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谋士》 第一章 重返芦城 一场春雨过后,万物开始复苏,新生即将开始。 春耕将至,农民忙着准备春耕,孩童在旁边嬉戏奔走,偶尔引起一阵笑骂。书塾里孩子门朗读的声洪亮震耳,武场上武士“哼”、“哈”叫喊,汗流浃背。一切往如昨日,没有丝毫改变。 乡间的一条小路上,一位十八岁的少年在向前走着,少年身着麻衣,胖瘦适中,面庞俊秀,行走之间从容稳重颇为不凡。少年一边走着,嘴里一边嘀咕着。 这个少年叫隋缘,被一名老人收养。今天刚好是随缘的生日,在吃过老人给他做的一碗寿面之后,“以成人自立家里不养闲人为由,”把隋缘踢出了家门。 老人名叫隋风笑,虽然名字不怎么样,但也曾名扬武林之中。“一曲梨花随风笑,一剑惆怅两世人。”这是隋风笑一生的写照。老人年轻时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俊杰,而且出生于军旅世家。文采好,长相好,功夫也不错,再加上有一个好的家世背景,使得他成为万人追捧的对象。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生性洒脱,喜欢交友,喜欢自由的江湖路。 但是好景不长,在他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时候,一个天大的噩耗传来,隋家满门被灭。得之消息的他飞快地奔回家中,看到的只是残尸百具,断壁残垣。而那时的老人,才二十多岁。 大悲之下,隋风笑一夜之间头发皆白,销声匿迹。三十多年后,一位白发魔头突然现世,大肆烧杀。有关三十多年前的隋家血案的相关人员,一一被他查出,然后连其父母,妻儿,尽数被涂。江湖有人出面阻拦,但其一手剑法精妙绝伦,无人是其敌手,剑雨之间满带惆怅之意。隋风笑几年间杀人过万,被人称为白发魔头。 最后,少林慧能禅师出面阻拦,两人在山巅大战,结果却无人得知。此后白发魔头消失于世,众人认为其已经被杀。 隋风笑真的被杀了吗?当然没有,他虽输给了慧能禅师,但禅师仁慈并没有杀他,而是与他约定以后不能再出手杀人。老人在回故地途中,在雪地里的遇到了一个被抛弃的婴儿。老人认为这个婴儿和自己十分有缘,故起名隋缘。(隋缘:还好你没有认为我和你的相遇是天意。) 十八年间,老人全力抚养隋缘,把自己的一生所学全都传给他,并且带着隋缘四处奔走,学习各种技能。如今十八年已过,除了老者成名绝技惆怅剑法,其余的都已经学会了。 隋缘一边走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隋风笑给的“重宝”玉佩。当随风扬给他玉佩的时候,眼神十分的“邪恶”,而且三令五申的交代要好好保管。思考了一会,隋缘也没有思考出哪里出了问题,然后就思考起另一个严重的问题,以后自己该怎么办。 隋缘想着问题,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走出了小路,来到了官路的中心。由于思考的太过认真,当一匹狂奔的骏马急促的停在他的面前时他才反应过来。随缘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在官路中心。他自知理亏,转身准备行礼道歉,突然间一道劲风袭来,同时还有一道清灵的声音:“你瞎吗?走路走在路中间,要不是我刚才停得快,就直接撞上了。” 随缘感到劲风袭来,侧身躲到一旁,听到少女的责骂,眉头略微皱了一下,把道歉的话收了回去。但是他本就理亏,也就不准备理她,转身准备继续向前行去。 少女看到隋缘轻松的躲过了她的鞭子,略微感到惊讶,见到隋缘居然不理会自己继续向前行去,顿时气上心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不理她呢。只见她嘟起小嘴,再次扬鞭向隋缘抽来。 准备离去的隋缘自认有错在先,本来不准备没理会少女的责骂与袭击,但此时感到少女不依不饶的向自己再次抽来,心里也有点生气。他反手一抓,准确无误得把鞭子抓在手里,这才反身仔细打量起少女。 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火红色的衣裙包裹着略微发育的身体,纤细的腰间挂着一块翠绿的玉佩,玉佩上一个“方”字清晰可见。少女嘟着小嘴,神色间有几分蛮横。身下一匹红色的宝马,虽然剧烈奔跑,但是并未见呼丝毫错乱。 隋缘看见这匹红马不禁赞扬道:“好马,真是匹好马!” 少女显然很喜爱这匹宝马,听到有人赞扬,脸上出现了一丝得意。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又皱起眉冷哼道:“喂,我刚才和你说话呢,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哑巴了吗?” 隋缘很不想理会这样刁蛮的大小姐,他松开鞭子,转身,继续向前行去。 少女见隋缘还是不理会自己,怒气冲冲的再次甩起了鞭子,她决定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混蛋,她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隋缘无奈的再次抬手抓住了鞭子,不过这次他真有点生气,一而再再而三的袭击自己,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更别说是他随缘了。他拽住鞭子,用力的一拉,只感觉一个更大的东西袭来,他刚一转身,突然地愣住了。它本想把少女的鞭子拽过来,给他一点教训。可谁承想连人都拽过来了,这也使得他一愣之下没有躲开。 隋缘下意识的把少女接到怀里,之后就感觉手中摸到了十分柔软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捏了一下,然后,然后事情就坏了。 少女突然感觉自己尚未发育完全的胸部突然遭遇袭击,“啊!”的一声,大声的尖叫着从随缘的怀里挣扎出来,满脸怒气的向隋缘展开攻击。她羞怒之下攻击的毫无章法,不过还好这里的路人不多,否则她可就没脸待下去了。 隋缘一脸尴尬的躲避着少女的攻击,一边躲着,一边解释道:“小姐,这是个误会。”但是少女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随缘万分无奈,转身慌忙的向路旁的山林奔去。 少女看着飞快消失在视线里的可恶身影,跺跺脚,恶狠狠的道:“混蛋,算你跑得快,下次别让姑奶奶看到你。”放完狠话,少女低头红着脸看着自己被抓的部位,心里不知道再想什么了? “嗒,嗒,嗒”一阵马蹄声从少女的后面想起,一队护卫急速的赶了过来。护卫来到少女身后下马行礼,一位丫环打扮的少女道:“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少女听到丫环的声音,回过神来,脸色红红的对丫环道;“没事”然后上马继续向前方赶去。 丫环虽然看到小姐脸红非常奇怪,但是看到小姐已经上马,急忙上马追随小姐而去。 -- 隋缘一直奔出两里才停下身影,此时他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的十分得快。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露出苦色的笑容。他调转方向,向芦城方向行去。 随缘离开了爷爷,居无定所之下准备先去投奔三年前交的一位朋友,芦城城主的女儿,苏暖。这是他三年前随他爷爷到芦城找李医师,学习药理时认识的。隋风笑经常在隋缘耳边嘱咐,“在江湖上行走,最重要的不是你武功有多强,而是你聪明冷静的头脑,并精通各种药理,机关暗器。”因此这些年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 天黑之前,隋缘终于看到了芦城的轮廓。六七米高的城墙,给人无比厚重的感觉。被岁月磨得十分光滑的墙壁,显示着这座城市的古老。城墙中间的巨大匾额上,古朴的芦城二字震撼着来往的旅人。高大的大门向两边打开,两旁守卫笔直的身影彰显着管理者的严格。 随缘来到城下,看着阔别两年的芦城,一时间有关一位美丽倩影的记忆不断涌上心头。“苏暖,我又来了,你可还好!”他带着不断涌现的念头,走进生活了已经年之久的芦城。他没有直接去城主府,而是凭着记忆来到了此地最好的酒楼“君莫问”。劝君一杯酒,莫问断肠路。而这里最好的断肠酒也由此而来。 断肠酒入口辛辣,苦涩,却不宜喝醉,就像是悲情的人生,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你。有些伤心过往的人都喜欢这种酒。 隋缘来到二楼窗边的的位置,细细的品着断肠酒。他喝这种酒并不是有伤心的过往,而是喝这种酒时会让他的心情分外的平静。他要思考今后何去何从。过往的十八年里,他虽然四处学艺,但是都有爷爷跟随。但是现在,突然只剩他自己了,他心里还是有些彷徨,来的一路上他都有些恍惚。 他正喝着酒,突然看见几道身影从楼梯上来,那红色衣着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他努力地蜷缩身体,身子转向窗外,尽力的不被那道身影发现。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他心里暗自嘀咕,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老是遇到这个疯婆娘。 理想永远是好的,但现实却非常的残酷。当隋缘的酒桌前,出现了红色的倩影,他终于接受了现实。他抬起头,笑呵呵的对红衣少女道:“姑娘,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还真是巧啊。”红衣少女咬牙切齿的看着隋缘,看她的架势很有再冲过来打一架的冲动。 正在两人之间气势火热时,一个动人的声音传来,“晓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是一位身着绿色连衣裙的少女,十八九的年龄,胖瘦适中,腰间同样一玉佩,只是上面写着“苏”子。白皙的玉手拽着红衣少女的手臂,神色间有着一丝的担忧。少女扭头看着酒桌对面的隋缘,十分惊讶的询问道:“你是隋公子?” 随缘看着亭亭玉立的佳人道:“苏暖,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两人相视一眼,对视一笑。就好像一切不需言语,尽在其中。 旁边的红衣少女看着两个人的模样,疑惑的拽着苏暖问道:“暖姐姐,你和这个混蛋认识?” 苏暖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隋缘,轻笑一声,对两人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姐妹方晓,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只是前几年我父亲出任芦城城主,这才分开。而这位公子是我三年前认识的朋友,隋缘。你们二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方晓听到随缘的名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边笑,便念叨着“随缘,随缘,哈哈哈...真是笑死我里,怎么有人叫这个名字。” 隋缘看着笑的正欢的方晓,也不在意,悬着的心,反而放下了,看着身旁的倩影,两年不见,反而更加动人了。隋缘抛弃混乱的念头,使自己重回平静,继续品着酒, 苏暖看到好姐妹笑得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连忙阻止,口中有些责备道:“快别笑了,你看看你,有什么好笑的,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保持淑女风范,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呗,我笑我的,他们看他们的。”方晓并没有把苏暖的话放在心上,她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喝一口,就喷了出来,全都喷在对面随缘的身上,嘴里还嘟囔着:“这是什么破酒啊,这么难喝?”此时她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苏暖看到隋缘被喷的满脸都是,秀唇微张,微愣过后,赶忙拿出手绢给随缘擦拭,满脸歉意的道:“隋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晓晓平时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她不是有意的,请你不要在意。” 隋缘接过苏暖的手绢道:“我来吧!”他从容的擦拭着脸上的酒水,心里叹息道:“在意?我还在意个啥,便宜我都占完了,这就算是对我的惩罚吧。” 方晓看到自己的“杰作”,脸上红晕闪现,对着擦脸的隋缘说道:“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就算扯平了。” 一时之间,气氛略显尴尬,随缘见此,轻咳一声,对苏暖道:“这次我是来投奔你的,不知你是否收留我呢?” “好啊,不过苏府不养闲人,以后端茶倒水,砍柴洗衣,就交个你了。”苏暖微微一笑说着,脸上有几分欣喜。 隋缘从容起身行礼,道:“好的小姐,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府了呢?” 气氛在二人言语间变得轻松起来,三人起身结账,向苏府行去。 第二章 祸事不断 天色渐暗,隋缘三人从酒楼出来随苏暖向苏府走去。 穿过两条街道,在一条主街的尽头看到苏府的轮廓。朱红色的大门开启,威武的石狮伫立两旁,一切都好像和两年前一样。三人进门,苏暖向家丁询问道:“我父亲,母亲可在家?” 家丁躬身行礼道:“回小姐,老爷,夫人在房里。今天夫人好像不舒服,老爷请了郎中正在给夫人号脉呢。” 苏暖听了家丁的话,急忙向母亲的房里赶去,来到里屋看到母亲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旁边一位老郎中正在给母亲号脉。她刚想说话,就被父亲阻止了。 隋缘,方暖走进屋内,一股淡淡的檀香飘来,使人心情宁静。他看到屋内的情景,没有说话,安静的站在一旁。隋缘打量着苏夫人的脸色,苏夫人的脸色十分的奇怪,乍一看像是感染风寒,脸色苍白。但是仔细观察,就觉得奇怪。苏夫人的目光游离,眼中带有一点血丝,躺在床上身体有轻微的扭动。那应该是苏夫人身体的痒,但这么多人不好意思挠。 片刻后,郎中起身对苏城主道:“夫人应该是偶感风寒,但还是得静心的调养,我先开几服药先吃吃看。” 看到郎中把错误的结论定下,隋缘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三年前他来苏府时苏府主和苏夫人对他都很好。他走到前面向苏府主行礼,道:“伯父,能否让小侄来给伯母号号脉?”苏府主在他进来时已经看到了,但他太关心夫人的情况,因此并没有招待。此时看到隋缘站出来,好像并不相信郎中的诊断,不禁感到惊讶。他请来的郎中可是芦城有名的名医,难道还能诊断错误? 以苏府主的修养当然不会把惊讶表现在脸上,但他也没有马上同意隋缘的提议,而是转身对老郎没有走的中道:“张郎中,你看这个...” 老郎中瞥了一眼这个反驳自己的少年,眼中满是不屑,显然他不认为这个年轻人在医道上能超过自己,因此毫不在意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站在一旁,他要知道这个年轻人能诊断出什么结果。 隋缘并未在意老郎中的轻视,他来到夫人的面前,轻嗅一下,然后才开始为苏夫人检查身体。越检查,他越坚定自己的判断。片刻后,他转身大有深意的望了苏城主一眼,冲老郎中微微一笑道:“老先生诊断的并没错,是在下班门弄斧了。” 老郎中冷哼一声,转身而去,苏城主亲自相送。 苏暖在母亲的嘱咐下带着隋缘、方晓二人向桃院行去。现在是初春不久,但是苏府已经有鲜花盛开,苏城主的夫人是个爱花之人,府中的鲜花四季不断,也正因如此府中小院都以花来命名。 桃园的几株桃树已经结出花苞,即将到盛开的日子。这里和他两年前居住时没有太大的改变,依旧是那样宁静,美丽。三人在此小坐片刻,苏暖担心母亲的情况起身离去,方晓也不好意思单独停留,追着苏暖走了,这里只留下掌灯看书的隋缘。 夜渐渐地深了,苏府也安静了,只是这安静的背后似乎酝酿着更大的风暴。风吹拂着桃树轻响,吹动案上灯光摇曳,也吹痒了某人的心。“伯父,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苏涵,二流高手,芦城城主,伯爵,贫民出身,曾经征战沙场,为宣阳国立过汗马功劳,一路升到伯爵爵位,之后宣武国安定,论功行赏,把芦城作为其封地,以示表彰。而芦城,则是宣武国的几个重要的城市之一。 宣武国,真武大陆六大强国之一,在天凡国,秋水国,落日国,白璐国,圣女国,等强国之中占四位,略强于落日与天凡。六大国外门派邻里,家族并起,时常有争斗发生。 苏涵知道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也不再躲藏,推门进屋,制止要起身的隋缘,赞扬道:“两年不见,贤侄的武功又有进步啊,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伯父秒赞了,我并不是听出了伯父来时的声响,而是猜出伯父今晚要来。”隋缘一边从容的给苏涵道茶,一边说道。这也是事实,他此时也不过是二流高手的层次,虽然可能比苏涵要稍微的强一些,但是距离一流高手还有很远。(武者分为:入流强者和不入流强者。入流强者又分为:绝世强者,一流强者,二流强者。三流强者。不入流强者和入流强者的区别就是有没有修炼出内力。而入流强者的区分不仅根据内力的深浅,还要根据个人的实力。) “哦,贤侄知道我何时要来?”苏涵听到隋缘的说法,略微惊讶的质疑道。 隋缘端起茶杯,轻饮一口,缓缓的道:“小侄深知伯父与伯母恩爱,今日给伯母诊病,伯父心中必存有疑惑,虽然伯父未必相信小侄医术能超越那位老郎中,但为了伯母安慰肯定会今夜前来。而且必将早来,因为怕延误病情。” 苏涵慢慢的饮了一口茶,心中赞叹隋缘的心智,口中询问道:“那以贤侄的看法...?” “中毒” 听到苏夫人是中毒,苏涵面色惊讶,端茶的手不由轻颤,茶水洒出也不没有察觉。苏涵一愣过后,目光转向窗外的黑夜,面色格外的严肃。他并没有说话,好像在等待着隋缘的解释。 隋缘又慢慢的给苏涵倒了一杯茶,缓缓地继续说道:“伯母乍一看下像是得了风寒,身体虚弱,脸色苍白。但若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不同之处。首先,伯母目光游离,眼中有血丝隐现。这是长期劳作,睡眠不足的现象。可伯母一直都有早睡的习惯,且府中并不缺家丁,丫环,又哪里来的劳累?然后是伯母的状态,看病时伯母身体出现轻微扭动,这是伯母身体痒,但有外人却不好意思挠的举动。最后,是房间里的香料。这种香料里掺有安神草,平时点燃有静气凝神,有助于睡眠的功效。但这种草如果碰到紫罗花的话,就会产生一种毒素。这是一种慢性的毒药,而且很少见。初始时症状像风寒,如果不能及时的发现,时间长了就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苏涵听得十分的平静,苏夫人是爱花之人,因此他对花也有些了解。这种紫罗花的生长环境复杂,十分少见,苏府并没有这种花的养殖。苏涵收回目光,仔细的打量起隋缘,好像要把他看得透彻。打量良久也没有丝毫的发现,这才询问道:“贤侄可有解毒的办法?” 随缘面对苏涵的打量毫不在意,反而开始慢慢的研磨,他听到苏涵的询问,才抬头道:“这种奇毒虽然少见,但初期解起来并不困难。只要伯母洗去身上紫罗花的香味,小侄再开个方子,调养个两三日就能完好如初。”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刚刚写好的方子递给苏涵,就好像他早就料到苏涵接下来要问什么,动作没有丝毫的忙乱。 苏涵接过方子,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道“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他人知道。”他说完,目光再次转到隋缘的脸上,好像要在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 隋缘点头称是,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苏涵得到满意的答案,起身离去。 随缘起身送到门口,待苏涵走后,依然看着寂静的夜空,良久才转身回去。 第二天一早,随缘修炼完毕,刚吃过早饭,就被方晓兴冲冲的拽了出去,她们要他陪同前去春猎。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苏暖去给母亲请安,看到母亲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心里十分高兴,又经不住方晓这好动丫头的鼓动,只好答应陪她前去春猎。但她又不好让隋缘独自在家,就让方晓叫隋缘一同前往,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三人骑马,向城外的山林中奔去。这片山林离芦城并不太远,以前苏暖也和父亲前来狩过猎,因此十分的熟悉。此次三人相距几百米,各自寻找着猎物。 隋缘本身并不想来,如今被二人拉来,兴趣也并不是很大,只是骑着马在后边跟着。突然间,他听到森林中有脚步声传来,这声音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催马向苏暖,方晓二人身边赶去。 刚到近前,只见几名黑衣人向二人攻杀而去。由于刺客出现的突然,苏暖,方晓二人匆忙拔剑,但也只挡住了前面两个人的招式,而背后两个人的杀招再也无力招架。正在这时一声轻响传来,儿女背后的两名刺客应声倒地。 射箭的正是隋缘,他赶到近前看到二女正腹背受敌,抬手射出两箭,这两箭正中准备从后面偷袭的黑衣人。 黑衣人见目标有帮手赶来,分出几人杀向隋缘,而其余黑衣人再次向二女杀去,他们的招式更加的猛烈,显然是准备速战速决。 隋缘看到黑衣人杀来,并不慌乱。他催动坐下马匹向二女身边冲去,手中强弓响声不断。每当二女抵挡不到之时,总会有一支箭羽帮其解围。转眼之间,几名黑衣人已经杀到隋缘跟前,隋缘弃弓拔剑,脚踩马背,飞身而起,几个纵越间,来到二女身旁,和黑衣刺客战到一起。 这些刺客的身手并不如何高强,为首的刺客才刚到二流高手的境界。但是刺客人手太多,一时间隋缘也难以取胜。隋缘得隋风笑真传,一手剑法使得精妙绝伦,只是剑法中少了惆怅之意,今天有他护着,刺客未能得逞。 此刻头领见有高人在此守护,没有杀死目标反而送了几个兄弟的性命,果断的下令撤退。黑衣刺客得到首领的命令,迅速撤退,行动之间没有丝毫慌乱。 隋缘看着刺客逐渐消失的身影,制止了要策马追去的方晓,面上虽然平静,但眼中却有了一些莫名味道。 由于刺杀的原因,三人也没有了狩猎的性质,催马返回城中。 三人返回城中,苏暖,把此行的情况详细的告知苏涵。苏涵大怒,立马派兵全城搜查,并且叮嘱三人近日都不要出城,三人点头称是。 之后半个多月的时间,仿佛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隋缘三人每日呆在城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隋缘每天练剑,看书,日子过得倒也清闲。只是这清闲并没有坚持多久,就被一封书信结束了。 半个月后是皇上纳妃的日子,而苏涵和皇上一起上过战场,关系十分的不错,因此两天后就要启程前往皇城天都。可是最近的两件事接连发生,这又让他如何放心的下。从接到来信涵的半日来,苏涵一直愁眉苦脸。不知不觉间苏涵走到桃院之外,犹豫良久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桃院桃花已全部盛开,淡淡的香气飘出很远。正午的阳光异常的温暖,照在身上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隋缘坐在桃树下的摇椅上看一本大陆杂记,虽然十八年来他和爷爷到处学习各种技能,但是关于大陆的各种消息他还是十分欠缺的,所以他平时特别爱看各种奇闻杂记。 他看到苏涵进来,起身见礼道:“伯父可是前来赏桃花的,此时的桃花正盛开到最美,而未转衰的时候,花香淡而不浓,正是观赏的好时候。” 苏涵知道知道隋缘话里有话,但没有询问,而是看着桃花感叹道:“桃花虽好,可是赏花人的心境已经变了。”说到这他目光转向隋缘,继续道:“贤侄来此本应热情招待,不应让贤侄涉险,但是现在宣武国暗流涌动。贤侄可愿为我解决难题?” “伯父但说无妨”隋缘目光依就看着满树的桃花,好像早就料到苏涵有事找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刚刚接到消息,皇上要纳新妃,要我马上收拾赶往天都,可是近期事情不断的发生,这去天都的路上如何让无放心的下啊?贤侄可能有所不知,当年我和皇上方瑞延一起征战沙场,后来战事平息,先皇赐公主与我为妻。此次邀请函中写,太后思念,让我带妻女回去小住几日。可是近日来事情不断,这敌暗我明,一路上如何让我安心呢?”苏涵说着,脸上愁容闪现。 隋缘看着苏涵,表情显得十分的认真,不过他并没有回答苏涵的疑难,而是问道:“伯父可信任小侄?” 隋缘的反问使得苏涵心中万分疑惑,他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回道:“我和贤侄接触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以前贤侄居住在苏府,我也观察过,而且我夫人和女儿时常在我面前夸赞贤侄。前段时间贤侄又接连救了我夫人和小女的性命,我又怎么信不过贤侄。” “那伯父可放心把你们的性命交予贤侄?”隋缘继续的追问道。 听到隋缘所说,苏涵犹豫了,虽然他相信隋缘不会害他,但是让他把全家的性命都交到隋缘手中,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想了想然后道:“贤侄可否让我回去商量商量?晚间给你答案。” “当然可以”隋缘回答着,并把急着离去的苏涵送到院外。他看着满院的桃花,默默无语。 第三章 途中反杀 晚间天气已经不再十分寒冷,天空的云朵飘荡,使人的心情格外的宁静。此时桃院已经掌灯,一个小型的火盆摆在中央,使今夜屋里的气温格外的温暖。火盆旁围坐三人,首座器宇不凡,威严严肃的是苏涵苏城主,旁边已经恢复美丽,面容华贵,头戴玉簪的是苏夫人,对面的俊俏少年自然是隋缘。苏涵夫妇在等待隋缘解决此次危机的办法。 对于今天隋缘的提议,苏涵原本是不同意的,但他和苏夫人商量时,反而落了一身的不是。苏夫人虽不会武功,但是为人聪慧,善于观人。从三年前隋缘来苏府居住时,苏夫人就觉得此子不凡。而后续的一些事情,也正证实了她的眼光。苏夫人对隋缘的评价:“知识广博,重情重义,果断聪颖,天塌不惊。”这十六个字,不可谓是不重啊。今天苏夫人听闻事情的起因结果,委婉的指出了自己不同的的看法,晚间和他一起来到了桃院。 苏夫人坐在火前,率先开口道:“贤侄,我们一家的性命可都交到你手了,不知贤侄有何良策啊!” 隋缘默默无语的观察着手中的地图,他在计算该走的路线,良久才到:“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不管我们怎么走都会遇到刺客的袭击。” 听到这话,苏涵心里惊讶一闪而过,他惊讶于隋缘一语道破事情的本质。不过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除了他最担心的人能引起他的变化外,其余能让他太过惊讶的已经很少了。 隋缘看了苏涵夫妇一眼,继续道:“那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选择被袭击的地点呢?” “可是敌暗我明,做到这些又谈何容易啊?”苏夫人终于问出了困扰苏涵多时的话。 隋缘没有急着回答,反而问道:“伯母可会骑马?” 苏夫人心中疑惑,不过还是看了苏涵一眼,脸色微红的回道:“虽然成婚后不再骑马,但是成婚以前还是经常骑得。” “好,那就得伯母受苦了。”说到这里,隋缘抬头看了一眼疑惑的苏涵夫妇继续道;“我们此次只需带二十名精锐护卫即可,明天准备东西,后天出发。”桃院的灯,一直到深夜才熄灭,苏涵夫妇也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苏涵依言挑选二十名三流高手,这是苏涵早期带出的精兵,可谓是心腹手下。而后的一天都在隋缘的安排下准备着。苏涵也在安排这城中的大小事务,但谁都知道这平静的背后的锋芒。 第三天一早,苏涵夫妇,隋缘,方晓,苏暖等人以及二十精兵就启程上路了。他们二十余匹强壮的宝马,每匹马上除了四个箭筒还有两个大的包裹。一辆马车行在马匹中央,虽不是十分惹眼,但也彰显出其中的不凡。 苏涵一行人远离芦城后,苏夫人就在隋缘的安排下弃车骑马。苏暖虽然存有争议,但是这一路都是隋缘指挥,也只好闭嘴。然后他们改变原来的路线,从另一天宽敞的的大路疾行而去。 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如果按照原定路线,昼行夜宿,加快行驶,但有马车,他们也得在七日后的傍晚到达天都,也就是说他们这七昼夜每时每刻都得预防敌人的袭击。但是他们走这条路,虽然有点绕远,但是路面平坦。不仅有利于行驶,还没有被埋伏的地点。 他们一路疾行,终于在傍晚到达了预定的地点。这一路的奔波,男人们到还好,只是苦了苏夫人三人。方晓一路不停地抱怨,只是隋缘只管催马,并不理会她。稍作休整后,隋缘派出几人警戒,然后带领其他人布置事先计划好的陷阱。随后派人轮班守夜,其余人进入睡眠。这一夜他们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也没有生火,好在现在不是太冷。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和随缘预料的一样,这一夜他并没有遭到攻击。这让隋缘的心稍稍放下一点,杀手应该只有一队人。 清晨早饭过后,隋缘让人把陷阱拆下,然后与苏涵默默的对视一眼,再次启程离去。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太过着急,在前方路过的集镇雇了三辆马车,轮班修正昨天的疲累。不过在马车里休息时也都弓不离手,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第一天他们大约走了正常速度近两倍的路程,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的速度。这天白天刺客依然没有丝毫的动静,而晚上他们住宿在一个小的县城之内。虽然县城放手不是很严,但是隋缘等人还是没有放松,一行人住在小城的县衙之内。这里的地形对他们有利。在县令不解的目光下开始布置,众人分睡三个房间,四周设下陷阱,轮流防守,和衣而眠。不过今天夜晚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但是从这个县城往后的路程可就难走了,他们的计划很有可能被刺客识破,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在第三天启程时,隋缘就发现了蹊跷,有几个形色可疑的人在不断的观察着他们,不过隋缘只当没有看见。 第三天,隋缘并没有让众人再次骑马狂奔,而是带着三辆马车正常的行驶着。今天他们赶路的道路两旁的丛林遍布,十分适合埋伏刺杀。这段道路众人走的十分的警惕,由苏涵和隋缘轮班充当斥候。在隋缘先行不久,就抓住了一名刺客的探子。他费了很大一番手脚才得知今晚此刻要动手,而动手的地点也就是前面的树林。 这一次出动的刺客阵容很不一般,近百名三流高手,十位二流高手带队,并且这次他们接到的是死命令,必须在去往天都的路上杀死苏涵一行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得到这样的答案,就算隋缘沉稳心里也不由得一惊。如此强大的阵容,还真看得起他们,御林军也不过如此吧! 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得知如此重大的消息,隋缘心思急转,不停地在地图上搜素着,良久他才抬头,脸上闪现一丝笑意。随后他又抓住几名探子,确认情报无误并且附近没有了探子,才返回队伍。 敌人具体的计划已经知道,在侦查也已经没有必要了。今天他们只赶了半天的路,而下半天则在隋缘看好的一片密林准备起来。这片密林树木粗壮茂密,且周围杂草丛生,看着并不适合战斗的样子。不过他先让苏涵带领几名侍卫警戒四周,然后开始布置陷阱。只见一条条命令从他嘴里下达,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好像他要面对的并不是近百位的高手,而是众多的孩童。 随着这几天的接触和苏涵夫妇,以及苏暖的不断劝说,方晓也只是偶尔有几句怨言,并没有不知轻重的胡闹。可是她看都隋缘把苏涵派出去警戒,连带着连苏夫人骑马颠簸的火气都上来了。她小时候和苏暖一起长大,那时苏家还在天都,她经常到苏府玩耍,苏涵夫妇对她都如同对自己子女一般。此时看到隋缘指手画脚,她那大小姐的脾气再也压制不住了,要不是苏暖拉着,她非得冲着隋缘大骂一顿(打不过)。而苏暖虽然懂事,但看到隋缘如此,眉头也不由得皱起,不过她看父母都没说什么,也没有插嘴。 隋缘把她们两个的表现看在眼里,不过也没有在意,事先并没有人告知她们计划如何。而且时间紧迫,他也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傍晚十分,夜色降临,隋缘他们才准备好一切。今夜除了苏夫人三人没有别人入睡,他们都坐在火边休息,等待鱼儿上钩。 -- 说起这些刺客,也够倒霉的,十名二流高手,近百名三流高手,如此强大的阵容,别说是苏涵这么点人,就是再来几波也完全可以吃得下。可是上头交给他们的命令是一个不留,而且还是死命令,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这可就不好办了,苏涵可是和皇上一起上过战场的,经过无数战争的磨练,一身的杀伐之气,实力一点都不弱。同样是二流高手,实力也是天差地别的。还有苏涵一家人的身份,如果放走了,被发现一点点的线索,那将是无尽的麻烦。 刺客头领们本来准备第一天夜里就发动袭击,谁知道等了很久也没看到苏涵一行人的身影。他们打探得知,苏涵一行人已经换了另一个方向,而且还没有乘坐马车,马不停蹄的赶路。刺客们只好连夜小心追赶,既怕错过,也怕打草惊蛇,功亏于魁,这可就苦了他们了。他们虽然心里咒骂不止,但也不敢丝毫懈怠,只能默默行事。 好在第二天白天在路上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但问题又来了。虽然苏涵等人状态不佳,但连夜的奔波也使得他们人困马乏,不在状态,而这次的事情又是如此的紧要,因此他们不敢冒险。第二天晚上苏涵等人居住在小县县衙,县城人多,容易逃跑,而且还不好搜查,行动也只能作罢。 最后他们商议今晚行事,他们留守探子防止苏涵一行人再次加快行程,最终确认无误后才安排准备。可是他们等了良久,苏涵一行人就是没有出现,派出去的探子也很久没有回报。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返回寻找,才发现苏涵等人燃气的火光。 开始他们也是小心翼翼,随着夜色渐深,他们观察良久,也没发现有任何的不妥之处。看着苏涵一行人中,疲乏欲睡的护卫,他们终于大着胆子向苏涵等人的方向摸来。可是他们忽略了两个问题,两个足以致命的问题。他们虽然知道那些探子可能被清理了,但他们没仔细的思考一下,为什么一路上的探子都没有被清理,只有此时的被清理了呢?还有就是他们都太相信自己人了,虽然他们嘴里都存有剧毒毒药,而且都是训练多年的杀手。死他们丝毫不怕,但他们忽略了还有比死更难过的...。 他们不断向前靠近,一点点的十分小心,可是夜黑,可见度低,在距离苏涵等人还有一段距离时,踢到一串铃铛。铃声响起,他们就知道不好,可是已经晚了。 隋缘等人正在等待休息,虽然表现的懈怠,但每时都有人警惕,听好铃铛声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火箭向响声处射去。刹那间,火光冲天,箭羽不断,在刺客还在慌乱之际,就已经损失几人。随后他们向四周不断闪躲,也有的向苏涵等人杀来。 火箭不仅射杀了刺客,点燃了树木,还点燃了树上的绳索。一条条绳索断裂,一道道机关被触发,箭羽,木锥等各种东西使得刺客出现了慌乱,不断地被射杀。而穿过铃铛杀向苏涵等人的刺客不仅要抵挡大部分的羽箭,还要防止地面的箭锥,木锥。这些是隋缘特意安排的,把箭折断埋在土中,箭尖朝上,再加上杂草的遮盖,很难发现,不过这其中大部分是木锥。 如此一来,杀手想要过来只有越起,但这时总有箭羽射来,一不小心就饮恨当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不断地增大,由于苏涵等人所在的地方已经事先被火烧过,因此只有些灼热罢了,但是刺客就没有那么好受了。不仅要预防箭羽,还要被火烧烤,不知何处还有这机关陷阱。 隋缘,苏涵二人不仅四处放箭,偷袭那些实力高强,或能一击必杀者,还要阻挡闯过来的刺客。不长时间刺客就死亡近半,伤者更多,而二流高手也有三人死亡。但苏涵他们的人手终究有限,随着刺客冲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苏涵等人于开始出现伤者,死亡到还没有出现。而苏暖,方晓也不得不加入战斗。 现在隋缘他们犹如困兽,每个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战力,而隋缘也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毒药。开始时敌人距离较远且分散,并不是用毒药的的要的好时候。而此时刺客不断地往这边冲,正是用毒药的最佳时机。只见他身法灵动,不断游走于刺客人多之处,毒药撒完就走,没有丝毫犹豫,行走之间依旧是那么的有序。等刺客发现不对之时已经晚了,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只有让人四肢无力的效果,虽然无毒,但见效快。苏涵等人事先服下解药,影响并不是很大,因此迎来了一片屠杀。等刺客逃离后,只剩下带伤的十几人而已。 见刺客退走,苏涵等人停下攻击,处理伤口,此次抵挡只死亡两人而已,可谓完胜。他们等天亮以后,继续向前行去。 第四章 神秘客栈 夜晚的激战过去,迎来了黎明的曙光,苏涵等人也继续向天都方向行去。距离天都越来越近了,可是这并没有让隋缘放下心来。此次,刺客的刺杀虽然在隋缘的计划下失败了,可是不敢保证此行没有下次的刺杀。刺客们接到的可是死命令,而且能请动如此多的血瞳组织的雇主,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只是有一点让隋缘始终想不明白,血瞳如此庞大的组织,又怎么不派些高手前来呢? 血瞳,一个庞大而且隐秘的杀手组织。血瞳势力遍布宣武,落日,天凡三国。他们做事只看给钱,而不看人。不管是三国内的谁都可以刺杀,只是价钱多少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有很多死者的亲朋好友痛恨血瞳组织,组织联盟围剿,但是血瞳组织太过神秘,联盟不仅没有围剿成功,反而有很多人被血瞳杀害。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血瞳的根基所在。 血瞳势力庞大,而且诡异莫测,想要逃出血瞳的追捕,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主动出击,能够彻底的铲除血瞳一了百了,不过这好像不太现实。二是被动选择,等血瞳追杀。“血瞳杀人,只杀一次。”也就是说,血瞳根据雇主给的出的姓名,然后查人估价,然后派人刺杀。不管目标死没死,都不派第二波人,如果雇主还想杀此人,那好,根据血瞳组织的损失加价。不过很也少有人能够出的起第二次的价钱。 血瞳做事很讲究原则,他们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血瞳刺杀的成功率很高,很少有失误的时候,而且他们的情报网十分强大。可是这一次为什么会派出如此的阵容来对付区区的二十多人呢,这是很令隋缘不解的。 只是隋缘再聪明也不会想到,这些刺客真正的目标并不是他们,他们不过时顺带刺杀而已。不过如果他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该表示无奈。 苏涵一边赶路,一边和隋缘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他听说刺客是血瞳的人,心里也是万分的惊讶。不过还好,血瞳杀人,只杀一次。这也算是被杀者唯一能庆幸的吧。 虽然知道之后的路程可能不再会有袭击,但是苏涵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他还是询问了隋缘接下来的打算。这一路上隋缘的手段与计谋,都已经令众人刮目相看了,就连对他十分不满的方晓也不再对他敌视。因此众人都不知不觉的有了一点以他为首的意思,一想接下来的路,就先向他询问一番。 隋缘看了苏涵一眼,缓缓地道:“伯父也应该想到了吧?既然血瞳的刺客损失了这么多人,而且雇主也不太可能请得动血瞳第二次出手,那么我们接下来就有可能要对背后的雇主了。” 苏涵听到隋缘的话,微微的点头,这些他也已经想到了,他也有办法安全的避过去。但是他苏涵好歹也是一位侯爵,经历过沙场征战的将军,就这么让他做缩头乌龟,他心里真的是不甘啊!还好这次有隋缘跟随,想想隋缘那惊心动魄的计划,苏涵的血液都不由得沸腾了。 隋缘好像看出了苏涵心中所想,微微一笑,拿起手中的地图看了起来。良久抬头对苏涵道:“伯父,好像不用我们出手了。你看,我们从芦城出发已经三天,中间虽然饶了远路,但我们第一天行了近两天的路程。现在我们距离天都只有四天左右的路程,而我们的安排也该实行了。”隋缘说着,抬头看着天边乌黑的云朵,口中喃喃道:“要下雨了吗?” 隋缘催促着车马快速的穿过两边丛林遍布的山道,而且他也选好了将要行走的路线。从地图上看前面应该是一片山道,这种地方是最容易遭到埋伏的。可那近百的刺客只剩十几人,二流高手也只剩下三人,而且时间如此的匆忙,他们在这设置陷阱的几率可以说微乎其微,但也要防止他们鱼死网破。 隋缘吩咐侍卫轮班在后边的马车中休息,以缓解昨夜的疲劳。而他自己则先行到前面的坡上,一边查探地形,一边持弓守护车队安全的通过。随后他派出一名轻伤的护卫,换衣化妆后从旁边小路先行。而行驶盏茶后他又派出了另一名护卫,再行半柱香后,他又派出两名护卫,从不同方向向天都赶去。 昨夜战斗死亡两人,重伤四人,此时他又派出轻伤护卫四人,队伍中还有战力的护卫也只剩十人而已。苏涵昨夜分担了大量的刺客高手,此时身上不仅有四五处伤痕,还受了些内伤,被应劝回马车中休养。队伍中依旧完好的也只有苏夫人等三位女士,随缘身上的伤并无人知晓。 隋缘催马在侧前方的山坡上不断奔行,一边奔走,一边运功压制伤势。昨夜他救方晓时用身体替方晓挡了一掌,可当时太过混乱并没有调息的时间,现在伤势发作,他也只能不断的压制。不过还好,他身上还有一些疗伤的神药。 下午,大雨终于要来了,此时春季,凉热交替,众人又刚刚负伤,此时淋雨,生病的几率必然大大增加。众人加速奔行,终于在大雨之前,赶到了一家客栈。 “客观里边请!”隋缘等人刚刚停马,客栈的房门就已经打开。只见一位女子从店中走出,半裸的红色衣裙,引人遐想无限;柔弱无骨的身腰,不断左右扭动;柔荑般的玉手,不断在眼前挥舞,还有那一双勾人的媚眼,这女人真是一个妖精。这是隋缘看到正走来的女子的第一感觉,不过他的这种感觉很快就应验了。 “呦,哪来的俊俏公子啊,公子快里边请。”来人说着,半个身子已经靠在了隋缘的怀里,口中的香气不断地喷到他的脸上。 隋缘脸色羞红,手却已经将那女子搂在怀里,眼睛盯着她半裸的肌肤,道:“姐姐,你看大雨马上就要来了,我们想在姐姐这里避避雨,不知道姐姐欢迎不欢迎呢?” “咯咯,这位俊俏的小弟弟不仅嘴甜,而且人也很坏呢!姐姐我就喜欢这样的,来,快跟姐姐进来。”说着那女子扭着身子走进了客栈,一边走还一边吩咐着:“小二,来客人了,快收拾几间上房出来。” 隋缘回头和已经从车上下来的苏涵对视一眼,相互示意,正准备转身走进客栈时,却看见苏暖,方晓在旁边不满的瞪着他,眼中满是怒气,那表情好像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隋缘一脸不解的走进了客栈,旁边二女寸步不离的紧跟了进去,那架势更防贼的一般无二,后边苏涵夫妇对视一眼。他们自己的孩子,他们最是了解,此时看到这样的情况,哪还不明白发生的事情,可是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二人微微一叹也跟着走了进去。 客栈里已经有了几伙人,看到又有人进来,都打量着他们。隋缘也打量着客栈里的人,一伙三个男人,他们穿着黑衣,身边佩剑,从眼神里就能看出外泄锋芒,但是这些人身上没有杀气,应该是某些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旁边的一伙是两位老人,他们看上去十分的瘦弱,相互搀扶,慢慢的吃着食物。还有以后是一对夫妻,他们旁若无人的绣着恩爱,好似世界上只剩他们彼此。隋缘好似随意打量了客栈里的几人一眼,直接随小二向房间走去。 四间上房,三间挨着,只有隋缘的房间不知是不是有意的被安排到了角落。众人都来到苏涵的房间,隋缘吩咐人警戒,低声地道:“想必伯父已经感觉到了,这间客栈十分的不简单。我们现在的状态不佳,没有事情不要走出房门半步。”说到这里他转头看着苏涵继续道:“伯父,麻烦你和伯母住在中间,旁边这两件房就由伯父来照应。我们尽量在这段时间恢复,好应付不时之需。” 见众人点头,隋缘一刻也没有停留的转身出门。身后方晓想追着出去却被苏涵拦住,心里不满的嘀咕着:“叫我们不要出去,他肯定去勾搭老板娘去了,那女的一看就是一个妖精,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在隋缘和客栈老板相互调戏时,她就想冲上去了,现在见到隋缘把他们丢在这自己跑出去,心里了自然十分的不满。 苏夫人满脸苦笑的收拾房间,苏涵加紧恢复伤势,苏暖红着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然,屋里的人都听到了方晓的话,只是都没有说话。 隋缘刚从房间里出来,脸色就变得十分苍白,脚下也有些不稳,他扶着墙调息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不过还好,并没有人看到这些。他慢慢的回到房间,又服下一粒药丸,安静的调息起来。 隋缘吃药丸名叫安羽丸,里面的药材十分的珍贵,是特别有效的疗伤药,这是他三年前在芦城的那位老先生处学的。他一直调息到晚饭时间,才彻底的压制住了伤势,这也是没办法,他压制的太久。现在情况不明,危险随处可见,他还不能倒下。 外边传来微弱的脚步声,隋缘起身下床,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怠,现在他的身上又出现了最初的从容。来人未敲门,就直接走进来了,然后把端来的食物放在桌上,自己更是直接在桌旁坐了下来。 其实来人还没进来,隋缘就知道来的是谁,她那一身的香味,离着很远就可以闻到了。隋缘看着坐在自己旁边为自己倒酒的老板娘,脸上平静如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当老板娘头给他递酒时,他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色色的笑容。他并没有直接去接酒,而是抓住老板娘的玉手,直接拉到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么晚了姐姐还亲自为我送酒,怎么叫我消受得起啊。” 隋缘口中的热气吹在老板娘的耳边,逗得她咯咯的笑个不停。一边笑着,嘴里一边说道:“弟弟你就是个坏蛋,你说你这张嘴到底说过多少甜言蜜语,骗过多少姑娘?” “那能不能骗到姐姐呢?”隋缘不答反问,口中不停往老板娘耳边吹气。 老板娘拿起一杯酒,递到隋缘面前,面带桃花的道:“姐姐都已经人老珠黄了,还有什么可骗的?” 正当她准备喂隋缘喝酒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粗犷的喊叫:“老板呢,快叫你们老板给大爷出来,tm的,这是什么鬼天气,下的什么雨啊。” 好事被破坏,老板娘无奈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道:“弟弟你先吃吧,晚些姐姐再来看你。”说完老板娘扭着腰走了出去,外便传来她生气的喊声:“谁啊?叫,叫,叫,赶着去投胎啊。” 隋缘看着老板娘离去的方向,嘴角又扬起了莫名的笑意。 第五章 混战 一晚就这么安静的过去了,可外面的雨却一点没有减缓的意思。随着一晚的调息,隋缘已经恢复了几成功力。当他来到苏涵的房间时,苏涵冲他点点头,表示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苏夫人微笑的看了他一眼,苏暖还冲他点了点头,可到了方晓这里就只剩冷哼了。隋缘心里是百般郁闷,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招惹了这位大小姐。 隋缘坐下,缓缓地道:“经过昨天的观察,客栈里的人都非同一般,而且昨晚又进来两伙人,这些人敌友未知,我们千万不能大意,希望我们的援兵尽快赶来。” 正在他们谈话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打斗声,隋缘抬手拉住想要出去看热闹的方晓,默默地听着外边的想动。不久老板娘出来喊道:“要打到外边打去,打坏了东西不得赔啊。” 外边打斗的人听到老板娘的声音,立即停止了打斗,好像老板娘的声音就是圣旨。隋缘抬头和苏涵对视一眼,他们都互相看到了各自眼中的异色。 天近中午,外边的大雨稍小一些,但客栈气氛依旧十分诡异。开始的几伙人,夜里又进来的两伙人,以及客栈神秘且威严的老板娘,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呢。上午半天的时间,随缘都在苏涵的房间调息。他们饿了也只吃自带的干粮,情况当真狼狈。 中午的时候,又有一伙人进来。来人二十多个,为首的一人身穿蓑衣,头上的帽檐很低,有意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相貌。