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翻身:太子爷,请注意》 正文 第一章 楔子 北洲国,六月。 正午的烈日如灼心的熊熊大火,囚车上的凌佩晗身着大红嫁衣;被绳索绑缚依与囚笼中。手脚筋挑断后,她瘫软着身子,只将脑袋耷拉着,深深埋在胸前;酷刑让原本鲜艳夺目的凤袍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天牢内承受了几日的昏暗,出狱后娇艳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目和毒辣;她紧闭双目,痛彻心扉,唯愿这热能将她顷刻间熔化,好不再有这般折磨。 腾腾热流卷地而起,拥挤的人群不畏惧炎炎烈日;手持棍棒,不停地试图推翻马车;囚笼倒地后将她活活碎尸万段;护送囚犯的官兵多次拔剑相向,才留下她一条苟延残喘的命,没有生机、死气沉沉、奄奄一息。 谩骂、咒怨、愤怒的声音犹如洪水猛兽、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昨夜,凌佩晗亲眼目睹了家破人亡的惨痛场景。 今日,更不会在乎骂有多疼和有伤自尊。 “妖女,畜生,洞房花烛夜产下九头火凤凰;后面又和寒界勾结,生了个妖孽;贱人,不知廉耻”。 “堂堂的将军府千金,竟做出如此卑鄙龌龊的事情,真是可怜了太子”。 “听说,这贱人产下妖孽,坏我北洲国威,要不是九月孕期已满;这贱人处心积虑的想要谋权篡位,李代桃僵”。 “可不是嘛!昨夜阴风乱做,寒气逼人,大雪纷飞;说这贱人和寒界勾结”。 “据说,因这畜生产下妖孽大逆不道;凌将军夫妻羞愧难当,愤恨难解,已经自行了结了;可惜了我北洲国一代枭雄” 字字钻心,句句要命……。 数不清的烂菜、鸡蛋、石头犹如咆哮的冰雹般砸向囚笼;原本倾世无双的绝色佳人已面目全非,头渗出鲜血,惹着浑身上下蔓延出死亡的味道;麻木和心中的绝望淹没贯穿着的灵魂的每一处。 血洗嫁衣,灭门惨案,如同千万把锋利无比的匕首齐齐绞碎着她的心,身体的疼痛已被心痛占据。 凌佩晗的丫鬟翠竹,双手被铁链拴着,踉踉跄跄跟在马车后面;一边哭泣,一边朝人群祈求道:“求求你们,别扔了,别扔了,我家小姐是无辜的;她是清白的,自从天池沐浴归来她一直都在沉睡,昏睡了一年,一年当中都有灵狐在保护小姐,我家小姐没有做对不起太子的事,她不是妖女;求求你们,别扔了,再别扔了,呜呜呜呜……”。 翠竹的祈求反而让群人更加愤怒“贱人,砸死这个贱人”更多的石头砸向马车;顿时鲜血淋漓、大红绸缎的裙衫一片一片的醒目的斑点,骄阳下似乎是绽放着残忍的奇花。 她活每一刻钟,便是人们咬牙切齿的心头之恨;堂堂的一国太子,北洲国第一美男,爱民如子、垂怜苍生,集了天下所有男人的优点于一身;是国人心目中的神,是无数闺中女子想要待嫁的梦。 如今,居然让她戴了天底下最大的“绿帽子”,如此罪之,人人得而诛之。 凌佩晗麻木和死一般的沉寂,嘈杂的人声和身上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心如刀割,万箭穿心,觉得自己身在千万年的寒冰窟中,好像一场梦一样;就在昨天,一切还是那么美好,她是无数女子羡慕嫉妒之人,是未婚娶公子青睐的梦中娘子;又是高高在上的宰相千金,也是皇太子即将洞房花烛夜的太子妃。 可乃苍天弄人,命运给她安排了天下最大的笑话和劫难;新婚燕尔,和太子刚有夫妻之实;甜蜜的睡梦中,却腹部疼痛难忍,临盆产下九头火凤凰;又因妖妃设计,寒界婴儿出现在她和太子的床榻上,未婚先孕、勾结妖魔;铁一般的事实将她置于死地。 妖女、祸害、贱人、不祥之兆……所有含有贬义的语言用来污蔑羞辱她都不为过;种种痛苦胜过将自己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掉更痛;无法接受的现实,凌佩晗苍白的脸庞有斑斑血迹,一双美目却黯然呆滞,没有勇气抬起头看看周围的一切,什么贞洁,清白都已不重要;想到因为自己的事,爹娘家人的被杀害的场景,无时无刻不浮现在眼前,比噩梦更可怕,怕的是醒来感受着梦魔的恐惧、无助和生不如死;现在每活一刻钟对于她来说都是折磨,临盆而出的九头火凤凰离开身体展翅高飞了;如今百口莫辩,死不足惜。 凌佩晗幻想着;如果,没有做太子妃,也许一切都不会这么残酷;至少,凌将军家不会惨遭横祸,不会家破人亡;或许她已经出阁另嫁他人,或许还待字闺中。悲剧爆发前的一切,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那日,春风和煦不染红尘;一阵马蹄急促传入耳中,凌将军出征攻打边境荒蛮人凯旋归来;到了府邸门口却见了令人发指的一幕;堂堂将军的威严简直被泼了污水;门口的家丁看见老爷骑在马上怒气横生,胆怯得急忙去牵马,那知凌将军异常得将手中马鞭用力挥动起来,那家丁被摔出去两三丈外;门口其他人都吓得愣住了,眼巴巴的看着他大步迈进将军府,随后朝院内呵道“府内职守的人都到前厅”。 凌氏听见后仓仓皇皇疾步出来,嫁过来二十余年,凌将军的确忠勇善战,能打能摔;刚才的事也听了三言两语,可责打家丁的事还从未有过,心里七上八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男人小心开口“老爷,您回来了。” 凌将军眼皮抬了一下,示意对妻子的回应,只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男人怒火气息产生的冷。 凌氏递过一杯茶水“老爷,您喝口茶,刚才~刚才什么事惹您不开心了? “废物!门口站着的都是些死人?养着一帮废物,任人在门口这般诋毁,摸摸你们的心都在么?对得起凌家每天给你们吃的那三顿饭吗?和无心、无眼、无耳、无口的一群人彘有区别吗?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发生,提着你们的人头来见我!”凌将军训斥跪地微微发颤的管家和几十号年轻力壮的家丁。 正文 第二章 及笄之礼 “老爷,这又何必动这么大火气呢!不就是个傻子在闹闹事么?随他在门口叫喊几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您可不要为这气坏了身子”凌夫人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和气抚慰。 “夫人,你说这是小事?一个傻子成天在门口喊着要娶佩晗为妻是小事?你这做娘的心也够大的,我的女儿岂能是一个傻子成天惦念的。”凌将军红了眼睛反驳。 “今日是佩晗及笄之礼,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为了女儿老爷您就消消气!再说了这王四从小痴傻疯癫,就最近在门口喊着娶媳妇就娶凌佩晗肯定也是乡野莽夫教唆的,一个傻子又怎知道娶妻这档事呢!我们又何必为这些大动肝火。”凌夫人本是贤惠之人,想着今日女儿已满十五岁,本是行及笄之礼的日子,可那知凌将军久出归来正好碰见傻子王四在门口又是唱又跳,却出口成章:天上玉兔伴嫦娥,人间佳人难再得;唯有佩晗动我心,触她犹如摘星辰。 凌将军听王四这样下作的吟诗自己的女儿,见门口的家丁似乎没听见一般,杵着一动不动;随即又恨又气,当场动手打了人,进了门又叫来管家狂风暴雨的发生脾气。 “夫人,这不是小事,傻子胆敢这般妄为!那世人又视我将军府的威严何在?以佩晗的终身大事当作儿戏说唱玩乐,她以后如何嫁为人妇?此恶劣影响有辱我凌家的门风,藐视我凌某人一身正气,有玷女儿的清白”凌将军简单的几句说出其中的利害攸关。 见凌夫人默不作声,凌将军严肃道“查清楚王四来门口喊叫的日子,将当天守卫的家丁责打五十大板,并罚俸禄三个月;一律严惩不贷!并找出教唆王四来闹事的人,送至衙门,告其污蔑朝廷命官,罪不容恕!” 却说凌佩晗的父亲便是威震四方、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他管辖的军区便有钢铁的纪律,带出的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母亲则是前朝廷宰相之嫡女,且才貌俱佳,精通兵法;更是此国独一无的二的绝色美女;如此郎才女貌的姻缘和显赫的家世,世人无不垂涎三尺。 经管今日凌佩晗才年满十五,早在前些年来提亲者络绎不绝,要么是富甲天下的商户,要么是皇亲国戚的贵族;百十日下来说媒之人已不计其数;凌将军都一一回绝,一是想着凌佩晗年纪确实太小,不宜早订婚姻大事,愿女儿以后有心意之人更为好;二则凌氏一族乃世代都是虎将之门,为人处世正直、清廉,便觉得将凌佩晗许配与铜钱臭味相投的人难得幸福。 桃花映面半山红,柳絮随风水上漂;繁华争妍,各傲一枝。 一袭雪白的裙衫,三千青丝及腰垂下,看身姿便觉得美得不可方物,凌佩晗坐在梨树下刺绣,雪白的梨花挂满枝头,周围万物皆沉醉于阵阵芬芳馥郁当中。 这时且听见丫鬟翠竹远远喊道“小姐,您可美极了!虽说这树上千媚百态,洁白无瑕,但若跟我家小姐相比,可逊色多了。” “翠竹,不可胡说,”凌佩晗美目微眺,故意慎怒;翠竹这般说也不无道理,凌佩晗出生的时候正是梨花怒放的季节,更是黎明时分的生辰,因此凌将军便取名佩晗,寓意雨后初晴的早晨;且凌佩晗更有着胜过自己美名远扬的娘亲的才华和美貌。 因此,北洲国有着‘举世无双,凌家嫡女;百花不及三分艳,聪慧莫望古前史’的佳话,来形容她。 凌佩晗不做声,淡漠地低着头,继续手中的事情。 翠竹见她不动声色,有许些急躁,便开始嚷嚷“老爷回来了,我的大小姐;正在前厅发大火呢!” “爹回来了?为什么刚家门就勃然大怒?”眉头微皱缓缓起身。 “小姐,这事说来话长,好像是因为您,据说是有个傻子在门口说要娶小姐您这样的女子为妻,而却还经常在门口嚷嚷,守门的家丁见此觉得若无其事,今天恰好被老回来爷撞见,然后就在责罚……” 清风徐来,瓣瓣梨花飘飘摇摇洒下;凌佩晗用梅花指轻轻捏起落在刺绣上面的一瓣,抬头略微伤感淡淡问翠竹“落了就跌入的凡尘,自此一生了却,换的枝头娇艳一时而已;不得已,却是命。” 翠竹见凌佩晗说出这样的话,迷茫的看着自家小姐,按理说她应该急匆匆的去见凌将军,然后求情饶了家奴才对,今儿却是一味的反常;倒是怜惜起那些繁落的花瓣了,翠竹更不知凌佩晗见此情此景落寞惆怅;感叹何时再有此日。 “参见父亲大人,佩晗不孝,劳烦父亲怎可为女儿的事如此动气伤身呢!”凌佩晗碗莲生步行至凌将军面前微微行礼。 凌将军是火气很大,见到爱女,火爆的脾气瞬间即逝,摸了一下白皙的面颊,怜爱道“乖女儿,几个月不见,今日是你及笄之礼了,这模样都俊俏过当初我见你娘的时候了的模样了。” 凌佩晗脸色微红“爹,您别取笑女儿了,娘的模样是女儿羡慕不来的,就您受苍天垂怜,我那俊俏的娘才嫁给您的”。 “女儿说的对,爹福气大,有你和你娘陪伴……”。 一声男子清脆有磁性的说话声打断了凌将军,“女儿恐怕是陪不住喽~”。 凌佩晗闻声望去见门口走进几人,为首的一男子已跨步进入大厅朝凌将军走来;来者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脚步腾越,衣袂飘飞;五官俊朗;他便是朝廷的御使大夫柳初云,双手呈着金丝绸缎的圣旨,一脸喜色。这柳初云是个孝子,为人宽厚,玉树临风,也是家里的独子;原本是蓬莱的修道之人;后因父亲病逝前苦苦哀求才踏入繁华世俗,一是柳家不能断了香火,柳初云必须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二是皇帝很早就欣赏柳初云的才华横溢;要求柳父,柳初云下山还俗,就得务必回朝廷效力;因此,担任了御使大夫一职也是父命不可违,皇命不敢推。 “凌将军,柳某人这厢有礼了!”柳初云谦和行礼。 “柳兄言重了!您能大驾光临,着实让鄙舍蓬荜生辉啊!”凌将军见柳初云忽然到访,难寻其来意,但还是笑意相迎。这凌将军平生大大咧咧,舞刀弄枪,为人憨厚,在朝堂之上虽说表面上和众臣关系都比较融洽,可暗地里基本都不怎么密切来往。今日见柳初云更觉得意外。 正文 第三章 赐婚圣旨 “凌将军见外了!您不是久在沙场嘛!就是我来了您也不在没意思!多余的话也不说了,皇上前几天听说你按今日会回到家中,便为凌家添了一份喜事!我按着圣上的意思传达一下消息。” 柳初云打开圣旨,众人便跪地听宣: “我北洲国承蒙上天恩泽,褒先帝之功业,化天下之邪心;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雨顺风调,民安物阜;今日受惠于天,定国将军之女凌珮晗立为太子妃;隔日为册封大典”。 凌将军携家人谢恩领旨后,在场的都面面相觑,表情诧异! 柳初云情不自禁风趣地连“咳”两声,又对着凌佩晗幽默道“柳某人在这就恭喜凌姑娘了,不知姑娘觉得如何?” 凌佩晗本是有许些迷糊,不只如何回答是好;谁是太子?她为什么被选为太子妃?无论是那件事都是皇上的金言玉口所订!她都没有指手画脚,妄加评论的资格。 便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我北洲国,有明君乃是国土之神;国人之福,皇上心之所向在万民,心之所愿为苍生,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佩晗定当自身好学,不辜负今日皇上和太子的厚爱。” “难怪皇上和众臣众都说,凌将军之女聪慧过人,北洲国才貌双全的女子非你莫属;今日柳某人倒是相信了,真不愧是北洲第一才女”。 “佩晗多谢柳大人赞扬,我北洲泱泱大国,才华横溢的女子比比皆是,佩晗望尘莫及。”原本娇羞的小脸此时已隐隐泛红,谦虚道。 凌夫人此时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原本想着凌佩晗行了及笄之礼,自己给女儿寻思一门好的人家,订了终身大事!那料到礼还没行完凌佩晗的婚事被皇上给订了。再说了,谁也不知道太子的人选,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多少陷害在其中;自己都是曾经在这水深火热中有幸逃出来的人,亡国重臣之女,倘若没有遇到凌将军恐怕早已沦为军妓,尸骨荒野了。 北洲国皇帝目前有二皇子陞元照和三皇子陞元熙;大皇子和三皇子是皇后所生,早些年大皇子夭折了,皇后也因染了寒疾撒手人寰,留下三皇子陞元熙。 而二皇子的生母则是慧妃,三宫六院皇上枕边唯一的女人!皇上对慧妃也是极度宠爱的,自然是爱屋及乌二皇子也是受宠的。相比之下皇上对三皇子较冷淡些,自打皇后离世后皇上深受打击,清心寡欲独居了几个月后就安排了陞元熙住的比较偏僻的宫殿里,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私自探望,除了每年祭祖回宫以外,几乎宫中谁也没有见过三皇子。 宫人私下猜测皇上原本对已亡的皇后情深意切,爱到沉沦;不想看到陞元熙无非是不想触景生情罢了,更多的是对皇后的爱没有转移到陞元熙身上;所以,对陞元熙也不是很看重,每年只见一次,表现的也相当冷淡。如果说太子的人选,非二皇子莫属。 凌将军夫妇也想到了这些,三皇子她们夫妻二人几乎没怎么碰过面,也是听别人嘴中的片面之词而已,无非就是说陞元熙性格孤僻,冷漠,拒人千里之外,就那眼神冷的如同寒冻腊月的冰,化作利剑都能杀死人。 二皇子陞元照宫中之人无所不识,长得一表人才,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尽管慧妃为了儿子能当选太子左右拉拢大臣,但她那陞元照就是不着道,不是垂钓放风筝就是醉酒当歌把言欢;慧妃多次训斥责骂,怎奈屡教不改!继续着他的风流公子生涯,皇上表面虽没说什么,可心里却一清二楚,两个儿子那个是砍树卖材的料,那个是挥刀与笔墨一统天下的将才,早就看在眼里。 “凌将军是否再为未来乘龙快婿的人选而忧?柳某人就不拐弯抹角了,皇上已下了圣旨,三皇子陞元熙册为太子!”柳初云见凌将军夫妇一筹莫展,又不好开口询问,摸索圣上的旨意,枉自非议那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那时候凌佩晗年仅十五岁,却已明白为何用心良苦的要册立三皇子,而弃已经成年的二皇子于不顾;为了陞元熙的安危,忍痛将他挚爱的儿子冷落十多年,最终将天下交于陞元熙,无声无息的另一种爱;可见皇上对皇后的情分有多执着和沉沦。 柳初云又开口“皇上让柳某人转告凌姑娘等人,册封凌姑娘为太子妃,一是凌将军世代是忠义之辈,清廉仁义;你父亲是北洲国的功臣,你母亲又是书香门第出身,论家世和教养都是对三皇子最好的辅佐。二是久闻凌姑娘心底善良,宽厚仁义,聪慧过人!以后定当会和太子夫妻同心,家和国安;” “佩晗,不忘皇上教诲,多谢柳大人指点,定会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妃子。”皇上这样用心无非是告诉凌佩晗,以后陞元熙的江山和后宫需要安稳,她和父亲凌将军就必须做个安分守己的人。 三皇子册封太子的消息在宫中传开,众人便觉得不可思议,一向被皇上冷落而不闻不问陞元熙尽是太子人选,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众臣只能顺着陛下的意旨隔日前来出席册封典礼,更不可有反驳的异议。另者则是太子妃都已订下,而却是北洲国最好的女子,才貌俱佳;可二皇子目前还没成亲呢!三皇子却深受隆恩,皇上给订了婚事捷足先登。自然也说明了皇上多年将三皇子养在别处只是用心良苦,爱的比二皇子多很多。 皇宫内。 慧妃听闻太子已立,并不是自己的儿子陞元照,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觉得五雷轰顶,眼前发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先祖遗诏都是立长不立幼,今日倒好,就是轮次序也不是三皇子,而是她的儿子陞元照;乳嗅未干的三皇子凭什么册封太子?就因为他是已经亡故皇后所生么?先祖的遗诏和皇宫的规矩难不成抵不过所谓的一份阴阳两隔的爱么? “啪”慧妃泷雪卉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擦水杯摔碎在地,恶狠狠地盯着碎成片的小瓷块;愤愤压低声音“畜生,一群畜生!你说现在怎么办?我儿子的太子之位就这样没了。” “慧妃娘娘请息怒”泷清昂跪倒在地深深低下头,胆胆怯怯 “陞元熙明日就要册封了;本宫太大意了,被那个狗皇帝的外表给欺骗了,早知道有今日,断然不会让这小畜生活到今天;你自己看着办!”泷雪卉阴冷险恶地说道。 泷清昂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头上直冒冷汗,这慧妃逼着自己去杀三皇子呢!不管怎么说肯定会失手。 “滚”慧妃见见泷清昂半天没吱一声,翻了一鼓溜白眼,不耐烦的吐了一句。 “属下这就滚”泷清昂曲着腰退了出去。 正文 第四章 册封典礼 泷清昂和泷雪卉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只因泷清昂的母亲曾是一名歌姬,自然他身份低贱卑微,泷雪卉自幼并没把他当作兄长看待过,反而让他受尽欺凌;而他犹如家奴一般忍受着身份带来的污蔑和人畜不如的生活。 望着幽深的天际一声叹息,带出了无尽的哀思;想起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娘亲,一个一个的惨死,他对泷雪卉恨之入骨;如果她们都活着,他不想有什么高官厚禄,锦衣玉食;,有一顿饱饭,有一件暖衣,母慈子孝,夫妻恩爱;是他泷清昂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如今这一切已经不可能了;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他的儿子,二十年了,每天都在相见,却不能相认;除了上天没有人知道的这个秘密,这一刻,他不想在为泷雪卉助纣为虐,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平安健康的度过人生。 第二日;旭日高升北洲国金銮殿内册封仪式开始 三皇子陞元熙跪地接旨。 “承蒙北洲国先祖遗训,择怜民者为皇位继承人,现将三皇子陞元熙立为太子,望他日后垂爱与民,兴北洲江山社稷”御使大夫柳初云宣读。 “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齐齐扣头跪拜皇上。 “都平身吧”皇上衣袖一挥无不显示帝王的尊贵和霸气。 “皇儿谢父皇垂爱,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陞元熙跪拜叩谢。 “皇儿快快起来,朕今天高兴呀,相信你母后也很高兴,朕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就算是九泉之下和她相见也有所交代了。”皇上慈祥微笑,陞元熙的心里痛,痛的滴血!自他的母后不在开始,这便是他第一次见到父皇对他的微笑,这来自父亲的微笑,曾经他在梦中渴望过,在皇族聚会时奢求过,哪怕是父皇对他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关怀!如今看着眼前父皇对他笑的那么慈爱,而陞元熙的觉得格外刺目,习惯的了他的冷漠,所以便觉得非常的痛楚。 柳初云又开口道“凌佩晗接旨” 娇小的人儿缓缓走向万人敬仰的皇帝面前,行之陞元熙跟前跪下道“臣女凌佩晗接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夫人本就是大家闺秀,端庄贤惠教出自己的女儿更胜一筹,凌佩晗表情自若,群臣面前不有半点失态,跪地得体大方。 柳初云宣道:“镇国将军之女,凌佩晗年十五岁已是碧玉年华;平行端正,知书达理,册立为太子妃,于太子舞象之年陞贰拾柒年陆月贰日举行婚典” 婚期是一年月后,凌佩晗心里有许些紧张,双手接起圣旨道“珮晗多谢皇上慧妃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慧妃娘娘吉祥如意”。 凌佩晗漫步生辉,缓缓前行似清风,姣姣屈膝胜流水,女人的外表高贵典雅是年龄定格不了的,抬起头群臣无不惊叹;经管稚气未脱干净,那稚气下的美是挡不住的,慧妃呆呆的望着眼前娇小的美人胚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果真这世上有如此姣美的女儿家!淡粉色的裙袍,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一貌倾城,般般入画,脸上未褪去完的婴儿稚嫩和精致的五官衬托出一抹不染红尘的仙气,清澈见底的双眸有镜中花水中月的可望不可即的朦胧意境。 再看看站在旁边的陞元熙,虽说是冷若冰霜;可精致的五官轮廓分明,英俊到令人窒息,高大修长的身姿宛如一座伟昂的及云山峰,骨子里更透着王者风范,霸气十足,卓然不群。 凌佩晗抬头之际便偷偷望了一眼慧妃,慧妃娘娘高高在上傲气冲天;虽然她不是皇后,只是她仿佛自己就是皇后,三宫六院就她一个妃子,没有妾,没有美人;虽然没有皇后的头衔,也差不多和皇后一样,那个头衔是皇上留给死人的,她泷雪卉一直在争,可怎么都争不来。 三十多岁的女人,容颜依旧,风华绝代,白皙水嫩的脸色没有留下岁月的任何痕迹,水红的妃子衣衫包裹着她的圆润丰满的玉体。高高挽起的云鬓插了一支凤凰展翅宝石金钗,金钗由六色宝石所镶而成,做工精细,华贵无比;一眼便知是尊贵身份的象征。 紧接着柳初云道“赐玉佩”;话毕;宫女盘中端来两块龙凤呈祥玉,呈琉璃红绿相间花纹玉,象征红男绿女,多子多福。 两人各拿一枚。 “赐太子妃神木梳”。 初云道“凌姑娘,神木梳是去天池沐浴时所用,一梳理千愁,二梳情长留,三梳换新骨” “赐太子妃冰清玉洁衣”宫女端来一羊脂玉盘,盘中有一件叠整齐的白色女打底衫;顾名思义也就是凌佩晗今后要洁身自爱;在等太子的一年要像这件衣服一样干净,无污点。 “赐太子妃灵狐以保平安吉祥” 见一面目清秀仙气十足的白衣女子,怀抱一只雪白灵狐“凌姑娘吉祥,这便是雪山灵狐,它是雪山的精灵,有它在可保姑娘平安,此仙灵只认得凌将军和姑娘的一位长兄有血亲关系,其它男子只要有意走近姑娘灵狐便会攻击”。 太子听说没有血缘不可靠近,又见自己未来的妃子见宠忘夫了,里难免有些不悦,很犀利的盯着那只雪狐,不屑地将头高高扬起。 “那它会不会攻击太子啊?”柳初云见太子这般表情,从典礼开始二人几乎没有对望过一眼;太子冷漠孤傲,凌佩晗娇羞含蓄,更不会大庭广众之下眉目传情,暗生秋波建立感情了;只能等着成亲后小夫妻俩再滋生所谓的恩爱两不疑,君如蒲苇韧如丝,妾当磐石无转移!柳初云暗自疑虑这灵狐要是一直呆在凌佩晗身边的话,那太子的洞房岂不是有个别扭的第三者?谁愿意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还得对付一只狐狸的攻击啊!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待凌姑娘和太子成亲之日,这灵狐自然会回雪山,所以不必担忧;它只是以保凌姑娘未成亲之前的周全,呆几个月而已”。 册封典礼后的第二天凌佩晗即将去天池沐浴,大清早凌家众人都涌在门口为凌佩晗送行,虽说沐浴来回路程也就一个多月;凌夫人心中异常难舍。 慧妃在册封大典上虽然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可她的内心就像快要爆发的火山,回到自己宫中便将二皇子陞元照叫了过来。 “母妃招孩儿来有何事?”约摸二十出头的陞元照,本是锦衣玉食的皇子,却有一副玩世不恭的长相,身穿藏青色长衫,内搭雪青长袍,英气逼人;见那身段和相貌也是美男子中的极品了,却偏偏不务正业,纨绔弟子一般手里握着一把红梅迎雪的极品扇子,斜依在门口对着坐在屋内的慧妃这般问候。 正文 第五章 前往天池见映清 “何事?今日是太子册封大典看起来你倒是蛮高兴的啊?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失落之情,你多大岁数了?还是个小孩子么?一没成亲;二没官位。难道你就想这浪浪荡荡地过一辈子吗?陞元熙比你小啊!他那里比你强?将军千金是他未来的妃子,还有了太子的位子。你就不争半口气么?”慧妃见陞元照不但不进去跪拜问安,还如此没有礼数,铁青着脸训斥道。 “母妃,孩儿对皇位和太子之位没兴趣,孩儿不想被权力地位把人生控绑了;另外你儿子还不想成亲,宰相千金也好,将军的千金也罢,孩儿不感兴趣”陞元照辩驳。 “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儿子,没有地位你就什么都没有,你要是想当太子,母妃帮你,只要除了陞元熙一切都是你的”慧妃一时情绪激动便起身去拉陞元照的胳膊。 “母妃!”声音愤怒,陞元照打断了慧妃,将慧妃拖开。 “我不喜欢那些权势地位,元熙是我弟弟,他是太子我高兴,我愿意辅佐他,永不有谋害之心”陞元照信势旦旦。 “你!你这个逆子,我遭天虐怎能生了你这没个没用的废物;你给我滚出去”慧妃指着门口羞愧难当,恨铁不成钢。 陞元熙见慧妃这般生气,自然不去狡辩继续纠缠,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几日后,凌佩晗已到天池,下车后见迎面走来一女子面容姣好的约摸十七八岁的女子,雪白的肌肤映衬出毫无尘土凡心的姿色;淡黄的衣袂随风飘摆,婀娜的步伐轻盈移动,和那身后的一片世外绿景衔接,无非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妹妹,路途遥远一切可否顺利?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声音清脆委婉,微微含笑。 凌佩晗看着眼前的佳人,心中疑惑,看来天池美貌的女子堪称绝色是的对的,只是为何与她面目中有七八分的相似之处,又想起父亲母亲在她临行前的嘱托,便激动地上前抱着对方,喜极而泣“映清姐姐,佩晗好想你。” 映清本是凌佩晗的堂姐,生辰八字皆属阴,她诞下那夜,无辜一团天火降落家中,产后不久身体虚弱的母亲临危将映清放入水缸,才侥幸存活下来;其余家人一夜之间全部被火焚烧而死;凌将军夫妇见兄长家遭横祸留下一个出生一夜的孤女甚是可怜,便收养了过去,视为己出;只是这映清阴气太重,经常被凶鬼恶煞纠缠,自然也就一直体弱多病,凌将军为给侄女治好病找了无数道士、法师帮助她改变命格,虽说有一口气连着,可总是有病入膏肓的样子,七八岁的时候瘦的皮包骨头,一团黑气萦绕在身后,身上戴的灵符无奈都起不到作用,最后没办法了送往天池学习本领,对付一些阴暗的东西还是管用的。 如今夫妻俩想跟着圣女也有十年了,打春的时候圣女书信告知映清受天池渡化,命格强硬起来,自然可以攻破了脏物的气息;想起来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顺便叫凌佩晗把姐姐带回来。 “让姐姐看看还是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现在都长得这么水灵了,傲世九重天的太子妃,恭喜妹妹”映清咯咯嬉笑。 “姐姐,你别笑话佩晗了,爹和娘送你来这里的时候圣女交代了不能探望你,除非功德圆满,所以,我们一直在家想你,” “我知道,叔叔和婶婶都好吗!还有长兄现在娶妻了没有?” “爹娘都好,哥哥的事说来话长,虽是早已过了婚娶的年龄,可爹依旧脾气很倔,生怕寒界再次卷土重来危害人间,将哥哥送去蓬莱仙阁还在苦学本领,为国效力,救天下苍生。” 几人寒暄了一会,映清将凌佩晗等人安顿好后便要去向圣女复命。 “映清姐姐我家小姐什么时候沐浴啊?圣女我们能见到吗?”翠竹已经迫不及待。 “沐浴之事圣女交待过,妹妹沐浴是在天池的玉女潭,这天池乃是天庭之水流下沃灌人间的圣水,因此在地和天上形成了通天乘槎河,传说王母娘娘曾在此沐浴,故称瑶池。玉女潭有玉潭凝碧和玉阳洞天两个神圣的宫洞,圣女说明日午时灵光仙气是女玉潭凝聚最多之时便是灵姑娘沐浴的时候;圣女今日不便见客,你们早些休息吧,我先通报一声,有什么需要你们尽管说”映清说完便转身离去。 第二日,紫气缭绕的天池,映清带着凌佩晗嘱咐道“妹妹这便是玉女潭,你就在此沐浴” 眼前景色甚是奇妙,见波光粼粼中树立着一坐石山,石山上长满青翠的树木和奇花异草,山和潭水的衔接处有两个山洞,也就是所谓的玉女凝碧和玉阳洞天。两洞的区别在于,玉女凝碧有百花齐放的炫彩和鲜妍,如同少女般的娇羞烂漫;而玉阳洞天则是肃静和庄严,有一个文思书生的气息。 “妹妹沐浴是在玉女潭的玉潭凝碧,旁边的是玉阳洞天;玉阳洞天是天池的禁地,除圣女外不允许其他人等进入。”映清说。 进入玉潭凝碧如同进入仙界,洞壁的青石上搁浅着七彩斑斓的散云,流水潺潺,清澈见底,水滴相互碰撞的声音如同奏起的仙乐,悦心静心。 “映清姐姐请放心,我是不会去玉阳洞天的”凌佩晗嘟哝着小小的脸蛋。 “傻丫头玉阳洞天是圣女用天池最高法术布的结界,没圣女的允许是进不去的,你是凡胎肉体怎么能进去呢,我们走了!自己当心,沐浴完早点出来,别着凉了。”说完拉着翠竹往出走。 “小姐,我出去了你好好沐浴啊有事叫我”翠竹有点不放心,从懂事起她便日夜与凌佩晗在一起,留下小姐一个人洗澡,而且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很不放心。 “好了知道了,沐浴完我出去找你”说话间凌佩晗便宽衣解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入水中,水中的感觉十分舒服,没有一丝冰凉。拿出神木梳洗梳三千青丝,沐浴之时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琴弦声;如泣如诉,扣人心弦。 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在意,可琴弦之音越来越亮,如同奏乐之人就在身旁,原以为是沐浴时神木梳见水的奇幻之音。因此,凌佩晗并没有太过在意。 梳洗完闭穿上衣服,美妙的声音就在耳际,整个思维都被牵引;凌佩晗还小只觉得好听,便不知琴弦奏出的是“水畔细语怜君千年万年,十指相牵无悔今生今世;漆黑的夜,星伴残月;待几世惆怅,盼归情还缘”的情怅。 正文 第六章 沐浴有奇遇 声音致使凌佩晗不能控制自己,心智被琴声完全覆盖,走出了玉潭凝碧脚步不听使唤的走向玉阳洞天;仿佛自己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进去。 到洞口时凌佩晗努力的告诫自己停下、不能向前再走,停下!那知自己好像被什么牵引着直直扑到里面了;没有结界的阻挡,就这样一瞬间,自己便进入了玉阳洞天;里面并没有琴弦声;只是有一种宁静的寒冷,眼前亮光一片,似有千万颗珍珠光芒齐辉,随着云雾的散开一朵红色的花出现在眼前。 出于好奇忍不住走近俯身去看,红色的花乃是罕见的血莲,没有枝干和叶片,独立地长在一块血一样的珍珠上面,光芒的照耀之下宛若一滴刚流出的鲜血;珍珠的另一面有残缺,似乎是被刀刃所砍,随即花瓣缓缓绽放;簇簇花瓣拥着的不是花蕊而是一颗若大的红色水珠;凝神看那水珠里似有个婴儿在熟睡,就在凌佩晗准备抬起头时,花朵瞬间膨胀;五彩祥云布满花朵周围,玉阳洞天光芒四射,犹如东升的太阳把鲜亮无条件的散于每个角落;之后传来百鸟朝凤的鸣叫声。 花朵随即悬浮起来,半空中一瓣一瓣的散开围在身旁旋转;最后见红色的水珠也慢慢跟随花瓣旋转,凌佩晗感觉头昏眼花,天旋地转;水珠转了几圈迎面扑来,停于腹部的前方;顿时凌佩晗被吓坏了脸色苍白;原本想挪动脚步转过身去;那水珠直接扑到了的身上,一声巨响,瞬间感觉整个玉阳洞天都在晃动,她的腹部散发着奇幻的光芒;有种坠入万丈深渊的窒息感,似乎有强大的力量撞击。腹部剧烈疼痛,浑身上下感觉被挤压着,感觉是接近死亡的紧勒。 “啊……”因为承受不了这种痛苦凌佩晗便昏死了过去 “小姐,醒醒;小姐,醒醒”凌佩晗迷迷糊糊的地听见翠竹哭泣涕涟涟摇她的头。 睁开眼睛,凌佩晗见翠竹、映清一脸的惊慌;并发现自己躺在一块石头上;刚才的难受个疼痛已经消失,腹部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洞内并没有声音、血莲、五彩祥云;血色的珍珠也没有看见,难道刚才是场梦么? “小姐,您不是在玉女凝碧沐浴吗?怎么来玉阳洞天了?您没事吧?”翠竹的小脸泪痕婆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意间进来了,我还好。”翠竹扶着凌佩晗坐了起来。 “我和翠竹在不远处看见你从玉女凝碧出来直径走进了玉阳洞天,我们俩紧跟过来已经不见你的身影;试图进入里面找你,谁知这结界将我俩反弹几丈之外,试了几次还是没办法破了进来;不大功夫便听到你大声惊叫,我们以为你受到惊吓或有什么不测;”映清满脸的担忧神色。 “是啊小姐,幸好圣女及时过来打开结界,我们才一同进来;听到您的尖叫声可把奴婢给吓死了”翠竹继续流着小眼泪,凌佩晗此时却有那么些心疼她,世间除了爹娘和长兄,翠竹便是真心对待自己的又一个人。 凌佩晗安抚她们“我没事,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进来石头有许些湿滑摔倒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事;有劳姐姐费心了。翠竹,你说圣女过来了,她在哪?” 凌佩晗抬起手擦了一下翠竹脸上的泪,翠竹破涕为笑,毕竟她年龄较大,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说道“圣女打开结界就离开了,吩咐我们,待小姐醒来便去找她”。 三人过去见圣女已在前厅等候,一袭雪白的衣服,美的不可方物,三千青丝垂泻与后背及腰。 “拜见圣女”跪地行礼道。 “你们起来吧”圣女红唇贝齿缓缓开口,如同天池般神圣,冰清玉洁,高贵典雅。 “师傅,刚才妹妹怎能无端的进入玉阳洞天,而却还冲破了您的所制的结界?”映清是圣女的弟子,因此尊称她为师傅。 “天意和因果关系最终都是轮回,凌姑娘冲破结界只是她命中该有的世俗造化;一切都是自造自化解,该来的终究是需要发生的”圣女神色自若对凌佩晗讲着她不明白的话语。 “圣女,我不是故意要进入玉阳洞天的,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凌佩晗低着头,对刚才的事情所受惊吓也不小,感觉自己犯了大错。 圣女异常平静,似乎知道这件事本该发生,凌佩晗进入玉阳洞天是意料之中的事;并没有责备之意,就像慈善的母亲,温和说“凌姑娘,世间万事乃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你不必自责;望珍重!” 随后面向映清道“映清,你随凌姑娘去吧!如今,你我的师徒缘分到此,去了结该了结的事情”。 “不!师傅,映清只想呆在天池;朝夕陪伴师傅,映清那也不想去”映清跪在圣女面前哀求着,急的眼泪汪汪,似乎是圣女在赶她走,将她逐出师门一般。 “映清你红尘之事未了,就算你在此修行千年因情根未除便也会毁于一旦,此时你虽说不能呼风唤雨、修为有多精深,保护自己还是绰绰有余!师傅望你多行善事,谨记天池信念!万事以善为先,不可行恶害人。”语重心长,语气中也有不舍之情,说完便已离开。 “师傅,师傅”映清呜呜的哭着,哭的撕心裂肺;她心里有千万个不舍。 “映清姐姐你别难过了,以后要是想圣女了,你可以经常回天池,我们走吧!要不天黑了无法下山”翠竹安慰道 “映清拜别师傅”在地上重重得磕了三个响头。 几十日一晃而过,天池回家的路上三人打打闹闹,凌佩晗倒觉得十分愉快有趣;今儿个便要到家了,随行的家丁早早的骑马去给凌将军报信;离将军府不远处凌佩晗掀开乘坐的马车轿帘,看见一家人正在大门口等候,凌夫人焦急得向马车行驶的地方张望。 马车停下,便拥了过来,凌将军将女儿溺爱地抱下去;见凌佩晗平安归来,那凌夫人先是温和的莞尔一笑,随即将女儿一把搂着在怀中,身体颤抖,嘤嘤抽泣;脸上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凌佩晗虽说年纪稍小但知道凌夫人是过度的思念,以至于见到她激动的无法表达她内心的欢喜,喜极而泣。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呢!女儿平平安安得回来了应该高兴”凌将军说得时候自己强压住了快要出来的泪水。 正文 第七章 映清和二皇子 “爹娘这是映清姐姐”凌佩晗挣脱母亲的怀抱指着从马车下来的映清。 “映清向叔叔婶婶问安”面向二位长辈映清羞涩行礼。 “乖孩子,你一去天池就是十年,我和你叔叔特别想念你,看你长这么大,身体无恙,我们心里很高兴”凌夫人一脸慈爱。 “谢谢叔叔婶婶对我的关怀,现在清儿好得很,圣女教了我一些本领也学会了,自然没有妖魔鬼怪敢来欺负我了。” “那就好,清儿好好的我们便觉得对得起你在天有灵的父母”凌将军摸着侄女的头怜爱说。 “娘,映清姐姐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不如,您和爹就找个好人把姐姐嫁了吧!哈哈”凌佩晗拿这事找乐子。 映清见她这般说她,白皙的脸瞬间通红,娇羞地把头垂了下去,又害羞地瞪了凌佩晗一眼,便慢吞吞地开口道“婶婶,佩晗在诓您!我才不嫁人呢”。 凌夫人已是过来人,打量着眼前的映清,碧玉年华正值,如含苞待放的花蕊褪去了青涩,红晕泛舟!天池久待,映清一脸的的单纯和懵智,凌夫人见她很是害羞便打了圆场:“佩晗你以后要和映清好好相处,让映清以后好好教导你。” 又慈爱说道:“映清,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不要见外;我们同你的爹娘一般” “谢谢叔叔婶婶,映清十分感谢您的厚爱”映清泪花打转。 凌夫人早已吩咐家仆准备了很多饭菜为女儿接风洗尘;晚饭后,凌夫人本想拉着女儿听闻天池的一些奇闻趣事;可乃凌佩晗实在太困,浑身无力,坐着都在打盹儿;便早早地睡了过去,这一睡便睡到大婚之日。 太阳升起很高了,第二日凌夫人到女儿闺房看不见一向早起采露沏茶的凌佩晗,有点诧异,便问凌佩晗的贴身丫鬟翠竹“小姐起来了没有,该用早膳了”。 “回夫人,还没有;小姐好像很累,睡得很沉”。 “那就让再多睡会吧!长途跋涉估计太累了,” 凌夫人欲转身离去切听映清叫道“婶婶早!” “清儿早啊!住的还习惯吧!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说”。 “知道了婶婶,叔叔是不是今天要去皇宫啊!” “怎么了你也想去嘛!” “是的婶婶,映清以前听说皇帝是九五之尊,皇宫很宏伟壮观想去看看,那时候小没去过,如今长大了,想去看看”映清乞怜的说道。 “好吧!早膳后你问问你叔叔,是否方便带你进宫?皇宫很大到里边可别丢了” “谢谢婶婶,我一定不会丢的” 之后,映清随凌将军去了皇宫,街上聆郎满目的东西着实让她好奇又惊喜;可惜,只因坐在马车里不能拿在手瞧瞧,有许些失望;没多大功夫便到了皇宫。 下车后凌将军见带着映清去见皇上有些不妥,便将映清带到御花园叮嘱道:“清儿你就在皇宫的御花园转转,叔叔有事去见皇上,等下就在这找你,千万不可到处乱跑”。 “知道了”映清乐呵呵的进了御花园,天池虽是人间圣景可眼前的御花园也差不到那去,百花争艳,池塘中的鱼儿游来游去,就这样转着转到了一宫殿外,宏伟的建筑是和天池完全不同,她想走进去看看想了下忍住了。等那天和珮晗妹妹一起来了在慢慢看,免得真把自己丢了,绕来绕去她迷路了,找不到走来的路了;焦急的到处乱转,御花园呀御花园你到底在那呢?映清心里嘀咕着,却说这时一英俊男子朝她这边走来。 “公子,你能告诉我御花园在哪么?”映清秀丽的脸上流露出丝丝凌乱;她问得不是别人,是二皇子陞元照,他路过她时她问道。 “你叫我‘公子?”二殿下意外中带着惊奇反问道。 “是啊!难不成我还叫你姑娘”映清嘟哝着樱桃小嘴,不屑的瞪了一眼。 在天池她只跟着圣女,对于皇宫的人和事知道的太少,自然不认得二皇子。 陞元照上下打量眼前娇羞的人儿一凡,莫名其妙的的有点兴趣,“看来你不是皇宫里的人了,是刺客?是强盗?” “我今天第一次进宫,所以就迷路了;没有你说的那么猥琐!我可是正人君子;”映清有许些恼怒反驳。 “人嘛确实是个人,正不正本公子不知道;至于君子是我们男人的尊称;姑娘是妇道人家,无非就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中与小人一类而已,何来的正人君子之说”陞元照故意惹恼, “哼!瞧你的样子倒是很像小人,你不会是翻墙进宫偷东西的贼吧?自己也不知道御花园在哪,我叔叔是将军小心抓住你,看你还嚣不嚣张”映清不甘示弱。 “本公子不是小人也不是贼,就是知道御花园在那也不告诉你”继续杠着。 “你到底说不说御花园在哪?”映清双手叉腰,一步一步逼近陞元照,直至他退到墙跟前。 “姑娘请自重!劫财可以有,别劫色!哼!我今天偏不说,看你能怎么样”要说耍无赖和贪色,女人在男人跟前必须甘拜下风。 “好!不说是吧?不说御花园在哪是吧?那我去问别人”映清扭过头要离开的架势。 陞元照目测鉴定此女子虽然不是绝色,但绝对是美女;这个女孩子还不认识他这个堂堂的二皇子,二十岁了父皇母妃每次为他赐婚他都拒绝了,他相信自己未来的妃子定是女子当中最特别的,因为能让他动心的女子怎能不特别。 看着她那一脸涉世未深的单纯,陞元照有种想戏弄她的冲动,开口道:“今日天气不错啊!姑娘一提及御花园我也有想去转转的的念头了,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考虑到凌伯父有可能找不到她,会不会责怪她不听话?这偌的大皇宫自己第一次来;万一真走丢了咋办?另外映清从小就在天池长大,虽然只知道男和女是两个不同的性别;对于人世间的一切她犹如一张白纸,而不是单单得涉世未深。 勉强道“那好吧!” “人间真好,好吃的好玩的就是多”映清边走边说。 “人间?真没见过世面!姑娘难不成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是地下钻出来的?”陞元照听映清说出人间二字,便很是好奇,故意激怒道。 “我是从天~噢”…… “碰……”她看陞元照时没注意前面的树撞了上去。 “我的头啊,好疼~都怪你,”陞元照见映清的额头处碰了一个包。 便怜香惜玉地说道“姑娘对不起,在下也没有看到这棵树;要不我先帮你吹吹你头上的包。之后,我们在想办法把这棵树弄倒,给你报仇。” “谁让你吹,才不要你帮忙报仇呢!不过本姑娘会法术这点伤一下子就好了” 只见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口中念得陞元照听不懂的话语指着头上的包转了三圈“好”一声,那半个鸡蛋大的疙瘩没了。 “哼~没事了吧”得意的撇了陞元照一眼 眼前的人儿他更有兴趣了,“你还没有说从哪来的呢?不会是妖怪吧?也不像妖怪,那有你这么丑的妖怪,我听说女妖怪都有倾城倾国的姿色,温柔似水,千媚百态!瞧你又笨又丑!哈哈”。 陞元照说着看映清的脸都气的微微发红,便大笑起来了故意戏弄。 “哼~你见过这么可爱的妖怪吗?妖怪才没有我漂亮呢!我才不是,我是天池圣女的徒弟。”反驳。 “天池圣女的徒弟?那你跑这来干嘛?莫非是你太笨犯错被逐出师门了?” “你爱笑就笑吧,我才没有犯错;所以,才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映清走在前面索性不搭理陞元照了。 “像你这么笨还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人要”陞元照就喜欢打击这小丫头,口气有许些紧张追问。 “真不想和你说话!讨厌的无赖。”很嫌弃地瞪了一眼。 “听说你们修仙之人有好多本领,你会什么让我看看?看你这么笨应该只会吃喝拉撒,要么就是天池后院打杂的吧!”陞元照继续打击道 “不想和你说话”映清有许些不悦,就算在天池也没有这样欺负过她;今儿倒好,遇到一贼人,专门惹着她不开心。 “哈哈!什么都不会就直接说得了”这厮继续冷嘲热讽 映清实在气不过便心生一计道“我会的可多了,不醒你瞧瞧,那我把我会的会给你看看,比如说斩妖除魔,哬~” 一声娇吼便出了绣花拳,只见陞元照“啊~”一声双手捂着鼻子,瞬间血流了出来。红彤彤的从捂着鼻子的手缝渗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鲜红的腥气包裹陞元照的嘴巴和鼻子。 正所谓:嘴贱不卖乖,挨了打还受了疼;更是出了血。 “哎呀公子,你~你见红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嘴巴说话都那么快,怎么不躲呢!”映清假装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陞元照流出鲜血的鼻血。 “你说我见红了?”陞元照看了一下沾着鲜血的手指,这姑娘是个傻萌萌吧!发现这是一个傻神仙,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傻,见红,和流鼻血有关系吗?无语!不是一般的无语! 要说映清知道‘见红’这俩字,还是听师姐说的;大概意思是:姑娘家长大了……第一次的……流血,很重要,是见红!因此出于好奇无端的牢牢记在心里。 正文 第八章 映清的“见红” 在天池,映清除了见到自己月讯是血外,没见过谁受伤流血;今天是头一次见红色的血是旁人所流,便自以为是‘见红’;在天池除了师姐师妹和圣女,几乎没见过男性;大家一起基本都是在探讨如何修炼才能修成正果,或者是关于前祖师辈们留下关于渡劫、羽化成仙的一些内容;对凡人间的一切世俗和习俗她们不懂也不明白! “有你这样打妖怪的吗?像你这种斩妖除魔的道士,世间要是再多几个不知道要害死多少无辜之人,”陞元照继续捂着鼻子,没想到这丫头真会对自己下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重。 “要不我用法术给你治治”映清询问道,满脸歉意。 “算了吧!我还害怕你把我治个半残不废,不过你要是想知道真正的见红我倒是可以帮帮你,想不想知道呀小姑娘?”陞元照邪笑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映清,仿佛饿狼盯着已到手的食物般。 只见映清指着他的鼻子“好”一声,血不流了鼻子也不痛了,可手和鼻翼、上嘴唇无辜的留下刺目的血迹。 陞元照还准备开口说话,听见凌将军一边喊一边走到他二人跟前。 “清儿你在这啊?臣参见二殿下,”说完微微行礼,语气满是焦急兼担忧。 “凌将军不必多礼,这位是你?”眼睛盯着映清,表情严肃。 “她是臣的侄女,小女第一次进宫不懂礼数,不知是否惊扰到二皇子殿下,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二殿下多多海涵” “你是二皇子?刚才的事你不要怪我叔叔,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映清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表情真的想让陞元照暴揍一顿 ,明知道了自己是皇子的身份还不是抬举的杵着不动。 “清儿你快给二殿下赔罪行礼,你把殿下怎么了”凌将军惶恐的问道,在看二皇子的脸手,还有地上血迹斑斑;心跳到了嗓子眼,一把将映清拉着跪在自己旁边。 “赔罪行礼就免了,不过刚才的事~本宫~咳~”陞元照干咳两声,故意拉长语调不往下说,带着那种不放过你的眼神。 “清儿你是不是闯祸了?啊?”凌将军起身到映清旁问道,真心害怕,陞元照是慧妃的儿子,而慧妃一直想要算计他,如果真是有伤到二皇子的话或者是对二皇子有不敬之类的;二皇子真追究话最后的罪名很多,他都脱不了干系。 “叔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不小心才让二皇子见红了”说完惭愧的低下了头。 “清儿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你让二皇子见红了,别胡说!你到底闯什么祸了?”凌将军惊了一身汗,这“见红”可不是小事,按北洲风俗,女子成亲后已见红方才证明清白,便是保住名节之说。 看他两人好像就是犯了点小错,更别谈及‘见红’;再者朗朗乾坤之下,二皇子也不至于那么不拘礼节;而两人那有洞房花烛的那种羞涩。 “叔叔我不是故意让二皇子见红的,真的是不小心,以后再也不会了”头深深埋了下去,像个犯错的小孩子。 “清儿,你~”凌将军羞得已说不出话了,女孩子家怎么回这样大胆呢,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即是见红也是二皇子让她见红,她怎么能让二皇子见红呢?莫非清儿还会把二皇子给强占了不成……? 凌将军心里疑惑重重,映清不会是这样的女孩子;再说了这二皇子虽说是个酒鬼、花花公子但从不近女色,就算是映清有几分姿色也不至于二皇子破坏自己的不近女色的名节,在皇宫内院有此不检点;强占民女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做,而却这是皇宫大殿的走廊;怎么可能有那种事发生? 看两人表情明显是二皇子吃亏了,清儿是主动的,凌将军吓傻了,映清要是摊个色诱皇子的罪名,他不敢想,只是“扑通”跪了下去。 “凌将军您快快起身!不必这般;既然清儿姑娘都这样说了,那本皇子也得需要有人负责的;至于怎么负责,本宫刚才也想好了,您先回去;有的时间讨论此事,来日方长。”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不知所措的映清还有呆若木鸡的凌将军。 陞元照对映清一见钟情,心里乐滋滋地便自行求皇上赐婚;皇上了解了映清年仅二八,所谓的家世背景,即是凌将军的侄女;自幼呆在天池归来一天的女子,身份倒是很干净,就算以后有了皇子皇孙其龙脉不会被玷污;开始比较不中意的,并不是映清身份低微,而是他的两位皇子娶同一家的两姐妹对江山有威胁;并劝说陞元照考虑其他姑娘,谁知这陞元照是铁了心要映清,非她不娶! 下雨天跪在金銮殿门口一跪便是一整夜,皇上心里清楚陞元照二十岁了早已过了成婚的年龄,一直都推脱逃婚不谈终身大事,定是没遇到心仪仰慕的特别女子;自从见了这姑娘,判若两人,已是着魔一般,为了映清却连命都不要了,见他这般为情所困,便看出这陞元照不是料理江山的货,如果不答应这门亲事,难不成还会捅点漏子出来伤己灭亲呢!思前想后就答应了;随后就差柳初云去凌将军家宣了圣旨提亲。 皇帝想着儿子大婚,好歹也得有点贺礼,陞元熙已是太子;二皇子快要成家了没封爵也不可;变赐了南王的名号,坐镇北洲国南端。 慧妃听闻自己的儿子册了南王,恨得快要发疯了;又听说要娶的是凌将军的侄女,又是天池学艺不精下山之人,想着这陞元照本来就无心争夺北洲江山,要是娶个心系山野没见识的黄毛丫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陞元照这辈子也就完了,万一夫妻恩爱。夫唱妇随,都归隐山林了,她泷雪卉这辈子的皇后梦也不就完了么? 再说了这自己的儿子娶将军侄女,三皇子娶将军嫡女,这不是明摆着陞元照不如陞元熙么?她泷雪卉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就是陞元照娶妻也轮不到一个不懂政治、兵法的无德无能之辈,她不配做二皇子的正妃;怎么说她的二皇子也必须得娶个皇亲国戚的大家闺秀,或者名门贵胄富家天下的千金小姐;这门亲事她泷雪卉死都不会答应。 一想到这些,恨并痛将身体的每一处都占据了,便气的五脏六腑都冒烟;大步流星的到二皇子的住处,铁青着脸,一顿训斥;并逼迫陞元照退婚,那知这二皇子更是铁了心的要娶映清;见自己的母妃这般无理取闹,怄气冰冰的拔出身上的佩剑,架在自己的脖颈处。 慧妃本想自己以死相逼儿子的,那想陞元照却早在自己前面逼着自己,气的眼眶发红,声音嘶哑,颤抖着说道“好,你长大了,母妃的话你不听了;今儿个本宫倒是见到你的能耐了,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贱婢;你学会用死威胁本宫了,本宫生你、养你抵不过一个你看着顺眼的小贱人”。 陞元照见慧妃气的眼泪往下掉,便开口道“母妃,您要是真为孩儿着想,就应该想想孩儿内心需要什么;孩儿还是那句话,如果今生不能娶映清姑娘为妃,那孩儿也想好了余生要走的路,剃了这满头的青丝,伴青灯古佛也算是母妃还能看到孩儿活着”。 陞元照这样一说,那慧妃气的胸口发痛,差点倒地;脸色苍白,眼里全是无可奈何;缓了一会,便指着陞元照说道“本宫算是明白了,你就诚心盼着本宫死;好好好!