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时空穿越者》 第一章 侠以武犯禁 韩非子在《五蠹》中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文人们总是靠笔杆子扰乱法制，侠客们总是用暴力触犯律例。韩非是讲求中央集权和“法、术、势”为代表的帝王之术的，一切都是为君主制和中央集权服务。侠讲的是个人武力和暴力宣泄，在一定程度上面是冲击了封建朝廷的统治体系的。 韩非子是法家的大名人，非常反感这些文人和侠客，觉得好好的社会秩序都被这些人给搞坏了，而一个稳定的社会秩序应该是高于一切的。可是，在中国历史上有着太多“以武犯禁”的事情，那些以暴力来解决问题的人当中，也不乏有勇有谋的豪杰之辈，千百年来一直得到人们的景仰。司马迁在《史记·刺客列传》里特地给一些“以武犯禁”的人以大量笔墨。 但凡是一个中央集权的朝廷，都是严厉地打击游侠和脱离中央统治的暴力团伙。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有压迫就会有反抗，不管是大隋王朝怎么禁止，民间的侠、盗依然非常昌盛。王朝统治力强盛，武林势力衰弱些，王朝影响力式微，武林的规模就会上升。 南方武林最厉害的长生门的少门主杨侑圩，与北方武林盟主华山掌门的三公子赵琦约定午时于金陵城城门上切磋武艺，金陵知府倒是开明，知道自己小胳膊小腿加上缺额严重的府兵奈何不了这两个年轻气盛的家伙。 金陵知府索性在城门口划出一块空地，让为数不多的府兵过去维持秩序，免得围观的百姓引发混乱。治下要是发生了武林斗殴事件，最多也不过是被御史台弹劾一下，御史台就是干这个活的，不被弹劾几次都不算当过官。可要是发生了大规模的百信骚乱，那可就是大事件，绝对会被御史台群起而攻的，不是也得脱层皮。 午时还没到，城门就已经围了很多百姓了。捏面人的、麦芽糖、瓜子花生，城门口俨然成为了小集市。 长生门和华山的人提早就过来占了位置，布置好了休息的地方，省得杨侑圩和赵琦到时候没地方呆。好在武林人士，多少学习过仁义，并不与普通百姓为难，只要是忙活吆喝的小百姓没有越过休息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琦多生活在北方，对于这么热情的金陵百姓有些吃惊。北方尚武，街头斗殴非常普遍。而南方百姓生活富足，更注重读书科举，武术的切磋很少。作为南北两个顶尖门派小辈的对决，自然能够引起轰动。杨侑圩则是见怪不怪，非常悠然地坐在上好的小紫檀制成的扶手椅上。 隔着偌大的擂台，杨侑圩颇有意味地盯着正在热身的赵琦。赵琦的年纪要偏小些，性格有些冲动好胜，把这次的切磋看作是非常简单的一个武术切磋。可是作为少门主的杨侑圩，他更清楚，这是北方武林对南方武林的一个侵蚀。 南方更加富裕，武林门派的实力相较于北方略有逊色，北方尚武可是缺少商业环境。北方武林想要扩展自己的影响力，想要有更多的钱财购买淬炼身躯的药材，就必须朝着南方发展。而侵蚀南方武林地盘的排头兵，无疑就是北方武林盟主华山了。 如果杨侑圩能够在金陵的老少爷们面前打败华山伸过来的触角，当天就能够传遍整个南方。北方武林想要借机侵占南方武林的势力范围，就会多出更多的阻碍来。 杨侑圩不知道对面的赵琦是受到华山掌门的指派，还是被人当成了一枚试探长生门的棋子。 果然是年轻懵懂啊~ 杨侑圩不由地扯出了一抹轻蔑的笑意。 午时，杨侑圩和赵琦站到了擂台的两面侧。 先是由金陵城一位颇有名气的老夫子宣读了切磋武艺的若干规则，包括某些不能攻击的部位和点到为止的意思。 赵琦还年轻，在老夫子宣读规则的时候有些走神，眼睛不自觉地瞥向台下嗑瓜子聊天的围观百信，嘴角不由地有些抽抽。 “这些家伙还真是把比武当成是看戏啊！”赵琦心中不忿地想到，“真的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 赵琦想了想昨晚的长谈，真心觉得这个富裕的地方，就该属于华山。 “侑圩兄，指教了！”赵琦长剑一拔，脆声喝道。 “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杨侑圩心中说道，不过表面还是非常和气地说道，“不敢不敢。” “我来了！” 赵琦一往无前，内力通过剑锋扫过一个夸张的长弧。 杨侑圩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赵琦这个小子的功力居然这么浑厚，要不是赵琦在掌控力上还差些许，自己可能就无法轻易地躲过。 必须要谨慎应对了！ 杨侑圩的剑一出鞘，化作一道银丝，从四面八方朝着赵琦跃去，不给赵琦留下丝毫的反应机会。 南方偏重科举，连带着武林也多讲究仁义道德。杨侑圩不是死板的人，可也要准守一些潜在的规则。老夫子宣读的比试规则可不是白读的，他在金陵城也是颇有地位，也是为了这次比武做的裁判。 赵琦刚才的剑气可是没留余力的死招，根本就没有把这次的比武当成是切磋。这也合了杨侑圩的心思，台下那么多百信看着呢，总有明事理的。既然赵琦先出狠招，那么自己教训一下他，也不为过了。 扑面而来的银丝并没有让赵琦有分毫的退让，反而是激起了他争强好胜之心。赵琦狂舞起来的剑气被银丝撕开了数道口子，身上的部分长衫化成了齑粉，数道血淋淋的口子异常地显眼。 这家伙疯了吗？ 杨侑圩面对赵琦这种不要命的打发有些畏惧，不敢再用自己的化成银丝的剑气逼迫赵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是自己不顾一切地压过去，两个人都会被对方的剑气伤到。赵琦绝对会受重伤甚至死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杨侑圩的初衷不过是教训教训赵琦，打断华山伸出来试探的触角，可不想两败俱伤，或者当众击杀华山掌门的三公子，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奈何赵琦似乎并不理会杨侑圩的避让，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杨侑圩。 血红色的眼睛在午时阳气最盛的时候，看起来都非常渗人。 杨侑圩暗道一声糟糕。 人能够发挥的潜力是有限的，赵琦现在的状态显然不是依靠自身实力，非常有可能借助了外在的药物或者秘法，调用了生命力。 这个家伙是疯子吗？这是拼命啊！ 面对赵琦拼命的打法，杨侑圩发挥出来的实力受到了明显的限制。赵琦可以不管不顾，可是杨侑圩承担不了杀死赵琦的责任。要是引发华山派对长生门的强大攻势，杨侑圩就是长生门乃至整个南方武林的罪人。 杨侑圩理由赵琦的玩命突进，一个借力把赵琦手中的剑格挡开来，两把稀世的宝剑在强烈的冲撞中同时飞起，落到了擂台下面。 疯起来的赵琦，不是杨侑圩能够控制得了的，使用兵器太容易出人命了。杨侑圩宁可放弃自己宝剑无坚不摧的优势，和赵琦比拼拳脚。 打得踏马都不认识他，总比劈成两半要好。 吃瓜的百姓可不知道长生门的少公子心中有那么多的思虑，只是觉得两个人的兵器都没了，似乎到了更加热烈的拳脚比拼。有些不太安分的流氓地痞呼叫起来，被一旁严阵以待的府兵喝止了，可是更多磕着瓜子小老百姓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炒货，等待着最激烈的战况。 杨侑圩和赵琦两个人对拼了三十六招，看似双方毫无损伤，可是杨侑圩有些气喘。不知道赵琦究竟吃了什么，力气大得惊人，杨侑圩每对拼一招，都需要调动自己全部的力量。在具有压制性的力量面前，杨侑圩学习的拳法没有发挥的空间。 就在此时，擂台下面的人群出现了小范围的混乱，有一个浅色的身影在暗色调的百姓中特别显眼。小小的混乱就好像是癌细胞一样，搅动得整个人群不得安宁。 “哪个不长眼的踩劳资的脚了！” “要死了啊，动什么动~” “哎呦，谁打我头！” …… 带队负责擂台秩序的府兵队长察觉到了人群的混乱，而且有越来越剧烈的趋势，脸色顿时变了。这要是百姓出几条人命，知府被弹劾、入狱，下边的府兵也是跑不掉的。 “你，快去找知府大人，希望能够把城外的军队借调过来。”府兵队长让自己的亲兵赶紧去通知巡抚，一边命令为数不多的府兵去维持秩序。 混乱来得突然，府兵很快就被大量没头没脑的百信冲散了，根本组织不起拦截的防线，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混乱不断扩大。 地势稍高的华山派和长生门营地觉得莫名其妙，明明看着少门主和三公子在那里比试呢，台下的百信却乱了起来，不知是去救援少门主和公子，还是出面疏散百姓。 第二章 霸哥 那道引起混乱的浅色身影，上身穿着白色带黑色印花的t恤，下身则是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的则是三叶草运动系列。 在一众穿着粗布麻衣的老百姓当中，这个家伙足够显然。最让人奇怪的是，大隋朝以儒法立国，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这个家伙一头短发，典型就是无君无父、无法无天。 是的，没错，这个家伙就是沈懿，千百万穿越者中的一员。只是沈懿的穿越有些独特罢了。 “霸哥，救命啊！”沈懿在人群中穿来穿去，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急得脑门子全是汗。 霸哥就是bug，只不过人家是时空管理系统的bug，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就能够穿越。沈懿倒没有称雄称霸的想法，就是想通过穿越换点好东西而已。 唐宋的三彩、瓷罐，哪个不要几百万、上千万，要是带回来一个，沈懿连工作都不用找了，直接在家里面混吃等死就好。 在sh这座大城市，花个几百万买个房，剩下的钱能让沈懿嗨得飞起来。 可是霸哥只是个bug，暂时没有能力让沈懿穿越到指定的时空当中，所以就来到了一个修习武功内力的世界。 武侠是每个男人梦想，发不了财，练点神功也不吃亏嘛。 就在沈懿尝试着用“布灵布灵”的各色人造宝石和商铺的老板换取货架上面的《基础剑术九式》、《内力图示》，一队身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士兵就冲了过来。 沈懿就是有一种直觉，在霸哥还没有提醒之前，一把抓起了柜台上面的武功秘籍，也来不及和掌柜的讨价还价，把一袋子人工宝石扔在了桌上。这一袋人工宝石真心不值钱，九块钱九淘宝还给包邮呢。 在掌柜一脸懵逼的时候，一个穿着作战服的靓丽姑娘把一袋子人工宝石给拿走了，留下来一些这个世界通行的货币。 在时空管理系统下面，有一个专门负责维护系统秩序和纠正时空乱流的时空管理局。正在抓捕沈懿的，就是时空管理局下属的作战小队。 “没事的，别被他们抓住就好。”霸哥云淡风轻，一幅不食烟火的样子。 “我去！”沈懿心中不忿。 霸哥很早之前就该告诉过沈懿，在穿越的世界里面不需要怕死。作为时空管理系统的bug，霸哥能够利用穿越者死亡时引起的时空能量紊乱把穿越者带回现实世界，并且复活穿越者。 也正是霸哥言之确确的保证之下，沈懿才敢在没有什么保护的情况下，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死就死了，不过是一场梦幻，万一带回来什么古董，那可就是发财了。 风险小，收益大，沈懿才急吼吼地进行了第一次穿越。 可是霸哥却没有提到还有时空管理局这回事情，这让沈懿非常忧伤~ 要是被时空管理局的作战小队逮捕了，面临的就是审判，沈懿可不想被关起来。虽说能够自杀，可万一没死成呢，缺胳膊断腿不是更惨？ 时空管理局的作战小队紧追不舍，不过似乎并没有动用枪械或者武器的意思，应该是担心引起更大规模的混乱。作战小队所受到的规则掣肘，让沈懿有了侥幸的心理。 擂台现场那么混乱，对方也无法确认目标，沈懿要是趁乱跑掉了，还能在这个世界待一段时间。 来一次不容易呢，沈懿可不想空手而回。 “队长，再这么下去就跑掉了！”一名队员推开挤过来的百姓，有些无奈地和作战小队的队长说道。 作战小队的队长有着一张清秀的面孔，在厚重的作战服下，依然能够看出她姣好的身材。 “疑犯拘捕，如有机会，直接击毙！”女队长冷冷地说道。 一般的穿越活动是不会动用作战小队的，普通的工作人员就能够把穿越者带回原来的世界，或者送回总部审讯关押。只有被系统判定为危害极大的穿越活动，系统才会派遣作战小队进行抓捕，其中包括直接击毙。具体的应对，可以由队长决定。 城门口的百姓非常多，混乱起来不是几个作战队员能够安抚下来的。要是放任危险级别相当高的穿越者逃脱，那么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危害是极其大的。 穿越者的性命，和一个时空的稳定比起来，不值一提。 “收到！” “收到！” 队员们紧握武器，严阵以待，一旦搜寻到沈懿的踪影，直接击毙。 擂台上面的杨侑圩眼见着人群混乱起来，似乎有冲击擂台的趋势，心中有了计策。两三步助跑之后腾空而起，借助几个固定点，回到了长生门的营地。 杨侑圩不可能朝着无辜的百姓痛下杀手，那么只会陷自己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会被整个武林所唾弃。最好的方法就是中止这场比武，待到混乱平息，再做商定。 华山派那边也派出了不少弟子接应失去理智的赵琦，好不容易才将赵琦给打昏带离了现场。 两派的人都忙着，无暇顾及两把掉落在擂台下面的两把宝剑。 杨侑圩和赵琦什么身份？一个是少门主，一个是三公子，用的兵器自然不会是凡品。 就在有地痞流浪准备顺手牵羊的时候，沈懿无比鸡贼地黄雀在后，抢了就跑。 愤怒的地痞骂骂咧咧，奈何沈懿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面，根本找不到踪影。 “嘿嘿~”沈懿心中不由有些小得意。 虽说用人造宝石换宝贝的计划意外被时空管理局的作战小队给破坏了，可是能够顺来两把宝剑，也是一个巨大的收获呢。何况这两把剑一分钱都不用花，完全没有成本啊。 混乱还在持续，沈懿双手抱着两把长剑有些身不由己，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在背后推了一把，沈懿摔在了地上。 一瞬间，沈懿真的感觉到了千百万只草泥马从自己的身上碾压过去。 人群混乱最怕的就是摔在地上，惶恐的人群中不会有人把你拉起来，倒在地上就会被人踩踏死。所以说，不要去人多的地方，特别是那种极易出现混乱的地方。 中国最多的就是人了，有啥好看的？万一出事，那可是要命的！ 在沈懿咽气的那一刹那，霸哥利用紊乱的时空能量开启了返程的隧道，沈懿惨不忍睹的尸体和两把宝剑闪烁了两下，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 金陵知府在收到府兵的消息之后，无力地瘫软了下来。 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知府一方面把城里所有的府兵给派出去，一方面让衙役快马到城外的军营去搬救兵。 长生门和华山派在确认杨侑圩和赵琦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也投入到了安抚混乱百姓的行列中。整个人群直到大量的士兵抵达，才算是恢复了平静。 留下城门外，一片狼藉。 作战小队搜寻很久之后没有找到穿越者，加上形势不可控制，只能够先行一步撤出现场。 “你是说刚才监控到穿越者死亡的时空波动？”作战队长徐敏禾差异地问道。 负责监控和通讯的白人帅哥汤姆咧了咧嘴：“按照监控的能量波动上面是这么回事，如果是真实的，那就有些可笑了。” 徐敏禾明白汤姆的意思。 能够穿越时空的家伙，要么是逆天的机遇，无意中找到了时空乱流的入口，要么就是大能者，能够破快时空的屏障。 徐敏禾的作战小队主要负责追捕普通的穿越者，那些极度危险、具有超凡能力的穿越者会由系统安排级别更高的小队进行处理。 也就是说一个运气极好的家伙无意来到了这个世界，却非常悲催地死在了人群混乱里面。 徐敏禾遥望城门依然狼藉的场面，不知道地上的不知名的碎肉和残骸，是不是有那个倒霉的穿越者？ 徐敏禾摇了摇头，是挺具有戏剧感的。 “向总部汇报一下吧，剩下的人以此为中心，搜寻穿越者可能留下的东西，不能放过任何其它时空的东西。”徐敏禾命令道。 作战小队不止是逮捕穿越者，还有职责恢复混乱的时空秩序。 队员把身上黑色的作战服更换成这个世界特色的服装，毕竟作战服是为了防止穿越者带来的致命损害。现在是后续收尾环节，以低调为主。 队员散开之后，徐敏禾脱下了身上沉重的作战服，只有留下了一件单薄的运动背心。背心似乎有些掌控不住胸前的伟大，加上滑落的汗珠，真是一幅动人心弦的画面。 徐敏禾打开了沈懿留下来的那袋红石，各种颜色的都有，只不过色泽没有天然的那么纯净。这些人造宝石的主要成分都是刚玉，各种颜色不过是混入了金属离子罢了。红宝石呈现红色是由于其中混有少量含铬化合物，而蓝宝石呈现蓝色则是由于其中混有少量含钛化合物。 “就想拿着这种廉价货在另一个时空生存，实在是太天真了！”徐敏禾冷笑一声。 穿越，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 第三章 辅导员的日常问候 “呼哧——” “呼哧——” 沈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魂未定。 数不胜数的腿脚在自己的眼前晃过，在自己的身上踩过去，实在是太恐怖了。要不是沈懿一贯地心大，现在估计就直接过去了。 “霸……哥，下次能……能不能换种稍微好点的死法？”坐在椅子上的沈懿有些无力地说道。 霸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按照原定的计划，你应该是被作战小队击毙。” 沈懿这下不说话了。 按照霸哥的计划，被时空管理局的作战小队直接击毙，然后霸哥利用时空乱流把沈懿带回来。虽然作战小队找不到尸体，可是由他们亲手击毙，也就不会有其它的猜测。而且一枪击毙，总是要比踩踏死要痛快吧！ 可是沈懿有些侥幸心理，觉得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能够在时空中多留一段时间。来回一次不容易啊，啥都没弄到，岂不是很亏？ 缓了口气，沈懿把这次穿越的成果摆在了桌子上面。 宿舍里的另外三只牲口，一个继续读研，接着搞计算机；一个找到了工作，专业不对口，奈何家里有关系，硬生生给塞进了办公室；还有一个过五关斩六将考上了公务员，吃上了国家饭。宿舍里面也就沈懿一个人，也不需要避讳什么。 两把锋芒毕露的宝剑，一把被劈出了几道豁口，看起来稍微有些破落。另外一把就要好些，透着寒意。沈懿惊叹了一下那个武侠世界的锻造技术，剑屈而不折，韧性和刚性达到了一个协调的程度。 把两把剑放到一旁，沈懿把目光放在了两本书上面。 《基础剑术九式》和《内力图示》，这两本书霸哥非常贴心地给翻译成了简体字，不然沈懿还得专研一下那个世界的语言文字。 不知道是因为翻译的问题还是原本就是那么晦涩，沈懿理解不了两本书的内容。里面的姿势图画倒是很形象，沈懿试着做了两个，感觉似乎还可以。 “黑凤梨，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 沈懿的手机铃声用的是beyond的《喜欢你》，用了有快四年了吧。 来电显示是“团委办公室”，沈懿不由地叹了口气。 “是刘老师吗？” 这个时候，除了那个年轻得不得了的班主任，也不会有哪个团委老师会打电话过来了。 “沈懿，我是刘岩卿，过两天有一个sh人才市场组织的招聘会，你到我办公室来拿一下门票吧。” 刘岩卿的声音非常好听，让人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 原来的班主任生二胎去了，加上产假，不得不让新辅导员刘岩卿接任班主任。大四班主任没有什么日常工作，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学生就业的问题。 大学生毕业了能不能够找到工作，有些学生和家长倒是不着急，可是学校和辅导员是操碎了心。 学生的就业率和毕业的去向，可是关乎到学校、学院、专业下一届招生和教育资源分配。可以说，毕业生有一个好工作，好去处，学生会满意，家长会满意，学校更会满意。 可是都五月份了，沈懿还没有找到工作。 准确来说不是没有找到工作，而是沈懿在实习期被解雇了。 原本要在拿到毕业证之后就和公司签约的，可是莫名其妙公司的人力资源部就通知沈懿，鉴于在实习期间经济方面有些不清不楚，被公司给辞退了。 搞笑！ 沈懿作为一个实习生，哪里有资格贪污受贿？作为项目组的小小实习生，做得最多的就是端茶倒水，帮着项目组的老鸟分担他们没有做完的工作，根本就没有接触到资金的可能。 本来沈懿是想闹一下的，作为一个大学生，哪里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气。办公室一个老资格看沈懿平日里面做事积极，不愿意沈懿就这样毁掉了。 “小懿啊，我劝你想清楚。人力资源说到底就是上面人的狗腿子，上面说用你，hr就会跑过来给你升职加薪，上面要是看不上你，hr就冷落你。” 老资格这是在暗示沈懿，被辞退的原因可能不在沈懿身上，而是在公司的上层。 真正让沈懿改变主意的，还是老资格下面说的话。 “互联网，说大其实也就这么大，人员流动性很强。和谁都不要把关系搞僵，谁没有几个朋友同学。” “咽下这口气，还能去别的公司试试。要是把人得罪死了，可能别的公司也不用你。” 沈懿准备签约的是sh有名的奇艺互联科技公司，旗下的即时通讯、视频、游戏在市场上面都能够占据一定的份额，虽说不领先，却也落后。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沈懿的专业技能也不差，换家公司照样能够风生水起。 沈懿想想也对，可是他还是漏算了被辞退的罪名。 实习期间因为经济问题被辞退，沈懿算是在公司里面出了名。正如老资格说的那样，谁还没有几个朋友同学啊，反正sh主要的几家互联网公司对于沈懿发过去的简历似乎并没有什么回应。 沈懿打电话过去想问个究竟，脾气好些的还找个理由搪塞一下，态度不好的直接让沈懿反思一下在奇艺公司的所作所为。 互联网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没有人推动，消息哪能传那么快。 直到这时，沈懿才算是明白了过来。辞退不过是开胃小菜，让沈懿认下罪名才是大杀器。沈懿有理由相信，那个面善的老资格，不过是有人差使过来的工具而已。 沈懿忍气吞声选择了离开，真的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刘岩卿从沈懿舍友那里了解到了沈懿被污蔑的情况，就私下找了沈懿，希望能够鼓舞起沈懿的斗志。 沈懿的成绩非常好，甚至还在大二的时候跟着教授做过课题，还有独属于自己的发明专利。如果不是出了事情，沈懿绝对是这届毕业生中的亮眼人物。 刘岩卿从研究生的身份转变成为辅导老师，心中的正义感丝毫没有减弱，一方面是对沈懿的遭遇不平，另一方面特别注意帮着沈懿留意招聘会。 沈懿不忍心拒绝刘老师的热心，答应着等会就去办公室拿。 sh的厉害的互联网公司就这么几家，数量和质量和bj深圳和杭州的互联网公司要差一些。沈懿在实习期间被奇艺公司辞退，想要进入其它几家公司，难如登天。 可如果找一份非对口的工作，沈懿心里面真的是不甘心。抛弃学习了将近四年的东西，做个普通的文员，心里的那份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沈懿把两把宝剑和两本书收拾了一下，骑着小电驴就去了行政楼。 沪城大学的行政楼在校区的东边，宿舍区则是在校区的最西边，要是没有小电驴，就得走上很久。 在保安大叔严厉的眼神中，沈懿乖乖地把小电驴停在了离行政楼还有挺长距离的车棚里面。 大学是象牙塔，也是最势利的地方。自行车和电驴都不会允许停在行政楼前，深怕会打扰到领导的心情，可是一些好车却是除外的。比如，保安大叔就一脸微笑着引导着一辆宝马i8停入车位。 宝马i8的车门开启，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子站在了沈懿的面前。男子年轻白净，可是一双眼睛让人觉得非常不善，深色的眼眸中尽是轻视。 “杨巍韫有事情吗？”沈懿沉声地问道。 “我？”杨巍韫轻笑了一下，“我有事啊，没想到能见到你，难得啊！” 沈懿才不相信杨巍韫是在抒发自己久别重逢的感情，这个家伙之前没少使绊子。 “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去见老师了。”沈懿说着就想要上台阶。 “都快毕业了，能有什么事？”杨巍韫在后面说道，“不会又是哪个老师给你介绍工作吧？” 听着杨巍韫语气里面的讽刺，沈懿身形定了一下，心中的火气已经蹭蹭地烧了起来。 “顺便和你说一声，我姑父是奇艺公司的副总裁。” “哈哈~”杨巍韫止不住的得意。 “是你？”沈懿转身喝问道，一双眼睛都能够喷出火来。 杨巍韫没想到愤怒的沈懿居然那么可怕，不由地后退了小半步。片刻之后，杨巍韫就为自己的后腿感觉到了窝囊。杨巍韫现在是以一个成功者的身份，在看着沈懿这个loser，心态怎么可能被反制呢！ “什么我！”杨巍韫装傻道，“你被辞退可不是我的原因，明明就是你有经济问题嘛。” 杨巍韫又不是傻瓜，脏水泼在了沈懿身上，才不会帮着他洗白呢，谁知道沈懿的手机有没有录音。要是沈懿拿到了杨巍韫承认的语音，不说能不能够反杀，但足够给沈懿自己洗清冤屈了。 杨巍韫的反应，无疑是在告诉沈懿：就是我做的，怎么着了！我不仅做了，我还跑到你面前嘚瑟，你咬我啊！ 第四章 等着处分决定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话不能说的太狠，事不能做得太绝，这个道理想必杨巍韫还是理解得不够深刻。 真正有城府的人，绝对不会当着面露出自己的实感，反而是要表现得大气、大方。背后是不是朝死里面下狠手，就是阴暗里面的故事。 杨巍韫当着沈懿的面嘚瑟，就直接把沈懿多日来的怒气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很开心，是吗？”沈懿一字一顿地说道，却丝毫没有询问杨巍韫的意思。 杨巍韫瞬间有些迷茫，面前的这个沈懿怎么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懿在sh这座城市呆了三年多，留下了太多的记忆。 留在这座城市，一来是想在这里混出个样子给瞧不上自己的人看看，二来留在她的城市中，感觉她从来都没有离开。 沈懿有一个谈了三年恋爱的女朋友，叫宋媛，大四上学期就拿到了英国伦敦国王学院的offer，接着就去了英国，提前适应那边的教学和语言环境。沈懿没有去送她，不是因为惧怕离别，而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是哪天的航班。 面前这个杨巍韫之前一直纠缠宋媛，奈何宋媛和沈懿感情很好，杨巍韫一直都没有机会。杨巍韫家里在sh还是有些关系的，有着校领导关照，在学校里面混得非常不错。各项的活动、检查都是避不开学生会这个组织的，杨巍韫多次借故为难沈懿，要不是宋媛劝着，沈懿早就和杨巍韫翻脸了。 可是现在宋媛去了英国，沈懿自己因为实习期被奇艺公司开除，似乎留下sh找一份专业对口的好工作变得异常地困难。而想法破灭的元凶，就站在眼前。 杨巍韫这种娇生惯养的人，是不会懂得忍耐的，也不会明白沈懿心中那份不可以被触及的伤痛。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杨巍韫不知道沈懿究竟是什么意思，心里面莫名地有些慌张。 沈懿突然笑了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梦幻。 以前宋媛在的时候，总是劝沈懿脾气不要太急躁，冷静下来总是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沈懿心里面很清楚杨巍韫家里面的关系，也明白和他起正面冲突只会不利于自己。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宋媛已经去英国了，自己也找不到工作。都没有什么需要顾及的东西，那又何必再忍耐呢？ 沈懿突然启动，朝着杨巍韫就是一拳。 小时候几个小朋友干架，除非是实力差距太大，否则就是先动手的占便宜。沈懿那个时候没少干架，这方面是有自己的经验体会。 别看杨巍韫长得高大，可是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再加上沈懿动作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 沈懿这一百五十斤的身体压在杨巍韫身上，杨巍韫除了被动地躺在地上挨打，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击。 “你们干什么呢！”远处巡视的保安大叔看到了这边的异常，一边跑过来，一边喝止道。 沈懿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过时不候，不趁着这个机会把杨巍韫打一顿，下次估计他就有了防范，再想教训他就难了。 “我让你下黑手！”沈懿抽着杨巍韫的脸骂道。 “副总裁了不起是吧？卧槽你大爷！” 杨巍韫捂着脸叫喊着：“你特码放开我，我弄死你!” 沈懿可是拿出了吃奶的劲，巴掌声大得估计整个行政楼都能够听得到。 “来啊！弄死我啊，你要是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你试试！” 沈懿恶狠狠地喝道。 见杨巍韫那首挡着脸，沈懿朝着他肚子就是重重地一拳，杨巍韫吃痛了松开了手，沈懿趁机又扇了两巴掌，杨巍韫的脸以可见的程度红肿起来。 打人不打脸，沈懿如此痛殴杨巍韫，也是杨巍韫做得太可恨了。原本沈懿可以凭借着自己在大学时期做得项目和各项奖状证书，在任何一个互联网公司找到一份好工作。可是被奇艺公司开除，等于说毁掉了一份未来。 或许在杨巍韫眼中，毁掉沈懿的工作是对他的打击报复。因为在杨巍韫这种富家子眼中，工作并不具有实际的意义，一年勤勤恳恳工作，工资可能连跑车的一个轱辘都买不起。可是在沈懿的眼中，一份薪酬不错、能够实现自己价值的工作，是在sh这个大城市生存下去的基础，是改变整个家庭的基础。 保安大叔跑过来想要把两个人分开，奈何沈懿还在气头上，保安大叔拉都拉不动。 直到一脸校园巡逻车开过来，两个保安才把沈懿给拉起来，而杨巍韫就像是癞皮狗一样躺在地上，眼神都是迷茫着的。 有一个保安连忙上去检查，这要是有学生在学校被打死了，当天就能够上新闻。好在杨巍韫只是被打懵逼了，缓不过神来而已。 被两个保安死死按住的沈懿一脸不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起来的杨巍韫，这份仇不会这么就算了的！ “哪个学院的！”有个似乎是小领导的保安朝着沈懿吼道，“为点破事就把人打成这样！” “不了解情况就不要瞎说，他这样是咎由自取！”沈懿正声说道。 保安被沈懿顶得一愣一愣的，没见过那么嚣张的学生，打了人还觉得有没错。 “这家伙先带回去，通知他学院的老师！”保安指挥到，“地上的抬上车，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毕竟是学校里发生的斗殴事件，还没有必要处理成为刑事案件。再说学校的保安也没有私自处理学生的权力，除了询问了一下沈懿的个人信息，也没有对沈懿有出格的行为。 学院来的辅导员是刘岩卿，这倒是让沈懿有些尴尬。 说好了去找她拿招聘会门票的，却在行政楼门口打了杨巍韫一顿，现在在学校的保安处见面。 夏日的风吹得人焦躁，也让整个世界的姑娘变得明亮了很多。刘岩卿穿着一件白色印花的圆领，下身是牛仔短裤，露着修长的腿，怎么看都像是个学生。保安处的副处长确认了刘岩卿的身份，才算是让她把沈懿领走。 沈懿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跟在刘岩卿身后。 “都大四了，还不懂点事情啊？”走在前面的刘岩卿终于出声了。 沈懿一抬头，刘岩卿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保安处说会给处分！”刘岩卿有些急躁地说道。 大学里面被处分，会影响到毕业，就算是毕业，也拿不到学位证书，只能够拿一个毕业证。一般来说，处分是有一定的操作空间的，处分决定过半年到一年，可以找学校求求情，情节不特别严重，学校也会撤销处分决定。 打架这件事要是发生在大一大二，刘岩卿最多也就是把学生说教一顿，就算有处分，影响不会特别大。可是沈懿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要是背了处分，根本没有操作的空间。 刘岩卿说完了也不想搭理沈懿，气呼呼地朝着行政楼走去。 沈懿一直跟到了刘岩卿的办公室。 刘岩卿是新老师，和其他团委老师共用一个办公室。都快中午了，其他老师已经先去吃饭了，偌大的办公室就刘岩卿一个人。 “后天人才市场的门票，会有一些杭州和深圳的公司过来。”刘岩卿说话还带着怒气。 “谢谢老师。”沈懿非常诚心地说道。 被奇艺公司开除之后，是刘岩卿给沈懿带来了暖心。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得。沈懿没有什么可以被刘岩卿贪图的，刘岩卿为沈懿做的一切，真的是单纯地为了沈懿好。 “你要是真感谢我，就少给我惹的事情。”刘岩卿白了沈懿一眼。 顿了顿，刘岩卿又说道：“我会和书记商量商量，能不给处分就不给处分。” “其实我打的那个人，家里面是很有关系的，还是不要麻烦老师了。” 杨巍韫家里面究竟是干什么的，沈懿不太清楚，不过他姑父就是奇艺公司副总裁，家庭能够弱到哪里去？ 刘岩卿就是一个普通的辅导员，和杨巍韫比起来，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知道人家有关系，你还没事惹别人！” 沈懿的话让刘岩卿火气蹭蹭上冒。 “……”沈懿调整了一下心情，“杨巍韫的姑父是奇艺公司的副总裁，我被奇艺开除就是他搞的鬼。” 刘岩卿是完整知道沈懿被开除的始末，这个时候也就能够理解沈懿动手打人了。 “唉……”刘岩卿心里面叹了口气。 一方面是在为沈懿叹息，一方面是觉得惊悚。现在的学生真的是太可怕了，动辄毁掉另一个人的未来。 “老师做事不用你管，你只要记得后天去人才市场参加招聘会就行了！”刘岩卿打定主意找人说说情，不管成不cd是自己的心意。 看样子刘岩卿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沈懿只能收下了门票。 不管怎么样，就冲着刘岩卿的心意，后天的招聘会都要去一趟，尽管沈懿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第五章 男生宿舍的女子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将内心的焦躁和愤怒发泄一番之后，沈懿陷入了一个超级淡然的绝对圣贤时间，能够冷静地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 动手痛揍杨巍韫一顿，并不是沈懿的一时冲动。在动手之前，沈懿已经思考过了可能面临的后果。就算是因此被学校开除，沈懿还有最后的依仗，也就是能够让沈懿穿越时空的霸哥。 可以说，霸哥（时空管理系统的bug）成为了沈懿的胆气，让他能够毫无顾忌地朝着杨巍韫宣泄自己的怒火。 沈懿已经不想去管学校究竟会怎么处分自己，也不想被送进医务室的杨巍韫以后会怎么报复自己。现在沈懿急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利用好自己能够穿梭时空的能力。沈懿觉得，霸哥的出现，会使自己人生最大的转折点。 回到宿舍的沈懿一开门，一股冷气就从宿舍里面冒出来，身上有些汗水的沈懿不禁打了个冷战。沈懿怕冷不怕热，一个人在宿舍的时候很少开空调。而且宿舍老旧的空调耗电多，还吭哧地响。沈懿记得自己好几天没开空调了，什么情况？ 宿舍很小，沈懿一眼就看到一个靓丽的侧影，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学姐？”沈懿吃惊地唤了一声。 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身影转过身来，把一缕散发绕到了耳后：“回来啦？” 秦念芯，大沈懿两级的学姐，已经毕业快两年了。秦念芯和沈懿都是js人，沈懿进大学的时候，就是她接的新生。秦念芯读的是传媒专业，毕业回南京创办了一家传媒公司，又当老板又当员工。 沈懿和她一直都有联系，因为秦念芯工作非常忙，聊得也不多。 秦念芯献宝似的把手里面的盒子递给沈懿：“从南京带的烤鸭，还有我妈亲手做的粽子。” 从南京到sh坐动车也就两个小时，烤鸭还没有冷，打包盒一打开，特有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宿舍。 昨天晚上穿越，到现在中午时分，沈懿都没有进食，只不过事情很多，没有察觉到肚子饿。秦念芯东西一拿出来，沈懿的肚子不住地叫唤了起来。 端午节还没有到，可是粽子只要有新鲜的粽叶就可以做。秦念芯妈妈很贴心，有鲜肉的、蜜枣的，不管沈懿喜欢吃咸粽子还是甜粽子，都可以符合他的口味。 沈懿一边吃着粽子，一边问道：“你是怎么进的宿舍啊？宿管大叔不管吗？” 秦念芯蔫然一笑：“我说是你姐姐，登记了一下就进来了。” 沈懿可是很清楚自己宿舍大楼那个刻薄冷淡的大叔，对学生就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大叔这么轻而易举地放秦念芯进来，估计刷脸的可能性最大了。男生宿舍不像女生宿舍那么管理严格，加上秦念芯职业装打扮，喊声大叔，大叔骨头都会酥掉的。 沈懿一边吃饭，一边和秦念芯聊天。 秦念芯到sh来是谈合作的，有家互联网公司想要外包广告业务，是对外公开招标的。秦念芯的传媒广告公司不大，可是野心不小，接到消息之后，就想来sh碰碰运气。 沪城大学好歹也是sh排名前三的大学，传媒专业也是传统强势专业。秦念芯有不少学姐学长都在sh的传媒界，正好联络联络感情，打探一下具体情况。 “公司叫什么？” “奇艺公司啊，在sh也是蛮有名的啊？”秦念芯有些疑惑，沈懿本来就是计算机专业的，应该很熟悉奇艺公司才对啊。 沈懿停顿了一下。 世界真小啊，没想到秦念芯来sh是为了奇艺公司外包的广告业务。 还在奇艺公司实习的时候，就听过公司要加强核心业务，把非核心的业务剔除公司，也就是外包给其它公司。广告制作原本是公司广告部负责的，占据奇艺公司收入来源的很大一块。 可是奇艺公司主要是互联网业务，广告制作真的不是强项，因此计划把广告业务外包出去，而奇艺公司只负责安排播放就好。当时奇艺公司内部也有议论，据说已经内定了几家公司，所谓的公开招标不过是糊弄糊弄投资人罢了。 奇艺公司现在主要还是融资烧钱，本身的的盈利并不多，相比较每年扩张的资金，只能算十小巫见大巫。互联网投资，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等到奇艺公司上市成功，那些投资者会得到足够的收益。 沈懿不想和秦念芯说起自己的事情，免得学姐担心，又不想她在奇艺公司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只能够说得隐晦些： “奇艺公司的广告招标我倒是知道一些，听我同学说，其实有内幕的，学姐要是有关系应该能够知道些。” 秦念芯听了点了点头。 秦念芯是个极其有主见的姑娘，不会因为沈懿的一句话就放弃努力。这不是不信任沈懿，而是她一贯以来的撞破南墙也不回头的处世态度。 又聊了一会，不知不觉话题扯到了沈懿摆在桌上的两把宝剑和武功秘籍。宿舍的书桌本来就不大，两把长剑桌上一放，确实有些显眼。 “这么大个人不会还做什么武侠梦吧？”秦念芯调笑道。 “不是，几百块钱从别人手里面收的，说不定是什么古董呢！” 沈懿倒是不了解这两把剑，不过能够被大人物使用，价值应该低不到哪里去。 “真要是古董应该值不少钱呢，我以前做过拍卖行的访谈，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沈懿还没有来得及考虑怎么处理这两把剑，被秦念芯这么一提，心中顿时一动。 “没准我们可以试试~” 秦念芯一愣，没想到一贯冷静的沈懿会有这种碰运气的想法。秦念芯在大学的时候就以学生的身份，活跃在sh的传媒圈子里面。以前古董热的时候，也做过古董专题的报道，对古董这个行业也有些了解。 那些所谓的捡漏，大多是几十年前的故事了。现在市场上的造假、做旧技术愈来愈高，很多老师傅都得交学费，何况沈懿花了几百块钱还能碰上无价之宝？ 不过秦念芯见沈懿兴致高昂，倒也是非常配合地说道：“那你准备准备，我们去拜访一位以前我采访过的老先生吧。” “我可提前说好了啊，可不准当着他面说这是几百块钱买的，这也太落老先生面子了。” 沈懿点了点头。 秦念芯在sh读书的十年时间，专业课没落下，通过采访报道也有一堆朋友。只打了一个电话，就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子开了辆雪佛莱过来，临走的时候说让芯姐随便用。 雪佛莱的哪个型号，沈懿没注意，可是车内的装饰绝对特贵。 “这位不会是我学姐夫吧？”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沈懿猜测地说道。 秦念芯瞪了沈懿一眼，从行李包里面拿了一双旅行拖鞋换上。穿高跟鞋开车是非常危险的，一旦有紧急情况，可能无法准确地踩到刹车。 “学姐夫个头！你学姐夫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身上呢！” “我去！还是这么彪悍！”沈懿非常夸张地说道，“是不是对自己太狠了？” 秦念芯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沈懿一眼。 “逸之老先生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故宫工作过，年纪大了些才回的sh养老。老先生在sh古玩界地位很高，他自己不怎么收藏，却喜欢帮着别人鉴定古玩。” “老先生人非常好，就是有点老小孩，比较任性，觉得性格脾气对路的不仅鉴定不要钱，还帮着人联系买家和拍卖会。按照他的理论，想要出手古玩的，那肯定是缺钱的，本身无法给古玩提供一个很好的保存环境。只有那些收藏家，或者高价拍下的人，才会给古董提供一个较好的环境。” 秦念芯寥寥几句，就把逸之老先生的大致性情给勾勒了出来，让沈懿有种见一见的冲动。 不过沈懿的关注点显然不止于此，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学姐，刚才你说老先生姓什么来着？” “姓朱啊，老先生祖辈曾经在清末当过大官呢。” “噗呲~”沈懿不由地笑出声来。 秦念芯莫名其妙。 “咳咳~”沈懿好不容易憋住了笑，脸都红彤彤的，“朱逸之啊，朱逸之~” 沈懿连说了几遍名字，秦念芯终于反应了过来。 朱逸之谐音就是猪一只，顿时秦念芯就哭笑不得了，朝着沈懿后脑勺就是一下。 “你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们是去找人家老先生帮忙的，你还在这里编排人家！” “我错了，我错了~”沈懿讨饶到。 沈懿知道这么说老先生的名字不好，可是实在是憋不住笑啊，怎么会取这个名字呢。 “等会进去了你千万别乱说话，主要让我说就行。”秦念芯忍不住叮嘱道。 沈懿的玩笑，让秦念芯总觉得沈懿会把事情给搞砸掉。 “其实逸之是老先生的父亲给他取的字，后来就一直当名用，以此纪念他父亲。” 秦念芯这么一解释，沈懿立刻把笑意给憋了回去。 第六章 宝剑锋从磨砺出 逸之老先生算是从故宫退的休，政府给他在sh安排了一处疗养院，不管是环境还是医疗都非常不错。 疗养院的安保很严格，门卫打了电话确认了秦念芯的身份之后，才给放行。 秦念芯和老先生家的保姆认识，古玩系列的采访前前后后持续了个把月，保姆对秦念芯还有印象。 “老先生还在午睡，你们得先等一会。”保姆叮嘱道。 客厅里面还有好几个人在等着，估计也是找老先生鉴宝的。朱逸之先生的名声在外，加上看品行不看身份背景，很多野路子都会找过来。 “小兄弟，你们来找逸之先生啊？”有一个胡子拉渣的中年人自来熟地坐了过来，“有什么好东西，给我长长见识喂。” 另外两拨人虽然淡然地坐着，可是眼神不住地朝着秦念芯和沈懿看过来。 沈懿也没有隐藏的意思，把包裹起来的打了开来，一丝寒光闪过。 大胡子眼中惊讶闪过，还有一波人则是一愣。 沈懿注意到，那波人带来的是一个长方体的木盒，看着样子，可能也是刀剑一类的。 “这把剑……”大胡子沉吟了一下，“小兄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 “随意好了。” 大胡子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双橡胶手套，一幅非常专业的模样。主要是人体的温度，汗液，油脂等都会对这些古玩造成一定的侵蚀，特别是字画和金属类器皿，造成的损害是不可逆转的。 “刀剑主要由钢、铁合造，容易氧化，现在存世的刀剑大多是清代乾隆年间的为主。明代刀剑都非常少见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有些不屑地说道：“从这把剑的开刃和剑身来看，绝对不会超过十年。” “年份稍微远一些，剑身上肯定会有氧化的痕迹，甚至还会有轻微的锈蚀。”眼镜男说着打开了面前的木盒。 长方形的木盒里，一把大刀躺在其中。和沈懿拿出的光秃秃的剑不同，刀有非常华丽的刀鞘。 “刀鞘是用鲨鱼皮包裹，上面还有玛瑙、宝石镶嵌。”眼镜男说着抽出了刀，“不管怎么保存，刀尖都会被氧气和水汽侵蚀。” 眼镜男手里面的刀面成一种灰暗色调，有种隔着烟雾的朦胧感。沈懿拿出来的剑就显得太过于明亮，丝毫没有历史的味道。 大胡子脱下了手套，话语里面有些不确定：“小兄弟，你了解古刀尖这一块吗？” 沈懿摇了摇头。 大胡子心里面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交学费的小伙子。 “香港拍卖会08年的时候有一件清乾隆御制金桃皮宝腾腰刀，就曾拍出4880万元的天价。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古刀剑才热起来。这里头的门道太多了，有的人喜欢近代的军官佩剑、佩刀，有的人喜欢古代的大刀、宝剑，还有的人对东洋或者西洋的兵器情有独钟。少的几千元，多的过十万元一把的也有。” “古刀剑这一块以前不被重视，假货、赝品很少，收藏都是少数人的爱好。可是随着市场大了以后，鱼龙混杂，很多仿制的刀剑就多了起来。有些赝品不借助专业的仪器，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大胡子虽然不喜欢眼镜男的为人作风，可是对于沈懿的古剑，看法是类似的。这把剑实在是太新了，就好像是不久前才从生产线上面下来一样。特别是古剑上面几道豁口，应该是新伤痕。 沈懿被说大胡子说得心里面没底，按照常理推断，这把剑原来的使用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任务，绝不会用一把粗制滥造的兵器。可是自己穿越就是非常不符合常理了，沈懿好像没胆气要求那个世界的人符合常理吧。 “这把剑入手贵吗？”大胡子关心地问了一句。 “不……不太贵……”沈懿还有点迷糊。 大胡子把橡胶手套整理了一下放进口袋里面，以过来人的口气说道：“古玩这里的水深着呢，学费是肯定要交的。” “所以啊，入手的价格一定要控制好，没指望着简陋。你能够看得出来的漏，往往是对方故意让你看到的，那些缺德的不骗生，不骗熟，就喜欢骗不生不熟的夹生饭！” 大胡子和眼镜男对宝剑不看好，另外一拨人也就失去了兴趣。 “你诚实点，这把剑究竟买了多少钱？”秦念芯小声地问道，语气里面有些担心。 沈懿家勉强小康，没有拖后腿，可是也没有余钱然沈懿瞎糟蹋。 沈懿也不能说这把剑不要钱，是从另一个世界顺回来的。 “几……百块吧，主要是看样子不错。”沈懿挠了挠头。 秦念芯松了口气，反正没多少钱，亏了也无所谓。 又稍微坐了会，保姆过来说逸之老先生醒了。眼镜男和另一拨人等不及，抢着跟着保姆先去逸之先生的书房，想要先鉴定一下手里面的古玩。 大胡子应该是常客，加上对古玩重在兴趣，不怎么着急。沈懿和秦念芯完全就是觉得剑也不值钱，早点晚点也无所谓。 拎着字画的那波人进去得早，出来得也快。喜笑颜开的，紧紧地抱着卷轴，看来结果不错。 眼镜男那波人在里面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为首的眼镜男一脸的铁青。 大胡子似乎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了，之前那番话道出了古刀剑的水深，眼镜男应该是交了学费了。 “我东西没什么金贵的，就和你们一起进去吧。”大胡子天生的自来熟。 书房里面很开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书架古籍，只有靠近书桌边上有一个架子，上面也是小玩意多些。逸之老先生七八十岁的模样，却相当精神，一把白色的胡子打理地很顺滑，有些出世的高人之感。 大胡子叫李新永，是sh博物馆的研究院，和老先生是莫逆之交。老先生和大胡子扯了几句，接着又问了问秦念芯的近况。 看得出，之前秦念芯对老先生的采访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是我弟弟收的一把古剑，还麻烦先生看看情况。”秦念芯点了点沈懿的身份。 沈懿把剑摊开放在偌大的书桌上。 其实知道了大胡子的身份之后，沈懿已经觉得没啥希望了。再怎么着大胡子也是博物馆的研究院，标标准准的专业人士。看来自己不走寻常路，那个狗屁的世界也不能按常理推断。 逸之老先生扫了一眼剑身，却把注意力放在了剑柄上，拿着个放大镜对着剑柄左右研究。 大胡子看着老先生非常严肃的样子，心里面直嘀咕。 “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良久，逸之先生开口了：“新永啊，这把剑你之前看过了没？” 大胡子点了点头：“太新了。” “是太新了~”逸之先生赞同地说道。 “你来看看这剑柄。” 大胡子走上前细细一看，神情顿时迷惑了。 “这剑柄的做工和材质非常老了，尤其这个雕刻，有点像唐代的工。可是……” “是有点奇怪，剑柄很老，可是剑身看起来非常新。”逸之先生摸了两把自己的白胡子。 秦念芯和沈懿就在一旁傻站着，听着两位专家探讨。 “有可能剑柄是老东西，剑身就是后来加的。”大胡子提出了一种可能。 逸之先生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剑身上面图案的手法和剑柄是一致的，而且剑身和剑柄的连接处并没有重做的痕迹。” “剑柄可以推到唐朝，都一千年了，剑身不可能一点锈蚀都没有啊！”大胡子觉得脑子有点乱。 逸之先生似乎有了新想法：“剑历经千年不锈，不是没有过先例。” 这话倒是勾起了沈懿的好奇心，忍不住问了一声。 逸之先生也没有挂沈懿插话，而是很耐心地说道：“65年在武汉出土的越王勾践剑，历经2400余年，纹饰依然清晰精美，千年不锈，依然寒气逼人。”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沈懿倒是清楚，可是越王勾践剑却不清楚。 “越王勾践剑主要成分为铜，出土的墓室曾经长期被地下水浸泡，剑完全隔绝氧气是其不锈的主要原因。”大胡子不解地说道，“这把剑也不像是墓葬里面的东西？” “勾践剑的剑身上镀上了一层含铬的金属，这要是它不锈蚀的另一个原因。”逸之先生笑着说道，“这把剑的材质可能不是以铜铁为主体的。” 逸之先生从一旁拿来一叠毛毡纸，拿起剑一划拉，几十张纸一分为二。 大胡子和秦念芯一脸的惊讶，那么厚的纸居然轻轻一下就开了？ 唯独沈懿神情自若，看样子主角光环终于闪耀了。 “看来我预料的没错，这把剑是合金的材质。这种锻造手法和材料提炼，可能是古代锻造技术的一个巅峰。”逸之先生有些激动地说道。 现代技术在某些方面不如古人，并不是什么羞愧的事情，这是客观存在的。比如古代烧造的某些瓷器花瓶，现代技术依然无法做到复原，其间的技术只能掩埋在历史之中。 第七章 饭后闲聊 逸之先生和大胡子探讨了一下，毕竟沈懿是过来鉴宝的，总得给出个结果。 “我个人的意见，这把剑应该是唐代的，但是还需要一些专业仪器的检测。”逸之先生说道。 现在的古玩行业，不仅是眼力和经验能够应付得了的了。作假和做旧的水平越来越高了，就算是老先生，也不能说自己说的一定对。 可是古玩这东西在科学面前是无处藏身的，只要有专业的仪器，很容易就能够分析出物件诞生的年代。 这把剑的剑身到底是什么原因保存得如此完好和锋利，拿到分析报告之后就能够见分晓了。 “小兄弟应该是想要出手吧？”大胡子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能够帮着你联系一下拍卖行。古刀剑的市场相对要小很多，要是你自己找买家的话，可能要花费不少功夫。” 沈懿本想要感谢一下热心肠的大胡子，只听到逸之先生笑骂道： “你手脚倒是快的，明明就是想留在手里面多看几天~” 李新永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博物馆里面有专业的仪器，可以给出这把剑的专业报告，绝对是有利于出手的。” “我研究一下只是顺带的。” 看得出，李新永对自己一开始看走眼耿耿于怀。 沈懿悄悄地看了一眼秦念芯，后者点了点头。秦念芯是充分相信逸之老先生的人品的，而李新永能够成为逸之先生的莫逆之交，品行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何况李新永还是sh博物馆的研究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如果古剑能够通过仪器的检验，估价在50万。这还是因为古刀剑的市场过小，而且这把剑上面还有些豁口，品相不够好。 听着逸之先生有些遗憾的语气，沈懿一脸的懵逼。 没想到顺回来的一把剑那么值钱！ 沈懿想起了自己书桌上还有一把更加完好、更加锋利的宝剑，心里面顿时就火热了起来。这两把剑一卖，虽说买不起sh的房子，可是足够在老家买套房了呀！ 李新永留下来沈懿的电话，一旦有了结果就会通知他，毕竟古剑的所有权归沈懿，很多事情需要沈懿出面。 剩下的时间就是逸之先生和李新永两个人的交流时间，沈懿和秦念芯也就告辞先离开了。 出了庭院，秦念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有些恍惚地说：“一把剑值50万？” 沈懿点了点头：“刚才大胡子不是说了嘛，要是遇到了想入手的人，价格还能够上去一些。” “天啊！没想到一把剑也这么值钱！” “我记得你桌上不是还有一把呢吗？”秦念芯说道。 “两把剑是一起买的，先看看这把情况怎么样吧。” 秦念芯嘟囔了几句，大致就是几百块钱的东西，转手就能够卖几十万，这赚钱的速度，比抢银行还要快啊。 “不行，你得请我吃饭！”秦念芯囔道，“得狠狠宰你一刀！” “学姐，钱还没到手呢~”沈懿无语地说道。 “不行，过几天我就回南京了，今日是今日毕，省得以后忘了。” 秦念芯不讲理起来，沈懿根本就没办法。 秦念芯也知道沈懿的经济情况，说是说让沈懿大出血，其实就是在万达找了家还不错的江浙菜厅，点得都是些家常菜。两个人横竖就是两百多块钱，在很快就到手的几十万比起来，真的是不算什么。 吃过饭之后，两个人找了个甜品店。 主要是秦念芯在说，沈懿只负责对付面前的芒果冰桶。 秦念芯毕业之后自己创办了一家广告传媒公司，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家里面的一点点的帮助，发展是非常之好的。可是家里面老是催着她找个男朋友，七大姑八大姨齐上阵，搞得秦念芯是头疼不已。 秦念芯想要拿下奇艺公司外包的广告业务，也是想要让自己的公司有一个飞跃的阶梯。 “女人总归是要靠自己的，靠家里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念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还别不信，这可是千万女性血泪中总结出来的。”秦念芯见沈懿不以为意，不由地强调道。 “哪有那么容易啊，说到底这还是个男权的社会，女人想要拼搏出事业，需要付出的很多。” “直男癌！”秦念芯瞪着沈懿说道。 沈懿顿时就委屈了：“不带你这么玩的，我说的是客观现实而已，你总不能自己想独立就独立吧？” “鼓励我一句会死啊？” 女人不讲理，圣人都要避三舍。 沈懿也不和秦念芯计较，连忙站在女人的离场，灌了她成吨的鸡汤。 沈懿自然没有忘记奇艺公司这回事情，还是希望秦念芯少花点功夫。沈懿之前在公司里面听到的小道消息，绝不会是空穴来风。外包的广告业务早就内定了，秦念芯花再多的力气，也不可能打破其中的潜规则。 沈懿还记得自己刚进大学的时候，秦念芯已经大三了，是校级社团的社长。秦念芯硬生生从校会手里面抢来了建设银行的赞助，当年的社团狂欢夜比校会的迎新晚会还要厉害。 银行每年都会有一些给学生组织的赞助，秦念芯能够拿下来，死缠烂打的性格占据了大部分原因。 正是因为如此，沈懿也就不再说什么。一来是手里面没有证据，二来是秦念芯的性格如此，说了也白说。 也正是因为如此，沈懿对秦念芯始终有一种崇拜的感情。屈从于规则的人太多了，敢于挑战的太少。自己做不到的时候，就会对那些敢做的人感到佩服。 秦念芯来看沈懿，也是忙中偷闲，接下来几天，她就得好好收集奇艺公司的消息。通过分析奇艺公司的发展情况和广告业务，来制定最合理的外包方案。 沈懿在校门口的下的车，没让秦念芯开进学校。到了晚上，学校的门卫就会严格起来，没有出入证的车辆比较麻烦。 目送秦念芯离开之后，沈懿悠哉悠哉地走进了校门。 大一大二的学生们还在上晚自修，大三的学生也快迈入大四，需要为自己未来和出路做打算，校园里面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人少也好，方便一些。 沪城大学宿舍里面是不准停放电动车的，主要是怕学生的电动车在宿舍充电引起火灾。电动车充电器的损坏率非常高，线路老化、进水，都可能引发事故。不过学校并没有禁止使用电动车，而是在宿舍区和教学区的车棚里面安装了大量的充电桩。 沈懿的目标就是车棚里面的充电桩。 霸哥启动时空穿梭是要能量的，只有足够的能量才能够让穿越者安全度过时空乱流。霸哥不娇贵，什么能量都行，太阳能、生物能、核能，来者不拒。 可是太阳能和生物能都太慢了，核能这种东西就更别想了。想要快速吸收能量，还是电能比较方便的。 上次穿越的时候，霸哥就通过学校的充电桩吸收了足够的能量，这次沈懿不过是故技重施。在找到更加便捷的能源之前，沈懿还会继续祸害这些充电桩的。 虽说这可能会让学校的电表直接爆掉，但是为了穿越这个伟大而神圣的使命，只能先委屈学校电工和财务处的会计了。 霸哥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可以化作虚无，也能够变化成为具体的形态。 “先冲到百分之三十吧。”沈懿把插头形状的霸哥插进了插座。 学校的电表爆不爆，沈懿不担心。不过沈懿比较担心学校发现充电桩有大量的电能丢失，会切断这些电桩的功能，所以还是少量多次，以防万一。 在霸哥吸收电能的时候，学校的灯光明显黯淡了一些。穿越时空的能量需要是海量的，霸哥连进电网之后，除了吸收供应给学校的电量，还偷偷地吸取周边的电能。要是供电局有所监控的话，会发现以沪城大学为中心，短时间的用电量迅速攀升。 霸哥吸收电能的时候，就好像是个美男子，只是静静地不说话。 等着也是等着，沈懿决定和霸哥聊聊天，沟通沟通感情。 首先必须抱怨一下沈懿的首穿（首次穿越），想想第一次穿越居然是被踩死的，沈懿心里面就有阴影。 “下次穿越别那么危险就好了。” “穿越者会影响到时空秩序，所以会遭到时空的反扑。你的死亡，有部分原因是时空的反制。” 沈懿听得一愣一愣的。霸哥说的每个字，沈懿都明白，但是连成一句话，就听不懂了。 沈懿得到从天而降的霸哥时候，还不相信它穿梭时空的能力。第一次的穿越兴冲冲，也没有认真地听霸哥对时空穿越进行说明。 作为时空管理系统的bug，霸哥对时空规则的了解无人能比。甚至可以说，它就是时空规则的一部分，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 通过霸哥的解释，沈懿对时空穿梭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总结来说就一句话：穿越是非常危险的！ 第八章 悲催的穿越者 时空管理系统就像是电脑的cpu，是全部的核心。各个时空平稳运转，全靠着时空管理系统的运转。 而在管理系统之下，则是负责处理各种突出情况和清除穿越者的时空管理局。