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渡人》 楔子 阴司万物轮回之所,天地万物循环往复,终于此地所成。人生由此地转生,人亡由此地轮回。 弥留之际,魂魄离体终归于阴司。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此地引渡亡故者,大约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吧! 奇怪的是每当我快要随着这无尽的岁月一同离去之时,在我的脑海中就会出现那张眉眼弯弯,风朗俊逸的面孔,仿佛从亘古而来,经历万千岁月依旧明亮。他是谁?为什么我都忘记了自己却依旧记得这张面孔?我曾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可依旧无法的到答案。 在此地引渡亡者,并非我的使命,仿佛是一个承诺,我来到了此地。我坚信记忆中的那个人会来到此地。我愿意此生此世甚至生生世世的等下去,哪怕是这忘川河水干涸,就如同每日太阳升起,春日花开秋日花谢一般… ''我要过河,能否度我过去?" ‘可以,不过我渡你过着忘川河需得留下的东西作为报酬!’ "我已身死,凡世也无亲人身上并无钱财与你!" 我轻笑,黑色斗笠之下透出浅浅笑声。"凡世钱财皆是凡世物,我所求之物岂是俗物!" "那是何物?我所珍爱唯有这方红色方巾,这是我毕生所爱。" "不不,我所要的是在凡世,魂归之际心头所留之情。" 那白衣少年恍惚一下,便回过神来,思索片刻便到:"为何是此物?" "人生一世,无论你是富贵,贫穷,幸福或是不幸最终的结局无二,但所经历的一生不同,临了一生的回忆涌上心头,情之所至皆不同。这些东西是我这病人的药……” 少年如玉的手指附上心头,如画的眉眼微蹙,沉思片刻便到:”好,既如此我便与你何妨……“ ”那我便动手了。“ 黑色长袍之中一张白色如雪的修长的手附到少年胸口,片刻便取出一团蓝色光团。 “我见过无数人的心头之感,唯有你如此纯粹,如此纯净。好了,如此我便可以渡你过着忘川河了。" "世人皆言忘川河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如今看来此言非实。" "世人大多为猜测罢了,活人岂会来地府。" 忘川河上烟雾缭绕,河水清澈只是四下昏暗便不清水的颜色,两岸开满了血红的彼岸花,倒引得这河水也如同血色一般仿佛以血水灌溉。 “好了,我也只能送你至此了,你且去上岸吧!” “有劳了……” 少年上了岸转而行之望乡石处,驻足望之转而离去并未上去。 我拿起那片蓝色光团,在这幽冥之地这蓝色显得格外耀眼,如同黑暗峡谷里的一缕日光,点燃整个峡谷。我把它附上自己的心头,光圈渐入,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难过?开心?不舍?诀别?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似乎也曾体验过!无法言说,随着而来少年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河水一同涌来…… 我微微蹙眉,伫立良久…… 远处一位束发金冠剑眉星目的身着华服的男子走来,踉踉跄跄仿佛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你阳寿未尽怎会来此?这么多年了我还是都一次所见,无事赶快回去吧久了不然你便在也回不去了……” “我来此地只为寻一人。阴司无人,有也早入轮回,并无你要找的人。” “不前几日一重要之人,我把他弄丢了,他必定来了此地,求求仙长,发发慈悲吧!” 透过斗篷看到男子神色痛苦,星目之中已有泪光!” "哼,人生在世不曾珍惜,反之到此地来求慈悲,我看也是无关紧要之人。" 第一卷 少年 第一章花灯 “少爷,少爷你等等我,这里这么多人待会要是走丢了那可如何是好,老爷又得怪罪!” “哼,游方,你又在哪里嘀咕什么呢,你看看这里这么好玩,我又是头一次出来,当然要玩的尽兴了,如果爷爷怪罪我一个人担着就是! “嘿嘿,我也是担心少爷的安全。” “快看,游方你快看呢!那个灯可真漂亮,走我们去瞧瞧!” “哪呢?哪呢哎呀真的快去瞧瞧……” 今日是元宵佳节,天元城内到处张灯结彩,按照天元的风俗今日的铺子是开到深夜的,每家每户都挂着采灯,彩灯之上也都挂着灯谜等着来往行人去解,如若解开便会把灯送与解开之人,本家于解谜人也都会得到祝福。 “千里相逢成对影?这是什么,少爷你知道吗?” “我说游方让你平日里让你多多看书你就是不听,如今不行了吧!回去多多看书。” “是少爷。” 白子润看了看灯谜温润如玉的面孔尽显神气,故作思考随后便答道“笃’ "这位公子可真是机敏过人,这展花灯便是公子的了。"店家小儿拆下花灯递于白子润。 "少爷,你可真厉害!" "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那里还有更漂亮的,游方你拿着,我去把那个也给赢来。"转眼的功夫,游方手中已有四五盏花灯。 "少爷你可别在去猜了我都拿不下了!哎呦,有没有长眼睛啊,撞到人了也没看到吗?"游方手中花灯太多,人群密集,被人撞倒,回过神来便以看不到白子润。 白子润未曾发现游方不见,自己一人走了一会,便见远处一行人围在一起,白子润便上前凑热闹。 "这个人真奇怪,拿着灯谜不让人猜,偏得问了人的姓名摸了手相才给看。'' ”对啊,这个人可真是个怪人。两位小哥,这人是干什么的?为何有这么多人围住他在此观看。“ ”你说这妇人啊,这妇人也是个怪人,手里有一盏价值不菲的琉璃灯,等着人猜灯谜。"黑衣小哥答道。 "猜便猜,那有何奇怪的?" "公子有所不知,这妇人猜灯谜需得问过名字看过手相方给猜不过,看了不下数十位并无一人使他满意。“另一位小哥答道。 ”哦,原来如此。”白子润走出人群向着老夫人走去。 “这位大婶,在下想要猜一下这灯谜,不知是否有资格。” “公子说笑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白子润。” “白子润?公子伸出你的手让老身看看。” 白子润伸出如玉的手,妇人双手附上看了看掌心,又瞧向白子润的脸十分诧异。 “公子命相叵测老身实在难以分辨,但老身明白公子是为一人所生,来到人世便有自己的使命,端的看公子如何选择。罢了,这灯原该送与有缘之人,今日看来该送与公子,也算替天下之人还公子一个人情吧,来世也该帮公子一个大忙。" ”大婶,在下灯谜尚未解,就把这灯送与我有点不妥吧!“ "少爷,你在哪?少爷!" "游方?"白子润这才发现游方早已不在身侧"我在这呢。" "大婶……哎大婶人去哪了?转眼之间怎么就不见了?"周围的人也消散不见。 ”这灯还是挺漂亮的既如此,我还是拿着吧“白子润朝着游方的声音走去,这会的人好似变多了街道上更加拥挤,白子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挤出,眼瞧着将要离开人群,白子润脚下一滑,并未站稳,不小心撞到一个人的怀中。只闻到一股淡淡的墨竹清香,清雅至极。 第二章 命运 白子润抬头望去,一位身着墨色衣襟剑眉星目,俊朗精致的少年带着笑意正在看着他。 ”我没事。“ “哎呀少爷我可算找到你了,我就说不让你瞎跑,就是不听,公子对不住了,我家少爷又闯祸了吧,您就原谅他吧。” “无妨。” "游方,你胆子是越发大了,你哪里看到我闯祸了。" 白子润未曾说完便被游方拉着离开了。 "少爷咱还是走吧,人家不怪罪,我们就赶紧溜,况且都这个时辰了,老爷也该着急了。"白子润被强拉着离开了人群,回眸一眼,那人依旧站在那里浅笑不语。 白家村与世所隔,入口藏在桃林之中,整日里大雾迷漫,世人皆无法得知此地。 "少爷快把这大雾散了吧,咱们赶紧回去,不然老爷又得骂我!“ "好了好了,咱们这就回去。"白子润挥动如玉的手,空中画了几个印记,此雾便散开,二人进入桃林之中大雾从新弥漫开来,入口便消失不见。< "爷爷,我回来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喊了,你爷爷正在会见客人呢!" "李婶,你莫不是在骗我,咱们白家村何时有了客人到访!" "骗你做什么,不信,你自己去瞧。" 白子润的房舍是有三间,分为东西和北间,白子润独居西舍,他爷爷独居东舍,家中就二人与一个小伴童游方和李婶。 