叹一口气。 “你俩想向谁报警呀?”一位身穿黑色的衬衫和西裤,脚上一双乌黑的皮鞋,下巴留有一小撮胡须,方形脸的中年男士,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蔑视的眼神,“我看——你俩没有这个机会了吧。” 这个人会讲中文,难道是普吉桑所说的查德波拉? 查德波拉的话刚说完,快速地弯腰蹲下,灵活地从裤脚拔出一支黑色的手枪,枪口对准我和许丽雪,双脚缓慢地站了起来,“你俩可不要乱动!不然,我对你俩不客气!我的手枪可不长——眼睛。” “请你不要伤害她!”我急忙张开双臂走在许丽雪的面前,做出用身体挡子弹的准备,生怕枪支走火打中许丽雪,“别开枪!” 我的眼神与查德波拉对视,互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现在,我真后悔带许丽雪来铂拉废弃工厂,万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该怎么办才好?这群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犯,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唉——这下我该怎么保护许丽雪? 第十七章 一支手枪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十七章一支手枪 “你俩快转身趴下,双手举起来,不要搞什么小动作!不然,我就开枪了!”查德波拉站在民工宿舍的铁片阳台上,咬牙切齿,直眉瞪眼,手握一支手枪对准我的身体,逐步向我走来…… 危急关头,我觉得还是暂时听从查德波拉的吩咐,因为我考虑到许丽雪的安危。 “许丽雪,我俩转身面对墙壁。” 我和许丽雪转身伸直双手趴在墙壁上,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感觉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喂!啊咕咧!唛哩嘹!”查德波拉向阳台外大喊大叫,呼唤手下赶快过来,“嗷吐啦!” 我大体上推测查德波拉喊话的意思:快过来!带绳子! 三分钟后,身后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奔跑脚步声,哒哒——啪嗒——啪嗒…… “你俩给我老实点!”查德波拉大声喊道。 这时,我感觉身后有个人粗鲁地拉扯我的双手,转头一看,竟然是非洲黑人——麦卡斯! “呲混?”非洲黑人麦卡斯怒目圆睁地惊讶问。 我大体上推测非洲黑人麦卡斯问话的意思:是你? 我低声回答:“是我。” “哈!哈!”非洲黑人麦卡斯大声地得意狂笑,笑弯了眼睛和嘴唇,瞬间由狂笑转变为奸笑,斜视眼珠,露出一副奸诈的面部表情,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 非洲黑人麦卡斯用粗糙的麻绳捆绑我的双手于背,使我的双手动弹不得,五花大绑,犹如绑螃蟹。他用力地拉转我的肩膀,让我面向他。 一位泰国手下也用麻绳捆绑许丽雪的双手,许丽雪挣扎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非洲黑人麦卡斯二话不说,用右手马上一巴掌打在我的左脸上,啪的一声,我的脸部皮肤一阵酸痛,火辣辣的感觉。他再次挥举右手的手背,反扇我的右脸,又啪的一声。 啪——啪——啪……非洲黑人麦卡斯连续扇打三下我的耳光。 非洲黑人麦卡斯不停地用巴掌抽打我的脸部,犹如在流血的伤口上洒满辣椒粉的疼痛。 非洲黑人麦卡斯感觉还不过瘾,挥手使劲一拳打在我的右眼上,我的眼睛一阵酸痛过后,疼痛得使我无法睁开眼睛,勉强睁开眼皮,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楚物品。 非洲黑人麦卡斯紧接着用力一勾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忍不住疼痛,身体后退两步,痛苦地呻吟道:“哎呦!” “你俩刚才看见什么了?你快说!”查德波拉大为恼火,用手枪顶着我的额头,严刑逼供,“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看你说不说?如果你说出来的话,我还可以放你俩一条活路!” “我俩什么也没有看见。”我急忙抢在许丽雪发话前出声,生怕她说出:看见他们搬运象牙。如果这群坏蛋知道我和许丽雪发现他们的秘密,肯定会杀人灭口!就算我俩如实说出来,他们更加不会放走我俩。 查德波拉走近许丽雪,用手枪挑起她的下巴,“小姑娘,你还是老实交代。不然,我的这位兄弟就会对你……他可是很喜欢美女,加上你长得这么漂亮,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危。” 许丽雪看了我一眼,接着看查德波拉一眼,再看非洲黑人麦卡斯一眼,最后环视周围的手下一圈,“我也没有看见什么。” 查德波拉走近非洲黑人麦卡斯,两人嘀嘀咕咕讲了一连串的外语,这次我听不懂他俩讲话的意思。 查德波拉伸出右手,五指并拢朝下挥动一下,做出菜刀切青瓜的动作。 啊!我的天啊!难道查德波拉吩咐非洲黑人麦卡斯杀了我和许丽雪? 查德波拉吩咐非洲黑人麦卡斯后,插好手枪,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回头仔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缓慢地走出门口…… 非洲黑人麦卡斯从身上掏出一个白色的塑料小盒子,再从黄布中小心翼翼地拔出一根细小的木刺,拇指和食指捏着木刺,缓慢地走近我的面前,距离还有三米、两米、一米……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根木刺不但含有剧毒,而且还是杀死人妖珀史的凶器! “你要干什么?”我急忙用双手一边挣扎绳子,一边挪动身体,躲避非洲黑人麦卡斯的靠近,“你可以杀我,请你放了她。” “no!”非洲黑人麦卡斯大声地拒绝道。 非洲黑人麦卡斯用右手举起带有剧毒的木刺,正想朝我的白嫩脖子上插刺,“bye!” 突然,有一位泰国手下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咚铛土快唛!” 非洲黑人麦卡斯听完,急忙跟随泰国手下奔跑下楼,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时,我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室外传来吵闹的尖叫声,“哒拜咦!” 由于我的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绑,只好通过蹦跳来到窗户边,弯腰低头,偷偷摸摸地朝窗外张望……原来铂拉工厂的仓库着火了。 仓库门口冒出浓浓大火和黑烟…… 三五成群的人,手忙脚乱地拿着水桶波水……有一位工人正拉来一条白色的弯长塑料软管,准备接上水管喷水。 “许丽雪,现在仓库着火了。我俩必须趁他们救火期间,马上逃离这里。”我小声地说道。 “可是,我俩都被麻绳捆绑,怎么逃跑呀?” “你的脚下有一个玻璃啤酒瓶,你把它踢过来。” “好的。”许丽雪听完,仓促地用脚把玻璃啤酒瓶踢给我。 我用右脚接住玻璃啤酒瓶,转身弯腰蹲下,用手拿起玻璃啤酒瓶,对着地上轻敲,啪的一声,玻璃啤酒瓶碎了。 我赶紧拿起一块玻璃碎片,不停地往麻绳上来回锯割…… 粗糙的麻绳终于被我用玻璃碎片割断,惊喜万分!有一种绝境逢生的感觉。 我连忙走近许丽雪,帮她解开麻绳。 哒——哒……楼梯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不好!有人走上铁片楼梯了。 我急速把麻绳丢出门口,让人错觉我和许丽雪已经逃跑。 我已经顾不上继续帮许丽雪解开麻绳,赶紧把许丽雪抱走,把她放在门后,两人挤在木门与墙壁的狭窄缝隙。 我为了避免许丽雪发出声音,用左手按住她的嘴唇。 那人走到门口,捡起被玻璃碎片割断的麻绳,从门口朝室内张望一眼,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急忙跑去报告。 我待那人奔跑下楼后,赶紧帮许丽雪解开麻绳,“我俩赶快逃离这里,他们很快就会赶回来。” “嗯。”许丽雪站在门后,转头看我解绳。 “这绳结真难解。”我有点手忙脚乱,双手颤抖不已。 “你不要慌张,慢慢来。”许丽雪安慰说,“我俩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听许丽雪这么一说,内心淡定许多,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我解开绳子了。”我牵住许丽雪的左手,“我俩快跑。” 我和许丽雪轻手轻脚走下铁片楼梯,担心发出咚咚的声音,招引他们赶过来。 “我俩现在跑去哪里?” “我俩走这边。” “我俩从大门出去吗?” “我俩不能走去大门,因为他们已经在大门封锁了。我俩走去大门,相当于自投罗网。”我分析道。 “这下该怎么办?” “我俩跑去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翻墙逃跑。”我拉着许丽雪的左手不停地往墙角奔跑…… “你别跑这么快,我跟不上你。”许丽雪停下脚步喘气。 “哒呗!”非洲黑人麦卡斯生气地挥舞着木棍,督促手下快追。 “你快蹲下来。”我吩咐许丽雪躲在草丛后,不让他们发现。 许丽雪低着头小声地说:“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抬头仔细观察:四周白色的水泥围墙,边缘都插满尖锐锋利的玻璃碎片,防止别人攀爬。当水泥还没有凝固的时候,就插入玻璃碎片,待水泥凝固,玻璃碎片就很难拔出。 “围墙的高度约三米,你能攀爬过去吗?” “围墙太高了,我攀爬不过去。”许丽雪摇了摇头,“加上围墙边缘都插满玻璃碎片,更加难攀爬了。我俩一不小心就会被割伤手指。” “这样吧。我先捡来一块砖头把一处的玻璃碎片敲掉,然后找来一个麻袋铺上,或许就不会割伤手指。你躲在这里等我一下,千万不要到处乱跑。”我说完,悄悄地走去捡起一块深红色的砖头,再找来一个土黄色的麻袋和一条黑色的货架方木。 我把货架方木斜靠在墙壁上,用右脚踩住方木的一端,使劲一蹬,左手抓住围墙的边缘,右手拿着砖头敲打玻璃碎片,然后铺上粗厚的麻袋。 我完成后,走近许丽雪,“等下我蹲下来,你用脚踩在我的肩膀上,我当做你的人梯。” “嗯。” 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来到围墙下,“你先爬上去。” 我弯腰蹲下膝盖,好让许丽雪方便攀爬围墙…… 许丽雪小心翼翼地用右脚踩在我的右肩上,用脚一蹬……我就缓慢地站起来…… “你抓稳了吗?”我抬头问。 “我抓稳了。”许丽雪有一只脚搭上围墙,“我爬上来了。” 我张开双臂,防止许丽雪不小心掉下来,我还可以接住她。我待许丽雪安全爬上围墙后,用右脚踩上方木一蹬,双手抓住围墙的边缘,紧接着抬脚搭上围墙…… 我和许丽雪好不容易爬上围墙…… “普考入尼里!”非洲黑人麦卡斯生气地举起粗大的木棍,大喊大叫,示意我俩在这里。 大队人马火速朝我俩赶来…… 非洲黑人麦卡斯最先赶到我的身下,野蛮地举起木棍,朝我的身体刺捅…… 我急忙牵住许丽雪的左手,“快跳!” 啪的一声,我和许丽雪的双脚同时落地,鞋子周围震起一股白色的细微灰尘…… “我俩快跑!”我担忧地说,“他们很快就会追到这里了。” 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两人一起在草地上奔跑…… “我已经跑不动了。”许丽雪气喘吁吁地说。 “这怎么行?等下他们追上来,我俩都会没命!” “我确实跑不动了。”许丽雪垂头丧气地说,“我的脚可能都起泡了。” “哪是什么?”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示意蹲下,“远处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朝这里开过来。”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许丽雪吃惊地说。 “我俩赶快躲到树干后面。”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两人躲在树干后面,大气不敢出。 黑色的小轿车在我和许丽雪的身旁停下,首先打开车门的是非洲黑人麦卡斯,只见他生气地破口大骂:“洒嘹,扑口里呗带!” 查德波拉大为恼火地按下轿车方向盘的喇叭,发出刺耳的声音:笛——笛! 查德波拉发怒地走下车门,从身上掏出一支黑色的手枪,对着树干开了两枪,砰——啪! 糟糕,难道查德波拉发现我和许丽雪了? 查德波拉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哒——嗒…… 一股沉重的杀气随凤飘来,狂风卷起风沙,呼——呼,许丽雪的身子不停地发抖…… 我把许丽雪搂进怀里,两人紧密相拥,才感觉没有这么寒冷,互相传递温暖的体温。此时,许丽雪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白兔,令人怜惜。 “出来!”查德波拉右手握住一支黑色的手枪,发火地狂叫:“快给我出来!” 这下,我和许丽雪死定了。 第十八章 五人证言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十八章五人证言 突然,查德波拉钻进黑色的小轿车,呼唤非洲黑人麦卡斯和两位手下上车,去其他地方寻找。 我看着这辆黑色的小轿车驶向远方,心中松了一口气,“我俩获救了!逃过一劫!” “刚才真的好险啊!”许丽雪哭红了双眼,“万一查德波拉走到树干后,肯定发现我俩,这次可能直接开枪了。” “是呀!这次算我俩命大!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伸手轻拍许丽雪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这时,有一辆深红色的的士快速地从对面行驶过来…… “这辆会不会又是查德波拉的车?”许丽雪担心地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抬头仔细瞭望:的士车内只坐着一位司机。 我的心中才放下顾忌。 “这辆车应该不是查德波拉。”我挥手示意的士司机停车,“我俩尽快离开这里,防止等下查德波拉折返回来。” 这辆深红色的的士在我和许丽雪的面前停下…… 我用手拉开车门,“你快上车。” 许丽雪弯腰钻进车内,“现在我俩去哪里?” “我俩去找查理警官说明情况。”我坐上的士的座椅。 我用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的士司机,告诉他所要去的地方。 一个半小时后,的士司机把车停下,告诉我俩到达目的地了。 我和许丽雪下车后,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我伸手看了一下手表,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十五分。 这条街道两旁建满一栋栋两层的居民楼和种满两排青绿色的整齐植物。 此时,夜空中看不见月亮和星星,四周一片漆黑,黑云压城城欲摧,弥漫着一种恐怖的气息。街上行人纷纷赶躲回家,二楼居民慌忙关好窗户。狂风扫落叶,呼——呼,凤声与树叶声混杂在一起,沙尘翻卷,睁不开眼。 我的眼睛进了沙子,朦胧地睁开眼皮…… 眼前有一所朴素的农家小院,木板装钉的红漆木门上,交叉张贴着两张白色的封条,形状如英文字母:x。 突然,两滴冰冷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天空下雨了。 “现在下雨了,我俩快找个地方躲雨。”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走到小院的屋檐下避雨。 “雨越下越大了。”许丽雪用手摸了摸头发,“这种鬼天气,我俩怎么回酒店?” “你冷不冷?” “有点。” 我脱下自己红白色的花格外套,把它披在许丽雪身上,“你穿上我的外套吧。小心着凉感冒了。” “难道你不冷吗?”许丽雪疑惑地问。 “不冷。”我特意伸展手臂,晃动胳膊,证明自己不冷。其实,我的身体还是蛮冷,冷得鸡皮疙瘩。我宁愿自己感冒,也不希望许丽雪感冒。 这时,有一位大约五十多岁,身穿白衬衫和黑色西裤的中年男士,手举黑色的公文包挡雨,快步奔跑过来…… “hello!”中年男士主动打招呼后,用手轻拍衣服上的雨水。 “hello!”我回应道。 “whereareyoufrom?”中年男士接着问。 “efromchina!”我答。 “你来自中国?”中年男士惊讶地问。 中年男士突然说出一句中文,出人意料。 “是的。”我点了点头。 “我是海外华侨唐华士。我的国籍是中国公民,但长期居住在泰国。” “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右手做出握手的动作,“你怎么想到来泰国?” “我来泰国做煤矿生意。” “很好。” “你身后的这所小院发生了一件怪事。”唐华士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所小院发生了什么怪事?” “这所小院发生了一件命案。” “命案?”许丽雪睁大双眼。 “是的。”唐华士缓慢地坐下小院的石块门槛,“奇怪的是现在还没有查明真凶。” 我和许丽雪也坐下小院的石块门槛,许丽雪因为害怕而总是靠近我的身体,把我的手心捏得很紧。我用左手牵住许丽雪的手,用右手搂住许丽雪的右肩,使她多一点安全感。 “命案的来龙去脉,你说出来听听。” “我也是听周围的居民所说,具体情况也不是很了解。” “没事,你说吧。” “三天前……”唐华士双手交叉抱住身体卷缩,“有一名过路人叫柏维斯。他在院子门口躲雨,听见室内传出一位男士的声音:‘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啊!’柏维斯连忙冲进室内救人,发现有一位男士死于客厅,迅速报警。死者是一位丈夫,名叫纳瓦威。” “过路人柏维斯还说什么?”我看着唐华士的脸问。 “过路人柏维斯的证言:入室前,他在门把手发现有血迹,想送伤者去医院,但已断气。” “然后呢?” “查理警官很快抓到美丽的妻子迪卡丝和上司情夫克利。” “这么快就抓到嫌疑人了?” “是的。” “查理警官是如何判断二人就是情人关系?” “查理警官走访调查邻居。”唐华士掏出打火机,按下开关,发出咔嚓声响,点了一根香烟,“妻子迪卡丝的证言:她的丈夫是被克利用水果刀所杀,不关她的事。她一直以来,深爱着自己的丈夫,怎么可能忍心杀害自己的丈夫?她可是连一只母鸡都不敢杀的人,更不敢杀人了。她和克利是同事关系,并不是流言蜚语所说的情人关系。当晚,她洗完澡披着白色的浴巾走出浴室,上司克利来到家中找她要一份重要紧急的工作文件,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克利抱住了她。这时,丈夫回来正好碰见这一幕,气愤地揍打克利,扬言要打死他。两人在搏斗的过程当中,克利慌忙抓起玻璃茶几上的锋利水果刀,一刀刺中躺在沙发上的丈夫心脏。” “情夫克利怎么说?” “情夫克利证言:死者是被妻子迪卡丝用剪刀所刺。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当晚,他开着黑色的轿车来到院子门口,找迪卡丝要一份重要紧急的工作文件,打她的手机没人接,可能当时她正在浴室洗澡,他就走进院子寻找迪卡丝。迪卡丝洗完澡披着白色的浴巾走出浴室,她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急忙上前抱住迪卡丝。这时,丈夫回来正好碰见这一幕,气愤地揍打他,还扬言要打死他。二人在搏斗完后,丈夫筋疲力尽,瘫软地坐在沙发上,迪卡丝从抽屉中取出一把尖锐的剪刀说:‘你杀了他,我俩就可以在一起。’克利下不了手,于是迪卡丝拿起剪刀刺向丈夫的心脏。” “这就奇怪了。丈夫到底是被谁所杀?”我问。 “还有更奇怪的呢。” 我深吸一口气,“又怎么了?” 唐华士猛地吸了一口香烟,香烟露出通红的火点,“丈夫纳瓦威用手指沾血,在沙发上遗言:‘活累宁死’,表明自杀。” “水果刀和剪刀遗留案发现场吗?” “他们所说的水果刀和剪刀,在案发现场并未找到。案发现场到底有没有这两件凶器?还是凶犯已经把凶器带走?我就不知道了。” “水果刀和剪刀的伤口是不一样的宽度,法医验尸不就知道谁说谎了?” “问题是死者尸体已经被烧毁。” “尸体是在哪里被烧毁?” “尸体被人背到卧室的床铺上,盖上被子和衣服,洒上汽油点火燃烧。当警察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被烧焦。” “这么说,凶犯为了毁尸灭迹,故意烧毁尸体。” “是的。”唐华士慢悠悠地喷了一口烟雾,“现在,这所小院已经成了凶宅,没有人敢进去。” 我张一只眼,眯一只眼朝门缝里面张望:庭院内种有一块小草地,一条弯曲的鹅卵石小道通往玻璃方门……本来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但一听说这里死过人,而且还是焚尸,就使人感觉:阴森恐怖,寒气逼人。 “啊——啊!”许丽雪突然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起身拉扯我的衣袖。 我急忙转身,抬头望向许丽雪,“你怎么了?” “有——有老鼠!刚才有一只毛绒绒的老鼠从门缝下面钻出来,太可怕了。”许丽雪为了使自己镇定,用手按住胸口,“吓死我了。” 这时,远处的街道中间有一位大约三十多岁,身穿破烂的衣服,蓬头垢面的男子。他的两只脚,一只穿着拖鞋,一只光着脚丫,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身子摇摇晃晃,自言自语地走过来…… “他是谁?”我好奇地问。 “这位是中文翻译素格。他的年轻妻子患有忧虑症。自从他的妻子上吊自杀后,他就变得神志不清,疯疯癫癫。” “唉,挺可怜的一个人。”许丽雪诧异地说,“素格还有亲朋好友吗?他的父母不管他吗?” “素格的父母还健在,但管不了他。有一次,他的父母锁他在房间内,他就在室内大喊大叫。他的父母没有办法,只好放他出来。” “素格患什么病?”我疑惑地问。 唐华士抽完这根香烟后,用脚踩灭烟头,“精神病。” 素格走到我们的面前才发现:他的衣服上一身泥巴。 素格双手抱紧软绵绵的枕头,“你看见我的老婆吗?” “你这疯子!”唐华士起身说,“你快离开这里!全身脏兮兮的,臭死了。你不要靠近我!” “你才是疯子呢!”素格伸头顶撞。 “现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也让他到屋檐下躲雨吧。”我的身子退后一步,挪出少许空间,“大家让一些位置给他。” 素格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你快进来躲雨啊!”许丽雪温和地劝说。 “你的肚子饿不饿?我的背包里面有一个面包。”我卸下背包,扯开拉链,嘶的一声,从背包内取出一个金黄色的圆形面包递给素格。 “谢谢你。”素格接过面包,咬了一口面包后,狼吞虎咽,“你俩——人真好。” “不客气。我的背包里面还有一瓶矿泉水。”我递一瓶矿泉水给素格,“你吃面包渴了,喝点水。” 素格扭开瓶盖,用手举起瓶子,仰头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素格,你知道这所院子的事情吗?”我递一块白色的纸巾给他。 “啊——呵!呵!”素格仰头哈哈大笑后,“知道——不知道——知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许丽雪纳闷地问。 “知道。”素格紧绷面容,异常严肃地说,“那晚——我看见:有一位蒙脸黑衣人翻墙入室。” “难道是小偷?”我疑惑地问。 “我还听见:院子内有激烈的争吵,大概十分钟后,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走近素格的身旁,“你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第十九章 窗外有人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十九章窗外有人 素格东拉用手指抓了抓杂乱的头发,慢吞吞地回忆道:“那晚,我听见有一阵刺耳的奇怪声音。声音是这样,咧咧——哒哒。” “你听见的声音很大声吗?”我好奇地问。 “我听见的声音很大声。” 我注视着素格东拉的嘴巴,“你知道谁杀害丈夫吗?” 素格东拉咽下一口唾液,“我知道凶手。” “啊!”许丽雪惊讶地尖叫一声。 唐华士迫不及待地追问:“那晚到底是谁杀害丈夫?” 我们一起望向素格东拉的面孔,保持沉默,希望他能如实说出答案。 “我家就住在对面的二楼。案发当晚,我就在窗户边。” “请你按照时间顺序讲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感到惊喜万分,竟然素格东拉是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 “那晚深夜二十三点十五分,我关灯准备睡觉。突然,我看见有一位全身穿着黑衣和黑裤,用一块黑布蒙脸的男子,从这个位置翻墙跳入庭院内……”素格东拉用手指指向红漆木门旁边,种栽在一个大约直径为80厘米的绿色大花盆上的一棵绿叶小树。 这盆绿叶小树的高度大约两米,树杈有被人踩过的痕迹,有一条小树枝已经被人用鞋子踩断,导致三片树叶枯黄。 “难道黑衣人借助这棵小树当作梯子?” “是的,这样很容易翻入围墙。” “庭院内的玻璃方门是向两边推拉式。我没有看见有椭圆形的旋转门把手。柏维斯说在门把手发现有血迹。它是指那个门把手?” “柏维斯所说的门把手就在你身后。” 我急忙转身,看着眼前这个弯曲的c形不锈钢,向内推进的门把手,“是这个?” “嗯。” “这就更加奇怪了。人是死在室内,怎么会在室外沾有血迹?” 我从书包内掏出白色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用光线对准红漆木门的不锈钢门把手,惊奇发现:门把手上确实沾有一滴血迹。 我拿着手机继续往门把手四周照射,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不会发现:红漆木门上还飞溅有五处犹如芝麻大小的小圆点血迹。 这种情况的发生,应该是一只手沾染血迹后,推拉木门时,不经意间把血迹压印在门把手上,而周围的五处小圆点血迹,是快速甩手的惯性所致。这个人发现手上沾有液体后,习惯性挥手甩掉液体。 “这位黑衣人翻墙跳进庭院后,公路上立刻驶来一辆白色的轿车,克利在庭院门口停车并按了两下喇叭,黑衣人急忙躲进黑暗的墙角落,克利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轿车旁边拨打迪卡丝的手机号码。” “然后呢?”许丽雪忙问。 “大概三分钟后,迪卡丝披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走下楼,打开庭院大门的门闩,让克利进入庭院。两人一起走进明亮的一楼大厅内,不禁拥抱亲吻。” “这么一说,他俩真的是情人关系。”唐华士低着头小声嘀咕。 “这时,纳瓦威出差提前回家,提着一个旅行箱走进家门,正好碰见妻子与克利亲热的一幕。纳瓦威非常气愤,马上冲上前去,一拳打在克利的脸上,纳瓦威在玻璃茶几旁不停地拉扯克利的衣领……两人拼命搏斗,筋疲力尽后,瘫软躺在沙发上,纳瓦威满脸怒容地握起玻璃茶几上的水果刀,缓慢地靠近克利……” “好惊险。”我说。 “迪卡丝从抽屉中取出一把尖锐的剪刀丢过去:‘你杀了他,我俩就可以在一起。’纳瓦威听到这一句话,脸上顿时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迪卡丝,不但背叛他的感情,而且还这么狠心要杀了他。纳瓦威和克利又一阵厮杀,纳瓦威握住水果刀本来想捅刺克利的身体,但是使劲地插偏在木柜上,一下子拔不出来,克利拿着剪刀逐步靠近纳瓦威……纳瓦威就拼命地大喊:‘救命——救命啊!’迪卡丝挥手抢夺克利手中的剪刀,刺中纳瓦威的肚子,并不是他们所说的心脏。” “最毒妇人心啊!”唐华士插了一句话。 “此时,黑衣人感觉事情不妙,想借机逃跑,担心惹上麻烦。迪卡丝突然发现木门没有关好,急忙走去关好木门。黑衣人被迫困在庭院。” “沙发上的遗言:‘活累宁死’,确实是纳瓦威亲手所写吗?”我疑惑地问。 “是的。迪卡丝跑去寻找什么东西的时候,纳瓦威在这段时间所写。” “纳瓦威明明是被迪卡丝所杀,为什么还写遗言表明自杀?” “纳瓦威一直都深爱着迪卡丝,邻居们都是有目共睹,知道他对迪卡丝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食物总是留给迪卡丝,自己都舍不得吃,可能纳瓦威担心迪卡丝受到刑事责任。” “你看见迪卡丝跑去哪里了?” “迪卡丝跑进杂物房了。” “迪卡丝的手里拿着什么物品吗?” “一瓶汽油和一台小型的切割机。