这个单位很像电脑里面的杀毒软件和防火墙，他们需要加强各个时空的屏蔽，还要遣返和惩罚私自穿越的穿越者，修补被穿越者损坏的时空秩序。 时空管理局的能量非常之大，他们内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个作战小队和时空办事处，这些都是绝密，只有管理系统才能够知晓。 除了时空管理局维护时空秩序，各个时空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反制和自我净化的能力，就像是电脑的各个部件具有一定的自我修复功能。 个体时空的平衡是时空存在的基础，穿越者会打破这种平衡，可能会让这个时空走向灭亡。为了不被穿越者打破平衡，时空中的自然天气、动植物、原住民会对穿越者造成损害。就像是身体的免疫系统一样，一旦有外来细菌，身体里面的细胞就会群起而攻。 沈懿在上次穿越死于践踏，管理局作战小队追捕引发的混乱只是原因的一部分，还有就是那个时空刻意放大了混乱，加上沈懿一点点糟糕的运气。 听了霸哥的说明，沈懿浑身一凉。 自己在武侠世界死于混乱，还以为真的是偶然，这么想来，穿越实在是太危险了。谁知道喝口水，时空会不会捣乱，然后自己就被水呛死？ “避免时空反制和作战小队抓捕最好的办法，就是与该时空保持一致，不要有超出时空允许的行为和力量。” 时空管理系统自检的程序只能够查出异常点，然后出动作战小队清除异常点和修复关键点。如果穿越者能够和时空原居民高度同化，那么时空管理系统就很难察觉出异常，该时空也就不会出现反制的情况。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有修仙者穿越到现实世界。要是他能够保持和普通人一致，工作生活，那么他就不会有什么事。要是他动用了力量，试图改变什么，那么时空就会发动天罚，毁掉这个修仙者。 天罚不管用，时空管理系统就会派出专门对付修仙者的作战小队，确保异常节点会被纠正过来。 当然了，沈懿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时空还不至于发动天罚对付他。可是突然下个冰雹，山上落石，原居名看不顺眼，这些情况还是存在的。 也就是说，要是沈懿穿越之后不注意，或者肆意破坏时空的话，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挂掉的。 “看来穿越者是个高危职业呢？”沈懿不禁地说道。 主要是霸哥举得例子让人瘆得慌，根本就不像大部分网络小说那么叱咤风云。 霸哥少有地搭理了沈懿一下：“其实穿越管理局的作战小队也会面临时空反制，所以他们在执行任务之前，一定会进行语言、服饰等方面训练，不到关键时候不会动用超越时空界限的武器。” 沈懿点了点头。 幸好是有时空规则限制着，不然上次很难从作战小队手里面逃脱。上一个是武侠世界，要是作战小队动用热武器的话，说不定也会被时空反制。 这么说来穿越之前，还得好好了解穿越时空的水平。 谁知道霸哥很平淡地说了句做不到。 “开什么玩笑，穿越之前你不先了解一下时空的具体情况吗？” “我现在还不具备定向穿越的能力，暂时还是随机地点。”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够穿越到和现实相类似的空间。” 霸哥很贴心地在沈懿面前显示了一张示意图，方便霸哥接下来的解释说明。 全部的时空集合就是一个未知、且不断变化的空间。最开始的时候，从一个位置点拉出来一根线，这是原始的、粗糙的时空。 从这个线拓展出来的平行线就构成了平行时空，分叉出去的就是乱时空。当然，平行时空和乱时空是相对的，是以一定的时空为参照点得出的。 比如恐龙为主体的时空在沈懿这个时空看来就是乱时空，而在恐龙们看来，沈懿就是乱时空。换而言之，时空充满了无限可能，指不定什么条件变了变，主宰时空的物种就会发生变化。 霸哥现在的能力，只能够覆盖以沈懿这个时空为中心点的一个球形体范围。也就是和现实世界相类似的平时时空，以及他们的过去、未来时空。可能以后随着霸哥能力的增长，这个球体的半径会有所增加，那个时候估计霸哥也具备了定向穿越的能力，不会让沈懿穿越到毁三观的乱时空。 想想其实也挺有趣的，在某个乱时空，人类不知道作什么死，全部毁灭了，某个新物种占据了时空。那么沈懿作为人类穿越过去，岂不是就成为唯一的珍稀保护动物？到时候，说不定把自己关笼子里面，收个门票都能够发家致富呢！ 沈懿在充电桩边上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时候，只听得一个沉闷而冰冷的声音说道： “能量充至百分之三十。” 沈懿停止了自己脑洞，把霸哥拔出来，戴在了手上，霸哥很乖巧地变成了一块手表。 这么说来，想要穿越之后在那个时空呆久一些，需要做一些防护。 走到宿舍门口，正掏着钥匙，走廊里面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沈懿侧头一看，左右各三个人包夹过来。 来者不善！ 沈懿转过身来，观察着两边靠过来的人，一边暗地把钥匙插进门锁。 杨巍韫穿着休闲装，在五个短裤背心的人中特别显眼。 “巴掌没吃够？”沈懿笑着问道。 走廊的灯光打在杨巍韫阴沉的脸上，肿胀的两颊特别显眼。 “我不和你逞口舌为快，劳资要卸了你两只手，还要让学校开除你！”杨巍韫阴狠地说道。 沈懿中午那一顿巴掌，把杨巍韫给扇懵逼，迟迟没反应过来。等到在医务室里面给脸颊简单处理一下之后，杨巍韫才有了情绪。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么对待杨巍韫！连自己的妈都不打自己，却被沈懿给狠狠打了一顿，心里面的屈辱别提了。 保卫处的处长给自己保证，会向学校里面建议开除沈懿，可这不足以解杨巍韫心头之恨。 杨巍韫从学校外面一个小老大手里面借了几个敢打敢拼的混混，想要狠狠修理沈懿一顿。 混混手里面拿着棒球棒，显然杨巍韫说的两只手，不只是口头上面的威胁。 “上去按住他，我自己来！” 杨巍韫嘴角扯出一抹凶狠的笑意。 就在混混左右围过来的时候，藏在身后的手扭开了门锁，人影一晃，闪进了宿舍。 “砰砰——”杨巍韫砸了两下宿舍门，“躲里面我就进不去了？” 学校宿舍的门实在是太简陋了，就是中空的木门上面按了一把老式的锁，成年男子用点力，一脚就能够踹开。 “把门踹开！” 杨巍韫朝着一个混混努了努嘴。 杨巍韫他们在走廊里面停留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回宿舍的男生已经注意过来了。要是把保卫处或者宿管引过来，事情就比较难办了。 混混朝后站了站，想要一个助跑就把门踹开。 小混混跑到半路，宿舍门毫无征兆地开了，混混没刹住车，直接摔在了地上。 “宿舍门修还要钱呢，就不劳烦你了！” 沈懿说着，朝着摔在地上的混混就是一脚，踹得小混混在地上直嗷嗷。沈懿可没有同情这个倒霉蛋的意思，趁他病，先废掉一个。 “哈哈~你不会是想拿着一把道具和我们大吧？” 杨巍韫掂了掂棒球棒，笑着说道。 沈懿闪回宿舍，就是为了桌上面的那把古剑。另外一把被劈开豁口尚且吹毛短发，这把品相更好的应该更加锋利才对。 “你可以试试啊~” 沈懿朝着杨巍韫笑了笑，搞得杨巍韫心里有些飘忽。 剑这种东西在日常生活中很少见，更多是武侠类的影视作品中才会出现。正常人当然不会把影视剧中的情节当真，所以对剑的杀伤力估计不足是正常的。 “试你大爷！” 杨巍韫朝着沈懿就是一棍子，懒得再和沈懿废话。 沈懿挥剑相迎。 剑和复合材质的球棒一错而过，棒球棍断成了两节。 “哐当——” 半截球棒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算是停下来。 复合材质的球棒为白杨木、枫木与竹片聚合压缩而成，弹性较佳而且不易断裂，挥击时的力道其实不会输给铝棒。小混混喜欢用这种球棒打架，就是冲着它的轻便和结识。 可是这种球棒，直接被沈懿手中的剑劈成了两半。 杨巍韫盯着手里面半截球棍有些出神。球棍的切口非常光滑，就好像是专业的切割机切过一般。 沈懿举着剑，在半空中舞了几道剑花。 “有谁想试试的？” 小混混集体向后退了一步。 开玩笑，他们可不会以为自己的胳膊会比棒球棍结识多少。 第九章 后续处理 剑的锋利让小混混们有些胆寒，而沈懿带着冷峻笑意的脸，则让他们不敢轻易上面。 小混混们不怕歇斯底里、色厉内荏的人，这些人只要小混混把拳头会上去，酥脆的外壳就会碎掉，内心虚弱的灵魂就会战战兢兢地呈现在混混面前。 而那些不把生命当回事，在危险面前笑谈自若的人，就是混混们不敢触碰的存在。混混也不是亡命之徒，欺软怕硬是他们的共同特点。 显然拿着一把剑的沈懿，现在就是小混混们棘手的对象。 “几个人还怕一个？把他到打掉！”杨巍韫厉声地说道。 混混们止步不前。 他们和杨巍韫不过是经济关系，拿钱办事，又不是拿命办事。况且杨巍韫出手也不大方，不值得混混们冒着大风险。 “不敢拼命就滚蛋，留着我请你们吃夜宵吗？”沈懿吼了一声。 混混们面面相觑，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进退两难。 贸然就这么离开了，杨巍韫也不是什么善茬。沈懿能够抽杨巍韫，混混可不敢动。不离开，混混又惧怕锋利的剑。 走廊里面的吵闹已经让不少学生探出头来张望，甚至还有人拿着手机录像。混混们不也傻，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打人，会引起众怒的。 杨巍韫心里面分析了一下，清楚今晚是没机会了，朝着沈懿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混混们把躺在地上呻吟的倒霉蛋搀扶着，放了两句狠话，也撤离了现场。 眼见着杨巍韫和混混们都离开了，撑着沈懿的那口气才算是呼了出来。 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要不是仗着剑的锋利，沈懿都没有底气面对一般混混。 有些瘫软地依靠在椅子上，沈懿心里面很清楚。 这次杨巍韫带人堵门没成功，还会有下次的。只要是他心里的那口气没出，就不会放过沈懿。沈懿自然不会顺了杨巍韫的意，所以将来的矛盾冲突只会更加剧烈。 沈懿要变强，要变得让敌人不敢触碰！ “霸哥在吗？”沈懿打开台灯，轻声地问道。 电能转化成为霸哥的能量，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面，霸哥的主要功能都在保证能量的转化上面。 “已经结束了。”霸哥淡淡地回答道。 霸哥其实是有一定的攻击和保护能力的，只是之前沈懿一直都没有提要求，所以霸哥也没有主动提出来。除非是在现实世界中，沈懿遇到了生命危险，为了保证宿主的生存，霸哥才会主动出手。 “帮我把这两本书翻译一下吧。” 书桌上面赫然是《基础剑术九式》、《内力图示》。 沈懿现在手里面有一把古剑，还有两本秘籍，能不能够变强，就在于能不能好好地利用这两把书。 杨侑圩和赵琦的比武，沈懿在台在也是见过来，剑气的外放不要太炫目。沈懿要是能够习得其中的十分之一，哪怕是百分之一，都足够对于百十倍的小喽喽了。 内功似乎是每本武侠小说密不外传的东西，每每叙述到厉害的武功秘籍的时候，作者都语焉不详，也没有什么参照的等级体系。 而在《内里图示》的前言中，很细致地描述了发现内力、研究内力和利用内力的过程。在沈懿第一次去的世界里面，《内力图式》就像是入门教材一般，属于通用教程。不管是武林人士还是普通的百姓，多多少少有些内力。 毕竟具有一定的内力，不管是搬砖还是搬家，效率都要比普通人要高一些。 书中对内力的描绘非常简单，把它归纳为一种由机体储藏的一种能量，但是其具体的成因和研究并没有多说。 《内里图示》就是本入门书，主要是让普通人习得一些使用内力的方式和小技巧，并没有什么高深的东西。 霸哥对于文字的翻译，让沈懿能够很好地理解给出的图片的含义和修炼内力的方式。总结来说就是一句话，苦练和死练加上足够的天赋。 把人体作为承载能量的容器，装下多少内力是修习内力的基础。要么是天赋异禀，随着年龄增长，内力容量提升，要么就是不断地打磨身体，让身体具有更高韧性，容纳更多的内力。 至于如何提纯内力，那就是各个门派不外传的秘籍。 沈懿平时为了编程，在电脑面前一坐就是一天，身体素质一般。而以沈懿现在的身体素质，在武侠世界里面就是个废柴。沈懿现在的身体容纳内力的数量为零，所以之前他按着图式修炼没有任何的反应。 《基础剑术九式》是剑使用的基础招数，不过也得以内力为基础，不然无法将内力外放。 沈懿把两本书的主要内容记忆了一番，锁在了柜子里面。 第二天一大早，沈懿就爬了起来。 沈懿计划通过跑步先减减肥，把身体素质提上来。只有身体素质上来了，好好打磨，修炼内力才能谈起。 跑了七八圈之后，沈懿就气喘吁吁了。 大三没了体育课，沈懿就很少参加体育锻炼了。学计算机的，多数是宅男，或者是忙着码代码，很少有参加体育活动的。 停下来喘了喘气，沈懿逼迫着自己迈开腿。 运动锻炼就是要突破自己的极限，突破了那道阀门，才能够增强自己的能力。如果跑不动了就停下来，那么沈懿的极限永远都只有七八圈。 现实的种种，让沈懿有着非常强烈的危机感。特别是宋媛的不辞而别和杨巍韫的陷害，让他明白，在这样的社会里面，不反抗就只有屈辱。 沈懿跑完二十圈之后，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在宿舍换了身衣服之后，在食堂里面大吃了一顿，好好补补虚弱的身体。 之前是担心学校会察觉到用电量的异常，沈懿采用少量多次的方式给霸哥充能。可是杨巍韫的报复让沈懿决定加快了充能的速度，一个上午跑了大学城好几个学校，处处开花，让霸哥吸收到足够的能量。 下午的时候，沈懿把银行卡里面仅剩下的一千多块钱取了出来，在大学城附近的野营装备店采购了一番。 户外野营就是个烧钱的运动，专业的设备动辄几百上千。质量好一点的绳索都要好几千，沈懿可没有那么多钱。最后在老板异样的眼光中，沈懿买了些便宜的装备和应急药品。谁也不知道下个穿越的世界是什么情况，买些装备以防万一。 一把从武侠世界顺过来的剑值四五十万，这其中的利润让沈懿心里面火热火热的。沈懿的根本目的就是在穿越的世界多生存一段时间，这样才能够获得更多的东西。 第十章 我姓曹 霸哥的时空穿梭非常平静，没有什么雷电大风，也没有异常天象。 唯一的缺点就是眩晕，还反胃。 等到头脑稍微清醒了些，沈懿才观察穿越过来的世界。 低矮的房屋、泥尘的小路，还有…… 几个穿着深色长衫、顶着长辫的男人正朝着沈懿指指点点。 长衫加上长辫，沈懿已经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么时候，这大概就是类似于清朝的一个时代。 本想说穿越之后一定要低调，免得被时空管理局逮到。现在看来似乎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在清朝短发可是死刑啊！ 看着不远处几个人差异的眼神，沈懿敢打保票，这几个奴才肯定派人通知衙门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沈懿躲进了小巷，朝着人稀少些的地方跑去。 “霸哥，具体是哪个时空？” 霸哥沉默了一会说道：“这是一个类时空，大概是现实世界的18世纪的样子。” 之前霸哥给沈懿普及过时空的相关知识，类时空就是与现实世界极其相近、却始终平行发展的时空。而上一个与现实世界相别很大的武侠时空只能算是近时空，时空发展的方向是不同的。 18世纪的清朝，应该是雍正和乾隆的时代，算是清朝三百多年中比较平和的时期了。沈懿能够记得雍正和乾隆，其实还得多些了之前风靡无比的清穿剧以及后宫大乱斗。沈懿不看这些电视剧，但多多少少会听人提起。乱后宫就乱后宫喂，和沈懿没有半毛钱关系。 沈懿确认了大环境的安全之后，顿时舒了口气。这要是往后个一百年，可就不安生了。本来穿越者就可能被时空反制，再加上战乱，指不定就死于乱军之中了。 “注意前方！”霸哥突然给出了警示。 沈懿急忙停下了脚步，只听到“哐当”一声，一块青砖在地上四分五裂。 这要是没有提前停下来，就要被这块大青砖给开瓢了呀！ “我勒个去！” 沈懿骂了一句，抬头一看，一直浑身漆黑的猫正站在围墙上面，朝着沈懿示威似的叫了两声。 黑猫面前的围墙上面正好缺了一块青砖，摆明了这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这只猫把青砖给扒拉下来的。 沈懿心中一个凉，这么快就被时空差距到了，不然这只破猫怎么会这么巧合地在这里。 “滚蛋！”沈懿捡了一块碎砖扔了过去。 黑猫动作倒是轻巧，碎砖还没有到它跟前，它已经一跃而下，消失在小巷之中。 随后，院子里面传来非常愤怒的声音。 “哪个缺德玩意儿朝着院子里面扔石头！啊？” 沈懿一听，这是砸到人了啊，赶紧溜。 在跑路的途中，见有个院子外面晾着两套长衫，比划了一下长度，果断把带着湿气的长衫套在了身上。运动服在这个昏暗的世界里面实在是太显眼了，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解决头发短的问题。 在沈懿离开不久之后，小巷子来了一堆衙役，胡乱搜查了一下就离开了。 沈懿寻了一处废弃的院子，清了块台阶喘口气。 这个时代应该没有专门卖长辫子的地方，想要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院子废弃的时间不短了，到处都是灰尘，想要找些有用的物件，先把自己呛了个半死。 沈懿把一段麻绳裁剪成差不多的长度，把麻绳给散开来，重新揉搓编成类似长辫子的形状。从水井里面打来了水，把锅灰撒里面，在桶里面搅浑成黑不溜秋的粘稠体。麻绳编出的辫子在黑水里面浸泡一会，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神似了。 来不及等着辫子干，沈懿用胶带和捆绑带把辫子固定在这里的脑袋上，最后带上一顶顺来的瓜皮帽。 沈懿对着小镜子一照，不细看还真的察觉不出来异常。 嘿！不错不错。 沈懿把手洗干净，又把自己稍微拾掇了一下，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废弃院子。 拐过两三个胡同之后，来来往往的人就多了起来。街道上的人匆匆忙忙，并没有人注意到沈懿这个异时空来的穿越者。 沈懿的目的就是别有人注意到他，这样他才能够在这个时空多呆一顿时间。 不用清穿剧，沈懿都知道雍正和乾隆时期的瓷器可是值不少钱，要是能够整个完整的大瓷罐子回去，估计能拍个上千万！ 想到这里，沈懿两只眼睛就有些发光。 在大街上面胡乱地转了几圈，试着问了几次路，可是原住民似乎并不友好，爱答不理的。最后总算是有个穿着袄裙的妇人，见沈懿衣着破落却面相清秀，一幅落魄公子的模样，就给沈懿指了当铺方向。 隔着高高的柜台，掌柜扫了沈懿一眼，懒懒地问道：“公子，有什么需要？” 做当铺这块的，眼神就要见尖。 沈懿的打扮太有迷惑性了，当铺的掌柜以为是哪家的落魄公子过来当些东西。这皇城地下，今个儿风光无限，明天说不定就被抄家灭族。前街角落里的乞丐，说不准祖上还是封疆大吏呢。 掌柜的做了几十年当铺这个行当，最清楚多看少说的道理。典当过来的东西，不问来处，卖出去的东西，不问去处，按着规矩来就好。 “掌柜给看看，这表值多少钱？” 沈懿把自己的手表递了过去。 来之前也不知道是哪个时空，沈懿也没法准备一些金银。当然了，现实时空，金子几百块钱一克，银也不便宜，沈懿口袋空空，想准备也准备不起。 想来想去，自己戴了两年的机械表应该是值些钱的。手表就是杂牌，平时看看时间用的，商场里面几百块钱。现实世界中几百块钱的机械表，在18世纪的清朝，应该还是很罕见的。 掌柜接过手表，一双瘦削的手左看看右摸摸，还在表带上面弹了几下，大概是在确认手表的材质。 “破旧西洋表表一只！”掌柜扯着嗓子喊道。 一旁的伙计准备好了笔墨，掌柜正想要在当票上写字，被沈懿叫停了。 “掌柜的，你认真看了啊，这表可不破！” 沈懿平时也没有什么活动，不会磕磕碰碰，手表还是蛮鲜亮的，怎么到了掌柜手里面就成了破旧了呢。 掌柜把毛笔放下来，清咳了一声：“公子不当？” “不是不当，是……” “要当的话，它就是破旧西洋表一只。” 掌柜的话把沈懿呛得难受。 沈懿不了解古代典当的行情，这当铺在接受抵押物的时候，在记录的时候会估计把抵押物的情况丑化。这样一旦在赎当的时候发现抵押物出现损坏，能给当铺撇清些责任。 本来想着换家问问，掌柜的又说了走到哪里都一样，这就是当铺的行规。 “活当白银八十两，死当白银一百两。”掌柜地见沈懿不走了，略微得意地给出了报价。 清朝的一两白银大概是现代的170块钱，100两就是1万7千块，这笔买卖似乎并不亏。沈懿在心里面算了一下想到。 在当票上面签上了字，沈懿拿到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准备离开的时候，沈懿看到了当铺摆在柜台上面的瓷器。 当铺既是典当的地方，也负责把死当和到期的东西卖出去。沈懿想着当铺里面的东西都是经过专业人士的鉴定的，总比出去买个便宜货好多了。 古玩的价值，一是体现在它的工艺，二来就是它所经过的历史。 沈懿要是带个雍正乾隆的东西回去，工艺没问题，可是它存世的时间禁不起仪器的检验。 至少得是带个明朝回去的，有个两三百年的历史，才过的了专家仪器的关。 一百两银子买不了真正的宝贝，最后掌柜推荐了一个大明嘉靖年间的青花小碗，主要是出自官窑，品质有保证。 刚到手的银票又回去了，重新给了两张十两的小银票，沈懿觉得自己被宰了！ 沈懿把青花小碗放在背包里面，可是要保护好，回到现实世界至少几十万打底呢！ 掌柜心里面盘算了一下，一块品相不错的西洋手表至少得卖上千两银子，要是有达官贵人看上了，价格还能够提一提。那个嘉靖年间的青花小碗不过是20两收的，作价80两卖给沈懿，又是一笔收益。 古人做生意没有现代人那么多形势，可是他们同样精明。 沈懿还在盘算着自己回去能把青花小碗卖出什么价格，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当铺掌柜给剥削了一番。 出了当铺没多远，从小胡同里面就窜出一个老头，直勾勾地朝着沈懿撞了过来。 虽然收到了霸哥的提醒，可是对方速度太快，沈懿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老头撞到了。 沈懿摔地上没啥事，可是包里面的青花碗可不经摔。 细微脆响哪里是小碗破碎的声音，简直就是沈懿心碎的声音！ 沈懿飞快地打开背包，当铺附赠的小盒子裂开了一道缝，里面的小碗碎成了三四片。 我的钱啊！ 沈懿站起来就想找老头理论，谁成想老头倒在地上直哼哼，就是不起来。 我勒个去，穿越时空还能够遇到原住民的碰瓷？ 老头枯得像是柳树皮的脸上满是痛苦，胡子都有些花白，身上的衣服破破旧旧，隐约还有缝补的痕迹。 沈懿有些于心不忍，上前把老头扶了起来。 “谢……谢公子，是我太鲁莽了。实在是担心家中的小儿，这……这才如此匆忙！” 老头起来喘了口气，倒是没有赖上沈懿的意思。 想想包里面碎掉的青花碗，再看看老头一脸的沧桑，想想还是算了。老头也不是故意的，何况事出有因。 “我姓曹，名沾，家就住南边山根下，要是有什么损坏的物件，还请公子遣人过来。” 这个叫做曹沾的老头还是挺有担当的，估计以前也是个经历过大事的人。 沈懿想着，就更不愿意找老头的麻烦了，摆了摆手，就当事情过去了。 老头真的着急去找大夫，两三步就不见踪影了。 沈懿朝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好像是被闪电劈了。 卧槽！卧槽！我就说怎么觉得曹沾这个名字真么熟悉！ 沈懿朝前追了几步，始终找不到那个老头的身影。 第十一章 幼子 曹沾这个名字可能有些陌生，可是这个老头的号就是鼎鼎大名了。 曹雪芹，名沾，字梦阮，号雪芹。 一本没写完的《红楼》，惊艳了百年，盛而不衰。 如果说莎士比亚是英国文学史的巅峰，那么曹雪芹的红楼能够称得上中国小说史上的一个新的巅峰。鲁迅先生说《红楼梦》：“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能够写出这么一本奇书，也是来源于曹雪芹半生的坎坷。见惯了繁华、饱经沧桑，才会有对官宦生活深刻的体会。 沈懿看过红楼的实体书，也看过82年版和新版的红楼电视剧，对于曹雪芹就是佩服。 当然了，以红学家们的考证，曹雪芹只写了红楼的前面的八十回，后面的四十回则是由别人补全。因此很多人物的结局并没有符合曹雪芹在前文中给出的判词，这也是红学家们着重研究的内容。 名人啊！ 沈懿对曹雪芹的崇拜就如同滔滔江水啊！ 沈懿记得刚才曹沾说自己住在南边山根，问清楚路之后，沈懿终于找到了破败的曹家院子。 曹沾祖上风光过，可是到了年少时候家道中落，曹沾就失去了锦衣玉食。对于一个贵公子而言，也没有什么谋生的本事。要不是友人相劝，曹沾可能就蹉跎下去了。 “公……子，是有……”曹沾看到站在门前的沈懿，还以为沈懿过来找麻烦。 刚才着急去找大夫，慌忙中把人给装倒了。曹沾还不知道自己的家底嘛，诊费都掏不出来，更别说赔偿给面前这位公子了。 一文钱难倒大文豪，曹沾这个时候就是最为窘迫的时候。原本不足的家底，在幼子生病之后，都已经掏空了。 要不是大夫看在相识的份上给幼子做了急救，幼子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家庭的困苦和幼子的病痛，让年近半百的曹沾看起来异常地沧桑。 “没……没事，就是过来看看~” 沈懿见着曹沾都有些眼睛发光，看得曹沾有些怀疑人生。 “看看？”曹沾粗糙的脸上一脸的惊吓。 好在曹沾有涵养，没把沈懿当做神经病。 “我也学习过一些医术，要不我帮着你看看？” 沈懿把异常的神情给收起来，装作很镇定地说道。 曹沾就好像是挣扎着的落水者，不管是树枝还是稻草。哪怕是沈懿看起来没有那么靠谱，曹沾也像是看到了天生一样，把沈懿迎进了院子。 曹家的院子空荡荡的，都没有什么人气。 曹沾的幼子就像是枯黄的藤蔓，失去了生命的源头，逐渐失去了生机。 沈懿问起孩子患病的原因，曹沾细无巨细，都给沈懿说了。 “应该是肠胃炎~”沈懿听了症状之后说道。 剧烈的呕吐和腹泻，导致脱水，小孩看起来病怏怏的，也无法进食。 “要么是吃了变质的食物，要不就是饮用了脏水。” 曹沾听着沈懿的分析，脸色顿时就变了。家里面生活艰难，平时吃得也粗糙。做顿饭分成几次，不免有食物腐败。 “那怎么行？大人的肠胃要坚强一点，对于其中的细菌病毒有一些抗性，可是孩子不行，他的肠胃还很娇嫩！”沈懿听了曹沾的解释，不由地说道。 曹沾虽然不知道沈懿口中的细菌和病毒到底是什么，不过他把幼子生病的原因全部怪罪在了自己的身上，老泪纵横。 “求求公子救救幺儿！” 曹沾都要跪下来了！ 别！ 沈懿连忙拦住曹沾，沈懿现代穿越过来的，不像清朝原住民跪习惯了，接受不了这种奴性的行为。再说这要是跪了，沈懿不折寿，都要被现实中千万红楼的粉丝用石头砸死。 沈懿穿越的时候准备了一些常备的药品，从里面找了一些消炎药和抗生素，以成人分量的一半给曹沾幼子喂了下去。 沈懿小时候肠胃就不要，乱吃之后得过肠胃炎，所以能够找到治疗的方向。 肠胃炎分成普通的炎症、还有就是细菌病毒引发，沈懿也没有专业的仪器确证，消炎药和抗生素就一起用，以防万一。 况且清朝时期根本就没有抗生素，更没有滥用的情况，些许的药物应该足够治疗曹沾幼子。 消炎药中间应该是有些安眠成分，在服用了药物之后，孩子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曹沾就站在旁边，亲眼见证了沈懿的“妙手回春”。 孩子一直饱受着肠胃难受的苦痛，刚开始上吐下泻，后来就是吃不进东西喝不下水。最后就直接昏迷了，除了痛苦的哼哼，都没有其他反应了。大夫来了不少，都是摇头叹气的。 熟识的大夫就让曹沾有个心理准备，可是曹沾不舍得啊，就算家里面空空荡荡，还出去求爷爷告奶奶。 红楼的成功，是建立在曹雪芹的人生痛苦上面的。在书中描绘的浮华，以及人物最后的惨剧，无不是曹沾心中的伤痕。 中国的英雄，其实是可以下跪求人的。 见着孩子脸色舒坦了下来，曹沾又想要跪下来感恩了，吓得沈懿把曹沾扶住，就是不让他跪下来。 曹沾现在不是一个文豪，就是一个关心儿子父亲。曹沾没有什么能够报答沈懿的地方，唯独跪下来，才能够表达心中的感恩。 “别别，还没弄完呢，准备一些盐水和流食。” 肠胃炎的患者会有大量的盐分子和电解质流失，如果不及时补充盐水和少量的流失，小孩子的身体也是抗不过去的。 对于小孩子而言，肠胃炎真正就危险在可能引发并发症，所以沈懿说还没有解决完。 曹沾一听孩子没有脱离危险，顿时就急了，火急火燎地按着沈懿的要求准备盐水和流食。 曹沾的妻子为难得很，家里面真的什么都剩不了。 “借也得借！” 好不容易有可能把幺儿救回来，曹沾抓到了一丝可能，绝对不可能放手。 “周围都借过了！”曹夫人急得眼泪就出来了。 原本家里面就贫苦，幺儿生病之后，周围能借的都借了。曹沾原本来往的朋友，也借过了一遍。 “我身边只有这么多，赶紧准备好吧。” 屋里面听到曹沾夫妻对话的沈懿走了出来，递过来一张十两的银票。 “公子，这怎么行！”曹沾推辞道。 “能够把孩子救回来就好。” 曹沾抹了把脸泪，千恩万谢。 第十二章 顶戴花翎 沈懿在曹家的小院子里面转悠了两圈，这个家庭已经穷的一清二白，估计能卖的都给卖了。就连厨房里面，都找不到完整的锅碗瓢盆。 曹沾去得匆忙，回来得也挺快。 清朝的盐还不纯净，都泛着黄，看得沈懿有些恶寒，不知道哪地方放产出的。不过听曹沾说，这算是能找到的品质最好的盐了。 在沈懿的指导下，曹沾很快做了一锅香浓的青菜瘦肉粥。 孩子昏睡了一个多时辰，迷迷糊糊问道了菜粥的香味，喊了声饿。 这声饿让曹沾夫妻两个泪流满面。 幺儿稍微喝了一些粥，灌了半小碗温盐水，这才满意地睡了过去。 或许是青菜瘦肉粥的缘故，幺儿面上有了些健康的红晕。 沈懿把最后的十两银票和部分消炎药、抗生素留给了曹沾，曹家的穷苦，沈懿没时间帮他们解决，能够做的只能到此。小孩的肠胃需要休养，在此其间，药物的治疗还是必须的。 曹沾没有能够写完红楼，幼子的夭折占据了很大的原因。沈懿的这些药物，应该能够把这个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或许曹沾在生命的最后，就不会遭受更大的痛苦。 在这个时空中，曹沾能够不留遗憾，幼子健康成长，红楼能够写完。 沈懿突然笑了笑，这个时空的未来，那帮人有幸阅读到完整版本的《红楼梦》，是不是也得感谢一下自己这个穿越者。 沈懿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救治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历史。这种程度的改变，足够引起时空管理系统的注意。 “恩公救了我家幺儿，真的是无以为报。” 照顾孩子睡下之后，曹沾找到了沈懿。 “这是？”沈懿看着曹沾手里面有一个粗布小包裹。 “祖上留下的念想。”曹沾有些苦涩地说道。 沈懿展开包裹，里面是一条顶戴花翎。 在清朝的官员体系中，官府和花翎都是有着严格的等级的。曹沾的曾祖母孙氏做过康熙帝的保母，祖父曹寅做过康熙帝的伴读和御前侍卫，后任江宁织造，兼任两淮巡盐监察御史。在康熙、雍正两朝，曹家祖孙三代四个人主政江宁织造达五十八年，家世显赫，有权有势，极富极贵，成为当时南京第一豪门，天下推为望族。 曹沾十三岁，时任江宁织造员外郎的叔父曹頫以骚扰驿站、织造亏空、转移财产等罪被革职入狱，次年正月元宵节前被抄家。看过红楼的人就会有熟悉感，因为曹雪芹把他的家族故事写进了红楼里面。 从家族鼎盛到落败无比，也不过数十载光阴。 沈懿手中的花翎，就是曹沾留下的唯一念想。 曹沾思来想去，家里面能够拿得出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花翎的做工非常精致，孔雀翎都是精挑细选的。孔雀翎上面点缀的红宝石，过了几十年还是熠熠发光。现实的窘迫，和童年、祖上的风光，真的是千差万别。曹沾再苦，都没有把顶戴花翎当掉，是对过去的怀念。 可是所有的回忆和虚无的荣光，在孩子病重面前，都不算什么。没有任何意义。曹沾痛了、伤了，也就觉悟了。 曹沾看得出沈懿还有推辞的意思，正想要劝说一下，曹夫人端着菜篮子进了门。 “外面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到处都是衙役，好像在搜查什么？”曹夫人是出去预备晚餐的，衙役的搜查让她花了很长时间回家。 沈懿脸色一变，立刻想到了时空管理局的作战小队。 也来不及和曹沾解释什么，把花翎朝着包里面一塞，转身跑出了曹家院子。 “恩公这……”曹夫人目瞪口呆。 曹沾思考了一会：“我们家什么人都没有来过，一定要记得。” “恩公不是凡人！”曹沾着急慌忙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平静下来，就感觉到沈懿的言行举止都异于常人。 再加上沈懿听到有衙役搜查，立刻离开了，曹沾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曹沾可没有肆意绽放的正义感，不管沈懿什么身份，在曹沾心中都是幺儿的救命恩人。 外面的情况远远要比曹夫人说的严峻：胡同巷口都是衙役，封锁着出入口，还有专门衙役挨家挨户地检查。 此地不宜久留。 沈懿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走路沉稳一些。越是危险越不能够着急，引起了衙役们的注意，那绝对是跑不掉的。 沈懿在胡同里面走了几步，趁着衙役没注意过来，翻进了一个废弃的庭院。 这一趟实在是太亏了，好不容易用当回来的钱买了个青花小碗，被曹沾给撞碎了。剩下的二十两银票，都接济曹家了，沈懿兜里面空空荡荡。 曹沾是感激，赠送了一条顶戴花翎。花翎好歹值些钱，算是对沈懿的一点点安慰。 来一趟可是要花费不少能量，不说赚翻，至少不能够亏本吧！ 沈懿想着，借着院子里面的大水缸，爬到房屋上去。 外面的衙役只关注是不是房屋里面藏了人，应该不会在意房顶上面。 房屋的顶上是非常简陋的瓦片，几根房梁风吹雨晒的老化很快，沈懿趴在上面都不管乱动，深怕把房梁给压断了。 几个衙役闯了进来，胡乱地转了转离开了，屋顶上的沈懿舒了口气、 临街的小巷里面，走过来几个黑色作战服的人。 “队长，按照仪器显示，异常节点就在这一块！” 作为作战小队的联络员，汤姆还要负责对穿越者的定位。 “那么多人搜寻，怎么可能找不到？”徐敏禾阴着脸问道。 不只是穿越者会引起时空错乱，时空管理局作战小队在停留的时间越长，也会导致时空的异常。 作战小队最喜欢的就是快刀斩乱麻，一蹴而就地解决问题，然后回去放假拿津贴。 汤姆突然严肃起来：“如果是一个菜鸟，是不会注意隐藏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找了那么长时间找不到，引起异常的可能是一个老鸟？” 徐敏禾的反应非常快。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在修仙和玄幻时空中，当一个人的力量超过了时空的限制，那么就能够突破时空，进入到其它时空。 但凡是遇到这种突破时空的大能，整个时空管理局都要进入一级警戒，集中全局力量抓捕穿越者。换而言之，徐敏禾他们这只普通的作战小队，没有能力进行抓捕。 “队长队长！异常信号突然消失了！”汤姆看着显示屏，下巴都快掉了。 徐敏禾的脸色并没有随着信号的消失而有所转好，在没有发现穿越者的情况下，信号突然消失。要么是因为穿越者适应了时空，要么是再次冲破了时空，前者存在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后者…… “立刻把这里的情况汇报总局！”徐敏禾冷声地说道。 其实情况没有徐敏禾想象得那么严重，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沈懿趴在屋顶上听墙头呢，突然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屋顶，就算是霸哥都没有发觉到。 等到沈懿发觉有什么盯着自己的时候，那只黑猫伸出了自己锋利的爪子，朝着房梁那么轻轻一划，本就腐朽的房梁毫无预兆地塌陷下去。 沈懿只觉得身下一空，整个人就没知觉了。 第十三章 招聘会 “那只黑猫应该是那个时空派过来的。”回到现实世界之后，霸哥解释道。 黑猫能够悄无声息地接近沈懿，还能够不被霸哥察觉，应该是时空通过扭曲空间屏蔽了黑猫。 “时空还能够控制人？”沈懿第一次听说，不由地瞠目结舌。 “很难。”霸哥说道，“一般是自主意识较为薄弱的动物，想要控制人非常困难。” “而且这种影响是短暂的，不能持续很久。” 沈懿拍了拍胸膛，还好还好，这要是时空还能够控制原居民，那就是陷入人民的战争中了，寸步难行。 时间是运动的，每个时空的时间进度相差无几。 沈懿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了，和霸哥扯了两句之后就忍不住打哈欠了。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迷迷糊糊中，手机铃声响了，沈懿在枕头边上摸索了好一会，才按到了免提。 “喂~”沈懿拖着长长的尾音。 “沈懿，你还在睡觉！” 强大的声波震得沈懿的耳膜直嗡嗡，脑子里面的雾霾直接就散掉了。 “刘……刘老师！”沈懿立刻爬了起来，把免提给关了。 “九点钟的招聘会现在还在床上？”刘岩卿在电话那头都炸毛了。 沈懿掏了掏耳朵，连忙端正了态度：“我马上去！” “现在是上班高峰期，你怎么去？” 沈懿都能够想象得出电话那头刘岩卿的吹胡子瞪眼。 等等，刘岩卿没胡子~ “给你五分钟，我开车过来！” 五分钟！ 五分钟！ 沈懿一跃而起，从衣柜里面拿出来唯一一套正装，套在了身上。灰蒙蒙的皮鞋涂上了一层油，拿着鞋刷糊弄了几下了事。 毕竟是要去招聘会，牙得刷，脸得洗，妈蛋，都需要时间啊。 三分半钟搞定了一切，一边下楼，一边带着领带。 没想到刘岩卿来的还要快，沈懿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她开着她的小轿车已经等在门口了。 “还不快点上车！”刘岩卿狠狠瞪了沈懿一眼。 “早饭！”刘岩卿递过来一个小袋子。 饭团和豆浆，还挺热。 “谢谢老师，还专门给我买早饭。” “那是我早饭。” “……” “大恩不言谢！” 沈懿和刘岩卿年纪只差了三四岁，连个代沟都没有，日常交流比较轻松。 “你要真感谢我，就该好好对待招聘会。” “现在都五月份了，招聘会越来越少了，一定要抓住机会。” 刘岩卿又开启了辅导员模式，在沈懿耳边喋喋不休。 沈懿啃着刘岩卿的早饭，决定耐着性子听她讲。 所谓的上班高峰期，就是打不到车，就算用滴滴加服务费也没用。还有就是路上的车超多，一个路口可能要等三拨车。 为了能够让沈懿及时赶到，刘岩卿选择了绕路。多开点路，能够节省些时间。 招聘会要准时，不是说过了时间点就不让你进了。而是过了时间，人多得你就进不去了。 “刘老师，你不会还陪我进去吧？” 沈懿见刘岩卿停车熄火，忍不住问道。 “找工作不要挑三拣四，先就业再择业，所以我要帮你去参谋参谋。”刘岩卿理所当然地说道。 沈懿忍不住腹议道：绝对是刘岩卿深怕自己不好好找工作，所以才非要跟进去。名义上面是参谋，实际上就是监督。 “不是只有一张门票吗？”沈懿推辞道。 “你那张就是我弄来的。” 刘岩卿找门卫说了两句话，居然不需要门票就跟着进去了。 看着刘岩卿一脸的得意，沈懿只能哭丧着脸让刘岩卿跟着。 每年都有六七百万大学生毕业，加上往年没有就业的，所以每一年都是历史上最严峻的就业形势。考研、考公、出国，能够解决的，不过是这个大群体中的一小部分罢了。然后，剩下的绝大部分人，就是要在多如牛毛的招聘会上面，不断地消耗自己的时间和耐心。 沈懿随身带着简历和各种证书和奖状的复印件，如果只从这些来评判他的话，用优秀绝不夸张。可是被奇艺公司开除这个污点，让沈懿根本进不了各大网络公司大门。沈懿不是没试过，也解释过，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沈懿想要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就只能投递给那些中小型、创业期的互联网公司。 “以你这样的简历，应该有很多公司抢着要啊？”一家杭州公司的经理扫了一眼简历问答。 沈懿简历中有两项关于计算机算法和程序框架的专利，这两项专利是非常实用的，足够让沈懿进入国内的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 人朝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经理可不会因为如此优秀的简历，就觉得自己公司撞大运了。经理隐隐约约觉得，这其中有着太多的故事。 中小型互联网公司和创业期的公司，没有那么大的包容度，他们是非常现实的，没有精力和财力培养员工。他们也没有容忍错误和可能性的能力，所以招聘每一个员工，慎之又慎。 沈懿只觉得最那里年一阵苦涩，不知道该从何谈起。 果不其然，经理察觉到了沈懿情绪的变化，把沈懿的简历推了回来。 “联系方式我们已经记录了，稍微会联系你。” 连简历都没有收，经理最后的话不过是礼貌罢了。 “你就不能糊弄过去吗？这就是一个普通问题而已。”刘岩卿在一旁说道。 看得出，杭州公司的经理对沈懿刚开始是很满意的。要是沈懿能够在最后一个问题随便说说，经理也不会深究。可是沈懿的停顿和走神，让经理朝着不好的方面进行猜测，才导致了最后的婉拒。 沈懿低着头，没有回答。 刘岩卿察觉到沈懿情绪的异样，不再言语，只是跟着沈懿。 沈懿又走了几家公司，不知道是招聘企业商量好的，还是只是巧合，他们都问起了沈懿为什么不选择大公司这个问题。 问！问！问！ 问你们鬼啊，以为我看得上你们这些公司吗？ 沈懿把简历一收，头也不抬地冲出了招聘会现场。要是再在招聘会里面呆着，沈懿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情来呢。 在教训杨巍韫的时候，沈懿心里就放开了。觉得自己有了霸哥，能够穿越时空，迟早会出人头地。上不上大学，找不找工作，其实都不必要。 可是当招聘企业翻开了沈懿记忆中的伤疤，沈懿才发现，伤疤根本没有愈合。反而因为自己的忽视，已经腐烂挂脓了。 刘岩卿也跟了出来，不过看到沈懿情绪低落，站在一旁并没有言语。 良久，沈懿才开了口：“看样子是白来一趟了，还占用了刘老师一个上午。” “难受？”刘岩卿看到沈懿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由地问道。 “其实还好。” 刘岩卿在台阶上面扑了一张餐巾纸，在沈懿旁边席地坐下。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要不你给我说说。” 刘岩卿想开导开导沈懿。 开导别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对方把烦恼说出来，说出来心里面就会好受一些。 沈懿被奇艺公司开除这件事情，没有和宿舍的兄弟们说，也瞒着父母。所有的委屈和难受，沈懿都一个人扛着。 可是扛久了，就扛不住了。 沈懿需要倾吐，而刘岩卿正好能够静静地听他诉说。 杨巍韫的招数其实很简单，任何一个职场的老鸟都不会上当。实习期无端被开除，沈懿完全能够寻找劳动仲裁，实习期的员工也是受劳动法保护的。 就算不想和公司撕破脸，也不会平静地接受公司的开除决定。至少得在公司或者网络大闹一场，把责任给撇清楚。 可是沈懿听从了“老好人”的建议，平平静静，在别人看来，就等于是默认了公司的决定。等到沈懿求职受挫，再想去澄清自己，已经没有人相信了。 “太可恶了！”刘岩卿愤愤不平地说道，“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学生！” 刘岩卿硕士毕业之后就考到了沪城大学做辅导员，根本没有进入过职场，更别说看到社会的黑暗面了。 “不行，我们可以找学校出面，帮你和奇艺公司交涉，还你一个清白。” 沈懿笑了笑。 刘岩卿是辅导员，比沈懿大了三四岁，可是社会经验还没有沈懿多。 “学校为什么要出面呢？” “因为你是学校的学生啊！学校要保护学生啊！”刘岩卿理所当然地说道。 “奇艺公司算是sh一流的互联网公司，老师是打算让校长出面，还是让书记呢？” 刘岩卿一时语塞。她社会经验再少，也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辅导员，是根本没有可能差使校长书记的。 “走吧，没必要再去试了。” 沈懿云淡风轻，非常潇洒地朝着停车场走去。 刘岩卿跟着沈懿站了起来，突然沈懿就止住了脚步。 “你怎么停下来了？” 沈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忘记你是哪辆车了？” 刘岩卿又好气又好笑。 第十四章 发财啦 沈懿本想要请刘岩卿吃顿饭，可是银行卡里面一千多块钱都买了野营装备，口袋里面就只剩下一些零钱。 刘岩卿开车送沈懿过来参加招聘会，沈懿总不能够让辅导员和他一起吃路边摊吧。 “下次请你吃饭啊！”下车的时候，沈懿有些脸红地说道。 刘岩卿倒是没有较真。 钱钱钱啊！一分钱难道穿越汉啊！ 青花小碗被曹沾撞碎之后，就注定了这趟穿越是个赔本买卖。 沈懿从通讯录里面翻出来李新永的号码，想要问问古剑情况怎么样了。 “真好要给你打电话呢，我联系了一家拍卖行，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李新永说道。 这可是关乎到沈懿接下来的时间能不能够好好生活下去，沈懿当然关心。 sh博物馆在全国博物馆系统中排名前三，在整个华东地区就是领头羊。 馆内成列有古代青铜、古代雕塑、陶瓷、书画、钱币等多种文物和珍贵的工艺品，安保是非常严格的。李新永给门卫打过电话之后，沈懿才得以进入博物馆的研究所。 “你稍微等一等，马上有一家拍卖行的经理会过来。”李新永说道。 李新永是博物馆里面资格很老的研究员，工作是很悠闲的，除了完成馆内的鉴定任务，其余的时间很自由。李新永最喜欢的就是花点小钱，在各个古玩界捡漏，然后把捡漏的古玩陈列在办公室里面。这些古玩不值多少钱，算是李新永的一个恶趣味。 “你的兴趣真的很奇特~”听着李新永炫耀式的解释，沈懿无语地说道。 果然是越活越回去，李新永完全一副小孩子的心理。 李新永在sh古玩界也是权威的存在，来往的自然不会是小人物。 嘉信拍卖行成立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在那个古玩还被当作是封建流毒的时候，拍卖行的老板熊丙奇就开始以极低的价格收购普通人家不要的锅碗瓢盆。等到了九十年代，sh发展起来，经济的好转带来了古玩收藏行业的复兴，熊丙奇也完成了资本积累。 “老熊的拍卖行做了快三十年了，靠的就是好口碑和信用。” “哎呦，能从你老李嘴巴里面听到夸我的话可不容易啊。”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的中年人走进了办公室。 “给你们介绍一下。嘉信拍卖行的熊丙奇，这个是古剑的所有人沈懿。” “幸会幸会。” 熊丙奇的态度异常地热情，搞得沈懿有些受宠若惊。按照李新永的说法，熊丙奇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就是亿万富文了，这二十年来收藏品的拍卖价是不断攀升屡创纪录，熊丙奇的资产可见一斑。 “古刀剑一直都是水比较深的，多少人交了学费。要不是有博物馆出具的年代检测报告，我也不敢贸然接手。”熊丙奇看似无意地说道。 李新永朝着熊丙奇瞪了一眼：“好歹是长辈，犯得着和小孩子耍心眼吗？” “委托费用还是要出的，这是规矩！”熊丙奇说道。 这个时候沈懿才反应过来，感情熊丙奇是打算把中介费中的比率提高一些。 “你堂堂一个大老板，跑过来就为了一把几十万的破剑？”李新永一脸的不相信。 “主要是联系联系感情嘛。” 熊丙奇和李新永关系要追溯到九十年代，那个时候古玩行业兴盛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赝品和制假造假的泛滥。李新永那个时候就是专业文物的，为熊丙奇鉴定过不少古玩，挽回了不少损失。 在熊丙奇和李新永联系感情的时候，沈懿乐得做一个透明人。 熊丙奇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一份委托合同，推到了沈懿的面前。 “百分之五的手续费，底价定的是80万。” “八十万是不是有些高了？” 沈懿着急用钱，可也不想剑在拍卖会上流拍了。沈懿记得之前李新永和朱逸之老先生的估价在50万左右，熊丙奇给出80万底价，超过了一半多。 熊丙奇笑了笑：“你运气不错，嘉信最近一场拍卖会的级别很高，港澳和南亚那边的一些富豪会过来，他们对古刀剑的兴趣要比国内浓一些。” 古玩在拍卖会上面能拍出怎样的价格，拍卖品的品相和买家的身份底肥都非常重要。 “老李说你资金需求比较急，这里是20万的现金支票，拍卖结束之后再结尾款。” 对于熊丙奇来说，几百万的古玩都不会亲自处理。一把古剑还不至于他劳心劳力，不过是看在李新永的面子罢了。 二十万啊！ 沈懿把支票放进了钱包，再把钱包塞到拎包的最里层，深怕遗失。现金支票不设密码，不管是谁都能够取，遗失可没得补办。 “等等!” 李新永在沈懿合上包之前，把一团红色的布拿了出来。 暗红色的布有些年头了，让李新永一种发现好东西的直觉。这种感觉常常出现在他捡漏的时候，异常熟悉。 “这块红布有些时候了。”李新永啧啧地说道。 熊丙奇上前一看，很认同李新永的观点。 外面包裹的红布都有念头了，那么里面的东西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是……”李新永眼里面亮着光。 “清代的顶戴花翎啊，保存得这么完好可不容易啊。”熊丙奇惊讶地说道。 领带花翎是官员身份和等级的代表，使用频率是非常高的，日常使用会让顶戴花翎有大幅度的磨损。加上孔雀鱼和绸带都不是能够长久保存的物品，保存完好的花翎就代表了极高的收藏价值。 李新永很认真地鉴赏一番，非常确定地点了点头：“以色泽和材质，应该是清嘉庆年间某位一品大员的花翎，历史价值和收藏价值都非常高。” 穿越时空并不能够改变古玩存在的时间，顶戴花翎是曹沾祖上的，差不多一百多年，李新永才会判断是嘉庆时期。 “小懿啊，这是你祖上的东西，还是？”李新永开口问道。 这也是李新永的习惯，喜欢问清楚古玩的来历。每一个收藏品都有着自己的历史，包括了它诞生的历史和收藏的历史，这其中的故事，远远要比藏品的本身更具有魅力。 沈懿愣了一下，总不能说是曹雪芹给自己的谢礼吧？ “这是……我家里留下来的，应该是我爷的东西了。”沈懿胡诌道。 反正沈懿家离sh挺远，李新永也不可能去问自己的父母。 李新永沉吟了一下：“你家祖上如果不是大官，也和大官有着些许关系。” 沈懿没有回话，大胡子想猜就让他猜好了，远远比自己编谎话完整得多了。 “顶戴花翎可要比你那把古剑值钱多了。”熊丙奇在一旁说道。 古刀剑的市场很少，价格自然上不去。相比较而言一品大员的顶戴花翎寓意极好，很多人愿意讨个吉利，价值自然会高很多。 “那值多少钱？”沈懿一听到顶戴花翎的价值比古剑还高，两只眼睛都开始放光。 “清朝官的顶戴，帽子是要自己做的。所以有钱的官和没钱的官，二者的帽子完全是二回事情。光是插花翎的翎管，bj曾经拍卖过一根翠绿的80多万。英国索斯比拍卖行买卖过一根满红玉的翎管，成交价格折合300多万。嘉信拍卖行之前有过五品的一套顶戴花翎，顶珠和翎管质量一般，也拍了差不多50万。” 熊丙奇从拍卖行的角度接着分析：“这条花翎保存完好，翎羽和宝石都是上等，和英国拍卖比较来分毫不差啊！” 分毫不差的意思，也就是说拍卖价也差不了多少！沈懿的心中一片的火热。 沈懿都不需要三百多万，卖个一半都能够让他做梦都笑着。 “你是要自己留着收藏还是要拍卖？”熊丙奇笑着问道。 帮着拍卖一把剑，加上一条花翎，对于熊丙奇来说不过是顺手之劳。 “当然是……” 沈懿本想要卖掉，毕竟上百万呢。可是想想手里面也不是特别缺钱，古剑预付款都有20万，后续还有还几十万。 再说，这可是曹雪芹亲手送给沈懿的。全世界看过《红楼梦》的不知凡几，可是有曹雪芹祖上的花翎，就只有沈懿一个了。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我还是自己收藏着吧，毕竟算是个纪念。” 熊丙奇点了点头。他以为东西是沈懿祖父留下来的，能够理解花翎其中的记忆。没想到沈懿是对此次穿越的纪念，也是与曹沾一面之缘的纪念。 沈懿知道熊丙奇可能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并没有想要解释。 李新永作为旁人，暗自点了点头。他知道沈懿不过是学生身份，也很缺钱，不然也不会着急想要出售之前捡漏的古剑。可是面对花翎巨大的价值，沈懿能够不为所动，也着实有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意思。 李新永在古董行业呆了半辈子，一夜暴富、利欲熏心的情况见得太多，所以对淡泊很看重。 这倒是个可相交的人。李新永在心里面想到。 第十五章 鸟枪换炮 熊丙奇到博物馆是找李新永的，送支票和合同不过是顺带。 沈懿拿到了钱，心头火热火热的，也就不打扰他们。 “咱老百姓，今儿真呀真高兴，吼—— 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嘿” 二十万啊！ 虽说在sh连个厕所都买不了，可是对于还没有毕业的沈懿来说，绝对是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大一笔钱了。 现金支票没有密码和身份证明，谁都可以取出来。方便归方便，可是安全性太差。 沈懿怕夜长梦多，出了博物馆就到处找银行。取出现金之后全部存进了自己的银行卡里面。 银行卡里面多了20万，沈懿的底气足了很多。 也不坐公交车回学校了，拿出手机打开了“滴滴出行”，喊了辆专车。 啧—— 有钱的感觉真棒！坐在轿车里面的沈懿忍不住想到。 之前就说过，野营装备真的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 质量好些的绳索都要几百上千，安全系数要比消防绳索还要高，不管是极寒的沙漠还是严寒的冰川，都能够保证使用安全。 还有就是野营使用的工具，德国瑞士产的高强度刀具和铲子要比国产贵差不多十倍。 之前沈懿身上也就两千块钱，只能够买点入门级别的，连刀具都没有备齐。 现在沈懿银行卡里面有二十万，走进野营装备店的时候，底气足了很多。 野营装备店的老板没有认出沈懿，只当是哪位富二代想要野外生存打发闲暇时光。有生意不做，岂不是傻子？ 老板是以高标准的野外生存要求帮着沈懿搭配装备的，高密度、三防的冲锋衣，背包打火机瑞士军刀，压缩饼干和国产军粮，还有一把德国产的多功能铲。 “这里有没有头盔之类的？”沈懿突然想起来那只黑猫，心里面慌得很。 老板虽然有些奇怪，不过顾客就是上帝，找来了一顶迷彩的头盔。 “头盔不是军用的，不过标准是一样的，质量绝对有保证！”老板信誓旦旦地说道。 东西看起来又多又杂，不过收拾收拾刚刚是一背包。 沈懿一身冲锋服，加上一背包的专业设备，觉得下次穿越的安全性得到了充分的保证。 不过一进学校，沈懿这套装备的回头率百分之一百，搞得沈懿有些吃不消。 幸好宿管大叔认识沈懿，不然就把沈懿拦下来了。 回到宿舍把装备都放好，换了身运动装，就想着先把霸哥的能量充好。 充电桩边上有着不少工人正在检修，沈懿有些做贼心虚，也不敢上前询问。霸哥需要的能量可不是一星半点，每次充能的时候，都能够席卷整个校园。 学校的后勤处连续几天检测到电网的异常，这才派了工人对全校的电路进行检修。 和学生的就业和录取比起来，校领导们更加关心校园的安全问题。录取不好，就业不好，最多就是脸上没光，日子不好过点。可要是出了任何一点安全问题，那可是要了领导们的命。 用电，又是学校里面非常容易出安全问题的地方，后勤处的检修也就理所应当。 沈懿不担心后勤处会查到自己，霸哥充能是很隐蔽的，不认真是发现不了的。沈懿主要是找不到一个安全，又不引人瞩目的地方充能。 沪城大学能够察觉到学校电网的异常，大学城其它的学校估计也能够检测到。一两次没什么问题，可要是次数一多，风险就会大很多。 沈懿好好想了想，也想不出一个安全、拥有大量电能的地方。 计科学院的办公室里面，刘岩卿正在电脑面前翻看着企鹅好友。 “刘老师，忙什么呢？”学院的副书记从门外走过来。 刘岩卿稍稍移动了一下鼠标，把菜单栏里面的表格打了开来。 孙光明能够从二级学院调到沪城大学王牌专业做副书记，手段和背景都非常厉害。刘岩卿进了计科学院之前就早有耳闻了，生怕孙光明没事找茬。 “还在做毕业生信息的表格。” 孙光明点了点头：“马上就毕业了，信息一定要录入好，不然影响毕业生可不好。” “也要注意毕业生的就业情况，保证今年的就业率。要让学生先就业再择业，不能心高气傲，现在的就业形势也不乐观。” 刘岩卿连忙点了点头：“我会通知各个班级的班长团支书。” “今晚有空吗？你来学院也快一年多了，也没有好好欢迎过你。”孙光明说道，“正好学院里面要聚聚？” “有啊~” “那就说好了啊。” 刘岩卿等着孙光明走出了办公室，才把企鹅的界面打开来，找到了在sh开互联网技术服务公司的一个师哥。 上次失败的招聘会，让刘岩卿感触颇深。特别是沈懿的冷遇，在刘岩卿心生内疚。如果不是刘岩卿的坚持，沈懿也没必要在招聘会上面受那些委屈。 按照刘岩卿的想法，沈懿的问题就在于他被奇艺公司开除，本身的能力是足够的。那么如果解除招聘公司的顾虑，就成为了她继续考虑的问题。 刘岩卿攻读南大研究生的时候，认识过一个师哥，毕业之后在sh开了一家互联网技术公司，主要是向实力较差的互联网创业公司提供网络技术方面的服务。相比较那些互联网创业公司，技术服务公司的曝光率很低，名声不显，却也是很多互联网创业公司离不开的。 沈懿能够在大学期间就有两项网络技术的专利，相信绝对能够征服师哥。至于沈懿被奇艺公司开除的事情，刘岩卿相信，以自己和师哥的关系，应该能够解释得清楚的。 师哥还和以前一样和气，不过也没有贸然答应。技术服务公司的盈利和融资能力相对较差，经营起来要精打细算，绝不养闲人。师哥还是想要看看沈懿的实力如何，再决定录不录用他。 刘岩卿和她师哥把面试的时间约定在了比较清闲的周末。 第十六章 衣服蒙头，就是揍！ 接到刘岩卿的电话，沈懿很想很想告诉她，自己已经不用找工作了。 因为沈懿现在的职业就是穿越者，远远要比普通的工作回报率高。 不过听刘岩卿已经和她师哥约好了，也不好回绝。心里面只想着，见过刘岩卿师哥之后，一定要告诉这个热心的老师，自己已经找到一份工作了。 在s县小吃点了个鸡腿饭，加了个营养汤填饱肚子。 沈懿就开始在大学城的各个学校乱窜，看看哪个学校之前没去过，就把霸哥插上去充电。 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地方给霸哥充电，沈懿只能够选择在大学城里面流窜。大学城里面人流密集，加上沈懿学生的身份，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就在这个时候，沈懿想到了黄浦江边上的工业区。那边的制造业公司很多，用电量很高，从那里面顺一点应该不会惹别人注意。 在外面加班加点，直到晚上十点多钟，也才只给霸哥冲了百分之六十的能量。花在路上的时间，远远比充能的时间多，效率是相当地底下。 宿舍11点就要关门，沈懿看了看时间就准备回去了。 大一大二的学生九点半就下晚自修了，十点多钟除了在外面恋恋不舍的小情侣，校园里面还是很冷清的。 骑着小电驴的沈懿只觉得一把把狗粮在扑打着自己的脸，只想着赶紧回宿舍，省得在外面受到成吨的伤害。 这些小姑娘小年轻就是不知道矜持，亲热完全不分时间和地点。 不断吐槽的沈懿似乎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的轻狂年少，当时在和宋媛恋爱的时候，和这些学弟学妹也就是半斤八两。 在经过教师公寓区的时候，沈懿突然减了速，慢慢地从一对可疑的男女边上滑过。 那个女人好像是喝多了，半倚靠着男人，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沈懿从后面就觉得这个身影非常熟悉，是自己认识的人。 沈懿借着路旁的灯光，发现醉醺醺的女人赫然是自己的班主任刘岩卿。旁边扶着的男人也不陌生，学院的副书记，主要负责常务，在书记光想着升迁，他就是学院工作中的一把手。 孤男寡女，还是上下级，加上刘岩卿醉得不省人事，这让沈懿不得不心生警惕。 孙光明三十多岁了，能够升到学院副书记，可谓是前途光明。在学校呆了快十年，沈懿对这个有手段的副书记也有耳闻。 按照很多学生对他的评价，就是一个笑面虎。表面上对学生笑呵呵，实际上对学生非常苛刻。很多时候该给的荣誉，不过是领导一念之间，孙光明就喜欢卡着，刻意地彰显自己的权势。 学生会和团委的很多学生都不喜欢孙光明，听得多了，沈懿对这位学院的常务副书记印象就不是很好。 沈懿对孙光明的印象不好，就觉得他这么晚搀扶着刘岩卿肯定是图谋不轨。 沈懿非常利索地把小电驴锁在路边，悄悄地跟了上去。 刘岩卿家不在sh学校也没有给老师准备宿舍。为了工作能够方便点，刘岩卿向老教师在教师公寓租了一间房子。 教师公寓还是九十年代的房子，样式和房屋格局都很落伍，很多老教师都在学校附近买了更好的商品房，教师公寓的房子一般都是租给新教师或者是准备考研的学生。 