白子润来之北间发现爷爷此时正在算卦,白子润深知他爷爷的规矩,不与打扰,只在门口偷听。 ”长老,如何?“ ”哎,如今局势混乱,皇权纷争不断,天下局势动荡,看来上一代的皇族恩怨也该有所了结了。“ ”那最终结局如何?" "命运交错,星象上来看也并不十分明确,破军,贪狼之星位于两端,分庭抗礼,二星皆为帝王之星,若想得知此二星最终结果,需得看另外一星。“ ”二星以明,可这另外一星是谁?“ 白长老不语…… "帝王与白族关系非浅,每一代帝王都有白族少主守候推上权利顶峰,且白族之中未卜先知,奇幻之术皆为治世之才这最后一星莫不是在白族。 住口!白族自我便不会有人有此等能力,我福薄,儿子早亡唯有一孙儿,并不会此等之术,也不会卷入萧家的权利斗争。你要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赶紧走吧,不要在回来了,从此入口不会为你而开。 白子润从未见爷爷发这么大的火,赶忙跑了出去,等到此人离开,方才慢慢进入北间。 ”爷爷,我回来了!“ ”跪下!“白子润看向白齐,满脸尽是委屈。 "爷爷怎么告诉你的,今日不可出去,为什么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爷爷,为什么我们要一直生活在这个村子之中,外面的世界更加广阔,为何不带着村民走出去?" "你长大了,如今便可不听爷爷的话了。好,今日我便告诉你,若你出去便不要在回来,若想在村子里呆着就哪也不要去,好好在这里呆着,跪满三个时辰方能离开。" 说罢白齐袖手而去,独留白子润跪在供奉祖宗牌位的堂前。 "各位列祖列宗,今日出去,天元城内,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实则暗浪起伏,天下一乱,百姓就会遭罪,爷爷拥有治世之才,如若出山,必定安抚天下,也可使百姓免于涂炭。可我不知为何爷爷会如此,还请各位太爷爷们能够劝劝爷爷,子润在此给您磕头了。“ ”老爷,少爷他“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白族嫡系到润儿只有他一个孩子,我只希望他能平安成长,我不教他推演之术,原因就是如此,天下太平也好,天下大乱也罢,都已经与我白族无关了。皇族之争也与我白族无关。“ "话虽如此,老爷数十年前的就已经算出.....命运安排如此非我等凡人所能更改,怕只怕……罢了,我还是去看看润儿吧,跪了三个时辰身体别跪出了毛病。"李婶说罢出了门,往西间去了。 独留白齐在此地沉思不语…… 白齐沉沉的走到窗前,望着明月,重重的叹了口气:羽儿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第三章 皇权 今日那个人是谁?为何感觉如此熟悉?我在哪见过他吗?都怪游方,我应该问清他的姓名? ”在想什么呢?“ ”李婶!你吓了我一条,为什么没动静就进来了!" "我以为今日被你爷爷罚气坏了呢!"李婶摸了摸白子润的小脑袋。"还好没坏!" 白子润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素日里爷爷常训斥我,今日也并非第一次了,没什么的。爷爷应该也有他自己的苦衷,我不会怪他。" "哎,润儿真的是长大了!从你刚出生起从一点点的小模样到如今谦谦君子,时间可真快!你父母在天之灵如若得知也会十分高兴的!不枉他们……“ ”怎么了,李婶为何不说?“ ”没什么,李婶的意思是你父母看到你今日的模样也会高兴的。“ ”李婶,我爹爹娘亲是什么样的人?“ ”别的不知,我只知你父母胸怀天下,是人间少有的能人。只可惜天道不公,早早的亡故了。‘ "爷爷说父亲医术高超,怎么会得病而死?" "这里只有你爷爷明白,可能是操劳过度,加之病来的突然,也有可能,凡胎肉体的怎么能不生病呢。" 白子润不语。 "好了好了,咱们也别在说这样的烦心事了。润儿跪了大半日了,想来也该饿了,李婶去给你煮点你爱吃的饭食拿来。“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嘿嘿,那李婶你可快点,别让我饿死了!“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 独留白子润一人在此地沉思,爷爷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父亲母亲的故因,而李婶也知之甚少,虽说是因病去世,可白子润如何也不相信,白族之人生来与普通人不同,先祖的能力更是非凡,医术也并非凡世医术可比,况且白子润自幼熟读医书,对病理也十分熟悉内里的情况也很明了,如今却是得病而亡白子润如何也不能相信,曾今去问爷爷白子润也未曾得到十分明确的回答,可想而知,连爷爷也并不是十分明了。自从明事理以来,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白子润对于他来说父母之爱一直是他所向往的…… 吃完饭已是深夜,白子润也是累了一日便睡下了。 一夜无梦,次日清晨大雪纷纷扬扬下如鹅毛一般,大雪早已覆盖大地原来昨日夜间大学下了一夜,庭院里银装玉砌,远处群山在白雪中时隐时现,成连绵之势,不似人间之景。 ”少爷你醒了!游方,现在是何时辰了?“白子润伸了个懒腰。 ”如今已经是巳时了。少爷,赶紧洗漱用饭吧!“ ”好。“ 用过早饭,白子润于是,走到暖炕之上,点了香,拿起前日看的史书看了起来。窗外白雪映照,飘着大雪如鹅毛,天色昏沉沉的,白子润便让游方点了灯在桌前。 读了半日,不觉烦闷了起来,历代帝王,得天下,大多成功易,守功难,得天下大多巩固皇权,狡兔死良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在不便皇族内部权力斗争,实在是常态了,难道帝王家皇权就如此有吸引力吗?听闻白族向来辅佐皇家爹爹娘亲的死是否与之相关?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外面大雪越发大了,白子润心中更添烦闷,随手便把书扔至一旁不予理会,少顷便走了出去。北堂之后原是一片桃林,大雪所致倒成了许多白色桃花倒也十分别致。在桃林之中有一亭子,白子润从房中出来不觉便行到此处。 第四章故因 北堂后的暖亭中白齐正在此地饮茶见到白子润过来便到。 ”润儿,过来。" 白子润听见,便过了去。 "润儿,昨日爷爷罚你可还生爷爷的气?" "爷爷,润儿怎么会生爷爷的气呢!" "那就好,爷爷也是为你好……" 过了半晌二人无话,白齐看着呆呆的白子润便到,"今日是怎么了,为何闷闷的?" "今日我读史书,守功之难各代帝王权力之争,无不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骨肉相残,皇权真有这么大的吸引吗除了杀伐在无他法也无他法吗?" "哎,皇权至上,多少人争破了脑袋,每一代帝王登基,背后流了多少血,可想而知,上位者,杀伐决断只怕白骨铸就的王位,不够坚固呢!帝王者以仁为道方可长久,不过却也少不了狠心一说,制衡之术倒比这杀伐之术有效许多。皇位之上多为孤家寡人,犹如无人之巅。" "我自幼便听闻我族与皇家之事,心中一直有疑惑关于爹爹和娘亲……" "此事,我也曾有疑惑,当年我以退出朝堂,你父亲以白族少主之位辅佐先帝登基,数年之后你父亲便深染重病,我赶去时已经气息奄奄,并嘱咐我带着你离开朝堂,隐居于此,当年,在你父亲身边的人包括你母亲也…… "究竟是何缘故,爹爹医术精湛,怎的有如此结局?" "润儿,我一直觉得此事与那萧家的皇权之争有关,皇权倾轧,爷爷不想让你沾染此事。" "可爹爹娘亲他们的死因都不明确,润儿深觉不孝,爷爷曾说萧家当今三王爷萧君然为帝王之才,可比当今圣上,润儿想以他……" "不可,萧君然更不行,他结局早已注定,他必定死于皇权之争中。" "爷爷当今帝王虽有才能,性情确十分暴虐,如今早已不是战争纷乱的时代,治理王朝他却并非良人,百姓也会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此事早已命定,也非我等能够更改,一切随天命,今日下午你去村子后面的山坡之上给爷爷取几节竹子,爷爷自有用处……" 大雪以停不觉已过上午李婶拿来午饭二人用过,白齐便回北间。 李婶备茶,待会有客来访,这大雾也该散了,客人便进来吧! 白子润独自一人出了门前往村后山中去了,大雪封山,山路十分难行,白子润没有多久便以累的不行了 这山还未开始便已经走不动了,山中之路更是难行。