迪卡丝把小型切割机递给克利后,她说了两句话就跑进卧室。” “切割机?” “是的。” “迪卡丝想让克利切割什么物品?” “我也不懂。当时迪卡丝讲得很小声,我听不清楚。” “之后,迪卡丝还拿出什么物品吗?” “迪卡丝还拎出一个黑色的旅行包放在玻璃门口。” “难道是用切割机打开纳瓦威的保险柜,取出里面的现金,再把凶器放到旅行包内带走,准备远走高飞?”我猜测道。 “有可能。” “后来,迪卡丝把旅行包拎走了吗?” “没有。” “怎么了?” “旅行包被黑衣人拎走了。”素格东拉声音低沉地说。 “啊!这么说,黑衣人就是小偷,小偷就是柏维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还假装说自己是过路人。”我坚定地说道。 “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唐华士抓了抓下巴。 我转头问:“你有什么想不明白?” “迪卡丝和克利为什么互相指证对方是凶手呢?” “哈,哈!这很简单。迪卡丝和克利后来发现对方并不是深爱着自己,而且已经另有新欢,所以怀恨在心,致对方于死地。”素格东拉仰头哈哈大笑。 “唉,可惜了。好好的一段姻缘。本来纳瓦威深爱迪卡丝,迪卡丝却勾搭克利,为了和克利在一起,竟然狠心杀害纳瓦威,发现克利另有新欢后,诬陷克利是凶手。”我摇了摇头叹惜。 “现在雨停了,我要走了。”素格东拉快速地奔跑离去…… “我也要走了。”唐华士把黑色的公文包夹进腋窝,语重心长地说:“这件事情,你俩看着办吧。” 第二十章 浪漫相勾尾指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二十章浪漫相勾尾指 我和许丽雪回到玛诺酒店,此时已经筋疲力尽,双腿发麻,张开双臂瘫软地躺在床铺上…… “我的肚子饿了。”我转头望向许丽雪,“现在你的肚子饿吗?” 许丽雪站在洁白光滑的长方形玻璃镜前,用手梳整乌黑柔顺的长发,“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 “我俩一起下到玛诺酒店楼下,再到旁边的小店,找点夜宵吃吧。” “好啊!”许丽雪爽快地答应。 我和许丽雪一起走出608号双人房。我用右手轻轻地把房门关好。我俩边走边聊…… “等下,你想吃什么夜宵呢?”我牵着许丽雪的右手问。 “不但好看,而且还好吃的夜宵。” “你干脆直接说:色香味俱全。” “我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十五分钟后,我和许丽雪来到曼谷的夜市,眼前到处是金黄色的灯光,四周挂满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招牌,人山人海,走动的人群,互相擦肩而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喷喷的烤鸡味道。 一排排的小摊雨伞下,摆满各种各样的水果,有菠萝、香蕉、芒果等,还有许多家烧烤摊,烧烤架上的铁网摆满羊肉串、大虾、鸡翅……让人不禁流口水,品尝人间美味。 夜市里面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辆金黄色的美食车,三角形的红色车头,长方形的车身,车身打开一扇车窗,车内到处张贴有奶茶的海报,货架上摆满许多饮料和香烟。台面上的油锅还炸着一块块圆形的烧饼,刚做好的烧饼放进滚烫的油锅里面,发出咋的一声,冒出许多气泡…… 我走到美食车的车窗前,转身对许丽雪说:“你喝奶茶吗?” “喝。”许丽雪微微一笑。 我指了指菜单上面的图片,告诉老板点两份泰式炒面和买两杯奶茶,还指了指油锅上的烧饼,再伸出两只手指暗示要买两块烧饼。 我和许丽雪找两张空闲的塑料凳子坐下,坐等泰式炒面和烧饼。 十分钟后,美食车的老板端上两份冒着水蒸气的热乎乎泰式炒面,白色的陶瓷圆盘上,盛着两只剥完虾壳的弯虾,脆嫩的豆芽和洋葱,洒上炒过的粉碎花生。 “花生的味道真香。”我用鼻子闻了闻,用筷子夹些粉碎花生,轻微品尝一下,“嗯,真好吃!” “这份泰式炒面好特别的味道,又香又辣又甜,感觉还有一股鱼露的味道。” “是的。”我用筷子夹起一块鲜嫩的虾肉放进嘴里,轻嚼两下,味道很鲜美,“确实还放有鱼露。” “我说得对吧。”许丽雪歪着脑袋调皮道。 “你说得对。”我从书包里面掏出白色的手机,“对了,我都忘记打电话告诉查理维斯警官了。” “你告诉查理维斯警官关于案件的事情?” “是的。” “素格东拉患有精神病,他讲的话是真是假?现在我俩还不能确定真假。” “不管素格东拉说的话是真是假,这也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我一定要告诉查理维斯警官,或许有助于破案。” “你说的也是……” 我打电话把案件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查理维斯警官,查理维斯警官表示非常感谢我的来电并尽快破案。 “查理维斯警官说去寻找素格东拉了解案情。” “这就很好。我希望查理维斯警官尽快抓捕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 “你吃饱了吗?” “我都快吃完了。你顾着和查理维斯警官通电话,泰式炒面都凉了。” “我现在快吃炒面。” “对呀!炒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等下,你还想去哪里逛街吗?” “今天我走一天路累了,不想逛了。我想等下我俩吃完夜宵就回玛诺酒店洗澡睡觉了。” “我也是。” 许丽雪用手轻轻地拿起奶茶的塑料杯,嘴唇含着吸管,乳白色的奶茶顺着透明的吸管往上流,“这奶茶很好喝,酸酸甜甜的味道。” 此时,我的肚子已经很饿了。 我用筷子不停地夹起鲜嫩的虾肉和长滑的粉丝往嘴里塞,鼓胀的口腔嚼动牙齿,大口大口地把食物吞下肚子,感觉就是囫囵吞枣。 “你慢点吃,小心呛着。” “我怕你眼困了。我想陪你早点回玛诺酒店休息。” “我也不急这点时间,”许丽雪轻轻一笑,“你真傻!” 其实,我也是关心你嘛,傻妞! “我也吃饱了。我俩回玛诺酒店吧。” “嗯。”许丽雪从蓝色的塑料凳子上站了起来,“我俩走吧。” 我走到美食车老板的面前告诉他:我要买单。他在笔记本的白纸上,用圆珠笔的蓝色墨水写了250泰铢。 这时,许丽雪伸出了一只白嫩的右手,“手。” “你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 “你的手。”原来许丽雪想牵着我的手散步。我俩在金黄色的灯光下,一起牵手走在曼谷的闹市街道上…… 我发愣后,看着许丽雪通红的双脸,害羞地低下额头。我缓慢地伸出左手,用尾指轻轻地勾住她的尾指,形成两个相勾的字母——c。 此时,我和许丽雪相勾的两只尾指犹如两个可爱的小铁圈,感觉整个人的重力和静电集中在接触点上,一股温暖的电流涌上心头。 我俩牵手走在闹市街道上,不能走得太快或者太慢,要顾及对方的脚步节奏。 “你快看这里!”许丽雪拉扯我的尾指靠近摆摊的小贩,“这里有很多小饰品。” 小摊的台面上摆满五颜六色,眼花缭乱的小饰品,有雕刻花纹的纯银耳环,晶莹透彻的圆圈玉手镯、白色的珍珠项链等,款式多样,光彩耀人。 许丽雪拿起一条白色的心形纯银吊坠,往自己雪白的脖子上试戴一下,“我戴这条心形吊坠好看吗?” “好看!”我望了一眼心形吊坠,“你戴什么饰品都好看。” “你正经点,油嘴滑舌。” “你的脖子配这条心形吊坠确实很好看。” 许丽雪拿起这条心形吊坠询问泰国小贩价钱,“老板,你好。这条心形吊坠多少钱?” 泰国小贩伸出五只手指示意500泰铢。 “价格太贵了。”许丽雪依依不舍地放下这条心形吊坠,伸出四只手指,“这条心形吊坠400泰铢可以吗?” 泰国小贩摇了摇头,“麦咦。”(不行) 小女生就是这样,精打细算,买商品总是讨价还价。不过,这也挺好的,以后持家有道。 “你喜欢这条心形吊坠就买呗。” 许丽雪看了我一眼,“不买了。” 我和许丽雪继续往前走,看见有一家鲜花店,门口花篮上插满万紫千红的花朵,有深红色的玫瑰、白色的百合、大红色的郁金香等,一股芬芳的清香扑鼻而来,使人留恋鼻间的舒适香味。 “这种是什么花?好漂亮啊!”许丽雪走近鲜花店的花篮,大声地赞叹道。 我仔细察看此花,回想以前有本旅行的书籍介绍过它,“这种是泰国国花——睡莲。” “睡莲是荷花吗?” “同属莲科。” “真的好漂亮!我好喜欢。”许丽雪继续往前靠近花篮,弯腰凝视睡莲。 “泰国是一个信仰佛教的国家,佛教和莲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睡莲的花语是迎接朝阳,离去暮气。睡莲的花瓣朝开暮落或者午闭夜开,时开时合,直至凋谢。这花很有意思。” “哇!你懂得这多。” “我也是看书才了解睡莲。” “看来,我以后也要多看书。我要超过你!” “老板,你好。请问这朵睡莲多少钱?”我上前询问老板娘睡莲的价钱,“请你帮我包装好这朵睡莲。”我做出捆绑丝带花的动作。 许丽雪轻声细语地问:“你买来干嘛?” “我送你啊!你选择一款自己喜欢的丝带花吧。”我转身离开,“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你去哪里呀?” “我去一下就回来。” “你可不要走太远了。我怕你走丢了。我可是路痴。” 我再次来到刚才的路边小摊,“老板,我买这条心形吊坠。” 泰国小贩伸出五只手指,“克美嘟哒哈。”(我不降价哦。) 我卸下青白色的帆布书包,从包内拿出黑色的长方形真皮钱包,掏出现金双手递给泰国小贩。 我用手抓起这条心形纯银吊坠,快步奔跑赶往花店,寻找许丽雪…… “你回来啦!”许丽雪兴高采烈地挺直胸脯看着我,“你刚才跑去哪里了?” “我送你。”我从口袋里面掏出这条心形纯银吊坠。 “高棋道,这条心形纯银吊坠这么贵,你竟然买了。”许丽雪高兴之余又带有一丝的生气,“你有没有和小贩讲价?” “我没有和小贩讲价,因为他猜到我跑回去一定会买,所以他不肯降价。” “哎,你怎么这么傻?” “我帮你戴上吊坠吧。”我走到许丽雪的身后。 “嗯。”许丽雪喜笑颜开,“如果不好看的话,我就打你这猪头。” “ok!”我套上吊坠的接口,“完美。” 这条心形纯银吊坠戴在许丽雪洁白的脖子上,显得格外精致好看。 “完美你个头!不好看,真丑。”许丽雪嬉皮笑脸地开玩笑道。 “你这家伙经常说反话。你不喜欢这吊坠的话,我就没收它回去。” “不要!”许丽雪害怕我真的收回吊坠,连忙双手叉于腰间,“你胆敢没收这吊坠回去?本姑娘就收拾你!” “不敢。”我假装胆怯,双手捏住自己的耳垂配合道。 我从花店老板娘的手中接过包装好的睡莲,“许丽雪,送你。” “谢谢。”许丽雪微微翘起的嘴角露出幸福的喜悦。 许丽雪左手拿着睡莲,右手尾指勾着我的尾指,摇晃着手臂说:“这里是在国外,没有人认识我俩。如果是在国内的话,你还敢勾着我的尾指一起逛街吗?” “我怎么不敢?” “你不怕碰见熟人吗?”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呀!”我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大声地回答道。 “呵,呵!现在你讲的话,身旁的泰国人听不懂。” “你听懂就行。” 第二十一章 伦披尼公园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二十一章伦披尼公园 我和许丽雪边走边聊,两人就像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蹦蹦跳跳地回到玛诺酒店…… 我用房卡放近房门的感应器,笛的一声,扭开房门,“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俩洗澡就睡觉吧。” “嗯。”许丽雪点了点头。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你先洗澡吧。”许丽雪走出阳台,“我收衣服。” 我从旅行箱里面拿出衣物走进浴室,洗个舒服的热水澡,舒展疲惫的筋骨,打通全身经脉。 十五分钟后,我洗完热水澡后,穿着拖鞋走出浴室,用白色的干燥毛巾擦拭后背的水珠,“现在轮到你洗澡了。” “好的。”许丽雪双手抱着干净的衣物走进浴室。 顿时,室内弥漫着一股香喷喷迷人的沐浴露香味,淡淡的清香让人不禁贪婪地吸入鼻孔,同时浴室传出哗啦啦流水的声音。 一刻钟后,许丽雪用白色的干净浴巾包裹着柔软的身子,倾斜头部走出浴室,用一条白色的毛巾擦拭着滴水的长发。 许丽雪走了过来,“我的头发好湿。” “这里有吹风筒。”我指着床头柜说。 许丽雪拿起不锈钢吹风筒,按下电源开关,右手一边拿着发出呜呜声响的吹风筒对准头部,左手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抓起乌黑的长发,好让头发疏散,容易吹干。 “你用吹风筒吹头发,吹到头发80%的干燥度即可。因为保留一些水份,防止头发过于干枯和分叉。” “我感觉你对头发很了解的样子。”许丽雪关掉吹风筒,放回床头柜。 “我以前做过美容美发。” “人不可貌相。你竟然做过美容美发?出乎我的意料!” “是的。” “那你下次帮我洗头。” “你想得美!” “你不帮我洗头,你的才艺岂不浪费?” “我可以帮你洗头,但要收费。” “多少银子?” “我洗一次头要收费15元。” “第一次应该免费,让本姑娘体验一下。看看你的手艺如何?” “包你满意。”我自信地说道。 “下次你帮我洗一次头,好不好?” “我洗得不好的话,你可不要怪我。”我犹豫一下,“好吧。” 突然,许丽雪猛地跳了过来,亲吻一下我的脸蛋。 许丽雪亲完我之后,用手掀开白色的被子,钻进温暖的被窝,“我睡觉了。” 我关好房间的灯光后,黑暗中走回自己的床铺,倒头就睡…… 第二天7月16日12点30分,我和许丽雪搭乘公交车去伦披尼公园游玩。 伦披尼公园位于曼谷市中心,据说由泰国国王拉玛六世始建于18世纪,有着悠久的历史。 伦披尼公园的铁门上有一个圆形的园徽,里面竖立着一个拉玛六世的全身塑雕,岗亭内坐着一位身穿青绿色制服的保安。 蔚蓝的天空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犹如一面镜子,倒映着两边的树影。 伦披尼公园内有的人坐在椅子上看书、有的人在下棋、有的人在湖中悠闲地乘坐小船…… “这里风景真漂亮!”许丽雪望了望四周的树木说。 “嗯。”我点了点头。 我和许丽雪牵手漫步于树阴下…… “嗨!高棋道!”对面传来一名女子呼喊我的声音。 我在异国他乡竟然有人叫喊自己的名字,惊喜万分。 我抬头仔细一看:原来是泰莎娜的同学卡妮萨。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走上前去询问。 “我和查德波拉在逛公园啊!” “是你?”我始料不及查德波拉竟然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是追杀我和许丽雪的人。 现在的气氛很尴尬,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敌人。 查德波拉露出一脸苦笑的表情。 “你们认识?”卡妮萨望着查德波拉的脸问。 查德波拉摇了摇头,“我们不认识,只不过见过一面而已。” “你们在哪里见过面?” “我也忘记了。” “我来互相介绍一下。这位是查德波拉。”卡妮萨转身伸手示意,“这位是高棋道。”卡妮萨看了看许丽雪,“这位是他的女朋友许丽雪。” “你们好。”查德波拉礼貌地问候道。 查德波拉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竟然主动向我俩打招呼,真是难得! “你好,我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右手与查德波拉亲切握手。 “他俩都是来自中国的旅客。”卡妮萨继续向查德波拉介绍道。 这时,有两位大约六岁,身穿红色公主裙的小女孩追逐嬉闹,奔跑过来…… 其中一位戴顶可爱卡通帽子的小女孩不慎跌倒,扑在地上,哇哇地大哭起来…… 我急忙上前,双手抓住小女孩的两边胳膊,把她拉了起来,“小妹妹,你没事吧?别哭。” 我从书包里面找出纸巾,从塑料包装袋中抽出一张纯白色的干净崭新纸巾,轻轻地帮这位小女孩擦干眼泪。 “哎呦喂!你一个男生竟然还随身携带纸巾?厉害了。”许丽雪吃惊地睁大双眼,轻微一笑。 “男生为什么就不能随身携带纸巾?我经常出门在外,有时候上卫生间需要纸巾,或者不小心碰倒水杯在桌子,还可以擦干净。平时,我用钢笔写作,经常需要用到纸巾擦拭笔尖上的黑色墨水,不然,搞得手指脏兮兮的,全是墨水。不小心把墨水沾在白衬衫上就很难洗干净了。” “文人雅士就是不一样。你说得头头是道,我服了。” “其实,我随身携带纸巾,还有一个妙处。” “你告诉我是什么妙处?” “我不告诉你。” “你偷偷告诉我,行不行?” “小声点。” 许丽雪伸耳朵过来,靠近我的嘴巴。 “我随身携带纸巾。女生额头出汗的话,我就可以帮忙擦汗,做个好男人。” “啊!”许丽雪张大嘴唇,弯腰做出呕吐的动作,然后抬头对着空中吹气……她的动作极其夸张,犹如漫画中的女孩。 “怎么样?” “依我看来,你没有机会帮其他女生擦汗了。” “为什么?” “因为你只可以帮我擦汗。” 卡妮萨和查德波拉不禁眉开眼笑。身旁的两位小女孩一脸发愣地看着我和许丽雪,一双圆溜溜的黑白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眼神透出朝气的阳光。 我用手轻拍跌倒小女孩膝盖的泥土,“现在可以了,你别跑这么快。注意安全。” 小女孩听完,又快步地奔跑起来…… “这个小女孩,我叫她别跑这么快,担心她再次跌倒。” “她又听不懂中文。” “哦,对哦!我一下子想不起来:她是泰国人。我习惯在国内的生活,还以为这是中国。” “查德波拉,我俩到那边走走吧。”卡妮萨用右手搭在查德波拉的左肩上。 “好。” 难道卡妮萨喜欢查德波拉?不然,动作不会这么亲蜜。 “我俩想到那边逛逛,你俩先忙。”卡妮萨挥手告别,“再见。” “拜拜。”许丽雪挥了挥手。 第二十二章 班斯鲁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二十二章班斯鲁 我和许丽雪逛完伦披尼公园后,走出大门看见车来人往。这下都不知道去哪里好? “现在我俩去逛哪里好呢?”许丽雪疑惑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好玩。”“这样吧。我有一个好主意。” “你有什么好主意?你说出来听听。” “我俩搭乘公交车到处乱窜,东看看,西看看。这样的话,我俩就可以把曼谷全部游览一遍,而且车费还很便宜。如果是打的的话,车费太贵。” “好啊!” 我和许丽雪挤上一辆人满为患的黄色公交车,车内异常闷热,感觉呼吸都困难。 这辆公交车在曼谷市中心行驶,两旁都是一栋栋高楼大厦,挺直地耸立在蓝天白云中……气势磅礴。高楼的玻璃窗,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线,仿佛镶嵌在衣裳上的蓝宝石。 我和许丽雪在站牌下车,又上了另外一辆黄色公交车。第二辆公交车是开往郊区的方向…… 这辆黄色的公交车行驶了半小时,现在是哪里?我和许丽雪都不知道。 “等下,我俩会不会迷路?”许丽雪皱着眉头,“我可是路痴。” “我俩应该不会在曼谷迷路吧。”我抓着拉环安慰道。 “高棋道,你快看!”许丽雪惊喜地望出窗外,“远处的村庄好漂亮!一大片都是红黄色的树叶。” “你想去看看吗?” “好啊!” “你想去看的话,我俩就在前面的站牌下车。” “嗯。”许丽雪露出喜悦的笑容,“我俩站在红黄色的树叶下拍照的话,一定很好看。” 我和许丽雪走下公交车后,步行来到一个小村庄。 小村庄周围是一片火红的树林。这里的树叶颜色很特别,红色的树叶犹如火焰,黄色的树叶犹如闪闪发光的金子。 “你在这里帮我拍一张照片。”许丽雪递一台白色的手机给我。 “好的。”我接过白色的手机,“准备!三、二、一!” 白色的手机拍照发出咔嚓一声。 “感觉你很专业的样子。” “我帮你拍三张照片,让你有多种选择,防止我的右手颤抖的话,照片拍得模糊。到时候,你选择一张拍得清楚的照片。” “嗯,好。你想得真周到。” 我帮许丽雪拍完照片后,把这台白色的手机递还给她,“你看一下,可以吗?不行的话,我再重新帮你拍。” 许丽雪查看手机里面的照片后,“可以。你拍得很好。” “这个小村庄好宁静。” “是的。”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下卫生间。” “好的。” 我走去对面寻找卫生间…… 十分钟后,我走回刚才的地点,竟然发现许丽雪不见了。 “许丽雪,你在哪里呀?”我大声地呼唤许丽雪,希望她能回应。 我焦急地到处奔跑寻找许丽雪的踪影,但始终找不到。 三天前,我在丹嫩沙多水上集市为了救许丽雪,手机掉进水里坏了。现在联系不上许丽雪,真的是急死人了。一名小女生身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万一发生什么意外…… 唉,这件事情都怪我不好,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我应该和许丽雪一起去寻找卫生间,然后叫她在门口等我。这样的话,许丽雪就不会走失了。 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我疾步在村庄里到处寻找许丽雪,在一处灰白色的房子墙角,看见有三个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在树下玩耍…… “你们好,小弟弟。你们刚才看见有一位大姐姐走过这里吗?” 三个泰国小男孩听不懂我讲的中文。 我只好用右手做出大约165厘米的身高,“这么高……” 其中有一位短发小男孩似乎领悟到我说话和手势的意思,他用手指指向村口。 “你很聪明。谢谢你!”我轻拍短发小男孩的肩膀后,急忙快步前去村口…… 村口有一栋两层的铁皮楼房,楼顶焊接有一块铁架招牌。 我用右手抓住扶手,走上楼梯,发出咚咚声响…… 我上到二层的走廊才惊奇发现:这栋两层铁片楼房的结构设计竟然是一个口字,中间是一个大天井。 两层铁皮楼房的后面是一片茂盛的竹林。第二层很多单间商铺,都是售卖五颜六色的衣服和花花绿绿的泳装,还有精致的草织太阳帽。 我望了一下四周的商铺,没有看见许丽雪就下楼了。 我来到一处人工填造的海堤,它就像半边方形括号“[”的形状,一辆轿车驶过,通道飘扬着黄色的泥土,海堤用水泥和石块修建,表面犹如一片片鱼鳞。 远处山脉顶端悬挂着一个圆球落日,红霞散金,热情的色彩笼罩着高山、水面、海堤……一片深浓的金色,染红青山,燃烧云朵。 海里三五成群的家庭在游泳,父亲和母亲带着小孩,尽情地在水中划动双手……小男孩抱着一个黄色的可爱鸭子救生圈,不断地蹬动双脚,荡起一圈圈的浪花…… 我的身后左手边,有十名身穿青色比基尼的美女在摆好pose,露出修长白嫩的玉腿,头戴黑色鸭舌帽的摄影师双手拿着单反照相机,咔嚓咔嚓地不停按下按钮…… 这里也没有看见许丽雪,她到底跑去哪里了呢? 许丽雪会不会找不到我,就回玛诺酒店等我了? 这时,有一位黝黑的皮肤,身穿土黄色的衬衫,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士,开着轰隆隆的破旧摩托车,排气管内冒出浓浓硝烟…… “叔叔,你好。你可不可以开车搭我回这家酒店?”我从书包里面掏出玛诺酒店的名片。 大叔盯着我的全身着装,从头到脚仔细观察一遍后,慢吞吞地回答:“沙曼。”(可以) 我搭着泰国大叔的摩托车,从郊区回到市中心,一路上到处都是车辆在笔直的公路上穿梭…… 当我推开酒店的房门,惊喜地发现:许丽雪竟然安然无恙地站在电视机前…… “你怎么回来了?我在村庄到处找你。”我假装生气道。 “我在村庄也到处找你,但我找不到你。我只好打导游杨初夏的手机,询问她搭乘公交车回玛诺酒店的路线了。” “你没事就好。”我走近许丽雪,给她一个贴心的拥抱。 许丽雪把头轻轻地靠进我的怀里,“我找不到你,我也很着急呀!” 第二十三章 军师人物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二十三章军师人物 7月17日12点25分,我们跟随导游杨初夏来到郊外景区游玩一番后,在景区旁边的一家饭店吃午饭。 “大家下车吧。”导游杨初夏挥动手中的三角旗,“这家饭店在曼谷很出名。每天都是满座,要不是我们旅行社提前预定都没有座位。” 我听导游杨初夏这么一说,好奇地望向班车的玻璃窗外,饭店门口的一块停车场,面积有三个篮球场这么大,到处停满了许多轿车和摩托车,足见生意火爆的程度。 “高棋道,我俩下车吧。”许丽雪转头对我说。 “嗯。”我点了点头。 我伸手牵住许丽雪的左手站了起来,许丽雪也跟着我的动作起身。 “哇!你俩两个什么情况?”导游杨初夏乐呵呵地问。 “我俩没情况呀!”我甜滋滋地微笑道。 “你俩发展还真快呀!”导游杨初夏对着扩音器的麦克风大声地喊道:“这次泰国之旅,成功牵手一对情侣!” “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身后有一对背靠座椅的中年夫妇,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上刺绣有m字的白色大字母,还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身穿白衬衫的丈夫冒出这句话。 许丽雪顿时害羞地低下了额头,双脸通红。 班车司机开玩笑道:“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此时,我感觉自己无地自容,好想挖个坑藏起来…… 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一起走进饭店的门口,向饭店大厅四周张望:室内近百张桌子都坐满顾客,人山人海,女服务端着茶水和饭菜忙碌不停…… “大家坐这张桌子。”导游杨初夏吩咐道。 大伙陆续地坐下椅子。 我仔细地观察发现:远处的墙角有一桌客人很特别,五个人都是身穿青绿色的军装。其中一个高瘦的军人引起我的注意,面容饱经日晒的黝黑皮肤、醒目的短发、眼睛犹如猫头鹰一样敏锐,胳膊的衣袖上印有一个军徽。 “杨导游,对面那桌军人是些什么人?”我好奇地询问站在身旁的导游杨初夏。 “那些是泰国的军阀。” “哪个坐在中间的高个子应该是领导吧?身旁的下属都纷纷向他敬酒。” “是的。他可有来头了。” “他有什么来头?你说出来听听。” 导游杨初夏接着说:“提里奥是领导者吉塔的参谋长,他做事沉着冷静,小心谨慎,擅长出谋划策。提里奥从小就生活在部落的山寨,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 “嗯,不简单。” “领导者吉塔吩咐他的任务,提里奥总能顺利地完成任务,很快成为领导者吉塔的左膀右臂。他擅长拉队伍,从三人开始组建武装,收编小帮派,现在已经发展成为几百人的团队。他对待手下嘘寒问暖,待人随和,讲江湖义气,很受手下爱戴。提里奥为了争夺地盘,时常与其他军阀帮派厮杀,大获全胜后建立属于自己的地盘。提里奥出门在外,常伴有四位保镖跟随他的身旁左右,防止仇家暗杀,很有枭雄气概。” “提里奥是个厉害的军师人物。”我不禁赞叹道。 只见提里奥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香烟,慢悠悠地吞云吐雾,用左手轻拍手下的肩膀,“土旱坚鲁汉德。” “杨导游,刚才提里奥轻拍手下的肩膀,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提里奥对手下说:大家吃好喝好。” “哦,我明白了。” 导游杨初夏站着对大家说:“每桌是两汤八菜,大家慢慢吃。” 这时,着装粉红色的泰国民族服装,外表清秀的女服务员用托盘端上一碟香喷喷的咖喱菠萝炒饭。这碟金黄色的咖喱菠萝炒饭,中间盛满虾仁、米饭、豌豆、红辣椒等,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让人不禁垂涎三尺。 “你饿扁了吧?”我用小汤勺舀米饭装进一个白色的小圆碗递给许丽雪。 “谢谢。”许丽雪双手接过咖喱菠萝炒饭,用鼻子闻了一下,“好香啊!” 此时,我发现提里奥望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留意我们这桌客人的一举一动。 我抬头望向提里奥的方向,两人对接目光,停留数秒。我感觉到他的身上有一股磁场:足智多谋。 提里奥发现我也在看着他,转头回避了一下眼光,看往别处。 泰国女服务员又端上一盘冬荫功汤…… “我帮你舀一碗冬荫功汤。”许丽雪伸手拿起我的白色圆碗。 “杨导游去哪里了呢?”我问大家。 “可能杨导游不在这里吃饭吧。”刚才在班车上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士说。 我向饭店大厅四周张望,并没有看见导游杨初夏的身影。 奇怪,导游杨初夏跑去哪里吃午饭了呢? 半小时后,我们在泰国饭店吃饱了午饭,陆续走出饭店门口等候导游杨初夏出来。 导游杨初夏从饭店门口走了出来,“大家吃饱午饭了吗?” “我俩吃饱了。”我牵着许丽雪的手说。 “这家泰国饭店的饭菜还合口味吧?” “饭菜很好吃。” “我还以为你们吃不惯呢。” “没有。” “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呢?” “有三位旅客还在饭店里面购买一些泰国特产。” “哦,原来是这样。” 