你娶,你娶那个小贱人,看她能给你带来什么;没有江山,你就等着陞元熙那小畜生长大后在你头上拉屎拉尿。” 慧妃说完,宫女搀扶着离开,这陞元照长出了一口气;便开始吩咐内务府的人整修他的住处,准备大婚;自己也随柳初云一同去凌家提亲。 圣旨接后的第三日便是陞元照来下聘礼,迎娶迫在眉睫!凌将军对凌夫人各种嘱咐叮咛,生怕有什么不妥;又随口问“夫人,这清儿都快出嫁了;珮晗从天池回来那晚睡到现在一直没有醒吗” “是啊!我现在有点担心了,这孩子就是长途跋涉再累就不至于一觉睡了几天不醒吧!等下我吩咐完招待二殿下的事后来叫叫她,看能不能叫醒”。 “好,顺便,你带清儿出去买些上好的衣物和饰品,好叫她穿戴”。 “知道了相公,我这就去”。 时光总是很快过去,数十天后便到了映清出嫁的日子。 “清儿,婶婶真替你高兴,明日你就要嫁给二皇子了,真心希望你幸福;”凌夫人拉着映清的手内心也有不舍之情,自己的女儿从天池回来就一直嗜睡不醒,要不是她天天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真还不知道这清静的日子怎么度过。 “婶婶,清儿谢谢您和叔叔这些日子的照顾,其实清儿也对您二老好不舍啊……”几滴泪婆娑下来。 “清儿不许流眼泪,明日就是新娘子了,和婶婶说些高兴的事”凌夫人拭去映清脸上的泪痕。 “恩……”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就这样,高高兴兴的;给婶婶说说你当初是怎么会让二皇子见红呢”凌夫人后来问讯凌将军,二皇子是怎么见了一面映清就要娶她为妃的时候,凌将军只是说了见红的大意;其实凌将军也不知道这‘见红’的真正原由和具体经过。 正文 第九章 苏醒 凌夫人一直好奇又觉得映清是个检点的女孩子,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也不好意思问今天便大胆问了;映清见凌夫人问起见红之事,把当日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哈哈哈,还有这样的事,你们真是缘分呢?”凌夫人听映清说完,笑的前俯后仰。 “事情就是这样的”映清见凌夫人大笑不止十分尴尬。 “呵呵,傻丫头!婶婶告诉你真正的见红就是黄花闺女出嫁后伺候夫君的第一次,有血,那才是见红;就是女孩子初为人妇的事情”。 映清见凌夫人这样一说,略懂了一二,想着那肯定是众师姐们讨论的圆房了,听说是鱼水之欢,七情六欲中的最高境地;顿时又羞愧又难为情,脸红彤彤的低头不语。 凌夫人便怜爱的摸了一下映清的脸,安抚道“好了,清儿,你的嫁妆和嫁衣都准备好了,等下叫人送到你厢房来,我和你叔叔希望你风风光光大嫁,也算你爹娘瞑目了。” “还得劳烦婶婶了,我明日便要离开了,最放心不放的就是您和叔叔,还有珮晗妹妹,不知道珮晗妹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我想你们了怎么办?”。 “想我们了就来看看我们,新娘子要高高兴兴的不许伤心,这儿就是你的娘家”。 “婶婶谢谢您,我想去和珮晗妹妹说说话”说完边走向凌佩晗沉睡已久的厢房。 床榻上姣美的人儿熟睡着,映清在耳边低语“珮晗妹妹,从回到家那时候你已经睡到现在了,好久了你怎么还不醒来呢?大夫说你脉向正常,没有任何问题。可你为什么一直睡觉,我明天就要成亲了,你是不是也和姐姐一样高兴呢!你要早点醒来知道吗,你还要带我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呢,我可等着呢;珮晗你说南王怎么就是我的夫君呢!你不知道他有多坏,就喜欢欺负戏弄我,等你醒来要帮姐姐收拾他,你不许笑话姐姐.......” 热闹的将军门口,映清上喜轿做了新娘,之后的几个月她都不间断的来凌府探望,凌府什么都依旧,凌佩晗还是不停的沉睡,那只雪白的灵狐守在身边;大半年后映清已是身怀六甲,大腹便便,凌珮晗睡得还是那么香。 “珮晗妹妹,都睡了这么久了还不醒啊,看看我都给你怀了小外甥了!不管他是男孩女孩我给他取名陞念池,我怀念圣女,思念天池的日子;你说你怎么就睡不够呢?我要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陪你说话”。 这日翠竹正在给凌佩晗换衣服,掀开被子,便大叫一声,捂着嘴巴去找凌夫人,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夫人,血,小姐流血了” 凌夫人听后,慌慌张张来到女儿闺房,以为有什么意外伤到了凌佩晗;本来凌佩晗就昏睡不醒已经十分担忧了,听翠竹说着流血了,吓得浑身发软,生怕有什么大的意外。 凌夫人急忙揭开被子,发现凌佩晗臀部下面已经红红的一片血迹,衣裤和垫褥早已渗透了,凌夫人心里一惊,那来这么多血?在看看凌佩晗的样貌,早已有了少女的粉嫩,脸颊泛着微微红晕,嘴唇上翘;原本狂跳的心也稍微放松了,莫非是女孩子的初潮?凌佩晗虽是在嗜睡可是正常发育的。 凌夫人脱掉女儿衣裤,见凌佩晗身下湿漉漉的全是红红的血渍。 “拿块垫布过来”凌夫人吩咐翠竹。 翠竹将垫布衬在凌佩晗的臀部,凌夫人轻轻双手按了一下女儿的腹部,见血流了一股出来;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别担心,佩晗来月讯了,你去拿些垫布过来,用了就拿给我来清洗;未成亲育孕切莫不可胡乱丢弃”。 翠竹见凌夫人这般说,焦虑不安顿时已消失的全无踪影,又听凌夫人要清洗凌佩晗的月讯垫布,急忙道“夫人,小姐没事就好,垫布还是我来洗吧!” “没事,佩晗一直这样昏睡不醒,我这个做娘的心里十分难受。为自己的女儿清洗月讯衣物也是应该的,你记得要记好佩晗的月讯时间,以防下次的时血渗的太多,对佩晗身体不适。” “好的夫人”。 凌佩晗依然沉睡不醒,谁知这一觉睡了一年。 六月,已到凌佩晗和太子成亲的日子,街上行人簇拥,太子陞元熙骑在马上身着耀眼夺目的大红喜袍,一直冰冷孤傲惯了,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幸福微笑。 “瞧瞧,皇太子成亲多浓重,八抬大轿”。 “这些有什么羡慕的,看!太子亲自娶亲,不知道太子妃有多幸福,” “美若天仙,举世无双的凌将军千金,福气真大!能让皇太子亲自迎娶的女子定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凑热闹的人群中那些情犊初开的女孩子羡慕无比,七嘴八舍地议论,赞美、感叹!更多的是嫉妒、羡慕、恨;还有一个更美好的想法就是说不定那个皇宫贵族的未婚男子万一看上了自己,将来结婚也不比这太子妃的八抬大轿差到那去,四抬的也行,只要不骑毛驴或步行就可以了,对着月亮每晚多磕几个头,那天把月老给感动了,这事也不可能不会发生。 将军府邸内喜气满溢,唯独凌将军夫妇一脸愁容,焦躁不安。 “女儿还没有醒来吗?”凌将军语气中满是期待! “老爷,这可怎么办呢!珮晗都睡了一年了还不醒来,太子的迎亲队伍已经快到了,这珮晗如果还不醒来,到时候怎么交待?”凌夫人不知所措。 凌将军便关切地走到床榻前,抚摸着凌佩晗的额头,凝望了一会儿,脸上并没有凌夫人一般的布满愁云,缓缓开口道:“珮晗的嫁衣和凤冠准备好了吗?” “凤冠霞帔太子一个月前已派人送来,嫁衣和嫁妆早在几十天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可眼下这珮晗不醒来就是准备再多的东西也无济于事啊”! “夫人不要担心了,我相信珮晗会醒的,你看她虽然沉睡了一年,可已经不是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了,我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你过来看看”凌将军肯定地告诉夫人女儿的变化。 凌夫人早知女儿已有月讯,并未想太多,走近看时恍然大悟,是啊!她每天都要与凌佩晗呆一会儿,只是知道衣服换了好多套都是一件一件在加大,女儿在长高;她忘记了女儿脸上的变化,那十五初岁女童的幼稚气息早已不在,白皙的肌肤,脸颊上的微红如同初盛的桃花;丹红的嘴唇,柳叶般的峨眉,长长的睫毛均匀上翘;这是一个已经美到窒息的女子容颜,便不在是那孩提时的小珮晗了,她伸手去摸凌佩晗水嫩的脸庞,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凌夫人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去摸了一下,结果凌佩晗把脸转到了一边;旁边的凌将军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喜极而泣。 “老爷,珮晗醒来了,真的醒了,我的宝贝女儿你可把娘吓死了”呜呜抱着睡在床上的凌佩晗泣不成声。 “你们怎么这么吵呀,我感觉睡了好久哦,爹~娘您们怎么都在这啊?你们怎么了为什么哭啊?”凌佩晗看着低头落泪的爹和抱着自己的娘,伸了个懒腰有点惊讶问道。 “女儿呀你终于醒,你可把我和你爹吓死了,你一睡就是一年,现在终于醒了,我和你爹太高兴了”凌夫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颜边哭泣边诉说。 从一年前映清给她说二皇子‘见红’的事她觉得好笑笑过一次,凌佩晗醒了她算是那次笑后的一次开心微笑;不过对于凌将军夫妇来说,他们从内心高兴的不是女儿醒了给太子有交代而高兴,作为父母自己的孩子健康平安便是最大的幸福和慰藉。 “老爷、妇人、太子的迎亲队伍已快到了,怎么办?”映清越进门焦急说道。 不过她跑进来看到坐在床榻上的凌佩晗,先是一愣接着“哇哇”哭起来了。 “小姐、您可算醒了,翠竹等这天等的好辛苦呀,老爷和夫人也快担心死您了,我的好小姐..........呜呜”。 “不哭了翠竹,今天是珮晗大喜的日子,既然小姐醒了,那说明我们凌府双喜临门;快去准备点吃的,然后拿水来给小姐洗漱浴换喜服。”凌夫人温和得催促道。 凌佩晗却愣住了,她就睡了一觉;而且,眼前的凌将军夫妇明显苍老了好多,两鬓微霜看来对她是操碎了心;这是为什么?还翠竹说太子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是怎么回事?她非常得迷惑。 “是,夫人”说完深情的望了凌佩晗一眼跑了出去。 “娘,听说妹妹醒了”说话间进来一风度翩翩的公子。 他和凌将军年轻的时候很相像,只是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于世不争的清纯;说完便走近床榻拉起了凌佩晗的手,咽哽着“妹妹、你可醒来了,把我们都快吓死了,哥好高兴”。 “哥?”凌佩晗心里已乱如麻,一脸的懵逼,心里千万遍嘀咕着怎么回事。 凌夫人见状,知道女儿一定疑惑眼前的一切。 便说道“佩晗,娘的乖女儿;你自打天池回来那晚,就一觉睡到刚刚醒来那会,这一睡就是一年呀!今天,是太子殿下迎娶你的大喜之日”。 正文 第十章 大婚 凌夫人难掩心中的难受,泪珠子一颗一颗地掉;女儿册封为太子妃本是天大的喜事,后又嗜睡不醒,自己担忧了近几百个日日夜夜,这醒来了本是天大的开心,可马上又要嫁为人妇了,古人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凌佩晗转眼间又是别家的人了,心中百味陈杂! 凌佩晗确实不解,一年的时间如水东流;爹和娘对她又有多少担忧?这一年,她在梦中一无所获,在现实中又逝去了光阴里的多少个锦绣瞬间;淹没了无数的少女才情;而她为什么会沉睡一年? 为了不让凌夫人更难过,她便强颜欢笑道“娘,哥,我这不是好好的醒来了吗?你不是说了吗,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不许哭”。 想起凌夫人刚刚提起太子,凌佩晗便想起她和陞元熙最后一次相见是册封大典;不知道长什么样了。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凌佩风,凌佩晗心里惆怅无限;凌佩风和柳初云同是蓬莱仙阁弟子,年长凌佩晗五岁,因凌将军爱国心切,硬是将家里的独子就送上山拜师学艺,想着北洲国危难时刻至少能出把力;此时已是婚娶的年龄了,还不能成家更觉得苦楚。 本来两兄妹聚少离多,只有到年初祭祀先祖的时候凌佩风才会回来一次,每年几乎只有那么两三天和才能相聚一起;所以,在陪伴亲人的时间上凌佩晗总觉得亏欠太多;便问道“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再不会去了吧?” “我昨天回来的,回来就看你睡着不醒,去年回来你都是睡了不醒,可把我担心死了;前几日爹传书信说你和殿下即将大婚,我便赶了回来;没有想到现在醒了,哥真高兴,等下哥送你上花轿了就拜别爹娘了,你安心的嫁人就是”凌佩风怜爱地看着妹妹。 “哥,你留下来多和爹娘呆几天,三天后我回门的时候,咱们兄妹还可以再聚聚”凌佩晗祈求道。 “佩晗,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哥师命难违,来的时师傅再三嘱咐,等你上了花轿我务必去蓬莱仙阁”凌珮风态度很坚定。 “风儿、你刚回来就走?不多呆几天?今天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先不走可以吗?”凌夫人似乎在恳请。 “娘、请恕孩儿不孝,师傅再三交代,妹妹上了喜轿我必须得回师门”满脸歉意。 “既然这样,那娘就不难为你了,等佩晗上花轿了你去吧!”。 “快起来吃点东西收拾准备出嫁,太子的迎亲队伍快到了,你们要赶在吉时的时候拜堂所以耽误不得的”凌夫人用万分不舍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女儿。 翠竹很快端来了水和简单的食物,凌佩晗便下床准备沐浴更衣,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长大了,长高了,和凌夫人一般高;只是不知道自己长的是什么模样。 坐在桌前,凌夫人亲自端起碗,用汤匙喂自己即将出嫁的宝贝,这个女儿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疼爱就出嫁了,心里感觉很愧疚,似乎还欠她很多很多,在最后给她一点母亲的温暖。 “娘女儿还不想出嫁,女儿刚醒来怎么可以离开爹娘呢,女还想和爹娘一起呆着”凌佩晗此时已经是少女的心智,虽然睡了一年;但不是小女孩那般的傻和幼稚;她怎能不明白出嫁后再也不能像个小丫头般在父母怀中撒娇任性了;爹娘的唠叨声也不会再有,因为她即将是太子妃,就是亲身父母也不能再对她有半句不敬,如果像以前唠叨,那便是忤逆太子妃的大不敬罪名。 “我的傻女儿,今天皇太子亲自迎亲,你应该高兴才对啊,快点过来洗漱”说完拉起凌佩晗沐浴更衣了。 先前,凌佩晗想让凌佩风留下来,在她出嫁后陪陪凌将军夫妇;可洞房花烛夜后,家里所有的人被诛,唯独凌佩风逃过一劫,看来他当初去蓬莱仙阁是正确的。 太子迎亲的队伍也已到将军府大门,凌将军对前来迎亲的皇太子拱手屈膝行礼道“老臣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都是凌家倍感荣耀的辉煌,女婿是当朝太子,那是何等的身份?正是这样的荣耀便有了凌家的横祸。 “岳父大人快快请起”陞元熙表情冷漠。 来凑热闹的百姓见了也跪下齐声道“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乡亲们快快请起” 百姓们便纷纷站起,白发苍苍的老族长走上前双手端着盘子,那盘子里的是一块红色连心玉,玉质通潤体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两个相爱的人目光碰撞在一起产生了不可回避的秋波“太子殿下、老朽代全北洲国的黎民百姓恭祝太子殿下与凌姑娘喜结良缘,愿白头偕老、恩意如岳、早生龙凤”。 说完便呈上连心玉,陞元熙看到眼前这些普通的百姓内心十分感动,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做个好皇帝才能对得起今日这一幕;当他听道“早生龙凤”时愣了一下神。 “早生龙凤”意思是凌珮晗给他生儿育女,生儿育女就不是简单的拉拉小手了么?他现在十八岁了,是男人了,男人娶妻生子这过程就是男人该干男人最应该干的事情,也是男人彰显雄风和欲所欲为的时候;陞元熙想到马上要洞房花烛还有早生龙凤的因果原因,又觉得堂堂的未来君王想这种猥琐的事也太没出息了;然后感觉有莫名其妙的燥热遍布全身,脸上一阵微红。 老族长将连心玉呈了一会不见太子接过,以为是太子嫌弃便说道“太子此连心玉乃远古上神与凡人相恋的信物,天上人间只此一枚;我等将它供于祭坛,人间女子求缘得缘、求子得子、今日将它赠与太子就是愿太子殿下与凌姑娘珠联璧合、增龙添凤” 陞元熙还是愣着,不知如何回答。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凌将军终于忍不住了提醒道。 陞元熙回过神,看到老族长捧着的连心玉双手接过,拱手说道“元熙多谢父老乡亲的厚爱,今日各位的美好心意元熙他日登位定以保民平安,怜惜众生,予以回报” 陞元熙说了这些话大家才觉得应该不是嫌弃连心玉吧!还是嫌贺礼太少了;其实他们谁都没想到陞元熙在幻想洞房花烛的卿卿我我,这样一个冰山也有思想犯贱的时候;他和凌珮晗一年前见面的时候都没正眼瞧过对方,现在却要同眠共枕了;男女之间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 梳妆打扮一番后,凌佩晗望着镜子里的人儿惊呆了,那是自己么?美到窒息,大红的喜袍衬托着她倾城倾国的姿色,一头浓密的黑发高高挽起,云鬓中戴着太子妃成亲独一无二的桂冠。 “我的女儿真美,乖女儿,娘真舍不得你;……”凌夫人咽哽着已说不下去。 凌佩晗自知从此一别,她便不在是以前的小女孩了,便扑通一身跪了下去,父母的生养之恩她欠的太多,往后为父亲沏杯,为母亲做盘糕点,都是奢望!有多少身不由己在其中,忍不住心酸呜呜的哭出声来。 “快点起来,搭上盖头,来、起来让你哥抱你出去上轿,不许哭!娘的乖女儿,等过几天回门了就见到爹娘了,快点抱出去珮风;以勉耽误了吉时”凌夫人催促道,她不是害怕耽误了吉时,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来,女儿出嫁娘心疼;这是每个母亲都知道的。 盖头下的凌佩晗又何尝不再流泪,除了沉睡的一年她没有这样的伤心过,那是一种很沉重复杂的伤心,感觉丢失了最宝贵的东西一般;强忍住哭泣的声音,泪水如线珠滴滴落下。 喜娘上前迎着凌佩风抱出来的凌佩晗大声道“太子妃上轿”。 仕女揭开轿帘,凌佩晗上轿后,还未坐稳,见一阵大风突然刮来,尘土飞扬,顿时有天旋地转的晃动感,人群一阵慌乱;各种尖叫声连连不断;凌佩晗坐在骄中心里满是恐惧,如今是自己大喜的日子,这又是这么不祥的征兆。 “看,太阳!太阳变色了”刚刚静下来的骚动中有人喊着。 众人看那太阳,却真的变了颜色,原本的金灿灿金黄已被血红覆盖,赤色的太阳显得格外恐怖和诡异;万丈光芒将天际也渲染的红彤彤的一片。 送太子连心玉的族长见此,大惊失色,血日当空天地浩劫重生,江山陨落;便快步行至凌佩晗凤鸾前“凌姑娘,今日血日当空,天之赤日毕冲姑娘红色大喜;唯恐会有性命之忧,还望姑娘三思而嫁。” 凌佩晗揭开纱巾,探出头,仰望了一下那狰狞般的血日,心中已知大凶即到;忧愁之气尽在眉头“老伯,那佩晗该怎么做呢?” 老族长者于开口,却见太子已骑马行过来;看着凤鸾中的凌佩晗,眼神都收不回来,双目紧紧盯着凌佩晗的脸,眼底全是爱慕之意;如财狼虎豹一口吞掉小绵羊的欲望和贪婪。 “多谢老伯好意,天有天劫,人有人灾;今日是我陞元熙成亲的日子;如若有罚那也是我陞元熙的罪过,本宫不会因赤日金浩而弃与凌姑娘拜堂成亲。”陞元熙拱手双手彬彬有礼。 正文 第十一章 婚劫 老族长便知陞元熙娶妻之心已定,看太子仪表堂堂,眉慈目善,听太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难不成要暂停婚礼吗?万一今日成亲耽搁,将凌将军至于何地?那凌佩晗以后如何做人,明摆了就是死路一条!天意不可违,造化罢了!这婚今日更是阻挡不了,便不再说话。 又怕凌佩晗心中难受,便安慰道“凌姑娘,切莫担心,双赤迎合,必是大红一片,定有天助我万民于风雨水火;我北洲日后定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凤鸾中的凌佩晗依旧神情忧虑,微微回道“多谢老伯,佩晗没事。” 翠竹扶着凌佩晗坐好放下帘子,喜娘喊道“起轿”,鞭炮声便霹雳啪啦的响声,皇太子走在前面其后就是凌佩晗乘坐的凤鸾。 皇宫内太子府邸红绫迎风飞舞,似乎也在为这喜庆的日子而欢快;唯独慧妃泷雪卉佯装生病闷在寝宫,她有多恨陞元熙得到的一切!相比之下又觉得自己无能,没为儿子争点什么,迎娶映清的时候皇帝为了堵住众臣之口封了个南王草草了事;恨入骨髓,便拿下头上的发簪刺戳自己的手指头,血往出流的样子让她反而有发泄出来压抑的感觉。 正在她聚精会神的自残时,听见贴身婢女进来后附在耳边低语“娘娘,刚才有一白衣女子让我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您,”。 婢女手中拿着一颗白色药丸和一柄令牌呈给泷雪卉,又补充“婢女只是看到了她的背影,并未听见她说出只言片语,只是留下一张纸条匆匆离开;纸上说和您是故人,看您最近闷闷不乐要来帮您一把;这颗药丸有称之为失心疯的摄魂丹,吃了的人会昏迷不清,你说什么都答应;还有这个令牌您要是需要帮助就往上面滴一点食指血液,就是有人出现为您效劳。” 慧妃抬了一下眼皮,没好气的啃声“搁哪吧!这世间要是有这么好的灵丹妙药,那我还用的上整日为我的母子的事郁郁寡欢?” 洞房。 太子掀起搭在凌佩晗头上的纱巾;四目相对,白天凌佩晗在凤鸾上并未敢直视陞元熙,却见面前的男子成熟了很多,眉间增添了几分男子的英俊和阳刚之气;有着迷倒众生的面庞和轮廓。 “凌珮晗,一年前你夺走了本宫的心,想你的日子真的煎熬,想过我没有,今天终于把你掠过来了。”陞元熙霸道的摁住凌佩晗,凝望着她绝世姣美的容颜。 “我~我不知道……明明是明媒正娶的,我又不是你抢亲抢来的”支支吾吾脸憋的有些通红。 见陞元熙有一口吞掉她的那重气势,又补充“我~有点~有点想你”说这句话时凌佩晗觉得很违心,睡了整整一年,连个梦都没有做何来的想念一说,更让她意外的是皇太子还会表达感情,这样一个冰冷到让人恐怖的男人既然也会说思念这种话? “一年了,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真的好想”陞元熙满目深情,便情不自禁低下头;乘虚而入开始亲吻怀中姣美的人儿。 甜蜜覆盖了凌佩晗由少女化作人妇的痛处;良辰美景月圆夜,郎情妾意夫妻情。 “睡觉吧!不许再动我了”望着太子脸上滴滴汗水。 “你在我怎么睡得着呢!”望着臂弯中的人有意未尽。 “人家好累啊”便打了一个哈欠。 “好吧!就依你!”太子依然有欲罢不能的冲动。 凌佩晗正要说话,便觉得肚子有撕心裂肺的痛“啊~”……。 “啊!”……因为疼痛难忍,失声叫了起来。 “珮晗,你怎么了?”太子紧张的关切道。 “殿下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好疼”凌佩晗痛苦得叫喊。 太子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穿了几件衣服,然后帮凌佩晗穿了一件衣服的时候,看见落在白色垫布的处子之血,那一抹落红便是凌佩晗少女时代的清白;刺眼的绽放在干净的白布上面;宛若一朵灿烂的花。太子眼里充满惊喜,并在凌佩晗耳边低语道“是不是,我让你受伤了?” 凌佩晗使劲的摇着头,疼的发不出声音。 太子见此将翠竹喊了进来;翠竹见自家小姐衣衫不整,疼的死去活来也吓坏了,就是失身也不是这样的疼痛吧!来不及找便服,将大红嫁衣简单的为她穿上。 “御医,快叫御医来”太子喊道。 一会功夫 “拜见太子殿下”御医颤颤巍巍 “快为爱妃诊治”太子焦急吼 “是、殿下”御医说完便叫翠竹将丝线一头搭在凌佩晗的手腕。 太子抱着痛苦无比的凌佩晗安慰道“珮晗,别怕有我在。” 见御医屏气凝神把脉片刻之后,大为吃惊,急忙跪在地上惊慌失措。 “御医快告诉本宫,爱妃到底怎么了,她得了什么病,肚子怎么会突然变大?”太子因担忧,着急有些愤怒,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心疼。 “太子殿下,这、老夫悬丝诊脉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错,太子妃、太子妃的病……,太子妃的病老臣诊断不出。”御医结结巴巴他知道一旦开口祸便从天而降。 “本宫问你太子妃怎么了,严重吗?你不是说了自己行医多年从不出错,本宫也知道没有你诊断不出来看不好的病,快说太子妃怎么了?”陞元熙愤怒道,疼在凌佩晗的身上,伤在他的心里。 “太子,太子妃太子妃的病、恕臣不敢敢直言”御医确实不敢说。 “快告诉本宫,如若太子妃有半点闪失,本宫将你凌迟处死,”陞元熙威胁道。 御医思慕了一念,横竖都是死说了算了,免得太子妃难产而死自己也得搭上命,“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已有身孕数月,即将临盆,是难产征兆”。 “你说什么?你大逆不道竟敢这样忤逆太子妃,来人~”陞元熙铁青着脸,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子本想说把御医拉出去斩了,可那知凌佩晗的肚子竟疼到撕心裂肺,几乎昏厥;把他的胳膊抓出道道血痕;陞元熙一心疼惜眼前生不如死的爱妃,却无暇顾及御医的事。 此时,太子殿上空一片绯红,犹如大火焚烧;众人远看以为太子宫殿起火了,便都赶了过来救火。 因此,也将凌佩晗洞房花烛夜临盆的事推到了众人之目,悠悠之口。 凌佩晗被剧烈得疼痛已折磨的大汗淋漓,身体似乎是被抽空了;肚子不停地变大;最后无法忍受这致命的痛便昏死了过去,不知为何,突然又痛醒,凌佩晗感觉腹部一种剥离的撕裂,痛在减轻;便睁开双眼,见一红色水珠缓缓出现,伴随着奇异光芒由腹部飘离及她的面前。 顿时疼痛没有了,就是眼前的一切太过诡异,水珠旋转且变大;这场景便是她在天池沐浴的时候一样的,只是疼痛有过而无不及。 太子见凌佩晗又疼又受了惊吓,脸色苍白;便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可料那水珠直接冲出窗外,太子紧跟其后想一探究竟;打开门后,见外面侍卫、宫女都手端水盆或提着水桶。 且说那水珠,飘在半空有一井口之大,烁烁发光;晚霞般的云雾填满太子宫的院落,这时又有千万只不同种类的飞鸟齐飞聚集太子宫院落上空,叫声并不像平日里的叽叽咋咋,而是有节奏感的共鸣,似乎是在歌颂! 随着一声巨响,水珠便在空中裂开,飞出一只满是红色羽毛的火凤凰,见他仰天长叫一声,电闪雷鸣,荡魂摄魄、震撼心神;整个皇宫感觉在动荡,细数下却又有九只头;盘旋了几个来回便由九头化作一只头。之后见众鸟跟随其后,一道闪电划过,火凤凰直冲九霄,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太子紧握凌佩晗的手,见事蹊跷,想着必有后患;再看凌佩晗穿衣单薄,便将她扶进屋内。 今日本是大喜的时刻,先是血日当空;后洞房花烛夜又弄出个红云火烧太子宫;赤色弥漫的凶兆,更是天不遂愿,尽显天之赤劫。 凌佩晗眼神迷茫空洞,便知道凶多吉少,没等开口,太子双手搭在肩膀安扶道“佩晗,你别怕!一切有本宫在。” 凌佩晗见太子这般关切,心里很是欣慰;可她很明了太子能抵制得了天大的劫么? 此事因为波及太大,惊动了宮内所有人;这时,听见屋外慧妃问宫女什么事情,大臣官员都在悄悄的议论,为何会有如此异样的事情发生;那慧妃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怎轻易放过;恨不得说太子造反之类的。 便故意幸灾乐祸大声说道“什么太子妃产下妖孽?这才刚成亲,洞房都没到天亮呢!皇太子既然蒙此奇耻大辱,上天呀!本宫死后如何见九泉下的列祖列宗?是本宫的错啊!早知此女如此不知廉耻,坏我北洲国皇子名声,本宫因该另择洁身自爱的姑娘,更何况今日异象是乃妖孽降生;列祖在上雪卉无颜再苟活于世,负于后宫之清白,今日便已死去谢罪。” 慧妃歹毒之心召若可见,将此事直接演变成凌佩晗生下妖孽,虽她没有亲眼目睹此事的经过;可有这等心机借势陷害,却不是一般的奸诈狡猾。 哭哭啼啼地说时,文武百官无比面带失望之色,这也真是奇耻大辱;有那个男人接受新婚之夜新娘子临产。 正文 第十二章 寒界婴儿 慧妃眼前一亮,又突然想起了婢女送来令牌之事,试试也无妨,便假装昏厥,在丫鬟搀扶的时候偷偷塞了一块冰一般的令牌,并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侍女一边搀扶慧妃坐在庭院的木椅上休息、一边说着:“娘娘,您可要注意身子啊!不能太忧心了,您先歇息着;奴婢这就帮您去拿药”。 这慧妃本是一个重心机的人,见宫女离去,眼中尽是得意之色;看到皇上走来开始寻死觅活了“皇上,臣妾对不住您、对不住皇后姐姐,今日我北洲国蒙羞;太子受奇耻大辱,都是妾身的错,当初本宫第一眼看到这个贱人,在金銮殿的时眉来眼去,便觉得是不懂得爱惜名节的女子,应该阻止这门亲事。可是臣妾没有阻拦,怕太子伤心;今日臣妾,以死去向皇后姐姐认罪”,说完便去撞墙。 “慧妃你这是做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上拉住慧妃一脸疑惑质问。 慧妃心里知道凌珮晗拜堂成亲是是窈窕身姿不可能怀孕生子的,唯一的一点就是今日的奇幻意境是她生产的原因;她是被某个不能生育的神仙给陷害了,但是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扳倒太子的天赐良机。所以她添油加醋地说了很多,大多都是皇太子戴绿帽子奇耻大辱、北洲国蒙羞、百万年一遇的赤日金浩重现、奇幻意境妖孽重生、凌珮晗是不洁不吉之身必须死、天上地下的笑话等等。 “叫太子出来见朕”皇上脸色极为难看 “父皇”太子惴惴不安 “告诉朕今日你太子宫殿为何异象横生?凌珮晗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有灵狐护身吗?怎么会怀孕生子,而且还是在你们的洞房花烛夜?”皇上看似平静的上却积压着无比的愤怒,半夜三更,打扰人家睡觉!还弄的众人人心惶惶!更牵连出一个洞房花烛夜产下妖孽的话题,这真的是奇耻大辱。 “父皇这是误会,您看外面的异象,珮晗没有怀孕,她只是抱了个水珠,水珠今天长大了所以就.....”陞元熙结结巴巴,真不知道如何解释,就在刚才他俩亲亲我我的时候一切都是正常的,谁又能一时解释清楚这档事。 “你当朕是傻子吗?抱个水珠,你就是编谎也得编个像样的谎,把凌珮晗给朕带出来”皇上异常愤怒。 “父皇、珮晗还在昏厥中”太子见事已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又怕过度的责问对凌佩晗伤害无端加大,直接推诿。 “你不是说抱了个水珠么,抱了给水珠还把人抱晕过去了,是水珠太重了还是凌珮晗抱水珠抱的太疼了?”皇上反问。 “皇上、凌珮晗肯定是疼的晕过去了,女人生孩子是非常疼的;这凌佩晗生的可不是一般的孩子!是妖孽呀皇上!”慧妃在一旁添油加醋。 “慧妃,此事不查明,休的胡说八道;你身为朕唯一的妃子,应当恪守言论,务必造次谣言,魅惑众人”皇上声音冰凉。 “皇上,今夜之事!来此地之人无不知晓!皇上若不相信,可以问他们臣妾有没有谣言生事?”慧妃满是哭腔,一脸委屈之色。 皇上淡漠的盯着太子,慧妃见此,继续道:“臣妾觉得为了太子着想,这不洁之气恐怕不能再放置太子殿了,以免殃及了太子,天牢是阳刚之气最重的地方,像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就适合哪里” 慧妃看似在关心太子,实则是一步一步借此事除去太子,她心里太高兴了;元照这北洲国江山是你的了,狗皇帝你不封我为后,他日我儿继位我照样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就依慧妃所言,将凌珮晗关入天牢,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见”其实皇上也不相信,他也知道凌珮晗是冤枉的。可眼下大臣们文武百官、天下百姓他怎么交代?九头火凤凰复活于太子洞房花烛夜寝殿,对于奇幻意境他自己也不清楚;可悠悠之口怎么封?先关起来,以后查明真相,找个合适的理由放了吧!这皇上乃是一代明君也不至于糊涂到乱杀无辜。 “父皇不可,儿臣请求父皇不要将凌珮晗打入天牢,”陞元熙跪在地上哀求。 且说此时,六月酷暑的天气,有阵阵寒冷席卷而来,迎着繁星点点的光芒,便有茫茫大雪开始散落;突然狂风大作,阴冷的淹没了原本的温热。凌佩晗在里屋心惊胆战,翠竹紧紧抱着她,不停地安抚道“小姐,别怕,有太子在,会没事的”。 只听‘啪’一声巨响,屋里的窗户好似被砸开一般,一股寒流将原本燃着的蜡烛熄灭;两人抬头间借着雪的白光看见一道人影跃了进来。凌佩晗心跳到了嗓子眼,便寻思着是不是看错了;那黑影子又从窗户跃了出去。 翠竹拉着凌佩晗的手去找火石点蜡烛,谁料听见她和太子刚才就寝的床榻上有婴儿的哭声“哇哇”大作。 所有的人被这一幕更是惊吓到了,先是火凤凰,又是婴孩哭声;凌佩晗被惊得更是不知所措,如何是好啊!心里难受的要命,便默默地祈祷“阿尼陀佛!阿弥陀佛!苍天保佑”。 “太子,这刚成亲,屋里那来的婴儿哭声,还真是怪了”慧妃阴阳怪气地在把事情闹大,又隐隐偷笑,这神秘白衣人送的令牌还真管用。 “去,看看里面怎么回事?”皇上不温不热命人。 进去的人是慧妃的贴身婢女,拿着火把将里屋的蜡烛统统点燃。顺着哭声凌佩晗看到一个婴儿,雪白色的襁褓裹的严严实实。此刻,便明白有人将她置于死地,并却是冲着太子。 顿时眼前发白,一阵眩晕。 慧妃的婢女将婴儿抱了出去交于慧妃,这慧妃看奸计得逞,跪倒皇上面前,眼泪一股一股的流,将婴儿呈到皇上面前开口“皇上啊!今日这贱婢大婚前不洁身自好,怀着孽种嫁于太子;这是对我皇室威严的污蔑;要不是这贱人九月孽胎今日所满;难不成等几个月后好生下脏了我皇室龙脉,再者日后以这贱种篡权夺位!如此之心,属我北洲国人,人人得而诛之呀!” 皇上一脸懵愤,死死盯着慧妃双手呈起的婴儿,眼里杀气腾腾;便开口道“不是有灵狐护身么?怎能大婚前有身孕?” 那慧妃更是啼哭涟涟,继续道“皇上,您就怪臣妾吧!是臣妾没有慧眼,让天下人笑我北洲国今日受如此大辱。再者,这贱人生下孽种,便召来了九头火凤凰;妾听闻,这火凤凰百万年一显,人间便有灾荒,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更可怕的是……” 慧妃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不再往下说。 “更可怕的事是什么?”皇上追问 “臣妾不敢说,皇上您安康长寿就是北洲国的福分”继续皇上掉口味 “说,朕是天下之主,没有什么能让朕怕的”皇上似乎是在命令 “臣妾听闻,九头火凤凰出世,天下将大乱;江山易主”。 “今日,朕偏不信;九头火凤凰也好;六月飘雪也罢;朕就是这天下之主”皇上慷慨激昂对着黎明下的夜空喊到。 “凌佩晗打入天牢;太子囚禁太子宫;朕累了,明日在一查究竟。”说完便头不会的离开了。 “皇上且慢,”柳初云站了出来。 行至皇上面前跪下道“臣参见皇上,今夜太子宫殿红云萦绕,犹如火烧一般;这乃是吉是凶不可枉自断言;臣在山上修行时听闻:百万年九头火凤出现,则是因果原因。如今,我北洲国正是酷暑之季,陛下日理万机,爱民如子;国泰君安。民与君无冤屈,君与天无孽债。如何说这茫茫大雪伴随阵阵阴风席卷天下,又是何因?” “好,柳爱卿,你倒是给朕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皇上看柳初云的眼神不容置疑 “皇上,臣曾听闻先父讲过,人间六月飘雪无非是两种原因:一是人间君主惨无人道、残暴不仁,苍天震怒。”柳初云见皇上不动声色继续道 “二是寒界妖虐所为;寒界自古以来与我凡间水火不容,只是不知我凡间何人何时与这妖界相交?这婴孩能否容臣一看?” “让他看看”皇上示意婢女将婴儿抱于柳初云面前。 柳初云双手接过襁褓中的婴儿,一股透凉的气息蔓延到掌中,细细端详了一会婴儿的面部,柳初云双眉紧锁,便说“皇上,这婴儿眉目发白,身上散发着阴冷气息,绝非我凡间婴孩,乃是寒界的妖孽婴儿。只是不知这朗朗乾隆之下,是谁如此大胆,和寒界勾结;引狼入室;召妖孽带来阴风邪雪,并将这婴儿留下栽赃陷害太子妃。” 慧妃听柳初云这样说,吓的连连后退,一时失态。 皇上看在心里,直勾勾的盯着慧妃,这慧妃原本心虚了;可见皇上直接怀疑自己,想必如果自己承认了也是死路一条,没有证据确凿的证明此事和她有关,至少她有机会翻身,慧妃见皇上眼睛要喷火一般,便装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又狡辩道“柳尚书,今夜之事众人眼睛都是雪亮的,太子妃洞房花烛夜先是有火凤凰诞生,接着是这婴儿出世!有谁有这么大能耐将这么大的事情引发呢?除非是怀在肚子里面带进来”。 正文 第十三 致命之灾 柳初云听慧妃如此狡辩便开口道“娘娘,您是可否记得几个时辰之前,太子妃拜堂之际;有没有和您生二皇子时满月一般的大肚便便呢?按今夜为生辰,那太子妃拜堂的时则已满月,一定行动步履蹒跚,腹部圆滚凸出。各位可记得太子妃下喜娇拜堂时的身姿?” 柳初云这样一说,众臣心里有底了,今日前来赴太子婚宴,无非是想目睹一下北洲国第一绝色佳人的,无奈搭着盖头;却看那凤鸾中走出时的窈窕身段,便知此女犹如风中吹动的柳枝婀娜多姿;再看那走路时优雅的步伐芳姿娉婷,没有凸出的腹部更没有走路缓缓失重;和有孕已满月牵扯不上。 众人都“哦”了一声,或摇头或点头,窃窃私语。 慧妃又恶补道“柳大人,您可别忘了,今夜诞生的可是九头火凤凰和寒界的妖孽,怀法说不定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临产前肚子才会变大呢!……” 听慧妃这般的恶毒,凌佩晗真想出去掐死她。 “如若娘娘非这般认同,那臣无需多言了;只是这寒界今日阴气弥漫,臣身为修行之人,定不会袖手旁观此事。”柳初云有些气愤。 说起寒界,皇上则恨的咬牙切齿!那寒界本是极阴之地,聚集着世间万物的纯阴之气和怨气,每任宫主渡劫都承受电闪雷鸣的撕裂;成功渡过则是妖魔鬼怪界的妖神了,只因是纯阴之体,百万年则有一个修成之身,渡劫后且是寒界宫主。 寒界宫主已阴主命体,便心狠手辣,惨无人道,最擅长的妖术则是,“冰封千里,霜冻万物”。 皇上看了看柳初云叹息道“这寒界今日冒犯我北洲国,毕事出有因,朕一定要查清楚。三十年前,寒界横行无忌,人间阴气较重的女子,一夜之间几乎都被吸走元神。朕,感激上天眷顾,蓬莱仙阁的上仙协同凌将军同仇敌忾,便除了到人间祸害的寒界妖虐;寒界宫主也当众立誓不再踏及祸害人间,为何今夜无辜来犯?” “皇上,臣听闻,寒界上任宫主已年近千岁,升仙了!新任宫主则是五十多万年前渡劫失败受天火烧尽容貌的榭姝,今日无端有飞雪寒流,此事并不是很简单。寒界虽小;可真祸害起来,最受苦的莫过于皇上的千子万民了,”柳初云面带忧患。 “朕,何况不知晓;当日之战,朕清楚得记着,那寒界宫主和众妖孽使用漫天飞雪,不大一会功夫,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山峦大地无处不被伤及;一炷香后,原本的苍翠已经全无,千里之内的草木皆被霜冻,万里长河且被冰封;路上行人,田间农夫,院里孩童,都被冰霜冻封。” 柳初云又道“皇上,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轻者则是太子妃初嫁之夜,有九头火凤凰现身,是吉是凶无法断言。重者,则是这寒界妖虐为何会无辜冒犯我朝廷之事,陷害太子妃,给太子泼脏水;有扰乱朝纲之嫌,其中这背后便有多么可怕的诡计”。 “朕,一定将此时查个水落石出;与妖孽勾结之人,朕会将他碎尸万段”皇上两眼冒着怒火 听闻这凡话,凌佩晗便同翠竹一同出去,跪下道“有罪儿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佩晗,今日之事你可有罪?”皇上见面前跪着的人问道。 “回皇上的话,儿媳有罪;罪不可赦!其罪之一,罪在儿媳初嫁皇宫,便有此横祸,以至于皇上半夜不能歇息,劳心劳神,皇上请恕儿媳不孝;其罪之二,儿媳受奸人所害,使北洲众臣有污蔑我皇室清白,造谣生事,儿媳罪当该诛;其罪之三,儿媳羞愧难当,因自己牵连太子受千万众人异样流言蜚语,轻者太子忧思惆怅,重者人言可畏,太子江山丢弃,父皇,请赐儿媳死罪吧!”凌佩晗从容自若,与其说在揭发自己的罪过,实则在阐明事情的真实和严重性,更是在为自己开脱。 “难道只有朕也不能歇息和其下两点这罪么?我北洲国六月酷暑阴风阵阵,怒雪飘飘是寒界妖虐所为之;那九头火凤凰借此诞生,你可否告诉朕,此事与你没有半点牵连?” “回皇上,那九头火凤凰有罪儿媳并不知晓为何会在今夜诞生,更不知晓他与儿媳有何渊源?”凌佩晗异常聪慧,隐瞒了天池沐浴玉阳洞天的奇异景象;此事一旦说出,便怕那慧妃又借机污蔑,说她沐浴之时勾引妖孽,被妖孽夺了身子,没了清白,并怀了身孕;一孕则是三年,洞房花烛夜产下九头火凤凰;所以,将此事一字不漏的装在心底。 “你是凌佩晗的陪嫁丫头?将你家小姐从册封之后的事详详细细说与朕;如若有半句虚言,朕定会将你凌迟处死。”皇上显然不相信凌佩晗说的话,指着翠竹那眼神犹如万丈寒冰利剑。 翠竹被皇上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道“回……回……皇上,奴婢的小姐自从册封后便去了天池沐浴,奴婢陪同小姐出玉女凝碧的洞口时小姐踩到青苔;脚下打滑,小姐头稳稳地撞在石头上面,奴婢无用没拉~拉住小姐,自己倒掉进水里;等奴婢爬上岸见小姐头流鲜血,伤势很重。因为~因为没有及时医治,从此小姐便有头疼发晕的症状;回将军府后小姐病情加重,一直昏昏沉沉欲睡欲醒。” 翠竹顿了一顿;此刻,凌佩晗在翠竹身上看到什么叫做深藏不露了,她是何等的聪明。 “接下来呢?”皇上继续问道 “回皇上,将军和夫人见小姐一直病怏怏的昏沉不醒,便寻了很多方子治疗。这一年间,小姐从未踏出过闺阁半步,灵狐从未离过身旁。经过长期的敷药医治,年初小姐便好转了过来。皇上,你赐死奴婢吧!是奴婢笨没有照顾好小姐,每次小姐昏睡便会在梦中喊着~喊着~”。 翠竹抬起头看向跪着的凌佩晗,见她一脸平静,凌佩晗却心狂跳不止,难不成这丫头片子要卖主求荣?凌佩晗心里嘀咕着平日里倒是没亏待与她,看不出她的举动,凌佩晗便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翠竹丫头,你大胆说,不要有后怕,今儿个此事重大,你不能有半点虚言;有皇上和本宫在,会查明真相不会冤枉任何一个的,像你这般聪慧的女子,定会有个好归宿,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果不其然,这慧妃着道了,踱步到翠竹面前拉了一下她的肩膀,并十分慈爱的盯着翠竹看。 “皇上,这是小姐闺阁的私事,”这死丫头片子又转向凌佩晗。 “小姐,对不起,奴婢把您的秘密说了,小姐您别怪奴婢”见翠竹这般可怜兮兮的姿态,凌佩晗是又恨又气,今儿倒真是要栽倒在一个丫鬟嘴上了,便寻思着等翠竹说出不着边际的下文好做出反击。 “小姐昏迷的时候,总喊着~喊着:,太子殿下,我好想你,太子殿下快来救救我……头好痛……” 见这家伙这般卖关子,又说出如此之话,凌佩晗心里即乐又羞;翠竹有点羞涩,脸红彤彤的似乎这事是真的一般。 “瞧你这奴婢,大惊小怪的,朕以为是什么事呢!”皇上舒了一口气。 凌佩晗明白皇上审问翠竹,其也是用心良苦的,一是翠竹是明事理的好姑娘,不会违背主子;巢覆无完卵,正是这般道理,若她死无葬身之地,那翠竹更不可能活着。北洲国规,主子死,其奴或俾三年内不可嫁或娶。正是这一点,皇上要求翠竹为她证明清白,便知道结果是好的,她一心念着太子。 同时也在给众臣和天下人一个交代,凌佩晗一年时间都是洁身自爱,灵狐相伴,今日一切都是劫。要知这灵狐修行攻击力是一般上仙的级别;凡人和妖孽是怼不过它的。 听闻后太子也偷偷的露出了一丝微笑,更是很心疼的望着凌佩晗,他应该是在自恋得以为凌佩晗真的在思念他;慧妃见翠竹这么说,便气的不再啃声。 凌佩晗本以为此事也不会再继续扩大蔓延,后面慢慢会了却,不再提及,也就相安无事了。可命中注定此劫难化解,那火凤凰又长鸣一声飞落下来,栖与太子庭院的梧桐树上,众人纷纷叫喊着驱赶。 柳初云见状便要大家不可以这样,火凤乃是吉祥神物,万鸟之王,应当跪拜恭送。 慧妃听柳初云这般说,更是脏话连篇,谩骂声,声声刺耳;“畜生,你这个畜生,没被雷电劈死的畜生,你这个九头妖孽……” 慧妃是故意激怒火凤凰,为的就是看他怒后滥杀无辜;火凤凰诞生于太子的洞房花烛夜,它是凌佩晗和太子的软肋,慧妃还继续辱骂,翠竹跃了过去一把捂住了慧妃的嘴,那慧妃婢女见此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想一巴掌甩到翠竹脸上;翠竹眼疾手快松开慧妃,将那婢女顺势推到。 慧妃见这般情景更是气愤得不得了,拿起庭园中的一块石头直接朝火凤凰砸了过去,那火凤凰本是万鸟之王,何时受过这般侮辱;见石头横飞过来,长鸣一声,飞了起来,一只翅膀挥动间扫出一道火光;火光如同利剑将太子庭院的侧屋从中间一切两瓣儿,顿时屋顶大火滔滔;然后又长鸣一声,再次消失在黑夜上空,众人开始救火佩晗见此已知创下大祸,脑海一片空白。 皇上给气的脸色铁青,慧妃自认为有些失大体,便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训斥道“愧你是宫中的妃子,众臣面前,肆无忌惮泼妇骂街;不顾皇室尊严,成何体统?今晚上的事朕日后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一个蝼蚁都不会放过!” 正文 第十五章 殃及池鱼 叶小天郑重地谢过了向驿丞,扭头看向皮副千总那边。他此刻的身份是待罪的官员,正在被押解途中,这些周旋打点处轮不到他出面,所以只与向驿丞远远地站着。 严县令拿皮副千总也没办法,人家说的很清楚了,火药不是他放的,反而是用来想炸死他们的,凶手业已被皮副千总亲手抓住,沐东等人当时带到林中的亲信还有几个活着,可谓人赃并获。 真要说起来,反而是他驭下不力,治理不严,在他辖境内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指责别人扰乱地方,哪来的理由?严县令愤愤然的,却不知该把这把无名火烧到谁的头上。 皮副千总对他说完了,扭头吆喝道:“兄弟们,打点行装,准备走啦。” 严县令一呆,道:“皮千总,你要去哪里?” 皮副千总瞅了他一眼,道:“进京啊,还能去哪里?” 严县令忍着气道:“你不能走,这桩案子还没审结,你们是此案的关键人物,须得留下。” 皮副千总怒笑道:“怎么着,本将军在你的辖境内遇袭,若非皮某机警,已然一命呜呼,你还想留下本将军不成?” 旁边紫阳县典史凑上来打圆场道:“皮将军不要误会,县尊大人当然没有把你当成罪犯,只是此案重大,动用了火药,又死了这么多人,我们县尊大人总要对上上下下有个交待。 皮将军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我县只有满地狼籍、十余具尸体,该如何对上下有所交待呢?还请皮将军暂留一两日,帮本县梳理案由经过,做个重要见证。” 皮副千总颜色稍霁,道:“你要这么说……,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们几百号人。人吃马喂的……” 典史忙道:“自然本县一力承担!” 皮副千总道:“成!那我们就多留两天,这橘园我们是不能住了,还请大老爷为我等安排个地方安顿。对了,今日生这么大的事,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这三百多号人,押解的是重要人物,所以是绝不能分散居住的,你们安排的住处,要能容纳得下我们才好!” 皮副千总说罢扬长而去。严县令愤然道:“这个兵痞,太也嚣张!” 典史苦笑道:“大人,当兵的哪有不粗俗的,再说他又不归本地管束,自然更加跋扈,眼下善后要紧,只要他肯留下就好,倒不必与他计较。” 严县令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且把他们领到县学去。跟胡教谕讲,腾出地方来叫他们住个三两日!” 典史听命,急忙追着皮副千总去了。严县令看看现场,轻轻拍了拍额头。只觉焦头烂额,面对如此场面,实在不知该如何着手。 皮副千总到了叶小天身边,道:“叶大人。此地县令要留我们在此多住两天,协理案情,恐怕今日不能上路了。” 叶小天是做过地方治安官的。了解这些官员的苦处,笑道:“我就知道,如果我们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此地的县官必然为难,也罢,我们便等两天吧。” 叶小天方才正与向驿丞攀谈,没太注意皮副千总这边,两伙人中间不时有各色人等走动,也阻碍了他的视线,以致徐伯夷匆匆离去,叶小天全未注意。 皮副千总道:“也罢,那就歇两天。刚才那边还有一个太监,听说是朝廷派来验收贡橘的,结果昨儿夜里贡橘全被炸光了,我看那个太监脸黑黑的,好象很不高兴。” 叶小天听的摇头失笑,他实未想到早已失踪的徐伯夷竟然混到了宫里,而且还成了一个不完整的男人,若非亲眼看到,就算别人告诉他那个太监叫徐伯夷,他也只会以为是同名同姓。 案子并不难审,皮副千总留了几个活口,经那几人交待,严县令得知此案竟是因为被押赴京城受审的叶小天和贵州当地的几个土官之间私人恩怨的延续,顿时松了口气。 严县令一面命人整理案卷,清理现场,一面赶回县衙去见钦差。徐伯夷听他说罢详细经过,心中暗想:“此事无论如何是不能算到叶小天头上的,倒不好节外生枝。不过,叶小天与几位土司结仇一事,倒是可以做做文章,但这也不急,我总要叶小天亲眼看到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占有,悲愤欲绝之际再给他补上一刀……” 想到得意处,徐伯夷不禁露出一丝狞笑,严县令见一向和煦的钦差露出阴险的笑容,不禁有点害怕,急忙退了一步,道:“余公公,你……这是怎么了?” “哦?喔!” 徐伯夷醒过神儿来,略一思忖,道:“县尊大人,张家的贡橘是无法供奉了,我希望你在当地另择几家生产金钱橘的人家,择其优良者暂代。” 严县令道:“这是自然,本县马上去办。” 徐伯夷点点头,忽又想起一人,便恶狠狠地道:“还有那个驿丞,储放贡物的所在何等紧要。橘子本身虽没有什么,可那是皇家贡物,他竟然安排了那么多过路人寄住,以致贡物尽毁,这是不敬之罪!你要严惩他!” 其实贡物也分三六九流,一些水果而已,能值几个钱,此事就算放到宋朝,也不可能像杨志押运的生辰纲被劫一样,受到较严厉的处罚,何况这不是押运被劫,而是纯因其他缘故毁损。 严县令呆了一呆,道:“这个……向驿丞只是因为馆驿太小,无法安置那许多军士,所以才借橘园一用。至于生这种事,事非他能所料,似乎不该予以严惩吧。” 徐伯夷冷笑一声道:“严大人,事情不在于其本身轻重,而在于它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张太岳为什么会落得那般下场?” 徐伯夷压低了声音,阴恻恻地道:“因为他目无君上!在他眼里,永远都把皇上当成了一个可以任意呵斥、管束的小孩子!当今圣上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如果皇上听说此事缘由,你说会不会如你一般所想呢?” “这……” 严县令一听心里顿时打了个突。自永乐以后,大明的皇帝在涉及整个文官团体的利益上,几乎是屡战屡败,而屡战屡胜的文官集团还整天哭爹喊娘的,好象他们被皇帝和权阉们乒得何等凄惨,利用他们掌握了笔杆子的优势,在舆论上大造声势。 但大明的皇帝并不是傀儡,至少在处理官员个人上,他们依然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只要对官员个人的处理不涉及整个文官集团的根本利益,官员们也不会跳出来给皇帝难看。 其实这种看似很奇怪很矛盾的行为,对官员们来说是却很好理解:他们认为自己是忠臣,是最坚决的忠君爱国份子!皇帝触及整个文官集团利益的事,他们认为是在动摇国本,所以不惜一切也要阻止,但是对某些官员个人的处理,他们又理所当然地站到皇帝的一边,认为你触犯天子、目无君上,理应受到严惩。 严县令在朝廷上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而已,如果惹得皇帝不悦,随口一句话,他的前程就到头了。严县令想了想,谨慎地问道:“余公公以为,该如何处置他呢?” 徐伯夷晒然道:“这还要本钦差提醒你吗?这个人很不称职,我看……这驿丞,他就不必做了吧!” 严县令心中一凉,十年寒窗苦哇,可惜了!不过,向驿丞这人一向醉心于烹饪,严县令并不欣赏他,再涉及自家前程,那就只好死道友莫死贫道了。 严县令咬了咬牙,道:“本县明白了!钦差放心,贡物受损,总该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的!” 徐伯夷微笑道:“县尊大人是个明白人!呵呵呵,你放心,如果圣上不悦,本钦差会替你美言几句,这件事本来就与你严大人不相干嘛。” 严县令长揖道:“多谢钦差大人!” 严县令直起腰来,见徐伯夷已经消失在厅门口,默然片刻,唯有轻轻一叹。 …… 叶小天等人被转移到了县学,为了提防再出意外,县衙派人提前对县学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其实严县令只是临时起意想到了这个安置之所,不可能有人提前在此设下埋伏机关。 但是等叶小天一行人入住之后,皮副千总还是派人再次检查了一遍,连房顶、大梁乃至地面、水井,统统不曾放过。随后,这县学就成了一处兵家要塞,被他们守得风雨不透。 早餐是向驿丞送到橘园的,他们在那儿吃的早饭,等到晌午就要在县学用餐了,今天的午餐送来的比较晚,眼看都过了晌午,向驿丞才领着几辆驴车姗姗来迟。 