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女天命重生》 楔子 “小姐，你总是这样委屈求全，夫人天上看见了都心疼你的，你总要告诉老爷呀，三小姐这样欺负你，寒夫人手下的嬷嬷总是来找小姐麻烦，就是寒夫人指使的，她就是见不得小姐好”珠儿哽咽着用温水擦拭燕素手臂的一条条岑岑泛着血珠的胳膊 “珠儿，别说了，这话要是被旁人听见，又少不了麻烦” “老爷也是，总听寒夫人的一面之辞，这几年连小姐都不怎么见” “珠儿” “小姐”珠儿无奈，心里也气小姐的退让，却也更可怜小姐 擦好伤口，用干净的布条缠住，燕素也就躺下了 “娘亲，素儿饿” “好，素儿，来，娘亲给你做的梅花香饼” “素儿，小懒猫起床了” “素儿……”母亲穿着淡青色的衣服 “素儿，来看看你喜不喜欢娘亲给你的容臭” “素儿”…… “素儿” “素儿，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你要好…好…的……” “娘亲，你也要入寐了吗？素儿也困” 母亲就在自己的眼前去世了，那时自己还不懂去世是什么，以为母亲要入寐，珠儿和赵嬷嬷跪着一直在哭…… 燕素眼角的泪水沁湿了亵衣，惊醒，娘亲离开自己三年了，在也忍不住内心的思念和委屈！嘤嘤哭泣，床头也被沁湿，不一会珠儿慌忙跑进来 “怎么了小姐，做噩梦了吗” “珠儿，我梦见娘亲了” “小姐，珠儿知道你想夫人”珠儿本想在说些什么，燕素却也困倦闭眼了！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姐，珠儿满眼怜爱的扶燕素躺好，盖好被子下去了 翌日，燕素和珠儿今天早早起床，去旁边废旧院落里打了两桶水抬回去！今天一天吃喝用的水早上都要打好！唐唐尚书府的嫡女，却也沦落至此，本来珠儿一人可以半桶半桶提回去，虽隔一个院落，却也没有多远！燕素也借由早上饿的早，早点提好水做饭为由，也就和珠儿早起一起去抬水了。 燕素也很容易满足，虽然搬到这个有点荒凉的院落，这四年来的打理，这里有一院一树一花一木，还有真心待自己一起长大的珠儿！远离喧嚣吵闹，抬头看看蔚蓝的天，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想着，一片金黄的落叶飘然落在燕素的脚前，满足的笑在这个只有13岁孩子稚嫩的脸上霎是好看 日子这样也一天天过了 每月初一，十五，就是珠儿提心吊胆的日子！这两天是府里给燕素院子发放日常用品的日子，从四年前燕素娘亲，尚书府的正夫人去世后，不久就提携原来的寒姨娘为寒夫人。寒夫人上位后，怕落个虐待苛责的恶名，表面上对寒素的生活起居未缺斤短两，可是下面的下人哪个不是看眼色生活的。慢慢对燕素的不冷不热，冷嘲热讽，演变至今的欺负！ 吃过午饭，林嬷嬷就带着人拿来了燕素半个月的吃穿用度，林嬷嬷是寒夫人奶娘的一个外甥女，仗势欺负寒素更是让珠儿每次见到她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大小姐，你这半个月的用度，奴婢给你放门口了”林嬷嬷站在大门口正脸都不看的说到。丝毫不愿意踏入这个晦气的院子 “好的，嬷嬷，你放下吧”“珠儿接收下东西，别在莽撞了”燕素从屋里出来 珠儿也低声应到，虽然自己很气愤，也未多说，上次就是自己实在忍不住和林嬷嬷争论他们给小姐的月例，从10两变成7两，现在却只有5两，之前小姐病了都没钱买药。被路过的三小姐听见，进来不容分说的要打自己，说自己贪图钱财。结果害的小姐阻拦，才被三小姐捡来的树条抽的胳膊上血珠。 珠儿清点半月的用度，唉……看着送来的东西，月月如此，恨恨的窝了一眼，还是问道：嬷嬷，这次应该是发放冬季衣服被褥了吧！可是这些衣服怎么能过冬！ “是要发放了，不过我们夫人和小姐还没选完，等选完了自然会拿来给大小姐” “珠儿，清点完了吗？” 珠儿愤愤的看这个狗仗人势的嬷嬷拿着些许东西回禀了燕素！ “辛苦嬷嬷了”林嬷嬷礼也未行，带人便走了 “小姐，你看每次送来的粟粒，都是干瘪的，这衣服也是，他们怎么能拿老妈子穿的衣服来给小姐，这都快到冬天了，这衣服怎么能过冬……”听着每次珠儿满脸阴云的抱怨，燕素也未责怪“我们不早都习惯了吗。” “珠儿是无所谓，可是他们这样对小姐，我就是气不过，小姐身体本来也弱，这些衣服怎么能抵挡这冰寒的风雪” “去把我们去年冬天衣服拿出来吧，在找找不穿的衣服和针线”四年的委屈求全，燕素被打磨的不在是娇嫩的小姐了。 第一场大雪下下来，满世界的银白，燕素喜欢这颜色，干净。可是还是冷，这屋里的温度好低，燕素赶紧钻进被窝里。被褥是珠儿去讨要了两次终于拿来了，可也是陈年的内壤，厚重的不暖和！但总也比没有的强。 迷迷糊糊睡着了，燕素看见母亲就站在门口的枯树旁“素儿，来……”“娘亲，素儿好想你”燕素想去抱抱娘亲，可是总也追不上，明明摸到了，娘亲又在前方，就这样梦里的燕素不断追着娘亲。梦外燕素的床边，珠儿急得直掉泪，摸着高烧呓语的小姐，湿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半天过去，珠儿只能跑去求寒夫人请大夫看看小姐，却未到院落就被门口的妇人轰了走这半月夫人为老爷太夫人祈祷不见人！只能去前院求老爷，奈何打听老爷也不在府中。 珠儿只能哭泣着回到院落！不断为燕素擦拭滚烫额头“小姐，你快醒醒呀！你不要吓珠儿”…… 梦里燕素着急的想抱抱娘亲，可是始终一步之遥看得见摸不着。 两天过去了，燕素始终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死丫头，你走路不长眼睛，撞伤三小姐你可知罪” “三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我们小姐高烧三天了，奴婢着急去找大夫” “你们小姐有我们三小姐金贵，撞伤了三小姐就找借口来诅咒你们小姐，可恶的奴才” “三小姐，这个恶奴冲撞你，让我好好教训她” 外面珠儿震天的哭叫声，求饶声。这些是燕素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原以为是梦都会梦到珠儿被欺负。半日后，终于清醒过来的燕素拖着虚弱的身子起来找水喝“珠儿，珠儿”沙哑的声音，没有水，没有珠儿！走到外室，只见珠儿满身血渍沁透单薄的外衣，匍匐在客厅里“珠儿，珠儿，你怎么了”燕素抱着珠儿，开始冰凉的身体，比这寒冷的雪天刺骨剜心的冷。还以为是梦……终于忍不住泛上胸腔的血吐了出来！燕素大病的身子心气郁结。净也只剩下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上天垂怜，如有来生，燕素定护身边人周全，定不忍辱”那一片鲜红的血，院子里在雪白的银血天如此夺目。手慢慢牵着身边这个亲如姐妹的珠儿…… 第一章 我是谁 脖子疼，腰疼，屁股也疼！“好疼”费半天劲才把眼皮给睁开，一睁倒好，眼泪哗哗的流。趴在床边的芸香忽然惊醒，看着小姐终于醒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芸香了555~”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好生委屈 “珠儿呢，你是谁” “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是你贴身丫鬟芸香呀。你说的珠儿是谁呀” “芸香？” “小姐，你是不是在水里撞到到脑子了，我看看我看看” 听着这个吵闹的丫头，秦素只好闭上眼，回想这是怎么回事。 秦素，当朝兵部尚书的庶女，排行老五。自己醒来前这个五小姐已是被溺死在园子的小池塘 燕素想起珠儿死的时候，那银白上面刹是鲜红的血 “呵呵，老天命不该绝我，此生害我的人，我会一一讨回，定也护身边人周全。燕素，秦素今世我会好好活着” “芸香，没事，我醒了你还哭什么”望着这个满眼关怀自己的小女孩，你家小姐已经被人害死。也是苦命的人。此生我既已是燕素，也是秦素。也会好好待你的 “小姐，你终于记起我了，没事就好！” “芸香你个丫头着急就哭，快来扶小姐把药喝了” “门口就听见芸香喳喳呼呼的，就知道小姐醒了”这是自己的乳娘路嬷嬷，现在也只有他俩个真心待自己 十天的调理身体总算能下地走路，可是这身体太弱了！这身体也是个病秧子，这次又受了这么大的风寒。小时候明明身体挺好的，在四岁的时候自己和母亲就开始生病，身体越来越差，看来是有问题！ “芸香，扶我去外面走走” 这是东南角一座偏僻的院子听雪堂，从自己有记忆，母亲就带着自己居住在这里！这几天回想了原主记忆里的东西，早已把自己和秦素合二为一了！ “芸香我们去园子走走” 小姐以前是从不出园子的，以前每出去碰到二小姐三小姐就是一顿羞辱甚至打骂！小姐也越来越孤僻，慢慢的园子都不出了。今天居然要出去，从小姐这次醒来，总感觉哪里变了，可又说不出来。 不过小姐想出去走走了，是好事。 春天了，府里花匠种的白玉兰，梅喜，芍药……花开遍地甚是明艳。 “那是谁，看着又不像丫鬟，府里也没见过这位主子呀”一路上几个丫鬟窃窃道 惠秋转眼认真打量两眼秦素，花瓣都未采。慌张跑走 “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小姐刚午睡，你这时候吵醒她是要吃一顿板子了”刚到门口，就被高大的奶娘拦住了。吓到惠秋赶紧捂嘴 “郭嬷嬷，我在花圃看见五小姐了” “你确定” “确定，我就怕看错，旁边跟着的还是芸香” “那也无事，五小姐向来胆小，量她也不敢去老夫人那里告状” “那还要不要告诉二小姐” “无事，等小姐醒了我会说” 秦素还在花圃悠悠栽栽的看花，却不知危险离她不远了。 “什么，那个贱人还没死”郭嬷嬷给午睡后的二小姐说了秦素的事，瞬间尖锐咆哮就来了 “小姐，嘘~” “嘘什么呀，奶娘拿我衣服来，我去看看那个小贱人” 逛了半天，春日里暖暖的太阳照着秦素的气色也好些，蜡黄的脸上有一点泛红 “小姐，我们回去吧，逛这么久，你也累了” “好”看来今天碰不到了，秦素心里想到 “哎呦，这不是病怏怏的五妹妹，不是听说病重了，今天还怎么出来走走看最后一眼”刚回走没多远，背后就传来这句恶毒的话 芸香听见声音，惊吓，这个二小姐和三小姐嫡夫人的女儿，从小就喜欢找小姐麻烦，上次小姐溺水就是二小姐指示人的，虽然没证据，不过芸香见过那人，从二小姐的汀兰园进出。