这时,提里奥一步一步地缓慢走来,摇摆双臂,身后的四位手下紧跟其后…… 有一位手下灵活地蹬上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从口袋掏出车钥匙,把钥匙插入钥匙孔,旋转轻扭两下,准备启动吉普车…… 吉普车这个名字从何而来呢? 目前有两种说法:一、来源于19世纪的漫画,顽皮细长的小动物尤金尼吉普的形象。它喜欢到处乱跑,机智勇敢地面对各种险境,屡次化险为夷,性格犹如一辆吉普车;二、有一种小鸟发出的声音与吉普的声音相似。 这辆吉普车车前安装有两块透明的挡风玻璃和两块黑色的后视镜,两盏白色的圆形车灯,车尾安装有一个备用轮胎。 提里奥一边抽着香烟,一边蹬上吉普车,环视一周后,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话:“步顿!”(出发) “你在看什么呢?你看得这么入迷。”许丽雪用肩膀轻轻地撞击我的肩膀。 我转头望了许丽雪一眼,“我觉得这辆军用吉普车很好看。” 第二十四章 流氓惹事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二十四章流氓惹事 晚上八点十五分,我和许丽雪吃过晚饭后,接到卡妮萨的电话,她邀请我和许丽雪去马戏团观看泰国大象表演。 我和许丽雪打的来到一个狭窄的街道,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店铺,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线,光彩耀人。招牌下悬挂着一盏盏圆形的吊灯,发出金黄色的灯光。有的店铺售卖香喷喷的炒面和酸甜的果汁、有的店铺售卖精致的工艺品和饰品、有的店铺售卖华丽的衣服和帽子……拥挤的人潮犹如一波波浪花,人与人之间互相碰撞肩膀,面前到处是逛街的人群,只看见走动的人头和帽子。我俩在这种情况下,想走快都难。 街道上,有的过路人轻拍肩膀聊天,谈笑风生;有的过路人手拿一串烧羊肉,闭上眼睛用鼻子闻了闻它的香味,张开嘴巴轻咬一口,吃得滋滋有味;有的过路人在选购衣服与老板讨价还价。 有一位身穿黑白花格衬衫的泰国商贩张开大圆的嘴巴,举起双手不停地吆喝叫卖:“购耐,卖嘟!”(老板,过来看看!) 三五成群的过路人走上跟前围观泰国商贩,细听他讲解抽奖打折活动。 “这里好多人啊!”许丽雪惊赞道。 “是呀!”我望了望远处拥挤的走动人群。 我和许丽雪走到街道拐角处,看见一个红白色的圆形大帐篷,顶部竖立着一块随风飘扬的三角旗子,帐篷的边缘用绳子和粗大的铁钉固定在泥土里,不让大风把帐篷吹走。 我和许丽雪走进马戏团由中间两边打开的布门,有一位戴顶五彩缤纷的假发,红色的大圆鼻,活泼搞笑的小丑正在表演抛接火棍,三根起火的木棍在他的面前熟练地旋转…… “嗨,高棋道!”远处身穿黑色短裙的卡妮萨挥动右手。 “卡妮萨在那边。”我转头对许丽雪说。 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走近卡妮萨的方向…… “我们到那边坐吧。”卡妮萨走在我俩的面前引路。 我们找了三张蓝色的空闲塑料椅子坐下,周围已经坐满了两三百人,人们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马戏团的中央舞台,希望节目快点开始表演。 这时,有一位身穿蓝色衣服的泰国驯象师骑着大象走了进来…… 这头大象身穿大红色的盛装,头戴三角红布,粗大的圆腿,长长的鼻子,向在场的观众鞠躬表示欢迎。 “哇,这头大象好大!”许丽雪大声地惊呼道。 我点了点头,“是的。” “等下这头大象有很多表演:投飞镖、踩三轮车和绘画等。”卡妮萨兴高采烈地介绍道。 泰国驯象师激情飞扬地讲了一连串的泰语,我没有一句话听得懂,大体上猜测他的说话意思就是有什么精彩的节目。 只见泰国驯象师拉来一个四轮的架子,上面摆满五颜六色的圆形气球。 泰国驯象师递了一把飞刀给大象,大象用鼻子卷起…… 泰国驯象师避开大象的正面,走到大象的身旁,用左手轻拍大象犹如荷叶的大耳朵,大象用弯长的鼻子迅速地把飞刀抛出,准确地插中气球,砰的一声,气球破裂,飞刀插在木板上…… 顿时,观众双手鼓掌,场内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泰国驯象师继续拉来一辆黄色的三轮自行车,用右手轻拍大象的耳朵后,大象爬上黄色的三轮自行车,用两条粗大的前腿熟练而缓慢地踩动脚踏,一圈又一圈,鼻子灵活地控制方向,让人叹为观止。 突然,场内再次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洪亮而震耳欲聋…… “哇!这头大象好厉害!”许丽雪不禁惊赞道。 “是的。”我非常赞同许丽雪的观点。 “还有更加精彩的节目在后面呢。”卡妮萨微笑地说。 接下来,这头大象还表演了用鼻子卷住美术笔,先在调色盘上沾满颜料,再到白色的t恤上绘画。 “这头大象这么聪明,泰国驯象师是怎么做到的呢?”许丽雪转头好奇地问卡妮萨。 “我也不懂。”卡妮萨摇了摇头。 “这头大象要吃很多苦,才能训练出这种效果。”我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时,有七个发型古怪,服装怪异的流氓气冲冲地走来,使劲地推开观众,毫不讲道理地驱赶观众离开现场……有一位身穿大红色衣服的妇女不小心摔倒在地,“普特甘麦来?” “前面这名女士说什么?”我转头问卡妮萨,希望她帮忙翻译这句泰语。 “她说:你们要干什么?”卡妮萨翻译道。 “这群是些什么人?” “流氓。”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这群流氓来这里惹事,驱赶观众,想向马戏团的老板收取保护费。” “原来是这样。” 这位妇女急忙抱起大约六岁的女孩,缩头缩尾地后退两步,抱紧女儿躲避这群流氓。 这时,有一位身穿白色的泰服,身高约一米六五,七十岁左右,满头白发的泰国老人匆忙地赶来…… 泰国老人小声地说:“披麻。”(彪哥) 嘴里叼着一支白色香烟的彪哥,直眉瞪眼地骂道:“坤德尔玛!”(你出来!) 泰国老人低着头,委屈地跟随这群流氓走出马戏团…… “他们要带这位老人去哪里?”我转头诧异地问卡妮萨。 “这群流氓可能叫马戏团老板到偏僻的地方,让老人交出保护费。”卡妮萨叹息道。 “我要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 “我要阻止这群流氓欺负老人!”我义正严词地说道。 “你打不过他们,他们人多势众。” “我就算打不过他们,也要打!” “啊!难道你不怕这群流氓?” “我不怕他们!” “这群流氓可是这里的地头蛇,没有人敢惹他们。” 许丽雪一脸担心的表情,愁眉苦脸,“高棋道,你要小心呀!万一你受伤了……” 我朝着这群流氓的方向追随出去,许丽雪和卡妮萨不放心我,也紧跟其后。 我们又来到刚才的狭窄街道…… 马戏团老人委曲求全地弯腰:“披麻,格稻莱坤?”(彪哥,近来可好?) 彪哥伸出右手,示意老人要给钱。 马戏团老人不情愿地从口袋掏出一小叠纸币,“阔麻图曼。”(我只有这么多了。) 彪哥伸出另外一只左手,示意再给多一次,大发雷霆:“耐谷拜!”(太少了!) 马戏团老人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 彪哥野蛮地一手推倒老人,纸币飘散一地。 本来这群流氓向老人收取保护费已经不对了,而且还贪得无厌地再向老人勒索一次。岂有此理? “住手!”我大叫一声。 其中一位凶神恶煞的流氓二话不说,怒气冲天地用一把锋利沉重的斧头朝我劈来,我急忙转身一闪,啪的一生,斧头劈在一家饭店的木桌上,木板当即破裂一条痕迹…… 另外一位胖乎乎的身材,剃个光头的流氓随手抓起店铺的一个花瓶,双手举起花瓶,猛地朝我的头上扔来,我急忙蹲下,花瓶从我的头上飞奔而过,砰的一声,花瓶破碎,碎片散落一地…… 突然,有两个流氓快速地冲上前来,分别抓住我的左右手,让我动弹不得,光头胖子见得此势,立马一脚踹进我的肚子,顿感一阵疼痛。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只好使用右脚一脚踢开右边的流氓,迅速挥拳攻击左边流氓,一拳击中流氓的脸蛋,流氓因疼痛而松手。 “哎呀!”我的后背感觉一阵酸痛。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另外一个流氓双手举起一张板凳朝我的后背砸来…… 我的肚子加上后背的疼痛,使我全身瘫软,不禁双膝蹲下地板。 三个流氓立马包围过来,朝我的身上不分青红皂白,一阵拳打脚踢…… 我急中生智,用脚踢翻饭店的滚烫油锅,这群流氓纷纷跳起双脚躲避…… 这群流氓继续包围我的身体一圈。 “你们快住手!”许丽雪从后背拉开他们的手臂,但力气不够他们强大。 嘴里叼着香烟的彪哥顺手抓起木桌上的一个青绿色的玻璃啤酒瓶,手持一端使劲地朝木桌上一敲,砰的一声,玻璃啤酒瓶露出锋利的尖角,在我的面前晃动…… 许丽雪奋不顾身地冲到我的面前,张开双臂,准备为我用身体阻挡这尖锐的玻璃啤酒瓶…… “许丽雪,你快让开!危险!”我大声地喊道。 笛——笛!身旁传来有人吹哨子的声音。 两位头戴青绿色的头盔和手持电棍的警察跑了过来…… 这七个流氓见警察赶来,匆忙窜进人群逃脱…… 我扶起刚才摔倒的马戏团老人,并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纸币,双手递还老人。 马戏团老人鞠躬道:“科昏。”(谢谢) 有一位头上戴顶圆形太阳帽的中年男士,推开自行车让道给我。 “高棋道,你没有吧?”许丽雪急忙冲到我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拥抱我的身体。 “我没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刚才你被那个大坏蛋踹了一脚肚子,现在你的肚子疼不疼?” “我的肚子有点疼,但不是很严重。” 卡妮萨走近我和许丽雪的身旁,“马戏团表演的节目已经结束了。你俩走出马戏团后,后面还有大象用鼻子旋转呼啦圈、投篮、大象帮人按摩等节目。你有没有感觉错过节目?怪可惜的。” “没有。”我和许丽雪不顾旁人的目光,双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一股暖流直达我的全身,安全而舒适…… 第二十五章 深入虎穴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二十五章深入虎穴 “刚才表演的大象叫什么名字呀?”许丽雪转身问卡妮萨。 “它是玛柏呀!” “玛柏?” “是的,我家养的大象。” 许丽雪吃惊地睁大双眼:“你家的大象可真厉害!它竟然可以表演这么多精彩的节目!” “玛柏是我爷爷驯得好。” “上次我俩去你家都没有看见到你的爷爷。你的爷爷呢?” “我的爷爷已经去世多年了。” “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个问题。”许丽雪感觉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低着头。 “没事,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吧。” “我就不去了,下次吧。我还有一些事情,我得先回去了。” “你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你俩知道回玛诺酒店的路吗?” “我知道回玛诺酒店的路。”许丽雪轻拍胸脯自信地答道。 “这我就放心了。拜拜!”卡妮萨挥手告别。 “再见!”我举手示意。 “现在我俩回去吧。”许丽雪小声地说。 “嗯。”我伸手牵住许丽雪的左手,十指相扣。 我和许丽雪牵着手边走边聊…… “你还记得上次在玛诺酒店死亡的拳击手素格拉瓦吗?” “我记得素格拉瓦呀!怎么了?” “酒店凶杀案已经这么多天了。警方还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线索吗?” “可能查理警官还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线索。” “你觉得是谁杀死了拳击手素格拉瓦呢?” “我也不太清楚。” “你说拳馆师傅迪尼达邦还是拳击手素格拉瓦厉害?” “他俩要比试后才知道谁更厉害。” “我觉得拳馆师傅迪尼达邦更加厉害一些。”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他是师傅啊!” “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了?” “当时我发现拳击手素格拉瓦的左腿上有一个鞋印,应该是受到很大的压力所致。” “拳击手素格拉瓦会不会是被一个武功高手所杀?” “上次我在泰拳武馆看见迪尼达邦正在教授徒弟一招武功:身体快速地从地上弹跳而起,右脚踩在对手的左腿上,然后用力地使用肘击击打对手的头部。” “泰拳的肘击这么凶猛,如果击中人体的后脑勺,岂不致命?” “是的。” 我俩走到一条狭窄的小道,发现远处黑暗的树阴下,有一家灯光明亮的杂货店。“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买瓶饮料给你喝。” “好的,谢谢。” “你想喝什么饮料?” “我想喝一瓶雪碧。” “好的。” 我走向灯光明亮的杂货店…… 突然,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行驶过来,快速地跳下五个凶神恶煞的粗壮大汉…… 有两个粗壮结实的大汉急忙拉扯许丽雪的双手上车,我感觉情况不妙,迅速冲上前去解救,但被一人手持棒球棒击中我的头部,瞬间昏迷过去…… “嘟呗嘹。”(快醒醒)我在朦胧中听见有人说话并晃动我的肩膀。 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杂货店的老板。 我顾不上隐隐作痛的头部,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出门一般都会带两台手机,防止其中一台手机没有电量或者信号不好。上次我为了解救落水的许丽雪,有一台白色的手机进水损坏了。现在只剩下这台黑色的手机了。 我从书包里面拿出手机接通后,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臭小子,你的女朋友现在我们的手上,你想不想救你的女朋友?” “你想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 “明天晚上八点,你带那枚镶玉纯金戒指过来给我。” “你说的是什么金戒指?”我假装不知道。 “你不要装蒜!” 一开始,我还以为捡到的镶玉纯金戒指是殡仪馆死者的遗物。现在看来,它极有可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证物。 “我没有捡到你所说的什么金戒指。”我使用迷魂战术,希望他们认为我没有捡到金戒指而放了许丽雪。 “如果你明天晚上八点没有按时送来金戒指,你就等着准备为你的宝贝女朋友收尸吧!”对方带有恐吓的语气。 “等一下,我想听一下许丽雪的声音,证明她还活着。” “可以。”手机里面传来对方走路的脚步声后,只听见对方递手机给许丽雪说:“你的男朋友想和你说句话。” 我从手机里面的动静作出判断:许丽雪应该被困在一间很小的房子里面,而且还是木房子,因为空旷的水泥建筑回声非常大,而它并没有多大的回声。 “高棋道,是我。”许丽雪突然激动地提高声音:“你不要过来,太危险了!” “许丽雪,你现在没事吧?” “我……”许丽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抢夺手机。 “怎么样?你也听到声音了。” “好,我带金戒指去找你。” “你可不许耍什么小花招,更不可以报警。不然,你就准备为小姑娘收尸吧。” “请你不要伤害她。” 其实我早已把那枚金戒指上交给查理警官了。现在金戒指不在我的身上,必须和查理警官说明这件事情。 我拨通了查理警官的电话…… “什么,许丽雪被绑架了?” “是的。” “犯人有什么要求吗?” “他要求我交出那枚金戒指给他。” “那你就带金戒指给他,我们在外面掩护你。” “你们怎么掩护法?” “我们在你身上安装有窃听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们马上冲进室内营救你俩。” “嗯,也好。看来只好这样了。” 当晚我彻夜难眠,躺在床铺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担心许丽雪的生命安危。 7月18日我按照他们的地址,搭车拐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山,穿过一条条弯曲的山路,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偏僻的山寨。 山寨的木架子下站着两个身穿青绿色军服,手持步枪把守的士兵。 我一眼望去,远处是一个青绿色的小村庄,用石头和泥土叠砌而成的围墙,墙面长满了浓密的青苔,木房子上面盖满一层层的稻草…… 这里刚下过大雨,地面很湿滑,小草的尖叶下滴满水珠…… 有一位瘦小的士兵带领我进入山寨的大门,右拐一间木屋后,看见军师人物提里奥正骑着一匹黑马,双手抓拉马龙头的缰绳,缓慢地骑马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两排整齐有序的奔跑士兵。 现在我很担心许丽雪的生命安危,当我看到提里奥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大声问:“我带来金戒指了,许丽雪呢?” “这小妞被关在牢房,现在很安全。”提里奥从马背上弹跳下来,“你带金戒指来了吗?现在快给我!” “我带金戒指来了,但我现在要看到许丽雪才能给你。”平时我买商品,还是懂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万一我交出了金戒指,他们不放人呢。 这时,有两位士兵用步枪对准我的胸膛,做出随时用手指扣动扳机的动作,子弹一触即发……生命只在一念之间。 其实现在金戒指就在我的身上,他们强行夺取,我也没有办法招架,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而且还有枪支。我赤手空拳根本打不过这群士兵。 “查德波拉,你带他去看许丽雪。” “嗯。”查德波拉用沉重的声音回应。 “谢谢。”我感谢道。 “走!”查德波拉的脾气不怎么好,大声地骂道。 “查德波拉,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在哪里学习中文?” “你问这个干嘛?”查德波拉停顿一下,“我们在中国yn边境居住过两年时间。” 查德波拉带引我走进一排木房的正门,然后在房内黑暗的通道拐来拐去,走一个“弓”字形,木块铺成的地板发出咚咚声响。 查德波拉打开一扇木门后,用手在我后背使劲一推,“你进去吧!” 这时,我看见许丽雪安然无恙,惊喜万分…… 查德波拉用钥匙打开牢房的锁头,拉下沉重的铁链,金属摩擦发出啦啦的声音。 我匆忙走到许丽雪的面前,轻轻地抓起她的双手,“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许丽雪两眼泪汪汪,“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 我抬头一看,牢房的墙角到处都是蜘蛛网,四周全是一层白色的灰尘,角落还铺有一堆发霉的稻草。 “我来迟了。”我轻轻地把许丽雪搂进怀里,“让你受委屈了。” “你能来救我。”许丽雪用头缓慢地靠近我的胸膛,“我已经很感动了。” “你俩不要在这里啰啰嗦嗦了。”查德波拉横眉怒眼,毫不客气地甩动铁链,“你快把金戒指交出来!” 我卸下书包的两条背带,从书包里面掏出金戒指递给查德波拉。 查德波拉接过金戒指后,拿在手里仔细地旋转查看真伪。 “许丽雪,我俩回家吧。”我用手轻拍许丽雪肩膀上的灰尘。 “你俩回家?”查德波拉的嘴角露出发黄的牙齿,“你俩准备回哪里家?这里就是你俩的家!” “你们不是答应放我俩走吗?”我反问道。 “我可没有说过放你俩走。”查德波拉仰头大笑,“我只不过在手机里面说过:让你交出金戒指。” 原来打手机的人是查德波拉。 “你这坏蛋。”许丽雪气愤不平地说。 “许丽雪,我俩不跟他吵。”我抓紧许丽雪的左手,“我俩走。” “走?你俩可不要乱动。”查德波拉从腰间的皮带掏出手枪,对准我和许丽雪,“我的手枪可不长眼睛。”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理直气壮地问。 “你俩想回家得问过我的手枪,它同不同意?不然,你俩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这!”查德波拉洋洋得意地说完,用锁头套上铁链,咔的一声,牢房的铁门被锁上了。 查德波拉缴获我的手机和书包,不让我通讯,大摇大摆地离开牢房…… “高棋道,我现在好害怕。”许丽雪胆颤心惊地抱紧我。 “我俩会没事的,你放心,有我在。”我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高棋道,旁边这一包包装的是什么物品?”许丽雪好奇地问。 我转身一看:牢房的墙角叠放有三十一包鼓鼓的蛇皮袋,突出凹凸不平的轮廓。 牢房铁门与叠放的蛇皮袋约有五米的距离,手根本够不着。 深夜,牢房的铁窗外一片漆黑,只听见蟋蟀发出吱吱的声音…… “高棋道,我俩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呀?可能要被关押在这里很久。” “有我陪着你,你不要害怕。” 这时,门口传来有人轻手轻脚走进的脚步声,声音很小,但在这敏感时期,我留意周围的动静,所以听得很清楚。 “谁?”我对着黑暗的拐角问。 “是我。”提里奥突然出现在我和许丽雪的面前。 “是你,你找我俩有什么事情?” “我是来救你俩的。”提里奥拿着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锁头,“你俩快跑吧!” 我感到出乎意料,忙问:“你为什么要放我俩走?” “因为你俩是好人。你俩记住不要告诉别人:是我放走你俩的。”提里奥悄悄地说。 “高棋道,我俩快走了。”许丽雪慌张失措地拉着我的手,希望快点离开牢房。 “等一下,我看一下这些蛇皮袋里面装的是什么物品?”我用手解开麻绳,打开袋口后,惊讶地发现:袋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朵朵罂粟! “难道这些军阀用罂粟制造鸦片?”许丽雪吃惊地问。 “极有可能。” “我建议你俩不要知道太多秘密,不然,死得越快。”提里奥劝道。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我转身望向提里奥,“你知道是谁杀害素格拉瓦吗?” “这个人,你俩认识。” “我俩认识凶杀,到底是谁?” “现在凶手就在泰拳武馆。” “难道是泰拳冠军普吉桑?”许丽雪急忙问这一句话。 “我只能告诉你俩这么多了,你俩赶快跑吧。因为上级吩咐查德波拉等下干掉你俩的命。”提里奥摘下军帽又重新戴上,“查德波拉正在赶来的路上——”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握住提里奥的手告别。 “素格拉瓦本来想去自首,但被人发现后,结果就……”提里奥轻叹一口气,“素格拉瓦除了好色以外,对兄弟很讲义气。小时候,我的身体弱小,经常被流氓欺负,他就帮我打倒流氓。我和素格拉瓦是好朋友。这次他被人杀害,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我俩逃跑了。他们一定会怀疑你,你怎么办?” “这里有一条木棍,你用力打在我的头上,假装你俩袭击我而逃跑,然后我躺在地上装作昏迷状态。”提里奥从墙角拾起一条木棍递给我,“你快点动手吧。” 我手持木棍对准提里奥的额头一击,大小适中的力度。太大力的话,担心伤害到他的头部;太小力的话,没有红肿的伤口就无法让人信服。 我拉着许丽雪的左手,胆战心惊地冲出木房门口…… “哎呀!”许丽雪不小心被门槛绊倒。 “你没事吧?”我急忙用手扶起许丽雪的腰。 “我没事。” “我俩快跑!” 我拉着许丽雪的左手从房子的后面逃脱…… “你带我去哪里?” “我俩走这边,正门有门卫把守。” 我和许丽雪钻进一片漆黑的芭蕉树林。在黑暗中,通过月光看见一串串芭蕉像一串串巨大的羊肉串。 砰的一声,身后有人对着我和许丽雪开枪。 我和许丽雪急忙躲在芭蕉树下,低头缩卷身体,防止中枪。 查德波拉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我和许丽雪的位置,“哈,哈!你俩逃不掉了!我送你俩上西天!” “不要!”我急忙站起来,张开双臂保护许丽雪的身子,“你可以杀我,但请你放过许丽雪。” “我不可能放过你俩,想都别想!”查德波拉用手枪瞄准我的额头,“因为你俩知道的秘密太多,必须在地球上消失。” “高棋道!“许丽雪从我的背后抱紧我的身体,声音沙哑地哭道。 我闭上了双眼,等待查理波拉开枪。 啪的一声,我全身发凉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事,查德波拉竟然倒下了。 “高棋道,你没事吧?”查理警官突然从芭蕉树下站了起来。 “查理警官,你开枪真及时,我差点没命了。”我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开枪救了我。” “查理警官,你赶快去泰拳武馆抓捕普吉桑。不然,等下他收到这里的信息后,普吉桑就畏罪潜逃了。”许丽雪急忙说。 “普吉桑是杀害素格拉瓦的凶手?”查理警官匆忙问。 “我俩也是在牢房时,听提里奥说的。” “现在你俩搭我的车离开这里,我们赶快行动。” “嗯。”我牵着许丽雪的左手,担心她在漆黑的芭蕉树林里不小心摔倒。 我们乘坐警车在弯曲的山路上拐来拐去,好不容易到达泰拳武馆。 “查理警官,现在我们怎么抓捕普吉桑?”我坐在警车的座椅上问。 “首先不能打草惊蛇,你假装去拜访普吉桑,然后我从背后逮捕他。” “你说得也是,因为普吉桑不但是一个泰拳高手,而且还极有可能随身佩戴有手枪,毕竟他和军阀有关联。” 我和许丽雪来到普吉桑的房间,轻轻地用手指敲了一下门,咚——咚。 “谁呀?”室内传出普吉桑询问的声音。 “我,高棋道。”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找你谈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你出来一下。” 普吉桑身穿一件黑色的背心打开房门,走出门口,“你俩怎么来了?” “不许动!举起双手!”查理警官突然从吉普桑的身后一声令下。 “查理警官,你怎么也来了?”普吉桑问。 “我们怀疑你和酒店命案有关,请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查理警官从腰间取下手铐。 这时,泰莎娜听见声音,身穿白色的睡衣从通道走了过来,“这么晚了,你们在干什么?” “普吉桑,你是不是杀害了素格拉瓦?”查理警官拿着手铐问。 “是的,我杀死了素格拉瓦。”普吉桑低着头,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 “你为什么杀死素格拉瓦?” “因为我和他有个人恩怨,我和他打斗的过程中错手把他打死了。” 当我们听到这一句话,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普吉桑就是杀人凶手。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杀人凶手!”泰莎娜情绪激动地摇了摇头,“你平时见到小动物都不忍心杀害,怎么可能忍心杀人呢?” “普吉桑,你现在跟我回一趟警局。” 普吉桑一言不发,走在查理警官的面前。 “我俩可是订有婚姻,我是你的未婚妻。”泰莎娜泪流满面地用双手从普吉桑的身后抱住,“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迪尼达邦听见武馆这里吵吵闹闹的声音,披了一件花格衬衫在肩膀上,大步走来,“这么晚了,你们在干什么?” “我怀疑普吉桑与酒店命案有关,扣押他回警局接受调查。” “普吉桑,你竟然杀人?”迪尼达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爱徒杀人。 “我们现在走吧。”查理警官轻轻地推一下普吉桑的肩膀。 “等一下!”我急忙大喊一声。 “高棋道,你有什么问题吗?”查理警官疑惑地问。 “杀死素格拉瓦的凶手并不是普吉桑,而是军阀头目吉塔。”我严正有力地说道。 “军阀头目吉塔?”迪尼达邦仰头大笑,“我们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但从未见过。” “其实吉塔现在就在我们身边。” “高棋道,你真会开玩笑。” “现在就我们六个人。”迪尼达邦东张西望,“吉塔在哪里啊? “迪尼达邦先生,你就是吉塔。”我义正词严地说道。 “高棋道,你可不要含血喷人!你简直一派胡言!”