皮副千总迎上去,抱怨道:“向驿丞,今儿午餐怎么送的这么晚,我可是一早就告诉过你,我们暂时不走了!” 向驿丞哭丧着脸儿对皮副千总道:“皮将军不走了,向某却要走了。这是向某给你们送来的最后一餐!” 皮副千总大吃一惊道:“向驿丞难道患了什么绝症,怎么年轻轻的就要走了?” 向驿丞悲悲切切地道:“谁说我患了绝症?还不都是你们害的,贡物受损,钦差震怒,我这驿丞的差使丢了,要回吏部落。皮将军,一路之上,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啊!” :诚求月票、推荐票!.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六章 灭顶之灾 “晗儿,我和你娘就是死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你年龄还小,爹娘真不忍心啊!”凌将军不舍得自己醒来还没有一天的女儿就这样走了,万分痛心。 “母妃,您今日为北洲国除去如此不贞不洁之人,乃我北洲国功臣”映清已有八个月身孕,身体虚胖,走起路来有些吃力;看见陞元熙都被遣回去了,自己再为叔叔婶婶求情已经没有用了,只是想着目前先让他们保命更重要。 “清儿还是你体谅母妃”慧妃瞬间眉开眼笑 “母妃想凌氏一家就得该死,不过他们就这样死是便宜了”映清怒气冲冲指着凌将军。 凌将军见多识广,见映清这般,只是在救自己;但自己心里也有个底儿,恐怕凶多吉少了,但愿女儿能活下去也是拖了映清的福;便拉过凌夫人低声道“夫人,清儿是在救我们,看样子今日你我不死,晗儿不能留下性命;你我一路相伴我也足矣,此生娶你是我莫大的幸福,只要风儿和晗儿平安死也不惧,” “老爷,我也是,您放心我不会怕的,能跟老爷一起走,是我修来的福分”凌夫人目光没有半点畏惧,男人是女人的天和地,只要相爱,死又算得了什么! 然后两人又转想凌佩晗道“我们的好女儿,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他日除去妖妃,协助太子,望北洲国再见天日。” 凌佩晗早已哭的泪痕满面,咽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不,女儿要和爹娘一起。” “清儿,凌将军是你叔叔婶婶,凌珮晗是你堂妹,母妃听闻你被他们抚养长大,故人云:养大于生;你怎么不替他们求情反而赞成母妃将他们处死”慧妃十分怀疑映清的态度。 “母妃,凌将军确实是孩儿的叔叔,凌珮晗是孩儿的堂妹,但是孩儿自古以来与他们有数不清的恩怨仇恨,孩儿恨不得饮其血炖其肉啃其骨!”映清似乎真的要去解恨 “啪”一声,映清狠狠地扇了凌佩晗一巴掌,凌佩晗瞬间被打蒙了,盯着映清,想到映清怎能如此的忘恩负义;那知她使劲地朝凌佩晗挤眉弄眼。 “凌珮晗,你这个贱人也有今天,没想到吧!那时候我无处可去,在你家受了你多少委屈;你以前不是叫人经常这样打我吗,挨巴掌的滋味怎么样?啪”又是一巴掌,瞬间凌佩晗的脸红肿了,凌将军夫妇心疼但不得已,要活下去必须受点委屈,映清也不想下狠手,可她不下狠手慧妃会相信她后面的话吗。 “映清姐姐……”凌佩晗刚开口。 “啪”又是一巴掌。 “现在叫姐姐叫的倒挺热乎的,那时候欺负我怎么没有这般的情意”然后她示意凌佩晗跟她打架 “是啊!我就是喜欢欺负你,你以为你现在是皇妃了我就不敢了么”说完扑过去打了映清一巴掌,打完凌佩晗又后悔了,她不想活下去,只想和爹娘一起共赴生死;如今活着已经没有意义。 “母妃,呜呜,凌珮晗你这个贱人你竟敢打您的儿媳妇!呜呜、母妃,你要替儿臣做主,儿臣知道母妃是最疼儿臣的,呜呜”可怜兮兮瞪着凌佩晗 “凌珮晗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张狂,告诉母妃怎样替你解恨?”慧妃见映清大着肚子,既然被凌佩晗差点推倒了,恨到骨髓里。 “母妃、凌珮晗一家今日死在这太便宜她了” “清儿,你觉得该怎么处置呢”慧妃问道 “母妃听说蓬莱岛的北面有个鬼谷山么?那是群妖众魔呆的地方,您说一个人间女子给数不清的妖魔鬼怪侍寝享用,旁边有她的爹娘看着;拼了命又无能为力;那应该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呢,”看似幸灾乐祸的脸眼神却是平淡的 “叔叔婶婶您们不要恨我,谁叫我当初饭吃不饱呢!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太狠心。”大声的斥责走向凌将军夫妇。 “凌将军我还有个秘密告诉你们,”走近后悄声道 “伯父伯母请恕清儿不能光明正大得救下您二老,”。 “老夫感激不尽,你就救得佩晗便是我和你婶婶就算死也瞑目了。”凌将军低语道。 “没想到吧你家价值连城的锦瓶是我打的吧?谁叫你们不给我陪嫁呢~哼!”说完瞪了一眼。 “清儿那就依你所言吧!今夜将凌珮晗赏给众将士,凌将军夫妇和孽种押回天牢明日送入鬼谷山”慧妃命侍卫将凌佩晗欲拉走。 “爹、娘女儿不要同你们分开,娘~”凌佩晗撕心裂肺地喊声让映清也万分痛苦,只怪自己学艺太少根本就不能从慧妃手中把人全救下,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欲再次哀求救下凌佩晗免于做一夜军妓之苦。 “放开我的女儿,有什么事冲着老夫来即可;,妖妃,老夫就不明白为何要我们全家非死不可”凌将军怒气冲冲,钪锵有力喝道。 “为何,你以为我只要你们死么?阻挡元照成为太子的人都得死。”慧妃阴险道。 “妖孽,你这是明目张胆的篡夺皇位,想谋害太子,那老夫便不同意,今日就除了你这妖孽,来保太子。”凌将军气愤难当,拔出了剑做好应战姿态。 “好啊!凌将军,今日见本宫代皇上宣旨,以抚慰凌佩晗之事;尔等见本宫身为一节女流之辈;竟拔剑相向;起了谋反之心。”慧妃反咬一口。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毒妇……”凌将军气的眼睛发红,欲将剑插回。 那慧妃更是紧紧相逼“谋反不谋反由不得你了,将士们,给本宫上!这乱臣贼子欲刺杀本宫,企图谋反”。 慧妃带的这些士兵都是平日里泷清昂花钱买通的走狗蝼蚁;没有一个是凌将军的部下;见慧妃手掌玉玺差遣,便拔刀欲功凌将军。 这紧要关头,太子和柳初云空中落了下来,太子一脸怒气,指着慧妃道“奸妃,要谋反的人是你吧!借佩晗之事,为何栽赃陷害凌将军?” 慧妃见太子抗旨不尊强出太子宫,冷笑道“太子殿下,你已经抗旨了,也不想想自己怎么向皇上交代呢?难不成,你是想早日登基,等不到皇上驾崩了。好同你的岳父大人一同谋反?” 太子听闻此话,五脏六腑都冒青烟,便说道“妖妃,那寒界果真是你勾结的,你早有这般狼子野心,父皇呢?今日,本太子除了你,也是为了北洲国的千千万万百姓。” “你除得了本宫么?你父皇……你认为父皇怎么样了?玉玺在本宫手中,他还会怎么样,哈哈”。 她有肆无忌惮的玩弄着手中的玉玺道:“你父皇好得很,不过怪他命苦,有你这么个不孝子;娶了凌佩晗这个贱人,还不是九头火凤凰的事,皇上精力憔悴,回宫途中中风了,现在瘫倒在床榻上还等着你去找御医诊治呢!” 太子显然不相信慧妃的话,玉玺是皇上的性命家当,他活了十八年了父皇从来没给摸过,更别说拿着传旨,斩杀朝中大臣了,“妖妃,休的胡说,父皇一向身体健硕,何来中风之理,你早有谋权篡位之心,只是隐忍今日一触即发罢了!” “你这个小孽种,事到如今,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嘴硬。皇上是自愿将玉玺给本宫来处理你们这邦乱臣贼子地,不过你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因为,明日,北洲国子民便会知道,太子同岳父谋反,被本宫误杀。哈哈” “妖妃,速将玉玺还回,说出父皇下落,本太子倒是可饶你命。否则,定将你这残害忠良、陷害太子妃、欲勾结妖孽谋反的毒妇碎尸万段。”陞元熙正气盎然 那慧妃更是得意的一笑,轻蔑地说道“今儿个,还不知道谁会碎尸万段呢!杀我恐怕你没那个能耐吧!你父皇诡计多端,为了你能一统天下,想得可真周到,不过他还不是照样被本宫给收拾了。” “妖妃,你要是敢伤及父皇一根毫毛,本宫将你活剥!” 慧妃听后,阴险毒辣的一笑,将血令从怀中掏出,大喊道“噬魂血令,寒界宫主助我除谋反之贼” 凌佩晗见此,便想到了,今日她是非置所有人与死地不可;真正的目的是太子之位;她要除掉太子,好让她的儿子陞元照做未来的皇上。 与此同时,阴风阵阵,满天星斗黑云遮挡;酷暑天本就穿的单薄,这冷气席卷;凌夫人因寒冷颤颤发抖,凌佩晗便过去抱住了她。始终一言不发的柳初云挥手将慧妃的血令打落在地,却是为时已晚,眼前瞬间出现了几十寒界的妖孽,头发银白,黑夜中两眼冒着幽蓝的光,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那群妖便直接冲向他们,柳初云和太子抵抗着。这时,泷清昂手握长剑向凌将军刺来,毕竟久战杀场,反应过来,及时应战。 翠竹将抱着寒界的小婴儿交付与凌佩晗,捡起刀反击士兵;眼前血肉横飞,凌佩晗想拉着凌夫人往外跑,瞬间一把刀直刺在凌夫人的腹部,凌佩晗看着自己的娘亲缓缓倒地,眼前发黑。将自己平生所有的力气集中在一起抱着她,撕心裂肺地喊“娘……”,那一声凄惨的叫声在漆黑的夜中显得无比苍凉! 同样,凌将军看到夫人重伤倒下,便喊了一声飞奔过来,抱起她,将头部搂在胳膊上;此时无暇顾及泷清昂,这贼人借机便将凌将军背部一剑刺穿;凌将军嘴角鲜血淋漓。 凌佩晗将头敷在爹娘怀中,撕心裂肺地伤痛淹没她的身心,已经忘记了哭泣,忘记了流泪,只是一遍一遍地说着“怪女儿、娘你不能有事,爹,您打女儿吧……” 凌夫人脸色苍白,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微笑着说道:“我的宝贝女儿,爹和娘怎么会怪你呢!心疼你都来不及,天池回来;你一睡就是一年,我们觉得亏欠你的太多了;记住爹和娘的样子;你要好好活下去。爹娘会在天上看着你,保护你”。 正文 第十七章 灭顶之灾(二) 听后,凌佩晗便哭得更厉害,“娘,您和爹不会有事,女儿要和爹娘一起……” “佩晗,我的乖女儿,太子是个好储君;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哥哥还在蓬莱仙阁,将来和你哥好好辅佐太子,除了妖妃,夺回江山;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切记切记:不能让寒界妖虐当道;冰封千里,霜冻万物将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太子见状,飞奔过来,握着凌氏夫妇的手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怪小婿无用,让二老受妖妃所害” 凌夫人将女儿的手塞到太子手中,因受伤伤太重,一字一句的叮嘱道“太子,我的~女儿,今日就托付~给您了,好~好~的疼爱她,别~让她~受委屈”。 之后凌将军也缓缓开口“找风儿,夺回~江山” 二老凄惨又淡然的一笑,相互紧紧握彼此的手,四目相对充满柔情,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走吧,夫人”。 凌夫人露出一丝笑意,随后双眼紧紧闭上,凌将军坐着抱着她永久的离开;这一刻凌佩晗便知道,这世间最疼她的人已经离开。那怕是任凭呼唤千万次的爹和娘,不再有人应答;她窒息一般,心已死。只是浑浑噩噩的哭喊着,爬着跪着捶打自己;眼前二老仿佛是熟睡的样子,安详、宁静;紧闭双眼、苍白的嘴唇;任她喊一千遍一万遍的‘爹、娘”也不再回应;手轻轻拂过那以冰冷的脸颊;那是世家上最冷的滋味,这种冷传递到身体的每个角落每个细胞每寸肌肤,痛彻心扉的寒冷;全身的骨髓犹如被冻了千年万年。朝霞午饭时母亲的呼唤;朦胧懂事时父亲的教导;夕阳下一家人饭香四溢的笑语;都被这冰冷所覆盖,此生此世便不会在有弥补的机会。 映清见此,看着眼前的战势,柳初云虽说是修仙之人,可毕竟根基薄浅,太子也没有久经沙场的经验;翠竹就是点打打杀杀的小武艺;群妖加上数以万计的宫中精兵,再继续战下去,便不是死就是亡。想着他日要报凌将军夫妻的恩,如今二老已经仙逝了,倒是要想法子救了太子和凌佩晗。见眼前慧妃得意忘形,映清便说去看看二老的骨身,在天池圣女讲过;见人亡,需对亡者祈祷诵经,也是积德。今儿个,便祈祷,愿孕期足月生产大小平安;慧妃听是给自己孙子积德也就默许映清去凌将军更前。映清自幼父母双亡,刚出生时便没了双亲,没有体会过逝去亲人的痛苦,见凌佩晗哭得这般伤心欲绝;心里更是安安痛楚;若不是他日在天池贪玩,学些本领,那有今天这些妖孽如此横行无忌的道理,自己更悔恨交加。 映清跪在凌将军夫妇遗体旁边,紧挨凌佩晗身旁,偷偷抓住她的衣袖,迅速塞了一把匕首;低语道“挟持慧妃,保命复仇”。 接着为凌将军夫妇诵福祈祷;凌佩晗附在二老跟前,感受着他们身上最后的余热,慢慢地变得异常冰凉;更是瞬间崩溃,一心求死,父母不在了,便没有活着的念头。 映清祈祷结束,起身到慧妃面前说“母妃,孩儿听闻遇刀刺而亡之人,都面目狰狞,异常可怕;凌将军夫妻且含笑慈祥,如同睡着一般;母妃不防看看”。映清的目的是企图将慧妃引凌凌佩晗跟前,助她挟持。 慧妃听映清这样说,想着一代英雄豪杰今日魂断此处,心里难免不舒服,走了过来。映清见慧妃已经过来,凌佩晗没有丝毫 反应,看出了她的心思,唯恐失去这难得地下手机会。 “啪”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便打在她的脸上,凌佩晗像木头一样栽倒在地。 映清双手扯着凌佩晗胸口的衣服拉了起来,异常愤怒;开始破口大骂:“凌佩晗,你可真是扫把星,亏凌将军夫妇养了你十六年,今日二老已被你害死,你还真没有一点内疚感;要是没你这个女儿,那该多好,哈哈!你命也真好,太子都是你命下的冤魂了,别在这幅姿态,滚”。 映清这一推,本来凌佩晗一个踉跄要摔倒,可偏偏是在慧妃不远处的位置;慧妃见她痛彻心扉,异常悲恸,便没有提防;凌佩晗迫使自己站住,一步跃之慧妃跟前,一手将匕首狠狠地架在她的脖颈处;一手死死得拽着她的后衣领。 慧妃从没有过这样的生死经历,声音有许些打颤:“凌~凌~佩晗,你这个贱人,把匕首拿开,本宫饶你不死……” 凌佩晗便冷笑道“妖妃,你给我闭嘴,让他们停下来”。 见慧妃不发话,柳初云和太子还在和寒界妖孽应战,翠竹一个人同士兵和泷清昂狠战,凌佩晗有了割断慧妃头颅的想法,使劲一下表皮割破了,慧妃细腻光滑的皮肤渗出了丝丝血液。 慧妃感觉到了疼痛,惨叫一声,凌佩晗慢慢将力气用的更大,慧妃见她真的要割,便叫群妖和士兵停了下来。 又威胁道:“凌佩晗,现在放开本宫,要是本宫有个什么闪失,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见她还如此嚣张,凌佩晗将匕首的力气夹得更紧,看见慧妃跳动的脉搏,她冲动起来,想一刀下去,应该可以看见鲜血直喷,空中散开的鲜红吧!但为了太子她强行冷静着。 拖着慧妃跪在凌将军夫妇面前,柳初云和太子来到她身边,本想开口说话。凌佩晗便用不可反驳的语气道“柳大人;今日佩晗恐怕只能和爹娘在此别过了,先父、先慈的遗体还需您和太子带出好生安葬” 太子听了急忙打断“佩晗,本宫不会丢下你的,你是我的小娘子,我们生死与共” 小娘子?一年前的那冰冷的一眼,目光深邃如心;今日有了夫妻之实,却要生死离别;凌佩晗知道太子不会离开。便威胁道:“柳大人,速带太子离开,你们再不走,我便杀了这妖妃,自行了断” 太子深知她已受到了失去双亲的痛苦,再这般纠缠下去,凌佩晗真会冲动失手自伤;便不在说话。 翠竹将门口处一辆马车牵了过来,柳初云和太子对着凌将军夫妇的遗体跪拜磕了三次头,又毕恭毕敬的将他们抬上马车。太子不肯走,柳初云趁太子不防备,将他的穴位封住,拉了上去;太子恨得咬牙切齿;欲动不能动,欲说话喊不出声;看着凌佩晗的眼神充满歉意和怜惜;眼泪一股一股地流,凌佩晗知道他是内疚、不舍,更多是心痛。 丈夫需要妻子舍命相救,对于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挖骨断筋的疼痛。这一刻凌佩晗更没有想着继续活下去,但愿太子余生安稳,来世在做夫妻吧! 就这样凌佩晗挟持着慧妃,约摸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想着太子应该出城安全了;心死了一般将匕首从手中掉落,眼前一片漆黑,感觉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下坠、继续下坠。 梦中,凌佩晗感觉身体不停的被鞭策抽打,疼到骨髓里,接着有一股冷水灌下来的激颤。从昏厥中醒了过来,一切都是不是梦,凌佩晗和翠竹被绑在十字架上,因为疼痛难忍她便呻吟了出来。 翠竹见她发出声音,激动的喊到“小姐,您醒了,您还好吗?” 眼前的翠竹裙衫鞭痕累累,血迹斑斑,披头散发;见翠竹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心碎、心痛!宁愿自己魂飞魄散了;也不想亲人因为她受此牵连,便失声痛哭了起来。 “小姐,您别哭,都是奴婢没用,没保护好您” 翠竹这样说,凌佩晗觉得自己更是害了她,“翠竹,你别在说了,是我的错,是我没用;害了爹娘惨遭毒手,今日害得你在此受严刑酷打”。 说完,她又想起翠竹刚才不是和柳初云一同离开了么?她怎么会和她一同在天牢里? “翠竹,你刚才怎么没离开?为什么不和太子他们一起走?”凌佩晗哭泣着咆哮道 “小姐,呜呜”翠竹也跟着哭泣 “小姐,翠竹怎能丢下您一人呢!就算死我们也要一起死,只要能和小姐一起,受这点疼痛奴婢愿意”。 眼前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翠竹,联想到爹娘的死,凌佩晗便不再流泪;很镇静的对翠竹道“翠竹,我们不会死的,我们要一起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慧妃血债血偿”。 慧妃夜间残害凌家回宫后,天已泛白,黎明将至;想着如何应对皇上中毒的事情。太子已出逃,如若皇上真被她毒害了,朝中大臣,天下之人,有谁会相信皇上实属驾崩;泱泱大国,万子万民,要是全部征服,谈何容易! 想到这些,慧妃心中不免有一丝不安,是什么让自己变得如此毒辣呢!是为了自己还是自己的儿子?那个不被皇上、大臣、文武百官看好的二皇子陞元照;可这厮自己也不争气,整天就知道棋琴书画,打猎垂钓,对治理国家根本没有半点天分,如今只有自己帮他夺、抢、占。 都说母凭子贵,二皇子做了太子或者不久后的皇上;不怕自己将来还是慧妃吧!至于那个皇上他永远会将后位空着;这二十多年来,她早已知道死去的皇后谁也不能从皇上心中抹去、覆盖、淹没;甘美人堪称北洲国第一美女,甚的皇上欢心,魅惑、妖艳、聪慧;皇上爱的死去活来;过来五年了照样还是美人封号;没生下一男半女便郁郁寡欢抑郁而终了。 先帝曾因妃子多、子嗣多,后宫争风吃醋;朝纲皇子争权夺位,最终内乱,导致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皇族内部大战;后今日皇帝是一名盈盈出众的皇子,他平息了内战,做了北洲国再一次的定国皇帝;便立下誓言此生此世只有一位皇后、两个妃子、一个美人;四位妻妾象征东南西北儿女齐全。如今皇后已死,琉妃已死,甘美人已死,就她泷雪卉一个人,光鲜亮丽的慧妃独占整个后宫。 正文 第十九章 断筋之仇 天明后,泷雪卉便来到了陞元照的寝宫,进门后看见陞元照爬在地上睡觉,哪有做王之像,治国之风?一想到自己为了给陞元照夺走太子之位真的是费尽心思、枉杀忠良,做了大逆不道、不得善终的事;枉费自己这番苦心,可这孽障却在此这般没出息,气不搭一处来,脸色青了又紫。 “本宫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你~你这个不成器的孽障,你在干什么” “孩儿恭迎母妃,”陞元照爬起来又跪下。 “算了,倒是你真让本宫恨铁不成钢,今日本宫已将凌家全部已除,太子已经没有了靠山也逃出宫去,这北洲国的江山弹指间就是你的,你能不能象个人样”。 “母妃,您不要多说了,凌家惨遭毒手灭门这是血债,迟早是要还;这也是您擅自主张,孩儿说了无心帝王之争;北洲皇上、太子之位,孩儿根本就不感兴趣” “你!本宫怎能生了你这般的没出息孽障!好!好!不当也罢” 慧妃似乎真的是生气了,自己一夜没睡,冒着生死夺江山,她这不争气的儿子也不领情。 陞元照安慰道“母妃您别生气,孩儿只想平静地生活,常伴母妃膝下,孝敬父皇母妃” 听到陞元照这么说,慧妃怒火也没那么大了,也许把一切夺过来,到那时北洲国不可一日无主,陞元照自然会接受,“皇儿你是担心有陞元熙挡你的路吗?那母妃帮他除了他” “母妃!我最后一次对您说,江山我不感兴趣,就是死也不要,母妃若是因帝王之争伤及到父皇、三弟,孩儿就会觉得是我的错,那孩儿就自刎谢罪,”说着顺手拔剑对着自己脖颈。 “皇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拿下来” “母妃,您要答应孩儿,以后不伤及父皇、三弟孩儿,否则我就自刎” “你……你”慧妃只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恨自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她沉默了片刻后“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伤及皇上、三皇子”说完头也不回走向自己宫中。 之后,慧妃将泷清昂叫了过去;拿出血令和一只很小的密封瓷瓶,交与手中,并嘱咐道:“今日你去替本宫办件很重要的事,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泄露半点消息,本宫将你碎尸万段、扒了你那贱娘的坟,将你那贱货妻子挫骨扬灰。” 泷清昂听慧妃说出这般惨无人道的话,心里恨得发痒,强忍着愤怒道:“任凭娘娘差遣,臣已是死尸一具,只会替娘娘分忧解难,开口说话只顺娘娘的意思。” 泷雪卉见此道“寒界想必你很清楚,它的入口在鬼谷山旁,你拿着血令喊出我说给你的四个字,自然会有人带你进去。进去后将瓷瓶劲和血令交与寒界宫主,等事毕带回交于我。其他的不要多问,只管照做”。 泷清昂听后,跪地扣头离去。 早朝不见皇上过来处理政事,泷雪卉又命人请了宫中所有的太医过去说是给皇上瞧病;大臣听说皇上身体抱恙自然都很是挂心守在寝宫门口等着,不大一会听见寝宫中泷雪卉哭的狼嚎鬼叫,很是凄惨;大臣都以为皇上驾崩了,还没回过神,见太医神色异常凝重,对着宰相直摇头;没过多久,宫中便沸沸扬扬的传言,皇上因太子大婚之事;一时激动,生受打击,突发病疾;中风之后变得神志不清。太子因无法接受洞房花烛夜,太子妃生产妖孽的丑事,暂无颜面对众臣,极度消沉,已在宫外休养生息;凌将军夫妇因女儿之事蒙羞不能面见世人,已自行了断;北洲国江山一夜之间颠覆骤变;朝中一切事宜皆由二皇子陞元照先行处理。 堂堂一国之君被残害的疯疯癫癫、神志不清,其谋害之人罪大恶极。 而慧妃此刻想成为北洲国真正一代幕后女皇,举国上下有她这般毒蛇心肠的恶妇估计几天时间被会她糟蹋的荒淫无度,克扣税负。 凌佩晗和翠竹在暗无天日的天牢中无比痛苦,却见有狱卒将牢门打开;泷雪卉却飞扬跋扈得道“来人将凌佩晗的手脚筋全部挑断”。 凌佩晗因煎受鞭策酷打,父母惨遭毒手的心痛和身体痛无时无刻不再折磨,断筋之痛又能算得了什么?只可惜大仇未报,更觉得愧对已死去的父母。 翠竹听后更是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娘娘,求求您了,您放过我家小姐吧!娘娘……” 望着眼前的一切,两人心入谷底;慧妃狠狠地指着凌佩晗“贱人,你不是能耐很大,用匕首挟持本宫么,现在可以向本宫求饶啊?向狗一样的爬在地上汪汪得叫几声,本宫有些许愉悦说不定会留你半条命” 凌佩晗本是骨傲娇贵之人,整定的眼神没有一丝害怕,便愤恨道“泷雪卉,我凌佩晗只要有一口气在,定将我凌家的血海深仇亲手讨回来;向你求饶你还不配” 慧妃听后怒气冲冲,吼道:“给我挑断她的手脚筋” 之后,几个彪形大汉将凌佩晗按到在地,紧接着阵阵刺痛遍布骨髓中;凌佩晗见被人松开试着爬起,却无能为力;深知手脚已经残废;翠竹哭得昏天暗地,她被拖出天牢,血迹拖延了一条线醒目又胆寒的红线。 马车上,凌佩晗和寒界冷雪被关在囚笼内,翠竹反绑着手紧跟在马车后面;那为首的官兵骑在马上敲着铜锣喊道“各位乡亲父老,这便是凌将军之女,她不惜名洁,婚前有孕在身;昨日是同太子的成婚之日,就在洞房花烛之时便生产孽种,凌将军夫妇也因羞耻难当自杀了。此等不知廉耻的女子,不配我北洲国规矩处置;这不贞不洁,让太子受奇耻大辱,北洲国蒙羞的贱人死不足惜;我北洲国因有这一败类,我国女子以后在他国人面前如何抬头?”。 说完鸡蛋石头烂菜一起咂了过来,有的东西咂到了冷雪她便哇哇哭了起,这哭声更是火上浇油!谩骂声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水将凌佩晗淹没,东西砸的更狠。凌佩晗低着头,仿佛这些扔东西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努力的告诉自己要活下去,要报仇!要报凌家的灭门之仇。 “小姐,小姐,呜呜,你们不要咂了,求求你们不要咂了”,翠竹的哭喊。 “那个丫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她那狐媚的骚样,大家一起咂,”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咂向翠竹。 “太子那么好,还不自爱;真是不知好呆不知廉耻,这等贱女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女孩子们愤恨的喊道。 昨天她们嫉妒、羡慕凌佩晗能这般的命运,都是女儿家,可凭什么唯独她生在王侯将相之家?能得到太子的垂爱?夺尽天地之风采;沾染婚姻之绝配。就凭她凌珮晗是将军之女么?今日她家破人亡;风华绝代的资本也消之殆尽,大多的人心中满满的幸灾乐祸——活该。 漫骂声扔东西声淹没了整条街,唯独有一人跟着马车缓缓前行,他在为凌家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怜悯。 “前方老者为何挡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耳边传来官兵愤怒的责问。 “官爷,老朽今日本不是有意在此添堵,只是想知道;此女堪称我北洲国举世无双、德才兼备的绝世佳人。难不成世风日下,道德沦丧,才未婚先孕,勾结妖孽?堂堂一国将军之女做出这般丑事,是人得而诛之,如不就地正法,当众焚烧,以儆效尤;唯恐此劣迹层层迭出,将卑鄙无耻演变成风俗。如果此等风俗成风,简直荒诞愚蠢到极点,有辱我北洲国威”。这声音凌佩晗便清楚的记得,是昨日恭祝她和太子百年好合,早添龙凤的那位老族长。 正所谓‘夏日青草水难漫,秋枯冬萎火易燃’;墙倒众人推! “老伯,您不必多虑,我等已奉慧妃娘娘之命将这贱人押往鬼谷山的,在我北洲国就地正法,唯恐脏了我国这干净土的气息”,官兵补充道。 老者行至凌佩晗旁边,掏出一个包袱,并对官兵开口道“官爷,此女已犯这等罪恶,实乃死不足惜!只是不能将我北洲国的佳人气息带了出去,老朽这有个家传秘方,专用于心术不正之人,还望官爷允许老朽涂与这恶人之肢体,封存我北洲国绝色之香”。 众人目睹着那老者将包袱层层打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奇臭无比的味道,那味道酸臭扑鼻又臭不可闻、另人作呕。周围之人无不捂着嘴巴鼻子,更有甚者当场呕吐不止。 官兵皱起眉头便朝老者挥了一下手,示意涂抹在凌佩晗身上;老人上车后拉起她已被挑断筋脉的手臂,向手腕处涂那难闻的晶体膏药,看她的眼神慈善和蔼,并悄悄附耳说道“此时不医治,唯恐你终身残废了!三日之内切不可乱动,此药定会续你断筋伤骨。” 涂抹四肢后将膏药藏与她的衣袖中;不知何时凌佩晗早已泪流满面,便暗暗发誓;今日她凌佩晗誓死要斩杀妖妃。 正文 第二十章 赤兮 马车行之半路,押着翠竹的小兵对官差道“大人,慧妃可没说这丫环也要被扔到鬼谷底的,您看这白白净净的给您暖和暖和被窝也不错,不如就将她留下,带着回去供您享用如何?” 那官差听话眉开眼笑,盯着翠竹看了半晌之后轻薄无礼的撩起她蓬乱的头发,开口“虽说是个丫鬟,可这细皮嫩肉的抱在怀里远胜锦丝棉被,冬天不冷,夏天不热!舒~服”,这时却见柳初云和太子冲了过来,瞬间兵刃相向;慧妃欲恐有人将凌佩晗相救;护送的官差武艺高强,十分能应战!翠竹见柳初云砍断了绑着自己的绳索,便去帮忙;因昨夜被鞭策酷打,身受重伤,行动十分缓慢,不宜舞刀动枪;一个不留神那官兵一刀砍在后背上,凌佩晗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急在骨髓;自己瘫痪不能动弹,便喊着“翠竹……小心……翠竹” 太子过去帮翠竹便问到“佩晗还好吗?” 翠竹后背流着血,一边杀敌一边说道“小姐非常不好,手脚的筋都已被慧妃挑断了,现在就废人一个”。 太子心疼得看了凌佩晗一眼,痛苦的大吼一声;眼睛似乎要充血一般的红!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片刻中眼前遍地都是血肉,尸身七零八落的散布在萋萋荒草中。 几人被太子杀戮的的勇猛吓傻了,眼前惨不忍睹的场景,如不是亲眼目睹,何以相信是从没有舞枪弄剑的太子所为。几十人片刻钟已是太子剑下的亡魂,柳初云和翠竹呆若木鸡般站着,怎能知晓太子会爆发如此大的应战能力;再看那长剑斩杀之后却不曾带一滴血,想必剑剑致命都死于剑气之下,太子更是有着九五之尊的气魄。 太子见几十官兵都已倒下,飞奔过来一剑劈开囚笼;凌佩晗失去支撑倒地的瞬间太子一把将搂腰抱住。 “小姐,您还疼么?是奴婢没用。”翠竹不顾自身伤痛过来拉起她的手,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没事,你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凌佩晗已极度虚弱,再转头看抱着她的太子,剑眉紧锁,锐利的黑眸满是怜爱,轻抿着嘴唇,冷傲孤清的轮廓带着盛气逼人。 太子见凌佩晗盯着他看,便用一直手摸着她的头,宠溺的说道:“我的小娘子,你受苦了,都是为夫不好,没能保护好岳父岳母,让你又受这般疼痛。” 柳初云和翠竹见此场景更是不好意思,转过身去,相互寒暄伤势如何。凌佩晗试着轻轻抬手,且说那老者的给她断筋处涂抹的真是灵丹妙药,一只手可以稍微动弹,而却手指已经可以动动。 太子更是惊喜极了,紧紧抱着怀中的姣美人儿,脸紧贴爱妻面颊说道:“我的小娘子,你的手可以动了,本宫不知如何是好了……” 凌佩晗闻声将胳膊伸起,却见手腕处刀痕红肿,想必四肢都是一样的,便对太子道:“我都成这样了,好难看;殿下,凌家有此横祸也将您牵扯了进来,是佩晗害了您。” 太子轻轻抚摸着伤口处握住,将凌佩晗手贴在他的胸膛说“不许胡说,不许乱想;你已经受了最大的折磨和痛苦!本宫怎会对你有一点迁怒,今日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天意和人为,安心养伤;其他的别想那么多,能不能告诉本宫你的手和脚是怎么回事?” 这时柳初云骂凌佩晗和太子只顾着恩爱忘了翠竹,两人便突然想起翠竹背上还刀伤,再看她的脸色已十分苍白;凌佩晗视翠竹为姐妹,心里万分难受,刚准备去关切她的伤势,与此同时一阵阵冷风弥漫过来,草哗啦啦的作响,阳光慢慢暗淡,黑云遮天,雪花迎着几缕云缝中透出的光线显得格外晶莹剔透!刚才的战争已经让人心有余悸了,又有这一幕,四人知道那寒界妖孽已经近在咫尺,草被“唰唰唰”的掀动着,几十批着银白外衣,满头白发的寒妖齐刷刷的将四人团团围在中间。 翠竹此时已经血流过多,再加上剧烈的疼痛极度虚弱;几乎双手握兵刃的力气都没有了,生死攸关之际依然硬撑着;柳初云打趣道“翠竹姑娘,看你这么勇猛,可以称之为一代巾帼枭雄了;等太子东山再起的时候,我们建议太子封你个女将军也不错。” 太子跟着附和说“对,本宫封你个女将军当当,翠竹姑娘真的很能英勇善战,胜过一般男人,比如说柳大人。” 柳初云听后脸上拧出几道黑线,不屑置辩,那寒妖宠宠欲动,一阵雪花中飘散由空中走出一袭白衣女子,她娇步踏着旋风卷起的雪路慢慢靠近。 众寒妖便跪地行礼问安“参加宫主”。 几人却知来者是那寒界宫主榭姝,见她微微挥动手臂,示意寒妖起身,又转过来看着四人不开口说话,只是凝视着凌佩晗容貌。 愈来愈冷的气息将几人全部卷入,凌佩晗同样目视着榭姝,长发如泻;白色的面纱覆盖着整个脸部,只露出两只姣美的眼睛,轻轻闪动。 凌佩晗还没回过神,已觉得自己的脖颈被手狠狠掐住,又看那榭姝直接是一把将她自太子怀中揪出的;太子本是一介凡胎肉体和榭姝百万年的修为根基相比,战斗力则是区区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罢了。 太子眼睁睁看着女人被人光明正大掳走还如此虐待,气的五脏六腑都快爆裂了,拔起剑直冲过来,弹尽粮绝,耗尽力气,仗还是要打的!众寒妖同时也攻击过来;几个回合后,三人体力精气之前本来就耗费的太过多了,那能撑这么久,正在十分吃力的时候,一道红光衍射过来化为似火一般燃烧的利剑,直直扑向榭姝。 榭姝感到后背有危险靠近,丢弃了凌佩晗转过来甩动衣袖一股内力营造出了一个大雪球迎了过去,那柄燃烧的剑刺破雪球攻击力度大大减少,并有一股热流淹没了所有的阴冷;天空顿时云开见日。 同时,一绝世俊秀的男子款款走来,修长挺拔的身姿挡着洒在身上的阳光,脚下生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他淡漠地瞧了凌佩晗一眼,似乎十分关切问“你~没事吧?”。 凌佩晗平身第一次见男子身着大红的衣服,就像她的嫁衣那般,红的耀眼夺目,红的心惊胆颤。但是,穿在眼前男子的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张扬而不跋扈,鲜亮而不刺目,娇艳而不俗气;与此同时却有一股浓浓的稳重。 凌佩晗欲开口,见那榭姝疯了一般,冲过去,对着红衣男子哭泣,“赤兮,是你对吗?你还活着。” 被称之为赤兮的男子并不理会她,只是昂着头,好似对榭姝视为不存在一般。 几人又想,堂堂的寒界宫主,这声音也太变态了,非男非女,嘶哑沧桑!厉鬼恶狼般的嚎叫!榭姝见赤兮不理会自己,又愤怒指着凌佩晗“你为了她才肯出来见我吗?五十万年前你不顾与我,现在为了救她,匿藏了这么久既然出世现身;枉费了我五十万年对你心心切切的思念。” 赤兮未正视一眼榭姝,只是很决然开口“那是你一厢情愿与我何干?” 榭姝听后气的失去理智,对着凌佩晗怒号“都是你这个贱人,我今天让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欲动手,那赤兮红色的衣袖挥动一番,整个周围似乎要陷入火海一般,热气腾腾;榭姝被这气势震慑住,但依旧怒斥“五十万年前你不是受诅咒永生不得杀生,否则她将生生世世沦为畜道,怎么?忘了。” 赤兮又对着凌佩晗一视,眼里全是柔情似水,“如果我活一天,你休想动她一下”,语气中满是霸道、不可抗拒,更是一种命令。 榭姝又自讨没趣手透过纱巾摸摸自己的脸颊,哀泣央求“你是嫌弃我的容貌吗?为了你我会找到恢复的办法求求你别这么无视我好吗?五十万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起你,以为你在那次吞天大火中……” “回去吧……”赤兮不温不热。 榭姝见此,自己多说无益,又有让人作呕的声音,难免非常自卑,含情脉脉的望了赤兮片刻,欲惺惺离去,又回过头狠狠地盯了凌佩晗半晌。 凌佩晗被看的心里发虚,见寒界宫主等离去;太子上前对赤兮拱手道“多谢少侠搭救”。 赤兮并未理会太子,只是对凌佩晗关切道“伤势如何了?照顾好自己。” 凌佩晗心中疑惑,此男子和第一次相见,为何会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并且总觉和他非常的熟悉,看到赤兮的第一眼便觉得心中忧伤难过,有久别重逢的喜极而泣,怯怯开口“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好多了……” 赤兮听后并未说话,迟疑片刻化作一道红光洒脱消失。 柳初云见太子和凌佩晗怔在原地,便开口道“太子妃,这该不是你上辈子的有情人吧?都到五十万年前,榭姝也够痴情的;唉!复杂的恋爱关系……” 陞元熙听到话,自然很生气,怒视过来,柳初云见说的话多了,朝自己脸上“啪啪”两巴掌,便去搀扶翠竹。 “驾……驾”这时,马蹄踏起的尘土飞扬在这荒芜人烟的小道上,离四人欲来欲近,凌佩晗凝望却看那策马之人是她的杀父仇人泷清昂;仇恨将她瞬间点燃,忘记了自己还在瘫痪,努力站起来的时候那么的身不由己;翠竹和柳初云站在路中间将马拦住,气急败坏地喊道“泷清昂,你这个乱臣贼子,残害忠良,谋害太子,篡夺江山,今日这儿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泷清昂轻蔑得看了两人一眼,眼神依旧不慌不忙;如此场景,就算除凌佩晗之外,以一对三,凭他的实力必死无疑,如今这般的淡定从容,必有原因。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火凤凰 榭姝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光这嘶哑沧桑的声音,足以让人闻风丧胆了。见泷清昂听其音已吓得浑身发抖,榭姝见后仰天大笑,又瞬间变得极为温情脉脉,摆动着身体,婀娜多姿,千媚百态,“有这么冷么?去本宫的床惟暖阁定会舒服些;本宫听说男人冷的时候有女人做床被那可是无比的温暖。” 听见“啪”一声,榭姝将瓶颈扔进池水中,泷清昂顺着声音去寻,却看那脱胎换骨池就在旁边;池水清澈不见底,寒气逼人,冒着白色烟雾像烧开沸腾的水泡泡破了一个又一个。 “在看你就和它一样”,榭姝见泷清昂一直盯着脱胎换骨池,话毕弄下泷清昂一缕头发扔去池中,那头发冒出一股青烟,腐蚀的已全无踪影。 泷清昂欲跪地求饶,榭姝衣袖挥挥将他移到自己的床榻上,并说道“你不是冷么?缠绵悱恻的事情应该会让你暖和些”。 哪知这寒界宫主竟是一个荡妇!几番云雨过后,榭姝依在泷清昂的胸膛娇气道“这辈子可就是你的人了;待你夺了江山,本宫却要和你朝夕相对。要是做了负心汉,本宫会伤死的,自然也会将你溶在脱胎换骨池中长久厮守。” 五十万年对赤兮的等待换来的是决然的不屑一顾,仇恨燃烧着榭姝耀无非是借泷清昂之手颠覆寒界和人间而已,只有生灵涂炭,那她的心才会更愉悦;泷清昂早已被男女之欢冲昏了头脑,想着借寒界宫主的手自己也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我的命也好苦,曾经毁了容颜!帮了慧妃娘娘好多次只想借驻颜镜一用,可她却屡次推脱,看来这辈子只能这样了……”说完嘤嘤抽泣。 “宫主是说帮泷雪卉扳倒太子铲除了凌将军吗?” “是的,我本来答应她等我恢复容貌帮她做了北洲国一代女皇的,可泷雪卉心机很重,既然先一步将自己的眉心血送来渡化,想借我用驻颜镜要挟我的;” “眉心血在脱胎换骨池中渡化真的会有人魔两样,同行寒界,在人间法力无边?”泷清昂试探性问。 “那当然了,只是这脱胎换骨池只能渡化你们人类的血液,除此之外所有的血液都会被腐蚀化为青烟;凡人的血渡化后自饮,如同寒界宫主的八成功力,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修为可她泷雪卉却不懂得珍惜”。 泷清昂瞬间有小人得志的傲气布满心头,又对榭姝信誓旦旦道“放心吧!我要了你的身子,定会对你的所有挂心的,宫主即为高贵之躯,鄙人怎敢不识抬举;为了宫主泷某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在所不辞!。” 一凡界被人奴役的臣子,久在压迫仇恨中;一寒界痴情等待五十万年绝望到不可以回顾的妖孽,因爱生恨;两人都各怀鬼胎,榭姝眼神有些锋芒“泷大人,你可记住了,我们俩现在是相互相成的!” 上山的路崎岖难走,行至半山腰太子见凌佩晗已累的气虚喘喘,本来手脚刚能行走就十分不容易了;现在又爬起了山路,更是异常吃力;望着不远处葱葱郁郁的树木便叮嘱凌佩晗和千湘在此休息片刻;他去找些野果充饥解渴。 千湘很不乐意跟凌佩晗呆着一起,太子走后对凌佩晗各种冷嘲热讽,“凌佩晗你就是一个灾星,你说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是不是真和妖孽勾结了?太子单纯、善良,被你蒙骗了对吧!你就是个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千湘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口水四溅,凌佩晗心想着北洲国的江山需要千北杨的帮助,她们即将寄千北杨篱下;遭言论也是必然的,强忍怒火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不见太子回来,千湘已命令的口吻要凌佩晗待原地等候,不许乱走,山路太曲曲弯弯太多,生怕太子会迷路千湘便去找找。看见千湘离去的背影,凌佩晗觉得自己孤单寂寞,很长时间不见两人返回,更是焦虑起来,跟着千湘的脚印寻觅。穿过丛丛灌木,见眼前一片荆棘蔷薇藤蔓缠绕难以越过,看样子千湘有武艺是飞了过去的,凌佩晗见身旁一棵古老的大树,便爬上去后高坐在树端,远处之物,无不入眼;太子在一棵树上将摘下的果子递给树下的千湘,听不清说些什么,见那千湘万分开心,笑容灿烂。 两人见怀中的野果已足够,太子跳下去缓缓行来,凌佩晗掩着心里的兴奋,想太子到树下大喊一声给他一个惊喜,却听见两人的对话由隐隐约约变的清晰。 千湘指着太子手中的果子撒娇“元熙,干嘛还要给她吃!你心真够好的,要是我早就扔了;凌佩晗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的死活我才不会管” 太子没有任何话语,只是低着头继续行走。 “元熙,你是可怜凌佩晗才带着她的吗?在我看来她是你的累赘,有她在你身边谁会帮你啊!带着她上山去指不定爹和娘看见她就想将她毙命了,祸国殃民的扫把星晦气太重了,凌佩晗和你在一起只会拖累你,元熙你还是把她休了吧!省得碍手碍脚。” 太子站着不再行走,盯着千湘,长叹息“表姐,我是觉得她非常可怜,因为她已经无依无靠,刚刚失去双亲,佩晗已嫁给表弟身为我的妻子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不去呵护她;可有些事情也是情非得已。” “元熙,不要叫我表姐好么?难道你是同情凌佩晗才一直带着她吗?可是她同情你吗?要是我早就一死了之了;免得再祸害遗千年。” “表姐别再讨论这件事了。说说你自己怎么不找个意中人把自己嫁出去?” 千湘拉住太子胳膊满脸真诚“元熙,这么多年了,难道我的心你不明白么?以前我生怕闲言碎语,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如今你已到这般田地,都是那凌佩晗害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上天这次将你推回我的身边,管他人如何议论,你娶我好吗?” 太子脸色一沉,将千湘的手拿开,坚定说“表姐,佩晗估计等的很焦急,也饿了,我们快点把果子拿去。” 太子没有直接拒绝千湘是生怕她难堪,说完越过荆棘蔷薇的墙蔓修长帅气的背影缓缓消失在眼前的杂草丛生的密林中。凌佩晗心如死灰太子对她越好,反而让她觉得活着是多余的,太子的话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心头,凌佩晗咀嚼着每一个字,千百遍体会这句话的含义,最终的答案是他可怜自己,万不得已才带着,是怕抛弃她遭人唾弃还是怜悯她家破人亡? 千湘的话又在脑海中来回颠覆,是她害了太子,她是太子的累赘!有凌佩晗在无人助太子复位除去奸妃。所有的话语如同一般锋利无比的匕首将她的心绞碎,眼前苍翠欲滴的鲜绿已变的灰暗。却听见不远处太子的焦急地一遍又一遍呼喊着她的名字,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前,太子心急焚的呼唤也许会让她感动的泪流满面,心中满是欣慰和喜悦。 凌佩晗麻木的喘着气,不知何时已从树上下来,浑浑噩噩的来到一处悬崖边,万丈山涧,烟雾缭绕;闭着眼睛死是最好的解脱。她又想到了凌佩风,这一切怎样向他讲,怎么面对他?活着是太子的累赘!千湘对太子一往情深,她又为何成为别人的阻碍呢! 凌佩晗闭着眼睛,迎着谷底吹来的风,纵身跃起;下落的瞬间感觉身体被有力抓住,并将她拉回原地。回头看,眼前映入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容,绝世俊秀的赤兮,微眯双眼打量凌佩晗一番,又放诞不羁的浅笑着将她一把拥入怀中,低头耳语“仇都不报,就这样一死了之了也太没出息了吧!” 凌佩晗更是愤怒挣脱“你不要管我的事,” 赤兮漫不经心的答“不懂得知恩图报就算了,还责怪我救你不成” 见眼前的人如同纨绔的市井之徒,轻浮狂傲,凌佩晗有些抵触说道“公子请自重,请公子少管闲事” “自寻短见是闲事吗?你没听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么?”那赤兮颇有意味得顺手摘下一朵花在嘴巴嗅探。 见凌佩晗目视远方不说话,又道,“往里边站,你几天几夜没吃没喝,一股风吹过来要是再掉下去我可不会救了” 凌佩晗听闻便再次跃身跳了下去,那赤兮一时没料到她真会第二次跳崖,坠落的过程大脑一片空白,凌佩晗渴望死亡,一心求死。 这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长鸣,凌佩晗一眨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停止了下落,万丈深渊不至于这么快就到底吧!而却不像是落在石头上面,睁开眼睛,是红色的羽毛;却只有一个头的凤凰,凌佩晗已平躺落在它的背上,将她驼回平摊的地方,落地后,瞬间又是穿着一袭大红衣服的美男子。 见此凌佩晗更是恼怒喷火,无比愤恨的质问“你是谁?你为什么救我,你是九头火凤凰?对不对?” 见凌佩晗这般说,赤兮漫不经心将手中的花朵随即丢掉“对,我就是九头火凤凰,说起来按我出世的情形,还得叫你一声娘” “畜生!你这个畜生!你还我爹娘的命来,”凌佩晗拔下头上的簪子发疯一样赤兮刺了过去。 赤兮反应敏捷,一个躲闪凌佩晗扑空倒地,赤兮嬉笑却灾声道怨“这就是你得不对了,于情于理,你是我的娘亲,那有娘亲杀害自己亲生骨肉的道理,既然你这么想杀我,那要杀你就杀吧!” 听后凌佩晗毫不犹豫地抡起手中锋利的金簪直直戳过去,赤兮亦油嘴滑舌,一脸嬉笑,每每都会躲开,只到凌佩晗累的筋疲力竭瘫倒在地。眼看天色已暗,她死一般趴在地上,哀怨自己没用到了极点,手刃仇人的能力都没有,可怜可悲可恨! 这时却听见太子呼唤着她的名字寻走过来,凌佩晗本想藏起来,可那知原本就伤筋断骨,刚才一个劲的刺杀火凤凰赤兮行动过于频繁,如今四肢无力,不能站立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蓬莱仙阁(一) 太子看见她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冲过来将凌佩晗抱在怀中,急切的检查她身体是否受伤害,“佩晗,你怎么跑这来了,本宫找不到你,差点吓死本宫了”。 “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就是个没用的男人”赤兮轻蔑又嫌弃地说了一句,未曾正视过太子一眼。 太子和千湘便发现凌佩晗旁边不远处的俊郎公子,凌佩晗欲想说他就是洞房花烛夜借机出世火凤凰,她恨之入骨的仇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羞于开口,尤其是当着千湘的面。 “凌佩晗,我就说你是个贱人吧!元熙你看看,这上山一会功夫就能到这来勾搭野男人,枉费我们辛辛苦苦寻找她。这贱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千湘本想借机更过分的污蔑凌佩晗,那知赤兮盯了千湘一眼,眼里全是熊熊怒火;顺手将一片树叶丢向千湘,瞬间原本苍翠欲滴的绿色转化为一道红色的火焰,速度非常之快戳穿千湘的衣服,眨眼千湘的裙衫脚底起火,干燥的布料借火燃着;千湘几乎变成一个火人;太子抱着凌佩晗站起一筹莫展,救火也没有水,只能扑灭了。 千湘也惨叫了几声,便倒地来回打滚,火依旧兴高采烈的在衣服上乱蹿,太子想去扑火,赤兮没头没尾的的指着旁边地一个坑“推里面,埋了” 太子本想赶快帮忙救千湘,可谁知道她自己滚到坑里面了,火凤凰赤兮见此伸出修长的腿向坑的方向一踢,尘土跟着脚力飞扬起来;千湘在坑中只留了一个头露在外面,看样子火是被土埋灭了。 赤兮依旧背对着凌佩晗矗立在古老的树下,寂寥的身影和孤立的树干形成一道刺目的画面;也许因为仇恨,心中所想,念中所有,眸中所视都是凝重愤恨的;眼前的景物不再美妙绝伦,叹为观止。 太子见火已灭,用双手抛开埋着的土,将千湘从坑中拉上来。看着她被火烧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一头乌黑顺滑的青丝已经惨不忍睹,原本白皙傲气十足的娇媚面庞土和熏黑的痕迹覆盖着几人啼笑皆非,千湘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哇”一声开始嚎啕大哭,这比砍她一刀都痛苦的多,活活的另类侮辱。横行无忌,娇纵惯了的千湘蹲在地上哭的昏天暗地,凌佩晗不能动太子便去安危道“表姐,没事,你别哭了,我们上山去吧;回去换件好的衣服洗个澡冲冲就好了” 千湘更是害怕了火凤凰赤兮,不敢惹怒了,“我要爹爹来为我报仇,杀了你……”。 赤兮眉头一皱,又欲摘下一片树叶,千湘立刻止住嘴巴,隐隐抽泣。赤兮依旧不依不饶的走了过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太子,警告,“如果!让我在碰见她跳崖自寻短见,就算是我救了;活着或者死了,都不再是你的女人。” “什么?佩晗,你刚才跳崖?”太子方才知道凌佩晗在此做过什么,凌佩晗依旧沉默不语。 千湘猛的停止咽哽,指着骂到“死了更好,免得……” 看见赤兮在跟前,不敢说下去,打住要说的话,憋在嗓子里。 “你,不要那么没出息的走条自我了断的死路;路还长,我就等着你过来刺杀我”赤兮挑衅般对着凌佩晗说道。 凌佩晗怒视着赤兮,以赤兮的功力目前一百个凌佩晗加在一起都伤不到他,便在心里盘算只能领做打算了。 太子自责道“都怪我没看好你,你这个傻丫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好不好?” 不知道何时已不见了赤兮的身影,旁边充满醋意的千湘不停的瞪着凌佩晗又一番辱骂“凌佩晗,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贱人,害我受这么大的伤害,你还我的衣服,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祸害。” 看着千湘衣衫褴褛不整,披头散发歇斯底里的对着她吼叫,凌佩晗依稀记得孩童时曾有过这样的场景,眼前的千湘似乎是一只正在孵卵的母鸡,疯狂护蛋一般面孔狰狞通红,捉牙舞爪。想到这些,她情不自禁淡漠一笑,千湘看在眼里,痛恨的指着又歇里斯底“凌佩晗,你这个贱人,你既然笑话我,我要你笑……” “表姐,别闹了!佩晗身体不适,”见千湘扑过来撕扯凌佩晗的衣服太子责备道。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千湘颤动着肩膀伴随啜泣鼻涕眼泪一把抹的很是伤心,凌佩晗此时觉得她也蛮可怜的,吃醋拈酸都是因为太爱吧!便叫太子脱下他的外衣送了过去披在千湘的身上,因为夜晚漆黑欲等天亮上山,星空下凌佩晗躺在太子的臂弯中,过往的一切将她有着碾碎一般的痛苦,怀念爹娘,眼前残酷的路染满血迹斑斑。 天微微发亮凌佩晗已恢复到可以行走,中午时候便到了蓬莱仙阁,万仞千丈的山顶,平坦如川;一座宏伟的宫殿屹立在面前,映入眼帘的是门口悬挂这大匾上“蓬莱仙阁”四个大字;门口守卫的弟子远远走过来,身着白色衣服,步伐平缓,近看严肃而俊朗,因为千湘衣衫不整便一时没认出来,“几位来此是否有请帖或举荐书信?还请出示一下”。 蓬莱仙阁向来是很少于外界有牵连的,各种规制非常严格;不容许各个弟子冒犯有桑道德和人性的一丝一毫;以救济天下苍生和修行身心为教规,选举弟子和有人来访相当谨慎,陌生人登门必续有信物方可进入。 “滚”千湘狠狠地骂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朝里面走去。 守卫弟子此刻认出来了,跟在后面一脸惊诧,被千湘的外形吓到了“师姐,你……你没事吧?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了?师姐,你~你偷偷出去师傅和师母很担心……?” 见千湘进去,凌佩晗和太子也紧跟其后,守卫的弟子又转过头很有礼道“二位是和师姐一起的么?多谢二位护送师姐平安归来” “本宫是来看看姑母和姑父的,在山下碰巧遇到表姐的,还望贤弟带路去看望二位老人家”太子谦和的表明了身份。 “原来是殿下,小弟有礼了;这就跟我来” 进入大门口,里面房屋甚多,正北方便是正殿;葱葱郁郁的树木盘绕着屋顶上,祥和安宁!正殿门口急急匆匆走出一中年妇女,口中念道着“湘儿回来了,她没事就好,这丫头自小没出过门,真叫人担心”。 太子迎了过去,单膝跪地“姑母安康,侄儿有礼了”。 陞溋萍久未回过娘家,本初看到太子有些陌生,听到这话,便知道是三皇子陞元熙,一把扶起来,拉住太子的双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出来,咽哽着“我的好孩子,你没事太好了,姑母能看见你平安实在太高兴了,呜呜……” “姑母,我好着呢!您别难过了” “我听闻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担心你和你父皇的安危。”陞溋萍抹了一把泪。 提及皇上太子脸色凝重,“姑母,如今奸妃当道,二弟从来心善仁慈;不至于危及父皇的性命,姑母,这是佩晗。” 