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逆袭》 第一章 生的不如意死的太憋屈 “舒服就叫/出声来,看样子你不是享/受吗!还装什么装!”男人异常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娇小的人,沙哑魅惑的声音在午夜响起,彻底将晕晕欲睡的秦纤柔身体贯穿。 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正毫无理智地压/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上尽情地攻城掠地。 “啊!星辰,好痛!”虽然此时的秦纤柔意识并不算清醒,但是撕心裂肺的痛,她还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得到的。 男人眸光冷冽,而且浑身透着征服者的*,如同那森林里正在折磨着抓下猎物的豹子危险至极。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陌生的,之前他虽然不至于多爱她,但是至少并不讨厌她。 秦纤柔仅凭最后一丝意识死撑着不让自己再羞-耻地叫出声来。 墨星辰邪佞一笑,低头薄唇直接咬/向她雪白的颈项,一抹刺目的红梅瞬间绽开。 “啊……唔……”她再一次痛呼出声。 “够销魂,其实你就是个d/妇,还非得装纯情!”此时的墨星辰眸子里的血色渐渐褪去,脑子也逐渐转为清明。 “我,我不是……”秦纤柔哭喊着否认。 但是她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她,从男人那厌恶至极的眼神,不难看出他们已渐行渐远。 这时,房门砰地一声被踹开,火把将房间照亮,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搂住身上的男人。 “都给我滚出去!”男人低沉地怒喝着。 闯入者也没想到里边是这幅情景,顿时一愣,而后讪讪地退了出去。 墨星辰像弃之敝履一般将浑身伤痕的秦纤柔甩了出去。 “哐当!” “啊!”秦纤柔顿时被摔个七荤八素。 这时大小姐秦纤媚一脸惊呆状出现在房门前。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掉下来,“你,你们,竟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我,我已经答应你与我一同进王府,你,你却如此不堪……” 此时秦府为秦侍郎祝寿的宾客们窃窃私语起来,“这个二小姐真是没看出来竟然如此放/荡……” “纤媚,你听我说,我刚刚喝了她递给我的茶水就……”墨星辰忙穿上衣服来到秦纤媚面前解释道。 “纤媚知道,这不能怪王爷,怪只怪那个贱人,她想独占王爷,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简直是丢尽了秦府的脸面。”秦纤媚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姐姐,你……是你和大夫人让我给王爷送解酒茶来的,你们事先谋划好了的是吗?”此时已经恢复意识的秦纤柔终于想通了一切,她挣扎着爬坐起来,有气无力地道。 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幕,很显然是她们母女做的套儿,就等着她乖乖地穿进去,这样就连平日里还算是对她不错的父亲,也会厌弃她,现在的她算是彻底的孤注一掷了。 “你,你个贱人,做出如此事情来还敢血口喷人!纤媚不会像你那么不堪!”墨星辰瞧也不屑瞧秦纤柔一眼,鄙夷地道。 “王爷您别生气,怎么她也算是我的妹妹,您看在纤媚的份上还是饶恕了她吧,她也是一时糊涂,被权势蒙蔽了双眼而已。”秦纤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佯装善解人意地劝着。 “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对纤柔,纤柔没有做对不起你和王爷的事情,你的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秦纤柔苦笑一声,此时此刻她终于认清了大夫人和长姐的伪善嘴脸,原来她们一直想除她而后快。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羞耻,还敢狡辩,那我问你,是不是你端来解酒汤给我?是不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墨星辰一脸的怒意,咄咄逼人地道。 “可是茶是大夫人和长姐让纤柔端给你的,纤柔真的没有做什么手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秦纤柔欲哭无泪,语言显得苍白无力。 “好你个贱/人,找理由也应该找个足以令人信服的才行,鬼才会相信纤媚会把我拱手推给你,要不是圣上赐婚,你以为我会答应娶你一个庶女?”墨星辰咬牙切齿地道。 只要想起皇上的赐婚,墨星辰就心塞,他本中意于秦家千娇百媚的大小姐秦纤媚,可是皇兄非得给他指婚那个闷葫芦一般的庶妹秦纤柔。 还好秦侍郎知道他的心意,不想得罪于他,所以许诺将两个女儿一起嫁过去,这才了了他的心事。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没等完婚就先出了这一档子事,让他觉得颜面尽失,同时也觉得秦纤柔并非表面那般懦弱无能,而且心机颇深。 “原来让王爷娶纤柔,令王爷那般为难。”秦纤柔自嘲地一笑幽幽地道。 此时看热闹的下人早已知趣儿地散开,只剩下他们三人。 “秦纤柔啊,秦纤柔,没想到你手段竟如此了得,心机竟这般深重,看来是本王往日小瞧了你。” “王爷,你,你错怪纤柔了,纤柔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只想乖乖地做您的妃子。”纤柔惨白的小脸上,泪痕未干,哀哀切切地道。 “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日你做出这等事来,我岂能容你再进王府,我可不想日后府上乌烟瘴*犬不宁。”墨星辰眸光阴鸷,一脸厌恶地道。 “王爷,您先息怒,这事儿依纤媚看来暂时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反正迟早她都是您的人,纤媚觉得王爷应该三思而后行。”秦纤媚懂得见好就收,一双凤眸闪着泪花儿,但是说出来的话确实句句都替墨星辰着想。 秦纤柔此时就是浑身是嘴也是辩解不清,何况人家从来没有信任过她,她任命地低下了头,选择忍一时海阔天空…… 也许是秦纤媚的话确实管用,也许是迫于皇帝的圣旨,墨星辰勉强地点了点头。 十日后,秦侍郎府和王府均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姐妹俩同时嫁入了王府。 然而待遇却是天壤之别,虽然名义上都是侧妃,但是长姐秦纤媚的媚香阁可谓是金碧辉煌,院内更是奇花异草遍布。 不时飘来一阵上好的紫檀香,幽静美好。 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吃穿用度更是极尽奢华。 第二章 陷害惨死 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丫鬟婆子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秦纤柔的偏院儿就显得格外冷清,正如下人们私下所说那就是冷宫,婢女和婆子加一起才三人,而且还有一个是自己陪嫁的丫头。 秦纤柔端着贴身丫头兰儿熬的参汤,鼓足了勇气第一次踏进了媚香阁的院子。 刚走近卧房就听到里边传来阵阵暧昧至极的声音,秦纤柔立即驻足俏脸红了红,本想转身就此离去。 但是兰儿却立即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此时千万不能退缩。 秦纤柔鼓足勇气,紧走几步,轻轻扣响了房门。 里边传出慵懒魅惑的女音:“谁啊?” “姐姐,是我,纤柔。”秦纤柔顿了顿,轻声回道。 “你,你到这儿来做什么?”此时却传来墨星辰不耐地低吼。 “王爷,纤柔,纤柔是给您送参汤来的。”秦纤柔被吼得有些胆怯,说起话来更是唯唯诺诺地。 “吱呀!”门被推开,墨星辰披着外衣,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 斜着眼鄙夷地睨了一眼秦纤柔手里的参汤,冷冷地一笑道:“我看你这是寂寞难耐,又想着法子来接近本王?你的参汤怕是又加了料了吧,本王可没有兴趣儿喝!” “王,王爷,您错怪纤柔了,纤柔没有……”秦纤柔的脸色煞白,虽然知道自己的解释向来无济于事,但是仍旧抱着一丝幻想为自己辩解着。 这时秦纤媚扭着水蛇腰酥胸半露地来到了秦纤柔的面前,带着胜利者独有的微笑,假惺惺地道:“妹妹,把参汤给我吧,一会儿王爷渴了,我会让他喝的。”说着就去抢纤柔手中的汤盅。纤柔挤出一丝笑容,将汤盅递给姐姐。 哪知这时秦纤媚却手一抖…… “啊!烫死我了!”秦纤媚痛呼出声。 只见一盅参汤几乎都洒到了秦纤媚的右手上,手背处更是通红一片。 “姐姐,你没事吧?”秦纤柔一惊,忙关切地上前一步,想要看个究竟。 啪嚓!一个响亮的耳光,带着劲风向秦纤柔的脸颊呼来,毫无怜惜地将她打倒在地。 “王爷,您,您为什么打纤柔?”秦纤柔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泪眼朦胧不知所以。 “你毒蝎心肠,打你算是轻的,本王觉得应该严惩,不然你日后狼心不改,王府会让你扰的永无宁日!”墨星辰双目淬毒,狠狠地道。 “王爷,不怪妹妹,都是纤媚手滑没拿住,您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们可是担待不起啊。”秦纤媚泪眼婆娑地说着。 “看我不打死她,她接二连三的算计你,你却还是傻兮兮地为她说话。”墨星辰怒意更盛,抬起脚来就踹向秦纤柔。 “王爷,这可使不得,我家小姐有孕在身,求王爷开恩!”丫鬟兰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秦纤柔更是脑袋嗡地一声,这有身孕的事儿从何而来啊? “你,你说什么?”墨星辰面沉似水,半眯着戾眸厉声道。 “我,我家小姐,已经有孕在身,真得扛不住王爷的责罚!”兰儿战战兢兢地道。 “兰儿,你胡说什么!”秦纤柔花容失色,忙制止丫鬟胡说。 “小姐,是兰儿不好,但是这么大的事儿,我们也确实不该隐瞒王爷啊!”兰儿委屈地流着眼泪。 “好你个秦纤柔,你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我是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的,叫李太医来!”墨星辰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秦纤柔那平坦的小腹。 不一会儿一个老太医火急火燎地赶了来,在墨星辰的授意下,强行给秦纤柔把了脉。 “回王爷,秦夫人确实是有喜了!”太医把完脉后,忙向墨星辰道喜。 “下去!”墨星辰打发了太医。 “来人啊,把这个女人带回避云阁,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离开半步!”墨星辰有些气急败坏。 秦纤柔被带回避云阁后,就再也没见到兰儿。她很想问问兰儿为什么会如此吃里扒外的陷害她,她明明没有怀孕,却被说成是偷偷怀有身孕。 还有那个李太医,她秦纤柔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加害与她,难不成是收了他人的贿赂几人一起加害于她…… 秦纤柔此时已经欲哭无泪,她想见墨星辰,想将自己的委屈说给他听,无论是他相信也好不信也罢,至少她说了,她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在这个地方等死。 使她万万没想到的,盼来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长姐秦纤媚。 此时的秦纤媚衣着华丽,容光焕发,步履从容两边贴身的丫头都趾高气昂高人一等,那架势简直连正妃也不及。 “呦!妹妹这儿怪冷清的啊,怎么都不见一个人影呢,这王爷也真是的太不解风情了,都怀了他的骨肉了,他还厌恶的退避三舍,嗤嗤!唉,姐姐我还真是替你不值啊。”秦纤媚掩唇嗤笑着。 “姐姐,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那你如愿以偿了,你可以走了!”秦纤柔再傻此时此刻也看清了长姐的庐山真面目了。 “呵呵,我还以为你变的聪明了呢,原来还是那么傻啦吧唧的,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儿,我不只是来看你笑话的,今儿也是按照王爷的吩咐来送你上路的。”秦纤媚瞬间敛起了笑意,眸光阴鸷,恶狠狠地道。 “王爷说了,念你与他有过夫妻之实,对你也特殊关照一下,你说吧,你想怎个死法儿,你尽早选择一个,悬梁自尽的话,我可以赐你三尺白娟,服毒的话,我可以命人给你准备鹤顶红,投河的话,你这偏院儿的荷花池也不错,虽然淤泥多了些,但是谁也够深,足够淹死你的了。”秦纤媚此时面部狰狞,如同索命的厉鬼一般步步紧逼,咬牙切齿地道。 “王爷?不会的,他不会那么不分是非黑白草菅人命的。”此时的秦纤柔如同暴风雨中的一株小草,无依无靠,苦苦挣扎着,终于泪如雨下,她在母亲过世之后就很少再如此伤心的哭过,但是今天她确实尝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第三章 满血归来 “你个贱人,你还有脸提王爷,王爷是属于我的,你这辈子都休想夺走,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哼,贱女人活该死得早,你也马上要去地下与她团聚去了!哈哈!”秦纤媚眼里尽是杀意,阴恻恻地笑着。 “你,是你们害死了我母亲,我,我和你拼了!”提及自己的母亲,秦纤柔如同一只小困兽,疯了似地向秦纤媚扑来。 秦纤媚一反常态,不躲也不闪,更是示意两个丫鬟不许上前。她就要让这个女人疯狂地来抓伤她,那样她才会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你,你还我母亲命来,你个坏女人!”秦纤柔哭得惊天动地,根本没了力气,一双手抓在秦纤媚的手臂上,也是仅仅划出几道红痕。 秦纤媚瞧着那些醒目的红痕,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而后一把推开秦纤柔,对两个丫鬟道:“还不把那落红汤给她喝下去,让她赶紧上路吧,别误了时辰!” 两个丫鬟会意一笑,应了一声,立即一个按着秦纤柔,另一个强行将药汤使劲灌进她的口中。 秦纤柔只觉得药汤苦涩无比,而且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呕,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落红汤,而是要取她性命的毒药。 没一会儿,秦纤柔就感到五脏六腑如同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钻心般的痛传遍全身。 “你,你给我喝的是毒药对不对?你,你等着,即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秦纤柔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秦纤媚,一字一顿地道。 “呵呵,这还用问,你根本就没怀孕,喝落红汤也要不了你的性命,我只能再加点儿料了!妹妹,一路走好,希望你来世做个聪明人别再妄图和我抢男人,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秦纤柔痛苦地砸吧砸吧嘴,没能再说出一句话。 “哐当!”一声,纤柔软软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秦纤媚脸上闪过一丝释然的笑容。 当然秦纤媚做足了面子功夫,抱着纤柔的尸体哭的肝肠寸断,好一个姐妹情深。 得知纤柔已去,秦府和王府上下没有一人真心难过,有的只是应景似的摸几把眼泪。 原本她就是一粒尘埃,如此随风飘走更是未留下一丝痕迹。 因为纤柔死前让秦府蒙羞,所以大夫人坚决反对将她葬入秦家墓地,而是随便捡了个草席,命人草草扔到了城郊的乱葬岗,彻底做了孤魂野鬼…… 右丞相府,嫡小姐的闺房中哭声一片,明日就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今儿小姐竟然遭遇了不测,这可如何是好啊! “啊……唔……”秦纤柔下意识地抚了下额头,痛呼出声。 “小,小姐,您,您醒了?”哭的满脸泪痕的丫鬟小翠,顿时止住了哭声,惊叫出声。 这无疑是晴天里的闷雷,屋子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你,你们先下去,一会儿再去告诉老爷夫人。”小翠忙打发了其他人。 “我,我怎么在这儿,你,你又是谁?”纤柔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一边疑惑地问道。 “小姐,你,你不会更傻了吧,之前你不认识别人至少认识老爷夫人,也认识小翠,如今连小翠都不认识了,那可怎么好啊?”小翠再一次痛哭起来。 “我,我只是刚醒来忘了些事情而已,你先说来我听听,没准儿一会儿就都想起来了。”秦纤柔眼珠一转,忙陪笑道。 小丫鬟闻言破涕为笑,将府里的情况说了个大概。原来她此时的身份是右丞相府中的嫡小姐名叫许诺儿。 心系福王墨星辰已久,但是因为她天生就是个弱智的人,所以福王当然不同意这门亲事,说来也巧明儿就是大婚的日子,今儿小姐就遭刺客偷袭,差点儿送了性命。还好有惊无险,大家都破涕为笑。 此时秦纤柔终于露出了笑容,原来老天待她还真是不薄,她不但得以重生,还摇身一变成了右丞相府的嫡小姐,也是皇上亲指的福王正妃。 看来以后福王府里有热闹看了,她不但要让福王府鸡犬不宁,还要让他断子绝孙,欠她的早晚要加倍换回来! 次日婚礼如期而至,福王府内张灯结彩喜庆一片,谁人不知,福王好福气一个月内迎娶了二位新人。 虽然刚刚新婚燕尔的墨星辰和秦纤媚闻讯都郁郁寡欢,但是圣意难违,只能硬着头皮,强颜欢笑。 一身喜服端坐在喜榻上的秦纤柔,一脸期待,她倒要瞧瞧,那个男人掀开盖头瞧见她时会是怎样的情景哈哈!只肖想想就禁不住笑出声来。 一身风骚大红喜袍的墨星辰对敬酒的宾客简直是来者不拒,他就是要发泄,要喝醉,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他早就耳闻,右丞相的宝贝女儿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就连连贯些的话语据说也说不上十句,当今圣上还真是厚待他,竟然给他物色了这么一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傻玩意! 已经到了夜半三更,喝的醉醺醺的墨星辰才被两个侍卫扶着送到了洞房门外。 吱呀!一声推开了门,墨星辰苦笑一声,人家洞房花烛夜都是春风得意,他可倒好垂头丧气。不过也需要走马观花似的履行一下义务。 大红喜烛嗤嗤的燃烧着,摇曳的烛光照在喜房内,映衬的旖旎一片。 此时屋内侍候的丫鬟们都有眼力见儿地道了个福,然后迅速退了出去,由许诺儿的陪嫁丫头小翠带上了门。 墨星辰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新娘子面前,撩了撩沉重的眼皮子,鄙夷地冷哼道:“你听好了,从今儿起,你有的只是正妃的名分,你最好本本分分的呆着,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消失!” “呦!王爷,您这大喜的日子您可别吓人家,不过您大可放心,我要的也就是这个名分而已,其它的我都不稀罕,至于您吗,最好是风到哪儿,你到哪儿有多远滚多远!”红盖头下的许诺儿阴阳怪气地回着。 “你,你是谁,竟敢如此与本王说话?”墨星辰激灵一下,酒醒了不少,这话语哪里像是个傻子该说出来的话。 第四章 洞房惊魂 并且这声音太熟悉了,怎么会?他可是亲眼瞧见秦纤柔被卷了席子拖走的,虽然她死的确实有点儿怨,但是也是她咎由自取好不好? “王爷,我是许诺儿啊,嘿嘿,也可以说是您的王妃,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解释您还满意否?”许诺儿隔着红盖头阴恻恻地说着,每说一句话都像重锤一般敲打在墨星辰的心脏上。 “不会,怎么可能……”墨星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狐疑地揭开了许诺头上的红盖头。 “你,你是人是鬼?”掀开盖头的一霎那,墨星辰不由地后退一步,只觉得一阵阴风由窗子冷飕飕吹来,本来妖娆艳丽的落梅妆看在他眼里愈加显得那笑容十分诡异。 “看来王爷是真的醉了,诺儿就活生生的坐在您眼前,一没上吊,二没喝鹤顶红,三没投荷花池,当然是人了,王爷您说是不是?”不提这茬还好,这么一提,当初他让秦纤媚对秦纤柔转达的那些恶毒话语可不就是这些吗?难道是巧合竟然一样不落。 此时秦纤柔那躺在血泊中瞪着怨毒的眸子的骇人模样又不由地浮现于脑海里。 往日可率领千军万马驰骋在杀场上的福王也不由地心底咯噔一下。 都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但是毕竟秦纤柔的死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你怎么会长得如此,如此像另外一个人?”此时的墨星辰盯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妩媚女人,状似自言自语道。 他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而且倍感诡异。 “呵呵,王爷那可是咱墨国有了名的风流人物,一定是阅人无数,这茫茫众生难免有相似的人和物,如若有缘诺儿还真是想亲眼见一见那个与我长相相似的人呢。”许诺儿红唇轻启浅笑着说道。 “见她作甚!她是个害人精,是个*,心机深重,死有余辜!”墨星辰咬牙切齿将自己想得起来的恶毒词语都用在了已故的秦纤柔身上。 闻言,许诺儿冷冷一笑:“死者为大,王爷何必如此激动,人都没了,你再是有深仇大恨难道还追到地府去讨还不成?再者说了,也许她是被人陷害的也说不定,人心隔肚皮难以猜测谁的话语才是真的。” 墨星辰冷冷地瞧着眼前性格与秦纤柔迥异,字字珠玑的许诺儿,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一直都满是讶异。 要是按照性格来看,此女子绝对不会是秦纤柔,但是要看这长相和声音,却是像是一个人一般。 “王爷,您别光站着啊,坐啊,我们今日成亲,这合卺酒我们还没喝呢?也是哈,王爷这一个月内大婚两次确实够劳累的了,你就走走形式,差一不二回去歇了吧。”许诺一双似喜非喜的眸子盯着踌躇不前的墨星辰,话里有话地道。 墨星辰冷冷一笑,此时的醉意已经消去了七八分。一双探究的眸子死死地锁着眼前谜一般的女子。 他不但不像传言中的那样痴傻,更看不出一丝如传言中所说她对他爱慕极深。 而且恰恰相反,他觉得她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邪气,对他有的只是厌恶而已。 “呵呵,王妃这是变着法儿将本王往外赶了?据本王所闻,王妃不是一直爱慕本王,誓死非本王不嫁的吗?”墨星辰邪佞一笑,语气带着调侃。 “嗯,王爷所闻不假,如今诺儿这不是如愿以偿了吗,这王妃都当上了,诺儿还爱慕您做什么?”许诺儿气死人不偿命地道。将卸磨杀驴的本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你别得意的太早,别以为是皇上赐婚,我就奈何不了你,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这王府里水浅也能淹死人!”墨星辰头一次被忽视的如此彻底,这可恶的女人竟然敢公然挑衅他的威严,把他明晃晃地当成了跳板。 “谢谢王爷关心,诺儿水性好着呢,别说浅水区,就是深水区也淹不着,您就放心吧!”许诺儿笑得没心没肺地,故意曲解他意地道。 “哼!少跟我装神弄鬼,装疯卖傻,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墨星辰半眯着戾眸,一字一顿地提醒道,说罢甩袖而去,不再看许诺一眼。 “王爷慢走,不送!有空常来啊!”许诺儿瞧着那气冲冲而去的背影,笑得花枝乱颤,哈哈!首战告捷心情大好,看来以后这福王府里一定会热热闹闹的,再也不会烦闷了。 翌日第一缕阳光投向室内时,许诺儿才被小翠叫起来。 “小翠,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许诺儿一边爬起来,一边不满地嘟囔着,昨日大婚可把她给累坏了,这浑身骨头架子都快散架子了。 “小姐,不,王妃,您必须的起床了,一会儿那几位侍妾和两位侧妃都得给您请安来呢,您迟迟不起怠慢了她们终究会落下话柄不是。”小翠一边为主子更衣,一边耐心地解释着。 “好啊,我倒要瞧瞧,这个大院儿里莺莺燕燕们都是什么模样。” “奴婢听说啊,这两位侧妃一位是秦侍郎的千金,另一位是安将军的嫡女,两人都不是善茬子。”小翠知无不言。 “哼,不是善茬好啊,那样玩起来才不用思前顾后,也不用手软不是。”许诺儿冷冷一笑,尤其听到姓秦的那个贱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按照王府规矩,这正妃入门,侧妃和其他侍妾都必须前来敬茶。 虽然她的消香苑和那两个侧妃的院落看起差不多,档次高不到哪去,但是贵在她的出身高贵,而且又是正妃,她们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也必须过来请安敬茶。 “小翠,去命人把这消香苑的牌子摘了,改成潇湘苑,就说是我的主意。”许诺儿一大早儿就听兰香说了这个晦气的事儿,这个墨星辰还这不是个好鸟儿,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等着她香消玉殒啊,看来这回一定会令他失望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许诺儿穿着大红衣裙端坐在上位,虽然妆容得体,娇艳异常,但是那眸子里流露出的光芒却是略显呆滞。 第五章 初次过招(一) “小,小姐,您没事儿吧?”一旁的丫鬟小翠担忧地瞧着自家小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嘘!一会儿准有好戏看,你在一边儿瞧着就成。”许诺儿递给兰香一个暗示的眼神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 小翠顿时会意,笑着点了点头。只要她家小姐没事儿,她就放心了。 “秦侧夫人到,安侧夫人到。”外面传来下人的通报声。 “呵,来的倒早!”闻言许诺儿心里冷哼,面上却依旧是一副痴呆的样子。 随着通报声落下,只见两位身着粉红的侧夫人袅袅婷婷地步了进来,两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就连那丹凤朝阳的金步摇都一模一样。 “妹妹纤媚,妹妹欣然拜见王妃姐姐,祝姐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秦纤媚和安欣然两人一起福了福身子,脸上虽然不屑,嘴上却全是拜年嗑。 这时丫鬟过去递上茶水,秦纤媚端着茶水扭着水蛇腰一步三摇地走了上来。 “王妃姐姐请喝茶。”说着将茶水上前递了一步,突然手一抖,茶水溅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许诺儿袖子一抬,将溅出来的茶水反扬到了秦纤媚的嫩白玉手上。 “啊!姐姐,真是不好意思。”秦纤媚刚想发作,但是想想自己理亏在先,所以不由地语气一转,佯装低眉顺目地道。 “呀,没烫到吧,瞧,都红了。”许诺儿一脸呆萌地道。 “果真是个傻子,啊?这张脸,怎么,怎么像那个贱人?”此时的秦纤媚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刚刚只想着如何对付这个傻王妃了,倒忽略了她的容貌。此时近在咫尺,将对方的容貌瞧得一清二楚,除了那呆滞的眼神,两人简直如出一辙。 “你,你这样瞧着人家干嘛,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许诺儿故作小女儿的娇羞状,装傻道。 “啊,是,是妹妹逾越了,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秦纤媚尴尬一笑,忙搪塞道。 秦纤媚敬了茶之后退了下去,此时安欣然端着茶毕恭毕敬地走了上来,满面堆笑道:“妹妹欣然给王妃姐姐敬茶。” 许诺儿呆呆地瞧了瞧身边的丫鬟小翠,小翠顿时会意,忙上前一步接过茶,放在了一边,笑着道:“安夫人莫见怪,我家主子这几日身体不舒服正服药呢,喝不得茶水,心意我家主子领了。” 闻言安欣然皮笑肉不笑地道:“呦,那姐姐可要好生静养才是,我们进门儿比姐姐早些时日,这府里的大事小情的我们也都知情,所以姐姐有用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那谢谢安夫人了。”许诺儿笑着谢过。 她心里当然知道这位安夫人的弦外之音,她是在炫耀她们进门早,比她得宠是吧,哼,看谁笑到最后那才是本事。这安夫人就是个不漏齿的狗,比秦纤媚更加难对付。 “姐姐,恕妹妹直言,你这脸色可是够差的,想必是昨日洞房花烛夜独处,睡得不好所致,在这王府里凡事儿要想开些,那样才能有个好身体。”秦纤媚睨了一眼傻王妃,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讥诮道。 “是吗?哦,我昨天睡的很好啊,那是不是妹妹你也没睡好啊,感觉黑眼圈都出来了,喏,我瞧瞧,呦!眼角还有细纹呢,这可不行,这样下去老的太快,你一定要清心寡欲才行。”许诺儿夸张得张大嘴巴,一脸天真无邪地品头论足着。 气得秦纤媚七窍生烟,但是却发作不得,在这里人家是正妃,娘家实力又是响当当的,她明着可不敢造次。 “呵,王妃姐姐真可爱,秦夫人那可是宠冠王府大院儿,谁不知道这张脸妩媚得很啊!”安欣然一掩唇,酸溜溜地道。 “哦?我眼神儿也没问题啊,难道你们没看到这么严重的黑眼圈儿,还有眼角细微,你们看你们看,右眼下边还有痘痘呢。”许诺儿状似不解,呆呆地指着秦纤媚那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变本加厉地道。 “姐姐说的是,妹妹我这儿回去就好好保养包养。”秦纤媚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 要不是强压着火气,她早就上去撕破那张可恶的脸了。身边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冲动,不然到时候王爷也为难。 “行了,姐姐也该累了,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戏看得也差不多了,安欣然见好就收地道。 她当然知道这回,这位傻王妃和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梁子可算是结下了,到时候她就来个坐山观虎斗就成了,看来好戏还在后头,她还真是十分期待呢。 “小姐,您没事儿吧,你今天的表现太好了,让她们居心叵测合着伙来算计你。”小翠笑得一脸灿烂,得意地说着。 “她们不是都认为我傻吗,那我就傻给她们看,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动不动就欺负老实人。”许诺儿一边擦拭着衣服袖子,一边不以为意地道。 “嗯嗯,就是,就得给她们点儿颜色瞧瞧,不然还不得欺负到我们头顶上来啊!”小翠点头如捣蒜,自家小姐自从上次好了后,简直就换了个人似的,不过如今的小姐确实惹人喜欢,她也跟着扬眉吐气不少。 “小翠,我们快点儿吃饭吧,一会儿很可能连吃饭的功夫儿都没有。”许诺儿淡然一笑,一切了于心一般。 “啊?不会吧,我们怎么会那么忙,也没什么事儿要做啊?”小翠挠了挠头,顿时云里雾里。 “你想想,我刚刚戏耍了他的侧妃和侍妾们,他能不上门儿来寻仇,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吃饭,养精蓄锐,一会儿才能发挥的更好。”许诺儿随手拈了块点儿扔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解释道。瞧那样子却是一点儿畏惧也没有。 但是小翠不一样,一想想王爷那凶巴巴的样子,两条腿就开始颤抖。 “你瞧你那点儿出息,天塌下来还有大个的顶着呢,你怕啥?他就是有气也是找我出气,你就在一边瞧着,不开口便是了。”许诺儿睨了一眼有些惊慌的小丫头儿,嗤笑着道。 第六章 初次过招(二) 小翠嘟着嘴点了点头,而后又觉得不妥,又摇了摇头。自从自家小姐大难不死,这性情变得确实令人琢磨不透,之前她家小姐那呆傻软弱的性格,别说是驰骋疆场的王爷,就是丞相府的庶小姐们偶尔也敢给她几句。 那时候小翠都替自己小姐出头,没少得罪那些小姐们。可是回头再瞧瞧自家小姐如今斗志昂扬的模样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这样的小姐哪里还需要她的保护,简直就是个战神,那高大形象在小翠心里都快成神了。 “福王妃这日子过的挺惬意啊?你别以为自己如今如愿以偿爬上了正妃的位置,我就那你没了办法,我时时刻刻有各种理由可以让福王妃从王府里消失。”只见一身朝服的墨星辰,迈着大步踱到了许诺儿面前,一张包公脸愤愤然地怒斥着。 “呦!这一大早的,福王哪来的这么大的气啊?”许诺儿似笑非笑地站起身来,盈盈一福。 “你少在这儿装蒜,自己干的好事儿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墨星辰怒意未减咄咄逼人。 “这话从何说起啊,这大清早的我连院门都不曾跨出去一步,能做什么有失体统的大事儿?”许诺儿脸色一冷,一双戾眸凝着墨星辰。 “她们敬重你,才会按照礼仪一大早儿来给你敬茶,你倒好,却阴险歹毒,故意伤害了她们,你装傻充愣别人看不出来,难道本王还不知道吗?”墨星辰咬牙切齿,显得愤世嫉俗。 “呦!原来就为了这点儿小事儿啊,你怎么不问问清楚,这茶水是怎么溅到她手臂上的,要不是我早就瞧出她心思不纯,恐怕我的一张脸都毁了,那时候父王您是否也能如此激动不分青红皂白底去找她评理去?她们那里是来给我敬茶,明明是想看看你娶的傻王妃到底是什么摸样,是不是十分好欺负。”许诺儿言辞凿凿,慢条斯理。 闻言,墨星辰的脸上明显一僵。他确实没有仔细琢磨,当时下朝回来,一瞧见秦纤媚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这心都碎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分析,这事情的缘由和经过,当时脑门一热,就冲了出来,简直想掐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哼,你别以为你舌灿莲花,本王就会相信你,你最好好自为之,下次少招惹我的宠妃,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生不如死!”墨星晨上前一步,一只大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地揪着许诺儿的衣襟,犹如拎小鸡一般,将她拎得不得不脚尖点地。 许诺儿一双手使劲地朝着墨星晨的大手抓取,也许是速度太快,也许是墨星辰做梦都想不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当墨星辰愤怒地松开手时,许诺儿猛烈地咳嗽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不留情面,差一点儿就真的卡死了他。 “你,你竟敢袭击本王?好大的胆子!”墨星辰咆哮出声。 “王爷无缘无故想害死皇上御赐的王妃,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当诺儿遇刺醒来时,就已经与家父明说,皇上刚赐婚,我就险些遭到不测,这可不是巧合,显然是有人居心叵测图谋不轨,要是我真得三年五载之内毫无征兆的就死在了福王府,到时候让父亲大人禀明圣上,这一切可不是看着那样简单,一定要明察秋毫,还我一个真相。”许诺儿抚了抚胸前,紧不慢地提醒道。 想轻而易举置她于死地,他想得可真简单,她之所以背着个傻女的名儿能顺利嫁入福王府为正妃,很显然皇上已经对他有戒心。这也是变着法儿地提醒他别太嚣张,他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皇上想让他死,他活不到天亮。 闻言,墨星晨戾眸半眯,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女人来,此时此刻他确定,眼前的女子不但不傻,而且聪慧过人,原来嫁入福王府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后路打点好了,要真是在他府内遭遇不测,他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呢。 “哼,你别以为拿当今圣上来压我,我就怕了你了,你外人眼里不过是一个傻女人,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一枚不可缺少的棋子啊?你不过是一个废棋,只是摆在那占个位置,怕我再立别人为妃拉拢其他势力而已。”墨星晨被气得不轻,说起话来更是寒意逼人。 “嗤嗤!王爷只说对了一半儿,之所以我能坐上这个位置,我父亲大人也是功不可灭,你是王爷不假,但是我父亲是丞相,在圣上面前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他的女儿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比谁都清楚,我相信那皇上也不会一无所知,不然怎么没选别人来占这个位子,膈应你呢?”许诺儿早就想好了说辞,所以当听到墨星晨讽刺的话语一出,她就不找痕迹的完美反击。 这话说者无意听着倒是有心,她说的可不无道理。当今皇上是何等的聪明睿智,怎么可能只是给他安排一个傻王妃当摆设呢,难不成真的如她所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里边大有文章。 其实许诺儿不过是那这事儿来赌一把,万一墨星晨信了,就不敢动不动对她起杀心了,以后她在王府里的日子自然也会好过不少。 墨星晨在朝野上也有十来年的光景,这许丞相和皇上的关系,他当然一清二楚,所以如今这个王妃,他暂时还得罪不得,不然时刻想着扳倒他的那些势力,一定会借机行事,取代他而后快。 墨星晨一脸怒意地瞧了瞧自己被抓出几道血痕的右手,眼里的怒火明灭,看得出来是竭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他时刻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冲动,不然就要坏了大事儿。 “哼,你虽然是当今圣上赐婚的王妃不假,但是你如今抓伤了本王也是属实,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王绝对不能纵容你胡作非为!”墨星晨快速地搜索着想找个万全的办法杀杀她的威风,给她点颜色瞧瞧。 第七章 三日回门(一) “错,诺儿那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难道有歹人想杀我,我还不能反抗,直接伸出脖子让她去杀才对吗?我们可以让任何一个人过来评评理,之前遇刺客那是偷袭,不然诺儿虽说不懂的功夫儿,但是也不会在那儿任人宰割。” 许诺儿淡淡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分量极重,她不但表明了自己不会屈服的立场,而且还屡次提到了遇刺客之事,让墨星晨不得不做贼心虚。 “本王不过是想教训教训你,免得你目中无人,杀你?可用不着我亲自动手,免得脏了我的手。”墨星晨一脸的厌恶,不屑地道。 “那是,父王向来喜欢借刀杀人,那样自己美好的光辉形象还不受损,真得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呢,不过日后还请福王找个聪明点儿的侩子手,不然你这幕后真凶也一样搭了进去。”想起前世这两人狼狈为奸,许诺儿不由地恨意翻涌,阴恻恻地讥诮道。 “你在那胡言乱语什么,明儿就是回丞相府省亲的日子,你收拾一下,别说我没提醒你。”说罢慕容晨头也不回地甩袖而去。 翌日一早,许诺儿穿戴一新,在兰香的搀扶下,走出潇湘苑。今儿是新人回门的日子,墨星晨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迫于皇上的压力,也不得不早早从媚香阁走了出来,等候在马车旁。 远远望去,一身大红的许诺儿,虽然没有太多修饰,但是身材窈窕,姿态婀娜,那股子浑然天成的仙气儿更是赚足了目光。 “小姐,您今儿真漂亮!”小翠瞧着自己小姐光芒四射,一张小脸笑得灿烂,洋洋自得地道。 “哪有?就是精神气十足,你家小姐如今就是一只等待着战斗的蛐蛐儿。”许诺儿不以为意地低笑道。 “上车吧!”当许诺儿已到近前,墨星晨才感觉的自己的失态,这个讨厌的女人竟然能让自己有一瞬的失神,不由地心里咯噔一下,话语也冷上几分。 许诺儿也不恼,淡笑着点了点头,优雅地上了马车。在下人面前,她一定要做足了面子功夫,慕容晨休想抓住她一点点儿把柄,她也绝对不会给他机会。 马车不但外观豪华,车内的设计也是宽敞舒适。两排软座相对排开,车内壁还装有几个储物的小格子,里边备有水袋,干果和基本解闷用的书籍。 许诺儿尽量坐的离墨星晨远远的,要不是有车厢拦着,恐怕此时早就挪到官道上去了。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许诺儿,扫了一眼书籍,随手拿来一本,像模像样地看了起来。 两世为人,都生在书香门第,所以这些书她还是识得的,虽然此时此刻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躲在书后的许诺儿感觉自在了不少,不然直接对着那张死人脸,确实是令人倒胃口,要是一道瞧下去,到了相府这午饭恐怕都免了。 “你识字?”墨星晨睨了一眼对面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不冷不热地问道。 “回王爷,识得一些。”许诺儿态度谦卑地不行,但是听起来语气却是有些假。 之后便是沉默再沉默,偶尔墨星晨也会抬眸睨向对面的许诺儿,但是眼里除了审视再无其它情感。 眼前的女子和秦纤柔实在是太像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极为相似的。就是那双眸子里闪现的睿智与坚毅是她所没有的。如果她真的是丞相府里那个傻了十几年的嫡小姐,那么怎么会一下子就聪明起来了呢? 如果说她戏演的好,但是细思起来,她并没有必要那样虐待自己啊?而且谁人不知丞相夫妇对这个嫡小姐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爱惜得不得了。 这一路上墨星晨不停地琢磨着,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认得秦侧夫人的妹妹秦纤柔?”墨星晨还是不死心,再一次试探道。 “不认识,听秦侧夫人说好像她与我长的有几分相似,呵呵,本来以为我俩是有缘人,哪成想她还早早就过世了。”许诺儿并未抬眸,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脸上更是没有多余表情,似乎那个叫做秦纤柔的悲情女子和她确实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是很像,简直是一个人一般,我也纳闷儿呢,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墨星晨偷瞄着许诺儿的脸色,貌似无意地答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准儿啊,哪天她就活了,到时候我们或许还有见面的机会呢。”许诺儿皮笑肉不笑地道。 闻言墨星晨的嘴角抽了抽,但是没有说出话来,这话他听起来特别诡异,要是真活过来,他还真是不敢面对了呢,虽然不是他亲手摇了她的性命,但是终究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之后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一路上听着车轮辘辘地声音,许诺儿差点儿没睡着,要不是对面做这个冤家,她恐怕早就去见周公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儿,马车已经停在了丞相府大门外。早有准备的丞相夫妇和管家佣人早已恭候在门口。 他们不是怕怠慢了福王爷,而是盼女心切啊,虽然自己的女儿之前智力不似旁人那般聪颖,但是也算是乖巧可爱,女儿出嫁他们做父母的自然是舍不得,而且又嫁到王府大院儿,他们当然知道高墙大院儿里的女人们生活有多不容易,所以丞相夫妇,双目通红翘首以待,当瞧见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没,这心才算是暂时放了下来。 “父亲,母亲,让你们久等了。”许诺儿忙走几步,来到二老面前盈盈一拜。 虽然她只能算是半个许诺儿,但是许诺儿对父母的深厚感情,她还是深有体会的,所以见到父母的一瞬间,她柔弱的一面也展现了出来。 “女儿,我的宝贝女儿,快点儿让母亲瞧瞧,唉,诺儿变得更加漂亮了。”丞相夫人一脸宠溺地瞧着自己女儿,含笑道。 “母亲——您说什么呢,哪有自己夸自己女儿的,让别人听了会笑话了去。”许诺儿在母亲怀里撒娇道。 第八章 咱家的东西要收好(一) 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是那个满身带刺的刺猬,简直就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小奶猫儿,墨星晨瞧着变换自如的许诺儿,一时间还真是感慨万分,本来对皇上赐婚颇有不满,如今不但王妃不傻而且还是个聪明厉害的主儿,自己这是该高兴呢,还是应该伤感呢?有时候觉得傻点儿也不错,至少放在那儿不用多管放心,如今换成了凌厉的主儿,事事都得防着她不说,还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来想法子对付她,还真是觉得有些应付不来。 “王爷快点儿里边请,瞧瞧这只顾着和小女说话了,怠慢了福王,还请王爷见谅!”许丞相满面堆笑,官腔十足地道。 “岳父大人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墨星晨一抱拳,礼貌性地回道。 一行人这才前拥后簇着进了相府。 丞相府装扮一新,看得出来对这次回门相当的重视。墨星晨和许诺儿跟随着相爷夫妇一起进了正院儿。 许丞相的其他妾侍和子女也都盛装等待着许诺儿回门。按照礼俗,女子见过父母,就由母亲带到后院儿聊天儿,剩下男人在前堂大谈阔论。 许诺儿应付几句便由丫鬟兰香带着打算回闺房,那里虽然只住过两日,但是却是她觉得最为温馨安逸的地方。 “呦!这不是姐姐吗?姐姐,你可回来了,这几日父亲没少叨念着你,听闻你在王府过得并不好,这把父亲急的,唉,真是后悔当初去请皇帝赐婚了呢。”庶妹许倩儿打扮得花枝招展,一步三摇地迎面而来,挡住了去路。 许诺儿可不傻,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女孩子可不简单,看似善良纯真,说话也似乎处处为她照相的样子,但是这种专挑伤疤揭的做法儿,可不是一般女孩子能想到的。看来这个女孩子不但心机颇深,而且心思也够歹毒,之前的许诺儿应该没少吃她的苦头儿。 “我们小姐可是受宠着,我们姑爷儿今儿爷来了,真不敢相信你那些道听途说的话,老爷怎么会相信呢。”一旁的兰香瞧着自己小姐迟迟不语,有些愤愤不平,插话道。 顿时一道凌厉恶毒的眸光投向了兰香,兰香不由地萎缩一下,但是想想自己必须为小姐出头,而后又昂起头来,一副大无畏的架势。 “妹妹这一身盛装打算去哪儿啊?”许诺儿明知道这个妹妹可以打扮为的是什么,还非得明知故问,让许倩儿一阵气恼。 一张粉面顿时扭曲了起来,往日里可都是她消遣这个傻姐姐的,但是今日这个傻家伙却故意调侃起她来,真是风水轮流转,她一时之间还接受不来。 “这不是听闻姐姐回来了,妹妹我表示欢迎吗。”许倩儿挤出一丝笑容,口不对心地答着。 这哪里是在欢迎她啊,这袒胸露肉的,说是欢迎她姐夫,她倒是绝对相信。 “呦!还是妹妹好,姐姐我真是怠慢了,这都到门口了,快进来坐坐吧。”也不管许倩儿愿不愿意,许诺儿就是生拉硬拽,旁人看起来这做姐姐的还真是热情的很。 “你弄疼我了,松开!”顿时语气不耐地吼道。 已经到了屋里,许倩儿也没什么好装的了,刚刚演戏那是给旁人看,此时此刻这屋子里就她们三人,也懒得演下去。 “这是你与你嫡姐说话该有的态度?”同样许诺儿的语气也冷了几分,她可不是之前那个面团儿,想怎捏就怎么捏。 “呵呵,姐姐这脾气怎么还变坏了呢?之前可从来都不同妹妹我发脾气的哦。”许倩儿一双媚眸闪着疑问,话里有话地说着。 “人都是会变的,有些人你看着表面还算是个人,但是内心啊可比那豺狼虎豹还不如呢,所以这眼睛啊必须擦亮点儿才行,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许诺儿笑得诡异,阴恻恻地说着。 “你,你,你胡言乱语什么,我还有事儿,就不陪姐姐聊天儿了。”许倩儿觉得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找了蹩脚的借口,慌忙想跑出去。 但是许诺儿眼疾手快一把手将她拽住,恶狠狠地道:“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就大喊你打我,这里可就我们三人,小翠是我的丫鬟,要不要试试。看父亲他相信谁的话?” 闻言,许倩儿顿时不敢动了,那还用说吗,虽然她一直痴痴傻傻的,但是因为她长得好,又是嫡女所以父亲对她的疼爱远远超过了任何人,这也是她们为什么觉得不公平,为什么要欺负许诺儿的最大原因。 “小翠,拿针线来!”许诺儿瞧了一眼某女的波涛汹涌,阴阳怪气地地道。“哎,这就来!”小翠答应的痛快。 “许诺儿,你,你要干什么?”许倩儿顿时花容失色,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不干什么,你穿的这么暴露有失相府的颜面,姐姐我帮你改进一下。”许诺儿挑眉笑道。 “你,你滚开,我不需要!”许倩儿猛烈挣扎起来。 “我这针可不长眼睛,这细皮嫩肉的万一扎的和顶针似的,那可别怪我了。”许诺儿不怀好意地瞧了瞧某人引以为傲的胸部,威胁道。 别说这句话一出口,瞧着许诺儿手中的绣花针,某女顿时又老实起来,她惊慌失措地瞧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主仆俩,眼见着那针线从她那精美的衣裙上游走,她的心在滴血啊,这可是她最为满意的一件裙子了,她的好身材简直是一览无遗。 如今却被这个乡巴佬缝的和蜘蛛网似的,这可让她如何穿出去见人啊,她还要去勾引福王呢,可是这个傻女人竟然坏了她的好事儿,这个仇她是记下了,看以后找到机会,绝对不会让这个傻女人好过! 咦?想到这儿,许倩儿不由地抬眸再一次仔细地瞧了瞧许诺儿,那双黑亮如天边寒星的眸子似乎闪着智慧,那从容的面容上哪里还寻得着一丝往昔的痕迹。 难道她真的变了,变聪明了?怎么会?当时父亲没少为她寻医问药,但是却不见一丝好转,如今怎么就一下子好了起来。 第九章 咱家的东西要收好(二) 许诺儿当然瞧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这家伙也够呆的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可真是后知后觉,要是之前的那个软弱可欺的傻姐姐此时此刻还能这般站在这儿和她演对手戏。 “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许诺儿。”许倩儿突然间睁大眼睛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盯着许诺儿,手指着她的脸颤巍巍地说着。 “呵,那你倒是来说说,我是谁呢?我从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你却说我不是许诺儿,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安得什么心,别说你无凭无据胡说八道,就是你说的句句事实这相府里的家产与你也是一点儿不相干。”许诺儿故意拿家产来说事儿,她太了解大家族里争夺家产的丑恶脸孔了。 果不其然许倩儿沉不住气了,也顾不上许诺儿手里还有绣花针,就要上前厮打许诺儿。 “嗤嗤!”“啊!”一声惨叫,许倩儿的手背上被扎了几个针眼儿。 “你,你这个恶毒女人,你装疯卖傻欺负人!”许倩儿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妹妹,我,我只是瞧着你这衣服露太多,太冷了,你,你别生气好吗?我,我不好,不气,不气哈!”许诺儿一脸的委屈巴巴,傻乎乎地哄着一脸怒意的许倩儿。 “滚开,你,你少演戏了,你是一个坏女人!”气头上的许倩儿身手就要讲许诺儿推开。 “住手!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她是嫡小姐,是你的姐姐,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只见相爷夫人带着两个贴身丫鬟缓步走了进来,刚刚的一幕正好一点儿不落看在眼里。 瞧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欺负,三步并作两步踱了过来,不容分说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扇了过去。“啪嚓!”许倩儿的左脸顿时红肿起来。 “哼,早就看出你不是一个好货色,之前诺儿没少受你的冤枉气,之前她可是处处维护着你,你和你那个下-贱的娘一样,良心都被狗吃了!”丞相夫人跺着脚指桑骂槐地数落着。 很快薛姨娘闻讯赶来,她是许倩儿的娘,是相爷的妾,在相府里没什么地位可言,平日里虽然也不怎么兴风作浪,但是枕边风却是没少吹。 “呦,大姐,倩儿这是哪里得罪您了,您消消气儿,一会儿回去群殴收拾她。”薛姨娘小跑着过来虽然一百个不乐意,但是还得陪着笑脸儿说着小话儿。 “哼,你快瞧瞧都是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刚刚竟敢伸手推她长姐,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大夫人端起了当家主母的架子,得理不饶人地道。 “不会吧,大姐,您是不是看错了,平日里她们姐妹的关系最好了,倩儿也最喜欢诺儿了,怎么可能呢。”薛姨娘脸上一僵转而笑着道。 “娘,你瞧瞧姐,她把我的裙子缝成这副丑样子,倩儿还怎么穿啊?”许倩儿自知理亏,不由地转移话题道。 这下大家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她那被缝的皱皱巴巴的领口处,原本开得较大的领子如今变得异常保守,不过那针线活儿可真是不敢恭维,针脚大的像是在缝麻袋片子一般,让人忍俊不禁。 “诺儿,这是你缝的?”大夫人一脸不可置信,她的宝贝女儿可从未碰过这些东西,如今真的变得灵巧了,连女红都不学自会了。 “娘,您别生气,我是瞧着妹妹的衣服露地太多,咱们家的东西不能随便让别人瞧了去,这才找来针线费力地帮她缝上的,谁知她不但不领情,还骂我,骂我是傻子,说我不是您的孩子是捡来的。”许诺儿一边装傻充愣,一边添油加醋,原本就怒火冲天的大夫人,顿时燃起了燎原之势。 “你,你们听到了没有,这就是你的好女儿说出来的话,今儿我非得把她押到老爷那去,让他好好评评理,这家没个家法还成什么体统!” “大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倩儿还是个孩子,都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好,管教不严,以后妹妹我一定严加管教,还请大姐网开一面!”薛姨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着情。 “娘,咱们别求她,她才不会放过我们呢。”许倩儿倔强地拉着自己的娘,让她起来不要求那个可恶的老女人。 “你要真的关心你娘,就不会总给你娘添麻烦,就不会处处做些给你娘抹黑的事儿!”大夫人一脸不屑冷哼着。这大院儿里的女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要不是自己手段了得,她早就被这些贼/人们踩在脚下了。 “娘,您就别生气了,妹妹之所以穿成这样不就是想帮诺儿留住王爷的心吗?诺儿觉得为了这点儿事儿,让妹妹牺牲有点儿太大了,所以诺儿才把妹妹的衣服缝了起来,大家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诺儿懂。”许诺儿拉着母亲的胳膊,撒娇道。 大夫人一听女儿的话,顿时笑逐颜开,她的女儿哪里傻了?谁还敢再说她的女儿傻,她就和谁拼命。她的女儿可是独具慧眼,这些事儿都瞧在眼里,只是不喜欢说而已,今儿逼到这份上,可就不怪她的诺儿不给她们留脸面。 “大小姐,您误会了,倩儿她年纪小生性活泼,衣着也就随意一些,您千万别多想。”闻言薛姨娘脸色一变,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名,勾引姐姐的夫君,那传言出去,自己女儿的前途可就真的堪忧了,本来庶女就低人一等。 “你,你血口喷人!”许倩儿做贼心虚,所以反驳地毫无力度。 “是,是我胡说的好了,以后我不乱说了,你千万不要在没人的时候打我了,你总是趁没人的时候掐我大腿,说这样别人瞧不见,呜呜!诺儿好疼的!” 想起小翠这几日里给她讲述的过去,这一段被虐的情景她记得最为深刻,她早就想会一会这个心思歹毒的丫头,和她斗让她知道什么是后悔! 第十章 你演戏累不 “我,我没有,娘,你相信我,我没欺负姐姐。”许倩儿一听这事情越闹越大,不由地惊慌起来,忙寻求自家娘亲做庇护伞。 虽然自己的娘地位卑微,但是相爷还是很宠她娘的,不然她也不敢总是在背地里欺负智力低下的长姐。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我说之前怎么诺儿见到你都是畏畏缩缩的样子,原来你平日里是那样欺负她的,你给我记住了,你怎么欺负我女儿的,我就要怎么加倍讨回来!”大夫人一脸的阴鸷。 平日里她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假面孔,为了所谓的面子,她总是隐忍着相爷纳妾,那些小妾们却是蹬鼻子上脸,真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别说她出身显赫,是那些女子所不及的,就是狠辣的手段也够她们这些鼠辈学上几年的,之所以不发威是因为没触及她的底线,要是触及她的底线再试试。 她的底线就是她的女儿,那个儿子她都没有如此上心过。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毕竟这个嫡小姐是个傻子,一般人都秉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没少在背地里欺负许诺儿,但是许诺儿过后就忘了,既不会告状也不会反抗,所以就成了出气筒了。 “夫人,午饭已经准备好,老爷让您和大小姐过去呢。”一个下人匆匆来报。 “哼,今儿算你们走运,不过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们慢慢算,反正是有的是时间。”大夫人拉着女儿的手,留下一句狠话甩袖而去。 相府的家宴第一次如此隆重,因为福王大驾光临,自然不敢怠慢了。老相爷和大夫人坐在左边首位,福王和王妃坐在右边首座,依次按照尊卑等级入座。因为是家宴,所以庶出的子女和其他夫人也都集聚一堂,外人看来倒也是其乐融融的景象。 家庭相府乐师们吹拉弹唱着欢快动人的曲子,家宴在一派看似祥和愉悦的氛围下开始了。 “来,老臣敬福王一杯,希望福王平步青云,福禄双全!”老相爷举杯开口。 “谢谢,岳父大人太见外了,小王也不是外人,来,今儿就让我们畅饮几杯!”墨星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跑去换衣服的许倩儿姗姗来迟,瞧瞧地找了个远一些的座位坐了下来,显然这次收敛不少,虽然穿着依旧较常人大胆,但是毕竟这次只露一点点儿,若隐若现让人联想翩翩。 用余光瞧着了瞧刚刚坐下的许倩儿,许诺儿不由地苦笑,这个妹妹为了勾引姐夫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刚刚的警告还没敲醒她,看来还做着王妃梦没醒呢。 福王的眼光自然也随着许诺儿的眸光瞧去,只见一个穿着大胆似秦纤媚的女子,正眼光游离地到处乱飘。 不过她可没有纤媚的风情万种,而给人一种艳俗之气,眉眼间自然流露着风尘味儿。 “瞧见了,福王的天人之姿还真不是吹的,这走到哪里都是掷果盈车。”许诺儿掩唇小声调侃道。 “哼!你不是在吃本王的醋吧?”墨星晨侧眸睨了一眼说风凉话的某女,挑眉道。 “王爷,您想多了,诺儿我从小吃饺子蘸酱油都不加醋,那东西酸溜溜的太不讨喜!您留着自己吃去吧。”许诺儿不以为意地道。 她恨他还来不及,哪有那闲心吃飞醋,那些觊觎他美貌的女人们都是目光短浅,不了解他的为人罢了。就凭他能喜欢秦纤媚那样的女人,她就敢断定,他的审美有问题,眼光差的不是一点点。 “她的穿衣品味不怎么样,要是能和你学学应该能好一点儿。”突然墨星晨冒出来这么一句,使得许诺儿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是哪儿跟哪儿?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没见到刚刚那一幕,要是瞧到那一件,你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许诺儿突然想起了刚刚许倩儿的打扮,不由地轻笑出声。 “莫名其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样的女子一抓一大把。”墨星晨收回了视线,睨了一眼许诺儿,洋洋自得地道。 “那是,福王爷向来博爱,什么样的都能入得了眼,所以我相信您不会缺女人的,嘿嘿,佩服佩服!”许诺儿一边献殷勤给墨星晨布菜,一边戏谑道。 “你就不怕我一时兴起真的收了你这妹妹?”墨星晨嘴上轻松,心里却是咬牙切齿。 “呵呵,王爷说的哪里的话,这虱子多了不咬,女人多了也一样,一只羊是放,两只羊是赶,就是再来个十只八只也一样,只要王爷您招架得住就行,和诺儿毫不相干。”许诺儿扔进嘴了一块肉,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慢悠悠地道。 她许诺儿心早就死了,除了报仇还是报仇,反正他的女人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数字上的差别而已,管他娶多少,那是他的能耐,也不用她养活不是,她可不想闲吃萝卜淡操心,有那功夫喝喝茶,睡一觉,还养养神,舒服舒服。 其实这话,墨星晨就是随便说说,现在就这么个正妃,就够他头疼的了,他可不想再多安插进来一个探子,虽然他没有谋反之心,但是这如履薄冰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他可过够了。 “王爷,快吃点儿莲藕拜拜火,苦瓜也不错,这些对身体好!”许诺儿难得献殷勤,笑盈盈地为墨星晨夹菜。 但是墨星晨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在演戏,要是没人在,他们之间的关系立即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王妃,你这戏演这么久累不?要不咱先谢谢,一会儿再继续演如何?”墨星晨俯首过来,在许诺儿耳边吹着风。 “嘿嘿,还行,习惯了,王爷不是也很投入吗?是不是也不觉得累?”许诺儿笑得没心没肺的,还傻兮兮地问墨星晨。 “有时候也感到累,不过歇歇就好了,人生就是在演戏,演的好活的就好,演得不好草草就收场了。”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难得墨星晨能如此一本正经地回答。 第十一章 将计就计 闻言,许诺儿心里冷笑,这个冷血动物竟然也明白这么深奥的道理还真是出乎她的预料呢。 “今日可是我们一家人欢聚一堂的好日子,人全那是自然,而且还带着喜气儿,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大夫人端起酒杯,笑吟吟地睨了一圈,礼数周到地劝酒。 今儿能瞧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就是一大喜,又瞧见一对新人还算和气这是又一喜,她当然知道以诺儿的美貌,只要她不再痴痴傻傻别说王爷啊,就是皇帝瞧见了也不能不心动。 “老爷——今日难得王爷大驾光临,我们何不让孩子们来几个歌舞节目助兴,这都是一家人气氛活跃些才好?”薛姨娘波光潋滟地瞧着老相爷,娇滴滴地提议着。 在座的除了许诺儿,谁人不知道她这是为自己女儿争取表演才艺的机会,好让她的女儿入得了王爷的眼。 “好,三夫人的提议不错,那今儿你们就随意些,有才艺的尽情展现,为大家助助兴,正好为父也想瞧瞧,你们这段时间琴棋书画是否都有长进。”许丞相连连点头应允道。 “小姐,您——”许诺儿身后的小翠可是一脸焦急,不由地想到给自己小姐想想法子,不然丢了颜面事小,让人趁虚而入那可是大事儿。 她家小姐从小就痴痴傻傻的,别说才艺了,就连完整的一句话说起来也费劲儿,这不是明摆着让她这个正主儿出丑吗? “没事儿,让她们去折腾好了!”许诺儿低声安慰着小翠,她的记忆力许诺儿的记忆微乎极微,但是秦纤柔的记忆她却是真真实实得存在。 纤柔那可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主儿,只可惜她遇人不淑,不然也不会落到那样可悲可泣的下场。 “那你们哪个愿意先来呢?不要紧都是自家人,随意发挥就好。”许相爷笑着睨了一圈,一脸慈爱地道。 “既然大家都谦让,那还是我先来好了。”只见一身粉嫩的许倩儿巧笑嫣然地走到会客厅中央,落落大方地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就让倩儿给大家随意舞一段吧,舞得不好请大家都包涵。”话音落,许倩儿衣袖飞舞,婀娜的身姿也随之舞动起来。 此时乐师们再次奏响了优美婉转的乐章。 不得不说她选的衣服都是很显身材的,她那诱人的身段再加上曼妙的舞姿,就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在花丛中肆意飞舞着,一时间收获不少的喝彩声。 她母亲就是许府的舞姬出身,虽然将近四十却是身段窈窕风韵犹存,一瞧便知她深受母亲的亲传,那舞姿轻盈优美,让人不忍挪开眸光。 刚刚对许倩儿还是十分不屑的墨星晨,此时也不得不瞧上几眼,这个女子的舞姿可以说比他府上的舞姬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那顾盼生辉的闪亮眸子有意无意地瞥向他,让他很想深究一下,她到底在想什么。 一曲舞罢,许倩儿盈盈一礼,飘然而去,只留下一阵香风和一道倩影让人流连忘返。 “好,好,丞相府果然是才人辈出,今日小王确实开了眼界了。”墨星晨出于礼貌,第一个拍手叫好。 “王爷谬赞了,都是一家人,我们就是在一起乐呵乐呵,你们看下一个谁来?”老相爷一高兴,再次看向下座的子女们。 相府除了嫡长子和嫡长女,还有两个庶子和三个庶女,在老相爷眼里,他的子女们各个都是德艺双馨,唉,除了那个他最疼爱的嫡长女。 “那我来吧。”四小姐颖儿迈着小碎步,来到中央。 “我给大家吹一段箫吧,吹得不好,还请大家将就着听。”小丫头儿笑如银铃,脸上洋溢着自信。 许诺儿瞧着这几位刚刚见面的兄弟姐妹们,不由地暗笑,看来都是有备而来啊,这位更厉害,看似天真烂漫,一个家宴却能带着箫来,还真是心思缜密,想出头儿想疯了不成。 箫音阵阵,犹如天籁。只见许颖儿玉指轻启,那箫音时而如晨鸟清啼、时而如春涧击石、时而如骏马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上,给人带来了无数的遐想,让人心情顿时愉悦。 “不错不错,颖儿这丫头儿,小小年纪如今也出落成一个小才女了。”许相爷看在眼里美在心里,小声自言自语着。 身旁的大夫人脸上陪着笑,心里可是嫉妒的要死,她的一对子女,儿子喜欢舞枪弄棒根本不喜这些吹拉弹唱,女儿之前痴痴傻傻师傅倒是请了不少,但是确实是朽木不可雕也,想及至此大夫人这心里愈加不是滋味。 这些年来她表面看似光鲜,心里的苦除了她自己又有谁能真正体会得到。 很快动听的箫声在一片喝彩中戛然而止。 大家纷纷赞叹着,如此小小年纪就能吹得如此动听,真是个优秀的姑娘。 “下一个,谁愿意展示一下?”老相爷脸上笑意更深,目光再一次扫向自己的儿女们。 “相府里人才济济,想必爱妃你也是能歌善舞深藏不漏吧?”墨星晨似笑非笑,不怀好意地看向许诺儿。 “这个,王爷您见笑了,诺儿她从小身子弱,所以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没让她学,偶尔只是习习画,做做女红。”大夫人有些尴尬,但是不得不提女儿出头来解释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墨星晨笑得一脸深意。 “娘——我不是也学过几日吗,诺儿还记得一些,乐器就免了,诺儿没有妹妹们想的周到不曾准备,那就随意来段舞蹈吧,跳的不好,大家将就着看就是了。”许诺儿这一番话不但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展示机会,而且也狠狠地打脸那些心机婊。 “诺儿——你……”许相爷脸上担忧之色尽显,欲言又止。 他当然知道这个女儿是什么情况,他不想伤害到女儿,所以不想她登台献丑。 “爹——您不必担忧。”许诺儿投给父亲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而后莲步翩翩走向宴会厅中央。 第十二章 惊艳四座 此时一身艳丽红裙的许诺儿犹如一朵傲世的牡丹盛开在绿叶之间,那一双如星子般闪亮的眸子宛如晨露晶莹欲滴。 莲步轻移,水袖轻舞,袖若流水清泓,裙如烛光跳动,纤腰灵动,回眸浅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女子无尽之柔美,此时的她不但不痴不傻反而若灵若仙。 不由感叹就差头顶那一轮明月,不然真会误以为那是月宫仙子飞下凡尘。 这时府里的乐师们才刚刚反应过来,急忙调整乐曲映衬着,别说他们,就是在座的所有人无不感到震惊。 之前的许诺儿别说是跳舞,就是能够随便舞几下,也会把二老乐得心花怒放啊。 此时旋转在舞池里的许诺儿,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每舞动一下都牵动着所有人的眸光。 “娘——她,她怎么可能跳这么好吗,肯定有鬼,我早就怀疑她不是许诺儿。”许倩儿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也只能小声嘀咕着,这事儿她可不敢大声张扬,况且此时只是她的猜想而已。 “嘘!不许胡言乱语,这事儿可乱说不得。”薛姨娘忙制止自己女儿,生怕祸从口出。 此时只见一身白衣飘飘如仙的嫡长子许世昭起身来到舞池一角,罕见地从衣袖里取出一支玉箫,优雅地吹了起来为自家妹妹伴奏。 这对靓男美女组合真是羡煞旁人,虽是兄妹但是在墨星晨眼里他们仍旧不应该同台,眸中的妒火暗暗的燃烧着,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此时他竟然会为了一个自己曾经最不屑的女子乱吃飞醋。 一双淬了毒的眸子淡淡地扫过那对兄妹,显然两人配合十分的默契,妹妹如仙子,兄长是谪仙,此时的舞池瞬间成了瑶台了,一场家宴成了诸仙盛会。 大夫人此时脸上尽是春风得意,她的一双儿女原来都是深藏不漏,这回她可算是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之前一提到子女的才艺,她都是脸上无光,哪成想自己的儿女竟然如此优秀。 她用余光瞧向许丞相,只见许丞相那双眼睛从来就不曾从自己的儿女身上离开。唇角尽是慈爱的笑意,大夫人不由地更加得意起来,哼!和她斗,即得看本事也得看造化。 此时人们的眸光再一次被许诺儿的舞姿吸引住,只见那张精致的小脸未沾脂粉,却依然泛着醉人的微红,浅笑之间露出甜甜的一对梨涡,像是一朵盛开的野玫瑰,美丽而魅惑。 头插着一支丹凤朝阳步摇,随着舞步肆意摇摆,更让人浮想翩翩。 许诺儿最后凌空跃起,水袖高抛甩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宛如嫦娥奔月,让人忍不住要请求她停下脚步。 当她再次站稳身姿,台下喝彩声和掌声混为一片。 虽然有的不是发自内心的,但是面子上却不得不随波逐流。 许诺儿盈盈一礼,而后浅笑着回到了福王身边坐下。因为刚刚舞得太卖力,白皙的小脸飞上一抹绯红,如同天边美丽的云霞,使她原本就出色的面容更加光彩照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虚了,还是你向来如此?”还没等许诺儿坐稳,那边某爷就急不可耐地询问起来。 “呵,王爷什么时候对我的往昔感起兴趣儿来了。”许诺儿不答反问,语气显得有些可笑。 “本王的王妃如此多才多艺,本王倍感欣慰,所以对王妃的过往也就更加感兴趣儿了,据本王所知,王妃小时候练舞并不曾有什么出色的表现,怎么嫁给本王后,这天资聪颖了?”墨星晨一脸的不可置信。 “王爷说什么,您知道的那些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我都不知道的事儿,您却知道?”许诺儿淡淡一笑,不以为意道。 “呵呵,王妃自己清楚得很,刚刚你上台时,岳父岳母的脸上可尽是担忧之色,也是看了你扭转乾坤般的表演才放心下来的,难道他们也是听了那些道听途说的谣言所以才担忧的?”墨星晨冷笑一声,她真以为他是傻子不成,他早就瞧出一家子那惊呆的样子,恐怕只有她自己不震惊才是。 “他们是怕我失忆之后,连之前学过的那点儿东西都忘到脑后去了,不过事实证明,失忆时部分失忆,有些东西那是刻骨铭心的,想忘也忘不了。”许诺儿冷哼一声,愤愤地说着,此时此刻眼里心里都是恨。 如此模样的许诺儿确实让人不由一惊,她那眼里的恨意之浓郁可不是一般的厌恶,墨星晨总觉得瞧着那双诡异的眼睛,他就不由地再一次想起那个曾经令他厌恶至极的女人来。 他清晰的记得,当时她的眼里有绝望有恨意,那种恨意就是这般浓郁,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化解得开的。 “王爷,您吃菜,都凉了。”许诺儿转而便换上一张笑颜,殷勤地为福王夹菜,尽显一个做妻子的本分。 “王妃这脸真是六月里的天儿,变得好快啊,本王一时还真是有些接受无能,还望王妃海涵。”墨星晨笑得虚假,话里有话地道。 “嗯,来日方长,王爷慢慢会习惯的。”许诺儿淡笑着回道。两人之间的谈话向来这般难以理解,别说他们刻意压低着声音,就是偶尔被听了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人说话就和打哑谜差不多,只是两人心知肚明而已。 “喏,本王想知道自己的王妃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难不成本王无意之中还见到了一块宝?”墨星晨侧眸仔细睨了许诺儿几眼,语带戏虐地道。 “宝?不敢讲,猫眼石还差不多。”许诺儿神秘地眨了眨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故弄玄虚地道。这样墨星晨心里不由地一惊,他总觉得许诺儿不简单,她看他的眼神总是凉到极点,即使是笑着看他时也捕捉不到一点点温度。 许诺儿浅笑着回视着墨星晨,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全是恨意,真如黑夜中诡异的猫眼,魅惑十足摄人魂魄。 第十三章 端倪 “呦,老爷儿,您没瞧见我们诺儿和福王爷多恩爱呢,也是,这诺儿自从嫁入福王府那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不但面容越发清秀了,就这才艺也是蒸蒸日上啊,福王府还真是个养人的地方。”好事儿的薛姨娘貌似在恭维许诺儿,实则句句头露出她对这个突然就变得聪明伶俐的嫡小姐身份的质疑。 经她这么一言,在座的各位也都开始挠头。对啊,之前的许诺儿那痴痴傻傻的样子可不是能够装的出来的。怎么这刚嫁入福王府,摇身一变就换了个人似的? 疑惑探究的眸光唰唰地投向了浅笑嫣然的许诺儿,那从容不迫的绝美容颜与之前那个傻子似乎一点儿也挨不上边儿,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 “你胡说些什么,我们诺儿一直都很优秀!”老相爷也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由地低声呵斥道。 一旁的大夫人那眼神就像是一把把凌厉的刀子嗖嗖飞向薛姨娘,平日里她背后吹枕边风也就算了,今儿当着大家的面竟敢在这搬弄是非,还真是不把她这大夫人放在眼里,看来平日里对她们太宽容了,这些贱-人不但不感恩戴德还蹬鼻子上脸,简直是欠收拾。 “薛姨娘您这话说的诺儿我就不爱听了,诺儿没嫁入王府时难道为难过姨娘,还是和姨娘您有过什么过节,您才对诺儿有如此深的误会?”对面的许诺儿不愠不怒地开口道。 “大小姐这说的哪里的话,您瞧瞧,我这拙嘴笨腮的,连个话都没说好,还惹来这么多的不是。”薛姨娘自知理亏,忙拉回话儿来。 “你这张嘴可谓是巧舌如簧,您要是嘴笨,我们岂不都成了哑巴了,不然只凭借一身舞艺,我父亲能绝对不会瞧得上你。”许诺儿上下扫了薛姨娘一眼,鄙夷地道。 不远处的许倩儿更是恨得牙痒痒,这个许诺儿简直是太可恶了,让她娘当总出丑,而且刚刚还压住了她的风头,只要有这个许诺儿在,她很难有出头之日,而且这个相府里只要大夫人一天不除,她娘就绝对不会有翻身之日。 许诺儿的余光早就瞄到了那双怨毒的眸子,她们母女俩如今一定是妄想着除去她和大夫人而后快,但是就没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在这相府里谁才是真正的当家人。 “你们都少说一句吧,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你们就规规矩矩的别让王爷看咱们笑话了。”许相爷不怒自威,放下酒杯轻语道。 果然下边都安静下来,她们知道要是把老相爷惹怒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大家都乖乖地回到了座位上。虽然探究的目光一直都不曾彻底离开,但是许诺儿却当作没瞧见一般,该吃吃该喝喝,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浅笑。 “今日我们齐聚一堂甚是难得,我们不如来对对子取乐如何?”庶子许世勋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他们都知道当时许诺儿是和他们一起在自家私塾读书的,那时候老先生教的的功课他们都能倒背如流,只有许诺儿结结巴巴语不成句,今儿倒要瞧瞧,这个许诺儿到底是真变聪明了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这个提议不错,那就由岳父大人出题,我们轮着做对子。”墨星晨向来不怕事儿大,他何尝不想瞧瞧这个许诺儿到底是谁,有几斤几两。 老相爷闻言,面露难色。他可是清晰的记得,以前每次逢年过节对对子都是把许诺儿隔出去的,就是不算数,因为她根本也不会对什么对子。 可是今儿不一样,这新姑爷儿在此,人家又是大名鼎鼎的福王千岁,这样让女儿出丑,日后恐怕再难抬头,但是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也罢,出个简单的,也许她能对得上来也不一定。 思考了片刻,老相爷一摸着胡子,一边若有所思地道:“那你们就以什么圆又圆,什么少半边,什么干净干为题好了。看谁对的有押韵又合常理就算胜出。” “那我先来,十五的月亮圆又圆,平日里来少半边,阴天下雨干净干。”许世昭挨着大夫人,所以按顺序理应第一个来对。 “好好,妙妙!”大家随声附和着。 “该你了!”几人齐刷刷瞧向许世勋。 “嗯——十五的月饼圆又圆,咬下一口少半边,全吃了干净干!”许世勋思量片刻,随口说道。 虽然有些俗气,但是倒是押韵合理,大家嘻嘻一笑也算是通过。 “梳妆台的铜镜圆又圆,遮上一块少半边,全遮上干净干!”许倩儿笑着脱口而出,这小儿科的东西,她自认为不在话下。 薛姨娘更是一脸崇拜的瞧着自家儿女,她的儿女本就比大夫人的那对呆瓜儿女强,凭什么他们就趾高气昂,她的儿女就得忍气吞声。 “姐姐,你在看什么,到你了喽!”迟迟不见许诺儿开口,许倩儿一脸坏笑地提醒道。 她倒要瞧瞧,往日里连句话都说不顺畅的主儿,今儿能对出什么好对子来。 “四个歹人围坐在一起圆又圆,除去两个少半边,都除去干净干!”许诺儿的眸子扫了一眼薛氏母女又瞧了瞧薛氏身边站着的张婆子,立即来了灵感。虽然听起来俗了点儿,但是简单粗暴,让她们听了犯膈应,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闻言,只见背影射的几人脸都绿了,但是她们却不能说什么,要是公然指责,那岂不是自己承认是心怀叵测的歹人了,所以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陪着笑脸儿恭维。 “虽然不算高雅,但是也还押韵,日后诺儿还要勤学苦练才是,书读百遍其义自现。”老相爷慈爱地叮嘱爱女。 别人就更不敢有什么怨言了,不过从这件事儿上足以看出,许诺儿并不傻,不但不傻还心里有数得很。 一旁的墨星晨当然也瞧出了一二,这个许诺儿浑身是刺,可不是那个传言中受人欺凌之辈,以后相府和福王府都难有宁静之日了。 第十四章 你究竟是谁 一场家宴看似其乐融融,实则波涛暗涌。微醉的墨星晨在小翠和许诺儿的搀扶下离开了宴会厅。 如今两人名义上是夫妻,不用多问许诺儿很有自知之明地将他扶到了自己的闺房。 小翠打来水为墨星晨擦了脸,脱去外袍,放下帷幔。 “小姐,您,您睡哪儿?”小翠瞧着一脸嫌弃迟迟不肯上床的许诺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今晚我跟你睡。”许诺儿想也未想顺口说道。 “那可使不得,这要是传言出去,老爷夫人会责罚我的,一定会说小姐不懂事儿,我这个当丫头的还不好生劝劝。”小翠脑袋摇的跟拨楞鼓一般,连忙拒绝道。 “再说了外间儿风大,小姐的身子骨向来娇贵,怎么能和小翠挤在哪儿呢,要不您就将就将就和姑爷对付一晚算了。”小翠笑着撮合道。 “你再要多言,我就将你赏给他,你看如何啊?”许诺儿坏笑着色迷迷地盯着小翠清秀的小脸儿,不正经地说着。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翠不敢了。”闻言小翠立即苦着一张脸,连连求饶,她可是知道自家小姐脑门一热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她可不稀罕给人家做妾,没名没分不说,还时刻担惊受怕的,就她这点儿心眼儿,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死得很惨。 “哈哈,逗你玩儿,我才不忍心把你往火坑里推呢,等小姐我离开王府的,到时候带你混迹天涯,我们做一对江湖姐妹岂不是很好。”许诺儿笑得花枝乱颤,哪里还有一点儿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小姐,您不是又犯傻了吧?这江湖险恶,就你和我还要当侠女?我们手无缚鸡之力,能做什么,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您还是醒醒吧,不要乱说了。”小翠一脸无奈,这小姐醒来后就这样时不时第九胡言乱语一阵子,虽然说的有些可笑,但是至少小姐心里还有她,这就足够了。 “水,水,渴死本王了!”床上的醉鬼此时嚷嚷着口渴。 小翠连忙去倒茶水,然后毕恭毕敬地端了过去。 “让,让她侍候我,你,你可以下去了。”墨星晨指了指站在一边若无其事的许诺儿,让小翠将茶水放在了桌子上。 nnd这明明是装醉好吗,那刚刚她和小翠调侃的话岂不是都被他听了去?许诺儿有些后悔,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忘了屋子里还有个假醉鬼,还好没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这下可要死的很惨了。 “行,你先下吧,我来好了。”许诺儿端着热茶,也不吹吹,自己都觉得有些烫手,就直接过来要给墨星晨喝。 “我又不想喝了,你先端着凉一凉,一会儿本王再喝。”和他耍心眼儿,她还嫩了点儿。 “不渴你嚷嚷什么劲儿啊,不喝是不,不喝我去睡觉去了。”许诺儿的耐心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真是惯的毛病,她可不是他的丫鬟。 “我要你给我倒水,你却要谋害亲夫,这么热的茶水王妃喝来瞧瞧,如果王妃能喝得,本王自然能喝。”墨星晨半倚在床头,媚眼如丝懒洋洋地说着。 “可是我不渴,我现在很困,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先告辞了。”说着许诺儿就要往外走。 “慢着,你现在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将本王扔在这里你要去会谁?”墨星晨大手一伸扯住了许诺儿的皓腕,不冷不热地道。 “呵呵,小人之心,我可没有福王千岁那风流劲儿,当然是娶外间儿睡觉去了,要不您说我能去哪儿?”许诺儿一甩手,不但没甩开,反而握得更紧。 “松开!我讨厌喝醉的男人。”许诺儿一脸厌恶地道。 “本王讨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我们看来正投缘。”墨星晨一双魅惑的眸子在午夜的灯光下犹如猎豹一般危险之极。 “呵呵,诺儿有自知之明,所以这不正想着敬而远之呢吗,您还不痛快松开。”许诺儿再一次睨了一眼那只如铁钳般的大手,恨不得一口咬下去,看他放开还是不放开。 “哼,知道就好,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离我远远的,不然,哼,你别后悔。”墨星晨一脸狠戾,一字一顿地道。 “莫名其妙!神经病吧。”许诺儿在心里骂道,这个男人还真是如传言中的那般阴晴不定,许诺儿一个闪身,避之唯恐不及。 留下墨星晨躺在床上苦笑,这个就是人人都知道的那个爱慕他爱慕的不得了的相府嫡女,宁可跑去外间找丫鬟睡,都不想离他太近? 烛光摇曳,瞧着那挺直而去的背影,墨星晨仿佛瞧见了另外一个人,那个女子虽然也是那般倔强,但是因为爱他,可以放弃一切,最后却是一无所有吗,就连性命都没能保住,他之前想起来时也有过后悔,但是事情都过去了,他可以去逃避,不想再提及。 不过自从遇见许诺儿,只要她一出现,他就不得不想起那个女人,那段已被尘封了的不光彩的往事。 “小姐,你还真的过来了,这里又潮湿风又大,您能行吗?”小翠很不情愿地小声嘀咕着,很想把自家小姐劝回去。 “你不困是吧,还不快点儿睡,再不睡就把你扔去喂那饿狼,看你还话多不。”许诺儿佯装微怒,气呼呼地道。 这一招还真灵,小翠立即闭上了嘴巴,原来那个墨星晨也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主儿,瞧得出来她们主仆对他就没有一点儿好印象。 简单整理一下床铺,许诺儿和着衣服就穿进了被窝,没办法从小锦衣玉食的她还真是第一次睡在这样的地方,咬牙坚持一晚,明儿一早大概也就得回去了。 夜风徐徐,外间的许诺儿没一会儿就没心没肺地熟睡过去,闺房里的墨星晨却头一回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在福王府里,对那些女人们来讲,他可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边星子,多少人望穿秋水,等着他的青睐,在这里他却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洪水猛兽了,这样的待遇,他也是醉了。 第十五章 难道是梦游 墨星晨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被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嫌弃,成亲三日竟然未曾同榻而眠,说出去难免让人家笑话。 思及至此他越发的睡不着了,想来想后还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他点燃了床头的煤油灯,思量片刻恶趣味突然涌了上来。他高抬腿轻落步向外间走去。 其实说白了就是隔着那么一道墙而已,屋里的门他也没插,轻轻一推,轻车熟路找到了丫鬟小翠住的床榻。 不算大的木床上躺着两个人,略显得有些拥挤。许诺儿在外面睡得香甜,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挂着恬静的笑容。 反之小翠却是面朝里,背对着他们像是刻意不去瞧他们一般,这丫头倒是机灵,就连睡觉都懂的躲一边去非礼勿视。 墨星晨唇角邪勾,伸出胳膊直接来了个公主抱,将熟睡的许诺儿抱回了里屋,轻轻地放在床榻上。 而后他脱了鞋子,放下帷幔悄悄地躺在了她的身边。 说来也奇怪,这下他倒觉得安生不少,只要她在他身边,他的困意还真是上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而且一直睡到了太阳升起,外面一阵呱噪声传来,两人才睁开惺忪的睡眼。 “你,你,我怎么会在这里?”许诺儿瞧了半天,突然觉得不对劲儿,支支吾吾地问道。 “我什么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去外面睡了吗,怎么大半夜地爬上了我的床了?”墨星晨不屑地睨着许诺儿,不容争辩地道。 “嘘!外面谁在说话,大早上的这嗓门儿比那乌鸦还吵。”许诺儿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她想听听是谁这么一大早就来登门拜访。 “小翠,谁来了?”许诺儿也顾不上和墨星晨纠缠昨天晚上的事儿了,事有轻重缓急,她还是先瞧瞧谁这么大胆子,一大早的跑到她这吵闹。 “小姐,是二小姐和四小姐来找您讨花样来了。”外屋的小翠语带不悦地回着。 闻言许诺儿心里冷笑,这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谁不知道她之前那智商别说绣花啊,就是看画也看不明白是什么花了,更别提绣花了,哪里会有什么花样儿。 小翠为了照顾她,更是很少做那么针织女红,想想还真是耽误了小翠,不然就凭她心灵手巧准能做个管事儿的大丫头。 “呦,难得两位妹妹瞧得起我,那就让她们在院子里小坐一会儿,等我和王爷起了,马上给她们取花样儿。”许诺儿眼珠一转,心上一计,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一丘之貉,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她们死不知悔改。 “哎,小翠知道了。”小丫头这回答得极其响亮。 “快点儿侍候本王更衣。”墨星晨伸了伸懒腰,用着命令地口气道。 “王爷,您就自己将就着穿一下吧,我笨手笨脚的怕您瞧不上眼儿。”许诺儿自顾自的收拾着,根本就不把某王爷看在眼里。 “你要是不怕浪费时间,你大可以不必理我,但是我可不帮你,一会儿我就出去揭穿,昨晚儿我们是分开睡的。”墨星晨眸光微闪,他当然知道那两个庶妹来,借花样是小事儿,探听虚实那才是最为紧要的。 肯定是听闻传言,他们俩人分房睡,这才大早上过来探查情况,没想到他的无意之举还真的帮了许诺儿。不然这件事儿她们不一定要传到什么时候去呢。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帮你更衣,你就帮我喽?”许诺儿品味一下,觉得这笔交易还算值得,不就是帮他穿下衣服吗,多大点儿事儿啊,成交。 墨星晨不言语,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明确地表明了他此时的立场。 许诺儿一瞧看来这家伙是认真的,于是起身利落地帮他更衣,侍候人的活前世她没少干,这么简单的事儿,简直是举手之劳,做做也无妨。 那手法倒是娴熟的很,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墨星晨的外袍已经被整理得完好如初。 两人相视一眼,会意地携手步出里屋,径直来到院子里。 当那两个来看热闹的好事儿女人瞧到这副情景不由地脸上一红,这哪里是传言中的那个样子啊,明明关系好的不得了,要是知道是这副样子,她们何必自找没趣儿啊! “妹妹们起的是真是早啊,你们还是那么勤奋好学,这大早上的就来讨要花样,让姐姐我觉得和你们比起来真是太惭愧了。”许诺儿睨了一眼眼神躲闪的两人,是笑非笑地道。 “真不好意思,我们来得这么早,打扰到姐姐和姐夫休息了吧?”许倩儿一双媚眼偷瞄着墨星晨,话不对心地道。 “知道打扰了,下次就注意点儿,可不春宵一刻值千金,害得我们起得这么早。”墨星晨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让几位听者无一不面红而赤,说不出话来,就连口才自认了得的许诺儿,此时也是口中塞了个包子一般,抽了几下嘴角竟然一句也没说出来。 这家伙还能行不,这不是误导别人吗?许诺儿的俏脸顿时绯红一片,此时无论再说什么都会有欲盖弥彰之嫌。 许诺儿尴尬地笑了笑,她还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衰,竟然囧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姐姐,要不你把花样先给我们,我们回去研究一下,如果绣不好再来讨教于你。”许倩儿转了转眼珠儿,计上心来,笑着开口道。 “好啊,那还不容易,小翠,拿笔墨纸砚来。”许诺儿睨了一眼许倩儿转而看向小翠吩咐道。 “啊?是,小姐。”小翠迟疑一下,面露难色,但是不得不应承下来。 她家小姐字都写不全几个,画也不曾画过一副,如今要笔墨纸砚到底有何用?心里疑惑重重,小翠慢悠悠地取来笔砚。 “小翠研墨。”许诺儿回到外间桌子旁,将宣纸平铺。 “是,小姐。”小翠疑惑地瞧了瞧从容不迫的许诺儿,有些欲言又止。 许诺儿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大笔挥挥洒洒便落了下来。 第十六章 桃花朵朵开 小翠那研墨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她确实是一点儿底气也没有,只见一只干枯的树枝几下子就成现在几人眼前,虽然栩栩如生,却丝毫没有生机。 许倩儿和许颖儿不由地撇了撇嘴,哼,就这东西也拿得出手,还敢如此大张旗鼓地卖弄一下,看一会儿,她们不让相府里的老老少少都瞧瞧,这就是他们刚刚觉得惊艳如女神一般的大小姐的愚作,连个七八岁孩童的涂鸦都不如,嗤嗤!真真的将相府的颜面丢失殆尽了。 一直环胸观看的墨星晨眼里倒是闪出希翼的火花儿,瞧着这个下笔的姿态丝毫不像是不懂笔墨之人反而这画工应该不只三五年才对。 洋洋洒洒间一支带了痂的枯枝已经画完,许诺儿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 “大姐,你不是想让妹妹们绣一只隆冬腊月的枯枝败叶吧?这样的东西不吉利的。”许倩儿一脸嫌弃地瞧了瞧那光秃秃的枝桠,掩唇笑道。 “是啊,人家的花样都是些丹凤朝阳,花开富贵之类寓意和和美美象征着富贵双全的,姐姐你的品味还真是与众不同呢?”一旁的许颖儿噗嗤一下,貌似无意地开口。 哼,这两个家伙大早上就来她这儿唱起了双簧,还真以为她许诺儿好欺负不是?许诺儿不以为意地瞧了瞧自己那办成品佳作,有睨了一眼那两个双贱合璧的妹妹,淡淡一笑道:“年纪小就是不行,这猴急的性格可得改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姐姐我这不是还没画完呢吗。” “呦!原来是还没画完啊?那姐姐还想再画一支枯枝?”许倩儿闻言低笑出声,她还不知道许诺儿有几下子啊,能画出这样不堪入目的枯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就是再折腾,那双不分路的爪子量她也画不出什么像样的玩意来。 “妹妹急什么,天儿还早着呢,你们等着瞧不就知道了。”许诺儿笑而不答,故弄玄虚地道。 “呦!那我们还真是拭目以待呢,这几年还真是没瞧见过姐姐画作呢。”许颖儿挤出一丝嘲讽地笑意,弦外有音地道。 “小翠,拿一盘草莓来,有些口渴。”许诺儿索性坐了下来,吩咐一旁的小翠道。 “啊?是,小姐。”小翠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都到了什么节骨眼儿上了,还有心吃草莓,能不能对付走那两只狼,再考虑吃啊! 小翠一边暗自摇头一边跑进厨房洗了草莓拿了出来。 “你们自便啊!”许诺儿随手捻起一只草莓放入嘴了,又瞧了瞧其他人,出于礼貌地让了让。 “我们不渴,姐姐你慢慢享用吧!”许倩儿鄙夷地嗤笑着。 许诺儿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吃起来,一盘子草莓很快见底了。她才站了起来,原来盘子里剩下的那几个都是软的能挤出水来的,不然恐怕都填进了肚子里了。 只见许诺儿将草莓狠狠地捏碎,而后朝着那张腊月枯枝图用力一甩,说来也神奇,那粉红色的草莓汁水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几个枯枝的枝桠上,那距离感极强,多一分嫌远,少一分则太近。眨眼间一只春日里的桃花盛开图乍现在几人眼前。 那花瓣的颜色深浅变化玄妙,似乎很早就有了艺术上的渐变色,花瓣颜色由外到内深浅变换自如,恍若刚刚果真有一阵春风袭来,吹得枯枝绽放出桃花儿来。 许倩儿和许颖儿不由地惊呆了,两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这眼前的旷世杰作是刚刚那个一脸吃相傻了吧唧的女人所做,要不是她们亲眼所见,一定会怀疑有仙人在暗中帮助着她。 许诺儿也不瞅身边的其他人,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将嘴里仅剩的一段草莓根拿在手里,然后往桃花儿中心一点,瞬间每一朵桃花中间都长出了诱人的花蕊,微风徐徐,似乎嗅到了桃花的芬芳之气。 一旁的墨星晨也不由地对许诺儿刮目相看,这哪里是个傻子啊,要么她是大智如愚,要么这里边另有隐情,但是无论是哪一个,对于他墨星晨来说似乎都不是赔本买卖,本来要买的是劣质货,哪成想无意中却得到了一个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极品,看来老天爷对他还真是不薄。 咦?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不是应该最讨厌这个皇兄为他挑选的女人吗?此时此刻他怎么可以暗自庆幸起来。 想到这儿墨星晨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将自己的那份情愫暗暗的藏在了心底,他怕别人窥探了去,那样他觉得会很没面子,尤其是是怕被许诺儿瞧了去,那个死女人一定会嘲笑他没用先喜欢上了她。 许诺儿此时可没有闲心去瞧他,身边还有两只讨厌又呱噪的乌鸦不停地叫着,她现在是既想戳戳她们的锐气又想痛快儿地打发她们滚蛋。 “好美好美!小姐你真棒!”一旁的小翠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们家小姐总能在她在无望的时候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不过她这心脏的承受能力可真的得加强了,不然容易心跳过速猝死。 “好看的还在后头呢,瞧这丫头怎么也焦躁起来。”许诺儿佯装不悦地娇斥着,但是心里却是有些洋洋得意,瞧瞧那两个小人的脸色,她的心里就莫名的高兴。 “不过是一枝春日桃花图而已真是没见过世面,至于喜欢成这副样子吗?”许颖儿睨了一眼笑意满满的小翠,不悦地嘲讽着。 “春日桃花图是不罕见,但是我家小姐作画的风格想必两位庶小姐应该也是头一次见吧?”如今小翠有自家小姐撑腰,说话当然不会甘愿占下风,所以想都不曾想就直接还了回去。 这还真是说到了来那个人的痛处上,她们哪里学过这等有创意的绘画方法啊,只会些简单的泼墨画而已。 许倩儿和许颖儿被说的哑口无言,她们的身份本就没有许诺儿高贵,之前还能凭借自身的天资聪颖占些优势,但是如今可是一点点儿优越感也找不到了。 第十七章 煞风景的两只乌鸦 “但是本王倒是觉得这春日桃花图美则美矣,细看总觉得缺点儿什么,似乎那点睛之笔还没有出现才对。”墨星晨端详着那副堪称是佳作的春日桃花图,不由地品评着。 许诺儿心里暗笑,这家伙就是不嫌事儿大。他一定是猜出了她的用意,所以才洋洋自得想表现一下。 不过两人的想法有时候倒是出奇的一致,尤其是这种耍弄人的事情上,两人倒是情趣相投。 “那王爷您瞧瞧,我这春桃图还缺点什么呢?呦!您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这是早上,应该填上个旭日才行。”说着许诺儿将草莓咬了一个圆,而后象盖章一般扣上了一个淡红的朝阳。 “嗯嗯,不错,但是还是不够完美,最主要的角色还没有出场,画龙还未点睛。”墨星晨点了点头而后又卖关子似的摇了摇头。 “哦?那王爷您再想想,我这还差点儿什么点睛之笔呢?”许诺儿似笑非笑明知故问。 这两人旁若无人一般一问一答,一唱一和,旁人看在眼里却成了赤果果的秀恩爱了。 “我想王妃竟然能挥洒自如想必心中早有一副完整优美的画卷才是,既然王妃早做到心中有数,那本王就不多加参与了。”瞧这家伙这会儿子又装起好人来了,这一句话到时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表明了这一切想法都出自于她许诺儿,和人家这个看客儿根本就毫无关系。 “呵呵,王爷还真是抬举诺儿了,诺儿天生愚笨,要是没有王爷在一旁暗中指点,恐怕还真是要出糗了呢。”许诺儿笑里藏刀,你越是想撇清关系,我越是要拖你下水。 “哦?本王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大的用途了,呵呵,本王倒是感到无比的欣慰啊!”墨星晨当然知道许诺儿的用意,她可不是在向他示好,而是想甩他一身泥巴。 “行了,王爷您就别卖关子了,您这一提醒,我突然又来了灵感了,说着再一次拿起毛笔蘸了点儿墨,勾勾画画,很快两只毛色黑亮的乌鸦活灵活现地站在了枝头上。 此时身边的几个人不由地屏气凝神,生怕声音大吓跑了它们。 “这大好春光,桃花艳丽,你不画上两只黄鹂画两只麻雀也行啊,为什么画了两只样貌丑陋还异常呱噪的乌鸦在上面,还真是大煞风景。”墨星晨嗤嗤地品头论足。 许诺儿但笑不语,连她都能想起用乌鸦来影射她们,聪明歹毒如他难道会不知道?哼!最狠毒莫过于他,明明已经猜出了她的用意,还非得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借以他人之口再叙述一遍,这家伙简直是太恨了,能做到如此渣的也真是没谁了。 刚刚还瞧热闹一般看着这幅花样的两人,此时似乎觉察出了哪里不对,好端端的一幅画竟然画上了一对乌鸦,而且那乌鸦的眉眼儿也太传神了点儿吧,还是她们做贼心虚,怎么不管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和她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越这么想,许倩儿是越生气,越生气是越禁不住瞥向那两只丑了吧唧的乌鸦。 原来两人是嫌她们来的太早扰了他们的好梦啊,不然怎么会如此借题发挥,春日桃树枝头偏偏就站了两只令人厌弃的丑陋乌鸦。 “姐姐,你的画工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真得没想到你还是深藏不漏之人,之前怎么没瞧见过你画画或者是做过女红针织呢?”许倩儿一双阴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令人感到无比陌生的嫡小姐。 “妹妹这话可真是问着了,我也在想呢,之前没失忆那会儿,怎么就想不起来作画啊,题诗啊,对对啊之类的,如今这失忆了,脑子倒是较之从前灵光了一些,还真是因祸得福呢。”许诺儿笑得一脸无公害,煞有介事地说着。 想从她这里套话儿没门儿,哼,怀疑她的身份,那就让她们怀疑去,她还怀疑自己的身份呢,她现在都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谁,难道她们有能力给她个答案? “那姐姐这失忆的毛病如今可好了些?”许倩儿貌似关切地问着。心里却是有着别样的想法,她就不信了偏偏这个时候许诺儿就失忆了,而且失意的人不但没有变得更傻还异常聪慧了,这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啊。 “该记得的还好都记得,不该记得的也都未想起来。你们说这是不是因祸得福呢?”许诺儿笑得颇有深意,话里话外都是对她们往日里欺负她的不满。 闻言,两人确实有些害怕了,别说现在相府里大夫人掌权,就是父亲掌权,对许诺儿的态度和对她们这些庶女的态度也是天壤之别啊,她们还是暂时不要招惹她的好,不然她背后到父亲那告一状,她们俩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既然姐姐已经把花样画出来了,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要是到时候绣不好,再来讨教一二。”许颖儿觉得此时她们不是她的对手,她不但有父母护着,如今还有个福王千岁做后盾,她们还是量力而行,不过时不时地能到福王面前露个脸也不错,两人刻意保持着谦虚有礼,盈盈一礼之后拿着许诺儿赠与的花样告辞了。 “哼!看她那副德行,如今是连北都找不着了,看她能乐呵多久,福王府里可是姹紫嫣红百媚千娇,就她那点儿手段这正妃的位置不知道能守住多久。”刚一踏出院门,许倩儿就不由地诋毁着。 “二姐,小声点儿,隔墙有耳,我听闻她在福王府里并不得宠,据说就连新婚夜福王都是留宿在秦侧妃那里。”许颖儿压低声音爆料着。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这两日相府里人人都在传言。 “但是,我们刚刚瞧见的他们可是穿一条裤子的,那默契劲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得宠似的。”许倩儿不由地纠结道。 “可不,我也纳了闷儿了,他们到底唱的哪一出儿,难道回王府里一个样,出来又是一个样不成?”许颖儿也倍感疑惑。 第十八章 借刀杀人 “没准儿他们这是在演戏呢,但是看起来又不太像,唉,真是被他们弄糊涂了,只要她不受宠,她在王府里的生活就不会太如意,那高墙大院儿里女人们的争斗不亚于战场。”许倩儿一副过来人似的模样。 “也是,那里可不比区区一个相府,可没有宠爱她的父母护着她,万一一个不留意,没准儿小命儿就没了。”许颖儿随声附和着。 打发走了两个晦气的乌鸦,许诺儿的心情大好,看来只等着招架那是不行的,既然有机会回来了,自己也该勤快勤快做点儿什么了。 吃过了早饭,许诺儿就被大夫人拉去唠家常儿,母女俩人再见面不一定什么时候,所以母女俩抓紧时间叙叙旧。 “诺儿,你在那可好?”大夫人一脸的关切。 “还行,就是那个侧夫人秦纤媚总是有事没事找我麻烦。”许诺儿想了想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果真如此,哼!她不顾及你们是表姐妹,我也就不用顾忌那份微不足道的亲情了,既然她们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大夫人想起了往事,不由地恨从心头起。 秦家夫人乃是她的表妹,之前也帮她做过不少事,但是自从得知秦纤柔死于非命,身为表姐的相国夫人就恨表妹入骨。但是碍于有把柄在那秦夫人手里,她还不好发作,如今得知这个女儿又受到那秦纤媚的威胁,她这个做娘的再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袖手旁观,她一定要做到先下手为强。 “娘,您不是和她还沾亲带故吗?她为什么会如此对我们呢?本来女儿打算与表姐和睦相处,怎知我刚进王府,她就伙同另外一个侧妃一起来算计我,还好女儿造化好躲过一劫,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呢。”许诺儿不但没喂她们讲情反而火上浇油。 “诺儿,你就放心好了,她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到时候她的侧妃也甭想再做了,你就瞧好吧。”相国夫人宠溺地抚着女儿的秀发安慰道。 “嗯,诺儿知道父亲母亲一定会给诺儿做主的,那个福王也不是个好东西,几次三番找诺儿的麻烦,还好都被诺儿给糊弄过去了,唉,要不是为了父亲能够在朝野上站稳脚跟,我才不稀罕做什么福王妃呢,一直留在父母身边,侍候二老该多好。”许诺儿此时倒是有些真情流露。 “傻孩子,竟说孩子气的话,你看哪家大姑娘不出门而是留在家和父母过一辈子的,那样还不被人家笑话掉大牙啊!我们堂堂相府的嫡小姐,求亲的都快踏破门槛了,难道还嫁不出去不成?”相国夫人一脸自豪,点着自家女儿的鼻子娇斥道。 “娘,人家不想回那个王府吗,想留下来多陪陪母亲。”许诺儿抱着娘亲的胳膊像小孩子一般撒起娇来。 “傻孩子,出嫁的人怎么能留在娘家不走呢,那样会被人家笑话的,快别乱说了,等以后想娘了再和福王好好说说回来看娘就是了。”相国夫人忙安抚自己的宝贝女儿。 “嗯嗯,要是不回去,没准那两个侧夫人又起什么妖蛾子呢,唉,她们俩个都不是消停的主儿,让人防不胜防啊!”许诺儿轻叹一声,作样给母亲看。 她知道自己母亲在父亲面前说话还是挺管用的,只有她表现出极度的委屈,母亲才会不遗余力的帮她报仇,不然这个大仇不知道何日得报。 “诺儿,你自管放心好了,回去就当没事一般,凡事儿有娘在,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相国夫人一脸笃定,这两个障碍她是除定了。 “娘,你放心好了,你们量力而行,实在不行我就躲着她们点儿好了,惹不起总还躲得起吧。”许诺儿以退为进说道。 “诺儿,你这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堂堂相府的嫡小姐岂有怕她们的道理,她们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你提鞋都不配,哼,你尽管做你的王妃,不用理她们就是了,为娘向你保证,我会一点儿一点儿将她们从你身边铲除掉的。”相府夫人一脸决绝,看得出来为了自己宝贝女儿她是拼了。 许诺儿心里终于是落了底,有母亲的这句话她确实是毫无后顾之忧了。整个王府里数她身世显赫,那几个小妾根本就没法与她相提并论,要不是想对付秦府大夫人,她根本就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让母亲参与进来。 回门还算顺利,第二日午后,墨星晨就带着许诺儿告别了老相爷夫妇,载着回礼匆匆返回了王府。 一路上两人形同陌生人一句话也没有,也许两人都在较劲,看谁先低头说话,但是一直到了王府大门还是胜负未分。 许诺儿没事儿人死地跳下马车,在小翠的搀扶下直接回了潇湘苑,至于墨星晨则是一肚子气去了媚香阁。 用许诺儿的话说,谁家正经人的宅子会起个那么俗如妓院一般的名字啊,不过倒也是相配,什么样的名字配什么的主子,她的潇湘苑就和她仙子一般的气质十分搭。 “小姐,您和姑爷儿的关系让小翠搞不懂,你们为什么时好时坏的啊?难道小姐就没有一点点儿喜欢姑爷儿?”刚一回到屋子,小翠就忍不住,十分八卦地问这问那。 “死丫头,你没事儿做是不?出去跑十圈儿再回来。”许诺儿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不耐地道。 “小姐,别啊,那不要了我的小命了,您就不能满足一下小翠的好奇心啊?”小翠陪着笑。 “好奇害死猫,没听说过啊,喜欢个-屁,我眼光还不至于那么差吧,让她们去抢好了,我可没兴趣儿。”许诺儿揉了揉肩又掐了掐退,满不在乎地哼着。 “小姐,您还真是怪,姑爷儿要样貌有样貌,要地位有地位,您怎么就厌恶的不要不要的,一点儿都不动心呢?”小翠一边谄媚地过来给小姐捶腿,一边发着牢骚。 “我可没那么肤浅,比他长得好的大有人在,比他地位高的也不是没有,但是比他渣的倒是难寻啊!”许诺儿不屑一顾。 第十九章 安插两个细作 “嘘!小姐,这里是福王府,您说话可不能再口无遮拦了,不然被那些坏心眼儿的听了去参你一本就惨了。”小翠东瞧瞧西看看,一脸担忧。 “知道了,瞧你胆子小的和老鼠似的,你家小姐我还不至于那么弱,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许诺儿不以为意,一屁/股坐在床上,这马车坐的和上刑差不多,规规矩矩一动不动,差一点儿老腰就断了。 小翠回来后就忙里忙外,许诺儿躺了会儿,就起来浇浇花,弄弄草,反正日子还得过,两人倒是想得开,越来越入乡随俗,心情大好。 傍晚时分张婆子带着两个小丫头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王妃,这两个是王爷特意为您选的大丫鬟,聪明伶俐又能干,别看年纪都不大,但是那小手儿都巧得很,给你梳妆打扮,插花铺床包您样样满意。”张婆子眉飞色舞地说着。 许诺儿一脸淡定地瞧着,心里可有自己的小九九儿。 “那本王妃问你们,你们以后应该听王爷的话呢还是听王妃的话呢?”许诺儿端起了当家主母该有的架势。 显然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这里是王府当然王爷是天,但是如今她们成了王妃的丫鬟,王妃又是她们的第一主子,两个小丫鬟思来想去,好半天不敢开口。 “你们没听到我的问话吗?王爷不会给我派来两个哑巴吧?”许诺儿嗤笑,一脸的嫌弃,就这样还聪明伶俐?她可没看出来。 “回王妃,当然是王爷王妃的命令都得听,但是彩霞心里明白王妃才是我们的第一主子。”其中一个赔笑开口道。 “是,彩霞姐姐说的是,彩云也是这么想的。”另一个来了个借坡下驴。 “哦,知道了,不过你们的名字谁起的,这寓意可不太好,你们想想,这彩云彩霞的不都是过眼云烟吗,寓意太不吉利。”许诺儿一脸正色,透彻地分析着。 “回王妃,是,是秦夫人给我们起的,之前我们是她屋里的丫鬟。”彩云嘴快不假思索地道。 原来如此,她早就猜到了,如果不是那个秦纤媚参与,这个墨星晨怎么会无聊到刚回来就给她加派人手。 “嗯,本王妃给你们改个寓意深刻,福寿齐全的名字。”而后她指了指彩云,“以后你就叫楚河好了,福寿如滔滔河水取之不竭。” 又指了指彩霞道:“以后你就叫汉界吧,总比你之前的名字来的有福气。” “是,谢谢王妃赐名。”两个小丫鬟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这主子赐名哪有不接受之礼,尤其是彩霞那是一肚子怨气,彩云明明那么傻,但是名字却比她的好听许多。 什么“汉界”那那是人名啊?怎么听怎么别扭,总觉得自己就要成了一块石碑了,晦气得很。 一旁的张婆子也是一脸的疑惑,这好端端的怎么刚过来就给改了名字了,而且这两个名字怎么听也不像是给女孩子家起的名字啊,总觉得有些阿猫阿狗的名字都比这两个来得顺耳一些。 “张妈妈你本是我院子里的管事,但是本王妃自从入府以来甚少瞧见你的身影,你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以后我府外的事情就由你处理,你一定要发挥自己的强项哦,我这个人向来是赏罚分明。”许诺儿瞧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张婆子,顿时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是是,王妃说的是,我老婆子一定为王妃办好每一件事儿,请王妃放心。”张婆子一听,立即低头表态。 她可瞧出来了,这个王妃可不是个善茬子,之前听闻的那些都是狗/屁。眼睛得多瞎能看出来这么精明的人是傻子啊?依她看来,这位主子不但不傻,还睿智的很,她日后为人处事都得小心了才是,不然这也是个狠戾的主儿,到时候这条老命可别交代了。 “好,明白就好,本王妃也相信你办事的能力。”许诺儿懂得用人之道。 “小翠,你以后就是我屋里的大丫鬟,以后不管在带几个进来,你都要负其责来,让她们各尽所能,至于楚河汉界,她们新来的屋里的活暂时找不到规律,就打扫庭院,浇浇花儿弄弄草吧。”许诺儿三言两语就把两个新带来的丫鬟给打发到院子里做了粗使丫头。 哼,算盘打到她身上了,不知道该说那个秦纤媚是勇敢呢还是找死。她的那点儿小心思,她都不用去猜就能瞧得一清二楚。至于那个不分黑白的墨星晨,他们大可以秋后算账。 “是,小姐,小翠会尽心尽力的。”小翠脸上挂着笑意。她就知道她家小姐是不会让别人来顶替她的,那个侧妃竟然来这么一招,真是不怀好意,她们主仆的感情那可不是别人能冲淡得了的。 “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好了,我也累了。”许诺儿摆了摆手,让几人都下去。 只有小翠留在她身边,等待着她的吩咐。 “瞧见了没,她们按耐不住了,这不借着墨星晨的名号给我安插了两个细作来,那我们就将计就计,以后重要的事情,只可以你知我知,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在屋子里说话也要先打声后小声,让她们听了去,我要瞧瞧她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许诺儿一脸从容,慢条斯理地道。 “小姐,我就不明白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您把她们退回去不就好了,放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在身边总觉得心里不妥。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样才能鞭策我们,让我们时刻居安思危,说话办事才能够十足的谨慎起来。”许诺儿笑得一脸神秘,瞧不出一点儿介怀的意思。 小翠无奈地摇头,她家小姐哪一点都好,就是这脑袋里不知道都想些什么怪异的东西,她这个自诩聪明伶俐的丫鬟,竟然一点点儿都窥探不着,想想还真是受挫啊! “下去吧,她们的分工和奖赏,到时候可都是你来决定,所以你平日里要多操心才是。”许诺儿叮嘱小翠几句才打发她退下。 第二十章 进宫请安 许诺儿和小翠正坐在屋子里吃完饭,这时候墨星晨风风火火的踱了进来。 “王爷,小翠给您请安!”小翠忙站起身来。 许诺儿也懒洋洋地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王爷这么晚过来,可有事?” “怎么没事儿,本王还来不得了。”墨星晨原本还算和颜悦色,听了这句话,脸立即黑了下来。 “楚河汉界快点儿给你们王爷倒茶。”许诺儿莞尔一笑,对着屋外扯脖子喊了一声。 “王爷,您坐。” “本王还没吃晚饭,添一副碗筷来。”墨星晨瞧了一眼桌子上的小菜,都是些素的不能再素的东西,但是莫名的竟勾起了他的食欲。 “王爷,您想吃什么,小翠再吩咐厨子给您做些过来。”小翠觉得这几个小菜实在是入不得王爷的尊口。 “不用了,你们吃得,本王爷吃得。”墨星晨倒是格外的好说话。 “王爷,您请喝茶!”只见楚河汉界将茶水端了上来。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什么楚河汉界这是人名?”墨星晨差点儿笑出声来。 “回,王爷,刚来的,是,是秦夫人说,王爷要安排两个得力的丫鬟给王妃,这才让我们过来的。”彩云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解释着。 “哦,纤媚想的很周到。下去吧!”墨星晨摆了摆手。 哼,一提到那个狐狸精,天大的事儿都不算事儿,还想得周到,那是相当的周到,恨不得想到她的骨髓里,时刻盼着她两腿一蹬驾鹤西游。 许诺儿恨得咬牙切齿,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 “这秦夫人还真是当家主母的料儿,哪日进宫请一道谕旨扶了正还真是一把好手儿呢。”许诺儿像是谈论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面带笑容。 但是墨星晨停在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他只想着秦纤媚处处为他分担,却忘了王府里真正的当家主母应该是王妃,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别说许相爷那不好交代,就是皇兄也会责怪他不把御赐的王妃放在眼里。而且秦纤媚这次做的确实有些过了,竟然把自己房中的丫鬟送了过来,虽然表面瞧着很重视王妃,实则大有像王妃挑衅的意味在里边。 “王妃此言差矣,其实你才是福王府的当家祖母,本王也希望你能把王府的一应家务掌管起来,免得外面人说三道四,说我宠妾灭妻。”墨星晨难得的一本正经。 “王爷说的是,我占着王妃的位置却不为福王分忧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那就劳烦福王哪日和您的宠妃说一声,她也辛苦许久了该歇歇了,这府里的大小事务我能处理的暂时先接管过来,处理不了的我再去找王爷商量。”许诺儿要的就是这句话,她一个正妃岂能容忍一个侧妃整日在眼前耀武扬威,要不是秦纤媚不知死活三番五次挑衅,她还真是懒得管这些烂事儿。 管家婆的职务那可是卖力不讨好的,得罪人不说,还操碎了心,所以她本不打算接手,但是这权利在那个心术不正的贱-人手里,难免又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幺蛾子。 “好,明日我们要进宫去见皇兄和母后,回来之后我就宣布你正事接管福王府的内务。”墨星晨眼里闪着希翼,答应的十分痛快。 原来这家伙是有求于她啊,明儿进宫她的一言一行可是直接影响到他的,尤其是那个疑心甚重的皇上,肯定要从她的嘴里套出点儿话儿来。所以这家伙是现用人现交,她就说嘛,今儿他怎么处处为她着想起来了,原来是事出有因。 “王爷您放心,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您的前途可是直接影响着诺儿的,明儿到了宫里那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那些话必须说,诺儿心里有数,你放心就是了。”许诺儿也懒得和他在这兜圈子,心直口快地表了态。 趁早将整个碍眼的人打发走才是。免得瞧着他影响自己的食欲。 但是某爷却坐的稳如泰山,端起碗来自顾自的吃着…… 翌日,墨星晨与许诺儿穿着朝服早早入宫请安。 当天子墨星宇瞥见许诺儿的时候,他不由地眉头轻蹙,这哪里是那个传言中的痴傻女子,那双清明如星子的眸子闪着过人的智慧,那如仙子般的气质更是让人不能忽视。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味。 “臣弟星辰,弟媳许氏拜见皇兄,祝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墨星晨拉着许诺儿施以大礼。 “一家人不必如此客道,快快请起。”墨星宇虚扶一把。 一双深邃的眸子却不曾从个谜一般的女人身上挪开。他之前是亲眼见过许诺儿的,当时的许诺儿果真痴痴傻傻,不然就凭借那长相也早入宫来了。 如今才半年光景,这许诺儿竟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比之前更光彩照人,而且眸子里竟闪出了智慧的光辉。 但是瞧见两人若即若离的神情,墨星宇终于露出了笑颜。原来他们面和心不合,他还是有机可乘的,只有把许诺儿变成他的人,他才觉得这枚棋子安插的才放心。 “贤弟,母后已经候你多时了,你快去看看母后,为兄有几句话要与弟妹交代。”墨星宇淡淡一笑,公然支开了墨星晨。 墨星晨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许诺儿,“那为夫先去拜见母后了,你快些过来。” 许诺儿不语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直到此时的一言一行都与宫外截然相反,所以能不说话时尽量不说话,免得言多必失。 墨星晨一走,墨星宇便踱步走了下来,一双眸子毫不掩饰地盯着许诺儿,一脸的探究之意。 “你——是许诺儿?” “回皇上,是臣女。”许诺儿淡淡地回着。 “听许丞相说,你失忆了,但是却是因祸得福,你在福王府里过得可好?”墨星宇一连问出几个问题。 “回皇上,托皇上的福,还算过得去。”许诺儿思量片刻,有些地道。 “哦?怎么听闻弟妹过得并不太好。”墨星宇不放过许诺儿每一个表情。 “福王和侧妃本就青梅竹马,突然来了个正妃,确实需要些时间来适应才是。” 第二十一章 来自婆婆的试探 (一) 闻言,墨星宇一愣,一双犀利的眸子瞧着许诺儿,似乎要窥探到她的内心深处。 “就是秦侍郎的大女儿,害死自己妹妹的那个?”墨星宇语出惊人,丝毫看不出是个久居深宫的井底之蛙。 “回皇上,正是。”许诺儿答得干脆。要是问别人也许还不能肯定她的罪名,但是问到许诺儿的身上,她是最有发言权的不是吗。 “你大可放心,你是朕御赐的福王正妃,她们即使有那个心,量她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只要做好你份内的事儿就行了,下去吧,母后还在寿安宫等着你呢。”墨星宇觉得再多留许诺儿有些不妥,于是便叮嘱几句让她赶往寿安宫去拜见太后。 御前太监阿福笑呵呵地在前边为许诺儿带路,这可是皇上亲自吩咐的,生怕许诺儿头一次入宫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这宫里的路如同迷宫一般,让人眼花缭乱,许诺儿本就是一个路痴,要不是前边有个带路的,就恐怕走上一个月也是她。 “福王妃,您这边儿请,这寿安宫啊,在东北角,太后老佛爷她老人家喜静,所以皇上啊特意将她安置在寿安宫这样风水极佳又格外宁静的宝地。”宫人的人个个都是人精,这个阿福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今日之所以与许诺儿说这么多,和皇上对许诺儿的态度有着很大的关系。 “劳烦公公了,诺儿初来咋到的,还请公公多费心,这点子心意请公公务必收下。”说着诺儿从腰间拿出一个玉佩来递与阿福公公。 阿福公公连忙推让,一脸的受宠如惊,“我的王妃唉,这可使不得,杂家怎么收您的贿赂,那岂不是不想要这个饭碗了,杂家今日能为王妃效劳,乃是三生有幸,您就别多心了,快快收起来。” “公公这是说的哪里话,诺儿是觉得公公是个明白人,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这点子见面礼还请公公收下,不然诺儿会觉得公公嫌弃诺儿的礼物太轻不愿意收。”许诺儿一脸不快地娇斥着。 阿福公公闻言,忙赔笑脸,“王妃说的哪里的话,你这让杂家真是受宠若惊,那杂家就此谢过王妃了,日后有什么用得上杂家的,还请王妃开口便是。” 阿福也是个明白人,看清许诺儿是真心想交他,他对这个谦虚有礼,样貌出众的王妃也是好感倍增,于是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玉佩,而后谨慎地收藏起来。 这玉佩看成色晶莹剔透,绿的透明,一看就知道是个上等的货色,阿福公公在皇帝身边多年,什么样的宝贝没瞧见过,所以只要一过手就能分辨出它的好赖。 阿福公公收好了玉佩,人也更加勤快了,一边带着许诺儿往福寿宫赶,一边给许诺儿讲着宫里的各种规矩,虽然来之前也曾恶补过,但是难免有想不到的地方,如今这阿福一说,她倒是有些后怕起来,这要是不问问,到时候没准会出什么丑呢。 走过了几个迂回的回廊,又穿过了一个大花园,这才瞧见“福寿宫”三个赫然醒目的烫金大字。 “王妃娘娘,这里已经到了福寿宫了,杂家不便再往前送,太后的脾气有些古怪,您到时候讲话一定要思量好了再说,杂家也就只能帮您到这儿了。”阿福叮嘱几句这才离去。 许诺儿沉思片刻,便轻提裙摆,迈步走进福寿宫。一进院子就瞧见姹紫嫣红满院子争芳斗艳的奇花异草。 几个宫娥正忙着给花草剪枝,瞧见许诺儿,不由地目光唰唰投了来。 这个偌大的皇宫里虽然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但是她们也没见过如此气质出众飘飘若仙的美女。 “喏,你快看啊,那是哪位贵妃,简直就是月宫仙娥下凡来。” “可不是,比那最受宠的凝贵妃还仙气十足,看来这下后宫的位置又要重新来排了。”两个小宫女小声嘀咕着。 许诺儿当然是偷听到了,她们把她误认为是皇帝的妃子,还以为是为了争宠才来太后这里刷存在感的,许诺儿淡笑着,这皇宫里的女人何其悲哀,一天天心思都浪费在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身上,怎么可能活出自我? “请问一下,太后娘娘的寝宫怎么走?”许诺儿谦虚有礼,笑着问道。“回主子,太后老佛爷这个时辰正在福王殿下的陪同下,在后花园散步,您跟我来。”小宫女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笑吟吟地在前边为许诺儿带路。 “那诺儿谢过了。”许诺儿谦卑说道,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王妃。她知道在最为黑暗的皇宫里,自己要想不走错路,只能谨小慎微,每走一步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主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可折煞奴婢了。”小宫女一脸的惧意,忙回道。 很快许诺儿在小宫女的带领下,绕过前院儿,来到了后院儿的御花园,这里的花较之前院儿更是娇艳无比,许诺儿顺着小宫女指引的方向瞧去,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和墨星晨正在不远的凉亭处喝茶聊天,看来她来的有点不是时候,人家母子相聚,有的是知心话要说,她这个外人在旁边一站,岂不是让人怎么瞧怎么碍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许诺儿想到这里还真是有些进退两难,所以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这时只见墨星晨像脑后有眼睛似的,回眸瞥向了许诺儿,更是亲昵地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许诺儿没办法只能以龟速一步一步挪向凉亭那里。 但是那么短的距离,即使走得再慢也终归是要到达的,当许诺儿蹭到凉亭时,忙福了福身子道:“诺儿参见太后老佛爷,祝老佛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虽然自己也知道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俗不可耐,但是没办法见面就说拜年嗑绝对不会有错。 她刚刚得知,太后的脾气十分古怪,所以自己也拿捏不好该如何称呼她才会高兴,但是她觉得和别人一样尊称她为太后老佛爷,应该不会气恼就是了。 可是谁知太后聊了聊眼皮子,瞧了瞧眼前的许诺儿,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许诺儿被凉到哪儿简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一共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啊,思来想去也没理出个缘由来。 她只能把求助的眼神儿投向了墨星晨,那家伙还真不是人,一副爱搭不理的架势,nnd许诺儿终于知道这太后的脾气秉性什么样了,她儿子明显是随了她了,看来她也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一家子神经病都让她碰上了,她得有多衰! “母后,这是儿臣的王妃许诺儿。”而后又睨向许诺儿,“诺儿,快给母后请安!” 许诺儿立即反应过来忙陪着笑脸儿,再次福了福身子,“儿媳许诺儿给母后请安,儿媳有些愚笨还请母后能够见谅。” 这个墨星晨还没渣到底,关键时刻还知道帮她解围,看来她刚刚在皇帝那儿明里暗里维护他也算是明智之举。 “嗯,你就是许诺儿,许丞相的女儿?”太后此时终于抬眸正眼儿瞧了瞧许诺儿。 许诺儿表现的低眉顺目,她听闻自古婆婆和儿媳的关系是最难相处的,今日看来还真不是谣传,谁要是遇到这么一个难缠的婆婆非得头疼死。 “回母后,是的。”许诺儿简明扼要,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免得再被挑了理去。 “那之前传言你头脑愚笨,口齿不灵可是真的?”太后倒是不拖泥带水,也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去。 “回母后,是的。”许诺儿想也未想,直接回道。 “那你如今失忆了,所以不但脑子不愚笨了,而且口齿也变的伶俐了?”太后一脸疑惑,咄咄逼人地问道。 “回母后,是的。”许诺儿倒不隐瞒,实话实说。 “你除了是的还会说点儿别的话吗?”太后有些不耐烦。 “回母后,是的,会。”这次许诺儿多说了一个字。 “看来你不是给我请安来的,是来找我的晦气的吧!”太后脸色一沉,顿时不悦地低呵道。 “母后您误会了,因为儿媳第一次见母后,所以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是母后的问话,诺儿都是认真的回答的。”许诺儿忙解释道。 “认真回答就两个字,那要不认真回答,是不是就不开口了。”太后显然不买账,面沉似水。 “回母后,儿媳不敢,儿媳既然嫁入王府,就时刻叮嘱着自己尽责尽孝,母后就是诺儿的娘亲,所以诺儿不会,也不敢对自己的娘亲大不敬。”许诺儿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谎言。 她自己说完都想找个地方吐上几分钟,何况是一旁一直盯着她瞧的墨星晨。墨星晨差一点儿笑出声来,如今这演戏,他谁也不服就服许诺儿,她可是大白天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到让她自己都感到信服。 说谎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就连他如今也甘败下风。 第二十二章 来自婆婆的试探(二) 太后闻言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自古以来都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尤其上了点年纪的人对这好听的话更是一点免疫力也没有。 “既然这样,哀家就奉劝你几句,如今你已经是晨儿的王妃,那就应该恪守妇道,对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尽量敬而远之,时刻要记住你生是墨星晨的人,死是墨星晨的鬼,出嫁从夫这一点要记清楚。”太后嘴一张一合吧嗒吧嗒连环炮一般说个不停。 许诺儿在心里连连吐槽,这太后说的话,比刚刚她自己拍马的话还令她感到反胃。 不过这弦外之音看来太后比较偏爱这个小儿子,不然那皇上也不至于防贼一般日夜防着这位亲兄弟。 “哀家的话你可听见啊?”太后等了半天不见许诺儿搭话儿,不耐地问道。 “是的,母后,诺儿谨记在心。”这回她学聪明了,多说了几个字,免得这老太婆又在数字上做文章。 “知道就好,你和晨儿难得进宫一趟,今儿就留下来和我一起用午膳吧,我已经吩咐御膳房今儿多加两个菜,瞧瞧,晨儿都消瘦不少。”太后一脸宠溺地瞧着自己的小儿子,母爱顿时泛滥。 许诺儿觉得好笑,明明这家伙一直是这样的身材好吗?还消瘦不少,那她岂不是功劳大大的?她也想别人夸她消瘦不少,但是没心没肺的她吃得香睡得好,不但没消瘦,反而觉得自己圆润了不少。 “母后,王兄,你们在聊什么悄悄话,我也来听听。”一道香风迎面扑来,少女如银铃般的笑声,让几人都抬眸瞧去。 “玉林,你都大姑娘了,还是没个公主的样子,一天风风火火的,唉,你可真是愁死你母后我了。”太后瞧见来人顿时眉开眼笑,虽然嘴上不待见似的,但是那张笑得如太阳花般的笑脸却出卖了她。 “王兄——你瞧瞧,母后总是这么嫌弃我,人家还是孩子嘛,活泼可爱点不好吗,非得让我也学那些木头们,走路小碎步,说话像蚊子,笑不敢笑,哭不能哭,那还不憋死我啊!”玉林公主拉着墨星晨的胳膊撒娇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母后也是为了你好,你如今也算是大姑娘了,应该站有站相,坐有坐样了,不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墨星晨难得露出笑脸,开起来玩笑。 “母后,你瞧他,他也欺负我,谁说我嫁不出去了,哼,我的爱慕者可是从宫门一直排到母后的寿安宫的。”玉林一脸的孩子气,不但不害羞,反而夸张地反驳道。 许诺儿瞧着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倒是很有趣儿,至少比这个宫里的其他人活得都洒脱都真实,让人瞧了感觉很舒服。 “咦?你就是我那未曾谋面的王嫂吧?嗤嗤!本以为我长得够漂亮的了,但是和王嫂你比起来,我还真是逊色不少啊,王兄,你真是艳福不浅啊!”玉林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双好奇的眸子上下打量了许诺儿半天,而后又转向自家王兄嗤嗤称赞道。 “谢谢公主殿下夸奖,诺儿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能够成为福王妃乃是三生有幸。”许诺儿再一次将谦卑之态做足,口不对心地说道。 一旁的墨星晨憋得也是相当的难受,他觉得今日许诺儿是给足了他面子,一会儿回去,她一定会喋喋不休将这些苦水都倒出去,不然还不得把她憋坏了。 “王嫂你可别抬举他了,虽然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但是你瞧瞧他那眼光,他府里的那些女人啊,本公主就没有一个看着顺眼的,还好我的王嫂,我瞧着第一眼就喜欢,以后他要是敢为了那些狐狸精为难你,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收拾他。”玉林嘟着嘴没大没小的说着。 看得出来这位金枝玉叶平日里也是被宠坏了的,在母后和兄长面前能够如此无拘无束,活出自我,可见她是在众人宠爱中长大的。 “谢谢公主殿下,我们感情挺好的,以后欢迎公主殿下常去府上找我玩耍。”许诺儿笑着答谢道。 “好啊,好啊,我正愁找不到一个称心的玩伴呢,到时候你可别厌烦我就行。”玉林笑得如沐春风,可算找到了一个知己。 “公主说的哪里的话,你能去找诺儿玩,诺儿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有厌烦的道理。”许诺儿笑着娇斥道。 “还有你也别张口闭口公主公主的叫了怪生分的,你是我王嫂理应随我王兄一起叫我玉林或者叫我林妹妹也可以哦。”玉林神采飞扬心情大好。 “好,那就叫你玉林吧,公主可以叫我王嫂也可以叫我诺儿。”许诺儿笑着应承着。 “王嫂,你今年多大?” “我十五岁,你呢?” “哈哈,我们真是有缘分,我也是十五岁。我是腊月初八的生辰,你呢?”玉林脸上笑意更深。 “我,我比你大就是了,我是春天里的生辰,比你大整整大半年呢。”许诺儿其实不知道自己确切的生辰,只是记得前世的生辰,所以灵机一动,随口说了出来,她却不知道歪打正着还真是碰对了。 “好,好,那你是姐姐,我是妹妹,以后我就叫你姐姐,你就叫我妹妹好了,叫王嫂太生分了。”玉林公主不容分说拉着许诺儿的胳膊就往花园深处走去。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会不会不太好?”许诺儿有些顾虑地问道。 “放心吧,我带你离开的,他们不敢为难你,难道你还想站在那听她们唠叨个没完啊,放心,以后有我罩着你,在宫里也没人敢欺负你。”玉林一脸的大侠之风,十分笃定地说着。 “嗯,那诺儿就谢谢玉林妹妹了,以后要是妹妹有用得着姐姐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诺儿会尽力而为。”许诺儿也敞开心扉,觉得眼前的女孩子值得一交。 “姐姐,这里是我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因为只有这里最安静,其他的地方到处是女人呱噪的声音,要么就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看的都嫌累。”玉林向许诺儿吐露心声。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偌大个皇宫,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人都不容易也不简单。”许诺儿摇了摇头,她怎会不知道玉林生活在这里的苦闷,还好她的性子天生就活泼开朗,不然早晚得疯掉。 “其实小时候王兄和皇兄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那时候他们的感情特别好,皇兄大王兄五岁,王兄大我五岁,我们三人之间相处十分融洽,他们俩人更是对我呵护有加,但是后来为了皇位和权势,大哥变了……”玉林说道痛处哽咽出声,看得出来这个秘密她是深藏好久的了。 “玉林,你就别伤心了,他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罢了,日久天长我相信他们还是会找回昔日的兄弟之情的。”诺儿情真意切地劝道。 “真的吗?姐姐,你觉得他们还会和好如初吗?”玉林一脸的希翼,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那段时光是她记忆力最幸福的时光,随着父皇的驾崩,他们的关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皇兄对她仍是疼爱有加,但是她总是觉得皇兄变了,一切都从皇权角度出发,就连她的婚事,都要和政治联系到一起,要不是有母后给她一直撑腰,恐怕她也难逃和亲的命运,远嫁他乡颠沛流离。 “嗯嗯,会的,玉林妹妹放心,他们只是暂时还没看清这份情感而已,我相信时间会擦亮他们的眼睛的,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人生最可贵的东西。”许诺儿信心十足安慰着玉林公主。 “姐姐,认识你真好,你比皇宫里的女人有趣儿多了,她们要是听了我刚刚那番话语,一定都吓的闭口不谈,哪还敢像你这样说出自己的见解。”玉林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许诺儿当然知道玉林所指之事,那可是关乎到皇权的大事儿,别说这个皇宫里的人不敢提及,就是听闻到了的也会脚底抹油开溜。 “认识你也是我的福气,姐姐我也没什么朋友,你知道的高墙大院儿里的女人十有八九过得并不如意,还好姐姐我和你一样有个活泼开朗的心态,不然早就闷出病来了。”许诺儿笑得坦然。 “姐姐,是不是王兄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玉林闻言,立即斗鸡一般来了精神,忙问许诺儿缘由。 “不是,我们相敬如宾还算不错。”许诺儿笑着解释道。 她并不爱墨星晨,所以也不觉得他对她不好,这样有距离的相处模式其实对谁来说都很好,大仇得报那日,她走的也更潇洒,没有丝毫不舍。 就是这大院儿里的生活何日能到底头儿,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困惑。她喜欢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活着,但是一出生就注定她与那些无缘。 “姐姐,有事儿你就说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玉林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第二十三章 神秘男人 “瞧你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哪有什么心事啊,以后多了你这么个好朋友就更不会有烦心事了,终于找到了知己。”许诺儿笑着道。 两人一路赏花一路闲聊,竟然忘了回去吃午饭。 只见一个小宫女气喘吁吁地跑了来,见到二人忙施礼道:“太后娘娘正等着公主和福王妃用午膳呢。” “哦,知道了我们这就去。”玉林公主忙应承着。 “姐姐,我们竟然聊的忘了吃午饭,看来真是遇到了知己。”玉林笑得花枝乱颤,在宫里她很少有现在这么开心过。 两人急匆匆地回了寿安宫,只见太后和墨星晨正端坐等着她们呢。 “母后,王兄,是我硬拉着姐姐在后花园转转所以耽误了用午膳的时辰。”玉林笑着善解人意地为许诺儿开脱着。 太后一脸的不悦,撩了撩眼皮子睨了一眼许诺儿,不冷不热地道:“坐吧。”许诺儿谢过,挨着墨星晨坐了下来。 当太后将眸光瞧向玉林时顿时变得和颜悦色,一脸宠溺地道:“来,到母后身边来。” 果真这孩子就是自己的好,不管谁的错,反正自己家的孩子永远没有错,许诺儿在心里暗暗吐槽着。 皇宫里的生活还真和传闻中的一样奢侈,仅仅四人用膳,竟然白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这简直是喂猪一般,太浪费了。 “你如今已经是福王妃了,所以处处都要有个王妃该有的样子,以后千万不能善妒,这可是作为皇家女人的大忌,哀家知道你入王府之前福王已经有了几位妾侍,所以你要有个正妻该有的气度,和她们和平共处,为福王分忧,为皇家开枝散叶,以后我不想再听到关于福王府里勾心斗角的那些事情。”还没等动筷子,太后又一顿教诲。 “是,诺儿谨记母后教诲。”许诺儿心里感到好笑,面上却低眉顺目,打着哈哈。 这些话听来简直太好笑了,她根本就不存在“妒忌”两字好吗?就墨星晨那眼光,简直也是没谁了,要是和那几个女人争风吃醋简直是自己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在她许诺儿看来,那几个人就是一个代号般的存在,只要她们能做到不来她的潇湘苑挑衅滋事,她们就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但是如果她们不自量力非得来惹事生非,她也不是个怕事儿的主儿,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到时候别说是太后,就是玉皇大帝下凡,她也敢作敢当。两世为人,她看开了不少,人生在世要活的滋润才行,委曲求全的事儿,以后她许诺儿绝对是不会做的,反正活了两世,不管时间长短也算值得了。 “母后,您瞧您留姐姐用膳,您竟说些扫兴的事儿,你还让不让人家吃了,再说了就王兄府里那几个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那两个侧妃更是,一个长得狐媚子相,说话精挑拜年嗑儿,心里想的什么谁不知道啊,不然也不会连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还有另一个,看着不多言不多语的,心里更是有数得很,背地里更是没少下黑手,不然姐姐进府之前,她们能三天两头挑起事端啊?”玉林瞧不过去,噼里啪啦将福王府里的局势分析个透彻。 “我的玉林果然长大了,竟然有双慧眼,看问题能够更深入透彻了,哀家感到欣慰啊,还有诺儿是你的嫂子,怎么能改口称为姐姐呢,竟胡闹!”太后笑着纠正道。 “母后,玉林从小就缺个姐姐,这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又成了人家的嫂子,那玉林相当着外人面叫嫂子,背地里叫姐姐,您就别再管了好不好嘛?”玉林又拿出了对付自己母后和兄长的绝招,那就是撒娇。 “好好,就依你,但是在众人面前时可要记得叫嫂子哦,不然坏了规矩。”太后对这个小女儿实在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几回合下来就举手投降了。 “姐姐,吃菜啊,再不吃就凉了,母后你先动筷,您不吃我们哪个敢吃啊!”玉林先给自己的母后夹了快藕片,然后才笑着对许诺儿说着。 许诺儿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开始动筷。她还真是暗自庆幸今儿遇到了玉林公主,不然这顿饭还真是不知道能不能下咽。有玉林在就轻松自在多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说法。她吃得高兴了偶尔就来上一句,逗得大家差点儿喷饭,好在都安安控制住了。太后瞧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是越看越顺眼,所以什么礼仪啊,细节的都忽略不计了。一顿饭吃下来倒是也算愉快。 饭后,太后又留墨星晨下棋,许诺儿和玉林就到院子里聊天喝茶,一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太阳快落山了这才急急用了晚膳,告别太后和玉林返回了福王府。 刚回到潇湘苑,许诺儿就四仰八叉躺倒在床上,一顿抱怨。 要不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今日非得耳朵起茧子,那个老太婆儿实在是太可恶,她当年肯定没少受婆婆的怨气,所以今儿可算是逮着她了,一顿牢骚。 “小姐,您怎么回来这么晚?您吃晚饭了吗?”小翠瞧着自己小姐不雅地躺在床上,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哼,进宫根本不需要吃饭,气都气饱了,那个老太婆比那两只可恶的乌鸦还呱噪,简直是烦死我了!”许诺儿压低声音一脸厌恶地抱怨着。 “嘘!小姐,您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这个可万万讲不得,被人听了去,没准就会被无限夸大,弄不好会被咔嚓!会掉脑袋的。”小翠一脸惊慌,忙制止许诺儿再说下去,虽然这里是她们的一亩三分地儿,但是这事儿必须小心谨慎些才行。 “知道啦,瞧你又来了,唉,放心吧,这么小的声她们又不是属猫的怎么听得到。”许诺儿不以为然,一骨碌爬了起来。 “小姐,您不知道,今儿我去大厨房给您取食材,听媚香阁的小丫鬟说好像她们的主子病了,似乎是娘家那边出了点儿乱子,好像皇帝下令彻查她们家呢。”小翠附在许诺儿耳边小声道。 “哦?真的?没看出来啊,这办事速度还真是雷厉风行,挺有效率啊!不愧是当今皇上,真是佩服佩服。”许诺儿闻言,面露喜色,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次进宫还真是没白去。 “嗯嗯,千真万确,那两个小丫鬟还请大厨房的师傅给做些败火的药膳呢,看来不会假。”小翠连连点头。 没看出来这个秦纤媚消息还真是灵通啊,她身居王府能对外面的事儿了如指掌,看来十分的不简单啊! 此时的许诺儿不得不重新来瞧秦纤媚,她不只是个心狠手辣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她的背后还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是,而且这个背后的主谋一定是背景强大,不然她也不会在王府里横行霸道无人问津。 媚香阁,秦纤媚侧卧在贵妃榻上唉声叹气,此时此刻她真是无计可施,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生变故了呢,她身边的人都是可信之人,她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时一位戴着银狐面具的挺拔男子闪了进来。 秦纤媚立即站起身来,跪倒在地,战战惊惊地道:“主人,纤媚知错,但是纤媚找不出哪个环节出了错,那皇上怎么能怀疑到家父身上。” “我正为这事而来,虽然现在还查不出谁是细作,但是你身边的人必须彻底清查,在这样下去,你早晚会害死我的,到时候你这王妃梦也就该彻底醒了。”来人压低声音语带威胁地道。 “纤媚明白,还请主人放心,纤媚会想尽一切办法清查出身边的奸细的,但是,纤媚想问下主人,这西域魅惑之术似乎对墨星晨不大管用,之前只要我对他施以媚术,他都会乖乖地听话,但是最近,他竟然能抵御我的媚术了,纤媚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秦纤媚将自己的疑惑毫不隐瞒地告诉了银狐面具男。 “那是因为他已经心有所属,所以你的魅惑之术已经到不了他的心底深处,所以对他也就越来越无计可施,所以必要的时候你就要采取另外一项计划。”银狐男子眸光阴鸷,声音狠戾,吓得秦纤媚不由地打了个机灵。 “主人,不要,我,我再试试。”秦纤媚怎么忍心对墨星晨下狠手,那样她得到的墨星晨还是墨星晨吗? 不行,她不要那样行尸走肉般的墨星晨,她爱的是现在这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真正男人。 “你,你真得爱上他了,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要的仅仅是王妃的位置,只要你配合我,我会让你当上皇妃,那时候你就有无限的荣华富贵,到时候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还会为了一个墨星晨放弃自己的权势富贵吗?”银狐男人冷笑着,在他看来女人无外乎都是为了权势富贵,感情有的时候分文不值。 第二十四章 赌赢了 “是的,主人,纤媚还记得当时的承诺,但是希望主人能给纤媚一次机会,如果不行,再采取下一步行动也不迟。”秦纤媚苦苦哀求着,为了那个男人她必须再试一试。 “好,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他仍旧不上钩,那我们只能采取下一步行动了。”银狐面具男决绝地道。 “纤媚明白,请主人放心,这回不会再有任何散失。”秦纤媚千恩万谢。 面具男冷哼一声,对秦纤媚的许诺不屑一顾,他向来是看结果,承诺那东西根本就是过眼云烟算不得数。 潇湘苑,许诺儿正惬意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吃着葡萄。 “嗖!”的一声,许诺儿下的一机灵,难道有刺客?只见一支飞镖正不偏不倚钉在了她身后不远的大榕树树干上。 nnd,谁啊,有话不直说,竟玩儿这惊险的。 小翠惊魂未定地跑了过去,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匕首拔了出来,只见纸条上写着:“媚香阁迷情香摄魂术迷的福王忘了娘。” 小翠颤颤巍巍地递给了许诺儿,偷瞄着自家小姐的脸色,只见许诺儿瞧了半晌,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上边提到的男人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一般,让人琢磨不定。 “小翠,你去请王爷来。”许诺儿一反常态竟然主动要她去找墨星晨。 “真的?小姐,您想通了,小翠去去就来。”小翠断章取义,以为是自家小姐终于想明白了,知道身在王府争宠是唯一出路。 一柱香的功夫,只见墨星晨风尘仆仆地赶了来,一瞧见许诺儿那悠哉的模样顿时语气冷了几分,“怎么有什么要紧事儿,这么晚了非得见本王?” “嘿嘿,当然是十万火急,不然也不敢劳您大驾。”许诺儿笑得没心没肺地。 “有话快说,本王可没有时间听你在这儿兜圈子。”墨星晨斜眸睨了一眼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一头雾水。 “福王可否与诺儿打个赌,如果您赌输了,诺儿什么要求也没有,如果诺儿赌输了,任凭您处置,您不是一直瞧我碍眼吗,我给你个打发我的机会,不知道福王您可愿意赌上一把?”许诺儿故弄玄虚地道。 别说她这一番话确实勾起了墨星晨的好奇心,这样对他有利无弊的赌注貌似应该赌上一把。 “哦?竟有如此好事儿,你不会又想着什么鬼点子呢吧?”墨星晨狐疑地扫视着许诺儿,总觉得琢磨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 “福王不至于这样都不敢赌吧?诺儿只需要你配合就行,一不伤人,二不毁物,您还能看清您想看的。”许诺儿微微一笑,有些鄙夷地解释道。 “谁说我不敢赌了,我墨星晨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赌就赌,若是你输了,到时候你就痛快打包滚蛋!”墨星晨睨了一眼许诺儿,不客气地道。 “一言为定,那请福王一定要配合诺儿哦,我们需要这么这么办。”许诺儿附到墨星晨耳边,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大胆!你竟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我绝对不会帮你害人。”闻言墨星晨火冒三丈,怒吼道。 “福王,您能不能动动脑子,我只是想让您看看真相,又不是真的要她怎么样,您要是不愿意配合,也许您永远蒙在鼓里,我这个眼中钉还会继续在您眼前晃,其实这是个对您有利无弊的好计划,你不愿意参与那就算了,以后有您后悔的时候。”许诺儿以退为进,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这个墨星晨是个死木头疙瘩,朽木不可雕也,许诺儿对他要放弃治疗了,连连摇头,准备置身事外看好戏。 “慢着,你保证不伤害她?”看着许诺儿转身要进屋,墨星晨突然叫住了她,改变了主意。 “当然,我许诺儿向来言出必行,言而有信。”许诺儿睨了一眼墨星晨,一脸的坦然。 君子坦荡荡,她虽然是女子但是也同样做到坦荡。 “好,我配合你,一会儿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墨星晨思考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生在帝王家,这让他不得不提高十二分警惕,同样也是疑心重重,经许诺儿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似乎应该试上一试,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反正秦纤媚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今夜月黑风高,墨星晨带着自己的暗卫如风向媚香阁走去。 刚踏入媚香阁的院子就瞧见为他留的那支摇曳的红烛,透过窗棂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墨星晨有那么一刻迟疑,但是狠了狠心推开了门。 “王爷——您可来了,纤媚等您等得好苦,还以为您不来了呢。”秦纤媚嗲声嗲气地撒着娇。 墨星晨微微一笑,并没有开口,只是温柔地瞧了瞧她。 “王爷——您有心事?”秦纤媚瞧出了墨星晨的反常,不由地试探道。 “没有,见到你就好了。”墨星晨淡淡地开口。 “那就好,让纤媚服侍您歇了吧。”秦纤媚一双眸子含情脉脉地盯着墨星晨平静如水的眸子,此时一股异香弥漫开来,顿时整个寝室如同仙境一般变得缥缈起来。 秦纤媚的眼闪着摄人魂魄的异样光芒,像一圈圈圆晕在墨星晨眼前扩散开来,像是一个个深深的漩涡要把他用力吸进去。 “王爷——您瞧我美不美。”秦纤媚媚态十足。 “美!”墨星晨机械地答道。 “王爷——您瞧瞧我的眼里是不是只有您,您在我眼中就是顶天立地的神,您是纤媚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夺走!”秦纤媚扭动着水蛇腰,顺势倒了过来。 此时的墨星晨已经是意识不清了,他已经忘了刚刚告诫自己的话语,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门外的“如风”也是易容后的墨星晨将所有的情景都瞧在眼里,原来他一直迷恋的只不过是一个幻境里的仙子,而这个幻境都是他所宠爱的女子带给他的,简直是当他是猴一般耍。 思及至此他愤怒至极,一脚踹开门,将一身媚骨的秦纤媚推开,抱起如风大踏步离开媚香阁。 留下一头雾水的秦纤媚,气得暴走,这个如风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主人办事儿的时候,踹门而入,坏了她的好事儿,等墨星晨来,她必须来个先发制人。 翌日一早,许诺儿便等着墨星晨过来赶她走,因为毕竟那是赌博一般,谁也没有个准儿,没准是秦纤媚设下的套,让她往里钻呢,但是为了惩治恶毒女人即使是套儿,她也选择往里钻。 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从早上盼到晚上,那个正主儿竟然没露面儿,许诺儿不由地明白了,原来真是有高人在背后帮助她,看来这个秦纤媚还真是树敌无数。 “小姐,您这是在瞧什么呢,一天看您心神不定的?”小翠端着点心走了过来。 “这赌也不知道是打赢了呢还是打输了,那位爷也不露个面告诉我个痛快话儿,这让我在这儿自己猜还真是折磨死我了。”许诺儿轻叹道。 “小姐,我正要和您说呢,听说昨晚儿,风侍卫扰了主子们的好事儿,秦夫人正在媚香阁发火呢。”小翠将刚刚听来的消息告诉自家小姐。 “哼,这回看她还怎么演下去,她就贼喊捉贼吧,等过两日墨星晨想明白了会收拾她的,这回她恐怕要元气大伤了。”许诺儿一脸笑意,这可是个最好的消息,她等这一天可等了一个多月了。 她知道秦纤媚能言善辩,但是昨晚的事儿墨星晨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所以即使她再舌灿莲花也难以洗清自己。看来墨星晨此时正找个地方儿疗伤呢?不然怎么连面儿都不敢露。 “头一次看你笑得如此开心,没想到你的快乐是需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墨星晨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 “咳咳,我说王爷,人吓人吓死人啊,您下次来能不能提前给个动静,不然说不定哪一天诺儿真会被您吓死。”许诺儿夸张地扶着心脏,不停地抱怨着。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不然大白天怎么吓成这样?”墨星晨嗤笑着。 一瞧那架势就是心里烦闷过来找个出气筒的,也是,除了她这个倒霉蛋,恐怕真的没有再合适做出气筒的了,许诺儿挤出一丝笑意,试探地道:“王爷,您不会是心情不好吧?” “哼,谁说的,本王心情好着呢。”墨星晨死鸭子嘴硬。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只要王爷您心情好,整个王府的天都晴了,您看看您想吃的什么,我让小翠给您做去。”许诺儿陪着笑脸殷勤地道。 “免了,王妃如此殷勤本王觉得受宠若惊,实在消受不起。”墨星晨夹枪带棒地回道。 闻言许诺儿偷偷撇了撇嘴,这家伙还真是难侍候,对他不好吧不行,对他好点儿吧,又觉得她有利可图,还真是拿捏不好这个度。 这样多事之人最好是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别出现在她眼前才好呢,她可没那闲工夫去应付他。 第二十五章 碰一鼻子灰 许诺儿觉得这个好人不好做,索性她也就不搭理那个瘟神了,不说话总行了吧? “你怎么知道她会媚术,而且还用迷情香?”半晌,墨星晨没来由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猜的,一瞧那漂浮不定的眼神儿也不像什么正经人。”许诺儿口下一点儿也不留情,倒是有一说一。 闻言,墨星晨唇角抽了抽,不过却未开口。因为许诺儿的这一句也直接肯定了他福王爷的独特品味和眼光。 许诺儿也不多解释,自顾自地继续品尝她的葡萄。 墨星晨的眸光时不时地扫向身边的女子,女子的眸光清湛,闪着智慧的光芒,但是难得的是却像孩子般单纯,毫无杂质。 “主子,秦夫人来访。”楚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呦!这可是稀客啊,这秦夫人消息还真灵通啊,都赶上地藏菩萨的谛听了,王爷前脚才踏进门来,她后脚儿就到了。要不王爷您就带她回去吧,还省得我招待了,您看,她一年也来不上一次,我见了她也没什么话说,你就当做件好事儿了。”许诺儿笑着恳求道。 “她是来找你的,和本王有什么干系!”墨星晨正在气头儿上,丝毫不想买这个账。 “别呀,您这么说就不对了,要是没有您,我和她那种人不太可能认识,人以群分,我没那么高的品味。”许诺儿也不顾旁边那位大黑脸,仍旧煽风点火。 “行,您不领情,那只得我自己应付了,那您在里屋躲一躲如何呀?”许诺儿见这位是铁了心不想出去了,所以得寸进尺地道。 福王爷不语,不过瞧那姿态,也算是默认了。 许诺儿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裙摆,这才摆正了当家主母的姿态迈着莲步走出屋子。 “王妃姐姐您不会嫌妹妹我没事儿来叨扰吧?”秦纤媚皮笑肉不笑地道。 “嫌不也来了,既然来了就在院子里坐会儿吧。”许诺儿根本就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 “呦,王妃姐姐这屋子里是藏了金山了还是藏了银山了,都不让妹妹进去坐坐?”秦纤媚一双媚眼时不时地往屋子里飘,她断定墨星晨就在她的屋子里。但是人家不想见她,她也没办法。 “妹妹有所不知,我这屋子里可供着一尊大佛呢,要是纯真善良之辈拜了一生福寿安康,要是淫邪奸佞之人瞧了那可要倒霉一辈子的。”许诺儿话里有话地讥诮道。 秦纤媚岂能听不出这指桑骂槐的话语来,不过人家没指名没道姓,她岂有自己对号入座的道理。况且人家娘家背景强大发,自身又是高她一头的正妃。她只能忍气吞声,揣着明白装糊涂。 “呦,那我这般身份卑微之人还真是进不得,别冲撞了神灵,到头来再降罪于姐姐,那我可担当不起。”秦纤媚话锋一转,笑里藏刀地道。 “那就坐吧,以后啊你也别再王妃姐姐这么叫了,我年方十五,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至少也十九了吧,大我四岁还就爱叫我姐姐,我这听着怪不舒服的,以后就叫名字好了。”许诺儿一边递了个眼色给小翠让她倒茶,一边嫌弃地道。 “好,那纤媚就只能叫您王妃了,直呼姓名纤媚可不敢。”秦纤媚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人家是不想和她套近乎,这是在划清界限。 “也行,不过一个称谓罢了,随你怎么叫吧,秦夫人今日来可是有事儿?”许诺儿也懒得和她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 “王妃您还真是问着了,可不是有点事儿想请您帮忙。就不知道王妃您想不想帮纤媚一把。”秦纤媚眼睛一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夫人真是抬举诺儿了,诺儿初来咋到人生地不熟的,能帮你什么忙,你何不直接去求王爷,他对你疼爱有加心肠又热不会不帮你的。”许诺儿很不地道地将墨星晨推了出去。 “王妃不要再嘲笑纤媚了,王爷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谗言已经两日不曾露面了,这不就连纤媚刚刚熬得银耳莲子羹都送不出去,要不我先放您这儿,一会儿王爷来了,王妃您帮我递给王爷,就说啊是您做的。我这份儿心意到了就行了,不必让他知道。”秦纤媚眼里有着一丝失落,轻叹一声道。 “那可使不得,万一这莲子羹不和王爷口味,王爷会取笑我弄巧成拙,况且,王爷向来瞧我不顺眼,不待见我怎么可能到我这儿来?”许诺儿一想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兜着圈子在给她设套呢,差一点儿就上了小人的当了。 其实她想说万一这莲子羹加了料了,她岂不是没事惹祸上身。对于秦纤媚的人品,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了的,那可是一肚子坏水,绝对不会只是找她帮忙那么简单。 “王妃连这个小忙都不愿意帮纤媚了?王妃乃是后宅之主,家和万事兴,王妃想必也希望整个王府一团和气吧?”秦纤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为许诺儿怎么也会顾及自己王妃的光辉形象,愿意拉她一把,赢得一个好的名声。 哪成想这位王妃就不按套路出牌,自从第一次瞧见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异常的诡异,不只是外表长得太像秦纤柔,就连眼神都是神似,这让秦纤媚觉得时刻有着危机感,要不是她背景强大,早就除而后快了。 “秦夫人这话说的,诺儿也担当不起,王府后院儿千娇百媚姹紫嫣红,诺儿我不是园丁,也不想操那份闲心。你这些烦心事儿还是去找爱花之人解决吧,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许诺儿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儿。 她得吃几碗干饭,没事撑的给自己找事儿做,尤其还是卖力不讨好的事儿,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荣誉对她来说一文不值。在这个危机四伏的高墙大院儿里,她无时无刻不如履薄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所以这些无利可图的事儿,她才不想沾边儿。 “哼,没想到相府千金也是如此小肚鸡肠,我本想和王妃和好如初,以后当亲姐妹处着,哪成想王妃根本不给纤媚面子。”秦纤媚突然变脸,撒泼道。 “秦夫人请注意自己的言辞和身份,你我从来不曾相识,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哪来的和好如初这一说儿,况且你对你亲妹妹怎么样,应该不用我来说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对吗?”许诺儿突然半眯着凤眸盯着她的眼,阴恻恻地问了一句,那样子诡异极了,像是来自地府的索命女鬼一般可怕。 秦纤媚只觉得瞬间嗖嗖嗖!阴风四起,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此时此刻有种想夺门而逃的冲动。 “王妃说的什么纤媚听不明白,请王妃不要道听途说。”秦纤媚稳定稳定情绪,故作镇定地道。 “呵呵,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到时候未到,是不是道听途说,你我心里最是清楚!”许诺儿笑得颇有深意。 秦纤媚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莫非这位王妃与那个贱/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怎么会对她们之间的恩怨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秦纤媚百思不得其解,一双眸子时不时地瞥向许诺儿,那张令人恨之入骨的脸,真是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 “王妃似乎对纤媚有些偏见,纤媚不知何时得罪了王妃您?还请王妃告知一二。”秦纤媚思来想去,决定套套许诺儿的话儿。 “偏见倒是没有,但是对你这种表里不一两面三刀的人,不待见那是真格的。”许诺儿也不掖着藏着,将自己的厌恶表露无遗。 “你,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自己是王妃就了不起啊,我和那欣然妹妹可是在你这前入的王府,虽然我们只是侧室但是受宠程度你我心知肚明,大家没必要把脸面撕破。” “秦夫人此话有理,既然你知道自己受宠,那何来让我为你讨好王爷一说?那不是为难我吗?明明知道王爷不待见我,还要我没事儿跑去献殷勤,这事儿我可做不来,不是我的长项,我看着还是秦夫人自己做比较适合,送客!”许诺儿阴阳怪气地数落了一通,还没等秦纤媚反驳,就摆明了姿态送客。 小翠这个大丫鬟倒是尽职尽责,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就开始往外赶人。 她可不管来者是谁,她只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许诺儿,她也只知道听主子的吩咐没错儿。 秦纤媚一肚子的怒气,但是只能压下去,自己知道对方高她一头,这样贸然行事,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但是这笔账她算是记下了,她和许诺儿日后势不两立,她一定要想办法除去她。 瞧着气鼓鼓和青蛙一般的秦纤媚,许诺儿心情顿时大好。 她愉快地迈着莲步,走进屋里,笑着打趣儿道:“喏,您都听到了,她对你可算是煞费苦心啊,算盘都打到我这儿来了,爷您不去瞧瞧?一会泪流成河别把福王府给淹了。” 第二十六章 双贱合璧 “哼,本王最讨厌有心机的女子。”墨星晨冷哼着一脸的厌弃。 “嗤嗤!在这个大院儿里,没心机的早死了,恐怕王爷没机会再见了。”许诺儿不愧是点火专业户,专挑某爷的痛点使劲儿戳上一戳。 “那王妃你呢,是不是心机更深?”墨星晨狭长魅眸半眯着盯着许诺儿的俏脸有深意地问道。 “我还没死,这不好端端地坐在这儿,证明还不算太笨,至于心机这东西,时间久了才知道不是吗?”许诺儿淡然一笑,意有所指地回道。 “小姐,您快去瞧瞧,秦夫人和安夫人正在隔壁空院子里斗鸡呢,也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两只凶猛大公鸡,斗得甚欢!”小翠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呵,两人还真是一拍即合啊,斗鸡是假,吸引您出去是真,还真是把爷的兴趣爱好琢磨得一清二楚,难为她们有心了。”许诺儿抬眸瞧了瞧某尊大佛,笑着调侃道。 墨星晨是出了名的酷爱斗鸡、斗蛐蛐之人,只要是闲暇时间一定会在府里斗上一会儿找找乐子。 “爷,要么您也出去瞧瞧吧,这秦夫人得罪您了,但是安夫人一直恪守妇道,也没做出什么让您不高兴的事儿,您平日里对她也是视而不见,难得她想讨您欢心,您怎么着也应该过去瞧瞧,但是你千万别从我这儿过去,你从后门出去,再从偏门过去。”许诺儿眼睛一转,来了个将计就计。 她当然看得出来,两个贱-人这是合起来找她晦气,不过她们这种有着利益关系的联盟本就不堪一击,只要她稍微扇个风,保证一吹就倒。 “王妃这是在劝我雨露均沾?好贤惠的妻子。”墨星晨似笑非笑,话里有话地道。 “贤惠不敢当,但是绝对不是讨人嫌的嫌,找人晦气的晦。”许诺儿浅笑意有所指。 “好,那本王就去瞧瞧,看她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墨星晨思量了片刻,弹了弹衣服,迈着大步离去。 许诺儿瞧着送走的大神背影,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小姐,您为什么帮那两个女人啊,王爷过去对您有什么好处?”小翠一脸的不悦,不解地道。 许诺儿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笑着道:“你呀,就不动脑子想一想,你家小姐我,什么时候成圣人了,我这是在帮安夫人,那么你想想秦夫人会如何?” 小翠一脸纠结,眉头轻蹙,歪着小脑袋想了半晌,终于眉开眼笑,“还是小姐您聪明,而且谁也瞧不出一丝破绽来,妙计妙计。” “那是那是,对付这种心术不正之人,就得用非合乎常理的法子。”许诺儿一脸的势在必得。 “那我们过去瞧瞧热闹不?”小翠一脸的跃跃欲试。 “我看还是算了,她们一瞧见我,没准儿就起了戒心了,还是让她们自己在那耍猴吧,我们可以隔墙听音,现在笑得多欢一会儿哭得就多惨。”许诺儿随手拿起一本书,带着小翠来到了院子里。 她躺在摇椅上,拿着书一目十行地看着,隔壁传来阵阵叫好声和欢呼声,听得出来,她们玩的正欢。 隔壁斗鸡场上,秦纤媚一改往日的娇柔,兴趣儿盎然地在一旁为自己的“红冠将军”加油。“上啊,咬它!咬它!” 安欣然本就比秦纤媚洒脱,更是挽起了袖子在一旁为自己的“常胜霸王”叫好。 墨星晨离好远就听到她们叽叽喳喳的叫喊声,心里异常烦躁。他自己也纳闷儿之前他每次见到秦纤媚都心花怒放,但是最近竟然连看都不想看她,尤其是知道她用媚术勾引他之后。 至于那个安欣然从进府到现在他几乎都没太留意过,只是碍于面子给了她该有的位置和待遇,也是为了后院儿势均力敌保持平衡而已。 今儿通过许诺儿这么一提醒,终于觉察到自己对安欣然忽略太久了,以至于秦纤媚忘乎所以,恃宠而骄。 墨星晨轻笑一声,迈着大步踱了过去。 “奴婢给王爷请安!”秦纤媚身边的丫鬟眼尖,忙施礼问安。 紧接着其他人也盈盈下拜。秦纤媚故作娇羞之态,细声软语问了安,本以为墨星晨会像以往一样,笑着掺她起来。哪成想对方只是虚扶一把,并没有多看她一眼。 而是将眸光投给了笑得一脸灿烂的安欣然。此时安欣然的笑容看在秦纤媚眼里异常的厌恶,总觉得那是阴谋得逞后炫耀的嘲笑。 “安夫人,今日怎么想起斗鸡来了,本王真是没想到,静如处子的你还有这爱好。”墨星晨故意套近乎地问了一句。 “王爷见笑了,只是一时兴起,随便看个热闹,这鸡飞狗跳的不好在别的院子里闹腾,这才想了个万全之策,来到这个无人居住的院落里瞧个热闹。”安欣然简直受宠若惊,但是面上却保持着一份难得的淡然。 “也是,平日里本王冷落你了,以后闷了就随处走走,打发打发时间,王妃那里你也可以多走动走动,毕竟她画得一手好画,你也可以学学。”墨星晨难得地话多。 这样被凉在一边的秦纤媚窘迫异常,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往日里她都是主角,只有她瞧别人热闹的份儿,哪里有别人看她戏的时候,今儿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但是主意是她想出来的,本以为她们俩强强联合,给许诺儿一个下马威,顺便利用安欣然把王爷吸引了来,哪成想辛辛苦苦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恐怕现在所有人心里都在笑她,她竟然成了大家眼中的笑柄了。 “是啊,我和秦姐姐是该多去王妃那里走动走动了,不然,这一家人都显得有些生疏了。”安欣然越发显得明事理善解人意。 “嗯,有道理,还是安夫人想得周到。”墨星晨毫不吝啬地称赞道。 一旁的秦纤媚越听越恼火,明明想着合伙对付一只狼,哪成想竟然招来一只虎,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这只斗鸡是你的?”墨星晨上前一步,指着那只斗志昂扬的“常胜霸王”一脸兴致地问道。 “嗯,是妾身的。”安夫人满面春风。 “不错,从它的皮毛光亮度就能辨认出,他是个矫健擅斗的家伙,反之那只较之它就逊色一些。”墨星晨瞧了瞧眼前的两只斗鸡,一顿品头论足。 气得秦纤媚差一点吐血身亡,往日只有她占上风的份儿,如今墨星晨话里话外处处打压她,这倒是几个意思?秦纤媚侧眸偷睨了某爷一眼,只见人家目不斜视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常胜霸王”,看人家的斗鸡怎样吊打她的“红冠将军”。 “王爷,您偏心,您瞧瞧安妹妹的‘常胜霸王’多凶,您还为它助威,您是不是应该帮帮弱者啊!”秦纤媚拖长了音,撒娇道。 “你是想让本王上场?本王倒觉得还是秦夫人更合适。”墨星晨阴沉着脸,丝毫看不出开玩笑的意思。 囧的秦纤媚是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她还没有如此丢人过,这个墨星晨到底是为了哪一桩?前几日还好好的,转眼间竟然如此不待见她。 “纤媚不敢,纤媚素闻王爷是驯鸡能手,只是想王爷能够指导一二,也让纤媚的‘红冠将军’输的不至于太惨。”秦纤媚略带哭腔道。 她不是因为斗鸡输了而感到伤感,而是失去了王爷的宠爱瞬间感到痛彻心扉,她终于体会到了一个失宠女人生不如死的伤感。 墨星晨充耳不闻一般,继续指挥着“常胜霸王”勇斗“红冠将军”一旁的安欣然笑得如同娇艳似火的牡丹花。 这下人们更是惯会看脸色,喜欢迎高踩低。“常胜将军好威武!”赞扬声不绝于耳。 在秦纤媚听来,那些人似乎都是在夸赞安欣然斗志昂扬智勇双全。 那“常胜霸王”似乎也是格外通灵性,炸着毛扑棱着一对漂亮的翅膀,恨不得顷刻间啄瞎对方的眼睛,拔光它的毛。 “‘红冠将军’上啊,绝对不能退缩,我看好你,你能行。”秦纤媚自己唱着独角戏,没人为她喝彩,她自己来,不到最后一刻,胜负还不一定呢。 隔壁院子里的许诺儿这大半天都是在强烈的噪音中度过的,别提小憩一会儿,就是看书都看不进去,简直像走进了菜市场一般。 “小翠,去盛一盆小米来,再拌上两个鸡蛋,然后倒到墙外去。nnd,让她们斗,烦死了。”许诺儿终于看不下去了,非得把她们赶走不可,不然以后把那空院儿当成了驯鸡场那还有好日子过吗? “是,小姐,您就瞧好吧。”小翠得令立即照办。 “哗啦!”一盆新鲜的小米顺强倾泻而下,问到香味的两只斗鸡顿时调头循着香味儿颠颠跑来,两人也忘了争什么将军什么霸王的,填饱肚子才是真格的! 众人见状哄堂大笑,墨星晨笑意更浓,那个女人果真时时会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不错这样让他在这个大院儿里不至于过于烦闷。 第二十七章 深夜暗访 刚刚还在那暗自洋洋得意的安欣然,此时不由地脸色一变,这明摆着不让她获胜吗?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要是继续斗下去,它们胜负到底如何还真是个未知数,此时看来,明眼人都瞧见了,是她的“常胜霸王”独领风骚。 “呦!这斗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有人给搅局了,嗤嗤!真是可惜,哪天我和秦姐姐一定再赌上一局如何?”安欣然以胜利者姿态自居,说话也是盛气凌人的架势。 “好啊,今日毕竟胜负未分,改日我们一定要分出个一二才行,不然就失去了赌的乐趣儿了不是。”秦纤媚气得牙直痒痒,但是面上却保持着该有的风度,让人瞧不出一丝端倪来。 秦纤媚的话里透着一丝侥幸,而且似乎根本不承认今日安欣然已经胜券在握。 安欣然闻言更是老大的不快,她知道秦纤媚不到黄河是不会死心的,改日一定要打他个落花流水,免得还有心情站在那说风凉话。 两拨人瞧见一场激烈的斗鸡,就这么不了了之根本就没了看头儿,也就轰的鸟兽散了。 但是秦纤媚和安欣然却迟迟不动地方,她们的肉还在这儿,让她们回去,哪儿舍得。 “王爷,您要是不忙,可否去欣然屋里喝杯茶?”安欣然面带羞赧,双眸含情地凝望着墨星晨,期待着他的回答。 “王爷,纤媚给你炖了最喜欢吃的银耳莲子羹,您要不要去尝尝?”还没等墨星晨搭话儿,秦纤媚就不甘示弱地插话儿道。 本来墨星晨还在犹豫去还是不去安欣然那里,但是当秦纤媚开口的一刹那,他顿时决定下来了,他应该去。 “好,本王也好久没去你那里坐坐了,走吧,尝尝你的茶艺是否有长进。”墨星晨摆明了姿态要同安欣然走。 秦纤媚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一双淬了毒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消失在眼前的两个可恶的身影。 那个她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弃她于不顾,任由阵阵凉风拂过脸颊,两行清泪还是禁不住流淌下来。 “主子,我们回吧,这儿风大。”一旁的丫鬟梅香小心翼翼地劝说道。 “好,我们回。”秦纤媚头一次收起了自己的傲气,乖顺地随着小丫鬟回了院子。 潇湘馆。 “小姐,您有所不知刚刚我瞧见王爷跟着安夫人走了,那个秦夫人正暗自垂泪呢,唉,这可真是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啊,也多亏了小姐您能想得开。”小翠不由地叹息道,虽然那个秦夫人人见人恨,花见花谢,但是还是禁不住为她惋惜几句。 “正合我意,这样我看她们如何同心?两个虎视眈眈的家伙为了一块肉能达成一致,简直笑死我了。只有我这个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才适合与她们其中一个结成同盟。”许诺儿笑得一脸深意,这个结果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 小翠却没那么高兴,人家都想着法子把王爷拉拢过去,她家小姐可倒好,是想着法子将王爷推出去,似乎推给谁都毫不在意,只要不留在手里就行,小翠真是琢磨不透自家小姐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们生活在王府里,这衣食住行都得依仗着人家,但是她们却这般对待王爷是不是有点儿不识好歹,时间长了怕是王爷真得不会再光顾她们潇湘苑了。 “小姐,人家都费尽心机想留住王爷,生怕被别人挖了墙角,您可倒好,不但不想法子留他,还想着法子往外推,您是不是糊涂啊,我们在这里是喝汤还是吃肉,还不全凭借王爷的一句话啊,您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在这里失宠的女人生活该是多么的困苦。”小翠苦口婆心一顿劝诫,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嘿嘿,没错,我就是把他往外推了,而且以后也不可能拉拢他,这种渣男谁稀罕谁拿去,他根本不是本小姐的菜,王府我们也只是暂住而已,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就来个金蝉脱壳,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到处逍遥岂不是很好。”许诺儿一边往嘴里塞着大枣,一边含糊不清地描绘着她的宏伟蓝图。 小翠听得云里雾里的,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姐不会是又发疯了吧,难道还要逃离王府并且还要改嫁?好大的胆子啊,别说她是御赐的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有逃走的道理啊?况且,这可是王府,别说两个大活人,就是两只小鸟儿想从这里飞出去都困难。 “小姐,天不早了,门还上锁吗?”小翠睨了一眼远方,心有希翼地问道。 “当然上锁了,不然半夜来了贼人怎么办,别看这王府戒备森严,那只是吓唬你我这等不会功夫的人。”许诺儿一脸的不屑,忙吩咐锁好了院门,这才回到了屋里。 小翠点燃桌子上的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下,许诺儿拿出一本书,这本书可是她看了n次百看不厌的《三十六计》。 一看那磨黄了的书面,就知道她没少挑灯夜读。 “小姐,您又来了,您看看人家女儿家都绣绣花儿啊,画画草儿的,你可倒好,整天不是兵法就是计谋的,难不成您还要效仿穆桂英带兵打仗去?”小翠一瞧见那本书就觉得自家小姐实在是不顾正业。 “好了,你又唠叨上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你绣花,绣的再好能绣出锦绣前程吗?你画草画得再好能把仇人画死吗?那些对我来说都是世俗无用的东西,你家小姐我用不着学,行了,不早了,你也休息吧,我会早些休息的。”许诺儿义正言辞,她时刻都没忘记自己的深仇大恨。 两世为人,让她把那些仇恨都放下重新开始,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她也做不到。最主要的她不想让那些心思歹毒的坏人逍遥地活在这个世上。 小翠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悄悄地退了出去。 那本三十六计已经被她标记的大圈套小圈,而且每一计策后面她都写了心得,虽然都是含蓄的,但是也足以见证,她对这本书的酷爱。 夜风透过窗棂徐徐吹来,给许诺儿带来了一阵沁凉。终于摆脱了白日里的喧嚣,难得独享一会儿属于自己的这会儿宁静。 白日里的她需要穿着铠甲生存,时时刻刻用以保护自己,活得小心翼翼,步履维艰,但是她觉得越挫越勇斗志昂扬。 夜晚她放下所有伪装,难得做回了那个爱幻想,爱笑的少女。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困意袭来,许诺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夜色中墨星晨鬼魅般地闪了进来,一把小小的铁锁竟然想拦住他,怎么可能。 他轻功极好,走路悄无声息,所以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竟然连小翠都没有被惊醒。 瞧着那个趴在桌子上睡的一脸恬静的小女人,墨星晨的眸子里闪现出异样的光芒。 白日里的她太过警惕,像只时刻提观察着敌情的兔子,让人无法真正靠近。只有此时她睡颜甜美,似乎嘴角还挂着一丝小邪恶的微笑,更显得俏皮灵动,就连睡觉都是那么不老实。 墨星晨捡了个离她最近的位子坐了下来,此时他肆无忌惮地打量起这个谜一般的少女。 大婚之夜她笑里藏刀,那双灵动的眸子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他都能感知的到。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心情去了解她,先入为主,觉得一个傻子不过是个摆设而已,用不着花心思去琢磨她。 可是一连几次的交锋下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与她处处为敌,与她针锋相对,她那灵动的不服输的脸,是不是就浮现在他的眼前,她不像王府里其他女人一般刻意去讨好他,也不想其他下人那般敬畏他,似乎除了敬而远之就是避之唯恐不及。 至于坊间传言的爱慕他到极致的许诺儿,他一眼也没瞧见过。有的只是话里话外对他厌恶有加,甚至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的女子。 她不但不傻,而且还聪慧过人,她能慧眼识珠,也能巧计救急,让他这个驰骋沙场的大男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时一阵夜风吹来,将许诺儿额前的刘海儿吹了起来,那抹若有似无的红色胎记,在灯光下依稀可见。 “看来她是许诺儿没错。”墨星晨不由地有些失落,又有些释然。 他知道秦纤柔的额前是光洁如玉的,他早就听闻许诺儿额前有一块骇人的红色月牙形胎记,所以大家都取笑她“三目怪”,不过此时的胎记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般碍眼,反而擅长化落梅妆的她,竟然能巧妙的将它变得很美。 墨星晨取来许诺儿的披风,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免得受了凉,而后又将窗户关好。他暗自苦笑,什么时候他堂堂福王爷竟然打起更来了。 一切都为她处理妥当,而后又睨了一眼熟睡中的小女子,墨星晨才迈着大步悄然离去。 第二十八章 拉拢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许诺儿翻了个身,嘤咛一声抬起头来。 “小姐,您怎么睡在这儿啊?小心着凉。”听到声响的小翠从外间走了进来,满是关切地道。 “冻不着,就凭你想的如此周到我也冻不着,又披披风又关窗的,没捂发霉就不错了。”许诺儿娇笑着打趣儿着。 “啊?小姐,这,这披风不是我给你披上的啊。”小翠迟疑片刻,狐疑地瞧着那件披风,感到莫名奇妙,难道披风自己长腿了不成?而且那窗子似乎昨晚儿忘关了吧? 许诺儿瞧着小翠那副呆呆地样子,觉得好笑,也没多想,便站起身来乖乖地上/床睡觉去了。 翌日一早,许诺儿早就把披风的事儿忘到脑后去了,她可没心思去深究那些没用的小事儿,眼前对付双贱那可是大事儿。 她能猜得出来,通过昨晚儿那事儿,那两个心怀不轨的贱/人一定会分心,不可能再达成什么联盟了,弄不好她们有可能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于情于理她才是合作的最佳人选。 吃过了早饭,果真第一位曹操说到就到。还不是空手来的,只见安夫人只带着一位贴身丫鬟,手里端着一盆开得正艳的君子兰,娉娉婷婷地走了来。 “呦,今儿什么风儿把安夫人你给吹来了。”许诺儿似笑非笑不冷不热地道。 “瞧王妃您说的,我们这些做妹妹的早就应该来给王妃姐姐请安,之前怕姐姐喜静,不敢贸然来叨扰,如今日久天长瞧见姐姐也是个明事理热心肠的主儿,这才一大早儿就过来和姐姐聊聊家常,唠唠知心磕。”安欣然唇角微挑,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这一点确实比秦纤媚更胜一筹。 许诺儿闻言只是淡笑,她入王府才月余,而且与这两位侧夫人虽然不至于剑拨弩张,但是也没熟到唠知心磕儿的份上吧。这位安夫人还真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现用现交的主儿。 不过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人家又是来送礼的,那盆君子兰确实开的招人喜爱,比它的主人可爱多了。 “安夫人外道了,都是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既然来了快快屋里请。”对于安欣然,许诺儿倒是没有什么敌意,因为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安欣然把她当成了情敌,但是她心里清楚得很,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个渣男,所以她们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 安欣然笑着跟在许诺儿身后,她当然知道上次秦纤媚来,连屋儿都没进去,自己过来至少王妃还算是给面子的,很是热情地招待她进屋儿,看来这事儿有门儿。 也是王府里最得宠的就是秦纤媚,她又个性张扬恃宠而骄,所以王府里没有几个人是不讨厌她的。安欣然觉得,这位正主儿自然是看不得那秦氏独宠后院儿,她们要是联合起来,想必那秦氏的好日子也该到头儿了。 “妹妹快坐吧,在这里不必客气。”许诺儿扬着官方的小脸,礼貌有余却热情不足地道。 “那妹妹我就不客气了,姐姐您也坐。”安欣然客道一句而后坐了下来。 “玲珑,快点儿把这盘君子兰给王妃摆上。”安欣然连忙吩咐道。 “安夫人破费了,这花儿一瞧就是佳品,想必你养了许久了吧?”许诺儿瞧着那盆花,一脸笑意。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只要姐姐喜欢,那妹妹我就送对了,这可是上次王爷特意派人送到我的屋里的,听闻王妃姐姐酷爱君子兰,这才命人送了来。”安欣然投其所好地道。 “那我就谢谢安夫人了,小翠,快点儿摆过去。”许诺儿瞧了一眼小翠忙吩咐道。 小翠应了一声,立即将花盆搬了过去。 楚河和汉界两人一直是在外面做些粗活儿,屋里的事儿她们根本就没资格插手。 放好了花盆儿,小翠又沏了一壶茶端了上来,这是上好的花茶,可是许诺儿最喜欢的茉莉花。 “姐姐这儿的东西果然不一般,就连这茶水都是异常清香的。”安欣然用鼻子嗅了嗅,不由地恭维道。 “这是回门时,母亲特意让我带过来的,安夫人若是喜欢可以带些回去。”许诺儿岂有不明白她欲讨要之意。 “那,欣然真是太谢谢王妃姐姐了。”安欣然笑得甚是满足。 “其实我早就和秦夫人说了,你们俩虽然是侧夫人,都长我几岁,而且你们又是先进的王府,所以你们不必再叫诺儿姐姐,你们可以叫王妃也可以叫诺儿,随你们高兴就好。”许诺儿再一次强调了这个称谓的事情。她不想和这两个走的太近,所以距离还是要拉开一些的。 “那怎么使得,那样的话欣然只能叫您王妃了,虽然输远了点儿,但是毕竟不逾礼。”安欣然心里不快,脸上却表现得极度谦卑。 “安夫人,您过来不会是有其他的事儿吧?”许诺儿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状似无意地道。 “王菲真是蕙质兰心,这您都瞧出来了,欣然还以为不说王妃不会看出来呢。”安欣然笑着道。 “只是觉得安夫人能过来,一定是有话要与我讲。”许诺儿状似猜测地道。 “王妃,您有所不知,你入府之前,那秦夫人何等荣耀,可谓是宠惯后院儿,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就连她亲妹妹都被她设计害死了,于这样的毒妇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让我们简直寝食难安,所以欣然新王王妃能和我们这群弱者站在一个统一的战线上,不然我们哪里还有活路可言。”安欣然极度煽情地阐述着过往的悲痛经历。 这一说不要紧,提及了当初秦纤媚之死那一段,许诺儿顿时恨意上涌,再也做不到坐山观虎斗了。 “安夫人所言甚是,这个王府大院儿是属于大家的,谁也没有资格受到独宠,更没有资格来决定别人的生死。”许诺儿情绪有些小激动,横眉冷对。 “就是,王妃,如今您才是我们的后院儿之主,再也不能放纵她为非作歹坏事干尽了,您也要劝劝王爷擦亮眼睛明辨是非。”安欣然极尽能力的煽风点火,她如今是和那个秦纤媚水火不容,她知道许诺儿没有那个野心,似乎对墨星晨也不太上心的样子,这样的合作伙伴才放心。 “那是自然,既然我坐在这个位置,以后王府大院的闲事儿我还真是管定了,争风吃醋那样无聊透顶的事儿我不管,但是心怀叵测图谋不轨这样的只要犯在我手里,绝不轻饶。”许诺儿一脸的决绝,她想起了前世自己无辜的惨死,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怨恨,但是有什么用,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是空气而已。 “有王妃您这句话,欣然就放心了,按常理我们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和和气气的,怎奈总是有那么几个人时刻想着兴风作浪,几条臭鱼腥了一锅汤。”安欣然愤愤不平,看得出来之前她也是忍气吞声好久,今儿终于是有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 “安夫人放心,只要你能做到不与她为伍,不做一丘之貉,到时候凡事儿有我为你做主,你想得到王爷的宠爱那也是可能的,只要你想,我自然会帮你投其所好。”许诺儿笑得神秘,用眼神指点着安欣然,这种事情往往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安欣然是何等聪明之人,忙点头如捣蒜,立即表态和秦纤媚划清界限,就如同那楚河汉界一般。 “王妃您放心,我是不会和她结成同盟的,她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岂会容下我们,我不会巴结她而后成为一枚弃子的。”安欣然分析的透彻,看得出来她对秦纤媚有极深的芥蒂。 “那就好,我就喜欢和明白人讲话,这样你我都轻松不累。我许诺儿与她秦纤媚不是一路人,所以有生之年也不可能站在一个战线上,安夫人当然可以自己考虑站在哪一条线上,那是你的自由,我也明白的告诉你,墨星晨我不稀罕,谁稀罕谁拿去,我许诺儿对他无感。”许诺儿展现了自己以来少有的霸气。 “我安欣然虽然不敢称自己是什么大善之人,但是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当然选择与王妃站在一条战线上。”安欣然想也未想立即表态。 “好,那就请安夫人记住刚刚所说的话,我许诺儿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吃里扒外的人在我这儿会死的很惨,瞧见外面那两个没,还没等来得及背叛我,就被我扫地出屋门了,她们每天只能扫扫院子,洗洗衣服,虽然劳动是快乐的,但是我怎么瞧着她们却快乐不起来。”许诺儿笑得诡异,她将丑话讲在前面,敢背叛她的,就要有被惩罚的心理准备。 闻言,安欣然不由地往外瞧了一眼,之前她是见过楚河汉界那两个长像清秀聪明伶俐的两个丫头的,如今不仔细瞧,都认不出来,本来白皙的小脸儿晒的黑红,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整日风吹日晒,竟然将她们折磨成如此惨不忍睹的样子。 安欣然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王妃的惩治人的手法也是毫不逊色啊! 第二十九章 投其所好 瞧着安欣然那一会红一会儿白的圆脸,许诺儿心里暗笑,想与她结盟,就要有心理准备,敢背叛她的人,她会让她死得很惨。 “安夫人想多了,本王妃只是对敌人从不手软,但是对自己人可是有情有义的,只要安夫人知道以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行了,本王妃自然会帮你达成你的愿望。”许诺儿啜了一口茶,浅笑嫣然。 安欣然只觉得许诺儿的笑让她毛骨悚然,虽然那张脸是极美的,那笑容也瞧不出什么不妥来,但是就是让人不敢直视,那双眸子里似乎迸射出万道寒芒,赤得人心里发凉。 “王妃所言极是,我们既然结成同盟,就要患难与共,哪有背叛一说。”安欣然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那就好,你的要求你尽量提就好,本王妃会尽一切力量成全你。”许诺儿挑眉道。 “我只是看不得她小人得志的模样罢了,希望王爷两碗水平端,不要厚此薄彼,雨露均沾。”安欣然有些愤愤然。 其实她不开口,许诺儿也能想得出来,她那点小心思,都在明面上摆着呢。 “好,这个其实不难,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主要的是我们要投其所好,不然下功夫也是白费。”许诺儿那三十六计运用的倒是娴熟,算是没白挑灯夜读。 闻言,安欣然眼里闪着精光,转而便黯淡下来,有些丧气地道:“理儿倒是那么个理儿,但是王爷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连个面儿都能得一见,哪里有机会投其所好啊!” 许诺儿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确实那个墨星晨神出鬼没的,很难抓住他的规律。 思量片刻,许诺儿笑着道:“其实也不是无规律可循,爷每日需要上朝,每日下朝几乎都是直接回来。”许诺儿点到为止。 安欣然顿时了然,可不是,王爷每日上朝那是一定的啊,下朝回来几乎都是不到午时,而且一定会经过前院儿的花园。 “谢谢王妃提醒,欣然铭记在心。”安欣然顿时豁然开朗。 “而且我素闻王爷喜欢西域铃铛舞,秦夫人之所以能得恩宠,和她精湛的舞技是分不开的。”许诺儿再一次点拨一下。 “谢谢王妃,王妃大恩欣然绝对莫齿难忘。”安欣然觉得已经胸有成竹。 她可是能歌善舞的,虽然之前没研究过什么西域舞蹈,但是那铃铛舞她也是略有耳闻。 “安夫人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等我用到你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机会永远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留着的。”许诺儿摆了摆手,不忘又叮嘱一句。 “那欣然就告辞了,以后免不了多来叨扰王妃,大恩不言谢。”安欣然告别了许诺儿,回去就开始张罗着自己的舞蹈团。 她从丫鬟里挑选出身材窈窕,样貌中等的共两人,又让许诺儿给她借来了两人,加上她共五人。 她按照许诺儿的吩咐,让绣娘赶制了五套别样的露脐装,而且衣服上镶着无数亮片,衣摆处和裤脚处拴着小铃铛。 排练的场地就是前花园的亭子处,那里可谓是风景优美,不远处的竹林,面前的荷花池,无处不让人浮想翩翩。 第二日一大早,安欣然就带着装备齐全的舞蹈团来到了花园的亭子里排练起来。 清风拂过,铃铛清脆悦耳的响声悠然飘过,就连躺在自己院子里的许诺儿都听得真真切切。 “小姐,您怎么还帮她去俘获王爷的心啊?您这不是养虎为患吗,那个秦夫人不是善类不假,但是依小翠看,这个安夫人更不是什么益鸟儿。”小翠嘟着嘴,一脸的不愿意,不停地埋怨着许诺儿,觉得她目光短浅,行为荒诞。 “嗯,她确实不是什么好饼,不过,现在拉拢她好好治一治那个秦纤媚也是个不错的法子,等事情办完了,可以卸磨杀驴。”许诺儿笑得漠然。 “啊?”小翠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这话哪里像是他们家小姐说出来的啊,简直是匪夷所思,这样的小姐简直是太陌生了,她不由地抬眸仔细地瞧了瞧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不由地摇了摇头,希望自家小姐的决定是对的,希望以后她们不要后悔就好。 “小翠不必担心,你放心师傅教徒弟总会留一手儿,不然师傅还怎么算是师傅啊。”许诺儿一脸的不以为意。 “走,我们也在远处瞧瞧,看看她们练得怎么样,够不够水平去勾引那个渣男,嗤嗤!这样一个渣男还成了宝贝了,真是让人想不通。”许诺儿拉着小翠,从林间小路绕到亭子附近。 只见五六个身穿鹅黄色薄纱衣的窈窕女子,正在忘我地热舞着,那一串串清脆的铜铃声犹如天籁一般,让你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几名女子青葱玉手都拈着翠绿的橄榄枝,高高挽起的云鬓插着精致的珠花,未散尽的晨雾萦绕在她们周围,旭日的光辉洒在她们身上,仿佛为她们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金色。让人不由地联想起天宫的瑶台,起舞的女子简直就是天宫的仙女,优美的舞姿,姣好的面容,一颦一笑皆是风姿绰约。 “小姐,你瞧见没,人家有多下功夫,也就你不但自己不努力,还为他人做嫁衣裳,到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及。”小翠可没心情看热闹,她可担心自家小姐日后的命运呢。 “嗯,瞧见了,挺卖力气的,中午不知道要多吃几碗干饭呢,希望她们别白折腾。”许诺儿淡笑着,明显和小翠不在一个频道上。 “小姐你瞧,那边……”小翠压低声音,指着竹林那边的小路,悄声道。 许诺儿顺着小翠所指的方向瞧去,只见一身朝服的墨星晨走在前面,形影不离的如风如影随形。 “艾玛!有好戏看了,精彩不容错过。”许诺儿突然小小兴奋了一把,在这个大院儿里憋久了,这心里都变态了,随时想弄出点儿有爆料性的大事件来调剂一下。 只见墨星晨果然被铃音吸引,他一步一步地靠向亭子处。 果然,铃音戛然而止,只见安欣然羞答答地垂着眸子莲步轻移,走向墨星晨。 身后的舞姬也都知趣儿地散开来,就连如风也躲进了林子里。“艾玛!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就来点儿少儿不宜的事情吧?”许诺儿不由地用手捂上眼睛,但是那颗好奇的心时刻提醒着她,要瞧瞧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于是某女就在指缝只见窥探了一下下,原来墨星晨早已把安欣然揽入怀中,两人就像初恋情人一般,脉脉凝视着。 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她想瞧的那幅少儿不宜的画面。 许诺儿未免有些扫兴,这个墨星晨什么时候变得正人君子起来了,难道是朝服太紧,把他束缚住了?许诺儿一脸坏笑地窥视着,期待着精彩一幕出现。 “小姐你看,亲上了!艾玛!”小翠言毕慌忙捂上眼睛,一张小脸儿羞得通红。 “你这不是多此一举,该瞧的都瞧见了,才想起来捂眼睛哈哈,你太搞笑了。”许诺儿笑得花枝乱颤,差一点儿忘了自己现在实在偷窥,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得意忘形。 这时一道怨毒的眸光射了过来,不用看许诺儿也能猜出这个怨妇是谁。 “没想到王妃还有这样的癖好呢,纤媚今儿算是大开眼界了。”秦纤媚把怨气都撒向了许诺儿。 “那秦夫人刚刚没瞧见?秦夫人不也是眼巴巴地瞅着,也没见到你回避啊?不然此时也不会夹枪带棒地来数落我了,有那功夫儿想想如何抓住男人的心才是正事儿,你瞧人家,才是聪明人,没事儿总来找我的晦气,有用吗?”许诺儿嗤笑着,一脸的鄙夷。 秦纤媚被说的哑口无言,因为许诺儿算是一针见血地戳痛了她,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抓住墨星晨的心,但是男人心简直是海底的芝麻更难琢磨好不好。 “你,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儿,你们都见不得我好是不是,难道她得宠了对你就有什么好处吗?与其让人家得宠,还不如自己去争取一下。”秦纤媚顿时俏脸通红,一脸怒气地挑拨道。 “谢谢好意,本王妃对这些破事儿不感兴趣儿,还是你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我有的是正经事儿要做,失陪了。”许诺儿笑得如沐春风,赏给秦纤媚一个潇洒的背影,姗姗而去。 秦纤媚恨得银牙咬得咯咯直响,以前是她小瞧那个狐狸精了,竟然想出如此的下作手段来勾引男人,她绝对不会让她得逞,不然以后想翻身就难了。 “哼!贱/人我们走着瞧!”秦纤媚带着丫鬟悄然离去。 墨星晨顺理成章同安欣然回去用午膳。来到暖玉阁,墨星晨刚刚坐下,就瞧见秦纤媚的丫鬟梅香气喘吁吁来报:“启禀王爷,我家夫人她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墨星晨此时兴致全无,一颗心再一次全放在了秦纤媚的安危上。 第三十章 苦肉计 “王爷您别担心,平日里秦姐姐的身子骨儿结实着呢,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想必是近日操劳,让太医来瞧瞧不就行了。”安欣然口不对心地说着,到了嘴边的肥肉,她可不想就这样眼睁睁地被夺了去。 “嗯,不过本王得过去瞧瞧,不然真的有事儿耽误了,也不好向秦侍郎交代。”说着墨星晨起身就往外走,丝毫没有留恋之意。 “王爷说的极是,那等秦姐姐好些了,欣然再过去探望。”安欣然心里不乐意面上却表现出极其的大度。 “好,我去去就来。”看着懂事善解人意的安欣然,墨星晨心里涌现出一丝的内疚,于是留下一句匆匆离去。 “我就知道秦纤媚那个狐狸精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她这是想一人独占王爷,做她的美梦去吧,那是王妃一点儿都不想争宠,不然,就凭王妃那头脑,那姿色我们都得靠边站。”安欣然气得直跺脚,向自己贴心的丫鬟玲珑抱怨着。 “夫人,您不用气恼,她这出苦肉计用得了一时,用不了一世,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她以为她还能红多久。”玲珑宽慰着自家主子,这府里的事儿她是看惯了,今儿这个受宠,明儿那个吃香儿,不都是这么一套规律吗?哪有几个好男人是从一而终的。这些都是用来约束女人的鬼话。 闻言安欣然终于有些释怀,可不就是局外者清吗?她们进府一年来,也斗了一年的时间,如今刚刚有点起色,当然不会放手,苦肉计谁都会用,但是此时用苦肉计未免雪上加霜不是明智之举,等墨星晨冷静下来后,一切自然见分晓,于是她选择静观其变。 墨星晨急匆匆地赶到了媚香阁,一进门就瞧见脸色煞白昏迷不醒的秦纤媚,几个丫鬟婆子围前围后忙活着。 “快点传太医来,你们这些人是怎么照顾的,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墨星晨一脸戾气地训斥着。 一时间媚香阁的下人们噤若寒蝉,不敢大声出气。瞧着主子那张包公脸,各个心里都在擂鼓。 很快李太医背着个大医药箱,一溜小跑儿赶了来,一边见礼一边抹着额前的汗珠儿。 “免了,快过去瞧瞧,看看秦夫人到底是何症状。”墨星晨心急火燎,不耐地道。 “慢着,要不我先来瞧瞧如何,妾身好歹也学过两年医的,没准儿今儿就能用得上。”循声瞧去,只见许诺儿姗姗来迟。 “参见王妃!”下人们终于缓过神儿来。 “免了,我听闻秦夫人有恙,这才急匆匆赶来瞧瞧。”许诺儿虚扶一把,言语间尽显当家祖母的风范。 “胡闹,这种时刻哪能给你练手玩儿!”墨星晨脸色暗沉,厉声道。 “呦!太医还没瞧呢,王爷这不是在咒秦夫人吧?如果太医觉得秦夫人有恙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诺儿倒是有法子让秦夫人立即醒来。”许诺儿笑得神秘,言语里透着威胁。 李太医岂能听不出这王妃话里有话,立即陪笑道:“王妃请放心,老臣自会全力以赴。”说着拿出一块白绢帕垫在了秦纤媚的皓腕处,枕起脉来。 须臾,抬眸瞧了一眼墨星晨和许诺儿,战战兢兢地道:“老臣被没有瞧出秦夫人身体有何异样,也许是近日里太过劳神所致,休息休息自然痊愈。” “你确定她没有什么隐疾?”墨星晨戾眸半眯隐隐燃着怒火。 “确实没有瞧出异样。”李太医再一次肯定。 “那她为什么昏迷不醒?”墨星晨将信将疑。 “也许是太累了,不想醒吧!”许诺儿笑着代为答道。 “刚刚王妃可曾说过,有法子让她顷刻之间醒来,不知王妃所言真假?”墨星晨终于来了兴致,想起了许诺儿刚刚听似玩笑的一句话。 “那是当然,诺儿向来言而有信,要么不说,只要说到一定做到。”许诺儿瞧也不瞧墨星晨自顾自地说着。 “既然如此,王妃请吧!”墨星晨的兴趣儿勾了起来,今儿他倒要见识一下,许诺儿是如何让秦纤媚转醒过来。 “你们都在帷幔外候着,我要给她按摩穴位,这穴位按上立即转醒。”许诺儿浅笑着煞有介事地说着。 众人一听,都退后几步,男女授受不亲,李太医自然也退后几步。 许诺儿莲步轻启,来到床榻前,将帷幔放下,而后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秦纤媚那张假睡的脸,声如蚊呐般轻吟着:“是你自己醒来还是要我帮你醒来,你可以选择一个,给你十个数的时间,若是过了,那只能我替你选了。” 秦纤媚闻言心里一惊,这个多事儿的女人怎么哪有事哪到?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哪能说醒来就醒来,那样这出戏她要如何收场呢? 她知道许诺儿有的是手段,但是她心里清楚,许诺儿不敢伤及她身体,不然墨星晨第一个不会放过她。思来想后秦纤媚选择继续装晕,她才不能让谎言不攻自破,那让岂不是成了别人的话柄了。 思及至此,秦纤媚纹丝不动,根本就不理许诺儿的那一套。许诺儿心里有数,她也猜到秦纤媚不可能乖乖的认输。 她很快摸到了秦纤媚的莲足,按着记忆找到涌泉穴,她知道这个穴位使劲戳正常人都是承受不了的,尤其秦纤媚小时候腿部着凉,留下了隐疾。这个穴位对她来说可是致命的弱点。 许诺儿始终用力对准涌泉穴猛戳起来。 “啊!”秦纤媚一个没忍住,痛呼出声,诈尸一般惊坐起来。 “呦!这反应还很灵敏,我还没用力呢,就起来了。”许诺儿笑着说风凉话。 “纤媚,主子你没事吧?”墨星晨和丫鬟们异口同声。 “她好着呢,能有什么事儿!”许诺儿就看不惯她假惺惺的嘴脸,毫不客气地揭穿她。 “你对纤媚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痛苦的大叫?”墨星晨气呼呼地上前质问。 “呦!我做了什么了,我不过给她按摩了一下足底穴位而已,您紧张个什么劲儿啊?不信,爷大可以脱了她的棉袜瞧瞧可有伤痕,今儿您还必须得瞧仔细了,别过了一晚,她自己自残栽赃到我身上,我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呢。”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许诺儿,还真的把丑话说在前头,没准儿这两个人非常人可是什么卑鄙手段都使得出来的。 墨星晨唇角抽了抽,想反驳却不知从何反驳,只能忍了下来。 “纤媚,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儿吧?”墨星晨一脸关切地问道。 “没事儿只是一时头晕,睡了一会儿好多了。多谢王妃姐姐帮纤媚按摩穴位了,虽然痛但是还真是管用。”秦纤媚倒是会顺坡下驴,话说得也漂亮。 “下次秦夫人再晕倒,就来找我,我专治这种体虚晕厥之症,人到病除,十分灵验的哦!”许诺儿不气反笑,为自己的独门绝活儿做起了广告。 “那还真是谢谢王妃了,王妃人真好,真是热心肠啊!”秦纤媚心里把许诺儿骂的体无完肤,嘴上却夸得像花一样。 许诺儿暗笑,他们心里一定在骂她欠登儿,但是嘴上还不得不说着客气话感谢她,还真是难为她了哈哈。 “秦夫人看来也无大碍了,诺儿也该告辞了,秦夫人就好生养着吧,这段时间王府的其他内务就由安夫人帮我分担一些好了,你安心养病,等你好了再操劳。”许诺儿里走前还不忘扔下一颗重量级的*。 闻言秦纤媚简直要破口大骂,这个许诺儿简直欺人太甚了,她们联起手来害她险些失宠,如今又要剥夺她协助理家的权利,这是要将她往死里赶啊,这可万万使不得!一个失宠再失去权利的女人那会生不如死。 “王爷,您看啊,纤媚不是好好的吗,纤媚想为王爷和王妃分担解忧,纤媚不想做个闲人。”秦纤媚拉着墨星晨的胳膊,撒起娇来。 来自秦夫人的亲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活儿拿捏的十分到位,也是不怪秦夫人亲授,这男人们还真是吃这一套。在秦侍郎身上百试不爽,如今到了福王千岁这里照样次次好使。 “纤媚,你还是听王妃的话吧,她这样做也是为你好,毕竟短时间内你不能再操劳了,之前你也许是太累了,日后你还是多注意身体,修养好了才行。”墨星晨思量片刻,竟然没有答应秦纤媚的哀求,而是同意了许诺儿的安排。 这让秦纤媚心情低落至谷底,她觉得之前只要她开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如今却被那个后来的女人居上了。心里更是愤愤不平。 不过此时她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谁让她装病了,正好被人抓了把柄,把仅有的协助理家的权利也给剥夺了去。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作罢,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只能静待机会,再把权利夺回来,只要抓住了男人的心,那么整个王府还不都是她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第三十一章 物是人非 其实墨星晨心里也是明镜似的,对于秦纤媚自导自演的这场苦肉计心知肚明,就是不想说破而已,不然秦纤媚日后在王府更不好混了。 他对秦纤媚还是旧情难忘,虽然秦纤媚心机是重了些,但是对他的感情那可是日月可鉴的,尤其秦纤媚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说话更是会迎合着他说,而且又有汉宫飞燕般精湛的舞技,这样一个七窍玲珑的主儿,他是想忘也难以忘掉。 不过不给她点惩戒,他的心里还总觉得憋着一口闷气。 如今秦纤媚算是低头认错了,他也就不想再记前嫌,重归于好,但是他的心却再难完全的放在她的身上,因为心里慢慢的已经住进了一个人,虽然这个人对他是避之唯恐不及,但是他心里清楚,他现在喜欢她。 四月初八是秦夫人四十八岁寿辰,为了彰显府上的重视,特意设宴庆祝一番,其实说白了就是想拉拉人气,这段时间侍郎府屡次被查,能撇清关系的都已经对她们敬而远之了,有的也是想巴结他们的不入流的小人物。 墨星晨作为女婿,怎么也要去捧这个场的,所以特意提前几日吩咐下去,到时候不但王妃要去,就连安夫人也得去。 礼物更是特意派人采买,尽显重视。 “王妃,老奴给您量量尺寸,今儿爷吩咐了要特制几件华服,等初八那天穿。”张婆子拿着皮尺,嘴上叨叨个不停。 许诺儿也不答话儿,倒是很配合,让伸胳膊就伸胳膊,让抬腿就抬腿,反正衣服是白得的,不要白不要。 王府里的办事效率还真是一直惊人,四月初八那天,不只是新衣服,就连新的头饰首饰都已经准备齐全。 小翠起个大早开始为许诺儿梳妆,小翠的巧手可是出了明的。许诺儿对她也是一百个放心,绝对不怕被比了下去。 “小姐,你看这凤钗真漂亮,还有那个金步摇,您选哪一个?”小翠一边为许诺儿挽着头发一边笑着问道。 “你看着弄吧,随便哪个都行,不就是露个面儿吗?我这张脸他们又不是没瞧过。”许诺儿一脸的无所谓,现在她倒是有些期待他们瞧见这张脸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为了掩饰那个若有似无的胎记,小翠特意为她在眉心点了梅花,稀疏的刘海更是起到了绝对美化的作用。 “行了,打扮那么漂亮做什么,见的不过都是些酒囊饭袋,也没有什么天外谪仙。”许诺儿自嘲地一笑,自我打趣儿道。 “小姐就会说笑,这人间岂会有仙人降临?不过您一出现倒是会被误认为是仙子下凡。”小翠歪着头,一脸自豪地打量着自家小姐。 自家小姐现在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怎么看都觉得格外的好看。 尤其是之前那块碍眼的红色胎记越来越淡之后,这画上落梅妆,更是美得超凡脱俗,而且小姐现在聪明过人,不但之前不会的现在都样样拿得起来了,而且还总是能给她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快点儿,这是管事儿特意吩咐地要小姐您务必穿上,听说是花了一百两银子特制的呢。”小翠一脸艳羡地为许诺儿更衣。 “艾玛!那还是别穿了,穿一百两银子在身上还不被压死,我说怎么闻着这件衣服一股子铜臭的味道。”许诺儿并不领情,她觉得墨星晨就是个不打折扣的败家子,不就是赴个宴吗?至于搞得如此隆重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宠爱秦纤媚似的,殊不知别人只会笑他重妾灭妻。 衣服是那种显得特别风骚的大红色,前襟和下摆处更是花团锦簇,金丝绒线滚边,看起来更加贵气不俗。 “这知道的是赴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重婚呢,这是谁的眼光,也太独特了点儿吧,穿的素净低调点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这样招摇过市的。”许诺儿一脸嫌弃,从心里不喜欢这件大红袍。 很快装扮妥当,当许诺儿袅袅婷婷地走来时,只见两位侧夫人一左一右站在墨星晨两侧正焦急地等着她出现呢。 当两人目光扫向许诺儿身上的礼服时,她们的脸色顿时暗了下去。 原来许诺儿的这件衣服与墨星晨的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是一模一样,可想而知人家定制的是夫妻装,再瞧瞧她们两位,一粉一紫,虽然也不失华贵,但是总觉得和人家两人格格不入。 “上车吧,动作这么慢,让大家等了半天。”墨星晨睨了一眼与自己穿着情侣装显得倍精神的许诺儿,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嘴上却是责怪道。 “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这衣服穿起来太繁琐,浪费了点时间。”许诺儿随便扯了个谎。 哪知她无心的一句话,这身边的那两位又多心了,以为她是借此来炫耀。 许诺儿无奈,只能闭嘴,她可不想当那只出头鸟儿,这墨星晨一定是不安好心,不然怎么会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整她。 他们的关系貌似没好到穿情侣装的地步吧,见了面不掐起来已经很不错的了。 许诺儿一瞧四人只备了两辆马车,她见墨星晨上了第一辆车,她想都不想立即上了第二辆。 她可不想坐在某人对面儿,那压抑的气氛,她是尝试过的,容易窒息身亡。 那个抢手的位置让她们两人争去吧,反正她不稀罕。 秦纤媚当仁不让,安欣然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家风范,笑着道:“那我去陪王妃姐姐吧,秦姐姐陪王爷好了。”安欣然转身上了第二辆马车。 一路上安欣然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儿,许诺儿爱答不理地回着,她是个喜静的人,有个人在她身边呱噪得很,她觉得不太习惯。 小翠她们几个下人在一辆普通的马车里,暂时还说不上话儿。她也只能先忍受一会儿。 马车辘辘行驶在宽敞的京都大街上,车水马龙的街头顿时都给这两辆异常豪华的马车让了路。 没一会儿就到了秦府大门,往日门庭若市的秦府,今夕比起来未免有些冷清,仅有几个秦侍郎的门生不顾仕途影响,前来捧场。 至于许丞相一脉虽然算是不远的表亲,但是因为种种缘由,除了许诺儿根本就没有人出现。 秦侍郎比往日苍老不少,当瞧见福王大驾光临时满面堆笑点头哈腰地过来招呼。 秦纤媚瞧见父亲这般模样,未免心里一酸,几滴眼泪挤了出来。 许诺儿冷眼地瞧着眼前的一切,这个曾经在她心中一直以慈父形象出现的男人,竟然糊涂到如此地步,任由妻子欺压妾侍,虐待庶女,自己却置若罔闻。 当秦侍郎向王妃打招呼时,不由地一惊,写满岁月沧桑的脸上满是错愕,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眸不由地一红,声音沙哑地道:“老臣给王妃见礼!” “秦大人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道。”许诺儿谦谦有礼,言语间却毫无一丝亲情可寻。 秦侍郎当然知道,眼前这位长得与他的女儿十分相似的尊贵女子,是许丞相的千金,怎么可能是他的小女呢。 许诺儿用余光环顾了一周,府里虽然张灯结彩,但是氛围却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丫鬟婆子们都各忙各的面带愁容,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她不经意间瞥见了往日她住的那个东北角的小屋儿,只见屋檐下已经结了几个大大的蜘蛛网,看得出来,自从她消失,那里已经成了无人打理的废弃房屋。 “呦!福王和王妃能大驾光临,我们这个小院儿也顿感蓬荜生辉啊!”只见雍容华贵的秦夫人,笑吟吟地迎了出来。 许诺儿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恨之入骨的仇人,面上却不露声色。 秦夫人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当她瞧见许诺儿的时候,还是不由地一愣,片刻才恢复清明。 不由地上前套近乎,以长辈自居道:“诺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姨母已经好几年未曾见到你们兄妹俩了,唉,难怪你们见了我都不认识。” 许诺儿瞧着那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演的极其投入的女人,唇角微挑,阴阳怪气地道:“诺儿怎么会忘记呢,不记得别人也不能不记得你啊!” 这句话说的极轻,旁人不注意,以为两人在热略的话家常儿,但是秦夫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那个诡异的声音,熟悉的眸子,简直让她不由地一颤,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那贱/人的尸首,此时非得误以为她又活了不可,这模样这声音,简直就是秦纤柔再现。 “王妃说笑了,不记得也是正常,也有今年未见了,不知道家母可好?”秦夫人想岔开话题,那个诡异的话题不想再提及。 “家母很好,而且有时候还念叨姨母呢,说你们姐妹情深,好久未见甚是想念呢。”许诺儿一边往里走,一边斜睨着秦夫人。 秦夫人当然瞧出了其中的端倪,看来她的表姐对她芥蒂颇深啊,不然这许诺儿怎么也不至于这么明朝暗讽地与她说话。 第三十二章 好大一张脸 因为所来宾客不多,所以秦府只是准备了三桌酒席。 福王因为身份尊贵自然是在里屋,王妃作陪,至于秦安两位侧妃,自然和其他女眷同坐一桌。 这样安排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许诺儿不气不恼,面上一直挂着浅笑凝视着远方,她的眸光从来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因为这些人在她看来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匆匆过客,即使有着深仇大恨的,她也只是在心里默念着,面上尽显王妃风范。 秦府之前的乐师们也被遣散得仅剩三人,今日这场合不来点儿音乐应应景儿,实在是说不过去。那三位乐师倒是很卖力气,吹拉弹唱,一时间府内的气氛热闹了起来。 许诺儿这桌儿除了王爷和秦侍郎之外,还有几位官人,他们偶尔说几句朝野上的事儿,许诺儿但笑不语,她知道之所以把她放在这儿,一来是对她身份的尊重,二来是想把她从女眷中分离出来,那样她们说起话来更随便一些。 “哎呦!李世侄你可来了,刚刚老爷还念叨你呢。”大家都喝的正欢,这时秦夫人的一句话,让宾客都循声瞧了去。 只见一个儒生模样,长相清秀的少年落落大方地踱了进来。 “是他?他不是与秦家闹僵了吗,怎么会突然来造访,这其中必有原因。”许诺儿心里暗道。 果不其然,秦夫人竟然带着李良往最里边这桌儿走来,很明显这桌儿提前预留的那个空位子就是给他准备的。 许诺儿此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把她安排在墨星晨身边,原来另有所图。 “这位是福王爷之前你好像见过一面,这位是王妃。”秦夫人别有用意地介绍着,那双吊稍丹凤眼里闪着得意的精光。 “小生给福王和王妃见礼!”李良彬彬有礼。 “免了,今儿来的都是秦府的客人,大家也都算是朋友,不必多礼。”墨星晨摆了摆手,示意李良坐下就好。 李良谢座,而后一双眸子时不时地瞄向许诺儿,尤其是那块画着落梅的胎记,脸上瞧不出是何表情,有失落,有激动,还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一般。 “李公子之前可认识本王妃?”许诺儿瞧着他痴痴地盯着自己,她再不说话,恐怕一会儿墨星晨就要炸毛了,所以先发制人地来了一句。 “恕在下失礼,王妃长得实在是太像,太像纤柔了。”李良痴痴地说着,一双眸子里尽是水汽,看得出来,情绪十分激动。 许诺儿见状,心中暗道,“不好,这不是没事给她找事儿呢吗?” “大胆,今儿本是高兴得日子,你却在我面前提一个已故之人,难道你们都想诅咒本王妃英年早逝不成?”许诺儿脸色一沉,声色俱厉地道。 “呦!王妃此话严重了,这位李世侄和纤柔从小青梅竹马,要不是纤柔移情别恋,害得李世侄……”秦夫人故作伤心状,欲言又止。 “今儿是秦夫人的生辰,本王妃没心情听你们话家常儿,我叫许诺儿,请不要再拿我去联想别的女人。”许诺儿冷笑,这种试探手法未免太蹩脚了,前世的秦纤柔对这位李良不过是兄妹之情,也可以称之为友情,那和爱情根本就不挨边儿的事儿,他们竟然也能想到以此来大做文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对于许诺儿的答复,身边的墨星晨却是受用得很,他的女人竟然也有人敢觊觎,简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无论是秦纤柔还是现在的许诺儿似乎和那个李良都是毫无瓜葛的。 “本王的王妃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哪一个女子都能比得上的,也希望日后你们说话时长点儿脑子,别净挑些不吉利的话来讲,不然下次本王可就没有今儿这么宽宏大量了。”墨星晨面沉似水,一脸的风雨欲来。 不远处的秦夫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看来福王对这个新王妃倒是呵护有加,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水火不容。这样一来纤媚在王府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她心里未免有些怅然。 当初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受到独宠,她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去设计陷害秦纤柔,扫除她在王府中的一切障碍,如今又多了个许诺儿,而且同样也是自己表姐家的女儿,但是这个不一样,这个可是从小就生长在相府里的,公认的嫡小姐,也是相爷夫妇的掌上明珠,她不敢贸然下手。 很快一场不快就被几杯酒吹淡了,也就慢慢烟消云散了。听着悠悠响起的乐曲,许诺儿心里盘算着,这个秦夫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今儿要是她不动手则罢,只要她一动手,她立即抓住她的把柄,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她永不翻身。 酒宴正在兴头儿上,女眷们都已下桌儿,到堂屋亦或是亭子里三一伙两一对的唠唠家常儿。 许诺儿也同墨星晨打了声招呼,先行下了桌儿。在院子里随便找个座位,坐了下来。 小翠自然站在身后与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小姐,您瞧瞧这哪还像侍郎府该有的样子啊?唉世事无常啊!”小翠在一边叹息道。 “那是坏事儿做多了,该有的报应,瞧见没老天爷可开眼了,时候到了谁也跑不了。”许诺儿略显痛快地道。 “嘘!小姐,有人来了。”小翠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立即提醒许诺儿。 “呦,诺儿,你怎么一个坐在这儿啊,快点儿到姨母屋里去,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让姨母好好亲近亲近。”秦夫人一脸慈爱,要不是两世为人看惯了她丑恶的嘴脸,此时一定会被蒙蔽了双眼,误以为眼前的妇人是个和蔼可亲的好人呢。 “算了,姨母有话就在这儿说吧,诺儿有个毛病,在屋里呆久了就头疼,我们还是在这儿聊吧,反正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对吗姨母?”许诺儿淡笑着指了指对面的空位置,示意秦夫人坐下。 秦夫人怔了半晌,没办法,只能尴尬地坐了下来,她环顾一下四周,根本就没有旁人,于是凑近一步,热略地道:“诺儿,毕竟你和纤媚是表姐妹,她好歹也是你的表姐,和外人比毕竟进了不少,以前纤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姨母向你赔不是了,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姐妹二人一条心才能在王府立稳了脚跟。”秦夫人倒是煞费苦心。 许诺儿浅笑着不语,回眸睨了一眼小翠,小翠状似会意地知趣儿走开。 秦夫人一瞧,有门儿,这丫头儿毕竟是年轻,姜还是老的辣,就凭她的三寸不烂舌,她就不信了,还能劝服不了这个黄毛丫头。 许诺儿故意引诱道:“姨母有所不知,表姐在王府里那是如日中天,被说我这个不受宠的王妃啊,就是王爷也是让她三分的,这是在外面,王爷是怕别人瞧了说闲话,这才给足了诺儿面子的。” “王妃真是谦逊之人,以姨母多年来看人的眼光,不难看出王爷对你的心是真真切切的。”秦夫人心口不一地奉承着。 “谢谢姨母宽慰,诺儿其实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想做个合格的妻子,让人信服的王妃就行了。”许诺儿用余光瞄了一眼,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 “嘘!那可是不得,在那大宅子里,你要是秉着这样的心思那哪能生存的下去,以后你的和你姐姐多学学,可别到头来属于你的都让给了别人,到那时候可追悔莫及!”秦夫人一脸过来人的架势,不停地蛊惑着。 “哦?我说姐姐怎么能牢牢地抓住王爷的心呢,原来都是姨母你谆谆教导的功劳啊!家母平日里就让诺儿不争不抢,说是我的终究属于我,不是诺儿的抢来也没用。”许诺儿余光瞥了一眼迎面不远矗立的男人,故作淑女地道。 “那怎么行,那样只会给狼子野心的人有机可趁,到时候你们姐妹俩万一都失宠,到时候你们的日子该如何度过?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也可以想想法子,譬如用点什么让王爷迷上你,非你不可,那样你就成功了。”秦夫人一脸神秘地劝说着,她希望许诺儿能做出点儿出格的事儿来,到时候墨星晨就不再会对她刮目相看了,这样等于借以他人之手除掉了一个敌人。 “秦夫人,这是御女之道?我家王妃还轮不到夫人你来教诲吧?我说秦夫人怎么竟做些荒唐*之事,原来根源在您这儿,真不知道秦大人对您的秉性知否?”在她身后站了有一会儿的墨星晨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一脸阴鸷开口。 “啊?王,王爷,您,您不是喝酒呢吗?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秦夫人老脸一红,说这话被抓了个正着儿,此时真想找一条地缝儿钻进去,真是没脸见人了。 “不提前过来瞧一眼,只么会听到秦夫人如此慷慨的高谈阔论呢?有其母必有其女果不其然啊!”墨星晨连带着这一段时间对秦纤媚的厌恶都涌了上来,满是厌弃地道。 第三十三章 适得其反 “王爷见笑了,这不见到自家外甥女一时间高兴,就口无遮拦无言了几句,这也是酒后之言,还请王爷不要怪罪才是。”秦夫人低垂着头,此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想帮自己女儿一把,哪成想好心却办了坏事儿。 “哼,你这是在言传身教还是在搬弄是非,莫不是本王应该将你请了去**王府里的其他夫人,那样王府该是何等热闹。”墨星晨瞧着秦氏狡辩的嘴脸,不由地怒火中烧。 他本想骗自己,让自己相信秦纤媚只是爱他太深才会使出那些下作手段,如今看来可未必如此。就连平日里雍容华贵的秦夫人,背地里都是这副嘴脸。 那么穿着大胆,举止风/骚的秦纤媚又能好到哪里?往日里那些看似柔柔弱弱善解人意又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墨星晨的脑海里不由地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诺儿,起来,我们喝秦大人知会一声,该回府了。”墨星晨懒得再理会秦夫人,将眸光转向许诺儿。 许诺儿笑着站起身来,难得地配合,走到了墨星晨身旁,两人看起来去确实是郎才女貌比案齐眉。 秦夫人心里恨意更浓,明明是这丫头故意引她在此说话,明明她早发现墨星晨就在身后,却不提醒她,显然是想看着她出丑,她千算万算,没想到却被一个黄毛丫头给算计了。 许诺儿回眸睨了一眼,略显挫败的秦夫人,笑得别有深意。而后便扭着水蛇腰潇洒地远去。 “你找我就是想让我听听她的肺腑之言?”墨星晨侧眸睨了一眼身边的许诺儿,不冷不热地道。 “对啊,不然你总是被蒙在鼓里,永远被人耍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儿。”许诺儿没有一丝愧疚,答得理所当然。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这是在变相的关心我,想讨好我?”墨星晨脑洞大开,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道。 “咳咳,王爷,您是不是想多了,这都能瞧出要讨好您来?”许诺儿不由地苦笑,这位爷果真不是正常人啊,她这架势那一点能瞧出来是在献殷勤啊,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就是在让他擦亮眼睛而已。 “王爷,您快回来,我们再敬您一杯。”酒桌上的几人异口同声献媚道。 “谢谢各位了,府内还有事儿要处理,我和王妃急着赶回去,至于秦侧妃可以留下来小住几日,暂时就不必跟回去了。”墨星晨一摆手,言语中透着决绝。 “这才刚到一会儿,本想留王爷王妃在府上小住几日,没想到王爷这么急着回去。”秦侍郎一脸不解地过来劝道。 “不叨扰了,秦夫人待客之道实在不敢恭维,要是再呆下去,我的王妃怕是也被挑唆成了另外一个秦侧妃了。”墨星晨丝毫不留情面,冷着俊脸道。 “这,这,都怪老夫平日管教不严,才让贱内胡言乱语,也许是今日吃了些酒,所以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还请王爷王妃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妇人一般见识。”秦侍郎忙陪着笑脸儿,点头哈腰地赔不是。 在座的其他人无不窃窃私语,秦府能走到今日这副光景,这个不贤的大夫人,是有一定责任的,她面热心冷,笑里藏刀,在这一带也是出了名儿的。 这秦侍郎也是个惧内的主儿,要不然也不至于让她再秦府横行霸道,欺压妾侍,虐待庶女,能使用的卑劣手段无不用尽,就连在秦府做工的丫头婆子都对她敬而远之,生怕一个不注意得罪了这位黑面神,不知不觉中丢了小命儿。 “算了,希望日后秦大人能管教管教尊夫人,她的那套言辞可不像是个侍郎夫人所能讲得出来的,真真给秦大人抹黑。”墨星晨牵着许诺儿的小手儿,叫上安欣然,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秦府。至于那个刚刚还受宠若惊,飘飘然的秦纤媚就这么地被留在了娘家。 说好听点儿是让她在娘家小住几日,省的想家。说的难听些就是给她一些惩戒,让她在娘家反省一段时间,消消她的锐气。 墨星晨带着许诺儿和安欣然直接打道回府,对于秦纤媚简直是瞧都懒得瞧上一眼。 “姐姐,这回我们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你看她再回来还怎么盛气凌人,就看不惯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安欣然十分解气地说着。 这不刚从秦府回来,她就一路跟了来,也是,如今她只能来许诺儿这里倾诉,自己憋着怪难受的,尤其那位大神,自那次被秦纤媚扰了局之后就再没出现,她心里是异常气愤。 “如今秦夫人不在府里,你还赖在我这儿干嘛,还不快去给王爷送些醒酒茶,顺便去给王爷跳一支西域铃铛舞,这不就水到渠成了。”许诺儿闻言笑着指点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安欣然眼里顿时燃起了希望,笑着道谢:“谢谢王妃姐姐指点,欣然这就去侍候王爷,姐姐的大恩大德日后有机会一定会加倍回报。” 许诺儿笑着点头,其实她不过是想清静点,嫌她烦而已,所以就临时想出了这么一个蹩脚的法子来,不过对方很是受用,那就好,现在能让她独处一会儿,就是最大的福音了。 安欣然笑着离开了潇湘苑,回去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那条特制的鹅黄色裙子,然后煮了醒酒茶亲自端了过去。 隔着珠帘清晰可见,墨星晨背脊挺直,低着头奋笔疾书,一脸专注的样子。 如风立在身侧目不斜视。 安欣然迟疑了片刻,在门外踌躇不前。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墨星晨并未抬头,淡淡地开口。 安欣然虽然略显尴尬,但是毕竟对方让她进入书房就是一大进步。 她小心翼翼地端着醒酒汤,迈着小碎步踏进了书房。 “有事?”墨星晨稍微抬眸,不冷不热地道。 “欣然是给王爷送醒酒汤的,看王爷今儿喝了不少的酒,所以担心王爷胃不舒服。”安欣然赧然道。 “有心了,放着吧!”墨星晨并未停笔,云淡风轻地道。 “王爷,您休息一会儿,喝点醒酒汤,趁热喝才能暖胃。”安欣然不达目的决不退缩,一脸关切地道。 “好,那本王就先歇歇。”很难得的墨星晨放下了手中的狼毫,抬眸睨了一眼安欣然。 如风知趣儿地退了出去,将这里留给主子们。 “王爷,您趁热喝了吧,暖暖胃,免得伤胃。”安欣然笑着道。 “好,难得你一片真心,本王往日冷落你了。”墨星晨接过醒酒汤,放在唇边啜了几口。 他对安欣然是愧疚多于感情,自从安欣然入府以来,他很少过去坐一坐,更别提宠爱了。 可是今日,他被安欣然的举动感动了,一个女人一味的想讨好他,为了他多次放下尊严,他的心却始终没有被捂热乎。 “欣然,本王今晚去你那歇息吧。”墨星晨拉着安欣然的手,下定决心,决定选择爱自己的人,而不是一味地讨好他爱的人,尊贵如他,他不想屡次热脸贴个冷屁/股。 安欣然心里欣喜若狂,面上却保持着泰然自若,笑盈盈地陪着墨星晨回到了暖玉阁。 “王爷您坐,欣然给您舞上一段,再给你按摩几下如何?”安欣然按照许诺儿的交代,诱导着墨星晨。 果然墨星晨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慵懒地半倚在床头,一双魅惑地眸子紧盯着安欣然。 安欣然很快脱去外衣,露出那套鹅黄色的薄纱裙,足尖点地,轻盈地舞了起来。 别看她脸若银盘略微显胖,但是身材却是窈窕有致,尤其在这件纱裙的衬托下,更显得婀娜多姿。 傍晚凉风习习,薄纱轻启宛若天上的仙娥预腾空飞往月宫。墨星晨的眸光被眼前的女子所吸引,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令人浮想翩翩。 恍惚间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就是秦纤媚,那个舞动的精灵,那个让她欲罢不能的小妖精。 墨星晨向安欣然招了招手,安欣然会意,立即投怀送抱,跌倒在墨星晨的怀里。 墨星晨将安欣然抱上床,随手放下了帷幔。室内烛光摇曳,一片旖旎,轻纱帐里续写着新鸳鸯蝴蝶梦。 小丫鬟们忙红着脸善解人意地退了出去,代上了房门。 潇湘院里。 “小姐,听说王爷真得去了安夫人那儿,这回你满意了?”小翠刚刚打听到消息,顿时皇帝不急太监急,匆匆地跑回来报信儿。 “那不是很正常吗?管她秦啊,安啊,杨啊,马的,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他又不是什么纯情的主儿,还指望他为那个秦纤媚守身如玉啊?呵呵,等秦纤媚回来八成连汤都喝不到了。”许诺儿一脸的无所谓,对于这个结果显然是预料之内的。 “我就是,就是担心小姐会失宠,到时候我们将如何自保。”小翠低着头,一脸的担忧。 “傻丫头,从来就不曾受宠,哪来的失宠一说,所以没有大起大落,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我们向来是万事靠自己,靠别人哪能靠得住,男人要是能靠住,竹竿都能当大树。”许诺儿一脸无所谓地宽慰着小翠。 第三十四章 以假乱真 自从那日之后一连几日墨星晨都是在暖玉阁过夜,安欣然出现在潇湘苑的次数自然是越来越少,以至于后来就在未出现过。 七日后一大早,秦纤媚就急不可待地从娘家赶了回来。虽然墨星晨并没有派人去接她,但是她知道要是再置气带下去,等她回来黄瓜菜都凉透了,何况府里还有几只狐狸精觊觎着她口中的那块肉。 秦夫人更是百般劝解,让她想开了些。虽然那几个女人都意欲乘风而上,但是毕竟墨星晨的心里没有她们,不然之前秦纤媚也不会冲冠王府大院儿。 让她最应该戒备的是许诺儿,因为她以过来人的眼光去看,觉得墨星晨在瞧许诺儿的时候眼里满是柔情,只是许诺儿自己不自知而已。 “小姐,您就瞧热闹吧,一大早的那个秦夫人风风火火地回来了,这下看那安夫人还有几天儿可蹦跶的。”小翠一脸看好戏地道。 “是啊,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秦纤媚回去这一趟,肯定又学来不少驭男之术,不然也不会这样理直气壮,声势浩大的满血而归。”许诺儿一边剪着花枝,一边随声附和道。 对于那两个让人不省心的侧妃,她是真懒得提及,但是那两人从来不曾让她消停过,非得时不时在她眼前晃上一晃。 “主子,老女刚刚听说这秦夫人似乎,似乎有喜了。王爷才宣的太医过去诊脉。”张婆子一脸好事儿地插话道。 平日里张婆子都是忙外面的交际之类的事儿,所以消息更为灵通一些,自然成了潇湘苑的耳目。 “哦?有这事儿,那还真是一桩百年不遇的喜事呢。”许诺儿蹙眉哼道。 “小姐,这事儿要是真的,以后那个秦夫人还不得横着走路啊!”小翠闻言立即感到危机感十足。 “嗯,有喜自然是喜事,不错,不错,听着以后离媚香阁的人都远着点儿,不然万一人家意外有个三长两短,把你们逮了去顶包,可别怪我到时候不出头。”许诺儿放下剪刀,擦了擦手,告诫她们一定要谨言慎行。 “主子,您放心,这大院儿里勾心斗角的伎俩,老奴见识过太多了,所以绕着走还来不及呢,哪里敢贴上去。”张婆子陪着笑,却是一脸认真地道。 “小翠也记下了,小姐您就放心吧,我们本就是众矢之的,自然要加倍小心行事。”小翠一边整理地上的花枝,一边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从那日起,潇湘苑就立了个新规矩,凡事潇湘苑的人就要绕着媚香阁走,真正把那里当成了是非之地。 自从再次失宠,安欣然又一次出现在潇湘馆。 “王妃姐姐,您倒是想个法子啊,这秦纤媚要是真的怀孕了,那还能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再说了你是正妃,自古嫡庶有序,她怎么可以在您之前生下小王爷。”安欣然一见到许诺儿就不忘添油加醋。 许诺儿不动声色地睨了一眼安欣然,笑得毫无所谓。 “其实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因为我压根儿就不稀罕这王妃的位置,谁坐都是坐,她要是有能力母凭子贵,让我就拱手让给她。反正我对墨星晨也没什么好感,与其在这儿虚度光阴倒不如回相府重新做我的嫡小姐。”许诺儿这番话是说给安欣然听的,她心里清楚得很,安欣然可是野心十足,不但要争宠,更是觊觎她这个福王妃的位置。 果然,许诺儿的话一出,安欣然顿时花容失色,连忙反驳道:“王妃姐姐万万使不得,那让她小人得志,王府里的其他姐妹都无好日子过了,您是王妃应该想想法子才是。”安欣然不忘加把材,她十分想让这妒火烧的更猛烈些。 哪成想许诺儿闻言只是浅淡一笑,而后就没事儿人似的浇起了花儿,根本就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安欣然却是站在许诺儿身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知道这种时候只有许诺儿才能想出个完全的法子来,如果任由秦纤媚发展下去,她也只有举白旗的份儿了,到时候恐怕秦纤媚不会善罢甘休,她想全身而退恐怕也是不能。 “王妃姐姐,您就当帮帮欣然吧,您要是不给欣然想个法子,那欣然日后只能如履薄冰了。”安欣然苦苦哀求着。 她知道她没有许诺儿的淡定,因为她没有那样显赫的家世。 闻言,许诺儿故意迟疑了片刻,自顾自地道:“这事儿倒是有些为难了,毕竟这有喜可是大事儿,这整个王府都得处在小心翼翼的状态,我们确实很难奈何得了她。” “王妃姐姐,那,那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吗?”安欣然一脸焦急,心有不甘地道。 许诺儿转身回到屋里,安欣然紧跟着走了进来,她现在是寸步不移地跟着这个救星,就想把她烦的不行好立即传授她一些逆袭大发。 “小翠,你让楚河汉界把那些花枝剪了,我手累了。”许诺儿别有用意地道。 “啊?小姐,你,你确定用她们来剪?”小翠不确定地问道。 “嗯,去吧。”许诺儿摆了摆手。 许诺儿附在安欣然耳边,将自己的法子大致说了一遍,安欣然不确信地道:“这能行吗?会不会露出马脚啊?” “放心吧,王府的太医我早买通了,而且这药你服下后,不来月事,症状还和害喜是一样的,除了资深的老医生,一般人瞧不出端倪来。”许诺儿一脸笃定地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都听姐姐的。”安欣然一听,胸有成竹,觉得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别的法子也没有,冒险试一试,也是值得的,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安夫人,你怎么吐我一身啊,是不是病了?还是……”许诺儿特意抬高嗓音不满地道。 “对不起,王妃姐姐,妹妹我不是故意的,这几日我没胃口,吃什么问些油腻的就干呕,姐姐莫要怪罪,快点脱下来,我去帮姐姐洗洗就是。”安欣然一脸愧疚地道。 “算了算了,真是的,那怎么不传太医瞧瞧,要是身体有恙,也赶紧抓几副药调理调理。”许诺儿嗓音洪亮,满是关切。 屋外剪枝的楚河汉界将屋子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汉界更是支棱起耳朵,生怕漏掉一字一句。她们被送到潇湘苑两个月了,一直在做着下等丫头做的事情。 楚河还好些,汉界却一直怀恨在心,她巴不得找个机会能重回媚香阁,在那里她至少能做个二等丫鬟。 两人匆匆剪完花枝,而后去接着干别的粗活儿。 安欣然离开潇湘苑,就开始准备,刚刚许诺儿给她服的药,让她双腿酸软,头晕脑沉总想找个地方躺上一会儿。 这才刚躺下,许久未露面儿的秦纤媚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呦!稀客啊,秦夫人怎么想起到我的院子里来了?”安欣然从榻上慵懒地坐起身来。 “听闻妹妹身体有恙,这不是给妹妹送了些燕窝来。”秦纤媚递了个眼神儿让丫鬟将燕窝送了过去。 “这么贵重的东西,妹妹怎么好意思收呢。”安欣然假意道。 “都是一家人,外道什么,快点养好身子才是真格的,以后咱们姐妹还得好好相处,可别让小人钻了空子去。”秦纤媚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她现在可谓是王府里的祖宗,就是王妃如今见了她也得让她三分,她将往日的盛气凌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姐姐说的甚是,我们姐妹进府时间相差无几,那时候王妃还没来,我们俩相处的甚是融洽,想想那段时间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安欣然像背台词一般将早已想好的说辞,有声有色地复述了一遍。 “是啊,都怪那个傻子,要不是她插上一脚,我们在府里还是悠哉悠哉的过着自己的日子。”秦纤媚提及此事,恨得牙直痒痒。 安欣然却是暗笑,王妃未来之前,这府里就是她秦氏的天下,她当然无比怀念了,但是她安氏当时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她心里自然有数,她不傻,谁对她有利,她心里自然清楚。 “姐姐说的极是,妹妹也是十分怀念过去的日子,这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身子发力,双腿酸软,闻上油腻的味道就忍不住干呕,恐怕是胃肠出了毛病了。”安欣然故意说道。 “呦!那正好冯妈妈懂些医术,让她为你诊诊脉如何?”秦纤媚一脸热心肠地道。 “啊?那不好吧,还得劳烦冯妈妈,我这也无大碍,养几日就会好了。”安欣然以退为进,故意推脱道。 “一家人外道什么,这是姐姐我应该做的。冯妈妈快去给安夫人瞧瞧。”秦纤媚递了个眼色,吩咐道。 那冯婆子闻言,立即踱了过去,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这人带的倒是齐全吗,就连娘家陪嫁的奶妈都跟了来。 安欣然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冯婆子就是个助纣为虐的祸害,她来给她诊脉,听起来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第三十五章 谁给你的权利 “二位主子就放心吧,老奴我虽然不是什么太医院出身,但是也略懂一二,调理个身子骨什么的绝对不在话下。”冯婆子挽起了袖子,一屁股坐在了榻前。 瞧那架势知道的是为安欣然把脉,不知道还以为要处理鸡鸭鱼呢,那粗鲁的架势跟医者根本就不挨边,勉强像个兽医。 安欣然略带羞赧地渗出了纤纤手臂,洁白如藕节般的皓腕露了出来。 冯婆子毫不怜香惜玉,三根粗壮的手指覆了上去。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这笨拙的手法儿也可以拿来炫耀,真是没把这个安夫人当回事儿啊! “冯妈妈可瞧出我有什么暗疾不成?”安欣然懒洋洋地问道,一双眸子里隐藏着笑意。 “嗤嗤!唉,这病倒是没什么大病,但是最近夫人气血瘀滞以至于月事不至,所以心烦意乱,浑身酸痛,等老奴给你开一副药来,管保药到病除。”冯婆子转了转眼珠子,煞有介事地道。 “哦?原来如此,那有劳冯妈妈了,快点儿为欣然开药吧,玲珑拿纸笔来。”安欣然倒是很上道儿,装的一无所知的样子,而后转眸看向玲珑吩咐道。 一会儿的功夫玲珑取来纸笔,冯婆子冥思片刻,举起狼毫挥挥洒洒写下一副药方。 “这些药得去外面买,府里的药铺货不全,前几日我去给秦夫人抓药都去的京城里最大的铺子,那儿的药成色好,疗效极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冯婆子很贴心地再三叮嘱着玲珑。 “呦!今儿人真全啊,本以为我心系安妹妹,来得够早了,哪儿曾想还是被你捷足先登了。”姗姗来迟的许诺儿和墨星晨一起步了进来。 瞧见门口的两人,秦纤媚的身形一僵,挤出一丝笑意,目光躲闪地道:“纤媚也是惦记着安夫人,这才过来瞧瞧。” “呦!安夫人好好的,你来瞧她什么?”许诺儿扑哧一笑,打趣儿似地道。 “这,这不听说,她身子不舒服吗,才过来看看她。”秦纤媚被许诺儿问的心虚,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秦夫人这消息果然灵通,安妹妹刚刚从我那回来,也就一柱香的功夫儿,你就知道她身子有恙,还特意带了赤脚医生过来诊治,还真是关切的很啊!”许诺儿瞧着额头冒汗,坐立不安的冯婆子,一想就知道有鬼,再瞧瞧那张压在桌子上墨迹未干的药方,唇角微勾,顿时成竹在胸,看来一切都是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发展着。 刚刚还振振有词,像模像样的冯婆子,此时恨不得来个土遁一溜烟儿溜了,不然一会儿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李太医,你去给欣然瞧瞧,看她身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碍。”墨星晨一脸怒意,强压着火气吩咐李太医过去诊脉。 一干人等都退后了几步,给太医让出了一个有利的位置。 李太医忙过去为安夫人诊脉,他可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两方都惹不起,如今这位王妃,更是软硬兼施,让他不由地望而生畏。 片刻,李太医面露喜色,忙向墨星辰道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安夫人有喜了,虽然日子不久,但是确实是喜脉,老夫肯定。” “真的,看来福王府要双喜临门了,安然你大功一件。”墨星晨难得的喜形于色。 “不过,这初期一定要好生静养,不可以食用活血化瘀的食物,不然很可能造成滑胎。”李太医郑重其事地叮嘱着。 “李太医,您说的是真的?我有宝宝了,王爷您听到了吗,我们有宝宝了。”安欣然演技绝佳,感动的热泪盈眶。 让一旁的许诺儿都感叹不如,这家伙不会是戏子出身吧,不然怎么那么上道儿,这煽情的话语,就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要落泪了。 那个子虚乌有的孩子被她这么一说俨然成了现实了,就连她自己恐怕都深信不疑了。 “李太医,您帮我瞧瞧,这副药方可是养胎之方。”安欣然指了指桌子上压着的药方,一脸渴望地道。 闻言可吓坏了秦纤媚主仆二人,她们心里可是一清二楚,那是一个什么方子,如今正牌太医来了,她们的诡计马上要被揭穿了,此时此刻秦纤媚正不停搜索着一会儿要有怎样的说辞。 李太医拿起了药方,仔细瞧了瞧,面色变的越发凝重起来,厉声道:“胡闹,这哪里是什么大的药方,这里的红花,麝香,都是活血化瘀的良药,这副药要是下肚,别说孩子了,就是大人恐怕也性命不保啊!”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夫人你我姐妹一场,我从不与你争宠,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于我,今儿我本来万分感激你来看望我,又送补品,又帮我诊脉的,哪成想你却怀了这样的心思。”安欣然有些声嘶力竭,在场的人也都不由得唏嘘,这个秦夫人果真是传闻中的毒蝎心肠,不但要加害安夫人,就连王爷的骨肉也决不手软。 “王爷,安妹妹,不,不是这样的,刚刚冯妈妈诊的是气血瘀滞,所以才会给你开了这副药,还好还没有酿成大错,不然,不然纤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秦纤媚极力为自己辩解着。 “一派胡言,你当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吗?我福王府里难道没有御医吗?用得着你去找一个使唤婆子来未侧妃诊脉?传出去我福王府的脸面何存。是谁给的你这个权利,你一次次加害王府里的姐妹们,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给你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福王府是留不得你了。”墨星晨一脸戾气,要不是她有孕在身,简直想一脚踢开,他不能容忍她加害他的孩子。 一旁的许诺儿一脸兴致地瞧好戏,她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收拾秦纤媚最佳的时候,所以见机开口道:“王爷,您先消消火,也许这也是个误会,好歹看在秦夫人有孕在身的份儿上,您就再给她一个机会,诺儿想等她成了母亲了,自然也就多了一份爱心了,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儿传出去对我们福王府也没什么好处不是。” 闻言,秦纤媚忙要跪下谢恩。许诺儿立即上前扶住她,貌似关心地道:“秦夫人如今有孕在身,一切都要为孩子着想,这大礼万万使不得,诺儿受不起,安夫人向来是明事理的主儿,想必她也不会将这事儿记于心,以后我们姐妹还需要好好相处。这事儿啊,今儿就这么完了,以后可再也别犯糊涂了,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安欣然也在一旁善解人意地附和道:“既然王妃姐姐都开口了,欣然也不是个记仇的主儿,想必真的是冯妈妈会错了意,还好也没酿成什么大错,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欣然不会记在心上的,家和万事兴,我们都需要为王爷分忧。” 一旁的墨星晨更加感动,他当初是何等眼拙啊,这两个品行极优的女人他没看上眼儿,却被这么一位心狠手辣,心术不正的妖女迷了心智,如今想起来真是愧对自己,愧对她们,也愧对那个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秦纤柔。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秦纤媚,但是每次都被巧舌如簧的她迎刃而解,他本就对秦纤柔没什么感情可言,所以也懒得花心思去研究那些往事,因此就这么被遗忘了,如今她的丑恶嘴脸再一次唤醒了他对她的新的认知,往事也不由地一幕幕没浮现于脑海之中。 “看在她们姐妹的面子上,本王就再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以后你要好自为之,如若再兴风作浪,心怀不轨,可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墨星晨此时已经懒得再正眼瞧她。 有那么一个极品的娘,也不难想象她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 “谢谢王爷,谢谢王妃,也谢谢安妹妹宽宏大量,纤媚自会悔过自新,再也不给王爷和姐妹们添麻烦,纤媚先行告辞了。”秦浅眉低着头,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言以对所有人。 她本想着私底下就处理了安欣然,想曾想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今儿这事儿也是有蹊跷,她是听了汉界的传话儿,赶了来的,那么许诺儿也赶了来,不会是被人设套耍了吧?秦纤媚一路走着不停地想着,这事儿看起来似乎都顺理成章,但是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主子,都是老奴办事不利,连累了主子。”冯婆子一脸歉意不停地自责着。 “冯妈妈这和你没关系,没准儿她们这是演得一出儿双簧,引君入瓮呢。”秦纤媚有些后知后觉地道。 “您这一说,老奴倒是也觉得这事儿邪乎,怎么今儿就那么巧偏偏在我们去的空儿就齐聚一堂了呢?”冯婆子也附和着。 “算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不让我安生,她们也休想好过!”秦纤媚一脸绝然地道。 第三十六章 戏还得演下去 “主子,可万万使不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这要是把小命儿搭上了,那可不值个儿!”冯婆子面上一变,忙出言相劝。这秦纤媚可是她从小看大的,不说和自己的女儿一样也差不多少。 “兔子急了还蹬鹰呢,让她们得瑟,把姑奶奶惹急了,谁都别想好,大不了一起去见阎王。”秦纤媚发狠地道。 “刚刚王爷被没有降罪于你,一会儿免不了要过来找后帐,你尽量少出去露面,万一他忘了,我们或许能躲过一劫。”秦纤媚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叮嘱冯婆子道。 她知道刚刚墨星晨应该是怕惊了安欣然的胎气,所以让她们现行退下了,就她对墨星晨的了解,这件事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会儿肯定会严惩冯妈妈。 想到这儿,心里不由地担忧起来,冯妈妈对她一直忠心耿耿,万一因为这件事儿连累了她,可让她怎么活啊!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保住冯妈妈,大不了以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她也只有这一个赌注了。 暖玉阁里 如同又到了除夕夜一般热闹喜庆起来,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下人们忙前忙后,做药膳的,洗水果的,端茶倒水的,赶制点心的,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这回啊可得多注意身子了,府里的大小事务能不管的就不管吧,安心养胎才是真格的,只要你和小王子平平安安就是福王府最大的福气。”许诺儿坐在床榻前,细声软语地安慰着。 “谢谢姐姐,多亏您和王爷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欣然知道在这个大院儿里,这个孩子太过瞩目,所以自然会提起万分精神,百倍小心的。”安欣然面露憔悴,语带感激地道。 “欣然,都是本王的疏忽,放心吧,本王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我和王妃会守护着你和孩子的。”墨星晨难得露出温柔的一面儿,看得安欣然呆呆的。 墨星晨本就长的邪魅,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他。挺拔的身姿,俊逸的脸庞,如今又温柔以对,让她简直丢了魂一般,这样的男人真是令人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嗯,谢谢王爷如此体恤欣然,也谢谢王妃姐姐能够照顾欣然,不然欣然恐怕已经熬不到今日了。”安欣然越说越煽情,不由地垂起泪来。 “王爷,以后欣然的饮食,就由她院子里的小厨房自行准备吧,这样也好把关,免得吃什么吃坏了,到时候人多太杂,找责任人都费劲儿。”许诺儿灵机一动,提议道。 “好,那就按王妃提议的办吧,一会儿我就吩咐管家,让他吩咐小厨房,以后欣然的饮食就由他们全权负责,有一点儿闪失就找他们算账。”墨星晨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先行离开,府里还有许多事物等着他,他也确实没太多时间陪在她们身边。 两人与墨星晨虚与委蛇几句,而后望着墨星晨远去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气。 “王妃姐姐,我这算是骑虎难下了,这假的真不了,到时候可如何收场啊?”安欣然不得不从梦中醒来,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发愁,瞧着墨星晨对这个虚构的孩子如此的在意,她是即高兴又担忧。 到时候万一事情败露了他不会连杀了她的心都有吧,到时候这个烂摊子她该如何收拾呢? “放心吧,既然让你走这条路,就绝对有走这条路的理由,急什么,秦纤媚不会坐以待毙,等着你把孩子顺利生下来的,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她赌不过你。”许诺儿胸有成竹。 “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演下去啊,难道真得就整日呆在暖玉阁里养胎?那样还没等她出手,我就得烦闷而死。”安欣然一想到日后自己要和猪一般圈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提心吊胆的活着,就感到前途一片渺茫,心里凉了半截。 “你放心,我会逼她向你出手的,她一定会抓住这头三个月危险期将你的孩子打掉的,尤其她身边的那个冯婆子,一定会奋不顾身铤而走险,到时候你一定要机灵这点儿,必要时候让你身边的心腹帮上一把,只要拉她下水,她才会更忠于你,因为只有那样你们才是同一条船上的。”许诺儿将事情分析个透彻。 安欣然闻言,立即茅塞顿开,原来这一切都在王妃的掌控之中,她分析的不无道理,她们既然想到出手了,有第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以秦纤媚那风风火火的性格,让她憋太久也不太可能。 “记住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别怕传出去,逢人就故弄玄虚的讲出来,这样秦纤媚挺不了几日,就必然找机会对你下手,到时候以你的假孕换她的真孕,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资格卷土重来。”许诺儿冷笑着,想起前世秦纤媚对她的绝情,心里恨意更浓,今生让她也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王妃姐姐放心好了,欣然一定不会辜负姐姐的重望,将这出儿戏演好,不然我们想搬倒秦纤媚就更不容易了。”安欣然心知肚明,这也是她和秦纤媚决一胜负的关键时刻,要是她败下阵来,那可是永远都无翻身之日了。 “你好好养着吧,我也该回去了,这几日我不会过来了,你有什么事就让玲珑去找我好了,不然来往过于密切,免不了会让人产生猜疑。”许诺儿想了想,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了暖玉阁。 还没走出多远就隐隐听到杀猪般地嚎叫声,那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小姐,您听,是不是谁挨板子了,好恐怖的叫声啊!”小翠战战兢兢地四处张望着。 “别看了,要是挨罚也是在正院儿,之所以传出去这么远,是因为受罚的人,从来没受过这待遇,心里不满以此来发泄一下而已。”许诺儿不以为意。 又走近了些,才听得真切,原来是冯婆子因为安欣然的事儿被打了板子,秦纤媚护着不让打,最后还是被无情地拉开,打了几十板子的冯婆子已经奄奄一息,最后由四个人咧咧巴巴地抬了回去,后边跟着哭成泪人似的秦纤媚。 这福王府里好久都没上演这么惊心动魄的戏码了,许诺儿觉得偶尔来上一段儿,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调剂品,虽然这么想有些残酷,但是有些人确实是太猖狂了,不给点儿颜色瞧瞧,说不定哪天还闹着得找把梯子要上天。 “小姐,好吓人啊,你说那个冯婆子会不会醒不来了?”小翠瞧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还有那一路上滴落在地的血迹不由地问道。 “你放心祸害遗千年,越是坏人越不容易死掉,不然哪还有人兴风作浪啊!”许诺儿鄙夷地道。 “唉,也是,这好人啊就是不长寿,这歹毒之人老天爷却是眷顾着她,真是不公平。小姐,您是不是也得趁机拉拢一下王爷了,人家那两位侧夫人都有喜了,你这位正主儿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说出去别人会笑话的。”小翠不忘在许诺儿耳边吹着风儿。 “行了,打住!你再说下去,我就把你送给那个渣男,到时候,小姐我协助你上位!”许诺儿有插科打诨起来,弄的小翠立即闭上了嘴。 她知道她家小姐不正经起来可是口无遮拦的什么玩笑都开的起来,她可是领教过的。 “小姐,你又来了,你看看有谁家小姐像您这样的一点儿也不淑女。”小翠拿她没办法,在一旁嘟囔着表示抗议。 “淑女有用吗,那只是活给别人瞧的,只有我这样的侠女才是给自己活的。”许诺儿不以为然,她觉得像她这样的活法挺好的,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做个淑女。 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回到了潇湘苑,此时天色也暗了下来,今天过得像是做梦一般,十分戏剧性的开了头,又十分荒唐的继续着,她还是这场戏的编排者,想想就觉得格外可笑。 一晃一周悄然而逝,这一周府里倒是风平浪静,大家伙难得清静。 一大早许诺儿带着小翠在前院闲逛,小翠觉得纳闷儿,今儿小姐是怎么了,竟然心血来潮跑到前院来散步,难不成是自己想通了,也想在这儿来个偶遇什么的。 “小翠,你瞧那边的花儿开的真好,这花儿都懂得献媚,这儿的花儿总瞧着比我们潇湘苑的娇艳。”许诺儿感慨地道。一双眸子时不时地瞧向远方。 没一会儿,她的目标真的出现了,只见秦纤媚在两个丫鬟地搀扶下慢悠悠地向这边走了来。 许诺儿连忙收回目光,带着小翠坐在了路边的石凳上,话上了家常。 “听李太医说安夫人那怀的十有八九是小王子,因为脉搏沉稳有力,他行医那么多年不会搞错的。”许诺儿神秘兮兮地道。 “啊?那样岂不是要翻身了,小姐,您,您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啊?到时候您这个王妃恐怕是岌岌可危了。”小翠真心替自己的主子着急。 第三十七章 逼她跳墙 “唉,人家走远,这运势来了挡也挡不住的,我对争宠没有兴趣儿,大不了这个王妃之位让给她就是了,我还能闹个清静。”许诺儿更加变本加厉地道。 “小姐,你是真糊涂还是傻了,这王妃的位置多少女人觊觎着,您怎么能说让出去就让出去呢。”小翠气得语无伦次,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这个时候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唉,也不知道那位秦夫人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女孩那可真的就一点儿变术也没有了,安夫人王妃的位置是坐定了。”许诺儿表现出少有的低沉。 不远处走过来的秦纤媚一字不落地听了去,不由地身形一僵,脚下一顿,肚子也隐隐作痛,她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受不得如此强烈的刺激。 刚刚听到的消息可以说是她最怕发生的事儿,那个时候她将举步维艰,要是安欣然真得当上了王妃,她的处境可想而知,以往她是怎么对待别人的,她的心理有着一个账本,到时候人家都会悉数讨了去。 “主子,您小心!”一旁的梅香眼疾手快扶住了秦纤媚。 “没事儿,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就好了。”秦纤媚不想打扰到不远处的主仆二人,刻意压低声音道。 梅香和另外一个丫鬟将她扶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一人捏肩,一人捶腿,两人紧张的不得了,生怕有个什么闪失,那样她们的小命儿也就难保了。 “主子,您别听她们胡说,那些不过是空穴来风而已,这刚有喜,哪儿会瞧得那么准,没准到时候是个女孩儿也说不定。”梅香聪明伶俐,一瞧便知自家主子因为何事心神不宁。 “你就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自从那日李太医把了脉之后,王爷对她疼爱有加,想必也是因为李太医向王爷透露了什么话儿,不然我们同样怀着王爷的骨肉,为什么会待遇截然不同呢?”秦纤柔本就如同惊弓之鸟,此时的她没事儿自己都在乱合计,何况是刚刚听到那么言辞凿凿的话语。 “主子,您现在可不能烦闷更不能生气,不然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小王子想一想啊,奴婢希望主子和小主子都好好的。”梅香极力地劝说着。 这时又听闻不远处的许诺儿主仆道:“明儿得让安夫人出去都走动走动,这样对肚子里的宝宝好,瞧这花园儿里的花啊,草啊的,可比她那暖玉阁强上不少。” “她们倒是关系融洽啊,就连在这儿走走都能时刻想着对方,这样一来我更不能让她得逞,不然到时候两人合起来,还有我的好果子吃?”秦纤媚一脸呆滞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主子,您,您没事儿吧?”