要是小情侣想要从宿舍出来住，教师公寓也是不错的选择，安全而又便宜。当然了，名义上还是得借着学习的名头。 都快11点了，教师公寓区域一片寂静，沈懿远远地落在后面也很明显，只要孙光明一回头，就能够发现行踪诡异的沈懿。好在孙光明一直没回头，只顾扶着刘岩卿朝着公寓走。 要是孙光明只是出于好心扶刘岩卿回家，沈懿自然乖乖离开。这要是孙光明意图不轨，沈懿也不介意揍他一顿。反正都已经打过杨巍韫，等着学校里面的处分呢，也不怕再多打一个副书记了。 不过沈懿觉得前者可能性不大，哪找不到女老师，需要孙光明亲自把辅导老师？真正问心无愧的人，是会主动避嫌的。瓜田李下，都是容易惹是非的地方，不去是最好的办法。 “书…记，我能…自己” “能自己回去，就不……不麻烦您了。”刘岩卿虽然身形飘忽，可是脑子还保持着一丝清明。 学院聚餐，也算是迟到给刘岩卿的欢迎宴，老前辈挨个地过来敬酒，刘岩卿不能喝酒也得喝下去。而且还不能少喝，人家意思意思，自己就得干掉。 一来二去，刘岩卿酒喝多了。 刚开始孙光明要送刘岩卿回去，说是车停学校了顺路，刘岩卿喝得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可是走到半路，刘岩卿被凉爽地夜风一吹，脑子清明了很多，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些危险。 “都送到这里了，顺便送上去吧，喝多了爬楼梯不方面。” 孙光明的话就好像是温吞的水，让刘岩卿像是一只青蛙，逐渐失去反抗。 沈懿从后面看，明显就是刘岩卿想要推开孙光明，奈何孙光明又把刘岩卿劝服了。 真是个傻姑娘，该雷霆霹雳般地拒绝就要果断拒绝，不然很容易给男人造成半推半就的错觉。这倒不是人生阅历的问题，而是沈懿也是男人，对于孙光明心中的龌蹉隐约猜得到。 孙光明搀扶着刘岩卿上楼梯的时候，沈懿匆匆跟了上去，顺手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离房屋近了，还是孙光明觉得成功就在眼前，孙光明的动作越来越大，刘岩卿这个时候想要反抗却显得很无力。 “书……书记，你放开我，我……我能行。” 孙光明已经是图穷匕见了，只是拉着刘岩卿朝着楼上走，很强硬地从刘岩卿口袋里面掏出了钥匙。 落后一个楼梯拐角的沈懿摇了摇头。 学校就是小社会，哪里有半分象牙塔的模样。社会上有的肮脏，学校里不过是少点罢了。 作威作福，仗着权力为非作歹的人，哪都不好，还是得看人品。 而孙光明显然就是人渣，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沈懿估摸着孙光明对刘岩卿的觊觎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不过是时机正好。谁都做不到千日防贼，孙光明只要是惦记着，总有他得逞的时候。 马的！ 好人没好报，人渣更猖獗！ 沈懿想起刘岩卿的日常关心，帮着找工作，再想想刘岩卿在孙光明面前毫无反抗的样子，心里面不觉火冒三丈。 就在孙光明准备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沈懿从后面窜了过来，用外套直接蒙在了孙光明的头上。 沈懿也不废话，朝着孙光明就是几耳光。 隔着外套，耳光都打不响，估计也不疼，气得沈懿朝着肚子上踹了几脚。 孙光明养尊处优，办公室坐了十几年，哪里吃得消这几记暴击。 “哎呦……我c……” 孙光明还想要骂人，沈懿又是两脚，孙光明就只是闷哼了。 趁着孙光明没有反应过来，沈懿打开了公寓的房门，把刘岩卿扶了进去。 “玛德，禽.兽！今天就把以前的帐都给算了！” 沈懿迷惑了孙光明一下，又踹了他几脚。趁着孙光明趴在地上呻.吟，沈懿把外套拾起来，转身躲进了房间。 沈懿觉得孙光明这种人渣，肯定不止祸害了一个姑娘。虽然他可能会觉得巧合，不过这种人做贼心虚，思维发散开来，就会觉得全世界都要报复他，过得战战兢兢，估计也没有心思找刘岩卿的麻烦了。 透过门镜，沈懿一直观察着倒在地上的刘光明。 趴在地上喘了口气，才勉强地站起身来。楼道里面的灯光很昏暗，沈懿还是能够看到孙光明的衬衫上面都是脚印。 啧啧~刚才下脚有点重啊！ 孙光明扶着楼梯干呕了两下，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房门，颠颠簸簸地离开了。 沈懿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了结，自己刚才可能太莽撞了。应该早点下手才对，可是要是在人行道上面动手，可能被摄像头或者学生看到，到时候又是一顿麻烦事。 算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沈懿现在有了霸哥这个凭仗，也不惧怕什么。 沈懿看着孙光明离开，可是没想到其实真正的麻烦正躺在沙发上面。 刘岩卿租的房间空间不小，不过装修的样式都老气了些。刘岩卿在网上买了些一次性的墙纸和家具，把房子布置得更加活泼和温馨。 宜家掏出来的小沙发上面，刘岩卿扭来扭去。孙光明的动作让她清醒了些，可是被人救下来之后，刘岩卿觉得外在环境安全了些，压制下去的酒意又涌了上来。 “老师？” 沈懿轻声地唤了一声，刘岩卿根本没有回应，只是不停地嘟囔着。 沈懿凑到前面认真听了听，才分辨出是刘岩卿要喝水。 刘岩卿一个人生活，日子难免要粗糙一些，沈懿在厨房里面翻了翻，也没有找到现成的开水。 还在厨房里面东西挺全，沈懿打了壶水，插上了插头。 第十七章 低配版钢铁侠 刘岩卿穿着宽松的白衬衫，下身是及膝的黑裙。在她忸怩的时候，衬衫不知怎么解开了一颗扣子，隐约的春光泄露出来。黑裙岌岌可危，要是动作再大些，估计就掀开来了。 沈懿倒了杯开水，一进客厅就看到满眼春光。 惊呆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沈懿默念着，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看向沙发。 这又是个禽.兽和禽.兽不如的问题，沈懿还是选择不如禽.兽。真要是趁人之危，沈懿和孙光明那个人渣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刘岩卿还是沈懿的老师，帮了沈懿那么多忙。在这个问题上面，沈懿根本就不需要纠结和思考。 平心静气了一下，沈懿目不斜视地把刘岩卿抱了起来，送进了卧室。 空调被朝刘岩卿身上一盖，遮住了春光，也隔断了沈懿无处安放的邪念。 刘岩卿酒品还好，睡着了也不吵也不闹。沈懿想起自己的舍友，喝多了就到处放水，还在那里叫嚣地一较长短，顿时就有了对比。 等到开水凉了些，沈懿喂了刘岩卿喝了小半杯。 沈懿忙活了一通，觉得似乎不需要自己了，就准备回宿舍。 我去！都12点了！ 宿舍11点就关宿舍门了，沈懿要是这个点回去，宿管大叔的臭脾气绝对能够骂骂咧咧一晚上。 可是留在刘岩卿房间里，似乎也不太恰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非常容易引起误会。要是被人看见沈懿从刘岩卿的房间离开，人言可畏啊！ 反正沈懿现在也不缺钱，不能亏待了自己，在学校附件的酒店开了间房。 沈懿东奔西跑了一天，晚上还把孙光明胖揍了一顿，体力消耗太多了。人累到一定程度，真的是沾到枕头就能够睡着。沈懿睡得死死的，连隔壁传来的不可名状的声音都给直接无视了。 刘岩卿昏睡到凌晨，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呼呼~” 刘岩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梦里面的场景太可怕了。 稍微冷静了一点，刘岩卿反应过来，似乎并非全部都是梦。 刘岩卿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衣服有些褶皱，但都很完整。那些褶皱更像是睡觉时候压出来的，而不是梦中那么恐怖的场面。 床头的灯很柔和，还有小半杯水，刘岩卿碎片的记忆连接了起来。 有一个人把丑恶的孙光明打跑了，帮把自己抱上了床。 这个人自然就是沈懿。 刘岩卿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过得顺风顺水，不管是哪个阶段都很顺当。大四考研很顺利，研究生结束之后也考上了沪城大学的辅导员。 长时间地呆在学校中，很少有机会接触社会，让她对别人总是抱有着善意。就像是她对学生的照顾，对同事也是和和气气。 缺少对其他人必要的防范心理，也是刘岩卿这次差点吃大亏的重要原因。 大概地把事情回忆起来，刘岩卿心中充满了怒火，想要替代沈懿，好好揍孙光明一顿。 本想要给沈懿打个电话，感谢一下他的出手相救，可是看了一眼时间，也不好打扰他睡觉。 沈懿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手机里面有好几个刘岩卿的未接电话。还有刘岩卿的企鹅留言，主要是表达一下昨晚的谢意。沈懿回了一个兔斯基的表情，就没再回电话过去。 沈懿洗了个澡，外卖也正好到了。吃饱喝足之后，沈懿把房给退了，接着又是在大学城里面乱窜了大半天。 给霸哥充足了能量，就是要进行下一次穿越了。 沈懿带上头盔和迷彩服，检查了一下背包里面的装备，信心十足地开始下一次穿越。虽然说只有极小的可能性再回到平行时空的清代，沈懿还是带了条古玩市场买的假辫子，以防万一。 短暂的眩晕之后，只听到“嘭”的一声，沈懿的身体直接被一阵风给吹开了。 身上感觉像是被散弹打了一枪，头盔上面也会噼里啪啦作响。 什么情况！ 沈懿心中慌乱得不行，蜷曲着身体躲到一边。 耳边爆炸声和垮塌声不绝，让沈懿对这一次穿越的心理预期调低了很多。 别的先不说，在一个热武器战乱的时空，估计都不需要时空的反制，光是飞溅的枪弹，沈懿都可能命丧黄泉。 最重要的是，战争之于沈懿，只是存在于影视作品中。沈懿对战争的印象是混乱和死亡，除此之外，就全部都是恐惧。 生活在和平时代，对于战争是与生俱来的胆怯。 直到爆炸声和枪弹声停歇了好一会，沈懿才有勇气从不知名的旮旯里面走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非常刺鼻的味道，满眼尽是疮痍，不远处就是折断和倒塌的大厦。笼罩在空中的黑烟经久不散，让整个世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沈懿在附近转了转，什么人都没找到，甚至是连遇难者都没有。或许是提前有预警，这一片区域就被撤离了。 沈懿明显得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似乎并不像是在国内，尤其是倒在地上的路牌上面都是英文，更让沈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单词是……”沈懿盯着路边磨损严重的地址，仔细地辨认着。 纽.约！ 这个是纽.约，美利坚最大，也是最繁华的都市。 沈懿自然是没有去过纽.约，但是他在sh读了四年书。纽约可是要比sh还要厉害的国际大都市，沈懿根本无法从破败模样中看出哪怕是一丝的繁华踪迹。 难道是三次世界大战？ 沈懿心里面不由地嘀咕道。 霸哥现在的能力有限，只能够穿越到类时空。说不定这个时空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打起了世界大战。 纽.约都被干成这个样子了，不知道川普有没有发推特。 不对不对！这个时空并不是现实世界，美利坚总统也不知道究竟是谁？ “嘭——”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就是咯嘣咯嘣的敲击声。 “有巨大能量体靠近！”沉默了很久的霸哥突然开口说话了，语气里面有着藏不住的欣喜。 “能量体？”沈懿心头一紧，特别是敲击声非常有节奏，就好像…… 就好像是放大的脚步声！ 沈懿转身一看，我勒个去。 这尼玛是个钢铁侠啊！ 难道漫威不仅仅是漫画，也有一个这样的时空？ 沈懿认真一看，这个钢铁侠和电影里面还是有些区别。电影里面的托尼的外表是金黄色和红色，体现了他张扬的个性。可是沈懿面前的钢铁侠外面是暗色的金属光泽，远远不如托尼的明显。 钢铁侠的面罩弹了开来，露出了一张西方白人的面孔。 看了那么多部钢铁侠和复联，沈懿而已非常肯定，这张面孔绝对不是小罗伯特唐尼。 “呼叫总部，发现幸存者。” 有了霸哥的翻译，沈懿的英语听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看来这个低配版本的钢铁侠把自己当成是战争的幸存者了，这样也好，省得杜嘉逸编谎话骗他。沈懿想到。 等一等！ 能跟美利坚打世界大战的，难道不得是中俄联合起来嘛。按照这个逻辑来看，沈懿一幅东方面孔，应该是低配版钢铁侠需要防范的人才对啊？ “这是定位器，后续部队会以通过这个把你带回战争的后方。”低配版钢铁侠递过来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 沈懿很想问问到底什么情况，不过看到低配版钢铁侠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把话又给憋回去了。 “放心，那些外星人已经撤走了，你现在是安全的。”低配版钢铁侠安慰了一下沈懿，脚下喷出了火焰，飞速离开了现场。 黑人问号脸？？ 原来是和外星人打仗！知道真相的沈懿哭笑不得，还以为是世界大战呢，现在居然是地球保卫战。 低配版钢铁侠安排好沈懿之后，朝着路边的废墟走了过去。在里面发掘了一会之后，露出了一具相似的钢铁套装。 也不知道按了哪里，钢铁外壳就收起了了一半，露出了昏迷了的一个黑人。 “呼叫总部，埃利还有生命体征，我立刻把他带回。”低配版钢铁侠说完，抱着昏迷的黑人就飞走了。 钢铁侠还有两个？ 想想也是，毕竟是和外星人打仗，不整些黑科技怎么可能打得过呢？ 绿巨人要基因变异，队长需要改造，锤子本来就是神，也只有钢铁侠能够短时间大范围地增加人类的战斗力啊！ 可是为什么不用核弹呢？既然能够用钢铁外壳对抗外星人，说明外星人的科技水平也没厉害到哪里去啊，绝对是抵抗不了核弹的攻击。 真的是瞎操心。 这个时空怎么对抗外星人，那是这个时空所需要考虑的问题，沈懿需要做的就是在废墟里面找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也不枉过来一趟。 穿越一趟不容易，沈懿跑了大半个大学城才帮着霸哥充足能量。在沪城大学已经察觉到电网异常，大学城的其它学校也不见得多么安全。沈懿估计得跑到沿江工业区，才能够给找到给霸哥充能的地方。 所以，每一趟穿越都要有所收获，这才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辛劳啊！ 第十八章 核反应堆 每一次穿越都不容易，多多少少有些收获，也对得起沈懿东奔西跑的辛劳。 “把那套废弃的钢铁外壳带上！”霸哥又说话了。 “啊？” “驱动这样的作战外壳，需要强大而持续的能源，那套废弃的钢铁外壳应该也具有相同的能源。” 霸哥开启时空通道是需要足够能量开辟时空通道，破开时空壁垒。能量对霸哥的吸引异常之大，也是唯一能够引起霸哥兴趣的东西。 如果真的能够从那套钢铁战衣上面找到能量源，至少能够减少沈懿一些压力。 白人战士主要是为了救出战友，只是简单地把把人挖出来。钢铁战衣还有一小部分陷在废墟里面，想要挖出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沈懿尝试着想把压在腿部的水泥块搬开，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水泥块也不见分毫的移动。沈懿弯下腰一看，水泥块下面还连着弯曲的钢筋。想要搬开水泥块，完全就是搬开整整一块区域的废墟。 沈懿的脸色都绿了！开玩笑，这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够解决的。 “那我放在头盔那里。”霸哥开口说道。 只见霸哥化成流动的液态金属，从头盔的缝隙处流了进去。 片刻之后，钢铁战衣的眼部闪过一丝红色。 就好像是流动的积木一样，战衣的逐渐合拢。 钢铁战衣的脚步试着喷了几次外焰，粗壮的钢筋顿时被烧化了。强烈的喷了一次火之后，钢铁战衣从废墟之中飞了出来。 钢铁战衣在半空中悬停了一会，慢慢地降落了下来。 一道银色的液态金属从战衣流了出来，沈懿伸手过去，霸哥迅速地恢复到了手表的模样，戴在沈懿的手腕上。 “能量源和程序都没出现问题，我把程序给更改了，现在你可以使用它了。”霸哥淡淡地说道。 “我也能够成为钢铁侠了？”沈懿不敢相信地说道。 “理论上面是的。” 钢铁战衣快速变形，出现了一个人形的空间。沈懿站进去之后，外壳快速地合拢，严严实实地把沈懿包裹住了。 感觉不错啊！ “您好，我是t5型战斗外衣辅助程序，是否启动？” 整个战斗外衣由程序控制，操作者更多的是担任指挥的角色。程序有多个战斗模式，分别对应着战斗外衣隐藏着的导弹和枪械。 “启动。”沈懿命令道。 “正在启动……自我检测中……” “战斗外衣受损百分之三十八，弹药消耗百分之八十。”辅助程序汇报着战斗外衣的情况。 应该是前任使用者在和外形战斗机战斗的时候被击中了左侧，从而失去了平衡，从空中坠落。虽然钢铁外衣有一定的缓冲装置，但是高空坠落还是让使用者直接昏迷了。 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没关系，只要是能用，对沈懿来说就是个好东西啊！ “警报警报，坐标***，有核弹接近！迅速撤离！迅速撤离！” 钢铁战衣滴滴地发出警报。 什么情况？沈懿刚才还在想为什么不用核弹打击外星人，现在就有一颗核弹朝着这边飞过来。 这边不是刚打过仗嘛，怎么还会成为核武器的目标呢？ 核弹爆炸之后，中心温度能够达到几亿摄氏度，没有什么能够抵抗得了。更不要说爆炸之后的放射性尘埃，对人体的伤害更加长远。 “我能飞的出去吗？”沈懿急忙问道。 “无法脱离爆炸区域。”辅助程序的回复比霸哥还要冷漠。 “我需要从钢铁战衣上面抽取能量穿越回去。”霸哥说道。 “直接等着回去不就行了？” 沈懿有些奇怪地问道。霸哥能够利用穿越者死亡时的乱流能量重新开辟时空通道，把穿越者送回现实并且复活。所以就算时空穿越充满了危险，沈懿也没有好担心的，大不了就是浪费一次穿越的机会罢了。 “核爆的时候，先摧毁战衣，然后才是毁灭你。我只能把你带回去，而战衣会直接成为尘埃。”霸哥解释道。 这里面也涉及到复杂的时空规则。霸哥能够复活沈懿，却无法把东西恢复原形。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稳定的能源，霸哥比沈懿还想把钢铁战衣带回去。 钢铁战衣的储备能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直到辅助程序选择了休眠。 远道而来的战术核导弹目标非常明确，以三倍的音速飞过来，几乎是一瞬间就抵达了纽约的街区。 就在战术核导弹炸裂的时候，霸哥完成了充能。 在沈懿的眼中，核弹炸裂就好像是放慢了镜头一般。核爆的中心有了些许塌陷，一圈一圈地肆虐的能量和冲击波朝着外面扩散。沈懿觉得好像是太阳砸向了地球一样，眼睛短暂地失明。 霸哥开启了时空通道，把沈懿和破烂的钢铁战衣带回了现实世界。 沈懿在失明的时候并没有慌张，既然霸哥说能量足够，那么应该能够及时回到现实。再说了，在核弹爆炸面前，沈懿也无能为力。 强光导致的失明是短暂的，在眼睛有一段适应时期之后，沈懿才逐渐恢复视觉。 可能是因为钢铁战衣从天而降，宿舍里面一片狼藉，沈懿有些尴尬地发现，自己的水壶和面盆什么的都被钢铁战衣给压碎了。课桌前面的板凳直接压垮了，完全没办法使用了。 钢铁战衣的材质可是合金，相当之重，如果没有能源的驱动，人力是绝对无法抬起和使用钢铁战衣的。 沈懿想要把钢铁战衣拖到一边去，可是吃奶的劲也是只稍微抬起了一点点。 “能不能把战衣启动啊？” 沈懿朝着霸哥问道，想要把战衣搬到一边去，收拾一下狼藉的宿舍。 “战衣储存的能量已经用光了，得等到核反应堆把能量补回来之后，才能够重新启动。” 沈懿跳到了一边，一脸惊恐地说道：“核反……应堆？” “战衣胸口有一座微型的核反应堆，提供了整个战衣的能量。” 核反应堆应该是比较清洁的能源，而且能够提供更长的续航能力。但是如何控制核反应堆的放射性和怎样小型化，成为了核能广泛运用的阻碍。 外星人的入侵，促进了核反应堆小型化，才有了能够对抗外星战机的钢铁外衣。 “放心，这座反应堆有着非常好的防护，一旦外表出现泄漏，里面也能够迅速隔断燃料棒。” 穿越之后如果死了，霸哥有办法把沈懿复活送回现实世界。可要是在现实世界挂掉了，那可就是真的挂掉了。霸哥可不会让沈懿面对危险，没有万全保障，霸哥也不会让沈懿把钢铁战衣带回来了。 核反应堆的能量好在清洁和持续，但是它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但是钢铁战衣面对战斗的时候，则是需要爆发和瞬间的高能输出。因此在设计钢铁战衣的时候，搭配了一块高储量的能量盒。 小型反应堆和能量盒限制了钢铁战衣的产量，也注定了只有最强悍的士兵才能够成为钢铁战士。 钢铁战衣中的小型反应堆只要燃料棒里面放射物质没有衰弱，就能够持续供能。沈懿为了能够给霸哥供能伤透了脑筋，这下随身带了个核反应堆，就方便多了。 更加重要的是，有了随身携带的能源，返回现实世界的时候就不需要沈懿挂掉。其实霸哥利用穿越者死亡时的时空乱流把沈懿带回现实世界，主要是因为在穿越世界不容易补充能量，也非常浪费时间。 在穿越时空呆的时间越长，受到的时空反制就越麻烦，时空管理局也更容易察觉到异常。 稍微等了一会之后，战衣的能源达到了安全限度，便重新启动了。 沈懿把战衣竖起来，把宿舍好好收拾了一下。 临近毕业了，谁知道宿舍其他几只禽.兽什么时候回来。那么大只的钢铁战衣实在是太明显了，要是被舍友或者其他人看到，沈懿解释起来也是非常麻烦的。 全世界那么多国家，能够把核反应堆搬上庞大的航母也只有美利坚。把核反应堆放在一个钢铁外衣中，绝对会引起全世界疯狂的。沈懿的专业是计算机，不是特别清楚核反应堆小型化究竟有多么困难。 能够引起沈懿兴趣的，就是钢铁战衣其中的辅助程序。 辅助程序应该是那个世界的人工智能，否则根本无法满足战士使用钢铁外衣的要求。依据沈懿的专业知识来判断，这种程度的人工智能远远超过了现实世界的技术。 人工智能可是现在互联网和信息技术发展的大方向，如果沈懿能够把辅助程序给扒下来，绝对能够碾压全世界的人工智能。 原本钢铁战衣中的辅助程序是由军方总部统一控制的，如果不是霸哥直接攻破了辅助程序的控制权，钢铁战衣会被总部锁定和控制。 钢铁外衣本身并没有向外的接口，不过霸哥作为液态金属，能够直接连接辅助程序的处理中枢。 有了霸哥的帮助，沈懿才能够把辅助程序从钢铁外衣中拷贝出来。 “电脑容量有限，是否继续拷贝！” 第十九章 逸嘉公司 在计算机学科中，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定律，叫做摩尔定律。当价格不变时，集成电路上可容纳的元器件的数目，约每隔18-24个月便会增加一倍，性能也将提升一倍。换言之，每一美元所能买到的电脑性能，将每隔18-24个月翻一倍以上。这一定律揭示了信息技术进步的速度。 简单地来说，信息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能够开发出钢铁战衣的时空自然是超越了现实世界很多，那么它的信息技术和现实世界可能有一个极大的鸿沟。 辅助程序作为人工智能，在那个时空可能只需要一张芯片就能够装得下，但是在现实世界，一个tb容量的电脑也装不下。 沈懿挠了挠头，不把程序代码全部拷贝下来，就没有办法找出人工智能的逻辑和框架，光看片段是无法搞清楚内核程序的。 必须要买一台服务器才行。也只有服务器的计算能力和内存容量才能够装得下辅助程序，沈懿还可以多diy些内存条上去。 可是便宜点的惠普服务器都要十几万一台，沈懿就算刷光银行卡也就只能买台低配的。 还是缺钱啊！ 收到熊丙奇预付20万的时候，沈懿还觉得是笔巨款，可现在想要买台好的服务器都买不起，顿时有了一个巨大的心理落差。 临近毕业了，也不知道宿舍其他几只禽.兽什么时候回来。那么大只的钢铁战衣实在是太明显了，要是被舍友或者其他人看到，沈懿解释起来也是非常麻烦的。 当务之急还不是买台服务器，而是得找个新住处。一来是有地方放钢铁外衣，另一方面也是方便接下来的编程。 宿舍里面11点就断网了，加上电压有限制，完全没有工作的条件。 学校周边的出租屋不贵，却非常抢手，总有按捺不住的小情侣需要自由而放纵的空间。 沈懿只能找了家靠谱的中介，在离学校不远的小区里面挑了个拎包即住的房屋。 以前是个穷学生，沈懿也没有什么家当，几本书和换洗衣服装起来也就一包。 比较麻烦的就是钢铁外衣了，个头大还很重。 沈懿就等到了晚上，直接穿着钢铁外衣从宿舍起飞，停靠在了房屋的阳台上。 服务器价格太高了，只能等着熊丙奇后续款项到了才买得起。沈懿本来就是个学霸，对计算机知识有着强大的渴望，不过也只是解馋似的学习点揣摩辅助程序的片段。 历史很多时候都是平庸的，某个人的灵光一现，可能就影响到了整个历史的进程。 信息技术也是历史中的一部分，绝大多数程序员都是学习，沿着前辈开阔出来的路走着。编程最基础的c语言诞生了半个多世纪，它的标准是在进步，可是本质却没有跨越式的前进。 天才式的灵光一闪实在是太难得了，这也是信息技术行业崇拜天才传统的缘由了。 沈懿不觉得是天才，可是也幻想过能够在技术上面得到突破。辅助程序的出现，让沈懿接触自己技术的机会。 技术上的追求和缥缈的荣誉，让沈懿能够废寝忘食地研究辅助程序代码的结构和思维逻辑。沈懿能够在本科阶段就获得独属于自己的两项技术专利，刻苦专研占据了重要的原因。 刘岩卿提醒沈懿要去师哥公司面试的时候，沈懿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了。饿了就吃泡面，困了就在沙发上面趴一会。 沈懿看了看时间，洗了个澡，把自己好好拾掇了一下。 刘岩卿和沈懿见面的时候，非常有默契地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的事情我已经和师哥解释过了，他主要还是看重能力。”刘岩卿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沈懿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有些睡眠不足，靠在副驾驶座上面不断地犯困。 刘岩卿的师哥叫杜嘉逸，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回到sh成立了逸嘉互联网技术服务公司，主要是为一些技术实力较为薄弱的创业公司提供技术支持。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句，现在的互联网创业，文案可要比技术重要多了。把创业故事讲得生出花来，就能够拿到风投机构和投资者的投资。 投资拿到了，自然得有产品出来，这才能够拿到下一轮投资。能够把故事讲得好，又重视技术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技术服务公司也就应运而生了。 杜嘉逸同样是南大出身，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校的时候认识的刘岩卿。刘岩卿作为主持人，表现出来的若若大方，着实让杜嘉逸欣赏不已。 逸嘉互联网技术服务公司在圈子里面小有名气，但更多的是幕后工作，不为投资界所追捧。能够有过亿的估值，依仗的也是公司认真的服务态度和强大的技术支持。 杜嘉逸三十而立，淡色的休闲西装，戴了副黑框眼镜，书卷气十足，丝毫没有传统理工男的邋遢。 沈懿打了一路盹，到了人家的办公室怎么着也得打起精神来。 杜嘉逸和刘岩卿聊了几句，才打开了沈懿递过去的简历。杜嘉逸快速地翻阅了沈懿的简历，稍微想了想，问了几个很专业的问题。 面对杜嘉逸的问题，沈懿搜索枯肠，尽量给出完整的答案。 杜嘉逸也是计算机出身，编程也非常厉害，对于沈懿的答案有着自己的判断。 “其实还能够简洁一些。”杜嘉逸笑着说道。 刘岩卿在旁边就感觉是听天书一样，明明看到了沈懿和杜嘉逸在对话，可是却一点都不明白他们在表达什么。 面对杜嘉逸的批评和指正，沈懿总觉得有一些勉强。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沈懿不由地争辩了两句，杜嘉逸也不恼，反而很认真地和杜嘉逸探讨了起来。 不得不说，对于辅助程序专研的三天中，给了沈懿更好的框架构建和编程逻辑，很多看法和方案都让杜嘉逸眼前一亮。 “除了你简历里面提到的两项专利，还有没有其它什么作品？”杜嘉逸有些欣喜地问道。 杜嘉逸没有想到学妹介绍的这个人是真的有才，特别是在编程方面有着很好的理解和天分。至于刘岩卿之前解释的奇艺公司的问题，在杜嘉逸看来不算什么。杜嘉逸能够成为公司的老板，就不是死板搞技术的，对于商界中的负面还是很了解的。 不管是刻意的脏水还是无意的抹黑，不过是洗白两次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杜嘉逸还得感谢奇艺公司的黑幕，不然自己也没有机会得到沈懿这样的人才了。 面对杜嘉逸诚心的邀请，沈懿倒是有些为难了。 这要是以前，能够找一份实现自己价值的工作，沈懿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可是在得到了霸哥之后，沈懿早就不再满足于为了别人打工。 奇艺公司存在的最大作用就是让沈懿认识到了公司的黑暗，也让沈懿不想加入其他人的公司。 古剑、花翎、钢铁战衣，这不过才是三次穿越的所得，沈懿还能够从其它时空得到更多的东西，没必要找一家公司把自己给圈禁起来。 沈懿考虑了一下：“我可能要拒绝杜总的好意了。” 刘岩卿一听就着急了，眼看着就有工作了，怎么沈懿还拒绝了呢？ 沈懿制止了想要说话的刘岩卿，解释道： “杜总应该从刘老师那里知道我的情况，被奇艺公司开除之后，我尝试找了好多工作，但是都被拒绝了。” “他们都觉得是我的错，从来没有想过是奇艺公司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我！” “所以我先要创业，让拒绝过我的公司都后悔！”沈懿半真半假地说道。 杜嘉逸倒是没觉得沈懿异想天开，反而是很欣赏沈懿的血气方刚。 杜嘉逸要是也才二十出头，会和沈懿做出相同的选择。 “公司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杜嘉逸笑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这里的大门始终为你打开。” 在杜嘉逸看来，沈懿绝对是有才的，打磨打磨或许更有利于他的成长。 沈懿和刘岩卿离开逸嘉公司的时候，刘岩卿还沉浸在沈懿的那番话中。 一直以来，刘岩卿操心沈懿的工作，可并没有关注过他的内心。当沈懿说要洗刷自己屈辱，准备创业的时候，刘岩卿才感觉到了自己学生强大的内心力量。 “你想好了？”开着车的刘岩卿问道。 沈懿揉了揉鼻子：“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很快就会实施。” 刘岩卿便不再多问。 “有什么我需要帮助的，一定要告诉我。” 沈懿很真诚地说道：“老师已经帮我很多了，感激不尽。” 顿了顿，沈懿又说道，“也已经到饭点了，我请老师吃顿饭吧。” 刘岩卿没有拒绝沈懿的好意，不过她也知道沈懿家世不显，还要准备创业，资金压力肯定很大，所以就选在了学校的食堂。 沪城大学食堂的小炒简直就是物美价廉德尔典范，四菜一汤也不过才20多块钱，在尚海这个大都市里面，真的是良心。 第二十章 冤家路窄 沈懿的创业想法，是在得到钢铁战衣的战斗辅助程序的时候就诞生的。 辅助程序实际上是一种成熟的人工智能技术，就算是脱离操作者的情况下，也能够进行简单的操作和任务。 现实世界主流的人工智能实际上还不够智能，本质核心还是依靠独特的算法，整个程序还是依据指令执行，而不具备自我思考能力。 简答而言，就是给人工智能画了一个圈，在这个圈里面人工智能显得比人脑出色很多。可是比较这个圈和人脑的功能，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辅助程序具备了一定的思考能力，尽管还是很低端的思考判断，可是足以改变整个人工智能的发展方向。 人工智能可是和纳米科学、基因工程并成为二十一世界三大顶端科技，如果沈懿能够从辅助程序里面获取灵感来源，在人工智能领域当中有所成就，真的是财名兼收。 刘岩卿也不是对人工智能毫无了解，毕竟谷歌的阿尔法狗和李世石下棋可是产生了好几天的头版头条，刘岩卿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不过作为文科生，刘岩卿也只是觉得人工智能非常高大上，究竟是有多困难，就不是刘岩卿能够理解的了。 刘岩卿精神上还是支持沈懿创业的，安分守己的人太多了，偶尔出几个敢闯敢拼的学生，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在刘岩卿和沈懿座位的不远处，杨巍韫一脸阴沉地盯着这边。 “杨哥，要不要教训教训那小子？”对面穿着篮球服的男生笑嘻嘻的问道。 杨巍韫上次找小混混去沈懿宿舍堵人，没想到沈懿一把锋利的古剑就把那帮小混混给吓唬住了。连沈懿的毛都没有碰到，杨巍韫想想都觉得窝囊。 更让杨巍韫心中怒火中烧的还是沈懿的处分决定迟迟没有下来，那岂不是白白被沈懿扇脸？ “小意思，等会我过去。”陈贺笑着说道。 杨巍韫点了点头。 面前这个陈贺可是体院的一霸，别看对杨巍韫说话客客气气，不过是看杨巍韫在学校有背景而已。 陈贺自然不是朝着杨巍韫表忠心，不过是想要借着杨巍韫的关系，能够帮着自己改改成绩，让自己能够顺利毕业罢了。陈贺能够在学生里面作威作福，却对老师有心理恐惧。 这种恐惧症大概就童年是时候留下来的，也是陈贺想从其他同学那里获得认同感的原因。 沈懿吃了好几天的泡面，严重缺蔬菜肉类，哗啦哗啦地扒饭。 刘岩卿比沈懿先吃完，把面前的残羹剩饭规整了一下。 “我来吧，太油腻了。”沈懿扒拉了最后两口饭说道。 食堂的饭菜物美价廉是真的，质量不高也是真的。食堂大妈打菜的时候总喜欢抖勺子，碗边和托盘里面多多少少都是汤汁。 沈懿以前和宋媛吃饭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不会让宋媛碰到托盘。沈懿手上有了油腻，洗个手擦擦手就好了，好过两个人都有油腻不是。 刘岩卿独立惯了，突然被人照顾，就算是自己学生，也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学校里面的欺凌也就那么几招，找茬貌似是最基本的套路。 陈贺快速地从沈懿身边通过，装着没注意狠狠地撞在了沈懿的身上。 沈懿端着托盘走得本来就不稳当，不那么平衡。被陈贺这么一撞，不由地朝前踉跄了几步。 沈懿竭力保持了身体的平衡，才没有让托盘翻掉。不过碗里面的汤汁洒出来了些，泼在了沈懿的手上，让沈懿觉得非常难受。 “哎呦呦~”陈贺非常浮夸地叫道，“疼死了呀。” 沈懿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陈贺身边有一帮经常玩的狐朋狗友，各个学院的都有，平日里面说是兄弟情义，也不过就是陈贺更能混一些。 沈懿看了一眼陈贺，非常不屑地说道：“你想干嘛？” “我们贺哥都被你撞伤了，你不得陪些医药费什么的？”旁边走出来一个壮实的胖子嚣张地说道。 “哦？”沈懿微微一笑，“这身体这么虚呢？” 被人说身体虚，陈贺自然是不乐意，不由大声地囔囔：“你特码才不行呢，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也不知道哪来的狗腿子，叫唤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想必是喂饱了吧？”沈懿冷冷地说道。 “卧槽你马！”陈贺火气是真起来了，挥起拳头就冲了过来。 陈贺本来脾气就暴躁，被沈懿直接骂成狗，自然是憋不住火气。 沈懿当机立断，把手里面的托盘朝着陈贺扔了过去。 残羹剩饭和碗筷一股脑儿地砸在陈贺头上，把他给砸蒙蔽了。陈贺觉得一股菜油的味道强而有力地钻进鼻孔，肠胃里面不断地翻滚。 趁着陈贺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懿朝着他肚子就是一脚。 陈贺本来就非常难受了，再加上一记暴击，直接跪在了地上，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围着的几个人都没想到沈懿暴起伤人，还以为和以前一样，人多就可以人性呢。 “你……你们给我打！” 半跪在地上的陈贺抬起头，狰狞的脸上充满了凶狠，从嘴巴里面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几个人准备动手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声娇喝。 刘岩卿在食堂门口见沈懿迟迟没出来，就返回食堂，发现一帮人正气势汹汹地围着沈懿，不由地上前阻止。 吃饭的时候刘岩卿坐在沈懿对面，被陈贺他们认为是沈懿的朋友，这群人丝毫不惧怕。 壮实的胖子嬉笑着说道：“真尼玛有意思。” “有意思你大爷！”沈懿还想要上去，被身后的刘岩卿给拉住了。 刘岩卿走上前去，一脸冰霜地说道：“我是文学院的老师，把你们的名字都报上来！” “哈哈哈~” “哈哈~” 刘岩卿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白色的一卡通，这群人像是被掐断了脖子的鸭子。 沪城大学发放的一卡通是有颜色区别的，浅蓝色是发放给本科学生的，深蓝色是给研究生，教职工则是白色。 刘岩卿拿出白色的一卡通，足够证明她的身份了。 学校里面的混混和外面有着本质上面的区别，凶狠程度远远不如。之所以看起来非常嚣张，不过是学生衬托出来的而已。 这些人能够通过体育特长生等渠道进去沪城大学，就意味着他们还是想要好的，不然随便进入社会不更加自由？ 刘岩卿以表明身份，围着的几个人不由地退后了几步。 陈贺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旁边几个人扶着陈贺，不知道如何进退。 刘岩卿老师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在食堂这个人多口杂，众目睽睽的地方，要是陈贺敢动一下手，谁都帮不了陈贺。 杨巍韫？ 就算杨巍韫和校领导有关系，但是领导也不是啥子。学生打老师？口子是不能够开的，开了口就意味着整个教学秩序的混乱。 陈贺不想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就只能够选择忍气吞声。 “你给我等着！”满身汤汁的陈贺阴狠地朝着沈懿说道。 “你没事吧？”刘岩卿倒是没有担心陈贺敢对自己动手，毕竟这是学校。不过刘岩卿比较担心沈懿，怕他刚才在冲突的时候受伤。 沈懿摆了摆手，眼睛却看向了食堂门口。 杨巍韫看着情形不对，就起身离开了。他也就是闲着试试，陈贺失手了也没什么大事。 沈懿来不及和刘岩卿解释，一路跑了过去，狠狠地把杨巍韫给撞翻在地。 “哎呦，我当是谁呢，走路这么不长眼睛啊！”沈懿嘿嘿地说道。 杨巍韫之前被沈懿打脸打出了心理阴影，也不和沈懿废话，更不想明面上和沈懿起冲突。 沈懿当然知道杨巍韫不会就此罢休，不过能出口气就出口气。 “又是他？”刘岩卿知道事情的始末，对杨巍韫有些印象。 沈懿点了点头。 刘岩卿关照道：“以后离他远些，不要和这样的人再有瓜葛！” 沈懿应承了一句。 开玩笑，沈懿自然是不想和杨巍韫有瓜葛，可杨巍韫是不会放过沈懿的，以后还有很多事情呢。 第二十一章 创业 熟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沈懿要创业，刘岩卿自然是能帮多少帮多少。何况之前沈懿还从魔爪手中救出了自己，刘岩卿不帮忙都过不去心中的坎。 万众创新，大众创业。 政府的宣传可不是说说而已，不管是地方还是相应机关，都会有扶持创业的政策。而作为创业的主力军，各大高校在扶持学生创业上面也是不含糊的。 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门面功夫，各大高校都有着各自的创业孵化园。 沪城大学在扶持创业这一块有着非常优厚的政策，从启动资金和办公地点，只要是项目没问题，扶持还是不遗余力的。 高校领导的晋升，还是得看科研情况和学生就业情况。要是哪所学校出了个明星创业公司，那校领导可是涨脸啊。 在刘岩卿看来，沈懿既然能够和杜嘉逸学哥相谈甚欢，说明沈懿本事是没问题的。 这要是沈懿能够在创业上面有所作为，那悬而未定的处分说不定就直接作废了。 计算机学院的创业名额不缺，刘岩卿恰好是负责这一块的。前期工作刘岩卿能够帮着准备，但是企业的执照之类的就得沈懿自己跑了。 听说如果能够成为孵化园的企业，能够免费借用学院的超级计算机和服务器，这可是让沈懿心动得很。 之前跟着老师做课题的时候，沈懿可是见识过学院里面的超级计算机。别的不敢说，在全国能够排的进一百名。 平日里面学院的教授想要用都需要打申请，能够借给创业企业使用，学院真的是足够大方了。 沈懿开发智能程序，肯定是离不开数据的收集和计算的，有了超级计算机是如虎添翼，能够节省不少时间。 沈懿是不懂成立企业要什么流程，好在社会上也有不少中介，只需要几千块钱，中介公司就能够帮着跑完所有的程序。 当中介公司询问企业名字的时候，沈懿沉默了一下。 “就叫一元好了。” “哪个一元？” “一元钱的那个一元。” “……”中介突然陷入了沉默。 好在中介也不是一次两次遭遇到客户取的奇葩公司名字了，有些东西呢，习惯习惯就好了。 “顺便把英文名也注册一下，the。one，第一的意思。” 中介在电话那头一副你开心就好的样子，只要沈懿不差钱，爱取什么名字取什么。 整个流程办下来也得三五天，在此期间，沈懿还在专心学习辅助程序里面的代码。 钢铁战衣里面有一座小型核反应堆，只要是里面燃烧棒的放射物质没有衰弱完全，就能够持续运转。有了一个持续的能量源，霸哥也就不再催促沈懿到处给它充能。 等到战衣的能量盒充满之后，霸哥就能够优哉游哉地从反应堆里面吸收能量。 “穿越能量已经准备就绪，是否进行穿越？” 霸哥出声的时候，吓了沈懿一跳。霸哥有一个特别大的优点，话特别少，不到紧急情况绝对不会开口。 这就意味着，一旦霸哥开口说话，那就是有事情。 连续忙活了几天了，沈懿头晕眼花，以现在这样的身体状态，去哪个时空都是无功而返。穿越一次不容易，沈懿还没有奢侈到潇洒走一回。 沈懿放下手里面的活计，决定好好休整一下。 其实带不带着钢铁战衣，沈懿还是很纠结的。带着这么大一个家伙，既浪费能量又太过于显眼，还可能超出时空限制。 可是带上钢铁战衣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哪怕钢铁战衣还没有修复，但是能够匹敌钢铁战衣的力量可不错。哪怕是打不过，钢铁战衣能够达到几倍音速，足够在短时间里面让沈懿溜到千里之外。 想来想去，沈懿还是决定带着钢铁战衣。 不过霸哥有言在先，穿越所需要的能量来源于钢铁战衣的储存能量盒，完成时空穿越之后，钢铁战衣只能处于睡眠状态。只能等到反应堆给能量盒充能达到警戒线，战衣才能够重新启动。 钢铁战衣设置的时候就考虑过便携性这个问题，睡眠的时候能够收缩成为一个铁箱子。因为制造的时候采用了一些磁悬浮的技术，所以单人也能够携带。 睡了一个懒觉，把野外生存的装备和食物补充完好，沈懿检查了一遍，示意霸哥开启时空穿越。 沈懿穿越过三个时空了，也算是穿越者群体里面的老司机。穿越时空过程中所带来的不适，沈懿也有了身心的准备，把影响降到了最低。 这个新的时空给沈懿带来的第一印象就是死寂，就连高楼大厦之间穿行的风都能够分辨出来。 街道上汽车歪歪扭扭，还有好几处车祸的现场，细细看去，居然还有掀翻的军用吉普、坦克。路边的店铺破损得严重，不少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但是这一切都是很久以前了，很多地方都有新生的青苔。只要在荒无人烟、人迹罕至的地方，才有可能生出那么多的青苔，这座城市应该是被废弃了。 难道是战乱？让整个城市给荒废了？ 沈懿背着背包，拎着战衣收缩之后的钢铁箱，四处转悠，看看有没有值得带回去的东西。 转悠了两个街区，沈懿一无所获。沿街的商铺早就被洗劫一空，或者是毁于大火，什么都没有剩下。 借助霸哥超强的翻译功能，沈懿可以确认这是在类时空的某个叫做雷诺市的地方。这个时空没有那么多国家，而是散落的联邦，似乎是遭遇了什么灾难，才会成为现在这副模样。 “轰隆隆~” “轰隆隆~” 雷鸣般的声音由远及近朝着沈懿这个方向传了过来，让沈懿不由地脸色大变。 在一片死寂的都市里面，任何都进都能算是异常，而异常往往意味着危险。 “霸哥，能探测得到是什么声音吗？”沈懿问道。 霸哥的声音有些虚弱：“能量在穿越的时候已经是用光了，我需要时间恢复。” 第二十二章 丧失来袭 霸哥因为能量不足，无法提供远处的情况，这让沈懿心里面眼中缺乏安全感。 特别是钢铁战衣现在无法启动，沈懿还是稍微怂一点比较好。 沈懿把背包里面仅有的多动能铲子给拿了出来，这也是他暂时能够使用的唯一武器。多动能铲子完全是军工品质，名义上面是为了野外生存准备的，可是锋利程度和伤害力足以和工兵铲相媲美。 沈懿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提着箱子。姿势可能是滑稽了一点，不过能够减轻一些恐惧感就好。 背靠着一处墙壁，沈懿看到有一个人影缓慢地从街角走了过来。 “你好？” “hello？” “萨瓦迪卡？” “……” 这个时空是多民族和多语言同时存在的，法定的通用语言多达好几种。为了不必要的误解，沈懿还是选择多打几个招呼，谁知道走过来的是哪个名族？ 那个人并没有任何回应，而是非常固执地朝着沈懿这边走过来。 沈懿视力还好，远远地隐约能够看到来人的衣着。身上破破烂烂，还有不少连着的碎布片随着走动飘来飘去。 短暂的观察之后，沈懿察觉到了异常。来人的走路姿势非常怪异，就好像…就好像是影视剧里面的麻痹症，行动扭曲没有章法规律。 我勒个去！ 看清楚脸部之后，沈懿差点把手里面的东西都给扔掉了。 眼睛深深地下陷，左脸颊像是被什么给撕扯掉了，露出了模糊的口腔。 这个形象哪里还能够称之为人，反而是和影视作品里面的丧失形象如出一辙。 这种被称为活死人的东西，可是以活人为食。沈懿又不是傻子，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看来这一次的穿越应该是抵达了某个发生了生化灾难的时空，依据雷诺市的情况来看，人类的处境应该非常艰难。也就是说，原本人口密集的城市，是被丧失给占领了才对。 沈懿脑子里面闪过了《生化危机》里面牛鼻轰轰的变异丧失，《僵尸世界大战》里面叠罗汉的僵尸，还有《行尸走肉》里面走路都走不稳的行尸。 在恐怖片中，丧尸电影占据了非常大的比例，但是在描述丧尸能力的时候，往往就会避重就轻，不会详细地分析丧失的各项数据。 沈懿恐惧的同时，心里面也有了很大的兴趣。 丧尸的影视作品非常多，可是多存在于编剧的幻想。现在能够真真切切地接触到丧尸，沈懿非常想要测试一下丧尸的实力如何。 看着丧尸速度也不是特别快，一旦情况有变，沈懿跑路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沈懿把背包和钢铁战衣的手提箱放在街角，拿着铲子就朝着丧尸走了过去。 丧尸的半张脸早就腐烂得看不出原来的相貌，身上破烂的衣服后面，满满地都是撕咬的痕迹。这个丧尸应该不是最开始变成丧尸的，而是被丧尸啃咬过的幸存者。 丧尸对彼此是没有兴趣的，身上存在撕咬的痕迹，只有这种可能才能够解释得通。 沈懿把折叠状态的铲子打开，也有差不多一米多，朝着丧尸戳了几下。 丧尸朝着后面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之后，又朝着沈懿走了过来。 速度一般，反应也是一般。 沈懿心里面做出了评价。 除了丧尸的外表有一些坚硬，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不管是幸存者还是军队，对付这样的丧尸问题应该不大才对啊？ 速度慢，有没有特殊能力，子弹足以消灭。这个时空只有数个联邦，枪支弹药应该是不管制的，全民皆兵的情况，就算初期染病的人数很多，只要逐个地域开始清理，迟早会把这种程度的丧尸处理掉。 沈懿想着，心里面多了个心眼。 丧尸不断地朝着沈懿走过来，又被沈懿用铲子给戳回去了。大概是沈懿的力气不知觉中用得大了些，丧尸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丧尸的手脚不怎么协调，尝试了两次没有爬起来。 沈懿猛地觉得头脑恍惚了一下，摔在地上的丧尸龇牙咧嘴地发出了低沉的吼声。 丧尸还有脾气了？ 沈懿觉得有些好笑，丧尸应该是没有感情的才对，怎么因为戳了它几下就感觉愤怒呢？ 可是眼前的情况不得不让沈懿把大开的脑洞先堵上。 丧尸似乎也明白自己无法短时间站起来，干脆就嘶吼着朝着沈懿爬了过来。 就好像是打过兴奋剂一样，爬行的丧尸速度飞快，至少是它行走状态的三四倍。 沈懿心中一惊，立刻和丧尸拉开了距离，并且朝着自己的装备那边撤退。 丧尸并没有放过沈懿的意思，反而像是四足爬行动物一样，朝着沈懿扑了两次。要不是沈懿灵活，还真着了丧尸的道。 经过了几次穿越，沈懿的胆子也大了很多。一边跑还一边想着办法，不至于慌不择路。 破坏丧尸的脑中枢，是最有效消灭丧尸的办法。切断髓中枢等其它手段都比较麻烦，而且还不保险，存在隐患。 沈懿看了一眼手里面的铲子，铲子的侧面是开过锋的，主要是为了能够在野外生存的时候砍断树枝和拦路的荆棘。 劈开丧尸的脑袋应该不存在问题吧？ 沈懿朝着身后的丧尸就是用力一挥，丧尸正好一跃而起，沈懿直接劈在了路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路面被砸出了一道白印，看来也铲子的质量不错。 沈懿又和丧尸拉开了点距离，瞅准时机，朝丧尸重重的一铲子。 锋利的侧面如同切西瓜般劈入丧尸的脑袋，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把没有防备的沈懿熏得直恶心。 我擦！ 没想到丧尸除了物理进攻，还有气味进攻啊。 沈懿有点小得意地想到。 只有挂掉的丧尸才是好丧尸，正好沈懿能够好好观察一下丧尸。 沈懿没有见过人脑，可是总有作家描写的时候会说是红的白的。沈懿拔掉铲子之后发现丧尸的脑袋里面完全是灰暗色的，触目惊心。 丧尸的暴起，让沈懿对这个丧尸时空调高了警惕程度。 这哪里是慢吞吞、人畜无害的丧尸，明明就是速度和伤害同时具备的杀人利器。 沈懿刚想要找点东西把铲子清理一下，突然发现周围有多个丧尸围了上来。 刚才沈懿一门心思对付一只丧尸，对周围的环境没有过多地在意。在丧尸暴起的时候，从街道的角落和废弃的房屋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了不少丧尸。 围上来的丧尸情况不一而同，有的走得像蜗牛一样，有的则是飞快爬行接近。 沈懿手里面就一把铲子，决不可以卵击石。趁着还没有陷入丧尸的十面埋伏，沈懿跑到墙角，把背包和战衣的钢铁箱子提溜起来赶紧跑路。 第二十三章 藏身坦克 丧尸的速度其实不慢，加上沈懿装备不少，沈懿始终无法和丧尸拉开足够的安全距离。 奔跑了两个街区之后，沈懿就有些气喘吁吁，特别是胸口憋闷得难受。 原本计划是要锻炼身体的，可是没日没夜研究辅助程序之后，沈懿就把锻炼身体这回事情给放一边去了。 沈懿还没有找到办法摆脱追击的丧尸，就发现周围的丧尸似乎变得越来越密集。 不会是跑到丧尸的老窝了吧？ 沈懿心里面有些惊慌。 随着越来越多的丧尸从路口、店铺里面跑出来，沈懿更加确信自己是撞到了丧尸的大本营了。 丧尸越来越密集，沈懿左拐右拐地就陷入了绝境，正好被丧尸围在了十字路口。 沈懿手里面就一把多功能铲，霸哥和钢铁战衣都没有足够的能源，面对蜂拥而来的丧尸，沈懿心里面冰凉冰凉的。 虽然说沈懿挂了就能够被霸哥带回现实世界，可是被一群丧尸活活咬死，沈懿心里面总觉得难受。 古代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就是在犯人活着的时候，用锋利的小刀一片片地活剐犯人。这种死法，和沈懿被丧尸一口一口吃掉，有什么区别啊？ 沈懿心中泪流满面。 “马的！”沈懿暗骂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风，还是哪个不长眼的丧尸碰了一下，路边上侧翻的坦克上面的盖板“吱”了一声。 沈懿一个快步，钻进了坦克里面，把东西都拿了进来之后，狠狠地把盖板给盖上了。 坦克的盖板在里面有一个阀门，能够彻底封死，丧尸应该还没有能力在短时间里面突破坦克厚厚的钢板。 坦克里面也不是那么消停，驾驶座上面的丧尸正在不断地挣扎。特别是沈懿一个大活人进去之后，丧尸驾驶员挣扎得更加厉害。食物就在眼前，奈何丧尸不会解开捆在身上的安全带。 沈懿也不废话，一铲子解脱了驾驶员。 为了避免在狭小的空间里面被恶臭熏死，沈懿趁着外面丧尸还不多，把驾驶员丧尸给扔到了外面去。 躲在坦克的驾驶室里面，也不过是沈懿的权宜之计。 等到钢铁战甲有了足够的能量，沈懿开着战甲，出去就能够大杀四方。 哼，这帮家伙，给我等着！沈懿暗暗较劲道。 围着坦克的丧尸越来越多，撞击声、抓划声不绝于耳，虽然对钢板有信心，还是让沈懿的心里面异常混乱。 “霸哥，还需要多久才能够使用战甲？” “至少还有30分钟才能够达到钢铁战甲的使用能量。”霸哥淡淡地说道。 也就是说还得在这种恐怖危机的情况下面呆30分钟，沈懿想想都觉得人生如此艰难。 “兹兹…” “兹兹…” 驾驶室里面响起了一阵电子的杂音，沈懿好不容易才从敲击声里面找到了声源。 驾驶座位上面的通讯器兹兹作响，沈懿凑过去调了调按钮，传过来的声音清晰了很多。 “幸存者，能够收到广播吗？” “喂，能够听得到吗？” “听得到，听得到。”沈懿按着通讯器，朝着话筒喊道。 “你现在已经被丧尸包围了，如果你想要逃出来，就听我们的指挥！”通讯器那边的声音很清脆，可是非常威严，不容置疑。 也不等沈懿回话，通讯器那头接着说道： “稍后我们会利用手雷把丧尸引开，你出来之后朝着西面黄色的小楼跑，我们会安排接应。” “我们携带的武器弹药有限，仅此一次机会。” 通讯器那边不容拒绝，沈懿也就同意了他们的方案。 “嘭~” “嘭嘭~” 坦克周围爆炸连连，其中还有一个爆炸离得坦克特别近，弹片打在坦克上面震天响，沈懿都差点没有听清楚通讯器的声音。 跑出坦克之后，沈懿明显发现丧尸的密度小了很多。不过丧尸都变得凶狠起来，尤其是沈懿跑出坦克之后，丧尸都朝着沈懿围攻过来。 “把手里面的东西都扔掉，你速度实在是太慢了！”通讯器里面不断地催促着沈懿。 沈懿就靠着一口气在飞奔，根本无法回复，只能硬着头皮朝着目标房子跑去。 开玩笑一样，钢铁战甲和背包里面的装备都非常重要，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地扔掉呢！ 那边见沈懿铁了心地不扔东西，也就不再催促。 取而代之的是接二连三地枪声，几只想要扑向沈懿的丧尸直接在半空中被打成两半。 这应该是大口径的狙击枪吧，不然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快要接近黄色小楼的时候，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两个穿着防爆服的壮汉各拿着ak，几个点射，压制住了涌过来的丧尸。 “gogo！hurry（快点）”黑人壮汉催促道。 沈懿一头钻进了小楼，两个壮汉边点射边撤退，在丧尸没有冲上来之前，把门重新关上，并且堵上了一堆杂物。 “赶紧上楼，我们需要立刻转移。”黑人壮汉也会汉语，说得还非常流利。 一路惊心动魄已经消耗了沈懿相当多的力气，又爬了好几层楼梯，到楼顶的时候早就气喘吁吁，直不起腰。 “你真虚啊~哈”一个明媚的姑娘笑着说道。 和整个晦暗的世界相比，穿着淡色运动装的姑娘成为了唯一的亮点。 “你……你好啊。”沈懿一个晃神。 “哈，又是一个被雲雅迷住的人。”接应沈懿的黑人壮汉奚落道。 那个叫做雲雅的姑娘朝着黑人壮汉瞪了一眼，壮汉讪笑着朝后退了退。 “别闹了。”拿着狙击枪的青年人制止道。 这个声音沈懿非常熟悉，就是通讯器里的那个人。 “你隶属于哪个聚集区？”青年人问道。 “……”沈懿自然是不知道聚集区是什么意思。 “我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的，我……” 逗比搞怪黑人壮汉又插话了：“谎都编不好，病毒爆发了好几年，哪个地方不是这幅样子，你能从哪个远地方过来啊？” 领头的青年人察觉到沈懿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多问。末世来临之后，人比丧尸更加可怕，出门在外，一些信息的隐瞒还是必要的。 这个叫做梧桐的队长，不过是觉得救沈懿一把风险不高。如果风险过高，梧桐会选择直接无视。 之前的枪声还会引来更多的丧尸，短暂的调整之后整个小队迅速通过绳索撤离现场。 “你都带的什么东西啊？”雲雅非常好奇，“刚才逃命的时候都不放手。” 雲雅凑过来的时候，让沈懿觉得有些暖意，不由微微打了个冷战。 “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沈懿也不太好给雲雅解释钢铁战甲的来源，只能够避重就轻。 雲雅女神范十足，可是心性似乎不够成熟，和沉闷的小队伍格格不入。这倒也让沈懿有了解这个世界的途径，沈懿稍微问了两句，雲雅就开始喋喋不休。 末世最大的问题就是生产体系的全面崩溃，可用的物质越来越少。梧桐他们是雷诺市附近的一个聚居区，食物和武器基本都需要从雷诺市当中获取。 雷诺市原本一百多万人口，日常物资的消耗巨大，就算是末世来临几年之后，雷诺市中还有很多区域有着大量的物质。 不过物质集中的地域，往往也是丧尸集中的区域。梧桐出来搜集食物的小队不过也才七个人，根本无法靠近丧尸的集中区域，只能够在外围零星地获得一些食物。 “你们缺食物啊~”沈懿问道。 “嗯啊，聚集地的食物只够几天的了，要是再找不到食物的话，就要饿肚子了。”雲雅有些委屈地说道。 “吃点东西吧，我身边也只有这一些了，非常感谢里面救我。”等到了安全区域之后，沈懿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不少食物。 压缩饼干、国产军用口粮、巧克力，还有好几包泡面。 沈懿也是怕穿越之后找不到食物，才在背包里面准备了那么多吃的。 “你怎么带了那么多吃的啊！”雲雅的眼睛里面都冒着光。 “小意思~”沈懿有些小得意地说道。 小队队员虽然对沈懿还是有些防备，不过面对许久不见的泡面，还是忍不住大快朵颐。至于剩余的饼干和口粮，沈懿自己一点没剩，全部都送给了梧桐他们。 食物是他们拼命想要寻找的东西，可是对于沈懿来说，不过是回到现实之后花点钱就能够买得到的商品。 小半个背包的食物送出去之后，沈懿和梧桐小队成员的关系迅速拉近，关于这个时空更多的信息，也从他们嘴巴里面说了出来。 一场生化危机，导致了这个丧尸遍地的模式。原本用于人类进化的药剂，让绝大多数人类成为了丧尸这种失败品，而幸存的人类或多或少得到了身体上的进化。 在生化危机发生后的这十几年里，对于进化药剂的研究始终没有停下来。 “你是说现在的药剂已经研发成功了？”沈懿心中一动。 雲雅点了点头：“已经能够保证百分之百进化了，主要是作为给新生儿的疫苗，防止新生儿感染病毒。” “哪里能够找到这种药剂呢？”沈懿急切地问道。 第二十四章 进化药剂 进化药剂本质上就是弱化的病毒，在改造人体的时候，也会让身体产生一定抵抗病毒的抗体。 通过空气传播的病毒不够厉害，身体里面的抗体足以消灭空气传播的病毒。不过这种程度的抗体，还是无法阻止通过体液传播的病毒。不管通过进化药剂改造的身体有多强，被丧尸咬一口，侵入血液的病毒足以把活人变成丧尸。 沈懿的体质太弱了，弱到根本无法修炼内力和剑法。原本想着好好锻炼身体，可是锻炼太辛苦了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沈懿无法短时间提高自己的力量。 有了进化药剂就不同了，保证安全性的情况下，能够快速提升体质。 “在哪里能够找到这种进化药剂呢？”沈懿有些急切地问道。 雲雅有些惊讶地说道：“进化药剂应该是每个聚集地的必备物品，成本并不高。” 从死去的丧尸身上提取病毒，经过提炼提纯，加入适量的媒介药物，就能够生产出进化药剂。丧尸数量多得数不清，原料不存在问题，媒介药物的配方是公开的，生产也不存在问题。 一个简单的生化实验室，足够凑齐进化药剂的生产设备。 沈懿听雲雅说聚集地就有进化药剂，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我需要一些进化药剂，需要什么东西交换？”沈懿很清楚，末世里面不存在圣母，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交互。 