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皇传奇》 回忆前生一 “啊......哦......峰哥,让我再睡会。”他擦了擦眼屎,癔症的翻了个身。 啊.....达!随着嘴里的一声李小龙版的怪叫,杨子旭被高峰一个前侧踢请下了温暖的被窝。“今天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我在客厅等你五分钟,你要是完不了事,光着屁股,我也把你拽到学校。”说完高峰就出去了。 “也就你能把他叫起来,我给他弄了三个闹钟,都没用。”杨旭妈妈边说,边把刚买来的油条和豆浆放在餐桌上。 “阿姨,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迟到的......嗯,嗯,这油条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些,你们现在正好是长身体的时候。”杨妈妈关爱的看着高峰,觉得好像他才是自己的儿子似的!也难怪,高峰长的瘦瘦高高的,快190的身高那两条大长腿像两个电线杆一样,英气的脸庞带着一点......比较流行的话就是冷酷吧。再看自己儿子,比高峰矮了快一头,快200斤的胖身子已经快赶上他死去的爹了。没办法,谁叫遗传基因不好呢! “嗯,谢谢阿姨!大旭,穿好衣服了吗?快出来吃早点,要不我都吃了!” “啊,你要都吃了,我跟你玩命。”话还没说完,杨子旭就像风一样从屋子里蹿到了饭桌上。 “快吃,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今天要是迟到了,估计要在走廊站两节课。” “那可不行,我还想去学校补个回笼觉呢。我这身高能和你一起坐最后一排,不睡觉是真对不起我的体重。妈,我不吃了,你拿塑料兜给我装点,我带学校吃去,多装点,我看傻大峰也没吃饱。”杨子旭总是在母亲面前叫他傻大峰,好扳回一点自己总被他欺辱蹂躏的面子。 “等下,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说完,高峰甩了甩自己的头,在客厅的镜子照着自己的头发,从书包里拿出把梳子,左右梳起了四六分。 “快走了,要是迟到,我就得走廊里睡去了。”杨子旭说完,拿起书包和早点拉着高峰就往外冲了出去。 “哎,儿子,多穿件衣服吧,外面冷.....介孩子,这是年轻火力壮。” “不用,学校还有件衣服呢。我走了。妈” “阿姨。再见!我会照顾大旭的,放心吧。” 春天的阳光已经略显刺眼,绿叶已经偷偷的爬上了树梢,麻雀站在电线上唱着欢快的歌声。微风轻轻的吹来,只有年轻人才能闻到的荷尔蒙气息散布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 春风似锦,飘零若梦。人生浮华,得意尽欢!老来终始恨,当初好年华。 “傻大....”“我操,当你妈面我就不理你,你再这么叫我,我就扁你。”高峰狠狠的咧了他一眼,推着自行车就要走。 “峰哥,咱俩换换车吧,我这破驴太难骑了....” “滚鸭的,你的车轱辘都让你压成方型的了。能好骑吗?” “那我本来就比你骑的慢,车再不好骑,迟到了怎么办?” “你个大胖猪,天天锻炼锻炼你能这样呀,我也是倒了血霉,有你这个兄弟。来,别玩命蹬,我前几天刚换的新脚蹬子。”说完,高峰把自己的山地车立在那,走过去,骑上杨子旭的26飞鸽。 “谢谢峰哥,你这车真干净,哎呦,那么好骑。以后咱俩都换吧。”大旭骑上了车,兴奋的像个孩子。 “我去你大爷的,想啥好事了。昨晚要不是你打电话求我,今天我才不来掏你的骚被窝呢。” “对了,峰哥,昨天晚上,我回家了后,你和曼曼姐干嘛去了?你不会把她给那个了吧。”杨子旭侧着头,一脸淫笑的看着高峰。 “啊?你想知道呀?” “啊......” “那你去问你曼曼姐。”高峰说着,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牌子,说道:“你看看这个。” 杨子旭接过牌子,发现非玉非铁,入手温润,正面一个繁体字好像是“姚”字,反面刻着四行小字:子旭是峰,峰非子旭,得此牌日,缘定一生。“嘿嘿,哪来的牌子,这字写的真好看。峰哥,你是不是暗恋我呀?要和我缘定一生。”他笑嘻嘻的说道。 高峰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昨天下午带黑子(狗)去河里游泳,那黑子游到河中间的时候,就一个猛子钻到河里,半天也没有上来。我看的有点着急,刚要脱衣服也下去,就看黑子钻了上来,嘴里叼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我打开盒子一看,正是这块牌子,至于上面的字,是原来就有的。我昨日得到这个牌子,和谁缘定一生?不会和我家的黑子吧?” “呵呵,反正只要别和我缘定一生就行,就是你十年了,你嘛都比我强,活的有阴影了。”杨子旭大嘴嘟囔着。 “这怪我嘛?你不能少吃点,多运动点。减减肥吗?” “不让我吃,还不如让我去死呢。咱不说这个了,呵呵。这牌子真好看,哎,上面还有眼儿呢,一会找个绳子穿上,先借给我带几天?” “别弄丢了呀,你个猪头。” “不会的了,峰哥。要是丢了,就让你打我脸。” 高峰面没有理他,然后把随身听的耳机带上,按下的播放键。 “哎,给我来个耳机,一起听。beyond的大地?有别的带子吗?” “给你听就不错了,凑合听吧,有十分钟就到学校了。” “峰哥,别说,你跟谢霆锋还真挺像?”杨子旭突然巴结上高峰了。 “哦,是吗?”高峰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把脸侧了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杨子旭,满脸期待的等着他继续说。 “是呀,就是皮肤比他黑点,脸比他长点,眼睛比他小点,鼻子比他瘪点,嘴巴比他歪点,脑袋比他棱点.....” “我日。找打。”边说,高峰边抬脚叫要踹他,可是看了看自己暂新的山地车,他无奈的又放下了腿。“一会到学校,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你敢欺负我,我就告诉曼曼姐.”杨子旭有惊无恐的竖起了中指。 “嗯。你曼曼姐就是你二妈。” “那我能吃二妈的奶吗?哈哈.....”“啪”。一个大脖流拍在了杨子旭的后脑袋上。 “闭嘴。”高峰冷酷的脸上带了一丝寒霜。 “哦,beyond的歌真好听。”杨子旭懂事的吐了吐舌头。憨笑了一下。 电子中专是一个不大的学校,地处市中心,寸土寸金,所以连个可怜的操场都没有,上体育课要去旁边的体育馆上。一个二层小楼是办公楼和机房。另一个三层楼是教学楼。学校里只有三四个专业,一个专业只有三十多个学生,高峰和杨旭是第一届招收的学生,所以只有一届学弟学妹,没有学长。两百多个学生在这个不大学校,基本谁都能认识谁,高峰虽然不是这个学校的老大,可是也不会有人敢去没事招惹他。当然,这个学校也没有老大,因为高峰不当这个老大,也就没人敢出这个头。不过只是有几个小团体在这里,也不会再学校里胡作非为。 高峰和杨子旭都在电算会计专业班。一个班就31个学生,9个男生。费亚曼就是这个班当之无愧的班花。 高峰和杨子旭存好了自行车。高峰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对杨旭说:“还有五分钟,抽一颗在进去。” “你抽吧,峰哥,我得拉屎,憋不住了,给你书包,教室里见。”说完,他一溜烟的跑进了学校。 “出息,人胖事多。”高峰掏出了昆湖香烟,拿出一颗,学着录像里小马哥的样子,扔进了嘴里。 “给我来颗烟呗,傻大峰。”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哥?怎么来这么晚。”高峰抬头看了一眼对方,拿出了一颗递给了对方。 对方接过来,先不着急点,先放在鼻子上使劲闻了闻,然后再放进嘴里,点燃了它。 这个被称为大哥的人叫庞龙,不是因为他是老大,而是因为他上小学留级两次,在这个学校,他年纪最大。所以大家一般都称呼他为大哥,和他很熟的也叫他烟鬼。175的个子,偏瘦的身材,黑的像非洲难民的皮肤,一头自来卷。扫帚眉,丹凤眼,尖脸盘,可是偏偏长了一个刘德华的鼻子。让多少女生都感觉无奈。 “穷带烟,富带火。哎,大哥请我中午吃盒饭吧。”高峰调侃的对他说。 “富?我尼玛2块2的西丽都抽不起了,一会买盒18抽。”老大翻了白眼。 “昨天你和阳光又练歌去了,哪天给哥们弹个贝斯听听。” “叫你去你不去,就知道和费亚曼钻小花园。你是不是把她给上了?我看亚曼屁股怎么越来越大?”老大吐出了一个白色烟圈,耷拉着眼皮坏笑着。 “上你妹呀,你天天不想这点正事?我这么好看的手不能总用来弹乐器呀!”高峰伸出夹着香烟的手,看了看细长有力的手指,笑了笑。 “那你就用来抚摸女人?班里暗恋你的还好几个呢。可惜了我这样成熟的男人跟你在一个学校。生不逢时呀。”老大无奈的摇了摇头。 “揍性,你熟的都蔫了。行了,快上课了。进去吧。”高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捻了捻。拎起书包,跟着老大走进了学校。 老大是计算机专业,不在一个班。所以先上二楼了,高峰的电算会计专业在一楼,所以他就直接走进班里了。还有一两分钟就上课了,所以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班里的同学都在了,包括杨子旭已经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等着他了。 高峰往后走着,眼光落在了费亚曼的身上,菲亚曼是个南方女子,165的身高已经属于很高的了,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细长的眉毛下,一双媚眼如水,秀气的鼻梁高挺着,略施粉黛的她在学校里绝对是鹤立鸡群。今天她穿了一件草绿色毛衣,胸前鼓起的两团骄傲让高峰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他伸出两个手指放在额头,挑了挑略长的头发,算是和菲亚曼打个招呼。菲亚曼春风一笑,雪白的牙齿中间吐出了一个粉红的小舌头,做完鬼脸之后,两抹粉红的朝霞飘上了她的脸庞。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刚坐下,杨旭就隔着一排喊,“把书包给我,高峰。”当着全班的面,他不好意思喊峰哥。高峰随手一扔,然后打开书包,拿出乱七八糟的东西。 高峰正在忙活着,突然一章纸条扔在桌子上。他看着叠的规整的纸条,上面传来了熟悉的香气。打开字条一看,上面写着: 思君,念君,终因君。 左思,右想,两鬓霜。 失魂,落魄,心不宁。 终始,今日,又遇君。 “这丫头,看言情小说看多了。昨天晚上还在一块逛公园呢,这一会不见就这样。”高峰笑了笑,把纸扔进了书包。 “上课。起立.....老师好。”随着班主任许老师走进教室,班长一声高喊,大家都站起来向老师鞠了个躬。 “同学们好,坐下吧。都到齐了?那好,真是难得。那好,我们开始临时测验,班长把书都收上来,课代表发卷子。” “啊。。。”“天呀!”“这下惨了”“早知道刚才看眼书了。”此起彼伏的惨叫不绝于耳。 费亚曼回过头来对高峰伸出两个手指,对着口型说:“加油,帅哥。” 高峰用力点了点头,看着费亚曼的背影,心想,这丫头屁股是变大了。是不是吃的太多,胖了? 旁边杨子旭对高峰嘘了一下,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屁股的形状,跟着邪恶的动了动腰,一脸淫笑的看着高峰。 “滚你大爷。”高峰轻轻的笑骂着,然后一块橡皮精准的贴在了杨子旭的脸上。 铃......长长的铃声结束了考试,大家都默默无言的把卷子交了上去。当徐老师走出教室。杨子旭第一个冲了过来,“峰哥,考的怎样?” “还行吧。前三没问题。满分不可能。”高峰自信满满的说道。然后他拍了拍大旭的肩膀,起身走到费亚曼的课桌前,轻轻敲了敲桌子,就走出了教室。费亚曼左右看看,害羞的低下了头,站起来,上手把衣服前襟都拧成了麻花,在全班女生嫉妒的眼光中一溜小跑跟着出了教室。 “曼曼,考的怎样?”高峰靠在教室外的墙上,抬头看着满天的白云。 费亚曼痴迷的看着他的侧脸,瘦小的脸颊,白皙的皮肤,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在脸上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修长挺拔的身材随便摆一摆就能让沉迷于言情小说的自己喜欢的不行。 “还行吧,我天天看书学习,你天天吃喝玩乐,怎么我都比不过你呢?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小姑娘嘟着小嘴,不满的叫道。 “看书?你书包里除了席绢就是三毛,能考的好才怪了。天天就知道富家公子大帅哥,哪天书里蹦出个大帅哥,把你就抢跑了。”他扭过脸来,大咧咧的调侃着眼前的美女。 “白给我也不要,我只要你一个,上天最大的恩赐,就是让你做我男朋友。嘻嘻嘻......” “那要是出来一个排的帅哥和王子呢?”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跪下来向我求婚,我也不答应。”亚曼撇了一下嘴,一脸不屑的样子。 “那好,咱们拉钩上调。”他轻轻的走到她的身前,俯下英俊的脸庞,伸出了细长的手指。 “嗯,拉钩,上调,一百年不许变。” 当两个人的手指连在一起的时候,仿佛他们互相在对方的灵魂上刻上了烙印,今生,来世,永恒。 ......沉默了一会。 “还疼吗?昨天是我太笨了,不会。”高峰轻轻的在她的耳朵边说着,生怕让别人听到一点点。 “讨厌了你,大白天,说这个干嘛.....还好吧,好多了。”费亚曼狠狠地踩了几下他的脚,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白嫩的皮肤像变色龙一样瞬间变红,一直到脖子根。 “呦呵,还不好意思了。脖子都红了?我看看别的地方红没红?”高峰心中一动,莫名的火龙从丹田向下冲去,他假装要去扒开小姑娘的衣领。 “讨厌了你,要死呀。”亚曼使足了力气,一拳打在高峰的胸口。然后一转身,风一样的消失在眼前。 高峰轻轻的摇了摇头迈着四方步进教室后,费亚曼早和一大堆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起这个那个明星,她白了高峰一眼,就不再看他。 哑然一笑。他独自走回座位,从书包中拿出一本《倚天屠龙记》,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第四节课,是点钞课,老师让自己拿练钞纸练习,然后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那,不知道看起了什么书和杂志。 高峰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双手,这双手是他最满意,觉得自己身体最漂亮的地方。心中暗叹:我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当不了艺术家,钢琴家,却特么在这点一堆废纸。人生到底是什么?我这不是在浪费青春吗?哎,要是放在古代,就凭这双手,我也能当个王公贵族吧? 这时候,一张纸条飞到了桌子上。皱了吧唧的样子,就知道是大胖旭的。他瞥了大胖旭一眼,果然看他在对着自己傻笑。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狗爬的汉字“中午吃啥?” 高峰心中一动,拿起笔来,在纸上画了一陀屎,然后团了团,扔了回去。 大胖旭打开后,笑容立刻消失,瞥了瞥大嘴,然后对高峰狠狠竖了一下中指,就低下头继续二五眼的点起练钞纸。 呵呵,就知道吃,这个猪头,不过一说吃,我也有点饿,早晨在大胖旭家没好意思放开吃。高峰想了想,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一边转笔,一边构思着言语。 鄄城侯有情, 洛神却无意。 青山难改史, 午饭请不请? 看着自己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满意的叠好,然后轻轻的扔向了费亚曼的桌子上。 费亚曼愣了一下,回头和高峰正好相视一笑,然后轻轻打开了纸团,拿笔写了了写。就扔了回来,等到回来的时候,纸团已经变成一个叠的很漂亮的心形。 高峰熟练的打开这个心,虽然他会打,但是却不会叠,总感觉这是小女孩家家的事,自己才不会去学。 打开后,上面一行秀气的蓝字:请!鄄城侯是谁?也请他?咱学校的?没听说过呀。 高峰无奈的摇头一叹,钢笔一挥。 左有猪头旭 右有日四又(曼拆) 苦读十年书 无人识子建(曹植) 然后高峰把纸条叠成了一个弹头,从铅笔盒里拿出一个扎练钞纸的猴皮筋,瞄准了费亚曼的牛子裤,啪,正中她的屁股。高峰心中暗爽,我真是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 费亚曼一激灵,差点没有跳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地上的纸条,嗔怒的瞪了高峰一眼,捡起纸团,打开看了看,然后团了起来,塞进口袋里。。。。。。 “好了。大家把东西都收拾好,准备下课吧。”这个教点钞的男老师懒洋洋的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 “起立,老师再见。”班长带着大家一起给老师鞠了一个躬!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出了教室。 大胖旭虽然胖的惊人,但是却像猴一样的跳了过来。一把搂住高峰宽阔的肩膀,“峰哥,走,吃饭去。” “没看我给你回的字条吗?看着你的脸,我吃不下饭去。”高峰光顾着收拾桌子,头都没抬。 “亚曼姐,峰哥欺负我。”扬子旭抬起头,发现到费亚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高峰的面前,她双眼如花,看似在聆听他的诉苦,其实一片春心都放在低头不语的高峰身上。 “别胡说,死胖子,我比你小一岁多呢,再叫我姐,我拧你的大嘴巴子。”费亚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嚷着。 扬子旭略微愣了愣,小眯缝眼一瞪,“那不叫姐,叫啥?叫嫂子?” “你个死胖子,别跑,看我不打死你……”费亚曼尖叫的追着扬子旭在教室里跑起了圈。 “好了,别闹了,走吧。”高峰走到教室门口,头也不回的对他俩说。 三个人打打闹闹的往外走着,这时候全校的学生基本都已经放学了,除了部分带饭的学生,大部分学生都要到学校外面去吃饭。 “阳光,老大。去存车处等等我们。”高峰身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人流前面的两个男生。 “好的。”黑瘦的老大和一个比他还要瘦的男生应声回答。 他们三个挤了半天,才挤出学校,走到拐弯几十米的存车处。没办法,两百个学生挤那么小的大门,幸亏有高峰和扬子旭左右保护费亚曼,她才没有被别的男生揩油。 “当个胖子也不错嘛,大肚子软软的,靠着还挺舒服。不像你峰哥,浑身都是骨头,有点肉也梆硬梆硬的,铬死人了。”费亚曼拍了拍大胖旭的肚子,难得的夸了他。 高峰把胳膊搭在了费亚曼的肩膀上,咬着她的耳朵说:“哪的肉硬呀?怎么铬到你了?” 费亚曼腾的脸就红了,一胳膊肘就怼在了高峰的肚子上,刚要说话。就挺到有人喊,“这两口子刚出学校就咬鱼(接吻)吗?” 高峰忍住痛苦,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阳光,这个男生比自己略微矮那么一点,不足120斤的体重瘦的像个骷髅,刘德华一样的四六分留在他一张四方脸上。“狗光?怎么殷茵没和你在一起。” “嗯,她姥姥病了,中午得回去给姥姥家做饭。”阳光掏出一盒香烟,撒了一圈,随着几个人一口香烟喷出口,一上午课程带来的阴郁气氛一扫而光。 “下午放学都干嘛去?”高峰率先打破沉默。 “回家呗,口袋里一个子都没有,能去哪?我们又不像你,有那么漂亮的女生能陪你在公园坐一天。”庞龙老大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嫉妒和酸楚。 “是呀,不知道亚曼看上你哪了。”阳光附和道。 “倒霉德行,你俩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我这叫慧眼识珠。”亚曼说完就不再瞅他俩,撇着小嘴的样子一看就是不满他二人的言语。 “姑奶奶,姑奶奶。别生气呀。中午请我俩一起吃吧?”庞龙和阳光连忙作揖赔罪。 “我就和高峰吃,谁也不带,你们仨边玩去。”亚曼说完就架着高峰胳膊往大路上走去。 高峰边走边回过头,咬着嘴里的烟屁股使劲对仨人傻笑,眼中的幸福和嘲弄溢于言表。 大胖旭带头对着他俩远去的背影比比中指,然后对阳光和庞龙说:“你俩大黑嘴,本来都说请我吃午饭的,这下我没饭吃了。” “你个200多斤的大灯泡真好意思跟着掺和。这大白天的都让你把马路照的倍儿亮。顺(shun)揍性。”庞龙不是很待见大胖旭。 “咱俩中午吃点嘛,大哥!”阳光询问道。 “我口袋就还2块1,吃饭就买不了烟,买烟就吃不了饭。”庞龙翻遍了口袋,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钞和钢板。 “我这还半盒画苑,走,我给你凑9毛,咱俩买两份炒饼吃吧。”阳光掏出一块纸币放在庞龙的手里,还不忘拿回一个一角的硬币。 “我操,你奶奶的。一毛钱你也要呀。”庞龙还没说完,就被阳光连拉带骗走出存车处。 大胖旭一个人拿着已经熄灭的烟屁股。愣了半天,直到他们走远了才喊道:“我怎么办……我找谁吃呀?我怎么办?” “你这么大灯泡,摸摸电门,充点电就不饿了。”阳光回头对他喊了一嗓子。 杨子旭悲惨的自言自语:“我操,这就是兄弟。” 王二姑包子铺,好吃,便宜,还干净。中午不排了一刻钟,肯定是等不到座的。春天中午阳光越发耀眼起来,气温也是直线飙升,不少人都脱去外套,只穿衬衣和长袖t恤在这里吃饭 “老公,你吃什么馅的?”亚曼看这四下没有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小声的在高峰的身边问道。 “老婆。咱俩要半斤虾仁三鲜,三两野菜素馅,两碗小米粥就够了。另外打包半斤三鲜的。”高峰轻轻拉着小美女的手,好像这辈子都舍不得放开。 “打包干嘛?”亚曼睁大水汪汪的双眼,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大胖旭早晨是被我拽起来了,他妈都没给他午饭钱,他中午肯定没饭吃,我给他带回去吧。”高峰抚了下她顺滑的头发,耐心的解释着。 “好,你在这排队等座,前面就还三四个人,我去买票。等上包子差不多也就有座了”亚曼的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去吧,顺便要瓶冰镇啤酒。” “嗯,我不买太凉的,对胃口不好。”亚曼边走边回头嘱咐他。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包子就端上了两个人的桌子上,高峰麻利的拿起一双筷子,掰开后左右蹭蹭毛刺,递给了费亚曼。 “别客气,快吃,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高峰笑着说。 “喂,我能客气嘛,我掏钱买的,好不好,是我请你吃的,好不好。”费亚曼双手一叉腰,瞪大了双眼 “老婆大人不要生气,小生给你赔礼了。你看你生气可就不漂亮了。快吃吧,快吃吧。“高峰双手抱拳赶紧赔罪。 “哼,坏蛋。对了,你上午的说的那个侯什么,子建是谁呀?我见过他嘛。”亚曼一只手秀气的夹着素包子吃,一只手挡住可能露出的玉牙。 “少看点言情小说吧。那是洛神赋的作者,曹丕曹子建,鼎鼎大名的三曹之一,建安七子之一,曹操曹孟德的儿子。死了快两千年了。你去哪见他?”高峰夹着包子,一口气说完,就使劲的吃了起来。 “哇,老公,你长这么帅,还这么有才。我好幸福呀。”亚曼轻轻的拍着双手,眼睛笑成的弯月。 “白痴。”高峰白了他一眼,继续吃着。心中暗想:洛神赋要是我写的,那还算是有才吧! 亚曼吃了两个素包子,一个肉包子,然后喝了几口小米粥。就放下了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高峰狼吞虎咽。 “怎么吃那么少?”高峰停住咀嚼着的嘴巴,含糊的问她。 “不吃了,都说我胖了,晚上我也打算不吃了。”亚曼双手放在大腿上,委屈的说。 “那怎么行,饿坏了身体怎么办,健健康康的才是美女呀。再吃一个,就再吃一个素的。”高峰拿筷子不依不饶的喂了亚曼一个素包子。 “老公,我想和你说个事。”亚曼低着头,羞涩的说道。 “说…..” “这以后,你能不能先不要碰我?”亚曼抬起一点点头,从刘海的缝隙中,拿一只眼吓吓的看着高峰。 “嗯。”高峰慢慢的放下筷子,仔细嚼了嚼嘴里的包子。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只香烟,点上,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啤酒,略带血丝的双眼瞪着亚曼。“那男的是谁,咱班的还是别的班的?” “哎呀,你想哪去了。”亚曼使劲拍了一下高峰的大腿。“现在已经四月底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就到你的生日了,我想等你过生日那天,再…..!”说到这,亚曼的脸已经快埋到大腿上了。 “两个月呢?你放一斤大便在你家乐乐(亚曼家的京巴狗)的饭盆里,它不吃,我就不碰你。”高峰轻出了一口长气,继续吃了起来。 “你狗改不了吃屎。”亚曼狠狠的骂了一句。 “对,我就改不了吃你,这辈子都改不了。”高峰头也不抬的说。 看着高峰厚颜无耻的样子,一瞬间的感觉让亚曼有点陌生,那种可怕的陌生,仿佛一个路人,素未谋面的路人。 “神经病,你自己吃吧。我回学校了。”亚曼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哎,大胖旭的包子呢?哦,在这了。走吧,走吧。对了,小心狗呀。”高峰使劲对亚曼摆了摆手。 “哼。”亚曼使劲跺了跺脚,不顾左右食客们看过来的眼光,扭头走了。 高峰哼着小曲,拎着包子。自由自在的往学校溜达着,刚走了没多远,就听后面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喊道:“峰学长,等等我。” 高峰回首一看,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丫头像自己跑来。“原来是你呀,吉娃娃。” “你也叫我外号,哼。”小女孩闻言嘟住了小嘴。 这个女孩叫吉琳,是高峰的学妹。比他小一届,一个专业的。不过不知道是谁给她起了个吉娃娃的外号,也就叫响了。吉娃娃身高150出头,比高峰矮了一头多。圆圆的脸像个大苹果,脸颊上的胎里带着粉红。一双大大的眼睛仿佛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小嘴巴高兴不高兴都是撅着的。略带婴儿肥的身材稍显臃肿。 “挺好听的,其实。上午还穿运动服呢,这中午就跑回家换裙子了?臭美给谁看呀。”高峰注意到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 “天气多热呀,都快20度了,这衣服好看吗?学长。”吉琳原地转了个圈。 “还好吧,就是你小腿肚太粗了。”高峰大概扫了一眼,应付道。 “就知道欺负小女孩,我哪有亚曼姐身材好。你一个人呀,那一起回学校吧?”吉琳嘟了嘟小嘴。 “嗯。” 一路上,高峰的话不多。只是在听吉琳在这里呱啦呱啦的嘚啵,学校里谁和谁在一起了呀,谁和谁打起来了呀。高峰心想:难怪你不长个呢,那么多事压你心里,能长嘛。这个小女孩,真够八婆的。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学校,刚走到教学楼底下,高峰扯着脖子就喊:“扬子旭,滚回来。” “谁喊你爷爷哪?”扬子旭腰上系着上衣,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个倒霉学弟哪抢来的一角饼和两块肠子,在三楼的走廊上向下扒头看着。 “你还知道我这个兄弟,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你吃饱喝足了回来看我笑话…..”扬子旭一边喷着嘴里的残渣剩饭一边冲高峰嚷着。 高峰抬起了手里的塑料带,“三鲜馅的包子,你不吃,我喂狗去了呀。” “啊,哥,我的亲哥,我的好哥哥,我的......”话还没说完,扬子旭就从三楼跑到了扬子旭的面前,一把抢走了塑料带。然后拿出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叼在嘴里飞奔着回了教室。 “嘻嘻。这个大胖子就知道吃。”吉琳捂着嘴小声说,生怕被大胖旭听到。 “嗯,胖也不全是吃出来的,他睡的也好。站着都能睡着。不过你说他胖,那可是秃尾巴猴笑兔子。”高峰听吉琳嘲笑自己兄弟胖,语气里略带不满。 “你个大傻子。我才不胖呢。不理你了,我找亚曼姐聊天去。”吉琳使劲咧了高峰一眼,一颠一颠的跟着大胖旭跑进教室。 “这俩人倒是一对,可惜大胖旭没开这个窍,心思都放在吃上了。”高峰自言自语到,然后也走进了教室。 “哎,高峰,一起来拱猪吧,三缺一,凑把手。”几个男生在教室后面喊他。 “找虐待还是找残废?三个臭手还敢叫我玩。”高峰撸了撸袖子,大步往后走着。费亚曼,吉琳两个女孩坐在一起聊的正欢,好像502把她俩粘上了。两个人同时抬起头看着高峰,费亚曼把头一扭,接着和吉琳聊,吉琳把手放在鼻子,冲高峰做了个鬼脸。 “来,来,洗牌,抓。。。输了脸上贴条的呀。”高峰虽然在抓着牌,可是耳朵都在费呀曼和吉琳的身上了。 “曼姐,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阿姨说你出去玩了。那么晚,你干嘛去了?” “啊,那个,昨天晚上小学同学叫我去她家玩.....” “你撒谎,你看你脸都红了,你肯定是和他出去了。曼姐,你可不会撒谎的,跟我说说,你们都干嘛了?” “你个死丫头,那么大声干嘛,我捏你嘴。” “哈哈,别咯吱我呀,曼姐,我有痒痒肉......” 后面两个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什么都听不到了。没又几把牌,心不在焉的高峰脸上就贴了好几张的纸条,当然他的对门也贴了一样多。 “高峰,我回班了呀,马上就要上课了。”吉琳跑了过来,对高峰说。 “没大没小了呀,敢直接叫我的名字了?”高峰拨了拨眼眉上的纸条,斜了一眼吉琳。 “哼,你惹我曼姐姐不高兴了,我理你就是很不错了。知足吧你。”吉琳说完扭头就跑了。 “喂,吉娃娃,她和你说啥了?”高峰对着她的背影喊。 费亚曼听到高峰叫吉琳外号,马上就回过头,美丽的双眼瞪得高峰感觉一股凉气从后背蹿了上来。 “慢点走,吉琳妹妹。好好上课呀。”高峰立刻改口说道。 没一会,上课铃就响了,大家都安静的坐在坐位上,这时班主任许老师走了进来。 “大家好,我说个通知呀。五一咱们学校放假三天。分别是五月1号到五月3号,五月4号正式上课。另外,大家注意听,不要交头接耳。5月2号,学校组织春游,八达岭长城。去年咱们就没有组织旅游,今年第一次组织,希望大家能积极参加。” 这时候亚曼回过头看了看高峰,高峰对她点了点头,亚曼一笑,不过马上又冷了脸,回过头去了。 “想参加的同学听好了呀,5月2号早晨三点半在学校集合,四点出发。自带早点和水,不要带太多钱。这次春游的费用是115,包含来回大巴车费,门票,和一顿中午饭。计划下午5点返回到学校。参加的同学下周一把钱带来,第一节课我会来收。”许老师通知到完大家,看了看安静的同学们,就又说道:“好了,谁有什么问题,举手提问。” “高峰” “老师,着装有要求吗?”高峰懒洋洋的站起来问。 “没有,大家注意看天气预报,不要穿太多或者太少。”许老师嘱咐大家。 “杨子旭” “中午吃嘛?”大胖旭话刚出口,全班就哄堂大笑。 “安静,安静。学校会统一准备中午饭,大家带些零食和早点就行了。”许老师也忍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吴琦” “老师,我晕车怎么办?”一个微胖的女生站起来问到。 “老师这里会带着晕车药,一般轻微的晕车都没有问题,如果太严重的同学还是就不要参加了。” “朱莉” “老师,我....... 许老师解答了一系列问题后说:“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就继续上课吧。” 当第二节课的下课铃打响后,大家像刚会飞的麻雀一样兴奋的耍闹着。 “高峰,哪玩去?”杨子旭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喊。 高峰撇了他一眼,又撇了费亚楠一眼。小声对着口型说:“我找我老婆,你自己玩去吧。” “重色轻友。晚上来找我吗?” “今晚不了,明天一起打台球吧,叫着阳光和老大。你先去存车处等着他俩,我和曼曼一会就到”说完,就拎起书包走到费亚曼桌子旁,她一看高峰来了,和别的女生道了一声再见,拎起书包就要走。高峰急忙一把拉住她的书包。 “别生气了嘛,我听你的话,啊。”见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高峰口气终于软了下来。 亚曼不说话,好像在平息她的怒火,胸口一起一伏。高峰努力控制自己不看她的胸,再把她惹恼了,可真的不好办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事生气,我感觉你总是也长不大,永远都像个孩子......算了,你晚上老时间打电话给我,我们电话说吧。”费亚曼看了看剩下的几个同学,声音越来越低......“放手,你放手呀。”她掰开高峰的手,跑了出去。 高峰楞了半天,“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我快点出去看看杨子旭他们吧。” “峰哥,我看亚曼姐不高兴的走了,我说话,都没理我。”杨子旭看着走出来的高峰,迫不及待的跑过去,拉着他说。 “没事,这娘们吃错药了。”高峰刚才在班里有点下不来台,心里也是一肚子恼火。 “小两口吵什么呀。来,和我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庞龙叼着香烟,看他俩吵起来,心里莫名的一股高兴劲。 “揍性,你快19岁了,摸过女人的手吗?充熟的。”高峰冷峻的脸更加阴郁了。 “我操,你看不起我是吗?我告诉,想当初,我......”庞龙一听高峰说自己,有点歇斯底里的喊。 “行了,别逗了。咱哪玩去?”阳光急忙打圆场。 “我回家,你们去玩吧。”高峰把书包甩进车筐,头也不回就要走。 “晚上来找我吗?峰哥。”杨子旭在身后问他。 “不了。明天下午2点,中心公园台球厅,都来打球,输的掏钱,不来就是认怂呀!”高峰跨在紫色山地车上,帅气的回过头看他们。 “行,明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庞龙挥手对他示意。 “一块走吗?大胖旭。”高峰问完,看杨子旭摇了摇头,就骑走了。快要拐出存车处的时候喊到;“大胖旭,你还欠我一顿包子呢。” “呸,滚蛋吧你,那是曼姐花钱买的。她都告诉我了。”杨子旭狠狠的啐了一口。 峰住在离中心区最近的一片平房里,骑车也就一刻钟就到家了。钻进胡同里,和坐在胡同里打牌,聊天的叔叔,伯伯们,爷爷,奶奶们打过招呼没多远就骑到家了。 大门还挂着锁,看来爸妈都还没下班。高峰一边哼着歌,一边拿出钥匙打开大门。一条大狼狗从院子里冲了过来,抱住高峰的大腿,使劲晃着大尾巴,哼哼唧唧的,然后又是在地上打滚,又是坐着歪头讨好的。 “黑子,边去。我饿了。”口中这么说,高峰还是使劲的搓了半天狗头,又给它挠痒,又抓它的肚皮。搞的黑子一会哼,一会汪的。 “进屋子吧。”说完,高峰打开房门,走进南面的厨房。黑子摇晃的尾巴跟了进来,好像很感谢主人让它进来。 “有啥吃的,饿死我了。”高峰打开冰箱,看里面除了生鸡蛋,几碟咸菜,就没有啥了。然后又在地上扒了半天,翻出两个西红柿。洗干净后,高峰坐在凳子上,吃了起来,黑子坐在对面,歪着头吐着舌头:“唔,唔。” “干嘛,你想吃?”高峰瞪了一眼黑子。黑子前爪不住的抓着地,低下头,好像给他鞠躬一样。 “和大胖旭一样,见我就要吃的,给你。“说完,把小半个西红柿扔给了黑子,黑子叼到墙角趴着吃了起来,好像生怕高峰再抢走。 高峰拿着西红柿走过去打开电视机,啪啪转了一圈,三个台都没有好节目,就直接关上了。这时候,黑子用嘴巴拱开房门,在院子里小声的汪汪起来。高峰跟着走了出去,看见他妈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妈,您回来了。”高峰连忙过去帮妈妈推自行车。 “恩,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么早回来,没和同学出去野去?”妈妈又点诧异的问他。 “我不是想您了嘛,又是周末,放学就赶紧回来了。”高峰抱着妈妈的胳膊,虽然比她高了半头,可是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腻呼。 “我去做饭,你去自己看会书。一会等你爸回来就吃饭。”妈妈好不容易从高峰和黑子的包围中挤了出来。 高峰把凳子搬到院子里,随便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黑子趴在他的脚边,无聊的打着哈欠...... 一会,高峰爸爸也回来了。高峰爸爸皮肤略黑,身材瘦高,虽然40多岁的脸上爬了些许皱纹,不过依然可以算上一个帅哥。高峰看过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比费翔差不到哪去。 “儿子今天在家呀,看来晚上饭一定不错。”爸爸一边脱着外套,一边笑道。 “恩,刚才看妈妈炒的鸡蛋西红柿,还有土豆丝。烧茄子。”高峰乖巧的接过爸爸的皮包和外套。 “学校怎么样?没捣乱吧。” “哪敢呀,上次请您去,不都是上个月的事了嘛?”高峰低下头,紧闭的双脚略微发紧。上次那顿揍可挨的不轻,虽然不是伤筋动骨,可是也疼呀。 “和你班的费亚曼还那么好吗?” “没有呀,我这不放学就回家了嘛?” “其实,你俩的事只要不太过分,我也不是很反对。毕竟你都17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心里应该有数。但是你的功课一定不能落下。”父亲拍了拍高峰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知道了,爸。对了爸,学校组织5月2号要去八达岭长城旅游,当天去,当天回。中午管饭,130块钱。”高峰撒了个慌,多要了15块。说太多了,怕父亲不让去了。 “不到长城非好汉,你也是大人了,该出去看看祖国大好河山了,我一会和你妈商量一下,你妈应该也会支持你去。好了,吃饭去吧。” 吃完晚饭,高峰的父母带着黑子出去溜达去了。高峰看了看挂钟,一分一秒,等到8点的时候,高峰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的不能再熟的电话,“嘟......嘟......”连打两个都没人接。高峰放下电话:“亚曼真的生气了,连电话都不接了。”这个时间是他俩约好打电话的时候,除了六日,这个时间双方的父母都会出去遛狗,他俩在电话能聊个一小会。 刚想到这,刺耳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高峰连忙拿起话筒:“喂。小丽吗?(一个很火的电视广告)。” “讨厌,刚拿起话筒,你就挂了。”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以为你生气不接我电话呢?” “我洗澡呢,跑着过来接的电话。” “哦,还生气吗?老婆。”高峰在电话里温柔的像个绵羊。 “好多了吧,感觉你最近总是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我觉得好陌生,特别没有安全感。我觉得你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高峰了。” “是吗,我最近晚上也总是心神不宁,好晚都睡不着。感觉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脑海里好像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不对,是几个陌生的声音。” “啊,你别吓唬我呀,我一个人在家,老公。”亚曼的声音变得有点颤抖,好像真的被吓到了。 “没事,没事,可能是我最近缺觉吧。你和家里说旅游的事了吗?” “说了,我妈不让我去。” “啊???” “可是我爸经不起我的死磨硬泡,他说服我妈让我去了。” “yes,太好了,这可是咱俩第一次出去旅游,好兴奋。” “嗯,我也是呀,老公。我爸妈出去早,可能快回来了。咱快点说吧,明天有什么活动呀?” “明天下午两点在中心公园打球,你来吧?” “好,我肯定到。” 春天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高峰的房间里,充满了浓浓的花草气息。空气中的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漫无目的飞翔着。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屋,高大威猛的德国牧羊犬使劲kiss高峰的嘴巴。 “嗯……曼曼……嗯。”高峰伸出舌头和黑子激情的kiss着。 “啊,你个死狗,恶心死我了,怎么那么臭。妈,你早晨给黑子吃什么了?”高峰睁开眼发现**的原来是黑子,一声尖叫,不住的擦着嘴,满处找水漱口。 “你妈买菜去了,黑子刚才自己出去玩了一会,不会是吃屎了吧?”高爸爸回答他道。 我操,高峰顿觉恶心无比,满屋子追着狗跑,终于被他追上了它。“死一边去,臭狗”高峰轻轻踢了黑子一下,“早点呢?爸。”高峰漱着口,含糊不清的问。 “桌子上有,你收拾好屋子,吃完早点,做晨课。” “啊,周末还要写毛笔字,现在有哪个孩子还写毛笔字呀?”高峰一听到晨课,就头大了三圈。他这个父亲就爱好书法,还是市里书法协会的会员。不仅自己写,而且从高峰十岁开始就天天教他练习书法。楷,隶,行,高峰现在写的也是有模有样了。 “爸,那我上午写两个小时,下午能去打台球吗?对了,学校组织的春游你跟我妈说了吗?”高峰一边叠被子,一边嚷嚷。 “臭小子,看你写的用心不用心吧。你若专心致志,一遍《师说》就可下课,你若心不在焉,就是抄一本论语,也是白费。春游的事,你妈本来不同意的….”看着高峰发苦的脸庞,他不仅暗笑:“我把你妈说通了,明天晚上把钱给你。” “谢谢爸,你最好了。”高峰兴奋的把手里的毛巾扔上了天。 这时候,妈妈拎着菜回来了。高峰吃过早点后,就要帮着洗碗。妈妈赶紧拦住他,“不用了,儿子,快去练字吧。当初你没考上高中,你爸爸就落下病根了,你字再写不好,你爸爸就该把你踢出家门了。” “嗯,爸,那我去练字了。”高峰看着正在看报的爸爸说。 “记得洗手,换衣服。” “知道啦,今天写什么体?”高峰不耐烦的问。 “赵体,桃花源记。” “小菜一碟。”高峰昂了昂头,自信满满的说。 “你爸我写了三十多年书法,写赵体依然是如履薄冰,练了几年的臭小子就敢这么狂。”爸爸放下报纸,有些生气的说。 “知道了,父亲大人教训的是。”高峰双手合十,顶头一拜。 “去吧。”爸爸无奈的摇了摇头。 “写好了,爸,你看看如何。”高峰兴奋的拿着几张写好的纸张递了过来。现在宣纸太贵,一般练字都不用宣纸写,找一些用过的八开作业本反面练字。 “先放这吧,我定好了和隔壁王大爷杀几盘,一会再看。”爸爸大概扫了一眼,觉得不错,就放在了凳子上。然后手里拿着一个小茶壶就出去了。 哈,可走了。高峰心中暗喜。“妈,我出去玩去了,给我来点钱呗。”高峰双手挎在妈妈的脖子上,使劲摇晃着正在洗碗的她。 “哎。你个小鬼头,就知道花钱。什么时候能给我往家挣点钱回来。”妈妈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扔给了他。 “这么少,这哪够花呀。”高峰拉开纸币,不满的嚎叫。 “不要就还给我。”妈妈冲他张开了手。 “走喽,我晚上可能不回来吃了。”高峰挥舞了钞票,推着自行车一溜小跑出去了。 时间还早,先看看大胖旭起了没,顺便在他家蹭个中午饭。高峰想着,就骑车直奔大胖旭家了。 敲了敲大胖旭家的大门,没一会,他妈妈就打开了门。“是高峰呀,来,来,进来。” “阿姨,他还没起?”高峰明知故问道。 “我不喊他,他能睡到吃晚饭。你快进去把他拽起来吧。”阿姨边说边把高峰往大胖旭的屋子里推。 “嗯,阿姨,您看我的,三分钟,让他穿好了衣服站在你面前。”说完,高峰就跳进了卧室里,然后轻轻的关上房门。 果然,这个胖猪还在这里打着鼻鼾。“这货打鼾有点像驴的叫声呢?”高峰想着就过去给了背对着自己睡觉的大胖旭一脚。 “嗯嗯….嗯…吼…..”大胖旭哼哼两声,继续睡着。 高峰眉头一动,计上心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上卸下来的小电机,看着大胖旭露在外面的脚底板,一脸坏笑的走了过去。 “啊…..”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大胖旭跳了起来。“我操。谁他妈的……峰哥,你来了呀。” 高峰一把拎住他的一个耳朵:“我他妈的,我他妈的,我他妈的叫你起床来的。你说说你都那么大的人了,也不帮阿姨干点家务,天天除了吃睡,你还知道什么?你知道阿姨天天把持这个家,容易吗?” “哎呦呦,我知道错了,我改,峰哥,你松手呀,我的耳朵。”大胖旭哀嚎着。 高峰不理他,拎着他耳朵,拿起他的衣服,把就穿着一个大裤衩的他送出了卧室。 “起了,宝贝儿子。快去洗脸刷牙,一会和高峰在家吃午饭吧,我正在做着呢。”阿姨在厨房听见动静,就对客厅里的俩人喊道。 “阿姨,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帮您做吧。”高峰屁颠屁颠往厨房跑,要帮大胖旭妈妈做饭。 大胖旭玩命的揉着红肿的耳朵,“傻大疯,你真是我磕板槽(形容关系铁)的兄弟。” 中午,大胖旭妈妈盛情的款待了高峰,老味炸酱面做的香飘…..这几间屋子,两个人风卷残云般席卷一空。 “再吃点吧。”“不吃了,不吃了,一个蚂蚁的地都放不下了。”高峰摆摆手无力的说着。“阿姨,你不去登瀛楼当大厨都可惜了。” “你可真会说话。我能把自己儿子喂大就知足了。”阿姨关爱的眼神凝视他俩。 “大旭,快洗碗去。”高峰说着怼了坐在那愣神的大胖旭。 “不用,不用,你们去玩吧。我去洗碗。对了,这次出去旅游,你多照顾我家大旭呀。