梅香瞧着自家主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很是担心,本来这个时期就需要呵护和关爱,但是王爷与主子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以至于主子只能自己一人终日郁郁寡欢。她这个当下人的瞧着心痛却帮不上忙。 “我能有什么事儿,在这个大院儿里,太娇嫩的花儿凋零的太快,只有仙人掌才能存活下去。”秦纤媚自嘲地一笑。 “主子,快别这么说,您会好好的,您肚子里的小王爷也会好好的,您可千万别吓梅香啊!”梅香忙着安抚自家主子。 “梅香,我不是吓你,我现在的处境真得很危险,你能否帮我一把?”秦纤媚打发走另外一个小丫鬟,私底下悄声问道。 “主子,您说的是哪里的话,梅香是主子的奴婢,理应为主子分担解忧,有什么事儿您就吩咐梅香就行了。”梅香隐隐觉得自己主子一定又要有什么大动作,虽然心里并不赞同,但是做奴才的却是说不上话儿。 “你就如此这般做就行了,到时候我们齐心协力,保准能做的人不知道鬼不觉。”秦纤媚狠了狠心,将自己的计划简单的说了一遍。 梅香心里有数儿,虽然自己不想蹚这浑水,但是身为奴婢也只能听命于自己的主子,不然就凭秦纤媚会有千万种法子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主子奴婢全听您的,只要您觉得可行,那我们就全力以赴,明日午时之前,在王爷回来之前,我们必须处理完才行。”梅香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将所有的后路都想好,还不忘提醒道。 这也是秦纤媚之所以找上她的原因之一。这样以身家性命做赌注的差事,不找个信得过的人怎么行? 主仆二人心领神会算是达成了一致,秦纤媚也没心情再遛下去,由梅香搀扶着,回了媚香阁。 “小姐,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小翠越想越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刚刚是给别人听的,你的演技太差,我不敢提前告诉你,不然你怎么可能发挥的那么自然,好了,目的达到了,我们也回了,不然一会儿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人,还以为我是在这里等他呢。”许诺儿站起身来拉着小翠也回了院子。 下午,玲珑过来替主子问下一步该如何做,许诺儿将今早的事儿让玲珑转告给安夫人,而且还叮嘱了一句,提前做准备按原计划行事。 第二天一早,梅香就拿着锦盒去了暖玉阁。 “呦!这不是梅香姐吗,你来有事儿?”安夫人的大丫鬟玲珑不冷不热地道。对她们媚香阁的人,她们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玲珑啊,我是替我家主子来道歉的,上次冯妈妈医术不行,差一点儿害了安夫人,我家主子一直过意不去,这不一大早就让我把这一对羊脂玉镯送过来,希望能和安夫人好好相处,情同姐妹。”梅香口灿莲花,一个劲儿地为自家主子说好话儿。 “谁啊,让她进来吧。”屋子里的安欣然早就听出了是秦纤媚的丫鬟过来了,只是故意地装作不知。 “安夫人,奴婢梅香给您请安了,这是我家主子让奴婢给您送过来的贺礼,主子她希望能与安夫人和睦共处。”梅香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解释道。 “秦姐姐真是太客气了,都是一家姐妹,哪有隔夜的仇,你回去告诉姐姐,就说欣然早就忘了那事儿了。”安欣然表现的极其大度。 “安夫人说的是,怪不得府里所有人都成夫人您宽宏大度,今儿真是让梅香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家主子在花园儿等您呢,今儿风和日丽,她想和您唠唠知心磕。”梅香一笑转言道。 “哦,那你不早说,让秦姐姐等了那么久,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安欣然笑着应允,急着要起身。 梅香应了一声退了出来,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玲珑,给我换身衣裳。”安欣然递给玲珑一个示意的眼神,玲珑顿时会意,取了件方便的衣裤帮自家主子穿了上。 梅香也准备就绪,而后搀着自家主子走了出来。 三人一前二后向着花园儿走去,大清早除了偶尔能遇到几个修剪树木的工匠,几乎没瞧见旁人。 晨雾还未全退出,可见度不是很强,空气倒是清晰,景色也算怡人。 “梅香姐,你家夫人在哪儿等着呢,这么早晨露又重,可别着了凉。”玲珑状似关切地问着。 “啊,就在前边拱桥上,前儿王爷从外面新买来几条观赏鲤,这不急着想去瞧瞧。 “难得你家夫人想着我,我真是感动啊,你家夫人最近可好?”安欣然虚与委蛇地道。 “夫人身子还行,就是心情不大好,这不想着安夫人好好聊聊,也许心情会好些。”梅香脸上呈现一丝忧伤,看得出来确实是为自家主子担忧。 三人边走边聊,终于来到了拱桥上,木制的小桥横跨在缓缓流淌的人工湖上,称着一池子莲叶,美不胜收。 安欣然心里暗笑,这桥上即没歇脚的地方,也并不是观鲤的好去处,她却偏偏选在这儿,说没鬼谁信? “秦姐姐,这么早害你在这儿等着,还真是过意不去,梅香也是不早些告诉我,晨露浓重,你也不多添件衣裳。”安欣然一脸笑意热略地开口。 “妹妹能来,我真是喜出望外,哪里还会嫌冷,心里热乎着呢,快过来,你看那锦鲤真漂亮。”秦纤媚笑颜如花,更是殷勤的不得了。 旁人看来,这里确实像是在上演一出儿姐妹情深隆重戏码,殊不知波涛暗涌恶从心生。 安欣然迈着碎步走了过去,玲珑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玲珑妹子,我素闻你写得一手好字,这不,我要写封书信给父母报个平安,但是我仅识得几个字,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代笔写上几个字?”梅香拉着玲珑央求道。 “这好说,一会儿有空啊,我就去帮你写。”玲珑笑着道。 “主子们聊家常儿,我们在这儿打扰也不好,不如我们去那边坐坐。”梅香指了指林子那边道。 “不行啊,我家夫人身子不好,我时刻都得照看着,不然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担待不起。”玲珑婉言拒绝道。 第三十八章 谁是赢家 “瞧你说的,我们也不是耽搁太久,就在那呆上一会儿,主子们也好有个说话的空儿,不然我们在那,她们有些事儿不好开口。”梅香极力地劝说着。 “也是,梅香姐姐想的就是周到,我就没有那么细的心思,好,那我跟主子说一声去。”玲珑作势要去和安欣然知会一声。 “哎!别呀,她们正聊着呢,你没瞧见啊,我们这时候过去打扰不太好,快点儿和我去那边儿呆上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就扶主子回去了。”梅香拉着玲珑的胳膊,阻止她过去打扰两位主子。 “好吧,那我们快去快回。”说着玲珑跟着梅香向那边桃林走去。今年的桃花儿开得正艳,离老远就能闻到扑鼻的沁香。 “玲珑妹子快坐。”梅香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着,寻找着那个期盼已久的身影。 找寻了大半天,就是没瞧见,无奈只得跟玲珑坐了下来。 “梅香,你找这个地方还真是清幽呢,你常来吗?”玲珑没话找话地问着。 “啊?啊,是啊,是常来。”梅香答得心不在焉。 玲珑知道她明显说谎,这样的地方即偶遇不到王爷,也观赏不到美景,就秦夫人那张扬的性格,能喜欢这种地方就见鬼了。要说王妃那样别致有品位的人常来,她倒是会信的。 “啊!”一声闷哼,梅香晕死过去。 “小翠,你,你怎么在这儿?”玲珑瞧着手里提着棍子的小翠,急切地问道。 “哎呀,没有时间和你解释太多了,你家主子那边此时也应该分出胜负了。”小翠拉着玲珑绕着小路向小木桥那边靠拢。 秦纤媚双手热情地拉着安欣然,一双眸子闪着泪花,姐妹情深那是十足的到位。 “妹妹如今有喜了,比姐姐我地位高了不少,你瞧王爷多在乎你,多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对我呢,真是让人心凉啊!”说道伤心处,秦纤媚泪流满面。 “姐姐,你现在可千万别胡思乱想,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都是王爷的孩子,所以他都会一样疼爱的,你现在心情要紧,千万因为这些没必要的小事儿影响您的心情。”安欣然装出十分大度的样子,不停地劝慰着。 “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儿之所以叫妹妹来,其实就是想唠唠知心磕,你我一同进府,到如今已经差不多一年了,怎么应该你我同心,而不是让那个后来居上的女人分了我的心。”秦纤媚极力挑拨着安欣然和许诺儿的关系,借此来让安欣然分神。 “姐姐这话差已,我们都是姐妹无论进府时间上长短,毕竟是一家人,一家人都应该和睦共处,而不是勾心斗角,弄个你死我活。”安欣然一副厌恶争名逐利的架势,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秦纤媚。 “呵呵,妹妹这话说的漂亮,姐姐我知道了为什么我会输了,输的如此彻底,原来是因为妹妹你如此善解人意,如此宽宏大量,要不然王妃都想把位置让给你呢,原来你还真是做王妃的最佳人选呢,不过,你就别做梦了,今儿你的梦就该彻底的醒醒了,到了阴曹地府好好反省一下,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突然间秦纤媚的脸变得狰狞可怖,她一步步地往前逼近,猛地伸出手来使劲儿地推向安欣然。 “扑通!扑通!”安欣然和秦纤媚一先一后落入水中。原来木桥头一天晚上就被动了手脚,有一段木头已经是虚连。 秦纤媚本想将安欣然推下水,哪成想,安欣然突然死死地抓住了她,而且在掉下水的瞬间用膝盖狠狠地顶着她的肚子,惊恐之下,只觉得肚子剧痛,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流了下来,瞬间将湖水染成了红色。 安欣然脸上露出了意思诡异的笑容,之后才大呼救命。 刚刚赶到的小翠和玲珑赶紧叫人的叫人,找竹竿的找竹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很快侍卫家丁都赶了来,几个会水的跳了下去,将两个主子救了上来。两人狼狈之极,一个个懂得脸色煞白,如同落汤鸡一般。 很快两个主子就被送回了各自的院子,许诺儿分别叫了太医去给两个侧妃诊治。 两盏不省油的灯,今儿算是都尝了些口头。 “回主子,两位太医回话儿,说,说两位侧妃的孩子都,都没了,而且,而且秦夫人有可能再难怀孕了。”小翠支支吾吾地回着,一脸的震惊。 也是,整个王府之前也没有发生过如此大的事儿,这让小丫头儿一时间还难以接受,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昨儿还好好的,就不晓得明儿会什么样,真是世事难料。 “知道了,让两位太医给开些滋补的汤药吧,过些时日她们的身子养好了再说,至于是非曲直,还是等王爷回来再定夺。” “是,小姐。”小翠下去复命。 一时间王府里乱成了一锅粥,各个低头垂目不敢斜视,生怕哪个不留神惹了自家主子招来横祸,这个节骨眼儿还是能躲就躲,谁也不至于傻得往枪口上撞。 晌午时分,墨星晨下朝回来,刚入府门就嗅到了哀伤的气味。府里上下见到他都苦着脸,问完安跑的比兔子还快。 墨星晨急匆匆地跑去了暖玉阁,只见安欣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说,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本王留你们何用!”墨星晨气得大声咆哮着。 吓得下人们立即跪了一地。 “王爷,请恕罪,请听玲珑解释。”玲珑战战兢兢地道。 “好,你说,今儿你要说不出个合理的理由来,本王就统统将你们处理掉!”墨星晨眸光阴鸷,冷冷地道。 “王爷,是这样……”玲珑一边垂泪,一边将一大早那对主仆设计将她们主仆骗到木桥上,以至于安欣然着了秦纤媚的道儿,被推下水,情急之下安欣然抓住了秦纤媚为救命稻草,可惜两人都掉入水中,安夫人和秦夫人的孩子都没能保住。 闻言,墨星晨一跄踉,差一点儿跌倒在地。一瞬间痛失两个孩子,让他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他咬牙切齿,对秦纤媚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好好照顾你们主子,一会儿本王再来看她。”留下一句话,墨星晨甩袖而去。 墨星晨气汹汹地来到了媚香阁,只见丫鬟婆子正在秦纤媚的床前忙来忙去。一个个哭丧着脸,当见到墨星晨时都战战兢兢跪了下来。 他们知道主子这样,他们也难逃其咎。虽然这事儿和他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但是自古以来做下人的就没个说理的地方。 “你们都出去!”墨星晨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们,冷冷地道。 下人们面露惊讶,各个像获赦一般,立即逃了出去。 “你装死是吧?你说,你为什么如此狠心?为什么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你害死了我两个孩子,你这样的女人,你说本王应该如何惩罚你?”墨星晨几步踱到了床榻前,狠狠地抓住秦纤媚的衣襟,嘶声力竭地问道。 “呵呵,我只想给她个教训,让她别那么目中无人,她竟然狠狠踢我肚子,害死我的孩子,你杀了我吧,孩子没有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愿意去陪孩子。”秦纤媚笑得狰狞,此时的她已经彻底生无可恋了。 “你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是我瞎了眼才会一次又一次相信你,你却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你死不足惜,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去的,那样显得我太不仁慈,我会留着呢,让你在这个大院儿中孤独终老,让你过着下人都不如的生活。”墨星晨恨恨地睨了秦纤媚一眼,留下一句绝情的话,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主子,您,您想开点儿,千万别难过,只要有命在,还有翻身的机会。”冯婆子破着脚来到了秦纤媚床前,老泪纵横地劝说着。 如今主子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可想而知她们这些下人处境会如何。 “冯妈妈,你就别劝我了,如今我是彻底的输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孩子没了,王爷的宠爱也没了,我生与死又有何惧,你们能离开这里最好还是离开,去乡下找个安生的地儿,好好的过日子,我的那些首饰和银两也够你们买宅置地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秦纤媚对自己的奶妈还是感情很深厚的。 “小姐,您可别这么说,您在哪儿,老奴就在那儿,老奴没有把您丢下不管的道理。”冯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冯妈妈你听我说,我的那两个锦盒里都是银票,你拿出去兑换成银两,足够你过完余下的时光,您要是过得好了,记得过来救我。”秦纤媚指了指自己的梳妆台,她知道自己日后恐怕是用不上那些东西了。 “小姐,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银票我们留着,老奴自会想办法让您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冯婆子擦了擦眼泪,振作起来,信誓旦旦地道。 第三十九章 彻底禁足 “冯妈妈,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现在已经是难以自保,您跟着我会吃苦受累,而且您年岁已高,我怕你受不了那份苦。”秦纤媚摇了摇头,苦笑道。 “小姐,您还是养身体要紧,先别说这话了,以后的路我们还要一起走,放心吧,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冯婆子心一横,决定帮自家小姐渡过难关。 秦纤媚最终还是妥协了,轻轻地点了点头。患难见人心,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不嫌弃自己,愿意陪自己吃苦的。 潇湘苑 “小姐,听说秦夫人被禁足了,没有王爷的口令,她永远不能踏出媚香阁半步,那个梅香也被杖毙了,她身边就留下一个冯婆子,还有一个陪嫁丫鬟,唉,如今瞧着也怪可怜的。”小翠从外面回来,第一时间将这个劲爆的消息告诉给许诺儿。 “可怜什么?这是她咎由自取,要不是她捉死怎么可能到今天这个地步,没要她命已经便宜她了,她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放心吧,只要不死就会想法子出来再出幺蛾子的。”许诺儿轻叹一声,显然秦纤媚如今的下场,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她死,但是墨星晨终究还是下不了这个手。 “也不知道安欣然那边怎么样了?我也懒得过去瞧,走动太频繁了,让别人多想不值得。”许诺儿站起身来一边踱着步一边道。 “安夫人那边一切顺利,虽然这次掉进水里,确实伤了身体,但是毕竟没有秦纤媚那样伤的严重,不过也得休息几日才能下床。”小翠知无不言。 “唉,这个大院儿里的女人,只要想争宠的,哪个不是奋不顾身铤而走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安欣然,她心里肯定是乐着呢,这次真正的赢家是她,她的春天来了。”许诺儿冷笑着,对于这个野心盟友她必须防范于未然。 “小姐,您终于清醒了,我还以为你糊涂呢,就是,你如今全不顾自己去帮那个安夫人,等她完全替代了秦夫人,她可未必记得您,依小翠看,到时候她恐怕比秦纤媚还狠毒还难以对付,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养虎为患了。”小翠对安欣然一直是颇有看法儿,因为她觉得安欣然就是那不露齿的狗,狠戾都藏在了暗处,笑里藏刀,更难对付。 那个秦纤媚狠戾有时候都写在了脸上,恃宠而骄城府还不算深,这样一对比,这个安夫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与敌人结成同盟,那也只能是临时的,要想一直达成同盟不太可能。 “嗯,看来你长大了,终于瞧清了这些人的本质了,放心吧,你家小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愚笨,想要在这个王府里生存下,不看清对手岂不是送死。”许诺儿笑得淡然,因为在教徒弟的时候,她时刻不忘留一手儿。 “那就好,小翠懂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只要小姐能保护好自己,小翠就满足了,虽然小翠有时候愚笨一些,但是为了小姐,还是愿意挺身而出的。”小翠给许诺儿倒了杯茶,端了过去,而后慢慢地道。 她自从跟了许诺儿这个主子,主子就一直对她不薄。之前主子痴痴傻傻的,但是也记得她,当她是亲姐妹,有好吃的也知道给她留一半儿,所以她特感动,在这个世上,她觉得小姐是对她最好的最好的人了。 后来小姐莫名的变聪明了,但是小姐对她的好没有变,仍然当她是亲人,对她百般照顾,所以小翠暗下决心,这一生都跟着小姐,只要小姐不嫌弃她,她就不离去。 “小翠,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多张几个心眼儿的。至于楚河汉界,楚河也是个好丫头,只是现在还不能让她来去屋子干活儿,那样会打草惊蛇,我们要继续瞧瞧,看看那个汉界到底是哪一方儿的人,到时候再惩治她也不迟。”许诺儿对小翠是绝对的信任,这些秘密都不隐瞒与她。 “嗯,小姐您说的是,那个汉界贼目鼠眼的,一直以来我就没看好她。上次那事儿,很明显就是她去告的密,她还好意思留在这儿,真以为我们都是瞎子,都是傻子啊。”一提及那个吃里扒外的汉界,小翠忿忿不平地道。 “别急再让她蹦跶几天,不是不惩罚她,现在还没到时候,账都记着呢,等秋后一起算就是了。”许诺儿早就成竹在胸,这些事儿她自然记得。 主仆二人闲聊着,这个王府大院儿整日里鸡飞狗跳就没个消停时候,小翠觉得心力交瘁,适应不来,但是瞧着自家小姐却是越战越勇,乐在其中,她真的不敢想象,她家小姐就像亘古来的战神一般,时刻都精神抖擞,哪里是那娇弱的千金小姐? 傍晚时分,各个屋子都已经掌灯了,许诺儿带着小翠提着灯笼去了媚香阁。 往日如闹市一般的媚香阁,此时萧条如冷宫。 树倒狐猴散,昏黄的灯光下隐隐约约瞧见两个身影,不用问也能猜出来窗影中映出的两人是谁。 许诺儿和小翠缓慢走向房门。房门时虚掩着的,因为刚刚掌灯,离睡觉还有段儿时间,所以主仆二人正做针线活儿,一来贴补贴补,二来确实能打发时间。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嘛,秦夫人身体可好些了?”许诺儿推门而入,瞧着一脸惊呆状的秦纤媚,冷嘲道。 “谢谢王妃的关心,纤媚很好,这里清幽寂静最适合修心养性了,王爷想的如此周到,纤媚感恩不尽。”秦纤媚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面对着敌人尽量展现出自己最坚强最优雅的一面。 “呵呵,你们先出去,我有几句话想和秦夫人好好谈谈,也许对她有帮助也说不准。”许诺儿瞧了眼小翠和冯婆子道。 两人点了点头,知趣儿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许诺儿和秦纤媚两个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你不就是来看我热闹的吗?热闹你也看了,王妃也该满意了吧?还请王妃快回吧,夜深露重别着凉了。”秦纤媚睨了一眼许诺儿,爱答不理地道。 “哼!这句话你不觉得耳熟吗?曾几何时是不是听过这么一句无奈又满是愤恨的话语?那时候你是怎么答得你还记得吗?好好想想,我觉得你不应该忘,也不可能忘!”许诺儿咬着银牙,眸光里满是恨意,一步一步地逼向秦纤媚。 闻言,秦纤媚一激灵,她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她就是去看秦纤柔的笑话儿,当时秦纤柔这么说时,她直接告诉她,她想送她上路。 世事无常,时隔一年,这样的戏码就在她的身上重演了。 “你,你到底是谁,你说的什么,我,我听不懂。”秦纤媚眸子里都是惊恐,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她不能承认,也不想承认。 “我是谁,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怎么还问,其实我也没弄明白我到底是谁。”许诺儿笑得诡异。 “你不是许诺儿,你是秦纤柔对不对?”秦纤媚惊恐地问道。 她觉得秦纤柔已经死了,那是她亲眼所见,那惨状也是时常浮现在脑海里。可是这个许诺儿怎么可能知道她和秦纤柔之间的对话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都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以为,你做了哪些坏事儿,老天爷就不会惩罚你吗?只是时候未到而已。坏事做多了,自然而言会遭到报应的。”许诺儿也不正面回答,只是笑着指责她的过错。 她就要让她在心里犯合计,要的就是让她寝食难安,既然墨星晨不舍得杀她,留着她活受罪,那就让她也好好体验一下,那种众叛亲离,被遗忘的滋味。当时的她那是多么的孤独无助,她身边唯一的一个丫鬟还出卖了她,那个丫鬟应该也早就得到了报应,不然不会找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瞧见她。 “你,你有话就说,用不着兜那么大个圈子,我秦纤媚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那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难道有人给您拖梦了,让人替她出气?”秦纤媚不承认,找着借口。 听到这话许诺儿更加生气,这个秦纤媚不仅歹毒,而且不要脸的功夫也是练到家了,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跟她玩横的,她既然来了,就要达到目的,不然无功而返太有辱她的智商了。 “其实秦夫人如今要是想不开有的是解决的方法,你要是上吊我可以给你准备七尺白绫,你要是喝药,我可是为你准备鹤顶红,你要是想投河,这王府后院的荷花池水够深,你可以再跳一次这次相信不会再有好心人去救你,你必死无疑。”许诺儿把秦纤媚之前对秦纤柔说的狠厉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秦纤媚顿觉诡异,一双眸子满是惧意,不对,这么看来她果真是和秦纤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时她只带了两个丫鬟,那两个都是自己人,不会将这些传出去。 第四十章 旧戏重演 而秦纤柔身边的那个丫鬟,早就让人暗中处理掉了,别人问就说是卖掉了,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人已经随着秦纤柔去了。 “我,我为什么要去死,我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王爷也没赐我去死,我当然要好好的活着。”秦纤媚故作镇静反驳道。 “呵呵,你说的没错,王爷是没让你去死,那是因为他想让你会受罪而已,你瞧瞧你这儿还像个侧妃住的地方吗?往日的荣宠已经是过眼云烟,你就别做梦了,该醒醒了,风水还得轮流转呢,你想一直得到王爷的宠爱,那怎么现实,再说了你那媚术,你那熏香,都过时了,王爷也不会再给你施展妖术的机会的。”许诺儿挑眉笑道。 她就想把秦纤媚的伤疤揭开然后再撒把盐,就要让她好好体会一下那种被蹂躏的痛楚。秦纤柔的痛要十倍百倍地附加到她的身上才行。 “王妃姐姐,您堂堂一个王妃,不去和得宠的安侧妃去争宠,非得跑到我这么一个受尽冷落的弃妃这里耍威风有什么劲儿?难道你就不怕别人笑你落井下石?那可不是你这样一个佯装宽宏大量的王妃所应当做的啊!”秦纤媚半眯着凤眼,嗤笑道。 她知道如今最得势的应该是安欣然,她现在必须借机挑拨一下,只要有利益冲突就不可能一心,即使为了达成某个共同的目的暂时达成一致,但是也只是临时的面和心不合而已。 那曾想这个许诺儿还真不按常理出牌,当她提及安欣然时,她的眸子丝毫波澜不惊,看来她是真的并不把这个王妃之位当回事儿,那么她为什么会死死地抓住她不放呢? 她除了刚开始和她有些过节,但是并没有深仇大恨啊,理论上讲,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比她和安欣然近一些才对,毕竟她们是表姐妹,但是这个表妹似乎刚入府就对她恨之入骨,处处针对她打击她,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和秦纤柔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纤媚对许诺儿的行为真是十分费解,她是恃宠而骄,但是许诺儿并不想争夺权势,所以她们也就没有实质上的冲突。 许诺儿看着她一直疑惑地瞧着自己,肯定是心里打了个大打问号。 她笑着坐了下来,抬眸睨着秦纤媚道:“你不用费脑筋了,该想的你也想到了,这事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问我我也是无可奉告,至于你今后该如何生存下去,你没事儿的时候好好想想,万一哪天你坚持不住就知会一声,我尽量帮你选择一个痛苦少一点儿的死法儿,我绝对不会像你那般残忍,我把自主权留给你,看对你多够意思。” 对于许诺儿的挑衅,秦纤媚简直是充耳不闻。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去和人家王妃都简直是鸡蛋往石头上碰自不量力。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照样也应该懂得量力而行。 她虽然不会和她拼命,但是她会把刚刚那些话记在心里,有朝一日她翻身了,一定会站在许诺儿面前将这番话复述给她听的。 “王妃的好意纤媚心领了,纤媚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所有困难都不是困难,只要战胜了自己就能战胜一切困难。”秦纤媚摆明了姿态,要与许诺儿抗争到底,想让她自己了断凭什么啊,想得美,只要王爷没发话,这个大院里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好样的,那你可千万要好好的活着,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我许诺儿也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然怎么体会生不如死是怎样一种感觉?”许诺儿也不示弱,她没有权利杀了她,但是她有权利用言语来折磨她,这样的折磨不会有伤,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她喜欢,她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这种不一口吞掉,而是享受着这种慢慢折磨猎物的过程,尤其是瞧着猎物明明很惊恐,却是在那故作镇静,拼命挣扎惊慌失措的样子。 “行了天不早了,我也该回了,放心有空我就会来看你的,免得你和一个老婆子在这儿怪无聊的再憋出病来。”临走许诺儿还不忘膈应秦纤媚,留下这么一句话。 “小姐,我们快回吧,您也是和她有什么可说的聊了这么久,她这样的歹毒女人就得好好惩治惩治,不然王府里岂不是要翻天了。”小翠一边在前边照亮一边解气地说着。当时秦纤媚得势的时候对待她们可是一点儿好态度没有,王府里的人在背地里没有不骂她的,如今落个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人人拍手称快! 当许诺儿回到潇湘苑已经是夜深人静,吹灯拔蜡的时辰了。许诺儿洗涑完毕躺在床上回味着逝去的人生,刚刚的一幕是她记忆力觉得最爽的时刻,原来复仇的滋味是这样子的。 自己参与进来就是不一样,秦府里的一草一木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可留恋的,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家给她带来了太大的阴影。 月光如水一般倾泻在这个幽静的小院落里,院子里的几棵杨柳倒映着倩影像黑暗中的卫士,守候着它们的主人。 许诺儿带着一丝快意的笑缓缓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又回到了秦府,看到了懦弱无能的娘亲,瞧见了对她视而不见的亲爹,还有那对恨不得将她烹而食之的歹毒母女。 她没有慌,也没有怕,挽着娘挺直脊梁,头也不回地离开那里。 一阵白雾萦绕过来,遮住了她的眼,她的手上空空,再也找不到娘的身影,她焦急地大喊,但是费了好大力气,就是没人应答,有地只是来自地狱般鬼哭狼嚎的嘲讽声。 她气急随手捡起一截木棍,向着雾气萦绕的四周挥去,她要赶走雾气,赶走阴霾,她不服输,她要让她们知道,她不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秦纤柔,她现在是相府的嫡小姐许诺儿。 突然脚下一滑,她似乎掉进了万丈深渊,“啊!”她惊呼出声,吓出一身冷汗。 透过帷幔,借着月色隐隐约约瞧见一个高大的人影。 许诺儿惊坐起来,颤音道:“你,你是何人?”她此时彻底醒了过来,眼前所见的绝对不是梦。 “诺儿,别怕,是本王。”墨星晨本事负手而立,闻言轻转过身,低声道。 “王爷?您大晚上的不安歇,跑这里来做什么?”许诺儿松了一口,不过疑惑更深。 “来看看你可安好。”墨星晨淡淡地道。 “你要是不来吓我,我当然安好,但是您要是再这样神出鬼没的来上二次,我想我应该好不到哪去了。”许诺儿一边说,一边十分夸张地抚着心口。 “你这是在责怪本王?本王来看自己的王妃难道不合乎常理?”墨星晨语气冷了下来,他从来没有让女人如此嫌弃过,这个死女人竟敢如此嚣张,无数次挑战他的权威,简直是孰不可忍。 “嘿嘿,不敢,但是请王爷下次来之前知会一声,这三更半夜的,突然冒出来个大活人这魂儿都吓没一半儿了。”许诺儿惊魂未定,底气不足地指控着眼前那位大爷。 墨星晨闻言邪魅一笑,呵,竟敢这样指责他?一时间恶趣味上来了。他迈着方缓缓踱向床前,修长的指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撩开帷幔。 笑得妖孽,灼灼地目光毫无忌惮地扫视着只着中衣的许诺儿。 “你,你干什么?”许诺儿再也不淡定了,看着眼前那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眸,就想起了夜半三更昂天长嚎的饿狼。 “你说大半夜的男人跑女人屋子里能干什么?”墨星晨唇角微翘,挑了挑眉毛道。 他就看不惯眼前的小女人嚣张的样子,这下她彻底害怕了,刚刚那口齿伶俐,言语讥讽的小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你,你身为王爷,不至于和登徒子一样爱好吧?”许诺儿下意思地抓紧被子,一双星子般的眸子警惕地盯着眼前危险十足的男人。 “当然不一样,登徒子是随便找个屋子就钻,本王这是进的自己府里的屋子。”墨星晨理所当然地道。 “你,你强词夺理……”许诺儿一时语塞。 墨星晨瞧着一脸呆萌惊恐如小兽一般的许诺儿,心情大好,原来这个巧舌如簧的女人也有如此笨挫可爱的一幕。 “我什么我,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王妃,我不来你这儿才不正常,来你这儿,你不应该偷着乐才对吗?”墨星晨得寸进尺,一张俊脸在许诺儿的眼前无限放大。 “那个,王爷,您口渴不渴,我去给您倒茶?”许诺儿灵机一动,没话找话道。 “不可不饿,只是有些累了,想上/床睡觉。”墨星晨一句话堵住了许诺儿的口,这家伙怎么如此可恶,连个借口都不让她找了。 “那,那诺儿去和小翠挤挤就是。”许诺儿实在是无话可说,脱口来了这么一句。 “这是在王府不是相府,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是姓墨,所以你哪儿也不准去。”墨星晨霸道地宣告着,截断了许诺儿的后路。 第四十一章 午夜趣话 许诺儿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但是又不得不强压下来,他说的没错,这里是王府,每一寸土地都是他的财产,就包括她许诺儿都已经冠上了他的姓。 “王爷,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忙,您就不能不分的那么清啊?”情急之下许诺儿拍马没拍好,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墨星晨闻言扑哧!轻笑出声,“这个时候你想起我们是一家人了?如果本王没记错,我们似乎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今晚,本王就让你真正成为我们墨家的人。” 许诺儿再也冷静不下来了,一张俏脸烧的如同猴屁股,她将被往头上一梦,倒在床上装死。她决定了今儿就将装死进行到底。宁可闷死也不让这个可恶的家伙得逞。 “你以为装鸵鸟就有用啊,呵,蠢女人往里点儿!”墨星晨嗤笑着将许诺儿推了推,顿时床上空出一个位置来。他倒是利索,直接躺倒下来。 自从回门以后,他再也没这么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平日里两人见面时,她也是伪装的甚好,根本就瞧不出任何真实情绪来,只有惊鸿一瞥的时候才能见到生动真实的她。 墨星晨撩起被角将自己盖上,此时的许诺儿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生怕惹火身边的家伙。 “刚刚你做噩梦了?”半天身边的家伙冒出来这么一句。 “啊?啊。”许诺儿的大脑明显处于短路状态,机械般地答着。 “过来,我搂着你,就不会做噩梦了。”墨星晨笑道。 nnd你搂着我,我更得做噩梦了,一群女鬼争风吃醋,还不把她给剁成肉馅包饺子了,许诺儿愤愤地想着。 “算了,爷的好意心领了,您还是离我远一点儿,我更有安全感。”许诺儿干笑一声,不领情地道。 闻言墨星晨挑了挑眉,略显无辜地道:“难道本王室洪水猛兽不成,怎就让王妃避之唯恐不及呢?貌似别的女人都挺愿意接近本王的,王妃到底是不是女人?” “呵呵,其实王爷当我是男人也行,那样我们就是好兄弟了,其实做兄弟亦或是朋友其实挺不错的。”许诺儿傻笑着,一不小心倒是说出了真心话。 墨星晨此时不再冷静了,瞧这架势,许诺儿这个死女人还真是一点儿没把他当夫君看啊,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这以后如何振夫纲啊!传出去非得被京城里的百姓笑掉大牙不可。 “你再说一句试试?”墨星晨魅眸微眯,在微弱的月光下宛如一只午夜闯入和平人家的豹子,危险性十足。 许诺儿顿时没了底气,这三更半夜的,要喊不能喊,要打打不过,必须智取不能强赶。 许诺儿灵机一定,忙赔笑示弱道:“爷——您还真生气了?诺儿这不是和您开玩笑呢吗,您消消气儿,诺儿给您讲个故事听如何?” “别告诉我你要讲什么一千零一夜,那都是糊弄人的鬼话,本王不是三岁小孩子,对那些不感兴趣儿。”墨星晨难得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撇撇嘴像瞧白痴一样盯着一脸希翼的许诺儿。 一瞧他那模样,许诺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她本想讲几个神话故事分散一下注意力,没想到还没等讲,酒杯定格为弱智儿童,哪里还开得了口。 “哼,不讲就不讲,那睡觉吧,明儿一早王爷还要上朝呢。”这一生气胆子顿时也大了起来,刚刚还怕的和老鼠似的,转眼间就成了炸毛的小猫儿,转过身去不再搭理墨星晨。 墨星晨暗笑,这小女人明明是害怕,还硬装作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真真让人觉得好笑。不过也够聪明,刚刚借机给自己找了个保护伞,而后就顺势转过身逃离他,不过她想的也真是很傻很天真,他堂堂一个墨国王爷,这么容易就被打发了? 墨星晨笑着靠近一步,故意在许诺儿耳畔暧昧十足地吹风道:“要不,你给爷讲点儿带颜色的助助兴,或许爷一高兴就睡着了。” 闻言许诺儿差一点儿把舌头咬了,nnd这是那个脸面王爷说的话?竟然这么直白的调戏她,哼,真是欠打?不过回想起来,哪个有那胆量打他啊,不打他还没事找事呢,这要是打了,这辈子就交代了。 “恕,诺儿愚钝,诺儿没学过,不会。”许诺儿不打算理睬旁边那位色狼,气呼呼地道。 “嗤嗤!不会不打紧,本王可以教你,言传身教包教包会,不收学费,王妃可愿意学否?”墨星晨笑意更浓,故意变本加厉地挑逗着。 “没兴趣儿,王爷还是去教安夫人或者是其她莺莺燕燕吧,她们正望眼欲穿地盼着您呢。”许诺儿暗骂着,这样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渣渣,竟然有人翘首以盼,真是没天理了,最可气的这家伙不去那些讨好他的人儿那,非得半夜三更跑她这人来找骂,还真是贱皮子没谁了。 “王妃这醋劲儿可不小啊,要不这样,王妃只要王妃侍候我满意,以后本王就独宠你一人如何成交否?”墨星晨魅眸眨了眨,午夜的魔音幽幽响起。 “不稀罕,王爷还是养精蓄锐等着迎战其她娘子军吧,诺儿我困了。”许诺儿恨得牙直痒痒,这家伙今儿是忘吃药了还是吃错药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乱在这儿发什么春! “别呀,王妃这表现,让本王误以为魅力不行,所以本王更想征服。”墨星晨哪肯轻易放过许诺儿,低笑一声,故意扭曲事实道。 “你还有完没完了,你堂堂福王千岁,除了那点儿男女之情就不能想点儿忧国忧民的大事儿啊!西凉和楼兰虎视眈眈,你怎么不去扫平他们,整日里在床上征战算什么英雄……”许诺儿自知怒后失言,所以这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到了最后细如蚊呐。 “看来王妃对国家大事挺关心啊,原来王妃志不在只做个小小的王妃,想做一国之母啊!”墨星晨的脸色暗沉下来,说话的语气顿时也冷了几分。 不好!许诺儿暗叫,这家伙本就疑心颇重,再有许相爷和皇上的师徒关系,他怀疑她本就正常,如今她又高谈阔论国家政事,简直是犯了一个大忌,后宫都不允许参政,何况是她们这样小小的妇道人家。 “王爷说笑了,诺儿能成为福王妃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可没有妄想去做什么国母,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王爷能如此宠我惯我,让我有话可是不想就说,如若换了旁人诺儿不知道要死上几回了。”许诺儿又将拍马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 果不其然,墨星晨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瞧着转过头来,怯怯地盯着他的那双璀璨星眸,他的火气莫名地压了下来。 “原来你也不是没心,就是装作自己是空心菜,我还当你是世外仙人呢。”墨星晨不冷不热地道,一双眸子也看不出喜怒。 “呵呵,何来的仙人,只不过是个肉眼凡胎的常人罢了,还要感谢王爷这段时间以来的包容和照顾。”许诺儿讪讪一笑,不由地小话儿说尽。 只要这个大神不生气,她赔礼道歉都值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得罪了她的衣食父母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等她离开这里再扬眉吐气也不迟。 “王妃最近口才越发的好了,本王想气都气不起来,好了睡吧!瞧你那蓬头垢面的样子,放心,本王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墨星晨话锋一转,将许诺儿埋汰的俏脸通红。 “明明洗了才睡的,你哪知眼睛瞧见我脸上有灰了?”许诺儿一百个不服。 “是吗?本王瞧瞧,啵!”墨星晨靠近一步貌似仔细地端详着,突然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而后邪魅一笑,“嗯,验证过了,是没有灰,吹弹可破……” 许诺儿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愤愤地闭上眼睛装死。 她才不要再理身边那个大色狼呢,不然一不留神非得被吃干抹净不可。 第四十二章 小伎俩 墨星晨当然知道她的小伎俩,每次谈到关键时刻就直接闭嘴装死,那火候掌握的绝对恰到好处。 墨星晨也不言语,长臂一挥,顺势将某个鸵鸟抱了个满怀。 许诺儿身形一僵,她再也装不下去了,但是此时此刻她的伶牙俐齿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诺儿轻轻挣了挣,想挣脱某人的怀抱。但是某人却不给她机会,长臂箍得更紧了。 “睡觉!你要是不困,那我们可以先做点儿别的累了再睡。”墨星晨鬼魅一般的声音在许诺儿耳畔回荡着。 她再傻也知道他嘴里所说的别的事儿是什么事儿,她彻底投降了,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忍,我忍,我就是个隐者神龟。” 墨星晨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刚刚还咋咋呼呼的小女人,只消他一句话,立马便老实下来,这就是夫纲,切,现在谁还敢说他夫纲难振? 室内的气氛异常的憋闷,许诺儿简直大气儿都不敢出了,生怕一个不注意,惹毛了身边的大神,自己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英勇就义。 月亮悄悄地躲进了云层,仅有的微光也吝啬地敛了起来,大地都已沉睡,夜静的可怕。 床上的两个人暧昧的贴在一起,彼此倾听着心跳的旋律。 许诺儿煎熬地数着,“一只羊,两只羊……”一直数到了不知道多少只,终于还是被周公拉去下棋去了。 墨星晨瞧着怀里清浅呼吸的许诺儿,不由地暗笑,刚刚警惕性十足呢,这下可好睡着了,而且睡的那么安然,丝毫戒备都没有,女人还真是最难懂的动物,刚刚还要炸毛儿似的,这会儿就乖顺地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许诺儿张开双眼的时候,身边那位大神早已不见了踪影,许诺儿撇了撇嘴,心里鄙夷道:“哼,竟夜间出动,真不知道究竟是人还是鬼。” “小姐,您醒了,王爷说让你累了,让你多休息一会儿,不让奴婢吵醒你。”小翠红着脸,乐呵呵地解释着。 瞧着小丫头那高兴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误导了小翠,但是这事儿她也不好解释,算了,爱怎么合计怎么合计去吧,反正她现在的这个位置想让人不合计也不太可能。 “下次别听他的,该起床的点儿就叫我起床,在这里慵懒惯了,以后想勤快也难,况且我们现在虽然表面瞧起来风平浪静的,但是那些个野心的主儿,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一时也懈怠不得。”许诺儿边起身,边和小翠说着心里话。 她见惯了大宅里的明争暗斗,居安思危乃是生存之道。 要是觉得生活安逸了,放下防备,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小姐,小翠明白,您就放一百个心,小翠是不会让眼前的平静蒙蔽了双眼的,为了我们主仆的安慰,小翠知道该如何去做。”小翠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认真地应对着。 她可是相府夫人千挑万选出来的伶俐丫鬟,要不是聪慧过人这好差事八成早就让别人抢了去。 “小翠,你去把汉界叫进来。”许诺儿瞧了一眼小翠,吩咐道。 这一大早上,小姐就让她去叫那个讨厌的家伙,她心里觉得纳闷儿,但是小翠很快还是把汉界带了来。 “奴婢给王妃请安,王妃您叫我?”汉界竟惊恐又有些侥幸心理,一双凤眼滴溜溜的转着,心里寻思着这主子为何叫她来。 “嗯,我瞧你和楚河这段时间表现都不错,所以想提拔你为大丫鬟,楚河就去厨房帮忙吧。”许诺儿睨了一眼颇具姿色的汉界,笑着道。 “谢谢主子!”汉界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一天儿,连忙施大礼道谢。 “行了,以后好好干,本王妃不会亏待你的,下去吧。”许诺儿摆了摆手。 小翠瞧着汉界离开的背影,不解地道:“小姐,您真的想提拔她进屋侍候啊,依奴婢看楚河可是比她老实多了。” “就是因为她不老实,靠不住才让她进屋侍候的,这就叫物尽其用,她的心思我当然懂,既然她有一颗不甘被奴役的心,本王妃就给她一把梯子,能爬多高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许诺儿笑得颇有深意。 “啊?您还让她爬,就那样的主儿,您要是放纵她一点儿,她就能上天,到时候恐怕难以收拾。”小翠忙阻止道。 她可是一点儿也不看好汉界,那可不是一个能委以重任的人。 第四十三章 得意的太早 “越是那样的主儿,越是得让她往上爬才是,这样才能后继有人,不然孤掌难鸣,这后院儿也失去了平衡不是?”许诺儿淡笑着从容地道。 “理儿倒是这个理儿,但是这危险系数也太大了点儿,可千万别除了一只狼来了一虎,那样可是得不偿失啊!”小翠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她就觉得这安夫人如今已经是个后患了,这要是再加上个汉界,那不是乱上加乱啊?汉界平日里就刻意打扮自己,从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儿早就瞧出她不是个好鸟儿,一心想攀高枝儿就差没这个机会,如今要是给她这么一个梯子,那岂不是如虎添翼,乐得合不拢嘴了。 但是她终究不是什么忠犬,到时候难免会偷着下口咬人,惟恐防不胜防。 “王妃姐姐,不会怪妹妹我不请自来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阵娇笑声传了进来,不用瞧也知道,一定是安欣然过来炫耀自己的旗开得胜了。 “哼!”小翠瞧不过去,暗暗冷哼着,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就这主儿还没怎么的呢,这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这要是当上王妃,这个大院里的女人还不都得倒霉啊。 “怎么会?安夫人能来我这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王爷怎么就放你出来了。”许诺儿掩嘴笑道,脸上瞧不出一丝不悦来。 “王妃姐姐真是欣然的贵人,在这个人情淡薄的大院儿里能遇到王妃姐姐这样心热人好的人可实属不易。”安欣然嘴上打着哈哈,不请自坐套着近乎儿。 小翠是横眼竖眼瞧不上她,早就看透了她虚伪的本色,这样的人不适合深交,最好是敬而远之。 “小翠,快给安夫人倒茶,如今安夫人可是这个后院儿里最得宠的主子了,以后我们主仆还都得仰仗着安夫人呢。”许诺儿笑着吩咐小翠。 小翠不情愿地扭身去沏茶,瞧安欣然那一脸得瑟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熟话说的好,吃水还不忘打井人呢,这位可倒好还没怎么地呢,就跑这里来炫耀了,也真是看她们主子懒得争斗,对王爷也没什么心思。 不然她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小翠不由地为自家主子捏把汗,这前是狼后是虎的,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可能应付得了。 “姐姐,今儿王爷说了,以后这大院儿里的事务啊,让我多跟着您学着点儿,您一个人操持这一个大家也真是辛苦,这不,我这立马就过来向姐姐讨教个一二。”安欣然颇有深意的笑着道。 许诺儿岂能听不出对方的弦外之音,这是过来夺权来了,这掌家的权利虽然她不稀罕,但是也不能轻易落到别人的手里,不然她们主仆在这王府里更是难有一席之地,步履维艰了。 “难得妹妹有这份儿心了,我倒是没有听过王爷说起,等明儿王爷过来了,我和王爷知会一声,到时候就让妹妹掌管这些事物得了,当初我管也是没个合适人选这才一直由我代为掌管。”许诺儿浅笑着顺情说好话儿。 安欣然却是十分受用,她瞧着许诺儿不但没有一丝恼意,反而觉得轻松加愉快,瞧那架势还真是不大喜欢管这个乱摊子,果真这样,她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这王府里的事儿虽然多些杂些,但是毕竟这掌家的差事有不少油水可捞。 这掌家主母的位置除了那个傻王妃,还真是人人都跃跃欲试,她安欣然当然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姐姐还真是一心为欣然着想,欣然也理应为姐姐分忧,姐姐是王妃,这掌家的差事儿当然是非姐姐莫属了,但是姐姐既然嫌太过操劳,那妹妹我也理应分担一些。”安欣然心口不一地说着。 一旁的丫鬟小翠和玲珑很是知趣儿地退了出去,这样的话题她们知道听到得越少越好,这样才不会死的太快。 “姐姐,听说秦纤媚并没有被处死,而是关在了媚香阁,也就相当于禁足了,但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安欣然不由地话题一转,竟然再一次想给许诺儿下个套儿。 许诺儿暗笑,她才没有那么缺心眼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给秦纤媚补上一刀,然后把自己搭进去,那样等于一石二鸟儿,她还真是打得如意算盘? “她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王爷没处死她,想必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个时候贸然出手,只会适得其反让王爷更加厌恶我们。”许诺儿笑得无所谓,满不在乎地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当然能猜得出来墨星晨为何没有下命令处死秦纤媚,那是因为旧情难忘。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得到墨星晨的暂时宠爱,还多亏了秦纤媚的捉死,不然她既然效仿秦纤媚,舞得再好,说得再动听也未必能打动墨星晨的心。 所以她是最害怕墨星晨与秦纤媚死灰复燃的那个。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得到掌家的大权,然后利用权力之便发展自己的势力,等待羽翼丰满到时候就除去所有后患,这个王府大院儿就真真切切属于她安欣然的了。 虽然没有直说,但是她的脸上处处写着争权夺势的欲望,这也是当时许诺儿看上她的原因,只有真正有野心的人才会对追名追利趋之若鹜,也才会对与她合作感兴趣儿。 “姐姐倒是个软心肠的人,但是姐姐可别忘了,如果有一天她咸鱼翻身了,我们俩可都有好果子吃了,到时候她会不遗余力地对付你我,那时我们恐怕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价之功了。”安欣然还是不死心,继续蛊惑着许诺儿,想借以他人之手除去秦纤媚。 许诺儿笑了笑,想也不想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身边时刻有这么个敌人虎视眈眈的瞧着,也未免是件激励我们的大好事儿。” “姐姐有言甚是,但是妹妹总是心惊胆战的,恐怕有一日他们死灰复燃,到那个时候,恐怕又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了。”安欣然轻叹一声。 看得出来往日里秦纤媚没少给她颜色瞧,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么忌惮秦纤媚。 “行了,妹妹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这身子骨儿在外面呆久了让别人瞧见难免又起疑心,所以我们做事儿千万要瞻前顾后想明白了才行。”许诺儿也懒得再与安欣然唠下去,所以借故将安欣然劝走。 闻言安欣然顿时觉得自己是有些欠考虑,如今她可是被小产的架势,那正确的做法就是卧床修养,她难以抑制兴奋的心情,竟然就这么跑了出来。 “姐姐教诲的极是,妹妹这就回去安养,也希望姐姐能想想我刚刚说的,铲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安欣然贴在许诺儿耳边,低声提醒道。 而后带着自己的丫鬟玲珑迈着小碎步离开了潇湘苑。 “小姐,您瞧她那得意的样儿,我早就说吧,她要是得势尾巴都得翘得高高的,您这下总算是瞧见了吧,当初就不该帮她,要是不帮她,现在她们两个到倒下了,那该多好啊!”小翠愤愤然地叨念着。 许诺儿瞧着一脸愤世嫉俗的小翠,笑了笑,神秘兮兮地道:“这样不是挺好,如若藏匿得太深,你我还需揣测猜度那样太过麻烦。”她可不怕对手太过得意,怕的是对手城府太深。如今看来这个安欣然也不过如此,这种有点小胜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的对手,她还真是觉得有些不放进眼里了。 “小姐,你是说,你心里有数,到时候不怕她倒戈?”小翠闻言更加疑惑,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盯着许诺儿不解地道。 “可以这么说,当时之所以选择她来合作,其实就是已经审时度势想的一清二楚,不然她也不会有今日,至于日后她反咬一口,到时候本小姐自然有对付她的招数就是。”许诺儿站起身来踱了几步,从容不迫地道。 小翠心里终于是有了底,自家小姐现在的机智她是看在眼里的,既然小姐有这样的把握,看来绝对是抓住了某女的什么把柄,除了假孕是自家小姐的主意,看来还有其他致命性的把柄在手才是。 “小翠,你去挑选几件艳丽的衣裳再拣几样发饰送给汉界,带话说,像她那样标志的美人不打扮都可惜了,只要她表现得好,本王妃可以提携她做王爷的侍妾。”许诺儿指了指那些首饰对着小翠道。 “是,小姐,小翠这就去。”小翠答得麻利。 看着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小翠一时倒是为了难,觉得拿哪一件都有些舍不得。捡起一件又放了下来,再捡起一件,又摇了摇头,总觉得这个投资有点儿大。 “小翠,你尽管挑拣些艳丽庸俗之物罢了,那些物件儿再昂贵本小姐也不会看在眼里,因为不喜欢,但是她不一样,她会喜欢,而且凭借她的野心和心智一定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许诺儿瞧着小翠一脸为难的小家子气,不由地进一步解释道。 “好吧,那我再瞧瞧。”小翠再一次仔细挑选起来。 一支镶着红色宝石的银钗,一支凤戏牡丹的步摇,又捡了四个珠花,小翠将这些放进了盒子里。而后又去挑选了几件平日里许诺儿穿都不曾穿的艳俗的衣裙一并包了起来。 又让许诺儿瞧了瞧,许诺儿点了点头,小翠拿着东西这才往下人住的偏院儿走去。 “小翠姐,你咋有空来这儿?”汉界放下洗了一半儿的衣服,笑着起身道。 “这不是来找你的嘛,瞧,主子给你带了好多衣服首饰,主子说了,说你啊和我们不同,你秀外慧中,以后可是贵人的料,主子也是不想埋没了人才,让你以后好好干,得空啊和王爷说一声,让他抬你为侍妾,到时候你可就是半个主子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患难与共的姐妹们。”小翠舌灿莲花,将许诺儿的那一番话又加工包装了一翻,说出来更是诱惑力十足。 汉界这一双眸子里顿时闪着希翼的光芒,要真的如此,那她可就有出头之日了,她早就觉得自己与其他的下人不一样,她有着姣好的容貌,窈窕的身姿,而且还识得几个字,她才不甘心年纪轻轻就一直做个粗使的丫头呢。 第四十四章 会意 “真是太谢谢主子了,汉界不会辜负主子的一片心意的。”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接过了包裹。 她知道王妃身世显赫就是随随便便地捡几样东西都会价值不菲,可不是她们这些寻常百姓家出身的孩子能够比拟的。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一会儿我回去就把你这句话原原本本地转达给王妃,日后你要是表现好啊,主子是不会亏待你的,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小翠笑意盈盈,瞧着汉界那一脸如沐春风的得意样儿就知道自家小姐看人的眼光儿是绝了。 “谢谢小翠姐姐,以后啊有事儿你就开口,只要妹妹我能办到的尽量去给您办就是。”汉界倒是十分上道儿,拉着小翠的手,如同见了挚友一般,热略得搭着话儿。 “好,你的这句话我可是当真了啊,可别哪日你发迹了,到时候不认账就行。”小翠笑着恭维道。 她见多了能言会道两面三刀的人,越是这样说得好听的人,办起事来才越是阴险不遗余力。 自家小姐选择提携她,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瞧这架势,她也早就有这打算,不然也不会一点就通,看来下一步该如何上位,她心里早就想的一清二楚了。 “小翠姐姐,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到时候爷少不了姐姐帮衬着呢。”汉界笑得春风得意。 小翠也懒得在和她客道下去,忙说了几句,就匆匆回去复命了。 “她见到那些物件一定是很高兴是吧?”见到小翠,许诺儿问的第一句。 “可不是,我瞧她嘴丫子都咧到耳根子了,嗤嗤!还真是个不老实的奴才。”小翠连忙说点头,她家小姐就和神算子似的,什么事儿都逃不过她的那双慧眼和七窍玲珑心。 “那就好,我们的计划现在算是成功一小半儿了,看明日她如何来见我,我试探试探便知。”许诺儿一边练着大字,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道。 由于前两次的经验教训,今晚许诺儿将门上了两道锁,窗户关的紧紧的,没办法家贼难防啊,她可不想半夜三更再瞧见自己的枕边多了一个人,时间长了,吓也吓出病来了。 “小姐,您这样不会闷出痱子来吧?”小翠瞧了瞧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子,不由地汗颜,这虽然不是三伏天,但是这温度也是蛮高的,大晚上不开窗户,再锁上门,可想而知。 “闷出痱子总比半夜遇贼被吓死的好。”许诺儿瞧了瞧四处密不透风的房间,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洗洗睡下了。 夜半三更,心事重重难以入睡的墨星晨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潇湘苑,瞧着月光下“潇湘苑”三个大字,不由地想起了昔日里,他为了戳戳她的锐气,题词“消香苑”三个字来耍弄她,没想到一日不到,她就命人改为了如今仙气十足的名字。那时候他还觉得一定是有高人在身边指点,不然就许诺儿那傻样怎么可能应付得了,但是当他真正瞧见许诺儿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许诺儿不但不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聪慧。 月色下,他一身月白色的儒装,一改白日里的凌厉,像个踏着月色走来的谪仙人,向着同样仙气十足的潇湘苑迈进。 离远瞧见许诺儿的卧室门窗紧闭,他不由地失笑。看来那个死女人防他如防贼一般,还真是好笑。 他堂堂墨国福王爷,可以说是大多数异性的梦中情人,怎么偏偏到了此处就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贼了? 他欲转身离去,但是好胜之心,让他停下了脚步,既然她觉得这紧闭的门窗能拦得住他,那是不是太小瞧他墨星晨了。 但是为了不惊到她,他选择瞧瞧地留给她一个惊喜。 他第一次有如此可笑的想法,就连自己都被这个想法惊到了。 他瞧见院子里娇艳如火的芍药,又瞧了瞧幽香淡雅的兰花,决定还是采几支兰花插在瓶子里,更加符合她那深谷幽兰般,高雅闲适的气质。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做起了花童的差事,挑着好看的采了八支,因为他有留意到,许诺儿平日里对八这个数字特别钟爱。她的花瓶里永远是八支花,桌子上的茶杯也非得摆上八个。呵呵,难道要学八仙过海成仙不成? 墨星晨手里捧着花,轻车熟路地从门而入,来到了许诺儿的卧房。此时的许诺儿正在熟睡,一头薄汗看得出来,她睡的不算太舒服。 墨星晨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子前,轻轻地推开窗,顿时夜风中飘进来夜来香醉人的香味。 墨星晨脸上的笑意更深,这个死女人为了防他,竟然连这么醉人的花香都拒之于窗外。 他将兰花插到了窗前的瓶子里,而后踱步来到了床前,只见那个小女人睡的恬静,嘴角还挂着白日里难得一见的天真笑容。 他轻轻坐在了床边,一脸笑意地瞧着这个难得如此恬静的女人,白日里的她要么全身武装谨言慎行,要么虚与委蛇,根本没办法瞧见她真实的一面。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那是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图案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那是他们墨国皇室的象征,这本来就是留给自己王妃的物件儿,但是他始终没有拿出来,因为他没有找到那个让自己交心的人,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把这块玉佩留给她,无论她想要付否,他反正是给出去了。 想到这儿,他将那块玉佩放在了许诺儿的枕侧,而后又凝望了她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去。 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微光,映照着佳人倾城的脸庞,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是给她增添了一丝邪魅的气息。 两个同样属于暗夜精灵般的人,却因为种种误会芥蒂颇深…… 翌日,当许诺儿睁开朦胧水眸的时候,她第一眼便瞥见了那躺在身侧的价值不菲的玉佩。 “咦?改变策略了,竟然有飞来之财。”许诺儿一双眸子里都是金元宝。 “小姐,你该起了。”小翠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许诺儿正瞧着那玉佩出神,当瞧见小翠慌乱之下差一点儿把玉佩扔到了地上。 “好漂亮的玉佩!小姐,您藏得够深的啊,我还真是第一次瞧见您这宝贝。”小翠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瞧着那块玉佩。 “呵呵,这是从天而降的,我也是刚刚才瞧见。”许诺儿睨了一眼同自己一样财迷的小丫鬟,一晒道。 “哦,原来如此啊,小姐,是不是晚上有仙人来访,特意赏你的?”小翠笑得一脸深意,油嘴滑舌地道。 “好你个死丫头,如今胆子肥了,连你家小姐我,你都敢打趣儿了,看我今日不撕烂你的嘴。”说着许诺儿放下手中玉佩,毫不顾及形象地笈着鞋子追了出去。 小翠跑在前边咯咯地笑着,许诺儿跟在后边张牙舞爪,任是谁见了都会被这对主仆的举止逗得捧腹大笑。 “小姐,您别追了,让人瞧见了可有损您王妃的形象可就都毁了,我,我跑不动了。”小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许诺儿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在后边仍是紧追不舍。 “主子,奴婢汉界过来给主子请安!”只见装扮一新的汉界娉娉婷婷地来到了许诺儿身前,盈盈一拜。 许诺儿顿时眼前一亮,原来还真是人靠衣装。 这个汉界还真是懂得升迁之道,一大早儿就过来露个脸儿,不只是请安那么简单吧,她一定是早就按捺不住了,如今好不容易攀上了这么一根青藤,哪里肯轻易错过。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汉界啊,这身装扮一上身还真真是换了一个人儿一般,我硬是瞧了半天才辨认出来。不错,以后啊你就这么穿着打扮就行了,主子身边的奴才那可是主子的门面,你要是打扮漂亮了,我脸上也觉得有光不是。”许诺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嗤嗤称赞着。 “谢谢主子提拔,汉界铭记肺腑。更谢谢昨日主子赏赐奴婢的珠宝,奴婢没齿难忘。”汉界眼里闪着欣喜,她早就觉得自己会脱颖而出,瞧瞧那些奴才们哪一个长相能和她相媲美,就是那个安夫人,她也敢站在一起较量个一二,只有秦夫人和王妃那是真真的没法儿比。 “不用外道,以后啊都是潇湘苑的人了,还分什么你啊我的,都是一家人,以后这心得往一处想,这劲儿得往一处使,可不能让外人瞧了热闹。”许诺儿睨了一眼汉界,看似热略地道。 “主子教训的是,以后汉界会唯主子命是从,只要主子吩咐的汉界就一定照办。”汉界瞧见了一丝机遇,哪里肯放过,忙积极表态道。 “这样吧,你去我那取几样像样的首饰送与秦夫人,你们好歹也主仆一场,今儿你过去瞧瞧她,也算是尽了仆人该尽的本分。以后你与她就再无瓜葛。”许诺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汉界道。 “主子说的甚是,汉界这就去办。”汉界低眉顺目地随着许诺儿去取饰品,而后由小翠带着她去见秦纤媚。 来到媚香阁,只见院内的蒿草已经半人高,往昔那些园丁杂役们已经没了踪影,院子里原本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都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般,让人瞧不清原来模样。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小翠指了指房门,吩咐一句道。 汉界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秦纤媚正和冯婆子吃着简单的粗茶淡饭。 当她瞧见打扮一新的汉界时顿时感到不妙,瞧这架势一定是倒戈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容光焕发,又怎么会有机会来见她。 “秦夫人,这是王妃让奴婢带给您的一些首饰,您瞧瞧每件都那么精致。”汉界一开口便与秦纤媚划清了界限。 “呦!瞧这架势你与那新主子处的不错啊,不过作为你的旧主,我提醒你一句,许诺儿可不是你我之辈能与之并肩的人,要是有自知自明,尽量敬而远之。”说完,便不再看汉界,而是埋头细嚼慢咽。 “谢谢秦夫人了,但是没人愿意甘愿一辈子做下人,谁都愿意做个人上人,只要有机会都想搏一搏,不过夫人的教诲汉界还是心领了。”汉界淡淡一笑,她向来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第四十五章 小人得志 一旁的冯婆子睨了一眼如今外表打扮得异常光鲜的汉界,心里哀叹一声,不由地摇着头,看来又一个安欣然即将诞生了。 她早就瞧出来在这个大院儿里,城府最深的就是王妃,也不知道之前是哪个瞎了眼睛的竟然误传王妃是傻子,那样心思缜密的人要是傻子,她们这些缺心眼儿的还要不要活了。 “把首饰放在那吧,回去代我好好谢谢王妃,她想的确实很周到,不过如今我们就剩下主仆二人相依为命,也没有地方儿可去,这些物件儿还真是用不上,不过王妃的一番好意,我们不收实在是说不过去。”秦纤媚缓缓放下碗筷,睨了一眼满面红光的汉界,淡淡地道。 她知道如今的汉界可不比这是前的小丫头儿,她现在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如何攀上高枝儿,如何讨王妃欢心,而后让王妃拉扯她一把,她有一颗不安稳的心,这一点儿她早就瞧了出来。 “那好吧,秦夫人,我把这些东西都放在这儿了,一会儿您好好瞧瞧,可都是些稀罕的物件儿呢。”汉界鄙夷地一笑,将首饰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又简单客道几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来。 “汉界,你这么快就出来了,那秦夫人可有高兴?”小翠笑着走了上来,拉着汉界道。 “算了吧,她可清高的很,表面上成么可能表现出兴奋或高兴,背地里不一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我敢断定,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就会将那些珠宝收好。”汉界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道。 “也是,刚从那高高云端摔下来,换做谁也不会适应的,她已经是承受能力极强的了,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想不开自己了结了也说不定。”小翠应和着汉界道。 “那可不,但是秦夫人我再了解不过了,她是绝对不会自寻死路的,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会抓住那机会重新再开始的,说实在的,她风光那会儿,我们这些下人过得那是什么极苦的日子啊,好在老天开眼,让她这么早就退下了。”汉界一点同情的意思也没有,嘴里有的都是对秦纤媚的厌恶和嘲讽,可以看出她对昔日的主子连一丝感恩也没有。 “可不是嘛,这都是她自己找的,当时瞧她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连我们主子她都不放在眼里,不过她忘记了风水轮流转这个道理,今儿的结局也在所难免。”小翠想了想秦纤媚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一脸厌恶地道。 两人越说越投机,看来志不同道不合的两人偶尔也会有共同语言,在看待秦纤媚的问题上,两个人是出了奇的一致。 两人边聊边走,一直回到了潇湘苑。 离好远儿就瞧见墨星晨先她们几步进入了潇湘苑。 汉界的一双眸子泛着喜悦的光芒,一眨不眨地追随着那个她肖想了很久的高贵男人。 一旁的小翠当然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她们早就已经瞧出了楚河那点儿小心思,不过也难怪,在这个大院儿里比墨星晨帅气还多金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她们当然大多数心思都在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身上。 小翠善解人意地拉着汉界,加快了脚步,找借口道:“我们的快点儿回去,不然王爷到了瞧我们都不在,一定会发火的。” 这正中汉界的下怀,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接近墨星晨,如今在王妃屋里侍候,接触王爷的机会那可是多得很。 两人火急火燎地赶了回了,此时的墨星晨正坐在院子里与许诺儿喝茶聊天儿,貌似两个人聊的还算投机。 “汉界,过来!”瞧见了小翠和汉界,许诺儿招了招手将汉界叫了过来。 闻言,汉界的心里顿时一喜,难道是王妃真得想把她赐给王爷做侍妾。 “奴婢参见王爷,王妃。”汉界忙小跑着过来,给两人见礼道。 “免了,快点儿给王爷换杯热茶,你们两个都不在,我一时间还真是忙的不可开交。”许诺儿含羞带笑吩咐着汉界。 墨星晨用余光睨了一眼打扮得怪异的汉界,这个丫鬟打扮得异常艳丽,有点喧宾夺主的嫌疑,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对这种心机颇深的人,他向来没什么好感,自从秦纤媚那事件后,他是更加厌恶至极。 不过他没太过在意,毕竟这只是下人和他似乎也没有什么交集可言,他再讨厌也不过是少瞧她两眼而已。 “王爷,你请喝茶!”汉界端着一杯清茶,姗姗走来,声音低柔动作轻盈,她苛求每个动作都绝对的完美。可是坐在那的那尊大神,根本就不撩眼皮子,像是没瞧见她这个人似的,她自认为自己的姿色绝对比那个安夫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她就不甘心自己这么默默无闻的做一辈子下人。 汉界不快的将茶杯轻放在桌子上,而后低眉顺目地退到了一边儿,她想找个机会,然后自己再表现一把。 许诺儿更是将这些都瞧在眼里,原来她真的有些低估墨星晨了,以为他会饥不择食,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难以琢磨,而且似乎还挑剔得很,难怪秦纤媚一直用催情香和媚术来对付他,如若不这般,恐怕两人的缘分早已消失殆尽了。 “王爷,今儿可有空闲在这里用午膳?”许诺儿一改往日的冷漠,难得的献殷勤。 一双星子般闪烁的眸子里满是希翼地瞧着墨星晨。 墨星晨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他略感疑惑地瞧着那个如六月天一般变化无常的小女人,思量了片刻,虽然心里有不解,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应允下来。 这下可把潇湘苑的下人们乐坏了,他们忙得不可开交,他们知道自家主子和王爷之间现在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只差一张窗户纸,他们当然希望自家主子得宠,不然他们这些下人也觉得低人一等,步履维艰。 小厨房的厨子们早早就开始准备午膳,许诺儿更是吩咐小翠和汉界去哪她珍藏的桂花酿,那可是她回门时带回来的,据说是许诺儿以前最喜欢喝的。没办法,她对那段记忆已经模糊得不能再模糊了,所以她也只能珍藏着,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很快一桌子墨星晨喜欢吃的菜肴已经摆好,美酒美人在侧,他心里当然是愉悦的,虽然弄不明白许诺儿为何转变的如此的快,但是毕竟两人算是有了个好的开始。 自从许诺儿嫁到王府里到如今,这还是第一回主动留王爷在潇湘苑共用午膳,她向来喜静,一般时候都是和小翠简单的用些,也有时候自己应付一口就行了,今儿却是大费周章,从准备到开始吃饭整整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她这样急性子的人还真是等得有些不耐烦。 “王爷,您多喝几杯,诺儿酒量不太好,也只能陪您少喝几杯了。”许诺儿一脸娇笑地劝着酒,偶尔也会亲自给墨星晨斟酒,表现的如同一个称职的王妃一般,就连下人都觉得他们的主子们看来是不计前嫌了。 墨星晨被许诺儿劝得是有酒必喝,来者不拒,因为今儿高兴,他还是第一次与许诺儿坐的这么近,两人还是第一次聊了这么多,也是第一次共进午膳。 “来啊,歌舞一段助助兴!”许诺儿拍了拍手,已经安排好的几个舞娘迈着莲步款款地走了进来。 这就是她教安欣然舞得那一段,她这个师父能教她安欣然,自然也可以教其他人,这回她教汉界的比安欣然还到位,而且要领讲的更加细致。 她就要瞧瞧这两个徒弟哪一个将这个铃铛舞的精髓领悟了去,哪一个又能将铃铛舞的灵魂勾勒出来。她可以培养一个人,同样也可以借他人之手毁之。 五个舞娘,各个都穿着艳红如火的异域风情的露脐服饰,头上披着同样色系的头纱。腰间、手腕和脚腕上都系着几十个小银铃铛,走起路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让人感到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带头的便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汉界,为了今儿能把她捧上来,许诺儿临时给她恶补了一下,将铃铛舞的一招一式,就连眼神都示范得十分到位,俗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能帮的能做的也只能到这里了,至于能不能达到预计的效果那只能看她自己了。 一时间歌舞升平,许诺儿笑盈盈地为墨星晨斟酒,虽然她也有陪着某爷一起喝,但是毕竟她喝的是少数,但是墨星晨心情复杂,不用劝就一杯接着一杯的一饮而尽。 恍惚间他好像瞧见了舞娘中劲舞的秦纤媚,那个舞动起来如妖精一般引吸人魂魄的女人,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是在侍郎府,也是酒过三巡,秦纤媚献上一支铃铛舞,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就将那个舞动的精灵深深地印记到了心里。 不过令人感到讽刺的是,就是这么一个自己一直认为是善良单纯的女人却是处处算计着他,也是害他最惨的一个,就连他的儿子都不曾放过,不然他还狠不下心来处罚她。 眼前的一幕勾起了他藏在内心的那段往事,借着酒劲儿,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神似秦纤媚的女人,岂不知汉界今晚的妆容就是照着秦纤媚的样子画的,当然越是仔细瞧着越相似。 她们要的就是让醉醺醺的墨星晨误以为领舞的是秦纤媚,那样他一定会想起以往的事,这样以假乱真的汉界也会受到一丝青睐。 第四十六章 你还真敢 此时善于察言观色的汉界怎会不知这位大神已经注意到了她,她更是借着旋转回眸之际频频地向墨星晨抛着媚眼儿,恨不得把那灵活的水蛇腰扭断了。 随着舞娘们的举手投足,那一串串特制的银铃发出清脆诱惑如魔音般令人神往的声响,饶是驰骋在杀场多年的墨星晨也不由地被吸引了过去。 他狭长的美眸不由地半眯着,似乎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墨星晨面色微红,可见得此时他已经微醉,眼神迷离却饶有兴趣儿地将眸光转向身边笑意吟吟的许诺儿,唇角邪勾,魅惑地道:“说说,诺儿今日到底有何事要求本王,竟然费尽心思如此大费周章,其实不需要的,有事儿你直说,只要本王能办得到的,一定会尽全力去办。” 闻言许诺儿身形明显一僵,不由地抬眸瞧向身边那位大神,转而转向清明讪笑道:“王爷说笑了,诺儿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有王爷分担做主,哪里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大事,只是诺儿觉得王爷最近心情不太好,想让王爷乐呵乐呵而已,诺儿一直觉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没酒现掂对,这样的生活偶尔体验一下也未曾不可。” “诺儿的话有理,人生在世如果一直很认真,那会感到很乏累,偶尔放下心防休息休息也不错,今儿难得诺儿如此有心,本王就随意一回,做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没酒现掂对的豪侠。”墨星晨睨了一眼笑眼如新月的许诺儿,心情不错地道。 “嗯,今日就暂时让我们忘记以往的一切,只当对方是知己是朋友,千言万语都在这酒里,王爷请。”许诺儿难得露出豪爽的一面,举了举杯子,自己仰首而尽,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 其实瞧着这样的墨星晨,她不是没有心软过,她偶尔也有想给他一次机会的想法萌发,甚至都将自己吓了一跳。 对于感情今生,她是有洁癖也是认真的,她渴望的追逐的爱,他给不了,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他周围的莺莺燕燕太过,她许诺儿实在没有心情斗完二号斗三号,说不定哪天四号和五号相约一起来挑衅,那样的日子硝烟四起,实在不是人想要的。 偶尔瞧着墨星晨那深情的眸子,许诺儿不是没有感动过,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的迷失,因为她时刻提醒自己,前世的她似的有多卑微,多凄惨,就连死后都是蒙冤,如果她轻易就原谅了他,她如何对得起前世的自己,如何对得起今生的许诺儿。 这可是深仇大恨,虽然他只不过是个帮凶,但是过往的种种,让许诺儿真的放下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心里终会有一道坎儿,这道坎成了两个人心灵的沟壑,向天堑一般难以越过。 每次思及至此,她那点微不足道的感动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知道帝王家的恩与爱是多么的廉价多么的一文不值,最是无情帝王家,她要是付出就会全心全意百分之百,所以她赌不起,她不想把这个巨大的赌注押在墨星晨身上。 她不想今日被捧向云端,明日一不注意就怕摔向大洋,这样的大起大落可不是她这个平常心能够承受得了的,所以她一直紧闭着自己的心扉,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敞开。 “来,王爷您想什么呢,我们一起饮一杯,为了明天更加美好。”许诺儿笑得诡异,举起了酒杯。 墨星晨睨着眼前美得像仙女,调皮的像精灵一般谜一样的女子,笑着一饮而尽,即使是一杯毒酒,他也甘愿饮下,为了逗她开心,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甘之如饴。 “不行了,本王有些醉了,不能再喝了,快点扶本王去休息一会儿。”放下酒杯,墨星晨露出微醉的笑颜,抚了一下前额,浅笑着道。 “王爷——您真的醉了?诺儿怎么瞧您一点儿也没醉呢,您这海量怎么可能这几杯下肚就醉呢?”许诺儿半信半疑,一双水眸探究地盯着墨星晨那刀削斧凿般无可挑剔的俊脸。 “诺儿,别再恭维本王了,本王确实是醉了,快点扶本王去休息一会儿,不能再喝了。”墨星晨瞧着那个有着狡猾小狐狸一般狡黠笑容的小女人,又重复了一句。 许诺儿觉得这样似醉非醉应该是到时候了,不然一会儿醉成烂泥那计划就直接泡汤了。 “好,汉界与我一起将王爷扶进去休息。”许诺儿向立在舞池边等候命令的汉界招了招手。 汉界立即小跑过来,殷勤地扶着墨星晨,两人一起将墨星晨扶到许诺儿的寝室内。 两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墨星晨放在了床上,许诺儿帮他脱了鞋子,这才悄悄退了出去,只有身着她的衣服的汉界在一旁侍候着。 “茶!”墨星晨半倚在床头,微闭着眼,嘟囔了一句。 汉界立即小跑着去倒茶,而后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柔声细语道:“王爷,您的茶,快点喝几口醒醒酒就好了。” 墨星晨迷迷糊糊地伸出了修长的大手,一把握住了汉界的皓腕。 “诺儿,你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本王,本王知道之前是本王不对,本王冷心肠,本王伤了你,但是本王想挽回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想继续错下去……”墨星晨醉眼朦胧,喃喃自语。 “王,王爷,您喝醉了,奴,奴婢不是王妃。”汉界也不挣扎,任由墨星晨死死地拽着手腕,羞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 “不对,你,你是诺儿,我的诺儿是天边最闪亮的星子,不是别人能顶替得了的,诺儿,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本王?”墨星晨轻叹一声,他的心里话终于是借着酒劲说了出来。 在他的过往的记忆里,女人只不是个消遣品,就算是秦纤媚也没让他牵肠挂肚,也没有人能让他想厮守一生一世,但是许诺儿不一样,他甚至想和她双宿双飞,想和她一生一世不分离,但是那个该死的小女人却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一旁的汉界不由一惊,原来王爷心里对王妃一直是这么深情的,看来自己今日的努力要白费,但是她怎么也不想就这样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王爷,王妃让奴婢侍候您歇下,您睡上一觉,我再给您倒杯茶,你醒醒酒。”汉界娇笑着哄着墨星晨。 她可不想浪费时间,更不希望某爷醒酒,这个时候才是她借机上位的最好时机。 穿着许诺儿赠与她的衣裳,再加上她的身高与许诺儿一样高挑,身材也是不相上下。墨星晨只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他的诺儿。 他顺势一拽就将汉界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怀里温香暖玉的抱着,墨星晨觉得特别的满足。一张俊脸在汉界的眼前无限的扩大,汉界只觉得心怦怦怦跳得飞快,原来她的心里是那样期待这个男人,期待着他的吻,虽然他此时意识不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吻的是谁。但是她觉得那也值得了。 汉界微微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她那期盼已久的幸福时刻的到来,但是等了好久,等来的却是自己像破抹布一般被仍在了地上,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汉界,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看向床上那个始作俑者。 “你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穿着王妃的衣服的,是谁给你的胆子来勾引本王的,快说,不然我杀了你!”墨星晨勃然大怒,酒劲也醒了一大半儿。 “王爷饶命,奴婢实在是冤枉的。”汉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巍巍地道。 “王爷,什么事儿您发这么大的火儿?”此时换了一身素装的许诺儿闻声忙跑过来救场儿。 “哼,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算计好了的,在王妃的心里本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荒淫之人对吧?你认为本王现在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都需要贤惠的王妃为本王物色猎物了。嗯?”墨星晨一双戾眸微眯,眨也不眨地盯着刚刚进来的许诺儿,一针见血地将她们的阴谋揭穿开来。 “王爷,您,您真的冤枉诺儿了,刚刚诺儿是想去换件衣服再过来侍候王爷,至于汉界,她不过是在这儿帮我侍候一会儿王爷,不然诺儿也不放心啊。”许诺儿迈着莲步来到床前,深施一礼,慢条斯理地道,尤其是那双眸子里丝毫瞧不到一丝虚伪一点儿假意。 “你们都滚出去!”墨星晨睨了一眼小翠和跪着的汉界怒吼道。 “是。”两人一口同声,立即退了出去。 小翠离开时投给了自家主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没办法她是有心无力啊,况且小姐的这个做法她也不太赞同,毕竟等于养虎一般,后患无穷。 “王爷,您,您消消气,其实,其实并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的。”许诺儿低着头,像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般缴着衣角,一双大眼睛时不时地偷瞄着像炮仗一般一句话说不好就会飞上天的墨星晨。 “呵呵,你还真以为本王是傻子吗?本王甘愿被你耍得团团转,那是因为本王喜欢你,你却利用本王对你的这份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算计本王,许诺儿你说说你到底要本王如何做,你才能够满意。”墨星晨嘶声力竭,一双眸子迸射出寒芒,恨不得将许诺儿冻死。 闻言,许诺儿不由地打了个激灵,这家伙南极来的吧,咋这么冷呢,瞧这架势是彻底发火了,她是个名副其实的点火专业户,至于灭火还从来不曾试过。 她也没有想到,这个墨星晨还有这么讲原则的时候,在她眼里她确实是将墨星晨定格为色魔了,她觉得他只要是长相漂亮能歌善舞者他都会另眼相待。 哪成想会变成这副样子,自己像被捉/奸了似的难堪,这以后该如何是好呢?弄不好这位大神,她算是得罪了,但是刚刚他是在向她吐露心声?不会吧,他们俩一直不都是敌对着的吗,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喜欢上她,而且她从来不曾讨好过他,见了他就差绕路而行了。 一向自认为伶牙俐齿的许诺儿此时哑了一般,站在那乖乖地听着某爷噼里啪啦的训斥着,没办法谁让自己理亏了呢。 第四十七章 惩罚 “王爷,诺儿,诺儿只是想让你过得开心一些,并没有想那么多,也许是诺儿的方法弄错了,但是诺儿真的没有要算计您的意思,所以您千万别生气,您怎么惩罚诺儿都可以。”许诺儿囧囧地解释着,她知道如今她说的再是天花乱坠,这位大神也未必相信她了,但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总是要为自己竭力辩解的。 “哼,王妃如此贤惠还真是令本王有些吃不消呢,你要是想让本王正真快乐,王妃应该知道该如何做,而不是有近路不走绕道而行。”墨星晨冷冷地瞥了许诺儿一眼,冷哼道。 闻言,许诺儿只能装傻,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直白?她才不会为了让他开心,英勇献身呢,她可没有那么贱。 “王爷,您,您歇息会吧,我去给您再沏壶茶来。”许诺儿没话找话地道,她想岔开刚刚那个尴尬的话题,一时间还没找到合适的话题,所以只能借机离开一会儿是一会儿。 “这就是你认罪的态度?你觉得你下次说话本王还能再相信你吗?”墨星晨不搭茬,继续着自己的话题,瞧那架势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绝对不肯善罢甘休。 “王爷——你就别生气了,这次是诺儿疏忽了,下次诺儿一定会注意好吗?”许诺儿一瞧,立即放低了姿态,拖长声音撒娇道。她晓得女人御夫法则,一哭二闹三上吊,一般时候还是很管用的,她懂得讲究分寸,一二条中和一下,撒娇耍赖还行,要是太过了,那就连自己也鄙视自己了。 “你别岔开话题,这样做没用,你应该知道现在唯一补救的办法是什么?”墨星晨一双眸子燃着熊熊的火焰,烧的许诺儿两颊通红,她也不傻当然知道墨星晨的意有所指。 “王爷——诺儿,诺儿给您唱首歌吧?”许诺儿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恳求着。没办法做错了事,就应该有个认错的态度,只要大神不生气,自己的努力就是值得的。 “本王不是三岁小孩儿,本王累了,要休息。”墨星晨丝毫不领情,沉着一张俊脸道。 “那,那诺儿给您按按摩揉揉肩?”许诺儿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巴结讨好也太过明显了有没有? “本王不稀罕!”某爷竟然丝毫不领情,一口就拒绝了,现在他眼里的小女人就是个小恶魔,他觉得自己太过放纵她了,以至于她天不怕地不怕,就连让丫鬟来勾引他的做法都想得出来,还真是不把他当回事儿啊!这样的她再不给点教训,恐怕过几天把王府给拆了。 这样许诺儿十分气愤,她都已经知错了,还想让她怎么样啊,想让她英勇就义那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还没有想好这个王妃要做到什么时候,如果她想好了要离开这里,她还不后悔死? “你到底想要本王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本王的一片心意?你装死也好,真傻也罢,以后再敢这么耍弄本王,本王绝不轻饶!”墨星晨站起身来拂袖欲离开。 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再一次盯着某个有些心虚的小女人。“故技重施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说完似笑非笑地大踏步离去。 “什么叫故技重施?难道,难道安欣然的事儿,他已经猜出来了,艾玛,真是太恐怖了,这家伙藏匿得可真深啊!”许诺儿不由地心里暗叹。 原来一直看着他耍猴的人是他,他一边占着便宜,一边还好意思说的自己多委屈似的,可真是贼喊捉贼脸太大了。 许诺儿痴痴地站在原地回味着墨星晨离走时扔给她的那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那么他既然读懂了她们的意思,为什么还表现得一无所知甘愿上套儿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也想接着安欣然除去秦纤媚,他也意识到了这个后院儿时刻需要保持权势的平衡。 多么阴险的男人啊,最可怜的是秦纤媚,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被蒙在鼓里,她一直痛恨着的两个人也只能算是帮凶,真正推波助澜的竟然是她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 “小姐,您,您没事吧?”小翠见墨星晨甩袖离开了,立即跑了进来,一瞧自家小姐那衰败的模样,不由地担忧道。 “没,没事,只是一瞬间没弄明白那么多事儿而已,一会儿我自己理顺了就好了,你下去吧。”许诺儿才回过神儿,摆了摆手让小翠先退下。 她不想让别人见到她这副颓废模样,她的大仇未报,她不可以退缩,虽然对方已经敲出了一丝端倪,但是她不会止步不前,她要给秦纤柔一个交代,给许诺儿一个交代。 许诺儿艰难地踱到了自己的床榻旁,从枕下取出了那块不知何时从天而降的玉佩,因为刚刚无意间,她瞧见了墨星晨腰间那块玉佩,那形状大小和材质是一模一样,只有那花纹看不是很清楚,因该有些区别才对。 她轻轻地摩挲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满脑子里都是她自从嫁入王府一直到如今的一个个零星片段。 每个片段里都有不同的场景,但是也都有一个相同的身影,无论是新婚夜他气冲冲拂袖而去,还是回门哪日邪魅轻浮,还有夜半三更来探望她,其实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次的见面都是他们之间的交集,她是刻意在保持着两个人应有的距离,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他俘虏了。 她赌不起更加输不起,所以她一直利用坚硬的盔甲来武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坚不可摧,她不想敞开心扉,因为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她收到过的伤害已经很多了,如今还令她记忆犹新。 这块玉佩的主人到底是何意?一声不响地将玉佩放在她的枕边,难道是在暗示她是他的挚爱?不可能,他的挚爱多了去了,现在让她去数都得数上一会儿。 或许每个挚爱手里都有这么一块自认为独一无二的玉佩也说不定。许诺儿想到这里莫名的心里一阵醋意横飞。 原来她也不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只是伪装的比较成功,但是纵然骗过了所有人,但是仍旧无法骗过自己的真心。 自己心里什么滋味,没有谁比自己更能体会得到了。 “小姐,我,我本不想来扰你,但是,但是出大事儿了,汉界被管事儿的叫去了,听管事儿的透露好像是王爷将她打发到媚香阁去了,这下子可糟了,三个坏女人凑到一起,还会有好事儿吗?”小翠愁眉苦脸地唠叨着,她的接受能力有限,此时此刻还没能从那个震惊的消息里醒过来。 “你,你确定?”许诺儿抬眸看了看小翠,已经找到了答案,就那一脸愁容,就能瞧出这事儿假不了。 “小姐,您想想,那张管事儿的都说了,还能有差吗。”小翠声音低低的,她多希望这不是真的啊,这对于那个秦纤媚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虽然她现在被困着,但是只要铲草不除根,就有可能春风吹又生啊! “没事儿,他这是做给我看呢,想给我点教训,他还不至于糊涂到把秦纤媚放出来扰乱后院儿,除非非放她不可的时候,你就放心吧,我们暂时静观其变好了,但是我有预感,眼前的看似平静其实隐藏着波涛暗涌。”许诺儿轻叹一声,她觉得自从来到这个大院儿就没过上几日消停日子,不是你想和她们斗,是她们根本就不给你喘息的机会,她们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这个王妃的宝座。 “小姐,小翠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小翠有些犹犹豫豫地道。 “我们之间即是朋友又是家人,有什么你就直说好了,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又没有外人在。”许诺儿忙开口道。 “小姐,其实王爷对您真的很好的,我看王爷瞧您的眼神就不一样,他的心里有你,才会对你这样,可是你却总想着法子将王爷往外推,时间长了哪个会不寒心,小翠怕小姐真的伤了王爷的心,到时候想挽回也无力挽回了。”小翠忧心忡忡地劝道。 这样的事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翠每次提及墨星晨,许诺儿都不愿意去听,她怕自己一时耳根子软,听了进去就麻烦了,她的秘密,她的那些深仇大恨小翠不知道,她知道的就只有她入府以来和墨星晨之间发生的这一段儿。 “小翠,你别说了,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男人,更是不了解皇室中的男人,他们的爱随时可以给多个女人,我们真得没有办法将赌注押到他们身上,不然总会有后悔的一日,到时候我们将一无所有,想再重新开始都难了。 秦纤媚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还有那个善良短命的秦纤柔,她们的结局你也都瞧见了,哪有一个能荣耀到头,得以善终的,你家小姐是不想押上自己的大好青春,到头来我们主仆什么也没得到,还要在这个深宅大院儿做一辈子怨妇,那是令人不齿的。”许诺儿难得与小翠坐下来推心置腹地谈谈。 她不想让小翠知道太多,是怕她知道的越多烦心事儿就越多,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自己能活得简单点儿,那样才会更加快乐。其实有时候她倒是很羡慕以前的许诺儿,都说她傻,傻怎么了,至少有人疼爱,而且也无忧无虑,没什么烦恼。现在的她,不但要时刻提防着各路敌人的各种招数,还要费尽脑筋儿去想办法应对。 “小姐,您说的也是,但是我们身在这里,您要是不讨王爷欢心,到时候我们要是离不开王府,您的下场可想而知,在这个深宅里,失宠的女人真是没有办法活下去。”小翠唉声叹气,这件事是她一直以来最担忧的,也是她有心无力帮不上忙的。 “放心吧,我自由分寸,我会想好我们的退路的,到时候我带你离开这里就是了。”许诺儿郑重其事地保证着。 第四十八章 白衣谪仙 “那就好,凡事儿我们只要主仆一心,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是奴婢心疼主子,在这个大院儿里像您这样娇嫩的花该如何生存下去。”小翠一想起秦夫人,再想想那个安夫人不由地悲从心底来。 “算了我们别在这儿兔死狐悲的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就当她们是成长路上的绊脚石踢开就是了,难道还要眼看着她们还被绊倒不成。”许诺儿释然地一笑,反而去安慰小翠。 主仆两人倒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心一个比一个大,两人一小会儿,之后又自然嘻嘻哈哈哈起来,就像她们自嘲时所说,她们就是打不死的蚊子,只要还有口气就会嗡嗡个不停。 从那日后,墨星晨有五六天没有露面,最令人疑惑的是安欣然也不曾露面,难道是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所以自己收敛起来了?许诺儿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天气进了五月,墨国的夏季来的较早,池塘里的莲花早早就开了,院子里更显得风景如画,不过瞧着那残阳下寥寥无几的人,顿时感到了这只不过是一副凄美的画。 “王妃,王爷让您过去一趟,王爷在会客厅等着您。”一个小厮小跑着过来禀报。 “好,知道了,你可真到让我过去,所谓何事?”许诺儿不由地多问了一句。 “这个,这个小的不知,但是小的瞧见了睿王爷和大学士在那喝茶。”小厮顿了一下,善意地补充了一句。 他们对这个长得如神仙,丝毫不摆架子的王妃是敬重有加。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准备一下,这就来。”许诺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她必须收拾一下,毕竟有客人在,出于礼貌她也必须装扮一下,为了福王府的颜面。 许诺儿吩咐小翠给她画了个淡妆,又换了件素雅的月白色衣裙,这才带着小翠向主院儿的会客厅走去。 当她迈进会客厅的门槛时,顿时感到几双眼睛投射出来万道光芒,要不是她看开一切还真是会有些许压力呢。 “王爷,诺儿来迟了,不知道有贵客在,实在是失礼了。”许诺儿目不斜视,直接笑盈盈地走到了墨星晨面前。 刚刚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倒是像对恩爱夫妻无疑,但是她们心里却是清楚得很,两人的关系虽不至于剑拔弩张,但是也没有好到那个程度。 “这位就是弟妹吧?果然所闻不如一见,真乃是天外仙人之姿啊!”其中一位穿着绛紫色衣袍的男子,毫不吝啬地赞美道。 “这位是?您谬赞了,诺儿不过了凡人一个俗不可耐。”许诺儿莞尔一笑,言语举止优雅适度,不由地另两人更加刮目相看。 “我说这福王怎么将自己的王妃藏得如此深呢,原来是因为王妃太漂亮了,这是金屋藏娇啊!”一旁身穿白衫的儒雅学士,淡淡地开口,看得出来他是一点儿也不怕墨星晨,反而敢公然打趣儿他。 “那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要藏得好,不然被小人觊觎了去,岂不是一大损失。”墨星晨不冷不热地道。 许诺儿站在那听着三个大男人,以她为开涮对象,你一言他一语的,心里顿时感到愤愤然。 不过她面上仍挂着礼貌的微笑,她就当看猴了,难道猴子挠了她,她还要去反挠猴子一把不成?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开阔了不少。 “来,爱妃,坐在本王身边。”墨星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许诺儿顿时觉得接受无能,还爱妃?她真想解释一下,这爱妃可不可以解释为爱的她都想远走高飞了。 瞧着眼前这个比她还会演戏的男人,她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面对这样的对手还真不能有丝毫懈怠,不然弄不好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许诺儿点了点头,落落大方地坐在了墨星晨身边。对面的两个男人的目光就未曾从许诺儿身上挪开过。 两人的眸光有艳羡,有嫉妒,有的更多的却是探究。他们凭男人的直觉,感知到福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与外边的传言应该差不多,并不是那么恩爱那么和谐。 尤其是许诺儿对墨星晨尊重有加爱意却不足,他们饶有兴趣儿地窥探着,丝毫不怕墨星晨翻脸。 一会儿酒菜摆了上来,大家围着桌子坐了下来,许诺儿自然坐在墨星晨的身边,敢情这是让她来作陪的,她现在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他的王妃,是他的丫鬟,还是他的什么人? “王妃酒量不知如何?福王可真够小气的了,大婚这么久竟然都没让我们过来瞧瞧弟妹。”身着紫袍的男子一脸贱/笑地打趣儿着,丝毫不顾忌墨星晨那已经略黑下来的俊脸。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墨星晨冷着脸,毫不客气地道。 “瞧,你又来了,这弟妹在这儿,你也不给我们留点儿面子,好歹我们也是你的兄长不是虽然就大你几天,你也应该至少尊重我们一下下对吧?”紫袍男子一双桃花眼不忘放电。 “拉倒吧,他从来就没把我们当成兄长,倒是当成了熊掌了。”白衣儒士淡淡一笑,开了个冷笑话儿。 “一看两位兄长就不是外人,福王只对他熟悉的人不拘小节,也只有你们一点儿都不怪罪他,真是羡慕你们三个情真意切的,有朋友当如此啊!”许诺儿忙开口笑着打圆场儿,话里话外自然是替墨星晨说话。 “你瞧瞧,你瞧瞧,看弟妹多会说话儿,你瞧瞧你,你就不能和弟妹好好学学啊,这老大不小的,一开口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真是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紫袍男子笑着指了指墨星晨一顿批评教育。 “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了,刚刚就是他们俩乱打岔,害得本王忘了给王妃介绍你们,这边的这位是睿王,那边的儒雅之士,你别被他的表面所迷惑了,他虽然位居大学士,但是似乎有些不学无术。”墨星晨指了指睿王,又指了指范学士,十分不耐地介绍着。 “久仰两位大名了,今日能得以相见真是幸会幸会啊!”许诺儿站起身来盈盈一拜,礼数周到,任是谁也挑不出一丝不妥来。 “弟妹不用如此客气,我们都不是外人,你也瞧见了,星晨对我们的态度有多随意,哈哈!以后你就当我们是朋友,或者是兄长都行。”睿王爽朗地笑道。 “谢谢两位兄长,你们是福王的兄长自然就是诺儿的兄长,能够认识你们这么优秀的两位兄长,诺儿实在是太高兴了。”许诺儿笑着恭维道,言语之间滴水不漏。 “王妃真乃聪慧之人啊,就连说话都时刻顾及着星晨的感受,怎么没有星晨这一层关系在,我们要交诺儿做朋友就不可能了呗?”睿王挑了挑眉,邪气地一笑道。 “睿王说的哪里话,要不是有福王这一层关系,像两位如此高高在上的怎么可能认识诺儿这样的小人物呢。”许诺儿巧笑嫣然,应对自如,她可是时刻提醒自己,自己是福王的妃子,言语间千万别让人家挑了理去。 许诺儿献媚的一笑,她将自己的地位拉低,抬高了墨星晨的地位,表面上是给足了墨星晨的面子,实质是把自己与他们这些人的界限分的极其分明。她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不想与他们什么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虽然自己父亲在朝野上地位显赫,但是她却对那些权臣一点儿好感也没有,她一直坚守着自己心灵的那块净土不希望被任何人亵渎。 “哎?弟妹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喝星晨都不分彼此,所以日后希望弟妹见了我们也不要见外。”范学士一拱手,文绉绉地道。 许诺儿莞尔一笑,“那是自然,既然是王爷的朋友,那就是我诺儿的朋友,为了今日见到两位贵客,诺儿自作主张敬两位一杯,希望两位与王爷的友谊地久天长。” 许诺儿青葱玉指端起酒杯,笑意吟吟地劝着酒,今儿她的职责不就是陪着喝酒吗?她得恪守本分,不然某大神让他来做什么,她有自知之明某人不可能只是为了将她介绍给两位朋友,她可没有那样举足轻重的地位。 “好,既然弟妹开口了,那我们就一饮而尽,弟妹你随意浅尝而止即可。”范学士善解人意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瞧见许诺儿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像许诺儿这种仙子般的人是高高在上,任何人不可以亵渎的。所以自然而然地唤醒了他最原始的对美女的保护欲。 “谢谢范学士的关爱,这第一杯酒诺儿还是要喝下的,不然是对两位兄长的不敬,于情于理都没有推托的道理。”许诺儿一脸认真地道。 她的酒量虽然不济,但是也不能第一杯就推让了,不能被瞧扁了,关于礼节,许诺儿是尽量恪守的,因为此时此刻她代表的是福王府。 “好,一看弟妹这酒品就知道人品一定没的说,我们都是爽快之人,爽快人和爽快人打交道就是痛快。”睿王爷哈哈一笑,甚是爽朗地道。 一时间推杯换盏,三人之间偶尔也说些朝野中的闲事儿,许诺儿就当作没听到一般,不多言不多语,只做个面带微笑的倾听者,两位对许诺儿的气度更加敬佩起来。 “我们行酒令吧,让弟妹给做个比评,谁输了就喝酒如何?”睿王一脸兴致地道。 “好,就这么定了,以往我们行酒令都是老三输,今日弟妹在这儿,看看他能不能时来运转。”范学士应和着道。 “两位哥哥这是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啊,万一王爷发挥失常,那岂不是诺儿的过错,所以王爷您今儿说什么也得超常发挥才行,不然诺儿可就要自己上场了,舍命陪君子。”许诺儿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可是把自己的不满与不屑都表达了个淋漓尽致。 第四十九章 偶窥玄机 “哈哈,弟妹说的对,我们这么说是有些欠妥当,星晨啊,你这个王妃可了不得了,连我们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都给瞬间识破了。”睿王笑得别有深意。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王妃,本王的王妃那是蕙质兰心,岂是一般人能够媲美的!”墨星晨薄肖的唇抿成一道漂亮的弧度,半真半假地夸赞道。 “我看行酒令就算了,咱们虽不是什么文人墨客,但是也都是些文化素养,别竟做那些俗不可耐的事儿,让弟妹瞧了笑话儿去,我们还是即兴题诗,自创,改编随意如何?”范学士随即提议道。 “好,就按兴文的提议来,我们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来,轮到谁,谁作诗一首。”睿王墨星浩笑着应和着。 “好好,俗话说的好,尊老爱幼,小的先来。”墨星晨坏心眼儿地叫着好。 因为他知道许诺儿小他六七岁,所以肯定是她先来了,看看她能做出什么像样的诗词来。 “来来,弟妹你就别谦虚了哈,这里怎么瞧也是你最小,来吧,随意创作就好,反正也没有外人。”睿王一脸兴致,一双眸子瞪得滴溜园,巴不得等着看好戏。 许诺儿站起身来,来回踱着脚步,她要将自己的不满和所处的逆境都表达出来,而且还不能丢掉意境的美感。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天水里游,晚上进火锅。”许诺儿瞧着不远处那池塘里的天鹅,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平日里的优雅与之有异曲同工之意,但是她天天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却是无人可知的。这样反差美,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押韵是押韵,前半句意境优美,后半句似乎将这意境都打破了去,未免令人感到有些惋惜。”范兴文一边摸着光洁的下巴,一边饶有兴趣地品评着。 “各位兄长也说了,我们是即兴作诗,诺儿才疏学浅,也不过是结合意境,临时起意随便出口的拙作,还请各位兄长莫怪莫见笑!”许诺儿仍旧低眉顺目,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开口更是谦逊有礼。 “像弟妹这种高雅美丽如天鹅的女子,是男人都应该捧在手心里,疼在心尖上,怎么忍心下锅炖了,想想既可笑又残忍。”睿王扑哧一笑,细细品味着许诺儿的打油诗。 接着三人也都各自作了一首自认为意境优美的小诗,但是都没有许诺儿这首诗让人过耳不忘,总觉得这是个弱女子对自己在这个王府大院儿过着朝不保息的生活的一种痛述。 “没看出来啊,王妃还真是出口成章,以前本王怎么就没能发现王妃如此秀外慧中呢?”墨星晨一双星眸睨着许诺儿,话里有话地说着。 “王爷是做大事儿的主儿,每日日理万机当然没有闲暇时间去研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做大事者都应该是这样的。”许诺儿淡淡一笑,她就没好意思实话实说,他整日有那么多莺莺燕燕陪着,花天酒地醉倒温柔乡,哪里有时间了解她这个看似无趣儿的人呢。 “星晨,你看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这样仙人之姿的媳妇,还不好好去讨好,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要是哥哥我有这么好的桃花运啊,哥哥我天天看着她,时刻提防着被别人挖了墙角。”睿王笑着开着有失大雅的玩笑。 许诺儿但笑不语,范兴文和墨星晨则是各怀心事。 “诺儿这是在恼本王陪伴的太少?还是在夸赞本王为朝廷之事废寝忘食?”墨星晨岂能不知许诺儿话外之意,所以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淡淡地问道。 “王爷,当然是为皇上分忧,是忧国忧民的好臣子。做臣子的理应向王爷您学习。”许诺儿笑着解释道。 “行了行了,你们就不要在这秀恩爱了,你一句她一句的,让我们俩个在这儿看着插不上话儿,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对了,弟妹你对字画可有研究?我这里有一幅刚刚淘上来的宝贝,据那个卖画的老头说,这可是来自西域的一位将领身上的宝物,至于怎么到了他手中,那就不得而知了。”睿王爷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副泼墨字画。 睿王将字画平铺在桌子上,只见那是一幅春游图,拂堤杨柳醉春烟,几只纸鸢乘风而去。 “这幅字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画风也只能算得上中等水平。”墨星晨睨了一眼,淡淡地道。 “嗯,是不够别致,不过意境还算优美。”范兴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几个都是墨国响当当的人物,什么样的罕见宝物没瞧见过,这样一幅平庸无奇的字画,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许诺儿你这字画半天,瞧得出神,却不发一语。 “诺儿,不会喜欢上这副这话了吧?如果喜欢就赠与你了,你别嫌弃就好。星晨,你没意见吧?”睿王爷笑睨着墨星晨开玩笑道。 “睿王兄何时这般客气过,这是兄长和王妃之间的事儿,小弟也不好多插手,这要看王妃是怎么想的了。”墨星晨倒是将事情推了个干净,不说愿意收,也不说不收,反正得罪人的话,他要假以他人之口而出。 许诺儿心里暗笑,这家伙想的还真是多,也不怕累到。她对这幅画倒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不过总觉得这幅画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感觉怪怪的,所以才会多瞧了几眼而已。 对了,那放风筝的孩童的服侍,确实是塞外的胡服,还有这幅画的材质,既不是宣纸,也不是树皮,鱼皮,瞧不出究竟是什么,而且画得颜色也不是那么明显艳丽,总觉得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 “睿王兄,您有没有瞧见,这幅画的色彩不鲜艳,线条不清晰,孩童的服侍也很怪异。而且诺儿觉得,这幅画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一般。”许诺儿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也许是女人的感觉向来敏感,她觉得这幅画与众不同的地方太多,显得格外诡异。 闻言睿王爷将头更低了些,半眯着眼仔细地瞧着这副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的画作。 其他两人闻言也低下头再一次细细看了起来,“确实像弟妹说的那样,这幅画看似平常,但是其中的奥秘好像不只一个。”范兴文也不由地点头道。 “弟妹,你可还瞧出其它有玄机的地方来?”睿王一脸希翼地问道。 “暂时还真没瞧出来,不过我觉得这幅画没那么简单,就瞧着材质,这画工,这简单明了的线条,应该出自大家手笔,但是偏偏如此上档次的材质功底,竟然画出这么一副平庸无奇的画作来,确实让人感到疑惑。”许诺儿把自己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诺儿所说甚是,这样的紫兰帛应该只有西域王室才有,如果本王猜得不错,它就是那传说中的紫兰帛,是用西域独有的紫兰花茎防线织成的。”墨星晨瞧了半晌,终于认出这是应该就是传说中紫兰帛。 “咦?我好像也听父亲说起过,我听说用碳条在这上面写字,遇酒则瞬间显现。”许诺儿忽然想了起来。 说着拿起自己的酒杯,小心翼翼地往孩童的身上洒上一点点,片刻原本素白的胡服上呈现出一个个类似于符号的胡文,几人瞬间惊呆了。 “nnd还真是有玄机,我说嘛就这么一张破画儿,怎么可能侍从胡人将领手上得来的。原来机关在这儿。”睿王爷顿时明白了过来。 看来他误打误撞,还办了一件大事儿,欣喜之余还多了一丝庆幸。 瞧着这些奇怪符号,他求助似的看了看墨星晨和范兴文,“你们俩个快点翻译一下,我这是它们认得我,我可不认得它们。” 两人俯身瞧了瞧,相互瞧一眼各自会意。 “这是一封机密的书信,是西域王室写给我国戍边将军的信件,事情十万火急,我们必须第一时间上奏给当今圣上,看他如何定夺。”墨星晨知道是国家机密,所以话说半句,可以保留了最主要的部分。 “没想到我们平常的一聚竟然能牵扯出这么大的事儿来,既然十万火急,那我先去奏明圣上,你们继续。”睿王爷也不敢含糊,讲画作卷好收入怀中,匆匆而去,只留下三人目目相觑。 这家伙这风风火火的性格有时候还真是办大事儿的料,风一般的男人。 “看来胡人要攻我边关?难道戍边秦将军有异心?”范兴文有些不解,抬眸看向墨星晨询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无法断定这不是一个计谋,万一是胡人耍的手段想让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呢。所以万事要讲求证据,不能凭空臆想。”墨星晨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毕竟这关系到边关几万士兵的前途的大事儿。 而且秦将军与秦纤媚也是宗亲,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他当然不希望这事儿是真的。 “那也倒是,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是这防范必须提前做好,不然这个失误,没人敢承担后果。”范兴文沉思片刻道。 “嗯,这是自然,睿王过去,圣上一定会做出一系类补救措施,但是以皇上睿智的头脑,我觉得他不会打草惊蛇,而是会在一旁静观其变,待到狐狸尾巴露出来时,一举拿下,到时候就是铁证如山,想辩驳也无力辩驳了。”墨星晨踱着步,暗自分析着。 “那岂不是要重新派遣将领去那边协助或是暗中窥视,但是这路程马不停蹄也需要三日才能到,这时间恐怕来不及啊。”许诺儿想了想不由地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个放心,这一点儿我相信皇上他早已留了后手,他不会将边关将士的生死完完全全交付给一人掌管。”墨星晨十分笃定地回道。 他可是最了解皇兄的人,皇兄天性多疑,心思又异常缜密,做事又相当认真,所以那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那就好,这样一来,一切都还来得及,因为这封信遗落了,他们的计划也就不可能再继续了,他们会再重新谋划。”许诺儿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第五十章 边关告急 “其实这封书信遗落算是件好事,也算是件坏事,毕竟胡人会更加小心谨慎,下一步如何出棋更会举棋不定,让我们一时半会儿难以找到规律,对于我们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墨星晨思量片刻淡淡地道。 “那倒是,不过我们如今在都城,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不然倒是可以去一窥究竟,总比我们坐在这里,凭空臆想来的实用。”范兴文一边把玩着折扇,一边不无感慨地道。 虽然他们瞧上去都是些文人雅士,但是他们都是些有着远大理想抱负的热血男儿。 “不急,一会儿睿王兄回来,恐怕我们就要启程了,到时候有你发挥的时候。”墨星晨睨了一眼暗自嗟叹的范学士,不紧不慢地道。 “你以为你是神算子啊,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圣上会选择让我们一起去边关?”范学士抬眸盯着赛半仙一般的墨星晨,笑着问道。 “那还用问?你说说满朝文武,哪个派出去最放心,是不是我这个亲弟弟,哪个关键时刻赛诸葛,那是不是你范大学士,哪个骁勇善战所向披靡,那是不是睿王爷,所以我们三个那是铁定了跑不掉的,不过这次人员有可能有增无减。”墨星晨分析的十分透彻,让一旁听着的许诺儿和范兴文都心服口服,这家伙平时瞧着放勒不羁,但是关键时刻还真是个难得寻觅的将才。 三人也无心情再喝下去,许诺儿起身告辞,回到了潇湘苑。 “小姐,你还真是了不起,怎么会知道那么高深莫测的事情?”小翠一脸崇拜地瞧着自家小姐,十分八卦地问道。 “其实我也不确定,好像是听别人曾说起过那紫兰帛的玄机,具体什么时候听到的,却是是记不得了。”许诺儿搜索了半天也没能搜索出来个结果。 “小姐,您就别想了,不然头该痛了,现在的你已经很优秀了,你都成了小翠心中的女神了,只要小姐能好好的,那就是小翠最大的幸福。”小翠一脸骄傲地道。 “傻丫头,我们当然会好好的,我答应过你的事还没有实现呢,怎么敢不好好的。”许诺儿笑着点了点头小翠的额头,娇斥道。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说有急事相商。”管事儿的张婆子急匆匆地跑了来,气喘吁吁地道。 “好,我这就是去。”许诺儿忙应了一声。知道这么赶还不如不回来了,直接在那儿等着该多好,当时就是不愿意与他们为伍,才提前回来的。 “走吧,别让王爷等急了。”许诺儿叫上小翠,立即向主院儿赶去。她知道一定是边关的事儿,不然不会如此十万火急。 当许诺儿到来时,只见墨星晨手里捧着圣旨,睿王和范大学士都在一旁愁眉苦脸地瞧着她。 瞧他们这架势难道这圣旨和她有关不成?不应该啊,这不应该是一道命令他们即日开往边关的圣旨吗。 “王爷叫诺儿来可是有急事儿?”许诺儿瞧着一声不吭的墨星晨,选择主动开口。这样相互瞧着,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让她无法呼吸。 “嗯,即日起本王就要去边关平息战事……”墨星晨轻嗯一声,低声解释道。 “王爷大可放心,府里大小事务,暂时有诺儿和主管大人一起管理,应该不用有什么难事儿,实在解决不了的,会等着王爷凯旋而归时再处理。”许诺儿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你这是有多想本王立即开赴边关啊?本王在王妃的言语里怎么只读到了急迫之意,似乎一点点担心都没有?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倒是不是本王的王妃。”墨星晨看也不看许诺儿一眼,低声叹息道。 “王爷,您想多了,诺儿确实没有那个意思,诺儿只是想让您放心出征没有后顾之忧,王府里的大小事务您都没挂记,等您胜利而归,回来再处理也来得及。”许诺儿确实是无语了,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这家伙竟然还会想到这些无聊的小事儿。 “是王妃想多了,本王决定让王妃随军同行,有王妃伴我左右,我这一路上也不会感到孤寂。”墨星晨淡淡地道。 许诺儿顿时身形一僵,瞧着墨星晨那张再是认真不过的俊脸,她知道他没有开玩笑,但是她想知道,她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又怎么可以随军打仗呢,难道要让她像花木兰一般女扮男装。 不远处的睿王和范学士也不由地一惊,他们以为刚刚墨星晨不过是和他们开个玩笑而已,此时看来他是认真的,真的要带着这个娇滴滴的王妃去平定边关战事,这家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候就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看来他意已决。 “王爷,您确定皇上能让诺儿随王爷出征,那三军将士不会说三道四?”许诺儿有些发愁,她倒不怕边关有多苦,而是怕因为墨星晨的一时赌气而连累了福王府。 “这个你不用担心,皇兄那边有母后去解释,三军将士,不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以后就扮成我的随从照顾我的起居,本王不习惯带个大男人在身旁,本来行军打仗就是苦差事,再天天瞧着那些男人的脸孔,哪里还会有好心情,再说了将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留在家里,心里觉得不踏实。”墨星晨挑眉道。 许诺儿下巴差一点儿惊掉下来,这个家伙幽默起来还真是挺会逗人的,她的一切都应该是他做主,他此时叫她来不过就是向她宣布一下,一会儿准备准备要随他出征了,而且她还得以男人的身份面对众人,看来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好,诺儿一切都听从王爷的安排,那诺儿回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启程吗?”许诺儿难得十分乖巧,低眉顺目地道。 “嗯,去吧,一会儿我们就出发,你可会骑马?”墨星晨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儿,那就是需要骑马赶路,不知道许诺儿能不能应付得来。 “回王爷,诺儿应该是会的。”许诺儿想了想搜索着两世的记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能应付得了的,所以不是十分肯定地道。 “那就好,不然本王不想出征还带着个包袱。”墨星晨摆了摆手道。 许诺儿觉得莫名奇妙,什么叫做带着包袱啊,她本来也不愿意同他去那硝烟弥漫的战场,是他非得带着她好吗?还好意思说她是包袱,觉得她是包袱可以不带她去啊,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所以许诺儿敢相信只要墨星晨一开口,应征者能从王府大门排到皇宫午门去。 不过她还真的不稀罕跟着他去,虽然她名义上是王妃,但是实质他们却没那么亲密,也没到随行出征的份儿啊。她思来想去也没琢磨明白墨星晨那个脑袋里到底想着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再一次回到了潇湘苑,小翠终于忍不住了,可怜兮兮地道:“小姐,小翠要同你一起去,你在哪,小翠就在那儿,小翠不要小姐自己去冒险。” 许诺儿身手拍了拍小翠的肩头,笑着道:“我也想带你去,但是边疆战地,容不得你我任性,放心吧,我会让王爷交付你大权,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免得那些怀着怀心思的家伙们暗中对你下手。”许诺儿安慰着小翠。 她的心里其实和小翠是一样的,以后漫长的几个月内,放眼望去将是清一色的大男人,她想找个唠知心磕的人都没有,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寂寞和悲哀啊! “小姐,我去给你收拾衣服去。”小翠苦着一张小脸儿道。 “回来,还收拾什么衣服啊,那些衣服一件也用不上,一会儿应该有人送衣服来吧。”许诺儿拉住小翠,自嘲地道。 她以后要不男不女的生活几个月,而且周围将是一群污言秽语,满身臭汗的大老爷们,只消想想这心情就不由地低落下去。 “小姐,那,我给您准备些干粮,再带些银两。”小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为自家小姐做些什么了。 “这些他们都会准备的,你就让我轻装上阵吧,我自己收拾东西就行了,你去忙别的事儿吧。”许诺儿先让小翠出去。 自己坐在床边呆呆地无所事事,她突然想起了那本三十六计,又瞧见了那块玉佩,鬼使神差地将这两样东西放进了包袱里。 她随手又挑了一件自己喜欢的素色女装也放了进去,她总觉得或许有用得着的时候,至于胭脂水粉,简单的带了那么一些,首饰是一样也没带,出门儿东西带得越少越好。 “王妃,王爷让你过去,说时辰马上就到,要出发了。”管事的再一次来催道。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许诺儿转身又吩咐了小翠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睨了一眼潇湘苑,转身而去。 当许诺儿随管事儿的换好了男儿装,来到王府大门口时,清一色的戎装战马,正列队等着她的到来。 “上马吧!时间到了。”墨星晨睨了一眼样貌异常清秀的随从许诺儿,语气软了不少。 “是,王爷,属下明白。”许诺儿倒是很上道儿,对答如流,不知情地将领们纷纷侧目头来艳羡的目光,心里暗自嘀咕着,头一次瞧见如此俊俏的男人,简直比他们福王爷还俊上一分呢。 许诺儿无视别人的眼光,径自上了马。 墨星晨一声命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向边关开进,因为此次情况紧急,所以他们要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十分辛苦。 许诺儿拉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紧跟着队伍向前驰骋而去。 当出发的那一刻,墨星晨倒是有些后悔带着许诺儿来了,这样辛苦,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了那样的辛苦。 但是已经在路上了,他也庆幸自己无意中竟然能娶到这样一位貌似仙女又智勇双全的王妃。 他决定只要他们胜利归来,以后他要好好的对她。 这一次算是给她给她个小小的惩罚,回来之后他们重新开始。 第五十一章 安营扎寨 千军万马绝尘而去,声势浩大响彻天际。 马背上的许诺儿浑身紧绷,她记忆力自己是骑过几次马的,但是那只限于记忆,今儿倒是亲身体验了一回。 “你不行就与我同骑吧?”墨星晨不知何时已经与她并排而行,话语里透着对她骑术的质疑。 “不用,免得让别人怀疑王爷有断袖之癖。”许诺儿睨了一眼墨星晨,很是坚定地道。 墨星晨砸吧砸吧嘴,又睨了一眼许诺儿的装扮,确实不适合两人同骑,不然还真会炸开了锅。 “要不与我同骑吧,我不怕断袖。”一身青紫色战袍的睿王爷笑得邪气。 “哈哈!那样你就不用上战场,直接阵亡了,老三会将你直接打下马。”范学士一改往日的儒雅,也是一身戎装,倒是比平日里多了一丝英姿。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调笑,有时间还是先研究研究我们到了那如何应对吧。”许诺儿扑哧一笑,看着三个大男人真是心大的很,这一路上的疲惫被他们三言两语都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瞧见没,我们的弟……弟弟就是比我们有见识,比我们几个心思缜密。”睿王爷差一点讲许诺儿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还好转的挺快,将弟妹改为了弟弟,不然许诺儿真是冤枉死了,还没到目的地就被揭了老底儿。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兄弟呢,有我们这样优秀的兄长,他想不优秀都难啊!”范大学士一脸的洋洋自得,他认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他们能站在一起的绝对不会是个平庸之辈。 许诺儿简直哭笑不得,她一个大姑娘家如今天天和他们三个混在一起,况且还要与他们称兄道弟的,关键晚上休息,她该如何是好啊,军队里一定没有那么多帐篷,墨星晨是主帅,自己一个帐篷,别人无话可说,但是她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随从,怎么可能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要是让她与墨星晨一个帐篷,那不失眠才怪呢。 “大哥,前面就是黑风山了,记得三年前我们兄弟就来过这里,没想到如今再一次踏入了这片领土。”范兴文指了指前边的奇峰异石,不由地感慨道。 “是啊,那时候我们三个还都是毛头小子,如今我和老三都成家了,你小子什么时候成家啊?”睿王爷瞧了瞧眼前甚是熟悉的景致,侧眸看向范大学士道。 “这可说不好,不是兄弟不想,只是还没遇到良人,自己一个人其实也不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说走就走也落个洒脱,像老三那样走到哪儿还得记挂着一个累不累?”范大学士指了指墨星晨羡慕嫉妒恨地道。 “某人属于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能耐你终身不娶,那兄弟们才佩服你。”墨星晨笑得妖孽,一点儿不给二哥面子。 “好你个老三,平日里你就嚣张得很,今儿出来了,你还敢如此目无兄长,你这样子可别教坏了四弟,她可是有样学样翘着呢。”范学士撇了撇嘴,气愤地指控道。 “放心吧二哥,四弟我有辨别是非曲直的能力,我呀不会盲目地跟着他学的,您就别操心了。”许诺儿笑得一脸天真,她觉得自己走出来,其实也是一种享受,虽然路上苦些累些,但是心情却是大好,一路上随尘土飞扬,但是她却觉得空气异常清新,这外面的天空都比王府里的蓝好多。 “传令下去,今儿安营扎寨黑风山下,明儿一早继续行军。”墨星晨一改往日的连夜兼程,竟然破天荒地下令暂住一晚,再继续行军。 旁边的哥俩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会意地一笑。 弄的许诺儿莫名其妙,不就是停下来歇歇脚儿吗,他们至于高兴成这副样子吗? 两人不怀好意地瞧着墨星晨和许诺儿,许诺儿狡黠地一笑,故意拿腔捏调地道:“两位兄长为何如此眼神瞧着我和三哥啊,这要是让别人瞧了去,说不定会说你们眼睛有问题。” “咳咳,我们哥俩不看你们俩,也貌似没有别人可瞧了啊?”睿王爷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笑着道。 “完了,完了,这回我们更加不是老三的对手了,老三真是命好,现在找来了这样一位口齿伶俐的帮手,以后我们俩哪还会有好果子吃。”范兴文佯装心痛,抚胸诉苦道。 “行了,瞧瞧那边帐篷都搭建好了,我们过去看看去。”许诺儿可不想听他们再继续胡言乱语下去,忙岔开话题道。 “四弟,你要不要和哥哥们一个帐篷啊,免得你夜里害怕。”睿王爷挤了挤眼睛,继续开着玩笑。 “哥的好意,四弟心领了,四弟有三哥照料着呢,瞧三哥那凶巴巴的样子,恐怕豺狼虎豹都得绕道走,晚上能睡的十分安稳。”许诺儿才不上当,她此时将墨星晨夸成了心目中的神。 “那是,本帅的好兄弟当然得由本帅自己照看才更放心,就不劳你们操心费神了。”墨星晨春风得意,浅笑着道。 其实许诺儿想说一句,能不能都不用他们费心了,让她自己有个独立的空间,可以独自安静的睡上一觉呢,这也只能想想而已,她看来是没有这个待遇了。 “这么晚了不进来,你还要打更不成?”墨星晨瞧着在那犹犹豫豫的许诺儿不悦地道,难道她还真打算去别人那里睡上一晚?借她两个胆子,她也未必敢。 “知道了,元帅您要是累了就先进去休息吧,我瞧瞧天边的星星,一会儿就进去。”许诺儿不想进去面对墨星晨,随便找了个借口道。 “今天是阴天好吗?你什么眼神能见到天边有星星,真是说谎也不找个能令人信服的借口。”墨星晨睨了一眼墨蓝色的天空,哪里有星星的影子啊。 “哦,刚刚还看到了呢,您这一吼星星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看你把星星吓得。”许诺儿一瞧可不是吗,哪里有什么星星啊,简直是自掘坟墓一般。 墨星晨觉得好笑,敢情他的坏脾气都影响到天气星辰变化了,呵呵,他那样说来,他岂不是天神下凡了,这个小女人还真是能胡诌,自己本来就是在说谎,硬是用溜须拍马来圆谎,真是除了她也没谁了。 “快点进来,你现在是本元帅的贴身侍从,你的职责就是时候本元帅的生活起居,怎么还要本元帅侍候你不成?”墨星晨瞧着一点儿不自觉的许诺儿,不得不再一次重申一下她的工作职责。 “知道了,凶什么凶,不就是侍候人吗,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啊?”许诺儿一脸不快地小声嘟嚷着,她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应该自己去做,就弄不明白这皇亲国戚的架子怎么就那么的大,就连简单的就寝都得几个人去侍候。 许诺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了帐篷,她瞧见墨星晨正站在那等着他给洗漱脱衣睡觉,许诺儿就老大的不愿意,好端端的自己什么不能做,非得让别人侍候才行。 “给你擦脸,伸胳膊,”许诺儿一点也不温柔地道。 让她侍候,就是这个态度,能不能受得了,和她没关系。 “喂,你什么态度,侍候本元帅是你的荣幸,你竟然敢如此不客气的与本元帅讲话,知不知道,你要不是身份特殊,本元帅可以让你死上好几回了。”墨星晨撇了撇嘴,对于许诺儿的态度十分的不快,他堂堂一个王爷,还真是没有遇到过这样态度对待他的人,眼前的许诺儿可是迄今为止第一人啊。 “是啊,您是元帅,有一百个理由让我从您眼前消失,您让我随行是不是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了。”许诺儿一点儿也不示弱,气呼呼地道。 大不了一死呗,反正她现在觉得生与死也没什么区别了,上战场弄不好也是个死,现在沦落为他的侍从,还得侍候他的衣食住行,他的脾气又那么坏,她宁愿得罪他,让他直接杀了她算了。 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是吗,但是这样死的更有尊严些。 “你再说一遍,在你眼里我墨星晨就那么不堪,为了除掉你才让你随行的?你还真是高看了你,以本王的地位和手段,想除掉你还用如此大费周章不成?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都说你聪明,为什么本王觉得有时候你真的很傻呢。”墨星晨闻言愤愤然,他觉得许诺儿是真的颠覆了她的形象,对他的偏见真是根深蒂固,怎么能把他想的如此不堪。 许诺儿哪里还有胆量再说一遍啊,她懵懂地盯着墨星晨那满是愤怒的俊脸,气鼓鼓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知道眼前的家伙她惹不起,也不能惹。 许诺儿只能放下姿态,走到临时床铺前,将被褥整齐地铺好,枕头摆好,然后睨了一眼大神,恭敬地道:“元帅,您该就寝了。” “嗯,你是和本帅一起睡,还是在一旁睡?”墨星晨睨了一眼许诺儿,又瞧了瞧那个足以睡下两人的床铺,淡淡地问道。 许诺儿想都没有想,直接道:“当然是自己睡了,元帅行军辛苦,还是早些安歇了吧。”她才没有那么傻呢,一起睡,她可不放心。 墨星晨也不言语,独自一人躺在床铺上假寐。 一边的许诺儿则是默默地铺着自己简单的床铺,她的床铺比起墨星晨的简陋得多,她那只不过是一张兽皮外加几捆干柴而已,根本就称不上是床铺,但是累的浑身散了架子一般的她,倒在那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墨星晨蹑手蹑脚地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身旁。他的床铺可是最舒服的,而且也足够两人休息,这个蠢女人非得和自己过不去,她就不能服软点儿,就不能主动一点儿。他怎么忍心让她在潮湿,坚硬的地铺上休息呢。 躺在她的身侧,她的温热气息直接喷向他的脸颊,让他觉得浑身像是燃起火焰一般,烧得厉害。这个小女人,睡觉都不老实,他本想保持着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的品质,但是某人实在是不让他好过啊! 第五十二章 边城小镇 墨星晨的抑制力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塌陷,他的眸子里跳跃着熊熊*,除了向他施展媚术的秦纤媚之外,还真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失控。 他半坐起身来,侧眸凝视着睡的甜甜的许诺儿,那天使般的睡颜,让人移不开眼眸。蝶翼般的眼睫偶尔被清风拂动,轻轻动了两下。 吓得墨星晨立即躺下来,继续装睡,但是过了半晌,某个睡美人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某爷又蠢蠢欲动起来,再一次坐起身来,睨向那个熟睡的小女人。 墨星晨俯下身来,薄唇轻轻印向许诺儿光洁的额头,不过只是浅尝而止,他知道她累坏了,应该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墨星晨心满意足地再一次躺下身,微微闭上眼眸,脑海里闪过和许诺儿从相识相知,到如今的一个个片段,那个有着天使容颜,有着小恶魔性格的小女人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夜风徐徐而过,营帐被吹得沙沙响,像是午夜独有的小夜曲,在催促着夜里的人们早些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星晨终于进入了梦乡。他的梦里不再是一人孤军奋战,身边多了一位美丽如仙的妻子,两人神仙眷侣般恩恩爱爱双宿双飞。 晨曦微露,山谷里迎来了第一缕阳光,早起的鸟儿扯开了喉咙清唱着,似在唤醒晚起的人们。 许诺儿伸了个懒腰,满足的醒来。“啊!我怎么会在这儿?”她瞧见自己躺在墨星晨的床铺上,不由地大叫出声。 “大早上的你鬼号什么?”刚刚从外面视察情况回来的墨星晨撩开帐帘,就瞧见某女一脸惊诧地在那发疯大叫。 “我,我怎么在你的床上?”许诺儿睨了一眼一身盔甲高大伟岸的墨星晨,接接巴巴地问道。 “呵呵,你可真是可笑,我还想问你呢,大半夜的你梦游就梦游呗,怎么就偏偏游到我的床上来了呢?”墨星晨眼里都是笑意,面上却佯装严肃地道。 “梦游?梦游?你说我昨晚上梦游了?”许诺儿不由地在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之前没听小翠说过她有这样的毛病啊。 “我怎么不曾知道,我还有梦游的毛病,你,你不是再诬陷我吧?”许诺儿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审视着墨星晨,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个答案来。但是某人处事不惊的冰雕脸,确实瞧不出一丝破绽,根本就无痕迹可寻。 “快点儿,吃早饭了,一会儿还要行军呢,你这样的生活习惯得该,行军打仗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耽误了行程。”墨星晨突然严肃起来,用正事来压她。 许诺儿自觉理亏,只能在心里愤愤然,嘟着嘴一声不亢地收拾妥当,然后随着某爷出了营帐。 刚出来就迎来了一片诧异的眸光,他们都是跟着墨星晨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却不知道墨星晨什么时候身边多了这么一位如玉的公子。 许诺儿眼神来回躲避着,也许有些心虚,所以直接低下了头。这下审视的眸光更加肆无忌惮地扫射过来。 许诺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墨星晨,可是人家视而不见,很享受这种断袖暧昧。 许诺儿的俏脸红霞铺满,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 “元帅,这位小兄弟真是粉雕玉琢一般的人儿,我们兄弟还真是开了眼界了,这大老爷们要是都长这样,那些大姑娘们还不都得羞死啊!”前路先锋赵明,本就是个军中粗汉子,开玩笑向来是荤素不忌。 “可不是,像这位小弟长得貌胜潘安的男子,我还真是第一次瞧见呢,明知道是个大男人,我都差一点儿丢了魂儿。”另一个军中汉子也不忘添油加醋。 许诺儿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弄的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头低的更甚了。怎么她也是个女孩子,本来混在这个男人堆里已经够难为情了,他们还如此口无遮拦也真是够难为她的了。 “去去,都吃饭去,一会儿还得继续行军呢,瞧把你们闲的,这样的小兄弟也是你们能觊觎的啊,他可是我们的四弟。”睿王一瞧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忙推开几个打趣儿的人。 许诺儿忙向睿王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男人,关键时刻还真是知道为她解围,比那个在一旁瞧热闹的大元帅善良多了。 “四弟,你就别过去吃了,我把饭菜给你打了过来。”只见范兴文端着碗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这下子将士们更加懵了,什么情况,这位的来历真是个谜啊,不但与主帅同帐而栖,那两个副将也一个劲儿地献殷勤,真是令人匪疑所思。 许诺儿不好意思地接过了范兴文递过来的饭菜,饭菜温热,许诺儿手里捧着饭菜,眼睛顿时一热,差一点儿感动的落泪。 在这里虽然有尴尬有不自在,但是这里的人比王府里的人好上不知道几百倍,她们没事儿闲的就知道在后院儿兴风作浪,有机会还真是应该让她们也见识一下,这些征战沙场的战士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墨星晨虽然愤两位兄弟抢了他的风头,但是看在他们照顾许诺儿的份儿上,他也暂时不准备追究了。 很快墨星晨和两位哥哥都端着饭菜来到了营帐里与许诺儿一起用。他们四人还真是和谐的很,除了睡觉真可谓是形影不离。许诺儿对这两位对她照顾有加的哥哥越来越是依赖了。 用过了早饭,墨星晨一声令下,大军开始继续进军。 他们这次任重而道远,所以行军速度比平时都快上不少,坐在马背上的许诺儿被颠的屁/股疼不说,还颠的胃里翻江倒海,差一点儿把刚刚吃进去的那点儿东西都倒出去。 “怎么,不舒服?带着你真麻烦!”明明是一句关切的话语,出自于某人的口中就立即变了味儿。 许诺儿委屈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嘟着嘴道:“麻烦还不愿意来呢,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为什么决定带我来。” 时间长了,许诺儿也摸透了墨星晨的脾气,他虽然脾气坏,但是对她还是很纵容的,所以说话也是越来越随意,越来越没规矩了。墨星晨不但不恼,反而觉得很享受。 “注意下态度,和本王这么说话你好大的胆子!”墨星晨佯装凶巴巴地道。 许诺儿瘪了瘪嘴不服气地道:“哼,本来就是嘛,还不让说话了。” 两个人两匹马并排而行,一路上你一言他一语,时间过得飞快。当两人停止了斗嘴的时候,他们的目的地也到了。 眼前就是边城宿城的城门,只见戍边将军秦向南带着战士们正列队迎接。 墨星晨带着弟兄们缓缓向宿城城门行进。一瞧这支队伍就是训练有术,队形整齐,战士们各个精神抖擞,在气势上就已经压过了戍边的原有部队。 “属下秦向南恭迎福王亲临!”同样一身戎装的戍边将领恭敬地拱手相迎道。 “秦大人客气了,我们不过是来这里小住几日,体验一下边关的生活而已。”墨星晨淡淡一笑,说得轻松。 “福王千岁这边请!”秦向南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墨星晨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边城。 许诺儿紧跟在墨星晨的身旁,眼睛不停地瞄向这个边陲小镇,这里的人穿着朴素,民风淳朴,街道两旁商铺林立,琳琅满目的特色商品让人目不暇接。 边城的百姓瞧着朝廷挺进的大部队,眼里满是希翼。许诺儿瞧着百姓眼中的渴望时,心里隐隐作痛。常年的争战,给这个本就不算是太富裕的小镇,更加雪上加霜。 墨星晨带着三人随着秦向南向边城皇家别院走去,他们每次来边城几乎都住在自己的别院。 很快皇家别院赫然出现在眼前,青砖红瓦的围墙,也未能挡住一院赏心悦目的春色。 到了别院大门口,秦向南施礼告退,只剩下墨星晨四人和几个贴身侍卫一起推门而入。 许诺儿倒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出远门儿不带如风,却带着不会功夫的她,真是令人费解。 眼前的别院可谓是整个边城最为壮观的建筑了,琉璃瓦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着灼人眼目的金光,亭台轩榭如同一个小的皇宫一般,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植被更加彰显了院主人是个懂生活热爱生活的主儿。 几人绕过一个花园,才瞧见主院儿,这里不用问一定是墨星晨的住所,一瞧那雕花木门就知道。 只见眼前的雕花木门是分别是梅兰竹菊四君子,就连窗棂和窗框上也都是镂空木雕。 “星晨,今晚行动是否正常进行?”睿王瞧了瞧,四下无旁人,这才压低声音问了句。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晚就应该有所行动,他们也防夜长梦多。”墨星晨思量片刻淡淡地道。 一旁的许诺儿觉得三人怪怪的,他们所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今晚你和弟妹就别住在主院儿了,侧院的偏厅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范兴文睨了一眼这个大院儿,貌似无意地道。 “嗯,我也觉得范兄此话有理,诺儿,你怎么看?”墨星晨难得地点头应允,转而将话题转给了在一旁云里雾里的许诺儿。 “啊?其实住在哪儿都一样。”许诺儿也没考虑,顺口应道。 “那是,只要有星晨在,弟妹在哪儿都觉得高兴。”睿王也打趣儿着。 “将本王的东西都搬到正院儿,今晚本王和王妃就下榻在此。”墨星晨立即吩咐下人道。 许诺儿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还说不住在这里,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决定下榻在此了?这男人翻脸确实比翻书还快。 许诺儿虽然满是疑惑但是并为多嘴,她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相反知道的多危险也就更多一分。 她推门走了进去,不愧是皇家别院,屋内的陈设应有尽有,而且被打理得纤尘不染。 无意间许诺儿瞥见了窗前那个与整个房间颜色不太搭的暂新的梳妆台,心里顿时一热,突然感到似乎有了家的感觉。 第五十三章 边城惊变 “你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我带你去偏院儿瞧瞧。”墨星晨瞧着看什么都新奇许诺儿,笑着提议道。 许诺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她来了。还好心的要带她逛逛这个别院? “嗯,好,谢谢元帅大人。”许诺儿停下手中的活计,笑着回道。 吃过了晚饭,夜幕降了下来,墨星晨果真遵守承诺,带着许诺儿从后门溜向了偏院。 瞧这架势不像是带着她看风景,倒是像要带她私奔。 “元帅,你确定这是要带我看风景,不是去探听敌情?”许诺儿瞧着警惕性十足的墨星晨,一脸疑惑地打趣儿道。 “嘘!小声点儿,到时候还有好戏看呢,你只要听我的少开口绝对没错。”墨星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 从后面绕过后花园,两人从偏门来到了偏院儿,这里的几间房屋矮小且破旧,瞧这架势应该是几年都没有修缮了,以前应该是下人居住的房屋,后来就被废弃了。 屋檐下蜘蛛网是大的套小的,密密麻麻,灰尘也是积得老厚。墨星晨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锁。 之后轻轻推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当瞧见屋子里的样子是,许诺儿顿时惊呆了。 别看外面那般萧条落魄的模样。室内倒是干净整洁,虽然陈设简单,但是必用品也倒是齐全。 许诺儿狐疑地瞧了瞧墨星晨,似乎嗅到了一丝端倪,不由地开口道:“你这是再玩狡兔三窟,还是再玩金蝉脱壳?” “这就是策略,两方交战兵不厌诈,较量的是主帅的智商。你就擎好吧,到时候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墨星晨拉着许诺儿闪进了屋子,而后关上了房门。 “这里黑乎乎的我们用不用掌灯?”许诺儿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大体上都看得清楚,但是习惯了点油灯的她,总觉得这样不太习惯。 “今晚必须将就一晚,要是掌灯,很容易暴露我们的目标,到时候你很有可能成为我的软肋,到时候你很危险,我也很麻烦。”墨星晨毫不隐瞒地道。 “好吧,我们不会就这样一直在这里静坐吧?”许诺儿瞧了瞧天色,真是不想就这样坐着浪费时间。 “嗯,不然你难道还睡得着不成?你要是睡得着,你可以睡,本王给你做侍卫,护你周全。”墨星晨难得地十分友好地道。 “那还是算了,我也睡不着,那不如我们一起坐在床前看月亮吧,总比什么事也不做,呆坐着好。”许诺儿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么一个没有品味的活动。 一缕清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镀了银。两人透过窗棂瞧着那轮圆月,许诺儿向墨星晨讲述着小时候母亲给她讲的嫦娥奔月的故事,从那时起,她每次都会刻意去瞧瞧月宫里是否有嫦娥,里边是否有玉兔。 如今再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天真烂漫,即使经常有人欺负她,但是她不会记挂在心上,每次抹掉眼泪,脸上就会露出一丝释怀的笑意。 但是那样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复仇,要让欠她的人都立即给她还回来,不然她就会让他的后院儿急飞狗跳永无宁日。 也愈来愈静,偶尔能听到几声晚归的夜鸟的哀叫声亦或是青蛙蛐蛐的欢叫声,许诺儿真想循着声音寻找下去。 “这里的夜晚还真是清幽宜人,适合人类居住的好地方。”许诺儿一边感叹一边自我陶醉着。 “喜欢就好,以后我们再找个这样的世外桃源生活,在哪里可以不追名不逐利,可以无忧无虑快乐的生活,真希望百姓早点安居乐业,那样我就不用担心了,也可以告老还乡了。”墨星晨轻叹一声,他是真的心系墨国百姓。 “嗯,这样风景如画气候宜人的地方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们得在机缘下才能发现。”许诺儿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道。 “诺儿,你听,是不是有脚步声?人数还不少。”墨星晨将提醒时分地透过窗棂望向窗外的月色。 “啊?我仔细听听……”许诺儿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倾听着。一会儿的功夫,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在出声。 墨星晨当然知道声音越来越近了,看来他的猜测没错,敌人要狗急跳墙了。 但是一会儿的功夫儿,那声音很明显渐行渐远,很显然不是冲着偏院来的,听那声音所向的方位,十有八九应该是去主院了。 此时此刻许诺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墨星晨表面功夫做得十足,为什么大晚上不睡觉,拉着她跑到这里看什么星星月亮的。 “我们在这儿能安全?他们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许诺儿有些紧张,小声问道。 “嗯,绝对是冲着我们来的,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敢肯定,那个秦向南一定一眼就能认出你是谁,所以带你来的目的就是让他觉得我倾巢而出,让他尽快狗急跳墙。”墨星晨睨了一眼被月色镀成金色的许诺儿,实话实说道。 许诺儿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原来她不过是个诱饵,用来钓鱼用的,没想到她许诺儿还有这么大的作用,许诺儿在心里吐槽着,她许诺儿这倒是什么命啊,嫁了个王爷却被当成钓鱼用的饵,简直是太悲催了有没有? “真没想到诺儿还有如此重大的用途,诺儿还真是荣幸呢。王爷对诺儿的表现还算满意否?”许诺儿冷冷一笑,声音也不由地冷下几分,自嘲地道。 “诺儿想多了,本王没有要牺牲自己的王妃去惩治叛贼的想法儿,只是一个计策而已,而且只要有本王在,一定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墨星晨睨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许诺儿,淡然地解释道。 这个笨女人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啊,亏她想得出来,他墨星晨还至于用自己的王妃去换取边城的和平吗?那样还不被朝野上下笑掉大牙,他多年创下的威名也就成了泡影了。 一会儿的功夫,外面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听声音人数不少,应该是几十人的混战,场面混乱的很。 “我们怎么办,难道要一直躲在这里?”许诺儿觉得这样死等也不是个办法,不由地开口询问道。 “诺儿,过来。”墨星晨牵着许诺儿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很快摸到了里屋,墨星晨摸到了一处墙壁,那里有个别致的烛台。他轻轻转动烛台,只见一扇隐蔽的门立即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里是暗道?能通到哪里?”许诺儿顿时眼前一亮,终于瞧见了一线生机,不由地问道。 “走出去不就知道了。”墨星晨也不正面回答,牵着许诺儿的小手顺着暗道往前走去。 许诺儿心里如擂鼓一般,真想知道,这个暗道的出口是哪里,是不很安全。 暗道修的很是讲究,每隔一道路都有通风口和烛台,烛台上的灯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诡异的一直燃烧着,虽然光线不是很强,但是足以照亮整个暗道。 “这是你们自己挖的,不会有别人也知道吧?”许诺儿当心有人知道,到时候别让人瓮中捉鳖了,那岂不是更加憋闷了。 “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们兄弟三人知道,外加我的四大暗卫。”墨星晨十分笃定地答着。 许诺儿终于放下了心,因为她们足足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辰,还没有走出暗道,她能断定暗道的出口一定是在别院的外面,那样来说安全系数就大了不少。 又走了一点路程,墨星晨竟然让许诺儿停下来休息,从怀里取出一个水袋,让许诺儿喝了几口水,又坐下来歇歇脚儿,他认为这里是绝对安全的,所以没有必要拼命地往外逃。 许诺儿喝了几口水,并没有歇脚,而是拉着墨星晨继续前行,她知道多在这里呆上一分钟,他们的危险系数就大一点儿,她可不想牺牲在这里,趁着自己还有力气,她想立即见到外面皎洁的月光。 墨星晨也没有阻止她,而是跟在后面继续往外走。要不是带着个许诺儿,墨星晨早就走出去了。 前边的暗道越来越下窄,到了前方就只剩下一人宽的通道了,他俩只能一前一后行进。 大约又走了几百米,许诺儿终于瞧见了头顶上斑驳的月色。原来他们是隔着枝叶在仰视这外面晴朗的天空。 这时幽静的山谷里传来了猫头鹰的骇人的啼叫声。偶尔瞧见几只瘦骨嶙峋的黑蝙蝠扑棱着翅膀从眼前飞过。 “王爷,这里是山上?”许诺儿简直不敢相信,这将是个多么大的工程啊! “嗯,是山谷,还没到山上。当时就是为了应对类似的政/变才挖建的,没想到几年后的今日倒真的派上了用场。”墨星晨不由感叹道。 “那您觉得会是什么人非的要置我们于死地呢?”许诺儿有些许不解,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地盯着墨星晨,求知欲极强地道。 “你想想,我们来时为了什么?如果那个人有问题会不会让我们这些后患留在这个世界上,反正也会死鱼死网破的事儿了,他们不会顾忌我们的身份的。”墨星晨很是耐心地解释着。 “也是,当时他们迎着我们时,我就觉得那个统帅的眼神闪着异样,原来他是认出我来了,不过他表现得倒是十分淡定,丝毫没有露出破绽来,如果你不提及,恐怕我是发现不了的,我还觉得他们顺理成章的就认定我是个侍从了呢。”许诺儿略显惊讶。 “你把他们想得都太简单了,如果都是那么愚钝,那么这个戍边将军的职务恐怕早就是别人的了,皇兄用人可是有他的独到之处的,所以我们绝对不可以轻易这里边的任何一个人,明准儿我们一个轻敌,就给了他们可趁之机,那样我们买地方买后悔药儿去。”墨星晨淡笑着道。 第五十四章 世外桃源 许诺儿闻言觉得这些人还真是可怕的很,她本来觉得自己看人已经很准了,但是没想到,刚到这儿就被给了个下马威。 “我们不出去?”许诺儿疑惑地开口问道。 她对这个暗道实在是一点好感没有,狭窄潮湿不说,空气也稀薄的很,再呆下去恐怕要挂掉了。 “嗯,我怕外面有财狼虎豹,这可是大晚上。”墨星晨左右你了片刻,确定外面暂时是安全的,这才先爬出暗道,然后一用力将许诺儿从暗道里拉了上来。 山里的夜,挟着凉爽的山风,吹过滴着夜露的枝桠,吹过哗哗作响的各种树,吹过闪着光亮的河水。 终于得以瞧见了那轮银盘似的的月。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蝈蝈、蟋蟀和没有睡觉的青蛙、知了,在草丛中、池塘边、树隙上争先恐后地鸣叫着,它们再为夜添上一丝生机。 许诺儿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倒是好感十足,也许因为身边有墨星晨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跟我来,跟紧了,要是被狼拖走了,可别说本王没有提醒你。”墨星晨眼里闪着一样的光芒,恶趣味儿地道。 闻言,许诺儿顿时没了勇气,一只小手主动抓住了某爷的衣角,像是个祈求人家收养的流浪猫一般,不肯放手。 “衣服都抓皱了,你到时候负责烫平。”墨星晨心里其实享受的很,但是嘴上却不饶人地道。 “真小气,不就抓一下衣服吗,至于吗?”许诺儿在某爷身后,嘟着嘴,小声抗议着。 “你在背后说本王的坏话?好大的胆子,本王一生气就扔你在这里,与山川野兽为伴,让你自生自灭。”墨星晨还逗上了瘾,更加变本加厉地道。 许诺儿真是一肚子委屈没地方发泄,她瘪了瘪嘴,气呼呼地在心里暗骂某个家伙简直太不是人了,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竟然这样对待她一个弱女子。 许诺儿紧跟着墨星晨,两人在山谷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夜间的露水浓重,许诺儿的裤脚已经湿了一大半儿,本来穿的就单薄,夜风吹来不由地打着哆嗦。 山里的夜还真不是一般的凉,许诺儿觉得自己现在是透心凉了,本来穿的就少,心里还拔凉拔凉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也真是个十足的倒霉蛋了。 两人穿过一片白桦林,又越过一个绿草地,眼前赫然出现一个二层的小木屋,瞧着木屋的材质就不难看出,这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建成的。因为木屋的整体构架都是红衫木,门窗更是讲究用的是紫檀木。 小木屋的下层空空如也,并没有饲养什么牲畜之类的,小木屋的上层也是灯火全无,辨别不出里边是否有人。 “我们上去瞧瞧吧,万一没人,我们还可以在这里暂住一晚。”墨星晨睨了一眼冻的有些颤抖的许诺儿建议道。 “好,希望主人家能好说话,留我们暂住一晚。”许诺儿这时就一个想法儿,那就是可别再折腾她了,只要有个能住人的地方,她就心满意足了,不行地铺也将就。 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小木屋的楼上,楼上有一个大门,大门紧闭,里边并无声响。 墨星晨抬起手来“铛铛铛!”敲了几下,并无人应答,他试着轻轻推了推门,原来此门是虚掩着的,吱呀一声门开了,墨星晨拉着许诺儿踏进了门里。 此时,突然屋子里的煤油灯亮了,只见小木屋的地上还有床上桌子上,铺满了红色的野蔷薇,娇艳的颜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妖媚。 “欢迎福王和王妃光临,我们在这里恭候很久了。”睿王爷带头拍了拍手,一脸笑意。 “瞧我们装扮的,你们还满意吧?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我们容易吗?瞧,我的玉手都被这野蔷薇给刺破了。”范兴文学着女人的样子娇滴滴地道。 许诺儿实在是没憋住,扑哧!一声,很不地道的笑出了声。 “你个大男人家,刺破手指还至于如此夸张,把刺挑出去就行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许诺儿笑着说道。 “弟妹,一看你就偏心,不关心哥哥,这要是星晨刺破了手指,你不紧张死才怪呢。”范兴文醋意十足地道。 “哈哈,不会,我要是太过关心他,他会误以为我有什么大的阴谋在等着他,而且他驰骋沙场都不怕,怎么会怕一朵野蔷薇,就是十朵八朵的在福王面前也是奈何不了他的。”许诺儿一语双关地道。 这个墨星晨在她眼里就是采花能手,怎么可能被一朵野蔷薇给刺破了呢。他有的是法子对付这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的。 墨星晨当然能听得出,许诺儿这是话里有话。他在她眼里向来就是那么不堪,负面形象已经是根深蒂固了的,想转变确实不容易。他也试着努力过,但是对方更本就不放在心上。 “不对,不是别院里有贼人闯入吗,你们怎么可以都在这人躲清闲呢,万一留守的人应付不来可怎么办?”许诺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 “不会的,留守的是四大暗卫,再加上我们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如果他们都应付不来,我们回去也是自投罗网了,再者说了,我们都已经计划得天衣无缝,里应外合万无一失。 许诺儿终于听明白了,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未瞧见如风他们,原来他们是分来两路而行。他们这一路属于明的,还有一队人马那是暗中潜伏而来,而且暗中潜入的那一伙一定是比他们快得多,所以路上墨星晨才表现的不紧不慢,还有心情在黑风山安营扎寨,原来这些都是事先算计好的,一切都事出有因。 “算了,我们似乎谈跑题了,今儿大家费尽心思准备这么多,就是希望弟弟弟妹能够喜欢这里,希望你们以后能幸幸福福携手到老。”睿王爷一改往日大老粗的个性,竟然文绉绉起来。 这么一提许诺儿才注意到整个房间除了艳丽的鲜花,还有几支有特殊象征意义的摇曳红烛。 许诺儿不解地看向身边的墨星晨,只见墨星晨根本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把头转向一旁,瞧不出是什么表情,也看不到眼神儿。 “你们这是?这是为我们准备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也用不着如此浪漫,难得你们如此上心,诺儿谢谢两位哥哥了。”许诺儿礼数上绝对不含糊,彬彬有礼地道。 “弟妹说这话那就外道了,你是我们的弟妹,我们早就把你当成了家人了,以后老三要是敢欺负你,你随时找俩位哥哥来,哥哥们一定会出头为你出气。”睿王一脸认真地道,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 “那诺儿先谢谢两位哥哥了,有你们这样的哥哥,诺儿感到很幸运。”许诺儿顿时感动的稀里哗啦。 “行了,该说的我们也都说了,今儿你们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们就不在这儿叨扰了,我们各回各屋。”范兴文一拱手,第一个告辞道。 瞧着范学士离开,其他人也随着离开了这个主卧,而且最后离开的还好心的将门带好。 墨星晨随后将门锁好,这才将地上的花捡起来插到了床头桌子上的瓶子里。 床上的也捡起来扎成两个大花束放在了窗子旁,微风一吹,整个屋子里四处飘香,花不醉人人自醉。 许诺儿瞧着大红的纱质帷幔,还有那龙凤呈祥的被褥和枕头,怎么感觉怪怪的,似乎给人家错觉是自己再一次大婚了一般,还没怎么的呢,就已经再婚了,怎么想怎么别扭。她再嫁是不是算第三次了,天啊,简直颠覆了她的爱情观。 “累了吧,洗洗睡吧,这里虽然没有别院条件优越,但是环境也算幽静。”墨星晨感觉自己有些愧对于许诺儿,略显遗憾地说道。 “这里条件已经很好了,不是用房间院落有多大,床铺被褥有多奢华来评定生活条件的好坏的,只要自己生活的舒心,那就是难得的幸福,我们能在这里忙里偷闲已经很不错了,应该感激大家才是,诺儿很知足。”许诺儿善解人意地道。 她虽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大家闺秀,没见过世面也没有吃过苦,但是她懂得什么知足,该吃苦的时候她也能够吃苦。 闻言,墨星晨又一次诧异了,原来他眼中娇滴滴的许诺儿,满身带刺的许诺儿,还有如此深明大义,知情达理的时候,看来以前是他对她偏见太深,以至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到如今都没有夫妻之实。 “王爷,您也休息吧,今晚我们算是有惊无险,也是老天爷庇佑我们,希望以后我们能顺顺利利的。”没有丫鬟和下人,许诺儿也只能任命地去铺床,去服侍墨星晨洗漱就寝。 她觉得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就变成了小丫鬟,不过这也算是熟练工种,她这两天练习的比最初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你的手法练得已经差不多少了,看来你也不笨就是缺少锻炼而已。以后侍候本王的活,我看还是让王妃你来负责比较好。”墨星晨占了便宜还卖乖地道。 许诺儿一听顿时炸毛了,她才不要做什么破侍女呢,她连王妃都不稀罕做,更不屑于做个伺候他的下人。 “王爷不至于抠门到解散了下人让自己的王妃顶替上岗吧?不行我就让小翠来侍候您,我的大丫鬟可是心灵手巧的很。”许诺儿很没义气地把小翠让了出去。 “王妃这是下了血本了,就连自己亲如姐妹的小翠都舍得,也不愿意自己来侍候本王,本王听了还真是有些心痛呢。”墨星晨不搭那个茬,继续在那数落道。 “王爷,这您就不懂了,诺儿是没把您当成外人,要不说出天花儿来也不可能把小翠给让出去啊。”许诺儿忙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圆回来。 她知道墨星晨这又是挑理了,没办法谁让人家一直高高在上呢,她也不好把话说的太过。 第五十五章 这事儿急不得 “那诺儿本王问你,你可曾把自己当成了福王妃?还是觉得那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称号而已。”墨星晨一脸的严肃认真,看得许诺儿不敢直视。 “王爷怎么会这么问嘛,诺儿,当然,当然是把自己当成了您的王妃了,不然还能是什么。”许诺儿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她的心里确实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仇恨,她刻意躲避这个问题还来不及,怎么会细细去思量。 “哦?那本王怎么没看出来,本王觉得诺儿好像时刻准备着等本王两腿一蹬,立即逃离王府再嫁他人。”墨星晨挑眉笑道。 但是那表情却任谁也笑不出来,他很认真,这一番话也绝对不是他一时兴起而说,看来他把问题看得十分透彻。 许诺儿像被抓住了偷腥的猫儿,缩了缩脖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极力躲闪着,这家伙的话语让她无言以对。 而后讪讪一笑,“王爷,您怎么会这么说,诺儿哪有那么可恶,如若真的那样,你杀了诺儿都情有可原。”许诺儿说完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去,这家伙语言的功夫真是到家,绕来绕去把她许诺儿给绕进去了,再说一会儿她许诺儿傻了吧唧地恐怕要英勇就义了。 这可好战场还没上呢,她就要宣告牺牲了。 许诺儿用余光偷瞄着身边的大神,她就没弄明白今儿这位大神的话怎么如此之多,而且令她感到莫名其妙。 “过来,给本王宽衣,做你该做的事儿。”那位大神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直接绕到了就寝上。 许诺儿也不罗嗦上前一步,动作娴熟地帮某爷宽衣解带。这几日下来,许诺儿已经是一名很称职的随从了。 墨星晨依靠在床头,斜睨着站那不动的许诺儿,笑得邪气,“怎么今晚王妃要为本王打更,放心吧,这里安全的很,要是不出意外,此时该落网早就落网了。” “王爷就会取笑诺儿,哪有?”许诺儿嘟着嘴,往床边缓慢蹭了过去,今儿看来自己是凶多吉少啊,瞧着那家伙要烧死人的眼眸,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莫非王妃又在看月色?本王怎么觉得只要和本王在一起,王妃就特别钟爱那月色呢,难道本王的这张脸不够好看?”墨星晨唇角挂着邪佞的笑,一双眸子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小女人。 “过来!”墨星晨顺势将许诺儿抱了个满怀。 许诺儿身形一僵,一双眸子惊得老大。 她的记忆中,她和墨星晨还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墨星晨的俊脸就在她的眼前,她惊得不敢动一下,两双眸子对视在一起,仿佛瞬间迸射出爱的火花。 让许诺儿更加不自在,一双小手抵在了墨星晨的胸膛,唯唯诺诺地道:“王,王爷,您该休息了。” “嗯,是该休息了。”墨星晨答得爽快,但是那双炙热的眸子里却让许诺儿读到了异样。 “王爷,诺儿给您捏捏肩啊?”许诺儿没话找话道。 “嘘!现在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让本王抱一会儿就好,这样本王会真真切切地感知到,你是我的王妃,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的。”墨星晨双眸微闭,薄唇轻启喃喃地道。 午夜里他低沉暗哑的话语,像是一曲魔咒,令许诺儿瞬间迷失了自我,不再言语,也不再挣扎。她微微闭上了眼,用心去感知他那真挚的情感。 两人默默地倾听着彼此有力的心跳,感知那清浅的呼吸,此时此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相拥的两个人,仿佛时间已经在这一刻静止下来。 突然,一张微凉的唇覆了上来,许诺儿徒然一惊,这种感觉她似乎在梦里梦到过,也是这样一张微凉的唇,蜻蜓点水般从自己的额上掠过。 那种感觉真实得可怕,她也设想过,是否是墨星晨夜半三更来过,但是总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他怎么可能在意她呢,那些莺莺燕燕们每日使出浑身解数往他身上贴,他恐怕忙都忙不过来。 “诺儿,你可愿意敞开心扉,让本王进驻?”墨星晨的魔音再起,在许诺儿的耳畔回荡。 许诺儿不停地问着自己,现在她是否还记恨墨星晨,她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似乎在他为国穿上戎装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就已经放下大部分仇恨了? “王爷,这事儿让诺儿再好好想想。”许诺儿声音微不可闻。 “好,本王不逼你,这事儿也急不得。”墨星晨脸上笑意更深,瞧着怀里乖巧得如猫咪一般的小女人,他的心里异常的满足。软玉温香让他爱不释手,他真相就这么一直地抱下去,永远不松手。 “王爷,您不累?放下诺儿吧,时候不早了。”许诺儿终于回过神来,声音细如蚊呐地道。 “不累,抱着美人那是最惬意的事儿,本王怎能那么不解风情,怎么会累呢。”墨星晨淡笑,一点儿也没有要把许诺儿放下的意思。 许诺儿从自己长长的羽睫间偷瞄着眼前的墨星晨,那张清晰的轮廓分明的帅脸,在自己眼前真真切切的存在着,那双往日看似冰冷的眸子,此时含着暖暖的春意。 许诺儿心跳的更加飞快,她觉得她都要窒息了,这样下去非得患心脏病不可。她不敢睁开双眼,害怕直视那双熊熊燃烧的火眸。 “诺儿,你知道吗,本王喜欢你很久了,本王觉得你就是谜一般的女子,让本王欲罢不能,魂牵梦绕。每晚都会进驻到本王的梦里,真希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墨星晨低沉地说着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让许诺儿浑身一颤。 她想都不敢想,那样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会对她这般深情的告白着。也许他对每个女人都一样深情告白过?才会让那些女人整日痴迷于他给的虚幻温柔乡。 “王爷,您确定您是在对我说的?”许诺儿突然睁开了水眸,一双大眼睛懵懂地瞧着眼前的墨星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傻瓜,这里除了你我可还有其他人在?不是和你说难道我是在对女鬼说不成。”墨星晨扑哧低笑出声。 他瞧着那个紧张的如小鹿一般的许诺儿,心情莫名的大好,他十分愿意就这样没事逗逗她,此时此刻所有的烦心事都烟消云散了。 许诺儿瞧见了他眼里的促狭,难为情地想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墨星晨的双臂箍得更紧了,任凭许诺儿挣扎了几下,仍旧丝毫未动,抱得结实。 墨星晨笑着将许诺儿轻轻放在了床侧,自己随后也躺了下来。两人又是这般紧挨着躺在了一起,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之间似乎比平日里多了一丝难以琢磨的东西。那也许是爱情,也许是亲情,他们自己也解释不清。 两颗砰砰砰狂跳的心,似乎在这一刻靠得越来越近了。 墨星晨随手拉上了帷幔,他帮许诺儿脱下了外衣,而后相拥而眠,这一夜,他睡的踏实满足。她刚开始有些提心吊胆,但是听到墨星晨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她也放下心防恬静睡去。 一夜无话,当旭日东升时,墨星晨和许诺儿一起睁开了朦胧睡眸。 两人会意一笑,这种晨起而作夜幕而栖的平凡生活,让她们这些达官贵人可望而不可求。 “昨晚睡得可好?”墨星晨似笑非笑睨着许诺儿铺满红霞的小脸儿。 “嗯,王爷睡得可好?”许诺儿想也未想轻嗯了一声,而后反问道。 “美人在侧,能看不能吃,你说我睡得好还是不好?”墨星晨脸上笑意不减,言语中竟是挑/逗。 “呵,今天的天气不错啊!”许诺儿脸红到了耳根子,忙随便找个话题岔开某爷的话儿。 “嗯,是不错,如果能得偿所愿,我们的心情更会不错。”某爷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许诺儿。 “王爷——您不许再说了,快点起床。”许诺儿难得撒娇,拖长了尾音,娇斥着。 “好,不说了,下次直接做,今儿就放你一马,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墨星晨边说边坐起身来,而后拿起外袍自己麻利地穿了起来。 许诺儿暗暗地撇嘴,这家伙不是什么都会做吗,那为什么非得拴着她在身边,见识是多此一举,他就是见不得她好。本想着他出征了,她可是惬意几日,呼风唤雨,哪成想她悲催地被某爷带到了这种地方来。 成日提心掉胆不说,晚上还得防狼似的提防着他,真是心力交瘁啊! 许诺儿也随着起了床,当两人推开门时,“哎呦!”门外传来了哀嚎声,不用问就能听出是睿王的声音。 “大早上的,你在这儿干什么?”墨星晨憋住笑,故意冷冷地问道。 “嘿嘿,这不是有事儿要找你研究一下吗?还怕扰了你的好梦,才站在这儿等着的。”墨星浩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笑嘻嘻地道。 许诺儿瞧着睿王那滑稽样,一直忍着笑,这哥俩的性格简直就是差十万八千里,这位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可是睿王却是整日里笑嘻嘻的。 福王的脾气那就是一点就着的炮仗,睿王的脾气那可是好得很,平日里就瞧不见他有愁事儿的时候,和他在一起每个人都被渲染得十分快乐。 “有事还不快说,我看你的事儿还不急。”墨星晨睨了一眼眼神乱飘的墨星浩淡淡地道。 “拉倒吧,这可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儿,你猜猜,昨晚那边什么情况?”睿王敛起笑意,凑到墨星晨耳边,神秘兮兮地道。 “用不着猜,贼人落网了,或者是贼人没抓到,顶包的等着我们回去严审。”墨星晨戾眸半眯,淡漠地道。 “靠,你不愧是主帅,什么事儿也瞒不过你,可不就是抓了个顶包的,不过我们兄弟有的是法子撬开他的嘴。”睿王十分笃定地道。 “好,我们一会儿回去,你就负责审问,本王就不信了他的嘴还能比我们的撬棍硬。”墨星晨点了点头,在他这儿就没有不招的。 第五十六章 瑶池美女 闻言,许诺儿心里一颤,这家伙狠毒起来还真是令人心惊胆颤,前世的她瞧得最多的就是那样子毫无感情可言的狠戾王爷,有时候她甚至怀疑秦纤柔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狠角色。 “诺儿,吃完早饭带你去个好地方。”墨星晨回眸瞧了一眼仍在震惊中的许诺儿,笑着道。 “王爷不是有急事?”许诺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事和诺儿比起来都不急,你放心好了,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墨星晨笑得别有深意。 许诺儿讪讪地躲开了某爷炙热的眸光,这家伙是准备把她烤熟了吃啊! “唉,我还是退下吧,别在这儿碍眼了,免得影响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的。”睿王觉得自己在这儿确实多余,不由地摸了摸鼻子悻悻地退了去。 吃过了早饭,许诺儿按照墨星晨的吩咐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女装,发髻也绾了起来,恢复女儿装的许诺儿更加美上了几分,那双灵动的眸子简直吸魂摄魄,让人深陷下去。 “我穿成这样怎么骑马?”许诺儿瞧着眼前的大白马,不由地问道。 “不要紧,本王带你。”说着墨星晨像是抱小孩儿一般将许诺儿抱上了马,自己一跃也上了马,终于满足了两人共骑。 远远望去只见一匹白色骏马,慢悠悠地行走在山谷里,在蓝天下,一望无际的绿色一直延续到天际。 山谷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偶尔几只梅花鹿奔跑过来,一会儿又有几只野兔跌跌撞撞地从身边略过,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七彩的大花。许诺儿放眼望去,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那样,到处翠*流,轻轻流入云际。 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赞叹大自然的优美小诗。 忽然一阵清风迎面拂来夹杂着青草特有的芬芳,许诺儿贪婪地大口呼吸着这难得的自由的空气。她恨不得自己立即摇身一变化为一只小鸟,展翅飞向天际。 “诺儿,你看!”许诺儿顺着墨星晨所指的方向瞧去,只见一群山羊在河边悠闲喝水,那悠然自得的姿态,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 “好美,这里是我见过最美的地方!”许诺儿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是啊,这里确实很美,之前来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么美,今天却突然觉得我的诺儿在这儿给它添上了画龙点睛的一笔。 “王爷又取笑诺儿,王爷最近嘴巴越来越甜了,诺儿现在都不是王爷的对手了。”许诺儿尴尬一笑,这家伙现在越来越坏,竟然公然挑/逗她。 “呵呵,诺儿这是害羞了?这样的你才是本王最喜欢的,而不是整日里像只刺猬一样,浑身武装生人勿近的你。”墨星晨轻叹一声,发自肺腑地道。 许诺儿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坍塌,似乎还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而过,仿佛春风一过,这里便是春暖花开,一片生机勃勃。 “王爷,您之前来过这里?”许诺儿没话找话道。 “嗯,来过两次,但是意义不一样,前面不远处有一处湖泊,水很清,水温适中,适合游泳洗澡。”墨星晨指着前方,淡淡地道。 闻言,许诺儿立即来了精神,还有这样的好去处?她随着军队行军三日也只是简单擦了擦身子,洗澡那只能说是奢求。如今一听有这样的好地方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但是一想起身边还有个大男人,顿时高兴不起来了,那要她怎么洗。 “你可以简单洗洗,本王坐在树下给你把风儿,这里几乎没有人会来,所以你放心就是了。”墨星晨就像是许诺儿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将许诺儿的所想研究个透彻。 “嗯,谢谢王爷能为诺儿着想,这里真的很美,我很喜欢。”许诺儿由衷地道了一句谢。 “不用那么客气,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要诺儿高兴就好,诺儿一笑,天都晴了!”墨星晨不动声色地说着难得的情话。 许诺儿羞赧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因为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被墨星晨的温柔攻势给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之前的昂扬斗志早就灰飞烟灭了。 大白马顺着山坡缓缓而下,没走多远,果然见到了墨星晨提及的那个翡翠一般亮眼的湖泊。 在翠绿的草地上,凭空多了这么一块蓝宝石般的湖泊简直是草原美丽的灵魂一般,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墨星晨跳下马,然后将许诺儿抱下马。 许诺儿的脚刚一沾地,就立即兴奋地提裙摆跑了过去。 湖泊四周是美丽的芦苇荡,也算是天然的屏障,这样在这儿洗澡还真是没了太多的压力了。 不远处几只天鹅,昂着高傲的头颅,悠闲地在湖面上游着,偶尔发出几声高亢的叫声。 一群鸳鸯也飞来凑趣儿,它们三五成群围在天鹅的身边,离远瞧去像是一群水上舞者正演绎着属于自己的美丽人生。 许诺儿蹦跳着来到了湖边,她高兴地脱去了鞋袜儿,一双雪白的纤足顽皮地撩着湖水,同时发出咯咯地笑声,此时此景,她就像是被扔进湖里的鸭子,被放到了鱼塘里的猫咪,幸福的无法比拟。 不远处的墨星晨被她的笑声感染了,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个漂亮的弧度。 他将马拴在了身旁的大树下,让它自己吃些草。 他则是选了一棵最粗壮的大树,席地靠坐下来。随手扯了一根草,放进嘴里叼着。 悠闲地哼着许久没有哼过的小调儿。 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极了江湖游走的小混混儿,哪里还是那个高贵的遥不可及的男人。 许诺儿玩了一会儿水,然后偷偷瞄了一下四周,确实是一个人影也没有,这才小心翼翼地脱下了外袍和中衣,只着肚兜和渎裤步入湖里,她知道湖边的水不深,墨星晨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记得在湖边洗,不可以去湖里。 她倒是听话在湖边一边撩着水,一边洗着澡,一时间这片湖泊显得更加美得不可方物了,宛如瑶池一般。 就连远处的天鹅都被这位美丽的尤物给深深吸引了,忘记了戏水而是呆呆地瞧着仙子一般的许诺儿。 许诺儿试着走近它们,它们不但不飞走,反而向她这边有了几步,这样一来,一人在中间,外面被天鹅和鸳鸯围得严严实实,好和谐优美的画卷自然天成,让人不由地感叹。 当墨星辰瞥向这边的时候,就瞧见了这样难得一见的情景,不由地惊讶嗟叹,原来不止男人,就连这些生物都被她的美丽所折服了。她就是天使,是他上天赐给他的最珍贵的礼物。 他一定要紧紧抓住她,谁也别想抢了去。 他很绅士地别开了眼眸,魂不守舍地一直瞧着远方,不由地想起了,以往他对许诺儿的冷酷。当时的他眼神得有多么拙笨?竟然被秦纤媚那个妖女迷得神魂颠倒,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尤物竟然不自知,当他认清的时候,她已经与他渐行渐远,两颗心只见隔阂越来越深,难以平复。 “诺儿,你得抓紧时间,一会儿我们还得赶回去,等有时间本王再带你来玩儿。”墨星晨不由地叮嘱一句。 “啊!”许诺儿惊呼一声,便没了动静。 墨星晨健步如飞,几步便踱到了湖边,原来是许诺儿一不小心滑倒在湖里。 还好他来得及时,也顾不得脱掉外衣,便跳下水,将许诺儿抱上了岸。 女人湿透了的内衣紧贴在玲珑有致的身上,一双浑圆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 墨星晨邪笑道:“诺儿,你这是在考验本王的抑制力?你就不怕本王考试不过关?” “咳咳!”浑身湿透的许诺儿眉头轻蹙,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有心情在这儿开玩笑。 “诺儿,你没事儿吧?”瞧见许诺儿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墨星晨有些着急地道。 “没事儿,还好你下来的及时,不然还不知道要呛多少水呢。”许诺儿挤出一丝苦笑,她今儿可是嗅大了,自己这身打扮,被抱个满怀不说,还是不是地走光晃人眼球,这家伙一定会动不动就拿这事儿来打趣儿她。 墨星晨把许诺儿放在了岸边然后捡来一些干柴架起了火堆。他自顾自地将自己的外袍和中衣脱下来放在火堆上方烘干,许诺儿披着外袍,坐在了火堆旁,男女有别,她也只能这么烘烤。 她简直不敢斜视,因为身边的那个家伙赤果着上身,精壮的身躯让人不由地遐想非非。 没看出来这家伙平日里瞧着挺瘦的,但是原来这般精壮。许诺儿心里*地想着,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有六块腹肌的优质男人。 “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你有没看别人,用不着那般遮遮掩掩的。”某大神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句话让许诺儿的脸红成了猴屁股,这家伙能不能含蓄点儿,要不要这么直白,人家还是小姑娘呢,怎么就不懂得嘴下留情呢。 “哼,胡说,谁喜欢看你了。”许诺儿忙红着脸为自己辩解,这家伙说的她像是坏女人似的,许诺儿十分的不满。 “呵呵,害什么羞,本王是你的夫君,你对本王感兴趣,本王觉得那是荣幸,王妃就大大方方地看就是了。”墨星晨继续逗弄着许诺儿。 许诺儿冷哼一声,明智地选择闭嘴。因为就这个话题谈下去,她永远是那个处于劣势,吃瘪的女人。 “好了你的衣服也干差不多了吧,快点穿好,一会儿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有机会常带你来。”墨星晨一边穿着外袍一边吩咐许诺儿。 许诺儿点了点头,捡起了衣服背过身迅速地穿了起来,长这么大也没这么狼狈过。 第五十七章 边城战事 墨星晨别过脸去,心里感到好笑,这就是他的王妃,防他和防外人似的,两人什么时候能亲密得不分你我? 等许诺儿穿好了衣服,墨星晨将她抱上马背,而后他一跃而上,两人慢悠悠地回了昨日的小木屋。 只见几人正整装待发,就等他们回来了。 “我说星晨,你也太无组织无纪律了,你出去也不知会一声,刚刚去瞧你,才知道你们不在这里,你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要是你们被贼人掠了去该如何是好?”睿王撇了撇嘴,很是气愤地道。 “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济,要是连自己和妻子都保护不了怎么配做男人。”墨星晨淡淡一笑,觉得他所说的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需要理会,像看傻子一般睨着墨星浩。 “老三,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身边还有弟妹呢,你没事为她想想,做什么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范兴文在一旁也不我那个插话儿。 “你们这是不是在小题大做,我只不过带着诺儿去湖边看看风景,还没去钓鱼呢,这一会儿功夫儿,你们竟然说了这么多。”墨星晨一脸的无辜,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带着自己的妻子溜达了一圈,至于掀起这么的风浪吗? “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下次我们出去的时候,一定和大家知会一声,还请兄长们原谅。”一旁的许诺儿忙笑着赔礼道。 “瞧见没,还是弟妹会说话,人家说话咱们就爱听,你跟人家学学,一开口就把人吹出十万八千里,也就我们能忍受你吧。”睿王总算挽回了面子,笑呵呵地道。 许诺儿回到屋子里,又换回了男装,这才同几人向别院方向开进。 “回主帅,秦向南已经潜逃,被擒的几人均不肯招出上家。”如风跑了过来,连忙禀报。 “嗯,到时候让睿王兄去会会他们,我敢相信他们的嘴一定没有睿王的手腕硬。”墨星晨一脸笃定地道。 如风会意地点了点头,他们可都是深知睿王的腹黑手腕的,对付这样死鸭子嘴硬的人,简直是他的长项。 许诺儿委实是吓到了,她眼中最和善的睿王,原来是笑面虎儿,与他们口中形容的狠角色简直是判若两人。 原来这几人都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主儿,只有她这个外人才会傻了吧唧的误认为人家都是面瓜。 “严守边关,千万不要让秦向南逃往塞外,只要他还在中原,我们就不难将他绳之以法。”墨星晨又补充了一句。 “请主帅放心,边关那边我们的人早已经部署周密,被说是他秦向南,就是一只苍蝇飞过去他们也得瞧瞧是公是母。”如风一脸得意地道。 “也是,咱们的办事效率,那可是过硬的,别说这么大的事儿,就是小事儿也没出过岔子。”范兴文也不由地感叹着。 许诺儿跟着墨星晨回到了那晚只坐了一会儿的别院寝室,这里已经焕然一新,但是仍旧能够寻觅到一丝当晚打斗的痕迹。 “那晚你知道会有事儿,所以才带我出去?”许诺儿后知后觉地问墨星晨。 “你的反应真是够快的了,这都几年的事儿了,你才反应过来?”墨星晨一脸笑意,这种低智商的问题,他简直懒得回答。 “那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这是要打仗还是要班师回朝。”许诺儿不理她的茬儿,继续问道。 “当然的打,不打不足以振我墨国雄威。”墨星晨一脸的凌然,打仗往往让他兽血沸腾,他就是为征战而生,披上战甲就化身游龙,任凭敌方再是凶猛见了他,也会甘败下风。 “那我们要在这儿呆多久?”许诺儿的问题倒是不少,噼里啪啦一连问了好几个。 “短的话一个月,长的话几个月,诺儿这是想家了?”墨星晨睨了一眼许诺儿取笑道。 “嫁夫随夫,王爷在哪儿家就在那儿,所以这里就是诺儿的家,根本谈不上想家的事儿。”许诺儿一脸认真地回道。 闻言,墨星晨心里掀起不小的涟漪,原来诺儿对他并不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心里还是把他当成夫君的,这样就足够了。 “诺儿,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本王去吩咐一些事情,马上就回来陪你。”墨星晨安排好许诺儿,连忙去部署下一步的工作。 “命睿王为先锋官,范学士为参谋率领五千精锐骑兵,即日起攻打西域西潼关。”墨星晨将令牌递给睿王爷。 “属下得令!”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宋将军,你负责带五百精兵暗中追查秦向南的下落,一旦抓到立即正法。”墨星晨异常狠戾地命令着。 将所有安排都吩咐下去,墨星晨这才回到了后院儿。 一进门只见许诺儿正提笔写着什么,瞧他进来许诺儿并未放下笔,而是淡淡地一笑,继续手里的活儿。 墨星晨缓步踱了过去,只见许诺儿正在作画,画作已经画了一半儿,幽静的小山谷,翡翠一般的湖泊,还有那昂首高歌的白天鹅,无一不栩栩如生,令人惊叹她的画工实属了得。 “你画的是芦苇荡和小山谷?刚回来就怀念那儿了?”墨星晨瞧着一脸凝重的许诺儿,笑着揶揄道。 “嗯,是喜欢从心里往外喜欢,所以凭着记忆将它描绘出来,等时间长了记忆模糊了,就画不出来了。”许诺儿笑着道。 “瞧你说的,不是和你说了,过段时间我们再过去,你喜欢去的地方,以后我们会常去瞧瞧,不过你的绘画功底还真是不错,有时候真想问问你,你倒底是不是许诺儿,为什么和我以前听到的大相径庭呢,根本就没有一处吻合的地方。”墨星晨一脸困惑地道。 “呵呵,我也想问我自己,我到底算是谁,我失忆了,该记的都记了起来,该遗忘的也都忘记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所以王爷问诺儿的问题,诺儿实在是无法回答。”许诺儿莞尔一笑说的话真真假假,让人摸不着头脑。 墨星晨一双眸子探究地瞧着眼前谜一般的许诺儿,总是给人感觉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般,但是他就忍不住要去接近她,想要了解她。 “报!报告主帅,睿王第一场旗开得胜,敌军方寸大乱。”一名属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报道。 “好,再探再报,今儿我们主要是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不然他们总以为我们墨国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墨星晨一脸得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爷,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许诺儿突然停了笔,抬眸睨向墨星晨。 “诺儿,你有话随时可以直说,本王不会怪罪于你。”墨星晨一脸宠溺地回道。 “是这样的我突然想起了益田镇秦家村,那里是秦老爷的老家,我还是听母亲提及过,说姨母只去过一回,不知道秦向南能不能暂避在那里。”许诺儿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毕竟现在秦向南是朝廷钦犯,而且是想置他们于死地的人,许诺儿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将这个被忽略的线索告诉给墨星晨。 “诺儿,这个线索太有用了,这样我们就不用大海涝针一般的找了,即使他不在秦家村也有可能在秦家村周围活动,毕竟那里是他最为熟悉的地方之一。”墨星晨顿时觉得茅塞顿开,觉得许诺儿的一句话帮了他一个大忙。 墨星晨立即派人去给宋将军送信儿,让他连夜兼程去寻找秦向南。 许诺儿此时终于如释重负,只要把那个秦向南抓到,他们秦家更是连根撅起了。 她的大仇即将得报,秦府里的秦夫人气数已尽,她也无暇顾及那边。 翌日一早儿,睿王大军彻底将敌军击溃,敌人挂起了免战旗。 “哈哈,我就说吧,他们都是豆腐渣儿根本不禁打,你们就是不信,这会儿终于相信了吧。只要我睿王出马一个顶三,你们看吧,这么快就溃不成军了吧。”睿王拍着胸脯洋洋得意。 “瞧你得瑟的,我们是胜利了不假,能不能低调点儿啊大哥。”范兴文一边风骚的摇着扇子,一边笑着插话道。 两个人是一个主攻一个辅助,配合的相当融洽。 “你们都应该低调点儿,快点儿回去休息吧。”墨星晨低笑着,对这两个活宝也确实没办法。 “哈哈,你不是嫌我们烦了吧,这回有弟妹随行,你是时刻讨厌我们,以后弟妹不随行时,你可记得别找我们哦,到时候我们还不待见你了。”睿王故意拈着莲花指笑着道。 “我看你们还真是不累,这废话也太多了,你们是不是想再去战上几回合?”墨星晨似笑非笑地威胁道。 “切,我倒是想去,但是他们都是些缩头乌龟,挂了免战牌,任凭你怎么骂阵也没人理睬,你说这烦不烦,都是些孬包!”睿王爷一提及这事儿就觉得气愤,这仗打得不过瘾。 “王爷,外面西域派来了合战的使者,称要见我方主帅。”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 “敌方来使?几个人?”墨星晨疑惑地问道。 “回王爷就两个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太子,看来诚意应该挺足。”将士一五一十地答道。 “哦?塞外还真是与众不同,义和还派个女人过来,这又不是和亲。”墨星晨一脸的鄙夷。 对于这样蛮荒之地,还有哪些刁民,他们中原人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好,速速有请,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对她们也客气点儿,今儿我倒要瞧瞧他们有何目的。”墨星晨命人请使者进来。 没一会儿只见两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女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在下西域国太子铁木卓朗参见将军,这位是我的妹妹西域国公主铁木卓玛,我们是奉父王之命来和将军您讲和的。”铁木卓朗一抱拳,声音如虹,令人顿时投去了一丝赞许的眸光。 “哦?那本将军想看看你们的诚意,有诚意我们当然能够讲和成功。”墨星晨郑重地道。 第五十八章 公主选亲 “贵国统帅所言甚是,我父王也正有此意,而且素闻贵国男子英俊骁勇能文善武,所以我父王有意将我国公主也就是舍妹许配给贵国统帅为妻,以后两国联姻交好不再争战,百姓也得意安居乐业,此乃一举两得之举,不知统帅意下如何?”铁木卓朗一抱拳侃侃而谈。 闻言,旁观者都惊呆了,这塞外之人可真是够爽朗的哈,难道公主嫁不出去了,仗打一半儿,直接跑来倒追来了,他们统帅的魅力可抵千军万马。 刚刚达到门口的许诺儿将这番话听得真真切切,本来她是找墨星晨回房用膳的,没想到竟然撞到这么一幕。 许诺儿心里一惊,虽然她对这个王妃之位不太看重,但是毕竟两人如今的感情若即若离有了微妙的变化,想让她听后无感,她现在已经做不到那样洒脱了。 她转身将要离去,怎知室内墨星晨低语:“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闻言,许诺儿不由地驻足,转身落落大方地步入室内。“属下是请统帅用膳,看统帅有公务在身不便打扰,才想退下。”许诺儿一抱拳施礼道。 “嗯,知道了。”墨星晨点了点头。 而后将眸光转向西域太子,义正言辞地道:“本王有王妃,也有侧妃,若是公主过来应该许以怎样的位置?” “这个……我们西域公主当然要以正妻自居,岂有给别人做妾的道理。”西域太子不容分辨地道。 “那我们中原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槽糠之妻不下堂,本王的王妃美丽贤淑,优雅大方,也无甚过错,本王为何要休妻重娶呢?”墨星晨脸上挂着笑意,说出来的话语却是一郑千金。 “福王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令卓雅佩服。那算了,本公主也不是非你不可,要我看啊,你身边的这位随从不错,俊逸如仙,温文尔雅我看他就是本公主驸马的最佳人选。”一旁看热闹的公主突然开了口,一双琉璃般流光溢彩的大眼睛盯着许诺儿笑得灿烂。 额?众人不由地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这转变也忒快了点儿吧?目光不由地都投向一身男装的许诺儿,纤细的身材,白皙的面容,投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之气。 怪不得这位公主不顾及地位悬殊偏偏将人选转向了这个小随从。 睿王和范学士却是一直憋着笑,他们倒要瞧瞧这下墨星晨该如何是好,抢不走他,抢走他妻子,真是如意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哦?公主确定要选他为驸马?令尊大人能同意?他可只是个小随从,公主请三思。”墨星晨睨了一眼许诺儿,眼里妒火熊熊,好好的不呆在后院儿,非得跑到这里来招蜂引蝶,有空他得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小女人。 “呵呵,我们塞外选夫婿看重的是人品,情操,至于身份地位那是次要的,只要志同道合,其他的都不在话下。”卓雅公主呵呵一笑,尽显豪爽大气,丝毫不似中原女子一般扭捏作态。 许诺儿投去了一丝赞许的目光,这样的女孩子可不是中原女孩子所能比拟的,一看就是从小视为男孩子一般的教育。 此时的铁木卓雅正将眸光转向许诺儿,两人的眸光不约而合,瞬间似乎有千万火花噼里啪啦撞击出来,瞬间闪了某爷的眼。 “公主真是好眼力啊,竟然偏偏选中他!”墨星晨意味深长地道。 那些男子她不去选,偏偏选上了女扮男装的许诺儿,这让墨国的男儿将何颜以对啊! “那是,本公主向来是眼光独特,慧眼识珠,怎么样,本公主还配得上你吧?”铁木卓雅上前一步,睨着许诺儿笑着道。 “公主殿下,您乃是金枝玉叶,属下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侍从,你我好比那天上的皓月和地上的湖泊,属下只能遥遥相望,而不可及也。”许诺儿忙施礼谦虚地道。 这玩笑可开不得,别说她是王妃,就是普通未婚女子也不行啊,女扮男装早晚会有被人识破的一天,那样不但可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也会连累墨国荣誉受损。 “哈哈哈!传言你们墨国男子都是文绉绉之乎者也,没想到还真是这般的死教条,本公主也愿意听那些世俗的东西,本公主配你还算可以吧?你就不要再说那些门当户对之类的话了,我相信我父王也不会那么世俗的。”卓雅公主爽朗地笑了起来,草原女子的豪迈之姿尽显。 “可是,可是这需要我的主子定夺,我是奴才岂有决定自己婚姻大事的权利。”许诺儿实在无言以对,不得不把话题转给墨星晨。 只要墨星晨不同意,那么这门亲事就不能成,她也就不用再庸人自扰之,一切回归于正常。 怎奈那个墨星晨剑眉轻蹙,久久不语,搞的人们心中七上八下,也猜不出个一二来。 许诺儿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她可不想去做什么女驸马,更不想去那北风呼啸白雪皑皑的不毛之地野蛮之邦塞外边疆。 一时间大厅内气氛压抑,静的连掉地上一根绣花针都能听得真真切切,许诺儿的心更是砰砰砰差一点儿跳出了嗓子眼儿。 她对墨星晨可丝毫没有把握,要是在她和国家利益之间做选择,她觉得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有她不多缺她不少,有谁会在乎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她。 “统帅大人,难道本公主向你要个小随从也让你如此难决定吗?我们塞外男子向来做事说一不二爽快直接,没想到你们墨国泱泱大国,男子竟如此不洒脱。”铁木卓雅有些不耐,语出不逊地道。 “既然公主认为塞外男子个个都比我们墨国男子优秀,那在下就不明白了,公主为何舍近求远,放下塞外几万男子不选,非得来我军营中要一个小随从,确实是眼光独特,不是一般的独特啊!”一旁看不下去的范兴文终于开口反驳。 他都忍了好久了,他就不明白墨星晨为什么不直接拒绝铁木卓雅的要求,难道真的要让如花似玉的弟妹跑去和亲,女扮男装倒是小事儿,大不了再许配给太子,想必那个太子巴不得要呢,但是那样弟妹的一生可就毁了,他可看不下去了,这么好的妻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他这个人渣竟然一点儿也不珍惜。 “您们墨国的礼数也不怎么样吗?我们和统帅之间商量事情,你们怎么能够说插话就插话呢,谁给你的权利?”铁木卓雅脸色一沉,盛气凌人地道。 “他是本帅的谋士,所谓谋士,就是无论大事小事都由他出谋划策,本帅也自然会听取他的建议,所以公主此言差矣,别人似乎没有插话儿权,但是范谋士例外。”墨星晨淡然一笑,一字千金的解释道。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白衣贤士范兴文啊,久仰久仰,没想到那个闻名中原和塞外的范谋士尽然如此青春年少,本公主还以为范谋士是个白发银须精神抖擞的老者呢。”卓雅公主一副惊呆的模样,喋喋不休地道。 话音刚落惹来其哥哥哈哈大笑,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有此想法,看来塞外大部分人都把范兴文神话了,银发白须再拿个拂尘哈哈岂不真真是个老仙人一般。 这对奇葩兄妹真是让范兴文哭笑不得,被神化是好事儿,但是提前步入老年,入土一大半儿可是谁也不愿意的。 “呵呵,在下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节哀呢,在下才二十刚过就成了老叟了,这样的待遇要不得,希望公主和太子殿下回去后一定要替范某向外宣传一下,让大家对我重新有个认知。”范兴文笑得无奈,连连施礼请求道。 “哈哈,原来你们也是会笑的,不过这笑怎么比哭强不多少,还是这位侍从笑得好看,对了,你们别打岔,统帅大人,您还没答应我呢,这个侍从让不让我带走啊?”铁木卓雅倒是越看许诺儿越顺眼,一个劲儿地追着墨星晨要人。 “这个确实答应不了,这位小侍从,从小卖身王府,对王府也是尽职尽责,况且他已有婚约,只待成年便大婚。”墨星晨被逼无奈只能随意编造一个足以令人信服的谎言来推托。 “啊?不会吧,你们这是有诚意吗?问一个就有婚约,简直是在耍弄我们,我们一点儿诚意也没看到。”公主顿时气得跺脚,她看上的人都有婚约,难不成她堂堂一国公主还嫁不出去了。 “公主殿下莫要误会,这都是事实,要不您瞧瞧这位范学士可做得了你的驸马?”无奈之下墨星晨将范兴文推了出去。 反正她未婚,他也未娶的,他们之间要是能看对眼儿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他,不行,他文雅有余而气度不足,长得也没有小随从漂亮。”卓雅莞尔一笑,并不买账。 其他人闻言都禁不住笑了,这位公主这是在夸男人,男人能用漂亮来形容?再说了他们西域男人是够狂野,够骁勇善战,但是他们中原男子也不差啊,不然怎么可能打的他们挂免战牌上门义和。 “公主殿下,你确定你的眼神儿没问题,那个小随从气度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范兴文一时气急,不由地开口询问道。竟然拿他和一个女子比较,最可气的是还得出结论是这个女子比他更有气度,真是能活活气死人,他这个大男人颜面何存。 “对啊,难道范大人自己没意识到?您瞧瞧这位小随从眉宇之间英气十足,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我怎么看他也不是随从的命,他日后一定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所以我就将赌注押到他身上了,我觉得我的选择不会错。”卓雅公主一脸的自信,夸夸其谈。 众人无不震惊,尤其是那几个知道许诺儿身份的人,看来这个公主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知,原来真的慧眼识珠。 第五十九章 慧眼识珠 对这位塞外公主的话语,范兴文真的无言以对了,他也意识到,许诺儿确实比一般男儿还要坚强,而且眉宇之间是有一丝英气,无乱世男装还是女装丝毫不影响她的天人之姿,女装让男人着迷,男装让女人迷恋,这才是真正的美人,已经没到无性别之分,男女通吃。 “呵呵,但是主帅已经说了这位小哥已经有婚约了,公主这样做岂不是横刀夺爱,我觉得像公主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不会做这种令人厌弃的事情,公主应该也是个豪气万丈的侠女这样的事也应该不屑去做。”范兴文地笑着奉承道。 他觉得这位西域公主还真是有趣儿,像她这样能够实话实说,直爽豁达的女孩子还真是不好遇,这样的女孩子适合做个朋友,甚至是知己。 “好吧,就当我没说好了,那我们可以提些别的条件,暂时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我们再谈也不迟。”很难得的卓雅竟然松了口,不再盯着许诺儿不放。 一旁的许诺儿噤若寒蝉,闻言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今儿有两位贵客驾到,转告厨房多备些好酒好菜忙,盛情款待外国使者。”墨星晨忙吩咐下去,他也不想怠慢了异国使者。 “那,我和舍妹就不客气了,今儿能认识大家也算是缘分,日后希望我们之间能化干戈为玉帛,再见不是在杀场而是在风景宜人的中原腹地。”西域太子一抱拳,诚意十足地道。 “太子殿下此言有理,我们墨国百姓一直崇尚和平友好,谁也不愿意发起战争,百姓的疾苦我们也都看在眼里。”墨星晨一脸凝重,他多年征战对于百姓的疾苦亲眼所见,更是深有体会。 “好,那请两位使者去会客小坐,一起谈谈议和之事。”墨星晨做了个请的手势。 “统帅大人,您可否将这个小随从借我一会儿,我想与他说几句话,这个要求不过分吧?”铁木卓雅莞尔一笑问向墨星晨。 “好,难得公主如此看得起本王身边的随从,那就暂借公主一会儿,公主有话尽管说。”墨星晨笑着点头道。 墨星晨带着几人去了会客厅,只剩下许诺儿和门外几个守卫在这儿。许诺儿淡然一笑,拱手道:“属下不知道公主殿下留下属下究竟所谓何事?” “呵呵,这里就你我两个女人,我不留下你,留别人有什么可说的啊?”卓雅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地,闪着狡黠的笑意。 “呵呵,原来公主早就识破了诺儿的女儿身,那不知道为何公主还执着地要选诺儿为驸马?”许诺儿明显一愣,她真的没猜出来这位公主已经识破了她的女儿身。 “这就是迂回曲线救急政策,家兄高傲孤立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卓雅觉得像你这样优秀到连主帅都不舍得放手的女子,家兄应该会另眼相待。”卓雅一脸自信地说着。 弄的许诺儿哭笑不得,这塞外习俗还真是开放,不但可以自己为自己选夫婿,还可以为自己兄长选妻子,民俗也算是不错。 “公主取笑了,许诺儿本就是一个小侍女,根本就高攀不起贵国太子,而且诺儿确实有婚约在身,真得无法另行高攀。”许诺儿微低着头半真半假地道。 她现在唯一不能承认的就是她是墨星晨的王妃,因为没有墨星晨的允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当讲不当讲,所以思量之下,只能说自己是婢女。 “呵呵,你可真是不够实惠,本公主都能实话实说,你却是藏着掖着的,不够爽快。如果贵国一个小侍女都能长成你这种天人之姿,那贵国的皇后岂不是王母下界了,本公主虽然眼拙,但是也不至于笨到那样的地步,你不是公主就是王妃才对。”铁木卓雅笑得一脸深意,她早就看出许诺儿身份不一般,虽然穿着侍从的衣服,但是那盛世容颜可不是这么容易遮得住的。 是璞玉在哪里都是要绽放光彩的,只是看是否遇到了懂玉之人,世上千里马何其多,但是伯乐确实难寻。 “公主殿下的爽快,诺儿确实见识到了,既然公主殿下已经猜到了诺儿的身份,诺儿也不否认,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诺儿想说就可以说的,还望公主殿下见谅。能认识公主这样豁达开朗不拘小节的女子,是诺儿的福气。”许诺儿诚挚地道。 如果不是两国交战,她还真是希望自己能够与这位异国公主交个朋友,毕竟两人之间有着许多的共性,而且也有共同语言。但是当下两国交战,这一切只能压在心底,两人越聊越近乎,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他对你是不是不够好?刚刚我试探他,要你做我的驸马时,他的眼神里有着挣扎有着不确定,他要是实心实意的爱你不应该直接回绝吗,应该是一点儿余地都没有才对。”卓雅想起了刚刚的一幕,不由地问向许诺儿,她觉得两人的感情似乎并不是太好。 “公主说的甚是,诺儿与王爷之间确实是相敬如宾,至于爱情,诺儿也不知道是否有。”许诺儿淡然一笑,这说的倒是实话,她也弄不清楚,现在她与墨星晨之间的感情到底是属于什么阶段,之前是仇恨凌驾于一切之上,现在是仇恨越来越少,感情处于迷离状态。 “那你就不要再委屈自己了,天下好男人何其多,你也没必要非得在这样一个寡情薄幸的男人身上浪费自己的大好年华,要不您考虑一下我的兄长,她可是我们草原上的狼王,能让狼群闻风丧胆的优秀男人。”卓雅越说越离谱,但是始终不忘推销自己的兄长。 “公主说笑了,在中原一女不事二夫,诺儿岂有改嫁之理?那样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许诺儿轻叹一声,她哪里能冲破世俗的束缚,潇洒转身离去。 “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这种迂腐思想,在我们塞外女子和男子一样,可以上战场,可以选夫婿,也有发言权,你看看我就知道了,父王从不因为我是女孩子就请看我,反而对我比对那两个兄长还要好。”卓雅不死心,仍旧怂恿着许诺儿和墨星晨和离,然后再嫁给自己的兄长。 “公主的好意,诺儿心领了,这样的事在我们中原还是被人唾弃的,等诺儿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定记得去塞外找公主,与公主骑马放羊,驰骋在塞外的草原上。”许诺儿淡淡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不过卓雅这个朋友她是交定了,和她在一起聊天心情愉悦,而且直来直去不用猜测,确实是个难得的知己。 “好吧,既然诺儿放不下那个王爷,卓雅说再多也是无益,不过你记住了,等你受了委屈,亦或是等你过够了那种你争我斗的宅院生活,你随时可以去塞外找卓雅,卓雅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卓雅不由地摇头叹息道,她真是想不明白许诺儿连爱不爱都不确定,为什么还非得呆在那个男人的身旁。 当两人并肩笑着走进会客厅时,众人不由地又惊呆了一把,这个塞外女子还真是不一般,难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真的就把许诺儿搞定了,瞧瞧许诺儿那一脸笑意,墨星晨不淡定了,他喜欢她,她竟然敢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而且,而且还是个女人?墨星晨的眸子里烈焰熊熊燃烧着。 卓雅早就瞧出了总人的疑惑,她笑得邪佞,不但不尽快撇清关系还不怀好意地连连向许诺儿抛媚眼儿。 “卓雅,过来,这里才是你的位置。”只见坐在墨星晨对面的兄长正在向她招手。 卓雅会意地一笑,又瞥了许诺儿一眼,这才笑着走向预留的座位。 最尴尬的是许诺儿,这里不可能有她的位置,难道她要站在墨星晨的身后,人家坐着她站着,人家吃着她看着不成,但是此时退出去,未免也太没有礼貌了。 踌躇了半天,许诺儿还是慢慢地蹭向了墨星晨的位置,很有自知之明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还知道回来?本王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墨星晨一脸的不快,压低声音调侃道。 “是公主殿下有话要和我说,就凭我现在的身份可能拒绝得了?”许诺儿本来就一肚子的怨气,闻言更是怒火腾地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闻言墨星晨无言以对,可不是嘛,他的王妃如今穿的是侍从的衣服,妆容也是男装,难道还要她摆出王妃的架势来,那怎么可能,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不然此时高傲如她怎么会愿意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后?墨星晨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让下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他身边,而后对着许诺儿道:“喏,坐在这里,你不用罚站了。” 许诺儿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她本来就不比在座的其他人地位低,就身边这位大爷非得让她扮什么随从,简直要气死她了。 这时菜已经上齐,大家举杯畅饮起来。许诺儿憋着一肚子气,在一旁气鼓鼓地不言不语,目不斜视,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筷子,好像和它有深仇大恨似的。 “喏,吃点东西,你和一双筷子较什么劲啊?”墨星晨瞧着表情丰富的小女人真是忍俊不禁。 “谢谢,我没什么胃口,王爷自己吃好喝好。”许诺儿也不甘示弱,硬生生地顶了回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简直当其他人当空气一般,那些不知道许诺儿身份的人,不由地面面相觑,他们真想不通,他们的主帅什么时候竟然成了断袖了。 许诺儿无意间瞧见别人异样的眸光,讪讪地一笑,她都要忘了现在她这身打扮确实容易让大家误会,怪只怪身旁那位大爷自己还不知道避嫌,这要是传出去了,这位主帅的形象恐怕要大打折扣。 她不由地递给墨星晨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让他尽量收敛一点儿,可是某爷根本就不理会她,仍旧我形我束,不停地向她献殷勤。 第六十章 双方斗舞 “主帅,刚刚我已经和您的随从商量好了,到时候带她去塞外,她已经同意了,现在就看你的决定了。”卓雅公主突然调皮一笑谎称道。 “哦?我的随从竟敢不经过我的同意而与你私定终身?谁给他的胆子?”墨星晨疑惑地看着卓雅,而后将眸光投向身侧的许诺儿,眼里满是探究。 许诺儿苦笑,感到莫名其妙,不过瞬间她便想通了卓雅为何会如此说了,她不过是想看看墨星晨到底是何反应,是不是真的认为她是可有可无。 “你却是和她私定终身了?嗯?”墨星晨用仅有两人能听得清的声音低声询问着。 “我,我拿什么订,我不是戏曲里的女驸马,我用不着千里寻夫。”许诺儿气得脸色发白,这家伙有没有点儿头脑啊,她一个女人家能和人家公主私定什么终身。 墨星晨半信半疑地瞧着许诺儿,对于她的话,她也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铁木卓雅猜出了诺儿的身份?怎么可能,别人都没能瞧出来,她怎么就能瞧出来? 卓雅在对面偷笑,瞧着两人的眉来眼去,瞎子才看不出他们有奸/情,还好意思说是他的侍从,鬼才相信。 许诺儿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儿红的像极了调色板,身边的这个家伙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了,怎么话这么多呢,她说的已经够明白的了,她哪有胆子和人家公主私奔啊! “统帅,我们素问贵国无论男女都是能歌善舞人才济济,今日我们难得一聚,不如来段歌舞助助兴如何?”太子铁木卓朗别有用意地一笑,提议道。 “不错,是个好建议。”墨星晨微微颌首,他知道塞外人民最是擅长舞蹈和摔跤,他们这是要拿自己的强项来打压他们,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好,统帅够爽快,那么你们是主,我们是客,你们先,我们不好喧宾夺主。”铁木卓朗貌似谦让地道。 “好,兄弟们咱们这边哪个愿意上场来一段?”墨星晨环顾一周,淡淡地开口。 “我来唱段反串贵妃醉酒,但是需要您的随从勉强伴个舞如何?”只见大学士范兴文第一个自报奋勇站起身来。 他知道这几个兄弟让他们上场杀敌那是所向披靡,但是让他们歌舞那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就他平日里喜欢戏曲,没事儿自己哼上几句,至于伴舞当然是女扮男装的许诺儿最合适不过了,即使许诺儿舞跳的不够好,胜在那曼妙的身姿,仙人之貌也差不到哪儿去。 许诺儿再一次苦笑,这家伙自己爱过就得了,还非得把她也推到风口浪尖上,她不想做那个出头鸟儿,但是无论走到哪里,她这个出头鸟儿的身份还真是改变不了了。 她之前也听过几次《贵妃醉酒》,但是舞蹈她只能凭着记忆舞一段了,既然范兴文已经把她推了上去,她硬着头皮也得上不是。 只见范兴文穿着便装,摇着羽扇缓步来到宴会厅的中央,谦谦一礼,便开腔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那字正腔圆不必专业的戏曲唱家差分毫。尤其那表情更是十分到位,眉眼之间尽是戏。 许诺儿的贵妃舞姿翩翩,如同一只醉蝴蝶在花丛中流连忘返,那轻盈的舞姿,让人很难与一个男人联想到一起。虽然此时的许诺儿仍旧是一身男装,但是在所有人眼中她已经是一个女人无疑。那舞姿简直只能天上有,地上能有几回见。 卓雅和卓朗兄妹俩简直是看得呆住了,尤其是那快速翻转的舞姿,许诺儿竟然能应付得自如,像是一个旋转的陀螺,看得人眼花缭乱。 墨星晨的眼前又是一亮,他知道他的诺儿一直会给他带来惊喜,没想到他的诺儿竟然如此出色,舞技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她平日里太低调,所以墨星晨对她的才艺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这些都是在别人要求下,他借光瞧见的。 墨星晨心里十分的不爽,他的王妃凭什么跳舞给他们看,但是他有气没地方发泄去,因为他让许诺儿扮成随从来到这里的,现在他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这一舞成名,日后觊觎的人更是比比皆是,他这个王爷当得也真是够辛苦的,都已经娶进门了的,还得时刻提防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挖墙脚儿。 铁木卓朗的眸光就没从许诺儿身上移开过,倾慕之情更是丝毫不加掩饰,唇角一直微微勾起,他没想到中原竟然有如此善舞之人。 “哥,你瞧诺儿怎么样?”卓雅早就瞧出了端倪,附在自家兄长耳边,低声笑问。 “谁啊,你是说这个小随从,可惜了,可惜了。”铁木卓朗不由地叹息。 “哥,可惜什么?”卓雅明知故问,一脸笑意。 “可惜他是个男人身,你哥我可没有断袖之癖。”铁木卓朗回的倒是很干脆,毫不做作。 卓雅扑哧一笑,低声道:“诺儿她是女扮男装,不过她已经是福王妃了,你还是晚了一步。” “哦?竟然有这事儿?我说怎么瞧着福王对这个小侍从如此的上心呢,原来是因为她们……”铁木卓朗一拍脑门,才恍然大悟,他还真是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智商。 要不是自家妹妹提醒,恐怕他不会往那方面想,眼前这般美好的人他竟然一点儿没瞧出端倪来,这智商也真是没谁了。 “但是据我所知,他们的感情并不怎么好,所以哥你还有机会。”卓雅笑着道。 “哦,连这个你都打探出来了,真是亲妹妹,不过那诺儿是什么意思,可有想法跟我们回塞外?”卓朗顿时看到了希望,不由地问道。 只要许诺儿愿意和他们走,他是不会顾及什么可笑的世俗言论,因为在塞外,那些都不算是事儿。 对面的墨星晨看着兄妹两人一阵嘀嘀咕咕,隐隐约约听到似乎关于许诺儿的事儿。他心里更是醋意大发,他的王妃竟然有那么多人公开觊觎。 此时许诺儿的舞蹈已经结束,顿时掌声四起,欢呼声喝彩声不断,许诺儿和范兴文带着笑意谢过了大家,悄悄地回到了座位上。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在座的众人异口同声,感到意犹未尽。 “我们应该把机会让给我们尊贵的客人,自家人有的是机会再聚,到时候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许诺儿浅笑着道。 她不愿意太过招摇,但是命运非要将她推到前方最耀眼的位置,人怕出名猪怕壮,没办法她就是那个先出头的倒霉蛋。 “对,此话有理,西域的使者们,你们也来段助助兴,我们知道西域乃是擅长舞艺之邦。”睿王笑着道。 “哥哥,还是我来吧,你看着就好。”卓雅笑着站起身来,歌舞对她来说,那就是强项。不过刚刚许诺儿的舞蹈却是到了登峰造级的地步,所以只有她上场还会与之较量一二,要是哥哥上场,那就没有可比性了。 卓雅姗姗来到宴会厅中央,深施一礼,便吩咐哥哥伴奏,只见卓朗从腰间取出竖笛,顿时一曲草原之歌嘹亮得绕梁而起。 卓雅随着音乐翩翩而起,像草原上一只奔放的骏马,随风在辽阔的草原上肆意地驰骋着,使人不由想起了那风吹草低现牛羊的草原风光。 忽而笛音转换,卓雅也随着缓慢起来,此时化身为一只草原上空的苍鹰在自由自在地翱翔着,那矫健的身姿,敏锐的眸光使人不寒而栗。 “哈哈,好,真乃是女中豪杰啊!”台下欢呼声响了起来。 这样的舞姿更适合男子,刚劲有余而妩媚不足,今儿卓雅之所以选择这支舞是因为她知道,凭她的舞姿想和许诺儿比妖娆简直是自找没趣儿,与其那样还不如发挥自己的长项,那就是舞得刚劲有力,英姿飒爽,把草原人们的豪放彻底的展现出来。 此时卓朗的笛声渐渐停了下来,卓雅的舞姿也缓慢下来,两人配合得十分完美。 “好,不愧是塞外民族确实是能歌善舞,真是我们的楷模啊!”睿王爷就是个爱说话的主儿,第一个拍手叫好,瞧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与平日里战场上英勇善战的铁面杀手简直是判若两人。 “睿王,真是过奖了,本太子觉得,刚刚那个小随从的舞姿那才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我们得以一见,已经是福气了。”卓朗忙摇头,一脸谦虚地道,再也没有了刚刚提议时的盛气凌人。 “太子殿下抬举,以本帅看来,今儿的舞技各有千秋,两个不同风格的舞蹈,难分伯仲。”墨星晨自谦地道。 其实大家心里已经早就有了答案,看那柔美的舞姿,真是没有一个能比得过许诺儿的,本来许诺儿的样貌就是绝色,占尽了优势,如今舞姿又如此优美,老天爷简直太眷顾她了。 “还是统帅太过谦虚了,我们舞得如何心里清楚得很,你们的小侍从那舞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得了的,看来以后我们成为友好之邦,理应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卓朗浅笑着做好了学习中原文化的准备,这次失败让他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千万别太过自信,不然那就是自负,就会停滞不前,早晚会别人所替代。 “那是自然,以后我们成为友好之邦,开通边陲各省县的贸易交流,这样无论是农副业还是商业都会受益,两国人民可以取长补短共同进步,这样一来,我们两国经济都会有个大的飞跃。”墨星晨也十分赞同这个互利互惠的好提议。 “好,有福王这一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希望福王早日上奏贵国天子,让我们的理想早日成为现实,也尽快造福于百姓。”卓朗频频点头,这个话题确实值得人兴奋。 一顿饭下来,两国之间的停战交好之意已经确定下来,两国统帅又寒暄了几句,卓朗才带着自家妹妹与墨国的将领们依依惜别。 卓雅更是频频与许诺儿摇手,真是不舍得这个一见如故的好姐妹,恨不得立即把她打包带走,可惜人家不和他们走。 第六十一章 青梅竹马 双方边陲战事平息,两国誓要结成同盟。 墨星晨又立了大功一件,三日后墨星晨率领着人马班师回朝。 墨国朝野再一次大震,只要是福王睿王出马必定旗开得胜。 许诺儿盼望已久的做回自己马上就要实现了,心里还有着小小的悸动,毕竟女儿家哪个愿意整天穿着小厮的服饰,灰了吧唧跟只灰耗子似的,一点儿美感也没有。 眼看就到了福王府,墨星晨与其他两位兄弟话别,这一个月来,大家共甘苦共患难,更是亲似一家人。 当许诺儿迈进王府大门时,立即呆住了,“那个可是小翠?”只见不远处一个小丫鬟正拼命地清扫院子,晨曦下尘土飞扬,呛得她连连咳嗽。就连她悄悄进院儿,都不曾察觉。 “小翠……”许诺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小丫鬟闻言立即回眸,顿时眼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小姐……”那不是小翠还能是谁,她扔下扫把飞也似滴扑了过来,眼泪也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小翠,我回来了,你别哭,谁让你做这些活计的,王府里的下人死光了吗?”瞧着小翠狼狈的模样,许诺儿心里一阵抽痛。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倒要瞧瞧是谁如此大胆。 “小姐,您别问了,小翠没事儿,这点儿苦不算什么,就是心里怪惦记小姐的,这回小姐回来了,小翠就放心了。”小翠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眼睛,顿时破涕为笑。 许诺儿却笑不出来忙,自己贴身的丫鬟让人派做粗使丫头不说,还形容憔悴,不用问她也想象得到,这段时间她不在,小翠过着怎样的生活。 “快点儿告诉我,是谁,是谁让你干这些活的?”许诺儿气愤地问道。 “呦!姐姐回来了,怎不见王爷呢?”只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安欣然挽着一个如花似玉的高贵美人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 “王爷自然是有事,晚回一会儿。”许诺儿撩了撩眼皮子,没好气地答道。 “姐姐,这刚回来哪来的这么大的怒火呢,对了忘跟您说了,这位是镇南侯的千金,秀云郡主。”安欣然笑得幸灾乐祸。 “这位就是王妃吧?怎么打扮得如此怪异,秀云眼拙瞧了半晌竟然没瞧出来是女人来。”李秀云掩唇一笑,话里话外都是对许诺儿的敌意。 “嗯,是够眼拙的,三军将士我一个也没能瞒得过去,郡主这眼神确实不济。”许诺儿本就一肚子气,闻言更是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她是郡主不假,她是王妃也如假包换,所以她没有必要对她马首是瞻,唯唯诺诺。即使她的背景再强大,在她这儿也什么都不是。 “姐姐,您还不知道吧,秀云郡主可是太后指给咱们爷的侧妃,据说这次王爷凯旋而归,他们就大婚。”安欣然生怕许诺儿不知道,不怀好意地公布着这个连她都恨得牙痒痒的坏消息。 “哦?这关我什么事儿,王爷的侧妃何其多,多一个少一个只是数字上的变化而已,似乎无关紧要吧。”许诺儿不屑地一笑,说出来的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小翠,快点告诉我是谁让你打扫庭院的,别人呢都死光了吗?”许诺儿指桑骂槐,再一次问道。 小翠唯唯诺诺地,眼神躲闪,看似十分害怕眼前的两个女人。 “你家小姐我在这儿呢,你到底怕什么?快点儿说,你是我的人,欺负你就是和我过不去,和我过不去的人,本王妃也不会让她好过,管她是哪尊大佛,只要惹到我了,我就绝对不会忍!”许诺儿大义凌然地道。 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忍让”两个字,前世的她信奉的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结局是把自己忍到棺材里去了。 重生后的她,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要她千百倍还之。 “是,是……”小翠支支吾吾,半天也说出到底是谁。 “姐姐,您就别难为她了,是我,是我让她暂时帮着李婆子打扫打扫庭院的,李婆子最近总是头疼,王府里人手儿又不太够,这不小翠一直闲着,我才寻思着让她帮一下忙。”安欣然满脸堆笑,心里更是笑得开了花儿。她就想让许诺儿生气,只要许诺儿不高兴,她就特别的高兴。谁让她敢独占王爷这么久,之前还装作和王爷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一点儿感情,这下可好,就连出征都点名带着她,说他们之间没有奸/情,哪个信? “王府里上上下下大小丫鬟有的是,你却偏偏让小翠打扫庭院,亏你想得出来!”许诺儿横眉冷对,阴恻恻地道。 敢让她的丫鬟去打扫庭院,她就敢让她的丫鬟去扫茅厕,现在的王府里还轮不到她说了算,至于这个新来的,别看如今青铜姐妹一般站在一条战线上,等时间久了两人自会起分歧。 “小翠,走,回潇湘苑”许诺儿气呼呼地带着小翠回了潇湘苑。 “小姐,你别生了,因为这一点小事儿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她们也就会这些小伎俩,目的就是让您生气,所以别人气我我不气,气坏了身子无人替……”小翠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机,在那条条是道儿地说着。 “我不生气,但是并不代表我会忍,让她们等着,我休息一会儿,等养足了精神再对付她们,好一对狼狈,让她们再笑一会儿。”许诺儿一边洗漱,一边恨恨地道。 “小姐您不知道,那个什么郡主据说和咱们王爷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今年都十七了还未嫁人,就是等着咱们王爷娶她呢,哪想到被您截了胡,再加上安欣然在一旁煽风点火,所以把一腔恨意都发泄到了您身上。”小翠低声将她听到的如实告知许诺儿。 “哼,好一个青梅竹马,还找上门儿来了,这个女的得有多贱?”许诺儿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冷哼着。在她看来这么主动的女人简直是给女人丢脸,一会儿她倒要瞧瞧墨星晨对这个女人是什么态度,如果墨星晨真是想娶她,她可不愿意做那个拆散人家婚姻的罪人,大不了她回相府另择良人。 “一会儿我们就去她住的偏院瞧瞧去,到时候你就看我眼神行事。”许诺儿打扮一新,又恢复了靓丽的女儿装。 主仆二人拿着一个锦盒,笑盈盈地向李秀云的偏院走去。 果真如许诺儿猜想的一样,李秀云浓妆艳抹,一身亮粉色的她像一只花蝴蝶正在花圃前翘首以盼。显然是听闻墨星晨立即回府,这才刻意打扮一番,为了那一点儿矜持,她不得不在这里望穿秋水。 当她瞧见盼来的是许诺儿时,脸上明显不悦,不情愿地迎上两步,笑里藏刀地道:“不知道姐姐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呵呵,你现在还不是王爷的偏妃,你应该称呼我王妃或者是王嫂才对吧?郡主平日里的家教也不怎么样嘛。”许诺儿嗤笑道。 这句话顿时戳到了某女的痛点,她柳眉倒竖,指着许诺儿道:“你别得意的太早,你的王妃之位可要坐稳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和星晨哥哥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可谓是青梅竹马,今儿我能叫你一声姐姐,已经很客气了,你别不识抬举,要不是因为你,王妃的位置早就是我的了。” “郡主这劲头儿确实可佳,追夫都追到人家里来了,而且还不知害臊地公然抢人家夫君,你这样大胆侯爷他老人家知道吗?”许诺儿掩口闷笑,看来这位郡主也是个愣头青,只要用言语激她,她就会方寸大乱口无遮拦。 瞧这架势也不是什么特难对付的主儿,这样的主儿留着并无大碍。她喜欢这种简单没头脑的宿敌。要是太过聪明,她是不会给她留下来的机会的。 “喏,这是本王妃给你的见面礼,你一个客人独自一人在王府里带了十多天,也确实难为你了,这一对白玉镯就当本王妃为招待不周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用眼神示意小翠将手中的锦盒递了过去。 李秀云闻言,气得银牙咬得咯咯直响。她堂堂一个郡主,怎会在意那么一点儿首饰,忙冷哼道:“王妃还是收回去吧,秀云无功不受禄,不敢收。” 许诺儿淡笑着从小翠手里接过锦盒,霸气十足地塞到李秀云的手里,“这时我的一点儿心意,你还是收了吧,不收恐怕礼数不到吧?”而后不忘激她一句。 气得李秀云使劲儿地将锦盒推了回去,她就不要了,看她能把她怎么着? 哪成想许诺儿缩回了双手,锦盒“哐当!”一声掉到地上,还不偏不倚正好砸到许诺儿的脚上。 “啊!你,你竟如此不识好歹,我本想与你交好,你却这般无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怎么也是王妃,你这样对我可有想过王爷?”许诺儿更加变本加厉地刺激着李秀云。 “哼,王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王妃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整个都城的人应该都知道吧?”李秀云一脸的鄙夷。 “哦?谁说的,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的王妃就是本王的正妻,见了她就如同见了本王,谁说的她只是摆设?好大的胆子!”闻讯赶来的墨星晨正好瞧见这一幕,他的女人被别人欺负,而且还敢用言语重伤他的诺儿。 “星晨哥哥,你可回来了,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她欺负我!” 李秀云像一只花蝴蝶顷刻之间飞奔向墨星晨。 许诺儿瞧准了时机,一个趔趄倒像墨星晨,墨星晨出于本能地伸开双臂将许诺儿抱了个满怀。别说这种感觉确实不错,软软的香香的身躯,让人不舍得放开。 这一幕彻底刺痛了李秀云的双眼,眼泪不由地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星晨哥哥,你,你怎么能抱她,星辰哥哥你变了。”李秀云顿时觉得悲伤逆流成河。 “秀云,你胡闹什么,她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你是妹妹,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墨星晨眼眸里一片清明,丝毫没有犹豫,答得也够直接。 第六十二章 好自为之 “不要,我不要你做我的哥哥,我要你做我的夫君,太后已经答应秀云做你的侧妃了,秀云不要做星辰哥哥的妹妹,秀云喜欢星晨哥哥。”李秀云泪如泉涌,一边抽泣一边抒情。 许诺儿这心听得是酸的不得了,这女的脸也忒大了点吧,竟然公开表白有妇之夫,还口口声要做人家的小老婆儿,真是把全天下女人的脸都丢尽了。 “秀云别闹,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诺儿是你的嫂子,你不可以对她不敬,不然福王府以后就不欢迎你!”墨星晨一咬牙,恨恨地道。 为了许诺儿,也为了让李秀云死心,他不得不实话实说。他不爱李秀云,所以他不想耽误了人家的大好青春。 他和许诺儿的感情刚刚才有些起色,他不想因为这些没必要的误会再加深两人之间得芥蒂。 “都是诺儿不好,诺儿想送郡主一副玉镯,不知道郡主不喜欢玉镯,所以才会闹成这样。”许诺儿见机会来了,不忘在一旁可怜兮兮地添油加醋,她倒要瞧瞧这个郡主的脸皮到底厚到什么程度,如果墨星晨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了她还是不走,那她也服了,人无脸则无敌,她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你,你贼喊捉贼,好端端的你会那么好心来送我礼物,刚刚明明是你自己不肯接,才掉到地上的,你却装作是我扔地上的,砸了脚也活该,让你知道什么事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李秀云丝毫不知道收敛,依旧颐指气使地大喊大叫。 许诺儿瘪了瘪嘴,一脸委屈地道:“我,我没有,我只是相尽些地主之谊,也许郡主想多了。” “诺儿,别说了,我相信你,你不没错。”墨星晨柔声安慰着许诺儿,一眼都懒得瞧李秀云。 墨星晨弯腰将扔在地上的锦盒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一双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已经断裂成四瓣,心里的怒意更加重了,不由地瞪了在一旁仍旧嚣张跋扈的李秀云,冷冷地道:“你回郡王府吧,我们福王府不欢迎你。” “星晨哥哥,你,你说什么?你竟然赶我走?”李秀云一脸的错愕,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往日里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墨星晨怎么会一下子变成如今的模样,对自己冷冷的不说,还眼里满是厌恶,李秀云的心一阵抽痛,原来她所认为的珠联璧合青梅竹马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以后记得见到了诺儿就等于见到了我,对她不敬就等于对本王的不敬,这样的人福王府不欢迎,还有不要动不动就用太后来压本王,本王的事儿本王自己做主。”墨星晨被气的有些激动,所以说出来的话语也是格外的伤人。 “你,你们,你们欺负我……”李秀云掩面哭着跑出了偏院儿,也没人追上去瞧瞧她到底跑去了哪里。 “王爷,您去瞧瞧吧,她或许在安夫人那,刚刚我见到她们情同姐妹,没准儿她跑去哪里了也说不定。”许诺儿瞧了瞧已经跑得没影了的郡主,善解人意地道。 “不用去管她,本王了解她,她不傻,是不会有事的,至于安欣然,她从来就不曾消停过,看来本王是太过放纵她了,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兴风作浪。”墨星晨一脸厌恶地道。 “王爷还好我们回来的早,如若再晚几日恐怕诺儿就见不到小翠了,她们把所有的脏活累活全让小翠去做,还谎称王府里人手不够。小翠的手上,身上也都是伤。”许诺儿一边诉苦,一边抽泣着,声泪俱下,让人不得不心底柔软一片。 “放心吧,本王会严加管教她的,王妃要如何才肯解气?”墨星晨修长的手指刮了一下许诺儿的鼻子,宠溺地道。 “我也不想让她怎么样,不过,她的丫鬟玲珑必须打扫茅厕十日,这样对小翠也算是公平了些,至于她嘛,我暂时还没想出来如何惩罚她。”许诺儿狡黠一笑,小恶魔的本质尽显。 这样调皮灵动的小脸儿让墨星晨眼前一亮,心里更是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心底的某处此时已经发芽,待雨露再滋润滋润就能长成参天大树。 “就这么个简单的小要求?诺儿确定这样就足够了?”墨星晨不但不替安欣然那边求情,似乎还觉得许诺儿特别的宽厚仁慈,觉得许诺儿提到的惩罚实在是太轻了,根本就起不到惩治的作用,在一旁还不忘提醒着。 “嗯哼,就这么简单,就想让她们知道贫贱不可欺,以后做人做事给自己留条后路,最好是低调点儿。”许诺儿一脸正义地道,仿佛瞬间化身为奥特曼专打那些小怪兽。 “好,那就听你的,你怎么惩罚她们就怎么惩罚,本王不过问如何?”墨星晨笑着点头。 “谢谢王爷,诺儿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自有分寸。”许诺儿笑得如沐春风。 既然大权给她了,那她还犹豫什么,当然是会尽量行使自己的权利的,至于某人,她这回一定要让她知道和她为敌将是怎样的下场。 “王爷,您回房先休息会,一会儿晚膳时辰到了,诺儿过来陪你。”许诺儿倒是懂得见风使舵,难得一展女性的温顺。 “好,本王去换换衣服。”说着墨星晨笑着去更衣。 许诺儿带着小翠直接去了暖玉阁,她倒要会会那个安欣然,还没怎么样呢,翅膀就硬起来了,真是不自量力。 “呦,姐姐怎么这么有空来看妹妹。”安欣然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而后强作镇静地笑着道。 “呵,安夫人这记性好像不太好,我之前似乎曾和你说过,与我为敌的人要做好了接招准备,我许诺儿最不怕的就是树敌,只有周围时刻有敌人虎视眈眈,才能让我永远保持着警觉,才不会在暂时的顺境中迷失了自我。”许诺儿也不答自顾自地说着。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令安欣然心里徒然一惊,她怎么会忘,那时候许诺儿可是很严肃很认真的说的。 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已,她觉得秀云郡主十有八九是要入府的,到时候她就有了另一个栖息之所,到时候就算是许诺儿向拿她怎么着,秀云郡主也不会袖手旁观。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郡主还没等进入王府呢,就被王爷拒之门外了。 这下她可要倒霉了,毕竟得罪许诺儿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她这回想逃也不太可能。不过她没什么大错,只是小虐了一下小翠,量她许诺儿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姐姐,妹妹当然记得,只不过妹妹似乎没有和姐姐为敌的想法,姐姐多虑了。”安欣然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二心,不然那是自寻死路。 “哼,要是都听别人去说,那自己还长眼睛有何用途,本王妃虽然不是千里眼,但是眼里也是蛮好的,你不用狡辩,本王妃自有定夺,从即日起,玲珑去扫东西院儿所有茅厕,你这个做主子的也别闲着,适当运动运动,陪陪她,东西院儿的花圃,这十多天就由你来照看,免得你没有接近王爷的理由。”许诺儿笑着将自己的处罚说了出来。 安欣然和玲珑闻言,顿时都苦着一张脸,这样的惩罚看似很轻,其实却是实力打脸,她们在福王府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样公然践踏她们的尊严,让她们日后还有何脸面在这里混下去。许诺儿这招聪明就聪明在这里,她不会用刑罚,那样显得她太过粗暴太过残忍,她会选择精神上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同时还让府里的上上下下都十分的信服。拍手称快的应该也不在少数,惩罚了别人的同时,还树立了自己的威信。 “走吧,天也不早了,王爷也说了,这惩罚从即日起,今儿也算一天。”一旁的小翠,在接到主子的暗示后,笑着上前不客气地道。 安欣然主仆二人恨恨地跟在她们身后,分别走向自己的受罚岗位。安欣然乃是大家闺秀,从来就没修剪过枝叶,一会儿的功夫,细皮嫩肉的玉手磨满了茧子。 一张脸又晒又羞,竟然红成了大苹果。她无时无刻不受到过路的下人的瞩目,拿着笨重大剪刀的她,咬的银牙咯咯响。 偶尔有下人私底下议论纷纷,她虽然听得不真切,但是想能想的出来,那些人能说些什么,无非是哗众取宠之类的,简直是打掉了牙自己往肚子里咽,总比让他们知道她这是在受罚要好得多。 玲珑更惨不忍睹了,那种苍蝇满天飞的环境,她却要持续在哪里工作上十天,而且东西院儿加一起一共六个大茅厕,她一个人来回跑不说,还得保持干净整洁,最主要的是她从来就不曾做过这些肮脏的活计,现在偶然上手确实感到手足无措。 尤其是来来往往的下人们都用鄙夷地眼神瞧着她,平日里盛气凌人的她,此时终于体会到了人情冷暖,谁也别笑话谁,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了自己,记住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这儿,还有那儿都不合格,嗤嗤!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做事儿的,手脚也不够麻利。”作为监工的小翠,一点儿也不讲情面嗤笑着。 也难怪,前几日这身份还是互换的呢,没想到今儿就换回来了,小翠当然要一报以往之仇。 玲珑心里愤愤地,但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要小翠指哪,她就立即打哪,生怕再得罪这位王妃眼前的红人儿。当时安夫人要是听她劝告,如今也不会落到这样凄惨的下场。 “你认真点儿,要是不合格,那时间可就不是十日了,我们王妃其实够仁慈了,她至少不会体罚任何人,比那些口蜜腹剑之辈好上不知道有多少倍。”小翠不忘赞扬自家主子,在她眼里许诺儿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第六十三章 这只是开始 “小翠姐,您看我这也是尽心尽责了,麻烦您在王妃面前替我美言几句,玲珑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玲珑瞧瞧四下无人,忙拉住小翠的手,从自己手上将玉镯褪下来塞到小翠手里。 “这个可是不得,我小翠可不能无故收你的东西,而且你的请求小翠也确实办不到,不然惹恼了王妃,我的下场也会很惨。”小翠忙往回塞,这样的东西可要不得。 玲珑尴尬一笑,忙拉回来话儿道:“您可是王妃身边的红人,王妃是你为姐妹,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那我更不能帮你了,帮了你岂不是背叛了主子,她是替我出一口恶气,我却狗咬吕洞宾那不是让人唾骂,我小翠可不做那么的小人。”小翠反应倒是快,一点儿也不给玲珑希望。 “小翠姐,这事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都不说,还有谁能够知道啊,你怕什么啊?”玲珑不死心,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着小翠。 小翠对之嗤之以鼻,她和主子可是情同姐妹,这样有损于姐妹之间情谊的事情,万万做不得。 “行了,你快点儿干活吧,我也得回去复命了,一会儿主子要和王爷用晚膳,我得回去侍候着。”小翠忙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这个让人厌弃的肮脏之地。 许诺儿这时已经来到安欣然的身边,她脚步极轻,安欣然正在心里骂着许诺儿,忽然听到声音,吓得一激灵。“王,王妃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啊?”她不得不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地攀谈着。 “我当然是来瞧瞧你,有没有偷懒儿,有没有在背地里骂我。”许诺儿笑得诡异,一双大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芒。 安欣然突然觉得这个许诺儿怎么跟魔鬼似的,尤其那双足以洞察一切的眸子,时刻让人不得不提防着,万一不注意,心底的秘密酒杯窥视了去。 而且她有着一颗最是敏感的七窍玲珑心,很多事情都瞒不过她,这样的对手,确实令人不敢轻视。 “王妃说笑了,欣然哪敢偷懒儿啊,更不敢骂您啊,骂您不就等于对王爷不敬吗,就是借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安欣然忙陪着笑解释道。 “哦?我觉得这可不好说,人心隔肚皮,有些人就喜欢在心里诅咒别人,而且这样的人容易心虚,见到了她诅咒的人就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许诺儿越说越邪乎,一双剪水秋眸放射出犀利的光芒,照的安欣然左躲右闪,不敢直视,确实是有些心虚。 “你瞧瞧,我啊就喜欢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你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儿,半夜也不怕鬼敲门,我说的话千万别放在心上。行了快点儿干活吧,一会儿王爷应该召唤大家在一起聚一聚,毕竟离府一个月了。”许诺儿笑得别有深意。 闻言,安欣然再也不能淡定了,一会儿王爷要唤大家过去,可是她却在这儿干活儿,就这副样子,来不及收拾,她是去还是不去? 想到这儿更是气的牙直痒痒,这个许诺儿也太阴险歹毒了,虽然她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毕竟没有直接把她许诺儿怎么样,但是许诺儿却是十分狠毒地对待她,全然不顾以往统一战线上的盟友之情。 她明白许诺儿之所以来这儿就是来看她笑话的,让她知道王爷一会儿要传家宴,让她再别的姐妹面前出丑。 她偏不,不让她参加,她非参加不可,不让她收拾,她现在就地收拾也不迟,虽然东西少点儿,但是贵在年纪轻天生丽质,衣服就不换了,修剪枝叶也不是什么脏活儿,所以现在的衣服还算是能登得大雅之堂。 “欣然一定准时到,还请王妃姐姐去通知别的姐妹吧。”安欣然不客气的赶人。 因为她干着活已经够憋气的了,旁边还有一个给她煽风点火的,她的怒火是噌噌上窜,要不是自己告诫自己要沉得住气,恐怕两人早就撕打了起来了。 她有自知之明,现在的墨星晨根本就和许诺儿是一条心,岂会因为她们受了点儿委屈而降罪与许诺儿。 不然她们也不至于见了许诺儿就和耗子见了猫似的,生怕得罪了人家,给自己穿小鞋。千算万算也没能算过许诺儿,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许诺儿也不恼,斜眼睨着安欣然,越是瞧着她心里发毛,她越是瞧着,她用的就是这种战术,在精神上打击你,让你整日生活在恐慌之中。 这时来回过往的下人都过来给两人见礼,毕竟真正的女主人在这儿,哪个不长眼睛的敢视而不见。 安欣然心里更不是个滋味,刚刚就她自己在这儿劳作的时候,下人们能绕着走的都绕着走,哪有一个过来如此殷勤的,迎高踩低向来是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奴们的通病。 她不由地暗自发狠,如若有一日她成了王府的掌家主母,这些看着不顺眼的奴才通通地换掉,让她们明白今日的怠慢给他们的将来埋下了祸患。 许诺儿对下人们一贯是和颜悦色,一点儿王妃的架子都没有,下人们对她更是敬重有加,觉得这个大院里只有许诺儿当家,他们才有好日子过。 许诺儿又瞄了几眼安欣然,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笑着道:“安夫人放下手中的活儿吧,家宴马上要开始了,可别让王爷等久了,你回去洗洗手就过来。” 可不这时间算得刚刚好,也就给她留了个洗手的时间,如果想描眉画眼儿那恐怕就是飞去也来不及。 许诺儿回到主院的时候,家宴已经要开始了。这次人来的是齐全。除了几个侧夫人还有几个侍妾,改建的都打了个照面。 墨星晨瞧见许诺儿进来,忙招手示意许诺儿过去坐在他身边预留的位置。 许诺儿笑着点了点头,走了过去,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 坐在上首睥睨下方,将墨星晨的莺莺燕燕们瞧了个清清楚楚,有几个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也都悉数到位。 “人到齐了,家宴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墨星晨笑睨着许诺儿,随意问了句。 “王爷稍等片刻,这安夫人还没到,我们先开宴不太好吧。”许诺儿故意扫了一圈而后状似关切地提醒道。 “还是诺儿想得周到,那好,我们大家再等一会儿,再不露面就当她不来好了。”墨星晨有些不耐地道。 “都是一家人,等会也无妨。”其中一位侧夫人最快应和了一句。其他人都和没听到似的,该小声聊天的还窃窃私语着。根本就没把那位未到位的安欣然当回事儿,这个大院儿里的女人和其中,在大家眼里除了王妃,其他的女人也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没必要记住。 都心知肚明,即使荣宠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过客匆匆,少以时日谁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位主子了。 就像现在,这边家宴其乐融融,那边的秦纤媚却是苦熬在媚香阁,终日难得见到一会儿太阳,想走出来恐怕只能在梦中实现了。 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大家在嬉笑中,终于等来了略显憔悴的安欣然,本就不算白皙的安欣然暴晒了几个时辰后,更是显出了最健康的小麦肤色。 “呦,安夫人这是怎么身子不舒服?”离门口最近的一位侍妾看似关心地问了一句。 这一句问候不打紧儿,惹得大家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一脸黯然的安欣然,前两日还利用郡主在王府大院呼风唤雨的安夫人,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颓废成这般模样。 “既然身子不舒服,那就随便找个地方儿坐下。”墨星晨睨了一眼安欣然,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令他完全失去了兴致。本来就入不了法眼,这么一来更是不愿意多瞧上一眼。 安欣然的心里在滴血,她日日夜夜思念的男人,竟然对她毫无爱意,言语间竟显不耐与厌恶,她之前做的总总不知道是值得还是不值得,都说许诺儿之前为他人做嫁衣裳,殊不知真正为别人作嫁衣裳的人是她安欣然。 安欣然赧然一笑,随便捡了个位置坐下。她知道自己还是远离墨星晨的好,不然自取其辱。他也懒得瞧上她一眼。到时候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安欣然的到来,家宴正式开始,墨星晨象征性地讲了几句无非是家和万事兴之类的祝福话,大家开始举杯畅饮。这次福王又立了大功,上次自然不在话下,一大家子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安欣然却是心里堵了一块大石头菜饭难以下咽,从云端一下子跌入谷底的她,还没有适应这种大起大落,心里的失落感难以形容。 也许此时她终于明白了许诺儿的聪明之处,她不付出真心,所以就体会不到心痛的滋味,现在她明白了但是已经晚了,要是时间可以倒流的话,她宁愿选择一人孤独终老,也不去蹚这浑水。 “安夫人怎么不过来坐,这边有你的位置。”许诺儿指了指稍微靠前的座位好意地提醒道。 但是安欣然明白许诺儿这是在故意羞辱她,刚刚墨星晨都已经发话了,让她随便找个位置坐了,她哪里听不出人家言语中的厌弃,还好意思巴巴地向前讨人厌。 “谢谢王妃的好意,欣然坐在这里就好,大家都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说道儿。”安欣然微笑着不是礼貌地回道。心里却是恨不得将许诺儿下油锅,这个该死的女人,早晚有一天她安欣然要报今日羞辱之仇。 “来歌舞助兴!”管家一声令下,只见乐师和舞娘纷纷走了上来,一时间歌舞升平,好一派祥和喜庆之景象。 瞧着那几位舞娘,安欣然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许诺儿教她跳的铃铛舞吗?她就说嘛,王爷怎么会没几日就失去了兴趣儿,原来这铃铛舞已经成了王府里随意找个舞姬都会跳的舞蹈了。 看来许诺儿是想告诉她,她能扶持她扶摇直上,也能打压她,让她一文不值。 第六十四章 家宴风波 墨星晨瞧着眼前恍如隔世一般的歌舞,心里顿时升起了不能名状的酸楚。 也许是想起了和秦纤媚那一段令人嗤笑的荒谬情谊,也许是想起了和安欣然那段看似顺理成章,实则处心积虑的爱恋。 眼前的舞姬们一举手一投足都彰显了她们专业的歌舞水准,墨星晨知道有这个能力的除了禁足的秦纤媚那非许诺儿莫属了。原来她也如此了解自己,竟然有一日会投其所好。 墨星晨的心里说不出是喜悦亦或是悲伤,他知道这个大院儿里唯一让他琢磨不透的女人就是许诺儿,别人再是藏匿的深沉,他也会窥其内心一般琢磨个透彻,但是许诺儿却截然相反,她看似一张白纸一般,简单的很。但是他却无法窥探她的内心。 “王爷,你吃菜,想什么呢?莫不是想起了秦夫人,要不今日也唤她过来?”许诺儿凝眸瞧向墨星晨,善解人意地道。 “算了,她现在是罪臣之后,禁足都已经是轻的了,哪里还有资格来参加我们的庆功家宴,让她好好在媚香阁反思反思吧,别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墨星晨闻言冷哼道,一点儿看不出对秦纤媚还有什么旧情可念。 “嗯,王爷说的是,是诺儿想得不周,以后诺儿会三思而后行的,来,我敬王爷一杯。”许诺儿忙笑着岔开了话题,笑靥如花地举起了酒杯。 其实无论家宴还是国宴,这种等级尊卑的制度向来是十分严格的。许诺儿不先敬酒,其她妃子想敬酒也不敢逾越了。这就是规矩。 两人均是一饮而尽,在座的其她妃子,也都纷纷站起身来,一一敬酒。 “祝王爷王妃福寿安康!”最后大家一起敬墨星晨和许诺儿一杯,嘴里说着吉祥话儿。 “王爷,宫里来人说圣上赏赐了您一箱珠宝,一百匹锦缎,让王爷您去签收呢。”李管家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打了个诺道。 “哦?来得好快,本王这就去瞧瞧,诺儿,你先替本王招呼一会儿。”墨星晨笑着吩咐一句,起身离开宴席。 许诺儿笑着应了声,忙着招呼姐妹们。 墨星晨的后院儿妻妾一共十六人,说来也奇怪,没有一位怀有子嗣,更奇怪的是他对这事儿丝毫不介意,也不着急,就连许诺儿都觉得不可思议。别人没有子嗣倒是说得过去,秦纤媚那般手段而且独宠了一年的时间,竟然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许诺儿瞧着这些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姐妹们,一时间同情心泛滥起来。 “本王回来了,你们过来瞧瞧,这些物件儿都有谁喜欢的,一一报数,本王把它们分发下去。”只见墨星晨走在前面,一个家丁抱着个宝箱吃力地跟在后面。 不用瞧也知道,那里边一定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当家丁将宝箱放在了桌子上,大家纷纷跑过去观看。 “呀,这对玛瑙耳环真是漂亮!” “红宝石戒子,好喜欢啊!” “我还是觉得那条珍珠项链最亮眼!”大家各抒己见争先恐后地瞧着。 许诺儿和安欣然却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许诺儿是觉得没必要去争,该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用争也不用抢。不属于自己的,抢来了也没用。 安欣然则是怕失了自己的身份,之前受惩罚已经够打脸的了,如今为了赏赐去争抢岂不是将自己仅存的那点儿尊严都消磨殆尽了。 她倒要瞧瞧,自己在墨星晨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位置,难道真的是一文不值? “诺儿,你怎么不去挑一挑,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拿几件。”墨星晨一脸笑意地瞧着许诺儿,满眼宠溺。 “诺儿在王府,不缺吃不少穿,平日里戴的也都是好的,还是留给妹妹们挑吧。”许诺儿微微一笑,尽显大家气度。 “安夫人为何不过去挑上几件?”墨星晨睨了一眼独坐一隅的安欣然不冷不热地道。 “谢谢王爷关心,欣然对这些物件儿本也不是太喜爱,所以还是让姐妹们挑吧。”安欣然竟然来了个东施效颦。她本以为墨星晨会因为她的气度觉得她与众不同,没想到闻言墨星晨剑眉轻蹙,一脸的不待见。 安欣然什么秉性,他怎么会不知,平日里总喜欢打扮得雍容华贵,气度上高人一等。之前每次赏赐珠宝业未见她如此谦让,偏偏今儿就变得气度恢宏了,说出来鬼才信呢。 她和许诺儿可不是一类人,许诺儿平日里打扮的就极为素雅,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让人觉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安欣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同样的话,为什么她说出来某爷就有那么大的反感。而许诺儿说出来,他就笑的如此开心,原来他不是没有心,而是一只没有付出真心。 如今瞧着他瞧着许诺儿的眼神,安欣然的心里彻底凉了,原来他一直喜欢许诺儿,只是两人都极为高傲谁也不愿意承认罢了,所以拿着她们这些替代品去演戏,无疑她们都是些可怜人,一直扮演着跳梁小丑的角色。 大家一言我一语挑了半天都把自己喜欢的物件题到了一旁的竹简上,等待一会儿墨星晨过目,这样一来尽量能做到分配平均,不会太过重此薄彼。 李总管将竹简递给了墨星晨,墨星晨拿过来瞧了瞧,她们大多还能为对方想想,很少有争夺同一件宝物的。这样让墨星晨感到无比的欣慰。 如果她们大都抢一件宝物,他会把那件宝物自行留用,不会赏给任何一人,至少现在不会。这也是墨星晨的治家之道,他在赏赐上和分配上如今是尽量做到平均。 “好,就按每人写的分配,其手紫金手链,翠玉镯子,菩提金佛手,这三样东西你们不必争抢,这三样就留给王妃吧。”墨星晨扫了一眼,淡淡地道。 闻言,许诺儿明显一愣,没想到她最喜欢的三样,墨星晨竟然一样不差地留给了他,难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为什么把她看得如此透彻。 一时间,许诺儿觉得有些方寸大乱,这样的对手真是吓人啊,还没等她开口,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以后说话办事还真的小心了,不然还没等自己有所行动,就被窥视了去。 “谢谢王爷,诺儿真是受宠若惊。”许诺儿堪堪缓过神来,这才想起了谢恩。 其她人虽然心里不甘,脸上却笑意不减,都想给王爷王妃留下个通情达理的好印象。 只有安欣然就是装现在都装不下去了,失落感不只是那么一点点儿,因为同样是坐在这里不争不抢,一个却赚得衣钵满满,而另一个却是两手空空,同时还要承受异样的眼神唰唰自己,那种滋味真是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啊。 “大家这回都表现得不错,本王高兴都重重有赏,那一百匹锦缎日后做了衣服给你们送过去,本王不在这段时间,大家都做了些什么?”酒过三巡,墨星晨的话也多了起来,不由地关心起自己的姹紫嫣红们平日里的生活琐事来。 闻言大家都很高兴,争着抢着回答。“王爷,妾身一直未王爷赶制衣服来着,没想到今儿刚完成,爷就回来了。”其中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冯侧夫人讨好地道。 “哦?冯夫人竟然如此心灵手巧,快拿来让本王瞧瞧。”墨星晨一脸期待地道。难得人家有心,他怎么也得看看不是。 只见丫鬟忙递过一个绛紫色暗纹的金丝滚边锦袍。那绣工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袖口和衣襟处的富贵花开刺绣,更是不含糊,一时间把众人惊呆了。 “冯夫人的手艺果真是精湛,本王收下了,加赏绸缎二十匹。”墨星晨让许诺儿帮着把礼物收下了,又吩咐打赏,冯夫人这才谢恩归位。 “王爷,妾身为您画了一幅旗开得胜的画作,不知道王爷想不想瞧瞧?”刘夫人也不甘示弱,忙命丫鬟将自己的画作呈了上去。 “好,拿来本王过目。”墨星晨一脸的兴致,没想到他的后院儿还真是人才济济。 墨星晨轻轻展开画作,只见那是一幅气势恢宏的硝烟弥漫的交战图。他一眼便能认出那个穿着闪金铠甲的俊逸男子就是他,虽然画的是背影,但是那身装束,那挺拔的身姿,就连那胯下的闪电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幅画将他在沙场上英勇善战,所向披靡的高大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任谁瞧了都会瞬间迷恋上那个战神一般的男人。 “好画,好画,没想到刘夫人还有如此才情,真是本王平日里怠慢了你。来人来手下,加赏绸缎三十匹。”墨星晨尊口一张,又一位侍妾受赏。 一时间有准备的妾侍们都不甘落后,纷纷献宝般的拿出自己的作品来。只有许诺儿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跟班儿没时间去弄这些。 还有一个就是安欣然,她只顾着走捷径巴结郡主了,哪想到那个郡主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还没上场就退下了,害得她不但什么好处没得到,还得罪了许诺儿。 “王妃莫要多心,你在本王身边侍候本王,比她们功劳还大。”墨星晨见一旁的许诺儿脸色暗了下来,也不言语,生怕她多想,忙解释道。 “王爷,您忘了,许诺儿也有画作一幅,当时您看了一半儿,如今也完成了,您要不要瞧瞧?”许诺儿俏皮地道。 “那是当然,快点拿来让本王瞧瞧。”墨星晨眼里闪着希翼的光迫不及待地道。 当许诺儿将那副画展开时,不只是墨星晨,看到画作的人,无不惊叹于画工的了得。 远黛胡泊,草原芦苇荡,每一处都是那般栩栩如生。草原上一匹骏马上边坐着一对情侣,悠闲地看着沿途风光……那种意境美使人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初恋情人,那种甜蜜不言而喻。 