太子引荐之后,凌佩晗便跪下行礼“侄媳妇拜见皇姑母,皇姑母安康如意,” 凌佩晗低着头并未看见陞溋萍的表情,只听她“哦”了一声。 太子见凌佩晗一直跪着,陞溋萍不搭理,将她扶起来,又向陞溋萍解释“姑母,佩晗身体不好,不宜久跪”。 “是吗?凌姑娘真长得弱不禁风,美貌如花;只是可惜了这如同天上神仙的长相和风流女子的好身段,用精力弄出一些伤风败俗、卑鄙无耻的恶心事儿!”凌佩晗迎着话语正视陞溋萍,比起千湘的尖酸刻薄有过而无不及;之前她和太子说话间凌佩晗一直低着头,并未注意她的容貌,想着陞溋萍即是公主又是身份高贵的掌门夫人,应该是才貌双全,倾倒世人的绝色吧!此时更是风华绝代的中年妇人,那知眼前之人并没有那么姿色超然,尖嘴猴腮,双眼微凹,眉毛粗短。高高挽起的云鬓和富丽堂皇的亮丽衣服衬托出陞溋萍是名副其实的女人的身份;再看看她旁边帅气逼人,迷倒众生的太子,想不通这优良的基因品种为何到陞溋萍身上会突变,丑的惨不忍睹,千湘的美丽外表应该是遗传了千北杨的帅气英俊。 “进去拜见一下你姑父吧”陞溋萍不理睬凌佩晗,和太子进入正殿,太子见她不动,又携起她的手臂一同进入。 正殿的书案旁坐着一白发男子,听闻声音抬起头转向几人,刚毅的面庞竟是慈爱祥和,双眼清澈见底!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除了那满头的银发,没有两百多岁年轮留下的沧桑和蹉跎。 太子和凌佩晗一起跪下“陞元熙拜见掌门大人”。 “凌佩晗拜见掌门大人”,千北杨平身最憎恨的事情就是拉拢关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太子才会这样说。 “都起来吧!旅途遥远也辛苦了,三殿下如今已长大成人,果然气宇不凡。”千北杨笑呵呵的说道。 “多谢姑父夸奖” “呵呵!你就是凌佩晗,今日见了你,心中疑惑以解,想必你也是痛苦的很天道轮回,发生了的事只能用最好的办法去化解。”如同一个慈祥的父亲。 “爹,娘,您二老要为女儿报仇……”远远就听见千湘的声音,她迈进门后直扑陞溋萍怀中哭泣不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冲洗一番后又是以前娇艳欲滴的佳人。 “湘儿,给娘说说你这是怎么了?”陞溋萍抹着女儿的眼泪心疼的问,凌佩晗触景生情心里隐隐作痛,她的娘亲已不在人世了,她可怜的娘,如果还在,女儿也许也会有这般的荣宠和溺爱。 千湘指着凌佩晗“是她,都是这个贱人!自己寻死觅活勾搭野男人害我受罪。” “住口!”千北杨大呵一声。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蓬莱仙阁(二) 千北杨训斥后,又对着千湘母女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们母子二人给老夫记住,但凡能进我蓬莱仙阁的人,必是我千北杨的来客,应当以礼相待;自古以来,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妇女之德,礼义廉耻忍耐克己的道理岂能让你们败坏了!你母女二人在此出言不逊,有失门风,更有损我蓬莱仙阁的脸面。” “相公,湘儿说的没错;北洲国确实是这凌佩晗害的国破山河裂,现在我皇兄还下落不明,都是这贱人害的……”陞溋萍十分不满。 “老夫最后再说一遍,溋萍你已出嫁身为人妇,即是我蓬莱仙阁之人;北洲国大小事宜你无权干涉,更不可枉自非议。如若再有不得当言论污蔑轻视凌姑娘,休怪老夫家法伺候。”千北杨大气凌然,凌佩晗感动的眼泪滴滴答答流出来;他已经两百多岁了却依旧行动轻盈自如,面善慈祥,身体矫健;因为有一颗宽厚仁爱的心。 “凌姑娘,是老夫教女无方,内室无规,让你初来匝道就受了委屈,还望见谅” “千掌门,多谢您的厚爱,佩晗如今形同落水之飞禽,搁岸之游鱼。百口莫辩的命劫已将我撕毁,有掌门这般的体恤已是感激不尽了,怎敢有半点的责怪之心”凌佩晗拱手感激涕零。 千湘和陞溋萍低下头不再说话,千北杨便问太子“朝中之事,老夫不想插手,只是听闻寒界已不断侵犯,灾荒连连;殿下是否有下一步如何应对的计划?” 太子拱手道“回姑父,如今这般局势,侄儿认为早些除去寒界妖虐最为重要,眼下已是粮食生长旺季,切莫有灾荒便是天下苍生的福祉。至于北洲国江山待万民无危及再做打算。” 千北杨微微含笑,赞扬地点头“果不然是一个好少年,有你这般想法,已是最好不过了。” “你们估计也饿了,先去吃饭,再讨论也不迟”陞溋萍接着说道。 傍晚时分,凌佩晗一个人独子在院子漫步;青砖旁边长满了杂草,四周除了蝉鸣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便都是出奇的安静。很少有人出来走动,来此悟道修行皆是修心养性,定神慎思;元神出窍而习武,梦游心明而打斗。领悟其方法,便用于真正的战斗,她本十分想到哥哥凌佩风,可心里矛盾有忐忑不安,家破人亡的事皆由她而起,她又用何种见面来见他,心中痛苦不堪。 “凌姑娘,天色已晚,掌门和夫人已安排好了住处,还请姑娘早点随我过来。”凌佩晗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女子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一小妹妹眉清目秀,和蔼可亲朝她微笑。 “呵呵!实在抱歉,吓到你了;掌门也让我转告凌姑娘,凌师兄自几天前已去九丈崖参透置于万物之上,俯瞰天地的心境了,所以,目前一切事情凌师兄还不知晓。另外,这几日更不可打搅凌师兄修行,还往姑娘见谅。” 凌佩晗便回道“多谢妹妹提点,有劳了!” 说完便跟着少女来到了住宿地方,凌佩晗和陞元熙虽说不但有了夫妻之名,更有了夫妻之实;可陞溋萍任将两人分开住宿,分别安排了南北最边的两间房子;借助别人家,太子虽说心里很不乐意,可总归是客随主便就住了下来。 第二日早晨,因路途劳累,凌佩晗和陞元熙并没有和蓬莱仙阁弟子一样早早起来,但是千湘起的异常早,声称要去看看住在最南边角落里的凌佩晗睡得是否习惯;走到房门口突然恐惧感强烈的大叫一声;,似乎是被吓得很严重;千北杨虽说是就寝在北方正屋,可相差的距离也不是很远,听见千湘惨绝人寰的叫喊声自然大步流星的飞奔过来,以为凌佩晗出了什么意外,到门口却发现了一堆被剑斩成几节的死蛇,足足有十多条。 眼前的惨状触目惊心,千北杨自然认为此事是有人为之,并不是蹊跷之处;还未开口说话,千湘抢先说道“爹,您现在信了吧!这凌佩晗就不是个好东西,这么多蛇死在门口真晦气,她果然是个扫把星”。 千北杨凝视了女儿片刻,眼神飘忽道“你进去看看凌姑娘好着没,本尊该如何说你是好,都被你娘娇惯坏了,一个女孩子家最起码的涵养,在你言谈举止上为什么本尊看不到一丁点儿?”。 千湘听见又恼又羞,带着哭腔撒娇道“爹,您怎么能这样说女儿呢!凌佩晗没来的时候我怎么没看见蛇,你还要污蔑您的亲生女儿……” 说话间陞溋萍又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堆死蛇脸色瞬间变绿了,指着门口对千北杨责备“相公,你自己看,这妖孽自己不检点,走到哪儿都是晦气,现在信了吧?” 千湘见陞溋萍这样一说,底气十足,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摆出对着里面大叫“凌佩晗你给我滚出来,这些死蛇是你的同档,它们找你想和你物以类聚,你是生怕自己妖形毕露了就杀蛇灭口了;你给我滚出来!快点滚出来!” 千北杨见女儿这般没家教,大呵一声制止道“千湘,休得无礼。” 千湘那能听得进去,毕竟是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狠狠地朝房门一脚踢过去,那门“吱呀”一声打开后,见太子正穿戴整齐欲出来。 千湘被太子突如其来的出现惊得异常难堪,愣在原地,表情十分尴尬,羞愧难当;太子若无其事的问候道“表姐,这么早!” 那千湘青紫着脸色嘴里挤出几个字“凌~凌~凌佩晗呢!我过来看看。” 太子淡漠一笑走出房门对千北杨和陞溋萍行礼道“姑父、姑母早安”。 千北杨只是呵呵一笑,关切道“晚上睡得还好吧?” “多谢姑父惦念,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颇有讽刺的一句话语,那陞溋萍又追问“元熙,姑姑不是让你住在北边的客房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陞元熙眼神透过三人,直直望着北客房走出的凌佩晗,一脸的溺爱,对陞溋萍回道“姑母有所不知,佩晗一向喜睡向阳的卧室,我生怕她歇息不好,昨夜便换了屋睡觉。” 见凌佩晗走近,陞元熙又携起凌佩晗手臂说“可不知怎么回事,是这蓬莱仙阁夏夜阴暗潮湿的缘故还是别的,约摸后半夜的时候,夜静人深无端十多条蛇从窗户爬了进来,与其说爬进来,侄儿倒觉得是被人塞进来的;幸好不是佩晗睡在这般,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身体刚刚恢复不久,又不懂武艺,难免不会被蛇咬伤中毒。” 千北杨盯着陞溋萍母女,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对毒蛇,又回过神对陞元熙赔不是“殿下,昨夜之事可能是哪里出了误会,本尊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类事情发生;还有今晚上你和凌姑娘同住一屋,夫妻之间,她可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另外你可以保护她的人生安危。” “爹……”千湘不悦的一声娇怒。 “够了!”千北杨喝住了自己的女儿。 陞溋萍见此明知这蛇的事和千湘脱不了干系,一味护短;朝太子和凌佩晗两人说道“既然蛇已经都被你乱剑砍死了,谁也没中毒,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等下你们过来用早膳”。 陞元熙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 见只剩太子在身边,凌佩晗低语道“殿下,多谢您!” 陞元熙目光如炬,暧昧问“谢本宫什么?谢没让那些毒蛇占你便宜?” “殿下,您好好说行吗?您怎么会知道的?” 陞元熙坏坏一笑“本宫怎么会不知道,自幼和表姐一同习武修道,对她的那点小心思还是了如指掌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在你身上用毒蛇,是可忍孰不可忍!” 凌佩晗见太子有许些气愤打趣道“那还不是喜欢你的原因,人家吃醋了才这样对我的;你不明白人家的一网深情,自然麻烦就不断了。” 陞元熙听后越发生气了,一把将凌佩晗抓进屋里,一脚顺带踢着关了房门按在床上就是啃凌佩晗的嘴唇。 见身下压着的女人呜呜哇哇地反抗捶打的很激烈,陞元熙捏着她娇红的小脸语气急喘道“别逼我,忍耐是有限度的。” 凌佩晗祈求道“快点放开我,别人会笑话的” 陞元熙低吼道“你以为本宫生怕别人笑话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与别人何干?只是岳父岳母尸骨未寒,本宫总得给你一段守孝的时间;还有这一生你是本宫唯一的女人,以后别胡扯些让人血脉膨胀的话题;那样会引发我对你的野性,知道吗?” 说完又狠狠地允了一口娇嫩的樱桃小红唇。 接后几日两人在蓬莱仙阁一同居住,千湘虽说处处针对凌佩晗,可她却屡屡忍让,表面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风云涌动;在千北杨的压制下,千湘大事倒是不敢动得凌佩晗半分,却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和凌佩晗争论一番,喋喋不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绿水之毒 却说凌佩晗心情极度烦闷时,翠竹一声“小姐”将她惊醒,可见是和柳初云返回来了。欣慰问候“你和柳大人平安回来了我总算放心了,能够看到你好好站在我的面前太开心了!” 翠竹鼻子一酸,神情哀泣“小姐,我可想死您了,让奴婢看看您还好吧?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有没有人欺负您……” 凌佩晗见翠竹婆婆妈妈的叨叨个不停打断“我挺好的,有太子在能有什么事,掌门神尊对我们也极好;你和柳大人打探到消息了没有,皇上现在怎么样?” 柳初云见太子走出后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陞元熙回道“柳大人免礼,现在北洲局势如何?父皇身在何处?” 柳初云开口道“微臣返回后就与深交的太医私下见面,说皇上目前无性命大碍,只是有中毒的迹象,疑似癫疯痴傻般昏睡不醒;虽说医术精湛的太医院太医被慧妃叫去诊断,可这十几日来也没瞧出个名堂;这泷雪卉表面上给世间众人和文武百官做的一套贤妻良母,后宫贤妃的样子;可真正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的原委的人也不外呼寥寥几人。” 太子冷笑道“本宫自然知道,众人都以讹传讹罢了”。 柳初云又道“这件事,泷雪卉自始至终都将自己设身处地的安排在心慈手软的角色中,幸好也没给凌将军按个起兵谋反的罪名,这样以后夺回朝政也不会去给凌将军清洗冤屈;现在泷雪卉依旧侥幸说事,皇上因为您和太子妃的事受了打击中风卧床不起,又谣言殿下您已经流落在外,无心处理朝政……众大臣听后都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些蹊跷,难以置信,慧妃又哭泣祈求诊治皇上,说手拿三尺白绫哭泣着,说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她则要上吊殉葬;宫中的人但是真相信了泷雪卉的话,前些日子,假意派数千精兵出城寻您;见蒙骗了所有人,泷清昂又借机顺水推舟说二殿下陞元照暂代替您执政临朝,北洲国不可一日无君,等找到您好再让二殿下退还龙椅,听后朝中反对的人寥寥无几,毕竟皇上病重生命垂危,您又被谎报说私自离开皇宫,十多天已经过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太子的脸色微微一怔,便开口道:“若皇兄是个明君,北洲国在他的治理下能够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八荒太平昌盛;本宫无意纠结谁坐这一国之主;定当这大好江山拱手相让,本宫好与佩晗归隐山林,生儿育女也最好不过了。” 翠竹急忙插话“太子殿下万万不可,皇上安危目前还不知晓;听闻是那日中风一直卧床不起,实则估计是泷雪卉下毒所致,奴婢担心皇上虽说没有性命之忧,可最怕万一有个差池该如何是好!堂堂的九五之尊难不成做了泷雪卉那妖妃的傀儡不成?如今皇上不能亲临朝政,二殿下无意坐拥天下,泷雪卉则是临时垂帘听政,朝中反对泷清昂协政的忠臣几乎都被杀光,都是那泷清昂所为;眼前已经血路一条,如果再继续让妖妃奸臣当道唯恐会北洲大片江山倾覆,死伤无数。” 太子长叹一口气道“本宫最担忧的无非是父皇,一日不知父皇安危,一日难安心头忧虑;另则是寒界与泷雪卉勾结,黎民百姓遭殃受难。” 柳初云见此脸色忧愁道“殿下,如今春春耕刚已过;夏日谷类庄稼正是收获的时节;前几天寒界妖虐横行,使了寒冻术,一夜之间霜冻千里,冰封万物。植被等阳光晒后,便形同寒冬腊月枯黄的干草,一年的收成就这样被糟蹋。已经是民不聊生,处处灾声怨道,臣认为我们还是早做打算,除了这群妖孽为好。” 太子刚毅的脸上冷淡如水,转过身对凌佩晗说道“你在这和翠竹先等会,我同柳大人去找掌门姑父商讨进一步除掉寒界妖虐的计划。” 凌佩晗默默点头,见太子和柳初云离去;翠竹安奈不住问道“小姐,我没在的这些天千湘有没有欺负你?” 凌佩晗淡淡一笑“你觉得呢?太子在她不会的。” “哦!”翠竹回了一声,两人觉得呆在屋内也甚是无聊,便出去随便走走。 蓬莱仙阁本是屹立在水上岛屿之山,浪拍的焦岩发出阵阵轰鸣声,跌宕起伏的水与石撞击产生的撕裂紧扣心弦;都说冤家路窄,本来千湘一味的找事,可日日有太子护着,凌佩晗自然不会与她正面交锋。 今日翠竹与她刚到蓬莱仙阁的的别院,听见身后有女子叫到“凌姑娘,千湘师姐有请,希望你可以赏脸过去叙叙旧。”。 凌佩晗回过头身后站着和千湘交好的小师妹,见她对自己笑得有些轻蔑,便回道“麻烦你转告表姐,多谢她的好意,我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去了……” 话说道一半,千湘若无声息自一旁出来打岔“凌佩晗你别不识抬举,本小姐给你面子请你去喝杯茶你装什么病?今天没太子护着你我看你嘚瑟什么?” 凌佩晗依旧淡漠一笑,“多谢表姐抬举,只是我真的身体不好,不宜就出来活动。” 千湘怎能放过没有太子护在身边的这个大好机会,硬是堵住凌佩晗的去路,嚣张跋扈的样子一览无余。 翠竹见后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辩护道“表小姐,请您让开,我家小姐身体真的不好,我要带她回去休息。” 千湘听后反而咯咯笑出来,意外反常并对凌佩晗说“你们怕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来蓬莱仙阁这么多天了,对你之前有许些偏见,心里很愧疚,以后自当和你不论往事,今儿个就让过去烟消云散,一笔勾销;带你们去看个好东西,算是我向你赔罪道歉!” 凌佩晗颦蹙眉目,想着自己虽说和千湘没有深交过,可自大来后见她的行事处事并不有大大咧咧的女侠作风;心里疑惑不信;便再次委婉拒绝“表姐,今天我真的不舒服,改日吧!” 千湘那能就此罢休,死缠着不放“你怕什么?你不去是瞧不起我,你一口一个表姐;说明我比你年长,向你低头认错了还这般不理会我,让爹怎么想,元熙以为我又欺负你了……” 凌佩晗正想着怎样说才能脱身离去,翠竹竟一口气答应了,“小姐,既然表小姐诚意如金,如此真诚,我们不去也说不过去。” “丫鬟都懂得道理,你一个堂堂的太子妃不会不明白吧?人家翠竹姑娘都愿意去,你不去说得过去吗?去我哪儿喝杯茶有这么恐惧?” 最终无奈跟着千湘去了凉亭,茶水早已沏好,凌佩晗坐下后千湘五七杂八得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接着又神秘兮兮指着凉亭不远处的一个小花坛说道“那里种着一棵蓬莱仙阁的法宝,你们俩要不要看看。” 两人转身看过去见花坛白光一片,神秘感十足。翠竹毕竟是丫鬟,几乎没什么心机城府,真以为千湘回心转意对凌佩晗,便好奇问“表小姐,法宝怎么会种在花盆里?” 千湘故意道“想不想看看,我端过来让你瞧瞧。” 凌佩晗本想阻止,可千湘始头也不回的朝花坛走去,见她怀中端着一小巧的花盆疾步走过来,走近时凌佩晗却见花盆中栽着一株白色的罕见花卉。 千湘见凌佩晗盯着花,便狡黠一笑,“要不要过来看看!” 翠竹却抢先一步走上前去,千湘见此直接装作脚下打滑一手将花和盆丢了过来,凌佩晗大喊翠竹“小心……” 翠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认为千湘是故意摔花盆闹着嬉戏的,凌佩晗却护着翠竹将花和盆砸在自己手臂上,碰到花的手指随机红肿起来。 翠竹见后惊慌失措道“小姐,您的手怎么会这样?这花~有毒?” 凌佩晗鄙夷地看了千湘一样道“快点剪一缕我的头发绑在被刺伤的这只手腕处。” 翠竹急忙按凌佩晗说得做了,并担忧的问“小姐,这花是什么呀!为什么会比蛇还毒?” 凌佩晗盯着千湘冷笑道“表姐,神尊掌门为人处世正直清廉,一身正气;你身为他的女儿非但没有他身上一丝一毫的英雄气势,反而尽耍些小人的伎俩,你不觉得愧疚么?” 千湘嘟哝着嘴,看凌佩晗红肿的手臂脸上有几许忧虑神情,依然蛮不讲理反驳“是你们自己要来看的,我没端好花盆摔跌在地上的时候,你自己眼疾手快要过来接住,现在却怪到我头上?” 翠竹十分自责,如果自己稍微谨慎一点,不至于凌佩晗冲过去保护她;凌佩见千湘的气势依旧如此便开口“表姐,你明明知道这白色花卉乃是传说中的剧毒——绿水;可你偏偏找借口带我们过来观赏,还要搬着它故意扔掉,另外这绿水乃是蓬莱仙阁的法宝,你这样故意糟蹋它是要整个门派跟着受牵连,要付出的代价恐怕是表姐你承担不起的!还有你明明武艺出众,反应灵敏不至于将整个蓬莱仙阁的命脉都堵的这么不值钱吧!是你真心的笨蠢到无药可救,还是你真的始料不及顺便夹杂着蓄谋久已、明知而为?” “有区别吗?你凌佩晗不简单啊?既然连绿水都认识。” “表姐你以为就你聪慧过人、见识卓越?只是佩晗仰慕你长的如花似玉堪比九天仙女,怎奈心比这绿水要歹毒千倍万倍;明明知道此花一旦人碰触非中毒不可,还诱使我们,枉费了神尊对你的教导。就算我中了绿水之毒而亡也无所谓罢了,今日绿水之毒已潜伏在我的体内,恐怕蓬莱仙阁不会再有从前那般被整个修行界忌惮了,祸及蓬莱仙阁的久远长存,看你如何对神尊交代清楚” “凌佩晗你这个贱人,不用你来批评我;告诉你,我爹就我一个女儿,我相信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比绿水重要的多,这个你不用操心;至于蓬莱仙阁你更不用担心了,门上师兄师姐师妹师弟们各个武艺超群,江湖之人望而却步,谁敢来犯!就是你这个妖女,才是最大的威胁!今日除了你我也是救了天下之人,呵呵!绿水之毒,一时不解深入肌肤,一刻钟不解渗进骨髓,如果一炷香的时间还未解五脏六腑皆烂;你现在跪下来求我,兴许本小姐怜悯你还真的会把解药给你。” 凌佩晗傲气的抬着头并没有搭理千湘,翠竹一听凌佩晗中了剧毒,一个劲儿的嘤嘤抽泣,要不是她凌佩晗又怎么会中毒;便哭哭啼啼哀冤道“小姐,都怪我,是我害了你;表小姐,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家小姐吧!……” “什么解药?凌姑娘怎么了?”千北杨雄厚的声音传过来。 翠竹看见后顿时觉得见到了救星扑过去跪倒在地使劲地磕头“翠竹见过神尊,我家小姐中了那盆名为绿水花卉的剧毒”。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绿水之毒(二) 千北杨听后十分愤怒“把解药给凌姑娘。” 千湘并不以为然,就是不往出拿,骂道“我就是不给,就是想毒死这个贱人,是她自己笨手笨脚过去碰到绿水的,她死了活该。” 凌佩晗见千湘万般无赖,又担心千北杨怒火中烧,惹起麻烦便委婉说道“多谢神尊,我还好,可以抗住的,是表姐不小心没端好绿水摔倒的时候刚好扔到我这边过来,我一时心急过去接住又反应迟钝才中毒的,还请您莫怪表姐才是。” 千湘紧跟着骂道“看见了吧!是她自己做的亏心事太多了,一心求死,不是我不给。” 千北杨见千湘毫不讲理,摔了绿水在蓬莱仙阁就是死路一条,不但不认罪,还嘴倔强的不饶人,伸出手气急败坏得便朝女儿脸上一巴掌;千湘从小到大就在溺宠中长大,那里被打过,一时想不开抹着自己的脸,愤怒哭喊“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你既然打我,我不活了……” 千北杨怒道“老夫我这一生都被你给蒙羞了,这绿水岂能是你带着客人轻易碰触的?简直就是胡闹,是生命为草芥,把解药拿出来给凌姑娘。” 千湘嚎啕哭诉道“我就是不给,我就要让这个贱人遭受绿水之毒穿心蚀肺的疼痛,让她求死不能,求死不得”。 千北杨本来就被呛的在气头上,听千湘如此一说,气的又过去一巴掌直接将女儿拍倒在地,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你还有理了,太子是你表弟,凌姑娘好歹是你的弟妹;怎么能有这样恶毒的心肠去待你的亲人,谁教你这些败坏道德仁义的东西?今天你给老夫记好了,以后再有谋害他人之事,谋害他人之心,莫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千湘听后,自小被溺宠长大,骨子里就不畏惧千北杨,顶撞道“我也看清了,你自己总认为清廉仁义,那是你的观念;我有我的活法;为了这个贱人,长这么大谁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今天打了我两次;我现在就消失在你眼前,让你为了这个贱人做你的仁义之辈,我去死,我死了总可以吧!” 千湘说完,嚎啕大哭向九丈涯的方向跑去,千北杨紧皱眉头,眼前自己的女儿不懂事创了大祸,凌佩晗中了绿水之毒性命攸关;再看看那千湘哭喊着要跳崖自杀,千北杨气的浑身发抖。 凌佩晗生怕千湘真想不开会做出傻事,自己中了绿水之毒已经感觉胸口疼痛,脚跟酸软无力,便让翠竹搀扶自己去追千湘;后院闹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陞溋萍;陞溋萍见和千湘交好的女弟子一路哭泣追跑在后面,自己也跟了过去。 九丈崖,汹涌澎湃的浪头摔着水最放肆的力度,震荡着岸上一阵阵咆哮发出;千湘站在岸石边上,哭的昏天暗地;陞溋萍追过去,朝女儿祈求道“湘儿,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吓娘。” 千湘看见陞溋萍后,撕心裂肺的嚎叫着“都怪凌佩晗那个贱人,都是她,爹动手打了我!呜呜,我死了他就开心了我不想活了。” 陞溋萍安慰道“女儿,你别做傻事,你是娘的命,谁都没有欺负你;等下我就找你爹去算账,快到娘这来。” 千湘听后情绪更激动了,一个劲儿的要跳崖,凌佩晗被翠竹搀扶追过来见后也万分慌忙,便央求道“表姐,你先过来好吗?那儿好危险,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来蓬莱仙阁,我向你道歉,你过来可以吗?” 陞溋萍听见凌佩晗的声音气急败坏得过去欲动手打人,一巴掌刚起来落下的时候被翠竹紧紧捏住,翠竹阴沉着脸“掌门夫人,表小姐寻死觅活我们都很担忧,可您总不能护短护的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我家小姐是吧!是表小姐扔了绿水过来让我家小姐中毒了,她现在生死只在一念之差,您还要怎么样?” 陞溋萍听后怒视凌佩晗,脸色苍白,嘴唇泛紫,目光微弱,中毒的迹象显而易见;心里本来有一丝的怜悯和担忧,毕竟听说是千湘所做,可自己的女儿又在悬崖边哭闹不至,便又开始痛恨凌佩晗了,北洲国沦落,太子逃亡,如今自己的女儿挨打要寻死,那个和她凌佩晗没关系,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中烧上来,对着凌佩晗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哼!中了绿水之毒还是便宜你这个贱人了,你就是一个灾星;到哪里,哪里就会鸡犬不宁,我动手打还还真的脏了自己的手;你自己有没有廉耻之心,懂不懂什么叫女子之德?未婚先孕,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产下了妖孽,还有脸苟活在这世上,今天又害到我们家里来,如果我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会死在绿水之毒发作吗?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会把你大卸八块,让你死的不得安宁,永世不能超生”。 “娘~”听着陞溋萍对凌佩晗的恶毒咒骂,千湘做作的一声呼喊。 “湘儿,到娘这儿来,一切有娘给你做主,谁都不能欺负你”。 千湘听后,得寸进尺,欲哭的厉害,指着凌佩晗“那个贱人不死,我也不想活了,爹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我还怎么活呀!娘你让女儿死吧!女儿死了爹眼睛里就没有沙子了,肉里也没有刺了;女儿怎么活呀……” 千湘说完,往岸边慢慢移动,跟前的人心都跳到嗓子眼,担心千湘真的会一时糊涂跳了九丈崖;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的自头顶飞过,那人轻工非常了得,眨眼功夫便将千湘牵到了里边。 凌佩晗看清抓回千湘的人时,鼻子一阵酸痛,咽哽道“哥哥……” 凌佩风自然也听到了,看见凌佩晗后眼里满是惊奇“佩晗,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佩风心里很诧异,他来蓬莱仙阁的那天刚好是凌佩晗嫁给太子大婚的时候,如今按天算也不过一个月的时候,按理说成亲后回了门,如今待在宫中才对;可眼前的妹妹和出嫁时的丰润圆通,满面红光相比,却一脸的憔悴;心里想着是不是她和太子感情不和或许是别的原因。但不管怎么说,凌佩晗出现在他的面前绝对是一个意外。 千湘看见凌佩风后,又听凌佩风对自己家里的事还一概不知,蒙在鼓里,便添油加醋“师兄,看来你在这九丈崖呆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好了;都是她,你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好妹妹;勾结寒界,洞房花烛夜先是产下九头火凤凰,接着又有寒界的妖孽婴儿出现在她的床榻上;瞬间灾难降临,天地苍茫,害得皇上中风无法处理朝政宛如一个废人。太子被奸妃泷雪卉所迫害,流落江湖;你的爹娘也因为她惨遭杀害,现在知道了吧!师兄?如今你的好妹妹又来祸害我了,她既然挑唆爹动手打我;真想不到凌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连鸡狗都不如的畜生。” 凌佩风听完千湘的话后,质疑得对凌佩晗问“师妹说的都是真的?” 凌佩晗前前后后经历了失去双亲的痛苦,自己被废掉手脚筋的惨绝人寰,又中了绿水之毒,一时所有的委屈和承载极限压迫的痛哭起来,对着凌佩风摇摇头,又点点头。 凌佩风听后发疯一样抓着妹妹的肩膀,质问道“爹和娘呢?他们怎么样了,他们在哪儿?” 凌佩晗还未开口千湘插话道“师兄,我都说了,凌将军夫妇已经被残害了,都是你这个贱人妹妹造成的。” “快点告诉我,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凌佩风怒吼一声。 凌佩晗瑟瑟发抖,哭得欲伤心了,翠竹见后急忙回道“公子,事已至此,您也别对小姐发脾气了,她刚刚中了绿水之毒,加上之前被泷雪卉迫害挑断手脚筋已经很痛苦了,如今您是她唯一的血脉相连的亲人,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凌佩风听闻凌家和妹妹的遭遇,心头似乎在滴血,便安慰道“好了,别哭了,都是哥的错,没保护好你,没保护好凌家。” 又看着凌佩晗手腕处绑着头发,手已经肿的严重变了形,虚弱的有气无力;便对千湘道“师妹,无论怎么样,你先把解药给佩晗,绿水之毒很容易蔓延”。 千湘傲气道“师兄,解药我没带在身上,如今普天之下绿水之毒的解药就剩一粒,要是我回去找不到,以前不留神弄丢了,那也不能怪我不给你妹妹解药,是她做的恶心事儿太多,苍天难饶。” 凌佩晗抬头对兄长道“哥,你别担心我了,我死不足惜。” 凌佩风不是不知道,绿水之毒的厉害,罕见的奇花异草,望而却步!如今世间仅有一粒解药。过了时辰没服用解药的话就会心脉枯竭而亡。 千湘见凌佩风有几分担忧的神色又惹是生非“凌佩风,凌将军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你妹妹害的你家破人亡,要是我就亲手要了她的命,算是对她的解脱罢了;你们凌家因为她欠世人的太多,她凌佩晗造的孽让寒界重生,让北洲国江山落入妖妃之手,如今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此刻你不应该大义灭亲么!难道为了自己的亲情而置自己与天下大不韪?” 翠竹十分反感,辩驳道“表小姐,您刚才要死要活的样子怎么不作了,我家小姐的事自有太子做主,至于公子和小姐如何,那是人家兄妹之间的事,还没必要让表小姐费心费力,劳烦口舌,挑拨离间,凌将军和夫人走了,天下之人都非常难过,痛心;可如今要做的就是报仇雪恨,除了寒界妖孽;难不成表小姐是希望他们两兄妹自相残杀?真不知道您长得一副绝美倾城的容貌下为何会有一颗颜色不正常的心。” 千湘气得语无伦次,骂道“贱婢,我回去就是不拿出解药,让你们等死。” 翠竹语气轻微道“表小姐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粗鲁的对我家小姐,不知道您是居心叵测还是有难言之隐?眼下天下大乱,我们不应该相互扶持,除了妖孽吗?”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绿水之毒(三) 陞溋萍听一个丫鬟对自己的女儿随意顶撞,气愤上前;指着翠竹怒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狗,都不知廉耻的学会巧言令色了;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冰清玉洁,害的自己娘家家破人亡,眼前国难当头,天下之人熙熙攘攘得儿诛之;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民恨,凌迟处死难去心头之憎;在这里有什么资格跟我的女儿谈是论非?” “师母……?”凌佩风回过神,才发现陞溋萍也在场。 “风儿,别怪师母这样说她,你妹妹的事情让人恨之入骨。” “还请师母先回,待徒儿向妹妹问个一清二楚,这前因后果是否遭人暗算?”凌佩风强迫自己整定下来。 陞溋萍母女脸色并不好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血肉相连的亲兄妹,凌珮晗嘤嘤抽泣让凌珮风心里十分不好受,擦着她的眼泪安慰道“晗儿,告诉哥哥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太子呢?” “呜呜~”凌珮晗哭泣越来越厉害,的确、她承受的不光是委屈、屈辱、还有失去父母割肉般的痛苦 “好了,来给哥哥慢慢说,有哥哥在,晗儿不怕,不管是天塌下来,还是地陷进去!哥哥永远都是疼爱你的人”他从未见凌珮晗如此难过。 “公子、此事表小姐说了,老爷夫人已经仙逝;也请公子不要太难过”翠竹吞吞吐吐的向凌佩风说道,声音压的很低,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爹和娘到底怎么了?”凌佩风心急如焚紧迫追问。 “老爷和夫人被~被慧妃害了” “什么?爹娘被慧妃害了?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凌珮风非常震惊,好像听错了一样,语气不免带着难以接受。 “公子,您也不要太难过了,事情是小姐出嫁那晚发生的,” 翠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漏的通通说啊,凌佩风听后攥着拳头对着朗朗乾坤一声凄惨的嚎叫“苍天呀!这到底为何要如此待我凌家?” “哥,你杀了我吧!像他们说的都是我害成这样,如果没有我,爹和娘就不会遭遇横祸,北洲国就不会沦落奸妃之手,寒界就不会再现人间……” “够了!”凌佩风朝妹妹喝道。 凌佩晗听后跪在哥哥面前,哭道“哥,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可原谅;你恨我吧!你杀了我吧让我解脱了,我真的撑不住了,一切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我自己的冤孽,可我害了这么多人,哥,求求你杀了我吧!呜呜~”。 凌佩风血红着双眼,虚脱一般望着自己的妹妹,又自责地捶打了自己几下,便过去搀扶起搂在臂弯中凌佩晗,强忍着泪水带着哭腔安慰道“晗儿,爹娘走了你是哥哥唯一的亲人了,不要胡思乱想,我们现在回去找掌门师父;杀父弑母之仇我定会去报;哥哥无用也让你受了那么的的苦,现在手脚筋恢复的如何了?” “哥~谢谢你~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凌佩晗可怜兮兮,一副十分痛苦不堪的样子,将她沉侵度日如年里的煎熬淋漓精致的裸露出来。 “没有,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一切都很离奇,所以不是因为你才会让事情酝酿发展的不可收拾,爹和娘惨遭杀害,你被奸妃断筋伤骨,我们凌家家破人亡,所以,试问这北洲国还有谁形同我们兄妹一样遭受了这般生离死别的横祸。”凌佩风替妹妹开脱,也是想让凌佩晗想开些,毕竟事已至此;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孩子,初为人妇又遭受了所有人的唾弃和辱骂,生怕她会有一死了之的轻生想法。凌佩风心里痛的像撕裂一般,但是如今兄妹两都是没了父母的孩子,所谓的长兄如父,他不能用臂弯去护住自己的妹妹,谁可以再给她一个重生活下来的希望。 凌佩晗听哥哥说完,气若游丝,绿水之毒已将她彻底击垮!见她虚弱的睁着双眼,微微开口“哥,九头火凤凰出来的刹那,我便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可始料未及的是连累了爹和娘!你知道吗?他们走的时候叮嘱我要找到你,告诉你除了奸妃,封了寒界;天牢里,我想过死,可我怕我死了你会相信他们说的话,我是万恶不赦的坏人;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这些灾难为什么会冲进我们家里。哥,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好人了,见到你,佩晗已经很欣慰了~这一天我等的好苦,那么多的人都再骂我,说我是妖,说我的是罪人;我垂死挣扎就希望等见到哥哥……” “晗儿,别说话,好好的,哥就带你去向千湘要解药……,佩晗,听哥的话,不许睡,醒过来。”凌佩风见妹妹已经渴望着死亡的接近,用祈求的语气呼喊着。 无奈,凌佩风的声音并没有唤醒妹妹,在蓬莱仙阁的这些日子,凌佩晗早已身体垮掉了,沉重的思想负担把她逼迫的如同行尸走肉。 凌佩风抱起妹妹飞快的向蓬莱仙阁的方向跑去,这时太子急匆匆迎了过来, “长兄,佩晗怎么会这样了,她怎么会中绿水的毒?”太子疯狂的抱过灵凌佩晗,打量着她因受了绿水之毒而红肿不堪的胳膊,眼里全是疼爱。 翠竹边走边说,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 太子听后,愤怒道“我陞元熙将她视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却让她受苦,是本宫无才无德!” 凌佩晗因太子走路的颠簸自昏迷中醒过来,对太子喃喃细语“殿下,我快不行了,哥哥我已经见到,心愿也已结;你带着我只是你的累赘,只要我死了,帮你的人会很多很多;哥哥会助你夺回江山,还有神尊千掌门,他们都会帮你~” 太子见凌佩晗语气越来越弱,失控般的对她命令“凌佩晗,你听好了,你给本宫醒着,本宫马上会向千湘会把解药要过来,你必须听本宫的意旨,要不然本宫会恨你的”。 凌佩晗微弱的睁着眼睛,艰难道“殿下,别要解药了,一炷香内中绿水之毒不解必死无疑;现在恐怕就是再好的林丹妙药也救无济于事了,殿下您要好好的,我早已有了求死的心,只是好舍不得你,还有哥哥、翠竹……” 太子见凌佩晗彻底昏迷过去,无能为力!对翠竹吼问“佩晗中毒的时间有没有超过一炷香之久?” 翠竹停止抽泣“殿下,小姐恐怕不行了,你和柳大人去找神尊掌门的时不久中的绿水之毒,现在早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姐撑住这口气就是为了见到您。” 太子停下将凌佩晗抱在怀中对柳初云大呵“柳大人,你身在蓬莱仙阁多日,难道这绿水之毒没有其他的解法吗?” 柳初云诚恳回道“回殿下,绿水之毒除了千湘师妹手中的解药臣并未听说过还有其他解法。” 太子急红了双眼,用可疑的眼神死盯着柳初云“你当本宫是好糊弄的,一炷香时间早已过去,九丈崖前往蓬莱仙阁拿到解药唯恐佩晗性命早已不保,有什么可以救佩晗的办法务必马上告诉本宫。” 柳初云跪地“殿下,请恕臣才疏学浅,孤陋寡闻;臣真的不知道有其他办法可以解绿水之毒。” “是吗!堂堂的北洲国上卿大人既然会撒谎了,还是用太子妃的性命去做赌注,柳大人你的欺君罔上之罪该当如何?”几人闻声望去见一袭红衣的赤兮站在九丈崖的最岸边,朝着茫茫的海浪讽刺十足、阴阳怪气贬斥柳初云。 “臣真的不知道,请殿下明查”柳初云磕头。 “不知道就不知道你担心什么,是怕两血相汇……” “你是何人,请不要在此胡言乱语”凌佩风语气十分不悦打断赤兮。 “怎么?你这个做长兄的心还不是一般的狠,宁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惨死在绿水之毒的蔓延下,也想落下个以天下之所顺而护主的美名?”赤兮依旧满脸轻蔑。 没等柳初云和凌佩风说话,太子急切问“本宫铭记公子之前的救命之恩,只是这绿水之毒还真的有其他办法可解,如若公子知道,请公子否可告知一二。” 柳初云忙辩解“殿下,赤兮公子的救命之恩臣谨记在心,只是臣在蓬莱仙阁几十余载并未听说有其他可以救太子妃!”话后扣头,以示诚心。 凌佩风也跪地附和“殿下,眼前这位公子属下虽不及他的修为和品学,可我和柳大人再清楚不过了,绿水之毒除了千湘手中的解药这世上并没有其他解法,就是人们口中谣传的也就是道听途说的一些歪门邪道!请殿下不要相信。” 太子紧抱着凌佩晗,深邃的眼睛犀利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开口“如果赤兮公子说的方法不可以解佩晗的毒,你们紧张什么?” 赤兮听后笑得风生水起“当然是做好人了,殿下看看你的大舅哥,多么的侠义心肠,为了你,血肉相连的亲妹妹死不足惜;还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未来不做明君今日凌佩晗死了你良心难安!” 太子听后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之色,赤兮的话是在说凌佩晗有救了,急忙追问“还请公子告诉本宫该如何做才能救佩晗?” 柳初云哀求“殿下,事已至此请不要听信谗言” 凌佩风又补充“殿下,如今江山危危可及,以万民为命啊!” “你们俩给本宫闭嘴,本宫不想听见你们的声音,休的妄自菲薄,附议!”太子命令式的对跪地一脸忧愁之色的凌佩风和柳初云。 赤兮见此冷笑道“江山、美人、你的命如果来选殿下会觉得那个最重要?”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用命去爱 陞元熙放下帝王之家的高傲冷漠,手抚摸着凌佩晗的脸颊,十分宠溺的昵喃着“是的,她是本宫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怕是用本宫的生命去救她,本宫都愿意,只要她平安的活着。” 赤兮听后,脸上有些莫名其妙的醋意,虽说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表情,旋踵即逝!可眉宇间的一股冷气,眼缝中的凶光说明了他的心思;赤兮回过神对太子说“既然你那么爱她,如果她能活下来你就的去死!” “只要佩晗能活下来,死我也愿意。” “殿下,万万不可”柳初云急忙插话。 “住口!”太子冷喝道。 赤兮又疑惑的看着太子“他两知道你怎样做可以救凌佩晗,我不敢告诉你呀太子殿下。我怕他两会将我活剥生吞了;这万一你要是为了救凌姑娘丢了性命,北洲国的人定会将我碎尸万段了,所以你问他两。” 太子听后对柳初云“柳大人,既然有救佩晗的办法快快说来,不可再耽搁时间了”。 柳初云跪在地上和凌佩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沉默了片刻回道“殿下,臣真的不知道,您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杀了臣”。 凌佩风又说“殿下,佩晗是我的亲妹妹,如今看着她被绿水之毒侵蚀,我心如刀割,如果有救她的办法,属下又怎么能不说出!” 太子哪里相信两人的话,自见识了赤兮轻易击退寒界宫主,可见他的能耐非同一般,今天赤兮说绿水之毒除了解药还有其他解法,太子打心里相信,便对跪在面前的两人怒道“你二人今日非得要欺君罔上,忤逆本宫;本宫此时已经虎落平阳,自然拿你们没有办法治罪;不说也罢,倘若佩晗最后一口气没有了,本宫和她一起跳下这九丈崖也算我们夫妻二人死后同穴了。” 太子说要抱起凌佩晗,缓缓走向九丈崖焦岩岸边,柳初云急忙上前阻拦“殿下,不是臣不告诉您,只是眼前寒界来犯,奸妃当道;您不能有个闪失啊!” 太子回道“难道佩晗就该有个闪失吗?嫁于本宫除夜,她受尽了天下最大的磨难和痛苦;眼睁睁地望着双亲离世,又受了无数的鞭打铁烧的酷刑;今日中了绿水之毒都怪本宫,身为她的夫君没有保护好他,是本宫的失误,既然你们都怕做了天下人的罪人,那大可以不说,你二人相互扶持往后也可以就救得天下。” 柳初云听后十分难为情看了看凌佩风,又说道“殿下,您若执意要解太子妃的绿水之毒,那也是一命抵一命。万一您有个闪失这北洲国谁来救赎?” “是啊殿下!黎民百姓正生活在水声火热中,您不能有个三长两短,佩晗是属下的妹妹,属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望殿下!以天下为重”凌佩风深深磕头。 太子不再理会两人,径直向前迈步走去,柳初云见此按耐不住,对太子说“殿下普天之下,唯有您可以解太子妃的绿水之毒。可这万万不能行的!” 太子停下脚步,回过头“就是死也无妨,快点告诉本宫,本宫命令你二人将知道如何化解绿水之毒的方法说清楚。” 凌佩风十分难为情低着头,这毕竟是救自己的妹妹,不说嘛是大逆不道,说嘛是犯了天下人都觉得自私自利的错误,只是非常痛苦的唉声叹气! 柳初云便缓缓说道“殿下,您和太子妃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您二人已经阴阳相结合有了彼此的血脉气息,所以只有您可以救太子妃,只是估计是以您的性命为代价……” “说!如何救佩晗的办法”太子语气刻不容缓并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 凌佩风听后脸色大变,整个人表现的极为痛苦难堪,对太子劝阻道“殿下,如今的北洲国局势已经动荡不安,佩晗时是属下的妹妹,如果属下能救会她,解了绿水之毒,哪怕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都不怕!可您却不同,皇上的江山还等着您去拯救;您切莫为了儿女私情而弃江山不顾,弃万民不顾,弃天下苍生不顾;请殿下三思而后行!” 太子坚决道“说还不说!北洲国的万子万民皆是有恋生贪活的念头,那佩晗呢?她是何等的无辜,在她面前本宫并非君臣佐使,本宫是她的夫君,她是本宫的妻子;就这么简单的道理,男人为了自己的女人舍弃所有的一切难道不该有吗?” 两人听后都默不作声,赤兮却在一旁添油加醋,“殿下都说了要献身救自己的妻子,你们这叫忤逆惘上,再拖会估计就没得救了。” “速速给本宫如实道来,怎能做方可解佩晗的毒”太子阴沉着脸。 柳初云见太子已经非常坚决了,也无反驳的意义,便说道“殿下,您和太子妃已经血脉相融,太子妃的毒要解,唯一的办法就是刺破您和她的双手掌心,然后两人四只手左右合并,十指相对;需要两人双手渗出的血交融,如此一来太子妃血液中的毒便会慢慢蔓延进您的血液中;只是太子妃的毒解了,所有的绿水之毒都会到您的体内;唉!等太子妃醒了,肯定会很自责,您这是在让她更痛苦!” 太子不耐烦道“只要她活着,我会解释清楚的。” 两人已无话可说,便将凌佩晗扶着坐在地上,太子已经等不及拔剑只能“嘶”一声,两手鲜血淋漓,柳初云急忙道“殿下。您太仓皇了,臣先为您护住心脉,就是绿水之毒引流过去也一时半会伤不到五脏六腑,好歹能等到回蓬莱仙阁找千湘拿解药。” 太子默不作声,与凌佩晗面对面坐着,四只手相对,凌佩晗被割破的手流出的血呈浅红色的,自然人中了绿水之毒很虚弱。柳初云以莲花坐的姿势在太子后背运功,凌佩晗和太子的两人的手相并合后血并未流出来,那手缝隙处一道幽绿的光慢慢衍射出来,最后变成一团,笼罩着太子的胳膊和手臂;凌佩晗原本受伤红肿的肌肤也渐渐复原。 凌佩晗缓缓苏醒过来,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恐道“殿下,您在做什么?不可以这样”。 凌佩晗欲抽回手,怎奈她的手被紧紧吸附在太子浑厚宽大的掌内,那绿水之毒似乎有生命一般,死死的将两人牵引着。 太子对着凌佩晗微微一笑,柔声道“别动,本宫没什大碍。” 凌佩晗哪里肯相信,绿水之毒虽说是一株白色的花卉,可它是有着意识的妖类草本,有通晓古今的特异功能,蓬莱仙阁养着它无非是想知道天下何时不会太平,更想着自己的门户是否有灭顶之灾;供着这株绿水,堪比看守着锁妖塔中的妖魔。 “殿下,您这比杀了我都痛苦,怎么可以这样做?呜呜”凌佩晗见自己阻止不了难过的哭出声来。 这时见太子“哇”一声后,鲜血自口中喷了出来,凌佩风也盘腿坐在后面开始为太子传输内力,几人都知道,这绿水之毒如果以血引流中毒的话,毒性要强于原来的一倍以上;所以太子才会撑不住。 一会功夫,见太子脸色苍白无力,头也有垂下去的姿势,凌佩晗使劲用力自己的手臂也脱离了太子的合璧;太子见此欣慰说“佩晗,你没事本宫就放心了。” 凌佩晗哭着质问“殿下,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呀!死的人应该是我……” 又对柳初云和凌佩风咆哮道“是你们教唆太子这样做的吧!你们为什要做帮凶,我恨你们。” 柳初云一脸无辜,茫然又受伤害,指着赤兮道“太子妃,是他,太子询问如何救您,唯一的办法就是血引流入毒,是他告诉太子的。” 一旁的赤兮极度厌烦道“是我吗?我说过如何救凌佩晗的办法?柳初云你少撒点谎会死吗?给陞元熙说方法的是你们,坐在地上运功引毒的还是你们,我只是在这看看就赖我身上了?” 柳初云听后气的牙齿痒痒,暗暗骂道“小人”。 赤兮又一副十足的幸灾乐祸道“陞元熙中了绿水之毒,还不赶紧回去向他的小表姐要解药,再拖个一时半会神仙下凡也难以救活了。” 凌佩风反应过来,几人匆忙搀扶着陞元熙离去。 千湘回到蓬莱仙阁哭哭啼啼闹个不停,千北杨质问“你倒是看起来很委屈,那凌姑娘中了绿水之毒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你自己创了大祸却浑然不知。到底把解药放哪儿了给我找出来?” “我就是不告诉你们,就是想要她死”千湘蛮狠道。 千北杨气的瑟瑟发抖,指着门口“要是凌姑娘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挑断你的手脚筋,就从这里滚出去”。 千湘听后“哇”一声大哭起来,又对陞溋萍哭诉“娘,您看。爹为了那个贱人,既然要废了您的女儿。呜呜~” 陞溋萍自然十分气愤,对着千北杨歇里斯底“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为了那个小狐狸精竟然要挑断女儿的手脚筋,你还配不配做人啊!” 千北杨怒道“你们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更歹毒,都是蛇蝎心肠,凌佩晗好歹是北洲国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你的娘家人,就是你不顾及其他,也得顾太子是你的亲侄儿的薄面,万一绿水之毒没有及时解,你们母女以后如何面对太子,你们就是凶手。”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太子中毒 陞溋萍听闻凌佩晗中绿水之毒的事和她们母女脱不开,不甘示弱回道“老娘就是喜欢做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了,你千北杨看不习惯就别看;她凌佩晗今日死在绿水之毒的发作下还便宜她了,老娘早就有了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想法,只是一味的看着我那可怜的侄儿的薄面才处处忍着心中的恨。” 陞溋萍正与千北杨吵的激烈时,见凌佩风一脸慌忙,上前问安“弟子见过师傅!” 千北杨稳住澎湃的情绪见凌佩风何时出关了反问“今天,你七七四十九日的闭关修炼已经结束了?” “回师傅的话,弟子已圆满修完静心、静念、静思。” “好……”千北杨不知道如何再说,简单回道, 见凌佩风又急忙开口“师傅,太子殿下中了绿水之毒,正需要解药,还请师妹网开一面拿出来,徒儿好赶紧送过去!” 陞溋萍自然不信“不是你妹妹凌佩晗中了绿水之毒吗?怎么又成了太子?” 千湘不屑道“肯定是为了给自己妹妹来骗解药的,才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凌佩风无暇顾及母女俩的尖酸刻薄,便对千北杨说道“师傅,殿下坚决将妹妹所中的绿水之毒引流到他自己体内,所以才会中毒的。” “什么,那太子现在怎么样,他怎么会这样做?都怪凌佩晗这个贱人!气死我了!”陞溋萍难以置信陞元熙竟将凌佩晗视的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回师母,太子殿下现在很虚弱,在距离九丈崖不远处歇息,徒儿这才赶回来向师妹讨要解药。” 千湘猴疯狗急般的跃起来,对着凌佩风骂道“你妹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贱人,狐狸精,扫把星,她到哪里,哪里倒霉,哪里受灾!现在连太子都殃及了,我真恨不得把她剁成肉泥!” “住口”千北杨冷喝一声,千湘生怕脸上再挨巴掌,没继续说下去。 “解药在哪里?快给老夫拿出来!”千北杨怒斥道。 本来有两百多岁的修为,再加上浑身震慑出来的气势,千湘和陞溋萍被彻底吓住不敢言语;见千湘手颤抖着自衣袖深处找到用丝巾包裹的解药,欲递给凌佩风,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又有话要开口。 “要是让老夫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样,老夫非清理门户不可,将你们母女逐出蓬莱仙阁”千北杨用杀敌斩将的魂魄钪锵对着陞溋萍母女俩。 千湘听后虽说是被溺宠长大,可自小没见过千北杨如此盛怒过;震慑的早已魂不附体,默默地将绿水的解药递了过去。凌佩风接过解药,千北杨跟随其后快速离去。 见没了神尊的踪影,千湘长吁一口气,愁容满面唉叹道“娘,现在该怎么办呢?爹好像真的生气了,如果,女儿说如果~万一太子殿下的绿水之毒彻底解不了,爹会不会杀了我?” 陞溋萍见女儿这样问自己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询问道“湘儿,你不是把解药给凌佩风了吗?太子的毒怎么会解不了莫非你给的不是绿水的解药?” 千湘支支吾吾不肯承认,急忙辩解道“不是的娘,我给凌佩风的就是绿水的解药,女儿的意思是太子中的绿水之毒是引流体内的,解药的剂量会不会要增加?毕竟让凌佩晗中毒是我造成的,万一太子有个闪失,我怕爹会真的杀了我……” 陞溋萍安慰女儿“绿水之毒普天之下就我们蓬莱仙阁仅有,听你爹说是祖师爷研制,如今只剩一颗你爹心疼你让你保管;你也别担心了,绿水二次中毒虽说毒性非常大,可解药剂量不会变” 千湘“哦”了一声不在说话。 千北杨和凌佩风赶过去时,见太子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绿水本来就有邪性的生命,吸食了凌佩晗体内的血腥更加变得强大,到太子体内更加可以无为所欲为,肆意摧毁太子生命体格。 凌佩晗哭的梨花带雨,见带解药过来,帮太子张开嘴巴将解药送了进去。 一会功夫,见那深深埋伏在太子体内的绿水之毒开始散发,迎着娇艳的阳光,团团雾气已由原来的淡绿色呈墨绿色,紧紧萦绕在太子的七窍处,随后太子剧烈的一阵抽搐,似乎浑身十分难受,又喷出一团黑血。雾气慢慢散开,变得薄淡,一丝一丝仿佛是在魂飞湮灭的孤魂野鬼,不愿意离去,凄惨的嚎叫着,弥留着。最后七窍处的绿水之毒彻底清除,只有两手的十指尖端有那么一抹附在指甲盖上,却不见散发。 千北杨见太子久久不醒,气的捶胸顿足,自言自语开骂“苍天保佑太子殿下没事,都怪我千北杨无用,没有管教好女儿,才创下了这样的弥天大祸!” 柳初云听后安慰道“神尊您切勿自责,太子殿下福大命大,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没事的。” “咳咳~咳”太子微睁双眼,有几滴血残留在嘴唇边。 几人都喜极而泣,陞元熙得救了,北洲国的希望也就在此。 “有什么好高兴的,绿水之毒解了多一半,少一半还没解!陞元照是血引流解药给的少了!还有一半儿没给”赤兮的话几人有当头一棒的震惊。 “又是你?”凌佩晗恨的咬牙切齿。 “是我!怎么?看见我,凌姑娘觉得很开心,因爱生恨,乐极生悲?”赤兮一副不要脸不害臊的姿势稳稳当当的摆在脸上。 “你给我滚远点……”凌佩晗除了这样骂,真的再无言以对了!难不成要当着千北杨和蓬莱仙阁的人说:他是九头火凤凰幻化的人,他是妖怪,是魔!可九头火凤凰本就是凌佩晗的痛处,她不至于自己去揭自己的伤疤,所以只能隐忍。 赤兮嬉笑道“不愿意看见我就算了,我还懒得陪你们了。”说完便直直的跳下了九丈崖;柳初云忍不住跑去看,结果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赤兮公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既然去无踪,来无影!而却感觉他有惊人的修为,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有一股阅识天地万物,深揽三界独尊的气魄!”柳初云疑惑问。 “是啊!他身上的气度老夫自愧不如,不知为何总有让人敬畏的射影。”千北杨补充道。 凌佩晗本就恨透了赤兮,听几人将赤兮夸的天花乱坠变不悦道“那分明就是一只妖,你们看不出来吗?” 柳初云好奇追问“太子妃娘娘和他相识?知道他的底细?” “没有,我不认识他”凌佩晗否认。 “殿下,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千北杨看太子的恢复状况,确实像赤兮说的,解药的少了,询问太子的时候拳头攥的紧紧的,都怪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女儿,要是太子真的暴毙绿水之毒,那他千北杨死千次万次都不足为过。 “好多了,”太子依旧有气无力面色苍白。 “师傅,太子已经好恢复了一大半,如果解药不够,那估计也是在师妹哪儿!我们等会去拿,太子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 “好”。 凌佩晗和太子相依相偎,凌佩风又想起妹妹大婚前他下山的时候千北杨千嘱咐万叮咛,凌佩晗上了喜娇他务必的回蓬莱仙阁,心中顿时疑惑重重,便询问“师傅,徒儿心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风儿你说吧!何事?你我师徒之间不必太如此生疏!” “师傅,那徒儿问了,请师傅莫责备!” “说吧!” 凌佩风跪地“师傅,徒儿记得妹妹婚嫁时父亲传来书信要求徒儿回家,可临行前师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徒儿早早返回;正是如此徒儿才有幸免于灭顶之灾!可徒儿的爹娘惨遭毒手,双双死于非命;见到妹妹后,得知这一惊天的消息,徒儿生不如死!如果那晚有徒儿在家,也许凌家不会被削落血洗!爹娘也……” 千北杨见凌佩风咽哽着说不下去,慈和问“你是在怪我?” 凌佩风摇头回道“徒儿没有怪师父的意思,还请师傅明鉴,只是徒儿觉得师父是通过绿水得知了灭门惨案的一二?为什么不告诉徒儿,保住爹娘!” 千北杨扶起凌佩风,表情痛苦道“风儿,你让为师如何说的清楚,你爹传书信过来要你回家,那日你前来请辞时,为师见你印堂发黑,眉目浮肿;当时为师心中大惊,以为是你的灾祸,又去观察绿水,幻光里一片煞白,什么都看不见;我便想着只要你早日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灾祸。可始料未及的是在你爹娘身上,你要怨就怨师傅吧!是师父不能掐指神算,料事如神!” 凌佩风听后哀愁道“师傅,徒儿没有要怨您的意思,如果一切可以选择,那徒儿宁愿有灭顶之灾的是我,而不是我的爹娘,这一刻徒儿真的生不如死,妹妹被天下之人唾弃,受尽折磨。” “师傅明白你的痛处,眼下你要振作起来,协同太子除掉奸妃,灭了寒界,为你父母报仇雪恨!”千北杨不知如何是好便安慰道。 “咳咳!”太子又一次吐血。 人又想起赤兮说的,少一半解药,太子的绿水之毒自然没彻底解除,留在体内有着更大的隐患,随后搀扶着太子向蓬莱仙阁返回。 千湘自凌佩风带走解药后一直惴惴不安!心里七上八下地徘徊不定。 正文 第三十章 榭姝挟持人质 “孽畜,给老夫滚出来”千北杨刚进大门朝里面怒喝道。 陞溋萍闻声出来看见太子一副病怏怏地样子对千北杨十分不满便回道“解药女儿不是给你了吗,大呼小叫的!元熙你怎么可以这般傻,为了那贱人~” “快点让那孽畜给老夫滚出来”。 陞溋萍越发生气,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对千北杨吼叫“鸡毛蒜皮的一些事情值得让你在这怒火横生吗?解药拿去了,还要湘儿出来再挨你的打吗?你这个老不死的,挨千刀的!” “让她快点滚出来,等下太子的毒严重了就不是打她了”千北杨依旧厉声喝道。 千湘自觉心中有鬼,怯怯地走过来,“爹……”,声音压的很低,似乎只有她自己可以听见。 “剩下的那半解药呢!快点拿出来给太子服下!” “我~我没带在身上!”千湘鼓足勇气说出来。 “为什么要把它瓣开,为什么不全部给凌姑娘?你按的什么心!”千北杨又一次朝女儿逼近,千湘吓得连连后退。 柳初云又怕惹得人家家里鸡飞狗跳,急忙圆场“师父,既然太子妃绿水之毒已经解了,太子现在还差一半儿解药,还麻烦师妹拿出来不就得了。” 千湘将双手攥的紧紧的,低头不语。 陞溋萍的见女儿不同往日的盛气凌人,问道“湘儿,解药你果真给了一半,还有一半在哪儿,快点拿出来。” 千湘摇摇头,又指着凌佩晗,歇里斯底,完全没一副掌门千金小姐的教养“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没有她,元熙也不会沦落到这种田地,我就是不想把解药全部给她……”。 “咳咳……姑父,表姐如果有难言之隐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太子虚弱开口。 “老夫能生她养她这么大,还由得了这个孽障了,耍什么花样,将剩下的那半解药速速拿出来!”千北杨依旧冷着脸。 “不,我偏不,为什么你们都一个个向着这个贱人!她将北洲过搅和的天翻地覆,她害有什么资格活着,她有什么脸陪在太子身边?”千湘毫不畏惧的诉说衷肠。 凌佩风看不下去了,毕竟在这么多人的面上千湘在诋毁自己的亲妹妹,有些不悦,“师妹,事出必有原因,你还是先将解药给太子吧!现在也不是意气用事胡搅蛮缠的时候,等太子的绿水之毒解了,我们再谈其他的事也不迟。” “我把解药拿出来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柳初云开口“师妹,什么条件?” 千湘一句“要我拿出解药可以,但是我要嫁给太子!”在场的人都觉得这姑娘是不是被千北杨两巴掌打的神经不正常了,这种话可不是一个闺阁女子可以说的,一个黄花闺女最起码的矜持都没有,太不害臊了,千北杨果真生了一个头脑简单、长相绝美的傻女儿。 千北杨气的瞠目结舌,脸色又红又紫“你~你这个孽障,今天将老夫的脸丢尽了……绿水之毒被你视为玩物轻易摔绊,不知这灾祸何时殃及蓬莱仙阁,眼下你又没有一丝愧疚之心,你们母女俩是老夫上辈子造的孽缘,老夫真是苦呐!” 接着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震荡铺天盖地而来,似乎要翻天覆地。远处海水沸腾咆哮得声音隐匿了所有的响动!刹那间,乌云蔽日,大暗黑天!狂风怒卷!脚底下的地面依旧晃动着,人群摇摆,似有国破山河裂的天劫。 “有人动了北洲国的命脉驻颜镜!是谁如此大胆?”千北杨大声质问。 柳初云伴随着强烈的震动问道,“师傅,驻颜镜动了才有此种灾祸迹象吗?” “驻颜镜被挪动了,才会有这般迹象;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驻颜镜本嵌封在皇宫之中,能开启封印定是熟悉皇室内的人!” “定是泷雪卉那个奸妃,勾结寒界,又动了北洲国江山的主意!此妖不除,人心惶惶!”柳初云有些惊恐语气很重回道。 “咳咳”太子因山摇地晃倍受刺激,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翠竹见此,急不择言“小姐您刚才中了绿水之毒虽没有及时服用解药,可不像太子这般的严重;为何太子身上的毒解了一半儿还会伤如此深?” 千湘轻蔑的瞪了凌佩晗一眼,诋毁道“你家小姐是妖,太子是人,妖怎么可能轻易的就一命呜呼了,大快人心,自然不是很严重。” 翠竹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实话却给凌佩晗下了个套,千湘借机占了便宜,又急忙反驳“表小姐,我倒是觉得你是不是给太子服用下去的是毒药,才会这样严重,真正的解药你放哪儿了,太子现在性命攸关,北洲国陷入危难;万一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担负得了吗?” 陞溋萍本来就十分气恼,见一个丫鬟都有胆量在自己女儿面前指手画脚,扭动着身躯转过扬起手臂就朝翠竹挥过来,柳初云见此疾步将翠竹拉入怀中,跪下诚惶诚恐“师母,如果翠竹姑娘有惹到您的地方还请海涵大量,如若真的要罚就责罚徒儿吧!” 陞溋萍凶悍指着骂道“怎么,一个个儿的都学会吃里扒外了;柳初云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太子已经是什么模样了,如果不是她凌佩晗洞房花烛夜有些败坏世俗的事,能挑出个与寒界同流合污的贱名声么?一个贱婢胆敢放肆到和湘儿在众目睽睽之下顶嘴,真是反了天了!” “师母,有些实情总在冥冥之中就造化好的,太子妃的遭遇并非是我们能够妄加评论定夺好与坏;另外翠竹姑娘已是徒儿的未婚妻,请师母视她如徒儿一般。” “什么?好啊你个柳初云,太子娶了凌佩晗丢了江山,你倒是现在又娶这个贱婢,你是想背叛师门,和蓬莱仙阁一绝两段吧!还是你们是想气死我”陞溋萍眼睛瞪的很大,一味地不讲理,胡搅蛮缠。 “师母,如今说过多的话已无益,徒儿早已还俗凡尘何来背叛师门之说,徒儿视师父师母为生身父母,又怎能有谋害气死之意!还请师妹拿出解药给太子尽早服下。” 千湘不等柳初云说完,指着凌佩晗插话道“拿出解药可以,我要私下把她骂一顿,解我心头之恨。” 凌佩风生怕千湘伤害自己的妹妹,狡辩道“师妹,如今驻颜镜已动,也不是责怪任何人的时候,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为何要将佩晗带到一边去?” 久久不语的凌佩晗站出来,平静道“只要表小姐把剩下的解药给太子,我跟你去让你骂个够” 说完,便欲起身去千湘身边,太子一把揣住凌佩晗的衣袖有些不悦道“不要去了,本宫既然为你解毒,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为何要去难为自己。” 凌佩晗哪里肯听,轻轻地将太子抓着自己衣袖的手臂挪开,淡然一笑跟着千湘去了。一会儿功夫,见凌佩晗神情有些恍惚,对着跟在身后的千湘看了一眼,眼神里全是哀怨戚戚。 千北杨有些脸上挂不住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才导致绿水之毒的泛滥,太子身体受害;又对千湘怒斥“把解药拿出来给太子,再耍什么花招的话小心老夫不客气了。” 千北杨的话还未说完,一股冷气直扑过来,周围弥漫着冰冷的气息,榭姝在卷起的雪花中白衣飘飘,毫不畏惧的来到凌佩晗面前。开口道“凌佩晗,枉费赤兮对你死心不改,你在这儿痴迷与陞元熙,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声音悦耳娇嫩,众人见榭姝已取下了面纱,更是有张倾世绝色的容颜。千北杨冰冷斥责“妖孽,果真是你动了那北洲国的定国之宝驻颜镜,老夫劝你束手就擒,如若再侵害天下苍生,休怪本宫动手将你化为灰烬” 榭姝听后对着天空一声长笑,不屑说道“就凭你,千北杨老儿,尽想将我化为灰烬,哈哈哈!你也太高估自己了,现在有没有能耐保住自己的小命都是问题,还夸下海口竟想着取我性命,不自量力。” 榭姝说完,狂甩衣袖,一个庞大的雪花漩涡随即出现,又一把将太子抓住,吸附在漩涡里面,千北杨见势不妙,使出功力去救太子,榭姝一个躲闪向九丈崖飞去。众人紧跟其后,太子被挟持在悬崖绝壁岸边,绿水之毒只解了一半,身体已经很虚弱,两眼无光泽。凌佩晗被哥哥带飞到了太子对面,榭姝看见凌佩晗突然情绪变化很大,有些失控指着骂道“贱人,为何你这世又来了,看见你,我真想一刀一刀的将你凌迟到白骨森森,血肉分离。” 凌佩晗望着憔悴的太子,焦急喊到“榭姝,亏你为寒界宫主,为何要来屡犯我人间,太子和你无冤无仇,请放了他,如果你恨我,我可以替换太子任你宰割。” “是吗?看来你凌佩晗真的忘记的赤兮,五十万年前你们不是如胶似漆,恩爱两不疑的吗?怎么,脱胎转世就不记得前世情人了?” 凌佩晗见太子因绿水之毒已经发作昏迷过去,过度担忧,神色慌张“五十万年前的事我不知道,我求求你现在放了太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他好。” 榭姝听后,莫名其妙的一阵奸笑,又讽刺道“赤兮要是听到这凡话不知道心里会不会难受,五十万年前,他可是同样用自己的生命去抵换你的罪孽,你可忘的真快。哈哈!” 千北杨忍不住上前,一脸的正气盎然。想着今日这是在蓬莱仙阁,榭姝这妖孽既然自动送上门,把人间正道置于何地了!还这么大言不惭,怒道“妖孽,休的胡言乱语,快快放了太子,老夫可饶你不死。”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逼迫凌佩晗跳九丈崖 “千北杨老儿,有本事你过来,本宫今日倒要看看你吃奶的力都使出来能不能伤及我一根毫毛,还不自量力的声称讨伐本宫。” 当着夫人、女儿、徒弟的面,千北杨脸上挂不住了,那能受得住这等侮辱,拔出剑对着榭姝劈下去,一剑下去地动山摇,剑气震得方圆几里都晃晃荡荡;榭姝飞起后,双手将九丈崖下的水总功力提升了很多水柱直冲九天,那水柱瞬间又变化为白色的冰柱,与此同时,空气凝结,寒冷席卷而来放眼望去,九丈崖下的湖面已是冰凍一片,周圍花草树木已有冰凌结在上面。 千北杨被冷气攻击道后连连后退,柳初云和凌佩风拔剑欲协助师傅,榭姝冷笑诋毁道“怎么,堂堂的蓬莱仙阁掌门就这点雕虫小技而已,本宫今日可大开眼界了,所谓的人间正道不过如此,三个男人打我一个弱女子,害不害臊?” 凌佩风斥责道“妖孽,休的放肆,来扰乱人间,你就是在自寻死路,识相的话就速速回去,往后别再踏进人间半步。” 榭姝指着凌佩晗,挑衅道“她是你妹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有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哥哥,难怪会有个不知廉耻的妹妹。” “你!……”凌佩风气的直咬牙。 “咳咳”太子昏迷中有吐出一口血,凌佩晗心痛如绞,便对榭姝祈求道“求求你,太子还有一半毒没解,你要是恨我就杀了我,放了太子吧!” “好,你以为这个半死不活的陞元熙本宫很吃香吗?本宫无非就是想看看他对你这个贱人有多重要,也让你感受一下爱的无能为力。现在本宫就将他扔下九丈崖,你们这群人都哭去吧!哈哈”说完,榭姝真将太子欲推了下去。 凌佩晗发疯一般哀求道“求求你了,别在折腾太子了,他身体中了毒,求求你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榭姝望着九丈崖下面,刚才冰冻的表面已经在水的波涛汹涌下已经摧华为大块,这么高下去就算是水性再好,也必死无疑,便心生一计对凌佩晗说道“放了陞元熙可以,但是本宫要你死,要你自己跳下这九丈崖。” 凌佩晗毫不犹豫地答道“好,我现在就跳,只要你放了太子”,说完欲走过去。 千北杨及时制止,并对榭姝威胁道“你一介区区小妖,竟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故意草菅人命,不得善终;看老夫今天将你打回原形。” 榭姝轻狂自大的回道“千北杨老贼,刚才胜负已经很明确了,你是想自取其辱吗?今日凌佩晗死了,我定不会再来打搅你蓬莱仙阁一草一木,倘若往后这个贱人多活一天,本宫定将这人间搅的天翻地覆,生灵涂炭,寸草难生,死伤无数。” “凌佩晗,你这个贱人,你听到了没有,你快点跳下九丈崖,快点去死啊!”站在不远处的千湘大声呼喊着。 “住口!孽障休的在此给老夫丢脸。”千北杨见女儿这等姿势,气不打一处来,人妖在战还能有帮着妖孽说话的道理,除了自己有这么个不识相的女儿还能有谁。 “湘儿说的没错,就要她凌佩晗今日跳了九丈崖,天下才能太平。佩风,快点劝劝你妹妹跳下去,那样我们都不会再遭受寒界的侵犯了,更不会有人死亡……”陞溋萍咬牙切齿的恶盯着凌佩晗。 “师母,凡事都是造化,妹妹再怎么不过。也不是我们可以逼死的”凌佩风打断了陞溋萍有些恼火,血脉相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妹妹不死,天下生灵涂炭,黎民百姓受难,流离失所,难道是你想看到的吗?”陞溋萍分析着,恨不得亲子去将凌佩晗推下九丈崖。 “都别再给老夫胡说,妖孽最终是妖孽,妖孽说的话可信吗?今天就算有一千个凌姑娘跳下九丈崖也无济于事,还让老夫快快收了她的性命。” “凌佩晗你到底跳不跳”榭姝不再搭理千北杨,又一次很郑重的问道。 “我愿意”凌佩晗从容自若的走上前。 “佩晗,不可以,听哥的话……” “小姐,不要啊!太子为了您牺牲自己,引渡了绿水之毒,您要是跳了九丈崖他会生不如死……” “凌姑娘,快点回来,老夫定会协同十二神洞洞主收了这妖孽,你切莫信了她的话……” “凌佩晗,你这个贱人,快点跳啊!你这个贱人,不你死,我爹怎么帮太子,你就是个扫把星,太子的绊脚石,你多活一天都在守天下人的憎恨快点跳呀!……” “凌佩晗,念在元熙对你的情分上,我陞溋萍姑且承认你是我陞家的人,快点跳吧!别再连累太子了,你活着别说十二神洞的洞主肯出面了,就连乡里乡间的匹夫都不会伸出一根手指头去帮太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而起,今日也因你而亡一切好转吧!等太子夺回了江山,我会建议把你的灵位摆放在皇宫祠堂的。另外也会追封你为了救太子英勇牺牲……” 凌佩晗思绪万千,所有的话语冲击着她心乱如麻,但是最终只要救得了太子才是目的,看太子坐靠在一块大石头跟前,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太子的脸,几滴眼泪夺目而出,这究竟是为何?天下之所顺,天下之所违;今生就了结了这此生的一切不顺吧! “难舍难分了?快点跳,凌佩晗,本宫可没有闲时间看你和陞元熙亲亲我我。”榭姝催促道。 凌佩晗听后,擦了眼泪,来到九丈崖边,那澎湃的海水一眼望不到边,忽起忽伏,如恶狼猛兽张开血盆大口,为了让自己不恐惧害怕凌佩晗紧闭眼睛,见她踮起脚跃起的时候被一道红光瞬间包裹,又因巨大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 “一群人逼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真不害臊”赤兮眼里颇有怨气。 千湘见有千北杨在场,强装胆大辩解道“是她自己要跳,我们没逼,你可以问问她。” 赤兮的眼神似乎要杀人一般,直直盯着陞溋萍母女俩,一股大火焚烧的毒辣遍布开来,让人心惊胆战;又低怒道“刚才得事还历历在目,你们以为本帝没看到是吗?” 千湘吓得不敢再吱声,千北杨陪着笑脸讨好“少侠,刚才确实是老夫无能,还请少侠莫怪!” 赤兮又对榭姝一字一顿,语气毫无感情“记得本帝说过,谁要是动她一根毫毛,本帝定会将她生不如死。难道你没记住还是需要让你再记一遍?” 榭姝笑得有些讽刺,似乎是被挫败的很严重,又有些凄凉“是啊!也只有为了她,你才可以如此真情相待,你早就让我生不如死了,以为我会畏惧?我要让你痛苦,痛苦你的所作所为!看看这个贱人心根本不会在你身上,这一世她爱的人不是你,五十万年后,你苦苦等待的就是她已嫁为人妻,将你忘的一干二净,你比我可怜的多了去,还在幻想着你和她的白头偕老么?” 见赤兮不说话,榭姝又道“我就是喜欢让凌佩晗痛苦,然后让你跟着痛苦!怎么样,有能耐你杀掉我啊!来呀!杀掉我!” “滚”赤兮怒吼道。 “无话可说了吧!你爱她爱的那么深又能怎么样,五十万年前,我清晰的记得你为了她自焚灰飞烟灭,现在,人家将你忘的一干二净,哈哈!你比我要值得同情的很。”榭姝忘情的大笑时,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了,赤兮一个猛烈的挥衣摔袖,榭姝不妨,直直自九丈崖掉了下去。 “你,你竟然这样对我”榭姝一个翻身又飞了上来。 “滚”赤兮依旧头也不回,十分冷漠。 “好,今天的一切我都会记住,往后将你带来我所受的痛苦,千倍万倍的还给你,让你痛不欲生”榭姝说完便伤心欲绝的离开,瞬间整个蓬莱仙阁茫茫大雪飞飞扬扬,河流之水变为冰川,无限之恨带着的更是无限的摧毁。 凌佩晗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陈杂,榭姝的话不知道可否相信,难不成真像柳初云所说,她和赤兮是上辈子的有情人?但是那是恨遥远的过去,她不知道,也不记得。可一切充分说明了事实真相或许真的如此。但是她亲眼所见,亲眼目睹的是赤兮的出身是借助于自己,难道是上辈子她欠了赤兮的,今生才会这样偿还? “你,没事吧?”凌佩晗自思绪中回来见赤兮改变了之前的冷酷无情,眼睛有些关切,更多的是一种怜爱。 凌佩晗不知道怎么开口,要说恨肯定是有的,但却没有最初的那种恨到骨髓中的刺痛,赤兮化为九头火凤凰出现在她的洞房花烛夜,无意是她最大的耻辱,和最不可面对的尴尬;最终心里却隐隐作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想让人看出一点端倪,勉强回道“还好”。 赤兮又走近紧紧盯着凌佩晗嘱咐道“以后不可用命去履行你的想法,活着才有能力强大起来。” “咳咳咳~”旁边的太子又一口鲜血吐出来,凌佩晗哪儿有时间搭理赤兮,一个劲儿的跑去抱住太子,千湘见后急忙过来将一粒解药塞进太子口中。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血书休夫 “绿水之毒发作,需及时服送解药,别说等一株香的时间了,陞元熙引毒到体内一株半的香都过了吧!别抱多大希望,毒肯定是彻底解不了了,他能够清醒过来就很不错了。”赤兮唯一一次对千北杨正视道。 凌佩晗听后极不情愿得问道“你说太子的毒解不了?那他该怎么办?” “能有什么办法,就是醒过来也是一个病秧子,好好的照顾他不就得了” 千北杨见太子还不醒,又听赤兮这样说,当然是恨死了自己的女儿,对着陞溋萍二人骂到“都怪老夫教女无妨才,一直纵容着你们母女放肆横蛮、无理取闹,将她溺宠成一个顽劣无能之辈,都是老夫的错。” “也无妨,我先运用平生的内力帮他护住心脉,他日再找解毒之法。” “多谢少侠,那再好不过了,”千北杨感激涕零,凌佩晗本想说几句感谢地话,可一想到她婚后初夜,这赤兮无端的破坏的那么直截了当,还把她推进了万丈深渊,一点点的感激之情瞬间被泯灭。 赤兮帮太子护住心脉后,便问千北杨“眼下局势已是这样,陞元熙受了伤,恐怕大任就落到了千掌门的肩膀上了。” 千北杨受宠若惊“老夫多谢少侠抬爱,少侠也知道老夫区区两百年的小伎俩何以同榭姝百万年的修为指点江山,还请少侠出面,带领正道人士一同对抗妖孽。” “我没有那个心思,你们不是可以协同十二神洞洞主的么?往后的事与我无关,告辞!”赤兮话毕又朝正坐地抱着太子的凌佩晗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凌佩晗心头一紧,只有太子才给她那种紧张的感觉,为何赤兮夜会带来,瞬间脸彤红一片,有点不可思议的低头。 “本宫怎么了?”太子睁开眼睛第一句话。 “殿下醒过来了……” “殿下您没事了太好了……” “元熙都是我不好,让你中了绿水之毒……” 一群人围在太子旁边七嘴八舌,说的停不下来。 “绿水之毒?我没事,佩晗好了没有”陞元熙担忧的看遍眼前的每个人,回过头又发现自己躺在凌佩晗的胸怀中,便不在说话。 千北杨协同柳初云等人将太子带回去后,便商讨如何对付榭姝的事,陞溋萍听了几句后就进言道“今天掌门和榭姝战斗的局面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我们蓬莱仙阁身单势弱,根本无力同寒界抗衡,眼下只能发请帖请出十二神洞洞主了。” 千北杨沉思了片刻跟着附和“除了如此,也别无他法了;红衣少侠赤兮该不会参与的;现在,老夫就千里传音,邀请各位洞主前来商议决策……” “元熙现在身体不舒服不宜多说话,思想繁多的事情,太子妃你就没有要说的话?”千湘打断了千北杨,急匆匆问了这样一个听似有道理的又似挑衅的问题。 凌佩晗沉默片刻后,眼神如同一潭死水,对着太子道“是,我有话要说,无论是凌家惨遭灭门还是太子中了绿水之毒,我凌佩晗都脱不了干系,我悔不当初!若果没嫁与太子,那么我现在还盛宠在爹娘膝下,更不会有此横祸,爹娘还健在人世……” “佩晗,你疯了?不可以胡言乱语”凌佩风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哥,我今天要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会好受些,您别打断;嫁给太子,我本以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可那料到才是我噩梦的开始,如今,我悔恨交加、自责难安,谁可以解除我心中的这些生不如死!唯一的方法便是解除我和太子的婚约,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好受些……” “别说了,你告诉为何要这样?是有人强逼你这样做的对不对?”太子难以接受。 “没有人强逼我,殿下,这些话我本来很早就想说的。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哥哥和千掌门都在场,我索性说出来对谁都好,我也觉得轻松了很多,和殿下在一起,我日日夜夜如履薄冰,心惊胆寒,因为和你的每个瞬间带给我的都是痛苦!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凌佩晗潸然泪下,咽哽说不下去。 太子眼神冰冷到能杀人“你所说的话句句当真,看来跟着本宫让你受了不少苦,真的是委屈你了!果真这样,那你觉得该怎么做,你才会心安理得,潇洒快活!” 凌佩晗低着头不敢看太子颤颤巍巍回道“我现在写份休书,解除我们的婚约。” “写休书?还轮不到你写,本宫自己写,咳咳”太子因激动又吐出一口鲜血。 “我还~还有一事相求”凌佩晗仿佛挛缩在一起了,麻木的自口中溢出来。 “什么事?说”陞元熙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婚后视宠凌佩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今天却说和他的婚姻是一场错误,感觉整个人都被气得快飘起来。 “千掌门要协同十二神洞洞主去对付寒界和榭姝,殿下如果和我继续有婚约,恐怕无人会帮,另外,千湘表姐~如~如若~嫁给~您的话,那么~”凌佩晗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勇气将自己心爱的人推向别人怀中,感觉心在滴血,气也出不来,只是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好了,你的意思本宫也清楚了,本宫现在这个样子你跟着只会受苦,所以你有其他想法也很正常。” “没有,我不是嫌弃你身体有绿水之毒”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刚才说了,和殿下在一起,我很痛苦,另外您娶表姐为妻,会有很多人帮你您。” 千北杨北两个的对话惊的脸上一惊一乍,也没办法搭话,只是干看着。 “好,这个你可以不用担心,既然如此,那本宫就答应你的美意;另外,休书你想写就写吧!既然那么想休掉本宫这个累赘,本宫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 凌佩晗这一刻有那么的不情愿,不舍得,强忍着眼泪,嗓子好像哑巴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便用力咬破手指头写休书。 “这么恨本宫,血书休夫,凌佩晗你可真让本宫刮目相看!”太子原本冰冷的脸带着讥笑。 凌佩晗将写好的休书呈过去,头深深埋在胸前,始终不敢望一眼太子。陞元熙接过休书呵呵大笑,自嘲道“凌佩晗,你可真会心疼本宫。” 凌佩晗憋着嘴,努力的挤出几个字“殿下为了北洲国还请快快与千湘小姐成亲,奴婢会亲自缝制嫁衣,还望……” “那本宫是应该多谢你的了,哦!此时本宫应当称之你为凌姑娘了,血书如诉如泣,哈哈” 凌佩晗感觉真个人都瓦解了,一切都是那么的迫不得已。众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这两人还甘为卿死、即为卿生,因为绿水之毒上演了一场牺牲自己救得伴侣的可歌可泣得感人肺腑的故事;这一转眼,一个诉苦断衷肠泣泪写血书,另一个则是欲迎新人畅快不留情。 凌佩晗说完疾步离开,背过太子,眼泪不停使唤得往下淌,刚进屋不久千湘就亟不可待的冲了进来“凌佩晗,没想到,你说话还挺算数的。” “哼!你别这样哭丧着脸,真的跟太子在一起,别说掌门能将十二神洞洞主请来,就是一个小道士也不会登门;现在的情况一切借由你起,你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你就是个祸害,你还不懂吗?”陞溋萍也跟着进来诋毁道。 “我和元熙成亲的嫁衣你必须现在给我缝制,一针一线,我要你凌佩做的雍容华贵,天下独一。”千湘说完话,便将自己和陞溋萍抱在怀中的大红绸缎布料和各色的线摆放在了凌佩晗的床柜上。 陞溋萍继续道“今天要你和太子签下休书,也不是我逼迫你非得如此,你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姑娘,事情的轻重缓急应该可以看的清楚。去营救皇上、铲除妖妃迫在眉睫,湘儿的婚期不会太远,你务必日夜兼程把嫁衣缝好。” 见凌佩晗低头不语,母女俩干巴巴的坐了一会儿悻悻离开。翠竹躲在一旁自然听的清清楚楚,又心疼凌佩晗又气愤陞溋萍母女欺人太甚,便抱怨道“真想不通太子怎么会有些这样一位不近仁义的姑姑!” “翠竹别说了,这件事以后不许提及,为了殿下,我无怨无悔!”凌佩晗摸干眼泪眼神空洞。 翠竹沉默不语,凌佩风站在门口听着妹妹刚才说的话,觉得今天她确实有些反常的过火了,一纸血书竟要休夫,随说这件事前前后后都太复杂,但自己也略听了一些,这其中估计有什么隐情,便走进屋里轻咳一声。 “哥,您过来了”凌佩晗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除了家里爹娘的事,你和太子的事是不是有人为难你?”凌佩风试探性的问。 “没有,我必须要那样做,如果我继续和太子在一起,那只会对他有不好的影响,没有人愿意来帮他……” “佩晗,你别骗哥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说。那哥就不为难你了,爹和娘的事你心中也不要有太大压力,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错,目前我们灭掉寒界,除了妖妃才是最正确的,有些事情别太想不开。” 凌佩晗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凌佩风无奈转身离开。 眼前大红绸缎刺目耀眼,凌佩晗冷漠的一丝笑意划过脸颊,多么讥讽的事情,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休夫,然后再为即将嫁给他的女子缝嫁衣,多么滑稽可笑的事实。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十二神洞 太子自凌佩晗提出解除婚约后,显得非常失落低迷,柳初云不只如何是好,正巧留在宫中的探子颠颠撞撞的向他跑过来,那人浑身上下都是血,看似被伤得很重,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柳初云急忙过去帮助他护住心脉,又输送真气,最后一口气便多弥留了一会儿,对着太子艰难道“殿下妖妃已将北洲国殃及,黎民百姓正在受苦受难,请您快快解救,属下被一路追杀,还望殿下……” 太子迷离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恍惚。见那人话没说完已经一命呜呼了,短短的几句话也道出了眼下的局势,想必北洲国的大势所趋已让人心急如焚了,“咳咳”余毒未解的太子虚弱得一阵喘息后,对柳初云轻声吩咐“将他好生安葬了,回宫后再找到其家眷妻儿抚恤一些银两。” “臣遵旨”柳初云说完,便叫了蓬莱仙阁的几个弟子将已经死去的探子抬出去埋在了一块名为魂归故里的乱坟中。 凌佩风和柳初云回来见太子已和千北杨坐在大厅中,正等着他二人过去,还未开口见太子一脸凝重的神色,指着旁边的座椅让二人坐下后,缓缓开口“掌门姑父,侄儿现在身负绿水之毒,又流落在外,形同丧家之犬;这些日子麻烦您了,刚才就在宫中的探子虽说可惜的是已经牺牲,可的说出了朝中局势的恶劣情况,眼下柳大人和长兄恰似本宫的左膀右臂,接下来我们如何去做还得一起商讨决定。” 千北杨皱皱眉头,有些底气不足“殿下,如果说是朝廷奸臣当道,泷雪卉胡作非为,那老夫单枪匹马突重围也不是问题,寒界宫主榭姝那不是一般的妖神。记得当初老夫和她师傅交过一次手,榭姝虽说和她师傅相差甚远,可人家确实是寒界万年一遇的善妖,三十年前老夫和她大战三百回合,那女魔头故意不输也不赢,老夫当时筋疲力竭了,幸好……” “千北杨,你别说那女魔头爱上你了,还大战三百回合,是故意在一起打情骂俏才纠缠不休吧!”陞溋萍酸溜溜的瞪着眼睛。 “男人商量正事,妇道人家休的造次!”千北杨突然老脸泛红。 “怎么,戳到你的痛楚了,如果当初不是皇兄念你击败寒界有功把我许配给你,难不成你还要和榭姝的师傅双宿双栖?老不正经,不知羞耻。”陞溋萍依旧丧失了最起码的女人休养,故意让千北杨难堪。 太子插话道“姑母,您别往多处想,本宫想听听掌门姑父当初是如何击败寒界的!” 千北杨见陞溋萍不再搭话便说“老夫本来以为会死在那女魔头的阴风重煞旋风掌下,可这千钧一发之际,十二神洞洞主齐齐出现……” “谁在悖论老夫?”千北杨的话说到一半,一位白发苍苍御剑飞行而来的老翁下落地面后缓缓过来。 千北杨笑脸相迎,急忙走出去寒暄问候“千某恭迎十二神洞天界之神!” “千老头,别这般客气,眼下老朽听一些小神都在私下议论北洲国的的风风雨雨,你的皇帝大舅哥中了寒界之毒还在昏迷,你的小外甥流落的甚是可怜!哈哈!收到你发的消息这不就速速赶了过来。” 十二神洞已天界之神、地府阴魂、人间修士三界,水、火、土、木、金五行精灵,风、雨、雷、电四圣兽并称,其中天、地、人为核心,天之大,依天为首,贵为尊!十二神洞天界之神则是总洞主。 天界之神又指了一下天空,幽默风趣道“瞧,都来了!千老头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来让我们先大餐一顿!还有美酒,三十年前老夫让你偷偷藏起来的那坛!” “天界之神到此,千某怎敢亏待,自然将这蓬莱仙阁的山珍海味统统都摆放到位,不管是生的熟的?还是好的坏的……” “千老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兄弟正在睡美觉,被你呼一声都火急火燎的过来了,不吃生的,不吃坏的,只吃好的,哈哈”来者正是十二神洞五行之水一袭雪白的锦袍的锦袍,干净明亮的脸庞带着浓郁的清澈。 接着便是四圣兽同时出现,一团乌云将他们密布在里面,其后几位则以次陆陆续续到来,千北杨的客厅一时宾客满坐。 太子本是礼仪品学兼优之辈,看着眼前这十二位岁数超过百年、千年、万年的老者,感激涕零,跪拜问慰“晚生陞元熙拜见各位大神前辈,北洲之惨痛、苍生之祸及!恕晚生无才无德无能!今日又劳驾前辈,晚辈实在羞愧。” 天界之神过来扶起太子“怎能是劳烦我们这些老骨头呢!三十年前还不是一样,你父皇刚继位不久,寒界横行无忌,受千掌门相邀协同十二神洞才灭了寒界的威风,这眼下为了人间不受生灵涂炭,我们睡觉睡不稳呐!” 千湘便娇羞慰问道“蓬莱仙阁掌门之女向各位大神老伯问安,家父惊扰之处还请各位老伯见谅,在此小女亲子下厨定会好生招待各位大神。”。 “千北杨的女儿果真是不一样,冰雪聪明……” “蓬莱仙阁后继有望了……” “小闺女,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一向不爱开口说话地府阴魂长得如同凶神恶煞般,笑得有些狰狞。 千湘依旧诚恳回道“回老伯的话,小女名为千湘,今年十八” “那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怎么还待字闺中!这么好的女儿家去哪儿寻呢!” “多谢老伯夸赞,小女自认为婚姻大事虽说是人生最重要的,但如果以天下之顺为己任,那没有比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八荒平稳更重要的事。” “小小年纪,看不出来还有这等见识和善心,婚姻大事也不能儿戏,给老伯说说有没有意中人?”天界之神自然是被千湘给套住了。 千湘听后十分暧昧的瞧了太子一会儿,便带着失落之情开口“小女并不有老伯说的那般好,只是看出了这人世间的缥缈和虚幻,所谓的水中月,镜中花;那只是念想。”在场的人都很明白千湘的意思是自己一直单恋太子,有些沮丧才说出这么苍白无力的话来。 “那里的话,老夫听说北洲国一夜之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是太子洞房花烛夜的劫难,当然,太子妃凌佩晗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些自然不是老夫追究的,身为太子,那个没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今儿老夫就做主张,做了你和太子的媒,我们这十二个久在世外的人也沾沾凡间的喜气。”天界之神十分乐呵。 太子急忙回道“大神,万万不可,千湘表姐才貌俱佳,晚生如今已身中有绿水之毒未解除干净,不能连累表姐跟着晚生受难,还请大神收回成命。” “什么,小殿下的意思是你是千湘姑娘的表弟” 千湘委屈道“老伯,千湘虽是太子殿下的表姐,可只比太子大几天而已,另外太子虽说是受了绿水之毒可总得有个人照应,如今太子妃执意一纸血书休掉了殿下,千湘实在不忍看殿下孤苦伶仃。”然后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 “什么?凌佩晗那么狠毒,明知道殿下抱恙在身,还休夫,天理难容啊!今天老夫这媒就做定了,以眼前的局势看来,刻不容缓!你们的婚期就后天吧!还有殿下别说大几天,就是大个一年两年也不碍事的,你别多说话,要是不娶千湘姑娘,我们十二位兄弟乐就回去睡觉了。” 太子心里十分不情愿,但天界之神已经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也没什么可以说的,毕竟是要给人家给点面子的。 千湘见太子没有反对和自己成亲的事。欢天喜地的就去向凌佩晗示威,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轻快有力,像一只飞舞的燕子,脚步声似乎都在欢快的咯咯作笑;进门见凌佩晗在专心致志得为她嫁衣缝制,那种成就感别提有多爽快了,便呼喝道“凌佩晗,你怎么这么慢,本小姐后天就要成亲了,你有几条命用耽误了我的婚姻大事!告诉你,我后天要和太子成亲了,很快我们拜堂成为夫妻了,难道你就不应该恭喜一下吗?” 凌佩晗心中咯噔一响,整个人都感觉麻木了,又回过神若无其事地回道“那就恭喜你了,恭喜你心想事成,恭喜你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太子。” “知道就好!我的嫁衣后天就要穿,你必须给不能歇息的给我弄好。” 凌佩晗不再说话,继续穿针引线,密密麻麻的刺绣着嫁衣上的那只金凤凰。 翠竹看不惯顶撞道“表小姐,嫁衣都不是要自己亲手刺绣缝制的么!你这不劳而获的幸福穿着风光吗?” “我就是喜欢凌佩晗缝怎么了?不过,我最应该感谢你们才对,如果没有凌佩晗休掉太子,我哪儿来的机会呵呵” “是啊!如果我不休掉太子旁人又怎么可能入得了太子的眼。” 千湘无话可说了,便美滋滋离开。翠竹心疼凌佩晗安慰道“小姐,您也别太伤心了,奴婢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凌佩晗头也不抬回道“你什么也不用做,这不是挺好的嘛!娶了千湘,十二神洞帮助太子封了寒界,一来解了天下之忧;二来太子有人照应,一举两得的美事,我又什么想不开的”。 凌佩晗嘴上虽说是说的这般轻巧,可那心里翻滚沸腾,就像当初自己无端的有了婚中致命一劫,太子用命护着,无怨无悔! 很快便是千湘和太子成亲的日子,蓬莱仙阁乃是修行界独霸一方的龙头老大,可并没有邀请八方宾客,就属十二神洞为外来之人,千湘穿着凌佩晗亲手缝制的嫁衣,绝美的让人窒息。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蓬莱仙阁之灾 虽说蓬莱仙阁为千将湘婚礼举办的异常浓重,可太子依旧一袭素衣,似乎自己只是个局外人,并不有拜堂的打算,那十二神洞洞主吃的兴高采烈,筹光交错,举杯欢饮。正在众人都欢快喜语之际,一股冷气蔓延开来,大片的雪花飞漫天舞,榭姝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从雪中踏来。 千北杨急忙怒骂“妖孽,今日是小女大喜的日子,老夫不想取你性命,还不快快滚。” 榭姝不慌不忙,视十二神洞宛若不存在一般“本宫听闻令千金今日婚嫁,所以来送点薄利,还望笑纳!千掌门这也太不近人情了,来者即是客,呵呵!” “妖孽,休的胡说八道,我堂堂正道,岂能有与妖孽同流合污、礼尚往来的道理。” “哈哈,什么叫与妖孽同流合污,那他呢!”榭姝长笑一声,指着地府阴魂。 地府阴魂见榭姝无端将自己卷入其中,气急败坏怒道“休的提及老夫,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的狂徒,我们视生死与不顾,与正道同在只为天下苍生。而你只是一个滥杀无辜,罪孽深重的妖孽,怎能和老夫相提并论。” 千北杨又道“榭姝,你身为寒界宫主,无端侵犯我人间,造成灾荒不断,死不足惜!今日却再次造次!识趣的话速速离开,休的等我们出手教训你。” 榭姝十分轻视,并不将十二神洞洞主放在眼中,便讽刺道“一群顽冥不灵的糟老头,简直是疯了,命都不能自保,还大言不惭!真是可笑至极。” 天界之神听后,气的怒火中烧,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就是你师父。当初也不敢如此的和老夫说话,那日之战你师父败的一塌涂地,今天你这黄毛小妖不知天高地,胡说八道!看老夫今天不收了你。” 榭姝两眼都是讥笑“那就要看十二位前辈加在一起有没有要收掉小妖的这点能耐了。还有千北杨这个糟老头也一起上吧!哈哈” 天界之神被激怒了,摔下碗筷就要去和榭姝战斗,刚欲起一站立,就觉得浑身上下酸痛无力,又不气馁,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毫无作用。这时,其他十一位洞主也觉得事出蹊跷,欲起身却发现和天界之神形同一般,千北杨见此,更是惊慌失措,堂堂十二位洞主,可以明察秋毫,掐指盘算生死福祸,怎能说什么样的毒就轻易毒到他们? 这时却见那地府阴魂突然匍匐倒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痛苦不堪,面目更加狰狞指着千北杨艰难道“千~千北杨,你为何要下毒毒害我们兄弟众人,你这样做良心能安么?今天这一切是你设计好对付我们兄弟们的?也说明你背着我们与那妖孽薰犹同器……请洞主替我报~报仇”。 天界之神睁大眼睛,见那地府阴魂已经开始虚化,也就是灰飞烟灭!整个人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慢慢消失,其余十洞主更是非常惊慌,天界之神哪能相信,自己的一位好兄弟竟这样没了性命,对着千北杨质问“没想到,时过境迁,你千北杨既然沦落到一介卑鄙小人的田地中,为何借此伤我兄弟性命,老夫只要有一口气在,定将你亲自手刃,替我那可怜的兄弟讨回公道。” 千北杨听后都快急出了眼泪,一个劲的的解释“众大神,请相信千北杨!如今妖孽横行,天下生灵涂炭,老夫身为人子,又为人父!肩负重任,将十二大神请来,又怎么能毒害呢!就是给千北杨一百个胆,那千北杨也不敢,更不会有如此的想法,还请各位大神明鉴!” 一直沉默不语的四圣兽突然狂躁起来,对着天空怒号一声,顿时晴空万里电闪雷鸣!那四圣兽为首的青龙血红着双眼怒道“千北杨,你这是不打自招,我们兄弟十二人在你蓬莱仙阁被毒害,你已经同那寒界妖孽同流合污,想借机除了我们,才会费尽心机,出了如此之策。为何那地府阴魂被毒的最深,莫不非你是想引起人家和鬼界的战争,趁机坐等渔翁之利?” 千北杨一时百口莫辩,毕竟地府阴魂已经死去,另外坐下宾客都完损无恙,唯独十二神洞之神中了毒,正当他焦头烂额的还想阐述清白时,榭姝说道“千北杨,自己做了就该承认,你身为男人,不应该光明磊落吗?十二神洞洞主中的虽说中得不是你们蓬莱仙阁的仅有的绿水之毒,可单从地府阴魂的死法便知道此毒同为你们蓬莱仙阁的一抹穿肠,此毒无色无味,很难辨出,别说是十二神洞洞主会被无声无息的毒害了,你存有歹毒之心,就是上古大神和你有如此的交情,一时大意,唯恐也会惨遭毒手,那地府阴魂能容易的被毒害的灰飞烟灭就是因为一抹穿肠号称属阳之毒,地府阴魂皆为阴气,当然承受不住,就殒命了。” 天界之神听后,便觉得确实如出一辙,对千北杨咬牙切齿道“没想到,你千北杨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堂堂正正的蓬莱仙阁掌门风光无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得要我们兄弟搭上性命?今日老夫要么和我那可怜的地府阴魂兄弟一般魂飞魄散,要么就要将你这人面兽心的败类铲除” 千北杨见事已至此,解释也是枉然,便说道“各位洞主,千某人今日已经说不清,道不明,唯独以死明志了!但在死之前,必须与这妖孽同归于尽。” 说完,千北杨便拔出剑抱着必死无疑的心与榭姝开战,几个回合,整个蓬莱仙阁都摇摇欲坠,千湘身着凌佩晗缝制的嫁衣,和陞溋萍仓皇失措的跑出来,见地上食物打散的不可目睹,凌佩晗和翠竹同时也自别院出来时,千湘一袭大红嫁衣和当初的自己一样,满脸都是惊慌和担忧,凌佩晗心在滴血,痛苦不堪,往事回首如剔骨割肉得疼痛,如果没有大婚,她怎么可能沦落到这般令人唾弃的田地,天地之大,她无处落脚;山川广阔,她不可安家! 只听“嘭”一声巨响,榭姝和千北杨同时被相互的力道弹开,千北杨口吐鲜血直直跌落下来,重重的摔倒在石头柱子上,因受伤严重一时起不来,瘫倒在地上。榭姝同样也受了伤,一个趔趄被喷射到了几十丈之外,虽说没有千北杨伤的重,可身体也被伤到了,站起后对千北杨刚才玩命攻击自己有些难以置信,便说道“千北杨,你真的是不要命了,既然将自己所有的修为都一并爆发出来和我一决高下,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柳初云等匆忙跑过去,见千北杨伤势过重,已经站不起来了,血自口中一股一股的往外涌,众人都一道跑过去,千湘穿坐在地上抱起千北杨,一时被吓蒙了泣不成声“爹,您怎么了?爹,您没事吧!您别吓女儿,爹,您说话呀!我以后再也不胡搅蛮缠了,再也不任性了……呜呜” 千北杨睁开眼睛看着女儿说话十分吃力“湘儿,爹估计不行了,你和你娘好好的活下去,别伤心了。一定要走在人间正道上,别怕沧桑苦楚,不能与奸贼同流合污,要不然,爹不会瞑目的。” “爹,我就要您,我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求求您了,蓬莱仙阁不能没有您……” “相公,你别吓我了,我和女儿不能没有你,你快点好过来,你说你不在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陞溋萍见千北杨真的不行了两眼泪奔。 “你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今日我千某人遭人暗算唯独已死证明我的清白了,只可惜没将那寒界妖虐一并消灭,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盗取我蓬莱仙阁的独门秘方一抹穿肠,如今成功嫁祸于我,唉!地府阴魂已经仙去,我千某人等这口气没了去阎王哪儿给他解释吧!” 柳初云和凌佩风双双跪地涓然泪下“师傅,让徒儿为您护送真气疗伤吧!您怎么可以意气用事不顾性命之忧,蓬莱仙阁往后怎么办?师傅那榭姝虽说厉害可还有徒儿们在,您为何要这般做?” 千北杨艰难开口“为师一生清廉,疾恶好善,今日中了了小人的奸计,可为师不如此已证明清白,用何辩声誉?死,为师不后怕,但为师乃刚正不阿之辈,岂能在晚年被坏了做人之本!自湘儿摔了绿水,为师便知祸患已到,可惜了地府阴魂却了断了一生,为师既要离去,蓬莱仙阁就交由你们两位了,希望你们助太子夺回了北洲国后,将蓬莱仙阁继续发扬光大……” “爹,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不会再将绿水摔倒了,您醒醒,爹……”随着千湘一声凄惨的哭喊,千北杨手缓缓垂下,与世长辞。 陞溋萍发疯一般跪在地上哭声震天,蓬莱仙阁的众弟子都齐聚一堂本来是参加掌门小姐的成亲大礼的,可一转眼间,祸福旦夕扭转乾坤,眼睁睁的变成了掌门师傅的丧事。l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千北杨死了 中了一抹穿肠的十二位神洞洞主除了已经灰飞烟灭的地府阴魂,眼前剩下的十一人力不从心,毒入五脏六腑,各自盘腿地用功逼出毒性或者修生养息,天界之神目睹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见千北杨果真是一个倔强之人,用生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他们众兄弟中毒之事也不可就因为千北杨的死相互抵消,依旧不依不饶对着陞溋萍道“今日,我兄弟十二人前来蓬莱仙阁实属是看在已亡的千掌门面上,可眼下的事,更确切的说下毒之人其用心非同一般的阴险毒辣,千掌门仙逝了我们众兄弟甚是心痛,唯独要做的就是找出下毒的人,揪出幕后黑手,可不管怎么说我们兄弟十二人在你们蓬莱仙阁被投毒残害,这件事也不能因为千掌门的离世而不了了之,我们众兄弟十一人虽说已无性命之忧,可这一抹穿肠的毒性非同一般,我们不光消耗了修为,还因为毒性发作,五脏六腑皆被伤及;还有我们那已经灰飞烟灭的可怜兄弟,眼下我们必须要向你们蓬莱仙阁讨个说法替地府阴魂报仇雪恨。” 千湘听后发疯一般扑到凌佩晗面前咆哮道“贱人,一定是你下的毒想要嫁祸给我爹!我蓬莱仙阁待你凌佩晗如客?你为何要这样做?一定是你受人指使来投毒嫁祸害我爹的,你这个害人精!现在害到了我们蓬莱仙阁,你还我爹!贱人,还我爹来。” 凌佩晗被千湘撕扯的有些不知所错,便安慰道“表小姐,你冷静一下,千掌门仙逝了我们大家都会难过,可你也不能无端的责怪我,我知道你心里的痛,但是这件事和我无关。” 