你知道,你杨叔叔死的早,大旭从小就和你一起玩到大,没出过市区都,这次去好几百公里外,我真的有点不放心”阿姨边说边拦住他们,自己开始收拾桌子。 “放心吧,您了。大旭少一个汗毛,我赔您……”高峰想了想,自己实在没什么东西能赔,“我保证把大旭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阿姨听了高峰的话,颇感欣慰。“那就好,你们去玩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 “我走了,妈。” “阿姨再见。”从三楼杨大旭的家下来后,大胖旭就迫不及待的翻高峰的口袋。“快,给我来一颗,憋死我了。” “最后一根了,你等会。”高峰说着,从烟盒里拿出最后一颗香烟,放在嘴里,点燃了它,那只手不舍的把团的皱巴巴的烟盒扔了出去。 “你和曼姐没事了吧?”大胖旭嘴上问着,眼睛全盯着高峰正在一点一点变短的香烟,心中的渴望不言而喻。 “没事了,女人就是欠。你越软,她越硬,你越硬,她越软。”说着高峰把半截烟屁股递给了大胖旭。 大胖旭接了过来,用手指抹了抹烟嘴上的口水就玩命抽了起来,“哎,抽烟屁,解心腻。” “离台球厅那这么近,别骑车了。走着去吧,五分钟到了,顺便看看美女。”高峰看着马路上骑车的妙龄少女们,那眼神仿佛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他的。 “亚曼姐那么漂亮,你还瞎看,也不怕长针眼。要走,你走,我骑车。”大胖旭玩命摇着脑袋。 “那好吧,你驮着我,我今天也享受一下……卧槽,你这车轱辘是菱形的吧,都是你这胖猪压的,颠死我了……”高峰一边数落着大胖旭,一边四处看着美女。 蓝蓝天上几朵白云飘过,几只信鸽在天上飞着。春飞吹拂的他们心中荡漾,少年不知愁的滋味每个人都曾经有过。 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美少女站在公园里最大的一个树下,和两个瘦的像狼的男孩谈笑着。 “这俩人怎么还不来?别再干坏事了,让警察叔叔逮走了吧?” “臭阳光,你嘴巴真臭,早晨刷牙了吗?”费亚曼用大眼睛白了他一下。 “我们刷不刷不重要,不过你和高峰肯定要仔细刷牙。对吧?”黑瘦的庞龙打岔道。 “死一边去,狗嘴吐不出象牙。”刚说完,费亚曼就一拳打在他胳膊上。 “哎呦,真疼,我胳膊折了,给我看病去……”“别逗了,大胖旭来了,看,那不骑着自行车来了吗?”阳光一伸手指着远方看。 只见扬子旭胖硕的身躯正在努力瞪着他那辆破自行车,比乌龟爬快不了多少。 “这了,快点。高峰呢?”庞龙边说,边朝他使劲挥手示意。 这个时候,从扬子旭身后伸出一个熟悉的脸庞。“喊爷爷干嘛?迫不及待找虐待呀?” 话音未落,车子也到了树下。庞龙过去踢了高峰一脚,“你bk就嘴能耐,有本事一会台球案子上比划.”“来呀,谁怕谁呀。一会把你台球杆打成牙签。”高峰对庞龙说完,就不再理他,走到亚曼跟前,直接拉住她的手, “穿这么少,冷不冷呀?”边说,就一边脱下外套要给亚曼穿上。 “不冷呀,我穿这个好看吗?”亚曼幸福的摇了摇头,期待的问高峰。 “四大美女如果取其优点,去其糟粕,攒吧成一个人,站在你面前和你一比的话…..”高峰故意停住了嘴。 “那怎样?”亚曼期待的眼神让高峰有点失神。 “你俩我都要。”高峰得意满满的说。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亚曼一甩手,就扭过了头去。 “走吧,去台球厅。”阳光对几个人说。 亚曼拉住高峰的手说:“老公,我刚才看录像厅演新电影,《泰坦尼克号》,我想看。” “几点的?”高峰问道,他自己也听说别看过的同学说这个电影很精彩。 “三点四十一场,6点四十一场。” “看三点多的吧,六点多的太晚了。多钱一张票?”高峰低头问她。 “五十。情侣座120.”亚曼低着头,拼命的揉着衣角。 “那么贵,老婆。我身上就二十多块钱。”高峰无奈的说,第一次感觉到没有钱带来的窘迫。要知道,高峰所在的是大都市,这里人们的普遍工资也就在500左右,相当一个月收入的六分之一去看一场电影。比如你现在收入5000块,让你花500去看一场电影,花1000陪女朋友看一场电影,自己感觉下吧。 “你想看吗?老公,我带钱了。”说完,拿出一个手工编织的小零钱包,打开后,里面规整的叠着三张五十的钞票。 高峰知道费亚曼家里经济条件很好,可是还是不想花她的钱。 “好吧,等我有钱了,我还你。”高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讨厌,我人都是你的,还在乎钱吗。”亚曼低下羞红的头。 “嗯,走,先陪我去台球厅虐虐他们仨。”说完,高峰搂着亚曼就向台球厅走去。 其实高峰是这些人打球最臭的,就是会大力出奇迹,大胖旭水平最高,但是经常不忍心赢得他太惨。所以今天高峰打了五六杆,又没有开胡。在被仨个人虐了好几杆后,他看了看亚曼的电子表,拿起褂子对三个人说,“不打了,老子今天状态不好,头晕眼花的。下次再虐你们。”然后,拉着坐在旁边看了好久的亚曼的就往外走去。 “快滚吧,你走了,我们清净。”庞龙没好气的说。 “峰哥,你们干嘛去?还回来吗?”大胖旭迷茫的问道。 “我一会直接回家了,你们玩吧。”高峰头也不回的拉着亚曼出去了。 “……嗯,这bk输的杆钱还没结了吧?”阳光深沉的低着头,问他俩。 “我操…..高峰,高峰,把台费结了。”庞龙抬头四处找着高峰,可是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泰坦尼克好像是97年夏末秋初上映,记不太清了,剧情需要就提前一些上映,大家不要介意呀。不过票价我记忆深刻,绝对不会错。) 高峰拉着亚曼一路小跑到电影厅门口。费亚曼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跑什么呀。老公” “我输了那么多杆,这仨孙子没找我要台费,我能不跑嘛。”高峰连说带喘的。 “嗯,咱就不给他们结台费,气死他们仨。刚才还拿我找乐了呢,该。”亚曼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我去买电影票,你等着我。” “嗯,我旁边买点饮料,马上回来。”高峰说着就向小卖部走去。 “你买点好烟抽吧,次烟对身体不好。”亚曼乖巧的嘱咐他。 几分钟后,“好了,买完了,我们进去吧。”亚曼高兴像个小兔子蹦到高峰面前。 “嗯,给你可乐,我拿着票。”高峰说完,和她换了一下手里的物品。 “谢谢老公,知道我就爱喝可乐。”亚曼说完就拉住高峰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靠着他。 回忆前生 二 进了电影院,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情侣座上,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后,亚曼靠在高峰的怀里,一股属于少女独特的香味钻进了高峰的鼻孔,放在亚曼腰上手好像不属于自己了,慢慢溜到她的屁股上抓了几下,亚曼骂了一声,拍开他的手。看了看几乎坐满了观众的影院说,“老公,这次出去旅游,你想吃啥,我多带点?” 高峰低头看了看秀色可餐的俏佳人,调笑说“你把自己穿漂亮点,带给我,就行。” “讨厌,人家现在不是已经在你怀里了吗?”亚曼略带委屈的回答。 “啊,在这里,不好吧?人那么多,被别人看到怎么办……”高峰坏坏一笑,装作迷糊问道。 “啊。。。。。你想什么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个大坏蛋,我不理你了”说完。亚曼使劲打了高峰几下,然后捂住发烫的脸。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着。 高峰暗想,“我又没说什么是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往坏的地方想,还怪我。”但是还是把亚曼搂了过来,“你带纸巾了吗?” “干嘛?”亚曼斜了他一眼,冷冷的说,生怕他又有什么坏点子。 “我听咱班的吴琦说,她看过这个电影了,这个情结很感人,女孩子们把电影院快哭成澡堂子了。”高峰有点不屑的说道。 “是嘛,那我现在就出去买。”说完,亚曼抬屁股就要起来。 高峰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给,刚才和可乐一起买的。” “嗯,谢谢老公。黑灯了,马上开始了,好好看,要不就对不起这个钱了。” 当英俊帅气的莱昂纳多出现在电影里的时候,高峰和亚曼的心思就彻底被吸了进去。 “youjump!ijump!”演到这里时,高峰轻轻的再她耳边说:“你跳,我也跳。”亚曼被他温热的气浪吹进耳朵里,心中不禁荡起了满满的幸福。她羞涩的说到:“我不会跳的,我会在你怀里,做一辈子的幸福小女人。” 当露丝和杰克在车里激情奋战的时候,亚曼羞红了脸,她紧紧的抓住高峰的手,犹豫了半天,轻轻的说:“老公,3号,我家里没人,你来我家吧。” “嗯。”高峰还沉浸在电影里,没听出来她的意思。 “我想把自己完全的给你。”亚曼像蚊子的声音一样轻轻飘进了他的耳朵。 “什么?3号,真的?太好了。”高峰刚刚醒过味来,他紧紧的抱着亚曼,深情的吻了上去,他甚至能感到亚曼的脸上已经羞的散发着热气。(大家是希望他们3号以后死呢?还是3号以前死呢?可以评论一下。) 短短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很快就到了结尾,精彩的剧情,完美的演技,炫目的特效,催泪的结局,让亚曼用光了一包纸巾。 电影散后,在公园他们的一个长椅上,亚曼红着双眼说,“露丝好可怜,杰克也好可怜。” “可怜吗?至少杰克和露丝找到了真爱了才死。好多人终其一生,没有找到最爱的人,在无尽的懊恼中死去,这才是真的可怜。”高峰点着香烟说。 “你怎么这么冷血呢?”亚曼说着,就有点不高兴了。 “其实每个人的人生就是一部电影,电影里只有一个主角,你的生活也只有你是主角。另外所有的人都是配角,只不过有的人能陪你度过一段岁月;有的人匆匆而过,不再回首;有的人带给你快乐和伤害;有的人因你开心和难过。” 高峰看着吃惊的亚曼继续说:“电影就像人生,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一个大boss,他不会出现在电影里,不管你是喜剧也好,悲剧也好,赢了世界也好,输的倾家荡产也好。终究逃不过boss的魔掌。” “boss是谁?” “以前父亲教育我的时候,总结了三个。第一个,权势,很多人为了权利和金钱活着,你活的再精彩,终究输给了权势和金钱。第二个,信仰,有的人看破红尘,信仰了各种教。其实就等于迷失了自我。这个太深奥了,我父亲也没完全给我解释明白。最后一个,你没有输给权势,没有输给信仰,那好,命运。你再怎样厉害,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冥冥之中,终有定数。” (这些都是给后面做铺垫,等大家看过全文,就知道,我不会浪费笔墨的。) “我听不懂。” “好吧,刚看完的这个电影,唯一主角是谁?隐形boss是谁?” “命运?主角不是露丝就是杰克呗。”亚曼弱弱的回答,生怕说错了。 “嗯,露丝是主角,她没有输给权势,没有输给信仰,终究逃不过命运。”高峰遗憾的说。 “那杰克呢?” “杰克?输给了信仰。”高峰抬头看了看渐黑的天空。 “信仰?”亚曼有点莫名其妙。 “杰克的信仰就是爱情,如果他不信仰爱情,也许就不会和露丝相爱,也许就不会死。不过那也就没有了这个电影。”高峰扭过头,看着亚曼。 “我懂了。爱情也是信仰,我以为信仰就是那个佛呀,耶稣啥的呢。”说完,亚曼比划着的双手指了指天上。 高峰按下亚曼的手,说“说话不要手指天,要不神仙们会记下你说的话,以后你违背了。会惩罚你的。” “哈,说了半天,我以为你不信这些呢。原来你也迷信呀。”费亚曼拨开高峰的手,兴奋的把食指和中指并拢指着天上大声说“我费亚曼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永远远都要和峰哥哥厮守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如果我做不到,就……” 高峰赶紧按住她的嘴,“说什么呢,别发誓。” 费亚曼一头扎进高峰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峰哥,你不会离开我吧?” “傻丫头,怎么可能,四大美女我都不要了,还有谁能比你更好。”说完,高峰用薄薄的嘴唇堵住了亚曼丰满的嘴唇。 亚曼轻轻的往外推着高峰,慢慢的变成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尽情的吸吮着他的爱。仿佛时间停止在这一刻;仿佛全世界所有的幸福都降临到他俩的身上;仿佛两个人永远都不能分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轻轻的分开了炽热的嘴唇。费亚曼缓缓的睁开双眼,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用小粉拳轻轻的打了高峰胸膛一下,“你干嘛还睁着眼亲我?” “你不睁眼怎么知道我睁眼了?哎呦,又打我。离你这么近,我当然要睁开眼看你美丽的脸,你的皮肤又白又细,一点瑕疵都没有,真是让我不禁赞叹一句,古有天之骄子弯弓射大雕,今有闭月羞花之貌赛二乔。” “二乔是谁?比我美吗?”亚曼迷茫的问他。 高峰无奈的低下了头,调侃道:“二乔是我家门口乔大爷的二闺女。黑似锅底赛李逵,大憋鼻子蛤蟆嘴,圆圆的肚子罗圈腿,天天问我美不美?” “讨厌了你,又拿我找乐。哎,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吃点什么吧?”亚曼按了按咕噜咕噜交换的肚子,问着高峰。 “走,老婆。我请你吃麦当劳,就再前面拐弯那,我背着你去。“高峰说完,就要去背亚曼。 “死开,我走的动。又想摸我屁股是吧,刚才在电影院你就不老实。告诉你,以后都不给你摸。”亚曼说完,就狠狠的踢了撅在那的高峰一脚。 “哎,我是怕你累嘛,狗咬吕洞率,不识好人心……别生气,好老婆,好老婆,咱走。” 说着,两个人就幸福的挤在一起,向外走去。 这个麦当劳就坐落在离公园的不远的步行街上,此时刻已经六点多了,天色基本已经黑了,但是麦当劳里可是人满为患。 高峰紧拉着亚曼的手说:“你吃什么,我去买?” “我吃一个麦香鸡。再来一个小薯条。” “嗯,你去找座位等我,我排队去买。”说完,高峰就挤进了排队的人潮。 高峰看着头上的牌子,找寻着自己想吃的汉堡,突然前面队伍里一个女孩用手指点着他说,“学长,你怎么在这?” “吉娃娃,这么巧,一个人呀?。”高峰低头一看,是吉琳这个小胖丫头。 “我父母出去了,我又不会吃饭,就自己溜达来这吃饭了,你是亚曼姐在一起吗?”吉琳显得异常兴奋的说。 “是呀,她在找座位呢,就我俩……”话还没说完,吉琳就把一把零钱塞到高峰手里,“我吃一个麦香鱼,一个薯条。你买完找我们去。”然后就跑出队伍,四处找亚曼去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高峰端着盘子找到两个聊的不亦乐乎的女孩子。 “给,我给你买的麦香鸡,吃吧。”说着递给亚曼一个汉堡,然后打开自己的巨无霸大口吃了起来。 “我的呢?”吉琳不满的问。 “盘子里,自己拿。”高峰头都不扭的说。 亚曼接过汉堡,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并不着急打开,她先喝了一口可乐,然后对高峰说,“上次拍的大头贴,我都带着了,把你钱包给我,我贴几张。” 高峰听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瘪瘪的褐色帆布钱包,递给了亚曼。亚曼接过来打开,几面只有几块纸币和几个钢板。亚曼叹了口气,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二十块钱和几张精心准备的大头贴放在钱包里还给了高峰,“钱包太脏了,你回去洗洗再贴吧,我把大头贴放里面了。”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吉琳说着,就抢过了钱包,打开看着大头贴。“哇擦,曼姐真是大美女,和峰学长在一起真是金童玉女呀。给我一张好吗?”吉琳兴奋的把大头贴放在胸口,笑着问高峰。 “嗯?小屁孩,要我照片干嘛,不给。”高峰吃的兴致正高,直接把钱包和大头贴抢了过来塞口袋里去了。 “呜…..”吉琳作势要哭,“学长又欺负我……” “宝宝,别哭,姐姐这有,你挑吧。”亚曼说着,递给了吉琳一小包大头贴。 吉琳接了过来,哼了高峰一下,低下头仔细看大头贴,就不理他了。 “放暑假我要和父母回趟老家。”亚曼小口咬着汉堡说。 “嗯?要去几天呀?据说南京板鸭不错。”高峰看着窗户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在找比亚曼更漂亮的女人,不过每次都是失望。 “这次可能时间要长些,姥姥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妈妈想和我多陪陪她。可能要一个月左右吧。”亚曼面带沮丧的说。 “噗…..”高峰一口可乐差点喷了出来。“多久?一个月?我要一个月见到不到你,那怎么行。”高峰说着,差点跳了起来。 “哎呀,你小点声音,别人都看着呢。”亚曼略显窘态。 “没关系,峰学长,你想亚曼姐了,可以来找我玩,你只要不欺负我,给我带好吃的,我就陪你玩。”吉琳抬起头对着高峰笑道,“我就选这张行吗?”说着,她把一张大头贴拿在脸旁边给亚曼看了看。 “你挑我俩的合影干嘛?”高峰不解的问。 “因为曼姐只有和你照的时候才笑的最开心呀,你看她自己照的,都不如和你照的好看。”吉琳说着,就要给高峰比较照片。 “行,行,你都要,我也给你。”亚曼赶紧拦住了她。 “哼,谁要和你玩,会打台球吗?会打电子游戏吗?会谈吉他吗?会……”高峰话还没说完,亚曼就使劲打了高峰胳膊一下。“你欺负小女生又什么意思呀?” 看到亚曼有点黑脸,高峰赶紧闭上嘴,把脑袋扭向窗外,也不听两个小女生在这八卦了。 “我门口抽烟去,你俩聊完了在大门口找我。”高峰看半天没人理他,就自己站了起来。亚曼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你快去吧,别在这听我俩说话了,而吉琳根本没看他。 高峰掐灭了不知道第几颗香烟,转头着急的往麦当劳里望了望。却看见两个小女生已经走到了高峰的面前,“走吧,咱俩先送吉琳回家,天黑了,她自己回家我不放心。”亚曼的口气没有征询他意见的意思。 “姐,我去趟wc,你俩等我下。”吉琳悄悄的在亚曼耳朵说了一句,就又跑进了麦当劳。 高峰看吉琳进去了,不满的说;“刚吃完就拉,属猪的。” 这次亚曼没有生气,轻轻的靠在高峰的身上说:“琳琳也喜欢你。” 高峰沉下头,使劲闻着亚曼的发香,深沉的中音脱口而出,“我知道,我以为你不知道。” 亚曼抬起头,看着他像星星一样闪亮的双眼,仿佛沉醉了进去。“女人的心最敏感了,我要是再看不出来,就成了白痴了。”高峰无语。“我不知道什么二乔,子建,经文诗词。但是谁喜欢你,我都知道。我好害怕,哪天你会不爱我,抛弃我。” “傻丫头,怎么会呢?你这么漂亮……” “就是因为你每次说喜欢我,都是喜欢我的外表,你对我的爱这么肤浅,我才担心,我终有老的一天,终有比我更美的女人出现在你的世界,如果你只爱我的美貌,我们真的能天长地久吗?”亚曼轻轻的推开高峰,仿佛两个人中间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壁。 “哎,言情小说看多了吧,你老,我也会老的呀。不是,你永远都不会老,你永远都……”高峰看着低头不语的亚曼,一时语塞,两个人陷入了沉思和沉默中,这倒无形的墙壁原来越高,越来越厚。 “你俩干嘛呢?”这个时候,吉琳出来看着奇怪的两个人问。 “没事,吃多了,撑的。”高峰看了一眼亚曼,没好气的说。 “走吧,我家前面一拐弯就到了,快点走,我可不想总当电灯泡。”吉琳说完拉着亚曼就走。 高峰就默默地在后面跟着她俩走着。不一会,来到一个老式的楼房下面,“曼姐,我到了。你们走吧。”吉琳感谢的对亚曼说。 “你家是二楼吧?你上去后,开窗对我挥挥手,我再走。”亚曼拉着吉琳的手,还是不放心。 “没事,二楼,马上就到了。你快和峰哥哥走吧。”吉琳推了推亚曼。 “好吧,我到家给你打电话。”亚曼看吉琳这么坚持,也没强求,挥了挥手,扭头就走,理也没理高峰。 高峰赶紧跟了过去,扭头对吉琳挥手再见,吉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目送她俩离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去一公里,高峰看路上越来越黑,人越来越少,就追了上去。 “老婆,等等我。” “别跟着我,我想自己走走。” “天这么黑,我不放心。” “没事,这么近,有十分钟就到了。” “你碰上坏人,一分钟就够了。”高峰终于追上了亚曼,拉住了她的手。亚曼并不回头,坚持的向前走着。“你到底怎么了?”高峰不解的问。亚曼扭过头看着他说,“我只是觉得我们最近的关系进展的太快了,我有点不太适应,也许我还没想好自己到底该不该全身心的投入这场恋爱,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你怎么了?难道这一年多的时间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爱吗?”高峰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你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感觉你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好像同时在和两个人谈恋爱,有时候你热情,善解人意,对我关怀备至,总是说我爱听的话;有时候你冷漠,耍酷,一天不说几句话,莫名奇妙的发火,还凶我。峰哥,你到底爱不爱我?”说完,亚曼抬起头看着高峰,眼中有点点泪花。 “爱,当然爱,我今生只爱你一个人。这个,我想想自己……也挺怪的,我也在努力控制自己,可是有的时候我也是莫名其妙,也许这是青春期综合症吧……”高峰突然发现三个青年朝他俩走了过来。看了看四周,高峰就明白了,黑黑的小路上,,除了对方和自己,没有别人,而他和亚曼已经被三个人堵在一个角落里,跑不出去。他把还不明就里的亚曼拉倒自己身后。一边仔细的打量三个青年,一边快速的解下自己的皮带。 “呦呵,小屁孩就在这里干上了呀?”中间烫着头发的男青年流里流气的说道。 “小孩,毛长齐了吗?就泡马子。”左首一个瘦高,秃头的男人嚷嚷。 “身上有钱吗?”右首一个比较胖,留着一头长发,年纪最大的男人说话了。 高峰暗想,这个长发男的应该是头。“几位大哥,有事好说,有事好说。”说完,对身后的亚曼说,“把钱包给我,别说话。”亚曼哆哆嗦嗦的把钱包交给了他。 高峰接过钱包,掏出自己的一块扔了过去。秃头男接住钱包,拿出里面的钱,扔掉钱包。数了数,对长发老大说,“六十七块。” “穷逼还出来泡妞,走。”长发男把钱掖口袋里,扭头就要走。烫头男一把拉住长发老大,“四哥,那个妞不错,又嫩又水灵,说不定还没**呢!” “你个傻逼那么色呢,上次怎么进去的忘了?”长发老大骂道。 “上次那个娘们太辣,我一个人不是没搞定嘛,这次咱们仨,肯定没问题。”烫发男还是不肯放弃。长发男仔细看了看躲在高峰背后的费亚曼,心中也是一动,好一个绝色的小丫头,“操,你个色逼,说好了,一会我先来。” “那当然,您第一个,我接您的,秃鹰最后。”烫发男一看老大点头了,立马胆子壮了起来。秃鹰哼了一下,没说话。 高峰一看他们拿完钱要走,心里本来长吐了一口凉气。可是看烫头男一边瞅着亚曼,一边对长发男嘀咕着什么,心中暗想,完了,今天不动手是解决不了问题了。 “一会我拖住他们,我让你跑,你就赶紧往那边有灯的地方跑。”高峰轻轻的对身后的亚曼说。 “老公,我怕。我腿软了,跑不动了。”亚曼战战兢兢的说。 “听我说,如果你不跑,咱俩今天都得撂在这,你跑到有人的地方,使劲喊,咱俩都没事。”高峰扭过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说。 “嗯,我听老公的。”亚曼使劲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仨个流氓走了过来,秃头男说,“小子,本来想放你走的。可是看你解皮带的架势,是要和我们哥仨碰碰,咱们仨在这一带也是有名有号的,今天也别说哥哥欺负你,我们仨,你挑一个,你赢了,你俩走,我们赢了,你走,妞留下。” 高峰沉默不语,把叠好的皮带放进裤子口袋,向前走了几步,抬了抬手,指着烫发男。心想,肯定是你bk出的主意,今天就狠揍你了。这几年和老舅练的散打应该不会输给他,高峰老舅是市里散打队的主力拳手,高峰没事就去体育馆找他老舅练习散打。这两年来,也算小有成就,职业拳手打不过,但是打一般的流氓混混的应该没有问题。 烫发男一愣,走了出来,“找死呀,小子,不知道我大炸毛的厉害哈。今天我就打服你个小兔崽子。“说完,就冲了过来。 烫发男先是试探的一个左摆拳打了过来,高峰急退了两步,躲了过去,“呦呵,小子有两下子。”说着,一个侧踢就踹了过来。高峰没想到他第二下就出漏洞,散打最忌讳的就是用腿侧踢距离较远的敌人。因为这样很容易被对方抓住脚,高峰左右双手一盘,抓住对方踢过来的右脚,向后带到自己的腰间,然后伸腿一勾对方的左脚脚脖子,只看着烫发男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 高峰也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撂倒了对方,他对烫发男招了招手,示意再来。 烫发男没有起来,这一地石头子铬的屁股生疼的,他扭过头对长发老大和秃头说:“点子扎手,一起上吧?” 长发男看了一眼地上的烫发男,“废物东西。秃鹰,一起上。”说完,就冲了过来。 高峰扭头对亚曼喊道,“跑。快跑。” “噢,”亚曼失神的回答道,可是并没有动。 “噢你个头,快跑,”高峰推了亚曼一把,然后就直接冲向地上的烫发男,骑在他身上,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拳拳到肉的砸在他的脸上。 “哎呦,我艹尼玛的,**崽子,下手够狠。”烫发男左右抵挡着雨点般的拳头。 这时候,长发老大一看亚曼要跑,就要追了过去。高峰急忙掏出口袋的皮带,朝着老大的大腿狠狠的抡了过去,只听哎呦一声,长发男捂住大腿根,一瘸一拐的扭过头,一拳砸在了过来,高峰往后退了一步,拳头擦着鼻子尖打空了,刚要还手,旁边秃头的捡起一块砖头一下拍在他的脸颊上,高峰只感觉“嗡”的一声,天昏地转。地上的烫头男瞬时推开他,然手一拳打了过来,高峰急忙用双手护住脸,可是六个拳头,两个胳膊怎么挡的过来。没有几下,高峰就被打的跪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亚曼已经跑出了一百多米,离十字路口很近了,看了远处有骑自行车经过的几个人,心中一动就高声大喊,“警察叔叔快来,有坏人抢劫。”其实亚曼主要还是喊给那三个流氓听的。 亚曼高喊了几声后,长发老大停下了手,“行了,别弄残了,那样事就大了。” 秃头也停了下来,把手中的砖头一扔,不再理会高峰。 “我艹你妈的,**崽子,敢打老子……”只有烫发男还在玩命的踢着地上的高峰。长发男过去拉住了他,“行了,走吧,一会条子来了,就麻烦了” “我艹,我艹。”烫发男又狠狠的踢了两下,“下次再见到你,往死里打你。”说完,狠狠的啐了地上的高峰一口,然后跟着两个流氓一起朝远处的黑树林跑了过去。 亚曼看到三个流氓跑了,急忙跑了回来,搀扶起地上的高峰,拨了拨他散乱的头发,“老公,你没事吧?你说话呀,你别吓唬我呀。呜,呜。”亚曼失声痛哭起来。 “别哭,我没死呢,别着急哭老公。”高峰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有事了呢。”亚曼看高峰还清醒,就破涕而笑。 “走,去亮堂点的地方说话。嗯,你把地上的钱包捡起来。”高峰颤颤悠悠的站了以来,一瘸一拐的向大马路方向走去。亚曼捡起钱包,连忙搀住了高峰。 这段几百米的路程,好像无比漫长,经历了不知道多久。两个人走到了有路灯的大马路上,亚曼扶着高峰坐在马路牙子上,然后仔细端详着高峰肿起来的脸庞。 “是不是很丑,没破相吧?”高峰喘息着问道。 “没有,你还是那么帅,放心吧。老公。”亚曼安慰着快被打成猪头的高峰。 “嗯。钱包。”高峰伸手拿过来自己的钱包。打开后,看见大头贴完好无损,然后从里面一个小夹层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亚曼,“帮我买两瓶矿泉水来和一包纸来,要是有创可贴更好。” 亚曼接过钱,看了看四周,朝一个小卖部跑了过去。没一会,亚曼就回来了,把两瓶矿泉水放在地上,然后把零钱要还给高峰,“这里没有创可贴,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高峰摆了摆手,从夹层里掏出仅剩的十块钱递给亚曼,“你打个车先回家吧,一定让司机送到家门口。” “我不走,先送你去医院。”亚曼没有接钱,关心的看着他。 高峰也不勉强,他打开一瓶矿泉水,先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出嘴中的血丝。然后就用水轻轻的清洗脸上的泥土和血渍。亚曼在旁边拿着打开的纸巾,不住的递给高峰。在快用光两瓶水之后,高峰的脸基本已经洗干净了。 高峰抬起头,“看看,有伤口吗?” 借着路灯,亚曼低下头仔细的看着他臃肿的脸庞,“左眼眶又青又肿,呀,你右脸颊有道伤口。”亚曼尖叫着。 高峰摸摸右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传到脑海。还好,伤口不长也不深。“这帮孙子,打人手上还带戒指。”高峰推测应该是被拳头上的戒指划伤的。 “没事,回家上点药就好了。不用去医院,没有太大伤。”高峰有点气馁的说。 “老公,我打车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回家,好不好?”亚曼关心的说道。 “还是我先送你回家吧。要不我真的不放心。”高峰捂着脸,站了起来。 “好吧。你等我拦车。”亚曼左手搀着高峰,右手拦车。 没一会,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钻进了车的后排。 “老公,还疼吗?”亚曼关切的问道。 “不是很疼,我想休息下,你到地方告诉司机师傅。”高峰把头靠在亚曼肩上,开始迷瞪起来。 费亚曼看着闭着双眼,时不时紧蹙眉头的高峰,心中酸楚涌上心头,化作一滴一滴的泪水,奔出眼眶。她不住的自责。这可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清白,拼命保护自己的男人,为了自己,他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可是我刚才我还说他肤浅,怀疑他对我的爱不够真诚。 “师傅,您前面停一下。”亚曼看到家了,对开车的师傅说。 “好的。”司机师傅应声回答。 “老公,我到家了。”亚曼推了推高峰说。 高峰睁开迷糊的双眼看了看四周,确定是亚曼的家门口,“嗯,你赶紧回家吧,明天上午我给你打电话。” “嗯。”亚曼拉着他的手,舍不得走。 “哎,来,我送你下车。”高峰拉着亚曼下了车,“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就是点皮外伤,明天就好了。”高峰一边说,一边跳了几下,示意亚曼自己没有大毛病。 “好吧,明天别忘了给我打电话。”说完,三步一回头的往自己家走去。 高峰看她进了楼栋后,又等了一会,没什么动静,就一回头钻进出租车。“师傅,去小辛庄胡同。” “需要去派出所吗?”司机刚发现高峰应该是挨了一顿胖揍。 “没事,我这不生龙活虎的嘛,皮外伤,回家上点药就好了。”高峰坐在副驾驶,给司机讲着刚才的经过。只不过改成了,高峰把那三个混混揍了一顿,然后负伤。司机师傅也不点破,还饶有兴趣的听着。 “嗯,倒地了。给您钱,师傅。”高峰给完车费后,就溜达到家门口。见已经碰上了大门,就掏出钥匙,摸黑打开了大门。 “呜,汪….汪…..”黑子听到动静,嗅出是主人回来。小声叫着跑过来,围着高峰兴奋的转着圈圈。 高峰蹲下身子,轻轻抚了抚黑子的脑袋,“去睡吧,明早陪你玩。” 黑子舔了舔的手,注视的肿着脸的高峰,可能它也奇怪:怎么今天主人变胖了那么多?自己去外面吃什么好吃的了。黑子轻轻的呜了两声,就回自己的狗窝去了。 “这么晚才回来?都9点多了知道吗?”里屋卧室传来妈妈的声音。 “噢。晚上吃饭碰见个同学,聊的有点太高兴了。”高峰眼睛不眨的编着瞎话。 “洗洗赶紧睡吧,明早再说。顺便把大门锁上。”里屋妈妈嘱咐道。 “知道了,您先睡吧,我找本书看。”高峰边说,边在外屋翻腾出碘酒,棉布,创可贴什么的。 回到自己屋子,他对着门上的玻璃,一边轻声的“问候”三个流氓的家人,一边用碘酒轻轻的擦拭着伤口,疼的他不住的呲牙咧嘴。都处理好后,一天的劳累让他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周日,依然是个晴朗的春天。太阳早早的就打卡上班了,高峰在黑子的呼喊声中起床了,“大早晨的,你叫唤嘛?短你吃,短你喝了?让雨淋,让风吹了?”高峰揉着刚睡醒的双眼迷迷瞪瞪的走出自己的卧室。黑子看他出来,欢快的蹦着,不再叫唤。 “儿子,昨天晚上干嘛去…..哎呀,倒霉孩子,你这脸怎么弄的?出去打架了是嘛?”妈妈发现了他脸上的伤,赶紧跑过来仔细查看他的脸。 “不是,昨天回来,胡同里黑,我一着急,摔了一跤,趴在一堆砖头上。”高峰把昨天设计一晚上的谎言说了出来。 正在浇花的爸爸意味深长得说:“摔跤好,人这辈子都要摔几跤,越早摔跤,越少吃亏。儿子,摔跤没事,能吸取教训,学到东西就行。” 高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嗯了一声。 “走,去医院看看去。”妈妈说着,解下围裙,就要带着高峰走。 “没事了,都是皮外伤,你看看,都扣嘎了,没关系的。”高峰把脸凑过去给妈妈仔细的看着。“我先去打个电话。”说着,就跑进了爸妈的卧室。 “你看看你儿子,不学好,学会打架了?”妈妈看着儿子的背影说。 爸爸站起来身来,郑重的看着妈妈说,“我的儿子我了解,他绝对不会去做坏事,肯定是有坏蛋找上他了,他才动手的。男孩子有血性是个好事,有胆量去向恶势力搏斗也是好事,小峰是个懂得事理的孩子,昨天一定有不得不动手的原因,回来我再好好问他吧。” “真拿你们爷俩没办法,”说完,妈妈叹了一口气就继续干活去了。 “阿姨,我是高峰,找下旭旭。”高峰打通了大胖旭家的电话。“高峰呀,你等下呀,我喊他起床。”扬子旭妈妈说完,就放下了电话……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大胖旭?那么慢,你怎么就知道睡呢。下午三点来我家门口的网吧找我来。”高峰拨通了大胖旭家的电话。“就咱俩吗?峰哥。”大胖旭迷迷糊糊的说着。“就咱俩吧,见面再说。快去睡吧。”说完也不等他回话,就挂了电话。高峰想了想,又拨通了费亚曼家的电话。心中暗想:可千万不要是她妈妈接电话,因为许老师和双方家长都说过他俩的事,我爸爸还不是特别反对,但是亚曼妈妈的态度可是相当强烈。“阿姨,你好,费亚曼在家嘛,我是她同学。”高峰小心的问着。“你是她同学呀?你叫什么名字?”亚曼妈妈警觉的问着。“我。。。。。我是扬子旭。”高峰不敢说自己的名字。“好,你挂吧,我一会让她给你打回去。”“那好吧,阿姨再见。”高峰无奈的挂了电话。姜是老的辣,亚曼妈妈这手玩的真高,高峰无言的站在电话旁愣神。正要转身去洗脸,电话突然想了起来,高峰一把接起电话,“喂?”“叔叔,刚才扬子旭打电话给我,您受累喊下他?”电话里传来亚曼熟悉的声音。“哦,啊?”高峰有点缓不过神来。电话那头又传来细小的声音,“妈,你走开了,我同学问我作业的事。你干嘛站我旁边。”高峰静静的听着,不做声。“好了,她走了,你怎么样呀?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亚曼焦急的问道。“没事了,老婆。昨天用凉水洗了洗脸,擦了擦碘酒,今天基本都看不出来了。”高峰安慰着亚曼,不过也确实如此,年轻人的伤口恢复的就是相当快。“我想见你。”亚曼温柔的说。“嗯,昨天不是呆一天了吗?今天还见?”高峰有点诧异。“我担心你的伤嘛,看你一眼也行。”亚曼有点恳求他的语气。“嗯,好吧,我下午和大胖旭在门口的网吧见面,你来着找我。”高峰说道。“嗯,下午见,我妈过来了…….扬子旭,这个作业就是那么多,还是有别的事吗?”亚曼的语气突然一转。高峰差点笑了出来,“嗯,你挂了电话后,再随便拨一个电话号出去,我怕你妈一会按重播播过来,要是我父母接的,就穿帮了。”“好的,扬子旭,我知道了,你的点子真多。再见。”“再见。嘛。”高峰在电话里亲了亚曼一下,就挂了电话。例行的晨课过后,吃过午饭,高峰趁父母睡午觉的时候,偷偷跑了出来。他溜溜达达的朝网吧走去,远远的看到亚曼站在门口等着他。亚曼看到他来了,疯一样的跑过来,然后仔细的查找他脸上的淤青和伤口。“你看,我就说没事了,你还担心,那么远,还跑一趟。”高峰说道。亚曼认真的看着,良久。“老公,我好担心,我这一宿几乎没有睡觉。”高峰看了看她稍微红肿的眼圈说,学着大话西游里的台词“你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他会驾着七彩祥云来保护你的”说着,拍了拍还有些颤抖的后背。高峰没几句就逗得亚曼笑了起来,看到高峰一晚上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亚曼也不再这么担心了。简短的聊了几句,亚曼就要回家了,她也是偷着跑出来的,高峰看实在留她不住,就偷偷亲了她脸颊一下。亚曼轻轻的锤了高峰一拳,甜蜜的笑了笑,恋恋不舍的骑车走了。“开台机器。老板。”高峰对着坐在那自顾自玩电脑的老板说。“3号机器,开始计时了呀。”老板头都没抬的说。高峰来到机器那,打开电脑,刚玩了没一会,就看扬子旭和庞龙,阳光三个人走了进来。高峰扬起手向他们示意,他们仨看见高峰就是一愣。跑了过来。“卧槽,让谁打的,下手够重的?”庞龙第一个跑到跟前问。“峰哥,是谁他妈的敢打你,告诉兄弟。”扬子旭抓着高峰的肩膀盯着他的脸庞说。阳光看了看高峰,也说,“你小子惹谁了?你不是挺能打的吗?”高峰抬头环视了三人一下,“昨晚上,仨个小子劫道,我一个人没干过他们,好在没太大事,我爸妈那边也编了个慌,圆过去了。”“看清楚长相了吗?”阳光问道。“他们都大概二十五六岁,一个长发的是老大,比我矮一点;一个烫头的满脸横肉;最后一个秃头身上有纹身,但是穿着衣服,只能看到脖子那一点。”高峰努力回忆着昨天的事,概述了一下三个人的特征,“对了,那个烫头的管自己叫大炸毛。”“卧槽,这三个人是硬茬子。”庞龙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他比这三个人都大两岁,所以社会上的事知道的多一些。扬子旭用肩膀撞了庞龙一下,“老大,知道你就快说,卖什么关子。”庞龙撒了一圈烟,扬子旭知趣的先给他点上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好像要安抚下自己的情绪,“盖世太保听说过吧?”“听说过,在咱们区,除了警察,没人敢惹。在市里也是数得上号的。”高峰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三个人,长毛是四太保,烫头的是七太保,秃头是十二太保。”庞龙定了定神,又说,“兄弟,这哑巴亏就吃了吧,场子是找不回来了。”“那就白挨揍了?”扬子旭问道。“你想干嘛?定点,玛人?你能叫来几个?咱哥四个,打的过人家吗?”阳光戏谑的对扬子旭说。“算了,算了,谁说要找场子了,我来是叫你们陪我打cs的,我昨天挨揍了,今天拿你们仨找找齐。”高峰笑着说,“赶紧都找机器坐下,我建房间了呀。”等大家都坐下,高峰看了看右边的庞龙小声说,“老大,我把那个烫头的七太保打了,还挺惨的。”庞龙瞪大了双眼,狠狠的扔掉烟屁,“你说嘛?别逗愣呀!”说完,他被高峰坚定决绝的眼神麻了半边身体,抽搐着半拉脸说,“卧槽,他知道你是哪的吗?”“本来应该不知道,不过昨天慌乱中,亚曼应该喊了我的名字,”看着庞龙越来越大的眼神,他不好意思的继续说着:“而且,我昨天穿校服了,上面有学校的名字。”庞龙的眼镜和嘴巴圆的不能再圆了,他沉默了许久说:“兄弟,哥哥只能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阳光和大胖旭坐在对面,嘈杂的网吧里,没有听到什么,狐疑的看了一眼这边,就没问什么。“那我要带个攮子(刀)防身?”高峰小声问道同时,尽量保持着脸上没有表情,继续问,“以你对盖世太保的了解,他们肯定会来找我吗?你给我讲讲盖世太保的事。”“嗯,据说盖世太保有是十三个人,前十二个我都知道,最神秘的是十三太保,几乎没人知道他,也很少有人见过他,但是他们就叫十三太保,也许是凑个数好听吧。他们最近没怎么活动是因为老大,老二和老三都进去了,不过都是打架斗殴,估计十天半个月就出来了。”庞龙说着扭过头来看了看高峰,“千万不要动刀,带个双节棍吧,放书包里方便,另外,他们找你是,肯,定,的。”最后几个字,他盯着高峰,一个一个的吐了出来。高峰有点失神,昨天三个太保就被揍成那样,要是真来个十二三个,自己骨头渣子都没有了呀。自己也不是哪吒,三头六臂。三脚猫的散打功夫,打一个富裕,打两个都没戏。他心不在焉的玩着游戏,思索着该怎么应对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再连续被虐了好几次后,高峰推开鼠标说,“不玩了,回家吃饭了,明天还上课呢。”“峰哥,请我们吃饭呗。”扬子旭搓了搓有点瘪下去的肚子说。“吃你个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高峰没好气的说。“快回家吧,高峰也该收拾收拾脸,最好明天不要让老师看出来伤。”阳光拉着扬子旭就走了。四人简单聊了几句,就分手告别了。“峰哥,明早去我家找我呀。”扬子旭不忘嘱咐高峰。“知道了,反正也顺路。明天我到了,你在不起床,我把你***扥(den)下来。”说完,高峰难得笑了笑。高峰这一夜辗转难眠,头一次,没有想着费亚曼睡着了。星期一的早晨,凉风微袭,高峰收拾完毕,告别了依依不合的黑子,骑车来到了扬子旭家,破天荒的,扬子旭穿戴整齐的站在家门口等着高峰。看了看高峰的脸,扬子旭说:“好多了呀,基本看不出来了。”“嗯,躲过今天就好了,明天就放五一假了。”高峰面无表情的说,“大胖旭,难得你起的早,我请你吃学校门口煎饼果子去。”“嘢,峰哥最帅了。赶紧走吧。”扬子旭的笑容堆满了脸。一路上,高峰心不在焉的应付大胖旭的问题,心中祈祷着今天能顺利度过。“来两套煎饼果子,四个鸡蛋,三个果子。那套两个鸡蛋,两个果子。”扬子旭对卖早点的阿姨说道。“好的,这大小伙子,真能吃呀!”阿姨看着胖乎乎真么可爱的扬子旭,不禁笑道。不一会,两个人举着热乎乎的煎饼果子,来到了教室。“哎,亚曼姐,吉琳。你们来这么早呀。”扬子旭走在前面,一眼看到费亚曼。亚曼没有理他,看到他身后的高峰脸上已经没有了大碍,放心的喘了一口大气,“还没吃早点呀,你们快吃吧。”高峰对着亚曼笑了笑,没有说话,此情尽在不言中。“学长,你脸上的创可贴是怎么回事呀?”吉琳发现了高峰脸上的异常。“走路不看道,磕的。”高峰边走边说。“你个大笨蛋,眼睛也不小,干嘛用的呀。”吉琳嗔怪着高峰说。“和你有关系嘛,切。”高峰本来心情就不好,噎了吉琳一句。“你,亚曼姐……”吉琳委屈的看了费亚曼一眼。亚曼拉了拉吉琳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说话。然后喝吉琳一起坐在高峰的前排座位上。她俩静静的看着高峰,两个人心中各有心事。同学们陆续的走进了教室。亚曼给同学腾座位,就站在了高峰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吃完早点。昨夜彻夜难眠,反复思考,这个保护自己的男人,应该是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吧。吉琳看了看高峰,又看了看亚曼,反复揣测,周六晚上,自己回家后,两个人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瘦弱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直直的走到高峰身边,拍了拍高峰的桌子。高峰抬头,原来是她。。。。。 进来的这个女孩子,是吉琳班学妹苏钰洁。如果说这个学校里将近200个女生里,唯一能和费亚曼比肩的美女,就只有苏钰洁了。苏钰洁身高170左右,比费亚曼还略高一些,两条长腿笔直,一条紧身牛仔裤把少女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但是不足的是,扁平的胸部让多少男生为之叹息,半长的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尖细的脸庞上有两个狐媚的双眼,右眉上面一个小黑痣更是让她的眼睛出彩不少,高鼻梁,薄嘴唇,在学校里从来没有对男生笑过,被同学们戏称“冰美人”,学校喜欢她的男生不在少数,可是没有谁能约到过她。以前高峰见到她的时候,也微笑点头示意过,但是苏钰洁从来没有给过回应,当高峰是空气一般。 “学长,中午能请你吃饭吗?”轻柔又带着一丝妩媚的声音从苏钰洁嘴里飘到高峰的耳朵里,也令全班的同学安静了下来,大家齐刷刷的看着费亚曼,期待这场好戏。 高峰稍稍一愣,扭头看着亚曼,亚曼的小手已经握成了拳头,站在那里的双腿不住微微的颤抖着,紧咬的嘴唇狠狠的盯着苏钰洁。吉琳在旁边不知所措。 “好呀,难得学妹有雅兴……”话没说完,费亚曼狠狠的扭过身子,走回自己的座位了。吉琳里忙跟着过去。 “那好,中午在教室门口等你。”说着,苏钰洁弯腰给了高峰一个勾魂的媚笑。她看了看回着头注视着这里的费亚曼,胜利者的微笑充满了脸庞,迈着两个大长腿走出了教室。 费亚曼注视她走出教室,气的美丽的五官都略微扭曲,然后扭回头狠狠盯了高峰几秒钟,见高峰盯着苏钰洁的背影不理她,趴在桌子上,似乎在抽泣。吉琳站在她身边不住轻声说着什么,似乎再安慰亚曼,还不住回头冷冷的看着高峰。 高峰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还沉浸在苏钰洁的背影中:真是燕瘦环肥,看来女人胖点也美,瘦点也美。自己往怀里撞的蛋糕吃还是不吃呢?此时,他把费亚曼忘的一干二净。 “哎,傻大峰。” 高峰回过神,看了看右边教室角落里喊他的大胖旭。只见大胖旭对他伸出了中指,然后扭过头看着教室后门,不再理他。他站起来刚要去安慰下亚曼,上课铃就响了,班主任走了进来,吉琳慌忙的跑了出去。高峰无奈,只好坐下。 上课没几分钟,老师写黑板的时候,扬子旭就扔过来一张大纸条。高峰心中纳闷,要写那么多字吗?