迪尼达邦火冒三丈地握紧拳头。 “其实你才是幕后主谋,暗中操纵手下为非作歹。你用罂粟提炼鸦片,害人不浅。素格拉瓦想弃恶从善,向警方投案自首,结果被你发现后,你就残忍地把他杀害了。” “你有何证据?” “证据就是这枚金戒指,上面雕刻的泰语就是你的名字。”我从裤袋里面掏出金戒指,“刚才查德波拉在芭蕉树林被查理警官击毙后,我从他的身上重新找回这枚金戒指。” “哈,哈!我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早就应该一枪把你给毙了!”迪尼达邦咬牙切齿地大骂,“当初要不是我看在你爷爷帮助过我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给干掉了!” 普吉桑跪下双脚,“艾丹!”(师傅) “托尔!”(爸爸)泰莎娜站着一动也不动地发愣,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徒弟对你真好,他为了报答你的恩情,竟然替你顶罪。”我讲解道。 查理警官解开普吉桑的手铐,另外拷上迪尼达邦的双手。 当晚,我和许丽雪回到玛诺酒店,接到导游杨初夏的电话说明天开始回国,叫我俩提前收拾好行李。 “许丽雪,明天我俩开始回国了。” “明天我俩回国啦?” “是的。” “这么快?” “还快?已经很久了,好吗?” “我是说时间好快。” “什么时间好快?” “我俩相处的时间呀!” “哦——” “我俩回国了,分别回到各自的家。你会想我吗?” “我肯定会想你啊!傻妞!” “现在泰莎娜是不是很伤心难过?毕竟是因为我俩牵扯进去,才让她的父亲被警察抓捕。” “我打个电话给泰莎娜,安慰一下她。” 我用玛诺酒店房间的电话拨通了泰莎娜的电话…… “泰莎娜,晚上好。你现在没事吧?” “我没事,只不过我的心里总是舍不得我的爸爸离开——” “顺其自然,一切都会好的。”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心里很难受。童年,我的母亲就因病去世了。从小到大都是我爸对我最好,疼我爱我,总是舍不得骂我一句话。” 此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泰莎娜,只好静静地听她把话讲完。 “今天我很累了,我想早点休息了。” “好的,祝你好梦,晚安!” “拜拜。”泰莎娜说完,电话就传来嘟嘟的声音,她把电话挂断了。 许丽雪坐在床铺上静静地看着我打完电话,“明天我俩就各奔东西了。” “你说得感觉是生死离别一样。” 许丽雪用食指一点一击自己的右边脸蛋,“这……” “你什么意思呀?” “你亲我这。”许丽雪用一只食指轻轻地按住自己红嫩的小脸蛋。 我靠近许丽雪的身子,伸长脖子犹如长颈鹿,用嘴唇亲吻了一下她的小脸蛋…… “明天我俩回国啦!“许丽雪突然大叫一声,“我的妈妈想见你。” “你说什么?”我吃惊地睁大双眼,“你不要吓我!” “我说的是真的。我早就打电话告诉我的妈妈说自己有男朋友了。我妈妈就说帮我鉴定鉴定。” “什么鬼?还鉴定鉴定,你以为我是金银玉器?” “你到底去不去见我的妈妈呀?” “不去!不去!”我急忙在房间内奔跑起来,躲避许丽雪并不停地摇头,“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我感觉你都不是男生。我是不是交了一个假的男朋友?” 许丽雪朝我追了过来,一脚踩在我的脚上,“我看你往哪里逃?” “我已经无路可逃。” 许丽雪用右手轻轻地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臂上,“你去不去见我的妈妈?” “好,好!我去见伯母。”我缩了缩身体,后退两步,“我感觉自己交了一个野蛮女友。”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后悔。”我走上前去,用嘴唇亲吻许丽雪的香唇…… 第二十六章 回国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二十六章回国 7月19日8点15分,我们的旅行团跟随杨初夏导游,搭乘空调大巴来到飞机场准备回国。 我们分别登上飞机,向杨初夏导游挥手告别。 我和许丽雪按照飞机票对号入座,扣好安全带。 “高棋道,今天我俩就各自回家了。”许丽雪看着我的脸说。 “对呀!回就回呗。”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我也要回家了。我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我的爸妈肯定想我了。” “你会不会想我?”许丽雪小声地问。 “不会。”我假装说不会,其实是为了逗一下她。 许丽雪慌神地忙问:“为什么?” “因为我太忙了,没空想你。”我的眼睛朝上观看。 许丽雪听我这么一说,一脸郁闷的表情,“好吧。” “我肯定想你啦!”我坐在窗户边的位置,伸出右手握住许丽雪的左手,“傻妞,我逗你玩的啦!” “等下我就揍扁你。”许丽雪轻咬嘴唇,握紧拳头。 我低下额头,“女王饶命。” 我和许丽雪躺在飞机的座椅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当我和许丽雪听到广播的声音,飞机准备开始降落机场。 “许丽雪,你快醒醒。”我用右手摇了摇许丽雪的肩膀。 “你怎么了?”许丽雪睡得迷迷糊糊。 “我俩快下飞机了。” “哦。”许丽雪从座椅上挺直了胸脯。 我和许丽雪一起走下飞机。我帮许丽雪拉旅行箱的拉杆,圆轮在地上滚动发出哒哒的声音…… “以后你回家了,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啦!话唠——”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明天是我的生日了。”许丽雪开心地微笑道。 “明天?” “你怎么了?”许丽雪发愣地睁大双眼,“难道你明天没有空?” “我的同学叫我帮他搬家。” “搬家,搬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我也不懂。” “哪你还参加我的生日吗?” “我肯定参加呀!你在哪里过生日?” “我想在咖啡店过生日,一边喝咖啡,一边听音乐,挺好的。” 我和许丽雪走出飞机场的门口,站到公路边挥手打的。 对面的公路上有一辆红色的的士,车内坐着的司机看见我不停地举手晃动,缓慢地把车开了过来…… 我走近车窗对司机说:“师傅,旅行箱放尾箱吧?” “可以。”司机爽快地答应道。 我双手把旅行箱搬进的士的尾箱,放平放稳,并对许丽雪交代道:“你安全回到家,记得打个电话给我。” “嗯。”许丽雪点了点头。 我把旅行箱放好后,拉开的士的车门,“你上车吧。” 许丽雪低头弯腰钻进车内,向车窗外挥了挥手,“拜拜!” “再见!” 我望着许丽雪搭乘的车身远去,才肯登上一辆黄色的公交车。有时候,我挺喜欢搭乘公交车,可能是上学时养成的习惯。如果时间紧迫,搭乘的士;如果时间不急,搭乘公交车。搭乘公交车不但可以节俭省钱,而且人多热闹,留意身边的人和事,可以学到很多人情世故。 我搭乘公交车回到家,刚进家门就放下沉重的旅行箱,稍作休息,感觉手臂轻松许多,如释重负。 我走进厨房,闻到一股香喷喷的炒菜味道。母亲已经煮好一桌丰富的饭菜等我了。桌面上摆有猪骨煲莲藕汤、大虾炒苦瓜、酸甜排骨等,让人不禁垂涎三尺。 “棋道,你去泰国旅行好玩吗?”母亲关切地问。 “泰国挺好玩的。”我拉开一点椅子与圆桌的距离,坐了下来,“妈,今晚你煮这么多菜。” “我知道你要回家,就特意买多一些菜。” “爸爸呢?” “他说开车去超市买酒。” “我都叫爸戒酒了。他还是老喝酒。” “你爸戒不了酒了。” “为什么?” “因为你爸喝酒已经上瘾,他喝酒好多年了。” “喝二两酒对身体有益,可以提高血液循环。如果纵酒的话,就是对身体有害了。特别是喝醉,对肠胃不好。” “现在我已经把你爸的白酒锁在柜子里面,每天只给他喝少量的白酒。” “对,你要控制他的酒量,适可而止。” “你爸以为今天没有酒了,就去超市买酒。其实柜子里面还有半瓶白酒。” “白酒的酒精度很高。真的不要让他喝太多白酒。” 父亲手握一瓶老白干走进家门,面带笑容,“棋道,你去泰国怎么样?” “泰国很好玩,有很多佛寺,外国旅客也很多。” “嗯,我们开饭吧。”父亲拿起筷子准备夹菜。 半小时后,我和父母吃饱了晚饭。 “妈,今天我帮你洗碗吧。” “不用了,我自己洗碗得了。” “那我下楼到庭院给花草浇水。” “今天白天,我已经给花草浇过水了。”母亲收拾碗筷说。 自从我去泰国旅行后,家中庭院的假山鱼池,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喂金鱼了。 “爸,近来你喂过金鱼吗?” “我每天都喂一次金鱼。” 我在出发泰国旅行前,还担心植物没有浇水而枯萎,金鱼没有喂食而饿死。结果,父母亲都做好了。 当晚,我因为白天搭乘飞机和车辆,身体太过于疲劳。深夜一躺下床铺就睡着了。 一天又过去了…… 7月20日19点30分,我洗了一个舒适的温水澡,换件新衣就上街…… 我因为考虑到制作蛋糕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打算先去蛋糕店给许丽雪订购一个蛋糕,接着去超市买一盒德芙巧克力,再去花店买一朵玫瑰花,最后又返回蛋糕店拿蛋糕。 我走进喜福利蛋糕店的门口,看见透明的玻璃展示柜里面摆满整齐有序的蛋糕,有冰淇淋味的蛋糕、有水果味的蛋糕、有巧克力味的蛋糕等,多种多样的口味,让人眼花缭乱,不知选择那种蛋糕比较好。 “你好,欢迎光临!”身穿红色上衣的女服务员热情主动地向我打招呼。 “晚上好,我想订购一个生日蛋糕。” “你想订购多大的蛋糕?”女服务递一张蛋糕尺寸表给我。 “我不用订购很大的蛋糕,够两个人吃就好。” 我仔细看了一下蛋糕尺寸表,“我就要6寸,直径15厘米这个尺寸吧。” “你要什么口味呢?” 我觉得女生应该喜欢吃水果口味,可以美容,“我要水果口味。” “你什么时候领取蛋糕?” “一个小时后,我来拿蛋糕。” “45元。” “好的。”我卸下双肩书包,掏出黑色的长方形钱包,从里面拿出50元递给女服务员。 女服务快速地用圆珠笔在收据本上写上日期、蛋糕尺寸和价格、领取的时间,“这是收据单,请你拿好。” “好的。” “我找你5元。” “谢谢你。” “不客气。” “再见。” 我步行来到一家大型的沃尔玛超市,走进超市门口,感到一股凉爽的空调冷气。 我登上斜坡式的电动扶梯,前面是一个小男孩,转头一看,身后是一对夫妇,电梯缓慢地上升…… 我在白色的货架上找到了德芙巧克力,走到收银台排队,收银员忙碌不停地扫码,人山人海,排队的顾客犹如一条长龙。 我买好德芙巧克力后,再到七色香花店买了一支玫瑰花。 这支玫瑰花顶部深红色的花瓣,青绿色的叶子,树枝长满尖刺,半透明的晨雾塑料膜中间扎着一朵紫色的丝带花,显得精致好看。 我来到约定的地址——爱兰咖啡店。 爱兰咖啡店的门口摆满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盆景,墙上的窗户边悬挂着一盆盆吊兰,门口的右边摆放有一块落地小黑板,上面用五颜六色的粉笔写着今日推荐的特色小吃名称。 我走进咖啡店就听见一首动听的音乐——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此曲的旋律优美动人,犹如恋人的絮语,低音不停地持续,节奏由慢渐快,仿佛灼热的爱情。让人荡气回肠。 我坐下土黄色的柔软沙发,等候许丽雪的到来…… 第二十七章 浪漫生日会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二十七章浪漫生日会 片刻,许丽雪走了进来,乌黑飘柔的披肩长发,身穿白色的碎花连衣裙,椭圆形的花瓣式圆领,精致的腰带扎在侧身,踏着一双白色的布鞋,犹如活蹦乱跳的可爱小白兔,全身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 “你来多久了?我让你久等了。”许丽雪站在桌旁羞涩地问。 我抬头仰望许丽雪,“没事,我也是刚到不久。” 许丽雪找个空位置坐在我的身旁,“今天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许丽雪拉了拉裙摆。 “好看呀!” “你有没有觉得我有点胖了?” “你没有胖呀!身材刚刚好,标准身材。”我竖起了大拇指。 “你最会拍马屁,油嘴滑舌。” 我用右手拿起桌面上的玫瑰花,举到许丽雪的面前,“我送这朵玫瑰花给你。” “谢谢你。”许丽雪拿起玫瑰花放到鼻子下,闭上双眼,仔细地嗅闻,神情犹如享受般,“好香啊!” “你喜欢就好。” “这朵玫瑰花贵不贵呀?”许丽雪轻轻地放下玫瑰花于桌面,“上次在泰国,你已经送过一朵睡莲给我了。这次又送一朵玫瑰花。” “这朵玫瑰花的价格不贵啊!价格10元而已。” “好吧。” “这里还有送给你的德芙巧克力和生日蛋糕。” “我让你破费了。” “没有破费,一年一次而已,又不是经常买。” 这时,身穿黑色的背带裤,白衬衫衣领扎着一个精致的蝴蝶结,手拿一本菜谱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你好,请问现在点单了吗?” “好,现在点单吧。”我接过菜谱递给许丽雪,“你想吃什么小吃?你就尽管点单,不用客气。” “你喝咖啡吗?”许丽雪转头看着我的脸问。 “喝呀!” “那来两杯雀巢咖啡。”许丽雪抬头对女服务员说,“再来一碟凉拌青瓜。” 许丽雪停顿了一下,望了望我的脸,“你也点一些自己喜欢吃的小吃吧。” “你只点了一碟凉拌青瓜。你为我省钱啊?” “我吃不了多少小吃。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喝红葡萄酒呢。” “你想喝红葡萄酒,也可以点单呀!” “我俩喝咖啡得了。” 许丽雪递这本厚重的菜谱给我。我用手接过菜谱,仔细地从上往下翻阅。 我用手指指向菜谱,“我要一份手撕鱿鱼、一碟葵瓜子、一份爆米花、一碟卤水鸭头。我暂时点这么多小吃,等下有需要再叫你。” “好的。”女服务员拿着水性笔和酒水点单本记录。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蛋糕的包装纸盒子,撕开蜡烛的塑料袋子,“你想点多少根蜡烛呢?“ “我想点两根蜡烛。” “为什么呢?” “因为一根蓝色代表是你,一根红色代表是我。” 许丽雪这傻丫头,这种点子都能想出来。不过,证明她挺喜欢我。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叫女服务员等下点蜡烛的时候,播放一首生日歌曲。” “不用了吧。周围还有这么多人,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别人?” “应该不会。因为就是播放一首生日歌曲而已,三五分钟的事,影响不大。上个月,我就见有人在这里举办过生日聚会。” “好吧,不影响别人就好。”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去咖啡店的前台,交代等下播放生日歌曲的事。 半小时后,女服务员上完了我和许丽雪所点的小吃。 我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机,用拇指向下轻按一下,咔的一声,打火机冒出红黄的火焰,“我现在点蜡烛。” 许丽雪露出甜蜜的表情,“好。” “你现在闭上眼睛许一个心愿吧。” 许丽雪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默念心愿。 “你许了一个什么心愿?” “我可不能告诉你。我告诉你就不灵验了。” “你告诉我心愿怎么会不灵验呢?你悄悄地告诉我,老天爷不会知道。” 此时,咖啡店的大厅内播放起欢快的生日歌曲,“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许丽雪伸头靠近蛋糕,轻轻一吹,蛋糕上的两根蜡烛熄灭了。 许丽雪手持塑料白刀切割一大块蛋糕放在纸托上,再把透明的小叉子插在蛋糕上,“我专门切有樱桃的位置给你。” “谢谢老寿星!”我从书包里面拿出一个超大的水蜜桃递给许丽雪,“平时叫水蜜桃,今天是你生日,改叫寿桃。我送一个寿桃给你。” “哇!我的天啊!”许丽雪接过寿桃,“你怎么买了一个这么大的寿桃?我感觉自己是老人家。” “寿桃大多数是送老人,但它也有希望容颜变年轻的祝愿。我也是希望你越来越年轻漂亮。” “嗯,我吃了你这寿桃会一直年轻漂亮,而且还长命百岁。” 我用手拿起蛋糕,轻咬一口,软绵绵的面质,滑溜溜的奶油在舌尖打滑,口感松软,香甜可口。 这时,许丽雪的手机铃声响起…… 许丽雪从手提包里面掏出手机,用食指点拨触摸屏接通按键,再点扩音器功能,“你好。” 白色的手机里面传出一名女子的温柔声音:“许丽雪,你明天有空吗?” “怎么了?”许丽雪忙问。 “明天我和男朋友开车去自驾游,想到野外露营。两个人感觉太少人,不好玩。我就想到叫你一起去。” “我可以带多一个人去吗?” “谁?” “我的男朋友。” “你有男朋友了?” “是的。” “我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对方传出吃惊的语气。 “新交的男朋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去泰国旅行的时候认识的。” “你不会交了一个泰国帅哥做男朋友吧?” “没有啦!我和他同报一个旅行社认识的,他是中国人。” “那——明天你记得带他出来见识见识。” “肯定的啦!我自己可不敢去露营。荒山野岭的,万一有什么幽灵野鬼,谁来保护我?” “胆小鬼!明天9点见,我和男朋友开车到你家楼下接你。” “好。” “拜拜。”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刚才是谁打电话给你?”我好奇地问。 “我的女同学朱雨嘉。”许丽雪放下手机到桌面,“她邀请我去野外露营。我都没有去过野外露营。我是第一次去野外露营,所以,我想你陪我一起去野外露营。” “你想去野外露营,我就陪你一起去野外露营。” 许丽雪用头轻轻地靠在我的左肩上,“你对我真好。” 我用左手搂住许丽雪的左肩,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题。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地依偎,甜蜜感涌上心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 明天我们去野外露营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第二十八章 露营惊魂夜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二十八章露营惊魂夜 7月21日上午7点,小闹钟铃铃作响……我张开朦胧的双眼,窗外阳光明媚,树上传来小鸟吱吱喳喳的欢快歌声…… 我叠好被子后,穿上衣服和裤子,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到厨房吃了一碗玉米粥和一碟南瓜。 我吃完早餐后,挑选了两套干净的新衣服放进旅行箱,还有野外生存用品:干粮、水壶、手电筒、小刀、打火机、创可贴和风油精等,创可贴可以预防被锋利的草叶和尖锐的树枝割伤,风油精可以预防蚊虫叮咬。另外还带上一个蓝色的露营帐篷和一张平滑的竹席,一个竹木制作的枕头。背包里面还带上一个白色的充电宝,防止手机没有电。 我搭乘公交车来到福安小区,街道两排停满了黑色的轿车和白色的自行车,树下一扇扇透明的玻璃窗,整齐竖直的不锈钢防盗网,闪闪发光。 我步行来到许丽雪家的楼下,远远望见她和两个人正在把旅行箱装上轿车的尾箱。 “嗨!高棋道,你来了?”许丽雪兴高采烈地跳起来,挥手打招呼。 “嗯。”我走了过去。 “你吃早餐了吗?我这里有面包和牛奶。” “不用了,谢谢。我吃过早餐了。” “你带了这么多行李?” “这些都是一些野外生存的用品。”我靠近许丽雪,“我帮你把旅行箱搬进轿车尾箱。” “许丽雪,你有男朋友了就是不一样。两个人这么恩爱甜蜜。”这时,身旁一位大约21岁,上身穿着一条白色的t恤,胸前印有小猪佩奇的卡通图案,下身配条浅蓝色的牛仔短裙,蘑菇形的短发,眉清目秀的少女开玩笑道:“请问这位帅哥尊姓大名?” “你好,我叫高棋道,是一家私家侦探所的助手。主要开展商务打假、寻人服务、婚姻调查等业务。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从黑色的长方形名片盒里面抽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上字体朝向少女的方向,方便她阅读内容,“这是我的名片。” “我叫朱雨嘉,是许丽雪的大学同学。”朱雨嘉接过我的名片后,瞄了一眼,用手拉开红色的牛皮挎包拉链,嘶的一声,她把名片放进挎包,“如果我有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 “谢谢。” “我互相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张文轩。”朱雨嘉伸手示意,“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许丽雪。” 我伸出右手与张文轩亲切握手,“我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张文轩回应道。 此时,我感觉张文轩的手心有一股压迫的内力。 我只好出力绷紧五根手指。 难道张文轩是一位长期做体力工作或者经常锻炼的人? “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呢?”我好奇地问。 “我在健身俱乐部当教练。” 我的推理果然没有错。张文轩在健身房经常锻炼身体,举哑铃和杠铃,手臂形成一股强大的抓力。 我把自己的旅行箱搬进轿车尾箱,叠放整齐平稳。 “大家上车吧。”张文轩挥了挥手后,打开车门,钻进车内的驾驶位。 我们陆续钻进车内,朱雨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我坐在后面的座椅,许丽雪坐在我的左手边。 “高棋道,这次野外露营,你带有什么食品呢?”许丽雪转头问我。 “我带有牛肉干、八宝粥罐头、干粮饼干和矿泉水。我们在野外生存消耗大量体力,牛肉干可以快速补充人体所需的热量和体能。你带有什么食品呢?” “我带了一包葡萄干和昨晚你送的巧克力,还有一大袋苹果,可以补充人体所需的维生素c,多吃水果可以美容。” “女生就是爱美容爱漂亮。”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你厉害了,说得头头是道。” 张文轩哈哈大笑,“我只带了一只老母鸡和一些烧烤铁架。昨晚我提前清洗干净鸡肉了。” “我买了一些红薯和鱿鱼干。”朱雨嘉躺在座椅上,望向前方行驶而来的车辆。 七个小时后,我们开车来到一个偏僻的半山腰,周围崇山峻岭,幽谷青翠,令人心旷神怡。 “我们停车在哪里呢?”张文轩拿不定主意。 “我们就停车在这里吧。”朱雨嘉望了望四周的环境,用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座青山,“我们步行到那座山顶,因为那里有块平坦的草地,很合适露营,而且在山顶的话,早晨可以看到朝阳。” “好主意。”张文轩同意道。 我们从轿车尾箱里面搬下旅行箱,并拿一些食品下车。 “许丽雪,你拿得动吗?你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些行李?” “不用,不用。我自己拿行李好了。”许丽雪拎着一个方形的布袋,“我的布袋里面装的全部是衣服,很轻的重量。” 我们大约走了半小时的路程,好不容易才到山顶。此时,我们已经汗流浃背,双腿发麻。 “我们终于到山顶了。”朱雨嘉气喘吁吁地说。 张文轩深呼吸一口气,“我们就在这里露营吧。” “好。”许丽雪开心地答应道。 我拉开黑色的圆形袋子拉链,咧的一声,从里面拿出露营帐篷,拉开弹性绳子。顿时,蓝色的帐篷马上弹开…… 我拔开帐篷白色支架的两处圆形接头,选择一个平坦的草地上放下帐篷,再用石头把铁钉敲入泥土,最后用绳子捆绑在铁钉上加固帐篷,防止被大风吹动移位。 我把竹席伸进帐篷,向两边铺开,接着摆好枕头和应急灯。 “高棋道,我现在一身汗了。我去哪里洗澡好呢?” “现在周围荒山野岭,哪里有地方洗澡?” “你快看!下面有一条小溪。”许丽雪兴高采烈地指向山脚下,“你陪我一起下去。” “真的耶!”我望向山脚下,确实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 许丽雪走近朱雨嘉,“我和高棋道下山洗澡。” “好的,你俩多注意安全。” 我和许丽雪牵手边走边聊,山路崎岖,到处是黄色的泥土和石头,杂草丛生…… 我和许丽雪来到山脚下,看见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水很浅,不适合洗澡。 我和许丽雪继续前行,突然发现一块大石头上面雕刻有四个大字——天女浴池。 天女浴池的形状就像一个大澡盆,一堆光滑的大圆石围住中间的池水,四周是一圈随风飘摇的芦苇,池后是一片树林。 “这里的水好清澈干净啊!“许丽雪双手抱着干燥的衣服在胸前走了过去,“我在这里洗澡,你可不许偷看啊!不然,我就揍死你!“许丽雪右手捏紧拳头在我的面前晃了两下。 “小的遵命。” “你去那边帮我把风。如果有人走过来,你马上跑来告诉我。” “好的。”我说完,立刻转身离开,走到旁边的芦苇丛后站着警戒。 十分钟后,我的身后传出许丽雪在天女浴池洗澡涓涓的流水声…… 突然,我听见树林的小路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哒——嗒,哒——嗒……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感觉事情不妙,急忙奔跑到天女浴池,拨开芦苇,双手放于嘴前,做出喇叭的形状,悄悄地小声道:“许丽雪,不好了。有人走过来了。” 许丽雪慌忙从水中站起,犹如一尊白色的石膏雕像,快速地披上衣服…… “谁——谁在哪里?”弯曲的小路传来一位男士的声音。 我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你好,怎么了?”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位大约六十多岁,黝黑的皮肤,短头发的柴夫,背后背着一捆干柴,手持一把沉甸甸的斧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吞吞吐吐,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话。 “你鬼鬼祟祟地想隐藏什么?”柴夫想推开芦苇,走进天女浴池。 “你不能进去!”我急忙拉住柴夫的手臂。 “你!”柴夫直眉瞪眼,举起沉重的斧头。 “大伯,你怎么了?”许丽雪突然出现在我和柴夫面前,身穿一条白色的衬衫…… “这里怎么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许丽雪用一条白色的毛巾擦干长发,“我和朋友来这里露营。” “你俩是外地人?” “是的。” “我告诉你俩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奇怪的事情?”许丽雪双手旋转扭干毛巾。 “这座大山的后面有一个村庄,叫作无人村。方圆十公里没有一户人家。” “村民搬迁去哪里了?”我疑惑地问。 “这个村庄原名叫桃源村,住有两千多人。自从发生一件怪事后,村民陆续患怪病身亡。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都去外地打工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忙问。 “这事说也怪,我想不明白。”柴夫用粗糙的手抓了抓头发。 许丽雪不寒而栗,露出害怕的表情,“山后有一个无人村?” “是的。”柴夫接着说,“这件事情是这样。农历七月十四日鬼节,傍晚六点多钟,村里有个7岁的小女孩胡翠萱正和一群小女孩玩跳绳。突然,胡翠萱昏倒在地,任由其他小女孩摇摆喊叫都不醒。幸好村长碰见,急忙送去医院抢救。” “胡翠萱抢救得怎么样了?”我关心地问。 “胡翠萱住进了重症加强护理病房后,七天就去世了。” “胡翠萱去世了?” “是的。” “胡翠萱患什么病?” “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全身首先出现紫色的斑点,当出现黑色斑点的时候,人就病危死亡。村里人称之为怪病。” “这么恐怖。” “一个多月后,胡翠萱的父母也相继得了这种怪病,并传染给村里其他人。村民害怕这种怪病像瘟疫一样传播,纷纷搬迁离开这个桃源村。从此,桃源村就成了无人村。” “村民请专家调查了没有呢?” “村民请专家了。村里还有一种更加恐怖的说法。” “村民还有其他什么说法?” “村长请神婆用乌龟壳占卜做法事。神婆说:桃源村中了魔咒。