村口也有竹子倒不如去那取,村子又不大到也方便。 说罢白子润转而前往村口行至村口便见白茫之中一黑色身影进来,不觉的十分奇怪,入口被大雾遮住十分隐蔽怎么会有人来此。 "你是何人?" 那人拿下斗笠,白子润方才看清 "是你?" 斗笠之下依旧是剑眉星目,俊朗精致的面孔白雪之中尤为引人注目,只是面容有些疲倦,更添憔悴之意,那人见到白子润,依旧露出笑脸,唇红齿白,更为夺目。 第五章沐浴 "你是白族之人?是了公子如此聪慧,原是白族之人。" "不知你是何人?" "在下萧君然,有事拜见长老。” "萧君然?天元的三王爷?" "公子认得在下?" "当然,你找长老有何事?" "在城北的外郊内,有百姓身染怪病,此病凶猛,大有蔓延之势,国内无人能够医此病,在下只能来此地求良药,以解百姓之苦." 白子润如画的眉头微皱,便到”即如此那你便随我来吧。“ 白子润领着萧君然进了村子,来之北间。"爷爷……" "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去取些竹子吗?" "润儿觉得后山难行便去了村口谁知碰到萧君然来求见爷爷便把他领了过来。" "罢了罢了,把他带进来吧。" "在下萧君然拜见前辈。" "王爷不必多礼,请坐吧!游方上茶。" "白族向来避世于此,若非难以选择,在下万万不敢前来打扰。" "王爷此次的目的我以清楚,不过老夫可能无法帮助王爷。" "为何?白族的医术也无法解此病患吗?" "白族医术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况且我并未亲眼见过这病,所以也无法。" "润儿愿前去……" "润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那是一条条人命,润儿不能见死不救。白族的医术,如若不去救人,那么就枉费先祖的苦心孤诣了。” “难道爷爷不想救吗只是....."白齐看了眼萧君然并未说出。"游方带着这位客人去休息。王爷先请回避。" 萧君然,明了二人有话要谈便顺势出去了。 ”润儿,爷爷很高兴你能有此心胸爷爷很高兴,只是若如此,必定与那王族沾染,这是你父母不愿意见到的,也是爷爷不想见的。“ ”爷爷润儿出去,救完人必定会来不会耽搁,爷爷你放心吧!“ ”润儿你为何不听爷爷的话呢,爷爷告诉你吧,早在你出生之时爷爷就以经算出命运结局,爷爷尽力安排就不想让你走上这条路。 "爷爷润儿从不在乎命运如何,命运若真这样安排,也无法阻挡。" "那你也要为你父母着想。好了不要在说了,无论如何我是不准的。" "爷爷你何尝为我考虑,爹爹娘亲的意愿,如今又如何得知,你无非是为了你自己吧!" 说罢白子润便跑了出去。白子润跑到了村口,望着村口之外的世界,不禁暗下决心,自己是一定要去的,转而回至家中,来至北间,收拾了一番,便来到北间的客房。 连日的劳顿以让萧君然疲惫不堪,白族地处偏远路途并未有客栈供萧君然休息,故而来至白族便进行沐浴。 白子润推门而入,便看到一幅美人出浴图,萧君然仿佛是上天的恩赐,白皙却又十分健康的皮肤在雾气缭绕中若隐若现,修长的双腿把全身的比例拉扯的十分完美,宽肩窄腰恰到好处,腹部胸前因长年习武整个线条十分流畅,以及口下让人惊愕的尺寸,配上完美的容貌无不充满着致命的诱惑。 白子润看的呆住了顿时涨红了脸,慌的转过了身 "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我先出去了。" 萧君然也十分惊愕,转而恢复了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穿了一件浴袍,便叫回了白子润。 "白公子找我有何事?" 白子润见到萧君然会想起刚才的一幕瞬间涨红了脸,萧君然笑而不语,等着白子润的回答。 "我,我决定,我决定陪王爷一起。" 白子润慌慌张张,表达并未十分清楚。 萧君然坏笑,"一起?"看了看自己穿的浴袍,上前一步,对着白子润到,"一起干吗?" 白子润脸色再次涨红,半天未说出话来,萧君然只是挑眉看着他。 "当然是去治病救人!" "哦~原来是此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那且等我去收拾收拾。" 萧君然从白子润身旁走过,停住了脚步,在白子润耳边轻轻说道,”在下的身体可被公子看的干干净净,你可是第一个瞧见的,在下可不能吃亏公子何时也让在下瞧瞧。“ 说罢便走了出去。 独留白子润原本如玉的面孔,变得通红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第六章 风流 “要不要与长老拜个别?” “不用。” 二人出了白族入口桃花林,白子润回头看了看,便骑着马绝尘而去。 “老爷,少爷他走了。” “走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白齐依旧独坐在北堂堂中的小桌前,仔细摸索着刚刚算出的挂相。 “哎,润儿啊,~” 白族地处偏远,二人一路无话,马的脚程较快,不一会便看到炊烟袅袅。 “等等。” 白子润停住了马回头看向萧君然。“怎么了。” “前方是一个小城,如今夜幕降临,晚间不易赶路我看我们还是在此地歇脚明日在赶路。” “也好,那就走吧。” 此地名唤望奎城是天元国的一个边陲城池,不远处便是别国境内。 二人来到城内,沿路见到许多的乞丐,商铺并没有许多,只有零星几家开着。倒显得十分萧条。正当白子润要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孩子快速从白子润身边闪过,白子润只闻到淡淡的墨竹清香。白子润尚未反应,萧君然就以把他护在身后。 白子润向前看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被萧君然当场拿住。 “大爷饶命,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求大爷饶了我吧!”小孩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白子润看了看周围一片漠然,仿佛此事并不少见。 萧君然好看的眉头微皱,拿出一些银子递于他,“拿着,去买点吃的吧。 那孩子有些惊愕,迅速。拿着银子立刻跑开,连谢谢也未曾说出。 萧君然并未在意,转头对着白子润道,“走吧,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去哪吧。”二人进去,老板叫二人气度不凡,赶忙上了去,“两位是住店?” 白子润道“给我们两间上好的客房。” “一间便可。” 白子润看了看萧君然,萧君然装着看不见。 “一间?好,来带着两位公子去上房。” 上了楼梯来至二楼,靠里的最后一间房,“二位客官这是您的房子,有事吩咐一声就好了。” “行,你先下去吧。” 店小二出去,萧君然便关上了门。 白子润道,“我们两个人为何只要一间房?” 萧君然看着白子润,“你也看到了此地民风极差,我担心你的安全,还是与我一起住安全。” “天元国如今内忧十分严重!”“是啊,父皇这几年只为巩固政权,少于关注民生。” “何止是内忧。你对这一代地区了解多少?” “此话怎讲?” “早些时候这里的情况与现在一般无二?” “怎么会?早年间这里也是富庶之地,官吏腐败,故而逐渐败落。” “此地离北齐国甚近,两国风情民俗并不相同,据爷爷所说当年此地靠着贸易往来得以兴盛,如今看来,此地哪还有北齐国的人,纵使官吏腐败也不会断了自己的财路。背后的原因可值得细细推敲。” “北齐日益强大,又是不断吞并周边小国,近年来目标早已定在天元,父皇一味沉溺于皇权之中,对此忽略甚多。” “皇权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别说当今皇帝,三王爷难道,就未曾幻想过?” “我从小就深受皇权毒害,如若可以选择我更愿意出身在百姓之家,多一重身份就多一重枷锁。况且我已有所追求。说到此处白子润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到如水的温柔。” “是心爱之人?”萧君然笑而不语。 夜已深二人吃过饭准备休息。 “只有一张床,要不你睡地板上?” “这张床这么大,怎么,公子还觉得睡不下你我二人?” 白子润想起今日之事便觉得十分不自在,转而一想你我皆是男子有何不妥,即如此那也行。 