此时此景就连阅人无数的墨星晨都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像是浸了蜜一般甜的不得了。 其他人回想起了属于自己的那段甜蜜时光。 第六十五章 太后有请 “诺儿这幅画,真乃巧夺天工,本王喜欢,这时送给本王最好的礼物。”还没等许诺儿开口,墨星晨就亲自卷好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可见同样是送礼物,但是待遇却是截然不同。别人送的再好也要管家或者是许诺儿帮忙先收下,日后能不能想得起来,那就得看造化了。 但是许诺儿送的礼物,他不但亲自接过去,而后还亲自动手,卷好放在一边。 不远处的安欣然却是心痛如刀绞,她今儿就多余来,还不如想秦纤媚那般躲起来,至少不用瞧这些人的脸色。 她在一旁如果空气一般被所有人无视,就连她日夜想念的王爷,也没有多瞧上她一眼,果真是帝王家的情谊比尘埃还为不可见。她这一生就要如此度过,她可不甘心,她可不想在沉默中死亡,她宁愿少活几十年,也要活得轰轰烈烈,不能流芳百世宁可遗臭万年,反正比默默无闻的好。 许诺儿当然瞧见安欣然的脸色一会儿一变,也能体会她此时的痛苦,这样不安分的女人,必须让她体会一下,什么才是她应该做的,做了错事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无人能够例外。 家宴正热闹之际,只见宫里的高公公不请自来。 “杂家给王爷见礼了,太后老佛爷传王爷,王妃,还有安夫人进宫觐见。”高公公满面堆笑,施礼道。 “高公公不必多礼,请问母后身体可好?”墨星晨闻言一愣,这么晚了母后传他过去何事,还带着诺儿和安欣然? “太后身体硬朗的很,王爷不必担忧,想必是她老人家想念王爷心切,所以才这么晚了宣您过去。”高公公惯会察言观色,思量片刻忙安慰墨星晨道。 “高公公先行一步,待本王和王妃还有安夫人收拾一下就去。”墨星晨先行打发了高公公,而后与许诺儿和安欣然一起坐着马车向皇宫赶去。 车内的三人各怀心事,气氛异常逼厌。许诺儿一直看着自己的手纹,像是在给自己算命一般,认真的不得了。 墨星晨却是闭目养神,车内有旁人,有些话他也不知道当不当讲,所以选择闭口不言,免得言多即失。 安欣然心里却是燃起了一线希望,这个时辰唤她们过去,无非是想让王爷好好对她之类的,亦或是郡主入府有望,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的。 马车晃悠悠地一路前行,一炷香的功夫儿就到了宫门口。墨星晨带着许诺儿和安欣然换成了软轿继续往太后的福寿宫赶。 当三人急冲冲的来到福寿宫,只见秀云郡主果真在此。 三人忙给太后见礼,太后的眸光一直瞪着许诺儿,听秀云讲,许诺儿一回来就找她的毛病,这才让墨星晨误会,被赶了回来。 “都平身吧,看座。”太后威严地坐在上首,淡淡地道。 三人谢座,而后两个女人分别捡了个偏远一点儿的座位坐下。只有墨星晨坐在了太后的身边。 “晨儿啊,今儿母后唤你来,是想让你和秀云重归于好,那些奸佞之人的话语可信不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母后对秀云这孩子的秉性了解的很,你可不许再胡闹了。”太后苦言相劝,是不是还不忘瞥上许诺儿几眼。 许诺儿面带微笑,目不斜视,她可不想让人家扣上妒妇的帽子,本来墨星晨该娶谁娶谁和她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她就不明白了这大晚上的老太婆教育儿子非得把她们都拽来干啥?难道是指桑骂槐杀鸡儆猴? “母后,您应该知道,我一直把秀云当妹妹看待,我不可能娶她为侧妃,您也知道我不喜欢的女人即使成功进了王府,她也只是有了个名分,虚度光阴而已,正因为我将她当妹妹看,所以才不想害了她。”墨星晨一脸的无奈,这个问题他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但是好像和她们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明白。 “时间长了亲情也能转变成爱情,再者说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真爱啊,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过都是编来骗人的,母后是过来人,看得比你透彻。”太后不甘心,仍旧不停地劝慰着。 “母后,儿臣知道你喜欢秀云,越是您喜欢她,儿臣越是不忍心伤害了她,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爱的婚姻,那就是一个火坑,谁跳进去谁就万劫不复,希望母后能够体会到儿臣这种想守护这份难能可贵的亲情的心情。”墨星晨铿锵有力地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太后老佛爷,您别生气了,既然星晨哥哥说的如此明白,那我们就别难为星晨哥哥了,秀云知道星晨哥哥心里没有秀云,强扭的瓜儿不甜,秀云明白这个道理。”一直站在太后身后的秀云郡主哀哀切切地道,尽量献出自己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一面儿,她知道太后就吃这一套。 果然,太后轻叹一声,回眸睨了一眼秀云,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又拍了拍秀云搭在椅背上的小手儿。 而后将矛头直指许诺儿,毫不客气地道:“福王妃,哀家不知道你对王爷是怎样的感情,但是哀家必须告诉你,王爷是整个福王府的王爷,并不是你许诺儿一个人的王爷。你也是相府的千金,你应该知道自古王侯将相没有几个不是妻妾成群的,你作为王妃本身就没有子嗣,所以更应该鼓励王爷多纳妃子,这样才能为我们皇室开枝散叶,难不成我们皇家还要无后吗?虽然是嫡庶有别,但是你作为正妻成婚半年一点动静没有,我们也不能干等着你一个人吧?” 太后面沉似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许诺儿面带微笑谦卑地听着,其实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唯一有点儿印象的就是最后一句话,不能等她一个人,那倒是,他们都没真正在一起,当然不会有什么子嗣,别说半年就是十年八年能有子嗣才怪。 “太后娘娘说的甚是,诺儿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只要王爷喜欢的,诺儿绝不说个不字,但是这事儿也得王爷点头应允,不然诺儿真得不能替王爷做主。”许诺儿表现的极为贤淑,怎么看都是一位完全为丈夫着想的好妻子。 “这可是你的真心话儿?晨儿听到了吧,你的王妃已经同意了,你就选个良辰吉日娶秀云进门儿,别的也别说了,母后相信你对秀云不会太无情的毕竟你们从小青梅竹马。”太后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转而对自己的儿子道。 “母后,您就放心吧,我和诺儿马上就会有子嗣,如果半年内还没有的话,一切听从母后安排,晨儿不再有半句怨言。”墨星晨被逼无奈只能向自己母后保证着。 闻言,太后一愣,她从未想到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儿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之前的秦纤媚,她也没见到他如此上心,太后心里顿时感到一阵酸楚,这个王妃现在在他儿子的心目中地位可比她这个做母亲的高出了一些。 但是细想,墨星晨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合乎常理的地方,她这个做母亲也不能将儿子逼的太过了,不然她这个儿子她是最了解的,要是逼急了,说不定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混事儿来吗,到时候还得她这个母后来收拾烂摊子,简直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和自己个过意不去。 “好,母后也不是不讲道理,你今儿的话已经放在这儿了,我也记下了,已半年为期限,时间一到,你们还没有成果,到时候你就乖乖地迎娶秀云入府,什么话也别和哀家说了,哀家也不想再听任何借口。”太后勉强点头应允。 一旁的许诺儿顿时呆如木鸡,一个头两个大,这对母子也够奇葩的了,这事儿还拿到台面上来讨论一下,最可笑的是她这个女主角还在场,而且这个约定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呢,这事儿不需要和她商量商量吗?难道他们俩嘴一张一合就达成协议了? 许诺儿是在四道妒恨的目光中缓过神儿来的,这四道目光分别是来自安欣然和李秀云,两个想争宠却争而不得的女人。她们本想依仗这太后给自己撑腰,但是没成想,这个墨星晨浑起来谁也不好使。 她们简直羡慕嫉妒恨一地,这个许诺儿不就是长得比她们漂亮那么一丢丢,家世和她们不相上下,性格还不如她们好,而且对墨星晨若即若离丝毫看不出一点儿真情,她们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墨星晨为什么会喜欢她,而且喜欢的不得了。 “还有,晨儿啊,你对欣然好一些,欣然之前小产,身子也不知道恢复得如何,她可是你的侧妃,你不能太过厚此薄彼,一定要记住,雨露均沾,不然后宅岂不是大乱,家和万事兴,你要做大事儿像这种小事儿一定要先处理的妥妥当当的那样才不会有后顾之忧。”太后睨了一眼,一脸失落的安欣然,不由地提醒墨星晨两碗水要端平。 “母后,这个请您放心,儿臣心里自然有数,儿臣会做到公平公正赏罚严明,不偏不倚,而且诺儿作为当家主母也是平易近人,不只是和其他姐妹之间,就是对待下人都能宽厚待人,您就放心吧,有您这个好婆婆做楷模,她这个儿媳妇也差不到哪儿去。”墨星晨不忘溜须拍马,想哄自己母后开心。 “哼,你就知道给你母后戴高帽儿,你就知道哄你母后开心,母后和你说的话一定要切记,母后看得出来你和王妃情投意合,但是前提是你们必须有后,不然可别怪母后我棒打鸳鸯!”太后再一次重申自己的观点,在她看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觉得墨星晨无后罪魁祸首就是许诺儿。 许诺儿是欲哭无泪啊,这个罪名扣得好大啊,她还没怎么的呢,这和墨星晨自己的能力有关,和她许诺儿有毛关系,难道她许诺儿拿绳子拴着他了?和皇亲国戚讲理那是最不可能的,许诺儿砸吧砸吧嘴选择沉默。 第六十六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还有安夫人,你也是王爷的侧妃,一定要时刻记得为王爷分忧解愁,千万别想着兴风作浪,像秦夫人那样的早早就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是不值。”太后那洞察一切的眸子瞧了瞧安欣然,别有用意地道。 “是,欣然谨记太后娘娘教诲,以后改过自新,做一个合格的侧妃,协助王妃将王府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安欣然心里一惊,不由地低下头,恭顺地道。 她可清楚的很,太后这种女人在后宫跌爬滚打那么多年,可谓是阅人无数,瞧她们这样的新人岂不是一目了然,所以她忙低眉顺目不敢多说一句话。 “嗯,有你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福王府里那点儿事儿,哀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哀家不愿意去管,王妃你多操点儿心,别竟做无事闲人。”太后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不忘继续训斥道。 “诺儿谨记您的教诲,只要太后您说的诺儿一定做到,还请太后老佛爷放心。”许诺儿不卑不亢,嘴也够甜。这样太后也不好再发难。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留秀云一人陪哀家就行了。”太后一看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三人和太后又寒暄几句,这才恭敬地告退。 回到了王府家宴已经散席,许诺儿带着小翠回潇湘苑。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自己,许诺儿不由地回眸瞧瞧了瞧,只见墨星晨正大步流星地跟在后面,瞧那方向似乎也是潇湘苑。 “王爷,这么晚了,您去哪儿啊?”许诺儿笑着打招呼。 “当然是去休息了,这么晚了不休息,明儿还得早起。”墨星晨答得顺溜。 “您的寝室不在这边,您走错了吧?”许诺儿没头脑地来了一句。 “呵,王妃的意思是本王除了自己的寝室,就不能去别的地方过夜了?别忘了这里是福王府,不是相府。”墨星晨语气冷了几分,轻轻蹙眉道。 也难怪换了谁遇到这么个不开窍的死葫芦也得气个半死。 “呵呵,王爷说的哪里话,您都说了这是您的府邸,您去哪都是她们的福气,不过您这个方向好像是潇湘苑吧?”许诺儿说到一半才醒悟过来,这个方向不是她的潇湘苑还能是哪儿。 “那就对了,本王已经向母后保证过了,如果时限到了我们还没有成果,我就得去哪个秀云郡主过门,那么王妃你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啊!”墨星晨一脸坏笑的威胁着许诺儿。 许诺儿的小脑袋飞快的转动着,其实墨星晨说的是实话,本来那个秀云郡主的家世地位和她就不相上下,而且还有太后给她撑腰,她想要爬上王妃的位置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尤其是她这种有名无实的王妃日子久了,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流言蜚语。 不过现在要她配合墨星晨造人,怎么想怎么觉得那么诡异呢,他们什么时候关系亲密到那种地步了,刚刚恢复不为敌的状态还没几天好不好,就这样让她委屈自己去迎合他,她还真是做不到。“王,王爷,您就不会想个别的应对方法?”许诺儿有些愁眉不展,试探着问道。 这事儿还真是令人头疼,半年的期限,这时间也太紧迫了点吧,要是假孕也隐瞒不了几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终究真不了。 “王妃的意思是欺骗母后?那可是大罪啊,本王可是没那个胆量的,敢问王妃你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了?”墨星晨一脸促狭地道。 “我要是能想得出来,还至于这么愁啊?这不是问你呢吗?”许诺儿气呼呼的,连说话的语气都变的粗暴了不少。 她解决问题就喜欢简单粗暴型的办法,但是眼下的这个难题并不是简单粗暴就能解决得了的啊,总不能跑去偷个孩子回来吧? 这么短的时间让她怀上,怎么可能?亏那个老太婆儿想得出来啊,她以为她许诺儿是什么,是母猪吗,说生就能生啊。 大不了她不做这个王妃了,反正回相府,在那的待遇也不错,总比在这儿提心吊胆,前怕狼后怕虎的要一些。但是她找什么理由回去呢?总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响就跑回去,那样父母还得把她乖乖地送回来。 “还不抬头,都撞门框上了,这一路你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不会是想如何短时间内见奇效吧?”墨星晨邪气地一笑,浑不正经地开着玩笑。 想你个大头鬼!许诺儿心里暗骂不由地白了某爷一眼,这个男人今天是不是病了,怎么开口闭口就不离那点儿破事儿。 “哼,我可没你那么龌龊,有什么好像的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许诺儿一脸的无所谓,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离开王府也不至于饿死。 “听王妃这意思,还打算红杏出墙啊?难道离开王府王妃还打算再找不成?我福王的王妃看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接收,那就是向我挑战,本王向来是来者不拒,有挑战必应战。”墨星晨剑眉微挑,一脸的不悦。 “王爷,您想象力真丰富,诺儿什么时候说要离王府再嫁人那句话了,您可别再给诺儿扣罪名了,现在诺儿的头上已经顶着个千斤重的大帽子,压得脖子都快断了。”许诺儿夸张地揉了揉脖子,一脸疲惫地道。 从太后的寝宫回来这一路许诺儿想得最多的就是去哪儿弄个孩子来,这个可是个大事儿,含糊不得,但是思来想后都觉得不妥,自己生吧,还不想那么快牺牲自己,不然到时候离开王府自己最珍贵的资本也没了. 她对这个墨星晨是一百个不放心,总觉得他不是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要是范兴文那样的还不错温文尔雅,也不花心。也许会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誓言,但是墨星晨就算了,他的后院儿都能构成一个花园儿了,那样的誓言也只是自己凭空想想而已。 两人一路斗嘴,很快来到了潇湘苑,许诺儿的卧室。 墨星晨让小翠为他洗漱,而后很自觉的跳上了床,等着许诺儿的垂青。许诺儿磨磨蹭蹭不肯上/床。她知道这家伙今晚和平时不太一样,那双阴鸷的眼投射出饿狼般幽幽的绿光,让她瞧了就想逃之夭夭。 “诺儿,你还有完没完了,简单洗洗就行,你怎么这么慢?”墨星晨有些不耐烦,在床/上嚷嚷着。 “来了来了,您就先睡呗,又不是小孩儿还需要人哄啊!”许诺儿嘟着嘴埋怨道。 “今儿是带着任务来的,不完成任务绝对不能睡。”墨星晨抬眸投给许诺儿一个意味深长的眸光,话里有话地道。 越是这么说,许诺儿越是不愿意上/床,这个家伙今晚看来是势在必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但是她这个主角还没能说服自己,还没有做好英勇献身的准备。 不过再磨蹭也得面对,许诺儿哧溜一下穿进了被窝儿,想做一只死鸵鸟,她总觉得这一招百试不爽,哪曾想,今儿刚出招儿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墨星晨轻轻地撩开了被子,很快捕捉到那张红的能滴出血来的小脸儿,瞧着某个小女人惊慌如小鹿一般躲闪的眼神,他不由地扑哧一笑,“今儿你躲不过去了,有那时间还不如配合我完成任务,然后我们一起休息。” “王爷,您说的倒轻快,这任务可不是说完成就能完成的,我们可得好好商量一下,或者计划一下再去做也不迟啊!”许诺儿红着一张脸,含蓄地劝着。她可不想某爷兽性大发,一下子将她吃干抹净。 “嘘!别浪费时间了,在这么浪费下去,半年一晃就过去了,到时候本王可舍不得你被换下,本王现在对别人丝毫不感兴趣儿,诺儿,请你相信我,以后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我们要一个孩子好吗?本来不想难为你的,但是时间真的不允许我们再恋爱长跑下去了,那些人虎视眈眈地瞧着呢。”墨星晨低沉的声音在许诺儿耳畔轻轻响起,犹如那午夜最醉人的旋律,让许诺儿不禁有那么一瞬间的迷失。 “王,王爷,诺儿现在心里好乱,也好怕,不知道该怎么做,诺儿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王爷,我们改日好不?”许诺儿觉得自己真得还需要再考虑考虑,毕竟付出了就要全心全意,到时候可没有地方找后悔药去。 “诺儿,我不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但是时间紧迫,希望你能尽快好好想想,实在不行那只能用下下策,那是你我都不想见的。”墨星晨本来兴致勃勃,听了许诺儿的话,顿时就蔫了下来,他需要时间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这种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却不得发的感觉实在是不妙。 “王爷,谢谢你,诺儿会珍惜时间的,也会好好想想,希望王爷再给诺儿几日时间。”许诺儿深深地点头保证着。她怎能看不出某爷忍得好辛苦,为了她,他之前没做过的,这回到尝试到了。 “嗯,本王给你时间,本王还欠你个洞房花烛夜,所以本王也不想这么草草地办事儿,不然我们之后回忆起来会很后悔,本王不想让诺儿有一丝后悔。”墨星晨喃喃地说着,在他眼里心里现在满满的都是许诺儿。 只要许诺儿高兴,他就觉得值得去做。再是觉得委屈也觉得理所应当,义无反顾。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爱情来了谁也挡不住,它能让你甜的如喝了蜜,也能让你酸的像是點了醋,酸甜苦辣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是清楚。 许诺儿顿时感到心里一阵暖流拂过,她没想到尊贵如他竟然能处处为她设身处地地着想。 她怕的是这样的感情只是过眼云烟,来去匆匆,他能潇洒面对,她到时候怕是很难全身而退。所以她一直犹豫不决,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让她去思考了。 或走或留,是接受还是拒绝?她的内心不停地挣扎着。 第六十七章 身世之谜 从那晚后,墨星晨真的没有再出现在许诺儿的卧室,因为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害了她。 许诺儿更是心里矛盾斗争着,她现在对墨星晨的感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之前她敢斩钉截铁的说不爱,但是如今再问问自己,却是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姐,不好了,好像是府上出事了,王爷让我来请小姐,你们一同回相府,看样子十万火急,应该是大事儿。”小翠急匆匆地跑进来报信儿。 “哦?那我这就来。”许诺儿抓了一件披风胡乱披上,就小跑着来到了前院儿。只见相府的管家正满面愁容地等在那里,见到许诺儿,忙迎了上来,施礼道:“小,不,王妃,快点随老奴回去,家里出事儿了。”向来处事不惊的老管家,此时却是异常惊慌。许诺儿也没多问,毕竟人多口杂。马上随墨星晨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飞奔,向着丞相府驶去。 没一会儿就到了丞相府大门,墨星晨扶着许诺儿下了车。 许诺儿急忙跑着进了相府,她倒要瞧瞧,到底是何事竟然如此慌慌张张地唤她回来。 刚一进大门就看见丫鬟婆子们橘子啊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见了她都讪讪地笑了笑过来打招呼。 “诺儿,别慌,有本王在再大的事儿也不算事儿,你放心好了。”墨星晨瞧着热锅上蚂蚁一般的许诺儿,不由地心疼道。 “谢谢王爷,诺儿不慌,不乱,一切有王爷呢。”许诺儿感激地重复着,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说,让她不要惊慌不要怕,有他在背后支持着她。 两人携手来到相府大堂时,只见许相爷端坐正中,地上跪着相府夫人和秦夫人,相爷面沉似水,有着风雨欲来。 “父亲,这是所谓何事?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许诺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跑去父亲那里,一会儿又去拉母亲起来,可是相国夫人执拗着不肯起来,也不说话只是垂泪。 “父亲,这倒是是为什么啊?”许诺儿也扑通一声跪下,替母亲求情。 “诺儿,你现在是王妃,不能随便下跪,快点起来,你问问你的好母亲都做了些什么,这些年她把我们都当傻子玩的团团转。”许丞相怒气冲天声嘶力竭地道。 “啊?母亲,父亲他所为何事?”许诺儿抱着母亲不肯松手,哀切地问着。 “诺儿,我对不起你的妹妹,你本来还有个双胞胎妹妹,让母亲换了如今的哥哥,那个死去的秦纤柔就是你的亲妹妹啊,当时母亲我为了能有个男孩不惜听信她的谗言将你的亲妹妹换了个男婴回来,哪知你的妹妹竟然被她们联手害死了,母亲本想替你妹妹报仇,她们便把母亲当初的事儿抖了出来。”许夫人觉得现在唯一能帮她的就只有许诺儿了,所以才把实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母亲,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生育之恩再大也比不上养育之情,所以现在的哥哥就是诺儿的亲哥哥,也是父母的亲儿子。至于那个苦命的妹妹,也不能都怪您,您也没想到她会受到如此待遇,遇人不淑,不然您也不会决定拿她来换哥哥。”许诺儿将这件事儿分析了一遍,言语之间竟是为自己母亲辩护。 她知道如今的秦夫人是走投无路这才拿这个来要挟自己母亲,母亲因为妹妹的事早已记恨在心所以拒绝帮她,她就一不做二不休,想利用以往的事儿把相府也掀个天翻地覆。打得好算盘,她以为现在的她还能兴风作浪吗?咸鱼还打算再翻身,可真是做梦还没醒啊。 “话是那么说,但是我们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妹妹啊,我如何向许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许丞相仍旧愤愤不平。 “父亲所言差矣,俗话说的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做父母的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福禄双全的,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这不能都怪在母亲的身上,这些年来,她的内心应该是比谁都后悔的比谁都难受的。”许诺儿睨了一眼自己怒气冲冲的父亲,苦言相劝道。 “诺儿,你和王爷进屋休息吧,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许丞相想支开许诺儿,许诺儿哪肯离开,她还不放心自己的母亲呢。 “父亲,你不必多想,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就是想让咱们相府也弄的鸡飞狗跳不得安生才开心呢,您不但有儿子,您还有女婿,女婿不比儿子差。”许诺儿拉着墨星晨的手头一次自豪地道。 墨星晨的心里更是甜滋滋的,诺儿终于肯承认他是她的夫君了,他们之间的隔阂终于消失了。 “是啊,是父亲老糊涂了,总是打不开这个心结。偏偏让那些小人钻了空子,今儿要不是有人通知你们过来,我们还不知道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呢,恐怕让人笑话了去。”许丞相恍然顿悟,有些后悔地道。 “父亲现在能想通也不迟,最好是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永远闭嘴,不然难以息事宁人。”许诺儿恨恨地瞪了一眼秦夫人,别有深意地道。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姐姐,姐姐你快替我向王妃求个情啊,我们可是表姐妹,你不能赶尽杀绝啊!”秦夫人忙磕头哀嚎,她听明白了许诺儿的弦外之音,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像你这样六亲不认心肠歹毒的人不配做我的表妹,我也没有你这样没有良心的表妹,从你出手对付我女儿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今生再见只能是敌人了。”许夫人半眯着凤眸,恶狠狠地训斥着,杀女之仇不共戴天,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 “你本就是罪妇,不好好留在侍郎府禁足,竟然跑到这里兴风作浪,你真是留不得,死有余辜,现在你可以选择一个体面一点儿的死法,你看看你是选择喝药呢,还是选择上吊呢,不行相府的荷花池也足以淹死你。”许诺儿一双阴鸷的眼死死地盯着秦夫人,此时她就如同秦纤柔附体一般,阴恻恻地道。 “不,我不选,你们,你们凭什么处死我,我,我是你的岳母。”秦夫人顿时受了刺激,撒起泼来,指着墨星晨大叫道。 “放肆,你女儿早已经被弃禁足在媚香阁已经半年之久,你的美梦还没醒,这睡功真不错啊,能称得上是我墨星晨岳父岳母的人只有许丞相和许夫人,你也有脸面如此称呼本王,真是找死。”墨星晨一脸厌恶地瞥了秦夫人一眼,恶狠狠地道。 “好你个负心汉,你把我女儿怎么了,她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儿,你竟然如此对她?”秦夫人一哭二闹就是不去上吊。 “你女儿用媚术迷惑本王是罪名之一,用迷/情/药那是罪名其二,用计策杀死我未出世的孩子,那是罪名之三,你想想这三个罪名,哪一个不足以治她死罪!”墨星晨一想起秦纤媚就气不打一处来,随随便便就列举了如此多的罪名。 “你,你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纤媚没了新鲜感了,你就移情别恋这个许诺儿了,她的那张妖孽的脸,你看着就不反胃,她和那个死鬼妹妹可是长得一模一样,你睡在她身边晚上就不做噩梦?”秦夫人阴测测地大笑着,她就不信了,她这番话就一点作用不起? “这个不劳你费心,别说诺儿美得如天仙吗,就是年老色衰我墨星晨发誓如若变心天打五雷轰!”墨星晨想也不想顺嘴说道。 “王爷,你,你怎么能发誓,诺儿相信你就是了。”许诺儿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能找到这样的爱人,她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诺儿,你别怕,因为本王一诺千金是不会负你的,本王要护你一生周全,欠你妹妹的都补给你,你不要记恨本王就好,以后本王除了你谁也不要,免得争风吃醋,害得我诺儿伤心。”墨星晨情真意切地说着这世上最为动听的情话,许诺儿那颗冰封已久的心彻底融化开来,化为一滩春水,缓缓流淌着,灌溉着心间那颗刚刚萌发的种子,让它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王爷,您快别这么说,这种事情您也是身不由已,诺儿不会怪罪于你,虽然诺儿信奉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你身为皇亲国戚,这些对你来说实属苛刻之举,所以诺儿也不会怪您。”许诺儿彻底被征服了,就连平日里信奉的信念都随之改变了,那个有着汉子一般硬心肠的小女人彻底被爱情俘虏了,变回了那个柔情似水的小女子。 “诺儿,你能设身处地为本王着想,本王真的很高兴,但是本王答应你的事儿就一定要做到,请你放心,给我一点儿时间就好,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墨星晨一脸的笃定,在他心里只有许诺儿才算是他的妻子,他这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找到了真爱的人,他也是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爱。 “把那个疯女人拉下去,勒死,对外宣称她对相府夫人和姥爷不逊,疯疯癫癫罪有应得。以后谁要该乱说一句话,就是她这个下场!”老相爷看不下去忙发话道。 “你们,你们太狠毒了吗,你们不得好死,老娘在九泉之下也不会让你们消停的,我要让你们都下去陪我!”秦夫人被两个大汉架着出去,她一路骂个不停,那声音渐行渐远,知道完全平息,大家知道那个罪大恶极的妇人终于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她可真是个疯狗,见谁咬谁,早就应该被处理掉,那样还少几个无辜的替罪羊。”许诺儿摇着头感慨道。 这个秦夫人可谓是她见过的最为狠毒蛮横不讲理的妇人了,她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为自己的前世报仇。 今日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许诺儿终于可以坦然面对前世的自己了。 以后她就是许诺儿,秦纤柔也该好好安息了! 第六十八章 再做一次新娘(上) 许诺儿和墨星晨当晚就赶回了王府,两人各怀着心事。 “小翠,这几日你把房间的陈设都换成喜庆点的颜色,床单帷幔被褥都换成大红色的吧,对了还有床头的插花换成百合和蔷薇。”许诺儿一本正经地吩咐着。 “啊?小姐,您,您确定?”小翠疑惑地瞧着许诺儿,瞧那架势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有几日就是小姐的生辰了,难道这是在图个吉利,但是小姐一向喜爱苏雅的东西,难道喜好也改变了? “哎,小姐,您就放心好了,这几天都给您换好。”小翠答得爽快。 “还有院子里也让他们好好打理一下,对了,再准备几只粗的红蜡烛。”许诺儿想了想又加了几句。 她努力地回想着,当时她大婚的时候都需要些什么,那时候的她整颗心都没在这件事上,满脑子装的都是如何报仇雪恨。 “小姐,您,您不是有什么喜事吧?”一旁的小翠一边浇花,一边贼兮兮地偷瞄着许诺儿,很是八卦地问道。 “你呀,好奇害死猫,就没有你不好奇的事儿,到时候你不知道了。”许诺儿笑着故弄玄虚地道。 这下子小翠就更不淡定了,到时候才能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啊,她现在就想知道好不好。小翠嘟着嘴也不再问了,整个小脑袋里想的都是小姐将会有什么喜事要发生。 “小翠,群殴让你浇花,没让你洗桌子。”一旁的许诺儿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她还能不知道某个走神的小丫头儿在想什么。 “啊!天啊浇多了。呵呵,小姐,失误,失误哈。”小翠讪讪地解释着,一张小脸儿囧的通红,好像是被大人抓住的刚做了坏事的小孩子。 “那还不快点儿擦干净,这桌子可是上好的紫檀木,一会儿被你家爷瞧见了,看怎么收拾你。”许诺儿很不地道的吓唬着小翠。 “哼,现在连小姐也胳膊肘往外拐,真是重色轻友,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小翠不服气小声的嘀咕着。 “咳咳,小翠,你竟敢偷着说你家小姐坏话,你说我应该如何惩罚你呢。”许诺儿清咳两声,装腔作势地道。 “小姐——您不会吧,就这么一点儿小事儿,您可别吓小翠,小翠生来就胆子小。”小翠故意拖着长音,撒娇地道。 “哼,胆小我没看出来,胆子越来越大我却看到了,在不收拾收拾你,你还不得上房揭瓦啊!”许诺儿佯装恶毒嘴脸吓着小翠。 “小姐,我听见王爷的脚步声了,您要不要出去迎一迎。”小翠竖着耳朵,忙给自己找借口。 “不用,别打岔,现在再说你呢。”许诺儿可不上当,这个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机灵了。她心里感到十分欣慰,在这个大院儿里呆头鹅活不到天黑就挂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演戏了,哭丧着脸给谁看,快去干活吧,下次一定要把你的好奇心好好的收一收。”许诺儿不忘告诫着小翠。 小翠好奇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但是这也是在这里生存的大忌。在这里能不看的绝对不看,能不听的绝对不听,知道的越少对自己来说越是好事儿,知道的太多死的也太快。 “小姐,您别生气了,小翠知道你对小翠好,以后小翠一定长点儿心,绝对不让小姐您再为我操心。”小翠岂能不知道自家小姐的那点儿心思,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下去吧,知道就好,我相信你是个机灵的小丫头,以后会悟出这其中的道理的。”许诺儿摆了摆手让小翠先下去。 三日后的清晨,潇湘院里百花争艳,鸟语花香。 通过这几日的收拾,潇湘苑简直大变样,以前的素雅小院儿,如今成了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百花园。小翠特意买来一批蔷薇,百合和牡丹,为了这个小院儿增添了不少生机。 楚河还送来了两只画眉,唧唧咋咋蹦来跳去的,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的乐趣儿。 “原来生活也需要色彩,有色彩的人生总比素色的人生,更加让人感到快乐。”许诺儿躺在摇椅上,瞧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大发感慨。 “小姐,您终于改变了,以前我们的小院儿干净是干净,但是确实少了些色彩在里边,也少了许多生机,如今的小院儿就是个百花园,像一张美丽的风景画,让人见了不由心生喜爱。”小翠喋喋不休地道,看来这个小丫头儿很喜欢如今的潇湘苑。 “就你喜欢艳丽的东西,真俗,本小姐就喜欢素雅之物,不过偶尔换换场景也不错,这样免得审美疲劳。”许诺儿还是嘴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审美似乎也有了改变。 “小姐,今儿是您的生辰,您不去请王爷过来陪陪您?”小翠若有所思地提议道。 “算了,万一王爷很忙,这点儿小事儿就别打扰王爷了,以往的生辰不也是这么过的吗,我们自己过就好。”许诺儿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故作轻松地道。 “咳咳,怎么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想和本王一起分享,却一个人在这里独乐乐?”只见一身常服的墨星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眼前,嘴里不满地抗议着。 “王爷,您,您不应该去上朝吗?”许诺儿讪讪一笑,忙岔开话题。 “今日有事儿,本王告假了。”墨星晨目光炯炯地盯着惊慌从躺椅上坐起身来的许诺儿,淡淡地道。 “哦,王爷您快坐,小翠去端茶来。”许诺儿忙吩咐下去。 “今儿你的生辰,本王怎么能去上朝,理应抽出一天时间好好陪陪我的爱妃。”墨星晨邪魅地道,尤其说道陪陪那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怪怪的,让许诺儿心里一阵悸动。 “谢谢王爷,王爷既然知道诺儿的生辰。”许诺儿微低着头,心里却是甜滋滋的,没想到这么个大咧咧的男人竟然能记得她的生辰。 “诺儿,这院子里的花儿是你命人买来的?真美!其实你适合这种五彩缤纷的世界,本王希望你的人生以后能够丰富多彩,过去的就过去吧,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墨星晨蹲了下来,一张俊脸已经在许诺儿的眼前无限放大,那双灼灼的眼眸似要将许诺儿瞬间融化掉。 许诺儿呆呆地瞧着眼前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尤其那双妖孽般的桃花眼,更是令她迷失了自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终于臣服在他温柔软语之下。她选择放下心防,再一次接纳他,将前世的恩怨彻底放下。 “诺儿,我真高兴,今儿不但是你的生辰,也是我墨星晨得以重生的日子,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纪念这个属于你我两人的好日子。”墨星晨兴奋地说着,眼里心里都是爱意。 “星晨,以后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许诺儿怯怯地问了一句。 “当然,你可以随意称呼我,只要你愿意就好。”墨星晨高兴的不得了,当然更好说话了,本来他就没有再许诺儿面前拜什么王爷的架子,所以他希望许诺儿只当他是夫君,不要当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好,以后没人在的时候我就唤你星晨,有人在的时候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许诺儿善解人意地解释道。 她不是那种不明事理,恃宠而骄的女子,当然做任何事都讲究分寸。 “好,只要诺儿高兴就好,诺儿,你打算如何过这个生辰,是大办宴席,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来过?”墨星晨一脸宠溺地问道。 “嗯,还是我们两个人来过吧,这时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快乐日子,诺儿不打算让别人来分享,请允许诺儿小小的自私一回。”许诺儿调皮地一笑,决定只有他们俩人一起过这个别有深意的生辰。 “好,我会让诺儿对这个生辰永远记住,刻骨铭心。”墨星晨笑得深意满满。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墨星晨拉起许诺儿就跑。来到王府大门口,只见两辆装饰豪华得马车正停在那,静静地等着。 “这是在等我们吗?”许诺儿眼前一亮,笑着问。 “嗯,上车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墨星晨神秘兮兮地道。 许诺儿轻轻地颌首,并没有多问,她知道墨星晨一定要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很快两人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向着郊外狂奔。 “我们要去郊游?”许诺儿撩开窗帘瞧了瞧他们所走的路线,不由地问道。 “嗯,也算是吧,不过比那有趣儿。”墨星晨笑得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 许诺儿心里一惊,这家伙怎么像是只要偷鸡的狐狸,瞧那惹火的小眼神儿,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片白桦林,眼前的情景许诺儿感到有些是曾相识。 “这里……这里怎么那么像那个山谷?”许诺儿惊呆了,不由地问道。 “喜欢吗?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离家最近的地方……”墨星晨笑着淡淡地道。 许诺儿心里一阵悸动,为了她喜欢的地方,这个男人不惜耗费人力物力找这么一个地方,为的就是让她高兴,她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墨星晨拉着许诺儿的小手,一路向前跑去。一片青青的草地,踩在上面软绵绵的,舒服极了。天空特别蓝,那天边的几朵浮云像极了蓝色锦缎上的白花,美不胜收。 许诺儿贪婪地大口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她觉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她就像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无忧无虑快乐的飞翔着。 “诺儿,你看,美吗?”同样的情话,不同的地方却是同样醉人的场景。 “呀!芦苇荡,你,你太好了,美,真美!”许诺儿高兴地欢呼起来,她心里最美的地方,再一次见面了。 “还不过去瞧瞧,这里比那里还要美。”墨星晨愈加神秘地引诱着眼前的小美人,山水再美也比不上她的美。 在他心里她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才是最完美的。 “嗯嗯,我们快点过去瞧瞧!”许诺儿也忘了矜持,拉起墨星晨的手,就往前面跑去。 第六十九章 再做一次新娘(下) 很快眼前就呈现出了那繁茂成荫的芦苇荡,一人高的芦苇长满水面,整个胡泊被围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清风吹过,绿波荡漾,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思。许诺儿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这里比之前在那个神秘山谷里瞧见的地方还美,虽然有些地方保留着后天人工改造的痕迹,但是它确实美不胜收。 此时已经是傍晚,在斜阳西照时,胡泊与晚霞相辉映。放射出无数道迷人的光芒,让人不由地惊叹。 许诺儿拉着墨星晨席地而坐。他们静静地坐在湖边,看着那无边的、雪白的芦苇花随风摇摆着。 此时的两人,心里眼里都是甜蜜,已经忘记时间,忘记地点,也忘记了他们本来的身份。 这时一阵当微风轻轻拂过湖面,苇絮便随着风偏偏起舞。 偶尔几只小翠鸟挺在了芦苇上,它们似乎也惊呆与芦苇的美。 这时一艘小船悄然驶过,湖面上顿时泛起层层涟漪。 “船家,您的小船能不能借我们一用?”墨星晨笑着和船家打招呼。 “好啊,你们就先用着,一会儿我过来收船。”船家是个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将小船靠了岸。 而后跳下船来,淳朴的船家将小船儿借给了墨星晨和许诺儿。 “谢谢这位大哥。”许诺儿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谢。 “不用客气,你们先用吧,晚些时候,我来收船。”船家十分热情,连连摆手,而后消失在芦苇荡后。 “这人倒是热情,但是你我谁会划船啊?”许诺儿瞧了一眼那暂新得小船,不由地犯了难。 “当然是为夫我来划船了,难道还让夫人您划船不成。”墨星晨一脸的毋庸置疑。 “关键是你会吗?我们不会划到湖中央回不来吧?”许诺儿瞧了瞧这个瞧不见对岸的大湖泊,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地道。 “还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为夫不会,为夫会的东西多了,关键是夫人不给我表现的机会,不然保证让夫人您满意。”墨星晨挑了挑眉,弦外有音地道。 许诺儿佯作听不懂,忙岔开了话题道:“那我们上传吧,你可要好好表现哦,不然可休怪我瞧不上你。” “娘子请!”墨星晨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也跳上了船。 划船他怎么可能不会,作为三军统帅,水陆作战那都是常事儿,别说是划船啊,就是让他赤臂游过去也完全可以。 墨星晨轻轻地划动双桨,小船推开碧波缓缓前行。 “太好了,划动了,原来王爷真的会划船!”许诺儿激动得像个孩子,就差跳起来欢呼了。 “那是,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瞧,那边是什么?”墨星晨一边划着船,一边回眸看向许诺儿,让她看向前方。 “是黑天鹅,呀!还有鸳鸯,这里真是宝地,有这么多漂亮的鸟喜欢这里。”许诺儿伸长了脖子张望着,更是赞不绝口。 “是啊,我的诺儿喜欢的地方,当然是一块宝地了,有眼光的都会对这里情有独钟。”墨星晨笑着道。 “那这里有鱼吗?怎么不见鱼儿吐泡泡,也不见有捕鱼的鸟儿飞过?”许诺儿歪着小脑袋,疑惑地问道。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应为我也没没瞧见。”墨星晨觉得实在是难以回答许诺儿这个问题。 “应该是有吧,不然这个船家怎么把船放在这里?不过这么大的胡泊怎么就只有这么一艘小船,你不觉得很诡异吗?”许诺儿东瞧瞧西望望,总觉得这里怪怪的,这么美丽富饶个地方,怎么就不见个人影呢。 这会儿才是傍晚,正常的不应该人来人往,打鱼的船只都归来了吗? “呵呵,这里应该还是块未开发的处女地,所以别人还不知道它的存在,不然还不挤破头颅,都跑来了。”墨星晨干笑两声,不由地解释道。 “嗯,也只能这么理解了,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许诺儿冥思苦想着,小脑袋不停地转动着,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眼前是一片爽心悦目的碧水茫茫,鳞光闪闪,像千万条银鱼在游动,而远处平展如镜,没有一点纤尘或者没有一根游丝的侵扰。 夕阳慢慢西下,一轮圆月悄悄地爬上了树梢,柔和的月光倾洒在湖面上,谱写着一曲优美的月夜湖泊小夜曲。 湖中心有一大片莲花,偶尔几只青蛙蹲坐在莲叶上呱呱地吟唱着,似乎在为湖中的那对情侣加油。 人家青蛙都要相拥而息了,他们还没能走到彼此的心里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们,我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在外面不安全,万一有什么事儿,我可担待不起啊!”许诺儿瞧着周围黑漆漆的夜色,不由地担心起来,她身边的这位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身份仅次于皇上,平日里都万分谨慎的主儿,今儿为了陪她,才来到这里的,这里又没有侍卫实在是太危险了。 “怕什么,有为夫在,你就不用怕,为夫一定会护你周全,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儿的。”墨星晨停止了划船,转过身来面对着许诺儿坐下,一双眸子含情脉脉地瞧着眼前有些惊慌的小女人,不由地安慰道。 “我,我是怕,怕你的身份,在这里呆久了不好。”许诺儿又瞧了瞧四周的芦苇荡仍旧不放心。 “放心吧,本王的四大暗卫,是不会离本王太远的,而且本王也不至于像你想的那么逊色吧。”墨星晨再一次安慰着身边的小女人。 “嗯,诺儿相信你。”许诺儿深深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早就应该这样,有本王在,无需王妃担心,本王不为自己想还得为王妃的安全着想呢。”墨星晨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王爷,这船怎么不动了,我们不会要在这儿坐上一晚吧?”许诺儿瞧着对面的墨星晨,对方一点儿不急着回去的样子,她不由地问道。 “夫人说的没错,为夫就想着在这里做上一晚,就怕夫人不许。”墨星晨眨了眨右眼,别有寓意地道。 许诺儿想装傻,但是臊红的脸颊却是原原本本地出卖了她。 她没想到这个墨星晨竟然如此的耍流/氓,竟然这么直白的勾/引她。 “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家休息不是更好吗?”许诺儿想着缓兵之计,能拖一时是一时,回去了再找别的借口就行了。 没办法一到临阵就想退缩,就没有那勇气面对,都说那是很痛的,她害怕,所以想临阵脱逃。 “诺儿,这里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地方?我们把这里当成喜堂,是不是会一辈子都记得住,而且也与众不同,本王迎娶的女人不少,但是如此用心迎娶第二次的只有你许诺儿一人,以后在我墨星晨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许诺儿一个妻子,本王知道你信奉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本王会尽力让你实现愿望。”墨星晨一本正经地道。 月色下,他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写满了承诺两个字,他目光灼灼,像是要把许诺儿熔化了注入自己的骨血里,以后两人不分你我,永不分离。 许诺儿也被眼前那个异常耀眼的男人炫到了,这个高贵的如同谪仙一般的男人,将她捧为珍宝,对她喃喃地说着这个世上最为动听的情话,无论是哪个女人也抵挡不住这样致命的诱惑,即使是飞蛾扑火,她也义无反顾跃跃欲试。 “诺儿相信你,你在诺儿的心里不只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墨国统帅,也不知是人们眼中风流倜傥的福王,还是视诺儿为珍宝的夫君。”许诺儿感动地热泪盈眶,她还真是第一次如此感动。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两人在这艘荡悠悠地小船上,诉说着彼此的爱慕之意。 两个冤家终于慢慢地相拥在一起。 墨星晨薄削的唇轻轻地覆上许诺儿的樱唇,他贪婪地一品芳泽。 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层里,偶尔露出一只眼偷偷瞧瞧,那两个人缠缠绵绵难舍难分。 一阵夜风拂来,许诺儿打了个寒颤,这时墨星晨才不情愿地松开了她的红唇。而后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了许诺儿的身上。 “我们回去吧,夜深了,你别着凉。”许诺儿睨了一眼,双目燃着熊熊烈火的男人,关切地道。 “今晚就在这儿了,回去会被烧死,留在这里有人负责灭火。”墨星晨愈加变本加厉地调/戏道。 许诺儿娇羞地低下了头,羞答答的玫瑰静静地等待着爱她的人过来采撷。 墨星晨岂有不明白之理,他轻轻地将许诺儿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甲板上,而后轻轻半覆了上去。 他极尽温柔地对待着身/下的小女人,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他就是那采蜜的胡蜂,动作轻柔又极尽挑/逗。 许诺儿本就是毫无经验的处/子,怎能禁得住她的逗弄,一会儿的功夫就缴械投降了。 两人以小渔船为床,他的外袍为被,没有摇曳的红烛,他们有斑驳的月色,这一切都见证着她们从此合二为一,今晚将重新开启他们人生的新一篇章。 “啊!好痛!”许诺儿痛呼出声。 墨星晨心疼地停止了动作,轻轻地拥着她,恨不得就这样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以后两人不分彼此,形影不离。 “没事,好多了。”许诺儿娇羞地低喃着。 小船晃悠悠地飘荡在湖泊中央,池塘里蛙声一片,两人继续着她们爱的进行曲。 夜风轻轻拂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就连夜风都不好意打扰船上相爱的两个人。 “诺儿,你以后就真真正正的是我的妻子了,以后我们要白首偕老,到何时你千万不可以丢下本王一个人知道吗?不然本王会伤心欲绝。”墨星晨情真意切地说着。 “嗯,诺儿记住了,那王爷也要记住哦,王爷和诺儿要同进退,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许诺儿也是一脸认真地道。 两人躺在船里享受着这甜蜜时光,也不忘海誓山盟。他们都把对方完全地当成了自己不能分离的另一半。 第七十章 蜜月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洒向这片湖泊的时候,两人才慵懒的伸了伸胳膊,睁开朦胧睡眼。 许诺儿一瞧自己衣衫不整,立即羞红了脸,慌慌张张地开始穿衣服。 “别穿了怪麻烦的,一会儿还得脱。”某位大神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白天的胡说什么呢。”许诺儿简直无语了,这位爷怎么可以如此流/氓,白日宣淫这事儿她可做不来。 “我们该回去了,一晚上未归,府里上上下下难免挂记。”许诺儿想了想,自己好像是未交代清楚,就和某爷私奔了,小翠难免要担心。 “真正能担心我们的人,寥寥无几,剩下的不过是滥竽充数而已,这个世上很多东西和表面上看起来的不一样。”墨星晨淡淡一笑,跌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将人心看得十分的透彻。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野味。”墨星晨笑着将许诺儿抱了起来。 “快点儿放下诺儿,让别人瞧见了会笑话!”许诺儿贼兮兮地四处张望着,她可不想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嘘!别怕,这里哪有人,即使有人他们也不敢笑你。”墨星晨一脸神秘地安慰着怀里的小女人。 “对了,我们还没把船还给人家呢,就这么离开不好吧?”许诺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墨星晨的怀里抬起了头,十分认真地道。 “放这儿就行,一会儿他会来取的。”墨星晨迟疑片刻,淡淡地道。 许诺儿不再出声,躲在某爷怀里彻底装死。 只是偶尔偷眼瞧瞧他们所行的方向,只见墨星晨抱着她往绕着湖泊往另一端走去。 穿过软绵绵的绿草地,眼前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丛林里到处爬满了荆棘,各色野花正争相斗艳。 “咦?这里还有山丘?”许诺儿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不由地抬起头来惊奇地问道。 “嗯,这里之前是我们福王府自己狩猎的地方,为了给你改造出一片世外桃源,以后打算停止狩猎,这里有野兔,有梅花鹿,还有各种飞禽和其它凶猛的走兽。 “啊?那你还带我来这里,我们不会被当成早餐吧?”许诺儿挣扎着跳下来。听墨星晨这么一说,她似乎已经嗅到了意思危险的气息,她可不想葬身于野兽的腹中。 “要不我们回吧,你又没带兵器,我也手无寸铁的,要是真遇到个狠家伙,你看我们谁能对付得了啊?”许诺儿瞧了瞧赤手空拳的墨星晨,一点儿底气也没有,不由地劝说道。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林子里就这一块是低矮的灌木丛,其余的都是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树。几棵临近的树木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大遮阳伞,甚至把蓝天遮了个严严实实。 一棵棵巨大而古老的红木杉呈现在两人面前,那粗壮的奇形怪状的树枝像龙一样在树上盘绕着。微风过去,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恰如天神的叹息。 两人穿行在林间小道上,一人多高的蒿草茂盛地绿着,各色各样的花儿点缀其间,迎风笑着,一只红锦鸡扑啦啦从草丛中飞起,吓了许诺儿一大跳。当瞧清楚是这个漂亮的小家伙在搞怪,不由地咯咯笑出声来。 走过崎岖的泥路,便来到了小溪边,小溪的水清澈见底,许诺儿俯下身去,不由地捧起一手,喝了下去。 “真凉快,也很甜,你要不要尝尝?”许诺儿示意墨星晨也喝上一口。墨星晨轻轻蹙了蹙眉,还是没能禁得住许诺儿的诱惑,也蹲下身来捧起一口水尝了尝,味道是不错,竟然不比平日里喝的龙井差。 溪边不时有清风吹来,风中还夹带着丝丝香气,溪里的小鱼不时跳上来吐着泡泡。要说芦苇荡那是静态的美,这里便是动态的美,眼前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大自然醉人的美丽。 “我们要在这里吃早餐?貌似除了鱼,就是飞禽走兽,我们没有工具,要怎么去捕捉呢?”许诺儿顿时犯了愁,东西倒是不少,就是没有工具,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夫人莫急,东西都是自己做出来的,为夫这就给你做上一个鱼叉让你瞧瞧。”墨星晨笑着转身,寻来一个小孩手臂粗细的带树杈的小树。 而后从靴子口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树杈部分肖得锋利一些,像极了钢叉。 “好了,就这么简单,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就有鲜美的烤鱼了。”墨星晨握着鱼叉,笑着跳上溪里的青石,那些青石都被磨得异常光滑,可见这里也是有人常年扑鱼的。 要不是身手了得,那样的青石还真是能以站得稳固。 “小心啊!”许诺儿在一边喊着。 “嘘!你再喊两声,别说鱼了,虾也吓跑了。”墨星晨回眸笑着打趣儿道。 “哦,好吧,自己技艺不过关,还怪到我头上。”许诺儿小声的嘀咕着,终于闭上了嘴。 “喏,接着。”只见一条两斤来重的鲤鱼,被墨星晨扔上了岸。 “呀!好大的鱼啊,这个还真能行,没看出来啊!”许诺儿忙跑过去将鱼捡了起来。 “不行,它还是活的,乱跳啊!”许诺儿一惊,鱼又掉到了地上。 “哈哈,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胆子这么胆小。”墨星晨笑着调侃道。 “哼,我就怕这些东西而已,其实我的胆子还是蛮大的。”被揭穿了老底儿的许诺儿不甘示弱,忙为自己辩解着。 “好好,我的诺儿胆子最大了。又来一个。”墨星晨眼疾手快,一边闲聊,一边还没耽误他捉鱼。 一会儿的功夫墨星晨捉了两条大鱼,觉得也差不多了,这才跳上岸来。 “诺儿,你在这儿别乱动,我去捡些干柴来,我不会走远。”墨星晨在附近转了一圈,捡了一小捆干柴来。 许诺儿坐在一旁,观看着这位大神生火做饭,眼前的一幕即使再梦里都没敢梦到过。尊贵如他,竟然能放下身段给自己做早餐,竟然对野外生存如此的熟悉,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没想到他会的还真不少,至少比她多很多。这一天来一直是他在照顾着她,她觉得自己是一点儿忙儿帮不上。 很快墨星晨用火石点燃了火,用一根湿树枝将两条鱼横着串了起来,然后架在火上慢慢烤。 “没想到你还会这些,还以为我们今儿要喝风呢。”许诺儿含情脉脉地瞧着眼前专注于烤鱼的大神,笑着戏虐道。 “这回知道了吧,夫君我会的多了去了,娘子得给我表现的机会才行,不然没有发挥的余地。”墨星晨笑得邪魅,又不正经起来。 算了这男人的劣根性太重,可不能和他开玩笑,不然准保吃亏。 “好了好了,诺儿,你闻到了香味没有。”墨星晨一脸希翼地道。 “嗯,好香啊,不过没有盐巴,也没有调味品能好吃吗?”许诺儿有些疑惑,不敢确定。 “放心吧,味道不会差,以前我们出征只要安营在河边都会捉几条鱼来尝尝鲜。”墨星晨回忆起之前的往事,一脸的满足。 说着墨星晨把烤好的鱼从树枝上掰下来,用另外一根湿树枝再串好,以免烫了许诺儿。 许诺儿接过爱心早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还真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鱼味儿。 “尝尝,小心烫了。”墨星晨像叮嘱小孩子一般叮嘱着许诺儿。 许诺儿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小块,确定没有鱼刺这才送进嘴里。也许是心情特别好的原故,总觉得今天的烤鱼格外的鲜香。 “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鱼。”许诺儿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夸赞着。 墨星晨心里十分的满足,他做的早餐能得到许诺儿的认可,那是一件最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一会儿我们去做什么,是不是该回府了?”许诺儿一边吃一边问。 “诺儿就那么急着回府?本王在这儿,府里可还有你牵挂的人?”墨星晨的醋坛子一下子打翻了,酸溜溜地问着。 许诺儿谄媚地一笑,忙解释道:“诺儿最牵过的王爷是在这里没错,府里还有一个小翠也不能不记挂,毕竟我们情同姐妹,诺儿总不能重色轻友吧。” “嗯,此话也算有道理,不过小翠那么聪明一想就能猜出是我把你拐跑了,她应该不会太过担心,至于小翠的人身安全,现在王府里不会有那么不长眼睛的还敢给她小鞋穿。”墨星晨实话实说着。 “嗯嗯,王爷这么一说,诺儿还真是放心了,不过王爷不去上朝可以吗?会不会被怪罪啊?”许诺儿可不想背着一个迷惑王爷,从此王爷不上朝的骂名。 “我已经告假七日,为了完成母后的任务,这也是无奈之举。”墨星晨占了便宜又卖乖地道。 差一点儿把许诺儿噎死,这还是无奈之举?那么她得有多么不受待见啊,不过瞧他乐此不疲的样子,怎么就丝毫瞧不出无奈来呢。 许诺儿心里愤愤不平,脸上却是挂着餍足地笑容。她就像一只猫咪,只要主人给她喂饱了,随便找个阳光地带一趟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她就相当的满足了,没办法她没有太久远的宏图大志,也没有太大的理想抱负,只要简单的小幸福就能做梦乐醒过来。 两人吃过了烤鱼,又喝了点溪水,总算是填饱了肚子。墨星晨被没有打算回去的意思,拉着许诺儿的小手继续前行着。 许诺儿也不多话了,她知道她一多问,他就没有正经话来答复她,所以她只能装傻,他牵着她去哪儿,她就乖乖的跟着,不多言不多语,免得自找没趣儿。 眼看着她们来到了半山腰,那些低矮的灌木已经被甩到了身后,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香樟林,这里的风景较之山下更有一番风韵。 透过林子,许诺儿瞧见了一个个木桩子围成的篱笆院儿,“这里还有住家?”不由地惊喊出声。 “瞧瞧,不就知道了。”墨星晨拉着她的手,向篱笆院儿走去。 第七十一章 温泉小筑 两人一前一后跑向篱笆院儿,只见篱笆院儿是暂新的,应该是新建起来不久,一座二层的木质吊脚楼依山而建。原本的木头外面上了一层亮漆,看起来更有档次。 院子里满是山梨花和山葡萄,也许是主人家看好了这块宝地,才选择在这儿定居。 “星晨,这里好像是个新房子,也不知道主人家在不在?”许诺儿一瞧这房子的外观和这个清幽的小院儿就不由地喜欢上了这个世外桃源。 “嗯,我们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墨星晨拉着许诺儿的小手就往楼梯上走。 “喂,这样不好吧,我们就这样贸然进去了,把人家吓到了怎么办?再者说了如果人家主人不在,我们就进去了,也说不过去啊。”许诺儿踌躇不前,她觉得这样做实在是欠妥当。 “你想的真周到,我们进去瞧瞧就出来,放心吧没人会说三道四的。”墨星晨率先上了楼梯。 许诺儿在后边瞧了瞧,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总不能就这么在这儿站着等人家回来。 她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这个暂新的吊脚楼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许诺儿向前迈动着脚步。 只见墨星晨在小木屋的正门停下来,抬起手敲了几下门。里边并无人员应答。 墨星晨轻轻地推了推,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里边的陈设让许诺儿为之一振,这不是和那个山谷里的小木屋陈设一样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许诺儿不由地呆住了。 只见和上次山谷里的小屋一样的陈设,就是大厅正中央挂着一幅装裱得十分精美的画作。 那幅画不就正是她刚刚完成不久的山谷芦苇荡吗?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怎么越是仔细嗅越是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呢。 “王爷——您来解释解释,这不会是巧合吧?还是王爷您缺银子把诺儿给你的礼物卖了换银子了?”许诺儿嘟着嘴,眼前的一切让她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审视这个小木屋。 “呵呵,进来吧,喜欢吗?这是送你的第二个惊喜。”墨星晨笑着将许诺儿揽入怀中。 “还惊喜呢,惊吓还差不多,你在就有预谋,就是不肯和我说,当我是傻子耍是不?真可气。”许诺儿一脸的不开心。 “哪有,真的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喏,这里的东西都是你喜欢的,就差一件男人装,不过这次你不需要了,还是女儿装更适合诺儿,诺儿美的和天仙一般,穿男人装确实委屈了点儿。”墨星晨笑得幸福满满。 许诺儿扑哧一笑,刚刚的那一点儿小阴霾在情人的温柔软语之下顷刻之间就风吹云散了。 两人一起来到了卧室,这里的所有物件儿都是清一色的大红,就和喜房没什么区别。“你,你特意准备的这些东西?”许诺儿羞赧地低下了头,不由地低声问了句。 “嗯,我觉得一直亏欠诺儿一个洞房花烛夜,所以一直在想如何来弥补,我想了好久,最后才想到了这里,觉得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墨星晨一脸认真地说着,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了,这里将是他们最甜美的回忆。 “哦?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了的,那么那个船家呢,他,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阴谋?”许诺儿终于恍然大悟,不由地问起了昨日里唯一见到的人。 “什么叫做阴谋,他不过是替主子办事儿,最了解主子那颗迫不及待的心而已。”墨星晨被揭穿了阴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道。 “哼,那就是说,我们,我们昨天所做的一切,他,他都知道了?”许诺儿捂着脸,简直是没办法再见人了,他们昨天那奋战的激烈劲儿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他们是暗卫,不会离我太远,但是也不至于离我们太近,他们看不清楚,也不敢看清楚。”墨星晨邪佞一笑,暗自安慰着那个害羞的小女人。 “你,你不早说,我们,我们像什么话,简直就是一对野鸳鸯,会被人家笑死的。”许诺儿一提及昨晚的战事,就不由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嘘!休要胡说,名分很重要,你可是本王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妃,这一辈子都是,别人和你不能比。”墨星晨忙打断了许诺儿,不让她再继续胡言乱语,两人那是百年好合,什么野鸳鸯,简直是一点儿情趣儿也没有,这也难怪,她还是个孩子,怎么也不指望她和那个*秦纤媚比,那可是御男有道啊! “都是你,太坏了,让我脸都丢尽了。”许诺儿被拉坐在墨星辰的腿上,呼哧呼哧气愤地说着。 “你放心吧,他们几个待的地方一定是隐蔽的,看不清我们的地方,不然那就不叫暗卫了,不成了守卫了。”墨星晨瞧着气鼓鼓的小女人,不得不重申一遍。 “呀!后面还有竹林和假山,太美了,这也是你设计的?”刚刚还气呼呼的小丫头儿当瞥见后院儿的美景时,顿时又来了精神,一脸的跃跃欲试。 墨星晨的俊脸上闪过一丝阴谋得逞后的笑容,他之所以让她坐在这个后窗前,目的就是让外面的美景好好的吸引吸引她。 “嗯,不但有竹林有假山,还有各种野花儿呢,你想不想过去瞧瞧?”墨星晨开始引诱着许诺儿。 “好啊,好啊,我要去瞧瞧。”许诺儿忙下了地,拉着墨星晨的手就往门外跑去,她知道要去后院儿得从前院儿绕过去才行。 两人兴高才烈地跑到了后院儿,只见竹林碧绿葱郁,各种野花开得肆意,这个后院儿百家争鸣一般。 “咦?那是什么?”许诺儿指着假山处不断往外涌的水流,一脸兴致地问道。 “那是山泉水,是温泉,水温一直保持恒温,泡一下很舒服的,能够消除疲劳,使人精神焕发。”墨星晨很是得意地介绍着,他可是享受到过温泉水泡澡的舒服劲儿。 “哪有那么神奇,那岂不是圣水了,那恐怕只有瑶池才有那样的神水。”许诺儿半信半疑,不停地审视着汩汩冒泡的温泉水,瞧这温度应该不低的样子,她弯下身来,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刚刚好,很舒服的样子。 于是她坐在了石台上,将绣鞋和罗袜脱下,一双莲足去搅乱一江春水。这时一群小鱼摇头摆尾地游过来直啄她的脚心。“好痒啊,它们,它们要做什么?”许诺儿不由地惊呼道。 “它们是喜欢你,帮你按摩脚底的穴位呢,一会儿你会感到特别的舒服的,这些小鱼可是最好的按摩师,较之宫廷里的御用按摩师也毫不逊色,以后你会喜欢上它们的。”墨星晨笑着坐在了许诺儿身边,瞧着她那双洁白小巧的美丽莲足。 “你也来试试,很好玩的,这些小鱼可真是敬业,它们不累吗,怎么不知道休息休息啊?”许诺儿对这些小鱼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了,觉得它们也蛮辛苦的。 “这就是它们的乐趣儿,就像我愿意围着你转一个道理,别说小鱼儿,就是孔雀和凤凰见了你也得被你深深折服。”墨星晨凝视着许诺儿,动听的情话如今是脱口而出,想都不用去想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更是应用自如。 “王爷,最近你是越来越会哄诺儿开心了,诺儿都不知道您说的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许诺儿不领情,审视地瞧着某爷。 “这还用问,也喜欢你,那一定是真的,不然也不至于食髓知味,垂涎三尺。”墨星晨浑不正经地道。 许诺儿一听糟糕,又捅马蜂窝了,这没事儿偏偏话多,自己不找事儿,他还虎视眈眈地寻找着机会呢,这下可算是咎由自取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许诺儿站起身来,墨星晨一下子将她扑倒在温泉池子里,许诺儿灌了两口水,不由地呛得脸通红。 “没事吧,都怪你惹我,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说着某爷的薄唇再一次覆了上来,娴熟地汲取着芬芳。 “唔唔唔……”许诺儿不停地挣扎着,她可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和他上演活春宫。 “诺儿,别闹乖乖的。”墨星晨在许诺儿耳旁吹着温热的风,魅惑的嗓音响起。 许诺儿鬼使神差地竟然不挣扎了,半推半就就臣服于某爷的身/下。墨星晨将她抱到温泉池中一块光洁的大石头上,小心翼翼放好,这才继续着刚刚还没有完成的使命。 许诺儿竭尽全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这空旷的山谷,喊一声传出去老远,到时候真的没脸再见人了,尤其那四个暗卫,虽然目前她只认识两个,但是做贼心虚到时候将无法没事儿人一般的面对他们。 “诺儿,别控制,这里没人,他们都在篱笆院儿外面呢,不会有人闯来,你就尽情的叫吧,不叫是吧,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哦!”墨星晨一边逗着许诺儿一边完成着母后交给他的光辉使命。 半年的时间这个造人计划可是任重而道远,尤其是他们还才刚刚开始实施,哪敢有一刻懈怠呢。 “墨星晨你闭嘴,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我就不理你了!”许诺儿语不成句,毫无底气地威胁着某爷。 “还敢连名带姓的称呼你的夫君,看来我夫纲必振了。”墨星晨并不气恼,笑的邪气,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着身/下的小女人。 “啊!你,你混蛋!”许诺儿大叫着,也忘了矜持。 “辱骂夫君罪加一等,看来你今晚都不准备睡觉了,再骂一句直接战到天亮,看你还有力气骂没有。”墨星晨继续说着,丝毫不把许诺儿的话放在心上。 许诺儿顿时闭了嘴,好吧算她没骨气好了,她可清楚这家伙可是说到做到的,她可不敢挑战他的底线,不然做一宿,岂不是要死翘翘了。 “真乖,早这么乖不就好了,没准儿我们的重任早就完成了呢,还至于现在废寝忘食的干活儿。”墨星晨笑得春风得意。 第七十二章 后院起火 许诺儿被折腾个死去活来,已经三更半夜才被抱着回到了所谓的喜房,要是新娘都得这般受折磨恐怕没有几人愿意嫁。 许诺儿心里愤愤地,这几日过的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只有她自己才晓得,比那勾栏院里的姑娘也抢不了多少从了吃饭好像都在陪着某爷做那事儿。 郊外的月格外的明朗,许诺儿却有些睡不着了,看着窗外的月色出神,也是同样的一个月夜,她被秦纤媚害死丢弃在城郊的乱葬岗,她还依稀记得,当时自己的游魂孤零零地来回游荡着,看着那只硕大的老鼠正在啃噬草席中裹着的尸体…… 世事无常,一转眼她竟然附体在许诺儿身上,虽然智残但是心地善良的相府嫡小姐,那时候她是多么的兴奋啊,至少老天爷开眼了,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不但有秦纤柔的所有记忆,还有许诺儿一些零星记忆,所以她始终弄不明白她到底是谁? 最后从相府夫人口中得知无论是悲情可怜的秦纤柔还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许诺儿都是许府的正牌小姐,只是因为母亲的一时之念,才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那个害人精秦夫人魂已归西,她与秦家的恩恩怨怨基本上算是了解,还有那个被禁足的秦纤媚,虽然死有余辜,但是你墨星晨一直没下令处置她,她也不好揪着不放,显得她格外记仇似的,况且她也不想给人以睚眦必报的小人形象。 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些陈年往事,所有的恩仇纠葛,越是乱想,越是睡不着,她索性坐起身来,本想下床到窗边瞧一瞧外面的月色。哪成想某爷的大手一下子将她搂了回去。 “怎么还不够累,不困是吗?要不再来?”墨星晨的低笑声传来,在午夜格外的魅惑人心。许诺儿一激灵马上躺了下来,乖乖的一动不动。 “我困了,你睡吧,我马上就睡。”许诺儿言不由衷地说着,她可不敢说自己不困,她也不想再和某爷大战几百回合,那样明天恐怕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诺儿的回答显然墨星晨很满意,一个胳膊搂着她,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让她能够感知他有力的心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诺儿终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梦里她梦到了自己当时大婚时的情景,而后又梦到秦纤媚戴着个面具缓缓向她走来,口口声声要找她报仇,她本想迎上去,但是怎么动,身体也不听使唤,急的顿时大汗淋漓。 “诺儿,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做噩梦了?”听到墨星晨在耳边低语,许诺儿终于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嗯,做噩梦了,好久没做噩梦了,都怪你搂得那么紧,连做梦都挣脱不开你的禁锢。”许诺儿瞧了眼近在咫尺的俊脸,撒娇地嘟嚷着。 “好好,都怪本王,下次本王不搂得那么紧,放松那么一点点儿如何,这不是怕你半夜飞回广寒宫吗。”墨星晨半开玩笑地道。 “我又不是嫦娥,也不是月兔,去广寒宫做什么,再说了,我也舍不得扔下王爷您啊!”许诺儿笑得别有深意,不过这句话确实让某位大神很是满意。 “孺子可教也,终于说到了本王的心坎里了。”墨星晨毫不吝啬地夸赞着。 “快点起来,一会儿我们就回府了,你准备一下。”墨星晨坐起身来吩咐一句。 “嗯,我这就准备一下。”许诺儿答得痛快,不过一想竟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 此时客厅的桌子上摆了六盘菜还有白面馍馍和小米粥,都冒着诱人的香气,一瞧就知道有人暗中侍候着她们。 两人赶紧洗漱,然后坐了下来,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吃早餐。 馒头蒸的松松软软,米粥粘稠软糯,小菜清凉可口,简直是太符合许诺儿的口味了,咦?做的这么好的,菜味如此正的貌似除了小翠,她还真是不知道还有别人。 “王爷,这饭菜可是小翠做的?她过来了?”许诺儿一阵惊喜。 “嗯,你不是挂记她吗?所以就把她带了来,小翠,别躲了快点儿出来吧。”墨星晨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只见小翠闪身走了出来。 “小姐——可见到你了,好想你啊!”几日不见小翠就担心的不得了,正好许诺儿也一直记挂着她,这才让如风将她带了来。 “傻丫头,你担心什么,你家小姐我可是福大命大,能有什么事儿,再者说了,这回是和王爷一起出来的,更不用记挂。”许诺儿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暖暖的,毕竟多一个人如此挂念她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儿。 “小姐,昨天王府后院儿起火了,那个秦夫人失踪了,还好您不在,免了一场劫难。”小翠低着头小声的述说着。 “啊?怎么可能,还失踪了,到底是哪里起火了啊?”许诺儿顿时觉得事有蹊跷,不由地追问道。 “是,是秦夫人的媚香阁起火了,大家急着救活,火很快扑灭了,但是秦夫人和那个冯婆子不知所终,汉界惨死在火海中。”小翠一想起晚上的情形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真是世事无常,昨儿还好好的,今儿就天人两隔了,虽然那个汉界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罪不至死啊! “呵呵,看来时土遁了,有能人指点她,不然就她那智商还不至于想出如此脱身的法子,我没在王府确实躲过一劫,不然她们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许诺儿幽幽地道。 “诺儿,这件事本王早就命人去彻查了,你放心好了,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至于那个秦纤媚,她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现在她无疑是个弃子,那人之所以能带她出去,一定会让她卷土重来,我们就等和接招就好了。她不会逃的太远,那样也不是她的性格,她一定会摇身一变换个身份再次应战的。 “哦?那诺儿倒是很期待呢,对手太弱太没意思,我倒是希望有个强大的对手,这样自己也能时刻提醒着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许诺儿笑得志在必得,丝毫没把个人安危放在心上,因为她明白躲避不是处理问题的方法,要想解决掉秦纤媚这个祸害,必须迎刃而上。 墨星晨微微地颌首,他的诺儿长大了,处理问题时能够条理清晰,有条不紊,而且这种处事不惊的态度,更使他所欣赏的。作为他墨星晨的妻子,将来一定要面对很多这样的问题,必要时候她将是他的半个军师,他可不想只留一个养眼的花瓶在身边,那样他时刻都得劳心费神守护着她。 “走吧,我们回去看看,以后有时间本王还会带你到这里来。”墨星晨睨了一眼许诺儿,淡淡地开口。 许诺儿笑着点了点头,王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昨天晚上就应该知道了,但是为了不让她担忧,竟然只字未提,这样一心为她着想的男人真是上天恩赐她的最好的礼物。 墨星晨拉着许诺儿的小手,离开了篱笆院儿,只见不远处如风几人正牵着马在那等着三人的到来。 许诺儿倒是会骑马,但是某爷却不想失去与他独处的机会,所以一直拉着她一起上了那匹宝马。 小翠根本就不会骑术,所以只能由如风带着一路向山下奔去。很快到了山下,许诺儿和小翠换成了马车,这样舒服了不少。 当她们回到福王府时,只见媚香阁的位置是废墟一片,往日的辉煌早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只留下了碎瓦颓垣。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免得触景生情,白白的惹您伤感。”小翠倒是十分了解许诺儿,知道她瞧了免不了有兔死狐悲之感。 “嗯,我们回去吧。”许诺儿抬脚向潇湘苑走去。这王府大院里里的你争我斗向来没有硝烟却胜似战场,让人一想不由地心惊胆战。 主仆二人回到了潇湘苑,看着眼前一切安好的小院落不由地暗自庆幸,多亏她不在府,不然这里也难逃一劫。 “小翠,这几日媚香阁那边可有什么异常之事?”许诺儿几日不在府,对于这种突发的事件,有些理不清头绪,不由地问小翠。 “还真没发现,那边一直都是被遗忘的角落,无人问津也不曾有人理睬过,直到昨晚着火了,才记起还有一位过了气的的秦夫人在里面。大家奋力去救火,大火扑灭之后仅发现了一具尸体,经确认是汉界无疑,至于那对主仆,如今仍旧是个谜。”小翠轻叹一声,不由地替汉界不值,跟错了主子,年纪轻轻就赔掉了性命。 “哦,原来如此,他们看来一起做得十分隐蔽,我们一点儿苗头都没有发觉,但是王爷那边应该心里有数,不然怎么没瞧见他有一点儿着急。”许诺儿自言自语道。 以她对墨星晨的了解,他一定是对这件事有个大概的了解,不然也不会这般息事宁人,一点儿不关心的样子。 “小姐的意思是说,她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扶持着她,这次也是有预谋的离开?并不是意外引起的火灾?”小翠一头雾水,不由地想问个究竟。 “嗯,我觉得这事儿不是一件小事儿,背后应该藏着更大的阴谋,秦府的残余势力应该不会有如此大的能力,所以她的背后应该有着一个更为强大的势力,她应该一直是一枚棋子。”许诺儿在述说的同时,也不由地回想着那些当年与秦府秦侍郎交好的贵人中,哪个最为可能是她的幕后主使。 翻来覆去想了又想,能够成为幕后主使的果真大有人在,但是这位藏匿的太深,她只能一一试探,然后才能得出正确结论,这样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大事儿可不是靠猜测能猜出来的。 “小姐,这前是狼,后有虎的,以后我们还真得小心行事才是,之前你提醒我,我都没当回事儿,今儿总算是认识到了。”小翠深有体会地说着。 第七十三章 郡主来访 “现在明白也不晚,以后我们多加小心就是,只要不给他们可趁之机,量他们也无计可施。”许诺儿倒是十分坦然面对。 “王妃,外面绣云郡主求见。”管事儿的急匆匆走进来禀报。 “呵,消息倒是挺灵通啊,既然都来了,让她进来就是了。”许诺儿淡淡一笑,虽然不太欢迎某人但是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厌恶,礼节上还要过得去。 片刻,只见李秀云在丫鬟的簇拥下,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双眸子不停地瞄着,似乎想发现点什么。 “郡主今儿如此空闲,有时间来王府看望诺儿,真得让诺儿受宠若惊,改日诺儿顶回去府上拜访。”许诺儿的脸上挂着十分官方的微笑,口是心非地道。 对于这个觊觎自己夫君的什么郡主,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别说那气势凌人的架势,就是那牛皮糖一般黏糊糊不要脸的精神也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姐姐客气了,秀云听闻府上出了点儿事情,很是担心,这才抽空过来瞧瞧,还好王爷和王妃您都没有什么事儿,秀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李秀云笑得虚情假意。许诺儿也懒得附和她,在一旁笑而不语,这样的独角戏看她能唱多久,人能做到这个份儿上确实无敌了。 “快点给郡主看座,小翠沏茶来。”许诺儿忙做样子,随意吩咐道。 小翠岂能不知道主子的心意,所以动作比平时也慢了两拍,慢悠悠地去沏茶。 李秀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看那样子短时间内没有离开的意思。 许诺儿心里暗笑,这皇亲国戚的智商都是这样的吗?还需要人家明着逐客吗?还是现在就想和她混个脸熟,到时候进府也顺理成章些。 “姐姐,您也坐啊,我这坐着,您站着,让别人瞧了去还以为我喧宾夺主呢,秀云可担当不起啊。”李秀云露出个无公害的大大笑容。 许诺儿心里暗道,要不是之前就看透了她的丑恶嘴脸,今儿这一出儿,没准儿还会把她看成是毫无心机的大好人,但是她现在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她的虚伪丑陋的形象早已经根深蒂固了,想翻版不太容易。 “郡主在这儿就不用那么客气了,您和王爷怎么说也是朋友,太后又带你如亲人,所以你也算是我们王府的亲戚,到这儿就随便点儿。”许诺儿故意将她与墨星晨的关系说的远一点儿。 只见李秀云的脸上不悦之色一闪而过,转而又挂上了招牌的笑容,睨了许诺儿几眼,淡淡地道:“也是,这里早晚也是我的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还客气个什么劲儿呢,今儿过来也是太后娘娘让我看看你,给你带来一些营养品,据说这些东西可是有助于姐姐怀上小王爷的哦,姐姐可千万别浪费了太后娘娘的好意。”李秀云神秘兮兮地道。 许诺儿顿时觉得好笑,她们不是应该巴不得她怀不上子嗣呢吗,那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进福王府,而且很有可能取代她的位置。 “真的?还有这么神的东西,那我倒是应该试试看。”许诺儿笑得别有深意,瞧着李秀云那狡猾狐狸一般的脸孔,她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知道只要生活在这个大院里宅斗攻心计时时刻刻少不了,虽然自己已经厌倦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但是时机还不成熟,墨星晨也不可能放下仕途与她远走高飞,所以眼下该面对的她还是必须勇敢面对才是。 “那当然了,太后老佛爷那里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这也是为了王爷的子嗣拼了,不然还真是舍不得拿出来呢。”李秀云见许诺儿很上道儿,立即进一步诱惑道。 “既然是如此好的东西,那诺儿也不想独占,分一半给郡主,以后肯定能用得上。”许诺儿看似善解人意地道。 李秀云闻言先是一愣,片刻才笑着道:“王妃可真是够慷慨的了,但是秀云不敢收啊,这要是让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了,我与你抢东西,恐怕一定会怪罪于我,还是姐姐自己留着用吧,日后秀云用得到的时候一定会过来向你讨要。” 许诺儿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秀云,看着她说得天花乱坠,觉得实在可笑。她心里想的啥那还用问吗,既然最害怕的是她怀有子嗣,怎么可能好心的给她送补品来?用脚去想这事儿也不太可能。 “郡主就不用客气了,太后她老人家有多喜欢你,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么好的补品要不给郡主分一半儿,她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觉得诺儿太过小家子气,所以你就收下吧,千万别客气。”许诺儿狡黠一笑,忙把话给说死。 两个端着上好补品的小丫鬟进退两难,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放下哪一个,还是两个都放下。 “这,这,不太好吧?”李秀云有些难做,她不留吧,许诺儿话已经说到哪儿了,一定会起疑心。她要是留吧,这让太后知道了还真是办事不利,自己还留了一半物证。 李秀云有些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最后还是咬了咬牙,笑着对自己的丫鬟道:“既然王妃真心实意的给,我们就收下一半儿好了,喏,这盒我们就留下了,日后万一用得着呢。” 话里话外也免不了对许诺儿的鄙夷,一个堂堂王妃,成婚快一年了,肚子还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真是到哪儿也说不过去,不过这样也好,不然她还真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进驻进来取而代之。 “姐姐最近可有什么喜事儿?瞧着气色不错,一定是有什么喜事,自己个偷着乐吧?”李秀云被没有起身的意思,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儿。 “我能有什么喜事,不过最近总觉得乏累,食欲也不太好,偶尔想吃点儿酸杏子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许诺儿状似无意地说着,一双凤眸偷瞄着李秀云,看着她脸上风起云涌,变化无常,心里莫名的高兴。 原来一试探便知,她却是害怕自己怀上子嗣,那样也就断了她的后路,她的王妃梦就得重新来做了。 “姐姐,你不是胃寒了吧,最近可有着凉?”李秀云故意往偏了带,她才不会让许诺儿以为自己是真得怀孕了,那样她就会提高警惕,到时候她们的计划就更难以实施了,要是太后知道她真的怀孕了,恐怕到时候也会倒戈,毕竟她并不是太后的直系亲属,怎么说比起人家的孙子也远了那么一大截。 “没有啊,最近我吃得好,穿得暖,也没吃什么生冷的食物,晚上关紧门窗,而且星晨他时刻记得帮我盖被子,想着凉也没有那个机会啊!”许诺儿为了气某个贱女人,简直是连墨星晨都派上了用场。 她倒要看看,她到底承受能力有多强,让她赖着不走,嫉妒死她。 果真,郡主的脸上阴霾已经笼罩,想挤出笑容都难,毕竟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戳她的痛处,丝毫不遗余力,让她羡慕嫉妒恨一地。 她多希望那个人换成是她啊,只要墨星晨偶尔能过去陪陪她,她就心满意足了,她的要求不高,她也没想过要独占墨星晨,只要把他的爱分的一点点儿就行了,她就别无所求了。 许诺儿在心里暗笑,就这样的心理素质,还来与她斗,她可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对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已经看的十分透彻了。 这些女人的那点小心思更是无时无刻不写在了脸上,她知道太后此时一定是站在了李秀云那边儿,毕竟她已经是王府的人,李秀云是个等待拉拢的主儿,太后老奸巨猾肯定为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谋求更好的发展之路,但是她忘记了现在当今皇上已经对这个功高盖世的弟弟大有戒心,太后这种帮忙无疑是雪上加霜,让皇上瞧了,毕竟引起更大的反感,墨星晨的安危就更加堪忧。 但是目前唯一能改变这种现在发生的也只能是她许诺儿,要么她说服墨星晨无论如何不能娶李秀云,要么就是她顺利怀上子嗣,这样一来就用最简单的方法堵上了所有人的嘴。 “姐姐,真是好福气能够得到王爷的宠爱,姐姐可千万要珍惜眼前的美好时光啊,常言道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在这个就是不缺女人的后院儿里,想要守住这份荣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李秀云假意一笑,说出来的话更是醋意十足,她的心里现在已经酸得不得了,她恨死了眼前这个拿着幸福来炫耀的女人。 “谢谢郡主提醒,这些事儿啊就得看开些,属于你的谁也抢不走,不属于你的抢来也没用,抢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所以就顺其自然,不然还不得累死,争完这儿还得争哪儿的,我可没有那份儿闲心。”许诺儿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李秀云顿时气得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转弯抹角地再埋汰她呢吗,是在说她争来争去,还什么也没争到,她那就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在向她炫耀。 李秀云暗沉着脸,皮笑肉不笑地道:“姐姐还真是想得开啊,能像姐姐这样有自信又想得开的女人还真是不多呢,王爷还真是找到宝了,怪不得姐姐现在能够独得荣宠呢,妹妹还真想向姐姐取取经,学上两招儿,免得总是落下话柄。” 许诺儿扑哧一笑,状似无心地道:“妹妹可真是谦虚了,连太后她老人家都能和你一条心,你还说自己不讨人喜爱,只要妹妹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何况是人心,妹妹可千万别灰心。” 这句听似替她说话的话语实则是在嘲讽她用心良苦,一定要再接再厉,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 李秀云当然也嗅到了话外之意,她本就是失败者心里就介意这些事儿,但是许诺儿偏偏句句都戳痛点,气得她火冒三丈。 第七十四章 补品还是饲料 李秀云冷哼一声,不客气地道:“未得到其实也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应该是刚被捧上云端,下一刻就被摔到了谷底,落差太大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了的。” 许诺儿闻言粲然一笑,貌似无心地道:“可不是嘛就像秦纤媚那真是一个凄惨啊,也就她的承受能力强,要是换成一般人早就投河自尽了。” 李秀云虽然不爱听,但是也不好发作,毕竟人家说的是秦纤媚,貌似和她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而且她现在又是得宠的王妃,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后台都不比她差,即使是太后偏袒她,但是她也忌惮许诺儿两分。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秀云能够坚持到现在确实令人佩服,一旁的小翠都觉得此女子真是忍者,再修炼修炼真得能成仙了。 “时候也不早了,秀云就不多打扰王妃姐姐了,还要谢谢姐姐的馈赠,秀云感激不尽,改日秀云再来与姐姐叙旧。”李秀云终于按耐不住,站起身来要告辞,她觉得再不告退,一会儿容易撕起来。 “别客气,我那不过是借花献佛,好东西要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俗话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太多,那样就太生分了。”许诺儿淡笑着客气道。 不是想和她拉关系吗?不是想与她凑近乎吗?这下可算是圆了她的白日梦了。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即显得她许诺儿慷慨大方,又可以将那些大补之物分给别人一些,免得自己补过了无法收场。 “姐姐,妹妹就告辞了,看到星晨哥哥带我向他问好。”李秀云别有用意地叮嘱了一句,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开,那架势比皇后娘娘出行也差不到哪儿去。 “小姐,这些补品要怎么处理?”小翠瞧着桌子上一大盒子补品,不知道该收还是该扔。 “当然得留着了,但是我们不能动,这可是老佛爷的一点儿心意,为了敬重她老人家,这些东西别有用途。”许诺儿转了转眼珠儿,终于找出了一个解决的好办法。 “啊?还有啥用途,除了吃,还能干别的?”小翠盯着眼前的大盒子,确实想不出来,它还能干啥。 “你去买两只猫来,记住一公一母,半成年的就行,一定要身体健壮的,这些补品匀出一半儿送给安欣然,就说是太后赏赐的,让她务必收下。”许诺儿瞧了瞧小翠,吩咐下去。 小翠倒是伶俐,应了一声,就小跑着去吩咐下人们买猫,自己则提着一般补品送往暖玉阁。 安欣然由于太过失落,整个人无精打采地躺在软榻上,它的丫鬟玲珑则在一旁为她捶腿。 主子的哀愁她们做下人的都看在眼里,但是这样的事情往往是最无能为力的,她们再是心疼主子也没办法替她们讨公道,更没法子替她们争宠,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主子日渐憔悴。 “呦,小翠给安夫人请安了。”小翠一进门瞧见的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光景,顿时屈身一礼,尽显礼数周到。 “免礼,小翠你怎么有空闲来见本夫人?”安夫人脸上写着震惊,她知道现在许诺儿算是烦死她了,不可能再给她出谋划策帮她东山再起了。 小翠笑着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锦盒交给了玲珑,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不是太后刚派人过来给夫人们送些补养品,因为这院子里的人太多,我家主子也只能挑几位主要的任务去送,剩下的下次再有赏赐就分给她们。” 听小翠这么一解释,安欣然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至于在别人眼里她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不只是个过了气的弃妃。 “玲珑快点儿讲太后的赏赐收好了,小翠你回去带我谢谢王妃姐姐,真没想到她想得如此周到,欣然心里十分感激,哪日有空,欣然定会上门拜谢,到时候还请你家主子别嫌我叨扰就行。”安欣然半真半假地道。 “那是当然,我家主子还真是欢迎安夫人常去坐坐呢,这安夫人不去,我家主子还真感到一场烦闷呢。”小翠口灿莲花,说的安欣然心花怒放,觉得自己以前所做的种种似乎都被遗忘了,看来她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谢谢小翠还特意过来跑一趟,这点儿碎银子请你务必收下,喝点茶,买个珠花儿也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安欣然忙抓了一把碎银子赏给小翠。 小翠忙推让,这些碎银子她确实看不上眼儿,因为自己小姐从来就不曾亏待过她,收下了这些碎银子是小事儿,但是失了自家主子的身份那可就是大事儿了。她可不能为了贪图那一点点儿蝇头小利就把自家主子的光辉形象给毁于一旦了。 “安夫人,您快别给了,我家小姐向来家规严格,我们哪一个出去也不敢私自收半文钱,不然小姐知道了可不得了了,你这是让小翠难做啊。”小翠思来想去,只能拿许诺儿来当挡箭牌。 安欣然一听也不好再继续塞给小翠,只能讪讪地收了回来,而后尴尬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就算了,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你家小姐确实够严厉的了。” 小翠好不容易脱了身,立即客道几句全身而退,这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当小翠回来时,只见地上躺着两只黑得发亮的大肥猫。不用问也知道这两个家伙是刚刚买来的。 这些人的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快,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吩咐下去的事儿都办得妥妥的。 “小翠,你去把那些补品分成三十等份儿,每天一份给它们掺到饭菜里,没准儿两个月后能生出一窝小猫呢。”许诺儿附在小翠耳边小声地吩咐着,这可是个大事儿,千万不能让旁人偷听了去。 “啊?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不会太浪费了吧?”小翠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问道。 “哼,我是觉得可惜了这两只猫咪,到时候再给它们好好调理一下。”许诺儿别有深意地道。 “哦,好吧。”小翠一脸蒙逼,微微地点了点头,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去了。 许诺儿瞧着地上躺着的两只大肥猫,那黑缎子似的毛发确实惹人喜爱,但是在漆黑的夜里,那对幽幽绿眸就觉得异常诡异。 “两个小家伙辛苦你们了,没办法谁让你们被选中了呢,不过主人我会对你们负责的,以后我一直给你们养老,你们的后半生就有了依靠了。”许诺儿一边给两只猫咪喂食,一边喃喃自语着。 两只小猫也是格外乖巧,围着她转来转去,都等着她的垂青。 “呦,什么时候养起猫来了?”循声望去只见墨星晨带着一身儒装的范兴文大步流星地迈了进来。 “一时兴起,刚刚才买的,怎么样很可爱吧?”许诺儿抬眸瞧了瞧两人,一脸自豪地道。 “嗯,两个黑煤球,也太肥了,你还是少喂它们点儿东西,让它们没事儿减减肥,这样对它们的健康有好处。”范兴文摸了摸俊挺的鼻子,笑着打趣儿道。 “真不会说话,它们胖点儿才可爱,它们黑的有档次,黑的神秘高贵,亏你还是个文人墨客,竟然能联想到黑煤球,简直太可恶了。”许诺儿气得直瞪眼,这来两个家伙在一起,不气死人也得将人气个半死。 “就是,依我看啊它们两个就是黑宝石,黑得发亮黑的耀眼,以后就叫他们宝石一号宝石二号行不行?”墨星晨不忘讨好地建议着。 “拉倒吧,你们的建议太老土,我要亲自给他们取个文雅的名字,就叫暗夜和幽灵般,它们天生就是属于黑夜的,不错不错就这么定了。”许诺儿自言自语很是满足。 “哈哈,怎么听起来和你的暗卫出自一个师父呢,如风,魅影,暗黑,午魅,你瞧瞧是不是都一个辈分下来的?”范兴文笑得不怀好意,还不忘煽风点火。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他的暗卫是谁我都不知道,我起的名字和他们也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你能不能不借题发挥?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许诺儿一针见血的批判着范兴文,这个大事儿脑袋,真是坏透了,非得和墨星晨的几大暗卫联系到一起,说不定墨星晨护犊子心切,不让她的两只猫咪叫这两个名字,那她不是白浪费脑细胞了。 谁知墨星晨淡淡一笑,无所谓地道:“诺儿觉得好听就行,叫什么其实不要紧,不过是个称谓而已,即使叫范学士,它不还是猫吗,也不可能成为博学多才大名鼎鼎的范兴文对吧?” “哈哈哈!真是太有才了王爷!”许诺儿很不地道笑出了声,大呼墨星晨万岁。 这两口子欺人太甚了,简直是痛虐单身狗,范大人气得有口难言,瞧着眼前得意忘形的两口子,真是感到交友不慎啊! “小姐,猫咪的加餐来了。”小翠一瞧见屋子里多了两个人,灵机一动,把那特殊的饲料说成了猫咪的加餐,可不是嘛,是加了料的餐食。 “嗯,放那吧,一会儿它们饿了自然会过去吃的,你去忙别的吧。”许诺儿微微点了点头,让小翠将猫食放在了一边儿,然后让小翠先行下去,免得一会儿两人万一问这儿问哪儿的,她怕小翠答不上来。 “这猫粮可够可以的啊,这营养可真是全面,比我吃的都好啊!”范星辰睨了一眼那猫食不由地感慨道。 许诺儿闻言一愣,忙岔开话题:“你们今儿怎么碰到一起了呢?还真是巧啊?” “这不是听闻你们府上出了点儿事儿,过来关心一下嘛,哪成想你们夫妻俩竟然这么对待我这个客人。”范兴文佯装一脸委屈地道。 “得了别说的这么可怜兮兮的,一会儿留下来喝几杯,也算是我们二人向你赔罪了。”许诺儿笑得狡黠,像一只小狐狸。 范兴文哪管那些,觉得这个提议简单粗暴实惠,貌似还不错,所以马上应允下来。 第七十五章 弦外之音 还没等开饭,睿王爷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他向来是不请自来,而且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你们两个是真的不够意思,这好事儿你们竟然不告诉我,你小子还一个人跑这儿来了。”睿王爷气呼呼地埋怨着,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赶了来,是不是就错了过了这大好时光。 “王爷——刚刚秀云郡主来了,还特意带来了补品,称给王爷补补,说是太后命她带来的,我一寻思多此一举,就把那些补品放起来了,她还让我给您带好呢。”许诺儿觉得人也全了,该说的此时说效果要好一些,所以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不用理会她们,她们带来的东西还是放在一边吧,本王也觉得多此一举。”墨星晨倒是和许诺儿站在一条战线上,两人的意见出奇的一致。 许诺儿今儿还是高兴,吩咐小厨房加了两个菜,又上了两壶好酒。 四人围坐着一边畅饮一边聊天儿,仿佛又回到了去边陲小镇的时候,那时候虽然艰苦些,但是大家聚到一起心情倒是格外的好。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火就起火了呢?”睿王爷十分不解地问道? “面上一直是好端端的,但是暗藏杀机,这事儿就是早晚的事儿,不过此人很是谨慎非得选我们不在的时候动手,而且对我们的行踪更是了如指掌,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怕?”墨星晨沉思片刻淡淡地道。 “竟然有这种事情,都已经瞧见苗头,那为什么不先加以制止?”范兴文抿了一口酒,觉得不能理解。 墨星晨但笑不语,喝了一口酒,沉思一会儿,才淡定地道:“本想着放长线钓大鱼,没想到线断了,不过那只大鱼总算是露出一点儿头来。” “那就好,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又开始行动了,前几日大内的刺客事件,恐怕也是一人所为,他狼子野心,真是人人得以诛之,不然日后定成大患。”范兴文一脸凝重地道。 “嗯,现在已经是养虎为患了,依我看皇上已经猜出个大概了,之所以没行动也是想着抓个正着,然后让他百口莫辩,到时候想不认罪都不行。”睿王觉得赞同,就连他们都猜个八九不离十,睿智如天子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一丝端倪呢。 “还有我一直觉得这个贼人和番外之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那几次做的记号和联络时所用的文字都能证明这一点。”睿王突然想起了某些细节,不由地补充道。 “这个应该是事实,这些贼人里有的会巫蛊之术,有的会迷幻之法,也有的擅用迷情香,种种迹象联系到一起,总觉得秦侍郎难脱干系,至少那个秦夫人必是无疑。”墨星晨沉思片刻幽幽地道。 “不会吧,这么说起来怎么怪怪的呢,秦夫人和我母亲是表姐妹,按道理她不应该是番外人才是。”许诺儿觉得这事儿越说越玄乎,感到自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了,但是作为秦府的夫人应该不会是番外人士才对。 “你这是在为秦夫人开脱还是觉得实在不可思议?”墨星晨笑着问道。 “哼,我才没有菩萨心肠呢,她都死了开脱有用啊,有那功夫念两句经文超度一下还行。”许诺儿一脸的嫌弃,那样一个十恶不赦的毒妇,死有余辜,她可是没有一点点觉得惋惜的。 “其实秦夫人的身份现在无关紧要了,但是秦纤媚的身份也是十分可疑,据说她不但会媚术还会铃铛舞,也善用迷情香,瞧着她的长相也是塞外那种人高马大,穿衣打扮更是豪放大胆,确实值得商榷。”范兴文不由地列举出秦纤媚的种种可疑的事情来。 以前是因为墨星晨的这层关系,他一直想提醒他而不好意思提醒,怕让人家误会搬弄是非,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所以他一直睁只眼闭只眼静观其变。 “你说的都是事实,以前我没有发现这些可疑之处,也许是因为我一直活在她构建的梦幻之中,等我彻底醒悟的那一天,我才发现她是多么的可怕,竟然如此歹毒,而且为了争宠不遗余力该用的手段都用过了。”墨星晨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傻里吧唧的猴子,当时被秦家被秦纤媚耍的团团转。 一提及此事心里都异常气愤,要不是许诺儿让他看清了事实,他到现在还活在那个虚幻的世界无法自拔,真是太可悲太可笑了。 “果真如此,你怎么没及时处置那个妖女,还留着她兴风作浪,要不是她还在,这后院儿怎么可能起火?”睿王爷百思不得其解,愤愤然地道。 “大哥,这个你就不知道,三弟他是想留着她当诱饵,没想到那条大鱼太过狡猾,一时间没盯住脱钩了,但是我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卷土重来,这次再以谁为出发点儿,恐怕就不好说了,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好好留意一下才是。”范兴文脑子灵活,一下子就想到了墨星晨留着她的用途。 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谁也料想不到明天会发生些什么事儿。 “嗯,我现真是后悔没能亲手送她去西天,这回也好终于恩怨两清了,下次我们再相见,谁也不必手下留情。”墨星晨默默地发狠道。 四人越聊越是激动,他们都想着如何将贼人找出来就地正法,这种危害朝廷荼毒百姓的败类早就应该铲除干净。 “回王爷,外面有一位姓宋的将军求见。”一名侍卫急匆匆来报。 “快快让他进来。”墨星晨急忙召见宋将军。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宋将军风尘仆仆地进来,见到墨星晨等人忙一一见礼,而后一抱拳道:“末将已经去秦向南的老家调查过,那里的人们都说他外来人口,后到那里的,几乎没人真正了解他的来历,看样子行踪可疑。” “嗯,我已经预感到了,你们辛苦了,快点儿回去休息吧,等我有任务再通知你们。”墨星晨一点儿也不意外,宋将军所说的情况与他猜想的几乎完全一致。 “末将先行告退,等待王爷的下一个任务。”宋将军先行告退,剩下面面相觑的四人。 “果然如此,那个所谓的老家只是他的临时庇护伞而已,狡兔三窟看来他们不只三窟。”墨星晨感叹道。 “可不是嘛,我们现在已经无计可施忙,这条线索又断了,真的不知道,我们再从何开始追起?”睿王觉得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丝线索就那么断了真是不太甘心。 许诺儿在一旁无从插话儿,她觉得秦纤媚似乎离自己并不远,但是那也只是直觉而已,总不能和大家说她的伴短时凭直觉吧,那样可信度也不高。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许诺儿在一旁想着自己的心事儿,毕竟秦纤媚的逃离对她来说十分的不利,她们在明如今人家在暗处,这样防不胜防,所以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找出来那才是首要的。 “诺儿,你怎么不吃菜,是不是有心事?”墨星晨你了身边的小女人一眼,觉得今晚的许诺儿特别静,话很少,也不怎么吃东西,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啊?没,没有啊,就是想点儿事儿,总觉得怪怪的,总觉得秦纤媚离我们不远,就在我们周围,具体在哪儿还想不个所以然来。”许诺儿倒是实话实说,将自己的疑虑总算是说了出来。 “没事儿,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即使是直觉,是猜测的也要说出来,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是很准的,总比我们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来的好。”范兴文放下酒杯,鼓励着许诺儿,他觉得许诺儿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所说的话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所以他们很想听听她的看法或者是见解。 “没错,你有时候的感觉比猎犬还灵敏,所以我们这次找叛贼就都靠你了。”墨星晨瞧着许诺儿愁眉不展,故意开玩笑气她道。 “你才是猎犬呢,有这么夸人的吗?我才不要当什么猎犬,我是天上翱翔的雄鹰,展翅高飞高瞻远瞩。”许诺儿被说的顿时来了斗志,一脸豪迈地说着。 “那本王就是最优秀的猎手了,那么高傲强健的雄鹰都被我击落了,你说我的枪法的有多准啊。”墨星晨笑得前仰后合,一时间气氛倒是活跃不少。 许诺儿简直无语了,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某爷的手掌心了,不过也对,现在为了他,她都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宏伟志向,愿意做个乖顺无刺的小女人,以前的那些追求理想统统地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就连与他的仇恨都是大化小小化无消失殆尽。 “我觉得李秀云之所以不择手段要进福王府,一来是她对王爷情有独钟,二来很可能是侯爷那边有所图,不然堂堂一个郡主那些门当户对的年轻公子不愿意嫁,非得给人家做个侧妃,于情于理也说不通。”许诺儿将自己考虑了一下午的问题泡到了桌面上,她知道这几个人都是信得过的兄弟,而且三个凑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他们四个人怎么也不会太差吧,总比自己无私乱想的好。 “咦?诺儿,你要不说,我们还真是没仔细琢磨,你说的确实是这个理儿,那个李秀云和星晨从小一处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但是那个侯爷一声不吭不但不反对反而推波助澜确实于情于理讲不通啊!”范兴文顿时觉得许诺儿所言极是,不由地表示赞同。 其实大家都赞同许诺儿的想法,大家似乎也有同感觉得敌人并未远去,还在自己的周围盯着他们,只是他们现在不知道敌人确切在哪儿,敌人却清楚地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一般,感觉十分不妙。 “谢谢大家能相信我,我早就觉得她没离开京城,而且应该就在这附近,她的气息并未远去,而且每晚都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很是恼人。”许诺儿一个头两个大,她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第七十六章 楼兰朝贡 一顿饭吃的倒是别有意味,几人将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原来大家的意见出奇的一致,看来敌人并未走远,还在等待时机重新来战。 这回必须提高警惕不能再让敌人潜伏在自己身边却毫无察觉,几人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许诺儿一直陪着三人聊天,三人喝到午夜,这才散席,但是决定留宿福王府。 安顿好两位好友,墨星晨又回到了许诺儿的潇湘苑,此时许诺儿刚刚躺下还没睡,应该是在等着他。 “今儿是不是吓到了,感觉你一直沉默寡言,和平时不太一样。”墨星晨很是关切地道。 “没事儿,就是事儿太多了,一时间想不通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嫁进来的第一天就已经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还算是有心理准备,还应付得来。”许诺儿微微一笑,慵懒地道。 “委屈你了,等国泰民安了,我带你找个世外桃源,我们俩一起隐居生活,哦,对了不可能是我们俩,那两个家伙也得要跟着,还有我们的孩子,到时候我们生他十个八个满地跑。”墨星晨笑得甜蜜。 “去你的,你以为我是猪啊,一窝能生十个八个的,你还是让别人生去吧,本王妃没那个事兴趣儿,生孩子很辛苦的,我不要生。”许诺儿一听那庞大的数字,顿时吓得连连摇头,这家伙亏他想得出来,还真以为这是在揉面团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啊。 “嗯,那我们就少生几个五个总行了吧,到时候男孩子我负责教他们骑射武术,女孩子你就负责教她们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到时候他们个个都是精英。”墨星晨躺在许诺儿身边,尽情地畅想着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 “不行,我们就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到时候一人带一个谁也不累,那样才是最好的。”许诺儿笑眼弯弯,甜滋滋地道。 “关键这事儿我们说了不算啊,万一前两个都是男孩儿或者都是女孩儿那我们不还得继续努力。”墨星晨笑着打趣儿道。 “去你的,就不能不打击我,老天爷会听到我的心声的,到时候会让我如愿以偿的。”许诺儿很有自信地道。 “行了,老天爷在听的见,我们不也得时刻努力着吗,不然送子观音也为难了。”说着墨星晨将许诺儿揽入怀,两人继续着太后交托的重大使命。 外面的新月娇羞地闭上了眼睛,室内一片旖旎。 清晨,当许诺儿睁开眼时,身边的某爷就已经去上朝了。小翠听见了许诺儿的声响,这才过来帮她洗漱。 朝堂上 往日的朝堂都是格外的宁静,今日的朝堂却是一片窃窃私语之声。 原来毗邻小国楼兰主动要与墨国交好,并送来八个能歌善舞,姿色出众的美女,可见其诚意之深。 “肃静,各位爱卿刚刚所议之事都有何见解啊?”当今圣上墨星宇睥睨众人,淡淡地道。 “依臣之见,楼兰虽是小国,但是一直野心勃勃,而且向来与西域各部交往甚密,我们一定要慎重才是。”许丞相第一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是啊,是啊,老丞相所说不无道理啊!”下边顿时附和声一片。 “臣也觉得,他们过于殷勤并不是一件好事儿,我们才刚刚战败了西域,他们就主动过来求交好,事情总觉得有些蹊跷,不过我们也不能驳了人家的好意,但是所进贡之女必须全天候派人盯着,只要有一丝可疑宁可错杀一千绝对不放过一个。”墨星晨思量片刻,也不由地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福王说得有理,这事儿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这八个人我们不收,好像有些不识抬举,打人家脸面,要是收下确实时刻都得提防着,很是麻烦。”睿王在一边附和道。 “嗯,范爱卿你有何高见啊?”皇上微微颌首,而后将眸光投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范兴文,淡淡地问道。 “高见倒是没有,不过臣有个愚见不知道该讲不该讲?”范兴文一施礼,忙谦卑地道。 “你现在是越来越罗嗦了,有话快说,都是一家人什么该讲不该讲的。”墨星宇面露不耐,气呼呼地道。 “依臣看来,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他们既然敢送,我们堂堂大国当然敢收,但是收是收了,但是至于安置在哪儿岂不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了,他们再怎么着急也是无计可施。”范兴文避重就轻地道。 “嗯嗯,此言甚是,好了,传楼兰使者觐见!”墨星宇点了点头,传口谕下去。 “传楼兰使者觐见!”太监主管捏着公鸭嗓,高喝一声。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两位身着楼兰国服侍的挺拔男子带着八个身穿红纱裙,蒙着红面纱,身姿绰约的女子,缓缓上了大殿。 顿时大殿上一片红火,倒是觉得喜气洋洋。 “楼兰国使者阿古唯一,阿古般一参见墨国皇帝,祝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位使者深施一礼,异口同声地道。 “两位使者千里迢迢来到我墨国,可见情真意切,我墨国最是热情好客,还请两位使者在墨国小住些时日,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墨星宇面带微笑,甚是好客地道。 “十分感谢墨国皇帝的盛情招待,我们回国之后定会将在这里的礼遇如实转告于我主,希望两国日后能够交好,这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儿。”阿古唯一恭敬地道。 大臣们此时也在瞧着这两位楼兰使者,从穿着上看,比中原人要开放一些,因为常年迁徙,面色略黑,浓眉大眼倒是加分不少。 那几个女子中大部分也是接近小麦肤色,只有两人细皮嫩肉与之格格不入,因为蒙着面纱,所以脸上的肌肤瞧不清楚,不过一看那窈窕曼妙的身姿,应该长相也差不到哪儿去。 墨星晨的一双眼在几位美女身上扫来扫去,他总觉得几位美女从眼前一过,有种似曾相识得感觉,那种感觉很强烈要不是很熟悉,是不会有的。 但是八个人各个都蒙着面纱,他总不能过去掀开瞧瞧吧,那样也太有损皇家颜面了,所以那双足以洞察一切的眸子,不停地探究着,想从某个细节,一窥究竟。 几位美女自然也瞧见了这位俊美的不像话的王爷的目光,其中几人还以为王爷对她们有什么想法儿,她们频频向墨星晨放电,因为她们清楚,做一名墨国皇室的舞姬与做一个达官贵人的侍妾那可是天差地别的待遇,如若真得被那位贵人选中,她们就平步青云,告别了最低贱的舞姬生涯,所以她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只有那两位皮肤白皙的一直目光游离躲闪,头微低若有所思的样子。 刚开始墨星晨以为她们是在欲擒故纵,但是一会儿才觉得,不是,她们是不敢直视在里的任何一个人,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这里边有鬼,不然怎么连头都不敢抬。 “好了,睿王你带两位使者去驿馆休息,范学士你负责将这八名美人送去乐府,学些宫廷礼仪,以后好大展宏图。”墨星宇一语双关,笑着道。 很快散朝,都按照吩咐办理自己的事情去了。“星晨,你留下来。”墨星宇睨了一眼刚要随人流而去的墨星晨,忙出言阻止道。 “是,皇兄可还有其他吩咐?”墨星晨立即转身,上前几步恭顺地道。 墨星宇见再无旁人,立即笑呵呵地道:“该走的都走呢,你还装个什么劲儿,你这副样子,他们还以为我这个做皇兄的对你这个胞弟真的残忍至极呢。” “皇兄严重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有话您尽管吩咐。”墨星晨继续演戏。 “靠,你还有完没完了,那你去死吧!”墨星宇失去了耐性,气呼呼地暴粗口。 “呵呵,我现在不能去死,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诺儿还在家等着我呢。”墨星晨扑哧一笑,终于不再装了。 “诺儿,诺儿,好像就一个人有媳妇似的,你能不能低调点儿,要不是我当时眼拙,那许诺儿早已经是朕的妃子了,哪能成为我的弟媳。”墨星宇有些不服气,当时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许诺儿不是真的傻,而是装傻。 “皇兄,您留我在这儿就是要说这事儿的,不会吧?”墨星晨一听皇上提及许诺儿,顿时醋坛子打翻在地,他不想再站在这里谈自己的王妃。 “瞧你那小气样儿,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你呀,就不能有点儿出息,一个女人而已,没听说女人是衣服,兄弟如手足吗?”墨星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真是三岁看到老,这家伙认真起来真可怕,恐怕真是没救了。 “哼,衣服没有了也不行啊,照样能冻死。”墨星晨不以为然,说许诺儿是衣服,那也是那件举足轻重,足以保命的衣服才对。 “行了,皇兄谁也不服就服你,你刚刚瞧着那几个美女出神,不会是看上那一位了吧?如果有入得了法眼的,你和皇兄说一声,皇兄赏给你就是了,但是可别让诺儿知道,不然你可要倒霉了。”墨星宇一脸幸灾乐祸地道。 现在福王爷什么事儿都听许诺儿的,这已经成了京城里不是秘密的秘密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福王府里许诺儿那是专宠,自从有了福王妃,其他侍妾都成了摆设。 “皇兄,你就别闹了,这可是事关重大的正经事儿,刚刚那几个人从我身边路过时,我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那种感觉很强烈,并且那几人中有两人从肤色气质都不像是普通的舞姬。”墨星晨将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 “哦?竟然有这事儿,那你怀疑那两个人会是什么人?什么人能让你觉得如此熟悉?”墨星宇顿时一愣,丝毫不敢怠慢。 “我怀疑其中有一人应该是秦纤媚或者一个是她,一个是她的丫鬟,不然不会有这种奇怪的熟悉感,但是面纱吓得脸,没能瞧见也不敢妄下定论。”墨星晨如实回答。 第七十七章 夜会美女 “那还不好办,今晚我们设酒宴款待两位来使,到时候就让她们来段歌舞,然后再趁机行事,想瞧瞧真面容,不会是什么难事儿。”墨星宇一脸的笃定,现在在他的地盘,想了解这点儿事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就是不想打才惊蛇而已。 “嗯,确实是个好主意,到时候我们可以找个由头,瞧一瞧几人的芳容,但是万一易容了,还是窥不出个究竟。”墨星晨突然想到了江湖上盛传的易容大法,带上个人皮面具丑八怪也能变成俏嫦娥。 “那也不必烦恼,至少眼睛她改变不了,到时候只要死死盯着她的眸子,是人是鬼一看便知,我就不信那个邪了,要是她心理素质过硬,她在大殿之上就不会表现得与其他人有异,不然也不会露出马脚来。”墨星宇信心满满,觉得这样城府不够深厚的人藏匿的应该不至于太深。 “那臣先告退,晚上时会如约而至。”墨星晨急忙告退。 “慢着,你猴急什么啊,别忘了晚上把弟妹带来,女人的眼睛有时候比男人的更犀利更毒辣。”墨星宇别有深意地道。 墨星晨迟疑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也认同皇兄的这个说法,也是有些时候她的敏感程度是超出了常人。 终于回到了王府,墨星晨把今天发生的事儿讲给了许诺儿,许诺儿听得云里雾里,难道是秦纤媚真得换了身份又回来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么说来忙,今晚儿她还真的去会会那个楼兰进贡而来的舞姬呢,看她是人是鬼,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到他们身边那可是痴人说梦,她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的。 晌午刚过,许诺儿就让小翠为她梳洗打扮,这可是两国相见的重要宴会,她不仅代表着福王的脸面,同时也代表着墨国的脸面的。 小翠当然不敢含糊,少有的给许诺儿画了一个淡妆,额前又点上了那个许久不见的落梅,看着铜镜里越发水灵的自己,许诺儿自信的一笑。 她今儿一定要让那个秦纤媚知道,在墨星晨的心里,脑海里都只有她许诺儿一个人,她只是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他一段时间而已,真相大白的那一刻起,墨星晨对她秦纤媚的爱也就无影无踪了,她机关算尽,但是最后竟落得如此躲躲藏藏的下场,还真是令人惋惜啊。 傍晚时分,两辆豪华马车从福王府驶向皇宫,因为要赴会,所以马车行驶的较快,一阵尘土飞扬,其他的人马立即知趣儿地让开。 当两人来到宴会厅时,大部分人已经到了,许诺儿面上挂着官方的微笑,和大家打招呼,这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这种场合的宴会,座位的安排是十分讲究的,都按照严格的等级制度排位,所以许诺儿坐在了离皇帝较近的位置。 宴会时间刚刚到,只见皇上携着皇后娘娘尊贵地向着众人走来,大家忙站起身来,行注目礼。等帝后入座,这才三呼万岁,行大礼,然后皇帝示意坐下,才各自入座。 宴会在皇上的祝词中开启,楼兰使者也被安排在了离帝后最近的位置,以表示尊重。 “既然有酒有肉,那就不能没有歌舞,咱墨国的歌舞虽然精湛但是毕竟看的次数多了,要不先来一段,楼兰歌舞,一会儿再让使者们观赏一段我们墨国的歌舞如何?”墨星宇睨了一眼两位使者,笑着提议道。 “皇上圣明,一切就听皇上的。”大家随声附和。 很快那八个舞姬同样穿着鹅黄色纱裙,戴着鹅黄色面纱,迈着小碎步缓缓来到了台前。 黄色是最挑人的颜色,这样一对比,那两个藕臂佳人顿时脱颖而出,其余的暗黄肌肤自然逊色不少。 许诺儿的眼睛也不离这几个舞姬,不用问也知道她们的身上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随着音乐的响起,八名舞姬扭动起来。她们的纤腰如同银蛇,灵活自如,让人看得目不转睛,生怕一不小心那水蛇腰扭断了。 许诺儿瞧这几人的舞姿,很明显其中两人不够娴熟,但是那两人的腰肢灵活度和动作优美度却是比其他六人要强许多,这就奇了怪了,同样是舞姬,怎么会有如此明显的等级之分,而且要同时楼兰舞姬,不可能本土的舞蹈跳的不娴熟,舞技还是那么了得的人。 而且确实越看那举手投足越是觉得在哪瞧见过,总给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难道墨星晨的感觉真的很准,这里边有一个是秦纤媚?许诺儿的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来来来!对,就是你,我看你身姿曼妙,一定是个绝世美人,过来陪大人我喝一杯。”一旁的范兴文也是疑心重重,所以不得不施了个小小的计策,将那个最令人怀疑的女子招了过来。 女子一听先是一愣,转而便乖顺地离开了团体,慢慢向范兴文这边走来。 “来,没人干一杯,你又蹦又跳的应该也是口渴了吧?”范兴文佯装怜香惜玉地道。 那女子接过水酒,动作优美的一撩面纱,仰首一饮而尽,倒是爽快,而后娇滴滴地道谢:“谢谢大人的青睐。” “声音不错,就是这张脸怎么就不能让本大人瞧瞧?”范兴文一副色迷迷地样子,调笑着。 女子也很爽快,轻轻撩起薄纱,让范兴文瞧了一眼,而后一扭身又投身于舞池之中。 范兴文心里也在犯合计,这双眼倒是像的很,但是那张脸却是另外一个人,难道这就是江湖上的易容术,声音可以刻意改变,但是眼眸是唯一不能变的地方。 一旁的许诺儿也是将刚刚的一幕看在眼里,她觉得那双眼有些许熟悉,那声音却是不是一个人的声音,那面容她没能瞧清楚,也不好下结论。 不过十有八九和那个失踪的女人有关,不然她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睿王将另外一个觉得可疑的女子叫了过去,顺便搓了几下油,自然也看到了人家的俏脸,不过瞧那表情不像是有什么进展性的新发现。 很快宴会到了最嗨的阶段,皇帝与皇后知趣儿地先行离开了,剩下的人就玩的更开了。无论是大臣们还是使者们都喝的不少,借着酒劲儿也走到了舞池上,与几位美女一起舞动起来。 但是许诺儿发现,那两位肌肤白皙的女子似乎有着傲人的身份,就连那两个使者都不敢碰她们一下,反而剩下的那六人,他们搂搂抱抱好不亲热。 许诺儿暗中观察着这周遭的一切,她知道这次楼兰朝贡之举肯定有着惊天的阴谋,不然为何不偏不倚非得赶到这个时候同墨国示好。 “诺儿,你是不是也瞧出来她们俩与那几个人不像是一伙的?”一旁的墨星晨探过头来,附在许诺儿耳畔轻声问道。 “嗯,确实不大一样,而且这两个女人的眸光时不时转向我们这边儿,虽然有刻意回避,但是也有碰撞之时,那股熟悉感抹不去。”许诺儿状似瞧着表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着。 “看来他们已经合作了,还下了大的血本,不过内贼还是另有其人。”墨星晨小声嘀咕几句,而后独自饮酒,不再言语。 许诺儿一直在探究着墨星晨的话语,这样墨国将面临两个劲敌,虽然算不上是强强联合,但是她们联合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不过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用不着着急。 很快宴会上的达官贵人各自都找了个舞姬下去快活了,睿王和范学士分别找了那两个中意的人选也找地方去了,离走时给许诺儿和墨星晨使了个眼色。 两人自然会意,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点了点头,分别跟在两对的身后。 许诺儿负责跟着睿王爷,毕竟睿王功夫好到时候能够保护好许诺儿,而且如风也时刻不离地保护着许诺儿。 墨星晨负责跟着范兴文这一对,他轻功极佳,一般不会引起别人察觉,所以也不需要像许诺儿一样拉开距离。 很快许诺儿瞧见了睿王爷拉着那个舞姬进了一个偏殿,那里是太监总管的住所。 一直等到两人相拥滚在了一起,许诺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看的好吗?这个女人从哪里瞧也不像秦纤媚。 墨星晨也跟着范兴文两人来到了一处无人住的空房。这里之前应该是宫女的住所,后来搬离了,所以一直无人入住。 只见两人推门而入,墨星晨伏在窗下听声儿。 “大人——您喝多了,奴家是舞姬,不是官妓。”只听那女子娇滴滴地说道。 “没,没多,谁说我喝多了,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啊,大人我还尚未娶妻,你要是侍候我满意,说不定本大人一高兴就立即娶了你。”范兴文晃晃悠悠,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还说没多,您竟开玩笑,奴家乃是一个小小的舞姬,怎配得上大人您不仅生得风流倜傥,而且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只见那女子用青葱玉指点了点范学士的额头,调笑道。 “娘子说笑了,本来就是凡人一个,我们俩个正好配一对,岂有配不上之理,要不过来,我们试试?”范学士一改往日的儒士风范,言语之间竟是挑/逗。 墨星晨憋着笑,没想到这家伙就是个闷骚男,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原来知道的还不少,本以为像泡妞这种事情得需要他墨星晨手把手的教呢,没想到人家自学成才,丝毫不比他逊色。 等有机会非得好好埋汰这个范兴文一顿不可,可别再装清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天外谪仙呢,没想到就是个纨绔子弟。 “那,大人是认真的喽,大人不后悔,不过我的身份如何都愿意娶我过门?”那女子的身子已经贴到了范兴文的身上,言语之间一股股热气喷向范兴文的俊脸,撩的范兴文确实有些*中烧。 本来还有些抑制力的他瞬间就迷倒在温柔乡了。 第七十八章 西域幻术 墨星晨在窗外看得是一清二楚,口干舌燥,真是为屋子里的范兴文捏了一把汗呢。 只见那个女子这时候抬起头来,双眸对着范兴文的双眸,月色下更显得流光溢彩。 “范大人,你说我美吗?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说我美不美?”只见女子的眼眸中泛出一圈圈的圆晕,像是天边刚放晴时的彩虹,又似微风扶过池塘时泛起的一圈圈涟漪。 范兴文的眼里心里顿时都是眼前的女子,女子的眼睛很是特别,像极了许诺儿样的黑猫,在昏暗的夜色下,异常诡异又魅惑十足。 “美,真美,太美了!”范兴文双眼直勾勾的色迷迷地瞧着眼前猫妖儿一般的女子,毫无意识地答着。 “哦?范大人,那您说说是我没还是那个许诺儿美?”女子竟然能毫不犹豫地直呼福王妃的大名,这让窗外的墨星晨顿时一怔,本以为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竟送上门来了,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诺儿?你?都美,都美!”范兴文明显迟疑了片刻,而后呆愣愣地答着。 显然这个答案,女子并不满意,女子将藕臂搭到了范兴文的肩上,一对山峰直压了过来,而且眼里继续放着电波儿,那双眼犹如一个深深地漩涡,时刻准备着将猎物席卷而去,而且深不见底。范兴文明显的又着了道儿,痴痴地笑着。 而后栖身将女子压倒,口中呐喃自语:“小美人,你真美,想死我了……” 女子娇笑一声,那对猫眼儿似乎又变换了颜色,笑着道:“范大人,那你先回答我,是我美还是那个许诺儿美?” 范兴文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当然是你美,谁也没有你美!”说着性感的薄唇就迫不及待着覆了上去。 墨星晨终于见识了西域的幻术,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迷魂大法。 这个女子不简单,她的功力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而且她似乎很嫉妒诺儿,两次都再问她和诺儿谁美。可见她应该就是秦纤媚无疑了,而且对于范兴文直接就能唤出范大人,这更是肯定她早就认识范兴文。 “啊!唔……”屋子里传来了暧昧的声响。 墨星晨听着那熟悉不过的淫/叫声,顿时脑子轰的一下要炸开了,她,她竟然如此不堪?他之前却捧她如手心里的宝儿,他的眼神该有多差啊,竟然能如此眼拙。 “接着最是熟悉的迷情香的味道飘了出来,墨星晨再也按耐不住,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 “啊!谁?”秦纤媚惊叫出声。 “你的记性似乎不大好,之前还在本王身下承欢呢,如今就不认得本王了,你还真是不要脸,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算是本王瞎了眼,不然之前绝对不会和你扯上半点儿关系。”墨星晨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噼里啪啦一顿训斥。 “呵呵,王爷不会是认错认了吧,您好好瞧瞧,我哪一个地方像你说的那个女人,是我的眼睛像吗?嗯?”秦纤媚的眼神瞬间一变,顿时万道金芒直射向墨星晨,墨星晨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不好了,王爷和范大人都不见了!”只见随从慌慌张张地跑来找许诺儿和如风。 “别急,慢慢说。”许诺儿强装镇定地道。 “刚刚我们去找王爷,和范大人,只见那屋子里狼藉一片。地上留有王爷的玉佩,还有范大人的纶巾。”随从战战惊惊地道。 “别慌,我们分头去找。”许诺儿此时心里比谁都惊慌,但是嘴上却只能这样说着。 “不用担心,四大暗卫只有我一直在保护王妃,他们三人保护王爷,所以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嗯,我们暂时按兵不动,先回王府等消息,再定夺。”许诺儿觉得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其他三个暗卫,问一下才能知道王爷的具体下落。 大家觉得有理,都按照许诺儿说的暂时各回各处,等待着三大暗卫带回来消息再定夺。 从回到潇湘苑,许诺儿的心里就乱成一锅粥,她时刻担心着墨星晨的人身安危。那个秦纤媚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要是得不到墨星晨的心,一定是毁之也不会让她得到。 午夜已过,许诺儿孤枕难眠,躺在床上望着那摇曳的烛火,等待着三大暗卫回来报信。 夜风徐徐,虽然是仲夏之夜,许诺儿也感觉道一丝丝凉意。 “小姐,魅影回来了。”小翠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嗯,快点儿让他进来。”许诺儿马上起身,等着魅影。 须臾,只见一身夜行衣的魅影以至眼前。“王妃,让你受惊了,王爷现在无事,人被关在一处秘密基地,还有范大人,暗夜他们在暗中保护着,关键时刻一定以主子身家性命为首要选择。”魅影深沉地道。 “嗯,那他们被关在何处,是何人掠走的他们你们知道吗?”许诺儿黯然神伤,他暂时还回不来,也是为大局着想。 “是一处山洞,看样子应该是早有预谋,幕后指使者现在还在彻查,已经稍有眉目,王爷还不让说,怕打草惊蛇。”魅影如实答道。 “好,拿我也不难为你,你们好好保护王爷,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尽管吩咐。”许诺儿深深地点了点儿,觉得自己也应该做点儿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王爷吩咐,让您装作无事就好,如有人问起,你就说他公出过几日便回,不然怕有人趁机对付王府。”魅影一脸严肃地转达着墨星晨的命令。 “嗯,你给王爷带个话儿,我这边定会将王府守护好,而且还有如风和睿王,让他放心就好。”许诺儿镇定自若地说着,她作为当家主母,这点儿小的挫折算什么,以后还有的是大风大浪等着她迎刃而上。 魅影报完信儿,立即告退。那边的主子可是一点儿懈怠不得,他们几个必须保证主子的人身安全,不然别说王爷,就是皇上也饶恕不了他们。 魅影离开后,许诺儿更是难以入睡,王爷的安危虽然暂时得到了保证,但是以防日长梦多,要是一直查不到幕后主谋岂不是要被控制一段时间,那样得不偿失…… 这是一个深山里的洞穴,洞口处荆棘丛生隐蔽性极强,要不是三大暗卫一直暗中守护着墨星晨,这样的地方就连他们恐怕也要寻个十日八日的。 山洞里有几处露天的石壁,夜晚星光点点,再加上洞壁上的煤油灯,也算是有些许光亮。 “星晨,你没事儿吧?”范兴文往这边蹭了蹭,关切地问了句。 “嘘!没事儿,你现在头还晕吗?”墨星晨反问道。 “不晕了,当时没想到这幻术如此厉害,竟然被迷了心智,还以为只有神话里的狐狸精才会有如此勾魂手段呢,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也有这等手法。”范兴文觉得太不可思议,到了此时还有点儿不敢相信呢。 “以后还敢轻敌不?尤其是女人。”墨星晨笑着问道。 “咳咳,这事儿以后咱能不提了不,简直就是一个耻辱,我范兴文的一世英名啊,就应为这件事儿有了污点,唉,我,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范兴文嬉笑着道。 “不用洗,直接淹死,一了百了。”墨星晨不客气地道。 这时只听见洞门口有声响,两人立即闭上了嘴。 “呦,你们俩还挺有闲情逸致啊,我们公主说了,只要你们臣服于我们楼兰帝国,你们以后就是楼兰的要臣,而且福王爷将会是楼兰驸马,我们公主与您也是有过一段夫妻之实的,公主她念旧,所以请福王爷三思,您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为了您的朋友,也因该应允下来,不然明日起公主就会给你们进行催眠术,到时候你们将会忘掉此时的记忆,到时候可休怪我们公主不念旧情。”进来的侍女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样子。 “好,让我们再考虑考虑,不过在下想问一句,你们公主一共有几位驸马,本王只挂个牌,做个观战者行不。”墨星晨剑眉一挑,一脸邪气地道,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噗嗤!范兴文不地道地笑喷,忙做了个服你的手势道:“行,你真是志向远大,我范兴文这辈子谁也不服,只服你啊!” “你,你们好自为之吧,该公然羞辱我们楼兰公主,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侍女柳眉倒竖,气哼哼地指着眼前的两个男人道。 “行了,大姐,你快下去吧,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来见两个大男人,可真是闲得很啊,我们都困了,你赶紧撤吧哈!”范兴文摆了摆手立即下逐客令。 侍女不屑地睨了一眼身陷囹圄的两个人,不由地冷哼着:“真不知道我们公主瞧上了你们什么,我们楼兰的勇士,可是比你们强上百倍。” “靠,不服拉出来练练,老子倒要瞧瞧,他们哪儿强?就你们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儿,还能出几个神仙来不成?”范兴文不服气地忿道。 “你别激动啊,俗话说的好,成王败寇,你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还神气个什么劲儿啊,你要是依了我们公主倒好,你们继续享受荣华富贵,要是敢忤逆我们公主,你们下半辈子恐怕就是两个废人了,到时候你们的娇妻美妾万贯家财也都是别人的了,所以你们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哦!”侍女丢下这句话,扭着扶苏柳腰转身而去。 “星晨,听到了没,这女人够狠的啊,还要把我们弄成废人,这口气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必须逃出去,不然不死也得残。”范兴文一脸恨意,他的心中女人都应该是柔情似水的,这个女人确实颠覆了女人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 “嗯,我们必须得考虑一下下一步该如何是好,要是暂时应允了,我们和她们回楼兰,那样更危险,况且也对不起诺儿,我们要是现在逃走,幕后主使者我们还刚刚有点儿眉目。”墨星晨也陷于两难之中。 第七十九章 突生变故 夜幕下,两人低声研究着如何应对,是逃是留何去何从? “星晨,依我看,我们和她们回楼兰也不是不可以,她们不自于那么迫不及待就要了你吧,呵呵,再说了你和她也不是没在一起过,这多义词少一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范兴文一脸的坏笑挤眉弄眼地打趣儿着。 “你小子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儿,万一她们兽性大发在路上连你也被霍霍了,你说你还不得自杀啊?”墨星晨也不示弱,调侃回去。 “靠,那老子就勉为其难依了她们算了,这点儿事儿我想得开,我可不像你木头疙瘩脑袋不开窍。”范兴文挑眉笑道。 “呵呵,本王还以为我们的范大人有多高风亮节呢,原来也不过尔尔。”墨星晨捧腹大笑。 两人此时已经忘了身陷危险之中,反正一直都是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这样的小灾小难对他们来说真是不算什么。 两人从石缝中望着夜空,今晚的夜空墨兰一片,月朗星稀,偶尔传来几声山雀的叫声,让他们不得不意识到他们却是在荒郊野外,应该快点儿研究去留的问题。 “公主,您慢着点儿。”一阵娇声软语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午夜的山洞中。 “喏,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来你连今晚都躲不过去了,要不你就乖乖就范吧,反正也不吃啥亏,你不说我不说,诺儿也不知道。”范兴文笑得邪气。 “闭嘴!在胡说,我让她们一起侍候你。”墨星晨出言威胁道。 别说这句话的杀伤力还真是很强,范兴文立即闭了嘴。他可了解墨星晨,那家伙可是说到做到的,尤其是墨星晨在秦纤媚的心里位置有多重要,他们不是不知道,所以他的一句话,确实是圣旨一般好用,他可没有勇气再挑战某爷的耐性。 这时身着盛装的秦纤媚在四个提着大红灯笼的白衣侍女的簇拥下,摇曳生姿地来到两人面前。 “怎么福王千岁,范大人不认识纤媚了?”一身亮金色衣裙在大红灯笼的映照下更是栩栩生辉,晃的人睁不开眼目。 墨星晨淡然一笑,自嘲地道:“哼,岂能不认得,你就是化成灰本王也认得。” “哦?福王爷对纤媚爱还真是刻骨铭心呢,纤媚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秦纤媚笑得别有深意,她当然知道墨星晨此时是有多讨厌她。 “你,楼兰帝国公主,我们相识一回报上名来吧。”墨星晨懒洋洋地撩了下眼皮子,淡淡地道。 “呵呵,好,你我毕竟夫妻一场,你因该知道本公主的大名,记住了我叫纳兰倩茜,是楼兰国长公主,至于秦纤媚,她早就夭折了,秦夫人也不过是一个傀儡,一只替罪羊而已,喏,现在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了你,星晨,你还想知道些什么?”纳兰倩茜媚态十足,一举手一投足都尽显女人的妩媚。 墨星晨厌恶地闭上眸子,冷哼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其余的与我也无关,本王不感兴趣儿,夜露深重公主贵体应该自重请回吧。” “哎呦,还是星晨知疼知热的,本公主真是不胜感激啊,本宫奉劝你,别做无谓的抵抗,那样是没用的,你们要是识时务者,就乖乖地根本公主回楼兰,你做你的金刀驸马,他做他的智谋军师,你们的前途仍旧是无限量的,要是你们不从,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到时候你们会忘记以前所有的事情,包括你的名字,哈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你们俩个,你们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纳兰倩茜半眯着凤眼,恨恨地道。 “你还真是够狠毒啊,星晨与你怎么也是一场夫妻,你却这般对他,最毒妇人心!果不其然。”范兴文指着纳兰倩茜破口大骂道。 “范大人别激动啊,他不识时务,您可以识时务啊,良禽择木而栖,我们楼兰最是看中像范大人这种有胆量和学识的大才子了,到时候高官厚禄自然少不了你的。”纳兰倩茜巧笑嫣然,不气不恼,仍旧耐心十足地奉劝着范兴文。 “哼,忠臣不事二主,公主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该杀就杀吧。”范兴文高傲的头一扬,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 一旁的墨星晨简直要被气死,这家伙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个节骨眼儿上,和她置什么气啊,她一走,他们好想计策离开啊,这下可好,两双就这样在这儿杠上了。 “呦,范大人还真是宁死不屈呢,没看出来真英雄一个啊,不过本公主就讨厌英雄,范大人就是死了恐怕也别想做英雄。我会让你先失去记忆,然后向外面散布你投降楼兰的消息,等你一无是处了,让你慢慢的死去,你看本宫的这个想法怎么样,是不是十分完美啊?”哈哈哈!纳兰倩茜笑得妖媚,落到她手里的男人还没有哪个会不听她的话呢,要不是她真爱墨星晨,对他手下留情,此时的墨星晨早就臣服于她的脚下了。 不过她不想自己喜欢的男人变成另为一个人,她就是喜欢他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喜欢他的王者之风。 “你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为了避免日常梦多,我们这就开始启程开往楼兰,五日后你们将成为楼兰帝国的重要一员,乖乖的听话,这样你们能少吃些苦头。”纳兰倩茜笑的得意,现在的赢家是她,那个许诺儿千算万算也没算出自己的夫君还是被别人掠走了吧。 哈哈哈,只有她纳兰倩茜才是这个世上最聪明最厉害的女人。 “你们吩咐下去,把他们塞进马车,连夜启程,抄小路,避开官道,遇事莫要惊慌。”纳兰倩茜立即吩咐下去。 “是!公主。”侍女们齐声应答。 纳兰倩茜又睨了一眼墨星晨,这才转身姗姗而去。她为了自己的目的向来是不择手段的,所以想要逃离她的魔掌,那比登天还难,她向来不按套路出牌,总是出其不意。 “星晨,这可怎么办才好,没想到这个疯女人真得如此迫不及待,我可不想晚节不保啊!”范兴文也不淡定了,一想要去楼兰那个鸟不做窝,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暗夜他们几个就在外面不远处,应该时刻关注着我们,所以他们是不会让她们把我们带到楼兰的。”墨星晨动了动沉重的手链子,一脸笃定地道。 “那就好,不然我们真是前途堪忧啊,你的软骨散药劲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不然我们还能和她们比划一阵子。”一想起身中软骨散的墨星晨,范兴文就一点儿希望能够也没有了。 “不知道,她们还真是优待我,给我下的剂亮可真是够足的,再多点儿就要成软骨病了。”墨星晨挤出一丝苦笑,无奈地道。为了能查出幕后主使,他现在已经把自身安危置之度外了,但是真的想起死那个字眼儿,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有了牵挂,他对许诺儿的承诺还没有兑现了,就这样走了,怎么对得起许诺儿,心中未免有些惆怅。 “走,快点儿起来,你们好好看看你们的墨国吧,以后想回来不太容易了。”几个侍卫毫不客气地将来那个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口出不逊地道。 要不是他们的公主警告他们善待这两个囚犯,他们早就动手打他们一顿了,瞧着他们十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死样子,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成了阶下囚了,还装什么装,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子看上了这两个小子哪一点,不就是长得细皮嫩肉的像个娘们似的。有什么好的,哪有他们楼兰的男子骁勇善战,粗犷豪放,那才是真性情真男人。 “你们急着投胎啊?催什么催,要不是你们给我们锁上这么笨重的铁链子,老子的动作比你们快多了你们信不信?”范兴文的小脾气又上来了,一脸不忿地道。 “哪那么多废话,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上边吩咐过,你们还敢在这儿骂骂咧咧的,我们哥几个早就让你们闭嘴了。”几个士兵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道。 “你们不服可以打开锁,我们公平决斗,虽然本王已经身中软骨散,但是对付你们这几个鼠辈应该不在话下。”墨星晨终于听不下去了,俊眉一挑,沉声说道。 他这一句,几个侍卫顿时一脸猜疑地扫视着墨星晨,他们第一次瞧见中了软骨散还能自己不费力气站起身来的男人,而且说话中气十足,可见此人的内力不只是在他们之上一点点。 几人终于闭了嘴,毕竟眼前的这个神秘男人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要是个怂包,他们高傲的公主也不会对他如此情有独钟。 两人拖着沉重的脚链子慢悠悠地被赶出了山洞,夜风徐徐拂过,家乡的风似乎都对他们格外的眷恋。 两人驻足了片刻,环视一周,好好看了看墨国的大好河山,而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只感觉马车一路颠簸,两人的手脚都被锁着,抬起来有些费力,但是还是轻轻撩了一下窗帘,瞧了一眼,原来这一路走的都是崎岖的山路,难怪他们感到一路异常颠簸。 “星晨,看来我们真的和墨国说再见了,唉,没想到大风大浪都过去了,阴沟里却翻了船。”范兴文有些无奈。 他们的一世英名啊,就因为一时疏忽就成了现在这模样,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什么时候变的多愁善感起来,想过我们这样的人,今天这种场景应该在脑子里出现过几百次了,所以不应该有感才对。”墨星晨微闭着眼,淡淡地道。 嘴上说的轻松,他心里又怎能丝毫不挂记,许诺儿现在肯定是着急死了,他也想马上飞到她的身边去,但是事与愿违,她们的行动比他预计的提前了几个时辰,一切都改变了。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墨国,离开了许诺儿?心里怎会不忧伤。 第八十章 获救 正在两人各自伤感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两人被晃了一个趔趄,范兴文的平衡力不好,脑袋一下撞到了侧壁上,气得咬牙大骂:“你们忙死去啊,能不能稳当点儿!”他是怎么瞧这些人怎么不顺眼,说他们是蛮夷还真是一点儿不假,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行为上,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太粗鲁了,难怪身为楼兰公主的纳兰倩茜都需要自己来中原掠驸马,范兴文在心里恨恨地想着。 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要是她们墨国的公主们,那可是金枝玉叶,应征驸马的人选得从皇城排到午门,还至于像她们这般使下作手段。 “下来了,休息了。”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过来,撩开车帘,将两人从车上扯了下来。 动作野蛮粗鲁,两人不由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像没瞧见一般,继续拉着两人,来到一块山谷空地。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推坐在地上,不客气地道:“你们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可别饿死了,饿死了我不好向公主交代。” 说着扔过来两块烤馕和一个水袋,而后转身去一边躺下休息去了。 “这个山谷不错,要是能把这链子弄开,我们很容易脱身,毕竟我们地形比他们要熟一些。”范兴文扫视了一圈,煞有介事地道。 “嗯,不过这链子,我现在弄不开,使不上力气。也不知道暗夜他们几个死哪去了,等我回去不撤了他们的职。”墨星晨小声地嘀咕着,这几个人太令他失望了。 “星晨,你看——”范兴文突然一愣,而后声音细如蚊呐地来了一句。 墨星晨顺着他目光瞥去的方向一瞧,只见一条两米多长的毒蛇正慢慢爬向那个躺在大石头上闭目养神的侍卫。两人会意一笑,静观其变。 “啊!md好痛!”只见那人还未睁眼就一掌拍过去,那毒蛇顺势又是一口,这时候那人才反应过来,一瞧那是个剧毒的家伙,立即呆如木鸡,片刻哇哇地大叫着呼喊同伴。 但是无论怎么喊,就是不见同伴应答,那人气得大骂起来。这时只见一身戎装的纳兰倩茜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公主殿下,小的该死,小的不小心中了剧毒,还请公主殿下出手相救。”那个侍卫急忙跪地求救。 “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我可是你们那个放荡公主?”只见来人缓缓撕下了人皮面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瞬间呈现在三人面前。 “诺儿,真的是你?”墨星晨和范兴文同时惊呼出声。 “你这是罪有应得,等死吧!”许诺儿扔下那个嗤牙咧嘴的侍卫,直接来到了墨星晨的身边。 “星晨,你受苦了,他们几个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才延缓了行动的,我们想放长线钓大鱼,对不起差一点儿见不到你们。”许诺儿用刚刚收来的钥匙把两人的手链脚链都打了开。 两人终于获得了自由,急不可待地动了动手脚,而后墨星晨十分好奇地道:“夫人是和计策才让他们顷刻之间卧倒一片的?” 许诺儿神秘一笑道:“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我扮成秦纤媚的样子午夜去王府报信,特意闹出点儿动静,小翠办成我的样子,我们俩演了一出双簧给那个内贼瞧,果不其然她的小子很灵通,没一会儿就将消息送了出去,我派如风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老奸巨猾的镇南侯李侯爷。” “妙计,妙计,还是王妃你聪明。”墨星晨毫不吝啬地赞许着。 “没办法中的办法,当时也只能出险招儿了,不成功便成仁,豁出去了。”许诺儿露出了汉子的一面,一脸豪气地道。 “亏你想得出来,要不是你,我们恐怕真得去楼兰了。”范兴文一脸崇拜地道。 许诺儿朝他淡淡一笑:“那也不会,暗夜他们几个是不会让他们把你们带出墨国境内的,不过就是后面的大鱼就钓不上来了。”许诺儿一耸肩,为暗夜他们几个辩护着。 墨星晨相信这是实情,就凭借暗夜他们几个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楼兰的那几个蛮夷把他们俩运走。 不然他们也不配做皇家暗卫了,这时处理完现场的暗夜几人都过来给墨星晨见礼。 墨星晨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了,刚刚还对他们不满呢,但是听许诺儿一解释,现在释怀了,一想也是那个理儿。 “那几个妖女呢,不会又被逃脱了吧?”范兴文突然想起了秦纤媚和那几个女人,不由地问道。 “她们人多,又是在暗处,我们去世还没能找到她们,但是这次镇南王已经落网,她们也失去了依仗恐怕应该会悄悄逃离墨国。”许诺儿有些黯然,她更想抓住那个坏女人,但是事有轻重缓急,首要之急就是先救出墨星晨。 墨星晨偷偷瞪了范兴文一眼,这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秦纤媚那是许诺儿的一个心病,她恨不得立即马上抓她回来,但是那家伙实在是狡猾的很,这次逃脱再回来那就更是说不准了。 “星晨,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许诺儿睨了一眼墨星晨,只觉得他虚弱得很。 “他中了软骨散,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等回去让太医好好给调理一下,最好是配出解药,不然也不知道何时能解毒。”范兴文忙将实情告诉许诺儿。 “啊?那不早说,暗夜,你们几个可知道这东西的解药?”许诺儿忙问几个暗卫是否有办法解毒。 “没有,只是听说过这药毒性很大,半个月不解除,武功尽废,以后也无法再修炼任何功夫了。”暗夜无力地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道。 这让许诺儿十分的头疼,他们才刚团聚,这又来了个大难题,这让她如何是好呢。 “王妃,我们现在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不安全。”魅影及时提醒道。 许诺儿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四大暗卫和几十精兵跟在后面,一起向福王府驶去。 一路上许诺儿握着墨星晨的手不放,只觉得他的手冰凉,指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此时显得更加苍白。 两人相视而坐,此时无声胜有声,一旁的范兴文简直是羡慕嫉妒恨一地,他也是刚刚受到了惊吓,怎么就没有人如此的安慰安慰他呢,原来他也需要别人的关怀,他发誓这事儿过后,也找个红颜知己。 马车一路疾驰,因为这次走的是官道,所以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两倍。天亮时,马车就已经到了福王府。 只见安欣然站在门口翘首以望,当瞧见他们回来后,马上殷勤地跑了上来,满面堆笑:“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可把欣然吓坏了,这回都安全回来了就好了。” 许诺儿冷冷一笑,懒得理会她,牵着墨星晨的手饶过她,直接回了潇湘苑。 被冷落的安欣然在心里暗骂,让你猖狂,这日子还长着呢,谁笑到最后还真是不一定,到时候有你好看的,事儿别做的太绝了,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许诺儿将墨星晨安置好,然后立即传太医过来,给王爷把脉。 李太医诊了半天,才幽幽开口:“王爷这是中了软骨散之毒,又不吃不喝才会如此,代属下开一副汤药先调理调理,过几日应该就没事儿了。” 许诺儿终于是放下心来,忙让太医开药方,让小翠拿着药方去抓药,一切都急得不得了。 “诺儿,辛苦你了,让你受惊了,真怕回不来,履行不了对你的承诺,让你骂我说话不算话呢。”墨星晨不舍得入睡,想和许诺儿多呆上一会儿,硬撑着睁开眼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不辛苦,只要没让秦纤媚把你掠了去,我做什么都值得,即使她将你掠了去,我也一定要追过去,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来。”许诺儿展现出最为执着的一面,把墨星晨说的一愣,而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看来他在他的诺儿心里还是举足轻重的。 “你也听到了,李太医都说了,先吃一副药调理一下,到时候就无大碍了,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千万别再操劳了。”许诺儿怕墨星晨不听话,忙将太医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相信李太医说的无大碍,就应该是没什么要紧的了。 许诺儿将墨星晨的被子掖好,这才悄悄地退了出来,只见李太医果然抱着药箱在外间等着她。 “嘘,跟我来。”许诺儿悄声说道。 李太医会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跟着许诺儿来到了堂屋。 “李太医,王爷到底严不严重,你就实话与我说就可以,我这边会尽快想办法的。”许诺儿不拐弯不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 李太医闻言,面露难色,沉思了片刻道:“其实这个毒也不是解不得,不过要雪山灵芝配以新生儿胎衣入药方可。” 许诺儿闻言微愣,雪山灵芝倒是不太难的,新生儿胎衣倒是得走街串巷挨户去问了,不然那那么好遇到啊。 “好,给我几日时间,我一定将这两样东西拿来给太医入药,还请李太医暂时替诺儿将此事隐瞒下去,等王爷好了再说,不然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许诺儿叮嘱了几句,才打发了太医离开。 因为墨星晨此时病倒,所以四大暗卫的差遣权暂时放到了许诺儿手中,许诺儿将四人找齐,而后分工合作,如风,魅影负责去天山摘取一朵灵芝,暗夜、午魅去京城百姓家旁敲侧击打听这几日生产的妇人,然后收集胎衣。 四人分头行动,这样效率能快不少,许诺儿负责在府里照顾墨星晨,顺便应付各方前来试探的探子,她终于明白墨星晨为什么疑心病如此的重了,原来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想不多虑也难,一直都是尔虞我诈的。 瞧着墨星晨苍白的脸孔,许诺儿的心里一阵抽痛,原来那么刚强一个人竟然被秦纤媚折磨成这般模样,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算,只要她抓到了秦纤媚,觉得让她尝尝受折磨是什么滋味。 第八十一章 解毒 墨星晨沉沉地睡着,此时此刻的他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了,因为他知道这里是他的府邸,他深爱着的女人就陪在他的身旁,她会帮他处理好府里的大小事务,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许诺儿刚想起身,只听到墨星晨梦呓道:“诺儿,诺儿,你在哪儿,我在这里!”越喊越是激动,即使在睡梦中,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焦急。 “星晨,我在呢,诺儿就在这里不曾离开。”许诺儿轻轻握起墨星晨的大手,深情款款地自言自语着。 “诺儿,不走,本王不想离开你,本王对你的承诺一直记得。”墨星晨闭着眼,虚弱地喃喃自语着。 许诺儿的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转,咬了咬唇,低声道:“好,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履行承诺。” 墨星晨脸上带着笑意,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沉沉地睡去。许诺儿这才站起身来,拿了块湿毛巾为墨星晨轻轻拭着额头的汗珠儿。 睡梦中的男人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那张苍白的俊脸在夜色下更显得格外妖孽。回想起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发生的种种,许诺儿不由地低笑出声,这恐怕就是所说的孽缘吧,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直到了天亮,待墨星晨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见许诺儿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瞧这样子应该是在这儿侍候了他一晚。 墨星晨笑着抬起胳膊一只大手轻轻地抚摸着许诺儿的秀发,像是在都这一个孩子一般,很是轻柔地。 他的诺儿在他眼里还真只是个孩子,不过经历的太多,她的脸上早早就出现了成年人该有的睿智。 他的诺儿就连睡姿都是那么优美,绝对的侧颜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绝美。 “唔,你,你醒了?”许诺儿觉得好像有人在碰她,警觉地抬起了头,入目的却是墨星晨那张挂着笑意的妖孽脸孔。 “嗯,辛苦诺儿了,下次你也睡,不许在一旁偷偷看着我睡,那样我睡得不踏实。”墨星晨一脸宠溺地道。 “好,好,你呀事儿真多,就是很明显的占了便宜还卖乖的那种人,明儿我才不要哄你睡觉了呢。”许诺儿狡黠一笑,打趣儿道。 “好啊,你敢占本王的便宜,说,我们俩到底谁才是个孩子?”墨星晨佯装凶巴巴地问道。 许诺儿瘪了瘪嘴,不情愿地道:“看在你还是个病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大,你最大行了吧?” “哎,这就对了,我就是家里的老大,府里大小事务都得归我管。”墨星晨一脸的洋洋得意。 “哈哈,你就是个管家婆儿,瞧你笑的,但可笑了,这个职务恐怕也就你和安欣然喜欢争,那本王妃就大方点儿,让给你们了,你们可千万别打架哦!”许诺儿笑得不怀好意,不忘讥诮着。 “哼,你就不怕我们管着管着混到一起去?”墨星晨笑得别有深意,嘴上更是混不正经起来。 “那也没办法啊,谁让她是您的妃子呢,即使不让她参与,想混到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本王妃也不是不明事理,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到就是了。”许诺儿说的倒是心里话。 这事儿她即使吃醋也管不了,没办法自己嫁的不是普通人,人家是堂堂墨国王爷,无法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不切实际的诺言。她也有自知之明,就从太后想让李秀云进攻的那一刻起,她认识的就更深了。 这回李秀云的父亲镇南王已经彻底倒台了,恐怕太后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为难她了,还好那个李秀云没能嫁进王府,不然这次墨星晨都脱不了干系。 “王妃这话说的醋味不小,很是勉强啊,不过本王倒是很爱听,本王向王妃保证,除了诺儿本王不会再碰别的女人。”墨星晨郑重其事地道。 “嘘!王爷,这样的事儿不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所以你无需向诺儿保证什么,只要你的心里有诺儿,诺儿就知足了。”许诺儿忙用手捂住了墨星晨的嘴,一脸认真地制止道。 她不希望墨星晨为难,更不希望宫里的那个多事儿的老太婆找墨星晨的麻烦,万一她们完不成任务,那么墨星晨迎娶其他侧妃那是有情可原的,她也不能阻止。 墨星晨顺势抓住许诺儿白皙的小手,拿到了嘴边,放在自己几日未剪的胡子茬上摩挲着,渣的许诺儿痒痒的,咯咯直笑。 “王爷,你,你恩将仇报,诺儿侍候你一晚上,你不奖励点儿什么就算了,还,还欺负诺儿,哼,诺儿不理你了。”许诺儿佯装生气,想借机抽回手来。哪知某爷抓得更紧了,突然将小手送到了嘴边,用力地吻了一下。 许诺儿的俏脸一红,这大白天的公然调/情,她还真是有些不适应。想抽回手,那家伙还就是不放,暗暗地用着力。 小翠端着汤药走进来,眼里瞧见的就是这么有爱的一幕,小翠笑了笑,轻声道:“小姐,王爷的药熬好了。” “啊?嗯,你先放这儿吧。”许诺儿忙使劲儿往回抽着手,墨星晨一双灼灼桃花眼眨呀眨的就是不松。 小翠机灵地将要放下,立即含笑退了出去。 许诺儿瞧着小翠那贼兮兮带着笑的小脸儿,就能猜到某个不地道的小丫头儿一定在背后偷笑她呢。 “你,你瞧你干的好事儿,刚刚都让小翠瞧见了,以后她少不了要来打趣儿我,我到时候都无话可说。”许诺儿小女孩般的抱怨着,也是被人家抓住了小辫子,心里肯定不爽,气呼呼地找某爷算账。 但是某爷根本就不买账,笑着道:“小翠那是为你高兴呢,她那么聪明伶俐是不会为难她家小姐的,而且万一她家小姐发飙了,也够她喝一壶的,所以,她绝对会缄口不提,你就放心好了,再者说了,我们在一起不是正常吗?你怎么弄得像是偷/情被抓了似的。”墨星晨越说是越离谱,说的许诺儿确实是哑口无言,用许诺儿的话说,那是因为她的脸皮永远没有墨星晨的脸皮厚,所以她甘拜下风。 许诺儿让小翠取来一碗小米粥,她耐心地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其实他自己完全可以动手,但是有人关心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而且自己心爱的人侍候自己和那些下人侍候自己完全是两个感觉。 一小碗的粥都喂他吃下,又等了会儿才喂他吃药,她知道是药三分毒,更是不能空着肚子吃药。为了墨星晨她这两个该查找的书籍都查了个遍,确实像李太医说的那样,只要有哪两种主要药材入药,太医院就能研制出解毒的解药来。 墨星晨对自己身中的毒很是了解,他当然也知道许诺儿和李太医有事情瞒着他,但是他知道这是善意的谎言,他们是怕他知道了情绪低落影响治疗,所以为了不让她担心,他一直装作什么呀不知道,能吃能睡,十分的配合许诺儿。看着小女人脸上满足的笑容,他的心里阵阵抽痛。 他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许诺儿,许诺儿自从嫁进来就命运多桀,刚开始是两人误会,谁也不搭理谁,见了面如同几辈子结下的仇敌。后来一点一点释怀,两人之间的仇恨少了些,但是两人之间还加这个秦纤媚,而且那个秦纤媚还是许诺儿最讨厌的人,所以注定他们还是越走越远,直到最近才冰释前嫌,过了几天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生活,但是他又身患软骨散,许诺儿再一次陷入了焦急与恐慌之中。这个王妃真是不好当,他的女人看来要有宰相的度量,还要有哪吒的三头六臂,普通凡人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 “回王妃,四大暗卫在外面求见。”管事儿地小跑着进来禀报。 “太好了,没快点儿让他们在会客厅等我。”闻言,许诺儿一阵高兴,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一晚上加半个上午了,这段时间她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火急火燎的,还不敢说生怕墨星晨起疑心问这儿问那儿。 “诺儿,你们有什么事儿不能让我听?本王应该与你一起来面对,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记住你身边还有个我在默默地陪着你。”墨星晨拉住许诺儿的手,一脸认真地道。 “嗯,你放心,没事儿,有事儿会第一个告诉你的。”许诺儿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又拍了拍他的手,像哄孩子似的,让他乖乖地听话,一切都安排好了,这才迈步来到了会客厅。 只见四大暗卫站得笔直,其中两人手里捧着锦盒儿,许诺儿一看立即喜出望外。 “任务完成了是吧?”许诺儿笑着问道。 “嗯,我们回来有些晚了,还请王妃责罚。”四人面无表情异口同声地道。 “你们已经做的非常好了,奖励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责罚,那样我许诺儿岂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好赖不分的愚人了吗?”许诺儿忙接过盒子,一一打开来过目,确定无误,这才让四大暗卫下去休息,自己则亲自跑了一趟太医院,将两样稀有的药材交给了李太医。李太医顿时一愣,没想到王府的人办事这么快,他立即研制解毒的药丸儿,他们知道时间紧迫,越早制出墨星晨恢复得就越好,他们当然尽全力研制丝毫不敢怠慢。 许诺儿回到寝室,一颗心一直悬悬着,她时刻为墨星晨的解药的事儿吃不下睡不着,她要尽全力去救墨星晨,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让他武功尽废,他如何能存活下去呢? 那样无疑是个废人,他就再也不会高兴,她将再也找不回来那个浑身闪光的优秀男人。 “王妃,李太医求见,说是解药制好了。”管家跑了进来急着通报。 “好,太好了,让李太医进来。”许诺儿难以抑制脸上的笑意。 当李太医将几颗药丸呈上来时,许诺儿的眼泪终于禁不住落了下来,她的爱人有救了,她也有救了。 第八十二章 惊变 许诺儿小心翼翼地将药丸送至墨星晨的唇边,然后用将温水递了过去,只见墨星晨将药丸慢慢服下。 许诺儿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见男人双眸微闭,那张原本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珠,而后脸色慢慢变成了红紫色,很是吓人。 “星晨,你,你没事吧,那不舒服?”许诺儿守在床边关切地问着。 “五张六腑都好像有一股子强劲之力乱窜,很是难受,唔……”墨星晨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以免让身旁的小女人担心。 “星晨,你,你别吓我,我这就是去把所有的太医都叫过来,你千万也要挺住!”许诺儿再也镇定不下来了,急匆匆地唤人去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传唤过来。 “李太医,你说这种现象算是什么,这解药虽不至于药到病除,但是也不应该如此这般难受吧?”许诺儿瞧着眼前的李太医气呼呼地问道。 “王妃有所不知,软骨散乃是江湖术士研制出来的最为恶毒的邪药,这种毒因人而异,像王爷这种本身功力高强之人,服少量并不会有大碍,但是药量过大就会随着运气行至五脏六腑,全身各处都会受其波及。至于解药虽不至于药到病除,但是也不可能因为服食解药而更加痛苦,所以依老臣看来,这只是一时的现象,一会儿应该有所缓解才是,所以王妃不要惊慌。”李太医将病理详细讲解一二,许诺儿的心再一次稍稍放了下来。 “啊!噗——”只见墨星晨突然一脸痛苦的坐了起来,而后噗一声,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星晨,你,你好点了没,你哪里不舒服?”许诺儿忙拿出手帕给墨星晨擦拭嘴角。 “你,你们都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只见墨星晨双眸猩红,直勾勾盯着许诺儿和李太医,好像将两人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两人顿时一惊,尤其是许诺儿瞧着那极其陌生的眼神,心底一阵抽痛,那眼神比他们刚见面时还要冷上几分,甚至可以说用厌恶来形容。 “星晨,你,你不记得我了?”许诺儿双目含泪,生无可恋地问道。 “你是谁,本王为什么要记得你?”墨星晨明显一怔,而后双眸再度猩红,冷冷地道。 “是啊,我又是谁,王爷凭什么需要记得我呢?”许诺儿自嘲一笑,哀怨凄凄地自言自语着。 “王妃,您别急,太医院的太医都到了,您让他们帮忙再瞧瞧就是了。”这时李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忙安慰许诺儿。 “嗯,让他们尽快给王爷诊病吧,只要能医治好王爷,其他的都无所谓。”许诺儿再一次心如止水。 几个太医轮着给墨星晨把脉,最后一位资格最老的顾太医捋了捋胡须振振有词地道:“王爷不但中了软骨散,同时还中了毒蛊,这种盅就是随着软骨散药效的消失,它们开始活动,中盅之人,没到月圆之夜就会不认识任何人,而且双目猩红甚至能伤人杀人都有可能,这种盅要解除非得找到下盅之人,用她的血入药才能解了此盅,不然多则十年八年,少则三年五年,中盅之人就会被盅虫侵蚀兽性大发,失去本来心智。” “啊?怪不得,今日就是七月十五乃是月圆之夜,我们刚刚为王爷解了软骨散之邪毒,哪成想又遇到这种盅毒,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唉,这可如何是好啊?”李太医捶胸顿足,也是束手无策。 “是啊,这样下去王爷定会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而且每个月一次,以后遇到行军打仗可万万不能如此的。”几个太医更是随声附和。 “除了刚刚顾太医说的法子,可还有其他法子可解盅毒?找下盅之人确实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事儿。”许诺儿不死心,忙问道。 “目前老臣还未听闻这种盅毒有其他的解毒之法,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快点儿找到下盅之人,以其血入药,才能彻底清除盅毒。”顾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只知道这一种方法。而且这些都是在巫盅之术上记载的,真实病例他们也不曾见过,所以哪里会知道还有没有其它解毒的良方。 “好,你们先下去吧,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这么晚还把大家召唤来确实有些对不住。”许诺儿很是客气地向大家赔礼。 “王妃这么说简直是折煞我们这些老骨头了,我们的职责就是守候王爷王妃,为王府的人消除病患,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王妃可千万不要如此客气。”顾太医连忙施礼,解释道。 许诺儿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表示都是一家人,无需说两家话,以后大家还都得相互扶持,摆了摆手让大家都快点儿回去休息。 这时屋子里只留下了四大暗卫、范兴文、睿王还有许诺儿。 墨星晨刚刚被打了一针,安静地睡下了。 “诺儿,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星晨醒来知道真相会接受不了的,他那样一个高傲的人,每月有一天让他像野兽一般,昂望夜空长嚎,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的,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快点儿找到那个楼兰的贱女人,取她身上的一碗血来给星晨入药,不然星晨恐怕凶多吉少啊!”范兴文睨了一眼戾气未消,暂时已经睡着的墨星晨,十分担忧地提议着。 “范大哥说的对,我们是应该快点儿找到那个坏女人,取她身上的血,来给星晨入药。”许诺儿想了想,很是赞同范星辰的提议。 “但是去楼兰对我们来说人生地不熟,我们还需要去皇室接近纳兰倩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这事儿得从长计议。”睿王一改平日的鲁莽,很是认真地道。 “王兄所言极是,这个任务十分束手,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上刀山下火海都必须完成任务。”许诺儿一脸的凌然,她是下决心要去帮墨星晨取药引子了。 “我首当其冲,可以出谋划策。”范兴文胸脯一挺,自报奋勇地报了名。 “你拉倒吧,百无一用是书生,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去了还得多去个人保护你,趁早留在家里帮着星晨打理府上一应事务,我去,我功夫比你好。”睿王站了出来,愿意去楼兰一趟。 “好,谢谢王兄,那我们这样如何,我和王兄,再带上如风和魅影,其余的人必须留下来应付其他突生的变故。”许诺儿瞧了瞧众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你去有用?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让我们怎么像星晨交代?”睿王第一个表示质疑。 “当然有用,我是女人,怎么易容也是女人,女人想接近一些人要比男人方便一些,所以我去会有用处,而且我略懂医术,关键时刻防身之术也会上那么一点点儿,所以身边只要有你们保护,就绝对不会有问题。”许诺儿一脸笃定地道。 “好像诺儿说的也不无道理,理儿虽是这么个理儿,但是此去危险重重,我们的有几个胆子敢带着你去冒险啊?”睿王爷还是不敢松口,觉得这事儿还是欠考虑啊,带着许诺儿简直是一*烦,等墨星晨行了朝他们要人可怎么办? “王兄放心,这里有这么多人可以作证,诺儿是挺身而出,自己要去的,和几位毫无关系,等星晨醒了问起我就说我去城东寺庙吃斋祈福去了,需要一个月才能回来,让他好好养病,等我回来,他的病就会好了。”许诺儿的一番话说的几个大老爷们都是眼睛一热,差一点儿落下泪来,他们终于体会到什么事真爱了,眼前这种为了爱人将自己的生死完全置之度外,这就是爱的最高境界。 他们要是能找到这样一位貌似天仙,聪明睿智,还爱他们爱的如此深沉的爱人,他们做梦都能笑醒。他们不得不羡慕墨星晨真是好命,老天爷竟然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位优秀的女子做妻子,他们顿时羡慕嫉妒恨一地。 “好,既然诺儿十分想去,那我们就按照诺儿说的去办,你们几个留在府里的一定要严守消息,除了我们七个人之外,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免得走漏了风声,那样我们几个有生命危险不说,王爷也会有危险。”睿王一脸凝重地命令道。 虽然留下的也都是精英,但是毕竟他不在,他就无法百分之百放心,所以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哪个环节做的不到位,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后悔也来不及。 “睿王说的是,我们留下的自然会谨遵约定不会说出去半个字,你们也多加小心,因为那边的风土人情与我们这边有诸多不同,你们去了千万别让人家敲出什么端倪来,不然可就麻烦了。记得入乡随俗,让他们看不出你们是外乡来的,那样才更容易接近目标。”范兴文睨了几眼要去楼兰的伙伴们,不放心地叮嘱着。 “范大哥所说诺儿都记下了,我们去之前一定了解好当地的风土人情和宗教礼仪,更需要好的仪容师将我们的容貌做个大改变,不能让任何人认出来原来容貌才行。”许诺儿点头说道。 “这个倒是不难,魅影的易容术堪称一绝,他亲自来为你们易容应该不会有任何偏差。”如风连忙推荐魅影。 魅影名字的由来其实和他的易容术是有着直接关系的。他的易容之术在江湖上已经堪称一绝,他的人就如同魔鬼一般,让人无法辨认,所以大家都叫他魅影。 “好,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带着魅影,就等于随身携带一位易容师,安全系数又增加了一分。”许诺儿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 “那是,我们几个大男人还保护不了你一个下丫头儿了,你的职责就是出谋划策,王兄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子好使,所以才同意带你去的,你到了外面可千万要听话,绝对不能逞能,不然我可不带你去。”睿王爷像哄小孩子一般威胁着许诺儿。 第八十三章 楼兰古国 “放心吧王兄,在外你是主,我是仆,到时候肯定要听您的。”许诺儿又恢复了活泼开朗的模样,笑得鬼灵精怪的。 “打住!你什么意思,你要扮成我的仆从,你不会是上次扮仆从扮上瘾了吧,这个主意不怎么的,还是换一个吧?”睿王一想如此一个绝代佳人扮成他的仆役实在是可惜,不由地反对道。 “哈哈,你想多了,我没想女扮男装,就是想扮成您的女侍者,您是主子,我们三人是你的手下,这样也说得过去。”许诺儿瞧着睿王一脸的不愿意,不得不进一步解释一下。 闻言,睿王沉思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吧,就按你说的做吧。” 魅影瞧了瞧两个主子道:“那请主子准备好了,属下该给你们易容了。”说着魅影先开始给许诺儿易容,只见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瞬间贴敷在许诺儿那张绝世容颜上,此时的许诺儿虽没有了那招风的旷世容颜,但是也格外的清丽脱俗,成了小家碧玉一枚。 旁观的几个人不由地赞叹,这张脸就是墨星晨醒来也认不出这时她媳妇啊。许诺儿忙跑去对着铜镜瞧了又瞧,是没有之前光彩夺目了,不过也有些另一番迷人的韵味,也属于一等一的美女,不错不错,总算没给她弄成一个满脸麻子的丑八怪,不然她这心里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接受不了呢。 睿王爷一瞧许诺儿大变样,自己也跃跃欲试,魅影忙给他贴了一张人皮面具,顿时粗犷豪放的睿王爷摇身一变成了风流倜傥温文尔雅的书生。 范兴文不由地打趣儿道:“这回才更像我大哥,终于有点儿文人的风范了,就这么样,以后别以真面目示人了,这模样要去战场非得和兰陵王似的戴个鬼脸面具不可,不然还没开战,敌人就被迷了魂魄,人家还以为你会妖术呢。” 其他人闻言也笑了起来。很快魅影和如风也乔装打扮完毕,四人趁着夜色偷偷溜出了王府。 没办法王府里的内贼谁也不敢确保除净,所以万事要小心谨慎才是。 四人只知道楼兰是毗邻西域的一个古老小国,盛传哪里出美女,而且风景如画,所以都想身临其境,瞧上一瞧。 因为范大学士临时给他们恶补了一下,说楼兰帝国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小国,位于罗布泊西部,处于西域的枢纽,王国的范围东起古阳关附近,西至尼雅古城,南至阿尔金山,北至哈密。 别看它地域不大,但却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 几人的意见虽然不算是太统一,但是大概的位置倒是明确了,就是要往西域那边走,穿过大漠才能放眼那大漠孤烟直,丝绸路遥长的豪放景象。 几人晓行夜宿,格外谨慎,旁人看来就是落魄书生从商的鲜活例子。 这个时代百姓都崇尚文武科举,商人可是不被看好,觉得那是不顾正业,所以遭受的目光大都是鄙夷亦或是惋惜,觉得好好的仕途不去努力,怎么就不思进取当了个小商小贩了呢。 四人也浑不在意,该吃吃该玩玩儿。 大约行了五日这才到了西域境内,原来并不像他们之前想象的那般是个不毛之地。 只见眼前是落日长河霞映柳,茵茵绿地醉行人。好一个别致的塞外风光。 “喏,这里也不错哈,要是能遇到一个知疼知热的美女,我就不会去了,反正仕途不顺,在这里做个上门女婿也不错。”睿王一边摇着折扇一边自我打趣儿道。 “呵呵,主子您就别做梦了,万一碰到了会勾魂大法的妖精,您醉倒温柔乡的时候丢了小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许诺儿很不地道地泼着凉水。 “你再这么和公子我说话,小心本公子把你卖给楼兰的老头儿,哈哈哈,看你还回得去不!”睿王恶趣味上来,顿时口不择言地道。反正那个护妻狂魔不在,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会有人出手削他。 “主子你变坏了,这怎么刚踏上这片邪恶的土地,您的思想就如此邪恶了呢,我看你真是回不去了。”许诺儿也不示弱笑着顶了回去。 几人欢声笑语暂时忘记了心里的烦闷,尽显商人的豪迈。没走多远四人便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你们瞧,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罗布泊吧?”许诺儿指着水天一色,美不胜收的大湖泊不由地赞叹道。 “嗯,就是,之前我们兄弟来过这里。”惜字如金的如风也被美景所感染,淡淡地道。 “真美,你们看,那边有水鸟,好美啊!”只见一轮橙红的落日映照着碧玉一般的罗布泊,几只水鸟优雅地迈着大长腿在湖边悠闲地散步。这样的美景只有在梦里才能偶尔一见。 “过了这里,前边就是楼兰帝国了,我们一定万事小心了才是。”魅影不由地提醒着大家。 “嗯,你们放心,我们都会时刻谨记。”许诺儿立即点头回应。果然没走出多远,就隐约瞧见一座座*教风格的建筑群。 不用问,许诺儿也猜出来了,那就是楼兰帝国的城堡了。青砖青瓦越走越近,只见建筑群都是二三层高,样子单一,城墙很高很坚固,守城的士兵们穿着楼兰帝国特色服侍,手里握着长矛来回巡视着。 还好四人穿衣打扮都是西域人,所以很是顺利的进了城。眼前的大街看样子就是都城的最繁华的街道,两边商铺林立,琳琅满目的各色商品摆放在摊位前,小贩们扯开了嗓子不停地叫卖着,他们希望在天黑之前再多卖出去几样,多赚几个铜板。 四人学着商人的样子,佯装对这些商品都挺感兴趣儿一般,随便每样都来上几个,商铺门一瞧来了贵人,都忘了叫卖,直接过来搭讪,希望贵人能瞧上他们的商品,这样他们就有了另外的销路了。 很快他们就收了不少具有各地风情的各色商品,四人也劳累饥饿,随便找了个觉得还算过得去的酒楼步了进去。 店家一瞧来了四个商人,立即小跑着过来笑脸儿相迎:“四位里边请,我们小店啊各种炒菜,手抓肉,都有,不知道几位想吃点儿什么?” 睿王爷立即瞧了瞧如风,他怕自己点菜点差了,露出什么马脚,所以才求救似地看向他。 “我们主子喜欢吃肉,就来水盆羊肉吧,顺便来个炒菜,再来个烤羊腿,十个烤馕。”如风十分娴熟地点着菜,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他们两个略知一二,所以必要时候可以做个向导。 四人被安排在二楼靠窗的雅间儿,位置不错,不但可以瞧见南来北往的商队,还能观赏楼兰的美景。上菜之前,小二热情地端来了一壶茶。许诺儿口渴抿了一口,差点儿喷了出来,这茶水和墨国的明显不一样,就连茶水都有一股子羊肉的膻味。 如风一瞧立即会意,忙用眼神示意许诺儿一定要入乡随俗,不然还没等靠近目标就会被发现了。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饭菜上来了,好家伙那水盆羊肉还真是用盆端上来的,许诺儿暗自吐了吐舌,这里的人真的够豪爽,这里的生活习惯她还真是适应不了。 “吃吧,不吃一会儿饿晕了,还有力气干活吗?”睿王爷瞧了一眼一脸生无可恋的许诺儿,不由地低声劝道。 没办法在这里想吃上墨国都城那种水准的炒菜,那只能想想,这里炒菜的油都是羊油和牛油,菜籽油少之又少,恐怕不会有酒楼会下那么大的血本来做买卖。 许诺儿夹了一块肉味同嚼蜡般的吃着,她平日里就不喜欢吃牛羊肉,看来这回不用刻意减,回去也肯定会变苗条。 那盘子青菜也看不出是什么菜,和地里割了喂猪的野菜没什么区别,许诺儿夹了一口确实难以下咽。四人匆匆地吃了饭,就在这家酒楼的后院儿歇了脚。 后院就是客栈,他们将马匹给了小二让他拴到马厩里,填上了草料,几人便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因为许诺儿不会什么功夫,所以她的房间和睿王的房间是里外间那种套间,外人看来是方便她侍候主子,实则是为了保护许诺儿。 夜已深,这里的夜较之墨国都城宁静不少。虽然来往的商贾多住在此,但是大家都是路途劳累,一挨上床就睡着了。只有许诺儿他们四人则是翻来覆去想这想那,却是难以入睡。 许诺儿推开窗,借着月色瞧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心里却想着千里之外的墨星晨,不知道他醒来之后是否有寻找她,她的那套说辞是否能骗得过他,还是他醒来之后性情大变,根本就不想见她,她的一颗心都在远方,在他的身上。 “诺儿,你怎么还不睡,夜露太重,最好关着窗,而且也比较安全,这里人多眼杂,你最好注意些,没有我们陪着你,你晚上最好别自己出去,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睿王一瞧许诺儿忧心忡忡的样子,就猜出她一定是惦记着墨星晨。那家伙真是有福气,娶了这样一位闭月羞花而且还视他如宝的好媳妇。 “嗯,王兄怎不去睡,我们也累了几天了,你先去睡吧,我坐坐,马上就睡了,你不必担心我,诺儿心里有分寸,不会乱来的。”许诺儿笑睨着睿王回应道。 “好,你记得早点睡,明天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先去睡了。”睿王吩咐几句,转身进了里屋。 许诺儿瞧了半天夜空出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确实觉得凉了,这才关进窗子,躺到床上,继续辗转反侧胡思乱想,要天亮的时候才慢慢地睡去。 等三人来叫她吃早饭的时候,她才睡了不久,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洗漱,整个人感到异常的疲惫。 在这里真是吃不好睡不着,每天都是一种煎熬,她发誓要尽快找到纳兰倩茜,找到药引子,回去就墨星晨,时间太久她恐怕就挂这儿了。 她可不想葬身在这个异国他乡,就是死也要回到他的身旁。 第八十四章 楼兰行医 早饭四人急匆匆地吃了几口,就到皇城周围察看地形,因为是头一次来皇城人生地不熟,必须转悠几日弄明白地形然后才能采取相应的行动,不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采取夜间偷袭,这也是下下策,毕竟是守卫森严的皇城难度系数绝对很大。 四人也不敢离的太近,生怕暴露了目标。 只见不远处,便是那金碧辉煌的楼兰帝国帝都了。红瓦青墙、画栋雕梁,说不出的富丽堂皇。 朱红的大门经过风雨的侵蚀,虽已剥落了本来的样貌,但是丝毫不影响它的威严。 左右蹲守的两个麒麟兽,那目光似乎有着穿透力一般,望向那车水马龙的热闹市井。 守卫一共是十六人,左右各八人战得威严整齐,让人望而生畏。 这时不远处的闹市中人来人往,看来应该是赶大集,各色小商贩从各地赶了来,尽力吆喝着,尽量为自己拉拢客人。 因为楼兰是东西交通丝绸之路上的枢纽,商业交通要道,所以商贩云集,人烟稠密,好一派繁荣景象。 大清早达官贵人们有的在茶馆休息,有的在看相算命,有的在饭铺进餐。 普通百姓可舍不得那几个铜板,他们随便将就一口就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从不叫苦也不喊累。 四人随便在热闹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每个人都留意着皇城的方向。 只见一匹高头大马从皇城里奔驰而出,身后带着几十个侍卫,也不知道往墙上张贴了什么东西,一时间百姓们呼啦一声都围了过去,人群将那个告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瞬间水泄不通。 四人见状也随着人流踱了过去,但是只能看到人头,里面的告示是一点儿也瞧不见。 许诺儿心急,身材娇小一些,利用优势一会儿就挤到了里边。只见城墙上张贴着一张皇榜,上面的内容大概是:太后今日连夜哮喘,太医束手无策,寻求民间神医,如果能为太后之好陈年旧疾,许以高官厚绿,赏黄金百两。 许诺儿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心里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毕竟这是一条难得的捷径,所以犹豫了片刻,就走过去揭下了皇榜。 她揣着皇榜就往外挤,三人瞧见她揭了皇榜无不为她捏了一把汗。 “你,你能行吗,公子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诊病?”睿王爷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是手足无措。 这时几个持着长矛的侍卫向这边走来,中间还簇拥着一个官人。“这位小姑娘,刚刚是你揭的皇榜?那您一定是医术了得,请速速与本官进宫吧。”带头的官人笑容可掬,很是客气地对许诺儿道。 “我们是一起的,她是本公子的侍女,之前并未瞧见她给别人诊过病,所以还请大人将皇榜在张贴上去,另寻高人吧,小孩子不懂事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睿王爷忙替许诺儿解围。 “这位公子,此言差矣也,既然这位姑娘干揭皇榜,一定是个医术高明之人,不然谁也不会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那位官人立即变了脸,真是什么人都有,还有把揭皇榜当儿戏的,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公子您不用担心,你们陪我去就是了,到时候给我做个帮手,配个药之类的,小女子世代祖传行医,这点儿小病应该不在话下。”许诺儿展颜一笑,一脸自信地道。 “那最好不过了,几位请吧!”那位官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敢揭皇榜的人,怎么可以轻易放过呢。 许诺儿回眸给三人一个安危的眼神儿,而后走在了最前面,成功失败都在此一举了,除了这个直截了当的方法,她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够短时间见效的。 很快几人便被带进了皇城,只见里边宫殿林立,一座座独立的*风格小楼矗立在眼前。蓝白相间的圆顶小楼凸显着民族的特色。 绕过了几个小楼,在一座较为古老的小楼前,那位官家驻足,然后和守卫交代了几句,这才放行。 几人随着那位官人进了内殿,殿内的陈设都是清一色原木本色。大气又不是*,一瞧便知主人家是个很有品位的人。 绕过几个偏厅,最后来到了寝室,官人将其余三人挡住,让他们在外面先静候,只带着许诺儿一个人先进去。 许诺儿会意跟在其身后乖乖地进了寝室,入目的便是一个蓝白相间的珠帘,里边榻上躺着个花甲老人。 偶尔还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猛烈咳喘声,可以想象这病痛折磨得老人痛苦不堪。 “太后,刚刚揭皇榜的小神医已经带到,您快点儿让她给您瞧瞧吧。”官人忙恭敬地上前一礼道。 只见老人微微抬眸,那双犀利的眸子瞧见许诺儿时,眼里尽是不屑,摆了摆手不耐地道:“没有人揭榜不打紧,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找来这么个黄毛丫头来糊弄我这个老太婆儿。” “太后,你听微臣讲,这个小丫头确实是自己揭的皇榜,我们就是再借几个胆子也不敢来糊弄您啊!”官人忙赔笑道。 “行了行了,带他下去吧,以后这样的小丫头就别带进来了,我没时间陪她们玩儿。”太后说完微闭上眼,又是喘个不停,面红耳赤,看得出来格外难受。 “太后,民女虽然年龄小,但是祖传就是学医的,五岁便随父亲上山采药,下乡诊病,要不是自认为可以真好太后您的旧疾,民女也不会闲来无事去揭皇榜。”许诺儿也老大个不愿意,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太婆,要不是她有利用价值,她还真是没那闲心来管她的死活。 “哦,你是说你有把握医治好哀家的旧疾了?”闻言,太后倒是来了兴致,抬眸挑衅似的问道。 “当然觉得自己有信心才会接下这个卖力不讨好的差事,如果没信心恐怕也会和其他人一般在旁边看看热闹哈哈一笑了之。”许诺儿不卑不亢实话实说道。 这样一番话下来,太后对许诺儿的态度改变了不少,这个小丫头儿性子直来直去,应该是个有学识的人,不像是为了功名利禄随便揭榜应付差事的闲人。 “好,哀家就信你一回,让你为哀家诊病,只要你能把哀家的旧疾治好,哀家保你荣华富贵。”太后不拖泥不带水,直来直去地道。 “好,太后,民女也有一个要求就是治病期间太后要无条件配合民女治疗,保管太后药到病除,民女不要什么赏赐,医者行医救人造福于民是天职。”许诺儿说的铿锵有力。 “好,很好,那就开始吧。”太后大喜,竟然老天爷开眼赐了他如此一位神医,看来他的陈年旧疾有望根治。 太后命人拿来绣墩,请许诺儿坐下,而后又拿来绣枕垫在手腕下,等待着许诺儿为他诊脉。 许诺儿从容坐了下来,抬起三指轻搭太后的脉搏,静静地诊起脉来。 一会儿功夫,许诺儿收回玉指,沉思片刻郑重地道:“太后的哮喘并非遗传性顽固隐疾,而是后天气候与尘埃、动物皮毛等过敏所致,太后可养有宠物,例如鸟、狗或者猫之类的?” “嗯,哀家最是喜欢那些宠物,三样都有养着,难道与这些东西还有关不成?”太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不但有关系,还是直接的关系,从太后的症状来看,太后您的顽疾已经有十多年了,自从你开始养这些宠物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喉咙不是很舒服,偶尔咳嗽痰多,但是您一直没注意,知道现在已成顽疾才引起注意。”许诺儿半是猜测半是认真地道。 “果然是神医,哀家确实是从十二年前开始样的这些宠物,而且这些年来从未间断过,它们与哀家同吃同住,也是先帝过世,哀家觉得孤寂,就养来解解闷儿的,哪成想养着养着竟然成瘾了,对这些宠物就如同对自己的孩子一般喜爱的不得了。”太后也敞开了心扉,将自己的知心话说给了许诺儿听。 许诺儿深表同情地道:“太后一看就是宽厚仁慈之人,喜欢小动物那是情理之中,但是以后必须与它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这陈年旧疾,即使治好了还会复发的。” 许诺儿不得不把这些注意事项提前与太后说了,她觉得这个老太婆相处起来倒不讨人厌,能帮她尽量还是帮她一把。 “唉,为了能医好这顽疾,哀家就尽量与它们保持点距离就是了。”太后说的有些不情愿,但是她也是没办法。 “我这里倒是有个十分灵验的偏方儿,需要太后这边准备的原料有北瓜,麦芽糖,生姜,冰糖杏仁,还有嫡系女子的鲜血半碗,女子最佳年龄是十七八岁。还有两位药是我们祖传的秘方民女实在不好透露。”许诺儿说的玄乎乎的,别说太后啊忙,就连她自己都已经深信不疑了。这些偏方儿忙,都是她没事儿时看来的,没想到今儿还真是派上了用场了。 “哦既然有这么神秘的方子,那神医瞧哀家这病大约需要多长时间长恩那个治好?”太后若有所思地道。 “也就十天半个月,就能见效了。”许诺儿说话滴水不漏。 “好,来人啊去倩茜公主那里要来半碗鲜血,一定要和她说明缘由,不然她会怪哀家的。”太后吩咐太监总管过去索要鲜血。 其实太监总管也知道,这事儿那个能愿意给,但是不给不行啊,他只得亲自走一趟了。 趁着太监总管去要药引子的时候,许诺儿像模像样的吩咐睿王他们几个帮她磨药,几十种中药,每样取一点儿,研碎了掺到一起,目的就是混淆视听,让他们看不出眉目来。 很快太监总管就端着半碗鲜血乐呵呵地回来复命了,并且把倩茜公主好一顿赞扬,什么明事理,又孝顺,一对高帽儿压得脖子都快断了。 许诺儿接过鲜血转身到内室配药,这途中鲜血已经倒入鹿皮袋中交给了如风。自己做个样子咬破手指滴了几滴应应景儿。 第八十五章 歪打正着 一切准备就绪,睿王三人倒是为许诺儿捏了一把汗,瞧这架势也不知道这药有效否,如果太后吃了病情见轻,他们还能好脱身,如果病情不见好转,恐怕几人都要搭在这里。 “如风你先回去,一会儿你可以找借口先行离开,必须要快。”许诺儿避重就轻地提醒了一句,而后端起汤药走了出去。 三人本在堂屋等待,如风找太监主管称自己去替主子谈生意,先行告退,等许诺儿为太后治好了病再来相接。 太监总管一听,倒是也是这么个理儿,不能耽误人家养家糊口啊,所以立即放行,因为他在这儿也不过只能打个下手,没什么大用。 许诺儿端着碗来到了太后的榻前,太后此时的态度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微笑着瞧了瞧许诺儿,一脸希翼地接过了药碗,放在鼻端闻了闻笑道:“还好没有血腥味,有的只是药香。” “太后您老就放心吧,我这里放了薄荷,一切怪味都压了下去,入口更是一阵沁凉,您吃了会好起来的。”许诺儿忙逢迎道。 太后满是信任地点了点头,她现在的希望全都压在了许诺儿的身上。 很快一碗汤药已经下肚,太后确实感到喉咙舒服不少。似乎没有要喘的意思了,说话也感到不那么费力了。 “别说,这药啊还真是管些用,哀家觉得这喉咙舒服不少呢,真是神药啊!”太后很是满意,笑着道。 “也是您身体本就好,所以这点病不算啥,吃几服药就好了,这是抓好的十副药,您到时候记得按时吃,保证您的病药到病除。如果有事儿找我,我每次来就下榻在福来客栈的。”许诺儿可不想在这儿浪费自己的大好青春,于是忙给自己找了个离开的理由。 太后闻言笑着道:“好好,不过啊,哀家必须好好谢谢你才是,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让哀家的人如何去找你。” 许诺儿一听,可不是嘛,为了减少麻烦,这几天连自己的名字都要忘记了,忙有些歉意地道:“民女叫释然,太后您日后有事的话可以让公公去客栈传唤民女过来。” “好好,一会儿啊哀家设宴款待一下你和你的朋友们,你们必须给哀家一个面子,给你赏赐又不要,哀家心里过意不去啊。”太后忙吩咐下去,让御厨房多添几个菜,有贵客来临。 “皇祖母您可好些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格外爽朗的声音传了来,只见一位身材挺拔,面容俊逸的贵气男子笑呵呵地踱了进来。 “好些了好些了,启迪你怎么有空儿来看皇祖母,已经有几日没来了?”太后一脸宠溺地瞧着自己的嫡孙,眼里都是疼爱。 “这几日随父皇去阿尔山搜猎刚回来,就跑来看您了,孙儿还捕了一只小狍子,等您好些了好养着玩儿。 “好好,还是我的孙儿孝顺,时刻想着我这个老太婆儿,呦,瞧我这记性,这位是个小神医,叫释然。”太后笑着向自己的孙子介绍许诺儿认识。 许诺儿忙施礼,笑着道:“民女释然给爷请安。”她知道这位得宠的皇子,不是王爷就是太子,所以称呼一声爷肯定是错不了。 “释然姑娘不必多礼,您是皇祖母的恩人,就是我们楼兰皇室的恩人,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说。”纳兰启迪笑得一脸阳光。 “谢谢爷,谢谢太后,释然记住了。”许诺儿又施一礼,忙道谢。 “孙儿啊,一会儿哀家设宴款待小神医,正好你赶上了,就代皇祖母好好谢谢小神医,你来做陪好了。”太后笑得别有深意,对这个神医,甚是满意。 “皇祖母请放心,你的贵客就是孙儿我的贵客,孙儿一定会舍命陪君子,一定照顾好她。”纳兰启迪连连许诺,逗得太后笑声不断。 “那就好,那皇祖母就放心了,不然真害怕怠慢了神医呢,给她赏赐又不收,真是让皇祖母为难啊。”太后忙和自己孙子诉苦。 许诺儿一个外人站在一边瞧着祖孙俩在那儿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温馨和谐,不由地也被这样的画面所感染了。 很快宴席开始,许诺儿带着睿王爷参加了宴席,暗夜则是以下人的身份站在一旁,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有什么阴谋,他们不能还未开战就全军覆没啊。 “来,让我敬小神医一杯。”纳兰启迪端着酒笑意盈盈地道。 许诺儿忙端起酒杯,一脸的受宠若惊回道:“您真是太可气了,真是让民女感到惶惶不安啊。” “哈哈,不必不必,就当这里是家里一般就好,我和皇祖母的性格你也瞧见了,都是嘻嘻哈哈,没那么严肃。”纳兰启迪笑得如沐春风。 许诺儿礼貌地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假,这祖孙俩倒是一样爽朗好客的性格,丝毫看不出一点儿皇家的刁蛮和傲气,倒是很平易近人。 “对了,释然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太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 问的许诺儿一愣,这是要普查户籍?问的可真是够详细的了,要不是来前做好了准备工作,这么一问还真是不知道如何答对呢。 “回太后,民女祖上是墨国臣民,还是一个巡抚,后因奸臣迫害,父母才携一家老小来到了西域。为了糊口又不想再涉足朝廷,因此一直经商为生。”许诺儿言真意切地述说着,感情十分到位,就连她身边的睿王都不由地开始怀疑人生,这说瞎话的最高境界也莫过于此了,大概连她自己都相信这是事实了吧。 “哦,原来也是个苦命的姑娘,唉,现在经商毕竟没有仕途来的荣耀,而且还得受尽各种压迫和眼色,也真是难为你们了。那你们家住何处啊?”太后倒是越听越感兴趣儿,接连问道。 “民女现在家住罗布泊东边的小镇子上,因为经商之人四海为家,所以也很少回去。”想了一会儿,觉得也只能说那里还算熟悉。 “别怕,以后啊你在生意上有什么困难,大可以和哀家说,只要哀家能帮你的绝对不会食言。”太后笑的一脸慈爱。 许诺儿忙点头道谢:“谢谢太后,民女能结识太后和皇子这样贵人还真是三生有幸,民女记住了,若是遇到难题实在是解决不了,一定会来寻求太后相助的。” 几杯水酒下肚,许诺儿的脸上更加绯红,她向来不胜酒力,但是今儿的酒是非吃不可,所以硬着头皮喝下了几杯。 “释然姑娘有空应该好好欣赏一下我们楼兰的美景,这里是人间的天堂,有机会骑马道草原上走走,那才能领略到这里生活的乐趣儿。”纳兰启迪盛情地介绍着。 “是啊,我们经商之人一路走来,属楼兰这块宝地秀丽如画,这里真是世外桃源,人们也是安居乐业。”睿王在一旁不停地赞叹着,没办法为了替许诺儿解围。 这次宴会上的饭菜可以说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吃过的最好的饭菜了,这一路上正经的蔬菜都没见到过几次,别提下咽了。 宴席上两方的相谈甚欢,像极了多年不见的好友,许诺儿也应对自如,觉得这对祖孙还真是值得一交,至少有共同语言,而且为人都比较和善,不摆架子平易近人。 “不知道释然姑娘下榻何处?今晚就留宿在哀家这儿吧。”太后笑着挽留道。 “谢谢太后的好意,释然就住在福来客栈,离您这儿很近,您随叫随到,住在这儿释然会感到不习惯,还希望太后成全。”许诺儿不卑不亢,谦逊有礼。 “好,那哀家就不勉强你了,一会儿让启迪送送你,免得路上危险。”太后笑意吟吟。 “谢谢太后恩典,民女实在不好意思劳烦爷去送。”许诺儿怎会感知不到太后的一番心意,她可是有夫之妇,怎么可能和别人再搞暧昧。 “不劳烦,路程这么近,正好顺便消消食。”纳兰启迪笑容可掬地瞧着许诺儿。 一旁的睿王爷也瞧出了一丝苗头,这家伙都易容了带出来还是那么招风引蝶不让人省心。 好意难却,许诺儿和皇子纳兰启迪并排走出皇城,因为路程很近,所以两人选择步行。 夜风徐徐,塞外的夏夜还是很凉的,许诺儿不禁地打了个寒颤。 “你是不是冷了?”说着纳兰启迪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许诺儿的身上。 “爷,这可使不得,释然不冷,您穿的也不多,别着凉了。”许诺儿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这塞外民族多豪放,但是中原人对这种豪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披着吧,我一个大男人还不比你一个小丫头儿身体素质强多了啊,再则说了这种塞外的环境我已经适应了,倒是你未必适应得了。”纳兰启迪笑着道。 许诺儿也无语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热情又奔放的家伙了。只能礼貌地笑了笑,腼腆地跟在他身旁。 两人也不再言语,但是纳兰启迪的眼神时不时地瞥向身边的许诺儿,睿王爷是走快不是,走得慢也不是,反正是刻意和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没办法他这个做哥哥的必须帮着自己的弟弟看住媳妇,虽然他知道许诺儿并不是那样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身边的追求者实在是太多,而且各个都很优秀,这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了才是,不然救了弟弟搭上了弟妹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终于到了客栈,睿王爷松了一口气,这回他该走了吧,不至于还要在客栈聊一会儿吧,在不矜持也还是皇子,应该不至于那么无理才是。 “释然姑娘,我就不进去了,你和你的朋友早点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你在这儿还虚住上几日吧?”纳兰启迪有些疑虑地问道。 “应该是,因为生意还没谈妥,等处理完了才能离开,不过过段时间还会再来的。”许诺儿无奈只得扯了一个善意的小谎儿。 第八十六章 长途跋涉 “好,那有机会再见,姑娘也早些休息吧,今儿累了一天了,我代皇祖母谢谢你。”纳兰启迪礼貌有加,又客道了几句这才离开。 “哼,那个狗皮膏药终于走了,瞧他那架势还以为要秉烛夜谈呢。”睿王一脸的不悦气呼呼地道。 “公子,说什么呢,人家可是皇亲国戚,你这点也忒大了点儿。”许诺儿扑哧一笑打趣儿道。 “你,你还有心笑,看回去不让星晨好好惩罚你。”睿王不甘心自己被嘲笑,指着许诺儿小声威胁道。 “嘘!隔墙有耳,我们一会儿连夜撤退,一定要秘密行动,不然就很难离开了。”许诺儿瞧了瞧外面的夜色,打定主意道。 睿王一听却是是这个理儿,他们要不快点儿离开,那边再找他们过去,时间长了难免起疑心,如果让那个秦纤媚瞧见了,很容易露出破绽来。 “如风一个人脚程一定飞快,现在应该到了边陲了,我们现在启程,最快晚他一日到达都城,免得到时候王爷惦记着我们。”夜魅也赞同道。 这里确实不是久留之地,他们的任务算是完成,就应该以最快速度返回,不然那个狗皮膏药再粘上来更难以解脱。 思来想后睿王同意,连夜启程回墨国。 夜深人静,一轮新月挂在半空,寥寥几颗星子顽皮地眨着眼睛,三人连夜从客栈逃了出来,他们怕客栈与皇室有什么瓜葛,所以今晚的行动异常的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里除了沙漠就是草原,再就是那个闻名遐迩的罗布泊。地形倒是极其单一,他们为了减小目标没有牵马,完全靠步行。而且抄小路再走大路再抄小路,完全按照非常理的方式往回赶。 几人来到一处草地,此时天才微亮,为了安全起见夜魅给睿王和许诺儿又乔装了一翻。两人瞬间化成了一对夫妇,夜魅则是随从,他们急匆匆地赶着路。 从许诺儿脸上的妆容可见,这是一个三十多岁妇人的面容,虽然样貌姣好,但是早已褪去了少女的稚嫩令人没有了那种相见恨晚的遐想。 等她们再一次路过罗布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只见湖上的渔船已经出海远去了,一群悠闲的白天鹅昂首高歌着,许诺儿眷恋地瞧了几眼美丽的罗布泊在心里说了声再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虽然后面并无追兵,但是许诺儿归心似箭,走步越走越快,她多么希望提前一刻回到那边生养她的土地上,多么希望早一点儿回到墨星晨的身旁。 远处已经看到了边城的城门,不知道为什么,城门前滞留了一群人,有的怨声载道,有的愁眉苦脸,似乎出了什么事儿。 正好瞧见一个老汉挑着担子往这边来,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地。 许诺儿不解,忙上前搭讪:“大叔,您刚刚进城,可知道这城门前怎么滞留那么多人啊?” “唉,一看你们也是外地的吧,今儿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儿,年轻姑娘出城查的特别严,而且还要过程费每人二两银子,我们这些小商小贩的,每天从早忙到晚才能赚上几两银子啊,这些天煞的,黑心啊。”老汉一边叹气一边抱怨地离开了。 “哦,大叔您慢走。”许诺儿觉得这年轻姑娘出城严查似乎与她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 太后的药肯定是没问题,即使不能治愈也不至于越来越差,所以太后找她的可能性不大。至于把那个皇子纳兰启迪,也不至于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挽留她,因为两人的关系没到那个份儿上,并且皇室里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思来想去,唯一想通过这种方法抓到她的就一人,那就是秦纤媚,她肯定是怀疑她来楼兰了,所以拿着画像到处抓她,呵呵,可是她似乎忘了,她许诺儿怎么至于傻到以自己的真实面目跑到这里来,而且身边还有个易容大师魅影,她现在的样子恐怕是亲娘见了也认不出来,至少比真实年龄大上十多岁。 三人商榷一番,觉得应该无事,而且魅影取出几块别用的碎银子,一会儿正好派上用场。他们想以官银来辨认身份,似乎太小瞧他们了。 三人很快来到了城门,只见守城的几个卫兵确实手里拿着画像一一地比对着,一双双贼兮兮地小眼儿四处巡视着,都想找到画上那个天仙般的美人,想一睹芳容。可是比对了一早上了别说没有一个相似的,就是一个样貌瞧得过眼儿的也没碰到,几人不由地瞪眼睛再撇嘴的,抱怨着他们的运气真是太差了。 “几位官爷,我们夫妻是生意人,每个月都得从这儿过上几次,还请官爷们行个方便。”说着递了个眼色给魅影。魅影立即将那几块碎银子奉了上去。 几个士兵一瞧,呦虽然是碎银子,但是数量还不少,这人出手大方,嘴也会说,以后常出常进的少不了他们好处费,立即笑呵呵地放行了。 至于男人身边的妇人,他们还真是瞧上一眼都懒得瞧,打扮得普通,样貌也不出奇,关键是岁数也不小了,对男人来说也失去了吸引力了。 顺利出了城关,几人的心算是放下一半儿了,这里就是西域的地盘了,他们楼兰的势力在这里想充分发挥不太可能,只要他们小心谨慎,想安全回到墨国是不太困难的。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日夜兼程,根本不投宿,实在累了就在树林里或者是草地上小憩一会儿,这样一来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时间上也比预计的快了一些。 “我说,以后你在出门儿就让魅影给你画成个老太婆儿,那样目标比较小,几乎没人会注意到你,不然你的桃花运太盛,我们真是拦也拦不住啊!”一边休息,睿王还不忘一边戏谑着许诺儿。 “此言差矣,化成老人岂不是自投罗网,你见过几十岁的老人做买卖的吗?恐怕还需要你们背着,这不是给你们增添包袱吗?你们都画得风流倜傥,让我化成老太婆儿亏你们想得出来。”闻言,许诺儿第一个就反对,她虽然不注重形象,但是也不能自毁形象啊,七八十岁的老人,她可不想提前那么多年就步入老年,那样岂不是太悲哀了。 “呵呵,也是哈,风华正茂的你一下子画成那样,是有点儿接受不了,要是把我化成个老叟,我似乎也接受不了。”睿王爽朗地笑了起来。 “两位主子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免得王爷他醒来担心。”魅影在一旁提醒着,他的一颗心确实是完全的放在了主子身上。 “好,我们继续,累点儿,苦点儿也值了,等回去找他给我补偿,让他愧疚一辈子哈哈!”睿王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尘,等许诺儿整理好东西,继续赶路。 这里也是大片的草原,水草肥美,随处可见遍地的牛羊。但是气候性太强,所以地广人稀,不似楼兰人口密集,对她们来说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因为很少见到人。 渴了喝几口溪水,饿了就吃点儿随身携带的干粮。 但是她们清楚这里的晚上时很难过的,因为草原狼就是他们的天敌,草原上的狼群都是集体活动的,白天还能差一些,晚上那可是嗅出好远的。所以几人不得不加快了脚步,他们可不想再草原上过夜,虽然有两个高手,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许诺儿可不想冒这个险。 “前边是一边低矮灌木,越过了那里应该就是我们与西域边陲小镇了,还记得上次来边陲吗?”睿王十分激动地道。 虽然离开墨国才十几天但是思乡心切啊,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瞧一瞧他们的亲人,想家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 闻言,许诺儿更是百感交集,怎么会不记得,就是从那时起,那个魔王才一点一点住进了她的心房,她敞开心扉正式接纳了他。也注定了这个王妃她非当不可了,以前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现在却是尽职尽责,为了墨星晨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果然前边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偶尔跑出来一只小刺猬,或者是小狍子,把许诺儿吓一跳,但是也为她的旅程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儿。 “是不是过了这里就不会有草原狼了?”许诺儿心有余悸地问着,别的她无感,就是他们刚刚提过的成群的草原狼确实是吓到了她。 “可不好说,但是应该见得可能性少很多,毕竟草原狼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的,如果不是饿得实在不行,它们几乎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的。”睿王迟疑片刻笑着说道。 没想到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儿,原来胆子也不大,怪不得刚刚几步一回头,跑得比兔子还快,原来是因为害怕啊!不错下次想让她加速就用这个法子,简单粗暴见效确实快,睿王爷一脸坏笑的琢磨着。 “你们听好像有声音,离得还很近。”突然许诺儿大惊失色地道。 两人侧耳听了会儿不由地哈哈大笑,睿王更是直言道:“那不过是只小鹿罢了,要是有追兵或者有生人,就魅影那耳力还能不如你,那暗卫就不是他早就该换你了。” “别小瞧我,我的耳力也好着呢,不过本小姐对当什么暗卫不感兴趣,那种苦差事,我这回算是体会到了,等回去了让他给你们加官饷哈!”许诺儿瞧了瞧魅影,不由地感叹道。 “主子严重了,我们之所以愿意做暗卫主要还是看主子的人格魅力,要是换了个主子,别说加饷就是再许以高官厚禄,我们哥几个也不愿意去侍候。”魅影傲气十足地回道。 可见墨星晨在他的手下眼里,地位那是响当当的,无人能够撼动。许诺儿也确实为他而感动,能够让属下如此死心塌地的统帅可见得他是足够优秀的。 “他有你们几个暗卫却是是他的福气,你们几个很优秀。”许诺儿淡雅一笑,十分肯定地道。 第八十七章 甜蜜重逢 “谢谢主子肯定,我们哥几个誓死守护着王爷,这是我们这一生的职责与承诺。”魅影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十分震撼。 别说许诺儿就是一旁的睿王也是羡慕墨星晨竟然如此的好命,不但媳妇对他死心塌地,就是属下也都绝无二心,简直是人品爆棚了,他们怎么就遇不到这么好的人呢? 三人很快穿过了灌木丛,来到了边陲小镇,这里是西域的边陲小镇,但是很多墨国小商贩也是早上来晚上回,穿梭于国境线之间,像这种和平岁月他们当然受益匪浅,买卖也做得顺利。 到了战乱年代,他们可是受波及最大的地方,那时候几乎是民不聊生。 因为长年开放,所以进出城相对宽松不少,尤其三人出手阔绰,知道打点,所以没费什么力气就顺利过了关。 过来的那一霎那,许诺儿真想大哭一场,悬着的那颗心,终于算是落了下去。 她再也不想离开这片土地了,这里给她安全感,她的家她的幸福都在这里,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着一颗如此脆弱的心。 就连睿王一个大男人踏上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土地上,心里一阵欣喜,原来他也思乡心切,也日盼夜盼希望在日回来。 “我们终于回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许诺儿跳起来欢呼着,她已经忘了自己此时的身份,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又蹦又跳的,还好周围没有人,不然一定会惹来不少侧目。 此时天色已不早了,三人更是精疲力尽。一连三日不休不睡,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刚刚精神放松,许诺儿就一个踉跄差一点儿晕过去。 “诺儿,你没事吧?”睿王忙伸手扶住她,紧张地问道。 “没事,也许是太激动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许诺儿惨淡一笑,低声说着。 “好,我们去那个山谷,去找那个小木屋,然后在那儿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就回去。”这里是他们的地盘,相对安全很多,所以他决定三人在此休息一晚,不然许诺儿那精神状态也不能继续赶路了。 魅影带路,睿王扶着许诺儿一路向着山谷走去。 来到山谷时已经日落西山了,谷内依旧格外寂静,偶尔能听到几声蝈蝈的叫声。 许诺儿本不想来这里投宿,她的那颗心早就飞回了王府。但是此时的她已经力不从心,实在是走不动了,大晚上即使雇马车也不是很安全,所以才同意到这里暂住一晚。 踏着山谷间幽静的小路,往事一幕幕呈现在眼前。这里承载着太多记忆,她一时间百感交集,好像每次都是在这里转折,她的心一次又一次起起伏伏,恍然间好像回到了过去。 当三人来到那座小木屋时,只见里边闪着昏黄的小灯儿,那一盏看似平常的小灯正在前方为他们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木屋里有人?”呆愣了半天的许诺儿才后知后觉,一脸惊喜地叫道。 “嗯,看样子是,确实是有人。”睿王爷点了点头,应该有人无疑。 “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我们在这里猜简直是浪费时间。”睿王艺高人胆大,走在前面,魅影护着许诺儿跟在后面。 很快三人来到门前,睿王推了推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一身白衫的墨星晨正在油灯下低头画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不由地抬眸瞧了瞧,当四目相对时,许诺儿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呆呆地站在门口,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她害怕他开口伤了她,她害怕他当她是陌生人,那种陌生的感觉足以刺痛她的心,知道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隐隐作痛。 墨星晨一双眸子也弥漫着水气,唇角轻轻上扬,看得出来他见到她很高兴吗,并不陌生。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试着开口道:“星晨……” 许诺儿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语来,捂着脸小声的啜泣着。 “诺儿,你,你辛苦了,我对不住你!”墨星晨缓缓站起身来,走向许诺儿,一双眸子深情款款地瞧着许诺儿,嘴里更是向许诺儿道着歉。 许诺儿闻言惊喜地瞧着走向自己的高大男人,男人又恢复了以往的风姿,他挺拔俊逸的身影带给了她无数美好的回忆。 “星晨,你,你好了?”许诺儿问得提心吊胆。 “嗯,好了,而且保证再也不会忘记我说的诺儿了,如果再敢忘记你,就让老天爷收了我。”墨星晨一本正经地道。 “不许胡说,那也不能怪你,我相信你。”许诺儿笑得甜甜的,自己都分不清是哭着笑还是笑着哭,反正是笑得掉眼泪,在别人看来怪怪的。 “行了,你们俩就别在这儿上演夫妻情深了,我们这些大男人如今可都单着呢,也不考虑一下别的感受。”睿王一脸的不耐,忙打趣儿道。 “没让你看,哪凉快哪儿呆着去,我又没拦着你不让你找女人。”墨星晨毒舌依旧,丝毫不给睿王面子。 睿王爷一脸不爽地瞧着某人,冷哼着找地方休息去了。这时才发现魅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眼力见儿的退了出去。 “好小子,自己溜了也不提醒他一下。”睿王气哼哼地嘟囔着,这些家伙们真是太不讲究了。 “王爷,我这样子,你,你看着不别扭?”许诺儿才想起自己这张大假脸,三十多岁的样子,都给以做墨星晨的大姐了,自己都嫌弃的不得了,很是没底气地问道。 “不别扭,因为我知道这是我的诺儿,只要是诺儿,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诺儿三十多岁依旧风华绝代。”墨星晨说着这个世上最为动听的情话。 许诺儿笑得一脸幸福,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原来幸福很简单就是两个人能够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别无他求。 许诺儿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再一次展现在墨星晨的面前,两张绝美的容颜,两双爱意浓浓的眸子,碰撞出朵朵爱的火花。 墨星晨打横抱起许诺儿,往床榻那边走去。许诺儿累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笑盈盈地瞧着墨星晨,现在她终于放心了,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了。 墨星晨将许诺儿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而后拿来湿毛巾为她擦了擦脸,一切打理好,这才脱了外袍和靴子也上了床,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她的身边。 看得出来她实在是太累了,刚放到床榻上就睡着了,睡梦中还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也许是她做了什么好梦,那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 墨星晨舍不得睡,他睡得太多了,所以感觉自己像是错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默默地在一旁看着许诺儿,看着她恬静地睡在自己的身旁。 夜鸟时而鸣叫几声,夏蝉也过来凑趣儿,好像都在为屋子里重逢的两个人喝彩,有情人终于又团聚在一起,他们能在一起本来就不容易,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如今再一次重逢,让墨星晨觉得有一种失而复得后的喜悦,也有一种将要失去的后怕。 这样优秀的女子,这样爱他不顾一切的女子,他一定要用自己的一生去爱她,给她最好的,让她做第一王妃,做最幸福的女人,墨星晨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为了许诺儿,也为了他们两人的幸福,以后他一定要一心一意对她好,把亏欠她的弥补回来。 “主子,王府的内贼已经找了出来,现在被控制住了。”如风鬼魅一般地出现在屋子里,低声禀报着。 “是安欣然对吗?”墨星晨压低声音问道。 “嗯,是她,主子决定如何处置?”如风恭立一旁等待着墨星晨的命令。 “她作恶多端,屡次给她机会都不改,而且还是这种卖主求荣的大事儿,我现在也不知道给如何处置她,你看着办吧,这个人以后我都不想见到,别人问起就说是畏罪潜逃了。”墨星晨淡淡地说着,好像这个人与他丝毫没有关系一般。 “属下明白,属下暂行告退。”如风向来惜字如金,他也是最能揣摩墨星晨心意的人,对于墨星晨的命令无需说的太过明白,他也照样能心领神会,而且行动如风。 如风离开后,墨星晨这才轻轻揽着许诺儿甜甜地睡了去。将这几日的的空缺全都补回来,他再也不想放手,他要拥着她一辈子。 翌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许诺儿才勉强醒来。她真是累坏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醒了,还真能睡和小猪一般。”墨星晨来到床前睨着睡眼惺忪的许诺儿,笑着调侃道。 “要不是为了你我能累这样,你才是猪呢,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们是不是得回去了?”许诺儿突然想起了他们还在山谷里,不由地担心起王府里的事儿,忙催促墨星晨回府。 “诺儿,不要担心,王府里的大小事务我已经安排妥当,而且如风刚刚回去,你就放心吧,小翠那边也挺好,就是有些担心你。”墨星晨知道许诺儿都关心什么,所以把主要的事情都与她说了一遍。 “嗯,那就好,上次我们离开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真是把我吓坏了。”许诺儿一想起上一次的午夜大火,就心有余悸。 “喂,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是不是不用吃早饭了?”门外传来了睿王调侃地声音。 “走吧,起来梳洗一下,我们去吃早饭。”墨星晨拉起许诺儿,忙帮她穿衣服,许诺儿觉得十分不适应,男人帮女人穿衣服总觉得那样的男人会被人家瞧不起。 “不用啦,还是我自己来吧。”许诺儿忙拒绝,她可不想墨星晨被人瞧不起。 “没事儿,我帮你穿衣服那是正常,我们是夫妻,本就应爱不分你我。”墨星晨瞧着一脸娇羞的许诺儿笑着道。 “好了,我们洗洗去吃饭了。”许诺儿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拉着墨星晨去洗漱,然后找睿王他们吃饭。 第八十八章 一份大礼 几人吃过了早饭,立即启程赶回王府,有上次的前车之鉴这回他们不敢多留,策马奔腾往回赶。 感到王府时,只见小翠正在大门口翘首以待。“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小翠可想死你了。”小翠忙迎上去,喜出望外。 “就知道你担心我,我才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这几日王府里可一切都好。”许诺儿忙上前两步与小翠相拥在一起,而后关心地道。 “小姐,我们回去说。”小翠搀扶着许诺儿,主仆二人往潇湘苑走去。 “小姐,您可记得您养的两只黑猫,它们,它们昨天都死了,我还找了李太医让他帮忙抢救,他说这两只猫吃的食物里有*,人要是长时间食用不但不能有孕,而且还痴痴傻傻,你说她们有多狠毒,这明显是冲着您来的。”小翠越说越气愤,她们主仆在这个大院里已经算是够安守本分的了,但是她们还三番五次地要加害与她们,简直是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诺儿倒是丝毫也不意外,她早就猜测出太后赏赐的补品有问题,但是又不好直接去与墨星晨说,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法子,也许太后此时也后悔莫及,没想到她把赌注压到一个反贼的女儿身上,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如此荒谬。 “没想到会这么快,她们确实太狠毒了,我还以为只是些差一点的补品呢。”许诺儿忙把话拉了回来。 因为有太后在里边,她不好说的太直白,这样不仅影响太后的形象,而且也影响墨星晨母子的感情。 “那两只猫在何处?”许诺儿突然想起来什么,随口为了一句。 “还在床前放着呢,您还没回来,小翠想让小姐亲自瞧瞧再把它们掩埋了,不然小姐都没能见到它们最后一面。”小翠越说越伤感,在这个大院儿里经历最多的就是生离死别,好像这些都是极其稀疏平常的事情。 “嗯,我们会去瞧瞧它们。”许诺儿也不免有些伤感,淡淡地道。 主仆二人回到潇湘苑,只见烈日下那两只黑得发亮的小家伙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不仔细瞧,根本就看不两只猫是死了的,还以为它们慵懒得躺在太阳下享受着自己的幸福时光。 许诺儿慢慢地蹲下身来,它们的死和她有着直接关系,为了验证她所怀疑的,她选择了以它们为试验品,所以它们光荣地就义了。 “找来一个大的锦盒,把它们装扮一下,我要送份儿厚礼去给李秀云。”许诺儿咬牙切齿地道。 对待敌人她向来不曾手软,她知道那个李秀云现在已经被下了大牢,最后什么结局还真是不好定夺。 小翠按照吩咐找来了漂亮的锦盒,将两只小猫咪收拾一下,面对面地摆放在一起,样子倒是很有爱。 “诺儿,你这是干什么,它们这是怎么了?”刚刚赶来的墨星晨正好瞧见这一幕,不解地问道。 “它们死了,被宫里送来的那些补品害死了。”许诺儿已经有些哽咽,她本不想告诉他,但是此时气愤的她不吞不快。 “你,你说什么?是上次李秀云给你送的那些?”墨星晨的头轰一声差一点儿炸开,这样问题可严重了。 他最怕的是许诺儿也服下了,那样真的不敢想象有何后果。 “诺儿,你,你没事儿吧?现在哪里不舒服快点告诉本王?”墨星晨一脸紧张地问道。 “还行,我并没有食用,因为她反复强调这些补品可以让我们快儿怀上孩子,我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有孩子,那是上天的安排,并不是靠人为的,所以我并没有食用,而是想让这对小猫咪早些怀上孩子,没想到竟然害了它们。”许诺儿一脸愧疚实话实说。 墨星晨连忙点头,他觉得这个时候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莫过于许诺儿没有食用那些补品,不然他后悔死也于事无补。 他实在是太大意了,宫里的母后对诺儿有反感,他早就觉察到了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后为了权益竟然能够把魔爪伸向自己无辜的儿媳妇,他还真是小瞧自己的母后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那个李秀云已经随着镇南侯锒铛入狱了,也断了她的母后的念想了,不然诺儿还得提心吊胆的。 “诺儿,给我点儿时间,我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这个事情我有很大的责任。”墨星晨一回想起许诺儿遭受的种种,恨不得把自己给掐死,她一直都是自己面对这些,从来不曾向他抱怨。 “那这个锦盒是送给李秀云的?”墨星晨终于理解许诺儿此时的心情,瞧了一眼那别致的锦盒,还有那两只含冤而死的小猫咪,顿时百感交集。 要不是这两只小家伙替代了许诺儿,那么现在躺在那里的有可能就是他的诺儿,那么他现在的毒也不可能解,到时候真是有可能一起西归,想想还真是不寒而栗。 “嗯,得让她知道她所犯下的罪行,也让她明白我许诺儿不会那么容易就倒下的,善恶终有报,让她在牢狱里好好反省反省,即使死也要让她死个明白。”许诺儿恨得咬牙切齿,这样狠毒的人她必须让她不得安宁。 “好,那本王派人给她送去,看看她到底有何反应。”墨星晨觉得许诺儿说的不无道理,这件事李秀云难逃其咎,而且她一直想进入福王府,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这件事倒是受到了很大的重视,墨星晨派如风直接去将锦盒送到地牢去。 如风捧着锦盒一路向地牢奔去,那里是禁地,要是没有令牌是进不去的,但是如风有福王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当瞧见李秀云时,差一点儿认不出来。那哪里还是那个往日里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郡主,此时面容憔悴,双目无神,她应该也知道自己面临何种处境。 “李秀云,这是福王妃送你的礼物。”如风几步踱了过去,将锦盒递给到她的面前,一脸严肃地道。 “哼,她怎么会如此好心,还会送我礼物?我和她没有交情可言。”李秀云倒是明白得很,瞧着那锦盒迟迟不敢接过去。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个锦盒你至于接都不敢接吗?”如风向来对李秀云无好感,所以言语之中鄙夷之意尽显。 “我李秀云向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接又怎么样,难道她许诺儿还能给我送来个人头不成?”李秀云被激得怒气冲冲,也忘了害怕,一把手夺过锦盒。 不就是一个破盒子嘛,干嘛弄得神秘兮兮的,她李秀云还真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想到这儿,李秀云轻轻打开锦盒上的彩绳,而后将盖子掀开。 “啊!”李秀云大叫一声,双手一抖将锦盒扔在了地上。 “鬼叫什么,吵死了,安静点儿!”守卫地牢的士兵拿着长矛往里边瞧了瞧,一脸不耐地喊道。 “滚,都给我滚,你们欺人太甚,就知道落进下石,不得好死!”李秀云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也顾不得许多,像泼妇骂街一般大吼大叫起来,惹得狱卒一顿吹胡子瞪眼睛,拿着鞭子想过来抽她。 “两只死猫你就吓成了这样,我还以为像你这种恶毒的妇人胆子会很大呢。王妃让我转达你,她活得很好,很健康,你带去的那些补品,一半儿赏给了你,另一半儿都被这两只可怜的猫吃了,你说你到底在里边加了什么料了,这两只小家伙才吃了不到一个月就一命呜呼了,你想想要是被王爷知道了,你将是怎么样的下场?”如风按照墨星晨吩咐的一句不差地说着。 李秀云闻之身躯一僵,顿时打了个寒颤。她和墨星晨从小玩到大,她太了解他了,他对人一向是冷酷至极,要是被他知道她一直想害死许诺儿取而代之,那么她的下场会很惨,要是没有这事儿,她还有可能有条活路,但是如今,哪里还有活路可寻。 “不,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还,还有太后,她不喜欢许诺儿那只不下蛋的鸡,这才让我帮着送那些东西给她的,你们,你们怎么不去找太后评理去,呵呵,都怕了是吧,你们只知道挑软柿子捏,我只不过是个帮凶而已,你们难道还要以我开刀不成。”李秀云惊恐地睁大眼睛,喃喃自语地道。 她可不想把所有罪名都揽过去,至少她要替自己开脱一些,不然自己岂不是死有余辜了,她还年轻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她要替父母报仇,她要为李家报仇。 “不错,太精彩了,我还以为你和太后的感情深厚,你不会出卖她老人家呢,没想到在利益面前,你是一点儿也不犹豫,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招了啊!太后要是听到你的这番说辞恐怕一定很后悔当初怎么会把赌注押到你的身上,而你又如此不争气简直狠狠打了她的脸。”许诺儿鬼魅般从外面走了进来,轻飘飘地一点儿声响也能没有。 她穿着一身白裙,本就白皙的脸由于这几日的辛苦操劳更加毫无血色。让人看起来十分诡异。 “你,你是人还是鬼?”李秀云指着缓缓走过来的许诺儿慢慢后退惊恐问道。 “废话,本王妃当然是人了,就凭你们那点小伎俩就想要了我的命,还真是痴人说梦。你们要和我斗还嫩了点儿,我连死都不怕的人,难道会怕你们?”许诺儿笑得魅惑,幽幽的女音在午夜中更显得阴森。 “那,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想看我的笑话不成?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在这里只有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敢自称为胜利者,别人都只是她的垫脚石罢了,你我皆是。”李秀云防备地瞧着许诺儿,丝毫不服气地道。 “呵呵,那本王妃也在你之上,你不过是最低级的那一块,我有可能是最高的那一块儿,所以我们不是一个阶级的,对于你我只能告诫你一句,以后好自为之,夹起尾巴做人,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许诺儿厌恶地睨了李秀云一眼,狠狠地道。 第八十九章 罪有应得 “哼,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墨星晨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应该也很清楚,他之前对秦纤媚如何?后来又对安欣然如何,现在好像对你许诺儿情有独钟,常言道只闻新人笑哪管旧人哭。你早晚也得由新人变为旧人,希望你到时候也能笑着面对。”李秀云幸灾乐祸地瞧着许诺儿,她觉得这应该是许诺儿的一块伤疤,毕竟许诺儿入府半年后才受宠,前半年那可是过得丝毫不如意,瞧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如履薄冰。 “呵呵,你对福王府的事儿知道的不少啊,不过你难道不知道她们是如何受宠的吧,她们一个用媚术,另一个拼心计,而我许诺儿是凭借一颗真心,一颗爱他的心。如果这样还挽留不住他,那我也无话可说,无怨无悔。无爱也就自然无恨,我爱时爱的坦坦荡荡,放手时一定会放得彻彻底底,从不拖泥带水。既然不爱了就要放开对方,刻意捆绑在一起也毫无意义。”许诺儿说的坦然,笑得自信。 闻言,李秀云顿时一惊,她知道许诺儿之前对墨星晨一点儿好感也没有,所以刚开始她根本没把许诺儿这个正牌的王妃放在眼里,满门心思地想着自己快些进府然后能与秦纤媚平分秋色,但是事与愿违,还没等她进得王府呢,秦纤媚就东窗事发,被软禁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才清楚地看到许诺儿的聪明睿智竟然在秦纤媚和安欣然之上。 她和太后之所以能够在一条战线上,是因为她知道太后最宠爱这个小儿子,一心想让这个小儿子继承大统。但是许丞相很明显是皇上的人,但是镇南王可是中立者,要是能让墨星晨娶了李秀云,那么镇南王自然而然就成了墨星晨的后盾了,太后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响,就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原来这个镇南王野心勃勃,他想将皇帝拉下马,自己取而代之。 太后此时心里一定是万分后悔,自己一时糊涂差一点儿引狼入室,那样她到了九泉之下也对不起墨家的列祖列宗啊。 “希望王妃您能笑到最后,这些事只有遇到了才能体会到是何心情,现在您说的轻松,希望您遇到时也能如此潇洒。”李秀云无言以对,简单地应付一句,便不再开口,她确实也无话可说,历来是成王败寇,她现在说什么也觉得是多余的,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你关心的倒不少,你现在最该关心的应该是你自己,瞧瞧你这副样子,那里还是什么高贵的郡主啊,嗤嗤!你觉得皇帝能怎样处置你呢?”许诺儿瞧着一脸颓废的李秀云嗤笑道。 李秀云撩了撩眼皮子,瞪了许诺儿一眼,愤愤地道:“我是死是活和你毫无关系,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了,有那时间还不如想想你那不争气的肚子什么时候能怀上福王的子嗣,不然你这王妃的地位可一直都是岌岌可危啊!” 许诺儿也不恼,面带笑容地道:“你说说,要是我提议让墨星晨送你去做官妓如何?那样你可以免了一死,而且以你的手段,没准儿还能来个咸鱼翻身,到时候你有可能还有机会和我都哦?” 闻言李秀云的脑袋嗡的一声,差一点儿要炸开。她银牙咬的咯咯直响,顿时指着许诺儿破口大骂:“你,你太阴险了,你不得好死,哼,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瞧吧!” “呦,我还真是怕怕呢,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好几个人告诉我,做鬼都不放过我,但是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倒是想瞧瞧她们的鬼样子,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瞧见。”许诺儿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哈哈,太精彩了,你们的对话简直比戏剧还精彩。朕听闻福王妃来探监觉得很是好奇就不请自来,过来瞧瞧,没想到听到了如此精彩的对话,不错,不错,福王妃的提议很好,不过你想咸鱼翻身,那可就很难了,到目前为止,这样的咸鱼朕来真是未见到过翻成功的。”墨星宇拍着手从暗处走了出来,哈哈大笑起来。 他早就听闻这个李秀云和太后走得极近,也听闻这个李秀云对福王情有独钟,今日偷听到的真是真相大白,原来不仅如此,她们还想将许诺儿取而代之。 而且还听到了一个惊天阴谋,就是想害死许诺儿,但是并未得手,想嫁入福王府最后终究成了泡影,这一切都那么富有戏剧性,让他这位身处大内的皇帝觉得十分的新奇,原来不只是后宫,所有深宅大院儿的宅斗都是那么残忍血腥。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这件事既然与他的母后有关,那个生他养他的女人竟然为了他的弟弟,想将他搬下台,简直是让他无法接收,他一直以来都清楚母后偏爱自己的弟弟,但是没想到竟然偏爱到如此地步。 “诺儿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许诺儿忙上前几步盈盈一拜。 “诺儿免礼,你是朕的弟妹,也就是朕的家人,不必行此大礼。”墨星宇忙虚扶一把,让许诺儿平身。 “谢谢皇上,刚刚不知道圣驾在此,诺儿的言语有失礼的地方,还请陛下千万别介意,我们都是一介女流说起话来难免有失大雅之处,还请陛下您多多担待。”许诺儿忙为自己求情。 刚刚她的豪言壮语那可以一点儿也没把墨星晨放在首位,她的恋爱观更是被这个时代所不允许的,所以她怕皇帝老儿找后帐,丑话先说在前面。 而且再不好,一个是他弟弟,一个又是他的母后的,他怎么的也还是应该向着那两个人说话。 “诺儿多虑了,朕觉得诺儿刚刚的言语倒是真情实感毫不做作,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女子更是令人敬佩。”墨星宇一点儿责怪的意思也没有,而且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就连他身边的老太监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好脾气的圣上,他跟随这么久了也不常见。 难道是因为眼前这个仙子一般的王妃,他见到她时就一直在笑,而且听到她的长篇大论时,眉头挑了挑,本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竟然笑意更大了,老太监真是揣摩不出此时的圣意了,不过他知道只要皇上是笑着的,那就万事大吉。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李秀云瞧着一身蟒龙袍的墨星宇走了过来,瞬间便瞧见了救星一般,连忙磕头求饶。 她知道她与这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与这位皇帝哥哥年纪差得多一点儿,但是这位哥哥一直以来很是照顾她,她现在唯一能求助的人也只有他了。 所以她放下了自尊和矜持,在生与死之间抉择,很少有人会看得很开,都会为了寻找一线生机而努力挣扎。 “秀云是吧,你应该知道你父亲他犯的是什么罪,你也应该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做了些什么,你说你做过的哪一项不是死罪,不过看在你是一介女流的份上,朕不要你的性命,就按照诺儿说的重围官妓吧,也许你磨练磨练对你的人生有好处!”墨星宇毫无感情地说着,像是在谈论着天气一般淡定自若。 “不要,皇上不要啊,秀云是您的妹妹啊!您千万不要把秀云送到那里去,秀云甘愿一死。”李秀云跪在地上泪水连连。 “这会儿你记起了当初的情分来了,你父亲谋反,你作为帮凶的时候你怎么就一点儿也没记得当初的兄妹之情,你害诺儿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当初和星晨的兄妹之情,现在记起来了,是不是晚了点儿?”墨星宇一脸阴鸷地注视着李秀云,他从来不曾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说话。 他眼中的镇南王一直就是自己的亲叔叔一般,他从不曾亏待他,但是那个好叔叔竟然要置他于死地取而代之。 这会儿这个罪臣之女竟然堂而皇之地在这儿与他大谈以往的兄妹之情,还真是讽刺至极,要不是他一直沉浸在那往日的情分里怎么会让这些狼子野心的家伙们钻了空子,怎么会差一点儿落入他们的圈套,这会儿想和他将情分,实在是太可笑了。 如果此时成为阶下囚的是他,恐怕他们连废话的时间都省略了,直接把他给了结了。 所以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和她谈什么所谓的情谊,那些情谊都是骗鬼的,他才不会再相信。在利益面前那些东西变得一文不值。 他们觊觎的是他的权势,他的地位,而且不是他们以往的情份。 “你休要再多言了,朕不会再听你们妖言惑众了,明日起充为官妓,知道老死为止!”墨星宇摆了摆手不耐烦地打住了李秀云的话,而后决绝地下着口谕。 “是,明儿杂家就通知那边过来带人。”一旁的老太监立即应和着,这会子皇上正在气头上,他可得小心行事,不然弄不好波及到他可就倒霉了。 “谢谢皇上,皇上圣明!”许诺儿不嫌事儿大地忙随和着。她知道今儿李秀云之所以有这样的结局和自己刚刚貌似玩笑的一句话有很大的关系。其实她死恨极了李秀云,都不知道如何解气才那么随口一说的,但是皇上竟然按照她的意思处理李秀云,她当然得知道感恩了。 “诺儿不必谢我,她是罪有应得,到了那里吃些口头,就知道自己以往的罪孽深重,知道如何赎罪了,不然永远认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地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下场只有更惨没有最惨。”墨星宇一脸厌恶地道,他看了不看李秀云一眼,任凭她在那儿默默地哭泣。 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如果眼泪有用的话,还会有那些无辜而死的冤魂吗?墨星宇早就对眼泪无感了,他见过的眼泪多了,但是又有多少是真心流泪呢?没准儿有的就是鳄鱼的眼泪,所以他早就选择视而不见。 第九十章 任性一回 墨星宇睨了一眼许诺儿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许诺儿和如风也跟着走出了地牢。 那个地方阴森可怖,没有谁愿意多呆一会儿,此时只留下一个哀哀怨怨的李秀云在那不停地哭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也许后悔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刚离开地牢不远,只见墨星晨从树荫下走了出来。“诺儿,你回来了,下次别去那种地方儿了,晦气得很。”墨星晨拉起许诺儿的手,保护欲极强地道。 “嗯,是不太好,阴森森的,怨气太重。”许诺儿顺势依偎过去,成了一只寻求庇护的小鸟儿。 如风在后面跟着,这两人越来越毫不忌讳地秀恩爱,让如风觉得好不自在。只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还不敢有丝毫怠慢,主子的安危可是他的职责,他的那双足以洞察一切的眸子四处警惕地巡视着,哪怕有一点儿安全隐患也逃不掉他的眼眸。 当三人回到王府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墨星晨还有别的事儿要处理,吧许诺儿送回了潇湘苑,而后带着如风去了书房。 “小翠,这几日怎么不见安欣然出来搞怪呢,她怎么如此安静了?”许诺儿一边脱掉外衫,一边与小翠闲聊着。 “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啊?”小翠忙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道。 “知道什么?当然不知道了,知道还问你啊!”许诺儿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瞧着眼前的小翠感到莫名奇妙。 小翠往外瞧了瞧,确定没有听风儿的,这才折回来压低声音道:“小姐,你有所不知,那个安夫人已经失踪有几日了,说是畏罪潜逃了,恐怕没那么简单,有的人猜测已经被秘密处死了,也有的猜测被卖到军营中当了官妓,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具体情况谁也说不准。”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以她的性格,我回来有几日了,她不出来露面确实挺不符合常理的。”许诺儿若有所思地道。 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墨星晨会对安心然下手,因为安欣然一直在后宅兴风作浪,都安然无事地躲了过去,本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动不动就出来搅合两下,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举手投降了,想想还真是有些不适应。总觉得现在这个后院安静的有些诡异,她害怕这是一种假象。 “小姐,您是不是吓到了,怎么感觉你回来之后不太喜欢说话,也不爱笑了呢?”小翠瞧着许诺儿那苍白的小脸儿,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儿,就是这段时间事儿太多,太过劳累了,等休息一两天就会好了,放心啊吧,你家小姐我顽强着呢。”许诺儿挤出一丝笑容,淡淡地宽慰着小翠。 小翠点了点头,也不再过问。她知道小姐这段时间承受了太多,经历了太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忘得了的,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千金小姐,能像她家小姐那般凡事儿都能拿得起来的,确实没有几人。 “小姐,您先睡吧,一会儿王爷就回来了。”看着自家小姐直打哈欠,小翠不忍心,忙劝她早点休息。 许诺儿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确实该休息了。于是点了点头,自己先歇下了。 小翠默默地摇了摇头,暗叹一声,以前小姐心里没有王爷,她看了跟着着急,生怕王爷宠妾灭妻,把她们赶出去,她们主仆难以过活。 但是如今,小姐心里有了王爷,小姐的心事却是越来越重了,脸上的笑容似乎越来越少了,她更加担心了,真怕有一日小姐也如同那几位侧妃一般成了下堂妻,那样她们的日子该如何过活。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小姐的心碎了该如何修复? 初秋的夜风一阵沁凉,许诺儿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多日的辛劳让她疲惫不堪,沾上床就能睡着。 小翠悄悄地走了进来,将窗户为她关好,帷幔拉上,那盏摇曳的红烛也熄了,小姐如此劳累,没有义务再给别人留着灯火。 午夜时分墨星晨处理完琐事,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回了潇湘苑,他瞧着黑暗的卧室,先是一愣迟疑了片刻,而后还是选择为她驻足,悄悄地推开了门。 许诺儿睡的很熟,轻浅的呼吸声隐约可闻。墨星晨撩开了帷幔,轻轻地躺了下去。 如今无论多么晚多么累他都想回到那个有她在的地方,只要到了那里,他的整个人都变得心情格外舒畅,他的心也渐渐地找到了归宿,他原来也需要有停靠的港湾。 墨星晨十分满足地躺在了许诺儿身边,两颗心靠得越来越近。听着蛐蛐地叫声,都觉得这是最美的夜的交响曲。 第二天一早,许诺儿睁开眼就瞧见一张放大了的俊脸,正笑盈盈地瞧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大早上的笑什么?昨晚做梦娶媳妇了?”许诺儿瞧了一眼墨星晨,坏笑着打趣儿道。 “你学坏了,我可不敢做那样的梦,怕王妃吃醋踹我下床。”墨星晨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那样子真是令人恨不得掐他两把才解恨儿。 “王爷今日不忙?平日里诺儿起来,王爷早就上朝去了,今儿怎么有空在这儿等我起来?”许诺儿说的倒是实话,向来是她起来人家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这是忙里偷闲,为了陪王妃,本王今日不去上朝,已经告假了。”墨星晨淡淡地回道。 “啊?不会吧,我怎么记得王爷以诺儿为幌子已经告假好几次了呢,这样不会被别人看成是耽误王爷上朝,处理政事的巫女吧?”许诺儿一听,自己的良好声誉啊,要被这家伙的告假毁于一旦了。 “诺儿多虑了,本王还不至于傻到因为由头去告假,那样恐怕也不会准假,本王自有办法令皇兄不得不准假。”墨星晨胸有成竹地道。 “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儿,你可愿意去瞧瞧?”墨星晨一脸坏笑地问道。 许诺儿狐疑地瞧着眼前笑得别有深意的家伙,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笑着答道:“好啊,只要是你带我去的地方,我都愿意去,难不成还会把我卖了?” “呵呵,不舍得,要是有人卖你,我再买几个来,一起宠着可好?”墨星晨贼笑着,一脸欠打的表情。 “少贫嘴了,王爷,您想带我去哪儿呢?”许诺儿一听要出去,立即来了精神,忙起床穿好衣服,赶紧洗漱,胡乱地吃了几口粥,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要出去玩儿,虽然去哪儿不知道,但是这已经足够她兴奋一阵子的了。 墨星晨笑而不答,细嚼慢咽地吃着粥,急的许诺儿直往外看,她恨不得立即冲出去,跑上一圈,就像被关了很久的小兽想立即挣脱牢笼飞奔出去,耍上一阵子。 终于等到某位大爷吃完了早餐,许诺儿忙拽着墨星晨的胳膊往外拉。 “回来,你先得换上一身装扮,然后听我的可否?”墨星晨睨了一眼心急火燎的许诺儿故意吊着她的胃口道。 “好好,听你的就听你的,我换还不行吗,出去玩怎么这么麻烦。”许诺儿忙跑到里屋,将自己上次特意做的男装换了上,而后学着范兴文的风骚样子,手里还拿了一把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呦呵!果真不错啊,翩翩佳公子,连我都要被折服了。”墨星晨瞧着温润如玉的许诺儿,不由地暗叹道。 “那你看,虽然不及你妖媚,但是本公子也算是俊逸小生一枚。”许诺儿倒是不谦虚,妩媚地一笑,笑得墨星晨的魂儿都没了。 “你再这么笑试试,恐怕我们要在家里运动了,时间来不及了,我们不用出去了。”墨星晨警告意味十足。 许诺儿讪讪地笑了笑,忙岔来话题道:“王爷,我们走吧,外面风和日丽的,我们不出去走走,简直是在浪费大好的光阴。” “好,我们这就去,到了那儿你别多问,也别乱说话知道吗,最好别让她们知道你的身份,可否记住了?”墨星晨突然转眸一本正经地道。 “啊?哦,好吧,记住了。”许诺儿一脸蒙逼,她也没弄明白墨星晨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听他的没错。 两人在家里约法三章,达成协议后,这才并肩走了出来。 本来许诺儿在女人中算是高个子了,但是和墨星晨在一起,就显得格外的小鸟依人。墨星晨挺拔魁梧,许诺儿则是纤细娇柔,看上去就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书生。 两个绝色容貌的公子哥无论走在哪里都是一道格外亮丽的风景线。在府里就已经引起了众多人的侧目,走在大街上更可想而知了。 两人坐上了豪华的马车,赶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暗夜,那个四人中年岁较大的那个,上次渔夫也是他,这家伙往往一人饰演多个角色,许诺儿暗中吐槽道。 很快马车驶出了王府,向着东南方向飞奔,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座雕廊画栋的大院儿前停了下来。 当许诺儿与墨星晨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许诺儿问问一怔,疑惑地瞧了瞧墨星晨,那家伙瞧了她一眼,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许诺儿也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忙,她虽然好奇但是还是咽了回去,没有问出口。 暗夜将马车停放好,而后随着墨星晨和许诺儿一起向院子里走去。 “哎呦,这位官人可是稀客啊,以前怎么没见过,您是找那位姑娘的啊?”一位披红挂绿的老鸨扭着肥硕的腰肢迎了出来,满面笑容地搭讪。 “这里有新来的姑娘吧忙,找两个来瞧瞧。”墨星晨一脸笑意,淡淡地道。 要不是老鸨刚刚说墨星晨面生不认识,许诺儿简直想给他一顿好凑,闻言怒火还消了一点点儿。 “好说好说,两位公子里边请!”说着,上来两个丫头儿便引着两人往里边走。 一路上莺莺燕燕娇娇滴滴,房间里更是传来不堪入耳的调笑声,许诺儿这个后悔啊,她一个姑娘家跟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第九十一章 逆境中挣扎 “大哥,没看出来你的兴趣儿还真是够文雅,你还来这种地方消遣啊,小弟真是佩服,佩服。”许诺儿阴阳怪气地损着墨星晨,一张明艳的小脸儿上写满了不满。 “呵呵,闲来无事让贤弟见见世面,贤弟莫要说笑。”墨星晨岂能听不出某认得弦外之音,但是他不气不恼,耐心地安抚道。 许诺儿憋着一肚子气,但是在外面尤其是这种场合也不好发作,家丑不可外扬,她可不想一会儿的功夫,福王爷和王妃逛勾栏院的消息满大街宣传。 很快两人被让到了楼上雅间儿,墨星晨开口道:“请绿芜姑娘来,就是晨公子叫她。” 小丫头一听,先是一愣,但是瞧着墨星晨那衣着华贵,相貌堂堂,顿时硬生生地点了点头,答应去叫人。 许诺儿这个气啊,这个家伙在这里还有相好的,来了就不忘叫人家出来,还绿芜叫个这个亲热劲儿。 “没看出来了,你还是这里的常客儿,那个老鸨也太不称职了,这样一位穿金戴银的贵人,竟然觉得眼生得很?”许诺儿夹枪带棍地说着,眼里都是不屑。 墨星晨笑颜以对,就是不解释,气的许诺儿嘴巴撅得老高。这家伙这不是明摆着给她上眼药呢吗,怎么觉得她就好欺负啊,别以为他是王爷,她就不能把他怎么样,别的权力没有,踹他下床的本事还是有的。许诺儿在心里狠狠地想着,这样的男人觉得不能惯着,不然更加目中无人了。有一就有二,到时候更是难以管束。 两人正在这儿斗嘴之际,一阵香风吹来,还未见人已闻淡淡笑声。 “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呵,这位公子更是一表人才,之前怎么未见到过?”只见一位身穿草绿色纱裙的妙龄女子撩开珠帘,姗姗而来。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贤弟诺公子,这位是绿芜姑娘。”墨星晨淡然一笑,忙起身给两人介绍。 绿芜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一双剪水秋眸围着许诺儿瞧个不停,口中还不断赞叹道:“以前我还以为你就是这世上最俊美的男人了,但是今儿见了你的贤弟,确实是在你之上一点点。” “绿芜姑娘谬赞了,在下不过了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庸人怎么与这位高雅之士晨公子相媲美。”许诺儿的一双眸子里蓄含着火焰,大有燎原之势。 “晨公子,您这位兄弟太过严肃,不苟言笑真是怪吓人的。”绿芜当然也瞧见了许诺儿对她的厌恶之情,又不还直说,便掩唇笑道。 “绿芜姑娘莫见怪,我的贤弟就是直来直去的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他的人十分可交了。”墨星晨忙笑着为许诺儿圆场儿。 “公子今日是想喝茶还是听曲儿,还是有其他事情?”绿芜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紧盯着墨星晨含笑问道。 墨星晨淡淡一笑,“今儿就想看看这儿的新人*的怎么样了,你招来两个新人,过来陪我们喝一杯如何?” “原来就这点小事儿啊,切,怎么不早说,害得奴家白欢喜一场,还以为你是因为想奴家了才来的。”绿芜扭着水蛇腰,用手帕甩了甩墨星晨,佯装醋劲儿十足地道。 “说的哪里的话,这不是也来看你了吗,快点儿叫她们出来见见,我的兄弟都等不及了。”墨星晨笑得别有深意。 许诺儿恨恨地在心里骂道:“可不是,真是你的兄弟都等不及了,小心累废了。” 绿芜忙吩咐两个丫鬟,“你们去把新来的牡丹和芍药给我带来。”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两个丫鬟带着两个哭丧着脸的女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许诺儿一瞧顿时大惊,这两人认不出她,但是她可认识她们。这不就是安欣然和李秀云吗?两人都没有了之前的圆润,身材苗条了很多,一张画得十分夸张的脸上毫无笑容,可见她们在这里过得并不好。 当两人瞧见墨星晨的时候,就像是落水的人见到了稻草一般,忙跪下去,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着:“爷,您就发发慈悲,带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再也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之前做的事情,我们知道错了,请你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两人步骤出奇的一致,看得出来两人在私底下没少排练啊,她们早就梦想着有一日,能见过以为达官贵人,然后她们就上演一出苦肉计,顺利咸鱼翻身。 这个想法确实不错,但是事实确实很残酷,某位大爷在上边端坐着,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她们,但是始终未说一语,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两位一会儿还有什么就节目继续上演。 两位一瞧那位铁面大神根本不为所动,立即跪走过去,抱着某爷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哭诉着,她们可都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被扔到这种地方来还有好,这几日没少受皮肉之苦,她们的那点尊严随着皮鞭子一下一下的打下来,早已经消磨殆尽。 “绿芜,看来你*的还不够好,她们这是来侍候爷的,还是来膈应爷的,她们要让爷带她们走,爷带她们能去哪儿?”墨星晨一阵冷笑。 要是以前,他也许会心软给她们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但是现在这样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因为她们不只一次陷害许诺儿,她们的卑劣手段人神共愤,现在瞧着可怜兮兮的,当时害人时可是要多歹毒有多歹毒,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怜,不然就会再一次上演东郭先生和狼的寓言故事。 “来人啊,家法侍候,我早就和你们说了,我们这儿也是个大家庭,你们犯了错就应该受罚,今儿你们不但没有好好的侍候两位客人,还打算逃离这里罪上加罪。”说着,只见两个彪形大汉左青龙右白虎地走了进来,两人二话不说对准两个女子就是一顿猛扇,才四个耳光下去,两人就嘴角见血,晕了过去。 绿芜一摆手,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下去。 绿芜又给旁边的一个小丫鬟递了一个眼色,小丫鬟忙到了两杯凉水,朝着两人的头部使劲儿泼了下去。 “唔……”两人受到冷水的刺激,慢慢清醒了过来。 当她们瞧见绿芜那狠戾的眼神时,她们浑身一颤,立即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也顾不上头发还往下滴水,就连忙走到墨星晨面前强颜欢笑地道:“爷是要喝几杯,还是让奴家给您捶捶肩?” 墨星晨瞧着两个向来惯会演戏的女人,一脸厌恶地道:“你们先去把自己收拾一下再出来,不然客人都被你们吓跑了。” 两人闻言,立即偷眼瞧向绿芜,她们可不敢再轻举妄动,绿芜姑娘一直是她们的管理者,她们的日常生活,还有平时的奖惩都是由绿芜姑娘来掌控的,所以她们现在也是最怕绿芜姑娘,心里也是最恨绿芜。 “没听见爷的命令吗,还不快点儿去梳洗打扮一下再出来侍候客人。”绿芜顿时摆了摆手打发她们下去。 一旁的许诺儿却是看不惯两人的嚣张,虽然她们咎由自取,但是现在已经算是得到应有的惩罚了,没有必要再往伤口上撒一把盐,那样做确实有些残忍了。 “还是还两个人吧,她们貌似很不情愿的样子。我可否过去瞧瞧她们,你们先聊。”许诺儿瞧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很久没有过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墨星晨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去瞧瞧。许诺儿对着绿芜一抱拳,而后悄悄地跟了过去。 “爷——,您这位兄弟貌似不太喜欢我哦?他不会是吃醋了吧?”绿芜睨着许诺儿的背影,笑得贼兮兮地道。 “呵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还真是好眼力。我的兄弟太过耿直,唉,要是有绿芜姑娘这般解风情就好了。”墨星晨笑得得意。 “爷,我怎么觉得您这兄弟更合我的胃口呢。”绿芜笑得狡黠,颇有深意地道。 “我警告你,你离她远一点儿,不然可休怪我不客气!”墨星晨的眸子里都是狠戾,可以看得出来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 “呦,几日不见爷怎么玩笑都开不得了,人家不过是随便说说嘛,再说了您也知道的我对女人也不感兴趣儿,我还能把她吃了不成,瞧你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唉,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绿芜酸溜溜地说着,一双大眼睛里都是笑意。 “哼,你少跟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男女通吃,你要是敢打诺儿的主意,我就让你以后永远做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墨星晨抓着绿芜的小辫子,凶巴巴地威胁着。 “呦,爷,您吃枪药了,这么凶干嘛,人家的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你讨厌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现在就是个女娃子吗!”绿芜一捏莲花指,和墨星晨打情骂俏般的对话,让人啼笑皆非。 “你少来了,别恶心我,我对你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可没有半点儿兴趣儿,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要是让诺儿吃醋了,晚上踹我下床,看我怎么收拾你!”墨星晨对绿芜的搔首弄姿没有半点儿兴趣儿,笑着提醒道。 许诺儿跟着安欣然一路来到她的住所,可见这里是个下等官妓居住的地方,狭小的空间里就只有一张小木床和一个木桌,三个人并排站转身都有些费劲。 只见安欣然回去换了件暂新的外衫,胡乱地理了理头发,又补了补妆,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来对着门外不冷不热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我这样子不怕你见到,更狼狈的你不都已经见了吗?” 闻言,许诺儿走了出来,淡淡一笑道:“没想到你的性格还不知道收敛,在这里你这种性格要多吃不少苦头儿,最好懂得收敛一些,那样才是生存之道。” 许诺儿倒是像老朋友一般奉劝着安欣然,此时仇恨已经放下,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第九十二章 给你一次机会 “哼,你现在怎么有闲情逸致来关心我来了,你不应该巴不得盼着我死呢吗?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安欣然显然不领情,在她的心里许诺儿就是她的敌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改变。 “你要是一直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想和你说一声,如果你能帮我抓到秦纤媚,我可以还你自由,不让你在这里受苦。”许诺儿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安欣然的眸华闪了闪,里边有着希翼。但是转念一想,她现在已经是这副模样就是出去也不过是一枚弃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而且上边要是知道她是内贼恐怕她的境遇比现在还要差,所以她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又瞬间幻灭了。 “你走吧,如果你想让我帮你的话,不太可能,我也没有那个能力,不然也不会被扔到这种鬼地方无人管无人问了,你现在不见我就是最好的帮助我的方式了。”安欣然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也不领情。 许诺儿当然知道她背后也有着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不然没有用途的人墨星晨是不会养虎为患的,但是这个安欣然显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根本就没有悔过自新的意思,也许是她太过惧怕背后的力量,也许她根本就不相信许诺儿能够放下以往的仇恨重新接纳她,所以她一直提防着他们,不肯放下心防。 “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我也不勉强你,我自然会选择一个愿意与我合作的人,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机会摆在你的面前是你自己不屑一顾,到时候后悔可没有地方儿去买后悔药。”许诺儿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儿。 她知道这么诱惑的条件会有人愿意与她合作的,即使安欣然不合作,那个李秀云应该愿意合作才是。 许诺儿从安欣然的舞姿走出,打听道李秀云的住所,原来两人的住所离得很近,中间就隔着一个回廊,因为怕挨着两人再搭帮结伙的,所以应该是刻意这么安排的。 许诺儿过来时,只见李秀云红着眼睛正在补妆,咬牙切齿的样子,可见她内心深处满是仇恨。 “你这副样子,再补妆也没用,客人照样不会买账的,与其这般受尽*,不如就乖巧一些少受些折磨。”许诺儿一脸的严肃,看起来倒不像是在看热闹。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提前来趟趟路子吧?哪天墨星晨厌烦了你,你也会被送到这里来的。哈哈哈!”李秀云笑得阴测测的。 “你果然长着挨打没够的臭嘴,你这样还不知悔改,小心哪一天被打死了,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那样岂不是很怨。”许诺儿对李秀云的这张嘴确实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一开口就能让人有想打人的冲动。能来练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到了登峰造级的地步了。 “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不会是真的也想快活快活吧?怎么莫非是墨星晨他不中用,满足不了你?”李秀云皮笑肉不笑地开着有失大雅的玩笑。 “呵呵,你还真是很上道儿,这一行确实挺适合你的哈。”许诺儿气得冷笑,这个李秀云什么素质,要是不知道她底细的还真会以为她是红楼出身呢。 “你闭嘴,我虽然身陷泥潭之中,但是不允许你来糟蹋我,哼,你以为你和墨星晨就是什么大好人不成?只不过你们的运气比我李秀云好一些罢了,但是风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李秀云气呼呼地大骂道。 她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这个时候许诺儿找上门来了,还真是救火专业户呢。 “你现在还这么嚣张,嗤嗤,你还真是适合在这种逆境中成长,原来你们都是为逆境而生的,这回我是终于明白了,呵呵,看来你也不愿意要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了?”许诺儿觉得这两个人简直是无可救药了,她现在与她们简直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两个愚蠢的家伙成了他人的替罪羔羊还不知悔改。 “哼,你能有什么好机会留给我,要是那么好的机会,你自己早就上了,我就不信了你许诺儿会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那我还真是看走眼了。”李秀云显然也是信不过许诺儿,因为之前的交锋,她可没少害许诺儿,她可不相信这样的深仇大恨能够化解,所以她也不相信许诺儿真的愿意和她合作,她现在是一无所有,根本就没有利用的价值好不好。 “只要你能想办法帮我抓到秦纤媚,我就一定想办法还你自由,已再也不用在这里艰苦度日,到时候就天高任你飞。”许诺儿瞧着李秀云的眼睛,诚心诚意地道。 “哈哈,这个条件是够诱人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真的不知道那个秦纤媚在哪里,据说是回楼兰了,她是楼兰的嫡公主,所以你们现在想抓到她很不容易。”李秀云倒是实话实说,一点儿也不隐瞒。 “你现在虽然是孤身一人,但是你以前的关系网难道就不能再利用起来吗,我就不相信了镇南王残余党羽会不出来帮你,只要你们聚集起来,在暗处帮我调查秦纤媚的行踪,有确切消息后就立即通知我,到时候我会履行承诺帮你恢复自由身。”许诺儿睨着李秀云信誓旦旦地道。 “你这个交易貌似还不错,想法也算是行得通,条件也很有诱惑力,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复,三日之后,你们过来,或者我将消息告诉某人然后让他转达给你们。”李秀云一时间还真是决定不下来,所以暂时考虑一下。 可见李秀云比那个安欣然的胆子要大,也是李秀云是郡主,那个安欣然是个普通小姐,这样两人的资本就不一样。 许诺儿也不勉强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笑着道:“好,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 “好,我想好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到时候具体事宜见面再谈,我现在还要去侍候客人,我们还是改天再聊吧。”李秀云补好了妆,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许诺儿跟在后面,瞧着李秀云走的那几步道儿,就知道这家伙确实是个可塑之才,还真是学什么像什么,除了心狠手辣不可取,她还是很聪明的,比安欣然还聪明,知道如何见风使舵,知道如何逆境求生,这样的人一旦为自己所用,那必将成大事儿,就是这个忠实度确实有待考察。 当李秀云再一次回到墨星晨面前时,她已经焕然一新,脸上也或真或假挂着笑容,好像刚刚的那个插曲没有发生过一般,巧笑嫣然地为墨星晨倒茶,而后又给绿芜倒茶,最后给许诺儿也满上一杯。 这时小丫头儿拿来了琵琶,李秀云忙接了过来,瞧了瞧三人,礼貌地问道:“三位可又想听的小曲儿?” “来一段*花吧。”绿芜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许诺儿瞧了一眼那个擅自做主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那么不知趣儿,自己竟敢为墨星晨做主,点曲儿的事儿不应该是客人点吗,她这个客人都没说话呢,她这个侍候人的倒是做起主来。 李秀云闻言一顿,但是转瞬便拨弄琴弦,幽幽弹奏起来,一边谈一边唱,尤其是那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真是讽刺,这不正是讽刺她不知道家亡的仇恨,在这里仍旧吹拉弹唱,毫无一点儿羞耻心吗? 为了能够苟活,也为了能够报仇,李秀云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减,她知道她越是这样忙,敌人越是会放松警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麻痹敌人,让他们认为她早已没有了那颗羞耻心,更没有了远大的理想抱负,卧薪尝胆终究有一日会实现自己的愿望的。 一旁安欣然瞧着有些愤愤然,她觉得她们已经够惨了,为什么他们就揪着她俩不放呢,她倒是有些瞧不起李秀云,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刻意讨好他们,反正她们俩已经这样了,不讨好他们又能怎样? 现在她已经是遍体磷伤,再加一块也无所谓,安欣然明显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许诺儿觉得暗自好笑,这家伙之前要是有这种魄力,不属墙头草,怎么会落到这副田地,现在知道守晚节了,不觉得太晚了吗? “你们两人合奏一曲吧,我是教过你们的,你们俩一起来个十八/摸。”绿芜又是一句话题墨星晨做了决定。 许诺儿闻言,黛眉轻蹙,她就不知道了,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有如此不雅地癖好,这时什么淫/词邪曲儿啊,简直是把她们女人的脸都丢尽了,可是偷瞧着那位大神一点儿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可见得他们确实是臭味相投的。 “是,我们这就唱。”两人倒是听话,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安欣然也没有了刚刚的凌然傲气,虽然有的词汇难以启齿,但是她们还是一句不落地唱了出来。 墨星晨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不出一丝喜怒,但是绿芜却是听得极其兴奋,偶尔听道兴头上还随着唱上几句。 “不错,不错,看来孺子可教也,你们要是再能配上些动作就更加完美了,那样才算是得到了本姑娘的真传。这样太过死板,虽然声音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是还应该再努力练习才是。”绿芜一顿评头论足,不过大体上对这两个徒弟还算满意。 “是,绿芜姑娘教诲的是,我们俩一定从现在开始勤加练习,一定将绿芜姑娘的本事学来。”李秀云忙拉了拉安欣然,两人低眉顺目地答道。 “好了,有你们这句话就行了,乖乖的听话,免得受皮肉之苦,记住了。”绿芜更加狐假虎威起来。 “是,姑娘放心,我们谨遵教诲,绝无二心。”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第九十三章 窥破绿芜的真实身份 “嗯,那就好,记住你们今日所说的话,如果到时候你们违背了今日的诺言,我可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后悔。”绿芜语气轻轻地,但震撼力却是十足,两人也许是被窥破了心机,所以都不由地为之一振。 “奴婢不敢!”两个千金小姐瞬间成了奴婢,让她们还真是很难说出口,但是迫于绿芜的淫/威,她们只得暂且低头。 “我叫你们的艳舞,学的怎么样了?”绿芜突然想起了那段自编自排的舞蹈还没让墨星晨过目呢,不由地心血来潮喜滋滋地问了句。 “奴婢们已经会跳了,虽然没有绿芜姑娘跳的销魂。”李秀云粲然一笑抢先道。 她知道此时装清高只能令自己的皮肉受苦,根本就一点儿用也没有,所以还不如明哲保身。 安欣然虽然反应慢了点儿,但是也随之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忤逆着绿芜。 “既然你们都会跳了,那就换上服装,来一段吧,让两位公子看看眼界。”绿芜立即吩咐道。 许诺儿简直是目瞪口呆,她们这是在做什么,教她们这些不是多此一举吗,来这里的有几个真是来听曲儿,看跳舞的,不过是为了那点儿低级趣味而已。 很快两人换上了薄露透的纱裙,而且是上下分开的,扶苏柳腰完全展现在众人眼前,那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莹的珠光,随着音乐的响起两人魅惑的舞姿也扭动起来。 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是极尽诱惑,尤其那挑/逗的眼神更是给人无数的遐想。 两人的步骤相当的整齐,就连眼神都是齐刷刷的同时瞥向一个方向,可以看出没少在这上下功夫。 “不错,不错,看来你们还真是少有的可塑之材。”绿芜拍了拍手,难得地赞叹着。 “行,可以了,你以后再往下教她们就是了,今日的检验就到这儿,让她们先下去吧!”墨星晨突然打断了正在继续的艳舞,一脸严肃地对着绿芜道。 “是,公子,你们都下去吧,记住勤学苦练,教你们的必须会,而且要熟练。”绿芜应了一声,而后转向两人,又吩咐道。 两人立即停下舞步,盈盈一拜,应了声是吗,这才恭顺地退了下去,此时的两人再也没有了刚来时的傲气,有的只是谦卑了谨慎,因为这里的皮鞭子可是不讲情面的,不会因为你之前出身多高贵,就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看来你训练的颇有成果,以后想必是用得着。”墨星晨睨了一眼绿芜笑意淡淡地道。 “绿芜理应全力以赴,还请公子放心就是。只要有用着我们的时候,我们自当义无反顾。”绿芜笑得一脸自信,对墨星晨更是死心塌地,有求必应。 许诺儿终于瞧明白了,他们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不只是恩客的关系,而且还是主仆的关系,原来他们自己还训练了一批类似于细作的女子团,也不知道要对付什么人,只知道他们是忠于墨星晨的。 “诺公子,您可否先在这里歇息片刻,我与晨公子说几句话就让他回来。”绿芜一双桃花眼瞧着许诺儿,语带暧昧地道。 “随便,你们尽管说就是了,本公子在这儿等他。”许诺儿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是面上却不好太过明显,显得自己过于小气。 墨星晨站起身来睨了一眼许诺儿,关切地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千万不可以乱动。” 墨星晨吩咐完许诺儿,这才与绿芜一起走了出来。为了许诺儿的安危,他选择了隔壁的雅间,正好那里也是空着的。 两人走了进来,墨星晨负手而立,绿芜则是换了男音直来直去地道:“星晨,你确定那个女人可靠?虽然她是你的王妃不假,但是她也是许丞相之女,那么她就有可能是皇上的人,我们不得不防。只有完全忠于你的我们才能百分之百信任。” “这个你放心,诺儿她为了我可以连身家性命都不要,当然不会背叛于我。她我敢保证,不会是任何人的眼线,她只是我墨星晨的女人,就这么简单。”墨星晨淡淡地道。 站在窗外听声的许诺儿,心里是一阵感动啊,还是她家的男人靠谱儿,知道为她说话,别人再怎么煽风点火都没什么卵用。 不过,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那个什么绿芜的那声音怎么变得那么粗啊,就像是乌鸦一般,那刚刚说话的声音和之前的声音简直是判若两人啊,一个是娇滴滴的女音,一个却是十足的汉子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许诺儿好奇心油然而生,不由地在窗缝中仔细瞄着绿芜,那高挑的身材确实只比墨星晨矮了那么一点点儿。 不过那纤细的身材,还有那波涛汹涌怎么看也不像是冒牌的啊? 这时绿芜大赤赤地往椅子上一坐,许诺儿顿时目瞪口呆,艾玛!这动作,还有那对大脚丫子,说是女人鬼才信呢。 但是这个男人还是真怪,竟然没有喉结,也没有胡须,那光洁的下巴,确实令人遐想翩翩。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你是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住了,本以为像你我这样的不会有哪个女人能令我们牵肠挂肚的。”绿芜轻叹一声,有些鄙夷地瞧着墨星晨。 “哼,在背地里嚼舌根子,还真不是男子所为,得罪我的人,我许诺儿非得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许诺儿气哼哼地在心里大骂着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我和你可不能同日而语,你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可是个纯爷们,我喜欢女人很是正常。至于你嘛,我现在也没弄明白你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墨星晨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留,说的倒是一个直白。 “你,你什么意思,我,我当然喜欢男人了,我也喜欢你家诺儿那样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的女人。”绿芜挑衅地说道。 只见某爷脸色一沉,很不客气地道:“我家诺儿可不是你该肖想的对象,她喜欢的是我这种十分阳刚的纯男人。” “墨星晨,你,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这纯粹是打击报复,哼,懒得理你!”绿芜又变回了女音,撒娇似地骂道。 许诺儿差点儿笑喷,这货还真以为自己是在舞台上唱戏呢啊,这转换的倒是自如,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今晚,你就和你的爱妃留在这里吧,你也好久没和我叙旧了,等你的爱妃睡着,你就悄悄的过来,我们秉烛夜谈。”绿芜极尽暧昧地提议着。 “和你有什么可谈的,本王不感兴趣儿。”墨星晨面带笑意,淡淡地回道。 “呦!您就不能暂时把我当女人看啊,我这模样虽然比不上你的诺儿,但是我这身材不比她更火辣啊,你吃惯了白菜萝卜就不能换点儿荤菜尝尝鲜儿啊!”绿芜是越说越离谱,扭动着水蛇腰,往墨星晨身上贴去。 墨星晨夸张地后退几步,连忙做出呕吐的动作,避之唯恐不及地道:“你,你可离本王远着点儿,本王对你这样不男不女的货色真的不感兴趣儿,你还是去试试别人吧,也许有重口味的也说不定。” “你个死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绿芜有事出新招数,一哭二闹。 “行了,你生怕诺儿不吃醋是吧,如果今天她不让我上床,我就保证让你永远做个女人!”墨星晨再一次重申这个严肃的问题,也懒得和他继续调侃下去,忙着跑回去看自己的媳妇。 还好许诺儿溜得快,不然让人瞧见趴门缝确实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儿,不过这次听墙根儿倒是值得很,因为窥探出了某人天大的秘密,让他敢妖言惑众,敢带坏她的男人,哼,她必须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诺儿,你傻笑什么呢,你,你没事儿吧?”墨星晨回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小女人在哪儿笑得前仰后合的,貌似挺高兴的样子。 “哦,没,没事儿,就是想到了开心的事儿,一时之间没控制住,我们今晚不会去了吗?”许诺儿瞧着墨星晨,貌似无意地问了句。 “嗯,太晚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儿一早就回。”墨星晨疲惫地往后一靠,淡淡地道。 “好吧,那我们就着这儿休息?”许诺儿不敢置信地瞧了瞧这个地方,总觉得有些不妥。 “不,我们去三楼上房,那里有我的预留房间,放心吧除了我没人住过。”墨星晨一脸宠溺地拉着许诺儿的手,往三楼他的御用房间走去。 原来三楼有一间装饰得十分豪华的房间,这里是墨星晨独立的空间,隔壁就是那个绿芜的“闺房”许诺儿从墨星晨那里得到的又一个重要信息。 许诺儿心里大笑,那个绿芜还真是个怪人,明明长的挺英俊的,身高也不矮,而且瞧那一身气质出身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怎么真正的男人不想当,非得冒充女人过瘾,最可气的是还敢勾引她许诺儿的男人,还真是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不知道她许诺儿的厉害,今晚非得好好收拾一下他不可,看他以后还敢打她的男人的主意不? 许诺儿和墨星晨回到房间,一会儿就有下人布上酒菜,许诺儿今晚是个歪的殷勤,一个劲儿地劝墨星晨喝酒,她要让墨星晨微醉,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那样她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墨星晨一高兴,确实是来者不拒,只要是许诺儿敬的酒就一饮而尽。许诺儿瞧着墨星晨眼皮子渐渐发沉,知道他应该是喝得差不多了。 许诺儿命人将酒菜撤下,自己侍候墨星晨就寝。一切准备妥当,开始准备着自己的复仇行动。 她先找来一块黑布将脸蒙上,只露两只眼睛,而后又拿着一块铁片,那是拨门插用的,一切准备就绪,这才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潜伏在绿芜的窗下听声儿。 只听到里边细细碎碎地声响,许诺儿顿时坏坏地一笑。 第九十四章 报复 许诺儿从窗缝间依稀瞧见绿芜正宽衣解带,她面前时氤氲的水汽,原来这家伙要泡个养生澡,怪不得皮肤那么好,和女人完全一样,原来是因为她保养有道。 当许诺儿瞥见绿芜胸前的凶器时,不由地一惊,天啊,还真是有料,确实是比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怪不得她敢大言不惭地在墨星晨面前毛遂自荐呢。 一想起那一段来,许诺儿就更加生气了,她一定要报仇,让她敢公然抢她的男人,还敢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儿。 想到这儿,许诺儿在旁边的花盆里捡起几个小石子,偷偷地来到了门前,她用铁片轻轻一拨,门插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别说这招还真是不错,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灯光下只见绿芜那光洁的后背对着门窗的方向,很是陶醉地泡在浴桶内,氤氲的水汽将室内萦绕的如同仙境一般,好一个美人沐浴图。 许诺儿看得眼睛都直了,她没想到这家伙身材如此的好,腰线如此完美,皮肤更是没的说,难道她是十足的女人,只是偶尔会变声而已?许诺儿的心里又升起了疑惑。她宁愿他是个男人,那样她才不会吃醋。 她摒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瞧着美人撩水洗浴,她本想捂住眼睛的,但是好奇心驱使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差一点儿就掉到了人家身上。 突然绿芜转身取毛巾,“哇!”许诺儿禁不住叫出了声儿。那对浑圆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她这个女人都不由得惊叫出声。 “谁,找死!”绿芜大喝一声,身手敏捷地拿过毛巾要将自己围起来。 “看招!”许诺儿将手中的石子一顿乱扔,有的甚至打到了他的凶器,许诺儿大笑着逃之夭夭。 绿芜也更顾不得许多,他必须要把这个窥视她的人处理掉,以免后患,所以光着身子站了起来。 “啊!”这回回头张望的许诺儿更是惊叫连连,妈呀!她没看错吧,那个男性的特征,正明晃晃地站在那里,原来她既不是纯男人,也不是纯女人,怪不得墨星晨称她为不男不女的怪物,但是此时后悔已经晚矣,逃命要紧。 “看刀!”一只飞刀朝着许诺儿的后脑呼啸而来。紧要关头另一只飞镖掷了出去,只听哐当!一声飞镖将飞刀打落在地。 “你,如风,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他个贼人不杀难道还留着他不成?”绿芜围着个大浴巾,指着蒙面的许诺儿一顿嚷嚷。 “绿芜,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要是杀了她,主子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她可不是你能动的人。”如风一脸严肃地道。 绿芜顿时惊呆了,还有天理没有,这人谁啊,来偷窥她还不让她报仇,主子还会偏向他,还能不能行了。 “诺儿,你在做什么?”此时惊醒的墨星晨,穿着中衣忙跑了出来。 “星晨,我,我……”许诺儿羞红了脸,低着头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般,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 “你,你说你都看到了什么?”墨星晨气得直瞪眼,这个不省心的小女人,怪不得今晚如此殷勤地劝他饮酒,原来她是有目的地。看来他太过放纵她了,她现在连看男人洗澡的事儿都能做出来,这胆子也忒大了点儿,要在不严加管教,恐怕要上房揭瓦。 “我,我就看见两只皮球和和……”许诺儿实在是没有勇气再说下去,因为她看见墨星晨的脸都绿了。 “许诺儿,你给我过来!你们都别拦着,我今天非得振振夫纲不可!”墨星晨装腔作势地大叫。 许诺儿却是真的害怕了,因为她却是是看了不该看的,她确实是做错了事儿了。 她像是个小孩子一般乖乖地跟着墨星晨回了屋子。 此时的绿芜也消气了,因为瞧见某爷那气得发绿的脸孔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确实是令人十分爽。 她扭着腰肢满面带笑地回了屋,如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由地偷笑,这位王妃还真是调皮得很,这事儿也做得出来,不过好笑的是,刚刚绿芜那一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肯定是王妃所为没错儿。 许诺儿回到屋子里更是不知所措,一双小手拽着衣角,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从来没有如此窘迫的时候,今儿算是开了先例了。 “你,过来!”墨星晨一把将许诺儿拉到怀里,而后一张俊脸便贴了上来,笑得妖孽,魅惑地问道:“你说说你到底都看到了什么?诺儿的脸怎么这么红?你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嗯?”墨星晨不依不饶刨根问底地问着。 “我,我没想看,就是她一站起来,我一回头不小心瞧见的而已,只看了那么一眼,我就立即转过身只顾着逃命了,哪还有时间看那破玩意。”许诺儿被逼问得急了,口不择言地说着。 不就看了那么一眼吗?她都不怕长针眼,他一个大男人总问个什么劲儿啊! “破玩意?怎么个破法儿,是不够大还是不够……”墨星晨差一点儿笑喷,这个大胆的小女人,瞧了不该瞧的不知道羞耻还敢说人家那是破玩意,这要是被绿芜知道了,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王爷,您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只不过瞄了那么一眼而已,哪注意得到了。”许诺儿一脸的懊悔,要是知道已经被认定她有罪了,还不如当时多瞧上几眼了,那也值个了,这可倒好,看都没看的太清楚,就被定罪了,确实有点儿冤枉。 “王妃这意思是太懊悔没有看的清楚,要是有机会还想跑去偷窥一次?”墨星晨一脸笑意,断章取义地道。 “不,不是,王爷,这次您真是理解错了,诺儿哪还有那样的胆量啊,本以为她柔柔弱弱的不会武功呢,哪成想她的身手如此敏捷,要不是如风出手快,恐怕我早就一命呜呼了,也就不用在这儿受您审问了。”许诺儿委屈巴巴地说着,好像此时的受害人是她一般,绿芜的正当防卫倒成了攻击了。 墨星晨都佩服起这个小女人颠倒黑白的能力来,他都没有她两下子,可是瞪着眼睛把调皮捣蛋的自己说成了被绿芜追杀的无辜女孩子,光着身子跑出来的绿芜不但被人家偷窥个精光,还不能为自己出口恶气,墨星晨想想就觉得好笑,他觉得现在应该是安慰安慰绿芜的好时机。 “行了,你快点洗洗睡吧,下次可千万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了,本王的暗卫是暗中保护你的,不是你闯祸时帮你圆场儿的,下不为例!”墨星晨故意严肃地道。 “嗯嗯!诺儿再也不敢了,你不生气了吧?”许诺儿忙献媚地一笑,一脸讨好地道。 她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认错误,那样大神才不会生她的气,不过她偷瞄了墨星晨好几眼,丝毫没有瞧见他是生气的样子啊!难道是自己的眼神有问题,还是自己会意错了。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眼底藏着笑一般。 墨星晨安顿好了许诺儿,自己的睡意全无,他迈着方步来到了绿芜的门前,轻笑两声,才叩响了房门。 “谁呀,这么晚了?”绿芜不耐地问了一句,而后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王爷,您怎么舍得扔下那个调皮的娇妻跑到我这儿来啊,您这是想通了,觉得我比她乖巧,比她解风情是吧?”绿芜故意提高声音,他就想让那个调皮的小女人吃飞醋,最好酸死她他才高兴呢。敢把他的身体看光光,还敢朝着他引以为傲的胸部扔石子除了她许诺儿,恐怕是找不着第二个人了,要不是因为她是墨星晨的女人,今儿他非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打晕她然后折磨她个一天一夜,非得让她求饶不可。 但是这些他也只能想想,墨星晨的女人他可不敢染指。这个护妻狂魔,瞧这架势也不舍得惩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不然她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是来替诺儿慰问慰问你的,想知道你身子被看光光后有何感想,你别想不开,其实她没看太清楚,她说当时只顾着如何逃跑了,根本就没瞧清楚那个破玩意,所以你大可放心。”墨星晨一脸坏笑地解释着。 他不解释还好点儿,这么一解释,绿芜更加气愤了。“王爷,您这是来挑衅的?我绿芜的那家伙能成为破玩意?看来王妃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眼睛没准儿有问题,王爷您的也有待考究啊!”绿芜不服气地道。 他的身材那可是他最为自豪的,无论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女人,他都有傲人的资本。现在就差在他没想好自己到底是想做怎么样一个角色,当她瞧见墨星晨时,他想成为一个小鸟儿依人的小女人。 当她见到许诺儿时,她又想成为伟岸魁梧的男子汉,这对奇葩夫妻倒是成了她左摇右摆定不下来的一大因素了,因为她们实在是太过优秀了。 两人都是人中龙凤,满足了所有男人和女人对异性的幻想,所以她才会有如此怪异的想法儿,不过他现在更偏向于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然后也找个貌美如花,活泼可爱的小女人,最好像许诺儿那样调皮捣蛋又不失纯真,他对那些惺惺作态的大家闺秀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觉得一看就头疼,那样如同取块木头回家一般,太过无味。 “王爷这么说绿芜可就不愿意了,那么看来王妃还真是没瞧清楚,要不她看也是看了,这会儿让她看看清楚,然后再给绿芜一个公平公正的评价如何?”绿芜是一脸的不忿,他的身材还真是没有人不说好呢。 “你敢,你再敢在她面前暴露一下试试,本王要让你立即知道什么是后悔。”墨星晨顿时脸色一沉气呼呼地道。 “王爷,冤枉啊,是你的王妃偷溜进来的,不是绿芜请她进来观看的,我还没有那么贱,让她白看就算了,还敢用石子丢我,差一点儿打爆我的胸!”绿芜气得脸都绿了,这对夫妻还真是绝配啊,都会颠倒黑白。 第九十五章 别样惩罚 “你那两个没用的玩意儿留着何用?本王倒是觉得爆了也不错,免得你不男不女的,好好当个男人不好吗?真搞不懂,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墨星晨鄙夷地瞧着绿芜,嗤嗤感叹道。 “其实我也没搞懂,不然就不会这样了,有的时候人都是矛盾的,明知道不可行的事儿,还非得要去做,大有不撞南墙不死心的趋势。”绿芜也低声叹息着。 “行了,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这样下去毕竟不是个法子,时间长了你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男还是女了,那样以后会觉得很痛苦。”墨星晨难得地劝说着,他很少管这种闲事儿,但是对于绿芜,他还是很惜才的,希望他能有个更好的发展。 墨星晨告诫了一句,而后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房里。许诺儿还没睡,也许是太兴奋了,那本就明艳的小脸儿还是红红的,一双大眼睛见墨星晨回来立即怯怯地闪躲着,看来还记得自己刚刚的过错。 “怎么还在回味?还不睡。”墨星晨睨了一眼许诺儿,似笑非笑地说着。 “你还有完没完了,就破玩意儿有什么可看的,不就瞧了一眼吗,也不是故意的,都说了几百次了,还揪着不放。”许诺儿倒是有礼了,顿时像斗鸡一般,气呼呼地叫着。她今天已经够忍气吞声的了,这家伙说个没完没了的,还要不要人活了。 “你还有理了,谁给你的理呢,你又要欲盖弥彰是不是?”墨星晨一脸宠溺地摇着头儿,他对这个小女人简直宠得没有下线了,这个小女人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对他也敢大吼大叫的,看来真是他把她惯坏了。 “切,就鸡毛蒜皮点儿小事儿,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不理的,以后自己注意不就得了,我困了,先睡了。”许诺儿倒是一脸轻松,根本就没把那点儿事儿当回事儿。 墨星晨也不再言语,脱鞋上床一气呵成。顺势将那个畏罪欲逃的小女人一下子揽入怀中。 许诺儿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这家伙不会找后帐吧? “诺儿,你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你今晚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是不是应该想想如何赎罪啊?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本王现在就想如何惩罚你,才能让本王消消气。”墨星晨咬着许诺儿的耳根,魅惑十足地道。 “王,王爷,你不累啊,你今晚先好好睡一觉,明儿想好了再惩罚我也来得及,没事儿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许诺儿觉得能逃过一时是一时,所以在那推托着。 “是有点儿道理,不过本王向来今日事今日毕,从来不拖泥带水。”墨星晨说的煞有介事。 许诺儿不由地在心里暗暗吐槽,要是处理国家大事这精神那是非要不可,但是要是处理她,这神经要不得。 许诺儿也不答话儿,准备用一贯的装傻充愣的本事混过去,反正她装睡不就得了。不过今晚看起来没有那么好运了,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绿芜那火辣身材的刺激,她背对着他,他仍旧蠢蠢欲动,这吓的许诺儿连连往里挪着,差一点点儿就要和墙壁来个最亲密接触了,那家伙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诺儿,今晚月朗星稀,万籁俱寂,正是做大事儿的时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这么白白的睡觉太可惜了!”墨星晨附着许诺儿的耳畔,故意吹着暧昧的暖风,低沉暗哑的男音像极了午夜里奏起的魔音,震得许诺儿顿时干透神魂颠倒,竟然无言以对。 本来就红的小脸儿此时已经红成了猴屁股一般,整个人就像是煮熟了的虾子,弯着身子通红一片。 “王爷——夜深人静的,动静太大不好,我们还是早些安歇了吧,等明儿回府上再行定夺也不迟啊。”许诺儿娇声软语地劝着,她可不想一战成名,在这里大战,恐怕别人笑话了去。 “来吧,我尽量快点儿,你要是不配合,那我们就掌灯奋战。”墨星晨坏笑着威胁着。 许诺儿一听,今儿肯定是逃不掉了,所以只能认命了,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大有立即英勇就义地意味。 墨星晨脸上露出了得逞后的笑意,毫不客气地攻城掠地。 许诺儿刻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可不想在这里随波逐流,不然她和那些勾栏院的姑娘是不是没有什么区别了。 墨星晨坏心眼儿地加大力度,迫使许诺儿不得不叫出了声,“啊……唔……你,你能不能……”许诺儿连连喘息,欲言又止,她实在是说不出来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只能硬生生地将要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诺儿,你好像有话要说,你要说什么是不是让本王再用力些,还是让本王不要停。”墨星晨故意扭曲着许诺儿的意思,他觉得许诺儿难得如此乖巧,这样囧囧的小女人才更有味道。 “墨星晨你,你简直坏透了,你是个大坏蛋……”许诺儿带着哭腔娇斥着。 她越是娇喘连连地骂着,墨星晨越是觉得很刺激,动作也就越来越快,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诺儿,你说点儿好听的本王也许会网开一面,快点儿放过你。”墨星晨笑得奸诈,像极了嘴角挂着鸡毛却口口声声承诺自己从来不吃鸡的坏狐狸。 “哼,你,你期负我,我才不要夸你呢。”许诺儿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气呼呼地说着。 “好,好样的,宁死不屈是吧,那就别怪本王不给你机会了。”说着墨星晨更是加大了力度,他就不信了,以他的手法还不能让这个嘴硬的小女人臣服了。 “啊!轻点儿,墨星晨你,你出去!”许诺儿痛呼着,她恨不得立即马上将那个坏家伙赶出去,可是她被控制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争战继续没一会儿,许诺儿很不争气地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墨星晨这下子可懂得怜香惜玉起来,立即停了下来,忙把许诺儿抱在怀里,轻轻呼唤着许诺儿的小名儿,好一会儿那个不争气的家伙才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不过她刚睁开眼,立即又闭上了,好端端地被人家弄晕了过去,简直是太丢人了有木有。 “我,我困了要睡觉,你,你放下我。”许诺儿羞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找着借口,其实她也害怕某爷意犹未尽继续与她奋战。 “好,好,诺儿累坏了,是该好好睡一觉了,不过今晚才惩罚了一半儿,明晚儿继续哦!”墨星晨笑着打趣儿道。 “你,你无赖,什么叫惩罚一半儿,人差点儿就死翘翘了还一半儿,明儿你直接咔嚓了我算了,不然我也得没命,反正都是一个死,还是痛快点儿吧。”许诺儿一听顿时炸了毛儿,明晚还继续这是要她老命的节奏啊,她才不要呢。 “你还有没有点儿出息,被人家几下子弄晕了,还不思进取,也好意思指责人家,你不是应该表扬为夫我英勇善战,长枪不败吗?”墨星晨哈哈大笑着,他觉得此时的心情特别的好。 “哼,有难耐你去外面战去,耗子扛枪窝里横算什么英雄?”许诺儿拿出了自己混不讲理的精神,气呼呼地道。 墨星晨一副惊呆状,这句话也能这么用?他还真是头一次听到过,这个小女人蛮横起来还真是不得不服,他连连摇头,无计可施,只能先放过她,让她先好好的睡上一觉,不然心情不美好一切都是免谈。 许诺儿还真是累坏了,刚刚还斗鸡一般,这会儿完全放松下来,竟然悄无声息地睡着了。 “还真是一只猪,能吃能睡的。”墨星晨瞧着那个沾床就着的小女人,笑得甜甜的,嘴上却是颇为嫌弃地道。 他自己都不记得,从何时起他已经习惯了看着她熟睡后,他再静静地躺在她身边入睡。 也不记得从何时起,他们已经习惯了倾听着彼此的心跳才能恬静地入睡,而且就连做梦都是甜美的。 窗外的月已经从云层中跳了出来,刚刚被屋里旖旎的一幕羞得躲了起来。 窗外听声的绿芜更是意犹未尽,这两个家伙还能不能行了,这事儿也可以做一半儿然后明儿继续,那他这个偷窥者也不能明儿跑到王府继续偷看去啊,本来兴趣盎然,一下子就给掐了,真是太可惜了,那个许诺儿还真是个奇葩,关键时刻还能晕了,要是她们这儿的姑娘都像许诺儿那样,他们别说赚钱了不赔钱就不错了,遇到脾气大的还不把这个地儿给砸了啊! 不过那个墨星晨也够勇猛的了,那节奏那韵律,就连在窗外的他都觉得那股子阳刚之劲可不是盖的,一般人都无法与之比拟。 轻叹一声,绿芜蹑手蹑脚地回了房,戏看到一半,就落寞了确实令人十分不爽,但是确实没白偷看,那个激烈劲儿现在想想还让人脸红心跳呢。 墨星晨早就知道外面有人听声了,所以他才故意刺激窗外人,使足了劲儿爱惨了许诺儿,他想让绿芜知道做个男人永远可以是个人人敬仰的战神,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他知道绿芜是因为之前身世原因,她母亲一直把他当女孩子养,目的是目标小一点儿,哪成想这样下来一个十分俊朗的男孩子心理上竟然扭曲了非嚷嚷着要做个女人,母亲含着泪和他讲道理,他硬是不听,独自一人跑到蓬莱仙岛去求人家道士,让他变为女儿身。 道士很为难,不得不实话实说,他只能让他有女人的特征,但是同时他的最主要的男人特征必须保留,不然到时候就再也恢复不了男儿身了,万一后悔回天乏术了, 绿芜一想也不无道理,所以欣然地接受了那位道士的建议,道士给了他一瓶药丸,让他一个月吃一丸即可,一直吃满二年应该就没问题了。 现在绿芜刚刚吃了不到半年,所以只要停药就立即恢复男儿身,墨星晨也希望他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 第九十六章 红颜知己 第二天一大早,许诺儿和墨星晨便回了王府。只见太后稳坐在主院儿正等着墨星晨和许诺儿回来。 “你们堂堂王爷和王妃打扮成这副样子这是去哪儿了?哀家给你们的任务,看来你们也没当回事儿是吧?既然这半年期限已到,你们还没有动静儿,我也只能履行我的诺言了,虽然秀云她不可能嫁进来了,但是哀家的干女儿彩荷也算是才女一枚,给你伏低做小也绰绰有余了。”太后上来就噼里啪啦一顿训斥。 许诺儿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这个老太婆儿难道和自己八字不合天生犯冲?为什么一天总想着法子来对付她,这生孩子是着急就有用的事儿吗?再说了她才十六,生孩子是不是太早了点儿,她可没想这么早就升级当娘。 墨星晨轻轻蹙了蹙眉,而后不紧不慢地道:“母后,我与诺儿时刻努力着,请你再给我们些时间,至于这侧妃进门之事还是请母后三思。” 太后闻言顿时面沉似水,横眉冷对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如胶似漆,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俩成婚至今已经有一年了,这王妃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们不着急,哀家可着急着呢。” “呵呵,母后错怪诺儿了,这诺儿进府将近一年不假,但是前半年我与诺儿相敬如宾不曾同房,岂能有喜?后半年又是出征又是公事,聚少离多,她是着急但是也无计可施啊,如今倒是聚时多一点儿,您又要我娶什么侧妃,那样一来我的后院儿又要乱成一锅粥,儿臣好不容易安静了几日,这又要回到了从前。”墨星晨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他本不愿意解释,但是觉得这样太对不住许诺儿,明明就是在一起没几日,怎么可能说有喜就有喜,那样还不把他吓到了。 太后闻言也是一怔,原来外界传言之前福王与王妃不合原来并非空穴来风,确实有此事。 之前她确实与墨星晨不是一心,不然怎么会眼睁睁地瞧着秦纤媚独占墨星晨自己一点儿也不着急。这样看来她还真是有必要安插个眼线暗中观察着墨星晨和许诺儿之间的风吹草动,不然她还真是不放心。 思来想去太后让福王纳妾的意思越来越浓,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太后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的两人,话里有地道:“这纳妾是之前我们协商好了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时大家都同意的,想必福王妃也不会有意见才是?” “太后说的极是,诺儿不敢有意见。”许诺儿淡然一笑,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嘴上却不能说出来。 “哦?听福王妃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勉强呢,难道哀家的决定让你很不高兴是吗?”太后脸色更加暗沉,不依不饶地道。 “太后您多虑了,婚姻之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别说王爷啊,就是普通的达官贵人都有个三妻四妾的,这实属平常之事,诺儿不会因为这事儿和王爷无理取闹的。”许诺儿心里恨得牙直痒痒,嘴上却装作十分大度地道。 太后闻言撩了撩眼皮子,微微地点了点头,貌似很受用,总之她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忤逆绝对不可以,想都别想。 墨星晨顿时心情沉重起来,他与许诺儿的感情才刚刚开始,这样又纳妾不但对许诺儿不公平,对王府后院儿的安宁也是有害无利啊! 不过幕后的懿旨也不能违背,这倒是令人十分为难,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边是强势的母后,两边得罪谁也不是。 墨星晨灵机一动,笑着道:“母后纳妾可以,但是孩儿有一个请求?” “哦?你说来听听。”闻言太后微微一愣,片刻便恢复了清明,淡淡地道。 “是这样的,之前孩儿有过一个意中人,因为没有机会和您说,你就给孩儿安排了纳妾的人选,既然要纳妾,岂不是应该让她们一起进门,也图个吉利,双喜临门。”墨星晨一脸严肃,听起来确实不是开玩笑。 太后闻言心里倒是高兴,看来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把那个高傲的丫头太过当回事儿,不然也不会有其他意中人,今儿还央求着她同意那位进门。 “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千金,可是个知书达理的主儿?”太后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许诺儿,故意提高了音量问道。 “她是个忠臣之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会唱小曲儿逗您解闷儿。”墨星晨提及这个红颜知己倒是话匣子打开了,眉飞色舞十分地欣赏。 许诺儿的心底在滴血,悲伤顿时逆流成河。她刚刚打开心扉接纳的男人,却背着自己又交了个红颜知己,而且更加讽刺的是,他还要把这个红颜知己与那个女人一起纳进府来。 都说王侯将相是博爱的,今儿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个昨晚还对她海誓山盟要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今儿就同意迎娶妾侍进门,而且还要同时迎娶两人,这还真是好事成双呢。 许诺儿心里这个气啊,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啊,敢不把她许诺儿放在眼里,她许诺儿就让他彻底从她的眼前消失,这里是王府不假,但是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大不了一走了之。之前她可是时刻准备着逃之夭夭的,但是后来因为是墨星晨将她一点一点感化了,才让她那颗漂泊的心有了停靠的港湾,才安定下来,准备在这儿与他长相厮守。 哪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才几天的时间,她之前逃之夭夭的想法儿再一次占据了主导地位。 她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人,也不是一个能看人家脸色活着的人,所以要是待着不舒服,她不会勉强自己,她时刻记得什么时候都要善待自己,女人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儿,别人可以不拿你当回事儿,但是你自己一定时刻记住拿自己当回事儿。 “既然如此优秀的一个妙人儿,哪有不让进门之理,那就依你的意思,选个良辰吉日,让她们一同进门吧,反正也是纳妾,也无需宴请宾客,你和王妃商议一下,选个日子就是了。”太后立即应允了。 他那个木头疙瘩儿子,好不容易想开了,要想开枝散叶就得广纳妾,不然只靠着他府里那几个不下蛋的母鸡,到时候什么也来不及了。 “是,母后请放心,我和诺儿会马上办这件事儿,到时候一定会向母后报告。”墨星晨笑着道。 太后很满意,连连点头儿,她的这个小儿子终于是长大了,如今也知道她的用心良苦了,知道顺着他的意来,让她高兴,看来真是没有白疼他一回啊! “好好,我相信你们能把这点儿事儿办明白的。”太后笑着起身,她的目的达到了,她要起驾回宫了。 “儿臣恭送母后!”墨星晨忙施礼道。 “诺儿恭送太后!”许诺儿也跟着施礼道。从这两人的称呼上就能听出些端倪来。许诺儿自从入府以来,很少称太后为母后,其实按照礼数,她是正妃是有资格随着墨星晨一起称呼太后为母后的,但是许诺儿似乎与太后天生就不对付,她一点儿也不想套近乎儿,对太后是尊敬有加而其余的都不足。 太后睨了两人一眼,淡淡地道:“免了,你们要好好经营王府,以后别让我再听到王府内勾心斗角的那些事儿。”太后扔下这句令人匪疑所思的话,起驾而去。 许诺儿和墨星晨一直在大门口目送着太后銮驾走远,这才进了院子。许诺儿气呼呼地在前面走,刻意与墨星晨拉开一些距离。 墨星晨当然瞧出来这个下女人在生气,因为吃醋所以生气。 墨星晨也不言语就跟在许诺儿的身后,许诺儿瞧着他不解释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潇湘苑,就差将大门锁上了。 某爷跟在后面心里笑个不行,原来这个小女人吃起醋来是这个样子的,太好笑了。 小翠瞧着这一前一后,一个气鼓鼓,一个一脸严肃的样子,心里顿时在敲鼓,这不会是因为什么事儿吵架了吧?这才刚刚回来就吵架了,还是昨天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儿了。 “小姐,您,您哪里不舒服?”小翠怯生生地问道。 “没有,你家小姐我哪里都舒服。”许诺儿气得口不择言。 “确实是应该哪里都舒服。”墨星晨不怕死地插话道。 “爷,这才中午您不需要去张罗关于纳妾的事宜吗?到时候两个新人一起进家门儿,至少得有住的院子才行吧?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太后怪罪下来,你可自己扛着,我今儿可提醒你了。”许诺儿没好气地道。 “诺儿,你是王妃,这些事儿貌似应该由你掌管才是,你给她们安排什么地方儿,她们就住在什么地方儿就是了。”墨星晨憋着笑,淡淡地道。 “这可是爷您说的,您可别反悔哦,我看那马厩旁边那个偏院儿不错,地方清幽风景独特,挺适合太后给你物色的那位美人,她也该好好在这里修心养性了,找人把那牌子改了,改为念心苑。”许诺儿别有深意地道。 “是,小姐,小翠这就去吩咐。”小翠立即领命转身下去。 “另一个是您的红颜知己,那就住在安欣然之前的院子吧,那里修葺一下环境不错,比我这里都显得阔气,也别怠慢了人家。”许诺儿口不对心地说着,心里恨不得把墨星晨剁碎了包饺子。 “好,不错,王妃确实想得十分周到,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都按照王妃的旨意去做。至于日期嘛就选三日后吧,免得时间长了母后又要怪罪下来,你我都不好交代。”墨星晨淡淡地笑着道。 “哼,我看你是迫不及待吧!也好,该来的早晚得来,早来早利索,那就三日后吧。”许诺儿咬了咬牙,点头道。 墨星晨笑着起身,忙着去吩咐下人将王府装扮一新,虽然不用宴请宾客,但是该有的喜庆还是不能少的。 第九十七章 双喜临门(一) 一晃三日已过,吉日已到。 福王府内再一次张灯结彩,丫鬟婆子们也都借了光披红挂绿沾沾喜气儿。 作为当家主母的许诺儿脸上却是难见笑容,再怎么宽宏大量,遇见这种事儿也是心里憋屈难以名状。 虽然没有迎娶仪式也没有大规模的宴请宾客,但是几个好友和家人倒是需要聚聚,所以王府内依然忙活的不可开交。 一大早,小翠就笑盈盈地过去叫许诺儿起床梳妆,她家小姐可是正妃,岂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侍妾所能比的。 “小姐,您该起了,今儿是那两个女人入府的日子,虽然没有太多宾客,但是亲朋和几个好友也是要来的,咱可不能在气势上被比了下去,小翠今儿非得把小姐您打扮得如那九天仙女一般,让她们都自惭形秽。”小翠最是了解许诺儿,也知道许诺儿心里的苦,但是嫁入帝王家,像这种事儿那是迟早要来的,面对的多了也就无感了。 “好,我现在就起来。”许诺儿觉得小翠说的有理,今儿本就是新人进门的日子,她许诺儿怎能让别人瞧她的笑话儿,虽然做不到心如止水,但是至少要有一个平常心,不然连她自己都觉得都要小瞧自己了,这样的许诺儿可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豪爽得如汉子一般的许诺儿。 许诺儿应了一声,立即起身,小翠侍候她穿衣洗漱。今日小翠特意给许诺儿绾了个云鬓,那金凤展翅翱翔的步摇也戴了上,周围又点缀了些许珠花,更显得大气端庄又不失灵动。 因为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所以许诺儿也难得的换上了大红衫裙,那裙子上的金丝腊梅刺绣,更是彰显了身份的高贵。 “小姐,您平日里穿的太素净了,您穿红色的可真好看,显得皮肤更白了,简直就是那月宫的嫦娥。”小翠一张巧嘴不忘哄着许诺儿开心。 “巧嘴八哥,本小姐才不要做那广寒宫的仙子呢,太过落寂,要做也做个王母娘娘万人瞩目岂不是更好。”许诺儿终于展开了笑颜与小翠说笑着。 “不好,不好,王母娘娘太老了,也没有小姐这般天人之姿,七仙女还差不多。”小翠忙瞧着铜镜里的许诺儿,连连摇头。 在她的眼里她家小姐那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她觉得有一日她家小姐还是要飞回天庭的,到时候她也要跟着去,瞧一瞧那边是什么样子的。 “大早上的你就知道哄我开心,也不知道那两个新人是不是省油的灯,咱们这后院儿刚消停没几日,这回又来了两个,不过也无所谓了,这数字上的增减似乎与我没有多大关系。”许诺儿轻叹一声,觉得心乱如麻,也说不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小姐,其实这两个人你还真是不能不防,你想想啊,一个是太后安插进来的人,那能是个老实的主儿才怪,另一个又是王爷的红颜知己,您想想她的地位到时候恐怕仅次于您,她会恃宠而骄,而且更加觊觎您王妃的位置。”小翠将现在的形势给许诺儿分析了一遍,让自家小姐心里早点儿有个谱儿,可不能毫不设防,到时候被人算计了后悔也晚了。 “唉,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该是我的没人抢,他照样也不属于我。”许诺儿淡淡一笑,感到突然之间释怀不少,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呦,本王平日里怎么没发现诺儿还这么有见解呢,今儿多愁善感起来了?”只见一身风骚大红袍的墨星晨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现在是什么风怎么把福王吹到这儿来了,王爷不应该在前院儿招呼一下客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许诺儿捏酸带醋地说着。 墨星晨扑哧一笑,“王妃今儿火气不小啊,为夫过来给你瞧样东西,你看看可喜欢?” 许诺儿闻言,回眸瞧了瞧,只见墨星晨将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而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盒子。 一对栩栩如生的金蝶正欲振翅飞翔,尤其是那镂空的蝶翼更是根根细如发丝一般,精致绝美,雕功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好漂亮!你特意招人打造的?”许诺儿抬眸瞧着墨星晨,淡淡地道。 “嗯,早就打好了,一直想送给你,本王觉得今儿送你最合适。”墨星晨笑得一脸神秘。 许诺儿心里犯嘀咕,今儿送她东西无非是想贿赂她,让她少吃飞醋罢了,男人还真是有心计的动物,用得着你时百般讨好,用不着你时逃得比兔子还快。 “王爷今儿不应该忙里忙外很是繁忙吗,怎么有空跑我这儿话家常来了。”许诺儿真是琢磨不透男人的心思,淡淡地问道。 “即没仪式也没大宴亲朋,本王需要忙什么?本王倒是觉得现在唯一需要本王去忙的就是如何讨王妃欢心,不然晚上又要被踹下床了。”墨星晨邪佞一笑,浑不正经地道。 “如今又多了两个盼星星盼月亮等着王爷去垂青的女人,王爷何苦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诺儿现在哄王爷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那么不识好歹。”许诺儿酸溜溜地说着。 不过这看似开玩笑的话语墨星晨听了倒是觉得有些心痛。他的诺儿何时需要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去讨好自己,他的诺儿是上天赐给他的最好的礼物,何时何地都无需刻意的献媚讨好任何人,他希望许诺儿能活得快快乐乐,活得真真切切,他不希望许诺儿也和那些女人一般刻意地去讨好他。 “诺儿,你永远是本王心中唯一的妻子,你无需讨好任何人,本王就喜欢真实的不做作的你。这对蝴蝶就代表着你和我,我们永远比翼双飞,像蝴蝶一般快快乐乐,即使羽化升天也是成双成对。”墨星晨敛起了笑意,一双灼灼桃花眼盯着许诺儿像要将她融化了一般。 “星晨,你,你怎么突然间说这些?”许诺儿有些受宠若惊,娇羞地问道。 墨星晨是个话不多的人,即使情到深处时,也只会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很少如此敞开心扉,将那些露骨的情话说出口。 “这些其实早就该说的,但是一直没能说出口,今天再适合不过了,希望诺儿能记住本王的话,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本王的心只属于诺儿。”墨星晨凝视着许诺儿信誓旦旦地道。 “嗯,诺儿记住了,诺儿不生王爷的气了,都是诺儿不好,不能宽宏大量。”许诺儿脸上现出淡淡的哀伤。 她此时应该是很高兴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高兴不起来。想着两人的种种,想着未来的艰难险阻,她的心就不由地往下沉,不是她不够勇敢,也不是她不够坚强,是她太过认真,也太过爱他,所以她的眼里才容不进沙子。 “诺儿,你今天真漂亮,走,我们去前院儿瞧瞧去,让他们看看本王的王妃像不像月宫的嫦娥。”墨星晨一脸自豪地拉着许诺儿的手,一起步向前院儿。 两人刚到前院儿就瞧见一身艳紫色长袍,眉开眼笑的睿王和那个永远是羽扇纶巾的范学士,两人一文一武一静一动倒是最佳的绝配。 “呦!我当时哪位新娘子呢,原来是弟妹啊,你这身打扮让今天的新人们情何以堪啊?”睿王笑嘻嘻地迎了过来,嘴里不忘调侃着。 “还什么新人啊,都成了旧人了,一会儿新人就到了,你们把眼睛擦亮些,别看不清楚。”许诺儿一笑,和两位朋友调笑着。 这两位哥哥可是他们俩的生死之交,何时何地也怠慢不得。 “呵呵,今儿其实是来看看弟妹的,要是弟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们哥俩非得给他一顿胖揍不可。”睿王睨了一眼墨星晨,有些嗤怪地道。 “两位哥哥说笑了,今儿是大喜的日子,诺儿怎么可能不高兴呢,你们能来诺儿更高兴,今儿我们不醉不归。”许诺儿笑得肆意,一脸豪情地说着。 “禀报王爷,两位新人已经从侧门入府,王爷您看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李管家乐呵呵地跑了过来禀报。 “不用去理会,该怎么做她们自己心里有数,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和平时一样就好,不必搞得紧张兮兮的。”墨星晨淡淡开口,显然对这两个新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许诺儿心里不由地犯嘀咕,难道是现在外人太多,所以他不好对自己的红颜知己表现得太过热情。还是男人都是一个通病,娶进门了热乎劲儿就过了。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现在她许诺儿成了垫底儿的了,那两个新人不久的将来也将取代她的位置来垫底,想想都觉得讽刺,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位置,那些女人们却是削尖了脑袋往里挤,真不知道,都图个啥? 她偷瞄几眼墨星晨,只见他与睿王和范兴文在一起谈笑风生,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心不在焉的意思,倒是她自己疑神疑鬼魂不守舍的。 “诺儿,喏,这是给你的礼物。”只见范兴文向她招手,手里捧着个红绸包着的小盒子,小巧玲珑一看就知道里边的东西定是十分精致。 “给我的?今儿是怎么了,为什么都送我礼物啊,又不是我……”许诺儿顿时感到更加疑惑,今儿是墨星晨大喜的日子,却是她许诺儿烦心的日子,他们难道是为了同情弱者,所以才都送份儿礼物讨她欢心? 但是这事儿可不是接到礼物就能抚平心里的创伤的,不过他们的好意,许诺儿心领了,她还不至于脆弱到一击就倒,这点儿事经历得多了也就麻木了,许诺儿在心里自我开导着。 “喏,打开看看,喜欢不?”睿王眼里有着希翼。 许诺儿点了点头,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美丽的盒子。 “哇!真是太漂亮了。”原来盒子里边是一支金光闪闪的小飞镖,纯金打造,那镂空雕花的手柄,更彰显了做工的精美,价值不菲。 第九十八章 双喜临门(二) “这么贵重的礼物,诺儿真的不能收。”许诺儿觉得这里边可谓是一件稀世珍宝了,就看那飞镖的寒芒,就知道那是上上品。 “诺儿真么说不就见外了,我们哥几个什么时候分的那么清了,再说了这把飞镖你留着,万一星晨他辜负了你,你就对准他心脏的位置狠狠地掷过去,我觉得他不会躲闪。”睿王一脸严肃地道。 “你们还能行不,还教她如何谋杀亲夫啊,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的。”墨星晨一本正经地道。 许诺儿手里捧着那个小盒子觉得有千斤重,压得她气喘吁吁。如果墨星晨真得变心了,她真的忍心下手吗?在心里问着自己,许诺儿的答案简直令她自己都觉得害怕。她是下不了手的,她怎么忍心下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许诺儿知道她算是身陷下来,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行了时辰已到,我们去宴会厅,边喝边聊。”墨星晨将两位好友让进了屋里,许诺儿当然也跟在身边。 宴会厅一共就摆了四张桌子,一桌是墨星晨的好友,一桌是朝中友人,还有两桌是军营中的弟兄们。这回难得一聚,就都请了来。 “王爷,您的两位新人不清楚来瞧瞧啊,您这不急,我们可都急坏了。”军中粗汉子开玩笑向来荤素不忌,哈哈大笑着道。 “一边凉快去,你们急有用啊?”睿王爷也跟着起哄。 “既然大家想见,那就让她们俩出来见见就是了,免得大家吃酒都不尽兴。”墨星晨哈哈一笑,完全没放在心上,吩咐李管家去把两个新人叫来。 李管家应和一声忙下去叫人去了。 许诺儿心里也是有着几分好奇的,同为墨星晨的女人,她当然想瞧瞧对方的容颜,到底是美是丑,还是姿色平平。但是不用问,应该是姿色过人才对,不然墨星晨根本就看不上眼儿。 太后也应该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所以物色人选应该不会差了。 正在大家小声嘀咕的时候,只见两位新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姗姗而来。因为没有拜堂的一说,所以她们连红盖头都免了,只是都穿着粉红色的嫁衣,因为是妾不允许穿大红色,在这个大院儿里只有许诺儿有资格穿大红色的衣服。 许诺儿瞧着两人,其中一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身姿,样貌…… 我的天,那不是绿芜吗?许诺儿在心里惊呼,他,他也算是个女人?墨星晨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怎么能明目张胆地将一个大男人取回来做妾。 另外一个姿色也不错,不过和绿芜站在一起,却是被绿芜一下子比了下去。 没办法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个绿芜确实是一个妖孽,即使站在许诺儿身边也逊色不了多少。 “呦呵,别说那个新人还真是样貌不错。”下边指着绿芜品头论足地小声嘀咕着。 许诺儿觉得这哪里像是纳妾,明明就是到了勾栏院点姑娘一般,这些人也太不懂得收敛了。 绿芜倒是无妨,她见的市面多了,这些人的言语在他看来就是变相地在夸奖她,他笑盈盈地东瞧瞧西看看,一点儿也不怯场。反之那一位就没这么坦然了,那个羞答答的扭扭捏捏地左躲右闪,像是被大家观赏的猴子一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台下的观众们窃窃私语起来,这两个新人一对比,很明显绿芜全胜。 彩荷一瞧这架势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贼窝里一般,王爷还没见着,就瞧见这么一群人,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口无遮拦地开着玩笑,而且那位据说是王爷的知己,怎么和勾栏院出来的姑娘一般,不知羞耻,笑看众人。 再偷瞄一下那边站这得王妃,一身大红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不止比她强上一点点。这样的境遇对她来说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根本就没有生机可言。 这时候墨星晨开了尊口,“你们俩过来,给大家敬一杯水酒也略表一下心意。” 绿芜和彩荷一前一后摇曳着向众人走来,这两人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落落大方笑意盈盈,一个则是扭扭捏捏惺惺作态。让在座的宾客们顿时好坏自分。 谁人不知道,那位彩荷不过是太后收养的义女,说白了就是沾了太后的光才有了公主的身份和地位,离开人家根本就什么也不是,但是这位彩荷姑娘根本就没有意思到这一点儿,非得把公主的架子端得十足,她也不想想,太后要是真得把她当成公主来看,能忍心让她给人家伏低做小啊,而且还是这样的情况下,摆明了太后只顾自己的利益,根本就没有替她着想过。 绿芜倒了一杯水酒,轻轻地端了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周,该说的客道话儿也是一句不落,然后一饮而尽,宾客们的喝彩声不断,他们没想到这位新人长得如此娇美,性格竟然这般豪爽,这个墨星晨还真是走了十足的桃花运,这样的极品都网络到了他的府里,一时间众人无不格外艳羡。 绿芜更是给墨星晨十足的面子,不但全程浅笑嫣然,而且只要有人敬酒来者不拒,全部都一饮而尽,喝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让那些大男人们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很快轮到了彩荷,她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低着头端着酒,像罚站一般一点儿也不自在地站在那里,半天才想起了一句祝酒词:“彩荷敬大家一杯,还请大家赏个脸。”说完自己一饮而尽。 不过也算是说得过去,至少话说了,酒也喝了。至于别人挑不挑理,满不满意,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探究了,反正是应付差事一般,将这个任务完成了就万事大吉。 大家也不好太不给面子,都端起了酒杯,有的抿了一口,有的一饮而尽,反正都是看心情,有时候瞧这个人不顺眼,酒自然也喝不下去。 墨星晨轻轻地蹙了蹙眉,看来这位并不是一个什么狠角色,太后对她下的功夫显然不够,就连如何取悦男人,如何让男人另眼相看都没弄明白,显然是功夫不到家,这样的也只配做个配角,永远做不了主角。 “行了,你们都过来给王妃敬茶!”墨星晨又一声命令,两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王妃姐姐,妹妹绿芜给您敬茶了,还请姐姐以后多多关照。”绿芜娇滴滴地道。 许诺儿笑脸相迎,她瞧着这个妖孽,实在是不知道给如何答复他好,他是否还记得那几个石子之仇? “你放心吧,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对你关照谈不上,我们应该相互关照这才是。”许诺儿这话说的别有深意,绿芜扑哧一笑,忙起身道谢。 一旁的人都觉得纳闷儿,头一次瞧见这侍妾还没等过门儿就和女主人相处如此融洽的。 彩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这位王妃为认真的如此和善,还是里边另有隐情? “王妃姐姐,彩荷给您敬茶,还请王妃姐姐笑纳,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全指望着王妃姐姐关照呢。”彩荷思来想去,还是运用绿芜的话比较好,免得哪一句说的不对了,让王妃记恨也让大家瞧了笑话儿去。 许诺儿淡淡一笑,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势道:“妹妹客气了,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就是了,只要别人敬我一尺我向来会敬人一丈。” 闻言彩荷尴尬一笑,而后忙客道着:“那是,王妃姐姐的宽厚仁慈是大家都津津乐道的,能够成为王府的一员彩荷也是三生有幸。” 一看就是昨晚背下来的,这样毫无意义的说辞,恐怕在座的都在偷笑。 “妹妹的一张巧嘴还真是讨喜哈,王爷真是有福气,今儿讨来的两位新人一个比一个嘴巧得很,恐怕日后我都要向两位妹妹讨教一二了呢。”许诺儿似笑非笑地道。 “姐姐,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哪有您说的那么好,姐姐才是月中嫦娥,云中仙子。”彩荷顿时觉得许诺儿的笑容不对,立即又奉承道。 没办法现在人家是王妃,她们不过是侍妾,只有表现好了才有可能提拔为侧妃,那还是以后不知道何年何月的事儿。所以当务之急一定要与人家搞好关系,不然在人家下边仰人鼻息过活一定是十分艰难的。 “妹妹不必紧张,我这个人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也没什么心计,时间长了大家都会彼此了解了。”许诺儿忙把话拉了回来,今儿怎么说也是个大喜的日子,她总不能随便给人家脸色瞧,这样说出去,也有损于她王妃贤淑大度的威名。 彩荷讪讪一笑,忙应和着。现在该敬酒的也敬了,该敬茶的也敬了,两人被安排在了次座坐下。 其实无论在哪里侍妾都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今儿情况也舒确实特俗,所以让她们坐在了次座,和大家一起畅饮几杯。 绿芜倒是如鱼得水,应付自如,她和邻座的人们推杯换盏聊得火热,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初来乍到的新人。 彩荷却是畏手畏脚,一点儿也融入不了这个圈子,她瞧了瞧身边那些粗汉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开口就啷当很多荤素不忌,她真是不想与这些人为伍,这样恐怕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她想时刻保持着自己太后义女的尊贵身份,这样才有可能爬上王府女主人的宝座。 许诺儿自然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如今她倒是明白了墨星晨这个以退为进的好法子,他也不和太后正面冲突,他要将自己野性的一面,别人接受不了的恶劣的一面都毫不保留的展现出来,让某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难而退,他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来陪她玩儿。 现在瞧着彩荷那暗沉的脸,那嫌弃的模样,恐怕对这个王府的好感已经抹去了一大半儿,只要他们再接再厉剩下的那点儿好感没几日就荡然无存了。 墨星晨很是愉快地想着,对付太后他向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招数,可是说是百试不爽。 第九十九章 双喜临门(三) 熬了好久,酒过三巡,宾客们才一一散去。不只是墨星晨,就连许诺儿和两位新人都在哪儿作陪,一直等到大家散去,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许诺儿回去后,洗洗就歇下了。本来今日也不指望着墨星晨过来陪她,两位新人也够他忙活的了。 “小姐,你猜爷去了哪个新人哪儿?”小翠兴冲冲地跑了进来,神秘兮兮地道。 “我不猜,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和我们没有关系。”许诺儿一翻身,给小翠一个后背,赌气地道。 “小姐——我告诉你啊,这个你必须得知道,那样才知道哪一个更受宠,以后远谁近谁心里好有个谱儿。”小翠也不恼,继续给许诺儿灌输着宅斗知识。 “拉倒吧,天天看着这事儿,真是吃饱了挣得,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本小姐还真是没那闲心看着他。”许诺儿嘴上依旧硬气十足,但是心里也未免有些好奇,今晚他去哪儿留宿,可是十分关键的事情,要是依他的性格,恐怕是会留在绿芜那多一些,毕竟那个女人他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绿芜与他却是老相识了。 “爷去了绿芜姑娘那里,离老远都能听到有说有笑的,真是的我还以为爷哪里也不回去了,看来男人真的靠不住,小姐,您也别多想,小翠只是让您认清这个事实。”小翠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忙解释一句道。 “你我说话何时需要如此外道了,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小姐我也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放心吧,你家小姐现在的抗打击能力越来越强了,以后会变成金刚不坏之身,你就彻底放心吧。”许诺儿翻了一个身,爬起来自嘲地一笑。 她现在哪有心思睡觉啊,心再大也不可能一点儿不在乎,一切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唯有那颗爱他的心那是鲜红跳动一点儿不带参假的。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弄不明白了,她这样做到底值不值,那个男人是否也像她爱他一样爱着她…… 墨星晨和绿芜举杯相对,两人把战线拉到了房内。他们一边举杯一边谈着最近的一些情况。 “你的胆子也忒大了,竟敢让我进你的后宅,你不怕我这个假太监霍乱你的宫闱啊?”绿芜压低声音,一双媚眼含春,时不时地瞥向墨星晨,坏坏地调笑着。 “切,你小子竟说笑,你说说你对哪个感兴趣儿,直接告诉我,你领走就是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说这些简直太外道了。”墨星晨一脸醉醺醺的,倒是哥们义气十足。 “嘿嘿,真的?我可不信,那我要是喜欢诺儿呢?”绿芜顿时来了兴致,眉头挑了挑,不怕死地道。 “你敢?那样不用我出手,诺儿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我相信她看不上你。”墨星晨一脸笃定地打击着某人。 绿芜被敲到了痛点,撇了撇嘴道:“哼,那是因为我那是不够完美,如果我停了那药丸,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会重振雄威,到时候诺儿还真未必瞧不上我,要不我俩打赌试一试?”绿芜一点儿也不知道悔改,仍旧异想天开地说着。 “她是本王的王妃,你也敢想入非非,看来我平时对你太客气了,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不行。”说着墨星晨掌风已至,快如闪电。 “呦呵,你还来真的,你以为我的拳头就是吃素的啊。”绿芜丝毫不畏惧,闪躲之间竟然也有回旋之力。 两人你来我往比划了十几个回合,仍旧分不出胜负高低,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看来你平时没少偷着练啊,功夫见涨啊!”墨星晨瞧着绿芜应付自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出口称赞道。 “王爷——您这动作也太激烈了点儿吧,这要是有人扒门缝儿,你就不怕人家说你有暴力倾向啊,到时候那些爱慕你的女子可就心碎一地喽,唉,以后啊想比试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切戳切戳。”绿芜故意嗲声嗲气地道。 听得墨星晨鸡皮疙瘩掉一地,这货动不动就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还真是没的救了,还好他知道她的底细,不然天天面对这样一个身材窈窕,容貌妖媚,还会使手段的魔女不上道儿才怪,墨星晨暗自感叹,这货和那个秦纤媚都有的一拼,好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西域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了?”墨星晨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突然问道。 “暂时没什么新情况,前几日据说太后哮喘痊愈,要寻找那位帮助她的神医,满世界地找寻,就差挖地三尺了竟然没找到人,你说神不神,难道那位真的是仙人?”绿芜一脸地不敢置信。 闻言,墨星晨面带微笑,要不是许诺儿回来和他讲过这段经历,他还真是不敢将两者放在一起相提并论,那个整天蹦蹦跳跳的小丫头竟然能治病救人,还神医?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信?”一瞧墨星晨的风骚样,绿芜不解地问道。 “信,太信了,笑还不行了,本王想笑没人能管得着。”墨星晨笑得妖孽,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看得出来确实是很开心。 “切,人家夸神医,又没夸你,你笑成那样小心让人家误会。”绿芜不屑地睨了一眼墨星晨,不耐地道。 “那个所谓的神医就是诺儿,她为了救我,才刻意接触楼兰皇室,揭了皇榜,歪打正着治好了太后多年的顽疾。”墨星晨轻叹一声,一提及这事儿就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许诺儿。 “天啊,真得有这事儿,诺儿太牛气了,我以为她只会偷看男人洗澡,扔个石子之类的呢,没想到她还会医术?”绿芜顿时不可思议地惊呼着,许诺儿的形象顿时高大了不少,好像神一般存在的女子。 “嗯,她也是平日里看的书较多,而且是记忆力特别好,所以才会如此的学以致用,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药到病除不说,还让楼兰王室的人们念念不忘,还真是个奇女子。 “你呀,真是老天爷眷顾,为什么好东西都被你墨星晨笼络了来呢,要是我能早点儿遇见诺儿,没准儿就没有你墨星晨什么事儿了。”绿芜轻叹一声,有些哀怨地道。 哈哈哈!墨星晨大笑出声,他的诺儿还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花仙子一般。 “那也没你什么事儿,范大学士和睿王也这么感叹过,他们认识诺儿可比你早,不过遗憾的是都没有本王认识的早。”墨星晨一脸的洋洋得意。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喝着,已经过了午夜,绿芜突然放下就被不喝了,睨了一眼墨星晨道:“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这个时候不回,难免诺儿会多想,你还是回去吧,有时间我们再叙就是,以后我在这里定居,害怕没时间聊天儿?” 墨星晨一听,那点酒劲儿顿时醒了一大半儿了,可不是嘛,他的诺儿没准儿还等着他呢,他可倒好,在这儿喝上乐不思蜀了,不行是该回去了。 “嗯,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以后进进出出注意点儿,别让别人盯上了就行,不然本王还得帮你摆平,怪麻烦的。”墨星晨叮嘱几句,这才急匆匆地往潇湘苑走去。绿芜住的院子是之前的暖玉阁,离潇湘苑很近,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许诺儿的门前,之间里边昏暗一片,那盏时常为他留着的昏黄小灯此时也熄灭了,他苦笑一下,这也不怪诺儿,今天是这种情况,他又回来这么晚,难怪诺儿会多想,要是换做谁也免不了多想。 墨星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这道门对他来说形如虚设。当他来到许诺儿的卧室时,只见许诺儿已经睡着了,借着月光可见眉间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淡淡哀伤。 墨星晨低下头来,薄唇印向许诺儿的眉间,他的动作轻柔异常,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生怕扰了睡梦中人儿的美梦。 睡梦中的人嘤咛一声,翻了个身竟然没有醒继续睡着。墨星晨淡淡一笑,自己脱去外袍,顺势躺了下来。 他真想把许诺儿弄醒,然后好好蹂躏一番,但是瞧着她睡得如此香甜真得不忍心弄醒她,他只好伸出长臂揽她入怀,他本想牢牢地抱着她,但是不敢那样,怕将她弄醒,所以只得轻轻地揽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甜甜地睡着。 那知怀里的小女儿又动了几下,而后声如蚊呐地道:“你怎么回来了,今儿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今儿是你我大喜的日子,记得上次我们补了洞房花烛却没补仪式,今儿虽然没有仪式但是亲朋挚友都来了,礼物都补上了,也不赔本是不?”墨星晨目光炯炯地盯着许诺儿,一脸笑意地道。 这下许诺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来宾都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原来这家伙是告诉人家,他们在补办婚宴,怪不得来人都送她一份儿祝福,她还傻傻地在那应酬竟然不知道事出有因,大家心里肯定在默默地笑她。 “你,你真坏,这事儿怎么不早告诉我一声,竟然让我在大家面前出丑,他们在背后肯定在笑我傻。”许诺儿闻言不乐意了,找后帐地道。 “没人敢笑你傻,他们肯定都在背后夸你懂事识大体,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夫君疼爱你,你就偷着高兴去吧,哪有人闲的在背后敢说你的不是,让本王听见了把他们的舌头割下去。”墨星晨笑着道。 “你可算了吧,因为说我的不是就受到惩罚,以后人们不把我比成妲己才怪呢,我恐怕要背着个妖妃的骂名了,那样可不行,我可是贤妃,可不想当妖妃。”许诺儿一脸认真地道。 对她来说名声的好坏可是事关重要的,要是舆论都说她的不是,那样太后更有借口给墨星晨纳妾了,她才不会让那个老妖婆得逞呢。 “放心吧,我不是纣王,你就不会是妲己,我们都是心系国家和百姓的。”墨星晨低叹一声,他们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可以奉献出自己的生命,怎么可能是妖王妖妃呢。 第一百章 波澜再起 福王府一连几日算沉浸在迎娶新人的喜悦之中,但是新人却不是如此喜悦了。绿芜倒是喜滋滋的外人一瞧便觉得一定是荣宠至极。 但是那个彩荷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除了新婚那日在宴席上见过王爷一次,再也没有瞧见过王爷的身影。 她身边的丫鬟时常偷着告诉她,王爷在新婚的绿芜那里,虽然她不指望着墨星晨两碗水端平,但是这种厚此薄彼也确实令她气愤,好歹她也是太后指婚的,那可是无尽的荣宠。怎么能这般不待见她。 “今儿,我们要去那个绿芜那里瞧个究竟,我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竟然连我的屋子都不曾踏进过。”彩荷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同是侍妾,又同日进门,这待遇怎么就天差地别呢?她彩荷自问是没有那个什么绿芜妩媚,但是她也是每人一个啊,也不至于入不了王爷的法眼。 彩荷身边的小丫鬟杏儿,也是个乖巧伶俐的主儿,一听要去见情敌,立即过来为自家主子梳洗打扮,特意换了一件粉嫩嫩得纱裙,没办法比妩媚妖娆,她自认不如,所以只能改走清纯路线。就连饰品也是清一色的小清新。 妆容淡淡的,更是将她的清秀可人展现得完美无暇。 彩荷收拾妥当,带着小丫鬟杏儿就朝着暖玉阁的方向而去。她知道把她安排在马厩的附近,就已经表明她在这里是一点儿地位也没有。她还不好意思去太后那里告状,刚入门还没得到宠幸就说人家的不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尤其太后可是墨星晨的亲娘,哪有娘不向着自己儿子,难道还能向着她这个外人不成。 所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忍一忍,自己能解决的事儿,觉得不能去惊动太后,不然墨星晨知道了为更加讨厌她。要想让墨星晨对她有改观,必须和太后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她和墨星晨之间的距离将是越来越远。 “公主,前边就是暖玉阁了,听说之前那个较为受宠的侧妃安氏就住在这里,后来不知所踪了。”杏儿指着不远处的亭台楼阁解说着。 “原来那也不过是个废弃过得宅子,还以为这般荣宠的主儿,能住上多么华美的院落呢。”彩荷睨着那片绿荫中金碧辉煌的院落,心里更加怨恨。 就这么个不知名的小小侍妾就可以住上如此豪华的宅子,像她这种身份的人竟然被遗忘在马厩边一处僻静的院落,怎么想都觉得难以咽下这口气。 很快主仆二人来到了暖玉阁,此时绿芜才刚刚起床,因为她的任务几乎都是晚上完成,所以白天起的就晚些,因为这里也好掩人耳目,并无旁人来关注她。 哪成想刚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贴身丫鬟小茜就急匆匆地进来,禀报:“主子,彩荷夫人一大早过来看您来了。” “哦?哪个彩荷夫人?”绿芜伸了伸懒腰,毫无印象地问道。 “啊?就是那个和您同日进门的那个侍妾啊!”小茜顿时无语,他们主子的记性也太差劲儿了吧,这头号关注人物的名字都还没记住?也太轻敌了吧。 “她啊,呵,这一大早的来见我,挺积极啊,有这时间不去见星辰,来我这儿有屁用。”绿芜不屑地冷笑,连忙穿衣服下地,怎么也得戏码演足了,别让人家挑了理去啊,虽然他这个大男人没有心情去应付这些琐事,但是看在为墨星晨排忧解难的份儿上,她豁出去了。 “主子,小声点儿,人家就在堂屋呢,可别让人笑话了去。”小茜忙提醒自家主子。 “笑话?她一大早跑我这儿来不怕别人笑话,她来得目的恐怕是人人皆知吧。”绿芜并不领情,仍旧口无遮拦地地嚷着,他就想让堂屋那位听听,别有事没事儿的往这儿跑,他可没时间招待她。 磨蹭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这绿芜终于是梳洗打扮完毕,亭亭玉立地站在了彩荷面前。 才和心里不由地暗叹,这确实是一位绝色佳人,而且那眉眼间的风韵不是刻意装就能装的出来的,尤其那婀娜的身姿确实是她们所不及的。 “绿芜姐姐确实是风姿绰约让人见了自惭形秽啊,怪不得王爷那么喜爱姐姐,原来真的是我们所不及的。”彩荷酸溜溜地说着,一双凤眸不停地扫向绿芜的波涛汹涌。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尤物,怪不得王爷现在几乎每晚都到这里来,据说连王妃都得往后站了。 “呵,彩荷姐姐,您这把我夸得怪不好意思的,您也不差啊,不然怎么可能与我同时进府呢是吧?”绿芜淡然一笑,完全没有了那日敬酒时的洒脱,此时瞧着似乎对她的来访有些厌恶。 彩荷也觉察到人家似乎不太欢迎她,不过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既然想讨好她,就不怕她冷落她,如果她不积极主动点儿,那么想见到王爷的机会就更少之又少了。 “彩荷不过是实话实说,姐姐的风姿可是别人所不及的,您现在确实独占鳌头。”彩荷继续溜须拍马,但是话里话外都不忘挑拨着许诺儿和绿芜的关系。 “姐姐这话说的就过了,我们这个大院里当家主母可是王妃,谁改自称独占鳌头,那不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吗?再者说了王妃姐姐贤淑聪慧,人又貌美如花,那可是王爷心中的嫦娥,我们这些做侍妾的要有自知之明,那样路途才能走的长远些,不然很快就会绊倒。”绿芜说的别有深意,而且也算是摆明了立场,她可不想伤害许诺儿,更不可能与彩荷结盟,她的任务就是盯着彩荷,看她到底有何目的,如果必要时候也可以先除之而后报。 “姐姐这话严重了,妹妹不过是一时被姐姐的风采所吸引,这才忘了礼数,忽略了王妃姐姐,还请姐姐多多包涵,您说得对,我们都是这个王府大院的,理应和睦共处。”彩荷闻言,立即讲话儿拉了回来,她可不想还没得宠就成了大家的公敌,那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 她的身上可是有着使命的,太后对她可是予以厚望,她可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不能还没得宠就已经成了弃子,那样以后的生活会更加步履维艰。 “呦,光顾着和姐姐您讲话了,小茜沏茶。”绿芜娇笑一声坐下身来,瞧着哪位顾盼流离,心神不宁的家伙,心里是异常烦躁。这女人还真是不好当,好不容易想在这儿享享清福,哪成想,这些女人们对她这个后来居上的人虎视眈眈,她终于明白了后宅之争虽无硝烟但是比战场还要惨烈。 “姐姐怕是累到了,起的这么晚,气色似乎还是不大好呢?”彩荷瞧着那张狐媚子脸,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话里话外更是拈酸带醋。 “可不是嘛,这王爷啊每晚都来,我还真是有些应付不来呢,我昨儿还劝他一定要雨露均沾,他笑着点了点头,没准儿啊今晚就去你哪儿了,还不快点儿回去准备准备。”绿芜娇笑着,打趣儿道。 谁不知道她这是占了便宜还卖乖,把彩荷气得就差哇哇大叫了,敢情王爷今儿要是去了她那,她还得感激她不成?如果王爷不去她那儿,又来了她这儿,她恐怕是更加打脸了,这一招还真是狠毒,把她彩荷压得死死地。 在这个大院儿里除了一个王妃还有这么个绿芜不知道天高地厚,气焰嚣张不知道收敛。气得彩荷真是怒火中烧,要不是刻意压着火,此时早已经有了燎原之势。 “彩荷没有非分之想,今儿过来看看姐姐也只是想与姐姐成为知己,在这个大院儿本就是一项寂寞的差事,我们要是能成为好友,以后一起弹弹琴,喝喝茶,说说话也算是不错了。 总比一人在这个大院里苦熬好得多,姐姐你说是吧?”彩荷也不隐瞒倒是把自己来这儿的想法儿说出来一大半儿,剩下那几分意思,恐怕不用说,谁都猜得出来。 “姐姐真是客气了,您能看中妹妹,那是绿芜的福气,绿芜当然愿意与姐姐成为知己了,姐姐不说,妹妹倒是忘了,早就听闻姐姐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正好妹妹这儿有一幅,老翁垂钓图,我瞧了半天也看出它稀罕在哪儿,姐姐可有空帮我瞧瞧?”绿芜话题一转,笑意吟吟地道。 彩荷一见绿芜态度转变得如此的快,心里大喜,连忙应允道:“当然可以,我这边也闲来无事,正好顺便瞧瞧姐姐这让有什么稀世之宝呢。” “稀世之宝倒是没有,不过这幅图可是王爷送给绿芜的,所以也算是异常珍贵。”绿芜状似无意地秀着恩爱,这让一旁的彩荷十分的不爽。 她早就知道她异常受宠,但是她是不是也应该为人低调点儿啊,用得着处处显摆自己在这个大院儿的地位吗,要不是因为她受宠,她彩荷作为太后的干女儿也不会屈尊到这儿来看她了,没办法为了生存之道,暂时只能忍了,等她受宠之日,便是她们的末日,她是不会允许这些劲敌继续存在的,免得夜长梦多。 绿芜走在前边,彩荷紧跟其后,两人来到了卧室里。绿芜摇曳着走到柜子前,将那副珍贵的画卷拿了出来,而后摊平在桌子上。 只见一幅姜太公直钩垂钓图赫然呈现在眼前。那幅图确实出于名家手笔,但是奇怪的是落款处并没有任何签名,而且那个直钩钓鱼的姜太公虽然鹤发童颜,但是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彩荷俯下身子凝视了半晌,竟然没能看出出自谁人之手。 “姐姐,可瞧出这幅画出自那位名家之手?”绿芜面带笑意问道。 “确实没能瞧出是谁的手笔。”彩荷凝视着画,默默地摇了摇头。 “哈哈,这是王爷画给绿芜的,不过没有落款签上大名,他说两人的爱情就像是姜太公钓鱼,一个在垂钓,一个在观望,愿者自动上钩,这样才能天长地久。” 第一百零一章 催眠彩荷 “是王爷的画作,真是太妙了,确实如大师级的水平了怪不得彩荷都不曾看出端倪来。”彩荷闻言眼里流露出浓郁的崇拜,她知道墨星晨驰骋沙场那是当仁不让,并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文武全才,原来这个男人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稀世之宝。 你看这个老翁的脸,再瞧瞧他的眼眸,是不是有种相识的感觉? 彩荷闻言仔细端详起那位垂钓的老翁来,可不是嘛,越看越是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了。 “姐姐——那你瞧瞧那眼神可像我?”绿芜淡淡一笑,提醒道。 这么一提醒,彩荷再一次好好端详了一翻,而后又睨向绿芜,这一瞧不打紧,确实觉得那双涌出万道漩涡的眸子是那般相像,而且那漩涡就如同有了吸引力一般,将人不停地往里边吸。 彩荷顿时觉得自己浑身无力,那双眸子让她禁不住想探究的更多更深,所以她的眸子与那双眸子相互吸引着,就像是两块天然的磁石,分也分不开。 “姐姐——,我的眼睛漂亮吗?和那个老翁的眼睛睡的更漂亮呢?”绿芜低笑着,继续问道。 彩荷睁着迷蒙的大眼睛,瞧了瞧那副画,此时那幅画哪里还有什么老翁,俨然已换成了世外桃源,一路繁花似锦,一对恋人正在桃花林中甜蜜地相拥。 “启迪哥哥——启迪哥哥——我是耶律容若啊,你可还记得我?”彩荷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那对恋人的笑刺痛了她的心。 绿芜立即接住倒下来的彩荷,女子娇柔的身子揽入怀中,绿芜竟然莫名的有了那么一点点儿感觉,原来男人的感觉他还是有的。 “听好了,你到底是谁?刚刚画上的两个人又是谁?”绿芜一双眸子紧盯着彩荷半睁半闭的眸子,幽幽地道。 “我是耶律容若,他们不让我说,我从小就改名为赵彩荷,因为赵将军惨死沙场,所以我自然而然被太后收养,我要回楼兰,去找我的启迪哥哥,他才是我的白马王子,墨星晨他不是,是太后非得让我过来看着他们俩的,我本不想来的,哈哈,这也怪不得我了……”彩荷痴痴呆呆地喃喃地道,貌似很听话,知无不言。 绿芜眼里闪着希翼,她本想试探一下彩荷,根本没想到会发现如此大的惊天阴谋。她不但不是赵将军的孤女,而且还是大金国与楼兰国皇室和亲所生的公主。 那么这位公主为什么会被赵将军收养呢,她与赵将军之死是否有着直接的关系?太后对此事是否知情? 绿芜顿时觉得迷雾重重,没想到咋一看都是很简单的一个人,仔细琢磨起来却是令人心惊胆战。 “绿芜,你在做什么?”刚刚进门的墨星晨瞧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地低吼道。 “能干什么,不过是让她说说心里话罢了,怎么心疼了?”绿芜依旧以女人娇滴滴地口吻道。 “胡说什么,我是想告诉你她是太后派来的,你最好老实点儿,千万别让她抓住了你的把柄,不然我们以后的路就更难了。”墨星晨低叹一声道。 “星晨,你不知道,她,她是大金的人,而且她和楼兰的太子还是相好。”绿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了。 “你说什么?是真的?”墨星晨显然也有点接受无能,不敢置信地道。 “当然是真的,而且千真万确,我的玄秘大法是不会错的,这个女人恐怕留不得,即使留下也一定要严加看管,免得日后助纣为虐,给你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绿芜一脸的提防,恨不得立即将这个祸水泼出去。 “嗯,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让她成什么大气候的,没想到大金的魔爪也伸到了我们墨国来了,看来这块宝地惦记的人还真是不少啊,丝毫懈怠不得。”墨星晨轻叹一声,瞧了一眼彩荷心里乱的很,此时这个女人该如何处置才好。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在你身边无疑就是个陷进,哪天不小心掉下去,后悔也晚了。”绿芜愤世嫉俗地道。 “放心吧,我会想出万全之策的,她醒来会不会记起刚刚的事情?她的丫鬟呢?”墨星晨睨了一眼绿芜淡淡地道。 “放心吧,都不会,我给她们喝了药粉,她们这辈子也记不起来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只会认为那是在做梦一般。”绿芜信心十足,对于这些她可以鼻祖级的人物,当然万无一失。 “那就好,这件事比较特殊,到时候我们重长计议。”墨星晨沉思片刻低声道。 “嗯,以后是得小心了,今儿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我本没想这么早动手,但是机不可失,我就自己决定了,下次再有行动一定先和你说一声。”绿芜点了点头道。 “行了先把她扶到床上,一会儿醒了你自己研究说辞就是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墨星晨头一次觉得这是很是束手。 “行,我就说她突然晕倒了,可定是这段时间心事重重又十分操劳才会如此的。”绿芜想了想笑着道。 “拉倒吧,你信啊,她操劳什么了?就是心事太重了呵呵,不过也行,也只能如此往她脸上贴金了。”墨星晨微微一笑,觉得这个说辞也说的过去。 两人将彩荷扶上了床,绿芜则是装模作样的给彩荷诊脉,而后转身朝着墨星晨道:“她脉相紊乱,似乎有两种内力相互抵触,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的内力因该还不错,只不过是刻意封存了,害怕被人瞧出端倪来。”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角色,难道还是江湖人士?不应该啊,看来我们惹到了不该惹的,现在江湖上觊觎我们墨国宝地的也真不少,我们的敌人越来越多,周边的不说,就国内就好几股力量,而且他们还几乎都在暗处,真是令人头痛。”墨星晨一听顿时一惊,原来这个看着不起眼儿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多的身份,还真是不容小窥了呢。 “你先躲一躲,她要醒了。”绿芜瞧了一眼墨星晨,立即提醒道。 “好,这里交给你了。”说着墨星晨走到了屏风之后。 “啊,头好痛啊!”彩荷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嘤咛一声,坐起身来。 “姐姐,你可醒了,可把妹妹我吓坏了,你这几日太累了,怎么说晕就晕了呢,唉,真是吓死我了。”绿芜一脸的关切,仔细审视着彩荷,觉得她仙子啊无大碍了才稍稍放下心来。 “啊?真是不好意思,把你吓坏了吧,这几日确实有些劳累,但是也没什么征兆,今儿怎么就晕了呢,还好在你这儿,不然可丢死人了,没人瞧见就好。”彩荷尴尬一笑,淡淡地道。 “放心吧,我这儿除了你来还真是很少有人来,没人瞧见,我不说,你不说当然不会有人知道。”绿芜神秘一笑,善解人意地道。 “那就好,我也该回去了,这叨扰你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说着彩荷做样子就要下床。 “姐姐,您可别这么说,快点儿好好休息一会儿吧,这身子刚好点儿,怎么又不注意了呢,一会儿我让小茜给你熬点鸡汤补一补,一会儿再回去也不迟,你也说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所以啊,这以后你和我就别分的那么细了,弄的太生分了不好。”绿芜舌灿莲花,说得天花乱坠。 彩荷倒是不好意思直接起身就走,那样拨了人家的好意不说,以后再相处起来就有些不自在不是。 这时候小茜已经把杏儿叫醒,笑着道:“你呀,偷着睡着了知不知道?你家主子要是知道了看怎么收拾你。” “啊?姐姐,你可千万别和我家主子说啊,要不非得说我一顿不可,我这几日也是太累了,没想到竟然睡着了,真是丢人丢大了,好姐姐,你可千万别说哈。”杏儿花容失色苦苦哀求着,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作为大丫鬟可算是严重失责的。 “放心吧逗你玩呢,这会子你家主子正和我家主子话家常呢,哪有闲心注意你,你就好好歇会儿,一会儿你家主子唤你,你在过去就是了,别没事儿找不开心。”小茜睨了一眼杏儿笑着道。 “嗯嗯,谢谢小茜姐姐了,你们主子人真好,一点儿架子也没有,您的性格也好相处,唉,你们可真令我羡慕。”杏儿话里话外都对这对主仆的关系十分的羡慕,因为她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家主子总是摆着太后义女的架子,弄得自己和正牌公主似的,而且也不太好相处。 这么一说小茜心里顿时有了数,原来这个杏儿丫头就可以作为她们的突破口,以后想知道点儿什么,他们就可以从杏儿这边下手,她还与彩荷处的最近,这样说来应该是个难得的好内应。 “杏儿,以后啊,你我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的尽管来找我,只要我小茜能帮的到你的,一定会全力以赴。”小茜忙过来拉着杏儿的小手,十分真诚地道。 杏儿明显一怔,有些受宠若惊,这样一位受宠的妃子的大丫鬟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竟然能一点儿架子没有先向她示好,这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姐姐,杏儿谢谢你能这么说,杏儿今年十五,不知道您多大?”杏儿倒是认真起来,很是激动地道。 “我今年十六,看来是真的比你大,你叫我姐姐还真是叫对了,以后我就叫你妹妹好了,我们就是好姐妹了,这个珠花送给你,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也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尤其这中间一颗可是夜明珠,是我们主子赏给我的,我这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就当我们姐妹俩的见面礼吧,你千万要收下才行,不然就太见外了。”小茜一算,自己还真是姐姐,所以忙把头上那支耀眼的珠花摘下来塞给了杏儿。 因为小茜已经把话说的那样无法反驳,所以杏儿只能傻傻地接了。 第一百零二章 迷雾重重 “谢谢你小茜姐姐,您给我这么重的礼物,我这边还真是不厚意思收呢,不过您都那么说了,我就收下了,等哪天我这边有能拿得出手的礼物时一定先给姐姐作个念想。” “杏儿妹子你这么说还真是见外了,我这边都认你为妹妹了,我们怎么能如此的生分呢?以后你这边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到时候记得有我这么个姐姐就行了,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为你解决就是了。”小茜一脸真诚笑意吟吟地道。 “杏儿真是幸运能够认识姐姐你,您还对杏儿如此的好,让杏儿简直是受宠若惊,以后只要姐姐有事儿需要妹妹的说一声就行,妹妹一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杏儿倒是真性情,对这个新认的姐姐倒是好感十足。 两人是越聊越近乎,以至于两人瞬间变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 “姐姐和主子的感情可真好,平日见到像是姐妹一般,我这边可真是羡慕死了,我们主子可没有您家主子那般好说话,平日里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的。”杏儿不由地抱怨着。 “妹妹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事时间长了就好了,我已经侍候我们主子有几年了,所以现在可以说无话不说,时间长了你们也可以如此这般亲密无间。”小茜安慰着杏儿。 屋子里的两位主子也是聊得甚是投机,尤其是绿芜她的见识广,天南地北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所以她尽显自己的才学渊博讲的彩荷听得十分崇拜。尤其是她特意将大金那边的人文地理还有楼兰和西域的风土人情都讲的条条是道儿。彩荷更是听得入了迷,她这样也算是稍稍缓解了思乡之情。对于楼兰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了,对于大金现在也只能是在得以一见。如此悲悲切切的情感简直是让她痛不欲生,但是为了自己的使命,每日还得强颜欢笑。 不过也好遇到了绿芜她就不再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了,她还有机会再听一听关于大金,关于楼兰的趣事和传闻。 “姐姐真是博学多才呢,妹妹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这身在这里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外面的世界对我还说真是越来越陌生,彩荷真是羡慕姐姐能够到处走走,见多识广令人佩服。”彩荷眼里闪着希翼,对绿芜的见闻更是十分感兴趣儿。 躲在暗处的墨星晨暗自好笑,别说,这个绿芜对付男人和女人还真是各有一套绝对能投其所好,瞬间搞定,而且都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貌似除了那个难缠的许诺儿,别人还真是百试不爽。 墨星晨一瞧就这情况应该是没他什么事儿了,此时不走等待何时,想到这儿立即从窗户翻了出去,逃也似的跑回了潇湘苑。 许诺儿一见墨星晨急匆匆地往回跑,脸上还挂着笑容,不由地打趣儿道:“王爷为什么如此着急,难道身后有人追您不成?至于这么着急吗?” “可不是有人追本王吗,还是一个寂寞难耐的女人,要是被她追上了还不得将本王就地正法了,所以本王才逃的如此急切。”墨星晨笑的春风得意,难得开着带有颜色的玩笑。 噗嗤!许诺儿不地道地笑出了声,小脸绯红地道:“王爷,您就不能低调点儿啊,哪个那么寂寞难耐,追您追得如此辛苦?我倒要瞧瞧那个人敢不敢追到我的潇湘苑来。” 许诺儿故作醋坛子一般掐着腰,往窗外瞧个不停,东瞧瞧西望望而后笑着道:“怎么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呢,难道是追得太累了半路回去了,还是因为有我在这儿,她不敢造次呢?” “那一定是因为有你在这儿,你也太凶了,没人敢过来和你打对手。”墨星晨笑意更浓,今儿难得这个小家伙配合自己一把,要是被她捉弄了以后他还要不要混了。 “王爷——您说什么呢,诺儿哪里凶了,诺儿可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孩子。”许诺儿一脸娇羞地道。 “哈哈哈,我的诺儿今儿是怎么了竟然和本王一样不低调了,也对,诺儿就是个好孩子,哪都好,所以无需谦虚。”墨星晨哈哈大笑着,不过也不忘赞美着许诺儿。在他眼里许诺儿确实是个完美如女神一般的存在,他的诺儿可是他的骄傲,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就是让他遇到了许诺儿,而且两人还相知相爱直到现在相守。 “哼,王爷竟哄我,我看您笑的和狐狸似的怎么那么狡猾,一点儿不像是在夸赞诺儿,诺儿才不相信呢,是不是诺儿在王爷眼里真的很凶,很像个女汉子?”许诺儿一想起她戏弄绿芜的事儿不由地心里又是一阵愧疚,忙不自信地问道。也是谁家女孩子能做出她做的那些事情来,别说把绿芜看光光了,还扔了石子要打爆人家引以为傲的美胸,除了她大概也没谁了。 “哈哈,诺儿这话从何说起,本王可从来不曾那样想过,我的诺儿可是最完美的女人,怎么可能和男人比较呢?对了诺儿,我要告诉你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你这边必须严守秘密,到时候也要见机行事,千万要小心才是。”墨星晨话说一半,面色凝重,弄的许诺儿心里一阵狂跳甚是没底儿。 “王爷,您说吧,诺儿知道轻重缓急,不会对外乱讲的,您就放心好了。”许诺儿立即承诺着,她也不是小孩子,哪些事情该说,那些事情死也不能说,心里有数得很,所以她才不会担心自己一时间说漏了嘴。 “以后你一定要离那个彩荷远一点儿,能多远就多远,千万不要与她有任何联系,因为她是大金国的人,而且应该还是个贵族。并且她内功不算差,至少对付你这样的绰绰有余,虽然我派如风在暗中保护着你,但是万一一不留神被她钻了空子,那么我讲后悔莫及,所以不得不提前告诉你一声,你好防范于未然。”墨星晨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说着。许诺儿就是他的至宝所以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 “啊?难道又来了个更加厉害的细作?天啊,为什么我们王府里别的都缺,就盛产各国的细作,他们削尖了头往里钻,真是让我们防不胜防啊!”许诺儿一脸的愁容,这个消息简直是太劲爆了,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太后那边是不是又被蒙在了鼓里,还是早有察觉只是放在这里进一步观察呢?”许诺儿也是一头雾水,她就弄不明白了太后是关心这个儿子还是还他没商量,怎么每次为他选的人选都是带着别的动机而来,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的阴谋更大,简直吓得人不敢去深究。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母后未必察觉得了,不然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他放到我这儿。”墨星晨还是十分相信自己的母后的,他知道母后之所以给他纳一个又一个侍妾,绝对是为了他着想。 因为在帝王家没有子嗣是一件莫大耻辱的事情,而且王权继承与子嗣有着必要的关系,所以母后才会如此看重子嗣的问题,至于许诺儿,是因为母后与她接触较少,而且诺儿比较耿直,两人说话很少有投机的时候所以两人貌似不太和。这些都是小事儿等有时间,有机会让她们多接触一下就好了,但是目前这个*烦可不是接触不接触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他想知道这个大金国的细作怎么与楼兰有联系到一起了,而且似乎对楼兰的感情要比金国还要浓郁呢,这些事情还真是让墨星晨一个头两个大,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来。 但是至少让许诺儿这边心里得有个防范,不然那边更容易趁虚而入,到时候后悔也晚了。因为诺儿不会武功,要是她有绿芜那身手,他现在也不用如此担心了不是。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绿芜对他说的,彩荷认识楼兰皇子,纳兰启迪的事情,所以他不由地问道:“诺儿,你去楼兰时,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纳兰启迪的皇子,那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许诺儿一听顿时一愣,要是不提及这个人恐怕她早就忘了,这回又想了起来。 “确实是认识,而且当时他还很热情地要与我交朋友,并且相约楼兰再见,但是我这边确实爽约了,也许他找遍了楼兰也没找到我这么一个人,现在应该觉得我很不讲信用,是个十足的大骗子也说不定。”许诺儿笑着道,一提及这事儿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对不住那个热情的皇子。 “哦,原来如此,这个纳兰启迪应该就是彩荷之前的梦中情人,他们之间有过什么这边暂时还不知道,但是能够知道彩荷现在心里还是装着这个纳兰启迪的,所以你去楼兰的那一段故事千万别让这个彩荷知道了,不然想多了,到时候随你的恨意就更浓了,你的处境也是更加危险了。虽然本王会一直守着你,但是万一本王不在的时候,她们对你下手那岂不是最大的失误。”墨星晨说来说去还是不放心许诺儿。 他想让许诺儿十足地提防着彩荷,再没处理她之前,这个祸害还得先留着,看看她下一步还想做什么,必须得抓住了真评实据,才能将她和她的幕后同伙一网打尽。 许诺儿当然也能理解墨星晨的一片苦心,这么一直告诫着她为的不就是不让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们得逞吗?“啊?这个世界还真是太小了,没想到兜来兜去还真是都认识,哎只可惜都是对立的一面,不然还真有可能成为好朋友。世上的事儿真是无奈啊,有些事儿就是事与愿违。”许诺儿不由地感叹着。 其实楼兰一行,她觉得特别的值得,因为认识了太后和纳兰启迪,他们确实把她当成了朋友,虽然她是带着目的去的,但是她也确实把她们当成了朋友。 第一百零三章 午夜遇袭 午夜大地也似乎渐渐沉睡下去,王府里此时也是寂静一片。 只有那高高悬挂着的大红灯笼光线明灭静静地照耀着王府里的一草一木。 夜风阵阵拂来,夜来香的沁馨随着飘过,让午夜入梦的人露出一丝恬静的笑颜。 一道黑影鬼魅般闪进了潇湘苑,此时许诺儿正在熟睡,墨星晨因为事务繁忙,还在书房里与绿芜秉烛夜谈。 “嗖!”一支飞镖掷了出去,朝着许诺儿的咽喉而去。这时另一支飞镖正好撞到了这支飞镖上。哐当!一声,两支飞镖先后落地。 “啊!谁?”许诺儿突然从梦中惊醒,不由地失声大叫。 “取你性命的人!”来人声音异常沙哑,因为带着银色鬼头面具,无从看清来人容貌。 “好大的口气,有我在你那是做梦!”如风声音如铜铃在午夜中十分悦耳。 “哼,你不是福王身边的人吗?如今怎么成了一个女人的随从了?真是好笑!”刺客哈哈大笑,言语尽显挑拨之意。 “王爷和王妃不分彼此,所以他们都是我的主子,保护谁都是份内的事,根本无需你来多嘴,你还关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儿吧。”如风冷冷一笑,他对主子的忠心岂能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得了的。 “少废话,我魑魅从来就不曾惧怕过任何人,你如风的大名是如雷贯耳,但是我魑魅也不是吃素的鹿死谁手还得比试一下才能分出胜负。”说着魑魅真如鬼魅一般飘身而起,直奔如风而来。 如风但笑不语,随时准备接招儿。作为四大暗卫之首的他还真是没遇到过对手,今日能够遇到劲敌倒是有些兴奋。 如风足尖点地腾空而起,两人如同两只蛟龙在室内腾飞起来,还好有屋顶拦着不然恐怕要惊扰到天上的仙人。 许诺儿此时也忘记了害怕,一双水眸凝视着眼前的两人,还真是为如风捏着一把汗。高手相遇真是惊心动魄,一时间掌风四起,屋子内的帷幔窗帘飘忽不定。 “喂!你们还是去外面打斗吧,好吵啊!”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在一旁跳脚喊道。 “你们是因该去外面打,王妃的屋子里不欢迎你!”闻声赶到的墨星晨和绿芜站在三人面前。 墨星晨倒是没有太着急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如风一直在暗中守护着许诺儿,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儿才是。 两人倒是十分听话,话音一落便一前一后转移了战地。剩下的人也随行,只有许诺儿和绿芜在屋子里没有出去观看。 “这家伙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有人请他来索要你的性命?你的命难道真的那么值钱?真是令人费解!”绿芜摇着头不解地道。 “可不是嘛,也不知都是谁那么闲的没事,非的和我过不去,真是太令人气愤了。”许诺儿一脸的怒意,她现在也想知道到底是谁非的要除她而后快? “嗖!”又一只暗箭袭来。“诺儿小心!”还没等绿芜出手,只见刚进来的墨星晨飞身而起,直接迎向那支冷箭。 实在是来不及,墨星晨只能用手使劲儿拦了一下,手臂顿时震得剧痛,不过还好箭矢哐当!一声落地,被没有伤到许诺儿。 “好一个江湖人称魑魅魍魉的两个杀手,竟然为了刺杀一个女人放冷箭,还真没辱没你们的恶名啊!”墨星晨冷笑着,一脸的不屑。 “哈哈,福王也是不辱没你那情圣的绰号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可以不要了,还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啊!”魍魉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的笑声在午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那是,为了王妃本王是可以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不过这不可笑也不可耻,你们的行径却是被人不耻的。”墨星晨鄙夷一笑,淡淡地道。 “星晨,你的胳膊没事儿吧?”这时惊呆了的许诺儿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跑过来,瞧着墨星晨的胳膊关切地道。 “没事儿,不碍事儿。”墨星晨淡淡一笑,安慰许诺儿道。 “今儿你们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福王府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上!”墨星晨一声令下,其他三大暗卫一起跃了出来,魍魉见势不妙夺窗而逃,三人紧追不舍。 “他们是四大暗卫的对手不?”许诺儿有些担心地道。 “没较量过,不过本王的四大暗卫之前在江湖上绰号是四大天王,所以对付他们应该不成问题。你就放心好了,他们几个伤不着的。”墨星晨淡淡地道。 突然,墨星晨一皱眉,觉得自己的右臂酸麻,忙后知后觉惊呼:“不好,这箭有毒。” 绿芜和许诺儿齐跑过来,关切地瞧着。 “王爷,您先躺在床上,绿芜有法子逼出寒毒,因为没伤到肌肤,所以毒气不深。”绿芜瞧了一眼墨星晨的手臂,稍微放下心道。 “你,你最好别让外人知道你会功夫。”墨星晨压低声音,小声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那些,再说了现在也无外人,让诺儿守着门,我来为你逼出毒气,一会儿就没事儿了,不然明天胳膊就废了,这两个家伙确实狠毒,非得置诺儿于死地不可!”绿芜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好,我来守门,你们快点,这事儿可耽搁不得。”许诺儿连忙把门锁好,自己就站在门前,生怕有那个不长眼的直接闯进来。 绿芜扶着墨星晨到床上,然后脱掉他的衣服,让其上身刺果,而后他坐在墨星晨身后运气疗伤。 气运丹田,而后行至双掌运至其四肢百骸,只见两缕青烟飘了出来,墨星晨顿时感到身心舒畅一切大好。 “绿芜,你的功力又见涨了,真没看出来你现在越来越强悍了,以后恐怕又是一个劲敌。”墨星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哈哈,能成为王爷的劲敌还真是不容易呢,什么时候把你的诺儿也训练的强一些,免得我们好几个人还忙活得不可开交。”绿芜一阵娇笑。 “不需要,她有我们大家保护着,已经足够了,再加上她的聪明睿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我不舍得让她做这些残酷的训练,而且她现在开始练也来不及了,不可能得到我们这般境界。”墨星晨露出幸福的微笑。 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要一提及那个小女人,他的脸上就会露出傻兮兮的笑容,那笑容绝对是治愈系的,让人见了身心愉悦。 “这件事儿,明天我们绝对不能提及,我们要暗中观察,看看谁与这件事有关。只要是狐狸尾巴觉得会露出来的。”墨星晨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提醒两人道。 “嗯,此话有理,只要心里有鬼的不可能坐而待毙,一定还会出击,而且对今天的事儿也不可能不闻不问。”许诺儿也觉得这事儿确实应该好好彻查一番。 很快四大暗卫回来复命,“回王爷,魑魅魍魉负伤潜逃,我们也没有远追,特回来复命。” “嗯,穷寇莫追,他们也应该知道福王府不是他们想来就来的地方儿了。各就各位,就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墨星晨思量片刻淡淡地道。 众人应了一声,都退了下去,只剩下许诺儿和绿芜在照顾墨星晨。 “今晚你就在小翠那将就一晚,小翠住厢房好了。”许诺儿吩咐了一句,因为自己照顾墨星晨,害怕突发状况处理不了,这才留下绿芜一起照应。 “呦!都是王爷的人,我就住你这儿就好了,还把我赶到小翠那里,真是小心眼儿的女人。哼!”绿芜摆出一副怨女的姿态娇滴滴地道。 “你再敢乱讲,把你这货留下来,本王还不放心呢。”墨星晨睨了一眼绿芜,气呼呼地道。 “小气鬼,我还能把你的诺儿吃了不成,她那么凶悍,我还真是怕消化不良呢,上次差一点儿打破了我的胸,我可不敢招惹她,也就你不怕死喜欢这么泼辣的女人。”绿芜一脸的嫌弃,鄙夷地道。 “呵呵,上次那是误会,我也挺过意不去的,下次我再也不会打你了。”许诺儿讪讪地道。 “啊?还想有下次!”墨星晨一听不愿意了,提高了音量道。 “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没有下次了。”许诺儿说话大喘气地道。 “那还差不多,我可不想自己的王妃动不动就去看别的人,那样本王心情十分不爽。”墨星晨都是一点儿不隐瞒,醋坛子打翻了一般地道。 “放心吧,我也没有被人偷窥的癖好,要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宠妃,恐怕她早已经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了。”绿芜不屑地嗤鼻道。 “喂!你凶什么凶啊,不就看了一眼吗,你还至于杀人灭口啊?真是的会武功了不起啊,会武功就可以草菅人命啊!真是鄙视你们,你们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了,我这样善良的人是不会学那些害人的武功的。”许诺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地道。 “哈哈,不会武功还成了炫耀的资本了,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脸皮厚的,善良是好事儿但是顶用吗?刚才你怎么没用你的善良打败那两个家伙呢?”绿芜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许诺儿留,一针见血地道。 “哼,反正你们怎么说怎么有理就是了,不就是你们帮了我吗,我也想自己能保护自己,但是怎奈来的都是些狠角色,我还真是应付不来,看来这对手还真是高看我呢,刺杀一个像我这样武功都不会的人,竟然派来的都是顶级高手,我是应该高兴自豪呢,还是应该后怕绝望呢,真是想不通是谁如此用心良苦地想对付我。”许诺儿思及至此不由地苦笑着道。 “那还用说,一定是你的存在损害了人家的利益了呗,不然怎么可能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你的小命,依我看啊,这个院子里如今就有一个恨你不死的女人,别人还没有表现的如此明显而已。”绿芜笑的别有深意至于那个女人三人已经心照不宣的会意了。 第一百零四章 马场风波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才发现绿芜天不亮就回了暖玉阁,这家伙还真是个细心的人,就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处理的条条是道儿。 许诺儿才意识到这里的人心思都特别缜密,不然还真是活不过一日。 “王爷,外面睿王和范学士求见。”属下来报。 “让他们在书房等我。”墨星晨淡淡地开口。 “是,属下这就请两位大人去书房等您。”属下应和一声退下。 “他们不是听到了昨日的事儿吧,不然怎么一大早就跑了来。”许诺儿觉得这事儿传的还真是快啊。 “嗯,有可能,他们担心我们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大早上过来瞧瞧。”墨星晨觉得有理。 很快墨星晨带着许诺儿来到了书房。只见两人正焦急地等待着。 见到他们进来忙迎上来,关切地左瞧右看,确定没有什么大碍,睿王这才笑着开口,“昨晚儿据说来刺客了,没伤到你们吧?”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诺儿受了些惊吓,不过消息已经封锁了,怎么还能传出去呢?”墨星晨有些疑惑地问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觉得已经天衣无缝了,但是还是有所遗漏。”范学士一脸认真地道。 这话倒是有道理,几人不由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这消息确实是王府传出去的不假,但是具体是从哪个人传出去的,那真是有待考究,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这人无疑是想从我们来探望的举动表情和言语来判断星晨他们是否受伤,所以我们可以去马场跑一圈,就和往日一般,让他们更加瞧不出端倪来。”范兴文瞧了一眼众人建议道。 “嗯,这个想法不错,确实可行,我们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回击,让他们瞧瞧我们确实安然无恙。”墨星晨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行,那我们就去准备准备,顺便给你们带来两套骑装。”许诺儿笑着道。 好久没有骑马了,一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儿心痒痒,不过想到墨星晨胳膊昨天振伤了,还真是有些担忧。 “你确定你的胳膊能行?”许诺儿睨了一眼墨星晨的右胳膊,疑惑地问道。 “没事儿,昨晚就好了,你放心吧,一会儿千万别表现出来。”墨星晨还是不放心许诺儿,连忙嘱咐道。 这里的人都是人精,要是许诺儿一直关注着他的胳膊,很有可能就被人瞧见了,之后借机大做文章。 为了万无一失,还是提前叮嘱再三。很快两人回去拿来了骑装让睿王和范兴文也换上,而后一行人故意从暖玉阁那边绕过去。 这好瞧见彩荷在绿芜那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见到几人,彩荷顿时一愣,而后眸光不由地瞄向几人。 “绿芜,我们正要来找你呢,一会儿去马场跑一圈,你也好久没见到过爷在马场的风姿了。”墨星晨笑着调侃道,似乎眼里此时只有绿芜一人。 绿芜扑哧!一笑道:“好哇,是好久没瞧见了呢,爷公务繁忙也没有时间陪绿芜不是,今儿正好好好一睹你的风采。” 绿芜一脸的渴望,忙略显尴尬地瞧了瞧彩荷,又看了看墨星晨,一脸讨好地道:“正好彩荷姐姐也在,不如一起去可好?” 墨星晨状似这才瞧见了彩荷,淡淡地道:“嗯,既然也在就一起去吧。” 彩荷虽然有些气愤,但是机不可失,她才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也默认着跟着同去了。 绿芜倒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忙拉着彩荷道:“走和我进屋去换件衣服去。” 很快两人进屋去换骑装,许诺儿在一旁心里偷笑,这个绿芜还真是个人精,也确实是个祸害,男女通吃。这个彩荷千算万算恐怕也不知道她每日走得最近的女人其实是个男人吧。 还真是算来算去最终被自己算计了去,要不是她太工于心计,也不至于和绿芜走的太近,就不会让绿芜窥探了她的秘密去,这就是自己送上门儿去的,确实怪不到谁。 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英姿飒的骑装,几人这才往后院儿的骑马场而去。 其实这马场离彩荷的住所倒是最近的,平日里这里还是教安静的,就是名字让人听起来不算是太好听。 今儿才知道,原来这里也能一睹王爷的翩翩风姿啊,以后还真的好好利用上呢。 当几人来到马场的时候,正当上午日光最好的时候,马厩里来自各地的宝马鬃毛油光发亮,见到来了有的来回走动着,有的昂天长鸣,像是在热烈欢迎着她们。 “这里的马真漂亮,我还第一次瞧见这么多的宝马呢。”绿芜一脸天真地赞叹着。 惹来一阵侧目,睿王爷笑着道:“不应该啊,你这么受宠傻样的宝物没见到,星晨还会亏了你的?” “咳咳!睿王又在说笑了,王妃还在这儿呢,你能不能不乱讲话,不然可害惨绿芜了,这仇恨拉得你说我冤不冤枉啊,睿王您就是害我没商量啊,下次敬酒多敬您一杯,你今儿就高抬贵手可千万别再坑害绿芜了好不好?”绿芜一音三颤,说的大家心里痒痒的,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妖孽。 “一会儿我就骑那匹火红的骏马,图个吉利也红火一把。”绿芜指了指那边的叫的最凶的汗血宝马,第一个点着名说道。 “绿芜,那匹马野性未驯,你还是换一匹吧,不然太危险。”墨星晨连忙摇头,反对道。 “没事儿就让我试试吧,没准儿它一见到我就特别有眼缘儿,就不耍脾气了呢?不试试怎么知道,又怎么会死心呢。”绿芜心意已决,瞧那架势还真是有些势在必得,不试试还真是不甘心。 “就让她试试吧,我们这些人在呢还能让她发生什么危险不成?”一旁的睿王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也替绿芜说话。 “就是嘛,今儿出来骑马就是想高兴高兴,只要我们都小心行事应该不会有事儿。”许诺儿也随声附和着。 “嗯,行,那你就骑那匹马吧,但是一定要慢骑,而且要小心,它叫火焰,脾气也是火爆得很,你千万要当心!”墨星晨又叮嘱了几句,然后递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色,继续往前走。 马厩的小厮们瞧见几人过来,立即小跑着迎了上来,满面堆笑地问道:“爷,您看看都需要什么马,我们这就给您牵过来。” “你去给王妃和赵夫人各牵一匹温顺的小马儿,绿芜姑娘则是点名要那匹火焰,我们三人还是照常。”墨星晨简单明了地吩咐下去。 一会儿功夫几人的马牵了过来。许诺儿的是一匹白色的小母马,样子美丽性格温顺,看起来再适合她不过了。 她低头用手轻轻地梳着马鬃,而后和小马沟通道:“一会儿我们可要好好合作,你可千万不能发脾气哦!” 彩荷的也是一匹白色的小马,她觉得很可笑,她从小就生长在大草原上,可以说是马背上长大的孩子,她不但骑术极佳而且还懂得驯马,更知道如何让马表现出最为原始野性的一面儿。 她瞧着做作的许诺儿,再看看那个受尽荣宠的绿芜,心里是火冒三丈,今儿她一定要让她们尝尝她的厉害,别以为她不动手就是怕她们了,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很快墨星晨和睿王他们策马奔腾起来,随着尘土的飞扬,人也已经跑远。 现在只剩下三个“女人”,许诺儿首先上了小白马,她骑术一般,又常年不练习,自然跑起来很慢生疏得很。 “王妃姐姐,今儿难得一聚,我们比试一下骑术怎么样?”彩荷笑得一脸无公害。 许诺儿的心里倒是嘀咕了几句,因为之前墨星晨再三叮嘱让她离彩荷远一点儿,今儿瞧起来,这个彩荷确实有意无意地想要靠近她,而且那虚假的笑容让人瞧见了十分的不爽。 “我们三个人一起比试一下吧,不然也不能扔下绿芜不管吧?”许诺儿留了一个心眼儿,至少有绿芜在,彩荷也许能收敛点儿,她也就更安全一些。 “那好吧,就我们三个人一起比试一下好了。”彩荷思量片刻,很是爽快地就答应了。 她觉得一起对付更省事儿,这两女人她瞧着都不顺眼,至少都是光芒四射,完全抢了她的风头。 “那我们怎么个比试法儿呢?”绿芜一听来了兴致,忙代马走了过来问道。 “我们就以那个山顶为目的地,三人一起跑,谁先跑到那里就算获胜,如何?”彩荷指着远处的山顶笑着道。 “可以啊,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以这条线为起点,然后我们数三个数,到三时我们一起冲出去,看谁第一个跑到终点。”许诺儿也顿时来了兴趣儿,在地上用石子摆了一条线道。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上马准备。”绿芜点头应允。 三人都上了马然后一起数着:“一、二、三……” 三字刚落,三匹马如离线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只见绿芜的火焰一开始就已经领先,因为她的马你她们俩的高大,所以占了很大的优势。 很快就已经遥遥领先,彩荷第二,许诺儿在最后一个。 彩荷心里盘算着,那个绿芜跑的太快,她追不上,先放她一马,但是这个许诺儿在后面,就怪不得她了。她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一路上洒到草地上。而后将那纸包迅速扔掉,她才不会傻到留下证据让他们发现。 许诺儿在后面紧赶慢赶地追着,好不容易看到了前边的彩荷的影子了,心里一阵窃喜。 这时马儿突然不走了,竟然在草地上到处嗅着,一会儿竟吃起了草,许诺儿急的紧夹马腹,又拍了一下马屁股让它快点儿跑。 此时的马儿顿时失控地长鸣一声,而后疯了似地飞奔出去,那里还是刚刚那匹温顺的小马儿,简直就是非洲大草原上的野马。它一边跑一边狂颠着,恨不得马上将许诺儿摔个四仰八叉。 许诺儿顿时一惊,看来今儿又着了道儿了! 第一百零五章 有惊无险 “马儿,慢点儿,慢点儿!”许诺儿只能强装镇定试着和马儿沟通,但是吃了带着特俗药物的草,它已经迷失了心智,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许诺儿使劲儿地甩下它的背。 马儿四蹄乱踢,马屁股抬起老高,顿时颠的许诺儿五张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瞧这架势今儿恐怕是要挂彩了,弄不好非得摔个骨断筋折不可。 许诺儿也淡定不下来了,要是摔死还不太可怕,但是要是摔个半死不活,那可如何是好啊?她可不想成为人家的累赘,大不了也是一死了之。 马儿狂奔了一会儿,前边还是个小水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马儿疯了似地奔向小水坑,一池子泥水顿时溅起老高,许诺儿的身上脸上都是泥水,样子狼狈不堪。她觉得就是在她痴痴傻傻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狼狈过,但是今儿却成了这般模样。 马儿狂甩半天,见许诺儿还真是顽强,还没有被摔下来,马儿也是怒了,它作势卧了下来,打算在水沟里洗个澡,还不走了。 “啊!”许诺儿一瞧,大喊出声。自己不但要为泥菩萨,看来被碾成肉饼的可能性更大。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到来,此时已经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但是不但没有等到预期的疼痛,反而觉得自己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原来如风一直在暗处保护着她,所以千钧一发之际,他飞身而起将甩下来的许诺儿接了个正着。 “如风,谢谢你,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当许诺儿睁开眼睛时,如风那张雕塑一般的脸上仿佛露出一丝笑意,许诺儿诚挚地道。 “王妃,您不必客气,保护主子是我们的职责,如风应该做的事儿。”如风将许诺儿放在一边的草地上,而后一掌将那匹发疯的小马儿劈晕,一会儿要彻查原因,所以这匹马还是有用的。 “如风,它没事儿吧,不要对它动手,它也是无辜的。”许诺儿知道一匹马不会对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不可能非要置他于死地,所以她开口为这匹马求情。 “放心吧王妃,它没事儿。”如风一脸淡然地道。 两人蹲下来瞧着那匹突然间疯了似的小白马,心里犯着合计,这人的手段太高明了,知道借刀杀人不说,还是借助一匹无辜的小马儿的力量。 “绿芜呢?她在哪里?”如风一脸凝重地道。 “我们骑术比赛,她现在跑在前面,我骑术差跑在了后面,哪知突然间,这匹小马就发疯了似地往前跑,而且还吃了半天的草。”许诺儿将自己看到的零星片段穿插起来讲给如风。 如风沉思片刻,转而对许诺儿道:“属下先与王妃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王爷回去自有定夺。” 许诺儿点了点头,她这副模样确实不适合再呆在这里了。许诺儿转身与如风走出跑马场,如风与看马场的小厮耳语了几句,而后才与许诺儿折回潇湘苑。 换了身衣服,两人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跑马场,而后又换了一匹马,继续着刚刚的比赛。 当许诺儿才跑到一般的时候绿芜正折回来,不过那匹马似乎也出现了许诺儿刚刚经历的一幕,不过绿芜无功不低,她瞧了瞧四下无旁人,立即从马上跳下来,将那匹发疯的马儿制服。 “你的马也出现这样情况了?我刚刚经历了与你一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今天马儿是怎么了。”许诺儿感到十分疑惑。 “我就说嘛,好端端的她非得提议马术比赛,我赢了她又提议折回来再比一次,一来一回就把我们俩都算计了,好一个如意算盘,不过她也有些太低估我们福王府的实力了,以为就凭她那点儿小伎俩就能把我俩都除去,还真是异想天开没睡醒呢。”绿芜突然就意识到了这个阴谋的所在,因为当时没想那么多,好胜心又作怪,所以一口就答应某女比赛的要求了。 “好一个阴险歹毒的人,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她,看她如何回来,如果她是牵着马回来的,不用问我们就心知肚明了,如果她想装作若无其事骑着马回来,那就要看她的马的表现了,到时候我们都不帮她,看她能出什么幺蛾子。”许诺儿恨恨地道。 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安分,刚刚入府就敢大展拳脚,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回看她如何收场,无论如何她也是难辞其咎。 几人正说着,只见不远处彩荷骑着小白马悠闲地走了回来,那样子那里是在比赛。如风暗笑捡起一枚石子,用力一弹正好中马腿上,马儿一惊顿时四蹄腾空疯狂起来。 这下它也顾不得其他了,躲着彩荷在原地打着转转,不远处的人们翘首以待,等着看好戏。 马儿蹦跶了半晌,彩荷终于体力不支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这时睿王爷和墨星晨正好策马回来,瞧见这一幕,不能见死不救,墨星晨大手一捞,正好将彩荷接住。 彩荷顺势倒在了墨星晨的怀里,一双水眸含泪深情地凝视着墨星晨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一双柔荑攀上了墨星晨的颈子,那样子如同菟丝子绕上了一株大树,缠得死死的想分也分不开。 “放开,本王不喜欢别人碰触。”墨星晨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态度冷淡地道。 彩云一愣,转而又娇滴滴地道:“我的头好晕,王爷谢谢您出手相救。” 这一句话让墨星晨是想放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下。一旁的睿王倒是善解人意,忙救驾道:“来吧,我来帮你,别让诺儿误会了。” 这一句话像是一根刺一般刺痛了彩荷,她在心里更加痛恨许诺儿了,她虽然不是十分喜欢墨星晨,但是像墨星晨这样的男人时间长了想不喜欢都难,他可是集所有男人的优点于一身了。就是和她的启迪哥哥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哥知我莫若你,星晨谢了!”说着墨星晨毫不客气地将彩荷交给了睿王。 对于他来说此时最大的心愿就是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免得被许诺儿误会,刚刚这一抱已经够他解释半天的了,如果在这样抱下去,一会儿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墨星晨顺势将彩荷推向了睿王,睿王也不客气直接接住,两人如同丢沙包一般将彩荷扔来接住,倒是一气呵成。 刚刚还是一脸冰霜的许诺儿此时确实脸色转变了一些,这个男人还没到不可救药,如果他再一次对自己的敌人动情,这样的男人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扔出去,谁喜欢谁拿去,她许诺儿可不稀罕。 很快两人带着彩荷回到了大家聚集的地方儿。此时睿王已经将彩荷放在了草坪上。彩荷也不装了站起身来,走向许诺儿和绿芜,十分虚弱地道:“刚刚我的马不知道怎么了,就发起疯来,真是吓死我了,还好王爷刚刚出手救了彩荷。” 许诺儿当然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这是在炫耀自己在墨星晨的眼里有一定的地位呢。谁人不知道刚刚回来是睿王爷抱着她,要是王爷真的心里有她自己不抱着,难道要让自己的大哥来抱着她,要是许诺儿他才不会呢。 “你们怎么都这么快啊,我都没见到你们,你们就都到了终点儿。”彩荷自顾自地说着。 许诺儿冷哼道:“我们的马和你的马一样吃了那加了特殊佐料的草,就变成疯了似的,一路狂奔,不想第一都不行,你这马发疯得似乎比正常的晚不少啊,你这匹马怎么这么乖巧呢?”许诺儿咄咄逼人地问道。 彩荷一听顿时脸色微变,而后又恢复镇静道:“我也不知道,它刚刚才吃了草就成了这副模样了,还好吃的比较晚,不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许诺儿心里暗笑:“真是不打自招,刚刚就没见到她的马儿有吃草,要不是如风那一石子,她也不会跌落马下,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下马吗?” 一旁的绿芜也觉得这位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刚刚明明是如风的一颗石子打了过去,她才跌落马下的,这会儿她想滥竽充数,蒙混过关,怎么可能,大家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她做过的事情可是彻底浮出水面了。 “你的马的确比我们的马聪明,你的马知道草有问题就不去吃,不像我们的马什么都不知道,还没跑几步就去吃草,还好有风侍卫救急,不然我们还不得葬身马下了。”绿芜故意指槡骂槐地道。 这么一说墨星晨与睿王和范学士才明白了个大概,原来是有人使坏啊,要不是怎么说他们怎么这么齐地站在这里,都没有去跑几圈,实在是有些不合逻辑。 “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吧,我也累了,我们改日再聚如何?”墨星晨一脸烦躁地结束了这次跑马比赛,原来他的预感真的没错,只要多了女人,这个大院儿就难以安静,这不就来跑马场这么小小的地方跑一圈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状况,还真是令人头疼。 睿王爷和范兴文两人也不走,非得要和墨星晨喝几杯,一看两个狗皮膏药是赶不走了,墨星晨也只好同意留他们小叙一会儿。 回到了潇湘苑,许诺儿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三人顿时一惊,原来她竟然在草地上洒药,而且这种药能使马儿心智迷失顿时变得异常暴躁。 “看样子,她是大金皇室成员无疑了,她用的药一定就是迷魂散,当时大金与我墨国争战时他们曾经用过一次这样的卑鄙战术,那时候我们墨国死伤惨重,但是后来我国再与他们交战时马儿都带上口罩,他们即使撒了迷魂散也无济于事,就这样他们的阴谋诡计被我们轻而易举的攻破了。”睿王回想起那次战争还心有余悸地道。 “啊?还有这事儿,那他们也太卑鄙了,赢了也不光彩。”许诺儿一脸愤然地道。 第一百零六章 楼兰特使( 一) 马场风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看上去倒是风平浪静没了下文。彩荷心里暗自庆幸,她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是天衣无缝,即使他们有所怀疑,也猜不到她的身上。 这边墨星晨派人在楼兰西域边境撒布流言,称西域神医已到墨国,而且还为墨国皇室医治了不少病患。 很快楼兰皇室得知了消息,纳兰启迪决定走一趟墨国,会一会那位神医,以解相思之苦。 墨星晨早朝回来,与睿王和范兴文一起回到了书房,而后特意让随从将诺儿和绿芜唤来。 墨星晨的书房在王府里就是禁地,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入内的,很快两人急匆匆地赶来。 五人齐坐下来,一起讨论如何利用纳兰启迪逼彩荷跳墙,让她原形毕露。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为情所困时智商最低,他们也恰好抓住了这一弱点来让彩荷现出原形。 “今晚儿皇上宴请楼兰特使,我们几人如数参加,自然也要带上彩荷,她可是今晚的主角,没有她怎么能成一台戏呢。”墨星晨淡笑着道,今儿他要让自己的母后好好瞧瞧,看看她为他挑选的好人选都是什么人。 “这会不会再来什么媚术之类的了吧?上次的事儿真tmd丢人,这回我们哥几个可得小心了点儿。”睿王一提上次那事儿,就不由地心里一阵窝火,带兵打仗这么些年,从来也没吃过那样的亏,差一点儿两个兄弟都交代了,说出去真是没脸见人了。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样还能有朋友了吗?以前的事儿该忘的就忘了吧,别老是拿出来膈应人。”范兴文脸一红,觉得那可是一生中抹不去的耻辱,所以很不爽再提。 “就是,就是一切应该向前看,过去的事儿我们就不提了,大家准备一下晚上赴宴,我们该如何让彩荷与那个纳兰启迪有交集呢?”许诺儿忙站出来解围道。 “那还不容易啊,到时候轮流敬酒,到了特使那她能稳住才是厉害。”睿王爷一笑,立即提议道。 “别说你的提议虽然俗了点儿,但是还真是可行,而且也是情理之中,不会有人起疑心。就这么定吧,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墨星晨微微颌首,觉得这也是个简单粗暴的法子,也算是可行。 商量完几人散去,各回各屋准备着晚宴上的事宜。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回大家的警觉性更高了,不但四大暗卫提前吩咐好,而且还派了二十个大内高手随时等待调遣。 夕阳如火,参加皇家晚宴的车队已经车水马龙排出了老远。墨星晨的马车里坐着四个人,一男三女。墨星晨和许诺儿并排坐着,彩荷与绿芜一齐,按照礼数也应该如此。不过绿芜与墨星晨对坐,两人时不时还有眼神交流,彩荷就活生生一个摆设,根本就没人愿意正眼瞧她一下,心里更是憋闷的很。 “今晚的宴会瞧起来蛮盛大的,外面的车马都把都城大街堵死了,还真是难得一见呢。”彩荷撩起窗帘往外瞧着,没话找话地道。 “是啊,好久没有今儿这般盛况了,我们能见识一番,也真是难得。”绿芜笑着应和一声。 “是啊,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听说是楼兰的特使大人呢,今儿要见识一下楼兰的特使长得什么样。”许诺儿貌似吴一迪搭着话儿。 “王妃姐姐,听说啊这位特使是楼兰最俊朗的皇子了,年轻有为,难得一见呢。”绿芜还嫌不过,神补一句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彩荷不由地一惊。楼兰特使还是皇子,又是皇子中最为出色的,那岂不是启迪哥哥还能有谁? 她与纳兰启迪偷偷见过几次面,每一次都被启迪的俊逸深深折服,虽然他没有墨星晨的邪魅,但是他温润如玉,更加体贴,是她心中如意郎君的不二人选,虽然启迪已经有了正妃,但是她不在意,作为皇室中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所以她能欣然接受。但是此时她名义上已经成了墨星晨的小妾,这种身份还怎么与她的白马王子相配。 马车晃悠悠地终于到了皇宫门口,几人下了马车,一起步入宴会大厅。这时的宾客已经几乎到齐。 墨星晨带着他的家眷来到了指定的位置坐下,上首的位置是皇上和太后的位置,就连皇后都与墨星晨齐平了。 只见不远处身穿一身月牙白的俊逸公子纳兰启迪正瞄向这边,奇怪的是他的目光并未在彩荷身上停留,而是在诺儿身上打着转转。 当双目对上那素审度的目光时,许诺儿不由地尴尬一笑。当时她是易容了的,除了这双眼睛无法改变外,其余的都稍有改动,按常理他不应该能认出自己才对啊。 但是那束炽热的带着探究的目光告诉了她,他一眼就认出了她,让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假面具被揭穿,脸上不由地一热,心里也是一惊,难道是纳兰倩茜和他说什么了?不然怎么会一眼便认出了她,而且那双眸子明明在讨伐她一般,像是在痛述她的不辞而别,她的谎报身份,她的恶意隐瞒,她做过的一切一切。 许诺儿的目光躲闪着,她真的害怕那双足以洞察一切的犀利眸子。虽然他的笑容如同那阳春三月的微风,但是她觉得仍旧有些不寒而栗,也许是自己心虚。 此时的彩荷那双眸子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的梦中情人就在咫尺,可是她却不能上前打招呼,甚至连正眼瞧他的勇气都没有,这是一种何等的煎熬啊! 最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的梦中情人的那双眸子并没有注意到她一般,仍旧笑得如沐春风,一点儿也瞧不出伤感来,难道真的是她一直在自作多情,人家早就已经释怀了? 很快盛装的太后在皇上和皇后地搀扶下缓缓而来,前后更是簇拥着多名丫鬟太监。 雍容华贵的太后坐在了正位主座,皇上和皇后各坐在了其下手的位置,太后象征性地讲了几句,而后皇上又客道了几句,宴会算是正常开始了。 顿时歌舞升平喜庆一片,少不了推杯换盏各自送了喜庆的祝福,一轮敬酒下来,各自都与邻座小声的攀谈着,宴会也进入了高/潮阶段。 纳兰启迪的眸光不由地有瞥向了许诺儿,这个天仙似的人,有着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眸子,那双眸子如天边最耀眼的寒星,照的他魂不守舍,日思夜想终日不能寐。 那双刻意躲闪的眸子更加确定了她认识他,而且她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不辞而别谎话连篇的女人。这时一束带着寒意危险性十足的目光投了过来。 纳兰启迪并没有闪躲而是笑着迎了上去,果不其然这是墨星晨投来的警告的目光,他的眼里全是寒意,丝毫没有友好之意,像是一只雄狮在向入侵者宣誓着自己的主权,要是谁敢侵犯,他必出击毫不客气。 纳兰启迪向墨星晨礼貌的笑了笑,表示友好。墨星晨淡漠地点了点头,对于觊觎他的王妃的男人,他确实友好不起来。要是别的事儿还可以商量,但是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时启迪谦逊地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因为敬过了太后和皇上,这次直接对着墨星晨道:“福王爷,在下这杯敬您。” 墨星晨礼貌性地站起身来,淡笑着道:“星晨不敢当,我们见面是友,来,干一杯。”两人相视而笑别有深意,而后一饮而尽。 台下众人被两人带动起了兴趣儿,又一波推杯换盏进行着,一边聊着一边饮酒,倒是其乐无穷。 “这样吧,今天本王的妻妾都在此,让她们分别敬特使一杯,以彰显我墨国的好客之意,你们过去敬特使一杯水酒,略表心意。”墨星晨笑着道,他倒要瞧瞧一会儿会有什么精彩大戏上演。 “福王爷太客气了,启迪简直受宠若惊,不过美人敬酒,启迪还真是来者不拒。看来今日非得一醉方休不可了。”纳兰启迪淡笑着道。 “纳兰兄还真是性情中人,本王就喜欢与你这样直爽的人相交,纳兰兄量力而行。”墨星晨一语双关地道。 “诺儿,你先去敬纳兰兄一杯。”墨星晨转眸看向许诺儿,笑着道。 “是,诺儿这就去。”许诺儿微微颌首,难得如此的乖巧。而后端着一杯水酒走向纳兰启迪。 “纳兰公子请,诺儿敬纳兰公子一杯,希望公子与墨国之交天长地久。”许诺儿浅笑嫣然地道,而后豪爽地一饮而尽。 “谢谢福王妃,启迪简直是三生有幸,能得以一见如此仙姿之人,不愧是泱泱大国,王妃真乃月中嫦娥一般,令启迪无比艳羡。”纳兰启迪温文尔雅淡淡一笑,半真半假地道。 其余的人也不由地赞叹,纵观墨星晨的妻妾简直比皇帝的后宫还有面儿。别的不说,就拿王妃许诺儿来说,简直是艳压群芳,而且聪慧过人,善良贤淑简直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 还有那个新纳的妾侍绿芜,那窈窕身姿令无数女人都流鼻血何况是男人乎。那勾魂的双眸更是令人不敢直视,不然绝对魂牵梦绕几日挥之不去。 那个彩荷确实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样貌也差,而且还是太后的干女儿,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的人也不是随处可见的。 这样的后宫团简直羡煞旁人。众多目光随着许诺儿一起齐刷刷地投向了举杯一饮而尽的纳兰启迪。 “启迪十分高兴能喝到王妃的敬酒,不知道王妃可去过楼兰,我们楼兰百姓更是热情好客,楼兰的美景也是令人心醉。”纳兰启迪别有深意地道。 “还不曾去过,不过听纳兰公子这么一说,诺儿倒是十分想去瞧上一瞧了,那美丽的地方一定是人人想去的。”许诺儿淡然一笑,只能隐瞒实情道。 她实在不能说出去过楼兰的事情,那是秘密进行的知道这事儿的一共也没有几人,以后她也不可以再提及那段经历。 第一百零七章 楼兰特使(二) 纳兰启迪莞尔一笑,他的眸子别有深意地睨了一眼许诺儿那双清湛的眼,笑意更浓了,她明明就不适合说谎,还非得谎称未去过楼兰,那双眼睛最是真诚,丝毫不带杂质。 “那真是遗憾,王妃哪日要与王爷去楼兰瞧瞧,启迪一定热情款待,还真是期盼着王爷王妃能去楼兰一聚呢。”纳兰启迪笑着道,一双皓月似的眸子里闪着希翼。 “谢谢,纳兰公子的热情邀约,等王爷有空闲了诺儿一定要让王爷带诺儿去楼兰秀丽之国好好瞧瞧。”许诺儿笑得一脸真诚。 纳兰启迪再一次被这样的笑所感染,当时就是这样毫不掺假的笑容欺骗了他,如今她再一次展现出这样纯真的笑容,他竟然再一次心甘情愿地相信她,相信她是情非得已。 许诺儿端着杯笑着回到了座位上,她绝对不能离这个纳兰公子太近了,不然绝对要穿帮的节奏。 墨星晨瞧着额上已经有细汗渗出的小女人,不由地好笑,他本来就知道她去楼兰都是为了他,认识这个纳兰启迪也是为了救他,他当然不会真的介意,她害怕什么?难道怕纳兰启迪知道真相,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样,她是他的王妃,没有人能够从他墨星晨的手里夺走她。 墨星晨又瞧了瞧绿芜,笑着道:“你去敬纳兰公子一杯,这里就数你嘴巧。” 绿芜娇笑着道:“王爷就会取笑绿芜,绿芜哪里会说什么了,不过是平日里讲些笑话都王爷开心而已,这遇到了生人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呢。” “你呀,快去吧,又在这儿和爷讨价还价的,就属你能说会道儿的,你还扭捏。”墨星晨佯装有些不悦。 绿芜莞尔一笑道:“绿芜这就去,爷,您可别生气,我这不是和爷开玩笑呢吗。”说着扭着水蛇腰,直接走向纳兰启迪。 “纳兰公子远道而来,我们实在是无比荣幸,还请公子小饮一杯,以后公子就是我们墨国的朋友,友谊天长地久!”绿芜笑着举起了酒杯。 纳兰启迪笑吟吟地端着酒杯,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我们两国一向交好,楼兰也是向往和平的国度。” 说着再一次一饮而尽,而后将杯底朝向绿芜,淡淡地道:“我干了,夫人随意。” 绿芜淡然一笑,将手中的酒一下倒进嘴里,尽显墨国女子难得豪爽的一面。 “夫人的性情真是男子都可望而不可及啊,在下佩服佩服!”纳兰启迪一抱拳,觉得眼前的女子确实够豪爽这样的性格在塞外倒是能见到,在中原却是难得一见的。 “纳兰公子这时在夸奖绿芜呢,绿芜还真是有些受之有愧啊,作为女子都应该温柔贤淑,就像赵夫人那般,我这样的还真是得好好向她学习学习呢。”绿芜笑得别有深意。 这让不远处的彩荷脸上一阵臊热,本就心里有鬼的她,没想到绿芜在纳兰启迪面前说出她如今的身份,她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尤其是现在的她还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墨星晨对她简直是视而不见,这件事儿让她觉得颜面尽失,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不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墨星辰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就连那个只会卖弄风骚的绿芜的地位都比她高不知道多少倍。 这时纳兰启迪的眸光也投了过来,他终于正视那个偷瞄他很久的女人。他不是没有认出她,只是因为她的尴尬身份,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虽然他现在早已经释怀,但是面对她那火热的眸光,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绿芜觉得自己的使命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嫣然一笑,转身姗姗而去,回到了墨星晨的身边。 墨星晨的一双星眸一直跟着绿芜,在外人看来,确实是一妻一妾尽显荣宠。 “彩荷,你去敬特使大人一杯。”墨星晨终于将眸光瞥向赵彩荷,而后淡淡地道。 “是,彩荷这就去。”彩荷强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和激动,应了一声,站起身来端起一杯水酒,朝着纳兰启迪走去。明明这段路很短,她却觉得这段路很长很长,似乎隔开了他们的心,看不清对方真实的面貌一般。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彩荷终于站到了那个日思夜盼的男人面前。这个男人依旧光芒四射,与日月同辉。依旧是万人瞩目的焦点,而她呢,她成了无人问津的,上不得台面的小小侍妾。 她的手在颤抖着,她想起了那个桃花林,那是他们约会的地方,那一年桃花开得最盛,粉艳的桃花映得美人的脸更是美上几分,那时候她虽然身上肩负着使命,但是她还是个自由人,她并没有冠上谁的姓,她还是个自由人。 而现在却是物是人非,她耶律容若再也不是一个自由人,她如今是福王的侍妾,是一个让人瞧都懒得瞧上一眼的人。 那双水眸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滴落,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抒情的时候,也不是抱头痛哭的时候,她只希望她的启迪哥哥能够帮帮她救她离开这里,她不想将自己的大好青春奉献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更不想把自己的大好时光浪费在这片不属于她的土地上,她要回到大金,然后与纳兰启迪一起去楼兰,那里才是她梦想的好去处。 多少个午夜梦回忙,他们一起骑着白马悠闲地漫步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听着牧民唱着嘹亮的牧歌,看着雄鹰在蓝天下展翅翱翔。 每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泪水都打湿了枕头,如今这个男人就站在眼前,她却不能说上一句知心话,也不敢上前要个拥抱,只能敬而远之地,像是陌生人一般敬一杯水酒,这样彩荷的心底一阵抽痛,心痛莫过于自己喜爱的人站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特使大人,彩荷敬你一杯,还请特使大人,能,能够赏脸。”彩荷差一点儿哽咽出声,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强烈的思念之情。她也不想如此,但是真的已经尽力了。 “好,谢谢赵夫人,启迪也祝赵夫人幸福。”纳兰启迪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口不对心地道。 虽然他已经释怀,但是面对曾经动心过的女人,还是做不到互不相识,但是此时此景让他又能说些什么,为能做的就是祝福人家天长地久花好月圆。 闻言彩荷轻轻闭了下眼,一滴清泪流到了水酒里,伴着水酒一饮而下,原来这酒是那么苦涩,自古以来爱情的酒都是苦涩多于甜蜜的,彩荷终于尝到了这其中苦涩的味道。 纳兰启迪更是豪爽饮了那杯酒,别人敬酒得喝,她敬的酒就更得喝,虽然那是苦涩的酒,但是甘之如饴。 彩荷见纳兰启迪将酒一饮而尽,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回去,她多希望此时的这个距离好远好远,一直走不回去。她多想在好好地看看启迪哥哥,多么想再一次投入他那温暖的怀抱。 但是再远的距离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何况这个距离并不远,彩荷低着头,精神恍惚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连强颜欢笑都觉得是奢求了。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纳兰启迪,想的都是如何与他双宿双飞,如何逃离墨国皇室,她不要再做时代的牺牲品,她要为了自己的爱情搏一搏,她不想让自己生活在悔恨之中。 这时太后也早就瞧见了彩荷的失态,太后可是过来人,又是阅人无数,这点儿事儿怎么瞒过她的火眼金睛。 太后微微蹙眉,她从来就不知道这个彩云何时与这个纳兰启迪有什么瓜葛,但是从两人的眼神不难知道,两人确实关系匪浅,不然怎么让彩荷如此的黯然神伤,一般的情况下,彩荷是不会如此的不顾大局,神不守舍的,但是此时的彩荷确实是心不在焉郁郁寡欢,她的心事一定与这位楼兰皇子有关。 墨星晨这边的家眷都敬了酒,两人又客道几句,这才继续别的话题。许诺儿一边偷瞄着彩荷一边留意着纳兰启迪,两人的目光再无交集,因为纳兰启迪看起来比彩荷洒脱得多,他的目光游离并没有因为某个人而停留,看起来男人的感情确实没有女人来的真切与持久。 许诺儿不由地在心里暗叹着,那个彩荷如今看来也是个悲情人物。如今还真是恨不起来了,她也不过是个棋子而已,这个时代女人大多是政治的牺牲品,很少能做到为自己的幸福而活着。 许诺儿心里更加不平静了,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到了最后受伤的都是女人,男人大都能潇洒的全身而退。 宴会继续热闹地进行着,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喝酒吃菜格外的小心翼翼。整个宴会期间太后一反常态地并没有找彩荷过去说话儿。 彩荷此时顾不得想别的,也没瞧见太后那一直瞧着她审视的眸光,她的脑子里除了纳兰启迪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任何事儿。 墨星晨此时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一点点儿,这回母后就不可能不偷着查一查这个赵彩荷与纳兰启迪之间的往事了,毕竟她不想让她的儿子一辈子戴顶绿帽子吧。 一旁的绿芜也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儿了,貌似那个男人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感,倒是没有太多的真情的流露,但是这个彩荷就太令人不可思议了,竟然能如此这般不加掩饰,也许是情到深处的真情流露,根本就掩饰不了。 在一片吵闹声中,酒宴也渐渐接近了尾声。“要不纳兰兄今儿就住在本王府上如何?本王向来好客,而且府上空闲房间不少,如果你不嫌弃,就在本王那小住几日好了。”墨星晨一反常态竟然好客地挽留纳兰启迪在他那里小住几日。 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许诺儿他们几个倒是太清楚墨星晨的用意了,他想让彩荷禁不住诱惑去夜会纳兰启迪,到时候能让启迪把她带走,也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不然在这儿也挺碍眼的。 第一百零八章 楼兰特使(三) 一旁的皇上更是不嫌事儿大一个劲儿地劝纳兰启迪去墨星晨那里小住几日,而且还提出让墨星晨带他去墨国都城附近转转。 太后则是面沉似水,也不说话,现在这心里一定跟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又窝火吧? 一旁的许诺儿觉得好笑,这一家子倒是没有一个省心的,这两个坑娘的孩子,这个娘的内心的多强大啊,不然早就被这两家伙给气晕过去了。 纳兰启迪一看这都是好客的主儿,而且也是诚心挽留,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地道:“谢谢星晨兄,那启迪就只有叨扰兄台几日了。” “你能留在我们福王府,那是对我们的认可,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还谈什么叨扰,那也太见外了。”墨星晨一脸诚意地道。 几人都客道几句,启迪跟着墨星晨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两人共乘,三个女眷共乘,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福王府开进。 很快马车停在了王府大门,几人先后下了车,李管家忙迎了出来。墨星晨吩咐李管家,将楼兰特使带到最好的客房,一定要好好招待。 墨星晨又与纳兰启迪热略了一会儿,这才让管家带着客人去了客房。 其他人则是各回各屋了,墨星晨当然是随着许诺儿回到了潇湘苑,这里成了他的卧房。 “爷,您今儿有点儿还可过了头儿了吧,您把他请来岂不是引狼入室,您就不怕您的赵夫人禁不住诱惑与他双双私奔?”许诺儿一边洗漱,一边不忘与墨星晨搭着话儿。 “呵呵,本王是怕他们不私奔,要是真的走了倒清净了,还免得我费心思了呢,留在这儿也是个祸害。”墨星晨笑得一脸无所谓,淡淡地回道。 “你倒是想得开啊,那怎么也是咱王府的人不是,说出去也不太好听,还是小心提防点儿好。”许诺儿觉得还是有些欠妥当,犹豫地道。 “诺儿,不必怕别人说三道四的,我们只要自己觉得心里好受就去做就行了,想的太多会让自己太累,那样做不值得。”墨星晨说的话让许诺儿觉得十分诧异,这个男人能为了她想的如此周到,让她确实十分感动。 夜静悄悄的两人相拥而眠,只要倾听着彼此的心跳,就异常的安心,原来爱情就是这么简单只要静静相拥,就觉得立即拥有了全世界! 彩荷就孤枕难眠了,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与其这样煎熬还不如试上一试,万一纳兰启迪愿意带她远走高飞,那么她就不用在这里担惊受怕了,为了她的下半生的幸福,她决定拼一下。 “公主,这么晚了您还不睡?”杏儿听到声音忙走了进来,不解地道。 “杏儿,平日里我对你怎么样?”彩荷轻叹一声,问道。 “公主对奴婢简直是情同姐妹,杏儿心里有数。”杏儿怔了一下,稍后忙答道。 “那就好,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儿,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万一有人来了千万不能让他进来,就说我突受风寒,刚刚吃了药睡下了,可千万要记住。”彩荷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惹出什么事端。 “放心吧,奴婢记住了,绝对会全力守护公主的。”杏儿忙承诺道。 彩荷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杏儿先下去。 她换了一身夜行衣,戴着蒙面,趁着夜深人静溜了出来。她知道纳兰启迪的房间离她的不算太远,因为她的院落是最偏避的,也是离客房等其他房屋较近的,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她的行动,这一路上,就没见到什么人影。 因为是午夜,巡夜的也是一刻钟过来一次,她早就摸清了这里的规律了,这才敢偷着只身一人前往,穿过几个回廊,终于来到了那个最为豪华的客房,这其实是一个院落,里边有六间客房,院子里有侍卫日夜看守,守门的四个人,两人一轮岗,夜里也是无间歇。 彩荷只得从墙上跳过去,因为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惊动侍卫们。 一人多高的围墙,在她看来并不太费力气,翻身上墙,脚起身落,轻如鸿雁一般落到了草坪上。 虽然已是午夜,但是客房里的人还未睡,那盏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像是给外面的人指引着方向。 彩荷心里顿时窃喜,也许启迪哥哥真在等着她,也许他的心里也还装着她,只是宴会上人多眼杂,怕别人说三道四才没有理会她。 彩荷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房门前,轻轻推了推门,原来房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彩荷轻而易举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谁?”坐在桌子前秉烛夜读的纳兰启迪警觉地抬眸问道。 “是我,彩荷。”彩荷几乎哽咽出声。这个声音她期盼了多久了,今晚终于可以一述衷肠了。 “彩荷?你,你怎么跑着人来了,不要命了?”纳兰启迪慌忙放下手中的书,脸上并没有彩荷预计的惊喜,有的只有慌乱和不耐烦。 “启迪哥哥,你,你难道就不想见我吗?你现在心里真的没有我了?”彩荷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带着哭音问道。 “彩荷,你我都是大人了,做事要以家国利益为重,我们根本就没有再任性的权利,所以你现在快点儿回去,千万别让别人瞧见了,不然我们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纳兰启迪忙劝着彩荷,很显然在他的心里有的只是国家的利益,至于她们的私情和幸福,他根本就没考虑过。 也可是说他的心里她真的没有那么重要,甚至都没有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小神医来得重要。 “我,我不要,彩荷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不想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儿牺牲自己的大好青春,大金现在繁荣昌盛,也不需要才和如此卖命。而且楼兰与大金一直交好,所以只要启迪哥哥带我走替我求情,大金皇帝是不会把我的家人怎样的,启迪哥哥你就带彩荷走吧,彩荷的幸福就全靠你了,你就忍心看着彩荷在这里受苦受罪,受尽冷落吗?”彩荷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苦苦哀求着不想放手。 “彩荷,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不能总是停留在从前,你现在是墨星晨的妃子,所以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怎么还想着与我纳兰启迪远走高飞呢,再说了我纳兰启迪府上也同样有着妻妾,你过去了还不是一样的境遇,与其那般还不如就好好地在这里做福王的侍妾,顺便还能为大金卖命,我们楼兰也会感激你的。你要是回去了,你就是大金的罪人,楼兰的皇室也不会收留你,那样你将无处落脚,境遇只会更差。”纳兰启迪冷漠且绝情地说着。 彩荷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她本来抱着一线希望兴冲冲地跑来找纳兰启迪,哪成想他竟然说出这么冷漠决绝的话来,让彩荷一时间难以接受。 “你,你变了,你的心里确实是没有我彩荷了,今晚你的眸光看向她的时候,我的心很痛,但是我觉得你也是被她的美惊艳到了,那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此时你这么说,我彩荷就明白了,你的心里确实是没有我了,你的心里有的是楼兰,有的是那个女人,就是没有我彩荷。原来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太可笑了,哈哈哈,我为什么要为了你们的幸福牺牲我的大好时光,我彩荷从来就不是一个舍己为人高尚的人。”彩荷咬牙切齿地道,在她看来他们只不过是利用她罢了,牺牲一个她成全了大家。 但是她彩荷也不是傻瓜,为什么心甘情愿牺牲自己成全他们啊,想得美,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彩荷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敢在她面前耍手段玩心计,她就要让他懂得什么是后悔,让他知道她彩荷可不是随意任人摆布的。 今晚既然都说开了,他的意思说的也再明确不过了,彩荷也顿时觉悟了,哈哈大笑两声。而后像主人对客人一般道:“是彩荷不自量力打扰到启迪皇子了,还请您见谅,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彩荷这就告退了,以后希望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永不再见!” 彩荷捂着嘴跑了出去,夜色下她是那样的形单影只,原来她一直都是单相思,那个薄情的家伙早就把她扔到脑后去了,也许她从来就不曾进驻过他的内心深处。不然他当时就不能眼睁睁地瞧着仅有十岁的彩荷被选为送往墨国的细作。那时候的启迪已经是十五岁了,他可是有发言权的,而且已经明是非善恶,但是他却冷眼旁观,并没有出言阻止。 后来两人在墨国是有过两次相会,但是都是急急而来,匆匆而去,况且也是走个形式差不多,被没有看出启迪有多那么想念彩荷。也只是彩荷单方面思念启迪而已。 启迪此时已经追了出来,他不想将事情闹大,他想再好好劝劝彩荷,那知彩荷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几年彩荷的轻功倒是进步很快,他思量片刻,还是返回了屋子,并没有继续追下去。 此时的彩荷从暗处走了出来,不由地冷笑着,原来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竟然如此不堪,为了所谓的权益,可以弃她生死于不顾。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这样的男人长得在光鲜,再有权势,她也不应该再挂念着。因为不值得,为了一个如此自私的男人放下自己的尊严爱的如此卑微,简直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彩荷起身跳上围墙,翻身出了院落,不错这一行值得,她至少看清了纳兰启迪的为人,想清了以后自己何去何从。 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为自己快乐而活着,别的都是天边的浮云,让他们随风去吧,她纳兰启迪也是一样的货色,哪儿来的就让他滚回哪儿去吧,以后他们不要再见面了,反正她彩荷向来是拿得起放得下,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两人路归路桥归桥,以后见了面也只当不认识。 第一百零九章 放纸鸢(一) 彩荷跌跌撞撞总算是摸了回来,心痛到无法呼吸,觉得一下子就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杏儿一瞧自家主子出去时还好好的,回来时竟然成了这般模样简直就剩下半口气的样子,十分的惊慌,忙跑过来扶住自己主子,焦急地道:“公主,您,您到底是怎么了?” 杏儿上下左右来来回回瞧了很多遍,并没有发现主子有受伤的痕迹啊,怎么会一下子就虚弱成这般模样了呢? “没事儿,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好好的静静。”彩荷挤出一丝苦笑,有气无力地道。 “好,我先付您躺下,您要是有事儿就喊我,千万记得喊我啊!”杏儿有些不放心,先将自家主子扶上了床,然后十分体贴地熄了灯,这才退了出去。 一夜无眠,彩荷的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与纳兰启迪在一起的片段。 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还是大金国的郡主,是皇上很是宠爱的侄女,原来皇帝叔叔的宠爱是带着强烈的目的性的,转眼间她就被送到了墨国,摇身一变就成了赵将军的女儿。从此只知道自己再也不可以姓耶律了,也不可以提及自己是大金国的郡主。原本与她有婚约的启迪哥哥也渐行渐远,虽然也来见过她,但是貌似并不关心她在墨国生活的是否快乐,而是关心她都收集到了哪些有用的信息。 后来赵将军阵亡,她被送到了太后身边做义女,这样的她更有价值了,所以启迪哥哥来见她的次数也多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不过就是一只会传书信的白鸽,有用的时候好生喂养,没用的时候可以烤了充饥,仅此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彩荷带着严重的黑眼圈出席了早宴。因为有贵客,所以今天的早餐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这也是彩荷入府以来,第一次和所有人在一起用早餐。 原来墨星晨的后宫团队也很庞大,受宠不受宠的今儿都到齐了,二十多个女人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为了得到王爷的青睐,简直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只有彩荷梳着刚来时的发髻,一身素白衣裙,她觉得她没那个必要自取其辱,简单收拾一下,不觉得太过邋遢就已经是给他们的最大尊重了。 许诺儿当然是一眼就瞧见了彩荷的变化,要是往日里不说是打扮得最出众的,也差不多,像今日这般打扮得如此随意的还真是没见过。瞧那精神状态就是昨晚没睡好,看来他们的计策还真的很毒,不用一兵一卒也费吹灰之力,就让心机颇深的她如此颓废,还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呢。 “大家都坐吧,今儿是楼兰特使纳兰兄到我们府上做客,我们理应尽到地主之宜,好好招待纳兰兄,所以大家一起用餐不必拘谨都是一家人,没有外人。”墨星晨难得地话多了起来,笑着对家里的妻妾道。 “王爷,您就放心吧,我们福王府的人都是热情好客的,不会怠慢了纳兰公子的,你说对吧彩荷姐姐?”绿芜娇笑着打趣儿道。 一旁心不在焉的彩荷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别有深意地道:“绿芜妹妹说的极是,我们墨国可是礼仪之邦,我们是不会怠慢了客人的。” 彩荷在说到墨国和客人时语气重了些许,在她的心里,从今儿起,她就要当墨国是自己的故乡,当他纳兰启迪为客人,以后两人再无交集。 纳兰启迪讪讪一笑,淡淡地道:“真是太感谢星晨兄了,没想到星晨兄的家眷也是如此好客,真是令启迪倍感欣慰啊。” “纳兰兄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做为东道主应该做的,纳兰兄请!”墨星晨笑着请纳兰启迪动筷。 在两人的带动下,大家都开始用餐,墨国皇室用餐的礼仪都是极佳的,几乎没有闲杂的声音,优雅而寂静。 用过了早饭,墨星晨带着纳兰启迪和一干妻妾到后花园赏花儿。 一路繁花似锦,尤其是桃花儿开得最盛。“纳兰兄,你可见到过这么美的桃林,人间四月芳菲尽,这里的桃花才盛开,是不是很奇妙?”墨星晨指着眼前一片炫彩桃林,满是自豪地道。 “是奇哉,妙哉!星晨兄的府内还真是网罗了大批奇珍异宝呢,今儿启迪也是大开眼界了。”纳兰启迪笑着恭维道。 “启迪兄可知道这桃花的名字,这可是有着感人的典故的?”墨星晨睨了一眼眼前艳丽的桃林,神秘兮兮地道。 “哦?真的,说来听听?”显然纳兰启迪来了兴致,忙问道。 墨星晨故弄玄虚,睨了一眼桃林幽幽地道:“这片桃林就做情人林,就是情侣之间要是吵架了,或者是闹别扭了只要来到这里就能立即敞开心扉,两人和解。” “哦?还有这么奇妙的地方,那还真是千金难求呢。”纳兰启迪开怀大笑,心里却是升起了别样情愫,难道是巧合还是这话里有话? “是啊,如果男人负了女人,这边桃林朝阳的桃花就开得很盛,朝阴的一面就败落下来,反之也是如此。”墨星晨按照许诺儿讲给他的一字不落,煞有介事地道。 纳兰启迪听得是一愣一愣地,这片桃林还真是神了竟然有如此的神力,不过他偷眼儿瞧了瞧那朝阴的一面确实桃花稀少的没有几朵了,朝阳的一面却是极盛的。 他不由地在心里寻思着,难道这与他负了彩荷有关?他的心里向来是以国事为重,儿女情长从不记挂太久,他现在都弄不清楚,许诺儿和彩荷谁重谁轻,如果彩荷换成是许诺儿,他还能不能忍心将她放在这里不闻不问,也从未想过带她离开? 纳兰启迪的心也难以平静了,他不停地在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那个许诺儿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虚幻不真实的,因为她是墨星晨的王妃,不可能再改嫁给他纳兰启迪,而且墨星晨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至于彩荷,现在是心系在他,虽然昨日两人不欢而散,但是他能感知得到,彩荷的心思还是在他的身上。 “今天的天气真好,要不一会儿我们去马场那边放纸鸢吧?”绿芜瞧着那湛蓝的天,一脸兴致地提议着。 “好啊,好啊,真是个不错的建议,我们快点儿让他们把纸鸢拿过来。”许诺儿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好,我们去马场放纸鸢,今儿东南风徐徐,确实是个放纸鸢的好天气,一会儿都把愿望写上,然后接着东风,让它带到玉帝那儿去,没准儿啊我们的愿望都能实现呢。”绿芜笑着在前边带路。 彩荷没精打采地跟在后面,对她来说什么事儿也提不起她的精气神儿,不过可以把愿望送到玉帝哪儿去,这可是个好机会,她的委屈,她的愿望都能实现吗?瞧了瞧这么广阔无垠的天空,普天之下那么大,难道还没有她彩荷的落脚之处不成?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跑马场,这里最是适合放纸鸢了。下人们早已经接到了命令,准备好了纸笔和各种形状的纸鸢,整齐地放在桌子上,等待着主子们的挑拣。 绿芜跑得最快,她随手就挑了一只苍鹰,那栩栩如生的羽毛还真是怪吓人的,绿芜又拿起纸笔写了一张小小的字条,用浆糊贴到了老鹰的肚子上,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才手执老鹰跑到离人群远一点儿的地方放飞手中的纸鸢。 只见那老鹰徐徐上升,绿芜手中的线团一点一点放开,只见老鹰乘着东风冉冉而上。 “哈哈!飞起来了,飞起来了,你们快点儿啊!”绿芜笑着喊道。 “等等我啊,我这边还没弄好呢,马上就来。”许诺儿一脸着急地喊道。 许诺儿捡了一只大红蜻蜓,怎么瞧怎么漂亮,她也写了一张纸条贴到了蜻蜓的肚子上,而后拿着放飞出去。 之前没有放过纸鸢的许诺儿,她此时才知道放纸鸢也是一项技术活。眼见着那刚飞起的纸鸢突然就掉了下来,许诺儿心里很是不解。 “诺儿,你这样放,根本就放不起来,来教你,你先看风向,然后线必须一点一点地放开,松紧适度。”墨星晨不厌其烦地教导着。 “呀!纸条怎么掉下来了!”许诺儿紧张地大叫,忙从墨星晨手中将纸条夺了下来。 “不许看,那是秘密,你要是看了,就不灵了。”许诺儿嘟着嘴一脸的认真。 “怎么我要是看了,玉皇大帝就不看了?你有什么愿望直接告诉我,那样不是更直接,而且实现得还能快些。”墨星晨哈哈大笑,觉得这样的许诺儿真是难得一见的可爱。 “休要胡说,你怎么能拿天神开玩笑呢?这样可是有罪的!”许诺儿一脸认真地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本王可不敢得罪你的天神大人,快点儿把我的诺儿的愿望带给天神吧,可别让我的诺儿等急了。”墨星晨笑得妖媚。 一旁的彩荷看着眼前的两人有说有笑,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她心心念念的那位公子,正在一旁瞧着她,看不出是关切还是在看笑话,彩荷也没有心思再去探究他到底在想什么? 彩荷随手挑了一个大蝴蝶,而后拿起纸笔,思量了半天才写出了一个字条,而后贴到了大蝴蝶的腹部。 她在塞外毕竟生活了十年,所以放纸鸢对她来说根本就在话下。 只见蝴蝶翩翩而起,彩荷觉得像是自己的梦想也随着飞了起来,她的心情好多了,她希望自己要和天神说的话,早点儿能送到天神那里,她要为自己而活着,再也不做别人上位的阶梯。 纳兰启迪在一旁瞧着,心里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儿失落,他很想过去帮彩荷放飞手中的纸鸢,但是又没有那勇气,他衡量不出权益与彩荷之间孰重孰轻。 彩荷的眸光再也不在他的身上做一刻的停留,是刻意也好,是真情流露也罢,这让他觉得有些患得患失。 第一百一十章 放纸鸢(二)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放的那么好。”纳兰启迪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无声音地来到了彩荷身边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脸回忆状地道。 因为此时各忙各的,他觉得不会有人留意到他,而且他们似乎对彩荷不是很关注,所以他放松了警惕,蹭过去搭讪。 “我现在比以前放的要好,因为人一旦心无杂念,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彩荷撇了撇嘴,爱答不理地道。 纳兰启迪怎会不知道她话里有话,从她的眼神里,他已经读懂了,她对他的爱已经在一点一点流逝直到干涸,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爱过彩荷,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不希望爱慕他的女人对他变得无感,甚至是厌恶,这样的事实他无法接收,尤其是一向以魅力无限自诩的他更是难以接受。 许诺儿的眼里心里装的都是墨星晨,他知道他是没有任何机会了,但是彩荷不一样,先入为主,她的心里一定是有他的,所以他希望彩荷一直能够给他留有一席之地,他可不想从她的心里彻底消失。 “线再放开些,对,再放开些,以前就是我教你的放纸鸢。”一旁的纳兰启迪耐心地指导着,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彩荷觉得好笑,这个男人现在又是唱的哪一出儿,是吃错了药吗?怎么没事儿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关心起她来了,还是有事儿有求于她。 “纳兰公子,您还是自己选一个纸鸢去放吧,我这边自己能应付得来。”彩荷睨了一眼纳兰启迪淡淡地道。 她可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也不会吃一百个豆不嫌腥,所以自己警告自己还是离这个心机颇深的男人远一点儿,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呦!你们瞧彩荷妹妹的纸鸢放的还挺高呢,就是不知道你的愿望是平步青云还是好梦重圆呢?”绿芜状似无意地调笑着。 说得彩荷心底一颤,这两个哪一个对她来说都是禁忌,她现在要做的是为自己而活着,之前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绿芜姐姐又说笑了,彩荷有何才能平步青云又能与谁好梦重圆呢?”彩荷也不恼,只是淡淡地道。 在外人看来此时绿芜无中生有罢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绿芜咯咯咯笑着好像也只是说笑而已并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随后就去追随许诺儿和墨星晨了。 只留下彩荷与纳兰启迪在那儿聊着。 “你在这里过得并不如意是吧?”纳兰启迪瞧了瞧远去的众人,低声问道。 “如不如意与你又有何干?纳兰公子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彩荷没好气地道。 她现在终于看明白了,纳兰启迪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至于她不过就是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不得不和她联系罢了。 “彩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你帮我把许诺儿弄到手,我答应带你远走高飞,有许诺儿的你后就有你彩荷的。”纳兰启迪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闻言彩荷一惊,这家伙胃口不小,竟然还要打许诺儿的主意,他可知道许诺儿可是墨星晨的心肝宝贝,怎么可能给他可乘之机。让她帮忙,无非是觉得他俩里应外合可能性大点儿。但是这也是把她往绝路上逼,不成功便成仁。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对你的提议丝毫不感兴趣儿。”彩荷鄙夷地睨了一眼纳兰启迪不屑地道。 “彩荷,你别意气用事,你想想你现在和许诺儿一起侍候墨星晨,和以后你们一起侍候我是不是有本质上的区别,你在这里地位我也瞧见了,但是你要是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处于这么不堪的地位的,就凭我们之前的交情也不可能。”纳兰启迪不死心,压低声音诱惑着。 这句话确实戳到了彩荷的痛处,她自己清楚在这儿的地位确实是可有可无的。 “你说的这事儿不是小事儿,我得合计合计,你今晚等我的消息吧。”彩荷确实有些为难,思量片刻谨慎地道。 “好,时间紧迫,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答复,那么我们就各取所需,到时候一起回楼兰,如果我能荣登大宝,皇后的位置留给你。”纳兰启迪淡淡一笑,又抛出一个十分诱人的条件,他知道皇后的位置可是所有女人翘首以盼的,所以彩荷这样的女人不可能不心动。 几只色彩斑斓的纸鸢乘风而去,带着那根丝线冉冉而上,下边是一片的欢呼声。他们的梦想随着那纸鸢飘向了天庭。 几人意犹未尽,一边谈论着刚刚的趣事儿,一边往回走。中途墨星晨有事儿临时离开了。只剩下纳兰启迪和三位女眷在花园里闲谈。 王府书房内,墨星晨和睿王爷,范兴文一起讨论着什么。 “你们打探到了什么?”墨星晨抿了一口茶,有些焦虑地道。 “彩荷确实是大金郡主,后由内奸带进中原以假乱真将赵将军的女儿换掉,因为她们长得极像,后来赵将军阵亡,她就顺理成章来到了太后身边,唉,这个女人和纳兰启迪又是有婚约,所以她是大金的细作已经确定。”睿王将探子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墨星晨,他的心里真为福王府担忧。 “嗯,这一点儿从上次马场事件就已经看得出,她确实身份可疑,而且她与纳兰启迪之间确实也是暧昧不清。 “如风,彩荷的纸鸢上写的是什么?”墨星晨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地问道。 如风闪身进来,一拱手道:“回王爷,写的是早日圆我梦想。”仅此而已。 几人不由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圆滑,写得如此含蓄,别说是他们啊,就是玉帝见了也得难为个够呛,这怎么猜啊,谁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她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范兴文瞧了瞧众人淡淡地道:“其实她越是这么写越说明她欲盖弥彰,要是普通女人心里没鬼不会如此含蓄谨慎,当然希望自己的梦想一下子就让天神读懂才对,不可能想说,还顾忌着什么不敢说,除非她的梦想有悖常理,是世人所鄙夷的,亦或是关乎着身家性命的大事。” 众人都不由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么说确实是正确的,按照常理来说,也是解释得通。 “那我们要如何应对?总这样猜测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至少要做一些措施,不然岂不是日夜担忧。”睿王不由地有些忧虑道。 “不如我们就来个请君入瓮如何,不过这事儿还要请皇帝帮忙才行,这样戏码才能更加逼真。”范兴文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淡淡地道。 “哦?说来听听。”墨星晨有些迫不及待。 为了肃清王府的内贼他也是豁出去了,这一年来就没消停过,好不容易过几天清净的日子,又来了这么一个狠角色,还真是让他头疼。 “我们可以这么这么办,到时候不愁他们露不出狐狸尾巴来。只要给他们时机,他们一定会好好利用的,尤其是刚刚如风回来说的那一番话,足以表明那个纳兰启迪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不过是表面光鲜内在龌龊的小人罢了。”睿王现在是认清这个纳兰启迪了。之前他们去楼兰时,他就一直对许诺儿图谋不轨,如今许诺儿换了一张容颜,他更是心猿意马,非得弄到手不可。 “行,就这么办了,一会儿我先回去,然后得戏份就靠你们全场援助了,我们今儿一定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逍遥。”墨星晨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原来他们三个在一起还真是顶一个诸葛亮。 商议完毕墨星晨又装模作样地回去陪贵客,总不能让自己的大小老婆一陪到底吧,那样也说不过去。 只见几人正围着桌子看得入神,原来是纳兰启迪在绿芜的央求下在画桃林。 那簌簌飞落的叶片迷失了彩荷的眼,她的脑海里不由地又呈现出那片盛开的桃林,一对相拥在一起卿卿我我的爱人。 “好画,好画,没看出来纳兰兄还真是才子啊,只不过少了一位佳人,不然那才是旷世绝配。”刚刚回来的墨星晨正好瞧到这一幕,一边拍手一边喝彩。 “星晨兄见笑了,启迪不过是班门弄斧了,谁人不知福王的字画堪比瑰宝,我这怎么能入了法眼,只是让大家随便开开心而已。”纳兰启迪倒是十分谦虚,一脸笑意地道。 “纳兰公子,您就别谦虚了,我们爷的瑰宝确实好,但是纳兰兄的真迹也不差啊,你们是各有千秋都是一样的难得的佳作。”绿芜向来会说话,笑着将两人恭维地沾沾自喜。 桃林已画好,但是墨迹未干,只得用砚台压住,待微风拂过,慢慢吹干,几人瞧着那画儿各怀心事,都是但笑不语。 “王爷,高公公到,称是宫里有事儿请您速去!”李总管急匆匆地跑了来,一脸急切地道。 “哦?本王这就来,你们先陪陪贵客,本王去去就回。”墨星晨急忙起身跟着李总管离去。 “马上到了晚膳时间,大家都先回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到会客厅用膳吧,纳兰公子您先稍等会儿,诺儿去去就来。”许诺儿忙吩咐姐妹们收拾收拾一会儿用午膳。 纳兰启迪微微颌首,而后偷睨了一眼彩荷,两人顿时会意,待其他人离开后,两人一前一后步向会客厅。 两人挑了一个离得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纳兰启迪瞧了瞧四周,除了两个小丫鬟在不远处忙活儿着手里的活计外,并无他人。 “彩荷,现在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一定不能错过了,只剩下她们两个女眷在家,觉得容易对付得多,趁着夜色我们也更好逃离,到时候你就配合我行动就是了,放心绝对万无一失。”启迪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地道。 彩荷一脸难色,她有些犹豫不决,这事儿可是个关乎生命的大事儿,她可不想冒然行动,但是他开出的条件又太诱人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请君入瓮(一) “彩荷,你不能再犹豫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千万要相信我,我们成功后会有人来接应我们,到时候就天高任鸟飞了,你难道在这里受苦还没受够吗?他们有谁真正当你是主子了?”纳兰启迪不停地往彩荷的软肋上戳着。 “好,一不做二不休,我配合你就是了,不过你给我的承诺,你要记得,你要是敢耍我,到时候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彩荷也不是一个软柿子任你揉捏。”彩荷狠下心来,点了点头,答应与纳兰启迪合作。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我纳兰启迪说出的话绝对算话,许给你的就一定会给你。”纳兰启迪信誓旦旦地道。 两人互视一眼,心照不宣。心里都琢磨着晚上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许诺儿带走,还得避开如风的耳目。 当许诺儿和绿芜来到会客厅时,只见两人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倒是看不出有一点儿奸/情。 许诺儿和绿芜也随意坐了下来,下人见王妃到了,开始布菜。 这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每个人都想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儿,气氛也是异常的沉默。 “王妃姐姐,一会儿我要出去逛逛,您看能不能给我派一辆马车,我这有日子没出去了,今儿王爷正好不在,姐姐,你就给我做主了吧?”吃过了饭,绿芜坐那神不守舍,一脸恳求地道。 “你呀,就改不了这疯跑的习惯,去吧,让如风跟着你,不然这么晚了我也放心不下。”许诺儿善解人意地道。 “姐姐——你真好,但是,但是如风跟我出去,您自己在府里能行吗?”绿芜睨了一眼许诺儿,有些不放心地道。 “去吧,快点去快点儿回,一会儿王爷就回来了,再说了,这府上不是有纳兰公子还有那些侍卫呢吗,放心吧,我没事儿。”许诺儿摆了摆手,想立即打发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嗯嗯,那绿芜先出去了,姐姐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绿芜娇笑着摆了摆手,扭着水蛇腰走了出去。 “让启迪公子见笑了,绿芜就是这样洒脱的性子,王爷对她也是放纵惯了的,诺儿先回去休息了,一会儿让彩荷妹妹送您回去好了。”许诺儿客道了几句,起身先行告退。 “天助我也!今晚实在是天赐良机。”纳兰启迪有些小兴奋地道。 “启迪哥哥,你觉得是不是有点儿太顺了,我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也说不好到底是担心些什么。”彩荷若有所思地道。 今晚的事儿有些太顺了,他们认为有威胁的人物都不在,只留下他们和许诺儿在府里,那些侍卫在他们看来形如虚设,根本就起不到一点儿威慑作用。 “你有些草木皆兵了,他们不会想到我会对王妃感兴趣儿,这不属于国事,只属于风流韵事,还不至于发动军队攻打我们楼兰,再者说出去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颜面尽失。”纳兰启迪胸有成足地安慰着彩荷。 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惨淡的月光照向大地,彩荷的心里异常凌乱。 “好,我们按照预计的行事。一会儿我先过去,等我得手了,你再进去,我们从马厩那边翻墙过去,那一带根本就是个巡视地盲点。”彩荷寻思一会儿,下定决心道。 “好,我们现在分头行事,一会儿你要是得手了就用灯笼在她床前晃三下,我见到了就进去接应你。”纳兰启迪难掩兴奋地道。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宴会厅,纳兰启迪回了自己的房间,穿好了夜行衣,带好了蒙面,偷偷潜到了许诺儿的院子里,偷偷躲在花丛中,静待着彩荷的信号。 彩荷此时已经来到了许诺儿的窗前,手里拿着一根桅杆,将迷香从窗户轻轻吹了进去。 只见一缕缕淡淡的香烟飘了进去,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弥漫着西域迷香的独特香味,因为它的味道和夜来香的味道有些相似,所以一般人都分辨不出来,根本就发现不出有何异样。 没一会儿,只见许诺儿扶额倒下,还好是倒在了床上。丫鬟小翠则是跌倒在地上。彩荷见状立即停止了吹烟,将宝贝收好。而后举起一旁放置的灯笼在窗前晃了三下。 见到信号后纳兰启迪闪身跳了出来,两人做了个上的手势,一前一后进到屋子里,纳兰启迪将许诺儿放进了袋子里,扛在肩上,至于小翠则是无人理会她的死活。 两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按照彩荷带领的路线,绕着小路来到了王府的后院墙边,这里是马厩的西北角,别说晚上,就是白日里几乎也很少能见到人影。 “你先上去,然后接她一把,我再上去。”纳兰启迪示意彩荷先上去,自己作掩护。 彩荷点了点头,没费多大力气就跃上了墙头儿,而后接了一把昏迷中的许诺儿,这时纳兰启迪也翻墙儿上,两人一先一后跳下了墙。 “跟我来,这里我比你熟悉,我们还是走水路比较安全些,陆路会遭到墨星晨的围堵。”彩荷寻思片刻提议道。 “好,听你的,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走水路,因为水陆不通向楼兰。”纳兰启迪也觉得彩荷的建议太对了。 两人拔腿向不远处的小巷跑去,从那里可以绕道奔向护城河,沿着护城河摆渡可以先离开墨国都城,然后他们再选择其他路线折回楼兰。 “慢着,我们这样做也不牢靠,我们就在这个林子里找个山洞熬过一晚,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有胆量留在这里,所以等她们追出去很远了,我们在跑也不迟。”纳兰启迪笑得一脸奸诈,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成王败寇在此一举,他们玩的是心机,而不是强取强夺。 “好,这里是山区,应该会有藏人的地方儿。”彩荷也是艺高人胆大,丝毫不畏惧,拿着短剑在前面开路。 这里是一片灌木丛,荆棘遍地,毒虫泛滥。没走一步都觉得很是危险。 “这里是原始森林,条件十分恶劣,他们肯定不会追来,但是这些毒物也够我们受的了。”彩荷睨了一眼周遭的环境,不容乐观地道。 “没事儿,你忘了我们楼兰人身上都药水泡过,是不怕这些东西的,你把这包药粉撒到自己的身上,那些毒物就绕着你走了。”纳兰启迪吩咐彩荷。 彩荷接过药粉,立即撒向自己,说来也奇怪,刚刚还围着她转的那些毒虫们此时都四处逃窜,离她远远的。 “还真管用,你的诺儿不怕被这些毒物咬上一口,那嫩生生的皮肉,嗤嗤!一定很可口吧。”彩荷瞧了一眼被扛着的许诺儿,捏酸地说着风凉话儿。 “她不会怕,因为她在我的身上,你就看好你自己就行了。”纳兰启迪邪魅一笑,不以为意地道。 “哼,好心提醒你不领情就算了,你看,前边好像是个山洞,这里地势不低,应该更安全些。”彩荷像见到了救星一般眼前一亮。 连夜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她确实感到有些累了,只要有个歇脚的地方,她就知足了,现在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散架子了,确实需要休息片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山洞,洞口处杂草丛生,要不是离得近,借着月色还真是很难发现这个山洞。 洞口不大仅能容下两人同时进出的样子,里边爬满了爬山虎和其它藤蔓植物。 山洞里异常潮湿,不过好在有两堆干稻草,而且还有一张老虎皮,看来倒是可以对付一晚,瞧这样子这里也是猎户经常休息的地方。 纳兰启迪将许诺儿放在了兽皮上,许诺儿还在昏睡中,那黛眉之间笼着淡淡的哀愁,仿佛在昏睡中都不得安宁一般,让人不由地心疼。 纳兰启迪禁不住轻轻抚上她的眉间,想让她那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你还真是对她情有独钟呢,一会儿她醒来,不知道会怎么对你?”彩荷一脸的嫉妒,酸溜溜地道。 “随她怎么对我,我都无怨无悔。”纳兰启迪睨了一眼彩荷,满不在乎地道。这是他痴迷的女人,为了她,他甘愿铤而走险,所以无怨无悔。 “依我看啊,你最好再给她吃点药,不然一会儿醒了,有我们好受的,到时候她乱喊乱叫,招不来救兵,恐怕也得招来一群饿狼,到时候我们可有事儿做了。”彩荷气呼呼地说着,对这个许诺儿是一百个不待见,这个女人无论在哪里都是光彩夺目,简直把她的光芒都敛了去。 “不行,那样对她的身体不好,我不能那样做,那就得捆上她,堵住她的嘴,不然我们还没等跑出去,就会被墨星晨的军队给抓回去。”彩荷顿时恼了,没好气地吼着。 他可以为了这个女人连命都不要,她彩荷可没有义务陪葬的道理,想死也不能拖她下水。 “还是看她什么反应吧,万一她不吵不闹,我们也没必要非得得罪她,如果她就是不配合,我们再采取措施也来得及。”纳兰启迪想了想决定道。 正在两人争论期间,只听许诺儿一声嘤咛,“唔……头好痛啊!” 许诺儿扶额闭着眼,低声痛呼着。她感到身子很不舒服,床也是硬邦邦的,总觉得自己浑身哪儿都不舒服。 “诺儿,你,醒了?”纳兰启迪是又喜又怕,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很机械地问了一句。 “嗯,你,启迪公子?你,你怎么在这儿?这里是什么地方?”许诺儿环视一周,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天啊,这是哪儿啊,那些大活人竟然没看住她,狼没套住,把她先给舍出去了? “这里是山洞,我要带你去楼兰,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妃,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乖乖地跟着我。”纳兰启迪深情地睨着许诺儿,喃喃地道。 “我要的是自由,要的是真爱,你能给我哪一样儿?”许诺儿自嘲地一笑,转向纳兰启迪道。 “我都能给你,只要你想要的,我就能给你。”纳兰启迪郑重地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请君入瓮(二) “呵呵,皇家的爱确实很廉价,那你身边的这位又是谁,你的红颜知己,还是?”许诺儿觉得可笑,她舒展舒展筋骨,淡然地瞧着纳兰启迪,看看他如何解释。 闻言彩荷不屑地瞧了一眼许诺儿,觉得她还真是不自量力,她以为她会是每个男人的全部吗?在墨星晨那不是,在纳兰启迪那更不是,可笑的女人。 “她是我的搭档,也是我的朋友。”纳兰启迪沉思片刻,一脸坦然地回着。 “纳兰启迪,你,你说什么?难道我们仅是朋友?”彩荷顿时惊诧地质问着。 “彩荷,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我是许诺你很多,但是那是条件,那不是爱,我们关系只能是朋友关系,仅此而已,但是许你的我绝不会失约。”纳兰启迪一脸认真地瞧着彩荷。 彩荷此时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她终于认清眼前这个人渣了,终于明白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定位了,原来只是朋友,是搭档,哈哈,她可真够傻的,傻得为了一个所谓的朋友把自己逼上绝路,现在想回头都晚了,她竟然傻到一直蒙在鼓里,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不肯醒来,而这一刻她彻底醒了,她认清了他的真相,但是也为时已晚,现在只能前进无法后退。 “呵呵,好一个搭档,好一个朋友,纳兰公子还真是魅力无限,能让彩荷这种清高的女人为了你这个所谓的朋友,连命都豁出去了,唉,这样的朋友我怎么遇不着,要是有多多益善,我都包了。”许诺儿像是在听笑话一般,笑得促狭。 这样的故事很好笑,很令人气愤,一点儿也不感人,她许诺儿也不是三五岁的孩童,就凭他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她心里爱着墨星晨,别说纳兰启迪没有墨星晨优秀,即使他比墨星晨优秀,但是在她许诺儿的眼里仍然是墨星晨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诺儿,你听我说,我和彩荷之前是有过婚约,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从上次在楼兰见到你,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但是你却不辞而别,后来从倩茜那里才得知你很有可能就是福王妃,所以我才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找你。”纳兰启迪一片深情,现在眼里心里都是许诺儿。 “你都知道我是福王妃,还追到这里不觉得多此一举吗,难道你能把你的王妃废了,直接娶我?我觉得你们王室也不会同意吧?毕竟他们不想公然与墨星晨为敌,那么我想知道我有以何等身份留在你身边呢?”许诺儿一脸兴致地瞧着纳兰启迪,真想听听这位仁兄有何高见。 “嗯,我只能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但是你必须作为我的地下王妃,因为家族是不会同意我公然娶你与整个墨国为敌的。”纳兰启迪迟疑了片刻,倒是选择实话实说。 “哈哈哈!我又不是地鼠,为什么要做你的地下王妃,光明正大的王妃我都不稀罕,难道会稀罕你这个见不得光的地下王妃,你想多了,还是选别人吧,我确实没兴趣儿。”许诺儿笑得花枝乱颤,极尽讽刺地反驳着。 这个纳兰启迪保证是脑子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如此天真,她许诺儿的性格能去给做地下情人,还真敢想,确实是很傻很天真。 “诺儿,你别笑,我这也是没办法,如果我不是真的爱你的话也不会如此鲁莽把你带到这儿来,我只想和你两情相悦白首不分离。”纳兰启迪眉头轻蹙,放低姿态地劝说着。 “彩荷,这话,他和你应该也说过对吧?你以前也许会信,现在还信吗?”许诺儿不答反而将眸光转向彩荷,笑着问道。 彩荷冷笑着睨了一眼错愕的纳兰启迪,又瞧了瞧淡定自若的许诺儿,此时她终于明白眼前的女人为何如此有魅力了,原来她不只长得美丽脱俗,而且聪慧过人,她从来不像她盲目地喜欢哪一个男人,她早就听说,之前她对墨星晨都没有动心,一年时间两人才相知相爱的。 “放心吧不但我不会再听,而且以前他说过的话,我也都忘了,再也不会想起来,徒增烦恼太不明智。”彩荷淡然一笑,觉得释怀了就轻松了,再也不会为那些有的没有来回纠结,简直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只要想开了豁达些,人生哪有过不去的坎儿。那些逼上绝路的,大多是自己逼自己,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嗯,看来你还真是没傻到不可救药,这就对了,他给你的承诺同样也会给别人,这样随随便便就能给出的承诺,那不叫承诺,那是谎言,鬼才信,也不值得一信。”许诺儿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被掠者的惊慌失措,反而在那有条有理地开导着彩荷。 “诺儿!你不能这样诽谤我,别人可以,你却不可以,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日月可鉴,难道你还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不成。”纳兰启迪显然有些恼羞成怒。 许诺儿笑睨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别说那些日月可鉴,天知地知的鬼话,因为他们并不会开口,所以答案也无处可知,你说你对我一片真心,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在王府待的好好的,却被你掠到这里来,我不是山野村妇住不惯山洞,你要是真的为我好,是不是应该带我去个比王府还豪华的地方儿?你对我好却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我放着堂堂正正的王妃不做?你说是你自认为魅力过人,还是认为我许诺儿傻的可以?” 许诺儿可不给他留面子,噼里啪啦一顿训斥,而且句句都直戳他的痛处,让他无懈可击。 纳兰启迪瞬间也无语了,因为许诺儿说的都是事实,他觉得他可以给许诺儿做好的东西,其实墨星晨早已经这么做了,而且墨星晨对许诺儿的爱绝对在他之上。他只不过是不甘心,他喜欢的东西就要不折手段弄到手而已,但是今天许诺儿的一番话确实也是触动了他,他这样做不但是众叛亲离,而且还会与墨国为敌,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确实是欠考虑的。 尤其许诺儿现在的态度,不可能乖乖地陪他回楼兰,更不可能答应做他背后的女人。 “诺儿,该说的我也说了,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如果你乖乖的,就少受些苦,如果你执意要和我对着干,那我只能想办法让你听话了。”纳兰启迪睨了一眼许诺儿,一本正经地劝诫着。 现在已经走到这地步了,她是配合不配合都得去楼兰了,至于下一步,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 “彩荷,你别忘了现在和我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可是息息相关的,我被抓了你也跑不了,反之我们回到楼兰,还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继续我们的富贵荣华。”纳兰启迪倒是懂得收买人心,他早就看出彩荷有些动摇,所以不得不加大力度对彩荷实行攻心计。 彩荷当然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后悔也晚了,只能一条路跑到黑,不然也没有回头路了。 “你们睡会儿,一会儿天亮了,我们就继续赶路。”纳兰启迪瞧了一眼彩荷和许诺儿,用命令的口问道。 现在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了,他也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反正许诺儿他是要定了,不然也不会下次决心铤而走险,至于回去后如何向皇室交代,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楼兰皇室还不至于怕墨星晨怕到那个地步。 两个女人倒是很听话,谁也没有再开口,而是背靠着背蜷曲在虎皮上闭眼假寐。这种恶劣环境能睡着才怪,那是得多困啊,山里的夜晚,凉风习习,吹到洞里更是寒气逼人,虽然此时已经春暖花开的季节,但是在这个阴冷的山洞里却是一点儿不容乐观。 纳兰启迪半闭着眼眸靠在阴凉的石壁上养神,他可不敢睡,因为这两个不省心的女人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山洞里很开阔,所以他捡了一些干树枝点燃起来这样可以取暖,还可以抵御野兽的突袭。温度渐渐地上来了,两个女人也开始犯困了,没一会儿终于放下了心防睡了起来。 尤其是许诺儿,那药劲还没有彻底消除,这一暖和了哪里还抵御得了美梦的诱惑。 只有纳兰启迪真是不敢睡,他半眯着犀利魅眸瞧着睡的恬静的许诺儿,心里不由地合计着,这倒是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可以静的像是一幅美丽的仕女图,也可以活泼得像那广寒宫的玉兔,初见时她是活泼可爱的神医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再见时她却成了人人艳羡的福王妃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不知道这里哪一个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她,哪一个她才是真性情。她就如同谜一般,在他的心头占据着。她越是神秘,他越是想探究,而且不顾一切代价。她越是逃离,他越是想追赶,因为是男人都有征服的欲望,何况是像纳兰启迪这样成功的条件优越的男人,他觉得普天之下的女人应该都仰慕他那才是正常的,像许诺儿这般对他视而不见,毫无好感的那是奇葩。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纳兰启迪就叫醒了两个女人,他们必须尽快赶路,虽然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但是总觉得一日不到楼兰,都不可以放松警惕。 “我说,你让我赶路可以,至少得先吃点儿东西吧,我可不想还没做成地鼠呢,就被饿死在前往的路上了,可真悲催啊!”许诺儿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和稻草,一脸自嘲地嘟嚷着。 “一会儿到了镇上自然会让你吃饭,先忍耐一会儿,出门在外没办法,诺儿就多担待着点儿。”纳兰启迪用着夫妻间的语气劝慰着许诺儿,弄得许诺儿一时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再开口了。 一旁的彩荷对他的套路简直是太熟悉不过了,冷眼瞧着不发一语,她现在对这个男人是彻底绝望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请君入瓮(三) 清晨的山上,晨露极重,许诺儿穿着单薄,瞬间就被吹得有些瑟瑟发抖,这样恶劣的环境还真是难以适应。 “喏,披上吧。”彩荷睨了一眼许诺儿,很不耐地将自己事先带出来的衣服递给了她一件儿。 许诺儿瞧着眼前的彩荷,似乎眼里的敌意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完全陌生的冷漠。 “谢谢!”许诺儿也不客气,随手接了过来,这个时候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她才不会扭捏客气,那样是和自己过不去。 本来纳兰启迪想把自己穿着的衣服脱下来一件儿给许诺儿,一看彩荷先他之前做了件好事儿,不由地对彩荷有些改观了,原来这个女人也有善良的时候。 春暖花开,蛇虫出动,这个时令的山林里到处暗藏着杀机,因为许诺儿一直是被纳兰启迪拉着,所以蛇虫还真是不敢靠近她。许诺儿不由地心惊,原来他们还真是有自己征服大自然的那一套,中原打斗瞧不起蛮夷,就是因为他们比较落后。 但是此时看来他们也不是完全落伍的们,某些方面与大自然接触的更为直接,更加亲密一些,就连大自然里最毒的蚊虫毒蛇见了他们都得望而却步,看来他们还真是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他们既然有征服自然得野心,当然也有征服人类的野心,所以进犯中原那只是迟早的事儿。 许诺儿心里嘀咕着,瞧不出两人的身上有何宝物,但是确实蚊虫蛇蟒都绕着两人走。都对她虎视眈眈,但是因为碍于旁边的那位,它们才一直蠢蠢欲动不敢贸然进攻。 由此看来,许诺儿想着自己逃走可能性不大,估计还没等出这片林子就被那几条碗口粗的大蟒给吞了。 别说她就是墨星晨他们也想不到这两个变态的家伙会把她带到这里来啊,一定会觉得,他们连夜逃离墨国都城,要么水陆要么陆路,哪个会想到,能逃不逃而且是在这个荒山野岭带上这么一晚啊。 因为早上未吃东西,所以许诺儿的脚步很慢,根本就跟不上两人的步伐,毕竟她们都是练武之人,而许诺儿却是个白丁。 “你们能不能慢点儿,我真得走不动了,这赶着投胎啊?”许诺儿一边站在原地耍赖,一边气呼呼地骂着。 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别说山路就是远一点儿的正常的路也没走过,这可倒好,把她带到这里拉练来了,再走上几天恐怕是参军都够格了。 “嗯,我们慢点儿,诺儿你再坚持一下,这里太凶险了,我们不能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到了镇上,我们找个餐馆,吃点儿东西再顺便休息一下。”纳兰启迪瞧了一眼确实累的走不动的许诺儿耐心地哄道。 “要不我背着你走,你看如何?”说着他竟然蹲下身子,等待着许诺儿趴上他的背。 “不,不用了,我还是自己走吧,让人瞧见了不好。”许诺儿俏脸一红,忙拒绝着。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让一个陌生男人背着她那怎么可以,让别人瞧见了一定会说三道四的。自己的心里也过不去啊,怎么对得起墨星晨,虽然她累得要死,但是此时此刻仍然咬紧牙关,继续前行着,只有走出这个可怕的森林,才有可能第一时间看到墨星晨。她希望她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她希望在她被带到楼兰之前能够与他们相逢。 自己在心中不停地鼓励着自己,秉着一个信念,那就是墨星晨他们是会及时来救她的,但是对手如此狡猾,她还真是有些害怕墨星晨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这家伙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不然早就抓住他了。 三人一路跋涉,大约一个时辰终于走出了那片可怕的山林。此时的许诺儿早已经饥肠辘辘了,但是这里哪有酒家的影子啊,就连个人家也没瞧见,不由地在心里感叹,这走的都是什么路啊,怪不得连墨星晨那些追踪高手都没有跟上来。 “大哥,我想知道我们还要走多远,这样走下去能有酒家才怪,你不是想饿死在荒郊野外吧啊?”许诺儿又饿又累,实在是走不动了,见前面有块大石头,不容分说一屁股坐了上去,说什么也不走了,任凭纳兰启迪如何说,她是真的走不动了。 “诺儿,你在坚持一会儿,我们都饿了,你要是不走,我可要抱着你走了。”纳兰启迪一看许诺儿根本就没有起来的意思,灵机一动,作势要去抱她,想把她吓起来。 哪成想那位姑奶奶确实是走不动了,任凭他作势要抱她,她也只是一脸提防地瞧着他,也没有预想地蹭!一下站起来。 “看来你是真的累坏了,这样下去不行,你们等着我去找些吃的来。”纳兰启迪终于决定去找吃的,但是还不太放心将许诺儿交给彩荷。 于是又接连叮嘱几句,“彩荷你一定要看好她,要是她跑丢了我们俩那是彻底完了。你千万不可以妇人之仁。” “你放心吧,我现在就是想从良也没有机会了,上了你的贼船后悔已经晚了。”彩荷睨了一眼纳兰启迪,爱答不理地说着。 她现在确实很后悔,如果不和他劫持许诺儿,她也不至于将自己逼上绝路,万一想改过自新,还可以成为墨国的一个普通百姓,现在可好不但与墨国公然为敌,而且也违背了大金皇帝的命令,两边简直是哪一边也回不去了,现在她不想去楼兰都不行了,只有那里暂时还可以称作是她的避风港湾。 “知道就好,现在我俩确实是同命相连了,只要你好好的与我合作,以后我亏待不了你。”纳兰启迪不但不觉得自己可耻反而觉得自己的手段高超,千叮咛万嘱咐,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匆匆跑到那边林子去找些食物。 两人坐在草地的石头上歇脚儿,许诺儿一双眸子四处巡视着,这个地方她不曾来过,具体方位很难判定,所以即使侥幸逃了,也够呛顺利逃出去,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她们是有山路不走平地,有小路绝对不走大路,怪不得见不到人烟,也瞧不到追兵,这一路上和西天取经差不多,除了崇山峻岭,就是大江大河,连个正经的歇脚儿的地方也没瞧见。 “彩荷,你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我们一起逃吧,回王府,我会和墨星晨说明白让他不追究你的责任的,这个男人不可靠,我们跟他去楼兰,简直是自寻死路,别说他那里已有妻妾成群,就是没有,以他的个性以后也绝对不会少,你也知道像那种姹紫嫣红莺莺燕燕在一起争风吃醋的日子有多难过。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再被他的所谓诺言给蒙骗了,他的诺儿一文不值,等会到了楼兰,到了他的地盘儿我俩就是渺小的一粒尘埃,任由他如何处置了。”许诺儿走到彩荷面前,蹲下身子诚恳将这里边的利弊分析的一清二楚,虽然能够劝动彩荷的希望十分渺茫,但是她觉得必须试一试,不只是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彩荷,她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不想来那个人的命运就死死地握在一个根本就不值得信任的男人的手中。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跟你回王府的,墨星晨从来就不曾正眼瞧过我,即使你替我求情,冷血如他谁敢保证他就不追究我的责任,到时候不只是他就连太后都会对我动手,这样一来我更是腹背受敌,还不如去楼兰,至少在那里我还是个无罪之人,虽然不能受到荣宠,至少能保证自己的安危,这里边的利弊我早已经衡量过了,你就不要说了,怪只怪那个变/态男人喜欢上了你,不然你现在仍旧好好的做你的福王妃,我也仍旧是那个不受宠,也不愁吃穿,不用逃亡的侍妾。”彩荷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说起这事儿,谁有她后悔,但是路是自己选的,现在想走回头路是不可能的了,当时选择时就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最坏打算了,她彩荷高傲如斯不可能安于现状,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做一辈子不受宠的上不了台面的侍妾,虽然纳兰启迪不爱她,但是已经承诺给她权势地位,那就足矣,只要有一样就行,女人最怕的就是无权无势还不受宠,那样生活在高墙大院儿内无疑是任人践踏的花草,生命岌岌可危。 “我知道你觉得回去是死路一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去了楼兰同样是死路一条,那里的哪一个女人不是背后有着强大的后盾的,只有我们是形单影只,所以我们那什么和人家去斗,这样斗下去的结果就是我们是炮灰,人家背景强大的才是最终的赢家,纳兰启迪野心勃勃,他一定想继承大统,所以他背后的女人必须能够帮助他才行,你不要妄想着王妃的位置,更不要想着日后皇后的位置,因为那些都属于有权有势有利用价值的女人的。”许诺儿倒是直来直去分析得十分透彻。 “好了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让我再想想,他回来了,你最好表现的讨厌我的样子,不然他会有所察觉,会更加小心的盯着我们。”彩荷冥神倾听着,而后叮嘱许诺儿几句,装作一切都不曾发生的样子,等待着纳兰启迪回来。 果真话音刚落,就见到了纳兰启迪的身影,他一手拎着一只野鸡,另一手拎着一只野兔,笑呵呵地走了回来。 他将战利品扔到地上吩咐彩荷收拾一下,随手将采来的木姜子和山奈也扔给了彩荷,这里的佐料有限,但是他们却是最懂得物尽所用。 很快纳兰启迪捡来一大堆甘草呵枯树枝,用火石点燃起来,将串号的野鸡和野兔架到火上烤了起来。 伴着嗤嗤啦啦油滴落的声音,一阵诱人的肉香飘了出来。许诺儿确实是饿坏了,以往见到肉就够的她竟然觉得今儿这肉味特别的好。也有了垂涎欲滴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请君入瓮(四) “诺儿,香吗?你知道吗我们塞外人都喜欢吃烤熟的牛羊肉,就是那种现宰杀的然后涂上些许盐巴,再放些木姜子和山奈调味儿,之后架在火上烤就行了,看似简单但是吃起来还是很美味的,你到时候就会喜欢上了。”纳兰启迪一边烤着肉,一边和许诺儿闲聊着,他是想让许诺儿尽快适应他们的生活习惯。 毕竟塞外的生活条件不必中原,那里的气候是十分恶劣的,有的时候想吃上新鲜蔬菜水果只能是一种奢求,大多数时候是以肉类为主的,他这两天观察了一下,许诺儿算是个半素食动物,对蔬菜的喜爱远远超过了肉食,所以他必须改变一下许诺儿的饮食习惯,让她尽快适应大漠的生活。 “我只知道人饿到一定程度时,什么东西都是美味的,如果这一路我都是这么过来的,那应该不会挑食,有吃的就已经很庆幸了。”许诺儿倒是实在,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呵呵!纳兰启迪干笑两声,这个许诺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确实是爽朗不做作,这次却是真的委屈她了。 “诺儿,放心下次不会让你在吃这些苦头了,你跟着我纳兰启迪只会让你享清福,不会让你受苦受累。”纳兰启迪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享清福倒不必了我还没到那个年纪,不过像这种苦头可确实不想吃了,关键是没这个必要啊,有大路你不走,非得走小路,有酒家的地方你不去,非得绕道荒无人烟的地方尝试一下原始生活,这种想法简直是太可怕了,请你下次可千万别带上我。”许诺儿抱着胳膊瞧着那渐渐烤熟了的美食,状似心不在焉抱怨着。 纳兰启迪无奈地笑了笑,眼前的小女人让他的心情大好,因为她不吵不闹,只是偶尔发发牢骚,这确实在情理之中,他们之间的相处虽然不像情人般亲密但是也不像敌人般剑拔弩张,这样的相处方式在他看来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这要是遇到一个一路上哭喊吵闹的,他非得疯掉不可,那样他简直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动粗。不过当下看来他的眼光确实不错,许诺儿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有着一般人没有的睿智。 与聪明人相处就是一点儿好,那就是不累,也不用说太多的话,只需要一个提示或者是一个表情,对方已经理解你的大概意思了,不过也有一点儿不放心,就是随时得提防着她反戈而逃。 但是他现在选的这条路恐怕是许诺儿有那心也没有那个胆子。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想顺利从这里闯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别说迷路,就是不迷路各种危险困境也够她哭上一宿的。 香味越来越浓,野鸡和兔子的表面此时已经成了金黄色,许诺儿的眼睛盯着那只野鸡就没离开过,生怕那只野鸡再拍拍翅膀飞走了。 “喏,给你一只鸡腿。”纳兰启迪也顾不上烫手,立即撕下一只鸡腿递给了许诺儿。 许诺儿随手接了过来,“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吃了起来。 启迪又撕下一个鸡腿递给了彩荷,彩荷别别扭扭地接了过去,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最后他自己撕下一只兔子腿也啃了起来,确实是饿坏了,他都觉得今天的兔肉都要赶上天上的龙肉了,要多好吃有多好吃。 三人津津有味地吃着,没人讲话,都沉浸在美食的诱惑里边。也是这样尴尬的身份,确实你没有什么可说的。 “一会儿吃完了我们绕到那边,走水路到了汴州,就可以随着商队直接前往楼兰了。”纳兰启迪边吃边交代这一会儿的行程。 许诺儿倒是很焦急,这家伙走的路线鬼才能理解,怪不得墨星晨到现在还没能出现,要是两人失之交臂,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想到这儿,她竟然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了,刚刚还饿的要没了半条命似的,此时竟然堵得一点儿也吃不下了。 “诺儿,你在想什么,快点儿吃东西,你要是不吃,我可不敢保证过一会儿还有吃的东西。”启迪睨了一眼呆呆望着远方出神的许诺儿,半是关切半是威胁地道。 许诺儿闻言侧眸瞧了瞧启迪,淡淡地一笑,并没有言语,因为在她看来这些威胁显得苍白无力,她根本就没有害怕过,死都不怕的人还会害怕威胁? 不过许诺儿还是将鸡腿放入嘴边机械地嚼着,因为无论是自己找机会逃走,还是等待着救兵,都得有个好身体才行,如果自己都倒下了,那么谁来救她也无济于事了。 “这就对了,你要吃点儿,走路才有力气,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到楼兰,我也不想你在路上多受苦。”启迪说着心不由衷地话。 一旁的彩荷觉得隐隐作呕,这家伙还让人吃东西不了,见过恶心的,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还真是堪称一绝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已经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她却是望尘莫及。 “山歌唱起来喽,心情好哦浪喽!”随着一阵轻快嘹亮的山歌声,一位担着柴的山里汉子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许诺儿心里一阵窃喜终于见到活人了,至少有人见过她这样墨星晨他们闻起来也有迹可循不是。 “喂,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儿啊?”许诺儿忙招手笑着问了句。 “离这里五里地就势牛家庄了,我们都是靠山吃山的猎户,闲暇时候就砍些柴去卖,补贴家用,你们一看就是外乡人,来到这里不会是走亲访友吧?”担柴的汉子用毛巾抹了一把脸,笑容可掬地问道。 “啊,是,是路过的,我们想去汴州,竟然路过这里了,这里到汴州不远了吧?”纳兰启迪抢先问道。 “不远了不远了,这里离汴州要是坐马车不到半日就能到达,这要是步行,怎么也得日落才能到达,尤其还有两个女娃,这脚程快不到哪儿去。”山里汉子特直爽,瞧了三人一眼,不由地摇头,觉得三人没有一个像能吃苦的样子,这里又没有马车可雇,真不知道三人日落之前能否到达汴州。 “大哥,麻烦问一下,前边可有落脚的客栈?”许诺儿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能否歇一歇,她可不想就这样累死在半路上。 “客栈?这里人烟稀少,又大都是猎户人家,哪儿来的客栈啊,不过你要是想借宿,随便去哪一家都会愿意留你们的,这里的人都比较好客,就是环境差了些,没有你们城里那么讲究。”柴夫边说着,边担着柴继续前行。 “你想的倒是挺美,他能让我们住客栈吗?就是去百姓家借宿恐怕他也不肯吧,今晚恐怕连山洞都没得睡了,我看草地上也不错,地为床天为被,够宽敞的。”彩荷将吃剩的骨头随意一扔,不顾形象地抹了一把嘴巴上的油渍,冷嘲热讽地道。 “你说什么风凉话儿,我又什么时候虐待过你们,之前是因为没有地方可借宿,一会儿前边有客栈我们就住客栈,没客栈,我再想办法,反正不会让你们住在草地上喂狼就是了。”纳兰启迪被彩荷将了一军,心里不是滋味,气呼呼地道。 “有休息的地儿就行,反正我是不能再睡山洞了,又冷又硬,又害怕,还没等到地方儿恐怕就被折磨死了。”许诺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自己想什么就说什么。 “好,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彩荷你用东西包一下,带在路上备用,万一没地方找吃的还可以用来充饥。”纳兰启迪也懂得节约用度了,不由地自嘲一笑。 三人收拾妥当,顺着那位柴夫的方向赶了去,已经走了二天了,再不找个休息的地方,就是纳兰启迪也受不了了,所以他只能暂时放松些警惕,先度过一晚,明天再说。 走出没多远只见前边是一片杨树林,几间低矮破旧的茅草房零星分布在这个勉强称得上村落的地方。有的人家院子围着篱笆墙,已经就算是比较不错的了。 三人一看动力十足,顺着羊肠小路奔着那几处院落走去,如血的残阳即将落山了,几声鸡鸣犬吠给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村落增添了几分生机。 三人瞧了半天,也就一家有着五间茅草房,低矮的篱笆墙有些东倒西歪的,不过也算是个院落。 “我们过去瞧瞧,那户人家也许会有地方让我们借宿一宿。”许诺儿顿时来了精神,小跑了几步,拉开了篱笆门。 “小心,在外面一定要谨慎,你在我身后,我过去问问便知。”纳兰启迪一把将许诺儿拉住拽到自己的身后,保护欲十足地道。 许诺儿嘟着嘴,想开口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要打打不过,要跑跑不了,还是低调点儿,别没事儿惹事生非的好,许诺儿顿时隐忍下来,不再说话。 “铛铛铛!有人吗,有人在家吗?”纳兰启迪叩响了房门,两扇木门油漆早已剥落,经过雨水的侵蚀已经破旧不堪,唯恐再用力扣几下就破出个大洞来,所以启迪小心翼翼地敲着门,生怕让人挑了理去。 “谁啊?等一下!”敲了半晌,里边终于传来一阵懒洋洋地声音,貌似这个人刚睡着被他们扰了好梦,所以夹杂着些许的不耐。 “你好,我们是过路的,想在这儿借宿一晚,不知道主人家能否行个方便?”启迪一听有人应和,忙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借宿的啊,那就进来吧!”吱嘎!一声门开了里边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头上罩着头巾,身穿蓝底白花的花布衣裳,瞧那样子倒是一个能说会道儿的巧人儿。 “大嫂,我和妻子还有小妾三人本来想去汴州,怎想来到这里眼看天色已晚,我们想找个地儿借宿一晚,所以到你这让叨扰一晚,不知道主人家可方便?”启迪文绉绉地说了一大推。 大嫂子媚眼如丝,瞧了瞧三人而后爽朗一笑:“公子客气了,三位里边请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请君入瓮(五) 彩荷越听越气,nnd还摆脱不了小妾的命运了是不?在福王府里是上不了台面的侍妾,这会子出来了要去楼兰,还没到地方呢这定位又是小妾,要是知道这一样的地位,她还会冒死帮他去掠许诺儿吗?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个男人还真是恶劣,刚达成一半儿的目的就原形毕露了,不过也好,这一路上她确实看清了某人的真实面目。 “呦公子艳福不浅啊,瞧你这娇妻美妾的坐享齐人之福,还真是羡煞旁人了。”农妇一掩嘴娇笑道。 “大嫂子见笑了,小生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能有两位美女相伴确实感到十分荣幸,今晚叨扰一晚,明日我们早些赶路,真是多谢主人家热情好客,不然这大晚上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还真不知道去何处落脚。”纳兰启迪一顿道谢,三寸不烂舌发挥到了极点。许诺儿和彩荷在一旁挂着笑意,却不言语,言多必失,本来这个时候纳兰启迪就疑心重重,万一哪一句没说对,恐怕这一晚上都不用睡了,一直得看着她们。 “快别客气了,既然来了就屋里请吧。”妇人殷勤地将三人让到屋子里,只见堂屋里陈设还算齐全,桌子椅子都有,视乎比外面瞧起来舒坦多了。 “当家的,来客人了,你还不出来瞧瞧?”妇人撩着门帘向里边喊了一句。 “哦,这就来。”里边应和一声,随着听到有脚步声走了出来。 “呀!是你们?”柴夫顿时一喜,忙上前热略地道。 “大哥,原来这是你家,哈哈,真是世界太小了,我们三人听您的劝,才往这边寻来,没想到找来找去摸到您的门上,还真是有缘分呢。”纳兰启迪也觉得很是幸运,笑着攀谈了起来。 “可不是,这一带啊人因稀少,你们要是越过这里估计得在走出几里地才能瞧见人家,不过有的人家十几口人挤在一个大炕上,哪里还有空位置招待客人。”柴夫轻叹一声,说出了这里人们的生活疾苦。 “大哥,这里有山有水的,按常理来说,人们生活应该能解决温饱问题啊?怎么听您这一说倒是很贫苦。”许诺儿一脸的不解,不由地插了一句。 “理儿确实是这个理儿,但是这里常年山贼土匪不断,这日子刚好起来了,他们就下山席卷一空,周而复始就成了这般模样,这里离朝廷又远,属于三不管地带,老人们又住着习惯了不愿意颠沛流离区别地方逃难,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在这里维持。”柴夫一边点燃旱烟,一边无奈地述说着。 “那也得上报啊,只要有举报的也就有人下来管了,不然上边的也不知道啊!”许诺儿一脸的义愤填膺,对于这样的事情她是看不过去,要是能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给墨星晨,让墨星晨上报给皇帝,那这里的问题十有八九能够解决了。 但是此时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呢,哪里还有机会去处理这事儿,也不知道这墨星晨此时到了那里,会不会来找她,能不能找得到她。 “唉,话虽这么说,但是这里连个官府都没有,我们这些山里人去哪上报啊,有谁又愿意过来管呢。”柴夫吧嗒吧嗒抽着烟,时不时吐出个眼圈来。 “那你们这里的百姓就没人过问了吗?你们平日里除了打猎,还能做点儿什么?”彩荷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地问道。 “除了打猎砍柴维持生计,你们瞧见了没,前边不远还有几亩开荒的薄田,遇到雨水好的年月也能将就维持,如果遇到旱涝年月,有时候颗粒无收,还搭上了老本儿。”柴夫放下烟袋,有些哀怨地述着苦。 “对了你们还没吃东西吧,玉兰啊,快点儿弄些吃食来!”柴夫他然想起了几人长途跋涉,忙吩咐自己屋里的去做些吃的来。 “大哥,真的不用了,我们这刚刚烤了点儿野味,已经吃得饱饱的了,这里还有一些,你们拿去改善一下。”纳兰启迪忙制止柴夫夫妇,他们已经很麻烦人家了,怎么好意思在给人家添麻烦,而且人家生活也不宽裕。 “公子啊,你们到这儿就像到家一样,千万别见外,要是饿了我们这儿别的没有,红薯和黍米还是有些的,绝对够大家吃上些时日的。”柴夫一脸真诚地说着。 这一路上许诺儿觉得就此事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她觉得她的机会来了,这对夫妇绝对是个热心肠,尤其是这位大哥,人好又热情,那位大嫂子也是个伶俐人,也许帮得上她的忙儿。 柴夫和媳妇将纳兰启迪和许诺儿彩荷他们安排到了一间大屋子,屋子里有一个大火炕,睡三个人是足够大。 而且又给他们找来一床被子,让他们先将就着睡一晚。 这下可难坏了两人,许诺儿和彩荷谁也不愿意和纳兰启迪同榻,毕竟他们不是一家人,名不正言不顺的。 “你们俩个别像防贼似的看着我,你们放心我纳兰启迪还不至于强迫你们。”纳兰启迪十分气愤,这要是在楼兰,那些女人巴不得他去垂青呢,这可倒好,两人对他防备有加,谁也不愿意离他近一步。 “你们俩住那边,我住这边,被子给你们。”纳兰启迪瞧了一眼两个女人淡淡地道。 两个女人倒是不客气,一点儿也不谦让,抓过被子盖在身上,背对着他装睡。 纳兰启迪不由地苦笑,他堂堂楼兰皇子,很有可能就是楼兰未来之王,她们竟然如此对待他,心里顿时感到愤愤不平,就这样的觉悟,两人确实没有一个适合作未来的皇后。 夜深人静,这个偏僻的小村落更是寂静得有些吓人。也不知道数了多少只羊,许诺儿还是未睡着。她仔细听了听,原来纳兰启迪也传来了均匀地呼吸声。 许诺儿轻轻起身下地,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诺儿,这么晚了不睡觉,去哪儿?”纳兰启迪被没有睁眼,仅凭听觉就已经猜出是许诺儿。 许诺儿一惊,借着月色瞧着不远处的男人,强装镇静地道:“我要去茅厕。”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了,许诺儿等待着纳兰启迪的回答。 “你自己敢出去吗?要不要彩荷陪你去?”纳兰启迪顿时有些窘,这事儿他陪着去确实不合适。 “不用了,反正也不走远,你在屋子里听着,有事儿我就叫你。她也够累的让她好好睡会儿吧。”许诺儿善解人意地答着。 她可不想走到哪儿都有尾巴跟着,她想出去瞧瞧能不能逃脱,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心里时刻有希望就好,这个人就不会绝望而亡。 “好吧,你快去快回,如果时间太久我只能出去找你了,自己小心了。”纳兰启迪坐起身来,睨了一眼月光下的许诺儿,仙子一般的人站在他面前,夜幕下的她又多了一丝神秘感说不出的美丽。 “嗯,我会快的,你等我。”许诺儿难得的地听话,点头应允着。 许诺儿悄悄地来到堂屋,轻轻地推开了木门,外面的新鲜空气顿时迎面而来。 此时的她没有人跟着,人不受人管制,心情顿时大好,觉得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 她壮着胆子来到院子里,说实在话,这样的山村月夜,让她远走,她还真是没那个胆子,她不过是想瞧一瞧地形,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求助一下。 “大妹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当家的呢?”只见那位大嫂子刚刚小解完从草丛里站起身来。 下了许诺儿一大跳,她有些讪讪地道:“他,他不是我的相公。” “啊?你们不是吵架了吧,这事儿可不能乱说,说多了两人也就离心了。”大嫂子一副过来人的架势,笑着劝说着。 “大嫂您是个热心肠的人,我也不和您说假话,他确实不是我的相公,她是楼兰人,我的相公是墨国人,我是被他掠来的。”许诺儿没敢说出自己王妃的身份,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话说一半留一半。 “啊?我说你们三人瞧起来怪怪的,一点儿不亲密,而且眼神也躲躲闪闪的,原来真的有内情,既然你说了嫂子我就不能不管,一会儿我和你大哥商量一下,看怎么帮你逃离魔爪。”妇人一脸正义,不容分说地道。 “嘘!他可是不好惹的角色,你们千万别让他看出什么苗头来,不然再连累了你们诺儿可于心不忍。”许诺儿瞧了瞧门口处,心有余悸地道。 “放心吧,我们会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的,不能没救了你还搭上我们俩个,那样赔本的买卖咱不做。”妇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着。 月色下两个女人谈乱着属于她们之间的秘密,在外人看来,像是在说着知心话一般,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快点儿回去吧,太晚了他会起疑心,那样就更不好找机会帮你了,你一定要沉得住气,我们会尽快帮你的。”妇人握着许诺儿的手,一脸凝重地保证着。 许诺儿认真地点了点头,现在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她已经看到了曙光了,只是希望有些渺茫,毕竟这里山高皇帝远,找救兵都来不及啊。 许诺儿怀着沉重的心情走了回来,此时纳兰启迪还在坐着等她,见她回来了,似乎也放下心来,淡笑着睨着她,也不说话,这样的月夜显得十分诡异。 “我回来了,你快睡吧。”许诺儿不敢瞧他那深情的眼,眸光闪躲着淡淡地劝着。 “诺儿,你就不想和我聊一会儿,难得我们有这样的机会。”纳兰启迪哪肯乖乖地睡觉,美人在前,他的心躁动起来,他想和她更进一步,他现在想抱着她紧紧的这样才能体会到拥有她的感觉,那感觉一定很爽。 许诺儿怎么会不明白他心里所想,她可不能靠近那危险的家伙,虽然彩荷在,但是她也不敢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男人一旦禽兽起来,禽兽见了都害怕。 第一百一十六章 请君入瓮(六) “太晚了,明天还要赶路呢,你也早些睡吧。”许诺儿看也不看纳兰启迪,扔下一句话就想越过去上炕睡觉。 哪成想纳兰启迪一伸胳膊,一只大手正好握住了许诺儿的皓腕。 “松开,你干嘛?”许诺儿顿时一惊,低声训斥着。 夜深人静的她当然不会大声喊叫,因为她怕彩荷惊醒,好不容易睡着的,这两天来确实都很累。 “过来,让我抱抱你。”纳兰启迪顺势一捞将许诺儿抱了个满怀。 “你,你松开我。再不松开我可叫了。”许诺儿左躲右闪,不想与这个恶劣的男人面对面。 “你不怕招来野狼随便喊好了,夜深人静的,把大家都叫起来看我俩如何恩爱,是不是太刺激了,嗯?”纳兰启迪一改往日儒雅模样,邪佞一笑挑逗着许诺儿。 “你,你,你胡说什么,快点儿松开我。”许诺儿顿时心惊胆战,话都说不连贯了,这样的夜里两人如此暧昧的相拥,确实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哈哈哈,我的诺儿也有害怕的时候,你的勇敢呢,怎么我那饿狼还可怕,让你说话都不敢说了。”纳兰启迪的俊脸又进了一步,语带诱惑地逼问着。 “启迪公子,我们之间可以做朋友,其实我一直也当你是朋友的,我们没有必要非得硬绑在一起,那样到头来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许诺儿两个胳膊尽量地抵着纳兰启迪,让自己的身子和他的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仍旧不死心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她希望能劝他悬崖勒马,这样以后两人见面还可以当作朋友,但是如果对方就是不肯,非得把她逼上绝路,那以后也只能是敌人了,虽然她很不想树敌,但是事与愿违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因为我想做你的男人,一个拥有你的男人,为什么墨星晨就可以拥有你,他能给你的,我纳兰启迪一样可以给你,你的心里为什么只有他,是因为先入为主对吗?要是我先他几年遇到你就好了,那么你现在一定是我的王妃了,以后你就会是我的皇后,那样我的世界就美满了。”纳兰启迪深吸着许诺儿身体的香气,喃喃自语。 许诺儿不由地身子一僵,这个男人占有欲太强了,简直太可怕了,本以为到楼兰之前,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没想到她想错了,这个男人随时都想着征服她占有她,也许并不是因为爱情而单单是为了欲/望。 “你听我说,你先放开我,你这样会让彩荷很伤心的,她对你一片情深,你应该好好的对她,爱情是相互的,并不是我们自己觉得是就是,我们要是做朋友一定会是个非常要好的朋友的。”许诺儿不死心继续地劝说着。 纳兰启迪迟疑了片刻,但是他的手臂并没有放松。而是又紧了紧,瞧着许诺儿那如天边寒星一般闪烁的眸子,动情地俯身啄了一口。 “你,你流/氓。”许诺儿气得大骂。 “这就流/氓了,那我要是此时此地就要了你,那是不是更流/氓了?”纳兰启迪不怒反笑,低眸戏虐道。 “你要是再无理我就喊彩荷了!”许诺儿惊慌失措,只能拿彩荷来做挡箭牌。 “你们继续,我没有兴趣儿看你们表演,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这是彩荷突然来了一句,证明她根本没睡着。 “听见了没?这个时候谁都会有眼力见儿当作瞧不见,就你傻还以为人家睡了呢,其实也许人家巴不得我们继续表演呢,这样刺激性十足的表演可不是哪儿都能见到的。”纳兰启迪不但没收敛反而有些变本加厉。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还让人睡觉不,要亲热你们大可以去个没人的地方,姑奶奶我没心情看你们在那卿卿我我,我要睡觉。”彩荷一瞧这要是不发话,还没到地方呢,恐怕许诺儿就会被这家伙吃干抹净了,不行,关键时刻还得插上一脚,谁让她助纣为虐了呢。 “咳咳,彩荷,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啊,本公子和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独处一室,你让我做柳下惠,是不是太惨忍了,要不今晚你来代替她也行,我就勉强答应先放过她。”纳兰启迪笑得一脸邪恶,今晚他看来是势在必得。 “纳兰启迪,你不会是兽性大发吧,就这种恶劣的环境,你竟然能想到那事儿,还真是佩服你,你竟然饥渴到这种地步。”彩荷气得腾一下坐了起来,再也不装死了,这家伙太欺负人了,也不把她们俩个女人放在眼里,这种情况下竟然能做这事儿。 “哈哈,逗你们玩儿呢,算了,都睡觉去吧,本公子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你们都好几天没洗澡了,想吃也得洗干净了在下口是吧?”启迪笑得邪魅,眼里闪着光芒。 两个女人彻底无语了,这家伙还有这么邪恶的一面,如今应付起来还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两人也都是聪明人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她们可没有勇气再和这只猎豹理论是非曲直,她们还是早点睡吧,明天也许是个好天气。 两人少有的紧紧靠在一起,只有此时她们才知道她们原来是同命相连,之前何苦为难对方,落得这般担惊受怕的天地。 纳兰启迪偷笑着,原来他也有让人害怕的一面,这两个女人还真是当他是洪水猛兽了。瞧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他不由地讪笑,原来她们都可以如此亲密,就是他不能,还真是没地儿说理去。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了鱼肚白,许诺儿就爬了起来。她心惊胆战地度过了一夜,这会儿纳兰启迪和彩荷还在睡梦中。她庆幸自己现在算是暂时安全了。 许诺儿悄悄地挪了出去,只见柴夫夫妇正在做早饭,两人围着大锅忙的团团转。 “大哥大嫂你们起得真早啊!平时都这么早吗?”许诺儿笑着过去打招呼。 “我们乡下人,都习惯早起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咱们也得早些去打猎,你们吃完饭再走。”柴夫递了个眼神儿给许诺儿,而后提高音量道。 “谢谢大哥大嫂,我们太感谢了,真的好几天没吃上一顿像样的早饭了。”许诺儿瞧着锅里冒着泡的米粥,不由地口水直流。 “诺儿,你起来怎么不说一声。还以为你丢了呢。”纳兰启迪探头走了出来,笑着开着玩笑。 “看你睡的很实,就没叫你,你怎么也起来了。”许诺儿尽量保持着友好的态度,笑着答道。 她知道纳兰启迪想让人瞧见她们虚假的夫妻和睦的一面儿,那她就给足他面子,免得他疑神疑鬼的,还得防贼似的防着她们。 “公子,瞧你的媳妇多贤惠啊,公子真是好福气啊,有这样的媳妇陪伴左右真是别无他求。”妇人一脸艳羡地瞧着许诺儿,夸得纳兰启迪已经找不到北了。现在他的潜意识里许诺儿就是他的妻子了。 别人这么说,他十分受用,所以连带着对这对夫妇也是多了几分好感。 “公子,我们特意给你们熬了红薯粥,你们吃饱了再赶路,瞧你这娇滴滴的妻子和那迷人的小妾,可千万别累坏了,我们这山野人家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几位,但是粗茶淡饭还是有的,只要几位不嫌弃就行。”柴夫憨笑着,诚心诚意地挽留着三人在这儿吃完早饭再走。 “这个,太劳烦两位了,我们实在是不好意再叨扰你们了。”纳兰启迪略加思索觉得有些不妥,婉言拒绝道。 “啊?还要空着肚子赶路啊,我可不想再吃那些野味了,我要吃红薯粥,你要走,你先走好了。”许诺儿将任性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 柴夫夫妇噗嗤一笑,忙挽留道:“瞧你把你媳妇委屈成什么样子了,我们都已经给你们带出了份儿了,你就别再推脱了,好好留下来吃顿便饭。”农妇忙拉着许诺儿坐下来,等着吃早饭。 “好香啊,大嫂你在做什么?”闻着味走过来的彩荷,使劲地吸了吸鼻子,一脸地垂涎。 “没什么好吃的,就是红薯粥,怕你们不喜欢吃又稍微加了点红糖。”妇人笑着让彩荷也坐下来。 现在只剩下纳兰启迪孤军奋战了,他是不想留下来吃早饭,一看这早饭也确实没胃口,而且他生性多疑,不愿意在外面多吃一口东西,本想着走到哪里再找些食物充饥的,但是瞧着两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再执拗下去恐怕适得其反了,所以只能违心地点了点头,同意留了下来。 很快早饭已经上了桌儿,山野人家确实没什么好饭菜来招待他们,一人一碗红薯粥,外加一小蝶腌野菜。 瞧着那甜甜糯糯的米粥,两个女人倒是不客气,埋头吃了起来。纳兰启迪瞧了半晌,见四人的碗都见了底儿,这才像模像样地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确实香甜软糯,并没有什么怪味儿,这才放心地吃了起来。 很快早饭吃完了,妇人又将自制的桂花茶泡上一壶给大家一人倒上一碗。“这可是我们这一带难得的桂花茶,每年八月才能晾制一次,所以也格外精贵,要不是来了贵客,我们还真是不舍得拿出来呢。”妇人笑得暖暖的,让人见了觉得如同见了亲戚一般。 三人闻言都将茶碗端了起来,放在鼻端嗅了嗅,确实桂花的清香迎风吹来,沁人心脾,顿时心旷神怡。这样的好茶别说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就是皇宫大内也是难得一尝。 三人迫不及待地啜了一口,入口更是清爽怡人,五张六腑都十分舒畅。 好像是刚刚沐浴的人全身上下特别舒坦,就连每一根汗毛都格外的舒展开来。 就连纳兰启迪这样尝过无数名茶的人,都觉得这样的好茶确实不多见,而且茶色晶莹,茶水清淡飘香,让人喝了茶香久久挥之不去。 “你们要是喜欢喝,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上一些,也算是留个念想。”妇人忙慷慨地说着。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请君入瓮(七) “大嫂子,你太客气了,我们怎么能吃了您的还带走,这样也太不合礼数了,这块玉佩留给您,您将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就去都城找我。”许诺儿随手将墨星晨赠给她的玉佩递给了妇人。夫人接了过来,貌似不识货地翻来覆去地瞧了瞧,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 “这个应该很贵重吧,这可使不得,我们山野人家哪里受得了这种宝物,让人瞧了去还以为是偷盗来的,到时候解释都解释不清。”夫人忙把玉佩塞了回来。 “拿着吧,我们挺有眼缘儿的,妹妹我确实没有什么可以给您留下的,也就这块玉佩是我的心爱之物,还请嫂子收下。”许诺儿诚心诚意地赠与。 妇人有些为难,但还是犹犹豫豫地收下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今日真是谢谢两位的款待。”纳兰启迪首先站起身来,和这对夫妇辞行。 “那好吧,我们也不再挽留你们了,路上多加小心,以后有空你们再来玩儿。”柴夫忙站起来送行。 “哎呦!我的头好晕,也许是受了风寒。”彩荷首先扶额自己猜测道。 “额,我也是,好难受啊,根本没有力气走路。”许诺儿扶着椅背艰难地站了起来。 “怎么会?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们做了什么?”此时纳兰启迪也觉得眼前一花,身体有些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跌了下去。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但是你是什么人我们却是一清二楚,所以我们不可能让你吧我们墨国的王妃拐到你们楼兰去,那样丢不起我们墨国的脸。”柴夫站直身躯,一脸刚毅地说着。 “你,你们……”纳兰启迪还没说完话就已经摔倒在椅子上。 彩荷和许诺儿也昏睡不醒,看样子三人一时半会醒不了。 “当家的还是你这招好使,要是一般药物,这狡猾的狐狸还真不会上钩,对窥视放在了茶水里桂花香掩盖了药香。”农妇一脸赞许地瞧着自家男人。 “那是,也不瞧瞧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可以福王麾下最会用药的毒王毒后,要是我们出马都搞不定这两个人,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叫这绰号。”毒王柴夫笑得一脸得意。 “呦!瞧我这记性,快点儿给王妃解药。”说着慌忙取出解药倒了杯水给许诺儿服下。 片刻许诺儿清醒过来,揉了揉额头痛呼道:“头好痛啊,两位侠士,真不知道你们还有这能耐,我还真是虚惊一场啊。” “属下拜见王妃!我们乃是福王麾下毒王毒后,今儿遇到王妃还真是纯属巧合。”柴夫夫妇忙拱手施礼道。 “啊?真的,大水冲了龙王庙差点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许诺儿真是又惊又喜忙问道。 “我们在执行一项大的任务,正好路过这里,为了隐藏身份特意化成柴夫农妇,这几日福王府里的变故,我们或多或少也听到了些,所以我们一瞧见你们三人就觉得有些可疑,当你亮出父王玉佩时,我们已经能认定您就是福王妃了。”柴夫毒王仍旧笑容可掬。“多谢你们相救,不然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到了楼兰可就凶多吉少了。”许诺儿一想起这场劫难还真是有些后怕。 “放心吧,没有解药他们至少睡上一天醒不了。王妃我们该如何处置他们?”毒王有些不敢擅自做主,忙问了一句。 “让我想想,这两个人确实令人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好。”许诺儿也有些犹豫不决。 放了他们吧有些太便宜他们了,不放吧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引发两国之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确实是个真理。 “就把他们两人送到楼兰边境就可以了,国内放出话去,就说楼兰皇子携福王府侍妾私奔,福王大度并没有追赶,放两人自由。”思来想去,许诺儿觉得这么做算是两全其美的了,他们不但可以除去福王府的内贼,还可以毁一下楼兰皇室的清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让他们以后没脸再找理由来墨国行不轨之事。 “哈哈哈!王妃这招确实很是高明,这块玉佩您还是收好,这要是让王爷知道您把他送您的玉佩转赠于我,那一定会十分生气的。”毒后一边说着,一边将玉佩还给了许诺儿。 半个时辰后,几个黑衣属下赶了来,按照许诺儿的吩咐将纳兰启迪和彩荷打包送去边陲小镇,让他们自己双宿双飞吧,许诺儿终于摆脱了那两个烦人的家伙。 瞧着远去的马车许诺儿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她确实太累了,为了除去内贼,她也是豁出去了,差一点儿被人家带去楼兰,自己的小命一度握在人家的手中。 “你们下一站要去哪儿,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能来接我回去?”许诺儿怕人家带着她这个累赘影响人家完成任务,不由地有些不好意思。 “王妃不必担忧,王爷现在已经得到消息,定会昼夜不停地向我们这边赶来。”毒王笑着安慰着许诺儿,他们哪个不知道王妃是王爷的心头肉一般,现在一定是马不停蹄地往这儿赶。 果不其然,两个时辰后墨星晨风尘仆仆地站到了许诺儿的面前,一脸愧疚地瞧着她。 上下左右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墨星晨才幽幽地道:“诺儿这两天你受苦了,真没想到他们会那样狡猾,要不是我之前拍毒王毒后去这边做任务,恐怕只能在边陲将你救回了。” “没事儿,这点儿苦不算什么,只要以后我们能幸福,福王府里能清静就值得,不然有个内鬼在身边总觉得心里不安生,不过她也挺可怜的,到了那边处境也十分尴尬。”