梧桐他们获得药剂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沈懿还没有自大到在这个时空还有主角光环。 雲雅和队长梧桐交流了一下，提出了食物和弹药的要求。 沈懿暂时没有食物和弹药，不过等到钢铁战衣能够启动之后，根本就不惧怕丧尸，到时候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关键是需要知道雷诺市的哪些地方储存了食物和弹药，这样才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面大海捞针。 好在雷诺市的大宗食物所在地，往往都是丧尸遍布的禁区，因此也就没有了保密的必要。 雲雅手绘的示意图非常形象，沈懿记住了路线图和几个标志性的建筑物。 霸哥提示钢铁战甲能够启动之后，沈懿借口联系食物，半途就和梧桐的小队分开了。 “队长，你觉得这个人靠谱吗？”有个队员不确定地问道。 沈懿毫不吝啬地把背包里面的食物全部拿了出来，得到了队员们的好感。 “看不透。”梧桐冷冷地说道。 “反正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雲雅笑着说道。雲雅可不似她外表看起来羸弱，不然也不法进入寻找物资的搜寻小队。 …… 在确保不会被别人看到，沈懿找了个角落把钢铁战甲换上。 收缩的战甲逐渐覆盖全身的感觉非常奇妙，一种高科技的感觉油然而生。 战甲的声音自然引来了不少丧尸的注意，有一只飞扑过来，沈懿一甩手，丧尸就被砸飞了。钢铁战甲给了沈懿足够的安全感，操着一把铲子劈了好几个丧尸之后，沈懿得意洋洋地脱离了战场。 丧尸只能说是一种异常低等的生物，可是在食物面前也会学习和进步。 幸存者需要食物，那么大量食物堆积的地方就会成为丧尸的聚集地。只要幸存者对食物还有需求，那么就会有人试图虎口夺食。 在海量丧尸面前，不管是什么都是徒劳的。就算是防护力爆表的坦克，被丧尸团团围住，也只会被困死。幸存者的尝试，不过是给丧尸增加一些数量，让聚集区的丧尸更加密集。 钢铁战甲胜在灵活，还有飞行功能。丧尸再厉害，也只是在地面上。不过超市外面密密麻麻的丧尸群，还是看的沈懿头皮发麻，不敢惊扰丧尸。 沈懿开启了战甲的潜行功能，把噪音降到最低。沈懿保持最高的警惕，在没有惊动丧尸群的情况下，进入了超市的仓库。 仓库里面丧尸数量不多，但是却有一小片区域完全被毁掉了。想必幸存者在这里和丧尸发生过多次战斗，而每次都以幸存者的失败而告终。 在仓库没有受损的部分，沈懿找了些保存还算良好的食物。危机都好几年了，有些食物早就超过了保质期，甚至是高度腐烂了，只有些米面和饼干可能还能够食用。 带着一堆米面，特别不方便，沈懿只能够多次进出，才凑够了一卡车的食物。 临走的时候沈懿也没有问清楚，交换一些进化药剂究竟需要多少食物，只能先塞满卡车再说。 军方的军火库在城市外面，沈懿只能先把卡车开出城市再说。 卡车已启动，立刻遭到了大波大波丧尸的围攻。 还在钢铁战衣启动之后，有了扫描能力，能够在丧尸包围之前规划好撤退的路线。 沈懿嚣张地开着车乱跑，把整个雷诺市的丧尸搅和得不安宁。 城外郊区的幸存者营地，最多也就是派遣一些搜集小队进入雷诺市寻找食物，哪个敢像沈懿这般大胆。 所以说，钢铁侠里面的托尼肆意是有原因的，能够多一层钢铁外壳，胆气膨胀了很多。而且托尼还是自己开发，想要多少件就有多少件。 雲雅标注出的几处军火库，大多是警卫队的，里面的军火都是常规武器，沈懿搬了一些枪支和弹药之后就没有兴趣。沈懿注意到军火库里面有一些精致的手枪，就多拿了些。 钢铁战甲常规的飞行并不需要太多的能量，沈懿就多跑了几次。 等到梧桐小队从城市撤离路边约定地点的时候，被堆积如山的物资给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做到的啊！”雲雅一脸惊讶地看着物资。 梧桐小队除了队长还能够保持镇定，其他人都欣喜若狂地涌上前去。梧桐小队在都市里面那么长时间，零零散散地也就找了几个背包。 末世最难解决的就是食物短缺，哪怕是郊外，大规模丧尸时不时的骚扰袭击，让规模种植成为空谈。除了大规模的聚集区有实力恢复初步的生产，为农业创造条件，小规模的聚集区只能够通过采集和收集来满足自身的消耗。 一卡车的食物，加上平日里面采集到的野果野菜，足够梧桐所在的聚集区生存数月了。 更别说卡车周围随意摆放的枪支和弹药箱，营地里面人手一只都嫌多。这些弹药足够营地和丧尸打一场大仗了。 “警惕周围。”梧桐冷冷地命令道。 这么多食物和枪支弹药，让梧桐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立刻让混乱的小队恢复战备。 “没事，周围的丧尸都被清理掉了。” 钢铁战衣启动之后，就能够自动扫描。在钢铁战甲面前，隐藏在各处的丧尸都被沈懿挨个消灭。 就算还有不长眼的丧尸闯过来，钢铁战甲也能够提前预警。 沈懿的话并没有让梧桐宽心，反而是更加警惕。梧桐根本就是在防备沈懿，能够轻易拿出大量物资，绝非常人。 可是沈懿只要求进化药剂，又让梧桐非常迷惑：沈懿对药剂的需要不像是作假，药剂也不算是稀缺资源，并不值得那么多物资。 沈懿给梧桐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隐居的世外高人，对于这个世界不怎么了解，自然也就对各种物品的价值没有衡量的标准。 “这把手枪送给你。” 完全没有察觉到梧桐防备的沈懿屁颠屁颠地送给雲雅一把精致的女士手枪。 军火库里面的手枪都非常不错，大概是用于佩戴，所以样式都还是不错。 别看雲雅的年纪小，可是外界的环境决定了她的心理上的成熟。处在冷漠、复杂的末日世界，雲雅有些不适应沈懿的好意。 哪怕是同一个聚集区，也存在着竞争，实力的大小决定着食物分配的多少。这让雲雅很早就学会了独立，也学会了末日世界的生存法则。 沈懿对待雲雅态度的异样，除了对于美的与生俱来的向往，还有一些怜悯。 像是雲雅这个年纪，在现实世界里面，应该还在上大学，上上课，学学化妆、以雲雅的容貌，应该还有一大堆男生在后面追求着。 可是这个时空发生额生化危机，彻底改变了一切。雲雅没有条件，也没有可能享受安逸的生活，只能够在这个灰暗的世界不用武力装饰自己。 梧桐并没有打算把沈懿带回聚集区，毕竟无法确认沈懿的身份，梧桐也怕给聚集区带来灭顶之灾。返回聚集地的队员速度也非常快，很快就带着一个小箱子回来了。 进化药剂的原材料是死亡的病毒，本身就需要保存在低温的环境中，防止整个药剂彻底失活。因此制作进化药剂挺不困难，保存药剂就需要费心。 银色的金属箱子具有冷藏功能，自带电池，能够让里面的进化药剂处于合适的温度。 一共5支进化药剂，已经是聚集区全部的存货了。 那么多的物资绝对不止5支药剂，可是梧桐短时间里面只拿得出那么多，也就保持了沉默。 沈懿反正也不知道药剂真正的价格，只是一幅很满意交易的样子。 这样梧桐有一种遇到冤大头的感觉。 第二十五章 变大变强（上） 沈懿还想要和雲雅多说几句话，隐藏在半空中的钢铁战甲发出了警报。 “数量惊人的丧尸正在接近！” 沈懿的脸色顿时大变，自己有钢铁战甲，打不过也能够跑得过，可是梧桐他们在海量的丧尸面前，绝无幸免。 “西边有丧尸来了，你们赶紧撤退。”沈懿也来不及解释，朝着梧桐他们说道。 正在整理屋子的队员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怎么发现的？”梧桐问道。 沈懿指了指耳边的通讯器，暗示梧桐自己还有伙伴。 “应该是城里面的丧尸大量的涌向这边。” 梧桐趴在地上听了一下，西面确实有很大的动静。 队员见队长确认了丧尸即将来袭，顾不得整理了，把枪械弹药往卡车上一扔，就急吼吼地准备撤退。 “你…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上了车的雲雅不由地问道。 “我只有离开的办法。”沈懿故弄玄虚地说道。 等到卡车离开了视线，沈懿才让半空中的钢铁战甲降落。 飞在半空中的沈懿看着远处密密麻麻涌过来的丧尸，不由地联想到了时空反制的问题。 总不会这么巧合吧，就从城市里面搬了点东西出来，就引起丧尸暴动了？ 非常可能是钢铁战甲的使用，超过了这个时空的限制，才引发了丧尸蜂拥而至。 哼~ 怕个蛋，只要战甲能源足够，还能让这些丧尸给…… 沈懿还没有想完，一道紫色的闪电毫无预兆地劈了下来，击中了半空中的钢铁战甲。 钢铁战甲就算有防电击的设计，可是也无法承受地了紫色闪电中的能量。 沈懿在闪电击中战甲的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 沈懿一脸混沌地坐在沙发上，被雷电劈过之后，真的是傻掉了。 钢铁战甲还在霹雳作响，有些接触点不时地冒出火星，整个屋子里面弥漫着烧焦味。 妈蛋，谁都没有想到时空反制那么鸡贼，大批的丧尸不过是转移视线，从天而降的闪电才是杀手锏。 要不是霸哥临危不惧，利用雷电带来的庞大能量开启了时空通道，沈懿可能会被直接电熟，身边的各种装备可能也保不住。 “战甲损坏率高达百分之六十，需要立刻修理！”霸哥说道。 钢铁战甲毕竟是批量生产，质量上面肯定没有钢铁侠托尼的那么优良。本来损坏率就很高了，再被雷劈，能够保持完整已然是幸运了。 钢铁战甲不堪入目的惨状，再想想一旁箱子里面的进化药剂，沈懿心里面稍微好受了些。只要找到合适的材料，钢铁战甲还是能够修理的。可是进化药剂可是现实世界所有没有的，这波没有赚大发，可是也不算亏。 沈懿把房间的所有窗户打开，散散屋子里面的烧焦味。要是被邻居闻到，可能都要报火警了。 接着就是要洗澡，去去身上的异味，还有把竖起来的头发给压下来。 在生化危机的时空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其间胆战心惊还有几次战斗，沈懿真的是真心疲惫。泡了一个澡之后，沈懿有些扛不住睡意，刚躺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穿越时空的时候，时间并不会因此有所改变。沈懿在其它时空呆多少时间，现实世界也会朝前推进多少时间。这里面就涉及到时空时差的问题。 现实世界的晚上在其它时空可能就是白天，沈懿回到现实世界之后，生物钟并没有调整过来，因此会更加疲惫。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沈懿在外卖软件上喊了超大份的黄焖鸡，加了青菜、金针菇、土豆，还多要了两碗饭。在等待外卖的时候，沈懿回了几通电话，还把企鹅和微信的信息浏览了一遍，重要些的就回复一下，不重要的直接无视。 社交网络工具的盛行，也让联系变得更加空洞无物。不管是分享，还是求投票，都让沈懿觉得不舒服。 特别是朋友圈里面的微商，见一个屏蔽一个，省得浪费自己的时间。 刷到其中一条位置标注在英国伦敦的时候，沈懿快速滑动的手指顿时停住了。 许久没有联系的宋媛发了一条朋友圈，沈懿的心好在漏掉了一拍。 配图是雨中的城市，而文字则是英文，大致意思是在抱怨英国多雨的天气。 老是下着雨，她大概是没办法出去好好玩吧？沈懿有些惨烈地想到。 两个人认识了三年，其中两年还是亲密无间的恋人，沈懿对宋媛太了解了。 爱玩、洒脱，被雨困在屋子里面，心里面肯定是非常郁闷的。 她都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想她干什么？ 沈懿关闭了手机屏幕，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无法变换过来。 还没有感伤多久，手机就来电话了。 外卖的速度非常快，也就才过来20分钟，沈懿订的大份黄焖鸡已经送到了门口。大部分外卖平台的派送员都有统一隶属，受到了平台的监管，速度和质量都有保证。 想当初美团和饿了么刚流行的时候，派送员都是店家自己的，速度慢到能够把人给饿死。 两大碗饭和一盆黄焖鸡下肚，沈懿总算是恢复了些元气，这才有兴致清点一下这次穿越的收获。 一把手枪和若干子弹，这是沈懿在搬运枪械弹药的时候放在背包里面的，当初给雲雅留了两只女式手枪，顺便假公济私留了一把制作精良的手枪，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丢失。还有就是一个恒温箱，里面是五只进化药剂。 进化药剂呈现出一种炫目的蓝色，联系到它的来源，心里不由得觉得恐怖。 蓝色的进化药剂装在食指大小的透明管子中，每一根都带着金属的保护套。 按照梧桐的说明，只要把管子对准静脉，按一下管子尾部的按钮，里面会自动伸出一个针头，把进化药剂注入人体。 反正就是傻瓜式的操作，只要能够找得到静脉就行。 进化药剂的原料是死亡的病毒，攻击性不强，所以需要随着血液一起送达到全身各处。 第二十六章 变大变强（下） ps：感谢各位读者的阅读，记得收藏投票哦~感谢你们！ 雲雅和梧桐是保证过进化药剂安全的，在他们所知道的使用者中，并没有出现过失败的案例。 可是霸哥分析过之后，给出的成功率是百分之97，也就是说每一个使用的个例都存在差不多3个百分点的失败率。 对于药物安全来说，3个百分点已然是属于危险品了。就算罐子里面的病毒早就死亡，还经过了多少程序才成为蓝色的药剂。 可是生化危机的世界给了沈懿太大的震撼，要是不小心失败了，自己会不会变成丧尸啊？ 一想到令人作呕的丧尸，沈懿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要是现实世界变成了生化危机的时空，沈懿可就是大罪人了。 “药剂3个百分点的失败，并不会让人变成丧尸，只是会有些许生理上的副作用，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霸哥的解释丝毫没有让沈懿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沈懿想起了当时被杨巍韫带人堵在宿舍的走廊里面，如果不是因为仗着一把锋利的古剑把小混混们吓懵了，沈懿可能会被群殴。 个人的武力还是必要的。 沈懿觉得每日锻炼也无法修炼出内力，那么还不如走条捷径。 蓝色的药剂充满了梦幻的感觉，冰凉的药水进入血液之后，沈懿能够明显地观察到血管中呈现出来的些许蓝色。 随着血液的循环，蓝色的药剂流窜到沈懿全身，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灼烧感。 好在进化药剂是老少通用，更多时候作为新生儿的疫苗使用，因此副作用相对来说是能够接受的。 沈懿自身的免疫系统不断地攻击进化药剂里面的死亡病毒，产生出来的抗体开始逐渐地修复和完善细胞。 生化危机时空，幸存者没有被丧尸灭绝，最大的原因就是个体面对世界危机和病毒入侵的时候出现了进化。而现实世界中，生活太过于安稳，人类整体的进化速度就被放慢了。这其实也与现实世界中，人们过多地关注于外力，而不注重自身力量的发掘有关。 不管是免疫系统的疯狂攻击，还是抗体对于沈懿器官组织的修复和完善，都需要非常多的能量。 沈懿之前刚吃过午饭，消化系统开始快速地消化食物，这也导致腹部聚集了大量的血液和能量。浑身的血液开始集中于腹部，必然导致脑部缺少血氧，沈懿只觉得脑子有些犯困。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刚刚才睁开眼睛，沈懿只觉得肚子憋得难受，后门有些岌岌可危的感觉。 顾不得检查自己的身体，沈懿一溜烟跑到厕所，小**一扒到底，才刚坐下，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 沈懿的脑门上的汗珠都冒出来了，肚子里面大闹天空，咕咕作响。 “哪边的下水道炸了呀，臭死了呀！” 正用着力呢，沈懿听见楼下一个尚海的大妈大声地喊道，“物业怎么弄的呀，也不看看，真是的。” 沈懿一分神，喘了口气，顿时眼睛都绿了。 哪里是下水道的味道啊，租的房子厕所通风不错，窗户一般都是半开，完全都是沈懿这里传出去的。 怎么这么臭啊！ 沈懿憋着气，不想自己被自己的翔给熏死。 好不容易解决完，沈懿放了水就逃到了客厅，把房子所有的窗户都敞开，空调电扇全力吹，赶紧给房间散散味。 忙活一桶的沈懿坐下来，却发现貌似臭味还是没有散去。轻轻嗅了两下，身上也在发出浓醇的味道。 沈懿仔细一看，皮肤上面分布着一些暗色的薄膜，恶心地不行。 等到厕所味道散的差不多，沈懿把自己好好冲了冲，又泡了一会，用了半瓶的沐浴露，才算是把身上那些污秽给全部搓掉。 进化药剂作用于身体的时候，会强制性地排除身体当中的毒素和杂质。生化危机时空中，疫苗多用于新生儿，小孩刚刚出生，身体中的杂质有限，所以梧桐也就没有提过。 可是沈懿在现实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地沟油苏丹红抛光米多多少少有些涉猎，积累在身体里面的毒素和杂质太多。这一部分通过消化系统排除，还有少部分则是通过皮肤表面排除。 擦干身体，沈懿站在镜子面前，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身体白净的程度提高了好多，特别是面部和手脚，是那种眼睛可见的改善。沈懿忍不住摸了一把光滑的脸蛋，这是要朝着小白脸发展啊。 沈懿上唇有一道小疤痕，还是年幼的时候磕在地上，陪伴了也有将近二十年。可是沈懿来回摸了好几次，已经是察觉不到这道疤痕了。 进化药剂的效果也太厉害了吧，还能够改善皮肤啊~ 沈懿乐得有些合不拢嘴。 说实在的，沈懿长相算得上中规中矩，不然当年也不可能追得到校花级别的宋媛了。可是经过改善之后，看起来顺眼了很多，真的是一白遮百丑。 朝下看了两眼，六块腹肌棱角分明。沈懿经常坐在电脑面前码代码，不是很胖，可是也有一些小肚子。进化药剂生效的时候，消耗了沈懿太多的能量。当进食的能量满足不了进化需要的时候，沈懿身上的脂肪就开始分解燃烧，也让沈懿现在的身体有着最完美的体脂比。 沈懿的眼睛接着朝下扫了一眼，嘴巴都被惊得能够塞下鸡蛋。 男人的雄风和尊严，自然是被格外关注。沈懿的尺寸不算小，以多年澡堂洗澡的经历来看，也是中上水平。可是现在*****有些大得…… “霸……哥，进化药剂还能够促进二次发育啊？”沈懿半是惊喜半是疑惑地问道。 “生殖繁衍本来就是生物个体最重要的生命过程，对于雄性个体而言，那个尺寸关乎到是否能够吸引到异性。”霸哥毫不避讳地解释道，“所以进化药剂在推动个体进化的时候，尺寸问也会得到提升。” 能够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沈懿自然是开心得不行不行。 接着就是测试自己力量了，毕竟沈懿的根本目的是想要通过进化药剂，提升自己的力量，其它不过是附带。 沈懿摆了两个pose，展现了自己强壮、明显的肌肉，才得意洋洋地套了条小******尝试举了些东西，沈懿明显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提升。 沈懿把从武侠时空获得的《内力图示》翻了出来。之前沈懿准备修炼的时候，因为身体素质问题的原因，沈懿根本无法达到修炼内力的基本要求，也就暂时放下了。 现在沈懿使用了进化药剂，身体素质提升得飞快，应该也达到了修炼内力的最基本要求。 盘腿坐在地板上面，沈懿平心静气，慢慢地在脑子里面复原起《内里图示》中的内容。得到进化之后，沈懿的耳目和记忆力都得到了提升，把一本小册子记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 经过前期的屏气凝神，沈懿很容易地进入了书中所描绘地内视境界。 这里的内视，不是说沈懿真的能够看得到自己体内的情况，而是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各个部分的情况。 分布在全身各处的丝丝能量，通过意念的调集和催动，在丹田之处形成了最基础的一个气穴。 所有的内力不过是以气御力，只有整理好自己体内的气，才能够调动全身各处的能量。 沈懿的体质经过进化药剂改造完善之后，身体条件也是市上少见，因此修炼起来也是一日千里，称得上是所谓的“天赋”了。 就好像是捶打钢铁一般，丹田处的气穴在形成之后，需要日日锤炼，不断地壮大净化，排除杂质。先从数量和体积上得到提升，在经过质的升华。 沈懿有了丹田中的一点点火苗，就已经非常开心。修炼本不能够求急求快，必须按照世间规律来，缓缓推之。 等到沈懿走出公寓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气质和心智都得到了极大幅度的提高。 当沈懿走入小区对面的s县小吃，略微哄闹的店里面停顿了一下，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门口抛了过来。 一张小帅、白净的脸，可是却有着如同星空般深邃的气质，但凡是周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会被吸引进去，坠落其中无法自拔。 “小哥吃点什么？”长得不错老板娘娇声地问道。 沈懿只觉得这位老板娘是不是有些热情过分了，不过还是说道：“一份鸡腿饭，再来个炖汤。” 沈懿觉得肚子饿得慌，还得好好补补。 “稍等啊。”老板娘笑着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沈懿的错觉，几乎是他刚刚落座，老板娘就把饭和汤给端了上来。沈懿注意到，比自己先到的几个客人，似乎还在等待着。 得了便宜才不会卖乖，沈懿埋头扒饭，稀里哗啦地填着自己的五脏庙。 饭吃完了，炖汤也喝了个精光。沈懿舔了舔嘴唇，还想也不过五分饱，觉得自己还能够再吃一份。 “老板娘，再来鸭腿面，记得加面！”沈懿不由地朝着老板娘说道。 第二十七章 温软小学妹 熟话说，饱暖思淫……不对，思事业。 沈懿既然打算开公司，自然是得自己操心操劳。 中介那边速度非常快，沈懿过去把尾款付掉之后，就拿到了“一元”公司所有的证书和许可证。引起沈懿大学应届毕业生的身份，政府还给出了三年的优惠时期，算作是对大学生创新创业的扶助。 刘岩卿那边也有了好消息，学院的就业指导中心审核通过了沈懿提交的创业计划书，为沈懿在孵化园当中规划处了一处办公地点。这里面有刘岩卿的作用，也有好几个计算机学院的教授前面的原因。 沈懿专业技能是不用质疑的，不然也不可能本科生就跟着教授做项目。对于沈懿这个有着天赋，又勤劳肯干的学生，好几位教授印象深刻，在刘岩卿找到他们的时候，都愿意在计划书下面写下推荐理由，并且签上名字。 在计划书当中，沈懿是需要学院的超级计算机，来满足人工智能研发当中的计算要求。这方面学院也是部分地应允，不过需要学院的教授对人工智能进行一个初步的评估。 人工智能是一个被玩烂了的概念，可是真正接近人工智能的公司和程序非常之少。学院也是担心沈懿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所以要进行一次专业的评估。 沈懿对于辅助程序的钻研也有一段时间了，获得的经验和间接应该足够应对评估。 钢铁战甲中，辅助程序能够完美地完成操作者的命令，这其中就涉及到了智能语音控制功能，算是整个辅助程序当中的核心功能之一。 相比较庞大而又繁琐的辅助程序，智能语音控制功能相对比较独立。智能语音控制功能中需要庞大的语音数据库，才能够很好地识别出。而把数据库撇到一边，逻辑代码就很少了。 毕竟是交给学院老师进行评估，也不需要加上庞大的数据库，只需要一个简单的代码，相信那些老师足够看得出其中的价值了。 沈懿去团委办公室找了一下刘岩卿，把公司相应的材料和自己的身份信息交给她，想要进创业园，还需要走不少流程。两个人随便聊了两句，沈懿和刘岩卿确认了一下评估智能语音控制程序的时间。 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沈懿迫不及待地想要借助学院的超级计算机和大型服务器，以便能够尽快地完成整个辅助程序的下载和解码。 …… 当沈懿进入奇艺公司的时候，觉得自己能够施展自己的才能。可是谁想到惨遭诬陷，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自那时起，沈懿就再也没有过轻松的心情。 霸哥的出现，改变了沈懿悲催的命运，也让沈懿忙碌起来，穿越一次接着一次。说实在的，真的是心累啊。尤其是在钢铁战甲和生化危机那两个时空，面临着战争和危机，沈懿真的是感到沉重。 能够像现在，悠然地走在小路上，也是非常难得的。 以前沈懿挺喜欢一首老歌，杰伦谱曲，温岚唱得《夏天的风》。其中有一句歌词是这么长的：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头发穿过耳朵。 凝神静气的时候，也就能够感受得到夏天的美丽了。 “哎哎~” 沈懿猛地听到一个惊慌的叫声，抬头一看，一个女生骑着自行车朝着自己撞了过来。 女生上身是卡通图案的白t恤，下身则是短而修身的热裤，漏出了苗条而又白腻的腿部大长腿。一头挥舞的长发，还有就是慌张不错所措的神情。 “让……让……”女生还在竭力地控制着自行车把，奈何毫无用处，还加剧了自行车的失控。 沈懿经过进化药剂的加强，还有开始修炼内力，反应速度和肢体协调能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女生显然是控制不了自行车，只能眼睁睁地朝着沈懿撞过来。 沈懿瞅准一个机会，在自行车快要撞到自己的时候侧身避让，并且拉住了车把和车梁。 车速其实并不是特别快，加上沈懿有着力量足够，自行车顿时就停了下来。可是骑车的女生受到惯性的作用，在自行车停下来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倾。 为了不让女生飞出去摔地上，沈懿朝前靠，用身体挡住了女生。 “哎呦~”女生一个娇嗔。 女生的额头撞在了沈懿的肩膀，整个人扑在了沈懿的怀里面。 “同学，你没事吧？”沈懿唤了一声。 女生到现在还是迷茫的状态，也不知道电光火石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 女生嘴唇还是有些颤抖，才察觉到自己的情况。 女生以非常暧昧的姿势靠在了沈懿的怀里面，脸上不由地烫了起来。 “抱歉抱歉~”女生慌慌张张地从自行车上下来，涨红的脸烧得不行。 “车……车链子掉了，我控制不了车。”女生解释道。 沈懿看着女生急得快哭出来了，也不好怪她不好好骑车。 毕竟是车链子掉了，错也不在女生身上。 “你没事吧？”沈懿问了一声。 “我……我没事。”女生突然有些吓到了，“你流血了！” 沈懿顺着女生指的方向，看到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伤口，渗出了一些血珠。 女生拿出来一张纸巾，把血给擦掉，然后从钱包里面拿出来一个非常可爱的创口贴，给沈懿给贴上。 “非常抱歉，我是文学院的学生，我叫骆昕。”女生一脸歉意，“伤口不要碰到水，这个创口贴是有消炎效果的，贴两天等到伤口愈合就可以了。” 天气比较热，如果伤口雨水非常容易发炎。沈懿从这个叫做骆昕的言语之中，能够感受到这个女孩子的细心。 长得漂亮，性格温软的女孩子总是容易得到男生的照顾。 沈懿虽然没有额外想法，不过见着骆昕，心情也变得乐于助人。 “你的车？” 骆昕迟疑了一下：“我推到校门口去修就好了。” 校门口的修车铺老板可不是热心肠，不仅脾气差而且收费高，沈懿以前去他那里补过车胎。别的地方都是两块钱补一次胎，他居然收五块，明显就是仗着学校的优越地位的黑心商。 “校门口太黑了，生活街里面有个修车的地方，修得好还便宜。”沈懿说着就蹲了下来。 自行车链子掉了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只要扶正了轨道，然后摇几下踏脚也就好了。沈懿拿了张纸朝着车链子捣鼓了一会，很快就把链子上好了。 “谢谢学长！”骆昕非常感激地说道。 “小事情，举手之劳。”沈懿摆了摆手。 也就是看着骆昕是个懂礼貌、漂亮的小学妹，要是遇到个脾气差点的，沈懿才懒得搭理呢。 骆昕鼓起，有些胆怯地说道：“学……学长，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沈懿差异了一下，没想到快毕业了，还能够收获一个学妹的崇拜。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不过表面上沈懿还是非常正人君子的，一脸淡然地在骆昕的手机上面输进了自己的号码，并且把自己的名字也备注进去了。 骆昕拨打了沈懿的电话，非常明媚地说道：“这是我的电话~” 沈懿笑了笑，也准备离开了。 “别让伤口碰到水啊~”骆昕不忘嘱咐道。 沈懿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遇到了个小学妹，沈懿的心情还是非常不错的。 第二十八章 怕你个蛋（上） 沈懿打算是把些智能语音控制程序作为作为学院最后评估的项目。，也是公司成立的首个项目。 其实智能语音控制程序在电子产品中运用还是很广泛的，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苹果公司的siri，也是iphone和mac内置的程序。一般简单的命令，列如手机读取短信、介绍餐厅、询问天气等等，都能够很好的事实。 也正是iphone的存在，也让siri成为了人们接触最多的智能语音控制程序。 可是siri并没有达到一个完美的程度，在很多任务识别上面都会出问题。在社交平台上面，经常会有一些siri和用户的搞笑对话，也正是因为siri只是初级智能，并不能够很好地分析用户的情感和用意。 如果说ios平台当中，siri作为苹果公司的内置软件，成为了市场份额最高的智能语音控制程序，那么在各自为战的安卓平台，并没有一款较为好用的智能语音控制程序。 沈懿的目标就是先占领庞大的安卓平台，然后在调转枪头，侵占ios平台。沈懿有信心，脱胎于辅助程序的智能语音控制程序要比siri更加智能化。 当然了，想要开发出智能语音控制程序，任重而道远。毕竟整个一元公司，现在也就沈懿一个人，既是老板又是员工。 钢铁战甲的辅助程序实在是太敏感了，沈懿也无法很好地解释它的来源。前期开发的工程，只能沈懿一个人来，先把整个程序的框架给搭建好。 前端方面主要是语音识别以及语音合成技术。语音识别技术是把用户的口语转化成文字，其中需要强大的语音知识库，因此需要用到所谓的“云计算”技术。 整个后台技术其实才是真正的大角色，这些技术的目的就是处理用户的请求，并返回最匹配的结果，这些请求类型很多，千奇百怪，要处理好并不简单。在这上面，就需要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程序逻辑来发挥巨大的作用，让沈懿的智能语音控制程序具有精准的辨识能力。 如果不是有了一个能够借鉴的版本，整个程序的框架需要百十来个程序员数月的努力才能够架构完成。可以说，沈懿现在做的就是天才才能完成的工作。 编程就像是建造城市一样，必须要有一个好的规划，然后就是有几个核心的建筑物，这样才能够让整个城市有一个好的发展。 沈懿负责的就是最重要的基础规划，后续详细的代码可以交给其他人负责。基础建设往往也是最考验逻辑思维和能力的，沈懿的工作繁琐而且烧脑。 坐在电脑面前就是一整天，直到外面星罗密布，沈懿才算是暂停了一天的工作。 累了一天，也得吃顿好的。午饭的时候将就吃了s县小说，晚上要是再吃外卖的话，沈懿觉得自己会营养不够。尤其是进化药剂的改善是长时间的，在这个阶段中，沈懿的身体消耗都有远高于常人。 沈懿租住的房子就在学校边上，自然能够享受学校周边的福利。学校周围的餐饮比较多，竞争价格自然也就下去了。 沈懿现在手里面也不剩下多少钱了，加上准备开公司，以后的开支可大着呢，能省着点就省着点吧。 生活街有一家沈懿常去的小饭店，大夏天的，在店门口摆了摆了好几张桌子。除了不错的炒菜，也提供烧烤和扎啤。 有荤有素，有菜有汤，再来两大杯扎啤，在夏日的晚上，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放松休息。 大一大二的学生大多有晚自修，生活街的人也不是特别多。 “学长，你在这里吃饭啊？” 沈懿对面有人惊喜地说道。 抬头一看，居然是白天的时候认识的骆昕。 “你……不用上晚自修？”沈懿问了一声。 骆昕在沈懿旁边坐了下来：“今天晚上有讲座，结束了就不用回去上晚自修了，都快无聊死了。” 刚进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各种讲座、晚会，从一开始的新鲜感十足，到后来一听到就想吐。沈懿也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很明白骆昕的感受。 “一起吃一点？” 沈懿也就是出于礼貌要求一下，没想到骆昕居然做了下来，还向老板要了个空碗。 这倒是让沈懿不太好意思，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只能找老板再加了几个菜。 骆昕进入大学也快一年了，自然会遇到很多与想象和期待中不同的地方。沈懿作为一只菜鸟，糊弄学妹不还是手到擒来。 所以说，学长泡学妹是没啥值得骄傲的，本身就是仗着信息的不平等获得。学妹在很大程度上是以俯视的姿态观察学长，天然就是学长占据优势。当然了，你也无法指责什么，郎有情妾有意，分分合合开心就好。 记得别出来虐狗，否则截屏分分钟教你做人！ 聊了几句，沈懿又开始解决面前的饭菜。温软的学妹，哪里比得上美食呢~ “哎呦，挺漂亮的姑娘啊~哈哈！”旁边一桌踉踉跄跄走上来一个人，隔着老远就有闻到一声的酒气。 裸露的臂膀上面尽是纹身，鼻子里面的链条和光头，让人一眼就能够给出他们身份的定位。 骆昕显然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有些怯怯地朝后缩，一双眼睛飘向了旁边的沈懿。 走过来的纹身男自然不会只限于口头的调戏，在他想要摸向骆昕的时候，沈懿一抬手，死死地卡住了纹身男的手腕。 纹身男想要挣脱，可是觉得自己的手腕就好像是被老虎钳卡住了，怎么挣脱都无法撼动分毫。 “你……你放开我！”纹身男涨红了脸喊道。 餐馆的老板估计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过打战了，连忙把易碎的东西给搬到一边，省得殃及池鱼。 “一边去，好好吃饭！”沈懿一甩手，纹身男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可能是因为喝多了，纹身男直接躺在地上哼唧，隔壁一桌顿时就暴躁起来了。 有实力就是好，直接无视一些辣鸡，底气十足！ 第二十九章 怕你个蛋（下） “一边去，好好吃饭！”沈懿一甩手，纹身男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有实力就是好，直接无视一些辣鸡。 “还喝？过来踏马给我打！”纹身男朝着他们那桌喊道。 酒喝多了，胆子就上来了，人没有多少的辨别能力。纹身男一求援，那一桌全部起身摇摇缓缓地朝着沈懿这里走过来。 “你先到一边去！”沈懿挡在骆昕前面，不忘和骆昕说道。 骆昕毕竟是女生，打起来容易被误伤。长得漂亮又不是骆昕的错，她也没有招惹别人。不过是纹身男几杯猫尿一喝，就被堵住了脑子。 “学……学长，我们……我们跑吧！”捏着衣角的骆昕非常害怕。 沈懿笑了笑：“小意思，你先到旁边去。” 骆昕的手都在颤抖，可是她并没有逃跑。 沈懿平心静气，对面的一群人的动作都开始变得缓慢。这倒不是开了慢镜头，只是沈懿的感官太过于敏感，大脑对动作的有一个缓慢的错觉。 身体得到进化，又有内力的加持，沈懿是不怕面前这些人的。更何况这些人喝得烂醉，手脚都跟不上脑子的指挥。这等于就是高端满级玩家在虐新手，沈懿信心满满。 外面的桌椅都是塑料，也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沈懿只能够把隔壁空桌的桌面给拆了下来。 对面要不就是拿着酒瓶，要么就是拿着板凳。 沈懿一桌盘上去，这些人居然没反应过来。 只听得一声脆响，塑料桌盘碎成了几片，对面不管手里拿的是什么，都被沈懿给打落在地。原本就是醉醺醺的站不稳，这么一桌盘上去，好几个人摔在了地上。 站着的两三个人包围过来，沈懿左右开弓，很快就把人给打倒在地。 “一群醉汉站都站不稳，还打架？”沈懿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这帮醉汉被打趴下之后，索性就躺在地上不爬起来了。 沈懿特别安慰了一下尚在惊慌的骆昕，顺道和老板算了算账。 沈懿打坏了一张桌子，老板直接算进了账目里面，也不过几十块钱的事情，沈懿也没计较。这些老板也都习惯了打架斗殴，要是平平安安反而觉得有问题。 “学长，刚才你好厉害啊！”骆昕眼睛里面冒着星星。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沈懿内心一阵得意。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连过武术，还得过武术冠军呢，这些都不算事。”沈懿张嘴就开始胡诌，忽悠得骆昕一愣一愣的。 “没看出学长以前还连过武术呢~”骆昕惊讶地说道。 沈懿开启了糊弄模式，越来越不靠谱。 “真的是有武林的吗？”骆昕一脸的不相信。 沈懿憋着笑，狠狠地点了点头。 “有人的地方就有武林，你看我刚才用的那一招，就是南武林当中最为经典的通猿臂。相传是从南方的猿猴身上得到了灵感，模仿猿猴的发力方式。” 骆昕见沈懿说得一本正经，半信半疑。 果然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学妹好骗啊！沈懿心里面想到。 从生活街到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沈懿干脆就把谎话再完善了完善。 骆昕突然就站住了，拉了拉沈懿的衣角。 “学…学长~” “啊？” 沈懿停下了喋喋不休，抬头一看，一排黑衣男站在了前面，手里面拿着各式各样的棍子刀具。 杨巍韫被沈懿骑在身上扇耳光，这口气他是咽不下去的。奈何找了两拨人，都被沈懿给打回去了。 细细分析一下，杨巍韫觉得自己找的人不多，还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说到底，就是找的人不专业，否则沈懿哪怕是有三头六臂，哪有他嚣张的时候。 杨巍韫家里面是当官的，平时跟着父母也出席过过不少场合，大人物见得也挺多。在认识的那么多人物当中，就有一家房地产的老总。 听说以前是道上的，后来房地产大火的时候，他算是成功上岸洗白了自己。可是他和道上的关系也没有断过，也很少有人敢和他争夺项目。 杨巍韫的父亲好歹是区委，在拿地上面也说得上话，不少人跟着后面拍马屁呢。 杨公子有需要，那边也就顺手拍了几个人过来。 专业打手和业余混混的区别还是非常大的，至少手里面拿的工具都要彪悍很多。 杨巍韫之前喊得混混，几个人手里面就一根棒球棍，在沈懿的古剑面前没有任何抵抗力。可是专业打手拿着的可是钢管砍刀，亮闪闪地不禁让人有些胆怯。 “学长？你的通猿臂能不能挡得住刀啊？”骆昕在后面小声地问道。 “……” 沈懿直接无语了，这小妞居然还真信了，而且还是坚信不疑。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先走。” “不，要不是我……” 沈懿看到了黑衣人后面的杨巍韫，也就都明白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骆昕在这里容易殃及池鱼。 “和你真的没关系，这是我的个人恩怨！”沈懿大声地说道。 一来是催促骆昕离开，另一方面也是和杨巍韫说清楚，让他把骆昕放过去。 没想到骆昕一脸坚定：“我不走！” 这学妹怎么回事啊？现在是充英雄的时候吗？砍刀钢管可不长眼啊，沈懿都觉得自己没什么底气。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玩英雄救美啊？”杨巍韫走出来讥讽道。 沈懿二话不说，把骆昕挡在了身后。 “你本事不小啊，这是第三次了吧？”沈懿故意大声地说道。 这里正好是生活街和校门两个人流密集的中间地段，来往的人比较少，沈懿就算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也没有人敢出头。 “这次真是不得了，还动了刀，你不知道学校旁边动刀是大忌讳吗？” 学校从来都是重点保护单位，这要是学生出了点什么事情，周围的混混都不会好过。 “我本来不想让你断手断脚，就是打你一顿而已！”杨巍韫大笑着，“你要是乖乖点，其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杨巍韫语气里面满满都是胁迫，要是沈懿有所反抗，一旁的黑衣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赶紧走，再不走我就护不了你了！”沈懿朝身后厉声地说道。 沈懿自然不会束手就擒，这要是打起来他根本就顾不了柔弱的骆昕。 骆昕坚定不移，完全不顾沈懿的劝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杨巍韫见沈懿毫无畏惧，不由地冷哼一声。 装英雄呢？等会打得你连狗熊都不是！ 沈懿能够感觉得出来，杨巍韫这次叫过来的黑衣人，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非常强大，沈懿不得重视起来。 其实有一句老话说得很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沈懿现在赤手空拳的，对上砍刀和钢管，实在是太吃亏了。 人行道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用的武器，这让沈懿有些忧伤。 如今之计，也只有硬碰硬了。 沈懿心中暗自筹划，必须先下手为强，从对面手里面抢一个武器过来。 人行道也不宽敞，对面的黑衣人也不可能一拥而上，计划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杨巍韫，我们究竟什么仇什么怨。先是你让你姑父朝我泼脏水，害得我被奇艺公司开除，后来又找人围堵我？” 沈懿这番话顿时就引爆了杨巍韫心中的怒火。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模样？配得上宋媛吗？”杨巍韫表情都扭曲了。 “任你今天说什么都没有用，劳资就要弄死你！” 杨巍韫正要示意身边的黑衣人上前拿住沈懿，沈懿已经先动手了。 沈懿上前一步，捏住离自己最近黑衣人的肩膀。有过内力加持之后，沈懿的力量是非常大的，黑衣人只觉得肩膀一下刺痛，然后就是失去了知觉。 手臂失去知觉之后，手里面的钢管也就掉在了地上。 沈懿正想弯下腰去把地上的钢管捡起来，其他的黑衣人已经反应了过来。 专业的打手都是经历过实战的，比起那些业余的混混，反应速度和抗打击能力上都超出一大截。 沈懿拿到钢管的时候，很明显的察觉到自己面前有什么东西，连忙顺势朝一旁滚了过去。 一把闪着寒光的砍刀出现在沈懿原来的位置，这要是刚才沈懿没有躲过去，可真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真下死手啊！ 沈懿一个胆寒，同时还有燃烧起来的火气！ 幸好沈懿现在得到了很大的强化，这才能够躲开。要是普通人，这下就躺在血泊里面了。杨巍韫居然找来了那么凶狠的人，明显就是要要人命啊！ 沈懿一发狠，一根钢管左右开弓，非常巧妙地避开挥舞过来的砍刀，专门朝着黑衣人的手腕砸。 手腕其实非常容易受伤，被沈懿这么下狠手地敲打，黑衣人根本拿不住砍刀、钢管。只听得一阵坠落声，落了一地凶器。 沈懿没有打算就此罢手，而是挥舞着钢管朝着这帮黑衣人冲了过去。 杨巍韫三番五次胆敢过来找麻烦，就是因为不惧怕沈懿。多次的失败只是认为自己找的人不行，而不是反思一下自己。 第三十章 胡搅蛮缠 沈懿身体经过进化药剂增强，还有内力牢固根基，按照道理来说，一个能够打好几个。当然了，这是建立在大家都是赤手空拳的情况下。 把对面黑衣人的武器都打落之后，沈懿直接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好玩吗？”沈懿狞笑道。 黑衣人们也有些畏惧。能打的也不是没见过，可是一个人面对好几个拿着家伙什，还占据优势，这就不是一般的能打了。 “上啊！给我上啊！”杨巍韫在后面厉声地喊道。 沈懿留给杨巍韫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这下又被沈懿占据了优势，杨巍韫觉得自己脸的两颊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么不是很大吗？他就一个人，给我打啊！”杨巍韫大声地喊道，“跑你妈比啊！信不信我告诉魏叔，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魏叔应该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杨巍韫一提魏叔，原本想要撤退的黑衣人们不得不站住。 沈懿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一群疯狗而已，再能打也不过是被人指挥来指挥去而已。 黑衣人们项目看了几眼，呈一个扇形包围了过来。 从几个方位同时进攻，哪怕沈懿再厉害，也就只有两只手。只要有一个方位的兄弟得手了，大家伙就能够一拥而上了。 黑衣人的策略对付普通高手是很有用的，乱拳打死老师傅嘛。 可是在沈懿看来，黑衣人们的动作不过是慢动作而已。沈懿的身体素质足够他能够第一时间做出最佳的身体反应，在黑衣人中间左突右闪。 沈懿就跳着腹部和关节这些比较柔软的地方下棍子，只留下一地呻、吟的黑衣人。 要是打在肩膀或者是手脚部位，也不过就是疼一会，黑衣人们身经百战，忍着疼痛也能站起来。可是沈懿挑的都是人体柔软的部位，只要还想用力，就会面临剧烈的疼痛。 “你……你别过来！”杨巍韫见黑衣人都被沈懿打趴下来，顿时冷汗都冒出来了。 怎么那么能打？ 杨巍韫也来不及想其中缘由，只想尽快远离沈懿这个杀神。 “去哪里啊？”沈懿一把按住杨巍韫的肩膀笑着说道。 沈懿柔和的笑声，在杨巍韫耳朵里面就是非常恐怖的殴打预告。 “别……别打我，我……我错了！”杨巍韫眼泪都快出来了。 外表越是厉色的，内心越是脆弱。杨巍韫三番五次找沈懿麻烦，不过是想要去除沈懿留给他的阴影。 追求宋媛的失败，被沈懿打脸，这些都是杨巍韫的阴影。可是现在沈懿带来的阴影没有去除，反而是愈加地根深蒂固。 一地呻、吟的打手，带着残忍笑意的沈懿，直接就让杨巍韫崩溃了。 要不是沈懿抓着杨巍韫的肩膀，杨巍韫都要给沈懿跪下来求饶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呜呜~”杨巍韫眼泪鼻涕哗哗地往下流，看的沈懿恶心至极。 “怂包，没本事还学别人装腔作势。”沈懿被恶心得也失去了教训杨巍韫的兴趣。 沈懿一松手，杨巍韫顿时就瘫软在地上，嘴巴里面还在唧唧歪歪地不知道呜咽着什么。 “抓人——” “抓人——” 警笛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人行道的边上。 “谁报警啊？”一个警察从车上下来，不耐烦地问道。 “救我啊，呜呜…”杨巍韫一看是警察来了，也不管是是谁报的警，哭喊着求救。 下车的警察也是一脸的糊涂，看着地上那么多黑衣人，应该是站着的是受害者。可是黑衣人都躺在地上，还有一个哭得不成人形的家伙，这让警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管谁是受害者，殴打案肯定是存在的，警察连忙呼叫了支援。 沈懿、骆昕还有杨巍韫作为还能够站起来的三个人，被第一批带往了派出所。 杨巍韫算是半个能站起来的，还得警察搀扶着才进了警车。 不管怎么着，警察都是国家公务人员，而且还是暴力机关的一部分，沈懿也犯不着和他们闹别扭。 派出所里面的配置没那么高端，找了个办公室就开始对沈懿进行问话。 沈懿老老实实地交代了相关的个人信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毕竟事实就是事实，自己和骆昕就两个人，而对面则是一群人，想颠倒黑白也没有凭据啊。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个人打趴下了那么多人？”问话的警察吃惊地问道。 躺地上的黑衣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学生啊，警察觉得自己见了都要暂避锋芒，这学生是不是有些太厉害了。 沈懿淡淡的装比道：“我平时比较注重锻炼，业余时间还学过一些跆拳道和武术，对付这几个人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这个警察惊叹了一下，倒也没有为难沈懿的意思。那几个黑衣人都是有前科的，逮到了核对一下身份，也大概能够猜到事件发生的来龙去脉。 所谓的审问，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警察让沈懿在笔录上面签了字，就让沈懿去外面等着。 按照惯例，沈懿还是学生身份，派出所也得通知学校，让老师过来领人。不管谁是受害者，谁是施暴者，都需要知会学校一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懿无比鸡贼地留下了刘岩卿的电话。刘岩卿可是沈懿的班主任，资格是足够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为难沈懿。 “学长，你没事吧？”一见沈懿出来，骆昕有些着急地上前问道。 相比较沈懿，骆昕并不是涉案人员，就是一个简单的目击证人，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笔录就好，所以早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沈懿不在意地说道，“倒是连累了你到派出所来。” 沈懿对这个小学妹倒是另眼相看，要是男生，就可能当兄弟了。那么危险的情况都不离不弃，太够义气了！ “我没事~”骆昕红着脸说道，“之前还是学长帮我打退那些……那些坏人的呢！” 在生活街的时候，要不是沈懿帮着教训了醉汉，骆昕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码归一码嘛，我这是私人恩怨，之前是仗义相助，还是需要我感谢你才对。”沈懿正色说道。 沈懿和骆昕还说出个所里然来，只看到一个哭丧着脸的中年妇女风风火火地从派出所外面进来，一头扎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没过多少时间，中年妇女就拎着杨巍韫从里面的办公室出来。 “韫韫啊，你告诉妈妈，是谁打得你！”中年妇女脸上还留着泪痕，缺异常彪悍地吼道。 似乎是有人撑腰，杨巍韫的底气恢复了些，朝着沈懿这个方向指了过来。 中年妇女确认了沈懿，边走过来，嘴巴里面还在骂骂咧咧：“就是你个小兔崽子打我儿子，老娘今天不弄死你闹！” 话没说完，一巴掌就朝着沈懿挥了过来。 这里是派出所啊！ 沈懿反应过来的时候，巴掌离沈懿也就只有三四公分了。沈懿来不及思考，伸手就捏住了中年妇女的手腕，然后顺势牵引了一下。 中年妇女真的是用了全力了，也就没有余力控制自己的平衡，被沈懿朝着旁边牵引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还撞翻了两个垃圾桶。 “怎么回事！派出所里面还动手啊！”有一个警察还注意到过程，朝着沈懿就是吼了一通。 沈懿非常无辜地摊了摊手：“看清楚再说好不好，我坐在这就没动过！” 旁边看到始末的警察给那个警察说明了一下，吼人的警察吃瘪了不说话。 “夫人，夫人！”一个穿着正装的小年轻跑了过来，把倒在地上的中年妇女给扶了起来。 “这小赤佬打我！”中年妇女坐在地上撒泼道，“小洪，给老杨打电话。告诉他，儿子和老婆被人打了，踏马还像乌龟一样缩在龟壳里面！” 中年妇女骂起自己的老公也毫不留情，听得小洪是不知所措。 小洪被中年妇女搅和得头疼不已，不得不打了个电话。 见自己的胡搅蛮缠有了结果，中年妇女顿时就得意了起来。 “小赤佬，你给我等着啊，等我家男人过来，要你好看！”中年妇女和杨巍韫坐在了一边。 沈懿从心里面厌恶这种女人，连一句话都不想搭理她。 “你好，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沈懿找了一位和善些的警察问道。 “也不是你的责任，等你老师过来领人就行了。”警察答道。 这些警察都是老手，分开询问之后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是杨巍韫太过于废柴了，找的人也不靠谱，加上沈懿有点小厉害，才没有导致眼中的后果。 打手被修理不过是家常便饭，要是有个大学生被打残，那绝对是要上社会新闻头条的。沪城大学作为派出所的辖区，不知道要有几个人被处理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沈懿算是拯救了好几个警察的仕途，所以也没有谁过来刻意地刁难沈懿。反倒是蛮不讲理的中年妇女，让不少警察心生厌恶。 第三十一章 颠倒黑白 派出所离学校不远，刘岩卿几乎是放下电话就飞奔着下了楼。发动车就一路开向了派出所，一刻没有停留。 警察在电话里面也没有说清楚，只说是沈懿和一群社会上的人斗殴，这让刘岩卿心急不已。也不知道沈懿现在怎么样，受没受伤。 刘岩卿不管是作为班主任的身份，还是之前沈懿出手救过自己，都有理由担忧沈懿的安全。 一进派出所大门，刘岩卿急急忙忙地跑到沈懿边上。 “没事吧？让我看看……” 沈懿哭笑不得地按住了刘岩卿的手：“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还有谁能伤了我啊？” 刘岩卿见沈懿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身体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顿时放心了不少。 “你有没有低手我不关心，能不能把我的手放开！”刘岩卿瞪了沈懿一眼。 刚才沈懿按住刘岩卿的手，说着话的功夫就给忘记了，被刘岩卿这么提醒，沈懿这才讪讪地松开了手。 “这位是？”刘岩卿对骆昕不太熟悉。 “一个学妹，算是目击证人，所以留下来做笔录的。”沈懿朝着骆昕眨了眨眼。 涉及到打架斗殴的案件，还是别让骆昕掺和到里面。刘岩卿毕竟是老师，要是无意中和别人说起了，对骆昕也不是件好事。最好就是一开始互不认识，那么自然就没有差池。 骆昕连忙喊了声老师好，刘岩卿只是应了一声，也没有多问。 刘岩卿向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签字之后，警察允许刘岩卿带着沈懿离开。 “不准走！” 刘岩卿还没有走两步，中年妇女就从座位上面“哗”地一下站了起来，拦住了想要离开的沈懿等人。 “不准走！”中年妇女张开手臂，拦在派出所的大门口。 “还没给个说法呢，别想离开！”中年妇女一脸的坚毅，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她在主持公道呢。 “你就是赤佬的老师？怎么交出的学生啊？你看我儿子被吓得，还有那么多人被打了，你怎么教的啊？”中年妇女有些惧怕沈懿，只好把矛头对准了刚来的刘岩卿。 刘岩卿被怼得莫名其妙，有些没反应过来。 “赶紧给个说法啊！你当得什么老师！” 中年妇女的胡搅蛮缠让刘岩卿有力说不出，想要解释发现撸不清思路。按照警察同志的说法，是杨巍韫带人围堵沈懿，如果不是沈懿武功高强，沈懿可能早就进医院了。 沈懿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怎么就颠倒黑白了呢？ 刘岩卿还在弄清楚反驳的思维逻辑，沈懿就走到了前面。 “是不是还想打一架？”沈懿微微笑道。 杨巍韫和他妈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懿的武力他们都是见识过的，心有余悸。 “这里可是派出所，你还敢动手行凶吗？”中年妇女声音有些颤抖。 有些人啊，你和他说理，他就和你动手。当他发现打不过的时候，又跑过来和你胡搅蛮擦。 派出所的玻璃门再一次被推开，小洪迎着一个挺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你个死鬼怎么才来啊~你儿子和你老婆都要被人打死了呀~” 中年妇女以沈懿目瞪口呆的速度跑到了中年男人面前，一路上还不断地嚎哭着。 派出所里面的人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中年妇女的声音非常尖，刺得耳朵很不舒服。 来人应该是杨巍韫的父亲，是某个区的土地资源管理局的局长，也算是一个实权人物了。 杨局长似乎也并不怎么待见自己的老婆，直接到杨巍韫的面前，查看自己儿子的伤势。 “你们所长在吗？”杨局长有些不怒自威，多年的官腔很浓重。 尚海是直辖市，行政等级高出很多。列在区委当中的局长，相当于一般地方上的县长，不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能够抗衡的。 秘书小洪附耳向杨局长嘀咕了一阵，杨局长频频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小洪的意思。 “你个死鬼啊，儿子都要被别人打死了，你就是个王八，就知道缩在龟壳里面。”中年妇女指着自己的老公就开骂，丝毫不顾及他局长的身份。 “你就不能够安静点吗？”杨局长面对自己的老婆也有些头疼。 “呜呜~当年你屁都没有，我不顾家里反对嫁给了你，没有我爸，你能到……” “够了！”杨局长一声低吼，吓得中年妇女顿时就没了声响。 “杨局长~你怎么来了，也不早些通知我一声。”一个肥头大耳的警察从里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你在这别乱动，我过去看看情况。”刘岩卿特别关照沈懿。 刘岩卿和沈懿想出那么长时间了，就怕沈懿到时候忍不住，要是在派出所里面再动手，沈懿肯定就有错了。 远远地看着所长和杨局长在那里虚情假意，沈懿就觉得直反胃，不愿意往那边的污秽走半步。 派出所的所长还在和杨局长交流拉关系，刘岩卿就毫无预兆地扎进了他们的谈话，话题也就转到了打架斗殴这件事情上。 起初声音倒不大，可是越来后来，刘岩卿就忍不住了，声音越来越高。 “刚才警察不是说是对方先动手的，怎么变成了沈懿挑衅别人，你们也不能这么颠倒黑白吧！”刘岩卿大声地质问道。 “你说是哪个警员？”所长正声说道，“没有凭据就乱说。” “明明就是恶意挑衅，还仗着自己能打，殴打了那么多人。”所长接着说道，“这种学生，哪里配做一个大学生！” “我们派出所会向你们校方进行通报，建议开除这种无视法纪的学生。” “学校旁边没有监控吗？把监控调出来……” “监控都在检修呢，这段时间都是没有监控视频的。” “还有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和嫌疑人有关系，她的证词是不作数的！” “你们……”刘岩卿从脖子到脸通红，被所长的无耻给憋得异常难受。 “刘老师，我建议你不要因为是你的学生就多加包庇，要尊重客观的现实。被打的人当中也有一个学生，那也是你的学生不是吗？”所长貌似非常公道的说道。 杨局长就站在一旁，非常习惯地看着所长在那里颠倒黑白。 中年妇女和杨巍韫也是一脸的得意，姜还是老的辣，杨局长一来，局面就彻底变化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刘岩卿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于长时间处于学校的刘岩卿来说，对社会的认知相对较少。在孙光明企图趁着她喝醉胡作非为之后，刘岩卿的世界观就有所崩塌。而所长把铁一样的事实给歪曲了，受害者成了行凶者，行凶者倒成为了受害者。 刘岩卿想不明白，难道就是因为凶手的父亲是个局长，所长就能够这样吗？ 刘岩卿还想要辩驳些什么，沈懿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刘岩卿就算是能够口生莲花，也无法压得过杨局长在所长心中的分量。 “既然什么证据都没有，你怎么就能够说是我大人呢？”沈懿笑着问道，“可能就是他们自己摔的呀！” “你看他啊，浑身上下哪里有伤痕？” 沈懿指着杨巍韫说道。 杨巍韫看到沈懿脸上的笑容，脑海里面立刻反映出沈懿凶暴的场景，瑟瑟发抖。 所长正色说道：“有些伤表面是看不出来，必须要去医院验伤才行。” “所以我们需要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暂时先呆在派出所里面。” 派出所是不能够留下来的，否则指不定被泼上什么脏水呢。