千湘失去理智愤恨地将她一把推倒在地,走要过去撕打,柳初云将千湘揪住,大声镇摄道“师妹,你这是要做什么,师傅没了人人痛心疾首,给十二神洞洞主下一抹穿肠的人应该是师傅身边的人,因为我们大家都非常清楚这药存放的地方一般人拿不到,太子妃除了会些女工,并无武艺,进入密室要闯过道道关卡,应付千万种不同的机关,我们两眼明睁,太子妃身单力薄,弱不禁风又怎么可以拿到!” “她拿不到?她可以偷,师兄,枉费我爹对你辛辛苦苦传师授教这么多年,眼下他不在了,他死了,你不但不替他报仇。反而在这里不分清红皂白的呵斥我,都说没爹没娘的孩子受人欺负,呜呜!我爹前脚刚走,你就伙同他人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呜呜,柳初云你这个白眼狼,你吃里扒外!” 柳初云被千湘的不讲理噎得有些无奈,便安慰道“师妹,我们谁也不是欺负你,是什么事都要有个根据,你冷静一下,先别这么伤心,师傅走了,我和师弟师兄们都会好好照顾你和师母的,别胡思乱想……” 陞溋萍本来哭的昏天暗地,一副伤心欲绝样子,听柳初云说完又过去捶打道“就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伪君子,还照顾我们孤儿寡母,我们母女俩岂能有这般奢望,以后不遭你们毒手暗算就自求多福吧!你刚才不就是替凌佩晗那贱人说话嘛!明明一切都是她做的,还帮她洗脱罪名!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完又对这万里苍穹无奈长吼一声“啊~苍天呀!你还我的相公来。”再坐之人,听那迎天长嚎的凄惨无不觉得可泣可叹,甚是可怜。 凌佩风不知如何是好,便过去安慰道“师母,您节哀顺变!师傅走了,您要振作起来,这蓬莱仙阁还需要您……” “哼!我振作起来?你心里是想着我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一抹穿肠的药你妹妹是怎么拿到的,事到如今你还依旧公私不分明,一味的偏袒护短,你妹妹牵连得太子流落在此,害得北洲国乌烟瘴气,眼下又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扪心自问说句公道话,她该不该杀,该不该死?”陞溋萍表情让人有些恐惧,似乎是要生吞活剥的样子。 凌佩风心里一怔“师母,还请您冷静片刻,妹妹自幼就很懂事,心底善良,这一切应该是个误会!一抹穿肠不是儿戏,她怎么可能去下毒。” “误会?那好,如今双亲已亡,长兄如父,你凌佩风给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清楚什么是误会!我误会你妹妹什么了?误会你妹妹嫁到我皇家初夜,害的我皇兄危在旦夕,我皇侄陞元熙身中绿水之毒性命堪忧,北洲国沦落到奸妃之手,我蓬莱仙阁又被殃及,那件事她能脱得开关系?你在我蓬莱仙阁学艺二十余载,就没有点良知么?血淋淋的惨痛事实件件摆在眼前,不经众人之口,雪亮之眼窥探的清清楚楚。敢问你到底想把你妹妹包庇到什么时候?要天下之人都被她殃及不成?另外,你凌佩风没有资格与我争论不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便为你母辈,今日教导你如何做个眼明耳聪之人,年纪轻轻其心不公,于公于私,妄为做人,不如畜生”,陞溋萍句句如锋利无比的匕首,刀刀见血,刀刀致命。 凌佩风强忍心绪悲愤“师母,师父尸骨在这冰冷的地上还未入殓,您为何总要强言狡辩佩晗是下毒之人?青天在上,徒儿定会找到真正的凶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还师父一个清白!” 陞溋听到凌佩风最后一句话停下了唇枪舌战,几人都觉得身后一阵阴渗渗的寒风吹过,阻盖住千北杨的白布被刮开半许,只见他上身的衣服被刀光剑影震破,袒露在外血肉模糊,尸骨上满是清晰可见的剑痕。那白花花的肠子从千北杨腹中涌了出来,就如同一条条爬出的巨大蛆虫一般。脸上皮肤惨白,毫无血色,眼睛空洞望着上空,曝露在眼光下的眼神显得死不瞑目。陞溋萍看到这般模样吓的往后连连退步,柳初云和众师兄弟不忍心师父暴尸在外,整理千北杨的遗容。 陞溋萍又怯怯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我要是说凌佩晗和太子断了婚约是我逼迫的,那她就不会怀恨在心?一切皆由她起,我身为皇室家族之人,那有不插手的道理,只是让她和太子解除婚约也是看着你的份儿上,如若换做她人唯恐早已是我的剑下亡魂了;你肯定你妹妹见我女儿和太子要成亲,嫉妒之心促使她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难道不会吗?” “师母,十二神洞各位洞主被人下了一抹穿肠,这件事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佩晗做的,有些事情不是您可以胡乱揣摸的比如说佩晗有什么能耐可拿到一抹穿肠,众蓬莱仙阁的弟子都知道,一抹穿肠虽和绿水一样同为剧毒,但它并不像绿水一样摆放出来任人可以观看,而一抹穿肠被师傅匿藏在蓬莱仙阁的密室中,试问在蓬莱仙阁谁又有能耐可以轻易的进入密室,敢问师母,我的妹妹凌佩晗来到此地时间也不是很长,她又有何种通天的本事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入密室?”凌佩风也顾及不了师徒情分中所牵扯的师母关系一层,言语道断,犀利替凌佩晗撇清着。 眼见着千北杨的尸体被抬进了棺材里,陞溋萍歇里斯底地大嚎啕大哭,然后直挺挺倒地,叫声惨绝人寰,泣鬼神、惊天地“相公啊!你现在可否看见,我们孤儿寡母是如何的可怜!你视如己出的得意弟子现在是要逼死我们母女俩人,相公啊!你醒过来……” 千湘跪在棺材旁边哭的昏天暗地,整个人都疯了一般,痴傻乱语“爹,今天是女儿大喜的日子,您怎么可以这样离开,爹,您回来好不好,女儿还没有拜堂啊!爹……” 眼前的一幕让凌佩晗心如刀绞,那晚,她也是如此的哭喊着,宛如行尸走肉;千湘大婚的嫁衣让她头晕目眩,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在做梦,触景生情的悲恸更让她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窒息,而如今的千湘正也和她一样,失去了亲生父亲,同样也在痛不欲生。 千湘噶然停下了嚎啕大哭,对着凌佩晗咬牙切齿威胁道“贱人,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不死你明明知道自己活着就是个祸害,可你一直不去死!贱人,如果你当初跳了九丈崖我爹还在,如果你当初跳了九丈崖我已经和太子拜堂成亲了,如果你当初跳了就九丈崖我的喜事会变为丧事吗?你给我记着,我爹的死,我要你陪葬,这件事你不可能只言片语就撇清楚,摔明白!如果这世上没有你凌佩晗,那会有这么多灾难吗?现在,你立马给我滚出去,别脏了我的眼”。 凌佩晗脸色煞白,感觉自己真的就是一个灾星,出嫁时克爹娘,到了婆家克丈夫,到了客家克主人;颠颠撞撞的碰进太子怀中,看见那双深邃的眼睛,对她还是如此的眷恋和怜爱,更不能自抑地小声抽泣起来,陞元熙更是自责的不得了,示意着翠竹搀扶凌佩晗离开,自己更是无可奈何,惆怅满身。 蓬莱仙阁本事肃静之地,被母女俩凄惨的哭叫声震得四下不得安宁,柳初云和凌佩风守在千北杨的灵柩旁,心如千万只蚂蚁啃食,太子身中绿水之毒何时才能解掉还是心中大患;本来指望着十二神洞洞主共同对付寒界的,可紧要关头出了这档子事,这是天要亡北洲国的节奏么?两人更是默默无语,长叹哀愁。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谁是凶手 三日后是千北杨浩荡的葬礼,白色将蓬莱仙阁渲染在一片泣丧中,整个岛屿似乎都陷入了哀悼,众弟子身着孝服跪地掩面拭泪,柳初云含忍住伤痛主持葬礼,声音嘶哑沧桑“蓬莱阁下存清骨,千波激荡集正罡,北斗烁烁显真名,扬晒坚心撇存亡。” 看着那沉甸甸的木棺被抬起,哭泣声传过九霄云外,众同门师兄弟齐声拜别“徒儿恭送掌门师傅,极乐净土,唯有神往,师傅前去,宗为神圣。” 陞溋萍捶打着自己,似疯似颠,可想而知她对千北杨可谓情深义重,伉俪情深;千湘本来哭的一塌糊涂,见柳初云和凌佩风同其他师兄弟一起抬着棺材,太子也跟着下葬的队伍前行而去,直奔凌佩晗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衣服拖往中了一抹穿肠的十一位神洞洞主面前,命令道“贱人,跪下!” 凌佩晗神色一如既往地淡漠,直直盯着千湘,眼里一股大气凌然,翠竹急忙甩开她的胳膊“千湘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家小姐如此动粗恐怕不符合蓬莱仙阁的待礼之道吧!” 千湘无视翠竹又一次对凌佩晗喝道“贱人,听到没有,你给我跪下!跪下对十一位神洞的伯父以死谢罪!” 凌佩晗嘴脸划过一丝无可奈何的浅笑,缓缓开口“表小姐,我不知道我罪在何处?” 千湘将凌佩晗又推了一个趔趄,一股子嚼穿龋血的恨促使她将凌佩晗的衣服撕烂“贱人,你还不知廉耻的狡辩?别以为你和你哥做的事情能蒙混过我们雪亮的眼睛,十一位神洞的洞主也不是好欺瞒的,你们兄妹二人里应外合,按的什么心世人昭然若揭!凌家已落败,你和你哥就是想借我爹的手除了十二神洞的洞主,再将我们孤儿寡母赶尽杀绝,好霸占了这蓬莱仙阁!十一位神洞的伯父请为小女伸张正义,为家父洗清冤屈……呜呜” “表小姐,千掌门过世,我们都很痛心,可你也不能枉自驳论,无论你怎么恨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毫无依据的将我哥污蔑”凌佩晗同样语气坚定。 千湘听后一阵失控,指着凌佩晗“贱人,你说我污蔑你哥,你们兄妹俩早有狼子野心,可为何要这般歹毒,你们要这蓬莱仙阁,大可以拿去,我相信爹定会拱手相送,但你们也不至于要残害无辜,你们兄妹二人阴险至极!借刀杀人可谓是用的恰到好处,可怜了那地府阴魂伯伯,为了普渡解救天下苍生,他苦修无数岁月,他有什么错?你们兄妹二人为了私利,竟偷盗爹藏在密室中得一抹穿肠,让他死的那么可怜,他是地府阴魂,他没有丝毫抵制阳气很重的一抹穿肠的能力,所以他灰飞烟灭了,就被你们兄妹二人这样活活残害,你凌佩晗良心不会痛吗?” 凌佩晗反问“表小姐你凭什么一口咬定这件事与我有关,另外,我再次声明。污蔑我可以,请不要牵扯到我哥!” “凭什么说此事和你有关?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刚才说了,你凌家被灭,自然将主意打到了我蓬莱仙阁,为私为利我说的有错吗?另外,我哥太子成亲,你凌佩晗就没有怀恨在心?” 凌佩晗见千湘一味的给自己泼污水好笑又气愤“凌家惨遭灭门是我和泷雪卉的血海深仇,无论我和哥哥沦落到何种田地,苍天在上,我凌佩晗并无你说半点非分之想,若果地府阴魂的离世与我有关,我死无葬身之地。还有太子和你成亲,我自然是很欣慰,又怎能心怀敌意?” “贱人,别在狡辩,你借刀杀人的伎俩被识破,还如此惺惺作态,真是死不足惜!地府阴魂被毒害,再加上我爹的冤枉,你死千次万次不足为过!还这儿大言不惭地发毒誓推脱,简直是无耻谰言!” 翠竹气愤道“千湘小姐,掌门刚走,你就在这儿大言不惭的冤枉我家小姐,他老人家刚出殡,魂未定,尸骨未寒,你这么做心里不愧疚吗” 千湘冷笑道“凌佩晗那个贱人害死我爹和地府阴魂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愧疚?你这个小贱蹄子也跟着凌佩晗这个贱人一同去死,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别以为有个柳初云护着,我就会放过你想都别想!” 翠竹不耐烦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千湘听后对着十一位神洞洞主扑通一声跪下,泣涕涟涟,哭的甚是伤感“各位伯伯,往日家父与您们相交情分如同手足兄弟,今日小女和母亲无依无靠,孤儿寡母!仇人竟在眼前。可怜小女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亲手为那已经魂飞魄散的地府阴魂伯伯报仇,不能让爹平冤沉血”。 天界之神嫌弃的看了一眼凌佩晗责备道“北洲国世态惨痛,皆由你而起,你不知错悔改,还再三狡辩,与妖有何区别!” 凌佩晗急忙回道“回天界之神,佩晗罪恶至深,实属难以苟活……” “住口!你区区一介祸乱江山的妖孽,不配与老夫讨论是非与否!”天界之神训斥道。 又对千湘怜惜道“湘儿姑娘快快起来,这有何必呢!有什么话好好跟各位伯伯说,我们定会帮你。” 千湘听后俯下头靠在天界之神的膝盖上哭的越发伤心“伯伯,您要为湘儿做主呜呜!凌佩晗她不能再祸害天下了,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不能为父伸张冤屈湘儿宁愿去死,,为地府阴魂伯伯报仇呜呜……” “湘儿姑娘,你说是凌佩晗兄妹盗取了一抹穿肠毒害我们众位兄弟。可无真凭实据,老夫也难以相信,如何将她就地正法?” “搜她的身,如果有一抹穿肠藏在她身上,难道不算证据么?”旁边哭得几乎昏厥的陞溋萍突然活过来插了一句。 “伯伯,娘说的没错,就搜她的身”千湘继续摸着眼泪楚楚动人。 翠竹听后反驳“搜我家小姐的身?凭什么?你们都妄为正道人士,堂堂正正的长辈,竟听了几句谗言就相信了事情的真伪……” 陞溋萍过来就朝翠竹脸上狠狠一巴掌,咬牙切齿侮辱道“反了天了,贱婢!堂堂的神洞洞主岂能容你这个蝼蚁在此评头论足的份儿,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千湘又道“既然你凌佩晗没和你哥凌佩风里应外合偷盗一抹穿肠,那你怕什么,如果你是清白的,为何会怕被搜身,现在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你们兄妹的清白!你推脱不搜身,就证明你心里有鬼!” 凌佩晗哪里肯低头,一股子傲气在眼中流转着,昂然回道“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我无需担心更无需害怕,也不需要为自己辩解,另外,北洲国和凌家惨遭横祸的事,皆与我的兄长无关请不要诋毁他,青天白日!我相信真正的下毒之人此时正心如刀割,一切自然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说的好,水落石出,你这是贼喊抓贼吧!今天当着十一位洞主我必须要搜身,免得你这个贱人耍花样!”陞溋萍说完便开始撕扯凌佩晗的衣服,凌佩晗看着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无需多作言语,还未反抗,陞溋萍故意将她的一推,见凌佩晗的直裾深衣腰带处滑落跌出一个小小的绸丝包裹,凌佩晗见那根本不是自己的物品。 “这,这~这是包裹一抹穿肠的丝绸巾”陞溋萍惊叫一声。 并将包裹打开呈给十一位神洞洞主,又哭泣道“各位,今日要是不搜身,这妖女定会一口否定谋害各位之歹毒之心,还请各位大神为我们母女做主。” 天界之神端过去详细打量一凡,并很反感的对凌佩晗道“果真是你所谓?” 凌佩晗毫无畏惧,视死如归“大神既然已相信眼睛所看到的,那我作何解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天界之神本以为凌佩晗会跪地求饶,可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一世之尊的傲气,并不因为生死之事而怜泣悲哀,但倒有些昂然矗立的盖世霸道。 翠竹见势,也心里知道了是被这母女俩设计了,此时已经毫无争辩的意义,一时也没想那么多,来日方长,唯独保全了凌佩晗便是最重要的,见她急中生智对着凌佩晗道“小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卖主求荣!” “翠竹,你再说什么呢!”主仆二人心意相通,凌佩晗更不愿意翠竹去冒险担当。 翠竹跪在天界之神面前,地诉道“大神,千错万错皆是我私欲太重,才昧着良心下毒的,还请大神治罪,一切我家小姐并不知情” “什么,你家小姐不知情?一抹穿肠的毒究竟是何人所谓,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又有何能耐拿到这药?”天界之神明显是不相信窥探道。 “回大神的话,奴婢名叫翠竹,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我自然清楚不过了,太子妃和太子解除婚约是受掌门夫人胁迫万般无奈才答应的,千湘小姐一直仰慕太子殿下,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婚典,但是又怕我家小姐心生记恨,所以为了解后患之忧,便想着除了她,就是想用这一抹穿肠嫁祸。”翠竹如铁证如山一般。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亡在旦夕的凌佩晗 “贱婢你胡说,就她凌佩晗那个扫把星,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耐?促使我可以担忧她活着成为我的阻碍?”千湘红肿着双眼辩驳道。 “千湘小姐,我有胡说吗?是你拿来一抹穿肠给我,话说用一点点,各位神洞洞主受点小伤也不碍事,我家小姐被诬陷成功你就赶她离开,然后你承诺不会阻碍我嫁给柳初云大人。可你也太狠心了,竟将地府阴魂毒害,早知道你有这样的蛇蝎心肠,我断然不会答应。” 千湘听后气急疯了“一派胡言,我需要那么做吗?你们两个贱人,还我爹的命来。” 翠竹又向天界之神阐述道“还望大神明察秋毫,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天打五雷轰的事儿,事情是这样的,等千湘小姐在各位的酒水中下了毒后,我将事先准备好的药偷偷得塞进小姐要穿的衣服里,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她才是冤枉的,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还请大神取了我的性命算是为地府阴魂还清了冤屈!” 凌佩晗沉稳道“表小姐,一抹穿肠我不知道是谁要毒害十二位神洞洞主,更不知道其用意,但是现在还请您静下心来,找到真正的凶手,为地府阴魂伯伯报仇雪恨,为千掌门洗清冤屈。” 天界之神听得一愣一愣,“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一抹穿肠是在你凌佩晗身上搜出来的,按理说你就是毒害我们的凶手,可你的丫鬟又说一抹穿肠是千湘丫头指使她偷偷藏进你衣服里面的?到底谁才是下毒之人老夫被你们搞的很糊涂。” 千湘又哭得甚是伤心,对天界之神诉道“大神,她们胡说,就是她下毒的,才会狡黠狡辩,颠倒黑白,您一定要替我们母女俩做主,我爹没了,她们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主仆二人故意戏耍各位大神,我们母女又怎么会如此厚颜无耻、心生歹毒。” 天界之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论斗架倒是有几把刷子,这阴谋论中自己可不行,所谓的明察秋毫方可水落石出,他一个老头子没那么多的心思花在谋杀案上,这儿找点蛛丝马迹,哪儿寻些线索破绽,他可没精力,便沉默不语。 凌佩晗见千湘依旧如此,自己衣服中搜出的一抹穿肠包裹肯定不是翠竹偷偷放的,这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便带着质疑的口气问道“表小姐,既然你一口咬定毒是我下的,自然我也有疑惑要问问你和掌门夫人,当初你们依绿水之毒的解药胁迫我同太子解除婚约,为了太子我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但是后来绿水之毒全部未解,表小姐依然执意要嫁给太子,试问?明知道太子身体抱恙,你还决然要嫁,或者是说你们还有其他解除太子之毒的办法?还是想借助太子飞上枝头变凤凰,权临天下?你们母女二人更深谋远虑,深藏不露!这些是我想知道的。” 千湘听后,哪里肯解释什么,这是在说自己有篡权夺位之嫌么?快步行至凌佩晗跟前,掏出藏在衣服中的匕首,狠狠地朝凌佩晗的胸脯刺过去,凌佩哪里反应的过来,见她底底呻吟后,猛的抬起头看着千湘;一脸的不可置信,嘴角几丝鲜红的血液映着她苍白无力的脸上,更显得凄楚可怜。 千湘此刻看着那匕首插进凌佩晗的的身体,而柄部握在自己手中,有些丧心病狂冷笑道“贱人,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我转动一下这把匕首,你的心会不会被绞碎?” 翠竹急的哭泣求道“表小姐,求求您了,千万不要,不要啊!” 凌佩晗依旧淡漠如初,毫无二致,只是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忍受不了,缓缓道“如果,你觉得我得死能解你的心头之恨,又有何不可?” 千湘又残忍道“别忘了,我之前说过会让你为我爹陪葬的,可你太脏!脏得我不忍心,在我爹的棺木前让你血溅命亡,另外你也不配死在我爹的灵柩前。但是我会让你死在我爹下葬的这天,我要永远的铭记这最痛快的刹那;我爹入土为安的日子,即是我千湘为天下百姓除了你这个妖孽的欢庆时刻。” 陞溋萍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出手杀人,吓得语无伦次一旁劝道“湘儿,别将刀拔出来,你不能杀死她,太子和你佩风师兄回来了可怎么交代?”。 “我就是要她的命,她到哪里,哪里晦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我爹多么的无辜,就这样没了,呜呜……” 凌佩风和太子刚进门,见眼前的情形,更是傻了眼,千湘对着太子道“和我成亲你你就那么不情愿么?为了十二神洞洞主的薄面,连点假意都不肯有,那日我大红嫁衣,满怀欣喜,却见你好似与自己毫无关系!现在,爹走了,我更没有让这个贱人活下去的理由,如果你们恨我也无妨,今日与她一同死去,也算是解脱了。” 凌佩风听千湘待刺杀妹妹后自杀,更是心急如焚,安慰道“师妹,你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再伤害佩晗了……” 千湘哪里肯定,一把将匕首往里面又使劲狠狠一捅,又立马拔出来,凌佩晗被力道牵制的一个仰身往后倒去,太子迅速抱起要跌倒的凌佩晗,慌忙喊到“佩晗,你别吓本宫,都是本宫的错没保护好你,佩晗……” “殿下,我~我的错”凌佩晗话还没说完便昏死了过去。 “柳初云,快点救救佩晗”太子疯了一般吼叫着。 柳初云仓惶上前诊治,怎奈凌佩晗失血过多,脸色煞白,见那胸口的地方血还在一股一股往外涌;根本止不住。 正在众人心急如焚,一筹莫展的时候,却见整个蓬莱仙阁片刻陷入了狂热的气流中,周围都是红色的火光弥漫开来,一阵阵高温似乎要火化所有的一切;眼看灼烫欲将所有的人淹没吞噬,一声斥责洪亮得传来“都是一群该杀的废物!” 见赤兮已经一步跨来,不肥吹会之力将凌佩晗用股力道直接放入自己怀中,迅速的将自己的内力传输给她,止住了出血。 又愤恨得盯着千湘片刻,无情得一字一顿道“如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将这蓬莱仙阁的草草木木都化为灰烬,将这山石田野陷入火海为她陪葬!” 千湘听后颤抖不已,一时失神,瘫软在地,赤兮的厉害她不是不知道,上蓬莱仙阁的路上她侮辱了凌佩晗,赤兮竟将树叶化为火苗,焚了她的一身衣服,脑海中竟是她自己哭喊扑火的狼狈不堪场面;倘若,凌佩晗死了,那她不知道要被怎么弄死,想着这些,又看凌佩晗嘴唇都已发白,双目紧闭,胸口流出的血将衣服上上下下,统统染的看似惨痛不忍,赤兮抱着凌佩晗每走一步,血便滴滴答答往下跌,千湘害怕极了,紧紧抱着陞溋萍悄悄哭泣。 陞元熙见自己的女人就这样被别的男人光明正大的抱着,心里难免不舒服,上前道“少侠多次搭救之恩,在下感激涕零,佩晗还是本宫来抱吧!” “她浑身上下,遍体鳞伤;你还有抱她的资格吗?”赤兮一股杀死人得语气责怪道。 凌佩风初次见赤兮便是在蓬莱仙阁的九丈崖,当时太深太子被这厮一步步的引进局中了绿水之毒,眼前的赤兮已没有了当初的那般放荡不羁,整个人眼里充斥着毁天灭地的痛恨,杀气腾腾,血红的衣服迎着风舒卷飘摆,潇洒慷慨激昂的姿势像极了要随时赴死的领袖,见她抱着凌佩晗脸上有胜过他这个亲哥的疼爱怜惜的忧伤。 凌佩风上前道“兄台,鄙人之妹就不劳驾你了……” “滚”赤兮毫不留情的拒绝。 这时十一位洞主却喜极而泣,跪在赤兮前面“我等拜见帝神!” 赤兮怒道“敢问十一位大神为何要行如此大礼,我受不起,还请快快滚开。” 天界之神忙开口“帝神大人请勿生气,五十万年来我们无时无刻都不在寻找您,老天有眼,您没事,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们众兄弟面前。” 赤兮又一脸不屑“天界之神如今老眼昏花是否有认错人之嫌,晚辈一介区区江湖人士,敢问有何等德行与各位沾亲带故?” 四圣兽之朱雀哭的惊天动地“帝神,您这是不要我们了吧!难不成我要撞破这头颅喷洒热血,您方才相信我们的诚心。” 赤兮并不回话,抱着凌佩晗腾起一片红雾,欲离开,天界之神唯唯诺诺急忙恳求“帝神您这是要带着她去长情殿?” “有何不可?”赤兮有些迟疑。 “帝神莫非忘了当初的碧水仙子?” “忘了不忘与你何干?” 天界之神仓皇跪地“老朽怎敢有胆量插话帝神与仙子之事,当时碧水吞灵火烧三界,您许下的承诺难道要违背吗?” 赤兮听后,便快步跨进蓬莱仙阁的大厅内,将凌佩晗盘坐在床榻上,又急忙将自己的真气输送了一些帮她延缓生命,太子急忙跟进去见赤兮又将凌佩晗抱着怀中,并不是很情愿,有些醋意道“少侠救佩晗性命,本宫万分感谢,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赤兮突然站起来紧握着拳头“你有什么权利去管她,婚约已解,如今你还要她的命么?” 太子十分难堪,自责道“都是本宫的错,才以至于她屡屡受伤害,本宫心痛自愧!” “她被你的表姐伤的太重,如果有个万一,一尸——两~命”赤兮将后面四个字压得很重,又将“两命”从嘴角挤出来,感觉非常不愿意承认。 几人知道凌佩晗伤的确实危在旦夕,可听到一尸两命都非常震惊,太子还未开口,翠竹迫不及待问“公子,你是说小姐有生孕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爱到极致,水落石出 “嗯!”赤兮似乎极不情愿的吐出口,就这一个字感觉用了很大力道。 又转向凌佩晗,喃喃细语道“这个样子了,还是那么的倔强。” 翠竹见凌佩晗因失血过多面目苍白,昏迷不醒,便心疼追问“公子,您是说小姐怀有生孕了,那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赤兮用不想理睬的语气道“她有生孕四十多天,你们怎么知道?” “四十多天?”太子重复道,按时间算算,他和凌佩晗的洞房花烛过了也就一个多月而已,这孩子不用说是自己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长时间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性命攸关,失血过多,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赤兮冷冷的对着太子道 “这该怎么办?都是本宫的错,才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陞元熙你就该死,初嫁于你她受尽了天下最大的痛苦,如今怀有你的骨肉又要葬送性命,你不配娶她!” “是,本宫不配娶她,现在本宫只想她好过来。哪怕是本宫死无葬身之地!” “赤兮,你的心上人这是怎么了浑身上下都被血洗过了一样?”众人回头见那榭姝已进入大厅,阴阳怪气道。 柳初云上前道“妖孽,掌门师父被你残害,还敢自动送上门来,看我取你性命!” 榭姝轻视一笑“你师父都不胜我,强逼内力,被剑气震亡,今天你个黄毛小孩就算了吧! ” 凌佩风还未开口,榭姝又对赤兮道“怎么,快要阴阳两隔了?心里很痛苦?” 赤兮听后气急败坏上前掐着榭姝的脖颈,眼神凛冽,道“和你有关?” “你猜对了,一切都是我策划好的,你杀了我替她报仇啊!你敢吗?” “本帝神为了她视死如归,别说敢与不敢!”赤兮力道很大捏住着榭姝几乎窒息。 “你亲手杀了我,她就会轮为畜道!”榭姝艰难挤出几个字。 赤兮一把推开榭姝,“各神洞洞主听令 ,今日本帝神要取了这寒界宫主性命,恶人不可姑息怠慢!” 那榭姝听后,绝望一笑,“你真薄情,用你的寡义泯灭了我对你的所有眷恋,这一刻我会记住,让你痛心疾首!” “本帝神会让你记住伤害她的下场的,只有一个字——死!”赤兮冰冷道。 各神洞洞主身体还中着一抹穿肠的毒未解,听道赤兮的吩咐后都欲去应战;那榭姝看似十分可怜,被情所困,情根难断,不能自拔,却又说道“我对于你来说,就那么不值一提么?为了她你可以灰飞烟灭!而我,对你有多炙热的爱,你都视而不见!” “伤害她的下场只有死!”赤兮又一次重复道。 榭姝见赤兮真的动了杀气,便有些后怕道“我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如果你昧着良心要各位神洞洞主杀我也无妨!” 天界之神反驳道“你没有,那你身为寒界宫主为何屡犯蓬莱仙阁?这个事情不是你做的,能赖何人?” “遭老头子,你看见是本宫用匕首刺得凌佩晗?好些夸口身为正道的修仙之辈,明着眼睛枢纽事实,今日杀了本宫你们好露出你们的真面目让天下之人窥的请清楚楚。” 榭姝如此一说,天界之神又道“凌姑娘的确是千湘所为,可老夫觉得这事情前因后果好似被人给算计了,你敢说你没有?” 不远处偷听的千湘听道自己被提及,吓的欲溜之大吉,可赤兮那能放过,手一挥便见千湘迅速的被吸了过去跌倒在地上。 “死!”赤兮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千湘听后做起来哭诉道“是,我该死,可你们都向着她,护着她,难道你们都耳聋眼瞎的么?她凌佩晗嫁入皇宫北洲国落入妖妃之手,来到我蓬莱仙阁,我爹又……” “该死!天界之神,取了她的性命!”赤兮命令道。 “帝神,这恐怕~恐怕不妥吧!”天界之神犹豫道。 “谁伤得她,就必须得死!” 天界之神被赤兮坚决的态度吓的一阵沉默,又道“帝神……”然后又不敢往下说低头不语。默默无奈看着落魄的千湘,此刻她在瑟瑟发抖,两眼空洞无物,一脸的恐惧,十分可怜。 凌佩晗在昏迷中底底地呻吟道“好痛,爹、娘,女儿好想您们,爹、娘……” 赤兮本就很痛恨千湘见凌佩晗这般样子,心都碎了,狠狠掐住千湘的脖子,似乎要拧断。 “帝神不可!榭姝方才说的是真的么?属下虽之前未曾见过碧水仙子,但如今您却这般对待凌姑娘,难道她真的是……?”天界之神听闻榭姝的话后,便猜测了一二。 “真与假又有何区别?你们尽眼睁睁看着她被伤成这样,本帝神说过,伤她的人必须死。” “放~放~开我”千湘被掐的已经呼吸不出来,说话打结,瞳孔放大,因为憋气脸色已经泛青。 天界之神忙跪下求道“还请帝神快快放手,属下罪该万死…” “你不动手,只有本帝神亲子动手了。” “属下听命,还请帝神放手!” 天界之神见千湘被扔倒在地,大喘着气,恐惧和惊慌失措让她紧紧的挛缩在一起,一边往后退一边哀求道“天神伯伯,您救救千湘好吗?您和爹是百年相交,求求您了,看在爹的面子上放过我,我不是有意要伤她的,爹走了我被仇恨蒙蔽了心,呜呜……” “还不下手?”赤兮厉声命令道! 天界之神使出掌心之力,欲意击破千湘天灵盖,千湘哭泣的甚是可怜,绝望流下眼泪求道“天神伯伯,我知道不会下手的对吗?千湘不想死,呜呜……” 就在天界之神一掌快要批下来的时候,陞溋萍大喊道“住手!” “娘……救我,呜呜……”千湘爬跪过去紧紧抱着陞溋萍依旧颤抖不已。 陞溋萍擦掉女儿脸上的眼泪安慰道“别怕,有娘在,没人敢伤你的。” “天神,我夫君尸骨未寒,你就如此待我们孤儿寡母,身为正道之神,你的心更险恶,今日你是听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妖孽赤兮的话,是铁定了要我们母女的性命。敢问,你们这样做与妖孽有何不同?”陞溋萍质问。 “伤她的人,必须死!” 赤兮依旧狠狠地说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你们也不要伤及我的女儿,一切和她无关”陞溋萍坦然道。 “娘,您在说什么呢?你隐瞒了什么?”千湘有这吃惊。 “在说出真相之前,我想知道赤兮公子是什么来头,尽能差遣十二神洞洞主,对他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其身份想必也非同寻常!” “本帝神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天必须死”赤兮一如既往地阴沉着脸。 “公子多次救了妹妹兄台自当铭记在心可也不要难为了师母……” 凌佩风的话还没说完,见赤兮杀气泛滥,对着凌佩风散发着一股冷到骨髓的凛冽“本帝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妹妹,如今血流过多,性命攸关,危在旦夕,你却说本帝神难为她?有你这般懦夫一样的兄长方才会让她受尽苦楚!” “事情原本就扑朔迷离,公子无需太激动!”柳初云插话道。 “扑朔迷离?她受了匕首刺穿胸膛也是扑朔迷离?还是你凌佩风心生爱慕你的千湘小师妹,才忍痛让自己的亲妹妹含冤而死?” “你胡说!如今是我们凌家之事还轮不到一个毫无干系的人来插手!公子的好意请收回,鄙人之妹生死无需劳烦再惦念!”凌佩风本是跟了凌将军的倔强性子,面颊微红有些不留情面。 赤兮冷笑道“凌佩晗果真有你这样个呆蠢愚昧无知的兄长!” “你就是一个妖孽,有什么资格什么对我品头论足”凌佩风一股子蛮气上来怼道。 “论资格!你真是无量小儿,就算是你师父在,见了本神帝也要礼让八分,三拜九叩!哼!” “你到底是谁?”凌佩风眼神飘过一丝怯意。 “本帝乃是三界仙灵的独尊,诸神修神的统领!岂能容你这凡间小儿枉自非议,无论怎样,伤及凌佩晗一根毫毛的下场就是死。”赤兮杀死腾腾。 千湘听后苍慌恳求陞溋萍“娘,快救救女儿,救救女儿!” 陞溋萍将女儿拉在背后对赤兮恳求到“众仙灵统帅,我虽说嫁往蓬莱仙阁三十余载,自然知道了你的身世,传说中的至尊火焰之神,今日我也该为自己的罪责担负必须要受道的刑罚,希望你放过我的女儿。” 见赤兮默不作声,陞溋萍又道“十二神洞洞主中了一抹穿肠的毒是我下的……” “娘,您在胡说对吗?”千湘条件性的反射问。 “我没胡说,你们也不用怀疑我说的是否真伪,其实这件事我都筹谋了很久,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陞溋萍遥望着远方一股凄凉在眼中回荡。 “娘,不可能是您,您不会这样做的对吗?”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陞溋萍的悲戚 千湘听闻陞溋萍的话后更显得不可接受,一脸茫然若失问“娘,您在说什么呢?你隐瞒了什么?” “在说出真相之前,我想知道赤兮公子是什么来头,尽能差遣十二神洞洞主,对他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有这种能耐,其身份想必也非同寻常!” “本帝神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女儿她匕首伤人,今天必须死!”赤兮一如既往地阴沉着脸。 “公子多次救了妹妹兄台自当铭记在心可也不要难为了师母……” 凌佩风的话还没说完,见赤兮杀气泛滥,对着凌佩风散发着一股冷到骨髓的凛冽“本帝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妹妹,如今血流过多,性命攸关,危在旦夕,你却说本帝神难为你的师母和小师妹?凌佩风你真是妄为人子,有你这般懦夫一样的兄长方才会让她受尽苦楚!眼见你的妹妹被伤的这么重竟是铁石心肠视而不见。” “事情原本就扑朔迷离,公子无需太激动!等查清楚了等候公子发落也不迟”柳初云插话道。 “扑朔迷离?她被匕首刺穿胸膛也是扑朔迷离?还是你凌佩风心生爱慕你的千湘小师妹,才忍痛让自己的亲妹妹含冤而死?” “你胡说!如今是我们凌家之事还轮不到一个毫无干系的人来插手!公子的好意请收回,鄙人之妹生死无需劳烦再惦念!”凌佩风本是跟了凌将军的倔强性子,面颊微红有些不留情面。 赤兮冷笑道“凌佩晗果真有你这样个呆蠢愚昧无知的兄长!今天如果她命陨于此,这蓬莱仙阁将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生命存在。” “你就是一个妖孽,有什么资格什么对我品头论足”凌佩风一股子蛮气上来怼道。 “论资格!你真是无量小儿,就算是你师父在,见了本神帝也要礼让八分,三拜九叩!” “你到底是谁?”凌佩风眼神飘过一丝怯意。 “本帝乃是三界仙灵的独尊,诸神修神的统领!岂能容你这凡间小儿枉自非议,无论怎样,伤及凌佩晗一根毫毛的下场就是死。”赤兮杀死腾腾。 千湘听后苍慌恳求陞溋萍“娘,快救救女儿,救救女儿!” 陞溋萍将女儿拉在背后对赤兮恳求到“众仙灵统帅,我虽说嫁往蓬莱仙阁三十余载,自然听到过公子的英名,此刻更知道你的身世,传说中的至尊火焰之神,今日我也该为自己的罪责担负必须要受道的刑罚,希望你放过我的女儿。” 见赤兮默不作声,陞溋萍又道“十二神洞洞主中了一抹穿肠的毒是我下的……” “娘,您在胡说对吗?”千湘条件性的反射问。 “我没胡说,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无需胡说,你们也不用怀疑我说的是否真伪,其实这件事我都筹谋了很久,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陞溋萍遥望着远方一股凄凉在眼中回荡。 “娘,不可能是您,您不会这样做的对吗?” 陞溋萍捋捋千湘的头发,有些无奈道“只要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娘就安心了。” “不,娘,这些怎么会和您有关?您一定是骗我的对吗?”千湘极不情愿相信。 “傻孩子娘也有苦楚和无奈,三十年前北洲国朝政动荡,寒界依旧来犯,你爹协同十二神洞洞主灭了寒界的气焰,先任宫主并非榭姝,当时答应不再踏及祸害人间!我那时候年纪和你差不多一般大,因为长相丑陋被称作北洲国第一丑女,更无人前来提亲说媒,当今皇帝也就是你的皇舅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为我赐婚官宦之家,谁料那人听说我的样貌后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为了抗旨既然悬梁自尽了,唉!”陞溋萍一声沧桑长叹。 “娘,无论怎么样那您也不应该毒害十二位神洞洞主,让爹含冤而死!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呜呜” “为什么?因为过度的仇恨演绎着情感的绝望和无助,自那人自尽之后我的婚姻大事也苍白到无人津问,后来你爹协助降服了寒界以后,皇兄将我赐婚给他,并封号镇魂开光驸马头衔,可你爹并不为然,一心只在修神。我在这蓬莱仙阁虽说是掌门夫人,身份高贵,锦衣玉食,但是又有谁曾想过我的苦楚,婚后十年我们二人相敬如宾,分床而卧;每日天黑那漫漫长夜犹如一头可怕的怪兽潜伏在我的心头,我孤寂难耐,倍受煎熬!……”陞溋萍空洞的双眼泛起一道亮光,似乎陷入的深深地追忆。 “直到有一日,你爹喝的酩酊大醉,我服侍他就寝,都说酒后乱性;所以才有了你……”陞溋萍不愿意再往下说。 “那也不是您下毒的理由!呜呜!”千湘咆哮道。 “当然不是,可你年纪尚小,未曾体会过那种绝望无尽头的滋味,你不会知道我有多苦,你爹除了偶尔嘘寒问暖一下,根本不曾会正式瞧我一眼;我以为生下你一切都会有所改变,但事实并非如。自你呱呱坠地到蹒跚走路他只是敷衍得看过你几次,更别说抱一下了” “可在我的记忆里爹是疼爱我的,如果没有凌佩晗出现,爹怎么会打我骂我?我今天所做的有错吗?你们都是坏人” “是啊你自懂事起就记着你爹疼你爱你,因为你是他的亲生女儿,那我呢?我又是何等的无辜沦落到这场婚姻中,心扉被黑夜和白天交替着撕裂,那种沧桑寂静的凄凉,那种孤苦伶仃的伤怀,有谁想过?我嫁过来三十余年,唯一的一次同眠共枕尽是他喝醉了酒,可笑、讽刺、轻蔑触动着我每存肌肤都产生着仇恨和嫉妒……” “娘,您疯了,那爹也不该这样死去,地府阴魂伯伯是无辜的,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千湘带着眼泪一股子怨气顶撞道。 “因为这三十年来我被寂寞侵蚀的快要窒息了,除了你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你爹对我冷若冰霜,我到底有那么丑陋不堪么?每当夜深人静得时候,我就用针刺着身体的每一处,但愿身体的疼痛抵换心灵的无助,和这种被无视的耻辱……” “别说了,我不相信是真的,爹对你那么好,凡事由着你的性子,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她对你有任何刁钻刻薄的地方,更别说是对你言语粗暴和责打谩骂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尽用借刀杀人之计要了他的性命?” “你年纪尚小自然是不懂了,我一个有夫之妇尽守在空房,做活寡妇三十多年,我没有恨吗?我没有怨言吗?” “那也不是你要他性命的理由和借口,你不满意在蓬莱仙阁和爹一起的日子大可以让她休了你,找到你梦寐以求的生活,可你隐忍到最后却嫉恨成罪,和亲自手刃夫君有区别吗?”千湘怒斥道。 “对,是我的错,我丧心病狂,我做了这样的事。可自打凌佩晗上了蓬莱仙阁,我见元熙与她恩爱如意,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我恨,恨千北杨给了我这孤苦的一生,更恨皇兄竟视我如处理摆脱麻烦一般,三十余年我未曾回过宫,只因为他当初那狗屁圣旨,我陞溋萍这辈子只能远眺天涯不离蓬莱,近在咫尺勿归故里。意思我死也要死在这儿,我当然恨我恨所有人对我的无视和敷衍。”陞溋萍泪眼婆娑,将过去的压抑都统统宣泄出来。 “那我和太子成亲呢!你明知道他身中绿水之毒未被全解,也胁迫凌佩晗解除婚约,促使我跟他在一起,也在你的算计中,复仇中?”千湘愤恨怒问。 “也不全是这样,我下毒的初衷是毒伤各位洞主,嫁祸凌佩晗,再逼迫她畏罪自杀!然后再给千北杨制造暗地给她一抹穿肠的谣言,让他生不如死因此和我一刀两断。而你和太子我便奢望有朝一日你凤临天下,我自然会借此坐拥天下无数美男,填补我荒废了几十年的锦瑟年华,可我未曾料想一抹穿肠药性竟是如此剧烈;竟将那地府阴魂灰飞烟灭了,事到如今我也别无他愿,只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 “你别说了,我不听,我不想听……”千湘捂着耳朵哭叫道。 陞溋萍又转向赤兮,哀求道“帝神,一切错都是我引起的,湘儿伤了凌姑娘也是源自我的添油加醋,恶意中伤;和她没有关系。求求您给她一条活路。” 见赤兮不搭理,有不拒绝。陞溋萍自袖口掏出一把匕首直刺自己心窝处。 千湘连忙呼喊“娘,您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丢下女儿!不可以和爹一样离开,我不答应”。 陞溋萍自残的很重,一口血吐出后,艰难道“娘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佩风~对你有意,~去赎罪,和他在一起”。 说完头耷拉下去,走完了生命中的最后一程。 千湘哭的昏天暗地,和当初的凌佩晗一样,失去双亲的那种痛苦,更奈何比死都痛。 正文 第四十章 内丹救人 赤兮眼见陞溋萍倒地而亡,血液流出来蔓延在地猩红刺目,便不再去追究理会千湘,抱起凌佩晗直径向别屋走去。事情到了这种程度自然也就真相大白了,蓬莱仙阁近些日子发生的事也已经彻底的将这里掏的底朝天,十二神洞洞主之地府阴魂含冤魂飞魄散,千北杨无辜受陷而亡,总得有个人来承担这两条命无端丧失的代价。虽说凌佩晗被千湘一刀刺下去几近命亡,可总归得给蓬莱仙阁留下点薄面,修仙之地杀虐自然也是不好的。 太子见赤兮抱着凌佩晗过去,紧跟其后,颇有醋意道“赤兮公子,你救她可以,但是视本宫好似不存在一般,当着众人之面光明正大的这般抱着她,又大言不惭的要言论对她的至死不渝!你这是对本宫最颠覆跌宕的羞辱!” “是吗?你陞元熙竟是知道羞辱二字,那我来问你,她最闪耀的时候遭遇万劫不复的打击,从此坎坷凄惨,本是怀着最美好的憧憬嫁与你,可那知背负着仇恨怨念走进了黑暗的深渊;你还有什么资格以一个相公的的身份来诋毁我对她的眷恋和保护。”赤兮针针见血。 “本宫何尝不曾想着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面对这繁华的尘世,可命运多劫难,无可奈何,痛心疾首。”太子懊恼道。 “你会痛心疾?若真的疼爱她,现在,她已是这样,奄奄一息,如何救回她难道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不是你陞元熙该和我争风吃醋吧!” “都怪本宫无能,可眼前如何救治她,那怕是要了本宫的命也无妨。”太子万分伤感。 赤兮沉默片刻后道“只要救治得了那怕是一丝一毫,我断然不会放弃,你还是先出去吧!” 太子非常不愿意,但又没办法,只好冷着脸离开;赤兮对十一位洞主吩咐道“你们帮我逼出内丹其他的无需多言。” “这恐怕不行,如果没有内丹您形同凡人无区别,我等做不到。”天界之神不答应,开始反驳。 “放肆!”赤兮斩钉截铁道。 十一位洞主忙跪地解释“我们知道,普天之下,已没没有办法可以使得仙子在五脏六腑都被重伤下醒过来,您这是要取内丹救得碧水仙子,我们不是不知道;可您没了内丹,这后果不堪设想,碧水仙子自然也会有了您的上称修为身体康复,还请帝神三思!” “既然知道我是为了救得碧水,就无需插言论道,帮我施法逼出内丹即可。” 赤兮说完,便盘腿坐与凌佩晗身边,十一位神洞洞主很明了赤兮乃是千万年的火凤转世,内丹皆属炽火血岩般附与胸腔之中,没有外力的辅助,要吐出来更是万般困难。 另外又从榭姝口中知道了赤兮对凌佩晗如此重视,原因竟是她乃五十万年前的碧水仙子;时光荏苒,往事境迁,原来一切并未有所遗忘。而今日不这么做,凌佩晗性命无其他办法可救;又很清楚自己的主子认定了的事不是说改变就可以改变的,便不再反驳。默默无声地相互对视后开始使出内力帮赤兮逼出内丹。 十一人憋气双手掌心朝上开始用功,见各自周身有暗淡七彩斑斓的气流涌现,同样赤兮也跟着用功,屋内红光一片,颜色格外诡异鲜艳;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促使赤眉头紧锁,显得非常难受,之后见他慢慢张开嘴巴,飘出一只红色的圆珠子。红色的珠子烁烁发光,璀璨夺目,其光芒四射的亮度远胜传说中的夜明珠,那珠子慢慢悬浮在赤兮面前,闪烁不已。 赤兮背对着各神洞洞主摆摆手示意用功到此结束,见他将自己的内丹轻轻捏在手中,望着凌佩晗苍白的脸嘴脸露出一丝微笑,瓣开她的红唇放了进去,在场的各位洞主么远窥凌佩晗的变化,见赤兮的内丹被吞下后,凌佩晗似乎有一阵阵的抽搐颤抖,脸上沁出丝丝细密汗珠,透过一头浓密的黑发红色光芒自天灵盖映射出来,奇妙的环境下凌佩晗的模样更有些凌乱不已,见她停止抽搐,似乎十分痛苦不堪,口中底底呓语,天界之神便问道“帝神,碧水仙子好似非常痛苦,这会不会对她有不利?” “她是一时难以承受内丹所含有的道行才会这样,今生她乃是人间普通女子之生,我这颗万年之久的内丹她又怎么能轻易驾驭得了呢!”赤兮解释道 过了片刻,见凌佩晗脸色已没有了最初的那种惨白,汗水已降两鬓的发丝浸湿,呼吸有些紧促,胡乱得在梦中尖叫哭喊,听那声音似乎是在祈求挽救,更多的是有着万分痛苦的泣诉衷肠之悲,赤兮实属不忍心凌佩晗在睡梦中有这样的凄惨孤寂,便去过去摸着她的额头,昏迷不醒的凌佩晗竟紧紧抓着他的手呻*吟道“爹,娘,女儿不是妖孽。真的~女儿是清白的……” 赤兮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更多的是一种恨自己的出世竟是这般的有罪孽深重之感,一时觉得莫非还真是他害了凌将军一家人,如果不是他当时借着凌佩晗的身体在她大婚之际复苏,恐怕也不会有这档事,心中更是自责得要死,便对各洞主道“你们受了一抹穿肠的剧烈伤及,还未痊愈,就不该插手凡间之事了,还是早早回去闭关修炼,调养生息。如今她已有了我的内丹,虽说前世的记忆被封锁,但已有上称修为,往后再也会有遭遇凄惨的时候了。” 各洞主听赤兮的说话声,明显有些吃力,早就没有了以前的钪锵有力,再看他得样子,似乎十分疲倦;脸色憔悴不已,站起来挪动步伐感觉力不从心,都异常心疼主子,也只能在心里隐隐作痛,对于一个上神来说,拿出内丹,无意是死了七成,活着出的那口气和一副皮囊则是苟延残喘的三成。天界之神又不放心道“帝神您没了内丹,属下不放心离开,还是让我们兄弟随你去长情殿吧!” 赤兮一如既往地露出放荡不羁的浅笑道“本帝神无大碍,但是她今日被刺流血过多,甚是让人伤及痛楚,你们十一人竟两眼圆睁目睹着她被匕首直穿胸膛,如若真的回不来了,想必这蓬莱仙阁皆在火海中葬送了。” 十一位神洞洞主听后,自然觉得是赤兮在责怪他们,齐齐跪下一脸悔恨愧疚道“属下知错,罪该万死,还请帝神降罪!” “看在你们兄弟身中剧毒的份上,降罪责罚就免了!还是尽早回去,本帝神这就去长情殿了” “属下遵命!” 赤兮又不放心对着天界之神道“论舞剑你便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等她过几个时辰醒后,挑个合适的日子,教一些基本的招式用来防御,另外,目前虽说我的内丹在她体内,功力无边,可她仅仅是一个凡人,无需爆发出来,不要教会她太多修为上的口诀,本帝神生怕她驾驭不住,伤身灭己!到头来反而害了她。” 天界之神跪地道“是” 赤兮临走前,又怜爱万分的瞧了凌佩晗一眼,跨出屋门。 十一位神洞洞主紧跟其后,出去时见柳初云、翠竹和凌佩风三人探头探脑在门口等待,赤兮走出后,兄长凌佩风有些难为情,想必是刚才对赤兮大言不惭的顶撞觉得尴尬不应当。上抱拳诚恳道“帝神,刚才小人无意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您的恩情我们兄妹铭记在心”。 赤兮毫无表情道“暂且不可以烦扰她,等她恢复后自然就醒了,幸好有一丝挽救的余地。如若有个万一,那就不是这般幸免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太子更是觉得自己无用,行止天界之神面前沮丧问道“天神,小生真是如此无用之辈,活到今日,也算了废人一个,拖累了佩晗,竟又让她无端的再次受伤害,今日险些丧命,小生真的羞愧难当。是否请这赤兮大神做了北洲国的主?还望天神明示!” 天界之神听后委婉道“小殿下这是吃醋还是嫉妒?” “嫉妒?天神为何要这般讽刺小生?”太子反问道。 天界之神带着幽默道“难道不是嫉妒么?是你自己不承认罢了,小殿下见自己的妻室被旁无干系的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搭救,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吧!更是恨自己无用,所以心生嫉妒!。” “回禀天神得话,小生的确心痛难耐,自己的妻室需要旁人男子来保护,更是另类的羞辱,自嘲足以使得小生无颜苟活于世,更痛苦不堪。” “小殿下你想多了,这凡间之事素来多困扰,轮回转世,情债难清,你自然不懂得。” 太子依旧苦楚道“大神是否可以告知一二,好让晚生心不再受万蚁啃食的煎熬,心结难过,生不如死啊!” 天界之神沉思片刻后爽快答应“小殿下想知道也无妨,这迷惑久了想必你也快被心生的嫉妒给逼疯不可。” “多谢大神成全!”太子感激道。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追忆似水年华 天界之神见赤兮离去,事情总得需要阐述清楚,要不然这情仇爱恨也得惹点事情出来不可,看那陞元熙的样子,吃醋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了,便对其他十位洞主道“众兄弟还请先回,这一抹穿肠的毒也不是一两日可以解除的,穿肠过肚身体那处没被侵蚀到,如今兄弟们好静养一段时日,我们再聚也不迟,我这老骨头还能撑得住,就在此和小殿下拉拉家常,好歹让他略知毛皮,也不至于情殇绝路,徘徊伤神。” 听后十人便相互拱手道别离去,天界之神缓缓开口“话说赤兮帝神和眼下的太子妃五十万年前本是一对神仙情侣。依稀记得那时老夫跟随帝神左右,当时的赤兮可不是现在这样,他统领三界,众生得和平安宁;有一日,天地间无端燃起熊熊大火,老夫和帝神见火势冲天,心急如焚,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那碧水仙子携着众精灵幻化由心变为乌云,瞬间大雨滂沱,倾泻而下,灭了天火,万物苍生幸免于难。” 太子显得有些伤怀道“小生自便敢问大神,赤兮帝神的来头,可否告知一二!” 天界之神听后,盯着太子道“帝神被称之为帝神,自然也是他有统三界,独尊灵仙的强大,你知于不知,并无两样。” 太子听后显然知道赤兮的来头不是他所追文的,便不再说话,柳初云接着问“果不其然,太子妃真与赤兮帝神是前世有情之人,那次救我们之际,属下便觉得此事一定非同寻常。。” 天界之神又接着道“自那救火之后,两人一见钟情,帝神便无心与世之争,每日前往碧水仙子的住所抚琴奏曲,仙子更借乐起舞作画;帝神抚琴其音堪称绝妙,悦耳无比,天上的飞鸟听见便停留旁边的树枝,水中的鱼儿也齐聚溪旁,就连刮起的风儿听见不再吹动;碧水仙子的画似真似假,飞禽走神活灵活现,山水花卉如身临其境,仿佛可听其潺潺流水之声,或闻似有花香之味。两人也被传颂为神仙眷侣,天地间无人不羡慕。曾经何时,湖畔他拥着她,水光倩倩默默,与君卿卿我我”。 