桃源村的地下位置正是古战场的万人坑,因为曾有人在竹林深处发现众多骷髅。” “确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总之,你们来这里露营,千万不要进入无人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大伯提醒。”我感谢道。 我和许丽雪走回山顶帐篷的路上…… “许丽雪,刚才你在天女浴池洗澡。柴夫有没有看见你洗澡?” “我哪里知道?可能柴夫看见一点点。” 啊?! …… 晚上八点十五分,我们在树林捡了一些干燥的柴枝,把它架空,底部放进一些枯黄细软的草碎,并用打火机点燃,冒出轻微的白烟…… 十五分钟后,当火焰越来越大,出现有一些火红的木炭时,张文轩用烧烤铁叉穿过鸡身,架在两根插进泥土的树杈上,旋转烤鸡肉,防止鸡肉被烤糊。 许丽雪把柴夫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朱雨嘉和张文轩。他俩听完,露出惊讶的表情。 忽然,夜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轻刮微风…… “下雨了。”许丽雪伸出右手,让雨水滴在手心上。 朱雨嘉轻叹一口气:“这下该怎么办?鸡肉还没有烤熟,刚好烤到一半的程度,半生半熟。” “你们快看那里!”许丽雪指向远处的夜空,乌云密布,一场大暴雨准备来临,一片片黑云压了过来…… 此时,雨越下越大…… “大家快进帐篷躲雨吧。”张文轩慌张地叫喊。 我和许丽雪急忙脱鞋躲进帐篷,再拿一个塑料袋子包住布鞋,不让泥土掉进干净的帐篷内,最后把布鞋放在帐篷内部的一个角落。因为如果把布鞋放在帐篷外面的话,雨太大了,会被雨水淋湿。 “你有没有带来枕头?”我关心地问许丽雪。 “我没有带来枕头。” “这是我的枕头,你用它吧。”我把枕头递给许丽雪。 “谢谢你。”许丽雪露出甜蜜的笑容。 我和许丽雪倾听帐篷外的风声,呼——呼,雨水击打在帐篷上,发出啪啪的连贯声音…… “雨越下越大了。”许丽雪望着悬挂在帐篷中间的应急灯,发出金黄色的灯光,弥漫着整个狭小的空间。 “许丽雪,你现在肚子饿不饿?我的背包里面装有牛肉干。” “我有点饿了。你饿了吗?我带有玫瑰花味的布丁。”许丽雪从布袋里面掏出一个小罐子,“我请你吃一个玫瑰花味的布丁。” 这个粉红色的布丁,透明的塑料罐子,上面盖着一片质量很好很厚的纸张,并用一条小白绳捆绑,形状很精致可爱,色彩鲜艳。 “这里还有一个小勺子。”许丽雪递给我一个白色的折叠塑料小勺子。 我解开布丁的白色小绳子,撕开包装薄膜,先用嘴巴轻吸一口,不让水分流失,再用小勺子轻舀里面的固体奶冻,“哇,这个布丁好好吃呀!味道很香甜。” “你喜欢吃就好。” 我和许丽雪还吃了两瓶八宝粥罐头和一包牛肉干,就躺下睡觉了。 “我帮你盖好被子,小心着凉感冒了。”我帮许丽雪盖好被子后,用手扭动应急灯的大小调节旋转开关。 我关灭应急灯后,帐篷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深夜,打雷闪电,轰隆一声巨响,狂风暴雨…… 啪啦!一阵雷声把我惊醒…… 一道白色的z字形闪电划过天空……啪啦!又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雷声。 “许丽雪,你快醒醒。” “怎么了?”许丽雪睡得迷迷糊糊。 “我俩的帐篷被大风吹坏了,现在进水了。” “哪怎么办?” 突然,传来旁边朱雨嘉的一声尖叫,“啊!” “朱雨嘉,你怎么了?” “我俩的帐篷倒塌了。” “我们要不要进入无人村躲避一下大雨?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被大雨淋湿全身。”张文轩慌张地大喊大叫。 我们要进入无人村?这……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十九章 无人村探秘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二十九章无人村探秘 我们撑开的雨伞被狂风吹变了形…… 我用右手吃力地支撑雨伞,为许丽雪遮风挡雨,而许丽雪靠近我的身体,她握住我的手臂,两人慢步前行…… 我为了不让许丽雪被大雨淋湿身子,把雨伞全部往她的身上遮挡,而自己的肩膀和后背早已湿透。 “高棋道,你的身体湿完了。你不用把雨伞全部靠近我这边,你也要挡雨啊!” “我没事。小时候,我经常被雨淋,早已习惯了。” “我都担心你被雨水淋湿全身而着凉感冒了。” “阿嚏”我不禁抬头打了一个喷嚏。 “我都心疼你。”许丽雪更加紧密地靠近我的身体,互相取暖。 我们踩在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 我的鞋跟沾有一块柔软的泥巴,布鞋严重进水,潮湿冰冷的袜子摩擦着皮肤,异常难受。 我们在田间小路艰难行走,眼前就是柴夫所说发生怪事的无人村。 此时,由于是深夜,眼前的村庄看得不是很清楚。黑暗中,远处只见一栋栋高低不平的房子轮廓,没有一处灯光,荒无人烟;近处杂草丛生。突然,传来领角鸮的响亮悠长鸣叫,阴寒之气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这个无人村阴森恐怖,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朱雨嘉战战兢兢地用手抱紧胸脯,“我好害怕,不敢进去。” “胆小鬼!你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张文轩执意地说,“有我保护你!” 朱雨嘉用手晃了晃张文轩的手臂,哀求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们都到这里了。今晚进村庄避雨,明天天亮再回去。”张文轩固执地走进无人村。 我们走上长满青苔的石条阶梯,用手电筒一照:无人村的房子都被爬山虎所爬满,有些天花板已经倒塌,一条条漏水发霉的裂痕,围墙也被像八爪鱼般的树根抓住,四周全是矮小的灌木,一片荒凉。 我们走近房子一看:木门已经腐朽,门上挂着的铁锁锈迹斑斑,门口落满一层厚厚的黄叶,墙上破碎的玻璃窗,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蓦然,我们的身后传来一位老人的沙哑粗重声音,“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啊——”“哎呀!”“啊!!!”他们胆战心惊地大声尖叫。 我们转头一看:有一位身穿黑色雨衣,满脸皱纹,手持拐杖的老人站在竹林下…… 半夜三更,一个老人站在黑暗的竹林下干什么?想吓死人啊! “你们是些什么人?” “我们是一群学生。”许丽雪用手按住胸口说,可能是刚才受到了惊吓。 “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我们来这里露营。下大暴雨,只好进村躲雨。”我用手擦干额头雨水,不让其滴进眼睛。 “我是这里的村长。村里接连发生很多怪事。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进村为好。” “请问你贵姓?”我好奇地问,“为什么?” “我姓名黄君浩。”村长接着说,“因为村里很多人患怪病身亡。神婆占卜说:村子中魔咒。村里的中年人因为害怕患病而搬离桃源村,年轻人也纷纷去外地打工,很少回来。桃源村成了无人村。深夜,无人村成了小偷的乐园,盗窃猖狂。” “神婆说村子中了什么魔咒?”我走到村长黄君浩的面前寻问。 “神婆说:这村中了死绝魔咒。”村长黄君浩惶恐不安地脸色大变,“此咒会出现血光之灾。” “村长,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我觉得村长的行踪很可疑。 “下雨天,田地里会出现很多田鸡。我就想到来田地里捉些田鸡。我看见你们的亮光就走了过来。” 现在半夜三更下大暴雨,哪里有什么田鸡?田鸡一般都是下雨天过后,傍晚的时候才多。 我仔细观察村长一番后,“村长,你可以带我们进村躲雨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你们要经过神灵的同意。” 现在什么年代了?村长还这么封建迷信! “我们要怎么经过神灵的同意?” “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谁?” “神婆。” “我们为什么要见神婆?” “因为你们要抽观音灵签,决定是否合适留在桃源村。” 我们跟随村长黄君浩走上一个倾斜的小山坡,看见一间破旧的寺庙。 “村长,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现在村子里面还住有多少人?”我边走边问。 “我已经搬到隔壁村居住。村子旁边的山坡上有间寺庙,庙里住有一位神婆何月霞。” “整个村庄就只有你俩?” “是的。” “今天我们在天女浴池碰见一个柴夫,他是谁呀?”村长不是说只有他和神婆何月霞吗?但今天我和许丽雪还碰见了柴夫。我觉得有一丝疑惑。 “你是说林柏千呀?他去外地打工三年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月回来了?” 眼前的寺庙大约五米的高度,屋顶的瓦片有些脱落,因为年久失修,梁木腐朽折断,屋顶倒塌了一个圆形的大洞。 村长黄君浩用手敲了敲木门,发出咚咚的声音,“何仙姑!” “谁呀?”寺庙里面传出一位老人的回声。 “我——村长。” “黄君浩,现在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有四个年轻人想进村子躲雨,他们的出现会不会触犯天条?” 咧的一声,寺庙的木门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位大约七十多岁,长直下垂的白发,满脸皱纹,尖下巴,弯腰驼背的老人。她身穿深红色的唐装,白云形状的福禄寿图案,黑色的布鞋,手上戴有一个白青色的玉镯。 “请进。”神婆何月霞用深沉的声音说道。 神婆何月霞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盒长方形的火柴,嚓的一声,点燃四脚正方形供桌上的红蜡烛,蜡烛冒出红黄色的尖锐火焰…… 我仔细观察:墙上的神台内供奉着一尊手拿插有杨柳的净瓶,白色的陶瓷观音坐在莲花垫上,神情安详。供桌上摆放有一个圆形的香炉,香炉内插满一支支燃烧完的竹签香,底部装满许多轻细的白灰。神台两旁插有鲜艳的佛教五色旗。 “这是观音灵签。”神婆何月霞递给我一个装满竹签的竹筒,“你双脚跪在观音前,双手不停地摇晃观音灵签。它会自动跳出一根属于你的灵签。” “好。” 我跪拜观音神像前,双手不停地上下晃动观音灵签,发出哒哒哒的撞击声音…… 忽然,一根观音灵签掉在地上,啪的一声。 我用手捡起地上的观音灵签递给神婆何月霞,“请你帮我们解签。” 神婆何月霞一看我所求的观音灵签,大惊失色,“不妙,这是下签。” “这观音灵签怎么了?”许丽雪担心地问。 “你们抽的是下签。它是不详的预兆。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进入无人村。如果你们进入无人村,就会发生意外灾难。” “这么恐怖?!”朱雨嘉大惊失色。 许丽雪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们还要不要进入无人村吧?” 我觉得无人村有点蹊跷,使人捉摸不透,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们当然要进入无人村躲雨啦!”我故意提高嗓门,“不知村长是否同意?” “这……”村长黄君浩犹豫不决。 “现在下这么大的雨。”许丽雪望了望寺庙门外的一潭积水,约有一拳头的水位,“村长,好不好?” 许丽雪这傻妞,刚才还这么害怕说要离开无人村,现在听我说留在无人村,她又马上支持我的想法。 “你们可以进入村子。”村长黄君浩拿起拐杖朝地上一震,声如洪钟地一吼,“不过,如果你们发生什么意外,可不关我的事!因为我已经事先提醒过你们了。” 我们听到村长黄君浩说话这语气,感觉他似乎生气了。 “村长,村里没有什么地方合适他们居住,不如让他们暂时 居住在孟婆家?”驼背的神婆何月霞抬起额头。 “孟婆家是干什么的?”许丽雪好奇地问。 “孟婆是在村里开家小饭店专卖孟婆汤。据说喝下孟婆汤可以忘记所有爱恨情仇。”村长继续说,“不过,我没有喝过孟婆汤。我也是听说而已。” “这么神奇!我倒想品尝一下。”许丽雪的眼神充满期望。 “可惜,你们喝不到孟婆亲手煎熬的孟婆汤了。” “为什么?”朱雨嘉好奇地睁大双眼。 “因为孟婆已经去世两年了。”村长黄君浩惋惜地轻叹一口气。 第三十章 巷子竹篮弃婴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三十章巷子竹篮弃婴 “我带你们去孟婆家吧。”村长黄君浩拿起拐杖走向门口。 “好。”我们齐声回答。 五分钟后,我们跟随村长黄君浩来到孟婆家。 眼前是一家老旧的四合院,将庭院合围在中间,四面建有房屋。门口两旁悬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墙上张贴有一幅红色的长直对联,红纸上面用毛笔写着两排黑字:松叶竹叶叶叶翠,秋声雁声声声寒。 两扇破旧的木门上面张贴有张飞和关羽手拿大刀的门神。门顶还悬挂有一面反光的八卦镜。 “这里就是孟婆家。”村长黄君浩在四合院门口停下脚步,“你们就暂住这里避雨吧。” “谢谢村长。”我感谢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 “村长,再见。” 我们一起走进孟婆家的四合院,门口旁边放有一个圆形的大水缸,房子的墙壁下面种有五盆菊花,由于缺少养分和浇水,已经枯萎,但仍有一盆青绿色长满尖刺的仙人掌存活。墙角种有一棵石榴树,树枝上结满一个个火红的石榴,犹如一个个小灯笼。 朱雨嘉拿着手电筒照明,胆战心惊地往前探索:老旧的桌子上摆放有一个红色的保温开水瓶,瓶面上印有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瓶口塞着一个圆形的木塞。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往墙壁上察看:一幅破旧发霉的日历挂在墙壁上,纸张已经被蟑螂咬坏,遗留一个个圆孔。 “啊!!!”突然,许丽雪大叫一声。 我们急忙转头望向许丽雪,看见她全身不停地颤抖。 “你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你们快看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照片。” 朱雨嘉拿着手电筒往墙壁上一照:在明亮的光线下,一幅长方形的相框里面装着一位老人的黑白照片,脸色苍白,目露狰狞。 忽然,我们听见隔壁房间有用斧头劈柴的声音,啪——啪! 奇怪,无人村不是没有人吗?现在怎么有人在劈柴? 这种斧头劈砍木板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隔壁房间怎么会有奇怪的声音?”许丽雪疑惑地问。 “好奇怪,难道隔壁有人?”朱雨嘉望了望墙壁。 砰的一声巨响! 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急忙奔跑出门,想去隔壁房间看个究竟。 我用手推开隔壁的房门,看见地上滴有一些血迹…… 猝然,我看见一个身穿黑衣和黑裤的人,脸上戴有一个可怕的黑白面具:弯曲的眉毛,细小的眼睛,卷曲的八字胡,下巴还有一小撮胡须,一副奸笑的表情。 啊!黑衣人手持的这把斧头好像就是柴夫的斧头?! 奇怪的是地上的血滴从何而来?这里根本没有看见有伤员! 脸上戴着古怪面具的黑衣人举起沉重的斧头向我劈来,我的身子急忙一闪,他用左手朝我的胳膊用力一推,不让我挡道,然后快速地奔跑出门……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黑衣人已经跑了二三十米远…… 我快步追出村庄的长直小巷子,四周全部是分岔小道。黑暗中,我根本无法看清黑衣人朝哪个方向逃脱? 忽然,我感觉脚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物品? “哇哇——哇哇!”忽然,有个婴儿的哭声。 我用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望地上一照:一个竹制的篮子里面正装着一个弃婴,白色的童装包裹着他的全身,幼嫩的小脸蛋,异常可爱。 弃婴身旁放有一个装有牛奶的透明奶瓶和一张白纸。白纸上面写有两排潦草而有力的留言:请好心人收养孩子或送孤儿院,孩子生日2017年7月18日,谢谢! 这可怎么办呀?我一名年轻人,从来都没有护理过婴儿,都没有一点护理婴儿的经验。专业的护理知识可关系着婴儿的健康成长! “哇——哇!”婴儿大哭两声。 我从竹篮子里面小心翼翼地抱起幼嫩的婴儿。 “高棋道,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许丽雪的呼声。 “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弃婴。” “弃婴?!”许丽雪急忙奔跑过来…… “现在半夜三更的,这里荒无人烟。婴儿放在这里,万一没有人路过的话,岂不饿死?”我担忧地说道。 “你说的也是。” “这婴儿真可怜。”我从竹篮子里面拿起被子,轻轻地包裹着婴儿,担心他着凉感冒了。 “幸好遇上你这个大好人。”许丽雪满意地微微一笑。 “哇——哇哇!”婴儿大声地啼哭,“哇哇!” “你让我抱一下。”许丽雪伸出双手。 “嗯。”我小心翼翼地把婴儿递给许丽雪。 许丽雪双手抱过婴儿后,从竹篮子里面拿起装满牛奶的透明奶瓶,用奶嘴对准婴儿的嘴巴,轻轻地将奶嘴塞进婴儿嘴里,“小孩啼哭,可能是肚子饿了。” 这时,婴儿滋滋有味地吮吸着奶嘴,甜蜜地享受牛奶的味道…… 我觉得许丽雪很细心,挺会照顾婴儿。 现在婴儿不吵不闹了。 “现在我俩该怎么办?”许丽雪不知所措。 “我俩把婴儿抱回孟婆家。” “嗯。”许丽雪点了点头。 “你先抱婴儿回孟婆家。”我从地上站起,“我去追一下面具人。” 许丽雪担忧地说了一句:“你要多注意安全。” 我看了一眼正在吮吸牛奶的婴儿,“嗯。” 忽然,远处的山脚下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你听见有什么声音吗?”我看向许丽雪。 “好像是那边传来的声音。”许丽雪指向山脚下。 “我去看一下。” “我也去。” “你抱着婴儿很不方便。” “没事。” 这时,朱雨嘉和张文轩追了过来…… “你俩怎么在这里?”朱雨嘉好奇地问。 “我俩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弃婴。”许丽雪抱着婴儿说。 “刚才我俩听见山脚下有奇怪的声音,现在走去看看。”我疑惑地望向漆黑的山脚下。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多人一起去的话,你也好有伴。”张文轩说。 “嗯,也好。”我同意道。 我们一起走在漆黑的山脚下,杂草丛生,矮小长刺的灌木,人很容易被树枝的尖刺刮破皮肤或刺伤眼睛。 “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还是回去吧。”张文轩用手电筒东照西照。 “这里蚊子好多,叮得我的大腿皮肤好痒。”朱雨嘉用右手轻拍大腿驱赶蚊子。 有一只蚊子趴在婴儿的可爱小脸蛋上,许丽雪轻轻地用嘴巴对准蚊子吹气,帮他把蚊子赶走。 我们走进漆黑的森林,四周全部是高低不平的弯曲树枝,茂盛的树叶,粗大的树根盘踞泥土,满地枯黄的落叶。 “我们回去吧。”朱雨嘉埋怨道:“我被蚊子叮死了。” “谁叫你穿这么短的牛仔裤出来?”张文轩反驳道。 啪的一声,朱雨嘉一巴掌拍死了一只蚊子,手掌沾有一滴通红的鲜血,“我哪里知道要上山?” “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望了望四周,漆黑一片。 我们一起走出山脚下的树林…… 这时,我用手摸了摸装在裤袋的手机,突然发现不见了。 “我的手机不见了。” “什么?你的手机不见了。”许丽雪关心地问。 “是的。” “你知道掉在哪里吗?” “我也不知道。” “哪你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回头找。” “不行!你一个人走进黑暗的森林,我不放心。” “我走进森林半小时就回来。” “你要多注意安全。”许丽雪递手中的手电筒给我,“你带上手电筒可以照明。” “嗯。” “小心点。” 我一个人返回刚才黑暗的森林寻找手机…… 这时,我手中的手电筒光线越来越弱,照射远处的树木,模模糊糊……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毛骨悚然,全身鸡皮疙瘩,总是担心身后突然蹦出一个人。 突然,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棵干枯的树枝下,有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上吊女子。她身穿大红色的长裙,满头杂乱的乌黑长发,脚下一双白色的小巧布鞋。她正被一条粗糙的尼龙绳勒紧脖子,双眼充满仇恨的眼神,怒目圆睁…… 这位上吊女子的不远处,有一张打翻的红色圆木凳子…… 啊!我的天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十一章 寡妇上吊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三十一章寡妇上吊 我急忙奔跑过去,双手抱住这名女子的双脚,使劲地往上托起,不让她的身体重力往下沉,并不断地大声喊叫:“快来人啊!救命啊!” 张文轩听到我的喊声,匆忙赶来,“高棋道,你怎么了?” “你快帮我把她放下。” “哦。”张文轩急忙拾起掉在地上的圆凳,他把圆凳放在女子的身旁,然后站在圆凳上,用手松开尼龙绳,将尼龙绳从女子的脖子移开…… 我用双手使劲地抱紧这名女子的大腿,张文轩扶住她的胳膊,两人一起把女子放在平坦的地上仰躺…… 我用食指和中指放于女子的鼻子前,感觉停止了呼吸,为了确认清楚,我再用手把脉她的手腕动脉,发现没有了跳动。 “她已经死了。”我放下女子的手臂。 “死了,她为什么上吊自杀?” 我仔细观察:这名女子的脖子上有两条勒痕,通红而淤血,死因是被尼龙绳压迫颈部血管,呼吸道堵塞,导致脑部供氧不足至死。 等一下,死者的脖子有没有被重力折断? 我伸手轻轻地触摸一下死者后脑勺的脖子,抓按坚硬的骨头,发现并没有被尼龙绳扯断脖子。 奇怪?死者的脖子上怎么会有两条淤血的勒痕,应该是一条勒痕才对。 难道这是一起谋杀事件? 张文轩慌张地问:“现在我俩该怎么办?” “我得马上报警。”我用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发现手机竟然没有信号,“这里太偏僻了。我的手机没有信号。” “这就难办了。”张文轩轻叹了一口气。 “我俩先回孟婆家集合吧。” “也好。”张文轩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和张文轩一起走回孟婆家的路上,看见有一个由稻草和树木搭建而成的三角形牛棚,散发着一股牛粪的气味。牛棚旁边是一条弯曲的排污水沟,流着浑浊的黑水。 这时,我惊讶地发现朱雨嘉竟然昏迷躺在牛棚旁边的草地上,村长黄君浩发愣地站着,手里拿着一把斧头,神情慌张。 “喂!”张文轩大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村长黄君浩看见我俩走来,“我没有干什么。我看见她昏迷躺在地上,地上有一把斧头,我随手捡起来一看。你俩就撞见了。” 张文轩匆忙奔跑过去,用手扶起昏迷在地的朱雨嘉,“朱雨嘉,你快醒醒。” 朱雨嘉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我怎么在这?” “你仔细想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文轩焦急地问。 朱雨嘉从张文轩的怀中起身,“我记得自己好像……从孟婆家走出来找你俩,突然有人用木棍敲打我的后脑勺,我就昏迷了过去……” “你看见打你的人的脸吗?” “他在我的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脸。” “你还能回忆起什么?” “让我再仔细想想。” “村长,刚才我们在巷子发现有一个弃婴和在森林发现有一名女子上吊。”我接着说,“这位女子是谁?我带你去看看。” “啊?!你们发现有人上吊?”村长黄君浩惊慌失措地问。“是的。” “我带你去看看。” “走!现在你马上带我去看看。”村长黄君浩快速转身,“到底是谁上吊?” 我和村长一起来到刚才女子上吊的地方。 奇怪!刚才这名女子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更令我奇怪的是不但女子的尸体不见,而且连刚才的尼龙绳和圆凳都不见! 这具尸体到底去哪里了呢? 我来回的时间共23分钟。在这段时间内,搬走尸体,拿走圆凳与绳子,时间还是足够的。 “你不是说有人在这里上吊吗?”村长黄君浩探着脑袋像乌龟一样,东看看,西瞧瞧,“这里没有你所说的上吊女子。” “这……”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确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村长黄君浩用脚踢扫地上的树叶,用手拨开树枝,“这里没有,什么都没有。” “好奇怪,我们明明看见有名上吊的女子。”我抬头仰望树顶,“对了,村长,你知道平时有个穿红色长裙的女子吗?” “红色长裙的女子?”村长黄君浩停顿话语,思考一会说:“难道是寡妇郭玉娟?” “你认识她?” “我怎么不认识她?她是我们村的村民。” “你说来听听。刚才上吊的女子可能就是她。” “寡妇郭玉娟的丈夫因为癌症去世,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今年郭玉娟多少岁?” “30岁。” “郭玉娟做什么工作?” “郭玉娟靠种田为生。她种一些青菜、南瓜、玉米之类。平时她还用扁担挑一些蔬菜到村口卖,换些钱购买生活用品。不过,自从桃源村成为无人村后,她再也不去村口卖蔬菜了。” “村里的人不是自家种有蔬菜吗?干嘛还要到村口买蔬菜?” “不是本地村民购买蔬菜,而是之前来了一大批工人,是他们购买蔬菜。” “工人,他们是什么工人?” “工厂里面的工人啊!” “这里有工厂?” “有。” “这家是什么工厂?” “化肥厂。” 啊!现在许丽雪在哪里呢?我突然想起来,她一人在孟婆家,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村长,我现在回一下孟婆家。”我话还没有说完,就急忙奔跑离去…… 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孟婆家,发现木门已经打开,室内一股死气沉沉的宁静…… “许丽雪!”我右脚抬起跨进孟婆家的门槛,边走边喊:“许丽雪!你现在干嘛呢?” “啊!”室内传出许丽雪一声尖叫。 我急忙冲进室内,看见戴着古怪面具的黑衣人正举起斧头,把许丽雪逼迫于墙角,旁边竹篮的婴儿不停地哇哇大叫。 “你要干什么?”我严肃地大声问道。 好怪异!半小时前,我明明看见这个戴着古怪面具的黑衣人跑出孟婆家,我还在他的身后追赶,现在竟然又出现在孟婆家!难道刚才他又返回孟婆家? 这个面具黑衣人和搬走寡妇尸体的人,是相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我还有一个疑惑:许丽雪与面具黑衣人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害许丽雪?许丽雪是不是发现他的什么秘密? 难道面具黑衣人要杀害的目标是婴儿? 第三十二章 轮回(一)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三十二章轮回(一) 面具黑衣人看见我闯进屋内,挥手举起沉甸甸的斧头,缓慢地向我走来…… “你想干什么?”我严厉地问。 面具黑衣人一声不吭,一步一步地靠近我的身体……他不讲话,是不想让我认出声音还是哑巴? 面具黑衣人手持斧头从上往下朝我身上一劈,我急忙转身快速一闪;他再次手持斧头从右到左朝我的头部劈来,我仓促地往地上一蹲,斧头劈在木门上,啪的一声,形成一个犹如牙印的凹痕;他紧接着一阵乱舞,斧头毫无章法地一阵乱劈,造成我很难判断斧头的方向而躲避锋芒,只好后退两步……我的天啊!面具黑衣人是想致我于死地! 我急遽地抓起门后的一条竹制扁担,用力一捅,击中面具黑衣人的肚子,再使劲地往他的肩膀一扫,扁担击中面具黑衣人的左臂。 面具黑衣人后退两步躲闪,因为疼痛使他停止了攻击,双方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突然发现老旧的扁担中间有了裂痕……幸好面具黑衣人没有发现扁担已经出现断裂的痕迹。 事情不妙!如果我和面具黑衣人继续搏斗下去,我的扁担势必断裂,拿着半根断裂的扁担根本不是锋利斧头的对手,形势对我极其不利。