这次肯定又要为难小姐了。转身就要护着秦素。被秦素拉住，“二姐姐安好” “我看见你还有好。满身病气，也不怕传染给旁人”看着还是这么唯唯诺诺的秦素，连鼻孔的表情都是嫌弃 “二姐姐何必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妹妹是病残之躯，可是姐姐这眼疾可要医治，外面风尘，姐姐还是早回园子休息为好。妹妹先告辞了” 不待秦婉瑶反应，秦素带着芸香走了 “她居然敢顶撞我~~”果然，秦婉瑶还是未反应过来 “小姐，消消气，那个病歪歪的五小姐怎么敢顶撞您呢！您该伺候老夫人午睡起床了” “走” “芸香，二小姐这会在哪，你去打听下”一路上高兴坏了，小姐以前见到二小姐都是怕的，今天居然说了那样的话，从这次病后小姐就变了，不过是越来越好了！看着一路傻笑的芸香：“小姐，是看二小姐吗” “嗯” “打听二小姐做甚呀！完了，二小姐肯定又会来找小姐事的，我这就去看，我们也好早做防备” 秦素今天出去就是为了引人的，看来上次溺水害死秦素的人就是她了。这么着急来确认自己有没有事。既然你这么忍不住，那……什么怨什么仇的我们就好好来算一算。 第二章 你居然敢打我 “小姐，二小姐现在在老夫人那，听说二小姐现在天天早上去请了安，中午还要去伺候老夫人午起。晚上也陪老夫人一起进餐”人刚进门，芸香跑红着脸对秦素说道。 看来不久就要有喜事了。这也不失个好机会 “芸香，你把奶娘也叫进来”秦素沉沉声道 “奶娘，素儿和芸香从小就是奶娘看护大的，奶娘待我如骨肉，只怪素儿懦弱，这些年让奶娘也跟着委屈”在这个势力的后院，哪里又不是勾心斗角。 “小姐，奶娘无妨，只要小姐平平安安，待小姐舞勺之年能择一门好夫家，奴婢见到夫人也有交待了”想想小姐这些年受的委屈，府里的人情冷暖，只怕小姐夫家也是未知数呀。奶娘也只能拿这些话来安慰小姐，也算糊弄自己吧。 “素儿的命运自己做主”这样想着瘦黄的小脸上满脸的坚毅 奶娘芸香看着这小小身躯这刻爆发的能量。相信了…… “奶娘，芸香，这些年素儿一直卧病，身体不见好，自己每天也闷的发慌，你们看能不能给我找几本医术来。尽量别让多的人知道” “小姐，那奴婢要出去一趟，奴婢的侄儿到时颇懂医术，只是在京郊，来回要一天功夫了” “小姐，你识字吗”路嬷嬷和芸香都道，奶娘才反应过来，从小姐出生夫人就在听雪堂住，虽然夫人以前是大家闺秀，可……小姐从小也未和府里其他小姐在3岁后请夫子来教读。 “奶娘你去取就好，明天午时前回来就好”虽然从小没有夫子教读。前世10岁前，母亲在世时，自己可是闺阁女子要学的一样不落下，母亲研究医理，带着燕素也耳濡目染知道一点，可毕竟未深学。所以此生一醒了解自己的体质后，便总觉得隐隐不对！在这后院内宅中，精通一门，以备不时之需总是好的 路嬷嬷走后 “芸香，你也多出去走走，我们听雪堂太偏了，祖母，还有母亲他们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及时到，总归是不孝”对着一旁还在苦思的芸香道。芸香是聪明的，可毕竟年纪还小，慢慢历练就好了。 然而秦素也不过是个7岁的孩子，只是带着前世和经历，让本该无忧无虑的孩子变得几分老练和坚韧 第二天一早郭嬷嬷就带着几本医理书回来了。秦素至此就开始闷在屋里不出门，连每次膳房给派来的伙食也只吃到平时的一半。身体就还靠着药引子吊着。可急坏了路嬷嬷和芸香。 这样十天过去了。医书和现有药材一一进行了对比实验，现在也算有准备了。 第二天一早，秦素早早起床， “芸香，今天帮我挽一个双重髻” “好，小姐是个美人丕子，不爱打扮自己，平时也总是病着，才……”想着小姐开始注重自己了，芸香打心底里高兴 “小姐，今天府里来人，这里院子虽然偏，各府夫人小姐赏花的地方离我们这也不是很远，难免会吵，您今天就别出去了”路嬷嬷端着汤药进来担忧道 “无事，今天来了很多和我同龄的小姐，我总要出去多走走的好，平日里总不见人的”秦素决定今天开始把他们如何对待自己的一点点还回来。却不知此次出去后，命运总是这么神奇…… 今天是秦府正二品诰命老夫人办的赏花会。京都里有名气的府邸夫人和小姐基本都参加。名为赏花会，实则通过后院联络各府的关系，当然也为增进各府未嫁女子的了解。避免到时同嫁一夫，连对手都不清楚。 “小姐，你饿不饿，喝口水吧！”早已过了午时。早餐膳房今日未送来，连午膳到现在也不见人影，路嬷嬷在院口来回走动 “小姐身体不好，哪能不进餐”连芸香和路嬷嬷饿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虽然平时膳房送来的东西有差又少，好歹是有点吃的呀。自己去了膳房好几趟都无人搭理。 “芸香，你和我出去走走”秦素倒神情悠然 路嬷嬷和芸香阻拦也无用，便就随秦素一起去了 “赵嬷嬷，我们小姐的午膳什么时候送到，小姐身体弱，早膳也没有送到，饿坏了可怎么办”来到花圃，路嬷嬷就看见了膳食堂的赵嬷嬷 “路嬷嬷，你也看到了，今天来了这么多小姐夫人的，我们忙都忙不过来，五小姐既然身体弱就别出来走动了，待这边忙完了多余的饭菜自会送去你们听雪堂”无视站在后面的秦素。赵嬷嬷鄙夷道 芸香听了脸都气红了，要出来给小姐讨个公道。秦素先快走一步上前： “赵嬷嬷” “这不是五小姐嘛” 只听“啪”一巴掌。瞬间花圃里赏花的夫人，小姐，丫鬟们都瞅了过来 “你居然打我”赵嬷嬷捂着脸，看着眼前这个瘦黄的丫头瞬时还没反应过来 秦素又向前一步，不料脚下石子绊住，就要方方正正的摔在地上了。这时赵嬷嬷反应过来，平时连大声话都不敢说的黄毛丫头居然敢打她！双手就拽住了秦素衣服，两人绊倒地上 周围的小姐夫人听着吵闹都聚拢过来，人越来越多。芸香反应的手忙脚乱的保护秦素 “怎么回事” “还不住手，成何体统”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路嬷嬷领着一众夫人而来 第三章 五丫头，你说 听到这声音，赵嬷嬷惊醒到，转身匍匐在地 “老夫人，给奴婢做主呀！” “怎么回事”来的正式今天宴会主人，秦老夫人 “老夫人，您可要给奴婢做主呀，奴婢要去给夫人和小姐拿点心，谁知五小姐上来就打了奴婢，说奴婢净把刚才的七巧点心没端来给五小姐。奴婢说了刚才是给夫人的，奴婢再去给五小姐取来，未想五小姐净不依不饶”赵嬷嬷声泪俱下，真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回声净给秦素扣了这么大个罪名 “这五小姐是谁，从来没听过” “真是没素养，唐唐小姐净这样蛮横” ………… “老夫人，不是的，小姐被饿了一天，身体本来就弱，前些天又掉进池子里受了风寒。一天不进食只怕又要一场大病了”芸香可听出来了，急忙为秦素辩护 “那个是五小姐吧，瞧瞧真是个病弱之躯” “居然有这样的奴才，这分明虐待主子” “我说没听过五小姐，原来是个药罐子足不出户的” ……围观的人群一言一语，在说在这里哪个不是来看笑话的。 秦老夫人脸黑到极致，却也当场发作不得，转眼看向秦素 “五丫头，你说” 秦素低着头，眼里满是鄙夷，连一个膳房奴才都敢这样欺负自己。捏造事实。可想而知，前世能活到7岁算是上天垂怜了。放到前世的秦素，自然就不敢言语，背下了这个不孝，蛮横的罪名，可今世，她不在是那个懦弱的秦素了。“祖母，素儿向来不敢途惹是非。更何况今日来的都是名门贵族的夫人小姐，素儿自知体弱多病，不敢在这样日子乱走动，可是今日素儿实在是饿的不行，又怕到时身子不争气惊动府医，这样祖母，母亲知道了，为孩儿担心，实在就是孩儿的罪过了” 秦素定了定心神，抬起瘦黄的脸蛋，满眼委屈却不敢申诉的模样，看的让人怜惜 “多可怜的孩子” “这可恶的奴才，居然以下犯上打主子” “居然还敢克扣主子膳食……” ……这官府后院的人哪个又不是人精，早就明白谁真谁假。纷纷出言指责 “来人，把这恶奴拉下去重打五十板”秦老夫人发话了 “扶着五小姐，回去请府医好好诊治诊治，郭嬷嬷去膳房领取膳食给五小姐”吩咐处理完这场闹剧，秦老夫人和其她夫人转身离去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去。虽然都没说什么，可京都里有名位的夫人小姐也都知道了：在兵部尚书府有这么个不受待见的五小姐，当然也没人放在心上，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又能怎样呢？ 芸香过来扶着秦素，慢慢站起来。满眼担心，看着受伤的秦素：刚才我就应该在这护着小姐的，那赵嬷嬷仗着大夫人，居然这么欺负小姐555~”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忽然秦素眼到之处，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全身散发出恨意：燕茕――户部尚书府三小姐，燕素的三姐，上辈子害死珠儿和自己的人。那银白的天地里，一摊鲜红的雪，那样醒目。 还真是天道轮回，这辈子遇见。定要你血债血偿！ 芸香扶着秦素回了听雪堂。连奶娘带回来的饭菜都没尝一口，怔怔的在窗前坐到天黑。 “奶娘：你给我讲讲娘亲的事迹吧”秦素喃喃道。看的郭嬷嬷眼里满是心疼，小姐从小没了娘亲，在这深宅府邸没有个可依靠的人。今天又受了这么大委屈，连老夫人对小姐都是视若无睹，要不是为了面子。唉……我可怜的小姐 第四章 直觉判定 第二天一大早秦素起床，简单梳洗过后，带着芸香来到秦老夫人的清芷堂。站在清芷堂门口，曲嬷嬷说道老夫人正更衣，便站在门口等着了。这地方还是自己小时候玩耍跑错地方来过几次，记事后也就老夫人有次病重，这些儿媳，孙子，孙女要守在这里，自己来过那一次。平日里传给秦素不必来请安了，自己身子不好，好好养着身子。这不养着养着连她这个孙女应该都快忘记了吧！ 这过了半刻钟曲嬷嬷才来带秦素进去 “祖母，请祖母责罚素儿，要不是素儿昨日不能忍耐饥饿，这才在众多宾客前失仪。