打开一看,上面十六个红色大字触目惊心,“你若负她,今生今世,天涯海角,吾必杀汝。 高峰无奈的摇头苦笑,看了看正狠狠瞪着自己的扬子旭,一瞬间失神,这一幕如此眼熟,好像刚才就发生过,又好像一会即将发生。难道是在拍戏?反复重复这个镜头。定了定神,高峰慢慢的回过神来,慢慢的思索着那眼熟的十六个字。我见过,我肯定见过,但是是在哪里?这句话不是白痴大胖旭能想出来的,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梦,他拧下自己的大腿,确定不是梦。算了,还是想想苏钰洁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吧,难道她也喜欢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现在真的是靠脸吃饭的年代?时间就这么在高峰的思索中一分一分的过去。 几次课间,高峰都想去找亚曼解释,可是铃声一响,亚曼就跑到厕所去,直到上课铃响,才回来上课,扬子旭也一反常态的不理他。这件事很快在学校传开了,高峰成了学校的焦点人物。他出现在哪里,就有人指指点点着讨论他,高峰干脆坐在座位上,不出教室了。 四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当第四节课的铃声响起,费亚曼直直的走到高峰的座位边上,凌厉的眼神仿佛要杀死他,两只手背在臀部,身躯微微的抖着。高峰低头收拾桌子上的杂物,熟悉的香气袭来,他知道她在身边。 良久,失败者打破寂静,“你真的要去?”亚曼颤抖的声音让人心碎。 “当然要去,只是同学吃顿饭,你干嘛这么大反应?”说完,高峰站起身,无所畏惧的注视着亚曼微微红肿的眼睛大声道,“就是因为她漂亮,你才这样,对吧?如果我是和吉琳吃饭呢?你也会这样吗?” 亚曼被他的气势吓到,后退了一步,不知所措,这一上午思前想后,苦心设计的话语瞬间崩塌,此时,她发现,原来她真的不了解他,一点都不了解。 “苏钰洁光明正大的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来邀请我吃饭,我拒绝她?你让她以后在学校还抬的起头吗?如果你对我的人品不放心,认为我俩有恋爱的倾向,你可以跟着一起去!”高峰正义凛然的说道。 “我不去,我看不惯那个小妖精。”亚曼扭过头去说,嘴上还是不高兴,但是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毕竟我哪里也不输给那个女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 “那你要送我去吗?”说着,看着挡住路的费亚曼。 她侧过身,招呼旁边傻傻发呆的大胖学:“哼,大胖旭,走,和我吃小炒去。” “好呀,亚曼姐。”大胖旭高兴的蹦了起来。 高峰冷冷的要走,突然扭头问道:“那十六个字是你想出来的?” “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就蹦出来了。”扬子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见亚曼不这么生气了,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什么字呀?”亚曼不解的问扬子旭。 “没什么,夸峰哥和亚曼姐呗。”大胖旭好像把那张纸条已经忘了一样。 刚出教室,就看到苏钰洁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微风轻轻的戏弄着她的长发,飘扬起来,几片花瓣飞舞在她的身旁,似乎想一亲芳泽,却不能。佳人媚眼微醺,薄唇似勾。高峰一阵恍惚,仿佛她等待了自己几百年一样,虽然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过眼神的交流,但是对她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熟悉。他锤了锤头,今天是怎么了,犯精神病了?怎么总感觉今天的好多事都发生过。 “走吧,大帅哥。”苏钰洁甜甜的笑着,头上的一个金色发簪闪闪生辉,映的美人格外靓丽。 “嗯,去哪吃?”高峰说完,就走到了她身旁,仔细的打量她精致完美的五官,想找出一点点不如费亚曼的地方,良久,无果。 “学长风流倜傥,应该是风雅之流,如此好的天气,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我们先去公园赏赏花如何?”苏钰洁轻声细语,一字一珠的敲打着的高峰心底的柔弱。 “难得佳人雅兴,小生奉陪到底。”高峰突然觉得两个人言语很搭。“学长,听说你写的一手好字。”两个人漫步在春天的公园里,女前,男后。 “不敢说好,练了几年,父辈传承。”高峰看着没几个人的公园,大中午的,都回家吃饭了吧。 “学长这么漂亮的双手,要是不写字真是可惜了呢。” “看来学妹也是好古之人?” “本来不是,现在算是。” 高峰点头思索,未语。 “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是说,在来学校之前。”苏钰洁轻声问道。 “什么意思?难道你……你也有那个感觉?”高峰停住脚步,诧异的问道。 苏钰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注视的高峰修长的双手说:“学长的手好漂亮,不知道打在女人的身上,会不会很舒服!” 高峰感觉一阵凉风自脚底吹到头顶,身上鸡皮疙瘩泛起:不是吧,难道她是那个什么,别人说过的被虐狂。他脑海中传过来一副邪恶的画面。 “学长,那有一片小树林,我们去那里走走吧。”苏钰洁不等他回答,就走了过去。 这么快?我是该拒绝她吧,这样做对不起亚曼的,我答应亚曼了。不行,不行,高峰,你不能做这种事。高峰一边想着,一边跟着苏钰洁走进了小树林。 茂密的树木遮挡住了路人的视线,没人知道有一对年轻人正在这面小树林里轻声细语。 “学长,用你的手打我把。”苏钰洁的语气带着恳求,媚眼如丝,迷的高峰魂不守舍。她把双手慢慢的放在高峰的肩膀上,一点点的靠近着他宽阔的胸膛。。 “这样不好吧,第一次出来,我……我下不了手。”高峰的嘴已经磕巴了,舌头和别的一个地方已经充血,不太好使了。虽然这么说,高峰的双手还是慢慢的朝苏钰洁的小蛮腰伸了过去。再即将碰触到那片春光的时候。高峰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小腹传到他的脑海里。他低头一看,只见苏钰洁的膝盖正顶在他的小腹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苏钰洁的面孔,她诱惑的媚笑已经变得有点狰狞。 “给你机会先动手了,是你不肯的呀。”苏钰洁说完,继续狂顶着他的小腹。 “先让你体验体验我的手打在男人身上舒服不舒服吧?”说着,高峰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个耳光。 “你……我以前没得罪你吧?”高峰一把推开苏钰洁,右拳跟着就到了苏钰洁的脸庞,她惊恐的忘了躲避,再还有一指就要砸在她美丽的双眼前,他停住了拳头。 “你猜我是谁?”苏钰洁歇斯底里的问他。 高峰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无言以对。 “盖世太保,十三妹。”苏钰洁一字一字的说,跟随的是几脚狠狠踢在他的下体上。 麻痛的感觉让高峰躺在地上,双手抓住自己的心爱之处,恳求着老天不要还没用过就报废。高峰闭上双眼,心中叹息,这回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了。 “你和费亚曼那个婊子敢打我七哥,今天先收点利息,等我大哥二哥三哥出来,一并找你俩算账。”苏钰洁在高峰的耳边狠狠的说道,“另外,如果学校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敢保证你在这个学校呆不过一个星期。” “为了纪念你第一次被女人打,我要让你记住今天,记住我,十三妹。”说完,苏钰洁从口袋掏出一把折叠小刀,踩住高峰的左手,用刀在高峰的手腕处,深深的划了一个“钰”字,然后抓起一把土,涂在伤口处。 “再见,学长大帅哥。下次你肯定会更惨。哈哈。”苏钰洁狂笑着走出了树林。 苏钰洁走了。高峰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的消失着,但是他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天,原来天是这么蓝,白云离自己是那么近!自己多久没有躺着好好看看天空了,上一次躺在地上看蓝天可能还是上小学一二年级了吧?那时候,可以随便在泥土地上打滚,而且会有一群人陪你打滚。衣服脏成什么样子,妈妈也不过就是责骂几句而已。自己这么多年,错过了多少翱翔的小鸟,多少可以幻想的白云,多少颗流星,多少?多少? 自己小的时候总是盼着快点长大,等到长大了才明白,原来人越长大,越孤单,越不快乐。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回到小时候的想法。这一年,他十七岁零十个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思绪从瞬息万变的云朵中跳了回来。他起身,跑到附近的公厕里洗了把脸,顺便把身上的泥土拍了拍。高峰举得左手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左胳膊上的“钰”字也已经结伽了。这小娘们手真黑,等我找到机会,一定把自己的全名刻在她身上,刻哪好呢,脸上?不行,成了以前的流放凡人了,刺配。刻胳膊上?不够狠。刻大腿上呢?嘿嘿嘿。。。。。。高峰一边邪恶的想着,一边往学校门口溜达。 费亚曼站在学校大门口已经很久了,吉琳和傻大旭在旁边和她时不时的聊着什么。可是亚曼左顾右盼的,明显心不在焉。当她看到高峰的身影出现后,心中悬着的石头慢慢的落了地。 “哎,傻大峰,那么早就回来了?”扬子旭抢白道。 “啊,吃完不回来干嘛?”高峰回答着,却看着费亚曼。 亚曼装作漠不关心,静静的听他们聊天。 “吃的什么好吃的啊?红光满面的。”吉琳气鼓鼓的问。 “吃的龙虾,螃蟹,鲍鱼,鱼翅,反正是山珍海味,美味珍馐……”高峰的寸步不让的说。 “够了,高峰。你到底和那个狐狸精干嘛去了?”费亚曼打断了他的话。 “吃…..饭呀,还能干嘛。”高峰答道,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心中有鬼。 “你胡说,有同学看到你俩去公园了。”亚曼气势汹汹的说,气的小脸通红。 “吃的有点多,溜达溜达,消消食!”被戳穿谎言的高峰依然强硬的说。 “放屁。我从学校门口一直跟踪你们到公园,我看着你俩走进的了小树林,过了五六分钟,苏钰洁那狐狸精就出来了,我跟着她回的学校。”吉琳的话像机关枪一样的扫射着高峰。 “你他妈的跟踪我…..”高峰的冷峻的脸庞瞬间变得狰狞,吓得吉琳赶紧跳到扬子旭身后。 “咱俩去存车处单独说说话吧。”费亚曼走了过来,拉住高峰的手说。 高峰一愣,自己和苏钰洁去小公园,还撒了慌,怎么好像亚曼还不生气呢?扬子旭和吉琳也傻了眼,长大了嘴巴互相望着。高峰挠着后脑勺一边思索一边和费亚曼走进了存车处。 “还疼吗?”费亚曼关心的望着他。 “不疼,都过去好几天了…..”高峰一边说,一边左拍拍,右捶捶自己。 “我是说刚才挨的揍还疼吗?”亚曼的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嗯,什么意思?”高峰思索着亚曼怎么会知道他俩在小树林里的事,吉琳也没有进去看呀。 “你忘了?我表哥是警察,那天的事我告诉了他,他告诉我那三个人是十三太保的四太保,七太保和十二太保。而且他还告诉我,咱们学校里有一个太保,应该就是十三太保。早晨她进来约你吃饭,我没想到苏钰洁这个女孩会是十三太保。等吉琳回来跟我说你俩去了小树林,我马上就明白了原来她就是十三太保,我刚才又给我哥打电话了,让他和他们说合这件事……”费亚曼慢条斯理的说着。 “那咱俩的事就算了了?”高峰惊讶的问着。 “老公,我不能骗你……”费亚曼说着,看了看四处有没人,扑进高峰的怀里继续说;“本来四太保和七太保都说这事就算了,毕竟是他们劫道(抢劫)在先的,但是十三太保说这个事不算完,因为十三太保是大太保的亲妹妹,十二太保把她捧的像手上的明珠。为了给我哥面子,他们原话说,只要我不参合进来,他们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等过些日子,十三个兄弟凑齐了,要给你颜色看看。” 高峰听完,吐了口长气,努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愤怒和无奈。 “老公?我会陪你在一起的,毕竟我哥是警察。”亚曼趴在他的胸膛,感觉到了高峰的心跳过快。 “不行,我不能让你牵扯进来,我粉身碎骨也不能让你少一根毛发。”高峰发自肺腑的说。 “可是,老公,看你被欺负,我心好痛。”亚曼说着,眼圈一红,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出来。 “放心吧,用武力解决问题是下策,肯定有别的方法能解决这个事,慢慢来,不着急。”高峰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抽泣着的亚曼。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你,……”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教室吧。”高峰推开她,刮了一下她可爱的鼻子。 “峰哥。。。。。”亚曼不舍的拉着他的手。 “走吧。”高峰说着,心中却是百感交集,有点胆怯,有点不安,甚至有点盼着他们早些来找自己,但是更多的却是怒火,永远也不能浇灭的怒火,令四肢澎湃着力量的愤怒仿佛期待着他们的拳头。但是他知道无论自己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战胜十几个身经百战的混混,只是看能不能用别的方法解决这个事,例如关系?例如钱等等。可是现在自己一没有关系,二没有钱。怎么办呢? “高峰,找你还真难呀,在这泡妹子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高峰的耳中,他扭头一看,苏钰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中午饭好吃吗?吃的舒服吗?”苏钰洁狐媚又可爱的笑容却让高峰一阵反胃。 “你找我干嘛,十三妹,直说吧。”高峰怒视着她,并且努力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毕竟刚才被踢蛋蛋的感觉真的是终身难忘。 “呵呵,你俩也知道我是谁了,我来想告诉你,如果想让我以后不再找你麻烦也行,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件事。”苏钰洁两只手放在胸前,努力把平平的胸托起来一点点。 “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的。”高峰一口回绝了。 “你说吧。”费亚曼平静的说道。 “好,你听好了。高峰,第一件事,我要你和费亚曼分手,永远不在一起。。。。。” “我呸,”高峰一口唾沫啐在苏钰洁的脚上。苏钰洁惊呆了,我想不到刚才那个软弱甚至有点懦弱的男人会这么对她。紧随着,高峰双手推开了她,由于身高问题,高峰两只手是按着她只穿一件衬衣的胸部推开的,苏钰洁突然感到浑身一阵酥麻,自己大脑仿佛失去了思维,她甚至不知道高峰后面说了什么。 “十三妹,告诉你的十几个哥哥去,我们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完,他拉着亚曼的手扭头往学校走去。 “老公,你骂女人也骂的这么帅,我真幸福。”亚曼被他拉着边走边说,崇拜的的看着高峰的背影。 “我下午不上课了,让大胖旭帮我请个假。我出去办点事。后天郊游见。亲爱的。”高峰着急的说着。 “你干嘛去?你可不能做傻事”费亚曼突然有点担心起来,我害怕高峰一时冲动,干出格的事。 “放心吧,我有分寸,我可离不开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不过我要让大家知道,你峰哥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高峰回头对亚曼展眉一笑,让她的心中安宁了稍许。 “你方便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亚曼嘱咐道。 “嗯”,高峰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回教室,嘱咐了扬子旭几句,拿起书包,骑车就走了。 第一章 穿越换身遇真人 女娲山,坐落在湖北上庸古城外三百里左右的群山之中,海拔千米。传说上古时期,女娲娘娘土泥造人,人民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后来,共工与颛顼争夺帝位,不胜而怒撞不周山,导致天塌一角,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大乱。 女娲娘娘在此处以山为炉,取地精之火,用本地的五色石,精炼九天九夜,炼化成五色神石36001块,用36000块修天补洞,剩下一块大石在山峰上,所以今天才有了天上五彩流云和夜空繁星闪烁。因故此山得名女娲山。山下有一座方圆几十里的湖泊,传说女娲在此豢养了金银双龙,所以取名双龙湖。 此刻,湖上阴云密布,细雨绵绵。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老者,在一块大石上坐地垂钓。他见天空雷声滚滚,掏出几个铜钱,反复扔了几次,心中暗自盘算一番,只听他口中唱道:“一日一翁一鱼竿,一水一石一壶酒。一提一甩一白尾,一惊一喜一孽缘。” 远处的女娲山上,几个霹雳打在一块大石头上,忽地,一个黑色漩涡出现在大石头旁,一阵奇光异彩后,大石炸的粉碎,只见高峰从凌空两三米的黑洞中掉落在地上。 “哎呦,好痛呀。”高峰摸着自己疼痛的屁股,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泥池里,手里还抓着自己的背包,只是衣服早就成了墩布条,破烂不堪。“这里是哪呀?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抬头看去,只见四周群山峻岭,一眼看不到边,山下有一个大湖,湖边好像有个人影子。他心中思量,先去问问那个人吧。他蹒跚着走下山来,好在并不很远,也不是很陡峭。大概半个多小时,他来到了这个老者的跟前。只见他:须鬓如戟,大耳圆目,丰姿魁伟,须发皆白。虽然坐在地上比他矮了一块,但却给高峰感觉巍峨如山。 “老爷爷。请问您这里是哪呀?”高峰恭敬的问道。 老者一笑,道:“爷爷?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可爱的胖孙子了?这荒山野岭,方圆几十里没有人家,你是哪来的胖娃娃呀,叫什么名字呀?” 高峰暗自纳闷:看你样子没有80,也有70了。不叫你爷爷,叫你啥?再说我胖,我哪里胖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胳膊,大腿都粗了不少,肚子也微微隆起。他几步走进湖边,看着湖中,惊呆了。他指着湖中的自己大叫道:“我操,扬子旭?”只见倒映在湖中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胖子,圆脸小眼,不是杨子旭还能是谁。 老者心中暗想:我草曹扬子旭?还是曹扬子旭?这娃娃的名字好生奇怪。 怎么回事?看来刚才我死了不是梦,是真的。可是我怎么在扬子旭的身体里?而且是只有七八岁的扬子旭,我不是高峰了?高峰去哪了?。他现在的脑子简直就是一瓶浆糊。良久,他抬头观望老者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古香古色,像是古代之人,于是他就模仿古代人说道:“请问老人家,今是何年何月?这里是何处?” “嗯,我上次云游来此应该是洪武十六年,在此悟道不知道几个春秋,算算应该是洪武二十年吧。这里是上庸城外的女娲山。”老者捋这胡须道。 “洪武,朱元璋,明朝?老人家你不要骗我?” 老者扭过头,注视着高峰,眼神不怒自威,声若洪钟的说:“娃娃,我骗你作甚!” 高峰只感觉一股气浪似的东西飘了过来,吓得他差点没趴在地上。看来这个老人家说的应该没错,如果现在是明朝,那我就是穿越了?我是怎么穿越的呢,只记得我快死了,一道雷击中了钢管,自己浑身一阵酥麻,再醒来就到这了!那钢管是导电的,费亚曼,大胖旭,吉琳和苏钰洁他们也有可能穿越了。他们穿越到哪了?非洲,美洲,南极洲?也在这个朝代吗?还是三国,隋唐?先不想这个,至少扬子旭也穿越了,因为自己的意识在他的身体里,那他的意识应该在自己的身体里。等等,万一他的意识进了那三个女人的身体,而某个女人进入了他的身体呢?太乱了,太乱了。高峰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不过,现在肯定的是,我这一辈子都要用这副肥胖丑陋的皮囊了,自己英俊帅气的外表永远回不来了。想到这,他看着湖中倒影的自己肥胖的身躯,丑陋又熟悉的脸庞,心中的怒火一点点的积攒,终于,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他使劲拍打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大声骂道:“扬子旭,我操你姥姥。你他妈就不能长的帅一点吗?” 骂了杨子旭几十次后,他觉得扬子旭也是无辜,骂他也无用,恍然间,一个闪电照亮了天空,他对天一指:“老天爷,我操。。。。。”话还没说完,一个炸雷打在了离高峰不远的一颗树上,吓的高峰一个激灵,脸上的泪水和雨水并流,哭道:“老天爷,你玩死我了,打吧,我打不着你,骂吧,你又不让我张嘴。你说我死的好好的,你让我活过来干嘛。。。。。。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天上暗雷鸣动,仿佛在嘲笑高峰一样。 高峰在水中哭闹着,老者并不理他,老者知道这个娃娃肯定是突然间遇到大的变故,所以心智受到刺激,此时让他尽情的发泄反倒是好的。 “啊,我恨呀。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高峰指天责问,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倒在湖水里。 “哎,罢了,罢了。看来你与贫道也是有缘。”老者嘟囔着,然后凌空虚抓,就见高峰飘到老者所在的大石上,老者抓住高峰的手腕,一股内力传入高峰的身体,替他疏通经脉的岔气。老者轻声“咦”了一声,就放下了他的手。 不一会,高峰幽幽醒来。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天,思绪仿佛飘到九霄云外。 张真人看着池中鱼线,说道:“娃娃,我一生游历四方,奇人异士见的也算不少,但是像你这样筋骨受过天雷淬炼,还能存活于世的,却是唯一。我有意收你为徒,你意下如何?” “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高峰想了想说,在这个荒山野岭没有别人帮助还真的是活不下去。 “张三丰。” 第二章 自改名讳认爷爷 “张三丰?”高峰吃惊的坐了起来,那个传说中化羽成仙的张真人?可是眼前这个邋遢胖老头哪有一点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老人家您说笑了,张真人生在南宋末年,现在如果是洪武二十年,那该150岁了吧?我?我不相信,传说张真人武功盖世,看您怎么也不像。” “哈哈,以前我收武当七侠都是师傅考徒弟,现在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这次该是徒弟考师傅了。”老者开怀大笑道。“娃娃,你看好了。” 说罢,老者站起身来,双腿略微分开,手中鱼竿轻轻挥动,身上道袍被内力鼓成了一个大包袱一样。就见湖面无风起浪,暗潮汹涌,一个方圆两三里的太极图出现的湖面上。 高峰惊呆了,暗道:这张三丰真的是厉害,随随便便就能在这么大的湖上画画玩。哎,自己练习书法的时候写过张三丰的《无根树》,虽然大部分都不记得了,但几句要旨却是朗朗上口。 “好漂亮。”高峰鼓掌叫好,“爷爷,您再画个大树我看看。” “嗯,娃娃看好。”老者也是兴致所致,鱼竿连连挥动,就见一个几百丈长的大树跃然于湖面上。“怎样呀,娃娃,这回你相信贫道了。”老者也不禁有点得意道。 高峰发现虽然下着蒙蒙细雨,四周都是泥泞不堪,老者身上衣服也是挺邋遢,不知道穿了几十年了,但却身上,鞋上一点泥巴都没有,而且他所站的石头方圆几米,一个雨滴都没有落进来,仿佛一面无形的气墙把所有的雨挡在外面,高峰心中已经有八九分相信他就是张真人了。但是高峰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想把张三丰的传世大作再还给他而已。他暗皱眉头,叹息道:“画的不好,画的不妙。” 老者也是纳闷,这个七八岁的娃娃看来见多识广,不是一般常人。所以他并没有发怒,而是轻声问道:“哪里不好,如何不妙?” 高峰恭敬的站着,抬头郑重的凝视着张三丰,说道:“这个大树没有根呀,树无根,无根树,人生在世,如树无根。。。。。。” “树无根,必不长久,人生百年,如无根之树。娃娃说的好,待我打坐悟道。你不要走远。”老者说罢,就在大石上原地打坐,仿佛进入了不生不死状态。 高峰眼见无趣,但也不能打扰他,就打开地上自己的背包,里面有几合香烟,几个腐烂的不能再吃的苹果,一个打火机,一个小水果刀,一张五个人的合影。凝视着照片中帅气的高峰,再看看憨憨胖胖的扬子旭,他心中怒火中烧,好想一把火烧了照片,可是看到美丽的费亚曼,清纯的吉琳还有狐媚的苏钰洁,他无奈的放下了打火机。他摸了摸脖子上那块黑色牌子,绳子还在,但是牌子竟然不翼而飞了,也许是被雷劈成粉末了吧。这时候,感觉到肚子一阵暗鸣,他拍了拍自己白白胖胖的肚皮叫骂着:“死胖子,一会不吃就饿呀?” 他看老者身旁有一尾大白鱼,于是就四处捡了些树枝,生起了一堆火。然后在大石上抓起白鱼,用手一掂量足足有四五斤重。他洗扒干净,用泥巴裹住,扔在火里面。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炭火逐渐熄灭,他急不可耐的抓住泥块,用一根木棒轻轻敲打,露出了里面鲜嫩的鱼肉。他撕下一大块鱼肉,顾不得烫,就扔进了嘴里,“好鲜,好香,可惜没有盐。凑合吃吧。”没一会,这条大鱼就进了他的肚子,他放下鱼骨,轻轻的拍了拍肚皮,这里的湖鱼真的好鲜。 就在这时候,但见张真人圆目睁开,大喝一声,凌空跃起二十多米高,双指并拢,在地上一字一字的写到: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 浮生事,苦海舟。荡去飘来不自由。 无边无岸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 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无根树,花正微,树老重新接嫩枝。 。。。。。。 只见张三丰飘在空中,如仙人一般洋洋洒洒在地上写了二十四段诗句,这就是流传百世的《无根树》。高峰暗自嘀咕:“这算你写的,还是我写的?给我版权费吗?” 张三丰轻轻的飘落在高峰旁边,“谢小友助我悟得大道。”说罢就要作揖行礼。 “嘻嘻,小子不过妄语几句。张真人不要折我寿了。”高峰连忙摆手让开真人。 张三丰也不做作,正色道,“娃娃,我本来想收你为徒,传你些功夫。不过你帮我悟得大道,又和我如此有缘,既然你喊我爷爷,我也应了,我就收你做我的孙儿,如何呀?” 高峰知道,古代徒弟分好多种,有什么记名弟子,亲传弟子,入室弟子等,张三丰一声收徒几百人,真正得到亲传的不过十数人而已。而且他现在来到明朝,所有的亲人,朋友全部都没有了,顿时那种孤独,失落,空虚的感觉徘徊在心中,看到这个邋遢却和蔼的老人,心中所有的委屈,无奈涌上了心头,他跑过去,跳起来抱着张三丰的脖子嚷道:“爷爷,爷爷。”鼻涕,眼泪全部流出了出来。 “孙儿别哭,你到底叫什么?” 高峰想道:我穿越到这里,竟然进入到了杨子旭的身体里,干脆也就不要叫高峰了,以后都叫杨子旭吧。所以就答道:“扬子旭。” “扬子旭,好名字,那刚才你说的‘我操’是什么意思?”张三丰不解的问道。 “呵呵,是我家乡的土语,就和古人的呜呼哀哉一样,感叹一下。”扬子旭挠着头解释道。 “嗯,这个词很不错,表达出来的意境很有力度。”张三丰摇着头,文绉绉的说道。 扬子旭一脑袋黑线,连忙叉过话题:“爷爷,你饿了吗?我给你烤一条鱼吃。” “爷爷不饿,时候不早,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你我再好好聊聊。”说罢,他把扬子旭背在了肩膀上,双脚一点地,就像前飞出去二十多米远,双脚轻轻一点,双脚不见沾地,又继续飞了出去。只见两旁的树木飞快的从身边掠过,就这样越过了一个又一个山头。 高峰暗自咋舌“我的乖乖,比我骑那摩托车都快。这个功夫我一定要学。”想着想着,也就一根烟的功夫吧,张真人轻飘飘的落在了一座废弃的寺庙里,轻轻的把他放了下来,扬子旭围着院子里转了一圈。只见这个寺庙就一个院落,原理中间有一个缺了一块的大圆香炉,应该是铁制的,正北的大殿供着一尊已经看不清面容的佛祖,左面的是茅房和堆放杂物的房间,右面的厢房倒是收拾的很干净,有一张木床和几个装杂物的小箱子,还有几个锅碗盆之类的东西。 真人带着他进了右面的厢房,双手略一运气,就见床头的豆油灯“噗”的一下就亮了。“我操,三味真火?”吓得扬子旭不住惊呆着说。 “呵呵,只是纯阳内力而已,不是什么三味真火。”真人笑道,“你晚上就睡床上吧。”明早我给你准备几件新衣服。”说罢,真人一步,就跨在了院子里,站在香炉上,起了个金鸡独立式,双目一闭,又开始入定了。 “牛逼,这样也能睡觉?”扬子旭暗自叹道。他看地上的一个破木盆,里面还有一盆清水,就洗了洗一身泥巴的自己。洗漱完毕后,他拖着臃肿的身体,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窗外阴云密布,雷声滚滚,看着,看着,费亚曼和苏钰洁的笑容就好像轻轻的飘在了天上,他掏出合影,看着照片中的丽人如梦,窗外沥沥细雨,顿时思念涌上心头。 在这美丽的夜里 等你等到我心碎 怎么不见旧爱侣 问问为何我空虚 是我错失的字句 把你伤透我不对 今晚请你念过去 来将心窝占据 让我继续等下去 等你等到我心碎 星星今晚伴我醉 就像同情我空虚 又在雨中等你 痴痴的我已心碎 眼眶的雨渐隐退 人消失风里去 等你等你等你 一世一世等你 我真的真不愿舍弃 很想当天的一切能回味 想你想你苦痛 等你等到心痛 无情的北风将我吹送 孤孤单单的我有点冻。。。。。。 他轻轻的哼着张学友的《等你等到我心痛》,将脸深深的埋进了枕头,想逃避这一切,泪水湿透了枕头,也湿透了自己的心。 “哎,”真人闭目长叹一声,暗自想到:“小小年纪受些挫折,也是好事。” 第三章 论字捉鸡老少行 次日天明,云消天晴。 “起床了,子旭。” “啊,天还黑呢。让我再睡会,爷爷。” “日落而息,鸡鸣则起。你不懂这道理吗?” “哪有鸡鸣?光听到爷鸣了。” “你这娃娃,小小年纪,怎地如此呱噪,再不听话,我就打你十个板子了。” 扬子旭听了,蹭就坐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你一板子就我嗝屁了。“爷爷,我起了,干嘛去?” “这里有几件衣服,你先穿上吧。”说着,张真人递给他几件短袄和裤子。还有一条麻绳,应该是当裤腰带用的吧。扬子旭挑了两件合体的穿上了。 “子旭呀,这里有我刚摘的果子,你吃几个吧。吃完我教你认字。”张真人指着桌子上几个有点像苹果的水果说。 “嗯,这个还挺好吃,酸甜的。”扬子旭大口的吃着,“对了,您不用教了,字我都认得差不多了。” “才八九岁的娃娃,就敢如此狂傲?” “不信,您可以考考我呀。” “好,我写你念。”张真人说罢,就虚指头在地上写了起来。 “哎,这张三丰果然是武功天下第一,这真气跟不要钱的似的。”扬子旭心想,然后看着地上的字,念了起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呵呵,这老爷子借机嘲讽我。不过这些字都是繁体的,幸亏我自幼有修习书法,要不还真不全都认识。 “不错,继续念。”说罢,张真人跳到院里,继续写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炫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坐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扬子旭总算流利的念了出来。 “好,好,后生可畏。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能识文断字。这比你昨日哼唱的那个什么等呀等的乡间小调如何?”张真人捋着一把白胡子笑道。 “爷爷不要调侃我了,那小曲哪能入您的耳呢。不过爷爷写的好字呀。颜筋柳骨,圆齐均疏。”扬子旭挑着大拇指夸奖道,说实话,张真人的书法写的绝对是一流。 “哦?看来你也擅于书法,那你评一评为爷爷的字?” “孙儿不敢妄语。” “但讲无妨,爷爷还会生气不成?” “那您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扬子旭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笑道。 “当然听真话了。”张三丰说着,拉过扬子旭,坐在了台阶上。 “爷爷写的是行书,笔劲自然,拙朴圆柔,含蓄不失张扬,飘若浮云,娇若惊龙。但是家父曾对我说过‘唐宋以后无大家’”。 “此话怎讲?”张真人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嘛,书圣王羲之自不用提,颜,柳,赵以及唐宋八大家,每一位都是自成一派,传世之作无不是惊艳于世。可是自唐宋以后,所有练习书法者均是模仿王,欧,颜,赵,依葫芦画瓢,照本宣科,再无革新。所以家父说唐宋以后无大家。”扬子旭说道,不过这些确实他爸爸告诉他的。 “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张真人不住点头捋须。 扬子旭继续朗朗而谈:“家父还说,越晚革新成功,越值得佩服。因为先人已经把路走的越来越少了,所以革新也就越来越难了。” “令尊真是高见,如有机会一定要登门拜访。” 扬子旭低头不语,想到自己的父母,知道今生再也无缘相见,眼泪不住留了下来,哭道:“我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张真人也醒悟自己说错了话,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后背,扬子旭顿感一阵暖流传入心窝,身体顿时舒服了许多。 “那你还有什么家人吗?” “还有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只是不知道现在流落何处,是死是生。”高峰抽泣道。 “这样啊,为师替你占卜一卦。为师精研六爻之术,来,你把这铜钱扔在天上,掉落地上后再扔,连续六次。”张真人说罢递给了他三个大铜钱。 扬子旭刚要扔,就听真人说:“一事一人只可算一卦,心诚则灵。”他对真人点了点头,心中默念费亚曼的名字,想着她的容貌,就把铜钱扔了出去。 张真人看他扔完六次后,暗叹了一声。“此卦贫道还未学的。” “爷爷骗人,一共八八六十四卦,爷爷要是学不得,不会给我算的。”扬子旭跑到跟前,拉着他的道袍说。 真人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于心不忍,半晌咬牙说道:“哎,金银珠宝终是空,求名求利大不通,婚姻难成娇妻散,走失亲人不见踪。凡事忍耐,休去琢磨。” 呵呵。哈哈。。。。。哈哈。。。。。。”扬子旭听了,细细琢磨了一会,然后狂笑着。 这孩子莫不是疯了?张真人暗想。 “爷爷,我家乡有句俗话叫:信命,但绝对不认命。” “好,你这样子像爷爷我。不服输,与命争,与天争。好孙儿呀,你既然字都认得,就方便许多,你想学些什么?”张三丰遗憾道。 “我要学爷爷这身武功,飞天遁地,剑舞中原;行侠天下,睥睨江湖。”子旭诚恳的说。 张真人站了起来,踱步到破香炉旁,仰望天空,半响道:“昨日我见你筋骨奇特,受天雷淬炼而不死,当是闻所未闻,加之你年纪尚幼,博学多才,实乃百年一见的奇才。可是我怕你是。。。。。。”真人转过身来,注视着扬子旭说:“哎,老道我活的久了,反倒胆子小了。娃娃。我传授武功,只要五条清规戒律。你若守得,我便传你,你若坏了戒律,我必废了你的武功。” 子旭听到,双膝噗通跪在真人面前:“孙儿请示戒律。” “一:忠孝仁义礼智信。”子旭暗叹:我的娘呀,这第一条就七大款。 “二:尊师重友,不得妄杀。 三:不恋女色,不畏权贵。 四:不谄谀,不妄语,心端品正。 五:惩奸除恶,绝不姑息。 听到了吧,你能守否?” “孙儿有一事想问。。。。。” 张真人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知道是何事,你到了年纪,自然可以娶妻生子,我收你当宝贝孙子,又没让你当道士。” “孙儿能守戒律,如有违反,愿受爷爷惩罚。” “哎,老道未有子孙,今日收了这个胖孙子,又答应传他武功,难免溺爱于他。看来十年后的江湖必将不会太平。”真人暗自叹道。 “好吧,武功分内功和外功。内功,主要是炼气,打坐和内家拳。外功主要就是轻功,体术和兵刃。你年纪尚小,内外兼修,方可大成。从明日开始,鸡鸣之后我教你炼气,晌午后我教你体术,日落修习打坐。你可有异议?”真人说道。 “一切旦听爷爷安排。那今日呢?爷爷。” “这个嘛。。。你昨日用火烧的那个鱼挺好吃的,可惜爷爷昨天实在是不饿,今日能否烧一个给我吃?” “昨日没有调料,烧的不好。” “调料是什么东西?” “哦,爷爷您听好了。这个烤鸡,鸭,鱼,羊都可。盐,酒,酱油,油,葱,蒜,姜这几样为调料。”扬子旭想了想,味精,辣子,孜然啥的这个时代应该没有,不过这几样现在应该有的。 “这个地方,山羊倒是没有,不过野鸡,野鸭多的是。你在这里等我,还是和我一起去抓?”张真人问道。 “我和爷爷一起去吧,我还没抓过野鸡,野鸭呢。” “那就走吧。”说罢,张真人把扬子旭放在肩膀,然后就双脚一用力,就跳出了院落。 “爷爷,先去抓鸡鸭,还是先准备调料?” “当然先去抓鸡鸭了,多抓几只,然后去换些调料了,爷爷也是个穷道士,难道让我去给你偷调料不成?”说着,就见一支野鸡从草丛中飞了出来,张真人凌空一弹,一股劲力射出,就见野鸡扑腾了两下,死在了地上。张真人高兴的刚要去捡,子旭说道:“爷爷这样抓不好玩。” “那你想怎样去抓?” “爷爷,你回去取一个大木盆,一段长绳子,几把黍米来。”扬子旭说道。 张三丰听罢就回道观取东西了,虽是怀疑,也没有多问这个小精灵鬼,不一会,他把东西都拿给了子旭。 杨子旭找了块平坦,宽阔的地方,对真人说:“爷爷看好了呀,”然后他把黍米撒在地上,然后用根树枝架住大木盆,把十几米的绳子栓上,然后牵着一头绳子就跑到一片草丛里。他冲张真人招了招手,真人一步,就到了他身边。 “原来这鸡也能钓?”真人捋着胡须叹道。 “家父说过‘草虫可钓锦鲤,跑兔可钓飞鹰,小羊可钓猛虎,名利可钓世人。世间众生皆可钓也。”说着,子旭想起自己的父母,心里一阵难过,又低头不语。 “未能与令尊谋面,人生憾事。”真人也是一阵感慨。 “不说这个了。对了,看来爷爷小的时候过的很是无趣呀。” “爷爷生于辽东懿州(阜新),自幼父母双亡,后来十几岁就去到少林寺当了个火头工,除了念经劈柴,哪有什么可有趣的。” “辽东人?怪不得你说话一股子二人转味” “二人转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对了,爷爷。我还没去过少林寺了,好想去呀。爷爷。” “一群秃驴,有啥好看的。等你大些,我带你去。” “好,一言为定。嘘,鸡来了。。。。。。”子旭说着,就见两只野鸡飞到大盆底下吃起黍米。 “快拉绳子,快拉。”张真人激动的小声说着。 “别急,再进去点,再进去点。”子旭说着,一拉绳子,就看大木盆嘭的一声把两只山鸡扣在里面,他急忙跑过去,按住大盆,生怕它们跑了。张真人也跑了过来,像个孩子一样把手伸进去,掏出两只野鸡,捆绑好了,仍在远处的草丛里。然后,在张真人的死磨硬泡下,拉绳子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张真人照猫画虎,不一会,就又抓了两只野鸡。 第四章 初学打坐穴自通 “呵呵,差不多够咱俩吃的了,好孙子,走,换点你说的调料去。”这五只野鸡足有四五十斤重,杨子旭抓了半天就抱起两只,张真人哈哈一笑,走过来一把就全都拎了过来。然后又背着杨子旭飞一样的下了山。 不一会,就看见一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落出现在眼前,。张真人挑了一个门户比较大的院子,把子旭和野鸡放在第上,然后上前敲门,可是半晌无人应答,他犹豫了一下,就拎着两只山鸡跳进了院落. 没有一会的功夫张真人就跳出了院子,手里拿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陶罐,怀里还揣着好几个大纸包,想来应该是调料吧。 “还有酒呢?”杨子旭老远就闻到了酒香味,惊喜的问道。 “你这娃娃,小小年纪,就喝酒吗?”张真人有点惊讶的斥责他道。 “爷爷,您误会了,我一会做饭要用酒当调料。如果没有,还真是差了一些。” “用酒烤鸡,这还真是奇特。烤这野鸡,还要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嗯,一只鸡还要3个鸡蛋,一两蜂蜜。有了这些,就能烤出绝世好鸡!” “鸡蛋倒还好说,但这蜂蜜确是不太好找。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去山里找些鸡蛋和蜂蜜。”真人说完,就背上子旭,往破庙奔去。 到了破庙后,已经接近晌午,一老一小准备好了铁锅和干柴,烧了一大铁锅开水。 “对了,爷爷,一会烤鸡一定要用果木的树枝。” “这点火的树枝也要如此麻烦?” “您有所不知,我看这里大多是松柏木,松柏木饱含油脂,点着后会有黑烟,烤食物的时候会把食物熏得难以下咽。而果木的树枝,无油且木干,烧出来没有烟,所以是烤食物是最佳。”杨子旭不厌其烦的给真人解释道。 “呵呵,精益求精,我对这烤鸡真是越发期待了。”张真人说着,把野鸡在大锅的沸水里滚了几滚,然后三两下,就把毛拔了干净。然后他运指如刀,划开肚皮,把内脏掏了个干净,刚要随手扔掉,就听子旭说:“内脏给我,不要扔。” “这些也能吃?” “有的能吃,心,胃可以,剩下的基本不能。” “好吧。鸡都弄干净了。我去山里找些鸡蛋和蜂蜜来,顺便带些果树枝。” “爷爷,您快去快回。这鸡还要腌制一两个时辰呢。” “好的。我去去就回。”真人说完,就没有了踪影。 杨子旭把鸡毛杂碎等处理干净,然后拿出大木盆,把三只鸡洗刷干净,放了进去。 看到张真人狼狈的样子,他赶紧跑过去,接过柴火:“怎么弄点树枝,就搞成这样了?” 张真人掏出怀里的鸡蛋和一大块蜂蜜递给高峰,说:“还不是给你摘这蜂蜜摘得。刚才在山上,我掏了几窝鸡蛋。然后就揣在怀里,四处寻找蜂蜜。走到树林深处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好大好大的蜜蜂窝。” “来,爷爷喝口水。”高峰说着,递给他一杯水,自己也拿一个木杯,喝了起来。 “好孙儿。”真人接过来继续说;“拿知道我刚跳起来摘下一块蜂蜜,就嗡的一下蹿出来几百只蜜蜂,我操,就像一片云彩一样。” “噗”子旭一口水就喷了出去。“爷爷,这个我操两个字,还是能不说就不说了。” “怎么了?这两个字很好呀,很能表达惊讶的心情。”张真人不解的说。扬子旭捂着脸道;“这是土语,上不了台面,人多的时候就尽量不要说了吧。” “呵呵,好!结果我拿着蜂蜜就跑,一边跑一边用道袍驱赶蜜蜂。跑了三五里,才甩掉蜂群。哎,今天慌忙之中,还跌了一跤。老喽,老喽。”张真人叹道。 “爷爷不老。对了,爷爷,以你的武功,杀些蜜蜂不是很简单吗?” “你忘了清规戒律第三条了吗?不得妄杀。”真人有些生气的瞪着他。扬子旭吐了吐舌头,赶紧把酒和蛋清调和好,然后均匀的摸在鸡上。 “好了,泡上一下午,晚上就可以烤了。” “要等那么久?那爷爷先教你打坐吧。”张真人说着,就从屋子里拿出两个藤垫子放在地上,然后和扬子旭一起盘膝坐下。 “由于你筋骨受天雷淬炼,所以全身筋脉尽通,修炼起真气来,那是顺畅百倍。” “如果没有的话,那很难吗?爷爷。” “当然了,人全身有720个穴道,要一个一个打通,就算你三天通一个穴道,也要六年时间。况且三十六处大穴,任督二脉有大部人习武之人,终其一生也没有打通。” “那看来我这几下雷没白挨。。。。那穴道都打通了,还有什么别的好处吗?”扬子旭小声嘀咕着。 “人体穴道,如日月星辰,丹田为日,灵台为月,日月辉映,五行属金。督脉二十八穴对应二十八星宿,水火地木,先通任脉,益寿延年,再通督脉,天人合一。”张真人双目微睁,语通四耳。 “来,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就能双盘。像我这样。”张真人说着,就把自己两条腿盘了上去。 扬子旭试了试,果然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发现自己的筋骨特别柔软,快赶上柔术大师了。 “好了,我现在读静心诀了,你听好。双手捏指,各放膝上。舌顶上颚,灵台明灵。先定心神,再调呼吸。深长匀缓,吐吸分明。摒除杂念,大忌分心。百穴通开,戾气四散。。。。。” 几百字的静心诀读的缓而有力,扬子旭照着静心诀的要求坐着,刚开始,他还感觉心神不宁,但是张真人的话就像一把宝剑,把他的杂念通通斩杀。不一会,他就进入了天人合一的状态。 “果然是练武奇才。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进入忘我之状。”张真人仰望天空,暗自叹道,“此子定是一块武学奇葩,比我小时强上十倍,将来定会成为一代骄子。” 等到扬子旭收完功,一睁眼,日头已经偏西了。他暗暗咋舌,我这一打坐就4,5个小时,真是厉害。他看了看微笑着注视着他的张真人说道;“爷爷,我感觉打坐后很舒服,身轻体健,而且也不饿不渴。” “你若每日用心练功,不分寒暑,苦练这无极纯阳功,用不了十年,你就能像爷爷这样,一月数食。”真人微笑着捋这胡子说。 “说了半天,就是辟谷呀。”