他身材健壮,手持佩剑,行走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威严。只听冷漠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老板,给我安排几间上房。”他说话好似有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 女老板示意身旁伙计,伙计连忙接口道:“好的客观,您里边请。”随后伙计带领来人向楼上走去。 老板娘看来人上楼的背影眉头紧皱,心里暗叹:“这可都是高手啊,为首的一人也是一流高手,我都未必是她的对手。”她思索片刻,起身向楼上走去。 从来人进门,隋缘就从房里悄声的向外打量着,他能感觉得出此次来人的不简单,而且那种久居上位的威严,此人不是朝廷中人,就是一派掌门。而他身后的二十多人,身上的气息丝毫不比他弱,这些全都是二流高手。他抬头看向苏涵的房间,见苏涵在屋里悄悄地向他点头,他悬着的心才彻底的放下。 苏涵看到来人的不凡,但毕竟是曾经一起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他还是认出了来人是谁。他心里微微舒缓,这回的安全是彻底有了保障。不过他并没有声张,只是示意隋缘援军到了,然后就悄悄地退回了房里。 隋缘坐在房中慢慢的思索着,现在安全得到保障了,是不是再来点别的?这间客栈如此的神秘,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正当他陈思之计,那熟悉的脚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不变的香味。老板娘进门,直接的坐到了隋缘的怀里,认真的打量着他,好久也没有说话。 隋缘抬手勾住老板娘的下巴,笑到:“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看着我呢?” 老板娘拍来隋缘乱动的手,微微一叹,道:“姐姐就知道你来历不简单,今天来的人是冲着你来的吧?等雨一停你们就赶紧的走吧,我们这里只是一家普通的小客栈。”她说的十分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让人心动不已。 “姐姐怎么看出来来人是我的人?”隋缘笑着说道。其实这也是他有意为之,昨天进门时他率先进来,而且也都是他在答话。这么做其中一种原因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追查他们的人轻易找到,另一种原因就是为了保护苏涵等人。如果这里真的是一家黑店,想要劫财的话也会先对隋缘下手,毕竟他是这群人的头领,好东西当然也放在他这。 老板娘紧盯着隋缘的眼睛,不答反问,道:“看来你身上的伤恢复得不错啊?虽然你修炼的心法不错,可以伪装气息,但你也不要小视天下英雄,在这件客栈离至少有三个人可以看出你受伤很重。” 天道老板娘的话隋缘心里一惊,虽然他知道他的伪不可能骗得过所有人,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客栈就有三个人可以看穿,这就不让他感到惊讶了。他的这门功夫虽然有点鸡肋,但当初从个怪老头处学的得时他可说过,一般的一流高手都看不出他的特意伪装的气息。看来,这个客栈还真的非同一般。 “这怎么会呢?只是小弟心里万分疑惑,不知还有谁能看得出来。我知道姐姐是一个,刚刚进来的那人也是一个,可另外的一个人,小弟却猜不出来了,不知道姐姐能不能解开小弟心中的疑惑呢?”他虽然心里惊讶,但是脸上还是那副从容的样子,好像受伤的不是他。 老板娘幽幽一叹,起身道:“这趟浑水很深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天晚上来的人就是冲着你们来的吧?两伙人都没有什么高手,最强的不过接近一流高手而已。” 隋缘心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老板娘要帮自己,但还是认真的答道:“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昨天晚上追来的人还是要死的。” 老板娘这次没有在说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走了。隋缘看着离去的老板娘,眼中目光不断闪动,最后无奈的一叹。如果现在就他自己,他没准还能浑水摸鱼,虽然他的武功现在不是很好,但是他的轻功,他逃跑的技能他还是很自信的。可是,现在不是只有他自己,万一把苏涵等人牵扯其中,那就是罪过了。 晚间,大雨终于开始减缓,隋缘打开苏涵的房门,就看到今日进来那伙人的头领坐于桌旁。那人大约四十左右,面庞坚毅,目光凌厉,仿佛能把人看透。隋缘走进房间,抢先行礼道:“草民隋缘,见过王爷。” “哦,你就是用计救了苏兄的那位少侠,我和苏兄是多年好友,而且你还救了小女,如果不介意也叫我一声方伯父吧。”这人正是当今皇上的弟弟方瑞庭。他得到侍卫马不停蹄传来的书信后,连夜启程前来援助,在路上又得到护卫传信,才得知消息冒雨前来相见。 隋缘见方瑞庭说的如此豪爽,也不推脱,直接喊了一声方伯父。然后在方瑞庭诧异隋缘受伤想要说出口时,隋缘抢先说道:“苏伯父,当初你们把性命交到隋缘手中,现在方伯父前来,安全也不成问题,贤侄也可以交付嘱托了。” 隋缘抬手制止了要说些感激话的苏涵,然后继续道:“二位伯父,如今的事情有点复杂,这家客栈十分的复杂,不仅有刺杀我们的刺客潜伏,还有一些武林高手。所以明早雨一停,就直接离开吧。”他现在的表情十分的严肃,而且十分的坚定。 也就在他刚说完,众人刚要接话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的打斗的声音,隋缘脸色一遍,催促道:“快走”然后身影率先就不见了。 “你要去哪?”方晓看隋缘先走了不由得有些着急,想要追出去,却被方瑞庭拽住,和众人一起从窗子向楼外行去。 现在客栈楼下的场面有些混乱,客栈里的人分成三伙对峙。一伙是那两位老者,一伙是那一对夫妻,最后的一伙就是客栈的老板娘了,他身后还有三个人,看样子也都不弱的样子。旁边桌椅散乱,还有几具尸体埋在其中。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夜里来的那两伙人,想来是逃走了。 隋缘刚在一处隐秘的地方隐下身形,两道目光就隐晦的看了过来,不过奇怪的是不知是觉得他太弱,左右不了局势,还是有什么计谋,两个人都没有点破他的存在。虽然想不通,但隋缘也乐得如此,好让他有机会打量场中的情况。 只见场中的那对夫妻中的男子率先说道:“老板娘,事已至此,你还是把东西拿出来吧,我们夫妻并不想得罪你,但是这件东西我们势在必得。” “云姑娘,这是三十年前就说好的,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你何必还要...”两位老人中老头也接了口,不过他的语气就好了很多。他们看样子也是一对夫妻的样子,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刚看到时那副老态,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 此时老板娘也不见了媚态,面容严肃的呵斥道:“家夫在三十年前遇害,高层强者损失惨重,而你们不想着如何增强实力为,报仇雪恨,却非要在这里拼得你死我活?想想你们这三十年都做了什么?”老板娘说的很是令人心痛,她面色冰冷,双手握拳,指甲深入肉里都没有察觉。 “云姑娘如果这样说,老妪可就不敢苟同了,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现在有些人在门里搅乱风雨,宗门又如何强大得起来?”两位老人中的另一位插口道,不过他这话明显另有所指。 听她这么说,那中年男子可就不满了,出言讥讽道:“我看是有的人年纪大了,人就越来越开始迂腐了,整天怕这怕那的,又如何使宗门强大?” 听到他们的谈话,隋缘心里有些不解,三十年前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吗?好像...突然,他脸色一变想起隋风笑老爷子曾经说过,魔道一个大门派血焰宗突发巨变,血焰宗宗主身死,宗门四分五裂,血焰宗魔道大宗的头衔也不复存在。 正在他思索着血焰宗的事情的时候,场上又发生了变化。被称为云姑娘的老板娘惨笑一声,那笑容是如此的凄苦。她面露寒霜的道:“既然你们都想得到那东西,就给你们吧。”她说完,向空中扔出一面令牌。 令牌刚一露面,那四人人就已经开始激动了,而当令牌被抛到空中,那四人就迫不及待的向令牌冲了出去。在冲的过程中,就已经开始交手。只见那老头向中年男子挥出一掌,一股黑烟随之飘出,一起攻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抬起手中羽扇扫开黑烟,被震得退后之时,另一手几只暗器射出,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正是老者在空中无处借力之时。老者也十分不简单,见中年男子稍有异动,左脚踩右脚背,果断的向后飘去。要知道此时天还在下雨,天上也没有月亮,暗器并不容易被看见。 另一边,那中年妇人离得较近,先一步到令牌跟前,刚准备越起抓向令牌,可就在这时,那老妇的攻击到来,不得已之下,只得和她硬拼一掌。两人势均力敌,都被震得向后边退去后退。两人再次和同伴会和,再次向对方杀来。 对战的人中老头的实力最高,但中年夫妇擅长合击之术,两相抵消之下战的势均力敌。 第六章 战斗落幕 芦城去往天都路上的一家神秘的客栈外,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其中的几人在一流高手中也是十分强悍的存在。此时还在夜间天空中乌云未散,雨水虽然减小但仍未停息,而场中的战斗却异常的激烈。 场中战斗的都是当世强者,从令牌飞起到几人战到一起,看似缓慢,其实只过了几秒而已,此时令牌也刚刚从空中慢慢飞下,落到激战的四人胸部位置。 这四人把令牌看得太重,完全忽略了一个实力强大的存在,那就是客栈的老板娘,云姑娘。由于下雨的原因,天空昏暗,四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令牌上,并没有看到令牌飞出后云姑娘嘴角的笑意。她面露愤恨,口中冷笑道:“今天正好是我夫君的忌日,你们,就都去给他陪葬吧。” 她刚说完,对面的尚在空中的令牌就突然的炸开,那令牌炸开的毫无征兆,不仅暗中观察的隋缘一惊,激战的四人也是一惊。隋缘一惊并无大碍,但是激战中的四人一惊问题可就大了。 她刚说完,对面的尚在空中的令牌就突然的炸开,那令牌炸开的毫无征兆,不仅暗中观察的隋缘一惊,激战的四人也是一惊。隋缘一惊并无大碍,但是激战中的四人一惊问题可就大了。 云姑娘身法矫健,手中玉带舞得密不透风,外人见了犹如跳舞一般。老头双掌挥舞,掌到之处必有黑气弥漫,让人心中惊厥,不敢让其沾身。中年男子羽扇用的出神入化,偶尔攻击时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出些许暗器,时机把握的万分巧妙,让人防不胜防。还有那老妇,出手时与老者配合默契,虽不是合击之术,但也使得威力倍增。 云姑娘虽强,可是被这三位当世强者攻击,一时之间也只能抵挡。如果不是三人受伤,势力大损,她早已被杀。 在另一边,中年妇人被云姑娘的三个手下围攻。这三个人是二流强者中巅峰的存在,距离一流强者也只差半步,三人显然一起合作多年,彼此之间被和默契,打的那妇人险象环生。 中年妇人心中十分的憋屈,想来自己也是一流强者中的佼佼者,现在受伤,反被这些平时根本不放在心上的蝼蚁欺负,心里难受可想而知。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为用背为她夫君抵挡一掌,那一掌直接震得她五脏移位,实力十不存一,此时也是有心无力啊!要不是她战斗经验丰富,眼力过人,也早已命丧于此了。 中年妇人越战越感觉功力难以为继,身法也变得缓慢。突然她在闪躲攻击时漏出了一个破绽,她心中顿生不妙,她强转身形竭力挽救,但为时已晚。场中的都是高手,一个细小的破绽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结果。 她已经感觉凌厉的掌风已到跟前,再也无力挽救,但她也留下更多强敌来威胁她的夫君。因此她心念突变,也不在防守,强行运转仅剩的功力,打向了身侧的两人。 那两人发现她的破绽也想要治她于死地,现在变故发生的突然,他们想要逃也来不及了,只得硬拼。那可是一流高手的拼死一击,怎么会是那么容易接下的?两人直接被打飞出去,前面的一个人更是被直接打死,飞出去后就在也没有动过。另一个人也不好过,大口吐血,显然被打成重伤,能不能恢复都两说了。与此同时那第三人的一掌正打在被震退的妇人身上,直接震碎了她的内脏。 与云姑娘对战的那中年男子看到妇人的情况,心中悲怒交加,拼着受伤也也要和云姑娘硬拼一掌,脱离战圈,不顾口中喷吐的鲜血,向妇人方向纵身而去。他哀痛欲绝,口中不停地大喊:“夫人,夫人...”他到近前一掌打向仅剩的那名男子,愤怒之下直接将那名男子打出数丈之远,再也没有起来。 不过那个中年男子也是伤上加伤,吐血不止。他蹒跚的来到妇人面前,轻轻的把她搂到怀里,那动作就像是害怕把熟睡的妇人惊醒。颤抖的手帮妇人把额头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仔细的端详着妇人的面庞,好像要把它永远的记住。他诉说着和妇人的过往,从相遇到相识,以及在一起的一幕幕过往,他说的是那样的真切,语气是十分的柔和。雨落在他的头上,顺着脸颊流下,不知道是雨还是泪。他轻轻地陪伴着妇人睡去,再也没有醒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着中年男子那悲切的一幕,在暗处的隋缘也不忍再看,没办法,这就是江湖,江湖就是如此的残酷。 中年男子退出了与云姑娘的战斗,也使得三人的情况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中年男子和云姑娘硬拼一掌,使得云姑娘落入下风,这么好的机会那两位老者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也选在这时与云姑娘硬拼,此时正好是云姑娘被震退后,御去反震之力,而新力未生之际。 云姑娘也是万分无奈,对面的两位老者都是身经百战的强者,最会找攻击的最佳时机。面对攻过来的两位老者,她选择硬接老头的一掌,这位老者的掌法太过阴毒,她也不敢让他直接打在身上。与此同时她掉转身形,让肩部受了老妇的攻击。 老头与云姑娘对了一掌,伤上加伤,跌坐在地,好像没有再战之力了。云姑娘与老头硬拼受伤,之后被老妇击飞,受伤颇重。现在还算好的也就只有老妇了,老妇看着云姑娘,心有不忍的道:“玉丫头,你这是何苦啊,你当初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啊!你还是把宗主令牌交出来吧。” 云姑娘面露厌恶,好像不愿和她多说一句,看着满天的乌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妇叹息一声,慢慢地走向云姑娘。然而就在这时,老妇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倒地而亡。众人一愣,然后才想出原因。 原来老妇中的暗器所致,当时她并没有运功逼毒,而是担心其余人打不过云姑娘一伙人,只服了一颗丹药,点了几处穴道就参加了战斗。可是暗器中的毒性太强,丹药并没有完全的解毒,随着她不断地运功,使得毒性难以压制,这才毒发身亡。 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也没多长时间,刚刚还热闹的客栈也已经不再,客栈也被极大高手给变成了破壁残骸。当隋缘意识到自己是现在是最强的人时,他反而没有开始那么小心、害怕了。正当他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时,老头突然的说话了:“暗处躲藏的少年,不要怕,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威胁你了,你可以出来了。” 隋缘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起身走了出来。看着他走出,老者继续说道:“少年,你也看到了,我们都是当世强者,只要你能帮我杀了对面的那个女的,找出宗主令牌,我可以收你为徒,并且推举你为下一任宗主。然后美女,金钱,地位你都有了。到时我也会把我一生所学都传授给你,我一个糟老头子,也活不了几年了,等到我死了以后,一切都是你的。你看,我的提议怎么样?” 老头说的十分的真切,表现得万分的诚恳。如果一不小心心存贪念的人可能就同意了,不过隋缘心里暗自瘪嘴,“真当我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了?血焰宗的威名他可没少听说。”他心里虽然不信老头的言辞,但面上露出激动地神色。他一边向老头走去,口中一边恭敬的道:“师傅,弟子刚刚得到了一粒安羽丸,此丹药对疗伤十分的有效,师傅先服用一粒压制伤势。” “你先替为师把令牌取来,伤势稍后在治。”老头看着隋缘不停的靠近,一脸的警惕,“快去,替为师杀了她。” 隋缘慢慢的靠近战场,对老人的吩咐恭敬的称是,但当他路过老头朝云姑娘方向走去时,突然地回首攻向老头,不过老头早有提防,与其硬拼一掌。俗话说“老而成精”一点都不假。这老头伤的并没有看着那么重,一掌打的隋缘喷血倒飞。 “妈的”隋缘忍不住叫骂,强行忍住伤势站起,“死老头,你这回是真的站不起来了吧?”一直都是他暗算别人,此事老头暗算,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嘴角扬起了莫名的笑意,转身向旁边走去。 老头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心里不觉一寒,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现实终于没有谁让他的这个愿望落空,念头刚去,他就看到隋缘拿了一张强弓,两桶羽箭回来了。 这羽箭是他们来时拿来的,走时匆忙没有带走,这会正好用得上。看着手里的羽箭,隋缘笑的更浓了,竟敢暗算他...。然而,还没有等他拉弓射箭,秀一秀他那风骚的箭法,那老头就直接吐血死了。 隋缘拿着弓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点不敢置信的道:“这,就死了,这人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随后他转身来到云姑娘的身前,喂了一颗丹药给她,确保他没太大的问题,才开始他自己的事,寻宝。刚才几人的战斗可把他眼馋的不行,这几位可都是高手,身上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不论是中年男子的扇子,还是能毒死一流高手的暗器,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一炷香过后,在他再三确认这几人身上只剩内裤的时候,他才满意的离开。云姑娘看的眼角不停的跳,“这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连那几个手下和门派弟子,也没有放过,他就那么缺银子?” 一场争斗就这么结束了,这个结果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隋缘看了一眼破败的客栈,以及新鲜的坟头,骑马带着云姑娘向天都行去。死者已矣,他还是没有让他们弃尸荒野。 马在雨中不停地奔行着,抛弃了喧嚣与阴暗。 不久前面出现了几辆马车,隋缘也看到了向他招手的方晓等人。来当众人前,还没等众人向他询问你,他已经昏倒过去。 第十一章 宫宴 不知过了多久,当隋缘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正躺在一个温暖的床上。身下的被褥十分的柔软,空气中的熏香使人十分的安逸。他刚想起身下床,突然发现床边正趴着一位少女,她的睡姿可爱之极,眉头略皱,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嘴边挂着开心的笑容,偶尔还有几句听不真切的呓语,就像一个睡觉的小孩子。 隋缘一直看着这个半夜还守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心里十分的平静。他就这样的看着她,直到...少女睁开了美丽的大眼睛。 那天方晓看着隋缘带回那风骚的老板娘,心里十分的生气,但当他昏倒时,怒气已经消失大半。回天都后,从郎中口中得知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需要静养月余”时,她的心就动摇了,她怎么会不知他的伤势如何来的。之后的几天里她都十分积极的照料着隋缘,喂药,擦脸一样都没有落下,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 不过此时看到隋缘突然醒来看着他,少女的娇羞还是使她飞快地跑了出去。此时的天已经明亮,不到片刻,苏涵等人都进来问候。隋缘微笑的应付着,往日的从容又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们只待片刻,就被方晓以修养为由,把他们撵了出去。 “咳”隋缘率先打破两人的尴尬,“我那天...带回来的那个女的...”他结结巴巴的问出了他现在想知道的问题,不过刚出口他就知道坏了,在一个女人面前千万不要提起另一个女人,尤其是那个女人还与你有些瓜葛。 看到方晓怒目而视的看着自己,隋缘连忙的解释,“那个...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她。” “仅此而已?”方晓一脸信你才怪的看着他,不过还是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这才将信将疑得到了;“她伤好一点之后就走了,她说她会回来找你的。” 随后的日子就安静了下来,隋缘每天看看书,很是惬意。而皇上纳妃的日子也随之到来了。 皇上纳妃的早上,天都的鼓乐就已经响起,满城皆欢。皇城之内,红色的灯笼遍布,宫里的宫女太监四处奔走,管事的太监不断的催促。皇上纳妃,场面十分隆重,不过这也十分的应该。宣武的这位皇上与别的皇上不同,他并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他的妻子一个手都数的过来。 皇上上过战场,并不喜欢妻子太多,他认为女色误国,沉迷女色会耽误国家大事。但是这次纳妃乃是太后之命,皇上也不得不从。 隋缘因为保护苏涵夫妇有功,也在被邀之列。此时他坐在进宫的车驾之上,闭目养神,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上纳妃,满朝欢喜,皇宫之内御林军把守各个路口,以防不测。朝中在天都任职的大臣坐于御膳房外,房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名重臣。隋缘救苏涵一家有功,有幸受邀坐于御书房内,但他终究无权无势,被安排于犄角之处。 今天皇上纳妃,宴请群臣,还有另一项重大的含义,他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大臣中年青一代的表现,看看其中有没有堪当重用之人。各家公子随父亲坐在一起,少时片刻后,他们就要给皇上献礼,这是新加的一个项目,也是举行大宴最为主要的。 “在众位爱卿的共同努力下,我国国泰民安,兵强马壮。但是我们照那几大强国还有很大的距离,仍然需要众位爱卿继续努力。”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举起酒杯缓缓的开口。他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折服的气势,目光威严却不显凌厉,红色的龙袍加身,让他更显威武。这就是宣武国的皇上,方瑞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皇上的慷慨之言,满朝的文武也都格式般的回答。这就像是一个百年不变的信号,在这之后,也就轮到皇子,大臣公子们的献礼了。 大皇子方志袁起身行礼,命下人抬来一块奇形的石头,“父皇,这是儿臣在浣城境内寻到的一块天然奇石,你看这块石头的形状像不像一个福字,这必是上天赐福,来献给父皇。儿臣把他运来,祝福父皇之国安泰,祝福父皇之民安康。”大皇子还不到三十,但说出这话却很有讲究,非常符合这个皇上的胃口,显然,他府中必有能臣辅佐。 二皇子方志轩刚满十八,但才华横溢,只是脸上还有些许的稚嫩。他一身锦袍,行走之间十分文雅,行礼完毕,命人把琴摆好,端坐于前,这才开口道:“父皇,儿臣最近得一绝妙琴谱,刚刚学成,就以次来进献父皇,望父皇喜欢。”二皇子没有太多的名利之心,也正因如此皇上才更加偏爱。 跌宕的琴声响起,让人心里涌现无限艰辛。这曲子并不适合今天欢快的场合,听得场中众人不由眉头暗皱,皇上也面露不喜。大皇子见状刚要开口训斥,曲风却突然一变。金戈铁马,震人心玄,曲中不仅包含了喊杀征战,战马嘶鸣,还包含了军士们胜利的呼喊。大皇子听到这,再也听不下去了,训词的话将要脱口,皇上却抬手阻止,眼中满是欣赏的看着二皇子。大皇子心中不明,但还是退了下去。 这时曲风又是一变,变得安稳舒畅,让人不能自拔。曲终,有人陶醉,有人欣赏,也有人满是不解。隋缘在暗处观察着大臣,公子的表情,大臣们暗中不断的点头,显然这些老油条们又已经明白了圣意,但是那些公子中,能明白的人寥寥无几。 但有一人引起了隋缘的注意,他和隋缘一样一身白袍,举止动作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从容不迫。可隋缘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十分的不一般。此时场中又有几位公子,献礼完毕,皇上也很是喜爱,褒奖不断。而后终于轮到这位白袍公子登场。 “草民柳贤参见皇上”九五大礼之后,他才命人抬上一树珊瑚,珊瑚呈红色,而且颜色很深。他看着珊瑚,微笑着说道:“启禀皇上,这是一树血珊瑚,他不仅有疗伤的功效,还可以养颜延寿,草民见此珊瑚珍贵万分,不敢动用,特来献给皇上。”他缓缓的介绍着血珊瑚的功效,俊俏的脸上丝毫没有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拘束,明亮的眼眸深邃如海,举止言语让人挑不出分毫毛病。 “好,好,好。”看着半米来高的血珊瑚,皇上龙颜大悦。皇上向来孝顺,不然也不会奉太后之命纳妾,此时得到这样的宝物,他岂能不高兴。他指着柳贤对柳震道;“柳爱卿,你这公子将来必成大器,可调到朝中任职。” 柳震官居二品,在朝中颇有地位,此时得到皇上的赞赏,满脸春光,赶忙接口道;“犬子年幼,还不能识大体,待微臣再调教几年,必叫他听候皇上调遣。”他说的十分谦卑,但那满脸得意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来。 年轻公子们的献礼还在继续,可隋缘有兴趣的人已经没有了,他独自在角落里饮酒,在这喧闹的的场合,反而形成了独特的风景。朝中大臣对这种无礼野民很是不屑,只是在这种场合无人敢于议论。隋缘也乐得清闲,只是这种清闲还是不能长久。 在年轻公子们献礼完毕,皇上准备回宫时,一位朝臣突然起身说道;“启禀皇上,这里还有一位公子。”这位大臣是礼部侍郎,位居三品。他平时就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见不得别人比他好。如今年青一代献礼又是他排最后,他又怎能甘心。 众人随着他的指引,全都看向了独自饮酒的隋缘。隋缘面庞清秀,年纪十八九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哪家的公子。众人看向隋缘,但他却没有停止饮酒,那种深远的意境,就好像此时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看到这人居然如此无礼,大皇子大怒,率先训斥道:“哪里来的刁民,竟然如此无礼,来呀,给我拉出去砍了。” 皇上看着隋缘,眉头皱起,显然他也是想不起来此人是谁。正在他要询问时,苏涵已经站起回道:“皇上息怒,大皇子息怒,此人闲野自由惯了,不知朝堂之礼,还请陛下和皇子恕罪。” 皇上看苏涵急切回话,终于想起皇弟方瑞庭说过,苏涵来天都路上遇到刺客,被一位年轻少侠所救之事。他抬手挥退侍卫,仔细的打量起隋缘,越看他越觉得隋缘不简单。“此人能在我和满朝大臣面前泰然自如,被太子呵斥擒拿仍从容不迫,又用奇谋救苏涵一家于危难之间,必不是等闲之辈,如果这等人物能为我所用...” 念及如此,皇上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看着隋缘,委婉的道;“少侠,此番做法我朝中大臣颇为不解,不知少侠何意。” 隋缘这才放下酒杯,缓缓开口:“此次宴会,草民有幸受邀前来,自是荣耀万分。可此处是陛下考察诸公子之处,草民并非此列。况且我一介布衣草民,身上也并无多少银两。如果草民在街边买来之物皇上乐于接受,草民自当奉上。”他的话让人无可挑剔,不仅解释了原因,还切中了事情的关键。 朝中大臣还没有弄清皇上的意思,不敢评断其中是非,沉默不语,可礼部侍郎脸就难看的可怕。本来此次献礼他那废物儿子就已经陷入了下称,此时又被一个刁民嘲讽而不敢言语,他心里的阴影就可想而知了。 “礼轻情意重,今天是朕的大婚,礼物多少还是要给的。”皇上微笑的看着隋缘,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如意料的答案不仅令满朝文武,公子们一惊,就是隋缘也是微微一愣,“这是什么皇上啊,不值钱的东西也要,小气死你算了。”他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盒酥糕,这可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夜宵啊。 皇上接过酥糕,打开拿起一个吃了一口,略有不解的问道:“少侠送朕酥糕,不知有何用意?” “顶饿,管饱。用意?屁的用意。”隋缘心里没好气的嘀咕着,不断的思索着如何作答,突然,他眼睛一亮,“草民是希望陛下能时刻谨记民间疾苦。” “好”隋缘的作答,又说到这个爱民的皇上的心里了。他转念一想,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如果少侠身怀百两,又会给朕什么养的礼物呢?” 众人都以为这个事情都这样过去了,大家不过找一个台阶也就可以了,谁知皇上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隋缘也是没有想到,他随意给出的答案,居然还引起了皇上的兴趣。不过还好他脑子转得快,他略微思索,心中就有了计划,直接答道:“草民会给皇上买件军器。” “哦?这又是和解?” “草民希望皇上不要忘记操练”隋缘对于皇上的提问对答如流。(方晓:真能装,还不是买战马不够。) 隋缘这句话又答到了心上,皇上对他更加满意了,继续问道:“那,如果少侠身怀千两,又会给朕什么样的礼物?” 隋缘看皇上继续追问,心里很是满意,面露羞愧的道:“望陛下勿怪,草民从来就没有过千两银子,不知道身怀千两银子是什么感觉。” “来啊,给这位少侠取纹银千两。”隋缘前两次的答案十分精妙,不由得又让皇上期待起这次的答案起来了。 隋缘看着面前的银子,快速的收到怀里,那速度众人不由的一阵诧异,刚才的良好印象也不翼而飞。收好银子,隋缘这才说出了惊掉一地下巴的答案:“启禀陛下,草民才刚刚得到千两银子,还没有在喜悦中回过神来,等草民脱离喜悦再来回答陛下的问题可好?” 第八章 一场戏引发的血案 一个鲜花正开,花香弥漫的小院,一把摇椅不停的晃动,椅上躺着一个白袍少年,正在看着书籍,椅旁一只白色的小猫正捉着他的影子,正午的阳光照耀而下,为宁静而安逸的小院铺上了金黄的色彩。 距离皇上纳妃已经过去半个月,而隋缘的伤势也已经完全好了,他又过上了简单安逸的日子。 “隋缘,隋缘。” 隋缘一听这喊声,就知道方晓来了。自从他从皇宫回来,就被方晓拉专门为他准备的小院来了。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方晓按照苏府的设置给他的院子里种了很多的花。自那以后方晓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美名其曰的是为了照顾伤者。 “隋缘快起来,听说今天来了一个戏班子,很好看的,我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方晓风风火火的跑进小院,拉扯着隋缘的胳膊。看她那架势,如果今天要是不和她去,肯定没完。 隋缘无奈的起身,随方晓向戏班赶去。按理说方晓和公主,苏暖都是从小长到大的姐妹,应该经常一起出行玩耍,可是这半个多月来,他除了去苏宅探望时见过三人一起玩耍的场景,每次方晓来找他都只有她自己。她是怎么做到的呢?隋缘带着不解,随着方晓驾车来到戏班所在的小巷。 等方晓和隋缘赶到时,小巷早已人山人海的排队了。巷尾一幢高楼,楼前便上写着“正德戏院”,门口几名守卫在给组织人们排队。隋缘来时看到这幅场景心里十分的不解,这得是多么好看的戏曲才能引人疯狂。 正在他观望时,旁边来了一顶软轿,轿帘撩起,下来一位让他记忆犹新的公子,礼部侍郎的儿子,钱元光。一位不学无术,仗着老子的威势作威作福的一个人。他别的没有学会,但阿谀奉承却学得很好,一次才能在天都皇城猖狂至此。 他从轿中下来向戏院走去,排队的人纷纷让路,他们可不敢得罪这个小人,他继承他父亲钱先梅的小肚鸡肠,让天都的很多百姓都受过罪。钱元光得意地向前走着,突然眼角扫到方晓的存在,满脸堆笑的向这边跑来,“不知郡主到来,在下失礼了。他们怎么敢让郡主在外面排队呢?真是胆大包天。” 方晓看着这个让她感到恶心的纨绔子弟,正要开口训斥,旁边的隋缘抢先开口道:“郡主不愿扰民,正好钱公子来了,那我们就一起进去吧,你说是吧郡主。”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和方晓使着眼色。 方晓白了隋缘一眼,没有说话。 钱元光看着郡主没有像以往一样训斥自己,心中不由大喜,“这要是讨得郡主开心,成为驸马,就在也不用看人脸色了,然后...”他父亲虽然只是三品官员,但是他的姑姑却是皇上的几个妃子之一。这些年他一直想追郡主,只是被她百般厌恶。今天郡主突然转性,他还以为他平时的努力终于打动了君主的芳心,心中美极,他现在看谁都非常的顺眼。至于隋缘,那是谁啊,早已被他忽略了。 有钱元光开路,一切都变得顺利很多,隋缘跟着进入戏院,一路上忍受着方晓私下里的摧残。戏院里面已经坐了很多的观众,前面一个大的戏台,台上正唱着隋缘叫不出名字的戏曲。他以前很少听戏,对戏曲不是很了解,他跟着方晓来到二楼的雅座,无聊的扫视场中的观众。二楼已经有坐了很多的公子、富人,看样子这个戏班子的知名度还真是很高。 不过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看到了很多的漂亮姑娘,他这才明白,这些人来看的并不是戏,而是姑娘,那排队的火爆就说得通了。不过另一个疑问又产生了,这个戏院到底隐藏着何方神圣。一个全都是漂亮姑娘的戏院,能在天都大张旗鼓的唱戏而没有一个敢于招惹,这得多么庞大的实力才能做得到。隋缘看着戏院,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忍受着方晓的摧残,微笑的看着正在滔滔不绝的钱元光,插言道:“郡主,这戏班非常受欢迎,想必有它独到之处,不如我们去后他看看如何?” 方晓被钱元光缠的烦躁不已,正愁找不到好的借口呢,直接起身,率先向后台走去。钱元光难得有机会接近郡主,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抢先在前面领路,“我对这里熟,我来领路,没真还能给郡主介绍一下戏班姑娘们情况呢。” 来到后台的门口,守卫来住三人的去路,“不好意思,这里是后台,没有允许不得入内。” “大胆,你们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郡主,还不赶紧让开,小心把你们就地正法。”钱元光并不知道正德戏院的强大,虽让被家里警告不得在正德戏院闹事,但此时的他已经得意忘形的抛弃了一切,脑海里都是他成为驸马后威风的生活。再加上有郡主这棵大树在后边撑腰,因此他比平时更加强势,说着就准备向里边走去。 这时一个带着一丝愤怒声音在阁楼里响起,“谁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不知道这里是后台吗?” 推门走出一身材略显丰满的女子,微透的衣服更彰显出身材的美丽,头带银钗,眼角也有了细微的皱纹,但是没有丝毫的老态。淡淡的香味在她周身飘荡,反而更加的迷人。 钱元光看着走来的美人,两眼都在发直,就差没有流口水了。来人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询问门口的守卫,“这是怎么回事?” “回班主,这几个人要闯后台,我们不让,可是这位公子却对我们恶言相向。”守卫见班主出来,没有丝毫隐瞒的的实言相告,可眼中却有着嘲讽的意思。 没错,就是嘲讽。隋缘心中疑惑不解,什么样的势力居然连郡主都不怕。这可不是一般的郡主,要知道宣武国的皇帝现在只有一个弟弟,而王爷也只有一子一女,平时对这个女儿娇惯的不得了,否则也不是她现在的性格。隋缘不清楚戏院的后台,当然也不想太过得罪她们。 隋缘看钱元光还想说话,抢先站出来,笑呵呵的道:“误会,误会,我和方晓看贵院的戏曲唱得十分的美妙,想要前来结实一下。谁承想在半路碰到了这位钱公子,他听闻我们的来意后说他和这里的姑娘们熟,要为我们带路,还想给我介绍几个呢。我们也是刚刚在进院前遇到的,并非一路人。” 钱元光看隋缘这就把自己给卖了,急切的向他喊道:“好你个刁民,莫要再此信口雌黄,小心祸从口出,见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后边两句是他以前欺压平民时说的话,此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完他就后悔万分,想要向班主解释清楚,可是隋缘又怎会给他再次说回的机会。 “钱公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们难道不是在院前相遇?你难道没有说过对这里十分熟悉,想要介绍戏班的姑娘?还是说,钱公子要欺瞒班主不知情?”隋缘越说语气越重,他相信他说的瞒不过班主的调查,也没有多说,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这样反而更能得到信任。 “是,可是,是,可是...”钱元光阿谀奉承的事做过不少,他也知道眼前的事情恐怕要遭,急切的想要解释,可这一着急嘴皮子就不好使,反而解释不出来了。 女班主本来就讨厌钱元光这样的人,在手下禀报后也确实如隋缘所说,他们在戏院前相遇,不由得又信了几分。看到钱元光是,可是的解释了半天,也没有解释出什么来,怒气更胜。她怎么可能让这种流氓进入后台这种地方,随即对身边的守卫说道:“这位公子恶意侮辱正德戏院的姑娘,擅闯后台禁地,恶语伤人,打断双腿,掌嘴五十,以示惩戒。”然后冲着隋缘和方晓道:“后台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二位如果没有别的事,还是到前面看戏去吧。” 隋缘知道这是班主在向他们示威警告,不过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又怎么会回去。他拉住要发怒的方晓,满脸笑意的看着班主,“班主误会了,在下本是喜爱听戏之人。在下在前面看到贵院都是女子,相必频繁化妆定会对皮肤有所影响。在下不才,也学过几年医道,正好知道一个有效的良方。 隋缘说的很明白,我有一个方法可以避免频繁化妆卸妆对皮肤的影响,想要就让我们进去。班主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让进去吧,可又禁不住漂亮的吸引,要知道隋缘说的也是他们这些女戏子的悲哀。让进去吧,有十分的尴尬,刚刚她可是义正言辞的说什么后台重地来着。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时,一个百灵鸟般的声音从阁楼里传了出来,“花姨,既然这位公子想要上后台来看看,就让他进来吧。” 花姨也正好随着这个台阶,请隋缘二人进入后台。 各式各样的戏服整齐的摆满后台,美女们在后台不停的穿梭,化妆,工作做得丝毫不乱。其实随缘对这些兴趣并不大,反倒是方晓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 在窗边的一个化妆台上,一个苗条的身影正在往脸上化着妆,一身女装的戏服穿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隋缘心里暗自嘀咕:“本少爷的人品真是炸了,怎么遇到的都是漂亮的姑娘。” “公子也看到了,不知公子对我们这有什么看法呢?”少女往白皙的脸上化着妆,也没有回头,但声音听起来却十分舒服。 隋缘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也没有看出什么。习武之人如果不动用功力,特意的隐藏气势,是看不出来的。如果在培养一些特别的气质,那就更加不好分辨了。隋缘随意的坐在一张椅子上,仔细的看着少女化妆的每一个动作,道:“谁说这里没有好看的?”他这话说的随意,可其中的调戏之意在明显不过了。 少女在铜镜里看了隋缘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分毫生气的道:“凄然公子喜欢看,那就看个够好了。” 隋缘起身,又向少女身前走了几步,正在这时,几道隐晦的气势锁定了他,隋缘心里一惊,停下向前的脚步,从怀里一个药包放到桌子上,道“在下来时只带了这些,请姑娘先行检验,如果好用我下次在配给姑娘。”说着他拿起旁边的纸笔,写下了一张方子,然后退了出去。 想得到的信息也得到了,隋缘也知道此地不是久待之地,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心中不由得感叹他知道地江湖信息还是太少了。叫上还在叽叽喳喳问东问西的方晓,向方府走去。 隋缘等人走了,花姨拿起隋缘写的配方和药包,对化妆的少女不解的道:“这就行了,这药管用吗?他把药方都留下了还用找他吗?” 少女看着花姨一脸提出了三个问题,看着隋缘离去的方向,幽幽地道:“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知道的,而这药,虽然是真的,但也不好配置。我们还会和他打交道的。” 第九章深夜密谋 在门规森严的方王府的墙外,一道人影闪身而入,来人披风罩头,看不清样貌,但其矫健的身法,让人赞叹不已。入高手如云的王府如入无人之境,此人的实力可想而知。来人好像熟知王府,一路上躲避暗哨,来到一座张灯的院前。 来人刚到门前不久,里面就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云姑娘,既然回来了,那就请进来吧。” 来人推门进屋,拉下披风,直接坐在隋缘的对面,认真的打量着他,有些不解的道:“你怎么知道有人来,而且是我?” “如果是别的高手前来,气息不漏,掩饰完好,我当然发现不了。但是云姑娘你嘛...”隋缘拿起茶壶,给云姑娘倒了一杯,“云姑娘那满身特殊的香气,又怎能让在下忘记呢?” 云姑娘拿起随身佩戴的荷包,轻轻地嗅了一下,神色略微的哀怨,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良久,她才把荷包放下,面转认真的道:“公子敢放与我魔教之人深夜相处,又勾起我伤心的往事,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吗?”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日子还得过不是吗?”隋缘饮了一口茶,看着眼前的妇人。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他应该能想象一丝这个女子身上,到底背负过什么。他心中略有不忍,语气也更加温和,“云姑娘,哦不,我应该叫你柳姑娘才对吧?” 一道淡淡的杀意从妇人眼间闪过,随即散开,妇人幽幽一叹,道:“你都知道了?” “‘佳人不知杨柳意,夜半梦呓杀人疯(风)。’也许很多人都应经忘记,但我也与此大有关联,又能忘此事。”隋缘缓缓道出一句已经被多人遗忘的事件。 这句话中包含着几个当时风头正盛的大人物,“佳人”指周慕水,“杨柳”是杨雄和柳如海,而“杀人疯”为当时杀人无数的白发魔头隋风笑,杀人疯是魔道对他的称呼。 “公子姓隋,想必是隋风笑老前辈的后人,那我今日的选择也说得过去了。小女子柳茹云,想投靠在公子门下,不知公子敢不敢收我这魔教的余孽?”柳茹云斟了一杯茶,双手端起递到了隋缘的面前。 “柳姑娘是想让在下帮忙,报柳老爷子被杀之仇吧。”隋缘双手接过柳茹云递过来的茶,认真的看着她,“但是不知道柳姑娘为什么要选择在下?你又能给在下什么?” 柳茹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平静的说道:“我血焰宗虽然遭到重创,但是瘦死的骆驼仍比马大。在我手里掌握了血焰宗大半的情报系统,如今宗里的两大护法在客栈一役被杀,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剩下的一部分情报系统也能尽皆掌控。而我之所以选择公子,其一是公子前段时间腹肌刺客所用的计谋。但更重要的原因,在公子的怀里。” 隋缘双眼不由一紧,他的怀里,只有那块隋风笑老爷子给的玉佩。他心中略微有些激动,他好像要揭开什么巨大的秘密一样。只是他又有些不敢确定,不明白眼前的女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柳茹云好像看出了隋缘心里所想,起身过来趴到他身后,从他的怀里把那块玉佩拿出来,在隋缘眼前晃着,笑道:“难道隋公子就不想知道这玉佩的秘密,这可涉及到‘佳人’周慕水哦。” “不想知道”隋缘重新拿过玉佩,脑海里又浮现临行前,隋风笑老爷子的那猥琐笑容。他不像探知这玉佩的秘密,最好永远都不知道。他把玉佩放到怀里,问出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既然你想投靠我,那么你们的情报系统到底有多么庞大?” “如果是强盛时期的血焰宗的情报系统,遍布了大半个大陆,另一半虽然也有所涉及,但探听不道重要的消息。可这几年血焰宗势微,也只在天凡与宣武国还可以。” “那你知不知道刺杀我们的刺客,血瞳组织的情况?还有天都新来的那个正德戏院。”正德戏院是隋缘纠结了一天的问题,他今天感觉正德戏院非常的不简单,十分想知道这个组织的情况。 柳茹云略一沉吟,便开口答道:“血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杀手组织,组织里也仅有三四位与我差不过的实力的杀手,为首的一人比我略强几分,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不过这个正德戏院就不同了,这个实力来自于江湖赫赫有名的春江烟雨阁,势力和血焰宗强盛时不相上下,他们阁里大多都是女人,地址在圣女国范围之内,和她们的渊源很大。” “哦,这到有意思了。”隋缘手指敲打着桌面,心里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才看着柳茹云道:“好,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与你合作,你现在一方面完善你的情报系统,另一方面探听宣武国里的一切信息,尤其是一些江湖势力和朝臣。” “你就如此的相信我?”柳茹云心里有些不解,她并没有藏在心里,既然选择投靠隋缘,那么有些事还是要说明的好。 隋缘看着她笑了笑,一脸平静的道:“为什么不呢?几十年前血焰宗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在客栈时的悲痛也不是假的,如果这还不能相信的的话,就只能说明我隋缘眼瞎信错人了。用人不疑,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不是吗?” 柳茹云没有说话,起身拉上披风默默地离开了。只是在她转身的时候,眼角有了些微微的湿润。她都已经忘记有多久了,多久没有得到过信任的感觉了。自从她父亲和夫君死后,一切都由她自己来承受。被宗里人出卖,追杀,她已经受够了那种无依无靠,颠沛流离的感觉了。她虽然实力强大,但终究还是女人,她已经累了。可是今天他又找到了那种被信任的感觉,虽然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她也不愿再去探究。 隋缘看着柳茹云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目光仿佛能穿过房门,看穿黑夜里隐藏的一切。不知不觉间,蜡烛已经燃尽,屋里已经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四周十分安静,可是隋缘还是一动没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接下来的几天里,各种各样的信息不断的传进方府,有本地的江湖势力实力,也有朝中臣子的一些信息,不过江湖势力在如何强大,也是不愿得罪一国皇室的,反倒对皇室的信息比较少。 正德戏院钱元光被打的事情也被处理了,皇上还是不愿得罪这个势力,只是调查了一番番,寥寥的处理了,一切都在隋缘的意料之中。 正当隋缘清闲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隋缘的小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沅城土匪猖獗,公然行凶,导致民不聊生,先派遣刑部马天仲钦差,隋缘为副使,清剿土匪,不得有误,钦此。”来人是皇上身边的陈公公,隋缘在宫宴时见过。不过这圣旨来的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心里有些疑惑不解:“怎么无缘无故让我去剿什么匪啊,难不成是因为我上次坑了他一千两银子,他看我不顺眼想给我找点麻烦事情。” 