一想起彩荷的处境,许诺儿还真是不免的有些同情。她到了那边最好的结局就是做个侍妾,要是她心高气傲,那就得自力更生,恐怕生活得更加艰辛,还没有在福王府里过得滋润呢。 “她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况且这样的路她不是没有想到过,也许心里早就接受了,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不顾一切地帮纳兰启迪做坏事儿,她如此狠下心来害你,你还有心思去想她在那边处境好不好?”墨星晨现在是提起那两个人就觉得晦气,还好眼不见心不烦,彻底清了出去。 “好,我们不提这些不高兴的事儿了,我们回去吧,多亏了他们不然我还不知道再熬几日才能见到王爷您呢。”许诺儿一脸的满足,能见到墨星晨她就瞬间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 “嗯,毒王毒后这次确实功不可没,等这次任务完成,本王一定会好好奖赏他们的,这就你就放心好了。”墨星晨笑得一脸得意。 他的手下就是这么优秀,而且遍布全国各地,做着各种各样的收集工作,所以他才敢让许诺儿加入这次行动,不过也后悔过,当联系不上许诺儿的时候,他的心里确实是没了底,许诺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要如何自处? 墨星晨带着许诺儿策马扬鞭奔向都城方向,他们迫不及待地回去,那里有很多人在等着他们回去报平安,不然每个人的心都那么高高的悬着。 就连向来傲娇的太后也不由地为许诺儿暗暗地捏了把汗,她也没想到好心总是办坏事,两个推荐的两个人都是带着特殊目的接近墨星晨。 这次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墨星晨喜欢许诺儿,因为许诺儿有着一颗全心全意爱他的心,许诺儿为了他为了王府还真是豁出去了。 这一点儿不只是太后,就连皇上也为之震惊,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竟然能如此勇敢,她一定知道这一路上该有多少艰辛困难,但是她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们加入行动,确实是勇气可嘉。 墨星晨带着精锐骑兵护送着许诺儿一路回都城。两人归心似箭,所以几个时辰就回到了王府。 睿王和范兴文都翘首以盼,要是许诺儿回不来他们也没脸面再见墨星晨了,这主意是大家商量的,也是大家参与的,但是最危险的角色确实许诺儿自己的。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到会有危险,但是确实没有猜测到纳兰启迪会是这么狡猾的一个人。 “诺儿,你可回来了,不然我们负荆请罪也来不及了。”睿王一瞧许诺儿回来忙接了过去来,一脸愧疚地道。 “大哥,你别这么说,谁也不想这样,谁让我们遇到厉害角色了呢,下次我们就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吃一堑长一智,我觉得值得。”许诺儿笑得坦然,不以为意地说着。 “你说的对,人生在世就是在不断的探索和学习着,只有敌人越来越强,我们才能越来越厉害,不然我们就会在安逸中蜕化,变得一无是处。”范兴文也笑着迎了上来,言语中流露着对许诺儿的赞许。 几人簇拥着许诺儿回到了王府正院儿,这时候的王府又恢复了难得的清静,李总管正忙前忙后准备应着王妃回府。许诺儿瞧着扫灰除尘的下人们,觉得有些好笑。 “不至于这么隆重吧?我不就是大难不死逃回来了吗?还至于如此隆重地欢迎一下?“许诺儿笑睨着众人。 “王爷说了必须给王妃您压压惊,我们这才到扫庭院除除晦气,让王妃日后都顺顺的,再也没有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李总管诚挚地道。 “会的,大家这么祝福我,我以后一定会一顺百顺的,你们放心吧,你们的王妃我还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倒。”许诺儿笑得没心没肺的,一脸的无所谓。 “好了,诺儿回来了大家就放心了,我们一会儿给诺儿接风洗尘,我们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诺儿,再也不能让她受任何苦了,不然都对不起诺儿的这一片心,为了王府的安宁,为了大家的幸福,诺儿挺身而出,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值得我们好好的学习。”墨星晨难得地话多了起来,一脸严肃地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卷土重来(一) 接风宴一直到午夜,人们才慢慢散去。许诺儿扶着有些微醉的墨星晨往潇湘苑走去。 “诺儿,你知道吗,本王第一次如此害怕,本王上战场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心惊胆战过,如果这次你有个什么意外本王也会随你而去,不然没有脸面苟活于世。”墨星晨半醉半醒间吐露着真言。 “星晨,你别说了,你喝多了,快点儿回去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你也肯定累坏了。”许诺儿心里一阵甜甜的,但是嘴上却不让墨星晨再继续说下去。 “诺儿,你听我说,我真的没喝多,只是心里高兴,多喝了别那么一点点,真的没多,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们两是成双成对的,剩下一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墨星晨轻叹一声,动情地道。还好许诺儿平平安安回来了,不然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别说许丞相那不好交代,就是皇上那也说不过去啊,当时承诺万无一失才让许诺儿参与进来的,哪成想事情竟然变了样。 “小翠,快点儿帮我一把,怎么喝这么多酒,这男人喝多了可真够重的,我都扶不住了。”许诺儿一脸嫌弃地抱怨着。 “小姐,您松开吧,我来。”小翠忙迎过来,想替许诺儿扶着墨星晨。 “我们一起扶他吧,一个人还真是有点儿重,一会儿给他沏杯茶醒醒酒吧,哎这男人真是麻烦。”许诺儿一边吩咐着小翠一边扶着墨星晨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瞧着和离开时一模一样的房间,心里还真是有些酸楚,那被子都没让叠起,还保持着她睡觉时的样子,一定是墨星晨不让碰,所以才会保持原样的,不然依小翠那麻利劲儿早就应该收拾得妥妥当当的。 许诺儿把墨星晨扶到床上,而后帮他脱了鞋子,然后让小翠给他拿来湿毛巾,许诺儿轻轻地为墨星晨擦着脸和额头,动作异常轻柔,眼里满是爱意。 墨星晨突然握住许诺儿的皓腕,一双狭长魅眸半眯半闭深情款款地道:“诺儿,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许丢下我一个人知道吗?不管去哪儿都带上本王,无论是上天入地,本王都追随你去无怨无悔。” “啊?星晨,你,你真的有点儿多了,先不说了,明天你醒酒了我们再说好吗?先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说。”许诺儿像哄孩子一般哄着墨星晨。 “诺儿,我真的没醉,一点儿也没醉,这是我的真心话,其实一直想和你说来着,就是没机会说,所以现在才和你说。”墨星晨生怕许诺儿不信,一般正经地道。 “好好,我答应你无论去哪儿都带着你,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哦!”许诺儿没办法只能先点头应允了,其实自己根本就没过脑子。 听到了肯定答复,墨星晨才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抓着许诺儿的手,准备好好睡上一觉。许诺儿试着抽了抽手,抽了本天终于抽了出来,这才洗洗躺在了墨星晨的身边。 哪知本以为睡了的某爷像是磁石一般吸了过来,一双长臂将许诺儿箍得很紧很紧,许诺儿觉得呼吸都有些费劲了,但是怕一动影响他睡觉,就这样默默地任由他静静地抱着。 “诺儿,你不要走,诺儿,你不要走,你去哪儿一定要带着本王。”墨星晨半睡半醒之间,一直叫嚷着这句话,听得许诺儿心里一阵酸楚。 那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英雄怎么会有如此小孩子的一面,而且把她看得比生命还重,让她瞬间觉得心底深处再一次被融化开来,这次化得是稀里哗啦,暖流淌得到处都是。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个墨国最优秀的男人,是她许诺儿的男人,现在她有资格也敢这么说了,因为他的眼里心里装的全是她,无论别人说什么现在她也不会犹豫了。爱就是这样为了对方痴狂,为了对方连生命都可以付出。 “诺儿不走,诺儿哪儿也不去,诺儿怎么舍得你自己一个人走呢,你自己不敢独活,诺尔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许诺儿眉头轻蹙凝聚着淡淡的哀愁。 “嗯,诺儿永远留在本王身边,那样本王才能睡的安心。”墨星晨像个小孩子一般喃喃自语着。 两人相拥而眠,越拥越紧直到两颗心贴到了一起,两人聆听着彼此的心跳,两人才安心地睡着了。 三天时间折磨得两个人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两人的心终于落了底,终于可以相拥着甜甜地睡去。 楼兰皇城 闹得满城风雨的纳兰启迪被楼兰王叫去一顿训斥,颜面尽失。彩荷因为之前与纳兰启迪有婚约,但是后又嫁给墨星晨,所以只给了她一个侍妾的名分,反正是比通房丫头高一头,对于一个大金郡主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彩荷一肚子委屈却是没地方诉苦,因为当时许诺儿给过她反思的机会,但是她不想冒险再留在墨国,思来想去还是选择和纳兰启迪来到了楼兰,没办法自己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只能咬牙忍了。 纳兰启迪被训斥后心情不爽,所以更没有心情来找她,她其实就是换了一个地方,不同的冷宫同一个主子。 纳兰启迪在自己的寝宫喝着闷酒,他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被两个不知名的家伙给搅合了,害得他白白的损了自己的清誉。这笔帐他迟早要算回来,那两个人他一定要再去会一会。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可以在这个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 纳兰倩茜娇笑着走了进来,一把夺过纳兰启迪的酒杯,恨铁不成钢地道:“哥哥,在哪儿跌倒的就想法儿在哪爬起来,大丈夫不怕做错事,怕的就是做错了事不能吸取教训一蹶不振,这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不是中意于许诺儿啊,那你就去争取啊,正好许诺儿归你,墨星晨归我,这样再是美好不过了,真可谓是两全其美。” “我是想啊,但是她在墨国还是在福王府里我不好下手啊,有了前车之鉴,她哪里还能靠近我,再想找机会哪还能那么容易。”纳兰启迪一脸愁容,他真后悔上了当,要是不去投宿就什么事儿也不能发生。 “其实也没什么好自责的,反正机会有的是,就看我们能不能利用上了,我们其实可以乔装成商队,混进墨国都城,然后我们再接近福王府不就得了,反正机会都是需要我们自己去创造的,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就不信了,我们还找不到机会了。”纳兰倩茜一脸的自信。 她这么一说倒是给纳兰启迪很大的鼓舞,他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许诺儿,他当然不肯罢休,这事儿简直让他颜面尽失,偷鸡不成反浊把米,这样的蠢事儿简直是他历史上的莫大耻辱,他一定要重新再来一次,洗刷自己今儿的耻辱。就像妹妹说的在哪儿跌倒就记得在哪儿爬起来。他可是楼兰第一勇士,他上战场杀敌时眉头都不皱一下,难道这点儿小事儿就让一蹶不振,那绝对不可能。 “妹妹,你可有万全之策?我们的商队确定能入得了皇城,能够接近福王府?”纳兰启迪顿时来了精神,酒杯放在了一边,饶有兴趣儿地问道。 纳兰倩茜淡淡一笑,睨了一眼自家哥哥,不紧不慢地道:“我们这次去墨国的商队是皇商,运去的都是楼兰的特产,到哪里运一些丝绸陶器回来,当然要接触墨国的大臣官员,这样史理所当然的,而且我们的易容术可别他们的还要高级,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认出你的,不过,不过得委屈你一下……”纳兰倩茜话说到一半,而后瞧着自家哥哥的态度。 “妹妹,你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是把许诺儿弄到手,怎么都值了。”纳兰启迪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呵呵,没看出来我们兄妹还真都是情种,你中意于人家的王妃,你妹妹我中意于人家的王爷,哈哈,我们这是怎么了成了人家的克星。”纳兰倩茜笑得爽朗,一双眸子像是淬了毒,眼里心里都是恨意。 她不但要夺了墨星晨,还要让许诺儿成为自家哥哥的玩物儿,她可是清楚哥哥对女人的态度,不过是三分钟热血而已,哪个女人也不可能彻底走进他的心里,她觉得许诺儿也一样,现在哥哥之所以十分痴迷是因为他还没弄到手。到手后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呵呵,我们兄妹就是喜欢夺来的食物,那样才觉得够味儿,对了你还没说到底怎么委屈我呢,不会让我藏在商队的箱子里吧?”纳兰启迪不可思议地问道。 “拉倒吧,亏你想得出来,你那么大的体积,那么小的箱子装了你还装不装货物了,再说了,那样估计还没到墨国,你就气翘翘了,闷也闷死了。”纳兰倩茜笑得花枝乱颤,觉得哥哥这智商如今真是堪忧啊! “难道不是?那还能怎么委屈我,我觉得也就那样算是真的委屈我了。”纳兰启迪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 “我是想让你乔装成女人,你的个头虽然高了些,但是你的身材装成女人绝对能蒙混过关,而且少了许多的防备。”纳兰倩茜笑得诡异。 “啊?不会吧,我不同意,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乔装成女人呢,这要是说出去恐怕得被人笑死,不行不行。”纳兰启迪连连摇头,他觉得乔装成女人简直是对他莫大的耻辱,这个提议不能接受。 “你确定不愿意?那妹妹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你要是乔装成别的样子一定很容易被发现的,那样岂不是让你去送死吗?那你还是暂时别去墨国了,以后风声不紧了再说,没准儿那个时候你就能顺利进出城了。”纳兰倩茜淡淡地道。 “啊?那要等多久啊,不行,那就听你的好了,不过千万别把你哥哥我画得太丑啊,那样我会吃不下去饭的。”纳兰启迪终于妥协了,没办法为了许诺儿他豁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卷土重来(二) “哥哥,你确定你愿意化做商队里的女人混进墨国都城?你可别后悔哦。”纳兰倩茜一脸娇笑着问道。 “行了,不就是化妆成一个女人吗,不把我化成一个老妪就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纳兰启迪不耐烦地道。 现在他可是迫不及待重新到墨国去,重新见到许诺儿,即使不能成功把她带回来,但是也想和她在说几句话。 “好,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敲定了,明儿一早你就可以踏上去墨国的路上了,今晚可别喝了,喝酒误事。”纳兰倩茜提醒哥哥一句,而后笑着离开哥哥的寝宫。 月还是故乡的明,纳兰启迪却觉得梦还是异乡的甜。 翌日,天还没亮,一队骆驼商队就从楼兰的都城出发了,经由罗布泊向中原开进,这次他们运输的商品是楼兰特产的水果、羊毛、牛肉、还有其它土特产。 只见那亘古的大漠上,一队长长的皇家驼队正缓缓前行着,那清脆的驼铃声响在耳侧,罗布泊的日出,塞外的孤烟……让人不得不感叹楼兰的美。 驼队里的两姐妹倒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姐妹俩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着楼兰女子特有的长裙,半蒙着面部,两人各抱着一只琵琶,这一路上弹奏出一曲曲扣人心弦的曲子。 姐妹俩时不时地调笑几句,整个骆驼商队就充满了难得的欢声笑语,因为她们的存在,商贾们似乎忘记了旅途的疲惫,各个那古铜色的脸上挂着抹不去的笑意。 墨国都城 许诺儿和墨星晨劫后重聚,更是亲密无间,墨星晨再一次告假没有去早朝,为的是陪着自己的王妃在家谈谈心,逛逛后花园。 皇帝更是贴心一连给了墨星晨三天假,让他好好陪陪自己的媳妇,可别怠慢了许诺儿。 太后也一改常态,这次不但没有再提给墨星晨纳妾的事儿,而且还派人给许诺儿送来了宫里进宫的布匹,茶叶,也算是表示友好。 许诺儿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把以前的事儿太记挂于心,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人生就得向前看,不能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诺儿,今儿可是都城百姓大集的日子,街上热闹着呢,你要是闲着无聊可以让如风他们陪你去瞧瞧,本王还有一些要事要处理,处理完了就去找你们。”吃过了早饭墨星晨向许诺儿献宝地道。 “哦?真的,那一定很热闹,没准儿还能淘到宝贝呢,我倒是想出去瞧瞧,不过你那么忙还是不要去了,我让如风跟着我就行了,反正也不走远,再者说了还有绿芜呢,你就放心好了,一会儿我们就出去瞧瞧,我们会早点儿回来的。”许诺儿一听顿时高兴地想立即跑出去瞧瞧。 她早就听说都城每月有一次大集,就是每月的月初第一天,到了这日各地的商贩们不远万里赶过来,为的就是卖个好价钱,因为这一日管理关外的商贾都会赶来凑趣儿,没准儿语气好就能碰到难得的商机。 所以为了图个吉利,大家伙都愿意天不亮就出发,赶到时能占个有利的位置。有些皇商,这一日也来凑趣儿,因为是都城集市,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免不了都会出来凑趣儿,他们也借此机会小赚一把。 “绿芜,你一会儿与我出去瞧瞧去?”此时许诺儿将眸光转向在一边修指甲的绿芜身上,两人觉得越来越合得来,因为许诺儿将她彻彻底底看成了女人,两人成了闺蜜。 “有什么可看的,我说你们女人家就是麻烦,很好事儿,这要是没个专人陪着还真是不行呢,你瞧瞧才消停几日,又不老实总想着往外跑。”绿芜一脸嫌弃地数落着。 许诺儿差一点儿笑喷,指着绿芜娇斥道:“你这副样子就别老说我们女人怎么怎么样,你瞧瞧你自己,问十个人至少九个半得说你也是女人,剩下那半个恐怕是太了解你,所以才犹犹豫豫看不出是到时是不是女人。” “这大早上的说绕口令呢,不就是出去闲逛吗,哪那么多的废话,我这任务还真是艰巨,陪吃陪喝还得陪逛街。”绿芜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准备随着许诺儿出去走走。 如风和魅影更是如影随形,这段时间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以至于王府里的人都有些杯弓蛇影了,不用墨星晨交代,大家都提高了警惕性,尤其是对异族的人更是敬而远之。 几人步出王府得以一见往日少见的热闹集市,原来都城特有的雕梁画栋,金璧辉煌,算是独特的一道风景线。 可今日的车水马龙,摩肩接踵的人群却成了眼前不得不看的另类风景。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急着出来看看热闹,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小姐公子,也有穿着布衣汗衫的平民百姓,但是脸上都挂着难得一见的笑意。真可谓是太平盛世,其乐融融。 举目望去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更是风景如画,让人目不暇接。青楼画阁,绣户珠帘,今日就连青楼里的姑娘们都起的格外的早,她们或三五成群在大街上与过往商人调笑,或倚在门前数着油光可鉴的秀发,也有的在那翘首以盼约好了的恩客。 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街,茶坊酒肆更是人员爆满,唱小曲的姑娘们今日也是格外的卖力。 琳琅满目的商品挂满了大街两旁,小商小贩们卖力地吆喝着,好一派热闹景象,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于今日的市集。 许诺儿被眼前热闹景象所吸引了,还是大墨国的景色最美,从小生长在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别的地方所替代不了的。 “你看这个多好看?做工好精致啊!”许诺儿随手拿起一个竹条编织的小兔子,简直是爱不释手。 那栩栩如生的红眼睛,还有那一笔一笔画上去的毛发简直是美得令人眩目。 “大爷,这个小兔子多少银子?”许诺儿忙问道。 “呵呵,哪有那么贵,姑娘,我这里的东西几乎都是十五个铜板一个。”卖竹条制品的大爷笑着回道。 许诺儿一听确实是很实惠,样式又美观,不由地又挑了一只小猴子,掏出了一些碎银子塞给老人,让他不用找了。 老人千恩万谢,许诺儿乐滋滋地拿着两个小玩意继续逛着。 “诺儿,你瞧,那边是什么?”绿芜指着前方围得人山人海的地方,好奇地问道。 “走过去瞧瞧,好多人啊,一定是有什么稀罕玩意。”许诺儿的好奇心更胜,急着往前挤去。 拨开一道又一道人墙,许诺儿和绿芜才艰难地挤了进去。原来这里也是一个摊位,不过这里的货物都是来自塞外的各种特色商品。就连铜镜,胭脂盒,梳子都是塞外的风格,极具民族特色。 摊位上还有各色的木雕,有的就是整个树根直接雕刻成飞鹰,猴子,猎豹,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所以吸引了不少来往行人过来砍价。 许诺儿饶有兴趣地看着各色木雕,尤其对那一套特制的茶宠情有独钟。那是刘海戏金蟾,最好玩的是刘海的小肚兜处竟然在肚脐的位置上有个小孔,而且那里还有水柱喷出,那金蟾更是嘴巴里吐着水,两股水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像极了顽童在小解,惹得人们不由地哈哈大笑。 “商家,这个茶宠多少钱?”许诺儿越看越喜欢,不由地问道。 “这个我们不卖,只是在这儿做个摆设,供大家逗逗乐而已,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姑娘。”其中一位穿着民族服饰的女子笑着解释道。 那女子的笑容很暖,说起话来更是柔柔地,让人想发脾气都无从发起。 “不卖你摆这干嘛,这不是糊弄人吗,真是的,现在的商人怎么都这样啊,简直是太不地道了。”有的人不由地发着牢骚。 “就是啊,这不是骗人吗。”人群中立即有人随声附和。 “大家别生气,这套茶宠啊,是我们家小姐刚刚雕刻出来的,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住,得观察一段时间才能敢卖给别人,不然因为这个砸了招牌不好。”其中一个活计忙点头哈腰地解释着。 大家一听才闭了嘴,这倒是有情可原。如果是这样他们倒是可以理解了。 “那算了,我还是瞧瞧别的物件吧。”许诺儿也没了兴致转身要走。 “这位姑娘,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反正也是一个摆设,我们回去再做就是了,不过万一中间坏了可千万别怪我们。”那位女子忙笑着开口叫住了许诺儿。 “那实在是不敢收,你还是估一下银两,我这边买下来就好。”萍水相逢怎能平白无故地收人家的馈赠,许诺儿坚持要给人家银两才肯收下这套茶宠。 女子一听有些为难,冥神想了想,笑着道:“既然姑娘执意要付银子,那就给十两银子吧,这茶宠可是凝聚了我的一年精力的,也希望能让姑娘看着高兴。” “好,那就成交了,这个茶宠我要了,给,这些银子你拿去。”许诺儿丝毫没有犹豫连忙拿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生怕人家一会儿反悔不卖给她。 那女子接过银子,笑着将茶宠装进一个漂亮的锦盒里还用红绸带扎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才恭敬地递给了许诺儿。人家服务的态度是非常的好,让旁边围观的人也都觉得买这家的商品一定错不了,瞧人家做买卖的诚恳态度就能看出人品来。 这样一来未干的人也纷纷掏银子买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物件,一时间这里成了集市上最红火的地方,简直让同行们瞧着暗自眼红。 绿芜也挑了几样自己比较中意的小东西,两人这次没白来,都是抱着自己喜欢的东西,高高兴兴地回了王府。 墨星晨一瞧两人的战利品,就知道这两人今天逛得很爽,嘴都合不拢了。 第一百二十章 阴差阳错 “你们高兴成这个样子,是捡到宝了?”墨星晨瞧着两人乐滋滋的模样,笑着开玩笑道。 “可不嘛,你来瞧瞧,没准儿,看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许诺儿邪恶地笑着,促狭地道。 “哦?什么宝贝能让爷瞧一眼就喜欢上,快点儿拿出来瞧瞧。”墨星晨顿时来了兴致,能让他敲了就喜欢的东西实在是不多,所以一听就觉得惊奇。 许诺儿信心十足地将锦盒打了开来,而后小心翼翼地将茶宠搬上了墨星晨的茶几上。 墨星晨一瞧,嘿,别说,这套茶宠确实别具一格,不似一般的小和尚啊,小动物之类的,而是刘海戏金蟾,那刘海和金蟾出水的地方又特别可笑,两者还能将水流汇聚成一处,简直是一大奇观。 墨星晨不由地拍手叫好:“确实不错,这套工艺品,还真是难得一见,而且茶宠的成色也是上等货色,人物神态惟妙惟肖。” 能得到墨星晨的认可,许诺儿顿时高兴的不得了,这家伙可是见怪了稀世珍宝的,眼光挑剔的很,能够入得了他的法眼,确实不容易,看来今儿真得没白出去,能够淘来这么一个让大家都比较喜欢的物件儿。 “诺儿,你这茶宠可否借我把玩几日,我也想瞧瞧,好好稀罕稀罕,等我看三五天,看够了就给你拿回来行不?”绿芜一双媚眸盯着那套茶宠瞧个不停,心里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于是硬着头皮一脸恳求地道。 他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但是他这不过是借也不是索要,所以自己给自己十足的理由开了这个口。 “嗯——你也喜欢它?”许诺儿睨了一眼茶宠又睨了一眼绿芜,不是很确定地问了一句。 “当然,当时你买下来的时候,我就想问问还有没有一样的,我也想买来瞧着玩儿,但是人家说这个都不想卖,只是拿来观赏的,所以我就没敢开口,反正你也买来一套,我寻思着到时候借用一下,观赏两天总是可以的对吧?”绿芜讪讪一笑,自己说的理由十足,好像许诺儿不把茶宠借给他就是十分不地道的一般,弄的许诺儿也不好意思拒绝。 再者说了,许诺儿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既然朋友开口了,她再喜欢也必须让她先稀罕几日不然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好吧,那你今日就拿过去吧,但是说好了是借你的,可不是送你的,要是想让我送你,那得等我稀罕够了才可以听到了没,你也不许打什么坏主意,想把它私吞了,喏,就借给你四天,到时候你必须完璧归赵知道了没?”许诺儿下了下决心,这才答应下来。 嘴上说的很慷慨,但是心里确实有些不舍,她还没和墨星晨稀罕够呢,就被绿芜抢了先机,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但是她还是殷勤地帮着绿芜将茶宠收好了,让绿芜带着回去。 绿芜谢过了许诺儿和墨星晨,乐颠颠地抱着锦盒回到了暖玉阁。她这本来就有一套猴王的茶宠,这下又来了个刘海戏金蟾可热闹了,两套茶宠都摆在了茶几上,加了热,一股股水流不停地喷出,水气冉冉升起。 不愧人们都说茶宠是靠茶来滋养的宠物,瞧那猴王和众小猴因为长年被茶水滋养外观越发变得温润可人,仔细闻来还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但是许诺儿买来的茶宠儿还没有收到茶水的滋养就已经温润可爱到了极点儿,绿芜托着腮瞧着那套茶宠出神。 那茶宠应该是铁丸石雕成的,不是木雕,但是却是紫檀木的颜色,妙就妙在这里,不然许诺儿也不会一眼就瞧上了它。 绿芜又仔细瞧了瞧那刘海出水的奇异肚脐,哈哈,妙就妙在这里,别的茶宠都是嘴巴出水,而刘海则是肚脐眼儿出水,而且这细细的水流和金蟾嘴里的水流汇聚成一股奇异的水流,这水流喷出很高成完美弧线折回,简直如同花果山瀑布一般景致迷人。 吃过了晚饭,绿芜没事儿做,又开始继续研究茶宠儿,她生怕这四五天自己稀罕不够。 绿芜一边喝着茶,一边美滋滋地欣赏着小茶宠,剩余的茶水更是毫不吝啬地泼向茶宠儿,他希望这套茶宠能够被滋养的更加温润可爱。 哪成想茶水泼下去后,一股白烟喷出,顿时绿芜便觉得眼前的物件儿都成了双影了,还没等他站稳了身子就已经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那茶宠里的白烟继续喷射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屋子被白烟萦绕着,简直成了人间仙境儿。 “主子,您在吗,您睡了吗?”一直在外屋侍候的小茜隔着珠帘唤了两声,等了半晌竟然没人回答。 “主子,您睡了?”小茜疑惑地撩开珠帘走了进去。 没走几步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只见自家主子躺在地上人事不省,满屋子的白烟发着淡淡的异香,让人晕头转向,没一会儿她也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潇湘院里,许诺儿还在和墨星晨抱怨,“你瞧瞧你的朋友都这个样子,人家还没喜欢够呢,他非得借用几日,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绝他,不然我也不会舍痛割爱,让给他先观赏几日。” “呵呵,不就是一套茶宠儿吗,改日本王再去给你淘上来一套更别致的不就行了,你瞧瞧你那小家子气,人家绿芜不也是你的朋友吗,我觉得现在他跟你可比跟我走的还近呢。”墨星晨淡然一笑,有些吃醋地道。 “哪有,你又胡说,我和他哪有走的很近,就是因为你是他的朋友,所以他也是我的朋友,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要是没有你,人家认识我是谁啊?”许诺儿倒是能认清自己的地位,拉了拉被子淡然自若地道。 “瞧你说的,你即使不认识本王,你也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也比她们高一等,她们也会对你羡慕嫉妒恨,当然也会留意你。”墨星晨对这些事情简直是太了解不过了,所以揭穿许诺儿的老底道。 “行了,王爷就别哄诺儿开心了,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儿您还得上朝呢。”许诺儿睨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由地叮嘱道。 “你又忘了,本王不是告假了吗,所以明儿本王不用去上早朝,我们也不急着睡觉,今夜花好月圆,大好时光总不能白白浪费掉吧,王妃你说说我们应该做点儿什么呢?”墨星晨一双灼灼桃花目闪着别样的光彩,时刻挑逗着许诺儿。 “不做,累死了,睡觉。”许诺儿倒是爽快,直接来了个彻底否决。 “别睡了,诺儿其实你还是真的好养,不用什么好吃的,只要吃饱睡好就行,和养猪差不多,确实挺省力气的哈?”墨星晨一瞧许诺儿又哈欠连连不由地吐槽着。 这个小女人还真是小猪一般,能吃能睡的,也特别好养活,就是不喜欢和他做点儿别的有意义的事儿。就连午夜里的运动她也极尽全力地躲避,墨星晨想想就觉得可笑,这个小女人知不知道,她那生气的样子很迷人,让他整日对着这样一个人间绝色却只能看不能吃,那种煎熬的心情谁能够理解呢? “你才是猪呢,你全家都是猪,哼!”许诺儿闭着眼,也未加思索,就迷迷糊糊地顶了回去。 “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敢诽谤我的全家?”墨星晨差一点儿笑出声,他当然知道这个小女人反应过来后,一定是吓得不行了。 “啊?妈呀,我,我不是故意的哈,我,我只是一时气急,才胡乱说的,还请王爷恕罪。”许诺儿讪讪一笑。 我的那个天啊,这墨星晨的全家哪是她可以骂的,皇上,太后要是知道了还不家法侍候啊,谁家媳妇敢骂婆婆,谁家弟妹敢骂大伯哥。 “知道错了?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说了?”墨星晨一脸的得意,咄咄逼人地笑问道。 “嗯,确实是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王爷见谅。”许诺儿嘟着嘴,很不情愿的承认着错误。 没办法,谁让人家地位高,身份又特殊呢,确实是她不能开玩笑的,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还了得,还不得家法侍候一顿胖揍啊!许诺儿此时还心有余悸呢,她可不能再乱讲话了,不然带时候连个求情的都没有。 “行了,看在你认错态度不错的份儿上,就先原谅你吧,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将功补过啊,那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墨星晨挑了挑眉,给足了许诺儿暗示。 “墨星晨,你还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许诺儿没理却音量十足,像极了炸毛的小兽,让人敲了不由地暗笑。 她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也是在给自己勇气,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找一下心理平衡。 “有完有完,不过你的做啊,你还没做,就完了?那岂不让人家笑话爷的战斗力,你别忘了爷可是号称金枪不倒,杀遍天下无敌手的。”墨星晨笑着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 “哼,就知道做坏事儿,一天就不能想点儿别的。”许诺儿嘟着嘴抱怨着。 “哈哈,王妃,你说我和你上床难道还要谈论国家大事?那让皇帝知道了情何以堪啊?”墨星晨浑不正经地大笑着道。 “嘘!不要命了,竟敢把皇上拿来开玩笑。”许诺儿脸色顿时变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瞧你吓的,他又不是顺风耳,没事儿。”墨星晨顺势又向诺儿这边靠了靠。 而后只见他大手一挥瞬间烛光熄灭,而后帷幔也落了下来。许诺儿想跑但是小小的空间里哪有她可逃的地方。没一会儿她就乖乖地就犯了。 墨星晨一脸餍足地搂着许诺儿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许诺儿不由地暗自吐槽,这家伙不是说不困吗,怎么这会儿睡的比她还早,还好意思说她是猪呢,哼,不知道谁才是猪! 明天他醒来时一定好好和他理论理论。 第一百二十一章 怎么会这样 夜风微凉,月光如水,帷幔里的两人甜蜜的相拥而眠,一片旖旎。 窗外就不那宁静了,两个黑衣蒙面的家伙已经蹲在这儿很久了,他们等待着时机,跃进去将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掠走。 此时的纳兰启迪和一名得力手下,正掐算这时间,觉得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但是屋子里迟迟没有传出来动静,这让他们心里有些顾虑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主子,我进去瞧瞧,你在这儿等着,要是一切顺利我再叫您进去。”那名手下顺着窗户往屋子里张望着,丝毫瞧不出一丝端倪,所以不得不建议道。 “不行,我们不能请举妄动,这个时候他们警惕性都很高,按照正常情况,他们应该都中毒了才对,但是怎么会一点儿声响都没有,我们的这次计划可绝对是万无一失的。”纳兰启迪忙阻止手下进去。 自己百思不得其解,这样完美的计划竟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他们在这儿蹲守有一个时辰了,竟然一点儿异常的声响也没听到,而听到的却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许诺儿和墨星晨那暧昧的声音。 “主子,您就让我进去吧,再不进去,我们在这儿还要守多久啊,不就是一个墨星晨吗,打不过跑还不行吗。”那名手下显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就没把墨星晨放在眼里,不以为意地道。 “你太轻敌了,墨星晨可不是菜鸟,你我联合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我们还需要再观察一会儿。”纳兰启迪忙提醒道。 他可是知道墨星晨的实力的,那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不然皇帝也不会如此的纵容他了。 “主子,我倒是有个法子试试。”黑衣人寻思片刻,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地投向了桌子上的茶壶。 只听咔嚓!一声茶壶裂开了,里边剩余的茶水顷刻之间洒了一地。 “谁?”屋子里传出了墨星晨警觉又低沉地声音。 “不好,快走!”纳兰启迪忙抓着自己的手下向墙边跑去。 他从声音就能断定,墨星晨根本就没有中毒,所以他们想全身而退,必须抢先一步,不然恐怕就要被人家包饺子了。 两人立即起身逃离,还好屋子里的人根本就没有追赶的意思。这时闻声赶来的王府侍卫也开始搜查起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纳兰启迪和他的侍卫已经翻身跳墙跑了出去。 “星晨,刚刚是什么声响?”累的动一下都懒得动的许诺儿此时才后知后觉地问道。 “是茶壶碎了,应该是有人投石问路,故意为之,但是我刚刚那一声,他们应该早就逃之夭夭了,大晚上的穷寇莫追,本王不会因为追两个小贼而把自己的王妃留在屋子里让歹人有了可趁之机。 “茶壶碎了,投石问路?”许诺儿若有所思地重复着墨星晨的话,有些理不清头绪,这大晚上的谁这么闲啊,这胆子也真是够大的了,敢公然来王府挑衅。 “总觉得今晚的事儿怪怪的好像有人在试探着什么,还想出究竟试探的对象。”墨星晨轻轻蹙眉淡淡地道。 “他们扔石子无非是想验证一下我们是否是真得睡着了,但是他们应该知道习武之人的警觉性才对,要是我这样的也许不会察觉,但是你一定会察觉的到,所以这个理由似乎也说不过去。”许诺儿细心地分析着。 “你说的没错,我也想到过这些,这个可能性不大,除非是之前他们做了什么想看看结果,所以才试探一下。”墨星晨突然觉得有些茅塞顿开。 “王爷,王妃,不好了,绿芜夫人出事了。”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你慢慢说,出什么事儿了?”许诺儿闻言忙起身。 “奴婢看夫人屋子里的灯没熄,就过去想把灯熄了,哪成想,夫人和小茜都躺在地上,昏睡不醒。”小丫鬟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一脸紧张地瞧着许诺儿。 “走,我们过去瞧瞧。”许诺儿忙随着小丫鬟走了出来,墨星晨不放心,随后也跟了出来。 当几人来到绿芜的暖玉阁时,只见屋子里的煤油灯还燃着,屋子里的白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窗户和门都大开着的,看得出来这个小丫鬟还真是比较聪明。 “快点儿叫太医来。”墨星晨一边把绿芜抱上床,一边吩咐下去宣太医。 没一会儿李太医抱着大药箱风风火火地赶来过来。 “快点儿瞧瞧他到底是怎么了?”墨星晨有些焦急地吩咐着。 李太医忙应了一声,立即放下药箱,给绿芜把脉。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李太医抬眸瞧了瞧墨星晨,一脸凝重地道:“绿芜夫人这中的是西域的昏睡散,这种药味是用西域独有的安睡草研制而成的,有淡淡的清香,白色气体,让人难以想到它的危害。如若没有解药,中毒之人可以睡上两天两夜。如果有解药立即可以舒醒过来。” “哦?那她不应该啊,他的警惕性不低,怎么会潜来了敌人还未察觉呢?”墨星晨听的是一头雾水。 “就是啊,她怎么可能和我一样,这么轻易就着了敌人的道儿了呢?”许诺儿瞪着大眼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绿芜那警惕性和狼似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撂倒了? 许诺儿到处巡视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忽然她的眸子注意到那套茶宠身上。 那茶宠的色泽更加晶莹剔透了,而且味道似乎比买的时候又香了不少。 许诺儿觉得这套茶宠此时瞧着怪怪的,似乎没有了刚买来时的可爱,也说不上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诺儿,你还在心疼你这套茶宠?不行就先搬回去。”墨星晨瞧着许诺儿看着茶宠出神,不由地偏心道。 “不是,我总觉得,它变样了,哪里不对劲儿了,我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来。”许诺儿睨了一眼墨星晨喃喃地道。 闻言,墨星晨也不由地瞧向那刘海戏金蝉,片刻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玄妙。“我知道哪儿不一样了,刚买回来时有木头的本色,如今颜色深了不止一个度。”墨星晨谎言大悟地道。 “对,就是这个,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是没发现,就是觉得哪里觉得有些别捏,具体还说不出来。”许诺儿顿时笑着应和道。 “王爷王妃你们说的这茶宠买来的时候颜色是本木色,不是这种暗黑的发亮的颜色?”李太医一脸的惊讶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啊,它刚买来时没有这么黑了吧唧的,不然当时我也不会如此喜欢它了,就是因为它的特别,才会喜欢的不得了,原来它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我看走眼了而已。”许诺儿瞧了一眼这茶宠,确实与其它的事儿茶宠大同小异了。 “王妃,您有所不知,这里恐怕有玄机,要是正常的铁丸石本身颜色就是现在这般模样,如果它遇到了药物就会短时间内变色,从深颜色变得很浅,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越来越深直到显出原来的本色。”李太医如实地说着。 闻言许诺儿顿时一惊,她倒是头一次接触这种深奥的东西,原来还有这等深不可测的玄机,她哪里知道啊,当时就是一时兴起觉得这东西与众不同,才买下来的,哪成想还有这么大的说道。 对了,当时觉得卖茶宠的几个人都是异域风情的服侍,这么一回想起来,这事儿还真是不简单,竟然有人处心积虑地要加害于她,由此可见绿芜不过是为了她挡了一劫而已。 “诺儿,当时的茶宠是在哪里买来的,可见了什么可疑之人?”墨星晨略显疑惑地问道。 “嗯,当时我和绿芜是从一群西域人手里买来的,当时人家还说这套茶宠刚刚烧制出来,还没有验明是否有质量问题,也不打算卖出去,我是十分喜欢才央求人家卖与我,那女主人不得已才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与我。”许诺儿不由地回忆起上午两人逛市集卖茶宠时的情景,将当时的情况如实讲给墨星晨听。 墨星晨闻言不由地沉思起来,这么说来这些事情从始至终都是有人策划好了的,而且整个计划显得天衣无缝,要不是阴差阳错被绿芜抢先弄到这儿来,恐怕晚上他和许诺儿就又要被歹人打劫了。 “那现在怎么能让绿芜快点儿醒过来呢,不会让她睡上两天吧?”许诺儿焦急地问道。 “这倒是不会,属下给夫人开了一副汤药,吃下一个时辰应该就会醒来,王爷和王妃不必担忧。”说着李太医将药方递给了许诺儿。 许诺儿立即派人下去抓药,越快越好,绿芜本不应该受这等罪,都怪自己一时好奇心太盛,这才又上了歹人的当。 很快小翠将汤药熬好,递给许诺儿,许诺儿亲自喂绿芜吃下汤药,墨星晨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转悠,他想从绿芜口中得知一些关于这套茶宠的事儿。 等待总觉得异常漫长,两人焦急万分心事重重地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几更天,绿芜终于吭了一声,翻了个身。 这把两人乐个够呛,“绿芜!你好些了吗?”两人异口同声,言语里满是关切。 “你们都在啊,大晚上的不去睡觉,在这儿守着我干嘛,我又死不了。”绿芜坐了起来,瞧了瞧两人不耐地道。 “你也为谁稀罕在这儿守着你啊,要不是你昏睡不醒,谁愿意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儿看着你,给我发官饷,我都不愿意。”闻言,许诺儿不了一地忿了过去。 “我说大姐,你就不能温柔点儿,我现在可是大病初愈,你这是什么态度,真不明白王爷看上你哪一点了,粗鲁不温柔,你瞧瞧那些姐妹们哪一个不比你温柔体贴会说话儿,你可小心着点儿,别到时候被谁抢了风头,到时候有你哭的。”绿芜一开口就不留情地数落了许诺儿一通。 许诺儿但笑不语,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绿芜,绿芜顿时觉得上当了立即闭了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好大的胆子 “绿芜,你说什么呢,这中毒太深脑子烧坏了?竟敢如此诋毁本王在诺儿心中的形象,本王对诺儿的感情岂是你这种肤浅之人能够理解的。”一旁的墨星晨似笑非笑地插话道。 他知道此时再不讲话,许诺儿真得发起飙来,那还了得。 “王爷,您就不能振振夫纲啊,这样粗鲁的王妃本来就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你可好还当宝似的不让说,这样下去,哪天王爷的天还不得被她捅破了啊?真是的,绿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绿芜一顿抱怨,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 许诺儿则是在一旁偷笑,看来这家伙并无大碍了。 “对了绿芜,你还记得自己是如何晕倒的吗?还有小茜也晕倒了你知道吗?”许诺儿突然想起了正事儿,忙开口问道。 绿芜一听,顿时努力地回忆着,不由地想了起来,将这茶宠泼水之后冒出白烟的事儿说了一遍,之后的事儿,她也不清楚了,至于小茜如何晕倒,恐怕是进来瞧他的时候也连累的晕了。 “不知道谁的胆子竟如此的大,敢把矛头直指福王府?”绿芜顿时觉得此事大有蹊跷,不由地愤愤然道。 “嗯,应该是西域那边的人,因为我们卖茶宠的时候,无论是从服饰还是从言语都不难看出他们是西域的人。他们的真实身份现在还不清楚,但是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和墨星晨,至于你之所以受连累了是因为你的好奇心作怪,不过也多亏你的好奇心强,不然今儿恐怕我和墨星晨又被人家给算计了。”许诺儿瞧着绿芜煞有介事地道。 “天啊,怎么又是他们,他们怎么就盯着我们福王府不放了呢?看来我们这儿有个招风的王妃还有个风流倜傥的王爷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太过招摇了,所以他们就趋之若鹜,都盯上咱们福王府了,嗤嗤!以后还真是出不得门了,唉,万事都得小心了,这一不留神就着了人家的道儿,想想都惭愧啊。”绿芜一顿感叹。 “你用词不当,什么叫做招风的王妃,你这是扭曲事实,本王妃已经够本分的了,让你这么一说弄得我像是有问题是的,真是平白无故地忘我的头上扣屎盆子,你简直是太坏了。”许诺儿气呼呼地指着绿芜,恨不得把她的那张妖孽的脸撕破才解恨。 “呵呵,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嘛,切,这点儿小子眼儿你说你有什么过不去的,还炸毛了,一看就是平日里王爷把你惯的,我就说吧得好好管管你了,星晨就是不听呢,可别有一日你都骑到他的脖子上了,那说什么都晚了。”绿芜今儿是彻底和许诺儿过不去,一顿挑拨离间。气的许诺儿就差哇哇大叫了,一张小脸气得通红,整个人也像是只斗鸡似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 “星晨,我们回去吧,一看她现在就没什么事儿了,不然哪那么多废话。”许诺儿拉着墨星晨就要走。 绿芜佯装吃醋地怒斥道:“许诺儿,你这个王妃当得也太不够格了吧,人家身体有恙,王爷过来瞧人家怎么也是正当,你倒好百般阻挠,还想把王爷拉回去,你也不怕别人听了毁了你王妃的高大形象。”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行不行,我还不了解你啊,你愿意,我们星晨还没那癖好呢,你就胡言乱语吧,我看你中毒还是太轻,要不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能胡言乱语了呢。”许诺儿掐着腰,一副泼妇的形象数落着。 反正现在屋子里没别人,李太医也退下了,就剩下他们三人,说话倒是随意不少。 绿芜也不生气扑哧一笑,坏坏地道:“他有没有这方面癖好,怎么可能告诉你,是你认识他时间久,还是我认识他时间久,你可知道我比你还了解他。” 这位煽风点火确实是有一套,一会儿的功夫,许诺儿确实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马上将她与墨星晨隔离,就像隔离瘟疫一般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隔开。这妖孽就是最强的病毒,别说男人就是女人见了也容易迷失自我。 “行了,你就别气诺儿了,万一她真的火了,我们可真就麻烦了,你们俩就不能好好说话。”墨星晨一听两人斗嘴就不由地头大,这两个人平时也好的和闺蜜似的,但是斗起嘴来确实是太可怕了,什么话都敢说,简直是太伤人了有没有,但是两人也都是同样的不长心,刚刚说完一会儿的功夫就都忘了,还是好的不得了,有的时候他都有些羡慕绿芜,他可以和诺儿像朋友一般无话不说。 两人闻言都闭了嘴,知道他们又说跑题了,刚刚还研究西域的敌人呢,怎么研究研究就起了内讧了,两人不由地哑然失笑,这样的两个人确实是做不了什么大事儿,说着说着连讨论的目的都忘了。 “我们明天一早吃过早饭分头去找那几个商人,依我看来他们不达目的不会那样急着返回,他们很有可能在暗处伺机行事。所以我们明天秘密地寻找一下,我们一定要清楚是谁在暗中窥视着我们,这回绝对不能轻易放了他们。”墨星晨觉得他有时候对敌人太仁慈了,总是顾及大局,所以放虎归山,这回他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别以为墨国的人就那么好欺负,虽然他们是友善之邦,但是容忍也是有个限度的。 “好,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也没什么大碍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分路寻找,至少这里我和诺儿见过他们,更容易找些,不过就怕他们狡兔三窟,也怕他们使用易容术,到时候根本就辨认不清谁是谁。”绿芜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那倒无所谓,再狡猾的猎物也难逃猎人的法眼儿,要是一点儿难度都没有的任务,我们还会觉得没有兴趣儿呢不是吗?”墨星晨淡淡一笑,倒是觉得无所谓。他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难道还会怕这么点儿小事儿,天下之大,想他墨星晨死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他不是仍旧活得滋润潇洒,连一根头发也不曾少过。 “也是,猫捉老鼠的游戏都是惊心刺激的才有意思,要不就失去了乐趣儿了,不过这次的可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还真是很深奥,我们也绝对不能轻敌。”绿芜略表赞同但是又不得不提醒伙伴们要小心谨慎,自己不就是个例子,从来做事儿都是万分谨慎的他,也有如此轻易就着了道儿的时候,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难为情。 要不是好奇心太盛,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就钻了空子去,差一点儿王府里又掀起了一阵大风浪。 “确实现在看来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我们必须行动起来不能坐以待毙,不然让敌人小瞧了我们,这回一定要痛打落水狗,绝对不能让他们再侥幸逃走。”许诺儿一提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家伙们真是的寸进尺,还没完没了了,要不是墨星晨宅心仁厚,他们恐怕早就死翘翘了,这会儿可好,一点儿不顾及人家的恩情,又跑来没事找事儿,简直是不可理喻。要是再轻易放她们回去,简直是天理难容。 两人一起等到天亮才和绿芜一起去吃早饭,这一场变故,让三人觉得必须时刻提高警惕,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懈怠。 三人草草吃了早饭,这时睿王和范兴文也赶了来,几人一起商议找出幕后隐藏的真凶的事情。 墨星晨觉得几人带着精兵必须是暗中排查,这样不至于打草惊蛇,但是难度系数也有些大。睿王的方法就更加简单粗暴了,他就提倡直接带着官兵去搜查,所有客栈,民宅一律搜查,他就不信了,这几个人还能露宿街头,不去住店啊。 但是讨论了一番最后还是觉得墨星晨提议比较可行,既不打草惊蛇,也不兴师动众,还能暗中查些其他的有用消息,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 许诺儿想了想不由地开口道:“其实我们不用一兵一卒去找,我有个法子也许可行,我们可以去试试。” “哦?竟然有如此妙计那还不早点儿说,让我们这些臭皮匠在这儿乱猜,到底是何妙计,你说来听听?”范兴文一脸兴致地问道。 “这是秘密,只有我和绿芜知道,我们一会儿乔装一下,你们也别以真面目视人,到时候看来人的表情,很容易瞧出一丝端倪来。”许诺儿坏笑着,一脸笃定地说着。 “你说你还弄的神秘兮兮的,你有话就说,大家一起努力不就得了,我们再笨也能帮得上一点儿忙不是,你这不和我们说,我们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就帮不上你哦!”范兴文不解地说着,对于许诺儿的主意,他十分的好奇,可人家偏偏就在那卖关子不肯说。 “绿芜,一会儿我们乔装一下,出去卖字画,你一定要少说话,多留意,看谁的表情最复杂,那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他了,没准儿能找到一个二个的,也许是三个四个的,可说不准。”许诺儿笑得一脸深意,吩咐着绿芜道。 “好咧,绿芜遵命就是,到时候你就喊一声小芜,我就恩不顾身地向前冲,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给你掉链子。”绿芜露出汉子的一面,挑眉道。 “哈哈哈!还是叫你小绿好听,你没准儿冲得更快,比那汗血宝马动作还快呢!”睿王爷自从得知了绿芜的身份,就时不时地开些玩笑刺激绿芜。 绿芜娇笑着回眸故意佯装含情脉脉地瞧向睿王爷,“爷,您说什么呢,怎么能唤我小绿呢,知道的行了,不过笑笑就罢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福王爷戴了绿帽子了呢,这个玩笑太大了可实在是开不得。” 绿芜的话音刚落,那两个不地道的家伙就将眸光投向了墨星晨,这会子墨星晨正阴沉着脸孔瞪向两人,吓得两人顿时把要说的话咕咚一声咽了回去,这家伙这开不得玩笑的劲儿又来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好一个妙计 “星晨,你说你那张铁青脸还真是吓人,我们这些兄弟都不敢惹你,你可别把弟妹吓到了。”睿王爷一瞧墨星晨那架势,不由地开着玩笑道。果然一提许诺儿这个灭火专业户确实好使。墨星晨的脸色转变了不少,再也没有刚刚那会子风雨欲来。 “行了诺儿,这时候也不早了,你快点儿吩咐下去,我们就开始行动吧,早行动早结束,不然这心里总像是有点儿事放不下。”睿王爷不由地催促着。 许诺儿忙让魅影给三位大爷换了头脸,都乔装成小商贩的模样,墨星晨有些不伦不类,因为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敛也敛不去,让人觉得这个小商贩凶凶的,只能敬而远之,许诺儿暗自发笑,这家伙要是做买卖,就这冰雕脸也够他喝一壶的了,还指望着能赚钱,八成门儿都没有。 很快几人离开王府,各自回到自己需要站的位置上。许诺儿和绿芜则是乔装成了两个卖字画的贫民女子,许诺儿借机再一次展示自己的墨宝。 她现画现卖,一支狼嚎运用自如,洋洋洒洒,下笔如有神,周围很快围了许多来看热闹的百姓。人们大都为她的风姿所吸引。 “你看你看,太奇妙了,那样也能画桃花!”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人兴奋地叫了起来。大家定睛一瞧,原来许诺儿寥寥几笔就画好了几株光秃秃的桃树林,而后用毛笔随意一扬,那些墨水正好洒落枝头,只见墨汁渐渐晕染开来,那瞬间仿佛朵朵桃花正在微风吹拂下慢慢绽开,好一个奇妙的景观,人们不由地拍手大赞。 许诺儿闻言淡淡一笑,抬眸瞧了瞧众人,而后不紧不慢地将最后那几滴墨汁点了上去,瞬间桃树叶子伸展开来,一株株富有生命力的桃树就呈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哇!美哉妙哉,这样也能画出桃林来,还真是民间高手。”其中赞叹声络绎不绝。 “是啊是啊,我回去也要好好研究一下,这样子画出的桃林惟妙惟肖真得太美了。”也有的想立即效仿许诺儿,也想画出来一片桃林让大家经验一把。 但是有的人就是不会说话儿,一句话给人家打击的就没了兴致,“你还真是白日做梦娶媳妇,美得找不到北了,这手法儿,你以为是想学就能学来的啊,我告诉你这在人家手里一甩一点是桃林,在你手里这么一甩一点儿就成抹布了。我劝你啊还是老老实实中你的田去吧,可别在这儿乱凑趣儿了,一会儿你媳妇瞧见了,没准儿晚上又罚你饿肚皮。”大家一听都很不地道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说什么呢,谁怕她啊,我,我那是让着她。”被大家哄笑的男人面子有些挂不住,连忙解释了两句。 大家瞧着他的样子,就能猜出他在家里的地位如何,不由地心照不宣的再一次哄堂大笑起来。 谁不知道他在家的地位不只是有几口人排第几,就连家里的狼狗啊,波斯猫啊都比他的地位高出不少。 许诺儿听着大家随意地开着玩笑,心里莫名的放松不少,大家愿意过来瞧瞧,她也拿出真本事,给大家表演一番。花完了桃林,大家本以为她要画上几只飞翔的小燕子,亦或是一群蝴蝶和蜜蜂。哪成想她寥寥几笔下去,竟然勾勒出一男一女两个相拥的小人儿,仔细一瞧,这两个小人儿还穿着西域那边的民族服饰。 瞧这绫罗绸缎的穿着,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普通人家的哪能穿上这么好的衣服。大家不由地再一次议论纷纷,觉得许诺儿的话功力非凡,简直是画什么像什么,一双巧手画什么都栩栩如生。 许诺儿瞧了瞧众人忙把画作挂了起来,那桃林图迎着微风轻轻飘扬,好像是瞬间就身临其境一般,那桃林中忘我的相拥的两个人更是使人不由地都瞧了几眼。 此时许诺儿又拿起了笔,凝神想了一会儿,手中狼毫飞扬起来,看的人们顿时眼花缭乱,整个眼眸觉得都忙不过来,都在追随着他手中的笔来回移动着。 只见这一幅图再也不是什么美丽的桃林,也不是卿卿我我的一对恋人,画的则是一栋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而且那楼宇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那绿荫丛中露出来的一角金红色琉璃瓦,更是晃的人睁不开眼眸。 而后一只红杏伸出墙来,一个幽怨的落寂的女子在墙内凝视着远方,似乎仔细听,都能听到女子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真是太妙了,这景色生机盎然,美不胜收,这人物确实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真没看出来我们民间还有这等的奇女子。”人群里再次发出了赞叹声。 许诺儿就当作没听到,因为作画最忌讳的就是不用心,走神儿。所以她作画的时候都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几乎是别人说什么,她听不清,别人在看什么,他也不理会,反正整个人就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当中。 “嘘!别和说话了,快点儿瞧瞧她到底能画出个什么美丽图画来。”人群里的人们有的已经迫不及待,因为好久没有瞧见这么爽的现场作画了。 许诺儿执着笔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一角画了几笔火焰,由于太过立体感了,所以人们都不由地向后靠了靠,生怕这火势着的太旺殃及到了自己。 这个时候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楼台怎么看怎么像福王府里的建筑呢,那个妇人是谁,难道是不受宠的小妾,唉真是,女人这一辈子多不容易啊,好端端的一个人孤单单地守着这楼宇,即使太多金银财宝也真是没人愿意受这等活罪啊。”有的人不由地小声感叹着,为画中妇人抱不平。 一会儿只见那熊熊大火烧起来了,人们不由地惊呼,那个妇人不但没有被火烧到,反而摇身一变变成了金凤凰飞向了西北,整个画卷已经完成。 人们瞧着两幅画作,简直是叹为观止。他们不由地猜测着这个作画的女子到底是谁,瞧这女子相貌平平,粗布衣衫,黝黑的肌肤,确实没有一处值得人们多瞧几眼的,但是这才情,这手艺确实是令人刮目相看。 旁边那个帮忙的倒是显得机灵不少,人也漂亮一点儿。大家不由地把目光都投向许诺儿和绿芜,一顿品头论足。 此时人群里有两束眸光正犀利无比地瞧向其中桃林的那幅画。 那片片桃花简直迷了他的眼,那个相依偎的身影更是唤醒了他内心深处藏匿已久的感情。 他用探究的目光瞧向许诺儿,那平庸无奇的面容,那双看不出有神采的眸子,怎么就能做出如此有深意的画作来,而且那洋洋洒洒的手笔更是令人觉得这幅画的主人应该是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是这么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 但是这个平凡的女人到底和她有着怎么样千丝万缕的关系呢?不然怎么会如此巧合,一下子就画出了,他与彩荷当时约会时的情景,虽然有可能是她想多了,这些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但是他仍旧想好好探究一番。 许诺儿顺着那束眸光望去,之间那眸光的主人是个丐帮弟子,手里拿着棍子,右手拿着空碗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竟然片刻就出卖了他的身份,原来她们隐匿得如此深,他们确实是每天乔装一次,下一次不一定会是什么,让他们也就无计可施。 “您要买这幅画吗?如果感兴趣儿您可以过来好好瞧瞧,不买也没关系的。”许诺儿瞧着这个乞丐一直盯着这幅画,不由地恶趣味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纳兰启迪瞬间感到自己现在有些失态,就连一个小小的卖画的丫头,都能影响到了他的心情,让他瞬间心乱如麻,他不由地心里一惊,自己还真是太大意了,要不是自己今儿乔装得太低调了保准儿会被哪个家伙盯上了。 “实在对不起,我没有银子,就连饭我们都吃不饱,哪里有钱买字画啊,只不过是随意瞧瞧而已。”纳兰启迪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实事求是地说着。他确实想卖了这幅画,但是觉得那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哪个多事儿的插一嘴,恐怕自己就要被曝光了。 纳兰启迪不由地从人群中悄悄地退了出去。当他退出来时,只见在人群外面等会他的妹妹不见了,他顿时火上房一般的着急,东瞧瞧西看看,半晌才瞧见自己的妹妹竟然也挤到了最前边,和他一般痴痴傻傻地盯着画作眼睛陷里去了。 他真是又急又气啊,这个妹妹就是一意孤行,简直是太野了,胆子也是足够的大,就连父王都是对她青睐有加。 他不由地凝视着自己妹妹,一双眸子紧给她递眼色,但是半天人家根本就不瞧他,让他自己在那干着急也没办法。 纳兰启迪不由地在想你里默默地叫苦,她这个妹妹简直是也的很,就连他这个哥哥有时候都不得向她退步。 但是这次任务本来就上不了台面儿,应该鬼子进村悄悄的干活,但是事与愿违他们都被吸引了来,如果在这样瞧下去,恐怕整个墨国的老百姓都会起疑心,恐怕躲在暗处的敌人就会伺机抓到了他们的把柄。他可不想前功尽弃,她觉得如果这次不成功,以后想在从这里将许诺儿带走恐怕更是难上加难才是。 “这位夫人,您要买这幅画吗?”许诺儿瞧着陌生人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哦,我先瞧瞧,然后再定夺,你的画画得太好了,所以我还真是想买回去珍藏起来,也不知您这画儿多少钱?”纳兰倩茜淡淡地开口问道。 “十两银子就卖。”许诺儿答应得爽快。 许诺儿想让他们知道昨天她们赚去的十两银子,她要让她们吃了她的立即给她吐出来,那个破茶宠可是把她害惨了的,差一点就着了他们的道儿。想想都觉得气愤。 第一百二十四章 楼兰宫变(一) “十两银子确实不多但是本姑娘现在身上没带银两,一会儿带我回去拿来再买,姑娘这画可否帮我先留一会儿?”纳兰倩茜凝视着画,嘴角微微翘起。 “这个不好说,留一会儿还可以,但是时间长了,有人要买的话,我可就不敢保证了。”许诺儿睨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实话实说道。 “好,那就等我一炷香的功夫儿,我去去就来。”说着那女子转身挤出人群。 “你怎么也去凑热闹,快点儿走,我总觉的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一般。”纳兰启迪忙拉着妹妹往回走。 “哥,他们几个在哪儿,怎么没瞧见人影儿?”纳兰倩茜睨了一圈,觉得他们的手下今儿都没瞧见,不由地问道。 “他们在完成别的任务,估计最早也得晌午之后能和我们在城东土地庙汇合。”纳兰启迪压低声音,小心谨慎地解释着。 “好,我们可能被盯上了,总觉得刚刚卖画的人有些怪怪的,是不是谁派来监视我们的,还好我寻了个由头借机离开了,再过一会儿她们的同伙来了我们就麻烦了。”纳兰倩茜仍旧心有余悸地道。总觉得今天诸事不宜,最好在土地庙避上一避。 “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们现在还不能直接回土地庙,必须溜上一圈,甩掉尾巴再回去。”纳兰启迪回眸瞧了半晌,觉得是应该带着尾巴好好遛遛再回去,所以和妹妹两人直接往城郊的小树林奔去。 林子郁郁葱葱,好藏身不说,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去处。 兄妹俩在林子里穿梭着,因为纳兰倩茜是在墨国长大的,所以对这边的地理环境十分的熟悉,两人自然能在这一片行动自如。 “哥,你看后面还有人跟着吗?”纳兰倩茜靠在一棵大树上,有些气喘吁吁。 “听声音应该是甩掉了,他们看来都是些菜鸟。”纳兰启迪聆听了半晌,语带得意的道。 “不见得,也许他们跟踪我们不是目的,他们的目的更深一层也不说不定。”纳兰倩茜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随意往大树上一靠,自顾自地说着。 “管他什么目的,我们把他们甩开了就是好事儿,不然心里总是没底。”纳兰启迪也坐了下来,十分满足地道。 “哥哥,恐怕我们这次真的要空手而归了,墨星晨不会属于我,许诺儿也不会属于你,看来我们又白折腾一回。”纳兰倩茜不由地有些失落。 “妹妹这可不像你的性格,我们这次小计划失败了,可不等于没有机会了,你可要知道墨国的皇帝对墨星晨也是有着几分戒心的,所以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毕竟离心离德才更好破之,到时候整个墨国都是我们的,难道他们还能逃得掉不成?”纳兰启迪笑得嚣张,他的世界里就没有失败的字眼儿,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轻易放弃的时候,除非到了绝望的地步,不然绝不言败。 “你的意思是,你又有新的想法儿了,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借助父皇的力量才能得以实现呢?”纳兰倩茜隐约猜到了自己哥哥打得主意,他们俩的性格最为相似,所以她也最了解这个哥哥。 “我们回去可以联合西域的力量,一起向墨国示好,然后我们的条件,呵呵,你应该会想得到。”纳兰启迪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嗯,也算是个办法,但是成功的几率不大,我要是想再嫁入王府不难,但是等同于自投罗网,那样毫无益处,如果想要许诺儿嫁过来倒是可以,那可谓是一举两得。”纳兰倩茜笑得别有深意,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儿。 “你记住,不许再打许诺儿的主意,她目前是我最喜欢的女人,所以你要尊重她,除非哪一日她不那么重要了,到时候我会记得通知你。”纳兰启迪邪佞一笑,再一次和妹妹提及许诺儿。 纳兰倩茜似笑非笑,觉得自己的这个哥哥还真是楼兰皇室的一个奇葩。他既不喜欢舞刀弄枪也不喜欢舞文弄墨,就单单喜欢到处闲逛,收罗女人,他的后宫简直比皇帝的后宫还姹紫嫣红,但是他仍旧不死心,简直是活到老寻到老,他对女人新鲜感很短,也就那么三两个月的时间,过后就再寻其他的新欢,但是他为人十分的慷慨,对自己所有的女人几乎都有求必应,就是那颗漂泊的心无处停留。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许早就是楼兰的太子,早就成了储君了。 纳兰倩茜在背地里没少叮嘱自己的哥哥,让他收敛一些,至少在自己父皇的面前懂得敷衍一下,但是纳兰启迪仍旧我行我素,似乎一点儿改观都没有。 “你说父皇对这件事能赞同吗?我觉得赞同的可能性不太大。”纳兰倩茜凝视着远方,她一直在为楼兰活着,在为纳兰家族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为自己活一把。 “这就要靠你我合作了,我们不使出点儿小计策,父皇怎么可能同意呢,再者说了他身边那个箫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的儿子还小,她当然要保存实力,等待时机好让自己的儿子有实力和我一决高下。”纳兰启迪冷冷一笑,对于朝野和后宫那点儿事儿,他早就了如指掌,要不怎么有把握提出这么一个主意。 “哥哥,父皇的年岁已高,现在萧妃和丽妃又当道,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实在不行你就见机行事,妹妹我一定站在你这边就是了。”纳兰倩茜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说道。 她和纳兰启迪可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母后去的早,他们兄妹一直相依为命。虽然她们是名义上的嫡长子嫡公主,但是父王身边美人不断,枕边风儿更是呼呼吹个不停,所以他们的境遇可想而知,不然她作为嫡公主怎么会从小被送去墨国做了细作,要不是她心机颇深处事圆滑,恐怕早就客死墨国,哪还有机会回到楼兰。 哥哥的境遇比她倒是强些,但是父皇迟迟不立太子,这让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都希望早日定下储君。 他们当然知道反对立太子的大有人在,实力最强的莫过于父皇的两个宠妃,一个是萧妃,一个是丽妃,两人都是青春貌美,心机颇深,而且偏偏又都生了小皇子,虽然两人的孩子都年幼,但是她们夺权的野心可是一点儿都不亚于其他妃嫔。 两个宠妃的家族背景也是骑虎相当,都是将门之后,文韬武略样样都行,这也是她们兄妹俩最为强劲的对手。 母后的家族也是楼兰的旺族,不然她们更没了夺权的资本,如今看来这边正好处于三方鼎立的局面。朝野上下拥护三方的官员也是战队明显,他们心里自然有数。 兄妹俩过了晌午才偷偷溜回土地庙,这时已经有属下在这里敬候他们了。 “主子,我们刚刚得到消息,皇上染病卧床,唤主子速回!”其中一名属下忙禀报得到的最新消息。 “你说什么?我们出来的时候父皇还好好的,怎么几天的光景就生病卧床了呢?这里边一定有原因。”纳兰启迪有些不敢相信,这才出来几天楼兰竟然除了这么大的变故。 “这个属下确实无从得知,还请主子息怒。”属下愧疚地低下了头,希望自己主子能够冷静下来。 “哥哥,你就别难为他们了,我们还是速速回去才是没,不然万一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占了先机,恐怕事情就难以有回旋之地了。”纳兰倩茜转了转眼珠儿,忙劝说自己的哥哥。 她从小就在外面长大,对这个父皇确实没有太多的感情,这个皇室里感情最为深厚的也就是这个暗中帮助她多次的哥哥,也是哥哥最后将她从福王府救回。 她的心里哥哥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无可替代,所以她要不遗余力地为哥哥夺得皇权。 “好,我们速速回楼兰,这里的一切都先放一放,我们马上还会回来的。”纳兰启迪觉得妹妹说的在理,于是不再耽搁,立即带着手下从小路秘密返回楼兰。 当兄妹俩回到楼兰时,后宫的妃嫔们都感到十分吃惊,因为她们自认为消息封锁的很好,只等皇帝两腿一蹬,她们就兵变夺权,待一切都已成定局再发布消息让两人速速回国,这样就能一举歼灭,免留后患。 “呦,长公主和大皇子都回来了,我们还寻思着快点派人去寻你们,让你们早点回来,没想到你们回来的还真是时候。”萧妃雍容华贵地迎了出来,丝毫看不出侍候病人该有的憔悴,口不对心地说着。 “萧妃娘娘辛苦了,我们做为长子长女时刻都心系着父皇,当然一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纳兰启迪皮笑肉不笑地道。 对于后宫这几个嫔妃,他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虽然辈分在那儿,但是年纪比他年长不了几岁,算是同龄人。 “大皇子,你可回来了,快点进去瞧瞧皇上吧,刚刚他还念叨你呢。”一身素衣却面似桃李的茹妃迎了出来,一双媚眸顾盼流离,眼里有着欣喜。 纳兰启迪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后带着自己的妹妹步入了父皇的寝宫。 只见父皇躺在龙床上,双目微闭,面色憔悴,情况不容乐观。 “父皇,您没事儿吧?我们回来了,您哪里不舒服?”纳兰启迪蹲跪在床前,关切地询问道。 “是迪儿回来了?父皇正等着你呢,父皇这次怕是逃不过去了,唉,也该去陪你母后去了,这么多年她都是孤单一人生活,也该有人陪陪她了。”老皇帝轻叹一声,低声说着。 “父皇,您快别这么说,母后她在天之灵也希望您能好好的活着,因为楼兰需要您,我们兄妹也需要您,您的子孙臣民都需要您。”纳兰启迪不由地哽咽出声。 “傻孩子,父皇自己最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只是一直没立储你别怪父皇,那是怕你成为众矢之的。”皇帝幽幽说着,作为九五至尊的皇帝也有着自己的些许无奈。 第一百二十五章 楼兰宫变(二) “父皇,您快别这么说,孩儿都清楚,能体会到您的无奈,您会好起来的,我们都盼着您好起来呢。”纳兰启迪带着哭腔幽幽地道。 “父皇也舍不得你们,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也没有多少时日了,遗诏早已经拟好,在左右两丞相那里,只要朕一驾崩,他们就会宣读遗诏,父皇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千万要好好将楼兰发扬光大,不然父皇九泉之下也愧对于列祖列宗。”老皇帝叮嘱着自己的儿子。 虽然这个儿子表面上玩世不恭,但是他清楚,这个儿子文韬武略都算是头等人物了,虽然没有其他儿子那般能说会道儿,但是他还是很有孝心的。 “倩儿,你一定要全力辅佐你的兄长,让楼兰发扬光大,如果有机会,父皇希望楼兰的版图越来越宽,而不是限于现在的西域。”皇帝半睁着眼将自己的心愿吐了出来。 “父皇的心愿,儿臣记下了,儿臣一定谨记父皇的教诲,将我们楼兰帝国的版图扩充到中原,儿臣要让大金、墨国和西域都臣服于我们楼兰,您就放心吧。”纳兰启迪咬了咬牙下着最大的决心道。 能够一统天下可是这四国皇帝都在做的美梦,因为父皇年岁大了,这个理想也只能交付给他了,他当然也希望睥睨天下,让那四国全都归于楼兰版图,他要做一统天下的王者,他要让所有人臣服于他的脚下。那个时候,他就不怕许诺儿不归他所有了。 “好,父皇相信你,你们俩个一直都是让父皇引以为傲的儿女,他们都不及你们有能力,不及你们高瞻远瞩。”楼兰皇帝一脸的欣慰,有这样的儿女确实也是他的功绩。 “父皇,您要不要喝水,我给您倒杯茶去?”纳兰启迪忙站起身来,要去倒茶。 “迪儿,不用了,父皇累了,要休息了,你们先下去吧,倩儿你先留一下。”老皇帝摆了摆手,很是虚弱地道。 “好,父皇,那您自己好好休息,一会儿儿臣再过来看您。”纳兰启迪应了一声,只留下纳兰倩茜在里边陪着父皇聊了几句。 没一会儿兄妹两人便一前一后一脸忧郁地从皇帝的寝宫走了出来。 只见门口妃嫔齐聚,本来都在小声地说着什么,当瞧见纳兰启迪兄妹出来的时候,都识相的立即闭上了嘴巴。 “大皇子,皇上他好些了吧?”这时打扮得妖娆俏丽的丽妃人如其名扭着水蛇腰迎了过来。 “嗯,父皇正在休息,让我们兄妹先出来。”纳兰启迪淡淡地道。 “那就好,我进去瞧瞧,要是皇上睡了,我就立即出来。”丽妃没听纳兰启迪的话,自顾自地步了进去。 “啊!皇上,快来人啊,皇上他恐怕是不行了!”刚进去就听到丽妃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 大家一拥而进,只见丽妃抱着皇上失声痛哭。 “皇上啊,你快醒醒啊,千万不能扔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不管啊!”哭的倒是撕心裂肺。 “皇上,刚刚您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大一会儿你就这般模样了?”此时萧妃也扑了上来,话里有话地哭诉着。 “你们别嚎了,父皇他现在好好的,你们哭什么丧!”纳兰启迪怒喝一声,吓得两人顿时停止了哭泣。 两人狐疑地瞧了瞧老皇帝,那虚弱的样子呼吸都若有若无的和要归西没什么两样,难道是她们眼神儿有问题。还是纳兰启迪的眼睛有问题。 “纳兰启迪,你目无尊长,我们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岂能容你在此大呼小叫的,而且皇上明明不容乐观,你却不让我们发泄一下内心的酸楚,你到底有何用意?”萧妃凤眸一挑,话里有话地道。 “呵呵,我目无尊长,你们眼里可有皇上?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恐怕是人人皆知吧?皇上本来身体健健康康的,我和妹妹刚离开宫里几日,就成了这副模样,你说你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纳兰启迪扫了一眼萧妃和丽妃,一脸阴鸷地逼问着。 “皇上,冤枉啊,你快点儿醒醒,瞧瞧你的好儿子,他竟然血口喷人说我们加害于你,我们对皇上您的忠心日月可鉴,他竟然污蔑我们,我们不活了。”丽妃一瞧也凑热闹一般哭闹起来。 她们就要招来所有人,让大家伙都瞧瞧,这样的皇子有多阴险,不但加害父皇,还连父皇的女人都欺负,这样一来他就将众叛亲离,看还有谁能站在他那一边。 一旁看热闹的纳兰倩茜不由地冷笑,这些女人们还真是不安分,这父皇还没过去呢,她们就行动起来,还真是赶早不赶晚啊,要不是刚刚自己和哥哥进去的时候与父皇商议好了留一手,恐怕这个时候一盆子脏水泼下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父皇,你就别睡了,快点儿醒醒,你再睡一会儿,恐怕这金銮殿都被这泪水冲跑了,那样我哥哥他恐怕也被冲走了,您快点儿起来瞧瞧,您的宠妃们还真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招数都有。”纳兰倩茜不屑地道。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们耍什么手段了,你们进去皇上就这样不省人事了,你们还有理了是不是?”萧妃凶相毕露,脸上全是幸灾乐祸,不依不饶地指责着。 “我们没有你说的那么禽兽不如,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老天爷的眼睛是最雪亮的,好坏自当有分晓。”纳兰倩茜鄙夷地瞧了两个宠妃一眼,话里有话地道。 “你,你说什么呢,你一个养在宫外的野丫头也敢用这种语气和我们讲话,我看你还真是欠管教了!”丽妃气冲冲地站了出来,柳眉倒竖,做事就要扇纳兰倩茜的脸。 纳兰倩茜的动作十分快,还没等她的手轮下来,丽妃的手腕已经被纳兰倩茜死死地握住。 纳兰倩茜轻蔑地瞪了丽妃一眼,不屑地道:“下次做事之前动手动脑子,这种不自量力的事儿少做,不然让人家笑话。” 虽然纳兰倩茜也不是什么高手,就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但是对付这几个只懂争风吃醋的女人们确实是绰绰有余。 “你,你竟敢欺负到本宫的头上来了,你,你好大的胆子!”丽妃用另一只手指着纳兰倩茜的鼻子,厉声喊道。 “你也配在本公主面前自称本宫,你似乎忘了本公主的母后才是父皇的原配,你们说好听一点儿是妃子,说俗气一点儿就是小妾,怎么能与我的母后相提并论,百年之后也只有我的母后有资格与我的父皇同穴而眠。”纳兰倩茜字字犀利,如同利刃一般戳着两人的心窝儿,她们最痛恨的就是,她们如此得宠竟然比不过一个死鬼,她们使尽各种手段,也没能爬上皇后的宝座,这个皇帝宁可皇后的位置空着,也不封后,这让她们觉得十分的不爽。 “你,你胡说,我们才是皇上的最爱,你母后不过是过了气的女人,我们如今在皇上的心里才是最重要的。”萧妃当仁不让,指着纳兰倩茜一顿理论。 “哈哈,好笑,自古堪称之最的只有一个,你们两个孰重孰轻啊?”纳兰倩茜如同看小丑一般瞧着两人,觉得一时间倒是明白了父皇为什么偏爱她们了,哈哈,因为胸大无脑,这样的女人好应付,不用花心思去应付她们,而且也不给儿女树敌,因为她们的智商根本不配成为他们兄妹的敌人。 “你,你少在那儿挑拨离间,我和箫姐姐都是皇上的最爱,我们也甘愿一起侍候皇上,我们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离心离德。”丽妃气呼呼地反驳着。 显然这个丽妃比那个萧妃多点儿头脑,怪不得萧妃比她更得宠一些,怕是她到死也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得宠,萧妃为什么会比她更得宠吧? 纳兰倩茜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的两个可悲的女人,她们算计了好几年,没想到算来算去还是没算计过那个她们认为最宠她们的老男人。 “就是,我们之间的情谊岂是她三言两语能破坏得了的,等皇上醒来我们非得说道说道不可。”两人一唱一和,不过在她们看来这次老皇帝恐怕真是驾鹤西游了。 “你在这儿吵什么,吵得朕想好好睡上一觉都被你们吵醒了,还有朕还没去呢,你们鬼哭狼嚎的成何体统,难道你们就那么希望朕两腿一瞪就驾崩?朕的嫡公主也是你们能诋毁的,还有启迪,他是朕的长子,也是以后的储君,你们一定要好自为之。”老皇帝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说话仍旧让人觉得威力十足。两个宠妃都低着头不再言语,心里更是一团迷雾,刚刚瞧着他的样子,可是一点儿生机都没有了,不然她们也不会在此作戏。 哪成想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又精神一些了,难道是回光返照了?不然这该如何解释,一想起刚刚自己说出去的话,两人都不由地后悔起来,她们知道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那是稳如泰山的,他们刚刚诋毁皇后的话语,恐怕皇上也偷听了去,要是知道皇上在那假寐,借她们几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如此啊。 这样一来往日里装出来的贤淑温良的好形象岂不是成了泡影了。想想这会儿肠子都要悔青了,不过这世上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她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干挺着,只能默默地祈祷,她们刚刚说的话老皇上没有听到,不然她们还真是惴惴不安。 “你们都下去吧,你后不要让朕再听到这些不该说的话语,也不要让朕瞧见你们丑恶的一面。都去吧!”老皇上一脸厌恶地打发着众人离开。 他也终于瞧清了所谓的自己最宠的女人的真实面目,她们在乎的不过是他的权力地位,她们都懂得未雨绸缪,他还健在估计身后事她们都已经筹划好了,哈哈,人的一生就是如此,极尽讽刺。 要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听了女儿的建议,恐怕到闭眼的那一刻也不会相信女儿说的那些话。 第一百二十六章 楼兰宫变(三) 众人一听皇上发话了,哪个还敢留在此处,当然是三三两两都散了去。 箫妃和丽妃一看人家都走了,她俩才不情愿地离开了皇帝寝宫前。 “哥哥,我们回去吧。”纳兰倩茜睨了一眼自家哥哥,低声劝道。她知道哥哥现在心里一定是很难受,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事实,本来皇家的亲情就微不足道,这会子露出的丑恶嘴脸不过是在平常不过的事儿了,她之所以让父皇亲眼瞧瞧,是想父皇提防点儿身边的人,这样让她们无机可趁。 “嗯,我们走,今儿还是你想的周到,不然恐怕到时候总会有一天被扣上屎盆子还不知道呢。”纳兰启迪回想起刚刚惊心的一幕不由地诚心佩服起自己的妹妹来,自己的妹妹也许是特殊的经历让她十分成熟睿智,看事情看得特别透彻,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要不是她提醒父皇做好准备,还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情况竟是如此的惨烈。 纳兰启迪和纳兰倩茜一起回到了启迪的寝宫,今天的事儿让兄妹俩意识到了,必须提早防范,不然到时候恐怕成为权力之争的炮灰。 “哥哥,父皇的意思你应该更清楚,看样子未来的皇帝时你没错了,父皇选的两位丞相也是信得过的人。就怕她们等不到那一天提前动手,那样就比较麻烦,因为兵戎相见一定会有死伤,这是大家都不想见到的,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她们都利欲熏心了呢。”纳兰倩茜分析着当前的情况,确实是不容乐观。 “嗯,我也觉得她们未必肯等,因为她们也心里明镜似的,今儿父皇的那一句话相当于将我的身份直接公开,所以他们不会等到父皇驾崩,遗诏公开,因为那时候一切都晚了。”纳兰启迪也赞同地道。 “所以我们凡事儿要做好提前准备,你这里应该是最不安全的,其次就是父皇的寝宫,她们没准儿会兵分两路,铤而走险,所以你和父皇那边都要小心了才是。至于我这边,她们应该没有时间顾及,她们也知道对付了你,我这个孤女就孤立无援了,很容易消灭。”纳兰倩茜详细地分析着,不带一丝感*彩,像是在和别人谈论着天气一样轻松平常。 “妹妹,你放心好了,哥哥不为别的就为了保护好你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倒下的,那样都对不起九泉之下的母后,当时母后把你托付给哥哥,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在墨国受了那么多的苦,以后哥哥一定会补偿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公主。”纳兰启迪想自家妹妹保证着。 他觉得作为哥哥他是愧对于这个妹妹的,虽然皇家亲情较为淡泊,但是他与妹妹却是情谊深厚,毕竟母后去的早,只留下两人相依为命。为了巩固皇权,也为了安抚那些女人们的心,父皇对他们俩很少过问,关心的时候就更少之又少了,这让她们的童年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一直都不是很快乐。 如今想起来也能稍稍释怀了,但是兄妹俩人的情谊确实越来越深厚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两人血溶于水的亲情。 “好,只要有哥哥的这一句话,妹妹已经知足了,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而且绝对不可以手软,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纳兰倩茜面露欣慰,稍后便敛起喜悦一脸严肃地道。 她这一路就是从争斗中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她当然知道其中的残忍和决绝,如果这个时候心慈手软,日后必定后悔,而到了那个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她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哥哥有后悔的那一天,因为两人的命运是息息相关的,她保护好自己的哥哥也相当于在帮自己,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嗯,你放心,哥哥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心慈手软的毛小子了。”纳兰启迪郑重地答道。 那个时候母后为了保护年幼的他们简直神经兮兮成了惊弓之鸟,总觉得在他们身边的人都不安全,动不动因为一点儿小事儿而责罚下人,年幼的他无法理解,还因为这个觉得母后变了变得残暴不仁,也因为这个有一段时间刻意远离母后,这样母后伤心难过好一阵子,后来母后不知怎么的就病倒了,他再也不和母后置气了,他向母后承认错误,母后含着笑离开了人世。 那个时候他哭天抢地,悲痛欲绝,他希望再给他点儿时间让他好好和母后相处,但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他再也不能看见母后那慈爱的笑容,再也听不到那温柔且充满了关爱的话语,他能见到的就是那些为了讨好父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那个时候他讨厌女人更讨厌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所以他从来不把真心给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他却绝对对每一个女人做到无愧。 “一会儿你回去一定要严加防范,我会派几个侍卫高手去暗中保护着你,但是你自己也一定要小心谨慎,因为这个时候是非常时期,我们都要处处留意才是。”纳兰启迪再一次叮嘱自己的妹妹,因为他可不能再失去这个妹妹了。 “哥哥,你就放心吧,你妹妹我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从来就没有放下过防范,一直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不过习惯了就好。”纳兰倩茜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她向来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这一点儿警觉性还是有的。 送走了妹妹,纳兰启迪也没闲着,他把几大侍卫叫了进来,临时部署了一下,因为这个时期不容乐观,很有可能遭到偷袭,现在不提前部署,到时候恐怕来不及了。 “从今天起你们日夜轮岗,不可以有空岗时间,而且轮岗时间不固定,每天一调换,这个由侍卫首领每日到我这儿领取命令,临时通知给大家。”纳兰启迪现在是对谁也做不到绝对信任,所以把轮岗换岗的决定权留给了自己。 “而且要记得每一岗的四人要分出一人,来回巡视长公主的寝宫,发现有什么异常立即汇报。”纳兰启迪吩咐侍卫也要顾及自己妹妹的安全。 大家得令下去,只留下纳兰启迪一人在书房里看书。 窗外夜色已深,纳兰启迪却丝毫无困意,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让他喘不过气来,本以为能使个小计谋把许诺儿带回来,哪成想空手而归,父皇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世事无常,且行且珍惜。 塞外的夜风很凉,纳兰启迪的侍女为他披了一件披风,他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平日里这些书只是摆设,虽然他文采不错,记忆力也超好,但是对读书却是一直兴趣儿缺缺。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秉烛夜读,想想不由地苦笑着。 长公主的寝宫,纳兰倩茜泡在撒满玫瑰花瓣的大木桶里沐浴,一旁的侍女在不断地给她添着热水,半个美背露在木桶外面,肤如凝脂,让下人们赞叹不已,不愧是高贵的公主,就连肤色都比她们白了不只一个颜色。 氤氲的水气弥漫了整个房间,这里瞬间成了人间仙境一般。 纳兰倩茜面色粉红,微闭着眼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惬意时光。 “嗖嗖嗖!”一连三只飞镖随风而至,还好有屏风挡着,减少了冲力,不然简直不敢设想。 虽然没有被射中,但是心里却是一惊,没想到仇家来的还真快啊?不用问她也能猜出来,是谁派人来的人。 “公主,您没事儿吧?”一旁惊呆了的侍女们才缓过神来,跑过来关切地询问着。 “没事儿,你们都躲起来,把我们的铃铛敲响!”纳兰倩茜一脸镇定,忙吩咐下去。 为了防备突然袭击,她早就命人窜了大串铃铛放在各个房间,而且铃铛之间也是相同的,只要她这边一摇铃铛,所有房间的铃铛就会同时响起,那清脆的声音能与沙漠中的驼铃声相媲美,这样侍卫们就会第一时间赶到,而且哥哥那边的救兵也会第一时间听到她发出的信号。 侍女们立即拉响了铃铛,果然顷刻之间寝宫外乱成了一锅粥,侍卫们纷纷警戒起来,偷袭者想趁乱逃之夭夭,两方都想抢先一步占得先机。 纳兰倩茜忙从浴桶中站起身来,丫鬟立即递给她一个大浴巾,她忙裹住身体,在丫鬟的簇拥下回了卧室。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她一边换着衣服,一边不放心地询问这外面此时的情况。 “回公主,刚刚有人来报,刺客还没抓到,大皇子那边的侍卫也过来帮忙了,看来抓住刺客是迟早的事儿。”侍女倒是个机灵的主儿,说话滴水不漏。 “嗯,以后你们做事也要小心了点儿,别让人家钻了空子,白白丢了性命。”纳兰倩茜换好了中衣,又吩咐几句,这才打发侍女们下去。 没一会儿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你们公主没事吧,睡下了吗?”只听见是哥哥的声音,关心之意一听便知。 “公主她刚刚还没睡,这会儿应该也没睡呢。”侍女忙回道。 “好,让她好好休息吧,我先回了,你们好好照顾公主。”纳兰启迪一听妹妹没事,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于是带着自己的侍卫们打道回府。 他还要去父皇那里瞧上一瞧,因为除了几个侍卫和太监,别人不允许单独靠近,所以他还是比较放心,只要她们严加防范,不给那些小人机会,也许父皇就能多活些时日,那么楼兰就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这也是她们所希望的,因为一旦父皇驾崩,各方势力就会混战,谁胜了自然是皇帝,输了下场可想而知。他虽然很想做这个皇帝,但是他也想自己的父皇能够多活几年,不然只剩下他和妹妹更显得无依无靠。 “父皇他没事儿吧,可见轻了?”纳兰启迪忙问太监总管。 “皇上他安好,现在正在睡觉,大皇子请放心好了。”太监总管回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楼兰宫变(四) 纳兰启迪闻言点了点头,转身意欲离去,但是鬼使神差地又折了回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自己要是不去瞧一眼,心里还是放不下。 “阎总管,本皇子还是进去瞧一瞧父皇,不然心里放不下。”说着纳兰启迪让手下留在这儿等着,自己就要往里走。 “大皇子,皇上有口谕,今晚不见任何人。”阎总管脸色一沉,忙出言制止道。 “哦?这当真是父皇下的口谕?还是……”纳兰启迪疑心更甚,一双犀利的眸子直盯着太监总管,话说半句欲言又止。 太监总管脸色一僵,忙陪着笑脸解释道:“大皇子说笑了,要不是皇上他亲自吓得口谕,奴才们那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拦截主子。” “呵,我看你胆子就不小,现在父皇说话都费劲,怎么可能下这种口谕,你说谎的功夫连的还是不到家,不然也不会如此破绽百出。”纳兰启迪是何等睿智,怎能窥不透这里边的玄机。 他带着两个贴身侍卫闯了进去,其余地都守在寝宫门口,免得发生什么变故。 只见父皇正在那喘着粗气,明显情况没有白日时好,而且萧妃和丽妃还在一旁笑呵呵地谈着什么,一点儿看不出来紧张或是照顾病人的样子。 “我不是说不许任何人进来吗?你们两个怎么在?”纳兰启迪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气呼呼地怒吼着。 “呦!大皇子,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够可笑的,皇上是我们大家的皇上,只需你这个当儿子的关系,我们这些做妃子的就不能关心了?”萧妃掩唇一笑,话里话外带着挑衅。 “哼,你们在这儿我觉得不放心,而且你们确定这是在关心皇上?他在那这样子你们不宣太医,也不过去侍候,而是在一旁有说有笑的聊天,你们认为这是作为妃子应该做的?”纳兰启迪噼里啪啦一顿指责,将两人的不轨之心抬到了明面上,丝毫不给两人留面子。 “快点儿去宣太医来!”纳兰启迪也顾不上收拾这两个妃子,连忙吩咐去宣太医。 “慢着!皇上这样不必宣太医,一会儿就会好了。”丽妃忙站起来制止道。 “我看你是居心不良,你们是不是巴不得父皇驾鹤西游?”纳兰启迪一脸愤怒,恨不得把这两个贱人直接掐死。 “既然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他年岁已高,可不是我们想留就能留得住的,你母后一个人不是也很孤单吗,正好让他去陪你母后,你和你妹妹一起过去,你们一家不就团圆了。”萧妃笑得诡异,阴恻恻地道。 “好大的口气,我纳兰启迪从来就不受别人要挟,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就能将我纳兰启迪怎么样吗?呵呵,你们想的还真是简单。”纳兰启迪一点惧意也没有,笑得颇有深意。 “哈哈哈!不愧是皇上的爱子啊,不过你还是嫩了点儿,今儿本皇妃就让你知道什么事害怕,让体会一下什么是成王败寇。”萧妃一脸的洋洋得意,看起来已经做足了准备。 “哦?那我倒要瞧瞧,你们俩能耍什么手段,我纳兰家族的字典里还真是没有畏惧这两个字,你们竟可能的出招吧!”纳兰启迪半眯着眼盯着眼前的两个毒妇。 “来人啊,把大皇子带走,他带侍卫擅闯皇上寝宫,意欲对皇上不轨!”萧妃脸色一沉,顿时来了个贼喊捉贼。 哗啦一声,埋伏在寝宫内的叛军们立即出来要围住纳兰启迪。 纳兰启迪立即拔剑出鞘,第一时间跑到皇上面前,他知道他必须保护父皇,他身旁的两个侍卫首领立即与对反展开了殊死搏斗,外面的侍卫闻声也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双方势均力敌混战异常激烈,纳兰启迪一边背着皇上后退,一边还得保护皇上和自己,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两位侍卫首领奋力抵抗,掩护着纳兰启迪撤退。 “迪儿,去密室。”此时皇上虚弱地提醒了一句。 纳兰启迪才恍然想起那个平日里的禁区,那是纳兰家族重要人物开会的地方,外姓人从来不曾踏足,而且里边布满了机关埋伏,进去了很难出来。只有几个重要人物才知道这里边的奥秘,就连他也只能说是知道个一二。 纳兰启迪忙按照父皇的指示向密室口撤退,进来的侍卫也全力掩护着父子二人。 很快纳兰启迪背着父皇来到了密室口,那是一处烛台,他轻轻拔起烛台,吱呀!一声只见密室口呈现在两人面前。 “把烛台反方向拧回去!”皇上低声指挥着。 “好!”纳兰启迪按照皇上的吩咐将烛台又拧回去。 两人立即进入密室,只听吱呀!一声,纳兰启迪回眸,密室门已经自动关闭。 “迪儿你一直前行不拐弯,不要碰触地上有黄点儿的地方,也不要碰墙壁上任何地方。待到了里室,我们就安全了。”皇上松了一口气,将这一句话说完。 “好,儿臣明白!”纳兰启迪背着父皇小心翼翼地往里走,里边岔路很多,而且每条岔路都有美丽的指示灯,墙壁上更是布满了浮雕,那浮雕的颜色艳丽非常,将楼兰境内的各处美景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要不是之前父皇有交代,他一定会伸手去摸一摸,那么美丽大气的浮雕。 而且密室里的灯都是长明灯,和古墓中的鲛人油灯差不多,那幽幽蓝光摇曳着,显得有些诡异。 纳兰启迪还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密室,这里的情景还真是震撼到了他,他从来就不知道楼兰工匠的巧手竟然巧夺天工。 “迪儿,以后你就是这个密室的主人了,每月的初一,你都要来拜祭历代的主人,里室有历代主人的牌位,但是一定要谨记,不能让外姓人进来。”皇帝郑重地叮嘱着。 “是的父皇,儿臣记住了,儿臣一定谨记,每月初一定来拜祭每任密室主人。”纳兰启迪一脸认真地说着。 “好,我的心愿已经都了了,你就把我放在这里就可以了,每一任密室主人都是在这里静静地离去的。”皇帝轻叹一声,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也不多了。 “父皇,您别这么说,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在这儿呆着,儿臣陪你一起。”纳兰启迪忙拒绝父皇的要求。 “不行,外面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不然外戚专权,我们纳兰家族打的天下就白白落入贼人之手了。”老皇帝连连摇头,他绝对不能让那两个阴险的女人夺了纳兰家族的天下。 “父皇请放心,儿臣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必须保住我们纳兰家族的天下。”纳兰启迪忙将父皇放在了里室的榻上,然后半跪着承诺道。 “好,父皇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来继承大统,以后楼兰的发扬光大就靠你了,父皇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皇帝微闭了闭眼,淡淡地道。 他没想到自己一时糊涂给自己的儿子留下这么一个混乱的局面,以后纳兰启迪要面对的艰难险阻内忧外患可不容乐观,不过他现在确实没有能力为他挡风遮雨,为他排除异己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只能放手了,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的儿子祈祷了。 “快点去吧,免得夜长梦多,你妹妹还在外面呢,她更需要你,楼兰百姓也需要你,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那个纳兰启迪了,你是楼兰的王,是百姓的天,你的一言一行都直接代表着楼兰,所以以后一定要记得谨言慎行,也一定要谨记不能专宠哪一个妃子,一定要雨露均沾,让她们势均力敌,那样后宫才能保持平衡不乱,不然一旦后宫专权,她们就会想着把自己的魔爪伸向政权。父皇就是一个反面的例子,千万要切记!”皇上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才摆了摆手,示意纳兰启迪快点儿离开这里。 纳兰启迪一步一回头地与父皇道别,而后按照父皇所说从后门悄悄的潜回父皇的寝宫。 只见双方混战仍旧进行,明显萧妃和丽妃的势力更为雄厚一些,要占据上风的趋势。 “住手!皇上还好好的,你们就要造反是吧!”纳兰启迪一声怒吼,众人立即停了下来。 “胡说什么,是你这个逆子把皇上劫持走了,你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萧妃一看纳兰启迪还敢回来,立即来了精神,冷冷一笑指鹿为马地道。 “哈哈!好一个恶人先告状,你们刚刚在父皇寝宫都做了什么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现在竟然敢在这儿颠倒是非黑白,还真是勇气可嘉,你们这两方势力早早就进入父皇寝宫埋伏又作何解释?”纳兰启迪当着众侍卫的面,不由地质问道。 “我们当然是为了保护皇上,怕皇上遭人暗算!”丽妃在一旁帮腔道。 “哈哈,真可笑,有你们在好像大内侍卫都应该打发了,父皇这妃子纳得不错一举多得哈!”纳兰启迪不由地吐槽着,引起侍卫们一阵大笑。 “你,你放肆!”萧妃一听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立即制止纳兰启迪再说下去。 “哈哈哈!更放肆的你们都不怕,我这就放肆了?你们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地位。”纳兰启迪大笑着,不可一世地道。 “快点儿,把这个逆子拿下,是他劫持了皇上。快点儿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萧妃立即露出狰狞的嘴脸,指挥着自己的势力往上冲。 “慢着!他是皇上遗诏上的新一任皇帝,都不可放肆!”只见左右两位丞相急匆匆地赶了来。 侍卫们一听,顿时都放下了武器不敢再上前。 “你们两个老家伙在哪儿胡言乱语什么,皇上他神志不清,手都不能握笔,是哪一个替他写的遗诏?”萧妃闻言脸色大变,稍后又缓和下来,指着左右两丞相气呼呼地质问道。 “皇上亲自写的那还有假?皇上迟迟不立储君,就是怕有你们这样心怀叵测之人对储君不利!”左右两个丞相异口同声地道。 第一百二十八 楼兰宫变(五) “哈哈哈!你们俩个不是老糊涂了吧,皇上最喜欢的就是我们六皇子了,皇上说六皇子聪明伶俐以后一定是储君的料,你们这些老东西拿来一个模仿皇帝写的遗诏,我们难道就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吗?”萧妃冷冷一笑,忙找借口指责两位丞相。 这个时候她们绝对不能退缩,绝对不能将皇权拱手让给纳兰启迪,那样她们的处境就是死路一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么她们的儿子该怎么办。 “快点儿都给我拿下,我们六皇子才是皇上亲口允诺的储君人选,这些图谋不轨的歹人,都给我拿下!”萧妃恶狠狠地指着纳兰启迪,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将皇权交给这个人的,她们必须奋力一搏,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儿子能活得更好。 “哪个敢?你们两个毒妇口口声声称父皇有口谕给你们,你们可有什么诏书之类的做凭证,总不能只凭借你们嘴一张一闭就让大家相信你们说的是事实吧。”纳兰启迪冷笑着看着两个狼狈为奸的女人。 “皇上已经无法握笔写字,这个大家都知道,所以当然是皇上口谕了,当时阎公公和丽妃妹妹在。”萧妃立即推出两个心腹来给自己的谎言圆谎。 “啪啪啪!”只听有人拍手叫好。循声一看,只见纳兰倩茜娉娉婷婷地走了来。 哈哈!这个蠢女人竟然送上门来了,两个妃子不由地在心里暗笑。 “你个养在外面的野种,有什么可拍手的?”萧妃指着纳兰倩茜语出不逊地道。 “我当然是在为你颠倒黑白的本事拍手叫绝啊,昨晚父皇明明还说让七皇子做储君呢,没想到这两天就有两个储君人选,看来父皇还真是有些老糊涂了,当时我也说七皇子更憨厚可爱一些,更适合做储君。”纳兰倩茜睨了一眼丽妃,继续加油添醋地道。 闻言,丽妃的脸色顿时大变,原来皇上一直想立她的儿子为储君啊,怪不得这个萧妃说什么都要一心让皇上西去,原来是怕她自己的儿子当不上皇帝,被她的儿子抢了皇位,她一直当她是猴子一般耍啊!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怪不得她身边的丫鬟嬷嬷都劝她要离萧妃远一点儿,免得惹祸上身。 还真是旁观者清,如今自己被拉进来,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儿子作对,她这个母亲做的还真是够失败的了。 “好你个箫苏雅,你竟然敢把我当猴耍,我赵素丽也不是好惹的,你竟然为了自己的儿子,让我与你一起加害皇上,还好我没有做,不然到时候你把罪错都推到我的身上,到时候我百口难辩,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今天算是认清你了!”丽妃腾一下子火儿就上来了。 她一直以萧妃马首是瞻,本以为两人以心交心能够情同姐妹,这样自己在宫里的地位也能得到巩固,哪成想这个萧妃实在是心思狠毒竟然利用她来铲除异己然后大权他们母子在握,可想而知以后他们母子的结局一定和这些人是一样的。 只要一想到这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狠毒的女人她真是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的家族实力也不必萧妃差,凭什么怕她,凭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大权在握,看着他们在她面前耍手段。 “丽妃,你疯了吗?她们明明在挑拨离间,你也相信,我看你真的是疯了,你也不想想,六皇子比七皇子年长,皇上怎能跨过六皇子立七皇子为储君?”萧妃气得七窍生烟,不假思索地解释道。 “哈哈!你说的太精彩了,父皇都能跨过前五位皇子直接立六皇子为储君,难道就不能跨过你们六皇子直接立七皇子为储君,还是在你心里只有你们六皇子才配做这个储君?”纳兰倩茜笑得邪肆,咄咄逼人地问道。 眼前的这个萧妃还真是想权利想疯了,她自己说话都漏洞百出能怪别人产生质疑?本来两人都是利欲熏心的主儿,两人之所以表面看起来情同姐妹,那是因为两人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一旦有利益上的冲突,两人的矛盾自然就显露出来了,这样的结盟本就不堪一击,而且纳兰倩茜一语就道破她们利益的冲突点,所以矛盾瞬间就激化。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把这个妖妃给我拿下,是她害得皇上卧床不起,是她偷换了太医给皇上开得药。”丽妃显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她就要让萧妃再无翻身之日,敢和她赵素丽耍阴谋的人绝对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后悔。 “哈哈!你还真是颠倒是非黑白啊,那明明是你的主意,你如今却是推到我的身上来,没看出来你还真是阴险啊,快来人把她给我拿下。”萧妃也不甘示弱,冷笑着往丽妃身上泼脏水。 丽妃一听更是火冒三丈,首当其冲就要去抓萧妃那张看着就恶心的嘴脸。 丽妃的侍卫立即保护主子,阻止她冒冒失失地冲过去,场面异常混乱。 “大家现在都听明白了吧,是她们两个图谋不轨觊觎着皇位才会动了坏心思加害父皇,你们可倒好却助纣为虐,帮着两个外戚来残害皇子这罪名可是要诛九族的,你们掂量好了,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家里的老小想想吧,她们就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让你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们难道就心甘情愿为她们掉脑袋而且还闹个遗臭万年的骂名。”纳兰倩茜摇着头,嗤嗤地叹息着。 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每个人的心坎里,侍卫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觉得这话在理儿,他们不不能盲目地追随外戚残害皇子,万一失败了确实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自己生死可以置之度外,但是不能把家里老少的性命都搭上了。 “公主说得对,我们不能为了她们两个外戚残害皇子,那样我们将是历史的罪人是楼兰的罪人,我们的列祖列宗都不会原谅我们的。”其中一人慷慨激昂地附和着。 这样一来大家都低下了头,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在利益和生死面前,大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儿,保住一家人的小命儿。 “你们别听那个野种胡说,他们的气数已尽了,只要六皇子能坐上皇位,本宫许给你们的就一定会兑现。”萧妃一瞧局面不受控制了,立即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地允诺着。 “哼!还做梦呢,要是七皇子能坐上皇位,本宫也会让你们加官进爵。”丽妃也不推让,不嫌事儿大的在一边煽风点火。 “哈哈哈!你们两人的美梦这个时候都还未醒,还真是令人佩服啊,你们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再加上你们这两个利欲熏心的娘亲,想做皇帝真是痴心妄想。我王兄乃是嫡长子,是父王钦点的继承人,你们到现在还不肯接受事实,还真是替你们悲哀啊!”纳兰倩茜鄙夷地瞧着两个恶毒女人,一肚子的气真想发泄出来。 要不是这里人多嘴杂,她真想冲上去,把这两个狐狸精的脸给抓烂,让她们魅惑自己父皇,让她们想争夺纳兰家族打下来的基业,她们也不照镜子瞧瞧忙,她们也配! “少和她们废话,来人啊,把她们统统给我抓起来,这种恶毒的女人连给父皇殉葬都不配,如同父皇当真西去,就罚他们一直跪在父皇的陵墓前直至死亡,她们的家族成年人一律斩首示众,未成人的一律发配到西域西部边陲。”纳兰启迪一声令下,士兵们呼啦一声将两个妃子围困起来。 两人此时才大惊失色,顿时慌张地指挥着自己的亲信往外突围,这个时候逃命要紧,宁可死也不能等着速手就擒。 本来没剩下几个拥护她们的士兵,而且对方的实力又是极强,部分倒戈的士兵也加入了围剿她们的队伍,一时间这情况对两人来说十分不利。 纳兰倩茜指挥着队伍向前冲,纳兰启迪则是统帅抢在最前方。这两个狠毒的女人,今日一定要将她们统统拿下,不然都对不起自己的父皇。 很快两方胜负已分,纳兰启迪的拥护者们彻底将拥护两个嫔妃的党羽控制起来,很快两个嫔妃及她们的娘家哥哥,弟弟等人先后被俘,一声令下被打入天牢。 很快由两个宠妃发起的宫变就这么被平息了,两个年幼的皇子也没能逃脱流放的命运。之前倒戈的士兵们按照无罪处理。按兵不动看热闹的,一律得到了严厉的处罚,但是家人都未受到连累,这也是纳兰启迪为自己登基树立良好的形象。 这样一来百姓都心服口服,他不想还没登基就弄的怨声载道,那样对自己的日后统治也十分的不利。 将所有发起宫变者制服之后,纳兰启迪又折回了密室,因为外姓人不得入内,所以就连纳兰倩茜都没让进去,女子自古就不算娘家的人。 当纳兰启迪来到内室时,只见父皇已经奄奄一息。 “父皇,儿臣回来接你了,你现在可好点儿了?”纳兰启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难过地问道。 “好,好孩子,父皇就盼着看你最后一眼呢,父皇知道自己的情况,是好不起来了,这次是真得要去陪你母后了,以后你的妹妹就托付给你照顾了。”老皇帝欣慰地一笑,艰难地说着。 “父皇,您就放心吧,你把病养好就行,一会儿孩儿带你出去,让御医来给您诊治一下,您会好起来的。倩茜还在外面等着您回去呢。”纳兰启迪双目含泪幽幽地道。 “父皇不回去了,父皇回不去了,麻烦你同倩茜说一声,就说父皇对不起她,父皇一直想亲口对她说,但是没有那个勇气,现在有勇气了却没了机会。”老皇帝哀叹着。 他最对不住的就是自己的长女,他当时那么狠心将她选为去墨国的细作,后来倩茜吃了那么多苦,差一点儿藏身于墨国。 这是他心底最深的痛,已经无法挽回。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新皇登基 “父皇,您现在不要多想了,我相信倩茜也不会怪您的,因为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好,为了楼兰好,所以倩茜一定会理解您的,您就放心吧,倩茜那么懂事是不会怪您的。”纳兰启迪哽咽着劝说着自己的父皇不要内疚。 “唉,做大事者难免要愧对家人,愧对自己啊,你以后慢慢就会体会得到了,父皇现在已经不行了,父皇不希望你伤心,人终有一死,只有死了才能得以重生,你不要哭泣,纳兰家族的男子汉是不允许哭泣的。”老皇上叮嘱着自己的儿子,他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草原狼一般的王者,让他明白王者应该具备哪些别人不具备的素质。 “嗯——儿臣知道了。”纳兰启迪带着哭腔,再坚强此时此景想装作若无其事也不可能,他竭尽全力控制着眼里的泪水不滴落。 “好,这才是好样的,是我们楼兰王者的最佳人选,父皇就放心了……”说着说着老皇帝终于闭了眼,一只手垂于榻边。 “父王,父王你醒醒啊!”任凭纳兰启迪怎么呼喊,他再也听不到了,生前的恩恩怨怨也结束了,正如他所说,他要陪自己的王后去了。 纳兰启迪按照父皇的吩咐操办了葬礼,也给父皇在密室里立了牌位,楼兰国第三届密室主人,也就是第三位楼兰皇帝纳兰乌托之位。 楼兰帝国一时之间出于悲痛之中,纳兰启迪和纳兰倩茜带领着宫里的人们披麻戴孝为父亲做了法事。而且兄妹俩决定守孝一百天。 那两个罪妇已经贬为奴隶,而且日后都要披麻戴孝跪在老皇帝的陵墓前忏悔,直到生命终结为止。 这无疑是对两人的最大惩罚,活着还不如死,每天跪着确实是个体力活儿,而且还是对着阴森森的陵墓,就连守陵的人都可以随意骂她们几句。她们此时的地位还不如一只摇尾巴乞怜的流浪狗。 一百日后,纳兰启迪正式登基,成为了楼兰第四代皇帝,改国号为长治。 纳兰倩茜仍旧是嫡公主,但是移居楼兰最为华丽的瑶池殿,这里本来是给皇后预留的宫殿,纳兰启迪为了表示对自己妹妹的重视,下了一道圣旨,让自己的妹妹入住瑶池殿,以后出嫁才能由皇后居住。 纳兰启迪的后宫也是一一加封. 彩荷被封为彩贵人,这让彩荷十分不满,因为他之前可是允诺过她皇后的位置是留给她的,虽然许诺儿没能带回楼兰来,但是她也是尽力了的,也怪不得她,这个男人一而再二而三的欺骗她,让她已经心灰意冷,反正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她现在也只能认命了。 现在身在后宫,比在福王府时更加需要小心翼翼,因为一不小心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儿。她可不想刚刚安稳几日又提心吊胆的。 纳兰启迪一上任便提出了和邻国交好的一系列政策,就连境外的居民入楼兰经商关税都减免了二分之一,这让楼兰的经济一时间飞速发展。 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水平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所以大家对这位新登基的皇上十分的拥护。 纳兰启迪称帝后决定出使墨国,他如今倒要瞧瞧墨国皇帝是如何看重墨星晨的,他想好好试探一下,好知道下一步自己该如何走,到时候自己好有个应对的策略。 “皇兄,你真的想亲自出使墨国?”纳兰倩茜听闻这个消息不由地一惊,她以为自己的皇兄那三分钟热血早就过去了呢,因为最近没听到他再提许诺儿的名字,也没听到他暗自叹息,哪成想他这回还真是认真的,到现在为止还想着亲自去墨国再会一会许诺儿和墨星晨。 “正解,真就是要亲自出使,而且朕决定带你一起同往,你可愿意?”纳兰启迪将自己的妹妹唤了来,一本正经地道。 “倩茜愿意同皇兄一起出使墨国,但是国内的大事儿该如何处理?”现在纳兰启迪可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皇子了,他如今可是忙得不可开交的皇帝,所以妹妹纳兰倩茜有些担忧地问道。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同左右两丞相打好了招呼,他们会辛苦些帮朕处理一些小事儿,大事儿等朕回来再处理也来得及,朕去墨国只不过是瞧瞧许诺儿,速去速回,如果能把她带回来那是最好,带不回来瞧上一眼也是好的。”纳兰启迪一往情深地道。闻言,纳兰倩茜顿时一惊,难道她的感觉错了?她的哥哥真的喜欢上了那个许诺儿,而且貌似越陷越深。 “好,那我们就无后顾之忧了,不知道皇兄想几时启程呢?”纳兰倩茜点了点头淡淡地问道。 “明日一早便启程,这次我们的仪仗队要极尽奢华,绝对不能被墨国的皇室给比了下去。”纳兰启迪一脸得意地道。 他等这一天也等得好久了,一想明儿就去墨国,再有几日就能见到许诺儿了,心里就一阵激动。 就连他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了,自己阅人无数,今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像是一个没有娶过亲的毛头小子一般手足无措,还真是感到不可思议,这要是说出去,他的脸面要往哪儿放。 “那么急切,那我得快点儿回去准备准备,不然明天再准备来不及了。”纳兰倩茜顿时一惊,立即决定回去收拾行囊,这次出使和往次都不一样,所以她要好好打扮一番,不然可真是丢了楼兰的脸。 “行,那你就快点儿回去收拾一下好了,要记住明天一早会有人去叫你,你到时候千万别迟到了,我不希望你以任何理由找借口。”纳兰启迪一脸认真地道。 “皇兄说的哪里的话,倩茜从来都是最早的那一个,只要皇兄不让倩茜等久了就好。”纳兰倩茜笑着打趣儿道。 现在也就她跟用这种口气与纳兰启迪讲话,别人可没有那个胆子,两人可是最亲的人了。 纳兰启迪打发了自己的妹妹,一人在寝宫来回走着焦躁不安,因为他即将再一次看到许诺儿,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去对她说。 也许许诺儿现在十分厌恶他也来不及,也许许诺儿见到他都不想与他说一句话,那样他该如何应对。 带着惴惴不安又有些激动的心情,纳兰启迪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纳兰启迪带着自己的妹妹在最为壮观的仪仗队的护送下,再一次向他心系的墨国进发。 墨国都城 墨星宇提前一天便收到了楼兰帝国新任皇帝的书信,信里的内容大致是为了两国长期交好,楼兰皇帝有史以来第一次来墨国友好访问,而且还带来了许多楼兰特产以表敬意。 “星晨,你觉得这个纳兰启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刚一上任没几天就往我们这跑,看来我们这儿还真是招人啊,也不知道诺儿听了会有何感想?”墨星宇一脸笑意地调侃着。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呗,不过他倒是勇气可嘉,一而再再而三从来就不曾言败,这楼兰国统治者的脸皮还真是够厚,俗话说的好人要无皮天下无敌。”墨星晨一脸的不屑,对于这个比狗皮膏药还粘人的家伙确实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按照他们说的行程估计两日后就能到达,我们做为东道主倒是应该好好迎接一下,毕竟人家这次过来身份来了个大逆转,再也不是一个小小的皇子了,而是一国之主,我们于情于理也应该好好迎接一番,别让人家挑了理去。”墨星宇笑得别有深意,他对这个纳兰启迪还真是兴趣儿满满,这个家伙确实挺有趣儿。 人家都是以国事为主,而他却是以美人为主,这回他倒要瞧瞧这位新任皇帝过来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哈哈!想想还真是很期待呢,没准儿为了许诺儿送来几座城池也大有可能,到时候看看他这个弟弟是何表情,那张冰雕脸是不是瞬间能冻死人。 墨星晨从皇宫出来直接快马加鞭回到了王府。许诺儿迎了出来,笑着来接披风,“怎么王爷今儿不高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许诺儿睨了一眼墨星晨,瞧着那张毫无表情的俊脸,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由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楼兰那个狗皮膏药,做了皇帝的人了还是那般不顾正业,昨日皇上接到了一封书信,称楼兰新上任的皇帝要亲自出使墨国,以示两国长久交好,你说他得多闲啊,怎么有时间往这边跑,难道楼兰就没有事情需要他处理不成?我真是想不通,刚刚王兄还像说笑话一般告诉我,我简直不敢相信。”墨星晨一提这事儿头都大了,他对这个人简直是厌烦透顶了。 “哈哈!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啊,太不值得了,他现在是一国之君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做事不假思索偷偷摸摸的了,所以我们应该觉得放心才对,也许他觉得之前的所作所为有损于两个交好,这次是特意来请罪的呢,那不是证明他改邪归正,真想与我们墨国成为朋友吗,凡事我们都应该往好的方面想,但是也不能不提防着。 但是处处往坏处想既劳心伤神又不利于与人交往,所以我们暂且放下以往的恩怨,只当他是一个新任国主过来示好就行了,既不用担心太多,也不用走的太近。”许诺儿倒是洒脱,将自己心里所想一一说了出来。 “嗯,还是诺儿聪明,像我这是庸人自扰之。”墨星晨淡淡一笑。 “王爷有话能说出来就对了,凡事儿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等他来了我们就当他是一个新人,我们重新接触一下试试,如果他还是图谋不轨的话,我们在想应付的对策。”许诺儿一脸的淡然。 “嗯,以后有事就和诺儿商议,我们一起来解决,诺儿这么聪慧,一定会帮助本王解决一切难题的,本王真是娶了一个贤内助。”墨星晨一脸自豪地说着。 第一百三十章 再次出使 两日后,墨国皇帝墨星宇率领着几个重要官员在宫门迎接。 这次迎接的仪仗队也显得*大气,看得出来墨国对楼兰的新主十分的尊敬。都城内好信儿的百姓们也都出来围观,他们要瞧一瞧这位新皇帝的风姿。 因为据说楼兰新帝风姿绰约玉树临风,这让人们对这个新王有了浓郁的兴趣儿,好奇心驱使他们翘首以待,生怕一眨眼的功夫错过了眼前的绝佳风景。 没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从西方浩浩荡荡驶来一队人马,清一色的红蓝色楼兰宫廷侍卫装,马车更是云顶华盖极尽奢华。 “这家伙是来作秀的吗?怎么摆这么大的排场?真是让人觉得可笑。”睿王轻轻肘挚了一下墨星晨,很是鄙夷地说着。 “人各有志,这家伙向来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也从不按套路出牌,也不知道这次又耍的什么花招儿。”墨星晨一脸厌恶地说着,心里更是觉得膈应。 “这家伙今儿如此招摇过市,也不怕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还真是佩服他的这个爱美人胜过爱自己的精神。”范兴文一脸兴致地瞧着眼前唱大戏一般的皇家仪仗队,真是觉得喜庆有余而威武不足。 这时墨国的宫廷乐师们在总指挥的令下,奏起了*而热情的宫廷欢迎乐曲。一时间都城内喜庆一片,堪比皇帝大婚。 “这家伙今儿算是赚足了面子,一定是想把往日的晦气好好的洗一洗,她的那个妹妹也真是够奇葩的了,本就是星晨的弃妃,如今还有脸大摇大摆地出使墨国,这兄妹来还真是脸皮至后天下无敌啊。”睿王砸吧砸吧嘴,觉得形容这兄妹俩还真有些词穷,简直把所有鄙夷的话语都用上都不足以泄民愤。 “算了,人家现在是楼兰的主人了,和以前的地位大不相同了,我们哥几个说话行事更需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不然就不是简单的个人矛盾了,这可是关系到两国交好的大事儿,千万别让人挑了理去,到时候还捏住了我们的把柄。”范兴文一瞧那两位的架势,像是立即马上一言不合就要开掐一般,那还了得,这个时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真的那样,这两个家伙不就上了人家的当了。所以他立即将这里边的利害关系说给两人知晓,往往人在冲动时很少考虑做事的后果,一般做完了才知道后悔,但是这件事可不是做完后悔就能够弥补的,这可是关系到三人的小命儿的。 “放心吧,我俩又不傻,这个时候和他这种人置气不值得,而且我们也知道轻重缓急,我们是不会给你找麻烦的,你也大可放心。”睿王嘿嘿一笑,看的出来他确实想得很开,不至于找某人的麻烦。 墨星晨淡然一笑,也不言语,那薄削的唇抿成一抹漂亮的弧度,让人琢磨不出此时此刻他到底在想着什么,不过这种看似魅惑的笑,却是比不笑还令人心惊胆颤。 “老三,你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吧,怎么笑得那么风骚?说来咱们兄弟都高兴高兴?”睿王瞧着墨星晨那倾国倾城的笑颜,不由地调侃道。 “我在想他是不是下次应该把整个楼兰作为贺礼献上来,那么我们就不用费一兵一卒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墨星晨淡淡地回道,眼里的笑意却不见减少。 “这家伙这虎劲儿可没准儿,不过条件恐怕是要你的王妃交换,那如果皇上他愿意,你愿意吗?”睿王一点儿不含蓄,直来直去地道。 “诺儿是我的王妃,除了我没人能做了她的主,关键时刻皇上也不可以。”墨星晨狭长魅眸半眯,别有深意地说着。 两人当然知道墨星晨这可不是在说大话,他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听哥几个的话,也听皇上和太后的话,但是心情不好时,谁的话也不听,就是当今皇上和权利滔天的太后也是拿他毫无办法。 “行了不过一句玩笑话,哪个不长眼的敢打诺儿的主意的,我相信就是皇上他也不会同意的。”睿王自知自己刚刚话说的有失水准,立即将话儿拉了回来。 这时楼兰的仪仗队已经缓缓地开了过来,大家出于礼貌都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同时乐师们更是牟足了劲儿大声吹了打起来。 排场十足,热闹非凡,这也是墨国向来处世之道,墨国素有礼仪之邦的美誉,今儿看来确实是名不虚传,从仪仗队,乐师,还有难得一见的净水泼街,还有两边站的整整齐齐异常热情的都城百姓们,他们有的手里拿着鲜花,有的拿着橄榄枝,在那热烈地欢迎着这只远方而来的队伍。 很快仪仗队来到了皇宫大门,在管事的指挥下,仪仗队停了下来,而后只见纳兰启迪由一名小太监搀扶下了马车。 纳兰倩茜随后也在侍女的搀扶下步下马车,兄妹两人更是靓妆艳服奢华贵气尽显。 “楼兰新主能够大驾光临我墨国,真是令我墨国顿时处处生辉啊!希望新主日后能与我墨国交好,我们两国友谊长存。”墨星宇迎了上去,面上十分热略地道。 “那是自然,启迪登基以来出使的第一个国家就是墨国。以后自然愿意与墨国交好成为兄弟之邦。”纳兰启迪笑得一脸诚意,一双眸子流光溢彩四处瞄着,但是在人群中并为找寻到那个他思念已久的靓丽身影,而是碰撞到两束来者不善的眸光。他与墨星晨眸光相对的一霎那,就如同天雷地火互不相容。 纳兰启迪挑衅似的笑了笑,还不忘和墨星晨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那姿态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一点楼兰新主的架子都没有,让百姓瞧了更是增添了几分好感,倒是墨星晨一如既往的高傲冷漠,人们不由地摇头儿。 墨星晨也丝毫不在乎,因为在别人眼里他早就是传闻中说的那样,凶狠残暴性格怪癖,除了骁勇善战恐怕没有什么是表扬他的话语了,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楼兰新主里边请!”墨星宇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带着文武百宫跟着走了进去。 因为现在楼兰和墨国就是友好之邦,根本不存在着谁臣服于谁,因此两主算是平起平坐,平时说话更是客气有加。 “皇上您请!”纳兰启迪仍旧和往日一般谦虚有礼,这让不知道情的文武百宫更是觉得这位新主值得一交。 简单的一见面,纳兰启迪就成功的逆袭了,他觉得给人第一印象十分重要,虽然有几个人是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改观了,但是大多数人还都不了解他,这装一装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很快众人跟着一起往大殿走,这次出使还真是另墨国另眼相待,大殿都焕然一新,为了迎接新主,张灯结彩喜气一片。 两位国主一起并排前行,来到大殿上,只见在墨星宇的下首有个仅次于龙椅的座位,纳兰启迪会意,这次墨国想的还真是超乎想象的周到,看来这地位不同了,待遇却是有着天壤之别,相较之下,妹妹就不太受人待见了,一个不知名的公主,而且又是墨星晨的弃妃,这让纳兰倩茜在墨国总觉得矮人一头一般,还好她心理承受能力超强,不然还真是喘不过气来。 只见众人都落了座,纳兰倩茜因为是女流所以由皇后带着去后宫偏殿休息。 “今日启迪来墨国拜见皇上,实乃出于求两国永远成为友好之邦,我们以后要成为挚友,一方有难另一方全力支援,只要我们强强联合,再也不惧怕什么大金和西域了。”纳兰启迪刚一落座就开门见山的示好表决心,这样做就想让墨国能够放松警惕,他现在也确实需要拉拢墨国,因为墨国是其他三国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他们当然想找个最强的伙伴,以后就后顾无忧了。 “纳兰兄说的极是,星宇也是这么想的,我们还真是智者所见略同,不谋而合了。”墨星宇浅笑着说道。 “既然星宇兄也这么想,那启迪也就放心了,启迪还怕星宇兄不愿意交启迪这个小帮之友呢。”纳兰启迪忙拱手回道。 “纳兰兄,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样说也太见外了,我们两国向来交好,已经历史悠久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想到背信弃义的事儿呢,而且两国交好利于百姓,百姓只有安居乐业才能奋发图强,这样国家的经济才能得以发展,国家也就水涨船高。我们当然愿意长期与楼兰成为友好之邦,我们之间的友谊一定会天长地久。”墨星宇忙表了自己的态度,也算是表了下决心,为了墨国的千秋大业,为了黎民百姓他也想与楼兰交好,这样边陲小镇才能得以稳固,经济才能发展得更快。 “那就好,启迪十分感谢墨国皇帝的热情招待,启迪特意带来了楼兰的特产还请皇上笑纳,快点儿呈上来。”纳兰启迪一声令下,只见四个佣人捧着盒子缓缓地走了进来。 瞧那盒子的外边装就能猜出里边的物件一定是价值连城,一想是新主奉献的一定是差不到哪去。 佣人们将盒子放在了大点的桌子上,由专门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第一个盒子里边躺着的是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那天然的翡翠,在日光下闪着灼目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他们当然知道这是楼兰特有的翡翠之王,别的地方的翡翠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成色,也没有如此精贵。 墨星宇不由地点了点头,他对这只玉镯子确实十分满意,要不是仙子啊人多,非得拿起来戴上试试,但是人太多了,他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只能保持着淡定自若的态度,以免被人家笑了去。 第二只盒子此时也打开了,只见那是一只羊脂白玉雕成的大雁,那大雁更是栩栩如生,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它飞掉了,简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比第一件还要好上几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高低胜负 第二件也是让众人垂涎三尺,目不转睛。就连墨星晨也觉得这家伙今儿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了。 第三个盒子打了开来,里边是一支做工精良款式别致的西域弓弩,那弓弩通体金黄,形如灵蛇,小巧而精致,一看就是纯金打造的。 第四个盒子打开来,只见里边是一朵盛开的天山雪莲,那迎风轻摆的花瓣让你不由地以为它就是一朵有生命力的娇花。但是它却是各种金属打造,样子简直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 墨星宇一瞧确实样样都可称之无价之宝,这样的厚礼让他顿时对纳兰启迪有了一丝好感。 “这礼物太贵重了,纳兰兄实在太客气了,这么重的厚礼星宇真是不好意思收。”墨星宇笑着客道着,信心却是对几样宝物稀罕的不得了。 “星宇兄不必客气,这点小意思是启迪来孝敬您的,您就收下好了,不然启迪还真是于心不安,以后我们就是友谊之邦,我们两更是以兄弟相成,所以我们都不要太外道,不然还怎么坦诚相待。”纳兰启迪说的振振有词。 墨星宇笑着直点头儿,他确实也希望有个盟友,这样一来政权会更巩固些,但是一直以来就没有找道合适的人选,今儿纳兰启迪这么说,也正中下怀。所以他欣然接受,不过这个纳兰启迪和他父皇比确实有些不靠谱,这事儿是这么定了,但是以后能走多远还得慢慢看着他的表现,他现在这么殷勤要说没有其他目的,他墨星宇还真是不敢相信了。 “纳兰兄这次来一定要小住几日,让我们也好好叙叙旧,这一晃也有段时日未见了,楼兰那边发生了很多事我们这边也听说了,难为纳兰兄了。”墨星宇表示自己对老楼兰王去世的哀悼,也表达了对纳兰启迪的同情,几日之间失去亲人又经历宫变确实让人心力交瘁。 “谢谢,星宇兄的理解,这段时间确实是启迪这一生中最为难过的时候,父皇撒手而去,只留下妹妹和启迪,顿时感到无依无靠,宫里又是一片散沙,处处等着我去清理,还好已经熬过来了,不然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度过那段时间。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楼兰的事儿就是我们墨国的事儿,以后你记住你在墨国还有一个兄长,而我也会随叫随到。”墨星宇一脸仗义地道。 殿上的文武百官不镇定了这是什么节奏,这两位就这么一会儿怎么感觉越聊越近乎,一会儿都成一个妈生的了。墨星晨更是有些愤然,这样见风使舵的哥哥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难道是哥哥被那四样宝物收买了,不至于啊,堂堂一国之主还至于被那点儿小利就收买了,但是刚刚那一顿激昂的演说又是几个意思,他墨星晨可不认这么个兄长,看他像熊掌还差不多。 “有兄长这一句话,启迪心里就舒坦多了,以后再有事儿就不是我一人的事儿了,我这边可谓是有了依靠了。”纳兰启迪笑得十分开心。 “对了今儿倩茜妹妹也来了,我觉得倩茜妹妹也不小了,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不然总留在宫中恐怕耽误了人家的终身,你这个做兄长的也应该为她好好考虑一下。”墨星宇突然想到了倩茜,忙和纳兰启迪商议。 “这个……兄长您也应该知道她一直对星晨难以忘怀,不知道兄长可否做主,让她们旧梦重圆?”纳兰启迪想来想还是说出了口。 “唉,启迪你有所不知,我们墨国的习俗是一家人不可以婚配,如今我们都当成了一家人相待,这样让星晨再娶倩茜恐怕是遭来非议,到时候不但影响了星晨,倩茜也会被人指指点点,到时候生活怎么能幸福。再者说了星晨这边对诺儿痴心一片,所以我也不忍心让倩茜过去受罪,与其在福王府做一个毫不受宠的妃子还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嫁了,那样还有幸福可言。”墨星宇轻叹意思一声,听起来确实是为倩茜着想。 纳兰启迪闻言一愣,这会子终于明白墨星宇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强调他们现在就是亲兄弟一般相处,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亲兄弟之间当然是不能婚配嫁娶,这样会遭人非议,就是他们楼兰这一点儿也是不允许的。 原来这个墨星宇还真是不简单,你看他说说笑笑,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十分的有分量,而且也是为了一会儿来堵住纳兰启迪的嘴巴的。 “这也确实有些不妥,看来是启迪想得不周,日后一定和倩茜讲清楚,千万要放下之前的那段感情重新开始,不然喜欢自己的兄长岂不是让人耻笑。”纳兰启迪不由地苦笑,口是心非地说着。 他当然能理解妹妹对墨星晨的感情,就像他对许诺儿一样,都是别人觉得可有可无,但是自己知道深陷其中。 如今许诺儿成了自己的弟妹了,他这个义兄还真是有些难以开口了,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即使他不是墨星晨的义兄,许诺儿也不可能喜欢他,因为先入为主,许诺儿喜欢的是墨星晨。 “嗯,至于诺儿,以后就是你的弟妹了,还希望你这个兄长能和我一样好好照顾她,而不是再出现之前那些荒唐的事情。”墨星宇觉得有必要把丑话说在前面,所以特殊强调了一下,让他彻底对许诺儿死心。 “咳咳!”纳兰启迪干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而后讪笑着道:“以前对诺儿确实是做了些过额的事儿,以后啊绝对不会了,也希望诺儿不计前嫌,以后能像对待兄长一般带我就好,我这个当兄长的确实会竭尽全力保护她,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她。”纳兰启迪像是被台词一般说着,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一旁的墨星晨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觉得好笑,这两个人说话就不在一个轨道上,难道他们真的认为这样的沟通有用?他们这些正常人还真是听不下去。 “我特意为纳兰兄准备了午膳,还希望纳兰兄能够喜欢墨国的饮食文化,一会儿去用膳吧。”墨星宇笑得一脸亲切。 纳兰启迪这回可不敢轻视这个笑面虎儿墨星宇了,这家伙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所以他必须仔细斟酌一番才敢作答了。 “好,那启迪就谢过星宇兄了,日后星语星有空一定要去我们楼兰去做客,楼兰的百姓十分热情好客,楼兰的王室成员也恭候着星宇兄的到来。”纳兰启迪一顿阿谀奉承,唱着颂歌,这让墨星宇的嘴角一直微微上翘,不过了解他的人确实猜不透此时的他是真高兴还是不高兴。 很快两人携手走向宴会厅,去用午膳,文武百宫都一一告退。墨星晨和睿王还有范兴文更是不愿意与之为伍,早早就起身告辞。三人一起坐马车来到了福王府,这里成了他们有事儿没事儿时的据点儿了。 “你们回来了,今儿怎么这么晚?”许诺儿迎到门口,笑着问道。 “那还不是因为纳兰启迪,他话多还都是废话,我们这些陪同的都叫苦不迭啊,他那说完一句还有下一句,我们压根就没听他说的是什么,好像都是些废话,不过今儿皇上却是很高兴,听的是兴致勃勃,这不两人去用午膳了,我们总算可以找个借口回来了。”墨星晨一脸苦笑,对于那个纳兰启迪简直是厌恶透顶了,一点温好感也没有。 “哦,我说嘛,没关系厨房已经准备好酒菜了你们可以喝一杯,也消消火气,他和咱们毕竟是毫无关系。”许诺儿莞尔一笑道。 “这你可就说错,以后啊他和我们还真是有关系了,而且这关系还真是tmd挺近乎呢。”睿王一听到这事儿就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膈应,这家伙大老远跑这儿来认亲来,还真是没谁了,这个皇上也是够气人的,还口口声声的称兄道弟。 “哦?你们和他拜把子了?还是他的妹妹许配给你们其中的一个了,还是你们的妹妹其中一个许配给他了?”许诺儿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有些狐疑地问道。 “诺儿啊,你的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推理能力也挺强,但是我告诉你,你猜的这几个都不对,他,他更直接,直接跑来认亲来了,直接和皇上他称兄道弟的,你说那我们三个离他还能有多远啊?而且他也提了要星晨再给那个妖女一个机会,还好皇帝这边直接给否决了,不然你们成了亲上加亲了,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接受不了。”范兴文嗤嗤地感叹道。 “哦?竟然有这种事儿,他们楼兰人风吹日晒还真是把脸皮磨练的够厚,还敢将那个妖女再送进来,我们就要让她永远出不去,这个纳兰启迪还真是阴魂不散,我们对他也不必客气,什么义兄不义兄的,我们就当没听过,也不知道就行了,反正不知者无罪。”许诺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还真是敢啊,还敢公开和她抢相公,还敢再进福王府,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果她再敢进来,她绝对让她横着出去。 “可不是嘛,他还真是说得出口,而且还说那个妖女一致对星辰难以忘怀,我们听了都觉得恶心,那个时候是她对星晨食用西域的媚功,这样的感情那是欺骗,根本就不是爱,这样也好意思用爱字来表达?”范兴文有些义愤填膺,他对爱情可是忠一不二的,虽然他的两人还没有出现,还在苦苦的寻觅之中。 “哼,真是够丢人现眼的了,他们兄妹来的目的大概很多人都知道了,不过他们自己却是在装傻,以为人们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一般真是可笑。”许诺儿一提及这对兄妹顿时话多了起来,更多的是气愤。这两人还就是和他们福王府过不去,一个惦记着王爷,一个惦记着王妃,真是太奇葩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狩猎还是竞赛(一) “说的就是,他们兄妹俩还真是够奇葩的了,不愧是一个娘生的,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睿王嗤笑着道。 “行了,我们就别提他们了,影响我们的食欲。”墨星晨连忙招呼着两个兄长过去喝酒。 四人坐下来吃午饭,一边吃着一边谈论着今天朝野上的那点儿事儿,许诺儿听得饶有兴趣儿,她向来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因为她浅笑嫣然地听着,不插话儿也不多嘴,从来就不愿意多过问政务。 “你说这次这个纳兰启迪没有遂心愿,下次还会搞出什么名堂来?”睿王喝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笑着道。 “那谁猜得出来,他那幺蛾子多了,想法确实跟正常人不一样。”范兴文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不耐地道。 “我说他这次就本能善罢甘休,他不会白白来一次的,至少得尝到一丝甜头才能打道回府,不然岂不是白浪费了那四样宝贝。”墨星晨放下酒杯,一边夹菜一边分析道。 看来那个纳兰启迪在大家的心中形象确实堪忧,都觉得他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次来了就不能一点儿风浪未掀起就撤退。 “你们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我们一定要提防他才是,不过如今他已经与墨国示好,而且还与墨国皇室称兄道弟,我觉得他不能像以前那般我行我素了,但是一点儿小动作,我们还是要防范的。”许诺儿也略感无奈,遇到这么一个狗皮膏药有时候确实令人头痛不已。 吃过了午饭宫里就有人过来告知,明一早儿,墨星晨等武将需要带着家属都皇家猎场围猎,每次都是秋季围猎,这次因为纳兰启迪提议,所以临时将围猎提上了日程。 墨星晨等人不由地暗自感叹,这个纳兰启迪还真是懂得享受,而且也知道扬长避短,他作为楼兰人最擅长的就是骑射,中午官员中除了武将,会骑射的人少之又少,不像塞外几乎随便找出来一个就可以自由骑射。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这样不行就来那样,反正他们要多会一点儿面子回去才行。看来还真被我们给猜中了,他们觉得这次狩猎一定能一展他们楼兰的雄威殊不知我们墨国人才济济,比他们更加身手敏捷的人大有人在。”睿王闻言一脸自信地笑着,他觉得纳兰启迪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自找欺辱,他们墨国人善骑射的不过都是些内敛角色,平日里不张扬罢了,他们还真以为,他们大墨国没有人能够和他们小小楼兰相较量的人才啊,想的可真太天真了。 “这次我们看来还真得拿出点儿真本事了,不然恐怕真的会被笑话了去。”墨星晨好整以暇地道。 他们也是摩拳擦掌,心急难耐呢,对于这次狩猎他们哥几个还真是挺兴奋,因为许诺儿入府以来还没去过皇家猎场,这次一定要带着许诺儿去瞧瞧,那里的草场很美,林子也秀气,诺儿见了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连夜准备好明日狩猎需要的服侍和随身携带的武器。墨星晨怕许诺儿有意外,所以特意叮嘱她把那把短匕首和那个蒙古弓弩带着身边以防万一。 许诺儿点了点头,将这些物件都找了出来放在一个小包裹里,有备无患。 两人心中有事,晚上更是辗转难眠,也不知道翻腾了多久两人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急匆匆地吃了早饭,然后就去定好的午门外等候,很快该出现的身影都到齐了,各个一身骑装英姿飒爽。 许诺儿一身火红骑装,胯下一匹火红的骏马,远远瞧去就如同那光芒万丈的太阳,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很快许诺儿在人群中瞧见了那对可恶的兄妹,纳兰启迪一往情深地注视着她一会儿,脸上写满了惊喜。 那个纳兰倩茜则是一脸仇视地盯着她,好像是她抢走她的丈夫一般不可原谅。 许诺儿淡然一笑,无论是深情的凝视亦或是仇恨的敌视,她都能泰然处之,现在是以大局为重的时候,她许诺儿可没有那么没脑子,大不了讨厌他们就离的远一点儿,惹不起躲怎么也躲得起吧。 墨星晨终于也注意到了这边,他毫不客气地向那对兄妹递过去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儿,而后对许诺儿低声道:“就当他们是苍蝇,比理会她们,总会有人见到烦就出手消灭他们的。” 许诺儿闻言噗嗤!一笑,这家伙什么时候会安慰人了,而且这比喻也太恰当不过了,不知道那两个人听了会有何感想。 这次墨星宇狩猎,特点皇后随行。这次,不再是兰贵妃,而是皇后。 这个消息一传出,无疑就如一计耳光,狠狠地打在后宫那些整天嚷着皇后不受宠迟早会被废掉,时刻不忘嚼舌根子的小人脸上。 皇后确实平日里不受宠,皇上对她倒是相敬如宾,更多的宠爱给了那个和许诺儿长得有几分神似的兰贵妃。 因为这个兰贵妃确实很妖娆妩媚,她说话如黄鹂鸣叫,行动如弱柳扶风,别说男人,就是女人见了也不得不多瞧上几眼。 在后宫一群莺莺燕燕中,她凭借自己的美貌气质再加上略高的情商一跃成了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娘娘。 本以为这一次狩猎,皇上一定会带着兰贵妃的,但是没想到皇上开口就指名带皇后去,这样皇后顿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一大早,墨星宇带着一众挑选的武将来到宫门外,一声令下,众人便乘马急驰而去。 我墨国骑乘虽不及西域和大金,可将士豪气丝毫不输任何人。看着绝尘而去的众人,心中感慨,又按捺不住兴奋。随即摆脱了一众侍卫,驾马飞奔。 皇上回眸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朕今日一定要给皇后一个惊喜!”一路驰骋,耳边风声赫赫,许诺儿等一众女眷有的是坐着豪华的马车,像她这样会骑马的则是和男人们一起骑行。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上扬起了浓重的尘土,没一会儿,一纵人马已经来到了墨国的皇家猎场。 不愧是皇家猎场,眼前的皇家猎场十分的壮观,几百亩的林地草场,据说里边放养着上百种猎物,平时这些猎物被喂养得很好,只有春秋两季时皇上会带着文武百官和家眷前来围猎。 才晌午,大队人马就已经到达,士兵们不敢耽搁,按照之前的指示开始埋锅造饭,搭建营帐。 许诺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场景,她的眼睛都忙不过来了,东瞧瞧西看看,觉得哪里都十分有趣儿。 “诺儿,那边的那个大的营长是我们的,你一定要记住哦,晚上的时候千万不可以自己走出营帐,这里时常有狼群出没那样十分危险。”墨星晨十分认真地叮嘱着许诺儿,他对这个不会武功的妻子是呵护有加。 “嗯,知道了,这里的夜一定很美,我们到时候一起数星星好吗?”许诺儿一脸向往地问道。 “好,只要是诺儿想做的,我都愿意陪你。别还没等星星出来,你就困的睡着了。”墨星晨笑得一脸宠溺,不由地打趣儿道。 “才不会,今天这么兴奋,怎么可能说睡着就睡着呢,我觉得我今晚一定比守大年夜还积极,放心吧,不会那么早就睡下的,你就准备好陪着我数星星喂蚊子好了。”许诺儿一笑眼睛弯弯的像极了天上的新月。 “嗯,舍命陪女子,本王记下了。诺儿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问问皇上还有其他吩咐没有,不要乱跑,我马上回来。”墨星晨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向皇上的营帐走去。 许诺儿深呼一口气,这里的空气真好,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还没等她惬意够呢,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诺儿,你还真是媚功不错啊,不但把墨星晨迷得七荤八素的,还把我皇兄也迷得茶不思饭不想的一门心思来见你,你应该和我说说,你这些功夫都怎么炼成的呢,让我也学学,免得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这边也挺伤心费神的。”纳兰倩茜如同鬼魅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闻言,许诺儿淡淡一笑:“我迷自己的男人天经地义,至于你的什么皇兄,诺儿没有那个心思,也希望你的皇兄只是一时兴起,试问一下,你的皇兄那一点儿比我的男人强?凭什么觉得诺儿会移情别恋。” 这一句倒是实事求是,这个墨星晨除了脾气古怪了一点儿,其他的可都是天下女人所梦寐以求的,要不然现在纳兰倩茜就不会站在这里酸溜溜地说这么一大堆话了。 “哼,我觉得我皇兄哪儿也不比墨星晨差,只是你的眼神有问题罢了。”纳兰倩茜一听许诺儿丝毫不给纳兰启迪留面子,顿时气的牙直痒痒,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呵呵,你说谎话的时候脸还真是没有变色,看来确实是习惯成自然了,我不行,我不习惯于说谎话,向来是实话实说。”许诺儿掩唇一笑,语带讽刺地道。 “许诺儿,希望你说话注意分寸,现在我和皇兄可不是你想怎噩梦说就怎么说的,我皇兄可是楼兰的新主,你的这态度最好改改,不然我去你们墨国皇帝哪里参你一本,看你到时候还威风不威风。”纳兰倩茜气呼呼地威胁着,她觉得许诺儿一定会怕当今皇上。 “是吗,那你真的应该快点儿去呢,到时候皇上一问事情经过,我正好把你们之前做过的荒唐事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免得有些人如今还蒙在鼓里呢,都认为楼兰新主彬彬有礼,待我吧那些事情都说出来,看还有没有人会这么认为了。”许诺儿一脸的无所畏惧,理直气壮地道。 “呵,你现在能耐倒是不小,还知道吓唬人了,我纳兰家族的人从来就不受威胁,所以你最好把这些可笑的想法收回去,我们兄妹俩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也不怕你去诬陷。”纳兰倩茜敛起刚刚有些惊慌的神情,故作镇静地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狩猎还是竞赛(二) “呵呵,你们纳兰家族别的没看出来,这韧性倒是极强,还真是越挫越勇,我许诺儿佩服的五体投地。”许诺儿扑哧一笑,满是讽刺地道。 “好你个许诺儿,现在你长能耐,目中无人了是吧,别忘了你不过是个王妃,本宫现在是公主,希望你放尊重些,不然还真是有损你们墨国的形象呢,好个礼仪之邦,也不过尔尔。”纳兰倩茜恨恨地说着。 “倩茜,你在这儿干什么,我不是说过,让你离诺儿远一点儿吗?”此时纳兰启迪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没找到妹妹,就顺着营帐寻到了这边,本想着借机会瞧瞧许诺儿,没想到两人正剑拔弩张地站在一起,瞧那架势一会儿没准儿就得掐起来。 “皇兄——你就知道袒护她,人家可不领你的情呢,你也不听听她背地里怎么说你的。”纳兰倩茜气得直跺脚,半是撒娇半是认真地抱怨着。 “算了,诺儿不过是和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双方都退让一步,以后我们还都是朋友,要是针尖对麦芒,以后还怎么相处。”纳兰启迪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于许诺儿他还是觉得有愧疚的,所以即使许诺儿真的在背后骂他几句,他也能担待着点儿。毕竟自己之前做过的种种确实令人气愤,妹妹之前也一直针对许诺儿,所以也怪不得许诺儿现在瞧他们兄妹不顺眼。 “没想到,楼兰新主页有如此明事理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就知道强抢豪夺呢。”许诺儿一脸高傲地说着,眸光不在任何人身上聚焦。 “哈哈哈!诺儿,你真的是冤枉朕了,朕不过是见了你就有些分寸大乱,平日里还真是一个知书达理遵规守矩的好人。”纳兰启迪不怒反笑,一本正经地道。 许诺儿想听笑话一般听着纳兰启迪在那说着自己的过往历史,她眼中的纳兰启迪确实是一个矛盾体,之前刚认识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公子如玉形容的应该就是纳兰启迪这样的温润公子。但是后来他所做的种种,让许诺儿不得不对他重新认知,因为纳兰启迪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皇子应该做的,一意孤行自私自利。 “我还真希望是诺儿冤枉楼兰新主了,诺儿这边向你赔个不是,既然新主一心与我们墨国交好,我们墨国的百姓自然很是高兴,希望新主日后记住今日的初衷。”许诺儿盈盈一拜,看得出来很是知书达理。 “诺儿免礼,朕什么时候都不会挑诺儿的理的,只要诺儿高兴就好,以后朕会像兄长一般照顾诺儿,诺儿一定要相信朕,朕不会再做出伤害诺儿的事情。”纳兰启迪忙虚扶一把,而后感情真挚地道。 “哼,皇兄——,你瞧瞧她哪把你当成是楼兰的新帝了,你却是对她一往情深,我觉得你真是糊涂。”纳兰倩茜气哼哼地指责着许诺儿。 她就看不过去,这个女人对自己皇兄那爱答不理的样子,更看不惯皇兄对那个女人的一片深情。 “你们聊得很热闹啊,怎么本王刚一出去,就有人过来找王妃聊天,本王的王妃也累了,本王要带她回营帐休息了,两位没有别的事儿了吧?”墨星晨回来一瞧,这对兄妹像苍蝇一般围着自己的王妃嗡嗡个不停,真是把他烦得要死。 “福王真是客气,我们兄妹不过和王妃叙叙旧,既然福王有事儿,那我们兄妹俩就不打扰你们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再叙就是。”纳兰启迪笑得颇有深意,他当然知道墨星晨的敌意。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时间再和二位叙旧。”墨星晨单手揽过许诺儿的纤腰,面无表情地说着。 要不是看在她们是楼兰友邦的份儿上,他简直一句话都懒得和这对兄妹说,他们的种种恶行,是墨星晨这样的人所不屑的,他一直都比较崇拜江湖侠士,像这种歪门邪道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墨星晨也不给那兄妹俩回答的机会,揽着许诺儿就回了自己的营帐。这个营帐是仅次于皇上的营帐了,里边生用品一应俱全,而且毡子,被子都是新的。 就连桌子上的茶具都是新的,果盘里盛放着各色应季水果,可见福王在三军中的地位,那可不是盖的。 “一会儿我们是不是该出去打猎了,现在还真是有些心急难耐呢。“许诺儿刚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应该不会,按照往常的惯例应该是先来个篝火晚宴,然后明天一早吃过早饭才开始正式狩猎,狩猎是按照猎物的大小采取得分制,到时候按照分值来分出胜负。”墨星晨耐心地给许诺儿解释狩猎的时间和规则。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岂不是今天一下午都得在营帐呆着了,真是无聊啊。”许诺儿一听不由地抱怨着,这个大帐篷确实没有外面的广阔天地吸引人。 墨星晨瞧着许诺儿那屋里待不下的急切模样就觉得好笑,平日里在王府待的也算是惬意,怎么一走出来了,这心还更野了,一心想着天高任鸟飞了。 “一会儿就得准备篝火晚宴的相关事宜,所以我们闲不着,你呀一会儿就能见识到了草原上燃起篝火大家载歌载舞的情景了。”墨星晨一边自己倒茶,一边向许诺儿述说着这里的趣事儿。 作为皇室的重要成员,墨星晨十岁就开始跟随皇上狩猎,所以对于这里的一切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他仍然喜欢来这里。这里是他的天地,在这里他可以什么也不想,随性地驰骋在草原上,穿梭在林子里,可以拉弓射箭百步穿杨,可以一站男儿的野性。 不过这次来,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因为带许诺儿来,许诺儿的安危,他要时刻负责,他不是一个人,即使展翅也还得顾及身边的那一位是否能跟得上。 晌午各自在营帐里简单地吃了些粗茶淡饭,而后就开始了准备傍晚篝火晚宴的事宜。 皇后娘娘亲自来找许诺儿商议,因为篝火晚会上少不了才艺表演,皇后也想趁此机会一展才华,想一鸣惊人,让皇帝牢牢地记住她,也想惊艳到众人。 “福王妃,本宫听闻你才艺双全,所以本宫特意找你商议,今晚的篝火宴会,你看看我适合表演点儿什么节目,才能不是礼仪又能够被大家伙认可?”皇后含蓄地说着,但是许诺儿对她的目的再明确不过了。 许诺儿闻言陷入了沉思,这可是一个难题,因为皇后娘娘是想艳压群芳,而且打动皇上,这就得投其所好才是,但是她并不了解皇上,那如何才能做到投其所好呢。 “皇后娘娘,您最是了解皇上,许诺儿不知道皇上他最喜欢哪一类的节目?”许诺儿不由地先问了一句。 “这个……让我想想……”皇后有些为难,因为平日里她与皇上接触的不多,至于皇上真正的喜好,她还真是琢磨不透,到现在她也无从得知。 “其实皇上与本宫接触的确实不多,他倒是总去兰贵妃那里,兰贵妃歌舞乐器无一不通,所以,我还真是猜不出,皇上究竟喜欢哪一项。”皇后脸上露出淡淡忧伤,实话实说道。 许诺儿连忙安慰皇后道:“皇后娘娘不必伤感,您是皇上的结发妻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她即使再得宠,也好似妾。只要娘娘您费点心思,您以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会越来越高的。” “娘娘您看这样可否行得通?我与娘娘来一段女驸马,娘娘唱反串,我觉得这样一定够新颖,然后我给娘娘亲自伴乐如何?”许诺儿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新的唱法,她觉得女人既要有娇柔的一面,也要有刚毅的一面,这样才能英姿飒爽,才会更加吸引人。 “好啊,好啊,本宫觉得你这个建议不错,不过我们需要练习一下,不然还真是害怕一上场发挥不好,丢了咱们皇家的颜面。”皇后惊喜之余还有些惴惴不安。 “皇后娘娘你千万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只要您上台放松心情,想着自己不过是给家人随便唱两句,无关好坏荣辱,那样绝对能唱好,诺儿在背后默默支持你。”许诺儿不由地为皇后加油。她觉得皇后是一个好女人,应该有个好的生活才是,不应该过着这般枯燥无味的生活。 “好,谢谢你诺儿,我一定牢记你的话,只有克服了自己的心里才能发挥到最好,我也想展示一下自己,这样默默无闻的日子,本宫确实也过够了。”皇后不由地感慨道。 她这个皇后当得过憋屈的了,平日里还没有那个贵妃受人家重视,而且皇上初一十五的偶尔来一次,急匆匆地就离去,她的一颗心早就碎了。 今日终于明白为什么许诺儿能得到墨星晨的独宠了,原来这个女人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喜欢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 这样光满四射的女人当然会独得恩宠了,她一定要向许诺儿学习,不能就这样认命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狩猎还是竞赛(三) 许诺儿陪着皇后在大帐里排练节目,一直到了傍晚,篝火晚宴开始的时候,两人才如期到场。 所有人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大的椭圆形,皇上和皇后则是坐在厚厚的毡垫上,每人的眼前都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各色说过了菜肴,这种喜庆的日子当然少不了美酒。 很快在几名乐师的荡气回肠的演奏下,篝火宴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年轻的男女们都主动站了起来,围着冉冉升起的篝火载歌载舞,拉开了晚宴的帷幕。 这时专门烤肉的师傅们将随行带来的猪牛羊架在篝火上烘烤,他们不时地翻转着,以便食物受热均匀。 人们开始边喝酒边聊天,边等待着烤肉。一会儿的功夫烤肉传出了诱人的香味,大家不由地抬眸瞧了瞧,看看那烤肉的进度,都希望早点品尝到最原始的烧烤。 这样的氛围更是少不了美女歌舞,舞姬们穿着性感的衣裙,随着乐曲地响起,像彩蝶一般在人群中翩翩起舞。 欢快的乐曲,美丽的舞蹈,让人不由地开始推杯换盏,免不了要多饮几杯。 一会儿烤肉熟了,师傅们将肉切成一块块的小块,然后装入盘子里分发下去。 许诺儿和墨星晨则是举杯对饮,气得旁边的睿王和范兴文不由地抱怨着:“两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没见过他们这样不讲究的人,就带上我们两人一起喝能怎么的,还非得过他们的二人世界,还不理我们,真是的,我们也不理他们,看她们以后来找我们,我们再理他们的。”睿王像个小孩子一般抱怨着。 “你抱怨什么,你们也可以带家眷啊,又没人拦着你们不让你们带。”许诺儿一脸坏笑地反驳着,她可不想和这两个人在一起混。 “你,你怎么也变得这样了,真是近墨者黑,以前就老三一个,我们就觉得够难对付的了,如今又多了一个你,你还让我们活不?”睿王简直不敢相信,指着许诺儿又是一顿抱怨。 “我们不理你们,你们不是活得挺好,哈哈!”墨星晨毫不在意地道。 “今儿如此高兴,我们大家欢聚一堂,各自看来段歌舞表演如何,就算是给大家助助兴,也没有外人。”墨星宇喝到了量,一脸兴趣儿地道。 “星宇兄所言极是,我们是应该各自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了,反正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谦虚的,那就先由家妹倩茜来一段歌舞如何?”纳兰启迪笑着点头赞同,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妹妹那可是能歌善舞,这些都是她的强项,他们也好借此机会大展身手。 “好好,那就由倩茜公主先来一段歌舞给大家打个样儿,然后大家也都表现得积极踊跃一些。”墨星宇拍手赞同。 纳兰倩茜也不谦让,站起身来微微一施礼道:“那倩茜就不客气了,先献丑了。” 说着就翩翩走出人群,来到了舞台中央。因为没有准备,而且就她一个人,所以她选择了一段印度舞。 她本就是争强好胜的性格,她当然要将自己最为妩媚妖娆的一面展现给所有人。 随着古典轻柔的乐曲声响起,纳兰倩茜在篝火旁舞动起来,那俏丽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娇柔魅惑。 那舞姿如同舞动的灵蛇一般,在午夜里魅惑十足,让人觉得挪不开眼目,这会子大家终于明白了墨星晨这样人物为什么会被纳兰倩茜所迷惑了。 纳兰倩茜一颦一笑都挑逗性十足,那扶苏柳腰,那灵蛇般舞动的藕臂,那闪耀的星眸,无不让男人感到这女人简直是十足的妖孽。 大多数男人们已经忘记了饮酒那眼眸随着纳兰倩茜的舞动而流转着,此时的魂魄已经被吸走了大半。 墨星晨薄肖的唇紧抿着,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个女人的没货手段。瞧着那些痴迷的男人们,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媚功又有长进了,这个女人不除还真是祸害,本以为她会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息事宁人,没想到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楼兰公主而且还大摇大摆地卷土重来。 墨星晨简直后悔当时没有斩草除根,不然今日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再祸害别人。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而且心机颇重,还不好对付。 纳兰倩茜的眸华始终没有离开过墨星晨这边,她之所以极尽魅惑地卖弄风姿,为的就是再一次引起墨星晨的注意。哪成想墨星晨的眼里心里只有许诺儿,对她简直是不理不睬,像是没瞧见一样。此时观众们都拍手叫好,有的甚至吹起了口哨,不停地呐喊,篝火晚宴到了高/潮。 “不错,不错,倩茜公主的舞艺又有了提高,你们楼兰还真是人才辈出啊,瞧那妩媚的风姿,可不是一般人能展现出来的。”墨星宇毫不吝啬地赞美着。 “呵呵,是星宇兄太客气了,倩茜的舞艺只能说是一般,诺儿的舞艺才堪称精湛。”纳兰启迪十分谦逊地道,不过话题一下子转移到了许诺儿身上,这让墨星宇也是分不乐意。 怎么说许诺儿也是他喜欢的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弟妹,这个家伙如此公然觊觎实在是令人愤慨。 “诺儿的舞艺恐怕只有星晨才能见识过,我们不过是略知一二而已。”墨星宇淡然一笑,别有深意地道。 此时只见漫天桃花飞舞,纳兰倩茜如同花仙子一般翩翩降临世间。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得人比花娇。 在一片热烈的喝彩声中,纳兰倩茜停止了舞步,向众人深施一礼,姗姗步下台去。 “没想到倩茜公主的舞姿如此曼妙,真是难得一见啊!”人群中赞美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可不是嘛,之前还真是没见过如此出神入化的舞姿呢。”另一个又随声附和道。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还不过瘾。”人群中还有呐喊起哄的,人们不由得侧目。 “倩茜公主已经大展舞姿,你们哪一个还愿意上来为大家助助兴?”墨星宇目光扫向人群,一脸希翼地问道。 “那臣妾来一段黄梅戏如何,虽然唱得不好,但是也只当为大家添添乐子,还请大家不要见笑。”只见皇后袅袅婷婷地站起身来,浅淡一笑谦虚地道。 “哦?皇后竟有如此绝活儿,朕怎么从不曾知晓?快快唱来,让朕也瞧瞧。”墨星宇明显一怔,在他眼里皇后就是一个与木头疙瘩,索然无趣儿,要不是她家世显赫,他们之间的婚姻又纯属政治联姻,恐怕这个皇后的位置早就被别人替代了去。 皇后仍旧浅笑不语,她的心里却是苦笑,皇上能知晓才怪,他什么时候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过,他的眼里只会有那个妖娆妩媚的兰贵妃,八面玲珑的于淑妃,还有那个面如桃李的赛贵人。 她这个皇后要是排名次恐怕是后数还能数得着。 “诺儿原以为皇后娘娘伴奏。”许诺儿一见皇后递给她一个眼神,立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盈盈一拜,巧笑嫣然地道。 “好,好,朕准了,希望你们姐妹俩能够合作愉快,我们墨国看来也是才人辈出啊。”墨星宇顿时心情大好,忙示意许诺儿可以去为皇后娘娘伴奏。 许诺儿从宫廷乐师那里借了古琴,十指芊芊拨弄起琴弦,顿时如黄鹂鸣叫翠鸟清啼。 人们再一次肃静下来,因为这样优美的旋律让她们实在不忍心去破坏。 只见皇后开口唱了起来,刚一开口大家顿时惊呆了,那可不是非专业人士能达到的水准,字正腔圆,语调更是期期艾艾,让人听了不由地抓心挠肝。 而且皇后的面部表情更是入戏极深,将那个敢爱敢恨的女驸马演戏得淋漓尽致。而且那眼神留露出的无奈和彷徨瞬间将人带入了戏中,为这个聪明睿智的女驸马捏了一把汗。 “没想到啊,皇后还有这本事,还真是藏匿得够深啊,就连皇兄你也不了解吧?”墨星晨瞧着一脸蒙逼的皇上,不由地心情大好,原来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兄也有这般待遇。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皇后会唱黄梅戏,而且还唱的如此惊天地泣鬼神,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不知情的还以为墨国皇后出身于戏班子呢。 “你问我,我去问谁,之前就知道她是个无趣儿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是深藏不漏,还会唱这东西,还真是朕孤陋寡闻了呢。”墨星宇一脸的不敢相信。 “哈哈!皇兄,臣弟觉得以后皇兄要多关心一下皇嫂,不然连皇嫂有那些内秀,您都不知道,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去。”墨星晨一脸笑意地调侃道。 “嗯,确实平日里了解的太少,没想到朕认为最无趣儿的女人竟然如此才艺双全。”墨星宇若有所思地道。 “皇兄说的甚是,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像皇嫂这般有内秀的人,您确实应该好好开发一下,研究研究。”睿王在一旁也插话道。 “你们今儿话太多了,一人罚一杯,没事还敢戏弄朕,看来你们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了。”墨星宇佯装不悦地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狩猎还是竞赛(四) “好好,认罚。这年头儿说实话还真是不行啊,以后还得学着阿谀奉承才行,不然讨人厌。”范兴文摇头苦笑。 几人与墨星宇都混的太熟了,所以私下里说话一直都是如此随意,嘻嘻哈哈中吧罚下的酒一饮而尽。 此时的表演也到了最火的阶段,随着许诺儿琴音的抑扬顿挫,皇后的语调也跟着悠扬婉转,演绎得如此逼真,如此完美,如痴如醉。 台上的皇后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只是戏是独角戏,人也是孤身一人,一切韶华,一切赞美只是化作了孤身只影。不过这个孤影对于墨星宇来说却是与往日大有不同,再也不是他说的那般索然无味,而是影影绰绰挥之不去。 人生入戏,戏如人生,此时的皇后眼里的泪是滚烫的,因为入戏太深,也因为想到了自己遭遇的种种。 许诺一见,也该是见好就收的时候了,可别等皇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样岂不是要出乱子。 只闻许诺儿那琴音戛然而止,皇后这才回过神来,停止了唱声,轻轻拭泪,莞尔一笑。 落落大方地从舞台中央步了下来,因为是皇后,所以大家再是激动也不敢口出狂言,只能将所以的赞美和惊叹化为热烈的掌声,一时间掌声震耳欲聋,墨星宇也不由地勾了勾唇角,没想到他的皇后还真是一块璞玉,发起光来还真是能够瞬间照亮四方。 皇后也捕捉到了墨星宇异样的眼神,之前他的这种眼神都是在瞧见那几个宠妃时才会流露出来的,今儿却是在瞧见她时流露出来,她突然感到了一阵悸动,像是个未谙世事的小女生一般心砰砰砰跳得剧烈。 “皇后坐!”墨星宇的眸光随着皇后落座,之前的他那有闲暇时间去关注这个自觉木讷无趣儿的女人。 一句在普通不过的话语,让皇后欣喜异常,乖乖地坐在了墨星宇的身旁,只有和这个时候她才隐约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还是喜欢她的,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她知足了。 因为皇后的精彩表演所以纳兰倩茜并没有占到上风,那幽怨的眼神时不时地瞄向许诺儿,她当然知道,那个蠢女人背后的军师一定是十分了解她的许诺儿。 纳兰启迪也觉得意外,因为平日里所闻,皇后虽然长的秀美,但是其它地方确实是平淡无奇,所以那个皇上才不太待见她,宫里的后妃们更是毫不畏惧她,她的处境也是十分尴尬,没什么实权,又受人排挤。 表演继续进行着,因为有这两位出色的表演,所以别人的表演人们就很难入得了法眼了。 男子们的表演更为狂野一些,尤其是纳兰启迪竟然提议摔跤,因为楼兰那边男子的摔跤和角斗都是日常的锻炼方式,但是对于墨国来说似乎有些上不了台面。所以大家一听都觉得这东西难登大雅之堂,他们也确实觉得有些陌生。 纳兰启迪淡淡一笑,谦逊地道:“其实我们今儿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们不过是给大家饮酒增添点儿乐趣罢了,还请皇上能够成全。” “纳兰兄实在是客气,朕当然愿意让大家切磋一下武艺,但是这摔跤不过是逼的蛮力,也没什么大的看头儿不是?”墨星宇有些犹豫,因为在墨国可没有谁喜欢平日里练习这个,那么一来,他们岂不是占了下风,他可不想让打自己的脸,增长他人的士气。 “星宇兄此言差矣,摔跤乃是我们塞外的一项技巧性十分强的活动,我们那里年轻力壮的青年人都是比拼摔跤水平的,水平太差会让姑娘们瞧不起,找媳妇都费劲哈哈。”纳兰启迪爽朗一笑,他话里话外已经显露出对这次摔跤比赛的信心。 “好,既然这样我们这边就舍命陪君子,各位爱卿看看哪一位愿意上去比划几下啊?”墨星宇睥睨众人,淡淡地问道。 “皇兄,我来吧!”只见墨星晨优雅地站起身来,那一身素白在月光的映照下,犹如天上的谪仙一般。哪里有能摔跤的样子,许诺儿觉得这家伙要是来段舞蹈一定够养眼,但是摔跤有些浪费材料了。 “好,星晨,你小心点儿,千万别伤到了,我们不过是切磋一下,不必太过在意。”墨星宇一瞧自己的弟弟自报奋勇地站起身来,不由地一愣,转而一脸关切地叮嘱几句。 楼兰带来的勇士们不由地偷瞄着墨星晨,这家伙长得确实好看,棱角分明,目光炯炯,不过怎么看也瞧不出是个摔跤的材料。这人很高,但是对他们来说太瘦了,简直是一点儿较量的价值都没有,他们觉得就这小体格子,几下子就能摔趴下,让他起都起不来。 几人不由地在哪儿窃喜,这样不堪一击的家伙,他们顿时心里就落了底,这可不像他们在西域参加的各种竞赛,那选手可都是重量级的,那比赛更是关乎于生死,要时刻提防着格外的小心才行。 “巴鲁!你来和福王爷比划比划,千万要小心了福王可是墨国的一只猛虎,千万要当心了。”纳兰启迪可不敢轻视墨星晨,他知道墨星晨可是深藏不漏的,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一身邪魅风骚之气,但是在战场上可是让人闻风丧胆,所向披靡的选手,所以他害怕自己这边的人被墨星晨的外表所迷惑了,害怕他们太过轻敌而吃亏。 只见名唤巴鲁的大汉晃晃悠悠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脸的高傲轻狂,那一出儿好像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不可一世的样子。 许诺儿撇了撇嘴,不过也不由地替墨星晨捏了一把汗,那家伙像个大笨熊似的,真是吓人。墨星晨和他一比简直太娇小瘦弱了,硬碰硬肯定不行,力气相差绝对悬殊。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人群中间,离篝火两三米远处,停了下来,然后朝着人群抱了抱拳,而后相互抱了抱拳,算是礼貌地打了招呼,随即两人便较量起来。 人群中顿时人声鼎沸了,这样激烈的较量和刚刚阴柔的舞蹈戏曲比起来对男人来说似乎更有感染力。 只见墨星晨灵活如脱兔,那个傻大个儿根本就靠不了他的边儿,傻大个的动作越来越快,可见心里求胜之心十分迫切。 墨星晨则是利用巧劲儿左躲右闪之余偷袭者傻大个儿,一会儿的功夫傻大个儿呼哧呼哧喘了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这头熊今儿遇见一只猴儿,这猴儿太精,根本就不和他硬碰,而是声东击西指南打北,让他摸不着头脑。 “啊呼呼……”傻大个儿气得嗷嗷直叫,这时候正好抓住了墨星晨的腰姿,他一个大力将墨星晨举过了头顶,继而快速旋转起来,因为他清楚墨星晨的身份,所以他不敢讲墨星晨扔出去,只得转的晕晕乎乎扔到地上让他爬不起来借此羞辱一番,也算是给自己出出气,给楼兰也争争光。 许诺儿一瞧,顿时担心地站了起来,朝着自己夫君大喊,打大雄的肚脐眼儿、眼睛、鼻子,凡是最为脆弱的地方许诺儿瞬间都想到了。 她这一不顾形象地大喊,傻大个顿时一惊,手上的力度也弱了些。这个时候墨星晨右腿下弯,足见果真朝着傻大个儿的肚子踹去,那力道知足,只觉得风声乍起。 傻大个儿一愣,顿时感到不好,立即一撅屁股向后躲去,这一瞬间墨星晨哧溜一下逃脱下来。 而后还真是按照许诺儿出的馊主意,专打人家的面门,眼睛,鼻子,肚脐眼儿,凡是觉得不堪一击的地方准保挨个偷袭,弄的傻大个儿顿时方寸大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架之力。额头上也是大汗淋漓,呼哧呼哧大喘气。 墨星晨坏心眼儿还真是多,他上下齐开,一会儿专攻上边,一会儿又来两个扫堂腿,在就吵着膝盖踢上两下,忙的巴鲁上串下跳,累的喘不过气来。 “对了就这样,你就拿出来对付熊的招式,来对付他就足够了,他也就个头儿大点儿其实不足为惧,你瞧瞧他行动多笨挫啊,嗤嗤!要是我绝对不会让他上去,反应太慢。”许诺儿在一旁观战,还十分不地道地品头论足,气得巴鲁肺子都要炸开了。 一生气更加狂躁起来,方寸大乱不说,招式也凌乱起来,本来对方就是一个劲敌,除了力气上不如他,可以说其他的都比他强一些。 很快墨星晨占据了上风,招式奇快上下齐攻。虽然不敢直接与傻大个儿比力气,但是上下都占据上风。 “熊掌厉害打熊脚。”一旁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许诺儿跳着脚喊道,因为她瞧见了,那只大笨熊有意无意地躲着墨星晨似乎很怕自己的脚受到攻击。 旁观者清,所以她第一时间反应就是,这家伙的一双大脚是他的致命弱点,要想立即取胜,就直接朝着他的弱点下手就行了。 墨星晨顿时会意,朝着某人的左脚踢了过去,力道十足,风声嗖嗖直响。 第一百三十六章 狩猎还是竞赛(五) 傻大个儿顿时觉得脚下生风,心里暗呼不好,连忙向后退去两步,这时墨星晨招式一变,直接攻向其面门。傻大个儿有些自顾不暇,又慌忙抵挡上边。 这样一来,下边顿时又失守,正好被踢个正着,只听“嗷呜!”一声惨叫,大汉败下阵来。 这时台下的看客们,无不给墨星晨喝彩,没想到福王还真是有两下子,直接把这个难缠的大熊给打败了。 巴鲁讪讪地一抱拳,不得不甘拜下风,虽然自己心里有些窝火,但是没办法,这胜负已成定局,也只能愿赌服输。 “不愧是福王啊,真是福王出马一个顶两,看来墨国确实人才济济,令启迪十分佩服,下一个达斯来吧,比试一下拳脚,我们也好取长补短。”纳兰启迪不死心,又极力推出一员大将。 “好,既然纳兰兄还未尽兴,那就再来一局好了,谁愿意再上来切磋切磋?”墨星宇睨了一眼近前几位爱卿,低声询问道。 “我来吧,老三都上了,我不上也说不过去。”只见睿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较之墨星晨能壮一些,脸上永远挂着那若有似无的笑意,不过认识他的都知道,他就是一只笑面虎,发起威来确实很吓人。 “好好,星浩一定要多加小心,你出马朕放心。”墨星宇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这两个弟弟的能力还是十分自信的,不过人外有人,不得不多加提防。骄兵必败,他可是知道的。 墨国和楼兰两员大将对峙开来,两人都是异常挺拔伟岸,往那一站立即气势十足。 看客们不由地在下边呐喊打气,篝火晚宴进行得相当顺利。最后竞技以睿王胜利而告终。 台下自然又是一阵沸腾,墨星宇一脸笑意,终于将纳兰启迪的几个爱将打得落花流水,他总算是除了心里的一口气,这家伙公然挑衅,根本就没把墨国将士放在眼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般目中无人。 当篝火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墨星晨和许诺儿牵着手往营帐走。许诺儿仰望着天空,十分兴奋地道:“星晨你看,这里的星星好亮啊!” “傻瓜,哪里的星星都一样亮,只是你的心情好的原故。”墨星晨点了点许诺儿光洁的额头,一脸宠溺地道。 “陪我数星星,你答应过我的。”许诺儿拉着墨星晨的胳膊摇啊摇的撒娇道。 咳咳!墨星晨干咳两声苦笑着道:“娘子,改天吧,明儿一早还要狩猎大赛呢,你要是让我在这儿数一晚上星星,那明儿恐怕我们要举白旗了,你想想到时候我们的脸上是不是不光彩?” “啊?有那么严重?我的天啊,那算了吧,哪天没事再数也行,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争取明儿能第一名。”许诺儿倒是通情达理,觉得墨星晨说的对,所以立即答应回去睡觉,殊不知这个可怜的小女人就这样不知不觉地上了贼船。 大帐内两人裸裎相见如胶似漆,一翻云雨过后,许诺儿才明白,这家伙之所以不和她数星星,是怕耽误他耕耘,他现在可是时刻努力着,非得让许诺儿生个娃娃不可。 另外一个豪华营帐里,墨星宇第一次仔细瞧着眼前的这个属于他的女人。 这个女人家世显赫,是护国公何晏之女,何赛芳从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生性比较内敛懦弱,而且寡言少语,虽然样貌出众,但是不善于梳妆打扮,又太过刻板,所以大婚以来一直不受皇帝待见,所以至今也没有子嗣,后宫里更是流言蜚语,说皇后早晚得被别人替代了,尤其是那个宠冠六宫的兰贵妃。 “你今儿怎么想起唱小曲儿了,朕之前怎么就不曾听过你会唱什么小曲儿,没想到皇后还真是深藏不漏啊。”墨星宇笑意十足淡淡地道。 “其实是皇上日理万机太过繁忙,也不曾听到皇上想听小曲儿,所以臣妾也没有表现得机会,今儿正好人多图个热闹,臣妾也就斗胆献丑了,如果皇上喜欢听,随时吩咐臣妾愿意为皇上唱小曲儿。”皇后何赛芳一改往日的腼腆,笑着道。 因为她知道在不改变自己,就会被替代掉了,本来这个皇后的位置就很多人觊觎着,如果他不努力,这个位置很有可能就被别人抢了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能活得更好,她必须努力一把,不然又失宠有没有权势的女人在后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简直是寸步难移,她可是一路看过来的。那惨烈不必战场逊色。 墨星宇怎么听不出皇后话里话外的哀怨来,他日理万机不假,但是还不至于忙的连女人都顾及不上。 她抱怨才是正常的,像她那样与打入冷宫没什么两样,如果还一点儿怨言也没有,他还真是应该怀疑她是不是心里有他。 “之前是朕冷落了皇后了,以后朕会补偿你,不会再让皇后受冷落,以后我们帝后一定要夫唱妇随做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墨星宇一时间心血来潮,竟然对皇后许下了诺言。 皇后闻言顿时两眼湿润了,原来皇上也不是对她无感,只是以前的她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趣儿来。 墨星宇伸出双臂将皇后揽入怀中,这样的中军帐,此时此景似乎都是难得的一个好机会。 很快两人衣衫尽褪,这一次却是和往常大不相同,像是大婚夜一般,两人卿卿我我共赴巫山。 皇后娇羞中透着难得一见的妩媚,墨星宇更是欲罢不能,两人琴瑟和鸣,一直到了午夜时分,还在大帐中苦苦奋战。 “皇上,皇上,臣妾真得不行了,快点放过臣妾吧。”皇后终于不再沉默,期期艾艾地叫嚷出声。 因为她不开口,墨星宇就不放过她,实在被逼无奈,皇后放下面子,不由地苦苦求饶。 这家伙真是能折腾,在这样下去,她非得死翘翘不可,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别人流传说兰贵妃总是晕死过去,这样的凶猛确实能够理解。 尤其这家伙在兰贵妃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面前一定是更加勇猛。天上的皓月都不好意思地捂上了眼睛,星星也都开始装睡,不再眨眼睛,两人这才停止了战斗,皇后累的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像一只乖巧的猫咪,静静地躺在墨星宇的身旁。 墨星宇也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满足,原来自己一直寻寻觅觅寻找的完美女人其实就在自己的身旁,一直静静地守望着他,但是他却不自知,而是一刻也不停息地寻觅着,直到有一天,他才发现那个不显眼儿的身影,原来她就是他要寻找的真爱,还好只是错过了一时,而不是错过了一世,不然可就后悔莫及了。 墨星宇满足地揽着皇后彼此倾听着剧烈的心跳,感到此时特别的安心。 原来那些姹紫嫣红对他来说不过是饭后的甜点,吃过了会觉得不但没营养而且很腻。但是皇后这样的女人却是截然不同,那是养生的餐点,越是细细品,越能品出其中的滋味来,而且还是养生必须品。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过了早饭,在营地旁集合,然后分为几组,楼兰的使者一共分为五组,每组八人,墨国的武将分为十组,每组八人,然后在墨星宇一声令下,大家策马扬鞭向不远处的林子冲去,都想占领先机,因为狩猎的开始时间和结束时间是有严格规定的,都想争分夺秒然后取得一个好成绩。 许诺儿不会武功,她只能在一旁看热闹,墨星晨和睿王是一组,他们也算是强强联合,皇上自然是裁判,但是因为要给皇后一份大礼,所以他也急着冲出去,想好好露一手儿,自从做了皇帝还真是没有机会露脸了,皇后更是没有瞧见过他在猎场上的风姿。 “诺儿,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昨天我也不会那般成功,想想还真是多亏你这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本宫也没有妹妹,就认你为本宫的妹妹吧,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本宫做的,尽管开口,只要本宫能力范围内的,本宫一定为你做到。”皇后十分真诚地道。 “皇后娘娘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您是我们的皇嫂,也就是我们的姐姐,我这个做弟妹的不帮你还能帮谁呢,我们知道皇兄他会感受到皇嫂您的好的,您千万不要气馁。”许诺儿忙摇着头客气道。 “希望如此吧,我该做的也都做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我没有兰贵妃妩媚,也没有那个新贵人善解人意,也许我真的不够好,所以皇上才不待见我。”皇后有些激动地倾诉着。 “那是他还不够了解你,现在他已经有了要了解你的心,所以你们将会有新的开始,你的春天不会远了。”许诺儿信誓旦旦地说着。 这让皇后突然见到了曙光一般,心里深处豁然开朗,她一定要努力,要让皇上重新来看她,这让不受人待见的日子她是彻底过够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第一百三十七章 狩猎还是竞赛(六) 墨星晨一马当先冲八林中,他第一次带许诺儿来狩猎,当然要表现一下。 听闻到狩猎者的声音,林子里机灵的生灵们顿时骚动起来,它们知道和平久了一定会迎来杀戮,野兽闻声四处逃窜着,羚羊、梅花鹿、狍子、野兔等都妄我的飞奔着,机灵的小家伙们预感到又一大的劫难即将到来。 墨星晨拉满弓瞄准一只羚羊,还没等射出去,另一支羽箭也瞄上了那只羚羊,此对两人都瞧见了对方的存在。 墨星晨半眯着戾眸瞧着半路杀出来的纳兰启迪。这家伙还是阴魂不散,哪里都能看见他讨厌的身影。 此时纳兰启迪也瞧见了墨星城那十分不友好的眼神儿他们各自心里都教着劲儿互不相让,一个是急着打只猎物让许诺儿瞧瞧。一个是千方百计面挠不让他得逞,两人顿时水火不客。 因为都是骑射高手,所以各自都不肯退让,两人心是也是明镜似的,两箭齐发,一定是一起射到猪物身上,那样将无法辩认谁的第一箭。 墨星晨突然改变了主意,即然纳兰启迪不让他如愿,他也绝对不让对方称心,前想到这儿里星抵晨突然改变了箭矢的方向只听“嗖嗖.铛!”的两声响,两只羽箭应声落地。 “星晨,你的箭法确实是名不虚传啊,竟然能阻止朕射杀猎物,不过朕倒想问问你,既然不忍心来猎杀猎物为何又要来狩猎,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纳兰启迪有些不耐,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怎么说他也是楼兰新主,这个墨星晨竟然一点儿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实在是令人气愤。 “纳兰兄,星晨只觉得我们这样较量了半天根本分不出胜负先后来,简直就是做无用功,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都再去寻找新的目标,然后再分胜负,纳兰兄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猎物就生气吧?”墨星晨先发制人口不对心地道。 本来想发怒的纳兰启迪闻言也不好意思发作,只是冷哼着转身掉头而去。 他知道在狡猾如狐狸一般的墨星晨面前他是一点儿便宜也占不着,所以还是离他远一点儿。 墨星晨笑得狡黠,和他斗也不看看他是谁。别说他只是楼兰的新帝,就算他是墨国的皇帝,他墨星晨也不会退让。 “星晨,你在这儿傻笑什么呢,我说怎么寻不到你,你刚刚和那个讨厌的家伙在说什么,还不快点儿去打猎,我们可都指望着你呢,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睿王笑着打趣儿道。 “算了吧,给别往我的脸上贴金了,我们的组里都是精英,所以有我没我不是一样。你和皇上哪个不是骑射的高手?别人不知都你们的水平,难道我会不知道,你们可都别藏着掖着的,快点儿将绝活亮出来吧?”墨星晨笑着促狭道。 两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林子里回荡着爽朗的笑声,迟迟挥教不去。 “走吧,再耽搁下去黄瓜菜都凉了,我们此时必须分分妙秒争第一。”睿王一脸认真地道。 他们的宗旨就是争夺第一,不然比赛后皇上能放过他们才怪,还不得让他们披星戴月没日没夜的操练啊,想想都觉得恐怖。 想到这儿两人立即策马向林子深处奔去,他们必须寻找大的目标越大的猎物加分越高,如果能打到像老虎、狗熊,豹子、这样的凶猛野兽,那一下子就能加十分。那可是比打十只兔子还威风,而且分值也是一样的。 两人并驾齐驱,往村子深处寻找目标,刚到林子里,是听到突然风声乍起,惊得鸟雀们扑棱棱扇动着翅膀四处飞奔。就连墨星晨和睿王两人久经沙场的战马都惊叫出声。 “大哥,听声音来的庄该是个大家伙我们要注意些,一会儿我们要合作默契,以最短时间结束战斗。”墨星晨一拉受了惊吓的马,忙叮嘱身边的墨星浩。 墨星浩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墨星晨的看法,这样大的动静,一定是大家伙收到了狩猎者的打扰,行动了起来,向他们示威呢,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太的阵努。 “嗷呜——嗷呜——”只所几声惊天动地的叫声一次斑纹黄虎跃了出来。 只见那老虎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虎视眈眈地瞧着两个不速之客。她似乎察觉出了她们的来者不善,所以它眼里满是怒意恨不得一下子扑过去将两人的脖子咬断。 两人也丝意不敢怠慢,立即拉弓射箭。瞬间两只羽箭直接飞向老虎的面门,没想到那黄虎倒是机灵,只见通了灵性一段用锋利的前爪一拨,将其中一支羽箭打飞出去,肥硕的身躯一扭就将另一支羽箭躲了开来。 两人顿时傻眼了,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啊,竟然能躲过他们两人的羽箭,而且还如此的灵活,简直让两人顿时刮目相看。 两人顿时要再拉弓射箭,哪成想老虎已经先发制人不给他们机会了,它猛地一跃,朝着墨星晨就攻击过来。 墨星晨立即拔出腰间的宝剑,想着老虎的颈项刺去,老虎腾空越过,那飞跳能力简直不是一般的矫健。 这时睿王也将弓箭收起,拿起宝剑向着老虎刺去,他本来想刺老虎的腰身,哪成想老虎一跃,自己扑了个空,竟然丝毫没有伤到那只老虎。 老虎一瞧两人杀意如此浓郁,顿时血盆大口张得更大了,它想一次吓跑两个人,让他们知道它的能力。 此时两人的宝剑再一次袭来,老虎用尾巴使劲地朝着睿王扫去,一双前爪像墨星晨狠抓,它竟然聪明到能够同时迎战两人,不但不惊慌,而且还精力充沛有条不紊。 “哪里跑,还敢这样对待我们,今儿非得剥了你的虎皮给我们做个小夹袄不可!”睿王觉得自己被这家伙气蒙了,顿时恨不得剥了它的皮,吃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头。 “嗷呜——”大家伙彻底愤怒了张牙舞爪地朝着两人猛攻,它都是聪明懂得声东击西,而且也懂得躲避利刃,随时都找空子袭击两人的薄弱之处。 两人的宝剑来回地舞动着,他们争分夺秒地与这个大猛兽争战着,他们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它身上,他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个大家伙击倒,然后让士兵抬回去记分数。 因为他们这边狩猎,那边是有士兵随时帮主他们抬猎物的,尤其是这种笨重的大家伙,不是他们自己能够处理得了的。 一共战了几十个回合,老虎终于蹦跶不动了,因为像它蹦跶得那么高,是需要消耗很多体力的。两人一瞧这个大家伙没有精力了,他们顿时来了精神,这会子一定要将它制服。 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个眼神儿过去,顿时会意,两人一起将宝剑刺了出去,一前一后夹击,无论它怎么躲也是无处可逃,而且它又不会遁地术,所以这次这个大家伙必死无疑了。 只听嗤嗤!两声,来那个人的宝剑一起刺进了老虎的皮肉里,老虎顿时“嗷呜——”愤怒地狂叫起来。整个林子都觉得颤了三颤,真是震耳欲聋。 两人一瞧,这家伙还有力气狂吼,看来不行,所以再次将宝剑从老虎身上拔出而后又刺了过去,速度快的吓人,让老虎没有喘息的空闲,这只大的斑纹虎终于抵挡不过两人的利剑,哐当!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终于倒下了,这家伙可真是够顽强的了,我们俩要不亮出绝活儿还真是治不服它,一看就像成了精一般。”睿王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在这儿浪费太多精力。 “恭喜两位王爷获得如此大的猎物,一会儿我们会将这个大的猎物给两位王爷运回去。”士兵们不由地说着吉祥话儿,他们当然知道如何巴结两位主子,因为只要他们高兴了,没准儿他们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贵重赏赐,就像上次狩猎,两人一高兴,就连鹿茸都赏给他们不少,这样他们也无意中发了一笔小财,所以他们也知道如何与两个主子沟通。 “好了,辛苦你们了,等狩猎结束,爷会赏给你们一些宝物的。”睿王笑着允诺道。 “呵呵,谢谢主子,这是小的们应该做的,谈不上辛苦。”士兵们陪笑道。 他们就等着主子的这句话呢,他们当然知道两位主子可是言出必行的主儿,看来今儿他们算是走了好运了,刚开始狩猎主子就答应给他们重赏,这是何等的荣耀。 几人的干劲儿更足了立即将老虎贴上了主人的标签儿,然后运到营地去。 “一会儿我们分开行动,你向东,我向西,但是不要走太远,遇到大家伙我们还可以前后夹击,这样效率会更高。”墨星晨思量片刻提议道。 “行,我看行,这样一来我们不但能多打猎物,而且还相互有个照应,也好节省时间和精力,那就这么定了,你向西,我向东,有情况我们就知会一声,立即回合。”睿王郑重地点了点头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狩猎还是竞赛(七) “好,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然后在这里集合。”墨星晨连忙应和一声,策马向西奔去。 “好,我们没人打够二十样猎物就在这里集合。”墨星浩寻思片刻回道。 他觉得只有美人打够二十样猎物,才能保持第一的名词就行,他们每次狩猎都是赢家,当然知道要想夺得第一,必须完成多少目标。 “好了,一会儿见。”两人异口同声道。 两人顿时分头行动起来,因为有了刚刚一个好的开始,他们的劲头儿更足了,今儿没准儿一遇就是一个大家伙呢。 营帐外,许诺儿和皇后两人闲来无聊,两人合计合计也骑着马奔向附近的林子里。 许诺儿手里有一把短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见多了人家舞刀弄枪,也会比划几下,皇后更是柔柔弱弱,即使给件兵器也用不好,索性此手空拳出来溜达溜达。 不远处的纳兰倩茜阴恻恻地一笑,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虽然她也是个三脚猫的功夫,但是对付这两个蠢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诺儿,我们就在林子边缘走走好了,千万不能进入林子里,不然给他们太麻烦,影响他们狩猎我们就成了千古罪人了。”皇后睨了一眼幽深的林子,觉得有些不妥,不由地建议道。 “嗯嗯,皇后娘娘说的甚是,我们是不应该去林子深处,这样幽深的林子,也不是我们这些不会武功的女人散步的地方。”许诺儿认真地点了点头笑着道。 两人骑着马慢悠悠地在林子边缘散着步,她们都能看清楚营地上的营帐和来回巡逻的士兵,她们觉得这里还是相对安全的,而且还离她们的男人更近一些。 “皇后娘娘,您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许诺儿没话找话地道。 “我在娘家未出嫁的时候过得其实很快乐,那个时候父亲会带着我去骑马,去看他练剑,但是我就是对习武没有兴趣,不然应该早就成为一代宗师了。”何赛芳难得露出少女般天真无邪的笑容,言语中也透露着对少女时光的眷恋。 许诺儿扑哧一笑,没想到皇后娘娘也有如此纯真可爱的一面儿,她还以为皇后娘娘是不苟言笑的呢,原来只是在这个深宫中压抑的太久,已经失去了她本身的特点而已,要是皇上能发现皇后娘娘如此可爱,一定会感到如获至宝一般。 “那娘娘入宫以后呢,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呢?”许诺儿现在倒是真的对这个皇后娘娘感兴趣了。 “入宫以后,我做的最多的就是请安,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然后就学习各种礼仪,没事儿的时候就抄写佛经修心养性,觉得在这里最主要的就是要有一颗平常心,得不喜失不落,那样才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因为即使我再不争不抢,只要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仍然有很多人觊觎着这个位置,而且他们不惜踩着本宫上位,所以我才要反击,不然我就成了她人上位的阶梯,那样我会死的一文不值还会被人们嘲笑。”皇后轻叹一声,她现在是对后宫里的人性丑恶看得透透彻彻。 “皇后娘娘您能这么说我真得很欣慰,因为终于看清了人生之道,我们在高墙内为了生存不得不为自己铺好路子,如果你只是一味的退让,只会让敌人欺负到你的鼻子上。”许诺儿可是深有感触,无论是她出入时的秦纤媚还是后来的安欣然她们都是属弹簧的,只要她退了,她们就上,打得她措手不及。 “嗯,以后本宫不会那么傻了,属于本宫的本宫是不会退让的,本宫绝对会一样不少的索要回来。”皇后一脸凌然地道。 她之前已经错过了许多了,这次再也不能傻下去,一定要将错过的争取回来,再也不想瞧那些胜利者鄙夷的眼神和嘲笑的嘴脸。 “诺儿,你看,那边有只小兔子,怎么腿受伤了?”皇后突然瞧见不远处一只三腿跳的小兔子在那艰难地吃草,腿上的血迹斑驳,还没有干,看来这是新伤。 “我去把它捉来,回去上点药,不然它的腿恐怕就废了。”许诺儿一瞧,想也未想扔下一句,就奔向小兔子。 那只小兔子虽然受了伤,但却精灵得很,一看来了生人,立即一跳一跳地拼命往林子里钻,它可害怕刚刚一幕重演。 “小兔子,你别跑啊,我是想帮你,我真的没有恶意。”许诺儿在后面紧追,对着小兔子一顿解释,那小家伙显然听不懂,跑得更快了,虽然三条腿蹦,但是那速度也丝毫不慢。 “唉,小兔子,你等等我啊!”许诺儿在后面轻呼着,生怕吓到那个可怜的小家伙。 “诺儿,你快回来,别往里边去了。”这时不远处的皇后才回过神来,在后面喊道。 许诺儿哪里还能听劝,一心就想抓到小兔子,然后为它把那只伤残的腿治好。 也不知道追出去多远,许诺儿终于抓到了小兔子,她爱怜地捧在手心里,轻轻地梳理着小兔子的绒毛,这只兔子真可爱,白的像个小雪球,眼睛红红的像两颗红宝石。 “我这就带你回去,把你的伤治好,你再忍耐一下,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竟然把你还成这副模样。”许诺儿一手抱着兔子,一手牵着那匹红马,顺着来时的路慢悠悠地走着。 “站住!既然来了,还想这么就逃掉,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把它的腿弄成这样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是我,是我刚刚把它的腿硬生生地掰断了,为的就是博取你的同情,那你这个蠢女人跑进来,不然众目睽睽之下,我又如何动手呢?”纳兰倩茜阴恻恻地道。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连一个畜生都不放过,你还真是畜生不如,亏你还装的人模狗样的,还自称为公主,你说你这样的女人是个狗屁公主,简直就是一个女巫。”许诺儿闻言气急败坏地骂道。 “骂吧,你就使劲地骂吧,反正你也没有机会再骂了,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令我讨厌的狐媚子许诺儿了,你就彻底从我的眼前消失了,想想都觉得十分惬意。”纳兰倩茜哈哈大笑着,她觉得这是她认为最为高兴得事情了,虽然她答应过哥哥不对许诺儿下手,但是她实在是放不下那仇恨,她死一次对不起哥哥。 “你个疯女人,要动手就来吧,反正是正不压邪,我许诺儿从来就不曾怕过你,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许诺儿大义凌然,看不出一点儿惧意。 “好,非常好,那我就给你来个痛快的,这支箭是我刚刚捡到的,是墨国皇室专用的箭矢,一会儿我射向你,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射杀的你,到时候墨星晨一定会找墨国的所有人兴师问罪,到时候他就成了窝里反的福王爷了,可想而知一定是众叛亲离。”纳兰倩茜恶狠狠地说着,眼里都是笑意。 “去死吧!我这就送你上西天,别忘了代我向佛主问候一声。”话音刚落,纳兰倩茜一箭射了出来。 只听“啪!”一声箭矢掉落地上,不远处皇后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颗未扔出去的石子。 “好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没看出来啊,你藏匿得挺深的,你说说要是皇上知道你不但会武功而且还有两下子,他会怎么想,是不是更应该和你保持距离,敬而远之。”纳兰倩茜笑得诡异,她以为自己抓住了何赛芳的小辫子,对方就不敢将她的秘密说出去。 “你去告发好了,本宫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你去揭发,我想皇上也不会因为本宫就只会点儿功夫,就猜疑本宫的,你做了这么多坏,早晚会遭到报应的。”皇后一脸的正义,毫无妥协之意。 “呵呵,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的能耐了,既然敢替人出头没,一定是有两下子喽!”纳兰倩茜柳眉倒竖,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呦!楼兰公主好大的口气,我们墨国的皇后的功夫也需要你来检测一下?你们还真是管的宽呢,不知道你和你皇兄来这里到底是示好的还是来挑衅的,要不要把你的皇兄叫过来问问清楚?”闻讯赶来的墨星晨一脸鄙夷地道。 他之所以选择那片林子,就是因为那里离营地最近,可以时刻保护着许诺儿,所以当许诺儿的声音出现时,他就第一时间寻了来,没想到竟然瞧见了这么精彩的一幕,这个秦纤媚自己觉得换了一个身份就能为所欲为了不成,即使她是纳兰家族的人,她是楼兰的公主,在墨国也太放肆了点儿,墨国虽然是友好之邦但是对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星晨,你怎么来了?”许诺儿瞧见了墨星晨立即觉得见到了救星,抱着小兔子就冲了过去。 “你还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她太了解你,利用你的同情心来陷害你,下次一定要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千万不能鲁莽行事,让本王好担心。”墨星晨一脸宠溺地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狩猎还是竞赛(八) “星晨,你误会我了,我根本没有要加害于她,只不过是想试试她是否和皇后一样深藏不漏。”纳兰倩茜看着自己深爱着的男人,不由地改变了语气,柔声说道。 “呵呵,你这张嘴还真是不白长,黑都能说成白,我墨星晨的王妃何时轮到你来试探了,你楼兰国虽小了点儿管着不过瘾,但是你这逾越得也太过了吧?”墨星晨鄙夷地笑道。 闻言,纳兰倩茜少有的俏脸红了红,期期艾艾地道:“星晨何必说的如此外道,之前我们都是一家人,虽然你们现在瞧我是外人,但是在倩茜眼里你们仍算是家人。” 许诺儿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怎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你刚刚那些恨不得立即要弄死我的狠话呢,刚说完就忘了?我记性可好着呢,我不会忘,更不会让你这种祸害再回福王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许诺儿可是耿直的主儿,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吐为快,她可不会顾及她是楼兰的公主,就会让她几分,即使治不了她的罪,她也得让她知道知道,福王府她只能做梦回去了。 “这样狠毒的女人是不能让她再进福王府,而且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可见你有多狂傲,不过你的狂傲只能回楼兰去表现了,我们墨国不欢迎你。”皇后义愤填膺地道。 敢公然向她挑战,而且还想借刀杀人,这样阴险狠毒的女人,真怀疑墨星晨之前是什么眼神。 “皇后娘娘您给我扣的罪名可真是不小啊,我不过是要和你切磋一下而已,你还当真了,嗤嗤!墨国人还真是开不起玩笑。”纳兰倩茜此时矢口否认自己刚刚图谋不轨。 墨星晨心里是明镜似的,她当然不会承认这种杀头的大罪,而且他们口说无凭,传出去只会说几人合起来陷害她,到时候恐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可以死不承认,你也可以指鹿为马,但是我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哪天你要是犯到我手上,我墨星晨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墨星晨厌恶地睨着那个可恶的女人,恶狠狠地说着,在他眼里她就是蛇蝎般狠毒的女人,以往的恩情早就烟消云散了。 “星晨,没想到你对我竟然如此绝情,以往的恩情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记得了,我们之前可是十分恩爱的,那时候还没有这个讨厌的女人,那个时候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其实我不愿意做什么公主,我就愿意做你的妃子,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终身难忘的。”纳兰倩茜一脸的回忆状,喃喃地道。 “过去的事儿不要再提,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份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呵呵,你也有脸说出来,说我们是相爱的,如果你不用媚术,我有可能看都不愿意多看你几眼呢。”墨星晨一提及往事就十分气愤,他对这个女人简直是厌恶极了。 “呵呵,福王真是好口才啊,以往的事情都怪在我一人头上,那时候福王与我可是如胶似漆的,福王做过的坏事儿也不见得比我少吧,要不是福王瞧不起秦纤柔,她会惨死吗?要不是你看不上丞相的傻女儿,我怎么有胆量对付她,这会子倒好,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了我一人头上,你也真是忍心。”纳兰倩茜挂着苦笑,这个时候她不在给墨星晨留面子,将自己知道的,有的没的都说了出来,反正他不仁别怪她不义。 一提到秦纤柔许诺儿的心里一阵揪痛,她凄惨的前世,在他们口中就只是当成一个笑话一般说说而已,要不是老天爷有眼,让她重活一世,那么她死的该有多憋屈啊! 这两个人想当初都是她的仇人,但是后来她释怀了,觉得墨星晨就是有时候蠢了点并不坏。 今儿纳兰倩茜提这事儿明显是在挑拨是非转移矛盾呢,许诺儿差一点儿就着了她的道儿。不过还好她够爱墨星晨,也够了解纳兰倩茜的阴险狡诈,不会轻易上当受骗。 “你不用在那掉转矛头,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大家都十分清楚,所以你就不用在那搬弄是非了,我也不会详细你的谗言,至于星晨,我知道之前他是有些糊涂,但是后来他也看清了事实的本质,所以我也不怪他。”许诺儿善解人意地道。 “哈哈,你不过是被他迷住了双眼而已,现在觉得他十分爱你宠你,等来了新人,他就会一脚将你踹开,再揽新人入怀,那个时候你可千万别来找我哭诉哦。”纳兰倩茜恨得牙直痒痒,不由地气呼呼地道。 “我许诺儿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拿得起放得下,也觉得做不来你这种死缠烂打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的丢人现眼的事儿。”许诺儿嗤笑着,对于纳兰倩茜的不屑毫不保留地挂在脸上。她觉得不爱了就因该彼此放手,像纳兰倩茜这种死缠烂打,一味的倒贴,更让人觉得厌恶,能使喜欢她才怪。 “好,你个许诺儿,本宫是公主,你既然敢如此出言不逊,看来墨国礼仪之邦也不过是个虚名而已。”纳兰倩茜瞪着杏目不屑地道。 “公主殿下诺儿刚刚说什么了吗?诺儿可是什么也没说啊,你大可以去皇上那里告御状,不过你的人证物证呢,谁会相信你这样一个爱挑拨时分的恶毒女子的谎言,我要是你就有自知之明早点儿老实地呆着等待他们狩猎回来。”许诺儿邪气地笑着,觉得此时真的好解气。 “诺儿,我们回营帐吧,让星晨快点儿去狩猎,不然时间都耽搁在这儿了,那样他们组的成绩就堪忧了,她与我们在这儿耗时间,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思啊。”皇后瞧了瞧许诺儿和墨星晨不由地担忧道。 其实她说的确实是实情,在这样耽搁下去,墨星晨往年第一的名次很难保持不说,他们组的整体成绩也得下滑,那样本就善骑射的楼兰人一定会获胜,那样她们的面子往哪儿放。 “皇嫂说得极是,你们快点儿回营帐,星晨看着你们安全到达,就立即回去狩猎,你们这回可千万要小心了,因为营帐那边也有比野狼还凶狠的野兽。”墨星晨意有所指地道。 “你就放心吧,这回我们可不能再上当了,虽然有爱心是好事儿,但是这种要以自己性命为代价的爱心还真是要不得,想想自己还真是应该吸取教训。”许诺儿讪讪一笑,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傻到不行,要不是皇后和墨星晨来了,她恐怕真的又要做一回冤死鬼了呢。 “不必自责,吸取教训就行,回去吧。”墨星晨淡淡一笑,忙催促许诺儿和皇后赶紧回营帐,他的心还在狩猎上,他可不想就这么就认输了。 “嗯嗯,我们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儿,祝你旗开得胜。”许诺儿回眸笑了笑,策马向着营帐方向驶去。 墨星晨目不转睛地盯着许诺儿的背影,眼里都是爱意。原来这个男人也有真爱,当时她还怀疑过,今儿终于瞧见了,不过他的爱都给了那个许诺儿,甚至一点点儿都没有分给她。 “你对她倒是实心实意,没想到你这种人也有这么痴情的时候。”纳兰倩茜睨了一眼掉头要走的墨星晨,不由地感慨道。 “哼,你这种人不配得到爱,你这一辈子只适合自己生活,因为你即歹毒又自私。”墨星晨回眸睨了一眼纳兰倩茜不屑地道。 而后策马扬鞭向着林子里奔去,纳兰倩茜凝视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地一阵伤感油然而生,这就是她爱过的男人,如今口口声声地说她歹毒,而且连正眼都不屑于瞧她,这就是她爱着的男人,对她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纳兰倩茜苦笑着,自己就这样的命运,别人看来自己是享尽荣宠,但是心里的苦闷只有她自己知道。 墨星晨来到林子里,此时睿王已经收获颇丰,正等着向他炫耀一下呢,这家伙寻了半天也不见踪影。原来是南边回来的。 “我不是让你在西边吗,你怎么跑那边去了,我寻了半天也没寻到你,你这是偷着见诺儿去了?”睿王贼兮兮地问道。 “刚刚听到诺儿的声音,所以才过去看了看,那个恶毒女人真的留不得,她时刻想着兴风作浪,不除此女,难以安宁。”墨星晨一脸严肃地道。 “啊?又是那个什么纳兰倩茜是不,这个名字叫起来就不顺眼,人更是讨人厌,我们找机会除掉她,免得她时不时地就来搅合一下子,早就瞧她不顺眼了。”睿王也附和道。 “嗯嗯,我们必须想办法将她除去,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即使他们怀疑我们,也找不到证据,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墨星晨一狠心一咬牙道。 “那我们尽快动手,免得夜长梦多,这次觉得不能让她跑了,我们必须做得利索些。”睿王显然十分感兴趣儿,因为那个女人实在是讨人厌,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了。 第一百四十章 狩猎还是竞赛(九) “大哥,此言差矣,我们不可能在墨国的领土上对她动手,即使动手也得等到她回了楼兰才行。”墨星晨连忙反驳道,他做事向来是以大局为重,不可能给墨国找麻烦。 “哦?也对,你说的倒是对,我们要是现在动手,他们用脚去想也能想出来是谁下的手,如果等她们回国了再动手,他们就不会想到是我们下的手了。”睿王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墨星晨说的深意了。 “所以我们做事之前一定要有个周密的计划,必须万无一失才行,不然这可是影响到两国关系的大事儿,可不是从前那般只是王府内的事儿了。”墨星晨略加思索道。 “好,到时候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反正能让她死翘翘就行了。”睿王一脸的无所谓,反正他们兄弟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从不惧怕后果。 “大哥,你今儿的收获不小啊,一会儿第一没准儿是你的,不知道皇上今儿打得怎么样,我这边耽搁一会儿,现在补上去。”说着墨星晨忙又钻进林子里继续寻找猎物。 睿王一瞧,自己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点儿去打猎物,这离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呢,他也不甘示弱,继续努力去了。 许诺儿和皇后回到了营帐,两人怎么想觉得怎么憋气,她们今儿受的委屈难道就这样算了?她们也不追究了,也无法让皇上给她们做主。 “皇嫂,我觉得我们俩可以做点儿什么让她受到一些小小的惩罚,让她下次不敢轻易地挑战我们的底线。”许诺儿笑得一脸狡黠。 “确实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但是据说她们身上有毒虫都靠近不得的剧毒,不知道是真是假?”皇后略感迟疑地道。 “是真的,因为她们常年用药水浸泡衣物,所以毒虫都近不得其身。”许诺儿是亲眼瞧见了的,所以一脸肯定地道。 “既然果真如此,我还真是想不出来什么万全之策对付她了,你看看我们如何是好?”皇后顿时感到为难了,这样的人真是想不出惩罚的办法来。 “哈哈!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虽然毒虫近不得她的身,但是我们可以帮它们吓吓她,这样也是好的啊。反正只是想惩罚她一下,又不是真的想害她性命。”通过皇后这么一提示,她倒是瞬间想到了一个惩治纳兰倩茜的好法子,就是没事儿膈应膈应她,她们就高兴。 许诺儿忙叫来一个士兵,趁着大家都不在营帐帮她去布置一切,这里大多是墨国的将士,所以做事儿也比较方便。 很快纳兰倩茜从林子里是落地走了出来,直接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啊……救命啊……”刚进营帐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喊叫声,许诺儿笑得花枝乱颤,确实是她预计的那般,纳兰倩茜的惨叫声惊天地泣鬼神够惨烈。 这时许诺儿和皇后还有几个守着营帐的管事儿不得不出于礼貌地过去瞧上一瞧,因为毕竟她们是主,人家是客,必须慰问一下。 “倩茜公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吓成这般模样?”皇后尽显关心,热略地走到纳兰倩茜身边问道。 “你,你们,这,这里到处是蛇。”纳兰倩茜指了指盘踞在营帐门口处,帐篷上,柱子上的几条蛇战战兢兢地道。 “啊——真得,这里怎么这么多蛇啊,我们的营帐周围没有啊!”皇后也表现出惧怕的样子,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管事儿的才命人将几条大家伙用木条挑着扔到林子深处。 纳兰倩茜吓得直哆嗦,她从小生在这里长在墨国,很少见到这些东西,如今瞧见了还真是有些害怕呢。 “帐子里边不会也有吧?”纳兰倩茜简直不敢入内,一双眸子贼溜溜地四处巡视着,总觉得到处都是敌情,她瞬间被吓破了胆弄的草木皆兵一般。 “啊?应该不会有吧,我们建营帐的时候都撒有硫磺这样一来蛇虫应该远离才对,它们为什么偏偏喜欢你呢,还真是令人费解。”许诺儿憋着笑,很不地道地调侃着。任谁都能听得出她话里话外的调侃之意。 “许诺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它们偏偏喜欢我,我怎么知道它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恨不得它们讨厌死我,永远不在我面前出现呢。”纳兰倩茜气得呼呼直喘,恨不得把许诺儿那张欠扁的嘴撕烂了,让她站在那儿说风凉话儿。 “呵呵,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反正我们的帐子里,帐子外都没有瞧见这些东西,就你这帐子特招它们稀罕,所以我说它们喜欢你也没错啊!”许诺儿一晒,故意气人地重复道。 “哼,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一瞧你那欠扁的样就没安好心,十足是来看热闹的,哼!我偏不让你得逞,你痛快给我躲远点儿。”纳兰倩茜气呼呼地嚷嚷着,那架势如同泼妇骂街,一点儿公主的样子也找不到。 “你说你这人啊,你要是不大喊大叫的,哪个愿意来,我们来了你不但不领情,还骂我猫哭耗子,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也难怪市井中长大的公主,就是和人家从小养在宫中的没法儿比,这野蛮成性难改啊!”许诺儿一脸的嫌弃,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针尖一般狠狠地扎在纳兰倩茜的心上,她最忌讳别人说她从小养在外面,是个冒牌公主,这样一来顿时怒火腾一下上来了,冲上来就要找许诺儿辨理。 还好她身边的大丫鬟聪明伶俐,一把手拉住了她,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别说还真是管用,顿时停住了脚步,虽然还是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却不得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纳兰倩茜暗叫,自己差一点儿就上了许诺儿的当了,她之所以用言语激怒她,为的就是让她发怒冲过来,让大家都瞧瞧,她时刻想着对王妃动手,这样一来这几日许诺儿要是有事儿,是不是她纳兰倩茜做的,别人都会将矛头指向她,所以她才不上当,再生气也要忍下去,不能因为一时的怒火影响到自己在墨国士兵中的形象,虽然有的人对她的不良过去有些了解,但是那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还不一定有人真的相信。 要是刚刚自己真的动手了,众目睽睽之下她的把柄就握在了许诺儿手里,到时候墨星晨可以随时来找她的晦气,她有口也难辨了,就是最宠她的皇兄也是无能为力了。 “许诺儿,你好阴险啊,都骂我阴险,但是我觉得和你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你的阴险没有我的直接而已,你够聪明,让别人都认为你纯真善良,殊不知你就是一个腹黑女。”纳兰倩茜愤愤然,她就要揭穿许诺儿的假面目,凭什么都认为她是坏女人,都认为许诺儿是个好人,其实他们半斤八两而已。 “算了,早就知道你狗咬吕洞宾,就不应该来看你,下次在有事儿你就别大喊大叫的了,既然你这么有种,那就自己解决好了,何必叫别人来帮忙呢,人家来了你还觉得是来看你笑话的,你说你累不累,疑心太重老得快,怪不得你最近显得如此憔悴呢,原来是没事想的太多,晚上休息也不好,你何苦的呢。”许诺儿是越说越离谱,气得纳兰倩茜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要说她长在市井没错,那许诺儿长在丞相府怎么言语如此粗俗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直怀疑眼前的许诺儿不是本人,那个许诺儿痴痴傻傻的,之前她也听墨星晨提起过,墨星晨对许诺儿那是一脸的嫌弃,直到大婚都厌恶至极,不然也不会派人婚前刺杀许诺儿了。 但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许诺儿从来就不曾傻过,而且还异常的聪明,就是言语有些粗俗,根本就不像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样子,就连她额前那块被人嘲笑了十多年的胎记,如今也是越来越淡几乎如同消褪了一般。 而且有时候总觉得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和那个死鬼秦纤柔极像,就是那很辣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不然她还真会以为秦纤柔没死。 “行了,诺儿,我看这里啊也不需要我们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别在这儿找那些不愉快。”皇后忙站出来解围道。本来她们就是来看热闹的,这热闹也看完了,她们也该回去休息了,至于这个纳兰倩茜如何她们也没兴趣儿知道。 “皇嫂说的对,我们有时间好不如去休息一会儿,何必在这人自找没趣儿呢,人家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们也你没必要非得站在这儿。”许诺儿说着搀着皇后就姗姗而去。 留下一脸恨意的纳兰倩茜在那跺着脚骂骂咧咧的,她自从遇见了许诺儿,人生就从此不再美丽,许诺儿不但抢走了原来属于她的光环,还抢走了墨星晨,抢走了她在福王府里的地位,她的一切都没了,她败得彻彻底底,要不是哥哥即使搭救她,恐怕连性命也早就丢在她的手里。 第一百四十一章 狩猎还是竞赛(十) 许诺儿和皇后回到了营帐前,此时狩猎结束的战鼓也敲响了。狩猎的队伍陆陆续续地返了回来,战利品更是颇丰。 许诺儿翘首以盼地盯着墨星晨,只见墨星晨和睿王并驾齐驱,面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正朝着她这边奔驰而来。 “星晨,我在这儿!”许诺儿忙挥着手傻了吧唧地叫喊着。 墨星晨眼里都是笑意,即使她站在那一句话也不说,她也是那么的夺人眼目,他怎么会看不到她呢。 瞧着她挥动着手臂笑眯眯的可爱模样,墨星晨顿时心里暖暖的,无论自己到哪都有这么一个牵肠挂肚的女人在等着他…… 此时的皇上一马当先来到了营帐,翻身下马,直接来到皇后面前,只见他手里抱着一只毛茸茸可爱的小白兔。那小兔子惊慌的小眼神儿正偷瞄着何赛芳。 何赛芳仔细瞧了瞧,原来这个小家伙一点儿也没受伤,可见一定是被生擒的,怪不得吓成这副样子。 不过想想墨星宇那傲娇的样子去追赶一只兔子,哈哈,那样子肯定十分滑稽。 “皇后,你不喜欢它?这可是朕辛苦为你捕捉来的,它可跑的极快的,可把朕累坏了。”墨星宇见皇后迟迟不接,于是笑着解释了几句。 “喜,喜欢,只要是皇上送给我臣妾的东西,臣妾都喜欢。谢谢皇上能想着臣妾。”何赛芳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双手颤抖着将那只可爱的小家伙接了过去。它雪白一片像是一个小雪球一般,而且软绵绵的抱着舒服极了。 “皇后和朕不必客气,以后只要你喜欢的东西真都会想着法子让你得到,你放心就是了。”墨星宇状似无意的一句却是在何赛芳的心里掀起了一片不小的涟漪。 原来这个男人也有如此贴心的一面儿啊,只是之前他的温柔不知道都属于谁,反正她是丝毫也没感受得到,如今终于体会到了被宠爱是何等幸福的滋味。 何赛芳抱着小兔子笑靥如花,像是个未谙世事的小孩子一般笑得天真无邪,顿时让人感到人比花娇。 一旁的许诺儿瞧着这幸福的一对,心里暗暗为他们高兴,皇后本就是一个较为正直的人,适合做六宫之首,要是她的位置被那些图谋不轨的女人夺了去,想必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所以只要皇上和皇后一条心,宫里就会十分平静,别人再想兴风作良也得有那个能力才行,而且墨星宇的那双戾眸也不是白给的,谁怀着怎么的心思接近他,想必他也略知一二,所以何赛芳这样品行兼优的女人能够受宠那是早晚的事儿。 “诺儿,你傻站着干什么,喏,给你的。”墨星晨从一个布袋里掏出一个小家伙递给许诺儿,哈哈!原来是一只小刺猬。 小家伙缩成一个小刺球儿,正在装死状态,恐怕它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被人检了回来,如今又故技重施。 许诺儿笑着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小刺球,将它轻轻地放在了地上。小家伙确实很机灵,一着地就迫不及待地伸出了小脑袋东瞧瞧西看看,而后就想着滚到安全地方去,哪成想还没等轱辘多远就被一只大脚挡住了去路。 “诺儿,你的小刺猬都快溜走了,怎么不看着点儿。”睿王笑呵呵将那个小刺球轻轻踢了回来。小家伙瞬间懵逼了,刚刚逃的方向好像不是这边哦,怎么瞬间又回来了呢,还没等它想明白,它就被关进了一个小竹笼子里。 “星晨,你早就有准备是不?”瞧着凭空多出来的小竹笼子,许诺儿笑得一脸开心。 “是啊,决定带你来的那一瞬间就想到了该带些什么给你,所以就把它带来了,这回这几日你都有事情做了,免得到处乱跑中了贼人的圈套。”墨星晨瞧着许诺儿指槡骂槐地道。 不远处同样跑来看热闹的纳兰倩茜闻言俏脸红了红,这家伙如今成了宠妻狂魔了,这事儿恐怕要记恨一辈子呢,这段时间她还真是不敢再对许诺儿下手了,在墨星晨眼里许诺儿的安危如今和她直接联系到了一起,要是许诺儿出了什么事儿她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更不会有人相信她。 纳兰启迪来到妹妹面前,他从林子里找到了一株漂亮的曼陀罗,笑着递给了自己的妹妹。 “喏,我知道你不喜欢小动物,这支花儿漂亮吧,你用水养着它,怎么也能活上十多天呢,等有空皇兄给你移植几株到你的院子里,到时候让你看个够。”纳兰启迪笑得一脸灿烂。 他现在唯有资格向自己的妹妹献殷勤,至于许诺儿,他也只能想想,那个女人的身边永远不缺少护花使者。除了墨星晨之外,睿王和那个叫范兴文的也十分殷勤,这让纳兰启迪瞧着十分的不爽,但是也没办法,他根本就连吃醋的资格也没有,跟别谈去保护许诺儿了。 “倩茜,哥哥什么都给以给你最好的只要你高兴就好,但是你千万记住答应哥哥的事儿,不可以再对她下手,刚刚墨星晨说的话可是再说你?”纳兰启迪用着只有兄妹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哥哥,我,我没做什么,是他们疑神疑鬼的,总是诬陷我,我,我答应你就是了……”纳兰倩茜觉得自己理亏,眼神儿躲闪着支支吾吾地道。 纳兰启迪怎能听不出妹妹在说谎,他也猜出妹妹一定是又对许诺儿下手了,然后被人家抓了个现形,为了两国的友好形象,人家选择暂时放过她一马,纳兰启迪的眼里顿时有了怒意,他可以十分宠妹妹,可以什么事都以她为中心,但是只有一件事儿是他的底线,那就是许诺儿,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许诺儿,包括自己的妹妹。 “你,你太令我失望了,没想到你答应皇兄的事儿,也可以忘到九霄云外去,皇兄答应过你的事儿从来都是记得牢牢地,不会忘记,希望你不要再一次挑战我的底线,不然皇兄也会发怒,虽然皇兄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但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皇兄的话当成是耳旁风。 纳兰启迪确实怒了,他压低声音警告着自己的妹妹,他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愤怒,因为他们做过了那么多对不起许诺儿的事儿,许诺儿见到他们仍然不计前嫌打招呼,这样一个大度,识大体的好姑娘,他实在是不忍心让自己的妹妹再一次去伤害她,而且他也觉得自己真得愧对于许诺儿。 纳兰倩茜越是处处针对许诺儿,许诺儿越是讨厌他们兄妹,这是可想而知的事儿,他希望自己在许诺儿心目中的形象能够有所改观,能够变得高大威武,而不是一直都是那般渺小,那般猥琐,他一直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但是他这个妹妹却是一直在破坏他刚刚树立的好形象,怎能让他不生气。 “皇兄,倩茜知道错了,倩茜答应你以后都不会这样了。”一瞧自己哥哥那张铁青脸,纳兰倩茜顿时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语气软了下来,郑重地保证道。 “朕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有下一次,你就什么也不用说了,直接领罚就行了,虽然你是我的妹妹,但是我不能做人做事一点儿原则没有,你一定要记住了,到时候可千万别怪皇兄狠心。”纳兰启迪下定决心,幽幽地道。 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妹,野性难驯不说,还真是心狠手辣,她要做的事儿,她会千方百计地去试探,直到得逞为止,他知道她答应他的事儿,十有八九是违心的,所以他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怪他不讲兄妹亲情面。 纳兰倩茜使劲地点了点头,她终于体会到了这次皇兄真的有些怒了,下次绝对不敢轻举妄动了,这许诺儿没受到一丝伤害不说,她还弄得满身不是,这真是得不偿失。 一会儿的功夫,大家都回来齐了。墨星宇大声宣布大赛的结果。因为记事官那里都有详细的记录,每一组,每一个人的战况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这次狩猎的小组第一是第一组,个人第一名是福王,他狩得猎物十八只,其中斑纹猛虎一只,梅花鹿一只……”墨星宇还没等宣布完,大家都不由地拍手叫好,他们墨国又第一,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肃静,小组第二名是第六组,个人第二名是纳兰启迪……”墨星宇一脸认真地宣读着,心里不由地想,原来这个纳兰启迪还真不是一个白给的,起身水平竟然如此好,要不是有个墨星晨,恐怕这个第一要非他莫属了。 人群里又是一阵掌声,出于礼貌这次掌声比上一次还热烈,墨星宇笑着睥睨众人,他们墨国的人才济济,这次狩猎就看出来了各个精神头儿十足。 “好了,今甜的狩猎活动到此为止,明天大家继续努力,一会儿准备晚宴。”墨星宇心情大好,笑着宣布着第一天狩猎活动圆满结束。 第一百四十二章小夜曲 墨星晨随着许诺儿回到了营帐,很快洗漱完毕,换上了月白色常服,看起来瞬间成了儒雅公子。 “王爷还真是百变面孔,刚刚还是骁勇的将军,摇身一变就成了儒雅公子。 许诺儿将那个装有小刺猬的笼子放到了背风的地带,生怕把它冻坏了。小刺猬瞪着滴溜溜的圆眼睛瞧着眼前的许诺儿,觉得眼前这个仙女似的主人对它还真是不错。 “星晨,你看它还真是可爱,它在瞧我哎,你看到了没?”许诺儿连忙招呼墨星晨,让他过来瞧这个小家伙。 “嗯,这小家伙还真是机灵,它就知道你会善待它,而且也知道讨好你有用。以后它就是你的宠物了,免得你自己在这儿寂寞。”墨星晨笑的满足,他真心希望许诺儿每天都过得十分开心。 “瞧你说的,小刺猬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多,要是什么都知道那就不是小刺猬了,不成了刺猬精了。”许诺儿一脸不可置信地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携手出了营帐,因为晚宴马上就开始,他们必须及时赶到,不然会失了礼数。 等他们到达营地外集合地点的时候,大家已经到齐了,都围着篝火而坐。明显今晚的晚宴要比昨晚的正式得多,菜品丰盛得多。 除了各种烤肉,还有炒的山野菜,各种炒杂菌,各种河鱼,还有较为珍贵的猴头菇和松茸。离老远就已经闻到了菜肴的美味。还有随行带来的各种应季水果,晚宴时刻都端了上来。 因为打来的猎物较多,所以今天晚宴的肉食十分丰盛,有烤的狍子肉、鹿肉、野猪肉、兔子肉、野鸡肉、每样都是恰到好处,色泽嫩黄肥美多汁,让人垂涎三尺。还有随行时带过来的美酒佳酿,玉液琼浆,整个晚宴人们都觉得极尽享受。 晚宴开始舞姬们就纷纷步入舞池,甩动着长长的水袖热舞起来。众人一边欣赏着优美的舞蹈,一边推杯换盏畅饮着,聊着那些令人高兴的趣事儿。墨星宇全程都挂着微笑,因为他的队伍胜利了,他觉得十分给他争光,心里也觉得异常安慰。 纳兰启迪就没有那么开心了,他觉得自己的队伍这次表现实在是让他失望,他也觉得十分没面子,而且自己的妹妹又找许诺儿的麻烦,一定令墨星晨和许诺儿十分厌恶,他这两日刻意维护的高大形象再一次被妹妹摧毁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于是越想越气,越气越喝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些微醉,那双眼睛更加流连在许诺儿身上无法离开了。 许诺儿很是厌恶刻意避开他那灼热的眸光,来回躲闪之间更是用眼神给了他最严肃地警告。纳兰启迪岂能不明白,人家对他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但是他却一直记他在心上。 “来,今儿我们不醉不归,朕今儿也高兴,所以我们就破例一把,大家尽量喝,喝醉了回去休息,明天再战。”墨星宇笑着对大家伙道。 一旁的皇后更是极尽贤淑,一直挂着官方的笑容,瞧着大家,但是却不插话,也不多说一句话。 “皇后,今儿也陪朕喝点儿,喝多了,朕倒要瞧瞧狂野的皇后是什么样的。”墨星宇笑的一脸深意,话里有话地道。 “皇上,您说什么呢,臣妾要是喝多了,谁来侍候皇上您啊?还是别让臣妾饮酒了,不然臣妾恐怕要耽误事儿。”皇后莞尔一笑,忙为自己辩解道。“皇后谦虚,朕还未见过皇后饮酒厚后的样子,要不是皇后今儿表演一下给朕瞧瞧?”墨星宇坏笑着打趣儿道。 “皇上竟取消臣妾臣妾确实不胜酒量,喝不了多少,不如臣妾陪皇上小饮一杯如何?”皇后想了想,觉得今儿这顿酒是躲不过去了,自己的酒量又十分清楚,于是不由地为自己说情道。 “好,那皇后就量力而行,朕也不强迫你多喝,就是能陪朕小喝几杯就行了。”皇上笑着点头道。他当然知道皇后是不想在他的面前出丑,而且也想侍候他。所以他也体谅她的酒量,能喝几杯就可以。这时一旁的太监总管十分有眼力见儿地为两人斟满了酒,两人笑着举杯对饮。 一时间晚宴的氛围越来越活跃了,大家都合到了兴头儿上。许诺儿和墨星晨也举杯对饮起来,有情人倒是终成眷属。 一直到了深夜,墨星宇在皇后地搀,扶下回了营帐。皇上和,皇后都离席了,众人也就该散的散了。墨星晨拉着许诺儿不让她走,许诺儿一脸的不解道:“这么晚了我们不回去休息,难道你还真的要陪我数星星啊,明天你还得继续竞赛呢,难道你就不怕耽误明天的赛事?快点儿别闹了,我们回去休息吧,为了明天的竞赛养精蓄锐。”许诺儿一脸认真地道。对于这次狩猎,她还是十分看重的,毕竟这次是两国狩猎,非比寻常,这次的胜败关系到他们国家的荣辱,所以他们必须尽全力为国家争得荣誉。 “我的诺儿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本王都没有诺儿顾全大局,现在本王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和我的诺儿畅游云里雾里,其它的都先靠后,诺儿你就没有想本王吗?”墨星晨借着酒劲儿,一双灼灼桃花目紧盯着许诺儿,一脸期待地道。 “王爷,您就别说了,我们快点儿回去休息吧,我看你是真的喝多了,今儿话特别多,我们早点休息,明天您也争取再获得一个好成绩。”许诺儿岂能听不出某夜的暗示,但是想想还是不妥,这样会耽误墨星晨明天狩猎比赛,那样罪过太深重了,想想还是口是心非地拒绝了,为了大局舍我其谁。 “诺儿,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你就知道如何吊本王的胃口是不?本王今儿要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去了一定会喜欢。”墨星晨眼睛一转,顿时想到了一个大灰狼欺骗小红帽的招数,他引诱着许诺儿道。 “我不信,这个林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而且这个时候跑出去不喂饿狼才怪。”许诺儿怎么想都想不出这样的地方能有什么世外桃源,略加思量拒绝道。 “你还没去过,当然不知道,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要不要过去瞧瞧?本王很想带你去看看,机会可就这么一次哦?”墨星晨又加大了砝码道。 “那好吧,我们去去就来,不然明天起不来就麻烦了。”许诺儿瞧了瞧乌漆吗黑的天,很是为难地应允道。 “放心吧,本王心里有数,一会儿到了你会喜欢的。”一听许诺儿答应了,墨星晨十分高兴,立即拉着许诺儿的手向着身后那侧的林子跑去。 原来这里的风景还真是和他们打猎的哪一侧大不相同,他们跑进林子,许诺儿顿时就惊呆了,这里是桃林,一大片盛开的桃林,桃花的颜色粉粉嫩嫩的,让人挪不开眼目。两人携手漫步在桃林中,一股清香迎面扑来,顿时让许诺儿心旷神怡。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她没想到如此充满杀戮的地方,竟然还会有一片净化心灵的净土,这对她来说,确实是十分难得。 “诺儿,过来,里边更美!”墨星晨忙招呼着诧异地忘记了迈步的许诺儿,他知道对于许诺儿这里的一切都是十分有魅力的,充满着致命诱惑的,她一定会喜欢这里。 许诺儿忙应和一声,立即追了过去。皎洁的月光下,两人漫步在桃花林,觉得异常浪漫,这要是在一个阳光的午后,那就更加唯美惬意了。许诺儿随着墨星晨往里边走去,只见桃花的尽头是一潭溪水,溪水冒着热气,嫣然是温泉水汇入溪水。水潭的四周都是桃树林,将那汪潭水守护得严严实实。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这次谨慎了,踌躇着不敢上前。 “宝贝,快点儿过来,你就别浪费时间了,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不然晚上就要在这儿过夜了。”墨星晨的饿狼本色终于显露了出来。 “你,你又骗我,你根本就不是带我来看风景的对不对?”许诺儿气呼呼地道。 “诺儿,怎么说是骗呢,本王是想增添点情趣儿而已,你弄的像本王欺负你似的。”墨星晨笑着解释道。 许诺儿心里暗骂,这个坏家伙本就是用心不良,却还好意思给自己找了那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真是佩服他的口才啊,又是故伎重演,这个恶趣味的坏男人,还好意思说给她增添情趣儿,难道不是为了他自己在野外更刺激些。 “诺儿,嘿嘿,过来吧,你放心,今儿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这里安全的很,你就大胆地过来配合我就是了,快点儿,不然我可就使出杀手锏了。”墨星晨这只大灰狼,先是诱骗,一看不行又语带威胁,不过许诺儿就是不就范,气的墨星晨直接跑了过来,揽住某个小女人就往潭水中走去。“星晨,我们还是回去好不好,这里太,太扎眼了,一会儿被别人撞见了,我们该如何是好啊!”许诺儿唯唯诺诺地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午夜魔音 墨星晨抱着许诺儿就往潭中心走去,潭水中盛开着别样的彩荷,因为潭水温度的原因,荷花的颜色像雨后晴空的彩虹一般绚丽多彩。许诺儿看得有些痴了,竟然忘了这家伙抱她进来的目的。 “好美的荷花,之前怎么没见过这种颜色的荷花,这里还真是神奇的地方。”许诺儿笑着问道。 “这里的一方水土蕴育了这里的一切,这个地方是我十六岁来这里时发现的,这些彩荷也是宫里的花匠栽培出来的,别的地方自然没有,我也觉得你会喜欢上这里的。”墨星晨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爽朗的笑声在许诺儿的耳畔萦绕着,月色下的潭水幽静而美丽,亦如两个热恋中的人。 又走了一段距离许诺儿才发现,水潭中央荷花围绕的地方是个小亭子,这个小亭子也是荷花的造型,就连颜色都那么相像,怪不得能够以假乱真,要不是距离够近,她还真的瞧不出端倪来。 “这里竟然有凉亭?谁命人修的简直太浪漫了。”许诺儿一脸的惊呆状,傻傻地问道。 “当然是本王,本王觉得如此美景佳处,没有个休息的地方岂不是大煞风景,而且花前月下该做点儿什么事儿,也好有个地方儿不是。”墨星晨笑的邪佞,一双炯炯的眼睛凝视着许诺儿,言外之意不用刻意言表,再傻也能会意。 “就你没正经的,这么美丽的地方你不好好欣赏美景竟想些没有用的东西。”许诺儿不由地吐槽道。 “景色再美也没有我们的诺儿美,诺儿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里的景色都觉得瞬间逊色不少。”墨星晨嘿嘿一笑,不由地夸赞道。 “王爷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诺儿哪有您说的那么好,那不成了仙女了,诺儿只是凡人一个,有时候还粗鲁极了,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许诺儿腼腆一笑,淡淡地回道。 “诺儿在本王心里就是仙女儿,那些仙女还不见得有我们诺儿漂亮呢。”墨星晨笑着恭维道。 两人终于来到了亭子处,墨星晨将许诺儿放在了长凳上,长凳上早已经有人放置了一块毛毯,许诺儿一件俏脸顿时更红了,稍后又瞄见了圆桌上的热茶和果盘,可见得这家伙是早有准备,那是不是别人都知道他们今晚会来这里……想到这儿许诺儿的脸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处。 “诺儿,你想什么呢,为什么脸那么红?”墨星晨一脸坏笑地问道,眼神中满是促狭。 “没,没想什么啊,这么美丽的景色在眼前欣赏还欣赏不够呢,哪有时间去想别的有的没的。”许诺儿连忙扯了一个小谎,但是自己的神色早就出卖了她。只要她一说谎,脸就红得像个大红苹果。 “骗人,没想什么怎么突然像是被煮了一般,红的彻底,嗯,想什么呢,说来听听?”墨星晨笑的风骚,像只狡猾的狐狸一般诱骗着许诺儿。 许诺儿支支吾吾半天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家伙真是太可恶了,明明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却还是非的让她说出来,怎么这么过分。 许诺儿终于炸毛了,气哼哼地道:“有什么好想的,大晚上的不回去休息,非的跑到这里来赏什么夜景,亏你想得出来,哼,我看你白天还是不够累。” “此言差矣,精神好了,做什么都不累,只要。让本王和诺儿在一起,本王做什么都觉得不累,昨晚皇兄和皇嫂就是在这里嗯?你懂的……”墨星晨一挑眉,笑的邪魅,话说半句但是其义自见。 许诺儿的老脸更红了,这家伙怎么连这事儿都知道,这不应该属于人家夫妻的私密事儿吗?难道他还去问了不成,还是皇上有分享乐趣儿的癖好来告诉他的。许诺儿一脸的纠结百思不得其解,这对兄弟还真是够奇葩的。 墨星晨一瞧许诺儿那迷惑不解的神情,顿时大笑着道:“是皇兄告诉我的,今晚这块宝地让给我们,让我们在这儿好好享受一下。” “你,你胡说什么,这事儿也能和别人乱讲?哼,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大男人怎么想的,有时间我一定找皇嫂去告发你们,看你们到时候怎么说。”许诺儿一脸的怨气,呼哧呼哧地说着。 “行了诺儿,你快点儿和本王办正事儿吧,再聊下去天都亮了,本王等的心急难耐。”墨星晨忙开始动手,对于这个小女人就得来强的,不然这小家伙不配合。 “不行,这天为被地为席的事儿我们不能再做了,会被人家耻笑的。”许诺儿忙泥鳅鱼一般哧溜一声就想逃走,哪成想身旁的人比水鸟反应还快,一把手就将她扯了回来。 “临阵脱逃可不是什么好兵,更会被人耻笑,回来宝贝。”墨星晨一带就将许诺儿再一次拉入怀中,许诺儿双手抵着墨星晨的前胸,不肯就范。 “胡说,什么临阵脱逃,你,你这分明是强盗行为,还说的十分正义似的,真是没有比你还脸大的。”许诺儿不由地吐槽。 “哈哈,我和自己的妻子做这事儿不是在正常不过了,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偷偷摸摸不合章法的事儿。”这次墨星晨可吸取教训了,动作相当得快,三下五除二,就将某个小女人剥得精光。 “啊……不行啊,星晨,这是在外面一会儿有人来撞见的话,我可怎么还有脸见人啊!”许诺儿一双眼睛四处的瞄着,顿时做贼心虚。 “放心吧,有人来没机会见到你,因为这里他们不敢来,而且来的人也只能是干着急,过过眼瘾罢了。”墨星晨坏坏一笑,浑不正经地道。 “你,你欺负我!”许诺儿双手忙着去捂脸。 月光下莹白的肌肤晃得墨星晨有些睁不开眼眸,这个小妖精确实是天生尤物,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 此时的墨星晨再也没有心情与她闲聊了,直接本想主题,随意扯掉外袍给许诺儿盖上,而后又把中衣扔到了一旁,直接带着许诺儿云里雾里共赴巫山去了。 许诺儿刚开始还是畏畏缩缩吓得不行,过了一会儿就已经放得开了,反正也是这样了,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自己任性一把也无妨。 午夜的蝉鸣,荷叶上的蛙叫,再加上两人的欢愉声使这个平凡的午夜不再平凡,似乎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许诺儿醉眼朦胧更是格外醉人,这样墨星晨使尽全身解数欲罢不能,满塘的荷花正好成了他们的天然屏障,障外的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心里痒痒的确实什么也瞧不见,更加焦虑不安。 纳兰启迪本来是出来散步的,但是无意中就想起白日里墨星晨向大家说的,晚上要去荷花潭,而且不希望别人打扰,一想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本来处于道德水准,是不应该去打扰的,但是他心有不甘鬼使神差地就来到了这里。 他远远的听着,许诺儿那若有似无,哼哼呀呀的魅惑叫声,让他气的牙直痒痒,简直是羡慕嫉妒恨一地,要是那个男人换成是他该有多消魂啊! 但是这事儿他也只能在梦中想想,许诺儿一直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情谊就不错了。他想离开这里,腿又像是灌了铅一般不听使唤,拔了半天就是拔不动,因为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荷花潭的中央,而且是和别人在秀恩爱,他的心里当然是十分地不好受,但是人家是合理合法的,他这个外人也只有眼馋的份儿。 咳咳咳!一阵激动被口水呛了个正着,虽然立即就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但是还是传出了咳嗽声,尤其是在寂静的午夜,传出了老远。这咳嗽声不由地将半睡半醒之间的许诺儿吓了一大跳。 “不好,有人,快点儿别闹了。”许诺儿忙去推身上的男人,想立即起来穿好衣服。 但是身上的男人确实邪魅的一笑,完全不以为地道:“让他咳嗽去吧,一定是被口水呛了,瞧他那点儿出息,你看看一会儿他保证灰溜溜地离开,不然在那干着急也没办法,简直是自虐一般。” 墨星晨动作并没加快或是减慢,话里话外满是不屑,觉得纳兰启迪这种人也真是奇葩了,这种事儿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他这样的绝对不会爱得如此卑微,爱是相互的,他做不来那种自己一味付出,人家连理都不理他的事儿,之前这样,今后也是如此。 “不行啊,你快点让我起来把衣服穿好,不然一会儿他过来了该如何是好,那样我,我真的没脸活了……”想到这里许诺儿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儿,那是关乎道名誉的大事儿。 “诺儿,你真残忍,那我箭在弦上也得发射出去的啊,不然你想憋死为夫不成?”墨星晨一脸痛苦地道。 “没那么严重吧,要不下次吧,呵呵,下次满足你!”许诺儿顿时语出惊人。 “许诺儿——你再敢重复一遍,看本王如何收拾你!”墨星晨大喊着,这夫纲不振真是有损自己的高大形象。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夜话 “呵呵,王爷,我,我和你说笑呢,你这神箭手怎么可能蓄势不发呢。”许诺儿一见某爷的俊脸黑了下来,忙说着小话儿。 “知道就好,下次再敢扫爷的兴,就大型侍候,看你以后服是不服?”墨星晨奸笑一声,威胁道。 许诺儿此时像是被人家煮熟的虾子,浑身臊的通红,期期艾艾地道:“爷,您别生气,诺儿不敢就是了。” 墨星晨瞧着许诺儿那战战兢兢地样子,顿时神气极了,原来自己的这一招还真是奏效,以后就先用这一招来对付这个小女人,等这招不灵验了,就再想其它的法子,反正有的是招数对待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 两人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真是羡煞旁人,不远处的纳兰启迪鼻子都要气歪了,他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墨星晨还真是阴险狡诈,这家伙一定是知道他在这儿,才故意引诱许诺儿说出这番羞于启齿的话语来,许诺儿还是太嫩了些,被墨星晨玩的团团转,根本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纳兰启迪更加想把许诺儿夺过来,他觉得墨星晨能够给她的他也一样能够给她。 此时远处传来了墨星晨纾解后的愉悦呼叫声,这让纳兰启迪脸都绿了,这个墨星晨还真不是一般的可耻,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今天他加注在她身上的不爽,来日有机会一定要加倍奉还回去。 “皇兄,回去吧,我们兄妹什么时候沦落到一起来偷听人家夫妻行房来了,说出去未免让人家笑话,我们纳兰家族的男人女人都是人中龙凤,是不会因为这点儿女私情而自暴自弃的,以后我们兄妹一定要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加倍努力,觉得不能让人家瞧扁了。”纳兰倩茜一脸愤恨地道。 “倩茜,你说的对,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有点儿给我们纳兰家族丢脸。”纳兰启迪幽幽地道。 妹妹的这一番话确实触动了他,他不能这样下去,必须活回以前洒脱的样子。 “走吧皇兄,明天狩猎才是我们应该抓紧时间要应付的,我们楼兰虽然是宾客,但是我们也不能总失败不是吗?我们应该反客为主,明天一定要赢了这场比赛才行,不行的话我们晚上可以加一场其它的赛事,到时候我要用自己的强项去对付他们的弱项,到时候我敢保证他们赢不了,这样我们也挽回一些士气不是。”纳兰倩茜一脸的胸有成足,看样子心里早就打算的妥妥的。 “好,妹妹的提议确实是皇兄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去考虑的,而不是把精力都浪费在他们的感情问题上来,那样不过是自找没趣儿罢了。”纳兰启迪终于后知后觉地道。 “皇兄能够听倩茜劝告确实让倩茜十分的开心,倩茜觉得这样的皇兄才是倩茜以前的那个皇兄,这样的皇兄才是纳兰家族最为合格的接班人。”纳兰倩茜一脸自豪地道。 兄妹两人似乎又找回了之前的感觉,两人相互激励着往回走去,他们知道人生的道路有时候行不通必须走回头路。为了她们的理想,他们必须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才行。 “星晨,你还有完没完了,他们好像都走了,你,你还欺负我!”许诺儿气哼哼地道。 “嗯,是走了,被气走了,以后让他们长点记性,别没事儿偷听人家亲热,干着急没办法,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墨星晨笑得颇有深意,对自己的战果很是满意。 “你也太坏了点儿,把人家气成那样有什么好处,而且还把我累个半死,人家下次见到我会怎么看我啊,都怪你,人家是不是会觉得我特别坏,我都不敢见人了。”许诺儿一脸的羞涩,嘟着嘴发着牢骚,这个男人太恶劣了把她折腾成那个样子,还好意思在那笑,认识气跑了,他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啊,表演的如此卖力,让人家听了半天,她的嗓子现在都有点儿走音了,一想想都觉得荒唐不值得,这家伙有时候的想法儿确实和许诺儿不一样,让她根本就想不通。 当许诺儿和墨星晨回到营帐的时候天已经要亮了,墨星晨却是是个异类,他把许诺儿抱上了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又坐在桌子前处理公事,俨然刚刚什么也发生一样,丝毫看不出一丝疲惫来。 “你不休息啊,你不累?”许诺儿红着脸低声问道。 “我不想打扰你休息才不过去休息的,要不我们继续?”墨星晨抬眸含笑地睨着许诺儿,那眼里的炙热足以融化她的心,许诺儿连忙避开他的眸光。 “我累了,你不睡,我睡了。”她慌忙说完,立即闭上了眼睛,像鸵鸟一般装死。 哈哈哈!墨星晨见状大笑出声,而后满是柔情蜜意地道:“逗你玩呢,你睡吧,为夫可舍不得再累你。” 许诺儿也不敢再吭声,但是心里却是灌了蜜一般甜甜的,骄傲如斯,他竟然能处处为她着想,看来他的心里确实有她。 许诺儿笑得甜甜的,也许是太累了,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一旁伏案批阅的墨星晨笑得一脸的满足,有这样一个妻子陪在自己的身旁,自己做什么都是劲头十足,他觉得只要她在,他就精神十足,做什么都不觉得累,如果她不在,他就提不起兴趣儿,自己想想都觉得可怕,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小女人对他竟然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了,当他发现时,她早已经悄悄地住进了他的心里,挥都挥之不去。墨星晨侧眸睨向熟睡中的小女人,美丽的笑涡让人不由地想偷偷亲上一口。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美梦,笑得如此迷人。就连那睡姿都是十足撩人。墨星晨放下狼毫,站起身来悄悄地走过去,将许诺儿踹到一旁的被子又重新盖在了她的身上。 山林的夜总是比别的地方要凉一些,墨星晨害怕许诺儿受凉,所以夜里总是看着她,只要是她踹被子了,他马上给她盖好,比下人们照顾主子还要贴心。 太阳升得老高,许诺儿终于爬了起来,此时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一打听门外的守卫才知道,今儿的狩猎活动早就开始了,他们早就出发了,墨星晨害怕惊醒她,蹑手蹑脚地离开的,为的就想让她多睡上一会儿。 许诺儿穿戴整齐洗漱完毕,简单吃了几口菜粥,就迈出营帐出来溜达溜达。只见皇后娘娘正一个人在不远处闲逛,在这里人们的等级制度似乎还模糊了一些,也没有太多的礼数。许诺儿见到了皇后立即跑了过去,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和自己谈得来的人。 “皇嫂,您自己在散步啊?”许诺儿笑靥如花没话找话地道。 “是啊,人家都出去狩猎了,我们又不能参与,也只能在这里闲逛了,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顺便呼吸些新鲜空气,这里的空气可比皇宫里不知道好上几倍呢,那里一进门就觉得压抑。我现在在这里待的还真是不爱回去了。”何赛芳瞧着眼前的美景,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幽幽地道。 这里的自由空气可不是皇宫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所能比的上的,她向往的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生活,只有在这里才能够实现,这几日她确实体会到了,双宿双飞的感觉。 不过这种幸福只是眼前的,或许昙花一现,一旦回了宫,那些莺莺燕燕们都会围上来,他又会自顾不暇,更没时间搭理她了,皇后不由地苦笑,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心了,之前都不屑于去争,如今却是日思夜想如何去争宠,还真是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鄙夷自己了,什么时候自己活得好像虚伪了,生活的也累了。 “皇嫂,您一定要想开些,回去之后,你要想想如何与大家相处,既不能让太后挑了理去,也不能让其他人钻了空子去,凡事儿都要三思而后行。”许诺儿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侃侃而谈地告诉皇后,她觉得皇后娘娘虽然正直但是够聪明,绝对是一个可塑之才,所以她才委婉地将现在的形势与她说了一遍。 这样的情况下,她们的处境都差不多,上有太后,下有侍妾,自己还得装成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不能善妒,要与大家和睦相处,这也真是难为她们了,要让她们把自己的丈夫分给别人一部分,还要笑脸相迎,这世道也真是太疯狂了。 她们越是爱的深沉,越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夫君还有别的姬妾,因为这样亵渎了她们纯洁的爱,她们的眼里心里只有他,而他的心里眼里却是装着很多个她,这对她们来说绝对是不公平的,但是她们却是的,因为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习俗,她们确实没有勇气来与世俗相抗争。 “诺儿,过几日就回去了,你可愿意回王府?”皇后不解地问向许诺儿,想知道她此时此刻的想法儿。 “皇嫂,其实我也不爱回去,在那儿都快憋疯了,不过不回去还能去哪儿,他在哪儿家就在哪儿。”许诺儿轻叹一声幽幽地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宠物 “好一句他在哪儿家就在那儿,你可以这么坦然地说出来,而我却没有资格这么说,他是所有人的皇帝,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唉,到任何时候,我都得有自知之明。”皇后面带哀伤幽幽地道。 在她嫁进宫里的那一刻起,她的母亲就已经告诉她明明白白了,作为皇后要母仪天下荣辱不惊,更不能妄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样太可笑,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没有大起大落的婚姻才能长长久久。 “皇嫂,您不用杞人忧天,依我看啊,现在皇兄对您可是情有独钟,只要您谨小慎微,您放心你的这个皇后的位置别人是夺不去的。她们只不过是想想而已。”许诺儿莞尔一笑,忙安慰着皇后,她太能理解皇后的心情了,曾几何时她不也是这般煎熬着过来的吗? “谢谢你诺儿,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等回了宫,你可得记得没事儿多过来看看我,我这边儿没什么拿主意的人,有时候和你聊聊心情也放宽松不少。”皇后轻叹一声,叮嘱许诺儿没事儿常去瞧瞧她,不然那深宫里的寂寞生活真得能把人逼疯。 “放心吧,回去之后,我有事没事都会往你那跑的,皇嫂到时候别嫌我烦就行。”许诺儿扑哧一笑,大大咧咧地说着。 她平日里很少进宫,除了去给太后请安,或者参加宴会,不然她宁愿在那个小牢笼里呆着,也不愿意在那个大牢笼里担惊受怕的,生怕哪一句话说得不对惹恼了人家,被人家一句话咔嚓!了,那样她比窦娥还冤不是。 “皇嫂,您的那只小兔子现在养的怎么样了?”许诺儿忽然想到了那只小兔子,不由地问了一句。 “挺好的,又白又胖的,比它在林子乱跑要好得多,不过等到了皇宫,我就打算散养着它,不然它实在是太可怜了,失去了自由不说,还非得困在人多的要死的皇城。”皇后心事重重地说着,她觉得自己就够痛苦的了,不能让陪伴自己的小兔子再受这份儿罪才是。 两人正聊得起劲儿,纳兰倩茜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搭讪道:“你们聊什么聊的如此开心啊,唉,明儿就要回朝了,你们这般惬意的生活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许诺儿一听,这是没事儿来添堵的,这个坏女人就是一个惹事儿精,哪儿有事儿哪到不说,还竟挑人家忌讳的说,真是打死都不解恨。 “我们惬意多久似乎和你没多大关系,而且你无论在哪儿似乎也没瞧见有多惬意。”许诺儿也不示弱,挑了挑眉嘲讽道。 “你哪只眼睛瞧见本公主不惬意了,本公主以后都会过得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这就不用王妃你担心了,你有那时间还是担心担心你的皇后嫂子吧。”纳兰倩茜挑衅地一笑,语带嗤笑地道。 “你们楼兰的文化就是这样的吗?不管谁在说话,都可以上去插一嘴,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堂堂一国公主也不过尔尔,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皇后不由地冷嘲热讽着。 她本来是个不太善于言辞的人,但是遇到这种讨人厌的主儿,还真是不说话不行,能被气死。 “我们楼兰的文化可不是一般人就能领悟得了的,我们楼兰人要比你们洒脱,许多中原文化也是来源于我们楼兰古国,你们还真别小瞧了我们。”纳兰倩茜一脸自豪地道。 三人一说话就硝烟弥漫,顿时剑拨弩张。 “禀报皇后娘娘,皇上打了一只梅花鹿让您过去瞧瞧。”一个侍卫兴冲冲地跑来禀报。 “禀报王妃,王爷打了一只小羚羊让您过去瞧瞧。”又一个侍卫跑来禀报。 咦!两人顿时觉得有些纳闷儿,这两个家伙是商量好的吗?不偏不倚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叫他们过去,而且还同时打到了猎物,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瞧瞧那来报信儿的侍卫,都是熟悉的面孔,这下两人才放下心防,携手随着侍卫们前去瞧瞧。 两人笑呵呵地离开,留下一脸羡慕嫉妒恨的纳兰倩茜站在那气得直跺脚,就知道秀恩爱,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许诺儿和皇后用余光偷瞄一眼愤世嫉俗的纳兰倩茜不由地暗暗发笑,这一招回击的完美,不用言语,而是用实际行动来打某人的脸,让她看清楚自己如今的地位,没有一个人是真得喜欢她的,他的皇兄也许只是因为利益关系现在不得不对她疼爱有加,如果有一天,在她和他心爱的女人之间选一个,恐怕她的皇兄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选择属于自己的幸福。 两人随着侍卫来到了林子里,没走多远就见到那兄弟俩,两人一人猎获一只活宠,在那翘首以盼,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 见到两人走过来,兄弟俩顿时笑着招了招手儿,看来不掉倒是很一致,难道这是两人约好的,还是不谋而合。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还没等两人说完,立即被墨星宇出言打断。 “不必多礼,在外面哪有那么多的说道儿,你们瞧瞧它们是不是很可爱?”墨星宇睨了一眼兴致勃勃的两人,很是期待地问道。 “谢皇上!”两人异口同声。 “得得又来了,你瞧瞧你们如今步奏多一致,还真像是亲姐妹。”皇上笑着说道。 “嗯,臣弟也觉得她们如今越来越像是亲姐妹了。”墨星晨也笑着附和着。 “呵呵,诺儿都是求之不得,要是能有皇嫂这样体贴善良的姐姐,诺儿该有多幸福呢。”许诺儿闻言忙笑着逢迎道。 “诺儿,你记性真不好,本宫不是早就和你说了,要认你为妹妹,你可倒好,刚一转身就忘了,还真是没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呢,我真是难过。”皇后佯装生气地道。 “别呀,我的好姐姐,你怎么能说生气就生气呢,我这不是忘了,是以为姐姐再和诺儿开玩笑呢,这个皇嫂这样优秀的姐姐,诺儿打着灯笼满世界也找不到啊,怎么会忘了呢,那诺儿给姐姐请安了。”许诺儿倒是懂得顺坡下驴。 “好了,我们姐妹俩还需要客气什么,还不快儿过来,瞧瞧星晨给你的大礼。”皇后忙笑着打趣儿道。 许诺儿这才笑呵呵地跑到了那只小羚羊身边,仔细端详起来,小羚羊是一点儿伤也没有,显然是用绳索之类套住的,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就生擒活捉了这个机灵的小家伙。 “你们还真是厉害,它们跑的那么快,你们也能这么轻松捉到它们?”许诺儿一边瞧着两个小家伙,一边毫不吝啬地赞叹着。 “诺儿,这是在夸赞我们?我们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墨星晨一脸笑意地打趣儿道。 许诺儿吓得一惊,这家伙够坏的,她哪敢和皇上开玩笑啊,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是由衷感叹而已,你们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 一句话说出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许诺儿惊慌的时候还真是可爱,那表情好玩极了。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逗她了,瞧把她急的,都不知道如何应付你们了,你们就放过她吧。”皇后笑着为许诺儿解围,这兄弟俩还真是臭味相同,瞧把许诺儿逗得,有些应付不来了。 