二人退去外衫只穿了中衣,合身而卧,白子润从未和别人共睡一张床上,只觉得十分别扭,转而看萧君然,他已睡了过去。 正当白子润想要睡去,只听到门口有敲门之声,白子润又被吵醒,看了看萧君然,他并未醒来,便去开门,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位衣着艳丽的女子,长得风流标志,一双秋水盈盈的丹凤眼眨眼间便会让许多男子失了魂,独有一番风流韵味。 女子见到白子润便到“公子,路途遥远,实在寂寞,正好此时奴家也忍受不了这慢慢长夜,要不你我就此做个伴吧!” 白子润顿时明白此人是干什么的,“不用了”顺势便要关门。 “公子不用还要开门莫不是在打趣奴家!” 白子润第一次经历此事,又瞧见女子如此,便不知如何应对。 此时萧君然以醒,来到白子润身后,仔细打量了女子一番,便到,“你既然来了,我这兄弟也把你领了进来,断没有让你回去的道理只是此地多有不便,我这兄弟还小许多事还未经历,我可不能……” “无妨,这旁边便是奴家的房间,你可随我到旁边去。”说罢秋水盈盈的双眸看向萧君然。 萧君然看了看白子润,便到即如此我便随你过去吧。 那女子便领着萧君然到了隔壁,独留白子润在房中。 焦躁 萧君然竟然,他竟然去了。 白子润回至床上躺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现在是几更天了?恐怕已经深夜了吧!又思索了半日,转而下床走到墙边,侧耳倾听,听了半日也没听见声音,不仅皱眉,又回至床上,辗转反侧又是半日,坐了起来,看着门口半日也未曾有人进来,索性下了床直接走到门口把门锁住。 白子润虽然心思重重却也架不住白日劳累的辛苦,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白子润睡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人怀中,那人修长的双臂环绕着自己,睁开眼睛便看到剑眉星目,俊美清朗的面孔。 白子润即刻便挣开了那人的双臂,下了床。 萧君然此时也清醒过来。 “你醒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昨日你不是去…… 萧君然唇角微勾,“昨日在下出去了一会,公子便可以把在下锁在门外?” “一会?何止,我以为你要整夜不归呢!” “可不是一会!也就一个钟头而已。” “才一个时辰,白子润皱眉小声嘀咕。” “你在说什么呢?” “啊,”白子润回神坏笑道“没想到堂堂天元三王爷才一个时辰!” 萧君然一愣,自己竟然被怀疑能力实在不能忍受,伸手拉住白子润的手用力一拉,便把白子润拉至床上,顺势骑了上去。 时辰多久要试过才知道,公子要不要试试看。萧君然明亮的双眸盯着白子润精致的脸,眉梢微挑,白子润被吓了一跳,随即由臊热牵扯出的红韵从耳根蔓延至双颊,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容变得通红,精致的面孔更添上可爱。萧君然盯着红晕蔓延原本清澈的双眼开始慢慢变得浑浊,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充斥其中,便难以控制,情难自禁喊出 "小玉儿……" 白子润离萧君然距离不过咫尺,双眼无处安放,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从喉咙中跳出来,并未听清萧君然的声音。 此时房门被推开,萧君然才至恢复,下了床整理了一下,不禁懊恼,原本自己想要吓一吓白子润的谁知差点失去控制,白子润也恢复正常只是红晕未曾退去。整理好衣冠看向门口发现是昨晚那个女子,正饶有兴味的看着二人。 “怎么是你?你还没走,不会是还想着这位公子愿意陪他一起走吧。” 白子润并未发觉自己的口吻有何不对。 萧君然听了此话,看向那女子,那女子立刻收了神情严肃了起来。 萧君然转身对白子润道“想必你也饿了,我去楼下给你那点吃的,你在这等我。”“好。” 萧君然出了房门,那女子依旧站在门口不曾离去。笑道“我从未见王爷对谁如此温柔客气,你竟是第一人!” “萧君然竟然把他的身份都告诉你了?!我以为是一个多厉害的人物呢看来不过是色字当头的草包罢了。”白子润听到这女子连他王爷的身份都知道了,必定是萧君然透漏,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在下虽然没有什么大能耐,到也不像公子所言草包一个,还是色字当头。 萧君然拿着食盒从门口进来,对着那女子道“你先下去吧。” 白子润并未理他,只是拿过饭盒自己吃了起来。 萧君然见此,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是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 “那女子名叫彩风,是我安插在此地的眼线,此地虽地处边陲确实要地,必得有人在此地方可安心,昨日她来找我只是想我汇报这些日子的情况,我与她并无半分关系。” “有没有关系与我何干。” 白子润听了此话,心中更是不快,自幼白子润觉得自己沉着冷静,仔细想来这女子也是有破绽的,偏偏自已未曾看出,当真是不该。 还是吃饭吧,吃完赶紧赶路。 …… 天元国如今内忧不断,特别是远离王城之地,离王城越近越是安全。望奎城离天元城尚有二十余天的路程,为了节省时间,萧君然特地在此地安排几匹千里凉马,沿途城池也安排了千里良马以供换乘。这样一来便可以省却七日的路程。 二人吃过早饭,拿点干粮便进行赶路 波澜 路途遥远,又事关众人性命,二人皆不敢怠慢,五日间只顾赶路,风餐露宿,并未过多耽搁。 萧君然从小习武,这点苦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可于白子润而言,却有点吃不消,直至第五日,白子润身体已经不行了,萧君然提议休息一日在行赶路,奈何白子润不赞同,且说那里有多少人等着救命,需得加快进度。 萧君然看着白子润身体日渐消瘦,面容憔悴,不禁眉头紧皱。 "哎呦,不好!我的肚子突然疼起来了"…… 白子润赶忙跑了过去"你没事吧?怎么肚子会突然疼起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吃坏了东西吧,加上这几日的劳累,有什么毛病也未可知啊。" "我来给你把把脉吧,这样也可安心些。" 说罢,如玉的手便拉起萧君然的手,将要搭上,萧君然突然抽回来道"这点小事不用劳费你的心神了,我休息一会即可。" "白子润皱眉,真的不用吗?" "真的不用了。" "那好吧,天气太冷你也不好恢复,我去拣点柴生火。" "嗯,不过只能在这附近。" "我知道。"萧君然松了一口气,自己堂堂三王爷带兵打仗从未这样撒过这样的慌,虽说是破绽百出,却也瞒过这小呆子,不过这小呆子对其他事一直十分聪慧机敏偏偏遇到自己的事这样的呆,如此蹩脚的谎话也能瞒过,萧君然不禁好笑,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头。 过了片刻白子润仍旧未归,萧君然不禁有些担心。"为何去了这么久,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萧君然起身顺着白子润前去的方向走去。在不远处发现白子润的靴子,整个心突然慌了,赶忙跑了过去,听到在树林之中有人喊叫,是白子润的声音。 萧君然纵身一跃凌空而起,身影如剪般冲向林中。 林中白子润正被三人围住,萧君然身型突临顺势一脚便把其中一人踢飞,那二人见见同伙被踢飞,拿起刀便冲向萧君然,萧君然侧身躲过,二人见其躲过,其中一人便对另一人使了使眼色,一人突然冲向白子润,另一人径直冲向萧君然,萧君然冷笑,并未理会,身型一闪便躲过此人,转而来至白子润身边反手擒住另一位夺下手中的刀一掌拍飞,手中运力将刀刺向另一人,那刀直直的刺向那人胸口。 "没事吧,"萧君然上下打量一番,见白子润并未受伤,方才安心。 白子润只是看着萧君然,"王爷如此身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过在下觉得王爷最厉害的还是能够控制自己的痛感,实在是佩服。" 说罢转身离去,萧君然才反应过来,方才由于紧张,忘记自己病着,却也十分懊恼. "你听我……"话未说完,萧君然直觉一股寒气从体内深处升起,慢慢侵入五脏六腑,以及心脉,顿时倒了下去。 