隋缘接旨谢恩,拉着陈公公到一旁,偷偷地塞给他五十两银子,问道:“陈公公,您长时间在皇上身边,不知道这...” 陈公公默默的收起银子,笑呵呵的答道:“咱家要恭喜隋副使了,皇上对你可是十分的器中,你上次宫宴回话也深得皇上心意。只要你这次平安归来,皇上必有重赏,如果将来隋副使高升,可莫要忘了咱家。” “一定,一定。陈公公慢走。”这可是瞌睡了就送来枕头,隋缘正想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呢,这皇上就下皇命了。 隋缘骑着马,左边是一身身材惹火,身材略微暴漏柳茹云,右边是一身精致打扮的苏暖,着实让人羡慕不已。周围的军士看着这奇怪组合,心中颇为不满,行军不能带女眷,这是军法。只是看来却不敢有一点不敬的言语,皇上钦点的副使,郡主,公主,苏侯爷相送,还有侯爷的独女相伴。他们都在猜测这位爷的来历,莫不是哪个大臣的公子又来混功劳了吧!、 前面钦差马大人只当什么都看不见,独自在前面领军。后边的隋缘正在欣赏着美女,他发现今天的女暖有些不正常,目光总是闪闪躲躲的,还总是脸红。 苏暖是真的不好意思,想想临行前,闺蜜方晓说的话,她觉感到脸红。这次方晓本来也是要来的,但方晓的母亲要去国安寺上香,让其陪同,无奈之下只好派苏暖前来。临行前一番大肆的叮嘱,让其紧盯隋缘,防着点柳茹云,隋缘有她们两个就已经够了,不要再让他乱来...两人是十分要好的闺蜜言语之间无话不谈,也十分的大胆,让苏暖再次见到隋缘后,心里十分的不适。 行军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下进行着,隋缘可是尽享齐人之福,一路上不像是去剿匪,而像是春游。不过各种情报,还在不断往隋缘处送达。 半个月后,终于到达了沅城,沅城城主早就听到消息,出门迎接,然后是一场丰盛的接风宴。隋缘看着眼前这满嘴奉承的狗官,心里十分恶心。他早就得到消息,这里的官匪勾结,弄得民不聊生。他现在正在思索的是如何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没利益的事,他可不做。 “张城主,这里的这里的情况如何啊?”马兲仲坐在上首喝着茶,好似随意的问道。 他一问话,隋缘就有一种骂娘的冲动。还什么情况,他要是能告诉你什么好情况才怪呢,无非就是土匪猖獗,不好抓一类,真是什么人问什么话啊。 果然,张城主好想再配合隋缘一样,躬身回道:“回钦差的话,这土匪十分的猖獗,而且动作灵敏,很是不好抓,我们围剿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隋缘看在这也得不到什么,只道了一句“去逛街”就把目瞪口呆的两人扔在一旁,带着苏暖,柳茹云向外走去。 第十章 围剿白马帮 街道上来往行人穿梭,各种叫卖不断,此城的一些特色吃食味道鲜美,在天都都广为传闻。 隋缘一路上带着两位美人儿这瞅瞅,那看看,招摇过市,完全不在意周围杀人般的目光。不管武功再高强的女人,到了街上都仿佛变了一个人。苏暖二人不管隋缘,逛街之时甜美的笑声不断,引得过往来人不断侧目。隋缘在后边跟着,眼睛在街上不断的扫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很快,一个人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这是个锦衣玉袍的年轻公子,长相一般,脚步虚浮,脸上尽显虚色,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之徒。 他是本地帮派白马帮帮主的公子,白宪羌。白马帮是本地的两大帮派之一,帮主武功高强,是一位一流高手,城主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因此白马帮在此十分的猖狂他儿子就更别说了,滥杀无辜,无恶不作。白马帮帮主虽然夫人有好几个,但儿子就这一个,平时宠溺的严重,却不想今日会遭此大祸。 隋缘装作没有看到白宪羌,继续带着逛得开心了的两女在他面前瞎晃。 白宪羌本来在飘香楼听曲儿,经下人来报,说沅城来了两位绝色的美人儿,立刻起身赶来。到此一看,就彻底的呆住了,大美人儿身材丰满,罗裙中隐隐可见肉色露出,双眼暗含妩媚,挑拨的人欲火中烧。小美人儿清纯可人,亭亭玉立,樱桃小口笑不露齿,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白宪羌看着两位美人儿,心里十分满意。 他假装偶遇般的来到二女面前,摆了一个自认优雅的姿势,开口道:“不知二位姑娘有没有看中什么称心的物件,我对这里熟,不如让我来带路到别处逛逛可好?” “我们并不认识你,你走开,我们自己会逛。”柳茹云直到隋缘的计划,也十分的配合,她妩媚的白了白宪羌一眼,拒绝了他的好意。 白宪羌被她看得仿佛过电了一样,浑身骨头都酥了,也忘了要先查清这伙人的背景,直接对手下命令道:“都给我带回去,动手的时候给我注意着点,别伤了我的美人儿。” 白宪羌的想法是很好的,可是他的那几个手下欺负普通百姓还行,运到隋缘几人就有些不够看了。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苏暖打倒在地。白宪羌看到手下被打倒在地没有丝毫的恼怒,“好,这样的美人才够辣,玩起来才更带劲,李老,麻烦你了。” 白宪羌身边走出一个青袍老者,长相丑陋,脸上好些皱纹,瘦骨嶙峋,但精神十足。老者可没有白宪羌那么白痴,他能感觉得出对面的人来历不凡,这次可能要踢到铁板上了。他一脸警惕的看着对面的三人,抱拳道:“不知道三位来自哪里,来我沅城有何贵干,如果有什么事请没准我们还能帮得上忙。” 隋缘看着对面来的老头,他可不想因为此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来干什么就不是你们能管得着的了,你们公子刚才侮辱我们家小姐,说吧,这事你想怎么处理?” “那不知公子想要如何处理此事?” “这事好办,让你家公子给我家小姐赔礼道歉,然后再赔偿个几百万亮的精神损失就可以了。”隋缘提出了解决方案,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这是十分的理所当然一样。 “李老你还和他费什么话啊”白宪羌有些烦躁的看了李老一眼,然后瞪着隋缘三人道:“快这个男的杀了,把那两个美人都带回去,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者看隋缘提出的要求,嘴角抽了一抽,又经不住白宪羌的催促,也只好动手。他运功于双掌之间,率先向苏暖攻去,打算用雷霆手段擒下苏暖,以缓解三人联手之势。 隋缘看老者运功时气息浑厚,明显是二流高手中的顶尖一类的强者,又加上年龄大,战斗经验丰富,自己恐怕都未必是对手。他不敢让苏暖冒险,连忙给柳茹云使眼色。 柳茹云没好气的送了隋缘一记卫生眼,随即施展身法前去搭救。她后发先至,几步出现在苏暖的身前,挡住攻来的一掌。只见她一推一荡,把老者攻来的一掌荡开,脚下莲步轻移靠近老者,一掌打在老者的胸前,把老者打出七八米。她这几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动作十分的迅捷。街上的围观者只看到老者刚刚攻过来,就直接飞了出去,在看老者,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围观的人惊讶不已,白宪羌面色苍白,两腿颤抖,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威风凛凛的李老会被人如此轻松的解决掉。他此时是真的还拍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何方神圣。 “几位大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下次不敢了,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白宪羌突然跪倒在地,嘴里乱七八糟的就往外蹦。 隋缘看着跪地求饶的白宪羌,正想说话,旁边突然赶来一队巡城的官兵。推开围堵的人群,一位三十多岁,身穿铠甲,面相阴狠的中年人走出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城内不允许反正争斗的不知道吗?来啊,都给我抓起来。” 白宪羌看到来人面露喜色,起身来到他面前,满脸笑容的抢先开口道:“王头领,事情是这样的,是这几个人故意行凶,不仅打伤我的护卫,还打死了一个,你得为我做主啊。” 隋缘在旁冷眼的看着,刚刚闹了半天也不见半个官兵,这会他们占了上风,官兵却突然来了。他倒是想看看事情会怎么发展。 来人是沅城的城防头领,王哲卫。他今天没有去迎接钦差,而是去给土匪送信,刚刚回来就看到围堵的人群。他开始时阻止想要上前插手的官兵,躲在一旁看着,直到白宪羌落难才出来搭救,他心里这会儿还在想着,这回白马帮又得拿多少好处来感激自己。 他看着白宪羌的解释,默默的点头,刚要发话,身旁的副官插话道:“头领,肯定是白宪羌又在做恶,而且这些人我看也不像是善茬,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王哲卫厌烦的骂了身旁的小队长一句,然后转身嚣张的道:“就是给他们再大的胆子,他们还敢跟朝廷作对?来啊,都给我带走。” 隋缘看着这对相互勾结的无耻之徒,脸色越发寒冷,这等混淆是非,暗中勾结之徒,活着也是个祸害。他拿出皇上封他为副使时给的令牌,没给王哲卫,白宪羌二人丝毫的求饶的机会,压回了城主府。不过他对这个小队长很是在意,这人是二流高手,怎么会屈尊做一个沅城的小队长呢。一路上他不断找这小队长聊天,从侧面打听情况。 这小队长名叫周寻,原本是这个城的守卫头领,但因为看不惯城主的所作所为,多次出言阻拦,被降职成为小队长,而且还十分的不受器重。还好他平时对兄弟们极好,兄弟们虽然不敢言,但也对他十分的照顾。 不知不觉间城主府到了,隋缘简单的和马大人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就带着千余人的军队把白马帮团团围住。马大人跟着一旁,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想要责怪隋缘到处惹事生非,但是涉及到苏暖,也不敢多言。 白马帮还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帮主正在白全还在因白宪羌的事情大发雷霆,怒骂其平时吧不学无术,只知道惹是生非。帮中兄弟大部分在次,商议事情如何处理。 坐在首座上一人与白宪羌有八九分相似,周身气息内敛,霸气外漏。只是眉头紧锁,向帮中的兄弟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一个脸上一道刀疤,身材魁梧的壮汉看着白全道:“大哥,不如我们晚上带人,把贤侄直接劫回来可好?” “老六,此事不可鲁莽处理,我们还不知道得罪的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实力如何。”白全来回踱步,皱眉思索着,片刻好像香气什么,向一人问道:“可向田寨主传去消息?” 那名手下恭敬大道:“小心已经传达。” 白全点了点头,好像要宣布什么重大的决定,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守卫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白全本就心烦不已,看到守卫如此慌张,更是生气,训斥道:“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侍卫慌忙行礼,结结巴巴的道:“启禀帮主,外边来了好多官兵,把我们团团围住了。” 白马帮众人闻言一愣,面露惊慌之色,刀疤壮汉老六看着白全道:“大哥,我们直接杀出去和他们拼了。” 其余兄弟的相互谨言,场面有点慌乱。白全不愧为帮主,最先从慌乱之中冷静过来,喝道:“都吵什么,一会不许多言,随我出去会会这位大人物。” 白全来到门外,看着门外的军士,没有漏出丝毫的胆怯。他抱拳高声道:“不知众位军士到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隋缘从众军事中走出,冲白全抱拳还礼,“白帮主,想来我来此的目的你已经知道了,我劝你还是投降为好,不要连累了这么多年跟随你征战的弟兄们。白马帮的众人听着,只要现在投降,放下你们的武器,我将不知就你们的责任。” 隋缘这一招可谓十分高明,他并不想来个困兽之斗,否则就算把这些人全都杀了,也会损失很多人马。这样他回去天都时就会落人嘴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果然,白马帮这种乌合之众并不是铁板一块,有三名二流强者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高声喊着:“不要杀我,我投降。”然后就向外走去。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看到有人率先放下武器,而且这人都是一方小头领,也有一些人陆续的放下武器,向外走去。 老六看着这些背叛的堂主,心里怒火冲天,举刀一阵砍杀,先前的三位堂主不妨直接被他砍到。白虎帮二流强者有十来人,老六也是其中之一。他刀法纯熟,不紧快,而且狠,刀刀致命,眨眼之间已经死了四五人。 白全没有阻止老六,他面色阴狠的看着隋缘,隋缘也没有要搭救的意思,白马帮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他微笑的打量着白全,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军队一侧一片骚乱,二十多人把围堵的军队打开了一道缺口,杀了进来。白全见援军来了,冲隋缘微微一笑,高喊一声:“兄弟们,随我杀出去。” 白全转身运转身法,快速的与来人会和,他们并没有现在与隋缘硬拼。隋缘下随即传令,按照计划不要阻拦白全和为首的两人,全力射杀余下之人。而后令柳茹云阻拦刀疤男子。 不到片刻,白全与救援队的为首两人就不见了踪影,其余人紧逃走了几个而已。白马帮帮众二百多人,除了逃走的有限几个,以及一些聪明的并没有向外逃得四十多人,老六被柳茹云打伤在地外,其余都被射死。 而军队一方,有隋缘率先传令遇到救援人不许阻拦,白全逃走也不许阻拦,而且军队装备精良,因此只死几人,受伤几十人。 第十一章 军师的智谋 隋缘现在的心情很是不错,大战过后,就该到了收获的时候。沅城土地肥沃,百姓富足,白马帮再次作恶多年,一定为隋缘攒了很多银子,现在,是时候把他们收回来了。他心里想着,行动也没有含糊,命人到处搜查,把值钱的全都找出来。 军队行动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一会隋缘前面的空地就堆满了值钱的东西。他不是弑杀之人,并没有为难白马帮的妇人,下人们,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都散了。然后让招来军队的统领,让他把其余的给兄弟们分了,尤其是死的和受伤的,要多分一些。 本来军队的人就不是十分欢迎隋缘这个“贵族公子”,刚到这就惹事,对他更加的厌恶。不过现在突然间就有大把的银子分给自己,军士们一时间也有些错愕,统领也有点没弄明白。直到隋缘再三催促,他才确认这是真的,一时间对隋缘的好感成几何倍的增长。 隋缘让统领分完金银,然后在门外等着,连马大人这次也没让进。他带着苏暖和柳茹云来到了一个主屋,到了柳茹云发现的暗室之前。这是他让柳茹云特意找的,如果说白马帮这样存在良久的帮派,家里没有一个暗室之类的,打死他他都不信。 隋缘仔细的打量着密室的入口,小心的探索着周围可能的机关。良久,他示意两女靠后,轻轻的打开了暗室。暗室刚刚打开,几只箭羽就射了出来,箭上绿光闪烁,显然吐了剧毒。他看着密室的入口,拿了一个圆形的物体扔了进去,物体滚过之处,毒箭从四周射出。四面八方的毒箭,让人看着就心寒不已。 苏暖看毒箭过去,想要迈步进入,莲步刚台,就被隋缘拽了回来。隋缘在苏暖二人不解的目光中,再次扔了一个圆形物体过去,一轮箭羽再次在二人震惊的目光中射出,让二人后怕不已。如此又扔了几次,确定在没箭羽射出,隋缘才率先迈步走入。 密室内部有很多的架子,其中摆放着里面摆放着一些珍贵的灵药,武学典籍,还有一些珍宝,这里的东西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在隋缘四处小心探查之际,一个檀木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盒子都是用的上好的檀木所制,看色泽,纹理,怕是有上百年。光这个盒子就已经是无价之宝了,这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白马帮,居然会有如此贵重之物。 隋缘小心的打开木盒,木盒里是一页泛黄的纸,那纸不知是何材料所制,手感柔软且十分坚韧。他看着手中的纸,好像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是上古遗书?”柳茹云看着隋缘手里的神秘纸张震惊的叫道,她从隋缘手里拿过神秘纸张,反复查看,才肯定下来:“没错,这就是上过遗书。上古遗书一般都出现一些古老的遗迹,墓穴之中,真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这种东西。” 听了柳茹云的话,隋缘这才想起,他爷爷和他说过,他所修炼的心法剑诀就是来自上古遗书之中。 当时他爷爷悲愤之下有所机遇,在一处墓穴之中得到了“飘渺情心诀”,以及其中记录的“情缘幻灭”剑法。更巧的是,这套心法能练到何种地步,达到何种成就,完全根据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感。老人当时刚悲痛万分,痛恨自己武功低微不能为家人报仇,满心惆怅,因此气息,剑法中带有惆怅之意。老人虽三十年练剑有成,但大仇得报,美丽以往的心境,功力一直停贷不前。 隋缘随老人修行,也是修炼的飘渺情心诀,但他经历太少,一次一直卡在二流高手未得改变。老者当时感叹的说道:“除非你能把这残缺的上古遗书补全,或者能经历大悲大喜,否则一生难有寸进。” 此时隋缘再次看到上古遗书,心里怎能不激动万分。他小心的收起上古遗书,令柳茹云处理这里的财物,心满意足走出密室。来到房外,他看老六还呆呆的坐在原地发呆,再次来到他的面前,低声道:“傻大个,你怎么还没走呢?” “我决定了,再信你一回,跟着你了。”老六看着隋缘,面色十分认真。 “好好”隋缘拉起老六,拽着他向城主府行去,“我们去喝酒,要喝个痛快。” --- 猛虎寨,寨门前。 一个身材了偏瘦,脸长眼小的中年男子站立在寨门前。他一手抚摸胡须,一手轻摇羽扇,表现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两只小眼睛因为微笑而只露缝隙。他就站在那里看向远处,面色十分平静。 不久,十来个黑点出现在中年人的视线里。那几人身法高强,一个纵越,就飘出十几丈,几个呼吸就来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中年男子看寨主脸色难看,也不敢多言,跟随寨主向寨中走去。 几人穿过一个正在操练的练武场,来到一个两边摆放座椅的厅堂,听他正面挂着一幅猛虎扑食的画,老虎威风凛凛,凶猛之极。 寨主田不易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我不管他是什么钦差,什么官家,我就知道惹到我们猛虎寨,我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大不了我们去别的国家。军事,你快给我想一个办法出来。”显然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寨主息怒,想要报复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们计划的得当,杀他并不难。”先前在寨门口站着的军师,品着香茗缓缓的说道。 白全一听到军师的话,心中激动不已,他可是知道军事的智谋,如果没有军师,猛虎寨也不能在这块富饶的土地立足,而且还发展的十分迅猛。他赶紧站起对军师抱拳道:“军师,如果能报仇,我白某感激不尽,请军师细细说明。” 一听军师有办法报仇,所有人都来了兴趣,这次猛虎寨在沅城的据点白马帮被连根拔起,他们可谓是损失惨重,向来凶猛残暴猛虎帮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呢。 “白帮主的儿子不是被他们抓了嘛,他们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去救人。”军师看到其他几人点头,继续道:“那我们不妨就随了他们的愿,我们今夜就前去救人。” “军师,既然他们布下严密的防守,我们还去救人,这不等于自投罗网吗?”二寨主问出了,所有人不十分不解的问题。 “军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田不易皱着眉头,心里十分不快,这个军师智谋不小,就是不听管束,可是他一想这是那个人派来的,心里也是敢怒不敢言。 看着田不易有些着急了,军师这才开始说自己的计划,“我们先派一些死士前去假装救人,他们肯定把注意力集中在那边。然后,寨主和二寨主在带人从东侧去刺杀那个少年,他的护卫虽然武功高强但只有一个人,两位寨主应该能够应付。” 他看众人点头,继续道:“这时两位寨主必然缠住了大量的护卫,而后白帮主带人从西侧杀出,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寨中几人纷纷点头,“好,就这么办。” 军师摸着胡须,笑道:“这不过只是下策而已!” “军事还有更好的策略?” “我们还可以在他们今天的饮食中加一点蒙汗药,寨主那应该还有剩余吧?”军师目光中闪过一丝阴毒。 “还有”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蒙汗药虽然比不得毒药,但是却更加受江湖人喜爱,它无色无味十分不易察觉,而且还是在今天这样的特殊场合,更有意想不到的作用。更何况田不易的那点蒙汗药也不一般,那是花了大价钱专门请人配置的,就那么一点就要上百两银子,不过十分的好用。 猛虎寨筹划的很好,他们认为这可是万无一失啊!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当半夜来临,沅城一片寂静,各家各户也都进入到梦乡之中,微风吹拂,树枝晃动传来轻微的摇曲。安静的沅城今晚迎来了一些不速之客,他们身穿黑衣偷偷地进入了沅城,沅城守卫竟然丝毫不知。 隋缘房间里没有掌灯,他也没有入睡,借着点点月光,看着安静而美丽的夜色,他一脸的平静,但在这平静背后谁无尽的杀伐。皇上这次派他和钦差来剿匪,可钦差居然是不会武功的文官。他不相信皇上一点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那么也就只有一种情况了,这是皇上对他实力的考验。 他收回斑杂的思虑,抬手摸了摸躺在自己膝边熟睡的少女的脸夹。少女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眉头略微皱了皱,换了一个感觉舒适的位置,继续熟睡。 忽然,隋缘感觉有人在靠近,但他并没有动,静静地等待着。 按照军事的计划,劫狱救人的队伍已经开始想动了,一时间城主府地牢之处火光冲天,喊杀不断,城主府的侍卫集体向那边集合,准备擒拿反贼。 田不易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和副寨主赶到隋缘住的的小院,偌大的城主府,他们就好像熟门熟路一样。小院静悄悄的,他们以为蒙汗药起了作用,轻手轻脚的前进,准确无误的向隋缘的房间靠近。突然,一个猛虎寨的高手感觉脚向下一沉,心中顿感不妙,他刚想开口提醒,可是已经晚了。 无数的箭羽从房檐上射出,箭头反光显然涂满剧毒,箭羽射过后,一层粉末混合在尘土与空气中。箭羽过后仅剩两位寨主和两位中箭的帮众还没有倒下,院子另一侧的白全感觉到院子的异常,两忙带人冲进来支援。 田不易经过箭羽,怒气丛生,心中发誓要把随缘千刀万剐,以解心头只恨。他感觉到白全赶来支援,想等人一起在杀进去。突然,他感觉身体内力运转不畅,马上意识到自己中毒了。刚刚箭羽不断,场面混乱,他的注意力都在箭上,没有注意,此时略微注意,就明白空气有毒。 他大喊一声“小心,空气有毒。” 冲到近前的白全心里一惊,赶忙封闭呼吸,他刚想带着两位寨主先行撤退。可一道幽灵般的身影突然窜出。那身影灵动飘渺,速度奇快,手中宝剑攻势刁钻狠辣,几个闪动之间,已经有几人倒在她的剑下。 白全见来人强大,立即与猛虎寨的两位寨主迎战来人,冲一旁喊道:“我们拦住她,你们去进屋杀人。” 其余几人应了一声,刚去开门,几只箭羽就又射了出来,速度奇快,根本不给人反映的时间,几人应声而倒。 又是机关,猛虎寨的三人心中大怒,攻势越发的凌厉。猛虎寨的寨主田不易本是青竹剑派的弟子,因故叛出宗门,他的青竹剑法衔接流畅,招式灵活,气息犹如青竹般节节攀升,可是身中奇毒,阻碍内力运转,否则威力必将提升一倍。 二寨主使得是快刀,完全以快为主,招式只有攻杀,没有防御,可是有大寨主的剑法配合,使得两人的实力成倍的提升。旁边还有白全的协助,一时间打的柳茹云险象环生,不过柳茹云也不愧是血焰宗的人,剑法狠辣,身法灵动,虽然战斗惊险,但还有招架之力。 田不易明白自身的情况,不敢久战,率先脱离战场,向隋缘的小屋杀去。他现在心里很是愤怒,自打离开青竹剑派,他还是头一次被小辈如此算计。他自持武功高强,剑法绝妙,硬闯隋缘的屋子,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只会暗器伤人的鼠辈还有什么本是。 他闪进屋内,感觉几道劲风打向自己,来势刁钻无比。他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这暗器的攻击路线虽然刁钻,但是使用者的境界太低,力度速度都不够。他身影不断闪烁,手中宝剑武得密不通风,顶住不断射出的暗器向隋缘靠近。他靠近隋缘,刚想举剑将隋缘斩于剑下,只见黑暗中隋缘姿势怪异,好像在举着什么。他顿感心中不妙,可是一声轻响,一根箭羽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从他脖子间穿透而过。 隋缘放下手中用莽筋制作的强弩,无奈的感叹自己的境界还是太低,他从客栈一站得来的暗器秘法十分的精妙,可是他自太弱了,只能发挥出几分威力。 屋外的二寨主和白全感觉到田不易被杀,心中惊讶万分,他们无心再战,伺机逃跑。忽然,白全打了二寨主一掌,把他打向柳茹云,在二寨主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逃出院外。 二寨主不防,被白全打了一掌,身体平衡被破坏,被柳茹云趁机斩于剑下。 战斗结束,屋里传来隋缘平静的声音:“柳姐,根据消息,猛虎寨已经不足畏惧,你在辛苦一趟,带领我们的把猛虎寨除掉吧。” 柳茹云应了一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并没有多长时间,军队驻扎在城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夜晚又恢复了寂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有残破的房屋以及满地的尸体记录着曾经的一切。隋缘一脸平静的收回凝望夜色的目光,看着膝盖上熟睡的苏暖,脸上露出了笑意。 第十二章 侥幸反击 沅城的早晨很早就开始有人出摊,街上的气氛也变得活跃期起来。苏暖昨天睡得很好,很香甜。美目睁开,看到隋缘正在边上看着她,感觉自己正躺在隋缘的膝盖上,俏脸顿时红霞遍布,起身惊慌的飘然而去。外面的阳光很好,昨晚战斗的痕迹已经被打扫干净,一切好像和以前一样。 不过很快,一道道消息传出城主府,传遍整个沅城。 昨晚城主府遭遇此刻袭击,匪徒想要劫走要犯被杀退,城主遇刺身亡。一时间满城哗然,议论不止。沅城城主虽然勾结匪徒,但是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行动,表面功夫做的很足,给人的印象还是十分不错的。 吃完早饭,柳茹云从外面赶回来,和隋缘禀报一声,然后就下去休息了。隋缘起身来到城主被害的现场,一脸的惋惜,满面悲痛,他对马大人沉声道:“马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昨天晚上来袭击的刺客,这一定是昨天抓的土匪做的,他们救人不成,加怒于城主。对,就是这样,这些土匪正是胆大包天,他们眼里简直没有王法,没有朝廷”马大人一脸愤怒的道。 隋缘缓缓点头,悲痛的道:“马大人,那我们还等什么,在下请命带兵剿灭这群胆大包天的匪徒吧,好为城主大人报仇。” 马大人本来就不是武将,正巴不得有人去冒险呢,听到隋缘请命把上就同意了,不过还是万分叮嘱,“隋副使,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意气用事,这群匪徒可是猖狂之极。” 隋缘点头答应,抱拳以礼,转身离去。马大人看着隋缘离去的背影,满意的回屋了。 隋缘带领军队道猛虎寨,看到的只是一座空寨,寨里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他名人摧毁了寨子,向回赶去。这一次皇上委派的任务,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中午,马的人便催促人启程回去,沅城城主死了,他得赶紧回去禀报,好派遣新的城主。 隋缘在马上掉头观望了一眼猛虎寨方向,回想着脑海中有关猛虎寨的资料,越发的觉得猛虎寨不简单。 一个声明不显得土匪,居然也有三位一流高手,一流高手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更重要的是那个师爷,他的计谋当真不低。想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隋缘也有一阵后怕。 若果不是昨天隋缘剿灭白马帮,得了老六这样一位中心的手下,心里十分高兴,和老六在外边喝酒吃饭,晚上并没有动城主府送去的饭菜;如果不是他看精通药理,看到苏暖和柳茹云突然睡下感觉不对,马上弄醒柳茹云询问;如果不是他通晓机关设计,能布置出厉害的机关,又有柳茹云这样的高手在旁;结果将会完全的不一样。 假如上述假设有一样不成立,这次他必死无疑,说到底还是他太大意了。这次的教训无疑给了他一次狠痛的教训,也养成了他以后处处小心的性格。 --- 天都皇城御书房内,此时的御书房只有皇上和隋缘。 隋缘刚刚从沅城回来,皇上就直接传召,让他来到这里,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多时辰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隋缘一眼道:“隋爱卿,这次事情处理得挺快啊,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啊?” “启禀皇上,托皇上的鸿福,那些匪徒听到皇上的威慑就已经溃不成军了,所以没什么损失。” 皇上皱了皱眉,再次询问:“那沅城城主遇刺身亡?” “臣当晚研究剿匪策略到很晚,睡得很熟,并不知道城主遇刺身亡。”听皇上的问话,隋缘露出冷笑。 皇上闻言嘴角一抽,心中暗骂不已,“都说谋士蔫坏,这话一点都不假。你这不是嘲讽我朝廷的官员无用,在自己遇刺都阻止不了。”不过这皇上还真没办法接话,他还真拉不下脸来承认。他整理心神,再次问道:“那交上来的财务呢?” 隋缘道:“臣发现匪徒中有三个‘一流高手’,但臣并没有因此畏惧,为了百姓的治安,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煞费苦心已经制定好计划,正等着实施,但听闻城主遇刺,就立马带人去给城主,好维护我朝威严,可是等臣赶到的时候,匪徒都已经他的无影无踪了。臣有罪,愿接受陛下的惩罚。” 隋缘这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也让皇上知道了在和他啰嗦也是没用,谋臣脑子好使。皇上摆了摆手让隋缘退了下去, --- 晚间,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隋缘的房里正群芳汇聚,他把苏暖,方晓,柳茹云聚集到自己的房间,他准备解开那激动了很久的秘密。他把上古遗书拿了出来,放到桌上,拿出一把匕首把自己的手指划破,把鲜血涂满之上。 鲜血慢慢的渗入纸张,空白的纸张上渐渐的浮现出一个个的文字,这些文字都是上古文字,流传下来的很少,都被一些大门派私藏起来。不过还好,隋缘和柳茹云都认识这些文字。 这是一篇轻功身法,碧羽落雁诀。这不仅是一片身法要诀,还是上好的轻功。“碧波飞羽,青虹落雁。”赶路时速度很快,战斗时灵动飘渺,真不愧是上古武功。可惜,这也是残篇。上古的心法,武功经过上古的劫难,以及这些年的流失,大多数多已经失传,仅剩也多是残篇,想要找齐十分困难。 上古武功虽然强悍,但修炼起来十分不易,能不能练成就只能看机缘和悟性了。 第二天一早,方府的小院里,盛开的花朵旁,隋缘被三位大美女围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今天好不容易三女一起来到隋缘的小院,十分的罕见。 方晓一身火红的衣裙,正缠着隋缘给他讲这一路好玩的趣事呢,她看见隋缘能这么快的剿匪而归,心里比隋缘还要高兴,好像自己立功一样。 苏暖绿衣飘飘,一脸无奈的看着旁边高兴不一的闺蜜,想了想那天在隋缘膝盖熟睡的情景,脸上不觉的爬上红霞。 两女的旁边还有一位端庄文雅的美女,金叉带头,碧玉腰带,翡翠琉璃裙加身,凸显出那傲人的双峰,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个不停。她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也是三人中最小的,方香雪。 她和两女生活多年,对两女也最为了解,她知道这两位闺蜜都已经坠入爱河,找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男子。她为她们高兴的同时,心里还有一点羡慕。他身为皇家子女,婚事身不由己,她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 一身白袍的隋缘坐在她们中间,微笑的看着她们聊天,偶尔的插上一句话,多的诸女笑个不停。 正在他们聊得开心的时候,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得过来,语气颤抖的道:“小姐,不...不好了,老爷受伤了。” 今人听家丁禀报心里一惊,方晓惊叫一声向外面冲去,隋缘几人也反应过来,赶紧跟着她跑了过去。 方晓跑到方瑞庭的房间,看到他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哇”的一声,泪水涌出。她刚想扑倒父亲的身前,就被旁边的护卫拦住,并示意她安静。她这才看到,旁边真有一位太医正给她父亲诊治。 隋缘等人随后赶到,他拉住一个护卫询问情况,苏暖二人则安慰方晓。 经过王府护卫的描述,王爷在护送一个重要的东西回来的路上,被人埋伏偷袭受的伤。不过这样的说法,显然是不能让隋缘信服的。且不说以王爷的身份,什么样的东西需要他亲自护送,就是他在一流高手中也是佼佼者的实力,这得是多么强大的人才能把他打得昏迷不醒啊!绝世高手吗?如果是绝世高手,王爷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一炷香以后,太医收手起身,看着方晓等人询问的目光,微微摇头叹息道:“王爷的性命是保住了,但是经脉断裂,浑身骨头多处碎裂,功力怕是废了。” 方晓现在悲痛万分,公主出言道:“就没有什么恢复的办法吗?” 太医低声道:“这个恐怕没有,经脉对于武者而言十分的重要,也十分脆弱。老朽才疏学浅,还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方法可以恢复受损的经脉方法。不过这世间奇人颇多,没追他们会有办法也说不定,只是这些人性格怪异,行踪飘忽,很难寻找” 太医走后,隋缘不放心,再次为王爷诊了次脉,这才默然的向小院走去,他相信苏暖她们会照顾方晓的,自己在那也帮不上什么忙。 隋缘心里思虑着什么,刚在园中的椅子上坐下不久,方晓就哭着跑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哭道:“隋缘,我知道你平时办法最多了,你一定有办法治好我父王的对不对?你答应我,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隋缘捧起哭的梨花带雨的方晓,温柔的替她拂去眼泪,柔声道:“放心吧,会有办法的。” 隋缘把方晓搂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很快哭泣中的方晓就慢慢的平静下去,安静的睡着了。他把方晓放在轻轻的床上,小心的帮她把被子盖好,这才返回院中,和苏暖等人重新坐好。 隋缘叹息道:“这次的事情对方晓打击很大啊。” “苦命的晓晓啊”苏暖向房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担心,“晓晓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方王爷就是她的顶梁柱。她一直把方王爷当做是偶像,现在出现这种状况,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隋缘好奇地问道:“她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进去世了吗?” “是啊”这回是公主接过话来,都是皇室的人,她了解的比较多一点,“在表姐刚出生不久,叔母就过世了,当时好像说是得病过世的。” “是吗?”隋缘小声的嘀咕着,眼中闪过莫名的目光。 时至中午,方晓才醒过来,她看着为她担心的朋友们,心里温暖了许多。她压下心中的悲伤,开口道:“放心吧,我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以后我会学着坚强的,不再任性胡闹了。” 隋缘伸手揉了揉方晓的头,道:“相比较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傻瓜一点的方晓。” “什么?”方晓闻言,伸手在隋缘腰间的肉上惩罚者。 任由方晓发泄了一通,感觉她好了许多,隋缘才把她拉到身边坐下,道:“其实方伯父也并非真的没有恢复的可能,只是十分的困难罢了。” “太医都说的很明白了,你不用在安慰我了。” “不信?”隋缘看着众人,认真的道:“我何时说过假话?我以前在芦城学医的时候,确实看到过恢复经脉的方法,用针灸加上药物调理,只是其中有几位药材十分的难找。” “你说的可是那位老先生?”苏暖恍然:“如果是他的话,没准真的可以。” “暖姐姐,你们说的是谁啊?”方晓不解的问道。 苏暖看着方晓,方香雪不解的看着她,开口道:“李勋,李老前辈。” “圣手神医李勋?”方晓惊讶的叫道。她看隋缘点头,心头的担忧才放下几分,感觉人也轻松了许多。 隋缘本不想在给众人压力,可又不想她们再次失望,凝重的道:“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救方伯父的方法虽然有了,但是其中的几位要还是可遇不可求的。” 苏暖闻言,白了隋缘一眼,对方晓安慰道:“有希望就好,药草我们可以慢慢找,会找到的。” 方晓闻言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 第十三章 王爷受伤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正当隋缘几人在小院聊得开心的时候,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得过来,语气颤抖的道:“小姐,不...不好了,老爷受伤了。” 今人听家丁禀报心里一惊,方晓惊叫一声向外面冲去,隋缘几人也反应过来,赶紧跟着她跑了过去。 方晓跑到方瑞庭的房间,看到他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哇”的一声,泪水涌出。她刚想扑倒父亲的身前,就被旁边的护卫拦住,并示意她安静。她这才看到,旁边真有一位太医正给她父亲诊治。 隋缘等人随后赶到,他拉住一个护卫询问情况,苏暖二人则安慰方晓。 经过王府护卫的描述,王爷在护送一个重要的东西回来的路上,被人埋伏偷袭受的伤。不过这样的说法,显然是不能让隋缘信服的。且不说以王爷的身份,什么样的东西需要他亲自护送,就是他在一流高手中也是佼佼者的实力,这得是多么强大的人才能把他打得昏迷不醒啊!绝世高手吗?如果是绝世高手,王爷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一炷香以后,太医收手起身,看着方晓等人询问的目光,微微摇头叹息道:“王爷的性命是保住了,但是经脉断裂,浑身骨头多处碎裂,功力怕是废了。” 方晓现在悲痛万分,公主出言道:“就没有什么恢复的办法吗?” 太医低声道:“这个恐怕没有,经脉对于武者而言十分的重要,也十分脆弱。老朽才疏学浅,还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方法可以恢复受损的经脉方法。不过这世间奇人颇多,没追他们会有办法也说不定,只是这些人性格怪异,行踪飘忽,很难寻找” 太医走后,隋缘不放心,再次为王爷诊了次脉,这才默然的向小院走去,他相信苏暖她们会照顾方晓的,自己在那也帮不上什么忙。 隋缘心里思虑着什么,刚在园中的椅子上坐下不久,方晓就哭着跑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哭道:“隋缘,我知道你平时办法最多了,你一定有办法治好我父王的对不对?你答应我,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隋缘捧起哭的梨花带雨的方晓,温柔的替她拂去眼泪,柔声道:“放心吧,会有办法的。” 隋缘把方晓搂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很快哭泣中的方晓就慢慢的平静下去,安静的睡着了。他把方晓放在轻轻的床上,小心的帮她把被子盖好,这才返回院中,和苏暖等人重新坐好。 隋缘叹息道:“这次的事情对方晓打击很大啊。” “苦命的晓晓啊”苏暖向房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担心,“晓晓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方王爷就是她的顶梁柱。她一直把方王爷当做是偶像,现在出现这种状况,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隋缘好奇地问道:“她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进去世了吗?” “是啊”这回是公主接过话来,都是皇室的人,她了解的比较多一点,“在表姐刚出生不久,叔母就过世了,当时好像说是得病过世的。” “是吗?”隋缘小声的嘀咕着,眼中闪过莫名的目光。 时至中午,方晓才醒过来,她看着为她担心的朋友们,心里温暖了许多。她压下心中的悲伤,开口道:“放心吧,我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以后我会学着坚强的,不再任性胡闹了。” 隋缘伸手揉了揉方晓的头,道:“相比较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傻瓜一点的方晓。” “什么?”方晓闻言,伸手在隋缘腰间的肉上惩罚者。 任由方晓发泄了一通,感觉她好了许多,隋缘才把她拉到身边坐下,道:“其实方伯父也并非真的没有恢复的可能,只是十分的困难罢了。” “太医都说的很明白了,你不用在安慰我了。” “不信?”隋缘看着众人,认真的道:“我何时说过假话?我以前在芦城学医的时候,确实看到过恢复经脉的方法,用针灸加上药物调理,只是其中有几位药材十分的难找。” “你说的可是那位老先生?”苏暖恍然:“如果是他的话,没准真的可以。” “暖姐姐,你们说的是谁啊?”方晓不解的问道。 苏暖看着方晓,方香雪不解的看着她,开口道:“李勋,李老前辈。” “圣手神医李勋?”方晓惊讶的叫道。她看隋缘点头,心头的担忧才放下几分,感觉人也轻松了许多。 隋缘本不想在给众人压力,可又不想她们再次失望,凝重的道:“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救方伯父的方法虽然有了,但是其中的几位要还是可遇不可求的。” 苏暖闻言,白了隋缘一眼,对方晓安慰道:“有希望就好,药草我们可以慢慢找,会找到的。” 方晓闻言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 皇上听闻皇弟受伤,甚是担忧,得知有恢复经脉的方法,马上派人到国库寻找。宣武国的国库各种珍贵的药材遍布,所需的药材大部分都能配齐,只有却两种没有。 生息草,生长于悬崖之巅,绝壁之上。此草娇贵异常,移之必死,从来没有听说可以种移植,栽种的。只要不死,一般的伤势生息草都可以恢复,可以恢复受损的经脉。 烈焰花,生长火山口内,可以融体炼筋,打磨体质,是一些炼体功夫最有效的几种辅助灵药之一。火山中危险万分,炽热无比,稍有不慎,绝世高手都有可能陨落其中。 寻找生息草只能靠机缘,不过烈焰花在秋水国应该能找到,秋水国在六国之中排行第二,实力比宣武国强大太多,江湖势力更加强悍。 得知这样的结果,隋缘心中早有预料,他这几天也在为此行做准备。他制作了一些必备的丹药,毒药。他的境界实在太低,这些东西关键时候能起到大用。 隋缘力排众议,决定孤身前往,他明白方晓的心意,不想这个活泼的女孩在流泪。这件事情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方王爷在军中威望十足,胜仗无数威震诸国,是百姓心中的战神,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必将造成人心动荡,军心不稳。要是邻国来犯,毕生大乱。 他把叫嚷的方晓安排下照顾方王爷,柳茹云的情报系统也没有扩张到秋水,孤身一人反而方便行动。有上古遗书碧羽落雁诀的帮助,他有把握在一流高手面前逃走。 几天后的清晨,隋缘准备好东西孤身上路,没有通知任何人。一路上他纵马向东疾驰,休息时练习碧羽落雁诀,半个月左右就到达宣武国秋水国边境。他扮作商人,经过查验,终于来到秋水国境内。 秋水国领土比宣武国大了四分之一,境内有四座火山,其中两座掌控在皇室手里,另外两座也是两个大门的囊中之物,他的这次行动并不轻松。不过还好,方王爷没有生命危险,他受伤的消息应该也能拖延一段时间,留给隋缘足够时间来想办法。 隋缘放缓速度,比照地图,他现在要找一座大一带的城池,打探一下秋水国的情况。他临行线看了许多皇室调查的情报,可都是一些粗略的情报,还是不够详细。 傍晚,隋缘来到一座繁华的城市雨城。雨城位于秋水国西南,是秋水国几大主要城市之一。城内人群川流不息,店铺不断,穿着华丽的达官贵人时常出现,巡城护卫密集不断。 隋缘来到一家酒馆,要了一壶好酒两碟小菜,慢慢的吃了起来。很快,他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此次最大的宗门落雁宗宗主的弟子被神秘的杀手,刺杀致死,落雁宗发布千万两银子悬赏杀手性命,上报具体位置着赏银百万,就算大致位置也有十万两的赏钱。最近几天去落雁宗报告消息的人络绎不绝,这其中很多是抱着侥幸心理去骗银子,不想被落雁宗一一察觉,斩杀当场。 隋缘的到想要的消息,满意地离开。他暗自庆幸来的时机巧妙,落雁宗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杀手身上,对火山的掌控会相对的减小,他的机会也更大。他找了一家客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以缓解连日来的疲乏。 第二天一早,隋缘随着人流出城向沧洪山方向赶去,落雁宗和火山都在那附近。 中午,他来到一个临近的小镇。小镇占地不大,里面叫卖不断,三教九流人群很多,龙蛇混杂。隋缘在小镇略微休息,再次走进了沧洪山,他想先观察一下沧洪山的地势,以便日后的行动。 他刚进树林没多久,就被三人拦住去路,三人持刀,身材魁梧,呈三角之势把隋缘围在中间。头前一人道:“小子,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大爷心情好了可以绕你一命。” 隋缘看着拦路的劫匪,心中万分无奈,“我就看起来那么好欺负?什么时候几个娄娄也欺负到我的头上了。” 其实这也不怪劫匪认准他,他心法来自上古遗书比一般心法伪装气息,再加上他年纪轻轻,长相俊秀,一副书生打扮,这么好的肥羊,劫匪不抢他才怪呢。 隋缘很快就明白被抢的原因,无奈的笑了笑,冷哼道:“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紧滚,否则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呦呵,这小白脸还生气了。”领头的劫匪听到隋缘的警告,好像听到了很有意思的事,“小子,大爷我可不是吓大的,识相的赶紧把值钱的交出来,大爷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隋缘看着三个有些等不及的劫匪,也不想和他们废话,闪身,拔剑,收剑,然后向前树林林里走去。几个三流的娄娄他还真不想和他们动手。隋缘身影消失,这几个人才一起到下。 第十四章 黑衣杀手 隋缘靠近火山,沿途查看地形。火山正好在一个山谷,山上没有草木,无法藏身。火山西侧,南侧都有矿脉,有落雁宗弟子驻守,难以靠近。森林时常狼吼虎啸,热闹非凡。 行走间,隋缘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滴血迹,被人特意掩盖。这滴血正好掉在草丛之间,要不是他修的心法不同五官产乎常人,灵觉更加敏锐,还真发现不了。 他开启灵觉,跟着血迹前行,这些血迹有的滴在草丛深处,有的被人特意抹去只剩一丝。受伤者所过之处,草丛完好,没有丝毫痕迹,如果没有血迹指引,他都不敢相信有人走过。显然,这是一个高手所谓。 隋缘正在小心的走着,一把刀突然架在他的脖子上,刀锋寒气逼人。