扬子旭小声嘟囔着。他哪里知道,能做到这点的,都是武林宗师级别的。 “好了,咱们快点烤吧,一会天就黑了。”扬子旭说着,把藤垫收拾起来,然后堆好柴火,比划着点火的姿势对真人说:“借个火。” “啊,好!”张真人愣了愣,一股真气点燃了柴火。 扬子旭熟练的拿起腌制一下午的野鸡,找了个干净的树枝一穿而过,放在火上轻轻的转动着,时不时的抹着蜂蜜和酱汁。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半个多小时),一只金黄色的烤鸡就递到了张真人的手里,张真人接了过来,先使劲闻了闻不禁赞道:“香”然后撕下一点鸡皮放在嘴里轻轻的嚼着说:“脆。”接着就不顾烫嘴,大口啃了起来,连酒都顾不上喝了。 扬子旭第二只还没烤好,张真人把一只烤鸡吃的就只剩下一堆骨头了。他眼巴巴的看着扬子旭手里的烤鸡,就像一个小孩子期待着自己的礼物一样。 等到第二只烤好了,张真人一把就抓了过去,一口酒,一口肉,细细的品将起来。“颜色金黄,肉味鲜美,既有酒的香味而不辛,又有蜂蜜的甜味而不腻。想那龙胆凤肝,也不过如此。”他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扬子旭手里的第三只烤鸡。 扬子旭就感觉一阵冷风吹过额头,这老头太能吃了,这一只鸡足足有三四斤,你一个礼拜吃一次,一次吃我一个礼拜的食物? “对了,爷爷,咱们道家是不是不能食荤腥呀?”扬子旭鼓起勇气问道。 “谁说的,咱们又不是少林寺那帮秃驴,想吃什么吃什么。”张真人翻了个白眼,像孩子一样和他辩论道。 “那好像也不能喝酒吧?”扬子旭怯怯的说。 “哼,武当派是我创立的,我说能喝酒能喝,我说能吃就能吃。”张真人半坛子白酒下肚,脸红的像猪肝一样,他双手叉腰,不讲理的样子哪像个一代武学宗师。 “哎。男人都一个揍性,喝几两猫尿就不知道自己老几了。”杨子旭对着手里的烤鸡小声嘀咕说。 等到第三只烤鸡烤好了,杨子旭流着眼泪把烧鸡递给了张真人。真人接过烧鸡,看着垂头丧气的杨子旭,他哈哈大笑;“娃娃,成大事者焉能因一只鸡垂头丧气。”说罢,他把鸡一撕两半,递给杨子旭大的那一半。 杨子旭接了过来,扑在真人怀里捶打他:“你是大坏蛋,坏爷爷。” 真人拉着他坐在台阶上,两个人大口吃了起来,杨子旭趁真人不备,也偷偷喝了一口酒,感觉入口软绵,不像白酒那么辛辣,又比啤酒好喝一些。不禁又连灌了几口,张真人也装作不知。 “子旭呀,我一直有个问题,只是不好说出口,现在几两烧酒下肚,我就当酒后失言,如何呀?” “爷爷您说吧,难道还拿我当外人吗?” “我总是感觉你不像我这个世界的人,你的言谈举止也不像个八九岁的孩子。想那天山派有一门武功,可以返老还童。但是昨日我摸你脉门,又确定你一点武功都不会。所以一直也想不通。” “那爷爷,我要是告诉你,我是从天上的星星上蹦到地上来的,你信吗?” “想着宇宙浩瀚无边,天上星星何止千万,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呢?” “因为你和我长得一样呀,而且语言也一样。你不会说别的星星上也都是人,都写汉字,说汉话吧?想那波斯,高句丽等国离我大明如此近,外表衣着也是不一样,语言文字更是不通。更不用提你这天上的星星了。” 扬子旭沉默的看着星星,思考良久说:“爷爷你好厉害了,我刚才是哄您的。不过我是怎么来这的,我真的还没想好怎么告诉您,等我想好了,我一定会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告诉您的。” “爷爷当然信你。你虽然性格有点桀骜,但是本性善良,淳朴天真。爷爷担心的是江湖险恶,龙潭虎穴,我怕你将来你会吃亏呀。爷爷年事已高,毕竟不能陪你一生。。。。。。”真人爱怜的抚着他的头发说。 杨子旭心中暗想:你都能活400多岁,清史记载,清朝末年还有人见过您的行踪呢,我可活不过您。但是这些我也不能告诉您呀。 “好了,爷爷今天就不入定了,喝了不少酒,美美的睡一晚上。”说完,手中道袍一卷地上剩下的树枝骨头等物,一针劲风吹去,就飞出院外几十丈,不见了踪迹。 当夜,杨子旭和真人共榻而眠,一老一少没有一会儿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五章 神功得学遇野人 转天天未亮,张真人就带着杨子旭在破庙里一圈,只见那西厢房有一间书房,里面有上百册书籍,其中不禁有经史子集,还包括《大明律》,《明大诰》等书籍,桌子上还有一个萧。 张真人说道:“你以后练功乏了,就在这里多读些书籍。”胖乎乎的杨子旭笑道:“知道了,爷爷。人丑就要多读书嘛。”张真人被他的话逗的哈哈大笑。 熟悉了整个破庙附近的环境后,爷孙二人就来到了破庙旁边的一座山峰上。真人对子旭说:“昨天打坐我都教你了,今日,我教你吐纳练气。所谓气,世间万物皆有气,取万物之气化作己用,方能做到内力连绵不绝,无穷无尽。气练丹田,是我太极拳的命门,没有气,等于花架。” “那打坐和吐纳练气都是盘腿冥想,有什么区别呀?”扬子旭不解的问道。 “打坐是修身,养性。人习武,必定会产生戾气,如果不能打坐排出戾气,重则走火入魔,武功全废,轻则妄杀成魔,变成大奸大恶之人。而吐纳练气,就是修习气功。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哦,这样啊。好吧。” “好,吐纳练气并不注重身姿,一般都以打坐居多。但是有一些武功也会要求特殊的姿势,如醉罗汉功,就要躺着练,伏魔功,就要双腿站立木桩练。我现在传你太极神功心法,此功一般都以打坐为主,等你练熟了,就不限制姿势了。”真人说罢,真人拉着他跳上一块光秃秃的大石,两人盘膝打坐。 “现在,我传你心法,不明白可以随时提问。” 扬子旭点头示意,然后缓缓闭上双眼,屏气凝神。 “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 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微摆摇天柱,赤龙搅水津。 鼓漱三十六,神水满口匀。一口分三咽,龙行虎自奔。 闭气搓手热,背摩后精门。尽此一口气,想火烧脐轮。 左右轱辘转,双脚放舒伸。叉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顿。 以侯神水至,再漱再吞津。如此三度毕,神水九次吞。 咽下汨汨响,百脉自调匀。河车搬运毕,想发火烧身。” 见杨子旭并没有打断他的话,张真人微微点头,然后详细解释了一下,真气如何运行,然后他站在子旭身后,一边念穴道名字一边点在他身上对应的位置“一曰天门在泥丸,二曰地门在尾闾,三曰中门在夹脊,四曰前门在明堂,五曰后门在玉枕,六曰楼门在重楼,七曰房门在绛宫。。。。。”真人将自己真气打入他的365处大穴,助子旭固穴行气一个大周天。此时,太阳已经东升,紫霞照在真人散发着热气的须发上,真人也不禁长吐了几口浊气,站定默默运气行功,恢复内力。 日上三竿后,子旭内力运行九个大周天,行功圆满,将积存的内力聚到丹田大穴。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 “谢爷爷用真气助我行功。”扬子旭跪下,给真人磕了一个响头。 真人用手虚空一托,“以后就免了这些俗理吧。” 扬子旭就感觉一股力量在下面把他托了起来,自己怎么也拜不下去。 “这山间野果众多,甘甜可口,没有毒性。你若是饿了,就去摘些吃吧。午后,我教你体术。”说罢,真人就下山回破庙了。 等到扬子旭回到破庙的时候,就看见早已没有门板的大门下栽上了一颗一尺多高的小树苗,张真人在树苗旁笑着看着他。 “爷爷,你在大门口种一颗小树苗干嘛呀?” “以后,你进出这个门口,必须从树苗上面跳过去,跳不出去,不许出门,跳不进来,不许进门。” “这个容易,爷爷看我的。”说罢,他就从树苗上面跳了过去,又跳回来,反复十数次。“爷爷,我感觉练气之后,好像身子轻了许多呢。”他哪想到,几年后,这个大门让他数个月没有迈出去。 “嗯,好,爷爷有两个朋友让你见见” “朋友?没听您说过这里还有别人呢?” “一会你就知道了。”真人说罢,腿不弯,腰不展,蹭的一下跃到大殿的脊上,冲北方的山林深处清啸了一声。然后,真人跳了下来,默不作声。 大约过了盏茶的功夫,扬子旭就听到咚咚巨响,还时不时传来一阵嘶吼。声音越来越近,就看两个黑乎乎的长毛猩猩跳进了院子,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像猩猩,因为他们的体型和人类几乎一模一样,就是不穿衣服,浑身长满了长长的黑毛,胳膊比人类要长些,腿要短些,脑袋小,耳朵大,塌鼻梁,圆眼睛。一个身子稍微高些,足有两米五六,另一个也最少有两米二三。 “这难道是野人?”扬子旭嘟囔道。 “这两个异兽是我前几年来此收服的,虽不能语,但是颇通人性,我也教了他们一些拳脚。我还给他们起了名字。。。。。” “不会是清风,明月吧?”扬子旭惊讶的说,两个野人听到,看着他,竟然笑了笑。 “子旭你真是未卜先知呀,不过他俩确是叫大毛,二毛。” 扬子旭心道:这张真人也会开玩笑,呵呵。 张真人看着一身黑毛的二野人,对他说道:“子旭,知道我叫他们来的用意吗?” “孙儿不知。请爷爷明示。” “大毛,二毛,日食数十斤,以后他俩的晚饭,均由你打猎获取,他们吃不饱,会教训你的。” “我日。。。。。。”扬子旭差点没喷出血来,我养这两个大家伙,这一天得抓多少小动物呀? 两个野人听了,兴高采烈,扬起手臂胖拍着胸膛互相嗷嗷叫着。 “子旭呀,我出来云游十数载了,前几日悟得《无根树》,感觉功法又有进步,要回趟武当,将此决记录成书,然后传与后人。你且在此练功修行,这破庙的南面的深山里,你不要去的太远,里面有比较大的狼群。西面二龙湖,北方和东方的深山都有不少小兽,并无猛兽。但是毒蛇还是不少,你需小心防范。这有十数颗丹药,能解百毒,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服食。”真人说着,递给扬子旭一个小瓷瓶。 “大毛,二毛。”二野人听到真人呼喊他们的名字,立马单膝跪下,不在叫嚷。“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俩就住在这个破庙里,好生照顾我的孙儿,每日督促他练功修行,一日不得懈怠。” 二野人听了,不住点头,嘴里吱吱的小声叫着。 “爷爷,我不要你走。我舍不得你。”扬子旭飞奔着抱住真人的大腿,哭喊道。他刚刚经历了失去亲人和朋友的痛苦,才过两天,又要和爷爷分别,真的是心痛不已。 “子旭呀,我把口诀和要领都传授给你了,如果继续在陪你练功,只能溺爱于你,对你的武学之道并无好处。让大毛,二毛陪你修行,反倒会有奇效。”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呀?” “到时候你自知。现在你照我的要求安心练武,每年六月,我都来此寻你。大毛,二毛,记得我的训斥了?好了,孙儿,爷爷走了。”真人说罢,双脚用力一点,就跳进几十丈远的树林深处,不见了踪迹。 大毛,二毛见真人走了,跑了过来,抱起杨子旭,左看看,右闻闻,支支吾吾的哼唧着,欣喜了好一会。可是杨子旭却被他们身上的腥臭味熏得不行。 “喂,大毛,二毛,放我下来,你俩那么臭,也不洗澡呢。” 大毛,二毛挠了挠头,表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俩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比划着往嘴里填东西的样子,那个意思就是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杨子旭说着,撅着嘴拿着大木盆和几把米就从树苗上跳了出去。 “哎,你俩,以后出来,必须从树苗上跳出来呀。”大毛,二毛撇着大嘴,双手抱胸,根本无视于他。 杨子旭找了一个比较宽阔的山路上,放上大盆,撒上米,躲在远处,他一个人静静的等待着猎物上钩。几声清脆的鸡鸣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他轻轻的一拉绳子,两只野鸡就被扣在了盆下,他跑过去,捆绑好了,然后拎回了破庙。 “你俩稍等一下,我生火给你弄熟了吃。。。。。”杨子旭跳进了院子,对坐在地上的大毛,二毛说。 “唧唧。。。。”大毛夺过两只野鸡,扔给二毛一个,几下就把鸡毛拔干净,然后三口两口,野鸡就进了肚子,除了一地鸡毛,连点骨头都没吐出来。 “我操,吃生的?这倒是省事。”他说着,就要进屋子睡觉。二毛一把拉住他,还比划着嘴。 “还吃?”杨子旭吓道。两个野人点了点头。他无奈,拎着大盆又走了出去。。。。。 在大毛吃了四只野鸡,二毛吃了三只野鸡后,终于他俩不再要吃的了,大毛不知道从哪背来很多稻草,铺在了大殿里,两个野人就在大殿里睡觉了。此时,杨子旭已经累得浑身酸痛,这往返四趟,拎着十数斤的活鸡,几十里山路,而自己只是吃了几个野果子而已。他顿时感觉身心疲惫,他往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六章 打狼还需千年杀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一晃四年就过去,这期间张真人每年六月都来到破庙住上个把个月,张真人将太极神功,无极先天功等绝技都传授给了杨子旭,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杨子旭对那剑确是提不起精神,练的不甚卖力。 而这几年,门口那颗大树已经长成了一颗两米多高的大树,将那大门堵住了多半,大毛二毛勉强能从那里进出,而杨子旭的轻功,现在也能从上面跳将过去。不过对于杨子旭来说,最棘手的事就是这附近几座山头的野鸡野鸭都被二野人吃了个精光,他没有办法,只能找二龙湖附近的渔民换了一张渔网,自己用竹子编了一个竹排。每日中午练气完毕,只能到几十里外的二龙湖抓鱼,那座几十里见圆的大湖,就是再多几个野人也吃不完鱼。这一天往返一百里山路一开始是累的他像条狗,不过一年后却也是一天不跑山路,就浑身难受。而大毛二毛吃饱了,就会用和杨子旭对练武当拳法和剑法。一开始,杨子旭被二毛一个野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不过这四年之后,杨子旭独占大毛二毛两个野人,已经是不落下风了。现在的杨子旭再也不是那个胖小子了,四年多的武功修炼和打猎生活,让他从小胖子蜕变成了皮肤白里透红,长长的头发扎在脑后,浑身肌肉的小野人。虽然算不上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也绝对是小男人子汉。 转眼天气入冬,因为今年奇冷,湖面竟然结了冰,杨子旭连湖里的鱼也抓不到了。终于,在腊月的一天傍晚,杨子旭空手走回了庙里。 “大毛,二毛,我今天尽力了,可是怎么也抓不到鱼。看来今天没有吃的了。”杨子旭吹头丧气的说道。 大毛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在鼓励他的样子。半年多的朝昔相处,让他们情同兄弟,二毛垂头丧气的玩着地上的泥土。 “爷爷在的时候说过,如果抓不到吃的,你俩就要责罚于我。来吧,拿我出出气吧。” 大毛和二毛互相看了一眼,互相吱吱喳喳的瞎比划着叫了一会。就见大毛抓起杨子旭,把他放在肩膀上,然后出破庙,朝南方奔去。 大毛在森林里一路奔去,速度竟然不比张真人慢多少。因为张真人在森林里奔跑,要避开树木,这大毛只管避开粗大的树木,细一些的直接就被两只铁锤一样的胳膊抡折了。树枝打在杨子旭的脸上,痛的他只能用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紧紧的抱住大毛脖子。 天色渐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来了一个大山坳里,杨子旭就听到远方的山坳里传来“嗷,嗷”的叫声,听声音,至少是个二十多只的狼群。 “我操,饿晕你俩了,带我出来打狼来?”杨子旭使劲拍着大毛的脑袋说。大毛回头对他傻傻一笑,放慢了脚步,他大口喘着粗气,对着杨子旭比划着叫了几声。大毛休息了片刻,跑进了山坳。 大毛背着杨子旭蹑手蹑脚的从左边往山坳里走去,好在他们这边是下风头,要不估计走不了多远,野人身上的腥臊味就会被野狼发现。大约走过去几百米,隐隐约约就看到几双绿幽幽的眼睛在夜空里飘荡,野狼们也停止了嘶吼,应该是发现了大毛的存在,大毛猛地从树林里窜了出去,对着群狼,一边“嗷”的一声大吼,一边用双手使劲的锤着胸口,十几只饿狼被他的气势吓的楞住了,只见一只个头奇大,足有两米多长的灰色巨狼对着大毛“嗷”的吼了一声,然后二十几只狼就飞扑大毛而来。 大毛见状,掉过头就跑。杨子旭大跌眼镜,他使劲拍大毛的脑袋:“跑你大爷呀,你刚才那牛逼哄哄的劲呢。”大毛一边狂奔,一边扭头对他呲牙咧嘴的怒叫了一声。他无奈,抱着大毛的脖子,任树枝抽打在自己的身上,现在还是逃命要紧呀,这傻逼大毛真是饿疯了非出来招惹野狼。哎。。。。。对了,二毛呢,怎么这么大事,二毛却不跟着来呢?这其中定有缘故。 明月高照的夜晚,一群野狼留着饥饿的口水,四肢狂奔的追逐着猎物。它们为了生存在拼命的追着,而猎物大毛也在为了生存而奔跑,他嘴里喘出的白气在冬天的夜空中显得分外明显。 跑着,跑着,杨子旭发现这条路很熟悉,“大毛,你要跑回寺庙吗?这可不行呀,如果被野狼发现咱们的住的寺庙,以后可都麻烦了。” 大毛斯斯的低声吼着,仍然低头闷跑着,眼看破庙越来越近,已经远远的能看到寺庙的墙壁了。他心中暗自焦急,这个畜生究竟想怎样呀,一会跑进庙里可就是成了瓮中捉鳖了,可是自己和大毛就是那个鳖呀。猛地,他突然脑袋开窍,说道:“难道是......关门打狼?晕,大毛,这赌注有有点大,这可是咱们三个人的性命呀。” 当大毛一头从门口树枝的缝隙中钻进破庙后,杨子旭一个箭步从他肩膀蹦了下来,把两面厢房和大殿的大门全部带上,并挂上门栓。二十多只饿狼停在了墙外,并不着急进去。那只灰色的头狼,在门口使劲闻了闻,又和三四头狼围着墙跑了好几圈,见四面并没有什么不妥,就领着十几头狼进了院子,可是还有七八头狼留在院子外面的门口,并没有进来。 大毛和杨子旭靠在左右厢房,一左一右,盯着十几头恶狼,这个时候,一头恶狼率先发难,朝杨子旭一下扑了过来,杨子旭手疾眼快,后发制人,一下跳起快两米高,一招下砸省地龙,内里直脚底涌泉穴,以脚做拳,狠狠的砸在了恶狼的天灵盖上,恶狼立刻摔倒在地,痛苦的嗷嗷叫了两声,退到后面去了。杨子旭也是暗道奇怪,自己练功四年多了,软一点的石头都能一脚踢裂了,怎么着一脚踢在那恶狼的头上,它竟然没有受伤呢? 狼群退了一两步,互相张望,不再向前,随着头狼的一声嘶叫,后面四头饿狼兵分左右,分别扑向大毛和杨子旭。大毛抡起胳膊左右开弓,把扑上来的恶狼统统砸的骨断筋折。而杨子旭左闪右避,时不时的就打左边一拳,踢右边一脚,奈何恶狼皮糙肉厚,除了痛苦的叫两声,退到后面休息一会,并无大碍。 半个多时辰后,群狼的体力和大毛的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大毛身上有七八处伤口,流淌的鲜血还正冒着热气,而六七饿狼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恶狼和大毛都喘着粗气,互相对峙着。而杨子旭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抓烂了不少,幸亏他穿的是棉袄棉裤,所以只有大腿上仍然被狼爪划破了两三爪子,现在要是夏天,恐怕杨子旭早就死翘翘了。 这个时候,那青色头狼看看众狼基本都受了伤,于是一声嘶吼,外面的七八只恶狼也蹿了进来,直扑大毛和杨子旭。看着几只恶狼蹿了进来,大毛长吼了一声,抓住杨子旭,一下把他扔上了大殿的房脊上,然后抓住地上的一条死狼,跳到大门口,挥舞的饿狼,不让它们靠近大门。于此同时,远处一个大树墩正一点一点的靠近,原来是二毛从树林里抱着一个足足有三四百斤的半颗大树往山门口奔来,说时迟,那时快,当二毛快到门口时,大毛一闪退出了院子,而二毛也抱着半颗大树堵住了门口大树的缝隙。 此时,扬子旭已经从大殿房脊上跳到围墙,然后再从三米多的围墙上跳了出来。他跑到正面大门,看到逃出来的大毛浑身伤痕,伏在地上,两个胳膊上都挂着一只正在撕咬他的狼,其中一只正是头狼,他上去对着狼头就是一记长拳,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左边的那只狼被二毛双手抓住上下颚,从大毛的身上扯了下来,一狼一野人厮打在一起。 扬子旭拼命的踢打着撕咬着大毛的头狼,但是却收效甚微。他看着撅在哪里的狼屁股,心中邪念一生,掏出怀中的水果刀。一把抓起狼尾巴,手中利刃直捅它的菊花之处。。。。。。“嗷”的一声惨叫,腥臭的鲜血喷到扬子旭的脸上,他只感觉被一股大力把他带倒,原来是头狼吃痛狂奔而逃,可是扬子旭左手还抓着它的尾巴呢! “不能让它跑了,狼这个动物是有仇必报的,跑了一个,我们三个都没有活路了。”他暗想着,于是就这么被一路拖行着,他抬起头,尽量不让脸和地面接触,地上的石头把他硌的差点吐血,被拖行了几百米后,狼的速度慢了下来。他忍住剧痛站了起来,头狼突然回过头来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扬子旭的头就咬了过来,腥臭的气息差点让他呕吐出来,他左手一抬,胳膊就被狼咬在了嘴里。扬子旭就感觉几把利刃插入了自己的手腕处,一阵剧痛几乎让自己晕厥过去。他玩命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水果刀,朝饿狼的肚子,脖子使劲的捅着,一下,两下,三下。。。。。。 渐渐的,扬子旭失去了力气,感觉头昏眼花,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嘛,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子,为了最后一线生机而拼搏。终于,趴在他身上的饿狼把扬子旭重重的压在了地上。。。。。。良久,他推开压在身上的狼尸,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回了破庙。 此刻,二毛已经把那只狼的脑袋拧断,坐在大毛身旁,不住的对着他轻声嘶叫着。大毛的胳膊和腿上伤痕累累,鲜血不住的留着。扬子旭对着二毛比划一阵,让他接着抱树墩,把门口堵的再高些。二毛留着眼泪舍不得走,急得扬子旭使劲踢了他屁股几脚,他才急急忙忙的跑进树林。 第七章 怒杀群狼得小狼 扬子旭把身上的棉袄外面的布撕下来,扯成布条,把他身上轻一点的伤口简单包扎上。这个时候,二毛抱着木墩往大门的木墩上码放着。扬子旭折下许多木墩上的树枝,然后掏出舍不得使用的打火机,点燃了树枝。然后他拿出满是狼血的水果刀,放在火上烤的通红。 扬子旭看着大毛不解的眼睛说:“下面会很疼,但是你要忍住,要不你命就没了。” 大毛努力的点了点头。他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用受伤较轻的右手蒙住眼睛,不忍心看。 他示意二毛按住大毛的身子,然后就把烧红的刀子放在了他正在流血的伤口处,就听“哧”的一声响,一股白烟冒了上来,大毛抖动了一下胳膊,但是并没有喊出声。 烫了七次后,大毛身上的伤口基本都止住了血,呲牙低叫了几声,似乎是在感谢他,然后就渐渐昏睡了过去。累极了的扬子旭躺在地上动都不想动一下,大毛伤口处传来了一点点烤肉的香味,二毛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抓起那只死狼,撕开毛皮,使劲拽下一条后腿,就要吃。 扬子旭走去过,给蹲在那的二毛屁股一脚,“有现成的火,还吃生的。” 二毛呲了呲牙,就要去火堆烤狼腿。 “这只我来,你去卸那条腿。”说着,他要过来那条十多斤的大狼腿。二毛悻悻的又去撕扯哪条狼腿。 没有十分钟,二毛就急不可耐的啃起狼腿来。扬子旭一边给烤着的羊腿撒盐(他随身携带盐,因为每天在外面打猎,所以经常在外面吃)一边说:“茹毛饮血,怪不得你们进化不完全呢。” 等到他的狼腿烤熟,二毛已经吃完了自己的,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狼腿。扬子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扶起大毛,大毛睁开迷糊的眼睛,看见香喷喷的熟狼腿,顾不得伤痛,抢过来张开血盆大口撕咬着。 “慢点吃,都是你的。别急。”扬子旭说着,走到狼身旁,割下死狼身上几块肉,自己烤着吃了。 吃饱了后,他爬到墙上,看了看院子里的众狼,见它们在四米左右高的围墙里努力跳跃了半天也是逃不出来,杨子旭这心才略微放下一些,于是他和二毛轮流在房顶上监视了群狼一夜。 第二天天亮后,大毛已经能起身行走,看来用不了三五天就能复原。扬子旭也不禁赞叹野人的恢复能力。而院子的群狼在白天反倒都呼呼大睡起来,于是他思考再三,就和二毛背着头狼的尸体跑到二十几里外的树林里,他让二毛在树林里等他。他拖着一百多斤的狼尸里找村里的猎户换了一张弓一壶箭和一大坛子盐。另外,他把头狼最大的四个犬牙拔了下来,准备回去做个挂坠,这四个狼牙,除了大胖旭,我和亚曼,十三妹,吉琳一人一个,肯定是这个大胖子钻进了我的肉体,哼。他暗自琢磨着。 等到两个人赶回倒破庙,就听着里面的狼凶狠的嘶吼着,只见大毛站在树墩上,拿着一颗碗口粗细的树干,使劲挥舞着。扬子旭连忙跑过去,爬上三米多的树墩上向下看去。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七八只狼趴在树墩底下,有几只体型较大的狼踩着它们的身体向上蹿跳着,试图跳出来。 “幸好,昨天让大毛在这个两米的树墩上又放了一个树墩,要不昨天晚上,这狼能跳出来一半。”扬子旭心想,他数了数。院子里有二十三活狼,地上几具昨天打死的狼的尸体已经被吃的一干二净。当务之急,必须全部解决它们,时间长了,狼群自己就把自己吃光了,即使不吃,百十斤的狼饿成五六十斤一只,那二十多只的话,损失也是蛮大的。 他看了看这一壶箭矢,只有二十只,就算要百发百中,还剩下三只,不过如果剩下三只的话,他和大毛二毛就可以进去肉搏,不足为惧了。可是自己从来没射过箭呀。他跳了下来,找了一棵大树,插上一片巴掌大的树叶,但是他虽然力气不小,可毕竟没有射过箭。于是,他气行丹田,力惯右臂,终于拉圆了弓箭,他试了几箭,十步内,基本百发百中,二十步外,就没有准了。 时不待我,扬子旭和大毛二毛在外面把剩下的半只狼烤了烤,吃了个酒足饭饱。然后就爬上了树墩,大毛二毛一人拿着一颗碗口粗细,两米多长的树干。扬子旭除了弓箭,也找了一颗小树干,他花了半个多小时吧前面削的尖尖的,好歹当个长枪用吧。 扬子旭张弓搭箭,瞄上一只傻傻注视着他的狼,一箭飞出,只见噗的一声,箭矢直插饿狼的胸口,因为距离只有三米多,他又是运足了内力,所以这一箭竟然插进去一多半,饿狼一声惨叫,倒地不起,扑腾了几下,就没有了声息。 剩下的狼群一阵沸腾,仿佛知道死亡的镰刀要来收割自己的生命了,它们怒吼着,嘶叫着,拼命的向外跳着。杨子旭却并不慌张,他找准时机,一箭一箭的射着。等到他射出去十箭后,他感觉臂膀酸疼无力,再也拉不满弓了。他连忙盘膝坐下,行功运气,气行天泉,天井,阳池,少冲,少泽,商阳穴。行气三次后,他感觉臂膀也不那么酸痛了,力气也比刚才大多了。 现在,地上躺着十头死狼,剩下的狼群四散分开,扬子旭瞄上哪只狼,哪只就四散狂奔,所以他经常拉弓而射不出去。 扬子旭口中咬着箭,手中虚搭弓箭,在围墙上奔跑追逐着饿狼,哪一只一旦距离他最近,停下来歇息,他立刻就一箭射出去。半个多时辰后,他结束了这场围猎。此时,一共二十支箭,共射杀十四只,重伤三只,轻伤两只,射空一箭。 看着剩下的六只狼,他暗自调息,回复气力。三个人(野人应该也算人吧?)眼神交流了片刻,于是二毛从大门的树墩跳下,他和大毛分别从两面厢房跳了下去,六狼三人对峙着,渐渐的,变成三个人把六只狼围在了中间。 突然,四只恶狼一齐扑向了大毛,剩下两只分别扑向扬子旭和二毛。扬子旭往左边一闪,手中长棍一招垫肘式,以枪为肘,直插狼的脖子,一下穿了个透心凉。那条恶狼也被二毛一树砸中头部,倒地不起,眼见不活了。 此时大毛手中挥舞小树,背靠在厢房门口,抵挡着四只恶狼的撕咬,眼见不支。扬子旭想要从狼的尸体上拔出棍子,他运了半天内力,却依然拔不出来,低头一看,只见那饿狼临死前扔狠狠咬住穿过自己身体的棍子,杨子旭也不禁佩服这恶狼的狠毒,于是扔下手中穿着狼的棍子,飞扑过去,用弓弦套在一只撕咬着大毛的恶狼的脖子上,向后拖了过来,他力贯双脚夹住狼的脖子,双臂搅动弓弦,那恶狼双爪拼命在地上刨着,长长的舌头吐在外面,眼睛不甘心的瞪着前方。不一会,它慢慢的趴在了地上,没有了声息。 扬子旭扔掉弓,拼命的喘着大气。他抬头一看,此时大毛和二毛已经分别解决了一只狼,只剩下最后一只狼躲在墙角,张开一嘴獠牙,凶狠的看着他们,它的眼睛红的另人心悸,满腔怒火令它的脸部都有些扭曲了,恶狼嘴里不住低声的嘶吼着。大毛二毛像猫耍老鼠一样,时不时的那树干轻轻的捅捅它,而这时只见那只饿狼突然前腿伏地,脑袋放在地上,不住轻轻的用头碰着地面,似乎再哀求野人放过它。 大毛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抡起手中小树,就要砸死恶狼。那恶狼见野人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于是猛的从两个人的中间的缝隙处蹿了出来,朝着扬子旭就扑了过来。杨子旭现在已经全身脱力,胳膊酸软的都抬不起来,此刻眼见恶狼扑将过来,他连移动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扬子旭心中暗暗叫苦,双眼一闭,不忍看下去。 就听“咣”的一声闷响,他睁开禁闭的双眼一看,原来恶狼一头撞在了自己身后的大铁香炉,它头上的献血滋滋的流着,口中的舌头不停的喘息着,似乎不愿放弃这宝贵的生命,它两只血红血红的眼眸不停的流着泪水,杨子旭不禁暗暗称奇。扬子旭不禁心中暗叹:想不到这扁毛畜生也如此烈性。他刚要让大毛结束它的生命,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仔细看了看狼的肚子,我的天,这是一头母狼,而且怀孕了即将临产的母狼,他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这些狼饿了一天一夜,别的狼肚子都是瘪瘪的,只有这头狼的肚子还鼓的很。 他蹲下身子,见它还没有死,于是用手摸了摸它的肚子,感觉到它肚子还有轻微的弹动,连忙对大毛,二毛说:“生火,烧水,快,快。”二野人一愣,就在院子里堆柴,烧火。杨子旭看着那母狼不停转动的眼睛,对其轻声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让你看自己的孩子一眼再走。”于是,他把刀子放在火上烤了片刻,然后对母狼说:“我要取出你的孩子了,可能有点痛,你忍一忍。”其实母狼现在已经是临终之际了,即使痛彻心扉,也动弹不得了。 杨子旭轻轻的划开了母狼的肚子,只见一只,两只,三只。。。。。一共五个小黑蛋挤了出来。扬子旭连忙割破外皮,随着羊水破掉,五只紧闭着眼睛的小狼降生在世上。 杨子旭看着五只可爱的小狼,高兴的咧着大嘴笑着。他碰着小狼放在母狼的眼前,母狼看了看小狼,舔舔这个,闻闻那个,眼中的泪水流的更加汹涌了,杨子旭似乎是明白它心中所想,于是对母狼说道:“你放心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让它们茁壮成长的。”母狼也似乎是听懂了他言语的意思,它轻轻舔了舔杨子旭的手心,似乎是在感谢他,杨子旭轻轻摸了摸狼头,才发现狼妈妈已经走了。几只小狼自己拼命的找着**吃奶。杨子旭轻声叹息着,看小狼们吃完,扬子旭用热水给几只小狼清洗着沾满羊水的身体,然后小狼就躺在母亲的身旁睡着了,过了一会,他发现有三只小狼由于是早产,身体虚弱,死掉了。 第八章 时光飞逝初长成 杨子旭轻轻的把三只小狼的尸体放在母狼的脖子上。他不禁感慨母爱的伟大,他终于知道刚才母狼为什么下跪求饶了,原来它只是为了保全自己孩子的生命,自己还的以为它只是害怕了,想苟且偷生。哎,原来每一个母亲的母爱都是最伟大最无私的,无论她是人还是动物。 大毛走过来,抓起地上的一只死的小狼就要往嘴里扔,扬子旭蹭的跳在他的肚子上,左手狠狠的薅住他脖子的毛发,右手的小刀抵住他的眼睛,“你要是敢吃,我捅瞎你这个畜生。” 大毛看着扬子旭血红血红的眼珠,扭曲的五官散发着戾气,他嘴里喘出的热气喷的自己鼻孔发痒,扬子旭双臂散发着白气,看来杨子旭已经能内力外放了。这气势竟然让大毛无法动弹,他才知道,原来扬子旭不是和自己开玩笑。 二毛跑了过来,夺过大毛手里的小狼,轻轻的放在了母狼尸体边上。扬子旭才轻轻的从大毛身上跳下来,他抬起手歉意的拍了拍大毛的屁股,而大毛咧嘴傻笑了笑。 过了片刻,杨子旭沉闷的说道:“咱们挖了坑,把母狼和小狼埋起来吧。” 不久,在破庙北面的小山上,一座无碑坟悄然立起。扬子旭拍了拍手中的泥土,深深的对着坟墓鞠了一躬,大毛二毛也傻了吧唧学着扬子旭的样子鞠躬。 “狼妈妈,你安心去吧,你的两个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的。狼宝宝们,你们的兄长会活的很幸福的。”扬子旭郑重的对着这坟头起誓。 “好了,我们回去处理战利品把。”扬子旭跳到二毛的后背上,和二野人兴高采烈的回寺庙了。 三人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把狼皮都拔了下来。扬子旭用盐把狼肉全部腌了起来,这些年他发现,大毛二毛以前生吃的话,一天要三十斤的肉,而在他给肉里放了盐之后,两个人一天十几斤肉就可以了。看来他们生吃饭量大,是盐分摄取不足。杨子旭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抬头看着挂在大殿里这近千斤腊肉,看来今年过冬是没有问题了。 地上此刻还剩下二十多张狼皮,这可是好东西,拿到附近的村子里肯定能换不少好东西,而且当务之急是要给小狼找个稳定的奶源。扬子旭看着在他被窝里睡的正香的两只小狼,他决定连夜去村里找奶源。 他留下大毛看守寺庙,自己和二毛背着五张狼皮,四条腌狼腿连夜向东方二十里的小村落出发,他暗中祈祷,因为这个小村子如果没有奶源,就要去一百多里外的镇子上找奶源了。 到村口时候,也就才刚二更天,天色还是漆黑一片呢,于是他和二毛就躺在狼皮上迷瞪了一会。睡着,睡着,他被二毛一双大手摇晃醒了。 “我操,太阳都升起来了,你怎么不早叫我起来。”扬子旭看着刺眼的阳光,抱怨着说。 二毛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傻笑着。 “你在这等我,我去村里。”他说着,背着狼皮狼腿就进了村。 刚进村没多远,就看一个老人背着筐走了过来。他连忙上去问道:“这位老丈,请问村里谁家有奶?”扬子旭也不知道明朝管产妇叫什么,只好直接问谁家有奶了。 “呵呵,你这么大的孩子还没断奶呢?”老人看着扬子旭调侃道,“哎呀,这村里就那么百十号人,还真没有谁刚生孩子。” 这可怎么办,没有奶,两只小狼肯定会饿死。他扭头刚要走,心中一闪念头:对了,狼为什么非要吃人奶呢? “那您知道谁家有刚下小羊的母羊吗?” “哦,这个倒有,前天老严家的母羊下了一窝小羊。前面一左拐那个最大的房子,就是他家。”老人说着,就指给他看。 “多谢老丈。”说完,扬子旭就跑了过去。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扬子旭用五张狼皮加四条狼腿换了一只母羊和三只小羊。回到树林里,他让二毛抱着母羊,自己抱着三只小羊,往破庙飞奔而回。 等到二人回到破庙,已经快进晌午,只见大毛站在门口焦急的四处张望着。他看到远处的扬子旭,连忙跑过来抱着扬子旭飞速跑回寺庙的厢房。杨子旭纳闷道:又出了什么大事?难道又有狼群来了不成。等他一进厢房,就看两只紧闭双眼的小狼崽在床上爬来爬去的找奶喝,饿的嘴里嗷嗷的惨叫着。 扬子旭连忙把二毛怀里的母羊牵上床,可是那母羊闻到了狼的腥臊气息,拼命的挣扎着,不肯躺下喂奶。杨子旭只好运足内力,抓住母羊的四条腿,使劲一拽,就把看母羊放倒在床上,二毛一手托着一个小狼崽,放到母羊的肚子上,小狼崽嗅到奶的味道,用嘴四处拱了拱,找到***含住了,就玩命的吸吮着。 大毛,二毛坐在地上,看着吃饱的小狼崽,左摸摸,右看看,两个野人也不禁嘻嘻傻笑着。 “傻样,我告诉你俩,外面那三个小羊,你们也不许吃。”扬子旭踢了大毛一脚,没好气的训斥他俩。 大毛呲了呲牙,表示十分的不理解,他的看法是那羊不就是拿来吃的吗? “你就知道傻吃,不会养肥了再吃吗?它又跑不了。”扬子旭双手按着母羊,又使劲踢了大毛几脚。 大毛拼命躲闪着,然后用手拍了拍脑袋,表示还不明白,倒是二毛对他比划了半天,大毛最后才猛的一脑门,表示他终于听懂了。 扬子旭看着小狼吃的津津有味的,心中设想着美好的未来:我有这些狼皮,拿这些狼皮换些鸡,羊,自己豢养,解决这两个野人的温饱问题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然后我就可以每日勤于练功,不用操心他们的吃喝了。哈哈。。。。。。 三个月后,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寺庙的外面,扬子旭用茶杯粗细的竹子围了四个一百多平米的院子,三个养鸡,一个养羊。里面养着用狼皮换来的十五头羊,五十多只鸡。至于为什么要把鸡分开养,两个野人一直也搞不明白,杨子旭心道:我怎么给你俩解释鸡瘟这个问题呢?哎,别说你俩是野人,就是人,恐怕在这个明朝,也不懂鸡瘟吧? 这三个多月里,他每日训练大毛和二毛喂鸡,放羊。他还专门做了几个放羊的鞭子,不过因为那两米多高的野人用鞭子实在就像是被耍的猴子一样难看,所以他又从新做了两个加大加长的鞭子,看着举着鞭子出去放羊的野人,杨子旭不禁暗叹:再过几年,这两个野人不会被我驯化的把毛都退掉了,变成人类了把。 而这两只小狼崽已经断奶,能吃肉了,为了更好的驯化它们,扬子旭从一开始就喂它俩熟食,不让它俩碰上鲜血。 春天的阳光晒得人身上暖暖的,两只小狼在养鸡的栅栏外面围着圈的撵着里面的一群鸡,两个小狼似乎想进去找鸡玩耍。但是他俩跑到哪边,鸡就躲到另一边。。。它俩可能还搞不懂为什么那些鸡这么怕自己呢! 扬子旭坐在院子里的大香炉上打坐,心中暗想:我可不能像爷爷那样起大毛,二毛这么俗的名字。它俩既然是兄妹,哥哥就叫英雄,妹妹叫彩衣。这名字好,英雄,彩衣,过来。。。。。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又过去了五年,而这几年里,那张真人不知道为何,却没有来看望杨子旭,杨子旭却也落的清闲,每日练剑打拳。 在这深山的一处森林里,一个身穿单衣的十五六岁的少年,如鬼魅般跳到一个三米多高的树枝上,那树枝只是轻轻颤了一下,然后就恢复了平静。他左手扶着树干,右手放在身后,虽然他身躯瘦弱,但是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就像一辆流线型跑车那样俊美。只见他扎了个翘尾长辫,长目剑眉,丹凤双眼炯炯有神,高鼻如峰,方口贝齿,他脖子上一个狼牙项链闪耀如星。如果说他就是那个几年前穿越而来的大胖墩扬子旭,恐怕张真人也不敢相信。 他蹲在树枝上,微眯双目,四散观察着。猛地,他二目圆睁,站了身形,左手摘弓,右手搭箭,圆弓如满月,飞箭似流星,嗖的一声箭响,就听三十多丈外,一声动物的惨叫应声而起。 扬子旭背弓,从树上直接飞扑而去,树下猛地蹿出两只大狼也追逐而去。 “哈哈,还是我先抓住的。你俩就是废物狼。”扬子旭背着一只上百斤的大野猪,它的背部插着一只利箭,只剩下三寸箭羽露在外面。 “嗷。。。。嗷”英雄和彩衣不满的叫着。 “怎么,不服气呀?好,那我不用弓箭,咱们都赤手空拳,看谁先抓到野猪。”说着,扬子旭把背上的野猪仍在一个小山坡上。因为这方圆几十里除了英雄和彩衣就没有狼了,所以他也不怕这头死猪会丢了。 “谁先带着猎物回来谁就算赢。你俩算一是,我自己一是。输者,晚上睡院子。”他说完,与二狼击爪为誓。 英雄与彩衣此时正在低头四处嗅着,过了一会突然奔着树林东面就跑了出去,扬子旭见二狼跑出去一阵了,就在后面悄悄的跟了上去。虽然二狼的速度很快,但是他现在全力运起轻功现在比狼只快不慢。 扬子旭心中盘算:嘿嘿,我武功再好,鼻子也比不过你们。我先跟着你俩,等你们找到猎物,我来个顺手牵羊。 待他跑过两个山头后,只见二狼停住了脚步,趴在树丛里,警惕的看着前方。扬子旭在离二狼二十多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轻轻一跃,跳上一颗大树,手搭凉棚向山下望去,却是什么也没看到,他不禁暗自纳闷,怎么什么猎物都没看到,而二狼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也不敢作声,怕惊走了猎物,继续观望着。 只见英雄和彩衣趴在地上,一左一右分开慢慢的向前爬行着,很慢很慢,好像怕猎物会发现它们似的。扬子旭跳下树来,也缓缓的跟了上去。二狼大概爬行了三十多米后,同时的猛的跃起,朝地上一物撕咬过去。扬子旭距离较远,看不清是什么,但他心中预感有些不妙,连忙向跟前蹿了过去。 第九章 寻药误坠神农谷 待到杨子旭向前走的近了,就闻到一股恶臭传来,同时,他听到英雄连连惨叫,扬子旭心中焦急,箭一样的窜到二狼跟前,低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英雄和彩衣与一条三米多长的大黑花蛇缠斗在一起,英雄咬着那大黑花蛇的七寸,彩衣在蛇的尾部也疯狂的撕咬着,不过花蛇的三角脑袋已经狠狠的咬住了英雄的前爪。 他心中一阵恶寒,这两只狼真是选的好猎物。连忙上前,连运内力于右手,一式顾鸾肘,右手狠狠的砸在蛇的七寸之处。只见蛇身应声而碎,七寸之处竟然被扬子旭全力一拳砸的稀烂。 扬子旭顾不得看蛇,连忙抓起英雄的前爪,只见上面有四个清晰的牙印,黑色的血住正从里面不停的流了出来。“有毒,还是剧毒。蛇药呢,爷爷给的蛇药呢?”扬子旭一边想,一边摸着身上。“我操,没带着?忘在床上了。定时昨夜从怀里滚了出来。”他懊恼的使劲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他顾不得英雄爪子上的泥巴和树叶,一边张开嘴巴使劲吸吮伤口的毒血,一边撕下身上的布条,把它前爪使劲的勒了几圈,防止毒液攻心。 连吸了几口之后,直到流出的已经是红色血液了,但是英雄已经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彩衣在英雄边上来回转圈,嘴里哼哼的叫着。 “不行,看来毒液已经进入大脑,开始麻痹神经了,现在必须马上回破庙,给英雄服食解药。”扬子旭心想着,连忙抱起英雄,全力像寺庙狂奔而去。 这十几里山路,扬子旭用了不到一炷香(半小时)的功夫就跑了回来。来到破庙门口,张真人种的小树苗经过这些年已经长成三米多高的大树,扬子旭习以为常,抱着近百斤的英雄,在大树底下时,奋力一跃,跳进了院子。此刻,大毛二毛不再庙内,应该是出去放羊了。待杨子旭进了厢房,果然看到张真人给的白玉瓷瓶放在床上。他一把抓过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就往英雄嘴里塞,可是英雄现在舌头耷拉在外面,已经无力吞药。他连忙把药放在自己嘴唇,掰开英雄的上下颚,露出它的喉咙,用力向里一吹,就见药丸直进它的咽喉。他揉着英雄的脖子,帮助它消化解药。彩衣在旁边轻轻的舔着英雄的耳朵,而英雄除了转了转眼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过了片刻,就见那英雄的力气好了些,伤口流出的依然不是黑色的血液了,杨子旭高兴不已,看来爷爷的解毒药真是神奇,这才片刻,英雄就有了力气,可以叫出声音了。 但是英雄勉强爬起来走了几步后,又猛地摔倒在地上,这次它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杨子旭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手足无措,他知道,不能等下去了,那对英雄来说只能是坐以待毙,必须带着它赶奔武当山,去找张真人。 他打好了一个包袱,带了些干粮,将那瓶解药放入怀中。于是就抱着英雄带着彩衣跳出了院子。怎么办?我也没去过武当山,从初中的地理课上,大概记得武当山是在上庸的东北方向,幸亏是白天,看看太阳能知道方向,于是他直奔东北方向飞奔而去。 杨子旭从中午时分一直狂奔到日头偏西,也没有看到一个村庄或者是路人,只急得他是心头似火起,只感觉怀中的英雄变得越来越冷,他抱怨道:“爷爷,你不是说这药能解蛇毒吗?怎么英雄吃了就不管用呢?要是英雄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原谅爷爷的。” 此时,彩衣已经被他甩开了一段距离,不过杨子旭想:彩衣凭借自己的鼻子,应该能追上自己,还是赶时间要紧,我先赶上武当一会,英雄活命的机会就大上一些。等到他跑到一座高山上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一团雾气,杨子旭见雾气也不是很大,就并未理会,直接钻进了雾团里,不过等他进了雾团里吸了几口气后,猛然觉得头晕脑胀,他暗叫一声不好,原来是瘴气,原来在南方的深山老林里,每到春夏的季节,多会有瘴气出现,有的瘴气只会让人昏迷片刻,有的瘴气却能要人性命。 杨子旭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再想强运内力把吸入身体的毒气逼出来,已然发现内力已经不听使唤了,他只感觉头晕脑胀,四肢无力,一个跟头就摔倒在地,从旁边的山坡上滚下山去。 等到杨子旭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床上面,他抬头环顾四周,觉得这应该是在一个山洞里,四周的石墙上挂着几盏煤油灯,勉强能看清这屋子不大,只有一张石床而已。他暗自查看了下身体,却发现自己虽然身体的瘴毒已经解掉了。这个时候,杨子旭就听到屋子外面有一男一女悄悄说到:“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跑进咱们这山谷里了,看来等师傅回来,定要责罚我等。”“哎,也不知为何大师姐见此人中了瘴毒,还要救治于他。如果是我,趁他昏迷不醒,随便往谷外一扔,任其自生自灭去吧。省的被师傅知道了还要责罚我等。”“所以你才当不了大师姐,大师姐心地善良,长的又美若天仙,师傅这么器重于她,定然不会责罚她的。”“哼,你是不是看上大师姐了?她比我漂亮怎么了,我告诉你,你以后都不许多看她一眼,要不我就毒瞎你的眼睛。。。。。” 杨子旭听了心中一阵恶寒,这女子如此霸道,只因这男子多看大师姐一眼,就要毒瞎他的眼睛?希望这女子只是随便说说吧。他不愿意在听他们二人的私语,于是就假装“哎呦”了一声,好像刚刚醒了过来一样。屋子外面的二人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进来,只见二人穿着鲜艳,男子一身玄色长袍,长的英气逼人,唯一缺陷就是个子矮了一些。那女子头戴紫色蝴蝶纱,身着紫色连衣百褶裙,脚蹬羊皮小薄靴,长得也是小巧玲珑,秀气可爱。