还请祖母不要顾念素儿的身子，责罚素儿”看着这个瘦小的人，进来跪在地上陈诉。秦老夫人眼里也是波涛汹涌的翻滚了一遍，不知在想些什么。 “把五丫头扶起来”“你坐下说话吧！昨天的事不怪你，这些年我不管后院这些事了。你母亲事情多，总有几个恶奴借机生事”秦老夫人压压眼才正色道，却也没有太温和，丝毫不觉得这受委屈的是自己的孙女 “母亲管理家园操劳，只要祖母和母亲保重身体，素儿就是受些委屈也不敢放心上的，祖母不为这些小事气伤身子就好”秦素低眉道，掩去了眼中的冷意 作为侵染在深宅后院几十年的人，后院的手段，语道这府里没有谁能比的过老夫人，哪怕不在管理后院，这府里的风吹草动没有比她能清楚的了。 这时尚书府嫡夫人沈氏带着二女儿，三女儿才来给老夫人请早安 “这不是五妹妹，今天居然有空来给祖母请安了，这是又请祖母责罚哪个奴才呢”秦婉瑶讥讽秦素从来不落下。暗指秦素是个不容人的小家子气 秦素安静的连眼里一丝波动也没有“二姐姐，祖母昨天惩治了恶仆，刚才还念叨母亲管理后院的辛苦，奴才有错自该母亲发话惩治，素儿不敢做擅自越权的事” “你……”秦婉瑶也不笨，听出来秦素话里暗指自己挑拨离间，还透露出祖母对母亲管理疏漏的不满来 站在一旁的沈氏一直打量着秦素，神色到时转换好几次，听到秦素暗指时，却也未急于向老夫人表示 “素儿，看着最近身体好些了，脸上气色也有了，我安排送去的药材不够，你要郭嬷嬷随时去库房领。”沈氏眉眼含笑的对秦素道，深视，却见这笑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多谢母亲挂怀”秦素也未客气，毕竟自己还缺一些药材需要研究研究，自己还没有银两，靠买的不知道要何时 “蓉儿，你来，给祖母说，最近夫子教的可有不懂的”秦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女，尚书府排行第三，嫡夫人沈氏所生――秦璐蓉 秦璐蓉长的极美，古语：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便也是说的她了。再加上从小的琴棋书画培养，嫣然小小年纪就是颇有名气的才女。 听着她们的寒暄，秦素默默坐在一旁却似看一副逗乐图，眉眼心思各异，却又假装和和睦睦。倒也有趣。 半刻后，随着老夫人进食早膳，大家都散去了。 出了门口，沈氏带着秦婉瑶，秦璐蓉离去，秦婉瑶走在最后，还给了秦素好大脸色。 “小姐，你看三小姐比二小姐稳重多了，不似二小姐那么跋扈”芸香想了想说到 秦素倒也轻松的一笑 今天算是今生初次正式认识后院这几位。看来自己之后的路并不好走。秦婉瑶只是个表面喳喳呼呼，内心没太多心思的 秦璐蓉到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在墨韵堂时，两人未说一句话，却都在打量对方 沈氏确是个笑里藏刀的人，却还喜欢要面子，作势。 自己的这位祖母……可是…… 秦素一路回想着每个人，来判定自己的直觉 回去草草吃了早膳便就躺下休息了，一早起来又是站着，又是跪着，还要费心，这本就脆弱的身体这会疲倦的不行。 第五章 不是相冲，是有毒 “母亲，你看那个死丫头，居然敢挑拨离间”刚刚回到墨韵堂，秦婉瑶就忍不住的嚷到，沈氏也未制止，这院子里都是自己的人，二小姐这样的性格在这里也见怪不怪了。 “二姐，你有什么可气的，还不是你非要讽刺她，祖母在那里，裁决自有祖母和母亲，你这样会让祖母觉得你越发不稳重”秦璐蓉自小看不起这个姐姐，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了，瑶儿，你回去好好练练琴艺和女工，听说何府的大公子偏爱琴艺出众的女子”秦婉瑶听闻，满脸娇羞，早就忘却自己刚才愤怒的模样了！ “那母亲，瑶儿先告退了” “蓉儿，母亲知道你稳重，心思细腻，你这个姐姐确是个老实的，以后就你们姐妹最亲近，你要时刻提点着她才是” “母亲，我记住了……今日发现五妹妹不同，不知母亲怎么看” “这个秦素之前确是不声不响，下面奴才对她的所做我也知道，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更不要说打人。看今日说话却又有条有理，还会反将蓉儿，真是之前放任她了”沈氏沉声凝重道：难道有人知道那件事了，不应该，知道那件事的人除了自己都已经死了。这句话确是没说出口。 “母亲可要蓉儿去看看” “不必，黄毛丫头一个，你现在重要练好自己的功底，四阿哥十阿哥都有派人来打探过你的消息，你这边的事最重要” “知道了，母亲”秦璐蓉从小的苦练就是为了这，眼看距离越来越近了，霎时的喜悦在明艳的脸上确是动人。毕竟还是个孩子 接连几日，每日早起秦素都去清芷堂等老夫人梳洗好后，请过早安，便会。也不多说什么，也与其她夫人，小姐错开了时间，不碰面。回去便用过早膳后钻进屋子开始研究药材去了。 原来是它 “奶娘，你和芸香来下” “怎么了小姐？” “奶娘，我的药是谁每天送来的” “送药的是小翠” “你帮我盯着这个人经常去的地方有没有府医住在的地方或者外面的药馆，看看她和哪个院子走的近” “我这就去” “不急，明早小翠来送药之后，让芸香煎药，奶娘你就跑一趟” “小姐，你是说小翠是别人派到这来的害小姐的”芸香手脚都慌张了，赶紧瞅瞅门外，关好门窗。 “现在到不用防备来人，他们的手段就是那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而已”秦素不以为然道，却急坏了一旁的芸香 “小姐，那以后送来的药材和膳食，奴婢都会检查一遍再拿来”路嬷嬷可是听懂了，毕竟路嬷嬷是心善却不笨 “小姐，你没事吧！”芸香还在一旁着急跳脚，真应了：关心则乱呀！ “我没事” “芸香呀，你可也这么毛燥” 看着温暖关心自己的芸香和奶娘，秦素心情大好，自己今生就是要保护这些真心待自己的人。先把自己身子调理好。 夜幕，今晚应该是今后能睡的为数不多的香甜觉了。 晨起，照常去给老夫人请过安后，秦素回来就静静坐在正堂上！ “小姐，不出你所料，翠儿每次给小姐拿药都是去府医屋里待上好一会才拿药出来，而不是去药庐拿药。翠儿也负责送其他院子所用药材，都是去药庐拿药”哪怕是路嬷嬷也百思不解 “他们还真是一点也不隐秘，真当我是软柿子，想怎么捏怎么捏了” 秦素了然道，却怎么都不是生气的样子，反而有一种开心 “小姐他们在药里做手脚，那我把药都倒了去” “不用，芸香去把新送来的药材拿来” …… “奶娘，芸香，下次在送来的药材你们把金叶子这味药挑出来，放在一个地方收起来，其它药正常熬制就好” “小姐这味药是不是和其它药相冲的”芸香静下心来就是个聪明的孩子 “不是相冲，这金叶子虽然也可去风寒，主要是对跌打损伤，骨折的来服用，而且这金叶子是大毒的药材，长期服用，没病的身体也会累积病毒了。” “啊！这个翠儿这是要害死小姐呀。我要去把她带到老夫人面前认罪”芸香这会儿的冲动劲又奔向头顶了 “你找老夫人去，就靠这这味药就能说翠儿害我，况且这药确实也可治风寒”秦素对这个情绪跌宕起伏的芸香颇是无奈 “那可怎么办” “芸香，你不能在这么冲动了，这样会给小姐带来多少是非灾祸的”路嬷嬷不禁训斥道 看着芸香愧疚的样子，也好，能记在心里了，之后自己的事情身边可用的也就奶娘和芸香，都是要能稳重些的！ “奶娘和芸香你们之后就要辛苦些了，咱们听雪堂以后的膳食多注意，我的药材暂时他们也不会发现的” 看着小姐胸有成竹的样子，芸香和路嬷嬷都莫名心安，感觉有了主心骨。 第六章 本王哪位表妹被欺负了 从上次赏花会后，秦素日日请安，未有一天落下。这早，秦素来请安 “素儿，看你最近的气色好很多了，这脸也白起来了。” “多些祖母挂怀，这春天里出来走动走动就感觉比之前好很多了” 这看着稳重懂事的五丫头，秦老夫人是越看越喜欢。懂得顾家是好。可眼底还总是淡淡的疏离。因为是庶女吗？？？ 多待了一会儿从清芷院出来正好碰到来请安的沈氏“母亲安好” “你在这等着”沈氏确是连正眼都未看秦素，莫名丢下这句 “小姐，夫人这是说小姐等着吗” 秦素眼眸冰冷：早已猜到，看来比预计来的晚了一些 半刻钟后，沈氏才出来。自顾自的走着。她不说，她不问，紧随其后。 “早上的花开的正艳丽，就像五小姐这个美貌的年纪。五小姐今年也该是学习学习礼仪了！”虽无半点表情，说出来却也是为了秦素好？ “但凭母亲安排”是在这等这自己。 “今日我们这素来偏僻的听雪堂好热闹”芸香开心坏了。坐在桌子前的秦素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在这瘦黄的脸上显得那样柔弱。 早上沈氏安排秦素要学礼仪开始，便送来了两个嬷嬷，两个粗使丫鬟。 “小姐，可需我看着他们”路嬷嬷毕竟年长，能看清一些东西 “不必刻意看着，就要中了他们的招，他们才能更确信”秦素这样含笑的风轻云淡。芸香听着也开始谨慎起来。 第二日，秦素用过早膳后，教习礼仪的嬷嬷来了。 “五小姐，奴婢陈嬷嬷，从今天起，开始教习五小姐的闺阁礼仪”这个身体魁梧的嬷嬷面无表情看着这个瘦小拘谨的五小姐道！ “有劳嬷嬷了”虽然这些闺阁礼仪秦素可以不学，可本尊的今世确是至今没学过任何礼仪的。还是要一步步来学，还不能让自己学的太快，学习太快也会被人嫉妒哇！！！ “五小姐学习闺阁礼仪已经晚了年纪，还这样不认真”说着一个软鞭子抽了刚刚抬起的右小腿上。 虽然晚了两年学习礼仪的小姐，可学习很快，第二遍就能做对还总被陈嬷嬷抽打，路嬷嬷和芸香在旁干着急瞅着秦素却不敢言语，多说一句话连她两个一起抽 “也太拙虐了，是多没脑子，用这种方法来折磨自己。”秦素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看的教习嬷嬷心里发毛，哪个细皮嫩肉的小姐被自己打不呲牙咧嘴好半天，况且自己对这位小姐还“特殊照顾”。又挨了几鞭。到晚膳时分，这一天才结束。看着出门的陈嬷嬷，在看累到在椅子上的秦素，芸香好一阵咬牙切齿。 “这陈嬷嬷就是来折磨小姐的”看着满是鞭印的秦素，边上着消肿的药粉，边心疼的掉泪。 “既然知道陈嬷嬷来的目的，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奶娘你去查查陈嬷嬷和墨韵堂的关系。还有院子里来了新人，我身边只有你们两个，说话做事一定要注意”连晚膳也未吃，秦素清洗后便躺床上歇下了。这一日的鞭子虽没伤及要害，可疼痛真实存在的，一天高强度的练习本就带病的身子哪还吃得消。 接连七天过去了。秦素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形更瘦弱了。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却又被那红肿的鞭印显得整个人浮肿。身体的旧伤未愈，新伤又起。陈嬷嬷比之前更严苛，秦素的身体这一刻撑不下去了。倒下来之前紧紧的看向了芸香。芸香自然明白小姐的意思。扶着秦素躺着床上。陈嬷嬷一旁却也气定神闲。娇气的小姐就是娇气 “老夫人求求你，救救我们五小姐吧！”看着清芷堂门外站着好几个肃穆的将士。想着定是哪家贵人在。更好将此事闹大，此时声音更洪亮的在清芷堂门口哭含着。 “出去看看怎么回事”秦老夫人阴沉着脸吩咐道。转脸却又是慈辈的笑看着下面这位主子――淮王轩辕祗皓，皇上同父异母的弟弟。虽然是远房表亲。可人家位分在那，况且这位王爷向来目中无人，很少到朝中哪位官员府中，今日不知为何来到这尚书府。还正好遇到了这事。 转眼曲嬷嬷俯首对着秦老夫人回道。看着脸色转变要滴出水来的老夫人。和堂下做着的沈氏。恨恨的看了一眼。秦老夫人知道沈氏安排教习嬷嬷去听雪堂，当然在这尚书府后院里什么事秦老夫人能不知道呢就算早已经不怎么管后院中事。 淮王插话了“这是哪个小辈惹得老夫人这么生气，拉出去乱棍打死就好”。听的秦老夫人连忙接口“无事，小孩子闹着玩”这事要是传出去，还被这位杀人阎罗给惩罚了，自己的面子往哪搁，尚书府的面子往哪搁。 “老夫人，我们小姐是被人打伤的，求老夫人为我们小姐做主”门口哭声又传来。秦老夫人坐立不安，沈氏也猜到了脸上一瞬间的惊慌。连下位坐着的秦尚书脸也瞬间拉长。 “不知是本王哪位表妹被人欺负，本王倒要看看去了，”看着满堂这像唱戏似的变脸。轩辕祗皓似笑非笑道。秦老夫人手心发冷汗也不敢拒绝曲嬷嬷搀扶着起身来。秦尚书虽面带冷色到也还好，毕竟也是军营待过的人。沈氏脸色这会可发青“死丫头居然敢闹” 淮王起身走在前面，到门口杀气腾腾的护卫立马跟在身后。阻隔了秦老夫人他们跟在最后。当然也是敢怒不敢言。 “本王哪位表妹被欺负了，带本王去看看”慵懒的声音对着芸香道 这位贵人，哦自称本王，是位王爷。这位王爷长的好漂亮，让人移不开眼。不知道轩辕祗皓知道自己在芸香眼里是用漂亮来形容的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 第七章 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越走越偏僻的路径。轩辕祗皓始终面带微笑，站在听雪堂门口，踌躇看清了整个院落。偏僻的院子可真偏僻！这门，这窗，这院子…………轩辕祗皓并未动容，他只是来看热闹的而已……（是吗？） 看着浩浩荡荡一伙人来到听雪院，路嬷嬷和陈嬷嬷赶紧跪着迎接到。 “素儿怎么样了，你们怎么伺候的，主子身体不好，病了也不知道请太医来吗？”秦老夫人坐在正厅质问 “回禀老夫人，已经派人去请了，太医说拿了药箱就来，可到现在还未到” “来人，去叫章太医来听雪堂” “老夫人，我们小姐是被陈嬷嬷打晕的，陈嬷嬷每天借口教小姐礼仪，用软鞭责打小姐，哪怕小姐第二遍已经做的很不错了，还是少不了责打。不要说小姐本就病着的身子，没病的身子也会被打出病的”听着秦老夫人进门开口看似关心小姐，可是进门未看小姐却说小姐是病的。这是给她们告训。芸香可不能让着小姐在这么受欺负，哭啼这也清晰却也不卑不亢把话都讲了出来。 “老夫人，奴婢没有，奴婢在平日里教习小姐们礼仪时，不免小姐们娇贵，吃不了苦耍小性子，就算偶尔动手也是有轻重的。谁知道五小姐这么娇气，”这么说到是秦素任性娇气了。 芸香还未开口，“母亲，小姐们这会学习礼仪都会有点小性子，那会儿大小姐在家学习不也闹过几次。待教习嬷嬷教会了就无事。芸香年纪和五小姐一般大，在这听雪堂也没怎么去教习侍奉礼仪。让教习嬷嬷一起教习就好。五小姐身子弱点，累着了休息，休息也就无妨”沈氏这番话圆场是挺好。可细听，这秦素是任性娇气不说，连丫鬟都没规矩，更没拿秦素当小姐看待，和丫鬟一起教习礼仪，这是教小姐的礼仪还是丫鬟的规矩。 “陈嬷嬷，素儿身子弱，你需要多耐心些，既然无事，芸香就好好伺候你们小姐”老夫人自然希望小事化无，顺着沈氏的话自然给了结尾。 “让王爷看笑话了，既然素儿病着未醒，王爷不妨移步前厅，下官略备薄酒还请王爷赏光。”秦尚书自然不会让着场面继续尴尬下去。 “也好”看了看位上脸色各异的人！ “素儿拜见王爷，祖母，父亲，母亲。孩儿让祖母担心了，是孩儿的错”轩辕祗皓的音稍落。郭嬷嬷扶着穿着素净却不能独自站立的秦素走出来。看着这个瘦小的人，眼睛里却待着说不出的倔强。让人心疼。皮肤说是白皙，脸色还带着病态的黄。到是那手背上的白凸显着交错的红印很清晰。行完礼，秦素还紧张的把衣袖向下拽了拽，可这衣服还是太小，还是去年的衣服。布料一拽反而向上回缩了一节，胳膊上触目惊心的鞭印刺这屋里人的眼睛。 “这就是本王的五表妹”轩辕祗皓二郎腿翘着眯着眼像是嫌弃秦素般 “这是老妇的五孙女，从小身体弱，在屋里养病，很少出去，所以也未面见过王爷”秦老夫人确实烦恨的看着秦素一眼才平复表情对轩辕祗皓 秦尚书心里倒默默地白眼轩辕祗皓：今天是这个阎罗发什么病来自己府里，不要说病着的秦素，就天天在后院乱逛的秦婉瑶也没见过。说的好像是尚书府没了礼仪似的。当然这话只敢心里想想。 “五表妹这身体真是柔弱，既然府里太医没来，来人，把本王随身太医传来”这轩辕祗皓把这尚书府当自己家了。 坐着的夫人沈氏脸色青的能变色。秦府的人每一个脸色好的，可还得陪着笑脸，谁让这位是淮王呢！ 秦素这是意外之喜。连看向轩辕祗皓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感激。本想借助自己这次晕倒的机会，请老夫人过来后协府医来检查时，查出金叶子之事。也料到府医可能不会说实话。不过秦素早已想好对策之法。这会儿天赐良机，有这个王爷的太医，那可省去好多功夫。看这些人貌似都很怕他。 “太医，我们五小姐怎么样了”待太医把完脉芸香急切的问道。 “姑娘，请把你们房间香炉点的香料取一些给老夫”看着太医紧皱的眉头。 秦老夫人，秦尚书都担心紧张的怕真出什么事来。沈氏今天一天的脸色变化都快比上彩虹七色了！ 轩辕祗皓还是翘着二郎腿在上位似笑非笑的看着。还真有趣，自己这段日子是挺无聊的。 “大夫，您看路嬷嬷取来了香料 “果然有黄花杜鹃”太医带着恍然破解的神色点头。 “嬷嬷，小姐最近可爱喝酸” “我家小姐最近喜欢酸果子，奴婢也经常熬制酸汤给小姐喝” “启禀王爷，这位小姐中过金叶子之毒。而这毒性在小姐身体里停留，以伤害肝脏，不过这位小姐最近喜爱酸食倒是压制了一点毒性。最近又因有劳累过度，还有这含有黄花杜鹃的香料日日点着，和体内的金叶子之毒内外结合，毒性突发。从而小姐晕倒，这样，身体里金叶子毒也扩散开来”太医只负责把自己的检测的结果如实禀报，只有如何解决，自己主子不发话，他也不必操这个心了。 “啊！我们小姐怎么会中毒，吃的用的都是府里统一发放每半月送来给小姐的！这个香也是这次来的新人才给小姐点香用的！难道，难道是……”路嬷嬷听说秦素中毒惊恐道 “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害素儿。”秦素眼眸冷光闪过，转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是个有意思的丫头。人不大心思不少。轩辕祗皓二郎腿翘着，品着碧螺春，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第八章 定不能给素儿受了委屈 秦老夫人，秦尚书黑的不能在黑的脸。配着沈氏发青的脸色。果真不易见到。秦素越发心寒：寻常人家孩子出了这种事也会先关心关心。倒是这官宦人家还真是人情淡薄。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说出自关心的来问一句！都在想着怎么顾全尚书府的颜面吧！这是今天有位王爷在，如果不在，可能自己院子里的人早被封口了吧！秦素眼底的冷意越发寒冷 “罗管家，带人去查，怎么回事”本不想插手后院之事的秦尚书不得不站出来，这还有位杀人修罗在呢！ 秦老夫人最显反应过来“太医，我家五姑娘确定是中毒所致” “老夫人这是不信老夫医术了”这位太医跟在轩辕祗皓身边，气性自然随了主子，立马瞪眼睛吹胡子 “当然不是” “来，素儿，到祖母这来，查出来怎么回事，定不能给素儿受委屈，这府里断断不能出现这害人性命的可恶之徒”好似真要替秦素出这口恶气 “老夫人，老爷，人带来了”在这尚书府几十年的老管家了，自然懂得把握这事的分寸，不消片刻就带来了定罪的人 看着下面慌张的被自己打过的赵嬷嬷，自己院子里的秋儿，给自己送药材的翠儿，秦素冷眸里带着一丝轻蔑。 “奴婢叩见老夫人，老爷，夫人”看着这压抑的气氛，还被人连拖带拽给拎了来，吓得三人说话也不太利索 “抬起头来，知道今天叫你们来何事吗？”经历这么多后院争斗获胜的老夫人威压还是强盛的。更别说这些性命在自己主子手上的奴才了 “奴婢不知” “你们是怎么串谋起来，为何要毒害五小姐的”沈氏嗓门高5分的直接断言了。听的秦老夫人和秦尚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虽然这也是她们将要说下去的话。可沈氏这样也太直接了。毕竟淮王还在这。大家都不是傻子 “奴婢没有害五小姐，没有害五小姐”必须否认呀！ “那你们说说，五小姐药材里的毒素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每次都是府医章大人配好药后，奴婢直接送来的”翠儿直接惊恐的否认道 一旁的赵嬷嬷一直低着头未说话。