白子润转身,"怎么这会子病又回来了?" 很快白子润便发觉事情的不对,赶忙上去抱起萧君然, "王爷!,萧君然!你没事吧。好冰……" 白子润附上萧君然的脉搏,脸色大变,"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此毒,不可能。" 白子润定了定神从袖中取出四枚银针,扎进承浆、意舍、关冲、然谷四个穴道之中,寒气暂缓,只是并未减退,随即拿出银针刺破自己的手指,以自己的鲜血来克制寒气。 鲜血流进萧君然嘴情况方才好转,可寒气尚未全退,身体依旧冰冷。 "冷……冷。"萧君然像抓住火光一般,挤进白子润怀中。 白子润解开外衣抱住萧君然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萧君然身体停止发抖,不过仍是呓语不断。 "小玉儿是你吗,小玉儿……"白子润眉头微皱,小玉儿是谁?为何在此时叫她,之前他曾说过自己有心爱之人,难道是他?白子润心中十分不适,不明白心底的酸楚从何而来。 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在意萧君然梦中呼唤的名字,为何遇到白子润便难以控制自己的心神?,不,白子润你要记住此行是去救人,然后回白族,不会与外界有任何联系。白子润稳住心态。萧君然的情况逐渐好转,大约一刻钟,便醒了过来。 "你醒了!没事了吧。" "我的病……" "我暂时压制住了,现下已经无事了。" 萧君然嘴脸上扬,使原本苍白的面容增添无限光彩,迎着夕阳的光辉照耀在脸庞,仿佛適仙之人。 白子润看的有些发呆。 "谢谢你,白子润。"抛开了王爷的身份,抛开一切的因素,萧君然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受,只是这个人唯是这个人…… 心事 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寒毒就已经存在,在血缘亲情淡薄如水的天家,自己从未体验过在痛苦绝望中有一丝温暖陪伴自己。 自那日起,多少个寒毒发作的日子,都是自己一人熬过,而今天又一次体验在寒冰之下的火光,如此温暖,如此诱惑…… 于白子润而言这是白子润第一次听见萧君然叫他的名字,真好听。 刚刚稳定的心,又开始动摇,一声声如同一个个雨点砸进水中,激起的波澜相互激荡着,搅乱了整个湖面。 …… 在此地休息一日二人便起程。由于二人都有心事,且都事关彼此,一路并为多言语,五六日的时光转而过去。 来至城门口已是深夜。 "开城门。" "城门以关,想要进城且等明日吧。" "本王进城,还需明日?" "原来是墨王殿下,夜深小的并未瞧见,还请王爷恕罪。快开城门。" "无妨。" 二人进城,来至天元墨王府。 门外一位年轻俊朗的护卫在此迎接。 "殿下回来了!这位公子是?" 萧君然的墨王府与别处不同,在府中有萧君然的四个贴身护卫进行管理,四人分工不同而贴身之事皆有此人管理。 "这位是神医,本王请来医治城外北郊疾病的。" "哦哦,原来是神医,敢问神医怎么称呼?" "子玉。"萧君然替白子润答道。 白子润心中有些不适。 "那属下给玉公子准备住所……" "不用,他与我一同居住。" "一同居住?"俊朗的面孔因吃惊而变了形。 "这就是墨王殿下的待客之道吗?要求客人与主人一同居住,若如此那在下还是出去居住吧!" 萧君然皱眉十分不解的看向白子润,白子润并未理会。 "萧风带神医去墨竹殿旁边的凤竹殿。" "王爷恐怕不和规矩吧。" "本王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是,公子随属下来吧。"白子润跟随萧风离开,并未理会萧君然。 "王爷待公子可真好,属下跟随王爷这么久了,王爷一直严肃冷峻,却对公子如此温和耐心。" "严肃冷峻?这是形容墨王殿下的吗?" "当然,殿下待人一直如此。" 白子润并未言语,二人来至凤竹殿。 "这是公子的居所,旁边便是王爷的墨竹殿,这里是离王爷最近的居所了,也是给未来王妃所准备的。" "墨王殿下至今未娶正妻。" "对,王爷至今思慕一人,不愿娶任何人为妻子,不瞒公子王爷书房之中有一人画像,如同神仙般的人物,王爷常常独自拿出来看,属下瞧见过几次呢,只不过别人都未曾见过,今日公子前来我倒以为是画上之人活了过来,只是碍于王爷未曾显现出来。" 白子润听此心中一刺,如同活生生被人插入根针般,不足以致命,却异常难受。 "是吗,那人是不是叫小玉儿的。" "公子,你怎么知道,王爷这都和你说了。" 白子润强颜欢笑,便道"今日我也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聊吧,你先回去吧。" "是,那属下告退,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属下就行。" "我知道了。" 萧风离去,白子润独自一人在殿中,偌大的宫殿,却空无一人,如同白子润的心一般无二,空落落的。 凤竹殿外一行凤尾竹由栅栏顺着通幽小径围住,前面一渠水池,即使在冬日里也有水流动,只是水池之上空无一物实在寂寞。 白子润来至殿外,空中月明星稀,月光洒落照耀在凤尾竹上,落在院中,斑斑点点,四下里并无一点声音唯有流水之声和风吹竹动的声音,然而却更显寂寥。 萧君然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要来到白族,为什么要让我见到你,让我的心不由我主,为什么心神不定都是为了你。我这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这样!? 爷爷从小就告诉我不要沾染皇家之人难道这是我不听话的惩罚吗?不行,等此事了结以后我一定要回白族,不能再如此了。 白子润在外待至深夜方才回到寝殿之中。 在床上仍旧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天快亮时,方才迷迷糊糊入睡。 古怪 是夜,白子润梦中多次回到白族中,梦到与爷爷在亭中对奕谈笑,可不多时画面一转便发现白族一片狼藉,爷爷也不知所踪,村中更无一人,白子润惊醒过来,发现是梦方松了一口气。 今日阳光甚好,从纤纱中透进殿内,温暖了整个房间。 殿外的丫鬟听闻殿内动静,便进来伺候。 "公子醒了,请公子洗漱。" 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伺候白子润十分不习惯,简单洗漱便让人退了下去。 "昨夜休息的可还舒适吗?"萧君然走了进来。 "王爷的盛情,十分舒服。" 萧君然听了此话却十分不适。 "白子润,你说话一定要这么,这么生分吗?" "王爷,说笑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想去城北看看。" "好吧!即如此那我带你过去,萧风去备马。" "那我去收拾一下。" "对了萧风,公子用不着这么多丫鬟,日后叫他们不必来了。" "那小厮可以吧。" "更不行....." 萧君然并未带过多人只带了萧风一人三人便上了路,一路白子润并未多言,只坐在一边闷闷不语,萧君然眉头紧皱,盯着白子润看了一路。想要开口却无从说起。 "王爷玉公子我们到了。" 萧君然下了车,伸出手扶住白子润,"这里便是北郊,为了防止疾病扩散,父皇下旨,禁止此地人出入。" "我想进去看看。" "神医慎重,这里面瘟疫横行,进去只怕会有危险,还得想好法子才行。" "不用了,这病不可耽搁,我还是进去吧。" "本王陪你一起。" "王爷三思啊" "你疯了,瘟疫非同小可,你留在这里。" "不行,我是一定要陪你进去的。"萧君然盯着白子润目光如炬,不容置疑。白子润看着萧君然,知道此事无法反驳。 "那好吧,不过进去之后我是大夫,你要听从我的。" "好!萧风留在外边照应着。" "可是王爷……" 萧君然瞥了萧风一眼,萧风不敢言语。 在村子外面有着士兵把守,防止有人进去同时防止里面的人出来。 "把这个带上。" 白子润从口袋中拿出两块面巾一块给了萧君然。萧君然十分配合的带上了。 "此地瘟疫横行,王爷止步。" "本王带来神医能够医治此病,你先下去吧。" "属下奉皇上旨意不敢放任何人进去,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属下。" "父皇为此事烦恼多日,本王求来神医古方,有望治愈疾病,可解父皇之忧,如若耽误了你可担待的起。" "可是,皇上那边……" "父皇那边自有本王,快快让开。" 