在奇艺公司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沈懿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正在沈懿想办法脱身的时候，骆昕从后面拉了拉沈懿的衣角。 “学长，我刚才拍了视频的，能够证明你的清白。” 骆昕的话让沈懿喜出望外，没想到骆昕站在后面，还做了一件大好事。 有了证据，沈懿底气十足。 “监控视频坏了就坏了，关键是我手机里面把当时发生的事情都录了下来，还自动保存在云端了。”沈懿嘿嘿地说道，“不知道能不能作为证据呢？” 所长没想到沈懿还有这么一手，脸色顿时变了。 现在最怕的就是社交网络了，在庞大的舆论面前，很多时候上面会直接停职调查以平息民愤。 所长也不傻，知道沈懿的话不能全信。可是他不敢赌一把，毕竟杨巍韫又不是自己的儿子。 “杨局长是吧？”沈懿目光紧盯着杨巍韫他爸，“不知道你要不要看看你儿子有多么‘了不得’！”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老子是最了解的。要真是有视频，杨局长不用看也知道杨巍韫在里面是什么样子。 “哼！” 杨局长也不再和沈懿废话，拉着杨巍韫就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中年妇女不明所以，大叫大喊地追出了门外，秘书小洪紧跟其后。 这就结束了？ 派出所的民警还打算看会好戏呢，沈懿一摆出视频，所有就迎刃而解了。 第三十二章 有颜色的视频 “你们还留在这里干嘛！”有个民警过来赶人了。 沈懿也懒得再和所长他们纠缠，走出了派出所，杨巍韫他们也不知所踪。 “自己要保护好自己，离杨巍韫远一些。”刘岩卿心中火气尚在，可是还是劝说道。 派出所发生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刘岩卿眼见着所长在那里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不过是因为杨巍韫父亲是个局长而已。 这次有了骆昕拍下的视频给沈懿证明，要是下次没那么幸运，没有了目击者和证据，岂不是随便别人信口雌黄？ 沈懿笑了笑，答应了下来。 有的时候不去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就不来招惹你。沈懿从没有想过为难杨巍韫，可是杨巍韫却越加放肆大胆。这次没成功，下次说不定就要买凶杀人了。刘岩卿躲避的想法其实没问题，可是却不适合沈懿。 不过沈懿不想和刘岩卿辩驳什么，自己心里面清楚就好了。 刘岩卿开车把沈懿和骆昕带到校门口，自己先回教师公寓了。 沈懿吃饭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打了两架还去了趟派出所，宿舍都快关门了。 校园里面除了流连忘返的小情侣，路上没什么学生了。出于安全考虑，沈懿准备把骆昕送回宿舍。 “你的那份视频能不能给我留一份啊？”一边走着，沈懿问道。 谁知道骆昕灿烂一笑：“当时我都吓死了，哪有时间录像啊？” “……” 搞了半天，沈懿的底气不过是建立在骆昕的一个小小的谎言上面。如果不是小学妹的谎言，沈懿想要脱身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也就是这个小谎言，让沈懿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小学妹。在她单纯外表的下面，隐藏着很多的东西。 看着骆昕走进了宿舍，沈懿才放心离开。 过了好一会，骆昕又走出了宿舍的大门，遥遥地看了一眼远处模糊的背影，走入了黑夜。 …… 从学校到小区，有很大的一段路。 深夜，路人寥寥，偶尔有车辆经过，不过是留下一片残影。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当杨巍韫屡屡过来找麻烦的时候，沈懿就打定主意不放过他了。特别是今晚在派出所里面的遭遇，让沈懿坚定了这个想法。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杨巍韫已经挑战到了沈懿的底线，不把杨巍韫彻底打死，沈懿心中不安。 杨巍韫自身没有什么能力，文斗武斗都是差劲之极。他能够混到如今地步，不过是有个好爹罢了。 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只有把他劳资一棍打死，杨巍韫自然就是去了威胁。就好像是大树和藤蔓的关系，只要砍断大叔的根基，外面的藤蔓失去了养分，自己就会枯萎。 搞垮一个局长，不外乎就是作风问题和经济问题。前者主要是靠情人小三，后者主要是靠妻子和儿子。 沈懿要做的就是找到蛛丝马迹，然后发布在网上，后续自然会有人来处理他。 作为一个普通人，沈懿是无法得到相关信息。可是作为一个超级时空穿越者，沈懿有超过100种方法！ 沈懿的计算机技术是学院派，也就是跟着老师教授学些正常的程序编程和软件开发，对于骇客技术和网络攻击技术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不过沈懿有辅助程序啊，这本身就是人工智能，攻破现实世界的网络不过是小菜一碟。 通过霸哥，辅助程序得以接入到互联网之中。 接下来沈懿只负责发布指令，而具体的操作则是由辅助程序完成。 通过杨巍韫的学籍记录，找到了他爸的详细信息，接着就是锁定了详细的社交软件。 很多人为了方便，在很多软件都是使用社交软件的一键登录，辅助程序破解了杨局长的几个社交账号之后，诸多相关信息就出现在了沈懿的电脑里面。 “啧啧……没想到这样局长还与时俱进呢~”沈懿看着杨局长在网盘里面储存的视频，不由地咋舌道。 杨局长的网盘还是开过会员的，很多番号沈懿都没有见过，估计是他多年的储备！ “禽、兽啊，口味真的是重啊！”看到有些小过分的电影，沈懿还是有些惊叹。 而在很多小电影当中，居然还有特别的压缩包。 沈懿解开压缩之后，发现当中也是很多小视频，还有编号，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等等！ 小视频封面中的人物似曾相识，沈懿定睛一看。 我勒个去~居然是杨局长亲自上阵。 沈懿点开一个视频，依依呀呀呀地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赤身果体的杨局长被困在床上，一个恶魔装的靓丽女人操着一根皮鞭。 拍摄的视角非常不错，特别把中心位置对准了大床。 “啊~” “啊啊~” 杨局长一边惨叫，脸上却是非常享受的深情。 沈懿跳着看了两眼就不想再看下去了，又点开了其它的几个小视频。没想到杨局长温吞的外表下面，充满了年轻人的激情，花样繁多，女主角也更换了好几拨。 沈懿把几个小视频都给下载了下来，从里面跳了几部限制级的内容。沈懿电脑水平还是不错的，从各个视频当中剪切了一部分，给女主角打上了马赛克。 毕竟这次的目标是杨局长，那些女的不过是池鱼。沈懿也懒得去深究到底是自愿的，还是杨局长利用手中的权力逼迫所致，打算马赛克也是给她们留条路。 沈懿找了个僵尸账号，把剪切好的视频发到了微博平台里面。微博当中是有热门的规则，沈懿利用辅助程序，破解了一堆僵尸账号，然后通过转发和评论，很快就登上了本地的热门。 有颜色的马赛克视频，加上杨局长的身份，无疑是撩动了很多网友的内心。不管是大肆辱骂还是夸赞不错技术，杨局长的身份在沈懿推波助澜之下，很快就被公之于众。 沈懿留下的痕迹自然会由辅助程序进行扫尾，自然不担心被有关部门查找到踪迹，因此优哉游哉地看着舆论的发酵。 社交平台上，大家都是戴着面具的，盯着个随意的用户名，发言的时候心中就没有那么多的法规道德。虽然说实名制已经在很多平台实施，可是网民的素质并没有多少提升。 猜测、辱骂、脏水，甚至是很多自称是内部人员的爆料，让杨局长彻底火了起来。 沈懿看着评论，心里面也有些不舒服，退出了微博平台，接着就是任由舆论的发酵。 除了社交平台上面的剪切版本的视频，完整的版本直接挂在了纪、委内部的信箱里面。 沈懿想起了派出所里面那个嚣张的中年妇女，顺手给她留了一份。 等到辅助程序帮忙扫尾之后，沈懿才算是结束了所有的工作。 沈懿给自己倒了杯矿泉水，站在阳台上面，吹着夜风。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沈懿的反击而已。 在沈懿二十多年的人生当中，推崇了太多次的中庸之道，独善其身。可是经过了那么事情之后，尤其是自身的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沈懿蓦然地发现：这个世界就是残酷的，拥有权力和财力，就能够颠倒黑白。 所谓历史是胜利者的书写，不过如此。 一大早，沈懿时被尿憋醒的。 昨天晚上在阳台上面装比喝凉白开，一杯子灌下去，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小腹就涨得难受了。 蹲在厕所的时候，沈懿刷了会手机。和预料中的一样，杨局长的小视频在本地热门当中排名第一，甚至说他的社会关系都被清查出一些。 杨巍韫也不是什么好人，在沪城大学当中臭名远扬。就算是没有见过这个人，经常听到名字也就给他打上了坏人的标签。 沈懿在评论区里面往下拉了拉，评论不仅数量多而且料很足，还有很多或真或假爆料，足够引起轰动了。 其中居然还有杨局长小学的时候偷看女老师洗澡的爆料，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沈懿是看过杨局长整套视频的，觉得这个可信度是非常高地高啊。 网络的舆论是一方面，沈懿挂在纪、委的视频和简单的举报信才是大杀器。作风问题本来就是一直在强调，作风不好是一票否决的。更何况，杨局长的小视频在微博里面传播那么广，微博平台都来不及删除。 平台的速度再快，也没有网友保存下载的速度快，线上被查封了，线下留存着很多视频呢。 每次遇到这种有颜色的小视频，总是能够引起一阵狂潮，越是这种隐私视频偏偏能够引起人心中窥探的心理。 官方的速度非常快，一方面是责令平台删除违规视频，一方面是对杨局长立案调查。证据都是非常明显的，主要是确认一下杨局长有没有其它什么罪证，所以才迟迟没有通报。 这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相比较杨局长小视频的曝光，官方更加关心与出现在纪、委内部内面的视频。 而作为末幕后黑手，沈懿闲庭信步地溜达出去吃早餐。 一日之计在于晨，沈懿今天决定吃点好的。 第三十三章 项目通过 学校附近，好就好在市场足够大，开再多的餐饮行业也生存得下去。 但是生存并不代表生活，想要过得滋润，口味和质量应该要足够硬。 尚、海汤包算是小笼包当中的一种，自成特色，不过汤汁更多一些，比较符合沈懿的口味。 其实早上的时候汤包并不会特别腻，特别是先喝点东西打底之后，味觉都苏醒过来，才能够真正体会得到汤包的美味。 皮薄、肉鲜、味美、汤汁充盈、清香利口。 饱餐一顿之后，走回小区的路上顺便消消食，定下了今天一天计划。 这也是沈懿长时间养成的习惯，趁着早上起来的时候脑子的片刻的情形，定下一天的任务。大致地有一个时间安排，并且记录在小本子上面。 有了计划和安排之后，每个时间段都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至于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没有任何章法。 最重要的是有了时间限制，能够保持高强度的专注力。 沈懿能够在本科期间跟着老师完成课题，也正是他任务的完成度远远超过组员。 智能语音控制程序最重要的就是内核当中的算法，而这恰恰能够从钢铁战甲的辅助程序当中直接借鉴过来，也就省掉了耗时最长的那一部分任务。 细枝末节的东西细枝末节的东西也就不用上你来负责了，他只要专心做好外面布的界面就可以了。有了一个明确的计划之后，沈懿码代码的速度非常快。 毕竟只是递交给学院进行审核，没必要把外部界面做得花里胡哨的。以沈懿对学院那些老教授的了解，界面越是复杂，他们第一印象就不会太好。 计算机学院一直都有拖沓的习惯，刘岩卿把审查的报告交给院长之后，过了差不多两天教授都给凑齐了。 这种拖沓的节奏，导致沈懿这两天都无法进行穿越。要是刘岩卿那里确定了审查的时间，哪都找不到沈懿，沈懿绝对会被刘岩卿挫骨扬灰的。 沈懿把程序拷贝笔记本电脑里面，带往了学院的会议室。 这次的审查，是单独为了沈懿准备的，所以只能够挑在中午的时候，这样能够避开教授和老师教学的时间。 刘岩卿提前透露了一下五位教授的身份，其中三位是沈懿比较熟悉的。这三个教授当中，还有一个是带过沈懿课题的教授。 看到比较熟悉的老师，沈懿觉得压力骤减。少数服从多数原则，五个当中三张票是绝对的。沈懿都怀疑是不是刘岩卿故意这么联系，为了保证沈懿的创业项目能够完美通过。 沈懿把自己的电脑脸上了会议室里面的投影仪，打开了一个ppt文件。 “非常感谢各位教授能够百忙之中能够抽出时间，对我的项目进行审查……” 沈懿陈述了一下智能语音控制程序的市场情况，论证一下自己的项目有着非常不错的市场前景，只要技术过关，很容易占据一定的市场。 制作ppt和对于演示文档的见解，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能力。在很多投资者看来，你能力强不强是一回事，会不会忽悠又是一回事情。所以说，很多创业就是讲故事，故事讲得好就能够得到投资者的关注。 沈懿参加过不少项目，还有自己的专利，在很多场合都进行过ppt的讲解。老话经常说，熟能生巧，沈懿在五位教授面前谈吐自若，留给他们的印象是非常不错的。 “这里是我程序当中的一部分代码，采用的是独特的编码逻辑，能够节省相当多的运行资源。” 出于保密的原因，沈懿只是简单地放出一些代码。不过对于专业人士来说，这些代码就足以洞悉沈懿的水平了。 紧接着就是程序的演示，证明沈懿开发出来的智能语音控制程序具有高准确度的识别能力和相当不错的市场适应性。 大学生的创新创业，巨大的包容性是它的特点。换而言之，创业是允许失败的，因此学校能支持的都会支持。 “你的项目其实已经具备了不错的市场能力，通过你的几段代码，说明项目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要申请使用超级计算机呢？”一位教授疑惑地问道。 能够在沪城大学当教授的，都不是死读书的老学究。特别是高速发展的互联网和信息技术，决定了教授必须要紧跟时代，眼光自然也是中肯的。 沈懿必须要走一遍学院审核的流程，不过是因为沈懿需要借助学院仅有的一台超级计算机。国内超级计算机技术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可是基本都是在研究所和高校当中。超级计算机足以上升到国家战略问题，不是有钱就能够组装出来的。 “我所展示的智能语音控制程序，只是一个原始的模型。”沈懿半真半假地说道，“甚至于说，这只是我整个创业中的一部分而已。” 不待教授们询问，沈懿开口解释道：“人工智能运用领域广泛，市场前景远超于其它技术。智能语音控制程序只是整个人工智能当中的一部分，只涉及到人机交互的层面，更深入的技术必须要借助超级计算机的大资料量与高速运算能力，充分模拟整个程序。” 沈懿的意思教授们都理解。 智能语音控制程序只是一块敲门砖，通过它来获得市场和启动资金，而沈懿真正的目标是开发人工智能。 “沈懿啊，国内的人工智能商业化的运用，基本都是bat在做，而且成果也不是特别显著，你凭什么能够觉得你可以开发出更加先进的人工智能技术。” 开口说话的正是之前带过沈懿课题的王毅教授，两个人亦师亦友。除了专业课题上面比较严肃一些，日常生活是一位很接地气的教授。 以沈懿对王毅教授的了解，他的题目倒不是在否决沈懿的做法，而是一种以现实情况出发点导致的担心。 国内互联网领域当中群雄逐鹿，可是传统意义上还是以bat三家公司为排头兵。特别是以搜索为核心的百度，更加注重人工智能的研发。 三大探路的排头兵尚且没有显著的成果，沈懿现在是单枪匹马，王毅比较担心沈懿浪费时光，白瞎了一颗好苗子。 沈懿之前就预想过教授们可能会提出的疑惑，正好王毅教授的这个问题也在准备之中，所以回答起来很流利。 “乔布斯当初捣鼓出苹果第一代计算机的时候，是在车库里面。李彦宏回国创办百度的时候，是他自己一个人开发出来的搜索算法。youtube刚刚创办的时候，只有三个人。” “对于创业来说，在哪里、有多少启动资金、有多少同伴，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有这个决心，也相信我一定能够开发出最优秀的人工智能！” 王毅认为学生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学生说话时候的语气。王毅觉得已经从沈懿的语气当中，看到了沈懿足够的信心。 五位教授还需要商量一下，沈懿只能够暂时在会议室外面等候一下。 “相信自己，讲得真的非常好！”站在门口的刘岩卿听完了全程，不断地给沈懿鼓气。 沈懿笑了笑：“我很相信自己啊，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 商议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五个教授有三个是沈懿相熟的，结果其实还是很稳当的。 王毅教授刻意走得慢了一下，关照道：“人工智能开发绝对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你的思路很正确。智能语音控制程序能够让你进入投资者的视野，也能给你募集到相当多的投资，要好好进行市场运作。”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微信给我留言，我给你介绍几位师兄认识一下。” 王毅带了那么多的学生，不少都在国内互联网公司担任要职，甚至有不少在硅谷发展。这个帮助的承若，价值非常高。 沈懿诚恳地向王毅表示了谢意，答应有问题一定会麻烦老师的。 王毅又交代了几句，把一份五位教授签字的审查报告递给了沈懿。 沪城大学打造超级计算机的时候，几乎是动员了所有的教授，花费了不少人力和财力。超级计算机落成的时候，计算机学院还因此上过新闻联播的，可谓是一时无两。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研究所和高校开始研发自己的超级计算机，沪城大学的超级计算机勉强能够保持前20名。 数量多了之后，有需求的企业在租用超级计算机的时候选择就多了很多。沪城大学的超级计算机空闲的时间不少，所以才会被拿出来作为支持学生创业的一个资源。 沈懿能够在租用的空余时间，免费进入实验室使用超级计算机。不过被限定了每个月的时限，而且只限于沈懿还在学校的创业孵化园的时期当中。如果沈懿的企业离开孵化园，想要借用超级计算机，就需要和外面的企业一样进行付费。 第三十四章 忙中偷闲 等到全部忙活已经差不多一点钟了，沈懿还没有来得及吃午饭。刘岩卿为了准备会议室，接待教授，也没有吃饭。 沈懿请刘岩卿到学校外面好好撮了一顿，也算是沈懿对于刘岩卿忙前忙后的一个感谢。 吃饱喝足之后，沈懿还要提前去预约好使用计算机的时间。 超级计算机有一个专门负责管理的实验室，沈懿去管理员查询了近期的租用情况，挑了一个相对较长的空闲时间。有了学院的盖章和教授的签名，沈懿很容易就在管理员那里做好了登记，到时候带着装备来就好了。 在使用超级计算机之前，沈懿有足够的时间进行一次穿越。 上次穿越消耗了很多物资，特别是多功能铲子经过多次的战斗，不少地方都有卷刃。沈懿还跑了一趟野营店，把所有的物资都补充好。 钢铁战衣在生化危机时空被雷电给劈了一下，损坏率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七十，在没有得到专业的修理之前，已经完全失去了作战能力。 不过沈懿准备带上生化危机时空中获得的手枪和子弹，给自己增加一点安全感。 就在沈懿准备进行穿越的时候，手机响起了熟悉的铃声。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沈懿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秦念芯打过来的电话。 “在忙吗？”秦念芯电话里面非常直接。 沈懿停顿了一下：“是有些事情，不过挪出一些时间没什么问题。” “今天晚上我需要你陪我打一下网球。” 沈懿一脸的疑惑，打个网球哪里需要这么火急火燎的啊？ 听了学姐的解释，沈懿才算是明白过来。 秦念芯到尚海来的目的是获得奇艺公司外包的广告，经过多番关系，好不容易才约到了其中的一个负责人。 对方的经理今晚会到体育馆打网球，秦念芯提前预定好了场地，准备让沈懿陪她一起。 一听是奇艺公司的人，沈懿就有些迟疑。 倒不是沈懿惧怕奇艺公司，而是深怕自己与奇艺公司的恩怨影响到秦念芯的竞标。 沈懿又想了想，之前一直都在项目组，和广告部门并没有直接的交集。再说了，奇艺公司那么多员工，经理级别的也没兴趣记住一个普通的离职员工。 自己的学姐，沈懿还是蛮了解的，要是能够找到别人，秦念芯绝不会开口找沈懿帮忙。 沈懿还是答应了下来。 秦念芯和沈懿一起选修过网球课，所以秦念芯知道沈懿的网球技术不赖。不过沈懿后来就很少打网球了，身边也没有合手的球拍。 既然决定了帮助秦念芯，沈懿自然推迟了穿越的时间，把所有的物资给收拾了一下。 没有了紧张的压力，沈懿放松了很多。 自从得到了霸哥，沈懿一直都是慌慌忙忙、胆战心惊的，很少有这种悠闲的状态。 秦念芯开车过来接沈懿的时候，还在惊讶沈懿怎么搬出来住了。得知沈懿准备创业，还入驻了学校的创业园，秦念芯倒是对这个小学弟另眼相看。 秦念芯自己就是创业，其间的辛劳酸苦，真的是不为外人道也。秦念芯以为沈懿随遇而安的性子，会一直呆在公司里面朝九晚五，没想到也会跑出来创业。 沈懿倒是有心想要和秦念芯聊聊人工智能，可是秦念芯是做传媒的，鸡同鸭讲，也就作罢了。 不过秦念芯作为创业路上的老鸟，也有一些不错的经验和沈懿分享。特别是商场中的人际交往和潜在的规则，都是秦念芯磕磕碰碰才得出来的经验。 沈懿在编程方面还有些心得，聊聊互联网发展也还不错，可是做生意这方面就是个门外汉了。 秦念芯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现在的互联网领域当中，营销市场有时候要比产品质量更加重要，没有一个专业的产品经理，创业公司是很难维持下去的。” 产品经理、是企业中专门负责产品管理的职位，产品经理负责调查并根据用户的需求，确定开发何种产品，选择何种技术、商业模式等。并推动相应产品的开发组织，他还要根据产品的生命周期，协调研发、营销、运营等，确定和组织实施相应的产品策略，以及其他一系列相关的产品管理活动。 简单来说，产品经理就是企业的火车头，决定了企业朝着什么方向进发。 秦念芯认为沈懿是一个好的技术研发人员，却不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产品经理。与其冒着非常大的危险，不如找个专业人才来解决创业初期的相关问题。 沈懿点了点头。 人贵有自知之明，沈懿还是拿捏得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或许真的是应该听一下秦念芯学姐的建议，找一个适合的经理过来，自己就只需要关注技术开发就好。 体育馆有非常专业的贵宾网球馆，还有配套的更衣室，主要也是面向那些追求高品质生活的“富豪”。 在沈懿看来，明明就有很多室外的免费场馆，非要花钱到这种封闭的场馆里面来，也真的是闲的蛋疼。 最好的运动，应该是在自然环境当中出一身汗，而不是在开着空调的封闭空间里面吹冷气。 不过沈懿也得承认，花了钱的贵宾场馆配置是真的好，更衣室里面都是金碧辉煌的。 “哇喔……”看到穿着网球裙的秦念芯，沈懿不由地发出惊叹。 秦念芯白了沈懿一眼：“别发出怪声。” 网球裙的裙摆很高，这就把秦念芯修长白皙的退给露了出来。有人常说腿玩年，沈懿觉得学姐这长腿，玩一辈子都不会嫌弃。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网球裙，裙摆那么高，上身的衣服又是那么紧身，简直就是超级的聚光神器。 “看什么看，裙子下面是有打底裤的！” 秦念芯一句话，让沈懿的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我……” “是不是觉得学姐这样穿很有诱惑？”秦念芯媚笑道。 沈懿不由地点了点头。 “就是为了对付你这样的色男人！”秦念芯两眼一瞪，拿着网球拍做准备运动去了。 沈懿摸了摸鼻子，学姐还是那样。就算外表的气质变得精明强干，内心的小妖精始终都还是存在。 在沈懿大学期间，没少被秦念芯调戏。 网球运动需要前后跑动，如果不提前把身体活动开，很容易扭到脚踝、摔伤。 稍微活动之后，秦念芯要求和沈懿对练一会。 毕竟是准备运动，两个人对拉的幅度都不是很大，并不需要来回跑动，不过是找找球感而已。 秦念芯来回扭动的姿势，确实太过于迷人，沈懿眼睛都没能够离开秦念芯姣好的身材。好在沈懿各项能力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一心二用不过是小菜一碟，还能够把网球给拉回去。 “秦经理啊，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进场馆，笑着说道。 秦念芯连忙走了过去：“是我来得早了，丁经理来得是刚刚好。” 丁经理没有孤身一人，还带了秘书。 沈懿看了一眼，精致的面孔，一身的工作套裙加上黑丝，特别是胸前极为伟岸。 特别是换了网球裙之后，根本就遮不住胸前的春光。 这个伟岸的秘书总是缠在丁经理的身边，不时用胸脯朝着丁经理来回蹭。 丁经理似乎是习以为常，来者不拒，还一幅笑呵呵的样子。 “狐狸精！”秦念芯轻声地说道。 沈懿比较了一下，如果从身材上出发，其实还是秘书更胜一筹。可是论到气质，秦念芯绝对是甩秘书十八条街。 秘书就是那种一眼看得到底的轻浮，完全没有内涵的那种，白瞎了上天赋予给她的身材了。 秦念芯介绍沈懿的时候，是以弟弟的身份介绍的，丁经理也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少兴趣。 沈懿对这个丁经理也没有结识的兴趣，他不认识沈懿也挺好，免得影响到秦念芯和他之间的业务。 打网球不过是有个机会能够和丁经理好好聊聊，打打关系，自然不可能是用全力。 沈懿还牢记学姐的嘱托，特意喂了丁经理好几个球。 这喂球其实比打球还要累。打球只要找对手的空档，狠狠地下拍就好。可是喂球，就要朝着对手能够照顾得到的地方打，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免得被对面人看出来。 好在丁经理习惯了被人奉承，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网球的水平在什么位置，还对自己赢得几个球洋洋得意，不住地向着秘书和秦念芯吹嘘自己的厉害。沈懿看得眼角直抽抽，把球喂给这个家伙有多么不容易。 丁经理的自我膨胀还能忍，可是是秘书做作的笑声，直接让沈懿浑身起鸡皮疙瘩。 秘书的花瓶性质显现无疑，不知道是不会打网球，还是因为身具大球而运动不便，除了在球场上面喝彩，也没见接到几个球。尤其是丢球之后朝着丁经理的撒娇卖萌，不由地让沈懿怀疑她工作究竟是什么性质的。 第三十五章 气势压人 “经理，累死了啦，我们休息一下好嘛。”秘书揉着自己的脚踝，娇声地朝着丁经理抱怨道。 丁经理低头扫了扫秘书的海沟，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三个是没出多少汗，沈懿倒是累得气喘吁吁，这要是再不停下来，沈懿得累趴在地上。 “你没事吧？”秦念芯见沈懿的状态不是特别好，不由关心地问道。 沈懿吐了吐舌头：“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就好了。” 丁经理接球是顺手，可是回球的时候就有些肆意了。沈懿为了能够把球给回过去，还得喂得恰到好处，体能消耗巨大。 幸好也是沈懿的身体素质好，稍微休息了一下。喝了一瓶佳得乐，吃了好几块点心，这才是满血复活。 “想必秦总一定也收到消息，我不过是这次竞拍三位负责人之一。如果秦总想要从我这里找到突破口的话，还是绝了这个心思吧。” 丁经理上来就把话给堵死了，让秦念芯有些措手不及。 秦念芯也不是商场新手，经历过那么多次商业谈判，知道对峙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平静。谁先慌乱，谁就落了下成。 “丁经理说笑了，谁不知道丁经理是奇艺公司的元老。”秦念芯笑着说道，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那我们就少谈一些商场上的事，多说说运动。” “工作忙起来，身体素质难免下降。特别是应酬，多半是大鱼大肉，很不健康。” 丁经理谈起运动和工作头头是道，完全不像打网球时那么不堪。 秦念芯怎么带节奏，丁经理全部不加理会，话题始终回不到投标上。 趁着丁经理专心和秘书调情，沈懿忍不住和秦念芯说道：“要不就算了吧，这个家伙明显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念芯古苦涩地笑了一下：“公司太小了，如果不拉拉关系，连第一轮的审核都通不过。” 国内的传媒公司不知凡几，竞争压力非常大。大型的传媒集团，都有着深厚的背景，秦念芯的小公司在这些巨头面前只能够瑟瑟发抖。 沈懿深知秦念芯的性格，执拗得厉害，绝对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 丁经理撩了一会秘书，秘书面色红润，喘着热气，一双眼睛都能够把丁经理吞下去。丁经理适可而止地把手收了回来，只留下秘书一个人半躺在位置上面喘息。 奇艺公司在尚海的互联网企业中能够排到前十，市值上百亿。丁经理是元老，身居高位，而且配有股份，身价不菲。 对于三十多岁的人来说，在钱财已经无法提升的情况下，女人就成为了他们追求。 丁经理的秘书确实是魔鬼的身材，可是太过于顺从，不过是当做是日常进食，完全没有那种征服感和激荡澎湃的成就感。所以丁经理的目光瞥向了那些独立的女性，特别是长得漂亮又富有个性的女性。 毫无疑问，秦念芯非常符合丁经理的标准。 以丁经理的身份，强抢民女这种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也不屑于去做。他更加喜欢那种不情不愿，又不得不屈从自己的感觉。 其实丁经理这种心理完全能够称之为b态，奈何他的这种选择掩盖在他的身份之下，旁人也无法过多评价。 丁经理能够感觉得出秦念芯对于外包业务的渴望，也非常欣赏秦念芯的精明能干。 就像是熬鹰，鹰习性凶猛，刚捉回来后不让鹰睡觉，一连几天，鹰的野性被消磨。丁经理就像是熬鹰的猎人，而秦念芯就是他熬的那只鹰。 用项目吸引秦念芯的注意力，让她无法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丁经理和秦念芯不断地拉锯，会逐渐消磨掉秦念芯身上的个性。 丁经理很享受这种过程。 “秦总，有些话我需要和你私下聊聊。”丁经理柔和地和秦念芯说道。 丁经理一开始的冷漠，让秦念芯都快要绝望了。就像是落水者，看到稻草就会死死地抱着。 沈懿总觉得丁经理的转变有些异常，不过既然他们两个要私聊，沈懿也不好打扰，只能和丁经理的秘书到一边凉快去。 秘书心中虽然有怨气，可是不得不听从丁经理的吩咐。 “小弟弟，看你和秦总的关系可不一般呐~”喝着冰镇的鸡尾酒，秘书娇笑道。 沈懿一口喝掉了大半杯的矿泉水，看了秘书一眼，没有搭理她， 秘书有些阑珊地挤了挤自己的胸脯，发现无法吸引到沈懿的目光，心里不由得有一些恼怒。 有些人啊，就是标准的坐女表子还要立牌坊。行的是苟且之事，却容不得别人异样的眼光，还底气十足地要求平等和尊重。 沈懿的不理不睬，算是踩到了秘书心中的七寸。 秘书是被养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平日里面娇生惯养的，肯定是打不过沈懿。吵架呢也没有底气，要是把人都给引过来，秘书觉得自己可能只会丢更大的人。 想了想，秘书还是放弃了和沈懿争辩，只是冷声地说道： “都是在社会上面混的，谁也别瞧不起谁。” “你现在是看秦总那么潇洒，等到被丁经理征服了，不过是我的一个翻版。” “那种女人玩腻了就扔掉了，哪里像我能够一直呆在秦总身边……” 秘书还想要嘲讽两句，突然发现沈懿已经到了自己跟前，表情异常地狰狞。 秘书穿的还是网球裙，也没有什么好的着力点，沈懿就捏着秘书的两个胳膊，直接把她给拎了起来。 “说！究竟有什么阴谋！” 秘书只觉得沈懿凶狠的眼神能够穿透自己的灵魂，浑身不由地一个冷战，非常羞耻地差点尿了。 “放……放开我！”秘书艰难地说道。 沈懿的力气非常大，直接把秘书给悬空了，秘书两只脚乱蹬，没有任何的着力点，显得非常慌乱。 “快给我说！”沈懿把秘书扔会椅子。 “咳咳……”秘书重获新生，不断地喘气。 沈懿从秘书嘴里面得知了丁经理一贯而来的习性，就知道秦念芯现在的处境不是特别好。 正如沈懿所想的，丁经理正在不断地从气势上对秦念芯进行压迫。 …… “丁经理，请你自重！”秦念芯忍着心中的屈辱和火气，尽量让自己不要爆发出来。 丁经理呵呵笑道：“小公司想要和大公司竞争，要是不想放弃些什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要求的也不多，陪我一晚，我给你进入竞标阶段的资格。” “如果还想要拿下整个外包的业务，我希望你能够出一个更高的价格。” 丁经理的笑中带着冷意，容不得任何的拒绝。 对于一个老手来说，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保持气势上面的压迫。等到女人心乱了，半推半就地，也就认命了。 就在丁经理靠近秦念芯的时候，一道强劲的气流从丁经理的耳边划过。 一个网球以非常大的力量撞击在一旁的椅子上，直接把椅子给撞翻了。 “你干什么！”沈懿一声暴喝，一马当前。 丁经理被沈懿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跳了起来，差一点就摔在了地上。 秦念芯也清醒了过来，看到眼前就是丁经理丑恶的嘴脸，连忙站起身来，把距离拉得远远的。 果然是把狐狸尾巴给漏出来了。 沈懿冷笑道。 正想要上前教训一下这个色胆包天，心里面b态的丁经理，秦念芯在一旁拉住了沈懿。 秦念芯刚才是被丁经理的威胁恐吓弄得心神不宁，可是清醒之后，还是能够理性地分析当前的情况。 丁经理这幅嘴脸，秦念芯挥袖而去，最多也就是失去竞标的资格罢了。可要是沈懿一冲动上去把丁经理打出个好歹，那么事态就无法控制了。 秦念芯自问在尚海根本无法和丁经理抗衡，要是丁经理想要为难自己和沈懿，真的就是束手无策。 纵然心中百转千回，秦念芯一时也说不出口，只能先拉住了沈懿。 “我们……我们走！” “学姐，这个……” 沈懿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秦念芯神情中透着哀求，握紧的拳头也只能够垂下来。 秦念芯是个非常骄傲的女生，从大学的时候沈懿认识她，到毕业自己创业，秦念芯所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坚强。可是这个坚强、执拗的女孩，现在却需要沈懿扶着才能够行走，可想而知丁经理给她的压力和冲击究竟有多可怕。 绝不能够就这么算了！沈懿心里面恨恨地想到。 沈懿让秦念芯扶着点门框，不顾她的呼喊，径直走到了丁经理的面前。 “她不让我打你，我也不能违背了她的意愿。”沈懿冷冷地说道。 丁经理并没有把沈懿这个小屁孩放在眼中，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 沈懿奋力朝着面前的木质圆桌就是一拳，只听得一声脆响，半个手臂都贯穿了过去。 木质的圆桌也有好几公分厚，这需要多大的力量啊！丁经理的额头猛地汗珠遍布。 沈懿拔出手臂，凑到丁经理的耳边： “但是，你给我记住，下一次，拳头就打在你身上。” 丁经理的心脏都漏掉了一拍，整个人都不敢喘口气。 沈懿也不待丁经理回神，扶着秦念芯离开了网球馆。 第三十六章 秦念芯的故事 “还是我来开吧~”沈懿叹了口气。 秦念芯手脚都有些哆嗦，还让她开车等于是自杀。 沈懿拿了驾照之后也就没有碰过车，好在车是自动挡，没有那么多操作。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坐在后座的秦念芯忍不住失声痛哭。 沈懿看了一眼后视镜，学姐把头埋在自己的怀抱里面，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 也不知道丁经理那个混球到底和秦念芯说了什么，才让她受到那么大的冲击。 沈懿也不知道把秦念芯带到哪里去才好，加上喊了好几声都不应，不得已只能先朝着自己住的小区开。 主要是不知道秦念芯哪个方面受到刺激了，沈懿根本不知道从哪个方面安慰她。 “学姐，你要是气不过，我晚上去揍那个家伙。”沈懿故意用愤怒的语气说道，“用麻袋蒙住他的头，拖到没人的巷子里面朝死里面打！” “别……”秦念芯开口阻止道。 现在的秦念芯哪里有过往的坚强，两只眼睛都哭肿了，头发凌乱着，一幅柔弱的模样。 “先去我家行吗？”沈懿问道。 秦念芯也不说话，点了点头。 经过小区门口便利店的时候，秦念芯让沈懿下车买了一箱啤酒，看样子是打算借酒消愁了。 沈懿在便利店里面比较来比较去，找了度数比较低的拿了一箱，免得等会两个人喝多了。想想家里面什么都没有，沈懿拿了些花生和卤味。 秦念芯用手撕开了啤酒罐外面的包装膜，开了一灌一饮而尽。有些许啤酒沫溅了出来，秦念芯直接用手给抹掉了，顺便把满脸的泪痕抹了抹。 这还没到家呢，就这么彪悍？沈懿有些被秦念芯吓到了。 好不容易搬着酒，拎着零食进了房屋，秦念芯都已经半醉了。 看着被秦念芯喝了一小半的啤酒，沈懿哭笑不得，早知道让她在下面喝完了再上来，还省得沈懿累死累活搬着。 “学弟，陪我喝！”秦念芯就坐在地板上，朝着沈懿吆喝道。 沈懿把零食都撕开，哄着她：“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伤胃~” “不要！陪我喝酒！”秦念芯醉眼朦胧，根本就不听沈懿的话。 酒品见人品，秦念芯的人品不错，酒品勉强合格，闹腾也只限于嘴上，没有动手动脚的。 沈懿陪着喝了一罐，秦念芯才算是罢休。 秦念芯拿起薯片，抓了一把就往嘴巴里面塞，一边吃还有好多碎屑从嘴角掉下去。吃起真空包装的卤味，更是不顾什么淑女姿态，大开大合，还没有啃干净就朝旁边一扔。 沈懿看得难受。 以秦念芯的酒量，这些只是开胃而已。酒不醉人人自醉，秦念芯需要醉酒来逃避，所以她那么容易就醉了。 “喝得差不多了。”沈懿心疼地说道。 秦念芯放下了啤酒，猛地朝旁边一扔。 “为什么醉不了呢！呜呜~~” “为什么！” 沈懿过去抱住了不断呜咽的秦念芯，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沈懿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能够让秦念芯有个依靠。 秦念芯紧紧地抱着沈懿。 不是说秦念芯能够千杯不醉，只是就算是醉醺醺的，秦念芯依然无法忘记，这才是她苦恼和痛苦的原因。 有一句名言是这么说的：把苦恼分享给别人，你就只有一半苦恼；把快乐分享给别人，你就能够得到两份快乐。 沈懿觉得要是秦念芯能够把内心的痛苦说出来，或许能够稍微好一些。再不济，沈懿也能够帮着秦念芯想想解决的办法。 秦念芯哭累了，直接躺在了底板上面。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沈懿也不担心这个伤心的姑娘会受凉。 “那个时候我还是五年级……” 秦念芯突然讲起了自己的过去，沈懿就默默地成为了一个最好的听众，也是唯一的听众。 其实秦念芯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叫这个名字，而是叫秦惢。她还有一个姐姐，叫做秦芯。 故事非常狗血，秦芯是姐姐，比秦惢大两岁。 秦芯就是别人家的好孩纸，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学习成绩，在街坊眼中都是无可挑剔的。作为妹妹，秦惢就要差劲很多。 “我比不了姐姐。”秦念芯哭着说道，“学习不好，不听父母的话，还总是和姐姐作对。” 父母的关心是定量的，分摊到两个孩子身上，肯定是有差别的。 秦念芯无法通过学习超过自己的姐姐，那么就只能够用叛逆来获得父母的关注。小孩子总是那么天真的，幼稚的动作只不过是增加父母的反感。 秦念芯陷入了一种回忆。 “小学的时候，学生拉帮结派，很多男生都喜欢欺负女生。” “以前我很孤僻，总是被其他人欺负。姐姐大我两级，经常把欺负我的人打跑，可是我丝毫不去感谢姐姐。” “我的老师也教过姐姐，在他们眼中，我就是差生，所以我对我姐姐总是有很大怨气。” 秦念芯的姐姐作为一个好孩纸，比妹妹年长两岁，要懂事得多，觉得妹妹的叛逆不过是一个年龄阶段，自然是多加包含。 可是姐姐的宽容大度，并不能够被当时的秦念芯理解，只是觉得姐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虚伪得厉害，这就大大加剧了秦念芯和家庭的矛盾。 在南京，垮是一个深入到骨髓里面的性格特征。秦念芯念的小学也只是普通，学风并不是很好，耍起就是没有边际。 面对家庭和老师的痛心疾首，秦念芯心里面反倒是得意洋洋。 姐姐想要缓和秦念芯和家庭的矛盾，可是多次尝试几乎都以争吵结局。 “我妈说，就当没生我这个女儿，我就干脆住到了同学家里面。” 沈懿不得不说，从小看到大。 从家庭当中脱离，寄人篱下地住在同学家里面，秦念芯现在的性格，小学时代就可见一斑。 秦念芯半醉半醒，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情滔滔不绝，不过所发生的故事颠来倒去，沈懿听得也够呛。 姐姐秦芯死于一场车祸。 秦芯想要说服妹妹回家，直接去校门口堵住了秦惢。奈何妹妹的倔强不是才初一的姐姐能够说服的，反倒是让秦惢异常地激动，奋身逃跑。 当年醉驾还没有入罪，酒量好的人喝一斤白酒，照样敢开车上路。 秦惢看到疾驰而来的轿车，直接就吓坏了，一旁的秦芯飞扑过来，才让秦惢脱离了险境。 “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她被车压过去~” “原本该死的应该是我！”秦念芯指着自己说道。 处理完秦芯的后事，秦惢回家了。 事故是醉驾司机负全责，可是秦惢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姐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闹脾气，姐姐也不会到校门口来找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姐姐吵架，也不会没注意到飞驰过来的轿车。 如果……那么姐姐就不会死。 父母都选择原谅和接纳了亲生女儿，可是秦惢始终耿耿于怀。 后来秦惢改名秦念芯，父母诧异之余，也都同意了。 “我后来好好学习了，考上了大学，自己创业。我就是想让姐姐知道，我能够照顾得了父母，我能有出息……” 秦念芯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显然对她冲击最大的并不是来自于丁经理的胁迫，而是现实和她理想之间的距离。 人的承受限度是有限的，再坚强的人也无法始终绷紧着一根弦。 秦念芯就是把自己的弦绷得太紧了，突然的断裂让她直接崩溃了。 沈懿很想劝她，这不过是人生道路当中一个小小的挫折，过了这个阶段，一定会一帆风顺的。 干了这碗鸡汤，我们还能够挑战世界！ 可是沈懿也想起了相声演员说过的一句话：我挺厌恶有一种人，不明白任何情况，就劝你一定要大度的人。这种人你要离他远一点，因为雷劈他的时候会连累到你！ 沈懿没有经历过秦念芯的人生，根本就没有资格让她坚强起来。 刀子没有砍刀你身上，你怎么知道那有多疼？ 沈懿能做的，就是抱着秦念芯，默默地听着她讲述过去。 精神的彻底宣泄，加上酒精的麻醉，秦念芯很快就在怀里面睡着了。 出发之前，秦念芯是画过淡妆的，这么大哭了一场，妆早就花掉了。假睫毛和眼影粘在眼睛附近，看起来狼狈不堪。 沈懿大了点热水，帮着秦念芯清理了一下面部。 秦念芯躺在床上不断地呢喃，沈懿也不敢把空调温度打得太低，还给她盖上了空调被，怕她晚上睡感冒。 租的房子有两个房间，不过却没有相应的被褥。好在尚海的夏天只是湿度大一些，沈懿只能委屈一下自己。 一夜无话。 早上沈懿起床的时候，秦念芯人已经离开了，只是留了张纸条，说自己没有什么事情。 沈懿叹了口气。 说自己没事情，就意味着她还被困扰着，没有走出自己创造出来的阴影。 沈懿还是打了个电话，询问一下秦念芯的去向。电话很快被掐掉了，并且回了个短信。 “我真的没事，只是想静静。” 秦念芯只能靠着自己走出来，沈懿帮不了什么，只好先把学姐的事情放一放。 第三十七章 小学门口 学姐的事情暂时搁置，沈懿也要好好忙活自己的事情。 沈懿把藏在衣柜里面的穿越装备都搬了出来，检查完毕之后，告知霸哥开始穿越。 阳光斜射，还遗留了余温。相比较现实世界的烈日炎炎，穿越空间的温度非常适宜。 霸哥开启时空隧道，消耗了太多的能量，也没有能力确定这个时空的具体情况。 沈懿非常突兀地出现在街道上面，加上一身别致的野外套装，不免被来往的行人多看两眼。行人匆匆而过，就算有人心存疑惑，可能只会以为是自己眼花罢了。 街道上坑坑洼洼，两侧的商铺一片萧条，就像是老照片的昏黄一般，沈懿只觉得一幅旧时光。 看着路上老式自行车居多，路标和招牌也是汉字为主，沈懿感觉这应该是十几年前的国内。 沈懿找了家零售的小店，询问了一下时间地点。女老板虽然很奇怪沈懿的举动，不过看在沈懿一幅新奇的打扮，以为是国外回来的，还是告知了沈懿。 这个时空相当于现实世界的2002年，2地点是南京的浦口。 霸哥的能力不够，所以开启时空隧道的时候，基本都是随缘。也就是说，沈懿会去向任意一个类时空的地球。 可是到了南京浦口，这让沈懿心里面充满了疑惑。 秦念芯就是浦口人，现在又来到了类时空当中的浦口，这不得不引起沈懿的怀疑。 沈懿希望霸哥能够给出一个答案，可是霸哥直说这是随机的，并不受他的控制。 “难道说这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道理？”沈懿心中不住地想到。 可能是听了秦念芯讲了那么长时间她的故事，就给了自己一个潜意识，所以才穿越到这里？ 沈懿找不到答案，索性也不深究了，大不了下次穿越的时候多试验两次。 沈懿14年的时候去过一次浦口，秦念芯带着他。虽然在南京几个区当中，pk区拍不到前面，可是在js整个范围来说，经济发展还是能够排的上号的。 可是十几年前的浦口，在沈懿看来，还不如现实世界的一个小县城。 沈懿找人问了问路，很快就找到了秦念芯说过的小学。 不管这个并行时空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沈懿所在的现实世界。沈懿如果改变了什么东西，只会让这个时空和现实世界有所差别，可是时空本身依然会朝前发展。 一直坚强自立的秦念芯在自己面前崩溃，这让沈懿觉得非常无力。 现实世界的秦念芯所遭遇的悲剧，沈懿不想这个时空的秦念芯再遭遇一次。 小学放学早得多，很多父母都是上班族，其中工人占据多数，所以在校门口等着的大多是爷爷奶奶。 沈懿一个小伙子，在一堆老人当中显得非常异类。 十几年前的老人真的是质朴得多，就是话多了些，有的询问沈懿的身份，也有的打算帮着沈懿作介绍。沈懿哭笑不得地编造了一些谎话，算是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我刚从国外回来，是来接表妹的。”沈懿笑着说道。 “你表妹叫什么啊，说不定和我孙子一个班呢？”一个老奶奶问道。 这些爷爷奶奶级别的基本都是讲当地方言，好在沈懿和秦念芯认识了那么多年，对浦口这块的方言也听得懂。 “我表妹叫秦……”沈懿停顿了一下，“秦惢。” 沈懿想起来秦念芯之前是叫秦惢，后来姐姐出事之后，才改名的秦念芯。 “怎么是她啊！” “怎么了？” 旁边一个打扮亮丽的大妈接过了话茬，非常不屑地说道：“你是不知道你表妹啊，在学校里面可是无恶不作，小小年纪就和男生混在一起，不知检点！” 老奶奶接着抱怨道：“这个小丫头真的是混世魔王，我孙子以前和她同班的时候没少被她打，最后不得不帮着我小孙子换班。” 等着学生放学的家长都很无聊，你一句我一句就开始朝着沈懿抱怨秦惢在学校里面的胡作非为。 面对气势汹汹的家长们，沈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干嘛没事说秦惢是自己的表妹啊，真的是脑子抽了! 沈懿只能够陪着笑，觉得腮帮子都要抽筋了。 “叮铃铃~~” 放学铃声一打，七嘴八舌的家长顿时就朝着校门口涌过去。 这个时候的小学，没有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放心班，也没有各式各样的兴趣班，学生放学之后要么回家，要么就是出去野。 可能是因为各个班级布置作业的时间不同，所以学生放学是一波接着一波的，这让本来就很拥挤的校门口乱成一团。 沈懿本来是想在校门口守株待兔的，没预料到放学是那么混乱。 沈懿逮住一个落单的小胖子，想要问问秦惢的下落。谁知道小胖子一听秦惢，就感觉是见鬼了一样，沈懿都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小胖子的颤抖。 沈懿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块巧克力，在小胖子面前晃了晃：“别怕啊，你要是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把巧克力给你啊。” 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特别是十几年前的小学生，巧克力的魅力是无可匹敌的。 小胖子咽了咽口水：“她们班还没有放学呢。” “那你告诉我秦惢长什么样子呢？” 熟话说女大十八变，沈懿只认识成年之后的秦念芯，十几年前长什么样子，沈懿还真不清楚。 要是沈懿敢问那些等孩子的大爷大妈，很有可能会被怀疑是拐子，到时候会被直接扭送到派出所。 小胖子朝着沈懿伸了伸手，明显就是不给巧克力绝不会再说。 “赶紧说！”沈懿装着很凶地说道。 小胖子把巧克力塞进嘴巴里面，一通猛嚼，流出来的口水都带着巧克力的颜色。 小孩子，大多是这样，沈懿也只能忍者。 小胖子努力把巧克力咽下去，朝着沈懿笑了笑。 沈懿还在感叹十几年前的笑容都那么单纯，小胖子扭身就跑，消失在人群之中。 奈何沈懿身手敏捷，可是人流如潮，沈懿连小胖子的边都没有摸到。 我勒个去！ 说好的民风淳朴，说好的单纯，这么小就狡猾得不得了！ 小学生的作业能有多少？ 时间越往后，放学的班级越多，本来就混乱的校门口真的是乱成了一锅粥。 沈懿就好像是波涛里面的一叶扁舟，被挤来挤去。 “别踩我脚啊~” “哪个兔崽子撞我？卖了个皮！” “……” 沈懿好不容易才从人群当中幸存下来，躲到了一边。武功再高也怕群众，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 原本沈懿是打算开导一下小时候的秦惢，插科打诨也好、胡乱蒙骗也罢，能够让秦惢放下心中的嫉妒，重新融入家庭。 所有的悲剧是建立在父母和孩子沟通的不够，秦惢能够体会父母的良苦用心，悲剧自然就不会发生了。 沈懿心里面有再多的构思和方案，找不到目标人物，一切不都是白瞎了嘛。 说实在的，沈懿心里面有一点小小的沮丧。就像是准备的非常充分的一夜，女票说自己亲戚来了，这就非常尴尬了。 沈懿修炼内力之后，耳目清明了很多，可是面对数百个闹腾腾的学生，沈懿根本就找不出长得像秦念芯的学生。 看来只能明天再来了，今晚正好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够找到发财的机会。 十几年前，百信还在为温饱发愁，字画邮票这些收藏品当然是卖不出什么高价。要是能捡个漏，没准就是好几百万的收益。 沈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资金，毕竟人工智能的开发就是一个无底洞，前期的收益是非常低的。如果沈懿不想在创业初期就出售让量的股份融资的话，自己就必须有足够的资金提供给公司烧。 可以说，沈懿穿越时空主要目的，就是寻找能够在现实世界获得大量收益的东西。这个目的贯穿着沈懿所有的穿越活动，并且没有更改过。 又等了一会，校门口的学生越来越少，剩下的估计也是被老师留堂的了。 按照秦念芯讲述的故事推断，小学就很叛逆的她根本不听老师的话，想要把她留堂的概率微乎其微。 到目前为止，沈懿还没有安排好晚上住宿和简陋计划，绝对还是明天趁着秦惢在学校的时候直接去找，至少确保能够见上一面。 沈懿背包里面有各种物资，可是没有带现金，毕竟各个时空货币不同。 十几年前国内估计还是老版的钞票，沈懿带了现金也用不出去。为今之计是要看看能不能把背包里面的东西出售一部分出去，换来一些启动资金。 还没有走两步，就看到一高一矮两个姑娘站在街道边上，断断续续传过来一些吵闹声。 “别管我，我不要你们管！” “小蕊，跟我回家，爸妈都要担心死了。”高个女生耐心地劝到。 “他们才不担心我呢，他们巴不得我死在外面不要回去！我不要见到你，走开！”小女孩甩开了高个女生手，气愤地想要离开。 第三十八章 扑身救人 “别管我，我不要你们管！” “小蕊，跟我回家，爸妈都要担心死了。”高个女生耐心地劝到。 “他们才不担心我呢，他们巴不得我死在外面不要回去！我不要见到你，走开！”小女孩甩开了高个女生手，气愤地想要离开。 沈懿还记得秦念芯讲述故事当中的一些细节，出车祸的时候，姐妹两个正是在学校门口争执。 不会这么巧吧？ 沈懿心里面没底。 如果说穿越到十几年前的浦、口，沈懿能够勉强相信这不过是一次偶然事件。毕竟沈懿无法得知霸哥的工作机制，对此也没有很大的兴趣。穿越到这个时空也就算了，时间还那么靠近秦念芯姐妹发生车祸的时间，这就让沈懿不得不怀疑其中的问题。 不过沈懿没有向霸哥提问。 刚刚完成穿越的时候，沈懿就问过一次了，霸哥直接避开了重点。沈懿不认为自己再问一次，霸哥会大发慈悲地告知全部的真相。 沈懿很怀疑霸哥是能够控制时空隧道的目的地，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告诉沈懿。 沈懿没有追问，霸哥也没有结识，可是这成为了埋在沈懿心中的一根刺。 沈懿和霸哥两者的关系，并不是使用者和拥有者的关系，沈懿都不确认自己是不是霸哥的操控着。从某种角度来说，沈懿和霸哥两者平等，甚至于某些时候沈懿还需要屈从于霸哥。霸哥离开了沈懿，还能够找到其他人，可是沈懿离开了霸哥，就一下子被打回原形。 沈懿只能够心里暗下决心，必须在短时间里面完成人工智能的开发，就算霸哥离开了，沈懿至少能够有一个立足的凭仗。 当然了，沈懿心中的纠结和矛盾，是不会向霸哥说明的。霸哥本身就是一种超越了人工智能的存在，能够理解人类复杂的情感，沈懿现在不想自找麻烦。 就在沈懿心中百转千回的时候，秦芯和秦惢的争执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秦惢也不过就是一个五年级的小姑娘，姐姐秦芯越是温柔耐心，越是刺激妹妹薄弱的嫉妒心。 “你不走我走！”秦惢跺了跺脚，想要尽快摆脱姐姐。 姐妹两都没有注意到，在街道的那头，有一辆疾驰而来的桑塔纳。 “注意车！”沈懿不由地大喊一声。 秦芯的注意力在妹妹身上，没有注意到沈懿的警示。可是秦惢本来就是想离开，经过沈懿一提醒，就看到了越来越近的轿车。 秦惢年纪小，面对危险毫无反应能力，整个人丧失了思维能力。 秦芯注意到妹妹的异常，才发现了径直撞过来的轿车。 可是这个时候轿车离姐妹两不过几米之遥，秦芯也就是初一学生，小胳膊小腿，根本无法带着妹妹一起脱险。 就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秦芯用力推了妹妹一把，秦惢猝不及防，小小的身躯朝着身后摔了很远。 妹妹是脱离险境了，可是车近在咫尺，秦惢根本就无法脱身。 时间这种东西是相对的，或许下一秒桑塔纳就要撞上自己，可是秦芯陷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精致一般，秦芯能够清晰地注意到惊慌失措的妹妹，也能够从她眼神中看到深深的不舍和懊悔。 这就够了不是吗？ 妹妹要是能够改邪归正，帮着自己孝顺父母，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秦芯露出了一丝的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欣慰。 作为一个姐姐，在父母忙着工作的时候，承担了教导妹妹的责任。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责任，让她更早地认识到自我，更早地成熟。 秦芯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突然察觉到自己的侧方出现了一道黑影，然后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难道这就是被车撞的感觉吗？似乎也不那么疼嘛~ 秦芯毕竟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小孩，正是奇思怪想的年龄，思维逻辑是不能够按照成年人的角度来衡量。 眼前天旋地转，秦芯干脆闭上了眼睛。 可是秦芯始终存在着感觉，能够感受到翻滚，耳边甚至还有温润的喘气，一切都让秦芯感到非常疑惑。 “姐姐，你醒醒啊~呜呜~” “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听你和爸妈的话呜呜~” “姐~” 秦惢哭得天昏地暗，眼睛都被泪水给眯住了。 “真的吗？以后都听话？” “对啊，只要你醒过来，我以后……”秦惢哭着说道。 话说到一半，秦惢也反应过来了。要是姐姐真的死了，说话的是谁啊？ “姐，你没死啊！”秦惢破涕为笑，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你说什么话呢！”秦芯想要亲昵地拍一下妹妹的头，可是手臂疼得使不上劲。 秦芯清醒了一些，才发觉自己被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抱住了。 就在秦芯被轿车撞上的那一刹那，沈懿从马路对面飞奔过来，奋力一扑。沈懿内力再高，可是也无法改变时间和空间。 助跑加上飞扑都是需要时间的，沈懿借着惯性把秦芯躲过了轿车，可是自己还是被轿车蹭到了，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路面是水泥的，好久没有维修过了，到处都是裂缝。沈懿抱着秦芯在地上滚了几圈，路上的碎石和坑洼撞得他七荤八素。 好在沈懿身上穿着现实世界的野外运动服，材质采用的是高强度的纤维，并没有出现撕裂，否则沈懿现在就是浑身挂彩了。 可是巨大的撞击，也让沈懿像是散架了一般，提不起任何力气。 沈懿身负重伤动弹不得，秦芯摔了几圈完全蒙圈了，秦惢更只是一个五年级的小女生，完全没办法处理如今的情况。 好在这是十几年前的时空，大多数人的心肠也是热的，血还是红色的。 醉驾的司机在发现车前有人的时候，早就来不及反应了。原本发现情况到脚下踩刹车有一个制动时间，喝过酒之后，这个制动时间就会变长，加上车速很快，足够车朝前行进几十米。 沈懿把秦芯扑到了一边，也着实吓坏了司机。司机一脚踩车踩到底，还疯狂地打着方向盘。桑塔纳一头就装在了路边的消防栓上面，司机撞在方向盘上面也是皮青脸肿。 校门口还有不少没有接到孩纸的家长，看到这场事故立刻就围观过来了。 在手机还没有普及的时空，有人跑到学校边上的小店，赶紧报警、叫救护车。不少大妈和阿姨过来把秦芯和沈懿扶起来，青壮见自己帮不上忙，过去把轿车里面的司机拽了出来。 “喝了酒还开这么快，你自己想死，还把人家小孩给害了！” “有车了不起啊，像是几辈子没看过车啊~” “幸好孩纸没什么事，不然劳资打死你！” …… 在场的都是接孩子的家长，司机喝酒还开这么快，要是撞到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在他们眼中，这种司机就是欠教育！ “别打了，别打了！”鼻青脸肿的司机蜷缩在一团，不停地叫喊着。 秦芯被沈懿抱在怀里面，没受什么伤，扶起来之后走了两步就恢复了清醒。 沈懿的身体要严重一点，不过皮外伤对于他来说还能够忍受。沈懿的内力是能够内视自己的身体，检查了内脏没有受什么影响之后，沈懿也松了口气。 被进化药剂加强过的身体，恢复能力是很强悍的。别看沈懿现在如此狼狈，可是过了一晚，明天还是一条好汉。 “这小伙子不错呀，见义勇为的事情真的是不多了。”