翠竹见太子听到后面的话后脸色异常难堪,失落伤怀;似乎是在听凌佩晗出轨了一般的痛心。对天界之神道“您这那是一道谜团,开忧解难,这分明就是火上浇油,伤口上撒盐。” 天界之神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一阵嬉笑后继续道“当时帝神无人能敌修为深渊,碧水仙子更堪称最美丽得女子,具有高尚典雅的性情,才貌无人能及,只是后来有一次现任寒界宫主榭姝巧遇见了帝神,更是倾心的不得了,一直苦苦追求,帝神冷若冰霜再三拒绝,反而那榭姝欲加爱慕,后来碧水仙子本要与帝神同日渡劫;帝神欲破天劫飞升上上神,而碧水仙子则飞升为雨神。不知为何,紧要关头加入了一个榭姝,那榭姝本是因爱而来,根本无心对付外界伤害,被雷电劈到”。 天界之神见几个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继续道“赤兮帝神也不能见死不救,飞身过去抱住了伤势很重往下跌落的榭姝。谁料这一幕被碧水仙子看在眼里,一时分心也受了伤;在半空中抱着榭姝的帝神见雷电交加,风雨凄凄,生怕碧水仙子再次受到伤害,一股力道直接将她推出九霄云外;最让人想不到的是,帝神竟抱着榭姝飞升渡劫成功了。而碧水仙子返回来后却见两人早已成神,自己却被抛弃了;都说双宿双飞共成神,可眼见着自己的心上人和别的女人一同历劫,顿时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翠竹竟像听故事一般,似乎觉得津津有味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醋意大发报复唠!你们女娃娃都是嫉妒心伤强,因爱成恨,肆意虐杀了。碧水仙子见心爱的郎君既然和别的女人共同历劫,还飞升成功了,一时气急败坏,强行逼迫自己使出浑身功力,欲自行灰飞烟灭;赤兮见后非常悔恨,使用自己的凤灵石——凤凰泣血去救她。” “然后呢!是不是我家小姐就那样死掉了?” “小姑娘可真心急,你家小姐可厉害的很啊!那能轻易死去,见危险逼近赤兮欲用凤凰泣血去救她,可那料碧水仙子竟冲动的失去了理智,欲与赤兮同归于尽,见凤凰泣血的力量散发开来,手握一柄冰棱剑,犹如即将战死沙场的女将军一般倔强,汇集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道,看着那凤凰泣血靠近之际,那剑挥起时恰似排山倒海的风浪强劲无敌,又对着凤凰泣血狠狠地一剑砍下去,顿时天地间一股强烈得震荡,惊得万物都胆寒肝裂,那剑气更是波及到了四海八荒,山摇地动,飞禽惊厥,走兽惶恐,恶鬼哭泣,仙灵难安。” “听闻大神所说,佩晗果真前世如此厉害!看来我陞元熙应当感谢上苍今生有幸娶她为妻了。”太子的话别有一般风味,明摆着是娶了神仙做老婆也是极有成就感的,虽说凌佩晗上辈子是神仙,但灵魂是没改变得,所以大致径庭也是蛮自豪的一件事。 天界之神见太子一副乐乐自道的表情,觉得甚是好笑可喜便接着说“小殿下的心还真大的很呐!不过话说这事还没得结束,那凤凰泣血本是赤兮的生命之源,而这凤凰泣血的来头则追寻到了人类初次借出的火种跟前;凤凰泣血本来就蕴藏了原始火种的火焰,远古时期天神将原始火种带到了人间,予在漆黑漫漫长夜给人们光明和守护;可这神界的东西到了人间自然力大无比,那原始火种刚刚落地便大火肆虐,山河被焚。无奈原始天神将火种的火焰吸收起来贮存在了跟随自己左右的凤凰眼泪之中。凤泪有了吞天灭地的燃烧威力后称作凤凰泣血。” “小姐可真厉害,既然把远古火中都可以砍破!”翠竹神似越发崇拜凌佩晗了。 “你这小丫头片子,心肠可真不好,砍破了凤凰泣血那能叫厉害么?叫造孽!”天界之神像个老顽固般,扭着头反驳翠竹。 “天神伯伯,那能怪我家小姐么?明明是赤兮自己犯的错,和别人共度天劫还成功飞升了,这对我家小姐来讲是何等的侮辱,那比要了她的命都过分,所以这份冤孽自然都得是赤兮的错了。” “小丫头的话也有些道理,这仙灵渡劫本是要靠机缘等待,更是千载难逢并着巧遇,不是说你想什么时候渡劫就什么时候渡劫,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每个时机所出现的劫自然是不同的;有时候天雷滚滚,暴雨掺杂,有时候狂风怒号,闪电撕裂。但是也是分为轻劫和重劫之区,小精灵、小仙子一般都会等待比较轻的天劫去飞升;可你家小姐那时候就不一样了,自己本就是雨神之后,更是仙子中的大仙,修为已算的是上称了,当日渡劫本是借助赤兮是天神的庇护,选了一个最重的雷劫去飞升,如若飞升上神那两人自然是永生永世的神仙眷侣了,可料想不到那榭姝竟情毒太深,追随过去,最后是捡了个大便宜,当时榭姝只是一介小妖,渡劫上升后便功力增加不少,继而成为妖中之王,继任如今的寒界宫主化为妖神,那还是五十万年前那次吞天大火后修行所成,一切万般皆由命,无可奈何呀!” “后来呢?”凌佩风问。 “后来,只因为碧水仙子那一剑下去,凤凰泣血自然是破裂了一条缝隙,瞬间天地陷入红色火光之中,火焰四射,撩烧万物,生灵残遭劫难,火光冲天,平原峡谷洪水不断;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抬眼望去熊熊大火燃烧着人间,碧水仙子此时见火海凌云,似乎是吞噬她的心一般疼痛;她本是雨神之后有呼风唤雨的能耐,自知犯下滔天大罪,便凌空而上,施展出自己全身法力,瞬间天地之间云雾缭绕,仙子随着滴滴雨水的降落慢慢消失大火也即被熄灭;但是天地之原始神尊并不为然,死伤太多,他二人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尽管碧水仙子付出了性命的代价也不足以抵消罪责。” “代价?想必也是惨痛的代价吧!后来天地之原始神尊又怎么处罚了?”柳初云插话道。 天界之神缓缓道“所谓万物生生相系,生生相克,原始神尊本就是赤兮之前的师父,徒儿犯了错,作为师父更不可包庇护短;众神见人间到处都是烧焦遗体,火烬的亡灵。集体讨伐赤兮和碧水仙子,只因碧水仙子那一剑下去,方才引起了天劫;最初本要仙子永灭与世,帝神赤兮将所有的罪责都家在自己身上,最终留下了碧水仙子一条命。只是他二人惩罚相当过重”。 “是不是都被斩杀了?还是把他俩关进了十八层地狱?”翠竹又忍不住问。 “要是斩杀还便宜他俩人了,神仙犯了错那可远比下十八层地狱要重的多。”天界之神有神色严肃道。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落败的蓬莱仙阁 翠竹听凌佩晗受了那么多的苦,眼里闪着泪光,咽哽道“比下十八层地狱都严重的多,我可怜的小姐,受了多大的苦啊!上辈子受苦,这辈子也受苦!好心疼!”。 “赤兮为了救下碧水仙子,答应了众神的要求,如果他的双手上再沾一条生命,那么碧水仙子将会落入畜道,意思就是无论赤兮将来遇到何种情况都不可以要了对方性命,帝神为了碧水仙子无奈竟答应了,可谁知这时凤凰泣血引起的火未被扑灭干净,突然一股大风,又燃的异常兴奋,赤兮生怕火势再次蔓延,便协助去救火,谁料这救火竟是五十万年的与世长辞,我们兄弟见帝神也是今日在这蓬莱仙阁,原本以为他在哪滔天大火中丧失了性命;当然我们兄弟并未相信他会这样离去,一直不停歇得寻找他的下落。” “那佩晗呐!她怎么样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凌佩风焦急问道。 “她当然好不到哪里去,这其中最得便宜得就数榭姝了,凤凰泣血被破,吞天大火弥漫,她竟没有丝毫的责任,只是最初见帝神赤兮要受罚,却一厢情愿的要去共同担当,竟是惹得帝神当场勃然大怒,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就要取了性命,并毫不留情的当着众神之面百般羞辱。就在榭姝快要窒息亡命之际便又想起了自己的毒誓,方可放了榭姝一条生路。只是那日羞辱太过激烈,那榭姝一时不能忍受,差点自行了结,幸好被她师傅所救。” 翠竹又道“那榭姝就该死,害了人家一对好好的神仙眷侣,而却还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众远古之神为何不迁怒于她,真的是没天理。” 天界之神显得有些疲倦道“榭姝自然也是受罚了的,被诅咒每渡劫飞升都要遭受闪电雷鸣的撕裂,更不得善终。至于碧水仙子当时救火自行飞灰湮灭的,后来被救了回来,罚了五十万年的苦役,日出之际为天下众花草树木凝撒露水,日暴正午晒与金乌的住处汤谷,日落西山则要挥泪银河岸边忏悔罪过。” “天神,小生听闻后,甚是心痛,日后定当会好好珍爱她,前世既然受了那么多的苦,可怜今生又被我羁绊的身受火热水深之中。唉!本宫无能。”太子陞元熙万分自责,想着自己的爱妃也够命苦的,是仙子的时候经历情劫,投胎转世有经历婚劫,真是命运多坎坷。 那天界之神本就虚弱说了这么多话自然是有些困乏,哈欠连连不断,对着三人道“你们都去忙吧!老夫这骨头就是硬也扛不住这样的折腾,千掌门今日刚下葬不久,眼下掌门夫人又自裁谢罪,赶紧的过去帮着守灵安顿后世。” 几个人听的确实是这样的道理。蓬莱仙阁虽说在北洲国有些威望,可那自始至终都靠着千北杨撑起的一片天;弟子数量众多,真正顶得上数的也就寥寥几人,柳初云曾是这里的大师兄,虽说去了朝廷效忠,但是论威望还是依旧在的,凌佩风乃是千北杨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只因千北杨生性憨厚,耿直爽快,那凌佩风也随了师父的性子,因此也倍受千北杨喜爱。 依当前局面来讲,整个蓬莱仙阁处在危危可及的局面,随时有被人吞并或者灭门之嫌,千湘虽说是千北杨的亲生女儿,可这个时候却指望不上能独当一面;千湘自小就耍的是小聪明,嘴上功夫了得,可自身本事倒是没有什么能拿出来迎敌化危了,更别提及有像样的几把刷子,一统蓬莱仙阁,传承父业。想到这些,柳初云和凌佩风自然心是抖落的,可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几人过去,见灵堂情景如同昨日重现,只是灵柩中沉睡之人换了一下,千湘跪在地上,已经憔悴不堪,面目苍黄,想必也是被事实击败的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千北杨过世的伤痛中还没回过神,有心怀嫉恨伤了凌佩晗被赤兮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紧接着陞溋萍又自裁而亡,接二连三的精神摧残让她生不如死,看着她凄惨的样子,几人都觉得心里难受。 “师妹,你要振作一点,蓬莱仙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是众师弟师妹们对师父师母惦念的唯一希望了,要节哀顺变!”柳初云点了一株香后扣了三个头,转过安慰道。 千湘凄惨一笑,又冰冷道“你们都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和假惺惺!有仇有恨就来报,平日里我也没少欺负你们,这应该是你们最想看到的吧!” “师妹,你别这样想,我们都是疼爱你的人,师父师母视我们如同亲生子女一般,我们又怎么可能看你的笑话,同样众师兄弟都心痛疾首,但最还是你要好好的!” 千湘看向凌佩风一阵撕心裂肺的底泣后道“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是啊我差点杀了你妹妹,此时此刻我千湘不后悔那么做,你要是觉得心里还是恨就过来吧!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凌佩风本来就觉得很棘手,亲妹妹被师父的女儿差点手刃,一边是血缘至亲,一边又是传授教导的恩情,再看千湘已经到了这种境地,除了可怜还是可怜,父母双亲都已离去,要说在这蓬莱仙阁师兄弟姐妹虽说众多,可属于自己真正的亲人也没有了,凌佩风更不忍心再伤着千湘,说道“师妹,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追究过去也是无意义的,眼下,我和大师兄是一样的想法,就是你要振作起来,这蓬莱仙阁还需要你出面搭理。” “是啊!你们除了这样说,还能说什么,你妹妹如果不要来,或许一切都不会改变,但是现在,你该让我怎么做?爹娘已去,这偌大的蓬莱仙阁让我打理,?凌佩风你是在侮辱我吗?”千湘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阴冷。 “师妹,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师父百年基业难道不应该是你来继承的吗?又怎么会是我在侮辱你?”凌佩风显然觉得千湘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耍小姐脾气了。 “好你凌佩风敢当着我娘的灵柩发誓你没有羞辱我的意思吗?在这蓬莱仙阁十多年,难道你不知道我千湘有多大能耐,我又用什么去号令这百十号师兄弟?记得,在我爹刚去世之际,你们二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将蓬莱仙阁发扬光大,护住这里的一草一木,怎么?我爹下葬才一天不到,你们转眼就忘记了?” “师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佩风的意思和我一样,师父师母已经离世,这蓬莱仙阁总得有个人来主持大局对吧!你是师父唯一的女儿,这掌门之位难道要让别人去接手?”柳初云实属看不下去千湘胡搅蛮缠的不讲道理。 “我接手蓬莱仙阁的掌门之位?我用什么接手?你们是想推脱责任,看我爹娘离去,这蓬莱仙阁的荣辱与共和你们难道就无关了吗?” 柳初云见千湘一味的死钻牛角尖,实属觉得自己已经无依无靠了,依然语气怜悯道“师妹,你别多想了,不管往后我们身在何处,但这蓬莱仙阁如同我们的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自会辅助你将蓬莱仙阁传承下去。” 千湘听后道“柳师兄,你的话可当真?我一个女孩子家不懂得如何发扬光大,论修为根基浅薄,用何来服众人之口?” “师妹,你想多了,就算你不会一招半式,身为师父唯一的女儿,自然是这蓬莱仙阁的继承人,名正言顺,理所当然。何必要用其他的东西来服众。另外,我们定会帮助你的,一会慢慢都会好转。”柳初云诚恳道。 “那他呢?凌佩晗险些被我致于死亡,他我怎么相信?”千湘指着凌佩风反问。 凌佩风还未开口,便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吵闹,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冰刃相击的 的声音,厮杀声席卷而来,接着见一弟子惊慌失措跑进来对千湘道“师姐大事不好了,外门来了一群官兵,说是我们蓬莱仙阁窝藏逆犯,要搜查抓回去审问,师弟们欲解释几句,那带头的官兵故意挑衅闹起事来,毫不讲理拔出剑就开始滥杀。” 柳初云气愤道“确定是朝廷官兵么?” 那弟子被惊吓的有些过度,颤颤巍巍道“的确是官兵,我记得以前皇上派人接你下山,就穿这样的衣服。” 凌佩风紧接着道“果不其然,这蓬莱仙阁刚出事,四处虎视眈眈想一口掉,师父今日刚下葬,这些孽畜就找上门了。” 柳初云又道“此事非同小可,朝廷早不来晚不来,就偏偏师父出事了要来,证明定是妖妃知道了消息,想彻底灭了太子的后盾。” 千湘听后不以为然,气冲冲的向外走去,凌佩风自然认得那带头的官兵,名为姜怀,原本是凌将军的麾下,只是后来凌将军被泷雪卉残害后,便沦落为走狗。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兵犯蓬莱仙阁 千湘听有官兵前来不以为然,怒气冲冲的向外走去,出去后见数以万计的士兵早将蓬莱仙阁里里外外包围的水泄不通。 为首的男子手握一把大刀,斜眯着走在前的千湘“看来这千北杨死了,果真蓬莱仙阁后继无人了,都吓得不敢出来。”凌佩风自然认得那带头的官兵,名为姜怀,原本是凌将军的麾下,只是后来凌将军被泷雪卉残害后,便沦落为走狗,竟干一些缺德事儿,异常的丧心病狂。 “大胆狂徒,为何要来无端扰我蓬莱仙阁清静”千湘怒喝一声。 姜怀自然是不把千湘放在眼里,奸笑着走上前,“你是那家的女娃,看到爷还不跪下,大呼小叫的好没规矩。” 千湘听后气的骂道“狗贼,识相的话,快快给我滚出去,我蓬莱仙阁不欢迎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人渣。” 姜怀小人初步得志,自然是耍着威风“贱人,既然敢对老子这样说话,如果你跪下给老子磕几个响头,今儿晚上把老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兴许老子高兴还会把你纳入做个小妾,要不就让我这众多兄弟轮流和你欢快。” 千湘听后,气的脸色苍白,本来就几天滴水未进,如今这一气更显得有些虚弱,声音却任然钪锵有力“畜生,你无端闯入我蓬莱仙阁,还在此这样大言不惭,真是将你大卸八块都不足为过。” “小贱人,你嘴巴倒是非常不干净,今儿个老子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嘴贱惹祸呃呃呃下场,兄弟们,这娘们就赏赐给你们了,给我上!”姜怀笑的有些阴险,对着带来的众多精兵命令道。 柳初云见此斥退道“姜大人,蓬莱仙阁自古以来不涉及朝廷之事,今日天色已晚,你为何带领士兵来闹事!还得给个说法。” 姜怀定睛一看便认出了柳初云,毒辣的轻蔑道“这不是柳大人吗?好久不见,姜某就不给你问安了,我来这里你还不清楚么?” 柳初云回道“姜大人,在下一直以来都愚笨迟钝,又怎能知道你无端来蓬莱仙阁杀戮闹事的原因。”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柳大人说的我们好像才狼虎豹一般。” 柳初云讽刺道“难道你们和才狼虎豹有区别吗?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不是我们想干什么,是我们奉了慧妃娘娘的命要来抓捕朝廷叛贼。”姜怀语气拉的很长,颇有炫耀的意味。 “姜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这蓬莱仙阁自古就是修神之地,何来的叛贼匿藏在此?” “柳初云难道你不是叛贼吗?还有陞元熙也不是叛贼吗?另外那凌佩晗兄妹俩也是你们的同党,” “姜怀,你这是为虎作伥,我柳初云和太子又哪里是叛贼了?另着,北洲国不久后即是太子的江山,我们何来谋反?” “柳初云,你擦亮眼睛认清楚,当今天下已经是慧妃娘娘的天下了,挡着二皇子和娘娘的人都是叛贼懂吗?别说之前陞元熙被册封为太子,就是现在的皇上也是一个傀儡皇帝要死不死,要活不活,哈哈”姜怀咬牙切齿道。 听见提及皇上太子走上前道“本宫还真不懂,这天下何时成了泷雪卉的天下了?叛贼实属是她吧?另外,那奸妃把父皇怎么了?” 姜怀见了太子不曾跪拜,却故意道“这黄毛小子看起来好面熟呢!怎么你也是个柳初云一起欲对朝廷有谋反的想法?让我想想,这不是娶了个媳妇,刚结婚就被戴了绿帽子的太子陞元熙嘛!哈哈,娘娘真是高明,看来你还活着,千北杨老儿已死,看还有谁来庇护你们。” “本宫问你,我父皇他怎么样了。”太子双眼阴霾,杀死腾腾。 “你是问那个中了风的痴傻皇上吗?听说神志不清,现在住宿在以前被贬的嫔妃的冷宫中。陞元熙你也别问这么多了,知道的太多了反而是个含冤怀恨的厉鬼,多不好。想好了怎么个死法没有?” 太子一股冷气在眼中闪过“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那妖妃果真安奈不住了,想要谋权篡位,本宫定将你这些和妖孽同流合污的畜生千刀万剐。” 姜怀却不屑道“陞元熙,你真以为这北洲国还能有你坐上大统的那天?娘娘听千北杨死了,自然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时间,除了你以绝后患。所以,今天属下就带着这些精兵强将来为娘娘排忧解难了。” 柳初云怒道“姜怀,早日回头是昂,别跟着妖妃到头来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姜怀哪里肯听,又是一阵讥笑道“柳初云,别在做你的春秋大梦了,蓬莱仙阁掌门已死,眼下你们没了靠山,你们就是死路一条。” 凌佩风听后,拔出剑指着姜怀道“禽兽尚知道所谓的何为何不为。你们这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同时,姜怀也拔出捡剑来,对着众士兵命令道“众将士听令,我等奉慧妃娘娘命,抓捕朝廷要犯,无奈蓬莱仙阁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并与我等奋死抗争。今日为了北洲国他日安宁,我等不留一个活口,血洗蓬莱仙阁。” “畜生你太过分了,今天想打我蓬莱仙阁的主意,看你还有没有这个能耐。”千湘说完便拔出剑像姜怀冲过去。 一时间两方开始打起来冰刃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掷地有声。局面越来越乱,蓬莱仙阁的众弟子都参与战争中,一时场面失控。当然,太子和柳初云也未能幸免,光荣的被带进的舞枪弄剑的队伍当中。 千湘被姜怀的话气得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剑剑欲取对方首级,可姜怀曾跟着凌将军,其本领也是不能被屈视的;尽管千湘招招有致命之势,可总能迎敌轻易化解。纠缠了几十回合后,千湘明显体力不支。 而旁边的太子、柳初云和凌佩风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在蓬莱仙阁修行了十多年。可真正的功力还强不到哪里去,和江怀带来的千并万马抗衡,轻易敌败对方,谈何容易?太子更是中了绿水之毒在身上,打斗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一会儿功夫,两方死伤无数,最惨重的还数蓬莱仙阁这一方,弟子们平常都学着点三脚猫的功夫,主旨学习修心养性,本以为千北杨会护着这里,师父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欲灭门。千湘看着眼前血流成河,师兄弟姐妹们得尸体横七竖八,惨痛一声大喊,红了眼睛胡乱挥臂,谁料被姜怀一把擒拿,打掉了手中的剑。 千湘欲挣脱,咒骂道“畜生,禽兽,你放开我。” 江怀淫笑着“说我是畜生?禽兽?那我今日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会畜生和禽兽,来满足你。” 千湘继续骂道“你敢动本小姐一根毫毛试试”。 “我不敢动你?真的死到临头了还愚蠢至极,你以为这蓬莱仙阁还是以前的蓬莱仙阁?千北杨已经死了,剩下这些毫无用处的废人,今日就是你们共同的祭祀。” “禽兽,畜生放开我。” “贱人,嘴巴真不好”姜怀向千湘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千湘跌倒在地,抬起头依旧辱骂道“畜生,你既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说话间便去撕扯姜怀的衣服,姜怀一把揪住千湘怒道“是你自己作贱休怪我。” 千湘一个弱女子,更奈何被姜怀像拎起一只鸡样提在手中,她依旧挣脱着,撕打着,姜怀望着眼前的局面,大胜紧握手中,欢喜若狂,便大喊道“都给我助手!陞元熙马上让他们停下,要不我就杀了她” 凌佩风和柳初云闻声见一把匕首直直的架在千湘的脖颈处,便示意要为了千湘自然可以答应姜怀的停战要求。众人本打斗的疲乏了,自然是借机停下。 太子怒视道“放了她!” 姜怀更是讥笑道“陞元熙你今日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用这种语气跟老子说话,落水狗。” 太子依旧神情凛冽道“识相的话放了她你们是针对本宫而来,不要伤及其他人。” “陞元熙,你真的是高估自己了,娘娘的意思是不仅要你的命,还要这蓬莱仙阁从此消失在一场火海中。明白了没有?你们都得死,我也想放过你们,留下几条狗命,可娘娘的意思不能违背”姜怀尖锐的笑声有这让人反感作呕的恶心。 “是吗?狗贼你是替泷雪卉那奸妃来送死吧!”众人都闻声看去,黑夜中,见凌佩晗一袭白衣犹如下了凡尘的仙子,高贵、冷艳,典雅。只是那原本苍白无力的脸已有了血色,看起来更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然而刚才那句话却充满了威胁对方胆寒的冰冷。 姜怀看到眼前女子,眼睛睁的很大,吞了吞口水道“凌佩晗?你这个淫*荡的女人,洞房花烛夜生了妖孽,给陞元熙戴了最大的绿帽子;看起来活的还挺滋润的。今儿,你要是愿意,老子倒是可以考虑把你留来。” “放肆!”凌佩晗一声娇喝。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千湘被挟持 之前几人出来的时候凌佩还在昏睡当中,因失血过多那脸色苍白的吓人,另外见胸口的刀伤很深,血肉模糊片,按当时的样子别说出来可以斥责人了,估计连下床走路都是非常吃力的;这时却见她走起路来步伐轻盈,媚态十足,根本不像是几个时辰之前还受过伤的人,翠竹惊愕问“小姐,您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奴婢扶您进去。” “我没事!”凌佩晗死死盯着姜怀,锐利的眼神似乎要化作无数把钢刀,一股英气透在眉宇间,像变了个人一般,原的弱不禁风被骨子里透出的洒脱干练所代替,而更多的则是一种霸气。 姜怀被凌佩晗晗看的有些不自在,但依旧调戏道“凌佩晗,看在当年我跟着你爹时,他没有亏待过我的恩情上。我今日倒是可以饶过你兄妹二人,但是我只是你要随了我的心意,跟着我做我的填房。” “狗贼,做春秋大梦去吧!我以我爹曾经有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属下真是感到耻辱。”凌佩晗不屑道。 姜怀心虚道“哼!凌佩晗老子给你脸你别不要脸,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那九天仙女吓下凡尘了。” 凌佩晗怒道“姜怀,你既然记得我爹对你的恩情,那你自然也不可以忘记我爹的教诲;可眼下你沦落为奸妃的走狗,竟做出一些败坏良心的缺德事儿,你对的起我爹当日对你的信任和栽培吗?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顶吗?” 姜怀皮笑肉不笑道“凌将军的信任和栽培我自然是没有忘记过得,只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朝政已变,我必须要眼明手快为自己找个好去处。另者,慧妃娘娘都不惧怕惨遭天打五雷轰顶,我为何要怕?” “你的好去处难不成就是跟着奸妃为她大肆杀虐?”凌佩晗反问道。 “那是当然的了,既然我已投奔慧妃娘娘,定会为她上刀山下火海,杀人见血那自然是区区小事了。” “草菅人命视为小事?你们就当该诛,泷雪卉欠我凌家的血海深仇我定会亲手讨回来。” 江怀冷笑道“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奢望报仇雪恨,你凌佩晗是不是疯了?不过,跟着老子,你倒是可以享进荣华富贵,富丽堂皇的日子我定会给你。” 凌佩晗带着一丝悲沧轻蔑道“姜怀,看在曾经你跟着爹出生入死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带着你的人马快快给我滚出蓬莱仙阁,还有回去转告泷雪卉和泷清昂,我凌佩晗即将去讨伐他们,爹娘含恨而死,寒界无故卷入,皇上病重垂危。每一件事都足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如若他日我凌佩晗生擒活捉奸妃,定将她凌迟处死,千刀万剐不足解我心头之恨。” 姜怀听后道“陞元熙刚才说大话,不知天高地厚!你一个贱货有什么能耐去和慧妃娘娘抗衡。就凭你卖弄色相?还是将我这众兄弟都轮流服侍了帮你?” 太子见姜怀侮辱凌佩晗,斥责道“狗贼,休的猖狂”。 “陞元熙,我没有那么多心思和你们长篇大论,谈天说地,先让众将士们享受一下这个小贱人也不错”姜怀狠狠地一把拽过千湘抱在自己怀中。 “你放开我,狗贼!放开我”千湘依旧挣脱不了开始哭诉。 “放开你可以,那就看看陞元熙怎么做了!如果他不让老子开心,老子就用你寻开心,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光衣服让老子开心了,接着让我们这众多兄弟在享乐!怎么样?陞元熙,要不等老子和这帮兄弟舒服够了,你也可以来尝试一下。”说完一张长满胡子茬的油腻黑脸紧贴着千湘娇嫩肌肤开始蹭来蹭去。 凌佩晗见此景感觉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更有一种作呕的恶心,便忍不住开始狂吐起来,太子慌忙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并 怜爱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很不舒服,让翠竹陪你进屋里歇息一会,等处理了姜怀这狗贼,我就去找你。” “多谢太子殿下关爱,我还好,就是感觉特别想吐。”凌佩晗显得很难受回道。 翠竹又过来惊喜若狂安慰“小姐,您这吐是有原因的!嘻嘻”。 凌佩晗诧异问道“吐还有原因?什么原因啊?” “因为你有喜了。”翠竹依旧笑的灿烂甜蜜。 看着翠竹欢喜的表情,凌佩晗似乎是在做梦,嘴巴愣是张得很大“翠竹,你~你刚才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有喜呢?” “小姐,这个事说来话长,等下回去慢慢讲。先让奴婢带您回避一下,打打杀杀的对您肚子里的小殿下多不利。” “什么?小殿下,我不是和太子已经解除婚姻了么?”凌佩摸着肚子一头雾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更多的事紧张和无措,像当日在天池沐浴,一觉醒来就是大婚,谁知道刚和太子有了夫妻之实却无端冒出来个火凤凰,今儿个受了一刀,匕首刺进心窝,险些要命,醒来却又是个有喜了,喜从何来?何处之喜? 翠竹见她一脸愁云密布,想着是因为之前洞房花烛夜临产的九头火凤凰足以让凌佩晗惊魂未定,心有余悸了,便安慰道“小姐,您可不要伤怀,这孩子已经快足两月了,算算日子也就是您和太子大婚那日才育孕的。” 凌佩晗更是脸色阴沉,有些懊恼道“谁说我有喜了,不可能!这事以后别在提及。” 翠竹吓得不敢再吱声,姜怀在看着这边远处,自然听不清凌佩晗在议论说些什么,便说道“陞元熙,话我也不多说了今日爬山涉水翻山越岭的过来就是奉了娘娘的命,取你首级,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自裁得了,免得我们要动手。” “姜怀你先放了她,本宫自然答应你,任由你处置。”太子往前一步回道。 千湘见此激动的大叫道“元熙,不可以听这狗贼的话,就算你死了,这群畜生也会血洗蓬莱仙阁,不留一条生命。” “住口贱人。”姜怀又狠狠地朝千湘脸上一巴掌。 “陞元熙,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老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今日你死了,我倒是提着你的头颅可以领些赏钱,一时高兴,到是可以放了这个女人。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陞溋萍和千北杨的掌上明珠吧!只可惜长的绝美就是嘴巴太臭,老子不喜欢。”姜怀仍旧一手拎着千湘。 “畜生,就算是我死,你也休想动太子一下,你们这是谋杀皇子,你们不得好死。元熙,别管我了,你和师兄杀出一条血路快点走,他日为我报仇。”千湘大声咆哮道。 “陞元熙,你表姐说的没错,柳初云和凌佩风你们三人还真可以杀出一条血路,逃出重围,不过这三个花容月貌的女人就是我们兄弟们得乐子了。其实你完全可以这样做,成大器者不拘眼前之小过,哈哈!”姜怀笑得有些变态故意挑衅道。 太子见此时千湘的样子,更想起了那日凌佩晗何尝不是这样的,他清楚的记得,凌佩晗一个柔弱的女子,手握匕首挟持着泷雪卉;才有了他出逃的后路,后来凌佩晗受尽了苦,在天牢中浑身被鞭打的到处都是皮开肉腚的血痕,手脚筋被挑断。眼前的一幕幕让他何其再敢想把千湘丢下,杀出一条血路去逃生。 千湘见太子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便对凌佩晗命令口吻道“凌佩晗,曾经何时,我是那么的嫉妒怀恨与你,如今爹娘已走;我更没有了顾虑和留恋,太子我今天就还于你了,但愿余生你和他安好共度。带着太子快走,我死不足惜,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倘若有一天你们重整旗鼓之际,唯有希望也是我们蓬莱仙阁复活的时日。快点走,下山后去寻找一位名为清风沐月的神医,他会告诉你们怎样解除太子的绿水之毒。快点走啊!” “走,快走啊!哈哈!陞元熙听见没有,你的小表姐让你们快点走呢呢!舍不得是吧!要不也让你大饱眼福,看看你的小表姐长的如何的标志,凹凸有致,吹弹可破,玉*肌凝脂。”姜怀边说边开始撕扯千湘的衣服。 千湘惨叫一声,朝凌佩晗吼道“快点走啊!你们杀出去,我相信你们会逃脱的,走啊!” 太子一时心急,岂料绿水之毒开始发作,胸口一阵疼痛,便吐出血来;凌佩风和柳初云拔出剑再一次和重围的精兵混战开来,瞬间尸骨堆成山,红色的血液汇集在一起向门口的下水地缓缓流淌,场景惨不忍睹。蓬莱仙阁的弟子所剩无几,都已经精疲力竭,哆嗦着不敢上前去应战。 再看姜怀带来的兵,虽说死伤不计其数,可只是折损了一半,姜怀开口道“陞元熙,你们如今就是困兽犹斗,别在苟延残喘的挣扎了,等着老子先爽一把再取你的狗命。” 千湘哭泣的有些无助,“畜生,你放开我,放开我……”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凌佩晗武魂觉醒 凌佩晗见眼前的千湘犹如一只可怜飞禽走兽一般,挣扎的那样无助,凄惨的哭泣,悲伤的绝望,又回想起自己在天牢中被泷雪卉命人挑断手脚筋的那种悲恸,那一刻她绝望的感触到这一生有的时候自己的命真的掌控在别人手中,自己的死于活却有他人操控的那个时刻。一股绝望的恨迸发出来,延伸进骨髓中,今日更不能让千湘再去她经历过得生不如死,便疾步走过去,对着姜怀大呵一声“放开她!” 姜怀见佩晗自动走过来,凶神恶煞般两眼都是淫*荡色欲,瞬间眉开眼笑“凌佩晗你这算不算投怀送抱?如果算我到是可以考虑放了她,将你抱在怀中。” 凌佩晗并不言语,往前继续走时,千湘大叫道“凌佩晗,你别过来,你给我滚开,和太子一同离开,走啊!你们快点走啊!” 凌佩晗听千湘这般狼嚎鬼叫的向她哭喊,哪儿是赶她离开,此情此景更是不能驻足而望了,便对姜怀道“放了她,我过去随便你怎么做”。 姜怀听后笑得前俯后仰,讽刺更夹杂着一种带有征服感的兴奋道“凌佩晗,你放心,我绝对会怜香惜玉,对你不会像对她这般粗鲁。我定会视你如宝。” 凌佩晗依旧神色阴冷道“放了她!如果你伤害到她半分我便会亲手杀了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家都会死的,你为何要过来。”千湘见凌佩晗已到姜怀身旁,泣涕涟涟似乎是在责备,这是一种冒险更是一种明知道结果的赌注。 “现在,放了她!”凌佩晗已命令口吻道。 “好,我这就放了她,”姜怀见凌佩晗已在身旁,一把推开千湘,将她死死拽住。 “凌佩晗,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刚才还要治你于死地的,你为什么要过来,呜呜”千湘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憔悴的脸上道道泪痕更显得形影相吊,茕茕孑立。 “表小姐,掌门夫人还在灵柩尚未入土,今儿你就这样跟着她去了,兄长还有太子和柳大人如何向已在九泉之下的千掌门交代,你身为他唯一的女儿必须要存活下来”凌佩晗说完不再搭理千湘,死一般的沉寂着,看得姜怀有些毛骨悚然。 “凌佩晗你这投怀送抱就示意以后是我的女人了?看着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今天我就饶过其他人,但是唯独陞元熙的人头我必须要。”姜怀面向太子阴险道。 凌佩晗回过头,鄙视着冷笑道“是吗?今天唯恐死的人会是你吧!” “贱人,既然有跟着我的心,劝你放老实点,别耍花招,要不然等下你们就全得死。”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凌佩晗斜瞥了一眼嘴角挤出一句话。 姜怀一把捏着凌佩晗的脖子,威胁道“凌佩晗,你擦干净眼睛看清楚,现在就是老子可以让你活下去,你以为还是曾经的凌家嫡女么?无人敢欺,无人敢惹?老子告诉你下了这蓬莱仙阁,你就死路一条,就算是活着也叫你生不如死。” 太子拭去嘴角的血丝道“姜怀,本宫知道你是奉了泷雪卉那妖妃的命来谋害本宫的,如果本宫死能换取其他人的性命,倒也无妨。” 姜怀对着太子道“不管怎么说,陞元熙你必须得死,其余的人今天也别想活着离开。” 凌佩晗鄙视道“姜怀你说话不算数么?我过来,长兄和柳大人难道还不能幸免。” 姜怀暧昧道“凌佩晗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自一年前我随从凌将军回道凌府,无意瞥见你一眼后,便对你暗生情愫,可我只是一个军中的将才,无奈配不上你,可那知你竟成了太子妃,命运轮转,今日掳得你回去复命,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至于你的兄长凌佩风和柳初云他们可以活下来,但是我要砍掉他们得双腿,要不然,他们活奔乱跳的以后找我复仇,那不是姑息养奸了么?我姜怀可没有那么傻。铲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姜怀,你可以往好的一方面想,如果跟着太子呢!泷雪卉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凌佩晗带有恳求语气道。 姜怀听后表情十分的讽刺凌佩晗“跟着太子?你凌佩晗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跟着他能给我什么好处,哈哈!” 凌佩晗又委婉道“万一,太子殿下东山再起呢!你照样是前途无量,振国大将军,不是挺好的么?” “凌佩晗,你是不是疯了,就陞元熙这落水狗还能东山再起?如今他唯一的靠山千北杨死了,蓬莱仙阁即将要被我血洗灭亡,试问他用什么东山再起?如果他陞元熙能东山再起,那我姜怀自然可以带着众多兄弟去跟泷雪卉斗个你死我活自封为王了。所以,凌佩晗这等春秋大梦你还是别做了,如果真想继续做太子妃,他日我倒是真的可以和娘娘抗衡一下,说不定还能做了一北洲国的皇帝,到时你自然是那凤凌天下的皇后。” 凌佩晗听后怒斥道“痴心妄想,你今日就铁定了要做为了奸妃泷雪卉猪狗不如的帮凶么?” 姜怀狠狠道“是又怎么样?老子现在要有尽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既然你姜怀如此的厚颜无耻。不已天下之所顺而顾及,滥杀无辜,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姜怀听后更是失去了耐心,拽着凌佩晗对着众将命令道“兄弟们给我上,取了陞元熙的人头重重有赏,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娘就赏赐给你们作乐哈哈!” 见众兵将听后,挥起手中的刀剑又刺向太子、柳初云和翠竹,千湘被几个士兵抓住按到在地疯狂的撕扯衣服,一会儿哭喊声、厮杀声、冰刃撞击声震耳欲聋;凌佩晗目睹着眼前的一幕幕,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一个女子手握长剑斩妖杀敌,怒斩千兵万马;她觉得画面愈来愈清晰,紧闭双目,而那姣美的身姿却是那么熟悉,一道光闪过,却觉得那个人是自己!凌佩晗感觉心有悬浮的疼痛,紧接着一股窒息感席卷而来,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缩紧,异常的痛苦迫使她仰头惨叫一声。 “碧水仙子,可否记起之前之事?”天界之神不知何时已到凌佩晗身后,试探性问。 凌佩晗有些怀疑并吃惊的对天界之神道“我不知天界之神所言何意,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膨胀,看到眼前此景,恨不能亲手将其贼寇手诛,只是有一股奇怪的力道让我有杀戮的冲动。” 天界之神欣慰道“武魂已醒,既然如此,那更好不过了”。 说完天界之神双手伸出,凝聚真气一把利剑呈在掌心,向凌佩晗撇过去并鼓励道“接住,听老夫剑诀。” 凌佩晗一个灵巧的翻身,恰似低飞直起的燕子,一把将剑稳稳的握在手中,对子自己的身体反应敏捷有些难以置信,惊愕地看向天界之神。 “剑起剑落,挥动自在心间。”天界之神朝凌佩晗示意开始。 “救命啊!救你啊!畜生,一群畜生,你们不得好死!啊……”千湘惨烈的叫喊声传来时,凌佩晗却瞥见她的衣服已被扯的七零八落,雪白的肩膀和大腿外露出来。 一时间那种彻痛心扉的恨让她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天界之神自知火候已到便说道“秋风扫落叶。” 话毕,凌佩晗两脚落地又猛的一个跳跃,腾空而起起,手中长脸划过天际,瞬间传来一丝嘹亮的冰刃迎风作响声,似乎是在锐利地呐喊,却打破了夜的静谧;接着见她将剑朝着欺凌千湘的纨绔将士挥过去,一时间剑气横生,远处的士兵都被冲击的跌倒在地。 按着千湘的几个士兵见此,却还有些不肯罢手,天界之神又道“蜻蜓点水不起波澜”。 凌佩晗听后自然是会意过来,一跃而起直逼千湘身旁的,长剑转动瞬间,见几人的头颅都落在脚边。千湘本是已经绝望了,停止了挣扎,见自己好似被人松开了,睁开眼睛见自己身旁直挺挺的几个没有头颅的身躯,血喷射到几丈之外,更是吓的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此时虽说是漆黑的夜晚,凌佩晗取了几人的首级后,剑端落在地上她每往前走一步,那剑便擦出火花,一道道亮的诡异,亮的恐惧。 姜怀见后,内心已是颤抖不已,眼前的凌佩晗并不是当初那个只会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了;她的眼神、她的容貌、她的气质是一个女帝王的气魄,是杀无赦的霸道,是天下无敌的威慑,更是一种逆我者亡的大义凛然。 “凌佩晗,你~你果然是个妖孽。”姜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头已经在冒汗。 “姜怀,识相的快点给我滚,今日我不想犯了冤孽,杀戮太多。”凌佩晗直逼过去。 姜怀本想要撤退,但又想起了灭蓬莱仙阁之前泷雪卉的命令,再看看眼前还有多一半的精兵强将,就一个凌佩晗能敌得过千兵万马么?有何所畏惧,便没有了害怕胆怯对凌佩晗道“今日来了这蓬莱仙阁,定是有不可推脱的差事,我若这样回去,还不如死在你的裙下。” 凌佩晗不屑道“什么样的差事竟比你的狗命都重要?你姜怀真的愚蠢至极,轻重缓急不分,将自己视的如同粪土一般。。” “我的差事就是取了陞元熙的人头回去,这等重要的事自然是胜过了我的性命,临行前慧妃娘娘再三嘱托,此事一旦失败,定会对外传出去,我必死无疑。因此,我要活命就是让你们全部死光,砍了陞元熙的人头;再将这里一把火烧光。哈哈”姜怀丧心病狂的大笑道。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丧心病狂的姜怀 凌佩晗闻声将剑举起指着姜怀道“狗贼,你休想!”。 “这是即将实现的事实而已,就算今日有你十个凌佩晗在此,我也不会畏惧丝毫更别说胆寒畏惧退缩了。” “姜怀,你要是有点人性就收手,回头是岸!跟随我爹那么多年,难道你已经泯灭了最原本的信念?惨绝人寰,横尸遍野的场景莫非是你的初衷?虽说太子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大权旁落,但你也不应该以管窥、天以蠡测、以筵撞钟;奸妃当道,名不聊生,皇帝身中剧毒昏迷不醒,妖孽作乱,百姓受难,生灵涂炭;你身为人臣,为何不择贤明君主协助重振江山?太子一向垂怜苍生,所做的事自然是人心所向!听我劝言,不要再斩尽杀绝,来犯下滔天大罪。”凌佩晗还抱有一丝劝解的希望。 姜怀本是一名干将见闻狭隘,看事片面,才识浅陋而并非有远见高明,更不懂得深思远虑得道理,哪里肯有退步协商的余地,对着凌佩晗淫*笑道“想当初你洞房花烛夜产下妖孽,害得陞元熙太子丢了之位,北洲国才会瞬间落到这种惨痛的境地这不应该怪你自己么?话说凌佩晗你不光有绝色的容颜,勾住男人的功夫也是非常了得。有了如此大的跌落,陞元熙这只绿毛乌龟并没有唾弃你,反而可以将你视做珍宝,果不其然你还真是狐狸精,迷*惑狐*媚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哈哈” 凌佩风见自己的妹妹被这般羞辱,一时气急败坏道“姜怀你这狗贼,狼心狗肺,想当年我爹对你姜家百般照顾,将你一路提携;你竟恩将仇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姜怀更是卑鄙无耻的说道“怎么,说说你妹妹就不行了,等下老子还要睡她,哈哈!要不你就在旁边看着!看着老子是怎样脱她的衣服,啃她的肌*肤。” 太子见姜怀傲慢无礼便斥责道“朽木粪土,本宫用你还怕污了本宫的清浊之意。” “陞元熙待我取了你的首级,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番话?死到临头还嘴硬。”姜怀极而言之对着士兵挥臂。 话毕,一时刀光剑影,纵横交错,杀声四起,叮叮咣咣。漆黑的夜空被在惨绝人寰的叫声中更有些恐惧,凌佩晗却滞在原地,她紧闭双目,痛苦不堪的颦蹙眉目,这种厮杀声,似曾相识,曾经何时自己又在战敌杀将?也是这般的血肉横飞?一阵阵心痛灼烧着浑身的血液,似乎是陷入回忆当中,痛苦到不能自拔。 那阵阵画面让她的呼吸有些紧促,浑身的肌肉似乎痉挛在一起,每寸血肉都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不听使唤的收紧又开始膨胀;痛苦不堪迫使她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丝。一阵戳心的疼痛后凌佩晗猛得睁开双眼,但愿自己有所清醒,映入眼帘的幕幕让她开始眩晕,感觉一些画面蛰伏在记忆的最原始之处。是那么的让她身不由己的去挖掘,那才是灵魂的开端,自己是谁?记忆中是谁?无数交替打斗的场景开始演绎,强烈的迫切意识让她瑟瑟发抖。 “怎么,凌佩晗都已经吓得开始颤抖了,放心!就算杀光这里所有的人,老子也舍不得动你一根汗毛!”姜怀下流之际又去摸凌佩晗的脸。 凌佩晗杵在原地,麻木的难以动弹。激烈的对战也烟消云散,太子被绑起来,柳初云和凌佩风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块儿被羁押着。姜怀见三人成了阶下囚,笑得何尝不是很开怀,便大声道“凌佩晗看到没有,我今日就要取了他们三人的性命,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为我死去的众多兄弟报仇雪恨?” “姜怀,你迷而不返,丧心病狂,致使这么多人丧事了性命,还胆敢提及报仇雪恨?如若你有一丝一毫的良知,会有这无辜的杀戮?蓬莱仙阁多少无辜的人丧失性命,却又惨遭灭门,全军覆灭!这仇难道不应该报?今日就算是本宫死于此地也是豹死留皮,你同那奸妃所做之事愤世嫉俗,人人得儿诛之。”见凌佩晗毫无反应,太子依旧大义凛然指责道。 “杀戮又如何?陞元熙唯恐你还不知道吧!放眼望去,北洲国有多少人已无家可归,东窜西逃,颠肺流离?仅仅这蓬莱仙阁死伤的人又算什么,比起在慧妃娘娘的执政期间的残毒,我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柳初云听后道“姜怀,你不得好死,话说你忘记了当初自己还是一个靠乞讨要饭度日的无赖么?十几岁时假扮充作妓*女去妓*院,骗钱的的时差点被打断了腿,那么美好的峥嵘岁月真叫人怀念呢?哈哈,真的光彩。” 姜怀听柳初云既然揭出了自己的痛处,暴跳如雷“老子一向杀敌喜欢刀刀毙命,剑剑致死;今日你柳初云胆敢这样惹怒我来讨取欢心,此刻我的满眼却容不得你一命呜呼,实在太过于枯燥索然无味,单调地死法不足以助乐我众将士战胜气焰;纵然说敲骨吸髓,千刀万剐地痛苦也怕你也很难当,唯恐还没用完刑,却死得干净利落了。老子今儿却觉得死的太快不是那么新鲜,话说剑树刀山是一门极为残酷的地狱之刑,今日用在你们三位身上应该别有一番风味。” “狗贼,你的罪行天地不容,狗彘不若,就算我们死了,你也休的想着安度余生。光是蓬莱仙阁的众多亡灵也会让你背若芒刺,坐立不安。”凌佩风怒道。 姜怀对着将士道“把那两个女的给我押上来。” 翠竹衣裙溅的到处都有血渍,头发有些凌乱,目光如炬直直看着柳初云,眼里满是柔情和不舍,更多的是一种疼爱。千湘此刻最为落魄,衣服被撕扯的不能遮其体肤,众目睽睽之下这等姿态,何尝不是侮辱;耷拉着脑袋,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演绎的淋漓尽致。 “陞元熙,老子做梦也没想到,堂堂的一国太子竟是我的阶下囚,哈哈!是不是觉得非常得荒谬绝伦?不过这是事实,让老子想想该让你怎么个死法?”姜怀邪笑着拿起匕首开始在太子面前比划。 柳初云道“狗贼,你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今日要是动了太子,北洲国的千子万民皆会将你凌迟处死,难解心头之恨。” “这么心疼你的好太子,那柳大人,你先来吧!让陞元熙再多活一会儿功夫”姜怀行至柳初云面前,匕首狠狠刺进他的手臂,瞬间一股血蹿了出来,柳初云面不改色,依旧鄙视着姜怀。 姜怀又将匕首迅速得拔出来,邪恶得添了一下沾在刀刃上的血迹,笑得有些诡异“柳大人,你四肢的血味道还真不错,听别人说过,喝人血能滋补身体,要不让我的这帮兄弟们也来尝尝?好好补补。” 柳初云凄惨一笑“畜生就是畜生。” 姜怀对着属下吩咐道“把这个柳初云给老子活活剁碎了,首先砍掉他的四肢,再挖出眼睛,割了舌头,然后再剜心掏肺,快刀斩乱麻一般的给老子剁,越碎越好。至于凌佩风,等我收了凌佩晗他也算是我的大舅哥了,让他的死法稍微好点,那就绑在树上做靶子,乱箭射死。另外陞元熙是太子,尊称龙脉,将他拉出去洗干净,他的血留下,我们众兄弟对饮畅欢,大卸八块后烹其肉而食,愿能够延年益寿。” 姜怀变态的命令后,几个士兵过去按住柳初云就要动手,翠竹大喊道“放开他,畜生!” 见自己的哭诉起不到作用,又对着凌佩晗道“小姐!你怎么了,醒醒啊!救救初云,初云……” 凌佩晗两眼无光,杵在原地好似被封住了穴道。眼前的一切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姜怀大笑道“凌佩晗你这一不言二不语,莫非真的看清局势要诚心跟我?哈哈,等看完好戏,老子就带你去洞房,定会让你舒服百倍,欲仙欲死。” 翠竹眼看柳初云就被残害,痛苦流涕惨叫道“小姐,你醒醒啊!快点醒来啊” 翠竹跟着凌佩晗十多年,自然是很了解她的所有,先前凌佩晗压根就没有碰过兵器,更别说舞枪弄剑了。就在赤兮诊治她失血过多的时候,胸前的伤口还在汩汩涌血,见她性命难保,生死攸关。可自赤兮救治后,凌佩晗的伤口却奇迹般的不见,身体恢复如初,又有了后面施展剑术的精绝武艺,更是觉得晴天霹雳,定是那赤兮所为传授了修为和法力。 姜怀见翠竹哭天喊地,便指着翠竹对属下示意道“她就赏给你们了,及时行乐,人人有份。” 柳初云见翠竹被拖着往出走,拼命挣扎呼喊道“翠竹……翠竹……不要动她!翠竹!不要伤害翠竹!” 凌佩晗忽然回过神,喃喃一句似乎是在自语“翠竹,不要伤害翠竹?” 猛得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景象,五脏六腑都在焚烧,对着姜怀狠狠抽了一巴掌,剑起指着众将士冷酷无情道“今日伤害我心头挚亲,何患一个死字能摆脱你们的罪孽!” “碧水仙子,是否记起前事?”天界之神蹲在树上对着凌佩晗欣慰问道。 凌佩晗迷惑道“天神伯伯,佩晗愚钝,不知所言寓意何事?” 天界之神极为谦虚道“伯伯此时恐怕不敢当,便碍着那帝神之面,我得且唤作你为仙子,且你不记得过往之事,我暂且唤你凌姑娘吧!此刻你的武魂已彻底惊醒,眼下救人还是为要紧之事。” 柳初云本来觉得大难临头了,见凌佩晗惊醒过来,却有许些死里逃生的庆幸,埋怨天界之神道“你这个糟老头子,躲在树上看着我们被残害,你良心过得去吗?还是你想和他们一起食人肉饮人血,延年益寿?或者你就是一个叛徒?” 天界之神呵呵道“满头小子,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等下老夫让你中点一抹穿肠试试,有能耐运功动武的话,老夫拜你为师!就你们那点身子骨,我老夫还不稀罕,做个叛徒有何用?老夫早就是不死之身了,喝你那点血撒泡尿都觉得麻烦,更别提及食你肉害我去蹲茅厕了,我还嫌弃你的那些食材又骚又腥!话说来,老夫自然是晓得凌姑娘会自昏沉中悟性过来,仓仓皇皇得为了救你们,我那简直就是去送死!还要留着这条老命,给她说说剑诀,万一我死了,凌姑娘不懂得使剑,这还不是没人救你们了么?”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因果关系 姜怀见毫无防备之际被凌佩晗甩了一巴掌,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堂堂一名杀敌无数,斩尽杀绝得军中将领既然被女人扇耳光,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和耻辱,便气急败坏道“一群草包,天杀的草包!