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如九月的寒霜,冰冷透骨。“说,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别动手,别动手,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一个采药的。”隋缘浑身发抖,慌忙的解释道。 “胡说”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隋缘感觉架在脖子上的刀,更紧了几分,刀锋也离脖子越来越近,“你是不是落雁宗派来的,还是过来悬赏的人?” 隋缘声音颤抖的道:“别误会,我真的不是,你看我能杀得了你吗?我真的是郎中,是来采药的。你要是不信,我怀里有我自己配的疗伤药。” 身后的黑衣人闻言,拿出隋缘事先准备好的疗伤药,检查了一下,这才稍稍相信,她看隋缘身上没有半点的武者的气息,思索了一下,放开隋缘,道:“你给我老实的呆在这,哪也不许去。” 她放开隋缘,靠在身后的树上,艰难的喘息着,谁又能想到都被大家认为逃向北方山脉的杀,居然在西方的树林中。这边距离小镇近,人又多,是很可能被发现的。 隋缘随意的坐在杂草上,看着在旁边暗自调息的刺客,她蒙着面,但露在外的眼睛十分的灵动,黑色的紧身衣更加凸显出那玲珑的身姿,嫩白的玉手紧抓着弯刀,美目警惕的四处张望着。 隋缘心里万分不忍这么漂亮的女子死在这里,他感觉这个女子好像和他有着什么联系。他走到少女的面前,掏出一颗安羽丸道:“先恢复一下吧。” 少女警惕的看着隋缘,良久才接过他手中的丹药,仔细的检查一番,才撩起蒙面的黑巾塞进嘴里。 少女服下丹药,调息片刻,感觉压制住了伤势,讶异的看了隋缘一眼,闪身消失在林间,没有再说一句话。 隋缘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心中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强行散去心中的情绪,思考起前行的路线。烈焰花这么珍贵的灵药,落雁宗不可能不派人看守,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有万全的计划。 晚间,隋缘回来,在小镇的一间客栈里仔细的思索着可行的方案,一个轻微的响动把他拉回了现实。客栈的窗子莫名的打开,清风闯进,吹灭了房里的蜡烛。一道黑衣身影从窗外跃进,悄无生意的落地,看到黑暗中警惕的隋缘,好像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倒向一旁。 隋缘看着进屋黑衣少女,认出正是白天遇到的那个,看着她突然的出现,伤势更加的严重,面上闪过一丝疑惑。隋缘上前一步,扶住昏倒的少女,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心里苦笑,“这女子不会真把我当成救死扶伤的郎中了吧?” 微微摇头,他开始检查少女的伤势。少女内伤不算重,身上伤口有五处,胳膊上一道,腿上一道,后背两道,胸前一道。胳膊和背上的一道伤口很深,已经可以见到丝丝白骨。 少女的衣服被划破,雪白的肌肤露出,伤口只经过简单的处理,血在不停地往外渗着,染红了白雪,看的隋缘皱眉不止。他真怀疑少女经历了什么样的战斗,才造成如此的伤害。 隋缘燃起香料,遮盖住满屋鲜血的味道,又要来了热水,开始给少女致伤。他小心翼翼褪去少女黑色的外衣,直接丢到屋里火盆里烧掉,再小心的给她擦伤上药。 看着少女白嫩的肌肤,长发半遮的秀脸,亵衣仍遮不住的双峰,隋缘再难保持平时的平静了。少女本是人间绝色,此时更能激起让人呵护怜爱的思想。 隋缘默念清心咒,平复心中的杂念,微颤的双手为少女快速的清理伤口。伤口全都处理完毕,隋缘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和人生死战斗都没有这么累。他感到略微的放松,外面就传来吵闹的声音。 隋缘窗子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只见一群人在外面吵吵嚷嚷,好像在搜查着什么。他看了一眼昏迷的少女,眉头皱起,少女如今失血太多,不适合在剧烈移动,况且他带着一个人也未必走得了。 隋缘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知道再没别的办法,拿起桌子上的笔,在少女的脸上画着,然后脱了外衣钻进被子装睡。 不久,在外面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还带着不耐烦的催促,“开门,快开门,落雁宗办事,开门。” 隋缘起身把门打开,看到外面站着三个身穿蓝绿长袍的青年,长袍胸口还绣着一只燕子,不用说这是落雁宗的服饰。为首的青年略矮,面庞粗犷,面露不耐,看隋缘把门打开,强行推开隋缘走进屋内,口中霸道的叫着:“干什么呢?这么慢才开门,耽误了我们办事你担待得起嘛?” 隋缘在身后连忙解释,“对不住了几位,在下刚刚睡得熟,这才...” “呦呵”为首青年进屋看到躺在床上的少女,双眼邪光闪现,“看不出来啊,你这还藏着美人儿呢。” 他没看到隋缘眼中的杀机,自顾的向少女靠近几步,当他看清少女容貌时,心中的欲火一点都不剩了。少女左脸一块大胎记,右脸满脸麻子,让人看了没有半点的欲望。 隋缘适时地的近前,暗中塞给青年一些银两,面带尴尬的道:“内人睡得熟,不能给几位爷见礼,几位勿怪。” 青年佩服的看了隋缘,暗叫晦气,带着两人匆匆的走了。几人来到外面的街上,旁边一位看起来机灵的偏瘦问道:“李哥,那小娘子长得怎么样啊?”他们没有进屋,看着青年出来的面色,心中疑惑万分。 为首青年叫李玄,是落雁宗一位长老的孙子,平时做了不少的坏事,一位有他爷爷撑腰,也并没有受到眼中的责罚。这次是看上宗里的一位颇有地位的女子,诡计不成,反而把事情闹大,这才被罚来搜寻杀手。他心里本来就十分的生气,不愿干这吃力不得好的差事,现在终于遇到了一位小娘子,不成想还...他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面对瘦青年的询问,李玄皱眉骂道:“滚蛋,什么都问,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说完留下两个一脸迷茫的手下,向小镇的青楼走去,他决定要去取身上的晦气。 --- 隋缘看到落雁宗的人走远,正抓着被子要给少女盖好,目光刚移到上女的脸上,发现少女正满脸杀气的看着自己,他尴尬的笑了笑,给少女把被子盖好,道:“姑娘可感觉好些了。”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脱得?” “是” “那衣服呢?” “烧了” “那衣服里的东西呢” “你放心,东西都在这呢。” 少女眼中杀气不减,惜字如金的问着。隋缘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偷偷的打量这少女,口中简单的应付着。 直到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少女才沉沉的睡去。隋缘看着熟睡的少女,打量着少女身上的玉佩。他伸手入怀,又拿出一块和这玉佩差不多的,互相的比对着,脑海里回想着临行前老爷子隋风笑的话“你要好好的保管这块玉佩” 他心里胡思乱想着,很快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隋缘早早的为少女买了几件衣服,连带着早餐一起端回了屋里。少女正呆呆的他昂着,不知道心里在考虑着什么。隋缘治疗外伤的药还是很管用的,一晚伤口就开始结疤了,只有那两处深的伤口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隋缘把少女扶起,一点点的喂她特意准备的肉粥。少女十分的配合,只是看着隋缘的双眼依旧冰冷。 早饭过后,尴尬的时候又来了。隋缘看着少女冰冷得面庞,尴尬的道:“你别误会,我要为你换药了。” 隋缘感觉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没有了平时的沉着冷静,有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他看少女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试着掀开被子为她换药。少女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喊疼,好像受伤的根本不是她。 接下来的两天,隋缘白天出去打探情况,晚上回来照顾女受伤的少女,看着她的伤势不断地恢复,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些。不过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他们的行踪还是落雁宗知道了,原因就在于少女的脸。 那晚隋缘把少女的脸画花,应付前来搜查的落雁宗的弟子,小二当时也在正好在场,可是随后的两天里,他在门外送东西时恰巧看到了少女的白皙的脸。利益的驱使下,他把消息报告了落雁宗,招来了落雁宗的弟子。 好在这天隋缘并没有出去,他已探清了情况,正在做准备。突然听到很多的脚步声向自己这边赶来,他心中暗道不好,果断的抱起少女从窗子越出,向一处森林跑去。 他们刚走不久,李玄就带人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看到看着的窗子,对身后的一个人道:“你去回去通知宗门,就说找到那个杀手了。”然后带人向隋缘逃跑的方向追去。 第十五章 烈焰花 隋缘深知自己绝对不是落雁宗的对手,带着一个人逃跑也未必能逃过落雁宗高手的追杀。 他衣衫飘飘,在树间飞掠,少女衣裙飞舞,任由隋缘带着前行,略显苍白的俏脸冰冷依旧,眼角余光不时地打量着皱眉思索的隋缘。 隋缘并不理会少女的动作,带着她赶了一会,折转方向,向另一边奔行而去。他变换身法,轻功比先前更加高强,速度等快,每一次飞跃的距离更远,落在树上的声音更轻,痕迹也更浅。 他左转右拐,一连变了好几个方向,一条两米宽的河出现在他的面前,河水湍急,奔流不息。他在河旁停下,找了一颗大一点木头,略微打扫痕迹,背起少女,让树木顺流而下,他则逆流而行。 逆流奔行,消耗甚大,还好上古遗书还带有一篇用来恢复的心法。他一心二用,一边赶路,一边运转心法,以缓解剧烈的消耗。 隋缘暗自算计落雁宗高手追击的距离,脚下踏水飞速前行,水花溅起,在隋缘飘飞的衣摆上留下痕迹。他内力消耗巨大,脸色略显苍白,仍咬牙坚持,速度未减,耳边不时传来震耳的冲击声响。在他内力难以维持之际,终于看到了一座六七米高的瀑布。瀑布声势浩大,震撼人心。 瀑布仿佛被人突然切开,从中奔流而下,奇特之极,来到近前,空气中的水汽扑面,清爽异常,让人精神一震。 隋缘提气越起三米多高,冲入瀑布之中。瀑布背面有一个山洞,并未被水波及。他把少女放在一旁,坐下抓紧调息,他不知道是否能躲过落雁宗的追击。 隋缘和少女躲在山洞,落雁宗的追击并没有到来。 三天后的傍晚,在落雁宗大部分弟子都在外边搜索,包围这一片区域的时候,火山的外侧,迎来了两个黑衣的身影。一个身影稍大,双眼从容淡定,默默的打量着火山的周围,心里计算着行动路线。一个身形稍小,双眼冰冷,偶尔间还有着杀意流转,她不时地转头看向身旁的男子,眼中犹豫闪过,好像在做着什么复杂的决定。 这两个人就是隋缘和那少女杀手,杀手不同刺客,杀手藏于暗处,擅长伪装,“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经过几天的疗伤,以及珍贵的疗伤药的辅佐,她的伤势终于恢复如初。可是她却陷入了纠结,隋缘救了她的命,也看光了她的身子,她不知道要不要杀了眼前这个男子。 几天的相处,让她对身旁的男子越发的好奇,他的动作也越发的引起她的注意,她又看了隋缘一眼,面色复杂的收起了眼中的杀意,她还是下不了手。 隋缘看着身旁少女的动作,蒙着面的嘴微微扬起。这个少女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冷酷,经过几天的相处也让他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公孙雨。 隋缘收回目光,起身悄悄地向火山方向潜行,此时夜色渐暗,只有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四周。他挑的时间非常的巧妙,今晚月色暗淡,乌云聚集,未知的暴雨不知何时就将落下。 由于搜寻刺客,使得这里的守卫略显的松散,可能认为没有几个人敢于挑战落雁宗的权威,而且火山中也不谁谁都可以进入的。隋缘二人轻松的穿过守卫,来到火山口处,这是进入火山的唯一入口。 火山中的热气顺流而上,地上也初显灼热,还好二人功力不凡,并未受丝毫影响。公孙雨比隋缘还强,已是一流高手,刚开始的得知时让隋缘叹息不已。 隋缘向公孙雨示意,按照计划,公孙雨把风,他进入火山口取药。公孙雨略微点头,身形闪动,隐匿一旁,好像从来就没出现过。隋缘运功感应,把精神力提到最高,也只能感应一丝,他放下心来,从火山口向里望去。火山下并非没有攀登之处,只是相距甚远,轻功少弱者,根本无法触及。 他不再犹豫,从火山口跃入,脚踩凸起之处,不停地改变方向,减缓下降的速度。周围灼热的气流迎面而来,使他面上出现灼热之感。随着他的下降,温度不断升高,裸露的肌肤也有点经受不住。 他如灵猴般不停的跳跃,速度更加的迅捷,他甚至此地不可久待,暗自运功身形加速。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也仿佛只过了刹那,他终于看到了烈焰花的影子,四中的温度已经很高,他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然后再蒸干,头发也开始扭曲。他现在很羡慕一流高手,武者达到一流,内力可以离体,也就不必在如此的受罪了。 终于,他来到了烈焰花所在的石台,万幸的是,这里真的存有烈焰花,并未被摘走。一朵烈焰花已然盛开,赤红色的花瓣大而艳丽,花瓣上纹路清晰,隐有灵气流转,好似人体运行的经脉,花朵旁边闪烁着微光,好像正在燃烧的火焰。 在盛开的多烈焰花的旁边,还有一朵烈焰花在生长,花朵半开,距离完全成熟也用不了多久。他现在灼热难忍,也顾不了许多,忍着烈焰花的灼热,把两朵烈焰花摘下,放入准备好的玉盒中。 他刚要起身,突然发现旁边的石壁上有一株不知名的植物,上边五颗红色的果子,平淡无奇,并不起眼。不过能张在这里的东西,又岂是凡品,他快速摘下,塞入怀里,这才加紧向外冲去。这一会的时间,他感觉衣服快要燃着,身体也有了崩溃的感觉。 --- 落雁宗长老王焕,也在向火山处赶来,他算准今晚两朵花都会开放,准备全都采回,而且那几颗果子,带来的好处更大。他平时负责烈焰花的管理,三年采摘一次,不想前段时间查探时,还有了意外的收获,他发现了那五颗红色的果子,并未声张,相等他们成熟之际占为己有。 他独自前来,心中激动万分,他经过多方查询,确定那几颗子果就是千年难有的灵药,对于武者而言可谓天大的造化。 这红色的果子叫血焰伴生果,吸收烈焰花的灵气,伴随烈焰花生长,不过这种果子成熟期达千年,一次之结出五颗。它的功效只需提及四个字,就可以轰动整个武林,“洗经伐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洗经伐髓即可除去自身的杂质,练功,悟性都会有所提升,可是这种灵药已经消失多年了。 王焕来到火山下,突然看到一个影子从火山口中窜出,心中暗道不好,他长啸一声,闪身追去。 隋缘刚刚从火山上来,就得到公孙雨的提醒,他顾不了许多,挑了一个方向,运转轻功,快速逃去。火山并不是很高,王焕距离他们也不是很远,他一刻不放,紧跟隋缘。 越追王焕越感到心惊,他能感到隋缘的境界不高,但轻功着实了得。 隋缘在树林奔走,看到前面有几个身影在晃动,知道这是被长啸引来的落雁宗弟子。在奔行之间,几邴飞刀闪着寒光脱手而出。飞刀离手,前方晃动的身影倒下,只有一位二流高手闪过了射来的飞刀,可没等他松口气,一把匕首划过了他的咽喉。 稍微耽搁,老者已经追到近前,抬手一掌向隋缘打来。隋缘感到背后的劲风,不敢犹豫,侧身一滚,堪堪避过,后背处仍有些许疼痛。内力离体,一流高手。他不自觉不是对手,转身再次向外奔去。 王焕看到隋缘要跑,刚想再次出手,一阵危机感犹然而生,他飘身后退,躲过划向他喉咙的匕首,心中后怕不已。匕首贴着他的喉咙而过,只要他稍加犹豫,必将命丧当场。凝神感应,四周并无任何踪迹,他眉头略皱,不甘心就此放弃,再次向隋缘追去。 隋缘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身旁,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少女,再次提升速度,他能感觉到在后边不断靠近王焕,心头思绪不停的闪烁。身旁的少女几次消失又几次的出现,眼神冰冷未变,嘴角在不知不觉中挂上了一道血丝。 隋缘衣衫飘动,身形也有了些许的狼狈,他能感觉旁边好像多出了几道强悍的气息,每一道都比他强大几倍。他咬牙加速,寻找出路。突然,前面已经在没有了道路,前是悬崖,深浅不知,后有追兵,万难逃命。 在他稍加犹豫之间,王焕已经追到近前,有一掌率先攻来。掌势迅猛,他刚想运功硬接,一道略微身影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 公孙雨是杀手,不擅长当面搏杀,再加上几次了伤上加伤,此时难以抵挡。王焕的一掌直接破了他的防御,打在他的胸前,带着她撞上隋缘,向崖下飞去。 当那一掌打在公孙雨的身上时,隋缘的脑海一片空白,随即滔天的怒气在他脑海里闪现,他身体不断的倒退,眼睛紧盯王焕,好像要把他的样子烙进心里,他就这样掉进了漆黑的悬崖。 隋缘一手搂紧公孙雨,另一手不断在悬崖上探索着,寻找可以抓住的物体,缓解下降的趋势。他还不能死,他要把烈焰草带回去,他还要给方王爷治伤,他也不能让怀中的少女死去,他还要带着回去复仇。 各种各样的念头占据他的心头,求生欲望不断的增强。天上乌云聚集,是周围更加黑暗,他手中不断地抓着,碎石不断掉落,他下降趋势稍减,但并没有管太大的作用。 突然,他已经被刮伤的手抓到了一块凸起的岩石,咔嚓,他的胳膊由于下降的惯性,被生生的拉断,但是手依然牢牢的抓着石头。可就在这时,石头缓缓地脱离了墙壁,他们开始下降。 还好,这次没有下降过久,就感觉身体已经触及地面,他小心把公孙雨放下,开始检查伤势。他不知道现在处在什么地方,崖下更加黑暗,他能看到的地方也不远。 这次公孙雨的伤势更重,五脏受损严重,普通的丹药已经于事无补,他心里悲伤万分,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他和少女虽然仅仅相识几天,少女的脸也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但是他感觉到了亲切的感觉,好像他和少女以前就曾相识。 看着周围未知的昏暗,会中抱着仿似熟睡的少女,他此刻突然无比的满足,他想忘记一切,抛弃一切,就这样一直下去,直到永远。 第十六章 风起 悬崖下黑暗,寂静,如同随缘的心,没有一丝光明。心中百般难过,但眼中没有丝毫的眼泪。哀大莫过于心死,在公孙雨起身为他挡下那夺命一掌时,他的心已经随她一起去了。 隋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突然感觉怀里有几个东西,他忽然想起火山下的五颗不知名的果子。能生长在火山之中,又岂能是普通的东西。他好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连忙把一颗红色的果子塞进她的口中。 果子入口即化,并未需要隋缘的帮助,就主动融入公孙雨的身体。天地间的灵气疯狂的涌动,全都融进公孙雨的身体。公孙雨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飘起,停留在半空,身体中的杂质慢慢的渗出,体内伤势在恢复,身体也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色转亮,四周的景物也变得清晰,周围云雾环绕。这是一块石壁上突出的石台,石台并不是很大,下面依旧深不见底,隋缘这才明白自己还没到崖低。他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看着被黑色的污秽包裹的公孙雨,不知道她最终能不能醒来。 中掌后公孙雨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可怕的黑暗不断的吞噬着他的意识,她想叫,想要呼喊,但是只能张口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她那仿佛永远冰冷的脸终于出现了变化,可怜,无助。 正当她心里再也没有半点希望,想要放弃的时候,一丝丝的温暖出现在她的体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隋缘的那张时而皱眉,时而舒缓的脸。 公孙雨的手指微动,双眼慢慢睁开,脸上意外的出现了一丝笑容。她嗅到身上的,难闻的味道,感受到身体的状况,脸色不由的红了起来。 隋缘看到她醒了过来,开心的同时感叹这果子的神奇,笑呵呵的道“这里尚在悬崖之上,深不见底,没有办法清洗,你也只能先忍耐一下了,不如我们进洞去看看可好?没准里面有水呢” 天亮时隋缘就看到了这个山洞,只是担心公孙雨的情况没有进去看看,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在得到公孙雨点头示意后,隋缘率先向山洞走去。他受伤的手臂微垂,但背影坚毅挺拔。 山洞墙壁光滑,仿佛天然形成,里边昏暗,但在两人的眼中与白昼并无区别。山洞在慢慢变得宽敞,片刻后,仿若人间仙境出现在二人面前。 一片莲花池,池中白色的莲花纷纷盛开,仿拂落尘仙子,脱凡世外。碧绿的叶子浮于水面,被不知从哪来的清风拂过,叶子轻轻摇动,把池水荡出美丽的波纹,清风带走淡淡的花香,送到隋缘二人面前,使他们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隋缘二人都没想到,在这悬崖中还会有如此美景,这让刚刚经历生死的两个人,心情无比的舒畅。公孙雨看了隋缘一眼,隋缘微笑以对,默契的向外走去。自从公孙雨醒来后,不仅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好像还比以前更加默契了,往往一个眼神,就知道互相想要表达的意思。 当隋缘再次进来时,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公孙雨的皮肤更加的细腻,好像一捏就能捏出水来,刚刚从池里出来带着淡淡的莲香让人痴迷,脸上一颦一笑都能带动人的情感,黑色的劲装,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竟让随缘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公孙雨微嗔的瞪他一眼,扭身走了出去。隋缘不舍的看了一眼满池的莲花,转身跟了上去。这个山洞除了这一池的莲花并没有其余的东西,让满怀期待的他略微失望。 隋缘出来看到公孙雨在看着山崖皱眉思索,出言道:“我看过了,这个山崖并不是特别,有可以借力之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十几把飞刀,继续道:“如果没有借力之处,可以把飞刀打入山壁之上代替。” 公孙雨对随缘很是信任,接过飞刀,抓起隋缘飘身而起。衣衫飘动,两人在云雾中穿梭,隋缘一边闻着身边传来的清香,一边观察者山壁上的情况。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最后的一味药,生息草。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遇不可求的生息草还真的让他找到了。 --- 宣武国方王府的小院,隋缘一身白袍坐在阳光中,斜靠长椅上,一手持书,一双修长白手在身旁石桌上轻轻敲打,剑眉拧起,但目光被未在书上,而是被远方吸引。 隋缘已经回来几天了,方王爷的伤也已经治好,只需要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就可恢复。隋缘带回来的几颗果子方晓,苏暖已经服下,就连柳茹云也有份,服过果子的几人都容光焕发,皮肤白皙,让人羡慕不已,柳茹云好像一下变成二十七八的少女。只有隋缘最是无奈,本来长得就不怎么阳刚的他,服下果子已经完全有了小白脸的潜质,不时被诸女调笑。 宣武国照他离开之前的变化也很大,边疆检查越发严谨,路上的管卡也多了起来,整个国家都透漏着一种整装待发的状态。不知道谁把方王爷受伤的消息透漏出去了,被落日国得知,落日国在与宣武交界的边境集结重兵,有向宣武开战的趋势。 秋水国在宣武国偏东侧,而落日国在西,南边是无尽的森林,北边则是圣女国。落日国的国力与宣武国相差并不是很大,两国以前也时常发生战争,只是方王爷参军征战,积累赫赫威名,这才使得战士平息。此时得到方王爷受伤被废的消息,落日国又开始活动起来。 朝堂上柳家柳贤开始破格提升,封为子爵,任命为谋士,其父柳震被升为二品,朝堂上的局势也开始有意思起来。 香风脚步声响起,把隋缘拉回现实,柳茹云扭着柳腰进来,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公子从回来以后就时常发呆,莫不是这次出去魂被哪个姑娘勾走了?” 隋缘伸手在柳茹云娇笑中把她拉进怀里,捏住比以前细腻很多的小脸:“这次又有什么消息啊?” 他自从差点陪公孙雨死去后,明悟生死,在路上就已经突破,成为一流高手。不仅如此,他的性格照以前的变化也很大,不像以前的暮气沉稳,反而更加的洒脱,看透生死的洒脱。 “是有一些消息,不知公子想不想听。”柳茹云拍开隋缘使坏的手,开始卖起了关子。关于隋缘的性格变化,她太多的看法,只是有些好奇。 “想知道,说吧。”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宣武国不久就要和落日国开战了。”柳茹云看到隋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道:“还有另一个消息,天都在七天后会有一场拍卖会,居可靠消息,里面有一部上古遗书。” 隋缘听到上古遗书,微微有些惊讶,叹道:“这是怎么了,上古遗书都不值钱了吗?看来这次又是一场风雨啊!老六那怎么样了?” “公子果然没有看错人,他训练人很有一套,这几个月已经有模有样了,就是实力都太差,一群三流角色,不知道公子之后有什么打算?”柳茹云不解的问道。 “还不能太急,得一步一步来。”隋缘的嘴角扬起莫明的的笑意,“一个月后利用情报组织,先小部分传播出去,一个新的杀手组织‘地狱’成立。这一个月你找人训练他们的能力,然后发布消息我们地狱招收任何人。” “招收任何人?”柳茹云听闻一惊,“公子,这...” “没事”隋缘摆摆手,“进了地狱,就要按照地域的规矩办事,稍后我会给你我们的规矩。好了,没别的事你先下吧,记住这件事要做的绝对隐秘。” “是”柳茹云严肃的应了一声,飘然而去。 隋缘负手而立,眼神寒芒闪过,喃喃的道:“落雁宗,不会太久的。” 经历过那件事后,隋缘越发认识到实力的重要,想要对付落雁宗这样的一流宗派,一个人是不够的。他要建立一个强的势力,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杀手组织。 “隋缘,隋缘。”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来,不用说,肯定是方晓又来了。方王爷恢复了,她也又恢复了以前的开朗,再加上隋缘也不像以前那么沉闷,她就更开心了。 果然,方晓一身红裙,像一个欢快的燕子,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苏暖一身蓝衣,在后边款款而来。 方晓在隋缘身前站定,开心的道:“我听说过几天的拍卖会会有好玩的东西,我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隋缘看着她那一脸期待的可爱模样,怎会忍心拒绝,对后面的苏暖微微一笑道:“反正这几天也没有事,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不过,我要准备几样东西。” “你要准备什么呀?”方晓一脸好奇地问道。 隋缘故作神秘的道:“就是过要几天拍卖的东西,到时候一就知道了。” 方晓还要继续追问,不过被明白其意的苏暖拦住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隋缘闭门谢客,再为拍卖会做准备。拍卖会上会有很多好东西,但是那价格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他还做不到花女人的钱,只能自己想办法。还好,他懂得东西还是很多的,他现在思考的不是如何弄钱,而是什么东西不是特别的引人注意。 接下来的几天,在方晓等人的不解的目光下,隋缘不停地在鼓捣他要拍卖的东西,直到七天后,拍卖会将要开始的时候,他才心满意足的出来。 第十七章 拍卖会 从拍卖会开始的前三天开始,天都的人就突然多了起来,在街上不时有高手走过,一些几十年前的隐士老怪也开始纷纷暴漏在人前,各家的家主开始严加管教府中弟子,不得与江湖人士发生争执,皇上也派出天府来解决其中违反秩序者,一时间天都气氛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天府实力神秘,由皇上秘密训练,处理一些情报,间谍,以及朝廷和武林纷争等事情。天府只听命于皇上,全力大,高手如云,各方人都十分忌惮。 拍卖会当天,隋缘一身白袍,手持羽扇,与方晓,苏暖,柳茹云三个不同性格的美女并肩而行,惹来无数羡慕的目光。在拍卖会的门口,意外的遇到了同样要往里走的柳贤。 柳贤一身白衣,看到隋缘等人过来,微笑着抱拳道:“还真是巧啊,隋兄和三位小姐也来参加拍卖会了。” 隋缘抱拳还礼,笑呵呵的道:“是啊,真是巧啊,上次一见过后,柳兄都已经进入官场了,恭喜恭喜啊!” “哪里哪里,都是劳累的命,那里能比得上隋兄逍遥快活,皇上对隋兄很是看中呢,不知道隋兄有没有兴趣一起到军中发展,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联手岂不快哉。” “都是皇上抬爱,做不得数,我哪有柳兄的才华。”隋缘笑着拒绝道“上次皇上派我去剿匪,结果城主被杀,土匪也跑了,皇上没有怪罪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柳贤道:“区区几个匪徒,隋兄何必挂在心上,眼下落日国有意动兵,正是我等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好机会,隋兄真要放过?” 柳贤听到隋缘突然提起剿匪一事,目光稍变,随即恢复如常,除了一直盯着他的隋缘,无人发现。隋缘看他把匪徒一事,简单的带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也没有再追问,“柳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闲云野鹤惯了,不适合军中的生活。” “好,既然隋缘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在勉强,时间不早,我也该进去了,它日必将登门拜访。”柳贤抱拳道。 “好,在下必将扫榻相迎,柳兄请。” 隋缘看着柳贤消失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收敛,“果然和他有关,军师的位置查到了吗?” “还没,有一股神秘势力在阻止我们。”柳茹云轻声回道。 “不用查了,给我盯紧他就行。” 隋缘略一沉吟,带着茫然的方晓,以及沉思的苏暖飘然而入。 走过拍卖会入口的走廊,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最前方一个半米高的方台,红绸绣着玫瑰花的幕布遮挡两旁,台上一张檀木的桌子。现在拍卖还没开始,台上并未来人,但台下应经坐满大半,门口还在陆续的往里进入。同样上好的檀木桌椅把满大厅,茶杯上的花纹以及飘出的香气都显示着拍卖场的大气。 拍卖场的待遇高等,入场也不便宜,入场费就得每人百两,而二楼的包厢,则是一年百万两,就是这样,还是得有身份的人才能获得的。拍卖场开遍六国,底蕴雄厚,能在二楼得到一个包厢,亦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隋缘一边听着柳茹云介绍拍卖场的消息,一边随着方晓来到方王府的包厢。一路上隋缘感觉到有十几道隐秘的探查扫过,这不得不让他感叹拍卖场的实力的强大,整个宣武国明面上的一流高手也只有三百多,虽然肯定比这多,但最多也不到四百。这其中一般为朝廷所用,一半在江湖门派和势力,宗族。可是仅这一座拍卖场的护卫就有十几个一流高手,这就不得不让他惊讶了,更何况这十几人都是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 隋缘看透生死,把实力提升到一流境界,精神力翻倍的增涨,可他此时也不敢随意的打探拍卖场的情况。他坐于椅上,品着香茗,等着拍卖会的开始。 不久,一个白发老者走出,老者并未掩盖功力,周身气息深厚,脸上一团和气,笑呵呵的向众人抱拳道:“众位,文左有礼了。老朽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当然也有很多的生面孔,这里的规矩我就不再多说了,不过我敢保证,今天拍卖的东西一定会令你们满意的。今天来了一位特别的拍卖师,是一位美女,你们可不要欺负她哦!” 台下传来嬉笑,老者笑呵呵的继续道:“那么,我就不在多说了,让我们有请我们的拍卖师登场吧。” 老者的话吸引的所用人,原本的议论也已经停止,心中升起期待,不得不说老者的手法却是不俗,很少有人不对美女感兴趣的。 随着老者离开,一位二十左右的少女袅袅而来,月白罗衫,头带凤凰玉簪,玉颈上一串项链垂进挺拔的双峰之间,衣衫微透隐约可见,柳叶眉下一双灵动的双眼勾人心魄,面纱遮面却能看得到红唇,凹凸隐现的身材让人口干舌燥。 少女一出来就已经吸住了很多人的目光,更让人陶醉的是那银铃般的声音,少女弯腰行礼,道:“欢迎众位来此次的拍卖会,小女子紫涵。本次拍卖将由小女子担任拍卖师,如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紫涵十分的淡定从容,说话没有一丝怯场,灵动的眼睛好像也在微笑,让人不由自主的陶醉。她说话间,已经有两位侍女抬上一件被红布罩住的拍卖品。玉手抓住红布,优雅的掀开,露出里面一把刀。 紫涵玉手轻抚刀鞘,解说道:“这把宝刀名叫飓风,是很多年前的一位老前辈的佩刀,那位老前辈持此刀闯荡江湖,无人可挡,真是宝刀配英雄。这把刀不仅锐利,而且轻盈,是使快刀的侠士首选哦!现在,我宣布,飓风的低价为五万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两。” “六万”一楼的一位青年抢先道,他已经被咨询函说的心动不已。 “六万五”另一个青年立马叫道。 “七万” “七万三” … 紫涵的美貌已经很多人痴迷,再加上一系列的动作解说,更让一些人心甘情愿的被宰。很快这把到已经超出原来的价格,被一位青年公子以十万的价格拍得。 隋缘嘴角含笑的看着楼下的人争执,听着方晓嘴里不满的嘟囔着,“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个女子她太不检点...” 隋缘看着苦笑的苏暖,然后开始闭目养神,这些东西对他并没有用,好东西也都在后边。二楼还没有人出价,显然也看不上这些东西。 一件件拍卖品从后台拿出,再有人买走。紫涵拍卖的技巧确实不俗,拍卖场的气氛异常的火爆。很快,一上午就过去了,隋缘也仅出手两次,买下了一本杂记和一株灵药。下午,也开始了更第二轮,也是重要的东西的拍卖。 紫涵指着台上的一件拍卖品道:“这是一件临时加的拍卖品,一件暗器,名字也很好听,叫做‘拂笑翩然’,这要轻轻一碰即可触发,每次出发暗器都可射出六根细针,一共可以使用三次。我们拍卖场已经检查过了威力奇大,如果在近距离的情况,突然之下,普通人也可以射杀一般的一流高手。”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哗然。一流高手内力可以外放护体,想要靠暗器杀死已经十分不易,在同等情况下,也不好杀死。在隋缘去天都路上的客栈的时候,如果不是老者四人乱斗,相互打得重伤,内力不能长久维持,柳茹云的几个手下修炼的也是高级武学,那么他们不可能杀得死中年妇女。 一流高手的内力外放十分的消耗功力,他们也不可能一只释放内力护体。但是一流高手对危险已经有所警觉,反应有十分的迅捷,如果暗器威力小,速度稍慢的情况,是不可能杀死一流高手的。这还只是说普通人,要是到了高手手中,这无疑是一件大杀器。 紫涵看众人反应的差不多了,笑呵呵的开口道;“诸位应该能信得过我们拍卖场不会作假,看到此物时,小女子都心动不已,但也只能按规矩办事。现在,我宣布,拂笑翩然的低价为二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 “二十五万”一楼一个坐在靠前的中年人抢先喊道,这可是用来报名的底牌。 “二十六万”另一个老者接到。 “二十八万” … “五十万” 终于,在底下加价的人少了以后,二楼也开始有人加价了。喊价的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应该是哪个大臣家的公子。 “六十万”在一楼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那人身穿黑色斗篷,斗篷遮住了整个身体,看不出样貌与年龄。 “六十五万”一个成熟的女生从二楼的包厢里传来,隋缘虽然看不清样貌,但听声音还是认出她是正德戏院的花姨。 “一百万”这是一个深沉的声音,来自皇室的包厢,这包厢是拍卖场赠送给皇室的,也算买皇室一分薄面。 “两百万”正德戏院的女生再次传来。 “五百万”皇室依然不准备放弃,这要是能研究出制作方法,装备到军队上,那将是不敢想象的。 隋缘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不断地抬价争夺,价格也完全超过了它应有的价值。他知道这些势力想要把这个买回去自己研究制造的方法,不过他很想看到他们满怀激动的买回去拆开之后,变成一堆废铁的样子。他早就猜到会有人想大批量的生产,也做好了准备,先不说拂笑翩然外壳是用精铁打造,它的构造也十分的精妙。再加上隋缘精妙的设计,他敢肯定,只要有人拆开,它就会成为一堆废铁。 最终拂笑翩然以八百万两的价格,被皇室拍得。方晓坐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结果,她不相信的翻看着手里的暗器,就那么一个巴掌大的小东西,能值八百万两。 隋缘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叮嘱道:“你这个里的针是有毒的,用的时候要小心。再者,你们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个东西,谁都不可以,这是留着给你们保命用的。” 这是隋缘回来后就计划好的,他除了拍卖的那一个,还给每个人都做了一个,他不想再看到重复的一幕出现。这个暗器威力是大,但让别人知道也是无尽的麻烦。众女都是聪明之人,知道轻重,严肃的点头保证。 第十八章 拍卖会结束 下午第一件拍卖品的争夺,为第二轮的拍卖打开了一个良好的开始。紫涵微笑的看着手中的一个玉盒,轻声道:“这是第二轮拍卖品的第二件,是一份藏宝图的一部分,据说这份宝藏中藏有上古强者的传承,低价五十万。这可是天大的宝藏哦!不知道有没有人要呢?” 紫涵一边解释着,一边眨着勾人的眼睛。不过,等了一会,仍然没有人叫价,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又要流拍了。当她正准备出言,换下一件拍卖品时,一个青年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怎么能让紫涵姑娘,白费唇舌呢,五十万两我要了。” 拍卖场的众人心中暗骂败家,各家的家主轻笑不语。这个藏宝图已经流传不知道多久,一直没有人能凑齐,得到其中的传承,久而久之人们已经放弃了。这块藏宝图已经在拍卖场拍卖过好几次了,也被人拍过,但奇怪的是,后来居然又出现在拍卖场了。 二楼的一个包厢里,一位有点猥琐的男子有些不屑的道:“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没有能看透啊,本来还以为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他旁边一位坐在太师椅,轻摇纸扇的年轻男子缓声道:“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你难道忘了如何失败的吗?不过,每个人都有弱点,就看能不能抓住这个弱点。” “是,公子教训的是,不过他再厉害,也不能和公子您比。”猥琐男脸上闪过一丝愤恨,随即收敛不见。 隋缘如此做的确有些欠妥,坐在此地的多是达官贵人,看到他的举动,心里肯定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不小。但是他也是没有办法,他刚刚看到藏宝图时,心中突然有一丝颤动,直觉告诉他如果错过自己将错过一个大机缘,可又不能表现的很急切,因此他才在最后出言。现在众人不过是以为他为了讨美人一笑。 “怎么,你很有钱吗?什么时候也给我个几百万两银子花花。”方晓不满的用手捏着隋缘腰间的软肉,然后转头对低笑的苏暖道:“暖姐姐,以后把他的钱都收起来,不给他那么多,你说好不好?” 自从隋缘冒险去秋水国取药,治好了方王爷,方晓和他的关系更加的亲近了,已经已经渐渐的有管家婆的趋势。不过苏暖可没有她的直接的性格,看到好姐妹把自己拉下水,顿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再看到隋缘转过来的目光,俏脸羞红不已。 紫涵站在台上展颜一笑,道:“小女子多谢这位公子的慷慨帮忙,有机会毕当当面致谢。下面让我们看看下一件拍卖品。这是一粒丹药,天元丹。天元丹不仅有生息丸的作用,只要没死留有一口气的,都可以救活,而且还能在一天只内恢复伤势,但经脉断裂除外。诸位应该都知道,经脉关系甚大,实难修复,但这丹药的作用也是非常强大了。丹药已经由元老亲自检查过了,丹药没有问题。低价一百万,现在竞拍开始。” 台下众人哗然,这种能保命的丹药只有几种,而且每种炼制的药材都十分珍贵,主要难寻,因此产量十分的稀少。这种保命的丹药,已经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人拍卖过这类的丹药。修复经脉的丹药他们还从来都没听过呢。 虽然奇怪怎么会突然多出来这么一种丹药,但是出价不曾停过。很快价格已经到已经上升到七八百万了,这才稍缓,最终,又被皇室以九百万的价格拍得。算上暗器所得,再减去隋缘拍东西的钱,他还能得六百多万两。 第三件拍卖品就是上古遗书,也是此次拍卖会压轴的存在,不过上古遗书的争夺并不如何激烈,敢争夺的也不过一手之数。 “一千万”皇室的包厢里传来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 这声音刚落,另一个成熟的生意就传来:“既然大家都喜欢,那小女子就再加一把火,一千五百万。” “一千八百万”一楼传来一个沙哑且简单的声音。 “两千万”皇室的包厢里传来一声老者的哼声。 “既然二位都这么想要,那小女子就退出好了。”花姨轻笑道。 一楼的黑袍人默默无语,也没有加价。 “还有没有人加价的,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上古遗书哦!里边可是藏有绝世武功的哦。既然...有没有人想要的?”紫涵等了等,在皇室不满的情况下,才微笑着继续道:“好,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两千万三次,两千万成交。” 拍卖结束,隋缘让三女先回去,自己则向后台走去。他到后台时,紫涵已经在此等候。紫涵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动作优雅的品着茶,此时的比在台上多了一分慵懒,也更加的诱人。 “没想到会是紫涵姑娘在此,在下万分惶恐。”隋缘看着她,突然心头一跳,这个紫涵居然也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气息伪装的比一般人更加精妙,刚刚连隋缘都没看出来,这让他更加的警惕起来。 紫涵伸手示意,待隋缘落座奉茶后,才微笑的道:“久仰隋公子的大名,天都路上反杀刺客,救得苏城主一家,连皇上都十分亲睐,今日终于有缘一见。” “紫涵姑娘秒赞了,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隋缘闻着身旁飘来的清香,随意的说道。 “隋公子谦虚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紫涵眨着眼睛盯着隋缘,“不知道隋公子的暗器还有没有,小女子也想有一个用来防身呢,隋公子放心,我以刚刚成交的价格来卖可好?” “这种东西制作精致,而且对材料的要求很高,不可能制作出太多,如果下次制作出来,我会给紫涵姑娘留一个的。” 紫涵略显失望的道:“那可就说定了哦,隋公子可不要让人家等得太久。” 隋缘神色不变,笑呵呵的应承着。不一会,一个侍女就把他应得的银两和拍到得物品拿了过来。隋缘把抱拳告辞,快步离去,他可不想在这个妖精身边久留。 “小姐,要不要...”一个与文左有几分相似的老者,出现在紫涵的身边躬身行礼道。 “不,这个人不简单,不要和他发生冲突,以后多多结交一下。”紫涵看着隋缘离开的方向淡淡的道。 隋缘刚刚离开拍卖场,一个清灵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隋公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隋缘转身,看到来人,一个淡绿罗裙的少女站在喧闹的街道,却有一番别样的风采,身旁一位成熟的中年女子,这二人正是正德戏院的花姨和那位小姐。隋缘抱拳行礼,笑呵呵的道:“不知二位在此,在下失礼了。” “隋公子客气了,小女子上官雪。小女子有事相询,不知隋公子方不方便给与解答。”上官雪回礼道。 “美女相邀,怎敢不去。” 隋缘随着上官雪来到天都有名的映月楼,进了一个包厢。刚刚落座,上官雪就笑呵呵的开口道:“上次公子留在戏院的药物,很有效果。不过随后公子有事,未能得见,不知公子能不能长期提供一些药物给我们?” 隋缘道:“当让可以,互帮互助本是良好的美德嘛。” “那小女子九替戏院的姐妹们谢过公子了。” 隋缘看着上官雪低头喝茶不语,好像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的样子,继续道:“配药虽然要花费一些时间,只是最近我因为一些事情有点忙,可能...” 上官雪放下茶杯,好像没听懂的道:“公子的事大,只要闲杂时抽出一小点时间为我们赔一点药即可。” “在下听闻正德戏院常在外边行走,想必消息十分的灵通,在下想向姑娘询问一些消息。”隋缘看着上官雪避而不答,只好直接得道。 上官雪白了隋缘一眼,好像怪他故意绕弯,随意的的道:“你想要什么?” “在下想知道有关落日帝国的消息,尤其是这次动兵的消息。” 上官雪略一沉吟,道:“这次就卖你个人情,东西可以给你,过两天给你送去。” “多谢上官姑娘”隋缘抱拳,满意地离开。 隋缘回到方府,招来柳茹云,吩咐道:“让人密切注意皇室的消息,今夜恐怕不会太平。” “公子那可是皇室,应该不可能出现问题吧?”柳茹云疑惑道。 “你太小看上古遗书的诱惑力了”隋缘略微皱眉,继续道:“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在两国即将交战的敏感时期,天都突然出现上古遗书,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柳茹云道:“公子认为上古遗书是有人故意流露出来的?” 隋缘道:“如果这是真的,凭借上古遗书吸引力,必将有人冒险来皇宫盗书,那是皇宫必将大乱,如果此时再派一些人混入行刺,成功率必将大大提高。” 柳茹云皱眉思索,还是不信的道:“就算有人趁乱行刺,但是高手众多,成功的成功还是很小的。” “如果他们只是为了制造混乱呢”隋缘目光看着远方,沉吟道:“如今落日国重兵压境,他们只需抓住这个时机,突袭强攻,很有可能攻陷边境防守,当消息传递回来时,皇宫混乱,必将有所延迟,只需这么一点点时间,落日国就可以站稳脚步,打开攻入宣武国的大门。” 柳茹云明白其中的危险,提议道:“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 隋缘负手而立,淡淡的道:“不用了,先不用说他们信不信,落日国谋划已久,就算提醒了这次,下次可能还会有更加猛烈的,宣武国内部也并不牢靠。你传下令去,地狱可以现世了,还有利用这次的战争,招些人进来培养。” “是” 柳茹云飘然而去,隋缘默然而立,嘴角慢慢掀起“宣武国因为些许的成果已经有点飘飘然了,也该给他一个提醒了。” 第十九章 盗书 夜黑风高,杀人无形。皇宫好像并未把上古遗书看得太重,看守也并非十分严密,十几名黑衣人绕过皇宫的守卫,向皇宫内院行去。他们好像是想知道皇宫的地形和藏书的位置,径直向皇宫藏宝的地方潜去。路上几名黑衣人故意落后,悄悄地隐去身形。在这批黑衣人身后,还有一人飘然而行,如幽灵般尾随其后,落脚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黑衣人来到一座并不起眼的房间外,悄悄潜伏下来,拿出纤细的圆筒慢慢的向里面吹气,圆筒里冒出白色的气体,烟雾稀薄,释放速度被控制的很好吗,并没有引起人注意。等过了一会,黑衣人小心的打开门,慢慢的潜了进去。 不久,里面传来一声怒吼,还有打斗的声音,四名黑衣人破门而出,向皇宫外面逃去。房间内走出一位老者,嘴角带着血,向围过来的护卫道:“传令下去,一个也别放过,居然赶来皇宫盗窃。” 老者看护卫领命向外追去,才转身回屋疗伤。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老者身后,在老者不甘的目光下拔剑后退。老者缓缓的倒下,黑影搜出房间的暗格,收起上古遗书和几本武功秘籍,飘然而去。 房间这边的混乱好像是一个导火索,皇宫四周也传来混乱的打杀声,还有几处火光。虽然仅有一些护卫和宫女被杀,但很久都没有猖狂至此的刺客,皇宫的喧哗惊动了皇上,宫廷供奉出动搜寻着刺客的身影。