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顿时,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急中生智地朝门口大喊:“张文轩,你们快过来!” 面具黑衣人听到我竟然喊帮手,感觉事情不妙。他便再次匆忙冲出门口…… 这次我并没有追出房门,因为我考虑到还要保护许丽雪和婴儿。 片刻,我听见门外有朱雨嘉和张文轩的说话声音,他俩徐徐地走了回来。 “高棋道,你拿着这条扁担干嘛?”张文轩望着扁担疑惑地问。 “刚才有个面具黑衣人闯进来袭击我们。” “这么恐怖!你们没有受伤吧?”周雨嘉关心地问。 “我们没事。” “这就好。”周雨嘉轻拍一下身上的泥土,“我进厨房煮点夜宵给你们吃。” “厨房的锅好久没有煮过了,应该生锈了吧。”我说。 “没事,我洗干净就可以煮了。” “你想煮什么食物?” “我带有方便面和面条,你们想吃什么?” “你煮面条吧。”张文轩随口说。 孟婆家的四合院结构是一个口字,坐北朝南,西南角是厨房、西面是一号房、西北角是二号房、东北角是三号房、东面是二层楼的大厅。朱雨嘉和张文轩住一号房、我和许丽雪住二号房、婴儿放三号房。 面具黑衣人两次都是出现在三号房。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三号房很诡异。 我走回二号房,看见许丽雪正把婴儿抱在怀里,轻微地摇晃,唱着童谣哄他睡觉。 许丽雪边晃动婴儿边唱,“小兔乖乖,把门开开……” “小孩睡着了?” “他快睡着了。”许丽雪看向我,担心地问:“你刚才没有受伤吧?” “我没有受伤。” “这我就放心了。”许丽雪一脸疑惑,”这个面具黑衣人到底是谁呀?” “目前我也不太清楚面具黑衣人是谁。现在我去厨房看一下朱雨嘉有没有煮熟面条?” “好。” 我从二号房走去厨房。我在厨房门口看见蜡烛微弱的光线……因为孟婆家已经好久没有人居住,电线早已被人剪断,在房子发现了一盏油灯和两根蜡烛。 “朱雨嘉,你有没有煮熟面条?”我走到厨房门口就随口问。 奇怪,怎么没有听见朱雨嘉回应我呢? “朱雨嘉。”我走进灰暗的厨房,轻喊两声,“朱雨嘉。” 朱雨嘉人呢? 突然,我看见朱雨嘉躺在一堆干柴上,肚子插有一把尖刀,通红的鲜血已经渗透到白衬衫…… 我的天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急忙走到柴堆前,想扶起朱雨嘉。 这时,张文轩走进厨房,看见了这一幕,“高棋道,你在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 “你竟然杀死了朱雨嘉!” “我没有杀死朱雨嘉。” “我明明看见是你干的!”张文轩抓狂道:“我要为朱雨嘉报仇!” “这是一场误会。” “朱雨嘉是不是发现了你的什么秘密?”张文轩拔出朱雨嘉腹中的尖刀,生气地狂叫,“所以,你要杀死她?” “没有,真的没有。” “我要杀了你!”张文轩失去理智地手持尖刀,缓慢地一步一步靠近我,“朱雨嘉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你杀死她,我要你的命!” 张文轩充满仇恨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人的狮子。他怒火中烧地朝我的身上一刀刺来,我急忙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随手抓起柴堆的一根干柴朝他的额头一击。 啪的一声。 张文轩的额头流血不止…… 张文轩用左手触碰一下自己的额头,看着手掌上沾满绯红的鲜血,“你——竟然……” 我借着张文轩头脑昏迷不清之机,迅速冲出门口,逃离厨房。 “我看你往哪里跑?”张文轩紧追不舍。 因为张文轩逼得我太紧,加上慌忙中不加思考,我只好躲避到厨房对面的大厅。 我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啪的一声,我摔倒在地,手肘的皮肤被地板擦破了皮,一阵麻辣疼痛。 “哈,哈!”张文轩仰头哈哈大笑,“你逃不掉了!” “张文轩,你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你,为朱雨嘉报仇!”张文轩站在天井中暴跳如雷,犹如发疯的野牛,一股乱撞。 “不要!”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手臂的疼痛,连忙奔跑上大厅的二楼木梯,木板发出咚咚啪啪的急促声音。 许丽雪听见室外有人争吵的声音,跑出天井问:“你们在吵什么?” “高棋道杀了朱雨嘉!我要杀了高棋道!为朱雨嘉报仇!” 张文轩紧跟我的身后,楼梯的木板发出啪啪哒哒的巨响。 许丽雪追了过来,走进大厅,“你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跑上大厅二楼的通道,急忙用手扭转门把手,发现它竟然是锁死的,房门打不开,我无路可逃。本来我还想躲进房间关上房门。 我用右手使劲地来回抽拉门把手,但始终打不开房门。 这可怎么办呀?张文轩手中握有凶器,而我手无寸铁。 “高棋道,这下我看你往哪里逃?” “张文轩,你听我说……” 张文轩还没有听我把话讲完,就挥手一刀,在我的面前一扫而过,犹如一个一字。他再次一阵乱舞,举刀在我的面前狂扫,犹如一个英文字母x,动作之快,使我无法招架。 “你俩不要打了。”许丽雪焦急地走上木梯,“你俩快住手!” 张文轩停下手来,手垂于身,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张文轩,我俩可是最好的朋友。”我走过去劝道:“你放下刀。” 突然,张文轩趁我不备,猛地一刀弧形扫来……我赶紧用左手臂一挡,右手使劲一推他的胸膛……由于张文轩的重心不稳,被推后倒…… 啊!不好!张文轩的身后是木梯! 我来不及拉住张文轩的身体,只见啪的一声巨响。 张文轩的后脑勺撞击到木梯格子的直角,一声痛苦的尖叫:“啊!” 张文轩双脚朝天,头下脚上,从木梯顶格一直滑到底格,后脑勺血流不止,一大滴赤红的鲜血沾在楼梯的木板上…… “啊!”许丽雪尖叫一声后,连忙转头不敢观看。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所措。 “张文轩死了。”许丽雪惊恐万分,“你杀了他。”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张文轩一刀扫来,我只好正当防卫推开他。” “啊——啊!”许丽雪再次尖叫,“高棋道,你快看你的身后。” 许丽雪用手电筒照向我的身后,一束金黄色的圆光落在…… 我转头一看:突然,有一个黑衣人站在我的身后…… 这不正是我所要寻找的面具黑衣人吗?原来他一直都藏在四合院里面,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 “你到底是谁?”我急遽捡起掉在木板上的尖刀,伸直手臂指向面具黑衣人。 我一步一步地缓慢靠近面具黑衣人…… 这次面具黑衣人手上并没有握有那把沉重的斧头。 面具黑衣人后退两步,慌忙用双手爬上二楼通道的栏杆,准备往下跳。 我为了抓捕面具黑衣人,赶紧冲上前去,一手抓住他正在攀爬栏杆的右脚…… 第三十三章 轮回(二)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三十三章轮回(二) 面具黑衣人为了避开我的追捕,继续从护栏往下跳,由于我抓住他的一点裤脚,导致他的身体不平衡,他大叫一声:“啊!” 不好!面具黑衣人的头先落地,脚朝上。 啪的一声巨响,面具黑衣人从二楼摔下一楼,头部撞击在水泥地板上……面具黑衣人的头部血流不止,一动也不动地斜身趴在水泥地板上…… 我急忙跑下木梯,木梯发出砰砰咚咚的急促脚步声…… 我走到面具黑衣人的面前,“你没事吧?” 面具黑衣人竟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声不吭。 我蹲下膝盖,用手触摸面具黑衣人的心脏,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我用右手打开面具黑衣人的面具一看:面具黑衣人竟然是柴夫! 啊!我的天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天内,我竟然错手伤害了两条人命!!! “高棋道,他怎么了?” “他死了。”我惋惜道。 “原来面具黑衣人就是柴夫。” “嗯,当时他拿把斧头的时候,我就怀疑他了。” “柴夫为什么戴面具呢?” “这……”我对于这件事情,也感到非常疑惑。 现在我很困惑,不知如何是好? 我就在很烦恼的时候,忽然感觉头脑一沉,眼睛一黑,昏迷了过去……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才厨房的角落,而且朱雨嘉正躺在一堆干柴上,肚子插有一把尖刀…… 现在和之前所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轮回? 紧接着张文轩又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以为是我杀死了朱雨嘉,要为她报仇。 张文轩对我大吼大叫:“朱雨嘉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你杀死了她,我要你的命!”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第一次一模一样。我为了避开张文轩的追杀而匆忙跑进大厅…… 我伸手仔细看一下手表,时间竟然和大厅墙壁上的挂钟不一样。 墙壁上的挂钟会不会是电池没有电量了?毕竟孟婆去世这么久了,这房子没有人居住,没有人更换新电池。 我再认真一看…… 啊! 墙壁上的挂钟的秒针竟然还在转动……这太不可思议了! 墙上破裂的镜子沾满鲜红的血迹…… 张文轩又继续拿刀追赶我上二楼通道…… “张文轩,你不要追上来,等下你会被摔死的。”我继续好心劝道:“你听我说,你真的不要上来。刚才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张文轩不听我的劝告,继续走上木梯…… “张文轩,你再往前走,你就会摔死在这!” 张文轩沉默不语,突然猛地朝我的身上挥舞一刀…… 我急忙用左手一挡,右手使劲一推张文轩的胸膛…… 果然不出所料,张文轩摔下了木梯,和之前的情景一模一样。接下来,更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面具黑衣人也是一样的情景,从二楼通道摔下一楼…… 我急忙跑下一楼的地面,打开古怪的面具一看:这次的死者并不是柴夫,而是村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搞得我一头雾水。 “咦,面具黑衣人是村长。”许丽雪恍然大悟。 “刚才死者是柴夫。” “什么柴夫?” “就是我俩在天女浴池碰见的柴夫。” “什么刚才?现在明明是村长躺在这。” “之前面具黑衣人死过一次,第一次是柴夫,第二次是村长。刚才你和我在一起,你也看见了。”我说。 “我怎么没有印象?一点记忆都没有。”许丽雪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 “我都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说的话全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件事情确实太奇怪了,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当我正忧愁不知如何解释事件原因的时候,内心焦急如焚。 这时,我感觉头脑一阵疼痛,昏迷了过去…… 片刻…… 我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平躺,耳边有人呼唤我的名字,“高棋道,你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许丽雪。 许丽雪正坐在我的床边,用一只小手抓住我的手臂,“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 “你什么怎么会在这?你昨晚一直都睡在这里啊!”许丽雪轻摇我的手臂,“你快起床啦!你快睡成猪了。” 我从床铺上起身,看见木桌上摆放有四瓶易拉罐啤酒,还有一包花生米和一小袋野果鸡撒子。 对了,我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我和张文轩每人喝了两瓶易拉罐啤酒。 我喝醉后,做了噩梦。 我用手指捻起一粒野果鸡撒子,在面前仔细察看,希望能回忆起什么事情…… “许丽雪,你是从哪里弄来这种野果鸡撒子?” “野果鸡撒子是村长给我们的。” “村长?” “是的。” “什么时候?” “昨晚。” “我怎么不知道?我记得村长走回去的时候,并没有给我们什么东西呀!” “后来村长再来过一次,是你去浴室洗澡的时候。” 平时,我喝两瓶易拉罐啤酒并没有醉,更没有像现在这么头痛,而且还做这么奇怪的噩梦。 难道是这种野果鸡撒子所引起的效应?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种野果鸡撒子应该有麻痹脑神经的作用。让人吃后,感觉喝醉酒一样,头脑晕晕沉沉,胡思乱想。 我走出四合院的房间门口后…… 啊! 这…… 我惊奇地发现:门口正躺着一个怪异的布偶。 这个布偶的样子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小小的眼睛,一副恶毒奸笑的表情。 对了,昨晚我们不是在小巷子发现弃婴吗?现在弃婴在哪里呢? 我急忙转身跑回房间后发现:竹篮内空空如也。 这么说,我们在小巷子发现的弃婴是真的,并不是我做梦,但是弃婴怎么不见了呢? “许丽雪,弃婴呢?” “弃婴不是在竹篮里面吗?”许丽雪从庭院走进室内,用手拿起竹篮,“奇怪,弃婴怎么不见了?” 我找遍了整间房间和庭院,都没有找到弃婴。 我走出孟婆家的大门,往两边的小巷子张望……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位身着朴素的男子,年龄大约三十多岁,胳膊挂着一个深绿色的行李包囊。 “你好,请问你在周围看见有一个小孩吗?” “你说的是什么小孩?”男子停下脚步。 “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我回答道。 “我没有看见。” “你现在要去哪里呢?” “我要回家看望我的老婆。” “这个无人村,四周都没有什么人居住。你的老婆是谁?” “我的老婆叫郭玉娟。” 啊?!郭玉娟不是村里的寡妇吗?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丈夫来了? “你之前去哪里了呢?” “我去外地医院治疗癌症。” “你去了多久?” “一年。” “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周远年。”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偶然的一次机会,我碰见一个同乡。他跟我说:我的妻子生了一个小孩。”周远年兴高采烈地接着说,“当时,我一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就立马从外地赶了回来。” “村里的人为什么认为你死了呢?” “当时,我觉得自己身患重症,不想连累家人,就选择了投河自尽。有个好心人不但把我救上岸边,而且还把我送到医院抢救。我有段时间在重症监护室,加上村里落后封闭,联系不上妻子。” “原来是这样。村里的人就以为你已经投河自尽了。” “嗯。”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说。” “你的妻子已经死了。” “我的妻子死了?”周远年惊讶地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急忙追问:“她怎么死的?” “上吊自杀。” “这怎么可能?我太了解郭玉娟的性格了。她既然生下了小孩,就一定会抚养他长大成人,怎会弃他而不顾?小孩没有奶水,岂不饿死?” “难道……” “难道什么?你快说!” “我觉得会不会是谋杀?” “谋杀?!” “因为我在郭玉娟的脖子上发现了两条不同的勒痕。” “一定是他们杀死了我的妻子!因为我的妻子知道他们的秘密。” “他们是谁?” “化肥厂的厂长董志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桃源村的空气很好,山清水秀。自从村里来了化肥厂后,排污管的脏水全部往江河里面排放,导致饮用水污染,使得许多村民患了癌症。” “然后呢?” “我的妻子发现化肥厂污染后,就向村长黄君浩举报厂长董志强,但她殊不知两人已经同流合污。董志强就想出钱收买我的妻子,但被我的妻子一口拒绝。” “村里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太气人了!”周远年接着说,“厂长黑心,村长贪财,神婆行骗。他们合伙欺骗村民,装神弄鬼。” 后来,我和周远年一起在村里到处寻找郭玉娟的尸体和婴儿,但始终没有发现踪迹。 我和周远年走着走着…… 我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栋三层的烂尾楼,破旧不堪,墙壁长满青苔,二楼和三楼都有一个上下对齐的四方形窗户…… 啊!这…… 我终于明白郭玉娟是怎么被杀死的了! “周远年,你现在快去找村长和神婆过来,你就对他俩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公布,是关于郭玉娟的事情。” “好,我现在马上去。”周远年说完,转身快速离开…… 而我,也去通知许丽雪,朱雨嘉和张文轩。 一小时后,大伙纷纷赶来这栋三层的烂尾楼门前…… 村长黄君浩手拿拐杖,一步一步地稳重走来,“你这小伙子!你找老夫来,所为何事?” “你到底有什么事?”神婆何月霞不耐烦地唠叨。 “我已经叫张文轩开车去报警了。”我坚定地说:“警察很快就到这里。” “报警?”村长黄君浩露出惊慌的表情。 神婆何月霞惊讶地瞪着我,“警察!” 这时,张文轩带着三位身穿深蓝色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其中一位高个子警察问:“哪里发生命案?” “这里。”我用食指指向三层烂尾楼的窗户。 “窗户上什么也没有。”高个子警察说,“铝合金窗户都不见了。” “窗户不见是因为这村每逢深夜盗贼行窃,把铝合金窗户拆开偷去卖给收废旧。”我讲解道。 “有一名女子叫郭玉娟被人杀害,可能尸体就藏在这里附近。” 高个子警察问:“你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我和张文轩在森林的树下看见了郭玉娟的尸体。第二次我带村长去的时候,发现尸体竟然不见了。”我接着说,“我看见这里有一只乌鸦。乌鸦喜欢啄食尸体,鼻子的嗅觉很灵,可以闻到很远的尸体腐烂味道。我就怀疑尸体被人移走并带到这里。” 高个子警察拿着钢笔在本子上做好记录,“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补充道:“我建议大家分头寻找郭玉娟尸体。” “你上这栋烂尾楼寻找尸体”高个子警察说完,又转身对另一位警察吩咐道:“你到森林寻找尸体。” 片刻,负责楼上搜索郭玉娟尸体的警察走下楼,“报告长官,楼上没有发现有尸体。” 什么?楼上没有发现有郭玉娟尸体!这么说,难道凶手把尸体藏在树下?我把希望寄托在第二位警察身上,希望他能快速寻找到尸体。不然,我就很尴尬。 十分钟后,负责搜索森林的警察走了过来,“报告长官,森林并未发现有尸体。” 两位负责搜索尸体的警察都称呼高个子为长官,原来他是上司。 高个子警官瞄了我一眼,“小伙子,你可不要谎报警情。” “我没有谎报警情。”我坚定地回答。 “尸体在哪里呢?” “你稍等一下,我再去寻找一遍森林。”我走进森林仔细观察四周的每一处:茂盛的树顶遮住阳光,笔直坚固的树干,枯黄的落叶布满泥土…… 我用脚拨开地上的落叶,惊奇地发现:这里的泥土是新的,虽然被大雨淋过,但凹凸松动的痕迹证明被人翻动过…… “警官,你快过来这里看一下!”我呐喊道。 大伙听到我的叫喊,匆忙跑了过来…… 高个子警官看见这一幕,吩咐下属道:“你去找一把铁铲。” “好。” 五分钟后,警察拿来了一把铁铲,把泥土挖开,发现一个鼓鼓的蛇皮袋。 高个子警官戴上一次性薄膜塑料手套,解开蛇皮袋的绳子,里面装的正是郭玉娟尸体。 张文轩伸头朝蛇皮袋张望,不禁喊了一声:“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个子警官接着问,“尸体的脖子为什么会有两条勒痕?” “我知道尸体为什么会有两条勒痕。”我说。 “你说来听听。”高个子警官做出写好笔记的动作。 “凶手事先用一条结实的绳子打好一个圆圈结,再用绳子的另外一头穿过圆圈结,只要使劲拉扯绳子的一端,绳子就会勒紧死者的脖子,导致窒息身亡。” “凶手在哪里拉扯绳子?” “这起案件必须要有两个人才能完成。” “两个人?” “是的。”我接着讲解,“一开始,我认为凶手是一个人,但仔细一想:这里地处偏僻,手机信号不怎么好,有时手机打不通,排除凶手使用手机作案。” “你讲的话是什么意思?”高个子警官问。 我严肃地说道:“凶手就是村长和神婆!” “什么?”许丽雪一头雾水。 张文轩走到我的身边小声说:“高棋道,你有没有搞错?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臭小子!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村长黄君浩拿起拐杖使劲地往地上一震。 神婆何月霞对我说的话不肖一顾,“你可有证据?” “证据?证据就在郭玉娟的衣服上……当时,我在郭玉娟的衣服上发现有竹签香的黄色粉末。我就怀疑是神婆何月霞烧香拜佛前,拿竹签香时沾到手指,她在抱紧郭玉娟的时候,不小心擦在郭玉娟的衣服上……” “神婆为什么要抱紧死者?”高个子警官问。 “神婆何月霞骗郭玉娟来到烂尾楼的二楼,说有人找她。郭玉娟信以为真就来到二楼,然后神婆叫她到窗户旁,叫她弯腰往下看。这时,村长就从三楼的窗户旁抛下绳圈套住郭玉娟的脖子,使劲拉扯绳子一端……由于郭玉娟拼命地挣扎,希望用手拉开绷紧的绳结,神婆就急忙抱住郭玉娟的身体,使其双手无法动弹,不让她自救。” “你俩跟我回一趟警局接受调查。”高个子警官对村长和神婆说。 “等一下,婴儿还没有找到。”我大声喊道。 “什么婴儿?”高个子警官转头问。 “一个失踪的婴儿。”我忙说。 “婴儿在我家,是我抱走的。”神婆何月霞低着头。 后来,周远年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周宇岩,并投诉化肥厂,环境保护部妥善处理污染源…… 我衷心希望桃源村能变回原来的山青水秀…… 无人村的案件侦破后,我们也该开车回家了。 许丽雪轻轻地依偎在我的肩膀上,爱慕的语气:“这次你蛮厉害的嘛。” “哪里,哪里!其实我很笨的啦!” 张文轩边开车边问:“下次我们还去哪里露营呢?” “不去了,不去了。我怕了。”朱雨嘉害怕地说。 一路上,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 突然,我接到一个侦探事务所叔叔打来的电话:“高棋道,你帮我去墓鼠岛调查一桩新案件。七十二年前,日军战败投降,有三位士兵埋藏宝藏后离奇死亡,墓地惊现红老鼠……” 第三十四章 墓鼠岛(一)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三十四章墓鼠岛(一) 2017年7月23日7点30分,我和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正宁律师事务所上班。 我在上班路上的包子店,买了一杯豆浆和两个玉米包。我把早餐挂在自行车把手上,打算带早餐到正宁律师事务所才吃。 半小时后,我来到了正宁律师事务所…… 正宁律师事务所在华港路一栋楼房的二楼,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楼下的服装店和过往的行人,一楼门口外墙挂着一块黑白色的竖直招牌,平常无奇。 我走上水泥楼梯,洁白防滑的瓷砖,土黄色的红木扶手…… 我走进正宁律师事务所的门口,室内墙角摆放有一盆青绿色茂盛的富贵竹,尖细的竹叶,金黄色的竹枝。墙壁旁还摆放有两盆大叶万年青。 “高棋道,你回来这么快?”叔叔高昌鹤坐在椅子上问道。我把豆浆和包子放在电脑桌上,“嗯。” “你这次去泰国旅行,好玩吗?” “我去泰国旅行挺好玩的。” “你有没有偶遇泰国美女?” “没有啦!” “我看你红光满面的脸色,我感觉你好像谈恋爱了。” 这点……叔叔竟然能看出来,不愧为侦查高手,观察能力很强。 我的叔叔高昌鹤今年五十二岁,理个醒目的短发,棕褐色的皮肤,身穿黑色的西服,擦得光亮的皮鞋。他是我爸的亲生弟弟。 我大学毕业后,一下子找不到工作,叔叔就让我到他的正宁律师事务所上班,整理档案,打扫卫生。不管怎么样,我还是非常感激叔叔给我这次工作的机会,毕竟这是我的人生第一份工作啊!我一定要把工作认真做好! 叔叔高昌鹤拿来白色的圆形陶瓷杯子,撕开一小包咖啡的包装袋子,把咖啡粉末倒入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把杯子放于托盘处,按下饮水机的热水开关,水流直冲而下落入杯子…… 叔叔高昌鹤用勺子轻轻地搅拌杯中的咖啡,使其均匀溶解于水。 我用手打开透明的塑料袋子,张嘴吃一口包子,动牙嚼碎面粉并咽下喉咙,紧接着喝一口豆浆…… 不到十分钟,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被我吃完了。 “高棋道,你过来一下。”叔叔高昌鹤坐下书桌前的椅子。 “好的。”我收拾塑料袋子放进蓝色的垃圾桶。 叔叔高昌鹤端着咖啡来到另外一套白色的沙发旁,坐了下来,“我向你讲解一下这桩新的案件。” “你说出来听听。” “我接到一个客户的委托,负责调查宝藏的下落。” “客户是男是女?” “男性。” “他是什么职业?” “渔夫。” “渔夫?律师事务所很少接到渔夫的案件吧。” “是的。不过,这个渔夫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根据他的穿着和佩戴的金银首饰得出的结论。” “他的身上佩戴很多金银首饰?” “他不但穿着价格昂贵的品牌服装,而且手指上戴着镶着钻石的白金戒指,钻石光彩夺目。” “哦。”我仰头轻叹一声。 “渔夫晒黑的脖子上,还戴着一条粗大闪闪发光的金项链。” “看来是暴发户,就是之前是贫穷,突然发大财了。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了,特意买条粗大的金项链戴在脖子上。一般越有钱的人,越隐藏实力。暴发户反行其道,特意张扬。” “渔夫的穿着很干净,一点都看不出来是长年出海捕鱼,日晒雨淋的样子。要不是他自己说出来,我还以为他是煤矿厂的大老板。” “一个渔夫去哪里弄这么多钱呢?“我很疑惑。 “我也不知道。”叔叔高昌鹤摇了摇头。 “渔夫交代你调查什么案件呢?” “事情是这样。渔夫的亲生弟弟想要谋杀他,哥哥想要调查弟弟的谋杀证据。” “什么?弟弟想要谋杀哥哥!” “是的。” “弟弟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一笔宝藏。” “什么宝藏。” “七十二年前,日军战败投降,有三位士兵把一箱黄金藏于孤岛,意图日后再取。三人分别为武宫光一、石田正树、佐藤秀行。” “他们分别是什么军衔?” “武宫光一是上士,石田正树是一等兵,佐藤秀行是三等兵。” “这么说,他们的军事技术过硬。” “可以这么说。” “后来,这三位rb人来孤岛领取黄金了吗?”我好奇地问。 “这三位rb人并没有领取黄金。” “为什么?” “他们还没有离开孤岛就已经死了。” “这三位士兵死了?” “是的。” “武宫光一中毒身亡,石田正树摔下山崖致死,还有佐藤秀行死因不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懂这事的原因。因为这次我的手头上还有另外一桩案件,抽不开身,所以派你去调查这桩案件。” “我?” “是的。” “但是……我从未调查过案件啊!我都没有一点经验。” “经验是慢慢累积的,你去历练一下。” “哦。”我有点勉强,担心自己做不好。 我和叔叔高昌鹤一直谈到上午十一点多钟,叔叔交代我一些注意事项和细节。 “孤岛上还发现过一件奇怪的事情。”叔叔高昌鹤用手轻抚下巴的胡须。 我急忙追问:“孤岛上还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墓地出现红老鼠。” “啊!这么邪门。” “自从孤岛的墓地出现红老鼠后,人们称它为墓鼠岛。” “好奇怪的名字。” 叔叔高昌鹤因为很投入地向我讲解案情,杯中咖啡早已喝完,浑然不知。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提醒显示许丽雪的名字,我用手指轻拔接通电话,拿手机靠近耳朵,马上传出许丽雪的声音,“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没干什么呀!