杨子旭心中暗想:也就是这荒山野岭才敢如此穿着吧,要知道在明朝,如非皇室王室,穿着玄(黄),紫,红(紫和红,一二品官员或者受特封的官员可以穿着)色服饰,即使不杀头,那几十大板也是挨定了。 杨子旭见二人进来,只闻得一股奇香袭来,不禁暗道:这女孩子喷点香水也就罢了,怎么这男人身上也喷那么多香水呢?想到这,他连忙起身拱手道:“在下杨子旭,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那紫衣女子见杨子旭的相貌粗犷,穿着一件破道袍还一身脏泥,忙捂着鼻子不搭理他,倒是那玄袍男子拱手还礼道:“杨侠客不要多礼,在下姓名需等到师傅回来才能告知。至于救你之人,乃是我家大师姐,她见你昏倒在谷外,于是将你救了回来,并且给你服了解瘴毒的药。” 还真是他家的大师姐呀,看来一会见了,要好好感谢于她。“对了,这位仁兄,我随身抱着一只狼,你们有没有看到呀?” 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摇了摇头,那男子说道:“并未见到有狼呀,不如这样,我带你去见大师姐,你去问她如何?” 杨子旭忙到:“多谢仁兄,劳烦您头前带路。” 于是,这一男一女带着杨子旭就除了山洞。杨子旭边走边想,这明朝人说话真他妈的累,虽然没有之乎者也,可是也和我那个时候差太多了,说每句话还要提前想想,哎。 待他三人走出山洞,只见外面是个一眼看不到边的大山谷,两旁群山巍峨耸立,连绵不绝,山洞左边一条小溪水从山上潺潺流过,直去远方,山谷内种着各种草药和花朵,那芬芳的气味让他鼻子使劲的闻着。杨子旭这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清晨时分,那玄袍男子指着远处正在花丛中摘花的一十六七岁的白衣女子说道:“那人就是大师姐,杨侠客自行过去吧。” 杨子旭见紫衣女子怒视着这男子,知道他不敢和这大师姐走的太近,他暗笑此男子如此怕老婆,然后抱拳谢过,快步走了过去。那白衣女子也发现了杨子旭,于是就从花丛中走了出来。 刚才听的那紫衣女子说大师姐漂亮,杨子旭还并未放在心上,此刻得见,才发现这大师姐当真是如天上嫦娥一般,有诗为证: 一点樱桃点绛唇,两行碎玉喷若春。面若桃花赛文君,婀娜身姿胜素贞。 众美不过凡人妻,此女却是比洛神。即便玉帝宣众仙,甘做裙下一朝臣。 杨子旭见这女子身姿秀美无比,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一身白色曼纱裙勾勒着她的曼妙身躯,粉色丝绦系在腰上,脚下白色软布靴一尘不染。杨子旭才明白有的女人穿衣服是为了遮丑,有的女人穿衣服是为了衬美。他只觉得这女子的存在,令此山谷仿佛就成了天上仙境一般,杨子旭不禁看的痴了。 这大师姐见杨子旭傻傻的看着自己不说话,也不生气,似乎是习以为常了。她轻咳了几下,那杨子旭才从梦中惊醒过来,他顿觉尴尬不已,忙低头拱手道:“在下杨子旭,大师姐救命之恩,在下不敢言谢。刚才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看的有点呆了,请大师姐恕罪则个。” 白衣女子听了轻笑几声,也不生气,“杨少侠不用多礼,其实你所中之毒即使不服用解药,转天也自然会醒来。我只是怕你被野兽吃了身体,才将你送进谷里。” 杨子旭继续问道:“劳烦大师姐,可见到我身边有一只黑狼?”那白衣女子轻轻摇头道:“我发现你时,只有你一人,并未发现有狼。” 奇怪了,我明明抱着英雄的,怎么滚下山来,就不见了。对了,定是滚下山来的时候和英雄分开了,不行,我要出去找英雄去。想到这,杨子旭忙到:“那烦劳大师姐指与我道路,我要出谷找狼去。” 听闻杨子旭此言,白衣女子眉头一蹙,说道:“这个恕小女子不能从命,我这神农谷向来是许进不许出,你进得这谷来,就不要想再出谷了。” 什么,许进不许出?你们太没有人权了吧,这叫非法拘禁知道吗?哎,这非法拘禁你们也不懂。怎么办?杨子旭想着,怒火中烧,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自行出谷了。多有得罪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放下手下花篮,双手摆了一式仙女迎客,说道:“这样也好,你若胜的过我一招半式,我就放你出谷。” 杨子旭双手抱拳说道:“阁下救命之恩,杨某将来定会报答。但我出谷也是为救朋友性命,请阁下出招吧。” 白子女子说了声请,就一掌拍了过来。 第十章 身中奇毒困囹圄 那白衣女子直接一掌拍了过来,杨子旭也并不退让,单手使出六成功力的武当绵掌和她对了一掌,只见两人对上掌后,杨子旭手心众一股气浪袭去,震的那白衣女子连退了五六步,她只觉得气息翻涌,潮红的双颊调息了半晌才恢复白皙。杨子旭看看手掌,没想到自己的功力竟然如此惊人,他哪知道张真人传授他的太极神功和纯阳无极功都是一等一的绝世武学,这纯阳无极功,当世只传给了杨子旭,那武当七子都没有传授。 旁边那紫衣女子和玄袍男子也没想到这个穿着破道袍的大个子如此高的武功,他俩见师姐吃了暗亏,连忙跳进圈子,一起围攻起杨子旭来。待斗了几招后,杨子旭却是奇怪,怎么几个人使的都是武当长拳?虽然技艺不精,不过确实武当拳法。 杨子旭忙使出武当内家拳法,招招打实,想要速战速决,拿下他们一人,好问个究竟。可是这三人也知道杨子旭的内功着实高深的紧,就摆出了一个天地才阵法,三人与他缠斗,并不比拼内力,杨子旭这些年每日与那大毛二毛斗拳练剑,那大毛二毛武功都要高出他们三人不少,顿时就小觑了此阵法,可是缠斗了几招,他才发现不对。当他攻向一人时,那两人必定来救,他若伤了那人,自己必定也被人所伤,所以他投鼠忌器,暂时也没有良策破阵。 四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多招。白衣女子见杨子旭内力绵绵,厚而不绝,这样下去,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三人。于是她退后几步,双手从怀中掏出几枚暗器,一扬左手,两枚暗器直他的大腿而去。杨子旭此刻眼看六路,耳听八方,见有暗器袭来,身后有紫衣女子和玄袍男子,无处可退,只好向上一跃,平地拔起两米左右,躲过了那两枚暗器,待他身形刚要落下,那女子右手一扬,又有四枚暗器直袭他的小腿而来,杨子旭一咬牙关,使出梯云纵的功夫,平空又向上蹿了半米多高,躲过了这四枚暗器。 此刻那女子见他在空中,再也无法闪避。一把扯下自己腰间那红色香囊,朝着杨子旭面部打来。杨子旭哂笑两声,“怎么地,没了暗器,连香囊都扔了过来,这香囊也能打死人吗?”说话间,那香包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他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香囊,身形轻轻的落在地上。 他看着手中的丝织香囊,只觉得一阵奇香扑鼻而来,闻了这股奇香,只感觉五脏说不出的痛快,这小孩巴掌大的香囊绣着美人扑蝶,那两个美人的五官清晰可见,表情姿态栩栩如生。当真让现代穿越而来的杨子旭也觉得叹为观止。 白衣女子见他接住了香囊,心中大喜。掌中攒足了内力,当头就劈了过来。杨子旭也是一愣,刚才不是已经对了一掌嘛,此女明知自己功力大不如我,怎么还要和我拼内力呢?想到这,他随手一掌就对了上去。但此时却已是大有不同,他只感觉对方软软软的掌心一股内力袭了过来,从自己的手心直奔丹田而去,他只感觉这股内力‘嘭’的一声,重重的敲击自己的五脏六腑上,他内脏一阵翻腾,后退了几步,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这是为何?明明她的内力比我相去甚远,怎么突然间她的内力如此之高。杨子旭抬头看着那白衣女子得意的笑容,又看了看手中的香囊,不忿的瞪着她说道:“你用毒?” 那白衣女子轻轻一揖,笑道:“杨少侠,小女得罪了。我们三人联手依然战你不过,只得用此下策了。其实这香包中的涟漪香并不是毒药,而只是一味香料。只不过第一次闻到此香的人都会使不出内力,过个两三天自然就会恢复了。” 杨子旭轻叹:哎,这么绝色的女人竟然是用毒高手。看来这女人就和那花草一样,越是鲜艳的越有毒。其实也对,此谷名叫神农谷,应该是这里的人都善于用毒。完了,完了,看来我是出不了此谷了。 “请杨少侠在此谷住上一日,待到明日我家谷主回来再做定夺。也许谷主心情好了,就会放你出去的。”那玄跑男子说着,点了杨子旭的气海穴,杨子旭顿时就一点气力都提不上来了,然后三人将他又送回了他一开始所呆的石洞里,只不过不同的是,这石洞的大门被加了一把锁。 杨子旭在石洞里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能逃出去的工具,心想自己还是打坐运动,冲开穴道,解了那麻药,再想办法逃出去。然后他就在石床上打坐运功,要冲击被点的气海穴。这时,他发现因为那涟漪香的缘故,自己一点内力也提不上来,所以没有办法冲开穴道,这可怎么办呢?他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一句话。刚才那大师姐说:第一次闻到此香的人,会运不得内力,过的两三日就好,而此香囊她却挂在身上,看来她天天闻此香料,反倒没有任何不适?那既然如此,我就也闻闻看看。然后他吹灭屋子里的几盏油灯,从怀中掏出那个香囊,放在鼻子上使劲一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杨子旭暗想:奶奶的,这涟漪香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毒品吧,怎么闻了感觉那么爽? 就这样,每隔一会他就掏出香囊房子鼻子前使劲闻闻,从早晨一直到晚上,从晚上一直到半夜不知道闻了几百次。闻了此香后,他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猛地,他感觉丹田穴一震,一股内力运行出来,直奔气海穴而去。杨子旭心中大喜,忙放下香囊,运功冲击被制住的气海穴。大概又过了两三个时辰,杨子旭就觉得大脑‘嗡’的一声,气海穴被打通,那内力瞬间充满浑身720处穴道,只感觉全身毛孔都散发着内力,自己的身体再无半点不适。 杨子旭趁着功力恢复,又气行了九个小周天,将挨的那一掌的内伤修复的差不多了才收功。他刚要下地伸展伸展四肢,就听的门外脚声传来,他连忙躺在床上,装作睡熟。 只见那外面那铁锁响动几声,人未进屋,那熟悉的香气就传了进来,正是那白衣女子大师姐。她见屋内漆黑一片,掏出怀中火折子并打亮了,就去点那几盏油灯。杨子旭见其背对着自己,就偷偷下得床来,想要过去趁其不备,制住她的穴道。忽听得那女子说:“我家谷主已然回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你若好言相求,想我家谷主应该会放你出去的。” 杨子旭本已经伸出右手双指要点穴制服于她,听得她此话,心中触动:既然谷主已经来了,我不防见上一见。若是能好言相说,也不用费一番周折。若真是撕破脸皮,看他三个徒弟的武功,这师傅也强不到哪去。 这时候,那女子点亮了油灯,就转过身来,杨子旭此刻已然走到大师姐的身后,他的右手离她后背大椎穴已经不足三寸的距离,大师姐猛的一转身,杨子旭的手就一把按在她胸前的酥软之处。不对,确切的说,是大师姐的胸撞在了杨子旭的手上。杨子旭顿时觉得一股暖流传入心扉,心中说不出的好受。 杨子旭心道:怎么手感这么好呢?哦,我知道了,因为古代女性没有小罩罩,嘿嘿,想到这里,他手指不禁的还抓了几把。他抬头看见大师姐那张的大大的嘴巴,急忙假装自己是功力尚未恢复,走路不稳,一把摔在她的怀里,用左手捂住她要叫喊的嘴巴。 杨子旭只感觉怀中的大师姐急促的呼吸着,自己胸膛感受着她的两团汹涌来回起伏波动着,她身上的香气更加清晰的传入了自己的鼻孔,这时他下面那个兄弟也不争气的站立报道了,为了避免再度尴尬,杨子旭只好往后撅了撅屁股,以防止自己‘兄弟二人’同时抱着大师姐。过了好一阵,他感觉大师姐好像平静了许多,于是他说道:“我刚才腿麻了,所以不小心栽倒在你怀里的。我松开手,你不要叫,好不好?”大师姐听了他的话,木讷的点了点头。 杨子旭看了看她,慢慢的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大师姐此刻仿佛才刚刚回过神来,她双手抱头,大叫一声;“啊。。。。。。”然后运足了力气,一巴掌向杨子旭的脸上打来。杨子旭刚要闪躲,却猛地想到,不对,我刚刚对她说了,我功力还未恢复,这巴掌不能躲。算了,反正我都抓了好几下了,挨一下就挨一下吧。 只听的‘啪’的一声,这一巴掌就落在他的脸上,杨子旭捂着左脸,噗通一声假摔在地上。哎,奶奶的,这女人会不会武功打男人嘴巴的时候都是攻击力加百分之百,准确率加百分之百,暴击率加百分之百。他捂着瞬间肿起的脸颊,吐了一口鲜血,还好,没有打掉牙齿。 这时候,白衣女子的师弟师妹,也就是那紫衣女子和玄袍男子闻声,跑了进来。他俩看见此情况后,不解的问:“大师姐,怎么了?”只见大师姐怒气忿忿,也不理他俩。 杨子旭在地上哭丧道:“怎么了?你家大师姐一进来也不问个青红皂白,伸手就给我一个大嘴巴。” 大师姐此刻已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 杨子旭看她气成如此,更是高兴,谁叫你打我这么狠的,哼,我气死你,我气死你。于是,他又追问道:“你什么你呀,难道还是我调戏你,被你打了一巴掌吗?我现在武功全失,别说调戏你了,就是摸你一下都办不到,对不对呀,大师姐。” 大师姐听了,更加生气,连忙抬起脚就朝杨子旭踢去,杨子旭连滚带爬躲到她师弟师妹身后。他二人忙劝大师姐道:“大师姐,师傅还在前厅等着呢,再不去,师傅可就该怪罪你我了。” 他二人一个拦着大师姐,一个拉着杨子旭就出了石洞。那玄袍男子先是用手帕裹住杨子旭的眼睛,然后牵着他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就站住了身形。当杨子旭的眼罩被摘了下来的时候,只见此刻身在一个小山谷里,这山谷虽然小了很多,但是四周的山峰却依然陡峭巍峨,一个两层的木制的大殿盖在眼前,这大殿占地至少有十多亩地,高四丈多,气势不凡,而这谷内群花环绕,百鸟争鸣,好一番世外桃源的景象。 那玄袍男子推了推杨子旭说:“进去吧,我师傅在里面等你许久了。”说着,就带他进了前殿。 第十一章 品茗论古又着道 却说扬子旭他们一行人来道另一处山谷,待到他被揭开蒙着眼睛的手帕,就看见好一处世外桃园。只见那: 珍楼宝阁,好似天穹。 谷静百鸟籁,水寂白鱼伴。 青松带露遮高阁,翠竹依稀院两旁。 朱栏碧槛,画栋雕亭。 谈茶香满座,静闭月挂窗。 四季不谢奇花草,金殿门开射宝光。 珠帘半卷,炉内生香。 鸟鸣丹树内,兽引石泉旁。 悟透‘黄庭’才入圣,神农此处镇东方。 扬子旭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心道:这随便开发一下就是个九寨沟呀,哎,这么好的风景,真是暴殄天物。不过一旦来的人多了,这美丽的景色也就不复存在了吧?还是让这美丽的自然回归自然吧,人类终究是自然的破坏者。 那玄袍男子推着扬子旭来到前厅,那大厅内左右分别站着四名大汉,他们短衣襟打扮,腰中都挎着兵刃,目不斜视,气不慵出。只见那大师姐和她师弟师妹紧走几步,跪在地上高声呼道:“小徒参见尊师。” 扬子旭并不跪拜,他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三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坐在正前方的高台的宝座上,他身后站立两个的黑袍蒙面人,这两个男人却让扬子旭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难道是死人不成?看来这宝座的青年人应该就是谷主了,想不到这么年轻。不过这谷主长相虽然并不难看,怎么表情看着那么死板呢?除了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外,身上其他的部分都像死人一样暗无生气。 扬子旭连忙拱手施礼道:“在下扬子旭,参见谷主。” 那谷主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位是杨少侠吧,在下欧阳伦。”他的声音充满磁性,但是声调却是毫无生气,像是从死人堆里传出的声音一样,令杨子旭毛素悚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继续指着大师姐等人说道:“这白衣女子是我的独生女,她叫欧阳雪儿。这是她的师妹马春媚,师弟段清。”扬子旭连忙给三人一一见礼,三人也都还礼。 原来这大师姐是这谷主的独生女儿?早知道这样,刚才说啥也不能玩命的摸她的胸呀,怎么办呢?我得抓紧夸她几句,一旦她高兴了,也许就忘了刚才的事了。这女人都受不得夸,我赶紧给这欧阳雪儿说几句好话,赔个不是,一会好让她在谷主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想罢,他几步走到欧阳雪儿面前,躬身施礼,说道:“原来大胸姐名叫欧阳雪儿,也只有这么好听的名字才与你这么天姿国色的相貌相配。。。。。” 只见他们师兄妹仨人张圆了嘴巴,那雪儿更是横眉立目,她怒视扬子旭,低沉的怒道:“你说什么?” 扬子旭吓了一跳,怎地,我夸你的名字倒还生气了,越漂亮的女人越是难以琢磨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怎么了呀,我说大胸姐。。。。。。”说到这,杨子旭才觉得不对,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看着大师姐气得颤抖的双胸,骂自己道,我他妈的怎么嘴都不停使唤了。 扬子旭刚要解释,那雪儿就从旁边一壮汉身上拽出一口鬼头刀,跃到近前对着扬子旭就是一招力劈华山,扬子旭一看,这武功全失是再也装不下去了,蹭的蹿到一旁,躲过这一刀。 雪儿也是一愣,说道:“原来你已经自行解了那麻药?你果然好深厚的内力。”扬子旭忙摆手道:“雪儿大师姐,你听我解释。我刚才真的是口误,口误。” “别用你的狗嘴叫我的名字。解释什么,今天若不杀你,难解你对我的羞辱。”雪儿边说边劈过来,只见她眼中清泪点点掉落地上。这美人垂泪,更是如花带雨,看得杨子旭心醉不已。 奶奶的,真是一个口误引发的血案。“姑娘,你听我解释。。。。。。”杨子旭边说,边在大厅里四处游走躲避。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雪儿拼命挥舞着二十多斤重的鬼头刀,不过没有十几招,就累得娇喘连连,再也挥舞不动了,于是她把大刀立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不是要解释吗?快说呀。” 杨子旭只感觉冷汗直流,看来绝对不能凭女人所说来断定其心中所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他向前走了几步,说道:“雪儿姑娘,你听我说呀,我从小就在深山里的一个破庙里长大,陪伴我的只有两只狼和两个大猴子。这几年来,我除了每年腊月去几十里外的山里置换物品的时候能与别人交谈几句,就没和别人说过话。这两天在山谷内所说的话比我这十年所说的话加在一起还要多。刚才是在下不小心口误了,小可给您赔罪了,请姑娘不要见怪。” 欧阳雪儿看着他真诚的目光,顺了顺气力,将鬼头刀递还给那旁边的大汉。扬子旭连忙抱拳作揖道:“多谢大师姐,您大人有大量。海涵,海涵。” 欧阳雪儿哼了一声,退到一旁,俏脸看着屋外的群山峻岭,不再理他。马师妹和段师弟看了,两人眼神互相交流着:“看来他二人刚才在山洞中确实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大师姐也不会这么生气呀。” 而那欧阳谷主,坐在大厅上的宝座上,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却并没有出言阻止,就算直到他俩争斗结束,那谷主也并没有问其中原因。他见雪儿与扬子旭不再争斗,就说道:“雪儿说你有事找我商议。不知道是何要事呀?” 扬子旭听了,赶紧正了正衣冠,恭敬的说道:“在下昨日偶遇瘴毒,幸得令爱出手救助,才保全性命。不过我的朋友在谷外生死不知,此刻我必须出谷,找寻于他。望谷主网开一面,放我出谷,我可发下毒誓,不像任何人说起此间发生的事情。”扬子旭怕这谷主是躲避仇家才隐居于此,怕入谷之人出谷后说出此事,会引来仇家,所以他才说自己要发毒誓。 那谷主听了,关心的问道:“哦,你的朋友?他是何人,现在何处?我可以将他接进谷来。” 扬子旭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朋友本是条狼,他名叫英雄,前日已然身中蛇毒,此刻恐怕。。。。。。哎。”说到这里,扬子旭不禁哽咽起来。 “哈哈,杨少侠你小坐片刻,我们今日相见,甚是有缘,你我要好好聊上一聊。”欧阳谷主站了起来,一指外面的山谷说道:“我谷中奇兽异鸟也是不少,我送你一些就是,堂堂七尺男儿,没必要为了一个扁毛畜生伤心难过。” 你大爷,英雄是我从小养大的,虽然不是我亲生的狼,不过和我儿子也差不多了,它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生活了快五年,你算老几,轮到你说是畜生吗?操,今天不骂你几句,都不算完。哎,不过看在你是大胸姐,不对,是大师姐的父亲,我就玩点文的吧。想到这,扬子旭忍住胸中怒火,冷笑道:“不知道谷主和几位可否听过苏轼与佛印长老论佛这个典故?” 沈谷主一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在下未曾听说,愿闻其详。” 扬子旭微微一笑,你愿意听就好,你要是不想听,我还没办法骂你了呢。说着,他清了清喉咙道:“这说了半天了,也没有好茶润润嗓子,贵谷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雪儿听了,就要上前一步骂他,却被谷主抬手拦了下来。他摆了摆手,片刻间就有佣人送上一壶好茶。扬子旭掸了掸衣服,大马金刀的座在椅子上,自斟自饮了起来。那欧阳谷主也是好脾气,打开折扇,也不催促于他,只是一边轻轻的扇着扇子,一边笑看着他。 扬子旭倒了一杯那茶水,顿时满屋生香,他不禁赞叹:“好茶,好茶。”可是他刚送到嘴边,似乎想到什么,又放下了茶杯。那雪儿何等聪灵,不屑的说道:“放心喝吧,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要拿下你,还用不上那下三滥的招数。” 扬子旭嘴角一撇,心道也是,你们这屋里那两个人蒙面人,我恐怕就战不过,更何况还有一个看不出深浅的谷主。于是他就将那香茗倒入口中,然后又倒上一杯。那马师妹忍不住骂道:“喝够了没有,快点说。” 扬子旭抬头瞥了她一眼,摆好说书的架势,说道:“话说那苏轼被贬黄州,认识了隔江对望的归宗寺主持佛印和尚。两人有一次坐禅,苏东坡就问佛印禅师:大师看我坐着,像个什么?佛印禅师心平气和的说道:像一尊佛。那苏东坡闻听此言,心中甚是得意。不过他却想借机羞辱佛印禅师一番,于是就问道那胖胖乎乎的佛印道:那您知道我看大师打坐像什么嘛?佛印禅师静静的问:像什么?苏东坡讥讽的说道:像一堆牛粪。”扬子旭说道此处,就又喝了一口香茗。 那马师妹和段师弟不解的互相看了一眼,均摇头表示不懂,而那谷主似乎听出了些什么,说中折扇一敲,低沉的说道:“继续讲。” 扬子旭也不慌忙,放下茶杯,手指轻敲桌面,戏谑的继续说道:“那苏轼说完此话,甚感得意。却只见那佛印禅师听完此言,闭上双眼巍然不动的继续坐禅,似乎没听到他说话一般。苏轼以为那佛印无言以对,哈哈大笑,起身坐船过江回到自家。到家后,他妹妹见苏轼如此得意忘形就问了何事如此高兴?苏轼说了此事后,那苏小妹冷道:你知道参禅的人讲究什么嘛?明心见性,你心中有故眼中有。佛印禅师见你如佛,说明他心中有佛,自己就是佛。你说佛印是牛屎,说明你自己心里有什么,自己是什么,自己想吧。苏轼闻言恍然大悟,惭愧不已。”扬子说完,又自斟自饮了起来。 只是那马师妹和段师弟还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呢,但那谷主脸色阴晴不定,用折扇敲击着手掌,阴鸷的嗓音说道:“杨少侠此话的意思,我也是个畜生了?” 扬子旭哈哈一笑:“这论佛只是个传闻而已,我今日说来,无非是给大家解个闷而已,其实并无任何寓意。欧阳谷主可不要妄自菲薄呀。”他说完,然后站起身形继续说道:“好了,故事也讲完了,好茶喝够了,在下就此告辞了。还望谷主指明出谷的道路,这大恩大德,杨某此生没齿难忘,来日必会报答。” 那谷主听了,忙道:“且慢。” 杨子旭闻言,扭转身形怒视于他,说道:“怎么,欧阳谷主不肯放我出谷?” 那谷主连忙摆手道:“那怎么会,只是我见杨少侠身着道袍,请问杨少侠可是武当弟子?” 杨子旭听了,打量了一下欧阳谷主,只见他身着道袍,头戴道冠,心道:难道他是那武当派弟子?那可就好办了。等等,万一他不是呢,只是套我的话呢?我且要小心回答。于是杨子旭问他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只见那谷主笑道:“杨少侠有所不知,我一直对武当派的邱玄清邱掌门敬若神明,佩服的五体投地,三番五次前去武当,要投入他的门下,奈何邱掌门不肯收我为徒,故此我才在这武当附近的山谷隐居下来,寻找机缘再投武当。若杨少侠是武当弟子,我自然要放杨少侠出谷,等下次我再投武当,好替我美言几句。” 杨子旭哈哈一笑:“你想拜在邱掌门门下,我倒是能帮你的忙。” “哦,杨少侠如此有把握?” 杨子旭心道:我直接告诉他,我是张三丰的孙子也不太好,而且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还是编个他们能信的吧,于是就说道:“因为我就是那邱掌门的弟子,你想投他门下,我定然帮你说得。” 欧阳谷主听了,大笑一阵,然后说道:“好,好,既然如此,我敬杨少侠水酒一杯,待来日你我武当山相见,你可要替我美言几句呀?”说着,他将自己桌子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递给杨子旭一杯,然后自己先干了那杯酒。 杨子旭虽然满肚狐疑,但是也不好推却,就饮了那杯中酒,对屋内的众人一抱拳拱手,扭头就出了屋子。没走出几步,就听那屋子里的欧阳谷主,说道:“杨子旭,你此时不倒,更待何时?”话音未落,杨子旭就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 第十二章 绝处逢生识一清 话说那扬子旭着了欧阳谷主的道后,一头栽倒在地上。欧阳谷主带着众人走到扬子旭身边,此刻他面色潮红,躺在地上,他捂着肚子,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谷主大笑道:“杨少侠,下者伐兵,上者伐谋。你想不到我这阴阳龙凤壶竟能倒出两种酒吧?哈哈。” “谷主,这小子怎么处理?”那段清问道。 “这小子冒充武当派邱掌门的弟子,罪不可赦,杀之。”欧阳谷主眼中精光一现,那狠毒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满足。 那马春媚听了,就要拔剑,却被雪儿一把拦住了,她对谷主道:“谷主,此人虽然冒充武当弟子,但是也罪不至死。还望谷主放过他吧。” 那谷主冷冷的看着雪儿说道:“怎么,你看上这小子了?”雪儿听了,连忙跪下双手抱拳放在头顶。那段清也跪下道:“师傅,这人虽然口无遮拦,但是年纪轻轻,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欧阳谷主看着雪儿,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心事,她长叹一声道:“可惜呀,这鹤顶红无药可解,他现在是神仙难救了。” 那跪在地上的雪儿闻听此言,只觉得好似五雷轰顶一样,她咬的嘴唇都已经出血,才强忍着没有流下泪来。 脸色潮红的扬子旭挣扎着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怒视着欧阳伦道:“哈哈,欧阳匹夫,你今日杀我,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张真人来千刀万剐你吧!” “张真人!你说的可是那张三丰?”欧阳谷主冷冷的问道。 “除了他,谁还敢称真人!”说着,扬子旭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欧阳谷主闻听此言,不仅不害怕,还不住的冷笑。他说道:“你这信口小儿,刚开始拿武当邱玄清道长吓我,见我不怕。现在又拿张三丰吓我?那张三丰恐怕早就不再人世了吧,就算他尚且活在人世,你又不是武当派弟子,他怎么会为你出头的!” 扬子旭听了他的言语,猛然想到这事,就问他道:“我刚才骗你说是邱玄清道长的弟子,你是如何识破的?” 那欧阳谷主抬起那死人一样的面容看着天空的白云,他说道:“既然你已是将死之人,我就告诉于你吧。因为我是邱玄清收的最后一个徒弟。”说着,他轻轻一撕脸皮,原来一直带着一张人皮面具,怪不得感觉面无表情,像个死人一样。只见一头秀发从她的面具里如瀑布一样飞泻下来,现出她的本貌,原来是一个将近四十左右妇人那面貌分明就是成熟版的欧阳雪儿。在场之人,除了两个蒙面人和欧阳雪儿,剩下之人都惊讶无比。 那谷主朱唇轻启,贝齿吹兰,说起了自己的往事,此刻再也没有了阴鸷难听的嗓音,而是充满磁性的女中音。 “奴家姓名早就不用,已经忘了。这欧阳伦就是我那亡夫的名字,所以自亡夫死后,我就一直用这个名字了。话说三十余年前,那朱元璋与陈友谅在鄱阳湖大战数月,方圆百里的居民了流移失所,或死于战乱,或死于瘟疫,十不剩一。我和亡夫都是一个镇上,恰巧也是相邻,从小相熟,一起长大。就是因为那场战乱,都成了孤儿,那年他十岁,我八岁。正巧赶上张真人带着邱玄清,张松溪二徒弟前去相助朱元璋。他们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流离失所的我二人,张真人见我二人是练武的材料,就让邱,张二道长分别收我俩为徒。我拜那邱玄清道长为师,亡夫拜那张松溪道长为徒。就这样,我俩在武当山一呆了就是十多年,而那对两小无猜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已经长成了青年。我俩感情日益深厚,终于私定终身。那日,亡夫去找二位道长说要和我成亲,哪料道他二人一口回绝,说我二人若要想成亲,只能被群杖打下山去,成为武当弃徒,方能成亲。倒是那邱道长为人大度,说只要我俩一人受师傅一掌,就可以自立门户,不再受约束。亡夫没有办法,就挨了邱玄清和张松溪各一掌,带我下山去了。” 说到这,她看了看扬子旭身上的道袍,眼神幽幽透着怨恨。 那妇人继续说道:“亡夫受了两掌,吐血不止,我背着从山上滑落至此谷,见此谷风景优美,与世隔绝,又有十几户人家就住了下来。其后几年,我采尽天下灵芝异草,种于此谷,熟读百家医药圣书。可是也没救得他性命,可怜我我那亡夫,他未见得自己亲生女儿一面,就离开了人世。”说到这,她的眼睛似乎有火焰要喷出来似的,凝视着扬子旭说道:“你说,我该不该杀你这个邱玄清的弟子。” 杨子旭听了,嗤之以鼻,我爷爷是何等人物,他既然选了邱道长为掌门,岂能是心胸如此狭隘之人,他的品行,为人绝对是人中龙凤,他想了一阵,恍然大悟,骂道:“你这妇人胡说,定是二位道长知道你俩私定终身,违反了门规,责罚了你那亡夫。你俩记恨于他俩,就私闯道观,被那巡山的师兄弟打伤的。” 那美妇身形一颤,心道:这娃娃如此机灵,我更不能留他,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她歇斯底里的嚷道:“对,是又怎样,他邱玄清和张松溪凭什么不让我俩成亲?我俩是真心相爱,就算是青楼女子,钟意于人,交了赎身钱,也能和有情人结为夫妻。为何我俩在大殿门口跪了两天两夜,那邱玄清和张松溪依然不允?我跑去与那邱玄清理论。他一怒之下,踢了我腹部一脚。”说道这里,那美妇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而此时的扬子旭却只感觉腹中剧痛无比,有如数条蛇在他肠胃撕咬着一样,他一阵头晕眼花,喷了几口鲜血后就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了。 朦朦胧胧中,他只听闻那段清说道:“师傅,他死了,我把他埋了吧,这一身腥血招来蚊蝇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扬子旭感觉一粒腥臭无比的药丸钻进了他的胃口,原本浑身燥热的身体顿觉一凉,胃里突然就感觉翻江倒海起来,他猛地呕吐了一阵,待到感觉把胆汁都吐了出来之后,就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有一人托起自己的后脑,他努力想睁开自己的眼睛,却感觉一双眼皮像压上了千斤铁闸一样,根本抬不起来。那人将一碗又苦又涩的人参汤灌入了自己的肚子,他只感觉那股热汤在胃里来回打转,他排了几个浊气之后,就沉沉的睡去。 等扬子旭醒来的时候,他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伸出双手在眼前比划了一阵,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惊得他大喊着:“啊,欧阳老娘们,你毒瞎了我,我要杀了你。” 话没说完,一只手就堵住他的嘴,“嘘,小点声音。这里是个山洞,你没瞎。只是没有灯而已。” 扬子旭被他堵住嘴,只感觉一股香气袭来。难道又是个女的?哎,我自打穿越来,和我打交道了除了动物就是女人,哎。我真是个命苦的孩子呀。。。。。。他想拨开堵住自己嘴的手,怎奈自己大病初愈,浑身没有力气,只能支吾的说道:“你是谁?” “你别喊了,我去点灯。” 那人感觉到扬子旭点了点头,就松开了他。不一会,扬子旭就感觉看见了一点豆大的光亮,随着眼睛一点一点的适应,发现在他面前的赫然是那段清。 “段兄弟,你不是要埋了我吗?怎么还救我呢?”扬子旭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这都是怎么回事,师傅要杀,徒弟又救的。 “杨少侠,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今日所说,你千万不要说了出去。” “段兄弟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又怎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事,我若说与人听,就让我天打雷劈。。。。。。”扬子旭想着穿越而来的时候,我操,难道那次天打雷劈是因为我背弃了誓言?妈的,这天打雷劈的誓言以后可不能随便许了。 这屋内漆黑,段清也没注意他纠结的表情,见他发如此重誓,就说道:“我本是武当弟子,道号一清。两年前上山采药,摔落这山谷内。我与另一路人都被救了过来,正巧那谷主在,他先问那人是哪里人士,那人说是武当记名弟子,那谷主听了,面露笑容却眼露杀机,我见其表情怪异,其中定有蹊跷,就说自己是一药铺小童,来山里采药,不慎摔落这里。那谷主问完,一掌就毙了那谎称自己是武当弟子的男人,却收我做徒弟。我那时也是奇怪,今日之事后,我才明了其中缘由。” 扬子旭听了,暗道:原来他竟然是武当派的弟子。于是就说道:“那一清道长哪里来的解毒圣药,竟然能解这鹤顶红之毒。” 那段清确是笑这说:“其实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他看着杨子旭不解的样子,继续说:“我本打算将你埋在后山,等到了地方,发现你身上有个瓷瓶,打开一看,发现此药却是不凡,应该是解毒圣药,正巧你还有些气息,就把你放到这后山的山洞,喂了你一粒,我想着,你是死是活,且看天意吧。没想到,你还真就活了过来。” 扬子旭摸了摸怀中的瓷瓶,不解的自言自语道:“不对呀,此药既然连鹤顶红都能解,为何那英雄的蛇毒却解不开呢?” 那段清也是奇怪,说道:“什么样子的蛇,竟然如此之毒?” 扬子旭就将那英雄被蛇咬了,吃了一粒药丸之后,看似好了,却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只字未提那张三丰。他心道:我你妈一开始以为古代人都傻,特别好骗。这一次就我知道了,原来你们古代人心眼比我们现代人还多,我还是能不说的就不说了吧,万一一会哪句说的不对这段清的心思了,他再灌我一口敌敌畏,666什么的,我就真的死翘翘了。 那段清听了,低头沉吟不语,思考良久他拍掌笑道,“我懂了,我懂了。”他看了看扬子旭不解的眼神,就说道:“此药虽是解毒圣药,却也颇有毒性。那小狼中了蛇毒,本并不太厉害。你喂它半颗也就能解了那蛇毒。可是你偏喂了他一颗,那药解了蛇毒,却还有大部分药性不散,于是就导致那小狼口吐白沫,抽搐不已。然后你抱着他去寻访大夫,结果碰到瘴毒,你中了瘴毒,而那小狼却被瘴毒解了药性。所以大师姐发现你的时候,只见你,不见那狼。” 扬子旭被他一番话说的醍醐灌顶一般。“原来如此,段兄弟高见。”奶奶的,谁说古代人傻的,这推理能力比福尔摩斯都牛逼多了。以后我和这武林中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呀。 “段清兄弟呀,我们怎么才能出此谷呢?”扬子旭沉默了片刻,终于问了这个迫在眉睫要解决的问题。 那段清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形,说道:“此谷名叫神农谷,你第一次所见是外谷,我们现在所在乃是内谷。我来此两年,只知道这么多,不过虽然不知道怎么出谷,不过那出谷的机要,定是在那百草殿里。” “百草殿?” “对,就是你喝毒酒的地方。” 第十三章 因祸得福泡温泉 扬子旭在这洞里休息了一日,转天已经能正常行走了,他试着运了运气,确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的内力不仅没有受损,反倒是又深厚了不少。于是,他就打坐运用行了九个大周天,待到收功,发现一清小道士已经站在他旁边。 那一清说道:“我给你带来的饭菜,你快点吃吧。” 扬子旭接过尚且温热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清则关心的说:“慢点吃,别噎着。” 待到扬子旭吃完,他说道:“一清道长,我怎么感觉我这鹤顶红的毒解了之后,内力反倒身后了不少呢?” 那一清抓住他的双手,吃惊的瞪着他说道:“你真的感觉吃完鹤顶红,功力增加了许多?” 扬子旭见他如此激动,连忙点头说道:“是呀,还增加了不少呢。这有什么不妥吗?一清道长” “啊,难道你不知当年这鹤顶红的传说吗?”一清惊讶的嚷道。 扬子旭眼珠子一翻,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嘛,这鹤顶红不就是要人命的吗?但是一清是他救命恩人,他又不好出言顶撞,只能憋着气说道:“在下久居深山,孤陋寡闻,还望道长指点迷津。” 那一清见他不像装作不知,就说道:“这鹤顶红虽是天下奇毒,但是这鹤顶红制造时难上加难,一只公鹤要长一甲子才能长出指甲盖那么多的鹤顶红,一只母鹤要长五十年才能长出一指甲盖的鹤顶红。若要配成这奇毒,则公鹤和母鹤的鹤顶红各取一份。试问杨少侠,这天下能活六十年的仙鹤又有多少?所以这鹤顶红和那百年人参,千年灵芝一样珍贵,此药一般都直接进贡给皇宫,能流传于民间的更是凤毛麟角。” 扬子旭抚掌点头道:“这我知道,那皇上一般都用鹤顶红赐死妃子,大臣什么的,所以用的多。” 一清笑着说道:“杨兄有所不知。初始,这鹤顶红确实是皇帝是用来赐死一二品大员或者嫔妃的。但是在宋朝时期,由于国顺民安,风调雨顺,那皇宫近百年也没用上鹤顶红,所以在皇宫里堆压了不少此药,日子久了,也就疏于管理。在北宋末年,太监练武之风盛行,有一王公公由于筋骨不佳,所以武功奇差无比,总是被别的的太监欺辱。于是他一怒之下,偷出鹤顶红要引鸠自尽。可是他却不知自己乃是万里无一的天生毒体,身体可抗天下众毒,他只是昏迷了几日,就醒了过来,当他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内功暴涨,于是就经常饮用那鹤顶红提高内力,这竟然让他在半年时间成了大内第一高手,不出几日,他将曾经欺凌自己的太监全部杀光,他在皇宫再无敌手,孤独之感油然而生,于是就离开了皇宫,行走江湖。” 扬子旭听了,不禁挑大拇指说道:“牛逼,这不是开了外挂了吗?这谁能打的过天天吃药的,快讲,快讲,那他后来怎样了?” 一清当然不懂那牛逼的意思,不过他也没多问,就继续说道:“后来,王公公的功力突飞猛进,连挑中原十二门派掌门,连少林寺精通般若神掌的智通神僧在与他连对九掌后,也吐血败下阵来,这王公公终于成了江湖第一人,可是没过多久,这些武林中人齐聚一起,都认为他有武林秘籍或者奇珍异宝。于是天下众门派三十多高手在江湖中追杀于他。王公公寡不敌众,一路从冀州逃到京东登州,也就是现在的山东登州,终于因内力不继被众人活擒。众人要其交出武功秘籍。并允诺留他性命。那王公公考虑了颇久,就将吃鹤顶红增加内力的方法告诉了众人。众人哪能相信,那王公公只是借机恢复内力,待得半日,他内力恢复,自行冲开穴道,突然跃起,打伤十几名高手后逃之夭夭,因为他自己也身受重伤,在那海边夺了一条小舟,就向东随浪飘去。” 扬子旭只听的如痴如醉般,见一清停住不说,于是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一众英雄也找了几条渔船出海寻找王公公,不过苦寻数年之后,也没有个结果,众人也就只好悻悻离去。从此以后,这王公公就再没出现过。不过这吃鹤顶红能狂增内力的方子算是流传了下来。”一清说道。 “那是好事呀。。。。。” “好个屁,”一清打断他的话,他脸色一红,继续说道:“这王公公真是好心机,他当时明明可以不说,可是却偏偏告诉大家此法,你可知为何?”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太监。”扬子旭掸了掸自己那破道袍说。 一清被他逗得一笑,继续说道:“这众人知道了此方后,四处寻访鹤顶红的解药,奈何这鹤顶红根本无药可解,后来不知道谁说丹王陈抟老祖能解此毒,于是武林众人齐聚亳州,寻至陈抟老祖那里。据说那老祖被江湖中人扰的心烦,就坐化在山洞里。众人无奈,才四散离去。不过后来,这三十多人武林高手在十年内全部都死了。” “啊,那王公公回来杀了他们?还是那陈抟老祖没死,杀了他们?”扬子旭惊讶道。 一清微微摇头,叹道:“他们都是死于鹤顶红,而且均是自尽。后人此刻才明白,那鹤顶红增加内力只是王公公的一面之词,他这招借刀杀人,一句话就让三十多武林高手死的干干净净,比什么武功不高强百倍?” “哎,欲壑难填,人心难测。这王公公一个药方就杀了追杀自己的三十多人,真是好心机,好智谋。”扬子旭叹道。哎,古人如此工于心计,看来绝对不是我这个小孩子能比的了的,将来我找到费亚曼,就和她找个风景优美,像这神农谷一样的神仙境地度过余生,那也是美哉,美哉。 一清看扬子旭发愣,半晌不语,就干咳了几声,扬子旭这才回过神来,他不好意思的笑道:“在下失礼了,一清道长,我这身上都是血污,身子都许久没沾过水了,你看能不能找个地放让我沐浴一番?”那一清听了脸上露出了难色,沉吟不语。 扬子旭见他没有一口拒绝,就知道有戏,打铁要趁热,于是就继续说道:“再不洗澡,我这身上就长蛆了。一清道长放心,我一会就完事,用不了太长时间的。” 一清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果然,他这浑身上下都是泥土,衣服上的的血渍也是不少。于是就说:“你稍等片刻,我取些替换的衣服给你。”说完,他就走出了山洞。 过了盏茶的功夫,一清拿了几件衣服进来,递在他的手中,说道:“你可一定要快,要是被别人看到,咱俩就死定了。” 扬子旭接过衣服,只觉得一阵香气飘来,哎,这神农谷中之人真怪,男女衣服都那么香,凑合了吧。于是他连连点头,跟着一清就出了山洞。 扬子旭出了山洞,看着山谷远处炊烟袅袅,那落日好似金盆,映的点点浮云如金鳞一般。蓝蓝的天空好像伸手就能碰到,他不禁感叹自己没穿越前天天除了打台球,逛公园,玩电脑,哪有时间去看这些。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这世上最美最值得你深情凝望的还是这壮美如画的风景。 一清看他发呆,说道:“杨兄,有何不妥?” 扬子旭看着这泼墨如画的风景说道:“你不懂,让我静一下。”一清笑了笑,就站在杨子旭的身边陪着他一起静静的看那落日。待到日头西逝,扬子旭心中思绪才尽皆飘散,他说道:“谢过一清道长,咱们走吧。”一清头前带路,走了片刻,来到山脚处一个十几丈方圆冒着热气的小池旁,他指着池子说道:“这二月天气还冷,此处是个温泉,你就再这里洗吧。” 扬子旭低头看去,原来这小湖就在后山脚下,湖水微微泛红,清澈见底,其中还有不少小鱼游来游去。真不错,天然温泉,我还是第一次洗呢,看这湖水这么干净,一定要好好泡泡。 他顾不得天气还微冷,三两把就脱了个精光,像个没尾巴猴子似的跳进湖里。 扬子旭泡在湖里,使劲搓着身上的泥垢,却发现一清道长还站在十几丈远的小树林里,他暗自奇怪,这小道士怎么不来呢。于是就喊道:“一清道长,来一起洗吧,这里宽敞的很,洗几十个人都没问题。” 只见那一清背对着自己,说道:“我才不和你这么粗俗的人一起洗。” “俗?大俗即大雅。就是皇帝老子来了,脱光了衣服,也都是大同小异。”扬子旭嘴里哼着小曲,不再搭理他。 那一清哑口无言,呸了一口,也不回头看他。 扬子旭搓了一会,发现还是少了些东西,就哀怨道““痛快,痛快,来到这里快十年了,第一次洗个天然温泉。可惜呀,也没有香皂什么的。” “香皂是何物?”此刻一清背对着自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问他道。 看来这明朝还没有此物,他只好解释道:“哦,香皂是我老家的一种特产,人们沐浴的时候,抹在身上,就能出好好泡泡,特别香,对皮肤还特别好。” 那一清从怀里掏出一物,直接抛了过来,扬子旭伸手接住,原来是一个圆圆的,大枣一样大小的散发着香气的物什,“难道这就是香皂?这玩意明朝就有了?” “我们这里称为澡豆,应该和你说的香皂是一种东西,你用完还我,这澡豆贵重的很呢。”一清有些肉疼的说道。 扬子旭使劲闻了闻,那澡豆散发着茉莉清香,却还有一些人参苦味。他不禁赞道:“好香呀,看来是纯天然植物制造,比我那香皂强多了。” 一清见他如此识货,顿时得意的说道:“此物是用虞美人,茉莉,睡莲,帝王梅这四季之花,再配上人参,黄芪,茯苓,山姜。。。。。等中药配置而成。算不上世之珍品,可是重金难求。” 扬子旭听他说了如此多的药名字,心道,这古代人也过的这么奢侈呀,这块什么澡豆要是这么做出来,还不得卖千八百块一块。呵呵,小爷我今天也享受一把,洗着私人温泉,用着天然澡豆,旁边有保镖看护。。。。。。哈哈,可惜亚曼不在。哎。” 好一阵,扬子旭洗的差不多了,说道:“你过来吧,我还你澡豆。”他说完,见一清也不过来,就光着屁股走了出来。