这些刺客都是轻功卓越,善于潜伏之辈,在皇宫四处潜伏刺杀,好在供奉护卫也并非等闲之辈,不断的把一个个刺客查出。 等皇宫彻底平息混乱,天色已经微亮,一个太监匆匆来报“启禀皇上,边关告急,昨夜迦南关被落日国军队闯入,已经失守了。” 皇上听闻,龙颜大怒:“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报?监察处都是干什么吃的” 太监跪地瑟瑟发抖,颤抖的道:“皇上息怒,昨天值班的监察守卫中毒身亡,昨夜宫中又混乱,守卫都在抓刺客,因此...” “混账,要你们何用,迦南关易守难攻,城墙深厚,怎么会一夜之间就被攻破?” “回皇上,迦南关混入了一个善于敛息的美貌女子,打伤了迦南关城主,而守城将士中出现奸细,私自打开城门,迦南关群龙无首,被蓄势待发的落日国以精兵大举攻入。”太监趴在地上,急速的回道:“现如今迦南城主率残存军士逃往浦沅城避难,迦南关周边将士正在奋力抵挡,求皇上派兵增援。” 皇上来回走了两步,冲门外喊道:“来呀,速传朝中大臣上朝议事。” --- 朝堂上众位大臣议论纷纷,竭力推选自己的门生带兵支援,皇上坐在龙椅上揉着额头不语。 “够了,你看你们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皇上低吼一声,制止众大臣的议论,继续道:“下旨,令天宝,天路二卫将军为先锋,王涛将军为主帅,左淮为谋士,率领十万大军前去支援,明日启程赶往边疆,残余军士须以配合,退朝。” 皇上方瑞延来到后宫,坐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美女面前,叹息道:“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吧,不知道爱妃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如果有人在这,一定会非常的奇怪,堂堂一国皇帝,居然跑来问妃子的意见,让后宫参与朝政,可如果你要先看这个女人,那你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个身穿宽松睡袍,慵懒的卧在床上的美女叫红叶,是方瑞延当皇子征战沙场时,在一个下敌兵手里救下的。她的父母都被落日帝国的是并杀害,无家可归之下跟随方瑞延。她痛恨落日国,坚持从军,再一次战争中她过人的智慧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以后一直是方瑞延的秘密军师。可以说,方瑞延最终登基,红叶功不可没。红叶拒绝皇后之位,悠闲地居住在一个后宫之中,但她的地位无人能取代。 “消息我已经得到了,用一部上古遗书和几十个一流高手布局,这次的对手气魄很大,很不容易对付。”红叶慵懒的道。 皇上皱眉道:“是啊,居然谋划的如此精妙,而且连皇宫的地形都了解得如此细致。” 红叶柔声道:“皇上还是赶紧查清内奸吧,内奸不除,危害太大,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迦南关失守,;落日国打开了攻打我宣武国的大门,这还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皇上恼怒的问道。 “皇上是被他们弄昏头了”红叶嗔怪的瞪了皇上一眼,看皇上不解,这才柔声的说道:“如果他们仅是为了一座迦南城,早就该动手了,为何等到现在?” 皇上缓缓点头,皱眉思索不语。这也就是红叶敢和皇上这么说话,要是换了别人早该受罚了。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皇上现在心情很不好,内奸不除,危害甚大,听到外面太监的话,知道又有事情发生,不耐烦的道:“进来吧,又发生什么事了?” 进来的太监听皇上的语气,就知道皇上还在气头上呢,但事情重大,也只好硬着头皮道:“启禀皇上,昨夜藏书阁被盗,供奉们拼死阻拦,本以拦住盗贼,哪知道则去而复返,不仅杀了重伤的曹供奉,还...” “说” “还把藏书阁的武功秘籍和上古遗书都盗走了”太监说完,趴在地上颤抖不已。不过他等来的并不是皇上的怒吼,而是平静的让他退下。他怀着不解的心情退了出去。 待太监退了出去,皇上才苦笑的对红叶道:“又被你说中了还好当初听你的只在藏书阁放了差两层的手抄本,要不然...” --- 隋缘一路小心的前行,现在外边饶了几个圈,确认没有人跟随才回到方府院落。他拿出此行的收获,怀着激动的心情慢慢的参悟。这可是上古遗书,残留的本就没有多少,却让他一人收货了三分,如果被别人知道,肯定会天涯海角的追杀他。 隋缘慢慢的看完了上古遗书,然后开始看那几本武功秘籍,能被皇室收藏的武功秘籍,又怎会普通?他时而微笑欣喜,时而摇头苦笑,表情丰富之极。两柱香后,他放下秘籍,苦笑道:“还是太小看皇室了,不过这份上古遗书就值了,而且这些秘籍也并非没用。”说着,他的嘴角又掀起了微笑。 这部分上古遗书正是隋缘修炼的上古遗书的后半部分,虽然来的有点稍晚,但是他还是可以借此来修炼到跟高的境界,飘渺情心诀不用再靠情绪引导。这几本秘籍都是各大派的武功,可是少了最后的两层,不过这些秘籍还有别的用处。 接下来的几天,隋缘一直练习这几本武学,修炼飘渺情心诀,没事时再陪陪苏暖方晓,日子过得也是悠闲之极。但是一个突然的消息打破了天都的平静。浦沅城再次失守,王涛打败,损失惨重,不仅如此落日国一连攻下三座城池。 落日国大军气势如虹,已经打贤元城在后边就是芦城。皇上得到消息大怒不已,直骂王涛废物无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随即下令派遣方王爷挂帅,王贤为谋士,再带十万精兵夺回失地。 苏涵把苏夫人和苏暖留在天都,自己则连夜出发返回芦城镇守,方王爷回府部署,准备启程。 方晓跑来隋缘的小院,不满的大肆抱怨:“你说皇上也真是的,我父王受伤才刚刚好,就派父王去前线,难道就没有别人可用了吗?那个王涛也真够没用的,十万大军这才几天就没了,真是废物。” 苏暖扯着方晓让他不要再说,方晓满不在乎的道:“暖姐姐,这里也没有外人,没有事的。喂,隋缘,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啊?” “在听,在听。”隋缘苦笑,“我是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一会去看看方伯父在干嘛,我过去和他商讨一下。” “还过一会干嘛,我现在就去”方晓不等隋缘在说话,风风火火的离去,不一会,方瑞庭就跟着方晓来了。 看着方瑞庭的到来,隋缘赶紧起身道:“怎能劳烦伯父亲自来此,应当晚辈前去才是。” 方瑞庭摆手示意,待众人从新坐下后,道:“刚刚晓晓问我有事没事,还没等我回答就说你说有大事和我说,就把我硬拉过来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爹,你说什么呢?”方晓嗔怪的道。 看方瑞庭意味深长的话,隋缘连忙干咳一声,抢先说道:“伯父此去得倍加小心,一点都大意不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费尽心思布局,目标可能就是伯父了。” “哦?”方瑞庭有些惊讶,没想到隋缘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让他对隋缘的评价又提高几分。“那不知贤侄有何建议?” 隋缘略一沉吟,然后道:“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如何?” “如何将计就计?” 隋缘微笑,缓缓的道:“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对付王爷,因为王爷一到,我国的军队气势必将跌落,而那时就是落日国欺压我们的大好时机,虽然他们未必敢和我们硬拼,但是我们的损失也必将沉重万分。” 隋缘看瑞庭点头,继续道:“他们能知道皇宫的地形分布,我朝中必有敌方内奸,而且地位还不低。我们正好利用他来给我们传递消息,再利用地形的优势把敌方一网打尽。” “好,贤侄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气魄,不愧英雄出少年。”方瑞庭接过苏暖到满的茶,一饮而尽,“如果贤侄带兵,又会怎样制敌?” 隋缘道:“如果是我带兵,我会先求皇上一道旨意,以奖惩征召武林人士,尤其是帮派来帮助隐藏一批精兵,随后随同武林人士一起雷霆出击,一举拿下迦南城。如此一来就把地方军队孤立在我国,到时候岂不是任由我们处置?” “好,我这就去向皇兄求旨,晓晓你随我来一下。”方王爷笑着转身,带着有点不舍的方晓离去。 此时小院就剩下苏暖和隋缘,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片刻后还是隋缘率先打破了尴尬。他知道苏暖脸皮比较薄,经历过的上次的相处两人更加有默契,但还是放不开。 隋缘拉起苏暖如玉的小手,看着一身浅绿罗裙的她,温柔的道:“你不用担心,敌人打不到苏伯父那,他很快就会过来与你们相见的。” 苏暖心中一颤,隋缘一语道破她心中的担忧。本以为自己在隋缘心中没那么重要的她,心中顿时涌现无限甜蜜,她看着隋缘微笑的点头。 隋缘微笑的拉过她的手,把这个需求不多的女孩拉到自己的怀里,他就那么抱着她,心里没有一丝的杂念,只想用自己的一生去爱护她,守护她。 第二十章 云动 天都有名的醉清风酒楼,隋缘坐在二楼的窗边,看着街上的风景,悠闲地饮着清风酒,别有一番情调。这酒入喉甘甜清爽,满嘴余香,且不易醉人,深受文人雅士的喜爱。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心中却再想着方瑞庭此去浦沅城种种可能,思索着内奸接下来准备的行动,他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内奸行事太过隐秘,他有任何的证据,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不过他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方瑞庭驰骋疆场多年,几经生死,这点事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好像新出了一个杀手组织,好像叫地狱。” 一人道:“我和你们说啊,这个组织可不得了,接的任务,没有一次失手的,更重要的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得情况下杀死的人。在杀了人以后,这个组织还会留下一个绣着鬼怪的手帕,好像要告诉别人人”是杀的一样,可厉害着呢。” 另一人道:“这你们可就有所不知了,地狱组织上次杀了飞虎门一位长老的侄子,这个长老愤怒至极,亲自追查地狱的消息,准备给他侄子报仇。可谁知,这仇没报了,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飞虎门的弟子在外边发现了这个长老的时候,人都已经死了。” “你说的整的假的啊?”有人质疑道。 那人听到有人质疑,立马解释道:“怎么不是真的?我堂哥家的二姨的表弟的兄弟就是飞虎门的弟子,他传出来的消息还能有假,而且那长老的侄子其实是...” 隋缘听到他们的消息,嘴角露出了笑容,地狱的发展也开始进入正轨了,有庞大的情报系统,对于杀手的成功率提高很多。接下来,就是秘密培养核心人员,地狱的高手还是太少了,和老牌势力相差太多。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一个持剑男子刚从楼梯上来,看到窗边坐着隋缘,眉头皱起,他身旁的一人立马出来叫道:“小子,识相的赶紧离开,这个座位我家少主要了。” 隋缘不语,继续喝酒,好像没看到他们一样。说话那人的脑海中诸位达成的公子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看气息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看他竟敢忽视自己,恼怒的道:“小子,你们听到大爷在和你说话吗?不想活了是不?” 有时候不想惹麻烦,可麻烦却偏偏找上你。隋缘回头打量说话的男子,男子长得一副小人嘴脸,身材偏瘦,手持一把宝剑正对他怒目而视。而男子的后边是一位锦袍公子,模样也并非俊美,反而萦绕着胭脂的味道,双手如玉,想来保养得很好。他一手持剑,一放于背后,显得一副高深的样子。 这个男子隋缘并未见过,但是敢在天都如此嚣张,想来也并非常人。隋缘思索着脑海中有关的信息,并未答话。 说话的那人见到隋缘几次三番的忽视自己,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出手教训教训他,刚准备上前,却被锦袍公子拦住。锦袍公子上前抱拳道:“在下神手门少主神潜,不知可否与兄台共饮一杯。” 隋缘思索着有关神手门的资料,这是一个二流门派,擅长掌法,门中有三位一流高手,在二流门派中也是较强的存在。门主神行而为人实力霸道,刚愎自用,少主神潜阴现狠辣。神手门投靠太子,为太子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神手门弟子在外十分嚣张,被人厌恶。 有关神手门的信息在隋缘脑海中一闪而过,隋缘起身抱拳道:“兄台请坐,在下隋缘,不知兄台贵姓?” 神潜刚刚坐下,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好像不认识他都有失身份,他身旁的跟班连忙傲慢的说道:“这你都不知道?这是神潜神公子,我们神手门的少主,如今已经是二流圆满高手,再过不久就可以成为一流高手的天才人物。” “哦?原来是神手门的少主啊,早就听过神手门的大名,如今得见神少主,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隋缘看神潜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中鄙夷,脸上悲痛道:“神少主是无限风光,可我就惨了,如果有神少主的半分风采,也不至于看着美女从我面前溜走啊。” 夸损之间神潜觉得感觉不错,隋缘长得本就不错,气质文雅,神潜不如。他心里正不爽之时,听到隋缘说不如自己,又听到隋缘痛失美女,心情一下大好。他心里暗爽,嘴上安慰道:“隋兄何必痛心,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没了这个再找一个不就行了嘛?” 隋缘心中暗自点头,这个神潜果真和资料上说的一样,是个好色之徒。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叹息道:“神兄你有所不知啊,这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啊,身段绝美,姿色绝世,当真是人间少有。” 神潜听隋缘的描述,顿时来了兴趣,凑前问道:“真有那么漂亮?” “就这么和你说吧,前几天拍卖会的紫涵姑娘你知道吧?”看神潜点头,隋缘继续道:“那姑娘虽然没有紫涵姑娘那么美艳无双,但也相差无几了,只可惜...” 紫涵姑娘那可是绝色美女,在拍卖会的时候神潜也看到了,心里想要占为己有,可拍卖会实力太过强大,他也只能幻想一下。如今听说有一个可以赶得上紫涵姑娘的美女,他又怎能不激动。 他抑制住激动的念头,装作不在意的问道:“还真有如此美女,不知道隋兄是在哪里遇到的呢?” “到离此不远,在天都东方大约二十里处有一座山,山上有一个小门派,春水门。这绝色美女就在春水门中,可惜的是过几天就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了,实在是可惜啊。” “春水门?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个门派?”神潜疑惑的对身旁男子问道:“王二,你听说我吗?” 王二摇了摇头;“少主,我也没听说过。” 隋缘插言道:“神少主没听说过也属正常,像这种小门派,怎么能入神少主的眼呢!” 隋缘看神潜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起身告辞,边走边悲痛的道:“可惜了,可惜了...” “少主,你看我们要不要抢回来先...?”王二一脸猥琐的表情,小声的提议道。 “住口,你当本少爷是什么人了?”神潜瞪了王二一眼,继续道:“我们是拯救少女,免得她落入恶人之手。” 王二弯腰点头,一脸钦佩的道:“少主英明。” 隋缘笑着往方府走去,准备叫人收集情报。这个春水门可不是什么小门派,他是当朝宰相私下里的势力,实力不弱。宣武国有天府管理官府和武林秩序,但不知是何原因,并没有限制官府与江湖势力的来往。这么做的好处是,有助于国家对江湖的掌控,战争时也能得到一些帮助,坏处就是容易形成官匪勾结的现象。 宰相沈家,权利甚大。沈家在先皇在时就已经身宰相之位,如今又是,两代的积累早就了沈家门人众多,私下里的势力也也有不少。沈义忠为这一代的家主,膝下两子一女,两个儿子沈业文,沈业武,一文一武都在朝中任职,只是怕皇上忌惮,职位不高,一女沈业华为皇后,统御六宫,地位高崇。沈家和皇有着外人不知的关系,因此未被打压得以发展。 沈家权势在宣武国几近极致,其下招揽的门派又怎回是普通小派。春水门发展隐秘,显示的实力并不高,只有一个一流高手坐镇。他们一直为沈家挑选平民中资质好的弟子,秘密的招揽送往一地培养,像这样的小势力沈家还有七八个。 这都是前魔道大派血焰宗的情报系统,现地狱的情报组织得到的消息。太子是贵妃的儿子,二皇子是红叶的儿子,而皇后沈业华的儿子才刚刚满月不久,如果太子和宰相发生点什么,是不是会更加有趣。 隋缘笑了,笑得很开心。 三天后,浦沅城传来消息,方王爷大获全胜。得知这一消息,百姓欢喜雀跃,朝堂一片喜气。皇上亲自五里相迎,场面盛大壮观。隋缘在他们回来之前已经得到消息,对于结果并不意外。 方王爷照隋缘所说,秘密的派人联系了个一流门派的帮助,且秘密的派遣宣武国最精锐的烈虎军秘密的潜伏到迦南城。这里毕竟是宣武国的地盘,在他们谋划伏击方王爷的时候,遭受了迎头痛击。 方王爷得到有内奸的消息,在行军之前秘密的派遣烈虎军扮成百姓,有武林人士掩护分批前行,并且潜伏在迦南城外的山里。准备妥当,由武林人士秘密进城,晚上偷偷打开城门,烈虎军一拥而入,经过激烈的征战,烈虎军顺利的占领了迦南城,与方王爷形成了合围之势。 这不仅是敌军没有想到的,柳贤也没有想到。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被随缘的庞大情报组织所察觉,也没有想到这么大的行军动静他居然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不过事已发生,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且利用自己的手段,让落日国的大部分军士得以逃脱。 隋缘默默的思考着的来的情报,心中有点可惜,不过这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血焰宗奔溃三十多年,庞大的情报系统也随之断裂,现在只能慢慢的联系修复。好在柳茹云这些年生活在宣武国,才让宣武国的情报系统比较完整,落日国和天凡国的情报组织已经损失多半。 以前的情报组织没有如此细微的调查这些小的势力,不过现在不同。组织不断的修复,情报日益的庞大精确,这是隋缘手里最大的武器。 柳贤动用的人越多,被隋缘了解,掌握的也就越多。隋缘收回散乱的思绪,身后的柳茹云道:“柳姐,盯着点春水门和神手门的情况,然后是红叶,宰相,太后,柳贤,太子几人的反应,了解一下他们私下里还有那些势力。” 第二十一章 约见太子 方王爷大胜回府,对隋缘一番感谢,看他这个女婿越来越满意了。方晓在一旁开心得不得了,只是过两天又要离开。 方晓的母亲是一流门派芳华谷的谷主之女,她要时常回去呆几天,也要在那里修炼。平时方晓也没感觉有什么,觉得芳华谷挺好玩的,可是现在有隋缘在此,让他一拖再拖,最后在隋缘的再三劝说,保证下,才乖乖的赶去。 送别方晓,隋缘带着苏暖向正德戏院走去,在侍卫的禀报下,隋缘顺利地来到后台。 他放下已经配好的药粉,微笑道:“上官姑娘,在下来迟了。这是刚刚配好的,兑水后在洗脸,够用一段时间了。” “隋公子哪里的话,怎敢劳烦你亲自送来啊。”上官雪白了隋缘一眼,随即看向隋缘身旁一身琉璃裙,气质优雅的苏暖,“隋公子好手段啊,这么快又换了一个,而且都是绝色美女。” 隋缘知道这是上官雪对自己有气,不过也难怪,人家第二天就已经把他需要的资料送过来了,他的药却拖拉了。对于她的挑拨,隋缘仿佛没有听见,笑呵呵的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苏暖,而这个呢,上官雪。” “隋公子此次前来,恐怕不只是送药这么简单吧?”上官雪把他们请到屋里,落座奉茶道。 隋缘端起茶杯小酌一口,茶水入喉,满嘴余香,又饮一口,岔开话题道:“这茶真不错,不知道喝茶人的胃口怎么样?” “多喝茶有助消化,消化好胃口当然就好。”上官雪深深地看了隋缘一眼道。 隋缘拿出暗器拂笑翩然,放于桌上,“听闻小姐正却防身之物?” 上官雪拿起拂笑翩然把玩几下,推还给隋缘道“恐怕这个东西不好拿吧?” “那就要看小姐的消化系统够不够好了”隋缘又推回去,笑道:“这对别人来说恐怕不易,对小姐来说并非难事。” “何事?” “这次方王爷大获全胜,皇上最重赏罚,一定会犒赏功臣,想必会请姑娘去唱戏。”隋缘略微停顿,继续道:“我想姑娘在唱戏期间帮我给沈皇后传个消息,传消息时不要让别人看到,却要让太子的人看到。而且我相随你们秘密的进宫,和太子见上一面。” 上官雪有些疑惑的道:“你就那么确定皇上会找我们去唱戏?” 隋缘微笑不语。 正在这时,花姨走进来道:“小姐,刚刚有太监传来消息,说明天让子们进宫唱戏,庆祝方王爷大胜而归。” 上官雪深深看了隋缘一眼,低声道:“知道了。” 隋缘微微一笑,起身告辞。出了正德戏院,隋缘并未急着往回走,而是牵着苏暖的玉手,慢慢的在城里闲逛。今天他的时间都是苏暖的,他好好地陪陪她。 晚上隋缘回到方府,招来柳茹云问道:“柳姐,神潜那里怎么样了?” “正如公子所料,好色的神潜果真去找春水门了,不过他还不算傻,还带了一个一流高手。”柳茹云嘲讽道。 隋缘略微点头,问道:“结果怎么样?” “春水门反抗被神手门灭了,一流高手重伤逃走,也被我带人给截杀,里边的东西都被咱们所得。可是他们怎么没有说是沈家的人,这样神潜也会忌惮的。”柳茹云有些疑惑的道。 隋缘笑了:“我的猜测果然没错,他们是怕这件事情泄露,被皇上知道。” “可是皇上不是信任沈家的吗?” “信任是一回事,但是如果沈家的势力太大,皇上也会打压。”隋缘嘴角扬起,继续道:“你去带人把沈家另外几个势力也灭了,做的要隐秘,要快速,不要给他们反应的时机,做完后在最隐秘的地方留下太子的痕迹。然后,叫人注意各方的势力,看看还有哪些人是沈家的。” “好”柳茹云应了一声,飘然而去。 第二天隋缘指导苏暖修炼了一会春草经,然后用缩骨功改变身形,用易容术改变了容貌随正德戏院一起进入皇宫。缩骨功和易容术非常的实用,只是想要练好却非常的难,还好隋缘以前随隋风笑学艺时学过,而且很熟练,否则还真过不去皇宫的重重关卡。 进入皇宫,正德戏院准备准备登台,隋缘在后台的单独房间等待,好在正德戏院的人多是女性,来头甚大,因此还没有人破坏正德戏院的规矩,进入后台。 皇宫的一座院落里,一座戏台被搭起,此时台下已经坐满了人,旁边有侍女端茶侍奉。听戏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美妙的戏曲也开始了,一切都在按照正常是你给的轨迹进行着。太后十分喜欢听戏,慈母笑脸的坐在前排,笑呵呵的看着戏,不是的和身旁的皇妃聊聊天,问问这说说那。 她这一桌的人不多,旁边头戴金簪,杨柳细腰的妙龄女子是皇上新纳的妃子,杨敏,太后的本家人,也因此深得太厚的喜爱。旁边穿着朴素的是苏夫人,她带着苏暖,不时的和太后,以及公主聊着天。苏氏母对面一身华丽的王贵妃,她是太子的嫡母,母凭子贵,有幸坐于此桌。旁边一身华贵的宫装,头戴凤凰金簪,则是沈业华,沈皇后。 沈皇后执掌六宫,身上有一种无形的气势,高贵且庄严,她已过花季,眼角偷偷爬上了几条皱纹,但那脸上棱角依然可以想象年轻时的艳丽。她正在专心的喝茶看戏,突然一个毫不起眼的侍女给她倒水时塞给了她一张纸条,这个是女做的很是隐秘,众人的注意力又都在戏上,因此看到的人没有几个。 苏氏母女正好坐在皇后的一侧,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但苏夫人深知后宫的争斗,只做没有看见,但坐在皇后另一边的王贵妃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表面上在专心看戏的样子,实际一直都在留意皇后的举动。 王贵妃是王将军之女,同皇后一同进宫,也正因如此,太子得道军中的支持比较多。她看到有人传递消息给皇后,暗自留心准备通知太子,虽然皇后的儿子刚满月不久,但也不能对势大的沈家掉以轻心。 红叶和另外三位贵妃坐在另一桌,她好像什么都不关心一样。不是的和其它的贵妃聊上几句,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两位皇子分作两头,二皇子气质文雅和两位爱好相投的文臣坐在一起,不时地谈谈诗文。太子霸气外显则和几位大臣坐在一起,不时地讨论几句,显得十分畅快。 正当他们聊得开心之时,一位侍女借倒茶加水的功夫,在太子身边低语道:“太子殿下,戏院的后台有人正在等您,他还让我告诉你神手门。” 侍女声音低不可闻,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太子的耳中,太子心中不由一惊。一个普通的侍女都是一流高手,正德戏院的实力就可想而知了。太子在修炼皇室的秘籍,伏龙化羽,这本心法虽然不是上古遗书,但也是十分厉害的心法秘籍了。他现在也在一流高手之列,虽然未必比得上上古遗书厉害,不过这心法却十分的全面可以一直修炼,境界可以一直提升。上古遗书虽好,可是想要凑齐一部完整的太难了。 太子心中惊奇,也更想见一见这位神秘的人了,他又和几位大臣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脱身而出,向正德戏院的后台走去。 他到正德戏院的后台门口,已经有一位是侍女此等候,侍女向太子轻声道:“那位公子就在里边,太子殿下请随我来。” 侍女袅袅在前,太子跟在身后,他心里也越发的好奇起来,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地人,居然呆在别人都不能进入的正德戏院的后台。 正德戏院后台多是戏服,五颜六色的好看之极,偶尔还能看到一位脸上的妆容未卸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从身旁经过。这里的女子一位长期唱戏,使得身材良好,柔韧度更胜旁人,看起来也更加吸引人。 侍女把他带到一间屋子,抬手示意道:“那位公子就在里边,太子请吧。” 太子进门,看到一位青袍中年,坐在对面,中年脸型消瘦,双眼深邃,此人从人正是易容后的隋缘。 隋缘看到太子进来,并未起身,为他倒了杯茶,道:“一介闲散草民贾人,见过殿下。” 太子见来人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虽然心里有点不快,但也并未表露出来,他知道一般奇人都会有古怪的脾气。太子自顾自的坐下,向隋缘问道:“不知贾先生叫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隋缘见太子一副礼贤下士的表现,微微点头道:“我见太子最近有些许的麻烦,特来相告。” “不知贾先生又和见教?”太子虚心的道。 隋缘喝着茶,看似不经意的道“殿下这两天是不是很心烦呢?” “贾先生知道我为何心烦?” “当然,我可以为殿下提供想要的情报。”隋缘又到了一杯茶,缓缓的说道:“不过这...” 太子最近正因神手门被灭感到心烦,神手门好歹也是一个二流门派,而且在二流门派中也是较强的存在,这可是一大助力,可是突然神手门就被灭了,而且被灭的悄无声息,这可不是一般的人或势力能做得出来的。此时他听说有人能为他提供消息,心中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但是他那性格且有容不得别人的要挟。因此冷哼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可知道威胁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这怎么能够是威胁呢?只能说是合作,你给我想要的,我也给你你想知道的。”隋缘并未在意的道。 太子冷声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对与别人来说可能很困难,但对于太子来说却在容易不过了。”隋缘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太子,“我要这上边的灵药。” 隋缘需用一些灵药来配置一些炼体的灵药,上次的烈焰花还有剩余,可是所需灵药又太不好找,因此想从皇宫下手。 太子结果要但看了几眼,纸上有三种灵药。这三种灵药并非十分贵重,只是不好找。太子看隋缘可能是真有所求,警惕的心也稍微放下几分,道:“这些灵药我可以给先生,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说说,令我心烦的事了?” 隋缘看计划又进一步,只是太子还有试探,微笑着说道:“两天前二流门派神手门一夜被灭,悄无声息。” 太子神色一紧,并未答话,等在隋缘的下文。 “太子可知沈家正在秘密的培养一批高手?”隋缘把太子的反应看在眼里,并未直接给太子解惑,“他们通过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小势力寻找资质好的少年秘密培养。而神手门的少主为了抢一个美貌的女子,灭了一个小门派。” 听到隋缘的话,太子已经又信了几分,神潜的好色他是知道的,灭了一个小门派他也查到了,要是按照隋缘这么说也能对的上,不过隋缘的信息量太大了。 太子道:“我又怎么能够相信你?” 隋缘随意的道:“太子大可以去查查,我给你一个地点,沅城西南百里外的山里,那有一个毫无名气的小门派,可是门里却有六七位一流高手坐镇,那就是其中一个地点。” 他说了这么多,已经够了,说多了反而起疑,他相信太子会去查的。 太子见隋缘不在多说,起身离去。 第二十二章 皇后密谈 快乐的时光往往会很快的过去,夜幕降临带走了皇宫的喧闹,皓月当空把世界染成银白色。皇宫中一个安静的小院,缺少了平时的庄严,院中的灯好像也没有也没有平时的耀眼。 楼阁的一间房间里雾气弥漫,淡淡的花香弥漫房间的四周,哗哗水声响个不断。屋里青纱帐里,一个诱人的胴体正沉浸在满是花瓣的水池里。玉手轻抬,带起水中洒落白皙的皮肤上,水珠慢慢滑下,经过没有丝毫下垂的挺翘双峰,向下落去。水里的美人已除去了满头的发饰,乌黑的头发贴于胸前,半隐半显的高耸更显诱惑。因为刚刚生完孩子不久,好像房间还弥漫着淡淡的乳香。 美人不时的沉入水中,使身体全面的放松,再一次从水中出来的时候,突然看到本应空无一人的屋中多出来同一个俊逸的少年,少年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完美的曲线。 水中美人一惊,但反应丝毫不慢,玉手在水中轻拍,一道水柱射向屋中的少年,逼得他不得不闪身躲避,自己的趁这个机会从水中闪出,快速的套上一件外衣,并运功蒸干了身上残余的水珠。 少年身形微动,闪过水柱,直接坐在屋里的一张椅子上,打趣道:“在下刚来,皇后就送如此大礼,让在下如何消受得起?” 皇后脑海里可谓是复杂万分,后悔不已。她今天在看戏的时候,正德戏院的侍女手里接到隋缘的传信,说今晚会去皇后的寝宫拜访。当时她并没有特别的在意,先不说皇宫检查森严,高手如云,隋缘能不能进来,就是她自己也是一流高手,来了也能被她发现。不过她还真想见见这位,把方王爷治好了的少年。皇后对自己的武功很是自信,因此像平常一样洗浴,谁承想隋缘竟能悄无声息的进来,还把她都给看光了。 皇后已经四十多岁,早已过了花季的年龄,但因为修炼保养的缘故,风韵犹存。可是她这样的经历她还是头一次经历,脸上罕见的出现了羞怒,好像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不过她执掌六宫多年,很快压下了心中想直接把隋缘处死的念头,冷哼道:“你就这么冒失的闯进来,不怕我直接叫侍卫进来把你处死?虽然你的武功很高,可双拳也难敌四手。” 进来的人正是隋缘,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不时地打量着素颜的皇后,此时的皇后卸下了平时的庄严,成熟的魅力反倒加深了。隋缘笑道:“我相信皇后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你深夜把侍女太监打发了,自己却在这幽会男人,别人会怎么想?” 皇后脸色黑的可怕,眼中不时有杀意闪现,目光微动,好像在权衡什么。片刻才收起杀心,寒声问道:“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企图?” 隋缘道:“皇后别误会,我只是想和你做点交易,没有别的意思。 “什么交易?” “我可以为皇后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除去一些不想见的人,而皇后为我提供一些外难以见到的东西,比如说灵药。”隋缘一边喝着茶,一边随意的道。 皇后笑了,满是嘲讽,“你的情报系统能比的光皇室和沈家想比?” “据我所知皇室的情报好像并没有传达到你的手里吧?沈家有消息也未必会全都告诉你吧!”隋缘并未在意皇后的态度,看她因为自己的话脸色微变,隋缘知道她有些犹豫了,继续道:“别人拥有的怎么能和自己拥有的相比?” 皇后被隋缘的几句话说的心中不定,脑中无数的念头闪过,隋缘又继续诱导道:“就像这次,皇后可知道神手门被灭?” “那不是太子的势力吗?怎么会被灭?”皇后疑惑的问道。 “正是太子的势力,可是神手门的少主神潜灭了一个小门派,春水门,因此触怒了沈家,被沈家灭了。这件事情我想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可是你还不了解。”隋缘看皇后的好奇已经成功被他吸引,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开始为她解惑:“春水门是沈家私下里的势力,专门为沈家挑选资质好的苗子,统一送到一起培养。” 皇后心中一惊,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沈家暗自培养高手,若果被有心人利用,很可能挑起皇上的猜疑,那么以后,沈家的日子可就难过了。皇后心中诸多念头闪过,良久才道:“知道的这么多,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想你不会的,而且这件事你真的以为皇上会不知道?”隋缘不答反问:“不过,如果要说培养高手,谁又能强的国皇上,更别说还有一个来历神秘的红叶娘娘。” 皇后坐了下来,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他知道隋缘说的都对,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缺,借助势力强大的沈家,可以轻松的让自己的儿子下一任皇上,现在想想,有些可笑。 隋缘看到有些失落的皇后,再次诱导道:“皇后可知道这次落日国来犯,方王爷受伤,还有消息不明不白的就传到了落日国是何原因?” 皇后哼道:“你不是要说是沈家做的吧?” 隋缘道:“不是沈家,是柳震之子柳贤。” “柳贤。真是可笑,他父亲才不过是个二品官员,他才有多少实力?” 隋缘道:“如果他们还有别国支持呢?” 皇后心头转动,仍有些提防的道:“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不向皇上禀报?没准还能得到一些赏赐,找我来说可什么都没有。” “柳贤不可小视,他做了这么多,没有留下丝毫的证据。”隋缘摇了摇头。 “那你还敢口出狂言?”皇后不满的道。 隋缘起身道:“你先考虑考虑吧,清楚了再来找我,我先走了,今晚的情报就算是把你看光了的回报吧。” 隋缘不顾皇后杀人的目光,飘然而去。皇后看着夜色,心中百般繁杂,有些事情,她也该好好想想了。 第二天隋缘受到了新的消息,沅城西南发生了一场争斗,有一个小门派被灭,里面的高手只有两个人逃脱,不过在路上被杀。 得到消息,隋缘笑了,太子行动还正是迅速啊,这样才更有趣。不过宣武国的灵鹤山,乾元洞,坤虚门,这三大门派可是地位超然,门内高手众多,此外还有一些一流门派,其余的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了。他现在知道柳贤在想些什么。 --- 柳贤正在研究此次失败的原因,也正在查情报失败的原因,他的好几个手下都被杀死了。首先想到的是皇上,是不是皇上知道了他所做的事,不过在他已经准备好了撤退,可等离很久也没有等到皇上的行动,这又让他心中犹豫不定起来。 又过了很久也没见皇上行动,他终于放下心来,可是到底是谁破坏了他的行动呢?柳贤派人手四处打探,可是又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多方阻挠,引导他的行动。在灭了两个势力,他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这无形中存在的人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一颗刺,不把他除掉,他觉得自己都坐立不安,睡觉都不能安稳。 柳贤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正一点点布置一个局,一个足以给对手致命打击的局。他有精准的情报系统,武功高强的一流高手,欠缺的只有一个时机。 --- 第二天正在屋里悠闲的看书,苏暖在旁煮茶,满屋的茶香与温馨,柳茹云突然匆匆的走了进来,“公子,老六受伤了昏迷了。” 隋缘连忙放下书,问道:“怎么回事?” 柳茹云满是愤怒的道:“前两天地狱接了一个任务,暗杀一个乱杀无辜,残害民女的采花贼,老六一时手痒准备亲自处理,可谁知这家伙武功虽然不强,但用毒厉害,老六一时不查,被他暗算,现已重伤昏迷。” 隋缘嘱咐了苏暖一声,和柳茹云快速的赶往地狱的总部。 这是一座深山,四周森林密布,穿过森林有一座小山谷,距离天都只有二百多里。山谷的两旁的一座石壁前,柳茹云轻轻转动机关,一座石门打开,这里就是地狱的临时总部。 按照特殊的步伐穿过一条小道,隋缘二人来到一片楼阁面前,进入左边的楼阁的一个房间,隋缘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老六。老六满脸紫黑色,显然中毒已深,他们在路上用了半个时辰,再加上柳茹云向方府赶路,老六已经昏迷了一个时辰了。 隋缘抓住老六手腕,一丝内力传入他的体内观察体内情况,还好老六中毒还没有攻入心脉,还可以治,不过这毒十分的狠辣。这是一种先摧残折磨人的剧毒,然后一点点的侵蚀人体,把人折磨得差不多了,才进攻心脉。 隋缘眉头紧皱,虽然老六还能治,但治疗起来十分的困难,而且也十分的受罪。他心里满是愤怒,老六可是他看好的得力助手,他在看到老六模样的时候,就已经给那采花贼判了死刑。 第二十三章 突然出现的皇子 隋缘叫人准备了一个空房间,并架起一口大锅,里边满热水,下边加柴,要保持水温。锅里面放了几种珍贵灵药的汁液,汁液融合使一锅水都变成了绿色。隋缘把老六的衣服脱下,拿出一套银针,插在老六周身穴位上,双手一提一送,把老六放入,只露头出来。隋缘又拿出几根银针,扎在老六的头上,随后守候在一旁。 老六被热水烫的皮肤通红,血管凸显,隋缘转动银针,向里面输入内力。在灵阵的作用下,天地灵气不停地朝此地用来,灌入老六的身体,同时锅里的药液也在以微不可查的速度被老六吸收。 随着时间的推移,锅里的水不再是绿色,被黑紫所代替。老六的了脸色在不断的变化,一点点的红润起来。 第二天清晨,老六从锅里醒来,感觉体力内力雄厚,天地也变得不一样了。他起身看到刚从椅子上醒来的隋缘,知道是隋缘救了他,快速的从锅里跳出,跪倒在隋缘的面前,“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属下必将誓死效忠公子。” 隋缘扶起老六笑道:“你是我的人,你受伤我又怎能不救你呢?你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从今以后在一流高手之列。这本是一种炼体的方法,不过这种方法比较猛烈,虽然成效不错,但过程中所承受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隋缘指着那一锅漆黑如墨的水,继续道:“这就是你第一次熬炼体质的成果,在出去你满身杂质的同时,也去除了你体内的毒素。你虽在毒药发作时承受了蚀骨断肠之痛,昏迷不醒,也因此避免了熬骨炼体之痛。现在你已经是一流高手了,有什么打算吗?” “属下打算再次找那采花贼报仇,一雪前耻。”老六满是愤怒的道。 隋缘赞同的递了点头,“这次就算是个教训吧,地狱里的情况我看了一遍,你做的很不错。只有在鲜血中历练出来的,才能够有所成长。” 这里的事情处理完,隋缘返回方府。刚到方府的小院,就看到苏暖一身绿色的琉璃裙,站在树下翘首以盼,好像在等待丈夫回归的妻子。 隋缘心有所触,闪身出现苏暖的身旁,在她惊呼中把他搂入怀里,在一闪身,带着他来到院里的椅子旁。隋缘坐在椅子里,把苏暖放在自己的腿上。苏暖没想到隋缘会如此大胆,满脸羞红,双手轻轻捶打着隋缘的胸膛。 苏暖不满的白了隋缘一眼,嗔道:“这大白天的,在外边,万一有人来怎么办啊?” 隋缘不在乎的道:“这里那会有人来啊?” 他话音刚落,方瑞庭就迈步走进小院,看到隋缘二人,笑呵呵的道:“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先聊,我待会再来。” 因为嬉闹,两人都没有注意四周,在方瑞庭进院时两人才发现他的到来。苏暖脸皮薄,呀一声,捂着脸跑进了房里。隋缘看着走过来坐下的方王爷,无奈为他倒了一杯茶,“伯父可是掐着点来的” “这你可就错怪我了”方王爷好像不知道隋缘在说什么似得,喝了一口茶,看似随意的道:“上次你剿匪回来,皇兄要封你官职,被你拒绝了。这次胜利回来后,我又和皇兄说这是你的主意,皇兄听后对你赞叹不已。我还和皇兄说你才学渊博,皇兄听后更是惊讶,准备让你去调教小皇子。” 隋缘心里嘀咕“说的好听,还我拒绝,要不是杀了一个城主,贪污了大量的金银,惹得皇上闷气恒生,我会不要官职?”不过听到方王爷说要他教小皇子,他心里有点疑惑,“皇后的儿子不才满月没多久吗?就要请老师了?” 方王爷笑道:“谁告诉你是皇后的儿子啊?是红贵妃的。” “王爷不要在调笑我了,红贵妃的都已经成年了。”隋缘不信的道。 “你还不知道,红贵妃还有一个小儿子呢,今年刚满十岁。” 隋缘听得目瞪口呆,红贵妃的小儿子已经是十岁了,可是外界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得有多大的能量才能做到啊! 方王爷好像看出了随缘的疑惑,解释道:“红贵妃几年前怀孕时去娘家那边生的,一直到三年后红贵妃才回来。此后,小皇子一直在那边培养,前两天才传来消息说小皇子要回来了。” 隋缘消化着方王爷带来的消息,怀孕却生在外边,一直到现在才接回来,想一想红贵妃的神秘背景,以及皇上对她的喜爱,不难猜想最终可能成为下一任皇上的人选,可笑的是皇后和太子还在争夺呢。 方王爷笑着起身道:“走吧,皇上和红贵妃要先见见你。” 隋缘知道这是要先考察一番,他叫出苏暖,一起乘车进入皇宫。 红贵妃的寝宫,没有皇后的华丽,但朴素中却蕴含着一种飘逸。如果谁要是真相信红贵妃的父母被落日国士兵所杀,后来才跟皇上的,谁才是真的是傻子。隋缘从来都没有小视过这个来历神秘的贵妃。 在寝宫的院子里一身黄袍,面带笑容的男子,用手揽着一位朴素素颜的绝美女子,沐浴在阳光里。此时虽然天气炎热但是对练武之人,这点热量并不算什么。两人的目光都定格在院里正在荡秋千的小男孩身上,那男孩和黄袍男子有七分相像。小男孩小小的年纪脸庞就有了几分俊逸,他荡着秋千,满脸是开心的笑容,一脸天真乖巧的样子,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隋缘和苏暖跟着方王爷直接来到了,红贵妃的寝宫外,经过太监禀报,直接来到皇上和红贵妃的面前,红贵妃已经从皇上的怀里出来,正在给皇上扒橘子。隋缘等人进来见礼,皇上摆了摆手,让众人坐下道:“今日不谈国事,只谈家事,这里也没有外人,也就不用那些虚礼了。” 随后对隋缘道:“叫你来的目的想必皇弟已经告诉你了吧?” “王爷已经告诉我了,只是没想到小皇子已经回来了。”说着他看向正在开心玩耍的小皇子,“只是不知道皇上想要我怎么教呢?” 皇上疑问道:“这有什么分别吗?” 隋缘看了皇上一眼,又看了看红叶,道:“普通的教就是教他识文懂礼,辨人运军之道;要是深入的交,那可就严重了。” “不知深入的是何教法?”问话的不是皇上,而是一旁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的红叶。 对于红叶的突然插话,皇上并没有表示出丝毫不满,方王爷也没有一丝的惊讶,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样。隋缘心中暗自点头,这和他的情报一样。 “其实我并建议用后者,因为这样小皇子必须先拜我为师,以师门之礼待之。”隋缘顿了一下,观察皇上和红贵妃的的反应,然后继续道:“然后像师门弟子一样,严格要求,不能有一丝懈怠。” 方王爷面色变了变,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可能被怀疑是图谋不轨了,以师徒之礼和师门之礼并不是一回事。皇上可以有几个师傅,达者为先,这并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以师门之礼,这意义就不同了,还没有听说哪国皇帝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呢,就算是圣女国,也是和门主有同样的权利。 红贵妃略微沉吟,问道:“拜入先生的门派,先生可会倾囊相授。” 隋缘严肃的道:“必然是倾囊相授,但是一旦拜入我的门下,就不可以背叛,也不能退出,请皇上和贵妃娘娘三思。” 皇上想要阻止,不过红贵妃抢先道:“那就让他拜入先生门下,接受先生管教吧。” 皇上知道红叶的脾气,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改变,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一国之君不假,可是红叶还就是无可奈何,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红贵妃冲小男孩那边叫道:“方红哲,过来,见过师父。” 小男孩不情愿的跑了过来,扑倒红叶的怀里,甜声叫道:“额娘,这个人就是你说的给我找的师父?不过看着也不怎么样吗?那个姐姐不错,很漂亮,让她教我好不好?” 他说得很是天真,惹得众人欢笑不已,不过隋缘没有笑,他正在观察着这个小男孩,十岁的二流高手,这可不是一般的势力可以培养的出来的。 红叶拿手绢给方红哲,温柔的道:“这个姐姐是你姑姑家的姐姐,这个哥哥才是你的师父哦,以后你要认真的和他学本事,然后好保护额娘,你不是说以后要保护额娘的吗?” 小男孩打量着隋缘,皱着眉头不停的思考着,看模样很是纠结的样子。片刻才对隋缘道,“你就是我的师父,你又会什么本事?” 隋缘笑着打量着他,微笑道:“你想学什么?我就可以教你什么。” 小男孩方红哲突然出手,几邴飞刀射向隋缘,每一邴飞刀都射向他的要害。方红哲出手的太突然,而且距离还是如此近的距离,周围几人都是一惊,显然没有料到这么天真可爱的小男孩会做出这么突然地举动。红叶没有感到意外,无奈的摇了摇头。想想家里来的信,她就知道什么都有可能。 隋缘没有小看任何人的习惯,不过他做出了让人目瞪口呆的举动,连红叶也感到一丝惊讶。方红哲射来的速度和力度并不是很强,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躲过,但是如果处理不好就成了一个笑话。 隋缘身影一闪,躲过了射来的飞刀,出现在方红哲的背后,一脚踢在他的背上,给他踢飞在地。皇上看出隋缘的举动,刚想含怒动手阻拦,可是被红叶拽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隋缘把方红哲踢飞。 隋缘满含深意的看了红叶一眼,对同样不敢置信的方红哲道:“这算是我送你的拜师礼了,你要记住在没有足够了解对手,不清楚对手的情况下,千万不要率先动手。” 随即他对红叶行礼道:“既然贵妃执意,那么这个徒弟我就收了,等准备好了,叫他到方府找我即可。” 他好像没有看到皇上阴沉的脸色,告辞离去。除了寝宫,方王爷率先说道:“你刚才还是鲁莽了,虽然你有才华不假,这样很容易留下傲慢的印象,而且你当着皇上的面打皇子,这...” 隋缘在后边跟着点头称是,他知道方王爷这是为了他好,他也没有要争辩的意思。苏暖在后边要和他并肩而行,她看着隋缘的脸色知道隋缘并没有听进去,想要再劝隋缘几句,可是隋缘偷偷地抓住她的手,让她的心嘭嘭的犹如小鹿在乱撞,秀脸羞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待隋缘走后,皇上让小皇子继续玩耍,他才对红叶道:“这个隋缘如此大胆,我不同意让哲儿拜入他的门下,我皇室又不是没人。” 红叶把家书递给皇上,然后道:“在我下山前,母亲郑重的和我说了一句话,和隋缘说的话并无区别。而且这个隋缘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第二十四章 收徒 第二天,天刚刚亮,早晨的空气使人心情舒爽,内心平静,但是宣武国的早朝却热闹非凡。刚刚的早朝上,皇上突然宣布小皇子的存在,并且要为小皇子选择一位师父。 此后的一个多时辰,满朝的官员议论纷纷,不过还有几个明白人在一旁低头不语。方王爷知道内幕,没有发表意见的想法,沈义忠知道小皇子是红叶的儿子,也没有提议的心思,柳震数着衣服上的纹路,也没有凑热闹的想法。 一般的人并没有想要说话,可是学士府的人却在不停地劝谏。学士府设立的目的不仅是为了培养人才,也是为了教育每一位皇子。太子,二皇子,公主的老师都出自学士府,可是皇上突然说小皇子的老师不在学士府,这怎么能让他们接受的了。 “好了,我把选定的老师叫出来,让爱卿们看看,如果合适就这么定了。”皇上也不好直接定下小皇子的老师,也要顾及一下学士府的感受。学士府的大学士已经九十多岁了,曾经教过先皇,而且满朝的文官基本都出自学士府。学士府的学士虽然性格有些迂腐,但是也是中心为国,他可不能寒了这些人的心。而且让隋缘当小皇子的师父,他内心也是不愿的。 