有个大妈不住地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车过来的时候我都傻了，没想到这个小杆子赶得及过去，还是年轻好啊。想我年轻时候，挑个担子走十几路都不喘……”大爷在一旁回忆从前。 “谢谢哥哥，要不是你……”秦惢泪眼朦胧地过来道谢。 秦惢心在满心都是内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耍脾气，姐姐也不会差点被车撞了。幸好沈懿把姐姐救下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姐姐差点就永远离开，秦惢脆弱的心理就绷不住。 沈懿颇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哭得像只猴的秦惢，很难想象这个任性的小萝莉会成长为自己那个独立而又百无禁忌的学姐。沈懿笑着划了一下小萝莉的鼻子，刮去了她两颊的泪水。放到现实世界，沈懿才不敢摸秦念芯的虎须呢。 秦芯要比秦惢懂事一些，除了向沈懿道谢，还非常在意沈懿的身体。被飞驰的轿车蹭一下，又在地上翻滚了那么多圈，秦芯担心救命恩人的身体受伤严重。 “哥哥，你不要着急，救护车很快就到了。”秦芯安慰道。 相比较任性的秦惢，秦芯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典雅和从容。从客观的角度来说，沈懿还是觉得秦芯非常符合古代大家闺秀的标准，尽管不过是十二三岁，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气质。 看样子秦芯这个姐姐备受师长的关注，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刁蛮任性的秦惢小萝莉在秦芯面前，被秒杀得片甲不留。 秦芯还让一位阿姨给自己的父母打了电话，通知他们尽快过来，毕竟姐妹两个都还是孩纸，难以应对如此情况。 第三十九章 口袋空空 虽然说沈懿飞身救下了秦芯，怎么说都该是见义勇为。可惜沈懿的身份实在是禁不起推敲，特别是在户籍制度严密的国内，沈懿想要在警察面前蒙混过关的可能性为零。 沈懿可不指望十几年前的警察能够文明执法，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沈懿还是选择做一个不留名的雷锋好了。 秦芯和秦惢都还只是孩纸，幸免于难的两个人心更多地还是互相安慰，对于沈懿这个救命恩人，倒不是那么关注。 沈懿看了一眼手里面的佩玉，俨然是一个可爱的小羊，悬挂的红绳已经断成了两截。这个挂玉是沈懿飞身救人的时候，剧烈的滚动之后，从秦惢的脖子中断掉的。 就当是这次穿越的费用吧~ 沈懿把挂玉放进了口袋，悄悄离开了现场。 小学门口除了车祸，还有两个学生差点就撞。不管是那个时代，学生的安全都是非常重要的，派出所的警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醉驾的司机被家长们控制住了，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深怕一个不注意就被群众打死。看到警察就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样，连忙找警察避难。不管咋地，警察总不会群殴自己。 作为见义勇为的主角，倒是没有人注意。 警察忙着把醉驾司机带回派出所，作为受害者的秦芯秦惢也得去一趟派出所录一下笔录，作为起诉醉驾司机的证据。 刚走到小巷子的沈懿余光到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心头猛地一颤。 这不是第一次遇见这帮人了，当初在武侠时空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些黑衣人，沈懿才闯入比武现场，引发了吃瓜群众的混乱。沈懿永远都记得死于踩踏的那种阴影。 第二次见到这帮人是在曹雪芹的那个时空，也确认了他们的身份——时空管理局下属的作战小队。 穿越时空必然会引起时空的动荡，时空管理局会立刻定位错乱的时空。不管是自然的时空动荡，还是人为的穿越时空，都会派遣调查组或者作战小队进行确认，并且抓捕相关的穿越者。 沈懿是绝不能够被这些人抓到的，否则他们有一百种方法把霸哥从沈懿手中剥离。 宁死不屈，这就是沈懿心中所想。死了大不了被霸哥带回现实世界，也就是亏掉一波能量。 沈懿加快了脚步，离事故现场远远地。 …… “队长，之前系统检测到的异常点就是这里，不过暂时没有发现异常人员。”队员汇报道。 作为队长的徐敏禾一脸冷峻，用耳麦把小队的联络员汤姆给呼了过来。 “设备能用吗？” 作战小队想要逮捕穿越者，必须通过专业的仪器不断地检测时空的异常点。不过随身携带的仪器范围有限，超过了一定的距离就会失去信号。 汤姆一脸的无奈：“只能确定有穿越者抵达，不过仪器暂时检测不到，可能已经离开这里，我们还是晚了。” 徐敏禾环顾了周围，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没晚，他就在附近。” 小学门口的混乱，徐敏禾有理由怀疑就是穿越者引起的。 “向总部要求远程协助，把我们附近的所有能用的信息都发过来。”徐敏禾向汤姆说道。 每个时空都有自己的壁垒，所有的东西穿透都需要能量。信号也是物质的一种，想要联系到总部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每一个穿越者，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要么是运气爆表，要么是能力超强。作战小队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保证自我安全是第一要素。 徐敏禾性格冷淡，可是该要求总部协助的时候，绝对不会吝啬随身携带的能量。 汤姆从背包当中拿出了全队唯一的一台联络器，开始向总部请求远程协助。 ………… 2002年，经济的大环境不好，服务业很弱势，古玩古董自然也没有那么值钱。 沈懿出手古剑的时候，对古董这个行业还是了解了些许的。 每个时间段大火的古董类型都是有差别的，除了瓷器、青铜器这种长盛不衰的古玩，剩下的门类都很容易受到市场的炒作。 在现实世界拍出高价的藏品，在2002这个时空当中，可能就不是那么值钱。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最最关键的是沈懿裤兜里面空空当，连个启动资金都没有，更别说去买古玩古董的了。 再不值钱的古玩古董，那也是古董，再不值钱，也不是沈懿能够买下来的。 沈懿把背包里面的东西翻出来，也就是一些食物和野营的工具。 尝试几次把野营装备推销出去，都被人当成是傻子一样。 基本的生活还过不好，有几个人会认识专业的野营装备？ 好在沈懿还能够哄骗哄骗孩纸，拿着巧克力换了几块钱。 野孩子手里面也没有余粮啊！ 口袋里面总算不是空荡荡，而是硬币的寒酸的碰撞。 说到底还是沈懿准备工作不到位啊，要是准备一些金银，那么沈懿找个地方兑换一下，好歹也能够得到一笔不低的启动资金。 可是现在沈懿空有价值不菲的野外生存装备，却没有识货的人。 不过沈懿没有放弃的意思，霸哥充满一次能也要好长时间。来一次不容易，沈懿才不会轻易放弃。 桥北花鸟市场应该是存在很长时间的一个花鸟交易市场，刚开始的时候只是相关部门规范、鼓励花鸟交易，后来逐渐发展成为集古董古玩、花鸟、邮票的综合性的市场。 沈懿口袋里面也就几块钱，估计能买两条金鱼回去看看。 附近几个区就这么一个花鸟市场，客流还是挺多的。 人流量多了之后，很多行业就会逐渐被吸引过来。 在花鸟市场的门口，居然还有套圈的摊子。 沈懿大略地看了一下地毯上面摆着的奖品，前面些的都是不值钱的塑料珠子和小雕塑，中间则是相对略大的玩偶，最后面的则是价值不菲的玩具和文具。 摊子围着不少小孩子，拿着套圈想要套住想要的奖品，可总是差那么一点。 人总是不知满足的，肯定是不会满足于廉价的塑料珠子，都想要玩偶和玩具。可是中间的玩偶差不多和套圈一般大小，就是算是碰到了也会偏到一边去。后面的玩具和文具很远，抛出去的套圈飞到半途就已经偏离方向了。 “五块钱五个圈啊！”套圈的摊主是一个中年大叔，不断地吆喝着，“好看的芭比娃娃和赛车，套中了就能够带回去啊！” “老板，能给我四个圈吗？” 中年大叔看了一眼装扮怪异的沈懿：“五块钱五个圈啊，牌子上面不是写了吗！” 沈懿确实看到了招牌，可是口袋里面就四块钢镚。 “五块钱五个圈，不就是一块钱一个圈吗？”沈懿讨好地说道，“我就买四个圈，还得留着钱坐车回家呢！” “你一个大人，没钱来玩什么小孩子的玩意儿啊？”大叔的目标客户是那些懵懵懂懂小孩，控制能力比较薄弱。沈懿一个成年人，万一要是套中了，大叔就亏大发了。 沈懿都用巧克力换小孩子的零花钱了，玩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一点不觉得尴尬。 “要不四块钱卖我两个圈怎么样？”沈懿不屈不挠地说道。 大叔看了一眼沈懿，心里面打起了小九九。原本是一块钱一个圈，现在直接翻倍，大叔觉得这生意可以做。 套圈这种东西非常讲究运气，在大叔看来就是一个概率问题。沈懿的两个圈，也不一定能够套中什么。 大叔把沈懿手里面的钢镚手下，递过去两个塑料圈。 “套不中是不收钱的啊！”大叔提前给沈懿打了预防针。 小孩子套不中就套不中了，最多就是哭一场。沈懿一个青年，要是发起疯来，大叔也是有些小怕怕的。 “不会不会，套不中就套不中喂！”沈懿笑着说道。 大叔看沈懿的态度脾气都不错，退到了一边去。 套圈需要运气，也需要技术，最关键的就是对于身体的掌握，需要把控好手中的力度。多了少了，结果可能就谬以千里。 站在红线面前，沈懿调整了一下呼吸。 沈懿毕竟是修习过内力的人，对于自身力量的掌控能够精确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再加上进化之后，耳目明晰了不少，沈懿觉得自己套中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沈懿觉得后排的赛车应该要值钱一些，稳稳地扔出了第一个套圈。 就在快要下落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偏离了一些，套圈砸在了赛车的包装盒上，滚到了一边。 沈懿看了一下大叔，他正坐在摊子的边缘，腮帮子呈现出一个怪异的样子。 套圈是塑料材质，还是中空的，容易受到气流的影响。一点点轻风都能够带骗掉，更别说是大叔在一旁使劲地吹气了。 我勒个去，还能这么玩？ 这尼玛就是一个奸商啊！ 哪有这么玩的，本来套中的可能性就小，还有老板场外干扰，能够套中才有鬼呢！ 第四十章 十面埋伏 奸商！ 大叔直接被沈懿打在了耻辱柱上面。 沈懿觉得自己用巧克力哄骗小孩子的零花钱，已经是很无耻了，没想到套圈摊子的老板居然连脸都不要了。 本来沈懿也就是想在摊子上面套两个东西，然后找个地方变现。沈懿的身体素质就是一个外挂，心中有愧，也不会挑选最贵的东西。 可是老板的厚颜无耻，让沈懿打定主意，要给大叔一个教训。 “老板！” 沈懿猛地一喊，猝不及防地大叔吓了一跳，刚回过神想要应承一声，就看到沈懿已经把手里面的套圈抛出去了。 套圈直直地飞向摊子的后排，老板想要搞鬼，可是身体跟不上思维，只能眼睁睁地看到套圈套住了一个高档的变形金刚。 套圈摊想要吸引顾客，自然是需要镇摊之宝。价值上百块钱的变形金刚啊，就是大叔用来吸引孩子的。 金属质感的外壳，沉甸甸的手感，绚丽的图彩，对孩子就是秒杀！ 变形金刚有一个非常大的纸盒包装，只有一面透明塑料膜用来展示。做生意就是要精，包装盒的四个角就是套圈的大小。想要套中，只能够从垂直朝下，套圈才能够套上去。 沈懿提前在心中估算好角度，趁着老板无暇顾及，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套中了变形金刚。 开玩笑，要是套不中，沈懿都觉得自己都白白修炼了那么长时间的内力。 看着镇摊之宝被沈懿套中，大叔的脸色都变了。 亏大了、亏大了！ 两块钱一个圈，赔出去上百块钱，这笔生意实在是太亏了。 摊子周围可不止有不懂事情的小孩子，还有很多陪着的家长。 老板心里面再不想，脸色再难看，也得把奖品递到沈懿的手里面，否则失去了信用，老板以后就不用在市场里面摆摊子了。 沈懿当然不会带着个玩具回去，私底找了一下老板。 “这个玩具也得百来块吧？”沈懿笑着说道，“要不我还给你，你给点补偿就好了。” 大叔一脸铁青，这家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你套中的就是你的，我摆摊子也是讲究信用的！” “我这么大个人也不需要玩具，你要是再买一个，多不值得啊~” 大叔算了算，要是低价买回来，一进一出的，能够省掉不少钱，也就同意了。 大叔最后花了八十块钱，把玩具买了回去，沈懿非常满意地离开了套圈摊子。 花鸟市场类似的项目还有不少，光是打气球的摊子就有两个。 这要是在现实世界，这些打气球的摊子可能会因为气枪被关两年，不过在这个时空，摊主还是很安全的。 气枪没有什么后坐力，影响准确度的因素比较少。就是摊主故意把搞破坏，沈懿干脆就用自己的感觉瞄准，也不借助歪掉的准星。 每发必中，整整一版的气球全部打爆，直接拿到摊子最好的奖品。 沈懿自然是不需要那些奖品，直接低价卖给回去。 就这么祸害了一圈，沈懿手里面也有几百块钱了。 嘿！ 劳动致富啊，感觉就是那么爽。 兜里有钱，沈懿的底气足了很多，开始留意花鸟市场里面的各种古玩。 说实话，沈懿鉴宝的能力有限，眼神再好也弥补不了眼光和经验上面的差距。 造假制伪，自古就有，越到新世纪，只会越加泛滥和难以分辨。 交学费的人不知凡几，沈懿可不想成为当中的一员。 几百块钱想要买个古董，就不容易，还想要简陋，那就是异想天开了。 沈懿在花鸟市场转了一圈又一圈，瓷器、漆器、青铜器还有工艺品看了一堆又一堆，沈懿的眼睛都看花了。沈懿看哪个都觉得真的，听哪个老板讲都觉得值得收藏，根本走不了决定。 “买一盆兰花~”沉默许久的霸哥开口说道。 “啊？” “青色花盆的兰花，买下来。”霸哥再次说道。 花鸟市场当中，花花草草的层次拉得很开，有廉价的装饰花品，也有珍花异草。 沈懿面前的摊子很大，各式的花草都有，就是花盆的品相差点，都是那种青色陶质花盆，感觉就像是自己灶台上烧制的。 霸哥让沈懿买地是一株有些萎、靡的兰花，挂着一点小花苞，看起来寒酸得要命。 “老板，这盆花多少钱？” 虽然霸哥没有详细解释，可沈懿还是选择相信霸哥。 “五百块！”老板报了个价格。 “抢钱啊，长成这副模样，你还好意思要那么多！”沈懿诧异地质疑道。 老板黝黑的脸上难得透出了点红，有些讪讪地说道：“你可别小看这兰花，这是我从昆明带回来的，属于名贵品种，要是长得好的话，五千我都不卖你！” 沈懿觉得老板非常心虚，那么这个价格还能够砍几刀。 “便宜点就买了，不然我就不要了。”沈懿吓唬老板道，“看它这样子不，估计没几天就彻底枯死了。” 老板想想也是，自己拿这兰花没辙，要是死在手里面就什么都没有。 “你能出多少？” 沈懿口袋里面就三百多点，也不能全部用来买这束半死不活的兰花。 “我身边就250，留我两块钱坐车，248怎么样？” 老板也没问沈懿买这兰花干嘛，找了2块钱零，就把花盆塞到了沈懿手里。 看样子老板是不打算包装一下了，沈懿就傻兮兮地捧着花盆。 “赶紧离开这里，有人包围过来了！”霸哥警示道。 沈懿的心中一惊。 霸哥口中的有人，应该就是要逮捕自己的作战小队。 沈懿没想到作战小队这么厉害，居然能够在那么大的一片地方找到自己。 抱着个花盆肯定是跑不掉的，沈懿假装镇定地把花盆放进背包。情况紧急，沈懿也不得是不是会把兰花给挤坏了。 沈懿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思考着从那条路撤退。 作战小队都更换了便服，可是气质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特别还有白种人，就太醒目了些。 当然了，大哥也别说二哥，沈懿穿着一身冲锋服，也像是一个亮堂堂的灯泡。 这就尴尬了呀！ “队长，目标好像发现我们要了！” “行动！”徐敏禾冷声命令道。 就在作战小队集体行动的时候，沈懿突然朝着负责指挥的徐敏禾冲了过去。 “暂时不要动用枪械！”徐敏禾丝毫没有慌乱。 想要擒王？你想太多了！徐敏禾心中冷笑道。 沈懿其实并没有分辨出徐敏禾的身份，只是觉得要捏就捏软柿子，女人总比男人好对付一点吧？ 这就是沈懿想得太多了，徐敏禾以女儿身做到小队队长，那可是凭着实力。 别看白人看起来魁梧，可是在徐敏禾的手里面都很难过两招。 沈懿想要擒拿住徐敏禾，这样能够让作战小队有所掣肘，沈懿也能够乘机溜掉。 可是接了两招之后，沈懿就郁闷了。 轮到力量，沈懿远远超过徐敏禾，可是在力量的运用和技巧上面，徐敏禾甩了沈懿好几条街。 徐敏禾通过借力和卸力，让沈懿空有一身力气，却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这样不行！ 沈懿眼睛的余光时刻注意着围过来的敌人，如果不能够短时间里面控制住徐敏禾，沈懿只能被一帮人围捕。 好就好在花鸟市场人流较多，其他人想要短时间挤过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不要反抗了，否则我们有权击毙你！”徐敏禾冷冷地警告道。 按照时空管理局的规定，非法穿越者会依据情节的轻重判刑，轻则监禁，重则死刑。在徐敏禾看来，沈懿的穿越并没有更改很多时空，也就是关押几年。刑满之后消除记忆，送回所在时空。 在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的情况下，徐敏禾觉得沈懿没必要是拼命。 可惜沈懿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有霸哥在就是沈懿最大的底气。 徐敏禾提到了反抗就击毙，让沈懿想起了背包里面还有一把手枪。这把手枪是从生化危机时空顺回来的，为了以防万一，沈懿就随身携带了。 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沈懿掏出了手枪。 “别动，动就打死你！”沈懿威胁道。 徐敏禾浑身一僵，立刻在耳麦当中示意自己的队友暂时行动。 “你是跑不掉的！”徐敏禾说道，“主动认罪，还能够减轻刑罚！” 呵呵！ 沈懿心中一阵冷笑，要是被你们抓住了，我才真的是傻！ “不需要你担心，带我离开这里就好！”沈懿用手枪抵住徐敏禾。 “开枪！”徐敏禾轻喝一声。 沈懿一愣，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质，哪有主动求死的？ 就是沈懿迷茫的瞬间，远处响起了枪声。 沈懿可以确定自己没有扣扳机，那么肯定是作战小队的人开枪了。 “保险都不开，威胁谁呢？” 这是沈懿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在沈懿拿出枪威胁徐敏禾的时候，徐敏禾就注意到手枪并没有开启保险。刚才徐敏禾根本就不是命令队员住手，而是让他们准备开枪。 穿越者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作战小队主要进行抓捕。可如果穿越者试图反抗，或者可能伤害到小队队员的时候，队长有权力下令击毙穿越者。 就在徐敏禾准备让队员把沈懿的尸体带回总部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前空空如也。 “人呢！”徐敏禾厉声问道。 “不知道啊，刚才明明就已经击毙他了。”开枪的队员也是一脸的懵逼。 目标穿越者就这么消失了，作战小队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询问总部，等待命令。”徐敏禾命令队员暂时撤离现场。 刚才的枪声引起了市场的混乱，很快就会有警察过来，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徐敏禾还是决定离开再说。 第四十一章 另一个时空的命运 秦念芯在尚海已经停留了将近半个月，能够找的人都找过了，该尝试过的方法也都尝试过了。特别是丁经理的态度和胁迫，让秦念芯彻底失去了拿下奇艺公司外包广告的信心。 来尚海最大的任务失败了，秦念芯也就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 毕竟秦念芯在南靖还有公司，很多工作不是电话里面能够聊得清楚的，还是需要秦念芯现场的决断。 从沈懿那里离开之后，秦念芯又花了一天的时候，把借的车还了，处理完后续事情。收拾了一下行李，买好了晚上回去的高铁。 从南靖到尚海，本来就不远，高铁的话只需要一个半小时。 这趟来尚海，不仅无所获，还勾起了秦念芯内心深处的痛苦回忆。秦念芯多希望自己当初不知道奇艺公司的外包消息，也就没有这些糟心事。 秦念芯看到沈懿又给自己发短信，询问自己什么在干什么。 “我在车站，很快就要上车了。”秦念芯给学弟回到。 秦念芯暂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沈懿，所以还是文字交流比较好。昨晚的模样，秦念芯依稀记得一些，简直就是毁掉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 秦念芯觉得还是需要过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平复一下，才能够回到过去的相处模式。 回想起自己曾经和沈懿一起度过的大学生活，秦念芯陷入了回忆之中。 “t140发往南靖的列车到站了，请乘客检票上车。”大厅里面响起了广播，正是秦念芯的那班高铁。 秦念芯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拉着行李箱的拉杆正要往检票口走，就听到有人在喊她。 “学姐！” “秦念芯！” 沈懿急匆匆地从候车大厅的入口跑进来。 “你怎么来了？”秦念芯有点惊讶地问道。 “你……检票了啊？”沈懿气喘吁吁地问道。 从小区到车站，也有好长一段路呢，幸好一出门就打到了车，这才赶在秦念芯上车之前到了车站。 秦念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沈懿赶过来做什么，难道是关心一下自己？ “对啊，正在检票了。” 沈懿细细一看，去往尚海的检票口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东西拿着，等到了车上我再和你详说。”沈懿把一个小盒子塞到秦念芯的手里，拉着她的箱子，就往检票口走。 秦念芯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非常顺从地跟着沈懿。 以前秦念芯回家的时候，总是大包小包，一个姑娘家家的根本拿不了。沈懿作为她的学弟，每次都承担着搬运行李的重任。 秦念芯好像又回到了读书的时候，那个时候根本不需要想太多的东西。大学，是一个彰显和提倡个性的地方；而社会则是一个磨砺棱角的地方，个性就意味着被孤立和打击。 秦念芯遭到自己作为的时候，还是有些蒙圈的，不知道沈懿急匆匆赶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念芯打量着沈懿塞给自己的盒子，感觉品相是要差了点，就好像是从垃圾堆上面捡来的一样。秦念芯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沈懿了，知道这个理工男对于审美的品味确实是低得吓人，不管是衣服搭配还是对于时尚的了解，基本都是负数。 丑点就丑点好了，就是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盒子打开之后，俨然是一块生肖羊的玉佩。 “叮咚~” “在另一个时空，你和你姐姐会有另有一种命运。” 沈懿发了一条短信。 秦念芯这才反应过来，姐姐秦芯小的时候一直都带着一个羊生肖的佩玉，秦念芯现在脖子里面也有一个生肖鸡的玉佩。 这个玉佩居然和小时候姐姐戴的那么相似。 秦念芯的眼泪刷刷地就下来了，一直以来，姐姐秦芯都是她内心不能够提及的存在。那是一种思念、追悔、痛苦综合起来的情感，一触及，秦念芯就会情难自已。 秦念芯把玉佩翻到反面，有一条不是很明显的缝隙，她的手就开始颤抖起来。 “你是从哪里找到的玉佩？”秦念芯的哭音中带着质问。 沈懿尽量把自己的语音柔和一点：“你昨天晚上不是说过，你姐姐有一块玉，我觉得找一块差不多的，希望能够让你心情好一些。” 沈懿当初救下秦芯小萝莉的时候，就有这种打算。得到一些念想的东西，沈懿觉得秦念芯能够走出心中的阴影。 “那为什么这块玉上面会有裂缝~”秦念芯哭着问道，“我小的时候闹脾气，就把姐姐的玉佩打落过，她的玉佩背后就有了一条裂缝！”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 沈懿根本就没有注意过那个玉佩，哪里知道上面到底有没有裂缝啊？ “可能是……巧合吧~”沈懿有些心虚地说道。 “你也知道没有什么钱，就在市场上面随便买的便宜货。”沈懿尽量把话给圆回来，“便宜货嘛，上面有条裂缝也是很正常的。” “你认真看看，那裂缝应该不是你姐姐的那条？” 都十几年过去了，秦念芯记得姐姐有块羊生肖的玉佩，哪里还记得那条裂缝究竟是在什么位置了。 秦念芯半信半疑，可是混乱的脑子也无法好好地思考，只能够暂时就顺着沈懿的逻辑来了。 沈懿见学姐有些相信了，又把话题转到了路上注意安全。 就这么半哄半骗的，沈懿迅速结束的对话。 “呼呼~~” 沈懿大大地喘了两口气。 还是太年轻了呀，没有好好注意玉佩上面的问题，如果检查一下的话，就不至于那么莽撞了。 不过虽然是冒了一点风险，可是能够让秦念芯稍微放下点过去，鼓足勇气面对未来，沈懿觉得还是挺值得的。 把秦念芯的事情完结了，沈懿认认真真地开始打量面前的这盆兰花。 沈懿没想到自己忘记打开手枪的保险了，真的是功亏一篑啊。 被子弹击中之后，霸哥就把沈懿带回了现实世界。 沈懿花了248买了面前的这盆兰花，而且还是十几年前的两百多块钱，按照物价水平来看，差不多就是现在的上千块钱呐。 沈懿是一个没啥审美能力，并且对花花草草完全不感冒的人。只是通过新闻网络，知道有天价兰花这种东西的存在，可是对于花草的种类一概不知。 这盆兰花的花盆，沈懿就不想聊了，丑得他有些想哭。兰花的叶子有一些枯萎，花骨朵也非常脆弱，一幅萧索败落的模样。 沈懿真的想不出来，就这么一朵破花值那么多钱？ 霸哥似乎正在处于穿越之后的一个沉默期，也没有解释为什么当时开口让沈懿一定要把这盆兰花买下来。 从秦芯身上拿走的玉佩，送给了现在的秦念芯，沈懿现在就只剩下这一盆兰花了。 沈懿急需知道这盆破花到底值多少钱。 网络上面兰花的信息非常多，可是兰花的种类也非常多，特别是珍贵的变种最近几年价格炒得很高，沈懿无法确认这盆兰花的身份。 这个时候还是去找人帮忙吧。 沈懿翻了翻手里面的通讯录，朱逸之老先生、大胡子李新永和拍卖行老板熊丙奇，都和古玩方面有联系。 朱逸之先生身份太高了，沈懿觉得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大的面子。熊丙奇是个大老板，估计是没啥时间玩弄花草，沈懿打电话给他可能都不会接。那么就剩下一个大胡子了。 相比较而言，大胡子李新永脾气相对比较柔和，专注搞学术研究。而且大胡子闲时间比较多，应该有时间玩玩花草。 “小沈呐，是不是拍卖有问题啊？” 李新永倒是记得沈懿，还以为是古剑的拍卖出了问题，所以才给他打电话。 “拍卖没什么问题，就等着熊先生那边出结果呢！”沈懿说道，“就是不知道您动不动花草这一块，我这里有一盆兰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品种的。” 感情是要鉴定兰花啊。 “懂一点，而且研究所里面有不少这方面的专家，你要是有需要，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我帮你找几个人看看。” 李新永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加上和沈懿也算是有交集，帮忙坚定一下也没啥问题。 以这些人的资历和经验，去哪个拍卖行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光是定额的工资每年都能上百万。愿意呆在博物馆当研究员的，多是些没什么雄心、贪图安逸的老家伙，偏偏都挺热心肠。 沈懿和李新永确定了一下时间，就把电话挂掉了。 兰花的品相很差，沈懿觉得拿着去找李新永可能会被直接扫地出门，还伤害了关系。 先给换了一个精致的花盆，花了沈懿好几百块。又买了一些专门养花的营养液，稍微给兰花喷了一点。 还别说，换了个门面的兰花看起来好了很多，就是还有点蔫吧，不过这就不是沈懿操心的了。 沈懿也就是想知道这盆花究竟是什么品种，最最重要的是值多少钱。 玩花弄草，修心养性，还不是什么能够做的事情。 第四十二章 心如兰兮终不移 沈懿是在一阵清香当中醒过来的。 “什么味道这么香啊？”沈懿嘟囔道。 这种香味非常独特，非常淡雅可是余味悠长，清素而沁人心脾。 使劲嗅了嗅，沈懿把眼光聚焦到了桌子上面的兰花。 “怎么会这么香呢！”沈懿看着兰花不停地说道。 昨天尚且半死不活的兰花，浇过水滴过营养液之后，经过了一个晚上之后变得生机勃勃。原本只是蔫吧的花骨朵儿，现在确实开放了一小部分。 花瓣前窄后宽，大部分是素色，只有在尖端带着点粉色。 多一分艳丽，少一分无感，恰到好处。 本来沈懿对于这盆兰花是没有什么信心的，毕竟昨天的品相实在是太差了，简直就像是从公园里面随便挖过来的。 不过现在沈懿可是信心满满，看来霸哥的指导是有的放矢，具有很强的目的性。 尚海出租车的起步价非常贵，网络约车也没用，早高峰的时候会加很多钱，算起来和普通出租车没啥区别。 沈懿干脆提早点出门，选择坐公交车。 尚海的老龄化是很严重的，公交车的乘客大部分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沈懿也只能把座位给让出来，整整站了一路。 中途换乘了一次车，沈懿才赶在约定的时间前到达博物馆。 “这就是那盆兰花吧？”李新永看着面前的纸箱，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路途遥远，沈懿要是搬着花，一个磕碰什么的，掉了几片花瓣，沈懿可是会心疼死的。 沈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一时之间找不到好一些的盒子。” 李新永心里面对于兰花的预期顿时就降下来了。 古玩之类的东西存在造假制伪，需要眼力和经验进行判断，所以古玩行业中经常会出现捡漏的故事，也吸引了很多想要一日暴富的人。 当然了，捡漏成功的远远比那些交学费的人少。 可是花鸟行业就是很客观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喜鹊也不可能造假成为夜莺，月季也不会成为牡丹。 如果是一束娇嫩的兰花，也不可能放在一个纸箱里面啊。 沈懿小心翼翼地把花从纸箱里面拿出来，尽量避免把柔弱花苞给碰掉了。 纸箱一打开的时候，办公室里面就开始有那种素雅的香气，等到整盆花放在办公桌上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充斥了这种味道。 兰花的香味就珍贵在它的余味悠长，不会让人觉得浓郁和反感。 “这味道不错啊~”李新永夸赞地说道。 兰花这种东西，珍贵的往往都是它的变种，因为稀少而珍贵。而花型、叶片还有香味等要素，就是衡量一株兰花价值的关键所在。 就算是科技很发达的现在，依然无法代替大自然的作用。 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前，人是非常渺小的。 兰花的价值，一时体现在培育和养育过程中的劳动结晶，而是对于自然选择的买单。 在清淡优雅的香味面前，李新永对于兰花的预期提高了很多。 “你等等啊，我喊几个人过来。”李新永关照道。 沈懿端坐在沙发上，李新永跑出去喊人。 片刻之后，办公室里面就挤进来七八个老头。 “培育做得挺差的，不过胜在品种好啊。” “老刘，给我让个位置，你又不懂兰花！” “别以为你养了几年兰花就觉得自己是行家了啊，谁不知道那几盆兰花都被你养死了啊！”老刘不乐意了，大声地囔囔道。 这七八个老头都应该是研究所里面的研究员，怎么着也是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人物，没想到在一束兰花面前，都像是老小孩一样。沈懿也算是见识到了。 “老李啊，这束花应该是昆民那边的莲瓣兰，不知道你们几个怎么看？” “除了品相稍微差点，应该是莲瓣兰，而且是莲瓣兰当中的变种。你看它开出来的花，要比一般的莲瓣兰更加丰满，而且色泽也非常接近莲花。” 一个老头的发言得到了大部分老头的赞同，算是将这盆兰花的品种给定下来了。 趁着老头们无暇顾及自己，沈懿悄悄拿出手机，度娘了一下什么叫做莲瓣兰。 百科是这么写的：“莲瓣兰是兰科、兰属植物，地生兰，植株形态优美，花型多变，花色丰富，深受中国、rb韩国和东南亚等国家人们的喜爱。莲瓣兰主产于云楠滇西北地区，时逢每年的元旦春节盛开。这种兰花的花瓣呈椭条形，酷似盛开的莲藕花瓣……” 沈懿的手指不断地下滑，抓住了重点：“莲瓣兰在十大兰花中排名第一位，在数次拍卖会当中，拍出了高价。” 接下来就是摘录的几次拍卖会的价格，高的能有上千万，少的也有好几十万。 这是要发啊！ 沈懿的眼睛都开始放光芒了！ 沈懿把目光投向了还在讨论的老头们，他们对于这束兰花的评估至关重要啊！ 花草和古玩的市场是相对重合的，收藏古玩的大多数也会把玩花草。这些老头可是尚海地区古玩界泰斗级别的存在，要是他们帮着这盆兰花估价了，拍卖行和市场肯定是认。 “莲瓣兰的花期应该是初春时节，现在都夏天了，开得太晚了点吧？” “估计是我们这里和昆民那边的气候差异太大，所以才开得晚吧？” “……” 老头们的讨论持续着，非常明显地分为两拨，唇枪舌剑。 沈懿在沙发上坐着，也只能够干等着。 这场争论以熊丙奇的到来结束。 熊丙奇也是博物馆的常客，不少老头在熊丙奇的嘉信拍卖行是有兼职的。衣食父母一来，争论也就停下来了。 熊丙奇开拍卖行的，见多识广，对于莲瓣兰的身份是非常确定的。只是对于这束沈懿的莲瓣兰的价值究竟几何，熊丙奇还是很纠结的。 “这束花之前应该不是你培育的吧？”熊丙奇试探地问道。 沈懿点了点头：“是我去乡下的时候意外发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只是觉得味道特别好。” 熊丙奇点了点头，对于东西是怎么来的，他作为拍卖行的老板是不会去深究的。拍卖行里面的水是非常深的，如果好好调查拍卖品来源的话，拍卖行就没有必要开下去了。 最打动拍卖行和鉴宝专家的，绝对不是收藏家讲得非常好的故事，而是用眼光经验和非常科学的态度对藏品进行的检验。 兰花作为一个非常可观的东西，可以通过叶子、花型和香味多种特征进行鉴别，熊丙奇认定这盆兰花是莲瓣兰是没有大问题的。 熊丙奇开始问话，就意味着这盆兰花已经差不多踏进了半个拍卖行，一旁的老头们稍微聊了两句之后，也就散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眼睛爽一把就够了。 “你的古剑安排在两天后的拍卖会，如果你有兴趣的的话，这里有一张入场券，可以去看看。”熊丙奇没有着急聊兰花的时候，反而是聊起了沈懿委托给嘉信拍卖行的那把古剑。 熊丙奇习惯了做生意，和沈懿谈事情之前先点名两个人还有一个合作，这样至少能够把这盆兰花的沈懿留住。 真正愿意做生意的人，只会把身价看成是一个数字而已，而把谈判当中的乐趣作为做生意的动力。 沈懿原本以为把古剑委托给熊丙奇，就可以当甩手掌柜，等着收钱就好。没想到他居然会给一张进入拍卖会的凭证，这个不错哦。 当沈懿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熊丙奇的策略就已经先下一筹了。 莲瓣兰虽然说是兰花当中非常稀有而珍贵的品种，可是数量并不少，毕竟人工培养的技术还是非常先进的。 熊丙奇看好沈懿这盆兰花，主要兰花的香味非常特别，没有任何一丝人工的化学成分，是那种非常自然的味道。熊丙奇见过不少兰花，自己的拍卖行也拍卖过很多名贵的兰花，可是味道都比不上面前的这盆。 品相是差了点，可是底子都在，只要加以涵养，很快就能够恢复生机。 熊丙奇的眼光是绝对没问题了，这个时候接手过来，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既然是老生意了，那么这盆兰花还是交给我们嘉信拍卖行吧~”熊丙奇就像是一个怪蜀黍一样，非常想要让沈懿把这盆兰花委托给拍卖行。 生意做熟不做生，加上之前熊丙奇还预支了沈懿20万，尾款还有结清的情况下，沈懿也不会傻到找别人。尚海不小，拍卖行也不少，可是水深啊，沈懿可不敢保证别人不会吞下东西。 可是熊丙奇的态度，让沈懿不由地朝后推了推。 熊丙奇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过于急切，连忙调整了一下情绪：“老生意了，手续费可以给你低一点。” “这盆兰花的后续保养和保险，拍卖行也能够全权帮你处理好。” 熊丙奇的条件不要太好啊，沈懿要不是觉得他身份没问题，都觉得这个家伙是个骗子。 他那么急切，肯定是有所目的的，不过沈懿就是单纯地想要把这盆兰花出手罢了。只要价钱到位，对于他的目的并不关心。 第四十三章 ONE 沈懿好歹也是签过一次合同的人了，加上熊丙奇提出的条件还非常优厚，自然是没有理由挑毛病了。 很快两个人就签署好了委托的合约，熊丙奇特意找了专业的人士过来搬运，免得再让蔫吧的莲瓣兰雪上加霜。 “再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直接去拍卖行找我。”熊丙奇走的时候给沈懿留了一张私人名片，下次有什么东西也不用通过李新永这边。 熊丙奇也不是特别笃定沈懿会不会还有好东西，只是出于习惯，和沈懿交个好而已。 沈懿其实也不想每次都走一趟博物馆，毕竟这种地方进一次都很困难。 兰花价格的波动其实是非常大的，在春季的时候，百花盛开的时候，数量多了之后，珍贵兰花的数量也就攀升，价格自然就会下落。 价格不仅仅是取决于它本身的价值，其实还会被供求关系影响到。 熊丙奇的眼光是不存在问题的，是不是温室养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沈懿的莲瓣兰虽然说品相不是特别好，可是能够在夏天开放，其本身的稀有程度比之其它还要珍贵一些。 在供小于求的情况下，也确认了兰花是莲瓣兰的身份，沈懿觉得这波穿越似乎不亏啊！ 几千万的拍卖天价就算了，那肯定是炒作的，卖个几十万，沈懿就已经很满足了。 主要还是沈懿的日子过得太苦了，创业哪里都需要钱。 办公暂时能够使用创业园当中的场地，可是员工和办公设备都得沈懿自己掏钱。互联网企业，又是走的技术路线，对于设备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 学校里面的超级计算机也不是任由沈懿使用的，不仅需要打申请，还得紧着商业安排，只能够利用超级计算机闲暇的资源，这让沈懿非常忧伤。 超级计算机的实验室打电话通知沈懿，让他准时到实验室。沈懿申请的晚上8点到早上8点的12个小时，避开了商业租用的时间。 要是沈懿有足够的资金的话，就直接包月，也不用晚上熬夜了。 为了晚上能够精力充沛，沈懿大白天睡得很饱，也把肚子给填饱了。超级计算机的工作环境是很苛刻的，实验室里面根本不允许外带的食物和饮料，沈懿12个小时是不能够进食的。 实验室的老师也知道沈懿借用超级计算机是学院批准的，而且做课题的时候也使用过，所以强调了一下注意事项时候，就把沈懿反锁在实验室里面了。 实验室有摄像头，老师也不怕沈懿搞什么破坏。 沈懿把一个金属箱子放在工作台上面，暗自看了一眼角落里面的摄像头。 金属箱子就是钢铁战甲，晚上的主要任务就是把整个战甲的辅助程序给导出来，并且通过超级计算机把沈懿开发的智能语音控制程序完善一下。 通过霸哥把钢铁战甲和超级计算机相连之后，超级计算机就开始对辅助程序进行解码。 在解码的过程当中，沈懿还利用超级计算机的资源开始完善语音控制程序。语音控制程序需要一个庞大的语音数据库，沈懿在没有足够多的资本情况下，只能够使用网络现成的语音数据库。 沈懿对语音控制程序的期待是非常高的，毕竟想要开发出完整的人工智能，就必须有足够的资本和资源。沈懿自己根本无法推动整个工程，只能够借助外在的资本。 语音控制程序，足够让沈懿走到资本界的门口。 “one”语音控制程序的初步开发已经完成，加上超级计算机的验证，已经能够进入市场了。 不过沈懿暂时不着急，把辅助程序完整地解码下来才是正道。 钢铁战甲的科技水平远远超过现实世界，辅助程序那个时空顶尖的人工智能。沪城大学的超级计算机性能在全国还是能够排到前20，解码整个辅助程序也需要非常多的时间。 解码之后还需要进行翻译和破解，沈懿的水平受限于时代，也是处在一种边学习边改造的状态。并不是说有一个现成的东西，沈懿就可以直接抄下来。 穿越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钢铁战甲的操作平台和现实世界的操作平台是不一样的，沈懿唯一能够借鉴的就是辅助程序的编程逻辑和大致框架。 沈懿暂时完全靠着自己，完成整个人工智能的框架和算法逻辑。框架和算法是非常重要的，剩下的东西可以找码农过来完善。 当年扎克伯格也是一个人完成脸谱的最初雏形，李彦宏也是单枪比马搞定了度娘最核心的搜索算法。框架和算法不仅仅是考验人的体力劳动，更是对于灵感和思维的考验。 沈懿自认为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就选择了做繁琐的体力劳动了。 为了保证设备的安全，实验室里面的温度和湿度都是保证设备的最佳，却不是人的最佳温度。沈懿在实验室里面呆了一会，就觉得不太舒服了。 不过时间宝贵，沈懿只有12个小时，如果不抓紧时间，等到明天的8点，沈懿只能把位置让给其他使用者。 习惯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到了差不多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沈懿的眼皮都在打架了。不过熬过了这个时间之后，沈懿觉得脑子又恢复了清醒，还精神抖擞。 沈懿一边盯着解码进程，一边继续完善语音控制程序，一心二用，得心应手。 也幸好沈懿的身体强化过，能够让他保持整整12个小时的精力。 …… 沪城大学刚刚建成超级计算机的时候，在国际上也绝对是顶尖的技术，能够进入到超级计算机的实验室，绝对是一份前途光明的工作。 不过随着国内运算的需要，超级计算机的数量也变得多了起来，实验室的工作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轮值的管理员是计算机学院退居二线的教授，最重要的职责就是负责登记一下使用的姓名。 反正实验室的摄像头是和校内的保卫处相关联的，一旦有什么问题，保卫处绝对来得及处理意外情况。 没有什么压力，自己也不想有什么作为，管理员对于工作的心态就是优哉游哉。 等到管理员慢腾腾地把外面的锁打开的时候，沈懿已经迫不及待了。 得到进化的身体对于能量的消耗实在是太快了，就算沈懿已经大吃一顿了，而是12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之后，沈懿的肚子早就在呱呱叫了。 管理员一脸蒙圈地看着沈懿带着背着背包，拿着箱子从实验室里面窜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实验室是遭贼了。 好在沈懿知道实验室的规矩，使用完了计算机必须要做好登记。 管理员平复平复了情绪，才进入实验室大致检查了一下。在确保设备没有外表损坏的情况下，才让沈懿在登记表上面签了字。 沈懿其实已经耐着性子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腹中空空如也。 三个肉包，一笼汤包，一个手抓饼，一碗红豆稀饭，那么多东西下了杜，沈懿算是恢复了些元气。 吃饱了休息了一下，沈懿才把回小区接着工作。 语音控制程序主要的市场是手机用户，苹果就有系统自带的siri。安卓平台是开源的，手机公司也会参与到安卓联盟，这就导致安卓平台的语音控制程序非常多。 苹果手机的用户大多是习惯于自带的siri，沈懿还是更多考虑安卓平台。 数量多而杂并不是大问题，沈懿相信自己开发的“one”能够战胜这些杂牌军。 安卓平台太多了，沈懿只能挨个在运用商场注册。每一个商店的开发者注册都是麻烦的要死，沈懿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注册个遍。 不管是哪里，其实工作都是拖沓的，开发者的身份无法审核通过，沈懿也无法把“one”上传上去。 孵化园里面，沈懿有两间办公室，空间是挺大的，中间还给打通了。硬件方面就是赞助了两套桌椅，看起来有些空档。 沈懿现在手里面资金不够，只能够暂时买一套入门级别的设备，能够支撑得起“one”刚刚起步的用户流量。 现代的互联网，用户体验是非常重要的。产品做得再好，如果界面做得差，出现延迟和宕机，用户依然会用脚投票的。 以沈懿现在的资金，也就面前能够支撑一个内测期的流量，中后期必须增加相应的设备设施，以应付越来越多的流量。 前期的内测并不困难，沪城大学那么多学生，稍微投入一些资金，就能够得到一大批的测试用户、初始用户。关键就是在中后期的推广上面，需要沈懿好好思索一下。 古剑和莲瓣兰的拍卖，足以支撑起沈懿的创业，更何况还有后期的穿越活动，应该还能够得到不少的资金。 在创业领域，沈懿就是一个新手倒是比较愁推广的模式。沈懿也不是钱多得没处花，一贯的节约习性让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花费少效果好的推广途径。 第四十四章 拍卖会 嘉信拍卖行在尚海滩差不多也有三十年了，算得上是一家老字号。 不少老尚海人对于嘉信拍卖行还是蛮熟悉的，当年好几单天价都是在这里诞生的。 在荒芜的八九十年代，几十万上百万的拍卖价格，足以轰动整个尚海滩。数次的头版头条，在没啥娱乐活动的时候，就成为了餐前饭后津津乐道的故事。 当初也就是港澳台和东南亚的富豪，支撑起了嘉信拍卖行的快速发展。熊丙奇和那批富豪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这一次的买家当中也有不少来自于东南亚。 熊丙奇给沈懿的请柬是靠前的位置，大概是留给一些关系户的吧。 沈懿也就是过来看个热闹，见识见识，顺便看看能不能够推高一下自己卖品的价格。沈懿坐在台下，也是有竞拍的权力的。 拍卖会这种正式的场合，沈懿把自己最好的一套正装给穿上了，而且还打了条领带。不过和拍卖会的当中其他人的讲究比起来，沈懿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其实拍卖行的侍者也觉得沈懿的着装有些不合规范，可是看在沈懿的请柬面上，侍者也只是远远地看着，并不做什么特殊的反应。 尚海滩喜欢古玩收藏的圈子不小，可是能够进入嘉信拍卖行，拿到这次请柬的人，身份就不那么简单了。这些人大多是认识，彼此之间交谈非常融洽。 东南亚那边过来的买家圈子基本都是一架航班过来的，之前就已经打好关系了。 沈懿倒像是一个浮华下的另类，只是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么早就来了啊？”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沈懿身边响起，沈懿抬头一看，正是拍卖行的老板熊丙奇。 “稍微早来了一会，就想看看我的古剑能够拍多少钱。”沈懿呵呵笑地说道。 熊丙奇拍了拍沈懿的肩膀：“你放心，这批来的人买家有不少对你的古剑感兴趣的，绝对是一个高价。” “那就最好了。” 熊丙奇和沈懿打完招呼之后，就直接回后台去检查一下拍卖流程。 一般的拍卖，熊丙奇是不会出面的，主要是今天有不少是他商场上的好友、南洋那边的富豪，必须要确保拍卖会的正常进行。 旁观的侍者一看老板都来和沈懿打招呼，也就不在意沈懿寒酸的外表了。 “先生，需要香槟还是红酒？” “先生，这是这次拍卖的详细拍品，希望你能够找到中意的拍品。” “先生，是不是觉得靠垫不舒服？” “……” 沈懿被一帮热情的侍者搞得直接蒙圈，拍卖现场的买家也莫名其妙地看到沈懿旁边突然围了很多的人，顿时就议论纷纷。 拍卖会也是一个非常势利的地方，毕竟想要入场，要么是身份尊贵，要么是缴纳足够的保证金。前者是靠地位和名气保证信誉，后者是凭借资金信用。 沈懿能够得到拍卖行老板的关照，不少买家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 国内的贵族圈从来都是非常隐蔽而强大，也是以行为乖张而著称的。穿个褶皱的西服出来都算是轻度患者了，更有甚者大裤衩人字拖，还不得不恭恭敬敬地对待。 沈懿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深层面的含义，只是以为是熊丙奇打了个招呼，才让那么多侍者那么客气。 “先生是在哪里？”有一个富豪胆大过来聊了一下。 “在创业。”沈懿如实回答道。 “啧啧——” “哎呦~” 沈懿这话一出，更多人把他规程了权贵二代，不然也不会有兴致烧钱创业了。 沈懿就这么应付众多富豪的询问，还有些人在没有了解沈懿到底做那一块，就打算在沈懿初创的公司里面投资。 直到主持人站到台上，沈懿身边哄闹的情况才缓解了一点。 “欢迎大家来到嘉信拍卖行的夏季拍卖专场。”主持人的开场白毫无新意，台下的买家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沈懿也没有抬头看主持人，而是翻阅手里面刚刚拿到的拍卖手册。 拍卖会一般都是前面的东西活跃活跃气氛，好东西在后面压轴。 不过这场嘉信拍卖行是夏季主打，就算是暖场的古玩也不是沈懿平日里面能够触摸到的。 “哇勒个去，一个破碗起拍就10万。” “这个珊瑚倒是不错，就是买不起。” “果然还是自己没钱，小家小户的啥都不敢买。” 沈懿心里面真的是大海汹涌啊。 尤其是看到拍卖现场火热一片，十万起拍的青花小碗最后都能以三十多万成交，不由咋舌。 翻到册子的中间一点，沈懿看到了自己那把古剑。 嘉信拍卖行给古剑的断代是唐朝，而且附加了很多细节图片，把刀锋的寒光完全显露出来。 册子上面写的起拍价是80万。 沈懿看到这个数字，顿时觉得好亏。熊丙奇可是只预付了20万，谁成想起拍价都高达80万！ 光是一个小碗都能够拍出起拍价的三倍多，沈懿觉得古剑也不会差太多。 好像要发了！ 沈懿两只眼睛直放光芒。 有了钱要干什么呢？ 早餐的地点要改一下，s县小吃少吃点，可以找个西餐厅，要份三明治加被热牛奶。路边摊也可以不去了，顿顿都点外卖，吃腻了还能去徐家汇改善伙食。 本质上沈懿就不是一个会享受的人，以他狭窄的接触面，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沉浸在自我感知中无法自拔的沈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部的情况，直到感觉了一些敏、感词汇之后，沈懿才清醒了过来。 “唐代古剑千锤百炼，霜刃如雪，锋利无比，纹理精美，百折不挠。经过研究所鉴定，能够确定存世的时间。”拍卖师拿起一份鉴定书，向场下的买家展示。 首先是证明古剑的年代没有问题，并且展示了一段测试古剑的视频。 “起拍价80万，每次加价不能够少于5万！”拍卖师等着买家喊价。 “85万！”沈懿率先给出了价格。 开玩笑，在场的买家，也只有沈懿想让古剑的拍卖价格越高越好。 沈懿没想到自己一喊价，拍卖会现场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周围不少买家都觉得沈懿的身份挺高，也不是特别愿意为了一把古剑就和这位来历不明的贵公子交恶。 沈懿的冷汗就下来了。 开什么玩笑，不会没有人竞拍吧？ 85万啊，沈懿也不是左手进右手出啊，该给的手续费还是要给的呀！ 这要是没有人竞拍，把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现场冷寂了差不多一分多钟，还在角落里面弱弱地有人出价。 “90万，这位先生出价90万！”拍卖师激昂地说道。 沈懿这才松弛了下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还好有人喊价了，否则沈懿真的后悔的得想要吞剑自杀。 国内的买家大多忌惮沈懿虚无的身份，而南洋那边的富豪则没有这些顾虑。 有人打破沉寂之后，南洋富豪那波人的喊价就越来越高。 熊丙奇对古剑的预期是非常准确的，东南亚对于古刀剑比国内要热衷得多，也愿意出更高的价格。 “215万一次！”拍卖师有些激动得喊道。 “有没有出价了？” “205万两次！” “230万！” 就在拍卖师准备落槌的时候，一个南洋的买家狠狠地加价一次。 其实古剑的市场是不大的，主要还是来自于买家的兴趣，并不适合保值和投资。 200万左右其实已经到了古剑价格的顶峰，毕竟沈懿拿出来的这把剑的剑刃上有几处豁口，价值升不上去。 南洋买家在拍卖现场已经疲软的情况下，大幅度加了25万，直接劝退了竞争者。 “……” “230万三次！” “成交！”拍卖师落槌敲定了价格。 直到古剑真的成交了，沈懿才舒了一口气。 刚才没有人喊价的时候，沈懿真的是囧到爆表，非常担心砸在自己手里面。 短暂的平复之后，沈懿有兴奋了起来。 230万唉！ 除去手续费和前期预支的20万，沈懿至少还能够拿到150万到180万。 虽然在尚海估计连个小户型都买不了，可是足够让沈懿安全度过艰苦的创业初期。 沈懿还没有拿到这笔拍卖款，已经打算怎么花这笔钱了。 高配的服务器得买两台，电脑也需要买几台，还得找几个员工把公司撑起来。 如果能够在学校里面找到愿意兼职的学弟学妹是最好的了，毕竟能够考上沪城大学，专业技能和双商都经得起考验。 这里也有沈懿的一个考虑，公司规模太小而且还是创业初期，真正的技术大牛是不会愿意过来的。 大二大三的学生已经上过很多专业课，也有出来锻炼和兼职的意愿，沈懿邀请他们来公司兼职是非常合算的。而且也不需要他们有太多的创意和天赋，只要把整个人工智能的代码填充完整就好了。 沈懿就那么多资金，给不了未来的保障，出去招聘全职码农估计也没人理会。 与其让那些专业非常好的学生到外面发发传单、送送外卖，不如到沈懿的公司里来发挥真正的作用。 第四十五章 抬杠 在沈懿做公司未来规划的时候，整个拍卖还在继续。 嘉信夏季拍卖会准备非常充分，有不少是从海外客户手里面收回来的好东西。 不得不说，一百多年前屈辱的大时代，有太多好东西流失海外。想要从海外收回这种宝贝，往往要经过国外大拍卖行的抬价。 熊丙奇另辟蹊径，利用自己拍卖行的渠道，主动去接触国外的卖家，尽量降低拍卖的中间费用。这样宝贝能够回国，买家也不需要付出太多。 当然了，这也是不得已为之。要是熊丙奇具有百亿身价，就自己出手逐个买下了，也不用借助他人之后把好东西收回国。 抛开熊丙奇的情怀不谈，这些从海外卖家手里面代理回来的藏品，确实引起了现场的轰动。特别是相对较低的起拍价格，让更多人能出的起价。 虽然说最后价格也会达到一个非常高的数字，可是不少人还是乐此不疲。 身旁的轰动和喧闹，也让沈懿把注意力放回了拍卖会现场。 “155万第三次！成交！” “220万第三次！成交！” “245万第三次！成交！” …… 拍卖品不断地刷出一个令人咋舌的价格，也让沈懿感觉到了现场的兴奋。 青花瓷、漆器、陶器、青铜器挨个走了一圈，当有一盆青翠的植物搬上来的时候，全场的眼前一亮。 一个非常精致的圆柱形玻璃箱，工作人员把玻璃罩子取走，前排的买家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幽香。 这种香味强度不大，可是非常持久。 “这怎么这么像我的那盆啊？”沈懿看了一眼，心里面直嘀咕。 展出的兰花生机勃勃，丝毫没有萎、靡的模样。特别是绿叶丛中的花朵，已然开放，一朵朵一片片显得非常完美。 沈懿连忙翻动手里面的拍卖手册，在最后找到了这束被拍卖的兰花。 “莲瓣兰！” 之前沈懿找到了古剑那一页，就没有朝着后面翻，并不清楚后面有什么。现在看来，最后压轴的拍卖品应该就是沈懿前两天交给熊丙奇的兰花。 沈懿就说怎么熊丙奇刚才那么热情，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沈懿贡献了这场拍卖会的压轴拍品。 春季开放的莲瓣兰是常见的，可是在夏季见到就非常稀奇了。人工培养并不是万能的，科技再发达也无法抵消大自然的赋予。反季节培育的兰花缺点是很突出的，既没有活力也没什么味道。 嘉信拍卖行找了不少机构，给这盆兰花进行了检测，确认了天然的品种。这盆莲瓣兰就是自然的一个奇迹，价值也是自然所赋予的。 “起拍价300万，每次加价不能少于10万！”拍卖师说道。 莲瓣兰的起拍价几乎是全场最高了，这让沈懿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沈懿和熊丙奇签署合约的时候，手续费用是很低的，最后拍多少钱绝大部分都会进入沈懿的口袋。 在沈懿眼中，这就是一盆兰花那么简单，毕竟沈懿也只是用了248块钱从摊子上面买来的。可是在很多爱兰人士眼中，这种自然挑选出来的兰花，就是无价之宝。 嘉信拍卖行一年有春夏两次着重的拍卖会，可是临近夏季拍卖会的时候，熊丙奇也没有决定好把什么作为压轴的拍品。 因为有海外回流的拍品，其实珍贵的东西不少，这倒反而让熊丙奇头疼不已。 机缘巧合之下，熊丙奇从沈懿这里得到了一盆珍贵的莲瓣兰，立刻就决定把它作为拍卖会的压轴。熊丙奇本身就是一位爱兰人士，也非常推崇兰本身的君子之气。 熊丙奇大力地想要让更多的海外文物回流，本身就是蕴含了一种君子之道。熊丙奇相信，把这盆兰花作为压轴拍品，能够将这次的拍卖会主题上升一个档次。 决定好压轴拍品之后，熊丙奇就立刻利用自己的渠道，把莲瓣兰的消息放了出去。 南洋那边的买家是冲着古刀剑和回流宝贝，而不少尚海当地富豪则是听闻了莲瓣兰的消息才临时决定参加了这次拍卖会。 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故此古人把兰拟做君子。不管是附庸风雅还是修身养性，追逐兰花的群体都是非常庞大的。 “这位先生率先出价，350万！”拍卖师喊道。 一下子提高了五十万，沈懿顺着拍卖师的手势，看到了率先出价的买家。 不是冤家不聚头，第一个喊出价格的正是奇艺公司的丁经理。 “360万！” “400万！”丁经理见有人出价，立刻又把价格提了不少。 “410万！” “430万！” “500万！”丁经理又一次大幅度加价。 熊丙奇把莲瓣兰的消息放出去，尚海滩就有不少人扬言要拿下来，丁经理要是不在出价上面吓住竞争者，绝对是没可能拿下这盆花的。 价格在哄抢之下，很快到达了650万，这已经是一个非常高的价格了。 名贵的兰花也曾经拍出过2000万的天价，可是这并不代表正常的价格，很多成分都是有组织的炒作，也就是左手出右手进的游戏。 普通兰花也就是千八百块钱，珍贵些的几万几十万不等，稀有的也不过几百万。 这次压轴的莲瓣兰拍到650万，还是因为季节、花型等等方面加分的缘故，不少人认为差不多到了顶峰。 丁经理抹了把额头上面的汗珠，650万的价格喊出来他也面临着偌大的压力。 上面的命令是拿下这盆花，并且给出了不小的预算。 原则上来说，丁经理只要在预算以内拿下就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职场的逻辑不是这样的，任务工作完成地不出彩，那还不如不要去做。丁经理要是真的把预算都给用光了，绝对是被标成黑名单，下次估计就不会安排重要工作了。 “650万第二次！”拍卖师尽量喊得慢一些，想让有有意出价的买家做一下权衡。 拍卖师的工资可是和拍卖出的价格挂钩，他自然是希望更多的买家上来竞拍。 “700万！”沈懿举牌到。 沈懿这一喊价，顿时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从拍卖古剑的时候喊了一次价之后，沈懿全场都是一个透明人，没想到在最后压轴上面站了出来。 “不愧是贵公子啊，一鸣惊人啊！”不少人心里面暗暗想到。 丁经理之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沈懿，等到沈懿出来竞拍，才认出了这个人和自己打过网球。 沈懿一拳头打穿了小桌子的场景，让丁经理记忆犹新。 他不是秦念芯的弟弟吗？怎么资格参加拍卖会。 丁经理一肚子的疑问，可当下是必须加价，否则眼看就要到手的兰花就飞走了。 “这年轻的先生出了700万！”拍卖师有些小激动地喊道。 拍卖师还以为沈懿是他炸出来的潜在富豪一只，绝不会想到沈懿就是上来给丁经理捣乱的。 沈懿这次喊价就要有底气多了，毕竟有之前古剑的收益。就算最后是自己拍下来，也就是左手出右手进，有足够的钱支付不点点的手续费。 “720万！”