我正和叔叔聊天。” “你的肚子饿了没有呢?现在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我的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因为今早只吃了两个包子,都不怎么饱。一个上午了,两个包子消化很快的。” “那我带便当给你。” “啊?!你在哪里煮啊?” “我在家里煮好了,再带出去给你。” “你不用这么麻烦。我的肚子饿的话,自己出去吃份快餐就好了。” “不麻烦呀!你喜欢吃什么菜?我等下去超市购买一些新鲜的食物。现在我家的电冰箱只有鸡蛋和西红柿,还有一斤青菜。” “简单就好。你就煮现有的食物吧。” “好的。你上班的地址在哪里呢?” “华港路中间路段的正宁律师事务所,你留意看招牌。” “好,等下见。” “ok!”我听到许丽雪等下带便当到正宁律师事务所给我吃,高兴得跳起来。 “高棋道,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呢?”叔叔高昌鹤望着我问:“我见你边接电话边傻笑。” “等下,我的一个朋友带便当来这里给我。” “一个朋友带便当给你?” “嗯。”我微笑地点了点头。 “一定是一个女生。”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生?” “因为只有女生比较喜欢做便当,很少有男生做便当。”叔叔高昌鹤从白色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看来,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什么鬼?”我急忙补充道:“一份便当怎么和艳福扯上关系了?” 一个多小时后,许丽雪身穿一件白色的上衣和一条黑色的折叠裙,脚下一双白色的布鞋,干净整洁。 “嗨!”许丽雪站在门口,左手拎着装有便当的纸制袋子,右手挥手打招呼。 “你来了。” “嗯。” “你吃午饭了吗?”我问许丽雪。 “我在家吃过午饭才来的。我来这么迟,你饿不饿?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你在家里煮饭菜要时间,而且赶来的路上也要时间啊!” “你就在这里工作呀?” “是的。”我伸手做出请的动作,“你进来吧。” 许丽雪好奇地抬头东张西望,缓慢地走进室内。 “今天律师事务所来了一个大美女。”叔叔高昌鹤乐呵呵地开玩笑道。 “这位是?“许丽雪害羞地问。 “这位是我的叔叔高昌鹤。”我互相介绍,好让他俩认识,“这位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不会是女朋友吧?“ “没有啦!我俩只是很普通的朋友。”许丽雪说完,双脸通红。 “年轻人应该大胆点。”叔叔高昌鹤用一只右手插入西服裤袋,“你俩瞒不了叔叔。” “许丽雪不敢说,我说。”我看了许丽雪一眼,“许丽雪是我的女朋友。” “这还差不多。”叔叔高昌鹤偷笑道,用手轻拍我的头部,“便宜你这臭小子了。” 许丽雪低着头,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其实女生都是比较胆小害羞,这点我能理解。 “高棋道,你快吃便当吧。“许丽雪递便当给我,“你现在不吃便当的话,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我接过许丽雪的便当,转头问叔叔高昌鹤,“叔叔,许丽雪带有便当给我当午饭了。我要不分一半饭菜给你?” “你有心了。这点饭菜刚好够你吃。”叔叔高昌鹤从电脑桌抓起钥匙,“我下楼到饭店吃份快餐好了。” 我把便当放在电脑桌上,用手打开纸质袋子。 “你俩先慢慢聊。我出去一下。” “叔叔,再见。”许丽雪礼貌地说。 我把便当拿到玻璃茶几上,坐下白色的软绵绵沙发,用手打开便当的盒盖,用勺子舀起一口白色的米饭,味道香甜可口。 “饭菜好吃吗?”许丽雪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我,“我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你煮的饭菜很好吃。”我用勺子挑起一片西红柿,放入口中细嚼,“饭菜很合我的口味。” 许丽雪满意地微笑道:“这就好。” “你在什么时候开学呢?” “我在9月1日开学,暑假还剩一个多月的时间。” “明天,我去一座孤岛调查一桩案件。”我边吃边说,“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可能要很久。” “你要出远门啊?” “是的。” “那我就见不到你了。” “你好好复习功课。” “你去调查什么案件呢?” 我把叔叔高昌鹤跟我讲述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向许丽雪讲一遍。 “这样呀?” “是的。” “我都想和你一起去孤岛调查案件,但是又不知道我的妈妈同不同意?” “你还是不去孤岛了。孤岛接连发生命案,很危险。万一你发生什么危险,我该怎么办?” “不!我要去孤岛。”许丽雪从小包里面掏出一台白色的手机,“我打电话问一下我的妈妈。” 我真拿许丽雪没有办法。我到底该不该带她去孤岛调查案件呢?如果我让她去孤岛,担心她发生危险;如果我不让她去孤岛,我又见不到她,心里老是想起她。 “等下你吃完午饭,你干什么?”许丽雪问我。 “我睡一个小时的午觉啊!现在我已经养成睡午觉的好习惯,一天不睡午觉的话,下午就感觉头脑晕晕沉沉。” “你现在就睡午觉了吗?” “我现在还没有开始睡午觉。我一般是吃饱午饭,半小时后,才开始睡午觉。因为刚吃饱午饭就躺下对肠胃不好。” “你睡午觉,那我就回去了。” “也好。我在傍晚下班后再联系你。” “好。拜拜!” 许丽雪走出门口离开后,我坐在电脑桌前看了30分钟的书籍。 现在的时间是13点,我打算睡到14点。 我关好正宁律师事务所的木门后,从书桌底部拿出一张竹席,把它铺在地板上,再从抽屉拿出枕头和被子。 本来我还想买一张折叠床,但我还是喜欢打地铺睡竹席。 我躺下竹席,很快就睡着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被手机的闹钟铃声吵醒…… 下午,我在正宁律师事务所整理资料,并打扫办公室的卫生,毕竟去泰国旅行有段时间了,电脑桌上累积一些灰尘。 我用半干的毛巾擦干净电脑桌上的灰尘后,扫地和拖地…… 傍晚18点下班,我下到一楼门口,发现许丽雪已经在等我了。 “你来得这么快?”我看了一眼许丽雪。 “嗯。现在我俩一起去超市买水果吧。” “好。” “我妈应该也快煮好晚饭了吧。” 我用手从皮带的钥匙扣取出自行车的钥匙,弯腰打开自行车的锁头。 我双手推着自行车行走,边走边聊…… 我和许丽雪来到超市门口,一起登上电动扶梯。超市内灯光明亮,雪白的瓷砖地板,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我和许丽雪上到超市二层后,许丽雪推着一辆购物车,在货架前,东看看西瞧瞧。 超市内一排排白色整齐的货架上摆满丰富多样的商品,有一瓶瓶香甜的葡萄酒、一包包干脆的饼干、一盒盒清新的牙膏等,让人眼花缭乱,不知购买哪种品牌才好。 我的许丽雪走到卖水果的位置。我精心挑选了八个苹果,每个苹果都经过反复旋转察看是否腐烂?我确认苹果完好无损后,才放进白色的塑料购物袋。 “你买苹果真细心。”许丽雪微笑道。 “没有啦。” 我拿着挑好的苹果,走到柜台前给工作人员称重并标价。 之后,我去收银台排队付款。 收银员用扫描枪对准条形码,滴的一声,“苹果一共32.8元。” “好,谢谢。”我从口袋掏出手机,“我手机支付。” 我拿着手机点击付款功能,超市收银员扫描我的条形码,确认付款成功。 我和许丽雪在超市购买苹果后,一起走出超市门口…… “我放自行车在超市门口。我俩一起打的去你家,因为我的山地车没有安装尾架,我搭不了你。我俩一起走路去你家的话,时间太久,可能你妈煮的饭菜都凉了。” “也好。”许丽雪看了一眼我的山地车,“你吃完晚饭后,又要麻烦你来一次这里取车。” “没事。我就当作吃饱晚饭后散步,有助于肠胃消化食物。”我掏出手机点击app打车。 我和许丽雪打车来到了一栋楼房前,这是一栋两层的楼房,三角形的屋顶,白色的墙壁,金黄色的木门,门口一座楼梯,两旁种有整齐的绿树。 “这是我家,到了。”许丽雪指着眼前的楼房说。 “你家的楼房好漂亮。”我不禁赞叹,“哇,你在家门口还种了这么多盆花草。” “今天太阳好热,把我的小花晒干啦!我等太阳下山后,我要给花草浇水才行。” 我和许丽雪打开车门,从的士下车…… 我的身子站着一动也不动,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这栋两层的楼房…… 我心想:现在我和许丽雪是情侣关系。如果以后我俩结婚了,每逢春节和中秋节,我是不是都要来一次这里探亲? 突然,这栋楼房让我有了一种很特别的亲切感和归属感,就是家的感觉。 “姐夫!”二楼阳台有位大约十八岁的小女生突然对着我大声喊道。 啊!姐夫?! 这个称呼……一下子,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我只好抬头望向二楼阳台的小女生,微笑示意。 “妈,我回来了。”许丽雪对着室内喊了一声。 “丽雪,你回来这么快。我还有一道菜没有煮好。”一楼厨房内传出一位妇女的声音。 餐桌上的饭菜真丰富,除了红烧鱼和大闸蟹,还有猪骨煲红萝卜汤、土豆丝、青菜、鸡肉等,让人不禁垂涎三尺。 “现在可以吃饭了。”许丽雪坐下椅子。 伯母解下粉红色的围裙走了过来,“开饭了。” “好,谢谢伯母。” 这时,有两个人从大厅走进餐厅,一男一女。 “现在,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高棋道。”许丽雪接着说,“这位是我的妈妈宋彩芝,这位是我的爸爸许星运,还有这位是我的妹妹许丽瑶。” 伯母宋彩芝今年大约五十岁左右,盘着好看的长发,上身一件大红色的外套,下身一条黑色的短裙,左手戴个青白色的玉镯。 伯父许星运年纪大概五十多岁,平整的短发,额头发亮,身着白衬衫配黑色的西裤,皮带挂着一串铁钥匙。 许丽雪的妹妹许丽瑶年龄约十八岁,乌黑的马尾发型,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白嫩的脸蛋,身穿蓝白色的校服,一个美人儿。 “老头子,你现在到隔壁的商店买一瓶葡萄酒和两瓶果汁回来。”伯母吩咐道。 “现在已经煮有汤水了。”伯父许星运说,“不买果汁了吧。” “你的女儿喜欢喝果汁嘛。” “现在的东西这么贵,不买了。” 许丽瑶摆放整齐桌上的菜碟,询问道:“刚才外婆打电话来说:外公生病了。今晚我们什么时候陪他去医院看病?” “老人家生病,睡一觉就好了。我看不用去大医院挂号。现在什么都贵,医生叫你体检、拍x光片、打点滴、买药等流程下来,又是一笔昂贵的医疗费。” “但是——外公生病了。我们必须陪他去医院看病啊!”许丽雪接着说,“中华美德还提倡孝敬老人。” “你不要再说了。”伯父许星运生气道:“吃饭!” 伯母宋彩芝圆场道:“今晚我陪外公去医院看病得了。你们放心好了。如果你爸忙就不用去医院了。” “对了——许丽雪。你的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伯父许星运放下筷子问。 “高棋道是在正宁律师所上班,帮他的叔叔整理资料,扫地之类工作。” “你说什么?打杂工作!”许星运藐视的神情,继续说道:“这种工作没有前途。” 什么?伯父许星运竟然看不起打杂的工作。我必须出声才行! “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虽然它的工资不是很高,但是可以让我学会很多宝贵的知识。”我坚定地说道。 “你在正宁律师事务所上班,一个月多少工资?” “一千八。” “这么少的工资!收入低得可怜。”伯父许星运轻叹道:“以后许丽雪和你在一起的话,可能要吃尽苦头!你俩怎么生活?” “爸,我能和高棋道在一起已经很开心了。”许丽雪满意地说,“不一定非要收入很高。” “丽雪,我上班的房地产公司老总有个儿子,人不但有钱,而且还很帅气。”伯父许星运吞下一口猪肉,“改天我带你去认识他。” “爸,不用了。” “人家有钱,开豪车住别墅,有什么不好?”伯父许星运从白衬衫的口袋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按下打火机的开关,点燃一支香烟,“爸也是为了你好!我为你的将来做打算!” “我只喜欢高棋道!” “现在你年纪轻轻,还在上学。”伯父许星运用力地拍下筷子,生气地大骂道:“我不允许你谈恋爱!” “爸——”许丽雪委屈地不知所措。 “你俩就不要为这事吵了。现在还能不能好好吃顿饭?”伯母宋彩芝望了望我们的脸,用勺子舀了一块红萝卜,放进伯父的碗里,“你吃块红萝卜。你以后多吃点蔬菜水果,对身体有好处。” 我从伯父许星运和许丽雪的对话,得出结论:许丽雪的外公生病了,伯父许星运竟然不带他去医院看病,证明他是一个守财奴。另一方面,伯父许星运知道我在正宁律师事务所做打杂工作,收入不是很高,他可能不怎么喜欢我。 我虽然很喜欢在正宁律师事务所上班,但是为了许丽雪,我也可以更换工作,只要我俩能在一起。 “伯父说得对。我在正宁律师事务所上班,收入确实太低了。“我为了许丽雪做出了让步,“过段时间,我就去另外寻找一份新的工作。” “啊!”许丽雪睁大双眼,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很喜欢在正宁律师事务所上班的吗?你怎么突然变了?” “这——没什么了。”我语无伦次,讲话吞吞吐吐,“我……” 我在吃晚饭的过程当中很少讲话。 三十分钟过后,我们吃饱了晚饭。 许丽雪送我走出家门,“你现在回家还是想去哪里?” “我现在想回家收拾行李。明天就出发去墓鼠岛。” “嗯。我也回房间收拾一些衣服装进旅行箱。” “好,我俩明天见。” 2017年7月24日,我和许丽雪按照手机的地图导航,首先打的一辆深红色出租车;接着搭公交车,今天公交车上乘客不是很多,只坐了一半的座位;最后乘船才能到达墓鼠岛。 我和许丽雪到达码头,呼叫了一艘白色的小船。 船长是一位大约六十多岁的老人,长期在海上开船,脸上和脖子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 “你俩要去哪里啊?” “船长,请你搭我俩到墓鼠岛。”我站在海堤边说。 “墓鼠岛是一个不详的地方。”船长靠近我问:“你俩去哪里干嘛?” “我俩去找朋友办事。” “我可以搭你俩去墓鼠岛。” “船长,船费多少钱?” “三百块。” “我们大概多久才能到达墓鼠岛?” “大概要一个多小时。” “好。” 我和许丽雪登上白色的小船,站在船上瞭望远处的风景。 今天阳光明媚,蔚蓝的天空,远处青绿的高山。凉风习习,海风吹在脸上,有一种清凉感。 “许丽雪,你穿好救生衣,万一不小心落水,你还能浮起来。”我把一件大黄色的救生衣递给许丽雪。 “好。” 我细心地帮助许丽雪把救生衣的绳子绑好,用手拉紧绳子的两端,不让其轻易脱落。 船尾发动机发出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螺旋桨旋转的叶片激起一波波海浪,水花四溅,打在船上…… 当船行驶距离海岸越远,风越大,头发被大风吹变了形。 “许丽雪,你不要走出船边,注意安全。” “哦。” 一个多小时后,我站在船上,远远望去……远处有一座孤岛很像一只老鼠的形状,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墓鼠岛。 “许丽雪,我们准备到墓鼠岛了。” “这座孤岛的形状很特别。” “是的,孤岛的形状就像一只老鼠。”我仔细观察墓鼠岛四周,“我们从哪里上岛好呢?” “你看——老鼠嘴巴的位置有阶梯。” 这时,我发现眼前有一个螺旋形漩涡,水位由高到低,水圈由大到小,如电风扇般转动……白色的浪花和蓝色的海水交错旋转…… 我真担心等下我们这艘小船会不会被打翻? “船长,你小心啊!”我急忙喊叫:“前面有一个大漩涡。”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船已经驶进漩涡,船头和船尾顺时针摆动半圈,倾斜而下…… “啊!”许丽雪尖叫一声。 “许丽雪,小心!”我急忙冲扑过去,张开双手抱紧许丽雪的身子,两人一起掉入水中…… 幸好刚才我的动作快点,不然,小船打翻就砸到许丽雪的头部,后果不堪设想。 许丽雪不停地挣扎,挥舞双手,大惊失色,“我不会游泳!” “你不要害怕!”我安慰道:“你穿着泡沫救生衣,人不会下沉的。” “我怎么游动?” “你先不要慌。”我用手搭在许丽雪的救生衣上,借助浮力,不让自己的身体往下沉,“我俩游近小船,趴在船背上等待救援。” “你俩没事吧?”船长突然从水底钻出一个脑袋。 “我俩没事。”我望着船长打湿的头发盖住额头,“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 “我的水性比较好。” “哦。” “我从小在海边长大,经常游泳。” “我们一起喊救命。”我望了望许丽雪,“或许周围有人听见喊叫就过来救我们。” 许丽雪张大嘴巴喊道:”救命啊!” “救命!”我也跟着许丽雪一起喊。 船长见我俩傻傻地呼喊救命,微笑露出八颗牙齿,“救命!救命!” 这时,远处有一艘小船朝我们驶来…… 我看见有一线希望,急忙伸手举过头顶,挥动右手,“这里!” 这艘木船长约十二米,宽约三米,竹竿上正挂着一张白色的渔网,网丝缠住了一条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你们怎么了?”渔夫关心地问:“你们没有受伤吧?” 这位渔夫大约五十多岁,黝黑的面部和脖子,戴一顶破旧的草帽,身穿一件起皱的衣服,一条干巴巴的裤子,还有一双露出脚指头的凉鞋。 “我的船不小心被漩涡打翻了。”船长说,“身体没事。” “你们快上船。”渔夫伸出一条长直的竹竿。 “许丽雪,你不会游泳。”我扶住许丽雪的后背,“你先上船吧。” “嗯。” 一会儿,我们爬上船夫的木船,一股鱼腥味扑鼻而来。 “谢谢你救了我们。”我感谢道。 “不客气。” “请问你贵姓啊?” “我姓名周海。”渔夫说完,用手解开渔网上的海鱼,然后放进竹篮,“你们要去哪里呢?” “我俩要去墓鼠岛寻找一个人。”我说。 “你俩想找谁?” “周航。” “哈,哈!”渔夫周海微笑道:“这么巧,周航就是我的亲生大哥。” “这样呀!太好了。”我惊喜万分。 本来我还以为很难找到周航这个人。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他的弟弟周海,这下事情好办多了。 “这样吧。”渔夫周海望了望四周的海面,“我先送你俩到墓鼠岛,再送船长回去。” “好,谢谢你。”我感激道:“麻烦你了。” 十五分钟后,我们到达墓鼠岛的岸边,接近海水的岸上到处是石头,再往上看,地上长满青绿色的杂草。 “你俩从这座石梯上岛。”渔夫周海用手指向一座石梯,“你俩顺着小路行走就看见有间木房子。这间木房子就是我家。你俩再继续往前走,看见有一栋红色的别墅就是我的大哥周航家。” “谢谢你指路。”我感谢道。 “你俩上岸吧。我要送船长回去。”渔夫周海对我说完,转身问船长:“我送你回去,你怎么找人打捞小船?” “你先送我回去,我再想想办法。”船长愁眉苦脸地说。 我和许丽雪一起登上石梯。这座石梯是由长石条铺成,石条长约1米,宽约30厘米,石条上凿成一条条交错的凹陷直线,防止走路打滑塌。 “这里的石梯长满了青苔。你走慢点,小心摔倒。”我劝道。 “我知道啦!”许丽雪伸手牵住我的左手,“你牵住我的手就不会摔倒啦!我俩就算摔倒也一起摔。” “哈,哈!你怎么会有这种歪想法?”我转头盯着许丽雪。 “你要摔倒,自己摔!我可不陪你。” “我不理你啦!”许丽雪嘴嘟嘟地甩开我的左手。 “我逗你玩的啦!”我伸手牵回许丽雪的右手,”傻妞!” 我和许丽雪登上墓鼠岛,四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眼前有一间由木板和木条搭建而成的木房,房顶铺满金黄色的芦苇和稻草。房前是一块娇嫩的菜地,房后是一圈竹木篱笆。 “这间木房就是渔夫周海的家吧?” “这间木房应该是渔夫周海的家,因为他说过有一间木房,而周围只有这间木房。” 我和许丽雪继续往前走,在弯弯曲曲犹如蛇形的小路上,走了二十分钟左右,看见一栋红色的欧式别墅,装修非常豪华。 这栋三层的别墅,尖锐的房顶,深红色的墙面,白色的玻璃窗,厚实坚固的围墙,它的气派让人敬畏。 我伸手按下大门墙壁上的门铃,许久都没有人出来。 “门铃响这么久了,都不见有人走出来。”许丽雪通过铁门望向院内,“别墅可能没有人在家。” “嗯。”我点了点头,卸下背包,打开背包的拉链,咧的一声,从背包内掏出手机,“我打个电话给周航,问问是什么情况。” 我拨打周航的手机号码,盯着屏幕观看,屏幕显示四个字:正在拨号……时间由00:00变成了00:01秒,证明手机已经接通了。 “你好,请问是周航先生吗?” “是的。请问哪位?” “我是正宁律师事务所的高棋道,叔叔高昌鹤叫我过来帮忙调查一桩案件。” “正宁——律师事务所?”手机里面停顿了一下,对方并未讲话,接着说:“哦——我想起来了。我是到过正宁律师事务所。我是周航。” “你现在哪里呢?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 “我现在外面。”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 “三个小时左右吧。” 我心想:三个小时,这么久。我和许丽雪竟然要站在别墅门口等三个小时,我的天啊!我俩有得等了。 “好,那你先忙。我等你回来。”我与周航通话的过程当中,听到海风吹打一块粗布甩动的声音,仆仆——仆仆…… 难道周航现在近海的地方? “周航可能要三个小时后才能回来。” “我俩要等这么久,那你陪我聊天呗。” “许丽雪,我想……”我的话说到一半咽进了喉咙。 “我俩完成这桩案件后,我想去报考刑警。”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因为你爸说我在正宁律师事务所打杂没有前途,我就想到更换一份新的工作。” “我爸是乱说的,你不必较真。” “加上如果我当上刑警后,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调查案件了。”我讲话放低声音,“现在,我有时还是帮客户收集一些证据,给人感觉名不正言不顺。” “不管你做什么行业,我都会永远支持你。” “谢谢你。”我靠近许丽雪的身子,轻轻地亲吻一下她的额头。 三个多小时后,远处走来一位男士,年龄大约五十多岁,黑色的西服和西裤,胸口系着蓝白色的条纹领带,一双乌黑发亮的皮鞋,腋下夹个黑色的长方形真皮公文包,年富力强地大步走来…… “你好,我是周航。”周航伸出右手握手,“请问你是高棋道吧?” “对,是我。” “非常抱歉,我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三个小时而已。”当我说到三小时而已时,声音不禁弱了下来……等人太久确实很难等啊!幸好我的背包里面装有一本书,我可以看书学习。不然,真的白白浪费三个小时的时间。 突然,我抬头仔细一看…… 啊!我的天啊!周航和周海的脸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周航伸手按下指纹防盗门,铁门自动打开了。 一个渔夫的儿子竟然安装这么先进的铁门?看来不但有钱,而且还有先进的科学意识。 “你和你的弟弟周海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呢?” “我俩是双胞胎。”周航转头说,“你见过我的弟弟?” “是的。” “你们在哪里相见?” “我们搭乘的小船遇到漩涡打翻了。你的弟弟周海非常好心搭救我们。” “我的弟弟好心?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周航生气地骂道:“正是这种人想害我!” “什么,你的弟弟竟然要害你?” “还不是因为那批宝藏!” 当周航带领我和许丽雪走进别墅大厅后,室内的装修简直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高大的天花板目测竟有十五米的高度,中间悬挂着一盏三层的精致水晶大吊灯,散发着金黄色的灯光,黄金般色彩的墙壁,高档昂贵的红木地板,椭圆形的落地窗,最耀眼的还是一座半圆形的大楼梯,设计精巧好看。这种设计理念和上海滩的欧式风格一样,中国艺术结合外国建筑学。 地板打扫得干净整洁,家具一尘不染。 “今晚,你们的晚饭就是吃西餐了。”周航热情地笑着说。 “好。” “我现在去准备一下。” “你自己煮吗?” “是的。” “这么大的房子,平时就是你自己管理?” “是的。” “我还以为你聘请有佣人。” “我聘请有佣人。前天她家里有事,请假一个月回一趟老家。” “哦。” 傍晚19点,我们一起吃顿烛光晚餐,餐桌上点了三根红蜡烛,一个洁白的陶瓷盘子上盛装着一份番茄牛排,旁边摆放有叉子和刀子,还有一个透明的圆形玻璃杯装有八分满的橙子汁。 “周先生,你到底想要我们帮你调查什么呢?” “你们帮我调查我的弟弟谋杀我的证据,还有宝藏的下落。” “嗯,我明白了。” “你俩吃完晚餐就到楼上洗澡休息。今天你俩奔波一天也累了。明天我们再继续详谈。” “好。” 晚上20点,我和许丽雪吃完晚餐,走上这座豪华的半圆形楼梯…… 我用右手轻抚楼梯的红木扶手,抛光非常光滑细腻,质感舒适。 我和许丽雪走进房间,关上房门,正想准备进浴室洗澡睡觉。 我打开旅行箱的拉链,咧的一声,从里面拿出干净整洁的衣物,站了起来…… 这时,我感觉有个人在偷窥我和许丽雪的一举一动。 我缓慢地转身,抬头一看:黑暗的窗户外正贴着一个人的脸! 这个人全身上下一身黑,黑色的衣服和裤子,用黑布包头和蒙脸,只露出两个凶神恶煞的眼珠。 “谁?”我大叫一声。 窗外的黑衣人知道被我发现后,急忙从二楼的窗户跳下一楼的草地,双脚落地,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匆忙的逃跑脚步声…… “你怎么了?”许丽雪疑惑地问。 “刚才窗外有人偷窥我俩。”我快速地跑到窗户旁,推开透明的玻璃窗,伸头朝下察看,那个黑衣人竟然不见了踪影。 第三十五章 墓鼠岛(二) 《牵手旅行》 作者:卢友 第三十五章墓鼠岛(二) 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呀?他为什么偷窥我和许丽雪?我俩初来乍到墓鼠岛,根本不认识什么人。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周航才行。 “我去找一下周航。”我望出窗外,“我告诉他这里有小偷攀爬窗户。” “你去的话,我也一起去。我自己留在这里的话,我好害怕。万一等下小偷又出来,我该怎么办?”许丽雪担惊受怕地说。 “嗯,我俩走吧。”我用右手搭在许丽雪的肩膀上,温和地安慰她,“有我在,你没事的。你不要害怕了。” 我和许丽雪跨出门口,走去寻找周航的房间…… 我和许丽雪走在别墅二楼的室内通道上,地板上铺满红地毯,中间是一朵朵鲜艳的大黄花,左右两旁有两排房门…… “这里这么多房间,到底哪间才是周航的房间?” “周航!”我对着通道四周大声喊叫:“周先生!” “怎么不见周航回应?” 这时,我看见尽头有扇房门上挂着一个大红色的精致福字绳结,猜想这间应该是周航居住的房间。 我走到这间挂着福字房间的门口,用手指轻敲两下房门,咚——咚,“周航——周先生!” 突然,周航慢悠悠地从通道走回来,“高棋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有事。刚才有个小偷在二楼窗户偷窥我和许丽雪。”我接着说,“我俩就上楼找你,想告诉你这件事情,但你不在房间。你刚才去哪里了呢?” “我刚才上了一下洗手间。” “哦。” “这个小偷有没有伤害到你俩?” “没有。墓鼠岛上还住有其他人吗?” “可能是墓鼠岛上的疯婆。” “疯婆?”我疑惑地问。 “是的。也有可能是外来的盗贼。” “这里怎么会住有一个疯婆?” “之前岛上还没有这个人。有人把她丢在墓鼠岛上。” “疯婆被人丢在墓鼠岛。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能是疯婆的家人见她疯疯癫癫的,嫌弃她了,她的家人就租艘木船骗她来墓鼠岛,趁她不注意就开船离开,把她遗留在墓鼠岛。” “好可怜的一个人。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疯婆的名字叫雷碧灵。她发疯起来的样子很凶很恐怖,经常用石头扔人,我都不敢靠近她。” “平时雷碧灵住在哪里?” “墓鼠岛中间的位置,穿过一片森林和草地就看见一间破旧的小木屋,那里就是她居住的地方。之前是一间柴屋,她就捡些烂被子和衣服,蜗居在柴屋。从此,她就不肯离开这间柴屋。有一次,我想赶她走都赶不走。” “你为什么要赶走她?” “这间柴屋是我家的老房子。以前,我的父亲上山砍柴或者耕田放牛,遭遇大暴雨就可以进屋躲雨。再说了,一个疯婆躲在我家的柴屋,怪吓人的,我肯定要赶她走!” “哦,原来是这样。” “是的。” “那——我俩先回去了。”我告别道。 “嗯。”周航继续说,“一楼厨房的电冰箱放有一些牛奶和面包,如果你俩肚子饿的话,可以去吃。” “好,谢谢你。” “不客气。” 