太监传唤隋缘上殿,他走进来看着满朝文武的目光,心里暗叹这次的早朝恐怕不好过了。 果然,当他刚刚行礼后,学士府就有人率先发难道:“隋先生既然是皇上选定小皇子的师父,想必文采一定高绝,不知能否作首诗,让大家鉴赏下?” 隋缘打量着说话的人,这是老者,虽然没有白发苍苍,可过甲子之年,隋缘肚子里虽然也有些诗文,但是和这些老怪物比还差的很远。 “我的诗文并不好,怎敢在学士府面前卖弄。” 学士府的老者显然没有预料到隋缘5 0的回答,脸上诧异一闪而过,不过接着又提问,只是声音中出现了一丝轻视:“那隋公子定是音律大家了?” “音律也只会一点” 老者一愣,有点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过分的谦虚就是真的无能了,这时候也不是谦虚的时候。心中疑惑皇上为何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教小皇子,脸上不屑已经表现了出来。声音有些冷的讽刺道:“既然什么都不会,你能教给他什么?别到时候和草莽一样不懂礼数。” “至少我可以教他如何做人。”隋缘见老者已经出招,他又怎么能不接。 “你...”老者怒目而视,这已经不光是对他的嘲讽,而是对整个学士府的侮辱。不光是他学士府的文官都对隋缘的话十分的不满,睁大眼睛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不过就是这句简单的话,能反驳的话很多,也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有效的反驳。正在这时,一位中年从队列中走出,替老者回道:“隋先生说笑了,朝堂上诸多官员大多受过学士府的教育,就连皇上,皇子也曾在学士府学习吗,隋先生如此说话恐怕不妥吧。” 隋缘眼睛一眨,暗骂阴险。这中年人一下子把文官和皇上一下子都拉入了他的阵营,也让隋缘不好回他话。如果隋缘解释,就是反驳了自己的观点,他成了笑话,如果他不解释,就等于是说给皇上没有学会做人,当朝辱骂皇上,这可是死罪。 隋缘不理会旁边看热闹的武将和幸灾乐祸的文官,认真中年人道,“不知这位先生贵姓?” “李暮酥”中年见礼,人温文尔雅的道,他没有以官员的礼节,而是以学士之礼,不仅表示出他此时代表学士府和隋缘探讨文学,而且一直文雅谦和,让人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隋缘一副恍然的样子,说出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原来是学士府大名鼎鼎的李暮酥,你有资格让我记住名字。” 与李暮酥的文雅相反,隋缘这话说的傲慢无礼,嚣张至极。周围官员眉头紧皱,方王爷心里也是十分不解,不知道隋缘葫芦里到底在买什么药。 先前说话的老者已经粗气上喘,让人担心他还能不能坚持得住。不过李暮酥并没有生气,而是听到隋缘的夸奖,又微微弯腰行礼道:“请隋先生不要转移话题,先前的问题还没有给与解答?” “解释?解释什么?”隋缘笑了,笑的很是讽刺,“学士府教出的学问确实无话可数,教出来有用的还是可以数的过来的,多数出来的不是废物就是祸害。” 隋缘话一出口,触怒了很多的官员,就连皇上也是眉头紧皱,如果不是红叶非要隋缘来教小皇子,他都有把隋缘扔出去的想法。 不得不说,李暮酥的涵养还是很好的,虽然脸色也很难看,但人还是很冷静的。他皱眉道:“隋先生如果真的有本事,赢过了学士府,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可是现在却出言侮辱学士府,这必须要给学士府的众人一个交代。” 谁说文士不会骂人,这不就是在说隋缘,自己没有本事,还来侮辱被人嘛。隋缘明白他的意思,并没有理会,继续嘲讽道:“交代,还要什么交代?看看这老头,这么大的年纪了不好好在家养老,出来现什么演啊。被人挡枪使,难道不蠢吗?” 隋缘没理会被他气晕的老头,看着李暮酥道:“教书育人,以育人为本,李学士,可是这样?” “正是” 隋缘笑了,看着满朝的官员道:“张可仁,官至三品,却好色如命,三年前强抢民女,民女誓死不从,却被他掐死***随后抛尸荒野。两年前去沅城公办,看中沅城周边小镇一村妇,晚上让人强抢,她丈夫阻拦反被杀死,村妇见丈夫被杀,不愿独活,殉情而去。上个月看上青楼一个女妓,买至府中,对其施展暴力,导致女妓承受不住,被其折磨致死,抛尸湖中。李学士对于这样的人,你怎么看?” 隋缘的一番话使得满朝文武脸色惊变,眼神互相交替,不知是真是假,毕竟涉及三品官员,他们也不敢随便议论。 朝堂官员中一人慌忙走出,跪倒在朝前,颤抖的道:“皇上,这都是此人胡言乱语,诬陷下官,请皇上为下官做主啊!” 李暮酥识趣的没有接隋缘的话,不过方瑞庭忍不住了,随便污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他疑惑的问道:“隋贤侄,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吗?” 他这话不仅问出了很多人心中的疑惑,也表明了他站在隋缘的一方,让别人做事时多考虑一分。方王爷的分量可是不小,隋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回道:“当然,现在有张大人的管家在方府做客,还有一些他残害百姓的证据。” 张可人听到自己家的管家居然在方府,一下子就摊的,已不再哀求皇上了。他做的很多事管家都知道,他已经知道他的下场了。 隋缘没有理会张可人,继续寒声道:“刑部田万忠,三品官员,利用职权徇私舞弊。去年,其子田仁守,强抢**妇女,家人上告反被他压下,想要再次上告,却被人杀死。去年,其子施暴,打死一人,却被他大事化了。今年受贿五万两脏银,为别人开脱。他有一本这些年受贿的账簿,现被放在方府。” 隋缘的话一把锤子,不仅敲在田万忠的心上,也敲在满朝官员的心上。很多做过亏心事的官员冷汗不断,就怕隋缘突然叫到他的名字。不过还好隋缘并没有在继续,而是对李暮酥道:“如果只教学问,而没有教好做人,只能让他造成更大的危害。” 隋缘的话并有人再反驳,他成为小皇子老师的这件事也被敲定。退朝后隋缘随皇上来到红叶的小院,红叶看到皇上的脸色很差,有些诧异的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皇上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不过看到隋缘,聪明如她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大致。她不在询问此事,而是转头对隋缘道:“现在就让哲儿拜师吧?先生以为如何?” 隋缘点点头道:“可以” 他看着被唤过来的方红哲,心里准备改变原来的计划,看着这次乖巧的站在面前的方红哲,隋缘满意的点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道:“我本没有收徒的打算,不过红贵妃看得起,让我教你,我也只得答应,好了跪下吧。” 隋缘没管脸色像个黑锅低的皇上,等方红哲跪下后才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门下的弟子了,在我之上还有一个爷爷。入我门下只有几个禁忌,要知道,一、不可欺师灭祖不得**妇女,二、不得**妇女,三、不得滥杀无辜。你要时刻牢记,如果触犯,我比亲自清理门户。” 看着方红哲认真的点头,隋缘才满意的把他拉起,然后对红叶道:“请贵妃明天把他送到方府就行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告辞了。” 隋缘走了,皇上的怒气终于压制不住了,他怒气的道:“这个隋缘也太猖狂了,居然让皇子给他下跪,还出言要清理门户,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红叶整个过程都平静的看着没有丝毫也特别的表现,听到皇上怒气生生的抱怨,她温柔的一笑,躺在皇上的怀里道:“这个隋缘可不简单呢,他越是这样说,不越表明他没有敷衍了事嘛。我让娘家的人查过他了,可是没有太多的信息,不过他们要我交好他,他可能和...” 第二十五章 挑拨 隋缘刚回到方府的小院,侍卫就来禀报,说太子命人送来请帖,邀请隋缘到春风楼一聚。隋缘慢悠悠的出了方府,来到春风楼。楼下已经有人在等候,径直带隋缘到了里面的一个春院。 小院传出悠扬琴曲,婉转动听,使人不自觉的想要停足倾听。屋里舞女轻柔的身子晃动,小巧莲足轻抬慢步,伴随着曲子,跳进人的心房。曲美,舞美,人,更美。太子在软榻上,欣赏着琴舞,旁边还有两名妙龄少女在服侍,享受至极。 太子看到隋缘到来,挥手让众人退下,看着隋缘,脸色有点寒冷,“隋先生真不简单啊,这边刚刚和我谈完,那边就和红贵妃勾搭上了,先生这是准备脚踏两只船吗?” “太子这话就有点说错了。”隋缘自顾自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首先,我和太子之间只是交易,并未投靠太子殿下,其次,成为小皇子老师这件事是红贵妃决定的,我并没有选择地余地。” 太子寒着脸看着隋缘,仿佛要从隋缘的脸上看出什么,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隋缘平静如水,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太子皱着眉,显然对隋缘的回答很是不满,“那就要看先生如何抉择了。” “太子有没有想过为何红贵妃可以把小皇子藏起来十年而不为人知?”隋缘喝着酒,这酒清醇甘甜,非常可口。 太子撇撇嘴,不满地道:“还不是有她娘家人的帮忙,据说那可是一个神秘的大派。” “虽然她的娘家神秘不假,可是再强能强国一个国家?太子可知道想要登上皇位必不可少的两个因素是什么?” 太子想了想道:“还不是有大臣的支持,这是实力的一种,第二应该就是父皇的喜爱了吧。” “太子只说对其一,皇上的喜爱虽说重要,但也并非最重要的。”隋缘缓缓的道:“现在宣武国的情报系统掌握在皇上和红贵妃两个人的手里,呈两个人共享之态。” 太子脸色一变,他也是一个聪明人,隋缘说的他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些事以前他并不知道,一国的情报系统是何等的强大,如果宣武国的情报都被红叶掌控了,那么他的一举一动很可能就都暴露了。 太子知道事关重大,也没有才和隋缘计较,神色缓和下来,问道:“不知先生有何主意?先生放心,只要先生真心助我,我必重金酬谢先生。” “培养自己的情报系统不是一朝一夕的,现在培养已经来不及了。而能和朝廷相比的也只有那极大门派还可以,不过我的情报系统也并不弱,这一点太子大可放心。”隋缘喝着酒,从容的分析道:“而且太子有军方势力支持,这是红贵妃所没有的。” 听着隋缘的分析,太子默默的点头,并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等隋缘的下文。 隋缘也明白他的意思,直接道:“太子可知道眼前除了红贵妃,皇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势力?” “谁?” “柳家柳贤,这是一个可怕的人物,智谋过人。根据我的情报,这次落日国入侵事件很可能是他在背后捣的鬼。”隋缘淡淡的道。 太子一拍桌子,怒气生生的道:“这个败类,竟敢如此,真该现在就杀了他。” 太子虽然在争夺皇位,可这也是本国的事情,一旦牵扯到国与国之间,可就非同小可了。 “现在还不能杀他,他对我们还有用。我们可以借他之手,消弱沈家的力量,从而增强太子的支持力度。”隋缘冷漠的道。 太子有些疑惑,不知道隋缘能怎么做。毕竟沈家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大。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索性也就不再想了,而是问道:“那先生想要什么?” “我们不能经常见面,天都的眼线更多,下次我们传递消息,就在这里吧。这可是个好地方,不过太子不能来。这一段时间太子要多关心政事,多学习,其他的就交给我吧。”隋缘说着,递给太子一张纸,又是几种灵药。 太子微微点头道:“这里的蝶舞姑娘是我的人,可以信任,如果先生有消息就交给她就可以,我就恭候先生的喜讯了。” 随后隋缘小饮片刻,就起身告辞。 他走后,太子仿若自语的道:“你也看到了,感觉怎么样?” 一位女子从后堂翩翩而来,身材轻柔,女子轻纱蒙面,但从展露的一点点也能看出她的美貌,她就是蝶舞。直接坐到太子的一旁,柔声道:“此时心思沉稳,城府极深,不可轻视,太子还是不要和他过多的接触为好。” “你放心,我会提防着他的。”太子把蝶舞揽到自己的怀里,闻着她淡淡的发香,温柔的道:“这不是还有你看着呢嘛!现在的局势不容乐观,沈家势大,红叶娘家神秘莫测,还出来了个柳贤。我现在需要他帮我,等他帮我处理完了,我就把一切都赖在他的身上,任凭红叶的娘家再强,也查不到我。” 蝶舞靠在太子的怀里,她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劝他都不会听的,略有不满的嗔道:“不会等你成功以后,连我都处理了吧。”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对疼爱的宝贝,等我成功了,你就是皇后。”太子捧着蝶舞的脸,温柔的说道。 他摘下蝶舞蒙面的轻纱,看着她秀美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蝶舞并没有丝毫的反对,只是心中存留着一句并未言出的话。 “其实我并不相当什么皇后,这项永远的陪在你身边!” --- 隋缘在春风楼出来,在返回方府的路上在思考着,他今天在朝堂上,指出来的两个三品大臣,有一个可是沈家一派的的,想必此时皇后的脸色一定黑的可怕。隋缘边走边想,慢慢的走进一个偏僻的小巷,停下身子道:“既然来了,就都出来吧!” 隋缘从春风楼走出来就感到有人跟随,他修炼上古遗书,感知本来就是一般人的几倍,突破一流高手,感知能力更是强悍,杀手身上对他冰冷的杀意,又怎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果然隋缘的话刚刚落下,三个黑衣人出现在隋缘的面前,这三个人一个用一流高手,两个二流高手。隋缘心里感叹,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不想让他再存在下去。想要他性命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他并不想在询问什么。 隋缘在黑衣人出现的同时,就闪身冲了过去,直接出现在那唯一的一个一流高手面前。黑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隋缘一句话不说就动手,稍一分神,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 一邴飞刀贯穿黑衣人心口而过,黑衣人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慢慢得到了下去。另外两个黑衣人见到他们中最强的一个,一招就被解决掉了,转身就逃。隋缘抬手又是两邴飞刀射出,射杀逃走的两人,转身向皇宫方向走去。 --- 皇后的寝宫里,今天皇上并没有在此过夜。皇后正怒气的坐在椅子上,周围的宫女太监,在一旁小心的侍奉着,生怕触了霉头。 正在这时一声轻响传来,皇后眉头一皱,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对旁边的宫女太监道:“今天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叫张供奉他们也去休息吧。” “是”宫女太监门应声撤了出去。片刻后,隋缘才闪了出来。 皇后的脸色并不好看,也没有看隋缘。隋缘知道这是皇后再生自己的气,调笑道:“怎么,今天皇后没有沐浴?” 隋缘看皇后脸色黑的可怕,眼看就要发作,连忙出声道:“怪我今天把沈家一系的大臣揪了出来?” 皇后冷哼道:“你那里不可能就有几个大臣的犯罪证据吧?为什么要把沈家一系的大臣揪出来?那可是三品大臣,而且主管刑部,你知道这样一来沈家又得从新部署,得花费多少时间和金钱吗” “你也一说了,那是沈家。”隋缘笑道:“沈家不易过强,如果你这的为了你的儿子着想,就不应该让沈家太过强大。” “满口胡言,你可知道我也是沈家的?沈家要是完了,我也就完了,更别说让皇儿继承皇位。有我在,我想也不会为难皇儿的。”皇后寒声道。 隋缘摇了摇头,没想到皇后还没看透,“你也说了那是沈家,可是你儿子姓方,到时沈家太过强大,足以阻碍朝政,甚至架空皇上。你说沈家不会,那为何沈家如此强大了还在不停的招手朝廷官员?为何?” 皇后不想再往下想了,他怕得到自己最不愿得到的答案,可是她不愿想,隋缘并不想放过她。 隋缘继续道:“我准备用沈家的力量来消弱太子,这样沈家也会被消弱,不会太过强大,如果你不相信我,想要告诉沈家,我也不拦着你。” 看了一眼有些无助的皇后,隋缘有些同情,并不准备在说下去,闪身离开了。皇后无助的坐着,她知道隋缘说的也不无道理,沈家这些年势力越来越大,已经有点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了,可是那毕竟是她的娘家。 正当她无助的不知所措时,皇上突然走了进来。皇后看见皇上进来,赶忙行礼却被皇上拦住。皇上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道:“业华,朕想你了就过来了,有点突然。你这是怎么了?朕看你的脸色有点不对,是不是感觉不舒服,用不用朕叫人传御医来看看?” 皇后靠在皇上的怀里,感到了无尽的温暖与关怀,她伸手环住皇上的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把脸埋在了皇上温暖的怀里。 第二十六章 花尘 事情都确定下来,隋缘也迎来了几天清闲,每天陪着苏暖,在院子里晒天阳,看着小皇子修炼。清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一个半过去了。 这天晌午,隋缘刚刚吃完饭正坐在树荫下,陪着苏暖下棋,柳茹云走了进来行礼道:“公子,在正德戏院的帮助下事情已经查清了,柳贤确实和落日国关系密切,而且地位不低的样子,这次柳贤秘密的在落日国高深的一流高手,不知是何用意。” 隋缘捏着一颗棋子深思,然后在棋盘上道:“这是冲着破坏他计划的人来的,这次落日国大军入侵想必已经准备良久,计划深远的,可是偏偏被人破坏,他现在可能气得要死呢。” “那公子可要小心了,别再中了他的奸计。” “他找的是破话他计划的那个人。我们不能提防着他,而且还必须帮助他,帮他找到破话他计划的那个人。”隋缘笑了,“柳姐,你说沈家怎么样?” 柳茹云点头道:“公子我明白了。” “这件事要所得天衣无缝,切不可大意,柳贤智谋高深,用计反而不好,你们不用特意透漏消息给他,只是在外多称赞沈家势力即可。”隋缘笑着嘱咐道。 柳茹云袅袅而去,隋缘嘴角扬起。 “你输了哦!”啪,的一声,苏暖把手中的一颗白棋放在棋盘上,抬头笑吟吟的看着隋缘。隋缘无奈的笑了笑,和苏暖招呼一声,起身走出府外。 隋缘来到春风楼对楼里小斯说找蝶舞,小斯问道:“公子可是隋缘,隋公子?” “正是” “那隋公子请跟我来,蝶舞姑娘说了,隋公子是她的贵客,如果隋公子来,直接让他过去即可。” 隋缘来到春院,听着悠扬的琴声驻足在阁楼之外。片刻后,里面传来轻灵的笑声,“隋公子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小女子怠慢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隋缘笑着推门而入,闻着淡淡的胭脂香。蝶舞一身青丝裸裳,端坐桌前。隋缘走过去坐在蝶舞的对面,伸了个懒腰,“蝶舞姑娘这还真是好地方啊,让人不自觉地感觉很是放松,也难怪殿下经常往姑娘这里跑。” 蝶舞笑着给隋缘倒茶,“小女子是女儿身,也就能爱殿下累了的时候给殿下一丝放松,可惜不能为殿下奔走效劳。” “谁说女子就不能为殿下效劳的,有时候女子才是最可怕的。”隋缘好似不在意的道。 “公子说笑了,殿下还要依仗公子多帮助才是。”蝶舞脸色上笑容未减,转移话题道:“不知公子此次到来可是有好消息?” 隋缘喝了一口茶,满口余香,满意的说道:“我刚得到消息,柳贤从落日国调来了十个顶尖强者,准备找出破坏落日国进军计划的人。这正好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公子是说让柳贤与沈家争斗起来,可是柳贤能是身价的对手吗?虽然柳贤有落日国的支持,但是他们也不敢有太多高手调过来。”蝶舞轻声道。 隋缘看了一眼好像真的看不懂,满脸疑惑的蝶舞,笑着说道:“柳贤精于算计,你也不要小看了这十位高手,如果他算计的好,还真能给沈家带来大麻烦。” 蝶舞轻展身腰,妩媚的道:“他再厉害不也被公子玩弄于手掌之间嘛。” “蝶舞姑娘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侥幸情报多了一点罢了,哪有什么计谋。”隋缘有饮了一口茶,缓缓的道:“蝶舞姑娘还是快些禀报太子吧,这件事还得太子多加帮忙,否则很难成功。” 告知完消息,隋缘微笑着离去,他不喜欢和这个心机浓重的女子过多的接触,每一句话都必须斟酌,都暗藏试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落在她的圈套之中。 隋缘走后,蝶舞并未起身,默默地到了一杯茶,放到了自己的旁边。一个锦袍男子从后堂走出坐到她的身旁,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 锦袍男子正是太子,他躲在后堂,怕隋缘发现,并没有偷看。蝶舞听出太子的心急,白了他一眼,把隋缘的话和太子重复了一遍,然后低头不语,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这就是她聪明之处,在太子提问前从不在发表任何的相关看法。 太子沉思良久,问道:“你可有什么意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破坏柳贤计划的人很可能就是隋缘,他把这责任推给沈家,一方面是为了咱们,更重要的却是为了他自己。”蝶舞凝眉,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以我之见,我们还是要全力而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柳贤对付沈家,能消弱沈家的势力,而且咱们要让柳贤知道我们帮助了他,这样对我们以后有利。” 太子搂过蝶舞,在她的脸上香了一口,赞扬道:“你说的很对,那就按照你的意见来。” -- 隋缘并不知道太子藏于后堂,也不知道他的计划被蝶舞看穿,不过就算知道,他也未必会在意,眼下就看柳贤会不会相信了。他从春风楼回来,刚进院门,就看到柳茹云一身淡绿连衣裙,站在院中。 她看到隋缘回来,就赶紧上前道:“公子,上次被老六杀的采花贼叫白玄,是飞花门的弟子,飞花门是一流门派,虽然比不上三大超级门派,但也是老牌势力,非常强大。白玄老六所杀,他的师父花尘下山,看样子是来为他报仇的。” “他到哪了?”隋缘问道。他知道这种势力十分的固执,明知道弟子为恶,也不能让别人杀了自己的弟子。自己的门派收到消息,杀了这个为非作歹的弟子,是清理门户,可是要是别人来做,那就是关乎颜面的问题了。 柳茹云道:“根据消息还有两天就能到天都了,想要对付他的师傅不难,但是一流门派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会很麻烦。” “飞花门有没有敌对势力?”隋缘皱眉问道。 “飞花门和天华山是宿敌,两者都是一流门派,在很多年以前就开始争斗了。” 隋缘点了点头:“你现在就和我走,我们去半路杀了花尘。” 柳茹云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和隋缘乔装打扮,悄悄地出城。他们没有骑马,用轻功赶路,路上尽量避开人群。 第二天上午花尘正在赶路,突然停下身道:“既然都来了,那就出来吧。” 旁边不远的树上,隋缘一身青衣蒙面飘身而下,“花前辈不愧是飞花门的弟子,可是贵门的高徒残害无辜,前辈却不过问,这是不是有损飞花门的名声呢?” “不敢露脸的小辈,我们飞花门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我们门派弟子犯错,必然会受到门规的处罚。” “这么说前辈一定要出手了,那晚辈就得罪了。”虽然知道结果,可是隋缘还是问了一句,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隋缘拔剑,闪身向花尘攻来。 花尘不屑的冷哼一声,这剑法也想杀自己。他一拳把剑打偏,接着一拳攻向隋缘的胸前。 感受到剑上传来的力量,隋缘知道自己还是小看花尘了,一流门派果然强大。花尘一拳将他和剑一起打的倒退,人还没稳住,第二拳已经攻到胸前。还好隋缘修炼的上古遗书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他顺势躺在地上,左手向地上一拍,接力躲过花尘的攻势。 花尘看自己的一拳只差一点就打在隋缘的身上,有些可惜,嘲讽道:“天华山的弟子真是越来越差劲,这种废物弟子也敢放任下山,也不怕辱没了一流门派,就让我来替他们管教一下你这不成器的弟子吧。” 话落,花尘施展拳法,向隋缘不断进攻。隋缘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不过也意识到自己虽然境界高,但是对战的经验实在太低。他不敢和花尘硬碰,凭借比花尘高超的身法不断缠斗。 他施展从皇宫得来天华山的剑法,专拣花尘出拳的弱点进攻,扰乱花尘攻势,不求有功只求自保。飞花门的拳法皇宫也有记录,他也研究过,虽然没有最后的几层,但是在加上他的身法,也可以应付。 很快,花尘就看出了不对。隋缘看是时应付的险象环生,但这种情况在不断地改变,隋缘的剑法也在不断地熟练。花尘看出隋缘这是在拿他当陪练,不准备再保留,直接使出全力,向隋缘进攻。 隋缘面对全力进攻的花尘,只坚持了几个回合,就被花尘一拳打在胸口,飞出几米撞在一棵树上。隋缘吐出一口黑血苦笑不已,五脏移位,受伤很重,他一直使用天华山的剑法,哪怕是最危险的时候,也没有改变。 花尘来到隋缘的面前,不屑的说道:“就凭你的实力,还想要来杀我,真是不自量力,希望你下辈子看清对手在动手。” 花尘刚要出拳了结隋缘,一道倩影突然从树上飞身而下,玉手拍向花尘头颅。花尘感觉到突然出现的倩影,心里一惊,他刚刚特意查探四周,并没有察觉到旁边有人。他抬手挡住拍来的玉手,一股内力顺着手掌传来进入到他的身体,他全力运功抵挡。花尘运功抵挡着偷袭者,总是感觉忽略了点什么,刚刚想起,可是已经晚了。 一只长剑,刺穿了花尘的胸口,鲜血顺剑滴下。隋缘拔剑而退,身体有些摇晃,被柳茹云扶住。花尘满是不甘的缓缓倒下。 “公子不要紧吧?”柳茹云扶着隋缘,关心的问道。 隋缘摆手示意不要紧,服下一粒安羽丸,坐下调息。一刻钟后,隋缘起身,“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走再说。” 隋缘二人搜了花尘的身,往回赶路,一直到深夜,隋缘和柳茹云才悄无声息的返回方府。 第二十七章 血瞳再现 隋缘在府上修养了三天,才把伤修养好,这天他坐在院中,看着小皇子练武,柳茹云一身绿色罗裙,娟娟而来,低声道:“刚刚得到消息,昨天庐江城城主被杀了,看着像是血瞳组织动的手。” “庐江城主……他是谁的人?”隋缘躺在椅子上沉吟片刻,看着天空道。 柳茹云回道:“庐江城主表面看起来是中立,但暗地里也投靠了沈家。公子,你说会不会是柳贤相信了?” “不会。”隋缘肯定的道,“他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的,做些事的肯定另有其人。这个时候做这种事,就怕是用心不良啊!柳姐,吩咐下去多盯着点这事,一有情况马上来通知我。” 刘茹云点头,飘然而去,隋缘皱眉,沉思不语。 庐江城主被杀,龙颜大怒,皇上派天府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清此案。天府行动效率很快,但是暗中却有势力阻拦,查探的最终的方向指向了正德戏院,得到这个结果,隋缘也是惊讶万分,他一直觉得这其中另有蹊跷。 盛夏的深夜凉爽异常,晚风吹抚,树叶沙沙响个不停,一身白衣的少女坐于阁楼的窗前,头撑在双手之上,安静的望着窗外的夜空。天空一弯新月闪闪发光,月旁群星环绕晶莹闪烁,给神秘的夜色填上另一种风采。 “吱” 阁楼门被推开,一个妇人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小姐,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宣武过庐江城主被杀,天府正在追查凶手,不过最终的线索都指向了我们,我们要不要做出些反应?” “不用,我们圣女国多为女子,不喜战争,一直和各国交好,杀庐江城主对我们而言并没有好处,宣武国皇上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上官雪摇头道。 妇人还是有些担心的道:“如果不皇室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那更有损国威啊。” “放心吧,他们不会让事情闹大的。”上官雪不在意的道。 事情往往总是出人意料的,只经过一天,在有心人推动下,正德戏院杀害庐江庐江城主的消息,传变了整个天都。现在就是不是正德戏院做的,也差不多了。 朝堂之上,皇上刚刚经过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满朝文武意见不和,各种意见不断提出,让皇上十分烦躁。下了早朝,皇上来到红叶的寝宫,气愤的道:“真是气死朕了,这群废物也讨论不出有用的东西,还要他们何用?” 红叶正再给庭院里的花修剪,听到皇上的抱怨,微微一笑,放下剪子,为皇上倒了一杯茶,“皇上莫言生气,正德戏院这件事我听说了,依我之见是有人故意在背后鼓动,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的。” “我也觉得不像是正德戏院做的,她们也没有得罪我们的理由,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好好处理,不然……”皇上点头道。 圣女国比宣武国强大很多,但这些年一直和宣武国和平相处,就是有一些矛盾也是两国和平解决,彼此之间并无恩怨。可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十分突然,且种种迹象表明就是正德戏院所为,让皇上眉头紧缩,主意不定。 红叶看到皇上满心焦急的样子,心有不忍,柔声道:“皇上是当局者迷,这件事情也不是不好解决的。” 皇上抬头,面带疑惑。 “皇上您可知道咱们能让血瞳组织说假话的办法有多少?” 皇上听到红叶所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庐江城主被杀,是血瞳组织动的手,但是通过天府在血瞳组织的眼线查探,顾主是正德戏院。可如果不是正德戏院做的,那么又是谁能让血瞳组织说假话呢??答案显而易见了,血瞳组织的领导着。 血瞳组织的老巢在宣武国和落日国的边疆地区,而且十分的隐秘,到现在皇上还未查的血瞳组织的高层成员。 如果真的是血瞳组织的高层,还比较麻烦,这个组织存在良久,虽然没有显现出多大的实力,但是其成员隐秘莫测让人心中忐忑。皇上起身对红叶道:“这段时间可能要麻烦爱妃了,宣武国也是时候清查一遍了。”随后的几天里,很多皇室的情报组织秘清查朝中的部门,可是收效甚微。隋缘看着手中的情报,沉默不语,这个血瞳的势力的神秘可是很那想象的,如果不是有血焰宗留下的情报记录,他也不会想到血瞳渗透的如此彻底。二十年前,血瞳在宣武国和落日国国战的时候崛起,开始渗透两国,经过二十年的发展,血瞳组织显现的实力和开始时差别不大,但是两国中血瞳组织的成员确实无法想象的。可是让隋缘想不明白的是,血瞳组织为什么在刺杀庐江城主之后,还要留下线索,要知道在强大的势力,也不愿和一国皇室有所冲突的。前一段时间,血瞳组织刺杀芦城主苏家,已经让皇上对他们很是不满,一直在追查他们的下落,血瞳组织的得到风声,已经沉寂了一段时间。正当隋缘查探情报时,宫里的公公前来传旨,红贵妃有请,命隋缘即刻进宫。隋缘一脸无奈,他很不愿和这个高深的女人打交道。红贵妃的寝宫的大厅,隋缘一身白跑,手持羽扇,缓步而入。红叶一身白裙,坐在桌前煮茶,动作优雅,让人赏心悦目。好像经过计算,隋缘刚刚到来,茶水也正好煮好。隋缘坐于桌前,双手接过红叶递过来的香茗,饮了一口,赞道:“好茶,真没想到红贵妃还有这么一手,在下有幸品尝,真是三生有幸。”“先生谬赞了,还没有感谢先生叫道哲儿呢,这段时间哲儿进步很大。”红叶笑着说道。“小皇子资质过人,我并没有教导多少东西,只是要求严厉了些,希望红贵妃不要怪罪才好。”“严厉怎么会怪罪呢?”红叶不在意的道:“只是哲儿还小,先生不要带他去一些烟花之地就好。”隋缘早就知道他和太子的事瞒不过精明的红叶,此时被提及,丝毫没有感到意外,“红贵妃有所不知,这修炼可是十分消耗资源的,在下一介草民怎能承担得起?”红叶微笑拍拍手,侍女从一旁拿上来几个上好的木盒,一一打开放于桌上,这些都是十分少见的灵药,也正是隋缘现在正好用得上的。看来他和太子交易的药材也都让红叶查明了。“公子看这些可够?”“还是红贵妃大方,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隋缘见好就收,并没有讨价还价,他收起灵药,把一张纸交给红叶。红叶看着纸上的一个个名字,柳眉慢慢皱起,一点点的越来越难看。隋缘看着她不断变化的表情,一边喝着茶,心中满是自在。良久,红叶才收回目光,玉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动,心里复杂至极。隋缘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看着红叶精彩的表情,满意的道:“是不是很意外?这些是组织以前留下来的,不用谢我!其实我也想知道会引出什么样的大鱼,红贵妃可不要让我失望啊。”隋缘说完,把茶一饮而尽,然后笑着离去。不过他刚到门口,身后就传来红叶的声音,“地狱,不要太过分了。”隋缘身形一顿,满是苦笑,他发现他还是小看一个国家的情报系统了,也太小看红叶这个精明的女人了。不过他也没有太过担心,既然红叶以前没有对付他,有小皇子这层关心,以后也不会对付他。红叶处理事情的能力还是很快的,几天的时间,名单上的血瞳组织的成员就被她秘密处决了,不过隋缘也迎来了一场,艰难的处境。月黑风高杀人夜。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天空被黑云笼罩,好像暴雨即将来临的样子,方王爷的外出并未在府,十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闯进方府向隋缘的小院潜来。隋缘身着白色锦袍,坐在院中慢慢的喝着酒,没有丝毫紧张的样子。十人在院外潜伏,等待着隋缘松懈的一刻,一击必杀。隋缘放下酒杯,缓缓的道:“院外的朋友们,既然来了,何不一起喝一杯?”院外的十人飘然入院,明白自己被发现了,没有丝毫废话的意思,直接联手从四面八方向隋缘攻来。隋缘微微一笑,在他们攻来之前闪身射进房里,十名黑衣人也跟着飘身而入。“咻,咻,咻...”黑衣人刚刚进屋,四面八方就有暗器射来,不过黑衣人好像早有准备,把暗器全都大飞。黑衣人刚刚进屋,就看到隋缘在一暗室前闪身而入,几人仗着功力深厚,也跟着追了进去。暗室墙壁打造痕迹清晰,看样子这个暗室刚刚打造不久。不过黑衣人进来时,看到隋缘刚刚消失在前方拐弯之处,几人紧跟几步,追着进去,可是刚走几步,两边通道的石门就落了下来,只有最后一个人从后面窜了出去,其余人都被困在暗室之中。黑衣人知道中计,围在一起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小心提防。“吱”一侧暗室的门打开,一身白裙,脸上轻纱遮面的红叶缓步而入,身后跟着隋缘和几个中年人。这几人浑身气息浑厚,功力高深,显然是宫廷供奉。几人看到隋缘走入,直接动手向隋缘攻来。隋缘微微一笑,躲在中年人的身后,几名中年人闪身迎上黑衣人,以一敌二都不落下风。隋缘在后边观看,赞叹不已,这几人不论是武功心法,还是战斗经验都十分丰富,显然是经过精心培养的。这几个人隋缘一个已不是对手,他在想是不是也该出去磨练磨练了。在他感叹的片刻,场中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红叶微微摇头沉默不语,隋缘向前一一查探,然后回来道:“这些都是死士,他们应该只是二流高手,服了秘药透支生命,换来的实力。逃走的一人可曾派人?”隋缘心里思考着可能谋害自己之人,随红叶一起出了暗室等在在外。两柱香后,两个宫廷供奉回来行礼道:“属下更随城外,突然出来三个黑衣人,两个缠住我了两,以一个杀了逃走的黑衣人,手下办事不利,请贵妃责罚。”“这事不怪你们,你们下去吧。”红叶挥手让他们下去休息,然后笑道:“看来想让隋先生死的人不少啊,这可是第二次刺杀了。”隋缘抱拳苦笑道:“这次多谢贵妃提醒,这份恩情在下记下了。”“不必了,就算我不提醒,你也不会有事。”红叶不在意的笑笑,袅袅而去,隋缘坐在院中,沉默不语。 第二十八章 任务 第二天隋缘给小皇子方红哲留下一段时间的任务,收拾行装,和苏暖打了招呼,向地狱赶去。地狱人员比以前又强大一分,又招收了几名核心人员,隋缘赶来,看了看他们的训练。心中感叹,这才是魔鬼训练,自己训练小皇子还是太过仁慈。老六看隋缘打来,吩咐另一个人帮自己盯着,他带着隋缘来到大厅行礼道:“不知公子到来可是有何吩咐?”“我来是想和他们一起训练的。”隋缘笑了笑,继续道:“给我一套衣服,我和他们需练几天,然后在去出任务。”老六劝道:“公子大可不必如此的,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我并不是不放心你们,只是发现自己缺乏锻炼,想增加一些经验。”隋缘笑道。老六恍然道:“好,我这就去安排。”老六做事送不拖泥带水,一会就把一套地狱弟子的服饰送了过来,下午隋缘就可以加入训练。地狱的衣服都是按照隋缘的要求做的,一套秀有骷髅的黑衣,一张骷髅面具,然后是一块令牌。地狱的人员只有老六,隋缘,柳茹云见过真面目,其余互相都不认识。这样做虽然能有效的保密,但是无法避免有人换了衣服取而代之的。不过隋缘秘密的在他们的身体里下了,情蛊。每一部上古遗书都有自己的特殊之处,这就是上古遗书飘渺情心诀中记载的一种特殊情蛊,不仅可以分辨人,更重要的是可以控制功力在你找下的人。这种情蛊只有修炼飘渺情心诀的可以发现和控制,十分的好用,只是培养起来十分困难,如果隋缘没有得到完整的上古遗书,也是培养不出来的。隋缘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在几种珍贵灵草作用下终于培育出三十多只,不过作为第一批,也够用了。下午隋缘穿戴整齐和五十多名三流高手接受正式的魔鬼训练,老六制作的训练过程十分恐怖,一般人还真难完成。首先封住穴道,让内力不能运转,然后在进行负重跑,蛙跳,对练,机关陷阱等七八种训练。训练的种类虽然不多,但是训练的量非常大,且封锁了穴道,只能靠肉体支撑训练,这一轮下来就算是隋缘是一流高手,也累的虚脱了。老六的训练种类虽然简单,但却十分有效,每天都达到了身体的极限。经过半个月的训练,隋缘感觉他的速度,力量都有很大的提升。接下来隋缘离开地狱总部,来到地狱发布任务的地方。这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小镇,曲水镇。小镇不算大,只有百十户人家,但是酒楼,药店等一应俱全。隋缘化妆来到一间药店,对掌柜的道:“掌柜的,杨姐可来买过药?”掌柜的打量着隋缘道:“不知客观问的是那个杨姐,可是隔壁的杨大姐?”“我说的是十里外的那个杨大姐,我是她弟。”掌柜的恍然道:“你是说那个杨姐啊,来过,现在正在后堂呢,客官请随我来。”隋缘和掌柜的走近后堂,在一面挂着山水画的墙前停下。掌柜的在旁边柜子上的机关上一转,墙面打来,掌柜示意,隋缘戴上面具独自进入其中,来到一个略显漆黑的大厅。大厅里有很多带着同样面具的人在不停地穿梭,四周墙壁有众多的密室,上边标有不同的名字以显示房间的作用。在大厅的正前方有一面平坦的墙,上边挂着一张张画像,每一个画像的下面都有名字以及悬赏的价格。隋缘看到这些布置,非常的满意,这里以前是血焰宗的分部,现在被隋缘改造,血焰宗以前是眼线遍布三大国的魔道的最强势力之一,剩余的财产也是难以想象的,如果血焰宗残余势力再次找来,也将是不小的麻烦。隋缘走到旁边的一间写着任务发布的房间,到一个戴着白色骷髅面具,一身白衣的女子面前,递上自己的令牌。这令牌也是隋缘特意设计的,一面是骷髅,象征着地狱成员的身份,另一面是自己的称号,这称号就是他在地狱的身份。女子拿起隋缘的令牌,拿令牌和手中的书册进行对照,然后道:“修罗,你是新人,只能接四级任务,只有完成十个四级任务并且保证成功率,才能接三级任务,坐十个三级任务,则可接二级。如果想接一级任务,必须得完成二十个二级任务。不过如果你是一流高手,那么可以直接从二级开始。”“我是一流高手。”隋缘释放自己的气势,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女子听到隋缘是一流高手,拿过写有二级任务的书册,语气也比先前恭敬,“修罗前辈,这是二级任务,因为咱们是刚刚成立不久的刺客组织,没有太多的一流高手坐镇,因此二级任务也不是很多,一级任务就更少了,不过这报酬还是能让您满意的。因为您是一流高手,有关任务的详细信息我们会免费提供的。”隋缘听着点了点头,这方面一直都是柳茹云管理,她一个女子,还真是难为她了。自从她答应追随隋缘,一直都是她在帮助隋缘,而得到的却十分有限,这让隋缘心里一直很是自责。隋缘翻着书册,最终选了两个任务,这两个任务都在一个方向,一个是刺杀叫裴婴匪徒,此人心狠手辣,而且行踪飘忽不定,最近一次出现是在宣武国北部的竹海城出现过。而第二个任务是竹海城附近出现一些土匪,消灭这些土匪。“前辈可要小心了,这个裴婴可是非常狡猾的,接这个任务的人不是被反杀,就是被他提前得到消息逃走了。”女子好心的提醒道。隋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他买了一匹快马,花费了五天时间赶到了竹海城。走入开启的城门,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经过缩骨装扮的隋缘,好像真的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来到一处饭店,对上暗号,出示腰牌,得到了关于裴婴的最近的资料。裴婴最近出来的出现的一次是在竹海城的青竹镇,一天前,他在青竹镇闯入李府杀了五人不知所踪,其中包括李家老爷和公子,李夫人一时无法接受,卧床不起。隋缘来到青竹镇,看着李府朱红色的大门,两旁两座石狮子威猛异常。隋缘看着两座石狮子,心里万分惊讶。门前石狮子可是非常有讲究的,他也见过不少。可是青竹镇李家门前的两座石子师灵动传神,仿佛下一刻就会向你扑过来。他心里带着带着疑惑,敲开了李家的大门。片刻,一个长脸老者打开大门,老者双眼有点小,一看就是一副精明相。老者上下打量着隋缘,双眼转动,“这位公子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在下略懂一些医术,听闻李夫人卧床,特来献丑一番。”隋缘抱拳淡然道。老者打量着隋缘,看他年轻,有些不相信的道:“你会看病?”“在下以前学过几年。”隋缘自信的道。老者仍是心存疑惑的再次打量了隋缘一遍,眼中有着一丝轻视,不过还是还开了门,让隋缘走了进来。隋缘走进了李府,再次感觉到了李府的不简单。走进府门,一段碎石路,两旁是各种各样的花草,花草都经过精心的布置修剪,显示出李府的档次典雅。往前是一座小亭,小亭建在池塘边上,池塘里金鱼欢快的追逐,嬉戏。过了小亭走过一座雕刻精心的石桥,又走过一段石板路,才来到李家客厅。隋缘在走路是就不停的打量着李府的四周,一路的发现让隋缘的好奇更重。李府不仅景物布置精美,档次颇高,而且占地面积及其广泛,暗处还隐藏着至少四名一流高手。他心中暗自思索,如此小镇居然隐藏着此等高人,严密的防守竟然被一个二流高手闯入府内,连杀五人,这让他如何都想象不通。他在客厅稍坐片刻,就看到一个少妇走了进来,少妇双眼含媚,勾人心弦,头戴玉簪,华贵精美的衣衫勾勒出略显丰满的身材,走路间翘臀摇摆,摇的人欲念丛生。少妇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以及一个二十左右的妙龄少女。少妇来到客厅,见到风度翩翩的隋缘,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媚笑道:“这位小哥就是来给姐姐治病的,还真是相貌堂堂呢。不知小哥是哪里人士?”隋缘起身抱拳,仿佛不过多的打量少妇,面带羞涩的道:“在下张哲,沅城人士,近日游玩至此,听闻李夫人卧床特来献丑。”“没想到小哥年纪轻轻,还懂医术。”少妇眨着勾人的媚眼,娇笑道。“哼”旁边的少女传来不满的冷哼声“这是来给我母亲治病的,你少在这里添乱。”少妇眼中不满一闪而过,“小莲怎么说话呢?我好歹也是你二娘,也是为了你的母亲,先过来看看嘛,怎的还成添乱了呢?”“哼”少女显然不领情,冷哼一声不再看她,转而对隋缘道:“张哲,你真的会看病?我母亲的并可使请了好几个郎中来看过了,都没有办法。”“愿意一试。”少女在前领路,隋缘跟在其后,美貌少妇思索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过来。穿过偏厅走廊,来到一间小院,进院就能闻到浓重的药味。小院房里的软榻上,一位妇人躺在床上,闭目休息。少妇脸色苍白如纸,头发有些凌乱,一只手在被子之外,手指白皙如玉,只是还带有一丝异样。隋缘近前细细的检查,良久才退后,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异动的少妇,面色有些羞愧的对少女道:“夫人的病确实怪异,恕在下无能为力了。”说完隋缘起身向外走去,在路过少女时突然塞给她一块玉佩,然后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少女莫名的看了隋缘一眼,随即默默地去照顾母亲去了。 第二十九章 李裴婴 初秋的夜晚,天气凉爽,今晚乌云当空,星月隐遁,空气中暗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在青竹镇不输于朝廷官员部署精致的李府后院,弥漫着一种凄凉,李府人身穿白衣,隐隐传来低声的哭泣。后堂被白色渲染,五口檀木棺材一字摆在大厅之中,棺前立有排位,下人不断奔走,焚香燃纸不断。隋缘上午来时并没有去后院,也没有看到披麻戴孝的李府人,他们好像在刻意的隐藏着什么。隋缘收敛气息,小心的进入李府,在女眷的住处,找到了上午见面的少女。少女一身孝衣正坐在自己的闺房深思,双眼微红显然哭过不久,单薄的身影在灯光的映衬下少女显得格外的无助。闺房的窗子未关,一阵微风带着落叶飘入少女的房中,可少女思绪深沉,毫无所觉。良久,少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玉手揉了揉湿润的双眼,看着对面俊朗的少年,羞涩的道:“小女子失态了,望公子海涵。”少女也并非为太过小女儿姿态,稍事整理一下心态,继续道:“小女子李雪梅,我们李府也是有些难言之隐,想来公子已经见到了。家父已经过世,家母病情深重,如果公子有办法医治家母,雪梅为奴为婢以报公子大恩。”少女起身行礼,隋缘连忙扶住,他对少女说的一切都并未有所疑惑。也许别人可能看不出这一家人的不凡,但是他修炼的是上古遗书,又岂能发现不了同为上古遗书的隐藏气息。这李府的女眷全都深藏武功,而且功力都不弱的样子,最次的也在二流高手层面。隐秘的李府,隐秘的丧事,又会隐藏什么样地秘密呢,隋缘心中虽然疑惑,但也并未深究,他可不想牵扯其中。“夫人这不是病,而是中毒所致。”隋缘语气坚定,眼中满是自信,见到李雪梅眼中异色一闪而过,继续道:“此毒名叫落风,是武林三十二种奇毒中排行第三十一位,无色无味藏于水中,中毒者面色苍白,昏厥不醒,双手冰凉,指甲带有微紫之色,身体略微有异味。”“不知张公子可有解毒之法?”听着隋缘的话,李雪梅微微点头,心中明白隋缘所说不假,一脸的期待。隋缘本不想参与其中,而且还和上古遗书有关,可是看着李雪梅的可怜无助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因此出言道:“想解此毒不难,我给你开张方子,你磨成汁液,涂于夫人全身,然后把夫人放于冷水之上,下面开始烧火,温度适中,蒸一晚就好。”李雪梅听闻有就觉得办法欢喜异常,看心不已,不过隋缘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她的兴奋浇灭了。“小姐还是先别高兴得太早,夫人恢复的事还是悄无声息的好,这李府也不太平。”隋缘说着给她写了一张药方。李雪梅神色一顿,深深的点了点头,接过药方刚要走出去,却又被隋缘叫住了。“李姑娘可曾知道裴婴?我正是为此人而来。”隋缘叫住要离开的李雪梅,看似随意的问道。李雪梅深深的看了隋缘一眼,略作犹豫的道:“裴婴的行踪原本不应告诉别人,可是张公子问起,小女子就告诉张公子。裴婴救过小女子,也没传言的邪恶,请先生详查。”李雪梅看到隋缘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才继续道:“先生想要找裴婴,可去离此五十里外的翠竹城的自来客栈去找他。我这有一块玉佩,先生交给他,他就明白了。”“为什么?”隋缘听出话中的深意,知道其中关系可能十分的复杂,因此疑惑的问道。李雪梅嫣然一笑,给夜晚天上了一份特殊的风采,“我相信张公子是一个好人!”第二天上午,裴婴正坐在翠竹城的自来客栈二楼喝茶,心中仿佛有什么疑虑,脸上不时的有犹豫之色闪过,好像在做着剧烈的挣扎。客栈喧闹不断,争吵声,说笑声不断。正在这热闹的时刻,楼梯处走上来一位白袍男子,男子面冠如玉,手拿羽扇,行走之间从容不迫,周身之中透漏着脱俗的气息。白袍男子来到楼上,径直坐在裴婴的桌前,不顾他疑惑的神色,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从容的把一块玉佩放到了他的面前。裴婴拿着玉佩,仔细地检查着,眉头不由皱起,双眼瞪向隋缘,有些焦急且带着急切地问道:“不知兄台这块玉佩从哪来的?”“我昨天路过青竹镇李家,认识了一位叫李雪梅的姑娘,这块玉佩就从她那里得到。”隋缘观察着裴婴的神色的变化,淡淡的道。裴婴听到李雪梅,眼中激动之色一闪而过,随即隐藏下去,不过还是被隋缘捕捉到了。裴婴犹豫了一下,才起身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兄台随我到它处细说。”