向一清走去,那一清听见水声,忙说道,“你穿上衣服再过来。” 扬子旭听了,抱起那几件新衣服,嘟囔一句,“都是老爷们,我都不怕给你看,你还生分起来了。” 这时候,就听旁边树林里一阵骚动。。。。。 第十四章 子旭三戏俏佳人 这个时候,从树林里就蹿出十几个人,扬子旭和一清定神一看,原来是欧阳谷主带着蒙面人,还有雪儿和那马师妹。那谷主此刻并没带人皮面具,就以本来面目见人。 欧阳谷主仰天长笑道:“呵呵,一清道长,这两年来真是难为你了,今日终于被我揭开你的真面目了。” 扬子旭此刻只吓得手忙脚乱,妈的,洗澡竟然被那么多人围观了,你们买票了吗?我这身材,这票怎么得卖个三五十一张的吧。(97年的三五十,呵呵)他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挡住要害,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你们都看见了?” 那欧阳雪儿怒视他嗔道:“你个臭男人,这个小湖是和我马师妹二人洗澡用的,刚才我和师妹来此,竟然见得你再此处沐浴,看来这小湖我以后也是用不得了。”刚才她和马师妹来此洗澡,在远远的山上就发现一人在此湖中洗澡,她走近了才发现是他,初始见到杨子旭还活着,心中不知道有多么欣喜,看着杨子旭垂腰的长发,一身像猎豹修长的肌肉,她竟然挪不动眼珠了,她就在这里傻傻的看着杨子旭洗了一炷香的时间,而那马师妹早就跑回去通知谷主等人了,待到众人来此,她才不再偷窥杨子旭洗澡,但是心中确如小鹿乱撞,慌的手足无措,以至于说话已经有些语不搭调了。 扬子旭听了,冤枉的叫嚷道:“你们这二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你们看我洗澡,反倒骂起我来了?真是看时色如魔,看后圣如佛。”他心中不忿,怎么什么仙剑奇侠传李逍遥都是男人偷看女人洗澡,还偷了灵儿衣服,得佳人垂青。我他妈的先是中瘴毒,后来又喝鹤顶红,然后被偷窥洗澡,这真是想玩死我,看来我真的是没有主角光环。 那雪儿被他说中心事,脸上更是羞臊,她忙呸了一口,说道:“谁偷看你洗澡了,这本来就是我的浴池。。” 那欧阳谷主不愿意听他二人矫情,于是说道:“段清,我见你这几日鬼鬼祟祟,就心生怀疑,今日我挖开后山的新坟,果然是空的,于是就再谷中四处搜寻你俩,终于被雪儿在此处发现你二人,也好,我就让你这逆徒和他死在一起。”说着,就要扑将过来。 扬子旭左手捂着衣服,右手一指欧阳谷主背后说道:“张真人,你来了。” 那一众人闻听都是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四处张望,就连站在杨子旭身边的一清都顺着扬子旭的手指方向看去,四处寻找。扬子旭连忙拉住一清的手,踢了他屁股一脚,“看你大爷呀,还不快跑。。。。。”说着,一手拉着一清,一手用衣服捂住要害,连滚带爬的往身后的跑上山去。 众人找了半晌也没发现有人,才明白被杨子旭戏耍了,等转过头来才发现扬子旭露着两瓣雪白的屁股拉着一清往山上跑去,那谷主连忙对众人说道:快追,今日我必手刃了这个逆徒与那小畜生。说完,一众人就追了过去。 跑了不一阵,扬子旭由于穿着不便,而且脚下也没有穿鞋,脚底板都被扎破了几处,速度就慢了下来。他回头看去,只见他们已经分成两个阵营,谷主带着两个蒙面人和雪儿,马师妹追在前面,而那七八小喽罗则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扬子旭见欧阳谷主追得紧了,心生一智,他急喊道:“你们再追,我就转过身子了。”那谷主和雪儿等人闻听此言,吓了一跳,脚步就慢了下来。只见扬子旭站在那里,扭动着锃亮的屁股,吓唬后面的几个女人。 她们犹豫了一阵,那谷主银牙一咬,说道:“不要听他胡言,他定不敢转身。我们追。” 杨子旭见他们停了下来,刚欣喜了一阵,回头再看,她们又追了上来,连忙玩命继续爬山。奶奶的,这老娘们真是吃过见过,嘛也不怕。他对后面嚷道:“你这泼妇,怎地如此不要脸面,追着我这光腚男人满山跑,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那谷主闻言,只气得一口鲜血差点没喷了出来,她骂道:“你个小畜生,今日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我誓不为人。” 扬子旭见嘲笑那谷主后,她们的速度反倒快了很多,也是横生怒气,“待我出了谷去,就在江湖中四处宣扬,这神农谷有一女谷主,带着女儿和女徒弟,漫山遍野的追杀一个光屁股男人。” 欧阳谷主在也忍耐不住这唠叨的扬子旭,她站住身形,喘了几口大气,才让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下去,她道:“好,好。你个小畜生,我不追你,你穿上衣服,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一清见他们果然停住了脚步,就拉住扬子旭说道:“他们不追了,你快穿上衣服吧。” 扬子旭对她们大叫:“你们转过身去,不要偷看我穿衣服。” 那机灵的雪儿却是说道:“我才不信你呢,我们转过身,你跑了怎么办?” 扬子旭听了,也不狡辩,转过捂着要害的身体说道:“那好,我现在就穿,你们看着吧。” 几个女人见他如此豪爽,忙捂住脸,转过身子,不再看他。扬子旭看了,就对那傻站在一旁的一清说道:“你给我这衣服,可有什么神兵宝器?” 一清无辜的说道:“没有。” “那可有什么奇门暗器?” “没有。”一清暗想:这杨子旭是犯什么癔症了,怎么突然像个傻子一样。 扬子旭拍了一清脑袋一下,骂道:“你傻呀,我光屁股都打不过他们,穿衣服就能打的过,快跑吧,别再牢骚了。”说着,拉着一清继续向山上跑去。 可怜那几个女人还在原地苦等,良久,那谷主见也没有动静,就高喊道:“你穿好了没有。”连叫了几声,也无人应答,欧阳谷主暗叫不好,慢慢转过身子,果然不见了二人的身影。她骂了一声,带着几人往山上继续追去。 几人又追了一阵,雪儿冰雪聪明,眼睛也十分尖锐,她远远的就看见扬子旭雪白的屁股蛋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那雪儿叫道:“你这恶贼哪跑,我看见你的。。。”说到这,脸色一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扬子旭见几人又追了上来,就唠叨道:“你这婆娘,我不过喝了你一杯鹤顶红,还是你请我喝的,你怎地如此小气,要死要活的追杀我。你且放我出谷,我还你一斤鹤顶红。” 欧阳谷主只气的银牙咬碎,她突然心生一计说道:“好吧,我不杀你,你留下那逆徒一清,自己走吧,我不为难于你。” 那一清此刻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幸亏扬子旭从手上源源不断的将内力传了过来,他才勉强能跟上步伐。他见自己如此累赘,就说道:“杨大哥,你放下我吧。你自己逃命去吧,那样机会还大些。” 只见那扬子旭刚才和谷主说话还嬉皮笑脸,此刻却眉头紧蹙,郑重的对他说:“一清,你怎地如此糊涂?这拳头要五个手指才能攥紧,少了一个,都没有力气。你休要听着婆娘胡言,他这是离间计。你我二人现在是同进退,共存亡,我不会放弃你的。像你刚才那等言语,休要再提。” 一清看着他剑眉凤目,薄唇通鼻,散发着说不出来的男子气概,他不禁叹道:这男人虽然一肚子坏水,不过气节却是当世豪杰。一清刚要夸奖他几句,就看他又嬉皮笑脸的回头说道:“你们若是还这样追赶于我俩,我可真的转过身子了。” 那几个女人听了,气这笑道:“谁还会信你个小贼,你就算转过身来,我也不怕你。” 扬子旭见他们离自己不过五六丈的距离,再有片刻功夫就能追赶上来,他银牙一咬,把心一横,猛地拉着一清站住了身形。 那三女二男见他俩突然站住,也是一愣,忙停下脚步,一点一点的蹭向前去。此时的气氛那是相当尴尬,这三女二男就像一直捕猎的毒蛇一样,而那杨子旭确像一个浑身长刺的刺猬。 一清则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杨子旭突然停下,也是不明所以。那扬子旭对他挤眉弄眼,坏笑不已,他听得身后的步伐越来越近,突然把抓着衣服捂住要害的双手猛地抬起,唰的转过了身子。 本来这谷主走的近了,见他站不不动也并不言语,就觉得事态不对,见他抬起双手猛的转过身子,几人吓得啊的一声,忙闭上双眼,不敢动弹。 一清也是忙捂住双眼,不敢看他,这时候,一只大手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山上跑去,一清放下挡着眼睛的手,看了看他,犹豫了好一阵,他奇怪的问道:“杨兄弟,你这衣服不用手抓着,也掉不下来,难道你身上还藏着钩子不成?” 扬子旭听了,哭笑不得,用右手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继续捂着要害说道:“你是道士,又不是太监,这其中道理你还不懂?难道你没有那东西?” 一清似乎是明白了一些,扭头啐了他一口道:“下流。” 那扬子旭闻听此言,差点摔了一个跟头,奶奶的,我这是在救你的命,你还骂我?你以为我想晃着个大屁股给别人看呀,你以为我不想穿上衣服和他们打呀,别说那谷主,就是那两个蒙面人,也许我就战不过,他冷笑着看着一清说道:“那你倒是想个不下流又能逃命的办法?” 一清顿时噎住了言语,扭过头不再理他。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跑到了山顶。只见这山顶上有个方圆十余丈左右,也算是平坦,而尽头却是万丈悬崖,两人借月光向崖下看去,只见那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能有多深。 一清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说道:“完了,这山谷四周都是高山,山下却都是那悬崖。若是赶上个不太陡峭,长有树木的,还能有一线生机,可这山却是光溜溜的,如此陡峭,连个攀爬之处都没有,这次算是山穷水尽了。”待他转过身来,只见那扬子旭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地上调息着内力。 没过片刻,欧阳谷主带着雪儿,马师妹和那两个蒙面人也追赶至山顶。 第十五章 舍身取义跳悬崖 “没有地方跑了呀,小畜生。这次看你还能怎样?”那欧阳谷主嘲笑的说道。 坐在地上的扬子旭睁开双眼,精光四射,再也没有了那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表情,他怒视这妇人道:“你口口声声辱骂我畜生,我却未未羞辱你等;你辱骂我恶贼,我并未曾偷你谷内一花一草,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拿我当软柿子捏。” 此话说的欧阳谷主一愣,雪儿与马师妹对视一眼,却也无法辩驳,他本是中了瘴毒,误入此谷,谷主还要毒杀于他。而且他也并未做失礼之事,明明是自己几人偷看他洗澡的。。。。。但是欧阳谷主也不能输了气势,说道:“休要逞口舌之利,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那雪儿和马师妹只是因为扬子旭污了自己洗澡的池塘,不小心看到他在那洗澡。一气之下才要追赶上来,真到要性命相搏,反倒觉得不忍心了。那雪儿说道:“杨少侠,你若给母亲磕头认错,赔个不是,发誓终生不出此谷。我劝劝母亲,倒可以留你性命。” 那妇人听了雪儿的话,也是笑着说道:“你若跪下,给我赔礼。然后答应娶雪儿为妻,终身不出此谷,我就饶了你的性命。” 雪儿听了此言,只是从脸一直红到脖子,她低头扭捏不语,算是默许了,还偷偷瞅着杨子旭,似乎期待着杨子旭能有喜极而泣的表情。 扬子旭听了却哈哈大笑,对那妇人说道:“我第一次见你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雪儿姑娘,你救我性命,我定会回报。但是,这留在此谷的事,还是不要再提。来,咱们拳脚下说话。”说着,扬子旭就直奔那欧阳谷主而去,而一清也和雪儿,马师妹战在一起。 那马师妹一边躲闪一清,一边说道:“段郎,你快给师傅赔罪,我和师姐一定会保全你的性命。” 欧阳谷主听了,怒斥道:“你这丫头,他根本不是你的段郎,你怎么还不死心?” 一清也是笑道:“马姑娘,我本是武当弟子,道号一清。这段清却不是我的本名。而且谢过马姑娘对我青睐有加,可惜我对马姑娘却是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你还是死了心吧。”说着,又战在一起。 马春媚听了,心如刀割,她咬了咬嘴唇,两行清泪流了下来,运足了内力,一掌就劈了过来。一清看了,说声好,就和她对了一掌,待到两掌相对,四目相视,马姑娘才发现一清一点内力也没使出,而自己却是使了全力,顿时那一清被震的坐在地上,人事不省。 马春媚一惊,泪光闪烁,飞奔过去,抱住地上的一清,只见一清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她哭道:“段郎,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一清睁开朦胧的双眼,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说道:“是我对不起你,刚才我的话一定让你心里很痛,比起你这一掌来说,这痛苦永远也不及我伤你心的万中之一。”(想打万分之一的,可是犹豫,不知道明朝有万分之一这句话没有,所以就改成这个) 马春媚痛哭不已,从怀中掏出好几个药瓶,掏出一把药喂给了一清,一清吃下药,感觉好些了,说道:“马姑娘,这一掌就算还了你的错爱之情吧。”说着,他在马春媚耳边耳语了几句。那马春媚听了,如五雷轰顶一般,半晌未曾回过神来。她看了看一清,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哭着跑下山去。 这几人看的也是莫名其妙,扬子旭说道:“这女人的心思真怪,打吐血了心疼,就喂你药,吃完药接着打。。。。。。哎,女人呀。”这谷主和雪儿听了也是心里恶寒! 此刻,扬子旭和那谷主斗在一起,而那两个蒙面人却站在一边,并未出手。欧阳谷主手使一把青锋剑,一套武当的太乙玄门剑法使得确实不凡,奈何扬子旭每日与野人对战,这武当的太乙玄门剑法他闭着眼都能知道对方出的什么招,只是他吃亏在手无寸铁,而一身高超的内功也无处可施,只好使出武当绵掌游斗这妇人。这妇人战了一会,止住手中宝剑说道:“那日你说是冒充邱玄清的徒弟,今日却如何会这多武当派的武功?” “且,你傻呀,我不是邱玄清的徒弟,不能是张三丰的徒弟吗?”杨子旭双手抱肩冷笑着。 “小畜生,还敢嘴硬,看招。”说着,两个人就继续战在了一起。 而雪儿如此刻站在一旁,却帮不上忙,她知道自己武功低微,上去了反倒给娘帮倒忙,况且自己也舍不得动手打那杨子旭。只好焦急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缠斗。 过了片刻,后面那几名大汉也追了上山顶,加入了战团。扬子旭见有一使剑的壮汉,武功稍差,他连忙贴身到他近前伸手就是一招飞燕归巢,一掌正中那壮汉胸口,那壮汉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扬子旭心中一愣,我只用了五分功力,不会就这么打死他了吧?有两个人抱着倒地不起的壮汉,呼喊着:“三哥,三哥。”眼看那壮汉身躯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这是扬子旭生平第一次杀人,他不禁愣在当场。我与他本无深仇大恨,自己一掌要了他的性命?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我有什么权利夺人性命,我练这武功就是为了杀人的吗。。。。。。 一清倒在地上,见扬子旭看着手掌,呆若木鸡,心中已是明白了他第一次杀人,眼见众人的刀剑就向他劈去,他忙喊道:“杨大哥,你不杀他,他就杀你。这就是江湖。” 一语惊醒梦中人,扬子旭捡起地上长剑,血红的眼睛盯着众人,怒道:“今日,你等若在苦苦相逼,莫要怪我血溅神农谷。” 此刻月光下的杨子旭手持三尺青锋,长发随风飞扬。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像野兽一般散发着杀气,一众人不禁后退了几步,再也不敢靠上前去。 那欧阳谷主骂道:“你们这群废物,去把坐在地上的那个逆徒给我杀了。”几个喽啰看嘴角溢出鲜血的一清正坐在地上打坐疗伤,他们心道:段清这小子武功那么差,我们几个杀他不是易如反掌嘛,于是拿起手中兵刃就飞扑而来。那一清听得脚步声,连忙跳起应战。其实他的内伤本就不重,那马春媚的功夫差劲至极,一清吐的这口鲜血主要还是自己用内力逼出来,演给她看的,加上刚才马春媚又喂了他那么多治疗内伤的药,这内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一清小道士此刻像换个人似的,一套三十六路武当绵掌打的气势不凡,深得武当拳法的精髓,只打的这五六名喽啰叫苦不迭。其实一清武艺本就不差,只不过了,两年前自己谎称是药童坠落此谷,只能装作不会武功,一点一点学起,而这谷主又教的都是武当派的功夫,所以他不敢显露太多,怕被那谷主怀疑。如今已经揭穿身份,撕破脸皮,他把十成的功夫使将出来,招式竟比那谷主还要精妙三分,只是内力还是有些差距罢了。 杨子旭见一清赤手空拳与那五六名壮汉战在一起尚且稳居上风,也就放下心来。于是摆了招太乙玄门剑的起式,左手一捏剑诀,一招青龙出海直刺欧阳谷主而来。欧阳谷主本就知道他内功高超,刚才自己仗着有兵器在手,所以才占了好大的便宜,现在杨子旭也有了兵刃,这相同的一招,使在他的手里,那气势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只见那杨子旭身形似豹,双目如鹰,手中宝剑运足了内力,隐隐有风雷知音,好一招青龙出海。那欧阳谷主慌忙一招拨云见日,要架开杨子旭的剑锋。只听的“当啷”一声,她的宝剑应声而断,那剑锋未有半刻停留,直刺进欧阳谷主的右肩。那欧阳谷主惨叫一声,扔了手中宝剑,连退几步。 欧阳雪儿此刻仿佛才如梦初醒,她扑了过去,“娘,你没事吧?” “你滚开,我没有你这样的丫头。”欧阳谷主封住穴道止血,。并且怒斥于他。“我问你,他要拿剑杀了你娘,你为什么不帮我?我看你就跟这小畜生一起出谷去吧,我也拦不住你了。” 欧阳雪儿无言以对,她拿起地上的断剑就像杨子旭刺去,可惜以她的剑法和杨子旭差的太多。杨子旭挡都没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制住了她的穴道。 “你这婆娘,自己打不过我,还要你的女儿来送死,想当初,你那短命的男人就是这么被你克死的吧?”杨子旭见胜局以定,就想出谷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不过走之前,要羞辱她几句,以报刚才她辱骂自己之仇。 那欧阳谷主听了,非但不怒,反而大笑起来,“好你个杨子旭,今日本谷主就让你看看我的压箱底的功夫。” 说着,她将一直站在身边的两个蒙面人的黑布一把揭开,只见那两个蒙面人面如死灰,禁闭双眼。杨子旭也是奇怪,这活人怎么会有这等气色,难不成是。。。。。。正想着,那妇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给那二人鼻子上抹了一些药膏,就见那二人猛的睁开双眼,张开大嘴嘶吼着,那一口黄褐色的獠牙,野兽一样的吼声,杨子旭暗道不好,果然是僵尸。。。。。。他连忙上前,一剑直刺那妇人而去,剑到半途,左边那个个子高些的僵尸,跳到妇人身前,用胸口挡住了宝剑,以杨子旭的功力,这一剑竟然刺不进去。而那妇人赶紧咬破双手食指插进两个僵尸的嘴里,那两个僵尸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拼命的吸吮起来。只片刻的功夫,那妇人粉红的气色就变得苍白无比,她连忙拔出手指。然后一指杨子旭,说道:“杀了他。” 只见那两个僵尸的身体突然变得灵活无比,不再僵硬,两个僵尸伸出长袖里的双手,挥舞着十几厘米长的黑色指甲,朝杨子旭身上就胡乱插了过来。杨子旭手中宝剑慌忙招架,只见那宝剑与指甲碰撞后,竟然闪现出火花,可见那指甲之坚硬并不输于一般兵刃。 杨子旭见状不对,此太乙玄门剑重攻轻守,而这两个僵尸浑身上下均是刺不进去半分,而这僵尸浑身皮肤长着白色的短毛,他也怕有毒,不敢用拳脚击打上去。那两个僵尸此刻只攻不守,他单剑难敌四手四脚,几十招一过,身上就挨了两掌一脚了,虽然那僵尸没有半分内力,但是却力大无比,杨子旭只感觉气息翻涌,嗓子眼发甜,也是强用内力压制,才没把这口鲜血吐出来。这时候那一清已经将那几名大汉全部击倒,他夺过一把长剑,连忙过来和他并肩作战。 “杨大哥,你可会两仪剑法?”一清问道。 “嗯,好,我用阴式,你用阳式。”杨子旭说着就剑交左手,要出剑招。只见那一清也剑交左手,对杨子旭微微一笑,说道:“我平日所练就是阴式,这阴式还是我来吧。”此两仪剑法是从四象八卦变化而来,八八六十四招,进可全攻,退可全守,只是要两人剑分左右,招分阴阳,故此确是不好练,此剑法初始是昆仑派绝学,后来一昆仑长老叛出山门。此后,华山派,武当派均有了此武功,如今却算不得是独家秘籍了,只是要一左手剑和一右手剑共同使来,确是不易,据说南宋初年,华山派出了一位剑客,双手可使两仪剑法和反两仪剑法,相当两个人打一个,曾经在江湖中风流一时,罕逢对手。 此刻他二人联手使出两仪剑法,全力防守,竟然和那这两个僵尸战的旗鼓相当了。时间一点点流逝,几十招过后,那两个僵尸的动作已经变的有些僵硬,并不如刚开始那样灵活了。那妇人脸色原来越难看,她看着越战越勇的二人,再看看自己这些倒地不起的喽啰,她向前两步,解开肩膀伤口的穴道,并强运内力,只见一股血箭喷了出来,直撒二僵尸的身上。也是奇怪,那鲜血到了僵尸的身上,片刻就没了踪迹,好像就被那僵尸的皮肤吸收了一样。那僵尸吸收了鲜血,眼中精光直射,四肢干瘪的肌肉也膨胀了许多。 杨子旭暗道不好,连忙挥剑攻去,却被僵尸一把攥在手里,像泥巴一样揉了个稀烂。杨子旭看了,也不顾的那多了,扔掉长剑,单掌使出十成功力,一掌拍在那僵尸的额头,却感觉有如打在水面上一样,内力全部没了踪迹,而那僵尸竟然“咯咯”笑了两声,似乎是在嘲笑杨子旭。 他二人现在可是走投无路,身后几步就是万丈悬崖,而这两个僵尸又是刀剑不能伤。。。。。。此刻两人手拉着手站在悬崖边,两个僵尸看他俩要跳崖,也定住了身形,咯咯冷笑着并不攻过来。 杨子旭对一清说道:“看来跳下去还可能活着,而挨这两个鬼东西一掌,肯定是活不了。” 一清点了点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说:“临死前,许个愿吧,也许还能实现。” 两个人手拉手看着天空,默默的许下了心愿,这个时候,一颗流星从天边划过。。。。。。当两个人的脚掌离开土地的刹那,一清拉着杨子旭的手,微笑的说:“杨大哥,我的愿望是下辈子还遇见你,你呢?” 飘在空中的杨子旭看着一清淡然的笑容,他却哭丧着驴脸喊道:“我他妈想要个降落伞。。。。。。啊!” 那欧阳雪儿忙跑到悬崖前,看着消失的二人,想要叫喊却又不敢出声,双眼不禁流下了两行眼泪。那妇人走过来,给两个僵尸带上面罩,那两个僵尸顿时没了气势。她又是高兴又是生气的说道:“走吧,你的心上人死了。”说着,拉着她就和众人一起下了山。 第十六章 穿越明朝遇洪武 正所谓烟花三月下扬州,这明朝,扬州已经隶属京师(南京),虽然刚进三月,但这瘦西湖已经是花红叶绿,争相斗艳。 梨花带雨争娇艳, 芍药笼烟妩媚妆。 曲曲远山飞青色, 翩翩舞袖映霞裳。 堤柳春分仙掌路, 湖光闪耀翠裘清。 预知巡幸詹天表, 百国番邦拜圣明。 此刻,在那五亭桥上,四名锦衣卫力士手持五伞盖,两名力士手持四团扇。只见一老人头戴十二瓣金翼龙善冠,身着玄色绛纱龙袍,那龙袍双肩秀日月,前盘一条圆龙,后背两条方龙,衣边九九八十一道龙纹,领子有五十九道龙纹。腰间九纹龙的玉带,脚下一双玄色薄皮靴。仔细数来,这一身龙袍上龙就有一百九十二条,可见当时的丝织工艺有多高超。此人长脸细眉,身材也不高大,他的五官相貌算不上好看,但是这眉目之间却隐隐含着龙威,这人就是千古一帝朱元璋。 在他身后,跟着十数人,其中最显眼的当属两个十五六岁少年,他俩也是身着龙袍,只不过前面此人虽然身材瘦小,却是龙颜凤目,走起路来气势不凡,正是那皇太孙朱允炆。而后面身材高大之人则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此人正是穿越而来的高峰,只见他: 鬓如刀裁,眉如墨画。 薄唇微扬,秀鼻似梁。 虽怒时却似笑,极嗔时而有情。 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点翠。 当真好一个画中人物。他此刻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欣赏着这瘦西湖的美景。 远处的岸上和湖里的几条船上均有不少穿红带绿,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拼命向高王这边张望并且挥手着。 “啊,看呀,那就是高王,好英俊呀。”“就是,就是,真是貌比潘安呀。” “哎呀,要是我能做那一日王妃,就是让我立刻死了,也是值了。”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模样。” “你说谁呢,找打是吧?”。。。。。。。 一众女子为了讨高王嘴舌上一些便宜,竟然有数人扭打了起来,确也是让人瑟瑟称奇。 这几日,扬州城内青楼全部闭门,街上行人寥寥,只因那姑娘们都跑到瘦西湖来看这传说中的天之使者-高王来了。 高王旁边一年轻貌美女子对他说道:“王叔,你走到哪里,都会有这许多女子跟随于你,看来我和皇娘为你操心那婚姻之事真是不该呀。”说话这女子正是已崩(明朝皇室死了,称崩)太子朱标的大女儿建平公主,她此刻和长平驸马正站在他的身边。 高王羞涩的笑道:“建平公主见笑了,这等女子就是十万,百万,也不及我那梦中人一根手指。” 那长平驸马听了,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打开,只见上面画着三女一男四人。他看着画像说道:“高王这四个梦中人,这男子长得肥头大耳,咱们暂且不提。且看着甲女,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更难得是看似热情似火,而这眼神中却有三分冷意;而这乙女相貌一点不输于甲女,相貌狐媚冰冷,这眼神却又如烈焰一样,更难得的是这眉间一颗红豆痣,要让多少男人相思至死;而这丙女丰姿过人,有如杨贵妃在世,却又精纯怜人,好似月宫嫦娥一般。” 那高王奇道:“此画是我让宫廷画师画了百张,分发全国,找寻这四人,你如何得来?” 那长平驸马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日我在皇宫见得张画师夸此画中人物,就让他又画了一张与我,其实我是想着,要是我碰到相貌和画中相似的女子,也好比较一下,看看是不是王叔的梦中人呀。” 那建平公主一把拎住驸马的耳朵,小声狠很的说道:“你是不是看上王叔这画中人了?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外面胡作非为,小心我打断你的腿。”说着,一把将他手中宣纸躲过来,扔在地上。 真是无巧不成书,后面跟随着朝鲜(此时高句丽已改朝鲜,李成桂被封王,成为大明附属国)的金大使,他看着地上画像不禁“咦”了一声,慌忙捡起来叠好,揣在怀里。 走在前面的朱元璋站住身形,双手扶着雕虎画龙的护栏,回首看着对众女子频频点头微笑的高王,他问高王道:“高王,你说这隋炀帝修建了大运河,三下扬州,在此建立陪都,劳民伤财,丢了江山。而朕年年来此扬州,后人会不会拿朕与隋炀帝相比呢?” 高王将目光从远方收回,躬身对朱元璋说道:“皇上,这隋史乃是唐朝修订,这隋炀帝正是亡国帝君,想来描写隋炀帝的内容还要仔细推敲。” 朱元璋心中一震,说道:“哦,你继续说,朕要听。” 高王将手中折扇合上,捋了捋思绪,说道:“想那隋炀帝未登基时,曾任江都(扬州古名)总管,他深知南北文化差异很大,南方经济发达却和北方物资输送成本太高,且每年的赋税,粮食运送不便,故此才大兴国力修建了南北大运河。要说隋炀帝错就错在了急功近利,此大运河应徐而图之,不应操之过急。” 朱元璋频频点头,说道:“那这隋炀帝品性问题呢?” 高王说道:“这个,臣不敢说。” “说,朕赦你无罪。”(不知道明代有没有这词,书友有学问高的,指点一下。) 高王微微抬眼看了看朱元璋,忙低下头说道:“自古至今,能成帝王者,无不是胸襟宽广,容纳百川之人。故此那唐朝所修的史书说隋炀帝弑父戏母,臣认为多半不可信。至于手足自残(隋炀帝杀兄)之事,想那李世民不也是玄武门兵变吗?所以,臣认为,凡是后朝所修之前史,均应认真推敲,切不可照本宣科。” 朱元璋听了,不禁频频点头称赞。他暗道,不知道后人会怎么评价我这个造反的皇帝,看来我这史书一定要现在就修订。他看了看正充满自信微笑的高王,思绪回到了九年多前。 话说那是洪武二十年夏初,南京玄武湖。那洪武皇帝朱元璋在此设宴犒赏百官,庆祝冯胜大将军出征海西大捷,此大捷占领了松花江两岸,收回高丽所居辽东领土,那女真部落正式纳入大明附属。而那女真部落悉境归附,设立建州女真,海西女真,东海女真三部,并设立建州卫和建州左卫,正式将东北领土纳入版图。 酒宴进行一半,朱元璋与众臣正在推杯换盏,酒兴正高的时候,突然天色大变,天空炸雷频响,一个黑色的圆洞出现在朱元璋的上空不远处。此刻那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急忙大呼:“快护驾。”说着,几名锦衣卫就冲了过去,不过却被几道闪电击中,顿时成了焦炭一样的黑人。那毛骧见状不好,刚要冲上前去,只见那黑洞中落下一衣不遮体的六七岁男孩,他正落在朱元璋的桌上,只见击向朱元璋的十数道雷电均被此男孩挡了下来。 此刻,大家都还惊魂未定之际,那黑洞就消失不见了,而天上也是瞬间万里晴空。众人惊奇之际,发现那桌上的男童虽然昏迷却还有气息。 此刻,刚刚回过些神来的朱元璋龙颜大怒道:“朗朗乾坤,何出此妖孽,毛指挥,将此妖孽拉出去斩首示众。” 那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听了,刚要遵旨领命。旁边一人站了出来,正是那太子朱标,他跪在地上高呼:“皇上不可,此孩童从天而降,应是天之使者,皇上问都不问就直接杀掉,恐怕天神动怒,降灾于我大明国。还请皇上三思呀。” 此时,那信国公汤和,征虏大将军冯胜,颖国公傅友德,永昌侯蓝玉等朝中重臣也纷纷下跪求情。这时候,下跪一人,正式那钦天监的监正贝林,只见他叩首说道:“皇上,今日乃是太岁值日六月二十四,昨夜我夜观天象,看帝星光芒微弱,似乎有不祥之兆,不过那东方连降五星,才保得帝星平稳。今日老臣见此子,应是那五星之一。” “哦,是哪五颗星降临凡尘?”那朱元璋好奇的问道。 “这坠地之五星分别是那北斗文曲星,武曲星和贪狼星,破军星,还有一个是南斗天机星。”那贝林高声说道。 朱元璋闻听,暗自揣测了一会,他拍案而起,怒斥贝林道:“既然你昨日就观测天象,为何今日早朝不曾奏报。你这可是欺君大罪。” 那贝林听了身如筛糠,连忙叩首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您早些年就禁止钦天监参加早朝,臣有事都要先禀报礼部,然后才能呈禀到皇帝面前。” 那朱元璋听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怒气也就消了一半,他拂袖说道:“从明日起,你钦天监也要一起早朝,不得有误。” “臣遵旨。”贝林听了是有喜有悲,喜的是皇帝不会杀自己了,悲的是以后再也睡不了懒觉了。 朱元璋看着跪在地上的众臣,只好说到:“锦衣卫,将此人带回皇宫,让御医好生救治,务必要救得此人性命。” 那日,一场本应该是盛大隆重的庆功宴就这样草草收场,众人都各怀心事,不欢而散。 此事过了十多天后,这日,朱元璋正在和几位朝中重臣在谨身殿商议军机要事,这时候李公公进来禀报说那幼童已然醒来,正吵着要马上见皇上。 朱元璋沉吟了一下,他看了看下面的几位重臣,然后对李公公说道:“传朕旨意,带这幼童来谨身殿。” 不一会,那李公公领着一六七岁的孩童走进了大殿,朱元璋凤眼微眯,仔细打量着这幼童,只见此幼童已经换上一身小太监的衣服,他丰姿俊朗,面粉似玉琢,目明口阔,鼻通如悬梁。这娃娃走到殿下,并不跪拜,环顾了四周众人,然后抬头仰望朱元璋,微微笑着,似乎再等着朱元璋的疑问。 一老一少就这样对视了良久,朱元璋心生惧意,这娃娃只有六七岁年纪,竟然敢和朕对视而心不生怯,除了二十年前所见之张三丰张仙人,我再未见过第二人,再说二十年前,我还未曾称帝呢。 这时,那孩子跪下说道:“小人高峰,见过洪武大帝。” 洪武大帝,这称呼好,朱元璋心情顺畅了些许,他说道:“高峰,起身回话。朕问你,你从何方来?到此做些什么?” 高峰站起身,一句话吓呆了殿上众人,“我乃天之使者,来此是助洪武大帝成就千年伟业。” 朱元璋心中暗惊,却面不改色。他手持龙胆一拍龙案,一句话吓得殿上重臣更是呆若木鸡,只听那朱元璋说:“既然你是天之使者,那你肯定通晓天意,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那高峰淡然一笑说道:“皇上,我若是答对了呢?” 朱元璋双目暴睁,冷笑道:“你若是答对了,朕保证不杀你,而且还认你这天之使者,封你为王。不过你若答错了,我让你现在就人头落地。”朱元璋心道,你这娃娃,你回答杀,我就说不杀;你回答不杀,我就说杀。怎样你都是错,今日你定难逃一死。 只见那娃娃说道:“君无戏言,还请皇上赐我纸笔。” 朱元璋虽是奇怪,还是让太监拿来文房四宝,只见高峰拿起毛笔,饱吸墨汁,在那宣纸之上,写了几个字,让太监呈到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看着宣纸,不禁暗挑大拇指,这娃娃如此年纪,就写的一手好字,即使不是天使,也绝对不是寻常孩子,他看着宣纸上的答案,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刚要开头说话,可是看这高峰自信满满的表情,心道:不对,然后仔细品味着宣纸上这几句话。 而站在旁边的太子朱标看着桌上宣纸,思考一阵,已经晓得,但是又不敢言语叫好,只能暗自忍忍。 那朱元璋抚弄着胡须,又看了看那高峰正微笑的面容,他暗皱眉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是凝重。。。。。。 第十七章 高王遇刺中奇毒 朱元璋抚弄着胡须,看着桌上的宣纸,又看了看高峰正微笑的面容,猛地,他击掌大叫:“妙呀,妙呀。呵呵。 高峰,朕赐你姓朱,以后你就叫朱峰。李公公,传旨鸿胪寺卿,明日早朝,朕要封朱峰为王。” 高峰闻言,忙跪下叩首道:“谢皇上龙恩浩荡。” 朱元璋哈哈大笑,带着太子朱标转身向后宫走去。心中却还琢磨着,龙恩浩荡,这词好,这词好。 待到朱元璋走了后,那冯胜,汤和,蓝玉等朝中重臣忙过来看这纸上所写,几人看了半天却是想不明白。那冯胜问高峰道:“娃娃,这纸上几句话是何意?为何皇上没有杀你?” 高峰呵呵一笑,说道:“我答对了,皇上当然不能杀我了。” 那蓝玉说:“你写的,我看不明白。‘杀,即不杀;不杀,才杀。故杀。” 高峰心中哂笑,和你们几个武将解释真是麻烦。“这是皇帝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我只要回答杀我,无论对错,皇上都不能杀我。” 那一众武将听的更糊涂了,说道:“这是为何?” 高峰想撞墙的心都有了,“我就解释一次,听懂的就懂了,听不懂的回家问自己老师去。你们听好了呀,我这答案是杀我,皇上如果说:'你答错了,朕不杀你。'那我就保住这个小脑袋了。” 那冯胜说道:“那皇上如果顺水推舟,说你答对了,我就是要杀你呢?”刚说完,他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啊,对呀,皇上说:'如果你答对了,朕保证不杀你,还封你为王。'哎呀,果然是秒呀。” 就在这高峰和众臣解释的时候,已经走到后宫的朱元璋却不禁心中揣揣,他对太子说道:“标儿呀,这娃娃年方六七岁,就如此心机,聪灵机智,难道真是那天之使者不成?” 朱标在后面躬身说道:“是不是都不重要,不过父皇封他为王确实高明。” “哦,为何这么说?”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朱标谦恭的答道。 朱元璋闻言,停下了脚步,看着远方的夕阳,意味深长的说道:“哎,希望这朱峰能是你一生的朋友。” 此时,就听的一声惊呼传来,把朱元璋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待五亭桥上的众人向桥下看去,只见由于那船上的女子因为高王争风吃醋,打将起来,有四五名女子不慎落水,此刻正在湖里挣扎着。 朱元璋见了,对身边的锦衣卫说道:“快下去救人。”十数名锦衣卫忙脱去飞鱼服,赤裸上身跳入湖中。朱元璋忽然发现高王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眼神中似乎带着嘲弄。他刚要质问高王,只见河中那十几名锦衣卫猛地就沉入了湖中,然后一团团的鲜血就冒了上来,与此同时,那四艘船上几十名女子脱去女装,露出里面紧身劲服打扮,原来这几十名女子尽是男人乔装打扮。他们掏出飞虎爪,扔到桥栏上,另一头固定在船帮上,然后手持兵刃踩着绳索就飞奔五亭桥上的朱元璋而来。 那一众锦衣卫忙扔了手中的伞盖,团扇等物,拔出腰间绣春刀冲上前去应战。而那锦衣卫指挥使宋忠(毛骧于洪武二十三年死于胡惟庸案)高呼道:“鼠,牛,虎,兔上前迎敌。龙,蛇,马,羊保护皇上等撤退。猴,猪,狗,鸡断后。”原来这锦衣卫为了方便调度,被分成了十二组,此刻宋忠指挥得当,看来颇有大将风范。 这时候,皇室一众人在锦衣卫的护卫下,从桥的东面徐徐撤退了几十丈距离后,忽然从岸边的水里又跳出四个穿着黑色鱼皮衣的刺客,这四人堵住他们的必经之路,直向朱元璋等人刺杀过来,这四名刺客均是一等一的好手,片刻间就将那十几名锦衣卫砍翻在地,只吓得龙颜大惊,朱元璋高呼道:“何人来救驾,何人来救驾?” 只见他身旁的高王说道:“皇上莫要惊慌,几个小小反贼,惊不得龙驾,且看我将这几人拿下。”说着,高王抄起地上一把绣春刀,左手以扇当剑,蹿到这四人近前,和四人战在一起。这高王好武功,左手以扇当剑,右手绣春刀,将那两仪剑法使出来,有如两个人使两套剑法一样,竟然和四个刺客战的难分伯仲。 朱元璋旁边一年轻女子,她头戴鸾凤冠,身着丝织色团衫,大红袖衣,上面金秀鸾凤,镶嵌白玉的金带缠住了盈盈一握的细腰,上面挂着一口看着就非凡品的宝刀,脚下一双虎头凤翅靴显得俏皮可爱至极,此人正是太子朱标的小女儿年方十四岁的南平公主。她见高王独战四贼不下,恐时间长了出岔头,就想上前助战,那朱元璋赶紧一把拦住她说道:“南平,你可不能上去。这四人武功高强,万一你有个闪失,朕可没法向你皇娘交代了。” 那南平微微一笑,粉面如桃花初绽,她拔出腰间宝刀说道:“有爷爷给我的宝刀。看我如何擒下这四个贼人。”说着,手腕微微一用力,就震开了朱元璋的胳膊,蹿进了那四个贼人近前,那南平公主高呼一声:“高王闪开,看我宝刀大显神威。” 那高王听了,连忙闪到一旁,他早就听南平无数次吹嘘自己宝刀的锋利,却一直未曾得见,看来今日这小南平公主要大发虎威了。 只见小南平眉头紧攒,小嘴微撅,怒目圆张,冲过来大喝:“看刀。”说着,一刀就劈了下来,那使熟铜棍的刺客见她猛然过来,也不知道厉害,一招举火烧天,就将手中熟铜棍架了上去。然而,并没有兵器相撞的仓啷之音,反倒听到一声‘嘶’的声音,这声音就像用手撕开信封一样,这刀一下就将那熟铜棍砍成两截,然后刀光去势不减,把那刺客的右臂也砍了下来,由于宝刀过于锋利,那大汉的胳膊落在地上一阵,他的鲜血才喷洒出来。 高王手疾眼快,蹿至跟前,手中竹扇点住大汉的气海穴,那大汉一下就倒地不起,那三个刺客忙持兵刃要过来搭救此人。只见那南平公主,手中宝刀一挥,一招横扫中原,连断两人手中宝剑。这三人见这宝刀如此锋利,再不敢碰其锋芒,其中两人将手中断剑朝南平掷了过来,南平挥舞宝刀磕飞两把断剑。而那身材瘦高的刺客,他似乎是领头之人,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朝朱元璋打去,此刻皇帝身边除了公主就是驸马,并没有护卫。眼看那朱元璋就要死于刺客的暗器之下。 千钧一发之际,高王垫步拧腰,跳到朱元璋身前,只见打过来的暗器是五把飞刀,他左手扇拨开一把,右手刀磕开一把,然后一招狮子甩头,用头上的紫金冠架住了一把飞刀,但是那两把飞刀却是怎么也挡不开了,其实高王也能躲开,不过自己躲开了,身后的皇上肯定会中刀,于是他轻轻一跳,避开要害,只听的“噗”“噗”两声,两把三寸长的小刀深深插入自己的双腿之上,高王闷哼一声,顿时感觉双腿酥麻,他暗道,不妙,这暗器有毒。高王连忙点住自己腿上的穴道,防止毒性扩散太快,而此刻桥上的锦衣卫已经将大部分刺客斩杀干净,连忙跑过来将朱元璋团团围在里面。 那三名刺客见刺杀已然失败,就要转身撤退,那瘦高的刺客,又掏出两枚暗器,朝着被点了穴道的大汉直打过去,这大汉并没有慌张,还闭上眼睛,面带微笑,仿佛是死得其所一样。 过了半晌这大汉也没感觉到痛觉,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太监站在他面前,其中一人,手指抄着两把小刀。而和他一伙的三个刺客早已经跳入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两名太监快步道朱元璋面前,跪下道:“老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那朱元璋整理了一下衣服,重重的哼了一声,看着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的高王说道:“李公公,齐公公,还不快看看高王怎么样了。” 那二位公公忙扶起高王,将他放在锦衣卫拿来的座椅上,二人对高王叩首道:“老臣得罪了,高王忍住痛。”说着,齐公公将高王腿上的两把飞刀拔了下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一个瓷瓶倒出药丸给高王服了下去,另一个瓷瓶倒出些粉末撒在伤口处,顿时就止住了鲜血。此刻高王已经是面色苍白,虚弱无力,只急的那南平公主拉着齐公公的衣袖问道:“齐公公,这暗器是不是有毒?” 齐公公将小刀放在鼻子底下仔细闻了闻,又交给了李公公,李公公同样闻了一阵,两人都是眉头紧蹙,沉吟不语。 那朱元璋心中一紧,他吼道:“到底如何,快快说来。” 二公公见皇上龙颜大怒,慌忙跪下回道:“皇上,这刀上的毒药本是平常,乃是产自云南的血蝶花之毒,要解此毒,只要在中毒七日之内,随便抓几只蝴蝶,将其捣碎成泥,用姜汁喂下即可。” 朱元璋闻听大喜,他说道:“那还等什么,快去给朕抓蝴蝶来。”话刚说完,他看着天空的眼神不禁一愣,此刻刚进三月,天气尚且寒冷,到哪里去找这蝴蝶?看这样子,至少还要个把月才能等得到蝴蝶,不过此药必须又要七日之内解毒。 那南平公主焦急的问道:“齐公公,如果这七日之内没有解药,又如何?” 那齐公公想说,又怕皇上发怒,忍忍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说道:“幸亏高王及时封住穴道,老臣又给高王服下了七虫五花丸,这七日内若没有解药,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只不过。。。。。” 那朱元璋走到他跟前,俯视着他说道:“只不过什么?” 那李公公见齐公公不语,只好说道:“只不过高王的两条腿就保不住了。” 朱元璋闻听,大怒,他狠狠的踹了两个公公一人一脚,骂道:“养你们两个废物有什么用?”说完,他尚且不解气,他指着身边的锦衣卫骂道:“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来人,把宋忠拉出去砍了。” 那指挥使宋忠听了,顿时软在地上,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 躺在座椅上的高王听了,忙道:“皇上不可。此刻皇上还在扬州,此事待到回了南京再赏功罚过,况且那宋忠指挥得当,才没有让刺客得逞,理应重赏,不该惩戒。请皇上三思。” 朱元璋听了,哼了一声,指着宋忠的鼻子说道:“也就是高王为你求情而已,换做别人,我定不饶你。还不快去谢过高王。”那宋忠听了,连忙爬到高王身边,脸上眼泪鼻涕一把,叩首不已,兴庆自己这条命捡了回来。 那朱元璋脸色阴沉,心中怒火无处发泄,看着众人,刚要随便找个人杀来解气,只听到那李公公说道:“皇上,其实高王的毒还有一人能解。” 朱元璋也是一喜,连忙问:“是谁?快说。” 那李公公说道:“武当山张三丰张仙人。(张真人的真人全称是明英宗赐号”通微显化真人”但是穿越的扬子旭,高峰等并不知道,所以他们就称呼张真人,然后江湖也称呼张真人了,但是此刻宫廷中还是称呼张仙人)张仙人善于炼药,江湖传说他能炼制千种丹药,解天下万毒。若是去武当山找到张仙人,高王此毒定当迎刃而解。” 那朱元璋听了,脸上的怒气散了许多。他拍掌道:“对呀,朕怎么没想到张仙人呢,朕与张仙人上次相见还是在鄱阳湖呢。这三十余年,一晃即逝,想张仙人应该是风采依旧吧。” 朱元璋又道:“宋忠,你快马加鞭赶奔武当,限你七日之内拿回解药,若是耽误了一时三刻,你就自尽吧。” 那宋忠心中一凉,暗道:刚出狼穴,又入虎口。哎,看来我今年是命犯太岁呀。他刚要跪下领命,那李公公说道:“皇上不可。”他看着朱元璋质疑的眼神连忙继续说:“此地离武当山大概一千八百里,就算宋指挥骑五百里快马,就算张仙人就在武当山等着宋指挥,这一去一返也恐怕误了时日。不如老臣带着高王,快马赶奔那武当山,五日之内,应该也是到了。” 朱元璋听了,忙说道:“好,朕就派你和齐公公带着五十名锦衣卫保护高王去那武当山。” 那齐公公说道:“皇上,此去武当求药,那真是一刻千金,带这么多人去,一则人多不好指挥,定会延误了时辰;二来人多反倒容易招来那刺客。不如让李公公留在皇上身边保卫圣驾,老臣带三五名随从,和高王乔装打扮去那武当山。这样即安全,又不会耽误了时辰。” 那南平听了,忙道:“皇上,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那朱元璋刚要阻拦南平,只见那南平抱住齐公公的袖袍就不撒手了,还对着朱元璋做了个鬼脸。朱元璋叹了口气说道:“朕马上下谕旨一道,你带着高王,南平,再派给你三个锦衣卫高手。即刻启程,赶奔武当山。” 第十八章 野人搭救返山顶 再说那扬子旭和一清坠在空中,扬子旭感觉风声四起,吓得闭上了眼睛,他刚说完要一个降落伞,只听见嘭的一声,自己止住了下坠的身形,扬子旭高兴的嚷道:“老天爷真灵,说要降落伞就给。”说着,他睁开晕头转向的眼睛,却发现一双熟悉的小眼睛离自己不过三寸距离正在注视着他。 扬子旭向后仰了仰头,才看清眼前这张脸。他惊喜道:“大毛,你怎么在这里?”