恨恨的应该在想应对之法 这时候沈氏一直在思忖，如何才不能把自己这几位亲信被他们拖下水。也暗气章太医怎么找了这么个没有脑子的人。 “赵嬷嬷，听说上次在宴会上冒犯过五小姐！”赵嬷嬷抬眼看了看说话的沈氏。眼里开始的思忖之色早已变成死灰。她明白 “老夫人，老爷，夫人，是奴婢买通翠儿在五小姐药里下毒的。五小姐在宴会打了奴婢，害奴婢被罚去洗衣，受人糟蹋，是奴婢恨死了她”转眼的满脸愤恨，咬牙切齿仿佛真是恨毒了秦素般 芸香刚想说话，被路嬷嬷及时拉住。好在也没人注意她们 秦素当然知道，这个罪有人顶。当然沈氏会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只是什么事不都是小事堆起来慢慢爆发的嘛！ “好可恶的奴才，居然怀恨在心，谋害主子老夫人这种恶奴不能留，要不然府里的夫人小姐们还不天天担惊受怕”沈氏自然越想早结束越好。 “老夫人，奴婢真不知香料会和小姐的药材有冲突呀！奴婢只懂一点配香，黄花杜鹃的香料奴婢只知对小姐的睡眠有益呀！求五小姐救救奴婢”秋儿也聪明，连忙转头求秦素 “祖母，求你放过秋儿吧！秋儿是这几天母亲派给女儿的，应当不会做出有害女儿的事”没想到秦素真会给自己求情。 转眼沈氏是想发作也发作不得，毕竟现在还有外人在。这说的自己派去的人无意用香害了她，谁又不知赵嬷嬷是自己的人。就在引she自己就是害她的主谋。 “还是素儿心慈！来人，把赵嬷嬷和翠儿拉下去杖毙，秋儿下去自己领十板子，虽然无心，可也害了素儿，不能不罚”秦老夫人本就不想在闹大。这惩罚算是个交待了，事情也算到此为止。 “让王爷看笑话了。请王爷移步前厅用膳”秦尚书可不愿在生出事端来了。今天这脸是丢够了。 轩辕祗皓也看够热闹了，摆摆衣袖走了出去。听雪院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可从此在也不会宁静了！ 此后，陈嬷嬷虽无刻意刁蛮，当然对秦素的教习礼仪不似其她官宦小姐家该有的礼仪，要是向此礼仪去面见旁人，可不叫别人说没了规矩。到时沈氏更好抓自己把柄了！好在秦素不在意，毕竟自己前世所学的礼仪可是正经八百的嫡女的礼仪。 春天的风越来越热了…… 第九章 启程 这几日秦素每来请安，老夫人的脸色阴沉的很，请过安后就让曲嬷嬷打发了秦素走。这刚刚觉得这个孙女稳重，闹了这一出，现在外面都把恶奴欺主的事当成笑谈，原来这就是秦府的规矩。这个急看中尚书府脸面的老夫人有火发不出，府里的下人每天做事小心翼翼，就怕自己做了那个出头鸟！当然对秦素也是有火发作不得。 “最近小姐的身子好多了，脸色都开始红润了”看着自己小姐芸香总是开心。 从上次晕倒后，秦素就在药材里自己配制调理身体了。总算慢慢有气色了。身体才是本钱，要不然连为自己报酬的资本都没有。秦素从不敢忘那银白的地上面那片鲜红的血，那个在寒冬高烧快死的自己，死在自己怀里的珠儿。气急攻心而亡穿越到今世还受人迫害的自己，和自己娘亲不明不白的死。这世她秦素要做的事，才刚刚开始！！ “今日叫你们来，是过两日的寒食重五节。祖母年纪也大了，你们母亲要管理后院大大小小的事，今年决定让你们几个去参加寒食重五节的祈福祭祀。你们是整个秦府的脸面，切记不可以坏了规矩！”秦老夫人颜色狠狠地扫过三姑娘秦婉瑶，四姑娘秦曼和秦素，看到三姑娘秦璐蓉就是满眼欣慰笑意。 这次皇子们，各府的公子也都去祈福祭祀，正好是个相互熟识的好机会，蓉儿的相貌才学又是京都女子的佼佼者！一定能大放异采，更主要能在四阿哥和十阿哥这两个皇上最看重的皇子里保持好关系，那尚书府的荣耀和未来就不成问题！其她几个自然是去给蓉儿当陪衬，如果能有不错的公子看上，那也算是她们的福气。秦老夫人的算盘在心里拨算的顺溜极了！ “那两个贱丫头居然也和我们一起去，她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们一起去”出了清芷院的大门，秦婉瑶就阴阳怪气冲着身后说道，貌似是和走在前面的秦璐蓉说。 距离不远，秦婉瑶又刻意对着他俩人说，秦素冷冷的眼光自然不在意，只是个横冲直撞的人。余光看到身旁走着的秦曼眼中恨恨的冷光。看来这个自己没接触的四姐也是有故事的人！ “三姐，大家都是姐妹”秦璐蓉自然不愿为这个愚蠢的姐姐圆话，可这次出行事关自己的将来，谁都不能破坏自己的计划，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四妹妹，五妹妹”冲着身后慢走的秦素和秦曼热情招呼到 “四妹妹，五妹妹，准备两日我们就启程去京郊外的法觉寺，府里以在庙中打点好一切，望两位妹妹提早准备好”秦璐蓉的贤惠温婉和彼时的骄横无礼的秦婉瑶真是鲜明都对比。 “多谢三姐提点” 走过前面花圃口，各自走向各自院落都路。 “小姐，衣服，头饰，还有药材都带上了，还需要带些什么嘛？” “芸香，去给我把药拿过来”芸香越来越懂得自家小姐的心思，让巧儿去煎药了，站在门口，看着下面的人不靠近小姐的闺阁 “奶娘，你可知四姐的事” “小姐可说的府中王姨娘的四小姐？” “恩，” “四小姐到没什么，就是不怎么爱说话的，平时也很少出来，只是听说二小姐经常欺负四小姐，两年前四小姐被二小姐推进池塘里撞坏了脑子，从此后就更不爱说话了，而且还经常梦魇，晚上闹的可厉害了。只是四小姐的娘亲王姨娘，是伺候老爷通房的，后来因为怀孕就提拔起来做姨娘的”虽然私下议论主子的事是失了规矩，自己家小姐要知道必然有小姐的打算。自己还在乎什么规矩！ 原来是这样，王姨娘，秦曼，秦婉瑶，沈氏！！ “奶娘，你给芸香说带上银子！别忘记了”看到走到门口的路嬷嬷，秦素沉思反应过来，这才像7岁孩子该有的，说话稚嫩不羁声音。 两日后 “五小姐，我们小姐请五小姐在门口稍等片刻就来。” “好，我在门口等着三姐”一身素净的深衣，腰间系着粉色的钩络带，纤瘦的身材展露无疑，随着近日秦素的调理，之前瘦黄得脸蛋有了点肉，也没那么暗黄，不过还是苍白的脸，病态的美 秦素刚到，秦曼也来了！秦曼虽不是精致的容貌，自身却带着林下风气。让人不免觉得舒服。今日打扮虽不似秦素的素净，一身碧色深衣，配着青色钩络带，给人春天的清新。 足足等了半刻钟，秦婉瑶和秦璐蓉才来，“让二位妹妹久等了”秦璐蓉本就花容月貌，今日打扮的更让人眼前一亮，一身浅粉深衣，银色的绅带，越发衬着气质脱俗，娴静端庄！ 此时的秦婉瑶看着所有的眼光都在秦璐蓉身上。自然要吸引到她身上来。“咳咳” “二姐这怎么不舒服”秦璐蓉赶紧问道，可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自己的计划 “无事，嗓子不太舒服” “那二姐可要多注意身体才好” 秦素自然注意了秦婉瑶，今日秦婉瑶打扮的如此鲜艳，一身红色深衣，红色绅带！颜色可真鲜艳！秦婉瑶容貌也是小家碧玉，可这性子和长相总大相径庭！ “这四妹妹，五妹妹的深衣到是素雅，这鲜艳的颜色想你们也穿不了”时刻不忘讽刺欺负秦素的秦婉瑶呀！！ “差不多时辰了，该上车了”秦璐蓉已经不想在看到这个愚蠢的姐姐了！ （嫡女和庶女的服饰区分就在腰带上，嫡女是绅带，丝织做的；庶女是钩络带，布制品，在前方类似现在皮带有带沟的环相连） 第十章 这秦府二小姐好生嚣张 半日便到了法觉寺！这法觉寺乃是当今皇帝亲笔御提的地方，虽不金碧奢侈，可古灯青瓦在夕阳余晖下更显庄重！门口小僧迎接一众人到秦府的院落客房！这法觉寺大殿偏殿都庄重严肃，可这后院却是别致，和前面的庄重截然相反，园子里青翠的翠竹，从后院能看见后面不远处青山，山顶流下来的清泉山水泛出阵阵白气，到有一番安然的精致。 安顿下来，随行来的曲嬷嬷给分至好了房间。舟车劳顿一路也都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秦素就在院子里走动，在这样好的地方吸收新鲜空气精神都好了很多。 午膳后，秦素带着芸香正打算去后面青山。 “五妹妹这是去哪”今日的秦璐蓉打扮的清新艳丽，配上精致容颜。着实迷人 “三姐姐，我去后面青山上走走” “恩？五妹妹现在可陪我去前门迎接谨妃娘娘”秦璐蓉疑惑瞬间明了。这个秦婉瑶，真是不分时候瞎闹。如果谨妃娘娘知道了，怪罪下来，尚书府颜面丢失，对自己都会有影响。秦璐蓉可不希望这样事发生 “好”怎么说午膳后这园子里就安静的很，原来这样。 到了前门，这里聚满了各府公子，小姐。吵嚷着，像前面拥挤，秦婉瑶来的早，占了前排显眼地方！秦璐蓉也就站过去了！秦素就自顾自的站在最后排！这地方多好，没人挤。 半刻钟后一辆高达的马车下来一人，周围女婢扶着进来。 “谨妃娘娘金安”谨妃：四皇子生母，当今皇帝最爱的宠妃。所以此次的寒食重五节宫里是这位谨妃娘娘来替皇上来祈福祭祀的。跪在最后面秦素打量这这位谨妃娘娘，雍容华贵，每走一步，脸上的笑容都端庄得体。虽然身份贵重，却极易让人产生亲近好感。 谨妃走过，后面跟着三皇子，十皇子和诸位贵胄的公子！看来此次果真如传言，连皇帝最看重的两位皇子都来了，到来的各府小姐们都开始各出心思了！ 第二日，早膳后，就有谨妃宣纸来的女官传达。邀请到来的各府邸小姐，公子今日午膳后到竹笛小筑小聚。 秦素到来时，小筑外已经站满了人。谨妃满脸微笑寒暄后“本宫今日也乏了，要回去休息了”送走谨妃后，秦素带着芸香走入小筑后方不远处的竹林。其她小姐公子们自然都在找年纪相仿的话题聊着。 “参见三皇子，十皇子，诸位公子”秦璐蓉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稳重的行过礼 “这就是秦府的三小姐”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只怕闻名都不足以描述三小姐的美貌” “听说这三小姐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贤良淑德” ……听着窃窃夸奖，秦璐蓉脸颊一片红霞，更显艳丽 三皇子轩辕宸抑制不住的笑意，从8岁起在尚书府遇见秦璐蓉，就决定要娶她，如今这个自己认定的人越发端庄。将来自己登基，国母也该是如此贤良淑德之人。看着秦璐蓉满脸的笑意。