守门将领犹豫片刻,方才开门。 白子润看到此时的萧君然方才明白此人面孔多变,原来萧风所言都是真的,想起那日沐浴他所言简直是判若两人。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快走吧。" "王爷的性格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萧君然浅笑,"我只有在我想在的场合才会露出真实的性格。" 白子润看向萧君然,“那么哪个才是王爷的真实性格。” 萧君然停下脚步,嘴脸未扬转身对白子润道,"我的性格如何旁人永远无法得知,或许将来你可以得知。" 白子润一愣,并未明白此话的含义。"哎,你真是个小呆子,快走吧!" 村子内四处散发着恶臭,尸骨随处可见,许多人皆躺在地上,有的未知生死,有的生命奄奄。上至年迈老人,下至襁褓婴儿。 "哥哥,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吗,那你们一定有办法救我们,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一位七八岁的小男孩跑来,跪在白子润的面前。 "小朋友快起来,来哥哥先给你把把脉吧。" 白子润只想救人,并未多停留,就地给这小男孩把起脉来。 萧君然看着白子润不敢打扰只在一旁等候,见到手指离开脉门方才开口。 "如何?有没有希望?" "这病虽难治却仍有希望,不过这病因着实古怪。" "古怪?” "此症为湿寒之气郁结于五内之中,五疫之至,皆向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看着这些皆四肢无力,高烧不退从而身体衰弱不过数日便会死去。" "那这病因何而起?" "怪就怪在这,此病因着湿寒之气而起,"白子润看了看四下里,贴近萧君然道"此气与你身上的寒毒倒是犹如本源........" 难忍 "我身上的寒毒从我记事起就在,父皇只说是母妃身上所有后来遗传到我身上。并未说明从何而的。况且天元几乎无人识此毒所以一直无法查证。" "你身上的寒毒并不是天元国内的毒,据我所知,此毒来自他国,且情况复杂" 萧君然心中疑惑,只是眼下人多口杂并不是探寻问题的时候, "咱们先治病吧。此事回去再议。" "好,此病我能控制的住,不过需要人手。" "我立刻去办。" 萧君然着人奏明皇帝,得到了皇上的准奏,派来太医协助。 "此病必须要根治方可,不能错漏一处,且治好之人不可在留在此处皆另找他地安置。" 白子润吩咐太医,便开始施医救人。 萧君然在村子的中央搭至长蓬,众人皆来此地求医,又命人,把已经死去病人的尸骨堆放在一处,找来艾叶等物一同焚烧。 一些病症稍轻的皆有太医照看,配着白子润开的药方进行医治,病症严重的皆有白子润亲自照看。好在村子不大,病人不是太多,饶是如此白子润从清晨忙到傍晚。 "好了,你拿着这个方子去药站取药,记住不可成日呆在阴凉处,多晒太阳,好了下一个。" 来了一位男子,此人身着农民衣衫身上十分破烂,蓬头垢面,满脸灰土。白子润不免多看了一眼此人。 "把手伸出来,白子润手搭在他的手上道"你的病倒是生的很久了,不过还能医治,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先去抓药。随时来找我。" "多谢神医……" 那人离去白子润转身对着萧君然道,"王爷找人看着此人,悄悄的别让他知道。" "好。来人,好好盯着他……" 村子中人虽不多不过,但也进行到夜间方才回去。 回去之时白子润已是累极,坐在马车一旁,靠着车厢便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 萧君然来至白子润身旁,轻轻的扶住他,慢慢移动身体,让他躺在自己怀中。 "萧风,开慢点,不要颠簸。" "是王爷。"在外的萧风几乎产生了幻觉,此人是王爷吗? 到了墨王府,萧君然抱着白子润走回墨竹殿,独留萧风一人愣在原地。 萧君然把白子润放在床上,替他脱去靴子,解开外衣,今日在那里劳累了一日,且又有瘟疫,晚间不可不进行沐浴。 萧君然着人备好热水,便解开白子润的贴身衣服。 萧君然从未见过他人身体,今日白子润是第一人,平日里见到白子润萧君然心中难免.....,今日见到仿佛见到了人世间最美的东西。 萧君然心跳加速,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双手抱住白子润,赶忙把白子润放入水中,给他沐浴,萧君然此时方才明白沐浴之时才明白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又是一种诱惑,让他欲罢不能。 费劲力气终于沐浴完成,萧君然给白子润擦拭过身体,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盖着被子,自己也进行沐浴。 回来见到白子润精致的面孔躺在自己的床上,盖着自己的被子,全身裹的严实,只留下一精致的小脑袋,和一张俊美的小脸,刚刚平息下的心情又起波澜。 萧君然十分无奈,上了床只能抱着白子润以解痛苦… 北齐 一夜无梦,清晨醒来白子润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对于昨晚也没有任何的印象。 "你醒了!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萧君然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白子润立马盖住自己的身子"这是哪?昨晚是你帮我脱的衣服?" "这是我的寝殿,衣服当然是我给你脱的。"萧君然走近,现在床边低着头看着白子润,"我说过,本王可不能吃亏,自己被看了,当然要看回来。" 白子润精致的面容突然爆红。低着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萧君然看着恨不得藏进被窝里的人,不禁嘴角上扬。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呢!昨晚一夜未吃东西,饿坏了吧!赶紧起来吃点东西……" 萧君然看着白子润明白眼前人的意思笑道"还有一道菜未曾端过来,我去拿,你赶紧穿衣服吧!吃过东西我们还得去北郊看看!" 萧君然走了出去,少顷,白子润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红晕未退。 昨日一日匆忙,中午稍稍用了一点饭菜,晚饭几乎没吃,肚子早就饿了,看着桌子上精致的饭菜,不禁胃口大开,忍不住便吃了起来。 萧君然进来,便看到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在狼吞虎咽的吃东西,笑出了声音。 白子润听见萧君然进来,一着急,竟卡住了。饭食卡在喉咙,白皙的脸变得通红。 "来喝点水,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吃点饭都会噎着!" 萧君然走到白子润身边,递给他水双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我没事。王爷不用这样。" "这饭菜好吃吗?" "很好,很合我的胃口,那就行!"萧君笑笑的十分开心。 萧风走了进来。 "王爷,昨日神医要看着的那个人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听下面的人来报说是病发而死。" "病发而死,昨日我给他把脉,他的病虽本身有蹊跷,但配上我的药方断不会如此之快死去的。对了他的尸体呢,我想检查一番。" "尸体,尸体被烧了……" "谁烧的?" "因为王爷之前有吩咐,死去的人一定要进行焚尸,所以底下的人才会烧了他。不过属下听下面的人说在焚尸过程中发现此人身上在胸前有刺有字!" "什么字" "昊字。" 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萧君然开口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王爷,我之前就说过,这湿寒之气与你的寒毒犹如本源,那人病了很久,却并未死去,本身就有问题,而且,他虽然身着农民衣衫,甚至更破烂些,可双手却没有农民双手长年劳作的痕迹,而且你的寒毒本身源自于北齐。" "我身上的毒我虽然对他知之甚少,但他的原地我还是清楚的。