他再看下方不远处,二毛一手抱着一清一手抓着山藤正努力向上爬着,而他怀中的一清好像已经被他吓得晕了过去,没有了动静。而那英雄此刻正咬着大毛后背的一撮毛,它看到扬子旭,四肢挥舞不已,却不敢张嘴叫唤,那脸上表情真是丰富多彩。而彩衣也咬着二毛的后背,嘴里呜呜哼哼的,却不敢发出声音。 原来这杨子旭抱着英雄去寻张三丰那日,他中瘴毒后,这英雄反倒解了药性,它醒来后发现扬子旭倒地不起,叫唤了一阵,见四处并无野兽,就连忙跑回破庙,叫来了大毛,二毛和彩衣。等到他们赶到此处的时候,而中毒的扬子旭已经不见了,那二狼二野人焦急不已,英雄和彩衣闻着气味追寻扬子旭,但这气味在悬崖边的一个小湖边就消失了。这二狼二野人围着众山跑了两日两夜,也没有找到进山谷的路,于是,二野人就背着二狼从此处有山藤的地方要爬山进来,快到山顶时候,见山上坠下来两物,大毛和二毛分别伸手抄在怀中,才发现正是扬子旭和一清二人。 这时候,扬子旭一手搂住大毛的脖子,一手抱过来英雄。英雄进了他的怀里,兴奋的哼唧个不停,它张开腥气的大嘴,用舌头使劲舔着他,扬子旭和它纠缠了好一阵,英雄才把自己兴奋的心情平息了下来。 他拍了拍大毛坚硬的胸脯说道:“马上就到山顶了,使把力气,上面有人欺负我,咱去报仇。” 那英雄听了,面露怒色,刚要张嘴长嚎,扬子旭连忙用脑袋堵住他的嘴巴(一手抱着大毛,一手抱着英雄,没别的地方能堵了),待了一会,他伸回脑袋对英雄说道:“别出声,刚才他们阴我,现在咱上去,阴他们。懂了吗?”那英雄听了,连连点头,然后哼唧几声就不再动弹了。 过了盏茶的时间,这个奇怪的组合,二人二野人二狼终于爬上了峰顶。此刻峰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热闹景象,就连被扬子旭打死的那个小喽啰的尸体也不见了,想来应该是被他们抬下山去了吧。 扬子旭摸了摸昏迷不醒的一清的脉门,原来真的是过度惊吓昏厥过去,他叫二野人站的远些,然后按了按他的人中,只见一清慢慢的苏醒过来。当一清看见扬子旭背后两个嬉皮笑脸的野人时候,脑袋一歪就要晕过去,扬子旭连忙拍了几下他的脸蛋子,说道:“这是我的朋友,就是和你提过的那两个大猴子。” “这是猴子吗?这比你都高一半多,仿佛是那天宫里的四大天王一样。”一清颤抖着嗓子说道。 “真的就是猴子,别看长得吓人,不过脾气可好了,你放心,绝对不咬你的。”扬子旭指着他俩说道,那两个野人也挠了挠头,对一清傻笑着。 过了好一阵,一清才能站起来,却听到身后有动静,他猛一回头,却发现身后有两只恶狼,流着口水呲牙咧嘴的瞪着自己。吓得他赶紧跑到扬子旭身边,瑟瑟发抖着。 扬子旭暗自摇头,这一清怎么胆子这么小,也难怪了,他从来没见过狼和野人吧,所以才如此害怕。这时候,他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自从中午吃了一清带来的一点饭菜,现在已经过去快五六个时辰了,他对二野人说:“大毛二毛,你俩好好休息休息,一会帮我打那几个坏人。”这二野人背着英雄彩衣和扬子旭一清爬几百米的悬崖,此刻也是累的直喘,听了他的命令,连忙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他转过头又对二狼说道:“英雄,彩衣,你俩去附近抓些吃的来,切记不要跑远,更不要惊动任何人。” 英雄和彩衣坐在地上刚要嚎叫,扬子旭连忙轻轻拍它俩的额头说:“不是说了吗,不要有动静,还不快去。”二狼哼唧了几声,就消失在树林里。 一清看这两个大猴子和两条恶狼被扬子旭驯的服服帖帖的,已经是呆若木鸡。 扬子旭对一清说道:“愣着干啥,去砍些树枝来生火做饭,吃个酒足饭饱,打她们个屁滚尿流。” 那一清听了,忙问道:“你就不怕点火把欧阳谷主和那两个怪物招来吗?” 洁白的月光照在扬子旭充满野性的脸上,他狡黠一笑道:“我就是要引他们上来。” 因为这谷中没有猛兽等天敌,所以这小动物漫山遍野均是。不一会,二狼就往返叼回来三只山鸡,四只兔子。 那一清看着猎物说道:“这小兔子这么可爱,你怎么舍得吃呀?” 扬子旭气的笑了出来,他佯装怒道:“那不吃兔子了,让大猴子和狼吃你?” 二野人和二狼听了,看着细皮嫩肉的一清直流口水,只吓得一清嗷了一声道:“还是吃兔子吧。” 扬子旭在附近找了个小溪,简单处理一下,回来的时候一清已经用火折子点了两堆火,他俩就将那食物搭在火上烤了起来。 那欧阳谷主和雪儿等人已经走到了山下,下山途中还遇到了在路边哭哭啼啼的马春媚。这时候,一个喽啰突然说道:“谷主,你看。刚才那个山顶怎么会有火光?” 那欧阳谷主回头一看,果然,刚才扬子旭和逆徒一清跳崖的山头上闪烁着几团火光。这妇人不禁吃惊,难道他俩没死,又回来了?她心中虽是惊奇,却不好大惊小怪,对雪儿和马春媚说道:“你二人随我上山,其他人去后山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将徐老三埋了吧。” 而那欧阳雪儿却是心中一喜,难道杨子旭没死?这可太好,一会上山见到他,我要好言相劝,定不能让母亲在与他性命相搏了。 而山顶上,杨子旭等人正在大快朵颐,那大毛二毛一人抱着一只山鸡,顾不得烫嘴,香甜的山鸡肉吃的他俩嘴都咧开了花,自从这杨子旭离开这四五天,他俩都没吃过熟食了,还颇是想念呢。而那二狼分别抱着一只烤兔啃的正香。 杨子旭将手里的兔子仔细又烤了烤,然后撕开一半递给一清,一清早已经饿的头晕眼花,他接过香喷喷的烤兔,也不管烫嘴与否,就大口嚼了起来,冷不防烫的他直吐舌头,眼泪鼻涕刷刷流着。 “看看你这恶鬼的样子,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慢点吃,我又不和你抢。”杨子旭好气又好笑的责骂他。 “哼。咱们不就是刚从地狱里爬上来嘛,我吃完了就吃你手里的。”那一清含含糊糊说着,眼中却盯着杨子旭手中的半个烤兔。 那杨子旭见一清双眼放着比恶狼还绿的光芒,吓得双手一哆嗦,烤兔差点没掉到地上,他连忙转过身去,大啃起来。猛地,他自言自语道:“恶鬼,恶鬼。。。。。有了。”说完,他就和一清小声嘀咕起来,只听的一清连连点头称妙。 那二狼此刻已经吃了干净,走到杨子旭身边,杨子旭撕下两大块兔肉又喂给它俩。他轻轻的抚弄着二狼说道:“英雄,彩衣,你俩到半山腰去,看见有人上山来,不要出声,马上回来告诉我。”那二狼轻轻嚎叫两声,就跑下山去了。 杨子旭啃了啃剩下的兔子,小声嘀咕道:“刚才你们把我堵在山上,仗着有那两个怪物就欺负我,现在我带四个怪物来,看我把你堵在山上,怎么戏弄你的,嘿嘿。”洁白的月光照耀在杨子旭脸上,他猥亵的笑容显得很是无耻。。。。 不一会,那二狼就跑了回来,对杨子旭哼唧着。他双目精光暴涨,自言自语道:“来的好。” 第十九章 装鬼再戏美娇娘 再说那欧阳谷主和雪儿,马春媚已经是折腾了半宿了,此刻就快要爬到山顶,却闻道一阵烤肉的香味,这三人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唤了起来。 看来,这两个小鬼真的没死,还在山上吃了起来,我趁他们旧伤未愈,定要斩草除根。想到这,这谷主加快了步伐,几人片刻就上了山顶。 只见那杨子旭和一清坐在地上,抱着食物啃着正香,他俩见谷主几人上来,仿佛并没有看到似的,低头继续啃着。那谷主先是环顾四周,见并无异样,心中奇怪,这二人是明明已经跳了下去,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山顶?难不成见了鬼了? 忽然一阵阴风袭来,这三人顿时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只见那杨子旭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扔掉手中啃得满是鲜血的山鸡(大毛啃的),他抬起两臂,向欧阳谷主几人晃晃悠悠的走来,破锣一样嗓子发出颤抖的鬼声说道:“是你害死了我,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只见他脸色苍白,翻着白眼,嘴角还鲜血淋漓,四个大獠牙如僵尸一般露在外面,红红的舌头吐出来老长的,三人顿时就是心中一惊。 这时,几声地狱里才有的鬼笑声传了过来,正是那坐在地上的一清,只见他抬起头来,那原本清秀无比的一清此刻披头散发,眼中绿光直冒,口中满是鲜血,他看着这三个女人,仿佛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样,口中鲜血和口水一并流着,然后张开大嘴,露着几个獠牙嘶吼着,这两人当真有如恶鬼降临一般。 只吓得那一众人心惊胆战,那雪儿和马师妹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哆哆嗦嗦的颤抖着。 “不是我杀的你呀,杨大哥,你别找我来。。。。啊!”两个女孩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叫着,那妇人也是心中恐惧不已,但是也只能强打精神颤抖着说道:“别。。。别害怕,他不。。。。不是鬼,他。。。有影子,肯。。。肯定不是鬼。” 杨子旭听了把黑眼球翻了回来,看看地上,只见自己和一清的影子被月光照射的在地上,他叹了口气说道:“哎,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他哪知道,这只是谷主安慰女儿和马师妹的言语,如果他继续装下去,肯定就会把几人吓得瘫软如泥。 那雪儿此刻已经被吓得痛哭不已,杨子旭有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过去安慰一下,却见谷主站她身边,也只能作罢。哎,就当让你们看场恐怖片了,我还没让你们几个掏电影票钱呢。我这主演为了逼真些,还弄了一嘴鸡血,好腥气。他把自己嘴里的狼牙和一清嘴里的狼牙拔下来,揣进怀里。(这狼牙是他佩戴的项链,为了演戏,都拆了放进嘴里了。) 那谷主见二人果然是装神弄鬼,只气的五脏俱裂,今日三番五次被他戏弄,好不容易把他打下悬崖,却不知怎地又回到这悬崖,她此刻只恨不得过去手撕了这个小混蛋。 杨子旭见这妇人眼中怒火暴涨,却心中更喜,看来是真的吓到她们了,看来我还是有点演员的天赋,嘻嘻。他心中一乐,用东北话说道:“你瞅啥呀?” 那谷主一愣,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此话是何意?” 扬子旭使劲扭了扭屁股,做了个鬼脸说道“就是,你看我不顺眼呀?你来打我呀。”只把那一清逗的前仰后合的笑着。 那谷主看他得意洋洋的神态,气的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她抬起左手就要打扬子旭,忽地,从扬子旭身后的悬崖下噌噌两声,跳上来两个怪物,只见这两个怪物,身高一丈左右,浑身黑毛,身上的肌肉充满了力量,一个不成比例的小脑袋顶在庞大的身躯上,七分恐怖带着三分好笑。 那谷主见势不妙,扭头拉这雪儿就要往山下走,再看那下山的小路上,四盏绿幽幽的小灯笼忽忽悠悠的飘了过来,雪儿的双腿不禁又打起颤来,难道这次真的是鬼不成?待到这灯笼走的进了,才发现这东西比鬼还要可怕,正是英雄和彩衣那两条恶狼,它俩堵在那下山的路上,恶狠狠的盯着三人,此刻嘴里口水直流,仿佛眼前这三人就是它俩的早餐一样。 那杨子旭甩着手中的长发,嬉皮笑脸的走到谷主近前,“不是比人多吗?我人虽然没你多,但是我的宠物确是不少。来,咱们再比比看。” 那谷主见大势已去,只得说道:“杨少侠,此刻我已无话可说,你若要出谷,那就请你自便,你若要报刚才之仇,我自裁于此,但是请你放过我这女儿和谷中之人。” 杨子旭见这妇人颇有气节,反倒无话可说了。他心中暗道:不能就这么算了,刚才我和一清就差点就死了。这么放过她,太便宜她了,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好吧,那也别说我为难你。你就跳下崖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那谷主脸色惨白,她不舍的抚了抚雪儿的长发,仔细的看了看她的面容,凄惨的说道:“雪儿,娘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她就向那崖边走去。而雪儿猛地跪在地上,她此刻已经是哭得梨花带雨,一边磕头,一边歇斯底里的喊着:“杨大哥,你放过我娘吧,我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杨子旭见那妇人视死如归,又想了想被他杀掉的武当弟子不知有几人,心中一狠,违心的冷笑说道:“此后我一辈子就不用了,待你娘跳下去,我就将你这谷中所有女人先奸后杀,然后一把火烧了这贼窝。” 那妇人身躯一震,她本已冷漠的目光变得无比愤怒,仰天长啸一声,杨子旭只觉得心中一震,浑身内力有如开了锅的沸水一样翻腾的,“混元正气吼”杨子旭心中惊奇,这是纯爷们练的功怎么让这女人也学会了,他忙调息内力,关闭五感的听感(五感是视,听,嗅,味,触)。此刻那一清,雪儿和马春媚已经是喷了一口鲜血,似乎受伤不轻,连忙坐在地上打坐。而那二野人和二狼除了感觉有些刺耳,并无太大不适。 良久,这妇人吐了几口浊气,她阴森的冷笑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生死一搏吧。” 杨子旭心中暗暗叫苦,想说话,奈何此刻正在调息内力,无法开口言语。心中暗想:我就是逗你玩,你说你又喂我毒酒,又看我洗澡,又逼我跳崖的,你连几句软话都不说,还非得要和我拼死拼活的,何苦呢,何必呢。 那谷主撕下两个僵尸的面罩,她猛地点了马春媚的穴道,那马姑娘一惊:“师傅,你要干什么?” 那谷主也是无奈的说:“死了你一个,能保全这谷内几十生命。你安心去吧。”说完,她拔出怀中短刀,两刀就将那马春媚的手腕砍了下来,那二僵尸闻到血腥味道,扑将过来,一人抱着一只胳膊,猛的吸了起来。眨眼间,只见那水灵的像朵鲜花的马春媚惨叫了两声,就变成一具干尸。。。。。 第二十章 鬼兽大战野山顶 再说那两个僵尸吸了那马春媚的血后,浑身干瘪的肌肉渐渐的丰满了起来,那苍白如同死人一样的面颊也红润了起来。只见那雪儿盯着个子高些的那个僵尸说道:“爹?”那雪儿虽然未出生,父亲就已经死了,但是那家中的画像确是每日都看,此刻见那僵尸恢复了面貌,竟然就是死去的父亲。 可是那僵尸确是听若罔闻,那双眼睛还是像死人一样木讷的看着前方。而一清看着那个矮的僵尸,也不禁愣了,这不是两年前坠谷中,被谷主一掌打死的那个武当记名弟子吗?怎么也被她做成僵尸了。 那谷主指着杨子旭说道:“杀了他。”二僵尸闻言,猛的就蹿了过来,杨子旭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两个僵尸就跳到了面前。好快的速度,恐怕自己全力也没有这僵尸速度快,他慌乱中,运起内力双掌运起十足内力向二僵尸拍去。那二僵尸借着来势,和他对了一掌,杨子旭只感觉一阵大力从对方掌中传了过来,自己眼前一黑,就向后飞了出去。 那二野人和二狼刚才见谷主残杀马春媚然后喂食僵尸,他们并不理睬,这时见主人挨揍了,那还了得,大毛二毛拍着胸脯嘶吼着就扑了过来,此刻二狼已经扑了上去,咬住两个僵尸的胳膊。那僵尸使劲甩了几下,也未曾挣脱,因为伸不开胳膊,就被二野人打了几掌,那僵尸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二僵尸见甩不开恶狼,就伸脚狠狠踢在了英雄和彩衣的腹部上,这狼浑身都是如铁块一样强硬,唯独脆弱的地方就是腹部.那二狼被踢中了要害,惨叫两声就摔在了地上,口中流着血丝。那杨子旭心中一痛,却起不来身,连忙加紧调息,修养内伤。 那大毛,二毛更是愤怒,一边嘶吼一边挥舞着铁锤一样的拳头朝僵尸狠狠砸了过来,只听的“嘭”的一声巨响,一股气浪震的周围几人头发飞扬,睁不开眼。只见那僵尸和野人对上拳后,大毛和二毛后退了几步,而那两个僵尸竟然纹丝未动。杨子旭和一清只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这野人可是身高两米五六,踢中接近五六百斤的怪物,就是来了一头老虎,也不一定敢和野人比拼力气。 杨子旭不禁倒吸口冷气,这僵尸好力气,这野人有多大力气,那破庙里快两千斤的香炉,他俩可是拿着当洗澡盆用,端到几百丈远的小溪去洗澡,来回都不喘大气的。这僵尸竟然在力气上能胜过二野人一头,真是让他啧啧称奇。 “大毛,二毛,别和他们拼力气,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的。缠住他们就行。”一清早就看出僵尸的弱点,就指点出来。 而二野人听了,对一清傻笑几声,似乎在感激他的指点。然后二野人就在僵尸身边窜来跳去,游斗起来。那谷主见二野人如此通人性,心中顿觉不妙,她思索一阵,趁着众人不备,暗挪脚步走到山顶的上风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猛地向这二兽二鬼的圈子里扔了进来,此刻这里拳风霍霍,那小瓶子一掉进来,就被拳风打的粉碎。只见一团黄色粉团‘嘭’的就散了开来,那一清见了,忙喊道:“你俩快屏住呼吸,这是‘粉香美人醉’,吸了就会晕倒。” 那野人虽然力气大,身体结实,又会武当拳法,可是这内力确是未曾练过,又如何能屏住呼吸,可怜二兽没有几招,就感觉浑身酥软,浑身没了力气。那二僵尸抓住空档,接连几掌打在二野人的胸前,只将那二野人打的鲜血直吐,摔倒在地。 那僵尸没有了目标,就愣在原地,再也不动弹了。那雪儿忍住心中恐惧,走了过去,她仔细看了看个子高些的僵尸,果然就是那画像中的父亲。她顾不得害怕,抓住那僵尸冰冷的双手,将双手让在自己的脸颊下,感觉到的却只有冰冷。雪儿看着他空洞的眼睛,她泪如泉涌的哭道:“爹,你看我一眼,我是你的女儿呀。女儿漂亮吗?你能夸夸女儿吗?”那僵尸却依然冷着表情,仿佛一个雕塑一般,从来都不曾动过。又仿佛一颗站立千年的古树,不曾为任何人俯首过。 那妇人也是禁不住泪流,她走到僵尸背后,轻轻耳语几句。那僵尸目中仿佛有了精光,他艰难的弯下了僵直的腰,伸开双臂。雪儿也不禁愣住了,她顾不得僵尸身上腥臭味道,一下扑进那僵尸的怀中。那僵尸抱住雪儿,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似是鼓励,又像关怀。那雪儿在僵尸的肩膀上嘤嘤低泣:“爹爹,女儿想你。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那妇人不愿意打扰二人,她走到呆坐在地上的杨子旭面前,她看着马春媚已然变成干尸的尸体,然后仰天长笑,“这马春媚从小是我养大,如同我亲生女儿一样,今日你害了她性命,我要将你千刀万剐,以祭她在天之灵。” 杨子旭此刻坐在地上调息养伤,听了不禁白眼直翻,明明是你砍了她的双手,然后那两个僵尸将她吸**血而死,却说是我害的。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他转念一想,我要不是出言戏弄这妇人,恐怕那马姑娘也不会无辜丧命,哎,看来这马姑娘也是因我而死。 那妇人此刻掏出怀中短刀,架在杨子旭的脖子上,上面依然还有些血迹。杨子旭第一次感觉到冰凉的刀刃在自己脖颈上肌肤亲吻着,仿佛是一个恶魔在贪婪的渴望着他的鲜血。此刻,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他似乎看到了死神拿着镰刀站在自己的身边,冷笑着等待着他的死亡。 “看来你的也没什么遗言了,那我就成全你了吧。”那妇人说完,就要动手。 杨子旭看着地上受伤的二狼和二野人,心中怒火丛生,我要是死了,这一清,大毛,二毛,英雄,彩衣定然也不能活。不行,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他一声怒吼,要强行运功。 那妇人见杨子旭还要反抗,忙要滑动他脖子上的利刃。。。。。。 第二十一章 原来我有超能力 那妇人刚要用到去割杨子旭的脖子,就感觉一阵麻酥酥的热流传了过来,她感觉身上一激灵,就浑身冒着烟躺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杨子旭悲愤不已,只觉得丹田之处似波涛翻涌一样,他想要起来反抗,刚站起身。却突然见那谷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她抖动着四肢,拼命抽搐着,只见她浑身冒着白烟,好像烤熟的食物一样。杨子旭不禁奇怪的看了看自己,只见自己浑身闪着蓝色的电弧,精光闪闪,像个超人一样。我操,什么个情况,我怎么身上有电呢? 那一清看了浑身电光四射的杨子旭,也不禁呆住了,这一天经历的事太多了,他此刻大脑已经超出负荷了。。。。。。。一清走了过来,想要碰碰杨子旭身上的电弧。 “别碰我,你要不想像这妇人一样变成烤肉,就别碰我。”那杨子旭说着,连忙后退几步,躲开一清。 那一清听了,才明白原来杨子旭这‘武功’和刚才谷主的‘混元正气吼’一样,是不分敌我,全体攻击的。 怎么回事,我竟然能放电?这是怎么回事呢?想来我上次和电有接触还是没穿越的时候,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呢。不对。。。。。。杨子旭一拍额头,那电弧一撞击更是刺啦刺啦的直响,他突然想了起来,我穿越而来的时候,在充满雷电的时空隧道里不知道挨了几千下雷击,这电一定是那时候存储在自己身体里的。 那二僵尸见杨子旭站了起来,眼中光芒又盛。那僵尸放开怀中的雪儿,一闪身有蹿到了杨子旭的身前,一掌就向他面部击来,看来这僵尸是要取他的性命。杨子旭心中一凛,正好,拿你这两个僵尸试试,看看我身上的电压是380伏的还是220伏的,他哪里知道自己身上这电压比380伏可高太多了。 杨子旭抬手一招烈日焚心,就和两个僵尸对了一掌,由于杨子旭身上的电压太高,两个僵尸竟然被杨子旭的电弧吸住了,想要撒手也撒不开了。只见那两个僵尸被杨子旭身上的电弧击打的浑身抖动着,而且身上腐败的肌肉像埋进了小炸弹一样四处爆裂着,二僵尸身上四处冒着鲜血,身体也在一点点的干瘪下去。那鲜血一接触到电弧就蒸发掉了,这山顶的空气飘散着糊臭糊臭的味道。 那雪儿见了,有如挨了晴天霹雳一样喊道:“杨大哥,你放了我爹吧,我今天刚见过他一面,你不要伤了他。” “雪儿姑娘,我也想放,可是我放不开呀。”杨子旭拼命的抖动双手,可是却怎么也甩不开那两个僵尸。不一会,那两个僵尸身上就批了啪啦的着起火来。待到此时,那两个僵尸才被杨子旭甩在地上。 欧阳雪儿焦急的过去要扑灭火焰,可是奈何身上没有那灭火之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在那火焰中化为飞灰。她哭嚎着,叫嚷着,却最终只是无能为力的坐在地上抱膝痛哭着。此刻,躺在地上的妇人已经幽幽醒来,她起身看到地上两团黑色灰烬,再看看浑身闪烁着蓝光的杨子旭,心中已经是明白了八九分。 杨子旭此刻觉得心中翻腾如江海的内力渐渐平息,而身上的电弧也一点点的消失了。他看看双手,互相拍了拍,确实没有了反应。他看了看二狼和二野人,见二狼只是受了些内伤,但是并没有伤筋动骨,而大毛二毛此刻已经能正常行走,并无大碍,他也就放下心来。 他走到雪儿的身边,蹲下来说道:“令尊的事。。。对不起。”雪儿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来,杨子旭并没有躲。一声脆响后,雪儿也是愣住了,她大声吼叫道:“你不是要先奸后杀吗,你不是要放火烧了这神农谷吗?你来呀,现在没人能拦的住你了。你满意了吧?” 杨子旭后悔的扶住额头,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结局,如果当时自己不戏弄雪儿的母亲,也就不会害死马姑娘。“对不起,是我害死了马姑娘,我当时就是一句气话,也没想到令堂会信以为真。我以为令堂会说几句客套话,求我放过你们,然后我惩戒几句,就离开此谷。。。。。。” “你以为,你以为。你是不是以为别人都要照着你的设想去做,去说。你当你是皇帝老子吗?你赔我爹爹,赔我爹爹。”雪儿姑娘一边说,一边拼命撕扯着杨子旭的衣服。杨子旭任由她胡闹,却无言以对。不管怎么说,死尸也好,僵尸也好,雪儿的父亲被我一把火烧成了灰,这也是我造成的,由她打骂吧,这样她心里会舒服些。 一清急忙跑将过来,拉住了雪儿姑娘的手,对她吼道:“大师姐,你冷静些。”他抓住雪儿的手说道:“大师姐,令尊早就已经死了,那不过是一具没有感情的僵尸的而已。他现在这样,早日轮回,再世为人,也是好事,总比做个僵尸强多了,不是吗?” 雪儿拼命摇着头,说服自己不去相信一清的话,“不是的,不是的,刚才他还抱着我,还拍我的肩膀,摸我的头发。他不是死人,他不是死人。” 一清打断她道:“那是因为他吸食了马师妹的血,然后谷主命令他这么做的,他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尸体。总不能为了你和父亲相见,每天都要杀一个人吧?” 雪儿听了,渐渐的冷静下来,她看着被山风吹的四散飘扬的灰烬,无奈的回忆着刚才仿佛梦境的相拥。 “刚才在山下,马师妹把你俩的的事都告诉我了。”雪儿看着一清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她说她不恨你,如果可以重来,她还会和你在一起。” 一清看着马师妹那恐怖丑陋的干尸,心中感慨万千,良久无语。 当雪儿抬头望去,却突然惊呼一声,只见欧阳谷主站在崖边,平静的看着她说道:“雪儿,如今你父亲走了,我活在这世上也没有意义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娘对不起你,娘走了。”说完,她纵深一跃,就跳下了悬崖。 第二十二章 众人终得出奇谷 话说那谷主猛的就跳下崖去,杨子旭此刻离她还有两丈多远!他见欧阳谷主跳了下去,猛地跑了过去,也跟着一起跳下去。 一清和那雪儿只吓得目瞪口呆,以为杨子旭和谷主二人已经死掉了,半晌也不敢过去观望,这时,从悬崖边传来杨子旭的声音,“怎么没有人过来呀?快来救救我。“ 二人连忙跑过去,往悬崖下张望,只见杨子旭一只脚勾在悬崖边上,他另一只手,拼命的抓住那谷主的脚踝,只听到谷主说道,“你抓住我干什么?快放开我。“ 杨子旭听了,他愤怒的冲她喊道,“你怎么这么自私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她已经没有了父亲,再失去你这个母亲,雪儿怎么能够再有勇气活下去呢?你要知道,人活着并不只是为了自己,还要为你的家人而活着。选择自杀的人都是胆小鬼,因为你没有勇气去面对挫折,没有勇气去面对失败。” 这时候,雪儿在悬崖上,呼喊道,“娘,你不要雪儿了吗?雪儿已经没有爹了,再没有娘,我真的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你忍心不要女儿吗?“ 这时候,那大毛摇晃着身躯走了过来,他过去一把抓住了杨子旭的脚踝,使劲将二人从悬崖下拽了上来,待到二人上来之后,杨子旭已经吓得面色苍白,而那谷主则一把抱住雪儿,就和她痛哭起来,她“说道,雪儿啊,你原谅娘吧,刚才是我一时糊涂。娘以后好好陪着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那雪儿抱住母亲,浑身颤抖的哭着,仿佛已经没有力气去说话,雪儿紧紧抱着她的母亲,生怕母亲再离开她。两人哭了许久,这时候,从山下熙熙攘攘的上来一群人,正是刚才将那张三刚掩埋的几个喽啰。 那几个喽罗,看见地上马师妹的干尸,还有那两个黑铁塔一样的野人,立刻被吓的惊慌失措起来,他们拔出兵刃刚要冲过来,就听到谷主说:“住手吧,你们打不过他的。“ 那欧阳谷主安排喽啰将受伤的英雄和彩衣抬下山去,然后就随杨子旭和一清一起下了山,她安排二人在谷中住了三日。 这三日,杨子旭与一清每日都来到马姑娘和张三的坟前,那一清咏念百遍《太上道君说解冤拔罪妙经》,超度二人的亡魂。杨子旭心中也是悲伤,这张三是我失手所杀,这马姑娘是自己一句戏言才被害死。假如。。。。。。哎,人生没有重来,又何谈假如。他看着日落西山,感叹人生凄凉! 待到英雄和彩衣完全恢复伤势,那大毛和二毛也已经痊愈。谷主就带他们到了百草殿的后花园处。 那杨子旭看看后花园,见这后花园除了有一个小池塘外,并没有特殊之处,于是他就问道,“欧阳谷主,你说带我出谷,但是这里并没有出口,怎么又能出得了谷呢?“ 那欧阳谷主说道:“此谷出口就是在这池塘之中。必须从这里潜水出去,除此之外,再无第二条出口。“ 那杨子旭狐疑的看了看谷主,然后对那二野人比划了半天,二野人明白意思后连连摇头,这也难怪,就是饿死在这山谷里,那野人和狼也绝对不会下水潜泳出去的,大毛和二毛又对杨子旭比划了半天,他们的意思是还要从那爬上来的悬崖上再爬下去,杨子旭没有办法,只能让二野人和英雄,彩衣由那山上再爬下去。 在那池塘边,欧阳谷主对杨子旭说道,“出口,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自行出去吧,恕在下就不奉陪了。“说完她扭身,就离开了百草殿。 欧阳雪儿看了看杨子旭,对他说道,“杨大哥,你们的是第一次出谷,就由小妹我带你们出去吧!“ 欧阳雪儿说完就一下跳进了池塘,杨子旭和一清也连忙跳下去,虽然池塘的水稍微有一些冰冷,但是随着他们越往下游,那水也就越来越暖和。 只见那欧阳雪儿白色的纱裙,乌黑的秀发在水中飘荡着,她修长的双腿就像一条美人鱼一样在水中飘逸的游着,杨子旭在后面,紧紧地跟随着,他好希望这时间就停留在此刻,又或者希望能跟着雪儿无忧无虑的在水中永远的游下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雪儿就开始往上游去,待到杨子旭和一清也游了上来,发现此处是山谷外的一个小池塘,也就是那英雄和彩云带着野人寻找他所到的那个池塘。而此刻,英雄和彩衣还有大毛二毛已经在池塘外面等候着他了。 雪儿像一个出水芙蓉一样站立在岸边。那湖水将她的衣服全部浸湿,她洁白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暴露无疑,杨子旭看了两眼,又觉得实在不妥,就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雪儿也盯着杨子旭的修长伟岸的身躯,欲言又止。 杨子旭心道,光屁股洗澡都让你看了,这穿衣服你还看啥呀。“雪儿姑娘,谢谢你带我出谷,你回去吧!“ 雪儿眉头紧皱,她说道:“杨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杨子旭豪爽一笑:“今日一别也许就天各一方,今生也许都无缘相见。你好好保重自己,来日江湖有缘相见,我们把酒言欢。“ 欧阳雪儿害羞地低下了头,他对杨子旭说道:“杨大哥,我会想你的。“说完,她抬头,又看了一清,好像是嫉妒他的样子,然后扭身就跳进了池塘里。 那一清走过来对杨子旭说道,“杨大哥,这雪儿姑娘的容貌纵使不是倾城倾国,天下第一,也绝对是那闭月羞花之颜,我若是你就留在谷中,娶了雪儿姑娘?“ 杨子旭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一清道长,你不懂什么叫做爱情?爱情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一清听了,纳闷的问道:“不看外表那还要看些什么呀?“ 杨子旭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说你个小道长,你又不能娶妻生子,问这么多俗事作甚?“ 一清听了也并不恼,他微笑着施礼道:“杨大哥,我离开武当已经两年了,我现在马上就要回山复命去了,待来日我们有缘再见。“ 杨子旭也连忙对一清拱手还礼,他看着一清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感慨道,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话,没有互联网的年代里,也许这一别,真的是今生再也无缘相见了。 第二十三章 雨夜恶战蒙面人 杨子旭看着一清已经走远,日头就要西落,就对英雄,彩衣还有大毛二毛说道:“天色晚了,要抓紧时间回去了。不如咱们比比脚力,看谁能先回到家.“ 英雄和彩衣听了,坐在地上嗷嗷的狼吼着,大毛二毛也捶胸嘶吼着,看来这二人二狼是都不服气他的样子。 杨子旭淡然一笑,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头,对他们说,“我把石头扔上天去,等到这石头掉落在地咱就开始跑。“说完,他运足了内力,使劲地把手中的石头扔上了天。“ 两个野人和两匹狼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天空,半天也不见有石头落下来。等到他们意识到自己被骗的时候,那杨子旭已经变成了远方的一个小黑点。。。。。。 这时候杨子旭运足了脚力,玩命的奔跑着,他咧着大嘴笑开了花,那些古人,我斗不过就算了。你们四个,我再斗不过,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呵呵。 日头一点点的落了下去,而一片乌云也从东面慢慢的飘了过来,这天气看来不久就要下雨,我得尽快赶回破庙。此时,他已疯狂奔跑了一个多时辰,将那英雄,彩衣和二野人遥遥的甩在后面,但是杨子旭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起来,远方的乌云如浓重的墨水一样泼撒到了天上。几声电闪雷鸣后,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那土地变得泥泞不堪,跑起来要比平常费力很多,而且自从穿越以后,杨子旭对这打雷打闪就心存畏惧,此刻看着天上风云涌动,四周漆黑无比,他心中一股危险的感觉涌进脑中。 有些疲倦的杨子旭站在一根比较粗的树梢上喘息着,他沉重的吐出了几口浊气,那白色的气雾很快就淹没在大雨中。浑身湿漉漉的他运足内力护住五脏六腑,他这么做是防止着凉感冒,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死于伤寒的人要比所有其他病症的人加起来还要多的多! 他环视四周,除了相同的树林就是一样的山丘。现在漫天乌云,也没办法分辨东南西北,还不如养足精力,待到天明在寻路回去。 他喘息着,耳边除了风声就是雨声,但是,他的后脖径处感觉到一丝丝的热流!这是人呼吸出来的热气,杨子旭凭直觉,这人离自己不会超过三十公分远,是什么人竟然无声无息的现在了自己的身后,以他现在的功力,就是方圆几十米内,一个铜钱落在地上,他也能听的真切。 杨子旭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就冷静了下来,他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像一只马上就要扑向猎物的花豹似的。 那人仿佛也知道杨子旭发现了自己,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峙着,就像两个在对弈的棋手一样。杨子旭运起内力在于五感上,顿时觉得那雨滴都停止了了一样,每一滴他都看的真真切切。 突然,他双脚一用力,猛地向前蹿了过去,这一跳,他足足跳出了十多米。杨子旭脚尖刚落地,就向左面有横移了三米多。。。就这样,他辗转腾挪了九次之后,就停下不动了。因为他知道身后的这个人如附骨之蛆一样从容的跟在他身后。 杨子旭缓缓地站起身,那人并没有出手,他轻轻吐了一口浊气,那人还没有出手,杨子旭双腿用力就要向前冲去,左脚刚抬起来,却猛地一扭腰,一记回旋踢就踢了过去。 待到杨子旭扭身后终于看清那人,只见他头上顶着个破麻袋,连头发都罩的严严实实的,一件灰色大袍穿在身上,他也是出乎意料,轻轻咦了一声,抬起袍袖就迎向了杨子旭的铁腿。 杨子旭本以为这一脚能将这人的袖袍踢的粉碎,哪知道这踢上了后才感觉到好像踢到了混凝土浇筑的钢筋上似的,那人的袖袍分毫无损,自己的腿倒是酸疼酸疼的。'铁袖功',这不是泰山派的功夫吗?难道此人是泰山派的高人? 杨子旭拱手施礼道:“阁下可是泰山派的前辈?晚辈武当派记名弟子。不知道和前辈有何误会?“ 那人听了咯咯阴笑两声,并不答话。他闲庭若步的走过来,一招少林长拳就拍了过来。杨子旭有意和其比较下内力,就使足全力迎了上来。二人掌力一交,杨子旭发现对方一点内力都没有用,而自己的内力如潮水般涌了过去。他暗道不好,我前几日刚失手误杀张三,今日再失手杀了这人,当真就无颜活下去了。 杨子旭再想收回内力,却为时未晚。他刚要担心对方吐血身亡,只见那人却只是身子晃了一晃,阴鸷的嗓子说到:“娃娃,好内力。“说完,他又和杨子旭战在一起。 杨子旭心中大惊,我这全力一掌就是块石碑也能打成两段,而这人受我一掌,只是身形一晃,这人是谁,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武艺。 那人单手和杨子旭斗了几十招,其中各门派的武艺均有,杨子旭也没看出门道。这人突然后退几步,折了两根树枝,扔给杨子旭一把,然后就以树枝当剑,一招毒舌吐信就刺了过来。 峨眉派的剑法,峨眉派不都是女的吗?杨子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那九宫八卦剑,太乙玄门剑等武当剑法一股脑的使了出来。 那人不紧内力高强,而且招式也是精妙无比。自己的剑招轻易的就被化解了。战了近百招,杨子旭也没能近的他身。 杨子旭越战越惊,他琢磨了片刻,恍然大悟,他禁不住笑了出来。于是他一招烈日焚心就直刺对方胸口而去,那人身影一晃,使了一招回身抚柳,避开他的剑锋,手中树枝直扫杨子旭的耳朵。 杨子旭一剑刺空已经是预料之中,这招就是为了接近此人,他见来不及撤剑,就撒手松开手中树枝,一招鬼蹴蹲下身子,右手伸成刀状直劈那人腋下而去。 那人明显没料到杨子旭铤而走险,他咦了一声,身子竟然凭空后移了三尺,躲开了这一手刀。杨子旭也不等那人站稳,起身就以手做剑尖,一招青龙出海直刺那人丹田穴而去。 那人手中树枝挽了个剑花,直刺杨子旭右手脉门而来。 杨子旭视若无睹一样,躲也不躲,显然对方没想到杨子旭会以性命想搏,他也停下了手中树枝,任由杨子旭扑了过来。 第二十四章 夜话往昔爱恨仇 话说那杨子旭一下就扑进了蒙面人的怀里,他叫喊道:“爷爷,是你吧?” 只见那蒙面人听了,忙摘下头套,露出须发皆白的粗犷面容,果然正是那张真人。他笑呵呵的说道:“子旭呀,什么时候被你看穿的?” “您初始和我比试掌法,那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你基本都用了,就没有武当派的拳法。然后又比试剑法,您宁肯用峨眉派的剑法也不用武当派的剑法,我就想了,我武当派拳法和剑法堪称天下双绝,这人精通这么多门派的武功,却不使武当派的功夫,只能说明他就是武当派的。”杨子旭看着笑眯眯的张真人继续说道:“再说了,内功能化气成型,将这瓢泼大雨全部挡在身外之人,我还真不知道除了您还有谁能做到。” 张真人听了,称赞他道:“嗯,好聪明的孩子。子旭呀,这几年没见,怎么感觉你的内力暴涨呢?” 杨子旭在张真人怀里翻了个白眼,说道:“别提了,我差点隔屁朝凉卖拔糖,没想到却因祸得福。” 张真人愣住了,“卖八糖?怎么回事?” “哎呀,就是我差点死翘翘了。”杨子旭匆忙解释道。 “前几日,我来到破庙,见你和大毛,二毛都不在,等了几日,也不见你们的踪迹,就感觉不妙,忙出来寻找。果然,在此地见到你。是谁要加害于你?爷爷替你报仇去。”张三丰说道。 杨子旭笑眯眯的捋了捋张真人的白胡子说道:“还能有谁,您的一个宝贝徒孙请我喝鹤顶红。” 杨子旭原原本本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张三丰。 张真人听了亦喜亦忧,他叹道:“这一清失踪两年多了,门派众人曾经出去找寻过六七次,却都没有消息。大家都以为他遭遇不测了,没想到他竟然进了神农谷,而且还毫发无伤,真是谢天谢地。至于那欧阳伦和安心怡之事倒是说来话长。” 杨子旭这才得知,原来那妇人名叫安心怡。此刻,天上的黑云已经散去,雨水也渐渐停了下来。张真人将手掌放在杨子旭的背上,不消片刻,杨子旭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就被烘干了。 “来,我们回庙吧。路上我给你说说这两个逆徒之事。”张三丰说完,就带着杨子旭向破庙奔去。 张真人一边走,一边叙说着这段往事,“那安心怡所说拜师学艺以前的事确实不假。不过这后来之事却不是她所说的那回事。话说有一日,邱玄清道长带着几个道士巡山,正好撞见他俩在树林中行那苟合之事,他将二人抓了回来,此时我并不在武当山。那邱玄清与几位道长商议了一阵,就决定要将欧阳伦逐出师门。欧阳伦听了,忙跪下求饶,他师傅张松溪一气之下就要掌毙欧阳伦。这时候跪在一边的安心怡跳起来阻挡,邱玄清怕误伤到她,本想一袖将其推开,哪想到这一推,安心怡没有站稳,倒退几步就摔坐在地上。当时下体就流血不止。。。。。。” “怎么了,摔个屁股墩就能摔伤?”杨子旭问道,这个安心怡自幼练武,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 张真人摇了摇头,眼角流出几滴泪珠,长叹一声,哀道:“众人均没有想到,她当时已经是怀有几个月的身孕。这一摔,当时那孩子就没了。后来据说,还是一个男孩。” 杨子旭也是一阵难受,他心说:这时候的社会重男轻女,欧阳伦就这么死了亲儿子,那他如何肯干。 果然,那张真人继续说道:“那欧阳伦见自己的孩子没有了,顿时像发了疯了狮子一样。他蹿了起来,一掌就向邱玄清打来,那邱玄清也是被这场面惊呆了,他当时觉得心中有愧,就闭眼等死,并没有躲闪,那欧阳伦使足了功力一掌拍在了邱玄清的胸口。” 杨子旭惊呼一声,这欧阳伦苦练十几年武当功法,加上这时悲愤不已,即使邱玄清道长功法高深,也未必能保的活命。 “那后来呢?邱玄清道长没事吧?”他问完也是一笑,现在邱道长还活的好好的,肯定当时就是没死了。怎么自己也这么傻了。 张真人回忆了一阵,继续说道:“那邱玄清心口正中一掌,狂喷鲜血,倒在地上,眼见就是不活了。张松溪大怒,过去连拍欧阳伦两掌,当时就要毙了这逆徒。邱玄清道长却连连求情,说等我回来之后再行发落此二人,张松溪无奈,将他关在了后山。转天,我就回到山门,此刻邱玄清已经是命在旦夕,幸亏我的好友青峰道长和我一同回来,他医术高明,连治三天三夜,救得了邱玄清一命。那欧阳伦以下犯上,又犯了**之大罪,我本想将其处死。奈何邱玄清苦苦求情,他自认为伤了他们孩子的性命,问心有愧,愿意用自己性命换欧阳伦之性命。这邱玄清是我从小带大的徒弟,陪我在武当山一甲子有余,他从来没求过我什么,那日,我见他一白发苍苍老人跪在我面前,泪如雨下,哀求我,是他自己教徒无方,若是惩戒他俩,就要连他这师傅一起惩戒。玄清在那大殿跪了一夜,我也在那大殿打坐苦思了一夜。转日天明,我拒绝了玄清,我说国有国法,门有门规,若不处罚此二人,不能以正视听。”张真人说道这里,已经有些哽咽,难以续言了。 缓了一会,张真人继续说:“后来,那玄清偷偷跑到后山,将二人私放出山。那安心怡临走前,还狠狠的打了玄清一掌。当玄清口吐鲜血,步履蹒跚的走到我屋前跪下请罪的时候,我怒发冲冠,就要下山诛杀这两个逆徒。玄清却死死拽住我的衣袖,说:‘玄清对他俩的恨不及他俩恨自己之万一,毕竟,是玄清伤了他俩的孩子,他俩只是重伤于我,并没取我性命。师傅,您就任他俩自生自灭吧。此时,那青峰道长又费劲心力,在山中呆了数月,才将玄清治得痊愈。” 杨子旭听到这里,不禁赞叹道:“这青峰道长好厉害的医术,这样都能救的了邱道长。那欧阳伦他们后来怎样了?” “后来我也得知,这武当附近有个神农谷,出了个欧阳谷主,这谷主能驱尸逐妖,想来就是他们。我本想前去将他们驱逐远些,但是后来听说这欧阳谷主医术精良,几乎无病不医,他每年都出谷四处医治百姓,广结善缘。我也就断了这个想法。” 杨子旭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造化弄人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他思考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想来那谷主以为我死,去挖我的坟,并不是怀疑一清。应该是想把我也炼成那僵尸吧?” 第二十五章 论生死真人得道 待到两人回到破庙,已经是半夜子时了。那二野人和二狼还没有回来,想来也是天气不好,路上耽搁在哪里了。 张真人看着院子外面养的近百只山羊和几百只鸡,不禁惊呆了,这杨子旭要把这破庙改成养殖场了。 杨子旭看着地上多了两个大酒坛子,每个足足有三十多斤酒,他跑过去一闻,不禁赞叹,好酒,好香。 “明天我给您烤全羊吧?”扬子旭看着地上的酒坛子说。 “你小子馋酒了吧?这是泰山派掌门的师叔玄清道长送我的两坛子山东秋露白,难得的好酒呀。我想着,这么好的酒要是加上子旭的烤肉,那就是神仙,我也不做了。哈哈。。。。”张真人眉飞色舞的说着。 “好,爷爷,明日咱爷俩就来个一醉方休。”扬子旭也笑道。 待到转日天亮,那野人和二狼就跑了回来,只见那野人一人背着两头野猪,二狼则兴奋不已的前窜后跳着。 当英雄和彩衣走进院子里,他俩见到张真人这个生人后,前爪伏在地上,一口獠牙呲了出来,作势就要扑过来,那张真人怒目圆睁,哼了一声。只见二狼就觉得一阵气团压了过来,它俩顿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嗷嗷惨叫着。杨子旭忙跑故去对它俩说:“英雄,彩衣,这是我爷爷,你的毒就是吃了他给的药才好的。以后你俩对他要比对我还尊敬才行,懂了吗?” 那二狼惨叫着点了点头,才感觉身上的压力没有了,二狼灰头土脸的走到张真人身边,趴在地上,小声哼唧了几下。 杨子旭笑眯眯的对张真人说:“爷爷,这烤肉需要蜂蜜呀,您再受累跑一趟吧。” 张真人回想起上次被如乌云一样的蜜蜂追的满山跑的场景,心中一寒。他把大毛,二毛叫过来,比划了半天,那二野人垂头丧气的就出去了。 杨子旭心道:这不小懒支老懒,老懒支野懒吗? “这野猪我们也吃?”张真人问道。 “咱爷俩吃羊,这野猪肉糙无味,给他们吃。”扬子旭说着,指了指彩衣和往外走去的大毛二毛。“要是没有这些野味,就是再多养几十只羊和鸡,也喂不饱他们四个。” “看来我当初给你的难题还是轻了些许。这几年,你的进步真是大大超出我的预料。” 过了一会,爷孙俩聊的正在兴头的时候,就见大毛二毛,捂着脑袋跑了进来,两人一人拿着一块三四斤的蜂蜜。而他们的脑袋都有三四个小核桃一样的包。。。。 “无妨,无妨,我这里有药膏,抹上一些,明日就好。”张真人从怀里掏出一合药膏,轻轻的给他俩擦抹在肿包上。顿时,二人脸上痛苦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 扬子旭先把野猪烤了个六成熟,然后撕下两条大腿扔给了英雄和彩衣,剩下的给大毛,二毛分食。大毛,二毛捧着野猪肉识趣的跑出寺庙,不知道哪吃去了,彩衣也和英雄跑到大殿里吃去了。 此时,扬子旭慢条斯理的烤着羔羊,羊肉泛起的油花带着独特膻气的香味冲击两个人的鼻子。“可惜现在还没有辣椒,真是天不作美呀。” “辣椒是何物?”真人问道。 “也是一种调料,恐怕中原还没有。”扬子旭不想骗爷爷。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所见所知比我老道都多。对了,这次爷爷来,要带你去个地方。”张三丰说道。 