这时那哥俩才笑着闭了嘴,许诺儿和皇后笑着看这两只小宠物,两个小家伙各有千秋,一个呆萌可爱,一个活泼洒脱。两个小家伙明显是收到了严重的惊吓,眼里惊慌之意十分明显,让人见了感到特别可怜这两个小东西。 两个小东西瞧见许诺儿和皇后倒是十分友好,忙贴过来舔了舔两人伸出去的手,然后又嗅了嗅两人的袖子,那股和大爱然十分接近的清香,让两个小家伙感到十分亲切和安心。 “瞧,它们好像十分喜欢你们俩,你们还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连小动物见了都不愿意走开。”墨星晨一瞧那两个小家伙那亲近的样子顿时感到十分惊讶,这两个小东西也太色了吧,见到他们就装的怕的不得了,见了两个美女就粘上去,分都分不开。 “我们是很喜欢它们,但是明儿就回去了,带着它们很不方便的,它们离开这里,会不会很想念自己的同伴啊,要不就让它们先留在这里吧,以后想它们就过来瞧瞧。”许诺儿一看两个小家伙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不由地心里柔软一片,真得不忍心把它们带走,这里才是它们真正的家。 皇后一听顿时也觉得许诺儿说的有理,忙附和着道:“诺儿说的没错,这里才是它们的家,离开这里它们会很不高兴,而且回道皇城养着它们诸有不便,还是让它们在这里好好的生活吧,等以后我们再来的时候再好好的看他们,让它们今天和我们在一起玩一天,明天就放它们回大自然。”皇后一脸认真地道。 “好,就听你们的,反正决定权给了你们,你们自己说了算,我们的礼物可是送了,你们怎么个收法儿,那是你们说了算。”墨星宇点了点头,对两人的观点倒是很认可。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回宫 “皇上英明,我们会记住你们送的礼物的,也会好好地对待它们,让它们永远快快乐乐地生活在这片林子里。”许诺儿忙唱着颂歌儿。 “诺儿说的对,就是因为这是你们送的,所以我们应该倍加珍惜,不敢也不忍心把它们带离这里,怕它们会不适应,到时候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突发状况。”皇后忙笑着进一步解释道。 “你们俩啊,现在真是一条心,把我们兄弟俩都隔出来了,你们说什么都对,我们都大力支持总可以了吧。”墨星宇少有耐心地道。 两人闻言更是开心的不得了,有这么两个人无下限的宠爱着,她们的心里想不高兴都难。 “你们把它们带到营帐去,你们回去和它们玩一会儿,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墨星宇下令让侍卫将两个小家伙带回去,许诺儿和皇后同两人摆了摆手,也跟着回了营帐。 纳兰倩茜从远处一直窥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只见两人果真是带着两只宠物走了回来。 纳兰倩茜瞧着一脸的嫉妒,她们哪里比她强,凭什么她们就能遇到这样的好男人,她就不能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带她的好男人。 瞧着两只宠物,纳兰倩茜一肚子怒火,但是转念想想,只能把怒火先压下去,如今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不但墨国人信不着她,就连自己的皇兄都防着她,生怕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想想自己的处境还真是可悲,竟然没有一个人信任她。 “你们把它们就放在这里就行,嗯嗯,简单的拴一下就行了,反正也跑不了,明儿就放它们回去了。”许诺儿忙吩咐下去。 皇后则是少言寡语,一脸笑意地瞧着两只小宠物。没想到这一次狩猎之行,两人的距离竟然拉得这么快,之前觉得自己和墨星宇之间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布似的,一点儿也不清晰,但是这回似乎两人之间变成了薄纱,显得有一种朦胧美,看似雾里看花,但是却是清清楚楚。 “皇嫂,你看到没,那个讨厌的纳兰倩茜还在瞧着我们,不知道一会儿又出什么幺蛾子呢,我们还真是必须提防着点儿。”许诺儿凑到皇后耳边,低语道。 皇后无所谓地一笑道:“任凭她去吧,我看她也折腾不出什么名堂来,大不了就是来点阴的,都是些见不光的下作手段,但是她心里也应该明镜似的,这回再有何动作,大家会如何看她。” 闻言,许诺儿也不由地点了点头,皇后娘娘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毒辣,而且分析事情分析的也十分透彻,她说的句句在理,让她都不由刮目相看了,看来之前她在宫中受冷落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出头,也不想争宠,不然就样貌,这心智不可能被别人踩在脚下,如今她一定是想开了,知道争宠可是一件好事儿,在宫里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失宠再失去权势的女人无疑只有死路一条,不会有人同情你,亦或是帮助你,只有落井下石之人,很少会有雪中送炭之士。 现在她能领悟这一点儿还真是不算晚,要是连皇后的位置都让了出去,那个时候想翻身谈何容易呢。 “皇嫂,你现在能想通,我还真是为你欣慰呢,偌大个皇宫,能生存下去不容易,我们女人从一出生就面临着各种的不公平,心里承受能力差一点儿的,恐怕早就想不开了,唉,还好我们都属于那种励志型的。”许诺儿哀叹一声,不由地感慨道。 这时候侍卫们割来了鲜嫩的青草,喂给两个萌宠的小家伙儿,两个小家伙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刚开始还有些畏惧,但是过了一会儿瞧着大家对它们根本就没有敌意,这才低下头开始吃起草来。 “瞧它们都懂的看人家的眼色活着,这个世界上的生物还真是活着不易啊,我就是一直看着别人的眼色小心翼翼地活着的,以后不会了,以后我要扬眉吐气,要让别人看着本宫的眼色活着才行,诺儿,你觉得本宫是不是变坏了?”皇后睨着两只小家伙儿状似喃喃自语地道。 “皇嫂,你早就应该这么想了,敌人都是弹簧,你弱他就强,没有人会因为你善良不争不抢就放过你,她们会认为你是傻瓜,是没那个心眼儿,这样的话该受欺负,所以你就应该好好的活着,时刻提防着敌人,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定要千方百计地看住,不能让他人觊觎了去,不然想再夺回来谈何容易。”许诺儿一想到自己刚入王府时不履薄冰的处境,就不由地担心起皇后来,这个皇嫂哪都好,就是心肠太软,而且也太过耿直,和她一样容易被蒙骗了。 那些家伙们为了争宠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她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有的时候未免要吃亏,要是墨星宇能够一直宠爱她倒是能好许多,要是墨星宇三心二意,恐怕就要惹祸上身,到时候就得看谁的手段更高一筹了。 那个兰贵妃他根本就没打过交道,也是无意中见过两次面儿,长得是够妩媚妖娆的,不过一看面相就是个尖酸刻薄之人,也不知道墨星宇到底是何眼光,还是审美疲劳,看好人看多了,就喜欢妖媚型的,兰贵妃与纳兰倩茜之前的样子倒是十分相似,一身婢膝媚骨,让人瞧着就妖气十足喜欢不起来,要不是太后也不喜欢她,恐怕她早就上位成功了。 “诺儿,其实这些道理我都懂,就是不知道争来争去是否值得,如今一想不争不抢确实难以生存,在这个皇宫大院儿,像我我这种只想着孝敬婆婆吃斋念佛的女人确实难以生存,太后看起来对我很好,但是我成婚至今都没有子嗣,他也是颇有微词,这一点儿你也应该深有体会。”皇后提及至此不由地潸然一笑,这事儿也不能怪她,皇上几乎都不过来,她怎么可能有子嗣,那样有子嗣才见鬼了。 “这个问题确实也困扰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也一直都在努力,但是这事儿也急不得,只能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我们再着急也没有办法。”许诺儿轻叹一声,有些难为情地道。 这事儿可不是困扰了他们一年了,墨星晨不愿意她这么小就升级做娘亲,她却是想做娘亲,因为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们,如果再过一年半载还没有成果,恐怕太后又要让墨星晨纳妾了。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但是罪魁祸首是太后,是墨星晨的母后,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两人聊到伤心处,不由地相互安慰着,确实同是天涯沦落人,姐妹俩的关系还真是越来越近乎。 傍晚时分,战鼓再一次敲响,狩猎的人们都络绎不绝地回了营帐,每个人都带着满足的笑意,看来收获都不错。 “你们可回来了,瞧,它们俩是不是很乖,今天下午一直在这儿吃草,喝水,一点儿都没闹,真是两只乖巧的小家伙。”许诺儿忙与两人打招呼。 “呦!让我来瞧瞧,它们在你们手里还真是乖巧啊,在我们手里怎么就那么倔强呢。”墨星晨煞有介事地说着,好像两个小东西是两个孩子一般。 “你们那么凶,刚刚又捉了人家,它们不怕你们才怪呢,见到你们自然吓破了胆,哪敢和你们亲近呢?”皇后掩唇一笑,忙分析当前两个小东西的心里。 “皇嫂把我们兄弟俩说成是恶魔了,我们其实也很有耐心的,只是它们没发现而已,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我们可是地地道道的好人。”墨星晨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墨星宇在一旁偷笑,他这个弟弟现在是改变了不少,以前不苟言笑,如今还能开玩笑了,许诺儿还真是功劳不小。 “晚上把它们交给侍卫们让他们好好照看着,明儿一早我们出发,就放它们回家。”墨星宇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淡笑着说道。 “嗯嗯,皇上真是心地善良,颇有爱心,它们一定会十分感激皇上您的,等下次我们来,再看它们。”皇后忙笑着恭维道。 “那是因为皇后和诺儿都太有爱心了,朕也不得不配合一下而已,不过以后朕会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爱心的人的。”墨星宇深情款款地睨着何赛芳,认真地说道。 皇后羞赧地低下了头,这个男人时刻都能轻易拨响她的心弦,她刻意地躲闪着,他确实乘胜追击,不想放过她,她觉得自己已经慢慢被他俘虏。 夜静悄悄的,相爱的人们甜蜜地相拥着,一起进入了美丽的梦想。 第二天一大早,墨星宇带着众人告别狩猎场浩浩荡荡地向皇城开进。皇后和许诺儿更是依依不舍地瞧着这个承载着她们太多快乐的地方,这里的新鲜空气让她们留恋。 纳兰倩茜心里暗笑,她倒要瞧瞧,回到了那个大牢笼的她们还能高兴到哪儿去,也不过和她一样,做个深宫怨妇罢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兰贵妃 一行人风尘仆仆终于回到了皇城,太后携着众嫔妃在宫门口翘首以待。这一去就是十来天,可是急坏了太后,两个儿子都出去了,生下她在家确实感到百无聊赖,儿媳妇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儿子,何况剩下来陪她的些姬妾,充其量算是半个儿媳妇。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近日可好?我们回来了。”墨星宇带着墨星晨还有两个女人一起过来给太后见礼。 “快点儿起来吧,可把母后想坏了,这皇后不在宫里,连个陪哀家说话唠嗑的人都难找。”太后面色一沉,不由地抱怨道。 因为皇后吃斋念佛,每日必去给太后请安,有空儿还讲讲佛经,一来二去,娘俩儿的关心自然比别人进不少。尤其皇后还是个稳当的主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拿捏的恰到好处,每天都哄的太后心花怒放,这一连十来日没见到自己的儿子,而且连最中意的儿媳妇也被带走了,那心情自然低落,还好现在众人都回来了,太后的脸上又重现了笑容。 “母后,赛芳回来了,这几日赛芳也一直挂念母后。”何赛芳忙递给许诺儿一个眼神儿,而后两人一边一个过去搀扶太后。 太后瞧见许诺儿脸上的笑容一僵,不过转而还是开心地笑了,毕竟自己的两个儿媳妇都知道孝敬她,这是一件好事儿。太后也知道许诺儿就是性子宁了些,但是人聪明长得又好,而且还是许丞相的千金,确实与墨星晨十分般配,越是这么想着,心里的结儿就开得越快。 一旁的嫔妃可就羡慕嫉妒恨一地了。尤其是兰贵妃,盛气凌人惯了的她,觉得此时好像是被扔到了遗忘的角落了,皇上的眸光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多做停留,反而一直盯着那个木头疙瘩不肯移开半步。 “走,我们回宫去,哀家把你们盼回来这心里啊就乐呵。”太后笑得如沐春风,在两个儿媳妇地搀扶下,带着众人往回走。 “皇上,兰儿给皇上请安!”不甘做陪衬的兰贵妃挤到前面,盈盈一拜,如弱柳扶风。 墨星宇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似乎冷落了人家,而且心里都不曾想过她,不由地感到有些愧疚,忙上前一步将兰灵儿扶起。 “灵儿多礼了,朕给你带回了礼物,一会儿拿给你。”墨星宇粲然一笑,淡淡地道。 “谢皇上还挂念着臣妾,臣妾也时刻挂念着皇上。”兰灵儿甜甜地道。 虽然声音微不可闻,但是皇后和许诺儿还是听得真真切切,这个兰灵儿还真是不要脸,这么多人都能敞开心扉示爱,怪不得皇上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这狐媚子的手段还真是高,关键是脸皮够厚,这是她们想学都学不来的。 太后不悦地蹙了蹙眉,显然她也不喜欢兰灵儿这种只懂得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但是自己的儿子喜欢,她也不好说什么,脸上显露出几分鄙夷之色。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太后的寝宫,众人按照尊卑等级站在了一旁,只有太后和两个儿子稳稳入座。两个儿媳妇一左一右站在太后的身旁,旁人看去,倒是其乐融融。 “皇后,福王妃,你们都坐吧,一路颠簸也够辛苦的,都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说着太后命人看座。 皇后和许诺儿谢了座,这才敢在各自男人的一旁坐下。 兰贵妃一瞧,那两个女人都稳当当地坐了下来,自己的辈分也不低,凭什么让她站着啊,心里更是一肚子气,这个老太婆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总是看她不顺眼,等有朝一日她得势了,非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怎么兰贵妃身体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别累坏了。”太后斜眸睨了一眼兰灵儿,很是不耐地道。 兰灵儿一听顿时面露尴尬之色,不由地支支吾吾地道:“灵儿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必是知道今儿皇上回来,起的早了些,所以现在感到有些劳累。” “既然累就回去休息,不用在这儿陪着了。”太后冷笑,她想和皇后平起平坐,那只能想想,只要有她在,就不能遂了她的愿。 在她面前玩手段还嫩了点儿,她可是一路跌爬滚打不知道踩着多少尸体走过来的,就这两下子也敢在她面前露一手儿,也不知道皇上看上了她哪一点。 “谢谢太后关心,灵儿不累,灵儿一见到皇上就不累了。”兰灵儿浅淡一笑,想让她先回避,哼!想得美,她才不回去呢,皇上在这儿呢,这群嫔妃都跟狼似的盯着这块肥肉,就偏偏让她回去,她得多缺心眼儿啊。 “兰儿受累了,朕给你带回了貂皮,待会儿命人给你送去,等天气转冷了,灵儿可以做件裘皮大衣保暖。”墨星宇忙搭话道。 “兰儿谢谢皇上,皇上处处都想着灵儿。”兰灵儿顿时面露喜色,腰板挺得更直了,觉得自己现在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还是无可替代的。 “一会儿你们就在这里留饭吧,大家也好久没热闹热闹了,今儿正好借着这个由头,一家人聚一聚。年岁大了唉就喜欢热闹,皇后啊,福王妃,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给哀家添个孙儿,哀家这是盼星星盼月亮,可就不见你们有什么动静。”太后轻叹一声,觉得还是有些遗憾,这两对儿都挺好,就是没有子嗣,太让她失望了。 皇后和许诺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好些日子不提了,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竟然又提起,看来再没个答复,恐怕是挨不过去了。 一旁的兰贵妃一脸嘲笑,她一定要抓住机会,赶在皇后前面为皇上生一个皇子,这样她的地位也就母凭子贵更加高一等了,到时候就连太后也会对她高看一眼,皇后就更不在话下了。 许诺儿瞧着兰灵儿笑得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替皇后不平,这个兰贵妃野心可真是不小,不好好的做自己的妃子,还想取代皇后,也不照镜子瞧瞧,就她那狐狸精的底子,能够母仪天下? 许诺儿连忙看了看皇后,原来皇后也早就注意到了兰贵妃那异样的目光,她俩向来是水火不容,只不过以前皇后处处忍让,如今皇后倒是想戳戳她的锐气,不过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她可不会表现得太过强势,那让会被人误以为恃宠而骄。 “既然兰贵妃累了,那就坐在这里吧,本宫不累,可以站一会儿,顺便给母后捏捏肩。”皇后淡淡一笑,话里有话地道。 “皇后娘娘这可真是折煞兰儿了,在你们面前兰儿可不敢造次,兰儿年轻,站一会儿不碍事儿。”兰贵妃睨了一眼,旅途劳累顶着黑眼圈的皇后,别有深意地道。 “兰贵妃还真是伶牙俐齿啊,不过身体好坏有时候与年龄可挨不上边儿,那皇上与王爷都比你年长,但是身体是不是都比你好啊?”皇后撇了撇嘴,状似无意地道。 “呦!你看看我这话说的,可不是欠考虑咋的,皇上和福王的身子骨儿,那是有目共睹的,我们这些常人岂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兰灵儿手里的帕子都要绞烂了,恨得牙直痒痒,这个何赛芳还真是能耐了啊,刚刚得宠这就端起了皇后的架子了。 以后还想在她的面前拿一把,哼!想得美,想从她的嘴里夺食吃谈何容易,她一定要看住皇上,牢牢地拴住皇上的心,绝对不能让皇后得逞,不然她的位置更加岌岌可危。 她本就不受太后待见,和别的嫔妃交情更是一般,身后的靠山也没有多硬,就是皇上对她青睐有加,不然她也不能入宫一年不到,一路飙升,直逼皇后的宝座儿。 很快众人来到了宴客厅,大家按照尊卑主次依次坐好。兰灵儿正好挨着皇后,皇后与许诺儿两人是面对面坐着。 “皇后娘娘,这次狩猎,皇上赏给您不少东西吧?”刚坐下没多久,兰灵儿就凑过来,没话找话儿地问道。 “也没赏什么,只不过是些日常所需罢了。”皇后懒得搭理她,所以随便敷衍了一句。 兰灵儿顿时喜出望外,原来她白白地陪皇上在哪儿待了几日,竟然什么好东西都没得到,还不如她这个留守宫中的,皇上还特意给她带回了贵重的礼物,这样一想想,顿时觉得心里平衡多了,原来不得宠的人即使跟了去仍旧不受待见,得宠的留在宫中,仍然能让他牵肠挂肚。 “呦!也是,姐姐平日里吃着念佛确实也没有什么稀罕之物,不像我们这些俗人,所以皇上准是想不出来送姐姐什么物件才好,所以才怠慢了姐姐的,姐姐可别往心去。”兰灵儿不怕事儿大的煽风点火道。 “呵呵,我也是凡人一个,也喜欢凡人所喜欢的,所以我的东西也不喜欢让给别人,即使别人觊觎很久,我也从不放手。”皇后也不正眼儿瞧兰灵儿,淡淡一笑,颇有深意地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喜 兰灵儿当然能听出皇后那弦外之音来,这是在和她叫嚣,如今尝到甜头儿了,所以不肯拱手让人了,不过她想的倒是美啊,皇上心里有没有她还是个未知数,这会儿就敢如此狂妄自大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很快御膳房将菜布齐,今儿可是个难得的喜庆日子,人员齐整不说,还是皇上和王爷狩猎而归的日子,大家伙儿也跟着喜庆喜庆。 皇后一日既往地为太后布菜,因为皇后和太后常在一起用餐,所以太后的喜好,她是了如指掌,甚至比那两个儿子还了解太后的口味。 “母后,吃点春笋,这个季节的春笋最是有营养,堪比水果之王。”皇后一边拿着干净的筷子给太后夹菜,一边笑着解说着。 “这个西湖醋鱼,您也吃些,营养价值很高,不然吃的太素了身体吃不消。”皇后每夹一样菜都能给出一个不同的理由来,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这要是以后有个孙子这般体贴孝顺,她还真是无欲无求了。 “赛芳啊,你也坐下来,也快点儿吃吧,一会儿菜都凉了。”太后忙招呼着皇后坐下来,许诺儿也不敢动筷,给太后夹菜更是不敢,因为她哪里知道人家吃什么,万一马屁没拍好拍到马蹄子上被使劲儿来一脚,岂不是自找没趣儿。 只见太后面前的碗碟已经被皇后夹得满满的,皇后才肯坐了下来,这时大家才一起动筷儿。 “皇上啊,母后觉得你这皇后可是母后最中意的媳妇,以后你千万要对皇后好一点儿,不然哀家可不饶你。”太后睨了一眼埋头吃饭的皇上,十分认真地叮嘱着。 “是,儿臣记住了,母后的话儿臣谨记在心,您就放心吧,皇后是儿臣的结发妻子,儿臣不会对不住她。”墨星宇淡淡一笑,信誓旦旦地说着。 “那就好,母后就怕你被小人蒙蔽了心智,对不起赛芳,皇上要能记住她是你的结发妻子,那母后就放心了。”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兰灵儿却是食不下咽了,这个老家伙这不是指槡骂槐呢吗?谁是小人啊,那皇后的位置可不是只有她一人在觊觎,只要是不傻,脑袋你没毛病的都在虎视眈眈地瞭望着,难道就她何赛芳坐得,别人就都坐不得?她偏不信这个邪,只要皇帝的心在她的身上,她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太后毕竟年岁不算小了,看她还能挨上几年? “星晨啊,你们那边还记得母后吩咐你们的任务吗?怎么还不见有动静,这样下去,母后只能再给你选几个人过去了,不是母后非得参与你们的事儿,你们应该懂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不然我百年之后如何有脸见你们的列祖列宗啊!”太后轻叹一声,对于这件事儿,她算是操碎了心。 “母后,你就别操心了,放心吧任务一定会完成,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的。”墨星晨嘿嘿一笑,忙替许诺儿解围道。这种事情拿到饭桌上来说,未免有失大雅,不过他也能理解母后急迫的心情,关键是他们兄弟俩都没有子嗣,不然母后也不至于急成这副模样。 “你就会用嘴来哄母后开心,就不能半点儿实事儿,还有诺儿你,你也不能蹦蹦哒哒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了,你是福王妃,你可是代表着王府的形象呢,你和你皇嫂学学,没事儿抄个佛经静静心也好。”太后突然又将矛头指向了一边埋头的许诺儿。 许诺儿闻言,立即抬起头来,一副甘愿受教的乖巧模样,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这个太后怎么总是指着她不放啊,皇嫂就是那沉稳的性格,她本就不是个稳稳当当的人,非得让她老老实实坐着抄佛经,恐怕是佛经抄完了人也疯了。 “母后教诲的极是,诺儿谨记在心,等一会儿回府就立即抄佛经,到时候给母后您过目。”许诺儿扯出一抹谦逊的微笑,认真地答道。 显然太后对这次许诺儿的表现还算满意,所以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许诺儿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老太婆絮叨起来没完没了的,以后终于找到对付她的法子了,怪不得墨星晨在太后面前十分乖巧,原来都是她的性格逼出来的,只要你不乖巧点头儿,她就会说个没完没了。这回她终于知道了,管她说什么她只要点头回答是是是就行了,能不能做得到,过后再议。 墨星晨瞧着一脸笑意却心不在焉的许诺儿心里不由地暗笑,这小家伙儿这么快就会学以致用了,把他的那点真传都学了过去,以后他的母后可又多了一个调皮捣蛋不听话的劲敌。 “还有你,别每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描眉画凤,载歌载舞的,你也应该学学皇后,做个有内涵的女子,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驰;以德侍君者,地久而天长。”太后又将话语转向了兰灵儿。 兰灵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这个老东西是在变相着说她是狐狸精,除了勾引男人什么也不会,还让她和皇后学习?学什么,学她整天吃斋念佛,学她为人处事像是个大榆木头疙瘩? 不过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却是不敢说出来。兰贵妃讪讪地笑了笑,忙装作谦卑地道:“太后教诲的甚是,灵儿都记下了,以后一定虚心向皇后娘娘请教,做一个贤德良的好女人。” 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十分不屑,她们这些女人之所以处处针对她,不过是嫉妒她长得妩媚妖娆,占据了皇上的心罢了。她才不要让自己成为另一个木头呢,那样不用想也知道,宠爱一定就会与她无缘了。 太后闻言瞧了瞧兰灵儿,那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似笑非笑,那眼神流露出一丝的不屑,这一点儿小心思都逃不出太后毒辣的眼神,不过太后并没有挑明,而是颇有深意地一笑,厉声道:“该说的哀家也都说了,你们带几个都好自为之吧,还有你们每日里别老是一门心思地想着争宠,多想想如何为皇帝分忧,皇上毕竟是整个天下的皇上,他要处理的事情何其多,你们就别再让他烦心了,以后皇后也得有个皇后的样子,后宫的所有事宜你都得接管起来,千万不可以再做甩手掌柜的了,哀家老了,不想再劳心费神的管这些闲事儿了,以后有事儿我就直接找你问话,你要把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才行,家和万事兴,这个连平常人家都懂得的道理,你们这些人应该不会不懂的吧?”太后一脸正色,恨铁不成钢地道。 “母后说的甚是,孩儿们都记下了,母后您快点尝尝这道清炒藕片,清脆爽口您一定喜欢。”墨星晨连忙献殷勤为自己母后夹了一大片藕片,趁早堵上母后唠叨的嘴巴。 “你这孩子,是不是嫌母后话多了,母后也是为了你们好,忠言逆耳,你们千万别当成是耳旁风。”太后宠溺地一笑,虽然知道儿子的用意,但是还是欣慰地夹起了藕片放入口中。 只要是她小儿子给她的东西,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因为母爱让这个世界变得处处都那么美好。 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和谐。“呕呕呕!”许诺儿捂着嘴巴干呕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 “实在不好意思,我,呕呕……”许诺儿捂着嘴巴本想解释两句,但是还没等说完,又一阵干呕,还好自己刚刚还没吃什么东西,不然这会子恐怕要出丑了。 “诺儿,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墨星晨忙关切地问道。 “没,应该没有啊,还什么也没吃呢。”许诺儿的声音小小的,这话说出来确实很没底气,弄得像是抱怨自己没吃着东西似的,不过事实确实如此,真得还没吃东西呢。 只有太后不但不惊反而瞬间大喜,忙招呼人去请御医来。 “母后,不用麻烦,诺儿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也许是路上颠簸时间太长,所以才胃里难受。”许诺儿一见自己耽误了大家吃饭很是不好意思,更不想兴师动众的再去请御医,再说了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大事儿忙,只是问到油腻的味道,胃里不舒服而已。 “行了,你就好好休息吧,一会儿御医来了给你看看,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连忙招呼许诺儿去一旁的屋子里躺着休息。 一会儿两个御医急匆匆地跑来为许诺儿诊脉,其中一人年长一些,看得出来应该是师父,他垫着一个白手帕为许诺儿诊脉,刚开始微蹙的眉头忽而展开了,脸上露出喜悦之色。连忙收回手,站起身来,朝着太后施礼道:“微臣恭喜太后贺喜太后,王妃她有喜了。” 闻言太后那凤眸里满是惊喜之色,笑着道:“来人啊,打赏!” 墨星晨还像是梦中未醒一般,痴痴地瞧着许诺儿,回味着御医刚刚说的那一句话。 “晨儿,你快当父王了,怎么不开心?”太后娇斥着自己那个呆似的小儿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 感动 “诺儿,你没事儿吧?我们真的要有孩子了?”墨星晨呆呆地瞧着许诺儿,一时间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王爷,我没事儿,我也很激动……”许诺儿笑得一脸幸福,这个小家伙还真会找时候,一定是觉得自己的娘亲被训斥得太惨了,这才闹腾点儿动静来,让大家伙知道知道,以后都对他的娘亲好一点儿。 “太好了,太好了,祖宗终于显灵了,终于让我们墨家有后了,诺儿啊,以后你就好好静养,千万要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让我的孙儿出生。”太后忙双手合十,拜了拜天,又拜了拜地,而后拜了拜墨家的祖宗,嘴里念念有词地道。 许诺儿心里好笑,这个小家伙是他们努力的结果好不好,和什么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要是那么灵,她天天拜,不早就儿孙满堂了,还至于这般人丁稀少。 “诺儿,以后你一定要好好休息,要是闲着无事也别忘来瞧瞧皇嫂。”皇后一脸羡慕地说着。 此时的许诺儿一下子就从地上升到了云端了,这个屋子里从太后到下人没有不高看她一眼的,因为母凭子贵,这个王妃的位置看来是十拿九稳了,一贯迎高踩低的宫女、太监们当然会瞧主子的眼色办事儿,忙里忙外的都忙活得不得了。 “行了,你们都去吃饭吧,让下人照顾诺儿就行了。”太后瞧着这一屋子的人,顿时觉得喘不过气来,忙让大家回去继续吃饭。许诺儿咽了咽口水,她更想回去吃饭,因为才尝了一口,就被扶到这儿来了,她现在可是饥肠辘辘啊。 “诺儿,你想吃点儿什么,本王拿给你?”墨星晨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榻边,关切地看着许诺儿,就连许诺儿那个小小的动作,他都留意到了。 现在的许诺儿可是两个人,更应该大补才是,所以墨星晨可舍不得她饿一会儿。 “只要不油腻的你都给我拿来些,我真得很饿很饿。”许诺儿开说玩,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这还真是够应景的。 “好,你等着,我一会儿就给你送来。”墨星晨笑着起身,去给许诺儿拿吃的。 回到餐桌上,只见一个精致的食盒早已经摆在了桌在上,太后指了指食盒道:“晨儿,去把这食盒拿给诺儿吧,里边都是些清淡的易消化的东西,以后啊吃东西也注意一些。” “是,母后,谢谢母后想的如此周到。”墨星晨顿时开心一笑,忙谢过母后,亲自拎着食盒去找许诺儿。 “诺儿,本王回来了。”墨星晨拎着食盒笑呵呵地走了回来。 “王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许诺儿睨了一眼墨星晨,觉得这动作也太快了点儿吧。 “因为母后早就想到了,给你装好了饭菜,让我亲自给你送过来。”墨星晨笑得一脸得意。 他做梦都希望自己的母后能和许诺儿好好相处,而不是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的样子,这样他夹在中间很是难做。 “母后?呵呵,看来这个小家伙的面子还真是不小,还没出生呢就让他的娘亲的地位瞬间上升了一个高度,这要是出生了还得了?”许诺儿笑得满足。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本王的儿子,一出生就是将帅之才,天人之姿。”墨星晨洋洋得意地自夸着。 “啊?那我岂不是要生个哪吒?不要不要,怀胎三年,那还不得死翘翘了。”许诺儿自动脑补着,而后花容失色,忙反驳道。 “诺儿,不过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觉得有点儿傻了,什么哪咤啊,什么三年的,竟说些没边儿的话,我们生的可是杨戬,年纪轻轻就武功了得。”墨星晨瞧了瞧许诺儿那平的不能再平的小腹,满是希翼地道。 “啊?王爷——那要生个小郡主可怎么办,那是不是太后和你都会十分失望啊?”许诺儿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那就是他们一直围绕着生个男孩子来讨论的,女孩子的问题大家根本就没有提到。 但是现在自己怀的是那是女还真是无法判定,所以她先给墨星晨提了个醒儿道。 “诺儿,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本王都喜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好,而且我们可以再接再厉,一个不行就要俩,两个不行就要仨,反正多多益善,我就不信了我们就能生出个七仙女儿来,要是那样本王也认了,大不了再要个老八,怎么也不至于八个都是女儿吧。”墨星晨想都不想,笑着开玩笑道。 “啊?那万一我们生的是七个葫芦娃该如何是好?”许诺儿又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一连生七个秃小子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那就文的拜师范兴文,武的拜师睿王,文武都不感兴趣儿,只想着闲逛的他娘自己带。”墨星晨笑睨着许诺儿,满是促狭地道。 “墨星晨,你,你气死我了,我哪有像你说的无所事事,我也是有内秀的好不好,只不过千里马常见,伯乐不常见罢了。”许诺儿气得嗷嗷大叫。 这个墨星晨是把她瞧扁了,她哪有他说的那般不学无术,弄得她就是那无业游民似的,她也有很多很多优点好不好。 “王妃息怒,一定要息怒,千万不能动气,不然对你腹中的胎儿不好。”墨星晨连忙陪着笑哄着许诺儿。 “这还差不多,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儿上,那就原谅你吧,不过我要饿死了,你似乎忘了正事了。”许诺儿眼睛直勾勾地瞧着那边的食盒,有气无力地道。 “都怪本王太大意了,竟然忘了让王妃吃饭了。”说着墨星晨把食盒的盖子打开,将里边的事物一样一样的取了出来。 确实都是些清淡大补之物,什么笋尖啊,松茸啊,木耳啊,还有海参之类的海货。 那碗莲子羹,明明就是御膳房给太后亲自熬制的,一瞧就是太后没舍得吃,让给了身怀有孕的许诺儿。 许诺儿顿时觉得自己的地位,此时不是一般的高,就连太后老佛爷现在对她都是如此重视,确实让她有些不适应,但是许诺儿也自然懂得树大招风的道理。 无论是皇宫还是王府,不想这个孩子出生的人大有人在,所以以后她要保住孩子也需要面临着许多严峻的问题。 她当然知道皇家地位之争有多么残酷,她以后都要处处小心翼翼,万一一不留神着了别人的道儿,那么她将成为千古罪人了,后果自己都不敢想象。 “来,喝一口莲子羹。”墨星晨自己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这才小心翼翼地送到许诺儿的嘴边。 “王爷,我自己吃就行,您这样诺儿还真是有点儿不习惯呢。”许诺儿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被捧上云端的感觉,还真是有点儿不适应。 “你现在是我们大家的功臣,我们照顾你是应该的。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我们大家就都感到很欣慰了。”墨星晨一脸认真地道。 “放心吧,诺儿和宝宝都会好好的,为了你们我们也必须好好的。”许诺儿顿时眼里盈满了泪水,信誓旦旦地道。 她当然知道这个孩子对于墨星晨和太后意味着什么,他们墨家的子嗣本就稀薄,所以这个孩子备受大家的关注。 许诺儿顿时坐了起来,自己接过勺子,吃了起来。为了孩子也为了墨星晨和墨家,她都要把这个孩子顺利生下来,想到这儿,许诺儿瞬间更加坚强起来,她不但要吃饭,而且还要好好吃饭,这样宝宝才能长得更快更健康。 “诺儿,慢点儿,这几样我先尝尝你再吃。”墨星晨忙拿起了筷子每一样菜都夹了几口,尝了尝觉得没有什么异味儿,这才让许诺儿吃。 “王爷,您,您不会这样,您和孩子一样重要……”许诺儿瞧着一脸认真试菜的墨星晨,眼泪不由地流了出来,在她的心里,确实墨星晨的地位和这个孩子的一样重要,所以她才不想尊贵如他亲自为自己去试菜,那样心里确实不好受。 “诺儿,哭什么,这是本王应该做的,本王应该对你和孩子负责,而且本王有责任保护你和孩子的安全,这个深宫和王府都是危机四伏,只有本王亲自试过了才会放心。”墨星晨摸了摸许诺儿的头,一脸宠溺地道。 在他的心里,许诺儿和孩子的性命比他自己的重要得多,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最心爱的两个人。 “我,我是太感动了,诺儿何德何能,让王爷如此宠爱,诺儿现在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许诺儿泪眼朦胧确实笑得幸福。 “傻丫头,你这是笑呢还是哭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王欺负你了呢,快点儿别哭了,吃饭吧,再不吃凉了。”墨星晨笑着哄道。 “嗯,我自己吃,为了宝宝一定要多吃点儿。让他以后长你那么高的个子,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许诺儿破涕为笑,忙打趣儿道。 第一百五十章 情愫 “好,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长的比本王还高,长得和诺儿一样美丽,到时候他就男女通吃。”墨星晨笑得邪魅,浑不正经地道。 “呸呸,胡说什么呢,什么男女通吃,那不成了不男不女了,断袖之癖最是让人瞧不起,我们的孩子才不会那样呢。”许诺儿忙反驳道。 他们的孩子那一定是个大英雄才是,他们从小就要好好教育他,绝对不可能让他有断袖的想法儿。 “呵呵,开玩笑呢,快吃吧,我们的儿子才不会那样,瞧见没他爹这么优秀,他儿子也一定会更优秀,俗话说的好虎父无犬子,你就瞧好吧。”一提到孩子墨星晨顿时兴致十足,信心百倍地道。 他和许诺儿的孩子一定会十分优秀的,他们的长相可谓是无可挑剔,他们的心智更是足以媲美比干,所以他们的孩子怎么想也差不到哪儿去。 “哪有你这样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也不怕被人家笑话。”许诺儿含笑睨了一眼墨星晨,娇斥道。 “呵呵,我这是实话实说而已,根本就没有夸大其词,本来就是人中龙凤,难道非得说成是山中鸟雀不成?”墨星晨不赞同地摇着头儿,他觉得自己只不过是阐述了个事实而已。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根本就忘了宫里边的规矩,什么是不言寝不语,对于这两个从来就不按套路出牌的两个人来说,简直就是虚设。 等两人吃完了饭,这才一起过来去和太后辞行,他们也该回王府了。 太后也是异常的好说话,让他们又和皇上和皇后打了招呼,众人又嘱咐了几句,两人这才乘着马车回了王府。 兰贵妃心里不是个滋味,她的风头今儿都被这两个女人抢光了,一个是一心溜着太后,一个是非得这个时候被太医确认有喜了,还真是好手段,她就不信了,别的时候偏偏没反应,只有他们大家欢聚一堂的时候,她这就偏巧不巧的呕了起来? 再说了,那个许诺儿凭什么比她这个贵妃还收人重视啊,她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许诺儿不过是王爷的妃子,两人高下应该很明显才是。 “你们都回去吧,哀家也要歇会儿,只留下皇上皇后陪哀家再说会话就行了。”吃过了饭,太后就开始赶人。 她平日里也不喜欢热闹,清静惯了的她当然喜欢寂静,于是开始让嫔妃们退下,至于皇上和皇后,她还有话要和他们说。 “是,臣妾告退。”嫔妃们都施礼告退。 只有兰贵妃迟迟不肯退下,她眼里满是希翼地瞧着皇上,最后放下矜持道:“皇上,一会儿去臣妾那里喝杯清茶吧,臣妾特意学了新的煮茶的法子,就等着皇上回来,让皇上尝尝呢。” “好,灵儿先回去等朕,朕一会儿就来。”皇上淡然一笑,忙允诺道。 他觉得这些日子是有些怠慢了兰灵儿,所以回来之后意欲好好补偿她,对她的要求更是来者不拒。 兰灵儿闻言脸上绽开一抹娇俏的笑容,以胜利者的姿态,缓缓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皇上,莫怪母后多言,这个兰贵妃除了魅惑君王之外,母后确实找不到她一点儿优点,而且她野心勃勃,向来不把母后和皇后放在眼里,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你为何偏偏宠幸她,而冷落善良贤淑之人。”太后轻叹一声,将自己的忧虑统统地说了出来。 皇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她虽然料定回来之后皇上就不可能时时陪在她的身旁,但是她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变得如此快,好像他们之前的恩爱只是做戏一般,回来之后对兰贵妃依旧是柔情蜜意,就连兰灵儿那公然挑衅的眼神,他都可以装作视而不见,这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就翻脸了。 刚刚兰灵儿离开时那小人得志的模样,让皇后十分的不爽,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懂得安份儿点儿,凭借着皇上的宠爱,一直都是盛气凌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连太后的话有时候她都敢阴奉阳违,这个宫里有这胆量的人,确实也没谁了。 “母后教诲的极是,儿臣心里自然有数,后妃的贤淑与否直接关系到政权的稳定,儿臣会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情的,至于兰儿,儿臣自有自己的想法儿,还请母后放心。”墨星宇忙避重就轻地答道。 “既然皇上能这么说,哀家也就放心了,我们墨家的江山绝不能让外人觊觎了去,你们一定要守住我们墨家的百年基业才行,不然我们如何向墨家的祖宗们交代。”太后越说越激动,她生怕皇上不听她的劝告。 “母后您就放心,有我们兄弟两人在,绝对不会让墨家的江山落到别人的手中。”墨星宇一脸认真地保证着。 “那就好,那就好,。有皇帝你这句话,哀家就是九泉之下也安心了。”太后欣慰地一笑,终于是放下心来。 她最是了解自己的两个儿子,他们虽然性格上迥然不同,但是有个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言出必行。 所以有时候她想达到什么目的,就逼他们给她许下承诺就可以了,那样他们就会不遗余力地去实现,所以她也就放心了。 墨星宇当然能够理解母后的良苦用心,她之所以这般担忧,为的都是墨家的基业,为的都是他们俩兄弟,虽然母亲更加偏爱弟弟多一点儿,但是当初继承大统的时候,也是母亲亲手将他送上宝座的,所以他对母亲一直是敬爱有加。 他对那个无所求的弟弟更是纵容的很,虽然在外人看来,两人十分不合,但是私底下两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虽然两次指婚把墨星晨气个半死,但是到最后他还真是无心却做了一件大好事儿。 “皇后啊,你怎么不说话,怎么回宫来心情倒变得压抑了?”太后那洞察一切的眸子睨向皇后,弦外有音地问道。 “母后,赛芳没有,赛芳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而已。”皇后闻言一惊,她没想到自己刚一愣神儿的功夫,就被太后点名了。 “那就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尽管同母后说,有母后给你做主,你就大胆的说就是了,这里除了母后和皇上,你就是地位最高的,你千万别让那些小人欺负了去。”太后将皇后那点儿小心思揣摩个透彻,一脸严肃地教诲着。 “赛芳谢谢母后的关爱,母后请放心,赛芳会处理好那些小事儿的,不会让母后担忧。”皇后惨淡一笑,忙向太后保证道。 她知道自己如今有太后撑腰,而且皇上睁只眼闭只眼也不参与,所以她才不会惧怕那个狐狸精呢,只要她抓住了皇帝的心,让太后处处维护着她,那么她的地位就算是巩固了,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权势地位确实都是好东西,如果你一样没有,那只能低着头等待着别人从你的脑顶踩过。 “行了,该说的母后也都说了,你们也都不小了,该往心里走走了,你们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那个狐狸精那儿你就不用去了。”太后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特意嘱咐了一句。 “是,儿臣遵命!”墨星宇低笑一声,连忙表态。 “那赛芳先回去了。”皇后忙起身向太后告辞。 “去吧,你们都回去歇了吧。”太后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皇上和皇后这才从太后的寝宫走了出来,帝后一前一后,两人各怀着不同的心事。 “臣妾告退!”刚出太后的寝宫,皇后就浅施一礼,先行告退。 她可不想像那个兰灵儿一般做个讨人厌的狗皮膏药,如今回到了宫里,她也不得不承认皇上是所有人的皇上,并不是她一个人的,所以她也不奢求着,那不切实际的专宠。 “皇后这是急着赶朕走?”墨星宇似笑非笑地睨着何赛芳,眼里流露着不解。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觉得皇上日理万机一定还有其它事情要做,所以才先一步告退。”皇后被问的有些语塞,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自己该如何作答。 “呵呵,好一个日理万机,朕想知道皇后口中的日理万机指的是什么?还是皇后觉得朕应该歇一歇?”墨星宇低沉暗哑的男音在皇后的耳畔回响着,让人不由地产生心弦一颤。 “臣妾不敢妄加定论,皇后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最明智的,臣妾应该无条件支持才对。”皇后脸色一僵,心口不一地道。 “朕去瞧瞧灵儿,一会儿就回来。”墨星宇淡淡一笑,颇有深意地道。 “好,皇上理应去瞧瞧其他妹妹,那臣妾先行回去了。”皇后大度地回道。 告别了皇上,皇后一人回到了寝宫,不由地心里苦笑。这个寝宫皇上很少来,原来还真是风水不佳,皇上一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的寝宫是不是仍旧望而却步。 皇后摇了摇头,也不想庸人自扰之,抛开那些凡尘杂事,洗洗上床歇下了。 摇曳的烛光将室内照的通明,本就睡不着的皇后翻来覆去想着那些挥之不去的心事。 第一百五十一章 揣摩圣意 这时珠帘轻启,只见一脸倦意的墨星宇踱了进来。 “皇,皇上?您,你还没睡?”皇后顿时有些疑惑,忙起身要侍候皇上就寝。 “皇后不用起来,朕自己来就行。”墨星宇忙摆了摆手示意皇后不必起来。 皇后有些迟疑,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在那儿犹豫着。 只见皇上倒是一点儿不摆架子,踱到床前,自己宽衣解带,很快将龙袍脱下,只着中衣,随手将帷幔拉了下来,而后躺在了皇后的身侧,这一切都显得轻车熟路,和他们去狩猎在营帐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皇后的心里再次掀起了涟漪,原来认为自己那颗波澜不惊的心已经不会再掀风浪,哪成想这么轻易就掀了起来。 “皇后,这么晚了还没睡?你这是在等朕回来?”墨星宇目光炯炯地盯着皇后,低哑性感的男音在午夜里显得异常的深沉魅惑。 “臣妾,臣妾不知道皇上会回来……”皇后一时情急倒是说了句实话,她确实不知道皇上会回来。 “呵呵,你倒是实话实说,你怎么就认定朕不会回来?”墨星宇笑意十足,觉得这个女人越接触是越有趣儿,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木讷。 “皇上,您取笑臣妾,臣妾,臣妾真得没想到您会回来的。”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的脸越来越红,觉得自己都快自燃了,尤其面对着墨星宇的那双火炬一般炙热的眸子。 “傻瓜,朕怎么会扔下你去陪别人呢,母后不是说了,朕也需要远小人近贤妻,不然也是没前途的。”墨星宇笑得邪魅,他现在瞧着眼前的小女人确实傻得可爱,竟然真的对他是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臣妾谢谢皇上能处处为臣妾着想,臣妾真是有点儿受宠若惊。”何赛芳掂量了半晌,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为好,因为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哪个看不出她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皇后不必这样,朕来陪你是应该的,皇后心里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她们本就是妾,位置在哪呢。”墨星宇知道这个小女人受太后熏陶的一直叮嘱他雨露均沾,殊不知这样将皇上亲手推出去,让皇帝觉得十分的烦躁,所以对她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还好这次她学聪明了,并没有再提雨露均沾的事儿,那红的如熟透了苹果似的脸蛋儿,足以表明她此时渴望的内心。 “都老夫老妻了,皇后还是这般的害羞。”墨星宇一脸恶趣味的调侃着,皇后顿时更加的难为情了。 墨星宇轻轻揽皇后入怀,一只大手习惯性地覆了上去,那对柔软在他的掌握之中,瞬间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皇后身子一颤,不由地低声嘤咛一声,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墨星宇的胸前。 这是两人多日以来培养出来的默契,两人顿时心照不宣了。墨星宇当然知道某个小女人的心思,他翻身压向了何赛芳…… 两人云雨一番,相拥而眠,墨星宇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皇后更是被皇上惊醒的。 “呀!不好,皇上,您是不是忘了早朝了?”皇后后知后觉地问道。 “没事儿,朕已经和高总管说过了,今儿朕不早朝,朕要陪皇后多呆一会儿。”墨星宇睡眼朦胧地笑道。 “啊?那样不好吧,他们不会在背地里说我是魅惑君主不上朝的妖妃吧?”皇后顿时蹙眉,不由地担忧道。 “放心吧,看她们谁敢,朕替你灭了他,朕就不信了还有谁敢如此诋毁我的皇后。”墨星宇一脸宠溺地睨着何赛芳,眼里都是柔情蜜意。 “竟哄我,皇上是明君,心系天下才不会因为臣妾而去得罪臣子呢,再说了臣妾也能体谅皇上,皇上是全天下的皇上,当然应该心系天下,臣妾自然会尽全力去协助皇上,让皇上将自己的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皇后一脸满足地说着。 她为自己的男人而骄傲,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她的男人,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却对她疼爱有加,高贵如他心里竟然有她,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启禀皇上,兰贵妃晕倒了!”两人正聊的兴起,只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忙施礼道。 “怎么昨晚儿还好端端的这会子就晕倒了呢,你们是怎么时候主子的?”墨星宇剑眉轻蹙,不悦地问道。 “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就是灵主子这一阵子一直嚷嚷着头晕,太医来过几次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这不早上刚起床,就晕倒了。”小太监战战惊惊地道。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朕这就过去瞧瞧。”墨星宇有些不耐,先将小太监打发了,这才起身。 皇后也随着下了床,很是知趣儿地帮墨星宇将衣服穿戴整齐,然后笑着善解人意地道:“皇后臣妾就先不去了,万一兰贵妃并不相见臣妾,臣妾去了反倒让她不舒服。” “嗯,也行,不去就不去吧,一会儿没事儿,朕再回来陪你,你先去陪母后吧,一会儿朕去找你。”墨星宇点了点头,觉得皇后说的也有道理,那个兰灵儿确实和皇后一直交情不太好,之前都是皇后忍让着,如今他也不想看见皇后受气了,所以觉得是没必要去瞧她的脸色。 “嗯,皇上不必记挂,您过去瞧瞧吧。”皇后笑着应允。 “嗯,朕去去就来。”墨星宇总觉得自己扔下皇后去看别人有些过意不去,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心里装的人变了,再也不是那几个柔媚的姬妾而是这位秀外慧中的皇后,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蛮不错的,真不知道之前自己的眼睛是怎么了,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在他看来就没有那几位妖姬秀色可餐。 瞧着皇上远去的背影,皇后心里五味杂陈,之前她从来不敢奢望有一日皇上的心能在她的身上。 现在她更是迷茫,也揣摩不出皇上的圣意如何,难道这是要把心思完全放在他的身上,还是为了让后宫势均力敌,来个三足鼎立的局势呢。 之前兰贵妃和苏贵人倒是势均力敌,但是后来兰贵妃一跃成了后宫的真正主子,这样让皇后形同虚设,太后那边儿顿时就不让了,她可是最喜欢皇后的,那是她眼中最中意的儿媳妇,所以她希望这个皇后能够接管后宫管理,就连狩猎,也是太后逼着墨星宇带着皇后一起去的,没想到的是,这次狩猎竟然真的成全了皇上和皇后,太后觉得自己终于是做了一件明智的大事儿。那个狐媚子兰灵儿,她是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个只会挑拨是非胸大无脑的苏贵人更是入不了她老人家的法眼。 有时候她真是怀疑墨星宇和墨星晨这两个儿子是不是她亲生的,怎么眼光都那么差呢,而且好像和她的眼光完全不一样,之前墨星晨喜欢的那两个人,她就一个也没相中,这回皇上宠爱的两个妃子,她仍旧是看不上眼。 皇后收拾妥当用了早膳,这才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正手撵着着佛珠,诵着佛经。小宫女见皇后去了想禀报太后,皇后立即笑着做个请勿打扰的手势,她知道诵经的时候是最忌讳打扰的,于是就默不作声地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大会有一炷香的功夫儿,太后终于诵完了早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才瞧见了皇后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面带笑容地睨着她。 “赛芳啊,你过来怎么不知会一声,是不是等了许久了?”太后一瞧见何赛芳顿时就眉开眼笑,像是见了亲闺女一般开心。 “母后,我没来多久,才刚到一会儿,瞧见您在诵经,我就在这儿等了您一会儿。”皇后上前几步笑着道。 “唉,像你这样明事理的孩子不多了,就是皇上他偏偏不知道珍惜,要不是她有福气,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太后摇头轻叹道。 “母后,你就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儿,想些高兴的事儿,您的心情也愉悦不是,赛芳现在很知足,觉得过得很快乐,有母后这样疼爱赛芳,赛芳真得别无他求。”皇后一脸满足地笑着道。 太后拉着皇后那白皙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好孩子,你放心,我会让皇上明白你的苦心的,他要是敢对你不好,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他。” “谢谢母后,不过赛芳希望母后与皇上能好好相处,不要因为赛芳的事儿影响到母后您和皇上的母子之情,那样赛芳觉得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一样。”皇后一脸诚恳地道。 “傻孩子,这是哀家应该做的,哀家向你父亲保证过一定要善待你,没想到你入宫半年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妃子待遇高,简直是气死爱家了。”太后一提这事儿顿时捶胸顿足。 “母后,您,您就别自责了……”何赛芳还没等说完话,只见身子就向前倾倒下去。 “赛芳——你没事儿吧?”太后慌忙扶住皇后,关切地问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好事成双 “臣妾,没,没事,只是头有点晕,母后,你别担心……”皇后还没等说完就昏睡了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儿传太医啊!”太后瞬间大惊失色,忙厉声喊道。 这要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让她怎么和人家护国公交代啊?人家的女人贤淑温婉,自从嫁入皇宫来就不曾想过什么福,恐怕这些早就到了护国公的耳朵里,只是人家碍着皇家的面子不好开口询问而已,但是她们事儿不能做的太绝,不然以后关系会闹的很僵。 “还有你,还杵在这干什么,快点儿把皇上给我唤回来,就说皇后晕倒了。”太后递眼色给身旁的小太监,小太监立即会意,急匆匆地跑去兰贵妃那里找皇上。 只见皇上正端着药碗在喂兰贵妃吃药,那柔情蜜意,确实和对待别人不一样,顿时觉得这个兰贵妃手段了得,能让皇上对她如此的上心,还真不是一般女人。 “禀报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在太后的寝宫晕倒了。”小太监急匆匆地道。 “哦?这还真是够巧的啊,这晕倒也能凑趣儿,她生龙活虎的怎么就晕了呢?”皇上的声音明显冷了几分,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 “回皇上,皇后娘娘确实身体不适晕倒了,太医正赶去为娘娘诊脉。”小太监一脸的为难,但是他瞧见了皇后娘娘那惨白的脸,确实不像是装的。 “皇上,您快去瞧瞧皇后吧,灵儿没事儿,您过去瞧瞧,姐姐要是没事,您在过来瞧灵儿就是了。”这次兰灵儿明显变聪明了,不但不争不抢,还表现出十分的大度,她终于明白这男人就是手里握着的沙子,你越是握得紧紧的,他越是想着法子从你的指缝里溜出去,你要是松紧适度,他却是老老实实地在你的手中待着。 皇上明显一愣,没想到这个兰灵儿竟然能如此识大体了,是比之前不知道乖巧了多少倍,心里更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连连点头应允道:“你先好好休息,朕过去瞧瞧就回来。” 皇上急忙起身随着小太监急匆匆地赶往太后的寝宫。 “启禀太后,皇后娘娘已有身孕,瞧这脉相应该是刚刚有孕不久,这是非常时期,所以房事要节制,这一段时间又操劳过度,导致气血不足,所以才会晕厥。”老太医一脸纠结地道。 因为这事儿毕竟不太好启齿,但是为医者又不能不实事求是,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个事实禀报给了太后。 “你,你说什么?”两个声音此时一起问道。 急匆匆赶来兴师问罪的皇上正好听到太医在呢儿说自己的不是,让他以后房事要节制,但是前半句是关键,他很想再重听一遍,所以不由地发问。 太后更是心急如焚,眼巴巴地瞧着老太医,生怕是刚刚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启禀皇上和太后,微臣是说,皇后娘娘已有身孕,不宜过度操劳,近期也不宜侍寝。”老太医思量片刻,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真的,你说皇后她有喜了?”太后和皇后异口同声。 这对母子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步奏一致过,两人也顿时觉得可笑,母子俩心此时倒是想到了一处。 “千真万确,这种事情老臣岂敢妄下结论。”老太医忙施礼道。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祖宗终于显灵了,我们墨家又要添丁了,看来这次要好事成双了。”太后一脸喜气,对皇后更是呵护备至了。 墨星宇此时也觉得有些对不住皇后,刚刚还抱着兴师问罪的态度急匆匆地赶了来,这会子倒是觉得有些内疚。皇后一直是个有苦往肚子里咽的人,她不会向别人诉苦,所以即使难受,她也不愿意多说,以至于大家都没在意她身体的变化,所以今儿才体力不支晕倒了。 “皇上啊,不是哀家说你,你怎么能扔下她去看那个狐狸精,那个狐狸精好端端怎么可能晕倒,依哀家看,她就是没事找事儿,让你过去,你可千万别总是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太后叮嘱着自己的儿子,恨不得自己亲自出马好好训斥一顿那个狐狸精。 “母后,儿臣心里有数,再说了灵儿她虽然有些刁蛮任性,但是还不像您想的那样,您好像对她有些偏见。”墨星宇忙赔笑解释道。 “什么叫哀家对她有偏见,她是什么样的货色,难道别人都不知道吗?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谁德才兼备难道哀家会不知道吗?哀家想问问你,你那两个宠妃都算上,她们有哪样,是有德还是有才?除了一张还算是看的过去的脸,哀家觉得她们什么也没有,要不是运气好,此时也就混个二等丫鬟的辈分。”太后面沉似水,只要一提到那两个女人,太后就想起当年与她争宠的两个贱女人,她们何其的相似,不过也只是被她踩在了脚底下。 “母后你老是慧眼识珠,儿臣相信您的眼光,儿臣已经打算好了以后近贤妃,远小人,一定不让母后担忧。”墨星宇用余光睨了一眼躺在那,脸色苍白的皇后,不由地允诺道。 “好,既然皇上有这么一句话,哀家就放心了,皇上那可是金口玉言,哀家记在心里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待皇后,不然哀家可要找你算账。”太后指了指自己的儿子,不由地发狠道。她这个儿子哪儿都好,就是眼光实在是不敢恭维,好好的德才兼备的媳妇不稀罕,非得宠爱那些婢膝媚骨的妖精。 “太医,那皇后可需要服用些保胎的药物?”太后忽然想起了重要问题,忙问道。 “回太后,暂时不需要,只要好好休息,注意饮食,心情保持愉悦,就绝对没事儿了。”太医摇了摇头解释道。 是药三分毒,着怀的可是龙子,他们可不敢随意给开药,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此时皇上来到了榻前,只见皇后的脸色较之刚才似乎红润了一些,看来是稍微休息了一下缓过来不少。 皇上亲自将皇后腮边的一绺头发别到了耳后,动作轻柔的像是微风拂过湖面,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刚刚去看兰灵儿的时候也没有这般上心过。 太后瞧着皇上看皇后的眼神儿不由地心中暗喜,瞧这眸光说他们一点儿感情也没有,她才不会相信,因为没有感情的眸光和有爱的眸光那是截然不同的。 “徐太医,你先下去吧,有事朕再宣你就是了。”皇上摆了摆手,示意太医退下。 老太医连忙谢恩,背着药箱急匆匆地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哎呦——”皇后突然抚了下额头嘤咛一声。 “赛芳,你没事吧?”皇上不由地担忧道。 “没,没事,臣妾好好的,不会有事儿。”何赛芳努力地睁开眼睛,瞧了瞧眼前的男人,有气无力地道。 “就这样子也叫没事?朕怎么瞧你都觉得你有事儿呢?”皇上睨了一眼何赛芳,不由地笑道。 “皇上,您来多久了,我睡有多久了?”皇后瞧了瞧皇上不由地问道。 “皇后睡了有一会儿,朕来的不久,皇后可有哪里不舒服?”皇上拉着皇后冰凉的小手儿,关切地问道。 “现在好多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感到有一点儿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皇后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确实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只是感到有些乏力,也许是旅途乏累。 “呵呵,真告诉你,你的这个毛病,休息是休息不好的,除非在床上静养十个月,到时候自然就会好了。”墨星宇睨着眼前的小女人,不忘开玩笑道。 “啊?怎么那么严重,太医都说了什么,我这病到底严不严重,治不治得好?”闻言皇后顿时一惊,还以为她得了什么大病不成,不然哪里需要静养十个月,伤筋动骨也不过是一百天啊。 太后瞧着两个嘻笑的人,心里一阵高兴,但是瞧着皇后一脸着急忧虑的样子,不由地有想骂自己儿子的冲动。 “傻孩子,你是有喜了,不然什么病需要修养十个月啊,好人也休废了。”太后忙给皇后吃了一颗定心丸儿。 “真的,母后您说的是真的?关键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的呢?”皇后觉得有些不解忙追问道。 “当然是太医过来瞧过了,不然我们怎么能猜到。”墨星宇笑得一脸妖孽,他觉得自己的儿子的智商一定要随他才行,随这位恐怕有些堪忧。 “哦,臣妾怎么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病了呢。”皇后状似自言自语地道。 “这是好事儿,以后你和诺儿就是墨家的功臣了,你们两人这事儿也凑趣儿,没想到一来就来一对,还真是好事成双呢。”墨星宇很难得的话多累起来。 “是啊,本想去诺儿那沾沾喜气儿,没想到还没等去,就已经见笑了,到时候我们在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约上他们,顺便也瞧瞧他们的福气和造化。”墨星宇一脸笑意地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看望 “皇上,你把皇后带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让她好好休息,别让她乱走动了,请安尽量也别过来了,饮食更需要注意了,那些坏心眼儿的东西们一定会大做文章的你们千万要把眼睛擦亮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太后放心不下,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生怕皇后和孩子有什么闪失。 保护好皇后和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成了皇宫里最为重要的事情了,皇上好不容易要有子嗣了,太后乐得合不拢嘴。 她当然知道后宫权势之争,拼的就是家族背景和子嗣,母凭子贵向来都是不成文的规矩,皇后如果能顺利诞下大皇子,那么这皇后的位置就坐稳了,那些觊觎的小人也只能干着急奈何不了她了。 “母后请放心吧,皇儿会把皇后照顾好的,至于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一定会让她们离皇后远着点儿,皇后的饮食起居,朕会派专人照应,绝对不可以有任何闪失。”皇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许诺道。 “那就好,这样哀家也就放心了,这回皇后和王妃都有喜了,我们墨家人丁终于要再兴旺起来了。”太后笑得春风得意。她盼这一天,盼得太久了,以至于久的自己都模糊了记忆。 “母后大可以放宽心,我们墨家的人丁会兴旺的,您不必担忧,我们还都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所以一定会越来越兴旺的。”墨星宇淡笑着向自己的母后保证着。 “好,母后就喜欢听这句话,你们快些回去吧,赛芳需要休息。”太后又催促了几句。 皇上和皇后终于从太后的寝宫走了出来。 “真抱歉,让皇上费心了,臣妾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如此差。”皇后讪讪地一笑,有些歉意地道。 “以后你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不然大家都不知道,自然就忽略了你,今儿你是在母后那里晕倒了,要是在花园,或者是其他地方,后果不堪设想。”皇上有些责怪地道。 “臣妾知道了,这次确实是臣妾的不是,下次一定会注意的,还请皇上放心。”何赛芳有些委屈,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皇上这也是变相的关心,能让这样九五至尊的男人说上一句关心的话语谈何容易。 很快回到了皇后的寝宫,墨星宇招呼着宫女将皇后扶上贵妃榻,而后又熬了些莲子羹喂皇后吃下去。 此时皇后的气色好多了,脸色红润不少,总算是让人放下心来。 “以后你要好好休息,千万别自己走动,不然有事儿身边没有人很危险,朕晚上会来陪你,白日批奏章有些忙,你要是闲着无事,也可以去御书房走动走动,别一个人闷坏了。”墨星宇难得如此体贴周到。 皇后闻言很是感动,忙摇了摇头笑着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尽量不去打扰,谢谢陛下能如此关心臣妾。” “我们是夫妻,没有必要弄得那么生疏,你私底下也可以叫朕夫君,其实朕就是你的夫君不是吗?”墨星宇笑得暖暖的。皇后顿时觉得阳春三月的微风也不过如此。 “嗯,臣妾记下了,臣妾等着皇上回来。”皇后笑得如沐春风,顿时那张脸更加明艳。 皇上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主子,皇上对您真是体贴得很,以后主子的地位就更加巩固了。”一旁贴身宫女忙恭维着。 “唉,伴君如伴虎,我们哪敢揣摩圣意啊!”皇后轻叹一声,不由地伤感起来。 这要是平常夫妻,还可以打打闹闹床头打架床尾和,但是这是帝王家,哪有那么多的真情实感,哪有那么多的真情真爱,所以自从嫁进宫里,她都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主子,您就是太端庄沉稳了,有的时候你想开了点儿,洒脱些,在这里会过的更好。”小宫女闻言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们当然也明白这深宫里的生存之道,像她家主子这样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人,多亏身为皇后,这要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妃子,恐怕早就成了炮灰了。 皇后闻言,无奈地一笑,她当然明白小丫头的言外之意,在这里靠的大树好乘凉,哪个下人都希望自己家的主子得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都懂,所以他们有的也自愿参与主子们的争权夺势的斗争中去。 “小熙,你说的这些本宫都懂,但是在这里,我们还是小心谨慎着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里容不得我们有半点儿粗心大意,不然就会被人家大作文章。”皇后不由地感叹着。 入宫时母后和她说过的话,她时刻铭记在心,所以才能如此沉稳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她知道以美色侍君终不会长久,只有两人真心相爱,志同道合那样才能天长地久。她始终坚信皇上不会是那种十分肤浅的人。 “娘娘,话虽这么说,但是那几个哪个不是想尽一切法子想把皇上留在自己的身边,只有您总觉得一切随缘,但是那缘分向来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我们可千万不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小宫女一直侍候皇后,对皇后如今的处境可以说是十分明了,她觉得皇上和皇后之间就差那么一点点儿火候就能如胶似漆了,但是皇后生性淡漠,一点儿也瞧不出上心的样子来,这样可急坏了小丫头儿。 “小熙,你说的对,本宫就是不喜欢争抢,也不想参与那些你争我斗之中去,但是到头来也没清闲着,她们仍旧会把我卷入其中。”皇后有些无奈,她此时才明白这里没有一方净土可以供她容身。 “启禀皇后娘娘,兰贵妃来看您来了。”太监小顺子忙进来禀报。 “哦?她不是身体欠安吗?怎么一会子功夫竟然来看本宫来了,还真是按耐不住了,宣她进来。”皇后忙撑着坐起身来。 一会儿的功夫儿,只见兰灵儿打扮得光彩照人地被宫女们搀扶进来,这面子功夫做的十分到位,妆容精致却略显娇柔,本就杨柳般的身姿更显得羸弱不堪,但是脸上却挂着关切之意。 见了皇后忙浅施一礼道:“妹妹给皇后姐姐见礼了,听闻姐姐这边身体有恙,特意过来看望,还请姐姐千万别嫌打扰。” 皇后忙笑道:“妹妹能有这份儿心,姐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那么不识好歹,不过妹妹身体也欠安,以后千万别这般多礼了,你的心意姐姐我心领了。”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您有喜那可是整个皇宫的大喜事儿,我们这些做妹妹的理应过来看望您,姐姐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到时候一定会平安诞下大皇子。”兰灵儿口不对心地说着,心里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之所以来就是要探探虚实,她总觉得不公平,她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皇后还不知道做什么呢,如今可倒好,却被她捷足先登了?她心里十分的不服气,不过也没办法人不能和命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也只能暗自嗟叹而已。 “谢谢妹妹如此有心,皇上和太后也嘱咐本宫了,本宫自然会万分小心,妹妹们也该好好侍候皇上争取早日怀上皇子。”皇后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地道。 对于兰灵儿来说这句话无异于直戳痛处,她时时刻刻都想着能够早点儿怀上龙子,但是天不遂人愿,她的想法儿一再落空,如今瞧着何赛芳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她的心里更是妒火中烧,要不是何家势力雄厚,她早就下手了,还能等到今日。 “妹妹我没有姐姐那么大的福气,争不得也急不得。不过凭借皇上对我的关爱,怀上龙子那是迟早的事儿,哦,对了,这对如意玉镯,姐姐您戴着吧,借吉祥如意的好寓意。这可是家兄从边关带回来的宝物,妹妹我觉得是稀罕之物,才送与姐姐的,怕一般的物件入不了姐姐的眼。”兰灵儿从侍女手中拿过一个锦盒,而后轻轻打开,只见一对通体莹润的羊脂玉镯呈现在皇后的眼前,那羊脂玉如牛奶一般丝滑,尤其里边还如有似无的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天然花纹,像极了海中的水草,更显得这玉的可贵。 “这么贵重的东西,本宫怎么好收下呢,还是妹妹自己留着戴吧,妹妹国色天香,理应有稀世珍宝去配。”皇后淡然一笑,忙推让道。 “姐姐您就别和我客气了一家人怎么说起两家话来,你收下就是给我的面子,你要是不收,就是瞧不起我。”兰灵儿顿时装的委屈巴巴的。 皇后一见这情景,只能先收下,然后再做打算,不然让别人瞧了去还以为她依仗自己是皇后,欺负人家宠妃呢,那她可是太冤枉了。 “好,那本宫就收下了,实在不好意思让妹妹如此的破费,来人啊,把我那几颗东海珍珠拿来赠与兰贵妃。”皇后忙吩咐小熙回赠人家东西。 兰灵儿接过珍珠,是满脸笑意,一点儿也不推让,她觉得礼尚往来那是应该应份的,不拿白不拿。 第一百五十四章 出招 “呦,今儿人可真齐啊,姐姐你的速度还真是快啊,这说着说着就来赶我了。”许诺儿撩帘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诺儿,你来了?还以为你现在没有时间来看我了呢。”皇后一见许诺儿来了顿时来了精神,忙要下地招呼。 “这不是来了,不然怕姐姐挑我的理呢。”许诺儿笑着打趣儿道。 “诺儿给兰贵妃见礼。”许诺儿来到兰灵儿面前,笑呵呵地盈盈一拜。 没办法人家好歹是个贵妃,她即使在讨厌这家伙,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呦,是福王妃啊,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快快这边做。”兰灵儿忙献殷勤,因为她知道如今的福王妃在太后眼里可比她的地位高多了,人家可是红人儿,她还真是有必要巴结一下,尤其是人家娘家可是丞相府,那背景在朝野上下都是响当当的。 许诺儿淡淡一笑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因为她与皇后自从狩猎回来之后一直以姐妹相称,从来就不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繁文缛节。 “既然你们姐妹有话要说,那灵儿就先告退了,哪日有空再来看姐姐,姐姐自己保重,妹妹先回了。”兰灵儿忙站起身来同皇后和许诺儿寒暄几句,然后知趣儿地离开了。 兰灵儿急匆匆地走了,剩下姐妹俩倒是觉得自在不少。 “姐姐,她怎么有时间来看你,你们重新交好了?”许诺儿觉得有些纳闷不由地问道。 “我也觉得纳闷,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大献殷勤的过来看我,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转机,除非我把后位让给她,但是那个时候恐怕她更是容不下我,凭她的的性格一定会落井下石。”皇后一脸苦笑,她们之间的利益冲突最明显,所以注定是敌人,做不了朋友。 “也是,我看她脸上的笑意从不达眼底,所以才想问问姐姐,你们是否摒弃前嫌了,如今看来姐姐还不糊涂,那就好,诺儿只是想提醒姐姐千万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欺骗了,她和姐姐不是一路人,姐姐一定要对她敬而远之。”许诺儿一脸深意地劝道。 “嗯,妹妹的心意,本宫懂得,本宫会与她拉开距离的,因为本宫早就看清了她的为人。”何赛芳点了点头,一脸的赞同。 “姐姐,这是什么,好漂亮的盒子啊?”许诺儿一脸艳羡地瞧着眼前的漂亮锦盒,笑着道。 “你喜欢给你好了,这时刚刚兰贵妃送给本宫的礼物,本宫正在想着如何处置呢,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皇后倒是觉得这样处理不错,正好妹妹喜欢,就把这物件送给妹妹好了。 许诺儿拿过锦盒一脸希翼地打开仔细地瞧了瞧,确实是一件难得的稀世之宝。 许诺儿拿起其中一只手镯在眼前晃来晃去,那晶莹剔透的玉质使人爱不释手。那几丝海草似的的花纹,更加增添了它的艺术价值。 “这物件不像是我们中原的东西,那几丝海草怎么瞧都像是西域最古老的文字,我就想不通她为什么舍得将这么贵重的东西赠予你呢?”许诺儿一脸不解地道。 “说的就是呢,我也觉得里边定有蹊跷,她怎么会突然那么好心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本宫?难道就因为本宫怀了皇子,她想巴结本宫,这个可能性还不太大。”皇后一脸纠结自言自语地道。 许诺儿也不由地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假,她们俩向来水火不容,今天这情况确实不多见的,她怎么能如此好心将这样的宝物送给她呢。 “福王妃,请喝茶!”小熙忙给许诺儿倒了一杯花茶,然后递了过去。 “谢谢,我现在不能喝茶。”许诺儿忙去接,哪成想一不小心茶水溅到了玉镯之上,眼见着一股白烟升了起来,转瞬之间不见了。 “咦?这是什么,难道这镯子还有其它说道儿?”两人面面相觑,不由地一阵心惊。 “去把太医叫来,我要让他瞧瞧。”何赛芳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弄清楚,不然心里总是没底。 一会儿的功夫儿,太医急匆匆地赶来。忙过来给许诺儿和皇后请安。 “太医不必多礼,本宫宣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本宫瞧瞧这对镯子上可有什么其他奥秘?刚刚溅了几滴茶水上去怎么一下子白烟升起,而后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皇后将自己所看到的都告诉给太医,希望太医能给她个答案来。 闻言,老太医眉头紧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忙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被溅上茶水的镯子放在日光下眯着眼仔细地瞧着,瞧了半晌才猜测道:“依老臣看这有可能是苗疆的一种无色无味的清毒,这种毒是从一种苗疆特有的毒草里萃取出来的,它无论是遇到茶水亦或是汗水还是酒精之类的都会挥发,但是一旦是戴在胳膊上,出汗后毒素就直接进入皮下,用不了多久,此人就会慢性中毒身亡。” “啊?好歹毒啊,那只镯子上是不是也一样是淬了毒的?”许诺儿一听气呼呼地指着另外一只问道。 太医又拿起另外一只仔细瞧了瞧,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对,这只上也有,但是这只上的毒液和那只上的大有不同,这只上的毒液主要是渗到血液里,能对胎儿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两人一听,顿时吓了一跳,这家伙还真是够狠的了,她不但想要皇后的命,还想要皇子的命,真是野心勃勃,怪不得这么几年皇帝都没有子嗣,身边都是这样的家伙,他想有子嗣确实难比登天啊!“那我们如何能消除这些毒素而不破坏这对镯子呢?”许诺儿一脸兴致地问道。 她觉得这对镯子最后弄的这样的下场,确实有些可惜了,所以她这个财迷决定,问一下有没有两全的法子,他们可以顺利得到这对镯子。 “这样做也太危险了,万一毒素没去干净,那么佩戴者会有生命危险的,不过可以留着不戴亦或是以其人之道欢子其人之身。”太医老眼一眯,笑得颇有深意。 “咦!这个法子不错,确实是个好计策,也许有一日就能用到她的身上呢,那真是拭目以待呢。”许诺儿和皇后顿时觉得一片晴朗,看来事情也没有想象的那般复杂,只要她们时刻提高警惕,那些小人们就没有可趁之机。 送走了老太医,姐妹俩坐在一起合计起来,这个兰灵儿还真不是东西,这么快就难耐不住出手了,而且招数还如此狠毒,要不是许诺儿来了,拿着镯子爱不释手,还真很难发现其中的奥秘。 “姐姐,这镯子怎么能到了她的手,这可是苗疆那边的至宝,而且就连浸泡的药水都是价值连城。”许诺儿略通医术,不由得觉得兰灵儿下的血本可真是不小令人乍舌。 “她刚刚说是她兄长带给她的,她兄长乃是骠骑将军,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所以为人也就恃宠而骄,和她的妹妹性格倒是一个模样。在朝中与其他人交情一般。”皇后将自己了解的知无不谈,都告诉了许诺儿。 “越是这样其实对咱们越是好事儿,怕就怕是个不漏齿的狗,那样偷着下口我们没防备不说,而且咬起人来也更狠啊!”许诺儿觉得这对兄妹看来并没有十分可怕,因为性格上的缺点已经完全暴漏出来,她们可是以这个为突破口,到时候一定能抓个现形。 “呦!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诺儿也在呢。”墨星宇笑呵呵地走进来,嘴上虽是那么说,却不见他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 “皇上吉祥,诺儿给皇上请安!”许诺儿忙站起身来,深施一礼。 “诺儿,快快免礼,自家人就不必这样多礼了,这是什么哪儿来的宝贝?”墨星宇瞧见那一对玉镯,不由地问道。 “是兰贵妃送来的,还真是用心良苦。”皇后冷笑着睨着那对镯子,她再思量着自己该不该实话实说。 不过当她瞧见许诺儿递过来的眼神时,就知道不应该说。因为兰贵妃身后的势力不容小窥,而且现在兰贵妃有一百个理由可以否定这毒是她命人涂上的,到时候仍旧不能把她怎样。 “哦,灵儿还有这种宝贝,平日里怎么不见她提起,竟然舍得赠予皇后,看来你们的交情匪浅啊?”墨星宇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看来被她们忽视了,他现在倒成了外人了,不过这种一团和气的场面倒是他最想见到的。 “皇上,你觉得我们到了那种交情的地步了吗?呵呵,臣妾怎么觉得我们还是以前的样子呢?”皇后无奈苦笑。 “哦?难道是朕会意错了?朕还真心希望你们能够摒弃前嫌和平共处呢。”墨星宇淡雅一笑,实话实说道。 “臣妾也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但是有些人未必这样想,希望以后这个愿望能够成为现实吧。”皇后不好直说,只是拐弯抹角地带了一句,她知道墨星宇虽然看起来很是粗心大意,但是实质上却是心细的很。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还招 墨星宇当然知道皇后话里有话,不过有些事情只可会意不可言传。 “其实姐姐如今有喜,也算是皇宫内一大喜事,与其让别人猜度还不如借着什么由头让大家伙儿都一起跟着高兴高兴。”许诺儿想了想,觉得皇后有身孕的事儿是时候宣布了,不然有些人再以不知情为由做出点儿什么出格儿的事儿,到时候还有了借口了。 “诺儿的提议不错,那明日设家宴,将这一大好事儿公布给大家,让大家伙儿都跟着乐呵乐呵。”墨星宇点头应允。 “谢谢皇上,不过这样是不是太过铺张浪费小题大做了,会不会有人觉得臣妾太过张扬了?”皇后闻言有些疑虑地道。她向来处事低调,这种大张旗鼓的事儿还真是做不出来,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谁敢?朕觉得皇后有喜乃是普天之下的一大幸事,理应全天下的百姓一起庆祝,所以我们只不过是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家宴,根本就不用顾虑。”墨星宇笑得一脸得意。 “谢谢皇上如此看重臣妾,让臣妾有些诚惶诚恐。”皇后淡然一笑,这样的宠爱她还需要时间去适应,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好了,你总是想的太多,以后多想些高兴的事儿,朕可不想自己儿子一出生就忧国忧民的,那样岂不是过早成熟了。”墨星宇笑着打趣儿道。 “皇上——哪有您这样拿自己儿子打趣儿的。”皇后难得地撒娇道。 一旁看热闹的许诺儿,面带笑容睨着眼前的一对欢喜冤家,两人终于更近了一步,看来那些小人的计划要落空了。 “你们先聊着,朕去传个口谕,明日设家宴庆祝皇后有喜。”墨星宇倒是雷厉风行的主儿,说办就办,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诺儿,你说这事儿太过张扬会不会不好,这样一来不知道我有身孕的人,也都知道了,岂不是越来越乱了?”皇后有些不解,忙凑近一步,低声问道。 “姐姐,万事有利有弊,您想想这样一来,她们即使想坏您,是不是也应该掂量着点儿,知道皇上和太后如此看中这个孩子,她们即使想有所行动也得考虑一下后果。”许诺儿信心十足地道。 “唉,我这是怕树大招风,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了,不知道又加一个砝码,结果会如何?”皇后有些忧心忡忡。 “姐姐,我们也可以借这个宴会做一个反击,到时候你就瞧好吧,让她有害你之心,当场让大家伙儿瞧瞧,看她的脸面往哪放。”许诺儿心里早有打算,那样的小人如此轻易放过确实不是她的性格,为了朋友她可以两肋插刀。 “哦,妹妹有什么好的想法不成?”皇后闻言也顿时来了兴致,笑着问道。 “嗯,到时候你就这么这么办,剩下的看我的。”许诺儿胸有成竹地笑道。 “好,那我们到时候就看她有何说辞,她要是甘愿吃哑巴亏,那也就算了,我们不追究也划算了,但是我觉得她不会那么傻。”皇后冷笑道。 对于这个兰贵妃她是太了解不过了,这个女人简直是一点儿也不安分,而且无时无刻不觊觎着她的后位,所以如今她有身孕感到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也就是她。 这次看样子就连兰贵妃的娘家人也都参与了进来,看来他们都按捺不住了,都想兰贵妃能够扶摇直上,把她从后位上替换下来。不过这样也不错,他们的动作越大皇上才能会快察觉,皇上的眼里可是容不下沙子的,绝对不会容忍他们胡闹下去,所以到时候不用她出手恐怕她们的末日也为期不远了。 第二天晌午十分,皇亲国戚如数到来,为了庆祝皇后娘娘有喜,皇宫大内大宴宾客一整日,这还是墨国开国以来首次因为皇后有孕做出如此大的动作。 后宫佳丽们更是各个羡慕嫉妒恨,但是表面上还得做出十分高兴的样子,生怕被别人瞧出自己有丝毫的不高兴。 不过这样的日子她们到时也求之不得,因为毕竟只有这种场合她们才能与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得以一见。 大清早她们便开始梳洗打扮,哪个也不想自己被比了下去,给皇上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印象,如今成了她们最为在乎的事情。为了这个目的她们不惜起了个大早,空着肚子开始描眉画眼儿,谁都想成为第二个皇后,怀上皇上的子嗣,成了她们第一个目标。 许诺儿和墨星晨早早就来到了皇宫,先去给太后请了安,然后去宴会厅等皇后。 只见不远处苏贵人到得很早,她周围还围着几个不知名的女人,从装着打扮不难看出,一定是皇上的女人们。许诺儿心里暗叹,这个墨星宇是够累的啊,就这些莺莺燕燕们也够他忙活儿的了,怪不得皇后总说皇上日理万机,确实应该日理万机。 那个苏贵人似乎也瞧见许诺儿,顿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因为她们都清楚皇后与福王妃走的十分近,她们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小心谨慎了,不然传了出去,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许诺儿瞄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几个女人,不由地心里暗笑,这几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这个时候不老实点儿,还想着搞小动作,还真是嫌自己寿命长了。 很快皇上和皇后携手走了出来,那样子恩爱极了,直接晃痛了兰贵妃和苏贵人的眼。因为以往她们在皇上的眼里是最为知心的,皇后也不过是一个虚设而已,有时候她们对皇后都敢阴奉阳违。 但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皇上好几日没有见她们不说,还处处维护着皇后,她们也搞不清楚,皇后到底给皇上下了什么迷糊药,不然怎么会转变的如此的快。而且皇后有孕,也是出乎所有认得预料的,她们比皇后机会多得多,却都未能得偿所愿,但是皇后只不过出去半个月回来不久就有喜了,这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她,上天还真是不公平。 此时太后也在众人的簇拥下挂着和蔼的笑容走了出来,今儿这事儿她是无论如何也得出席,因为心里乐呵,不然年轻人们的聚会,她很少参加的。 众人都齐齐给太后请安,然后给皇上和皇后请安,最后才按照尊卑主次的顺序依次入座。 “朕今日之所以唤大家来聚一聚,是因为皇后有喜,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朕想和大家伙一同乐呵乐呵,今日不醉不归,除了皇后和诺儿,我们大家都要喝个尽兴。”墨星宇难得地好兴致,笑呵呵地宣布着。 只见兰贵妃的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紫的,如同调色板一般,要不是妆容够厚忙,此时恐怕更加恐怖了。 也难怪,以前都是奉为上宾的她,今日却成了陪衬,一个云端一个海底,确实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是还不好发作,只能自己暗暗的生闷气,脸上还不敢太过表露,所以就成了变色龙一般,一会儿一个颜色。 没办法这样迎高踩低让她十分的不舒服,虽然之前也是如此,但是之前的她地位可是仅次于皇上的,哪个见了她,不是赔笑问个安,如今大家伙儿眼里也再没有她了,有的还能应付着问候一句,但是大多数都爱答不理的像是没见着一般。 很快歌舞升平一派喜气,乐师们卖力地演奏着,舞姬们尽情地在人群中穿梭着,此时宴会的氛围到了最高涨的时候,大家也开始推杯换盏,把酒当歌。 苏贵人捧着一个紫檀木雕花的精致小盒子,娉娉婷婷地走向了皇后。 到了近前盈盈一拜,巧笑嫣然地道:“姐姐大喜的日子,妹妹我甚是高兴,为了聊表寸心,妹妹特意为姐姐选了一件礼物,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妹妹说的哪里的话,你们就是不送礼物,心意到了姐姐我仍旧是开心,既然妹妹有心了,那姐姐也就收下了。陛下,你就先替臣妾收着,等臣妾需要时,再向您去取。”有了兰贵妃的前车之鉴,皇后也变得聪明了,凡是这些嫔妃送来的礼物都交给皇上处理,她连过目都免了,这种非常时期,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呦,姐姐,我今儿还真是没带什么礼物来,改日再送姐姐一件像样的礼物。”这时兰贵妃也走了过来,笑盈盈地凑趣儿道。 “兰贵妃真是客气,对了,上次你送我的玉镯还真是一对罕见的宝物。”皇后扯出一抹浅笑,恭维地道。 “姐姐能喜欢,那是妹妹的福气……”兰贵妃有些欲言又止,生怕说多了,言多必失。 “妹妹严重了,不过昨儿我特意让诺儿去寺院帮我抽了一支签,你猜怎么着?”皇后笑意吟吟故弄玄虚地问道。 “恕妹妹愚钝,确实猜不出来上面写的何事?”兰贵妃想了想陪笑道。 这事儿谁敢胡乱猜测啊,才好了倒是没什么,嘻嘻哈哈一笑而过,这要是没猜对,或者哪一句话说得不中听了,太后和皇上可都在呢,那岂不是没事找事儿。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戏弄 “呵呵,猜不出也不要紧,我来告诉你就是了,你送本宫的那对镯子可是稀世之宝,据说啊它有祈福增福之寓意,所以它的原主人要是能亲自佩戴七七四十九天,再每日里参佛念经,那样被赠予的人就会一顺百顺,福寿双全。”皇后笑得别有深意,将许诺儿交代的话一个不落地说了出来。 不过心里也觉得好笑,这个诺儿还真是蔫坏蔫坏的,这不是要她自己承认这个对镯子有问题吗?之前夸镯子是无价之宝时,她已经承认镯子是她送的了,这会子即使知道上当了,也于事无补了。 这招还真是阴险狠毒,皇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兰贵妃,此时的墨星宇也听出了其中的缘由,似乎也探究出了一丝门道儿。 “这……这个……送给姐姐的东西,妹妹再佩戴恐怕不好吧?”兰灵儿有些手足无措,犹犹豫豫地道。 “妹妹不必多想,这可是寺里的高僧指点的,只要妹妹肯为姐姐戴上那镯子,吃斋念佛七七四十九天,为姐姐和腹中的皇子祈福几日,妹妹的大恩大德姐姐会感激不尽。”皇后言真意切地说着,众人一时间都相信了这一说法。 顿时上百道眸光一直投向兰灵儿,这让她骑虎难下。不答应吧,大家都会认为她铁石心肠不识抬举,一点儿爱心也没有,不盼着皇后和大皇子好。要是答应吧,她一想到那镯子上淬着的异毒,确实令她望而生畏。要不是哥哥一心想帮她除掉皇后,她还真是没有胆量做的如此狠绝。 只见小熙已经将那对镯子端在她的面前,让她自己做决定。兰灵儿偷睨了一眼墨星宇,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瞧向她,那眼里有着深深的探究和浓重的怀疑。 兰灵儿一咬牙,此时此景,也只能先应允下来,等晚上偷偷摘下来就是了,反正哥哥那里有解药,不然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戴上。 “那妹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从今天起为姐姐及大皇子祈福,七七四十九日后再把镯子送给姐姐。”兰灵儿气得心里大骂,这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有空一定要去会会那个什么狗屁大师,竟敢胡言乱语,没事坏她的好事儿。 “真的,那姐姐我太感激涕零了。快点儿还不赶快递过去。”皇后忙递给小熙一个颜色道。 瞧着眼前那对闪着诡异光芒的玉镯子,兰灵儿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真怕一不小心丢了小命儿。 但是上百双眼睛瞧着她呢,再怎么硬着头皮也得将这对镯子戴上,不然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想到这儿,她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玉镯子,而后不情愿地慢慢地戴在了手腕上。 除了她自己没人能知道这对镯子对她来说有千斤重,这一戴上立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灵儿竟然有这般慈爱之心,真是令朕刮目相看,来来我们敬灵儿一杯。”墨星宇不但没有替兰灵儿解围,反而将兰灵儿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这更令兰灵儿骑虎难下。 兰灵儿咬了咬唇,而后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道:“灵儿谢谢陛下的好意,也谢谢大家看的起灵儿。”说着缓缓地端起酒杯,将那杯苦酒一饮而下。 “好好,灵儿好样的,以后你们都要向灵儿学习,善良有爱心,而且顾大局。”墨星宇语出惊人,逗得大家哭笑不得。 再傻的人也瞧得出来,兰灵儿那是被逼无奈,要是有的选,她才不会为皇后吃什么斋祈什么福呢,她那刁蛮跋扈的个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是皇上,太后都在这儿,她不得已而为之罢了,让墨星宇这么一说,转眼之间她倒是一下子从泼妇变成了大圣人一般,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啊。 “既然兰贵妃有这份儿心意,哀家更是愿意成全了她,那就每日早膳后去哀家那里,哀家与你一起吃斋念佛参禅打坐,我们也好有个陪伴。”太后一瞧兰灵儿那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假面,不由地加了一句道。 “啊?哦……”兰灵儿顿时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真有落井下石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 “怎么,兰贵妃不愿意去哀家那里一起研讨佛经,还是根本就不愿意见到哀家啊?”太后一瞧兰灵儿那张更加阴沉的面孔,咄咄逼人地道。 “啊,不,不是,兰儿不敢,兰儿只是觉得那样太打扰太后休息了,这一去就是七七四十九日,太后的清静日子岂不是被灵儿扰了去。”兰灵儿哪敢实话实说,不由地扯了一个谎道。 “呵,什么时候兰贵妃也有如此孝心了呢,哀家往日怎么就没看出来,哀家最喜欢潜心向佛一心向善之人,所以谈不上打扰,你就每日按时去就是了,如果哪日有特俗事儿去不了,就和皇上说一声,哀家心里也有个数儿。”太后睨了一眼,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几个大字的兰灵儿,不可反驳地道。 兰灵儿这一听,敢情大家伙当她是跳梁小丑看热闹玩呢是吧,太后平日里与她水火不容,别说让她天天过去啊,就是偶尔去请个安,都懒得用正眼瞧她,如今竟然为了何赛芳,愿意天天面对着她一起吃斋念佛了,可见人家婆媳关系那可是坚不可摧啊,她现在俨然就是一个外人。 “那灵儿就尊敬不如重命了,从明儿起,灵儿会准时去太后那里给太后请安的。”兰灵儿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嘴上却不得不顺从地说着。 这个时候她自认为对她疼爱有加的男人,就在一旁冷眼观看着,一点儿也没有替她解围的意思,这令她心如刀绞,原来皇家的爱真的不过如此,此一时彼一时,她现在都开始怀疑人生了。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到底值不值得。 “行了,就这么定了,明儿起你别忘了就是了。”太后睨了兰灵儿一眼,话里有话地道。 “灵儿会记得,不敢忘记。”兰灵儿一百个不情愿,却不敢表露出一丝的不快来。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老家伙可是后宫实际上的主子,她可惹不起,退一步海阔天空。 很快人们都将这个小插曲忘记了,但是几个当事人却各怀心事,想着如何走下一步棋。 兰灵儿的一颗心悬得老高,时不时地眸光瞥向两个手腕处,生怕毒液渗透太快,回去服解药来不及。 她知道只要她不出汗,药液渗透不会太快,而且她从小炼就这些丹药,已经有了抗药的体质,所以耐药性要比常人强上不少。 许诺儿则是一直观察着兰灵儿,她装的再是镇定,那飘忽不定的眼神也出卖了她,她心里是惊慌的,因为她知道那镯子上毒液的厉害,她可不想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拿下来,只能死撑着。 “诺儿,你们这招儿可够绝的,她这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不过回去之后,她一定会服解药还有就是将镯子上的毒液除去。”墨星晨摸着光洁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猜测着。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过王爷您能不能帮诺儿一个忙,让皇上偷着瞧瞧去,看清庐山真面目,不然借以我们的口说出来,皇上他真得未必相信。”许诺儿睨着墨星晨,一脸讨好地笑道。 “诺儿,你这笑容咋让爷瞧着那么虚呢,一看就是有求于我,不然从来就不曾笑得如此灿烂过。”墨星晨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许诺儿的挺俏小鼻子,一脸宠溺地道。 “爷——冤枉,诺儿什么时候瞧你不是这样笑得一脸灿烂。你就会拿诺儿开心,诺儿求您办点事儿,您还取笑诺儿。”许诺儿佯装生气,嘟着嘴一顿撒娇卖萌装可怜。 “诺儿,别生气,爷不是没说不答应吗?不过这事儿可得让爷想想如何去和皇上说,这可不是别人不去的话,强拉硬拽也绑去了,这可是九五至尊,他要不配合,我说出来龙叫也是没用啊。”墨星晨砸吧砸吧嘴,看似有些为难地道。 “那爷就是答应了,诺儿知道爷一定会有办法让皇上过去看好戏的,除了爷别人可没有这个本事了。”许诺儿一脸谄媚的笑道。 唉,终于体会到为什么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了。 家宴顺利结束,已经是晚上十分,许诺儿和墨星晨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故意迟迟未离去。 许诺儿一个劲儿地给墨星晨递眼色,墨星晨笑而不语,也不动地方,端着茶碗,细细地品着茶。 许诺儿气得禁鼻子瞪眼睛的,但是某爷根本就理会。“皇兄,你可愿意陪臣弟去看出好戏,就一炷香的功夫儿,路程也不远,戏份有十分精彩。”墨星晨放下茶杯,终于开了尊口。 “哦?竟然有这种好事儿,当然要过去瞧瞧了,赛芳你可愿意一同前往?”墨星宇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儿,忙问皇后可愿意一同前往。 “皇兄,皇嫂和诺儿不能去,不然就瞧不到好戏了。”还没等皇后回答,墨星晨就抢先说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 看戏 “哦?还有这说道儿,那事不宜迟我们走吧。”墨星宇被吊足了胃口,思量片刻决定与弟弟一起去瞧瞧,到底是何好戏竟然如此神神秘秘的。 墨星宇急匆匆地跟在墨星晨的身后,一脸的不解。这哪里是是出宫的路啊,明明是通往兰贵妃的寝宫玉翠宫的路,墨星宇越来越觉得摸不着头脑了。 “星晨,你确定你没带错路?”墨星宇有些疑惑不由地问道。 “嘘!皇兄,你这属于微服私访,一定要低调,不能让别人瞧见了,不然我们就什么也瞧不见了。”墨星晨一脸的神秘,回眸笑着道。 “你们在搞什么名堂,要是敢戏耍朕,朕给你们好看。”墨星宇佯装生气,狠狠地道。 “放心吧,精彩戏份即将上演,您要是不去瞧,那才后悔十年呢。”墨星晨露出顽劣的一面,油嘴滑舌地说着。 哥俩偷偷地绕过了几道回廊,又过了一个花园,这才闪进了玉翠宫的院子。 夜色微凉,一轮圆月高高挂在空中,院子里静的有些吓人。 兄弟俩潜伏在窗下听着里边的动静。没一会儿只听兰灵儿怒骂道:“还不快点儿,你们是想我胳膊废掉是吧?都怀着怎样的心思别以为姑奶奶我不知道,哼!一群小贱蹄子!” 要不是亲耳所听,墨星宇还真是难以相信,骂的如此难听的话出自于那个平日里娇滴滴,温柔可人的兰贵妃。 墨星宇不由地用手指沾了沾唾沫,将窗户纸弄破,单眼瞧向屋子内。 墨星晨只能蹲在窗下陪同,这事儿他不好参与,更懂得非礼勿视。 只见兰灵儿两只手腕上空空如也,那对镯子早已经被迫不及待地撸了下去。 那本应白皙如莲藕的皓腕,此时通红一片,看兰灵儿的样子很是痛苦。 “主子,给您解药。”宫女小红战战兢兢地将一个黑色小瓷瓶递了过去。 兰灵儿急着接过来,立即从里边倒出两颗黑色红豆大小的药丸,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那个许诺儿竟敢帮着那个该死的女人一起来对付我,哼,我们走着瞧,和我作对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兰灵儿眼露凶光,恶狠狠地骂道。 这样子这声音顿时让窗外的墨星宇一惊,兰灵儿这变脸唱得不错啊,平日里确实被她的一张假面骗的不轻,要不是偷瞄这么几眼怎能有幸瞧见这副嘴脸,恐怕还要醉倒在温柔乡里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快点儿给我准备泡澡的水,对了,一定要滴几滴这药水到水里。”兰灵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从怀里取出一个莹白色的小瓷瓶递与小红。 “是,主子!”小红应了一声,接过小瓷瓶,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兰灵儿仔细端详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胳膊,这幅鬼样子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要是被那个老太婆瞧见了,准保起疑心,还好她自己有解药,不然可真是亏大了。 “主子,泡澡的水准备好了。”片刻小红又进来回话。 墨星宇眯着眼瞧了半天,终于记起这个小红原来是兰灵儿裴家的丫鬟,要么觉得眼熟,原来一直是老人,就是这个小丫头平时处事低调的很,很难让人记住。 墨星宇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儿了,别说,今日的戏份还真是很精彩,要是错过了确实有些可惜了。 两人有转到了后院儿,这里是兰灵儿的浴室,墨星宇知道她泡澡一定是在这里。 “你,不许偷看,不然朕就去告诉诺儿。”墨星宇笑着压低声音威胁道。 “放心吧皇兄,臣弟没有那么好色,您先瞧着,我给您把风儿总行了吧?”墨星晨邪气一笑,小声道。 墨星宇挑眉算是默认了,自己继续观戏。只见脱得一丝不挂的兰灵儿扭动着腰肢走向了大木桶。 室内水气氤氲,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不过离老远就能闻到浴室传出的一阵阵异香,这种香气很是特别,让人闻了,瞬间感到脑袋清明不少。 “皇兄,你有没有闻到那特殊的香气?”墨星晨捂着鼻子,小声道。 “嗯,是有一股子香气,让人闻了脑子清醒不少。”墨星宇不假思索地道。 “这就是江湖上传言的苗疆滴水观音莲,那汁液解毒有奇效,但是用的次数多了就会中毒而亡,除非此人从小就是苗疆术士的传人,不然很少有人敢用这种方式解毒。”墨星晨知无不言。 “哦?依你说来,那这个兰贵妃岂不是大有来头?”墨星宇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这样一来许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啊。 “应该是来头不小,不然怎么会懂得如此解毒,而且那对镯子上的毒液遇水则直接渗透皮下,令人慢慢中毒,毒发后不是内行根本就查不出任何原因,要不是诺儿无意中将茶水溅在上面,恐怕这毒物还在皇后手里珍藏着,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发生。”墨星晨瞧着一脸懵的皇兄,不由地耐心解释几句。 “好小子,你们都知道,就把朕一个人蒙在鼓里,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墨星宇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就是马戏团里卖命演出的猴子,原来他们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不说,让他自己亲眼所见,免得他不相信。 “皇兄息怒,要不是今儿带您亲自瞧瞧,就凭我们三个就是口灿莲花,您也会觉得半信半疑,而且我们也只是猜测,也需要亲自验证一下,这样我们都心知肚明了,以后如何去做,那就看皇兄您的了。”墨星晨淡然一笑,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此时只听见撩水的声音,墨星宇往里一瞧,只见兰灵儿那一头如瀑的墨发散落在木桶之外,一双美腿放在了木桶的边缘上,这一幕让人瞧了不由地想入非非。 墨星宇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此刻来的目的可不是偷看美人沐浴,而是要弄清楚许多事情。 一会儿,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侍女,笑得一脸诡异地步了进去。 “死鬼,你怎么才来?”兰灵儿娇斥道。 “宝贝儿,你也不是不知道,这里守卫森严,我这虽然换了个妆容,但是还是过五关暂六将才勉强进来的。”一个响亮的男音将这个寂静的午夜彻底打破。 “呵呵,你也有搞不定的时候,那你怎么还来?”兰灵儿娇笑着,一脸春意地睨着眼前男扮女装的人。 “不来怎么行,不是怕你想我想疯了。”男人调笑着,而后自顾自地脱着衣服。 “讨厌,你怎么三天没露面儿,说,你这几日到底去哪儿鬼混去了,是不是又去找怡香院的头牌了?”兰灵儿满是醋意,酸的直倒牙。 “你呀,就是小心眼儿,我找什么头牌啊,自从有了你,我就很少去那种地方了,这不是有要事耽搁了吗?才三日不见怎么就像我想的心痒难耐是吧?”男人说着就赤/条条地迈进了木桶内。 “讨厌,谁想你了,你出去!”兰灵儿口是心非地嚷嚷着,但是满室的爱意掩也掩饰不住。 “宝贝儿,别闹了,我好不容易进来的,你就这么狠心让我出去?”男人温柔至极地哄着。 一会儿室内传来了鱼水之欢的欢愉声,和女人毫不掩饰的咿咿呀呀地娇/喘声。 听得墨星宇青筋暴跳,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杀了那对奸/夫/淫/妇。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得不偿失,对于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此冲动坏了大事儿确实不明智。 墨星宇压下怒火,继续看着室内的活春宫。 两人从浴桶转战到了浴室的地上,各种姿势都试了一遍,这才相拥着,躺在木地板上休息。 “还不快点儿穿上衣服,你就不怕你那男人杀你个措手不及?”男人坏笑着,掐了女人的山丘一把。 “去你的!他可没时间来我这儿,人家的大老婆有喜了,哼,忙着呢,以后过来的时候也少了。”一提起墨星宇,兰灵儿顿时声音冷了几分,醋意十足地道。 “哈哈,不错,不来正好,我的东西被他占了这么久,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这回可好了,以后你就等着我来滋润你吧。”男人闻言倒是高兴的不得了。 “你还是少来吧,不然你父王知道了,又会惩罚你了,他们一定会让你以大局为重,我们胳膊拧不动大腿,只能认命了,也不知道我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兰灵儿低叹一声,不由地抱怨道。 “放心吧灵儿,我会争取早点儿带你回去的,这里不属于你,你是我们南疆的娇花,在这里简直是亵渎了你,你等我,我会尽快带你离开这里的。”男人一脸的凝重,信誓旦旦地说着。 “嗯,我等你,一直都在等你,不过墨国国强兵壮确实不太好对付啊!”兰灵儿忧心地道。 “事在人为,为了你在困难我也要试一试,你就等着我好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穿衣服。 “别,别走,留下来陪我一个晚上,我不想一个人……”兰灵儿光/溜溜地抱着男人精壮的腰肢,撒娇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夜会 “灵儿,听话,万一你那男人来个突然袭击,我们可就完了,我倒是不怕,就怕连累了你,到时候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男人摸着女人光溜溜得美背,耐心地哄着。 “亚楠,他真得不会来,现在他对那个木头疙瘩比对我好多了,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不过也好,免得我每天演戏还挺累的,这样也图个自在。”兰灵儿幽幽地道。 这句话测底刺痛了窗外偷听的墨星宇,原来这个女人一直没有真爱过他,和他在一起不过是逢场作戏,应付差事而已,真是好戏子,他竟然一点儿没看出来。 “不能冲动!要忍住。”墨星晨抓住皇兄的手腕,让他一定要稳住,不然背后的大鱼又借机溜了。 墨星宇气得七窍生烟,自己的女人不但背着他找老相好的,还口口声声地说和他在一起是应付差事,这简直令人顿时颜面扫地,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途,他真相立即冲出去一下掐死她算了,免得看了碍眼。 “灵儿,你确定要我留下来?你不怕?”苗亚楠捏了一把某女的翘臀,魅惑地问道。 “我有什么可怕的,反正他也不会来。”兰灵儿不以为意地道。 “傻瓜,我是说你不怕我一晚上折腾你睡不着觉。”苗亚楠笑得邪气,色迷迷地瞧着维纳斯一般的女人,顿时又动了情。 “你,你欺负人,你就不能控制点儿啊!”兰灵儿瞬间被拦腰抱起,顿时捶打着苗亚楠嚷嚷道。 “晚了宝贝儿,你既然这么执意留我,我怎能不识抬举呢,今晚我一定好好侍候你,让你食髓知味。”苗亚楠邪佞一笑,抱着佳人回了卧房。 窗外的哥俩是越听越气,这贼人谁啊,可真是胆大包天,偷腥都偷到宫里来了,还真是为了情不要命了。 怪不得许诺儿要使计策让她吃斋念佛,原来还真是在合适她不过了,这样阴险狠毒又生性风流的女人确实应该抄佛经,好好在佛主面前忏悔一下。 两人战斗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从浴室转战到卧房,仍旧无休止的啪啪啪着,完全不知道这活春宫正被人瞧个正着儿。 “你说怎么这么奇怪,我和那墨星宇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怎么就没能有身孕呢?”兰灵儿突然问了一句。 “那还用说,他不行呗,要不我们试试,管保没几日你就怀上了。”男人笑的邪肆。 “行了,皇兄我们走吧,这些东西少儿不宜,我们别学坏了。”墨星晨笑着拉着墨星宇离开。 “你还少儿,那诺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还用学,你的娇妻美妾教你的还少吗?”墨星宇将自己肚子里的怒火都倾泻出来,挖苦着身边的亲弟弟。 “皇兄,不带您这样的,臣弟我虽然算不上什么柳下惠,但是自从与诺儿好了,就再也没和任何人胡来啊,我寻思着找个机会将王府里的侍妾们都遣散了呢,不然对她们也不公平。”墨星晨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 “啊?不是吧,你还来真的啊,你可想好了,你不后悔,为了一只花,放弃一个花园,你觉得值得吗?”墨星宇顿时一惊,觉得弟弟这个疯狂的想法确实是吓到他了。他虽然也有过自己爱的女人,但是从来不曾有一个女人,让他产生过如此疯狂可笑的想法儿。 “值得,因为臣弟的心里只能容下一个诺儿,别人根本就容不下了,诺儿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神仙眷侣般的简单生活,臣弟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个,而且那些女人留着也是对她们的不公平,她们年纪还轻,给些银子够度过下半生,然后再找个称心如意的人家,岂不是比干守着我要好得多。”墨星晨将自己心里想的很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知道这个想法一提出来肯定会遭到皇兄和母后的反对,所以他一直还没敢说,怕的就是他们会把过错放到许诺儿身上,诺儿现在已经有身孕是经受不起任何打击的,所以他只能把这想法儿先压一压,等孩子出生了,他正好借个由头就把大家遣散了,到时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该有多好,不然整日里的防着这个,看着那个确实令人焦头烂额的,再者说了他也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一心想着与许诺儿夫唱妇随白首偕老。 “话是那么说,但是堂堂墨国的一个王爷,竟然只有一个王妃,连一两个侍妾都没有,说出去一定会被人家笑话了去,而且他们一定会认为诺儿不识大体过于善妒,不然怎么可能不让自己的夫君纳妾呢。”墨星宇思量片刻,不由地提出了异议。 而且他知道母后一定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本来他们兄弟俩就子嗣稀薄,这边又要遣散几个侍妾,简直是想和太后对着干,这样一来太后对许诺儿的印象只会更坏了。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墨星晨才一直没敢把这事儿提到日程上来。 “皇兄,如果有一天你只想和皇嫂两人一起生活,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那时候你会怎么做呢?”墨星晨一脸认真地道。 墨星宇思量片刻,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个暂时没想过,朕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因为朕是所有人的皇帝,不可能弃所有人于不顾,只和她双宿双飞。” “皇兄说的也是,你和臣弟的地位不一样,所以想法也大不相同,不过爱情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到时候你也许就知道了。”墨星晨觉得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很不可思议。 兄弟两人很快饶回了皇后的翡翠宫,只见姐妹二人正在焦急地等着他们。 一看见两人回来,姐妹二人忙站起身来迎接,许诺儿一脸希翼笑着道:“怎么样,好戏瞧到了没?” “呵呵,何止是瞧见了,比预期的要精彩得多!”墨星晨笑着回道,眼里闪着精芒。 “咦!真的?你们都瞧见了什么?方不方便和我们讲讲呢?”许诺儿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拉着墨星晨的胳膊笑着问道。 墨星晨轻轻拍了拍许诺儿的小手儿,一脸神秘地道:“这个恐怕不太方便,而且我确实只是听到没有瞧见,要是你们想听得去问皇兄,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告诉你们。” 墨星晨坏笑着,将这个大包袱扔给了皇上,墨星宇睨了一眼自己的亲弟弟,这家伙向来是害他没商量。 “你们女人家就是好奇心强,有什么好问的,有失大雅的事情,朕都不好意思开口。”墨星宇一想起当时那不堪入目的场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让他如何开口将那y乱的画面讲给两个女人,他都觉得难以启齿。 闻言,许诺儿和皇后顿时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迷糊了,不就是让他们瞧瞧她如何为自己解毒,如何偷着处理那对镯子的吗,怎么听着语气,好像还发现了其它惊人的秘密了,知道有这么精彩的额外演出,她们俩也缠着他们跟着瞧瞧好了。 “皇上,您息怒,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您瞧见了什么,你都要想开些,反正她的所作所为不伤害到咱们就行,别的我们也不要想的太多,不然气大伤身,也不值得不是?”皇后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巧舌如簧地劝说着,没办法谁让这位大神自从回来就拉着一张脸吓死个人。 “嗯,还是皇后说的对,凡事都要想开些,有什么可生气的,身体是自己的,气坏了可没人能够代替你。”皇上点了点头,对于皇后的劝说,倒是感到十分的满意。 “那个,皇兄皇嫂,时候确实不早了,我们也不打扰了,该回去了。”墨星晨瞧了瞧两人的脸色,寻了个借口要带着许诺儿离开。 “这么晚了,你还是别带诺儿回去了,你们就去偏殿找个地方住下,明儿一早再回去也不迟,晚上回去不安全。”墨星宇瞧了一眼自家弟弟,忙关切地道。 “谢谢皇兄,那臣弟就带诺儿下去休息了。”墨星晨道了谢,与皇上和皇后又客道几句,这才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喂,你们到底都瞧见了什么,怎么皇上脸都绿了?”许诺儿见四下没人,终于按耐不住问了一句。 “嘘!好奇害死猫,你还是别问了。”墨星晨不答,反而故弄玄虚地朝着她一笑。 “切,你就知道吊我胃口,到底看到了什么嘛?说出来大家高兴高兴。”许诺儿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是本王吊你胃口,是本王确实没瞧见,只是,只是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墨星晨笑得一脸邪魅,让许诺儿更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到底听到了什么啊?说来听听。”许诺儿缠着墨星晨,脸上满是好奇。 墨星晨坏坏地一笑,凑到许诺儿耳边,学着叫了几声,虽然那声音没有兰灵儿叫的销魂,但是也让人顿时想入非非。似乎当时那不堪的画面就刺果果地出现在眼前。 “你,你坏蛋!”许诺儿俏脸一红,忙捂着耳朵不去听墨星晨继续模仿。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听到了什么吗,我们听到的还不止这些呢,诺儿还要不要听了?本王一会儿在床上学给你听可好?”墨星晨痞笑着调侃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禁书 “不听不听,谁想听了,有什么好听的……”许诺儿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嚷嚷着,大有欲盖弥彰之嫌。 “好了不听就不听,诺儿,那你脸红什么,你是不是想歪了?”墨星晨哪肯放过许诺儿,坏笑着打趣儿道。 “你,你胡说,谁脸红了,再说了,我热的不行啊。”许诺儿闻言顿时有些炸毛了,气呼呼地嚷嚷着。 墨星晨一瞧这下可逗不得了,还真的生气了,瞧那一张愤怒小鸟儿似的脸就知道再逗下去就要爆发了。 墨星晨带着许诺儿来到了自己以前的寝宫,这里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他在为封王之前都是住在宫里的,一直到了有了自己的府邸才从这里搬出去。 许诺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里不用问也能看出来之前是墨星晨的寝宫,因为布局和他现在的卧房几乎一模一样。 素色的陈色一应俱全,素色的床单被子,帷幔都是一尘不染,看得出来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 “这是你以前的寝宫?”许诺儿东瞧瞧西看看,不由地问道。 “嗯,在这里住了十四年,后来才搬出去的。”墨星晨淡淡地回道,脸上的哀愁一扫而过。 “这里不适合你,太过喧嚣了,还是福王府略微宁静一些。”许诺儿一脸认真地道。 她知道墨星晨的性格好静,这宫里到处硝烟弥漫,确实不太适合他这种隐士。 “咦?这是什么,哦,别告诉我,你那么小就看这种书?”许诺儿像是抓住了偷腥的猫一般,洋洋得意地盯着墨星晨,看他如何解释。 “嗯,从小就心系国家,自幼就忧国忧民,你说容易吗?”墨星晨似笑非笑地道。 什么?这家伙脸还真大,从小就看这种禁书,还心系国家,还忧国忧民?亏他说得出口。 许诺儿白了墨星晨一眼,一脸的不屑,这家伙从小竟然如此顽劣,看来他们的孩子出生后得严加管教了,不然随他爹也得是一匹放勒不羁的野马。 “你不翻开瞧瞧,没准儿你也会喜欢上呢。”墨星晨挑了挑眉,戏虐道。 “哼!我才不稀罕看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我应该看《三从四德》、《女戒》之类的,瞧我多上进。”许诺儿虽然心里痒痒的,但是嘴上却是坚决做个好女人。 噗嗤!墨星晨不地道地大笑出声,“就你还看那些书,你上坟不烧纸糊弄鬼呢吧。” “喂!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了我,我怎么就不能看那些书了,我那一点儿做的不好了啊?”许诺儿一听不愿意了,这家伙说什么呢,说的她就是一个坏女人似的,虽然她有点儿刁蛮有点儿任性,还有点儿小脾气,但是她也没看这些烂七八糟的东西不是,应该理亏的是他,可他倒好一脸的理所当然,一点儿惭愧的意思都没有,这心理素质确实也是没谁了。 “诺儿,你翻几页,没准儿你真能喜欢上它。”墨星晨笑得诡异,递给许诺儿一个建议的眼神儿。许诺儿狐疑地瞧了瞧墨星晨,有些犹豫不决,这家伙总想让她翻书,到底是何用意,难道是想抓住她的把柄也借机笑她,瞧这样子又不像。 许诺儿不以为意地顺手翻了一页,而后又翻了一页,原来这本写着金瓶梅的书,里边却是一些记的武功招式,还有一些许诺儿瞧不出任何端倪来的人物动作的插图。 无论是文字还是插图都精益求精,将要记录的武功招式诠释得十分到位,再有高人指点一下,想必会更加完美。 许诺儿虽然不会什么功夫,但是却看得十分入迷。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却是不错的选择。 “我说你应该能喜欢它吧,这本书送给你了,你要好好珍惜哦!”墨星晨促狭地道。 许诺儿也没多想,习惯性地点了点头,当她瞧见书面时,不由有些犹豫了,这样的书面一定要换一下,不然别人瞧见了恐怕要嘲笑她。 “喏,你帮我画个书面吧,书面上的男人要一身白衫,玉树临风,手里拿着一把宝剑,在月色下练功。”许诺儿将自己心中墨星晨的样子说了出来。 “哦?你不会是想让本王来个自画像吧,你说的这几点似乎本王都具备。”墨星晨一点儿也不谦虚,十分自豪地道。 “王爷,您就不能谦虚点儿,谁说的我要画的那美男子就是您了,就不能是我心目中的仙人啊?”许诺儿皱了皱鼻子不服气地道。 “可以,不过你心目中的神的样子和本王的样子似乎早就混淆了,本王不介意你照着本王画你心目中的神仙。”墨星晨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却不由地行动起来。 他取出一张宣纸,拿来墨和砚,对许诺儿道:“王妃研墨,本王给你画一张新的书面。” 许诺儿一听,不错,立即过来研墨。“咦,王爷,我怎么又成了你的书童了,这里的下人呢?”许诺儿忙活了半天才觉得这里静的有些吓人,怎么不见下人的影儿。 “他们倒在下人房休息,是我命令他们休息的,有事儿我自会唤她们过来,没事儿让他们离远点儿吗,免得扰了我们的兴致。”墨星晨说说就变了味儿了。 “你呀,说话就说三句还行,超过三句的就别听,不然准是没什么好话。”许诺儿瞪了某爷一眼,一脸怨气地道。 现在和这个墨星晨混熟了,才知道他是如此的恶劣,平时觉得他文质彬彬的,没想到有时候恶趣味儿真是让人受不了。 “以后本王就说三句话,这下诺儿可满意了?”墨星晨不以为意地笑道。 “那得看那三句,说好听的就可以啊。”许诺儿感到有些满意,孺子可教也。 “吃饭,上床,睡觉,简单地六个字,行不?”墨星晨嬉笑着问道。 “不和你说了,没一句正经的,哼,累了睡觉。”许诺儿嘟着嘴躺在了床上。 “嗯,这几个字王妃说出来就是正经话,本王说出来就不是正经话,本王还真是冤枉啊。”墨星晨瞧着许诺儿那霸道劲儿。只许她满街放火,却不允许他夜里点灯。 许诺儿细细品味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艾玛,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这有孕之后脑袋确实是不灵光了,自己还能给自己挖坑。 不过现在她可没时间和墨星晨辩解这些没用的,瞌睡虫上来,确实是无药可救,之前熬夜什么的不在话下,如今可是少睡一会儿都不行,她有时候不由地开始怀疑自己怀的是不是一个睡神,怎么就这么嗜睡呢? 墨星晨瞧着她哈欠连天的样子不由地摇头苦笑,这段时间以来,许诺儿对床是越来越亲,睡得早起得晚,好像养的都胖了一些,不过这样正好,之前的她太瘦了浑身没有二两肉的样子。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你不困啊。”许诺儿瞧着墨星晨饿狼一般绿幽幽的眸光,不由地心里一颤,这怎么像是午夜遇狼的感觉,这家伙还真是怪可怕的。 “不干啥,就是想研究一下,你要是不这么困,我们先运动运动再睡该多好。”墨星晨对答如流,根本就没有感觉有何不妥。 “你,你休想,我都这样了,你,你还欺负我。”许诺儿不干了顿时炸毛了。 哈哈哈!墨星晨的笑声在午夜中回荡,“逗你玩儿,睡吧,本王也累了,再说了刚刚和王兄瞧了那么精彩的表演早就纾解完了,诺儿你想多了。” “你,你,你……”许诺儿再一次无语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恶劣,这种事情也好意思搬出台面上来讨论一下。 “我,我怎么了我,快睡吧,一看就是困得脑袋都不灵光了,说话都说不成句了。”墨星晨占了便宜还卖乖。 许诺儿彻底无语了,她选择沉默,沉默在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睡着,没一会儿的功夫某个小女人确实是在沉默中呼呼地睡着了。 她如丝绸般的墨发铺了满枕,那天使般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此时睡着的小人比天边那皎洁的月色还动人。 墨星晨独自将那张新的书面画好,只见一个挺拔俊逸的白衣男子,手持宝剑在月色下凝视着远方。墨星晨浅笑,那白衣男子就是他,那天边皎洁的月就是许诺儿,两人相望即安。要是早些认识许诺儿该有多好,那他的人生就不会绕了那么多的弯路,那么他们的爱情将会更加美满,现在虽然也很甜蜜但是总觉得自己之前做过太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墨星晨将画好的书面用砚台压好,放在桌子上吹干,自己简单的洗漱一下,走回了卧房。 墨星晨蹑手蹑脚地上了床,静静地躺在她的身旁,这个足以吸引无数男人的女人是她的王妃,这个仙子般的人是他的妻子,他轻轻揽住她,觉得幸福是如此简单,静静地拥有着这份简单却异常珍贵的幸福。 以后的道路要他们两人携手前行,在以后也许是三人四人,也许更多,想想都觉得幸福满满。 第一百六十章 抽签 第二天一早,墨星晨也没有去早朝,而是带着许诺儿在皇宫里随意转了转。 只见皇上很是难得的带着皇后也出来散步。两人便笑着迎上去,“给皇兄和皇嫂请安!”许诺儿浅浅一礼,道了个安。 “诺儿总是如此多礼,本宫都说了,私底下不用如此多礼。”皇后笑得一脸真诚,在这个皇宫里能交到像许诺儿这样知心的朋友谈何容易,所以她格外的珍惜。 “咦,那不是兰贵妃吗,她不应该去太后那里吃斋拜佛怎么跑这儿来了?”许诺儿瞧着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不由地质疑道。 “呵呵,她要是能那么听话就不是她了,今儿倒是要瞧瞧她还能起什么幺蛾子。”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个令人厌弃的身影,皇后冷笑着道。 四人站在那儿有说有笑,仿佛没有瞧见她一般。兰灵儿咬了咬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只见兰贵妃如同一只翩翩飞舞的彩蝶一般,被滋润的不错容光焕发,翩然来到帝后面前,浅施一礼请安道:“灵儿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你不应该去给太后请安吗,怎么跑这儿来了?”皇上懒懒地撩了撩眼皮子瞧了兰灵儿一眼,不耐烦地问道。 “皇上——是这样的,昨晚上臣妾做了一个梦,臣妾想去城南福禄寺,求上医治签,顺便也为皇上和皇后娘娘祈福。”兰灵儿顾盼流离,一双眸子不忘向墨星宇暗送秋波。 墨星宇顿时想起了昨晚偷偷瞧见的一幕,不由地感到恶心,这样的女人他之前还能看上眼儿,竟然还当成宝似的宠着,想想都觉得自己的眼睛是真瞎。 “嗯,那你就去吧,记得早去早回,让林总管跟你过去。”墨星宇冷冷地道,一改往日的柔情。 兰贵妃抬眸偷瞧着眼前尊贵的男人,善于察言观色的她竟然也揣摩不透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对她如此厌恶。虽然皇后有了身孕,但是也不至于几日之间就把她的宠爱一下子抢的一干二净啊,再说了就皇后那穿着打扮,哪一点儿能和她相媲美啊,她就想不明白了她究竟输在哪里。 “谢皇上恩典,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兰贵妃尴尬一笑,提着裙摆姗姗而去。 许诺儿望着兰贵妃有些落寂的背影,又偷瞄了一眼,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那冷漠之情能将人瞬间冰封,原来男人绝起情来比女人更加可怕n倍。 “皇兄皇嫂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府了,有时间再来看望皇嫂。”墨星晨笑着辞行。 “嗯,回去吧,昨晚就没回去,万一府里有事儿别耽搁了。”皇上点了点头,笑着道。 两人和帝后告辞,这才离开皇宫。 “王爷,您想不想演一出戏,嗯?”许诺儿眉飞色舞地问道。 “你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墨星晨瞧着许诺儿比那兴奋样就知道她没想什么好事儿,绝对是戏弄人之类的事儿,也就这些恶作剧之类的事儿能让她如此的兴奋。 “嘿嘿,说什么呢,我是想说,我们乔装一下去福禄寺啊,也过去抽上一签如何,随便,顺便瞧瞧她到底搞什么。”许诺儿一脸的希翼盯着墨星晨,等待着他的答复。 “好,说去就去,不过得准备一下,你放心吧,她还得去太后那请旨,一时半会儿出不去。”墨星晨给许诺儿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带着她回府。 到了府里墨星晨将事情安排一下,而后大家乔装好了分两路去福禄寺。 四大暗卫暗暗叫苦,这王妃玩心也太大了,他们堂堂的福王驾前侍卫,如今有的乔装成江湖术士的样子,有的乔装成僧人的样子,还有的乔装成家丁的样子,绿芜则是乔装成富家千金,和墨星晨乔装的书生在福禄寺暗会,许诺儿则是农家女,一路跟着墨星晨去捉/奸。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城南半山腰的福禄寺,因为既不逢年又不过节,这里的人相对来说不是很多,但是香火钱也算是收的钵满。 众人来到这里分别在不同的地方等待着兰灵儿的到来。大约两柱香的功夫儿,只见兰灵儿在众人的簇拥下现身于大门口。 早就在此等候的众人一个传一个,已经做好了准备,今儿一定要好好的演一出好戏。 “你们这里可有个得道高僧,据说抽签算命十分的准,我今儿过来就想会一会此人。”兰灵儿倒是开门见山,对迎接的老方丈道。 老方丈淡淡一笑,打了个揖道:“确实有个高僧,他早就在里边等你,就是他掐算到有今日此时有贵人莅临本寺,让老僧出来迎接的。” 兰灵儿一脸狐疑地瞧了瞧老方丈,只见他慈眉善目,一脸的慈爱,怎么也不像是个说谎话的人,这样一来对那个高僧更加感兴趣儿了。 “好,既然有如此高人,我自然要去会上一会。”兰灵儿阴恻恻地一笑,而后带着众人去会见那个得道高僧。 绕过了前院儿,一行人来到了后院儿,前院儿是受香火的地方,人员自然多了些,后院儿相较之寂静不少。 只见一个白髯须的老和尚端坐在石桌旁,手里掐着佛珠,双眸微闭,嘴里念念有词。 “哼,你就是那位得道高僧,我怎么只看出年纪不小,别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呢。”兰灵儿冷哼一声,上来找茬道。 “呵呵,施主说笑了,认得善恶高低岂是肉眼能瞧得见的,请问施主是来抽签问卦的,还是专程来见老僧的?”老和僧一作揖,笑着道。 “本姑娘当然是来抽签的,你一个老头儿还不至于有那魅力让本姑娘亲自跑一趟。”兰灵儿穿的是便服,所以也没道明自己的身份,只当自己是一个富家千金而已。 “那施主就请抽签吧。”说着一旁一个小和尚走了过来,娴熟地端起了签筒上下晃动起来。片刻一支竹签应声落地。 兰灵儿捡起那支竹签瞧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自惭寒寺无梧桐,怎知彩凤兀自来。” 兰灵儿顿时心里一惊,难怪人家传言这里的僧人都是得道高僧,从此签上看,她的身份不言而喻已经显露无疑,当真灵验啊! 兰灵儿将竹签递与老和僧,老和僧睨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施主乃是大富大贵之人,而且有母仪天下之福气,不过你此时有些麻烦困扰,不过只是遮眼迷雾,很快就会等待云开见日明。不过你需要去菩萨面前忏悔祈福,那样才能够逢凶化吉,一顺百顺。” “哦?谢谢大师指点。”兰灵儿此时已经深信不疑,她做梦都想母仪天下,原来她还真是有做皇后的命,看来这个老和僧算的确实很准,而且似乎也知道她做过错事,让她去菩萨面前忏悔祈福。 兰灵儿谢过老和僧带着众人往前院走,半路只见道路被三人挡住了。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和富家千金私通,我们可是有婚约的啊?”只见一个穿着蓝布衣裙的农家女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指着一个白面书生和一个穿金戴银的靓丽小姐哭诉着。 “呦,你们那婚约也就你在乎吧,他的心里早就没有你了,而且我们三人要是不做个了结,以后你也照样痛苦。他是自己主动来找我的,可不是我去找他的。”富家千金一脸的盛气凌人,根本就没有做第三者该有的惭愧。 “你,你们就不怕世人唾弃吗?”农家女越哭越伤心。 “唾弃什么?现在世道儿就这样,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的有几个没偷人的。”富家女一脸的无所谓,那眸光到处飘着。 兰灵儿听这话顿时脸色一变,这事儿向来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本想绕过去,但是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把路挡的严严实实。 “你们要吵去一边吵,别在这儿挡路!”兰灵儿顿时怒气上来了,指着三人愤怒地道。 “呦,你是哪根葱啊,竟然来管本小姐得闲事儿,你是不是也偷人了,所以觉得有些义愤填膺。”绿芜口无遮拦地道。 这让兰灵儿顿时火冒三丈,直接掌风劈了过来,那速度快如闪电,绿芜夸张地就势一倒,刚好躲了过去,要不是绿芜功夫不错,还真是躲不开。 “哎妈呀!这是哪儿来的疯婆娘,这戾气还不小呢,不会是你在外面又惹得祸吧?”绿芜满嘴胡诌地指着墨星晨扮的书生,气呼呼地道。 “娘子,您别生气,这个女人小生确实不认得,那个农家女之前也只是指腹为婚,也不曾有何牵连。”书生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你,你竟敢糊弄我,你说她是不是那个狐狸精,那个叫灵儿的狐狸精?”富家女掐着腰不依不饶地道。 “不是,小生根本就不认识她。”书生一脸的难为情。 “你瞧瞧你这样子有人喜欢你才怪,他眼睛得多瞎能喜欢你,哼依我看那个小姑娘倒是比你强得多。”兰灵儿不由地插话道。谁让她们擅自就把她给掺和里去了,那她就要搅和搅和。 第一百六十一章 糊弄 “你算是哪根葱,凭什么说那个穷丫头比本小姐强,这个公子可是和我情投意合,她早就因该靠边站了。”绿芜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你这个人可真是脸大,凭什么就觉得人家对你是死心塌地的啊,没准儿他心里想的是这位姑娘,图的却是你的家世。”兰灵儿实话实说道。 “哼,你敢胡说八道,没准儿你就是那种人图人家家世嫁过去,然后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相好的,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呢是吧?”绿芜一顿撒泼。 不过这话说到了兰灵儿的心坎儿里,因为她心里却是挂念着苗亚楠,但是对于墨星宇也不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现在内心也是十分煎熬,听眼前女子一说,顿时七窍生烟,摆起架势就要出手,还好她身边的小红及时制止了她。 兰灵儿动作一顿,也觉得自己太冲动,刚刚差一点儿就把本派的功夫显露了出来。 “好狗不挡道,让开,我们走!”兰灵儿低呵一声,见众人闪开一条小路,这才带着手下气冲冲地离开了这里向前院儿走去。 “今天真晦气,怎么遇见这么傻的女子,一会儿去查一查她的身家背景,哼,敢惹我,真是活腻歪了。”兰灵儿吩咐身边的侍卫。 她还真是从来就不曾吃过这样的哑巴亏,不但被人家平白无故的数落一顿,还让人指桑骂槐地骂了半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啊。 来到了前院儿,只见几个香客正在焚香祈福,也有的跪在蒲团上闭着眼诵经。 兰灵儿找了一处最为僻静的地方,点燃了香火,拜三拜然后亲自插到香炉里。而后跪在蒲团上开始忏悔,小声的虔诚的将自己的过往与功过都简单的说了一遍,希望菩萨能够原谅她,保佑她。 那觉得那观音像慈眉善目,好像还对她微微笑着,心里顿时豁然开朗,觉得这一次确实没白来。 她顿时将心里的苦闷向倒水一般都倾诉出来,说出来感觉心里好受多了,也不郁闷了,觉得菩萨在天之灵会保佑她的,会让她心想事成。 忏悔完毕,兰灵儿站起身来为福禄寺捐赠了香火钱,然后才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你这个散财童子都听到了什么?”许诺儿问身着隐身衣的如风。 “确实听到了不少,她本是苗疆的圣女,和苗疆太子青梅竹马,但是为了和亲将她送到了墨国,她在这边主要是传播苗疆的拜月教,现在因该有教徒几千人,确实令人乍舌。”如风将躲在暗处听到的如数复述了一遍。 “啊?还有这么大的阴谋,没看写出来啊,她还是个人物?”许诺儿觉得这个爆料有点儿太劲爆了,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 “一会儿的把这些事情禀告给皇上,以后我们就需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了,千万不能让她把关系网扩大,不然对墨国的稳定确实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墨星晨蹙了蹙眉,有些忧心的道。 他们本是抱着来消遣一下的想法才来这里的,哪曾想竟然发现了如此惊天的秘密,看来许诺儿无意中又立功一件,好奇心有时候还真是有大用途。 墨星晨让其余的人在外面等着,他带着许诺儿来到老方丈的禅房里。老方丈一瞧他,忙拱手作揖道:“福王驾到有失远迎。” “老方丈不必多礼,您老这眼睛也是神了,我这装扮我老娘瞧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您是怎么认出来的?”墨星晨淡笑着道。 “王爷的气势那岂是一般人能够媲美的,您只需要往这儿一站,那气势就能震住所有人,王者之风与生俱来,可不是乱说的。”老方丈捋着胡须笑着道。 “哈哈哈!方丈何时变得如此能说会道儿了,还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呢。”墨星晨笑得爽朗。 老方丈也笑了笑忙让墨星晨和许诺儿坐下。之后取出珍藏的好茶给两人沏茶。 “还是您老了解我,之所以带诺儿过来,不过就是想讨一杯好茶吃而已。”墨星晨笑睨着许诺儿,而后朝着老方丈笑了笑。 “王爷能到老衲这里讨茶吃,老衲确实感到很荣幸,希望老衲沏的茶能够入得了王爷和王妃的口。”老方丈一边沏茶一边笑着和墨星晨打趣儿。看起来两人确实是忘年交一般。 “今日还多亏老方丈相助,我们才得以窥视出一些机密来,给贵寺和方丈添麻烦了。”墨星晨谦虚地道谢。 “福王客气了,小寺之所以能如此兴旺全依仗着福王爷每年拨的银两,老衲觉得为福王爷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王爷不必记挂。”老方丈再一次拱手道了一句佛号。 许诺儿瞧着两人你来我往感到有趣儿,不过一会儿就被茶香吸引了,这茶确实香气扑鼻,有种玫瑰花的幽香。 许诺儿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顿时感到入口甘甜沁人心脾回味无穷。 “方丈,您这茶是什么茶,竟然如此香,味道好极了。“许诺儿笑着赞许道。她确实没有喝过这般好喝的茶,就连她自己晾晒的花茶也没有这茶味道香甜。 “不瞒王妃您,这里是几种花混杂在一起了,主要是煮茶的水好,用的是山寺后面的山泉水,每日清晨时分去担水,那时候的水最为甘甜,入口回味无穷。“老方丈笑着解释着。 “没看出来这个山寺还真到处都是宝啊,怪不得这里的僧人看起来精神气儿特别足。”许诺儿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这里倒是个灵气聚集的宝地。 “王妃要是喜欢,可以带些回去,老衲这里还有些花茶。”老方丈觉得许诺儿也是个平易近人的主儿,顿时也近上几分,忙热略地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那里还有些花茶,就是这山泉水,确实是没有,不然应该味道也差不到哪去儿。”许诺儿笑得一脸天真,忙谢过人家的好意。 “王妃倒是个实惠人,福王确实福气不小啊!”老方丈睨了一眼许诺儿,赞许地道。 他这年岁已经见惯了达官贵人,贵妇更是见了不少,但是能像许诺儿这般低调平易近人的倒是没有几人。 “谢谢老方丈的赞许,诺儿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本王能够娶到她确实是一件幸事。”墨星晨笑得一脸幸福,他觉得他这辈子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儿就是把许诺儿娶了回来,皇上做的最英明的一件事儿就是指婚他和许诺儿的婚事。 “呵呵,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其实你们都被我的表面现象给欺骗了,我可不是一个老实人,和你们所说的温柔端庄根本就挨不上边儿,我觉得我应该是托生错了,性格更像男人。”许诺儿讪讪一笑,觉得被人家当面赞扬确实有些难为情。 两人闻言不由地笑了起来,被许诺儿的天真逗笑了,这家伙确实是个双面人,有时候天真的像个孩子,有时候狡黠的如果一个千年的小狐狸。就连墨星晨也琢磨不透,到底是哪一个许诺儿才是她本身的性格。有时候瞧她笑得没心没肺,有时候觉得她笑得颇有深意,反正是让人觉得难以揣摩,有的时候一会儿就变一个样,就如同那变色龙差不多,把墨星晨弄的一个头两个大,确实是想不明白自家夫人到底属于哪一类型的女人。 “大师,既然你们寺里香火如此之旺,想必你们这里抽签算命确实很准吧,那可不可以给我算上一算呢?”许诺儿瞧着一旁的签筒,不由地一时兴起,一脸认真地问道。 “当然可以来者都是香客,我们理应为香客算卦排忧解难。”老方丈摆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亲自持起签筒,上下摇了摇,只听啪!的一声,一支竹签掉落地上。 许诺儿忙蹲下身去捡,这下可吓坏了墨星晨,忙替许诺儿捡起了竹签关切地道:“你现在动作能不能稳当点儿,你瞧你还像以前一样急猴子似的。” 许诺儿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道:“王爷,您老毕方丈还墨迹,再这样下去你就要抢方丈的饭碗了。” “反了你了是吧,看来本王得振振夫纲了,这夫纲不振难以令他人信服啊!”墨星晨似笑非笑地说着。 “福王和王妃真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就连老衲这出家人都感到了幸福的氛围。”方丈笑着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就你总打岔,大师您还没给我算卦呢。”许诺儿将那个竹签递与老方丈。 老方丈接过竹签,仔细瞧了瞧,开口道:“王妃乃福星高照之人,前世多劫难,而今生多福禄,但要谨记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老方丈道出了这竹签上的暗语。 “大师,这也太泛泛了吧,不能更加通俗易懂点吗?”许诺儿调皮一笑,不由地问了一句。 “这个……”老和僧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算了算了,你们一定会说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唉,这几句台词我都背下来了,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的领悟能力比较强,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许诺儿笑着在哪儿自圆其说。 第一百六十二章 玄机 “哈哈,诺儿,你就别拿大师开心了,大师都被你弄迷糊了,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回去自己随便琢磨去吧,反正你悟性高。”墨星晨笑得坏坏的,他那言外之意,许诺儿当然会意。 “王妃见笑了,以王妃的悟性确实是能够悟出这其中的玄机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老方丈淡淡一笑。 许诺儿耸了耸肩,这个老方丈还真是会说话,她只不过那么一说而已,还真以为她有什么悟性啊,她所谓的悟性就是随便乱猜而已。 “行了我和诺儿也不多打扰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如果有事儿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墨星晨睨了一眼老方丈,两人都顿时会意。 墨星晨拉着许诺儿从老方丈的禅室出来,和几人汇合,这才分路折回福王府。 “你说兰灵儿回去之后第一时间会去做什么?”许诺儿有些不解地问。 “我觉得她应该先去太后那请罪,毕竟她溜了大半天了,回来肯定要去那儿请罪了。”墨星晨笑着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她能采取些什么措施?”许诺儿有些急切地解释着。 “她能采取什么措施,她多说能暗自调动她的拜月教成员陷害皇后……”墨星晨略微思考一下,顿时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要不是许诺儿追根刨底的问,他根本就不能考虑到这一点,是啊,她回去要是对皇后不利,那必须先告知皇上一声,要让他严加防范,千万别掉以轻心。 “那你快点儿派人去禀报皇上吧。我们这边也好好准备一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许诺儿一脸担忧地道。 “嗯,你就放心好了,我会把这事儿办的妥妥当当的,不会有任何闪失。”墨星晨信誓旦旦地说着。 许诺儿这才放下心来,他们知道的越多,还真是越担心皇后,面对着这样背景强大,心狠手辣的对手,还真是处处都得小心提防着。 “我觉得还是不要让她去太后那里的好,太后对她毕竟了解的不多,万一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儿那可就麻烦了。”许诺儿叮嘱着墨星晨,觉得当务之急是让兰灵儿少与太后单独接触,以免夜长梦多。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母后那个人有时候就是小孩子的脾气,防范意识不可能有那么强,我确实应该提醒她一下。”墨星晨,觉得自己确实得马上入宫一趟。 “去吧,我这边你放心好了,让绿芜来陪我就行。”许诺儿笑着说道。 “你别忘了,他可是个大男人,你这边总想着和他泡在一起可不是好事儿。”墨星晨醋意十足。 “你呀,总是吃没用的醋,他不男不女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女人懂不,我们都是女人。”许诺儿笑得灿烂,估计绿芜听见了会直接想挠她。 “一会儿让绿芜和如风过来陪你,我去宫里去去就来。”墨星晨叮嘱几句忙出了府。 很快绿芜就花枝招展地出现在许诺儿的面前,笑的贱贱地,“怎么这一会没见就想我了,大晚上的找我来墨星晨他不吃醋?” “他才不会和你这个女人吃醋呢,你不是他的小妾吗?我们不是应该好好和平共处吗?”许诺儿一脸坏笑地调侃着。 “许诺儿,我告诉你,你在这么说话,我绿芜就不要你这个朋友了,要不是因为你是墨星晨的王妃,我非得让你瞧瞧我是不是哥男人。”绿芜被气的脸都绿了。 “嘿嘿,我瞧见过,你记性还真不好。”许诺儿挤眉弄眼儿地笑道,简直就是个女流氓。 “许诺儿,我现在倒是怀疑你不是个女人,你不会和我一样吧?那墨星晨可就吃大亏了。”绿芜眼里满是笑意,终于可以扳回一局,不然这个女人太嚣张了。 “不是女人能怀孕吗?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要不是也试试,你要是也能怀上,我就承认你也是女人,你赢了。”许诺儿一点儿也不脸红振振有词地道。 “你,你,我就没见过比你脸皮还厚的女人,人家女人都是羞答答的,温柔贤惠,你可倒好凶巴巴的讨人嫌的嫌晦气的晦!也不知道墨星晨喜欢你那一点?”绿芜被气的口不择言,这样的女人他还真是第一次瞧见。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叫物以稀为贵。就因为我和其他女人不一样,这才有独特的魅力,星晨他就喜欢我这一点。”许诺儿一脸的洋洋得意。 绿芜也彻底无语了,还有这样的女人,谁给她的自信心呢,也难怪,她确实长得不错,至于别的就呵呵了。 “我服你了,你确实很与众不同,别说女人啊就是男人也不一定有你这么爽朗的。”绿芜举双手投降,他确实觉得自己被许诺儿打败了,这个女人真不是女人,虽然长的娇滴滴的,但是内心比男人还男人,千万不能被这美丽的外表给欺骗了。 “我看你这身体还是睡吧,墨星晨说不定回来的很晚呢,我们在这人看着你,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绿芜想让这个不省心的女人早点休息,这样耳根子还能清净一会儿。 “谢了,我还不困,要不我再叫几个下人来,我们一起玩游戏吧,呆着也是呆着,反正现在老虎不在家,我们就成霸王了。”许诺儿一脸兴致地提议着。 “玩游戏,玩什么游戏?”绿芜也是个大玩家,一听有好玩的立即就来了精神头儿,忙凑过来问道。 “就是我们每人说一种蔬菜,说到谁谁就蹲,蹲慢了或者是蹲错了就罚贴纸条够十个纸条就得和一碗凉水,不过我就法外开恩了,我这体格确实喝不了。”许诺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行,听起来挺简单的,你现在特殊不喝就不喝吧。”绿芜连忙点头应允,有的玩总比闲呆着要好得多。 一会儿的功夫许诺儿把丫鬟婆子们都叫来,加上她和绿芜一共是六个人。 她想出来的玩法儿,当然要给大家做个示范。她分别让大家都给自己起了个蔬菜的名字。大家有的叫“胡萝卜”有的叫“黄瓜”有的叫“白菜”绿芜叫“芹菜”。 许诺儿给自己起个叫“南瓜”,“南瓜蹲南瓜蹲,南瓜蹲完芹菜蹲。”许诺儿矛头指向绿芜。 “芹菜蹲芹菜蹲,芹菜蹲完南瓜蹲。”绿芜又将球踢了回来。 “南瓜蹲南瓜蹲,南瓜蹲完白菜蹲。”许诺儿将球丢给了兰香。 兰香正愣神,一瞧大家都看她,这才回过神来,“白菜蹲,白菜蹲,白菜蹲完地瓜蹲。” 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兰香一着急自己自创出来个地瓜。 第一个纸条被贴了上去,接着你一个我一个,等墨星晨回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某个小女人光溜溜的得意的小脸儿和别人像门帘子一般贴满纸条的脸孔。 “诺儿,你这是在干什么,是不是你欺负人了?”墨星晨带着笑意问道。 “哪有,这时愿赌服输,他们说错话了就得被贴纸条,我没被贴是因为我的反应比较快。”许诺儿一脸的自豪。 “也许是大家让着你吧,你还得意忘形了,快点儿别玩了,都什么时辰了,你是有身孕的人还不早点儿去睡觉。”墨星晨睨了一眼许诺儿,忙让她去睡觉。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散了吧,大神回来了,不会再让我们玩了,哪天他不在我们继续哈。”许诺儿和大家道别,自己乖乖地去洗漱,然后老老实实地上床睡觉。 墨星晨瞧着变得如此乖巧的小女人一时间还真是有点儿不适应,这小家伙要是叽叽喳喳的他倒是能习惯了,这般一声不吭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生气了,还有一个是做错事儿了。 想来想去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刚刚还笑的春风得意呢,怎么也不会一会儿的功夫就生气了吧。 “诺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墨星晨瞧着床上的小女人淡淡地道。 “不累,只是,只是刚刚罚他们喝水的时候,拿错了,把你珍藏的那坛子酒给到了一半儿。”许诺儿讪讪地道。 “许诺儿——我就知道你一老师就没好事儿,你们是故意的对不对?”墨星晨佯装生气地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确实是无意的。”许诺儿连忙摇头,她的认错态度向来是不错的。而且这一招对付铁面的墨星晨那是相当的好用。 “哼,一瞧你的眼神就绝对是故意的。”墨星晨气哼哼地道。 “我困了,我睡了。”许诺儿倒是知趣儿,立即闭上了眼睛,这回你瞧不见我的眼神儿了吧? 墨星晨瞧着那假寐的小脸儿,那偶尔颤动着的羽睫,真是哭笑不得,这女人这是三天不管就能上房接瓦,不但领着一群下人玩的乐翻了天,还把他珍藏的佳酿当白水喝了,简直想想就肝疼啊,这么败家的女人可真是天上的难找,地上难寻啊,就偏偏被他给找到了。 墨星晨扑哧一笑,也收拾收拾躺下了,他承认自己拿她没办法。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中盅 翌日一早,许诺儿想来的时候墨星晨就已经上朝去了。她收拾收拾准备找绿芜闲聊。 还没等吃完早饭,只见绿芜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了,踩到屎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许诺儿瞧了一眼绿芜,笑着打趣儿道。 “你能不能不这么粗鲁,这事儿比踩到屎严重几百倍。”绿芜唉声叹气,看样子确实是遇到了大事儿。 “什么事儿啊,说来听听,你就这么唉声叹气,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许诺儿放下筷子,认真地听绿芜解释。 “你看……”绿芜捋起了胳膊,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上面一个黄豆大小的红色血点十分刺眼。 “这是什么?怎么起了这么个东西?”许诺儿仔细瞧了又瞧,仍旧认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 “早期的时候觉得胳膊特别痒,就瞧见了这东西,本以为你懂医术,问问你也许知道个大概,没想到你的水平还不如我。”绿芜彻底失望了,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我,我不是半路出家吗,医术不精,要是看个邪症之类的凭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能猜个大概,但是你这是实打实的,我确实不敢轻易下定论啊。”许诺儿有些难为情,自己不拿两把刷子,自己心里确实清楚,也就骗骗老头老太太还行,要是真叫起真来,确实是上不了台面的。 “我的胳膊也好痒。”突然许诺儿也觉得自己的胳膊处奇痒无比,也伸手抓了起来。 “别动,你瞧瞧它们是不是一样的。”绿芜忙制止许诺儿。 两人定睛一瞧可不是嘛,两人的大红疙瘩确实是一幕一样,大小形状就像是画出来的一对。 看来这事儿不是巧合,准是阴谋,两人顿时不镇定了,忙把如风叫了来。 如风急匆匆地进来,瞧了瞧两人的胳膊,不由的眉头紧锁,一脸的若有所思。 “很严重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许诺儿有些按耐不住,不由地问道。 “嗯,这是苗疆的血虱子,是苗疆的一种盅毒,就是被下了盅的女人会导致小产,男人则是……失去生育能力。”如风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啊?不会吧,这么严重!”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小红疙瘩有着可怕的后果,不由地目瞪口呆,无计可施了。 “嗯,后果很严重,不容乐观,不过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就是他们苗人养盅的都有解药,我们可以去下盅者那里把解药偷出来,不过这不是一件小事儿。”如风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说了出来,两人顿时觉得有了希望。 不过又仔细想想顿时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又破灭了,一想就知道是早上时那个兰灵儿与她们争执时下的盅,因为这种盅虫只需碰触即可渗透皮肤下蛊。 “兰灵儿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把解药放在身边呢,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许诺儿皱着眉,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但是这种盅有时候操作不慎就可能让自己也染上,所以解药随时得带在身边,不带解药就等于自己找死一样。”如风将情况分析个透彻。 “嗯,这样看来这解药一定是在那个狐狸精的身上,那我们事不宜迟今晚就行动吧,不然盅虫在体内留时间长对我们危害太大,尤其我,两个人啊,这家伙够阴险的了。”许诺儿一想到自己还怀着一个,心里多少不是滋味,觉得自己的大意害了宝宝,真是不可原谅。 “等一会儿星晨回来,我们就和她好好商量一下,不能冒然行事。”绿芜想了想先让许诺儿压住怒火,一会儿重长计议。 没一会儿,只见墨星晨一脸凝重地步了进来。 “王爷,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许诺儿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忙上前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皇嫂出事了。”墨星晨有些欲言又止。 “姐姐,出什么事儿了,快点儿说啊?”许诺儿顿时沉不住气了忙追问着。 “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中了盅毒,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墨星晨此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星晨,实在对不起,我,我们也中盅了,我们猜测一定是兰灵儿那个女人做的,我们打算晚上去偷她的解药呢。”许诺儿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和你们接触了?”墨星晨顿时身形一僵,他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我们也不太确定,就是昨天回来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今天一早就发现胳膊上的小红点点了。”许诺儿将胳膊撸了起来,让墨星晨瞧了瞧。 墨星晨一看那状态,就心凉了半截了,这可不是和皇后中的盅一样一样的吗,还有绿芜,看来这个兰灵儿要来个鱼死网破了,还是要探探他们的底呢。 墨星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地端起了一杯茶,也顾不得冷热,咚咚咚喝了下去,现在确实需要凉茶败败火。 “星晨,你别发愁好吗,我们一起想办法,办法会有的,你就别难过了。”许诺儿瞧着墨星晨那样子很是心疼地劝道。 “没事儿,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解药弄到手,到时候我们再收拾那个兰灵儿。”墨星晨一脸沉思状。 “其实办法倒是有一个,就不知道皇上肯不肯帮我们了。”绿芜一脸坏笑地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有话就快点儿说啊,你说皇后都中盅了,他能不帮吗?”墨星晨觉得绿芜心大的吓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就是让皇上去兰灵儿那过夜,我们就好下手了,她侍寝总不会把解药还带在身上吧?”绿芜两眼放着精光,挤眉弄眼儿地道。 许诺儿顿时无语了,这家伙确实比她还流氓,竟然能想到在人家行鱼水之欢时偷解药,那皇上确实需要献身了,而且还是公开表演,不知道高贵的皇上愿不愿意。 墨星晨沉思片刻道:“这事儿就交给我了,我去和皇兄说,你们等消息,如果没有意外,就午时行动,如风需要和本王一同前往,让其他人保护你们俩个,你们在府里好好的等着,可千万不能出去乱跑了。”墨星晨叮嘱几句又离开了王府,这一天忙的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没多久魅影就回来传话儿让她们稍安勿躁,他们今晚的行动照常进行,看来他们解毒是有望儿了。 黑漆漆的夜,就连一弯新月都躲进了密实的云层里,懒得露脸瞧瞧大地。 寥寥无几的星子更是懒洋洋的,就连眨眼的频率都慢了下来。墨星宇在太监总管的带领下,临时起意来到了玉翠宫。 “皇上驾到!请兰贵妃迎接圣驾!”高总管扯着公鸭嗓高声喊道。 “啊?皇上来了,皇上真的来了!”兰灵儿的脸上抑制不知兴奋地笑容,看来皇上对她还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这回她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将皇帝拴得牢牢地,不让那些女人轻易抢走,她下了决心,要拿出自己的绝活来,不成功便成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想到这儿兰灵儿急忙下了床,赤着雪白的莲足踩在地板上发出轻轻的响声,去迎接皇上。 “皇上你来了怎么不前提通知灵儿一声,灵儿也好给您准备些酒菜。”兰灵儿笑给皇上见礼。 墨星宇佯装微笑地道:“灵儿不必多礼,快快起来。”之后俩人携手走到床前。 墨星宇的眸子到处巡视着,他想猜测一下,这个屋子大概哪里能够藏得了解药。那么珍贵的东西一定是放在了比较隐蔽的地方,墨星宇的脑袋不停地转动着。兰灵儿一高兴竟然没有瞧出墨星宇的异样来。 “灵儿,这几日真有些忙,你这边可好。”墨星宇觉得要讨好人家,有必要先解释下这几天他的行踪。 “陛下您还说呢,人家等你每天都等到深夜,不过灵儿不怪皇上,皇上心系国家忧国忧民,日理万机,灵儿感到高兴才是。”兰灵儿睁着眼睛说瞎话,为的就是讨眼前的男人欢心。 “灵儿太懂事了,要是每个人都像灵儿这样懂事,我就别无所求了。”墨星宇口不对心地夸赞着,确实这些话让兰灵儿顿时有些飘飘然了,觉得眼前的而这个男人还是离不开她的,皇后不过是靠着怀孕来拴住墨星宇,但是她去还是靠自己的实力来留住这个男人。 “这是灵儿应该做的,灵儿去给皇上倒杯茶?”兰灵儿一脸笑意地询问道? “不用了,灵儿也该休息一会儿,朕不渴。”墨星宇笑着摇了摇头。 “玲儿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只要皇上能够记挂着灵儿,没事儿来看看灵儿,灵儿就觉得很高兴,就一点儿也不觉得累了。”兰灵儿笑得一脸的满足,要不是墨星宇亲眼瞧见她那精彩的表演,恐怕此时此景一颗心又被这个妖女吸引了去,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是有多肤浅了,这样的女人他也看得上。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偷盗 “朕当然得记挂着你了,因为你是朕的女人。”墨星宇笑得别有深意,一双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寒芒。他现在觉得眼前的女人就像是披了一张陌生的人皮一般,让他瞧着极不舒服。 “皇上,有您这一句话,灵儿就别无他求了,灵儿都想您了。”兰灵儿就势整个身子倒向墨星宇,娇滴滴地在墨星宇耳畔吹着暖风。 “朕也想灵儿了……”墨星宇就势将兰灵儿抱了个满怀。 虽然心里有些膈应,但是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怎么也得完成任务,一定要从这个恶毒的女人这里搜出解药来,不然皇后和诺儿都没救了。 想到这儿,墨星宇的薄唇覆了上去,咬向兰灵儿的樱唇,确实是咬的,因为他要惩罚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敢背着他偷男人,而且还在他面前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唔……皇,皇上……”兰灵儿痛的一激灵,支支吾吾地哼哼着。 “怎么不舒服?”皇上邪魅地一笑,语气里满是鄙夷。 “皇上——臣妾给你宽衣。”兰灵儿一双柔荑攀上了墨星宇的颈项,声音更是甜的倒牙。 一身媚骨紧往墨星宇的身上贴,一对山丘更是贴在了墨星宇的胸前,撩的他顿时身热难耐。 “灵儿最近撩人的手段似乎又有长进了,怎么最近都勾引谁了,练习的不错啊?”墨星宇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冷笑着问道。 “皇上,您冤枉灵儿了,灵儿每天都在想您,您却还这让拿灵儿打趣儿。”兰灵儿装的委屈巴巴的,一双美眸顾盼生辉。 “好了,朕和你开玩笑呢,朕也想你,这不连夜就来看你了,如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儿办正事吧。”墨星宇看似调情的一句话其实也是给暗处的梁上君子提个醒,他们要办事儿了,快点儿趁机找解药吧。 “皇上,你好坏——”兰灵儿羞羞答答地往墨星宇的怀里钻,就差脸上写上那两个羞人的字了。 墨星宇一瞧时机也算是成熟了,也没有必要在这装了,反正也是他的妃子,做这事儿也是理所应当,而且也是为了皇后和诺儿,值了。 墨星宇将帷幔一扯,顺势压了上去,此时兰灵儿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扔了出去,很快两人便裸裎相待了。 兰灵儿觉得墨星宇今晚的动作特粗鲁,一点儿平日里的怜惜都没有,反正感觉怪怪的,不过偶尔换一个方式,她倒是觉得新鲜感十足。 “皇上——你想什么呢?”兰灵儿扭动一下水蛇腰,诱惑十足地道。 “美人当前,朕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如何才能将美人吞入腹中,吃干抹净。”墨星宇这才回过神来,敷衍着道。 “那您还等什么,让灵儿侍候你吧。”说着兰灵儿竟然化被动为主动,开始唇舌并用,挑逗起墨星宇来。 没一会儿墨星宇就败下阵来,彻底被勾起了兴趣儿了,像是一支蓄势待发的箭,兰灵儿露出得逞后的笑容。 两人顿时共赴巫山,墨星宇像是一个战神,将兰灵儿一会儿推向云端,一会儿又让她跌了下来,让她尖叫连连,气喘吁吁。 墨星宇的脑海里闪现的都是那个野男人在兰灵儿身上的画面,所以他越想越气,越气越狠,没多久兰灵儿就被墨星宇弄的昏死过去。 这下帷幔外面的两人可算是迎来了大好时机。墨星晨和如风此时已经找遍了整个寝宫,都没有找到藏着的解药,如今一想想也只有兰灵儿的贴身衣物没有找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冒然动手,他们将眸光投向墨星宇,希望他能给点儿意见。 墨星宇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随意找寻,因为他不知道兰灵儿是真得晕过去了,还是装的,瞧这样子倒不像是装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儿,自己守在床上,让他们自己去找,万一她是在装晕,岂不是将他们的计谋看的一清二楚了。 墨星宇就势又使劲儿顶撞了几下,看她确实毫无反应,这才抽身坐起。这样的女人留着也是后患,但是此时此刻还不是让她消失的时候,因为只有通过她才能钓上她背后的大鱼。 墨星晨捡起兰灵儿的外衣,仔细搜查了半天一无所获。如风此时正在检查她的中衣,也是一点儿收获也没有,正在两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只黑猫来,“喵呜——”朝着兰灵儿的绣花肚兜就咬了过去。只见那绣花肚兜的中央略鼓,似乎和这个小巧玲珑的花肚兜有些格格不入。 两人顿时来了精神头儿,如风一把将那个肚兜拽了下来,然后在肚兜中间的略微显得鼓出来的那个位置,果真有个夹层,像是一个内在的小兜儿。如风用匕首将那里轻轻挑开,只见一个紫黑色的小瓷瓶露了出来。 如风拔开瓶塞,顿时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顿时令人心旷神宜。凭着多年的经验,他觉得这就是解药无疑。 他朝着墨星晨点了点头,而后将这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墨星晨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瓶,将它放入怀中。两人立即站起身来,朝帷幔中的墨星宇抱了抱拳,而后跳窗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墨星晨先到了皇后的寝宫,此时也顾不得太多的规矩了,将解药给皇后服了几粒。而后就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府上,将剩余的解药分给了许诺儿和绿芜。 两人吃下了解药,大约一个时辰,胳膊上的红疙瘩就不见了,顿时和好人一样,要是不知道的根本就看不出她们中过盅毒。 “这东西还真是神奇啊,这回她再该离我们近试试,我们非得一脚踹飞她不可。”绿芜一脸恨意地说着,这个可恶的恶毒女人竟然要将她们都害死。 “她应该没有机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了,至少最近一段时间不会了,皇上不会让她再自在的害人的。”墨星晨一脸认真的分析着,因为他太了解皇上,他的眼里容不下沙子,那样的女人他是不会放任的,除非那个女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第二天一早,公里就传出了消息,兰贵妃因为善妒,所以对皇上怀恨在心,意欲刺杀皇上,被皇上打入冷宫。 “我的天啊,这还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一夜之间竟然有这么劲爆的消息传来,兰灵儿醒来的那一刻一定会羞愧难当而死。”许诺儿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乐得前仰后合,这个女人终于被控制起来了,不然像一条疯狗似的随处乱咬人,确实是一大隐患。 “她才不会,那种女人会选择苟延残喘的,不会选择了解自己的生命的。”墨星晨立即否定了许诺儿的说法,她把那个女人看得太有骨气了。 “我们去看看皇嫂吧,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许诺儿觉得有些放心不下,拉着墨星晨就想进宫。 “你现在随你的干姐姐,比对我这个夫君都好啊,你瞧瞧把你急的,我们一会儿就去,你先把在饭吃了。”墨星晨对这个迷糊的女人实在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啊,这家伙竟然忘记了吃早饭,关键是她一个人不吃是饿两个人啊,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朝不保夕的过活,这样的娘实在是不靠谱。 “呵呵,这不是一激动忘了吗,您这一提醒,我顿时想起来了,确实应该先吃饭了,感到肚子都饿扁了。”许诺儿急忙笑着讨好道。 关键是现在除了吃饭睡觉,还是吃饭睡觉,根本就还没饿呢吗,不饿当然就想不起来吃饭。 很两个人吃完了饭,坐着马车赶往皇宫。 一到宫里许诺儿就直奔皇后的翡翠宫走去,就哪里有个情投意合的姐妹等着,所以对他来说,就只有那里吸引她。 “姐姐,您没事儿吧?”许诺儿一进寝宫就跑到了皇后的榻前,满是关切地问道。 “姐姐我没事儿,就是有些乏累,你怎么有空跑来看姐姐啊?”皇后一瞧许诺儿过来顿时心情大好,忙笑着道。 “您没事儿就好,那诺儿就放心了,那个可恶的女人真是该死,真希望她永远呆在那冷宫里出不来。”许诺儿恨得咬牙切齿。 “她早就应该死,但是现在她还是个鱼饵,皇上是不会让她那么快就死掉的,除非那几条大鱼都上钩了,那拜月教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歼灭的,唉,我们也只能等着,希望这一天早些到来。”皇后忧心忡忡地说着。 许诺儿也能感知到她心中的困惑,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儿,才刚刚开始就面临着各种毁灭性的问题,以后的崎岖道路还真是令人有些望而却步。 “但是只要朝廷出面,就她们那几千乌合之众根本就不在话下,姐姐也不必长他人士气灭自己的威风。”许诺儿一脸的不以为然,她觉得那些小虾兵蟹将根本不是墨国皇室的对手,他们只要是下决心清剿一定会将他们彻底都端了。 “嗯,应该不会太费劲,只要朝廷想平定他们,其实很容易。”皇后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六十五章 探望 许诺儿和皇后聊得甚欢,两人觉得好久没有如此的开心了。“我们一起去冷宫瞧瞧那个兰贵妃,看看到了这时候她还是不是那般盛气凌人。”许诺儿突发奇想央求着皇后。 “不行,皇上不让我们接近她,再有什么危险。”皇后有些为难忙拒绝道。 “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身边有如风暗中保护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再者说了她害得我们那么惨,难道我们还不能找她出出气了。”许诺儿越说越生气,还真是没有这么气人的事儿,她恨不得咬她几口呢。 “关键皇上特殊交代过不让我们去见她主要是怕她再伤害到我们。其实也是为了我们好。”皇后叹了一口气,希望能劝动许诺儿不要去见兰灵儿,因为那个女人实在是太阴险狠毒了,简直是防不胜防。 许诺儿嘟着嘴,一脸的心不甘,凭什么她害得她们如此凄惨,但是她们却不能找她发泄一下啊。这真是一点儿天理也没有了。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瞧瞧就是了,别憋出内伤来。走吧,但是到了那儿一定要小心点,千万别离她太近,要有防备心理才行,她就是一只不漏齿的狗,小心它突然咬你一口。”皇后拧不过许诺儿,只能答应她,带她去瞧瞧。 “放心吧姐姐,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到时候你就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我们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质问她,哼,这么狠毒恶劣的女人简直了,是我见过的最坏最坏的女人。”许诺儿一脸的气愤,对于这样的女人她简直除之而后快。 两人收拾妥当,并肩而行向着冷宫的方向走去,与其说是冷宫还不如说是特殊的牢房,因为看守的侍卫左一层,右一层简直是在看天牢一般,就是地方比牢房好一些。 两人很快来到了冷宫,此时正值晌午,本应该是阳光明媚的日子,但是这里却是阴森森的,使人有些不寒而栗。 而且有一股难闻的霉臭味隐隐传来,许诺儿和皇后都捂着鼻子,硬着头皮往里走。 一扇破旧的红漆木门被侍卫吱呀!一声推开了,许诺儿和皇后踱了进去。 只见兰灵儿正坐在木榻上,一双迷离的眼神正瞧着门口出的两个人,由于光束太强,只见她半眯着眼,当瞧见两人的时候顿时脸上一惊,看得出来并没有想到她们还会有胆量来见她。 “呵!你们真是勇气可嘉啊,竟然还敢来见我。”兰灵儿阴笑着,缓缓站起身来,向门口处踱了几步,那样子一点儿失败者的样子都没有,倒像是胜利者。 “我们为什么不敢来,我们当然要来瞧一瞧兰贵妃如今是什么样子,还是不是那般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许诺儿无所畏惧第迎向她犀利的眸光,两束眼神碰撞到一起,瞬间恨意极浓,硝烟弥漫。 “怎么如今你们也瞧见了,你们满意了?我在这里也挺好的,这里看着有些凄凉但是寂静清幽,也是很不错的,你们要是感兴趣儿也可以让皇上把你们送过来陪我,我们可以一起在这里生活,我也特别欢迎你们早点过来。”兰灵儿笑得邪恶,坏坏地瞅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在她看来她不过是比她们早来了一步而已,对于那个冷血男人,她们所有人的地位都是岌岌可危的,早晚得被抛弃。 “哈哈,你都这处境了还有心思在这儿说风凉话,心理素质还不是一般的好,我们可没有闲心过来陪你,再说了你这种魔鬼一般的女人似乎也用不着人来陪,晚上自会有东西来陪你了。”皇后冷笑着你这眼前的兰灵儿,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也有这种下场,真让她大快人心啊。 “呵呵,这有什么的,还没到最后,谁胜谁负还真是不好说呢,你们最好能笑到最后,不然落到我的手里,你们会很惨的,我兰灵儿对待敌人向来是毫不留情的。”兰灵儿笑得诡异。 她确实说的是真心话,她要是能够翻身,绝对会对这些讨厌的女人们大开杀戒,尤其是太后和皇后,这两个女人让她吃尽了苦头受够了白眼。 “哈哈,你还真是美梦不醒啊,就凭你们也想战胜我们大墨国?我们这里人杰地灵,人才济济分分秒秒可以将你们扫平。你们最好老实点儿,免得到时候被杀的片甲不留,以后都没有喘息的机会了。”许诺儿一脸鄙夷地道。 “哼,你们还真是野心勃勃,想的不错啊,希望你们能有这种实力,成王败寇,我们讲求的就是拼实力,你们要是最后真的赢了,那我就佩服你们,不过你们要是输了,命也就没了。我对待敌人很少手软的更不会像墨星宇这般多此一举还关起来,我会直接把你们都咔嚓了懂得?”兰灵儿阴恻恻的笑着,用手在脖子处比划一下抹脖的动作。 “看你还能嘚瑟几天,这里的环境很适合你这样的女人生活是吧,瞧你生龙活虎的,还真是待得挺滋润的啊,你的情郎哥哥也没说来见见你,还真是狠心呢。”许诺儿一边踱着步,一边数落着兰灵儿,就想让她心里犯膈应。 “哼,你们想抓到他没门儿,他是不回来的,而且无论你们怎么说,我都是不会怪他的,他在我心里永远是战神,永远是我心中的英雄。”兰灵儿一脸自豪的说着,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一般,眼里心里都是那个男人。 “要不我们打个赌,我猜他一定会来,而且一定会被皇上生擒活捉,你信不信,要是我赢了请你以后醒醒,千万别这么自恋,如果我输了,你继续迷恋他,没人管得着。”许诺儿觉得好笑,眼前的女人真是可悲啊,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那么迷恋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连影子都没瞧见。 “我是不会输的,他也不回来,我不会让他来,白白的进入你们的圈套,他是大英雄,是整个南疆的英雄,是不会上你们的当的。”兰灵儿仍旧一脸迷恋喃喃自语。 “他来不来似乎不是你说了算,而是他自己想不想来,我们想不想让他来。我们可以以你为诱饵,你说他能不来吗?”许诺儿笑的颇有深意。她就不相信那个男人会安耐得住,会这样眼睁睁地瞧着她被关在冷宫不管。 “你们还真是无聊,该看的你们也看了,怎么还准备在我这儿留下来吃饭不成,我这吃的可都是残羹冷炙,你们这些人是吃不惯的,所以你们还是快走吧,我就不留你们了。”兰灵儿一脸不耐的开始赶人,她不想再见到这两个可恶的女人,更不想见到他们脸上那得意的笑容。 “我们不会留下来吃饭,但是我们可以看着你吃饭,我倒是想瞧瞧,生就高贵的兰贵妃如何能吃得下这样猪狗不爱吃的剩饭剩菜。”皇后也不恼也不怒,而是笑着心平气和地道。 “既然你们执意要看,那就看吧,也没什么可见不得人的,不过是吃饭而已,你们的爱好兴趣还真是和常人不同啊,今儿我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兰灵儿撇了撇嘴,觉得这墨国还真是到处是奇葩啊,皇后不像皇后,王妃不像王妃的,就连皇上也和别的国家的有着天壤之别。 “你好好用餐吧,别饿瘦了,一会儿我们就走了,希望你早日见到你的梦中情人啊,别忘了到时候和他说一下我们俩打赌的事儿。”许诺儿笑着和兰灵儿辞别,这种地方还真是一分钟也懒得多呆啊。 “好走,不送,希望你们以后常来啊,最好也搬来和我一起住,免得来回跑还挺麻烦的。”兰灵儿冷冷地道。 她当然知道这两个女人的用意,想看她的笑话还真是想得美,够天真的了。她兰灵儿就是死的那一刻也不会像狗一般乞怜,所以一定让他们很失望才是。 “姐姐,我们走吧,这样的地方确实不宜久留,我们回去下下棋,画画花草虫鱼,比这里有趣而多了。以后这地方我们也不必来了,这里的空气太污浊了。”许诺儿拉着皇后往外走。 “呵呵,我可没请你们来,走好,不送!”兰灵儿摆了摆手,终于送走了两个可恶的女人。 “姐姐,你说他的那个情人会不会来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许诺儿一脸疑惑地问道。 “也许现在正在观望也说不定,他们想营救也不会如此冒然行事的,等他们窥探明白真相了就会立即行动了。”皇后说的胸有成竹,她觉得自己分析的不会错。 “啊?那他们还真会来啊,真是为了情字命都不要了。”许诺儿摇着头,十分的不理解。 “他们虽然冷血,但是也分对谁,对自己的情人当然是不惜舍弃生命了。”皇后倒是能够理解。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回走,这一路上确实是守卫森严,像是如临大敌一般,以往的皇宫里可没有这般兴师动众的,现在确实让人感到一丝危机感。 第一百六十六章 偷梁换柱 许诺儿和皇后一起聊到了很晚,墨星晨决定带着许诺儿住在自己以往的寝宫,今晚就不王府了。 许诺儿觉得也不错,现在正好困乏,要是住在这里,她就不用再往王府折腾。 两人回到了墨星晨的寝宫,因为上次已经在这里住过一晚,所以今晚觉得更加适应了。 “诺儿,你先睡吧,我还有点儿事儿需要处理一下。”墨星晨先让许诺儿去睡。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怎么还有事儿啊?”许诺儿嘟着嘴,她现在已经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了。 “这些事儿都是当务之急的,我们必须处理完,所以你先睡吧,一会儿我就来陪你。”墨星晨微笑着道。 许诺儿点了点头,独自一人洗漱上了床。 冷宫里兰灵儿盘腿坐在木榻上,自从那两个女人离开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心乱如麻,总觉得静不心来。 看着窗外的月色,惨淡的月光星星点点投向了大地。 她多想逃出去告诉苗亚楠一声,让他带着她远走高飞,她受够了,她再也不想在这里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了。 但是现在想逃出牢笼谈何容易,别说人了就是一只鸟儿想飞出去,也得费点儿力气。 越想心里越凉,觉得这一辈子就呆在这里,岂不是比死还难过,见不到亲人,回不了故乡,更别提和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飞了。 兰灵儿越想越悲戚,不知何时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只听吱呀!一声响,破旧木门被推开了。 “灵儿,我来了!”只见墨星宇急匆匆地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 兰灵儿顿时一愣,墨星宇吃错药了,怎么可能跑来看她,而且这神情也不对啊。 “没时间和你解释,快点儿你俩互换衣服!”那个男人又一次开口,声音确实和墨星宇有些差别。 “你是谁,不说实话,我是不会和你走的。”兰灵儿瞧了瞧那套太监服,不配合地道。 “人多耳杂,你快点换上,再不换上你就没命了。”男人声音显得异常急切。 兰灵儿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大不了一死,反正在这里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于是乎也不想那么多了,立即和那个小太监互换了衣服,然后急匆匆地跟着墨星宇出了冷宫。 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的问候声,墨星宇都点头示意,而不开口,让人感到顿时高冷范儿十足。 这时候兰灵儿才发现他们走的都是后宫最为偏避的小路,而且越来离外墙越近,兰灵儿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很快两人来到了外墙边,两人双足点地,很快跃上了墙头儿,瞧着外面没有敌情,这才轻声而落,安全落到了宫墙之外。 墨星宇拉着兰灵儿的手,向东南方向跑去,跑了一会儿只见眼前是一座小山,虽然不高,但是树木茂盛,确实是个避难的好去处。 “灵儿,你没认出来我?”苗亚楠一把撕掉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俊逸的笑脸。 “亚楠哥,是你,真的是你,我,我又能见到你了,真好!”兰灵儿顿时喜极而泣,一下子抱住了苗亚楠。 “灵儿,你安全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你了,我要保护你,让你做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女人。”苗亚楠一脸认真地道承诺着,一只大手温柔地轻抚着兰灵儿的秀发。 “谢谢你,只要能见到你,我死而无憾了,你真傻,你怎么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我呢?”兰灵儿抹了一把泪水,心有余悸地道。 “你就是我的生命,你有危险,我当然要去救你,不然留下我一人岂敢独活,我爱你胜于爱我自己,所以以后我们都必须好好的活着,不能只留下一人独活。”苗亚楠信誓旦旦地道。 “嗯,会的,我们会好好的活下去,我们一起回南疆,回那个属于你我的故乡,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感受到欢乐,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自由地飞翔。 “嗯,我们过段时间就回南疆,我是不会再让你回去送死了,至于父王那边,我会和他说的,你放心好了。”苗亚楠郑重其事地说着,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兰灵儿在他心中的地位。 两人顺着山间小路往里走,此时夜色正浓,要不是她们熟悉地形,确实很容易迷路。 很快苗亚楠找到了那个十分隐蔽的山洞,拉着兰灵儿一起走了进去。 “灵儿慢点儿,这里边光线暗,我们怕惹来没必要的麻烦,所以只有几盏小油灯在墙壁上,一会儿进了洞里就好了。”苗亚楠安慰着兰灵儿。 “嗯,有亚楠哥在,灵儿什么也不怕。”兰灵儿瞬间变成了依人的小鸟,柔声软语地道。 “嗯,灵儿最乖了。”苗亚楠握着兰灵儿的手更紧了。 和快两人来到了山洞里,里边有一张大的石床,上边铺着被褥,一看就是精心准备好的地方。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住吗?”兰灵儿一瞧这里的环境比她住的冷宫好不到哪去,不由地质疑道。 “因为这里是最安全的,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这里是我们拜月教的据点儿,最安全不过了。”苗亚楠正色道。 “嗯,是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不过我觉得奇怪,我们走了,怎么会没有人追呢,难道他们还没发现我不见了吗?”兰灵儿觉得事有蹊跷,不由地追根问底。 “那个小太监打扮成你的样子混上一会儿,一会儿她再想办法脱身就是了。”苗亚楠一耸肩笑道。 “啊?他,他是女人?”兰灵儿一脸的不解,怎么能让一个男人去扮成她的样子呢。 “嗯,她是我们拜月教的圣女,功夫不错,自己逃生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她和你的身形样貌最为相近,所以只能选她代替你最为合适。”苗亚楠将事情的缘由讲给兰灵儿听。 “那她不会有危险吧,怎么还没回来啊?”兰灵儿一听顿时为那个女人捏了一把汗,那可是皇宫大内,万一脱身不成,不就成了她害的了。 “放心吧,她会回来的,但是回来后应该直接去分舵,不能直接来这里。”苗亚楠却是信心十足。 “嗯,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不然还真是过意不去,为了我还搭上一个人,真的不值得。”兰灵儿低下了头,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大家眼里的害人精,为了救她,连圣女都出动了,这要是不回来,她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早点休息吧,我这么晚才去救你,真得过意不去,你受苦了,其实早就想去救你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所以才熬到了今日。”苗亚楠有些愧疚地解释着。 此时的兰灵儿那还可能怪他,高兴还来不及呢,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可以一起回南疆了。 兰灵儿简单的洗了洗,然后躺在石床上看着苗亚楠,苗亚楠拿着一大推关于拜月教最近行动的奏章仔细地批阅着。 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令兰灵儿看得着了迷。微弱的烛光下,男人的俊脸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整个人都显得更加神秘起来。 “瞧什么,还没瞧够啊,以后让你瞧个够,快点睡吧。”苗亚楠侧眸睨向兰灵儿,笑着打趣儿道。 “就是瞧不够,本以为有生之年都瞧不见睨了,没想到老天爷开眼,还让你我重逢了,我这回死都无憾了,不过还是想和你好好的活下去,一起回南疆,一起隐居在终南山上,就像我们之前说的那样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兰灵儿的脑海里出现了憧憬中美好的画面,一个不大的篱笆院,满院子的桃花,几个小孩子围着桃树林打闹嬉戏,一群小鸡喳喳的叫着。 “又来了,我不都说过了,你我以后都不分离,我们回去之后我会娶你为妃,到时候你会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苗亚楠信誓旦旦地说着。 但是兰灵儿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失落,原来他承诺她带她远走高飞,带她隐居在终南山上,过平常人的生活都是说说而已,原来只有她很傻很天真的认为,他是认真的。 她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妃子,更不想把自己深爱的人与别人一同分享,她要的生活就是一夫一妻一儿一女的幸福生活。但是苗亚楠对不能给她这样的生活,那以后何去何从,看来又是她面临的一大难题。 “我困了,我先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兰灵儿顿时有些失落,慢慢地闭着眼睛自己想着以后要何去何从,跟着苗亚楠也只不过是他莺莺燕燕中的一个而已,她不是那样可以委曲求全的人,所以她宁愿选择退出,也不会再委屈自己。 苗亚楠当然也留意到了兰灵儿脸色的变化,知道一定是自己刚刚的话伤到了她,但是他是苗疆的太子,他不可能为了一枝花放弃整个花园啊,更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权势与地位,那样他将对不起自己的父王母后,也对不起苗疆的百姓,虽然之前他的承诺他还记得,但是那也是一时兴说出来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顿悟 兰灵儿辗转反侧,也不知道是何时才睡去。在梦里她梦到了阔别已久的南疆,在那里她和亚楠哥哥坐在竹筏上,看着群山环绕的美景,朝阳透过薄雾洒落到江面山,星光点点。 一群彩蝶翩翩飞来,绕着两人欢快起舞着。兰灵儿笑得一脸幸福,哪成想转眼间那些蝴蝶就化身为花季少女,小小的竹筏上已经没有了多余的位置。 兰灵儿被挡的严严实实,而且稍一不慎就容易掉进江里。“亚楠哥哥,你快点让她们下去啊,一会儿竹筏要沉江了。”兰灵儿慌乱中大叫着。 但是久久都不曾听到苗亚楠的回应,只瞧见那一群妖娆美女脸上挂着鄙夷的笑容,对兰灵儿冷嘲热讽。 “你,你们都给我滚下去!”兰灵儿愤怒了,抽出腰间的宝剑横扫了起来,她要将自己眼前的障碍物都扫清,免得她们碍眼。 但是那些女人们杀不死也砍不灭,一个个倒下了又站起来,比春天里的野草长得很凶猛。 “妖怪,你们都是妖怪……”兰灵儿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一边嚷嚷着,额上已经渗出了薄汗。 “灵儿,你没事儿吧?”睡梦中的兰灵儿被苗亚楠叫醒,此时的她已经大汗淋漓,心也是砰砰跳得猛烈。 “没,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兰灵儿睁眼瞧见苗亚楠关切的眼神,顿时尴尬的一笑,淡淡地解释道。 “瞧你的胆子,不就一个噩梦吗,还至于吓成这副样子,一头的汗,快点儿擦擦,睡吧,明儿一早我们还有事儿呢。”苗亚楠瞧着兰灵儿,摇了摇头笑着道。 兰灵儿点了点头佯装乖顺地闭上了眼眸,她的心里再一次波澜起伏,这样的梦境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这就是她以后跟着苗亚楠的生活,他是太子注定是要继承大统的,他继承大统之后,她不过是后宫佳丽中的一员而已,而且她做过墨星宇的妃子,所以皇后的位置也不可能是她的,后宫的女人们更是会以此为借口来嘲笑她,她始终都是一个笑柄。 兰灵儿辗转反侧也睡不着,总觉得心里异常凌乱。 这时候一个娇滴滴地声音响起:“亚楠,我回来了!”只见一个花季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石床前,笑盈盈地瞧着苗亚楠。 兰灵儿借着灯光仔细瞧着那位少女,似曾相识,又仔细想了想,才认出来,原来就是舍身救她的那个小太监。 “谢谢你救了我。”兰灵儿立即起身,嘴里道谢。 “不必道谢,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不想亚楠担忧,所以你不用谢我。”少女笑意微敛,有些冷冷地道。 “青柠,你回来了,我就知道凭你的本事,一定会全身而退的,谢谢你帮我救灵儿,以后你们就以姐妹相称,千万要和平共处,不然我也很难做的。”苗亚楠有些为难地说着,一边忙招呼青柠上床休息。 那个叫青柠的女子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矫情,像是没见到兰灵儿一般和着衣服就躺在了苗亚楠的另一侧。 兰灵儿的心顿时碎了一地,她要是知道她再苗亚楠的心中仅有一席之地,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们去救她,免得她还欠那个讨厌的女人一个不小的人情,这让她觉得煎熬备至,自己恨不得跳进江水里降降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两个人都似乎睡着了,兰灵儿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穿上鞋子摸着墙壁走了出去。 天已经微亮,山里的凉风吹得兰灵儿不禁地打着哆嗦。 心里比身体上更凉,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所以她要走出阴霾,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在墨国她是罪人,不可能再以真实姓名示人,在南疆她同样也是罪人,没有完成使命,所以她只能隐居起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兰灵儿凭着记忆,走了好久来到了水月庵,还是上次去福禄寺时路过的,她用仅存的力量叩响了大门。 一会儿,只见一个打扫庭院的老尼推门而出,“施主,您这是……”还没等老尼姑问完,只见兰灵儿一个趔趄摔倒下来。 “施主,你小心,快点来人帮下忙。”老尼姑放下手中的扫帚,连忙扶住虚弱的兰灵儿。这时闻声赶到的两个老尼姑也过来帮忙一起将兰灵儿扶进了尼姑庵。 “快点儿倒杯水来。”其中一个老尼姑吩咐旁边的人。 很快有人将水碗端了过来,递给了老尼姑。老尼姑将水送进了兰灵儿的口中,虽然喂着很费力,但是仍然能够让她的口滋润一些。 “唔……”兰灵儿感到头有些晕,但是已经慢慢地清醒过来。也许是这一天经历了太多大悲大喜,也许是长途跋涉太过劳累,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竟然如此虚弱地倒下了。 “施主你终于醒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尼姑打了一句佛号道。 “师父,就请您收下我吧,我已经万念俱灰,六根清净,我自愿落发为尼,终身不悔。”兰灵儿双目含泪,口不对心地说着。 老尼姑摇了摇头,苦笑道:“姑娘,你还是想清楚了,这佛门净地,入得来就要六根清净,心无旁骛,而且要耐得了几十年的清苦,你可愿意?” “师父,我愿意,我真的愿意,请帮我落发吧。”兰灵儿狠了狠心道。 “姑娘,你还是听老尼一句劝告,先待发修行几日,然后再考虑落发为尼,免得你日后后悔,而且从你的面相上看,你的六根并未清静,还是再好好想想吧。”老尼姑真诚地劝说着。 她看得出来,兰灵儿心事重重,根本就不是一个心已死的人,一定是因为赌气才想出家修行。 兰灵儿抹了一把泪水,摇了摇头,一脸固执地道:“师父,您放心,只要我做了决定就一定遵守绝不后悔。” 老尼姑顿时一惊,她还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刚强的姑娘,一般的只要她一劝上几句,就转身回去了,或者是待发修行几日觉得这种日子特别清苦就后悔自动离开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却是一脸的决绝,瞧着那眼里的刚毅,静安主持暗暗地点了点头,她觉得她找到了一个接班人,只要她严加管教,一定能成为下一任主持。 “你要是觉得想好了,那我就给你落发了,以后你就是我们水月庵的一份子了。”静安主持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未来弟子十分的满意。 此时晨钟初作,经鼓悠鸣,天气清和,祥光普照。在*的梵呗声中,静安主持拿着剃度刀来到了兰灵儿面前,再一次开口问道:“你遁入空门,日后会不会后悔?” “不,不会,师父请放心!”兰灵儿咬了咬牙,含着泪回道。 这时她算是彻底告别了尘世,告别了烟雨朦胧的苗疆,告别了俊逸温柔的亚楠哥哥,告别了过去的一切。 “灵儿不要啊!灵儿你听我说。”硬闯进来的苗亚楠带着几个手下跑了过来。 “呵呵,亚楠哥,你不用说了,你能为了我放弃你原有的一切吗,你能给我一个平淡又温馨的生活吗,你能做到一生只爱我一个人吗?”兰灵儿再也不想控制情绪了,该说的一口气都说了出来。 苗亚楠顿时身形一僵,陷入了沉思当中,是啊,他能为了一个兰灵儿放弃现有的一切吗?他能为了兰灵儿和所有的红颜知己都绝交吗?显然是不能的,所以他没有勇气再去阻止兰灵儿剃度。 “师父,您不用等,剃吧,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后悔。”兰灵儿此时倒是平静了,因为看开了,心也就凉得彻底了,更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灵儿,你,你听我说,你的要求有些太不合情理,我对你的爱你应该知道,也从来未曾改变过,但是我也不能对她们不负责啊,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苗亚楠有些心不甘地劝道。 “亚楠哥,你就别劝我了,我已经下决心了,以后为自己活着,走自己想走的路,让别人随便说去吧,你的大好前程等着你呢,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硬是捆绑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那样我痛苦,你也觉得不自在,与其那样还不如我们都留下最美好的回忆给对方。”兰灵儿轻叹一声,这也是她最后谈感情的事儿,从今日以后,她就是一名尼姑,是出家人,谨遵佛门的教诲,那些不该想的统统从自己的脑海里挖出去。 “灵儿,不要,你听我说,我会对你好的,我对你们向来是一视同仁,一碗水平端。”苗亚楠上前一步,不舍地道。 “亚楠哥,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其实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不一定相爱的人就一定要在一起,我们将这份爱深深的藏在心底,那样不会有任何人能够亵渎它,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它都一如初见般美好。”兰灵儿心意已决,惨淡地淡笑着。 苗亚楠目光呆滞地瞧着兰灵儿,他从来不曾想过,深爱着他的灵儿会有如此刚毅的一面,会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他无力挽回,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一头青丝纷纷坠落。 第一百六十八章 觉醒 随着青丝一点点落地,苗亚楠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他知道这回彻底是无力挽回了,她对他们的爱也是死了心了。 “阿弥陀佛,以后你的法号就是静心,之所以给你取这个法号,就是为师希望你能尽快做到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心中有佛。”老主持打了一个佛号,振振有词地道。 “静心,好一个静心,灵儿,你告诉她们你后悔了,你不愿意做什么狗屁尼姑,你愿意与我一起回你梦中想回的地方,你愿意与我长相厮守。”苗亚楠一双眸子血红,一脸激动地嘶吼着。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回吧,静心已经是出家人,六根清净,再不问尘缘之事,以前的灵儿已经死了,现在只有静心。”兰灵儿作了个揖,学着老尼姑的样子一脸冷漠地道。 苗亚楠身形一顿,顿时退后两步,欲言又止,原来女人绝起情来也是如此的吓人,她真的打算彻底与他断绝关系,与整个南疆断绝关系,与她们美好的明天诀别。 “灵儿,你保重,我要走了,以后会来再见你的!”苗亚楠颤抖着说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兰灵儿睨了一眼他,如今瞧着只觉得好笑,眼前的这个男人还真是博爱啊,对每个女人都可以如此深情,也都可以毫无耽误他爱任何人,这样的男人她兰灵儿不要,也要不起,还好她觉悟得比较早,不然就会和梦境一般苦苦的在情海里挣扎,到时候撞得遍体鳞伤,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施主走好,恕贫尼不再远送。”兰灵儿微闭着眼打了句佛语道。 苗亚楠痛苦地点了点头,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水月寺。 “静心,难受就哭出来吧,以后就没有机会如此放声大哭了,师父给你这次机会,好好与尘缘往事告个别。”老主持倒是善解人意,对静心也是特别的好。 静心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道:“弟子已经是出家之人,已经遁入空门,无需在与尘缘往事作别,因为早已经断的一干二净,再无任何瓜葛。” “好,好,确实是为师要寻找的弟子。”妙法主持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这个徒弟越来越满意,不但悟性好,而且确实是个聪明人,看什么都看得格外透彻,她的衣钵看来确实是后继有人了。 钟声再起,静心随着师父和师姐们一起诵经,吃早饭开始了一天充实而不同的出家生活。 墨国皇宫内,已经乱成一团了,大家得知罪妃连夜失踪的消息,都吓得噤若寒蝉,生怕皇上怪罪下来,自己担当不起。但是令人感到疑惑地是,皇上根本就没有大怒,更没有下令彻查,人们这才慢慢地平息了自己波澜起伏的心情。 其实墨星晨的情报网早就追踪到了兰灵儿的下落,当墨星宇得知兰灵儿并没有跟着情夫回南疆,而是出家当了尼姑的时候,不由地心里一阵揪痛,原来他对她也并不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而且缘分太浅也只能到此为止。 “星晨,你觉得兰灵儿会真的放下荣华富贵而出家做个天天诵经撞钟的小尼姑吗?她真的能放下尘缘旧事,一心向佛吗?”许诺儿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觉得心里一惊,但是却是无法接收这个现实,她觉得这不像兰灵儿的性格,那么好胜不服输的人,怎么就会放下尘缘往事一心向佛了呢。 “我的情报不会错,我觉得她应该也是对未来死心了,你想想她即使和那个苗疆太子回去,也没有什么好事儿等着她,以她争强好胜的个性在后宫里被埋没,她会愿意吗?在墨国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皇后都奈何不了她,但是回去可就不一样了,据我所知苗亚楠是有太子妃的,偏妃更是不在少数,到时候他继承大统,太子妃自然而然就是皇后,那个时候她兰灵儿是什么,什么也不是,多说是个平庸的妃子,但是在墨国的这些丑闻,绝对可以让她翻不起身来,她早就想到这个结果了,所以她才没有跟苗亚楠一起,她知道她要的是什么,虽然出家在我们凡人眼里觉得很是无聊,但是对她来说这是唯一一个给她充分自由的生活方式,她了去尘缘,以她的聪明才智,她能猜得出来墨星宇不会再为难她,而是会对她仍旧留着一份属于两人之间难以割舍的美好。”墨星晨竟然将这其中的缘由分析的一清二楚。 许诺儿不由地暗自佩服,她只是瞧其表面现象,根本就没有往深层里去研究,原来来有这些渊源,怪不得聪明如她也能选择放弃眼前的一切,想着遁入空门,不过如今想想,这也算是最完美的结局了,不然她作恶多端,留在墨国不太可能,回去也没有太好的去处,也是怪尴尬的地位。 “皇嫂那边怎么说,皇兄应该不追究了吧?”许诺儿随口问了一句,因为她太了解男人,博爱多情,对哪个女人都会有一份真情实意在里边,所以就只能对不起那个实心实意爱他的女人了。 “嗯,皇兄不让再追究了,毕竟人家都遁入空门了,我们也没必要揪着不放,至于皇嫂,她很是聪明对这事儿并没有插手,也不多过问,也许这也是她能够在短时间内博得皇兄的原因,在这个深宫大内,漂亮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是即聪慧又漂亮的女人可没有多少,所以皇嫂她理应胜出。”墨星晨淡笑着道。 “嗯,姐姐她是很聪明,就是像她这种沉闷的性格不太适合宫中那种憋闷的生活,我担心早晚她会憋出病来,像我这种有什么就说什么懂得自我宣泄的人还觉得有些郁闷呢,何况是她那种闷葫芦型的,我真是替她担忧啊。”许诺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道。 “你还是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吧,别人都比你懂得照顾自己,瞧你这一天天的还少往宫里跑了?你放心吧皇嫂有皇兄照顾着呢,轮不到我们担忧就是了。”墨星晨笑得一脸无奈,这个不省心的小女人总是杞人忧天,对自己确实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可是不允许她再出状况了,不然他的心可要跳出来了。 “皇兄哪有照顾姐姐了,哼,需要他照顾的女人太多,恐怕他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姐姐,我当然要对姐姐好点儿了。”许诺儿不以为意地道。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传到皇兄耳朵里可是要被咔嚓的,你还是小心点儿。”墨星晨佯作害怕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之后用手比划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滑稽极了。 “哈哈哈!有你呢,我不怕,熟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他也应该照顾照顾我这个亲戚不是,怎么能就因为一句听似玩笑的话,就把我咔嚓了呢,那样你也不能让他呀是不?”许诺儿倒是一点儿也不做作,把自己的心里想法都倒了出来。 “王爷,王妃,这是一个尼姑路过我们这里送给你们的一个盒子,还说务必要交给你们。”一个侍卫小跑着进来,递上来一个盒子。 “什么样的尼姑?是不是年纪轻轻的,眼睛大大的,瓜子脸长得有几分媚相?”许诺儿忙好奇地问道。 侍卫立即想了想,忙回到道:“嗯,是的,脸色白皙,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出家人,身高和王妃您的差不太多,也是瘦瘦的。” 闻言,许诺儿更加确信,这个尼姑就是兰灵儿。 墨星晨瞧着那个看起来古香古色的盒子,还真是有些狐疑,不知道该不该打开瞧瞧。 “星晨要不就扔了吧,我们和她可没什么交情,她能有什么好东西送给我们啊,不会是毒物之类的吧,还是小心点儿好。”许诺儿瞧着盒子,嗤之以鼻,对这个兰灵儿确实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所以怎么想这个盒子里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嗯,那就扔了吧!”墨星晨刚要扔掉。 一旁的侍卫忙阻止道:“王爷那个尼姑还说了要是扔了这个盒子,王妃和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救了。” “你,你怎么说话大喘气啊,差一点儿扔了你才说下文。”墨星晨真是受不了这种慢性子。 “属下知罪,属下刚刚忘记说了。”侍卫战战兢兢地回道。 “行了下次学话利索点儿,别丢三落四的,像个男人的样子,下去吧!”墨星晨训斥了他几句,就让他退下了。 “星晨,你说这个盒子里能是什么呢?要不我打开瞧瞧。”许诺儿的好奇心永远是那么的强,不打开总觉得心里痒痒的。 “还是我来吧,不会有什么玄机,这种紫檀木的盒子又是镂空雕花的,应该很安全。”墨星晨瞧了一会儿,觉得是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笑着说道。 说着墨星晨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只见里边有一张字条,而且还有一个紫色的小瓷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字条上写着:“若要想救两个孩子,就把这里的另一半解药吃下,不然十日后孩子就是死胎。”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彻大悟 “不会吧,这是在搞什么名堂,你们的毒不是解了吗,怎么还需要服用一半呢?”墨星晨觉得有些纳闷。 “说是那么说,但是确实身体和以前不太一样,很容易疲劳,而且似乎觉得腹部有时确实不太舒服。”许诺儿闻言不由地说出了这几日自己的亲身感受。 “那你怎么不早说,怎么才说呢,这要是真有事怎么办啊?”闻言墨星晨确实有些急了,这个许诺儿就是有主意,什么事都不愿意和他说,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他真是受不了。 “关键是我说了也没用啊,还给你们徒增烦恼,我觉得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儿,挺挺就过去了。”许诺儿嘟着嘴有些委屈巴巴地道。 她只想息事宁人,不想没事总是找事儿,让别人讨厌,哪成想这家伙还生她的气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记着,以后有事就来找我说,千万别自己一个人憋着,那样会生病的,有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办法总是会有的。总比你一个人默默承受要好得多,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可怎么生活下去。”墨星晨真心诚意地道。 “嗯嗯,我记得了,你也别生气,下次我有事儿就来和你商量,关键是这次,我们是信还是不信她的话呢?”许诺儿转念一想,还是先把这次的事儿解决明白吧,这次信不信兰灵儿的还真是对她们的一次考验。 说实在的他们还真是不敢相信那个疯狂的女人,虽然她是遁入空门了,但是她刚刚入佛门不久,能不能真正的做个善人,忘记之前的仇恨还真是一个未知数,他们可不敢用生命去和她赌。 “还是别相信她,她那个女人阴险歹毒,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变好了,没准儿她是想害你们和孩子为她自己出口气呢。”墨星晨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不应该让许诺儿冒这个险。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会想到我们不信任她,但是她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来一趟,应该也有些诚意在里边。”许诺儿确实觉得兰灵儿似乎有些诚意的,因为此时她没必要在与她们姐妹过不去了。 “这么说来,这药也有可能是真的,也是,我们找几位太医过来鉴别一下,如果这药没问题,你们再服用也来得及。”墨星晨觉得许诺儿猜测地也不无道理,既然要都送来了,为什么不鉴别一下呢,扔了怪可惜的。 很快四位太医被宣了来,四人齐坐一堂,开始研究这瓶解药是真是假,应不应该给王妃和皇后服用的问题。 “这药的成色不像是毒药。”李太医首先发言。 “气味芳香,色泽红润,应该是解药。”刘太医说。 “入口有些清苦,但是沁人心脾,绝对没问题。”最后还是李太医尝了一口,给出了最关键的意见。 “你们确定这解药没问题?如果有问题,到时候拿你们试问。”墨星晨一脸严肃地道。 “王爷请放心,我们私人敢以身家性命担保,这解药确实没有问题,是解药而非毒药,也不会对王妃腹中的胎儿有何影响。”李太医忙代表着几人表态道。 “好,那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本王自会宣你们过来。”几人忙如获大赦一般抱着药箱急匆匆离开。 “瞧你把几位老人家吓的,你就不能和气点儿啊,他们也都是很卖命的鉴别了,谁愿意出错啊,你呀,本来心肠挺好的,非得愿意摆着个冷面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大恶人呢。”许诺儿笑着打趣儿道。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诺儿来说应该算是好人,因为本王对诺儿确实不错的哦。”墨星晨笑着凑了过来。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就不能腼腆点儿啊,切,没看出来哪儿好。”许诺儿狡黠一笑,故意气某爷道。 “许诺儿,你敢再说一遍试试,本王对你哪儿不好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墨星晨吹胡子瞪眼睛地吓着许诺儿,许诺儿笑得花枝乱颤,这点小儿科的事儿,她还能怕咋地,她可是从小吓到大的。 “王爷,那我就把解药吃了吧,万一她说得对呢,不然对腹中胎儿不好就麻烦了。”许诺儿拿过药瓶就要吃。 “慢着,你少吃点觉得没事儿在吃那一半儿。”墨星晨还是放心不下。 “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这解药一半一半吃能管用吗,这一瓶应该是两个人的分量,所以我吃下二分之一,剩下的给姐姐送过去,反正我服下没问题,她服下也不会有问题的。”许诺儿觉得以自己来试药总比让姐姐去试要好一些。 “诺儿,你一直都是那么善良,对你的亲人朋友都是好的不得了,本王能娶到你真是难得的福气啊。”墨星晨不由地感慨着。 “哈哈!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我只不过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儿,你怎么就感慨起来了。”许诺儿笑得咯咯的,像沙漠里悦耳的驼铃声,使人顿时阴霾俱扫。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本王感到很欣慰,希望以后诺儿不用这么辛苦,不用这么费心,本王能做的一定都要担负起责任来,不会让诺儿跟着操心的。”墨星晨揽过许诺儿,信誓旦旦地说着。 “谢谢王爷,其实诺儿也觉得很幸福,诺儿和王爷在一起就是最开心最幸福的事儿了,要不是因为有王爷陪伴,诺儿还真是不知道自己一个会过怎样的生活呢。”许诺儿笑得一脸的满足。 “本王爷是一样,没有诺儿本王就没有幸福,只要诺儿在,本王就觉得全世界都是本王的,诺儿就是本王的一切,只要诺儿高兴,以后我们大可以隐居山林做一对闲云野鹤,那样我们可以畅游*,成为人们眼中最为艳羡的神仙眷侣。”墨星晨揽着许诺儿畅想着属于两个人的美好未来。 哪知道怀里的小女人突然来了一句煞风景的话,“估计不行,到时候我们还带着孩子,孩子小的话去哪儿也不方便啊!” “你,你还真是会接话,你不会想等孩子大点儿的啊,孩子小的时候,我们能隐居什么山林啊,亏你想得出来。”墨星晨不由地低声反驳道。这个小女人有时候觉得聪明绝顶,有的时候却令人觉得傻了吧唧的,怎么脑袋就一根弦呢,想事情想的那么狭隘。 “就是你把我带跑题了吧,我们本来研究解药的问题,怎么就说道隐居的事儿上了呢,我还是先吃解药吧,姐姐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我要是吃着没事儿,你就派人给姐姐送去。”说着许诺儿果真倒出来一半儿的药丸,用凉开水送服下去。 墨星晨一双星眸一眨不眨地瞧着眼前的许诺儿,很怕有一点儿的纰漏,万一有事儿,他好第一时间补救。 “你盯着我干嘛?我不过是吃了几粒解药而已,没事儿的。”许诺儿瞧着墨星晨那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可笑,不由地打趣儿道。 “诺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是觉得口渴之类的?”墨星晨根本就无视许诺儿的嘲笑,仍旧一脸认真地问道。 “我说王爷,你就别草木皆兵了,真的没事儿,现在诺儿觉得哪里都好,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根本就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就放心吧好不?”许诺儿娇笑着向墨星晨保证着。 墨星晨微微点了点头,此时才相信,这药确实没什么问题,因为感觉许诺儿吃完了解药,脸色红润不少,似乎比以前的脸色更加好看了,这应该是个好的征兆才对。 “应该没问题了,你派人把剩下的解药送给姐姐吧,让她也服下吧,唉我们腹中的孩儿命中多劫难啊,希望这次他们能顺利地逃过一劫,也是我们做娘亲的不够谨慎,才让小人趁机而入,唉,想想就觉得有些惭愧。以后我们一定好好保护孩子,不让他们再受到一点儿伤害了。”许诺儿不由地伤感起来,一字一顿地道。 “诺儿,这是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以后不会了。”墨星晨拍了拍许诺儿的背,安慰道。 很快剩下的解药被送到了皇宫里,皇后一听顿时疑惑起来,但是听闻诺儿先试过了,这才不得不服下了解药。 过了一日两人觉得身轻体健,似乎比之前精神不少,看来兰灵儿送来的确实是另一部分解药,不是害她们的毒药。这下她们对兰灵儿确实有了不小的改观,原来一个人一念之差就是天使和魔鬼的分界线。心中有佛的兰灵儿只一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看来她确实是看开了,大彻大悟了,早要是能悟透这些该有多好,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地步。 不过现在觉悟也不算晚,至少以后可以做一个好人,一个得道高尼,许诺儿也放下了对兰灵儿的恨意,以后再见面可以释怀了。虽然不能作为挚友,但是也不是敌人。 第一百七十章 小产 天罡二十三年秋,墨国与西域再一次兵戎相见,墨星晨和睿王铁杆搭档再一次西征。 这次因为许诺儿有身孕所以没有随军前往,墨星晨不放心讲许诺儿留在王府中,特意请皇兄皇嫂代为照顾,所以许诺儿带着两个丫鬟几个贴身侍卫住进了皇宫,之前墨星晨的寝宫,这样一来有个照应,二来还能和皇后有个说话唠嗑的,也不烦闷。 自从许诺儿搬进了皇宫,后宫的女人们再一次不镇定了,因为她们早就知道皇上喜欢过许诺儿,而且许诺儿如今又和皇后一条心,她住在这里无疑是对她们的一种威胁。 所以大家伙见了许诺儿有的逢场作戏似的打个招呼,有地甚至连打招呼都懒得打了,绕道而行。 苏贵人和几个新得宠的贵人更是将许诺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是还不敢当面针对她,只能在背后嚼舌头,还好许诺儿的心够大,一听一过一笑然后仍旧吃得香睡得着跟没事儿人一样。 这日也是墨星晨出征第十日,许诺儿的心牵挂着墨星晨,心情自然很是低落,虽然这几日来一直有捷报传出,但是她未在他身边,所以仍旧放心不下。 “小翠,我们出去走走,这里实在是太闷了。”许诺儿吃过了早饭就带着小翠来到后花园散步。 离老远就听见苏贵人等几个妇人在一起议论边关战事,许诺儿知道这几位贵人都是将门之后,有的还是墨星晨的手下,所以知道边关战事的进展也算是情有可原。于是就坐在一个长凳上侧耳倾听,只要是关于墨星晨那边的事儿,现在就是她最关注的事儿。 “听说前几日我们大获全胜了,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苏贵人首先笑着给大家报了捷报。 “苏姐姐,但是我怎么听说楼兰好像暗中与西域勾结,想里外夹击我们大墨国军队,而且据说楼兰的新皇帝也暗中派兵援助西域了。”其中一个女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可不是,我也听说楼兰的新主对福王妃念念不忘,所以这次才会倒戈,想置福王于死地,然后再打福王妃的主意。”另一个妇人也插话道。 “没想到这女人真是祸水啊,这次福王可被自己的王妃害的不轻,能不能回来还真是个未知数,听说那个楼兰公主就是福王府之前的侧妃,这回恐怕要如愿以偿了,其实她早就想回福王府了,就是那个王妃一直不同意,不然她和王爷也算是情投意合怎么可能人家一点儿情面都不讲,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回府呢。”苏贵人一脸羡慕嫉妒恨地说着,她最讨厌许诺儿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要是自己能长那么一张妖孽的脸孔,她不也光芒四射,无所畏惧了,只可惜她只能有羡慕的份儿。 “苏姐姐,这是真的啊,那这回福王可是凶多吉少了,说不定被人家劫持到楼兰也说不定呢。”其中一个女人幸灾乐祸地附和着,笑得更是不怀好意。 听着她们在那儿七嘴八舌的说着,许诺儿本就悬着的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一阵急火攻心,她疾步走了过去。 “你们几位在宫里是不是太闲了,像几位这般有才情还懂战略的女人不应该在后宫里被埋没,而是应该学着穆桂英挂帅出征,不然太埋没人才了。”许诺儿走过来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就噼里啪啦一顿嘲讽。 几人说人家的坏话被抓了个正着,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都低下了头。只有苏贵人仍旧昂着头,一脸的不忿。 “怎么,我们说什么不对的了吗,我们姐妹说的不过都是事实而已,要不是因为你,福王恐怕几日就能一战告捷,凯旋而归了,这回恐怕是不太可能了,西域和楼兰要是联合起来,恐怕他也有些束手无策了。”苏贵人条条是道儿的继续评论着,根本就没把许诺儿放在眼里。 “你作为后宫的一个贵人,竟敢带着头儿议论边关战事,而且还长他人志气灭我威风,你到底居心何在,这事儿要是传到皇上那里,你觉得皇上会怎么处置你呢?”许诺儿也不气不恼,心平气和地质问道。 “我说什么,姐妹们听刚刚我议论边关战事了吗?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议论那些与我都不挨边的事儿呢,你血口喷人也得找个合适的理由不是。”苏贵人立即改变了自己的说法,不承认自己刚刚说过什么关于边陲战事的话。 许诺儿最是看不上这种说了不敢承认,做了就逃避的小人,她冷冷一笑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我问她们有用吗,她们也和你一起议论得相当起劲,所以他们当然不能把你供出来,那样岂不是相当于不打自招了吗?” 许诺儿义愤填膺地说着,眼前的几人简直让她恨不得冲上去扭打一顿,刚刚那嚣张气焰被许诺儿的一番话顿时压了下去。 几人也知道因为呈一时口舌之快惹了祸,都不敢再开口,就连直视许诺儿的勇气都没有了。她们当然知道此时的许诺儿可是太后和皇上身前的红人,她们得罪不得。 “你不过是寄居在宫里的一个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我们这些皇上的女人来争吵啊,还是你自己也已这里的女人自居?”苏贵人看不贵许诺儿那一脸傲气咄咄逼人的姿态,于是乎就口不择言地顶了回去。 “你,亏你还是一个贵人,你的品行竟然如此差劲儿,我是皇上的弟妹,是皇后的妹妹,我没必要以你们的身份自居,你们的生活也不见得就好到哪儿去。”许诺儿气得脸色煞白,她遇到素质如此低的人,真觉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你,你竟敢说本贵人,我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女人,你算是什么,你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你还鸠占鹊巢死皮赖脸的不走了,还怨我们说你不成?”苏贵人也不甘示弱,她现在可算是皇上的宠妃,她就不信了,她说许诺儿几句,皇上皇后还能将她怎么样了不成。 “你,你的德行不适合做贵人,你只适合做一个打扫庭院的妇人,不然都玷污了贵人的称号。”许诺儿上前一步,瞧着苏贵人那张让人瞧着就烦的脸,一脸鄙夷地道。 “你,你凭什么敢如此说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苏贵人也不甘示弱,两人顿时动起手来。 许诺儿比起一点儿武功也不会的苏贵人自然占了上风,因为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这几个妇道人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几个女人倒是聪明,根本就没上手,只是在一旁拉架而已。 “皇上,皇后驾到!”高公公一声高喝,顿时几人就肃静下来。 “你们这是为何,御花园里竟然大打出手,简直是令朕刮目相看啊!”皇上一脸的怒气,不屑地道。 “启禀皇上,苏贵人聚众在此讨论边陲战事,而且还长他人志气灭我威风,敢生成这次福王出征很有可能被劫持到楼兰凶多吉少,诺儿实在是听不下去,这才与她理论,没想到她竟然野蛮到如此地步,二话不说就大打出手。”许诺儿将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皇上和皇后闻言都气得不轻,这个苏贵人到底是不是墨国人,就是三岁孩童也应该晓得的爱过的道理,她身为皇上的女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这不是装傻,这是真傻啊,要是墨星晨战败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苏贵人,你作何解释,福王率兵去边陲平息战事,你在这里竟然造谣,而且还与福王妃大打出手,实在是令朕太失望了,你这德行确实不太适合做主子,还是从打扫庭院的仆役做起吧,也好学一学宫里的规矩。”墨星宇面沉似水,连瞧都懒得瞧上一眼眼前的蠢女人,一点情面也不讲地宣布了她的悲惨结局。 “皇上,皇后娘娘,千万开恩啊,臣妾不过了一时糊涂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而已,你们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啊,这几日她在后宫横行霸道,见了我们都不曾打招呼,臣妾也是有些气闷在心,并不是有心之举啊,还请皇上皇后娘娘开恩,这次就饶恕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苏贵人此时才知道自己和许诺儿的地位到底差多少,她后悔死了,那几位平日里看起来和她情深似水的姐妹们,如今都站在那儿看她的笑话,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 “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啊!”许诺儿突然捂着肚子痛呼出声。 因为刚刚与苏贵人在一起厮打的时候,苏贵人曾撞了她的肚子一下,当时不过是一痛,本以为没事儿了,哪成想这会儿痛得更厉害了。 “诺儿你,你没事儿吧?”皇后脸色一变,立即上前亲自扶住许诺儿,满是关切地问道。 “姐姐,好痛啊。”许诺儿脸色苍白,痛的汗水溢了出来。 “诺儿,你挺住,快点宣太医来!”皇上也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吩咐下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伤痛 很快几名最好的太医被急匆匆地唤了来,放下医药箱立即有一名老太医过来给许诺儿诊脉。 只见老太医神色凝重,鹤眉紧蹙,大家的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启禀皇上,王妃此乃滑胎之脉相,腹中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刚刚因为外力碰撞,导致本就不稳的胎儿滑落。即使极力去保住,过些时日也有可能自然滑落。”老太医暗叹一声,将许诺儿此时的情况分析了一下。 “怎么可能,你们必须想办法,必须让这个孩子留住,不然朕如何与星晨交代啊?”皇上顿时急得团团转,一脸伤感地命令道。 “皇兄,皇嫂,你们不必未诺儿担忧,一切都是天命,我们强求不得,太一也是尽力了。”许诺儿淡然地道。 孩子要保不住了,没有人会比她这个即将做娘的人更伤心,但是伤心归伤心,也不能不正视问题,这个时候只能是自己想开点儿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她越是哭哭啼啼,别人越是内疚,自己伤心也就罢了,何必让人家都陪着她伤感呢。 “你们几个难道就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吗?一到关键时刻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你们几个倒是来说说,像你们这样的,一点儿也不能帮朕排忧解难的,那朕养着你们何用?”墨星宇但是暴跳如雷,气呼呼地指着几个老太医一顿数落着。 几人很少见到皇上如此的暴躁,不由地今日寒蝉不敢作声。生怕哪一句没说对,一下子掉了脑袋。 “皇上息怒,老臣是真的没有办法可想啊,要是有一点儿办法,老臣也绝对不敢推脱。”几个老太医瑟瑟发抖地低着头说着。 墨星宇瞧这几个老家伙,确实是那他们没什么办法,要是普通的疾病他们倒是药到病除,要是有些疑难杂症,他们就束手无策了,他还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 “皇兄,你就别为难几位老太医了,他们也是尽力了,诺儿不怪任何人怪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等王爷回来我会和他说是自己没照顾好腹中的胎儿和别人没关系,但是那个苏贵人,我和她势不两立。”许诺儿倒是爱憎分明,将自己心里的想法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 “苏贵人,你也听到了,今儿这事儿,你也是难辞其咎,所以朕发你以后从清扫庭院的仆役做起,你是不是毫无怨言?”墨星宇一双鹰眸睨着苏贵人,冷冷地问道。 苏贵人顿时扑通一声跪地,嚎啕大哭道:“臣妾真是无意的啊,臣妾没想让福王妃小产的,臣妾该死臣妾知罪,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哼,从轻发落,你这项罪名没有直接要你的脑袋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了,不然你早就脑袋搬家了,你在后宫的所作所为,朕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哪曾想你不但没有改过的迹象,还变本加厉越来越不可理喻,以后你就好好的悔悟吧,真觉得吃点苦头,你才会大彻大悟。”墨星宇睨着苏贵人,眼里的厌恶之意十分明显,这个女人向来是在他面前一套,在其他人面前又是一套,要不是她得罪的人多,口碑太差,有人时不时地就向他告状,他还真是不了解这个女人呢。 许诺儿带着一身伤痛搬回了福王府,绿芜瞧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每天都想出点儿新玩意哄她开心,可是她的心情还是那样低落,再也没有往日里的天真笑容。 相爷夫人和老相爷听说了,忙派人过来将许诺儿接了回去。 许诺儿回到相府心情确实好了不少,因为这里多了些亲情的安慰,少了些许尔虞我诈,自然就放松下来,往日里对许诺儿不太友好的姨娘,如今也不敢公然与许诺儿为敌了,因为知道她是福王的宠妃,而且又不痴不傻,她们确实不能再欺负她了。 “诺儿啊,你这回在家一定要多呆上几日,我和你爹都想死你了,好不容易赶上你方便回来,这回可千万不能让你太早回去了。”许夫人一脸慈爱地道。 “是啊,是啊,我和你娘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许相爷笑着道。 “爹,娘,都怪诺儿不孝,这回诺儿一定要多待一段时间,等你们什么时候烦我了,我再回去。”许诺儿扑哧一笑,撒娇地道。 自从回到相府,她笑的时候又多了起来。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孩童时代一般,没有嫁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烦恼。 “呦,这回诺儿得多住上些时日了,王爷又不在,自己在王府里也怪无聊的,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更不是咱们应该去的地方,要不是因为去了哪里,诺儿的……”薛娘的话刚说到一半儿就被老相爷怒喝一声,打住了。 “你给我闭嘴,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没事找事儿是吧?”老相爷十分气愤地瞪了薛姨娘一眼。 “老爷,您别生气,都怪我这张嘴,说话没有个把门儿的,诺儿这孩子懂事儿,不会和二娘生气的是吧?”薛姨娘佯装一脸憨厚地道。 “是啊,诺儿从来不生那些无关紧要的气,薛姨娘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从小到大薛姨娘说话都是这个样子的,诺儿也算是习惯了。”许诺儿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 这句话可是在老相爷心里起了不小的波澜。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小时候痴痴傻傻的,一直不受人家待见,只有他们夫妻俩当成了宝贝,如今从女儿口中听到了这句话,心里仍然不是个滋味,原来女儿在背地里收到了这些委屈,但是她从来不说,以至于他们夫妻俩如今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诺儿,瞧你说的,你咋能这么说你薛姨娘呢,你姨娘平日里就是不太会说话,让你见笑了。”薛姨娘笑着为自己辩解,生怕老爷和夫人多想,本来现在她的地位就很尴尬,她可不想没事儿在给自己找点儿事儿。虽然刚刚她确实想给许诺儿添堵,但是被那个来家伙给制止住了,心里确实感到可惜,她知道老相爷就偏爱这个嫡长女,其他的姑娘儿子都没有人家来的重要。 “二姐你也是的,平日里说话不注意也就罢了,如今人家诺儿可是福王妃了,我们这些当姨娘的说话可要加倍小心了才是。”三姨娘有些添油加醋地道。 她也看不惯老爷只偏爱许诺儿,更是嫉妒许诺儿嫁的好,这要是她的颖儿嫁的如此如意郎君,那她也就立即扬眉吐气了,那还能这般的没地位,受这窝囊气。 “你们都少说几句吧,诺儿好不容易回来的,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都老实点儿,要是谁敢没事儿竟说风凉话儿,可别怪我不客气。”老相爷护女心切,忙将自己的态度表达了出来,让几个妾侍好自为之。 大夫人满脸笑意,心里却是暗暗发狠,要是这些贱人敢难为她女儿,她就给她们好看,她不发怒并不是因为她脾气好,能忍耐,而是没触碰到她的底线,觉得不值得,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敢欺负她的女儿,那她就要瞧瞧谁有那胆子敢公然和她过意不去。 “老爷——瞧您说的,诺儿回来了,我们这不是高兴吗,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好好聊聊,你这么一说啊,吓得我们都不敢说话了,生怕那一句话说错了,人了您和大夫人不高兴,我们这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三夫人向来嘴巧,说的她倒是有些委屈了似的。 “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就你们成天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说也罢,诺儿和你们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你还是让孩子们之间多沟通沟通吧。”老相爷一脸的鄙夷,他当然知道这几个女人都不是老实的主儿,生怕许诺儿受委屈。 “爹,您就别难为二娘三娘了她们平日里都我形我束惯了,诺儿也不会真的和她们生气,她们有话就说好了,反正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诺儿也不会怪她们。”许诺儿笑得一脸无公害,可别有深意地道。 “你看我们诺儿多懂事儿,从来不和那些小人们一般见识。”许夫人一脸自豪地夸赞着,自己的女儿如今智商高到不行,确实可以独当一面了,许夫人心里那个高兴啊。 “确实,诺儿越来越懂事儿了,我们这做父母的也感到欣慰啊,小翠,你快点扶你家小姐回房休息一会儿。”许相爷也是一脸的骄傲,忙吩咐丫鬟扶许诺儿去休息,这个时候必须把身子养好了。 “是,老爷,夫人,小翠这就扶小姐回房去。”小翠应和一声,忙扶着许诺儿回了绣房。 “小姐,她们说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忙,不然就着了她们的道儿了,她们恨不得小姐您生气着急上火呢,她们好偷着乐。”小翠忙开导许诺儿,在这个家里,许诺儿之前也没少受气,小翠当然知道这几个姨娘都不是好东西。 第一百七十二章 解开心结 “放心吧,她们那点儿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呢,你家小姐我还真是不爱搭理她们,不然早就给她们点儿颜色瞧瞧了。”许诺儿无所谓地说着。 这个家她虽然有些陌生,但是她这个身体可是在这个家生活了十五年的,那十五年的记忆,她零星还是记得一些的,貌似除了本尊被欺负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记忆。 “小姐,对她们不能手软,她们也绝对不会领您的人情的,她们恨不得您和大夫人都消失呢,那样她们才有上位的可能。”小翠倒是看得透彻,知无不言地说着。 “这个只能是梦想,让她们去做白日梦吧,别说我娘建在,即使我娘真得有一日不在了,我也绝对不允许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上位,她们的品行不行,那样会毁了整个相府的。”许诺儿冷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 “就是,她们两个除了挑拨事端还真是没有其他过人的本事,那两个小姐更是,除了欺负人还是欺负人,就没见到做过什么值得歌功颂德的善事。”小翠对这几个主子确实没什么好感,也许是过去的那一幕幕总是挥之不去,所以根深蒂固,改变不了她内心对那几个女人的看法。 “小翠,你帮我把房间再收拾一下,别人收拾的我不放心,这里的人现在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了,我们刚回来还是要小心点儿才是。”许诺儿瞄了一眼焕然一新的闺房,心有余悸地道。 “是,小姐,我们本来就因该多加小心,吃一堑长一智,我么以后都必须小心谨慎行事才行。”小翠应声道。 小翠应了一声,立即亲自动手,将许诺儿的床铺,被褥枕头,还有床下,等等全都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敢让许诺儿躺下。 “我们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想想怪可笑的。”许诺儿笑着道。 “谁说这可笑了,这就对了,你早就应该这样小心谨慎了,不过现在知道自己的不足快些弥补还不算晚。”只见一身男装的绿芜从窗外跳了进来,笑着插话道。 “你,你怎么来了,还是这身打扮?你不会是怕我事儿太少吧,你这副样子被她们瞧见了,可又有文章可做了。”许诺儿睨了一眼绿芜,气呼呼地道。 这个人就是不让她省心,来就来呗,平日里都是女装,如今还摇身一变,成了男人了,许诺儿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你瞧你,这不是担心你吗?刚出去办点儿事儿,没来得及换不是吗,你放心即使她们瞧见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绿芜嬉笑着全然不把许诺儿的话当回事儿。 “哼,她们要是见了,你就用你的美色去勾引她们让她们对你一见钟情,到时候就没有时间来说我的闲话了,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许诺儿笑得坏坏的。 “你,你,我今儿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了,你这个舍友为己的家伙,我算是看透你了,哼,我绿芜就不应该来看你。”绿芜气呼呼地指责着许诺儿。 许诺儿笑得没心没肺的,不过瞧那开心的样子,倒是可以看出她已经从那件事的伤痛中走了出来。 “说实在的这次也不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是星晨让我来的。”绿芜一晒,自顾自地说着。 “你说什么,他,他回来了?”许诺儿顿时来了精气神儿,忙跑过去兴冲冲地问道。 “可,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啊,瞧你急的,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绿芜贱笑着开着玩笑。 “快点儿说,他现在在哪儿?”许诺儿可没有心情与他扯没用的,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墨星晨到底在哪儿。 “他当然在边陲了,战事还没有平息,怎么可能回来。”绿芜笑着道。 “那你怎么说是他让你来的呢,他给你拖梦了?”许诺儿白了绿芜一眼,觉得这个人说话太不靠谱,简直是浪费感情,懒得搭理他。 “是书信,如风带回来的亲笔书信,喏,你看吧。这可是一封秘密书信,看完立即毁了,别人瞧见了可了不得。”绿芜一边将书信递给了许诺儿,一边不忘叮嘱道。 “知道了,什么事儿啊,还神秘兮兮的。”许诺儿一脸的不解,狐疑地打开书信。 顿时热泪盈眶,噼里啪啦掉下来的眼泪把宣纸都打湿了。 “喂,我说,你没事儿吧,我都问过如风了,星晨他完好如初,连连打胜仗,你,你哭什么呢?女人啊还真是难以理解的动物,这时高兴也哭,伤心也哭,就是没有不哭的时候,怪不得都说女人是用水做的,还真是有些道理。”绿芜瞧着双眼透红的许诺儿忙,不由嗟叹道。 “你,你知道什么,还在那乱说,我这是高兴的,再也没有负罪感了。”许诺儿说的绿芜更是一头雾水。 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还出现负罪感了?绿芜一脸猜测地盯着许诺儿,想从她的脸上找出答案来。可是一丝端倪也没瞧见。 “你是不会懂的,这也的奥秘只有我懂他懂就可以了。”许诺儿轻松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将书信烧掉了,免得留下祸患。 “小姐,您没事儿吧?”小翠也觉得自家小姐不太对劲儿,不由地开口问道。 “没事啊,你家小姐我又复活了,而且是满血复活哦,你放心吧,你家小姐我是没那么容易倒下的。”许诺儿笑得甜甜地和小翠开着玩笑。 小翠也笑了,她终于又瞧见自己小姐开心的样子了,这几日把她可吓坏了,瞧着自家小姐愁眉不展的样子,她都担心死了,这下可好了,王爷的一封信就能让自家小姐复活起来,还真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呢。 “小姐,能见到你开心的笑真好,你可把我吓坏了,要是一直开心不起来,小翠也要郁闷了。”小翠笑得满足,只要看着自己小姐幸福,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儿,我都不会再那么一蹶不振了,你放心,再也不让你为我担心了,谢谢你小翠,有你一直陪着我真好。”许诺儿笑着由衷地感谢道。 “小姐,您说什么呢,能陪着您是小翠觉得最幸福的事儿,只要您快乐,小翠就快乐。”小翠抹了一把眼泪,激动地道。 “傻丫头,又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家小姐不会有事儿的,以后我们都不准哭只准笑,哭是弱者的表现,只能让敌人更加鄙视我们,却得不到一丝同情,所以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许诺儿一脸正色地道。 两世为人的她早就悟出了人生的真谛,要想自己活得好,就必须有权势有地位,有个实心实意爱你的人,不然什么都是泡影。 现在的她最不相信的就是眼泪,一点儿用途也没有,要是眼泪有用,那些冤死的人就不会死了,所以她相信的强权,虽然她对争夺不感兴趣儿,但是为了活得更好,也只能随波逐流了,不争不抢只能被拍在沙滩上。 “你还是换回女装,一会儿我带你去见见我爹娘吧,不然你这么贸然的来了,他们会怎么想?”许诺儿将眸光转向绿芜,不由地建议道。 “也行哈,那样我就可以在这里混一两日了,和一群莺莺燕燕们在一起,想想都快乐。”绿芜忙点头应允了,而且还混不正经地开着玩笑。许诺儿一听就后悔引狼入室了,这家伙可是大色狼一只啊,在这里还有好啊,不过想想这里的女人确实没有一个像小绵羊的,倒是很期待他遇到这里的女人是时诧异的情景。 想想许诺儿还真是有很高的期待呢,看看这只狼碰见一群披着羊皮的狼的情景,哈哈哈想想就觉得可笑。 瞧着许诺儿那贼兮兮的笑容,绿芜就知道她准是没想什么好事儿,不由地笑着开口道:“你说说星晨书信写的是什么呗,我想知道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儿,让你见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笑的都不行了?” “天机不可泄露,那当然是好事儿,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儿,我再也不用有负罪感了,这一切都是星晨自己编排的,不过真的是用心良苦,不过把我也成功骗了过去,我还以为自己真得是怀有身孕了呢,还为了滑胎一事伤心了好几天。想想就觉得可笑。”许诺儿将书信上的事儿言简意赅地告诉给绿芜和一旁的小翠,两人立即会意,都替许诺儿松了一口气,她们还纳闷呢,就许诺儿这身子骨儿,还能像纸糊的一碰就滑胎啊? 不过如今想想墨星晨能够为许诺儿做这么多,确实令人十分的感动,确实是真爱啊! “我说嘛,你怎么能高兴成这个样子,星晨估计也快回来了,你到时候好好的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能骗过所有人。”绿芜不可思议地道。 “他做事向来计划的相当周密,而且他嘴特别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竟然能连我这个正角都骗过去了,想想真是不可思议,我怎么就那么蠢,就没有发现自己不对劲儿。”许诺儿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不由得苦笑。 第一百七十三章 戏耍 许诺儿和绿芜正聊着,哪想到许倩儿和许颖儿一前一后瞧个正着,咋一看眼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两人顿时眼前一亮,不由地倾心。 “呦,姐姐这里有贵客啊?我们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啊。”许倩儿奸笑着,好像捉了奸一般,上前两步围着绿芜是一个劲儿的瞧着。 看得绿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见过脸大的,就没见过比眼前这两位脸还大的。明明是花季少女,那眼神儿却像是沦落花街柳巷很久的老鸨,让人看了直倒胃口。 绿芜邪魅一笑昂起了头,一副任你们看个够的不羁姿态,那两位还真是给面子,不但丝毫不收敛,而且还眉眼含春,瞧个没完。 “你们是来找我的还是特意来瞧这位贵客的?”许诺儿睨了一眼这两个给自己丢脸丢到家的妹妹,一点儿也不友好地问道。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们当然是听你回来了,过来看你的,不过真巧贵客也在,所以我们就打量了几眼,姐姐不会连这也吃醋吧?”许颖儿有些不悦地道。 敢让她们在客人面前难堪,她当然也不会让许诺儿好过到哪儿去,许诺儿可是福王妃,这闺房里突然冒出一个大男人,说的好听是贵客,其实是什么,说不清楚,别以为她们是三岁小孩儿,可是人言可畏,她们还没说什么,她倒是不耐烦起来了,今儿她们倒要瞧瞧,这位贵客和她们的王妃姐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胡说什么,什么吃醋不吃醋的,我还喝酱油呢,你们俩来我这儿有事儿?”许诺儿嗤笑着,不耐地问了一句。 “你是我们的姐姐,你回来了我们不应该过来瞧瞧你吗,虽然你这正忙着,似乎也不大欢迎我们,但是我们的心意到了,姐姐到时候可莫怪我们不来看你。”许倩儿笑得阴险,话里有话地道。 “呵,你们果然长大了,知道我是你们的姐姐了,不错,有长进,孺子可教也,以后都记住我是你们的姐姐哦。”许诺儿笑得颇有深意,觉得这两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家伙今儿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姐姐说什么呢,我们当然知道您是我们的姐姐了,这不来看你了吗?倒是你一点儿也不欢迎我们的样子。”许倩儿皮笑肉不笑地道。 “欢迎啊,你们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不欢迎你们了,而且这位贵客更欢迎你们,他是福王最好的朋友,最是喜欢与美女一起饮酒作诗,你们过来了,瞧他笑得如沐春风。 许诺儿的弦外之音,两人都没有时间注意,两双眼睛都在绿芜的身上打着转转,眼前的男人长得真是太好了,比墨星晨也丝毫不差。 “两位美女快点儿屋里坐,你们姐姐不让你们,我来让你们,哈哈,有点儿喧宾夺主了,你们千万别见怪。”绿芜哈哈一笑,爽朗地道。 两人一听立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也不做作,马上进了屋随意坐了下来。 许诺儿对两个妹妹简直是厌恶透顶,这两个人不但阴险狡诈,还花痴的要命,每次墨星晨来,她们的眼睛都掉到了他的身上,丝毫不顾忌一点儿自己的身份。 “小翠,给两位小姐和这位公子倒茶。”许诺儿笑着吩咐小翠。 她知道这三个人聚在一起,那真是臭味相投了。绿芜是男女通吃,而且现在看来他对女人比对男人感兴趣儿多了,所以许诺儿这才把这两个贱人递上去。 瞧着三人有说有笑的,一点儿也不像刚见面的样子,自己倒成了外人了。 “姐姐,你身体不适,就别管我们了,你快点儿躺下休息吧,我们自己会照顾自己,你放心吧,到你这儿我们也不是外人。”许颖儿忙支开许诺儿,觉得她在眼前确实比较碍事儿。 “我的身体还行,不打紧,你们随意,我先去躺会儿。”许诺儿一瞧,这时嫌她碍事儿,自己都是有自知之明,立即回了卧室,不过她可没躺下,而是侧耳倾听着,听听外面到底都说了什么。 两人见许诺儿离开了,顿时都来了精神头儿,“不知道公子您在哪高就啊?”许晴儿最关心的就是对方的权势地位,所以第一个问题就是她最关心的事儿。 “呵呵,也谈不上高就,就是和星晨一起替皇上办些束手的事儿,混口饭吃而已。”绿芜邪魅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样子甚是迷人。 “一看公子您就是大门大户出身,您一定是满腹诗书才华横溢的主儿吧?”许颖儿娇笑着,不由地恭维道。 “哈哈,两位小姐谬赞了,小生哪有什么才华啊,只不过是一个庸人而已,只是遇到了好主子而已,不过小生倒是一个知疼知热的人,也就是你们的姐姐不懂的欣赏我而已。”绿芜笑得妖孽,一双桃花眼闪着灼灼的光芒,照得眼前的两个女人有些神魂颠倒。 “公子请喝茶!”许倩儿更加殷勤了,连小翠的活儿都给抢了过去。 小翠一瞧,自己站在这儿也没有事儿做,而且还挺碍事儿的,不由地悄悄退了出去,还不如回去瞧瞧自家小姐呢,他们三人爱做什么做什么,反正和她也没有一点儿关系。 “公子,您吃水果。”许颖儿剥了一个橘子,立即递了过去,丝毫不肯退让,她可不能被许倩儿给比下去。 “好好,你们俩真是比你们的姐姐懂事儿多了,她要是有你们一半儿的温柔就好了。”绿芜故意贬低许诺儿抬高她们,两人更是美得找不到北了。 “你说你们都是相府的小姐,这脾气怎么就差这么多呢,你们的脾气这么好,这么知疼知热,这么温柔,你瞧瞧你们的姐姐,哪里像个女人啊?”绿芜一边吃着美女递过来的水果一边胡言乱语地道。 里屋的许诺儿早就听到了绿芜的诽谤,但是懒得搭理他,她知道绿芜就喜欢贬低她,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向着她的。 “姐姐命可比我们好多了,人家可是王妃,不但独得福王的宠爱,也独得父亲的宠爱,我们怎么能和姐姐比,姐姐一直是上天的宠儿,我们只不过是没人疼爱的庶女。”许倩儿顿时伤感起来,悲悲切切地抱怨道。 许颖儿在一旁也是唉声叹气,两人倒是一唱一和,配合得十分默契,就连躺在床上的许诺儿都不由地要替她们撒下一把同情的泪水了。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是颠倒了吧?她虽然受父母疼爱,但是从小就痴痴傻傻的她,好像是一直受她们的欺负,当时她也不懂的告诉母亲和父亲,所以一直是默默承受着。这会儿她们倒是恶人先告状来了。 “好你们两个小贱人,竟然敢在这儿和野男人编排我的女儿。”许夫人刚一进门就听见两人说许诺儿的不是,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两人的鼻子大骂起来。 “大夫人,您错怪我们了,这位是姐姐的客人,我们不过是替姐姐招待一下贵客罢了,姐姐累了回房休息去了。”许倩儿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迫于大夫人的淫威,不得不低头解释道。 “是诺儿让你们在这儿说她坏话的,你们平日里怎么对待诺儿,别以为我这个做娘的不知道,就是我们诺儿太善良了,不喜欢和你们计较,不然你们这些小贱蹄子,早就不敢如此猖狂了,我可不像诺儿那样心软,你们要是再敢说诺儿的不是,有你们的好看。”许诺儿顿时拿出了狠毒后母的脸孔,气呼呼地威胁道。 “娘,您来了,您不必生气,她们是帮我招待朋友呢。这位是星晨的知己,这位就是我娘。”许诺儿忙跑出来救场儿,将绿芜介绍给自己的娘。 许夫人上下左右将绿芜打量了一个遍,气质似乎不俗,但是眉眼之间却是有着一股子的媚态,怎么瞧着都让人觉得不放心,自己女儿怎么能和他扯上关系呢,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怎么也不是一件好事儿不是。 “诺儿,你和娘进来一下。”许夫人有些疑虑。 许夫人将许诺儿叫进了内室,不由地开口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走的如此的近,你这样做福王知道了会怎么想,人言可畏啊,你想没想过?”许夫人第一次对女儿如此的严厉。 “母亲,你稍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许诺儿撒娇地将许夫人拉了出去,然后递给小翠一个眼色。 小翠道绿芜耳边嘀咕了几句,绿芜笑着跟小翠走进许诺儿的闺房。三人顿时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连许诺儿的卧房都敢进,这到底是什么人?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只见小翠带着一个美丽俏佳人,姗姗而来。三人更是眼睛都看直了,这个那人,刚刚那个男人,这难道是一个人?三人都不敢相信,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们见到有人女扮男装,但是从来就没有如此难以分辨的,她们和他坐了有一会儿,竟然一点儿没瞧出来他是个女人,这简直是太羞人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凯旋 许夫人刚走至门前就听到屋子里穿出来的嬉笑声,不由地眉头轻蹙,这里怎么还传出了男音?墨星晨也没来啊,这男人是哪里来的? 许夫人不由地留了个心眼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一阵阵打情骂俏的声音传了出来,偶尔再参杂着几句不满许诺儿的尖酸话语,她终于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许倩儿和许颖儿那对贱人在里边说许诺儿的坏话。 “好你们两个小贱蹄子,竟然敢在这里说诺儿的坏话儿,也就诺儿善良总是念着你们是她的妹妹,所以对你们向来是高抬贵手,但是你们俩倒好,竟然跑到她门口来给她添堵,你们在哪儿找的野男人竟敢带到诺儿这里来?”许夫人一脸的不屑,气呼呼地大骂着。 “大夫人你别血口喷人,这位公子是姐姐的朋友,我们是来看姐姐的,她身子骨不好回床休息去了,我们俩代她陪贵客聊一会儿,怎曾想您过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骂,我们真的好冤枉啊!”许倩儿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借口,这会儿觉得自己比窦娥还怨,不由地泪如泉涌,哭泣起来。 “小姐莫哭,都是在下不好,给小姐惹麻烦了,许夫人您确实误会了,我是福王的朋友,特意替福王前来瞧瞧王妃,没提前您打招呼,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请相爷和夫人见谅。”绿芜忙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道。 “哦?难道是我冤枉你们了,你们陪贵客聊天不假,但是你们也不应该张口闭口都是诺儿的不是啊,我在外面听的真真切切,你们少来狡辩。”许夫人冷哼着,想和她耍滑头,门都没有,她们想献殷勤却打着自己女儿的旗号,那还了得,弄不好把自己女儿的声誉给毁了,那福王还能善罢甘休啊,她可不允许她们来害诺儿。 “大夫人,我们真是无意之举啊,没有想说姐姐的不好,只是我们有时候表达上又错误,让您听见了,觉得有些不好听罢了,下次我们一定注意就是了,还请大夫人谅解。”徐颖儿心里万分的不甘,但是迫于许夫人的淫威,还是不得不解释几句。 “哼,你们这一套骗骗诺儿还差不多,和我少来这一套,以后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再让我听到你们编排诺儿的不是,我就让你们好看。”许夫人一脸的狠戾,气呼呼地道。 “夫人您息怒,都是在下不好,和几位小姐说话没有个分寸,还请夫人您稍安勿躁,下次我们一定注意了,平日里和诺儿开玩笑习惯了,所以说话也没有个分寸。”绿芜笑的别有深意,只是这话语更是令人浮想翩翩。 “母亲,您过来了?”许诺儿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 “还说呢,他们在你的地盘嬉笑打闹还说你的不是,你这心也够大的,还能在里边若无其事地躺着,我真是服了你了。”许夫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她这个女儿哪都好,就是太过善良老实,总是让别人欺负到头顶上也不说一句不是。 其实她哪里想到如今的许诺儿可不是一年前那个软柿子任人揉捏了,在她眼里女儿总是温柔善良,受欺负的主儿,她也时刻像只护崽子的老母鸡一般准备和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搏斗。 “娘,你说什么呢,这位工资时诺儿和星晨的朋友,正好来看诺儿,诺儿就让两位妹妹陪他聊天,自己则是偷懒躺了一会儿。”许诺儿不由地解释道。 “哼,你的朋友竟然听她们说你的不是还笑的如此开心,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许夫人一点儿也不买账,瞧着那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眉眼间还竟是媚态,就没有什么好感,这样的人最是水性杨花,她也最是讨厌这样的人。 “呦!这里人还真全,怎么这么热闹呢?这位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敢问公子您是哪里人氏,之前怎么不曾见过呢?”薛姨娘搀扶着老相爷不了进来,不由地笑问道。 “这位夫人,在下有礼了,在下乃是福王的朋友,替福王来看望一下王妃,多有打扰实属不该。”绿芜一瞧,这人越聚越多,还真是越添越乱,没想到看似风平浪静的相府竟然也是这般的风起云涌。 “哦?据说福王还在边陲指挥战事呢,怎么拖得你来看望王妃的呢,这福王对王妃还真是用情颇深啊!”薛姨娘假笑道,脸上写满不信。闻言,其他人也是一脸的疑虑,不由地将目光投向了绿芜。 “呵呵,这位夫人这么一说,弄得我好像是名不正言不顺偷偷摸摸进来的一般,我之所以没有找人通报,是因为想瞧瞧王妃安好就立即回去复命,免得打扰到大家。”绿芜无奈地解释道。 这事儿往往是越解释越迷糊,越描越黑。绿芜解释了半天,除了许诺儿一直是浅笑嫣然地瞧着他越来越窘迫,其他人都是一脸的问号,写满不信任。 “算了,你也别解释了,他们见了你的真面目也就相信你了。”许诺儿让小翠带着绿芜进屋里换衣服,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瞪着不知所以然。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小翠带着一个绝色佳人款款走了出来。一身湖绿色的衣裙更显的她分外白皙,不盈一握的扶苏柳腰更是摇曳生姿,一颦一笑解释媚态。 “你,你到底是何人?”刚刚还和他聊得甚欢的许倩儿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立即羞红了脸,气愤地怒斥道。 “小女子乃是绿芜,是福王府的侍妾,也是王妃姐姐的好友。”绿芜掩唇一笑,顿时倾国倾城。 “你,你太无理了,刚刚戏耍我们姐妹,你,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徐颖儿也坐不住了,噌!一下站了起来,愤然指责道。 “小女子平日里都喜欢穿男装的,今儿过来就随便穿了件衣服,哪曾想被两位妹妹误会了,还请两位妹妹见谅。”绿芜邪佞一笑,不羁地道。 两个女人脸都气绿了,这明摆着是许诺儿拿她们寻开心呢吗,本就知道他是女人还让她们接近他,真是居心叵测,简直是气死她们了。 “这位公子,你就别装了,你是男人是女人难道我这年纪的还瞧不出来吗,您是男人就应该勇于承认,非得穿了女装出来掩人耳目,只有愚昧的人才会相信你是个女人,你的本声和身高哪一点像是个女人?”薛姨娘一双贼溜溜的眸子就没从绿芜的身上离开过,脸上更是满是质疑。 “这位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讲啊,我本就是女人,有什么可隐瞒的。”绿芜心里不由地一惊,这么久没有一个能一下子看出他是男人的,除了眼前这个讨厌的女人。 “呵呵,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我说的是实话对吧?你也只能骗骗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像我们这年岁的,你就别在这儿装了。”薛姨娘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她一口咬定眼前的绿芜就是男人,这样一来,刚刚希望破灭的姐妹俩顿时又来了精神,可不是嘛,回想起刚刚谈话时的声音,他确实应该是个男人,又再仔细瞧了瞧他的身高,竟然比许诺儿还高大半头,这哪里是女人该有的个头啊! 绿芜一时间被问的哑口无言,这种事情他怎么解释也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她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他也没做什么逾越的事儿,不怕他们指责他。 “绿芜,你怎么还在这儿,本王回到王府一瞧,你们都不在,本王是让你过来传个话,不是让你来小住几日的,你这架势是不打算回去了?”只见一身戎装的墨星晨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踱了进来。“王爷,你回来了!”许诺儿惊喜地扑了过去。 墨星晨笑着伸开双臂接住了翩翩飞来的小蝴蝶,这个小女人难得如此热情,这让他顿时疲劳尽消,满心欢喜。 “本来是要和大军一起回来的,那样要迟一日能到达,本王回家心切,所以昼夜不休,快马加鞭地返了回来。看见你没事儿本王就放心了。”墨星晨笑的一脸满足。 “王爷您大驾光临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出门去迎接,以免怠慢了王爷。”老相爷一拱手,忙过来打招呼。 “岳父大人多礼了,本王急匆匆地过来,着急看看诺儿怎么样了,见诺儿没事儿了,本王也就放心了。”墨星晨回礼,十分客气地道。 “王爷,你可回来了,她们硬是说人家是男人,她们这时变着法子说您有断袖之癖,说您的眼光有问题。”绿芜这下子可找到了救星,扭捏地走了过来,娇滴滴地告着状,而且一顿添油加醋,生怕墨星晨不替他说话。 “行了,她们眼拙看不出来,但是你是本王的侍妾,是不是女人本王知道就行了,无需他人知晓。”