一旁的十皇子轩辕恒看着这个女子娇羞的样子，轻蔑的的看向了别处。外界都道四皇子和十皇子争夺秦璐蓉。哪知十皇子只是喜欢阻拦轩辕宸而已。况且背后一个尚书府。 走在这竹林间，天气虽见热了，这里面却凉爽！ “竹，临池，似玉。悒露静，和烟绿。抢节宁改，贞心自束。渭曲偏种多，王家看不足。仙杖正惊龙化，美实当随凤熟。唯愁吹作别离声，回首驾骖舞阵速。”韦式的竹，“我最欣赏竹的傲骨” “小姐，奴婢不懂什么傲骨，这竹林湿气重，您还是回去吧！刚好一点的身子，可不能有染了湿气” “也好，走吧！”刚转过小道湾 “小贱人，你是不是跟踪我，偷听我说话”前方刻薄的声音道 ““原来是二姐，不知二姐又为何见我还是习惯栽赃给我这些无稽之事”既然秦婉瑶不知好歹，自己为何还要处处宽容 “好你个小贱人，平日里见我不敢说话，现在竟然敢顶嘴”秦婉瑶刚才看到夏府小姐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何公子何子文眉目传情，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碰到秦素，在她听来这句话是挑衅 “来人，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秦婉瑶身后的丫鬟嬷嬷就面目鄙视的走向秦素 平日里秦婉瑶没少欺负秦素，这下面的奴才自然就是那些帮凶，现在也是顺手捻来。只是他们不知道，之前那个懦弱的秦素已经死了！现在这个…… “你们敢，我也是尚书府的主子，你们这些奴才是有几条命，敢以下犯上！”拉住前去抵挡的芸香，秦素镇震说道，眉眼间的贵气散发，这丫鬟嬷嬷看的一愣，踌躇不敢向前。 听着咆哮声，周围游玩的公子，小姐们都聚了过来。 “主子，我让你看看谁是主子，给我打，有事我扛着”秦婉瑶此时感觉被落了面子，哪还记得这早已不是在尚书府。 “你们这没出息的，滚开”看着不敢上前的奴才，秦婉瑶气急迈步抬手自己向前打去 芸香赶紧上前来阻拦，还是晚了一步，此时秦素，秦婉瑶双双摔在地上 “这秦府二小姐好生嚣张！”身后一声冷冷的声音传来。秦婉瑶才清醒过来！围观的人让开了道，这赫然来的不就是四皇子，十皇子和其他高府贵公子！何子文毅然在列！秦婉瑶瞬间面如死灰，早已没了刚才狰狞的模样。 “这谁要娶了这秦二小姐，那是家门不幸呀！” “谁敢娶，这么泼辣，自己后院的妻妾还能有的安生” “秦府的教养可真是，那秦三小姐如此端庄，怎地这二小姐却如此” …………听着围观的小姐公子议论纷纷！秦婉瑶瞬间如掉进了冰窟。 第十一章 命不久矣 四皇子没想到刚到这佛门胜地，且此次来的都是高官权贵家的公子，小姐，该有的礼仪应该无妨，却没想到遇此泼妇，实属让人意外！ 秦婉瑶这才怔征的反应过来！看着一众皇子，公子到来，自己仰慕的何公子对自己也满是鄙夷之色。瞬间摊软在地。满脸惊惧不安。 “这位小姐是”并未在看毫无大家闺秀范的秦婉瑶，看向与她对面这个瘦黄的女子，虽然礼仪得体，不过一看也是个病秧子。可是那眼中倔强之色…… “参见四皇子，臣女秦尚书府五女秦素”底下冰冷的眼眸。 “原来是一府姐妹呀” “这秦婉瑶也太狠毒了，自己姐妹都容不下” ……周围的公子小姐，议论纷纷，谁知是讽刺秦府还是说给自己听说毕竟这种事，哪个深宫宅院没有，大家心照不宣。只是秦婉瑶太招摇闹到人前来。 看着装腔做事的秦素，秦婉瑶心里怒火蹭蹭燃烧。看向秦素满眼外冒的恨意 “原来是五小姐，可有伤到” “多些四皇子，臣女无妨” “去，把随行太医传来，替五姑娘看看”看着这个瘦弱的人儿，四皇子竟忍不住想关怀，可能是出于同情。 “不劳四皇子，臣女无事，就先行告退了”转身急忙带着芸香离开。眼里压抑说不出的恨意，连周围空气都是冷的 又看见了她――燕茕 看着匆忙离开的秦素，四皇子盯着背影沉思 “看来自己想多了，现在哪个小姐不想方设法接近自己，这个秦素倒是有趣” “这算是捡了大便宜了，秦婉瑶个蠢货，白白把这么好的机会便宜了她那个妹妹，看四皇子眼神就知道了”听见人群里传来的声音，秦婉瑶恨不得撕了秦素，都是那个贱人，害自己丢人。 四皇子带领一众公子走后，人群散开，摊软在地的秦婉瑶才被扶到院子休息。“关门，给我取笔墨来”秦婉瑶已经对秦素恨之入骨了 “你回府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母亲”招来自己身边的暗卫。 “小姐，你忍着点”看着自己家小姐胳膊和腰部蹭破了皮，芸香自责不已，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姐。 “小姐，你刚才为什么不给四皇子说呢，相信四皇子会替小姐主持公道的”想起刚刚来的太医，那可是四皇子派来看小姐的。 “那你觉得四皇子替我主持公道会如何处罚二姐呢？”对芸香现在总是需要慢慢引导，毕竟年纪还小，只要对自己能信得过的。自己必然要好好保护 “必然会责骂她，而且那么多公子小姐都看见了，回府老夫人也会替小姐主持公道的” “傻丫头，四皇子贵为皇室，却也不能插手官员的后院争斗，更何况尚书府的家务事。在说大夫人待我如何，秦婉瑶以往又如何待我呢，这些祖母断然真不知道吗！为何觉得回府后就会替我主持公道”秦素眼中寒光闪烁，今生自己报仇还需走很远的路，现在自己在府里都还毫无自保能力 “小姐，我……”听着小姐的的话，芸香喃喃不语，是呀，小姐从小就受苦，老夫人怎能不知，却也从未过问。对二小姐却是疼爱。 “那小姐，今日二小姐肯定会记恨小姐您的”芸香越想越担忧 “无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素转眼也想通，现在自己是要在府里找好立足之地，才能加快自己的复仇计划，毕竟后院干政哪有那么容易。一步步来 “芸香，你去让奶娘打听打听，二姐之前可有姻亲”秦素自然知道府里的心思，秦璐蓉必然是接近皇室的，这秦婉瑶想必也是哪位高官贵胄家的公子 “小姐，你躺好休息，我这去找路嬷嬷，再给您热热药去，” “什么！她居然教训秦素的时候被四皇子看见了”听到刚刚得来的消息，秦璐蓉微皱眉头 “是，而且四皇子对那个病秧子格外关心，还派了太医去看。这会儿四皇子，十皇子和诸位公子都去了谨妃娘娘那里”长期在自己家小姐身边，香怜比一般的丫头都觉得自己高显一等，更何况那个庶出不受待见的秦素 “相怜，你去请曲嬷嬷来，把你看到的说给曲嬷嬷听”秦璐蓉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曲嬷嬷，我们小姐请你过去”在老夫人面前的人，相怜还是挺乖巧 “曲嬷嬷，小姐现在在屋里正劳心犯愁呢！您可要开导开导她” “哦？三小姐为何犯愁” “曲嬷嬷还不知道呢！今日谨妃娘娘邀请……”……一路香怜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给曲嬷嬷听，当然说的秦素不对的多，今日之事外面皆传，要是歪曲事实说，反而不好 “小姐，曲嬷嬷到了”在进院子时就听见了声音，秦璐蓉瞬间满脸愁容，连眼眸中都是愁容，更显楚楚可怜 “快请进” “三小姐，这是为二小姐，五小姐的的事烦忧！”进来就看见满脸愁容，眼膜愁思的秦璐蓉，当真是一个顾全大局的小姐 “曲嬷嬷也知道了，这次祖母交待的事，蓉儿未尽责看管，让二姐惹出这么大的事，还让五妹妹在大庭广众下被四皇子看见，请曲嬷嬷回禀祖母，都是蓉儿未看管好姐妹，才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番话说的极漂亮！看到曲嬷嬷，秦璐蓉一股脑就开始自责，当真是愁苦懊恼。 “三小姐可不能如此自责，此事奴婢自会禀报老夫人，这事与三小姐无关，三小姐今日也不在场，四皇子对小姐必不会生出嫌细的”看着这位优秀的三小姐，曲嬷嬷满眼欣慰。如果说监管不利，那不是连自己也要受责罚。曲嬷嬷当然明白该如何说与老夫人。 “小姐，夫人的信”派回去的暗卫回来了 看过信，秦婉瑶眉心都是笑。 “你且安心，那个小贱人命不久矣！” 第十二章 偶遇佳人 端午前夕寒食节，寺庙里人来人往，热闹的很，不过此次有官兵的检查放行，这寺庙里来烧香的人比平日里要少。 半晚时分，谨妃娘娘带着皇子，一众公子小姐来到正殿开始祈福。秦素之前一直病着，这是第一次出来在这样的场合。虽然未要求跪拜的时间长短，可是谨妃娘娘居前虔诚礼拜，下面一众小姐公子也是走不得，不能失了礼数。 秦素礼居应在前列，在跪拜时以自己身体不适谢绝了秦璐蓉邀请前排。不一会儿后面便有三三两两的公子小姐偷偷溜走。毕竟都是娇生惯养的孩子。秦素打量着殿里跪着的人，这过去1个时辰了。在原地未动礼拜的公子小姐除了礼数周全，心慈向佛之人，怕更多是各种心思各异了。 看着偷偷溜出去，又偷偷溜进来的人。秦素一直在观察站在柱子旁边的侍女。那是――谨妃的侍女。每次有溜出去的人时，她便会用纸笔记录着什么。 “呵呵，看来这也是考验”招了招站在殿外的芸香，秦素起身也走了出去。 “小姐，今晚的药还没喝，跪了这么久，身体还受的了吗”芸香看着其她偷偷溜走的小姐公子，在外面站着一直担心自己小姐的身体。自己家小姐真是不爱惜自己。 “无事，陪我走走”微微笑道。这是真心在自己身边爱护自己的人！ 她们未见在身后的花丛后面站着一人。 月光如水，花香沁脾。随着一路美景两个身材姣好的女子在月光下悠悠然。真乃一副美女图。 “小姐，前面有个亭子，我们过去坐坐。” “好” 走入亭中，“看来已有人在此了，芸香，我们走吧！” “小姐，没人呀，刚走过来也没看见有人”芸香扫眼周围也并未见其他人，才发现走一路过来这个地方算是偏僻了。 “可能是其他小姐公子之前来此留下忘记带走的，小姐，你先做吧，走了这么远的路，歇歇脚再走” “哈哈，没想到刚回来就遇佳人，此乃鄙人刚刚沏好的龙井，小姐可有兴趣共赏”还未坐下，树丛旁边的小道里走出来一人。白衣翩翩，手中拿一萧，随没有玉树临风之资，却也温润儒雅，说话也得体，给人顿生好感。 “既然公子已在此，就不打扰公子兴致”此人可不像是世家公子，况且这晚上孤男寡女在此偏僻地方，纵使千张口也说不清！ “小姐不必多想，鄙人乃是苏州学士，在这寺庙客房居住，今夜为这月色而来，偶遇佳人实乃幸事，刚听说小姐走累了，不妨歇息片刻喝杯茶再走” 秦素却也累了，虽然身体好了很多，今日又跪了良久，现在是真的脚痛。 “那打扰公子了”转身看着石桌上摆好的两个茶杯，眉头微皱 “想必小姐是这京城人世了！” “恩” “请”看着身前桌子上这满杯的茶水，却忽然明媚笑了。心中明了。 张怀看着这刚才和自己满满距离的女子，此刻笑的却是嫣然但又一股深深地寒意。 “不打扰公子了，告辞”喝过茶水，秦素带着芸香回了住处。 “芸香，快去给我拿甘草研成碎末”刚进屋，秦素在也不敢强撑着，她算好了时间 看着自己家小姐脸色烫红，直冒汗，眼睛也迷迷糊糊的样子，芸香吓到了。 秦素在床上难受的紧，全身直冒虚汗，自己的衣衫也被自己撕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可是还是热，想起来，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眼睛都睁不开了。好吧闭上，只强迫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 “小姐，快，喝了”扶起秦素芸香把磨好的甘草煮汤喂给秦素。听见芸香的声音，秦素才放下心来。 不消片刻，秦素症状好些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看着自己家小姐刚才病发的突然，真后怕的芸香 “芸香，你给我穿上衣服，我们出去”虽然看着小姐身体还虚弱，不过小姐肯定有事才这么说 “送我去曲嬷嬷那里，然后你回来去二姐屋前站着，不认识的人要知道那屋里是我”一路秦素苍白的脸色，此刻自己本就没力气，还要节省力气去曲嬷嬷那里应付，只得简单交待几句给芸香，相信她能明白怎么做。 “曲嬷嬷，素儿来打扰你了” “五小姐！五小姐这是找老奴有何事，让芸香来，老奴去小姐那回话，小姐怎地还过来” “曲嬷嬷，素儿来叨扰你，是想了解了解这重午可有什么习俗和需要注意的地方，今年素儿第一次参加，怕失了规矩，所以还请曲嬷嬷告知”看着这个人精的老嬷嬷，今晚可是关键人物 “这样，五小姐请坐，老奴先给您沏杯茶”看着这个稳重的五小姐，恩，不错 “惠秋，你怎么了！”走到二小姐屋前，看着低声哭咽的惠秋，芸香关怀道 “没，没事！你找二小姐？我们小姐睡下了”虽然平日里仗势欺负芸香，可自己受了委屈还是想找个人倾诉，对芸香说话口气也好了很多 “没事，我路过这里看见你精神好像不太好，是夜里病了？” “没有，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小姐睡了，你有事明天再来吧！”说着抬起头 “惠秋，你怎么了，脸上怎么肿这么厉害” “你别嚷，我没事，真没事。你赶紧回去吧！” “好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还是快去擦点消肿的药，明日里才能消下去，明日不能肿这脸伺候二小姐呀！明日还是端午节” 越说惠秋越委屈“555~这里没有消肿药” “你去寺里师傅那里取，他那里有的，快去吧” “可是。我们小姐这就没人看着了” “我帮你在这看一会儿，你要快去快回” “那好”惠秋摸着自己滚烫又肿着的脸，可是委屈 芸香端正的站在秦婉瑶屋子外…… 第十三章 是二小姐叫我来的 看来就是这里！站在院外偷偷观察的张怀，这时候只能认那个丫鬟了！可是怎么才能进去？ 看着墙外晃动的身影。芸香才明白自己家小姐的意思。转身去了曲嬷嬷住所！ “真是天赐良机”瞅了瞅周围没人的张怀，悄悄溜进院子中。对，就是这间。在门口已经听见轻微的鼾声。 床榻上躺着的玲珑人，张怀早就心猿意马。看来药效是可以的。接下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长衫去除 “美人，我来了”张怀扑上床榻抱住了秦婉瑶 “什么东西这么重？男人？”秦婉瑶还在迷迷糊糊的朦胧眼。“不对，这感觉不是做梦”使劲揉了揉眼。 “啊………………”瞬间整个房间――院子――隔壁的院子――巡逻的官兵――刚到院口的惠秋，全都被两声破天嗓震到 “怎么回事”三三两两的人开始聚集到秦府院落中。 “芸香，外面怎么了”秦素和曲嬷嬷也走出门口 “奴婢也不知，听着像是二小姐那里传过来的声音” “快，去看看，别出什么事？”曲嬷嬷哪还顾什么五小姐尊卑，拔腿外走 “小姐，你怎么了”惠秋推开门慌忙道 “啊……”又一声 在床榻上还有一人，一男子。 正在床榻上推搡的两人表情各异！ 紧接着更多声的“啊”两人早已目瞪口呆，撕破的褴褛衣衫未遮挡住露出的春光。 “快，把那登徒子抓起来，惠秋去给小姐起身”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曲嬷嬷！可是园中来了这许多的人，眼看这丑事张扬开来。 秦素眼中狠戾之色一闪而过！原来想这样对付自己，自己这个没地位不受宠的小姐，让尚书府蒙羞，只怕自己只能以死谢罪了。还落个不止廉耻的恶名！ 闹得沸沸扬扬的事，自然要禀告秦璐蓉，正巧秦璐蓉在谨妃娘娘处。 走过来四阿哥为首，后面跟着脸黑的都快挤出黑水的秦璐蓉。秦婉瑶想死的心都有。 “二姐，这到底怎么回事”秦璐蓉现在满眼的恨意，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姐姐。现在谨妃都知道了，这对自己的大事……越想越恨。现在只想让秦婉瑶把事情都让那登徒子身上。自己必不让那登徒子多说，赶紧压下此事。 “三妹，我不知，我真不知呀，这哪里来的登徒子，我睡着了闯进我屋里”秦婉瑶此时满脸的泪痕，在那精致苍白的脸色下，楚楚可怜。 “你可知罪”看着瘫在地上那个登徒子，此刻张怀早已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拿人钱财，被许诺高官显贵，可是此刻保命要紧。没命了要钱要权有何用！转眼一想，此时这么多人，还都是高官显贵，自己一定要咬死这件事才有可能活。 “是二小姐叫我来的，他说欣赏我，让我来找她的，这里还有信物，这里”张怀忙把自己怀里一帕手绢拿出来。 曲嬷嬷接过来拿给秦璐蓉，看到这手绢秦璐蓉那脸色铁青，站在一旁的四皇子心里也早明白。不过并未开口，自己来这里是因为母妃开口，况且这是家事。只是时间和地点没选好而已。 “你，你，你在哪里偷我的手帕”看见那手帕秦婉瑶一眼就认出来了。何况那手帕一角绣着自己的名字。 “二小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呀，这是在后院那个小亭里，小姐你亲手交给我的” 秦婉瑶此时早已无法解释了。她一未出阁的小姐，怎可开口提这样的事。况且自己现在百口莫辩。 看着嘤嘤哭泣的秦婉瑶，这事发展早已超出秦璐蓉的想法了。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处理。 院子里早已议论纷纷，这事只能回府处理了。转眼一想 “把他带下去，此事定要查清楚，不可让此登徒子玷污我尚书府小姐的清白” “惠秋，扶二姐回房休息。” 看此事也算差不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四皇子欣赏的看着秦璐蓉。如果这点决断力都没有，那就不配他费心扶植了。 看着四皇子离开，来看热闹的小姐们也纷纷散去。此时院里就剩下秦府中人。 “你们也散去吧！曲嬷嬷，传信给府里，明日祭拜完就启程回府”想着四皇子看自己的眼神，秦璐蓉明白这件事并没有让四皇子对自己的不满。自然满脸的轻松。 “小姐，那个登徒子真是死不足惜，他这是要害小姐呀！要不是小姐反应快，此时可能就是小姐了”芸香也早已转过弯来了。愤愤的诅咒那个害自己家小姐的人。 “可是小姐，那个登徒子该不会反口吧！”想想刚才抓住那登徒子之后小姐让自己交待给他的话，还有那手帕。 “不会，他想活命就知道要怎么做”秦素坐在梳妆镜前，眼神恢复到平日的柔和，那眼中却满满的坚毅。 “小姐奴婢服侍你休息。”看着自家小姐，芸香好开心，小姐料事如神，而且现在的小姐让自己越来越有依赖感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受欺负的小姐了。 梦里，那银色一片白，一抹红那样的夺目，自己怀中的珠儿满身血渍。……让你偷我的花，让你睬我的草……自己在地上，旁边那嚣张跋扈的秦婉瑶拿着鞭子一鞭鞭抽在自己身上。转眼自己和芸香又落入水池中……这一夜秦素又在重复的经历。那是梦，可那也是事实。 这个夜，应该挺多人睡不好…… 第十四章 就是来看看热闹 “老夫人有请几位小姐前去清芷堂”昨日谨妃带领众人祭祀，游玩，其她小姐的争奇斗艳正好随了秦素的意，默默的站在最后一排安安静静。可不知，不远处一双眼睛已关注秦素已久。 这第二日一早就赶回府。刚走到门口就有等在门口的嬷嬷迎了来。 刚走到清芷堂院口，就感觉到屋里的压抑之气。不过秦素无所谓，自己就是来看看热闹而已。看看他们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 “跪下”秦老夫人看见最后进来的秦婉瑶，多年累积的威压瞬间让整个屋里到冰点。连跪在门口的秦婉瑶连哭都不敢了。 一旁的张怀涩涩发抖的跪在一旁，半句话不敢说。 “你知不知道你给尚书府丢了多大的脸，秦家怎么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这才是秦老夫人发这么大火的原因。为了尚书府的颜面，礼仪周全，任何人皆可抛。 “母亲，您消消气，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瑶儿自小的礼仪是您教的，她不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一定是有谁故意陷害瑶儿的”看见上位上一言不发的秦万勋，沈氏知道这事就是由秦老夫人全权处理了。扫过站在一旁的秦素，满眼压抑不住的恨：肯定是那贱蹄子害瑶儿的。 秦素自然感觉到了，连头都未转：呵呵！