隋缘点头,随裴婴来到客栈后边的一间小院,小院占地并不大,可十分的幽静,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裴婴把隋缘请进房中,然后道:“在下裴婴,这玉佩是家姐的贴身之物,不知家姐可好?”“你叫裴婴,是李雪梅的弟弟?”隋缘疑惑的问道。“正是”裴婴又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然后继续解释道:“我本名叫李裴婴,这块玉佩就是母亲家传的信物,只有我姐弟二人拥有,而且这件事知道的甚少,兄台请看。”裴婴说着,把两块与配合在一起。原本单独存在、精美异常的玉佩被放到一起,顿时出现另一种变化,玉佩上绿光闪烁,周围还有丝丝寒气散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裴婴看隋缘一副恍然的样子,这才继续道:“我从小被父亲送入门派修炼,直到二十岁才学成下山,本想先见识一下外面世界的繁华。谁曾想消息走漏,被二娘派人追杀,还被诬陷成为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唉...世事难料啊!”隋缘听着李裴婴堵在心口的愁苦,不禁感叹事事难料。他心里的念头转动不停,诸多想法不停闪现,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开口道:“既然李兄都说明了,在下也就不再隐瞒。在下隋缘,地狱杀手,这次是接到任务来刺杀李兄。可是李兄如此豁达,和传言一点都不相符,我想邀请李兄一起加入地狱组织,不知李兄意下如何?”这是隋缘深思熟虑的想法,自从听到李裴婴是从门派学成下山的,而且是二十年才得以下山,在联想先前的刺杀,他不相信李裴婴仅仅是二流高手。隋缘试探过,他也感应不出李裴婴的真正实力,这是隋缘心动的主要原因。他修炼上古遗书,一流高手中除了那些顶尖高手,他感应不出真实实力的寥寥无几。不管李裴婴是那种情况,都已经让他激动万分了。地狱组织势单力薄,如果能引入这样的高手,必然能大大提升实力。李裴婴心中犹豫不知如何回答,隋缘又继续说道:“依照现在的局势,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你还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加入地狱就不一样了,地狱组织消息遍布整个宣武国,对落日国,天凡国的消息也有所了解,你完全可以借助地狱的情报系统,等得到你想要知道的消息。而且你现在的身份也不能再用了,既然他们可以请动杀手组织,就不可能只请动我们一家,还有更将强大的杀手组织等待着你,加入地狱也可以帮你隐藏身份。更重要的是,地狱完全不限制你的自由。”裴婴低头没有说话,像是在考虑着隋缘所说的话。隋缘看着他的样子,安静的喝着茶,没有再出声打扰。正在这时,院中一声轻响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两人都是功力深厚,聪明通透之辈,眼神一碰,就知道各自想要表达的意思。两人没有没有动,感应着院外的动静。小院中三名黑衣人向屋内行去,他们好像并不怕被发现的样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小院,看着三人的气息波动,全都是一流高手。三人感应着屋里的气息,当得知屋内有两个人之后,身形略微一顿,不过很快就继续前行。那多出来的一位只不过是二流高手的气息,他们可不认为会一块遇到两个隐藏气息的高手。当三人正准备进屋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两道人影突然杀出。三人对自己的实力显然非常自信,察觉到两人的攻击并未闪躲,准备阻挡而下。可是他们的自信很快就消沉了,隋缘把扇子当成剑,阻拦下两位黑衣人,虽然并未对他们造成丝毫的伤害,但剑法之中的生死意境让第一次遭遇这种剑法的两个人眉头紧皱。另一边李裴婴拳法刚猛,一拳把黑衣人震退一步,并得势不饶人的一顿猛攻。他拳法精妙,掌握自如,大开大合之间还藏有灵动变化,是本不应出现在一起的两种感觉集于一身,打的黑衣人左闪右躲,狼狈不堪。三名黑衣人越打越是心惊,他们不仅小看了李裴婴,也同样小看了隋缘,这二人都是天之骄子,年纪轻轻就功力高绝,必将不是平凡之辈。三人意志消沉,已经在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打算,准备找时机脱身。可正在这是意外突现,李裴婴虚晃一拳攻退那名只能闪躲的黑衣人,一拳反向被隋缘牵制的两名黑衣人中的一人打来,那名黑衣人刚要闪躲,可是隋缘就仿佛事先商量好的挥扇攻来,正好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旁边的黑衣人看到同伴产生的危机,刚想营救,两把飞刀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迫使他向一旁闪去。被两面夹击的黑衣人知道无法避免,也激起了他的凶性,运转全身的功力一拳打向李裴婴,准备临死反扑,就算杀不死李裴婴,也不让他好受。可是他又失算了,李裴婴看到他转身向他攻来,嘴角掀起一丝冷笑,运转身法闪身退去。黑衣人本就抱着必死的心准备反击,后背没有丝毫防范,看到李裴婴退去,知道有中计了,而防御也为时过晚,仿佛认命似得闭上了眼睛,下一刻,隋缘的扇子就穿透了他的胸口,内力直接震碎了他的心脏。 第三十章 百年之战 秋夜乌云遮月,小院激烈打杀。经过隋缘与李裴婴的配合,三个前来刺杀的黑衣人死了一个,其余两人也没有了在继续的打算,可是现在他们才想走,显然已经晚了。李裴婴挥拳再次拦住一名黑衣人,攻势比以前更加的威猛,黑衣人锐气已尽,没有丝毫停留的打算,在设法脱身之计,被李裴婴急猛地攻势打出了一丝破绽,一拳打成重伤,再一拳直接毙命。隋缘在李裴婴出手的同时拦下了另一名黑衣人,他既然已经插手留后患的事他才不会去做。他本想多和黑衣人交手几招,以多增加一些经验,可是李裴婴几招把另一名黑衣人打死,和隋缘交手的黑衣人也没有了交手的打算。他和隋缘硬拼一掌,不管体内沸腾的气血,转身拼命的向外逃去,这名黑衣人轻功高强,他还是有些依仗的。可是他刚刚跃上院墙眼看就要逃脱,心里都多了一分欣喜,一把飞刀突然出现,射中了他的胸口。黑衣人的出现,让李裴婴无奈的答应了隋缘的邀请,这次如果不是隋缘,他也只能狼狈而逃。隋缘看到李裴婴仿佛认命般的同意,也没有多说什么,连夜和他一起赶往青竹城外的匪窝。第二天晌午,隋缘两人就来到匪窝外,他没有在拖泥带水,直接的闯进匪窝,这里的几位寨主都是二流高手,并没有什么威胁。隋缘为了积累自己的对战经验提升生死意境的感悟,主动压制自己的实力和土匪对战。他闪身冲进土匪之中,抢了一把普通的铁剑,施展情缘幻灭剑不断地和匪徒厮杀,虽然他压制了境界,但也不是这种匪徒可以阻挡的。他不断地闪身,不断地出剑,身影所过之处,必有一个人到下。几位寨主想要围攻隋缘,可是都被他闪身躲开,急切的他们不断地谩骂叫喊。很快地上尸体遍布,血流成河,隋缘也仿佛进入了一种意境。他不断的闪身,出剑,闪身...隋缘的动作不断的重复,可是身影和自然好像融合到了一体,他的动作非常的流畅自然,动作在常人眼中缓慢之极,可是刚刚还在几米外,转瞬之间就到了眼前。躲在暗处的李裴婴刚开始开始十分的不屑于隋缘的浪费时间,可是很快就被震惊所代替,看到隋缘进入梦寐以求的天人合一的状态,更是震惊的嘴都合不上了。心里羡慕的嘀咕隋缘走狗屎运。杀戮,没有停止,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土匪们想要逃走,可是都被隋缘所斩杀,就是几位寨主也不是他天人合一状态下的一招之敌。当所有人都倒地,隋缘才从那种意境下退出来,天人合一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人剑合一是可以炼成的,经历过刚刚一段厮杀,隋缘觉得他距离人剑合一又进了一步。隋缘退出天人合一的境界,但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就地体会着一战的所得。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他才结束修炼状态。隋缘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李裴婴在围着自己仔细的不断打量,嘴里还不断嘀咕着。隋缘微微一笑,装作惊讶的作抱胸状“李兄,我可不好这一口啊!”“滚蛋,我说你小子。左看右看都没有我长得帅,怎么就进入天人合一了呢?这也太没有天理了。”李裴婴撇嘴道。隋缘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和他一起向地狱的分部赶去,路上不断向他讲解地狱的现状。到了地狱分部,隋缘交了匪徒的任务,然后直接按照失败处理的裴婴的刺杀任务,之后和李裴婴分开,返回了天都。隋缘刚刚回到方府小院,就看到柳茹云一身淡绿罗衫,飘然而至。柳茹云看到隋缘,坐在他身旁,眨着媚眼,娇声笑道:“公子,柳贤相信了你放出去的情报,设计伏杀沈家,沈家损失惨重,可是没等柳贤高兴,沈家就把出手的五位一流高手杀死了。现在柳贤和沈家已经通过其他渠道知道是你的算计,都恨你入骨,公子以后要小心了!”“无妨,我早就料到瞒不过他们,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不过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一个小妖精了。”此处没有被人,隋缘笑着把柳茹云拉进自己的怀里,捏着她那吹弹可破的小脸。柳茹云拍开他作乱的手,咯咯笑道:“还是弟弟嘴甜,不过你那个小相好的可是走了一个,又回来了一个哦,没追一会救过来了呢。”“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小相好的?什么走了一个又回来一个?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隋缘完全被她搞胡度了,满是疑惑的问道。柳茹云娇嗔的瞪了隋缘一眼,“就是苏暖丫头回芦城了,而方晓丫头回来啦,她可是想你想的紧啊。”“噢...我明白了。”隋缘一副恍然的样子,“柳姐你吃醋了。”“我吃你一脸。”柳茹云没好气的白了隋缘一眼,然后认真的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隋缘也跟着认真起来,思索了一下然后有些低沉的道:“相比于沈家、柳贤等势力,我们的根基还是太浅,唯一的优势就是我们的情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默默积蓄力量,不断搜集情报等待可乘之机,然后...”“隋缘,隋缘,听你回来了?”方晓一身红裙,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直接扑进隋缘的怀里。隋缘抱着方晓,柔声询问道:“怎么样,门派里还好玩吧?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一点都不好玩,我爹说过几天可能会发兵攻打落日国呢,我们一起跟随军队去前线玩怎么样?”方晓的小脑袋在隋缘的怀里蹭了蹭,然后好像得到了什么重大秘密,神秘的说道。隋缘皱眉,问道:“怎么会突然要打仗?”“上次落日国突然冲了进来,让朝堂上下都很愤怒,说不给落日国一些教训,不足以宣扬国威。”方晓一副理所当然的道。宣武国刚刚因为战争受到损伤,而且内贼未除,现在并不是开战的最好时机,怎么会突然会开战呢?隋缘皱眉给柳茹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拉着方晓说些好玩的事情。柳茹云会意,飘然而去。晚间乌云更加密集,好像暴风雨就在眼前,又好像十分的遥远。树叶不断飘落,给秋天加了一份苍凉。隋缘立在院中感悟着这份悲凉,体会着树叶凋落的死寂,加深对生死意境的领悟。柳茹云袅袅而入,看到隋缘站在院中,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血焰宗是魔道大派,她见到过很多资质高绝之辈,可是还从没有见过哪个不到二十的少年,能把意境修炼到如此高深的地步。隋缘站在那里,好像和自然融为一体,仿佛那一刻他就是不断凋零的树,生机消散,死气环绕,正值壮年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以致迟暮的老人。良久,隋缘转身沧桑的道:“都查清楚了?”“啊?恩。”隋缘还在意境中没有恢复过来,他的眼神深邃,好像有着万般经历,柳茹云吃惊的一愣,快速的反应过来,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这不是宣武国自愿的,而是当年六大国共同签订的,为了是六大国不至于疲懒懈怠,每过百年,就会举行一次长达五年的征战,战争的地点在六国的交界处。”六国的分部不知是有心算计的还是巧合,正好可以交接到一起。以交界的一处呈圆形向外分部,只是国家的领土面积各有不同,三大强国占到六分之四还多。这场百年一次的争斗也是争夺领地的好时候,只要在战争中得到胜利,就会得到相应的城池奖励,不过最强的白璐国与实力最差的天凡国并不参与。战争在一个月后进行,这也是宣武国最为紧张的一个月,每天军士操练不断。各大门派也派出弟子下山历练,在军中修行。军中的战斗和江湖不同,一流高手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在军中横行,尤其是摆列整齐的军阵之中。而血与火的洗礼也是成为强者的最快捷径,前提是你能不死。这一个月很是平静,不过迟来的风雨也终于是来了,这场下了七天的暴风雨,冲净了铠甲,冲亮了长毛,也为战争拉开了序幕。大雨后的半个月后,军队也在人们的注视中缓缓地向前线出发了。 第三十一章 首战告捷 皇上钦命方王爷为帅,带精兵十万,前往前线,这也是六国一起定下的人数。这十万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兵良将,缓缓的向目的地出发,隋缘向方王爷请缨,带着连哭带闹的方晓,跟随在军队的后面。一个多月后,大军达到宣武国边境,江湖各派的历练弟子也都陆续的来到军队之中,灵鹤山贺峰,乾元洞的张卓,坤虚门的路凯,三大超级门派的长老亲自带队,带领门下小辈弟子出来历练,其余各个一流门派,二流门派也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江湖门派人数虽然只有两三百人,但是安排不好也容易引起纷争,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再去训练他们。还好朝廷早有安排,除了三大门派的长老各带一名核心弟子在军帐内旁听外,其余各派先在军中参观,等到有一些了解了在进入军中。十万精兵有序的驻扎在交界处,把各个军营包裹于内,而正中间靠后的位置则是主帅的营帐,军中不乏一流高手,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之辈,身上的气势更加雄厚强大,就是普通的站岗士兵,也都十分的整齐。隋缘行走在军营之间,第一次看着军阵的场面,感受着其中严肃的气氛,心中十分的震惊,就连喜欢胡闹的方晓,都老老实实的跟在隋缘的身旁。经过交错的巡逻士兵,感受着暗处高手的观察,隋缘终于来到了军队的议事大厅。大厅之内,已经坐了不少人,中间的中间的主坐上,方王爷一身铠甲端坐其中,两边两位身穿锦袍的中年人,显然是军中军师,而下方正襟危坐,身穿铠甲的就是此次挑选的将领。他们多数都是方王爷的老部下,这次能再次和方王爷一起出征,而且又是这种为国而战的场面,显得有些激动。而在这些将领的一侧,坐着另外六个人,四男两女,一个中年人和一位老者各带着一名少年,而那中年妇人则是带着一位少女。隋缘和方晓刚刚一进入军帐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有人皱眉,有人和善的点了点头,那坐在紫袍中年身旁的身穿紫袍的少年,看到方晓进来,目光中一道淫邪闪过。方晓本来长得就十分的美艳,再加上服用了灵果,更是灵动耀眼,再加上她那活泼开朗的性格,走到哪里都十分引人注目。紫袍男子的淫邪目光一闪即逝,旁人都在打量进来的隋缘二人,并没有发现,可是这一切都被正在打量他们的隋缘看在眼里。紫袍中年男子身旁,是一位青袍老者,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慈祥的对进来的二人微笑点头,他身旁是同样一身青袍,长相普通的青年,默默地坐在那里。不过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隋缘就觉得他十分的不简单。在他们的另一边,是一位面带轻纱的妇人和一位同样轻纱遮面的女子,她们表现的比较冷淡一些,仅看了进来的二人一眼,就转过身去。隋缘对众人抱拳行礼,然后悄无声息的在一旁坐下,看着面前的沙盘,沉默的听着众人的讨论。虽然隋缘也学过兵法,可从来都没有实用过,远无法和这些常年作战的前辈想必,他也不准备班门弄斧。“这位姑娘请留步,”讨论结束,隋缘和方晓刚从军张里走出,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在下灵鹤山贺一鸣,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贺一鸣来到两人近前,虽然表现的风度翩翩,但眼神中的高傲,还是让隋缘眉头皱起,他能感觉得出此人的暗藏的阴狠,心下更加的小心。方晓性格活泼好动,军帐严谨的气氛已经让她苦闷良久,这会终于得以解脱,她心里正想着拉着隋缘去哪玩呢,突然被别人叫住让她心里有些不耐,看到走过来的男子,更是半点说话的兴趣也都没有了。方晓没有说话的兴趣,可是有些人并不识趣,“这位姑娘可是要出去游玩,这边境也是很危险的,不如让在下一起,定然不会让逮人动姑娘半根汗毛。”贺一鸣只顾和方晓搭讪,连看一眼隋缘的兴趣都没有,隋缘的长相也只能算是英俊,和他一比,差了很多。紫色的长袍,白皙的皮肤,修长的双手,帅气的面庞,再加上高强的实力,优雅的言谈举止,使得贺一鸣在宗门里深受女子追捧,此时看到方晓不耐的神色,心中暗自恼怒,看向方晓身旁隋缘的眼神也挂着寒冷。在别人眼里风流倜傥的贺一鸣,在方晓的眼里却不然,她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看到和一名这样,周身飘香,紫布拉吉的小白脸心情更是烦乱,没有丝毫理会他的意思,拉着隋缘继续向前走去。贺一鸣看着远去的二人,心中恼怒不已,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只在一个人那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差得很远。“呦,大名鼎鼎的贺一鸣,有名的风流少爷也会有被美女冷落的一天啊!”正在贺一鸣恼怒时,身后又走过两道身影,其中一身青袍,长相普通的男子看到贺一鸣吃瘪,出言嘲讽道。贺一鸣转身瞪了青袍男子一眼,哼道:“坤山,不要太过得意。”然后拂袖而去。--经过半个月的准备,战争终于要来开序幕,双方都是十万人的精兵,想要结束,除非经过五年的征战或者一方把十万大军损失殆尽。宣武国的中军大帐,经过方瑞庭和军师将领几天的秘密商议,最终确定下,两套方案,这几天的商议并没有隋缘以及江湖门派的参与,被视为军中机密,而隋缘也是陪着方晓在军中休息,也和坤山和那名女子遇到过几次。坤山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很好说话,那女子就显的有些冷淡,每次都只是淡淡的点头。不过最令隋缘意外的是,贺一鸣这些天并没有再来纠缠。方瑞庭一声令下,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众将领一起走出,今天是开战的第一天,双方都不准备打仗,只是双方将领来到阵前互相嘲讽挑衅一番,找些强者出来对战,不过也不要小看这番阵前争斗,这对军中的士气有很大的作用。落日国第一战派出的是一位黑袍青年,看着这人的架势不像是军中之人,而是江湖门派中的弟子,而宣武国一方也是派出了一名一流门派的青年俊杰。两人并未在马上争斗,而是飞身下马战在一起,宣武国派出的身穿锦袍,使得一手好枪法,劈,挑,刺,扫,出招直接简单但非常有效。而落日国的黑袍男子使用双刀,刀法纯熟老练,把攻过来的招式尽数挡会,且双刀飞舞,反攻了过来。场中战斗的两人都是一流高手,不过显然突破的时间不长,两人的招式你来我往虽然精彩,但也是半斤八两势均力敌,到后来比拼的只是耐力心性。战斗了一个多时辰,两人都有些力竭,锦袍男子抓住机会买了个破绽,待黑袍男子挥刀攻来的时,锦袍男子不退反进,他双手抓住银枪一扭,银枪突然从中间断开,一手拦下刀芒,另一手把银枪直接刺进黑袍青年的胸膛。首战告捷,宣武国的军士欢呼雀跃,士气高涨,方瑞庭坐在马上微笑的看着对面的元帅,锦袍青年宗门的前辈,师兄弟们也是对他不断地夸奖。相比于宣武国的气势如虹。落日国一方的气势就显得有些低落了,阵前元帅面上有些不甘,不过第一场只是双方的一次试探,后两场才是关键。第二场出战的是双方将领,他们上阵没有那些繁琐的招式,直接化繁为简,他们没有门派里的众多的武功秘籍,但千万不要小看他们从战斗中领悟的武学,经过千锤百炼,去繁存简,留下的才是真正适合他们的武学。场上的将领名叫王超,隋缘记得他是一名沉闷不爱说话的人,可他一到战场上的气势简直是判若两人,五百多斤的大关刀在他手中轻若无物,连砍带削打的对面的将领只能抵挡,十几个回合下来,打的落日国的将领狼狈而逃。两场比试皆以胜利告终,宣武国的气势达到了顶峰方瑞庭也是露出了笑容。落日国领军的名叫钟浩,是位十分优秀的元帅,十分难缠,方瑞庭以前和他交过手,双方互有胜负,此次难得的胜利使得他非常满意。“钟兄,承让了!”方瑞庭开心地笑道。落日国大军阵前,钟浩对方瑞庭怒目而视,他回头向后方望了一眼,然后冷哼道:“姓方的,不要得意的太早,我们走着瞧。”他们直接的放弃了最后一场比赛,领着大缓缓后撤,方瑞庭看对面灰头土脸的撤退,并没有追赶,也带着欢呼的军士们撤回了军营。隋缘骑马在旁,思考着钟浩回身的动作,思索不已。 第三十二章 夜袭1 首战告捷,宣武国十万大军气势欢腾,落日国一方气势衰落,大军主帅钟浩脸上满是不满,气势冲冲的回到军营大帐,坐在一旁,愤怒的瞪着坐在营帐里悠哉喝茶的青年。 青年男子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没有在意钟浩的愤怒,微微一笑,给他倒了一杯茶,“元帅莫要动怒,这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计谋而已,现在宣武国的军队气势虽强但也未必是好事,所谓骄兵必败,正是此理。” “哼”钟浩冷哼一声,并未理会青年的劝解。 “元帅你看,现在宣武国气势高涨,今夜守卫必将懈怠,如果我们今夜派奇兵前去偷营,必然有所建树。”青年男子耐心的解释道。 钟浩听闻,有些动容,不过在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有些不屑的哼道:“那方瑞庭可是身经百战的元帅,岂会料不到这小小的计谋?” 青年男子从容的说道:“将军可派人率领两只军队,一支军队从左侧突然杀出,另一支待左侧厮杀时从右侧放火,然后在派一支精挑细选的小队,趁乱烧其粮草,元帅可再派人一部分人埋伏在半路,如果撤退时有敌军追击,放敌军过去在打,而我们再在军营外埋伏一只军队,之后等待捷报即可。” “为何还要派人埋伏在我们的军营之外,这不是有些多此一举吗?”钟浩有些疑惑的问道。 “虽然我们的计策完美,但是千万不要小看了敌人,没准他们也会趁我军偷袭他们之际,派人反偷袭我们,我们不得不防啊。” 钟浩缓缓地点头,然后思索着其中的得失,他能成为元帅,带兵参加这么重大的战役,也非一般人,他能明白,最开始袭击宣武国的那支军队面临的压力,恐怕会是凶多吉少。钟浩带兵如兄弟一般,他为那些损失的兵士感到惋惜,不过他也是果断之人,略微犹豫后,就点头答应下来。 他亲自去挑选兵士将领,说明其中利害,让兵士们自己抉择。今天连败,将士们早已憋了一口气闷在心中,现在听到要偷袭敌军,全无怨言的点头答应。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相对于落日国军中的默默谋划,宣武国的军帐中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方瑞庭挥手笑道:“众位将领也都辛苦了,都下去歇着吧,不过吩咐巡逻的将士们千万不要懈怠,要防止敌军今夜偷袭。” “是”众将领齐声应道,开心的撤了下去。 隋缘在回来后就一直思索钟浩回头的动作,虽然这动作看似随意,并不显眼,但他总感觉其中必有问题。他环绕军营观察一圈,虽然方瑞庭下令要严阵以待,可是驻守的侍卫守军还是满脸的骄傲喜色,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隋缘年轻,在军中没有威信,和别人说也未必有人相信,因此在将领们从中军帐内退出后,他才反身入内。 方瑞庭看到隋缘进来准备行礼,抬手拦住,脸上满是笑意的道:“这就你我二人,不必多礼,贤侄在军营待的可还习惯?” “伯父不必担心,在此一切都好,只是…”隋缘有些犹豫的道。 方瑞庭看着有些犹豫的隋缘,豪爽的道:“现在大帐里没有外人,有什么就直接说就行,是不是方晓那丫头又惹麻烦了,如果是她,你可不要帮她瞒着啊。” “不是晓晓的事,而是现在我们的状态问题,本来小侄不应再伯父面前卖弄,可是咱们军中已有骄傲的风气了。”隋缘认真的说道。 方瑞庭听闻默默点头,满是欣慰的道:“首战告捷难免有一些军士产生轻视心里,这是不看可避免的。你能看出这一点很不错哦,放心吧,我已传令让军士谨慎防守,不怕他们前来袭营。” “若果是普通的劫营,以现在防守当然可以,可就怕是他们还有诡计。”隋缘并未因此放心,反而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方瑞庭知道隋缘是沉稳之人,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知道他可能有什么发现,不由认真起来,“贤侄可是有什么发现?” “伯父可曾发现两军对垒时钟浩的一个动作?他满脸恼怒不甘的回头向军帐方向望去。”隋缘顿了一下,好让方瑞庭有所回忆,“按说身为一军主帅,输了也是自己的决策失误,可能愤怒,气急,但不管怎样都应该怒视伯父才对。可他的表现像是本来能赢却有人让他故意这样做的。” 方瑞庭眉头皱起,也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不管隋缘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不得不重视,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计谋,那今天晚上一定不简单。 “令张将军,李将军,王将军,还有军师速到帐前议事。”方瑞庭突然仰头对帐外喊道。 片刻两位将军和两位军师都来到中军大帐。 方瑞庭坐在帐内主坐,严肃的道:“根据消息,敌军今夜可能有大动作,消息虽然只是猜测,但也不能不防。王将军,马上派出最精锐的斥候,一刻不停的监视敌军的动作,一有动静马上来报。张将军,李将军,你二人今夜辛苦一下,各代一队人埋伏在军营之外,如果有人来,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三位将军领命而去,这时一位长脸的中年军师近前道:“元帅,在下以为我们可以派出一只骑兵袭击敌方阵营,必然会取得奇效。” 另一位年龄稍大,脸上有着一撮胡须的军师也是点了点头,“攻其不备,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如何进攻我军,也不会料到我们会事先知道他们的计划,我同意沈先生所说。” 隋缘听着两位军师的话,觉得有些不妥,又看了方瑞庭一眼,最终出言道:“在下以为出兵之策,还请三思,能设下如此计谋对付我等之人,不然不是普通之士,有岂会料不到我们会趁乱反袭?” 姓沈的长脸军师叫沈星,是沈家之人,为人霸道善妒,他听到有人反驳,眼神转向隋缘,看他不满二十的样子,轻视嘲讽道:“你是哪来的毛头小子,可曾带过兵?懂得什么是兵家之策?” 方瑞庭听到他嘲讽的话,面上有些不悦,隋缘可是他未来的女婿,看不起隋缘,就等于是看不起他。旁边的另一位军师一脸的无奈,他深知沈星的为人,有心上前劝解,又怕殃及自身,沈家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在下隋缘,我虽然为带过兵,可对行军打仗还是略懂一二。”隋缘并未因此生气,沈家是他必然要除去的,既然注定是敌人,又为何在意他的几句嘲讽。 沈星一听对面之人是隋缘,脸上惊讶一闪,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他。前一段时间他还听沈家之人说起,就是因为隋缘的阴谋诡计,使得沈家损失惨重,现在看到仇人,又怎会有好脸色,当下哼道:“一个只会纸上谈兵,有些小聪明的黄口小儿,居然还敢班门弄斧,也不怕笑掉大牙。” 他的话令方瑞庭更加不满,如果不是沈家极力推荐,皇上给沈家一些颜面,才不会用沈家的人呢。 “小聪明有时也能胜大智慧的,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大的损失了,你说是不是啊,沈军师?”隋缘从容的说道。 三番两次的嘲讽,终于让隋缘生气了,反正他和沈家也不可能调节,在得罪也无妨。 “你..那你也得先看看你的小聪明能不能保得住你自己。”沈星被隋缘的话气的十分恼怒,不过他知道隋缘和方瑞庭的关系,有他撑腰,自己在这讨不了好处,也不愿在此浪费唇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两人的话弄得方瑞庭晕头转向,待沈星走后,他才皱眉问道:“你和他有恩怨?” “可能是他看我长得太帅了吧。”隋缘理了理头发十分自恋的道。 他的话方瑞庭并不相信,不过看他不愿回答,也没有再追问,而是认真的叮嘱道:“沈家势大,而这个沈星也不是也要小心。” 他指着身后年长一些的的军师道:“他叫魏翔,在军中名气颇大,是位有才能之人,有什么不懂得可以私下里向他请教。” 隋缘向魏翔行礼,“以后就有劳魏先生了。” 方瑞庭有意让二人多多接触,挥手让二人退下,自己则思考着隋缘带来的消息,和今后的打算。 第三十三章 夜袭2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今晚的虽未出现乌云遮月,但正是秋风送爽之时。晚风呜呜,枝抖草颤。一片落叶飘下,落到一道黑影的肩上,黑影看着抬头望了往时辰,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带着一队黑影冲向了宣武国的军营。 嗒,嗒,嗒... 宣武国军营外东侧的寂静的山林,一队近千人的军队在山林中奔腾,盔甲上反射着淡淡的幽光,马蹄上缠着布,只发出轻微的声响,这是落日国三大精锐中的飞星军中的小队,训练有素,战力强悍。 一千多米的路程,以骏马的奔腾,顷刻间就到营寨的。营寨门口,早有人偷偷地打开了一个缺口,等待落日国的军队到来。 有些奇怪的是,飞星小队已经到了营寨的门口,军营里的守军才好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可是没有一丝的慌乱。此次带队的将领心中有些疑惑,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还是带人冲进了军营。 刚刚奔入营中,他那丝不好的预感就应验了。 宣武国的军营方字帅旗高悬,迎风飘扬,当飞星军队刚刚闯入军营时,营帐里突然冲出几百手持巨盾的步兵挡在骑兵面前,巨盾之上架着铁枪。步兵集合迅速,显然事先有所准备。 飞星将领知道中了埋伏,一拽缰绳,想边上杀去,可骑兵太多,步兵集结的突然,想要停住已经不及,再加上后方骑兵拥挤,还是有百十人死在了铁枪之下。偷袭喧闹,但并不混乱,飞星军队将领满心着急可就是不能突破包围。 随着军营东方的混乱,军营西方也出现了一队落日国的军队,这队军队只有五百人,可他们的气势更加强悍,眼神也更加犀利,周身杀气浓郁。这是落日国三大精锐中的追月军中的小队,追月军人数只有飞星军的三分之一,但都是从飞星军中选拔的精锐。 追月小队从西侧冲入军营,也遇到了相同的步兵。这个时候军队的精锐之处显现出来了,追月小队杀向两侧,步兵根本无法抵挡。 军营中有了一丝混乱,不过混乱没有持续多久,张将军就带领猎豹军围了上来,止住了溃败之势。 军营中央飘舞的大旗不远处的一座高台之上,方瑞庭站在上边看着东西两侧的混乱,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今夜的景色也显得更有魅力。他身后站着两位军师和几位将领,一起欣赏着这场即将到来的胜利。 隋缘并未和他们站在一起,而是在一旁打量着整个军营,从高台向下看去,可以把整座军营收入眼底。军营的布置精妙,一环套着一环,相互之间可以做到快速的支援,也可以相互配合围攻敌人。 他看着气势威严的军营,掩过眼中的震撼,他扫视着军营,突然他好像看到一丝光亮闪过,隋缘心中念头急转,心中暗道不好,扬声急切问道:“军营的西南方是何处?” 隋缘的话打破了平静,正观察突袭的几人循声向他看的方向望去,沈军师眉头一皱,就想训斥隋缘几句,可话还没出口,方瑞庭已经搭话,“那是军中的屯放粮草之地。” 隋缘听闻,心中念头更重,也没有时间解释,焦急的道“王将军,快带军中高手去西南方向,那里有人偷袭。” 王超看到隋缘居然下令,不知所措的看向方瑞庭,方瑞庭并未给想借机发难的沈星丝毫的机会,直接挥手让王超按照隋缘招办,王超这才领命带着几位将领匆匆而去。 沈星几次想要张嘴,都被方瑞庭阻止,气的冷哼一声甩袖而去。魏先生微微一笑,识趣的告退离去。 “贤侄可是有什么发现?”待众人走后,方瑞庭若有所思的问道,他并没有因为隋缘越权下令而生气。 隋缘叹了一口气,看着西南方向,眼神凌厉的道:“我们这次遇到高手了。我们只看出他们会袭营,没有想到这一千多军士只不过是诱饵,他们主要目的是我们的粮草。现在只能希望王将军他们能及时感到了!” 方瑞庭没再理会东西两侧的厮杀,皱眉看着西南方那片安静。 -- 宣武国大营的西南方的黑暗中,十五道人应快速的穿梭,躲过一处处巡逻防守,实在躲不过也都快速的一刀解决。 这十五个人都是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动作迅速,身影如魅,他们在两处偷袭开始,注意力都被转移后就开始行动,躲避着营地里的高手,不断快速的前进。 屯粮重地周围,十五道黑衣人影突然暴起,快速的向前冲去,暗中守护的军中高手现身阻拦,可是守护粮草的只有十名高手,虽然拼命阻拦但也岌岌可危。 场中一名老者以一敌二,仍不落下风,老者攻势迅猛,掌法刚猛快速,带起道道掌影,打的两名黑衣人落入下风。不过这两名黑衣人也非常人,虽然被老者拼命式的攻击压制,但也没有丝毫危险可言,两人中一人近身身法高绝,一人拳法精妙,而且两人配合的有些默契。 借着闪躲之势,老者留心打量一下四周情况,看到前来偷袭的有十五人,而且都是高手,面色低沉,眉头紧皱。他运气长啸一声,只能期盼援军能及时赶来,转身再次向身旁的两名黑衣人攻去。 “出几个人拖住他们,其余人去办事,尽快解决撤离,援军快要到了。”其中一人听到老者着的长啸,怕宣武国援军赶来,扬声叫喊一声,然后再次加入战团。 四人从打斗中撤出,闪身冲进粮草库,老者看着有人冲了进去,有些着急,不过有两名黑衣人阻拦,只能看着四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不过他怒火刚刚烧起,就感觉到身后传来凌厉的掌风,老者心中一惊,想要闪躲,可是身前二人的攻势亦随之而来,老者果断抬手挡开背后蓄势一掌,又借力侧身出腿,迎接身前黑衣人一拳,不过最后的一掌终究是无力闪躲。 老者喷血飞出,摔落在地,而背后偷袭的黑衣人已经飘身上前,准备结束他的性命。 黑衣人刚刚和人联手进攻一人,把那人打的重伤,之后同伴冲入粮库,他则快速结束重伤之人性命后,看到老者这正有可乘之机,于是找准时机在背后偷袭,一切都是按照他料想的那样进行的,老者被偷袭受伤,而他眼看就可以终结老者的性命,再记一功。 他仿佛都已看到老者毙命于他的掌下,他来到老者的身前,俯视着重伤无力的老者,看着他已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已经出现得奖赏后的欣喜。 嘭 老者并没有等来本应到来的死亡,他有些疑惑的睁开双眼,看到一个身穿盔甲冲他微笑的熟悉面庞。 “李老,没事吧?”王超笑道。 “还死不了!”老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皱眉道:“王小子,他们有四个人冲了进去,你快带人前去看看。” “李老放心吧,已经派人前去了。” 刚才的一切看似缓慢,其实从几人冲进去,到老者重伤,再到王超赶来救援,只过去几个呼吸而已。 老者微微点头,服了一颗丹药,开始打坐调息,他受的伤很重,如果不赶快调息,可能会对以后的修炼造成阻碍。 王超看了一眼老者,然后看向粮库方向。 偷袭老者的黑衣人被王超拦了回来,而且还受了点伤,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心里满是愤怒可是看着面相普通的王超,也不敢近前。 带头的黑衣人看到支援的人这么快就赶来,心里一惊,喊了一声“撤”,然后带人向营外撤去。 支援的十几人阻拦,怎奈他们以命换命的打法没人敢硬撼,最终有三人逃跑而去。 这边战斗落幕,而粮仓里头,四名黑衣人刚刚冲进粮仓,身后七位宣武国的高手也追随而入,他们分四个方向放了一把火,各自逃去。 追来的人一半救活,另外几人阻拦逃跑的四人,不过四名黑衣人一心逃跑并不过多纠缠,最终只拦下一人。 一场偷袭就这么以失败结束了,宣武国只是损失了两名高手和近百的士兵,而粮食因救援及时,并未损失多少,方瑞庭听着手下的报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报,禀报元帅,沈军师人出迎,准备去半路阻杀敌军去了。”账外的侍卫突然进入,急促的禀报道。 “胡闹”方瑞庭把座椅一掌拍碎,脸上满是愤怒,“是谁给他的胆子竟然私自掉军?” 魏先生近前道:“元帅,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赶紧派人前去救援吧。” 方瑞庭转身道:“王将军,你去带人救援一下吧。等回来我在收拾他。” 王超领命而去,一个时辰后才带着沈星回来。现在的沈星已经没有了看是的从容,脸色有些苍白,他带着两千精锐而去,可是回来的仅有几人,未经允许就私自调兵,这可是杀头之罪。 方瑞庭看着狼狈的沈星,眼中满身冰冷。 沈星被他看的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中升起,他现在只能盼着方瑞庭能看在沈家的面子上能法外开恩。 可是他的期望还是落空了,方瑞庭声音冰冷的道:“来人,拉出去砍了。” -- 落日国军营之中,青年男子刚刚送走了愤怒的钟浩,坐在那思考着计划中的细节,良久,他抬头看着账外的夜晚,平静的道:“查查对面的军师是谁?” 一道黑影从营帐外射出,钻入夜色之中,而青年男子嘴角含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四章 重要情报 战争的前期,不过是相互试探和打探情报,经过第一次的偷袭,双方都开始平静下来,等待机会,他们不愿做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蠢之举。十万精兵的数量是固定的,五年之后他们还要看剩余的兵力好换取城池。距离第一次夜袭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不过这一个多月虽然没有大动作,但小动作从来就没有停过,双方巡逻士兵和斥候就成了双方猎杀的目标,这也是赚取军功的有效途径。隋缘的营帐,他刚刚还在看书,就被嘟着小嘴的方晓拉了出来,她本就是好动的性格,闷在军营几天都闷坏了。刚开始军士说猎杀敌军赚取军功的方法,方晓心动不已,想要拉着隋缘一起去,不过被隋缘一顿说,只好放弃。隋缘在军医处挂了一个职位,有上次杀人提升境界的情况,隋缘觉得治疗伤者可能也可以。隋缘和方晓并肩走在营里,路过门派弟子所在的训练场,周围人的议论不断传入耳中。“你们听说了吗,昨天贺一鸣又全歼一队敌方的巡逻小队。”一个门派弟子向周围的人说道。“我也听说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他现在都是百夫长了,真不愧是三大门派的弟子。”另一个人有些羡慕的说道。“这算什么啊,最强的还是乾元洞的飘雪姑娘,她不仅人长得貌美,武功还十分的高强,听说她都已经杀了好几个敌方门派前来偷袭的强者了。”一个青年争着说道,眼中爱慕闪过。“就凭你还见过飘雪姑娘的容貌?她可是从来都不摘纱巾的,你们可知道她脸上为什么带着面纱?”一名青年小心的向周围看了一眼,神秘的道:“据说她的真面目只能让她未来的丈夫看。”青年男子看到周围人投来不信的目光,立马道:“我表哥的兄弟可是乾元洞的弟子,这些都是他和我说的。还有啊…”听着众人的议论,隋缘微微一笑,刚想带着方晓离开,可是在众人的惊呼中贺一鸣飘然而来,看他那模样是奔着隋缘二人的方向来的。隋缘在站在原地,看着走来的的贺一鸣,脸上挂着微笑,他也想着到贺一鸣会搞什么名堂。贺一鸣来到二人的身前,瞥了隋缘一眼,然后笑着对方晓道:“真巧啊,在这里也能遇到方姑娘。”“走开,我并不想看到你。”方晓秀鼻一皱,好不给面子的回道。贺一鸣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转身对隋缘道:“隋兄没有出去欣赏一下边境的风景?就准备在军营里这么清‘闲’。”他把“闲”字咬的很重,向隋缘炫耀功绩的意思非常的明显,隋缘一笑,并未理会他的挑衅,他原本一位贺一鸣是一个有城府的人,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不过现在一看,是他多心了。看到隋缘不理会他,贺一鸣更加恼怒,出演嘲讽道:“某些人只知道在军营里躲藏,真不知道来这干嘛来了。”隋缘并未理会恼怒的贺一鸣,随着方晓在军营之外溜达着。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离军营越来越远,隋缘正准备拉着玩的正欢的方晓往回走,突然之间一丝打斗声传进他的耳中,他小心的拉着方晓来到向打斗地方赶去。前方不远处,三个人在围攻一个黑袍男子,面对三人凌厉的攻击,黑袍男子挥刀阻挡,情况岌岌可危,在他的身后还有着一位受了重伤的年轻少女。“山哥,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再这样下去我们谁都走不了。”少女看着苦苦阻挡的黑袍青年子,大声喊道。黑袍男子被逼与人硬碰一式,倒退几步,又重新挡在少女的身前,抬手擦去口中的流出的鲜血。经过刚才的硬碰,他的伤势又重了一分,身子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坚决坚决无比,“我是不会走的,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呦,还挺痴情的,真是叫人感动。”三人中的一个个子相对矮小的青年说道,他面露狠色,偶尔看向少女的目光还透漏着毫不掩饰的淫邪。他一边缓缓的靠近,一边道:“既然你意已决,我就好心的成全你吧!”“嘭”的一声巨响,矮小青年蹬地越起,手中长枪,凌厉的向黑袍青年刺出,长枪所过之处,空气震动不止。黑袍男子看着矮小青年这威力巨大的一枪,嘴角不由得颤抖一下,余光看了一眼身后重伤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而后运转全身功力,注入剑中,准备硬接这一枪。矮小青年的攻击非常歹毒,逼着他硬拼,如果他闪过,攻击都会落到他身后的女子身上。“嘭”枪剑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能量从二人攻击处爆发,狂风吹拂,尘土飞舞,使人看不清场中的情况,突然一人喷血倒飞,重重的摔在地上。“山哥,不要啊,山哥...”重伤少女看着喷血倒飞的身影,痛苦的嘶吼着。“哈哈哈...我这就送你上路,你放心,你身旁的小娘子我会替你照顾的。”矮小青年猥琐的笑着,仿佛已经看到少女在自己胯下呼喊的场景。他身后的另一个消瘦男子冷笑一声,收刀入鞘,这一切已经结束了。旁边的一位长相普通的女子,眉头轻皱,不过也没有阻止。黑袍青年看着越来越近的长枪,眼中有些不甘,他和重伤少女在这次闯荡中相遇,两人暗生情愫,而后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暗藏的敌军。他们准备先行撤回禀报,一起立此大功,可谁承想在半路遇上了六名落日国门派中的高手。两人边战边退,一直退到这里,杀死对方三人,还是没能逃脱。他再次看了少女一眼,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可是想象中的痛苦并未到来。“小心”一声惊呼徒然响起,三把飞刀呈品字形悄无声息的出现,快速且精准的封锁了射向矮小青年,当他反应过来时,飞刀已到眼前。他强行扭转身体,躲过了一把,手中长枪挡住一把,可第三把飞刀却无法阻挡。飞刀直接射中他的臂膀,矮小青年暗哼一声,飘身后退,可是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前,手中长剑一挥,光芒一闪而过。矮小青年不敢置信的捂着脖子缓缓倒下。一名白袍男子持剑而立,背对着黑袍青年,调笑道:“坤兄,几日不见,怎么跑到这玩殉情来了!”一道红影随之而来,扶起重伤倒地的少女,并给她为了一颗疗伤的丹药。坤山睁眼看到熟悉的身影,苦笑一声,“有劳隋兄了!”隋缘微微点头,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冲向对面的两人,他对坤山这个豪爽且自来熟男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刚刚又看到这么感人的画面,不由得响起了在秋水国遇到的少女现在过得如何,思念在心中不断地漫延,因此他更不能做事不理。长相普通的女子面色转冷,挥舞手中的长鞭,舞出道道鞭影,向隋缘笼罩而去,而身旁男子再次抽刀,向隋缘冲去。男子刚刚来到隋缘的面前挥刀砍去,突然隋缘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男子一惊,急忙转身,只见两把飞刀快速射来,他就地一滚躲到一旁。隋缘越过青年,身影再次一闪,穿过密集的鞭影来到女子的面前。女子一身长裙飘舞,脚下莲步轻移,闪躲着隋缘的追击,手中长鞭如龙,刁钻狠辣。隋缘身影闪动不断,紧随女子,他看的出来,这少女的实力在持刀男子之上,得率先解决她。持刀男子狼狈的躲过隋缘的飞刀,心中恼怒不已,他并未继续追杀隋缘,而是向身后方晓三人杀来。方晓只不过一只脚踏入一流境界,而坤山二人重伤,毫无战力,他想捉住一人来要挟隋缘。方晓看他杀来,心中一惊,解下腰间长鞭,向男挥舞而去,同时有些惊慌喊道:“隋缘,救命呀!”隋缘听到方晓的喊声,没有丝毫犹豫,抽身而退,同时手中飞刀射出,阻拦住想要纠缠的女子,把身法运转到极致向方晓方向奔去。方晓的长鞭在持刀男子的眼中就显得有些无力了,他直接一刀挡开,速度不减的冲向方晓,转瞬之间来到方晓的面前,重伤的少女看到方晓危险,想要起身营救,可是浑身无力,只得瞪眼看着。男子感到身后传来劲风,身影向一旁一闪,运掌成爪,向方晓脖子抓来。方晓眼中惊慌闪过,想要闪躲,可是避无可避,只能眼看着被男子抓住。就当男子的手即将抓住方晓的脖子,嘴角已经扬起一丝冷笑,可是突然一柄长剑,刺穿他的胸口。隋缘抽出长剑,愤怒的一掌拍飞一脸不甘的死去的男子,心中暗骂“敢动我的女人,真是找死!”。方晓看到危险解除,惊呼一声扑倒隋缘的怀里,痛哭不止。隋缘一边把她搂在怀里,一边警惕的转身寻找最为危险的年轻女子,可是那年轻女子早已趁机逃走,哪还有半点身影。隋缘给坤山喂了一颗安羽丸让其疗伤,然后抱着受到惊吓的方晓守在一旁。 第三十五章 料事如神 一炷香之后,坤山和年轻女子相继起身,坤山拱手道谢,“多亏隋兄弟及时赶到,否则我二人休矣。”然后面色柔和的看向身旁的女子,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隋缘隋兄弟,身旁这位是他的夫人,方晓方姑娘,方姑娘可是性格开朗之人,和隋兄可谓天之和啊!哈哈,而我身旁这位也是我的朋友,苏丽。”方晓被坤山介绍自己是隋缘的夫人时并未反驳,只是秀脸羞红的低下了头,心底却十分甜蜜,隋缘看坤山的表现,冲他眨眨眼,打趣道:“怎能比得上坤兄厉害,几日不见,就找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嫂夫人。”坤山哈哈一笑,直接把苏丽搂在怀里,惹得苏丽一阵惊呼,小手不满的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坤山知道自己鲁莽了,不过都做了,只能咧咧嘴忍着疼痛岔开话题道:“我们这次外出发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正要回去禀报,还是快些回去吧,否则迟则生变。”四人来到中军大帐,坤山向方瑞庭讲述了山谷中所见,然后退在一旁,他知道如果这次行动有所收获,他们功劳肯定不小。方瑞庭听完他的讲述,然后看向隋缘,询问道:“贤侄可有什么想法?”“想法是有,不过就要看伯父的肚量了。”隋缘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上前,指着沙盘讲解道:“根据坤山所描述,这个山谷两面是通的,如果两军开战,敌军这五千精奇完全可以绕道我军身后,给我们来个突袭,是我军大乱。”听到隋缘的解释,众人点头,并没有说话,等待这隋缘的进一步解释。隋缘看了众人一眼,继续道:“如果伯父只想出去这五千人,可以直接派人前去侦查,确定没有伏兵后,可两千精奇在两旁往山谷中放箭,之后快速的撤回即可,如果想要来顿大餐,那么就大张旗鼓的快速出兵围住山谷,等待敌军救援,然后派兵埋伏即可,方可收获奇效。”方瑞庭还没出言,方晓就插言问道:“要是敌军料到这是计谋,不上当怎么办?”隋缘笑道:“就是让敌军知道这是计谋,然后他们才肯乖乖出兵。”“秒,元帅,我觉得这条计谋可行,只要我们不知精妙,保准让敌人有来无回。”魏先生在一旁赞同道。方瑞庭略一犹豫,然后下定决心道:“好,既然魏先生也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这次行动就由你来指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接着他冲账外喊道,“召集所有将领道帐内议事。”坤山站在一旁深深地看了隋缘一眼,然后和苏丽对视,都明白对方的意思,站在一旁并未说话,方晓则开心的拽着隋缘的手臂,就好像她的到莫大的奖励一般,隋缘苦笑一声,微微点头,算是接下任务来了。