至于这个昊字,他是北齐皇族死侍的标志。" "北齐真是吃定了天元。野心太大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反倒会成全天元。不过眼下天元若一直如此,但也不会不可能。" "我何尝不知,奈何父皇他一直如此,父皇本就不重视与我,随着我长大竟然发现甚至有厌弃之意,朝堂之事,也参与甚少,若不是丞相暗中扶持,恐怕我永无参与朝政只可能。" "当今圣上,一心巩固大权,全然不顾百姓安危,已经失去一个帝王该有的责任义务,在我看来当权者必定要心怀百姓方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不过"白子润顿住,看了看萧君然继续到,"皇上如此,王爷自当另下一番功夫。" 萧君然看向白子润,"我从未在意过皇位,也不想去争,我说过我只想守着自己想要的过一辈子!" 萧君然目光坚定双目中倒映着白子润清晰的身影。 看着萧君然此时的目光,白子润不知怎么言说。只好叉开话题,好了时候不早了也该去看看病人们如何了。 心狠 二人用过早膳便动身前往村子。 村里不似之前一般死气沉沉,到处都是尸骨,现在倒似有了生机,孩子的病见好,便开始在村子里跑来跑去,大人也开始在阳光下走动,不似以往只能瘫躺在一处。 孩子们见白子润跑了过来,赶忙围住他, "哥哥,哥哥你来了,谢谢大哥哥。" "小朋友们都没事了吧,哥哥带你们做游戏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 "那走吧" 白子润被一群孩子围住,萧君然被挤到了外面,看着如同孩子王一般的白子润,萧君然一阵轻笑。是这个人带来了希望,是他给了这些人活下去的勇气,他从未嫌弃过每一个病人,从未在意过孩子们身上的泥土,他只想带给他们快乐,萧君然看着白子润脸上真挚纯洁的笑容,仿佛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不忍让它消失。也许也是这样的笑容,让他在在每次病痛给予他活下去的勇气。 "小玉儿,还是那么爱玩……" "神医真是太神奇了,真是很招人喜欢……" 萧君然听到此话,脸色大变,如刀子凌厉而冷咧的目光扫向萧风,萧风顿时察觉,惊慌失措。正思索着刚才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这位爷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 萧君然脸色恢复正常,"本王发现来的路上积雪太多了,担心会让神医滑倒,你既然如此仰慕神医,那么你就去把雪扫干净吧!" "王爷,属下……" "怎么?不愿意?萧君然挑眉。" "是,属下遵命……" "哥哥,哥哥,你是天上来的神仙吗?" 白子润轻笑,"当然不是了,哥哥是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江海。" "江海,你爹爹娘亲去哪了?" 小江海原本开心的小脸,突然搭了下来,紧接着豆大的泪水从眼中滑落。 "他们…他们都死了!" "死了?是瘟疫吗。" "不是,这些孩子都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原本我们在家乡因为今年收成不好,所以逃难来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和这些小朋友先玩着,哥哥随后就来,好吗?" "嗯!" 白子润跑回萧君然身旁。 "王爷,能否帮帮他们?无论如何,这些孩子都应该拥有快乐的童年。" "你放心,他们的去处我早就安排好了,这些村民我也已经安排了去处。" "真的吗?!谢谢你。"白子润给了萧君然一个大大的拥抱笑容从新出现在的脸上,白子润跑着回到了孩子们的身边。 萧君然十分满意,不由的看向萧风,还好他出了这个主意,不过也是自己教导有方……萧风顿时愣住,不知是何缘由不敢说话。 "孩子们,你们要记住这个人,是他救了你们,他才是一个好人,白子润指着萧君然,这个人是当今三王爷,记住了吗?" "记住了,谢谢王爷!" "众人得知是墨王殿下救了他们都纷纷来感激救命之恩,萧君然十分无奈的看向白子润! 二人直至傍晚方才回去。 "看来今天你很高兴。" "对呀,这些人都得救了,当然开心了。" "哎神医有所不知,这些人也实在可怜,如若不是王爷极力阻挡,恐怕这些人都等不到神医的到来了。" 白子润皱眉,"为什么?" "在瘟疫爆发之初,皇上就曾下令,不管有没有染几瘟疫都不得出村子。竟然要下令火烧村子。后来王爷极力反对,并答应皇上找到医治的法子,皇上才罢了,说起这个属下才真的生气呢!皇上真的是不顾父子之情呢,如若王爷找不到法子,便要治王爷的死罪呢。" "萧风你的话太多了!赶紧下去吧。"萧风心中十分郁闷明明很开心却还装发火....而萧君然心中暗暗赞叹萧风被自己调教的很好,不过也不想他打自己的好时光。 "白子润心中疑惑,看着萧君然你是他的儿子吗?" 萧君然轻笑"谁知道呢? "自古以来虎毒不食子,怎么对亲生儿子如此?" "可能我真的不是他的孩子吧,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从小到大,他都未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我也不在乎。 "唉,无论是父亲的责任还是帝王的责任,他都未尽到,如若他这样一直下去,百姓才是最难过的。向来都是国家间的争权夺利,最辛苦的还是百姓。不过也无法子,战争必得带来伤亡,想要和平,必须由战争引来,这也是无法避免的。" 萧君然沉默不语,"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我先回去了。" 萧君然离开凤竹殿去往墨竹殿。 侧妃 “爷爷?我怎么回来了?”白子润发现自己此时深处白族之内,而非墨王府。 “润儿,是爷爷让你回来的。” “爷爷找润儿有什么事吗?” 白齐目光十分温润,“润儿此行,有何感触?” “天元国内内忧外患,百姓生活也很艰苦,尤其是在天元都城北郊的村子,那些孩子更是无辜。可当今圣上,心中似乎并无百姓。” “那你想怎么作。” “润儿不想让爷爷伤心,所以此事了结便会回去。” “你和你爹爹真的很像……哎罢了罢了,爷爷之所以极力阻拦,是因为爷爷心疼你,这条路多么难走恐怕无人得知,既然我的润儿想走这条路爷爷无论如何都会支持,润儿你就放心的去吧!去吧……” “白子润看向白齐,只见白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周围白雾渐起,覆盖了整个村子白子润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口中仅仅发出微弱的声音。” “爷爷……爷爷……” “玉公子,玉公子,神医……” “子润惊醒,满头是汗。” “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巳时了,让属下来伺候公子洗漱吧!”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真的不用吗?” “不用,” “那公子有事记得吩咐属下。” “我会的。” 白子润理了理情绪,回忆起昨夜的梦,白子润知道这是白齐给自己暗示,白族的巫术十分神奇,只是爷爷从未让自己练习过,但从小看着爷爷使用,白子润明白一二…… 爷爷曾今说过,萧君然和当今皇帝萧策是两个命定君王之星,只是萧策为人过于狠辣,如今不是乱世,并不适合一国之君,白子润随和萧君然相处时间不久,但看的出来,他能够做一个好皇帝。只有让萧君然在这场帝王之争中获胜,才能真的有利于百姓,只是萧君然的心思不在帝位,看来只能另下功夫了。 不知不觉白子润顺着凤竹殿的曲水小径来至一处花园,刚才只顾着思考忘记来时的路,看着四下里陌生之景,白子润不觉头疼。 走了许久依旧没能走出。 “你是谁?” 白子润回头发现一位极其妩媚,一双吊梢眉似秋水盈盈,削肩膀水蛇腰的美丽女子正看着自己。 “在下子玉,是王爷的客人。“ 那女子看清白子润的长相,多情的双目中含有吃惊之色。 “子玉?你就是王爷口中的小玉儿?” 