要想谈笑风生老子成全你们,都到阎王殿去也不迟说个够,老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难不成还真要栽倒在凌佩晗这个贱人手上,老子就是不信这个邪!扫把星克了陞元熙,又克了千北杨,蓬莱仙阁克完是又要接着克老子么?老子今天还不相信,等下老子将你凌佩晗赏给军中士兵做军妓,兄弟们继续给我上。” 翠竹哭喊中衣服又被撕扯开来,凌佩晗恨在心头,天界之神喝道“百花齐放,香溺水三千,血溅泪数行。” 凌佩晗右手握剑,一个大跳跃翻起左手着地,剑指青天,随地快速旋转。 片刻,一股强大的气流聚集在一起,凌佩晗对着士兵用力抨击过去;顷刻之间雷霆万钧,气流产生的威力极大,且无法阻挡。 整个气势和摧折感非常强烈,有排山倒海之势,磅礴糜覆之趋。 众将士被突来的无形攻击倒地一片,凌佩晗又剑起挥向欲要玷污翠竹的士兵更前,速度之快,更是来不及反应,见那几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意,个个胸前一个刀口,瞬间毙命。 其余之人更不敢造次动手,呆呆得看着凌佩晗杀人不眨眼的来势汹汹。姜怀咬着牙愤恨道“凌佩晗,老子今日就取了你的性命,看刀!” 姜怀拎起一把形状似月牙的钢刀,举起之际,直听那刀刃嗡嗡作响,迎着微弱的月光,更显得杀气腾腾。姜怀极速奔跑,使尽蛮力奋勇挥臂,冲着凌佩晗砍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天界之神道“柳絮飘飞。”听后她迅速低身斜转,躲过了姜怀的那一刀。 “你躲得过老子的借命神刀么?贱人,今日老子就用你的血来祭我这宝贝。”姜怀说完又朝凌佩晗发起了攻击。 天界之神实属不忍心看着杀戮,血腥的场面的确有害双眸的明亮;便对姜怀道“你果真今日非要取了这里所有人的性命不可?” 姜怀冷笑道“有何不可?老子今日就是专程来取这帮虐徒的狗命的,你这个老不死的,瞎惨和进来,传授的什么破剑诀;识相的就给老子滚开,惹毛了老子一刀劈死你。” 天界之神摇摇头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顽固不化。” “老不死的最好给老子滚远远的,小心老子一刀劈得你死无全尸。”姜怀怒吼道。 见姜怀又拾起大刀对着凌佩晗砍过去,天界之神道“蛇吞象,取其首尾。” 话毕,凌佩晗左右挥剑,刹那,道道剑光幻化为红色的波棱,看那气势有燃烧之意。接着波棱骤变,犹如一把利剑,直扑姜怀过去。 “斩”天界之神大喝一声。 凌佩晗借声朝着姜怀的方向将剑刺进地面,却说姜怀惨叫一声,听那钢刀“咣当”掉在地上,接着是他狼哭鬼叫般的嚎声。 众人闻声去看,姜怀四肢早已落地,肢体分离,几丈之外,那两只憨厚的大手凄惨的躺着,手指头还在微微动弹。双足被弹到不远处,看着极为恐怖。见姜怀已经不能动弹,望着自己眼前血流成河,那四肢被砍,更是疼痛难忍,嚎叫声凄惨无比。 凌佩晗本是没杀过人,见眼前的景象,更是心有余悸,颤抖道“姜怀,你这个没人性的狗贼,今日断了你的手足,皆是你自找的,自食其果罢了。” 又对着其余将士道“有谁还想在这蓬莱仙阁想大开杀戒,我凌佩晗定当奉陪到底。” 众将士哪里敢开口,这些人原本是凌将军曾经带过得兵,只是后来泷雪卉残害了凌将军,姜怀自然是接手了他们!主子已换。只有服从,跟着姜怀四处抢杀掠夺自然也是身不由己。四下顿时鸦雀无声,见姜怀的心腹李炳坤上前跪在太子面前,众将士见后也齐齐跪地道“我等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陞元熙转向凌佩晗,看她有什么想法,见凌佩晗对着太子默默一笑道“殿下,不妨先听他有什么可说的话。” 李炳坤见此摸着鼻涕眼泪诚恳道“殿下,属下犯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还请殿下责罚!” 太子阴沉着脸,看眼前死伤无数,有些怒气,语气加重斥责道“看看眼前惨不忍睹的场景责罚是否太过于轻了,你们的罪行是当该诛,尽然跟着姜怀来取本宫的性命,另外这蓬莱仙阁被血洗,你们死千次万次都不足为过。” “属下自知罪孽深重,只能已死谢罪了。只是可怜了这帮兄弟,他们曾经也是有一颗炽热的报国之心,后来凌将军已去,我们无处可去,误入歧途。”李炳坤拿起剑欲刺向自己。 “且慢”太子拦住道。 “殿下,属下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不死无颜苟活了”李炳坤已是两行泪涓涓而下。 凌佩晗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过错,不应该恳求殿下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么?” “如若能弥补属下的过错,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太子道“倘若你们诚心悔过,本宫可以饶你们不死!” “多谢太子殿下”众将士跪地扣头道。 “如今,殿下虽是饶恕了,可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就要跟着太子,为他效忠,如若谁有二心。姜怀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柳初云附和道。 李炳坤依然跪在地上颤抖哭诉道“殿下,属下做了这样的事情也是身不由己,虽说大权已由二殿下掌握,可久不见他理会朝纲,奸妃当道。北洲国已不是原来昌盛繁荣的景象,泷清昂借机已成为朝中重臣,原本清廉的大臣已被污蔑斩杀,旧臣所剩寥寥无几,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太子回道“本宫定不会视而不见,除了奸妃和泷清昂迫在眉睫。” 不远处姜怀又哭喊得十分凄惨,听后毛骨悚然。 凌佩晗接着道“把这狗贼给我抬出去扔到皇宫门口,顺便传话给泷雪卉,让她泷雪卉做好被凌迟处死的打算,即日起我便要她兄妹二人血债血偿,为北洲国除害,为万民铲奸。” 李炳坤听后,找个了一辆马车命人将姜怀扔到上面,并嘱托道“送到皇宫门口丢下及时返回。” 马车摇摇晃晃得向前行驶,姜怀无手无足,血流不止,对着凌佩晗咒骂道“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扫把星,你不得好死,你克了北洲国,克了所有和你熟知的人,我诅咒你,如若苍天无眼让你有了子孙后代,那你每活一天都会克到你的子女们。哈哈!” 李炳坤斥骂道“姜怀,闭上你的臭嘴,曾经你为虎作伥,祸害无穷,我们兄弟虽说是很着你,也不及你的半分残忍,今日是你遭了报应的下场,取人手足,一向是你的乐趣,看到你做半个人彘也算是对你最轻的惩罚了。” 姜怀撑着血淋淋得肢体用尽力气翻起身跪向李炳坤祈求道“李将领,求求您,别把我送到皇宫门口,奸妃一定会将我生吞活剥的,她历来心狠手辣,离开你们我就是死路一条,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柳初云有些烦躁,厉声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姜怀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狗贼,险些将我剁了,太子差点丧命,千湘姑娘的清白几近不保!你求饶有用吗?做了这些大逆不道的事,试问天底下有谁不憎恨你。我蓬莱仙阁自古与世无争,今日你听了那奸妃的话,却将这里血洗,千百条人命,多少无辜师兄弟妹都是你这恶棍的刀下冤魂!应当将你大卸八块都不足为过。人在做,天在看,这是你的报应。” 一阵的剧烈疼痛袭来,姜怀昏死过去。 凌佩晗便接着道“死伤这么多人,都找个地儿埋了吧!我身体有些困乏,先去歇会儿。” 天界之神见翠竹要跟着离开,及时喊了回来,并对刚才听他讲帝神之事的几人嘱托道“凌姑娘虽说身体有了赤兮内丹完好无损,伤势已经恢复,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武魂被强大的内力和修为干扰惊醒,前世的记忆还被封存着,关于她的过往情殇,暂且不要提及,知道的越多,对她越不利,一边是上辈子的至死不渝的情人,一边又是此生洞房花烛的夫君。另外她已经身怀有孕,所以该隐瞒的还需隐瞒着。” 几人点头答应后,天界之神又掏出一本剑谱,对太子道“把这个给她就行了,老夫相信她的剑技定会达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境地,顺便关于她身体恢复的事就谎称被高人所救,切不可说出实情。还有太子中绿水之毒的事,蓬莱仙阁千里之外有个叫钟南山的地方,去找一位名叫清风沐月的前辈,她是这世上唯一知道,除了绿水之毒的解药外,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除绿水之毒的人”。 太子拱手道“多谢天神前辈,敢问您这里要离开么?” 天界之神道“老夫再不离开回去修养生息,闭关修炼,唯恐也会走了地府阴魂兄弟的老路,这一抹穿肠的毒性非常强烈,老夫硬撑到现在已实属拼尽了元气。你们处理好这边,尽快去找清风沐月婆婆。” 柳初云有些滑稽问“小生斗胆问一句,清风沐月婆婆也是天神的故人么?” 天界之神不好意思挠头,拿出一块绣花丝巾交与太子手中,羞涩道“也算是吧!你们贸然前去,她不一定会见,这里有我的一个信物,到时交于她山下的徒弟带给她,随机缘吧!老夫先撤了!有缘再会。” 几人道“恭送天界之神前辈,一路走好。”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人间有禽兽 第二日早晨,众人料理完陞溋萍的后事,千湘披麻戴孝跟在柳初云后面问道“大师兄,你们现在是要去钟南山找清风沐月婆婆么?” 柳初云耿直回答“你自己问太子,这个我不确定,师兄我只是个打杂的,做不了主儿。” 千湘十分难为情,如果当初自己不要任性,太子也不会中了绿水之毒,便怯怯问太子道“元熙,你们是要去钟南山么?” 太子闷哼一声“是啊表姐,柳大人和凌兄长都要下山的,这次我们想一同歼灭奸妃,蓬莱仙阁暂时就要你来守着了。” 千湘嘟哝着嘴可怜兮兮道“爹和娘都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呆在这儿。” “表姐蓬莱仙阁是你的家,你不想呆在这儿;那你想去哪儿?姑父和姑母刚入土你得守灵敬孝,好好的在这儿呆着,蓬莱仙阁就将给你了”太子不加思索的几句话,戳痛着千湘,她不敢言语,低着头,眼泪在打转,使劲憋着不能哭出来的悲伤。 凌佩晗对千湘的一切表情自然是看在眼里,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像当初的自己也是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双亲离去,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比死都要难受,如今将她留在这里睹物思人也不是办法,便打岔道“殿下,表姐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就算是还有一些师兄弟们陪伴,但是对千掌门和夫人的思念之情却很痛苦,跟着我们一起去也好散散心。” 千湘听后,眼泪婆娑,感激得望着凌佩晗不知道如何表达谢意,紧接着并将蓬莱仙阁的大小事宜交由其中的另一位师兄。 一日后凌珮晗几人带着千湘回到了北洲国,街还是那样的街,巷还是那样的巷,静悄悄地没有了之前的昌盛繁荣气息,每个人似乎都活在胆战心惊中,行人看见她们眼神都充满了担忧之色,凌珮晗看看自己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唯独不同的是这街上基本都是男性,走了这么长的路她没看到个女的,莫非北洲国已经变成了男儿国不成?还是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思索间迎面的客栈飘出菜香味,不觉有点饿了,在蓬莱仙阁的这些日子自己也没吃什么东西,走了这么长的路也该歇歇脚喝喝茶!商讨一番后几人走进客栈,翠竹便对里面喊道“小二,点菜” 她娇嫩的一声呼喊,客栈内埋头吃饭的这邦男人都齐刷刷抬头,那惊讶的表情、那奇怪的眼神,似乎在说,“女人?有女人?这是哪儿来的女人?” 店小儿嘴巴憋着,担忧的四下看了看,凑近太子神神秘秘低声道“兄台,我劝你们还是赶快带三位姑娘离开吧,这样明目张胆,招摇过市唯恐会惹到麻烦!” 太子又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兄弟,究竟是什么原因,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一片荒凉,话说和我一起的这三位姑娘为何会惹上麻烦?” 店小二又显得极为害怕,神色紧张道“兄台,小的实在不敢说,听见会杀头的,抓人呐!快走吧!” 太子紧追问“抓人?谁抓人”, “来客官里边请,您要吃什么”店小二装作没听见太子的问话,便去招呼新进的客人了。 “都害怕惹祸上身,我这糟老头就一把烂骨头也没什么好怕的,年轻人过来、坐我这我给你们说说”几人闻声间邻桌的一位年近约莫七十多却身体看起硬朗的老人示意他们过去。 “小二,拿上好的酒菜过来”太子朝店小二喊时几人已经坐与老人桌前。 “你们是想知道这北洲国为何满大街无一女子,乌烟瘴气吗?”老人见几人落坐开口道。 “多谢前辈愿意告知,我等愿详听”太子诚恳道。 “风度偏偏的才子,学士风范我喜欢”,老人呡了一小口酒见道。 “李老爷,您真要说,那可得注意外面的官兵了”店小二担心老翁提醒道。 “死就死吧!这条路谁也躲不过,迟早的事儿,你们不知道北洲国为何会落到这般民不聊生的地步?就是那个妖妃,几个月前太子妃成亲洞房花烛据说是异象横生,我这老骨头还记得当时天显赤日;慧妃借机谋杀了凌将军,皇上不知道怎么也中风了,太子被出逃在外;那妖妃便在幕后掌握了北洲国江山朝政!一时间荒淫无度、奢侈靡败、大肆征税、国风歪邪,”老人又抿了一口酒。 “然后呢!”柳初云道。 “后来,朝廷下旨每家有年轻妇女皆要到军营做工服役个把月,最初大家都不同意,坚决抵制;自古以来哪里有女子从军的道理?可贫瘠之地,生活苦不堪言,外加寒界妖虐的侵犯,穷苦老百姓没有收成,眼睁睁的看着饥荒席卷天下,只能坐以待毙,饥饿迫使的不得已,看着朝廷给出的奉禄实在诱人。贫穷人家有的是女儿、有的是媳妇送往军营,那知回来后这些女子们不是疯癫了就是三尺白绫上吊自杀了;恰巧这个时候第二披人已经送进军中服役,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些女子们去,所谓的服役不是的洗衣做饭,披材担水、缝缝补补,而是在兵营中做军妓,长的好的分给将军,统帅,先锋,兵官;其次是轮流给士兵们做泄愤,身不如妓,行不如娼呀!当时很多女子知道了真相,在军营不堪屈辱了结了生命。唉!”老人不忍往下说。 “前辈,是因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才致使女不敢出行了?”太子眉头紧锁,眼底一股浓烈的杀气泛滥着。 “对,尽管都东躲西藏,官兵们却去家里抢,害死了好多人呢!还有那个新晋升的宰相大人听闻是妖妃亲戚,坏的人人得而诛之,长的十分出众的女子都关在他府中,不是小妾就是侍女,兵营侍寝的事也是他提给妖妃的谏言。” “新上任的宰相大人?”凌佩晗反问道。 “太子出逃不久,据说是二皇子接了朝纲之事,可那奸妃实则是掌权之人,新人的宰相据说曾经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奸妃一夜之间提携上去的。叫什么魏太光。” 凌佩晗冷笑道“魏太光,不就是曾经在县衙做个小小的衙役么?记得有一次来家里贿赂家父,想过把官瘾,家父一项清廉正直,没有答应!那魏太光喷了一鼻子灰,倒是没想,他既然是泷雪卉的亲戚。” 老伯疑惑道“敢问姑娘家父是何许人也?” 凌佩晗低声说“家父已过世多日,单姓凌字,小女每每想起那日所遭之劫,万箭穿心,痛心疾首!” “老骨头自然知道了你是何人,当日之事,试问北洲国谁人不曾心痛?只可惜眼下已落败到了这种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田地。” 太子道“小生定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救万民与水火,义不容辞。” “年轻人,我见的人也多了,你们都有侠士之风,正义之气,拯救北洲国的黎民百姓就靠你们了” “多谢前辈,我们次此前来就是为崭除妖妃,灭邪风歪气、重振北洲国的,”凌珮风表情严肃向老人供手微行礼仪 “谁要重振北洲国呀!谁这么大胆敢在此妄自菲薄、污蔑朝廷、策造谋犯?”说话的正是掌书大人的侄子,现任军部副统领,他负责巡检北洲国京都的安全,话毕十几名官兵已进入客栈,瞬间吃饭声喝酒声都停住,呼吸声都被压抑消失,整个客栈陷入短暂的宁静。 “谁刚才说要重振北洲国?有胆量说不敢承认了是吧!”又一次横蛮的问道。 “我说的,我说要重振北洲国,你想怎么样?”凌珮晗昂起头。 “哎呀!女人,真新鲜,北洲国的街上终于有女人了,长的还真是水嫩,你想重振北洲国什呢?是重振北洲国的床第之欢吧!给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展示新的伎俩?好让兄弟们一饱眼福,大爷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尝尝鲜了,赶紧的脱下衣服,像你这般的姿色,春光外泄了,不知要多惹人怜爱!”那副统领伸手便要去捏凌珮晗的屁股。 “住手?禽兽不如,畜生不及”凌珮风见妹妹受辱,十分愤怒,怒火上眉头有开战的架势。 “还有帮手,一个文弱书生你以为自己真会擒拿脚踢,道行无边、修为似仙吗?杀了你,比老子吐口唾沫还容易,不过害怕惹美人不高兴了,今天就不杀你了,美人今天你就是大爷我的了”副统领扯了凌佩晗的衣裳,淫*荡嬉笑。 “你”凌珮风怒火攻心。 凌佩晗鄙视道“就你这幅猪狗不如的嘴脸,粪土见了都觉得嫌弃!” 副统领下流道“人长的美,这脾气也辣,爷我就喜好这种与众不同的娘子。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开了苞的,动作娴熟,胆大迎合,刺激兴奋!美人,你是那种呢?” 凌佩晗怒道“无耻之徒,下流卑鄙!” “啧啧!美人果真是极品,横眉冷怒都风情万种,瞧瞧你那诱人的红唇,爷我快安奈不住了,浑身好热!”副统领更是一副无耻至极样子。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无脑统领 太子听副统领的淫*秽侮辱,一时脸都气的发绿,公然调戏自己的爱妃,真是吃力熊心豹子胆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斥责,见凌佩晗带着鄙夷之色,幽幽开口“小女子,曾听闻魏宰相有一重将,形似他的左膀右臂!名副其实就指的是副统领你了,街坊四邻传言,副统领足智多谋,才勇双全。可今日一见皆为虚言,你就是一个酒囊饭袋的蠢材罢了!足智多谋的边儿都挂不上,呵呵!” “贱人,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出口成章了,老子是好是坏,要你这个贱人评头论足!再惹老子不开心,小心废了你。”副统领听着凌佩晗刚开始说的话眉开眼笑,可后面既然侮辱他是个蠢材,士可杀不可辱,大肆挑衅一个人的容忍底线,那是有风险的。 凌佩晗又沉着脸道“一个连自己升官发财的路子都能走偏的人能不蠢么?”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升官发财的路?老子那条路走偏了?老子走的路是歪是直老子会不知道?”副统领腻歪着一张猪油脸,凑近问。 “呵呵!何止是走偏,快要不着道了,统领大人怎么不好好深思一番呢?盛传您勇猛精进,博学多才的话自然是真的,可为何如今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京都守卫芝麻官呢?世人都知道,那宰相大人可是你的亲叔父,旁人都官爵高你三尺,接连不断的升迁,为何你会久久不呆着原地儿?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和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凌佩晗狡黠一笑。 副统领被凌佩晗这倾城一笑的姿色惹的神魂颠倒,话语有些不着边际,语不论次“美人,你这样说来,也倒是提醒了我,他们都被叔父提携了,而我却官不见升,财路也无,找了他老人家几次,后面脸色相当难看。我也无胆量去他哪儿求着提携我了,可别人都仕途顺风顺水,这究竟是什么秘密?” 凌佩晗轻视挑眼将话题转移“大人觉得绝色佳人该是什么样子的!放眼望去这北洲国上上下下能有几个比我美的女子呢” 副统领凝视着凌佩晗,最近抓了无数个女子,都没有她这般美艳,不但美而且艳,正所谓仙气与性感并存;吞了吞口水“姑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三界之内恐怕没有谁的容貌可以惊艳过你。” “副统领所言属实?”凌佩晗故意反问。 “何止是属实,本统领阅女无数,自然说的可是大实话,这北洲国,相貌没有可以和姑娘堪比的人了。” “既然这样,统领大人你觉得将我占为己有,他日宰相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你呢?” “这?我偷偷将你带回府中,定然不会有人会知道。”淫*欲好色的副统领被凌佩晗美貌魅惑,邪恶漫笑。 “大人,你想的太简单了,小女子既然声称北洲国第一美貌女子,如若去你的府上做个侍妾,天下有不漏风的墙;他日宰相知道了你私欲熏心难不成命都不保!再者,你就不想想你那位高权重的叔父都是有哪些嗜好,投其所好,方才能赢取他的欣赏重用你” 副统领毫不思索答道“叔父还不是一样的挚爱美女,你的投其所好是指我要把你送给她?” “统领果然是英明神武之人,你献我与他对大人来说有益而无害,宰相大人如若对我满意,高兴之余你定会才权双升,等日后统领大人做了堂堂的一品大将军,高升后小女来找你就是了”凌佩晗诱使道。 “对啊!叔父高兴了还真会给我升官,以后做个正统领,然后再到将军!一路高升,哈哈” 凌珮晗无比蔑视这个斗大的字都不识,头脑装满大粪,长的三大五粗的副统领,便故意激将说道“燕雀岂能知鸿鹄之志哉,大人有这番深谋远虑他日定会权倾天下的!一个区区的将军自然是不在话下了!那时定会是小女子膜拜大人的之际,别说有一两个侍妾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都不在话下。” 副统领一时激动,失态失语道“美人,你这小嘴说的我浑身斗志昂扬,这一天似乎都等不及了,如若没有其他事儿,我这尽早就动身,带你去叔父府祗,以后得宠了,记得多吹枕头风说点我的好话。” 凌佩晗讥讽一笑“那是当然了,小女子长期以来受尽苦难,今日进了宰相府,如同飞上枝头变凤凰,心里甚是欢喜,统领大人的恩德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别说是说吹枕头风,我定会将大人视作救命之人,茶前饭后,床惟暖阁,都会夸赞大人孟勇善战、见多识广,可以一统三军。” 旁边几人听凌佩晗说的话后,感觉云里雾里的,都是一派胡言,却又觉得凌佩晗一定是在耍点小把戏,或者有更大的阴*谋酝酿着;太子阴沉着脸,对她的做法显然是不同意的,有点怄气道“你~你在说什么呢?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别胡说!再说了,我们这些做兄长的还没指望着你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以沾染荣华富贵,也没依靠你改变整个家族的落寞。” 凌佩晗见太子不提及自己的姓名,心里早知如今需要非常谨慎,便对副统领道“大人,三位公子皆是我的堂兄,前些日子,家里生了变故,爹娘走后,整个家族惨遭灭门,我们兄妹六人逃难到此,今日遇到你也是我们的福分;长兄不明我的心意,等我去解释一番,好跟着大人去见宰相!” 说完凌佩晗对着太子故意大声道“兄长,虽说你我并非同父同母所生,可如今挚亲之人怎么又不会是你!你昨儿个晚上给我得那篇书早已倒背如流,更晓得其中的意义,还有看看我的手,天天伺候你们都生出了这么厚一道茧(剑)”。 背过副统领,几人性听凌佩晗的话有些奇怪,便凑上前去看,谁曾想她已经有了这等修为,提升元气,见掌中有一团真气汇集形似匕首雾。 凌佩风瞬间松了一口气,柳初云自然也是释然道“小姐,您这真是受苦了,不过筋骨也活动的了,活也干了,两全齐美。” 太子对凌佩晗的想法自然是摸到了七八分,硬是不同意“难不成你忘记了自己还抱恙在身?快点跟兄长回去及时医治。” 见他们这般说,副统领双眉紧锁,好似突然开明了一般对凌佩晗刨根问底起来“话说美人犹如九天玄女,可我在这北洲国当职数日,为何没碰到过美人你呢?” 凌佩晗莞尔一笑“小女子名不经传大人自然是没见过了。” “可依你的长相和姿色,到真是堪称我北洲国第一绝色佳人,我也听过有这等美誉的除了那凌佩晗,试问天下有谁可以美到无人能及的境地?” 凌佩晗轻蔑道“大人是说曾经被风靡追捧的凌将军之嫡女?哈哈!你这样抬举,小女子受宠若惊;凌佩晗乃是才貌俱佳的花中仙子;小女子出身乡野,身上过多的是田园莽夫、灶台烹妇的气息;丧事缺乏大家闺秀的风范。” 副统领依旧有所疑惑道“看你们这一帮人个个器宇不凡,仪表堂堂;怎能说是出自乡野?昨儿个那姜怀灭蓬莱仙阁失败被砍其手足,扔到了皇宫门口,却说慧妃娘娘听凌佩晗要来讨伐;一时勃然大怒,竟将姜怀车裂五马分尸,头颅还挂在城门口上。并下令全京城定要戒备森严,外来人口一律排查摸底。尽管美色惹人,财权重要;可命最重要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凌佩晗淡漠如初,并未说话,副统领拔出刀,脸色瞬间阴暗狠毒“看来我还真没说错,你就是凌佩晗。” 这时刚才和几人搭话被小二唤作李老爷的前辈不慌不忙,拄着拐杖颤颤巍巍上前朝副统领解释“哎呀!大人呀!您这是要做甚?她是我老骨头远方侄女。” 副统领斜视着李老爷,经常在京城拄着拐杖东家出来西家进去,时不时地碰面,且说也是很熟悉,反问道“她是你的远方侄女?你骗谁呀?明知道朝廷抓妇女,你会让她过来?” 李老爷继续道“大人我说了你也不相信,我这侄女甚是可怜,自幼受尽苦!本来长得如花似玉的想着长大了能寻个好人家。可前不久啊!我那可怜的兄弟和弟妹被人残杀了,路途遥远,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副统领见李老爷边说边拿掩面拭泪,疑虑打消了一半,但依旧怀疑道“就是你的兄弟、弟妹被残害了,那她们来这京城的目的是什么?” 李老爷哭诉道“大人啊!您有所不知,兄弟、弟妹被残杀,没有地儿声张冤屈,更没有像您这般清廉正义的父母官。我这侄女可怜,便要过来,说寻思着您能不能给讨主持个公道。” 副统领走对凌佩晗道“这糟老头子说的是真的吗?你是来让老爷我主持公道的,那他们呢!”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光明正大潜进宰相府 “我说的,我说要重振蜀国,你想怎么样?”凌珮晗昂起头 “哎呀!女人,真新鲜,蜀国的街上终于有女人了,长的还真水嫩,你想重振蜀国什呢?是重振蜀国的床第之欢吧!给男人们展示新的伎俩?大爷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尝尝鲜了”,伸手便要去捏凌珮晗的脸 “你,住手”,凌珮风间妹妹受辱,十分愤怒,怒火上眉头有打架的架势 “还有帮手,一个文弱书生你以为自己真会擒拿脚踢,道行无边、修为似仙吗?杀了你比我吐口唾沫还容易,不过害怕惹美人不高兴了,今天就不杀你了,美人今天你就是大爷我的了” 太子一时脸都气的发绿,公然调戏自己的爱妃,真是吃力熊心豹子胆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斥责,见凌佩晗带着鄙夷之色,幽幽开口“小女子,曾听闻魏宰相有一重将,形似他的左膀右臂!名副其实就指的是副统领你了,街坊四邻传言,副统领足智多谋,才勇双全。可今日一见皆为虚言,你就是一个酒囊饭袋的蠢材罢了!” “贱人,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出口成章了,小心老子废了你。”副统领听着凌佩晗刚开始说的话眉开眼笑,可后面既然侮辱他是个蠢材,士可杀不可辱,大肆挑衅一个人的容忍底线,那是有风险的。 凌佩晗又沉着脸道“一个连自己升官发财的路子都能走偏的人能不蠢么?”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升官发财的路?”副统领腻歪着一张猪油脸,凑近问。 “统领大人为何只是一个小小的京都守卫的芝麻官呢?话说,那宰相大人可是你的亲叔父,旁人都官爵高你三尺,为何你会久久不升迁?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和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凌佩晗狡黠一笑。 副统领被凌佩晗这倾城一笑的姿色惹的神魂颠倒,话语有些不着边际“美人他们都被叔父提携了,究竟是什么秘密?” 凌佩晗轻视挑眼“大人可觉得绝色佳人该是什么样子的!放眼望去这北洲国上上下下能有几个比我美的女子呢” 副统领凝视着凌佩晗,最近抓了无数个女子,都没有她这般美艳,不但美而且艳,正所谓仙气与性感并存;吞了吞口水“姑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副统领所言属实?”凌佩晗故意反问。 “何止是属实,本统领阅女无数,自然说的可是大实话,这北洲国,相貌没有可以和姑娘堪比的人了。” “既然这样,统领大人你觉得将我占为己有,他日宰相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你呢?” “这?我偷偷将你带回府中,定然不会有人会知道。”淫*欲好色的副统领被凌佩晗美貌魅惑,邪恶漫笑。 “大人,你想的太简单了,小女子既然声称北洲国第一美貌女子,如若去你的府上做个侍妾,天下有不漏风的墙;他日宰相知道了你私欲熏心难不成命都 李老爷子见副统领依旧穷追不舍,捋着花白的长胡子,颇有责怪道“唉!说来话长,我那可怜的兄弟、弟妹过世后,我这侄女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本打算去接她过来。可曾想前些天一夜之间霜冻万物,她便自个要过来,这不,三位公子中,一位是我的另一个堂侄,其中两位是糟老头子的外甥。都听说这京都在统领大人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全都赶着过来要做点生意。说白了,还不是来打搅我的平静生活”。 太子等人听后,忍不住想笑出来,副统领听后说要做生意,又贼贱将眉毛拧在一起,颇有意味“做生意?那得需要本钱的?” 李老爷子听后,附和笑着,手迅速朝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个钱袋,递过去“大人,这是这几个贤侄的本钱,想让我帮着收管,您看,我觉得么?跟着您比做生意好的多了。” 副统领见钱袋饱满又有重量,掂在手中笑得合不拢嘴“李老爷,您这见外了,我怎么好意思呢!” “哎呀!大人您不拿我这糟老头子才会不好意思的,再说了这也没多少钱,也就几个金元宝和一些碎银子,够您一顿饭钱而已,赶紧收下”李老爷子皮笑肉不笑,将钱袋推进副统领怀中。 “既然您都这样说了,刚好这几天我囊中羞涩,先借用一下,等他日发达了再还!” “大人,我这几个亲戚生意先就不做了,可您觉得我这侄女的冤情,您是否可以做得了主?这还要劳烦您了?” 副统领一听,脸色瞬间尴尬,假意有些难为情道“你有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北洲国京城的一个小小治安副统领,那有那么大的能耐,伸出胳膊隔山岔水的去捞鱼,你的侄女长得这样标志可人,到了我叔父哪里诉冤,再好不过了”! 太子见事蹊跷,凌佩晗想独子去接近魏太光,其目的更多的是刺杀,此刻他们力单势弱,双拳难敌四手,逐一攻破给泷雪卉狠狠一击。但为何这个素未谋面,不曾相识的李老爷子会多次帮助他们化险为夷,而却还花重金收买了副统领,协助凌佩晗进入宰相府自己的一系列问题还未分析清楚。 见凌佩晗使劲拧了自己一把,含羞眨眼“我就跟统领大人进去了,你们三个不是要去药铺得么?” 太子坚决反驳,英俊的脸阴沉的拉下,剑眉微挑,紧紧攥着凌佩晗的小手,威胁道“我也要和你一起,要不你就不要去!” 副统领急忙喊到“你一个大老爷们,带着去见叔父,成何体统?这不是诚心难为我么?要说加着她两倒是可以。” 凌佩晗推开太子,脸色绯红,翠竹急忙插话“我跟我家姐姐一同去,也是个照应。” 千湘一直没啃声,因为之前过度的哭过,两眼红肿,声音有些嘶哑,缓缓道“既然是要请宰相大人为我们声张正义,那我也要去。” 副统领一口答应“三位姑娘一同去好说,好说!” 李老爷子颤颤巍巍擦拭着眼泪道“大人啊!我那兄弟和弟妹死的那么惨,这几个丫头又没见过大世面,我生怕她们见了宰相大人被震慑的不敢言语,别说伸张冤屈了,唯恐会说不出个所以然。我这老骨头想跟着您进去,面见宰相大人,阐述惨案。” 副统领有些迟疑道“这确实让人为难,话又说回来,看在你老爷子这般为兄重情重义的份上,我就姑且带着你,切记!见了叔父除了陈述惨案,不要提及其他不相干的事物,如若叔父对你这侄女心生好感,你们要感激涕零了。这么惨的命运,他日有了宰相做依靠,在这北洲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李老爷子拳头紧攥,强颜欢笑道“大人说得极是,能够得到宰相大人的青睐我们求之不得,又怎能会让愚昧化作利剑刺向自己。” 凌佩风两眼圆睁,双眉紧锁,微怒之态已简然可窥,还未发作啃声,凌佩晗知道自己的兄长一向比较耿直,欲恐言语不谨慎漏了马脚坏了自己的计划,语气十分坚定沉稳,拉着他的胳膊叮嘱道“长兄,我要为那已经离去的爹娘讨回公道,血债血偿定是一滴一滴的往回收,小妹曾久闻有个地方叫绿水之毒的最终极之处,还望长兄带着两位哥哥前去等候。” “不行,我不同意!”太子倔强的直视凌佩晗的双眼,那眼神尽是柔情似水,更是不可抗拒的要求。 李老爷子见凌佩晗有些不知如何说服太子的架势,便过去说道“你们兄妹失去了至亲,我又何尝不是痛心疾首?此时又不可大张挞伐,只能取其肋,再掏其五脏六腑!今儿的事您尽管放心好了,我老头子将她视作亲生女儿,能将她带进去。自然会平安的带回来交给您!” 太子依然不可相信,这李老爷子究竟是谁?话里明显有话,疑虑道“这个,我真的不放心。她身体有痒……” 千湘白了太子一眼,插话道“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是去申冤,又不是去送死。再说了我们三个人都跟着。我们有什么好的情况,自然会给你音信的,树叶都能说话。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柳初云听出了千湘的话意,树叶都能说话是蓬莱仙阁的独门绝技,便是飞叶传话,虽然凌佩晗冒然大胆的去行刺魏太光,可这一旦成功,日后对付泷雪卉更有一份胜算,安抚太子道“她们几个人要去的话,也不是不可,这不是有副统领么?” “不可,除非我死,否则不可能让你以身试法,前去冒险。”太子的态度不容反驳。 旁边的副统领贱兮兮问太子“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觉得这美人在你心中的分量还蛮重啊!看你们难舍难分,是兄妹不对劲呀!” 太子阴鸷着双眼,冷酷得自衣中又掏出 几个金元宝,低沉说道“她在我心中不是分量轻重与否,我和她的关系是这样的?” “金钱?你和她是金钱交易?”副统领装作吃惊的样子。 “也可以这么说,金钱可以有饭饱食足衣暖鲜亮!” 副统领指着太子手中的金元宝两眼放光“你这些钱是干嘛用的?” 太子毫不犹豫塞进副统领的胸前“赏给大人的,我要和她一起。” 副统领脑子机灵一转,便想着,眼前的女子虽说是貌美如花,可去的理儿乃是诉罪状,见了魏太光那也有借口说他为何带了六个人进宰相府。至于后面的事儿谁又说的准呢?万一这美人被魏太光瞧上了,其余的这几个男子当然会被叔父咔嚓掉,他无需担心这些毫不关己的事,贼笑道“你们都要去我么拦不住,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到了叔父哪里!切不可妄自菲薄,给我制造麻烦!要伸张冤屈就直接诉说事儿!”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阳春三月 风吹得柳叶沙沙作响,已是傍晚时分,几人翻过小山丘,眼前有一宏伟建筑,远看柳暗花明,走近时隐隐约约传来丝竹之声;音律悠扬动听,如云兴起,如雪飘飞,更似兴云致雨魅惑心声。 太子带着几人走近,看见门正方的大匾上赫然四个字“阳春三月”。门口立着两名男侍应,见了太子急忙开口“三公子?您还在……” “对,本公子还活着”太子见门口之人看见自己语无伦次,定是被自己的突然出现吓得有些失神。 那侍应又道“三公子快快里边请,小的这就好茶好酒给您端上来,掌柜的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您先稍等片刻。” 太子鼻子闷哼一声道“本公子知道,你家掌柜的最近风光无限好,都已经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看似倒是很幸运。” 侍应慌芒回道“三公子您多虑了,掌柜的也是有苦衷的,您说您去了蓬莱仙阁几个月了无音讯,我们家掌柜的既担心您,又被挟持,苦啊!” “好了,本公子知道了,先弄些吃的过来,我们也饿了。” 几人跟着太子往里面走,心里却疑惑重重,这陞元熙究竟有多少秘密是人所不知道的,却看大厅里面,各种乐器纵横交错摆放着,一层楼有十多个小雅间,里面全都是摆满书架的书籍。上了二楼便来到一雅间内,里面桌子床榻样样齐全,异常干净。 李老爷子终于憋不住,跪下向太子行礼道“小老儿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上了年级就糊涂,之前对殿下有言语欠妥的地方,还请殿下赎罪。” 太子又回到以前冰冷阴沉的状态“老伯还请快快起来,只是今日您是怎么认出本宫的?” 李老爷子跪在着道“还请殿下恕老头子欺君之罪。” 说完,李老爷子伸手自脸上撕下一副面具!几人拼住呼吸,想看看这人究竟是谁? “老族长?”凌佩晗失声惊叫道! “没错,就是老头子我”族长捋了一把胡须缓缓道。 “您为什么会假扮成陌生人的模样?”太子问道。 “回殿下,是走投无路,无奈才如此!老夫为了报仇雪恨别无选择!” “本宫理解!但是本宫非常感谢您对佩晗的救命之恩!”。 老族长诚惶诚恐“殿下何须在意,那是老朽该做的!” 凌佩晗跪向老族长道“请老伯受佩晗一拜,若果那日没有您的灵丹妙药,唯恐我四肢已经瘫痪,估计早已是白骨一具,那能活道今天。老伯的大恩大德佩晗今生没齿难忘!” 老族长过去扶起凌佩晗,有些受宠若惊道“太子妃,您这是在折煞老朽!当日凌将军夫妇被残害,我们心中非常愧疚,如果您再被那妖妃所害,我这族长无颜苟活了。” 一阵轻轻地扣门声后,听见有人问“三公子,饭菜已做好,小的方便端进来吗?” “端进来吧!”太子下命令后,两个仆人装扮的英俊青年随后打开门双手呈着饭菜。 凌佩晗闻到其味后,竟开始一阵想呕吐的样子,太子爱怜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想吃点清淡的?” 凌佩晗上次虽然听翠竹说自己有了生孕,可就没往心里去。她和太子有夫妻之实那还是两三个月前的事儿了,这怀谁的孩子去,又觉得自己最近胃口不好,什么都吃不下,听太子这样问,便稍微有些相信,弱弱回道“多谢殿下关心,我实在闻不得味道重的饭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吩咐将几个味道重的菜摆了出去,调戏一笑,“你没有什么病,是我有病!” 凌佩晗在想,太子的病她又怎么不知道呢!这绿水之毒还在身上一日不解,一日就威胁生命!自己好像有点其他的不正常,见翠竹一个月左右定会来一次月讯,难不成自己真的有喜了?含蓄娇羞问翠竹道“我到底怎么了?还有为何表小姐匕首刺我胸部,醒来之际我竟没做丝毫的伤口,而却还会舞剑!更奇怪的事那日在蓬莱仙阁听天界之神传授剑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身体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隐忍着,总能知道该如何去迎敌出招,最让我难以置信的事我脑海中似曾有一个相识的女子身影!” 太子不知如何开口,那赤兮可是自己的情敌!虽说他和凌佩晗是前世的情缘,跨越了五十万年的时间长河,但那至死不渝的情殇却没有被湮灭!如果真让凌佩晗知道了赤兮有这般愈合伤口的能力,和神的修为大爆发,那他这个小小的人间北洲国太子有多少力道去争一番!如若凌佩晗再要知道自己五十万年前是碧水仙子,雨神之后!陞元熙心里更紧张!这是有代沟的,跨天跨地,往后的事真叫人心烦意乱。便长叹一声,不再啃声。 几个人都想竭力的不让凌佩晗知道是赤兮救了她。但几人更不知道,凌佩晗对赤兮的恨几乎和对泷雪卉是同样多的。就是因为他借着凌佩晗的身体离谱的出世,让她有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经管凌将军夫妇被泷雪卉所害,可这源头却是那九头火凤凰。因此,如果凌佩晗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赤兮,而却身体里还有他的内丹,那凌佩晗宁可去死,也不会接受赤兮的一丁点馈赠。 柳初云见太子沉默不语,自己曾经嘴贱说什“太子妃和赤兮是上辈子的情人,”果不其然倒是成了真得!自知太子心里一定忐忑不安,更多的是自责,凌佩晗几次几近毙命都是赤兮伸手搭救,而他这个做夫君的确没帮得了多少忙!看出太子的心思后,柳初云道“太子妃,您受伤后就昏迷不醒,天界之神一筹莫展之际,便请来了他的师傅为您诊治!” “天界之神的师傅?”凌佩晗丹凤眼微微斜眺,有些怀疑。 翠竹又补充道“对啊小姐,您那时血流过多,已经非常严重了!柳大人和天界之神无法子,便请来了他的师傅,话说他的师傅有百万年的修为,被称之为上神之神,当时见您血流成河,便将自己唯一的一颗灵丹妙药帮你服下,所以小姐您就好了!” 柳初云见凌佩晗半信半疑,又说道“翠竹说的没错,那天界之神的师傅可是相当的厉害,话说他天下无敌!吃了他的灵丹妙药太子妃您自然是有了神的力道和修为!秉承一些剑技和神力也不足为过。” 凌佩晗欣慰一笑,似乎自己真的是从鬼门关出来,经历了生死一劫!长长舒了一口气道“那等有机会了,我得当面感谢感谢上神得救命之恩才是!” 凌佩风见妹妹真的相信了,想着再也好不过了,开口道“那日救你之后我们已经替你谢过他了,你现在还需静养调养身子才是,毕竟是有身孕的人了,身体很重要,切不可再劳心劳神!” 凌佩晗听后脸颊绯红,羞涩捂着脸,甚是可爱,故意怒骂“你们都胡说,欺负我是吧!” 翠竹急忙解释道“小姐,我们那是胡说呀!那日您昏迷不醒时,那上神为您把脉确定您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现在我们那敢欺负您。太子会打死我们的,再说了您这可是龙胎呀!我们恨不得将您捧在手心,哈哈!” 凌佩晗想着自己近些日子的身体变化,胸部和食欲都不正常,又听几人都这样说,便认定了自己确实有了生孕,应该就是洞房花烛夜那时所育,手不自主的划下去摸摸肚子,三个月虽说没有大腹便便,却有一点点的稍微突出。 凌佩晗又觉得几人都知道自己有喜了,更有点难堪得念想,看千湘自从听见几人都在议论自己身怀有孕的事儿,落寞之际更有些痛苦。除她之外,其余几人各个行语喜色,凌佩晗心里知道,千湘爱慕太子已久是其次,主要的还是最近这段时间,她受的打击接二连三的不断!先是千北杨含冤离去,接着千湘愤恨之际匕首刺自己,那知自己本想着要死了可一转眼醒来,却发现泷雪卉派人血洗蓬莱仙阁!当着那么多人,千湘几乎被撕扯的衣不遮体。 当时千湘哭喊绝望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遭遇更是能与她相提并论,唯独庆幸的是她还有太子一如既往地挚爱,翠竹忠心不渝的跟随,还有凌佩风这个如同父亲一般的长兄。凌佩晗对千湘此时更多的是怜悯和心疼!便过去柔声问道“表姐这一路走来,累坏了吧!” 千湘有些落寞,双眼泛红,似有泪花在闪动,急忙掩饰到“这京城的饭菜比蓬莱仙阁的辛辣多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慢慢就好了!你如今有了身孕,要好好的休养才是。之前,怪我一时冲动,让你流了那么多的血,现在身体一定很虚弱,对不起啊佩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凌佩晗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哪里还有责怪你的意思。倒是你,受尽了苦。只是我醒来的时候却知掌门夫人已经仙逝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太子言心声 柳初云听闻凌佩晗问起陞溋萍之事,心里瞬间觉得这事也不是那么的光彩,毕竟是陞溋萍下了一抹穿肠的毒药给十二神洞洞主来嫁祸给凌佩晗得,最终却是害人如害己,自己种的恶果自己吞食!地府阴魂魂飞魄散,陞溋萍以自残谢罪,一命抵一命,按理说也是江湖规矩!可这事情的尴尬之处在于,陞溋萍是太子的姑姑,凌佩晗是侄媳妇!都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一个出身皇家的公主投毒栽赃陷害侄媳妇实属难以启齿的事情。 此刻的见千湘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手在微微颤抖!嘴唇泛白,柳初云便知道千湘感情各种复杂,失去双亲的痛彻!还有不能接受这一系列的变故!这场面尤其当着千湘更不合适来讨论陞溋萍的事,急忙岔开话题,“大家坐下好好吃顿饭也不易,还请太子妃莫要提及伤心之事吧!师母见师父走了,情深义重,一时想不开自然也是跟着去了!往后我们要多多照顾好小师妹,就当是安慰他们两位老人家在天之灵了!” 凌佩晗见自己一提及陞溋萍脸上都有尴尬之色,每个人都有刻意回避之嫌,心里明的跟镜子似得,自己又不是愚钝笨痴之人,便晓得陞溋萍的死因自然有说不出口地方!等那日有时间了单独问问翠竹不就知道了,表情显得有些忧伤道“表姐的心痛,佩晗怎么能不知道,如今我们定会视你为血肉相连的亲人,还望表姐节哀顺变!好好的活下去。” 千湘摸了一把眼泪道“爹和娘都走了,我真的难以接受这样痛苦的事实!曾经我是那么幼稚,那么无知,自以为爹和娘会永远陪在我的身旁!纵容着我撒娇任性!十多年来我几乎没有敬到过一个做女儿该有的孝心,我不听话,横蛮无理!和经常惹是生非!让他们一直担心我,又拿我没办法!呜呜” 面对千湘的哭诉,凌佩晗更多的是自责,如果自己没有和太子成婚,那当然不会有火凤凰波及了太子的威望,北洲国也不会落难!后面一系列的事情环环相扣,紧紧衔接,层层递进!最终她就是罪魁祸首。垂下头了不知如何是好。凌佩双眸暗淡无光,身体慢慢向后缩去,轻轻地放下碗筷,眼神里除了自责还是自责,对千湘陪着笑脸“表姐,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爹的过世自然是为争一口清白之气,唉!以后别多想,有身孕了别老提着想着这些不开心的事!”千湘反过来安慰凌佩晗。 翠竹四下望望,疑惑问太子“殿下,这是您的小宫殿?这么大,是不是背着我家小姐金屋藏娇了?呵呵!” 太子被翠竹逗得开怀一笑,“金屋藏娇算什么,本宫还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在这儿!等下让你见见本宫的那些美人,对比一下,翠你长得是有多丑!” 柳初云听太子污蔑翠竹长相,故意帮忙调侃“翠竹,赶快带太子妃离开,把这个薄情寡义之人丢弃得了!现在都已经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那你家小家排到多少位了?天天独守空房,有多痛苦!早日离去早日解脱!说不定这里还有这些已经出生的小小公主和小小亲王。” 太子生怕凌佩晗真的确信,便朝着柳初云横眉冷对“添油加醋、挑拨离间之人,本宫一向非常憎恨,柳大人难不成是想掏茅厕了,方才这般的言语不慎!看来是真豁出去了,如果你真有此意,那本宫等夺回江山,赏你掏后宫婢女太监茅坑三个月,怎么样是不是时间还有点短了?” 柳初云撇下碗筷诚惶诚恐跪地求饶“殿下,我的好殿下,属下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您冰清玉洁,您情深义重!您除了太子妃腹中的龙胎,再无其他子祠!” 太子故意盛怒接着道“柳大人是嫌三个月有点少了?看在你一直跟着本宫出生入死的份上,那就掏茅厕半年,半年有六个月也不少了!怎么样心里还算满意吧?” 凌佩晗见这主仆两好生搞笑,便对翠竹道道“把自己的意中人给推下水了吧!言多必失沉默是金,现在领教了吧?你也不要太心疼了,到时候你俩一起去掏茅厕,互帮互助,相互扶持!” 翠竹喷出一口饭,可怜兮兮抱着凌佩晗胳膊祈求道“小姐,您别把奴婢推下火坑啊!掏茅厕可是大事,奴婢做不来,奴婢宁愿死也不会干这事。” “放心,不会让你们去掏茅厕得”,凌佩晗说完又转向太子“殿下,这阳春三月是您的秘密境地?” 太子似在深思远虑一般,过了一会回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当年母后走了没多久,我便被带到了皇宫别院!记得哪里四面高墙,并且父皇命了很多武艺超群的人来保护我。刚到皇宫别院那会,到处冷清萧条,我仅仅只有几岁,刚能记起事来,一个人孤独又害怕,伤心难过的时候也没个人陪着,只有教书教武的师父常年跟在左右,。特别难受的时候日我都会偷偷的哭一番,以为是父皇丢弃了我。可是后来他会隔两三个月来探望我。就会命人将我偷偷带到这儿!” 老族长先是听闻过一些流言蜚语,说是太子自幼不讨皇上喜爱,所以才会幽禁在皇宫别院的!就连见太子一面都嫌弃憎恶,今日听太子这样说,看来这江湖传言并不可信,便悠悠说道“陛下为了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十多年来承受着与你分离的痛苦,还要承受外界言语的压力!” “父皇待我确实用心良苦!这里的书籍大多都是兵法,治国之道,而却请了最好的师父来教导我!可惜我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现在北洲国乌烟瘴气,国衰民哀!是我对不起父皇的苦心,现在明知道他在受难却不能及时解救!我更痛恨自己!……” 陞元熙痛苦之际抬头望着漆黑之夜,却见有似人影掠动的迹象,做了一个不出声音的举动后,吹灭了屋内所有蜡烛!又毫无响动得示意几个人跟随自己转移房屋,刚到最旁边一偏屋,却听那离弦之箭齐刷刷得向刚才的吃饭时的屋子射过来,看那箭被射出的力道,可以断定持弓之人非但手法熟练,更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弓箭手! 一会儿功夫,原先屋子窗户门都被箭砸的破损不堪!接着见刚才上菜的男子飞身利索的过来,对太子道“三公子,让您受惊了!都是属下无能,让奸贼乘机而入。掌柜的刚刚回来,说来不及见您,让您赶快前往钟南山脚下等候,公子保重。” “究竟是何人来袭?怎么会找到这里”太子问道 “属下也不知道,看样子是朝廷之人。属下也很纳闷,阳春三月距离京城有几十里路!这里是荒郊野外!怎么能被发现?您今天返回时可否有人尾追跟踪?” 太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没有人很追,来得路上,摸一直都很留心!” 阵阵箭雨密密麻麻扑过来,太子正想带着几人从后院逃脱,那知一支箭“嗖”的飞过来,差点射中身体,感觉整个脊梁骨都在发热。 “想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眼前十多个黑衣蒙面人飞过来,堵住太子的去路。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刺杀?”太子威风凛凛一股霸气与生俱来。 “陞元熙,暗大人有令你今夜必须得死!”黑衣人毫无感情牙齿咬得异常有力,似乎可以感受到他上下牙齿个蹦蹦的响。 太子手握长剑,将凌佩晗护在身后,冰冷道“暗大人是谁?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将死之人知道这些有用么?你流只管等着死好了!”黑衣男子有及时搏斗的准备,双手握刀,蠢蠢欲动。 这时,刚才迎接太子的男子迅速飞过来,见他随着提升真气,两掌出现一大团白雾,对太子低声道“殿下,掌柜的要求您快快离去,等下唯恐您难以脱身。对他会有不利影响!我马上会掩护您,切记!不必恋战!” 太子担忧道“本宫走了,那你们呢?本宫不能丢下你们!” 男子道“殿下您多虑了,我们黑夜修士,对付这个人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等您撤退后。我们定会离去,眼前严重的事还更多,今日战久恐怕是引起寒界参入。” 太子握着凌佩晗得手,又对身后几人点头示意要冲出去的想法。见自称黑夜修士的男子两掌相对不停运功,白色雾团迅速膨胀,之后又对着那些黑子男子猛地抨击出去,瞬间黑夜被烟雾缭绕,看不清周围的一切。黑衣男子在迷乱中命令道“给我杀,四处乱杀,一个活得都不可以放走!” 接着便是黑子人自己相互惨战乱砍,只能“啊”的一声惨叫后,又是刀剑“叮叮咣咣”的碰击。 太子欲带着几人疾步离开,柳初云将扔地下,施法后,那柄剑开始变大!又对着凌佩风道“御剑飞行!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