不久,军中将领齐聚大帐,三派长老也带着弟子坐在一旁,不过他们听到要让一位不到二十的小子来指挥作战,脸上满是错愕和不屑,贺一鸣眼中一丝不甘和阴狠一闪而逝。方瑞庭想要考验隋缘一番,并未帮忙,隋缘心里明白,微微一下,拱手一礼:“在下知道才疏学浅,也没有各位的带兵经验,不过既然方元帅相信我,那么各位也应该相信方王爷的眼光。”他看众人神色稍有缓和,然后继续道:“这次坤虚门的高徒在北边山谷中发现了五千敌军,如果我们能利用他们,给落日国来此狠狠地打击,让他们知道我宣武国的威严,诸位将军也是功不可没,如果那位将军对在下有意见,不想立此大功的可就此离开,我并不会追究,可要是待会我下达了命令谁要是有所懈怠造成行动失误,那我可要按照军法处置。”隋缘等了片刻,看并没有人离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下令道:“张仁听令,我命你率领五千精兵,埋伏在山谷北侧二里远的树林之中,不准露头,二更十分向山谷进发,拦截支援的敌军。”张仁瞪了隋缘一眼,接令退下。“张守听令,我命你率领五千精兵,埋伏在山谷西南方向,距离张仁将军一里之外,看到敌军不得露头,待张仁将军与敌军开战,你们包抄敌后,只需杀敌,不许追赶,然后马不停蹄的向军营方向赶回救援。”张守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并未说话,默默地接令退下。“张泽听令,我命你带两千精骑埋伏在山谷南侧,二更一到,向山谷中放箭,只准放两轮,然后向西方撤去,等山谷西侧一里之后反身杀敌。”张泽上前接令,隋缘不放心的叮嘱道:“将军要记住,只能放两轮箭羽,之后要快速向西方撤去,路上看到敌军也不得迎战,切记,切记。”张泽看隋缘严肃的强调叮嘱,郑重的点头领命。“李怀听令,我命你带五千骑兵埋伏在山谷西侧,待张泽将军和敌军过去后杀出,与张泽将军夹击敌军。”“李福听令,我命你带领一万精兵,埋伏在山谷西侧十里之外看到来往敌军不得行动,三更过后向军营返回,击杀逃跑敌军。“柳哲听令,我命你率一千敌兵,去敌军营外搜索,发现埋伏敌军一起放箭,一轮箭后,向东北方向撤去,经过三里外的小山之后,反身杀回。”“柳红听令,我命你带领五千骑兵,埋伏在敌军军营东北方三里之外,等敌军追杀柳哲将军行到一半,突然杀出,切记不可恋战,打完迅速撤回不得耽误。”“丁翔听令,我命你带领一万精兵,二更出发前去接应柳哲和柳红两位将军。”“马维,魏亮听令,我命你二人各代一万精兵埋伏在军营两侧之外,如果有敌军袭营,你二人带兵从两侧杀出,无人不袭营不可露头,不得命令不可追赶。”“得到命令的各位将军前去准备吧!如果不安命令行事,白白葬送了士兵的性命,定斩不饶。”隋缘转身对三位门派长老道:“还得劳烦三位门派的前辈能留下镇守军营以防被偷袭。”三位长老默默点头,走了出去,贺一鸣看了隋缘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地离开了,不过隋缘还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莫名的意味。待众人走后,隋缘才冲着被他用眼神留下的王超道:“王将军对于没有被我安排出战是不是感到不满?”王超低头不语,不过不满的情绪已经很明显了。“我是把最重要的任务留给了王将军。”看到王将军不解的目光,隋缘微微一笑,“将军可知道决定这场胜利的关键是什么?”王超皱眉思索一会,突然恍然道:“是情报。”“对,就是情报,如果情报一旦泄露,那么事情必败无疑,我是想请王将军带着军营里的高手清除敌方斥候,并且探查各处动静。”隋缘脸色越发严肃,“还有就是截住我方准备送出情报的人。”王超一愣,然后严肃的点了点头,转身而去。人都退去,营帐里只剩下隋缘,方晓和方瑞庭,方瑞庭满意的拍着隋缘的肩膀,只是简单的表扬:“做的不错!”不过隋缘并未有半点开心,满脸严肃的道:“还得请伯父派人,看着点那些武林人士。”“你怕他们中有奸细?好,我会派人暗中盯着他们的。”隋缘道:“还有灵鹤山的贺一鸣。”“你怀疑他是奸细?”方瑞庭问道。隋缘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怎么回答,余光看了在一旁不明所以的方晓一眼。“哈哈,我知道了,我会派人盯着他的。”以方瑞庭的经验,一下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只是并未点明。--一晚就这样在战争中度过,敌军果然派人前来劫营,不过还好隋缘早有准备,并未发生太大的慌乱,等到清晨收兵,得知战果,军士欢呼不已。隋缘料事如神,神机妙算的美名也渐渐传开,一时间名声四起,用不了几天,这里的情况就会传遍整个宣武国。诸位将领现在是对隋缘佩服的五体投地,看向他的眼光也在不自觉中带上了恭敬,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这有有本事的人才能真正的获得尊敬。中军大帐中,方瑞庭看着手中的名单,心里五味陈杂,他未想到军中居然有这么多的奸细,其中还有一些将领。他把名单再次递给王超,寒声道:“送到京城,给皇上过目,另外,这些人一个不留。”这次行动非常的成功,杀敌三万多,损失一千多人,更重要的是还查出如此多的奸细,这是非常巨大的成果,听着汇报,每个人都有功劳,高兴万分,不过这重要的并未见到隋缘,让人有些遗憾。隋缘此时可没时间来中军大帐,他正经历最危险的事情。 第三十六章 绝命逃亡 昨天夜里宣武国的军士按照隋缘的安排赢得了一场大胜,可是隋缘没有算到还会有人来对付自己,昨夜他想去周围探察,孤身离开。隋缘身影不断在树枝上闪动,偶尔停下查探周围的地形情况,突然之间,隋缘察觉到两个内功深厚的强者在身后靠近,他没有犹豫,直接加快身形向一旁逃窜。刚走不久,隋缘就感觉前边又出来一人,并且不断靠近,他不得再次改变方向,离军营越来越远。可是他还没跑出多远,前面就有三道黑影出现,成合围之势快速靠近,这三人都是一流高手,不过还是有强有弱,隋缘不想耽搁挥剑向三人中最弱的一人刺去,那人持刀想要硬接把他拦下,可是刀剑即将碰撞时剑势一变,贴刀而过,那人一惊,连忙向一旁闪开,而后两人身影交错时对碰一掌。隋缘借助掌力向后射去,手中飞刀射出,阻拦即将追赶上的几人,这么一耽误身后追赶的三道身影和三人汇合一起向隋缘追去。丛林中,隋缘在前面飘飞,而不远处六道身影紧追不舍,人影闪动,黑袍飞舞,几人都是高手,速度飞快,不断掠过一颗颗树木。夜半明月高悬,隋缘刚逃出包围不久,突然停住身影,站在树梢,清风拂过,吹得黑袍飞舞,长剑斜指,剑上寒光闪烁,隋缘看着前方,那里四道站在那里,像是早就知道隋缘会来。追击的人影也停在隋缘身后,正好把他围住,而对面为首的蒙面男子扬声道:“隋兄,早就想见你一面了,首战就看破了我的计谋,这次又给我设计,你这样的人才我很是欣赏,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只要我们合作一定会有惊人的成就的。”“呵呵,为了我你可是真是煞费苦心啊。”隋缘苦笑一声,看着站在周围的十人,“你就不怕没了你的指挥,你的军士会损失惨重吗?”“哈哈哈...隋兄不觉得的道你一人更胜过百万雄狮?”黑衣人影十分平静,并未因隋缘的挑衅而恼怒。隋缘一边打量着四周,想要找一条逃脱的方法,一边回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把那个没有你那么大的志向,恕在下实难从命了。”“唉,我真不想看到像你这样的人才葬生于此啊!”为首男子长叹一声,闪身向隋缘攻来,运扇子如剑,想要和隋缘一争高下。隋缘看到周围人只围不攻,只有为首男子一人杀来,也激起了他战斗的欲望,飘身而起,运转情缘幻灭剑,蒙面男子攻去,空中剑影不断,其中还蕴含着生死之意,只是死意强盛,而生机短缺,从而降低了意境的绝妙。蒙面男子身影闪动,留下道道残影,看其身法的灵敏程度丝毫不弱于隋缘的上古遗书,只不过与隋缘幽灵般的身法不同,他的身法更加显得从容文雅。蒙面人扇功娴熟,时而扇形散开,遮挡自如,时而合扇如剑,攻势凌厉,在加上扇子短小,便于施展拳脚,一时间可隋缘战个不停,隐隐略占上风。周围九人看着场中战斗的二人,不断地点头,他们都是军中长期征战的高手,自然能明白场中的两人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而看都这么难见的精彩打斗,已经不枉今夜的操劳。场中隋缘的攻势凌厉,剑剑不离要害,身法如同幽灵般飘渺,悄无声息,身影变换中手飞刀不断射出,时机精准,恰到好处。不过蒙面男子的对战经验十分丰富,使得隋缘的暗器不断的落空,而其手中折扇不断射出飞针暗器,仿佛无穷无尽,让人防不胜防。短短片刻,两人交手百招有余,隋缘料想周围人也没有开始警惕,开始找机会逃脱,这种机会只有一次,他也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终于,隋缘期待的机会来了,他先射出三把飞刀,笼罩蒙面男子所有闪躲的方向,而后运转全身功力于一掌,逼其硬碰,蒙面男子看到这威力不凡的一掌,心中一丝不妙的念头出现,不过隋缘的掌力已经攻到近前,他只好全力应对。“嘭”一声巨响,两人拳掌相撞,以两人为中心劲风肆虐,空气中颤抖不断,劲风向四周散开,使得周围不断倒退。突然,一道嘴角挂血的黑衣人影射出,速度飞快,周围九人顿时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向射出的黑影围攻而来。眨眼之间,隋缘已经来到一个中年男子之前,在空中身形强行变动,强行躲过攻来的凌厉一掌,撞入那人怀中,周中飞刀顺势插入人影的胸口,而后蹬在人影身上借力再次飞快的向远处射去。蒙面男子飘身落下,看了一眼被杀的中年男子,眼中寒光闪烁,低声道:“看你能跑多远。”然后轻咳一声,相会走去,好像结果已经注定,只是身影有些摇晃。隋缘在空中奔腾的身影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他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向前和蒙面男子对碰的一掌已经是他身受重伤,而后突围时虽然躲过了中年男子的一掌,可是那掌风周围所带的劲气,还是让他伤上加伤,他连忙往自己嘴里塞入两颗安羽丸,顾不得调息,不停地向前奔去,而其身后不远四道黑衣人影不断追击。经过先前的逃跑,和被围攻之后的奔袭,隋缘已经越来越远离落日国的军营,这里是六国的交界,不过晚间昏暗,地形复杂,他也不知道到底逃向了那里。转眼之间,隋缘逃了三天,经过这三天的颠簸,隋缘的伤势更加严重,他曾多次被四人跟进,不过还好,他随身携带的毒药,疗伤的药品也不少,再加上他的一些机关暗器,也让追击的四人吃了不少苦头。三天的追击也是让追捕隋缘的四人筋疲力尽,他们真怀疑隋缘怎么能连续跑了三天,心中暗骂布置,这开始还好,三人紧追不曾落下,可是谁承想隋缘暗自打开了一瓶毒药,使四人不知不觉中遭了暗算,四人没办法,这能停下逼毒。待四人把毒逼出,早已不见了隋缘的身影,还好,四人中有一个擅长追击,发现了隋缘逃走的蛛丝马迹,可是当四人再次展开追捕时,等待四人的是一个个机关陷阱,而且这些陷阱虚虚实实,往往都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使人避无可避,让四人狼狈不已。隋缘没有理会四人的狼狈,此时的他步履蹒跚的走到一条湍急的河边,他现在脑海里一片混乱,想要用清水清洗一下,清醒清醒,可是刚蹲到河边就感觉一阵天昏地暗,在怎么努力也控制不住眩晕的感觉,一个不稳直接跌倒了河中。三个时辰后,四道狼狈身影来到河边,看着湍急喝水,其中一人道:“他逃跑的痕迹到这里就断了,应该是跌落河里了,咱们顺着河找找吧。”三人顺着河搜寻了一个多时辰,可还是没有发现隋缘的身影,只好原路返回。回到军营,正好赶上愤怒的钟浩在大发雷霆,三万将士的损失,伤者数千,这么大的损失又怎能让他不大发雷霆,面对刚刚恢复伤势出来的青年男子,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这已经是第二次失手了。面对钟浩的愤怒,青年男子并未辩解,不过当四位一流高手回来,得知把隋缘追丢,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四个人,连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都抓不住,要你们还有何用?”青年男子的声音犹如九幽寒冰,让四人不由自主的浑身冰冷,就连喋喋不休的钟浩也是心中一震,不敢再有言语。颤抖的四人的一个,恭敬的道:“那小子太过狡诈,先使用毒药使我门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而后一路的机关陷阱,这才...这才...”“借口,都是借口。”青年男子面色平静,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看的四人一个激灵,“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来人,都给我老出去砍了。”他话音刚落,就出来几人把四人封住穴道拖了出去,这几人快如闪电,四人刚想反抗,就被制服。四人被拖出去后,他才看着钟浩淡淡的道:“我精心布局是为了诛杀敌方的一位谋士,现在那人虽然未死,可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回来,我们可以放心的收拾他们了。”钟浩沉默不语,只得相信他的话,谁让当初皇上下令一切以青年男子围住,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第三十七章 圣女营帐 当隋缘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在一个软塌之上,屋里飘着淡淡的檀香,待他环视一周,听着外面战马嘶鸣,才彻底确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根据他的观察,这里应该是圣女国军队所在的营帐,无论是营帐的主体颜色,还是账外女子的说话声,都在证明着他的判断。圣女国国力远强宣武国,不过她们不喜战争,从不主动侵略,可是如果你因此就小看这些以女子当家国家,那她们将用行动来告诉你,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这位兄弟,你醒了?”正在隋缘胡思乱想之间,一道女声传进他的耳中。他抬头一看,这位女子身穿盔甲,发带扎头,一副男儿打扮,不过那高高隆起的胸部,和那甜美的声音还是能让人辨出性别。隋缘躺在床上感激一笑,“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在下隋缘,不胜感激。”以圣女国庞大的国力,想要知道隋缘的身份并不难,因此他在有所隐瞒,反倒不美。“我叫上官云露,隋兄不必客气,那日我出营巡视,看到隋兄重伤晕倒在河中,这才救起。”上官云露一副不在意的道。上官云露的话让隋缘一愣,都说圣女国国风强悍,还真是不假,这到底她是男的还是我是男的啊?他苦笑一声道:“要不是上官姑娘搭救,在下早就死于河中了,不知在下昏迷几天了?”“已经三天了...”“云露姐姐,听说你这里金屋藏娇啊,我过来瞧瞧,你不会不给我看吧?”上官云露的话还没说完,营帐外就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人也进了营帐,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隋缘满脸的黑线,他可是纯爷们,到这却被说成是“娇”,可是某些人并没有这个觉悟,打量了隋缘一眼,低声地对上官云露道:“不错哟,这小男子长得还挺俊俏,怪不得云露姐姐这么上心呢!”“去,别瞎说。”上官云露看到隋缘的脸色越来越黑,阻止着好友继续调笑,虽然她说话的声音低,可是在场的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谈话声如同回响在耳畔。随后对隋缘介绍道:“隋兄,这是我们的元帅撒谎那个官云柳,也是我的好姐妹,她刚刚那是玩笑话,还请隋兄不要介意。”“上官姑娘那里的话,不过现在在下腹中饥饿实在难忍,不知姑娘能否...”隋缘现在可没有在乎这个的时间,他这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虽然有人喂他疗伤药草,可也不太顶用。“咯咯”两人一声轻笑,“这个好说,稍后就会送来。”隋缘一直在此呆了七天,每日上官云露都会过来探望,七天后的早上,隋缘走出账外,温暖的阳光照来,让他不由微眯了双眼,经过七日的恢复,终于让他能够下床行动了,只是伤势还十分严重,如果他受伤后能及时疗伤,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费事,可是他又哪有时间。他刚从营帐出来,就看到上官云露骑马向他这里走来,上官云露看到隋缘出来,翻身下马,“隋兄怎么不在里面修养?伤势感觉好些了吗?”今天的上官云露虽然依旧是铠甲加身,不过沐浴在阳光下也是别有一番美丽,那铠甲依然包裹不住的身材,然而装依然遮掩不了的艳丽,以及经常上阵身上所带的霸气,我是无刻不在勾引着隋缘的征服欲。“行动已经无碍,可是伤势还是不容乐观,”隋缘收起惊艳的目光,又恢复了以前的从容,“这么早上官姑娘就出营巡视,而且这几天军营里的气氛也更加的紧张,难道秋水国还想开战吗?”“唉,往年也只是有些小摩擦,也只是门派弟子之间的争斗,可是近几年秋水国越加放肆,两国的形式不容乐观啊,虽然还未真的开战,可也不回他远了。”上官云露柳眉微皱,有些担忧的道。隋缘笑道:“上官姑娘何必如此担忧,如果太长时间没有战争,反而使圣女国出现懈怠,只知安乐,时而征战才能使国家更加强大,他们越是猖狂,就越要狠狠的打,直到打他们打疼,打怕。”“好,说得好,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上官云柳从一旁走来,听到隋缘的话不由赞同道,“没想到云露姐姐捡到一个见识不凡的俊俏少年郎,怨不得这几天姐姐魂不守舍的呢。”隋缘被上官云柳说的尴尬万分,也不好直接搭话,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可是上官云露可没有这顾忌,“云柳妹妹你说什么呢?我哪有魂不守舍了?姐姐不在不想着破解敌军的阴谋诡计,怎么有闲心到我这里来了?”上官云露的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不过脸上没有一丝羞涩,她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连忙转移话题,不时的还偷瞄隋缘一眼,看看他的反应,可表现已经十分明显了。隋缘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丝毫表现,心中不由感慨,“这圣女国的风气果然不一般啊!”“我这不是遇到了困难,想要找你的小郎君帮忙嘛,你不会舍不得吧?”上官云柳调笑道。“他?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他能帮得上什么忙?”上官云露一脸的疑惑,又仔细地查探了隋缘的伤势,确实如隋缘所说,并未好转,这才假装生气的对上官云柳道:“妹妹要总是这样调笑姐姐,姐姐可要生气了。”“咯咯,姐姐莫要生气,妹妹哪敢调笑姐姐啊,可能姐姐还不知道,你救回来的这个小郎君可是有着神机妙算的美名呢,这正是他的计谋太过高明,才引来落日国不惜花费三万军士来换他的性命。”上官云柳看到上官云露将要生气,这才解释道。隋缘看着上官云露看过来的目光无奈一笑,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以圣女国的能力,想要调查他易如反掌,“上官元帅说笑了,那只不过是一时运气好而已,如果我真能神机妙算,又怎会受这一身的重伤?”“你们都给我弄昏了,隋兄,你要是真的兵法高超,就请看在我的面上,帮我们一把吧。”上官云露看着隋缘,一脸希冀的道,她们现在还真的遇到了困难,这几天都在思索办法,这不过知道的人比较少而已。救命之恩实难想报,隋缘还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还请二位和我进帐中细细说明。”几人进账落座,上官云柳叹息一声,这才道:“前几天我突然受到敌军特使送来的一封信,心中说我朝公主在敌方阵营做客,让我们不得乱动,并且向后撤兵,我也是一时为难的很,实在是没有办法啊。”隋缘微微一愣,也是没有想到是这个难题,公主被作为人质要挟,而且在敌方大军中也是万难营救,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会鱼死网破,隋缘皱眉,低头不语。良久才道:“现在只有两种办法,其一是我们抓住他们的将领作为交换,他们不敢轻易伤害公主殿下的,而且还必须加以保护,如果公主殿下真的死在他们手中,那就有可能彻底激怒圣女国,升级为国战,考虑到周围还有六国虎视眈眈,这是敌我双方都不愿看到的,其二才是前往敌军大营,营救公主,不过要想闯入敌军十万人的军营那可是飞蛾扑火,与自杀无疑。”上官云柳听着隋缘的话默默的点头,她也知道闯营不易,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在敌方军营而不救,这万一要是真出了什么闪失,那真的是追悔莫及了。“那不知隋公子可有良策?”正所谓关心则乱,上官云柳心里实在不能平静下来,只能把希望都放在隋缘的身上。“现在我也不敢下肯定的结论,不过我会尽力的,能否荣在下思考一番?”“不知公子需要多长时间?”“一天”“那不知公子还有什么需要?”“一份地图,一份地方将领、军师的详细资料。”“好,我会马上派人送来的。”上官云柳一脸的严肃,然后认真的看着隋缘,“那,一切就都依靠隋公子了。”上官云露一直都在一旁看着隋缘,她并不擅长谋略,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是不时偷偷地打量着隋缘,越看越觉得顺眼,目光也越来越柔和,圣女国和其余其余几国的情况不一样,在圣女国中以女子为主,渐渐的也就形成了那种敢爱敢恨的豪爽性格,少了些寻常女子的羞涩。面对上官云露的目光,隋缘也只能佯装没有看到,待她们二人出了营帐他才算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么大胆的女子,一时间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第三十八章 妙计救公主 一天后,隋缘来到中军大帐,这里早已人坐满了人,全都是想要看一看这神机妙算的传奇人物,可此时看到进来的那人,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进来这人中等身材,一身白袍飘飘,行走之间从容文雅,而那一脸疲倦,睡眼朦胧的样子不但没有降低他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反而让人对他的好感大大的提升。“咳,咳,诸位将军,在下有礼了。”隋缘一脸疲惫的坐下,本来就有伤的他,再加上昨天一天一夜的操劳和精神的疲劳,使得他的伤势又有些反复,“在下不负众人期望,想出了一套方案,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妥的地方还请诸位指正。”隋缘顿了一下,把一张起身指着前面的沙盘,满脸严肃的道:“我们的军营离对方军营在东西方向,中间距离足足有四十里,这足够我们布置了,首先派出营中高手清查一下这四十里中的敌方斥候,在行动开始时尽量除掉,并且派出我方的精锐斥候观察敌方在计划开始时的所有行动,情报是行动的关键,这次要派高手而且是老手,如果被发现了就往回跑,尽量脱身。”隋缘停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看着众人认真的点头,这才指着南侧的一座山峰继续道:“今天下午,;令两位将军带领一万军士占领南侧的座高山,这座山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你们要多带箭羽,如果敌军包围你们,你们要能够拖住敌人,如果没有敌人,入夜后悄悄返回。而傍晚前夕,令一位将军带领五千人向悄然北侧进发,你们不用快速行军,如果发现敌军,原路发挥即可。入夜后计划开始,清除敌方所有斥候,并且派我方斥候与各方加紧联系,禀报敌情。令一位将士率五千精骑在军营南侧向敌方军营内放火箭,看见敌军后向南方山峰处撤去,并且想围攻山峰的敌军发起冲锋。令一位将士带领一万精兵入夜后埋伏在山峰之外,地方后有骑兵冲杀后,与山峰上的士兵一起冲杀,杀退敌兵后不要追赶,立马发后。令一位将军带领五千人埋伏在二十里的山林之中,遇到向我方向赶来的敌兵不得出声,遇到撤回的敌军在痛下杀手。令一位将士带领五千在军营北侧埋伏,带南方火起,北方骑兵杀出,放箭,之后返回,如果没有敌兵追击直接埋伏在半路。令一位将军带领五千精兵埋伏在北侧的山上,遇到敌兵阻截,之后不许追赶,立刻撤离。令两位将军入夜后带领两万人精兵向南北两侧出发,行军要缓慢,二更回返,快速行军,在军营外南北两侧埋伏,遇到敌军劫营后从后面杀出。令五千精兵带领我军全部粮食,二更后后撤,而剩余的精兵收缩,退在中军后侧,准备好巨盾和弓箭。就是这样,都去准备吧,暗中抽出五十名顶尖高手,调来中军帐,要快。”“咳咳..”待众人退去,隋缘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伤势,剧烈的咳嗽起来,此时帐内只剩上官云柳和上官云露二人,上官云露看隋缘咳个不停,连忙上前喂给他一粒上好的疗伤药,一脸的关心,身旁的上官云柳微笑的看着二人,没有打搅。良久,隋缘终于压制住了伤势,给上官云露一个微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然后才对上官云柳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隋公子就那么肯定他们会来劫营?”上官云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如果你知道敌方只有三万人留守,会不会来劫营?”隋缘不答反问。上官云柳也是聪慧之人,隋缘稍微一提,她就明白隋缘想要表达的含义,知道隋缘这是又帮她清查了一遍奸细,因此在一旁不在言语。很快五十名顶尖高手进入营帐之内,隋缘打量着众人道:“既然你们被挑选出来,就说明你们都有过人的实力,并且深得信任,所以这次将给与你们布置最重要的任务,出二十人带在军中带领信得过的人,暗中查探今天与外界联系之人,一更以后,快速的掌握起来,并且断绝与外界的私自联系。”隋缘话落,上官云柳选出了二十人,而后隋缘挥手,让这为二十人退了下去,然后拿出四个绿色的药瓶以及一个蓝色的药瓶,在手中抚摸着,视若珍宝一般,良久放在桌上,“这次重中之重是营救公主,当战乱开始时,你们出二十人潜入敌营,查探公主的下落遇到高手阻拦时,把这四个瓶子砸碎,然后趁机逃跑。”他又指着蓝色的瓶子道:“进入敌营前服下。”这四个药瓶中的都是武林三十二种奇毒排行第二十八位的毒药,清风翠玉散,此种毒药散于风中,有淡淡的香味,发作时间段,没有毒性,不过可以令人内劲阻塞,浑身酸软,可是扩散范围有限,配置艰难。待二十人退下后,他又对剩下的十人道:“你们十人分成两批,一批带着马匹在营外接应,另外出两个人带着毒药放在敌军的粮食,水,和马的饲料中,你们要等他们和敌人交上手在行动,如果敌人把手严密,就撤,记住不可强求。”隋缘的精神状态一再降落,可是每条指令都是从容不迫,他甩了甩头,想使自己清醒一些,可是一阵眩晕再次袭来,他强撑着对上官云柳道:“元帅,我不相信敌军之中没有我方卧底,派人给他们传递消息,让敌军相信我们倾巢而出,准备攻击敌军军营。”最后的嘱托说出口,隋缘也放松了下来,进入了昏迷状态,上官云露急忙把他扶起,向和上官云柳说了一声,向隋缘养伤的营帐走去。隋缘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晌午,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三人正在自己营帐中聊天,而且这三个人他还都认识,上官云柳,上官云露,以及上官雪。看到隋缘醒来,三人高兴不已,尤其是上官云露,看隋缘想要起身,丝毫也不避违的上前把他扶起。“隋公子,咱们又见面了,这次真是要感谢隋公子相救的恩情,不知隋公子想在感觉如何?”上官雪上前行礼道谢。“上官姑娘哪里的话,我这条命也多亏了云露姑娘相救,否则也不能活到想在,更别说相救姑娘了。”隋缘抬手虚扶,笑着说道,而后看向上官云柳,“这场战斗如何了?”“还要多谢公子神机妙算呢,这次我军大获全胜,斩杀敌众五万余人,杀敌将领四人,而我军伤亡不到八千,想在敌军再也不敢和我们交战了,等战争结束后,我们就可以直接接受他们的城池了。”“如此甚好。”隋缘也为她们高兴,不过一想宣武国正在和落日国焦灼,方晓还在军中,他心中不由更加担忧,“我写个方子,还请上官姑娘为我尽快配齐,在下感激不尽。”“好,我们会尽快为公子准备的,那我们也不再打扰公子休息了。”上官云柳点头答应,然后拉着满是不舍得上官云露出了营帐。出了营帐,上官雪看着上滚云露的不舍样子,调笑道:“二姐可是看上他了,我以前在宣武国是对他有过调查,人还是不错的,只是他好像有几位红颜相伴了,如果二姐看上他了可要抓紧喽!”上官雪的声音顿挫起伏,使上官云露说的脸罕见的出现一片红色,逗得上官云柳笑个不停,不过上官云露本来就是豪爽的性格,害羞过后还真的问起了,上官雪的办法。待上官雪笑的差不多了,才趴在上滚云露耳边说了几句话,把她说的目瞪口呆。隋缘彻底恢复时已经是十五天以后的事了,他实在担心宣武国的战况,因此伤好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可是上官姐妹以隋缘帮助救回公主的大恩为由,要给隋缘摆宴送行。当天晚上,欢喜的气氛弥漫整个圣女国的军营,胜利的喜悦让军士们的士气高涨,军中的中军大帐摆满了各种精美的食物,圣女国的女子的手工是各国中最好的,做的食物也是如此。看着这一桌子的精美食物,也让隋缘很有食欲,很多食物是他见都没有见过的,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身前的不知是什么肉做成的造型精美的菜,顿时清香满嘴,柔嫩而鲜美,吃在嘴里很有嚼劲,味道微辣,正好刺激人的食欲。“恩,好吃,都说圣女国美食是六国之最,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不知眼前这一道是什么菜,竟如此美味?”隋缘不由赞叹道。上官雪一脸笑意的解释道:“这道菜叫比翼双飞,是我二姐的拿手好菜,平时就是有人想吃,我二姐还不给做呢,今天隋公子也是好福气,能够吃得到。”“哦?那可真得谢谢你二姐了。”隋缘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上官雪是公主,那她的姐姐也是公主了,能吃一次公主做的菜,也是能够吹嘘的事情了,不过他还真是没听说那个公主来军营的,当即疑惑的问道:“不知上官姑娘的二姐是哪一位?今日在下吃到二公主的美食,总得表示感谢。”“隋公子相见我二姐?”上官雪仿佛计谋得逞一般,狡猾的笑着,让隋缘心中一紧,好像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细节,很快,他的担忧应验了,“坐在你对面的就是我二姐,上官云露。” 第三十九章 醉酒的后果 隋缘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上官云露,突然想起一些有关圣女国的资料,圣女国一女子为主,上官家族为皇室,那么一切也都说得通了,上官雪是公主,上官云露也是,那么在军中威望甚大的上官云柳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上官云柳看道隋缘疑惑的目光向她望来,似是明白了隋缘所想,微微一笑,“没错,我也是圣女国的皇室,不过是郡主罢了。”“多谢云露姑娘为在下准备的美食,借此美酒敬云露姑娘一杯,”隋缘拿起酒杯,一饮而下。上官云露今天没有了往日的洒脱,脱掉了威武的铠甲,换上了女儿装,而且还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白色的连衣裙,头发盘起,玉钗也经过了精挑细选,脸上淡淡的胭脂恰到好处,身材略显丰满却无丝毫赘肉,这是隋缘第一次看到她的女儿装,竟然十分的美艳。“隋公子只敬云露姐姐,那我们姐妹们呢?”上官云柳嫣然一笑,向周围的将领们一使眼色,“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这顿酒席也有姐妹们亲手做的菜,隋公子怎么能只敬云露姐姐。”周围的将领得到上官云柳的示意,开口道:“对啊隋公子,你不能只敬云露姐姐酒,我们姐妹们呢?”完了好想进入全套了,隋缘看了一眼一脸狡黠笑容的上官云柳,然后又看到低头不语,丝毫没有准备帮他的上官云,一时无言,也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只能一个一个的敬酒。没办法,隋缘只能一个接一个的敬酒,还不能运功醒酒,这酒名叫百果酒,是用一百种水果酿造而成,酒席间都飘荡着一股浓浓的香味,百果酒入喉,丝毫没有酒的苦涩辛辣,反而香醇甜美,让人回味无穷。等到一轮敬酒下来,上官云柳笑嘻嘻的开口道:“今天是为了给隋公子送行,多谢隋公子帮助我们取得大胜,今天没有元帅将领,大家都是姐妹,并且。我提议我们敬隋公子,以示对隋公子的感谢,那么就从我开始,隋公子,我就先干为敬了。”上官云柳话落,端着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隋缘看着她这豪爽的样子,哭的心都有了,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这不是应该在开席时说吗?现在后补是什么意思?刚刚我都敬了一轮酒了,现在再返还一轮,这还让不让人活啊。隋缘心里虽然暗自诽谤,可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再怎么说人家女孩子向你敬酒,而且人家都喝了,你在扭扭捏捏的,那也太不爷们了。又是一轮敬酒,隋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酒,反正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这百果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喝下去之后才感觉,这酒的后劲有些大啊。上官云柳和上官雪对视一眼,眼中明显带着笑意,这酒可是她们特意为隋缘准备的,有怎么能让他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上官雪不断向上官云露使眼色,可是上官云露仿佛没看到一般,这是满脸羞红的坐在那里,上官雪一声轻叹,只好叫身旁侍女把隋缘扶起送回并叫上官云露跟着。等宴会散去,上官雪和上官云柳偷偷的来到隋缘的营帐,看到上官云露正坐在营帐里发呆,也是一阵无语。“二姐,不都和你说好了吗?怎么都到这时候了才开始反悔?”上官雪皱眉道。上官云露被上官雪这样一说,更加的羞怯,仿佛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上一口,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熟睡在床上的隋缘,低声道:“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我看还是算了吧。”“都到这时候了怎么能算了?”上官雪轻声劝解道,“隋公子可是有两位红颜呢,而且他这么优秀,以后围在他身边的女子更多,姐姐要是不抓紧,可就错过了啊,难道二姐先前说的都是骗小妹的,二姐并不喜欢他?”“不是,可是...”上官云露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她是喜欢隋缘,可是让她一个女儿家做出这样的事,不管她在怎么豪放,也是做不出来的。上官雪突然上前封住了上官云露周身的穴道,之后都点了她的睡穴,她吩咐近卫把隋缘和上官云露的衣服解下,把他们二人放在一张床上,而后和上官云柳一起走出了营帐。“云柳姐姐是否以后我为什么这样做?”出了营帐,上官雪看着疑惑的上官云柳,出声问道,见她点头,而后解释道:“云柳姐姐放心,我难道还会伤害二姐不成,小时候二姐可是对我最好的,我这样做的目的呢有两个,其一,是这隋缘真的很有才华,值得二姐托付,姐姐们并不知道他在宣武国都做了什么,其二,二姐也二十多了,这次的征战过后,皇母必然会给她找寻人家,与其让二姐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还不如选择姐姐喜欢的。”上官云柳听了上官雪的解释,微微点头,皇家子女身不由己,这一点她们可都是知道的,可是一想到皇上,她又有些担忧,如果皇上知道了此事,会如何的生气。“姐姐可是担心被皇母知道?”上官雪微微一笑,好像知道了上官云柳心中所想,“姐姐不别担心,皇母平时最疼二姐了,而且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皇母反对也不能怎么样,她就等着抱外孙吧。”听了她的话。上官云柳微微一惊,上官雪该不会是给隋缘的酒里下药了吧,这要是让他发现,可就真的弄巧成拙了,她连忙出声问道:“你该不会在他的酒里下药了吧?”“姐姐放心,我并没有给他的酒里下药,姐姐可知道为何圣女国不准未婚女子和百果酒?”上官雪狡黠的笑着,好像一直小狐狸。上官云柳摇了摇头,这是圣女国明确的很久以前就有的规定,可是她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雪儿知道?”上官雪笑道:“那当然了,这百果酒中有一百种水果和一些药材混合而成,虽然对身体有益,可是如果和檀香中的某种配料遇到,就会发生反应,变成一种春药,一般时候只有已婚女子和丈夫同房时会少饮一些,增加乐趣,而且也不敢喝太多。”“那你还...”上官云柳听到上官雪的解释,被惊得目瞪口呆,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的堂妹会做出这种事来。第二天一早,隋缘迷迷糊糊的有些清醒,昨天的酒喝得太多了,他现在脑袋还十分的难受,突然间,他感觉他的手放到一个很大、很软的地方,他不自觉的捏了捏,感觉十分不错。“恩..”猛然间,隋缘听到仿佛呓语般的声音,而且他感觉自己真抱着一个十分光滑的物体,他睁眼一瞧,震得他惊得他是目瞪口呆,愣在当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到底是怎么情况?”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不会是我昨天晚上醉酒干的吧?”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怀里的女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赤身裸体的隋缘,感觉自己身上也是衣衫尽去,下体隐隐作痛,而且自己还在隋缘的怀里,自己硕大的胸部还被他抓在手里,一时间尴尬异常,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良久过后,隋缘才尴尬的道:“云露姑娘,这是个误会,我昨天...”“你不应说了,我不怪你,你走吧。”刚听到隋缘的话,上官云露眼中满是失望,她直接打断隋缘无力的解释,推开隋缘,下床当着隋缘的面穿起了衣服。隋缘被她推得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过的混账话,他都有抽自己几个大嘴巴的心了,这种时候不管谁对谁错,他破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这是事实,现在应该承担责任,而不是找借口。隋缘无比的难受,而且当他看到床上那刺眼的红色,更是觉得自己混蛋,他意识到如果自己想在不做些什么,可能真的会后悔一辈子。隋缘起身,把上官云露拉回床上,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小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毫无意义,也只有行动了,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冲动的来源。上官云露此时浑身酸软,使不出一点力气,又怎能反抗的了心意已决的隋缘,不久过后,终于沦陷在隋缘的温柔之中。当二人从营帐里出来,都已经是晌午了,此时上官云露一副女子打扮,慢慢的跟在隋缘身后,看向隋缘的目光满是柔情,只是走路时有些别扭。二人来到中军营帐,看到上官云柳和上官雪坐在其中,看着二人的目光满是笑意。“咳咳,我这是来想二位姑娘辞行的。”隋缘率先打破尴尬,那后看了一眼红着脸低头不语的上官云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而且我还想带云露一起走。”“呦,隋公子都开始喊云露啦,关系进展的挺快的嘛。”上官雪调笑道,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隋缘,“隋公子,我二姐小时候可是对我最好了,如果你敢欺负我二姐,我可饶不了你。”“哪能啊,我保证。”隋缘一脸认真地保证到。随后,两位姑娘拉着上官云露到一旁低语一番,然后给二人准备了些干粮。才不舍得放二人离去,军中之人就这样好,办事麻利,没有那些婆婆妈妈的。 第四十章 返回 七天以后,一辆马车绕路秘密的驶入宣武国军营之中,此时方瑞庭正愁眉不展的坐在自己的营帐中,这些天的战事不利,让他心烦意乱,自从隋缘被落日国的高手追杀的不知所踪,落日国的军队就开始嚣张起来,没事就来阵营前挑战,可是每次宣武国的将领应战,都损伤不少,而且晚间多次来营地偷袭骚扰。方瑞庭在几次中计之后,不得不紧闭营门,避战不出,可就是这样,每当他们稍有松懈之时,还是被敌人算计,弄得方瑞庭是提心吊胆,睡眠不足。经过那次胜利,敌方损失三万余人,再加上前期的损失,落日国的军队还剩六万左右的人马,远远不如宣武国的人多,可是经过这一个来月的消耗,宣武国的军队还有不足五万人,反而比落日国的人马还少,急的方瑞庭不知如何是好。正当他满面愁容之时,王超满良高兴地走进营帐行礼道:“启禀元帅,隋公子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名女子。”“恩,恩?你是说隋缘回来了?”方瑞庭正在思考如何迎敌,并没有认真听王超说什么,等反应过来后也是一脸的高兴,“隋缘在哪?”“隋公子说先不要声张,他是悄悄的进营的这会正在方姑娘的营帐。”王超也是一脸高兴的道。“哈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我们去看看。”方瑞庭一改方才的愁容,好像隋缘一回来,万事都可解决一样,一脸的轻松,他正想着怎样出气,怎样搬回损失。“元帅,那个...我们还是先不要过去了吧。”正当方瑞庭满心欢喜的时候,王超支支吾吾的说道。方瑞庭疑惑的道:“出了什么事吗?”王超尴尬道:“隋公子回来时,还带回来一个女的,这会方姑娘正在大发雷霆呢。”王超说着,一脸的忌惮,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平时活泼可爱的方姑娘,发起脾气来也是这般的可怕。方瑞庭慢慢的坐下,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还是晚一点去吧,还是年轻好啊!哈哈,想当年我年轻那会,也是迷倒成千少女啊!”正如王超所说,此时方晓的营帐中正上演着一场经典大戏,方晓坐在那看着隋缘,一句话也不说,眼中泪水默默的流下,隋缘赔笑的坐在一旁,抓耳挠腮的想办法,心中也是万分无奈。隋缘在军营外恰巧碰到巡逻的王超,让他帮忙混入军营,而后为了保密直接进入方晓的营帐,可是刚进营帐,隋缘就知道事情要坏,原因无他,因为上官云露也在他的马车上。果然,方晓的直觉十分的敏锐。别看她平时粗枝大叶的,这会居然一眼就看出两人的关系不同寻常,在她的淫威之下,隋缘只好默默地交代了一切,随后方晓就一直这样坐着看着他默默的流泪。方晓很聪明,虽然她性格活泼,可是很早就失去母亲的她知道苦恼解决不了问题,她这样默默地哭泣反而更能让隋缘心里愧疚,如果隋缘真的爱她,在乎她,肯定会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的。隋缘劝解半天,也不见方晓停止哭泣,他这可就没有办法了,这可比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力度,隋缘看向犹如小女子一般坐在一旁一眼不发的的上官云露,她的眼中明显存在笑意。“不帮忙居然还敢嘲笑你家相公,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恩...晚上?对啊,有办法了。”隋缘心中暗想,突然有了解决的办法,他看着上官云露微微一笑,使得上官云露眉头一皱,送了一个白眼。隋缘上前拉过默默哭泣的方晓,直接拉倒自己的怀里,霸道的吻了上去,开始时方晓还有些微弱的挣扎,可是到后来完全融化在隋缘的怀里,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哭泣,也忘记身处何地。上官云露轻碎一声,转过头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羞红一片。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方晓在他温暖的怀抱了不愿醒来,那个怀抱很有力,也很有安全感,让她无比的陶醉于留恋,可美好的时可总有人破坏,正当方晓躺在隋缘的怀抱里不愿起来时,一个人影撩帘走了进来,这里是军营重地,而且还是在白天不可能有人偷袭,因此几人也没有感应四周,再加上隋缘两人的投入的状态,上官云露神游天外,心绪不宁,直到有人进入营帐三人才反应过来。“咳咳,我走错了。”方瑞庭刚走进营帐就看到了不该看的,其中的主角还是自己的女儿,他干咳一声,反身推着想要进来的王超退出营帐。方晓不舍得离开隋缘的怀抱,脸色羞红,已经不在生气,不过看到笑嘻嘻的隋缘,还是使坏般的用小手在隋缘的腰间拧了一下。隋缘忍者疼痛,苦笑一声,对营外扬声道:“伯父,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哈哈...我听说你小子回来了,好,太好了,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可是损失惨重啊。”方瑞庭带着王超走了进来,抬手拍了拍隋缘的肩膀,又看到红着脸坐在一旁的方晓,低声笑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的宝贝女儿可就要担心坏了。”“啊,父王,你说什么呢。”方晓惊叫一声,白了方瑞庭一眼,一跺脚跑了出去。隋缘行礼歉意的道:“让伯父担心了。”“还叫伯父呢?”隋缘一愣,然后再次行礼,“小婿拜见岳父大人。”“贤婿不必多礼。”然后看向一旁的上官云露道:“这就是就回来的上官姑娘吧,你们的事王将军都和我说了。”“小女子见过方元帅。”上官云露福身行礼道。方瑞庭抬手虚扶,笑道:“我家晓晓平时被我惯坏了,如果以后太过任性,还望上官姑娘多多担待。”“方元帅多虑了,晓晓妹子活泼可爱,我洗坏还来不及呢,说起来还是我横插一脚,都怪我才是。”上官云露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岳父前来想必是为了战争之事吧,这个我来时也听王将军说了。”隋缘显然不想让他们继续这个话题,连忙插言道,“我上次受伤前派人叫来的人可还在军中?”方瑞庭明白隋缘所想,也没有在这上面过多纠缠,点头道:“现在正在军中,我已经派人去叫了。”正当他们谈论之,柳茹云也来到帐外,她接到隋缘的信就向这边赶来,当听到隋缘出了意外,可把她急的要死,她联系情报人员不一切代价也要查出有关隋缘的消息,她可不相信隋缘就这样死去,还好得知他被圣女国的人所救,她才放下心来。一直以来,不管她怎么努力,可就是忘不掉客栈里那个大胆少男的身影,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有此念头吗,可她越是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他,他越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正在军营中整理这一段时间地狱的一些情报,虽然仅仅不到一年,可是地狱的发展却十分的迅猛,这主要体现在地狱的情报系统,有血焰宗的基础,让他们起步少走了很多路,再加上后续培养出的几批情报人员不断的进入各个岗位,他们的情报系统更加的完善。其次,犹豫隋缘所说地狱不管身份,所有的人都可以加入,这大大的扩张力地狱的实力,虽然这其中包含了各方人马,但是利用好了也是一大助力。核心成员的培养这方面,虽然地狱高手不少,可那都是地狱的外部成员,真正的地狱核心成员仅有百名,以着贵在精而不在多的原则,隋缘培养的这些都是天赋过人之辈,这些人都是沈家从各地选拔出的天才少年,沈家暗地里选拔人才的小门派被灭,这些人是隋缘在他们灭门时偷偷救下的,他们都身有灭门之仇,经过一番训练,原来的二百多人,如今还有一百多,不过训练还远远没有结束。柳茹云听闻军士禀报隋缘已经回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向这边赶来,她虽然早知道隋缘平安,可没有见到本人,心中难免有些放心不下。“公子,看到公子无恙,属下就放心了。”柳茹云看到完好如初的隋缘,最后一丝担心也放下,不过礼数可是少不得。“让柳姐担心了。”隋缘看着越发妩媚的柳茹云,心中突然一动,不过还好被他及时止住思绪,这才没有异样,心下暗怪自己定力差,面上笑道,“还好被圣女国的军士所救,要不还真就回不来了。”柳茹云转向身旁的上官云露,行礼道:“多谢上官姑娘搭救公子性命。”“柳姐姐不必如此,我也只不过是路过罢了。”上官云露上前扶起想要行礼的柳茹云,亲切的道,别人看不出柳茹云的异样,不过同为女子的她有怎能发现不了其中的不同之处,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不过谁让自己喜欢上这花心的萝卜了呢。隋缘看到一旁的方瑞庭有些尴尬的坐在一旁,连忙问起正事,“柳姐,落日国军队的资料我们有多少,可有我们的人?”方瑞庭不是外人,他也不介意让他知道一些事情,况且红叶也默认了地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