墨星晨一脸的不耐,这个绿芜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一想就是他穿着男装过来闲逛,被人撞见了换回女装想息事宁人,人家却不买账了。 一想到他是为了替自己送信才过来的,这才替他说了一句公道话,让大家顿时都闭了嘴,许相爷不由地瞪了薛姨娘一眼,这个多事的女人一时也不消停,真是令人头疼。 第一百七十五章 沐浴 “既然王爷提前一日凯旋而归,要正巧来到我们相府,我们顿时觉得蓬荜生辉啊,今儿就允许老臣提前给王爷办一个庆功宴,真是不好意思抢在了皇上的前头儿,等到时候老臣去皇上那里解释一下,王爷一定要赏脸才是啊。”老相爷话虽说的谦卑,但是话里话外却透着让人不容拒绝的执意。 “岳父大人的好意,小王自然不会推脱,那就劳烦岳父岳母大人费心了,小王这就去洗洗换件衣服,然后再与二老叙旧。”墨星晨礼貌十足地开始赶人了。 关键是这些人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他都回来了,他们不但不回避,还在这儿唠叨个没完没了,他想和诺儿说几句悄悄话都不成,真是令人倒胃口。 闻言,老相爷一笑忙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许诺儿的闺房,去张罗着为墨星晨接风洗尘。 只有绿芜一点儿也不自觉,还傻站在那一动不动,笑眯眯地睨着眼前欲语还羞的两个人。 “你是自己滚,还是让我扫你出门?”墨星晨睨了一眼绿芜,一脸不耐地威胁道。 “哎呦!你这刚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啊,人家可是你的侍妾,你要记得雨露均沾,你不能宠妻灭妾啊!”绿芜一扭水蛇腰,一脸夸张地调侃道。 “去你的雨露均沾,你自己是男是女不知道啊?本王可没有断袖之癖,你要是想物色人选,去找那两个女人,她们很期待你的青睐哦。”墨星晨挑眉笑道。 “切,我才不喜欢那种货色呢,没事儿侃侃还行,真要是想娶进门,还得像诺儿这样的,美丽贤惠虽然不温柔,但是可以慢慢*。”绿芜贱笑着,越说越离谱。 墨星晨一个茶碗飞过去,绿芜笑嘻嘻地接了个正着:“呦!好大的火气,我知道你憋得很久了,这有话好好说嘛,我绿芜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还动起手来了,嗤嗤!真是有辱你福王谦谦君子的形象。” “滚,哪那么多废话!”墨星晨连瞧都兰德姆瞧那个无聊透顶的家伙了,恨不得立即轰出去,关上门。 “行,怕了你了,我走还不行吗?唉,负心汉!”绿芜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一跺脚扭着离开了。 许诺儿笑得花枝乱颤,不由地为绿芜的演技喝彩,“真怀疑他是不是戏子出身,这演的也太出神入化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对你情真意切呢哈哈哈!” “嘘!别乱说,本王要是能看上他,那得多瞎啊!一瞧也不是什么正经鸟儿,即使她是女人,本王也会洁身自爱,离他远远的。”墨星晨揽过许诺儿,一本正经地说着。 “王爷,您是不是该先洗个澡,换件衣服啊?”许诺儿瞧着一身戎装的墨星晨,不由地笑着建议道。 “怎么嫌我一身汗臭了?”墨星晨一脸胡子茬就贴向了许诺儿粉嫩的小脸儿。 “哎呦!扎死我了,好硬的胡子!”许诺儿连忙躲闪,嘴里不停地哼唧着。 “你敢嫌弃我,还敢嫌弃我的胡子,不行让我亲一下,不然就扎你,把你的小脸儿扎成蜂窝儿。”墨星晨爽朗地笑着,笑声传出好远。 本来等着墨星晨回来好好惩罚许诺儿的人们听到这笑声不由地咬牙切齿,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那个女人把孩子都给折腾没了,这王爷回来却一点儿不发怒,还这么宠着她,这是让她们羡慕嫉妒恨。 “对了,诺儿,你看看本王给你带什么回来了,你一定喜欢的不得了。”说着墨星晨从自己的贴身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瓷罐子,打开一瞧,许诺儿顿时高兴地大叫起来。 原来是各种形状的小石子,一定是那个美丽湖泊旁边的鹅卵石,上次她去的时候就瞧见了好多好多。 “你还记得我喜欢这些小石子?”许诺儿眼里闪着星星,笑眯眯地睨向墨星晨,一脸好奇地问着。 “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你都喜欢,本王一直把你当女儿宠着,当然知道你喜欢什么东西。”墨星晨坏坏地一笑,占便宜道。 “你,你坏蛋,敢占我便宜,一会儿就告诉爹爹去,就说某王爷当你的面叫岳父,背着你就要成兄弟,哼,看你怎么办。”许诺儿好不容易抓住了墨星晨的小辫子,一脸得意地威胁着。 “咱俩的悄悄话你也拿去说啊,本王瞧你是真傻了,几天不修理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墨星晨佯装凶巴巴地看着某个笑地得意的小女人。 “王爷,当务之急,您还是先洗个澡换件衣服吧,其他的我们慢慢聊可好,你这身衣服动一下就尘土飞扬,确实有损您的高大俊朗形象。”许诺儿粲然一笑,忙拉着墨星晨去里边沐浴。 丫鬟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泡澡的水,还按照许诺儿的吩咐撒上了一些花瓣,水雾氤氲如同仙境一般。 “行了你自己洗吧,我在外面等你。”许诺儿把他送到里边,转身要走。 墨星晨一把手将许诺儿拽住,附在她耳畔魅惑地道:“诺儿,你有没有想我?” “松开我,不想,都见到了还想什么。”许诺儿顿时俏脸一红,忙口是心非地道。 “不想本王,你脸红什么,嗯?这么久了也不想本王?那看来本王太失败了,平时不够努力啊!”墨星晨的话越说越离谱,说的许诺儿的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屋子里太热,我是热的不行啊?”许诺儿被说的有点儿要炸毛儿的趋势,气呼呼地找着借口。 “别想歪了,本王不过是想让你帮本王搓背,你想什么呢啊?”墨星晨笑得邪气,挑了挑眉魅惑地道。 “搓背有仆人,也不用非得我来吧。哼,让婢女过来帮你搓,本王妃现在身体不适。”许诺儿突然想到了自己还在修复期,不由地理直气壮起来。 “呵呵,王妃你都知道真相了,再装下去就不好了吧?”墨星晨狡黠的一笑,很不地道地揭穿了许诺儿的老底儿。 “哼,你,你就是个坏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策划出来的,连我都被你骗了,害得我患得患失那么久,你说说该如何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许诺儿一提这事儿,精神头就上来了,她早就打算找墨星晨算账了,这家伙还敢和她提这事儿。 “嘘!小声点,过来一边搓背,一边告诉你理由,想不想听,想听就好好侍候本大爷,不想听小妞你就出去好了。”墨星晨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还拽上了,吹着口哨大赤赤地迈进了浴桶里,等着某个小女人过去侍候。 “哼,不听就不听。”许诺儿嘟着嘴,嘟囔着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觉得不知道理由这心里痒痒的,有些犹豫不定,想了想还是应付差事,给他搓几下,让他把原因说完了,她就跑出来,管他搓没搓完呢。想到这儿,许诺儿笑着折了回来。 看着某个小女人脸上挂着的笑意,墨星晨这心里顿时警钟敲起,这个小女人保准没想什么好事儿,不然怎么能笑的如此奸诈呢。 “王爷,我搓的好不好,这力道还行吧?”许诺儿一边柔若无骨地搓着,一边笑呵呵地问着。 “再用力些,这像是挠痒痒似的,碰的本王浑身奇痒无比。”墨星晨倒是实话实说。 “哼,事儿真多,太难侍候了,对了你快说,为什么让太医和你一起编造我假怀孕的事儿啊?那可是欺君杀头的大罪啊!”许诺儿不由地往出透话儿。 “笨蛋,这还用问,当然是应付母后了,不然你以为这段时间她会这么消停?”墨星晨撩了撩眼皮子,看傻子似地看着许诺儿,觉得本来聪明伶俐的媳妇,这怎么几日不见变傻了呢。 “但是当时你可想到如何收场了?要不是歪打正着,看你怎么往下演。”许诺儿觉得有些后怕,真的假不了,这假的到什么时候也真不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你想的可真长远,就我们那么大张旗鼓的,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能让我们继续演下去吗?这都已经比我预测的时间晚了半个月了。”墨星晨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幽幽地说道。 闻言许诺儿心里顿时一惊,这家伙也太可怕了吧,这事儿完全就在他掌控之中的,她竟然一无所知,难道女人恋爱之后,这智商都变低了,许诺儿不由地开始怀疑人生了。 “想什么呢,搓背啊,想可以,但是手下的动作不能停,本王刚刚觉得舒服,你就停下了。”墨星晨一只大手抓向许诺儿的山丘,很是享受地道。 “松开了,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搓背嘛?”许诺儿一脸的无奈,这个男人有时候确实很恶劣。 “我抓你的胸,又没抓你的手,你搓你的,我抓我的,似乎不冲突吧?”墨星晨也不嫌累反手握着一片柔软,还爱不释手了。 “王爷,您还想不想出去赴宴了,一会儿人家可要来催了。”许诺儿只能找个借口,让他配合自己快点儿洗完出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庆功宴 “嗯,还真是不想出去,这要是可以和王妃在这里鸳鸯戏水,还不比那庆功宴有意思得多啊?”墨星晨笑着用力捏了一把,而后松开来。 “你,你这是无理取闹,他们可都认为我现在是休养时期,你要是敢乱来,他们可定是要起疑心的。”许诺儿不由地拿这事儿来吓唬墨星晨。 墨星晨苦笑道:“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儿才放过你的,你以为本王会那么鲁莽啊?” “哼,你是不鲁莽,就是太粗鲁了。”许诺儿撸胳膊挽袖子的,真想趁机收拾他一顿,但是一想,自己真得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心里想想作罢。 “诺儿,你想什么呢,本王猜猜,一定是一些自不量力的愚蠢想法儿,还好有自知之明,记住冲动是魔鬼,千万要量力而行。”墨星晨笑得妖孽。 许诺儿的小心脏徒然一收,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吧,她不过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他怎么就能猜到呢,许诺儿不由地有些怯怯的,都有些不敢直视那个男人了。 “半天就错一个地方,一会儿这儿都秃落皮了,别的地方儿还没搓到呢,王妃果然不是侍候人的料,来,换个地方继续。”墨星晨一边享受着,一边还吆五喝六的,气得许诺儿真想使劲儿地掐上一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用她搓背了。 “累了,搓不动了,你想累死我啊!”许诺儿气哼哼的抱怨着,蹲在那儿腿都酸了,这家伙还真是没完了。 “诺儿,你也进来泡会儿,本王来给你按摩按摩。”墨星晨低沉暗哑的声音满是诱惑。 哼!她才不上当呢,按摩?谁不知道是按了又摸,她才不要呢,这里是丞相府,不是王府,而且一会儿还有家宴等着,她才不想误事呢。尤其那么多双羡慕嫉妒恨的眼睛瞧着呢。 “过来,诺儿,本王都想你了,你不想本王?”说着墨星晨长臂一挥,将许诺儿直接从后面捞了过来。 “呀!你干嘛,放开啊!”许诺儿尖叫出声。 “嘘!夫人,你再这么销魂的大叫,恐怕整个丞相府都知道我们俩在做什么了。”墨星晨笑得邪佞,一双眼睛闪着醉人的光芒,把许诺儿迷得七荤八素的,有些不知所措。 一时间许诺儿竟然忘记了挣扎,乖乖地任由墨星晨将她像剥大葱一般,一层一层地剥了个精光。 嫩白的小人儿就这样被抱进了水里,许诺儿一双手遮了上边顾不了下边,索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测底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墨星晨瞧着眼前手足无措,举止搞笑的小女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几日不见这个小女人越发的诱人了,瞧着她那对小白兔,墨星晨顿时感到喉咙一紧,要不是在丞相府,一会儿还需要去赴宴,他一定不会放过眼前的小家伙。 一双大手抚上她光滑细腻的美背,耐心按-摸起来,惹得许诺儿不由地低吟出声。少女像小猫咪一般的叫声,让墨星晨这个驰骋沙场多年的硬汉子不由地身下一紧,恨不得立即压上去。 “诺儿,你学坏了,在这么叫看我不收拾你,让你参加不了庆功宴。”墨星晨笑得坏坏的,语带警告。 “你不碰我,我就不叫,你碰我还不允许我叫,怎么那么霸道呢?”许诺儿气哼哼地不服。 “不服气是吧,那我们就在这儿大战三百合,娘子如何?”墨星晨将许诺儿转过身来,让她瞧着自己。 “不,不感兴趣儿,你是不是战疯了,刚刚从战场回来,还战也不怕累着。”许诺儿连忙摇头,她可不傻,这家伙的战斗力有多强,她可是心知肚明的,她才不要累个半死呢。 “逗你呢,时间不早了,快点儿洗洗换件衣服,我们去赴宴。”墨星晨难得一本正经地道。 “啊?哦,好啊,我们这就出去吧。”许诺儿的脑袋明显跟不上某爷的节拍,刚刚还一脸兴致的某爷,这会子竟然变了个人似的,这男人的话还真是挺不得。 许诺儿一脸懵地瞧着眼前的男人,还真是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了。 “怎么,诺儿很失望是不?那本王就牺牲一下,满足了诺儿,再去赴宴如何?”墨星晨一双迷人的眸子泛着邪魅的光芒,满是诱惑地道。 “去你的,你才失望呢,你全……”许诺儿这回明显变聪明了,话刚说到一半儿就知道错了,咽了回去。 墨星晨的全家似乎也包括她,而且还包括那个说不得的九五至尊。 哈哈哈!“诺儿,你怎么不说了,你不是说的挺带劲儿的吗?终于聪明一回,有记性了。”墨星晨一脸的幸灾乐祸地戏虐道。 “哼,就知道落井下石,出去了。”许诺儿也顾不得许多,站起身来,迈出浴桶。美人出浴图确实十分养眼。 墨星晨的眸子一直盯着许诺儿的身影,直到她急匆匆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墨星晨摇着头苦笑,也出了浴室去换衣服。 等两人焕然一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不由地感叹,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那些羡慕嫉妒恨的,恨不得立即将许诺儿拉开,自己站在墨星晨的身旁。但是也是能想想而已,这位福王爷可不是一个温柔的主儿,她们确实没有胆量主动上前搭讪。 “瞧见没,她们的眼神恨不得杀死我取而代之,你没事儿长这么好干嘛,简直是妖孽啊!蓝颜祸水。”许诺儿睨了一眼洋洋自得的墨星晨,酸溜溜地开着玩笑。 “就你瞧着爷的好了,她们没有机会瞧见,不然对爷更是垂涎三尺了是不?”墨星晨坏笑着,开着不雅的玩笑。 “去你的,小声点儿,也不怕影响你福王爷的形象。”许诺儿脸顿时发烫,不由地娇斥道。 “王爷,王妃快点儿上座。”许丞相忙站起身来招呼着女儿女婿,没办法女婿地位高,即使在他这个丞相面前也是平起平坐。 “爹爹,你就别把我们当成外人,都是自己家人,您是长辈理应上座。”许诺儿忙搭话道。 她知道墨星晨从小到大就是众人捧着的,所以让他感悟到这一点很难,只能她开口,墨星晨或许能顿悟出来。 确实听了许诺儿的话,墨星晨拉着许诺儿坐在了丞相和夫人的下手边,对面坐着的是大舅哥。 “今儿是福王凯旋而归的大好日子,我们为福王接风,大家一定要喝好吃好,都是一家人别的我也不多说了。”老丞相难得如此洒脱,让大家不由地揣测了一会儿,一看却是是因为高兴,才会如此兴奋。 许诺儿倒是不扭捏,想吃什么就夹什么,而且时不时地还为墨星晨夹菜,她对墨星晨的喜好更是了如指掌。 两人举止亲密,眉目含春,互相喂食羡煞旁人。 “咳咳,你们就不能低调点儿啊,这糖撒的,简直是牙都甜掉了。”坐在许诺儿身侧的绿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声调笑着,让这两人适当收敛点儿,秀恩爱死得快,哼!欺负他没人爱是不是。 “你不吃饭,总偷着瞅我们干啥,你要是不看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啊?”许诺儿嘟着嘴反驳着,他们就是冤家见了面就打。墨星晨对这事儿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妻妾不合争风吃醋呢,他倒是挺享受的,也不劝阻,也不帮着哪一边,笑呵呵地瞧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拉锯战。 旁边的人们可都暗自高兴,瞧着这妻妾之间的争斗平日里也消停不到哪儿去,还以为许诺儿高枕无忧了呢,没想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得拿出时间来应付这位妖艳似火的美妾。 “诺儿,给,吃这个对皮肤好。”墨星晨夹了一块丝瓜送入许诺儿的口中。 “王爷——我也要吃——”绿芜故意惺惺作态地道。 “你有胳膊有手的自己夹就是了,你那大长胳膊不比本王的短,那个够不着?”墨星晨没好气地道。 “咦?什么情况,原来这个美妾不受宠?”人们的心里开始揣测起来,刚刚还未许诺儿又情敌儿雀跃的那几个人,现在又一次沉闷起来。 “王爷,你好偏心啊,你就知道给姐姐夹菜,一点儿都不关心绿芜。”绿芜故意挑理道。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你没事找事儿是不?”一旁的许诺儿肘挚了他一下,不耐烦地道,这家伙就不嫌事儿大,演戏还演上瘾了。 “呵呵,说两句话而已,瞧把你们给烦的,我不说就是了。”绿芜奸笑着,这回彻底闭了嘴,闷头吃。 “喂,你顾及点形象中不?你这样吃,大家会怀疑你平日在王府没吃饱过。”许诺儿似笑非笑地戏虐道。 “可不,在王府里竟受气了,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绿芜做了鬼脸儿,胡诌道。 “你这张嘴还真是欠打,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也真是服了你了,你这造诣不浅啊,平日里墨星晨是怎么受你的呢?”许诺儿一脸嫌弃地看着绿芜,男人的确实是信不得,满足胡诌竟然说的和真事儿似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暗斗 许诺儿和绿芜这边掐得正欢,那边许倩儿和许颖儿两人却是伺机蠢蠢欲动。 她们痴迷地瞧着优雅用餐的墨星晨,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好,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个十分耀眼的闪光点,想忽略都不可能。那天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更让他鹤立鸡群一般。 许倩儿凝视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来,端着酒杯姗姗来到墨星晨面前,莞尔一笑道:“倩儿敬王爷一杯,今日王爷凯旋而归,是我们大家的幸事,姐姐如今身体不适,所以倩儿代姐姐敬王爷一杯。” 墨星晨星眸微抬,他对许家的这两个庶女确实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但是看在许诺儿的面子上,却是不好意思驳回,只能面无表情地道:“那就谢谢倩儿了,诺儿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妹妹还真是幸福啊!” 墨星晨的弦外之意大家伙都清楚得很,因为许诺儿和这两个妹妹的关系确实很差,她们之前也是以偷着欺负许诺儿为乐。 “喏!你还在这儿跟我较劲呢,一会儿你的夫君都被别人拐跑了,你瞧瞧她们的眼神,那可是势在必得虎视眈眈啊!”绿芜睨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人,又将眸光转向许诺儿笑着打趣儿道。 他了解墨星晨的性格,所以并不担心,只是给许诺儿及时敲个警钟而已,这个女人傻啦吧唧的确实一点儿防范意识也没有,自己的夫君不看紧了点儿,还有闲心和他在这儿斗嘴。 “不用看着,就她们这样的货色他也看得上的话,那眼睛得多瞎啊,如果那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大不了拱手相让就是了。”许诺儿一脸的毫不在意。 只见身边的墨星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眸光转向许诺儿,一脸幸福地道:“诺儿不太喜欢本王饮酒,所以今儿到此为止,本王只吃菜不饮酒。” 许诺儿一脸懵地看向某爷,这家伙用她做挡箭牌,还真是会废物利用啊,好吧,她现在除了做个肉盾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很好的利用价值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许诺儿这一点儿就做得非常好,讪讪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那边刚刚端起酒杯打算也过来敬酒的许颖儿那是老大的不愿意了,这许倩儿的酒,他都喝了,她的酒却被一句话挡在了这里,这真是不给她面子啊。 许诺儿当然把许颖儿那哀怨记恨的眸光看在了眼里,没办法这两个妹妹向来如此,什么事儿都相互攀比着来,而且每次都是争个头破血流的,表面上瞧着她们姐妹情深,其实她们各怀鬼胎,表里不一。 “我发现了你有成功地为我拉了仇恨值,你瞧见没那边那位,恨不得用眼刀刺杀了我取而代之。”许诺儿转向墨星晨,无奈地一笑,调侃道。 “你还会怕她们,她们不过是胸大无脑的蠢人,我的诺儿可是聪明伶俐着呢。对付她们应该不用本王出手才是。”墨星晨不但不劝诫自己的夫人规矩点儿别惹事儿,而且还煽风点火地加把柴。 “哪有,本王妃可是淑女怎么可能那么粗鲁呢,我是惹不起咱躲得起,从来不惹事儿。”许诺儿说的顺溜,脸也不红。 但是一边的绿芜却是听不下去了,这两口子还真是没底线啊,听她们说话简直影响了她的食欲。 “你们俩还能行不,你们说这话就没有一点点不好意思?我现在才看出来诺儿被你带坏了,你俩说话我根本就不能听,不然简直影响我的食欲。”绿芜压低声音一脸嫌弃地道。 “这不是怕你吃得太多,影响你的身材吗,我们说的不都是实话吗,哪一句话说错了?”许诺儿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笑嘻嘻地问道。 “行,我服你,你真是一个汉子。”绿芜瞧着许诺儿那张比他的脸皮还要厚的脸,顿时无语了,这个女人确实是个奇葩啊,他都无言以对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周围的人都瞧着她们俩,这一妻一妾还真是不让墨星晨省心。 “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诺儿还没吃呢,你倒是吃得差不多了。”墨星晨终于开了尊口,但是明显是偏向着自己的王妃,令众人不由地咋舌,这墨星晨宠妻还真是宠到了新的高度了。 “王爷,今日能来我们相府,真是我们相府的荣幸啊,这凯旋而归到我们这儿,那是何等的荣耀。”老相爷一脸的笑意,看墨星晨真是越看越爱看,自家女婿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诺儿这身体不太好,要不你就先回房休息吧,别陪着了。”许夫人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不由地关切道。 “娘,诺儿没事儿,不要紧,还是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吧。”许诺儿虽然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但是墨星晨在这儿,她自己回去也没意思,还不如在这儿陪着他。 墨星晨可不这么想,他倒是希望许诺儿先回去,那样他也有借口跟着回去,好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和这些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诺儿,你身体不好就先回去吧,本王陪你回去休息。”墨星晨笑着劝说道,一点儿也不怕别人瞎想。 “我身体好着呢,不用担心我,大家给王爷接风洗尘,王爷还是尽兴得好。”许诺儿装作瞧不见墨星晨递过来的眼神儿,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墨星晨确实被气的咬牙切齿的,这个小女人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非得和他唱反调,还用挑衅的眼神瞧着他,这种捉死的表面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仇儿他算是记下了,等一会儿回去,没人的时候,看他如何惩罚她。 “诺儿,你还是回去吧,这天也不早了,你应该早点儿休息,王爷风尘仆仆回来也该累了。”还是许夫人是过来人,一开口就是善解人意的一番顺耳的话。 墨星晨在心里感激的不得了,这哪里是岳母啊,这简直就是亲妈啊,能如此为他着想,不是亲妈是什么,简直是想他之所想,太了解他了,就知道他现在就想做什么。 “是啊,姐姐,你没看到王爷这一脸猴急的样子吗,还不快点儿回去,一会儿王爷可要怒了。”绿芜贱笑着打趣儿道。 “闭嘴,不说话没人给你当哑巴卖了!”墨星晨低声训斥着。 被揭了老底儿,墨星晨顿时老大的不愿意,一张俊脸瞬间黑了下来,一双星眸斜睨着绿芜,恨不得立即将这个多嘴的家伙掐死。 “那诺儿这就告退了,大家慢慢享用吧,诺儿回房休息去了。”许诺儿一瞧,这个时候再不回去,墨星晨可真是要怒了,于是立即起身笑盈盈地和父母说了一声,而后回房去了。 墨星晨自然而然站起了身,也同许诺儿一起告辞了。绿芜一瞧自己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也尾随着跟了出来。 “你们俩人可真不地道,就不能等等我啊,这是你们的家,我可算是客,你们瞧瞧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绿芜紧赶几步气呼呼地道。 “我们好像没请你来,再说了我们没拦着你吃,也没挡着你喝的,还要我们怎么样,你才满意?”许诺儿回眸睨了一眼绿芜,浑不在意地道。 “你,你,星晨,你瞧瞧她哪里有一点儿女人该有的娴熟温柔,这说话简直能气死人。”绿芜气哼哼地抱怨着。 “我看你还活得好好的,你说说你是今儿死还是明儿死?”墨星晨更是口下不留情,笑呵呵地问道。 “我算是看透了,你们真是绝配啊,一对腹黑男女,和你们做朋友我真是倒了霉了我。”绿芜甩袖子要离开相府。 “绿芜,你现在是女人,这大晚上的自己走不方便,还是留宿一晚,明儿一早我们三人一起回去。”许诺儿忙拉住了绿芜的袖子,笑着提醒道。 绿芜顿时领悟,可不是嘛,就他现在的身份而言,她要是现在匆匆离去,保证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住在这里那是必然的了。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也只能留下来,明儿和他们一起回去了。 许诺儿吩咐人将绿芜安置到她的院子里的东厢房,这里环境清幽,而且和他们离得又近,更加安全一些。 都安置好了,许诺儿这才和墨星晨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诺儿,你可想死我了,你有没有想本王,嗯?你这个小坏蛋?”墨星晨迫不及待地将许诺儿抱了个满怀,声音暗哑地问道。 “你箍的我都喘不过气来,我怎么回答。”许诺儿找着借口嘟囔着。 “你这不是不影响说话吗?怎么就影响回答本王的问题是不?你这个小坏蛋是不是心虚,是不是没有想本王啊?”墨星晨不但没有松开一些,反而加大了力度,魅惑十足地说道。 “当然想王爷回来了,我都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没看出来我都瘦了。”许诺儿狡黠一笑,半真半假地道。 “这话听着这可信度怎么不高呢,那让本王验证一下到点儿瘦没瘦,都哪里瘦了。”说着墨星晨便笑着动起手来,一双不安分的大手在许诺儿的身上游走。 第一百七十八章 回府 “墨星晨,你流氓,放开我。”许诺儿有些招架不住,尖叫出声。 “夫人叫的如此销魂,让别人听了去免不了要想入非非,小点儿声,夜深人静的不适合大声喊叫。”墨星晨不但没有罢手反而变本加厉。 某个不安分的小女人也不顾形象的尖叫着,暧昧的打闹声传出很远,那些本就羡慕嫉妒恨的人们更加坐不住了,恨不得跑过来瞧瞧这战事到底有多激烈。 “喂,你们俩能自觉点儿不,影响到我睡觉了。”绿芜气呼呼地敲响了许诺儿的房门。 “你还是不困,不然我们就说话的这点儿动静,你怎么会睡不着,就你事儿多。”墨星晨坏笑着,爱答不理地道。 “我说,你们还有没有点儿羞耻心了,亲热我们挡不住,但是影响到别人休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绿芜不肯退去,仍旧铛铛敲门挑战着某爷的底线。有时候这也是一种别样的乐趣儿,就像是敢于冒险的人一般,他觉得充满了挑战性。 “痛快给我滚,不然让你好看!”墨星晨终于被某人惹得不耐烦了,爆粗口道。 “行,不可理喻,我走,我走行了吧,你们继续哈,看一会儿别人来不来警告你们,哼,这年头儿没天理了,说点儿公道话也被骂一顿,真是太嚣张了你们!”绿芜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不情愿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都怪你,哼,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吧?”许诺儿俏脸绯红不由地埋怨道。 “别听他的他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而已,千万别当回事儿。”墨星晨粲然一笑,忙解释道。 许诺儿气哼哼的,今天真是丢脸丢大发了,两人不顾形象的打闹,肯定是传出了老远,那些好信儿的人们一定会添油加醋说的口若悬河,明儿一早她又要成为公众人物了。 “哼,我累了要睡了。”许诺儿连忙推开墨星晨,像一只小泥鳅一般,哧溜一下钻了出去,逃回了床上。 墨星晨笑得一脸风骚,占了便宜又卖乖地道:“原来王妃比本王还着急啊,这么快就上床等着本王了,本王岂会不解风情。” “你,你胡说,我明明是累了,你爱睡不睡。”许诺儿气急了更是口不择言。 “呵呵,当然不敢不睡,王妃邀约,本王岂敢不赴约。”墨星晨就势宽衣解带一脸魅笑着走了过来。 许诺儿不敢看他的那双魅惑的眼,不由地转过身去,像一只鸵鸟一般躲了起来。 “诺儿,转过来,本王来了,你再不转过来,我可来强的了。”墨星晨一双长臂拥住了许诺儿,动作轻柔的不得了。 许诺儿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期待多一些,还是羞怯多一些,反正这个时候她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总感觉的说什么都有欲盖弥彰之嫌。 “诺儿,你还是那样,我们都老夫老妻的了,你难道就不想本王,本王在战场上都想着你,心里一直告诫自己必须速战速决然后快点儿回家陪媳妇去。”墨星晨轻叹一声,幽幽地道。 闻言,许诺儿也被深深地触动了,声音细如蚊呐地道:“诺儿也想王爷,时时刻刻都想你早点儿安全回来。” 许诺儿终于将自己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心里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诺儿,本王就知道你会想本王的,因为我们是心灵相通的,我想你的时候,你一定也想着我,无论天涯海角都阻止不了我们彼此的相思之情。”墨星晨难得的有诗情画意地道。 “王爷最近要赶上范大学士了,这文绉绉的诺儿都有些不敢相信是出自王爷您的尊口了。”许诺儿掩面笑道。 “好你个坏家伙竟敢嘲笑本王爷,看我不收拾你一振夫纲。”墨星晨露出了饿狼的本相,色迷迷地道。 “就会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借口,就是诺儿不说你,难道王爷就没有啥想法儿了?”许诺儿倒是不害怕了,竟敢公然指责某爷的丑恶本质。 墨星晨笑得一脸深意,挑了挑眉默认了,一双大手倒是比他心还着急,再一次将许诺儿剥了个精光。 这次可不是浅尝则止那么简单了,他准备和许诺儿大战几百回合,美其名曰一振夫纲。 很快某个小女人就哭爹喊娘气喘吁吁地求饶了,但是越战越勇的某个战神却是不依不饶,最后将某个小女人折磨得痛呼一声晕厥过去,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战斗。 等第二天许诺儿要起床的时候,才知道昨晚的战斗有多惨烈。动一动全身都疼,像是要散了架子一般。 “墨星晨,你这个混蛋,到底是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可把本王妃累死了!奶奶的你可把本王妃累死了。”许诺儿不由地暗自大骂,这个坏家伙不会是趁着她睡着了把她拆开重组了吧?怎么会浑身如此疼痛呢。 “本王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背地里骂本王,好大的胆子,王妃听到了没?”墨星晨明知故问地道。 “没听到,本王妃耳力不好,听不着。”许诺儿撇了撇嘴瞪着眼睛说瞎话。 “王妃还不起来,我们吃了早饭就要回府了,总不能在娘家赖着不走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王妃现在可是属于本王的人。”墨星晨说着扶起许诺儿。 瞧着许诺儿嗤牙咧嘴,墨星晨不由地偷笑,这回这个小女人一定要躲着他,躲几天了。 墨星晨耐心地为许诺儿穿好了衣服,然后又为她穿上了鞋子,这才让小翠进来为她梳妆。 小翠瞧着自己小姐那眉眼含春,媚态十足的样子,更是为自家小姐暗自高兴。 两人收拾妥当这才携手来到了许家的宴客厅。因为墨星晨在此,所以早餐大家也是一起用。 许倩儿和许颖儿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大早儿就坐在那苦等了,她们只希望能多看那墨星晨一眼,说不定那一眼看顺当了,自己得机会就来了。 大夫人一脸戒备地坐在两个贱蹄子的斜上首,那双足以洞察一切的眸子时不时地睨向两人,她对这两个女人的心思琢磨得十分透彻,想搅合诺儿的幸福生活,真是异想天开,也不瞧瞧自己的模样,哪一点能和她的宝贝女儿相媲美。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这时墨星晨和许诺儿才有说有笑的踱了进来。 瞧着如胶似漆的两人,除了相爷和夫人,其他的人都不由地恨意浓浓,她们就看不了许诺儿的好,但是偏偏许诺儿的命就是比她们好的太多,这自从失忆了不傻了之后,这运势就谁也挡不住。 很快两人入了座,无视一众敌对目光,坐下来就开始你喂我,我喂你,甜的直掉牙,绿芜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不恶心死几个是绝对不想罢休啊! “诺儿这是生活在蜜罐里啊,真是羡煞旁人啊!”一旁的薛姨娘似笑非笑,别有寓意地道。 “那是,福王知疼知热,对诺儿百般宠爱,诺儿当然生活在蜜罐里了,总比那些在一旁说那些酸不溜丢的风凉话儿来的实在。”大夫人当然不会让份儿,直接出言反驳道。 “大姐,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了,我们都在为诺儿生活的好而感到高兴呢,您瞧瞧您,好像我们都看不得诺儿好似的。”薛姨娘虽然有些心虚,但是不得不为自己争辩几句。 “你们都少说几句吧,孩子都在这儿,你们也不怕她们笑话,吃饭也堵不上你们得嘴。”许丞相眼睛一瞪,拿出了当家人的架势。 顿时餐桌上鸦雀无声,许丞相忙赔笑道:“王爷莫怪,都怪老臣平日里管教不严,这才让王爷见笑了。” “岳父大人见外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偶尔拌个嘴也是正常,岳父不必在意。”墨星晨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那是最好说话的时候,这点儿事儿他才不会放在心上。 “王爷说得有理,还是老臣想多了,对,一家人咱就不说两家话,王爷和诺儿可愿意在相府多住上几日?”许丞相最为关心的就是这个话题,忙问了出口。 “小婿刚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府上也需打理一下,所以一会儿就带着诺儿先回去,哪日空闲再带着诺儿过来拜见二老,顺便小住上几日。”墨星晨说的是句句在理,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好,那就不耽误王爷回去处理正事儿了,等有空了就带着诺儿回来住上几日。”许丞相知道人家太忙无法多做挽留,只能顺请说好话道。 “好,小婿一定记得。”墨星晨笑着点头应允。 两人吃完了早饭,带着绿芜,急匆匆地回了王府。 王府里的事情堆了一大堆等着墨星晨去处理,许诺儿则是一边看着书一边陪伴在左右。有了墨星晨,她觉得这个异常憋闷的王府都变得快乐满满了。 “诺儿,你怎么这么高兴,一直笑意盈盈。”墨星晨从公事堆里抬眸睨向许诺儿,一脸兴致地问道。 “因为你回来了,所以我就高兴啊,这还用问啊。”许诺儿笑得一脸甜蜜。 第一百七十九章 阴谋再起 墨星晨凯旋而归的第二日晚上几万大军在睿王的带领下也浩浩荡荡的班师回朝了。 墨星宇十分高兴特设宴款待两位功臣,庆功宴上更是封赏有加,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难得的笑容。 但是另外一处却是在夜幕的掩饰下变得异常躁动起来,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潜入了墨国暗中经营的怡红院。 正在忙着化妆的安欣然听到了门响,还以为是打扫的丫头进来呢,也没在意,头都不回地说了一句:“我这里不用收拾了,你去收拾别处吧。” “呦,这么久不见安夫人依旧那么善解人意。”纳兰倩茜似笑非笑地来了一句。 闻言,安欣然心里一惊,顿时回过头来,睨向纳兰倩茜。 虽然穿着夜行衣,但是此时已经把蒙面摘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魅惑脸孔。 “是你,你怎么这么闲,有时间来这种地方闲逛?”安欣然语气不冷不热地道。 “念在以前你我姐妹一场,我当然是百忙之中特意来看你的,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狠戾,竟然会将你送到这种地方来,唉,男人心真是高深莫测啊!”纳兰倩茜嗤嗤地摇着头,状似很惋惜地道。 “算了,你我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你说说你今儿来到底是有何贵干,千万别说是特意来看我的,这么说你自己信吗?”安欣然也是个聪明人,如今这处境更是懒得与她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哈哈哈!果真是明白人,本宫就喜欢和明白人说话,好,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我就一定将你救出去,以后你想留在墨国我会带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儿,如果你想和我回楼兰,我们也热烈欢迎,你看我这个建议如何?”纳兰倩茜一脸认真地问道。 “呵呵,我没觉得这是一个什么好的建议,因为墨星晨也与我们说过,只要我们帮他抓住了你,我们就自由了。”安欣然笑得别有深意。 “哦?没想到本宫还是如此抢手呢,你们答应他了?”纳兰倩茜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淡淡地问道。 “当然了,为什么不答应,自由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异常宝贵的,所以我们当然会答应他换取自由。”安欣然无所畏惧地道。 “你们竟然还相信墨星晨的话,他对你们可谓是无情无义,你们对他难道就没有恨,还有那个许诺儿,他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纳兰倩茜面上看不出喜怒,一边踱着步,一边不忘挑不离间。 一提到墨星晨和许诺儿两个人,安欣然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凝上了一层冰霜。她当然恨,而且是恨之入骨。 她本是出生显贵的富家千金,一夜之间就成了官妓,那岂是常人能够接受得了的,她如今之所以能够强颜欢笑地面对世人,就是因为那刻骨仇恨支撑着她,让她时刻想着东山再起,想着为家人为自己报仇雪恨。 纳兰倩茜当然不会放过安欣然脸上那一瞬间的变化,她就猜的到,以安欣然争强好胜的性格,能够咽得下这口恶气。她之所以看起来十分顺从不过是没找到更合适的靠山而已,不然孰轻孰重,她岂会不知。 “我们现在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可以说是已到了穷途末路,谁给一条活路,当然就听谁的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懂。”安欣然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淡淡地道。 她和李秀云都是这种心情,两人在私底下也想过逃跑的事儿,但是那样做实在是太冒险,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们两人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如今楼兰的公主,昔日的敌人站在她面前,她不由地犹豫了,这个纳兰倩茜她可是太了解了心狠手辣不说,还心口不一,如果她们投奔了她,到时候她来个卸磨杀驴,她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到时候还把自己引上了绝路,要是不合作,她们俩在这里还不知道呆上猴年马月,到时候人老珠黄即使出去了,她们还能做什么?安欣然的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安夫人不必多虑,你我好赖也曾经姐妹一场,我纳兰倩茜再怎么不守信用,也不会对你食言,因为从你的现在就看到了我自己当时的困苦。”纳兰倩茜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她被禁足时受尽王府众人冷眼的情景。 那个时候的她也想过一死了之,但是她心底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让她能够坚强地走到现在。 “呵呵,但是你的出身拯救了你,如果你不是楼兰的公主,要不是你有一个爱你的哥哥,也许你现在的处境还不如我呢。”安欣然睨了一眼深陷回忆中不能自拔的纳兰倩茜很不客气地道。 纳兰倩茜并没有恼,而是谦卑地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以她犯下的罪行,确实是处死她都便宜她了,当时要不是一心想拿她做诱饵,一心想研究明白幕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谁,她能猜得出来,墨星晨也不可能善待她。 就依墨星晨现在对她的态度来看,已经对她厌恶至极,所以根本就不可能顾及着以往的情份而对她网开一面,要不是自己哥哥出手相救,恐怕那场无名大火,她也随着烟消云散了。 “没想到你如今如此看得开,要是以前的你听我这么说话恐怕早就暴跳如雷了吧?”安欣然觉得眼前的纳兰倩茜不只是改了个名字而已,性格和以前也大有改变,应该是经历的太多了所以变得更加稳重成熟了,安欣然不由地感慨着,岁月无情,迫使她们不得不做了自己不喜欢的改变。 “嗯,为了活着,我们每个人都在为了适应生活而做了改变,虽然这些不是我们心甘情愿的,但是却是情非得已。”纳兰倩茜再次点了点头,两人今儿竟然能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坐下来交谈,确实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安欣然一边涂上最后一层妆容,一边淡淡地道:“秦夫人开出来的条件确实很有诱惑力,我这边需要考虑一下,三日后我便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你看可好。” “好,那安夫人就先考虑考虑,三日后本宫自然会来找你的,到时候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纳兰倩茜信心满满,笑着应承道。 “行了,秦夫人先回吧,这里人多眼杂,到时候让别人传出点儿什么,我们即使想合作,恐怕也是难上加难了。”安欣然撩开了门帘瞧了瞧门外,此时恩客们已经陆续前来赴约了,一看时候也改不早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示意纳兰倩茜快点儿离开这里。 “好,那我们就不多做逗留了,你好好考虑一下,三日一到,本宫就来找你,希望我们能够再次合作。”纳兰倩茜留下一句话,带着随从急匆匆地消失在夜色中。 安欣然的心里波澜再起,这次可是她难得的机会,她等今日已经等了快半年多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恢复自由,想着能够为父母报仇,能够杀了墨星晨和许诺儿,不然自己咽不下心里的这口恶气。 “欣然,你怎么还没去?”这时李秀云撩帘走了进来,瞧着安欣然心事重重,不由地蹙了蹙眉开口道。 “她来了,来找我们与她合作,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安欣然并未抬眸,而是情绪低落地幽幽说道。 “谁来了,谁要与我们合作?”李秀云压低声音不解地问道。 这家伙是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弄得她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秦纤媚回来了,来找我们合作,她想我们帮她,帮楼兰,承诺我们到时候带我们去楼兰。”安欣然睨了一眼李秀云,淡淡地解释道。 “秦纤媚,我觉得她的话不太可信,她比墨星晨还令人感到不靠谱,你想想到时候楼兰将墨国攻打下来,我们就成了亡国奴,到时候即使她不履行承诺,我们依旧拿她毫无办法不是吗?”李秀云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行,她是想报仇,但是她不能让别人当成傻子一般白使唤。 “嗯,你说的我也想到了,而且秦纤媚心思歹毒,到时候杀了我们灭口也是大有可能的事情,但是我们要是不与她合作,我们何时能有出头之日啊?”安欣然一脸的惆怅,她现在唯一的心思就是出去,离开这里。 “让我再考虑考虑,这事儿急不得,这可不是小事儿,弄不好我们就彻底玩完了。”李秀云心里难以平静,不停地踱着步,寻思着,她也不甘心放弃这样一个能够自救的机会。 “嗯,我和他们说需要考虑三日,三日后她会再来,到时候我要是答应他们了,他们一定会找你,到时候我们的口径一定要一致。”安欣然不由地叮嘱道。两人自从来到这里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了,之所以能熬过来,两人相互鼓励,相互劝慰也是离不开的。 “好,三日时间足够了,我们考虑好了再答复她。”李秀云不由地点头。 第一百八十章 蛛丝马迹 很快三日时间已到,安欣然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生怕秦纤媚不按时来,因为她们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到时候获得自由就立即隐姓埋名远走高飞,至于他们两边,哪一边也靠不住。 入夜,怡红院灯火通明,犹如闹市,但是安欣然今儿却是告病不接客,因为她在苦等纳兰倩茜。 一阵夜风吹来,珠帘微动,安欣然站起身来撩起珠帘往外瞧了瞧,却是空无人影。 “安夫人坐立难安可是在等我?”只见一身男装的纳兰倩茜从窗户跳了进来,浅笑着问道。 “正是,还请以后别叫我安夫人,你这不是折煞我吗,你见过谁家夫人会呆在这种肮脏之地的。”安欣然警觉地往窗外瞧了瞧,而后小声哀叹道。 这个称呼要是换做之前,她会觉得无比的荣耀,但是此时此刻再次提及,却是觉得无形中被打了脸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同那个墨星晨有一点儿瓜葛,真是后悔当时看上了墨星晨的风度翩翩,害得自己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也对,那你也别叫我秦夫人了,我们以后摒弃前嫌,还是好姐妹,这次合作希望我们能够成功。”纳兰倩茜点了点头,觉得她们也该握手言和了,这次合作可是互赢互利的。 “好,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所以我们也没必要视对方为敌人,我们的敌人是许诺儿,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我们千万不能再弄错了。”安欣然一提到许诺儿就恨得牙直痒痒,恨不得立即马上将许诺儿剁碎了包饺子吃。 “对,安妹妹说的正是,我们之前就是因为中了许诺儿的离间之计,才会让她一一攻破,最后她成了这次宅斗的赢家,自然而然成了当家的祖母。”纳兰倩茜也觉得安欣然此话在理儿,要是以前她们能有如此的觉悟,没准儿现在谁留在王府还真是不一定呢。 “秦姐姐这次能来找欣然合作,看来还是记挂着以往的情分的,所以欣然也考虑好了,我们可以合作,因为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所以我们才是最适合合作的人选。”安欣然淡然一笑,话里有话地道。 “好,我就知道安妹妹是个聪明人,是不会辜负我的一番好意的,不过那个李秀云不知道能不能和我们一条心?”纳兰倩茜借机透透安欣然的话儿,因为她和那个李秀云并不熟,必须通过安欣然才能同时收买那个李秀云。 “姐姐放心,秀云郡主自然也想着早日离开这里,不过她还有一个条件吗,就是事成之后,他们李家的封地必须如数归还李家。”安欣然将李秀云的要求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好,这个条件不过分,是应该的,属于人家的东西早晚是要归还给人家的,这点信誉要是没有,我们那什么谈合作啊,安妹妹您是是吗?”纳兰倩茜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 “那好,那我就与秀云郡主说一声,到时候她好知道该如何去做,我们在这里听你们的命令就是了,接了任务我们会全力以赴,为了我们的自由,我们宁愿拼了。”安欣然一脸的决绝。 “好,这真是个好消息,等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皇兄,他不知道会多么的高兴呢。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露出一丝破绽来,不然她们那样狡猾,我们就前功尽弃了,那样你们更是别想出来了。”纳兰倩茜不由地又叮嘱了几句。 “姐姐请放心,妹妹我如今再也不是以前的安欣然了,经历了太多的变故,让我的心已死,所以办起事来无所顾忌,至于秀云,她一直目的性极强,她办事你放心好了。”安欣然信誓旦旦地向纳兰倩茜保证着。 闻言,纳兰倩茜认真地点了点头,她觉得安欣然说的有道理,那个李秀云的心思都能在她之上,所以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就好,一会儿我先回去了,等有任务,我这边会派人第一时间告诉你,到时候你们两个等待我的命令就是了。”纳兰倩茜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又嘱咐一句,这才撩帘走了出去。 走廊尽头的绿芜,正瞧见那个女扮男装的纳兰倩茜急急地离开,虽然看的不是十分真切,但是他能断定,刚刚那个人是个女人,虽然穿着男装,但是绝对不是男人。 绿芜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人是从安欣然的房间里走出来的,而且看着那急匆匆的架势,应该是偷着进去的,难道这里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想到这儿绿芜悄悄地跟了上去,只见那人并没有进入任何一个房间,而是急急忙忙地往外走,瞧那身姿走起路来更加像女人。 绿芜一直跟到大门口,只见那人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夜色中看不太真切,马车扬长而去,带起一阵尘雾。 绿芜凝神想了一会儿,她是从安欣然的屋子里出来的而且又如此急切,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绿芜急忙赶回王府,去找墨星晨。只见墨星晨在书房里正批阅着公文。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绿芜见门虚掩着,敲了两下推门而入。 “哦,这么急,有什么火上房的大事儿不成?”墨星晨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不以为然地道。 “启禀王爷,今儿我瞧见一女子女扮男装从安欣然的屋子里急匆匆地走出来,而后上了一辆云顶马车。”绿芜将自己瞧见的详细描述了出来。 “嗯,知道了,哼,主意打到她们身上了,还真是低估他们了,让她们继续,我们只在暗中监视就好,不要打草惊蛇。”墨星晨放下狼毫,淡淡地道。 “是,属下遵命,不过我们不需要采取什么行动吗?”显然绿芜对这种眼睁睁瞧着人家行动,他们干看热闹的打法儿不太理解,所以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 “暂时不用,他们也兴不起什么大风浪来,我们静观其变就行,等到她们以为我们都上钩了沾沾自喜的时候,我们就将他们一网打尽。”墨星晨冷笑着,胸有成竹地道。 “好,我们会严加监视的,她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报告给王爷。”绿芜闻言似乎也开了窍,忙施礼道。 “星晨,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只见许诺儿端着一个瓷碗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 “你都进来了,还问打不打扰,虚伪不虚伪?”绿芜一见是许诺儿,不由地捏腔拿调地道。 “一看有你在,也不会有什么正经事,所以我就进来了,我也没问你。”许诺儿也不甘示弱,冷言冷语道。 “诺儿,你还真是冤枉他了,今儿他确实是为正事而来。”墨星晨忙笑着招呼许诺儿过去,还不忘给绿芜洗刷冤屈。 “哦?他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儿,真是新鲜啊!”许诺儿一边将莲子羹放下一边打趣儿道。 绿芜白了许诺儿一眼,这个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还真以为她绿芜就是一个不顾正业的游民啊,他可是墨星晨的得力助手,是墨国最有名的谍者好吗,这句话简直是对他工作的全盘否定。 “这回的情报还真是很有价值,纳兰兄妹马上又要有所动作了,没想到他们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又要卷土重来了,还真是不安分的兄妹。”墨星晨冷哼着道。 对于纳兰家族的人,他早就想到了他们不会就此退缩,一定会找机会再一次踏足他们墨国的领土之上。 “他们又想到什么阴谋了不成?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许诺儿闻言有些紧张地问道。 和这对兄妹打过太多次的交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了。他们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什么阴招损招可都是使得出来的。 “放心吧,这次我们有防备,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了如指掌,所以不怕他们出什么幺蛾子。”墨星晨一脸的无所谓。 “嗯,我们是应该严加防范,他们这次又瞄上了谁?”许诺儿想了想不由地发问道。 “这次他们想与安欣然合作,来个里应外合好将我们一举拿下,梦是好梦,不过醒的会很早。”墨星晨拿起狼毫在一张宣纸上写下纳兰兄妹的名字,然后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十分鄙夷地道。 “啊?她们要是真的合作,那可就麻烦了,现在她们接触的人太复杂,说不定真的会窃取到重要的信息然后告知给他们,那样我们岂不是会有严重的损失。”许诺儿总觉得放心不下,不由地担忧道。 “现在只是瞧见了一些苗头,以后还得看具体行动。我们必须抓到现形才行,不然她们是不会承认的。”墨星晨将写有两人名字的宣纸团成一团,使劲揉了揉,扔进了纸筒里。 “嗯,她们向来是做了都不承认的,敢做从来都不敢当,即使抓到了现形也未必承认,所以我们只能防范于未然。”许诺儿赞同墨星晨的说法。 “放心吧,这次我们绝对不能让她们得逞。”墨星晨一脸笃定地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 计中计 刚刚夜幕降临,怡红院里就热闹非凡。绿芜则是换了容装,在暗处窥视着。这几日安欣然和李秀云都异常的勤快,看得出来心情大好的样子。 绿芜正觉得百无聊赖的时候,只见两个身影进入了他的眼帘,虽然这次的造型与以往不同,但是他仍旧能一眼瞧出,那个消瘦的男人,就是前几天他跟踪的那个可疑的人,没想到几日后目标再一次出现了。 绿芜顿时精神起来,不由地悄悄尾随其后。 只见两个男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安欣然的房里,之后里边传出了几声掩人耳目的娇笑声。 绿芜冷笑着,真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啊,他直接闪进隔壁的一间空屋子。 原来这个空屋子就是用来窥视安欣然一举一动的,其中有几块墙砖是活的,绿芜直接将墙砖取下,那边正好是安欣然的卧房床边,而且有花盆做掩饰很难被发现。 “安妹妹,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交给你第一个任务,你就负责从过往的官员口里问出许诺儿最近的行踪即可,为了配合你的行动,这瓶子里的药粉你留着备用。”纳兰倩茜递给安欣然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不忘叮嘱道。 “这是……”安欣然接过小瓷瓶,仔细瞧了瞧,并没有看出一丝端倪。 “这里可是神奇的玩意儿,它能让你的猎物说出你想知道的他心里的秘密,但是不能多用,否则就醒不过来了。”纳兰倩茜又补充了一句。 “啊?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那我真的好好利用它,这回可不怕他们不实话实说了,那这药量究竟要多少才行,要是闹出人命来,我们岂不是都露馅了。”安欣然一脸的不放心,不由地又问了一句。 “就是一小匙即可,放进他饮用的水中,或者是放进香料里都一样起作用,用着方便还不易被猎物发现,一定要保存好了,这东西可是千金难寻。”纳兰倩茜再三叮嘱道。 “放心吧姐姐,我会好好保存它的,我在它在。”安欣然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好,有你这一句话我们就放心了,给你七天的时间,我们要听你的好消息。”纳兰倩茜满意地点了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办事就是一个爽快。 “姐姐,我安欣然会尽全力的,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算是过够了,还请姐姐快点儿就我们脱离苦海。欣然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不会忘记姐姐的大恩大德。”安欣然一脸的哀伤,说到伤心处不由地落下了眼泪。 “你放心吧,三次任务成功后,我会立即带你离开这里,而后何处何从你可以自己来选择。”纳兰倩茜一脸的认真。 安欣然顿时觉得心里又燃起了新的希望,她本来对未来已经失去了信心,这一次她又信心百倍,觉得自己的出头之日就要到了,她要为自己和家人报仇雪恨。 “会的,欣然会成功的,还请姐姐等着欣然的好消息吧。”安欣然信心十足,为了自由,为了生活得更美好,她拼死也要为自己搏一搏。 “好,我们相信你,不然也不会选择与你们合作,事在人为,只要你们努力了就一定会成功的。”纳兰倩茜笑的一脸深意。 “姐姐,你们要是没什么事还是先离开吧,免得让别人瞧见了时间长了起疑心,等我这边成功了自然会想办法联系你们。”安欣然办事儿向来十分稳重。 “妹妹说的极是,我们这就告辞了,过几日自然会有人来与你联系的,你尽快完成任务就是了。”纳兰倩茜带着随从快速离去。 留下安欣然手里把玩着小瓷瓶,觉得自己的自由,自己的幸福都在这个小瓶里,所以对这个小药瓶更是爱不释手了。 绿芜对这事听得是一清二楚,看来今天这梁上君子没有白做,还真是听到了最为关键的信息。 王府书房里,绿芜和墨星晨一起商量着对策,她们竟然还想对许诺儿下手,还真是贼心不该啊。看来这次得给他们儿颜色瞧瞧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将计就计,可以这么这么办,到时候让如风跑一趟来个偷梁换柱,到时候看他们洋相百出。”墨星晨笑的别有深意。敢对他的诺儿下手,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既然他们喜欢做梦,那他就负责给他们营造一个特别逼真的梦境好了,他最喜欢乐于助人了,更喜欢敌人乐极生悲时生无可恋的样子。 “哈哈!不愧是福王,真是诡计多端啊,这种阴损的法子你也想得出来。”绿芜不由地吐槽道。 “去你的,你这是在夸本王没,什么叫做阴损,本王这是助人为乐,这你就不懂了,他们想做什么本王就让他们做什么,他们想得到什么结果本王就助他们完美收官。”墨星晨说的和真事儿似的,逗得绿芜哭笑不得,见过腹黑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腹黑的家伙。 “属下这就去办,王爷您等着瞧好吧。”绿芜领旨乐呵呵地下去安排去了。 墨星晨的心里仍旧难以平静,因为他们的矛头再一次指向许诺儿,这次不成功还会有下一次,而且每一次都出奇不意,看来纳兰兄妹对许诺儿还真是锲而不舍。 “星晨,你在想什么?瞧你呆头鹅似的,我进来你都不知道。”许诺儿突然打了墨星晨一下,笑着打趣儿道。 “当然是想你,别人哪有那么大的魅力啊!”墨星晨笑着回道。 “你就会说好听的,你想谁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我可不知道。”许诺儿一撇嘴,故意气墨星晨道。 “你还敢这么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墨星晨抓住许诺儿的小胳膊一下子就拉入怀中,一张薄唇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这种惩罚是墨星晨常用的手段。 “唔唔……放开我,这是……书房,这是白天。”许诺儿挣扎着想试图推开墨星晨,可是那大块头,她的力气显得微不足道。 “对了,诺儿,这段时间你自己不可以出门儿,要是想出去一定要告诉我一声,让如风跟着你,他们恐怕又在打你的主意了。”墨星晨一脸认真地提醒着许诺儿。 “啊?不会吧,这狗皮膏药还真是粘上就甩不开了,真烦人,好吧,为了我自己的安危,以后走那儿都带上你或者是如风,哎,我还真是一个*烦,你娶我后不后悔?”许诺儿轻叹一声,不由地自责道。 “胡说什么呢,就是因为你太优秀了所以才有这么多人争夺你,本王才不后悔,本王时候会认识你有点儿晚,要是再能早点认识你就更好了,就没有别人什么事儿了。”墨星晨郑重其事地说着,脸上写满满足。 “再早认识还能怎么样,我嫁给你的时候才十五岁,难道还要更早嫁你不成?”许诺儿有些底气不足地小声抗议着。 “什么叫才十五,十五岁已经不小了好吗,而且你的前十五年都没有和本王在一起,应该给本王补偿。”墨星晨说的大言不惭。 “你们,你无理取闹,我前十五年当然要和父母在一起了,谁家小孩子就和自己未来的相公在一起啊,再说了那时候也不知道我会嫁给你啊。”许诺儿想了想,不由地反驳道。 “诺儿,你那个时候是不是真如外人传言的那样爱慕我呢,但是自从你嫁进来,本王怎么一点儿也没觉得你喜欢过本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本王一直要问你,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墨星晨突然想起了往事,不由地开口问道。 “没有吧,哪个不长眼睛的说我爱慕你来着,哼,我怎么不知道我爱慕过你。对哈,我失忆了,所以你还是别问了,以前的事情,我大都不记得了。”许诺儿有些心虚,气呼呼地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我的诺儿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只记得和本王在一起的事儿是吧?”墨星晨一脸坏笑地睨着许诺儿绯红的俏脸,戏谑道。 “才不是,我该记得的都记得不该记得的都忘了。”情急之下许诺儿不假思索地解释道。 “诺儿,你这失忆还是选择性的失忆,哈哈,有意思,以后是不是还能想起来啊?”墨星晨笑的邪佞,不由地调侃着。 “我怎么知道能不能想得起来,也许能吧。”许诺儿答得毫无底气。 “那我非得让你想起来,你说怎么办?是不是能想得起来?”墨星晨挑眉笑道。 “你说让我想起来,我就能想起来了,你以为你是蹩脚医生啊,切,你想的事儿多了,你那么好使要老天爷做啥?”许诺儿一脸的不忿。 “诺儿,你说想起来以前的事儿怎么也算是一件好事儿,你激动什么,难道你不想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墨星晨嬉笑着问道。 “我才没说,我不过是不强求而已,能想起来自然是好事儿,想不起来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是吗,过去的再好也只是个回忆而已,又不能怎么样。”许诺儿煞有介事地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中招 “诺儿的这句话说的很好,我们是应该都往前看,过去的美好的回忆留在心底就好,不愉快的记忆就让它慢慢淡忘吧。”墨星晨微微颌首道。 “王爷,你找我?”只见魅影走了进来,一抱拳恭敬地道。 “嗯,这回要委屈一下了,让你换个角色,不过这次需要开荤,你平日里和她接触的最少,所以你易容之后,她绝对认不出你。”墨星晨瞧了一眼相貌堂堂的魅影,眼里含笑道。 咦?魅影心里有些犯嘀咕,也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任务,为什么王爷上来就解释这么一句,什么开荤,他可是向来不碰女人的。 “王爷,有事儿您请吩咐,魅影一定全力而为。”魅影一脸正色地道。 “嗯,这次就是让你对付安欣然,就是因为你和她接触最少,而且你又是个不近女色的人,她才会相信你是个兵痞子,不会起疑心。这次任务很艰巨,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了才行,表演一定要到位,不然演砸了,回来领罪。”墨星晨不由地叮嘱道。 “王爷,你就放心吧,我这边一定全力而为,不会让事情办砸了的,到时候听你吩咐就是了。”魅影虽然觉得有些为难,但是他们四个是忠于墨星晨的,只要是墨星晨下达的命令,他们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完成。 墨星晨当然知道这四大暗卫向来是说到做到,所以他要的就是魅影的这句承诺。只要他答应的事儿,他就放心了。 魅影从墨星晨那里领了命令,急匆匆的回去筹备 第二天,刚刚掌灯,一行人就来到了怡红院。只见绿芜摇着团扇笑的一脸魅惑,迎了出来。 “几位这是要找哪位姑娘啊?”瞧了瞧几人的扮相,不由地心里就已经了然了,忙殷勤地道。 “听闻,这里有个新头牌,能歌善舞甚是得客人欢心。”只见一身常服却掩饰不住贵气的紫衣男子淡淡地开口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绿芜笑着应承着,忙给旁边的小丫鬟递了一个眼色。 小丫鬟立即会意,没一会儿就将安欣然带了进来。 “小女给几位客观见礼了。”安欣然翩翩一拜,施礼道。 “这位客观,您们要见的可是这位姑娘?”绿芜腻了一眼为首的哪位贵公子,笑着问道。 “嗯,就是她,样貌不错,身段不错,确实是个妙人儿。”紫衣男子忙夸奖道。 谁都喜欢听好话,安欣然也不例外,顿时对这位形象气质俱佳的公子产生了些许好感。 “这位公子请随我来吧。”安欣然会心一笑,忙招呼着客人跟着她回房。 只见贵公子慢慢站起身来,面带笑容地随着安欣然离开。 绿芜笑的一脸无奈,这墨星晨还真是够腹黑的,这种不近女色的选手都必须接这样的任务还真是没天理了。 “公子,你请坐,公子您喜欢喝什么茶?”安欣然上前一步,笑盈盈地问道。 “随意,只要是姑娘你沏的茶在下都喜欢喝。”紫衣公子淡然一笑彬彬有礼地道。 “好,公子真是知疼知热的妙人儿,能遇到公子这样的人,真是我三生有幸啊!”安欣然眉目含春笑盈盈地道。 “姑娘真是抬举在下了,在下能遇到姑娘更是人生之大兴。”紫衣公子魅惑一笑,让安欣然顿时感到如沐春风一般温暖。 在这里这几个月,头一次见到如此懂风情,样貌气质俱佳的绝代公子哥,她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翻身机会。 “敢问公子您是何方人士,现在在何处高就啊?”安欣然轻移莲步,一边给紫衣公子斟茶,一边打探着人家的家世背景,她希望能遇到一个大救星。 “在下本是汴州人士,父母双亲已故,现在在福王驾前做副将,已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紫衣公子淡淡地道。 闻言,安欣然的眼里激动之色一闪而过,今儿还真是好运气。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能让她直接遇到墨星晨的副将,看来老太爷开眼,是想让她早日重获自由身。 “原来是副将大人,还真是幸会,不知道副将大人为何能选中小女子呢?”安欣然自然是多了一个心眼儿,不由地刨根问底道。 “姑娘莫多虑,只是陪同友人来此,听闻姑娘的大名,这才想见上一面,姑娘果真名不虚传。一看就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好女子。”紫衣公子毫不吝啬地赞美着,让安欣然有些飘飘然。 “公子真是谬赞了,欣然给公子唱一段小曲儿怎样?”安欣然一时之间动了情,竟然真的想为紫衣公子弹唱一曲。 安欣然抱着琵琶羞答答地坐在紫衣公子的面前,等待着紫衣公子点小曲儿。 “那就来个《昭君出塞》吧,本公子比较喜欢这个曲子,不知道姑娘可愿意弹唱一曲。”紫衣公子浅笑道。 “好,那就唱一曲《昭君出塞》吧。”话音一落安欣然便弹唱起来。 那悲情的音调,那咿咿呀呀如果女人家哭述的曲子,唱的安欣然自己都未免有些身临其境,不由地伤感起来。 紫衣公子静静地坐着,看得出来听得入神,有时双眸呈现出溢彩,一会儿有些晕晕欲睡,靠着椅子,用手抚着额头。 “公子,您那里不舒服吗?”安欣然忙停下演奏,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头有些晕,可能是天气热吧,喝点儿茶一会儿应该就没事儿了,姑娘不必担心。”紫衣公子摆了摆手,让安欣然不必担忧。 安欣然心里好笑,就是因为喝了茶才会如此,还想喝了茶能缓解困意,怎么可能,想想就觉得可笑之极。“那欣然扶公子到床上休息片刻如何?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安欣然见状立即上来献殷勤道。 “好吧,那就有劳姑娘了,平日里南征北战也没觉得这身体怎么样,今儿竟然在姑娘面前出丑了,还请姑娘见谅。”紫衣公子一脸的尴尬,觉得自己这发病可不是个时候,简直太过扫兴了。 没想到安欣然确实一脸的善解人意,笑着宽慰道:“公子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也是人之常情,谁没有的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呢,公子快歇着吧,欣然去给公子哪一块热毛巾敷一敷就好了。” “谢谢姑娘,真是麻烦姑娘了。”紫衣公子十分感激地道。 “公子客气了,在我们这里公子就是贵客,我们侍候公子就是应该的,公子千万别客气。”安欣然拿着热毛巾给紫衣公子敷在了额头上。 紫衣公子昏昏欲睡,一双凤眸半睁半闭,眼神十分的迷离。 安欣然知道这是茶里的药物起作用了,看来时机到了。 “好渴!姑娘,给我一杯茶。”迷迷糊糊状态的紫衣公子闭着眼嚷嚷着要喝茶。安欣然哪里还敢给他喝那壶里的茶,喝多可是要出人命的。 安欣然转身另外给他又倒了一杯水,这才又折了回来。安欣然瞧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紫衣公子,绝对是一个翩翩佳公子,虽然没有墨星晨那种邪魅俊逸,但是却是别有一番儒雅之风。 “公子,你看着我的眼,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安欣然按照纳兰倩茜教她的方法,一步一步地诱敌深入。 “嗯,是,是喜欢姑娘。”紫衣男子有些赧然地道。 安欣然满意地一笑,继而浅笑嫣然地问道:“那公子觉得你们王妃漂亮吗,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难,只见紫衣公子蹙眉思考了半晌,才幽幽地道:“王妃很漂亮,姑娘也漂亮,两人都漂亮,能不能不选了,好为难啊。” “好,那就不选了,那你知道你们王妃平日里都喜欢去哪儿玩儿吗?”安欣然按照纳兰倩茜交给她的一步一步地继续问下去。 “我,我想想,好像,好像总去宫里去见皇后。”紫衣公子蹙眉思索着,片刻毫无意思地喃喃地道。 “那她都和什么人一起去呢?”安欣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忙又深入地问道。 “有时候王爷陪着去,有时候侍卫护送着去。”紫衣公子顿了一下,而后淡淡地道。 “哦,公子一定很累了,让欣然来给你按摩按摩吧。”说着安欣然爬上床去,一双无骨柔荑搭上来紫衣公子的宽肩,动作轻重适度地按摩起来。那宽厚坚实的臂膀确实是个不错的停靠的港湾。 “公子可觉得舒服些了?要不要用力一些呢?”安欣然一边按摩着,一边笑着问道。 “姑娘的小手儿按上去确实够舒服,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没想到姑娘你还会这等绝活儿。”紫衣公子一脸满足地夸赞道。 “没办法谁让欣然命苦呢,沦落到这种地方,不会侍候人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也只能让自己该学的都学会了。如果欣然能与公子成为知己,还请公子有空的侍候多来看看欣然,不然欣然会想公子的。”安欣然为了自己的前途,放下了原本应有的矜持满是希翼地道。 “放心,有空闲我一定来看姑娘。”紫衣公子立即答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救场 “公子对欣然真好,那就让欣然来侍候公子就寝吧。”说着安欣然就动作娴熟地过去帮紫衣公子宽衣解带。 紫衣公子明显有些无措,忙推脱道:“我头晕,姑娘还是给我再按按头吧。” 安欣然脸上的笑容一滞,转而又恢复常态笑着帮他按摩头部。 安欣然心里合计着,没想到这药劲儿竟然这么大,怎么能喝上这么一点儿,就连鱼水之欢的兴趣儿都无影无踪了呢,知道这样再给他少喝点儿好了。 本来她就中意于紫衣公子,现在的她是想法设法急于献身,但是没想到竟然药量大了,自己坏了自己的好事儿。 “公子的头可好些了?”安欣然一对山丘有意无意地往紫衣公子的身上贴去,温柔软语更是令人想入非非。 正在紫衣公子觉得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只见一个随从匆匆地走了进来。 “禀报公子,公子有事请你过去相商,让您速去。”随从进门忙施礼道。 “嗯,我这就去,你先回吧。”紫衣公子忙坐起身来,正色道。 “姑娘,我的上司找我,恐怕今儿只能先与你聊到这儿了,改日我一定来与姑娘促膝长谈,还请姑娘见谅!”紫衣公子心里如获大赦,但是面子上却是表现的十分惋惜的样子。 安欣然心里倒是极为低落的,好不容到嘴边的鸭子就这样看着它扑棱棱飞走了,还真是有些不甘心。 不过面上却得表现出宽宏大度,善解人意的大家风范来,挤出一丝笑容道:“公子自然应以公事为重,安然不会怪公子,等公子哪日有空,我们再叙前缘。” 紫衣公子忙点了点头,笑着道:“好,我记下了,只要一有空就过来瞧你。” “有公子这句话就行了,公子还是快点儿回去吧,您的上司还在等您,要是去晚了怪罪下来恐怕不好。”安欣然心里虽然十分舍不得这块到嘴边的肥肉,但是嘴上还不得不善解人意地劝道。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姑娘。”紫衣公子摆出一副难舍难分的姿态,几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哈,你还真是入戏挺深啊,怎么是不是在心里怪罪我进去的不是时候?”随从打扮得暗夜笑嘻嘻地打趣儿道。 “滚!你怎么才进去,在晚些,我就晚节不保了。”扮成紫衣公子的魅影气呼呼地道。 他最是不能接近女色,一靠近就觉得过敏,今日头疼一半是装的,一半却是他的真实写照,所以才演得如此逼真,一想自家主子可真是够腹黑的啊,因为太了解他,所以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他。 还好还记得找别人来救场儿,不然他还真的就献身了呢。 “呵呵,这不是在一旁听风儿了吗,不到关紧时刻我进去干啥,也凸显不出我的重要性啊!”暗夜贱笑着在一旁戏虐道。 “好你个坏家伙,下次等我救场儿的时候,看我怎么治你!”魅影脸都绿了,这些坑兄弟的家伙们真是欠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回到了王府,到墨星晨那里交差。 “王爷,我们回来了。”魅影和暗夜施礼道。 “任务完成的怎么样?瞧你们笑得春风得意的样子应该完成的不错。”墨星晨瞧了一眼两位得力的干将,笑着问道。 “回王爷,任务完成的不错,就是,就是我进去的早了点儿扰了魅影的好事,心有不忍。”暗夜很不地道地调笑着。 “你,你闭嘴,胡说什么,你差一点儿害惨我知道不,属下申请下次再有任务请主子换个人接应,他接应的不及时。”暗夜嘴一撇,不由地抱怨道。 “呵呵,怎么个不及时法儿,你是献身了还是献身一半儿了?”墨星晨笑眯眯地问道。 呃?他们主子的恶趣味儿上来还真是让他们有些招架不住呢。 “没有,都没有。”魅影不情愿地回答着。 暗夜在那憋着笑,憋得满脸通红,一副小人得志的坏模样,恨得魅影牙直痒痒。 “那就好,本来寻思着要是你失身了,本王还想给你点儿精神补偿呢,看来精神补偿就免了,不过你这毛病确实得改改,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到时候也需要成家立业,总是这般模样,岂不是急坏了大家伙儿。”墨星晨摸了摸挺翘的鼻子,不由地笑道。 魅影一脸尴尬,很不情愿地挤出了一个字,“是”。 暗夜终于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瞧瞧你现在这模样倒像个扭捏的娘们儿。” “滚,就你好,采花大盗!”魅影也不甘示弱,直接反击魅影好色。 “那也比你这个假和尚好多了,自少本少爷这是真性情,这事儿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我又没强迫谁,有什么可感到可耻的。”暗夜昂着头,像极了骄傲的大公鸡。 “你俩是不是太闲了,有时间在这儿斗嘴,大半夜的不去睡觉,难道要本王爷再给你们安排点儿活儿不成。”墨星晨似笑非笑,但是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确实另两人闭了嘴。 “属下这就回去睡觉了,明儿见。”暗夜嘴巧,立即笑着问答道。 魅影闷声声地瞧着两人,不知道说什么。 “好,你们都下去吧,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睡了。”墨星晨瞧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属下,也觉得有些头疼,不由地摆了摆手,让他们痛快下去休息。 两人告辞而去,墨星晨这才返回潇湘苑。只见那盏永远为他留着的小灯仍旧亮着,进来一瞧,果然许诺儿在看书,仍在默默地等着他。 “你回来了,他们事办得不错吧?”许诺儿忙把书放下,笑着问道。因为知道出马的是他们,所以许诺儿也没有太担心,他们的能力,许诺儿是心知肚明的,一般的敌人,他们都不在话下。两人可谓是有勇有谋,是难得的好助手。 “嗯,目前来看还是很顺利,就是魅影的那个毛病,真是令人头疼,有时候确实能够完成特殊任务,但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以后他恐怕要孑然一身了。”墨星晨提及魅影,不由地替他感到担忧。 “是啊,他这个毛病有的时候有好处,有的时候也确实令人感到担忧,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以后难免要孤独一生了,也许时间长了,慢慢能改善也说不定啊。”许诺儿也跟着担忧起来,两人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烛光摇曳着,两人还像刚刚热恋中的人儿一般,秉烛夜谈着,不想浪费一点儿时间。 “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呢,会不会要我亲自出场了?”许诺儿突然想到了他们这次的目标是她本人,不由地有些疑惑地问道。 “真聪明,确实是需要你这个大的鱼饵,他们才能上钩。”墨星晨笑着答道。 “呵呵,我还真是有用途啊,成了钓鱼的行家了哈,要是能把他们钓上来,别说做鱼饵,就是做*我也心甘情愿了。”许诺儿一想到纳兰兄妹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快点把她们抓到,借宿他们这罪恶的一生。 “诺儿,别这么说,你要是做了*,本王怎么办,本王给不愿意牺牲你去惩治他们。你的价值其实他们能够媲美的,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即使我们现在没能成功,他们早晚也会遭到老天爷的报应的,你可千万别牺牲自己去惩罚他们,那样不值得。”墨星晨一脸的不舍,耐心地劝慰着许诺儿。 “放心吧,我只不过说说而已,不会舍得扔下王爷不管的,嘿嘿,再说了我还青春年少,还有大把的时光去挥霍呢,怎么会舍得与她们那些人渣同归于尽呢。”许诺儿顽皮一笑,一双水眸里闪着星星儿,让人瞧见了心里暖暖的,墨星晨满意地点了点头。 “记住你说过的这句话就好,诺儿,没听你需要去一趟皇宫,而且是你自己去,但是放心如风他们会在暗中保护着你的,本王到关键时刻才能露面的。你到时候一定要沉住气,不要害怕知道吗?本王是不会让你出事儿的。”墨星晨坐在许诺儿身边,不放心第再三叮嘱着。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变了个人似的,以往什么事都很是冷漠的他如今就成了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我不害怕,经历了这么多,我们不也都挺过来了吗,我们以后的路一定不会太过平坦,所以我早有心理准备,你不必太过担心我,我的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许诺儿淡然一笑,信誓旦旦地道。 墨星晨默认了,自从许诺儿嫁给他,确实是一波三折,这种事儿更是屡屡发生,要不是承受能力强,这会儿恐怕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还好他的诺儿不是那样的胆小鬼,不是那般的无用。 “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明天一早还有大事儿要做呢。”墨星晨揽过许诺儿,淡淡地道。 “嗯,本来很困,等你,等着等着就不困了……”许诺儿声音细如蚊呐,慢慢依偎在墨星晨的怀里,也消了音。 第一百八十四章 诱饵 第二天一大早,许诺儿就按照墨星晨的吩咐,着装一新,坐着王府里最为华贵的马车,晃悠悠地赶往宫里见皇后姐姐。 赶车的车夫许诺儿知道,是暗夜,他向来是多面杀手,每次出任务,开路先锋几乎都是他,只是此时化成一个中年男人,胡子拉茬的不修边幅,让人想破脑袋也很难想到这位和平日里王府中最注重形象的暗夜挨上边儿。 从王府到皇宫,有一处小巷,就这段路算是最为僻静的了,其余的都是宽敞的古街,车水马龙的好不热闹。 许诺儿大赤赤地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她撩起车帘看向街边的景象,早起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 此时已经到了小巷子,一排排低矮破旧的民房与刚刚路过的亭台楼阁显得格格不入,这里算是皇城中的贫民窟了,这里的人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喻——”暗夜一代马,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许诺儿撩着帘瞧见路边跪着一个妇人,手里还举着一个卖身葬父的牌子,一身白衣孝服更显得女子楚楚可怜。 “大胆妇人还不快快让开,我们王妃有要事在身,你耽误了担当得起吗?”暗夜粗着声音大喝一声。 闻言,那妇人明显身形一颤,而后又强作镇静,悲悲切切地道:“王妃大发慈悲,小女子也是无计可施,才想到卖身葬父的,还请王妃能帮帮忙。” 许诺儿最见不得人哭哭啼啼的,不由地心一软,拿出一百两银子让暗夜拿给妇人。 暗夜无奈,只能起身拿着银子塞给那妇人,好不容易打发了那妇人,回过头来,车门时开着的,王妃不见了,车子里空空如也,而且王妃竟然一点儿求救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不好,王妃,你,你们到底是何人?”当暗夜回过头来骂那妇人的时候,只见那妇人也人间蒸发了一般,哪里还有人影,要不是自己刚刚还塞给她一百两银子,还真以为他大白天遇到鬼了呢。 暗夜凭着自己的职业敏感度,循着蛛丝马迹,立即开始寻找许诺儿。 “啊,唔,好痛啊!”当许诺儿抚着额头从草地上爬起来时,只见自己身处一个破庙中。 许诺儿抬眼一瞧,这人倒是很全啊,纳兰兄妹都在,还有几个侍卫也在。 “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许诺儿毫无畏惧地瞪向纳兰兄妹,气呼呼地道。 “呵呵,诺儿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想朕啊?”纳兰启迪一脸笑意地问道。 “呵呵,想的都想不起来了,我为什么要想你呢,你有什么值得我想的呢。”许诺儿冷笑着,觉得此时看到了傻子一般,眼前的人病得不轻,她怎么会想他呢,只会想他怎么还不死呢。 “你别不识抬举,我皇兄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以为你是墨国公主吗?不过是一个王妃而已,以做人妇。”纳兰倩茜一脸的不屑,她就看不惯许诺儿这副高傲的样子。 “我确实不是什么公主,是一个妇人,但是我也不希望你的尊贵的皇兄惦记着我,我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人,再多就装不下了,不像你们,心胸宽广,可纳百川。”许诺儿白了纳兰倩茜一眼,毫不示弱地道。 “你,你现在都成了阶下囚了,还这般的心高气傲,你就不怕我一生气咔嚓了你。”纳兰倩茜用手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恶狠狠地吓唬着许诺儿。 许诺儿淡淡一笑,“既然都被你们捉来了,那么悉听尊便。”许诺儿笑得没心没肺地,爱答不理地回道。 纳兰启迪瞧着许诺儿那难得的沉稳劲儿,别说,还真是有大将风范,别说是一个女子,就是一个五尺男儿被抓了来,也不见得会像许诺儿这般沉着稳重不哭不闹也不多问。 看来他的眼光确实没错,许诺儿不仅是长得美貌出众而且智慧也是过人,怪不得那些优秀男子都钟情于她。 “倩茜,你对诺儿要礼貌些,她将是你未来的嫂子。”纳兰启迪淡笑着提醒着自己的妹妹。 纳兰倩茜愤愤地撇了撇嘴,不服气地道:“我有皇嫂了,这个女人难道还能代替皇嫂的位置不成?” “诺儿永远是我的最爱,所以她将是你的皇嫂,在朕的心里没有人能够代替得了诺儿,朕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诺儿,不然朕绝对不会轻饶。”纳兰启迪一脸的认真,这件事儿上他向来是一本正经地,所以纳兰倩茜才没敢向许诺儿下狠手。 “拜托,你们兄妹俩不是有病吧,我是墨国的王妃,不是你们楼兰的臣民,你们的想法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笑,我爱的是星晨,过去式,现在是,将来还是,所以请皇上不要强人所难,我们还可以当成普通的朋友。 “你们先出去吧,朕有几句话要与诺儿单独谈谈。”纳兰启迪一摆手,让众人都退了出去。 众人应和一声,都退了出去。破庙里只剩下诺儿和纳兰启迪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此时的许诺儿确实不是那么镇定了,因为她从纳兰启迪那灼热的眸光中读出了危险。 “诺儿,你就一点儿也没有喜欢我吗?”纳兰启迪向前一步,靠近许诺儿道。 “纳兰兄,我们都说好了以后是朋友,为什么你偏偏要打破这种和谐,偏偏要强人所难呢。”许诺儿一脸纠结地问道。 “因为朕觉得那不是朕想要的,朕喜欢的女人朕当然不会轻易放手,虽然她现在不属于我,但是以后一定是属于我的。”纳兰启迪一脸决绝地道。 “但是这事也得讲求一个先来后到,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将心里的位置给你呢。”许诺儿觉得简直无法与他沟通了,这家伙简直就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他喜欢的东西就的属于他,那是什么逻辑,谁都有自己的思想,怎么可能受他的控制。 “那是你的事儿,喜不喜欢你那是我的事儿,你的事儿我现在管不了,我的事儿你更是管不着。”纳兰启迪冷冷地道,语气中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许诺儿听着这绕口令,更是一脸的茫然,这家伙真是奇葩,怎么就偏偏让她遇见了呢,本来以为他回楼兰了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这么快又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而且这次更加疯狂,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了。 许诺儿挣扎着站起身来,虽然头还是有点晕晕的,但是她还是坚强地硬撑着站稳身躯,一步一步靠向墙边,眼神里满是戒备。 纳兰启迪则是一步一步逼近许诺儿,一脸邪魅的笑容。 直到紧贴着破庙的墙壁,许诺儿知道自己是无路可退了,这才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纳兰启迪。 纳兰启迪的俊脸在许诺儿的眼前无限的扩大,许诺儿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但是此时此刻她告诫着自己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再晕过去,不然更加危险。 “诺儿,你知道吗,你知道真有多喜欢你吗?你让朕魂牵梦绕,朕的脑海里都是你,诺儿,你就答应朕,做朕的女人好不好?”纳兰启迪一只修长的大手托起许诺儿的下巴,薄唇也不容分说地覆了上去。 许诺儿气急,张开嘴就要咬纳兰启迪,哪成想他早已经看出了许诺儿的想法儿,瞬间就躲过了许诺儿锋利的小白牙,脸上笑意更深,宠溺十足地道:“诺儿你还是那般顽皮,一点儿也不像个大家闺秀。” “我才不要做什么大家闺秀,大家闺秀有什么好的,思想迂腐,行为做作,就连笑容都是假假的,活的好累。我就是我,我许诺儿才不愿意为别人而活。”许诺儿毫不在意地道。 拿那些迂腐的老思想老教条来约束她,简直是做梦,想的也太美了。 “对,诺儿活得最真实,也是因为你就是你,你与众不同,朕才会对你情有独钟。”纳兰启迪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双眸子更加灼热起来。 “我不想做你的什么妃子,我要留在墨国,这里才是我的家乡,你到底要怎么样?”许诺儿的耐心都耗没了,不由地冷冷地问道。 “哈哈哈!不怎么样,只是带你回楼兰而已,回到楼兰,你就会喜欢上那里的,那里风景优美,人杰地灵,你会喜欢上那里的。”纳兰启迪根本就不在乎许诺儿的抗拒心理,自顾自地说着,他觉得只要将许诺儿成功带回去,许诺儿的心迟早会喜欢上他的。 “你,你做梦,我是不会和你回楼兰的,你别做梦了。”许诺儿顿时怒了,这人根本就听不懂人话,和他说再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哼,这可由不得你了,你是去不去都得去,而且不可能再回来了。”纳兰启迪无情地宣布着,他就想让许诺儿死了这条心。 “那你就准备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吧,不然我是不会和你回楼兰的。”许诺儿一脸的决绝,十分认真地说道。 “你,你敢!朕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朕不想你死,你就死不成。”纳兰启迪一脸的狠戾。 第一百八十五章 挟持 “你还真是自以为是,你能决定你的臣民的命运,但是你决定不了我许诺儿的命运,我的命运就是墨国皇帝也无权决定,因为我没犯王法,遵规守纪他也奈何不了我,你似乎管的有些宽了。”许诺儿一脸的不屑,她就不信这个邪了,凭什么她的命运要他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说了算。 “呵呵,好,朕就喜欢你这倔强劲儿,越是难驯服的东西,越是能令我感到兴趣满满。”纳兰启迪一脸邪笑着瞅着许诺儿,眼里熊熊烈火跳动着,大有燎原之势。 许诺儿心里也不由地打鼓,这家伙这次好像势在必得,对她的耐心也消磨殆尽,弄不好自己真得要鱼死网破了。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寺庙的破木门被推开了,纳兰倩茜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急切地道:“皇兄,我们时间不多了,必须快点儿离开这里,不然一会儿墨星晨他们追到这里我们就走不了了。” “嗯,知道了,这就出发,我们向着码头的方向走,走水路还是比陆路方便,而且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有胆量故技重施。”纳兰启迪思量片刻决定道。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不能再耽误了。”纳兰倩茜说着,白了许诺儿一眼,高傲地离开了。 许诺儿一脸的无辜,觉得有些好笑,这对兄妹和她还真是有些不解之缘啊,一个恨她入骨,无时无刻不想着置她于死地,一个却是喜欢她喜欢的不顾世俗礼仪,千方百计想把她带到楼兰去,她多想与这对奇葩兄妹做个了断啊,不然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得被逼疯。 “诺儿,我们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你知道你现在最好是乖乖地配合我,不然我只能扛着你走,那样你受罪,我心里也不舒服,我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和平共处,至少留下的回忆是美好的。”纳兰启迪拉着许诺儿,不容分说的往外走。 许诺儿心里也是明镜似的,今儿她是想不想走都得走,不然让人家打晕了,扛着走更没安全感。 想到这儿,许诺儿乖乖地跟着纳兰启迪走出破庙。外面艳阳光照,许诺儿不由地觉得有些刺眼,原来在黑暗的地方呆上一会儿就适应不了光明中的光线了,她觉得不能让自己适应黑暗,必须走向光明才行。 一看人到齐了,一行十多个人沿着小路向最近的码头走去。许诺儿才明白这些人有多狡猾,他们走的路几乎都是人迹罕至的小路,有的甚至等于未开发,自己在重新开路一般,怪不得一路上见不着人影,别说求救了,就是想歇个脚,喝个水没有那么个地方。 “喂!我渴了,也累了,能不能歇一会儿再走啊。”许诺儿停下脚步,不由地喘着粗气道。 她当然想拖延时间,那样能为墨星晨他们争取点儿时间,不然一会儿到了码头,再想追赶谈何容易。 “你少在那耍花招儿,我们不是三岁小孩儿,你渴了我这里有水,你累了可以让人被你走。”纳兰倩茜一脸的不耐,将水袋塞到许诺儿的手中,冷冷地道。 想和她们耍花招,真是笑话儿,他们可都是千年的狐狸,就这点儿造诣还想和他们一试高低。 “诺儿,你走不动朕来背你。”纳兰启迪倒是很好脾气自报奋勇地道。 他可不想别人背着许诺儿,许诺儿是他的,他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绝对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不,不用了,我还能坚持一会儿。”许诺儿忙支支吾吾地反驳道。 这好意她可承受不起,她可不愿意和陌生男人亲密接触,再累也要自己坚持走下去,她一定要注意和纳兰启迪保持距离,离的越近越危险。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走不动尽管说,朕背得动你。”纳兰启迪一脸笑意,忙补充了一句,他看着许诺儿那种惊吓后的表情,心情莫名大好,她太有趣儿了,就这点儿事儿,吓得有些目瞪口呆了,他在她心里恐怕是洪水猛兽一般可怕呢。 “嗯,知道了,你们能走得动,我也能走得动,你放心好了。”许诺儿哪里还敢提走不动的事儿,忙说自己绝对没问题,她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助她,尤其是心存不轨的男人。 “哈哈,好吧,诺儿最强了,朕相信你自己能走得动。”纳兰启迪笑得十分开心,自从见到许诺儿,他的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容,虽然许诺儿对他十分冷淡,但是他仍旧热情十足。 “皇兄,你别太殷勤了,没看到吗,有的人就是能装,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狂野点儿,没准儿她会喜欢上呢。”一旁的纳兰倩茜,一脸的羡慕嫉妒恨,不由地夹枪带棍地说着。 许诺儿也不恼,是根本就不瞅那个纳兰倩茜,她知道她们之间是水火不容,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心情去和她分争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她想的就是一个字“逃”,但是对方十多个人,随便拿些出来一个都在她之上,所以注定她一时半会儿逃不掉。 “倩茜,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必须和诺儿好好相处,下次我不希望你再说一些诋毁诺儿的话,在皇兄心里你们俩个都是最重要的人。”纳兰启迪睨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一脸正色地宣布道。 “是皇兄,是倩茜有些无理,那次我会注意的。”纳兰倩茜见自己皇兄的脸色微变,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她不得不低下头来,主动道歉。 “嗯,你能记得你向我保证的那些事儿就好,人生在世那短短几十年,朕只希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就好。”纳兰启迪说了一些不符合身份的话语,许诺儿顿时一愣,这家伙还真是与一般人不同,他的忍耐性真不是一般的好。 “皇兄——,人家都承认错误的啦,您还生气啊,您放心好了,倩茜下次不难为许诺儿就是了,只要她能够不计前嫌,我这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深仇大恨,就此了结了就是了。”纳兰倩茜口不对心地承诺着。 在她心里她和许诺儿那可是夺夫掠爱之仇,争权夺势之恨,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化干戈为玉帛的。 “那就好,皇兄是真的希望你和诺儿能够好好相处,不然皇兄觉得自己很没用,连你们俩之间的关系都一直没调节好,皇兄也觉得特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纳兰启迪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幽幽地道。 许诺儿和纳兰倩茜之间的恩怨确实是他的一个心结,他早就想快点打开这个心结,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劝说,他都感知得到,妹妹心里仍旧是十分憎恨许诺儿的,他知道这也不能怨自己的妹妹,本已经属于她的一切,一下子就被许诺儿取而代之,这换了谁都不会轻易释怀的,何况自己妹妹又似那么争强好胜的人,心气神儿极高,能够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这都是完全看着他的面子,不然许诺儿估计早就被纳兰倩茜暗算了。 几人继续沿着荒芜的小路前行,山风徐徐,许诺儿觉得自己的心里越来越凉,这样下去恐怕这次还真是要与墨国诀别了,想想瞬间更觉得透心凉。 十几个人不停歇地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眼前终于瞧见了一条宽阔湍急的小河,与此同时许诺儿也见到了一条不大的渔船,看来他们的准备工作做的相当到位啊,而且就这样一个破地方,真是一般人也找不到,即使瞧见这条小船也想不到纳兰兄妹尊贵的身份会坐这样寒酸的交通工具。 “上船吧,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才行。”纳兰倩茜瞧了瞧天色吩咐众人道。 大家让纳兰兄妹和许诺儿先上船,都坐好了,他们才纷纷踏上船来。 一声令下船桨拨动,小船向着河中心缓缓驶去。 “许诺儿,你再好好瞧一瞧家乡的山水吧,以后恐怕是没机会再见了,墨国虽美但是比起我们楼兰还是逊色了一点点。”纳兰倩茜似笑非笑地睨着许诺儿略显惆怅的面容,促狭道。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曾几何时有人就这么和我说过,不过我不还是好好地呆着自己的家乡。”许诺儿鄙夷地一笑,毫不在意地道。 纳兰倩茜被许诺儿堵得一梗,差一点儿一口气没上来。“你,你,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哼,到了楼兰,你就是妃子,要学会宫廷礼仪,可不能像现在这般模样。”纳兰倩茜本想发怒,但是看了看身边的皇兄,只能压下火来,气呼呼地道。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该操心的人都没开口呢,你还真是够闲。”许诺儿也不瞅纳兰倩茜,瞧着远方,不屑地道。 纳兰启迪心里好笑,这个许诺儿还真不是一般战士,就连他那毒舌的妹妹,她也能应付自如,真是佩服佩服。 “呵呵,诺儿,你说的该操心的人是谁,是不是朕,嗯?”纳兰启迪自行对号入座。 “你说是就是呗。”许诺儿爱答不理地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高兴得太早 “哈哈哈!诺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以后朕算是有福气了,每天会十分得开心的,唉,能早点儿认识你多好。”纳兰启迪不免有些神伤,幽幽地道。 “要是能不认识你们该多好,我许诺儿就可是无忧无虑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也不用时刻担心你会来掠走我。”许诺儿苦笑着道。 “你,你别不是好歹,要不是皇兄偏偏看上了你,你凭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你早就没命在这儿说这些废话了。”纳兰倩茜气哼哼地道。 “呵呵,事情没有那么多绝对的,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了,要不是觉得你还有用,当时就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揭伤疤谁不会?面对这个疯女人,许诺儿也变得更加毒舌起来。 “你,你,你别不是好歹!”纳兰倩茜顿时怒火中烧,噌一下站起身来,指着许诺儿大叫道。 “倩茜!你不可以这样。”纳兰启迪顿时怒喝道。 在他的面前,纳兰倩茜都敢如此,在他背后说不定真的会想将许诺儿置于死地。 纳兰倩茜瘪了瘪嘴,没有再说什么,只能不情愿地坐了下来。没办法身边的皇兄一直护着那个许诺儿。 许诺儿睨了一眼纳兰启迪,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确实没有想到,身边这个尊贵的男人会为了她而凶自己的妹妹,原来他对她确实有一份真意在里边。 没一会儿小船驶向了河中央,许诺儿心里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她真的纳闷这个墨星晨是在做什么,难道真得想把她送到楼兰做细作不成,那样她会毫不犹豫地与他恩断义绝,她许诺儿可不是别人能够控制得了的。 “皇兄,驶过这条小河,就到了墨国边境了,我们就顺利回楼兰了,想想还真是兴奋呢。”纳兰倩茜瞧着远处的高山,迎着河风一脸的享受。 许诺儿似笑非笑,她岂会不知道,那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让她添堵,这是在暗示她即将离开墨国了,想回来恐怕不太可能了。 “是啊,马上就要到我们楼兰境界了,真是有些兴奋呢,诺儿,你瞧瞧那边的远黛,是不是最美的水墨山水画,你到了楼兰一定会爱上那里的一切。”纳兰启迪眼里满是希翼地道。 “我本来也没打算去楼兰,更没想过要在那里生活,所以根本就谈不上会喜欢那里的人和物。”许诺儿挤出一丝官方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闻言,纳兰启迪的脸上凝上了一层冰霜,他从来就不曾对哪个女人如此有不耐心,如此刻意讨好过,但是别的女人对他都是丝毫没有免疫力,都趋之若鹜。 只有这个许诺儿却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从来就不曾喜欢过他一丝一毫,他的耐心即将耗尽,他恨不得立即马上将许诺儿变成自己的女人,但是当务之急是要立即离开墨国,等一回去,他就要让许诺儿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你别把话说的那么绝对,你不想和我们回楼兰,好啊,你跳河啊,要么去楼兰,要么去投河,你大可以选择一个归宿,要不是皇兄宠着你,我还真是懒得带上你这个活物一起离开呢。”纳兰倩茜看不惯许诺儿总是忿自己的皇兄,于是盛气凌人地道。 “我为什么要投河,一没做亏心事儿,二我也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三我也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绝对不会让小人得志。”许诺儿闻言冷笑着。 “那你只能乖乖地和我们一起回楼兰了,别的废话说了也没有,一会儿过了这条河,翻过一道山岭,即使墨星晨来了,他也无计可施了,所以你还是早点儿死了这颗心吧,没准儿他巴不得让我们把你带走,他好趁机迎娶新人进门。”纳兰倩茜一脸笑意地睨着许诺儿,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你管的太宽了,有那时间好好操心一下你自己吧,我相信星晨,他不会不管我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我。”许诺儿望着碧蓝的天空,瞬间心情开阔了不少,淡笑着反驳道。 她一定要对墨星晨有信心,他们一定是计划好了的,不会丢下她不管的,这个纳兰倩茜一定是看不得她的好,才在这里挑拨离间的,她才不会理会这些,不然就上了敌人的当了。 偶尔几只水鸟在他们头顶飞过,许诺儿瞧着它们煽动着的双翅,一脸的羡慕嫉妒,她要是也能长出一对翅膀该有多好,此时此刻早就飞到了墨星晨的身边,谁也别想阻止他们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 船桨划动,一道道水波荡漾着,他们的小船离那个边境港口越来越近了,这里只是个不起眼儿的小渔村,往来的也都是他们这种无人问津的破旧小渔船,根本就不显眼儿,更别提有什么官兵之类的来查询了。 许诺儿瞧了半晌,觉得心里的希望正在一点点儿的如果泡沫一般破灭开来。瞧着那些来换商品的农妇和汉子们,黝黑的皮肤淡漠的神情,让人觉得她们好像与世隔绝一般,许诺儿根本不敢讲赌注押到他们身上,其实是不想将他们拉下水。 “别看了,一直伸着脖子,不累吗?你在梦里盼望着出现的那个人,不会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瘪地方的。”纳兰倩茜幸灾乐祸地嘲讽着。 “你怎么就知道,也许他就会在这里等我呢也说不定。”许诺儿本来已经失望至极的心,此时此刻仍旧不服输,打肿脸充胖子道。 “哈哈哈!祝你梦想成真,你还真是个喜欢做梦的人,我纳兰倩茜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纳兰倩茜像是看傻子一般瞧着许诺儿,不由地嗤笑着。 许诺儿的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脸上却是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不屑地睨了一眼纳兰倩茜,爱答不理地看向那些来回飞旋的水鸟儿。 “主子,前边就是港口了,我们马上靠岸,一会儿是先歇脚儿还是换成马车继续前行?”一个侍卫忙过来请示纳兰启迪道。 “不必歇脚儿,直接换成一辆破旧的马车,继续赶路,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楼兰。”纳兰启迪想都未想,直接下着命令道。 许诺儿一听,顿时在心里大骂,这家伙真是恨她不死啊,她都累得走不动了,这家伙却让直接赶路不歇脚儿,恐怕她到了楼兰累也累死了。 很快小船靠了岸,十几个人立即下了小船,没走出几米,就看到不远处四辆破旧不堪的马车停在小路旁,不过那崭新的车轮子,让许诺儿眼前一亮,一瞧就知道这破马车的外表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其实内在功能可算是上上品了。 果然,当十几个人被安排好,坐上马车,许诺儿就坐实了自己的猜测,原来这车跑起来响声很小,马匹也是难得的宝马良驹,他们做的每一件事儿都是精心策划好了的,怪不得墨星晨他们这么久还没能追赶上来。 许诺儿与纳兰启迪共处一辆马车,她知道纳兰倩茜特意给他们制造独处得机会,她估计纳兰倩茜巴不得她早点被纳兰启迪拿下,那样她和墨星晨就再也不可能了,纳兰倩茜也许还会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诺儿,你累吗?”纳兰启迪瞧着在哪儿闭目养神不发一言得许诺儿,不由地没话找话道。 “累,很累,难道你想让我休息一下?”许诺儿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也不可能让她休息,所以才故意那么回答。 “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楼兰边界了,过了边界,你想怎么休息都行。”纳兰启迪很难得地有些商量的语气道。 “哼,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好了。”许诺儿对纳兰启迪的回答嗤之以鼻。 “诺儿,你没知道我喜欢你,也心疼你,但是你还故意得曲解我的意思,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纳兰启迪彻底放下了帝王的尊严,有些低三下四地道。 “纳兰兄,请允许我再一次这么叫你,我愿意和你成为好友,而不是恋人,因为我的爱已经给了别人,真得没有多余的感情给您,所以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想法儿,也希望您能成人之美,不要再一意孤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其实相爱并不一定是必须拥有,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别样的得到。”许诺儿长叹一声,不由地感伤道。 “朕明白,但是朕想到的东西就必须得到,包括你。”纳兰启迪一脸执迷不悟。 “但是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使你夺取了,心也仍旧不属于你,你又何苦呢,这样对你不公平,对三个人都不公平。”许诺儿一脸无奈,遇到这种死心眼儿的,确实无话可说了。 “朕就不信了,朕这颗真心就不能把你那颗冰冷的心捂热乎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朕有的是时间和耐心陪着你。”纳兰启迪势在必得地道。 许诺儿差点儿没气死,这货简直就是非人类,真是不能以常人的思想和他沟通。 第一百八十七章 神秘老人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那是他的事儿,她许诺儿可没有时间和耐心陪他玩儿,她还想把自己有限的时间留给自己的家人和爱人呢,她可不想背井离乡被他软禁。 “你永远那么自负,遇到你是我这一生过不去的劫。”许诺儿无奈地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说道。 闻言,纳兰启迪也未怒,而是讪讪地笑了笑,打趣儿道:“也许过些时日,你就会觉得此生遇到我是一大幸事了呢。” 许诺儿撇了撇嘴,确实是无语了,这家伙的脸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承受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强,反正她与他的交锋中,她彻底认输了。 “主子,我们马上就到了边境了。”门外的侍卫轻声禀报。 “哦,这么快,关卡的侍卫们都打点好了吗?”纳兰启迪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地道。 “主子您放心,早都打点好了,就等我们过来呢。”侍卫胸有成竹地回道。 “好,办得不错,不去重重有赏。”纳兰启迪顿时心情大好,爽朗地笑道。 许诺儿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看来最后一道屏障也马上就冲破了,她许诺儿和这个生养她的故乡就要分别了,她的爱人,朋友现在都在哪里呢,她现在很需要他们好不好,为什么此时一个人也不曾出现呢。 “喻!”一声吆喝,马车停了下来。因为她们乘坐的马车走在最前面,所以也是第一个叫停的。紧接着后面的四辆也跟着停了下来。 “车上什么人,例行检查!”车外侍卫们正在盘问着车里的情况。 “是我家少爷和少夫人。”纳兰启迪的贴身侍卫淡笑着回道。 “撩起帘来我们瞧瞧。”侍卫们齐声说道,看来检查得倒是很严。 “好,好,几位官爷你们看好了。”侍卫说着就将车帘撩了起来。 只见里边略微乔装打扮后的纳兰启迪和许诺儿已经遮住了平日里的流光溢彩,此时确实像极了普通的富家夫妇。 “行了行了,放行!”几个侍卫丝毫没有瞧出异样来,摆了摆手不耐地道。 许诺儿想说话,却没机会开口,因为纳兰启迪一直搂着它,只要她一开口,恐怕她的嘴就会被无情地堵上,那洋相可就出大了。 许诺儿对这几个守城门的士兵也是无语极了,就这工作态度,也敢让他们守城。 “启程!”车帘一放,纳兰启迪在车内吩咐道。 “是,主子。”侍卫恭敬地应和一声,而后赶着马车,“驾!”正欲前行。 怎奈不知何故马不动了,车子停在了原地,一时间众人不知所措。 “什么情况,为什么不走了?”纳兰启迪感知到车子在原地打着磨磨,疑惑地问道。 “属下也不知,待属下下去瞧瞧。”侍卫跳下马车,去瞧那偷懒不动地方的马。 身后几辆马车都是这种情况,行进中的车队不由地停了下来。 这时守城的侍卫们又过来询问几句,纳兰启迪不得不扶着许诺儿下了马车,瞧着样子一时不会儿也弄不明白这马是怎么回事儿,倒不如,他们先走过关卡,等他们查明原因再后赶也是一样。 “哎呦!我的脚好像崴到了!”许诺儿突然故意一崴脚,疼的大汗直流。 “你,你没事吧?”纳兰启迪一着急差一点儿喊出许诺儿的名字,还好反应比较快,顿时刹住了车,不然岂不是不打自招。 “这位公子,你夫人的脚好像肿了,老夫是中医,不嫌弃的话,老夫可以帮贵夫人瞧瞧。”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好从此路过,很是热情地道。 “那,那太好不过了。”本来纳兰启迪是想拒绝的,但是又转念一想,那样更加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只能笑着应承下来。 “哎呦!好痛!”许诺儿咬着牙,忍着痛四处张望着,她多希望自己能够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啊,但是穿梭不息的人流中,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来来往往,让她顿时觉得心里最后一线希望也瞬间就破灭了。 纳兰启迪从车上拿下来两个小木头凳子放在了地上,让老者和许诺儿坐下,自己则是在一旁瞧着。 老者仔细瞧了瞧许诺儿的脚腕处,确实红肿一片。不由地建议道:“姑娘,你这脚崴得不轻,可千万别再走路了,要静静修养几日才行,不然以后都别想再走路了。” “啊?老大夫您不是在吓唬我吧,真的有那么严重吗?”许诺儿顿时一惊,以后不能走路了,那还了得,那她这样的人岂不是得郁闷死。 “嗯,确实很严重,你的脚腕处已经肿起老高,再不消炎,你这条腿以后也别想走路了,不治好会留下顽症的。”老者耐心地解释着。 许诺儿瞬间一个头两个大,这还真是弄巧成拙了,要知道一下子能把自己弄这么严重,说什么她也让不敢尝试了。 “老神医,你快点儿想想办法,帮我把这脚腕治好吧,不然以后我可怎么办啊。”许诺儿一听以后不能走了,顿时十分激动地央求着。 “这个,这里条件艰苦,我又什么药材都没有带,可如何帮姑娘医治啊,只能先靠养了,几日不动,就能有所改善,不过速度慢了点儿。”老者蹙眉低叹道。 “啊?那我恐怕是做不到啊,这还的赶路呢。”许诺儿故意很为难地道。 “这位姑娘,老夫就不懂了,你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非得现在去办,就不能等到自己的脚好了再去办吗这边这位一定是你的夫君吧,他一定不会舍得你冒这个险的。”老者瞧了一眼旁边满脸担忧的纳兰启迪笑着道。 “你怎么事儿这么多,脚崴了不能走路,这么多人找人背你就是了,不回去怎么行,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一旁走过来的纳兰倩茜一脸不屑地道。 她就知道这个许诺儿就会搞事情,一会儿的功夫儿大平地脚就崴了,真是见鬼了,想在这里休息,门儿都没有,她才不会允许,那样恐怕是夜长梦多。 “这位姑娘是?”老者抬眸瞧向一身村姑打扮的纳兰倩茜,瞧着来着虽然穿着朴实,但是气势不凡,面容更是不善,不由地好奇问了一句。 “不认识!”许诺儿冷哼着,摆明了是不爱搭理纳兰倩茜,但是看在外人眼里却是敌意十足。 老者心里顿时觉得纳闷儿,因为刚刚这个小姑娘崴脚时他看得真真切切,明显是故意为之,而且身边那位男子虽然关心之意明显,但是小姑娘似乎对其十分的厌恶。这样几个人竟然能凑到一起,很明显有内情。 “你,你能耐了是吧,你是我嫂子,我是你小姑子,你竟然敢说不认识我。”纳兰倩茜情急之下,只能开口承认许诺儿的身份地位。 许诺儿冷笑道:“你的嫂子何其多,我可不愿意与那么多人竞争,关键这事儿也得讲求个先来后到儿,我这位置就让给别人吧。”许诺儿不但不领情反而嘲笑着道。 “你们姑嫂之间总是斗嘴,也不怕让外人笑话了去,行了,我们还的赶路呢,我找个人来背着你就是了。”纳兰启迪挤出一丝笑容,淡淡地道。 “我脚崴了走不了,要走你们先走吧,我要在这里歇上一晚!”许诺儿不容分说地道。 “你别给脸不要脸,耽误了行程,谁也担待不起!”纳兰倩茜十分善地忿道。 “那又怎样?”许诺儿的倔强劲儿上来了,眼睛一立,无所畏惧地道。 “走不走可由不得你来说!”说着纳兰启迪也上前来抓许诺儿的皓腕。 老者一瞧,这戏确实有些看头儿,不过这兄妹俩唱得是哪一出儿。 “你们有话说话,还动起手来了?关键是以多欺少,她还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你们也不怕丢了颜面。”老者瞧不过眼,立即出手相帮。 “老家伙,你最好站一边去,少管闲事儿,我们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纳兰倩茜柳眉倒竖,掐着腰指着老者凶巴巴地怒道。 “我呸!谁和你们是一家的,你们楼兰人,我是墨国人,八竿子打不着好吗?”许诺儿一看有了救星,这会子也不怕了,此时不说等待何时。 “诺诺,你怎么又犯病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一受点儿刺激就犯病,还请老人家别听她胡言乱语,我们此次来这里也是为了给我的妻子看病而来的。”纳兰启迪笑得温润尔雅,一般人瞧了都会相信他说的话无疑。 但是老者却看出了这背后的阴谋,淡笑着道:“你凭什么说她有病,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老人家,我是许诺儿,我没有病,我真得是墨国的王妃,我不愿意和他们回楼兰,请您救救我!”许诺儿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到了这个份儿了,她干脆就实话实说了。 “孩子,你别急,老夫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老夫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老者带你了点头,安慰着许诺儿。 “老家伙管闲事儿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可别把自己给搭上了。”一旁的侍卫轻蔑一笑,提醒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轰出去 “呵呵小兔崽子,竟敢这样与我鬼道长说话,小心你的舌头。”老者不怒自威指着那个侍卫冷冷地道。 “鬼道长,妈呀,他们可真够倒霉的了。”纳兰倩茜心里暗叫不妙。 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当然知道鬼道长在江湖里的名号,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擅长于用毒,又生的一副仙人之姿,所以江湖绰号鬼道长,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出家人,而是一个隐士。 “老头儿,你别竟说大话,有本事亮两手瞧瞧!”那个侍卫不知道死活地挑衅道。 “就你一个无名小辈,也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话音刚落,只见一把细如牛毛的小针向着那个侍卫面门飞来,侍卫忙躲闪,但是真的数量太多,速度太快,一个躲闪不及,只听啊!一声惨叫,那个侍卫捂着脸部,翻滚在地。 “老人家,是我们有眼无珠,还请老人家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这里,诺诺还不快点儿过来。”纳兰启迪还试图与老人家讲和,然后带着许诺儿离开这里。 “我不去,老人家求求您救救诺儿吧,诺儿肯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许诺儿眼巴巴地瞧着老者,可怜兮兮地说着,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等待着别人的收养。 “哈哈!好,不过老朽有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拜我为师,我将我的毕生绝活都教给你如何?”老人家像是找到了宝一般笑得一脸幸福。 他瞧着许诺儿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孩子善良聪慧,虽然此时的妆容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姑娘,但是从她那双比天边星子还璀璨的眸子里就能看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定是悟性极高,难得一遇的好苗子。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许诺儿也真是机灵,闻言忙笑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叫了一声师父。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儿,她当然不会错过了,就从纳兰兄妹的怯怯地小眼神儿就不难看出自己师父的实力有多强。 “唉,好徒儿,快快请起!”鬼道长忙伸手将许诺儿扶了起来。 “上,把许诺儿给我带到楼兰去,不许恋战速战速决!”纳兰启迪一瞧这架势,不会有什么转机了,于是立即下命令,让十几个侍卫围住了鬼道长。 俗话说的好猛虎架不住群狼,他们可以以多欺少,这样即使对方再强大,也抵不住他们人多势众。 顷刻之间鬼道长一边顾着许诺儿,一边还得迎战楼兰侍卫,确实有些施展不开,看样子处于劣势,许诺儿是干着急没办法,她现在的那两下子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正焦急的时候,只见刚刚在码头瞧见得小商小贩们还有一些农夫打扮的人们都纷纷加入了争战。 “不妙,不妙,这些家伙怎么武功都不简单!”纳兰启迪皱眉惊叹道。 “诺儿,你的救兵来了,这回咱们师徒不怕了。”鬼道长一边应战以便于许诺儿谈笑风生。 “师父,哪来的救兵?”许诺儿不解地四处瞧着,除了一些出手相助的群众,一个面熟的人也没瞧见啊,哪来的救兵一说儿。 “傻丫头,你好好看看那些布衣群众,就没有一个你觉得眼熟的?”鬼道长笑得一脸慈祥,提示着许诺儿。 “哦?难道是他们……”许诺儿此时才突然有些开了窍,东瞧瞧西看看,这些打扮得和她现在有的一拼的人们,那眉眼之间似乎都有着那么一点点儿熟悉之感。 “诺儿,瞧什么呢,你都没认出我来?”绿芜第一个嚷嚷出声。 “呦!是你,你早开口,我早就能认出来了。”许诺儿见到了亲人顿时心情大好,笑得合不拢嘴。 “还有我呢,你都不想我?”睿王露出一排小白牙道。 “等我回去,亲自给你们做下酒菜,报答你们的搭救之情。”许诺儿豪爽地承诺着。 “别忘了还有一份儿呢。”范兴文滑稽得挑着扁担,站在一旁呐喊助威。 她知道范大学士得功夫和她有的一拼,他们俩遇到这场合唯一的用途就是呐喊助威,别的忙似乎真是帮不上,有时候弄不好还能帮个倒忙,不过他不顾个人安危也加入进来,许诺儿确实觉得十分的感动,到关键时刻还真是得这几个老兄弟,好朋友来搭救她,别人可指望不上。 “诺儿,没看出来啊,就连鬼道长见了你都愿意帮你,你的个人魅力不错啊,这副尊容都能如此有魅力,这要是以真面目示人,还不得独霸天下啊!”睿王的嘴一刻也不闲着,一边迎战一边打趣儿着。 许诺儿哪有闲心听他在那儿胡说,她的一双眸子正在找着那个最熟悉的身影,找了半天,竟然没找到,所以很是失望。 有些气馁地收回目光,整个人也蔫了下来。 “诺儿,你在找什么?”突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你,星晨?”只见一个农夫打扮的男人笑得暖暖地看着她,那笑容十分熟悉。 “嗯,我们一直跟着你。”墨星晨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道。 “小子,你还得未免有点儿晚了些,我已经收她为徒了,我要带她去终南山学艺,三年后归还给你。”鬼道长笑着调侃道。 “怪老头儿,你休想,我是她的夫君,你想带走她绝对是不可能的,这个师父她可是拜,但是离开王府,离开本王绝对不可以。”墨星晨一脸严肃地睨着鬼道长,不容商量地道。 “哼,就知道你小子小气,拿我救了你的媳妇,你就没有啥感谢的话要说?”鬼道长也不气恼,谈笑风生一般逗着墨星晨。许诺儿才发现两人应该交情不浅,不然怎么会如此开玩笑不见气恼。 “谢什么,她是你的侄媳妇,你救她不是应该的吗。”墨星晨也不示弱,不耐地道。 “星晨,他们都被活捉了,怎么处理?”睿王拉着被困的结结实实的墨国侍卫,还有直接被点了穴道的公主和皇上。 此时围观的百姓们都兴趣儿十足,这个小边城,几十年了也没有发生过如此劲爆的大事件啊,今儿大家伙都像看耍猴儿一般争先恐后地往里挤。 “边城的父老乡亲们,大家请见谅,本来我们不打算惊动大家伙儿,但是她们实在是太狡猾了,挟持着我们的王妃,一直到了这里,我们才找到了时机救人。大家都看好了这边这位衣冠楚楚的男人就是楼兰的新王纳兰启迪,这边这位农女打扮的就是她的妹妹,也是福王府的弃妃秦纤媚,对了现在叫什么来着,”范兴文抑扬顿挫地说着,指着被迫卸了妆的两人,让大家伙记住他们可恶的面孔。 “叫纳兰倩茜,我看应该叫纳兰欠凑!”睿王在一旁搭话道,两人一唱一和像唱双簧一般,逗得大家伙笑得前仰后合。 这一招可真损,虽然没打他们一下,也没骂他们一句,但是她们却觉得一时间颜面扫地。 他们如此尊贵的身份,在这个国家像是被拍卖的奴隶一般任人挑选着,指指点点着,他们的心里恨不得将眼前的几人生吞活剥了,这个仇他们誓死也要报。 “早就听说了,那个秦纤媚啊作恶多端,她就是那个福王府赶出去的恶毒女人,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什么鬼公主了,那样的人身份怎么变,也改变不了她邪恶的本相。”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早就淡忘了的那一段往事再一次被大家提起。 纳兰倩茜恨得咬着银牙,虽然穴位被封动弹不得,但是她那杀人的眸光足以吓退一大部分胆小怕事儿的人。 谁都知道她心狠手辣,得罪了她,没准儿哪一天她心情不好,就派人来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没办法,他们住的离楼兰太近,注定这里是是非之地,要不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习惯了,他们早就选择往内地迁徙了,何苦在这里担惊受怕的。 “行了,我们大墨国一直以来崇尚的都是以礼待人以德服人,我们不能和他们一样为人处事,事情也没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们离开吧,以后墨国不欢迎你们!”许诺儿一脸正气地道。 突然围观的群众拍手叫好,他们墨国的女子尚且如此大气,他们楼兰的王者竟然能那般不可理喻,这真是天壤之别啊,百姓对许诺儿更加爱戴,更加的赞赏有加,对那个楼兰的皇帝简直是无比的唾弃,无比的鄙夷。 “好,既然诺儿开口了,那就放了他们吧,让他们滚回楼兰,再也别踏足我们大墨国,不然下次再有此事,就别怪我墨星晨翻脸不认人,父老乡亲再次为我做个见证。”墨星晨慷慨激昂地道。 “是,王爷。”侍卫们应了一声,将楼兰的是对个人带到城门,之后松了绑像哄猪狗一般,轰了出去。 百姓们再一次拍手称快,他们终于见识到了自己国家的强盛,自己国家的待人宽厚。 许诺儿挽着墨星晨的手,笑得幸福满满。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严惩 “你累了吧,我们回王府吧?”墨星晨温柔地睨着许诺儿道。 “不,我先要去瞧瞧那两个贱人,她们为了报复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我不去看看她们怎么能对得起她们呢。”许诺儿面无表情冷笑道。 一想起那两个无时无刻不想着陷害她的女人,她就火冒三丈,这两个不安分的女人,如今到了这部田地还能兴风作浪,确实令人刮目相看啊! 闻言,墨星晨点了点头,觉得是应该给那两个女人点儿颜色瞧瞧了,这次真是差一点儿就把诺儿害惨了,要不是他们早就听到了风声,要不是诺儿语气好遇到了鬼道长,他们谁也不敢保证此次万无一失。 两人带着四个暗卫直接到了附近的驿馆,本来狗眼看人低的驿馆官员们出口不逊就要将几个山野村民打扮他们轰出去,当墨星晨亮出自己的玉牌时,他们都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墨星晨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暂且饶了他们,不过他也清楚的看到了边陲目前存在的诸多问题,明白了为什么这里力量薄弱,士兵战斗力不行,而且每年朝廷还要拨过来大批银两,瞧这架势多半是公饱私囊。 几人到驿馆换了身像样的装扮,这才坐着马车赶往怡红院。 怡红院里安欣然正在和李秀云闲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嗑着瓜子,小日子过得也算惬意,没办法怎么也得活着,现在这种日子虽然比不上以前的风光气派,但是好歹也不用受苦受累,而且还有人侍候着,也算是维持,不然她们现在也无计可施,所以两人也算是想开了,既来之则安之。 安欣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而后似笑非笑地道:“秀云,这会子恐怕那个可恶的女人已经到了楼兰了吧?” 李秀云闻言,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幸灾乐祸地道:“哼,这算是便宜她了,人家纳兰启迪怎么也是个皇帝,她过去了怎么也算是一个宠妃,她应该感谢我们才对,不然就她一个二手货,还想高攀嫁给皇上,哪有那种好事儿。” “嗯,还是秀云郡主说的对,我们没什么可内疚的,而是成人之美,做了一件大好事儿而已,不过那墨星晨要是知道了恐怕杀了我们的心都有,我们还是得小心了点儿。”安欣然奸笑着说道。 “他有那时间不去找许诺儿,还有时间来找我们算账?再则说了,他凭什么知道这事儿与我们有关呢。”李秀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高傲地道。 “也是,还是秀云郡主高瞻远瞩,欣然以后还得向郡主您好好学习才是。”安欣然忙献媚地一笑,溜须拍马地道。 “这茶都冷了,怎么不给我们换热的来,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做事儿的?”安欣然向来都是有怨气就发泄到下边使唤的丫头身上。 只见使唤丫头忙低头陪着不是,然后端着茶壶去添热水。 “哼,这些丫头们笨手笨脚的不说,还好吃懒做,不好好*一下,以后恐怕连谋生的能力都没有。”安欣然瞧着那丫头出去的背影,一脸嫌弃地说着。 “就是,要模样没有,要头脑也没有,手脚还不勤快,真不知道以后她们还能靠什么活着。”李秀云忙附和着道。现在两人算是志同道合的主儿,都惯会虚情假意顺着对方说好话儿,所以两人倒是合得来。 很快,小丫头又将热茶斟了上来,两人继续品茶,继续闲聊。 “我的头怎么突然有点儿晕,欣然扶我去休息一会儿。”李秀云突然抚着额头,蹙眉道。 “好,欣然扶您休息一会儿,也许是这几天吃的东西太少了,所以才这么虚弱。”说着安欣然便站了起来。 “扑通!”一声,安欣然一个趔趄摔回了椅子上,顿时感到全身无力,天旋地转。 “欣然,你,你没事吧?”李秀云忙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儿,只是觉得全身无力,头晕目眩而已。”安欣然努力地睁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 她从来就不曾有这种情况,突然间如此,着实吓了一跳。但是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来人啊?你们到底往茶水里放了什么?”李秀云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把使唤丫头叫了进来,厉声问道。 “回姑娘,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放啊,我们不过是添了热水。”两个使唤丫头战战兢兢地回着话儿,也是一头的雾水。 “哼,你们不说是吧,好,我们去绿芜姑娘那儿将话说个明白。我就不信了,还掰不开你们的嘴了。”李秀云此时也忘了头晕,狠戾的性格突然出来。 小丫头儿瘪了瘪嘴,不敢哭,也不敢争辩,委屈地睨着眼前的两个主子,她们只能自认倒霉,谁让她们摊上了这么难侍候的两个人。 “不用过去了,我来了。你们这大呼小叫的到底是为了何事啊?”只见绿芜带着两个丫头,扭着水蛇腰踱了进来。 “绿芜姑娘,你得给我们做主,她们手脚不麻利,欣然妹妹只不过是说了她们两句,哪成想她们就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往我们喝的茶水里放东西,我和欣然喝了都感到头晕,全身乏力。”李秀云仅凭着最后的一点儿毅力支撑着,在绿芜面前据理力争地道。 “哦,你们怎么就知道是她们往茶水里放了东西,她们不过是两个粗使丫头而已,估计没有你们那些弯弯肠子。”绿芜一边摇着团扇一边不以为意地笑道。 “绿芜姑娘,你得给我们做主啊,不管是谁,也请姑娘帮我们查清楚,不然我们哪一日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李秀云忙请求道。 “不用查了,那个人是我,呵呵,你们没想到吧?你们惯用的伎俩被人别人盗用了感觉如何啊?”绿芜笑的妖媚,睨着两人幽幽地道。 “你,姑娘你为何要如此做啊,我们一心一意为姑娘您效劳,你怎么会如此对待我们?”安欣然半睁半闭着眼睛,迷茫地问道。 “你们还真以为你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啊,你们还真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不透风的墙啊?你们为了一己私利,出卖主子,差一点儿害得诺儿背井离乡,你们说说我该如何惩罚你们才能为诺儿出了这口气。”绿芜恨得咬牙切齿,愤愤地道。 “姑娘,你错怪我们了,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啊,你说的什么我们根本就听不懂。”安欣然带头儿立即否认着,她仅存的意识告诉她,这事儿非同小可千万不能承认。 “呵呵,就知道你是死鸭子嘴硬,不会轻易承认的,不承认没关系,你们也喝了那种药了,一会儿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说出我想知道的一切。”绿芜诡异一笑,胸有成竹地道。 两人闻言俱是一惊,安欣然的脑子里不停地转动着,这药一直在自己这儿,不曾丢过,那么她一定是使计策诈她,想到这儿,安欣然又来了信心,笑着摇头道:“姑娘说笑了,我们想的什么姑娘根本无需问就知道不是吗?而且我们也从来不曾瞒着姑娘您啊!” “你们还是乖乖地实话实说吧,不然一会儿我也照样能问的出来。”绿芜冷冷地一笑,根本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两人的药劲已经上来了,只见都晕晕沉沉地歪倒在桌子上,目光迷离半睡半醒。 “绿芜,她们这样还能问出什么吗,瞧这样子快睡着了,和死人差不多。”墨星晨瞧着眼前的两个恶毒女人,一脸厌恶地道。 “她们用的是西域幻术,只凭借这点儿药物的作用是不行的,所以我们要是想问出点儿什么,必须也得会幻术,但是我们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会幻术的人,我的那点儿小把戏只能骗骗小孩子还行。”绿芜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衰败地道。 “没关系,说不说我们也无所谓了,他们的交易我们都心知肚明,她们两个看来在这里待的太惬意了,一会儿等她们醒来各打三十大板,然后扔到边关充当军妓。”墨星晨瞧着两个女人,恨意满满,不由地吩咐道。 两人半睡半醒之间似乎也听到了,对她们的惩罚,忙有气无力地求情,想让墨星晨念着以往的情分能够对她们网开一面。 只见墨星晨看也不愿意看她们一眼,那双眸子一直深情地盯着许诺儿,就不曾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你们罪大恶极,时刻想着害人,这点儿惩罚对你们来说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希望你们以后能放下仇恨好好的做人,不然你们就永远呆在那里,别想再踏足皇城半步。”墨星晨背对着两人,冷冷地道。 “王爷饶命,我们不过是一时糊涂,我们真得没有想害许诺儿,是为了让她去楼兰享福,到了那就是妃子也不错,免得楼兰的皇帝总惦记着。”安欣然的药劲儿上来了,也顾不得该不该说,胡言乱语起来,气得墨星晨顿时脸都绿了。 “带下去,打清醒,然后立即送走!”墨星晨狠狠地道。 第一百九十章 拜师学艺 “我们回去吧,这回她们应该没有机会再出来兴风作浪了,这种不安分的女人就得送到那里让他们好好**。”墨星晨恨意未消,冷冷地道。 “嗯,回去吧,这里呆上一会儿都觉得令人要窒息一般。”许诺儿点了点头,现在身心俱疲的她,确实应该快点儿回王府休息休息。 “走吧,你师父还在外面等着呢。”墨星晨笑着挽着许诺儿的手腕道。 “哦,你不说我差一点儿忘了,我现在也是有师父的人了,不过他能教我些什么呢?”许诺儿一脸迷茫地问道。 “你偷着高兴去吧,你师父可不是一般人,你想学的,只要他想教你,就都能教会你。”墨星晨信心满满地道。 哦!许诺儿心里感到纳闷儿,墨星晨似乎和自己的师父交情不浅,而且十分了解的样子。 “你之前就认识我的师父?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啊?”许诺儿满是疑问地道。 “何止是认识,他本是我的皇叔,但是对权势地位毫无兴趣儿,一直在外游历,学了一身武艺不说,还医术精湛,就连现在大内的御医也不见得比他懂得多,所以他能收你为徒,确实是你的造化,你还是好好的把握这次难得的机会吧,能学会多少是多少,但是我是不会同意他带你去终南山的,他应该也只是说说而已,应该不会带你过去,毕竟你是个女弟子,带着有诸多不便。”墨星晨淡淡地解释道。 闻言,许诺儿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捡到宝了一般兴奋,原来自己遇到的师父还有这么大的门路,以后自己一定要勤奋好学,将师父交给自己的本领都学会,免得总让人欺负。 很快几人回到了福王府,这回福王府又热闹了,因为老皇叔回来了,而且王妃也安然无恙,福王府里大摆筵席,上下喜气一片。 “诺儿啊,从明日起师父就教你一些简单的武功招式和一些药理知识,你这边用心记,俗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该告诉你的绝对不保留,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的勤奋和努力了。”鬼道长一边喝着酒,一边叮嘱着自己的新徒儿。 “是,师父,你就放心好了。”许诺儿笑着点头应允道。 “皇叔,俗话说的好严师出高徒,侄儿就把诺儿交给您了,你要打要骂随便,免得她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墨星晨一脸坏笑地添油加醋。 许诺儿使劲地白了墨星晨一眼,这家伙看来是恨她不死啊,什么叫严师出高徒,那是针对那些不听话不求上进的徒弟的好吧,她这么上进,这么勤奋的徒弟根本就用不着那一套。 鬼道长瞧了瞧眼前的一对冤家,笑着道:“诺儿天资聪颖无需那些庸俗的玩意儿,我相信我的眼光,更相信我的徒儿,用不上一年,我的徒儿就能有个大的飞跃。” 看来鬼道长对许诺儿的评价很高,而且话里话外对这个徒弟相当的满意。 睿王和范兴文也都为许诺儿感到高兴,能拜这么一个高人为师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儿,他们做梦都想,就是遇不着啊。 “要不皇叔,您就勉强点儿,受点儿累,捎带着把我们俩也收了,我们不敢奢求您的真传,你就简单地指点一二,我们就感恩不尽了。”睿王嬉皮笑脸地套着近乎。 他知道他的这个皇叔性格古怪,不贪财不好色,如果看你投眼缘儿对你就十分的好,如果看你就讨厌,那说得再好听也不会搭理你。 “你们当我这是赶鸭子呢,一个放,二个也是赶。”鬼道长嘴一撇,一脸不屑地道。 “皇叔,瞧您说的,我们这不是觊觎您的高超本事吗,之前您一直不肯收徒弟,如今你破例收徒弟了,那您也收下我们俩个行不,我们愿意为你端茶倒水,扫地铺床,能干的活都交给我们俩就行,只要您老能教给我们一招半式就成。”睿王人就不死心,不停游说地道。 “师父,您老就勉强收下他们吧,虽然他们资质愚笨了些,但是他们底子比我好,求职心切应该差不了,不然就我一个弟子,我这心里压力可是很大的,万一学不到师父您的精髓,到时候岂不是砸了师父您的牌子。”许诺儿笑着替两人求着情。 “嗯,那好吧,看在诺儿的份上,就收下你们吧,那从明天起你们三人一起习武,星晨在一旁做我的助手,顺便纠正你们的动作是否规范。”鬼道长捋着胡须,点头应允下来。 “太好了,师父在上,受徒儿们一拜!”三人动作倒是整齐,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地道。 “好,好,徒儿们都快快起来吧。”鬼道长笑得一脸满足。 “让徒儿们敬师父一杯!”许诺儿带头提议道。 “好,好,你们还是一起敬吧,分着来恐怕师父要被灌倒了。”鬼道长爽朗地笑道。 三人倒是听话,端着酒杯一起过去,恭恭敬敬地施礼道:“请师父喝了这杯酒,祝师父桃李满天下。” “好,好,我喝,但是这桃李满天下就免了,为师有你们三个就已经够了,不需要再收徒弟了。”鬼道长忙笑着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三人敬完了酒这才一起回到了座位上。只有墨星晨笑睨着三人,不说话。 “你笑什么呢,笑得那么风骚?准没想什么好事儿。”许诺儿坐回墨星晨身边,一脸审视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们俩借了你的光,他们是不是该敬你一杯才对啊,不然皇叔说什么也不会收下他们的,不然要收早就收了,还用等到现在。”墨星晨笑着解释道。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那么优秀,总比收下我这个白丁要强得多吧,这样我的压力也小很多。”许诺儿笑着谦虚道。 她确实觉得这样一来,她的使命就没有那么重了。不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一个人身上那岂不是要压倒她了。 而且她也不是一个习武的料,不然身边有这么一位好师父,她的功夫也没见有什么长进,也许是墨星晨不舍得让她劳累,也不忍心她吃苦,所以她一直也没有大的长进。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汇齐,在后花园等待着师父过来教授武艺,时间刚到,师父果真一身劲装出现在三人面前。 鬼谷子教了他们几招自己自创的招式,同时将如何运气还有心法都交给了他们,并且把每一招式的要领重申了好几遍。 睿王多说算是个凑数的,他武功底子相当好,一点就会,所以第一个过关的非他莫属了。但是范兴文和许诺儿两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两是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一遍又一遍的过,直到晌午十分,两人的动作才算达到了师父要求的水平。 许诺儿抬着酸痛的胳膊腿,不由地叫苦不迭,这会儿她才明白为什么墨星晨一直不赞同她习武,守着那么好的一个师父,一直以来只教了她一点儿武功招式的皮毛,原来这功夫要练成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实现的,而且付出的辛苦也不是她能够想象得到的。 “诺儿,你累了吧,歇会吧,练得时间不短了,别太勉强自己了,能练成什么样,就练成什么样吧,本王要的是一个娇滴滴的王妃,而不是一个冷面的女杀手,那么拼命做什么。”墨星晨一过来就瞧见许诺儿呲牙咧嘴地苦练,不由心疼地道。 “老三,你还能行不,你不但不鼓励她还在后面扯后退,诺儿武功没有大的进展,你有很大的责任,让她习武并不是害她,是想让她有自保能力,我们谁也不敢保证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睿王瞧着墨星晨那纠结的样子,不由地劝说道。 “话是那么说,但是这个过程何其痛苦,让我瞧着有些于心不忍,你们倒是能这么坦然地看着,但是我不能,我看不了她吃苦。”墨星晨倒是不掩饰,直来直去地道。 “星晨,你别说了,都怪我太没用,一点儿苦都吃不了,你别放在心上,吃得苦中苦才能学有所成,你不用担心,慢慢我就习惯了。”许诺儿咬了咬牙,下决心道。 “嗯,好,本王相信诺儿,我的诺儿是最棒的,但是一定要量力而行,本王不需要你有多强大,有我在,我就会保护诺儿。”墨星晨一边为许诺儿擦汗,一边深情地道。 这两个人无时无刻不忘撒狗粮,气得睿王和范兴文都不忍看下去了,两人那里还有什么心思继续练武啊,恨不得立即马上出去找个爱人,回来也好好在他们面前秀一秀。 “咳咳!”一边赶回来的鬼道长干咳两声,提醒两人行了,人都回来了,该做正事儿了。 “皇叔,您回来了,我这刚刚为诺儿纠正了一下招式动作,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墨星晨摸了摸鼻翼,淡笑着道。 众人不由地面面相觑,这个墨星晨能再无耻点儿不,刚刚那是纠正招式,那是在打击动摇许诺儿那颗本就不坚定的习武的心。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叔嫂之争 “呵呵,是啊,我的招式太不标准了,是需要在行的人好好指导指导。”许诺儿说起慌来脸不红不白的,倒是顺溜的很。 这一家都是什么人啊,两位好友不由地暗自吐槽,他们俩人怎么就交了这么两个货,真是担心近墨者黑,天长日久把他们给带坏了。 “你这个行家来的也太晚了点儿吧,我们这都要练完了,你才露面,你还真是名气大难请呢。”鬼道长睨了一眼墨星晨,知道他心里所想却不挑明,故意打趣儿道。 “侄儿这不是下了朝就立即赶回来了吗,本来皇上要留侄儿喝酒的,侄儿都给推掉了,您老还不满意?”墨星晨一脸坏笑地道。 “什么?你说皇上知道我回来了?”闻言,鬼道长的话锋一转,忙担忧地问道。 “是啊,皇上问起,我哪敢欺瞒啊,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所以只能实话实说了。”墨星晨一脸无辜地道。 “哎呦!坏了,坏了,这下可麻烦了。”鬼道长一直挂着笑容的脸上布满了担忧,记得团团转,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许诺儿很是不解,她师父难道还怕皇上不成?不然急成这副样子所谓何事呢。 “师父,你这是为什么,难道您回来不想让皇兄知道,还是您不想见皇兄。”许诺儿快言快语地问道。 “那倒不是,老夫和皇上见不见面都无所谓,但是我那个皇嫂要是见了我又要一顿数落了,我是怕耳根子起茧子啊!”鬼道长叹息一声,无奈地道。 众人一听不由地哈哈大笑,原来这个皇叔是怕太后那个皇嫂见了面又要给他一顿教训啊,也不怪皇叔害怕,许诺儿也害怕,那太后唠叨起来确实像唐僧念紧箍咒一般令人头疼。 “皇叔,您是不是多虑了,皇上知道了并不等于太后就知道啊,而且太后知道了也不一定就过来教训您啊!”许诺儿笑着安慰着自家师父。 “诺儿,那是你不了解他们,此言差矣,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告知太后,让太后来说服我回去辅佐朝政,我一个闲云野鹤根本无心于朝野之事,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鬼道长哀叹道。 这些年他之所以很少回这里来看他们,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他们一见他就又哭诉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挽留他辅佐皇上。今儿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许诺儿这孩子确实很讨人喜欢,他也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早晚也要收一个徒弟,与其收外人还不如教自己家里人。 因为私心作祟,也因为许诺儿天资聪颖,所以鬼道长才会一下子选她为衣钵传承者。没想到刚刚回来两日,这家伙就把他回来的消息泄露了出去,看来他还是和那母子俩一条心,把他这个叔叔给卖出去了。 “皇叔,您想多了,他们不过是太思念你,听你回来都想见见你而已,但是你要是执意不见,他们也无计可施,只能暗自垂泪以解相思之苦了。”墨星晨酸溜溜地说着,连许诺儿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哼!说得好听,他们能让我清静才怪呢。”鬼道长一脸难色,不可置信地道。 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扯着公鸭嗓禀报道:“启禀王爷皇上和太后已经摆驾这里,马上就要到了。” “啊?不会吧,来势汹汹啊,也太快了点儿吧!”墨星晨顿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是你小子惹的祸,一会儿皇嫂来哭哭啼啼的你来哄啊,骂我可没有那耐心,你真是害我没商量啊,亏我还想把你媳妇培养成顶级的剑客呢,哼,你小子恩将仇报。”鬼道长一脸哀怨地埋怨着墨星晨。 没办法这个皇宫里和他最对脾气的就是这个小侄子,所以他每次见到墨星晨就情不自禁地跟着回来瞧一瞧,每一次墨星晨都会告诉皇帝和太后过来一聚,但是每次太后都哭诉着他不念亲情独自一人在外面逍遥快活,也不回来辅佐皇儿。 他可谓是吃一百个都不嫌腥那伙的,这种事情每每上演,但是他每次都愿意相信墨星晨不会告诉皇上和太后他回来了。也许他的心里也是很矛盾,一面是亲情,一面是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两边确实是难以割舍。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小太监高声唱和着。众人忙整理衣袍急匆匆地迎了出去。 “诺儿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许诺儿忙施以大礼道。 “免礼。”太后没好气地道,她向来对许诺儿都不待见。 “诺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皇上忙让许诺儿平身。 “谢皇上!”许诺儿道了谢,这才站到了一旁。 “参见皇嫂!参加皇上!”鬼道长连忙过来施礼道。 “不敢受你的拜见,你回来都不想让哀家知晓,你说你的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皇嫂啊,你皇兄过世的时候是怎么和你说的,将哀家和这墨国江山都托付给你,你倒好自己到时逍遥自在去了,从不过问我们母子三人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太后果然又开启了唠叨训斥模式。 许诺儿只能在一旁微微皱眉,为自己的皇叔默哀三分钟,祈求他能够顺利过了此关。不过也不错,有皇叔在,她倒是不怕太后唠叨她了,确实是为她抗灾了。 “是,皇嫂训斥的是,是我不好,我辜负了皇兄,没有完成皇兄的遗愿。”鬼道长一脸衰败地承认着错误,他在皇嫂面前永远懂得承认错误,但是永远给不了这个错误,所以他的台词背了一次又一次,如今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你每次都是这几句话来应付我,你每一次都是事后不辞而别,从来就不曾心系亲情心系国家和百姓。”太后越说越激动,说道伤心处不由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 这么多年在别人面前,她都是一个女强人,从来不曾表现出如此软弱的一面,就是见到这个男人时,她将自己的本性毫无掩饰地表漏出来。 “皇嫂您先息怒,您看我这次回来不是要培养您的儿媳吗?我不遗余力地教导她想让她学有所成,我的心还是系着墨家的。”鬼道长谄媚地笑道。 “你,你还敢狡辩,诺儿不过是个女人家,自古女人无才便是德,我们墨家娶的是温柔贤淑的儿媳妇,不是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江湖女侠。”太后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本来她就忌讳会武功的女子入后宫,生怕自己的儿子们有危险,这会儿这个男人竟然要把不会武功的许诺儿培养成顶级的高手,这不是明摆着要和她对着干吗。 “皇嫂,您且息怒,我这不是想让诺儿有自保能力吗,况且也可以作为星晨的贤内助这样不是更好吗?一点儿武功也不会,有时候自保成问题不说,也成了别人的累赘,怎么说也是会些武功的好。”鬼道长据理力争,耐心十足地解释着。 “哼,你那些大道理不必与我讲,我只知道我的儿媳妇不必学那些大男人才需要学的打打杀杀的本事,再者说了,我们墨国皇室难道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吗,说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太后凤眸一挑,不由地反驳道。 鬼道长再一次甘拜下风,向来以能言善辩自居的他,每一次遇到这个女人都不得不甘败下风。 也是,他确实亏欠这个女人很多,从他把她让给皇兄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这一辈子,他亏欠她的情还也还不完。 那个时候他与她是青梅竹马,她一直将先皇当成兄长一般,但是有一日,这美好的一切就这么被打破了。皇兄突然将自己藏了几年的心事告诉了自己的弟弟,弟弟痛定思痛还是选择远走他乡来成全哥哥…… 几人瞧着太后与皇叔之间的斗嘴,都忍不住想笑,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遇到这个一遇到他就不顾形象死缠烂打的女人,也是一样无计可施。 许诺儿觉得自己很无辜,自己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拜师学个艺也能被太后大做文章指桑骂槐地痛批一顿,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太后确实是八字不合,不然也不会见了面就这副样子,从来就不曾瞧见太后和蔼地朝着她笑。 “母后,诺儿适当学点儿防身的本事也不是坏事,况且皇叔这次要留下来把这三个徒弟都教成了,恐怕得个一两年。”墨星晨抓住了自己母后得心里,旁敲侧击地道。 果然太后闻言,怒气消了不少,这样一来,他短时间内就不可能离开了,总体来说是件好事儿。 “诺儿没事儿可以学点中医诊病之类的,这习武就算了吧,我们墨家的媳妇都是文文静静的,没有哪一个是舞刀弄枪的。”太后的话有了回旋的余地。 “谢母后,诺儿知道了。”许诺儿在一旁忙谢恩。 许诺儿算是想开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习武的料,不学就不学吧,没有必要因为她这块朽木得罪了太后,那样大家都难做,要是想学,可以让墨星晨偷着教她一招半式。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后的心思 “知道就好,从今儿起你就跟你皇叔学习中医诊病吧,至于舞刀弄枪的,就让他们两人继续学吧,我们墨家的媳妇不需要学那些没用的东西。”太后瞧着许诺儿难得乖顺,语气也缓和不少。 “你们几个跟朕过来,真有话与你们说。”皇上招呼着几人随他一同离开了后花园,几人都有眼力见地紧跟其后。 此时后花园只剩下太后和鬼道长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在哪儿大眼儿瞪小眼儿。 “皇嫂这几年过的可好?”鬼道长尴尬一笑,先开口道。 “不好,现在没有别人,你还是唤我皇嫂,我为什么能成为你的皇嫂,你比谁都更清楚!”太后咬紧银牙,气呼呼地道。 “是,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过去了,我的心里还是很内疚的。”鬼道长被问的有些惭愧,不由地略显歉意地道。 “你还知道内疚,你要是真的知道内疚,当时就不会像转让一件商品一般轻而易举地就把我转让给他,你倒好一声不吭一走了之,留下我一个人来面对着不属于我的爱情,来面对着知情人士地冷嘲热讽。”太后面沉似水,满是恨意地道。 那不堪回首的岁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她本来应该是王妃的命,命运却与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一夜之间她就成了先帝的一个不起眼儿的妃子。她不但要与一众后妃争宠,还要与太后斗智斗勇。 那时候的她简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个她爱的死去活来的男子却是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默默地选了退出,而这个得到她的男人,却是每日周旋与不同的美女之中,对她的热乎劲而不过是三分钟热血。 还好她的肚子比较争气,四年时间生下了两个儿子,这四年里她也从一个天真率直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宫于心计满心怨恨的恶毒女人。 鬼道长岂会不知她的处境,那时候的他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她,他也从旁人那里打听到了她生活的并不好,而且最初太后对她很是有偏见,因为她的出现太后与自己喜欢的儿子一别几年不曾相见,当然把这仇恨都记到了她的头上。 直到后来她一路披荆斩棘,打败所有对手登上了皇后的宝座,这个时候他才算是彻底的放心了,他知道她彻底的变了,让她如此蜕变的不是别人,就是他,是他无情地将她推向了命运的深渊,是他改变了她原本应该平淡却很幸福的一生,他亏欠她的很多很多,以至于这辈子都弥补不完。 “欣悦,是我对不起你,我这辈子只对不起一个人那就是你。我不敢恳求你的原谅,但是想恳求你下半辈子由我来默默地照顾你,保护着你。”鬼道长幽幽地道。 “呵呵,哀家现在已经没有敌人窥视了,更用不着任何人的庇护,哀家的儿子就是九五之尊,所以哀家就是赢家。”太后一脸自豪地道。 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对这个男人说,她现在足够强大,已经不再需要他了,现在不需要,将来也不需要。因为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抛弃了她。 “是,是我不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选择离开了你,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困难,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亏欠你的,你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我,我也不敢奢求你的谅解,但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默默地守护着你。”鬼道长无比惭愧地道。 “哈哈哈!这句话要是在二十年前听到,哀家会激动的可以去死。要是十年前听到,哀家也会感激涕零,但是现在听到了,哀家觉得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笑了之。”太后脸上布满了哀愁,她现在需要的不再是年少时的甜言蜜语,也不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海誓山盟,她要的是一个能用实际行动来温暖她捂热她那颗早已冰封了的心的男人。 面对鬼道长的愧疚,她不再心痛,因为她觉得她不再亏欠任何人,她现在是在为自己而活着,之前一直在为自己的儿子而活着,如今两个孩子已经不在需要她的庇护,已经成家立业,她也开始为了自己而好好的活着。 她之所以不喜欢许诺儿,是因为她知道许诺儿原本是两个儿子都喜欢的女子,这个女人的命运和她太像了。她怕,他怕许诺儿也会夺走她的儿子。但是现在她明白了,他的儿子不会像那个负心人一般,将许诺儿推给她不爱的人。 越是这样,她越是嫉妒许诺儿,为什么她的命就没有许诺儿的那样好。许诺儿可以无忧无虑地为自己而活着,因为墨星晨就帮她扫平了一切。 鬼道长瞧见太后的苦涩的笑,心里深处一阵抽痛,本以为自己这颗心已经死了没,没想到它仍旧为她而活着,只是自己一直以来不愿意面对,始终选择逃避而已。 “欣悦,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吃的苦受的罪,也知道你怨恨我不辞而别,我知道自己的过错不可原谅也无法弥补,但是请给我一个接近你的机会,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以后能为你分担一些忧愁,为星宇守住江山,为墨家守住基业。”鬼道长信誓旦旦地说着。 这一次他终于想通了,也是彻底妥协了,他知道自己错过了这么多年,每次都是选择逃避,这样一点儿也不负责,一点儿也不像个男人,不怪欣悦不原谅他,换做谁也不会轻易原谅他。 “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能说辅佐星宇守住江山,我很感激你,你能说替墨家守住基业我也很感动,希望你这个墨家人能够以身作则,能够说到做到,为晚辈们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太后觉得今儿这次哭闹确实见效了,前两次他都无动于衷,最后还是偷着离开了,让她伤透了心。 “欣悦,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说到做到,不会再选择安逸,在选择逃避了,该面对的早晚需要面对,人生在世不可能与世隔绝地过一辈子,那样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鬼道长意味深长地道。 这段时间他总算是悟出了一个道理,这人活一辈子确实不容易,能够坦坦荡荡地活一辈子更是不容易。 “好了,我们也都不年轻了,你说过的话你自己记着就行,反正孩子们也大了,以前的事儿能过去的就过去吧,那么苦的日子都过来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太后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她觉得都说出来,自己心里舒服多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都那么自己憋着,一个人承受着,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有时候感到喘不过气来。 两人说开了,也感到不那么尴尬了,孩子们能够给他们独处来处理这段感情的空间,两人还是很感激孩子们的。 当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前院儿时,只见孩子们在一起喝茶聊天,像是平常百姓家一般,无拘无束,一个个脸上挂着平日里难得的笑容,这些和谐幸福的画面,深深打动了这两位前辈,他们的后半生想要过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母后,皇叔,你们回来了,快点儿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品茶聊天儿,今儿难得大家伙如此闲暇聚在一起。”墨星宇笑着招呼着两位前辈,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这个和谐幸福的大家庭。 “母后累了,你们年轻人玩儿吧,母后先行回宫了。”太后挤出一丝苦笑,摆了摆手带着宫女太监摆驾回宫了。 只剩下鬼道长望着太后略显单薄的背影,暗自嗟叹。 “皇叔,你这次答应留下来了?”墨星晨笑着问道。 “嗯,你怎么猜到的?”鬼道长面露惊讶不由地问道。 “当然是母后的表情和行为啊,你要是不答应留下来,她会如此善罢甘休,主动回宫吗?”墨星晨再了解自己的母后不过了,母后向来是一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女人,而且她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实则很是脆弱的心,这颗心尤其是见到了皇叔时表现的更是彻彻底底。 关于母后与皇叔的过去,他们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虽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也知道个大概,对于皇叔的为人,他们更是比谁都清楚,不争名不夺利,视金钱如粪土,而且行侠仗义,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这样的一个男人,别说女人,就是他们也觉得喜欢的不得了,所以他们很能理解母后为什么迟迟不能忘怀。 “嗯,还是你了解她,我不够了解她,不怪她怨我,我确实对不住她。”鬼道长苦笑着道。 “皇叔,其实母后她应该早就原谅你了,就是她的嘴不肯服软罢了,所以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只要你能真诚地待她,她会摒弃前嫌重新接纳你的。”墨星晨一本正经地道。 “谢谢你孩子,皇叔真得对不住你们,以后皇叔会一点儿一点儿补偿你们的,会帮你们照顾好你们的母后!”鬼道长点了点头,一脸正色地道。 “皇叔,你快别这么说,你也有难言之隐,我们能够理解你。”墨星晨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 重新开始 “谢谢你孩子,我这次绝对不会再逃避了,我要让她彻底放弃仇恨,虽然不奢求能够原谅我,但是我也要试一试。”鬼道长轻叹一声。 皇上最后给自己得皇叔几句安慰的话也摆驾回宫了。 剩下的几人除了许诺儿留下来安慰师父,其余的都与墨星晨去书房研究政务。 “师父,您只说不行动是不行的,女人都是心软的,只要你用行动去认错去示好,太后她一定会真正的原谅你的。”许诺儿在一旁干着急。 对于长辈们的感情纠葛她是不太了解的,但是对于太后的脾气如今却是很了解,因为两人斗智斗勇多个回合,她觉得太后其实本质不坏,就是有时候那想法和别人不一样,她又高高在上惯了听不进去别人的见解,所以显得她与别人格格不入。 “嗯,诺儿,你说的对,我不能只在心里想,需要行动起来,你愿意帮我吗?”鬼道长微微地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许诺儿的观点,忽然有了灵感睨向许诺儿道。 “当然了,我当然愿意帮师父办好这件事情。”许诺儿忙点头表态。 “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好了。”鬼道长将自己的想法与许诺儿说了一遍。 许诺儿惊讶地瞪大眼睛瞧着自己的师父,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师父还有如此浪漫的一面儿,就是墨星晨也未必有这样浪漫的想法儿啊。 许诺儿马上按照师父的吩咐,去书房找墨星晨给人帮忙。 墨星晨几人一听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没想到自己母后到了这个年龄还有如此的魅力,好要经历如此的浪漫示爱,真是在心里为母后感到高兴啊。 大约一个多时辰,许诺儿见大家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才亲自去宫里找皇后,让皇后娘娘帮她去约太后去她们准备好的秘密基地。 皇后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许诺儿光洁的额头,开玩笑道:“一看就是你鬼灵精怪的才能想出如此浪漫的点子。” “姐姐,你还真是猜错了,这都是皇叔自己想出来的,毕竟他对太后的喜好了如指掌,我只不过在一旁呐喊助威了而已。”许诺儿笑得没心没肺地。 皇后顿时惊呆了,没想到那个她素未谋面的叔叔竟然如此的浪漫,怪不得母后这么多年还对他念念不忘。 “好,我帮你们,你先回去吧,我一定带母后去那个别院。”皇后点了点头,满口地应承下来。 许诺儿千恩万谢,她知道皇后做事儿绝对靠谱儿,所以她答应下来的事儿,绝对是能够做到的。 许诺儿告别了皇后,独自返回别院。 皇后则是换了身衣服去给太后请安,因为怀孕的原因,这请安本来是免了的,但是婆媳关系好,所以皇后还是时不时就过去给太后请安,陪着她说说话儿,打发打发时间。 “母后,你怎么一个人在花园里走,她们人呢?”当皇后按照丫鬟指示的方向找到太后的时候,只见她一个人在后花园里漫步,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布满了愁容,皇后能看得出来她心事重重很不开心。 “赛芳,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告诉你身子不方便就不用过来请安了,我一个人走走没事,一会儿就回去了。”太后一瞧见皇后,虽然嘴上告诉她不用来了,但是心里却是格外的高兴,还是这个儿媳妇孝心,时刻想着过来看她。 “母后,今儿赛芳过来是有事儿求母后,不知道母后有没有空闲?”皇后故意绕了个圈子道。 “这孩子有话你就直说,母后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到就是了,你有什么事儿需要母后去办呢?”太后笑着摇了摇头道。 “母后,听闻王府别院里的花儿开得更艳,皇上说让儿媳陪您过去瞧瞧去,儿媳知道母后一贯深居简出,不知道母后可有时间过去瞧瞧?”皇后也怕太后不肯去,只能态度谦卑,表现的她十分想去得样子,让太后不得不去。 果然太后面上一怔,明显在思索着什么,片刻才勉强地道:“母后有时间,陪你过去看看就是了。” “谢谢母后,赛芳就知道母后最好了。”说着婆媳二人命人准备软轿,向着王府别院驶去。 那个王府别院现在属于福王府,但是之前却是鬼道长的别院,因为他一直隐居不归,所以才划给福王府。但是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墨星晨都命人不得乱动,仍旧保持着几十年前的老样子,所以每次鬼道长偷着回来,都住在那里,那里载满了他年少时的甜美回忆。 很快两人的软轿到了别院的大门外,只见朱漆大门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有些剥落了,紧闭的大门却让太后的心落了底,原来她猜的没错,他并不在这里下榻。 与此同时她的心也莫名的感到一阵小小的失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见到他,还是怕见到他,自己矛盾的心里就连她自己能弄不清楚。 在丫鬟和侍卫的簇拥下,两人下了软轿。皇后吩咐跟来的丫鬟侍卫守在门外,她亲自推开大门扶太后走了进去。 跨过门槛,一阵桅子花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不由地心旷神怡。 别院里幽幽清雅,到处都有一丝岁月沧桑的痕迹,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是令人感到异常神秘。 “唉,皇上也是怎么就非得让你到这里来赏景,荒荒凉凉的有什么可看的。不过这里的花草倒是值得一瞧。”太后摇了摇头,刚刚要否定皇上的提议,不过瞧见这里异常繁茂的花草,顿时又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娘俩顺着青石台阶往里走,不远处只见一个用两棵相邻大槐树搭成的拱门,赫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大槐树上还插满了火焰的野蔷薇,那些带刺的蔷薇花,在这里偌大的花园里却有着独领风骚的魅力。 “咦?母后您瞧,好别致的景观,谁想出来的好有创意啊!”皇后瞧着那个满是蔷薇花的大树拱门,满是惊喜地道。 太后的脸上更是布满了疑云,这花如此新鲜想必是刚刚布置上去的,而且她独爱蔷薇的喜好除了二个儿子,恐怕只有那个男人才知道。 难道是两个儿子为了讨她欢心才刻意想出来的法子?太后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继续往前走,只见甬路两边也都是蔷薇花束,每隔几米就对称着摆放着一束花束。而且两旁低矮的树丛也被美艳的蔷薇夺尽了风骚。 “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有心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多浪费啊!”太后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自己的两个儿子还真是太了解她了,知道她不开心,所以变着法儿来讨她欢心,有儿子如此还有什么可求的,这辈子也算是知足了。 “母后您瞧,那边是藤蔓秋千啊,好漂亮啊!”皇后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一般,雀跃着道。 太后笑着睨过去,只见一个爬满绿色藤蔓的木秋千在那来回晃悠着,瞬间仿佛将她的记忆带回了少女时期。那时候她就喜欢坐在这样的木秋千上,那个男人就喜欢在后面轻轻地推着秋千,空气里弥漫着欢快的气氛,到处都是幸福的笑声。不知道何时开始,那笑声再也听不见了,转而变成了怨妇的叹息声和那一声声怒骂声…… “我们回去吧,哀家有点儿累了。”太后思及伤心事,不由地心情低落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母后难得出来散心,您急着回去干嘛,这里空气好,景致也好,多出来走走,对你有好处的。”皇后不由地劝道。 “欣悦,能在这里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年前。”这时只见鬼道长一身白袍,手里捧着蔷薇花束,深情款款地走了出来。 皇后很知趣儿地悄悄躲开了,只剩下深情相望的两个人。 “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我们都老大不小了,这些小儿科的东西还是收起来吧,我也不再是青春少女,对你的这些小把戏也不感兴趣儿了。”太后突然脸色一变,气呼呼地道。 “欣悦,我知道你恨我,一直在生我的气,但是当时我也是情非得已,一边是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兄,一边是自己的爱人,哪一个都是难以割舍,但是痛定思痛只有我退出才能将伤痛减到最低。”鬼道长无奈地道。 “那你就可以一声不吭的离开,就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让我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不闻不问让我自生自灭吗?”太后情绪异常激动,恨得牙直痒痒。 “欣悦,你听我说,我没有一声不吭就走,更没有放任你自生自灭,我只是在背后默默地帮着你,守护着你,看着你扶摇直上做了皇后,我才彻底离开的。”本来鬼道长想将这些烂在肚子里,但是瞧着皇后一脸的悲哀,他不得不实话实说。 闻言,太后的身形顿时一僵,她的脑海里不由地回想起那个深夜里闪过几次的身影,她一直怀疑有人在暗中监视她,帮助她,但是一直都没有瞧到过那人的庐山真面。 第一百九十四章 和好如初 “你,你就是那个替我挡了一刀的黑衣人对吗,你就是那个为宇儿深夜里送解药的神秘人对吗……”说到这儿太后已经泣不成声。 “欣悦,我,那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能守护着你,是我的荣幸。”鬼道长幽幽地道。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见见我,为什么不和我说上几句话?”太后泪如泉涌,已经有些失声。 “欣悦都不是我不好,你别哭啊,当时我出来怕对你的影响不好,怕你的努力都白费了,怕你在后宫难以立足……”鬼道长一脸哀伤幽幽地道。 他一直都想走出来和她说几句知心的话,但是当时的情况确实是不允许,说不定有几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他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然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你一句你不好你错了就能弥补我这么多年来的伤心欲绝吗?要不是因为父母,不是因为孩子,当时我真想一死了之,但是因为她们让我变的越来越坚强,让我知道我不能只为你一个人活着,还得为爱我的人活着,为了他们我迎着风雨,艰难地往前走着,从来都不曾停歇。”太后抹了一把泪水,毫不顾及形象地说着。她装了太久的端庄贤淑,已经累了,今天终于可以任性一把,可以想哭就哭想闹就闹,终于可以把这么多年来的苦水倒出来了,她等着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欣悦,我知道我亏欠你的太多,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弥补得了的,所以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陪伴你,来弥补亏欠你的一切,只要你不再恨我就好。”鬼道长上前一步深情地睨着眼前心爱的女人,发自肺腑地道。 闻言,太后明显一愣,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见了她就知道躲避的家伙,今儿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确实没有心理准备,但是以往的愤怒,让她思量片刻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不需要你来陪伴了。” 傲娇如太后这样的女人当然不会轻易就接受他的道歉,他以为他是谁,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三言两语就想重归于好,真是大白天做梦娶媳妇,美上天了。 “好,那你仍旧过你的生活,但是请允许我做你的侍卫,时刻保护着你就行,或者是做你的仆役侍候你也行。”鬼道长自愿放低了姿态,卑微地道。 “算了,哀家可不敢用你这个皇叔来侍候哀家,那样九泉之下墨家的列祖列宗都得来找我麻烦。”太后冷冷地道。 “欣悦,你看那边?”鬼道长一瞧,这着还是不行,就立即改变了策略,指着不远处道。 “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小木屋?”瞧那原木本色看得出来是急匆匆刚建造不久还没来得及完善。 “欣悦,我们过去坐坐吧?”鬼道长彬彬有礼地道。 “好,那就去坐坐吧!”太后点了点头,随着鬼道长往木屋那边走去。 只见小木屋门敞开着,隔着珠帘,里边的景致看不真切,却是香气袅袅,想必正在做晚饭。 木屋前边是一片竹林,这些毛竹都是当时鬼道长亲自种下的,如今都长的十分茂盛。 竹林边有一个木头桌子,桌子上放着那把他最喜欢的古琴,那把有些掉了色的红木凳子依旧摆放在桌子旁,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垂青。 鬼道长踱到了古琴旁,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附在了琴弦上,琴音顿时如同夏日里的清泉缓缓从心间流淌而过。 那如泣如诉的琴音,一会儿又将人们带到了情侣分离难舍难分的画面,一会儿琴音一转,好似柳暗花明,两人化为了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花丛中盘旋着。 太后听得入了神,这个曲子是他们热恋时,他常弹给她听得化蝶,如今时隔几十年,依旧能打动她那颗冰封已久的心,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这一点儿一点儿地塌陷着,似乎在心底已经再一次接受了他。 一曲完毕,鬼道长站起身来,从一旁拿起那束准备好的去了刺的蔷薇花,缓缓走向太后,一脸诚挚地道:“我再一次恳请欣悦原来我,希望我们能够重新开始。” “景天,你是不是喝醉了,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有多违背常理你知道吗?我还怕你说了会后悔,所以给你时间好好想想,后悔就收回吧,我当你没有说过好了。”太后对自己毫无信心,对眼前的这个墨景天更一点儿信心也没有,所以苦笑着道。 “欣悦,你放心,我是认真的,以前是我一直在逃避,根本就不敢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不会了,我已经想通了,而且我们活着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更不用管别人说什么,嘴长在他们的脸上,让他们随便说去吧,我们幸福就好。”墨景天终于吐露了真言,他已经下决心,这次一定要给自己爱的女人幸福生活。 “好,我再信你一回,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不然我下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太后禁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一本正经地道。 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心潮澎湃,也总是让她从云端跌入谷底,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挚爱,却也是这一生的遗憾。 “放心吧,我是不会再让你失望的,如果我再让你失望,我愿意受五雷轰顶之灾!”墨景天举着手,严肃地发着毒誓。 “说什么呢,谁需要你发誓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好好的,所以你根本就不用发什么毒誓,不过你再让我失望,我会彻底从你的生命中消失,但是希望你仍旧是你,你仍旧好好的活着。”太后有些伤感地说着。 这恐怕就是爱的最高境界了,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都希望对方好好的活着,虽然两人的爱情没了,但是她仍旧在默默地祝福他,而不是诅咒和怨恨。 “谢谢你欣悦,你一直是这么善良,一直是为他们着想,你原来并没有变。”墨景天凝视着那个深爱着他的女人,一脸的满足。 “呵呵,我早就变了,变得不是我了,只不过在你面前狠不起来而已,我不在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儿,而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权势工于心计的恶毒女人了。”太后苦笑着,十分嫌弃自己一般地检讨着。 “别,别这么说自己,你的处境,你的难处我都知道,当时你要是不做些改变恐怕很难活到现在,你为了孩子做了相应的改变是对的,你要是一直那样单纯在这个深宫大内根本就无法生存下去。”墨景天揽过太后的肖肩,善解人意地道。 生长在皇家,他当然最清楚这后宫女人们不得已的生存之道,当时他十分担心欣悦会被其他妃子害死,因为她直来直去,一点儿心机都没有,而且她深爱着他,对皇上不冷不热,这些都是他所担忧的。 直到有一次星宇被一个妃子下药差一点儿一命呜呼,这才激怒了欣悦,才让她一下子彻底改变了过来。 她再也不在后宫默默无闻了,她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却媚而不俗,迎合皇上那爱美的心里,她本就天资聪颖,再加上舞姿优美,身段婀娜,很快就将一众情敌击败,再加上肚皮争气,四年时间生下两个俊俏的儿子,地位更是一跃再跃,最后稳稳地坐上了后宫之主的位子。她开始利用自己的权势权为自己报仇,先是那个害她皇儿的妃子,然后就是一众情敌。 很快她凭借自己的智慧和手段就铲除了异己,就连生病的皇上她也没放过,就是因为这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横刀夺爱,才会让她此生如此的痛苦,所以她将太医开得药减了一半儿喂给皇上,因为要量不足,皇上的并每况日下,最后终于驾崩了。 她也终于自由了,她的儿子顺理成章成了新的皇帝,她成了太后,但是心里却是一直放不下以前的恋人,她也想过找到他让他辅佐自己的儿子,巩固墨国的江山,但是那个男人始终躲着她,不肯回归朝廷,愿意做闲云野鹤。 太后一听,还有人能够理解她,能够感受得到这么些年来她吃过的苦,心里的委屈顿时憋不住了,捂着脸痛哭起来。 瞧着她那耸动着的肖肩爱你,墨景天心里更加难受起来,这样一个弱女子为了生存,为了孩子竟然能挑起那么重的担子,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那是谈何容易的事儿啊。 墨景天拍了拍太后的瘦弱的肩头,安慰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有我护你周全,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了,以前欠你的我要用余生来偿还,只恳请欣悦能够给我这个机会。” “谁要你偿还了,你不亏欠我的,这事儿本就你情我愿的,是我自己太死心眼儿想不开罢了。”太后负气地道。 “别,别这么说,此生能遇到你是我墨景天最大的幸福,虽然我们遭遇了那么多的坎坷,但是还是走到了一起不是吗?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墨景天喃喃低语着。 第一百九十五章 得偿所愿 “嗯,好,只要你能记住你这句话就好,我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还以为你要对我一辈子呢。”太后泪目朦胧哭诉着。 “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躲避,这么多年来让你一个人受尽委屈,后宫生活不容易我比谁都清楚,所以才能体会你的不易。”墨景天面带忧郁地道。 “景天过去的都过去了,就像你说的我们不能往后看,有时间应该往前看,过去的就让它烟消云散吧,我们试着重新开始。”太后手里捧着那束蔷薇花,脸上竟然露出了小女孩儿才有的娇羞,保养得完好的肌肤,更加显得光彩照人了,根本就不像是已过中年的妇人。 “好,你说的对,以后我们都不提以前的事儿了,就当我们分别二十年刚刚重聚,我们一定要携手向前,永不退缩。”墨景天点了点头执起了太后的手。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当然不会退缩,只要我们一起向前走,再难也是幸福的。”太后露出了满足地微笑,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盼望着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正在两人深情告白的时候,十分应景地小木屋里传来了喜庆的音乐。 墨景天瞧着小木屋的方向,会意地一笑,心里道:“这几个孩子还真是时候掌握得刚刚好。” “你们是不是合计好的一起来算计我啊?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似的,瞧你笑的跟只狐狸似的,快点儿招来,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太后睨了一眼身边的墨景天,一脸狐疑地道。 “哈哈,能有什么阴谋,不过是想些法子让你开心罢了,见到你开心,我们大家就都开心了,以后都会让你过得快快乐乐的。”墨景天一脸正色地道。 “唉,我很开心,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开心的了,你们做的多很好,只有我做的不好,我承认有时候我比较偏激,做事也固执。以后我也会改变自己,让你们也开心,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家和万事兴,这个理儿我也知道。”太后难得地自我检讨着,她终于明白让别人开心,自己才能更加开心的道理。 “嗯,你说的对,以后我们要让孩子们都开开心心的,我们开心了,他们就开心,他们开心了,我们才会觉得幸福。”墨景天点了点头笑着道。 他终于做对了一件事儿,让太后走出了阴暗的人生,见到了曙光,这样他们也迎来了曙光,一家人可以其乐融融的生活,这是他一直以来奢求的,如今竟然成了不远的目标了,墨景天的心里甜滋滋的。 “走吧,欣悦,里边已经为我们准备了酒菜,为我们再一次重聚,我们一定要干一杯。”墨景天挽着太后的胳膊走向那个飘着菜香的小木屋。 奇怪的是,当他们走进小木屋却没瞧见一个人影,但是一桌子酒菜确实是热气腾腾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那坛子桂花酿正摆在桌子中央,那是太后最喜欢的酒了,每次她郁闷无处倾诉时,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捧着一摊子桂花酿自斟自饮,一醉方休。 “他们还真是有心了,这桌子菜都是你我喜欢吃的。”太后瞧着桌子上荤素搭配的十分巧妙的菜肴,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出于两个儿子的主意。 因为这里有他喜欢吃的叫化鸡、莲藕炖排骨、红烧狮子头,也有她喜欢吃的糖醋里脊、水煮鱼、炒笋尖。能对他们俩的喜好了解的如此透彻的也只有这两个儿子了。 “难为她们了还这样记挂着我们,我们这些老的还不让他们省心,唉,想想怪惭愧的。”太后睨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不由地感叹道。 “别这么说,他们其实就想为我们做点儿事儿,这也是她们有孝心,你要是自责,他们知道了为难过的,做父母的哪一个都希望儿女高兴,做儿女的也都希望父母开心。”墨景天很是善解人意地道。 太后不由地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她的儿子都那么优秀,都那么孝顺,她的命确实不错。 墨景天先为太后拉出一把木椅,示意太后先坐下,自己才坐在了太后的对面儿。时隔二十年两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坐在了一个桌子旁吃饭了。 “来,为我们再一次重聚干一杯,以后我们不离不弃。”墨景天为太后斟了一杯酒,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而后笑着举着酒杯深情地道。 “嗯,我们不会再分离,生同衾死同穴。”太后颤颤巍巍地端起了酒杯,抑制住泪水正色道。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而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远处又传来了悠扬的音乐声,两人在乐曲声中同进晚餐,桌子上的红烛摇曳着,像是在为两人的重聚欢呼喝彩。 “欣悦,给你吃这个,这个是诺儿亲手做的,诺儿那孩子还是挺有心的,就是平日里不太会来事儿。”墨景天为许诺儿说着好话,希望这对婆媳能够越处越近。 闻言,太后的神色有些尴尬,没想到诺儿竟然还能如此的关心她,也是,平日里她对许诺儿从来就不曾友好态度,也没有唠过知心磕儿,当然对许诺儿也不算了解。但是凭着她的敏锐度,她觉得许诺儿应该是个好孩子,不然不可能墨星晨喜欢她,墨星宇也喜欢她,就连皇后也当她是妹妹,如今墨景天还主动收她为徒,看来确实是她错怪了许诺儿了。 “确实味道不错,诺儿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性格太倔强,和我年轻时有的一拼,所以我们娘俩的一直处的不太如人意。”太后品了一口,不由地赞许着,也使她深刻地检讨了一下自己。她对许诺儿确实是十分苛刻,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说,还多次给墨星晨纳妾,这些荒唐事儿可都是她做出来的。 “没事儿,只要咱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能够改正就是了,诺儿这孩子确实是个好孩子,你也确实是个好婆婆,错就错在你们俩沟通少,接触的少,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好,等天长日久了,你们就知道彼此的好了,到时候自然就摒弃前嫌了。”墨景天一边为太后夹菜,一边笑着劝解道。 太后一边享受着墨景天的服侍一边笑着点头道:“还是你会做人,一边夸诺儿,一边又不得罪我这个婆婆,还真是好人都让你一个人做了,我要是能有你一半儿的口才,恐怕就不会相处得如此糟糕了。” 太后一边品着桂花酿,一边喃喃自语着。以前她一个人喝酒的时候,一直是自言自语。 “欣悦,你没错,就是你们接触的少了些,如果你能像对待赛芳一样对待诺儿,你就会发现诺儿的好了。”墨景天又为太后满了一杯,笑着道。 “我发现了你怎么一直在为我斟酒,你呢,你自己怎么不喝?”太后睨了一眼一直献殷勤的某男,疑惑地问道。 “呵呵,这你都看出来了,我不过是想欣悦喝多了好与我讲讲实话,我想听什么到时候尽管问,欣悦会知无不言。”墨景天笑得阴险。 “哼,想得美,都说酒后吐真言,那是因为没有彻底喝醉,彻底喝醉了就不醒人事了,那还能说话,更别提回答问题了,不信你大可以等着瞧,看看我喝多是不是一倒就睡着,一觉天亮什么也不知道,叫都不醒。”太后凭借着自己以往的经验,笑着道。 “啊?不会吧,那还是算了,还是别喝多了,喝多太浪费时间了,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墨景天闻言立即改变了主意,他可不想太后喝多了,那样这浪漫的一夜不是白白浪费掉了。 “哈哈,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哼,我也没想喝多啊,好不容易见到你,确实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太后敛起笑容,正色道。 “嗯,我也是,这么多年了能挨过去真的不容易啊,为了今日重聚,那些苦日子也算是值了。”墨景天也不由地点头承认。 两人匆匆地结束了烛光晚餐,而后携手一起到院子里葡萄架下散步。 “你还记得吗,当时你和我说的关于牛郎和织女的民间传说,我现在都记得,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有些神秘兮兮的,我一个大男人都不敢试。”墨景天忽然想起了程欣悦当时给他讲的明间传说,不由地笑着道。 “不会吧,你一个大男人上战场都不怕,怎么会害怕这些东西,要不要我去给你端盘水,取一面铜镜瞧瞧啊,今儿刚好是七月初七,又是在葡萄架下,简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程欣悦恶趣味突然上来,嗤笑着道。 “拉倒吧,我好奇心不强,也不感兴趣儿,谁爱看谁看我才不看呢,我胆子小,怕吓到了。”墨景天连连摇头,不由地拒绝道。 “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胆小的一面儿,笑死我了,我还以为就我自己不敢去瞧呢,没想到你也不敢。”程欣悦笑的得意。 “谁说不敢了,要不我们试试不?”墨景天突然改变了主意,坏坏地提议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神仙眷侣 “看就看怕啥什么,难道还能见到鬼不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就看。”太后倔强劲儿上来了还真是不信那个邪了,说看就看。 两人按照民间传说的拿来一面铜镜,一个脸盆装了半盆水,然后两人坐在了葡萄架下,据说得深夜才能瞧得见,所以两人就并肩坐着,一起看星星。 “欣悦,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你最喜欢数星星,你还说我的眼睛像天边那颗最远的,最璀璨的星。”墨景天一脸幸福地回忆着。 那个时候两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两家也算是认可他们的关系,只等着程欣悦到了及第之年就过门儿,没想到,事情一下变了质,她不但不会成为他的王妃,还一下子成了他的皇嫂,真是命运弄人,让人情何以堪啊! “嗯,记得,后来每次想你的时候我都喜欢静静地坐在窗前,仰望着天空瞧着天边那颗最远的星,因为我觉得它的眼一眨一眨的好像在和我说话一般,我也可以和它诉苦,只有它能理解我的苦。”太后想起往昔不由地喃喃道。 “苦了你了,以后不会让你对着星星说话了,有我陪着你就够了。”墨景天信誓旦旦地道。 “嗯,有你陪我,我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程欣悦一脸幸福地注视着身旁的男人。 仿佛一下时间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时候他们初相见,两人可谓是一见钟情,而后就找各种机会见面,只要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那时候总觉得天很蓝,云很淡,觉得鸟唱的都好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是突然间一切都变了,变成了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样子。 “嘘!听着,我好像听到了牛郎和织女在互诉衷肠,你仔细听听!”墨景天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故弄玄虚地道。 程欣悦顿时一惊,忙侧耳倾听,就差把耳朵竖起来了,但是却什么也没听到。 “我怎么没听见呢?”她焦急地问。 “那是你心不在焉,声音那么大你没听见?”墨景天不解地道。 “没听到啊,我仔细听了啊?”程欣悦感到万分疑惑,东瞧瞧西看看,夜黑漆漆的,寥寥无几的星子闪着微弱的光。 再加上身边男人神秘兮兮的眼神,程欣悦不由地感到心里一阵毛突突的,不由地和墨景天又挨近了一分。 墨景天瞧着越来越靠向自己的女人,心里感到幸福和满足,看来这一招还真灵,比其他的来的都快都直接了当。 “嘘!你听织女在嘤嘤的哭泣,牛郎在一旁劝着。”墨景天瞧着天际的某一处,煞有介事地说着。 程欣悦不由地也看向那处,只见那处不过就两个闪闪的星子隔着一道银色的光遥遥相望。 哪里能听得到什么织女在哭泣啊?难不成自己的耳朵有问题?程欣悦不由地开始怀疑人生。 她感到周围到处黑漆漆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倒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哪里有女人的哭声。 不过越是想听,越是神经紧绷,越是神经紧绷越是感到害怕,尤其在这个漆黑的夜里,而且身边除了墨景天再无旁人,她只能一点一点地靠向这个她十分信赖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她神经太过紧张还是真的有人应景,突然一阵悲悲切切地女人哭泣声传了过来。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与这个宁静的夜十分的不搭。也把这位养在深宫的女人吓得呀!一声叫,顾不上许多,直接钻到了某人的怀里。 那个宽敞的温暖的怀抱,那个曾经属于她的怀抱。她抱着他,久久不肯抬头,也不曾说一句话,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静静地倾听着彼此强有力的心跳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哭声停了下来。夜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晚归的夜鸟叫了几声,蛰伏的蝉也跟着凑起了趣儿。 “这里好恐怖啊,我们回去好不好?”程欣悦瞧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以商量的口吻询问道。 “这里哪儿不好了,这里有你喜欢的蔷薇花,有我们以往的满满的回忆,又有你一直念叨的葡萄架,而且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墨景天明明知道她现在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愿意呆在这里,还故意地问着。 “但是那哭声好吓人啊,这里怎么听得如此真切,难道七月七真得能听到织女悲戚的哭声?”程欣悦仍旧心有余悸地道。 “放心吧,一切都由心生,你要是不去想,你就不会怕,况且有我在,小鬼儿都绕着走,你怕什么,嗯?”墨景天笑着打趣儿道。 “你不是说,你都不敢看的吗?怎么这会儿胆子倒大起来了,我以为你比我还害怕,那样我更没有依仗了不是?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啊?”程欣悦难得地表现出孩子似的天真的一面,很认真地问道。 “你看我像害怕的样子吗?我在终南山的时候,一个院子就我一个人,我也没觉得害怕啊,不过是逗逗你,瞧把你吓的,下次不逗你就是了。”墨景天有些内疚地道。 程欣悦可炸毛了,瞪着凤眼气呼呼地道:“你,你说什么?你在逗我呢,这事儿你也拿来逗人,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真是无聊透了。” “欣悦,别生气,我这不是以为你胆子大吗?再说了就是一时兴起想起了你以前讲给我的小故事,根本就没想吓你,关键有我陪着你,你怕什么啊对不?”墨景天笑着说道。 “哼,强词夺理,你这一个阴谋接着一个阴谋的,你说,你们到底研究了多久,到底谁才是主谋?”程欣悦觉得这种既浪漫又高智商的玩意儿墨景天根本就不在行,那么出这个主意的人肯定另有其人吗,但是追根究底,除了墨星晨就是许诺儿,别人的话他不见得听。 所以程欣悦故作生气地质问着,她知道墨景天对朋友那是可以两肋插刀的人,是不会出卖朋友的,所以自己的问题,他根本就不会回答。 果然被她猜中了,他淡然一笑道:“有这智商的肯定是我自己了,别人谁能为了咱们的事儿煞费苦心啊你说是不?” 程欣悦赏给墨景天一个大大的白眼儿,说这话他自己信吗?这么多年,他就没有浪漫过,除了逃跑的速度确实令人佩服,别的就没瞧见有什么惊人的地方儿。 “你撒谎都不带写草稿的,你自己说的自己信吗?”程欣悦瞧着近在咫尺的墨景天,似笑非笑的问。 “呵呵,我自己相信,我绝对有烂漫的潜质,而且只要遇见你,我自然而然就懂得浪漫了,由心而生不需要别人提醒或指点。”墨景天半真半假地说着。 程欣悦顿时半信半疑,难道他真的变了,从以前的榆木头疙瘩变成了金刚钻了?不过甜言蜜语谁都喜欢听,她也不例外,虽然贵为太后,底下的人都恭维奉承她,但是她还是唯独喜欢听墨景天说的情话。她爱他,一直没有改变过,所以他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最好了,没有之一。 “时候不早了,牛郎织女都见面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孩子们还得来为我们祝福呢。”墨景天满是情深地睨着程欣悦,一双眼里燃烧着炙热的火焰,将程欣悦烤的双颊绯红,神志不清,呆呆地点了点头。 墨景天激动地挽着她站起身来,而后两人走向了小木屋,这里有很多房间,他们却偏偏选择了这个新建的看上去有些毛糙的小木屋,因为程欣悦一直的梦想就是要和墨景天远走高飞,能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普普通通的田园夫妻的生活。 两人来到了卧房,清一色的大红,一对红喜烛嗤嗤的燃烧着,将整个喜堂照的通明,更显得喜气洋洋。 两人坐在床沿上,像不谙世事的一对新人一般,有些扭捏,心里还有些渴望吗,但是谁也不好意思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你坐着吧,我累了,我睡了,你打更好了。”程欣悦瞧了一眼呆头鹅似的墨景天,不由地觉得好笑。 “哦,我也困了,我陪你。”说着他才笨笨地跟了上去。 帷幔轻落,帷幔里的人终于如愿以偿共赴巫山。 第二天一早,两人刚刚起床,大家就给一对新人问安送祝福了,能得到孩子们的祝福,两人特别的高兴,要是孩子们反对,恐怕她们还真是很难走到一起了。 太后决定从今日起自己不再要太后这个尊号,而是做自己的闲人,和墨景天一起隐居在这个别院里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自己操劳了半辈子,也该放下了好好想想清福了。 瞧着太后满面荣光,许诺儿和墨星晨都替她暗自高兴。 “母后,以后您是该想想清福了。”许诺儿由衷地道。 “诺儿啊,以后别叫我母后了,就叫我母亲吧,以前是我不好,错怪了你,以后母亲不会再插手你和晨儿的事情了,都怪母亲老糊涂了,做了不少的错事儿。”太后难得放下姿态,主动承认错误。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再合作 最近的边陲小镇倒是太平安生,百姓们安居乐业,经济也是空前的发展起来。人们的日子好起来了,社会也就更加稳定了,墨国的政权更加稳固起来。 但是有一处却是鸡飞狗跳,哭哭啼啼与这个太平盛世显得格格不入,那就是军妓坊,这里还被朝廷起了个文雅的名字就是陇烟坊。 虽然名字不俗但是这里的人们心知肚明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正经人对之嗤之以鼻,但是大多人从门口路过时都不由地往里望上几眼。 “瞧她们身上没二两肉的,倒是倔强的很,哼,再这样不识时务,恐怕挨不过三五日就得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本来是军妓一枝花的牡丹,凤眸微挑,幸灾乐祸地道。 “牡丹姐,你们她们也够可怜的了,被送到这里就已经很不幸了,况且还受了伤被扔进来的。”另一个姑娘一边梳着油光可鉴的头发,一边状似颇有同情心地说着。 “哼,来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得罪了朝廷的,瞧她们这狼狈相恐怕罪名不小。”牡丹不屑一顾,冷冷地道。 这些年来在这里看得最多的就是新人来旧人去,这里的姑娘几乎没有寿命长的,毕竟从早到晚非人的折磨,能够挨得过去的人不多。所以她们早就变的冷漠了,无论谁来似乎与她们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她们更不害怕自己的风头被抢了去,反正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是了。 “啊……唔……”安欣然捂着头,悠悠地转醒过来。 瞧了瞧周围的坏境,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看来她们真的被送到了军妓坊了,这里更是非人的所在,她们日后的命运没有最惨只有更惨了。 “秀云,快点儿醒醒啊?”安欣然用力摇晃着仍在昏迷中的李秀云,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关切。 “啊……头好痛啊……”被大力地摇晃,李秀云嘤咛了一声,微微地整开了眼睛。 “欣然,你也在,这是什么地方啊?”李秀云睁开眼睛瞧见了安欣然,不由地心里安生了一些。 “呵呵,都这个时候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你说你该有多蠢啊,怪不得王爷瞧不上你,把你送到这里来,以后你也不是什么郡主了,在这里趁早把自己的郡主梦给扔一边去,不然有你好受的,还有你,你现在既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也不是什么王妃,只不过是这里边的一个不起眼儿的姑娘,要时刻认清自己的身份,不然有你们苦头吃。”老鸨幽灵似地晃了进来,一脸尖酸刻薄地说着。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两人虽然心里一百个不屑,但是面上却不得不对这个狐假虎威的老鸨恭恭敬敬。 “妈妈,您就放心吧,我们都到了这步田地了哪里还有美梦不醒的道理。我们一定听您的教诲,在这里,好好的跟着您学习,妈妈能够赏口饭吃,我们就千恩万谢了。”安欣然忙陪着笑说道。 老鸨可是阅尽千帆的人物,她当然看出来,这两个姑娘是个可塑之才,不是那些不识时务,和倔驴似的,那样她就不用费心费力了,直接给卖了或者直接处理了就好了。 如今这两个模样不错,嘴巴又乖巧,看样子自己略微*一下,就能撑起这个军妓坊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这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出生高贵的女人确实是那么达官贵人的最爱。 “有你们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妈妈我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只要你们一心一意地为妈妈我做事,妈妈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有什么想法儿尽量和妈妈我说,只要不太过分,妈妈我尽量都会满足你们的。”老鸨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一瞧两位是个明白人,立即换上了笑面,很好说话地说着。 “谢谢妈妈了,我们在这里能好好为妈妈效力就行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要求,我们觉得这里哪儿都挺好的,根本就没有其他需要的东西。”李秀云腻了一眼老鸨,口是心非地道。 她们可不是那么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给个笑脸儿北都找不着了,她们可是太清楚这些老鸨们的见钱眼开的心里了,只要现在能稳住她,其它的都好说。 老鸨一听顿时眉开颜笑,砸吧砸吧嘴道:“还是你们这两个丫头明事理,妈妈我最喜欢你们这样长得秀气,嘴巴乖巧的温柔美人了,只要你们能帮妈妈我撑起这个陇烟坊,妈妈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我们到时候双赢,你们也赚个盆满钵满。何乐而不为呢。” “妈妈教诲的是,我们两个都听妈妈的安排,只要妈妈能分给我们一杯羹汤,我们就感恩不尽了。”安欣然将老鸨的心里研究的透彻,不由地迎合着她的心里道。 因为两个人巧舌如簧,有时间过大世面的小姐,所以老鸨自然对她们高看一眼,将她们分到了上等房间,而且还配备了丫鬟,看起来也不是太糟糕。 两人的房间又是相邻,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家有意为之,反正就是那么巧,不过也算是迎合了她们的心里,能让她们住得近一些毕竟是件好事儿。 折腾了一天的两人终于将身边的苍蝇蚊子都送走了,只剩下两人在屋子里聊天儿。 “我们不能总生活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儿,要是没人救我们,我们就自救,一定要离开这里,总生活在这里,恐怕活不了几天。”李秀云一脸凝重地道。 “嗯,只要一有机会,我们就逃出去,天地这么大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的。”安欣然点了点头,也同意这个建议,她们本就是千金小姐,怎么可能甘愿堕落,生活在烟花之地。 “我们这回可千万别让他们抓回来了,不行我们就自尽,大不了一死了之,也不给他们在欺负我们的机会了。”李秀云横下心来幽幽地道。 “嗯,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这条贱命要不要都无所谓了,反正人间的冷暖已经自知,死就死吧。”安欣然也一脸的释然,这种被人掌控着命运,猪狗不如的日子她彻底过够了,也绝望了,要么伺机跑出去,要么一死了之,反正不想再这样苟且偷生了。 “啪啪啪!你们的想法不错,你们的机会马上就来了,只要你们能与我合作,你们这次一定能逃出去。”纳兰倩茜鬼魅一般出现在两人面前,笑着道。 “算了吧,上次就是因为听了你的鬼话,我们才过的比以前还惨,我们这次可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牵扯了,我们还想多活几天儿呢。”一瞧见纳兰倩茜,安欣然就一肚子的气,要不是自己太过相信她,怎么会混的越来越惨呢。 “呦!我还没来找你算账呢,你倒是把不是扣到了我身上了,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的药被偷了去换成了假药,你们会弄的这么狼狈吗?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害你们,你们自己不会想想嘛,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害你们就等于和自己过不去。”纳兰倩茜淡淡地道。 闻言安欣然和李秀云也觉得有道理,是没必要和她们过不去,这就等于和自己过不去。 “你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何事,据我所知你们都已经被警告不能踏进墨国的领土了,难道你们不怕被墨国皇上知道,制裁你们?”安欣然睨着纳兰倩茜不耐地道。 这个女人来了没什么好事儿,而且她们似乎命理犯科,只要和她合作就没有成功的时候,而且每次都会输得很惨。 “你还是那么爽快,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当然是想让你们再一次与我们合作,而且这次成功与否,我都会带你们离开这里的,毕竟你们也算是我的老搭档了。”纳兰倩茜信誓旦旦地道。 “有话就说,我们也折腾一天了,累死了,想早点儿休息了,明儿一早还要起来接待客人呢。”李秀云更是一脸的不耐,她这回可对他们不抱太大的希望,俗话说的好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呵呵,你们的适应能力倒是很强啊,没想到这种环境你们也能应付的来,我还真是佩服你们了。”纳兰倩茜似笑非笑地道。 “公主不会是来瞧我们笑话的吧,要是瞧我们笑话的,你的目的达到了吗,你可以打道回府了,恕不远送。”安欣然没好气地道,这种环境下和她说这些话,简直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安妹妹息怒,我们还是以大事为主,你们这次帮我偷个入皇城的令牌即可,我相信你们这里三教九流哪的都有,这点儿事儿,你们肯定是马到擒来。”纳兰倩茜讲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安欣然不由地合计着,这令牌可是每个官员的过关通行证,要是轻易弄丢了轻则丢官,重则小命儿难保,她可不想还那么无辜的人,况且那样她觉得自己的罪孽会更加深重。 安欣然思量了片刻,不由地拒绝道:“这个事儿我不想做,我们想离开这里会靠自己的能力离开的,靠别人总是靠不住,唯有靠自己才行。”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任务 “呵呵,话是那么说,但是你们想想,你们还能靠谁呢,如果没有一个有力的后盾,你们简直寸步难移知道吗,我们之所以愿意找你们合作,是因为我们和你们一样对墨国都有着深仇大恨,如果你们不想报家仇,也不想一雪前耻,那你们可以选择不与我们合作。”纳兰倩茜淡淡一笑,很是自信地道。 闻言,两人顿时一愣,一提到家仇,她们就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她们本来很幸福的大家庭,一下子就成了这般支离破碎,而且她们也一夜之间就沦为了他人的玩物,如此深仇大恨,让她们如何能忘却得了。 “好,那我们就再合作一次好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没有办法救我们出去,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不要给我们希望,然后再让这个希望瞬间破灭。”安欣然下了决心道。 明知道他们的目的不纯,也明知道她们可能言而无信,但是为了报仇,她们尽然愿意再一次合作,因为她们想报仇,心里向往着自由,仅凭她们俩的力量很难办到这一切。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们能够尽力去做,我们一定带你们离开这里,这点儿事儿对我们还说简直不算是事儿,你就放心好了。”纳兰倩茜忙解释道,为安欣然吃了一颗定心丸儿。 她们想救出她们俩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她不假思索便再一次答应下来,只要她们愿意与他们一条心,救她们出去确实是一件好事儿,毕竟人多力量大,况且她们背后也有着自己的势力默默地支持着她们,只要她们三股力量汇聚到一起,她们就什么也不怕了,至少可以同墨国抗衡一阵子了。 “你们这一次就仅仅是让我们为你们偷个入皇城的令牌那么简单吗?你们可要记住了你们的承诺。”安欣然睨着纳兰倩茜一脸深意地道。 “嗯,仅此一个任务而已,你们只要拿到了令牌,我们就立即带你们一起离开。”纳兰倩茜深深地点了点头,郑重地道。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你们等好消息吧,不过三日我们一定马到成功,不会让你们等太久,我们也等不了那么久的。”安欣然考虑片刻,承诺道。 “你办事儿,我放心,不然也不会一直想与你合作,那就每天我派人和你联系,这三日只要你能拿到入皇城的令牌,你们立即就获得自由了。”纳兰倩茜对安欣然的回答,看起来十分的满意,所以笑着允诺道。 “你快点儿走吧,我不想再让别人停了风儿去坏了我的好事儿,这种地方人多眼杂的,未免有时候走漏了风声,我们还是小心谨慎点儿好。”有前车之鉴,安欣然此次倒是小心谨慎多了,生怕再一次被人窥视了去,那样的后果她可承担不起。 “行,那我先走了,我希望早一点儿与你们相见哦。”纳兰倩茜摆了摆手,带着笑意道。 一身男装的纳兰倩茜从安欣然的屋子走出,正好撞见了牡丹,牡丹那双妩媚凤眼不由地瞥了几眼纳兰倩茜,好俊俏的男子,身上更是贵气十足,这样的高贵的主儿,怎么就和那个罪妇勾搭到一起了呢?命运还真是不公平啊,她们刚来就分到了如此高档的房间,待遇也比一般人好,这让她这个头牌心里颇有些不爽。 所以阴差阳错地走进了安欣然的屋子,瞧了瞧那个干净舒适的小屋儿,果真是待遇不错,该有的一应俱全,而且这屋子采光又好,确实是个上等房。 “呦,没看出来千金小姐出身的你们还挺能适应生活的啊,刚来到这里就勾搭上了相好的?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呢,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牡丹酸溜溜地道。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勾搭什么相好的了,再着说了,这种地方怎么了,我们沦落到这一步,也不是我们自愿的,难道我们还妄自菲薄不成,那样我们就只能自尽去了。”李秀云看不惯牡丹的盛气凌人气呼呼地道。 “呦,还没说你们什么呢,你这小姐脾气就上来了?告诉你,在这里你们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人家的玩物而已,别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你们和我一样,都是这勾栏院里的姐儿而已。”牡丹越说声越大,也不怕别人笑话。 “勾栏院怎么了,勾栏院里也有好人有坏人,我们不偷不抢,也不坑人害人,也没什么可比人低一等的,风水轮流转,这事儿说不定就轮到谁头上,只要想开就好。”安欣然不以为意地道。 她有信心从这里逃出去,她是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所以最这里的人,她也没必要太客气,尤其对这种见人就咬的疯狗更是让人见了就烦,没有必要客气。 “姑奶奶们啊,这好好的斗什么嘴啊?瞧瞧你们真不让妈妈我省心,我刚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你们俩在这儿吵了起来,你们都是我的台柱子,看在妈妈我的面子上,也千万要记得和气生财和平共处。”老鸨闻声赶来,扭着肥硕的腰姿,皮笑肉不笑地调节着。 “妈妈,实在对不住,给您添麻烦了,欣然下次不敢了,下次肯定让着这位姐姐,只要她说东,我绝对不说西,免得扰了大家的清净。”安欣然话里有话地道。 不过老鸨顿时很受用,更觉得这个新来的姑娘不愧是大门大户的,这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八面玲珑让人见了不由地喜爱啊。 “牡丹,瞧见了没,人家比你后来这么长时间都能有这觉悟,你看看你,快点儿握手言和,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不然妈妈我给饶不了你们。”老鸨瞧着牡丹的傲气,不由地怒从心生,半是劝解,半是警告地道。 “妈妈,牡丹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气就是了,这不是因为瞧着她刚来妈妈就对它如此照顾,牡丹有些吃醋嘛,不然也不会过来和她发生口角。”牡丹也是明白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服软,见老鸨真的生气了,马上把话拉了回来。 “好了好了,说开就好了,以后你们就是好姐妹了,千万要记得,你们都是这里的姑娘,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你们都是一家人。”老鸨笑着说道。 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多收几个懂事儿样貌好的姑娘更让人感到高兴的了。 老鸨不愧是三寸不烂之舌,几句话恩威并施,让两个气焰嚣张的姑娘顿时就握手言和了,虽然她们是面和心不和,但是至少她们在老鸨面前都变得乖乖的了。 看热闹的人群被老鸨轰散了,牡丹也扭着水蛇腰离开了安欣然的门前。好不容易又恢复了宁静。 “欣然,我们得留意点儿,下次犯不着和这样的角色动气,反正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太久,到时候想收拾她岂不是小事儿一桩。”李秀云坏坏地一笑,颇有深意地道。 “秀云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儿了,怎么笑的如此高兴?”安欣然瞧了一眼李秀云,笑着道。 “我是想等我们出去了,花钱买一个乞丐过来,让他来折腾那个心高气傲,随便乱咬人的女人,看她到时候还能有什么精气神儿,还有什么可傲的,哼,精神上和肉体上双重打击,就不信打不到她。”李秀云扭曲地笑着,将自己对世俗的不满都转嫁到了牡丹的身上。 安欣然也高兴地直点头儿,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她不是瞧不起自己的行当吗,那就让她更加瞧不起,看她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两人为她们的一拍即合而开心雀跃着,似乎暂时忘记了她们也是同命相连的苦命人。 “我们怎么才能偷到通关令牌啊,这里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啊,瞧这里都是什么人啊?和她们在一起简直都降低了我们的身价。”李秀云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极其的不满意,一脸厌弃地道。 “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这里想遇到个有通关令牌的人倒是不难,我们到时候运用幻术偷令牌一定不是难事儿。我们见机行事,快点儿脱身就是了。”安欣然若有所思地说着。 “那就好,我们这两个可得留意了,只要一有机会我们就行动,千万要记得尽快脱身,不然很容易被查出来,只要令牌在我们手上,她们就不敢不联系我们,到时候我们安全了就把令牌给他们,如果他们出尔反尔,就别怪我们对不住他们了。”李秀云终于放下心来,认真地道。 “放心吧,快回去吧,我们在一起聊的时间太久了,她们会怀疑我们的,到时候我们行动就费劲了。”安欣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让李秀云回去,免得太过惹人注目。 “嗯嗯,听你的,我这就回去了,我们哪一边有情况就赶紧通知对方,我等你消息。”说着李秀云忙起身离开了安欣然的住所。 夜依旧静悄悄的,两个女人的梦想正在无限的放飞着。 第一百九十九章 脱身 寂静的夜,让人觉得心里不安。安欣然送走了李秀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寻思着今儿这个任务要如何完成。 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她算是彻底过够了,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的不知道以后自己何处何从。 这时一个黑影鬼魅一般闪了进来,借着月色,她隐约看到那是个穿着夜行衣的高大男人。 安欣然“啊!”一声惊呼,立即坐起身来。 “嘘!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要喊叫。”来人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 安欣然闻言竟鬼使神差地闭上了嘴巴,眼睁睁地瞧着那黑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你到底是什么人,大晚上的来我这里做什么?”安欣然有些惊慌地道。 “嘘!我们是老朋友了,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然是来救你们的,不然这么晚了,我来做什么?”男人邪魅地道。 “你,纳兰启迪?你,你不是已经派你妹妹来找过我们吗?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协议了吗,你怎么又亲自跑一趟呢?”安欣然顿时感到云里雾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兄妹俩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儿? 闻言,纳兰启迪声音一顿,片刻淡淡地道:“她不过是自己擅自做主罢了,你知道的她会给你们安排任务,然后才会有条件的救你们出去,我今晚来是想告诉你,我明儿就带你们出去,到时候你们准备好了,千万不要和我妹妹提起这事儿,也是这两天她正忙着呢,没时间还顾及到你们。” 黑夜里纳兰启迪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让安欣然心底一颤,难道会有这样的好事儿,这对兄妹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儿? “你,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会这么好心,会不求回报的想救我们出去?”安欣然总觉得有些不靠谱,不由地疑问道。 “不是不求回报,而是先就你们出来,然后你们为我做事儿,而且我会将你们训练成职业的杀手,让你们不但有自保的能力,还有随时取别人性命的能力。”纳兰启迪一脸自信地道。 “好,只要你能帮我们脱离苦海,我们的命就是你的了,我们会按照你的意愿活着,只要我们能报仇雪恨就行。”安欣然想都未想,觉得只要有人搭救她们,她们做什么都值得。 “好,够爽快,那明天我就过来,到时候带你们离开这里,你们做好准备就行了。”纳兰启迪点了点头,对安欣然的回答很是满意。 纳兰启迪又嘱咐两句,而后急匆匆地消失在暗夜之中。 安欣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重见曙光,能离开这里真好。 第二天一大早,安欣然就打扮一新,按照纳兰启迪的吩咐将自己觉得异常贵重的物品都戴在了身上,也不敢被包裹之类的怕人家瞧乐去会多心,现在她们的一举一动可都是有人监视的,所以做起事来要格外的小心谨慎。 她瞧了瞧门外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这才来到李秀云门前,叩响了她的房门。 “谁啊?这么早。”里边传来了李秀云不耐的声音。 “我,秀云,快开门啊,有事儿找你。”安欣然东瞧瞧西看看,一看没有敌情,立即道明了来意。 吱呀!一声,门开了,李秀云探出个脑袋来,将安欣然让进屋子里。 “什么大事儿,怎么早,我才刚起床。”李秀云关好房门,不由地问道。 “你别问那么多了,也没有时间给你解释,你把东西简单收拾一下,能带上的就带在身上,一会儿纳兰启迪过来,会想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就是今天。”安欣然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好,我这就收拾,一会儿千万别忘了叫上我。”李秀云喜出望外,立即动手收拾起自己仅有的几件之前的物件儿。 “放心吧,不会忘了你的,你等着就好了,我先回去了。”安欣然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等待中,时间总是让人觉得过的缓慢,漫长又难耐的等待确实令人坐立不安。 “欣然啊,你瞧瞧你多有福气,这位公子不但长得好,还愿意为你花钱,今儿你就专门陪着这位公子,可千万别怠慢了人家。”只见老鸨眉开眼笑地撩起门帘走了进来,笑着对安欣然道。 “妈妈,你,你就放心好了,欣然当然会尽职尽责服侍这位公子的,公子您快请坐。”安欣然忙殷勤地迎了过来。 老鸨一瞧,顿时觉得那金山银山都在向她招手。看来自己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这个安欣然还真是她的摇钱树,刚来就有好几个慕名人来的,老鸨自然是看谁的银子花的多,就让安欣然接待谁了。 “你们好好的玩儿,妈妈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的雅兴了,欣然啊,这就交给你了。”老鸨递给安欣然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儿,而后笑着扭着粗腰肥臀离开了这里。 “妈妈您慢走,欣然不送了!”安欣然笑的别有寓意,淡淡的道。 安欣然瞧了瞧门外,确定老鸨真的离开了,这才转身回来问道:“我们现在就离开吗?这里守卫不少,我们要怎么出去呢?” 安欣然思来想去,觉得离开这里确实有一定的难度。 “没事儿,你等着好了。”纳兰启迪从怀里掏出两张人皮面具递了过去。 “这个,我们俩戴上就能出去吗?”安欣然瞧着眼前的人皮面具,有些不解地问。 “嗯,我们一起大摇大摆走出去就可以。”纳兰启迪笑着道。 安欣然会意地点了点头,随意挑了个人皮面具粘上。 安欣然闪出门外,将李秀云叫了来。两人刻意乔装一番,两个清秀的少年赫然站在了纳兰启迪面前。 “快点儿走,免得一会儿,别人发现异常。”纳兰启迪招呼着两人与他一起从房间里步了出来,尽量避开爪牙和老鸨,朝着陇烟坊的大门踱去。 因为刚刚来的时候,他出手超级大方,所以守门的小厮瞧见他都点头哈腰的,没有上前阻拦。 一会儿功夫儿,三人竟然如入无人之地一般,顺利逃了出来。 不远处一辆马车正等着几人,瞧见她们出来,立即驶了过来。 纳兰启迪示意两人和他一起上了马车,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后面追赶吆喝的声音响彻整个边陲小镇。 “她们是不是追来了?可千万不能被他们追回去,不然还不如一死了之。”安欣然有些惊慌地问道。 “放心吧,她们追不上,因为他们也没弄明白,你们到底在哪儿。”纳兰启迪摇了摇头,笑着道。 “那就好,被他们追了回去,那只有一死了,不然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安欣然轻叹一声,悬着的心终于算是落下了,只要不被抓回去,以后再苦再难,她都愿意。 很快拐进一个胡同,几人弃车改为了步行,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儿,她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大宅子门前。 “进去吧,这里比较安全,最近风声紧,你们尽量在这里呆着别出门,日常所需会有人帮你们去买的。”纳兰启迪推开大门,只见院子里只有一个驼背老人正在打扫院子,瞧见几人进来,也不开口说话,那爬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友好的微笑,而后向几人点了点头,算是有好的打招呼。 “他是哑伯,以后你们的一切都由他打理,千万别小瞧他,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是你们说什么,他都能听得懂,而且人也小心谨慎做事儿让人放心。”纳兰启迪忙向两人解释道。 “哦,那样辛苦他了,我们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为什么不另请一个人来帮他的忙儿?”安欣然顿时觉得这个哑伯挺不容易的,不由地疑惑地问道。 “在这里做事儿的人一定要信得过,就这一点就很难找到合适的人,我身边的信得过的人,不可能让他来这里看守庭院,那样未免大材小用了。”纳兰启迪实话实说道。 “哦,也是。”安欣然顿时会意。 三人走进屋子,屋子里古香古色的,一瞧就是有年头了,但是却是一尘不染,看得出来这个哑伯确实是一个即勤快又干净的人,把这个院子交给他确实令人放心。 “你们就先住在这里吧,等明天会有专门的师父过来教授你们本领的,到时候你们努力学就是了,不然会受到惩罚的。”纳兰启迪向两人宣布了一件事情就是从明日开始,她们讲接受最残酷的训练。 “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接受训练的,为了自己和家族的仇恨,我们也必须重新来过,活出个人样来,你就放心吧,谢谢你能够把我们带离那个龙潭虎穴,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们会用行动来回报你的。”安欣然忙表态道。 为了今天她们付出了多少努力,终于等到这么一天了,她们一定要好好把握时机,活出个人样来。 第二百章 寿礼 “好,你们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明天见。”纳兰启迪和两人辞行。 望着纳兰启迪远去的身影,李秀云仍旧一头雾水,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兄妹难道不是一条心,为什么他会背着纳兰倩茜来救下我们,她们不会是有分歧了吧?” “这事儿,我也弄不准,不过确实觉得有些蹊跷,兄妹俩本就应该一条心,但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安欣然也觉得这事儿确实有些令人难以理解,不过管他呢,只要她们安全了,那才是最主要的,她们兄妹之间的事儿,她没有心情去了解。 “嗯,还有那个哑巴老头儿也怪怪的,总觉得他不像是个哑巴。”李秀云睨了一眼窗外,小心翼翼地道。 “嘘!嗯嗯,我也觉得这个哑巴老头儿不,简单,真的不太像一个残疾人,我觉得他的眼闪着灵光,确实不能小瞧了。所以我们以后说话办事儿一定要提放着他,千万不能让他抓到我们的把柄。”安欣然神秘兮兮地道。 两人顿时会意,暗暗地点了点头,对那个看门的老头儿更是敬而远之,总觉得那个老头儿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福王府里,晌午时分,墨星晨就接到了安欣然她们两人失踪的消息,他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因为这两个女人一直都不老实,时刻想着挣脱牢笼,他觉得这事儿应该是迟早的。 “不必再大张旗鼓的到处追查了,改为暗暗的调查就好了,到时候一旦找到她们,当场处决就可以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只会留下祸患。”墨星晨向前来禀报的人吩咐道。 “是,王爷,属下这就传令下去。”侍卫接令急匆匆地退下。 墨星晨心里仍旧不安起来,本来想着留下她们来钓大鱼,没想到竟然让她们逃了,这事儿恐怕有些不妙。 “星晨,你做什么,怎么愁眉苦脸的,有事儿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研究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千万别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许诺儿淡淡一笑道。 “那两个恶毒女人今儿一早逃了,我怕她们会来找你的麻烦,所以有些担忧,你还是小心点儿,尽量在府里好好呆着。”墨星晨觉得自己的一时妇人之仁,这一次又害得许诺儿不能出去玩儿了。 “我的天,那种地方她们都能逃出去,还真是小瞧她们了,她们能逃到哪儿去呢?”许诺儿确实很吃惊,那种地方可不是说逃就能逃的出去的。 “肯定是有人帮助她们,不然她们还没有那个能力,想逃也逃不出去。”墨星晨沉思片刻淡淡的道。 “嗯,我觉得也是,不过我们怎么把她们找回来呢?”许诺儿觉得有些头疼,不由地问道。 “找什么,再遇到直接处理了就行,反正留着也是祸患,还不如早点儿解决掉。”墨星晨冷冷地道。 “对了皇后过几日生辰,这回又赶上有孕在身,皇上恐怕要给她大办,你想想我们送点什么礼物才好?”许诺儿睨了一眼墨星晨,笑着问道。 “礼物不在轻重,只要情义在就好,我觉得你能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只要你用心选的礼物她都会喜欢的。”墨星晨拍了拍许诺儿的肩头,鼓励她道。 “嗯嗯,我会好好的准备礼物的,我想自己亲手做一个,不需要花钱买,而且花钱买也不见得买得到。”许诺儿心里已经想到了什么,笑得一脸神秘地道。 “诺儿,你到底想到什么了什么好主意,怎么笑的像是一只偷腥的猫似的。”墨星晨笑着点了点许诺儿的鼻尖道。 “呵呵,也没想什么,就是利用细细的竹条编个漂亮的团扇忙,然后团扇上再画上美丽的仕女图。”许诺儿歪着头,露出了一对浅浅的小酒窝。 “嗯嗯不错是个好主意,本王等着看你的佳作。”墨星晨毫不吝啬地赞许道。 一晃儿几天光景就过去了,皇后的生辰到了,因为这次特殊,所以皇上为皇后大办二十岁生辰。皇亲国戚自然不会少,文武百宫也趋之若鹜。 许诺儿和墨星晨也自然在应邀之列,酒宴上大家都把自己选的稀世珍宝呈现上来,见惯了奇珍异宝的皇后一直挂着官方的笑容,但是对这些俗气的东西,确实是看不上眼儿。 只有许诺儿的礼物是一个大大的红色锦缎包裹着,大家不由地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大,不由地都盯着许诺儿的大包袱猜测着。 “诺儿,你这包裹到底是何物,为何包裹的严严实实。本宫倒是对你的礼物很是感兴趣儿,快点儿别卖关子了,把它拿上来让本宫瞧瞧。”皇后睨了一眼许诺儿,笑着道。 “皇嫂,诺儿的礼物,可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是诺儿亲手为您做的,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所以一直没敢打开让您看。”许诺儿谦虚地一笑道。 “只要是你送给本宫的礼物,本宫都喜欢,快打开来让本宫好好瞧瞧啊。”皇后一听许诺儿说是自己做的,更加感兴趣儿了,立即让许诺儿打开瞧瞧。 “是啊,诺儿,你的礼物最大,朕都觉得感兴趣儿了,快点儿打开来瞧瞧。”皇上也觉得兴致十足,不由地吩咐道。 许诺儿笑着慢慢打开了那个红锦缎,只见那一层层包裹打开之后,一个竹条编制的团扇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的眼睛不由地都注视着那个精美的不像话的团扇,那密实的手法让人不敢想象那是一双怎样的巧手才能够编制出来这么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那个扇柄更是一根青青的竹条,像是这个柄团扇的点睛之笔,但是仔细再一瞧,还不是,因为那扇面上的美丽仕女图一下子吸引了人们的眼球儿。 皇后不由地盯着那仕女图瞧着,那,那女人觉得十分的眼熟好像在那儿见过,她瞧着那个依梅而站,冷傲十足却又美丽动人的女人,不由地产生了几分好感。尤其是那冷艳的梅花和女人的衣裙同是大红色,更显的女人同梅花一般情理清丽高冷。 突然在座的有一个小孩子惊呼道:“呀!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好像啊。” 闻声,众人不由地再一次凝神瞧向那把团扇,可不就是皇后娘娘吗?那会说话的眉眼,那窈窕的身姿,就连那腮边若有似无的笑意都那么的神似。 “好画工啊,竟然将皇后的神韵都画了出来,这可不是一般的画师能够画得出来的,看得出来诺儿不但对皇后十分了解,而且画工也确实了得。”皇上瞧着那副十分逼真又灵气十足的美人图,不由地赞许道。 “谢谢皇兄夸奖,诺儿实在是不敢当,就是平日里总是与皇嫂在一起,一颦一笑都十分在意,所以才会描绘出来而已,至于画工确实没有,只不过看画的是谁而已。”许诺儿谦虚一下,忙解释道。 众人一听刚加佩服起许诺儿来,没想到许丞相的女儿竟然有这种本事,不但天资聪颖,能言会道儿,而且还能画的一手绝世的好画,这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竟然让一个人如此的完美那让其他人还怎么活下去。 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许诺儿能够受到皇后娘娘的喜爱了,这样不但长得好,而且才情出众的人,别说是皇后啊,就是其他人也没有不喜欢的道理啊。本来还想在价位上夺得胜利的人们,此时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礼物和价格没有直接关系,得看你到底用没用心准备这份礼物,就那许诺儿别出心载的礼物来说,无疑成了这次最为独特,令皇后最喜欢的礼物。 “谢谢你诺儿,本宫十分喜欢这个礼物,就是害怕时间久了会不会变色,本宫要如何保存它呢?”皇后瞧着那把精致绝伦的团扇不由地担忧道。 “皇嫂您不必担忧,这团扇已经被我浸了药汁,这种药是苗疆用来为小儿驱赶蚊虫的良药,不但无毒,而且还能保鲜,让团扇的色泽永久不变,并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仔细闻都闻不出来,您可以好好闻一闻。”许诺儿笑的甜甜的,不由地解释道。 “真的?那本宫可要好好的闻上一闻。”说着皇后低头闻了闻,确实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顿时感到沁人心脾。 “果然是有淡雅清香的,本宫确实闻到了,诺儿你是怎么想到的,太了不起了,你是最了不起的手工艺人,也是个致命的画家。”皇后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才之心,对许诺儿更是赞不离口。 “皇嫂,你可别夸诺儿,诺儿会骄傲的,其实当时想到这一点是因为,诺儿觉得夏天蚊虫多,您到时候抱着小皇子,有这么一把扇子保驾护航,就不怕蚊虫过来骚扰了不是。”许诺儿笑的顽皮。 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确实是当她是真心朋友了,不然不可能如此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 “谢谢你诺儿,你的礼物真好,本宫会好好保存的,不但是你的一片心意,也是一件艺术品。”皇后爱不释手地说着。 第二百零一章 借刀杀人 寿宴一直持续打了很晚才渐渐散去,许诺儿和墨星晨没有回王府,而是留在了宫里下榻。 皇后回到了寝宫,手里捧着团扇笑天一脸幸福,这么美丽的东西还真是百看不厌,舍不得放下呢。 “赛芳,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瞧你宝贝的,快放下吧,它跑不了就是了。”皇上笑着打趣儿道。 “皇上——,您又取笑臣妾,我这不是多看几眼吗?这诺儿的巧手还真是没谁了,哎,以后看来臣妾得好好像她学习学习。”皇后笑着自谦道。 “赛芳会的已经够多了,不必再学了,不然朕都觉得有压力了,这样的你刚刚好,不然朕都觉得配不上你了。”墨星宇笑的一脸幸福,嘴上更是抹了蜜一般。 “皇上什么时候这么会哄臣妾了,臣妾这心里暖暖的,哎呦!宝宝踢我了。”皇后惊喜地叫道。 “这小东西一定是听到你在说朕,不爱听了才踢你的,小家伙不许踢你母后,不然等你出来父皇就打你的小屁屁。”墨星宇一边轻轻地摸着皇后圆滚滚的肚皮,一边笑着开玩笑道。 “啊?皇上,您,您可千万别吓他,不,不然到时候他不敢出来可就麻烦了。”皇后闻言顿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道。 哈哈哈!墨星宇爽朗地大笑起来,一脸宠溺地瞧着自己的皇后,戏谑道:“放心,有他老子在这儿,他小子不敢不出来,不然,到时候家法侍候。” “皇,皇上,要是个小公主怎么办?”皇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古以来女人的想法与男人永远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皇上闻言一愣,原来皇后对孩子的性别太过敏感,想必是心理负担太重,生怕是生了个女儿,大家会失望。 皇上淡淡一笑,宽慰道:“只要是我们的孩子,男孩女孩都一样,大不了我们再多生几个就是了,到时候一定是男孩女孩都有了。所以这一次生的男孩女孩都无所谓,不要想那么多,只要你们都平安就好。” 听过很多次情话,但是没有一次有这一句这么令她感动的了,这样一个尊贵无比的男人,能够为了她说出一样一句话,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在皇室中重男轻女何其的严重,他竟然这样来安慰她。 皇后顿时热泪盈眶,有些激动地道:“谢谢皇上能这样为臣妾着想,臣妾希望他是个小皇子,因为那样母后会很高兴的,不然大家会失望。” 皇后说的倒是实话,她本人对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倒是没有什么感觉,都是自己的孩子,当然是一样的喜欢,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太后,虽然现在太后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但是对这个孩子还是寄予厚望的,她不想太后失望,也不想皇上失望,就连她的父母都希望她生的是个男孩儿。 “傻瓜,孩子是我们自己的,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到时候他们失望也是一时的,我们还这么年轻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到时候让她们都合不拢嘴。”皇上笑着打趣儿道。 这一句话确实把皇后逗得扑哧!一笑,她从来不曾知道皇上竟然有如此幽默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儿。 “睡吧,再不睡小东西都抗议了,他可不想还没出来就做个更夫。”皇上笑着调侃着。 “皇上,哪有您这样说自己孩子的,我们的孩子才不会是更夫,那是龙子龙孙。”皇后笑的甜甜的,听话地躺了下来。 皇上也随着躺了下来,两人在黑夜中四目相望,也不记得这样相拥而眠有多久了,只记得彼此熟悉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进入了梦乡。 月黑风高,一个矫健的身影闪进了皇后的寝宫,他蹑手蹑脚地到处翻看着,最后瞧见了那个团扇,他并没有偷走团扇,而是将一个小瓶里的药粉轻轻地散在了上面,顿时在微弱的宫灯照耀下,团扇的颜色更加艳得诡异了。 黑衣人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而后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哪成想一不留神右脚碰到了桌子腿。 很轻微的声音,却是一下子惊醒了睡梦中的墨星宇。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潜入皇后的寝宫!”暗夜中墨星宇低喝一声,借着外面的宫灯瞧向那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 这时门外的侍卫听到了声音赶紧进来抓刺客,墨星宇也立即跳下床,守护着皇后。 此刻一瞧,慌忙从从窗户跳了出去。 “给我追,记住一定要抓活的,不许让他跑了,好大的狗胆!”墨星宇怒喝着。 侍卫们一听,立即追了出去。这时候墨星晨和许诺儿也闻声赶了来。 皇后这才从惊愕中缓解过来,慢慢地起身忙,有后怕地道:“皇上,您没事儿吧?” “皇后不必担心,朕没事儿,朕也觉得奇怪,这刺客貌似根本不是来取我们性命的,又不像是偷东西的贼,他一直在你的梳妆台周围找着什么,朕也没瞧清楚,他到底偷了什么东西没有。 “梳妆台……不好,团扇……”皇后立即赤着脚跑了过去,忙检查起来,确实首饰一件不少,但是那个包着团扇的红绸子确实是有人动过,包的手法略有差异。 “这个有人动过,我不是这么包的。”皇后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谨慎地打开了包裹。 好在团扇还在里边完好地躺着,仍旧那么美艳,夺人眼目。 “还好,扇子没丢……”说着,皇后伸手就去拿扇柄。 “姐姐,不要碰……”许诺儿惊呼一声忙一把夺过包裹,但是情急之下,自己的手却是碰到了扇子。 “啊!好痛!”许诺儿惊呼一声,只见她的右手手指在瞬间就变得红肿起来,像是被毒物咬了一半,很是吓人。 “诺儿,你没事儿吧?”皇后和墨星晨异口同声。 “没,没事儿,就是手好胀好痛啊!”许诺儿忍着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虚弱地道。 “诺儿,你怎么这么傻,你不想姐姐我出事儿,你也不能以身犯险啊,那样姐姐我更是过意不去啊,快点传御医来。”皇后一脸心痛地道。 “这种江湖奇毒就是御医来了也未必有办法。”墨星晨摇了摇头,情绪低落地道。 他一眼没照顾到,这个小女人就成了这副样子,看着她小手红肿,满脸痛苦的样子,墨星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别急,先让皇叔过来瞧瞧,没准儿他能有办法。”皇上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皇叔的医术高超,有可能有办法治疗。 “好,我去派人请皇叔来。”墨星晨立即派如风去别院请鬼道长。 很快御医先到了,瞧了半晌也没瞧出个什么原因来,只能战战惊惊地被呵斥退了下去。 一会儿的功夫儿,太后和皇叔两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太后在得知许诺儿受伤的原因后,更是对许诺儿多了一丝好感,她做梦也没想到许诺儿竟是如此真性情的女子,和她年轻时真的好像,傻得可爱。 鬼道长瞧了瞧许诺儿的手指,又看了看撒有药粉的扇面儿,不由地摇了摇头,叹气道:“这是西域的夺魂散,好在诺儿之前中过剧毒,有些抗药性才得以保命,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呜呼哀哉了。” “皇叔,难道就没有别的可以解毒的法子吗?”墨星晨急切地问道。 “法子倒是有,但是时间来不及,这需要西域的还魂草熬了来解毒,但是这一去一回再快也需要三日,这毒一日便可以深入骨髓,时间哪里来得及啊?”鬼道长也是满脸愁容,他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得力的弟子,哪成想竟然遇到了这事儿。 “那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墨星晨不死心,他绝对不能让许诺儿有事儿。 “剩下的法子就是找到下毒人,他身上一定有解药。”鬼道长思量片刻道。 “我已经传令下去,下毒的人应该逃不掉,他应该还被困在宫里。”墨星宇胸有成竹地道。 “不错,我是还没有离开,不过并不是因为你的那么饭桶侍卫,而是因为我伤了不该伤的人,所以才不忍心离开。”只见那个黑衣人竟然胆大包天地从屏风后缓缓地走了出来。 “你,纳兰启迪?”许诺儿惊讶地问道。 “谢谢你诺儿,对我的声音如此熟悉,正是朕。”纳兰启迪毫不避讳,眼里含着笑意,很是满意地道。 “你,你为什么要害姐姐?她和你无冤无仇。”许诺儿十分地不解,他们之间没有恩怨,怎么会让纳兰启迪亲自下手来对付皇后呢。 “我不想害她,只想使你们的关系破裂,那样你就不会对墨国恋恋不舍,就会愿意同我一起回楼兰,那样你就真正的属于我了。不过现在也一样,你要是想活着,就和我离开这里,我有解药,但是提前告诉你们一声,我的解药并不带在身上,你们要是不想她有事儿,就不要拦着我们,不然一日后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吧。”纳兰启迪面无表情地说着,冷酷到了极点。 第二百零二章 噩梦 “不要,我不要和他走,你们,你们不用管我,我宁可死也不要和他回楼兰,那里不是我的家乡,我不喜欢那里。”许诺儿情绪激动地大喊着。 “诺儿,听话,和他回去吧,我不想你死,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有希望,只要你活着,我就有活下去的勇气,你要是去了,我也不敢独活。”墨星晨忙劝着倔强的许诺儿。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诺儿还活着,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将诺儿夺回来的,什么和诺儿的命相比都是一文不值的。 “你,你竟然同意他带我走?”许诺儿委屈巴巴地瞧着墨星晨,此时心里的痛比手上的痛疼上不知道多少倍。 “诺儿,你听我说,我们必须做出抉择,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看着你在我们面前死去,那样我会心痛而亡,只要你还活着,就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墨星晨含蓄地保证着。 许诺儿闻言哭着点了点头,对,只有这样她们才能不用生离死别,只要她还活着,她就有希望再见到墨星晨,她不能自私到自己一死了之就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了。 许诺儿终于想开了,哭着和大家告别,然后一步一回头地跟着纳兰启迪离开了皇宫。 为了许诺儿的安全,墨星宇下令任何人不许拦着,让她们快点儿离开皇宫,诺儿的毒耽误不得。 “诺儿是个好孩子,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救回来!”太后捶胸顿足,觉得自己一点儿忙也帮不上,确实很揪心。 “母亲,您放心吧,我们会把诺儿救回来的。”墨星晨一脸笃定地说着。 许诺儿不情愿地跟着纳兰启迪,一路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纳兰启迪将她带到了一艘大船上,看得出来这里是他的栖息之地,除了他和他的侍卫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下人之类的,一瞧就是小心谨慎,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你把我带到这里干啥,不会是等我死了直接海葬吧?”许诺儿瞧了一眼夜色下波涛汹涌的大海,冷冷地道。 “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才不会,是想让你瞧瞧大海,心情好点儿,等你的毒解了,我们就回楼兰。”纳兰启迪状似情人之间的呢喃着。 “呵呵,我的手很痛,瞧什么心情也好不起来。”许诺儿没好气地对着这个始作俑者说着。 要不是他,她现在也不至于被害的如此的惨,不过回想起来,要是让皇后摸了那扇子,岂不是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能幸免了,真是太歹毒了,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太阴险了。 “喏,吃下去,就不痛了,不过我不会一次性帮你解了毒,免得你半路逃了,最后一点解药,要等你回楼兰才能给你,不过你放心,你每日都吃些解药,虽然毒不能彻底解掉,但是也绝对控制得了,到了楼兰就会彻底解毒。”纳兰启迪一边给许诺儿倒水一边将药丸递给许诺儿。 许诺儿苦笑,这就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男人,这就是要生生世世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从来就没有把她的生死看得太重,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她许诺儿得多瞎能看上他。 许诺儿接过药和水,也没有理纳兰启迪,直接将解药吃了下去。她可不至于傻到和这些解药过不去。 “诺儿,你就不能试着接纳我吗?我对你确实是真心的。”纳兰启迪瞧这许诺儿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他,不由地有些神伤地道。 “是,你是真心害我没商量我信,你要是喜欢我,就不会处处陷害我,难道你希望你喜欢的人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样你才能体现出你的保护能力是吗?你有没有想过那样人活的多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就先当于路被堵死了。”许诺儿十分气愤地说着。 她知道皇室里的人从小就在尔虞我诈中跌爬滚打过来的,他们从小就耳睹目染了那些害人的手段,所以他们从小不但学会了自保,也学会了如何反击。 纳兰启迪就是一个例子,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别人的利益,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对别人的爱,永远也比不上对自己的爱,这样的人自私自利惯了,心里不会有别人。 “诺儿,你听我解释,我当时就是一时冲动,看不惯墨星宇处处得意,才想到这一招的,哪成想阴差阳错害了你,这不是知道害了你,我马上就现身了吗,也没敢耽搁啊。”纳兰启迪貌似后悔的解释道。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反正我现在的小命儿在你的手里,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许诺儿懒得听他不切实际地解释,不耐烦地说着。 瞧着许诺儿将解药吃了下去,纳兰启迪的心里终于有了底。这毒药可不是一般的毒药,不按时服用,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 “睡吧,一会儿天就快亮了。”纳兰启迪接过水杯,一脸关切地道。 许诺儿点了点头,懒得和他说话,顺着纳兰启迪所指的方向,找到了那个为她准备的房间。虽然是船舱,但是里边的摆设应有尽有,而且都比较考究,清一色素色,可以说是她喜欢的哪一种,她知道要是纳兰倩茜绝对喜欢那种火辣辣明艳的颜色,就如同她那张杨的性格一样。 许诺儿简单地洗了洗,躺在了床上。她觉得这个纳兰启迪就像阴魂不散一般死缠着她,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挑战一把,将剩下的解药偷出来,然后回到墨星晨的身边。 但是她那几下子和人家的功夫没法儿比忙,这又是在海上想逃走谈何容易啊!许诺儿思来想去难以入睡。 夜里海浪拍打着船板,一声声如同警钟一般,击在许诺儿的心上。吃了一部分解药的许诺儿手已经没那么疼了,心情也平静下来,想着如何惩治纳兰启迪一下,然后逃出去。 也不知道听了多久的海浪撞击声,心里吹了多久的海风,许诺儿才慢慢地睡了去。 海上的日出好似比别的地方早些,许诺儿被海鸥的叫声唤醒了。“诺儿,我可以进来吗,该吃早餐了。”纳兰启迪貌似很绅士地询问着。 “那你还是别进来了,我马上出去。”许诺儿一边起床,一边不客气地回着,她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本来就是坏人但是硬是充当君子,真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啊! 很明显外面的纳兰启迪声音一哽,但是片刻又恢复了君子之姿,淡淡地道:“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许诺儿觉得好笑,这家伙装的有多累啊,明明就一直狼,还非得披着羊皮混在羊群里为了,真是让人理解不了。 很快许诺儿打开了门,走了出来。“诺儿今天的气色好多了,手还疼吗?”纳兰启迪很是关心地问道。 “不疼了,好多了,你这解药还真是管用啊!”许诺儿挤出一丝笑容,赞许地道。为了和他拉关系,许诺儿控制住了想削他的情绪,很是友善地说着。 “那是,这是西域特有的药水,而且也只有西域的还魂草能够解毒。”纳兰启迪一时高兴,竟然顺着许诺儿的话说了起来,一会儿大概是感觉到自己说的有点儿多了,立即笑着转化了话题。“走吧,吃早餐去,有你喜欢吃的蔬菜粥和豆沙包。”纳兰启迪讨好地道。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许诺儿确实有些纳闷,这家伙为了讨好她,对她了解的还真是不少。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关于你的我几乎都知道,等有时间在床-上说给你听哈。”纳兰启迪笑的一脸春意。 许诺儿立即避开他那灼热的眼神儿,这家伙一大早就发-情,还真是没谁了,她可不傻,知道该如何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所以她惹不起,暂时只能躲着了,等时机得快点儿离开他,不然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有一只狼在身边早晚也是个事儿。 “诺儿,你能不能正眼瞧瞧我,我自认为长得不丑,也不比墨星晨穷地位也不必他低,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纳兰启迪一把抓住许诺儿的皓腕,很是激动地道。 “呀!你弄痛我了。”许诺儿痛呼出声。 纳兰启迪一瞧,原来这一激动握到了她那个受了伤的手腕,立即触电一般松开了手,忙道谢:“诺儿,对不起,我一时着急,忘了你的手的事儿了。” “没事儿,下次注意就好了。”许诺儿忍了下来,反正现在她能忍就忍,一会儿才会让他放松了警惕,为了逃出去,她也只能装一会儿了。 两人来到餐桌旁,相对着坐了下来,早餐即清淡又丰盛,确实很和许诺儿的胃口。 “怎么没有酒,你我再次相聚不应该喝两杯吗?”许诺儿笑的甜甜的,那如春日里朝阳般的笑容让纳兰启迪心里暖暖的,简直是久旱逢甘露一般。 “你现在身上的毒未解,还不能饮酒,等你好了的。”纳兰启迪忙笑着解释道。 “我可以以茶代酒,这样不就行了。”许诺儿不以为意地道。 第二百零三章 捉弄 “嗯,我也觉得诺儿的提议不错,可以以茶代酒,诺儿竟然如此有兴致,朕不该不给面子,好,那就以茶代酒好了。来人啊,上酒来!”纳兰启迪忙朝着外面吩咐道。 因为怕打扰了两人用餐的雅兴,那些侍卫都在门外静候着,一听到吩咐马上应和一声,小跑着去取佳酿过来。 瞧着那一坛子美酒佳酿,许诺儿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而后笑着着道:“你知道吗,我们墨国有一个习俗,就是远航或者是出远门儿要想一路顺风,都需要祭天祭海的,我们第一杯就祭天,第二杯就祭海,第三杯就皇上您喝如何?” “好,那就按照你们墨国的习俗来,为了我们能一路顺风回到楼兰,为了以后我们都能幸福的在一起,做什么朕都心甘情愿。”纳兰启迪貌似很好说话地点头应允了。 很快两人一起举杯敬了天地,又敬了海神。 许诺儿笑盈盈地给纳兰启迪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率先举起杯子破有深意地道:“让诺儿敬皇上一杯,为了我们的在一次相聚,希望皇上以后还是诺儿的启迪兄。” “好,朕永远是诺儿心里的启迪兄,除了诺儿还真是没人敢这么称呼朕呢。”纳兰启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许诺儿也将茶水一饮而尽,算是对他最热情的回应了。 “来,让诺儿再敬皇上一杯,祝皇上福寿双全,江山永固。”许诺儿笑吟吟地说着吉祥话儿,那笑容顿时将纳兰启迪迷得七荤八素的,已经忘了现在在哪里,当下的任务是什么了。 许诺儿也笑着举起了酒杯,突然手一滑,哐当!一声酒杯应声掉地。 许诺儿貌似有些紧张地去捡杯子,“啊!”一声痛呼,右手手指已经被刺破,鲜血直流。 “诺儿,你,你没事儿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摔了就摔了,捡它做什么梦,一会儿有人过来打理。”纳兰启迪忙走了过来,一脸关心地查看着。 只见白皙的小手,指尖鲜血不停地流出,看来伤口还不浅。 纳兰启迪忙将许诺儿的小手送到了自己的口边,他竟然用嘴吮吸起来。 “呀!你做什么啊,有毒的,放开了!”许诺儿一脸错愕地叫嚷着。 纳兰启迪不语,脸上却露出了少有的恶作剧得逞后的坏坏笑容。 许诺儿的一双潭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看来自己的猜测还真是没错,也只有这种方法能让他失去防备。 “诺儿,好了,不流了,还是朕的法子管用吧?”纳兰启迪扬起笑脸邀功般问道。 “谢谢你了,你不怕也中毒吗?”许诺儿一脸认真地问道。 “没事儿,那是我们惯用的一种毒,我们已经有了抗药性了,你就放心吧。”纳兰启迪不以为意地道。 许诺儿暗笑,“这词用的迷醉散可是她师父给她防身用的,她为了让纳兰启迪失去味蕾才骗他喝酒,有相出了这么一出儿苦肉计。” “那就好,我们继续吃饭吧,我已经没事儿了,你的法子还真是不错,不流血了。谢谢你啊!”许诺儿笑着道谢。 “好,我们继续……”纳兰启迪还没等说完话,一个趔趄就摔了下去,许诺儿忙将他扶住。 “你,你没事儿吧?这是怎么了。”许诺儿一脸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就是头很晕,很晕。”纳兰启迪扶着额头,一脸的不解,就两杯水酒也不至于这样啊? “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也许是这两天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许诺儿忙扶着纳兰启迪走出了餐厅。 “皇上,您没事儿吧?”侍卫首领忙跑过来问道。 “没,没什么事,应该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纳兰启迪摆了摆手,虚弱地道。 侍卫首领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许诺儿扶着纳兰启迪往房间走,也不好过多打扰,只能暗中带着两个侍卫悄悄地跟了过去,保护皇上的安全。 许诺儿将纳兰启迪扶进了房间里,然后将他扶上-床,盖好被子。 许诺儿坐在床边,一脸关切地问道:“现在好点儿了吗,用不用我去到一杯水?” “不用了,我好困,我睡一觉,你在这儿看着我睡,不要走好吗?”纳兰启迪像个孩子一般拉着许诺儿的手不肯放开,总觉得这一松开,她就会像小鸟一般飞走了。 “好,我不走,你睡吧!”许诺儿口是心非的道。 不走那是傻子,关键是她如何逃走?许诺儿坐在那静静地想着。 一会儿的功夫纳兰启迪终于睡着了,许诺儿摇了摇他,轻声试探道:“皇上,皇上……” 纳兰启迪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许诺儿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一双小手在纳兰启迪身上游走,最后终于找到了那半瓶还未给她服下的解药,许诺儿一不做二不休,立即找了杯水,讲解要都服下了,免得一会儿某个家伙醒来,又一次威胁她回楼兰了。 许诺儿以最快的速度扒下了纳兰启迪的外袍自己换上,而后又拿起一边桌子上的狼毫,在纳兰启迪的月白色中衣上画了一个蠢猪在地上呼呼大睡,鼻孔还冒着鼻涕泡,样子滑稽极了。 瞧了瞧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放下笔。 许诺儿瞧了半天,只有后窗外目前没有发现敌情。这才轻轻打开后窗,跳了出去,而后朝着大船上拴着的小救生船跑去…… 门外的侍卫首领侧耳倾听着,里边静悄悄的,和他们想象的激烈一点儿都不一样,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妙。 “皇上,皇上,你睡下了吗?”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刚刚瞧着皇上那架势恐怕是躺下休息了,所以侍卫首领低声试探着。 里边仍旧没有回声,按常理许诺儿应该回一声才对,但是等了好久,竟然没人应答。 “不好,进去瞧瞧!”侍卫首领惊呼一声,立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纳兰启迪静静地躺在那儿,睡得一脸恬静,身上还放着一副水墨画,墨迹微干。 “不好!快点儿追!”侍卫首领忙命令手下去追。 自己则是拿出一瓶药水放在纳兰启迪的鼻端,片刻纳兰启迪竟然悠悠转醒。 “诺儿,诺儿呢?”他刚醒过来,第一个询问的就是许诺儿,因为他预感到了那个不安分的小女人不会老老实实地跟着他离开这里。 “皇上,诺儿姑娘她,她不见了……”侍卫首领有着战战兢兢地道。 “什么,怎么可能,这是海上,她一个小姑娘,没有翅膀,一定是逃不掉的,快点儿给我追。”纳兰启迪气呼呼地吼着。 这要是让许诺儿跑了,岂不是让所有人笑掉大牙。在海上还有几十个皇家侍卫,竟然让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小丫头儿给溜了,到哪儿也说不过去啊。 