我和许丽雪走回自己的房间…… “你的肚子饿吗?”我关心地问。 “我有点饿了。”许丽雪嘟着嘴小声地回答。 “我俩去厨房找点食物。” “好。”许丽雪望了望我说:“厨房在哪里呢?” “我俩下楼找找。” 我和许丽雪走下一楼,拐个直角的弯度,看见有扇半开的木门…… 我朝门口张望:室内摆放有一个长方形的不锈钢双炉火灶,左边是一个圆形的陶瓷洗手盆,右边是一台白色的电冰箱和一台灰色的消毒柜。 “这里是厨房吗?” “是的。”我用右手推开房门。 这时,我发现:水龙头正落下一滴水。 难道刚才有人用过水龙头?这个人是扭开水龙头洗手吗?他为什么洗手? 这个人因为手脏才扭开水龙头洗手。 这个人知道厨房有水龙头,别墅里面除了周航没有别人。对了,我差点忘记了,还有刚才爬窗的小偷。这会不会是小偷因为爬窗而搞脏双手,而来厨房洗手? 这分析也不对,盗贼偷窃完后,应该是快速离开现场,而不是停留在现场。 如果小偷淡定自如地扭开水龙头洗手,该不会是…… 小偷就是周航?! 周航为什么要偷窥我和许丽雪? 应该不会。 或许周航是干活后才洗手。 我和许丽雪轻步走进厨房…… 我用右手拉开电冰箱的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金黄色的圆形面包递给许丽雪,“你吃面包吗?” “吃呀!” “这里还有一瓶牛奶。”我从电冰箱里面取出一瓶乳白色的罐装牛奶。 这时,我听见别墅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声音很小,如果不注意听的话,还听不到这声音。 奇怪,门外不是安装有门铃吗?这个人不按门铃,是不是因为晚上太暗而没有发现门铃,但是门口装有两盏门灯,应该看得见门铃。 “你听见什么声音吗?”我为了确认清楚而问许丽雪。 “门外好像发出什么轻微的响声。” 我打开别墅的铁门一看:一个身穿破旧肮脏的衣服,沾有泥巴的破洞布鞋,凌乱膨胀的长发,站着不动的背影。 这个人难道就是周航所说的疯婆?但是我还没有看到她的正脸,只是看到她的一个背影而已。 “请问你找谁?”我礼貌地问。 雷碧灵还没有听我把话讲话,快步奔跑离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头雾水。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雷碧灵已经跑了很远的距离,大概有五十米。 “她怎么了?”许丽雪疑惑地问。 “我也不懂。” “我感觉她很害怕我俩的样子。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俩赶紧追上前去看看。” “这么晚了,我害怕,还是不去了吧。” “我俩现在不去追雷碧灵的话,可能就会错失良机,万一以后再也找不到她了呢?线索就断了。或许她与本案有关。” “好吧。” “我俩走吧。”我用右手牵起许丽雪的左手。 我和许丽雪尾随慌张奔跑的雷碧灵…… 突然,雷碧灵穿进了漆黑的森林…… “她跑进黑森林了。”许丽雪指着黑森林说。 “这下更加难找了。”我担忧道。 “这下该怎么办?” “我俩快跑!追上她的步伐。” “我跑不过她。她跑得好快。” “确实……我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女人。” “你怎么知道?” “这个人确实跑得太快了,而且跑步的动作好像是一个男人,摆动双臂双腿的动作粗野狂暴。” “你说的也是哦。” 黑云遮住了月光,四周过于安静,没有一丁点的凉风,蝉声已经销声匿迹,树根和藤条互相缠绕,仿佛层层叠叠的大网。 我和许丽雪走进漆黑的森林,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互相搀扶,生怕摔倒。 “你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我转头对许丽雪说。 “嗯。”许丽雪从衣服的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按下解锁键,点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 瞬间,漆黑的森林被手机的灯光点亮……我俩看清了周围的树木。 森林里面有的地方露出松碎的泥土;有的地方叠满一层层厚厚的落叶;有的地方长满高低不平的茂盛树枝。 “你走路慢点,小心别摔倒。”我关心地对许丽雪说。 “嗯。” 我和许丽雪在森林里艰难地穿梭,到处是密密麻麻的带刺竹枝,如果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刺伤眼睛或皮肤。 “小心你的额头,顶部有条荆棘。”我提醒道。 “好危险!幸好你提前说,不然,我都被荆棘刺到头了。” 十五分钟后,我和许丽雪好不容易走出漆黑的森林,眼前是一片青色的草地,到处长满了扁平叶面的狗尾草。狗尾草的尾部是一条椭圆形的毛茸茸小穗,两端纯软。 一阵微风吹过,狗尾草摇摆不定…… 草地上有凹凸不平的土坑,露出红色的泥土和沙石,还有被雨水冲洗形成的小水沟,沟中露出一块块如马铃薯大小的石头。 “啊!”突然,许丽雪尖叫一声,“有蛇!” “你快闪开!”我急忙推开许丽雪。 此时,一条金黑色的花纹五步蛇盘绕成如螺旋形状的蚊香,弯弯曲曲从草丛中s形窜出,长度约一米二,伸出细尖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响声,露出尖锐的牙齿,一副随时咬人的架势。 五步蛇猛地朝许丽雪的方向咬去…… “啊!”许丽雪大喊一声。 我急忙用脚打横踢开五步蛇,“快走!” 由于五步蛇的反应非常灵敏,低头快速一闪,迅速转头反扑,它想咬我的小腿。我穿的裤子很单薄,而且脚跟露出皮肤,如果被五步蛇咬到皮肉,后果不堪设想。 我顾不上反击五步蛇,急忙拉着许丽雪的手,一起奔跑…… “好险啊!”许丽雪担惊受怕地说。 我关心地问:“你有没有被五步蛇咬到脚?” “没有。” “这就好。”我望了望四周漆黑的草地,想捡一条树枝或者木棍,一边行走一边敲打草丛,打草惊蛇。如果草丛有躲藏的毒蛇,就可以提前发现,并用木棍拍打毒蛇,以达到自卫的目的。 二十分钟后,我和许丽雪拿着手机照明,看见远处有一间破旧的茅房。这或许就是疯婆居住的地方。 眼前这间矮小的茅房,三角形的屋顶铺满一层层厚厚的茅草,木门因为长期的日晒雨淋,已经腐朽。 “这间茅房是不是周航所说雷碧灵居住的地方?”许丽雪问。 “有可能,因为周围就只有这一间茅房。” “我俩要不要进去看看?茅房的木门都不锁,轻关着……” 我对着茅房的门内大喊:“有人吗?” 许久不见有人回应。 “周航说这是他家的一间柴屋,被雷碧灵侵占而已。” “我俩进去看看。” 我用手机对着茅房内缓慢地照射半圈,发现墙角有一张破烂的棉被和一些破旧的衣服,还有一些塑料袋子和垃圾。 突然,有一个黑影猛地推开我和许丽雪…… 黑影突然出现在我和许丽雪的面前,以迅雷之势,我俩猝不及防。 “啊!啊!”许丽雪大惊失色地尖叫。 黑影从我和许丽雪的身体中间冲出门外…… 由于是夜晚,加上此人杂乱的长发盖住花脸,根本看不清楚面孔。不过,我从特征来看,很像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女人。 此人一路狂奔离去…… 我和许丽雪继续前行,来到一个土坡,海风吹得很大,呼呼声…… 我拿着手机对着四周照射,发现有三块无名石碑。 “这里为什么会有三块无名石碑?”许丽雪好奇地问。 “有可能就是三位日军士兵的石碑。” “石碑上面为什么不雕刻名字?” “可能是帮忙埋葬之人不懂日语。” 我和许丽雪继续往前行走,发现一个t字形分岔路。我俩往右边行走,大概走了十分钟,看见有一个圆凸的坟墓,石碑长满了淡青色的青苔,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上面雕刻有周银之墓四字。 “这座坟墓上面雕刻的日期好久了。”许丽雪望着坟墓,“应该是老渔夫的坟墓,也就是周航的爷爷。” “嗯,有可能。” 坟墓的背后是一座小山坡,已经没有路了。 我和许丽雪往回行走,又回到刚才的t字形分岔路。 这次我和许丽雪走t字分岔路的左边,因为我俩没有走过这条路线。 我和许丽雪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又看见一间老旧的瓦片木屋,屋顶还破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大洞,门口张贴有两张破旧的门神。 “这里怎么又有一间木屋?木屋的门都不关。”许丽雪好奇地说。 我看了一下,墙壁上还插有一些燃烧过的竹签香,“我们进去看看。” 我用手机的光线照射木屋内,发现有一个瞪着大眼睛的陶瓷神像。 这尊神像光着胳膊,露出灰暗的肌肤,下身穿条青色的裙子,双手正拔开一把利剑,身后还有四只张开的长手,尖锐的牙齿,样子怪异。它的身体形态像神,而面部表情像魔,到底是神是魔?我都很难区分。 “这不会是一间鬼屋吧?” “有可能。”我朝四周张望,神台上还摆放有一个圆形的香炉,插满燃烧剩下的竹签香枝条,墙壁上插有五颜六色的旗子。 “这间木屋有点恐怖。我俩还是快点走吧。”许丽雪胆战心惊地说。 “嗯。”我点了点头。 我和许丽雪继续往前走,又看见有一座坟墓,石碑上面雕刻有周德远之墓,石碑经过日晒雨淋,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这座又是姓周的墓地,应该是周航的父亲,根据日期推断。”许丽雪分析道。 “墓鼠岛四周都是大海,人死后也只有埋葬在岛上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俩越走越远了。”许丽雪靠近我的身体,害怕地说:“我俩还是快点回去吧。” 我边走边安慰许丽雪,希望她不要害怕,想讲个笑话给她听,但一下子想不出来。我匆忙想出来的笑话,自己又感觉不好笑,所以就没有说出口。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许丽雪的身上,“这里的风好大,你披上我的外套,小心着凉感冒了。” 我和许丽雪又回到刚才的t字分岔路口…… 我朝远处望去,对面是另外一片漆黑的树林,山脚下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形状就像一个弯月。路边有一块大石头,上面雕刻有三个大字:弯月崖。 我和许丽雪站在弯月崖的边上,低头一看,下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哎呀!”突然,许丽雪尖叫一声。 “你怎么了?” “我的手机不小心掉下弯月崖了。” “手机从这么高掉下去,也摔坏了吧。”我朝下张望,“手机摔碎就用不了了。” “关键是我的手机还保存有一些重要的手机号码和图片文件。” “弯月崖这么高。”我转头东张西望,“我俩怎么下去?” “周围应该有小路下山。”许丽雪拉着我的手,“我俩寻找下山的小路。” 我和许丽雪小心翼翼地走下一个小斜坡,杂草丛生,密密麻麻的灌木。我俩在树枝下艰难穿行…… 突然,许丽雪一不小心踩到一块滚动的小圆石,右脚往前伸,左脚往下曲,身子往后倒,整个人的重量拉扯我的手臂往下垂。 “唉呀!”许丽雪慌张地喊叫一声。 我急忙用力拉紧许丽雪的左手,“你小心点,别摔倒。” “哎呦!”许丽雪挺直了腰杆,“幸好你牵住我的手,不然,我就摔得屁股开花。” 十分钟后,我和许丽雪走到山脚下,海岸到处是杂草和沙子,海边是一块块千姿百态的石头。石头被海浪长期冲洗,留下密密麻麻的圆孔,有的长满海苔、有的长满牡蛎、有的沾满泥巴。 我估计手机就是掉在这些地方。 “这里这么暗,很难找到我的手机。” “刚才我以对面海上的灯塔直线照射,还有山上的大树和山下的大石头作为标志,大概就是这个位置。” “嗯,我俩到那边找找。” “好。” 后来,我和许丽雪在草丛中找到了手机,落在沙石上,不过屏幕已经摔裂了。 许丽雪按下手机的开关键,手机亮了一下,“手机还能开机。” “你拿去手机维修店更换一块新的屏幕,或许还能继续使用。” “你快看,前面有个黑影在顺着海滩行走,感觉鬼鬼祟祟的样子。” “我俩跟上这个人。” 片刻,我和许丽雪来到一个漆黑的山洞前,洞口长满弯弯曲曲像八爪鱼的藤条,洞顶还有一张白色的蜘蛛网,网中有一只黑红色的长腿蜘蛛在埋伏,等待昆虫的到来。 “这个人走进山洞了。”我说。 “我俩进不进山洞呢?” “我俩进山洞,或许有新发现。” “山洞里面太黑了,我都不敢进去。” “我俩进去看一下就出来了。” “不要!” “进去一下,好不好?” “山洞里面太恐怖了。“ “那你在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山洞。”我故意吓唬一下许丽雪,如果她不肯走进山洞,留她一个人在外面,我也不放心,还是和她一起返回原路。 “这——那我还是和你一起走进山洞吧。我自己留在外面更可怕,周围这么暗,又没有人。” 我和许丽雪一起走进漆黑的山洞,叮咚——叮咚,山洞滴水的声音。 忽然,有一滴水珠落在我的脖子上,一阵冰凉。 我用手机照射山洞四周,灰白色的石壁,顶部是圆锥形的钟乳石,前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洞穴。 “这条洞穴是通往哪里呢?”许丽雪好奇地问。 “洞穴里面好长好黑。” 我和许丽雪拿着手机照射探路,洞穴有些地方很狭窄,只能容下一个人侧身通过。 我和许丽雪在洞穴里面拐来拐去走了一个小时,发现洞穴被一个椭圆形的水潭拦住了去路,潭水浑浊不清。 “奇怪,这个人怎么不见了?”我疑惑地问。 “刚才我俩在洞穴发现有很多条错综复杂的暗道,他会不会是走去其他地方了?” “有可能。” “这里的空气好潮湿,感觉有一股清凉。” “你快看,岩石壁上有个脚印。”我指着脚印的方向说。 “是耶,应该是有人爬上去过。” “我现在爬上去看一下。” “你注意安全。”许丽雪担心地说,“我的手机快没有电了。” 我用手脚小心翼翼地攀爬约两米高的石壁,在石缝发现藏有一套黑色的潜水服和一个白色的氧气瓶,连着一条黑色的气管和一副玻璃眼镜,还有一盏防水的头戴式照明灯。 “我在上面发现有套潜水服和氧气瓶。”我拿起潜水服递给许丽雪察看,“我现在递潜水服给你,你接住它。” “这里怎么会有套潜水服和氧气瓶?” “这么说,人可以潜入水潭。” “这个人潜入水潭干什么呢?”许丽雪望着水潭,“水潭下面这么黑,好恐怖。我可不敢下去。” 我递完潜水服和氧气瓶给许丽雪后,从石壁上往下跳,啪的一声。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潜入水潭下面查看是什么情况。” “你不要下去,太危险了。” “我潜水进去一下子就上来。” “你不许潜水下去!”许丽雪生气地说,“如果你潜水下去,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这——”我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犹豫不决。 唉,这下难道科学家。我该如何是好? “万一你潜水下去,再也不上来,以后我该怎么办?” 许丽雪这么爱我,令我很感动。 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好奇和探险兴趣,让一名女生担心我。 我用右手轻轻地牵起许丽雪的左手,“我俩还是回去吧。” “嗯,好。”许丽雪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时,水潭下面冒出一个个白色的圆形气泡…… “等一下,水潭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我按下照明灯的开关,对着漆黑的水潭照射,希望发现什么线索。 “水潭下面会不会有人溺水了?” “啊!这——”我陷入沉思,“我觉得自己还是要潜水下去,查看个究竟。” “你竟然这么想潜水下去,你就下去吧。”许丽雪突然抱紧我的身子,“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安全游上来。” “好,我答应你。” 许丽雪轻轻地亲吻一下我的嘴唇,“你小心点,多注意安全。” “嗯。”我认真地看着许丽雪的面容,把她的面容记在脑海深处,“我这里有条二节棍,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你可以防身。” “我不怎么会用二节棍。” “我示范一次给你看下。”我拿起二节棍,甩向身后再劈向前方,“这是最简单的招式。” 我教授许丽雪正确使用二节棍的招式后,穿好潜水服,扎紧背后的氧气瓶,在额头戴好防水照明灯,准备下水。 许丽雪依依不舍地目不转睛盯着我。 我挥了挥右手,示意告别。 我的双脚缓慢地跳入水潭,身子马上往下沉,水潭下面的清晰度大约两米,超出两米的范围看得不是很清楚,感觉前方模模糊糊。 我不停地划动双手和蹬开双脚,姿势犹如一只青蛙,在水底游动…… 水下有些地方漂浮着黄色的泥水;有些地方一团黑色的污水;有些地方是石壁。我在水下遇到石壁,只好摸着石壁前进…… 五分钟后,我浮出水面,发现前方还有很长的洞穴,不得不感慨墓鼠岛的洞穴很长。 我穿着潜水服很难行走,总感觉全身有种约束力,浑身不自在。 我继续行走十分钟,到了洞穴的尽头。 我仔细察看洞穴四周,发现有一处凸出一个拳头高度的泥土,感觉很特别,因为周围都是平整的泥土。 我在旁边找来一块石头,用力挖开这堆泥土,挖到约二十厘米的深度,眼前一亮:有一个沉甸甸的花纹木箱,长约60厘米,宽约40厘米,半圆形的木盖,长方形的底部,中间有个精致的青铜锁扣。由于地下潮湿,木箱已经腐烂。 我用手打开木箱一看:全部是一块块发亮的黄金。 我惊喜万分,这里怎么会有人埋藏这么多黄金?可能是三位日军士兵所藏。这么多黄金,可以花一辈子了。 我赶紧用泥土把木箱埋好,快点出去寻找许丽雪。她一个人在外面,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很不放心。 我再次潜入水潭,快到岸边时,氧气瓶没有了氧气,我努力游动,但头很晕。 我好不容易游到岸边,穿着潜水服爬出水面。奇怪,怎么不见许丽雪呢? 我急忙摘下氧气口罩,大喊:“许丽雪!许丽雪!” 我连喊两声都没有听见回应。 我焦急地走到角落,发现许丽雪昏倒在地。我用双手重叠压在她的胸口,按下又放松,然后扶起她的头部,进行人工呼吸,不停地往她的嘴里吹气。 许丽雪缓慢地睁开双眼,我惊喜万分,忙问:“你没事吧?” “我怎么了?” “你在洞穴里面因为缺氧而昏迷了。” “幸好你及时赶到这里,不然,我就……” “你没事就好。现在这里氧气稀少,我俩必须马上出去。”我扶起许丽雪的胳膊,“我背你出洞穴。” “你刚才潜入水潭发现了什么吗?” “原来潜入水潭,再浮出水面,前方还有一条暗道,在尽头处藏有一箱黄金。” “哇!那岂不是发财了?” “是的。” 突然,周航站在我和许丽雪面前,手拿一支黑黄色的长猎枪,缓慢地走了过来,“你俩想去哪里?” “周航,你想干什么?”我忙问。 “我想干什么?我想发财!我想找到黄金。”周航拿着猎枪对准我的额头,“黄金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高棋道,你不要告诉他!他是个大坏蛋!”许丽雪生气地骂道。 “你不说的话,我就送这个小姑娘上西天。” “且慢,我带你去寻找黄金。不过,你先放了她。” “你可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给我老实点。你现在没有资格向我谈条件。” “黄金就在水潭下面。” “什么?黄金就在水潭下面!” “你不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 “真的是太好了。”周航得意忘形地奸笑,露出弯曲的嘴角,眼睛眯成一条缝,“黄金有多少?” “一大箱。” “我要发大财了!”周航仰头哈哈大笑,“啊!哈——哈!” 现在周航手中拿着猎枪,我和他硬拼的话,肯定会吃亏。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我有办法了! “周大哥,水潭下面就有黄金,不如你穿潜水服下去看看。”我特意不叫他的名字,而改为周大哥,让他有亲切感和至高感。 “对!我赶紧潜水下去拿黄金!”周航走到水潭边张望,“不行!我潜水下去,你俩不就逃跑了?” “你会游泳吗?”我问。 “会。”周航低着头说,“我是海边人,怎么不会游泳?” “我俩跟你无冤无仇,没有必要这样。”我刚把话说完,趁周航放松警惕的一瞬间,立即用双手抢夺猎枪…… 当周航反应过来,立马用力拉扯猎枪,“你不想活了?” 我为了避免枪口对准我的身体,使劲地把枪口朝上,周航一脚踹进我的肚子,一阵疼痛,但我忍住肚子上的疼痛。 砰的一声巨响,子弹打在洞穴的石壁上,圆形的弹洞掉落一些石碎…… 我和周航互相不停地抢夺猎枪,稍有不慎就一命归西。 “许丽雪,你快过来帮忙!” “我怎么帮忙?” “你手中的二节棍!” 许丽雪急忙拿起二节棍走了过来,用力一挥,击中周航的头部,啪的一声。 “哎呀!”周航疼痛地大叫一声。 我赶紧一脚把周航踢进水里,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我为了避免周航再次捡到猎枪,一手拿着猎枪,一手牵起许丽雪的手,“我俩快跑!” 周航从水底浮上水面,生气地破口大骂:“兔崽子别跑!” 我和许丽雪拼命地奔跑,发现前面有一块大石头。 “等一下。”我停下脚步。 “怎么了?” 我仔细观察:大石头后面是一道石缝,刚好可以躲进两个人。 “你快躲进去。”我小声地把话说完,就听见急促脚步声。 周航边跑边喊:“兔崽子,我要扒了你俩的皮!” 许丽雪躲进石缝,我也挤了进去。两人挤在狭窄的石缝,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周航发现。 我的右手拿着猎枪,竖直立在地上,左手抱紧许丽雪的后背,双眼注视着她的眼神。我的鼻子碰到了许丽雪的鼻子。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心里感觉有很多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许丽雪轻含着自己的嘴唇,微微一笑,表情幸福而甜蜜,犹如吃了蜂蜜。 许久,我听见周航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才安心地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周航已经跑远了。”我在许丽雪的耳边窃窃私语。 许丽雪挺直胸脯,“哦。” 我和许丽雪后退两步,退出石缝。 “你在石缝里面挤死我了。”许丽雪埋怨地说,“我的鼻子都呼吸不了,差点就窒息了。” “这里信号不好。我俩走出洞穴马上报警。” “嗯。现在周航应该跑到哪里了呢?” “周航应该以为我俩已经跑出洞穴,现在不停地追赶。我俩等他跑到海滩的时候,再出去,避免被他发现。” 一个多小时后,我和许丽雪走出洞穴,听见风吹海浪拍打石滩的声音,哗——哗——叭——叭! 远处,浪花翻卷…… “你的手机坏了,还能打吗?” “可以,手机屏幕碎了而已。” “你快点报警。” “好。”许丽雪拿起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后来,一群警察来到墓鼠岛,拘捕了周航,并给他戴上手铐。 这时,对面的沙滩走来一名神采焕发的女警,白皙的脸蛋,藏蓝色的警服穿戴整洁,崭新的黑色绑带皮鞋,简约内敛。 “高棋道!”突然,耳边传来一名女子的叫声。 她是谁?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声音很熟悉,但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我还是没有想起来…… “难道你忘记我了吗?”女警用手摘下圆形的警帽,露出乌黑柔顺的短发,随风飘动,“你的高中同学颜彩婧。” “哎呀!”我感慨一声,“是你?” “对啊!” “你怎么会在这?” “我大学毕业后,报考了警察。” “哦——”我拖长了声音,“原来是这样。” “我俩好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 “是呀!” “我记得以前在情人节的夜晚,你还送过我一朵玫瑰花。”口直心快的颜彩婧把这件事情捅了出来。 许丽雪吃惊地瞪大双眼,假装咳嗽两声,“喀——喀。” “当时,你还说过喜欢我。你不会也忘记了吧?”颜彩婧委屈地接着说,“自从你换手机号码后,这些年,我到处找你,但都找不到你。” “你找我干什么呀?” “实现当年我俩的约定呀!”颜彩婧兴高采烈地露出喜悦的表情,“今天我能在这里再次遇见你。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颜彩婧提到的约定,就是在高中时期,我写给她的一封情书。 当时,我在信封里面写到:自己喜欢颜彩婧,想和她在一起。 唉,年少无知,对感情懵懂。 许丽雪生气地询问我:“她是谁啊?” “我的高中同学。” “还有呢?” “我的初恋情人。”我低着头小声地回答,感觉自己是犯错的孩子,希望得到大人的宽恕。 许丽雪吃醋地盯着颜彩婧看……眼珠一动也不动。 “她又是谁?”颜彩婧反问。 “她——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感觉氛围很尴尬,只好把声音压低,并介绍道:“她叫许丽雪。” 颜彩婧失落地沉默不语。 事情忙完,我和许丽雪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上,啪的一声。 “哎呀!你怎么了?”我用手轻抚自己的后背,“你怎么打人呀?” “我就是要打死你这个死人头!花心大萝卜!” “什么鬼?” “你说!你答应我的妈妈什么?” “什么?” “你不要装糊涂!你快说!不然,我决不饶你!” 唉,女生吃起醋来,真的很难缠…… “我打你的后背,打得我的手都疼了。” “谁叫你打我?自作自受!” “哼,我不理你啦!” “你没事吧?你伸手给我看看。”我抓起许丽雪的右手,轻揉两下。 许丽雪咬紧牙根,斜视着我。 事后,事情的真相…… 原来—— 周航和周海是双胞胎。周航为了争夺黄金宝藏,错手开枪把周海打死了。周航就想到:假借事务所办案,利用我作为目击证人,制造周海还活着的假象。在船上捕鱼的周海就是周航假扮的弟弟。 其实疯婆雷碧灵早已不知去向,是死是活都不懂。周航还假扮雷碧灵,让人继续追查她,误导破案的方向。 还有三位日军士兵的死因…… 警方开棺验尸,经过法医鉴定:上士武宫光一的骨头变黑,实为中毒身亡;一等兵石田正树的骨头断裂,实为摔下山崖致死;三等兵佐藤秀行的额头中弹,实为枪击脑部身亡。 警方根据已有的证据分析:老渔夫周银伙同一等兵石田正树谋杀了上士武宫光一,周银负责去黑市购买毒药,石田正树负责在食物下毒;三等兵佐藤秀行把一等兵石田正树骗到崖边,趁其不备推下山崖;三等兵佐藤秀行被老渔夫周银用猎枪打死。 最后,墓地为何惊现红老鼠? 那并不是血迹,因为血迹很快就晾干,出现暗黑色的痕迹,并不是火红色。老渔夫周银拿着一桶红色的油漆,打算带去涂刷木船上的发动机外壳,防止生锈。他把油漆桶放在棺材边,咬食尸体的老鼠不小心掉进油漆桶,鼠毛沾满红色的油漆,人们就误以为是红老鼠。 2017年7月31日15点30分,我和许丽雪站在事务所的窗户边,窗外的马路上,轿车不停地往来…… 许丽雪嘴里含着一个棒棒糖,“你在墓鼠岛发现的黄金,后来怎么样了?” “我已经提供线索给警方了。” “当时,你发现黄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拿一块黄金放进口袋呢?” “不是我的东西,我一分也不要;是我的东西,我一分都要计算清楚。” “好吧。”许丽雪疑惑地望向我,“对了,墓鼠岛洞穴的石缝里面藏有一套潜水服,到底是谁藏在那里的呢?” “周海。” “这么说,弟弟早就知道黄金的下落。”许丽雪口含棒棒糖,吃得滋滋有味,一副享受的表情。 “明天,我想去警局报考刑警。”这句话,我讲到喉咙又咽了进去,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 “你想去见你的初恋情人才是真!”许丽雪连忙用手拿出口中的棒棒糖,“你想把我活活气死!” “没有。” “你为什么哪里都不去,偏偏去警局当刑警?” “因为颜彩婧打电话向我说:现在警局刚好招聘新警员。” “你整天口里口外念着颜彩婧。”许丽雪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 “如果你的心里没有我的话,我俩就分手吧。” “分手,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以后你不要把分手挂在嘴边。我从来都不会对自己心爱的人说出分手二字。因为分手是毫不负责任。” “总之,我就是不管!你要么选择颜彩婧,要么选择我?” 这时,叔叔高昌鹤推门走了进来,“你俩怎么在室内吵吵闹闹的?我在门外都听见了。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你俩就听我一句劝告。如果你俩觉得我说得对的话,就采纳;如果你俩觉得我说得不对的话,就当作我没说。” “高叔叔,你想说什么?你就尽管直说。”许丽雪放低语气,但火气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