自食其果，如果你们无害人之心，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如果还不肯罢休，好，尽管来！ “祖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说，怎么回事”秦老夫人看了看沈氏，满脸的不满，怎么这丧星女人弄了这么个女儿 “祖母，母亲，孩儿不知那登徒子是谁，孩儿在屋里休息了，他跑进去就……就……就扒孩儿衣服，后来，后来，后来就来人了555~” “惠秋，你怎么保护瑶儿的！你在外面为什么会有人闯进去！”看着自己女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沈氏毕竟是老姜。 “我，我给小姐拿小食去了”惠秋趴在地上战战兢兢。 “母亲，定是那登徒子想攀附我尚书府，才来陷害瑶儿的。”沈氏自然知道那男子是谁。这责任定要推出去。这老太太看着面善，自己和她交手这么多年，知道这老太太的毒辣。要是瑶儿…… 沉默着……可以听见呼吸声 “祖母，孩儿冤枉呀！”秦婉瑶配合沈氏的眼神 半晌。 “从今日起，二小姐吃住在汀兰园，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见！惠秋拉下去赏二十大板。那登徒子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老夫人饶命呀！” “老夫人饶命呀！” …… 院外。一声声厚重板子打在肉上的闷声，屋里秦婉瑶摊坐在地上，满脸泪痕！隐隐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要被禁足！ “好了，都下去吧！蓉儿留下” “是” “小姐，您可回来了！是不是没吃好，又瘦了”秦素刚回到听雪堂路嬷嬷就急切问道 “奶娘，我没事，身体调理都好起来了” “小姐，那二小姐的事，没牵连到您吧！”从发生事后，张怀被提前押回了尚书府，府里就已经传遍了。这两天路嬷嬷提心吊胆的过着。这看见秦素无事，才安心。 “奶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没事” “嬷嬷，你不知道，那二小姐真是活该”芸香瞅了瞅院里无人，这关下门，对路嬷嬷娓娓道来。 …… “真是报应，小姐，以后就更多的危险了。现在已经踏出去这一步了，您真的准备好了吗？”路嬷嬷郑重道，明白自己家小姐不再是那个小姐了！ “奶娘。不是我的我不会去争，是我的我都要拿回来。”默默的看着窗外那颗桂树。秦素这是第一次对自己今生最亲的两个人表白了心迹。 “小姐，你放手去做”四目相对，都懂得，这淡淡的笑是在这凉薄的尚书府最安心的地方！ “小姐，你不能出去”刚走到院口，秦婉瑶就被家丁拦住。 “你们也敢拦我，狗奴才，让开” “小姐，老夫人的吩咐，没她命令，您不能出去” “惠秋，惠秋，你死哪去了” “小姐，您找我”看着怒气冲冲的秦婉瑶，惠秋刚挨过板子的屁股现在痛的都不想动。可谁让自己是丫鬟呢！ “去找母亲过来，我要见她，快去” …… 汀兰园里这几天鸡飞狗跳的好生热闹！ “你去给瑶儿说，让她好好安生静心。”现在大夫人沈氏自己都已经焦头烂额。秦万勋已经5天未到她这墨韵堂来了。自己昨天去书房送参茶，都被拦了回来。老爷因为瑶儿的事，迁怒到自己？还有那该死的琳姨娘，老爷居然天天去她那里。沈氏现在哪有心情去管秦婉瑶，如何挽回夫君的心才是现在重中之事。 “给我穿那件紫色的深衣来，出去走走” “夫人，这外面的太阳正热，出去很容易中暑” “你懂什么，要的就是这时间” “夫人，老爷和琳姨娘来了”出去探路的丫鬟远远看见过来的秦万勋，碎步过来报信给沈氏 “老爷，我们去亭子歇歇吧！”这琳姨娘乃是之前伺候秦素母亲的一个丫鬟。秦素母亲死后，便分配到了墨韵堂，尽然借着沈氏的名义，爬上了老爷的床。后来还得了个姨娘的身份。 “玉儿，你把这花拿回去备好，沏一壶花茶，再拿着小食给老爷送到他书房去。午睡也快起来了。起来喝点花茶不容易中暑” “老爷，你怎么在这”喃喃吩咐过后，回头看见不远处的秦万勋惊讶道 “你先回去！我陪夫人回去”秦万勋看见花树前着紫衣的沈氏，在姹紫嫣红中如此温婉静怡，恰如当年遇见她那般。 琳姨娘灼眼看着沈氏，对秦万勋的话却不敢违逆。悻悻然带着丫鬟回去了。 “老爷，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生你什么气” “还以为老爷因为瑶儿之事，责怪我管教不严之责，这才好几天不见我” “这也不怪你。走，回去”沈氏还是看见了秦万勋眼中说到瑶儿时的一抹恼怒之色。看来…… 而听雪堂这边，偷得几日的清静，开始着手解决自己经济的困难。现在吃喝总算正常供给了。可是自己报完仇了，总不能还待在这尚书府里。给自己备一处安身的地方总得要钱。现在连一小块碎银两都没有。先自食其力攒本钱吧！ 夏季的风，总是格外舒心…… 第十五章 出门没看黄历 “奶娘，今日我和你一同出去走走”虽进六月，天气到是凉爽，这几日的刺绣，每天路嬷嬷带出去找卖家换的银两。好在秦素前世在娘亲的熏陶下，一手的女红做的极是精致。这几日带出去竟卖的不错价钱。秦素今世还未去京都内看看，正好今日出去散散心。 “好，小姐，那奴婢陪同您去老夫人那。” 允准出去的秦素穿着一身清淡米色的深衣，带着面纱随同路嬷嬷出去。 “好热闹” “奶娘，能帮我买个这个吗”仰着热的红扑扑的小脸，对着奶娘要着小摊上的糖人 “好，小姐，要个小刺猬好不好。您从小就喜欢小刺猬”看着这出来欢脱的小姐，路嬷嬷眼中满是心疼，那个从病后醒来坚强到倔强的小姐，此刻能无忧无虑的开心笑着。真好！ “小姐，就是这家，我去找掌柜把女红拿给他”看着店里各式各样的刺绣。还真是如京都女子的百花争艳。 “小姐，这就是我家小姐”路嬷嬷带着不惑之年的精硕老板走来 “小姐，真是巧手”看着对面这素净的人儿。虽然偏瘦小的身材，但一双眼眸却清澈明亮，想必也是曼妙女子。气质也清雅，定是有规矩的大家小姐。可自己刺绣拿来兑钱，想必是家道中落了吧！ “小姐，要是可以之后定期派人送来此等刺绣。小店愿意提高平日价钱高一倍收购小姐刺绣。不知小姐愿意可否？” “那如此，就谢谢老板了” “老板，这刺绣费些时日，我家小姐不能太劳累，那这量能否减少些”路嬷嬷心疼的看着秦素 “那好，这是自然”精硕的老板笑容满面，这样的刺绣，在京都那可是高价品呢！ 谈桩一成不错的买卖，秦素心情不错，这样自己至少有经济来源了！ “奶娘，时辰尚早，我们去别处走走” “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呀！”秦素刚走过这趟街的转口，就听见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是那阎罗王。那硕大简洁的敞篷马车上，一身着黑色大袍，印着硕大暗红色的曼陀罗。阴冷的气质彰显无疑，偏偏俊美的侧颜上，挂着邪魅的笑。让人分不出到底是怎样的情绪。想看却不敢看！ 正踌躇着要不要过去行礼的秦素，隐隐感觉到前方一道冷冷的目光。得，逃不掉了，毕竟也是帮助过自己的人，只是自己这样过去，可不是打扰了人家柔弱女子的心思。秦素心中暗思，却不得不往前去。 “臣女参见王爷” “噢！这不是本王表妹吗！”依旧邪魅的笑。 “多谢王爷好记性，臣女见过礼，就先告退了”虽然轩辕祗皓帮过自己，可是给人的感觉太阴冷，还是少接触为妙。 “本王让你走了吗”秦素抬腿还未转身，就被一到阴冷的声音定住！得，今天自己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秦素心中暗暗悲催 “王爷有何吩咐” 半晌，不听见头前之人回话。车下女子还依旧嘤嘤啼哭。 “去，把那个无礼取闹的泼妇拉下去杖毙了！这个长舌妇也掌嘴二十，谁送来的给本王退回去”就这样毫无起伏的声音，就给两个人的性命判了刑。毫无给宫里那些自以为高贵之人的面子。 “走”解决了吵闹的苍蝇，轩辕祗皓就悠闲坐着马车走了，扔下一旁愣愣发呆的秦素二人。 “真是幼稚，不让我走，就是给我看这‘鲜活’的场面？真是阎罗王，毫不怜香惜玉。我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还会怕这个！”秦素心里暗暗66个白眼。 随便转了转，买了些需要使用的药材便回了府！ “小姐，您可回来了！夫人派人来请您过去！” “母亲找我？可说什么事了”来回走一路，虽然身子好的差不多了。这也累的快摊地上了。此刻谁叫也不想去呀！ “没说呢！就派人来请小姐。” “好，我知道了” “夫人，五小姐来了！”此刻的沈氏刚刚午休起床 “让她在门口待着吧！” “五小姐，我们夫人还在午休请您在这稍等”传话的丫对着这不受宠的五小姐也无丝毫尊敬。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虽然天气并不炎热。可是走动累了一天的秦素，又在太阳下站半个时辰，身子哪还吃的消。 “五小姐，夫人请您进去”沈氏站在窗前看着脸色苍白的秦素，厌恶的招来丫鬟带秦素进来。毕竟这个病秧子在自己这里不能出事，免得落个苛责庶女的名声。 “母亲，您找我” “恩，过几日我和老夫人要去宫里给太妃娘娘祭拜，你去把心经抄写拿来，需要祭奠焚烧。明天抄写规整送过来。”越看这个病秧子越气，自己的蓉儿现在还被害的禁足在府。 “是，母亲，那女儿先回去了”秦素来之前就明白不会有好事，何况这些小伎俩比那些害人性命之事不值一提。 “小姐，您休息会儿吧！我先抄写着，您这累了一天了”芸香此刻开心，小姐教自己识字终于派得上用途了。 “好，我睡会去，你也不用抄太久，等会去休息就好” 芸香认真描摹着，转眼天已经黑了。自己在多写点，小姐就能轻松点。不过和小姐的笔迹还是差好多呀！ “你这是些什么东西，这是你一个人抄写的吗！……”第二日送过去心经就被沈氏一顿责骂，好吧！回去重抄写！ 这几日的生活倒是平静！可是这种安静的日子不多了。想来真正的计算就在近前等着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