丁经理没有之前那么大幅度的加价。 越来越靠近丁经理的底线，他也不敢那么潇洒。 现场的情形很清楚，也只剩下丁经理和沈懿两个人互怼了。 沈懿看了一眼丁经理，一脸的怨气和火气，这让沈懿心里面爽了不少。 秦念芯拉着沈懿，不让他教训丁经理，沈懿当时也只能先顾着秦念芯。 现在又让沈懿遇见了丁经理，不好好教育他一下，还真对不起上天赋予的机会。 沈懿能够感觉得到丁经理对兰花的势在必得，因此在加价上面肆无忌惮。 “750万！” 沈懿底气十足地喊出了一个让丁经理眼前一黑的价格。 丁经理算是奇艺公司元老级别的员工，在公司里面还有一定的股权奖励。以身家来算，丁经理属于上流社会。 可是奇艺公司在扩张和不断融资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人才加入，也让丁经理的位置变得非常尴尬。 资格很老可是能力不足，在很多重点项目上没有什么发言权，还被董事长打发去负责外包广告的事情。 董事长需要这盆莲瓣兰，打通一些官场上的关系。丁经理也是凭借着元老的身份，才从董事长那里接过的任务。 上头给的预算只有800万，如果没有沈懿捣乱的情况下，这笔资金足够买下这盆破花！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愿，有了沈懿在中间捣乱，价格已经过了丁经理的底线了。 “你们拍卖行对买家的要求不是很高嘛，穿成这样子你们也放进来？”丁经理情绪有一些激动，朝着一旁的侍者质疑沈懿资格的问题，“他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丁经理并没有注意到之前熊丙奇和沈懿谈话，所以就认为沈懿不过是运气好才进拍卖会现场的，专门给自己捣乱。 嘉信拍卖行的侍者可是见到老板和沈懿亲切的交流，对于丁经理这种心态不好的买家没有什么好脸色。 “在场的每一位客户都经过严格的身份审核，也缴纳了足够的保证金。”侍者冷冷地答道。 拍卖师见台下出了点小状况，刻意地放慢了拍卖的流程，希望等待状况结束之后，继续推高报价。 第四十六章 跟踪 丁经理好歹也是个人物，被侍者怼得脸色异常难看。 可是丁经理也不敢随意在拍卖会现场撒泼，嘉信拍卖行能够在尚海滩存在那么长时间，可是有背景的。 “800万！”丁经理硬生生地把气憋了回去，直接把底价给报了出来。 “这位先生加价到800万！”拍卖师惊喜地说道。 沈懿觉得要是再刚下去，很可能丁经理就要放手了。作为兰花的主人，沈懿自然是不乐意砸在自己手里面。 丁经理就算是以800万的价格拍下来，也是超过了他原来报价200多万。换而言之，沈懿站出来抬杠，让丁经理至少损失了200万。 呵呵，沈懿觉得学姐的那口气，200万已经很值了！ 莲瓣兰在后期其实就只有丁经理和沈懿在竞拍了，沈懿不捣乱了，莲瓣兰最后就归属于丁经理。 “800万第三次！”拍卖师说道，“莲瓣兰由这位先生拍得！” 丁经理赢下了竞拍，可是脸色黑得跟墨水似的。 这哪里是胜利啊，明明就是大输。 拍卖会结束之后，嘉信拍卖行还特意在旁边的大厅里面布置了招待会，也是拍卖行回馈买家。参加拍卖会的买家非富即贵，正要也借着这个机会交流交流经验，打打关系。 沈懿就是个凑数的买家，就没去招待酒会凑热闹，结束完了之后有侍者把他带到了拍卖行的办公区。 熊丙奇早就在办公室里面等候多时了，见到了沈懿就聊起了钱款的事情，对于沈懿在拍卖会上面的行为并没有提及。 “你就在现场，两样东西的拍卖价格应该没问题吧？”熊丙奇笑着问道。 沈懿摇了摇头，心里面有点小尴尬，毕竟在现场还是有抬价的行为的。 熊丙奇言归正传：“拍卖款也不是那么快就可以交给你，买家交割完成之后，我们按照合同收取一定的费用，你还需要缴纳个人所得税。” “所有的流程走下来，估计也得小半个月。” 半个多月沈懿可有点等不了，“one”语音控制程序很快就要上线了，沈懿急需资金来推广和运营。 沈懿把实际的情况和熊丙奇说了一下，他也表示理解，打了个电话给拍卖行的财务。 拍卖会刚结束，正是财务最忙的时候，不过大老板打电话过来，再忙也得挤出时间来。 古剑拍卖了230万，莲瓣兰是800万，除掉拍卖行收取的手续费和代缴的个人所得税，沈懿的最终收益是900万出头一点。 财务处那边拿过来几张现金支票，凑齐了900万整数，剩下的零头会稍后达到沈懿的银行卡里面。 沈懿兜里面揣着900的支票，出门的时候都觉得心惊胆跳的。 身怀巨款，沈懿看谁都觉得是坏人。 沈懿喊了辆出租车，就朝着银行去了。 忙活了好一会，沈懿才把几张支票里面的钱都并到了银行卡里面，这个时候心里面才安定了下来。 出了银行没走几步，沈懿瞥了一下一辆黑色的suv。suv的窗户都贴着膜，沈懿无法看见里面的情况，只是隐约感觉到里面有人。 沈懿不是第一次看到这辆车了，似乎是出了拍卖行，这辆车一直都在跟着自己。 “打劫还是寻仇？”沈懿非常警惕。 “师傅，改道去徐家汇。”沈懿朝着出租车司机说道。 “好勒！”师傅很好说话，反正只要沈懿把车费付了，就算要去崇明岛溜达一圈回来，师傅也不会介意。 按照沈懿的猜测，后面跟踪的suv，有很大的程度是丁经理派来的。 被沈懿那么捣乱一下，硬生生多花了两百万，换成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沈懿改道去闹市区，一来是容易脱身，二来是不想把住址暴露，不然烦也会被烦死。 到了地方之后，沈懿把车费给付了，顺便看了一眼跟踪的suv，也非常恰好地停了下来。 “跟踪技术也太差了点吧？”沈懿嘲讽地想到。 沈懿在闹市区的人群中晃了几圈，觉得应该把后面的人给甩掉之后，才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沈懿还真不怕跟踪的那些人，主要是需要准备服务器、电脑这些设备，不想在小虾米身上浪费时间。 买衣服买零食还知道要货比三家，买服务器这种大家伙，沈懿自然会多跑几家比较一下价格。 服务器这些硬件设备的价格水分是很多的，主要是因为供应关系的波动，让商家的进价并不是一个固定的数字。 简单来说，厂家两批服务器的价格不同，可是商家可能出售的时候是统一的，那么利润也就不同了。 还有就是摩尔定律，让相关设备更新换代的速度极快，商家越早把东西卖出去越容易收回资金，否则等到下一代出现，商家只能面临亏损。 沈懿逛了好久，才决定了买哪款服务器。 很多时候男人不了解为什么女生那么爱逛淘宝，买个东西都能够逛好几个小时。等到自己需要买东西的时候，其实也会面临这种情况。 再加上沈懿有一点点的选择恐惧症，买东西就更难了。 “先生，你要求的折扣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这些做店员的也做不了决定啊~”店员一脸苦相。 沈懿有点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主要是不知道这些设备的成本价是多少，沈懿砍价的技术也不高，只能够一刀切地要求7折。 “那你做多能给几折，我多买一点东西。”沈懿说道。 “最多85折，这是我们店员最大的权限了。” 沈懿在心里面算了算价格，打了85折之后，也是好几家店里面最便宜的了。 “那这个型号的服务器我要两台，高配置的工作站来一台，中继器、网络交换机都需要一套，普通编程使用的电脑十台……”沈懿沉吟了一下，“配套的办电脑桌能送吗？” 店员一脸蒙圈地看着沈懿，没想到这个难缠的顾客居然是个大客户！ “能送能送，还能派人上门给您安装！”店员非常殷勤地说道。 “暂时我只要这么多，结算一下吧~” “服务器是65万一台……”店员一边念叨，一边把单子打出来。 “一共315万，零头已经给你抹掉了！” 沈懿要的设备都是高配，这个价格已经算是便宜了。 “刷卡吧。” 有钱的感觉真的是非常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最后拿张银行卡就能够解决一切。 沈懿把孵化园的地址留了下来，约定了明天上午送到。 “以后肯定要需要设备，到时候希望还能够有这个折扣。”沈懿临走的时候不忘说道。 “一定一定！”店员点头哈腰，心里面却不断地算着这笔单子的抽成到底是多少。 回小区之前，沈懿去了趟火锅店，大吃了一顿。 在夏天吃火锅，和在冬天吃雪糕，有着非常类似的爽点。 小包厢里面打着冷气，吃着火辣火辣的火锅，鹅肠、毛肚、黄喉、虾滑…… 沈懿一个人干掉了两人份的套餐。 有人说啊，最孤单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吃火锅。可是在沈懿看来，最爽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吃火锅，想吃啥吃啥，想在哪边烫就在哪边烫。 在吃那么好吃东西的时候，沈懿最讨厌就是身边有一个人在比比叨。 吃饱喝足之后，沈懿也就打道回府了。 想想出趟门都需要出租车来回，其实也挺不方便的。 沈懿觉得应该买辆车，好歹节约一点打的费。 在小区门口下车之后，沈懿突然注意到一脸非常熟悉的车。 suv？ 他们是怎么跟到小区门口的？沈懿心头满是疑问。 在徐家汇的时候，沈懿明明就已经甩掉了这辆车。而且在购买硬件设备的时候，沈懿明明逛了很多地方。 沈懿都能够发觉有人跟踪，就说明这批人的水平完全不行，沈懿逛了那么多地方，这要是还甩不掉这批人，沈懿是不相信的。 suv出现在小区门口，就推翻了沈懿之前的猜想。这批人应该是之前就跟踪沈懿，不然就不会知道沈懿的住处，那么就不可能是丁经理派过来的。 沈懿在心里面盘算了一下，会不会是杨巍韫找的人？ 可能性也不大啊，杨巍韫的老爸都已经被立案调查了，他怎么可能还有资源和精力找人来报复沈懿呢？ 既然想不通，沈懿决定不想了。 沈懿现在也算是高手，能够用简单粗暴的手段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那么费脑子呢！ 与其烧脑，不如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这几只跟踪的老鼠逮起来好好审问审问。 沈懿打定注意，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在房间里面码代码很难察觉到时间的流失，等到沈懿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沈懿下了面条，淋上花生酱，从冰箱里面找了点酱菜，整了一碗山寨版的热干面填饱肚子。 一边吃面条，一边借着路灯观察小区门外的情况。 suv还停在原来的位置，车里面一片黑暗，可是沈懿敏锐的视觉看到有一点火星在车里面忽明忽暗。 第四十七章 审问 “成哥，你要是抽烟也把车窗户打开啊！”小年轻在车里面抱怨道。 坐在驾驶座上的成哥淡淡地说道：“小谭，你也那么大个人，连烟都不会抽，还有什么出息？” 小谭皱了皱眉头，探身过去按下车窗的按钮，窗户慢慢地降了下来。 弥漫在驾驶室的烟雾朝着外面散去，而在烟雾之中，一只手突然从车外伸了进来。 成哥来不及做出没有任何反应，就被这只手拉出了suv。 小谭慌张之下，拉开车门想要出去追人，谁知道车门前站着一个黑衣人，一手掌就劈了过来。 小谭只觉得脖子一疼，就失去了知觉。 …… “醒了就不要装了！”沈懿冷冷地说道。 小谭心里一惊，只能乖乖睁开了眼睛。 小谭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一旁的成哥也是相同的模样。 沈懿也懒得找地方审问这两只老鼠，直接把座位放平，把他们仍在上面，然后开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子。 “说说吧，跟踪我到底为了什么！” 这两个人沈懿完全没有印象，估计也是有人雇的。 沈懿也不伪装，单刀直入，想要问出幕后指使是谁。 成哥是老江湖，一幅任打任杀的模样：“我们的职业是要为雇主保密，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啧啧~”沈懿笑着说道，“真的是爱岗敬业啊！” “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么硬气了！” 沈懿伸手扭住了成哥的肩膀，稍微用了点力气。 “啊~疼！啊~~”成哥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还不说？我再加点力量，你的胳膊就废掉了！”沈懿冷笑道。 成哥疼得满头大汗，眼泪鼻涕齐流。不过他真的是非常硬气，根本不管沈懿的胁迫。 沈懿也没有指望能够一次就问出东西，反正不过是杀鸡儆猴，真正的目标还是旁边瑟瑟发抖的小谭。 和成哥这种老江湖比起来，小谭还是初出江湖的新手，根本没有遇到过沈懿这样的硬茬子。 沈懿把疼得要死要活的成哥打昏。 “你呢？说，还是不说？” 小谭浑身哆嗦了一下，惊慌地喊道：“我说我说！” 成哥和小谭是一个非法侦探所的员工，平日也就是接一些跟踪二奶小三，或者兼职兼职狗仔。 跟踪沈懿这笔生意是一个女人委托的，只要记录一下沈懿的行踪就可以，出价还非常高。 “那个女人带着墨镜和大帽子，根本就看不清脸，不过应该是个美女。”小谭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没看到脸，怎么知道是个美女呢？”沈懿皱着眉头说道。 “感觉吧~她的气质非常独特。”小谭说道。 沈懿一拳把小谭给打昏。 那个女人那么小心谨慎，估计也不会留下很多线索，沈懿想要从这两个老鼠身上知道详细的信息，也是不现实的。 沈懿自问好像没有招惹什么女人，也猜不到这个女人的身份。不过对方似乎暂时没有伤害沈懿的意思，不然就不是简单地记录沈懿的行踪了。 这个世界是非常危险的，沈懿还是需要格外注意才行！ 沈懿并没有过多为难这两只老鼠，收人钱财终人之事，也不过是被人操控的小角色。 不过等到第二天，沈懿就没再发现有跟踪的suv，看样子是被撤走了。 敌暗我明，沈懿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够暗自提高警惕。 ………… “这两台服务器放这边，靠近点空调！”沈懿指挥着工人。 这些可都是金贵的东西，要是照顾不好的话，很容易出现损坏。 等到所有东西都安装到位，沈懿有一种拥有全世界的感觉。 沈懿把智能语音系统的源程序拷贝到服务器里面，再把服务器连上网络，真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各个平台的安卓商店审核速度是快慢不一的，已经有两三个平台通过了沈懿的申请。沈懿把app从开发者的后台上传，稍后用户就能够从应用商店当中进行下载。 “怎么只有这么少啊？”沈懿不断地刷新着后台，可是用户数量非常稀少。 而在这仅有的个位数当中，还有两个是沈懿自己贡献的。 “看样子必须要找渠道进行推广才行啊！”沈懿心里面不住地想到。 要说到开发软件，沈懿义不容辞，可要是让他想办法推广软件，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沈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远在南靖的秦念芯，学姐自己就是开传媒广告公司的，应该会有这方面的资源，对于行内的情况应该也略知一二。 “我是认识几波网络推广的团伙，可是收费都不低。”秦念芯在电话里面说道。 沈懿银行卡里面还有好几百万，底气十足：“我不差钱，只要有效果就可以。” 秦念芯倒是没有问沈懿哪来的钱，而是直接选择了相信。 “就算你有钱，也必须要有话题啊。” “只是帮忙推广而没有什么话题性的话，也不过就是朝着湖里面扔石头，最多就是几道涟漪。” 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移动互联的用户每天接收到的信息繁杂而无序，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那么就必须具有足够的话题性。 假设只是非常生硬地给沈懿的软件打广告，那么这些推广团队也只能在多个平台发发图片文字，读者看看也就过去了，而无法转变成为软件的用户。到时候，钱花了不少，却没有很大的收获。 可要是有了话题就不一样了，只需要少量的推广团队进行舆论的引导，足以在短时间里面让沈懿开发的软件成为网络的焦点，也能够让不少读者去试用软件。 “我去哪里找话题啊？”沈懿有些迷惑。 秦念芯也在帮着沈懿想办法：“你做的智能语音控制程序，是和苹果手机里面的siri差不多吧？网络上不是经常有和siri的搞笑对话嘛，你看看能不能够也做一个类似的对话。” 沈懿直接否定了秦念芯的提议：“我开发的one要比siri更加精确，出现错误的可能性非常小。” siri的那些搞笑对话，不过是因为程序无法识别用户的语音命令。one一开始的定位就是精准性，沈懿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更何况，所谓的搞笑对话是网友对于siri的调侃和不满，要不是siri是苹果公司的内置程序，用户绝对是卸载掉的。 沈懿现在只要攻占安卓平台，面对的竞争是非常残酷的，一开始就要严阵以待。 秦念芯对于网络技术一知半解，觉得苹果公司的技术已经是非常厉害的，沈懿却说他开发的软件比siri还要厉害，心里面确实有些半信半疑。 不过以秦念芯一直以来对于沈懿的信赖，还是毫无逻辑地选择相信他。 “既然你的技术那么厉害，那你就证明给所有人看。”秦念芯在电话里面建议道，“打败整个领域里面最厉害的，话题性不就有了吗？” 秦念芯的提议完全是因为她门外汉的身份，不知道互联网领域当中，技术竞争有多么激烈。没有哪一家公司敢说自己永远是第一，只能说暂时领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后来者超越。 不过沈懿所具备的并不是现实世界的技术，而是脱胎于另一个时空的人工智能，其中的技术含量足以碾压现在所有的公司。 想要把“one”推广出去，就要让大众知道一元公司的互联网技术具有压制性，这才能够让大家愿意相信“one”。 沈懿手里面能够用来证明实力的也就是人工智能了，可是详细的代码还没有填充进去，暂时不具备实用性。 沈懿还是选择打个电话给刘岩卿，作为计算机学院的辅导员，她应该是比较了解学院里面有哪些比较厉害的学生。 拍卖会结束之后，沈懿也不缺付给这些学生的兼职工资。 刘岩卿支持沈懿创业可谓是不遗余力，在项目申请的时候就费了很大的力气。接到沈懿的电话之后，刘岩卿就询问了具体的要求。 沈懿想要通过刘岩卿借调学院的学生，这让刘岩卿想到了自己急需要处理的贫困生工作。 作为学院的新辅导员，需要负责很多事情，特别是得罪了孙光明这个常务副书记之后，越来越多的事情就压在了她身上。 其中比较让人头疼的就是贫困生工作。 对于大学生的贫困资助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既要资助困窘的学生，又要让学生不觉得难受。一刀切地发放扶贫资金，往往会出现需要的学生拿不到，有关系的学生钻空子。 刘岩卿需要为学院不少贫困学生找到一些兼职工作，就算因为贫困生的名额有限拿不到资助，好歹也能够有一些生活来源。 可是学院能够提供的职位非常少，那么多学院都盯着呢。刘岩卿又是一个新老师，在这种职位争夺上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够朝学校外面想办法。 “我觉得按照你提出的要求，也不是所有的工作都需要尖子来做的，基础性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给一般的学生。”刘岩卿在电话里面说道。 沈懿想了想，刘岩卿的话是有道理的。 想要完成初级的人工智能，并不是所有的工作都是需要灵感和天赋。在沈懿已经完成了算法逻辑和大框架的前提下，大部分工作算是体力活了。 第四十八章 看到什么取决于大脑 “我觉得按照你提出的要求，也不是所有的工作都需要尖子来做的，基础性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给一般的学生。” 沈懿和刘岩卿聊了好一会，完全没有察觉到已经被刘岩卿给带进沟里面。 “那就这样说好了，几个顶尖的学生加上一些普通学生。”刘岩卿敲定道。 “大白天估计他们也需要上课，那兼职的时间就安排在晚上。”沈懿在心里面稍微算了一下。 正常考上沪城大学的学生，在学习上面都是非常顶尖的。沪城大学的学生出去做家教一般是30-50块钱一个小时，如果要是有个状元的头衔，这个价格可能还要高一点。 家教不仅需要自己会学，还得教导孩子会学，对于学生的要求可能还要高一点。 “普通的学生过来兼职，每个小时可以给他25块钱。”沈懿说道，“如果是尖子的话，具体工资我需要见了再定。” 如果晚上6点钟兼职开始，10点左右结束，那么一天差不多就是100块钱，就算是在尚海，这个兼职工资已经算是很高了。 至于尖子学生，沈懿觉得就不是普通工资能够衡量的了。沪城大学计算机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要么是去国外进修，进入硅谷的国际公司，要么是直接进入国内bat。 沈懿的公司现在刚刚起步，肯定是留不住毕业生的。与其去应届毕业生市场抢夺人才，还不如在人才刚刚绽放光芒的时候，沈懿就直接收入囊中。 刘岩卿也不管沈懿心里面的小算盘，只是觉得沈懿给兼职学生开的工资是相当可观的，而且还只需要做本专业的工作。 学院食堂里面的兼职，中晚用餐时间就得去分配饭菜，累死累活一个小时才不住10块钱。就算是这样的工作，都有不少学院抢来抢去，沈懿给出的工资已经非常厚道了。 “哦，对了，我大概能够安排20多个学生，你那边办公场地够吗？”临到通话结束，刘岩卿说了一句。 “什么？”沈懿的手机差点脱手。 刘岩卿似乎也觉得人数有点多了，语气变得有些不好意思：“那……那你到底需要多少个学生？” 沈懿好好盘算了一下，要是二十多个学生的话，办公室确实有些小了。不过对于庞大的人工智能项目来说，这些人还是不够看的。 而且要是有那么多学生的话，就可以利用他们课表的空余时间，不需要局限在晚上时间，这就大大加快了项目的进程。 “二十多个学生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一定要有几个顶尖的学生。”沈懿趁机提出了要求。 刘岩卿应承了下来。 计算机学院每一届招收300多人，尚海本市差不多占据了四分之一，剩下的200出头点的学生来自于全国各地。 各个地方的经济发展水平是不一样的，特别是西北和西南，学生贫困的比例非常之高。计算机学院每一届都会有差不多50人左右的贫困生，这个数字是相当惊人的。 其实现实环境已经好了不少，就算是家庭贫困，学校可能够提供贷款，学生在校期间只需要负担自己的生活费。看起来压力小了很多，可是还是有不少学生家庭连生活费都拿不出来。 刘岩卿对于学院贫困生的名额和对象没有发言权，不少真正贫困的学生反而是拿不到每个月几百块钱的资助。 这些学生每一届都要十几个，也是刘岩卿需要重点帮扶的对象。 刘岩卿挨个通知了学生，并且让他们准时到沈懿的公司报道。在每个小时25工资，老师推荐面前，这些学生没有一个拒绝。 不过沈懿需要的尖子生，就得刘岩卿好好伤脑筋了。 好在沈懿是辅导员，接触学生资料、联系任课老师都比较方便。 刘岩卿在忙，沈懿也没有闲着。 之前沈懿只准备了10台工作电脑，现在居然有二十多个学生可能会过来，沈懿还得赶快购买些设备。 沈懿原本觉得创业园两间办公室不小了，可是一下子涌过来二十多个学生，立刻感觉办公室空间有点不够用。 是不是需要向孵化园多申请点地方？ ………… 刘岩卿在学院里面的口碑是非常好的，作为一个美女辅导员，和学生的年龄又非常接近，在男多女少的计算机学院，天然具有优势。 稍微在团学群里面说了一下，就有不少学生愿意到沈懿公司来兼职。不排除里面有划水的成分，不过看到有那么多人有意愿，刘岩卿还是非常开心的。 不过想要从报名学生当中选出几个尖子学生，还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刘岩卿综合了学生的档案和科目考试的成绩，拟定了5个觉得非常不错的尖子学生。 孵化园的位置在沪城大学的边角，从宿舍区到孵化园也有不小的距离。 刘岩卿也怕学生找不到地方，就把他们带往了沈懿公司的地址。 沪城大学还是蛮支持孵化园的建设，不管是周围的环境还是楼宇的设施，都很不错的。 刘岩卿安排的普通学生都是大二和大三阶段，已经具备了一定的专业技能，也没有大四临近毕业忙得死去活来。沈懿考察了一下最为基础的编程能力，觉得这些人足以承担起码农的职责。 “这些电脑就是你们以后工作使用的，每天的任务都会发送到各位电脑。”沈懿朝着学生们说道，“课余时间大家也能够到这里完成自己的作业。” 沈懿电脑准备得很多，也不会在乎这些学生利用电脑做一下自己的作业。刘岩卿之前就和沈懿说过，这些学生都是贫困生，他觉得能够帮一点就帮一点，顺便还能让学生在工作时间好好干活。 普通学生听到沈懿的决定，顿时就有些小激动了。 并不是所有计算机学院的学生都有自己的电脑，不少来贫困生很多作业都是借助同学或者学院的电脑完成。总是向同学借用，自尊上上过不太去，而学院的电脑还承担着教学工作，也不是随便学生使用。 人的能看到什么，并不是眼睛决定的，而是脑子决定。自己生活得很好，就会去忽视掉那些生活不好的群体。有着太多贫困线上的学生，站在破旧的家门前，渴望着想要进入好大学，进入门槛高得离谱的985、211。 沈懿付出的不过是电脑的闲暇时间，就能够获得大部分学生的好好工作，这笔买卖不亏。 相比较普通学生承担的码农工作，沈懿更加注重刘岩卿推荐的五个尖子学生。 “麻烦你们五位同学看一下这段代码，然后告诉我从里面看出了点什么？”沈懿把笔记本推到学生面前。 五个推荐过来的学生五男两女，男生普遍有些洒脱不在乎外表，典型的理工男的形象。女生中有一个带着比瓶底还要厚的眼镜，另一个则漂亮很多，而且气质非常女神。 其实沈懿之前也听说过这个叫做陈芸纯的姑娘，直系的学妹，为人比较高冷。在牲口极多的计算机系，不少学弟学长都曾经追过陈芸纯，都是无功而返。 沈懿隔壁宿舍就有一个牲口去追过陈芸纯，送过去的花直接被扔进了垃圾桶。不少追求失败的牲口对于陈芸纯的评价都很差，还有不少传闻说这个姑娘经常晚上上豪车。 当然沈懿是不相信这些传闻，更多的应该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故意去诋毁陈芸纯。 出于八卦的私心，沈懿其实很想看看陈芸纯这个姑娘的水平究竟怎样。 “这个算法有些奇怪啊？”有个小个子男生有些疑惑地嘟囔道。 “书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个人觉得应该是一种新程序的算法。”眼镜妹推了推眼镜，淡定地说道。 见沈懿并没有阻止他们讨论，五个学生开始小声地讨论起来。 沈懿拿出的就是人工智能当中的一段算法，想看看这些尖子是死读书，还是真的有灵性。在软件开发当中，灵感和努力同样重要，甚至于在研发的前期阶段，灵感的重要性远远大于努力。 沈懿已经有足够的码农了，紧缺的是那种有天赋的人。 眼镜妹和小个子男生可能是因为年级才是大二，发言比较多也很活跃。不过他们两个说的都和人工智能挨不到边际，总是朝着简单的app上面进行猜测。 另外两个男生是大三的，学的专业知识就要比大二多，发言多多少少能够搭上点人工智能的边。 陈芸纯基本没有什么发言，而且和其他四个人有些格格不入，融不进他们的讨论之中。 “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吧？”沈懿把笔记本合上，“都说一下自己的观点。” “我觉得这个算法涉及到一点搜索，很有可能是针对用户的需要，进行结果推送的程序。”小个子男生非常活跃，第一个开始说话。 毕竟大家是讨论过的，很多观点是会重合，谁先说就会把观点说完，后说的就只能够重复。 第四十九章 天才的骄傲 小个子男生侃侃而谈了一通，显得有些得意洋洋。 其他讨论的三个人就有些懊悔，觉得丧失了一次在沈懿面前发挥的机会。 看着沈懿公司的配置，让这些所谓的尖子也非常心动。一般的学生都能够得到一台高配的电脑用户自己的动作，尖子们觉得要是入了沈懿的发言，指不定待遇会是什么呢？ 可是现在风头都被小个子给抢了，三个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角度。 沈懿对小个子的发言是很不看好的，观点和间接都太肤浅了，只能够对算法逻辑有一个简单的概念，并不足以了解这段算法。 看着其他三个满脸的愁容，沈懿比较想听听陈芸纯的发言。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说的？” 陈芸纯似乎还在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我的观点和他们不同，这段算法确实有用户搜索的作用，不过结果并不是提供给用户的，更像是提供给程序进行判断。” “大家可以看这边……这边……还有这两处……”陈芸纯指出了好几处代码，特别强调道，“这几个地方完全能够看出，搜索结果并不会直接呈现给用户，而是会进行下一个阶段进行使用和判断。” “我只能进行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可能是某个智能程序中的一部分。” “啪啪啪~”沈懿拍了几下手掌，表示对陈芸纯的欣赏和赞同。 “学弟学妹们刚才的讨论，我觉得都非常好，也非常欢迎大家以后多到这里来。”沈懿非常模糊地说道。 这些年轻人或所或少都会有些自我，沈懿稍微安抚一下，也是出于好意。 半哄半骗地把其他人打发走，沈懿特意把陈芸纯留了下来。 “我想和你多聊聊。”沈懿从一旁的冰箱里面给陈芸纯拿了一瓶饮料。 “我比较喜欢喝纯净水。” 要求还真多！ 不过沈懿现在是想要笼络陈芸纯，对于这种被惯出来的臭脾气也就尽量地去包容。 “你要的矿泉水。”沈懿让自己显得稍微温和点。 或许是因为天气比较炎热的缘故，陈芸纯喝了两口水。 “如果不是刘老师，我是不会过来的。”陈芸纯高冷地说道。 美女和美女之间才能够有共同话题，陈芸纯也就是和刘岩卿关系稍微好一点，才答应到沈懿这边看看情况。换个别的老师，陈芸纯会选择性地无视。 沈懿作为一个学长，在陈芸纯面前毫无主动权，确实有一些小小的憋屈。 “其实你刚才的猜测只对了一部分。”沈懿优哉游哉地说道。 欲擒故纵的套路虽然很老，可是总是非常管用。 沈懿说陈芸纯的猜测只是正确了一小部分，这让她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女神这种生物啊，就是不能够惯着的，不然逆推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呢？ “这里是我研发的初级人工智能，命名为one。”沈懿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推到陈芸纯的面前。 显示屏幕上是一个非常呆萌的卡通图像，可是在陈芸纯看来确实有些粗糙。 对于沈懿的说法，陈芸纯是不相信的。 人工智能是什么？ 就算是谷歌、微软这样的国际性大公司，都不敢说他们真正开发出来。沈懿不过是学生，平日里面不显山露水的，陈芸纯不认为沈懿有这个能力。 不过陈芸纯是属于那种双商极高、颜值超高的女神，没必要把她觉得真相说出来。 “你可以试试……” “你叫什么名字？”陈芸纯心里面非常不乐意，可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个白痴问题。 “你好，我的名字叫做one。如果您拥有我的最高权限，还能够赋予我新的名字。” 屏幕上，呆萌卡通人物小嘴一开一合，电脑的音响里面传来了有些干涩的话语。 陈芸纯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惊讶，似乎程序回答的速度非常快，而且语言逻辑上面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陈芸纯不由地看了沈懿一眼，如果他能够制作出这种水平的程序，也算是一尊隐藏的大神。 在心里面微微认可了沈懿一下，对于one的兴趣就大了很多。陈芸纯又试着问了几个问题，one的回答都非常流畅，甚至于出乎陈芸纯的意料。 沈懿就在一旁看着陈芸纯傻乎乎地和one对话，心里面乐开了花。 自从看到陈芸纯的大略资料，沈懿就想把这个天才留在公司里面。 14岁开始接触编程，15岁的时候就在国内崭露头角。 天才是不适合国内的应试教育的，在语文分数惨不忍睹的情况下，还以数学和英语接近满分考上沪城大学。 在校两年多，陈芸纯已经获得了多项实用专利，参与了多个研发项目。多所国外名校向她提供了全奖的offer，不过她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意向。 与其让这样的天才出国，不如趁着她还幼小的时候，沈懿提前把她收入囊中。 “这个程序确实还不错。”陈芸纯夸赞了一句。 “one现在只是一个非常非常初级的语音控制程序，勉勉强强和人工智能搭上点关系。”沈懿得了便宜还卖乖，“公司真正的目标是开发出最为先进的人工智能，在这方面，我已经构建好了基础的框架，接下来就是将所有东西填充进去。” 口说无凭，沈懿把陈芸纯带到了沈懿的工作本前面，调出了部分代码。 沈懿深知，不拿出点真材实料，是无法征服这个骄傲而高冷的学妹。 陈芸纯粗略地扫了几眼，然后就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沈懿喝完整整一大瓶饮料，陈芸纯才把不多的代码给看完，她是带着思考在看这些代码的，花费的时间稍微长了点。 “你是怎么想到的！”陈芸纯非常震惊地问道，“这些根本就不是主流的算法逻辑，但是细细思考，前后并没有冲突，完全能够推演下去！”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要是一般的学生过来，可能还会用书上的知识来反驳沈懿的代码。显然陈芸纯并不是一般的学生，以她的天赋和水平进行推演，反而觉得沈懿似乎开创了一个新的派别。 “灵感有的时候就像是突如其来的火花，一瞬间就燃起了我的冲动，让我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写完了那么多的代码！”沈懿看着陈芸纯一脸的震惊，心里面就有说不出的解气。 天才这种生物，是值得被所有的平凡人嫉妒的。如果不是沈懿能够穿越时空，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人工智能的代码，沈懿也只能够处于被天才无视的地位。 尽管沈懿的解释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可是陈芸纯深信不疑。作为一个非常具有天赋的it天才，陈芸纯不少创新之举都来自于虚无缥缈的灵感。 努力常有，而灵感不常有，可望而不可求而已。 沈懿故作有些小尴尬：“不过我的能力有限，也没有足够的资金来推进整个人工智能的开发，只能先把智能语音控制程序上线，然后再想办法。” 沈懿既然想要把陈芸纯拐进坑里，就必须要放出足够的诱惑力。无论是哪位天才，面对进如跨时代的项目的机会，都无法拒绝。 “我想邀请你进入这个项目组，负责最核心的程序开发！”沈懿非常诚恳地说道。 陈芸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你就想靠着那些学生帮你完成整个人工智能？” 沈懿摇了摇头：“我现在的资金有限，暂时只能雇他们。不过等到智能语音控制程序上线之后，资金稍微宽松一点，会引入更多的人才。” 陈芸纯点了点头，她再自负，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带得动那么多的黄铜。 沈懿当然不会认为空口白话加上一个目标能够死死拉住陈芸纯，想要马儿跑也要喂饱草，沈懿必须要和陈芸纯谈好待遇。 在人工智能还没有踪影的情况下，陈芸纯是作为雇员存在，每个月能够得到上万的工资。 “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开发出人工智能程序，你可以获得公司奖励的股权，这些是可以写进我们的合同里面的。”在商言商，沈懿也不可能利用一个程序就把陈芸纯套牢。 “当然，作为义务，你必须签下保密协议，不能够把人工智能的核心算法和框架向任何人透露！” 陈芸纯点了点头，她比绝大多数的学生成熟得多，自然明白权利和义务是相统一的。沈懿提出的待遇非常不错，那么所需要承担的义务自然也不会轻。 “作为一元公司第一位正式的员工，恭喜入职！”在陈芸纯签下两份合约之后，沈懿把手了过去。 陈芸纯已经从刚开始的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一脸的高冷。 “我只希望尽快开始工作。”陈芸纯顿了顿，“还有，就是公司的名字实在是太……太low了！”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起名一元是想要让公司能够给暮气沉沉的互联网行业带来改变……” 沈懿还想要解释，陈芸纯已经开始摆弄电脑，完全不想搭理逼叨叨的沈懿。 第五十章 花钱如流水 陈芸纯进入状态的速度非常快，已经开始在沈懿的工作电脑上面开始改动代码。 沈懿之前就说明过，近期的任务是将“one”智能语音控制程序上线，下一步才是对整个人工智能进行填充和完善。 陈芸纯亲自上阵，也是为了能够尽快接触人工智能的核心算法。 “其实我真的很不想说，可是我不得不说……”埋头工作的陈芸纯突然说话，吓了沈懿一跳。 “什么？” “你写的代码真的是差！” 陈芸纯的抱怨让沈懿直接黑脸，可是在没有后续的情况下，沈懿也不好这个姑娘争论。 不过陈芸纯快速的检索和修补，好歹弥补了一下沈懿受伤的心灵。 除去沈懿身上的主角光环，和陈芸纯这尊大神比起来，完全是不够看的。沈懿写下的代码，在陈芸纯眼中就是漏洞百出。 沈懿就是一副自我放空的样子，眼睁睁地看着陈芸纯在那里忙活。 接下来几天，沈懿真正地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花钱如流水。 在陈芸纯这种专业人士面前，沈懿之前准备的服务器、工作电脑什么的都不够看。沈懿这个时候完全没有话语权，陈芸纯说什么就是什么。 整个一元公司完全以陈芸纯为核心运作，沈懿的工作就是同意签字和刷卡。 陈芸纯确实是有一套，特别是在统筹规划方面，让沈懿惊叹不已。 将语音智能控制系统拆分成几块，最为核心的部分由陈芸纯和沈懿两个人检查，剩下的则分派给陈芸纯圈子中的朋友。速度上大大提升了，沈懿的钱也花了不少。 陈芸纯就是少年得志的模样，她的朋友也不会差到哪里，薪酬高到沈懿想哭。 不过陈芸纯的做法也让沈懿察觉到，人工智能的程序，也能够按照这种模式进行填充和完善。 兼职的学生负责最简单的填充，半成品交给网络中那些大神解决，沈懿和陈芸纯掌握核心，这样应该能够大大压缩人工智能上线的时间。 经过陈芸纯和大神们两轮修改的“one”智能语音控制程序更新之后，在使用上面确实更加流畅，也引起了一个用户数量的高峰。 可是这就算是这样，用户数量也不过才勉强过万，根本就无法走入广泛用户的视野。 之前沈懿就咨询过秦念芯，想要推广成功，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话题。 这上面就有一个矛盾，想要更好的推广智能语音控制程序就需要话题性，而沈懿唯一拿出来的话题就是碾压一切的人工智能。可是人工智能进入实用，遥遥无期，还需要大量的资金。 这让沈懿很忧伤、很纠结~ 陈芸纯这个娘们花钱的速度太快了，各种硬件设备的更新，还有付出去的薪酬，沈懿银行卡里面资金从七位数“嗖”一下变成了六位数。 整个人工智能的进度确实很快，可是再这么下去，沈懿觉得自己离破产也不是很远了。 得赶紧弄点钱啊！ 沈懿最大的靠山自然就是穿越时空，可是之前作战小队对沈懿的围捕，让他心有余悸，短时间里面是不敢顶风作案的。 沈懿把所有穿越的成果摆在了桌上：青云宝剑一把、《基础剑术九式》《内力图示》各一本、顶戴花翎一根、钢铁战甲一套已经进化药剂4只。 青云宝剑是沈懿自己留用的，配合着剑术招式，能够把沈懿的战斗力提升不止一个层次。顶戴花翎应该能够值不少钱，可是沈懿觉得它的纪念意义更加重要一些。世界上的红楼们的书本不知凡几，可是曹雪芹亲自赠送的花翎也就这么一根。 钢铁战甲硬件损坏得已经无法正常使用，软件方面还用来支持人工智能的开发，算是物尽其用了。 这么算下来，沈懿能够动用的也只有进化药剂了。 进化药剂来自于生化危机时空，是由死亡的病毒进行加工而成，能够增强人体能力完善基因。 沈懿能够成功修炼出内力，也正是因为注射过进化药剂之后，身体的素质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才出现了最初的内力核心。 进化药剂来自于病毒，而病毒也是引起生化危机的关键原因，沈懿其实很担心这样的药剂会给现实世界带来不可想象的伤害。 生化危机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沈懿没有时间去好好观察一下。可是荒芜的都市、成群结队的丧尸以及苦苦挣扎在末世的幸存者，沈懿管中窥豹，足以见识到末世的一斑。 好在霸哥非常强调进化药剂的安全性，让沈懿有了点安全感。 要是沈懿有足够的资金，是绝对不会愿意冒这种风险的。 …… 尚海有不少顶尖的综合医院和专科，在整个华东地区都是排名前列的。 在复蛋附属大山医院的门口，沈懿拿着个小盒子，心里面有一些心虚。 在前台询问了癌症病人的住院地址，沈懿上了电梯。 随着工业化和现代化的推进，人类接触到的化学和物理致癌因子越来越多，各种癌症患者越来越多。 咽喉癌、肺癌、肠胃癌……这些给病人和家庭的痛苦是无尽的。 虽然说早发现早治疗，有些癌症类型在早期能够进行手术和化疗进行控制，可是癌症本身就有隐藏性，很多时候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无药可救。 沈懿想要找的正是那些无药可救的病人。 进化药剂能够重建人的免疫系统，清除当中的毒素。适量的进化药剂，足以将人体中癌细胞彻底地消灭掉。 可是在病房面前，沈懿又站住了脚步。 沈懿在生化危机时空的时候，听雲雅说过进化药剂诞生的过程。 病毒之所以会诞生，就是因为超级跨国公司想要研究不治之症的特效药。那些夜以继日的科学家不会想到，他们所研制出来的病毒有朝一日会扩散出去并且不断变种。 人类死伤惨重，绝大多数成为了丧尸，幸存者不过是少数。 在丧尸肆虐的时期，幸存的科学家才研制出了进化药剂，用于预防新生儿在没有足够抵抗力情况下变成丧尸。 沈懿现在想要把进化药剂用在癌症病人身上，其实比当初制造生化末世的科学家还要不堪。那些科学家的出发点是单纯的，而沈懿的出发点却是牟利。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利益熏心了？ 沈懿在医院的走廊里面坐了下来，眼前是来往的病人、医护，有亲属在焦急地喊着医生，也有护士端着药品急匆匆赶路。 这应该是人世间该有的样子，而不是沈懿成为一个虚伪的“救世主”。 沈懿手里面只剩下四只进化药剂，就算稀释使用，能够救得下几人性命？可是万一使用者当中出现了一例意外，会给这个真实的世界带来无穷的毁灭。 在走廊的座位上面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沈懿还是选择离开这里。 这并不是说沈懿优柔寡断，而是在沈懿心中，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相比较资金，沈懿更加在乎的是现世的美好。钱不够，大不了就是多冒几次危险，从别的时空获得一些宝贝。 沈懿无法控制其中的风险，干脆就选择不去实施。 走出大山医院，中午的阳光洒在沈懿的身上，沈懿冰冷的肢体才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 大概是医院里面的空调开得太低，或者是里面的阴气太重了。 尚海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存在了不少的老旧街道，早就无法适应这个城市的节奏，每到上下班高峰期，总是堵得水泄不通。医院外面街道本来就不宽，还有不少车停在路边，求医问药的病人来来往往，通行的车辆头疼不已。 沈懿左右看了看，正想要过马路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衣冠端正的男子毫无意识地路中央走过去。 “注意车！” 沈懿喊了一声，可是男子似乎并没有察觉。 不远处一辆轿车朝这边驶来，不断地按着喇叭，想要让男子赶紧离开马路。 不会是离魂症？ 轿车的车主估计是老大当惯了，没想到路中央的男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才赶忙踩下刹车。 大脑给脚下命令是有一段反应时间的，刹车踩下之后，车辆还会因为惯性朝前滑行一段距离。 眼看着就要撞上男子，车主懵掉了了，方向盘都没打，就这么笔直地朝着男子撞上去。 沈懿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好好的一个人被车撞上，赶忙上前把男子给拉了回来。 男子就像是一片干巴巴的海绵，沈懿没用多少力气就把男子给拎了回来。 刺耳的摩擦声，黑色的轮胎痕迹，医院门前的街道好像是暂停了一般，只有轿车司机是一幅差点崩溃的表情。 沈懿把行尸走肉般的男子放在路边，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 尽管他还在呼吸，心脏还在跳动，可是外表就像是被固化了一样。就连刚才差点被车撞到，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动。 他是一心向死吗？不然怎么会是这种状态！沈懿心里面不由地想到。 第五十一章 沉重的故事 “尼玛的要死的吗？”车主停住车，心头还在乱颤，下车就直接开骂，“你要是就直接去，不要死在我车下，劳资也不知道早上倒了什么霉！” 车主见男子并没有什么反击，反而骂得更加得力。 旁人就远远地看热闹，也没有谁上来劝导两句。 沈懿听着车主嘴巴里面的污言秽语，觉得从心里面反感这个家伙。 “这里是哪里？你车速多少？要不要我们把警察给喊过来？”沈懿冷声说道。 浑浑噩噩的男子当然是有错，可是车主的车速明显就是超速，而且见到道路有异常，丝毫没有减速。 车主没想到沈懿会站出来为男子说话，顿时就被噎得无话可说。 真要是论起来，男子可能不会受到处罚，可是车主就真的是超速了。 “……”车主骂骂咧咧了几句，就开着车溜掉了。 心里有鬼，自然是不敢和沈懿正刚。 救下了男子，沈懿本来是想要离开。可是男子的状态丝毫没有变好，要是沈懿这个时候撒手不管的话，等于是刚才白救了。 “清醒一点行吗？” 沈懿晃了晃男子，可是男子就像是没有根的浮萍，晃动了几下又恢复了死气沉沉。 街道上面车来车往，一个不注意男子可能又会朝前走，到时候指不定被哪个无脑的司机给带走。索性沈懿就把男子带到一旁的小巷子，就算他发起疯来，也不会去祸害别人。 “谢……谢！” 声音非常虚弱，就好像是迟钝的钢锯在干涩地锯木头。 刚想要离开的沈懿回身看了一眼，男子眼神中微微地出现了点神色。 男子大概三十几岁，衣服看起来非常精致，可是衣服上面有不少灰尘和褶皱，让他看起来很狼狈。也不知道他遭受了什么，才如此模样。 不过男子清醒过来第一句就是感谢沈懿，还是让他很受用的。 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男子态度不错，沈懿自然也很平和。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沈懿炖了锅鸡汤，强行给男子敬了一碗。 “过得……去吗？”男子呢喃自语道，干枯的眼睛当中开始湿润起来。 “过不去的！” 好男人不流泪，不过是每到伤心处罢了。 沈懿突然有了点兴致，想要听听这个男人的故事。 男子名叫张绍达，本科北大，哥伦比亚工商管理硕士，尚海某跨国企业大中华区的执行副总裁。张绍达也不过才三十多岁的年纪，能够做到这个位置，绝对是能力突出。 可是在张绍达光辉履历的背后，是含辛茹苦的父母。张绍达的家庭并不富裕，在国内读大学的时候，张绍达打过好几份工。张绍达当时收到了好几个顶尖大学的offer，选择哥伦比亚的原因不过是以为它提供了全额的奖学金，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补贴。 张绍达在哥伦比亚的时候，课余时间全部都在兼职，以应付宿舍和饮食方面的开销。张绍达不想朝着家里要钱，父母早就掏空了一切。 从哥伦比亚毕业之后，张绍达在美利坚呆了两年，很快就调到了位于尚海的大中华总部。从中层的管理人员做到执行副总裁，张绍达用了七年时间。 在此期间，张绍达给老家的父母盖了新房，娶了个白富美，有了个一个可爱的孩子。能够在尚海有房有车，事业有成，张绍达至少超过了国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正当张绍达以为自己的人生开始进入快车道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车轨早就断裂了。 “我一查出来就是癌症晚期，是不是很讽刺？”张绍达苦笑地说道。 在张绍达没有开始诉说过去的时候，沈懿只看到了一具毫无灵魂的行尸走肉，听着张绍达的故事，沈懿才感觉得到这个人的存在。 张绍达熬了三十多年，才获得了想要的职位，才有了如此的身价和地位。 没有人能够坦然地面对死亡，不管是一无所有还是身价不菲，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彷徨无助。 “我不想死……”张绍达的哭音，包含着太多的情绪，却无法一一说明。 他大概在担心父母的养老，妻儿未来的生活，在惆怅自己还没有功成名就。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一种办法治疗你的病，不过需要冒非常大的风险~”沈懿有些纠结地说道。 这个世界上会有非常多比张绍达还要惨的病患，可是远远不如他给予沈懿的真实存在的震撼感。 “真的吗？”张绍达眼睛冒出一抹精光，可是瞬间就泯灭掉。 作为一个高材生，张绍达对于癌症有着科学的认识，如果是早期或者中期，可能还能够通过手术、化疗等手段治疗或者压制病情。可是癌症晚期就意味着癌细胞已经开始朝着全身扩散，现代的医疗技术是不可能把扩散的癌细胞杀死，这就是真正的绝症。 张绍达觉得沈懿所说的治疗，是那些不知成分的偏方，他是完全不相信的。要是偏方真的能够治疗癌症，那足以获得诺贝尔医学奖了！ “那你看好了！”沈懿底气十足地说道。 沈懿身体得到强化之后，非常容易就修炼出了内力，只是他忙活来忙活去，也无暇专心修炼。等到想要使用的时候，还得临时抱佛脚。 丹田处的气穴非常柔弱，沈懿好不容易才调动出一丝，通过经脉的加速，从手指尖喷薄而出。 张绍达看到沈懿突然一挥手指，墙面上面应声出现了一个小坑。 “你这是……”张绍达嘴巴都能够塞得下一个红富士苹果。 沈懿装腔作势，一幅得道高人的样子：“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其实对于一个高手来说，内力的外放不过是小菜一碟。奈何沈懿就是半瓶水，放出那么点内力，已经是不容易了。 可就是这么点内力外放，也让张绍达觉得沈懿不简单了。 要是平时，沈懿这点水平根本没办法唬住张绍达。对于一个接受了国内高等教育、在国外度过金的人来说，肯定是以科学为第一原则。可是张绍达现在的病是当下科学无法解决的，这就让他动摇了对于科学的信仰，再加上沈懿之前救了他一命，种种因素作用下，张绍达选择了相信沈懿。 “我相信你！”张绍达马后炮地说道，眼睛里面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求。 “我可是提醒你啊，万一出现意外……” 张绍达不等沈懿说完，就打断了他，非常决绝地说道：“风险再大，还能有现在的情况糟糕吗？” 横竖都是死，也不过是多几日苟延残喘罢了。 可是万一呢？ 张绍达的生命都快要走到尽头了，赌得再大也不怕了！ 沈懿从随身的盒子里面取出了冷藏的进化药剂，经过稀释之后，颜色依然非常炫目。 张绍达看着充满美感的针筒和药水，心里面有了些底气。既然不是什么奇怪的药物，说不定真的有效果。 沈懿其实也不太确定多少剂量才能够消灭张绍达身体里面的癌细胞，只能先注射最安全的剂量。 稀释的药剂注入到张绍达的体内，他只觉得一丝冰凉。 沈懿观察了好一会，确认了并没有什么突变，心里面放心了不少。 “好了！” “这就好了？”张绍达疑惑地问道。 药水注射之后，张绍达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就像是被打入了一些生理盐水一般，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 “接着就是观察了，如果药水生效之后，你应该能够通过检查知道。”沈懿说道。 张绍达半信半疑。 沈懿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让张绍达有了情况，立即告知自己。 张绍达还是一脸的蒙圈，整个治疗过程平淡无奇，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这就治好了？张绍达心里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好。 不过沈懿毕竟是把自己从车轮下面救出来的，张绍达还是千恩万谢了一番。 张绍达离开的时候，好歹有了些生气，不似刚才那般行尸走肉。 不管是遭遇了什么，生活还得继续。 就算明天离世，也得把后事好好安排一下吧！ …… 其实沈懿一直都是非常纠结的心理，深怕进化药剂会给现实世界带来灾难，又无法忽视进化药剂利好的一面。沈懿一方面用世界和平让自己放弃牟利的想法，一方面却又忍不住给张绍达打了一针。 对于一个身患不治之症的病人来说，只要有生还的希望，他们都会愿意去尝试一下，因为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了。可是对于沈懿来说，他面临着个体和群体的选择，选哪一个心里面都会过意不去。 眼不见为净吧，沈懿决定还是离医院这种场合远一点，免得自己同情心泛滥。 张绍达注射之后，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可是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够安然无恙。沈懿觉得还是低调一些比较要，免得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农夫与蛇的故事从小听到大的！ 第五十二章 坐而论道 打消了利用进化药剂牟利的念头，沈懿也只能够乖乖准备下一次时空穿越，以期待从下一个时空当中获得一些宝贝。 钢铁战甲虽然损坏得已经无法正常使用，可是小型的核反应堆依然是正常运转，霸哥早就把穿越需要的能量储备完毕。 时空穿越的目的地非常荒凉，枯黄的杂草、坑洼的小路，偶尔有几声凄凉的鸟叫声。 这是哪里？ 沈懿视线当中荒芜一人，只能沿着小路，希望能够找到村庄或者城市。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沈懿忽然听到了“踏踏”的声音。 身体经过进化药剂改造之后，沈懿的感官能力都得到了提升。 在“踏踏”声音中，沈懿还分别出了马嘶吼的声音。 有马车过来！ 沈懿身体素质是好，可是也耐不住长途跋涉，这要是能够蹭一下马车，倒也能够省不少力气。 沈懿站在小路边上，看见马车从后面疾驰而来，赶忙伸手示意。 沈懿暂时还不知道这个时空的情况，觉得这种拦车的通用手势应该管用。 奈何驾车的壮汉根本就没有搭理沈懿，反而是一甩缰绳，马儿吃了痛，马得更快了！ “呸呸！”沈懿被马车扬起的尘土笼罩，口腔里面感觉都是苦涩的土味。 “我去你**”沈懿冲着马车的背影就是一通乱骂。 不带就不带喂，还加速！劳资又不是劫匪！ 坐在路边歇了一会，补充了点水分和食物，沈懿才起来赶路。 说实话，沈懿觉得这次穿越有点亏了。 以前穿越的重点基本都在城市，就算是遍布丧尸，沈懿还能从废墟里面想想办法。可这次完全就是荒郊野外，总不能够搬点土回去吧？ 偏偏头顶的太阳还非常烈，沈懿干脆就把外套全脱了，只剩下一个打底的背心。 又走了好一会，沈懿才看到村庄。 说是村庄，其实应该是村落更加贴切一点。房屋好像是以泥土为主体，房顶也就是一些茅草。村落的旁边是稀稀落落的庄稼，不过并不是沈懿熟悉的麦子和水稻，加上距离有点远，并不是很好辨认。 之前看到土气粗糙的马车沈懿心里面就有一个猜测，现在看到村落的情况，基本确定这个时空的科技水平也就在刀耕火种的时期。 简而言之，比原始社会好一点，但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晦气！”沈懿嘟囔了一句。 沈懿的目标就是找宝贝的，值钱的无外乎瓷器、字画、雕刻等等。可是在这种科技水平的时空，连农业生产都没办法保证，哪里有心情去培养艺术品？ 沈懿看到一户人家的门口停着一辆似曾相识的马车。 呦呵，这不就是刚才那辆无视自己的马车吗？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沈懿脚步迈得更快了，想会会缺德的马车主人。 …… 屋舍前，两个小孩子正在争辩着什么，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一旁询问原因。 大点的孩纸八九岁，小的孩子六七岁，还穿着简陋的单裤。老头衣着灰蒙蒙的，可是一看质地就不错，看来是个有身份的人。 六七岁的孩子说：“我认为太阳刚出来的时候离人近一些，中午的时候离人远一些。” 八九岁的小孩说：“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像车盖一样大，到了中午却像个盘子，这不是远的时候看起来小而近的时候看起来大的道理吗？” 六七岁的小孩说：“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有清凉的感觉，到了中午却像把手伸进热水里一样，这不是近的时候感觉热而远的时候感觉凉的道理吗？” 两个小孩争辩不出结果，看向了老头。 老头一脸的茫然，也不能判断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孩笑着说：“谁说您的知识渊博呢?” 一旁看戏的沈懿忍不住说道：“其实太阳离我们的距离是不变的，只是因为地球自转，所以才会有你们所说的那些现象。” 白胡子老头看了一眼沈懿，顿时气氛起来。 “你这个不懂礼法的小儿！” 沈懿莫名其妙被老头骂了一句，心里面自然是不爽，正想要回嘴，马车侧面走出来一个孔武有力的壮汉。 壮汉见老头非常生气，正要上来教训一下沈懿，却被老头喊住了。 “子路，退后！” 子路？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只听名字唤作子路的壮汉说道：“夫子，这小儿……” 老头拦住了子路：“道不同，不相为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毁肤灭发，虫蠹异乎？” 我勒个去！子路，夫子，还有两个小屁孩，沈懿怎么就觉得那么熟悉呢！ 面前这个老头不出意外就是孔子，那个子路是他的弟子，两个小屁孩就是《两小儿辩日》当中的主角。 这里应该是春秋的平行时空！ 不过被孔夫子骂连虫子都不如，沈懿心里面非常憋屈。孔夫子在封建时代被尊为圣人，读书人是不敢非议他的，否则会被群起而攻。 可是沈懿又不是读四书五经长大的，对于孔夫子并没有天生的崇拜感。 沈懿不由地说道：“夫子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夫子不知，何以斥之？” 打人要打脸，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打他脸才解气。 都说了要虚心求教，明明就不明白，却还要局限于所谓的礼法，还要排斥沈懿。 子路是个武夫，脑子没那么灵活，只是觉得这些话也是夫子曾经说过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夫子还在整理思维的时候，马车上传来了一个很清雅的声音。 “公子好辩才，可惜不知遵礼守法，有才无德是也！” 车厢里面走出来一个俊俏的男子，尽管只是粗布麻衣，可是气质迥然不同。 夫子见弟子出来说话，干脆就在一旁看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被孔子骂几句就算了，现在冒出个小子还这么大言不惭。 坐而论道，沈懿是远远不及这个年轻人，可是背诵论语和胡编乱造，沈懿认第一，没有人敢认第二。 慕容复有一招，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沈懿别的不说，就从论语里面挑些句子出来、年轻男子明明知道沈懿是在诡辩，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很好的点。 