白子润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心头一阵不舒服。 “姑娘错人了,我与王爷并不是旧相识,仅仅相识一月不到。” “哦,我是王爷的侧妃,公子既是王爷贵客为何在此?” 侧妃?白子润皱眉,”在下一时迷路,不知如何出去。” 沐白雪轻笑,’原来是迷路了,公子住哪,我让侍女送公子回去。” “我住在凤竹殿。’ “凤竹殿!?花儿送公子回去。” “是娘娘!” “多谢侧妃娘娘” …… 白润随着侍女离开 “娘娘,这一个大男人竟然住在凤竹殿!那可是王妃的住所。” “那又如何,王爷愿意!此人长得活脱脱的就像王爷书房中画上的人,住在那也并无可能。” “蕊儿,去通知李侧妃,午后邀他一同去看望王爷……” “是娘娘……” 花心 "玉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属下找了你好半天!"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有,属下就是担心公子的安全。" "在王府中什么不安全的。" "公子去哪了?" "刚才在后花园迷路了,幸亏碰到沐侧妃,是她派人送我回来的。" "还好是沐侧妃,公子还是小心点吧如果碰到李侧妃,那公子可就麻烦了。" "我有什么麻烦?"白子润不解。 "李侧妃是王爷最宠爱的妃子,可是性情却一点也不温和,十分善妒,"说句不该说的话,萧风看向周围四下里无人,"走进白子润耳边轻轻道她就是个毒妇。"\ 白子润瞥了萧风一眼,"善妒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家王爷的妃子小妾。" "公子可别不放在心上,我家王爷是出了名的花心,那可是男女通吃,小心注意打到您身上,那公子可就完了。" 白子润皱眉,对着萧风道"你家王爷来了……" 萧风看看身后,发现萧君然从远处走来,立即道"公子,属下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萧君然看着萧风离去问道,"你们在谈什么?" 白子润看着萧君然十分不爽,"谈什么也不关你这个花心王爷的事。" "花心?萧君然皱眉。是不是萧风又说什么了!" "哼!"白子润转身离去....... 吃过午饭,白子润挂心病人情况,想让萧风去打听一下,可怎么也找不到萧风的人。 "萧风去哪了?"白子润看着一旁正在剥橘子的萧君然。 "他自有他的去处……" 一位小厮进来禀报。 "王爷,两位侧妃娘娘求见。" "告诉他们本王正在休息不见。" "是。" "原来王爷这么爱糊弄人。他们个个都是绝色美人,王爷怎么忍心寒冬腊月的让他们白跑一趟。" 白子润阴阳怪气的语调让萧君然十分不满。 "他们爱跑就让他们跑,与本王何干。" "他们是你的侧妃,尤其是李侧妃,不是王爷的心头所爱吗?" "你这都听谁说的?" "萧风。" 萧君然剑眉轻挑"我从来没有过什么妃子侍妾,他们都是一厢情愿,本王曾告诫过她们,是她们自己不听,何苦又来怪罪本王。媛儿是我的师妹,因师傅临终遗言,不得不纳她为妃子,但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萧君然觉得十分有必要做出澄清,以防之后误会更大。 白子润听此,心头放松,又有一种异样的情感,自己对萧君然的事情越来越在乎,这是为什么呢,对爷爷也很在乎,但与之并不相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就像小时候自己的小白兔一样,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能被别人所夺,萧君然难道也如同自己的小白兔一样吗?白子润十分不解。 看着白子润的小脸如同变脸一般,变来变去,萧君然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深处手拧了一下白子润如玉俊美的脸庞。 "滚开,小白兔……"白子润立马回神,伸手打开萧君然的手指。 萧君然感到明显的刺痛,不过小白兔的称号,更加吸引他。 "小白兔?"难道自己在他的心中仅仅如同小白兔一样吗,看来以后自己得更加树立威严才行,让他看看自己是大灰狼还是小白兔。 "啊,哦!没什么,刚才愣神了....." 明了 "娘娘,王爷说今日没空见二位娘娘了。" "没空?师兄在干什么?这凤竹殿中住的是何人?" "回娘娘的话,这里面住的是前日治病救人的子玉公子,王爷此时正与神医讨论事情。" "自从那日神医到来,王爷就一直陪着神医,今日这病治的差不多了,王爷也还陪着,不过这倒也是,神医生的真是一表人才,就如同王爷书房中画上的人物呢,说不定真有什么事呢,妹妹我看我们还是会去吧!"沐白雪走近李媛儿,挽着他的手。 李媛儿皱眉,"那人长得真的同画上之人吗?你确定吗?" "当然,今日妹妹亲眼所见。" "哼,既然病都治好了,想来也没什么大事要谈,我倒要去看看此人,你先回去吧!" "侧妃娘娘,此事怕是不妥,王爷吩咐了……" "走开……" "师兄!" "不是说今日我与神医有要事要谈吗?你是没听懂我的话吗?" "回王爷奴才是如是告诉侧妃娘娘的,只是……" "下去领罚……" "是,王爷。"萧君然并未抬起头只是剥着手中的橘子,眼下已经拨开了四个每个只尝了一个。 "你要是没事就先下去吧!" "师兄,臣妾前来自有事情,"李媛儿长相也十分的美,与沐白雪不同,李媛儿是一种媚骨天成,比起沐白雪多了几分风流。尤其是一双狭长的双眸,更添风流。 "听说师兄此次请来神医治好了城北的瘟疫,臣妾十分拜服,特来拜访。" 李媛儿一双狐狸眸子打量着白子润,直到看清白子润的脸,微微惊讶! "没想到神医竟然是如此人物,长得就如同王爷书房中……" 萧君然抬起头,看了李媛儿一眼,李媛儿立刻停住了接下来的话。 "你要是没事就会去吧!" "臣妾倒忘了,不过眼下……''李媛儿看了看白子润。''还请师兄移步湘竹殿,臣妾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 "有客人在此恐怕不太方便,事关前朝之事师兄还是随我去吧。" 萧君然看向白子润。 "王爷有要事自然前去,切莫耽误!" "那好,我就先过去了,''说罢把拨好的四个橘子其中一个给了白子润。 看着萧君然离开的身影,白子润心中异样又涌上心头,心中十分不想萧君然此时离去。 直至晚上,萧君然都未曾回来。 "萧风?你今日去哪了,整个下午都不曾见你。" "哦,王爷有事要属下去办,所以属于不曾在此。"萧风绝不会承认今日萧君然让他去把王府里所有的茅厕刷洗干净。 "王爷回来了吗?" "不曾,公子还有事?如果有事只能等到明日了,今日王爷恐怕不会回来了,王爷在李侧妃那。" 白子润听了此话,心头更加难受,不明所以,疑惑涌上心头。 "萧风,为什么每一次你和我说萧君然的事,我这里都很不舒服,为什么呢。"白子润如玉的手附上自己的心头。 "不舒服?这里是心,公子是怎么样的不舒服呢?" "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里很苦涩,每次听到你所言,这里如同针扎一般。" 萧风十分震惊,"公,公子,莫不是你喜欢上我家王爷了吧!" 听到喜欢二字白子润身体一震,如雷贯耳,"可,可,我们都是男子,如,如何,会……" "公子,你这可不是喜欢啊,就比如今日听到王爷留宿在湘竹殿,你这心里难受可不是吃醋了!" "这是喜欢吗?"白子润整个身体都瘫软了,从小从未有人和自己说过这样的事,方听萧风说到,方才明白。 "公子,你可千万别喜欢我家王爷,不然可有你受得……"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其实属下可以帮公子的。" "不用。" "那好吧,公子有任何事都可以找属下。" 白子润细细回想往事,从何时起,那日寒毒?或是更早,也许是那日花灯节,自己第一眼见到他,心就落在他的身上。可萧君然呢?他是否也喜欢自己?应该没有这种可能吧,他和我一样都身为男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那我要怎么办?我要如何面对… 白子润第一回体验夜晚如此漫长,这一夜中辗转反侧,一想到萧君然此时正在他的侧妃处,与之共枕而眠,心中酸楚更甚,更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