扬子旭割下一条后腿,递给张真人,然后问道:“去哪里?” “少林寺。香,太香了,要不是武当山俗事缠身,我早就回来吃你烤的食物了。” 扬子旭看着张真人凝重的表情,知道此行并不简单,于是就问:“看来此次并不是游玩山水了?” “嗯,上个月,少林方丈圆明来信,说活擒了一个武林女魔头,信中并未提及此人姓名和罪行,少林邀请天下七大正派掌门于六月初六前往嵩山少林寺,公审此人。可是老道我活了一百几十岁了,近三十年来,还真不知道武林中哪里有个女魔头?”说着,张真人喝了一口酒。 “爷爷隐居深山十几年,没听过也很正常。这次正好,过个把月,我陪爷爷下山,去见识这么个大场面。” 张真人拉着他坐在台阶上,两个人边吃边聊,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四斤多秋露白就进了二人的肚子。 火息杯残,满月当空。扬子旭脸色通红,他和张真人背靠着背,看着天上繁星点点,不禁咏道: “星似飞萤月如盘, 夜静百兽入怀眠。 不知故人身何在, 依稀幼时水和山。” “想家人了?”真人问道。 “嗯。对了,爷爷。您以前时候爱过别人吗?” “太久的事了,爷爷忘了。” “爷爷你也爱过的,因为说忘了的人,都是有个永远忘不掉的人在心里。” “也许吧,就算没忘,她应该也故去多年了吧!” “爷爷,我的家乡有个传说。天上的每个星都是地上的一个人,当你死后,你就会去到那个星星上,再也不能离开。” “这倒是头次听说。” “可是爷爷,你知道嘛,你看着星星距离很近很近,其实它们距离很远很远。最近的两个星星,骑上千里马,跑千万年,万万年也到不了。” “那又如何?” “这就是说,我们和亲人,朋友,爱人今生分离即是永别,以后再无相见的机会了。所以我们要珍惜和爱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时。” 张真人看着星空不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又或者在想着谁。 杨子旭继续轻声说着:“其实最远的距离也不是天上的星星,而是人心!人和人看着距离很近,最近只有一拳之隔,但是也许他们心的距离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远。因为两个星星万万年后还能碰面,而两个心也许永远都不可能碰到一起了。” “果真是如此,人心难测呀。” “对了,爷爷,您说道教怎么理解死亡的?” “这个嘛,道家说,人乃气聚所生,气散而死。三魂,一魂归上天,二魂入地府,三魂留阳世。。。。。。” “爷爷,您见过烟花没有,那瞬间的美丽后的消亡?但是那绽放的美丽却永远刻在了我们的脑海里。您有没有想过,其实死亡只是人生命的开始,我们活着的一生只是一场梦而已,有快乐,有痛苦,有离别,有欢聚,这一切一切,只是为了迎接生命最美丽的开始——死亡。” “嗯。生是大惩,死即是生。如此看来,老天对万物均是平等,活百年与活一天有何区别,一场梦而已。” “像爷爷这样修悟大道,才是不生不死,化羽成仙的不二法门。” “那子旭就和我一起修成大道吧。” “爷爷,我此生终是红尘中人,孽缘难了。如有来生,我必一心求得大道。” “哎。”张真人又何尝不知道子旭的心事。暗叹一声,无语解答。 “妈妈。。。。。妈妈。” 张真人低头一看,扬子旭已经睡去,绯红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长长的睫毛闪烁着泪光。他轻轻的爱抚着子旭的肩膀,看满天星光闪烁,思索着杨子旭的话,回想起自己从记事起到现在的亲人,朋友甚至仇家一个一个离自己而去,心中波涛胸,顿觉体内真气四溢,隐约有突破的意境。 是夜,圆月照的二龙湖银光涟漪,微风习习,张真人盘膝坐在女娲山,口中连声长啸。一炷香后,只见他虚空腾起几丈高,三朵美丽的花朵在头顶逐渐凝结成型,一朵青莲乃是人花,炼精化气。一朵白荷乃是地化,炼气化神。一朵金钟乃是天花,炼神还虚。 只见三朵碗大的花朵在真人头顶自转不停。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尽数吸纳其中。待到月落,真人方才收功。 “今日三花聚顶大功告成,这天下更是没有对手了。哎,高处不胜寒!老道我以后要少沾世俗,潜心悟道了。”张真人心中暗想,片刻功夫,就奔回到了破庙。 第二十六章 怀念大师练截拳 在此力推好友的《史上最强刺客》,喜欢玩阴招的朋友去看看,很不错的书。 天色未亮,杨子旭就已经起床了,他跳到大殿的房脊上,盘膝打坐,耳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渐渐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不一会,几声轻轻的狼吼吵的他断了功法,他睁眼一看,只见张真人站在自己身边,显然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子旭,和我上山。”张真人说着,就要拉着子旭上山。 “爷爷,我跟着你。应该不会落下太远。”杨子旭甩开了张真人的手。 张真人笑道:“娃娃要和我较下轻功?” 杨子旭连忙躬身道:“孙儿不敢。只是子旭已经是大人了,再让爷爷拉着,背着的,那岂不成了笑话。” “好,子旭跟我来。”话音未落,真人已经飞出院外。 “英雄,彩衣,你俩跟我一起去。我来了,爷爷。。。。。。”说着,一人二狼就奔了出去。 荒山丛林里,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在前面离地三尺飞行,半响才轻轻点地一下,且鞋不沾尘。他后面几里远的地方,一个健美挺拔的少年身如流星,步似飞矢,身后还有两头俊美的青狼急速飞奔着。 “想不到子旭轻功如此了得,虽然我并未全力奔跑,但这四五十里路,都没把他甩掉。”张真人暗想,他哪知道,扬子旭是跟着狼鼻子尾随着他的。要是没有英雄,彩衣,他早就被甩掉了。 女娲山上,张真人气定神闲的站在山顶,看着旭日东升,过了好一阵子,扬子旭喘着粗气带着二狼跑上了山。 只见那张真人须发皆白,随风自飘,双目圆睁,不怒自威,一身得体的浅灰色道袍让他超脱不凡,仿佛那三清降世,元始法身一般,他此刻正高声咏唱着:“ 混沌从来不记年, 阴阳二气在先天。 当时未有星河斗, 先修吾道再成仙。” 杨子旭喘着粗气,心道:哎,这武功高的人就是得瑟,没事就念念别人听不懂的诗,我一定也要好好练武,将来也满处得瑟去。 张三丰看着已经变得高大俊美的他说道:“子旭呀,这几年,你的内力已经修成一流高手的境界。虽然还不够精纯,但是假以时日,定成大器。” “那还要感谢您的徒孙安心怡那杯鹤顶红呢,喝完了之后,我就感觉内力暴涨。”杨子旭说道。 “如此说来,看来那北宋的宫廷王公公用鹤顶红修炼内功,却不是唬人的。”张真人在那捋着自己的白胡子感叹道。 “爷爷,那我这里还有七八颗您给的解药呢,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再喝几瓶鹤顶红?”杨子旭问他道。 “子旭呀,这内功还是自己修炼的精纯,借助外力提升内力终究不是正道。再说那鹤顶红毒性奇强,万一给你落下什么病根,你下半生的幸福可就没,我可还想早点抱重孙子呢。”张真人说着就用袖袍拍了拍杨子旭的*******杨子旭又如何能躲开张真人的偷袭,被拍了一下后,他吓得一收腹,暗道,这鹤顶红是不能喝了,万一真像爷爷说的,自己武功提高了,可是兄弟却废了。那太监不用担心这个,随便喝那鹤顶红,我可不行,我还要去找亚曼呢。 “子旭,昨日,我见你那回身连踢甚是实用,又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腿法。难道你又拜师了?”张三丰皱眉问道。 杨子听了,心中暗自大笑,这那是什么武功,只是穿越前练过一阵跆拳道,只不过那时候腰腿不好,做不了那么高难的动作。穿越后,浑身720穴道尽数打通,身体软弱无骨,只要自己想做的动作,伸手抬腿就能做来。所以昨日,情急之下,就来了一招跆拳道的回身旋风踢。 杨子旭想了想说道:“我家乡有几种武功,我小时候也粗浅练过,这些武功重实战,轻套路。每日练习,均是二人对战,随性而发,只要能击倒对方就行。” 张真人也是武痴,看见了他没见过的武功,那就像孩子看见了糖一样。“快快与我练来,我看看有何奇妙之处。” 杨子旭听了,对张真人躬身施礼说:“爷爷,孙子得罪了。”然后摆了个拳击的架势说:“这拳法在我家乡叫散打。拳脚并用,此拳法重点就是两点最近是直线,为了快,所以攻击都是直线,花招虚招不多。您看好了,我出招了。”说完,杨子旭几个直拳和扫腿就打了过来。 那张三丰和他过了几招后说道:“这个用于战场厮杀还是可以,但是和武林高手过招却不行,漏洞太多,几招就会被识破。换一个。” 那杨子旭又摆了个跆拳道的礼节,双手垂下,对张真人说道:“这套功夫叫跆拳道,重腿轻拳。招式漂亮,腿法练好也是不错的功夫。”说完,杨子旭就将那跆拳道的前踢,侧踢,后踢,下劈,勾踢,后旋踢,推踢,横踢,跳踢,连踢等腿法一众使了出来。 张真人脚踏八卦,步行九宫,闪躲了一阵,并不出手。看完后,他说道:“还算可以的武功,可惜招数不多,且步伐单一,只走直线,这功法不重防守。若是强对手很多,可以使用。真是可惜,可惜了。” 杨子旭见这两个都没让张真人感兴趣,也是在意料之中。这武林泰斗张真人什么武功没见过,这跆拳道本身就是朝鲜从中国拳法里简化而来的。杨子旭又摆了个架势说道:“爷爷小心了,这是我家乡最厉害的武术家自创的武功-截拳道。这截拳二字就是截击对方攻势的意思,这拳法的纲领是“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拳意快,短,重。” 张三丰看见杨子旭学着李小龙的步伐,眼神就变得凝重起来。当他听完杨子旭的话后,不禁仰天思索,自言自语到:“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敌未动,己不动,敌微动,已先动。此拳竟和我太极拳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愣了一会,说道:“子旭,这位大师如今尚在人世?” 杨子旭无奈说道:“这位大师名叫李小龙,可惜英年早逝,正直盛年就不幸逝去。” “啊,是被仇家所杀?”张真人急切的问道。 杨子旭心道,我怎么说,嗑药磕死的?被情妇害死的?这都是传说,究竟怎么死的,现在也还是个迷。他灵机一动,说道:“这李大师,练武为了打通穴道,想挑战天雷打通全身经脉。。。。。没想到。哎”其实,坊间也流传着李小龙挑战电击,所以才身故的,这个也不算是胡诌。 “哎”,张真人长叹一声心中暗道:“武学之途漫漫,天道哪容捷径!可惜了一代英杰,若这李小龙和老道我一般年纪,恐怕武学造诣比我要高。至少我盛年之际,没有如此学识。” “好,子旭,我就和这截拳道切磋切磋。你尽管使足了内力攻来。”说着,张真人就摆好了太极拳的起手式。 第二十七章 比武受挫开天眼 杨子旭此刻活动了活动腿脚,让英雄和彩衣远远躲开后。他摆出截拳道的架势,缓缓的走进张真人。 张真人此刻静而不动,杨子旭离张真人不过一臂之远,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身型,此刻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对方! 其实杨子旭穿越过来后,没事就练这截拳道,毕竟这李小龙他穿越前的偶像,他现在有了玄意经,太极功这么牛逼的内功,全身穴道又都打通了,所以他闲来无事还拿这截拳道和大毛二毛对练过,这两个野人虽然势大力沉,倒是在截拳道的面前,却经常被揍的鼻青脸肿的。 此刻,两个人缓缓的挪着脚步,一步,两步,当张三丰面对朝日的时候,杨子旭出招了! 这阳光给人带来短暂的不适也许只有一刹那,但是对于截拳道的速度来说已经足够了! 瞬间,杨子旭一记寸拳就直袭张三丰的面门,张真人心中也是佩服,这孩子有脑子,对战懂得天时地利人和,只是可惜这对手是我! 张真人左手一记推手,带住杨子旭的拳头就向外甩去,没想到杨子旭这一拳虎虎生风,确是虚招,这手刚与张真人的拳风相交,他就想把拳撤回来,奈何这张真人的手就像一块磁铁一样紧紧的吸住了他的拳头,他这一下就被带出去两米多! 杨子旭站定身衣,回身看着背手微笑的张真人,他原地跳了几下,还学着李小龙的招牌动作用手刮了刮鼻子! “这截拳道不错,你若在苦练十年,应该能和我过上几十招!来,再让我看看还有什么招数!“张真人微笑着点评这截拳道。 杨子旭也是不忿,怎么着,今天我也得挨到爷爷的衣服才行!想着,他双腿使劲蹬地,一下就跳了过来,一个侧身三连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踢了过来,张真人似乎想看看后面还有什么招数,就连退两步躲开这三脚!杨子旭身型刚一定住,他腰部一发力,又是连续两个前空翻踢。 这两招势大力猛,张真人若是接招,肯定会伤了杨子旭,所以又退了两步,让开此招!此刻他身后半步就是悬崖,再也无路可退! 那杨子旭见机不可失,右手向着张真人的胸口就是一记寸拳,此刻,张真人与他不过距离十几公分远而已。杨子旭心道,您身后是悬崖,左右被我封住,这次无路可退了吧! 他这喜色还没到脸上,就觉得眼前一花,张真人在眼前就没了踪影! 杨子旭还在纳闷着呢,张真人在他后背拍了拍,“我在这里。“ “哎呦,吓死我了!爷爷,你这招瞬间移动真厉害呀。“杨子旭回头才看见张真人已经跑到他的身后。 “瞬间移动,呵呵,这个名字好。刚才只是爷爷的速度太快,你看不清而已,等将来你开了天眼通,运起天眼神功的时候。就会发觉别人的速度慢了许多,那时候,就不会觉得我是瞬间移动了。而且这天眼通还有其他很多厉害之处,比如你能察觉到杀气,媚功,蛊术等,所以开天眼者很少会中敌人的偷袭。 “这个名字好瞬间移动,呵呵,这个名字好,刚才只是爷爷的速度太快,你看不清而已,等将来你开了天眼通,运起天眼通的时候。不仅会发觉别人的速度慢了许多,而且还有其他很多厉害之处。比如你能察觉到杀气,媚功,蛊术等,所以开天眼者很少会中敌人的偷袭。“张真人说道。 杨子旭闻听大叫:“这个我知道,这个牛逼!据说开了天眼就能看见牛头,马面,吊死鬼,冤死鬼……哎呦。“杨子旭没说完,就被张真人拍了一下头。“休得胡言,这天眼通并不是什么鬼神之术。“ “那是什么呀,开天眼不就是能看到不能看到的东西嘛!“杨子旭边说,边委屈的呼噜着头发。 张真人双手背后,严肃的说道:“子旭听真,人有五感六识。五感是视,听,嗅,味,触觉。六识是眼,耳,舌,鼻,身,意。这开天眼就是开意识。“ 杨子旭想了想问道:“既然开天眼这么厉害,那怎么还有那么多人练暗器,蛊术呢?“ “这开天眼实在是难上加难。想开天眼,必须全身穴道打通,才能气聚眉心,运功去打通天眼!其次要心思纯净,无一点秽念之人才能开得天眼。再说,就算前面两条都具备了,就是运气不好,也开不得天眼。所以,自古至今,能开天眼者,多是苦修之士或有大福之人。“张真人解释到。 “原来如此呀,那我不是就能练这天眼通了吗?爷爷,您快传授给我吧!“杨子旭听了,使劲的摇晃着张真人的胳膊哀求道。 张真人受不得他撒娇,哈哈大笑,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杨子旭心中大喜,他对英雄和彩衣说道:“你俩下山等我,不许靠近这里。“二狼听了,叫了两声,然后甩了甩鼻子,不屑的溜达下山了。 杨子旭打坐在地,信心满满的说道:“好了,爷爷。咱们开始吧。“ 张真人见他准备妥当,点头说道:“下面我传我武当派\<玄武天眼通\>的口诀,你照我口诀去做。心静如水,抱元守一。斩却三尸,灵台挂月。诸穴行功,气聚眉心……“张真人洋洋洒洒讲几百字的口诀念诵完毕。过了一阵,只见闭目行功的杨子旭从肩膀还有额头散发着白气。 张真人暗暗点头,看来这娃娃离内力化形也是为时不远了。 此刻杨子旭全身内力像眉心距离,他就感觉眉心有一个枣核一样的东西在顽强的抵抗着他的内力,他就拼命的用内力冲击着这个枣核,一次,两次,三次……不知道几千几万次后!他就感觉脑子里哄的一声闷响,明明自己是紧闭着双眼,可是却感觉到外面的光和物体!这感觉绝对不是用眼睛看出来的,仿佛就是投射在他心里的一样。 “爷爷,我好像来天眼了。“杨子旭兴奋地喊道。 “不要说话,功散百穴。“张真人心道:子旭一日就开了天眼通。哎,想当初,老道我也是三天三夜才勉强开了天眼通的。 杨子旭慢慢收了功法,却感觉眉心刺痛不已。隐约痛彻脑海,他不禁暗自皱眉,用手搓了搓额头。 “刚开天眼通,疼痛在所难免。以后你每日勤加练习,待过了三五个月,就能体会到此法的精妙之处。“张真人笑着说。 “子旭知道了。“杨子旭轻声回答道,他突然感觉丹田雷力不受控制,一骨雷力从丹田直冲胸口,脖颈,鼻子,然后击打在眉心的那枣核之处。杨子旭就感觉痛彻心扉,浑身一颤,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第二十八章 识破一清女儿身 等到杨子旭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破庙的床上了。旁边趴着的英雄看着他醒了,兴奋的舔着他的脸,彩衣也高兴的嚎叫着。 真人闻声踱步进来,看了看子旭说:“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呀,爷爷!”杨子旭伸了个懒腰说道。 张真人在他的额头弹了一下,说道:“足有三日之久。” 杨子旭突然感觉眉心有痛的要命,他搓着额头喊道:“哦,我头好痛呀。” 张真人却笑道:“你果然是练武奇才,只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天眼化形了。自己去照照看吧。” 扬子旭闻言一跃跑到院子里,拿起水瓢舀了些水,掀开自己的额头的长发,向水中看去,只见一个闪电状的凸起肉瘤在眉心之处,就像一个大红痦子一样。 他垂头丧气的出来,指着额头的小肉瘤,问张真人道:“这什么东西呀,丑死了。” 院子里的大毛,二毛,看着他眉心的小红肉瘤,不禁哈哈大笑着。 张真人嗔道:“小子无知,想这天眼化形,传说中只有达摩老祖修炼有成。爷爷我自全身穴道打通后修天眼通之术,日夜不辍,勤奋修习几十年,才驱化形。你三日就开雷形天眼,以后定要勤修天眼,不可自惭容貌而荒废之。” 扬子旭向张真人的眉心看去,果然他的眉心若隐若现有个太极图的样子,如果不自习看,还真是看不出来呢。他刚要说话,就听院墙百丈外,一人急速的飞奔而来,虽然脚步很轻,可是速度却很快。此刻那人还在百丈开外,如果换做以前,他肯定发现不了,可是有了天眼通后,他感觉六识比以前敏感多了。 片刻,此人的声音就到了围墙下面,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进来吧。”张真人说道,看来他早就发现了这人的行踪。 只见一个道士从墙外一跃而进,他不曾抬头,直接单膝跪下道:“祖师在上,弟子跪拜。” 扬子旭仔细打量着这小道士的背影,只见他身高五尺五寸(160多些)左右,长耳大垂,黑发上盘,上戴白色逍遥巾,身着淡蓝色粗布法衣道袍,身背一把三尺龙泉剑,腰间一条黑丝绦腰带,系着一个紫色绣花百宝囊,足瞪黑色圆口云头道鞋。 张真人看着低头的那跪在地上的道士说道:“嗯,你来找我看来是有急事,说罢。” 那道士背低头说道:“祖师明见,昨日,齐公公携圣旨上武当,需祖师您接旨听宣。所以,邱掌门派我前来寻您。” “这皇帝又找我做甚。”张真人暗自嘀咕着。扬子旭和小道士不禁冷汗直流,看来张真人不是很待见朱元璋。 张真人突然想到一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的?” 那道士答道:“我前些日子与杨大哥在神农谷有些奇缘,知晓他在这附近的破庙里。而我回山后,邱掌门告诉杨大哥就是您收的孙儿,所以我想你肯定是来这里了。” “一清,哎呀,我看看,两年多没见,我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呢。”张真人听了,忙扶起那小道士说。 杨子旭也忙过去要和一清叙旧,当他看道一清的侧脸后,只觉得五雷轰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你。。。你。。。你是女的?” 只见那一清笑靥如花,贝齿轻启,面似三月桃花开。“杨大哥,一清什么时候说自己是男的了?” 杨子旭听了面色煞白,嘴巴好像含着半斤热豆腐一样说道:“那。。那日,在谷。。谷中,你,你都。。看到了?” 一清闻言,脸颊羞红,轻轻咳嗽了几声,说道:“看到什么了?我什么也没看到呀。” 杨子旭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心中乱的像一团蓖麻撒在棉花上,那天我拉着一个女道士裸奔上山?除了那点破劳什子东西,剩下都被她看了个干净。。。哎呀,没脸活了,亚曼,我对不起你呀。 杨子旭又思考了片刻,终于明白那日在神农谷山顶上,一清对马姑娘说了什么!这一清肯定是告诉她自己本是女儿身,所以那马姑娘听了才会呆若木鸡,如此大的反应。 张真人见他俩的对话,心想,这二人必有故事,不过这年轻人的事,我这老头还是不要搅和的好。于是他说道:“好了,既然如此,你俩就随我一起回武当吧。” “那他们怎么办?”扬子旭说着,指了指大毛二毛,英雄,彩衣。 张真人思考片刻,说道:“大毛,二毛,你俩就住在这破庙吧,这些羊和鸡想你俩也定是不舍。至于两条小狼,已深通人性,带回武当吧。我先行一步,你俩带着那两坛子好酒,明日天明务必赶回武当山。”说完,他还对杨子旭挤了挤大圆眼珠,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扬子旭听了,和英雄,彩衣欢呼雀跃着,而大毛,二毛却是垂头丧气。待他转身再看,张真人已经没了踪影。 “走吧,不要拖拖拉拉的。”一清站起身行说道。她心中暗想,“祖师爷不知道为什么让我俩单独走,难道是那个意思不成。”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小鹿乱撞。 “奶奶的,什么时候武当收女道士了?那日,我要知道她是女的,我早就把她扔下,不管她了。”扬子旭暗中寻思。 待到扬子旭把私事处理完毕,将几本还未看完的书籍,两只腌羊腿和自己的钱包,相片等物件打了个包袱背在身后。他看了看在一旁呆立不语的二野人,心中也是十分不舍。他使劲抱了抱大毛,又使劲抱了抱二毛,依依不舍的跳出了破庙。他知道,也许这一别,就是永远。 “你和英雄,彩衣跟的上我吗?”奔跑中的一清不屑的回头看了看他。 “且。”扬子旭哼了一声,心中暗想:“就你这丑样,早知道你是女的。。。哼,其实还算看的过去,这一跑一颠的,身材也不错,就是脑袋上顶个白布,像死了爹一样。” 一清抱着一个酒坛在前面全力飞奔,扬子旭也抱着一个酒坛和英雄,彩衣在后面轻松的跟着她,他本可以轻易的超过她。但是一来,他不识得去武当的路。二来,他也懒得与个女人争强好胜。 二人二狼奔跑着,从中午一直跑到月光明亮,一清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扬子旭见状,对她大喊:“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会,累死了。” 一清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只见她脸色艳红,胸口起伏不定。喘了良久说:“累了就早说,我正好也陪你休息一会吧。”他听了,也懒得说破。在附近找了些树枝,用火石(打火机已经用光,这是用狼皮换来的)点火,烤着两条狼腿。 第二十九章 吃肉品酒敬太白 杨子旭烤了一会,他先把一条大些的羊腿扔给了英雄和彩衣,然后抱着另一条羊腿坐到了正在打坐的一清旁边。 “一清道长呀,这里离武当山还有多远呀?”他一边说,一边撕咬着羊腿。香喷喷的羊腿味飘进了一清的鼻子里,她此时是又饥又累,肚子不自觉的就“咕噜咕噜”起来。 “谁呀,是谁在说话?”扬子旭故意装作不知,四处看了看,其实心里笑的已经满地打滚。 一清心里已经把扬子旭咒骂了几百遍,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忍不住说:“杨大哥,这一只羊腿得有七八斤吧?” 杨子旭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羊腿,那香味更是向一清飘了过来,“何止七八斤,至少十五六斤呢。哎呦,好烫,好烫。” “你慢点吃,别烫到。”说着,一清就要过来摸羊腿。 扬子旭忙转到另一边,拿出葫芦,喝了一口酒说:“没事,没事,这羊腿趁热吃才好呢,冷了羊油就腻了。” 一清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双手揉捻着鞋上的云纹,瞪着美丽的双眼看着他说:“你一个人能吃那么多呢?” 扬子旭停下了嘴,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对她身后的英雄努努嘴说:“我当然吃不了,不过那不是还有英雄和彩衣了吗?一会剩下的喂它。” “哼。”一清看他拿自己寻开心,起身,走到篝火另一边,转过身坐下。把脑袋埋在腿上,没了声响。 过了一会,她肚子叫的紧,却闻着羊腿的香味好像就在自己跟前一样。“是不是饿晕了,我怎么感觉羊腿就再我面前呢?”她抬头一看,只见扬子旭眉目含笑的举着半条羊腿放在她面前。 杨子旭弯着腰,举着半只羊腿对她笑道:“给,这半个羊腿大,我还没咬呢。” 一清看着他纯真无邪的脸庞,突然觉得他其实并不是那么讨厌,岂止如此,他微笑的样子怎么让自己有些心神不宁呢。 “谢谢杨大哥。”说着,她接过手中羊腿,不顾烫嘴,大嚼了起来。 杨子旭关心的说道:“慢点吃,别烫到。” “没事,没事。记得有个小畜生说,这羊腿要趁热才好吃,冷了羊油就腻了。” “我操,又被这一清占了便宜,好你个伶牙俐齿的老道姑!”扬子旭懊恼的拍了拍脑门,然后坐在她旁边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羊腿。 一清啃着羊腿,却闻到那酒的香味,“杨兄弟,这酒好喝吗?” “你不是一路抱着酒坛子了吗?你不知道好喝不好喝?”扬子旭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 “杨兄弟。实不相瞒,我从未喝过酒。”一清心想,他给了自己半个羊腿,又在谷中救了自己一命,虽然有点粗俗,但应该不是坏人,说话也热情了起来。 杨子旭放下手中酒葫芦,看着满天星斗,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若想成为武林大侠,英雄豪杰。必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能算是江湖儿女。只是这里的冬天还不算冷,若是在北方,漫天飘雪,一把篝火,一只烤羊,几个知己举杯赏雪,快意恩仇,谈笑江湖,那是何等惬意之事。” 一清看着他吹牛逼的样子不禁呆了,她至今未去过北方,只是在武当山见过一两场小雪,那已经是感觉美妙至极,心中不禁幻想着他描绘的景色。 扬子旭回想着以前和亚曼一起在雪中追逐嬉闹的场景,不禁触感生情,随口咏道:“ 白蝶飞满天,鬓眉如墨画。 玉盏酒尚温,残烛盼春花。哈哈,人生有好酒,知己,足矣!来,我吹段小曲给你听。”说着,他拿出玉箫,轻轻的吹起了一段小曲。 悠扬哀怨的箫声响起,一清看着像精灵一样跳跃的火焰,而眼中出现的却是一片白茫茫的田野,天上飘下来无数鹅毛般的大雪,一清躺在雪上,看着天上的雪花,时间仿佛定格在眼前。片刻后,曲终,一清的思绪也慢慢的回到了现实中。 一清此刻已经听得痴了,半晌她问道:“这曲子是什么名字呀,这么好听,以前没听过。” 杨子旭收起萧,说道:“我老家的小曲而已,名字叫‘追梦人’。” “真好听,那,杨兄弟去过北方?” “呵呵,我老家就是北方的。” “对了,杨大哥,我喝口酒可以吗?” 杨子旭看了看手中酒葫芦,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酒辛辣无比,还会上瘾的。” “我尝尝。”说着,一清抓过他手里的葫芦轻轻的舔了一口,她感觉没什么,又喝了一小口。“啊。。。是很辛辣,不过感觉身体热了不少。” 杨子旭看着她馋酒的样子十分可爱,就说道:“你吃口羊肉,再和口酒试试。” 一清听了,连咬两口羊腿,然后喝了一大口酒,“嗯,好香,好酒。真是酒要知己,肉要趁热。” 扬子旭心说,谁和你是知己,且。他抬头看着面色微醺的一清,不禁有点痴了,原来这小道士喝多了也挺漂亮,他越看,一清脸上越红。 一清发觉杨子旭的目光,嗔道:“你看什么,我脸上有酒吗?” “没有,我再想我用什么器皿喝酒呢?”扬子旭自觉失态,忙低头掩饰的说。 一清羞涩一笑,从身上的百宝囊里拿出一个木碗,倒了满满一碗,然后把葫芦扔给他。 扬子旭接过葫芦,放在嘴里,顿觉一阵津汁香气传入口中,心中暗想:这小道士的口水那么香,这算不算是接吻了呢?随即脸上一红,难掩失态,只好拿着手中羊腿,站起身形,左手抓住葫芦,右手以骨当剑,口中大声诵念,身形随之舞动。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倒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芩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为何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扬子旭未学过剑法,只是一边背诗,一边舞剑,但是他现在内力深厚,每剑一划出,均是劲风习习,隐隐有风雷之音。 一清见了,不禁满饮烈酒,击掌大喝:“好一个将进酒,君莫停。好一个与尔同销万古愁。” 杨子旭此刻已经醉了五六分,他撇了一清一眼,说道:“小丫头,可有兴趣与我舞剑?” 第三十章 高王赏月听往事 “好,输了不许哭呀。”一清说着,抓起手中羊腿,一跃到扬子旭跟前。 杨子旭也不搭话,直接使出太乙剑法中的白猿献果,直刺胸口而来。一清叫了声好,侧身躲过,然后一式白猿献果回了过去。扬子旭连忙一式顺水推舟挑开她刺来的树枝,然后剑点三星,分别刺向她眉心,胸口,丹田三处大穴。一清眼前一花,只觉得三支剑一齐刺来,慌乱中只得向眉心这剑推去,岂料此剑乃是虚招,再想闪躲已是不及,被他一骨头棒子刺中胸口。 “呵呵,能挡我一招,已经不易。”扬子旭收起羊腿啃了一口,口中烈酒狂饮。 一清一跺脚,不服气的说:“再来。。。。。” 杨子旭步伐虚踏,看似喝多,其实走的正是九宫八卦之步,“好呀。小道士看招。” 一清此刻才知道他剑法厉害,肯定尽得张真人真传。所以就一直缠斗,能躲就躲,能防就防。而扬子旭七十二路太乙剑法使将起来,竟比平时不喝酒都流畅犀利三分,只见他行如蛟龙,静若灵猫,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只看的一清烟花缭乱,分不清他的身影。 一清干脆放弃防守,扬子旭出什么招,自己依葫芦画瓢就出什么招,大不了身上挨一骨头棒子。就这样半个多时辰过去,酒葫芦在两个人手中交错对饮,待到喝了七八葫芦好酒,一清身上已经都是羊骨头的油花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被点中几十招了,心中气道,这个扬子旭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是这剑法竟然如此之高。 此刻,扬子旭觉得酒气攻心,步伐有些不稳,跳出了圈子说:“不打了,不打了,抓紧赶路吧。”说完,他就走到火堆前把火弄熄,等到他收拾完毕,却隐约听到轻微的鼾声。他回头一看,一清已经四脚朝天躺在地上,鼾声四起了。 “喂,起来呀。还有一半的路要走呢。”扬子旭走过去,踢了踢她的脚,但是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扬子旭急得围着她转圈,他随即就把心一横,将两个半坛子的酒都倒入一个坛子,然后背上一清,抱着酒坛,对英雄,彩衣说道:“用你们的时候到了,给我闻着爷爷的气味带路。” 英雄,彩衣闻听,四下嗅了一会,然后朝东北方向跑去,杨子旭连忙跟了上去。 此刻,那武当山上,英俊帅气的高王坐在紫宵殿后院的厢房外,此刻他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的十分妥当,单等那张真人前来给他解毒。 南平公主此刻已经是一身小太监的打扮,她和齐公公此刻站在高王旁边,一起陪他赏月饮茶。 “齐公公,这江湖中人都推张真人为武林第一人,他的武功究竟能有多高?”高王用俊挺的鼻子闻了闻手中香茗,轻声问道。 齐公公听了,躬身说道:“高王,您有所不知。这张真人修习武功百年有余,他如今境界我并不得知。不过三十年前,张真人在百余丈外,一箭射杀陈友谅那是老臣我亲眼所见。” 高王听了,眼中精光一射。那南平也是来了精神,她拉住齐公公的衣袖,说道:“怎么以前都没听您说过呢。您快说来给我听听。” “百丈之外射杀一人,只要弓好,臂力够强,这倒也不是难事。”高王微微一笑,似乎有点不屑。 “高王有所不知,校场之内百丈射中草人与那万军丛中百丈射杀敌方首领,那难度差距何止百倍。况且,这箭并不是射出,而是用手掷出的。”齐公公敬佩的说道。 高王似乎来了兴趣,他转动着手中茶碗,似乎在品尝美酒一样。“哦,那你快将此事说来与小王听听。” 齐公公并不着急,他将手中拂尘搭在左臂弯上,回忆起了那段往事。 话说三十多年前,那陈友谅与张士诚勾结,欲东西夹击洪武皇帝。幸得洪武皇帝文韬武略,盖世无双,他知道张士诚此人胆小慎微,不成大器,所以皇上的计策是守张攻陈,就是守住张士诚的攻击,然后集结全部兵力和那陈友谅决战在鄱阳湖。 可是那陈友谅有水军近百万之众,比我军十倍有余,且战舰都是高近七八丈的四层铁皮战舰,长四十多丈,老臣亲眼所见,陈友谅的几十条旗舰上可骑马而行,可想而知这船有多大啊。 洪武皇帝奇谋连出,先是诱敌深入,取得江东桥大捷,夺取陈友谅百十条巨舰,歼敌三万余人。然后转年又在鄱阳湖火烧敌人铁链连环船,大胜敌军主力。 高王看着手中茶碗,仿佛漫不经心的听着,这也难怪,这些东西对于熟读历史的高峰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如果他愿意,现在写出一本三国演义来,就没有那罗贯中的事了,但是穿越来被封高王的高峰的志向只是如此吗? 那齐公公继续讲道: 怎奈那敌军有百万之众,我军仅仅不到十万水军,皇上和陈友谅在鄱阳湖苦战近一年,也没能全歼敌人主力。一天夜里,有人禀报皇上,说有一须发皆白的老道人带着两个青年道士帐外求见。本来洪武皇帝日夜操劳军情,无心见此人,不过那刘基劝道:“吴王(那时候朱元璋尚未称帝,自封吴王),此刻两军对战之际,这道人求见,恐怕是那当世奇人,吴王不可不见呀。” 皇上听了后,连连点头,就招这三个道士进了大帐。只见为首的老道长一头银发用根布条扎在脑后,银白色的胡子飘洒在那青白色的道袍上,身高近八尺,健硕无比。这三人见了皇上并不跪拜,只是双手施礼对皇上。皇上见了也不动怒,他赐坐与三位道长,那张仙人说道:“贫道道号张三丰,我近日见吴王与陈友谅在这鄱阳湖苦战近一年,这方圆百里的百姓流离失所,十不存一。今日,老道我特来助吴王诛杀那陈友谅。” 高王听到这里,打断起齐公公道:“皇上肯定会问,你为何不帮那陈友谅杀我?” 齐公公听了一惊,这高王真是厉害,比那刘基还要神上三分。“高王真是料事如神呀。” 高王嘿嘿一笑,英俊的脸上挂着一丝阴沉,这朱元璋心性狭隘,老谋深算,这老狐狸岂能随便相信别人。 齐公公继续讲道: 那张仙人微微一笑说道:“吴王身上有龙气护体,岂是凡人能伤。再说,这是天亡陈友谅,并不是我要杀陈友谅。” 皇上听了,暗自沉思一阵,然后轻声问张仙人道:“道长要如何诛杀此贼?” 第三十一章 仙人一箭杀有谅 那张仙人抚须大笑,“吴王放心,择日您和这陈友谅决战之时,我于万军之中,取他的性命。” 帐中诸将和吴王均以为这道人会去暗杀陈友谅,没想到他要在万军从中去陈友谅首级。吴王听了,哂笑几声,“呵呵,道长你有所不知呀,这百万军中打仗可不像那武林中人比武过招呀。况且这是水战,并不是那陆战,我军舰船与那陈友谅的旗舰最近也有数里之远。想我手下猛将数十员,像徐达,常遇春,汤和,邓愈,傅友德等,均是武艺出众者,却无人能做到这点。” 那张仙人听了也不反驳,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吴王。此刻,刘基站出来说道:“吴王,想这老道长既然毛遂自荐,肯定就有个把握。下次与陈友谅决战之日,不如就让这道长试上一试。” 朱元璋此刻也是恼火,想我军中百员上将,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我等在这鄱阳湖苦战一年,都不能胜这陈友谅,你一个老道,来了张嘴就说于万人从中,取这陈友谅性命。那我以后别要这百名上将,十数万大军,带你一个人出去打仗去算了。 朱元璋阴沉的看了看张三丰,他说道:“道长,我这军中无戏言呀。” 张真人笑道:“愿写军令状。”说完,张真人在准备好的纸笔上写下了定斩陈友谅的军令状。 朱元璋看着军令状,大笑道:“好,那我即刻下战书与那陈友谅,三日后决战鄱阳湖。” 南平此刻已经听得入神,双手撑着高王的肩膀,顶着下巴,弓着腰,笑眯眯的看着齐公公,高王回头用扇子推了推她胳膊。 “干嘛?王叔推我干嘛。”南平不满的问道。 “小王我只是提醒一下,你现在是太监,我是王爷,你要注意言行举止,要像个太监的样子。你和小王在一起,岂能如此放肆。”高王指着一圈院子里的小道士,奚落她道。 南平大眼睛一翻,却也无奈,谁让自己非要嚷着跑出来的,那只能听这个小王叔的话了。她双手下垂,脑袋一耷拉,乖乖的站在高王身后。 那齐公公干笑了几声,继续讲着: 那张仙人写下军令状就离开大营,临走前说下三日后决战之日来助洪武皇帝一臂之力。张仙人走后,众武将皆不信,互问:“这道长虽然仙风道骨,难不成会用妖法,杀了那陈友谅?”朱元璋沉默不语,只有那刘基一丝微笑挂在脸上。 三日后,鄱阳湖上西北风刮起,此风已经是对我军不利。因为我军在东南,敌军在西北,这西北风一起,那弓箭火器射出的距离能差三成。皇上见了,心中犹豫,不过在军师刘基的劝慰下,还是全军出击了。当战士们都登上了战船,却迟迟不见那张仙人。此刻,军师刘基的脸色也变得不甚好看了。就在皇上要大怒的时候,从远处的飞过来一人,他轻点水面三四次,从那一里多远的河岸上就跃到了皇上的旗舰上。 此人正是那张仙人,他此刻站在皇上身边,说道:“吴王,老道我昨日喝的有些醉意,今日来晚了,按律当斩。不过一会我斩杀陈友谅,就算将功赎罪了。哈哈。。。” 皇上本事生气至极,不过看这张仙人露了这么一手绝活,只认为这张三丰是仙人下凡一样,这脸上哪还有半点不快。“张仙人此话见外了,早知仙人好酒,我就多准备几坛放在船上了。” 张仙人大马金刀的站在船首,他说道:“吴王呀,那酒等老道我一会斩了这陈友谅再喝不迟。你们谁眼神好,一会将那恶贼指给我看就可以了。” 这时候,皇上对徐达颔首示意。那徐达手中令旗一挥,各位将军就都回到自己的旗舰上去,不一会,就听战鼓擂擂,旌旗飘飘。近千艘战舰直奔对面的敌军而去。那张真人站立在船首,任西北风吹的道袍四溢,须发飘扬,却巍峨而立。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我们与敌舰离的有两三里,已经隐约可见对方的大旗了。张真人见这吴王的旗舰落在后面,就问我,你可认得那陈友谅否?老臣我说认得,然后那张仙人一拉我手,就连续几跳到了那先锋常遇春的船上,我和常将军此刻已经能隐约看到对方陈友谅旗舰的大旗了,老臣目力稍微强些,就说:“对面那艘最大的舰船上,黄色大旗下面身穿黄色锦袍之人就是陈友谅。” 那张仙人定睛看了看,说:“头戴紫金冠,腰系火犀玉带,上挂宝剑之人吗?”老臣又如何看的这么仔细,但料想这个打扮是错不了的,就点头称是。那张仙人对常先锋说道:“将军,老道借三只箭。”常先锋听了也是咋舌,此刻离敌军旗舰还有两里多地,就是火炮也打不到那么远呀。他摘下背后黑弓,又取了三只箭,“这弓算不得宝弓,却也有十石之力,请道长不要嫌弃。”张真人接过三只箭,摇头说道:“老道我一辈子不擅射弓,所以只要这箭就可以了。”说着,张仙人双手夹住一只箭,向前掷去,那箭如风雷一般向前飞去,不过过了百丈左右,渐渐没了气力,就掉落水中了。 我和常先锋还在纳闷时候,只见张真人就跳下了船,他在那水中有如蜻蜓点水一样,向前直飞一里多地,距离那陈友谅只有不足一里地了。此刻,敌军也发现了张仙人,急忙用弓箭和火器射来,奈何,距离太远,还是够不到张仙人。 张仙人又向前奔了几十丈,手中一直箭矢就如流行一样飞向敌军的旗舰。说来也怪,众人看这箭矢均觉得不快,也都知道是射向陈友谅的,可是却偏偏没有任何时间去做反应,也许是被张仙人的奇功吓傻了吧。待到众人清醒时,只见那只箭矢贯穿了陈友谅额头,顿时敌军一阵大乱。而我军则一鼓作气,全歼了那陈友谅的军队。 “哈哈。。。”想不到齐公公对这三十多年之事还记忆犹新呀,讲的老道我都不好意思现身了。 那高王心中一惊,难道是张真人?他此刻声音离我等也就两三丈远,可是我竟然没有发觉?果然好武功。 那齐公公听了,忙鞠躬道:“张仙人见笑了,我在背后谄谀仙人。还请仙人不要怪罪于我。” 三人眼前一花,一人从走廊上的房脊上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根本就不是跳下来,而是走下来的一样。高王心中一惊,这张真人就在自己头顶两米多高的地方,自己和齐公公却一直都没有察觉。看来这张真人武功高我等太多太多。 那老道一拱手说道:“高王有礼了,齐公公有礼了。这位。。。这位小太监有礼了。” 第三十一章 仙人一箭杀有谅 那张仙人抚须大笑,“吴王放心,择日您和这陈友谅决战之时,我于万军之中,取他的性命。” 帐中诸将和吴王均以为这道人会去暗杀陈友谅,没想到他要在万军从中去陈友谅首级。吴王听了,哂笑几声,“呵呵,道长你有所不知呀,这百万军中打仗可不像那武林中人比武过招呀。况且这是水战,并不是那陆战,我军舰船与那陈友谅的旗舰最近也有数里之远。想我手下猛将数十员,像徐达,常遇春,汤和,邓愈,傅友德等,均是武艺出众者,却无人能做到这点。” 那张仙人听了也不反驳,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吴王。此刻,刘基站出来说道:“吴王,想这老道长既然毛遂自荐,肯定就有个把握。下次与陈友谅决战之日,不如就让这道长试上一试。” 朱元璋此刻也是恼火,想我军中百员上将,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我等在这鄱阳湖苦战一年,都不能胜这陈友谅,你一个老道,来了张嘴就说于万人从中,取这陈友谅性命。那我以后别要这百名上将,十数万大军,带你一个人出去打仗去算了。 朱元璋阴沉的看了看张三丰,他说道:“道长,我这军中无戏言呀。” 张真人笑道:“愿写军令状。”说完,张真人在准备好的纸笔上写下了定斩陈友谅的军令状。 朱元璋看着军令状,大笑道:“好,那我即刻下战书与那陈友谅,三日后决战鄱阳湖。” 南平此刻已经听得入神,双手撑着高王的肩膀,顶着下巴,弓着腰,笑眯眯的看着齐公公,高王回头用扇子推了推她胳膊。 “干嘛?王叔推我干嘛。”南平不满的问道。 “小王我只是提醒一下,你现在是太监,我是王爷,你要注意言行举止,要像个太监的样子。你和小王在一起,岂能如此放肆。”高王指着一圈院子里的小道士,奚落她道。 南平大眼睛一翻,却也无奈,谁让自己非要嚷着跑出来的,那只能听这个小王叔的话了。她双手下垂,脑袋一耷拉,乖乖的站在高王身后。 那齐公公干笑了几声,继续讲着: 那张仙人写下军令状就离开大营,临走前说下三日后决战之日来助洪武皇帝一臂之力。张仙人走后,众武将皆不信,互问:“这道长虽然仙风道骨,难不成会用妖法,杀了那陈友谅?”朱元璋沉默不语,只有那刘基一丝微笑挂在脸上。 三日后,鄱阳湖上西北风刮起,此风已经是对我军不利。因为我军在东南,敌军在西北,这西北风一起,那弓箭火器射出的距离能差三成。皇上见了,心中犹豫,不过在军师刘基的劝慰下,还是全军出击了。当战士们都登上了战船,却迟迟不见那张仙人。此刻,军师刘基的脸色也变得不甚好看了。就在皇上要大怒的时候,从远处的飞过来一人,他轻点水面三四次,从那一里多远的河岸上就跃到了皇上的旗舰上。 此人正是那张仙人,他此刻站在皇上身边,说道:“吴王,老道我昨日喝的有些醉意,今日来晚了,按律当斩。不过一会我斩杀陈友谅,就算将功赎罪了。哈哈。。。” 皇上本事生气至极,不过看这张仙人露了这么一手绝活,只认为这张三丰是仙人下凡一样,这脸上哪还有半点不快。“张仙人此话见外了,早知仙人好酒,我就多准备几坛放在船上了。” 张仙人大马金刀的站在船首,他说道:“吴王呀,那酒等老道我一会斩了这陈友谅再喝不迟。你们谁眼神好,一会将那恶贼指给我看就可以了。” 这时候,皇上对徐达颔首示意。那徐达手中令旗一挥,各位将军就都回到自己的旗舰上去,不一会,就听战鼓擂擂,旌旗飘飘。近千艘战舰直奔对面的敌军而去。那张真人站立在船首,任西北风吹的道袍四溢,须发飘扬,却巍峨而立。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我们与敌舰离的有两三里,已经隐约可见对方的大旗了。张真人见这吴王的旗舰落在后面,就问我,你可认得那陈友谅否?老臣我说认得,然后那张仙人一拉我手,就连续几跳到了那先锋常遇春的船上,我和常将军此刻已经能隐约看到对方陈友谅旗舰的大旗了,老臣目力稍微强些,就说:“对面那艘最大的舰船上,黄色大旗下面身穿黄色锦袍之人就是陈友谅。” 那张仙人定睛看了看,说:“头戴紫金冠,腰系火犀玉带,上挂宝剑之人吗?”老臣又如何看的这么仔细,但料想这个打扮是错不了的,就点头称是。那张仙人对常先锋说道:“将军,老道借三只箭。”常先锋听了也是咋舌,此刻离敌军旗舰还有两里多地,就是火炮也打不到那么远呀。他摘下背后黑弓,又取了三只箭,“这弓算不得宝弓,却也有十石之力,请道长不要嫌弃。”张真人接过三只箭,摇头说道:“老道我一辈子不擅射弓,所以只要这箭就可以了。”说着,张仙人双手夹住一只箭,向前掷去,那箭如风雷一般向前飞去,不过过了百丈左右,渐渐没了气力,就掉落水中了。 我和常先锋还在纳闷时候,只见张真人就跳下了船,他在那水中有如蜻蜓点水一样,向前直飞一里多地,距离那陈友谅只有不足一里地了。此刻,敌军也发现了张仙人,急忙用弓箭和火器射来,奈何,距离太远,还是够不到张仙人。 张仙人又向前奔了几十丈,手中一直箭矢就如流行一样飞向敌军的旗舰。说来也怪,众人看这箭矢均觉得不快,也都知道是射向陈友谅的,可是却偏偏没有任何时间去做反应,也许是被张仙人的奇功吓傻了吧。待到众人清醒时,只见那只箭矢贯穿了陈友谅额头,顿时敌军一阵大乱。而我军则一鼓作气,全歼了那陈友谅的军队。 “哈哈。。。”想不到齐公公对这三十多年之事还记忆犹新呀,讲的老道我都不好意思现身了。 那高王心中一惊,难道是张真人?他此刻声音离我等也就两三丈远,可是我竟然没有发觉?果然好武功。 那齐公公听了,忙鞠躬道:“张仙人见笑了,我在背后谄谀仙人。还请仙人不要怪罪于我。” 三人眼前一花,一人从走廊上的房脊上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根本就不是跳下来,而是走下来的一样。高王心中一惊,这张真人就在自己头顶两米多高的地方,自己和齐公公却一直都没有察觉。看来这张真人武功高我等太多太多。 那老道一拱手说道:“高王有礼了,齐公公有礼了。这位。。。这位小太监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