《论语》来源于孔子及其弟子的对话，是由弟子及其再传弟子整理出来的。经过加工再造的东西，肯定是要比当事人说话还要精辟。 “颜回，你说不过他的。”看到自己德尔弟子一幅吃瘪的模样，孔夫子笑着说道。 起初孔夫子见到沈懿的时候，确实因为他的奇装异服和身体发肤而生气。对于一个追求克己复礼德尔人来说，所有不合礼法的东西都会自觉地去排斥。 可是沈懿说出来的话又非常有道理，不少精辟的语句深得夫子的赞同，也就改变了最沈懿恶劣的印象。 沈懿要是知道孔夫子的心理活动，绝对会嗤之以鼻孔，本来就是你的话，那当然会赞同了。 颜回外表清秀儒雅，可是在学问上却有着强烈的好胜心，被沈懿驳斥得生活不能自理，当然不乐意就此罢休。不过颜回又非常听夫子的话，不得不站到夫子身后。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沈懿不忘嘚瑟地说一句。 颜回气得就要和沈懿过来单挑，不过孔武有力的子路给拦住了。别看子路外表像是个傻大个，可是人家以擅长政事著称，简而言之就是个人精。夫子明显都对沈懿颇有好感了，作为弟子，就没必要上去和沈懿互怼了。 “公子能否说说，为什么太阳离我们的距离是不变的呢？”抛开礼法贵贱，夫子其实对沈懿刚才的回答也很感兴趣。 既然已经决定暂时不苛求沈懿的礼法，孔夫子就干脆先满足一下自己的求知欲。 能够在圣人面前显摆显摆，沈懿的虚荣心膨胀得无以复加。 按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最低的就是生理上的需要，上面依次是安全、社交、尊重以及最尖端的自我实现。沈懿在圣人面前炫耀学识，正是最上面的尊重和自我实现的两个需求得到满足。 “有不少人认为我们生活的世界是天圆地方，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观点。准确地来说，我们是生活在一个球体上面。” “如果你们去过海边，船只靠近的时候，你们是先看到帆，然后再看到船只，这就能够证明我们是生活在一个球体上面。” 夫子一行人走南闯北宣传自己的理念，东边的齐鲁吴越都曾去过，对于沈懿讲述的现象并不陌生。 “如果在球体上面，我们怎么可能站得住呢！”颜回立刻提出了异议。 沈懿不得不偏离主题，先给这几位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万有引力。 为了让解释更加形象一点，沈懿还从旁边找来了几块稍微圆滑点的石头。 “不仅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球体，太阳、月亮也是一个球体。”沈懿在地上摆出了大致的位置。 “太阳要比我们生活的地球体积更加庞大，地球是围着太阳转的。月亮就要比地球小很多，它则是围着地球转的。” 在万有引力和日心说面前，夫子等人直接就蒙圈了。 第五十三章 老而不死 孔夫子的心理素质要比弟子们好很多，在蒙圈了片刻之后，总算是恢复了点语言能力。 “那么我们生活的地……球是什么样子的呢？” 看到孔夫子化身成为一个好奇宝宝，沈懿的成就感直接爆表，从天文和物理老师变身成为了地理老师。 详细的世界地图画不出来，可是五大洲四大洋还是难不倒沈懿的。况且这就是一场野外的科普课，没必要那么详细。 “这是亚洲，我们大概是在这个区域。”沈懿在黄河的附近画了个圈。 没有gps地位，沈懿也不清楚自己的具体位置，所以就稍微模糊一点。 春秋时期中原的疆域不大，主要是集中在黄河流域。黄河在春秋时期是非常清澈的，只不过后来因为黄土高原那边森林植被惨遭破坏，才使得母亲河变成了浑浊的模样。 这个时期的长江流域是被是为南蛮的，并不为中原各国所接纳。 夫子周游各国，算是踏遍了中原大地，可是从沈懿画出的地图来看，自己曾经走过的，不过是一小片区域，放到全世界来看根本不值一提。 “其他地方有人吗？” 夫子这话倒是问得沈懿一愣一愣，外国史他了解得还真不多，只能拿出希腊城邦稍微糊弄糊弄。夫子对希腊的城邦制度似乎很有兴趣，小国寡民的模式很合他胃口。不过奴隶制民主天然是和夫子推崇的等级制度相冲突，夫子还是持保留态度。 沈懿讲述的东西很难得到验证，毕竟科学技术水平有限。可是沈懿说得那么真切，由不得夫子他们驳斥。孔夫子的儒家思想，再后来还发展为天人合一的思想。可是沈懿一场科普讲座，让这种可能直接破灭了。 当然了，孔夫子一行人也可以对沈懿所讲述的东西只字不提，这样就不会对这个时空有所影响。 固执的子路和潇洒的颜回对沈懿的言论不过是觉得新奇，孔老夫子倒是很欣赏沈懿，毕竟沈懿的言语大部分都和夫子的思想相同。 孔夫子一行人没打算在村落停留多久，喂过马休息之后，重新出发。 老夫子本来想邀请沈懿一同上路，正好也能够交流一下。可是子路和颜回比较反对，加上马车的空间真的不大，老夫子也就作罢了。 相比较刚才路上被无视，沈懿这次心情好了很多。毕竟之前的小委屈和科普圣人的大成就感比起来，确实不值得一提。 孔子东游，要去的诸侯国非常多，沈懿也不想跟着在路上受苦。沈懿在子路临走前，问清楚了距离最近的一座城池。 “当个里格朗~当个里格朗~”沈懿的心情不错。 和孔夫子吹过牛，这足够沈懿显摆一辈子了，这波穿越已经不亏了。 “叮铃——叮铃——” 由远及近地响起了铃铛声，非常有节奏。 沈懿回头一看，一头大青牛赫然出现在身后。牛拉着一辆小板车，车上面盘腿坐着一个老头。 白头发稀稀疏疏，脸上的皱纹能够堆死苍蝇。老头笑起来，就把空白的牙床给露了出来。 “老人家，能不能带我一程！”沈懿殷切地问道。 老头咧了咧嘴，笑着说道：“你不问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老头说话慢腾腾，却让沈懿感觉非常有韵律。这么讲话的要么是装13，要么就是得道高人。 “我知道了你去哪里，才能看看我能蹭多久的车~”沈懿解释道。 “我去哪里不重要！” 老头说着，语气顿时就冷峻了下来：“重要的是你还想在这里呆多久！” 沈懿被老头吓了一跳，短暂地失神之后，连忙辩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懿环顾了一下，空旷的荒原上面也不像有埋伏的样子，心里面顿时就安心了很多。 “你跑不掉的。”老头淡淡地说道。 “看，飞碟！”沈懿非常夸张地虚晃一枪，然后拔腿就跑。 跑了好一会，沈懿想停下来喘口气，一抬头就看到老头空白的牙床。 我勒个去，这是鬼打墙吗？怎么跑了那么久又回到原地了！ 不待老头开口，沈懿换了个方向跑路。 荒原上面除了干枯的杂草，也只有几棵树能够作为参照物。 沈懿又跑了十几分钟，发现又绕回小路上，老头坐在牛车上面，笑盈盈地看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沈懿穿着粗气，愤怒地说道。 “我说你跑不掉的。”老头还是一副欠揍的神情。 沈懿的手偷偷地深入背包，握住了工兵铲的把手，一旦老头有什么敌对动作，沈懿会直接上去揍他。 “干嘛为难我，你到底是谁啊。”沈懿疑惑地说道。 老头似乎知道沈懿的来历，这让沈懿有些迷惑。 “速速离去，否则小心性命。”老头厉声说道。 “呦呵，你很牛吗？”沈懿不爽地说道，“你让我走我就走，我成什么了！” 先不说沈懿还不想走，就算想走，霸哥还没结束蓄能。要是老头结果了沈懿，等于是帮了沈懿一把，让他能够立刻离开，所以沈懿根本不把老头的威胁当回事。 老头也没想到沈懿这么强硬，语气就软了下来。 “我姓李，名聃。”老头不得不亮出自己的身份。 “老子？” 刚见过孔子，老子冒出来之后，沈懿就没有刚才那么惊讶了。 “老子是后人对我的尊称。” “哧~你怎么知道后人怎么尊称你？”沈懿不屑地说道。 李聃笑了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对我来说非常容易。” 后知五百年，这不就等于说李聃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可比沈懿无定向地穿越时空厉害多了。 “就算你前后都知道五百年，那你也不可能知道我啊！”沈懿发现了李聃话中的漏洞。 沈懿又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李聃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别的时空所发生的事情。 “闯入这个时空的穿越者很多，你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李聃直接点出了沈懿的身份，告诫道。 听完李聃的话，沈懿隐隐猜测到他的身份。 “你不会是负责守护这个时空的吧？” 李聃笑了笑：“我维护时空稳定已经两百三十五年，一共遣返了七百九十九位穿越者，你是第八百个！” “呦呵，我还给你凑了个整数？”沈懿嘲讽道，心里面确是暗暗惊讶。 现实世界的人均年轻也就七十多岁，这是建立在现代医学的基础上。春秋就是一个乱世，科技水平也就停留在青铜时代和铁器时代中间，对于医学的研究都没有摸到门槛。 李聃这两百多岁是怎么活出来的啊？ 有一句话叫做，老而不死是为妖，沈懿觉得这个老头的存在就是不科学。 “公子，差不多了，离开这里吧！”李聃再次催促道。 刚才跑来跑去没有跑掉，估计是老头使了什么阵法。沈懿暂时没有动手的想法，免得再入了老头的圈套。 “要我走没问题，就是不能这么空着手走！”沈懿觉得死扛肯定没戏，不如和李聃谈谈生意。 李聃似乎非常着急想把沈懿送走，可是又不愿意采取强制措施。就算心里面着急，表面还是云淡风轻。 “公子想要些什么？” 李聃愿意谈，沈懿自然是非常开心。 春秋的陶器刀剑带回去，仪器一检测就能够判断存在时间，直接打成赝品。沈懿想了想，还是要写金银这些贵金属来得实惠。 谁知道李聃直接拒绝了沈懿的提议，春秋时期通用的是铜币，金银这种贵金属难以提炼，存世数量非常少。 李聃很想很想沈懿离开这个时空，接着又提了几个建议。沈懿就不乐意了，穿越时空又不是旅游，怎么能用不值钱的东西糊弄人呢！ 见沈懿有爆发的预兆，李聃只能忍痛从牛车上搬起一块石头。 沈懿一看李聃这是要动手啊，顿时就警觉起来。谁知李聃只是把石头递过来，沈懿拿着块石头一脸迷茫。 别看石头也就两三个拳头那么大，可是分量却不清。按照密度来看，估计里面有其它东西。 “东西你也拿了，该走了吧？”李聃的语气变得不善起来。 沈懿还想问问石头里面究竟有什么，可是李聃不由分说，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一个深邃的黑洞就出现在沈懿面前。 李聃的身形突然从牛车上消失，沈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屁股遭受重击，整个人朝着黑洞飞去。 沈懿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在靠近黑洞的时候，立刻被吸进去。 …… 李聃把沈懿一脚揣进黑洞之后，立刻把黑洞给收走了。 “八百个自愿离开时空的穿越者了，机缘应该快到了！”李聃一边在小册子上面记录，一边喃喃说道。 李聃做了两百多年的时空守护者，自然不是无私贡献，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机缘。为了能够让穿越者“自愿”离开，李聃也是想尽办法。这两百多年中，李聃的积蓄就是这么陆陆续续被穿越者给坑走的。 第五十四章 求生 “哎呦呦~” 沈懿一脸铁青地直叫唤，在客厅里面坐立难安。 李聃这一脚实在是太阴损了，就算沈懿的身体得到过强化，也扛不住这一脚。 好不容易调动内力循环了两圈，才稍微缓解了一下屁股的疼痛。 等到屁股不再火辣辣的，沈懿才有心情把手机拿出来，看看这两天有谁找他。 沈懿按了两下按钮，手机一点反应都没有。把电板拔出来，再按上去，手机也没有反应。不得已，沈懿把把手机充上电，指示灯一明一暗地开始工作。 沈懿记得走之前手机电量明明就是满格的，两天都待机不了？ 说好的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的呢？说好的国产机，续航能力的良心呢。 冲了几分钟之后，手机才进入开机界面。 ………… 张绍达哥伦比亚工商硕士毕业进入跨国公司的中华区总部，两三年间就升到了中层干部的位置。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来说，这个成绩已然是非常耀眼。 妻子刘再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了风光无限的张绍达。 说实在话，张绍达学习成绩和能力都是非常优秀的，本人也是有点小帅，可是在恋爱经验上面，就是白纸一张。 刘再美主动出击，小菜鸟一个的张绍达很快就沦陷了。谈了两年之后，双方家长也都挺满意，两人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宝贝也在结婚一年后出生。 对于张绍达来说，妻子的人情世故要比自己厉害的多，所以工作生活中的事情也愿意和她分享倾诉。拿到检查报告之后，张绍达并没有瞒着妻子的意思。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张绍达觉得妻子有权力知道真相。 刘再美精明归精明，可是还是脆弱的女人心，一听丈夫癌症晚期，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痛哭不止，跑过来想要安慰妈妈，这让刘再美更加悲伤。 和丈夫儿子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刘再美终于遏制住了自己的眼泪。 “你刚才是不是说有一个很奇怪的人给你打了一针药水？”刘再美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张绍达点了点头。 “天啊，万一这里面是什么病毒怎么办？”刘再美有些不知所措，“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 “那个年轻人也算是救了我，不会害我的。况且我已经是癌症晚期了，难道还怕别的病毒吗？”张绍达心理素质要好一点，度过了最初的崩溃时期之后，现在看来坚强了很多。 刘再美听出丈夫语气里面的自我放弃，顿时就着急了：“说什么呢！国内看不好，我们去国外看！” “以前不也有不治之症，现在不也都看好了吗？美利坚那边医疗水平比国内高，我们去那边看。” “已经是晚期了，就算是美利坚的医生也没办法的。家里面不穷，可也禁不起折腾，以后你和宝宝还要生活呢。” 张绍达的柔情似水，让刘再美泪流不止、 “呜呜~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好好活着。” 张绍达抱紧妻子，心脏咚咚地疼得厉害。 大山医院在尚海应该是顶尖的医院了，可是刘再美还是要求张绍达换家医院检查检查。 张绍达拗不过老婆，最后还是乖乖去了另外一家有名的私立医院。 检查的结果依然是癌症晚期，这让刘再美感到很沮丧。 “生老病死，不过是人生常态~”张绍达难得文艺一把，想要宽慰一下老婆。 其实在死亡面前，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张绍达如此淡然，只是不想老婆过分伤心而已。 “不对不对！”刘再美突然大声地叫道。 “怎么了？”张绍达被老婆的一惊一乍吓得有些蒙圈。 刘再美把大山医院的ct图片和第二次检查的图片放在一起，非常凝重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张片子有什么不一样？” 张绍达左右看右看看，然后把两张片子重合对准了灯光。 因为癌细胞的扩散，所以片子上是有很大的阴影，可是两张片子阴影面积的大小是不一样的。私立医院拍的品质中的阴影，要比大山医院片子的阴影小很多。 张绍达和刘再美对视了几眼。 “我艹！我艹！电话，快点把电话给我！” 张绍达再一次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不管是大山医院还是赫赫有名的私立医院，使用的都是国外进口的仪器，片子出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排除一切可能，剩下的那么就会成为真相。 张绍达在两次拍摄中间，只接受过沈懿的药水，简而言之，应该是注射的药水起了作用，癌细胞的扩散遭到了压制，甚至还有部分被消灭了。 张绍达和刘再美都是高材生，按道理来说是不会相信旁门左道江湖之事。可是在科技还无法治愈癌症的时候，夫妻两不得不去幻想奇迹。 “电话在这里。”刘再美把手机拿过来。 张绍达的手有些抖动，解锁的时候输错好几次密码。 在两个人异常期待的时候，沈懿的电话却一直都打不通，发短信也不回。 沈懿这个时候还在另外的时空，手机就放在了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面。张绍达不断地打来，沈懿的手机响铃震动，直到把电量全部用完进入关机状态。 上百个电话，几十条短信，内容大致相同，让沈懿算是知道了张绍达的想法。 稀释过的进化药剂能够克制，甚至治愈癌症，否则张绍达不会那么急迫地想要联系上沈懿。 沈懿直接给张绍达回了个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的，张绍达情绪很激动，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沈懿却根本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让我来！”刘再美实在是无法忍受老公在那边喋喋不休，可就是说不到重点。 “沈先生，我们希望你能够再提供一些药水，不管是多少钱！”刘再美的决绝和霸道立刻凸显了出来。 “之前我就说明过，药水存在一定的风险，并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沈懿淡淡地说道，“万一出问题，可能比癌症死得更快。” 沈懿的话让刘再美觉得遍体生寒，似乎在对方眼中，生命不过是过眼云烟。 其实沈懿如此语气，只是和张绍达不熟悉罢了。况且进化药水确实无法保证完全的安全，沈懿希望能够说在前面，免得到时候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绝对不会让您但任何的风险，我可以先签下协议，出了问题由我独自负责！”张绍达冷静地说道。 张绍达三十多岁能够纵横商场，临危不惧的能力绝对是超群的。越是需要做选择的时候，他就会越加地冷静。一个人的成功从来都不只是运气，更重要的个人的能力和心态。 癌症晚期，也不过三个月的生命。与其在痛苦、化疗中死去，好不如赌一把。何况在注射过一次要是之后，阴影部分确实减轻了许多，这给了张绍达莫大的信心。 刘再美显然是同意老公的决定，在一旁并没有出声，只是很用力地握着张绍达的手。 “那就晚上见吧，地点和时间稍后我发给你。”沈懿想了想，注射有风险，离市区远一点比较好。 张绍达连忙答应下来。只要是能够起死回生，就算是让张绍达去火山口走一圈，他都无所畏惧。 “他有没有在电话里面说收费多少？”刘再美关心地问道。 张绍达摇了摇头：“刚才情绪有些激动，给忘记了。” “除了股票和期货，家里面能够拿得出的也就几十万，我赶紧去银行提出来！”刘再美盘山道，“股票和期货拿出来有点亏，干脆把凭证都带上，到时候见机行事。” 刘再美为人精明，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是绝对不会拖后腿的。能够治愈癌症晚期的药水，价值肯定是不止几十万。主要是银行提现超过一定的数字，都需要提前预约，否则网店也不一定能够拿得出那么多现金。 主要是时间有点紧，不然刘再美拼拼凑凑也能弄个整数。 张绍达从员工做到执行总裁，薪酬和分红也不少，家里面的底蕴还是足够的。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种简单的道理夫妻两个都很明白。 沈懿临近到太阳落山，才给张绍达发了短信，把地点定在了郊外。尚海的夜生活太丰富了，市区里面深更半夜都有不少人，实在是太显眼了。郊外要好一点，特别是监控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比较少，能够避开很多耳目。 上次被两个菜鸟跟踪的事情沈懿可没有忘记，虽然幕后黑手并没有查出来，可是让沈懿提高了不少警惕。 特别是在平行时空听到李聃自称时空的守护者，沈懿觉得在自己的时空里面，或许也会有这种人物的存在。李聃可是能够自己开启一条时空通道，这可比霸哥的方式简单多了。 谁知道这个时空的守卫者有什么能力，沈懿不想去触霉头，更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第五十五章 归附 张绍达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好一会，沈懿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出租车的师傅饶了点路。”沈懿有些小尴尬。 司机以为沈懿是外地人，就饶了不少路，沈懿要不是拿出手机地图，司机估计还会再多绕两圈。 沈懿觉得需要买辆车，不然每次出租、专车都不方便。 张绍达和刘再美有求于沈懿，当然不是多说什么。 沈懿开门见山地说道：“协议给我。” 张绍达连忙拿出协议，上面条条款款写得已经非常清楚了，如果有任何问题，由他一个人承担，沈懿完全就是免责的。协议上面已经签好了姓名，沈懿折好放进了包里。 从箱子里面取出了一只稀释过的进化药剂，梦幻的颜色让张绍达夫妻两个心动不已。 之前张绍达也没有认真看过药水，现在看来这更像是科技的产品，而不是什么偏方。 “风险我都和你说过了，既然你做了决定，我也不多说了。” “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够知道，因为不知道需要多少剂量才能够治愈你的病症，所以使用的是最安全的剂量。这种药水剂量是很低的，可能需要多次注射。” 张绍达和刘再美哪里管沈懿究竟在说什么，只要药水有效果，花多少钱、注射几次，他们都能够接受。 药水注射入张绍达的身体之后，他觉得状态好了很多。药水自然是不会那么快起作用，完全是他心理安慰的结果。 注射药水之后，逐渐起作用，身体的能量开始加速消耗，张绍达有些精神不济昏昏欲睡。 在稍等一会之后，张绍达身体并没有出现异常，沈懿才安心。 “沈先生，非常感谢你愿意救我老公。”刘再美非常感激地说道，“时间比较急，只筹集到了这些。” 刘再美从车上拎下来一个包，拉开拉链，里面是厚厚的毛爷爷。沈懿看了一眼，大概有好几十万。 沈懿倒没有拒绝，收下来拎包。 分开之后，张绍达和刘再美立刻开车赶到了私立医院，要求再做一次ct。 正常来说，机器开一次都需要非常长的时间，要不是张绍达有些关系，私立医院也不乐意启动机器。拍摄过ct之后，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张绍达和刘再美拿到了片子。 和预料中的一样，片子当中的阴影比之前又小了一块。 张绍达和刘再美对视了一眼，心中安定了很多。沈懿的药水真的有用，张绍达有救了。 …… 离开了好几天，公司的运转还算是正常。主要是沈懿都安排了好这几天的任务，兼职的学生每天过来签到工作就好。 陈芸纯的工作要重要很多，特别是协调代码的外包，需要她花很多时间来审核和整理。 沈懿检查了一下工作，就和陈芸纯交流近期的任务。 正聊着呢，张绍达打电话过来，说是已经到了学校的门口。 昨天晚上才打过药剂，也需要一定的时候让它发挥作用，然后依据效果再决定是不是打下一针。这个情况，沈懿之前就和张绍达说清楚的，不知道他这么着急过来干嘛。 不过人家毕竟算是沈懿的病人，而且昨天还挺大方，沈懿也不好对他过于冷漠。 张绍达似乎对沈懿的公司非常感兴趣，自顾自地就开始参观公司。 大部分兼职的学生都在上课，正在工作的学生非常少，张绍达也不介意，坐下来就和学生聊了起来。 沈懿也不知道张绍达到底是什么用意，也就不去管他了，毕竟和陈芸纯安排工作才是重中之重。 陈芸纯为人骄傲，凭借着自己的技术能力，如得了她眼界的人非常少。沈懿用奇特而又创新的逻辑算法，成功征服了陈芸纯的小骄傲，让她愿意呆在公司里面。 人工智能是现在互联网中最前沿的技术，对于陈芸纯这种技术控来说，吸引力是无可抵抗的。所以沈懿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陈芸纯几乎是全盘答应下来。 当然了，推进人工智能项目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的，沈懿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兼职的学生和外包，都不能够完全解决一元公司未来的问题，对外招聘势在必行，可是资金对于沈懿来说一直都是大问题。 “你是说你要进我公司？”沈懿一脸诧异地看着张绍达。 好歹他也是全球前五百强大中华区的执行副总裁，前途一片光明，沈懿的小公司似乎并不能够容下这尊大佛。更何况，张绍达之前是在传统行业里面，和互联网领域并没有什么联系。 张绍达点了点头，非常确定地说道：“刚才我问过了那几个学生，对于公司的方向有所了解。人工智能的运营领域是非常广泛的，也是不少公司着力开发的。” “我刚才也试用了一下one，觉得在实用性上面要超过苹果的siri很多，现在没有火起来，只是因为并没有好的推广罢了。” “你在技术上面非常厉害，不然也没办法把刚才那个小姑娘哄得团团转。”张绍达半开玩笑地说道，“可是在公司运营上面，公司并没有设置相应的职位，就这等于说公司并没有一个规划。发展完全是依靠你一个人的决断，这对于公司的长期发展是非常不利的。” 张绍达从底层做到执行副总裁，运气和能力缺一不可，对于一元公司的情况分析得很透彻。 一元公司现在什么模样，沈懿当然很清楚，张绍达所点出的问题，也是他想要去解决的。 “那依你的看法，我应该怎么做。”沈懿不由问道。 “邀请一位职业的经理人，负责公司的运营和产品的推广。”张绍达严肃地说道。 “可是公司现在的资金不足，还需要支付不菲的外包费用，完全没有能力再去聘请一个职业经理人。” 张绍达的提议，沈懿自然是考虑过。可是一元公司的实力和名气都不够，想要找到适合而又厉害的经理人非常困难。 在国内，特别是尚海，出色的职业经理人是很多公司所追捧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沈懿还没有能力从别的坑里面挖过来萝卜。 “你看我怎么样？” “虽然我从事的传统行业，互联网的运营理念和传统行业其实大同小异，在企业管理和产品推广上面都有相同之处。”张绍达竭力地推荐自己。 沈懿装得有些矜持：“公司刚刚起步，不一定能够支付得起你那么高的薪水。” 张绍达摇了摇手：“薪酬多了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我现在有房有车，对于钱的需要并没有那么迫切。在传统行业当中，已经厌倦了循规蹈矩的工作。而且我很看好你的产品，一元公司的前景是非常好的。” 其实最深层次的原因张绍达并没有说出来。张绍达现在依赖沈懿的进化药剂治疗自己的癌症，光靠现金的话，张绍达和刘再美都觉得不靠谱。 刘再美在得知沈懿有一家公司的时候，就建议张绍达辞职。从售卖购买关系变成合作关系，亲近程度可不是提高了一个档位。张绍达脱离世界五百强，到沈懿初创的公司任职，沈懿要是承这个情，就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沈懿能够体会到其中的深层次意味，却没有点破的意思，或许当初决定给张绍达注射药水的时候，就有这个方面的考虑。 就算张绍达的目的并不单纯，他在一元公司的任职只会让混乱的管理规整起来，也能够让公司有长期的规划。 沈懿在公司管理和产品推广上面一窍不通，有了张绍达的加入，还能专注到技术开发上面，何乐不为。 张绍达去公司办理辞职手续的时候，甚至惊动了远在欧洲的总部，总部特地联系了中华区过问此事。 张绍达可是很受高层看好的，不少人都说等到中华区现任总裁退休之后，他是总裁的不二人选。可就是这么一个热门人选，却选择了辞职，总部那边还以为张绍达被人刁难。 好在张绍达解释自己是去一家创业公司，总部那边才作罢。不过中华区分部对于张绍达的去向很是八卦，一元公司也第一次进入外人的视野。 不过一个执行副总裁辞职，流程还是非常麻烦的。工作的交接之后，张绍达也不等后续的流程了，就直接到一元公司走马任职了。 一元公司主要的员工就是兼职的学生，主要的技术开发由沈懿和陈芸纯承担，张绍达过来做经理，基本就是光杆司令。 公司的办公场地有限，沈懿只能把自己的办公室让给张绍达，自己写代码就跑到员工工作区域。公司初创，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张绍达倒是也没有拒绝。 张绍达结合一元公司的现状，很快就制定了长短期的发展规划，而且还做了几份产品推广的策划案。张绍达从底层做起，在很多部门都有过任职经验，策划案、规划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 第五十六章 石头记 张绍达确实有能力，规划很详细也契合一元公司的实际情况，沈懿很满意。 可是在规划之中，张绍达也提出了资金的要求。 一元公司在孵化园是没有什么前途的，这里的区位条件和技术环境不好，很难吸引到人才，对于公司的发展和形象很不利。学生兼职也不能长久，毕竟他们以学业为重，不可能把全部精力用在公司上面。 一个公司，除了技术开发，还得有专业的推广、营销、后勤等部门，这些都是一元公司所缺乏的。 张绍达在规划当中提出了更换公司地址，招聘专业人才的要求，希望一元公司在one语音控制程序进入推广期之后就可以实施。 互联网公司，只要有足够的话题和技术，自然会有风投资本过来接洽。张绍达的规划当中就涉及融资，他是非常看好one语音控制程序的市场的。 沈懿当然考虑过融资的问题，可是不希望那么早。毕竟前期公司的估值非常低，投资机构只需要花费少量的资金，就能够拿走很大的股份，这对沈懿掌控公司以及后续项目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沈懿的野心是很大的，而支撑野心的自然就是资本。 上趟的时空穿越，给孔夫子好好上了一课，还从李聃那里得到了一块石头。 沈懿记得李聃当时说过这块石头价值不菲，可是价格究竟几何，他还得找专业的人士看看。 博物馆沈懿是不想去了，每次去都麻烦得要死，所以直接打的去了嘉信拍卖行。 熊丙奇还以为沈懿是来拿尾款的，所以早早就让财务人员在办公室等着。其实拍卖结束，沈懿就已经拿了大部分走，尾款数额并不大。 “这块石头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啊？”熊丙奇有些疑惑，不知道沈懿把一块石头放自己桌上是什么意思。 熊丙奇的眼力很出色，并不觉得石头有什么特别。像是雨花石、鸡血石这些奇石，都是有着独特的外表，因而具有收藏价值。可是这块石头并没有纹路，表面非常粗糙，在熊丙奇眼中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石头里面。”沈懿问道，“有什么有什么方法把石头弄开？” 沈懿这话实在是太门外了，不过倒是启发了熊丙奇。 “你是说石头里面有玉？”熊丙奇认真看了两眼，立刻又否决了，“石头表面也没有什么痕迹啊？” 熊丙奇年纪轻一点的时候，也在南边赌过石。从泰缅那边过来的石头非常多，有些里面是成块的玉料，有的则是表面浅浅的一点。 这里面有眼力还有运气，有时候五六万买块石头，里面能开出上百万的玉料、翡翠，有的时候则可能陪得倾家荡产。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祖上曾经说过里面有好东西。” 熊丙奇对于沈懿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兴趣，在古玩行当里面，从来都不缺精彩的故事。 玉石原料挖掘出来，外面又包着一层岩石的皮壳，皮壳里面是什么，依旧没有人说得清。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也没有一种仪器能探测到它。 “想要知道里面有什么，切开来就好了。”熊丙奇这个简单粗暴的办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尚海也有一个小市场，专门做玉料沈懿，自然也有赌石的项目。只不过因为地理问题，尚海这边和云贵边境的赌石生意比起来，要冷淡得多。 “奇哥，您怎么有空啊？” “贵客贵客啊，奇哥有什么需要的吗？” “…… 嘉信拍卖行是尚海本地最厉害的拍卖行之一，市场这边如果有好的翡翠玉料，有时候也会选择通过嘉信拍卖行出货，所以熊丙奇在石料市场很受欢迎。 “你看大块石料上所开的小窗口，虽然口口见绿，但是见到小窗口一定要格外谨慎。如果卖家能确定里面的绿很多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开个大窗口，卖个好价钱呢?” 熊丙奇边走，边给沈懿科普。 开窗的玉料，一般需要根据不同情况以砖头料的标准来出价。有的开窗部位的绿色是镐的断口，用灯照射后，里面绿得可爱，但奇怪的是，窗口部分没有抛光。究其原因，极有可能是由于其中的裂纹太多、水不好、绿内夹黑或绿不正等原因。这样的翡翠一旦抛光，缺点就会全部暴露出来。如果遇到这种情况，需要卖家对原石上情况不明的地方进行抛光后，再进行议价。 一块未经开窗的原石，除了形状和重量外，谁也说不清里面是什么，赌石界有这么一句话：“神仙难断寸玉。”唯有切割剖开后才有真实的结论。赌石人凭着自己的经验，依据皮壳上的表现，反复进行猜测和判断，估算出价格。 买回来可能一刀剖开里边色好水足，顿时价值成百上千万，也有可能里边无色无水，瞬间变得一文不值，这就是赌石的风险。“一刀穷，一刀富”，一块石头可能使人暴富，也可能使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阿聪，有生意上门了啊！”在一家偏僻石料店门口，熊丙奇扯着嗓子喊道。 店铺其实就是一个仓库，摆放了不少石料，其中不少都开过窗，露出或白或绿的颜色。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工作台走了出来，头上还带着工作使用的单筒放大镜。沈懿看过去，工作台上面放着一块大拇指大小的翡翠，阿聪正在对翡翠进行雕刻。 “奇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 “带了个小朋友过来，想让你帮忙看看这块石头。” 熊丙奇互相介绍了一下，就进入了正题。 阿聪拿着放大镜，对着石头左照又照，一时场面就冷寂了。 “这不像是南边出产的，不过从密度上来看，里面应该是有东西。”阿聪分析道。 泰缅那边出产的玉料，受到当地气候水土的影响，往往石头会很潮湿，绝不会像沈懿这块石头那么粗糙干燥。 阿聪对于石料的期待就被无限地降低了，尽管里面可能会有东西。 泰缅北部的密那地区，翡翠矿床储量最大，很早就开采宝石级翡翠，供应世界各地。所以人们长期以来只知道缅甸才出产翡翠，因此将泰缅玉作为硬玉的代名词了。 全世界产玉料的地方不少，内地也有很多地方都曾产玉，只不过到了现代都已经衰弱了。 阿聪觉得这块石头并不来自于泰缅，那么里面有好玉的可能非常低。要不是熊丙奇亲自带着沈懿过来，阿聪估计现在都不愿意搭话了。 熊丙奇征求了一下沈懿的意见，还是决定让阿聪开石。 石头并不是特别大，所以普通器械足以搞定。 阿聪除了是一家石料店的老板，本身也是一位玉石好手，不管是开石还是雕刻，在不大的石料市场都是赫赫有名的。 熊丙奇和沈懿要开石，阿聪自然不会拒绝。站在生意人的角度，只要收钱开石，结果怎么样就不是阿聪需要管的了。 不过石料市场听说熊老板送过来一块石头，准备找阿聪开石，不少好事者都围聚了过来。 看热闹也好，长长见识也罢，反正设备还没有就位，店门口已经围了好几圈了。 阿聪也没有赶人的意思，反而是很欢迎这些人过来。 赌石本来就是有运气成分，要是哪个店面经常开出好玉料，也会潜移默化地在客人心中塑造出店面的形象。 石料不大，阿聪直接采取打磨的方式，将粗糙的外壳磨掉了一层。 要是大块的石料，阿聪可能就要上切割机，二话不说直接把石头切成两半。对于偌大的石料来说，切割时候的磨损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对于小块石料说过，直接切割的损耗太严重了，只有打磨才能够控制损耗。 随着打磨机旁边的粉末越来越多，灰蒙蒙的石料上面出现了一抹绿色。 阿聪立刻停下了机器。 这才打磨了多少啊，居然就出料了。 “品相非常好啊~” “要是石料里面都是这么好的玉料的话，估计值好几十万呐！” “别太乐观了，可能就那么一小块。” “……” 围观的群众大多是有赌石经验的，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 “还要继续吗？”阿聪问道。赌石要讲究见好就收，贪得无厌往往意味着一无所有。 沈懿刚想点头，旁边的熊丙奇轻轻阻拦了一下。 “想清楚，继续磨下去可能会颗粒无收。” 熊丙奇觉得露出来的颜色非常不错，以这种品相，肯定有人出高价买下来赌一把。 沈懿一点都没有犹豫：“继续磨。” 李聃可是用这块石头打发沈懿的，肯定不会里面只有一点点预料，沈懿这点自信心还是有的。 熊丙奇也就是见沈懿比较年轻，稍微提醒一下，沈懿要坚持，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机器声又响了起来，阿聪沿着露出的绿色开始打磨，尽量避免损坏里面的玉料。 石料市场不少人听说阿聪这里有石料已经出了绿，店门口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想要看看阿聪店里究竟会出什么品质的玉料。 第五十七章 生意经 碎屑飞扬起来，绿色的部分越来越多，几乎要占到石头表面的三分之一。 “太夸张了点，只打磨了那么点就出来那么多？” “看模样不是翡翠啊？” “这不像是硬玉，更像是软玉。” “……”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更有甚者想要出价把这块石头买下来。 磨出了那么多绿，阿聪再次选择停了下来。 翠绿色的玉很清透，在经过清晰之后，透着亮光，和外壳的粗糙形成了非常大的反差。不过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这块玉料并不是翡翠，可具体是什么品种，也是众说纷纭。 “小哥，我出100万！”人群中有一个声音喊道。 “这么大块玉，你就出100万？我出200万，卖给我吧。” “250万。” “我看你就是个250！” “你咋骂人呢？” “骂你咋地！” “……” 这些报价不过是石料市场的日常，不然那么多开出来的翡翠卖给谁啊？ 当然了，除非是完全打磨出来，接盘的人也会面临很大的风险。 “让我看看。”熊丙奇说话了。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独山玉，而且还是当中颜色质地非常好的那种。” “阿聪，你的看法呢？” 阿聪在打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玉料的颜色并不符合翡翠的特征，而是像内陆出产的软玉。 熊丙奇见多识广，点出了玉石的品种，阿聪结合独山玉的相关特征细节，才反应了过来。 阿聪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主要是独山玉并不常见，市面上流通的石料非常稀有。这种玉石出产于南河东北区域，玉质坚韧微密，细腻柔润，色泽斑驳陆离，有绿、蓝、黄、紫、红、白六种色素，77个色彩类型。 不过因为独山玉特殊的结构特点和颜色变化极为丰富，这使它与别的玉石较容易区分。同一块独山玉玉料可以同时出现2~3种或者更多的颜色，颜色鲜艳。翠绿色的独山玉粗看像翡翠，如果仔细观察，绿独玉具有粒状结构或溶蚀交代结构，主要矿物有斜长石、翠绿色铬云母，透明度好，而翡翠和软玉呈纤维交织结构。 独山玉和和田玉、绿松石、釉玉合称为四大名玉，可是名气上面远不如后者。这并不是说独山玉的价值比后三者低，只是因为在历史上，这种玉石开采了上千年，已经很难在玉坑当中开采出玉石。 相传秦始皇制作玉玺使用的和氏璧，就是独山玉，可见这种玉石的价值了。在玉石交易市场当中，独山玉的可是按照克来计算价值的。 阿聪非常认同熊丙奇的判断，所以更加不愿意动手打磨。 在没有完全打磨出来之前，这块玉石的价值不菲，可要是接着打磨，其中的风险非常大。独山玉稀少的程度大家都很清楚，出现那么大一块原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小兄弟，石料转给我，我出五百万！”有一个大老板听说里面是独山玉，顿时就激动了。赌石这个行当，更多是在赌，买下这块石料，并不一定要全部打磨出来，找到下家就能够赚到了。说到底，其实和击鼓传花的游戏非常相同，重要的不是传的花，而是有没有人接盘。 “这么大的独山玉，你就出五百万？懂不懂行啊？”一个轻蔑地声音说道，“我出六百万。” 沈懿却没有因为报价有丝毫的松动，特别是知道了独山玉的市场价格之后。就算博弈的成分，围观的可都是赌石方面的老手，他们的出价肯定是保持在可接受的风险范围里面。 不管是阿聪还是熊丙奇，他们想要让沈懿停下来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们不清楚沈懿得到这块玉料所付出的代价。 这块石料，沈懿只不过是付出了一次穿越机会，从风险上面远远比那些人低，那么何必放弃最大的收益呢。 “接着磨，我能够接受所有的风险。”沈懿非常肯定地说道。 熊丙奇对沈懿不由地另眼相看，在数百万的诱、惑面前，这个小伙子居然有魄力把玉石全部开出来。毕竟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不少常在石料市场混迹的老手，都不敢如此决绝。这大概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原因吧，在他们经验尚浅的时候，不会被常规所掣肘。 阿聪也听出了沈懿语气中的决断，不再多说什么。 机器声又响了起来，围观的群众一片哀嚎。看样子石料的主人铁了心要把玉石全部切开，旁人是没有投机的可能了。 玉石的外壳已经磨去了三分之一，阿聪接下来的速度快了很多。 独山玉的构成非常复杂，很多时候是不同颜色混合在一起。也正是这种复杂，让它的艺术用途广泛，价值也高得离谱。 主要是石料的外壳基本都阿聪磨去，剩下的只是因为工具精度的问题，深怕把里面的玉料磨掉，阿聪干脆就不处理。除去外壳之后，里面基本都是玉石，这么大比例的出玉，是十分罕见的。 从最初的绿色到逐渐泛蓝，特别是透光的那种蓝出现的时候，不少懂行的人发出了惊叹。在独山玉的品种当中，最昂贵的就是这种光透光的蓝，纯净的绿色也只能排到第二罢了。 简单来说，沈懿这块独山玉上面，是由两种最为稀有的种类构成，那么价值就不言而喻了。 “真的是开眼界了，第一次看到那么纯净的独山玉啊！” “这么大一整块，得上千万吧？” “何止上千万啊，你看成色，要是找个老工匠，这块玉石绝对能卖出上亿。” “开玩笑吧，这么点石头能卖上亿。” “切，一看你就外行了，这是独山玉啊，秦始皇拿来雕传国玉玺的，你说值不值钱？” “……” 直到整块玉都出现在眼前，沈懿才舒了口气，看样子李聃并没有唬自己。 独山玉的价值毋庸置疑，接下来就是如何把这块石头给卖出去了。 熊丙奇注意到沈懿跑过来的眼神，心里面大致明白这个小伙子在想什么。 一回生两回熟，熊丙奇见了沈懿好几次面了，也知道这个年轻人并不是附庸风雅之人，对于古董古玩玉器并不感兴趣。熊丙奇很清楚，这块稀有珍贵的独山玉对于沈懿并没有吸引力，他唯一关心的只是这块玉究竟价值几何。 沈懿确实想要尽快出售，反正独山玉在他眼里面只是一块独特的石头而已。 饱暖思银欲，有了物质基础才有功夫追求精神上的享受。公司各方面的开销太多了，沈懿的银行卡都快有见底了，哪里有心情去享受艺术。 付完了阿聪开石的手工费，熊丙奇和沈懿找了个能够谈生意的茶馆。 “这块玉石并没有经过加工，只能够作为玉料出售，可能达不到你的心理价位。”熊丙奇在商言商，很坦白地说道。 沈懿手里接二连三地冒出了古剑、花翎还有莲瓣兰，熊丙奇可不认为这只是他的运气。当然，作为拍卖行的老板，熊丙奇不需要也不能去过问沈懿东西的来路，可是他希望维持好卖品的来源，所以他非常优待沈懿。 对于嘉信拍卖行来说，并不差拍品，差的是名气和话题。而能够给拍卖行带来名气和话题的，就是那些稀有的藏品。熊丙奇能够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到这个程度，也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意经。 “这块独山玉的价值大概在1000万到1500万左右，可是如果经过加工，价格至少能够翻一倍。”熊丙奇还是希望沈懿能够等等。 独山玉因为本身的稀有而具有不菲的价值，可要是再有优秀的雕工加成，会具有艺术加持，价值上面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不过沈懿现在急需用钱，等不了漫长而细致的艺术创作，也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和能力去寻找以为好的艺术家。 熊丙奇倒是很理解沈懿创业对资金的需求，可是他更明白经过雕刻的独山玉所具有的话题性。 好的刀工至少需要三个月，然后拍卖的宣传开展都需要时间，这么一来二去半年都不止。 张绍达在公司规划中可是写得非常清楚，one语音控制程序的推广需要资金，人工智能的后续开发也需要资金，更别说公司招聘和办公场地。 半年之后，黄花菜估计都成咸菜了。 熊丙奇找了个折中的办法，与其慌慌张张寻找一个买家低价出售，不如他以拍卖行的名义将玉料收下。 熊丙奇以800万的预付款买下了独山玉，他负责寻找师傅对独山玉进行加工，然后在嘉信拍卖行进行拍卖。最后的拍卖价格出去800万的预付款，剩余的由沈懿和熊丙奇对半分。 这样既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满足沈懿的资金需要，又能腾出时间对独山玉精雕细琢。嘉信拍卖行也能够趁机得到话题和关注，毕竟玉在国内的收藏界有着斐然的地位。 熊丙奇当然可以一口价把独山玉买下来，然后吞下收益的大头，可是这样难免会在沈懿心里埋下一根刺，以后再想要合作是不可能的。在熊丙奇看来，这样做是得不偿失的。 第五十八章 令人绝望的Master 弈城网非常小众，可是在围棋圈里可就是赫赫有名。不少专业的围棋手都在网站里面下棋，高端局的对弈堪比顶级的围棋比赛。 更难得是弈城网汇集了中日韩等地的围棋高手，不管是交流学习还是对弈比赛，都非常便利。 可是这几天弈城网是哀嚎一片，一个昵称是master的高手从零积分开始，疯狂的上分，很多网站有名的高手都败在他手上。 master与朴廷桓、新科百灵杯冠军陈耀烨，以及中国名人战冠军连笑对弈。对局采用的都是“3次20秒”的超快棋方式，结果master分别取得4比0、2比0和2比0的战绩。 前天master与昵称为吻别的网络棋手交锋两次，均以中盘获胜。而在柯杰在事后承认，“吻别”就是自己。此外，孟泰龄、谢尔豪、於之莹等职业棋手的账号也败在了master的手下。 中韩围棋第人双双“阵亡”，让棋迷回想起了之前网络围棋被alphago（阿尔法狗）支配的恐惧。 当然也有人觉得能够保持恐怖的59场连胜，master极有可能是人工智能。毕竟如果是真人下棋，也是有思维困顿的时候，而master每次的落子都非常完美，除了人工智能意外，大家也想不出有什么人有这样的水平。 逆天的战绩也炸出了不少潜伏的高手，包括棋坛传奇人物聂伟平。已经64岁的棋圣答应了master的约战，要是棋圣赢了，那么就是master的首败。可要是master赢了，那么就是60连胜，而且也预示着master在网络棋坛的统治力。 这确实也是非常好的一个宣传噱头，弈城网将正常比赛都进行了直播，也有不少直播网站选择了转播。围棋作为修身养性的爱好，在国内也有不少受众。就算不太懂围棋，看到棋圣出马，吃瓜群众还是会乖乖拿张小板凳在一旁摇旗呐喊。 master翻译成中文是大师的意思，一看就是不知道那个外国人的昵称，吃瓜群众自然会选择支持久负盛名的聂伟平。 主持人特意花了一分多钟介绍棋圣，然后才开始解读棋局。 master特意把比赛用时调整为每方1分钟一手，以示对聂伟平的尊敬。这一手让不少棋迷觉得这位后起之秀还是懂的尊老爱幼，毕竟棋圣年纪大了，下快棋思维并不一定跟得上。 主持人知道收看直播有很多是围棋小白，因此在解读棋局的时候尽量简单明了一点，让更多的人知道局势。 奕城网心里面非常清楚，棋圣出山和后起之秀的对决足够有话题性，可能会让更多的爱好者到网站来下棋，也会让不少门外汉接触到围棋，从而产生兴趣。不管是从网站出发，还是从国内围棋界的角度来说，这场直播都有正面意义。 棋圣之所以为棋圣，正是因为长时间的积累和独到的经验。在开局初，六十多岁的聂伟平棋风一如年轻时那么凌厉，让很多棋手惊叹不已。 可是更让大家惊讶的是，master应对自如，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master下棋实在是太冷静了，沉着得让人害怕。”作为嘉宾的柯杰不由地感叹道。 支持人适时地接过话题：“之前柯杰也和master下过，从你的感觉来看，master会不会也是和阿尔法狗一样的人工智能。” 柯杰年少成名，二十岁的年纪已经拿过两次世界围棋个人赛冠军，在围棋等级积分世界第一，在中日韩三国的围棋界里面已然是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所谓年少轻狂，柯杰也是敢说。在阿尔法狗狂虐韩国李世石的时候，他就指出了李世石下棋时很多漏洞，认为自己绝不会输给阿尔法狗。 不过阿尔法狗的出现，也让年轻的他对于人工智能有所了解和研究，因此面对主持人问题的时候，柯杰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master连胜了59局，每局都是选择的快棋，而且落子速度很快，对于一个人类来说根本无法保持那么长时间的专注度。” 人的精力是有限度的，不断地消耗之后，就会容易出现精神的恍惚，也就非常容易出错。 “大家可以注意一下master落子的时间，基本都维持在20秒左右，最多也就是1秒钟的误差。”柯杰确凿地说道，“上次阿尔法狗对弈的时候，也是有人在帮着落子，阿尔法狗只负责计算。所以我觉得master很大可能也是人工智能，而且有一个人在帮着它落子。” 柯杰可是研究过人工智能，从最初的轻视到现在的重视，心路历程暂时不聊，他的结论确实让很多人认同。 直播的弹幕不断地飘过。 “也不知道哪个公司折腾出来的人工智能，就知道祸害围棋界。” “反正我觉得master挺厉害的，每一步都能够算到，比以前的阿尔法狗厉害多了。” “围棋就是人的游戏，人工智能滚出围棋圈！” “……” 不管弹幕是如何争吵评论，棋圣聂伟平和master的对弈还在继续。不知道是精力不济，还是寻找破局之路，聂伟平落子的时候越来越长，棋风也变得滞缓。 棋盘上的局势开始不利于聂伟平，他的白子数目逐渐落后黑子。 任由围观群众鼓励也好，谩骂也罢，棋圣出现颓势是事实，主持人也就只能暗自帮着洗洗白。 最终本局进行至254手，执白的聂卫平以7目半的劣势落败。 主持人特意联通了棋圣的视频，六十多岁的聂伟平显得有些苍老。 聂伟平倒是没有为自己的输棋找什么几口，而是点出了自己几处不经意的漏洞，导致最后的失败。 “我们在人工智能面前显得太渺小了，人类现在已经下不过人工智能，但可以向其好好学习。” 显然聂伟平也认定master是个人工智能，在采访的最后忍不住感慨道。 在远程采访棋圣之后，主持人把话题转移到了嘉宾柯杰身上。 “阿尔法狗出现开始到现在，我研究大半年围棋软件，无数次理论、实践，就是想知道计算机究竟强在哪里。晚上睡觉的时候辗转反侧，很多夜晚无眠。” 柯杰苦涩地说道地：“人类千年的实战演练进化，计算机却告诉我们，人类全都是错的……我觉得，甚至没有一个人沾到围棋真理的边。” 主持人也没想到年轻的柯杰居然那么悲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接着接话题。 奕城网直播这场对决目的可是吸引更多人爱上围棋，而不是吓跑潜在的爱好者。 就在主持人不知怎么接话的时候，耳麦里面传来了导播的语音。 “有人向master挑战，四十多场连胜。如果master同意对弈，接下来就直播他们。你先把直播拖一下时间……” …… 谷歌京城实验室，一台计算机正在模拟刚才的对局，旁边有不少实验员记录各项数据。 “黄博士，刚才的棋局中，master计算和逻辑能力达到了设计的百分之八十二，已经非常接近我们的理想状态了。”一个研究院兴奋地向项目的主管报告。 如很多棋手的猜测一样，master确实是人工智能。它是alphago的升级版，出招却更加奔放，推翻了很多人类棋手常走的定式，属于纯粹的人工智能。 作为谷歌京城实验室人工智能项目组的组长，黄世杰对于最终的成果还是非常满意的。 “把相关的实验数据向总部汇报，然后让master对之前下过的棋局进行分析，看看它对自己下过棋有什么见解。”黄世杰说道。 alphago（阿尔法狗）之前和不少棋手对弈过，虽然战果非常辉煌，也打败了汉国第一人李世石，可是缺陷也是非常明显的。李世石在连败之后，转变了自己的棋风，通过没有意义的落子让阿尔法狗难以计算，从而挽回了一点颜面。 而作为升级版的master已经具备了分析对手行为的能力，也能够对落子进行逻辑判断，所以它才能够做到60场连胜，将中日韩三国的高手斩于马下。 “黄博士，有人向我们约战！”负责执子的研究员不可置信地说道。 master之前的60场连胜的对手可都不是闲杂人等，每个人在围棋界都是有头有脸的，最后一场更是成名已久的棋圣聂伟平。如此光辉的战绩，居然还有人不长眼地来挑战？ 奕城网在对局设置上面也是有限制的，只有相同或邻近水平的棋手才能够相互约战，既然有人想要约战master，那么他的胜率和实力应该和master差不多。 黄博士看了一眼昵称为“one”的用户战绩，发现这个账号也是两天才注册的，而且也有五十多场连胜。 “这个账号以前你们见过吗？”黄世杰对于对手的胜率颇为惊讶。 master是人工智能，能够拿下六十场连胜可是意料之中的。可是one居然在两天里面获得了五十多场连成，这是什么鬼？ “没见过。” “之前并没有这个昵称。” 周围的研究员都摇起头来。 为了让master更好地适应棋赛，研究员对中日韩的各路高手都有了解，特别是奕城网上面的高端玩家，更是有着详尽的记录。可是他们从没有听说过有one这个人，就好像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第五十九章 你来我往 谷歌作为全球顶尖的互联网公司，当然不会闲着无聊让人工智能来虐棋手。根本原因不过是想要得名得利，树立公司在人工智能领域的权威性。 不管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有一个基本共识：围棋是人类发明的最复杂也是最美的游戏。不是说围棋每一个着法都比国际象棋多，而是两者下法的理念有所不同。 简单地说，国际象棋（中国象棋）的目的就是杀王，子是越下越少；围棋的目的是“圈地”，子越下越多，地多者胜。这实际上就给电脑出了一个难题，用专业的术语来说，国际象棋的着法较易通过函数评估，而围棋的着法相对抽象，电脑不好计算。此外，围棋还有手筋、劫争、弃子等战术战略层面的技法。 所以，国际象棋史上第二位世界棋王伊曼纽尔·拉斯克在评论国际象棋和围棋时，说了这么一句话：“国际象棋是一种仅仅局限于这个世界的游戏，围棋则有些不像是从地球上诞生的。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发现有一种天外文明和我们玩同一种游戏，那一定是围棋，决不会有任何疑问。” 也很可能正是这种原因，围棋一直被认为是人类智力对抗电脑的“最后堡垒”。 不管是之前的阿尔法狗还是升级之后的master，并不是说他们只能够下围棋，只是想通过围棋对弈来测试人工智能的极限，以便后续的研发和升级。 黄世杰博士对于master的实验结果是非常满意的，认为它已经初步具有独立思考能力，也是基于master60连胜的光辉战果。 既然目的是要树立起公司人工智能的招牌，在有人挑战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拒绝。 直播室之中，主持人用一个昂扬的语调说道： “刚刚收到消息，master接受了来自one的约战，稍后会为大家直播对局。” “这里就要问一下柯杰，你对one有多少了解？” 柯杰一脸的迷茫：“没听说过棋坛里面有谁用过这个昵称，而且他五十多场的连胜，和master几乎战平。” “你的意思是……” 柯杰点了点头：“结合master之前的表现，我猜测one应该也是一个人工智能。” 主持人接话道：“如果one也是人工智能的话，那就有趣了，这或许是第一场由两个人工智能带来的围棋对弈。” 奕城网直播有几十万的观众，而各大转播的网站加起来也有上百万。原本看到棋圣落败，想要在社交网站感慨一下，谁知道峰回路转，有人站出来向master挑战。 在社交网络异常发达的现在，不少收看直播的观众都发了朋友圈、微博，很快热门就空降了人工智能围棋对弈的消息。这也让很多不懂围棋的看客涌入了直播网站，让观众数量急剧攀升。 “刚才柯杰不是说one也可能是人工智能吗？” “之前谷歌的阿尔法狗就虐过很多高手，master很像是阿尔法狗的升级版，就是不知道one是哪家公司的。” “世界上人工智能技术超群的也就是微软、脸书、亚马逊这些大公司了。” “谁说的，国内的bat也都在研发人工智能，说不定就是他们看不惯master那么嚣张才出手的。” “bat？他们就知道垄断赚钱，还知道开发技术？” “……” 不管弹幕怎么评论，master和one的对弈很快就开始了。 奕城网的主持人给观众解释了一下对局的设置，然后开始分析两个人的对局。 “master的棋风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冷静快速，相当凌厉。相比较而言，one的反应速度要慢一些，棋风很柔和。” 围棋有太多的门道和套路，所以从落子和布局能够反推出棋手的性格和棋风。master棋风就像是一个年轻的高手，傲气十足。one则是以为久经沉淀的老师傅，平淡如水，应对自如。 棋风不过是棋手的特性，并不能够决定棋局的胜负。只是因为棋局设定的是快棋，如果棋风凌厉一些，非常容易给对手带来极大的压力。 “master暂时以半目领先，不过局势非常焦灼，结果很难预料。”主持人接着朝柯杰问道，“你觉得谁可能会赢？” “master的布局深谋远虑，到现在一点失误都没有。”柯杰有些沮丧地说道。 对于一个职业棋手来说，当整个棋坛都输给master，他的心情真的是沉重的。 不过现在正在直播，柯杰也不好把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只好耐着性子接着分析棋局：“one刚才尝试了下了一手干扰棋，不过master并没有理会，这就是为什么one落后半目的原因了。” “之前李世石唯一赢得一场就是依靠干扰棋，阿尔法狗的团队肯定会进行相应的升级。如果master真的是阿尔法狗的升级版本，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的。” 下棋讲究走一步看三步，而围棋则是非常强调大局观。棋手在落下第一个子的时候，就必须明白自己应该朝着哪个目标进发。 人工智能在落子的时候，其实会有无数种模拟，不管对手下在何处，它都有相应的对策。干扰棋的出现正是体现了人类的机智和远见，落子超出了人工智能的预测和算法逻辑，那么程序就会陷入崩盘，接下来就是臭棋不断。 李世石在被阿尔法狗3:0之后，第四局87手就是采用了这样的策略，阿尔法狗无法正常推演，李世石才取了难能可贵的一场胜利。 见自己的套路被master识破，one似乎并不急躁，落子不急不缓，虽然要比master慢上一些，可是已然是适应了master的棋路。 主持人不得不感叹道：“刚开始的时候，one还有些落后，可是他的状态越来越好，落后的半目也就是一两手棋就能够追上的。” 围棋不仅是一个脑力、策略游戏，还是有个体力游戏。在长达两三个小时的对弈当中，人的精力在中后期就会陷入枯竭，而导致注意力不集中，很容易出现失误。 master和one下了一百多手，你来我往，谁也没有出现颓势。master一如既往的凌厉强势，one还是那么淡然，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