纳兰启迪忙坐起身来,这才注意到自己肚皮处,竟然画着一只胖乎乎丑了吧唧的蠢猪,最可气的是那只猪的鼻孔里还冒着令人恶心的鼻涕泡。 不用问一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除了许诺儿这个世界上恐怕是没有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恶搞他了。 “给我拿件衣服来,快点儿!”纳兰启迪大声命令着。 很快他着装齐整,带着侍卫首领追了出去。 只见不远处的海域上一艘如落叶般飘荡的小舟,在惊涛骇浪中飘荡着。尤其那身衣服,他不会认错,那就是他的衣服没错。 “追,给我追,不许放箭不许伤害她!”纳兰启迪忙补充一句,他一定要许诺儿完好无缺地回到他身边。 这艘大船紧跟着那叶小舟,锲而不舍。许诺儿一边使劲儿摇着浆,一边时不时回头瞄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大船,心里更是焦急的不得了。刚刚还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方向,想着墨国使劲儿地划着,这一着急,立即改变了方向,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了,反正是顺流而下,目的就是船小划得快,只要是能甩掉那艘大船,其他的她也不在意了。 一会儿的功夫,大船是不见踪影了,但是她也彻底迷失了方向,船上没有水和食物,许诺儿又渴又饿,躺在船上也没有力气再划船了,任凭小船随波漂流,也不知道飘了多久,小船靠在了一个荒芜的小岛边。 许诺儿挣扎着站起身来,她必须找些淡水和食物,不然一会儿虚脱了,很容易挂在这里。 顶着炎炎烈日,许诺儿艰难地往前走着,一路上奇花异果倒是不少,但是没有一种是她见过的,她听说这样的果子有很多都是有剧毒的,没吃对,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了。最后她找到了一棵野梨子树,就这个她还算认得,随手摘下几个,坐在树下解解渴。 三个梨子下肚,许诺儿顿时精神不少,许诺儿想了想,又摘下几个准备着离开这里时备用。她不可能在这个小岛上逗留太久,这里到处都是危险,她必须快点儿离开。 许诺儿顺着来时的路摸回了小船边,只见小船已经有几处漏水,看样子确实是用不上了。 第二百零四章 小岛遇险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诺儿气呼呼地踢了那只小破船一脚,还觉得不解气,又使劲儿瞪了几眼,才不情愿地走向那个令她从心底畏惧的神秘小岛。 其实岛上的景色还不错,就是空荡荡的貌似没有人类居住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瘆得慌。 偶尔能听到树上猴子们的叫声,更是令人觉得大白天都有些胆战心惊。 不许诺儿知道,要离开这里必须做个竹筏才行,不然如何飘荡回去,但是她没有工具,砍不了竹子,更别说树木了,绳子倒好说,随便弄些藤蔓来就可以了。 许诺儿在小岛周边来回走着,她不敢往里边走,既害怕迷失了方向,又怕遇到野兽难以脱身,听说这种地方还有食人族,她可害怕自己被做成人肉包子,那样连个全尸都没留下岂不是很惨。 很快,不远处的一片竹林吸引了许诺儿,那里的竹子细细的直直的,瞧那样子,自己使点劲儿应该就能弄断,这样竹筏就有了。 许诺儿高兴地朝着竹林跑过去,用手试着去弄断那棵看起来比较细的竹子。呼啦啦弄了半天,声响不小,但是竹子却是立而不倒。 “咦?这里的竹子怎么如此顽固,竟然弄不断!”许诺儿直了直酸痛的老腰,不由地抱怨着。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必须快点儿扎个竹筏离开这里!”许诺儿自言自语。 鼓足了劲儿,她再一次和那棵竹子较劲儿,自认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还是未成功。 “破竹子,长这么结实干嘛!”许诺儿嘟嘟囔囔。 “大胆偷竹子的小贼,快点儿抓起来!”只见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彪悍男人拿着长矛出现在许诺儿的面前。 许诺儿差一点儿吓了一个跟头,妈呀!这人长得跟大河马似的,也太丑了点儿吧,她身边的男人长得都比较养眼,这第一次瞧见这样的人物,还真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还没等许诺儿反应过来,一双大手就毫不留情地按住了她的胳膊,许诺儿只觉得胳膊都要断掉了,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这力气跟牛似的,看来今儿是遇到茬儿了,弄不好小命儿要交代了。 许诺儿被两个相貌丑陋的家伙押着向林子深处走去。 很快一个古朴略带着狂野气息的山寨呈现在许诺儿的面前,纯木质的高大寨门和栅栏围得严严实实。 寨门两侧还挂着两只野牛的头骨做装饰,看起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寨子里的人瞧见有人回来,立即将寨门打开,让几人进去。 这里的人都穿着短小的兽皮缝制的衣服,即使是这炎炎夏日,他们仍旧穿着皮衣,虽然四处漏风,破旧不堪,但是想象一下,也能感觉到很是闷热。 突然几个女人迎了过来,许诺儿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里的女人还真是开放,穿的不比男人多多少,只是上面用叶片缝制了一个遮羞的小衣服而已,想象一下遇到大风,一定是春光一片好。许诺儿忘了害怕,脑子里不由地yy着。 “她是什么人,长得好像和我们不一样哦,好丑啊!”几个长得还算过得去,皮肤黝黑的女人围着许诺儿,一顿评头论足。 最可气的是,她们竟然认为许诺儿长得不漂亮,她们明明长得和正常意义上的美女不挨边儿,竟然如此扭曲事实,认为她长的不美,还真是新鲜了。 “不过这个女人好白好嫩啊,应该很美味才对。”其中一个女人一副垂涎的样子,不停地在许诺儿身上嗅着。 “该死的纳兰启迪,没事儿把这衣服弄这么香干嘛,难怪她们会认为她是一道菜呢。”许诺儿眼神怯怯的,心里不由地骂着纳兰启迪那个骚-包男人。 “你们带来了什么人?”一个权威又震撼十足地男音突然想起。 许诺儿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位是个正常人,可千万别再把她看成叉烧包了,那样她可就死定了。 “回大王,我们抓到了一个偷竹子的小贼,就在这儿。”说着毫不客气地将许诺儿推上前去。 许诺儿被推的一个趔趄,差一点儿弄个狗吃屎,还好被那个只闻其声还未敢看其人的大王给接住了。 “谢,谢谢。”许诺儿有些胆怯地道。 “抬起头来,我要瞧瞧小贼什么模样,怎么这么大的胆子。”那个大*如洪钟。 “真是误会,我是漂流在此,想扎个竹筏回去,真的不知道这竹林是您的。”许诺儿微微抬起头来为自己辩解着。 许诺儿偷瞄一眼,还好这个大王长得并不那么可怕,可以说除了狂野一些还算是挺英俊的。 “哦?你是从哪里飘荡过来的?”被唤作大王的男人很显然不太相信,不由地问道。 许诺儿也不隐瞒,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这个男人听,她知道她必须实话实说,不然不会有人相信她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听完许诺儿的讲述,他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因为他从许诺儿的眼神中捕捉到了真诚,他选择信任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姑娘,也同情她的遭遇。 “大王不好了,我们的左长老病了,您快去看看吧!”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跑了来报信儿。 “好,我这就过去。”男人点头应道。 “请允许我同您一起过去,我学过医术。”许诺儿自报奋勇地道。 出于一个医者的责任心,她不能也不忍心瞧着任何一个人受病痛折磨,她知道他们不会轻易信任她,但是她必须试一试。 “你,你确定能治病?”男人半眯着一双鹰眸审视着许诺儿,很明显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说的话,不太相信。 “嗯,我学过医术,我可以尽力,请相信我,我没有恶意。”许诺儿真诚地解释着。 “好,那就给你一次机会!”男人终于点了点头。 “大王,她,她是个陌生人……”一个穿着略显华丽一些的女人出言劝阻道。 “不必多说,我自有分寸。”男人意已决,示意他们放开许诺儿,他走在前面,许诺儿跟在身后,一起去看左长老。 走过一排排低矮的竹楼,终于来到了一个二层的吊脚楼,不用问,这里应该就是那个患病的左长老的住所了,这里比别住略显华丽一些。 许诺儿跟随着男人上了二楼,二楼是左长老的卧室,只见一个年迈的老人躺在床上,很是痛苦的样子,瞧见男人进来,忙坐起身来要行礼,被男人劝住了。 “大王,您怎么过来了,这位是?”左长老睨了一眼许诺儿疑惑地问道。 “她是大夫,让她帮你瞧瞧?”男人很是信任地将许诺儿推向前边,向左长老介绍道。 “这么年轻的丫头会是大夫?”左长老明显不肯相信,不停打量着许诺儿。 “让她试试吧,我们这里也没个像样的大夫,能有个敢出头的,应该差不到哪儿去。”男人的一席话让左长老顿时放下心来。 确实,有病乱投医,他们这个寨子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夫,每次寨子里的人病了,都得求天神保佑,这天神也是喜怒无常,有时候愿意管,有时候不愿意管,寨子里的老小都怕极了,有病几乎就等于等死差不多。 许诺儿得到了男人的允许,从男人身后走了出来,像模像样地坐在了事先准备好的小木凳上,为左长老把脉。 又瞧了瞧左长老的眼睛和舌苔,许诺儿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原来就是年岁大了,夏天天气湿热,湿气太重。 许诺儿把完脉问道:“您老可是感到头重脚沉,腿脚虚肿,腹痛腹胀,口干口苦?” “嗯嗯,大夫简直神了,这几样你都说对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已经好几日了不见好转。”左长老顿时面露惊讶地回道。 “你老人家是夏季火气太大,湿气太重,没有大病,我给你开一副汤药,您按时吃就是了,七日保管你痊愈。”许诺儿一脸正色地道。 “有纸笔吗,我开一副药方儿,你们按照这上面开的中药准备药材就行了。”许诺儿对着男人道。 “你就口述吧,这里认得字的人没几个,不过记忆里都超好,你说一遍,他们都能记得住的。”男人淡淡一笑。 许诺儿讪讪地笑了笑道:“你们需要准备蒲公英2钱,淡竹叶3钱,马苋菜3钱,槐米5钱,芡实5钱,桅子3钱,茯苓3钱……”许诺儿尽量选些这里常见的药材,免得他们无法凑齐影响药效。 一旁一个记事的男人用他自己才能看得懂的符号记录着这些药名,看的许诺儿云里雾里没瞧明白。 “谢谢你啊丫头,要是能药到病除就好了。”左长老脸上露出了笑容。 “长老您放心,会好起来的。”许诺儿笑着真诚地道。 “也就你们相信这个野女人的话,我们都不认识她,也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野女人,你们也敢相信她……”刚刚见到的那个令人讨厌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许诺儿面前。 第二百零五章 戳穿阴谋 “阿卓,不可以对大夫无理!”左长老沉下脸来怒喝自己的女儿。 “阿爹,你怎么也相信她的鬼话,万一她动机不纯,害了你,到时候我们杀了她也迟了。”叫阿卓的女子一脸的不屑。 “这位姑娘你有这种想法也算是正常,毕竟我们素不相识,但是诺儿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证,左长老的病情根本不算什么,七日就会痊愈,如果诺儿说的有半句谎言,甘愿受罚。”许诺儿淡然一笑,不耐其烦地解释道。 “哼,话是这么说,到时候万一我阿爹有个三长两短,要你命有什么用?”阿卓一点不动摇。 “你这样的女儿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不希望自己父亲病快点儿好,而是在哪儿一味地怀疑大夫,那不治好了,反正和我许诺儿,没有一点儿关系。”许诺儿一瞧这家伙是个木头脑袋,顿时倔劲上来了,不客气地道。 “哈哈!原来我们的大夫也是有脾气的,我说嘛怎么会如此好的脾气,原来一直都是在控制着,这才是大夫您真实的性格对不对?”男人哈哈大笑着问道。 “对,我不是没有脾气,而是觉得有时候没有必要发脾气,但是对这种阻挠自己父亲就医的女人,我真是无话可说了,不知道这女儿可是亲生的?”许诺儿看似玩笑的一句话,顿时令现场气氛显得十分的尴尬。 “确实不是亲生的,她是老夫看着可怜捡来的。”左长老哀叹一声,将这个寨子里公开的秘密告诉给许诺儿。 许诺儿也是一惊,怪不得她从那个女人眼里瞧不出意思的关心来,而全是狠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亏欠她似的。 “你们,你们胡说什么,我不过是信不过她的医术而已,她那么年轻,说知道她是不是医生?”阿卓极力为自己辩护者,一双眸子躲躲闪闪,极力掩饰着什么。 “呵呵,看医术只凭年龄来评定似乎有些不妥,我的医术可以名师真传,医术好坏其日便见分晓,你放心好了,这点小病在愚笨的大夫也不至于治死人。”许诺儿瞧着她,淡淡地道。 “大夫说得有理,我们给他七天时间,反正我们寨子里也找不到比她更优秀的大夫了,索性就相信她一把就是了。”男人点头表示支持许诺儿。 “是啊,这女娃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老朽的病,她说的一点儿都不差,我也相信他。”左长老一脸认同。 “但是我还要说一句,就是找药材的人和熬药的人一定要是信得过的,不然到时候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我希望能亲眼瞧着药材入锅。”许诺儿想了想,觉得应该讲丑化说在前头,尤其是那个养女,她是一百个不放心,她可不想稀里糊涂被别人当qiang使。 “好,大夫所言正合我意,那我派专人过来采药熬药,大夫和本大王负责监督。”男人点头表示赞同。 闻言,阿卓的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显得十分的不自然,她确实恨透了许诺儿,真倒霉在哪抛出了这么一个野女人。 一切都安排好了,许诺儿跟着男人离开了左长老的家。 “大夫,你似乎对阿卓又些偏见?”男人突然转身开口问道。 “不是有偏见,是不信任她,要是正常的女儿巴不得我早些治好老人家的病,但是她眼里没有这种急切不说,行动也是百般阻挠,正常一点儿的人都会看出她的反常。”许诺儿也不隐瞒,实话实说。 “嗯,此话有理,我也早就发现些眉目,但是不愿意这是事实,怕左长老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为了阿卓他一生未娶。”男人叹息着。 “哦,那是够宠爱这个养女的了,但是这个养女未必把他当成最亲的人,不然就不会这般冷漠了。”许诺儿也有些被震撼了,原来左长老对这个阿卓付出了这么多。 “就是因为付出太多,所以才不能接受这个孩子对他的不闻不问,对他的不孝。”男人冷冷地道。 “我们打个赌,晚上去瞧瞧那个阿卓在干啥,到时候让左长老知道她的真面目。”许诺儿笑着提议道。 “好,正好我也闲来无事,我们去瞧瞧。”男人笑着点头。 夜幕降临的时候,许诺儿和男人按约好的地点,偷偷潜入左长老的庭院。院子里花草树木茂盛异常,两人很容易找到了藏身之地,只要他们小心谨慎,很难被发现。 一轮弯月挂在高空,两人蹲在花丛中,静静地等待着精彩一幕的出现。 就在两人蹲的感到腿麻的时候,他们瞧见了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闪了进来。 “喵喵,喵喵”闪进来的男人东瞧瞧西望望,而后学起了猫叫。 许诺儿顿时来了精神,看来此行没白费,有情况,好戏在后头呢。 进来的男人等了半晌,终于瞧见阿卓偷偷摸摸地从吊脚楼上提着裙摆走了下来。 “阿卓,你可想死我了……”男人急不可待地上前抱住了阿卓的柳腰,嘴里说着情话。 “嘘!小声点儿,你想死啊,让阿爹听了,看不打断你的腿!”阿卓娇斥地点了点男人的额头。 “宝贝儿,那老头儿不是快不行了吗,我们害怕他做什么?”男人绿豆小眼一瞪,毫不在意地道。 “本来看样子是撑不了几日了,但是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个野女人,非得给老家伙看病,而且还放出豪言,七日老家伙的病就能痊愈。”阿卓气呼呼地说着。 “哦?有这事儿,那个女人在哪儿?”男人脸上杀气正浓。 “应该被大王保护起来了吧,我看那个狐狸精算是把大王迷惑得北都找不着了。”阿卓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宝贝儿,你不是吃醋了吧?你可千万不能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那让可对不住我对你的一片深情。”男人意味深长地说着。 “拉倒吧,你对我情深,要不是因为你觊觎我阿爹的左长老之位,你现在恐怕早就搂着那个阿萨呢吧?”阿卓气哼哼地不领情。 “哪能啊,宝贝儿,你在我心里那是最好的,别人都比不上你的一半儿。”男人瞧着一脸醋意的女人,忙花言巧语地哄着。 “我们该怎么办,阿爹不会同意我们俩在一起的,他更不会吧职位让给你,我们如何是好呢?”想起来烦心事儿,阿卓推开了男人,一脸愁容地道。 “反正老家伙也不是你的亲爹,不行我们就让他快点儿西去算了,到时候他的一切自然而然就都是你的了,我们也不怕任何人阻拦了对吧?”男人脸上露出狠意,不由地提议道。 “不,不行,他怎么也是把我抚养长大,我不能那么不仁不义,那样会遭天谴的。”阿卓反对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偷偷摸摸的吧?那老家伙顽固不化,他就看不上我,你说我有什么办法。”男人撇了撇嘴,一提到那老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那个野女人和大王提议,熬药的人都是大王亲自派来的,我都上不了近前。”阿卓一想起白天的事儿,就怒火中烧。 “哦?大王竟然如此信任她,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啊?”男人眼里顿时闪着火焰,只不过瞬间即恢复了清明。 花丛中偷窥的两人被外面的两人弄得面红耳赤,他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竟然能把他们两人捆绑在一起,许诺儿也是服了,本来还像朋友一般的两人,顿时觉得气氛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似乎有些压抑了。 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顿时将目光收回,再一次投向院子里的两个人。 两人研究着如何除去左长老,然后夺其家产,那个男人更是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将阿卓挑逗的娇喘连连。 听着阿卓如猫叫一般的叫声,许诺儿的俏脸红了个彻底,真没想打这种情况下还能瞧见这种限量级的表演,这对男女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也够开放的了。 不过还真是有点儿后悔和一个陌生男人来看这种野鸳鸯戏水了。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里做出这种事情来?”左丞相拄着拐杖,艰难地走下吊脚楼,被眼前的一幕气得差一点儿喘不上气来。 “糟老头,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们是两情相悦,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家鱼水之欢啊!”男人一点儿惧意也没有,反而趾高气昂地。 “你,你们不知道羞耻的东西,来人啊!把他们绑起来!”左长老气喘吁吁地喊了一声。 “哈哈!你的那几个侍卫早就喝酒去了,我给他们十两银子,他们明早能起来就不错了,今晚我就送你见阎王去,没准在哪儿,阎王瞧你爱管事儿,兴许还赏你个一官半职的,何乐而不为!”男人嗤笑着,突然从腰间拔出匕首,凶相毕露地踱向左长老。 “阿青,不要——”阿卓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大喊一声,想阻止他伤害左长老。 第二百零六章 败露 “放手,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他死,要么我亡,你自己做个选择吧!”阿青一脸的杀意,冷冷地道。 “我,我,我选不出来。”阿卓有些后悔,瞧着眼前一个是自己的养父,一个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确实很难选择。 “阿卓,你别傻了,他要是不死,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难道你就舍得我驾鹤西游?”阿青不由地劝说着阿卓。 阿卓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真的到了这个时刻,她还真是有些不忍心了,毕竟那个老人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了。她要是选择恩将仇报,会不会遭天谴啊! “阿卓,你,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你,你不想和我长相厮守了?”阿青咄咄逼人地问着。 “阿爹,阿卓只能对不住你了,为了我和阿青的未来,只能牺牲你了,反正你也年岁很高了,早走几年也早享清福了。”阿卓还是做了选择,一颗心偏向了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 左丞相老泪纵横,他不是害怕而是彻底伤了心,为了这个养女,他一生未娶妻子,到头来这个女儿竟然如此对他。 “阿卓,我是养了一头狼啊,知道你会这样,当时我就应该让你冻死在雪地里,我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左丞相肠子都悔青了,恨恨地道。 “阿爹,您别怪我,我也是情非得已,你不同意我和阿青在一起,你一直阻碍我们交往,是你影响了我的幸福生活。”阿卓一脸的执迷不悟。 “老东西,你废话怎么那么多,等你到了那边你去和阎王老爷说吧,我们现在还要办正事儿,没时间听你在这儿废话!”阿青持刀步步逼近。 “阿卓,你的眼睛可真是够瞎的,就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不务正业的东西,你跟着他能享福才怪。”左长老摇头叹息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着她的幸福,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是狼崽子可未必感受得到啊! “少废话,我还是快点送你上路吧!”阿青怒喝一声举刀就刺。 “阿爹——”阿卓大叫一声。 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只见阿青的匕首掉落地上。 “谁,谁在管老子的闲事儿?”阿青捂着自己肿的老高的手腕痛骂着。 “他,他敢在你面前自称老子!”许诺儿和大王一起走了出来,许诺儿还不忘添油加醋地调侃着。 “嗯,是欠收拾哈,他老子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啊!”大王笑得一脸得意。 “大王,您,您怎么在这儿?”阿青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我当然是来看戏的,看你们这对野鸳鸯是怎么合起伙来一起谋害左丞相的,嗤嗤,原来就这么点儿伎俩,真是没趣儿。”大王面露鄙夷地道。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都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她,是她怂恿我为她除掉左丞相,她想继承他的家产。”阿青一看自己大势已去,立即噗通!一声跪倒,倒打一耙辩解道。 “阿青——你,你说什么?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从头到尾都是你想杀了阿爹,你想夺他的位子,你怎么能颠倒黑白?”阿卓顿时傻了眼,眼前的男人变得也太快了,快的让她根本接受不来。 “你,你少胡说,要不是因为你迷惑我,我才不会这么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阿青眼睛一瞪,早就没了刚刚的柔情蜜意,而是向敌人一般瞧着阿卓,相互对峙着。 “阿青,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爱你的啊,你不是也爱我吗?”阿卓有些怀疑自己的这份爱情了,不由地问道。 “哼!向你这样狠毒的女人,哪会有人真的爱你,你连自己的养父都想除掉,这样的女人养在身边,睡觉都睡不踏实。”阿青神色鄙夷地道。 阿卓的心一阵抽痛,眼前这个丑恶的男人就是她爱的死去活来,差一点儿因为他杀了自己的养父,而现在他竟然倒戈,来责怪她的不对,这样的男人哪里能够依靠? “我算是看清你了,阿青,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不认识好了。我真后悔爱上你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阿卓突然仰天大笑,会受刺激一般大声吼道。 “像你们这样恶毒的男女倒是十分的般配,到地牢里你们可以继续谈情说爱,你们好好珍惜仅存的一段时光吧!”说着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 口哨声刚落,两个侍卫跑了进来,按照大王的吩咐将一对狗男女捆了个结实,然后一起押入地牢。 “大王,谢谢你救了老朽。”左丞相忙施礼道谢。 “左丞相,其实真正救了你的不是我,是这位大夫,她要与我打赌,来看戏,我这才过来的。”大王笑着说出了来由。 “谢谢大夫,你真是老朽的救星啊,要不是遇到你,老身恐怕就归西了。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左丞相感慨地道。 “别客气,老人家,这是您命不该绝,他们作恶多端的老天爷会收了他们的。”许诺儿谦虚地道。 “你的侍卫严重失职,本王又给你重新派来几个,那几个去牢里侍候那两个人去吧。”大王做事倒是雷厉风行,一会儿的功夫就都安排好了。 许诺儿跟着大王一起回到了大王的寨子,许诺儿想了半天恳求道:“大王吗,你能不能借我一艘小船,或者是借我一个竹筏,等我回去了,就派人给你送回来,你放心好了,我说话一定会算数的,不行我买一艘也行。” “你就那么急着走?你刚来,我希望你能小住几日,到时候本王会派人送你回去。”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舍,淡淡地道。 许诺儿闻言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只能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里的条件确实很艰苦,她被分到了一个算是不错的吊脚楼,但是潮湿简陋的环境让她仍旧睡不习惯,而且这里的蚊虫确实很多,她白皙的皮肤到处可见小红疙瘩。 很快三日过去了,左长老的病明显好转了,已经不用拐杖就能走路了。身体觉得有力气了,整个人也精神不少,一大早就来向许诺儿道谢。许诺儿的心里甜滋滋的,能为了祛病除灾确实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儿。 “诺儿姑娘,请允许老朽这么称呼你,我们寨子里的老小都希望你能留下来,我们这寨子虽然条件艰苦了些,但是这里山清水秀,人们之间也是团结互助,时间长了你会喜欢上这里的。”左长老诚心诚意地挽留。 “谢谢您,左长老,诺儿是成了家的人,那边有父母还有夫君,要是诺儿单身一人,倒是可以随处为家了。”许诺儿有些歉意地解释道。 “哎,这也不能怪你,只能怪我们没那么大的福气,要是早些遇到仙姑你,我们这个寨子可就有的救了。这个寨里的人就没有一个像您这样学识渊博的,哎,我们真的想学习一些先进的东西,但是没有机会啊。”左长老哀叹一声。 “没事儿,我这几日可以教你们一些简单的医术,再教你们识字,只要大家想学,很容易学的。”许诺儿想来想去,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好,我们一定组织寨子里的老少过来学习,也希望诺儿姑娘能在这里多呆上一段时间。”左长老一脸感激地道。 第二天一大早,寨子里的老少都坐在小木头凳子上,等待着许诺儿来给他们讲简单的急救和医学知识。每个人都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他们不会写字,暂时只能靠脑袋记。 许诺儿将常见的几种疾病的初期症状,病人反映,和治疗手法,还有中药配方一一告知他们,让他们用自己能理解的符号做好记录。 大家很是认真地记着,就连大王过来瞧她们,他们都没有发现,好久才注意到大王站在不远处,一脸慈爱地睨着他们。 “辛苦你了,我们这寨子里的人都比较笨,你这个师父受累了。”大王走过来,笑着对许诺儿道。 “才不会,他们都很聪明,学的都很快的,我这个师父感觉教起来特别省力,他们学的那么认真,我真是很开心。”许诺儿笑得一脸的幸福,原来教授他人知识,自己果真是快乐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寨子里的人都笑着睨着他们,这两个人都般配啊,要是早些认识,没准还真能擦出火花来。 许诺儿瞧见了大家别样的目光,不由地潸然一笑:“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大家回去好好熟悉一下,别过几天就忘了。” “诺儿老师,你就放心吧,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温习,不会让你白受累的。”大家笑着异口同声。 “你们说到可要做到哦,明天我就考考你们,看你们温习没,可千万别糊弄我!”许诺儿一脸孩子气地道。 “哈哈!瞧见了吧,你们的小老师可厉害着呢,你们回去了都好好温习,千万别让你们老师惩罚你们,到时候谁受了惩罚,我就加倍惩罚你们。”大王笑着和大家伙开着玩笑。 许诺儿被这里的温馨感染到了,这里虽然落后但是人们生活得却很幸福。 第二百零七章 追来 “禀报大王,寨子外面有一群人吵嚷着要见你呢,看样子是来找仙姑的。”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 “哦?我去瞧瞧。”大王眉头一皱,转身与侍卫向寨门走去。 许诺儿一听顿时吓了一跳,艾玛不好,本以为就过去七天了,他们找不到她了,哪成想他们还是追来了。虽然他们人少,这里的人多,但是这里的人武功底子不见得有纳兰启迪的好。 许诺儿一脸愁容,只希望大王出去能把他们骗走,但是那艘小破船已经暴露了她的行踪了,要不是自己力气不够,早就想到将那艘小破船毁尸灭迹了。 当大王带着侍卫来到寨门外时,只见一个白衣公子率领着一群黑衣人站在那遥望着。 “不知道来者何人,来到我们寨子可有什么事情?”大王驻足,很是客气地道。 “这位好汉,我们是来找一位漂亮姑娘的,她的船出了点儿小故障,停靠在这里,我们才找到这里来。”纳兰启迪不容分说地道。 “哦,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外来的姑娘,都是寨子里的人,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大王毫不迟疑地否决了,他当然不会将许诺儿交出去,如果许诺儿愿意出来见他们,刚刚早就跟着跑出来了。 “好汉,我们是那个女孩子的朋友,找不到她很着急,你能否让我们进寨子里瞧瞧,看她是否躲在你们这里,万一她趁你们不注意溜了进去呢,我们要带她回家,女孩子在外面跑多不安全啊!”纳兰启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们的寨子守卫森严,难道会让一个女人溜进去,我们还一无所知,你们也太小瞧我们了。”大王脸上明显不悦,冷冷地道。 “那倒不是,我们只是猜测而已,因为急着找到朋友,所以言语之中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你们原谅。”纳兰启迪一直保持着大家风范,不急不恼,但是那犀利的眸光却是扫向整个寨子,他想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我已经说了,我们这里没有外人,都是寨子里的人,你们还是快点儿离开吧,我们没有时间和你们闲聊。”大王一脸的不耐,直接赶人。 “主子,他们也太野蛮了,我们这般友好,他们竟然不领情,我们冲进去算了。”侍卫首领看不过去,在纳兰启迪耳边嘀咕着。 “嘘!不可轻举妄动,他们有多少人,实力如何我们都不知晓,贸然行动风险太大。”纳兰启迪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必须摸清对方的虚实再下手才行。 “那我们今晚岂不是要留宿在这个岛上了?”一瞧这岛上的环境,侍卫首领心都凉了一大截,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啊,这里晚上蚊虫猛兽一定不少,他们要是住在这里可真是有苦头吃了。弄不好晚上再上演一出儿人兽大战,想想都觉得困意全无。 “好汉,那你们可否让我们借宿一晚呢,我们长途跋涉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这里确实找不到歇脚的地方,您看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个歇脚的地方呢?”纳兰启迪仍不死心,降低条件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本来就是好几口人挤一张床,根本就没有空闲的地方供外人居住,你们还是找别的住的地方吧,对了,山上有许多山洞,哪里都可以容身的。”大王毫不心软,直截了当地道。 “你们——”侍卫首领有些气不过,想开口愤几句让纳兰启迪打断了。 “不得无礼,我们去山洞对付一晚就是了。”纳兰启迪示意手下闭嘴。 大王带着侍卫回到了寨子,许诺儿一脸担忧地瞧着男人,急切地问道:“是不是那个人追上来了,他们二十来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貌似白面书生的人。” “嗯,应该是,他们说是你的朋友,我一看就不是,他们那么虚伪,你那么真诚,你的朋友不会是那样子的。”大王笑了笑,递给许诺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淡淡地道。 “谢谢你啊,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总是你你的叫着也挺别扭的。”许诺儿感激地道。 “我叫阿古斯,你就叫我阿古就行了。”男人缅甸一笑。 “嗯,谢谢你阿古,如果他们执意不走,我觉得我还是和他们离开吧,不然会连累你的寨子的。”许诺儿有些赧然地道。 毕竟萍水相逢,她不应该让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寨子因为她而遭受劫难,那样她良心会不安的。 “诺儿,你说这话就没把我当成朋友,也没把这个寨子里的人当成是朋友,我们明知道他们不是你的朋友还把你交出去,那样我们还算是人吗?”阿古斯很是气愤。 他向来是重义气的,别说许诺儿还就过左长老,即使她什么也没做过,就凭她是个好人,他也断然不会把她交给外面的那些坏家伙。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他们手段残忍给你和这寨子里的百姓带来灾难,就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更不希望见到你们受罪,本来你们过着隐居般的生活,因为我的出现打乱了这里的一切,再给你们添麻烦,我更是罪过了。”许诺儿忙摇头,解释道。 “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作为朋友绝对不可以见朋友有难袖手旁观,那样即使我活着也觉得愧对于你,我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绝对不会把你交出去去换这里的暂时的和平。”阿古斯一脸坚毅地说着。 “谢谢你阿古,但是你们今晚一定要小心,偷袭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他们绝对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十有八九会来偷袭,或者潜进来瞧一瞧我到底在不在这儿。”许诺儿凭着这两年对纳兰启迪的了解,提醒着阿古斯一定要严加防范。 “嗯,你放心,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住,我这里正好里外两间卧室,你在里边,我在外面这样很安全。”阿古斯觉得许诺儿说的十分的有道理,立即点头赞同。 “嗯,那就麻烦你了。”许诺儿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笑着去田里瞧瞧庄稼的涨势,又去观看侍卫的操练,许诺儿还把师父交给她的要领同侍卫们分享。 大家对这个神仙一样的人很是爱戴,也希望她能留下来做他们的王后,不过他们也知道许诺儿早晚得离开这里,因为她说过她已成家,那边还有她的夫君,还有她的父母。 晌午十分,许诺儿和侍卫们一起吃烤的牛肉,野猪肉,虽然对肉食不太喜爱,但是她尽量让自己融入这个圈子,吃的也津津有味。 “这里的伙食有些粗劣,你就将就着用,一会儿回去,让厨房给你做些鱼肉粥来?”阿古斯很是抱歉地道。 “没有啊,有肉有酒的还粗劣,我觉得不错了,吃得饱饱的,哪里还能喝得下去什么粥啊。你们吃哈,我实在是吃不下了,肚子饱饱的了。”许诺儿笑着站起身来。 他们常年以烤制的食物为主,所以他们烤制的肉类确实味道很独特也很美味,许诺儿觉得这里的人都很聪明,就是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社会,不然这里的经济和农牧业都会发展的很快。 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儿,等她安全回到墨国,就从墨国到来先进的生产技术,各种作物的种子还有生产工具,过来传授给他们,让他们把烤制肉食的秘方传授给她,这里的山果子十分多,而且酿出来的美酒口感也是独特,她可以将这里的野果子运出去一些回去开个果子酒的作坊,看来弄好了还能赚些银子呢。 很快白天在忙忙碌碌中就过去了,晚上一到,许诺儿就很自觉的来到了阿古斯的住所,这里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也是奇怪,她宁愿相信一个只认识几天的男人,也不愿意去相信纳兰启迪。 也许是阿古斯身上的正气感染了她,她就是觉得阿古斯是个可以依赖的人,是个能够交心的朋友。但是纳兰启迪和她确实不是一路人,现在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要是可以选择,她宁愿他们没认识过,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了。 “诺儿,你就放心睡吧,你可以把门在里边插好,免得睡不安稳,我在外面给你打更,有我在你不用怕。”阿古斯笑得一脸真诚。 “嗯,你也睡,没必要打更的,我知道你们习武之人,耳朵很灵的,如果晚上真的有事儿,你会马上听到的。”许诺儿一笑,恭维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不过是听力能稍微好些而已。时候不早了,快点儿睡吧,说不定他们不来呢。”阿古斯安慰着许诺儿。 “嗯,我睡了,你也睡吧,说不定他们进不来呢。”许诺儿一笑顺着阿古斯的话道。 许诺儿插上了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这纳兰启迪何等狡猾,她真害怕这里的人会受到连累,这里的人涉世未深根本就不是纳兰启迪的对手,因为她给他们带来灾难,她确实于心不忍。 第二百零八章 情谊 思来想去,许诺儿觉得自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偷偷溜走,一个就是跟着纳兰启迪走。 这两种办法许诺儿最后选择自己溜走,拼一把也许能回到墨国也说不定。 想到这儿,她起身打开窗户,翻身跳了出去,而后蹑手蹑脚地往寨门走去。 “诺儿,你这是干什么?要准备自投罗网吗。”闻声追来的阿古斯一脸怒意地叫住许诺儿。 “我,我,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想一走了之。”许诺儿想做错了事儿的坏孩子,低着头有些羞赧地说着。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把我们当成是朋友,不然就不会不辞而别了,要不是侍卫瞧见了像你,我还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你会不辞而别。”阿古斯有些神伤地道。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我的气好吗?我只是不想给寨子里的老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本来生活的很幸福,要是因为我而打破这种宁静,我会很内疚的。”许诺儿瘪了瘪嘴不由地解释道。 “好了,算你是无心的好了,回去睡觉吧,可别再这样不辞而别,不然我们都会很难过的。”阿古斯点了点头,算是原谅了许诺儿。 许诺儿灰溜溜地跟在阿古斯的身后,往回走。 “怎么你不是说她不在这儿吗?那这是什么,她不是许诺儿是谁?”纳兰启迪突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鬼魅似的飘到两人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在哪儿碍你什么事儿,你我不过是认识而已,请你认清自己的地位。”许诺儿一愣,稍后将一肚子的火气都转嫁到纳兰启迪的身上,劈头盖脸第一顿骂。 “诺儿,你好大的怨气啊,怎么几日没见到我,你受苦了还是想我了?”纳兰启迪不气不恼嬉皮笑脸地开着玩笑。 “哼!我想你?我想你死还差不多。这几日没见到你是我过得最开心的日子。”许诺儿气呼呼地回道。 “诺儿,别任性了,跟我回去吧,你也知道,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连累了人家的寨子,我们开开心心地回去,免得大动干戈这样多好。”纳兰启迪语带威胁地道。 “你是什么人?诺儿凭什么要跟你离开,你这口气好像我们寨子会怕你似的,自古邪不压正,我们还真是不信这个邪了。”阿古斯冷哼着,他向来就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如今遇到这么个既讨人厌又高傲的主儿,确实怎么瞅都不顺眼。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但是诺儿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行了,她必须跟我走,谁也别想阻拦!”纳兰启迪冷笑着不容分说地道。 “纳兰启迪,你还能不能要点儿脸了吗,我是有夫之妇,不是你的谁,你总纠缠这我有意思吗?再说了我对你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还请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别再做这种令人反感又被人耻笑的事情了好吗?”对这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她真是感到心力交瘁啊,这家伙也太执着了点儿,这么久了还没有忘记她,就连她都有点儿怀疑了自己哪来的这么大魅力,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他不甘心。 “诺儿,你要是明事理就应该选择和我离开这里,免得大动干戈对谁都不好。”纳兰启迪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劝阻的话语,十分固执地道。 “和你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你死了这份儿心吧,我是不会和你离开的,你凭什么那么自信我就得选择和你离开呢?”许诺儿气鼓鼓地恨不得立即扇纳兰启迪两个大耳刮子,让他清醒清醒。 “喏,你也听见了,她很讨厌你,希望你别再骚扰她,也希望你痛快地离开我们寨子,我们不欢迎你!”阿古斯睨了一眼纳兰启迪,一脸厌恶地道。 “好,好,你们等着,明天天亮你若还是不和我离开,我们就不客气了,那只能兵戎相见了。”纳兰启迪留下一句话,气冲冲地离开了。 “诺儿,你别怕,我和寨子里的老少都会尽力保护你的,你这么善良,大家都喜欢你,不会同意把你交给那个阴险狡诈的人的。”阿古斯笑着安慰许诺儿。 “谢谢你们,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许诺儿知道大恩不言谢,此时说什么也无法表达自己感激之情。 “行了,回去睡觉吧,别听他吓你,你就不敢睡了,明儿一早我们倒要瞧瞧,他们有何本事将你从寨子里夺走。”阿古斯一脸的无所惧。 许诺儿点了点头,跟着阿古斯回去休息,无论如何她也必须勇敢面对,即使明天真的再一次落入纳兰启迪的手中,但是今晚她仍要好好的过。 心里有事儿,许诺儿更加难以入睡了,听着外面鸟虫的叫声,许诺儿都觉得异常的可怕,她总觉得纳兰启迪的那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只要她一闭眼,脑子里出现的就是纳兰启迪那阴笑着的脸,她使劲地摇头却人就挥之不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睡着了,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诺儿,起来吃早饭了。”门外阿古斯轻轻地敲着门,唤她出去吃饭。 “哎,这就来。”许诺儿应了一声,忙起身穿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昨晚睡得还好吧?”阿古斯瞧了一眼许诺儿略显憔悴的面容,担心地问道。 “挺好的,知道有你在外面守护着我,我这睡得挺踏实的。”许诺儿笑着回道。 “那就好,吃好睡好是真格的,别的就先别想了,有些事情想也没用,老天爷都给安排好了的,俗话说得好人不和天争。”阿古斯一边名人给许诺儿端来洗脸水,一边安慰地道。 “不好了大王,昨天来的那伙人又来了,他们让我们交出诺儿姑娘,不然就和我们大战一场。”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叙述着。 “哦,知道了,让他们等一会儿,等我们吃完饭就出去会会他们,他们不至于这一会儿也等不及吧?”阿古斯面不改色,淡淡地道。 “啊?哦,是的大王。”侍卫明显一愣,而后又反应过来,忙答道。 “我们先别吃了,出去瞧瞧吧?”许诺儿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由地想站起身来。 “诺儿,你吃你的饭,别管他们,让他们等会儿,不就是打一架吗,打就打谁怕谁?”阿古斯无所谓地道。 “哦,那我们吃饭吧。”许诺儿挤出一丝笑容,埋头吃饭。 这一顿饭是她吃的最难以下咽的一顿饭了,因为外面正等着她出去,然后带她回楼兰呢,要是不回的话,她就将给这个小寨子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因为她知道纳兰启迪是最记仇的,睚眦必报,以后少不了要找这个寨子的麻烦。 这些都是许诺儿担心和不想见到的,她不忍心让这个小寨子收到自己的连累。 很快两人吃完了早饭,并排走了出来。 寨门外,纳兰启迪带着众人正等得焦急,一瞧见许诺儿和那个粗汉子一起走了出来,心里就特别不爽。 “诺儿,你瞧瞧你和他们混在一起,简直辱没了你的身份。”纳兰启迪很不客气滴喊道。 “你胡说什么,和你这个衣冠禽兽在一起就不辱没我的身份了?哼,你别瞧不起人,他们可比你有血有肉有良心多了。”一提这事儿,许诺儿就一肚子的气,就他那样的损人还好意思瞧不起别人呢,这里的人就是落后了点儿,但是朴实得很,她也喜欢与她们交往,认识虽然没多久,但是却像亲人一样。 “你还真是狗眼看人低,瞧你穿的人模狗样的,这说出来的话确实不遭人爱听,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这么大的人了,连人话都说不明白。”左丞相捋着胡子,气的直瞪眼,老头儿不客气滴骂道。 “老家伙,你是活腻歪了吧,敢这样骂我家主子!”侍卫首领一听,立即上前为纳兰启迪出头儿。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样见人就咬,你们这样的还好意思瞧不起我们,我们不过穿的朴素一些,住的简陋一些,但是我们的灵魂却是干净得很,不像你们正相反。”左丞相一脸不屑地骂了回去。 “臭老头,先让你嘚瑟一会儿,等一会儿看你还有心情骂人没,让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诺儿姑娘最后给你时间考虑考虑是跟我们回去,还是在这儿等着我们烧光了寨子,然后带您回去。”侍卫头领一脸的势在必得。 “河马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要是既不让你烧寨子,也不让你们带走诺儿呢?”阿古斯冷冷地道。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只说不练可没什么用,我们手中的宝剑可不是吃素的,给我上,见人就杀,见屋子就点了!”侍卫首领狐假虎威地下着命令。 “弟兄们,强盗欺负上门了,我们拿起长矛把他们赶出去,我们发挥自己能力的时候到了,让他们再也不敢小瞧我们!”阿古斯手中长矛一挥命令道。 “杀啊!杀啊!”一时间杀声四起。 第二百零九章 解围 顿时寨门打开,两方混战在一起。阿古斯和纳兰启迪一较高下。 许诺儿在一旁是干着急,她那两下子如今也只能呐喊助威,别的忙儿还真是帮不上。 此时许诺儿终于见识到了阿古斯的招式,说来也奇怪,总觉得阿古斯的招式那么熟悉,似乎和墨星晨的招式有很多雷同之处。 许诺儿更加觉得纳闷了,不由地在那胡乱猜测着。 除了阿古斯,寨子里其他人的武功平平,根本就不是纳兰启迪那些大内侍卫的对手,一会儿的功夫两方高低自现。 “我说你们就别打了,快点儿把诺儿姑娘交给我们带走,免得让我们扫平你们的寨子,那样我们也于心不忍。”纳兰启迪睨了一眼阿古斯,一脸狂傲地道。 “你们少做梦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们都别想带走我的朋友。”阿古斯想也没想毅然拒绝了纳兰启迪的要求。 “你讲义气我实在是佩服,但是你为了一个女人搭上一寨子老小的性命,真是愚蠢至极,也不怕被别人耻笑!”纳兰启迪嗤嗤嗟叹道。 “别打了,我和你们回楼兰,你说得对,寨子里的百姓是无辜的,我不能自私地看着他们为了我而流离失所,为了我而失去家人。谢谢你阿古,也谢谢大家,我走了,有机会还会回来完成我没教完的学业。”许诺儿回眸一笑,如同雪莲花一般凄美。 “诺儿姑娘,你不能跟着他们走啊,他们不是好人啊!”左长老第一个出言反对。 “是啊,诺儿,我们是心甘情愿保护你的,你不要想那么多。”阿古斯忙出言劝阻许诺儿。 “谢谢大家,我意已决,我会想念大家的!”许诺儿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缓缓转过头来,看向纳兰启迪。 “你们住手吧,你们胜利了,我跟你们走,没必要为难这里的百姓。”许诺儿冷冷地道。 她也不记得从何时起,他与纳兰启迪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恶劣,已经从朋友到了敌人的地步。 “好,我们走,只要你乖乖地和我走,我是不会为难他们的。”纳兰启迪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淡淡地道。 “走吧,你们这些刽子手快点儿离开这里,免得玷污了这里的圣洁。”许诺儿一脸厌恶地瞧了几眼楼兰的侍卫们,高傲地走在前面。 “诺儿——你不能和他们走!”阿古斯一脸痛苦地喊着。 他知道以他一人的力量打不过那么训练有数的大内侍卫,寨子里的人都是些猎户渔夫,根本就没有作战技巧,功夫也差得远呢。 “阿古,我知道你够朋友,你别说了,我已经想好了,只有跟他们走才是正确地选择,我不能自私到看着自己的朋友们一个个倒下。”许诺儿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朝着寨子里的老小摆了摆手,她多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来到这里,还能教他们医学知识啊。 寨子里的人们也都恋恋不舍地盯着许诺儿纤细的背影不肯收回目光,就那么恋恋不舍地瞧着…… 突然前方一片混乱,寨子里的人一惊,看样子是又有一股势力与纳兰启迪打了起来。 这下寨子里的人们雀跃起来,跟着一些青壮年在阿古斯的带领下再一次冲出寨子,去帮助那来历不明的势力与纳兰启迪搏斗。 “墨星晨——”一见来人阿古斯不由地惊呼出声。 “阿古斯——”和纳兰启迪斗得正欢的墨星晨也不由地惊呆了,这个世界可真小,在这个无名小岛上都能遇到熟人。 “你们认识?”许诺儿更是一脸懵。 “先解决掉这个人渣,一会儿在和你说。”墨星晨一边教训纳兰启迪,一边还忙着和许诺儿说话。 “喂,你用词不当,你凭什么说我是人渣啊,你就比我好到哪儿去了吗?你之前怎么对待诺儿的恐怕墨国没有几人不知道吧?现在在我面前装纯情,你找错地方了。”纳兰启迪一脸的不屑,说他渣,他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以前那是误会,和你也没关系,你感兴趣儿到可以回去好好问问你那高傲圣洁的妹妹,怎么回事她比谁都更清楚!”一提起往事,墨星晨就不由地恨意浓浓,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确实将他的完美形象毁了一个彻底,要不是自己觉悟的早,现在恐怕还在那个虚假的梦境中不肯出来呢。 “呵呵,我才不感兴趣呢,你那些破事儿早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我没有那闲功夫儿。诺儿,我是不会放下的,早晚也要带她会楼兰。”纳兰启迪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但是嘴上仍旧不服软。 “你闭嘴,你凭什么说这话,我讨厌你,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位置,我不喜欢你,也不想与你会你们的楼兰!”许诺儿愿听越生气,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凭什么把他的意愿硬加在别人的身上啊。她从来就不曾喜欢过他,更不喜欢他们楼兰。 “诺儿,你听我说,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之前他是怎么对待我妹妹的,你不是不知道,像他这种朝三暮四的人,根本就不配爱你!”纳兰启迪不死心,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这种三宫六院的就配喜欢我了?我就应该喜欢你这样的,和一群女人争一个不值得去争的男人?”许诺儿冷笑着,真是贼喊捉贼,就他这样的还好意思在那说墨星晨的不是。 “哈哈!听到了吗?诺儿她最讨厌的是你,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一旁的阿古斯笑着拍手叫好。 “手下败将,还好意思在那说风凉话!”纳兰启迪一脸的不屑,冷冷地道。 “哼,一对一,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啊!要不是我们这里平日里主抓生产,懈怠了习武,你们这些人还真是赢不了我们。”阿古斯也不示弱,他已经找到了自己队伍的不足,以后一定要强加习武,不能再让这种情况重演。 纳兰启迪越来越焦躁,这两个家伙打斗的时候嘴还不闲着,让他心情不爽,本来他就不是墨星晨的对手,这样一来更觉得招架吃力。 他的手下早已看出了他力不从心了,忙上来为他解围,示意他撤退,他只能虚晃一剑,带着剩下的十来个人慌忙逃窜。跑的十分狼狈。 “穷寇莫追!”墨星晨忙让追出去的手下回来。 “星晨,你怎么找到这人来的?”许诺儿忙跑过来,笑着问道。 “因为我动用了所有的江湖关系网,他们一直帮我盯着你的行踪,本来应该早几日到的,但是船只在海里出了点儿故障不得不返航,重新换船赶过来。”墨星晨耐心地解释着。 许诺儿的睫毛眨呀眨的,听得很认真,因为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只要是他在说话,她都喜欢听。 “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样意气风发。”阿古斯也上前几步,笑着打招呼。 “你还是那样狂野不驯,哈哈!”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我们竟然以这种方式再一次见面了,师父他老人家可好?”阿古斯询问自己的师父。 “他老人家身体很好,就是有时候念叨你,这几年你还真是够可以的音信皆无,我们还以为你从人间蒸发了呢,没想到你隐居山林了。”墨星晨笑着打趣儿道。 “真是一言难尽啊,我能来到这里也是阴差阳错,也许命中注定与这里有缘吧。”阿古斯讪讪地笑了笑。 “江湖第一杀手,说自己与一个小岛有缘,说出去谁信啊,师父他老人家要知道你躲在这儿,不出三日就会跑来抓你回去。”墨星晨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着。 “嘘!可千万不能让师父知道,我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所以暂时不打算离开这里。”阿古斯一听墨星晨要去师父那告密,忙劝阻道。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希望你自己早点想开回去见他老人家。”墨星晨笑着保证道。 “呵呵,希望吧,这里更适合我,外面的世界太嚣杂了我已经厌倦了。诺儿是个不错的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对她。”阿古斯睨了一眼许诺儿,不由地叮嘱墨星晨道。 “放心吧,她是我的王妃,我自然会对她好,谢谢你这次救了她。”墨星晨由衷地感谢道。 “客气什么,我是诺儿的朋友,更是你的师兄,就她理所应当。”阿古斯淡然一笑。 原来世界真的那么小,兜兜转转都是些熟人。 “原来你们是师兄弟啊,我说嘛他虽然用的是长矛,但是招式怎么和你的那么相似呢,我还以为他是偷艺偷来的呢,哈哈,看来冤枉他了。”许诺儿笑着调侃道。 “对了,当时就听说你接了一个刺杀邪教首领的任务,又来你就销声匿迹了,那个邪教首领也没再出现,你到底是什么情况,既然得手了,为什么不肯出山了?”墨星晨一脸好奇地问道。 “呵呵,做杀手太累了,自感罪恶深重,出家又怕人家方丈不肯收留,正好无意之中飘到这里来,所以索性就安家了。”阿古斯僻重就轻地答道。 第二百一十章 两人饮酒醉 “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许诺儿调皮一笑,促狭道。 “往事不堪回首,呵呵,不提也罢!”阿古斯摇头苦笑着。 “你们这里还真是需要改进啊!武力值不行,生产不行,经济也不行,人们的生活水平就更不行了,吃饱穿暖才能做好其他的事儿。”许诺儿毫不给阿古斯留情面,一下子把他们寨子里的不足都列举了出来。 “诺儿说的对,这次应敌才看出了他们的不足,而且是有很大的不足。”阿古斯点了点头,同意许诺儿的观点。 “那你们就抓紧时间提高完善才行,就当这次是预演了,要真是遇到了劲敌,你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了。”墨星晨也觉得这是个大事儿,不容忽视。 “嗯,可不是,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这里我的责任最大,一直觉得这里够隐蔽,一直抓生产,生产没抓上去不说,习武还耽搁了,他们战斗力不足,武器又简陋。”阿古斯叹气道。 “武器和生产技术,我们都能帮你解决,只有这练兵肯定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了,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墨星晨笑着拍了拍阿古斯的肩头道。 “你小子还那么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师兄,不是你师弟,你这习惯就不能改改。”阿古斯也不恼笑骂着。 “你们两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话要说啊,都不理我了,我去给他们讲医术去。”许诺儿嘟着嘴有些挑理了。 “你还是让他们歇歇吧,刚刚经历了那么惊心动魄的大事儿,谁还有心情听你讲医术啊,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是安慰。”墨星晨笑着点了点许诺儿的鼻尖道。 “别乱碰,把我挺翘的鼻子弄塌了就不漂亮了。”许诺儿娇笑着道。 “你们俩能不能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不在这儿秀恩爱啊!”阿古斯笑着打趣儿道。 “对了,过几日我会派人给你送兵器和种子来,到时候再找几个内行的人帮你们把生产先弄上去。”墨星晨想了想觉得当务之急是提高他们的生产力和战斗力,不然这个小寨子早晚得消失。 “好,那我就先替寨子里的老小谢谢你了!”阿古斯笑得憨厚。 要不是听他们俩谈话,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这么一个人会是一个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冷血杀手。 “谢什么,我们之间说谢也太外道了。”墨星晨一笑,忙摆了摆手。 “对了,楚月现在还好吗?”阿古斯突然问了句。 “应该很好吧,我也是有三年没见了,如今应该也是大姑娘了。”墨星晨一愣,稍后笑着道。 “是啊,我们拜师那会儿她才四岁,我们离开师门的时候她都十二了,一晃三年过去了,她都十五了,是大姑娘了。”阿古斯喃喃地道。 “对了,师父不是一直想将楚月许配给你吗,怎么后来你还跑了?”墨星晨一脸的疑惑,不由地问道。 “算了,过去的事儿就让它随风去吧,晚上我俩痛饮几杯不醉不归!”阿古斯脸上挂着淡淡的哀伤道。 许诺儿隐隐觉得两个人似乎有秘密不想她知道。不过她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给他们足够的时间空间,让他们叙旧。 “呵呵,今晚,我把他借给你了,别喝傻了就行,要记得完璧归赵哦。”许诺儿笑得孩子气。 傍晚,许诺儿同寨子里的孩子们一起玩捉迷藏,墨星晨则是赴约同阿古斯喝酒。两人还同一起学艺的时候一样,一人抱着一坛子的酒,就着几样小菜喝个痛快。 两人没一会儿一坛子酒下肚,阿古斯打了个酒隔,笑着道:“你小子的运气生来就比我的好,最他妈可气的是,女人缘也比我好。当时师父要把楚月许配给我,楚月亲自告诉我她喜欢的是你,你说我,我还能娶她吗?” “啊?还有这事儿?这我还真是不知道,我对楚月只是如同妹妹一样,只有诺儿才是我的真爱。”墨星晨有些委屈地道。 “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但是她对你一片情深,还和我说非你不嫁,你说我怎么办,我总不能去和师父实话实说吧?”阿古斯很头疼地抱怨着。 “那倒是,还真是难为你了,那你也不用不辞而别啊,大不了就找个理由,不答应这门亲事就是了。天下何处无芳草,根本就用不着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墨星晨扔进口中几粒花生米,一脸不解地道。 “哎,当时也是一时气盛,要是现在估计不会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倾慕你,你都不动心了,原来你的眼光这么高,诺儿确实是一个完美的女孩子,你应该好好对她。”阿古斯轻叹一声,一脸羡慕地道。 “那是当然,你别告诉我,你对诺儿也有好感?”一提起许诺儿,墨星晨的小心眼儿就完全暴露出来了。 “是有好感,不过知道是你的王妃后,只能把她当成朋友当成弟妹了。美好的事物正常人都会喜欢,我也不例外,所以你应该懂得珍惜!”阿古斯借着几分醉意,毫不隐瞒地道。 “那就好,千万不可以觊觎我的诺儿,她永远是我的。我会好好的带她的,这个你放心就是了。”月色下微醉的墨星晨一脸陶醉地说着,只有提起许诺儿的时候,才是他话最多的时候。 “我这里景色是不是不比你的王府后花园差?”阿古斯环顾一周,自豪地道。 “嗯,环境是不错,不过就是生活水平低了点儿,这里的条件确实差一些,你不会真想在这个地方呆上一辈子吧?”墨星晨有些不能理解地问道。 “这还不好说,不过暂时没有想出山的想法儿,等我想出去了,一定回去找你,到时候也建功立业,做个好男人。哈哈!到时候你小子可别装作不认识我啊!”阿古斯爽朗地大笑着,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好远。 “瞧你说的,我墨星晨岂会是那种人,无论何时,只要师兄去找我,我墨星晨都会热烈欢迎。”墨星晨正色道。 像阿古斯这样的将领,他们是有多少想要多少,可遇而不可求啊,墨星晨最是了解他,不但一生正气而且功夫也是上乘,性格又是无欲无求,没有太大的野心,这种人最应该为朝廷卖命。 有时候野心太大,皇上会提防着,不敢太过于重用,怕日后养虎为患,像这种既有将领才能,又没有非分之想的人才是他们最想求得。 “你们这儿的酒是什么酒,不是桂花酿,但是这味道丝毫不比桂花酿差。”墨星晨又喝了一大口,这才品出来这其中的韵味,饶有兴趣儿地问了一句。 “这是山果子酿的酒,味道独特吧,我们这里这种山果子直接吃酸酸的涩涩的,根本不好吃,我就试着用它来酿酒,没想到,酿出来的果子酒,确实深受大家的喜爱,现在这里的百姓,每家都会酿这种果子酒。”阿古斯面露自豪地说着。 “确实不错,这种酒要是带到皇城,说不定也能有很好的销路,你们也多了一个赚钱的机会,不然你们一直自给自足也不是办法,经济上不去,你们就没有钱买兵器,就无法操练,我们虽然能帮你们一时,但是却帮不了你们一世,想山寨好好的发展下去,就必须不断地进步,不然早晚会被这个时代所淘汰的。”墨星晨讲起了大道理,不过说的句句在理,这也是阿古斯所担忧的,这里的一切暂时都觉得不错,但是等到有外敌入侵的时候,他们才看到自己的不足,那时候已经晚了。 两人不由地又想起了从前,两个半大少年晚上坐在大槐树下,偷着饮酒,最后喝得酩酊大醉,让师父知道了罚他们一天不许吃饭,还是小师妹心肠软,偷偷地给他们送饭。 “还记得那时候,我们都没有烦恼,不知道愁滋味,那时候相一只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鹰,志向高远……”墨星晨苦笑着说道。 “记得,那时候我们都梦想着做个人人称道的大英雄,等我们真正出师也长大了才知道这个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阿古斯点了点头,一脸的回忆。 “是啊,如今才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根本就没做到我们当时梦想的那般洒脱,我知道诺儿不喜欢这种高官厚禄尔虞我诈的生活,但是我现在却不能扔下皇兄,母后,不能扔下墨国的百姓与诺儿去隐居山林。”墨星晨很是遗憾地摇着头,他何尝不想和许诺儿过自己想要的神仙般的生活,但是他现在身兼重任实在是不能那么自私自利。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啊,你这样情况诺儿会理解你的,她不是那样自私的人,她会支持你这样做的,等时机成熟了,你们再隐居也来得及。”阿古斯将最后一口酒倒下去,胡乱地抹了一把嘴角,很是好爽地道。 “还是你懂我,这么多年了就没找到比你还懂我的酒友哈哈!今晚喝的爽,以后少不了要来叨扰你!”墨星晨笑得邪气。 第二百一十一章 进山 当许诺儿找到夜不归宿的墨星晨的时候,只见他酩酊大醉和阿古斯躺在大树下睡的正香。 “太阳都照屁股了,快起来了!你们倆倒好成了野人了,有床不睡,非得体验苦难生活睡在地上,也不怕被蚊虫给吃了!”许诺儿掐着腰一脸泼妇相地叫骂着。 “瞧,这就是有家没家的区别,你可丢不了,一晚上没回去就有人大早上的找来了,我十个晚上不回去也没人找。”阿古斯从地上爬起来自嘲地笑道。 “谁让你眼高于顶不找个媳妇了,等有了媳妇就有人管束你了,我现在啊有时候还真是羡慕你无拘无束呢。”墨星晨睨了一眼小茶壶一般的许诺儿,笑着调侃道。 “墨星晨,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吗?”许诺儿顿时凤眸竖起,气呼呼地道。 “哈哈!我觉得也是,像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也不用牵肠挂肚的,真有个三长两短也不用放心不下。”阿古斯自欺欺人地道。 “哼,你这是什么谬论,看来不能再让墨星晨和你混在一起了,不然早晚有一天想开了与你私奔了,到时候我去哪儿找人去,近墨者黑,我得看紧点儿了!”许诺儿笑着开玩笑道。 “放心吧,谁有你这样的媳妇也不舍得扔下的,不然等着接手的从王府大门口能排到城门口去,到时候在出现内乱,皇上还不得亲自把你捉回去啊?”阿古斯笑得合不拢嘴,森白的小牙闪着精光。 “喂喂!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拿人家打趣儿也得适可而止啊,还说起来没完了是吧,那你们继续在这儿做你们的黄粱美梦吧,我们可去吃饭了,你们去完了可没得吃。”许诺儿一瞧两人没正经的,一直取笑她,气的直跺脚,最后扔下一句狠话,气呼呼地走了,留下两人在那捧腹大笑。 “走吧,我们再不回去恐怕连点儿菜汤都不剩了。”墨星晨心里确实没底,这里的生活条件真的很差,现在过去都未必有什么可口的东西,回去晚了那还能又可以入口的吗。 “放心吧,我们这儿还不至于穷的吃不上饭,温饱还是可以的,就是吃食差了些,但是也得分和那里比,和你们王府自然比不了,但是和寻常百姓家比还是不逊色的。”阿古斯一脸自信地笑道。 两人并肩朝着许诺儿住的小屋子走去,他们三人是和别人分开吃饭的,所以才不担心没有吃的,就许诺儿吃那点儿猫食,他们都一百个放心。 “你们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你们喝风就喝饱了呢?”许诺儿瞧这两人有说有笑的很是嫉妒地促狭道。 “哈哈!诺儿,你不会连个大男人的醋也吃吧?看来我的魅力不减当年啊!”墨星晨一脸得意地哈哈大笑着。 “去你的,快去洗手吃饭了,有魅力就不用吃饭了?”许诺儿白了墨星晨一眼,没好气地道。 “呦!还挺丰盛啊!二米粥,白面馒头,小菜儿一样不少啊,还行,没有我想象的那样贫困。”墨星晨瞄了一眼餐桌,不由地眼前一亮,还可以该有的一样也不算少,对他来说这些就足够了。 “那是当然,有贵客来了,我们说什么也不能太过寒酸不是,要是平日里没有客人,我们会适当简单一些。等中午打猎回来,我给你们添点儿野味,再炖个鱼汤。”阿古斯笑着提议道。 “好啊,好啊,我也想去打猎。”一听到可以出去玩儿,许诺儿雀跃地像个孩子。 “好,那就一起去,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和阿古斯的箭法。”墨星晨笑着答应下来。 “你的箭法我知道,阿古斯的确实没有瞧见过。”许诺儿笑着说道。 “我们是一个师父教的,当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没准儿这几年练的比我还强不少呢。”墨星晨有些自谦地道。 “哈哈!你难得如此看得起我啊,到时候就知道了,我们这里每天都得轮流出去打猎,捕鱼,采野菜、种田,分工相当明确,大家也都争着抢着干活儿,没有一个偷懒的。”一提起这里的人们阿古斯就赞不绝口,看得出来他与这里的人感情十分的深厚,想让他与她们一起离开这里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你们多吃点儿,一会儿上山可是只有干粮和水,到时候条件可就艰苦了,尤其是诺儿,你吃的太少,小心走不动,到时候可没人背你!”阿古斯一边喝着粥,一边还不忘叮嘱两人。 “放心吧,我走得动的,我也是吃过不少苦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娇生惯养。”许诺儿一边咬着馒头,一边不服气地道。 她可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二世为人,她吃过的苦确实不少。 三人吃过了饭,墨星晨和许诺儿去准备行囊。阿古斯则去挑一名打猎的能手与他们一同前往。 很快四人换好了衣服,带好了干粮和水一起出发了。 阿古斯和阿峰两人背着竹篓子,绳索、渔网、弓箭等。 许诺儿轻装上阵,只有一把防身用的宝剑,墨星晨时刻不离地跟在她左右。 刚到半山腰,阿古斯和阿峰就开始用绳子和树杈之类的东西下套子。他们沿路寻找着野兔和狍子的行踪,一路下着套子。 “你们用这些东西就能捕捉到野兽?”许诺儿一脸怀疑地问道,这些东西也太简陋了点儿吧,许诺儿还真是不大敢相信。 “这些东西主要是捕捉野兔和傻狍子的,它们的路线几乎是固定的,只要找到它们一路上掉的毛和撒的尿,几乎就能找到它们行动的路线,沿着路线下套儿,几乎是一下一个准儿。”阿古斯笑着耐心地解释着。 “哦,原来如此,它们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同伴总被捉,也不知道改变一下战斗策略?哎,怪不得都说它们傻,是傻的可爱啊!”许诺儿闻言,不由地摇头,为那些野兔和傻狍子叹息。 “对了,你们小心点,地上有红色画x的地方千万绕着走,那些是我们挖好的陷阱,是用来扑捉大的猎物的,那里边有倒刺和石灰,很危险。”阿古斯忙叮嘱两人一路小心。 “哦,知道了,没想到这一座山,还到处藏着杀机啊!”许诺儿不由地有些后怕,多亏当时她没有乱跑,不然说不定被找到时已经成了刺猬了。 几人正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灌木丛里沙沙作响。 “嘘!应该是野兔!”阿古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立即拉弓搭箭,朝着晃动的叶子射了过去。 “嗷嗷——”一声闷叫,就不动弹了。当几人走过去一瞧,还真是一只肥大的野兔。 “行啊,还没见到呢,就能射中了,看来你的箭法确实不赖啊!有时间我也要练习练习,免得被你们比下去。”许诺儿一瞧四人差不多三人箭法都行,就她一个老白丁,还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不需要学那些,你还是学学针织女红写诗对对吧。”墨星晨笑着否定了许诺儿的说法。 许诺儿不是山野村妇,也不是猎户人家,所以根本就用不着学这些打猎的本事。 “哼,那些还用学吗,长手就会的。”许诺儿很是不屑地睨了一眼墨星晨,不耐烦地道。 “那我也长手了,怎么就不会呢。”墨星晨挑了挑眉,调侃道。 “你呀,更不用学这些,你应该学舞文弄墨,喝喝茶水听听小曲儿,打发打发时间。”许诺儿学着墨星晨的语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哈哈!确实是小人和女子得罪不得,这刚刚说的一句话,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本王才不会那样,你说的好像是范兴文。”墨星晨摇头否认道。 “嘘!前面好像有大家伙,你们小心了,保护诺儿!”走在最见面的阿古斯立即停住了脚步,转身叮嘱后面的三人。 墨星晨和许诺儿立即闭了嘴,墨星晨瞧着身边的一棵小树,对许诺儿道:“你爬上去,我帮你,只有在上面才是最安全的。” 许诺儿瞅了瞅,树干不是很粗,而且也有几处树杈可以攀登,看样子自己也应该能爬上去。 墨星晨将许诺儿抱了起来,直接送到第一个树杈处,许诺儿轻而易举爬到了第二个树杈处,这里离地面已经有一人多高了,看起来也算是安全了。 这时候一只黑猩猩张牙舞爪地走了出来,好个大家伙,走起路来顿时觉得地动山摇,许诺儿觉得就连这棵小树都跟着晃悠,确实很是吓人。 此时三人的箭矢已经射向了黑猩猩,但是那家伙皮糙肉厚似乎根本就没受伤。 而是气急败坏地向着墨星晨扑了过去。“星晨,小心啊!”许诺儿见状惊叫出声。同时掰了一截树枝扔向大黑猩猩。 “嗷嗷——”黑猩猩被树枝戳中,愤怒地转过身去,将目标锁定树上的许诺儿。 “诺儿!快点儿保护诺儿。”两人异口同声。 第二百一十二章 惊险 两人顿时提剑向着黑猩猩刺了过去,黑猩猩一双大爪子像两个大扇子一般向两人呼来。 两人立即躲闪,他们才发现这只黑猩猩如同成精一般,虽然身形硕大,但是行动却是一点儿也不笨拙,相反灵活得很。 两把宝剑如同灵蛇一般在黑猩猩的身边飞来飞去,黑猩猩更是保持着警惕与两人斗智斗勇。 一旁的阿峰也提着长矛过来助战,但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因为两人的剑法和动作相当的快,他怕自己反帮倒忙儿。 黑猩猩似乎也瞧出了一些端倪,它发现树上的那位它想接近很难,所以它立即将目标改为了阿峰。 它张着血盆大口朝着阿峰扑了过去,阿峰见状忙躲闪。墨星晨和阿古斯愣了一瞬,也立即追了过去。他们也没想到会被这个畜生耍的团团转。 两人的宝剑直逼黑猩猩的脖颈和后心,黑猩猩猛一回头,上方的宝剑一偏刺到了它的肩头,下方的宝剑则是直接刺到了肚皮上。两个伤口汩汩地流出血来,大家伙愤怒地咆哮着,眼睛猩红地朝着两人拍去。 大巴掌所到之处风声咋起,刮起了一地落叶。树上的许诺儿惊得瞪圆了眼睛,好家伙,这要是被它拍上一掌,恐怕立即成了肉饼了。 “好家伙!挺顽强啊,你还不倒下?”墨星晨瞧着晃晃悠悠的黑猩猩,不由地产生几分敬佩,有时候这动物的战斗力和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确实是值得人学习。 “嗷呜——”困兽之斗最为勇猛,黑猩猩已经杀红了眼,立即扑上墨星晨。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着墨星晨将宝剑刺上黑猩猩的咽喉。 黑猩猩狂吠着,张开大口欲撕咬墨星晨的头颅,还好墨星晨的宝剑比它的动作刚好快上一步,不然他们俩得结局恐怕就要互换了。 “嗷嗷——”最后一声惨叫,只听哐当一声,大家伙终于到底了。 许诺儿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这个顽强的家伙终于倒下了,不然她在树上还不知道要呆多久呢,也多亏墨星晨将她送到树上了,不然依这家伙的聪明劲儿,肯定是以她为第一个攻击的目标,这家伙竟然明白挑软柿子捏。 “快下来吧,它起不来了!”墨星晨来到树下,等着接着许诺儿。 许诺儿小心翼翼地下了一个树杈,然后由墨星晨抱了下来。 许诺儿走到大黑猩猩的身边,闻着那血腥味,不由地一阵反胃,连忙捂住口鼻躲得远远的。 “就你这样子还要来打猎,打猎这事儿得常遇到,而且你要是计不如它你就挂了,所以猎户的日子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好过,时刻都跟野兽打交道,命悬一线。”阿古斯睨了一眼黑猩猩,又瞧了瞧许诺儿,不由地感慨道。 “见多了就好了,第一次难免有些害怕吗。”许诺儿有些理亏,尴尬一笑,讪讪地道。 “拉倒吧,下次可没人敢带你来,万一出点什么事儿,肠子都得悔青了。”阿古斯有些后怕地道。今天答应带许诺儿来确实有些欠妥当,因为这里是未开发的原始森林,这里的野兽都异常凶猛,而且数量极多,带着一个不会功夫的女人,无疑就是背着个大包袱,压力山大。 “没事儿了,有我在呢,不会让你有事儿,看来我们不能再往里走了,就在这周边守着,打几只野鸡啊,兔子啊就行了。免得在遇到什么大家伙,我们还担心诺儿。”墨星晨想了想决定就在山腰处随便打几只猎物就行了,再往深山里走实在是太危险了。 “好,我和阿峰在附近走走,你们俩最好在这等着,万一有事儿就喊我们,我们不会走太远,这里有树,有情况你们就躲树上,免得受伤。”阿古斯也赞同墨星晨的观点,点头应允道。 “不是吧,就在这等着,那你们可要早点儿回来啊,真无聊啊,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跟来了。”一听被留在这儿,许诺儿顿时没了精神,她本来想着畅游原始森林的,哪想到才走了一半儿不到,就遇到这么一个*烦,害的她被留守了,不过也行,走的脚都痛了,不走就不走吧,反正这里风景秀丽,和墨星晨在一起也不错。 阿古斯带着阿峰进了林子,许诺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都是我连累的你也不能跟着进去了,我们在这儿傻坐着,你不会怪我吧?”许诺儿一脸挫败地嘟囔着。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在一起,在哪儿呆着都一样风景秀丽,心旷神怡。”墨星晨瞧了一眼在哪自责的小女人不由地笑出了声。 “你看,那是什么?”瞧着不远处几棵低矮的小树,墨星晨指着道。 “咦?那是什么,好多的小果子。”许诺儿一下子来了精神,跑了过去。 只见满树的红色果实压得小树不由地低下了头,那果子晶莹剔透,看起来确实很是诱人。 “这应该是山果子吧,是不是就是他们酿酒用的果子?”许诺儿随手摘下一个,放在鼻端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是诱人。 刚想放到嘴里尝一尝,只听墨星晨焦急地喊了一声,“诺儿,不能吃!” “为什么?看起来应该很美味的样子!”许诺儿一脸的不解。 “那也不行,这山里的东西,不熟悉的不能随便吃的,要是有毒,想救你都来不及了。”墨星晨很是严肃地道。 “哦,好吧,等一会儿阿古回来,我们问问他就知道了。”许诺儿垂头丧气地道。 在这里处处都得小心,而且想做什么都的思前想后,确实很是累心。 “诺儿,你看!”墨星晨很兴奋地喊了一声。 许诺儿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瞧,原来几只猴子正一边摘着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原来它们这的没有毒,猴子能吃,我们人类也应该可以吃。”许诺儿顿时又来了精神跑了过去,和几只猴子一起抢着摘果子。 这几只猴子倒是很容易跟人类相处,它们只是疑惑地瞧了瞧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不速之客,滴溜溜转了转那小圆眼睛觉得对方根本就不是敌人之后,两方和平共处一起摘起了果子。 “你要不要尝一个,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许诺儿笑着递过去一颗果子。 “算了,本王对果子不感兴趣儿,对这种野果子更不感兴趣儿,你还是留着和你的后兄弟们一起分享吧。”墨星晨摇了摇头,一脸不屑地道。 “不吃拉倒,一会儿想吃都没有了。你确定不要?”许诺儿狐疑地瞧着某爷,这家伙确实很挑剔,很多东西他都不吃的,不像她是个杂食动物。 “本王从来不吃这些东西。”墨星晨一脸正色地道。 许诺儿也不自找没趣儿了,自己拿起一颗果子送进了嘴里,入口甘甜,皮薄多汁,而且回味无穷,确实是难得的佳品。 “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来一个?”许诺儿吃的津津有味,一脸的满足。 “诺儿,我们回来了!”阿古斯和阿峰从林子里兴冲冲地走了出来,两人手里拎着兔子和野鸡,瞧这样子收获还真是不小。 “你们好快啊?还打了这么多,真了不起!”许诺儿放下手里的果子迎了上去,不由地称赞着。 “哈哈!这是昨天下的套子,套住的兔子和狍子,这只野鸡是刚刚打到的。”阿古斯笑着解释道。 “原来这些套子还真的好用,这些家伙也真是够傻的,吃一百个豆不嫌腥啊!”许诺儿一边瞧着胜利的果实,一边嗤嗤的赞叹着。 “它们都像你这么狡猾,我们岂不是要饿死了。”阿古斯噗嗤!一笑,不由地调侃道。 “一会儿回去,给你们加菜,对了如风今儿是不是也该回来了?”阿古斯突然想到了如风被墨星晨派回去运兵器和种子,今儿应该也返回来了。 “嗯,差不多晚间时候能到,我们到时候痛饮几杯!”墨星晨思量片刻,点了点头道。 “真的,太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在这里学种菜了,不错,不错,感受一下田园的气息,等回了王府,就把后花园改成菜园子,把那些莺莺燕燕赶走,用来养猪。”许诺儿笑着打趣儿道。 “哈哈,星晨,你瞧见没,这女人要是狠起来啊,男人都得靠后,不但要将你的王府大改造,还要把你的姬妾都赶出去,好厉害的主儿。”阿古斯闻言笑得前仰后合,没想到许诺儿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看出来了,所以我现在都不敢往回娶了,免得还得往出送,太麻烦了。”墨星晨一脸的无所谓。 “看来你还真是把她给宠坏了,瞧她那一脸神气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是犯七出的大罪。”阿古斯笑着指着许诺儿道。 “什么七出八出的,在我这里诺儿的话就是真理,她永远是对的,根本就没人敢质疑。”墨星晨哈哈大笑着。 “你们胡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们就小题大做起来。”许诺儿嘟着嘴不悦地道。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三顾茅庐(一) “对了,阿古,这红红的果子味道不错,叫什么名字?”许诺而突然想起来,忙把果子递过去,让他瞧。 “我说你们胆子还真是够大的,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敢吃,也不怕中毒。”阿古斯一脸的惊呆状。 “我们没那么傻了,不是有勇敢的猴子先试过了吗,它们吃了没事,我们吃了当然也不会有事。”许诺儿一脸神气地道。 “原来如此,还不算笨,它们就是红山果,等过段时间百姓们会把它们采回去酿果子酒,比桂花酿还美味呢。”阿古斯很是自豪地说着。 “别说这山里还真是到处是宝,你们要是能充分利用这些,再把它们运出去,这里一定会变得富裕起来。”许诺儿思维飞跃地说着。 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市集里买不到的,这些东西要是能运到都城大集市上去一定会卖个好价钱,到时候这里就会变成名闻天下的宝藏之地,但是那样人们还不得趋之若鹜,到时候这里也就不会保持现在这种原始的美了。 “我们快点儿回去吧,大家伙还等着呢,一会儿恐怕如风也回来了。”四人带着猎物,开始往回返。总觉得回来的时候用的时间比较短,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寨子里。 此时的如风正和寨子里的青壮年们研究这些兵器,墨星晨看着一大车的兵器和带过来的各种种子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回我们的兵器一下子解决,那个什么纳兰启迪再来挑衅,我们也不怕他们了。”阿古斯瞧着那些精良的兵器,不由地感慨道。 “你放心吧,他们来这里不过会偷摸地过来,不会带什么大部队,靠的也就是人们素质和武器精良,现在你们的兵器问题解决了,你们一定要勤加练兵,到时候他们来了,你们自然就应付自如了,以后再也不需要怕她们了。”墨星晨一脸笃定地道。 “放心吧有了这次的教训,我们是不会懈怠的,到时候一定训练出一支精良的训练有素好的好队伍。”阿古斯也信心十足地道。 “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建议,你可以将百姓们分成三等,按照年龄和身体素质来分,第一等的人就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而且还有些功夫底子的,这些人是精锐部队,你到时候要亲自训练他们,教授他们功夫,外地来侵时,你可以让他们作为先锋部队。第二等的就是身体素质稍差一点点的,这一部分也是你亲自带,和精锐部队一起训练,但是要求可以放低一点儿。第三等的就是将能作为士兵人选的,这些人就由你选出来的人去训练他们,他们只有在大敌入侵时迫不得已才会派上用场,虽然用途不大,但是我们不可以忽略,因为他们平日里还是生产的主力,只有在战争年月里才会派到战场上去。”墨星晨针对现在寨子里人员的情况,大致的做出了一个规划。 “嗯,你说的没错,我早就应该将他们训练成为作战有素的精良军队,让他们为保卫寨子尽自己的全力。”阿古斯回想起前日纳兰启迪宣战的时候,寨子里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现在还觉得有些愧疚,作为头领,他没有将他们训练成为合格的战士,没有让他们为保卫家园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阿古斯却是感到对不住寨子里的老小,是平日里她们说说笑笑,感觉很幸福,但是这样下去真的有钱外敌入侵时,他们就素手无策了,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两天后许诺儿和墨星晨带着他的侍卫们离开了这个小岛,也告别了阿古斯和寨子里的人。 “我们有机会再来这里吗?”坐在船上,许诺儿望着小岛的方向,喃喃地问道。 “嗯,而且不会太远,我们要把他带回来,他本就不属于那里,他是一只雄狮却被关在笼子不能施展,很是遗憾!”墨星晨负手而立,凝视着远方,一脸忧郁地道。 “你还在为他感到惋惜是吗?人各有志,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只能给出适当的见解却不能替人家做出决策,所以我们也不必忧心忡忡,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我们再担忧也无济于事。”许诺儿善解人意地开导着墨星晨,她知道墨星晨和阿古斯算是挚友,墨星晨一定接受不了阿古斯隐居山林不理世事的做法。 “嗯,我知道,所以我只能以策略让他改变现在的主意,不然那十来年拜师学艺还有何意义了,整日打猎捕鱼,似乎不需要拿盖世武功,就算是个老朽也能适应那样的生活了,那样或者还有什么意义。”墨星晨低叹一声,实在理解不了阿古斯为什么一下子那远大的抱负就都没了。 当墨星晨回来将这件事情同皇上禀报之后,皇上派墨星晨为说客,去请阿古斯出山。 墨星晨自然是兴高采烈,他带着许诺儿还有四大暗卫,又率领几十侍卫向着那个小岛进发。 当众人来到小岛上时,却得知阿古斯出山访亲会友去了。 “这家伙竟然跟我耍心眼儿,他有什么亲戚又有什么好友,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得知这种情况,墨星晨不由地苦笑道。 “哈哈,他难道要考验我们的真心,让我们三顾茅庐不成?”许诺儿笑道。 “这家伙也学会这一套了,他不是访亲会友吗,我们常住这里不走了,替他看管寨子,抓抓生产,看他回来怎么谢我们?”墨星晨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法子不错,等他回来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公务繁忙的福王,为了他会决定常驻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岛上。”许诺儿倒是不反对,反正她喜欢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舒服,在这儿呆的越久,越能理解阿古斯为什么会舍不得离开这里,为什么宁愿放弃高官厚禄而选择生活在这里。 这对奇葩夫妻倒是一拍即合,两人当即决定驻守在这里,等着阿古斯回来。 墨星晨更是不客气,直接住进了阿古斯的房间,许诺儿还是住在上次阿古斯为她安排的房间,和墨星晨只有一墙之隔。 这样可苦了侍卫们尤其是四大暗卫,他们实在是找不到太像样的屋子了,这里的环境比他们京城的住所实在是差远了,而且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们更需要万分小心。 “你说,竹子不会喜欢上这里,准备常驻不走了吧,我可不太喜欢这里,到处蚊子虫子飞来飞去的烦死了。”一身侍卫装的绿芜一脸厌恶地抱怨着,早知道这里这样,就不雀跃着跟来了,现在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里也没什么不好,风景秀丽空气宜人,你不是要青春永驻吗,就适合呆在这里,到时候我们会去的时候,你就申请留下来,十年后再回去,保管比我们年轻几岁。”暗夜笑着打趣儿道。 “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要不老娘我也比你娘轻得多好吗?哼,要留下来,你留下来好了,我才留在这儿呢,连个漂亮的女人都没有,也看不着漂亮姑娘,我可不喜欢这里。”绿芜嫌弃地扫了一眼寨子,真是瞧那儿都不顺眼。 “你们别吵了,比蚊子还烦人,到死还睡不睡,要是不睡,你俩可以自报奋勇替哨兵站岗去,免得浪费了人力。”魅影头痛欲裂,听着这两只大蚊子在哪儿嗡嗡个不停,确实令人心烦意乱,本来环境就不咋地,还得忍受这些,一时间火气腾一下就起来了。 “听见没,人家都反对了,我们俩也睡吧,实在不行你就去外面跑几圈吗,跑累了自然就困了。”暗夜压低声音调侃道。 “去你的,要跑你去跑,老娘我现在就睡。”绿芜扭着水蛇腰,随后躺在了简陋的木床上。 没办法入乡随俗吧,就连王爷和王妃那尊贵的身躯都能适应这里呢,她也没什么适应不了的。 “你别老娘老娘的,睡迷糊了我还以为,我走错房间了呢,再吓得梦游可就麻烦了。”暗夜低笑着。 绿芜使劲儿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夜已深,外面除了偶尔能听带几声蛐蛐的叫声,寂静的有些吓人。 屋子里的人们都慢慢静了下来,一会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个身影闪进了寨子门前,“布谷!布谷!”两声布谷鸟的叫声传来,哨兵忙跑了过去,笑着道:“大王,您回来了?” “他们走了没?”阿古斯开口便是问墨星晨他们离开没。 “没,而且瞧着架势见不到您是不准备走了。”哨兵有些气馁地道。 “啊?还没走呢,那我今晚住在哪儿?”阿古斯顿时感到头疼。 “大王,要不,您就回来住吧,这山洞里太危险了,野兽太多不说,就是毒虫也够您受的啊,关键您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不是吗?”哨兵有些为难地道。 “可还有空闲的,安全的屋子,我先对付一晚?”阿古斯决定暂时找个地方避一避。 第二百一十四张 三顾茅庐(二) “啊?那只有马厩旁边那间老屋子没人住,而且离他们又远,应该暂时算是安全的。”穿着哨兵服饰的老管家,有些为难地道。 他们虽然知道大王能吃苦,平日里也任劳任怨,但是作为大王水马厩旁边的土楼子,确实不太和规矩。 “没事儿,那我就暂时在那将就一晚,明晚再做定夺,我就不信了,他公务繁忙,还真能和我耗得起。”阿古斯想了想还是决定现住在马厩旁那个小屋里,虽然地方差了点儿,毕竟哪里比较安全。 阿古斯闪进寨门,直接朝着马厩旁的小屋子奔去。 这里是一处废弃了的屋子,因为之前是看马人住的地方,东西简陋得很,又因为离马厩太近蚊蝇特别多,所以一直无人居住,反正比起山洞确实安全不少,环境虽然恶劣了些,但是也能躲一晚。 墨星晨点着煤油灯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书,许诺儿则是在一旁画画,两人谁也不愿意先去睡,因为他们都愿意多陪伴对方一会儿。 “星晨,你刚刚听没听到布谷鸟的叫声,那只鸟好像生病了,叫声不那么清脆。”许诺儿一边画着青山绿水,一边喃喃地道。 “哦?没注意,哪里的布谷鸟啊,抓来一只玩玩儿也不错。”墨星晨嬉笑着抬眸看向许诺儿。 “拉倒吧,你以为你是老鹰啊,人家可是带着翅膀的,能让你抓到的,岂不是死鸟了。”许诺儿不以为意地道。 “哈哈!在诺儿心里本王就这么没用,要么我们打个赌,只要明天那布谷鸟来,你就告诉本王,本王一定给你抓个活鸟儿回来如何?”墨星晨笑着承诺道。 “好啊,好啊,那明晚我一定竖起耳朵听,只要是布谷鸟来了,我就马上告诉你,你就立即帮我捉住它如何?”许诺儿的兴致也带上来了,一脸雀跃地道。 “好,一言为定,只要它敢来,我就去把它捉来。”墨星晨笑着点头道。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第二天晚上等着抓布谷鸟。 第二天一早,墨星晨和许诺儿起得很早,像阿古斯一样兢兢业业地看着寨子里的人们操练,生产,和他们一起吃饭,一块聊天儿,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寨子里的人对这位最不像王爷的王爷很是喜欢,那个长得像天仙一般的王妃就更别提了,他们更喜欢的不得了。 四大暗卫和绿芜也同大家伙聊得十分投机,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王爷王妃会喜欢这里了,原来这里的人们真的很朴实,一点儿坏心眼儿都没有,和皇城里的人们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从他们的身上,彻底看出了人之初性本善,看出了真善美。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又到了晚上,大家吃过了晚饭,这里没有任何娱乐的项目,什么戏园子啊,马戏团啊,说书的啊都别想了,天一黑除了找几个好友坐在大树下喝酒,那就剩下上山去冒险找刺激了,大多数人则是选择老老实实地在家睡觉,第二天好有充沛的精力干活儿。 许诺儿和墨星晨则是仍旧一个看书,一个画画,两人唯一能解闷的方法儿了。 大约一个时辰,许诺儿又隐隐听到了“布谷!布谷!”的叫声,声音不大,但是听得还算真切。 “我听到了,布谷鸟又来了,我们去抓布谷鸟吧?”许诺儿放下狼毫,冲出屋子。 “嘘!诺儿,我们必须悄悄地出去,不然,布谷鸟吓跑了,藏起来,我们去哪儿抓?”墨星晨笑得一脸神秘。 “哦,也是哈,那我们动作太慢,它岂不是飞走了?”许诺儿半解不解地道。 “它没有翅膀,飞哪儿去?”墨星晨开玩笑地道。 “说什么呢,你见过没有翅膀的布谷鸟?”许诺儿越来越迷糊,听得一头雾水。 “见过,也许就是这只也说不定。我们走!”墨星晨拉着许诺儿朝着目标摸了去。 许诺儿心里不由地犯合计,这那里是捉鸟啊,这明明是捉迷藏啊,谁家鸟那么好捉? 两人来到离寨门不远,许诺儿顿时一愣。那个黑衣人不是阿古斯吗,他怎么大晚上的站在这里,他,他不是访亲会友去了吗,不是说,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吗,这身装扮倒是像躲起来了,哪里像什么访亲会友啊,而且这和布谷鸟有啥关系呢? 两人躲在树丛里,看着阿古斯进了寨子,直接朝着马厩走去。 咦?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儿了,许诺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想捉布谷鸟,竟然捉到了一个躲藏这么深的大鸟。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会意,跟在阿古斯的身影,很快也来到了马厩边,马厩里点燃了煤油灯,只见摇曳的灯光下,阿古斯正在秉烛夜读。 那是许诺儿教给他们的医术知识,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有心,回来后凭着记忆都抄在了本子上,用宣纸订制而成的本子,密密麻麻记着各种病理和草药的名字。 许诺儿不由得一惊,原来这个家伙如此有心,竟然把这些东西都记了下来,而且还每天温习,这个大王做的也不是那么省心。 墨星晨睨了一眼许诺儿,两人相视一笑。墨星晨推门走了进去。 “星晨——你,你怎么来了?”阿古斯抬眸,当瞧见墨星晨找到这里来时不由地一愣。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躲着很有意思,觉得自己躲得很神秘没人能够找到你?”墨星晨笑了笑,不答反问。 “没有,是无处可躲才会躲在这里的,不然绝对不会到这里来,山上太危险。”阿古斯苦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面对墨星晨这种多年的老友,他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你为什么要躲,因为朝廷看得起你,想重用你,你却是眼高于顶不屑一顾,还是你做闲云野鹤习惯了?”墨星晨有些激动地道。 “也许是后者吧,现在真的不想再理世事了,我这颗心爷懒惰了,这样悠闲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阿古斯轻叹一声,悠悠地道。 “你这是自私是不负责任,谁都知道做闲云野鹤好,可以悠哉悠哉,可以长命百岁,但是你想过没有,没有我们这些愿意披上战甲冲锋陷阵的傻子们,你们这些聪明人有何条件去过所谓的悠哉生活?”墨星晨本不想讲这些大道理,也不想伤了和气,但是他觉得现在不说,以后也要说,作为墨国的一份子,都有保家卫国的义务。 “是,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就不想参与其中,也不想再争强好胜,只想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阿古斯垂眸哀伤地道。 有时候人就是缺少那么一丝斗志,也希望有一个人能够不惜一切地来唤醒他的斗志,那样他就可以找回了自我,就不用再浑浑噩噩的生活。 “呵呵,所有人都想过简单而幸福的生活,但是谁知道这样生活的背后要有多少人甘于抛头颅洒热血,甘于付出,你我现在都是青壮年,如果现在你就想过这样的生活,未免太早了些,也可以说你太自私了些,如果我也这么想,墨国上上下下都这么想,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成为阶下囚了,那时候恐怕连选择生与死的权利都没有了,就更别提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所以我们不能冷漠到袖手旁观。”墨星晨义正言辞的一番话语,字字如重锤一般敲在了阿古斯的心里,原来他一直在逃避,他之前是空有报复之心,却所投无门,如今是人家来请他,他的抱负之心已经淡化了。 “别说了,你说的都对,我与你出山就是,但是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要用这一个月将这里的一切处理的仅仅有条,要用这一个月完成我未完成的心愿,然后与这里的老小正式告别,选出下一任的王者。”阿古斯幽幽长叹一声,还是被墨星晨的长编大论给说服了。 “好,这个要求不过分,我也知道你不会言而无信,所以这一个月时间,我就替皇上先做主了,等你这边忙完了,我们再来接你入京城做官,到时候你的理想抱负就都能实现了,可千万别有其他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我可要追你到天涯海角的哦!”墨星晨邪气一笑,点了点头。 “好了,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墨星晨偷笑着道。 “站住,福王爷你鸠占鹊巢还占得很过瘾是吧?如今都达成一致了,你们是不是应该把房间还给我?”阿古斯突然想到了自己现在可是无家可归。 “哈哈,我还以为你喜欢马厩的味道,不舍得回去呢,原来你爷挺正常的。”墨星晨哈哈大笑道。 “我当然正常了,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马厩来才不正常呢。”阿古斯睨了一眼两人,不由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呢,一会儿布谷鸟都得找你算账,因为你毁了人家甜美的形象,你那叫声学猫头鹰还差不多,学什么布谷鸟啊,和几年前的叫声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么差。”墨星晨不由地吐槽着。 第二百一十五章 桃花找上门 “哦——我说你怎么能找到这里来呢,原来是我的失误,忘了之前在你面前学过布谷鸟叫了,没想到你的记忆力这么好。”阿古斯苦笑着,原来是自己一时大意,才暴露了行踪,终于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呵呵,找到你是迟早的事儿,不过没想到这么不费吹灰之力,你的谎言可信度不高,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回去。”墨星晨倒是实话实说。 “走吧,这马厩的味儿实在是太冲了,我闻不来,你怎么还没闻够?”墨星晨说着率先离开了小破屋儿。 阿古斯也跟着走了出来,三人一起回到了阿古斯的住所,没办法只能挤一挤了。 第二天一大早,墨星晨就书信一封,让如风带回去给皇上,将大致情况告诉给皇上。 一个月的光景转眼即逝,寨子的情谊也安排的差不多少了,阿古斯终于履行自己的诺言和墨星晨夫妇起航赶往墨国都城。 站在船头上,阿古斯望向那个曾经居住了三年的小岛,这次一别真是不好说,多久才能回来。 寨子里的老小都站在岸边,使劲儿地朝他们挥手告别。有些小孩子更是哭着不让他走,阿古斯这样的硬汉子都眼泪在眼圈里来回打着转转。 “瞧这样子,他们还真是舍不得你走啊,等一切尘埃落定,我陪你一起回来。”瞧着岸边高声呐喊的人群,再瞧瞧那赤着脚往河里跑追赶着船只相送的青年们,墨星晨也不由地被感动了。 “嗯,我会回来的,争取早些回来,这里的人们需要我,我也需要他们。”阿古斯凝视着远方,悠悠地说道。 一直等航船是出去很远,终于看不到送行的队伍了,阿古斯才回到了船舱。 当船只靠岸的时候,就瞧见岸边迎接的皇家仪仗队,看得出来皇上很是重视阿古斯这个难得的人才。 高公公拿着拂尘,笑脸相迎,见到了三人立即过来问候。 三人很快坐着软轿子,赶往宫里复命。一路上繁花似锦,三人同乘,有说有笑。 等到了皇宫,皇上见了阿古斯很是赏识,就封他为先锋官,成为墨星晨的左膀右臂。 因为工作方便,还有私人交情,阿古斯就暂住在墨星晨的府上,阿古斯和墨星晨谢了皇恩,这才同许诺儿赶回王府。 刚一下轿子,就见一个粉嫩的身影飘了过来,同时一个娇滴滴的女音传了过来,“星晨哥哥,阿古哥哥。” “楚月——”两人异口同声喊道,听得出来两人都很惊喜。 “阿古哥哥,你回来了真好!”楚月眸光转向阿古斯,笑得甜甜的。 “谢谢楚月妹妹还想着我。”阿古斯尴尬一笑。 “星晨哥哥,你都不来看楚月,难道你不想楚月吗?楚月都好想你的,每天都想。”较小的人儿,脸上洋溢着少女的气息,虽然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也是娇俏可人,令人喜欢的不得了。 楚月本就长得讨喜的娃娃脸,再配上那一双黑葡萄般会说话的大眼睛,更是加分不少。 “想,我们都想楚月妹妹。”墨星晨淡淡一笑,随口答道。 许诺儿瞧着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没人把她放在眼里,心里顿时异常憋闷。 这家伙的桃花运还真是旺盛,今儿来一个,明儿再来一个,这烂桃花是扫都扫不净。 “对了,楚月,这是你的嫂子,我的王妃许诺儿。”墨星晨终于想起来向楚月介绍诺儿。 “什,什么?星晨哥哥竟然娶了王妃了?”闻言,楚月的小脸儿明显暗沉下来,喃喃自语地道。 眸光只在许诺儿的身上扫过一下,而后就回到了墨星晨的脸上。 “星晨哥哥,你说过的,你不会娶正妃的,除非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迫于皇上的压力就娶了你不喜欢的女人,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吗?”楚月一脸哀怨地问道。 许诺儿觉得好笑,她谁啊,墨星晨娶不娶她关她什么事儿,难道不娶她还娶她楚月不成? “楚月,你听我说,我和诺儿虽然是皇上指婚,但是如今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也许这就是缘分。”墨星晨少有耐心地解释着。 “我不听,我不听,星晨哥哥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楚月气呼呼地说着,一双凤眸睨向许诺儿,眼里都是恨意。 许诺儿表情无辜地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小上二岁的女孩子,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就够任性了,没想到和这位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最可气的墨星晨竟然一点儿也不发火儿,而且还在一边哄着她,就是因为这些人都宠着她,所以才让她养成了这种娇惯任性的脾气。 “你们聊着,我累了,先回去了。”许诺儿的脾气也上来了,楚月在这儿胡闹,她许诺儿可没有义务陪着,他们两个做师兄的愿意陪着就陪着吧。 “诺儿,那你先休息,我马上就回去陪你。”墨星晨看出许诺儿脸上的不悦,忙安慰道。 许诺儿淡淡地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别走,我怎么也是客人,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楚月看出了许诺儿不待见她,她气呼呼地叫住许诺儿。 “你还知道自己是客人呢?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倒像女主人呢,别说你一个黄毛丫头啊,就是皇亲国戚在这儿,我许诺儿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奉陪!”许诺儿转身睨了一眼楚月,冷冷地道。 “楚月,不许和嫂子如此讲话!”墨星晨轻轻蹙眉,出言警告楚月。 “星晨哥哥,我说的本来也没有错,都是她,是她抢走了你,我,我恨她……”楚月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也不顾形象在王府门前痛哭起来。 “楚月,你,你别哭了好不好?”阿古斯和墨星晨忙着过去哄这个小师妹。 许诺儿也懒得过去凑趣儿,她知道,她要是过去,那个楚月更得变本加厉哭的更凶,算了,本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懒得装相了。 许诺儿转身踱步而去,留下师兄妹三人在府门前叙旧。 “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王爷呢?”瞧着自己小姐气呼呼的样子,小翠小心翼翼地问道。 “被烂桃花拦在大门口了!”许诺儿没好气地答道。 “啊?问题这么严重,都追到门口来了,那小姐您怎么还自己进来了?”小翠是越来越迷糊,不由地继续问道。 “我不回来,还能做什么,难道继续看戏,还是给评分?”许诺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去灭灭火。 “那王爷也没说和您进来?可真是的。”小翠一听马上为自家小姐抱不平。 “哼,这个不是别人,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师妹,没准儿还得住进来呢。”许诺儿放下茶盏,没好气地道。 “诺儿,我回来了,你别生气哈,这不是看在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子上吗?我这不是爷难做吗?”紧跟着进来的墨星晨忙解释道。 “师父,师父,你就知道那你师父来做引子,那我问你,你师父要是让你娶你师妹,你是娶还是不娶?”许诺儿一听火就腾一下上来了,咄咄逼人地道。 “诺儿,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师父才不会这么做。”墨星晨脸色一沉,不屑地道。 “好啊,你还说我无理取闹,她都堵到大门口来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无理取闹。”闻言,许诺儿更是怒火中烧,站起身来掐着腰道。 “你瞧瞧你,哪有一点儿王妃的样子,就像是市井泼妇。”墨星晨倍感头疼,一脸鄙夷地道。 “好,在你眼里我粗俗,我不通情理,我哪儿都没有你师妹好是吧,行,那她来了我走,我许诺儿从来就不曾和谁争过什么,我退出好了。”在气头上,许诺儿口无择言。 “许诺儿,你敢!”墨星晨顿时怒了,一拍桌子怒吼道。 “师兄——你别生气嘛,都是楚月不好,楚月太任性了,害的诺儿姐姐生气,那楚月给诺儿姐姐道歉好了。”楚月不适时宜地跑了进来,佯装善解人意地道。 “不必了,她无理取闹,不必理她。”墨星晨摆了摆手,意思很明显就是任由许诺儿去吧。 “呵呵,你们唱双簧呢啊,一唱一和真不错,小翠,我们走!”许诺儿哪受过这等气啊,反正她也懒得看那个楚月,回娘家呆几天也不错,要是墨星晨真的不去接她,那她就不回来了,反正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能放弃她的男人,也不值得她伤心难过。 “诺儿姐姐,你别走,都是我不好,你走了星晨哥哥会怪我的!”楚月一边跑来拦住许诺儿,一边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楚月,让开吧,我只是回家待几天,你在这儿吃好玩好!”许诺儿早就看出了这个看似单纯的小丫头其实心机很重,不过她爷没有揭穿她,因为那样很容易适得其反,更让墨星晨误会她。 楚月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但是转瞬即逝,忙装作十分内疚的样子,低着头不肯让许诺儿走。 第二百一十六章 回娘家 “楚月,你是个好姑娘,也是我的好妹妹,这事儿和你无关,你让开吧,我只是想回娘家住几日。”许诺儿语气低柔地道。 她才不上当呢,想让她傻了吧唧地怒吼几声,然后她好装作很委屈可怜兮兮地样子,切,她找错人了,她许诺儿可没有时间陪她玩儿,她累了,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男人不懂她,她觉得这样一个只说爱她却不懂她的一个人,不足以令她放弃自己的尊严,爱的如此卑微。 “楚月,让她走!”墨星晨突然开口。 许诺儿的心底一阵抽痛,好,真好,让她走是吧,那她就走,她许诺儿不但要挺直腰杆走出王府,而且没有八抬大轿,都别想让她再踏进王府半步! “小姐,您慢点儿,您等等我啊!”小翠在身后小跑着。 “这里的空气不好,我想快点儿出去透透气!”许诺儿话里有话地道。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王府,如风自然护送许诺儿回了丞相府。 “诺儿,你回来了,王爷呢?”许夫人听闻自己宝贝女儿回来了,忙迎了出来,当看见许诺儿一个人回来时,不由地疑惑道。 “他有事儿,没回来,让我在家多呆上几日。”许诺儿怕母亲跟着着急上火,随便扯了一个慌。 “这孩子,回来也不先打个招呼,让你爹去王府接你啊,人家那么忙还得派人送你!”许夫人笑着挽着女儿的手,往屋里走。 小翠则是有些不自在,一会儿老爷夫人要是问起来,她该如何说呢,是实话实说,还是帮小姐圆这个谎呢。 “小翠,你过来?”一旁的许世勋忙招呼小翠。 “大公子,你叫我?”小翠有些心虚地走了过去,陪着笑道。 “小翠,我来问你,你家小姐为什么突然回来啊?”许世勋一脸严肃地问道。 “回大公子,小姐她,她想家了,所,所以就回来了。”小翠毫无底气地说着慌。 “小翠,你竟敢说谎话骗主子!”许世勋面色一沉,厉声道。 “大公子息怒,小翠,小翠不敢!”小翠瘪了瘪嘴,忙解释道。 “那,你还不实话实说!”许世勋盯着小翠,等待她的下文。 “是这样的,小姐和王爷因为一个叫楚月的师妹,吵架了,现在那个楚月就在王府,所以小姐回娘家散散心。”小翠一看不实话实说不行,这个大公子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办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的主儿。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许世勋摆了摆手,打发小翠下去。 “诺儿啊,你脸色怎么不太好,哪儿不舒服吗?”许夫人瞧着自己女儿似乎比之前又消瘦了不少。 “没事儿的娘吗,只是这段时间有些累而已。”许诺儿无奈地笑着。 可不是累的吗,被纳兰启迪折腾个半死,这又被墨星晨气个半死,她还真是命大,不然恐怕早就死翘翘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娘就怕你受委屈,你要是有事儿啊就和娘说,娘一定为你做主!”许夫人对这个女儿那真是宠在心尖上,舍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 “娘,你就放心吧,就你女儿我不给别人委屈受就不错了,哪能受委屈呢,诺儿就是有点儿累了,睡一会儿就好了。”许诺儿朝着母亲灿烂地一笑,许夫人终于放心了。 “好,那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开饭了,娘再来叫你!”许夫人嘱咐了几句,这才从许诺儿的闺房走了出来。 福王府 “星晨哥哥,你陪我去后花园走走好不好?”许诺儿一走,楚月自认为自己就是当家女主人一般,寸步不离地跟着墨星晨,还央求着他陪着她。 “楚月,你现在是大人了,自己去玩去,星晨哥哥还有正事儿要做,以后这书房你不要随意进出,不然我会生气的!”墨星晨睨了一眼,看似天真的楚月,皱了皱眉眉头道。 “星晨哥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凶,难道诺儿姐姐也不可以随意进出你的书房吗?”楚月不甘心,气呼呼地问道。 “没有人可以和她比,她是个例外!”墨星晨垂眸,很是认真地道。 “哼,就知道星晨哥哥偏心,那你为什么还让她走啊,难道你就不怕她一气之下不回来了吗?”楚月在一旁煽风点火地道。 “呵呵,不会,她属于我,我属于他,她是不会不回来的,我也不可能再接纳别人!”墨星晨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淡淡地道。 楚月瞧着男人专注的神情,他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迷人,但是就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她喜欢多年的男人,却不属于她,让她怎能咽下这口气,怎能放开手! 她从墨星晨的书房出来,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阿古斯的门前。她踌躇着要不要进去,最后还是敲响了阿古斯的房门。 “阿古哥哥在吗?”楚月低声道。 “我在呢,进来吧楚月!”阿古斯略显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 “阿古哥哥,你在休息吗?”楚月推门而入,瞧见阿古斯一脸疲惫地靠在床头。 “没事儿,连夜兼程,略感疲惫而已。”阿古斯淡淡地道。 “阿古哥哥,我来其实有事儿求你……”楚月有些欲言又止。 “有事儿求我?你说。”阿古斯蹙了蹙眉,淡淡地道。 “阿古哥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而且你一定要帮我哦!”楚月一脸神秘地道。 “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我才知道该不该帮你!”阿古斯有些不解,反问道。 “我,我想你帮我把许诺儿掠走,然后送到楼兰或者送给谁都可以,只要她回不来就行,我讨厌她,她抢走了我的星晨哥哥,我恨她!”楚月狠下心来,说出了自己恶毒的想法儿。 “楚月——你,你怎么变成这样?”阿古斯很是失望滴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位像青莲一般单纯的女孩子,竟然因为爱情变得如此狠毒,他久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阿古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嘛,我又没让你杀了她,只是让她永远离开星晨哥哥,让她永远在我的眼前消失,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楚月喃喃地说着,一点儿也没讲阿古斯的反应放在心上。 因为她知道阿古斯喜欢她,她觉得阿古斯会无条件答应她任何事情,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信心十足的。 “楚月,我不允许你害诺儿,她是一个好姑娘,她善良、聪明,是星晨的王妃,也是我阿古斯的朋友。”阿古斯浓眉倒竖,一脸森严地道。 “你,你,你也变了,你们都变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许诺儿多过我,你们,你们都是坏蛋!”楚月摔门而去,留下阿古斯一人呆愣在原地。 楚月的心思他想想就觉得可怕,这样的心思对许诺儿确实不利,因为许诺儿在明处,她在暗处,而且许诺儿做梦也想不到,楚月想毁了她取而代之。 阿古斯再也镇静不下来了,他披上衣服,来到了墨星晨的书房外。 门是虚掩着的,透过珠帘可以看到墨星晨忙碌的身影,即使外面有人,他也没撩一下眼皮子。 “星晨,我有事找你!”阿古斯低声说道。 “阿古,快进来吧!”一听是阿古斯的声音,墨星晨连忙唤他进去。 “星晨,我有事和你说!”阿古斯一脸严肃地道。 “阿古,有事你就说,我们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这种小心翼翼的了。”墨星晨放下狼毫,笑着道。 “你,你觉得楚月还是以前的楚月吗?”阿古斯一脸哀伤地问道。 “这个——好像是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了,我还真是不好说。”墨星晨迟疑了一会儿,实话实说道。 “她变了,变得狠毒了,有心机了,不像她了,所以你要保护好诺儿!”阿古斯没办法把话说得太过直白,只能点到为止。 “谢谢你阿古!我会的!”聪明如墨星晨,岂会不知阿古斯话里话外的意思。 “好了,我该说的也说了,我回去休息了!”阿古斯说完了感到轻松多了,离开了墨星晨的书房,回去休息了。 丞相府 许诺儿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真是越想越生气,凭什么跑出来个什么破师妹,就对她这么凶啊,而且还说那么伤人的话,让她走!这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炸的许诺儿的头嗡嗡作响。 “妹妹,我可以进来吗?”许世勋敲了敲门低声问道。 “大哥,快进来吧!”一听到哥哥的声音,许诺儿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上下了地。 “妹妹,你还好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又瘦了?”许世勋就这么一个亲妹妹,所以对这个妹妹那是格外的上心,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妹妹。 “大哥,我挺好的啊,就是这几天有点儿累,你怎么和娘似的,一天疑神疑鬼的,放心吧,我没事儿,好着呢。”许诺儿回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毫不在意地道。 “诺儿,你有事儿就和大哥说,大哥一定帮你解决!”许世勋一脸正色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戳穿谎言 “大哥——诺儿真的没事儿,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明儿陪你去靶场射箭去。”许诺儿笑着岔开话题。 “呦,你什么时候对这些玩意儿感兴趣儿了?”许世勋疑惑地问道。 “我长大了吗,知道什么是正事儿了,有用的都要学,行了哥,你就让我睡会儿吧,一会儿晚饭告诉娘别叫我了,我也不饿就是想多睡会儿。”许诺儿忙把大哥往外推,撒娇地道。 “好了,好了,我走,我走,你睡会儿吧,有事儿记得叫大哥。”许世勋不放心,又叮嘱几句,才叹息一声离开。 他知道妹妹自从变聪明后,就十分的要强,所以不想让他知道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但是许世勋觉得他有必要为自己妹妹讨个公道,怎么说诺儿也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啊,他的什么师妹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诺儿回来,她鸠占鹊巢。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是家家户户吃完晚饭准备休息的时候,但是许诺儿却没有吃完饭,因为一点儿也没胃口,心里憋气带窝火的哪还有食欲啊,她不知道自己要瞒到什么时候,不过瞧着母亲和大哥的眼神儿,恐怕早就猜出个一二来了。 许诺儿托着腮,看着摇曳的烛光发呆。自己和墨星晨相识的点点滴滴如同演戏一般在脑海里回放着,她犹豫了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不再那样的洒脱,从何时起她已经有了牵挂,本以为一生气就会快刀斩乱麻,拿得起放得下,没想到这种事情想的容易做到很难。 许诺儿正愣神儿的功夫儿,只见一个人影从窗前一闪而过。“谁?”有过多次被掠经历的她如惊弓之鸟一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慌地问道。 “没想到吧,我会来找你?”楚月推门而入,笑的一脸诡异。 “是没想到,我们俩没有如此深厚的交情吧,不劳烦你过来看望。”一看来人,许诺儿一脸厌恶地道。 这个女人脸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种不请自来的习惯就不能改改吗?还真以为她是花仙子,走到哪里人家都欢迎她啊! “本来我也不想来看你,我也不想多看你一眼,不过没办法,是你逼我的,只要你还在,星晨哥哥就不会喜欢我,所以我要让你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永远消失,那样他就会喜欢我了。哈哈!到时候你的一切都将是我的,我楚月才是福王妃,我楚月才是最后的赢家。”楚月已经被欲望蒙蔽了心智,一脸狂妄地说着。 许诺儿一听,顿时一愣,听这话,这家伙是来杀她的啊,没想到这个楚月竟然如此狠毒,她都已经退出了,她还不依不饶地追到了丞相府,真是比秦纤媚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听你这话儿,你是来要我的命的?”许诺儿不慌不忙地问道。 “这还用问吗?都说你聪明,我怎么就没看出你哪里聪明呢,这么明显的事儿,还非得我亲自说出口吗?”楚月鄙夷地一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的许诺儿。 “我就不懂了,你杀了我,难道墨星晨就会喜欢你?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喜欢你啊,万一他知道我是被你杀死的,他更不会喜欢你吧?”许诺儿浅笑着,不以为意地道。 “你的想法不错,很傻很天真,我怎么会让他知道你是我杀的呢,我会为你制造一个自杀的假象,到时候都以为你是不堪打击,回娘家寻了短见。”楚月阴恻恻地说着。 “呵呵,这个想法不错,貌似天衣无缝,但是安逸你失手了,把小命搭这儿你不后悔吗?”许诺儿笑着问道。 “那样你更解释不清了不是吗,星晨哥哥会认为我是来劝你回去的,你却不知道好赖把我给杀了,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我爹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就成了全武林讨伐的对象了,到时候就连墨星晨也保护不了你!”楚月眼里满是阴鸷,恶狠狠地说着。 “我真是不理解,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为什么要如此煞费心机地对付我呢?”许诺儿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地问道。 “呵呵,这个你还用问吗?我认识星晨哥哥在先,你认识他在后,现在你的一切本就属于我,所以我只不过是在讨回属于我的一切。”楚月恨意十足,咬牙切齿地说着。 许诺儿哈哈大笑出声,“见过自恋的,但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自恋的,就是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做这个王妃,但是绝对不是你,如果星晨喜欢你,依他的性格恐怕早就娶你为妃了,但是他没有,难道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说明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对你不过是兄妹之情而已,你却凭着他对你的关爱来做伤害他的事情,你太自私了!” 许诺儿铿锵有力地揭露了事情本质,让楚月认清了事实,但是楚月从小就娇惯坏了,哪里能听得进去这些忠言逆耳的话,气的牙直痒痒,二话不说,拔剑就向许诺儿刺去。 许诺儿连忙躲闪,看来她学的几招几式如今躲避还用上了。这家伙还真是招招直奔要害。 许诺儿赤手空拳,能躲闪过去已经实属不易了。一会儿的功夫儿就大汗淋漓了。 这时楚月一个海底捞月,正朝着许诺儿的咽喉刺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哐当!”一声,楚月的宝剑落地,“哎呦!”楚月捂着手腕大叫着。 “你竟如此狠毒,敢对诺儿下手,看来我真是看错了你!”墨星晨从暗中缓缓走出,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满脸的阴鸷。 “星晨哥哥,是她,是她不识好歹,我是来求她回去的,她却恶言相向,我气不过,才,才动手教训她的。”楚月仍旧不知悔改,将过错都推到了许诺儿身上。 许诺儿鄙夷地一笑,“没想到你爹一世英名,却毁在你这么一个满口谎话的撒谎精身上,真是替你丢脸!” “你,你说什么,你,你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闻言,楚月咬牙切齿地捡起剑,还要向许诺儿进攻。 “够了,楚月,看在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不过你现在就向诺儿道歉,然后痛快从我眼前消失,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以后也不要!”墨星晨一脸森严地道。 “什么?星晨哥哥,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帮着她,楚月是冤枉的,出越是真心喜欢星晨哥哥的啊!”楚月一听墨星晨绝情的话语,一下眼泪如决了堤的海水倾泻而出。 “呵呵,你还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实话告诉你,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你刚刚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在耳中,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诺儿说得没错,即使没有她,这福王妃的位置也不可能是你的,因为你不配,我也从未喜欢过你,之前一直当你是妹妹而已,从今以后,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当你将剑指向诺儿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以后只能是敌人,不会是朋友。”墨星晨气呼呼地说着,要不是阿古斯过去提醒他,恐怕他还在和许诺儿怄气,这样大概楚月就会有机可乘,许诺儿很有可能凶多吉少,这些事情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 “你,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回去告诉爹爹去,看他收的好徒弟,你们,你们等着瞧!”楚月气哼哼地吼着,提着剑就要离开。 “站住!你还没有向诺儿道谢,不道歉,我不会放你走!”墨星晨垂眸看也不看楚月一眼,一脸怒意地道。 “你,你们欺人太甚,我,我没有错!”楚月又使出撒手锏,一哭二闹,眼泪再一次挤了出来。 “我给你五个数的时间,时间到了你还不道歉,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五、四、三……”墨星晨冷冷地数着。 楚月一瞧,自己的几招都不好用,也了解墨星晨的坏脾气,不由地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许诺儿面前,小声道:“诺儿姐姐,是楚月不对,楚月不应该对诺儿姐姐不敬!” 许诺儿闻言有大笑的冲动,都要取她性命了,那何止是不敬啊! “算了吧,希望你以后做个正直的人,你走吧!”许诺儿也懒得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敷衍两句,忙打发她离开。 “星晨哥哥?”楚月又可怜兮兮地看向墨星晨,希望他能挽留她两句。 “还不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墨星晨不但没有挽留她,反而更加厌恶地催她快点离开。 楚月咬了咬唇,气呼呼地跑开了…… “你还来做什么,我们好像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我累了,你回去吧!”许诺儿一回想起,白日里墨星晨对她的态度,不由地怒意又上来了,没好气地说道。 “诺儿,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今天对你的态度确实恶劣了点儿,关键当时被楚月的假象所迷惑,以为,以为你容不下师妹,我这边也是左右为难,毕竟她是师父的女儿,我以前一直当她是妹妹的,对不起吗,以后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墨星晨诚恳地承认这错误。 第二百一十八章 赔罪 “这有一就有二,你今天不是说了吗,让她走!所以我很听话,走的很潇洒,你还来干什么?”许诺儿最过不去的坎儿就是这句话。 “诺儿,你能不能把这句话忘了,这不是当时话赶话赶到那儿了吗,当时我也觉得你回来住两天,让我处理完那些乱事儿再接你回去比较好,所以才让你回来的。”墨星晨不耐其烦地解释着。 许诺儿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心里异常凌乱,本来打算再也不理他了,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心,他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本来不打算再回那个屡次令她伤心的地方儿,此时此刻她再一次陷入了抉择。 “诺儿,你睡了吗?刚刚好像听到了院子里有动静,你没事儿吧?”许世勋关切地声音从门外传来。 “哥哥,我没事儿,我睡下了,你先回吧!”许诺儿佯装慵懒地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许世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王爷也请回吧,我要休息了,累了。”许诺儿也懒得再和他耗下去,自顾自地上了床,蒙头准备睡觉。 墨星晨也不外道,也跟着躺了下来,将许诺儿蒙着的被掀开,笑着道:“俗话说得好,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王妃要怎样才肯原谅本王呢?” “我困了,等我睡醒了,再考虑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许诺儿故意气人地道。 “行,算你狠,我还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了是吧,你不打算理我了是吧?行,那本王走就是了!”说着墨星晨起身就要离开。 “你瞧瞧你,这哪像是承认错误的样子,我冤枉你了是吧,你还有理了是吧?哼!走吧,走就别来了。”许诺儿气呼呼地瞪着墨星晨,两人顿时较起了劲儿。 “诺儿,我都和你承认错误了,你还生什么气?那就让她走吧,我也解释过了,我知道是我的过失差一点儿让楚月伤害到你,以后觉得不会了。”墨星晨有些内疚地道。 “那你以后还赶不赶我走了?以后还留不留你的师妹住在王府了?你还真以为我许诺儿是个软柿子离不开你墨星晨是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一次这种情况,你就不用来找我了,我们就当不认识好了。”许诺儿将自己的怨气都发泄出来,这一晚上想的都是这点儿破事儿,那个疯女人竟然还来要她的命,还真是一点儿天理都没有了,她是得罪谁了,这算不算是祸从天降? “放心吧诺儿,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我想你保证。”墨星晨一脸正色地道。 “保证什么?男人的保证有时候一文不值,不过我还是选择相信你一次吧。”许诺儿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没有原则了。 “嗯,我们先睡觉吧,明天起来再继续研究。”墨星晨顿时心情大好。 “哼,睡你个头,你睡一边去,我自己睡。”许诺儿才不想这么快就彻底原谅他呢,但是男人的脸皮永远是比你想象的要厚得多。 “诺儿,别生气了,过来抱抱就好了。”墨星晨在一旁哄着许诺儿。 许诺儿半推半就地被揽了过去,再一次将许诺儿拥在怀里,墨星晨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无论外面是刮风还是下雨,只要有许诺儿在,他的世界里永远都是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两人紧紧相拥,白日里的不愉快此时早已经烟消云散。听着彼此有规律地心跳声,感到格外的心安。 窗外的月格外的圆,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铺了一地的淡金色,窗外守着的人唇角微微翘起,原来默默地守护也是一种享受,看到墨星晨出手了,他才躲在暗处没有出来。 瞧着两人重归于好,他的心里也替他们高兴。有一种很高尚的爱叫做成全,对,就是成全别人,把自己那份爱深深地藏在心底,爱不一定非得拥有,有的时候拥有的爱也未必能够天长地久。 阿古斯带着笑意默默地离开丞相府。 第二天一大早,许诺儿还没等起床,来看热闹的许倩儿娘俩就在门外候着了。 “听说姐姐昨天自己回来的,小翠,姐姐不会是跟姐夫闹别扭了吧,这回来还偷偷摸摸的,生怕我们知道似的。”许倩儿好事儿地打听着小道儿消息。 小翠心里十分的不屑,这娘俩就这么点爱好,专挑拨是非,没事儿揭人伤疤,缺德带冒烟儿。 “呦!不知道二小姐是听谁说的,我家小姐和王爷好着呢,有什么别扭可闹的,这不我家小姐刚回来,王爷就跟了来。”小翠一脸认真地替许诺儿澄清。 “不会是你听错了吧,万一王爷跟着一起回来,我们这么大早的就来找人家晦气不太好吧?”薛姨娘拽了拽自家女儿的衣角,压低声音提醒道。 “娘,你别听她胡说,昨天我都瞧见了,她一个人回来的,而且脸色苍白,要死不活的,能有好事儿才怪呢。”许倩儿给自己母亲吃了颗定心丸。 “小翠啊,你家小姐这么晚了还没起床啊,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啊?”许倩儿瞧了瞧天色,太阳都升起老高了,这许诺儿还不见起来,一想就是昨天孤枕难眠,没睡好,一会儿保准儿顶着一对熊猫眼儿出来,哈哈,只要想想就觉得十分的开心。 “是啊,我家小姐昨天睡得是不早……”小翠腼腆一笑,故意欲言又止给人留下浮想翩翩。 “哼,故弄玄虚,弄不好就是被人家赶回来的,能睡好才怪呢,今儿倒要看看她许诺儿还神气什么,就因为嫁得好,出身好,没少让我们几个受气,今儿风水轮流转,也该看看她的热闹了。”许倩儿幸灾乐祸地嘀咕着,为了看许诺儿的笑话,她可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这早饭都没过去吃,生怕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小姐,薛姨娘,你们坐下慢慢等吧,我家小姐什么时候起还真是说不准。”小翠对这娘俩的行径嗤之以鼻,但是面上却还算恭敬。 “呦!你们怎么还等着呢,我都吃完早饭了,顺便叫姐姐过去吃饭的。”许颖儿笑得一脸满足,看来还是她最聪明,吃饭看热闹两不误,而且还有了个光明正大看热闹的借口。 “姐姐,大夫人让您过去吃饭了!”徐颖儿朝着许诺儿的寝室喊道。 “嗯,知道了,这就来。”许诺儿淡淡地道。 几人一听许诺儿这有气无力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没睡好,心情不好,只要她不好,她们几个心情就大好。 徐颖儿也不客道,一屁股坐下来,等着许诺儿起身。 当许诺儿穿戴整齐和墨星晨一同出来的时候,恨恨地打了几人的脸。许倩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昨天明明瞧见她是自己回的娘家,难道墨星晨又是晚上追来的,这许诺儿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啊,这王爷对她真是寸步不离啊。 “这大早上的你们不去吃饭,到我这里还做什么?我可没说邀请你们吃茶。”许诺儿笑睨着几人,话里有话地道。 “姐姐,这不是听说您回来了吗,很久不见了甚是想念,所以才过来瞧瞧你,没想到您起得这么晚,所以我们就等了一会儿。”许倩儿尴尬一笑,不由地解释道。 “你们还真是有心了,为了见我早饭都还没吃呢吧?那就一起去吃吧,不然饿坏了,诺儿还真是觉得有些愧疚呢”许诺儿淡笑着往外走。 几人一瞧着架势去吧不太好,不去吧,还真是得挨饿一上午了。思来想去那娘俩还是跟着许诺儿和墨星晨去吃饭,徐颖儿则是灰溜溜地毁了自己的偏院儿。 “你们娘家人永远是这么热情,让本王还真有些不太适应了。”一边走,墨星晨一边和许诺儿开着玩笑。 许诺儿娇笑着,回眸道:“这就是你不解风情了,其实人家是来看你的,哪里是来瞧我的。” “哈哈!瞧本王什么?本王是三头六臂啊,还是两个鼻子一只眼睛,犯得着饭都不吃过来等着瞧上一瞧?”墨星晨一脸坏笑地打趣儿着。 这两人明显是给旁边的娘俩话听,许倩儿和薛姨娘心里虚虚地,早知道弄一鼻子灰,还不如不去自讨没趣儿了。 这个许诺儿还真是命好,不但有父母百般呵护着,还有王爷守护着,这让她们更是既羡慕又嫉妒。 一行人来到主院儿,许夫人瞧着跟着女儿女婿过来的娘俩,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许夫人的脸上更显阴沉,这娘俩还真是贼心不改,总想着找诺儿的晦气,看来她的给她们点儿颜色瞧瞧了。 “昨儿城南的秦员外家来提亲了,他们家的小儿子才貌出众,我寻思着在这几个女儿中选一位德才兼备的过去,思来想去也没想好到底让你们哪一个去才好。”许夫人放下碗筷,一脸慈祥地道。 “母亲,这事儿按常理应该按年龄大小来排,岂有二姐不出门,其他妹妹出门的道理?”许诺儿立即表态道。 第二百一十九章 选亲(一) “诺儿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要是直接就把倩儿许配给秦家,我怕几个妹妹说我这个做大夫人的偏心,要么这样吧,明日把秦三公子请过来,我们让秦三公子瞧瞧几位未出阁的姑娘,让他自己也选选,免得嫁过去两人再不投缘,到时候好心办了坏事儿。”大夫人淡然一笑,看似为几位庶女着想着。 “哎,虽然听起来有点荒唐,不过细想起来,这也算是一个最为公平的办法,那也好,它们几个庶女能配上秦三公子这样的人也是打着灯笼哪找的了,明儿就让秦三公子来一趟,让他自己也选选。”许诺儿笑着点了点头。 一直在低头吃饭不语的许相爷也点了点头,这件事就算是应允了。 其实秦员外的祖上可都是和许家是世交,只有在秦员外这一辈儿算是有些没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大家都懂,而且秦家的大小姐可是宫里的娘娘,虽然不太受宠,但是毕竟身份在哪儿呢,一般人家秦家还真是看不上眼儿呢。 本来墨星晨想接许诺儿回府,这一看有这么大的热闹,许诺儿不可能放弃整个机会和他回府,墨星晨便答应她明儿看完戏再接她回去,于是他自己回了王府。 第二天一大早丞相府的下人们便忙碌起来,扫尘除秽,修剪树木,张灯结彩欢迎秦员外一家过来相亲。 秦员外一家也十分的热情,准备了一车的见面礼,一来表示对这个相亲的重视,二来也想证明一下秦家的财力,三来爷让街坊们瞧瞧,他们秦府出手阔绰。 许丞相带着家人到大门迎接,两家人客道了几句,这才一起进了院子。 秦三公子果然是人才一表,风流倜傥一身正气。许家的四个庶女都穿戴一新,一一见过秦员外。 二小姐许倩儿和三小姐许颖儿颇有心机,懂得将自己最为甜美的一面展现给大家。两人浅笑嫣然,准备给秦家人敬茶。 四小姐徐婉儿虽然才貌双全,但是性格孤傲,既不愿意逢迎奉承,也不喜欢献媚讨好,平日里也是许府最容易遗忘的一员,要不是今日人到的比较齐,许诺儿简直就忘了还有四妹妹这个人的存在。 许诺儿的记忆里也只有这个比她小不到三岁的四妹妹没有欺负过她,似乎还帮过她几次,但是这个四妹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两人见面的机会甚少,她也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 “秦员外,这就是我的三个未出阁的庶女,因为许家和秦家是几代世交,所以我们也没把你们当外人,今儿及之所以让你们过来,也是大家见见面熟悉熟悉,以后就当亲戚往来。”徐丞相十分热情地道。 “徐丞相能看得起我秦家,那乃是我秦家的福气,许家的小姐各个出落得亭亭玉立,我们还真是怕配不上许家的小姐呢。”秦员外十分谦虚地道。 “这说的哪里的话,秦三公子人才一表,玉树临风,许某见了就从心里往外喜欢啊,真希望小女能得到三公子的青睐呢。”许丞相确实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准姑爷儿,就那挺拔俊逸的外表确实令人喜欢得不得了。 而且他也早有所闻,许家的三个公子都是文武双全,这样的姑爷儿正和许丞相的心意。 “谢谢,丞相抬爱,犬子能够成为丞相的乘龙快婿那简直是秦家的造化啊,这小儿子心气高,不愿意考取功名,不然也早就和他大哥二哥一样在军中混个一官半职了。”说到这儿秦员外爷有些惋惜,他的这个三儿子比老大老二文才武略都出色,就是心气孤傲,不愿意考取功名,这令他十分头疼。 “婉儿啊,外面的花匠们说有几株花要不行了,让你去瞧瞧呢。”薛姨娘从外面进来,笑吟吟地走到四小姐面前道。 “哦,知道了,婉儿这就去。”许婉儿走到大夫人和许老爷面前说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一旁看戏的许诺儿不由地冷笑,这三个妹妹也就四妹妹姿色出众气质不俗,偏巧不巧的就被支开了? 剩下的三妹妹四妹妹虽然妆容得体,打扮漂亮,但是总觉得太俗了点儿,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假花一只,没有韵味。 “薛姨娘,这四妹妹还真是心灵手巧啊,怎么花匠们搞不定的事情,她一个小姑娘都可以摆平,那我们许府还雇佣那些花匠做什么,还不如把这些银子拨给四妹妹,让四妹妹全权负责了。”许诺儿笑得人兽无害,但是说出来的话确实字字千金。 经许诺儿这一说,人们的注意力不由地一下就转移到这个默默无闻的四小姐身上。 “不知道这位四小姐今年多大,她怎么还精通栽培修剪树木?”秦三公子第一次开口便是询问四妹妹。 “世侄啊,婉儿今年刚好十四岁,这孩子命苦,娘去的早,一直是由大夫人带着,她心灵手巧和诺儿倒是很像。”一提起这个四女儿,许相爷不由地话多了起来。 除了许诺儿,也就这个四女儿还算是入得了他的眼,因为同是大夫人带大的,所以这言行和气质确实和许诺儿差不多,是那两个女儿无法相比的。 “我去瞧瞧这个妹妹如何指导工匠们医治树木,你们先聊着。”秦三公子起身客道几句,这才走出了房门。 他来到后花园,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抹纤细的身影,月白色的衣裙极限的飘飘欲仙又不张扬,和她不俗的气质很搭。刚刚还不苟言笑的小脸儿,此时和工匠们确实笑得如沐春风,明艳照人。 秦三公子不由地对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女孩儿有些感兴趣儿了。 他悄悄地躲进林子里,一点儿一点儿向许婉儿所在的位置靠近。 “小姐,这几棵红豆杉可都是老爷最心爱的宝贝,这要是都医治不过来,我们恐怕就要被赶出相府,要饭吃了。”几个工匠一脸的颓废,满是伤感地道。 “这些树木都是病虫害,关键是除虫,然后再用些中药汤浇树,应该能活过来。”仔细瞧了瞧那几株越发枯萎的红豆杉,许婉儿抱着一线希望道。 “真的,那太好了,但是虫子都在树干里,这让我们怎么将虫子都找出来啊?”其中一个工匠不由地挠头叹息道。 “哈哈,树病了当然有树医生,一看就是你们忙糊涂了,去买几只啄木鸟来,要嘴巴够长的。”许婉儿掏出几两碎银子塞给了一个工匠道。 “是,遵命,四小姐真是女诸葛,小的这就去办!”小工匠拿着银子就往鸟市跑,一盏茶的功夫,三只大长嘴的啄木鸟便被带了回来。 他们把三只啄木鸟分别用绳子拴在不同的红豆杉上,人们都在远处注视着,一会儿的功夫,树医生还真开始干活了,大长嘴在树干上敲来敲去的,只见一只只肉呼呼的大虫子被捉了出来,吞了下去。 人们不由地感叹,多亏四小姐聪明,不然他们累死也医不好这几棵珍贵的红豆杉啊。 许婉儿又找来了蒲公英、青蒿、马齿苋等熬了水,晾凉了然后用来浇树,一个多时辰下来,几棵红豆杉似乎不那么垂头丧气了,好了不少。 “四小姐,你真行,您这些知识是哪儿学来的啊?”一个小花匠十分倾慕地道。 “就是自己看些医书,随便记的,也没试过几次,不过应该管用。”许婉儿笑眼弯弯,和他们在一起说话,感到实在,不用咬文嚼字,也不需要再三斟酌,所以她喜欢和下人们沟通。 “行了,你们好好看着这几棵树吧,等虫子都吃光了,它们的新叶子就会长出来了,到时候别忘了把树医生放了哦,它们是功臣你们绝对不可以吃它们知道吗?”许婉儿很认真地叮嘱道。 “放心吧,我们再馋也不会的,我们不做那卸磨杀驴的缺德事儿。”几个工匠异口同声。 “那就好,我相信你们,我得回去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你们能行!”许婉儿不忘给大家打气。 望着许婉儿的背影,其中一个老工匠不由地摇头哀叹:“四小姐和大小姐人都好,就是命不好,如今大小姐终于扬眉吐气了,但是四小姐不容乐观啊!” “可不,有时候就看见二小姐和三小姐找她麻烦,还好有大夫人罩着,不然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子。”其中一个小工匠很是同情地道。 “听说就刚刚秦家来相亲了,他们会不会故意把四小姐支开啊?哎,要是选那两个不选四小姐,那眼神儿得多瞎啊?”小工匠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 “那可不,一瞧那两个也不是好东西,整日除了吃穿就是勾引男人,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要不是生在富贵人家,恐怕早就混迹青楼了。”提起那两个小姐,下人们不由地嗤之以鼻。 “嘘!小声点儿,这要是被她们听到了,保证把你们赶出去,还有那个薛姨娘,没一个好东西。”老工匠忙示意大家打住,隔墙有耳,人多口杂的说话要当心。 第二百二十章 选亲(二) 他们的每一句话秦三公子都听得真真切切,他的眼光向来很是犀利,本以为今儿要空手而归了,没想到无意中却发现了旷世珍宝,原来看似呆板的四小姐,是和自己一样没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不然也是一个活泼可爱调皮的小姑娘。 秦三公子很是满意,慢慢地折回屋子内。此时的大厅气氛压抑,两家的长辈正在各种攀谈着,小辈们根本没有插话的份儿。 “婉儿,我这边要为王爷绣一个腰带,你给我画一张别致点儿的花样如何?”许诺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笑着道。 “好啊,那姐姐想什么时候要?”婉儿浅笑着道。 “越快越好,最好是现在就画,我晚上有可能就回王府也说不定。”许诺儿当然希望她现在画,为的就是力压那两个只会卖弄风-骚的女人。 “好,那姐姐等等。”说着婉儿便去书房取来宣纸和笔,洋洋洒洒便画了起来。 寥寥几笔就已经勾勒出一望无际的远岱,和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正有大展宏图之意,即不失优美,有不少完美寓意,确实是一幅难得的好图。 而且还是在急促地情况下画出来的如此佳作,着实令人佩服。刚刚还谈得兴致盎然的几人,此时都被许婉儿的画作吸引过来。 “没想到许丞相的千金都是如此的多才多艺,确实令人佩服啊!”秦员外瞧了一眼许婉儿的佳作,不由地赞叹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家夫人的功劳,诺儿和婉儿都是有我家夫人一手栽培出来的,确实差不了。”一提起孩子的培养教育,他确实佩服自己的夫人。许夫人培养了三个孩子,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无论是亲生的还是庶出的,都是一样出众。 “原来四小姐是为人低调,不显山不漏水,但是惠外秀中,确实是我们中意的人选啊!”瞧了半天,秦员外不由地笑道。 啊?闻言,那两个争强好胜的女人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她们俩拼命讨好,低眉顺目地装了半天,还不如这个木头疙瘩画一幅破画吗? 不行,她们绝对不能让老四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娘,你倒是去帮我说说啊!”许倩儿偷偷地碰了碰薛姨娘的胳膊,怂恿地道。 “这事儿,我也说不上话啊,老爷根本就不听我的。”薛姨娘也是一脸的为难,一边是自己亲生女儿,一边是根本就不听自己说话的老爷,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爷啊,您看看我们这老二和老三还没许配人家呢,直接就把老四的婚事定了会不会遭人闲话啊?”薛姨娘为了女儿的幸福,不得不硬着头皮凑了过去,在许相爷耳边嘀咕了几句。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什么,一边待着。”许丞相知道薛姨娘只是私信作祟,这几年来她对婉儿什么样,许丞相不是不知道,而是见惯了,懒得去管了,反正有大夫人照看着整个许府,所以他也懒得在多操一份儿心。 “薛姨娘,您不是这事儿也要插上一脚吧,这事儿可是爹和人家秦老员外之间的事儿,你觉得你掺和进去合适吗?”许诺儿瞧着一脸讪讪的薛姨娘,不忘落井下石道。 “大小姐说的哪里的话,我哪有那资格啊,我不过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你们确实是想多了。”薛姨娘挤出一丝笑容,淡淡地道。 她知道自己在许诺儿和大夫人面前一点儿地位也没有,不过她最擅长的是吹枕边风,许相爷耳根子软,所以她也抓住了这一机会,每次只要她想做的事儿,就一遍一遍的软磨硬泡直到达成所愿为止。 最近许相爷似乎也不吃这一套了,这令她十分的不爽,也不知道这老爷子是吃错了什么药了,一点儿也不听她的话了,只要是她多说一句话,他就会厌恶地命令她闭嘴,薛姨娘很是伤心,难道自己真的人老珠黄一点儿魅力也没有了。 “我也觉得这个四小姐不错,人长得好,又聪慧过人和我们致远最般配了。”秦夫人一脸满意地睨着不远处的许婉儿同许夫人道。 许夫人洋洋得意地道:“亲夫人果然有眼光,这四个女娃中,就属诺儿和婉儿最聪明,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都略懂医术。” 这两个孩子都是她意思后培养出来的,夸赞她们当然就是在变相夸她一般,她当然乐得合不拢嘴。 诺儿是自己的女儿那就更不用说了,有人夸她女儿比夸她还要高兴。婉儿也相当于她半个女儿,因为婉儿四岁的时候就由她一手带大,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如今两个女儿要是都嫁得好,那她就更加脸上有光了,自己的儿子对她孝顺的没话说,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比亲生的还要称心如意。 再瞥一眼和她斗了半辈子的薛姨娘和三姨娘,不由地冷笑着,她们大多时间都在想着如何和她斗,如何争夺这个家的掌家权,但是斗来斗去,大权还是在她一人手里握得牢牢的。 “致远啊,过来和四小姐认识认识。”秦夫人笑着招呼一旁的儿子过来。 “婉儿,过来见过秦公子。”大夫人也把许婉儿叫到近前。 两个同样清高的人相视而笑,“能认识婉儿姑娘,我十分荣幸。”秦公子一拱手,礼貌地道。 “秦公子客气了,百闻不如一见,秦公子确实与传闻中的一样,有仙人之姿。”许婉儿莞尔一笑道。 “婉儿姑娘再拿致远开玩笑?致远乃一个俗人也,哪有什么仙人之姿啊?”秦公子朗声笑道。 公子一笑,顿时如三月春风温柔拂面,让一屋子的女人不由地侧目,原来男人笑起来也可以如此的好看。 许倩儿和许颖儿更加的不甘心,这样一个俏公子怎么就非得许配给老四了,她们俩个做姐姐的还没许配人家呢,她一个小丫头着什么急啊。 但是瞧着两位夫人的意思,这门亲事看来就这么定了,她们俩希望渺茫,不太有转机的可能,两人在一旁羡慕嫉妒恨。本来许诺儿的婚事就让她们恨得吃不好睡不着的,这下又来个添堵的,这明明就是不想让她们好过吗? 要不是许诺儿一味地牵线,她们觉得秦三公子未必就看得上许婉儿,也发现不了许婉儿的好。 “倩儿,颖儿,你们跳舞就拿手了,要不给大家跳一段,让大家伙也高兴,高兴。”薛姨娘在许丞相耳边吹着风,许丞相不得不笑着提议道。 许诺儿和大夫人当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也更清楚她的目的所在。 “婉儿,你为她们伴奏吧,你的古琴,琵琶谈得都没话说,你选哪一样都行。”许诺儿不甘示弱地道。 “姐姐,我还是选古琴吧,不知道两位姐姐跳什么舞,是欢快的呢,还是慢节奏的,还是西域舞蹈?”许婉儿淡然一笑,随口问道,看得出来,人家是什么曲子都不在话下,应付自如。 两个姐姐就想难为她一把,相互递了个眼色,许倩儿立即会意,笑着道:“我们的舞蹈是即兴起舞,时而欢快,时而缓慢,真的说不好算是哪一种节奏。” “行,那两位姐姐请吧!”许婉儿也不多问,她当然心知肚明,这两位好姐姐,是想故意难为她,再多问也无益。 反正,只要她们能跳的出来,她就能弹出曲子与之相称。 很快,两个女子在中央开始翩翩起舞为大家助兴。两人一快一慢,一个跳优雅缓慢的民族舞,一个跳着劲爆的西域舞,但是两者结合起来却是一点不显得突兀。 许诺儿一瞧知道两人故意使坏,不由地拿出自己的玉笛,助四妹妹一臂之力,她吹高亢激昂的劲爆快曲,许婉儿会意,弹着悠扬缓慢的古典乐曲,两人的曲子也是配合的很好,时而像万马狂奔,时而像小溪流水,时而像蝴蝶起舞,让人不由地听的痴了。 许府的人更是目瞪口呆,四小姐的琴技他们略知一二,但是大小姐什么时候会吹笛子,而且笛子也能吹得如此出神入化,确实令大家很是惊讶,就连秦致远都为她们的演奏所折服,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舞蹈,这个人都陶醉在那动听的乐曲之中。 薛姨娘觉得自己又一次为她人作嫁衣裳,很是生气,她总是好心办坏事儿,不由地切切地退到了一边儿,生怕再一次推波助澜,让女儿嫌弃她。 当两人停止了演奏,不由地赞叹声一片,很显然两人的伴奏盖过了那两人的舞蹈。本来有声的艺术和无声艺术相比较,有声的要占优势。 “今天我们来这里简直是太惊喜了,让我们见识了你们许府小姐们的才艺双全啊,尤其是大小姐和四小姐,她们真是才女中的佼佼者啊!”秦夫人很是满意,笑得合不拢嘴。 “哪有,哪有,秦夫人过奖了,秦公子才是难得的才子呢,看来我们这亲事是定对了哈哈!”许夫人恭维地道。 “哈哈,是订对了,我们就这么定了,四小姐我们最中意了。”秦夫人满口应承下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尘埃落定 两家相谈甚欢,秦家对四小姐许婉儿很是满意,不只是因为许婉儿才貌双全,而且许婉儿又是大夫人一手带大,与其他的庶出小姐又大有区别,而且自家的宝贝儿子这次不但没有出言反驳,而且瞧那架势还很中意。 “既然我们双方都很满意,那好事赶早不赶晚,我们就择个良辰吉日让他们成亲算了。”秦员外更是心急,笑着对许相爷道。 “好,好,一切都听亲家的安排。”有一个女儿顺利出嫁,这做父亲的还是很高兴地。 “来的时候我都找人算过了,这个月的初八就是难得的黄道吉日,万事皆宜,虽然时间上是仓促了点儿,但是为了图个吉利,我们不如就订这一天如何?”秦夫人一脸希翼地道。 “行,时间上也算来得及,既然都算过了是个好日子,那就这一天吧,难得的好日子,错过了还不一定等多久呢,我们许府爷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的喜事了。”许夫人点头应承下来。 “太好了,那亲家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儿派人送聘礼来,七日后,初八来接四小姐过门。”秦夫人像捡个大便宜似的,乐得合不拢嘴。 送走了亲家人,许府上下开始忙活起来,但是二姨娘和三姨娘还有两个小姐都和许老爷冷战起来,她们虽然不敢公然的抱怨,但是那拉得老长的驴脸足以说明一切。 “姐姐,谢谢你和娘帮婉儿成全此事。”屋子里只剩下许诺儿和许婉儿,许婉儿笑着道谢。 “傻妹妹,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她们俩个心术不正,与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帮她们就等于害别人,姐姐我可做不到昧着良心做坏事。”许诺儿笑着点了点婉儿的额头,一脸宠溺地道。 “姐姐,我真怕这几日她们不会让我好过,以往都是好事让给她们,这回我抢了她们的风头,真不知道她们会起什么幺蛾子呢。”许婉儿轻叹一声,对自己的处境很是担忧。 “放心吧,姐姐一直陪着你出嫁,这几日姐姐看着她们,量她们也无计可施,等你成了秦府的人,以后她们见你也得高看一眼了。”许诺儿拍了拍婉儿的肩头,安慰道。 “嗯,有姐姐陪着,婉儿放心了不少。”许婉儿一听许诺儿暂不回王府,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为了能保证许婉儿顺利出嫁,许诺儿特意让家丁回王府转告墨星晨,让他派个人来陪着许婉儿,因为她不会功夫,有的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 墨星晨思来想后,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绿芜的身上。绿芜对外形象是个女人,所以陪着婉儿更方便一些。 绿芜一听,接的是这样无聊的差事,还老大的不乐意,但是一听可以陪吃陪玩,还不用陪-睡感觉也不亏,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地过去报道了。 一看绿芜也来凑趣儿,和她有过节的二小姐三小姐更是不爽了,这许诺儿是不想让她们好过了,她们烦什么,她就来什么,还真是拿捏的很到位呢。 “娘——难道我们就这么认命了吗?一看她们就没把你这个姨娘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隔着锅台上炕了,你看她们神气的,我真咽不下这口气。”许倩儿一脸怒气地磨着自己的娘亲。 “倩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再胡作非为了,这门亲事已经这么定了,我们也是未能为力,就不要再自找没趣儿了,不然老爷更瞧我们母女不顺眼了。”薛姨娘苦口婆心底劝着自己的女儿。 知女莫若母,她当然知道自己女儿此时想的什么,但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她也只能认了。虽然眼看着自己女儿一天天大了,再不许配人家,就要过了最佳的年龄了,但是这事儿她着急也没有办法,一切权利都在老爷和大夫人手里,她们也只能认命了。 她就不信了,大夫人还能让许倩儿在家做个老姑娘不成,那样不用她说话,老爷第一个就得站起来不让,相府也丢不起那个人。 第二天一早,秦三公子果真带着人又送来了一车的聘礼,这次是正式下聘,就等着七日后成亲了。 许相爷一瞧秦府如此看重自己的女儿,心里也是格外的高兴,大摆宴席款待秦三公子和随行的人员,就连下人都有打赏。 酒过三巡,秦三公子称有些微醉,便不再饮酒,许丞相派人将三公子送到事先准备好的客房休息。 许倩儿和许颖儿则一直盯着许婉儿,看到绿芜上厕所的空档,她们笑呵呵地走了过去,“婉儿,我们做姐姐的没有什么像样的礼物可送给你的,我们每人为你绣了一身嫁衣,你过去瞧瞧啊,看合不合身?” “谢谢两位姐姐了,一会儿有空,我就过去。”婉儿礼貌地道。 “好妹妹,快点儿过去试试吧,这可是我们连夜绣的,你试试要是不合身,我们就赶快改一改。”许倩儿笑得一脸真诚。 许婉儿觉得盛情难却,浅笑着起身道:“有劳两位姐姐了,婉儿试试就是了。” 两人对视一笑,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她们这种老猎人的手掌心。 许婉儿随着两人往偏院走去,不远处的许诺儿见情况不对,忙让兰香去找绿芜,自己则偷偷地跟在三人身后。 只见刚到花园,两人就凶相毕露,许倩儿笑得狰狞,“许婉儿,你还真是很天真啊,你以为我们真的会讨好你,给你做嫁衣?呸!你也配,那个秦三公子本就不应该是你的,你凭什么抢属于我们的东西,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一会儿,我们就把你打晕脱光了扔到三公子的房间去,让三公子好好瞧瞧,他的女人是多么的水性杨花,看他还愿不愿意再娶你,哈哈哈!” “你,你们竟然如此狠毒,我从来不曾和你们争抢过什么,这门亲事也是父亲和大娘定下来的,你们何恨之有?”许婉儿一听顿时吓得后退两步,她从来不曾想过,这两姐姐竟然能恶劣到如此的地步。 “少在我们面前提那两个老东西,他们偏心眼儿不只是一点点儿,哼,等我们收拾了你,再去收拾他们,让我们不好过,他们就都别想好过!”许颖儿也是一脸怒气,往日佯装的温婉,此刻荡然无存,有的只有刺果果的恨意。 “还跟她费什么话,还不快点动手!”亲倩儿边说着边从袖口里取出了一根擀面杖,朝着许婉儿的头部就砸了下来。 “住手!”情急之下许诺儿捡起一颗石子瞄准许倩儿的脑门儿扔了过去。 还真不是一般的准,“啊!”许倩儿惨叫一声,扔下了擀面杖,只觉得鲜血顺着额头滴落下来。 “好你个许诺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那就休怪我们狠毒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都瞧见了,那就陪着她一起去见三公子吧,到时候看福王还要不要你这只破-鞋。”许倩儿捂着滴血的额头,疯了一般朝着许诺儿扑过去。 许诺儿顿时吓了一跳,眼前的许倩儿就如果一只疯狗一般扑向她,恨不得咬断她的脖子。 “姐姐——”许婉儿急切地喊道。 “哈哈哈!好精彩啊,没想到许家的两位小姐竟然会上演这么一出别开生面的戏码,你们口口声声把她们都送到我儿去,我心领了,但是这坏人名誉的损事儿却做不得。”秦三公子一脸威严地出现在几人面前,身后还有一脸瞧好戏的绿芜。 “三公子,您,您误会了,我们姐妹这是闹着玩儿呢。”许倩儿一看这坏事儿被人家撞破,尴尬一笑,忙解释道。 “这种开玩笑的方式我还真是头一次瞧见,呵呵,确实很有趣儿,婉儿你说呢?”秦三公子将眸光投向仍旧惊慌失措的许婉儿,笑着调侃道。 “秦公子,让你见笑了,我们,我们是闹着玩儿呢。”为了许府的面子,也为了大局着想,许婉儿委屈巴巴地道。 “她们的言行我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婉儿就不必为她们开脱罪名了,但是看在没造成什么不良影响的份儿上,就放过她们一回,如同再有下次,决不轻饶。”秦三公子一脸鄙夷地瞧了瞧许倩儿和许颖儿,冷冷地道。 两人讪讪一笑,忙道了谢,而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谢谢你秦公子。”婉儿赧然道。 还没等过门儿,就让人家瞧见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和这样不看的家事,确实有些难为情。 “要不是绿芜过去找我闲聊,恐怕还真睡着了。”秦三公子笑着道。 “你们认识?”许诺儿一脸惊讶地问道。 “嗯,早就认识。”秦三公子点头回道。 “好家伙,你们都认识,怪不得墨星晨上次瞧你的眼神带笑,我问他,他还故作神秘的不说……”许诺儿气呼呼地道。 原来他们是有阴谋的,哼,还敢把她蒙在鼓里。 “王妃在上,小人哪敢说谎,王爷也不过是想与王妃开个玩笑而已。”秦三公子笑着解释道。 怪不得这个秦三公子在京城里名气不小,原来他与墨星晨都交情匪浅,看来真是背景不小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 迎亲 “看来我把妹妹交给秦三公子还真是对了,既然你认识墨星晨,那我就更加放心了,这也算是知根知底的。”许诺儿闻言觉得这门亲事更加满意了,对方是墨星晨的朋友,那也错不了。 “谢谢王妃的抬爱,小人不会辜负王妃的一片苦心的,定会对婉儿姑娘好。”秦三公子一本正经地道,瞧那样子倒像个儒雅书生了。 “好,有你这句话,我总算是放心了。婉儿,我们回去吧!”许诺儿带着许诺儿回到了卧房。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回一定要长记性,她们阴险狠毒,在她们面前你一定不要给她们留面子,不然只有吃亏上当的份儿了,今儿要不是大家伙儿赶到,你还不一定出什么丑呢,到时候即使三公子知道事情真相,不介意,但是秦府里的其他人能不介意吗?”许诺儿恨铁不成钢地道。 以前许诺儿本尊都是个任人欺负的傻子,所以更别指望着她能提许婉儿这个妹妹说句公道话了,反而这个看似冷漠的妹妹却是帮过她。 如今的许诺儿已经不再呆呆傻傻的了,所以她要担起保护妹妹的责任来,她们不能总被小人算计来算计去的,毫无还击之力那怎么行。 “姐姐,你放心,从今天起婉儿不会那么傻了,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婉儿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以后婉儿会对她们敬而远之的,如果她们仍旧贼心不改,那么婉儿也不会再这般忍气吞声了,让她们走着瞧好了。”许婉儿一脸正色地道。 “那就好吗,那样我就放心了,以后你到了秦府,恐怕也不会顺风顺水,人这一辈子就是来渡劫的,所以你要有心里准备,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唐僧,想取得真经就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有的人意志不坚定当然就失败了,我们要做那个意志坚定的人才对。”许诺儿认真地说着,她希望这个妹妹在秦府能够生活幸福。 很快七天就过去了,因为大家防范的较严,那几个歹人一直没有再找到机会下手,总算是熬到了大婚当天。 按照习俗,大婚当天是需要天不亮就起床的,许府的上上下下都起了个大早。 两个心灵手巧的丫鬟早早就过来为许婉儿梳妆打扮。铜镜中的美女顾盼生辉,光彩照人。 “我们四小姐真漂亮,怪不得秦三公子一眼就相中我们四小姐了呢。”两个小丫鬟嬉笑着打趣儿道。 “胡说什么呢,让你们胡说。”许婉儿难得露出稚气的一面,和两个丫鬟打闹起来。 “呦,还没过门呢,就这样得意忘形了,听说啊,那个秦三公子和福王爷的小妾关系匪浅呢。”一大早被叫起来的许倩儿一脸的怒气,她一瞧见许婉儿眉开眼笑的,更加怒火中烧,气呼呼地道。 “可不是吗,据说啊城南柳员外家的嫡小姐也爱慕着三公子,这二夫人的位置可是早就定好了的,你可别过门没几天就让人家抢了风头去,到时候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的,那可丢人现眼了。”许颖儿爷扭着水蛇腰过来给许婉儿添堵。 本来就应该属于她们的婚事,竟然被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给抢了先机,而且平日里装得低眉顺目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她们呢。 “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不曾听到过?再说了怎么说婉儿过去也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即使以后娶什么二夫人,三夫人的,都不过是个数字而已,难道秦三公子那样正义的人还会宠妾灭妻不成?那样恐怕太不明智了吧?”刚刚走进来的许诺儿听不下去了,插话道。 “呵呵,姐姐莫怪,因为我们都是庶出的小姐,哪能和您嫡出的小姐相比呢,我们本就比人家第一等,所以这正妻之位保不保得住,那个也说不准啊!”许倩儿一脸的贱笑,话里有话地说着。 “姐姐,你别听她们的,妹妹我想的很开,不管怎么样我许婉儿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即使到时候被休了那也是需要一纸正式休书的,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到时候还真未必是以正妻的方式出嫁呢,不过也不错,那样就不担心被小妾压过去了,因为自己就是小妾。”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婉儿终于开口反驳了,每个字都如刀子一般扎得两人心疼。 “哼,你还没成为秦府的少夫人呢,你就这般神气,是不是太早了点儿。”薛姨娘一瞧自己女儿占了下风,顿时脸沉了下来,帮腔道。 “薛姨娘,你这劲头儿似乎应该放在管教你的女儿身上,而不是用在为非作歹上,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一旁的许诺儿看不下去,开口道。 “大小姐您这话说的有点儿太重了吧,我虽然只是一个姨娘,但是也不是下人,你这语气似乎不太合常理吧,她一个庶出的小姐,我这个做姨娘的教训几句也是合情合理的。”薛姨娘面沉似水,气呼呼地道。 “如果她说错什么,你教训两句是没错,但是她说的句句在理,还用得着你来教训吗?难道薛姨娘觉得大夫人没教育好,需要薛姨娘再来帮一把?”许诺儿瞧着薛姨娘吃软怕硬的样,不由地搬出自家老娘来压阵。 果不其然,一提大夫人,薛姨娘顿时没了脾气。也难怪,这么多年斗智斗勇下来,大夫人的智慧和手段,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了,哪个也不敢轻易挑战大夫人的威严,尤其是老爷还十分的听大夫人的话。 许诺儿心里当然也知道自己娘亲的不易,这么多年一直过着前有狼后有虎的生活,要不是她娘心机和手段都了得,恐怕这大夫人的位置早就保不住了。 婉儿的母亲就是太善良懦弱了,才会生下婉儿没多久就被大家伙气死了,留下婉儿一个人,还好大夫人及时接手过来,不然能不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个未知数。 三人一瞧丝毫占不到便宜,都气哼哼地离开了。 “婉儿,好样的,就应该这样,该强的时候就得强,该示弱的时候我们也不能逞强,在高墙大院儿里生活,要懂得生存法则,不然很难自保。”许诺儿瞧几人都讪讪的离开了,心情顿时大好,拍了拍许婉儿的削肩意味深长地道。 “嗯,姐姐教导婉儿的,婉儿都记住了,姐姐放心吧,婉儿不会再随便相信别人了,婉儿心里有数。”许婉儿经过那件事儿后明显成熟不少,对那几人的丑恶嘴脸也深刻的认识到了。对她们绝对不能手软,不然自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婉儿,拿着,一会儿能用得到。”许诺儿东瞧瞧西望望,见没有外人,就塞给许婉儿两个热乎乎的大包子。 “姐姐,这恐怕不行,张妈妈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新娘子这一大早是不能吃东西的,得等客人都走了才能吃东西。”许婉儿手里捧着两个大包子,一脸难色地道。 “嘘!你能不能聪明点儿,正常人挺一天不吃东西也受不了啊,这可是你姐姐我的经验之谈,拿着,没人的时候就偷着吃了,挺一天绝对不会饿,放心吧不是韭菜馅的。”许诺儿狡黠一笑。 许婉儿也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终于体会到了有姐姐的温暖了,以前的姐姐从来不曾帮助过她,但是现在的姐姐古灵精怪的,处处为她着想,让她感受到了有家的温暖。 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福王爷会对姐姐情有独钟。姐姐不但聪明善良,而且调皮可爱,这样的女孩子真的不多见,别说福王爷,就是她一个女孩子都喜欢和这样的女孩子一起玩儿。 “好,那婉儿就听姐姐的,我拿着!”许婉儿将两个大包子用手帕包好,放在了身侧,打定主意,一会儿起轿之后,没人注意的时候就开吃,免得饿一天。 “吉时已到,新娘上轿了!”主事儿的高喊一声。 两个丫鬟一个老妈子立即进来为许婉儿盖好了盖头,搀扶着她上了轿子。 望着颤悠悠远去的大红轿子,许诺儿的心才算放下了。这个家里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四妹妹。父母有实权在手,那几个小人还不敢造次,但是四妹妹不行,母亲有时候照顾不到她,她就得受委屈,这回可好了,她到了秦府,怎么也是个正牌夫人,以后的当家主母。 “诺儿,回去吧,别看了,再过三日你妹妹,妹夫就回门了,婉儿找到了好的归宿,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是。”许夫人拉着许诺儿的小手,笑着道。 “娘,辛苦你了,你能把我们都带大真的不容易。”许诺儿觉得这几天在相府里算没白住,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许夫人的不容易。 “傻孩子,娘能把你们带大,看着你们都找到了像样的人家,心里就高兴。”许夫人笑着道。 “希望婉儿能有你的聪慧和睿智,秦府虽不像福王府那么复杂,但是也是大户人家,想混得风生水起也不太容易。”许夫人一脸的期许。 第二百二十三章皇后难产 许婉儿出嫁的第二日,墨星晨果真按照许诺儿的要求八抬大轿过来接许诺儿回府,许诺儿让墨星晨明白了一个道理,下次可不能得罪女人,不然想接回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许诺儿本来想晌午十分再回去,免得让墨星晨认为她有多么迫不及待似的。“我说姑奶奶啊,你再不回去,那皇后娘娘的孩子都快生完了。”绿芜一脸焦急地道。 “你说什么?谁生孩子了?”许诺儿闻言一愣,而后满是疑惑地问道。 “还能有谁,当然是皇后娘娘了,刚刚出来接你的时候,宫里头就派人来告诉你了,说皇后娘娘要生了,让你过去一趟呢。但是你没在府上,只能让公公先回了,说您一会儿就到。”这绿芜说话不紧不慢的,可把许诺儿给几个够呛。 “那你不早说,怎么才告诉我姐姐要生孩了,还愣着干什么,我们赶快走吧,这事儿可耽误不得。”许诺儿也没时间和墨星晨怄气了,立即上了轿子,直接赶往宫里。 这一路上轿夫们紧赶慢赶的,终于来到了宫门口。这时许诺儿下了轿子,小跑着赶往皇后的寝宫。 一路上只见宫女太监忙得不可开交,人们进进出出紧张的不得了。 “姐姐,我来了,你还好吧?”还没等到寝宫,许诺儿就开始喊道。 “诺儿,你来了,快点儿进来吧,我,我还行……”皇后有气无力地答道。 “诺儿,你来了,你皇嫂在里边等你呢,快点儿进去吧?”九五至尊的皇上此时也是脸的焦急,看到许诺儿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终于能够放下心来。 “皇兄,您怎么不进去呢?我们一起进去吧。”许诺儿不解地问道。 “诺儿,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墨国的习俗就是这样的,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进去的,不然很不吉利,到时候对孩子大人都不好,所以朕就不进去了,你来了,朕就放心了。”皇上很是信任地道。 “啊?还有着说道儿,哦,那好吧,那我先进去了,皇兄您也别着急,有事儿我就叫你。”许诺儿安慰皇上两句,就急忙走进了寝宫。 只见皇后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上已经渗出了细汗你,当见到许诺儿的时候,原来有些呆呆的眼睛终于放出了流光。 “诺儿,你可来了,我一个人好害怕啊!皇上又不可以进来,别人还帮不上忙。”皇后轻叹一声,不由地抱怨着。 “姐姐,你不用怕,有诺儿在,你就放心好了,你和宝宝都会平安无事的,你放宽心就是了。”许诺儿坐在床边,安慰着皇后。 皇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她觉得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心里就踏实不少,不然她总是不落底。虽然产婆儿和下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但是现在的人都是人心隔肚皮,很难预测,她可不敢用自己和宝宝的命去赌一把,所以只有身边放的是她自己认为可靠的人,她才能放心下来。 “诺,诺儿,我,我的肚子好痛啊……”突然皇*着许诺儿的手,一脸痛苦地叫道。 “姐姐,千万要放松,别紧张,只要你深呼吸,放松心情,一会儿会有缓解的。”许诺儿在一旁耐心地开导着。 “啊……啊……”皇后轻抚着肚子,一脸难受地喊道。 “姐姐,千万要忍一忍,深呼吸,吸气,呼气……”许诺儿按照自己在医书伤看到的方法指导着皇后,希望能为她减轻一些痛苦。 皇后忍着痛按照许诺儿的指示,一点儿一点儿的调整呼吸,放松心情。 产婆和下人们只能在一旁递毛巾了,打个水了,做点儿可有可无的工作,站在门外的皇上听到皇后的叫声,心里更是难受极了,来回踱着步子,焦灼万分。 “你们快进去瞧瞧,你们的主子到底怎么样了,就知道在一旁杵着,要是你们的主子有个什么意外,你们都罪不可赦!”皇上此时心情烦躁,所以瞧谁都不顺眼,除了高公公,没有人敢站在他周围,因为现在他看谁都想训斥一番。 “啊……好痛啊!”好不容易刚平息下来的皇后,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到的人无不心惊胆颤,皇上更是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你们不是稳婆吗?怎么这么点儿小事儿都摆不平,快点儿想法子,别都在这儿看热闹,要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跟着陪葬!”皇上顿时大怒,高喝一声,下人们扑通!一声跪倒一片,连忙磕头求饶。 “皇上息怒!皇上饶命啊!奴才真的无计可施,这生孩子都要经历这么一个过程,我们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啊!”产婆们吓得瑟瑟发抖,她们也是尽了力了,但是生孩子这事儿,谁也代替不了,她们要是能代替,恐怕此时宁可代替,也不愿意跪在这里担惊受怕的。 “废物,你们一群废物,平日里好吃好喝,高官厚禄的养着你们,到关键时候,你们却一点儿用都没有,那朕留你们何用?你们听着今天皇后娘娘要是平安无事,你们就谢天谢地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陪着!”皇上大怒,对着吓人一顿狂喊。 里边的皇后和许诺儿听得真真切切,皇后一脸愧疚地道:“诺儿,快去告诉皇上,我没事儿,让他稍安勿躁!” “好的姐姐,我这就去,您别着急就是了。”许诺儿答应一声,立即跑去告诉皇上,皇后一切安好,不用过于担心。 “姐姐,你好些了没?”许诺儿跑回来,看到皇后嘴里咬着毛巾,满头大汗,知道情况似乎不是很妙,不由地和皇后聊天。 皇后偶尔眨下眼皮,就是在回答她。“姐姐,一会儿镇痛越来越短了,那时候宝宝就要生了,你一定要挺住啊,我们都在呢,你千万别害怕。你和宝宝都会平安无事的。”许诺儿在一旁安慰着皇后。为了不让自己喊出声,再连累别人,皇后咬着毛巾,都打的汗珠从脸颊滚落下来。 “姐姐,你没事儿吧,那不舒服,就和诺儿说。”许诺儿瞧着情况不妙,立即将皇后嘴上的毛巾拿了下来,一脸关心地问道。 “肚子好痛,真的好痛啊!”皇后反反复复说的只有这一句话,吓得许诺儿都不敢要孩子了,瞧着皇后痛不欲生的样子,是爱莫能助啊! “姐姐,你喝点儿水,一会儿我让稳婆进来。”许诺儿觉得也差不多了,立即让那两个有经验的产婆进来。 产婆瞧了瞧道:“快生了,快生了,主子,您用力啊,深呼吸,用力,再用力。”产婆在一旁指导着。 “啊……我,我不行了,我没力……”皇后惨叫一声,晕厥过去。 “王妃,娘娘的胎位不正啊,我们该怎么办?”其中一个产婆敲了半天,一脸紧张地道。 “趁着她晕厥拿些麻醉散来,我还需要一把手术用的刀子和线。”许诺儿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侧切一下吧,这样痛苦小些,孩子转过来之后就能顺利生产,再耽搁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三人立即分工,一个产婆按摩调整胎位,另一个给许诺儿打下手。 大约半个时辰,孩子的胎位终于转过来了,“小皇子的头看到了,看到了!”两个产婆激动的叫起来。 很快孩子的整个头就露出来了,产婆将孩子拉了出来,剪掉脐带,然后又朝小屁股使劲地打了一下。 “哇!”一声响亮的叫声划破了天际,将室内的和室外的人们都惊呆了,好响亮的叫声一听就是一个小皇子。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你皇后娘娘为您生了一个小皇子!”一个产婆抱着小皇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贺喜道。 “哈哈!太好了,朕有儿子了,好重赏,人人有份儿!”皇上顿时笑逐颜开。 “赛芳,你还好吗?我们有儿子了,我们终于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了,你是个大功臣,你是墨国的功臣,也是墨家的功臣。”皇上抓着皇后的手,深情地说着。 “臣妾没事儿,皇儿在哪儿,臣妾想看看他!”皇后眼里含泪,笑着道。 “让产婆抱出去洗澡,然后让奶妈喂奶一会儿就给你抱回来,放心吧,你的儿子,别人谁也抱不跑的。”皇上笑着打趣儿道。 “皇上,你快点儿给皇儿起个名字吧,之前不知道是男孩女儿一直没起名字,这回我们终于可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皇后笑的一脸幸福。 “嗯,是个男孩,以后一定是要一统天下,建功立业的大英雄,那叫什么名字好呢?”皇上笑着自言自语道。 “嗯,就叫墨昊天吧,名字显得大气,以后应该有所作为。”墨星宇一脸正色地道。 “听皇上您的,那就叫昊天吧,挺好听的名字。”皇后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诺儿,这次全靠她我们母子才平安的。”皇后突然想到了一直忙前忙后的许诺儿,不由地问道。 “诺儿应该是累了,刚刚出去休息了。”皇上笑着道。 第二百二十四章 再生事端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很快小皇子墨天昊已经满月了,墨国皇室十分重视这个嫡长子的满月宴,皇宫里大开宴席,皇上亲自下诏大赦天下。 今天的墨国皇宫热闹非凡,堪比皇帝大婚时的喧嚣热闹,车水马龙人山人海。 许诺儿和墨星晨带着礼物早早地来为小皇子庆满月。 后宫的妃子们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如今皇后喜得贵子,娘家的实力又是数一数二的,这无疑使得她皇后的宝座得以稳坐。后宫的其他妃嫔们都是红了眼,恨不得那个满身光环的女人立即倒下,那一个换成她顶替上来。 许诺儿瞧着今日光彩照人的皇后娘娘,心里很是为她高兴,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瞧着皇上和皇后无疑是人群中最为耀眼的人,因为他们喜得皇子,两人脸上的笑容从未褪下过。 突然许诺儿脸上的笑容一僵,拉了拉身边的墨星晨,有些怯怯地道:“你看,他们怎么来了?” 墨星晨朝着许诺儿所指的方向瞧去,只见纳兰启迪和纳兰倩茜,那两个最令人厌恶的身影竟然出现在道贺的人群中。 “没关系,他们一定是代表楼兰来为小皇子道贺的,我们只要防着他们点,他们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墨星晨揽紧许诺儿的削肩,一脸宽慰地道。 “好吧,不过瞧见她们确实有些影响心情。”许诺儿苦着一张脸说着,不由地干呕起来。 “诺儿,你怎么了,不会见到他们真的有这么大的反应吧,那我们离他们远点儿就是了。”墨星晨一瞧许诺儿还真的反应不小,忙带着她向后院儿走去。 来到后院的长凳前,墨星晨扶着许诺儿坐了下来。许诺儿还是不见好,呕得眼泪都出来了。 “诺儿,你没事儿吧?”墨星晨一脸担忧地瞧着许诺儿。 “没,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兴许是见了那两个人就反胃,以后都见不得他们了。”许诺儿一脸认真地道。 “星晨,诺儿,你们让我好找啊,皇上和皇后正等着你们呢。”阿古斯小跑着过来,见到两人很是高兴。 “哦?宴席开始了吗?我们这就来,诺儿有些不舒服,才让她在这儿坐了会儿。”墨星晨说着扶许诺儿起来,三人回了前院儿。此时的宴席已经开始了,来宾都按照主次尊卑依次落座,顿时乐师舞姬都开始出场了。 顿时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歌姬舞娘各显神通,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但是有几人是真正喜悦的呢。 墨星晨和许诺儿坐在了皇上和皇后的右手边,位子尊贵自当不用说了,但是最面就是各国来使,抬头就能见到她最不想见到的两人,所以宴席之间许诺儿几乎都是低着头,要么就瞧向皇后那边。 许诺儿的不自然当然皇后也瞧在了眼里,因为纳兰启迪对许诺儿的那一片心,整个墨国现在几乎都没有不知道的,人们的眸光有的或探究,有的是在看热闹,也有的巴不得再发生点儿什么事儿来提提神。 纳兰启迪瞧着许诺儿对自己一脸避之唯恐不及的神情很恼火,他暗自发誓,要尽快发起兵变,一举拿下墨国,到时候整个墨国是他的,就连许诺儿也是他的,不然只守着小小的楼兰,他确实是一点儿激情都没有。 “来,我代表楼兰敬墨国的福王和王妃一杯,以往的恩恩怨怨我们将不再提了,以后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纳兰启迪一脸诚挚地举杯道。 许诺儿和墨星晨似笑非笑地举起了酒杯,墨星晨丝毫不给某人面子道:“这句话我们似乎听了好几次了,但是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你做不到,还妄想让我们当你是朋友,那怎么可能。” “这次我们是怀揣这真心实意过来和解的,而且我还想把我的妹妹嫁到你们墨国来,这样我们就是亲上加亲,到时候我们也算是强强联合,一统天下不远矣。”纳兰启迪浅笑着道。 此时下边议论声一片,“不会又要把那个妖女嫁给福王吧,福王都把她甩了,怎么还死皮赖脸的回来啊!” “不会吧,瞧那样子应该是换人了,不然不就直接请示福王了,福王要是不愿意,皇上也不会强迫他。”有人摇头表示不赞同。 “那不会是睿王吧,我们墨国就属他们哥俩最厉害了,她们肯定是盯上他们的实力了,真是害人不浅啊!”立即有人猜测着。 一时间下边像是开了锅一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不会,睿王的王妃已经早就内定了,不可能是她,而且又是二手货,睿王一定是看不上她的。”有知情人立即道出了睿王的秘密。“呵呵,不知令妹这次要准备嫁给谁呢?”墨星晨浅笑着道。 “我们楼兰虽然是小国,但是我们的实力在盟友国中也仅次于咱们大墨国,所以我们楼兰公主选择的驸马也必须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才行,他可以不会舞刀弄枪,但是不可以胸无点墨。”纳兰启迪笑得颇有深意地道。 闻言,众人不由地唏嘘声一片,又开始议论开来。 墨星晨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个人选,天啊,不会是他吧,可真是害人不浅啊,要是他们真的提出来了,恐怕皇上一定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哦,听纳兰兄如此说,莫非您心中已经有合适人选了?可否说来听听。”墨星晨强作镇静地问道。 此时他多么希望自己猜的是错的,不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其实星晨兄心里已经想到了我要说的是哪一位才子了对吧?自古才子配佳人都是不可改变的定律,所以我们亦要顺应这个定律而来。”纳兰启迪故意卖弄玄虚,他就喜欢看着墨星晨着急。 许诺儿冷冷一笑低声道:“这回不会又想坑害范兴文吧,这武的斗不过,改成斗文的了,这文的在斗不过,下次是不是得选渔夫和农民了?”许诺儿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小,细如蚊讷,因为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不该说的话就得小声私底下说。 “许诺儿,你说什么呢,本宫坑害谁了?”纳兰倩茜闻言,咬牙切齿地问道。 “呵呵,这个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吗?你倒是会选人啊,不是文韬就是武略的,也不看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啊?”许诺儿撇了撇嘴,为了朋友她算是豁出去了。 “你少在那儿信口齿黄,我纳兰倩茜可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的,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一想起自己的过去,纳兰倩茜就不由地对许诺儿又恨上几分。要是没有许诺儿的出现,恐怕坐在墨星晨身边光芒四射的女人应该就是她,但是许诺儿一出现就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她的荣耀,她的地位,还有她深爱着的人。 和墨星晨相比,墨国的男人除了睿王的武功和范兴文的文采,其余的都没得比,墨星晨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那个。 “本来本宫对那个范兴文还真是兴趣不大,但是瞧福王妃如此在乎那个范兴文,那本宫就选他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让福王妃心里不爽这一样,本宫就觉得很是值得。”纳兰倩茜浅笑嫣然地道。 许诺儿简直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气死了,她本来想刺激一下纳兰倩茜,让她有点儿羞耻心知难而退,没想到再一次好心办坏事儿,直接把范兴文给害了。 “你,我真是没见过比你脸大的女人!”许诺儿顿时气急败坏,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纳兰倩茜才好。 “呵呵,那你也可以当我是男人好了,反正你如何看我,我都无所谓,你不爽,我的心情倒是不错。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未出阁的大姑娘了,许配给谁都是无所谓,范兴文就范兴文吧,本宫就委曲求全好了。”见许诺儿气的直哆嗦,纳兰倩茜沾沾自喜地道。 许诺儿还想说什么,此时瞧见皇后暗示的眸光,所以立即停了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不过一想起自己的朋友又要被这妖女控制,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 当时的墨星晨就是被她弄得神魂颠倒,当时有些残暴不仁,如果范兴文被他迷惑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对墨国有危害呢?许诺儿不由地冥思着。 一直到宴会散开来,许诺儿和墨星晨才回到了以往的宫殿里休息,事情如他们预料的一样,为了墨国与楼兰的交好,墨星宇同意了纳兰启迪的提议,三日后便让范兴文正式迎娶楼兰公主纳兰启迪。 当范兴文接到圣旨的时候脸都绿了,这可真是自己千挑万选皇上一下子就帮他选了一个二手货回来,而且妖女的名声在外面也是响当当的,这下子他范兴文可要出人头地了,一下子就出名了,他终于体会到了当时墨星晨被指婚时的不甘和无奈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妖女来袭 因为时间仓促,刚接到圣旨,范大学士府上就开始张灯结彩准备着婚事。 好在自己的父母都不在京城,他们也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他根本就没打算将这件事告知父母,本来就是一个应付差事的事儿,能瞒一时是一时,免得父母还跟着担心。 睿王和墨星晨夫妇都过来帮忙,与其说是帮忙还不如说是安慰他这颗受伤的小心灵。 “老二,你就想开点儿,这事儿落到谁身上,谁都不好过,你可千万别让那妖女吸干了阳气,不然我们兄弟爷帮不了你了!”睿王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我说,你是不是我大哥,兄弟都到了这份儿了,你还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还忍心取笑我?我简直是生无可恋了……”范兴文夸张地抱着头准备往一摞子被子上撞。 “大哥,你要是想死可以撞墙,可以撞树,也可以撞房门。但是被子,棉花之类的就免了。”许诺儿不忘落井下石。 “你们这些人啊,简直就是一点儿良心没有,你们这事来帮忙的吗?简直是来看我笑话的,去去,都回去吧,别在这儿气我了,让我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范兴文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样子道。 “行了,多大点儿事儿啊,皇上下旨让你娶她,又没下旨让你非得接受她,你娶回来敬而远之不就得了,难道她还会强迫你不成?”墨星晨瞧了一眼死气沉沉的范兴文,不由地劝导着。 “可不是吗?你知道当初墨星晨时怎样对付我的吗?就是他说的那样,我到了福王府之后做了半年的名义上的王妃,那个时候我们两看两相厌,还以为会一直这样相互嫌弃到受不了就分开呢,没想到半年后我们竟成了真正的夫妻,当时确实连想都不敢去想。”许诺儿笑着爆料出他们当初的秘密。 “可不是吗,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老三放着一个绝色美人不去宠幸,天天跟着那个妖女在一起,这是什么眼光啊,果不其然刚到半年,他的欣赏水平终于上来了,不然我都想趁虚而入了。”睿王笑着打趣儿道。 “你想什么呢,这空子你也敢钻?小心脑袋搬家。”墨星晨瞧着睿王,冷哼道。 “你们快点儿过来,别打了,赶紧的想个万全之策啊,我怎样才能摆脱那个要女的纠缠吗?万一洞房花烛夜,她非得强迫我,那我可要晚节不保啊!”范兴文一脸哀伤地道。 “哈哈哈!瞧你那点儿出息,她强迫你,你就顺从了呗,反正没听说过有几头牛是耕田累死的!”睿王捧腹大笑,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 许诺儿就当听不着他们说话,反正已经习惯了,他们也没当她是个女人,有时候她也把他们当成了闺蜜了。 “其实法子也不是没有,不过这的需要有人愿意帮你才行,但是毕竟假的真不了,到时候能生效多久可不敢保证。”许诺儿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个法子。 “诺儿,快说啊,什么法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只要是个法子,我们就试试,总比天天面对着妖女要好一些,不然我的阳气真的被吸干了,到时候你们想救我也来不及了。”范兴文一听有好的法子,顿时来了精神,自嘲道。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好的法子,都是墨星晨用过的法子,不过这法子可是百试不爽的。”许诺儿笑着在范兴文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范兴文哈哈大笑起来,这主意也就墨星晨这样的人能想得出来,不过今天又将派上用场了,一想这法子也不错,自己不损失什么不说,还多一个说话唠嗑的,就是欠墨星晨一个人情,到时候再还吧,反正也是兄弟,他们之间从来也不算那么清。 哥几个一听这法子,都不由地拍大腿,哈哈!不错,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家绿芜愿不愿意帮忙。 许诺儿倒是不含糊,马上回去找绿芜。绿芜闻言怒目圆睁,气呼呼地道:“你们也太过分了,我好说话,也不能就挑我一个人祸害啊,多亏我不是女子,不然我的清誉早被你们毁的彻底了!” “哈哈!就你还清誉呢?你要是个女子也只有情-欲没有清誉,根本就谈不上毁与不毁。”许诺儿笑着打趣儿道。 “许诺儿,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让墨星晨听见了看不休了你!”绿芜怒气冲冲地吼着。 “他听不见,他还在范兴文那操心忙乎呢,怎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你愿不愿意献身啊?”许诺儿嘻哈地不以为意地道。 “哼!你们都商量好的事情,还问我做什么,我说不愿意配合你们行吗?但是丑话可说在前头,我也要明媒正娶,而且要有独立像样的院子,信得过的丫鬟两个,老妈子就不用了,年岁大还碍手碍脚的。”绿芜扭着水蛇腰,搔首弄姿地道。 “放心吧,只要姑奶奶你愿意帮忙,你的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的,不过你到时候可要好好乔装一下,千万别让别人认出来,不然可就麻烦了。”许诺儿忙点头应许道。 “这个自然不用说,我绿芜办事儿你就放心好了,不就是换个住处吗,反正王府我也呆腻歪了,换个地方也不错,就是范兴文那小子文绉绉的好无趣儿,没有福王爷这么有魅力。”绿芜故意气许诺儿道。 “行了行了,等你大功告成,我们就敲锣打鼓地接你回来好了,到时候你可就是功臣,你千万盯紧了,不能让她得手,不然我们的范大学士可就要遗憾终生了!”许诺儿忙应承着。 三日光景说到就到,一大早范府门庭若市,看热闹的百姓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都知道范兴文今儿迎娶楼兰公主。那场面确实热闹非凡,皇上更是派出了仪仗队助阵迎接。 “来了,来了,快看新娘子来了!”人群里有人眼尖,兴奋地告诉别人。 “咦?不对啊,这阵势不像是公主成亲啊,瞧那随行的队伍也就是五品官员家的家丁。”有些人瞧出了端倪,不由地疑惑道。 “是啊,他们的服饰分明是我们这儿的,不可能是墨国的啊?”人群里更是议论纷纷。 “这侧夫人来的比公主还早,真是有心了,不过这自古先进门为大,还请侧夫人等等,等公主进门后,您在进门才行。”管事儿的一瞧来了一架八抬大轿,忙跑出来笑着解释道。 轿子里边的绿芜捏腔拿调地道:“这是自然,我虽是小家碧玉,但是这理儿我懂,只要兴文心里有我,我什么时候进门儿不都是一样的吗?” 轿子里的人如此通情达理,确实令看热闹的群众刮目相看。对轿子里的侧夫人多了几分好感。 正在这时,不远处皇家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一瞧那阵势确实错不了,别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排场。 “禀报公主殿下,前边有个轿子挡着我们的去路,不知道是哪家迎接的队伍。”一名侍卫匆匆来报。 “让他们回避一下,这大婚之日被挡了路是不吉利的。”纳兰倩茜不屑地道。 “喂!前边的轿夫快点儿让开了,让我们过去,误了良辰吉日你们担当得起吗?”侍卫狗仗人势地叫喊着。 吃瓜群众不由地嗤之以鼻,这异国公主确实人品不咋地,就这么点小事儿,就这般盛气凌人大声叫喊,以后这侧夫人在她下边还不得仰她鼻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啊?人们不由地更加同情起轿子里的侧夫人来。 “我们给她让路就是了,这大呼小叫的确实有失体统。”轿子里的侧夫人低声软语地道。 这时范学士和一众人出来迎接新人,见这仗势,不由地计上心头,笑着道:“让侧夫人先进门吧,别在这儿挡了人家公主的路。” “是范大人,小的得令!”八名轿夫笑着应承着,哼着小曲连跑带颠儿的把轿子抬了进去。 “公主,那个不知名的轿子竟然,竟然进了范大学士的府邸?”一头雾水的侍卫不得不再一次到轿子前向公主汇报。 “好啊,范兴文竟敢与本公主玩这个,哼,又是一个不怕死的主儿,竟敢与本公主抢男人,让他们等着瞧!”纳兰倩茜一脸怒意,恶狠狠地道。 “公主,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侍卫不由地有些为难,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葩的事情,这公主大婚也有胆子大赶一起凑趣儿的? “我们既然都来了,当然是进院儿了,不然难道要违抗君命不成?一切正常进行就是!”纳兰倩茜冷冷地道。 “属下遵命!花轿进门儿了!”侍卫朝着八名轿夫一摆手,示意他们将轿子抬进去。 众人无不掩口偷笑,这公子可够憋气窝火的了,这成亲的大事儿竟然也被人家抢了个头注。 府里的乐师们一瞧新人到了,不等管事儿的来吩咐,就很有眼力见儿的更加起劲儿地吹打起来,宾客们随着人流开始往喜堂走,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第二百二十六章 更胜一筹 喜堂里没有高堂父母,也没有指婚的皇上,有的只是几个至交好友。 这种形式上的婚礼,他可不想闹得太轰动,不然以后再娶心里总会犯合计。 两位新人一先一后来到了喜堂,管事儿的将两人送到了范兴文的左右。 范兴文哭笑不得,人家结婚妻妾成群,那是坐享齐人之福。可是再想想他,他这奇葩的婚礼要是被别人知道肯定会笑掉大牙,一个是妖女,一个是女妖,哈哈,简直是奇葩组合。 因为一切繁文絮节都从简,所以很快拜完了天地,两位新人被送进了喜房。 范兴文有要事在身,也不敢多喝酒,凡是遇到敬酒的都由两位兄弟代劳,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新郎官怕喝多了不能让公主尽兴,得罪了人家公主呢。 所以大家伙也都很识趣儿,没有再继续劝酒,酒过三巡,宾客们也散的差不多了,范兴文这才按照计划的到了绿芜的院子。 绿芜换了他的衣服,又贴上事先准备好的人皮面具,一个双胞胎兄弟就这样站在了他的身旁。 “你老实的在这里呆着,千万别让人瞧见你,我去替你完成任务去,哎,谁让我风流倜傥人见人爱了,这种劳心费神的事儿,总是来找我,你说我要是不帮你们吧,显得我很不讲义气似的,这要是遇事儿就帮,还不得把我累死啊,嗤嗤!真是服了你们了。”绿芜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大堆,这才迈着方步离开了屋子,朝公主居住的正房走去。 范学士的府邸不算太大,这距离也不远,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公主喜房的门外。 只见喜房的门打开着,很有一种请君入瓮的感觉,隔着微微晃动的珠帘,可以清晰地瞧见稳坐在床边的新人。 这妖女又杀回来了,呵呵,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次要从文弱书生范兴文下手,他偏不让她得逞,这次他要吃干抹净再将她弃之如敝履,反正这个女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既然她不在乎,他更用不着在乎这些。 想到这儿,绿芜撩起珠帘,迈步踱了进去。 “驸马爷吉祥!”四个婢女一见一身大红喜服的男人,顿时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范学士,不由立即微微施礼问好道。 “你们先下去吧,用你们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过来。”绿芜尽量模仿着范兴文的语调说着。 下人们应承一声,都知趣儿地退了下去。 喜堂里摇曳的红烛只照应着屋子里的一对新人。 纳兰倩茜心里难免也有些许激动,等着范兴文来为她掀起大红盖头。 但是左等右等,硬是不见有什么动作,而且对方也不言语,彻底将她当空气一般。 “范学士,怎么还不把本宫的盖头掀开啊,难道你要让本宫戴着这盖头坐一晚不成?”纳兰倩茜有些不耐地道。 “公主莫要着急,为夫正在观赏夫人的美貌,等观赏完了,就帮你把盖头取下来。”绿芜嬉笑着道。 “范学士不会是喝多了吧,盖着盖头如何能瞧见本宫的容貌?”纳兰倩茜不由地冷哼,确实男人的花言巧语信不得,这不是瞪眼睛说瞎话吗,盖得这么严实,何谈美貌一说。 “这夫人就有所不知了,有些时候认得美是一种超乎容貌的心灵美,那是更高一层次的境界美,是肉眼瞧不见的,却是用心灵感知得到的。”绿芜自我陶醉地道。 “呵呵,范学士不愧是大学士啊,新婚之夜都要与新婚妻子讨论一下文学造诣问题,只可惜本宫不是文人墨客,对大学士的话题也不太感兴趣儿!”纳兰倩茜有些恼火,这个书呆子也真是呆到一定境界了,如此良辰美景,美人当前,他不抓紧时间办正事儿,还有心情在哪儿和她谈论人类的真善美,是不是脑袋真的缺根弦儿啊! “公主莫急,在下这就为公主掀去盖头!”绿芜一瞧,这纳兰倩茜比他急迫多了,不由地撇嘴笑道。 绿芜来到纳兰倩茜近前,轻轻掀开了她的红盖头,烛光下画着精致妆容的纳兰倩茜正巧笑嫣然地望着他。 那眼神极尽魅惑,仿佛刚刚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子和现在这个温柔似水的女子根本不是一个人一般。 “驸马还愣着干嘛,还不与我喝了交杯酒,然后我们共度良宵。”纳兰倩茜妩媚一笑,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绿芜心里暗笑,和她来这招,岂不是班门弄斧?她绿芜一直以来研究的就是如何勾男人的魂,对这种最初级的媚术早就有了免疫力了。 “交杯酒在这儿,不过夫人再让我喝了这一杯,恐怕为夫一会儿就要让夫人失望了,夫人可改变主意了?”绿芜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十分邪魅地道。 闻言,纳兰倩茜顿时一愣,眼前的范兴文怎么比平日里少了一丝文雅之气,多了些许痞坏之风。 不过这样的男人更和她的口味不是吗?本来还担心范兴文那样的书呆子会不解风情,没想到男人在有魅力的女人面前都会将自己最原始的本来面目展现出来。 “不打紧儿,这酒啊没有什么后劲,驸马就放心喝吧,今晚良宵一刻值千金,驸马千万别辜负了本宫的一片心意啊!”纳兰倩茜缓缓站起身来,一双媚眼紧锁着眼前有几丝魅惑的文雅男人,心里不胜欣喜。 “好,那为夫就听夫人的,喝了就是,那夫人请!”“范兴文”举起酒杯与纳兰倩茜碰了一下杯,笑着道。 两人会意一笑,同时一饮而尽。“公主请!”“范兴文”邪气一笑,指了指那张喜床,不言而喻。 “原来驸马比本宫还急啊,本宫先为驸马宽衣解带。”纳兰倩茜一脸娇羞地来到了“范兴文”的近前,芊芊十指开始为他宽衣。绿芜一下子抓住了纳兰倩茜那不老实的双手,佯装含情脉脉地道:“今晚理应让为夫侍候夫人才对,哪有让夫人侍候为夫的道理,那样说出去怕是别人都会笑我不解风情。” “驸马真是个知疼知热的妙人儿,之前本宫还担心你是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呢,没想到你也是个风流人物。”纳兰倩茜的一双玉手攀上了男人的颈项,语带诱惑地道。 “娘子说的哪里话,为夫怎会那般不知趣儿。”绿芜笑着调侃道。 说着顺势将纳兰倩茜打横抱起,而后走向那张大床。 一路上将红烛尽数熄灭,大红帷幔瞬间垂落,帷幔中顿时旖旎一片。 喝了交杯酒的纳兰倩茜晕晕欲睡,但是眼前的情景又是真实的呈现,她和那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男人正共赴巫山云雨。但是此时她才知道这男人可不似外表那般柔弱,他完全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而且到处都是结实的肌肉。 纳兰倩茜忘了施展自己的媚术,而是心甘情愿承欢在他的身下。 几番云雨过后,纳兰倩茜彻底晕厥过去。绿芜接着幽幽月色邪佞一笑,穿戴整齐匆匆离开了他刚刚战斗过的地方。 “你,你怎么才回来啊?”范兴文本尊瞧见替身回来,一脸焦急地问道。 “靠,你可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战斗力有多强,要不是我亲自出马,你这样的小体格子恐怕早就战死在她的身上了。该女子的沟壑之深难以填满矣!”绿芜一脸鄙夷地开着玩笑。 “那这么说来,你是战胜了?”范兴文一脸崇拜地恭维道。 “那是当然,不然怎么会选我替你上战场,他们肯定是知道我的实力比你强的太多。”绿芜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很是自豪地道。 “你,你说什么呢,我是不屑与她征战好吗?哼,那个妖女太过狡猾,我怕我降他不住!”范兴文有些怯怯地道。 “还行,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快点儿睡吧,喏!你地铺,我床上,这样也算是公平,你要不怕她下半夜醒来去找你,你就回去睡也行,反正我是没有意见。”绿芜很不地道地威胁道。 “算了,我还是在你这儿打地铺吧,反正在哪儿都是睡觉,这里更安心一些。”范兴文眼珠转了转,觉得还是安全第一,所以很没骨气地选择在绿芜那儿打地铺了。 恐怕他是史上最衰的新郎官了,新婚当晚就戴了一顶绿的发亮的大帽子不说,自己还得心甘情愿地在情敌那打地铺,而且嘴上还得千恩万谢。真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啊! 第二天一大早,范兴文爬起来,便带着两位夫人去皇宫谢主隆恩。 心满意足的纳兰倩茜容光焕发,一路上更是如沐春风得意地不得了,她做梦也想不到和她洞房的人是那个她很讨厌的人妖。 三人满面红光的来到了皇宫谢了恩,皇帝又赏赐两位新人一些首饰盒布匹,这才满载而归。 纳兰启迪一瞧妹妹嫁的还算如意,第二天也心满意足地带着侍卫们回了楼兰。 剩下的事儿就由身在墨国的纳兰倩茜一点点来完成了,只要收服了范兴文,他就不怕墨国还会有其他谋者再出山。 一想攻破墨国计日可待,纳兰兄妹就心花怒放。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事与愿违 第二天晚上,纳兰倩茜坐着等范兴文的到来,以她的经验范兴文第一晚食髓知味,第二晚不可能不来。 她特意画好了淡妆,穿了一件性感十足的薄纱衣,酥胸半露,媚态十足。 为了给他留下个好印象,她端庄地稳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候着。 但是从日落西山就开始等,一直等到月上柳梢头,也不见范兴文的人影。 “玉如,范大人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过来?偷着去瞧瞧,他在忙什么?”纳兰倩茜终于坐不住了,忙叫自己的心腹丫鬟,派人过去瞧瞧。 “回公主,刚刚去过了,范大人,他,他在侧夫人的房里吃饭,还说,还说今儿就不过来了,让公主先歇了吧。”小丫鬟回想起范兴文的话,有些胆怯地道。 “好一个范兴文啊,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新婚第二天就跟我玩这一套,哼,明儿我非得会会那个侧夫人不可,在我的下边还敢明目张胆地和我争宠,真是不要命了!”纳兰倩茜一脸怒意地骂道。 “公主,您消消气,范大人应该也是应付差事,没准儿一会儿想通了就过来了,公主不必生气,您先歇了吧。”一旁的小丫鬟玉如忙劝说道。 “放心吧,没什么气可生的,就是有些不服气而已,明儿本宫一定要会一会那个侧夫人,我倒要瞧瞧她是怎样的花容月貌竟然把范大人迷得敢公然与我作对。”纳兰倩茜咬牙切齿地道。 她就不信了,她一个异国公主还都不过一个普通的女子了,她们的地位可是相差悬殊的,而且她的媚术只要正常发挥,用不了几日,范兴文就会对她俯首称臣,到时候别说一个侧夫人啊,就是一个正夫人,她想解决掉也易如反掌。 “传令下去,我们歇了,熄灯一盏不留!”纳兰倩茜赌气地道,她就不信那个范兴文就对她不感兴趣儿,想当初就连墨星晨那样的硬汉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何况是这样文绉绉的范兴文。 刚入夜不久,主院儿就漆黑一片,就连平日里点着的灯笼都被熄灭了,下人瞧了都有些不适应。 “范大人,你不去瞧瞧,你的公主生气了,敲你的主院儿漆黑一片,像老虎洞一般,那母老虎发起威来还真是吓人啊,嗤嗤!也不知道明早会怎样来找我的不是呢?”绿芜扭着扶苏柳腰阴阳怪气地调侃着。 “不会吧,我就一晚不去,她就这样生气?那以后我要是总不去看她,她不得疯啊?”范兴文一脸惊诧地道。 “嗯,可没准儿,这样欲求不满的女人最是可怕,谁让你招惹她了呢,不然她怎么会跑到你的府上来。”绿芜幸灾乐祸地道。 “喂喂!是你招惹的她好不,怎么又来怪我,我怎么招惹她了?我躲她还来不及呢?”范兴文心有余悸地道。 “她可不知道招惹她的是我,她就认定是你了,所以你是在劫难逃呢,现在我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所以也没有闲工夫去管你了。”绿芜故意唉声叹气地道。 “你说她要是一连几天等不到我,会怎么样呢?会不会杀过来,把你我都咔嚓了。”范兴文一脸滑稽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转眸看向绿芜道。 “那倒不能,因为她还不想弄那么僵,她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我们的情报盗走,殊不知现在做的大有掩耳盗铃之势。”绿芜摇头嘲笑道。 “我觉得也是,皇上那么精明的主儿,难道会不知道她选择入住我府上的用意?依我看肯定是心知肚明,才会想出这下下策还应付她。”范兴文也后知后觉地道。 “哈哈!你终于从悲伤中走出来了,知道分析事情的本质了。皇上他英明神武,我们做的这些事儿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也就是让纳兰兄妹先乐呵乐呵,这次弄不好就要大开杀戒了。”绿芜一脸信心地道。 “他们也确实欠收拾,我早就看不下去了,这脸皮厚的真是用锥子都扎不透。”绿芜嗤嗤地嘲讽着。 “我说你也太不地道了点儿吧?人家好歹也献身与你了,你怎么能如此说人家呢?”范兴文笑着促狭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愿意坐那苦力呢,那难以填满的沟壑,真是令人头疼啊!”绿芜坏笑着摇头嗟叹着。 “怎么,你今晚还睡在这儿不成?这地铺你还真是越来越习惯了,是不是比你的床舒服多了,尤其是有我在不远处与你相伴,你应该感到万分荣幸才是。”绿芜笑着戏虐道。 “拉倒吧,有时候你的鼾声可不是一般的大,简直都影响我睡觉,要不是那边有个虎视眈眈的母狼,我才不愿意跑到这儿委曲求全呢,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范兴文一脸的愁容。 他是得罪谁了,他本来就对男女之情比较迟钝,这位还非得一下子挑中了他,想着法子要他晚节不保,他才不会遂了她的愿呢。 他一定要找个自己情投意合的良人才能把自己的心先给她。两人吵嚷半天,也都累了,各自洗洗睡了,范兴文躺在地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自己这地位一下子就从大学士变成大黑狗了,这个地铺和狗窝还真是无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范兴文终于合上了眼,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就是绿芜柔情似水地瞅着他,然后一把从地铺上把他拉到了床上,而后红艳艳的唇就覆了上来。 “唔——唔——”范兴文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不由地在挣扎中惊醒过来。 “你,你松开啊……”范兴文含糊不清地唔唔着。 “老实点儿,有人听声儿。”绿芜状似过来咬他的耳垂,小声地警告着。 闻言,范兴文一惊,顿时睡意全无,原来还真是有人睡不着跑了夜访,多亏了绿芜是个练家子,反应快,不然他们这种上下排名早就被人家发现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范兴文抬眸向窗外望去,月色下,依稀有个人影在移动,原来还真是有人听窗户根。 范兴文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变被动为主动,直接搂向绿芜,虽然心里有些抗拒,但是既然是演戏,就要演的百分之百投入才对。 “不错,学以致用,还挺快,不愧是大学士,学什么都来的比别人快啊!”绿芜在他耳边低声笑道。 范兴文不由地苦笑,这是在夸他呢吗,要不是为了配合他完成工作,他才没有短袖的癖好呢,虽然对女人不太感兴趣儿,但是他敢确定对男人,他是一点儿兴趣儿也没有。 两人为了戏码演足,绿芜故意学着小猫叫似的哼唧着,范兴文故意将床晃得吱嘎直响。 一会儿的功夫,外面的人影没了,夜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人好像走了?”范兴文侧耳倾听半天,不由地问道。 “嗯,应该是,没动静了,他们还真是够小心谨慎的了,不过明天一早儿,那个纳兰倩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保证回来找我算账的,你说我应该怎么好好打扮一下,将她比下去呢?”绿芜一脸不嫌事大地道。 “你已经够妖媚的了,不需要打扮了,这是你的本色出演。”范兴文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两天都快把他逼疯了,整天对着一个女妖,一个妖女,这日子过得惊心动魄的,真不知道猴年马月他才能彻底过上属于自己的正常的生活。 真是城市里太过喧嚣,套路太深不适合他这种小人物生存,他现在就想提前告老还乡,回农村买几亩薄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 “睡吧,明早的事儿,明早儿再说好了,这夜半三更的还出了这么一个插曲,还让不让人家好好睡觉了。”范兴文一脸困意懒洋洋地道。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呼呼大睡,睡着了什么也不用想,那才是最惬意的。至于那个妖女,明早再说,大不了她跑来兴师问罪,他就听着好了,反正她也无计可施。 “你还真是猪啊,算了,嫌弃你也没办法,你就和我一起挤吧,打地铺太危险了,万一那一次她过来,我们没有察觉到,被她瞧了去,一定会起疑心的。”绿芜把范兴文的地铺推到了床底下,将范兴文的枕头拿了上来。 他们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人家可以半夜来访,还好他不过是在窗外听声来着,这要是胆子大溜进来,岂不是一瞧就看明白了,那样可就麻烦了。 方兴文为自己因祸得福而感到高兴,虽然被折腾的没睡好,不过他的地位顷刻之间就提高了不少,从地铺一下子就上到床上了,他当然高兴得不得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一下子困意就袭了上来,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头猪还真是贪吃贪睡不可教也,这纳兰倩茜的眼光确实够独特的,怎么就偏偏选中了他呢?要是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睿王,那仅次于墨星晨的优秀男人,驰骋在沙场上,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兴师问罪 翌日,天刚泛鱼肚白,绿芜就爬了起来,赶紧穿衣打扮,准备迎着那个彪悍女人的兴师问罪。 果真早饭刚吃完,纳兰倩茜就在下人簇拥下姗姗而来。 “妹妹参见姐姐了!”绿芜尽显娇柔媚态,温柔软语地道。 “呦,这小声音,听得本宫的骨头都酥了,怪不得范大人舍不得扔下你去本宫房里呢。”纳兰倩茜一脸醋意地道。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姐姐乃是金枝玉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所以范大人只能远远的凝望着您,而不敢拥你入怀里。”绿芜似笑非笑地道。 这话乍一听倒是极尽奉承,但是仔细一听怎么就不是滋味儿呢,娶媳妇回家又不是买一张画难道贴到高处,只远远地瞧着不成。 如若真的这样,还不如把她当成平常人,她也需要温暖和关爱,而不是表面上的万分恭敬和刻意地去逢迎。 “这张嘴还真是巧啊,怪不得本宫和你刚比试就输了呢,没想到范大人还真是桃花运不错啊,竟然有如此出色的红颜知己伴他左右,怪不得他连我的面儿都不愿意见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只是个侧室,我是正室,你别把事儿做的太绝了,不然到时候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纳兰倩茜阴恻恻地道。 她好歹也是异国公主,而且又是皇上御赐的正妻,难道还会怕她一个侧室不成?她必须让这个贱-人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别把事儿做绝了,不然她不会手下留情,就是别争宠,不然她不会允许她这个侧室的存在。 “姐姐,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妹妹我根本就没有想与姐姐争的想法,妹妹我有自知之明。”绿芜浅淡一笑道。 “知道就好,别给脸不要,到时候有你哭的!”纳兰倩茜一脸的盛气凌人。 “姐姐难道是用自己的身份来压我不曾,这么说妹妹我还真是不怕了,你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尘,相公他不喜欢也是没用不是?”绿芜毫无畏惧地挑衅道。 “你,你还真是不识抬举!”纳兰倩茜上前两步,抬起胳膊就抡了下来。 预计的响声并没有听到,而且手腕处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纳兰倩茜的皓腕被死死地抓住了,动弹不得,而且那手劲儿竟然比一般女子的都大。 “你,你好大的胆子,松开本宫!”纳兰倩茜怒气冲冲地吼道。 “那就要看你还动不动手了,松开你,你要还张牙舞爪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没闲工夫儿陪你玩儿!”绿芜浅笑着,看不出丝毫惧意。 “你,你找死你!”纳兰倩茜抬脚去踹向绿芜。 绿芜连忙闪身,嗤笑着道:“公主这反应好真快呢,手脚并用,最原始的武器。” “我让你逞一时口舌之快,一会儿我让你哭着求我!”纳兰倩茜柳眉倒竖,现在是更加厌恶这个侧夫人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会些功夫,看来以后只能智取,不然硬碰她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我求你什么,你来挑衅,我还不能自卫了,难道我要求你没事儿就来挑衅,不然我自己呆着有多烦?”绿芜撇了撇嘴,用看傻子的眼神瞧着眼前的纳兰倩茜。 这女的确实有病,不然就是脑袋被门挤了一下又一下,这想法和正常人出入太大。 “你,给我砸!”纳兰倩茜瞧着绿芜可恶的嘴脸,一时间情绪失控,不由地命令道。 “公主息怒,请听奴婢一句劝告,您才过门这样做会让驸马对您有反感,而且在别人眼里会认为你是嫉妒心很强的女人,对你很是不利。”丫鬟玉如在她耳旁悄声道。 “且慢!”听玉如这么一说,纳兰倩茜忙叫停,她确实有些欠考虑,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就给范兴文留下借口了。 “怎么姐姐这要仗势欺人啊?还是要打家劫舍啊,这阵势我还真是头一次瞧见呢,没想到你们楼兰的礼俗是这般模样,在我们墨国还真是很少见呢。怎么不砸了,快点儿都砸了吧,反正是范兴文出钱买,这个大宅子里的都是可都是属于你们的,你们不心疼,我这个做侧夫人更是心疼不着。”绿芜不嫌事大仍旧煽风点火地道。 “好你个小贱-人,你仗着范大人宠你,你就想爬到我的头上来了,还敢抓我的手腕威胁我,还敢骂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突然间纳兰倩茜的话语一变,转瞬间她摇身一变就成了受害者了,是一个受欺负的弱者。 “范大人,奴婢给驸马请安!”玉如能说会道,见了范兴文,连忙施礼道。 “免礼,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范兴文虽然心知肚明,此时也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问道。 “你问她,我不过过来瞧瞧,驸马在不在这儿,她恃宠而骄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异国公主放在眼里,对我是又打又骂,驸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纳兰倩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绿芜不由地撇嘴,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女人的演技,这家伙还真是说哭就哭不用回家去取。 “要不是你见人就要打,见人就要骂,我会还口吗?”绿芜指着纳兰倩茜,气的脸都绿了。 “行了行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一家人,你们就相互担待点儿,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们没有必要伤了和气,不然也让外人笑话。”范兴文第一次试着解决家庭纠纷。 他终于体会到了,妻妾成群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儿,看来他以前还是很明智的,自己一个人过挺好的。 “驸马,你偏心,她以下犯上,目中无人,难道就这么完了?你看看她把我的手腕都抓红了,你要是再晚点儿回来,恐怕她就动手打得我遍体鳞伤了。”纳兰倩茜,不依不饶地控诉着。 “范大人,她依仗自己是个公主,就来找茬儿,没事儿找事儿,还要让手下砸了我的屋子,还好是哪位姐姐劝住了,不然我的屋子此时就是一片废墟了,真是没见过如此野蛮的女人。”绿芜也挤出来几滴眼泪凑趣儿道。 演戏谁不会,你能演,我也能演,你的演技好,我演的也差不到哪儿去,反正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绿芜媚态十足,拉着范兴文一顿撒娇。 旁人都不得不羡慕范兴文,有这么一个温柔可人,妖娆妩媚的侧夫人,还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啊! 范兴文确实一个头两个大,这两边都是祖宗,那一边他也得罪不起啊,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还真是头疼得很。 “都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们各回各屋去,没有特殊事儿不得再见面,免得又剑拨弩张,我见了就烦。”范兴文一改平常文雅柔弱,气呼呼地道。 “大人,您消消气,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任您生气了,下次她要是打我左脸我就把右脸都递过去,她要是再想踹我,我就送上前一步,免得她腿儿短踹不着,总行了吧?”绿芜佯装善解人意地道。 “噗嗤!”人群人也不知道是哪位,没憋住很不地道的嗤笑出声。顿时压抑的氛围似乎改变了那么一点点。 “闭嘴!我不是不让你们再说话了吗,你怎么还说?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闭嘴,然后向后转向前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在一起掐架的丑态了!”范兴文一脸鄙夷地道。 两人都十分不服气地原地不动,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等着对方先有所动作,谁也不想先示弱。 “你们,你们反了天了是不?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是吗?一会儿我就一纸休书,把你们都给休了,到时候我就清净了。”范兴文捶胸顿足地吼道。 “别呀!夫君,我走就是了,不,不对,这儿就是我的屋子,您让我去哪儿啊?”绿芜佯装一副乖巧的小女人形象道。 “你故意的是吧?哼,本宫走就是了,玉如,我们走!”纳兰倩茜带着丫鬟婆子们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哈哈哈!太好玩儿了,没想到气人的时候这么有趣儿!”望着纳兰倩茜远去的背影,绿芜笑得像个孩子似的,一脸满足地道。 “你还是少惹她为妙,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这女人中的小人就是说什么也得罪不得了。”范兴文心有余悸地道。他可是领教过得,这妖女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的恶毒,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呢。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离她远远地,越远越好,但是事与愿违,他们现在算是朝夕相处了,自己时刻都得小心提放着点儿。 “没事儿啊,量她也没多大的能耐,她尽管放招过来吧,我在这边儿接着呢。”绿芜一脸的无所谓,淡然道。 “骄兵必败,我们俩得小心谨慎才行,万一不小心漏出了破绽,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范兴文忙劝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她这个女人我们要是太弱了,她就会骑到你的脖颈上来,所以得让她瞧瞧我们的厉害,这样她才会掂量掂量自己该怎么做。”绿芜认真地分析着。 第二百二十九章 密访西域 很快三日回门,早饭刚过,绿芜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忙活着回门的事儿。 一边指挥着家丁往马车上装礼物,一边翘首以盼等着范兴文的大架。 “都准备好了?”一会儿换上崭新白袍的范兴文拿着折扇款款走来。 “嗯,就差相公你了。”绿芜故意亲昵地叫着。 而后两人上了豪华马车,马车出了院门绝尘而去。 “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她还不得派人盯着啊,那这些机密的东西放哪儿能安全呢?”绿芜撩开窗帘瞧了瞧窗外,警惕性十足地道。 “不用这种方法岂不是更加可疑,即使她怀疑,但是也只能是自己猜测,这些东西她是没有机会窃取了。”范兴文笑得一脸灿烂。 “那就好,俗话说得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要不找个由头将它们转移走,我这颗心一直悬着,放不下啊。”绿芜点头道。 “可不,我们白天晚上的演戏,真是够累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知难而退?”一提起这事儿,范兴文就觉得头疼,这女的也真是够执着的了,为了他们楼兰算是把自己豁出去了,他们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绿芜往后一靠,闭目养神。半晌才幽幽地道:“这种人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会退缩的,除非直接咔嚓了。” 他对纳兰兄妹确实很是了解,这对兄妹可以说是他们最头疼的对手了,韧性极强,就跟牛皮糖似的抻不断一会儿还会还原。 很快马车到了一个大宅子门前停了下来,只见大门敞开着,家丁们一瞧见马车,立即过来迎接。 进了门儿,绿芜才仔细瞧这华丽的大宅子,金碧辉煌雕梁画栋。 “两位里边请,我们主子等你们多时了。”一个家丁在前边引路,两人紧跟其后。 穿过迂回的长廊,终于来到了书房门前。房门紧闭,家丁禀报一声,这才有人推开门,迎接两人。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两人一瞧里边的人是墨星晨,顿时惊讶地问道。 “当然是等你们,研究下一步对策了。”墨星晨浅笑着,让惊讶的两人进了书房。 “我们把机密的信函等都搬了过来,装在礼物箱里,应该不会引起怀疑。”范兴文指了指那八个大箱子道。 “嗯,好个八大回门礼,她们一定会派人跟着你们,看看绿芜的娘家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他们这次只能失望了,这宅子的主人背景可深厚着呢,他们想查可要费些力气了。”墨星晨一脸自信地道。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那女人在身侧总觉得养了一条蛇一般睡不踏实。”范兴文有些哀怨地道。 墨星晨来回踱着步,思量了半晌道:“楼兰现在正在与西域秘密勾结,西域王又是个墙头草,也不知道两伙贼人是否能达成同盟,如果到时候真的达成同盟了,纳兰倩茜就可以除去了。” “把她作为人质岂不是更好吗?”绿芜在一旁不解地道。 “呵呵,你高看她了,她现在在纳兰启迪的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这个妹妹本就可有可无,他是不会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的一点儿利益的。”墨星晨摇头笑道。 “哎,真没想到,这皇家的亲情竟是如此的淡薄,纳兰倩茜也许做梦也想不到,这次她皇兄是抱着扔下她不管的态度和墨国和亲的,其实想想她也挺可怜。”绿芜不禁摇头叹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坏事做尽,这也是罪有应得,所以她这次是被扔在墨国不过是扰我们的军心,其实窃取有用信息不过是个幌子,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不可能给她机会对吗?”范兴文突然顿悟了,眼前一亮道。 “所以皇上的意思也是让我们秘密出使西域一趟,正好借着三日回门的由头,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乔装出去。”墨星晨已打定主意道。 “难道我们几个去?”绿芜一脸的不解,他去有用吗? “你不用去,你还需要留在这里演戏,方兴文需要同我一起出使。”墨星晨淡淡地道。 “哈哈,不错,有时间我要去找诺儿玩儿。”绿芜一听她留下来,顿时来了精神。 “诺儿也需要和我们一同过去。”墨星晨很不地道地打击着绿芜。 “她,她去有用吗?文不及兴文,武都不及我,纯属累赘一个。”绿芜一脸不服地吐槽着。 “但是她与西域公主之间的友谊,是你我都不及的。”墨星晨笑着道。 “哦,也对,这秘密出使打得就是亲情牌,所以感情好的两个人说起话来更容易些,我们去了也是爱莫能助。”闻言,绿芜终于知道许诺儿的用途了,不由地服气了。 连夜,墨星晨带着许诺儿和范兴文,在四大暗卫的保护下出了城。 风餐露宿,三日的时间就到了西域都城。许诺儿向守城的侍卫报上名后,没一会儿就城门大开,列队迎接。 为首的正是公主铁木卓雅和太子铁木卓朗。瞧见风尘仆仆的许诺儿,两人眼里都是惊喜,再瞧向旁边的几人,两人的笑容一滞,怎么墨星晨也来了。 “欢迎,欢迎,还以为你想通了,过来做我们西域的太子妃的呢,没想到你把王爷也带来了,哎,真是有些小小的失望啊!”铁木卓雅仍旧快言快语的。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怎么你父王没给你许配人家?要不要嫁到我们墨国去,到时候与我做个伴儿?”许诺儿笑着调侃道。 “哈哈!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你们那里那有能驾驭得了我的人啊!”铁木卓雅爽朗地笑道。 “瞧你说的,我们那降妖捉怪的能人都有,怎么会没有和公主这样可爱的小女人情同意和的呢?”许诺儿娇笑道。 “哈哈!听诺儿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心动了。”铁木卓雅哈哈大笑道。 两人挽着手,一起笑着向公主的寝宫走去。 这次出访是秘密出访,所以没有想惊动西域王的想法儿。 “诺儿,你看,这是我们西域特有的白玉兰,漂亮吧?”铁木卓雅一脸自豪地道。 “嗯,漂亮,没想到你们这里也有如此柔弱的花,还以为都像你一般是铿锵的玫瑰呢。”许诺儿不由地感叹着。 “诺儿,其实人家也有娇柔的一面啦,这你就不懂了。”铁木卓雅故作娇羞地道。 “真是不懂,哈哈,估计没人能懂。”许诺儿坏笑着打趣儿道。 “那我一会儿就让你懂一懂可否啊福王妃?”铁木卓雅笑得狡黠。 “卓雅,你这小表情可是让我怕怕的哦,还是留着对付男人吧,我还是不要懂了的好。”许诺儿娇笑着跑开了,铁木卓雅在后面追着。 “诺儿,你到底是不是中原人,这跑的比我这大草原上天天跑的兔子还快?我真是被你再一次惊到了。”铁木卓雅在后边嚷嚷着。 “我当然是中原人,不过也是一只跑的很快的兔子,尤其是在这大草原上,跑的就更快了。”许诺儿一边跑着一边笑着。 两人来到了卓雅的寝宫,屏退了旁人,卓雅亲自给许诺儿到了一杯茶道:“诺儿,此次前来可是找我有事儿?” “嗯,一看就逃不过你的眼睛。”许诺儿点了点头实话实说道。 “那还用看啊,你们这么忙,没事儿哪舍得几天的时间跑这里还看我啊,一想就有事儿,而且还是大事儿。”铁木卓雅一脸笃定地道。 “公主猜得没错,确实是大事儿,而且还只有你能够帮得到我们。”许诺儿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哦?我还有这么大的能耐?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用途了。说来听听。”铁木卓雅笑着道。 “你一直都很有能耐,就是自己太过谦虚而已,这事儿你还真是帮得上忙,只有你能劝的动你的父王。”许诺儿含蓄地道。 “你是说楼兰秘密策反的事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是不是因为这事儿你们才过来的?”铁木卓雅动了动眼珠儿道。 “确实是什么事儿也瞒不过你啊,嗯,正是为了此事才来的,而且希望公主为了两国利益着想,劝西域王一定要坚守盟约,一起对付楼兰,到时候楼兰和西域都归西域王一人管理。”许诺儿把墨星晨和她说过的话,告诉给铁木卓雅。 “嗯,这事儿我也早有耳闻,父王应该是举棋不定,这事儿不难办,只要我把厉害关系和他说清楚了,他是不会拿百姓的性命和国家的未来做赌注的,这个你放心好了,而且纳兰启迪确实不是一个值得结盟的家伙,我对他的印象一直不是太好。”铁木卓雅很有信心地道。 “那就好,有公主的态度,我们就放心了,只要公主和太子能够占到我们这一边,你们父王应该也会想通的,只要我们压制住楼兰,以后他们的掌控权就交给你们了。”许诺儿再一次重申那个诱人的条件。 “这事儿,我会和父王说的,他会站在我们一边的,那个楼兰新王确实不被人看好,和他结盟等于自寻死路,即使赢了,他也会立即倒戈。”卓雅淡淡地道。 第二百三十章 志同道合 “嗯,那我们就放心了,明天带你去草原上逛一圈,让你这个中原的小花体验一下豪爽奔放的草原生活。”铁木卓雅开心地笑道。 “好,谢谢卓雅的热情,我也想见识一下你们辽阔的大草原呢。”许诺儿一脸向往地道。 晚宴是一个简单的篝火晚会,外人看来就是友人们聚会,根本就不知道是墨国贵客来临。 一群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艳舞美酒向来是西域招待贵客的杀手锏。 真不愧是壮汉子的发源地!几个壮汉子赤着上身表演了“踩钢刀”,许诺儿顿时看得瞠目结舌,这样子也可以吗?就连身边的墨星晨都看得入了迷,确实是扣人心弦。 踩钢刀的节目刚落幕,下一个精彩的节目火把舞就上场了。两个小伙子拿了两端着火的火把上了舞台,火把在他们手中飞快地舞动起来。很快就成了一个大火圈,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着实让人佩服! 小伙子们的绝活刚表演完,姑娘们也不甘落后,先是令人陶醉的铃铛舞,当那铜铃响起的一刻,人们顿时感到精神百倍,似乎随着清脆的铃音踏上了丝绸之路。 铃铛舞之后姑娘们又上演了火鸡艳舞。一个个身穿短纱裙的姑娘们,头顶上绑着一只燃烧的火把,欢快地跳着火鸡舞,瞧着那头顶熊熊燃烧的火把,确实令人有些胆战心惊。 “她们这绝活得练多久啊?”许诺儿不由地惊叹道。 “她们从七八岁就开始练习火鸡舞了,等十多岁就已经成手了,能够上台表演了。”铁木卓雅一脸自豪地道。“真的很了不起了,别说是小姑娘,就是小伙子这胆量也确实值得佩服了。”许诺儿由衷地道。 在这里,她确实看到了西域特有的民俗和文化,这里的人们能歌善舞的同时,也把家乡的美传递给所有人。 晚上睡在铁木卓雅为她们准备的上等客房里,两人睡得到很踏实。 第二天一早,兄妹俩就带着几人去大草原看翱翔的雄鹰,看奔跑的牛羊,看湍急的小溪。 夏日的草原,早晨空气格外清新,几人牵着马在草原上漫步。幽幽的草香迎面拂来,红艳艳的朝阳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为辽阔的草原镀上一层金色。草叶上的露珠,像镶在翡翠上的珍珠,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华。草原上的野花开得正盛,虽然都叫不上名来,但是依旧美丽异常,夺人眼目。 许诺儿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比卓雅和她描述的还要美上几分。 “咩——”,一只长着漂亮长角的小山羊,突然抬起头来,神气地对着来人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表示欢迎,还是在向来人示威。 之后又在原地兴奋地转了好几圈。其他羊见它叫得这么欢,也不甘示弱,纷纷效仿,就连还在喝奶的小羊羔也稚声稚气地叫了几声“咩咩”。 顿时,羊群的叫声划破蓝天,回荡在草原上,震耳欲聋,就连在远处觅食的鸟儿也受到惊吓,拍着翅膀“扑棱棱”地飞上云端。许诺儿哈哈大笑着,瞧着眼前美丽和谐的画卷确实令人流连忘返。 “这里真是太神奇了,到处都是美丽的画卷,最好的画师也未必能画出如此美丽动人的风景来,之前觉得中原有很多美景,楼兰也有美丽的罗布泊,但是西域的大草原似乎更胜一筹!”许诺儿发自内心地赞叹着。 “那是,我们西域的大草原可是最有名的,这里的天空也是最蓝的,只要你来到这里,一定会爱上这里。”铁木卓雅十分神奇地说着。 “确实没得超凡脱俗,确实是不一样,眼见为实,今儿终于领略到你说的大草原的美了。以后有空闲我们还回来这里的,不过昨天我和你说的事儿你考虑了没有,不是第一件事儿,是第二件事儿。”许诺儿眨了眨眼睛,颇有深意地道。 “第二件事儿?什么事儿,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啊?”卓雅被问得一愣,不由地思索着,昨天出了那件大事儿外,许诺儿还和她说什么了吗?貌似没说什么有用的事情啊。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说的让你嫁到我们中原和我作伴的事儿,怎么一晚上就忘记了。说真的呢,我有几个合适人选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听。”许诺儿笑着道。 “哦说来听听?”铁木卓雅一脸兴致地道。 “第一个就是墨星晨的师兄阿古斯,长相嘛就是你喜欢的那种粗犷豪放型的,为人也是行侠正义,而且身手不凡,心思缜密,确实和你很是般配。”许诺儿一本正经地道。 “第二个就是睿王,你见过的,长得不赖,身份地位也都行,就是王府里有姬妾数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得了。”许诺儿面露难色地道。 “还有别的人选吗?”铁木卓雅笑着道。 “哈哈,再有就是身边那位范兴文范木头了,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菜,你也够呛能瞧得上他。”许诺儿一脸为难地道。 “确实,他的性格就算了,至于剩下那两位吗,还是瞧瞧第一个人选吧,我对睿王不感兴趣,对他的成群妻妾更是厌恶透顶,直接免了。”铁木卓雅嬉笑着道。 “嗯,我也觉得这里阿古斯最适合你,他尚未婚配,也没有太过复杂的家庭背景,为人更是行侠仗义,你见了一定会很满意的。”许诺儿极力地推销这阿古斯,不知道阿古斯在那边是不是喷嚏连连。 “好,有时间我去瞧瞧,如果真的那么好,我们也谈得来的话,那我就考虑过去陪你了,他也可以跟着我来这边生活。我父王是绝对爱才的,不会反对我嫁给有才之人的。” “卓朗兄,我们这次来就是希望你们兄妹能帮助我们说服你们的父王,千万别上了纳兰启迪那家伙的当,他简直是太狡猾了,利用你们的力量来对付墨国,到时候把墨国制服了,再挨个的攻破你们,确实打得一手好算盘。”墨星晨冷冷地道。 “星晨兄说的极是,这里边的道理我能明白,我们是不会和那种见利忘义心口不一的小人合作的,我觉得父王也不会与他合作,这个我敢保证,我们兄妹俩是不会让父王坐着等不仁不义的事情的。”铁木卓朗忙表态道。 “卓朗兄能如此说,我代表墨国感到欣慰,这样一来我们就放心了,要是他们的诡计实现了,几国的百姓可就遭殃了,战争是他们最不愿意见到的。”墨星晨一脸担忧地道。 “嗯,我们也知道这个理儿,所以我们也崇尚和平共处,现在西域的经济发展比以前快多了,人们安居乐业我们看着心里也高兴。”铁木卓朗笑着道。 “是啊,你们这里可比之前我来的时候好多了,这里的人们还是那么热情。”墨星晨凝视着远方幽幽地道。“你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应该是两年前了吧,这里的变化确实太大了,就连我这个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感觉到了。”铁木卓朗很是自豪地道。 第三天许诺儿和墨星晨带着乔装后的铁木卓雅回到了王府,这次回来可是有使命的,一定要把阿古斯推销出去。 一见到墨星晨和许诺儿回来了,阿古斯很是高兴地过来问候。 “阿古,这位是卓雅,我们的朋友,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许诺儿别有深意地介绍道。 “你好我是他们的朋友,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阿古斯笑得爽朗,很热情地道。 “认识你很高兴,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我们要好好相处。”卓雅更是不做作,爽快地道。 阿古斯笑着点头,觉得眼前的女孩子性格很是遭人喜欢,怪不得能和许诺儿相处得来,原来都是一样爽快的人。 “阿古,你陪卓雅到处走走,我们还有点儿事儿。”墨星晨授意阿古带着卓雅在院子里逛逛,培养培养感情。 “行,你们忙去吧,我带她走走好了。”毫不知情的阿古斯很是爽快地就答应了。 他带着卓雅前院后院地走着,而且很是耐心地讲解着,做的十分到位。“你在这里是帮忙的还是做客?”铁木卓雅没话找话儿地道。 “算是前者,等一切都办完了,我就会隐居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过够了,也感到累了。”阿古斯笑着道。 “你去过西域的大草原没?喜欢那里吗?”卓雅灵机一动笑着道。 “去过几次,很不错的地方,有机会还会去的。”阿古斯淡淡地道。 只不过脸上的向往确实如此的真切,看得出来,他确实很喜欢西域的大草原。 “有机会可以一起去,我也喜欢那里的,在草原上骑马,别有一番韵味,再听几声马头琴的弹唱,那就更好了。”卓雅一脸的陶醉。 “志同道合,哈哈!最好再来两壶美酒,一盘酱牛肉,这样的生活好不惬意!哈哈!”阿古斯被吊上来积极性,补充道。 两人确实是话语投机,越说话越多,天南海北一直聊着,不知不觉后花园逛了一大圈。 第二百三十一章 情敌 两人相聊甚欢,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友,再次重逢。当许诺儿找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令人赏心悦目的一幕。 “阿古,卓雅开饭了,我看你们聊得已经忘记今夕是何夕了吧?”许诺儿笑着打趣两人。 “诺儿,你们王府里的花园也很美,和我们的大草原是两种不同韵味的美,这个美丽的花园就好比你,美的令人窒息,如果挪到大自然中,就美的无拘无束了。”卓雅贪婪地汲着月季花的芳香,有感而发。 “哈哈,你要成了草原上第一女诗人了,那你美的就是那大草原喽,美的狂野,美的奔放。”许诺儿扑哧!一笑调侃道。 “那我就是驰骋在草原上的一匹野马,翱翔在草原上空的雄鹰。”阿古斯也跟着凑趣儿。 三人边走边聊,回到饭桌旁还在谈笑风生。“你们聊什么呢竟然如此的开心?”墨星晨一看,不由地有些羡慕。 “谈论我们王府的后花园与西域的大草原哪个更美。”许诺儿神秘一笑,避重就轻地道。 “呵呵,各有各的美,就像这一桌子的菜,各有特色,要想分个上下高低,那得依个人口味来定。这是我们这边的梅子酿,最合你们女人的口味。”说着墨星晨将酒坛子递到许诺儿面前,示意她为卓雅满上。 “呵呵,我们西域儿女喝惯了烈酒,这种梅子酿只是小孩子的最爱,不过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卓雅笑着接过一碗梅子酿,笑得一脸灿烂。 “启禀王爷,外面一老者自称是您的师父,身边还带着上次的楚月姑娘,称要见你。”这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哦?快快有请!我们赶快去迎接。”说着三人站起身来,和卓雅打了声招呼,便出去迎接。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亲自过来了,真是稀客啊!”墨星晨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 “师父,徒儿拜见师父!”阿古斯也忙深施一礼。 “都免礼吧,听楚月说,你们和她之间有些误会,而且你还放话她不准再来王府,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师兄妹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吗,为师我教导了你们十年,你们与楚月更是情同兄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楚惊天脸色不悦地说着。 “师父,是楚月要刺杀诺儿在先,不然我也不会生她的气。”墨星晨据理力争。 “楚月确实有些刁蛮任性,但是她心眼不坏,也许是一时冲动,才会做出此等荒唐的事情来,所以你们看在师父的份儿上,就原谅她这一次吧,她回来之后十分懊悔,整日缠着我要我带她来与你们和解。”楚惊天无奈地叹息着。 他的女儿,他最清楚,从小宠坏了,刁蛮任性不说还十分冲动,有时候一眼照顾不到就容易给他捅出大篓子来,确实应该为她找个婆家,代他管教管教。 “师父,其实这事儿并不是一句刁蛮任性就能解释得了的,但是看在您老人家教导我们十年的份儿上,我们就不再计较了,希望她以后能够痛改前非,若果再有下次,我们就再也不可能原谅她了。”墨星晨把丑话说在了前面,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他可以原谅楚月一次。 “好,楚月啊,你的师兄和师嫂都原谅你了,以后可不许如此任性了,不然爹也帮不了你了。”楚惊天苦口婆心地说着。 “爹,你就放心吧,楚月不会再做傻事了,只要师兄们原谅楚月,楚月一定改掉之前的小毛病的。”楚月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几人说笑着一起来到了饭厅,一一介绍之后又加了几个菜,一大家子热闹地吃着饭。 “阿古师兄,你吃这个叫花鸡,我记得你最喜欢吃了。”楚月割下一块鸡肉递给阿古斯,一脸回忆地说着。 “谢谢你师妹,你也吃。”阿古斯笑容可掬,不由地用余光睨了一眼卓雅,卓雅和许诺儿一边吃一边聊,似乎没太在意这边。 许诺儿早就看出了楚月曲线救国的心思,如今她知道墨星晨不可能再接受她了,所以一下子就把目标转移到阿古斯的身上,反正两人都很优秀,不可能都放弃。 这样心机颇深的女人,确实不是男人所爱的,阿古斯心里应该更清楚,但是刚刚才对阿古斯有些好感的卓雅会不会因此远离阿古斯呢,这可是他们最不想见的,他们的结合对两国的交好那是再好不过了。 “楚月啊,你怎么都不给爹爹夹菜,就知道对你的大师兄献殷勤,再这样爹爹可就挑理了!”楚惊天笑着打趣自己的女儿。 “爹爹——您想吃什么,有您的两个好徒弟呢,哪能轮得着我啊,你竟拿女儿寻开心,再这样楚月不理你了,哼!”楚月佯装生气,嘟着嘴撒娇卖萌道。 对面的两个小女人瞧着,就想吐,这楚月和她们的年龄相仿,也是大姑娘了好不好,这种小女孩的情怀能不能收一收啊,而且周围还坐着三个男人呢,她这样撒娇发嗲给谁看啊! 卓雅是第一眼瞧她,就不喜欢她,不是一路人,所以一句话也没和她说,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一个是江湖侠客的女儿,一个是异国的公主,两者地位悬殊不说,也志不同道不合,没有共同话题。 “师父,你老人家吃菜!”两个徒弟一听,不约而同地为师父布菜。 “好好,都是一家人,不必外道,你们自己吃吧,为师我不挑你们。阿古斯,你今年多大了?”楚惊天突然问了一句。 闻言,阿古斯一愣,片刻笑着道:“师父,徒儿今年已经二十二了。” “哎,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成个家了,我一直要把楚月许配给你,也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楚惊天放下酒杯,笑着问道。 “师父,我一直把师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从来不曾有非分之想,还请师父为师妹找个情同意和,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好男人。”思量了片刻,阿古斯情真意切地道。 “哎,说什么傻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啊,我和你们师母成婚的时候还没见过面呢,后来不也是情投意合,恩爱幸福。”楚惊天摇了摇头,笑着反驳道。 在他看来男婚女嫁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个不是一样的套路,成婚之前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啊,不都是后来相处时间久了才培养出来的吗。 “师父,徒儿心愿未了之前不想提婚事,大丈夫首先要建功立业,儿女情长以后再说。”阿古斯思来想去不知道该如何来拒绝师父的好意。 “阿古斯,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非嫁你不可啊,我都不嫌你穷,不嫌你没有家世背景,你倒好,还推三阻四的,你以为你真的那么优秀啊!”楚月一听顿时火上来了,她知道之前阿古斯一直很喜欢她,但是那时候她只对身份地位都高他很多的墨星晨感兴趣儿。 没想到,现在她都降低身份,想嫁他了,但是他却来个小葱蘸酱拿一把。 “师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像师妹这般优秀的人应该有更加优秀的人来配才是,我一个江湖粗人确实与师妹不相配。”阿古斯尴尬一笑,不得不解释几句。 “哼,知道就好,别以为自己多优秀,我可不是非你不嫁!”闻言,楚月不但不领情,反而更加高傲起来,她觉得凭自己的身世,样貌找阿古斯这样的确实是委屈了自己,她算是下嫁阿古斯好不好。 “楚月,怎么和你师兄说话呢,这孩子总是没大没小的,让人家听了笑话你。”楚惊天不由地摇头,一脸地无奈。 “爹——你还说我,你瞧瞧他啊,他什么家世,什么条件啊,竟然还敢嫌弃我来了,我楚月嫁他可算是便宜他了。”楚月气哼哼地指着阿古斯,毫不客气地说着。 “楚月,不得无礼,你师兄也没说不同意这门婚事啊,他不过是怕给不了你最好的,耽误你而已。”楚惊天忙替阿古斯解围。 他清楚她个女儿性格确实不讨喜,一般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都不会喜欢这种说话不假思索,总是盛气凌人的女人。 “阿古斯已经是我的驸马人选,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所以他不敢答应师父您的要求。”一旁看不过去的卓雅,语出惊人地道。 “你,你谁啊,阿古斯才不会去做你的什么驸马!”楚月一听又蹦出来一个情敌,立即就火了,她这次才不会放手。 “她是我们墨国的公主,也是阿古斯的未婚妻。”一旁的许诺儿半真半假地道。 卓雅的身份还不能让楚越知道,毕竟他们此时的行动是保密的,所以只能说是墨国的公主。 一听是公主,楚月的气焰顿时消了不少,民不跟官斗,这是有数的,她可没傻到拿着鸡蛋去撞石头。 “阿古斯,这事儿可是属实?”楚惊天的厉眸睨向阿古斯,一脸疑惑地道。 “是的,师父,这也是昨天才定下的事儿,本想找个机会和您说的……”阿古斯微微点了点头。 第二百三十二章 缘分 “你,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怎么就那么巧,我爹刚和他提亲,他昨天就定下了亲事?”楚月有些恼羞成怒,没好气地喊着。 “楚月,不得无礼,向来男婚女嫁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别把事情弄得太僵了,亲事不成,他仍旧是你的师兄。”楚惊天心里虽然也是不乐意,但是面上至少还能过得去,一直劝着楚月要注意言行,人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度。 “师妹,事情确实有些突然,但是也确实是这样子的,还请是师父和师妹能够谅解。”阿古斯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地解释着。 “师父他老人家会体谅你的,这事儿得看缘分,楚月的缘分还没到,到时候会找到属于她的白马王子的。”墨星晨在一旁解围。 “星晨说得对,这事儿确实是得看缘分,有缘无分也是走不到一起的,楚月,以后会找到属于你的良人的,我们应该为你师兄高兴才是。”楚惊天觉得这事儿爷没有对与错,只有爱与不爱,既然阿古斯已经摆明了态度,他也不好硬是把楚月塞给人家,尤其现在人家公主都站出来为阿古斯解围,虽然被选为驸马一事是真是假有待商榷,但是瞧着阿古斯的态度,对楚月确实无意。 他的五个弟子中,就这两个最为优秀,本来他想从这两人之中挑出一人继承自己的衣钵,然后把楚月许配给她,但是此时看来这事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两边更是暗自较劲。楚月和楚惊天分别被安排在相邻的两个客房,卓雅却是安排在许诺儿的院子里,因为公主的安全问题很是重要。 楚月在屋子里怎么也坐不住,本来对她十分爱慕的大师兄怎么可能就变了心了,难道大师兄还在生她的气,上次她要大师兄帮她刺杀许诺儿的事儿,她现在都后悔,当时自己怎么那么糊涂,为什么要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给爱慕自己的大师兄?不行,她一定要亲自去问问大师兄,顺便探探口风。 楚月偷偷地溜了出来,悄悄地来到了阿古斯的门前。“铛!铛!铛!”敲了几下门。 “谁啊?”阿古斯回道。 “大师兄,是我楚月,我可以进来吗?”楚月有些忐忑地道。 “楚月,等我一下,我出去。”阿古斯慌忙打开门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阿古斯很是随意的道。 “睡不着,想过来看看你,你为什么说谎,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非得说你和公主已有婚约了?”楚月一脸怒气自以为是地指着阿古斯问道。 “楚月,人是会变得,就像你,你之前根本就没喜欢过我,但是你现在却说喜欢我,这不是变了吗?我之前也许喜欢过你,但是现在觉得你不适合我,公主更适合我,所以我的看法也变了不是很正常吗?”阿古斯浅笑着,很有耐心的解释着。 “你,你分明是还在怪我,怪我要你帮我害许诺儿是不是,你说你是不是耿耿于怀,你和公主地位相差悬殊,你以为你们在一起就能快乐吗?大男人被女人压下去,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儿。”楚月挑拨离间地说着,她希望阿古斯能够回心转意,希望她能够唤醒阿古斯对她的爱。 “楚月,我根本就不怪你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我们希望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那时候你活泼可爱,虽然有点小任性,但是大家都不介意。”阿古斯一脸的回忆状。 “大师兄,你不要和那个公主成亲好不好啊,楚月现在真的喜欢你,不喜欢星晨哥哥了,星晨哥哥有许诺儿,他是不会喜欢我的,所以我也不喜欢他了,你不一样,你现在身边没有别人,所以我要把你留住,绝对不可以让给那个什么公主。”楚月一下子扑到阿古斯的怀里撒起娇来。 阿古斯猝不及防,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俊脸羞得绯红,支支吾吾地道:“楚月,快别这样,让别人瞧见了不好,师兄和公主也是情投意合,并不是谁逼迫的,所以你应该衷心的祝福师兄才是。” “你,你骗人,我,我才不要祝福你,我不许你娶那个公主,她凭什么抢走你?”楚月又上来任性劲儿,死皮赖脸就是不放手。 此时卓雅正过来找阿古斯,离老远就看见一个投怀送抱又喊又叫,一个呆若木鸡,手足无措。卓雅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这样的男人看来确实不错,她觉得自己的眼光还蛮不错的,阿古斯确实是一个正人君子。 卓雅偷笑着,躲在一旁看戏,女的哭哭啼啼,男的好言相劝。 “楚月,快点儿放开,这样子被别人瞧见了会笑话的!”阿古斯苦苦相劝。 “我不怕别人笑话,反正也没人瞧见,再说了,瞧见了正好,你就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抱着你啊!”楚月脸大不害臊地道。 就连躲在暗处的卓雅都听不下去了,决定挺身而出过来解救阿古斯,再不出来,阿古斯非得被逼疯不可。 “太精彩了,这是我看过的最精彩的女人追男人的戏码,你的勇气可嘉,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奉劝你一句,男人一般都喜欢自己主动出击,而不喜欢被死缠烂打,你这样抱着人家,弄得人家手都没地方搁,举了半天,你不知道吗?”卓雅可不想给她留面子,笑意十足地调侃道。 “你,你偷看我们?”楚月突然放开了阿古斯,她再脸大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抱着不松开啊,尤其这个人还是阿古斯承认的有婚约的女人。 “还用偷看吗?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你们在院子里公然表演,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不然为什么不找个背人的地方呢?”卓雅笑着道。 “卓雅,你别生气,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的。”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阿古斯竟然第一时间向卓雅解释。 卓雅很是高兴,笑着道:“没事,我刚才都看清楚了,也听明白了,你没有错,怎么她也是你的师妹,你该做的都做了。” 卓雅的善解人意,顿时令阿古斯很是欣慰,他从来就不知道女人还有如此体谅人的一面,他也不知道原来女人也有和男人一样爽朗不做作的。 “你,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啊,阿古师兄是喜欢我的。”楚月不甘示弱地喊道。 “他喜欢你什么,喜欢你心机太深总想着害人,还是喜欢你刁蛮任性无理取闹?你是会些功夫,但是这些只能是一种防身的技能,而不是用来欺负人的。我也会功夫,但是我会用到正地方。”卓雅大义凛然地道。 一旁看热闹的阿古斯真想为卓雅拍手叫好,他不能说的,她都替他说了,真是个直爽的女人。 “阿古斯,你和她说,你到底喜欢谁,她非得亲口听到你说出来,她才会死心,不然总是抱有幻想。”卓雅回眸看向阿古斯,一脸认真地道。 “我,我喜欢你!”阿古斯有些腼腆地道。 “阿古斯,你,你欺负人,你们都欺负人!”楚月气的哭着跑开了。 “楚月,你仍旧是我们的好师妹!”阿古斯在后面喊道。 “让她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这样的女孩子确实应该受点挫折了,不然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卓雅无奈地摇头。 “你说的对,她是被大家伙宠坏了,也是我们害了她。谢谢你卓雅,谢谢你替我解围。”阿古斯讪笑着道。 “哈哈!谁说我是替你解围来着,我就不能对你一见钟情吗?要是我真的喜欢你呢?”卓雅淡笑着睨着阿古斯,男人的脸上有些明显的惊慌和诧异。 “我阿古斯有何德何能,能令公主您另眼相待啊?”阿古斯苦笑着道。 “你是自己没发现自己有多优秀而已,你身上还真是有着许多发光点值得我去喜欢。”卓雅一脸认真地说着。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但是毕竟我们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你和我在一起不会幸福的。”阿古斯想起了楚月打击他的那一句话,有些自卑地道。 “哈哈!那是你们中原讲求的是门当户对,在我们西域,父王就特别喜欢人才,像你这样德才兼备的人,父王一定喜欢得不得了,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最棒的。”卓雅爽朗一笑,力挺阿古斯。 “你不会真的是认真的吧?我阿古斯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大善事积了德,今生能遇到你这么一个善解人意,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我真是有福之人。”阿古斯顿时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原来他的缘分真的飞来了,从遥远的大草原飞到了这里来与他相会。 “我当然是认真的,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江湖侠女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我可没有那么好事儿,该管的我管,不该管的我才不那么欠儿呢。我准备过几天就带你回去见父王,让他也见见你。”卓雅一脸希翼地道。 “不会吧,这么快,我,我还没准备好呢。”到了关键时刻,阿古斯却有点胆怯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能遂了他们的愿 “哈哈,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准备什么,丑媳妇也得见公婆,你这个女婿不丑还怕见人不成?”卓雅笑得爽朗。 在远处遥遥偷看的楚月,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凭什么她遇到的好男人,半路都被截了胡,这口气她可咽不下,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即使搅和不黄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一个丫鬟就急三火四地跑来报信,气喘吁吁地道:“不好了,不好了,楚月小姐半夜被贼人掠走了!” “哦,我们去看看!”墨星晨和许诺儿立即向楚月睡着的屋子走去。 只见房门紧闭,窗户开着。而且窗外还有杂七杂八女人的脚印,并且找到燃烧殆尽的迷迭香一小截。 “楚月,楚月,你在哪儿?”闻讯跑回来的楚惊天一脸焦急地喊着女儿的名字。 一大早就出去练功,并没有多留意女儿的房间,而且这又是福王府,安全保障应该绝对没问题才对。 “师父,您别急,我们会立即找回楚月的。”墨星晨有些自责地道。 “你们王府的戒备不是很严吗?你们的侍卫都是做什么吃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大活人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呢?除非有内奸,不然这事儿不太可能发生。”楚惊天爱女心切,有些狐疑地道。 许诺儿和敢来的卓雅都听出了弦外之音,这里边所说的内奸肯定是非她俩莫属了,那两个男人是人家的徒儿,他当然不会怀疑,但是她们是他姑娘的情敌,当然是最可疑的对象了。 “师父,您放心,星晨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也一定会把师妹完好地找回来。”墨星晨胸有成竹地道。 “好吧,现在我们分头去找,我让江湖上的朋友帮忙寻找,你派王府的侍卫出去寻找,人多力量大,这事必须抓紧时间长了,回来也恐怕不是她了。”楚惊天一脸担忧地道。 “师父您放心,徒儿这就去办!”墨星晨应承一声,马上下去吩咐。 许诺儿和卓雅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耸了耸肩彻底无语了,这要是楚月有个三长两短,她俩还得成背锅侠了呢,这个黑锅她们可不想背。 “我们进去瞧瞧,没准儿能找到有用的线索。”许诺儿睨了一眼卓雅,提议道。 “好,我也觉得事有蹊跷,昨晚她还去阿古斯那里表白了,我们还遇见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儿,人就被掠了?怎么可能。”卓雅不解地道。 “你是说昨晚你和她在阿古斯那里遇到了?她是不是很激动?”许诺儿急切地问道。 “嗯,是很激动,哭着跑开了。”卓雅回忆道。 “那就对了,现在我们进去瞧瞧是不是她自导自演的好戏吗。”说着两人推门而入。 屋子内的东西显得有些凌乱,看起来是被别人翻过,也有可能是刻意弄成这个样子的。桌子上的茶具摆放整齐,完好无损。 床头柜子上也没有脱下来的衣物鞋袜。“不用看了,显然不是她自己离家出走,就是自己上演这么一出苦肉计,让我们话乱之中不得好过。”许诺儿一脸肯定地道。 “诺儿,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卓雅有些不解。 “你看这桌子是离床最近的,但是茶碗里的水满满的都不曾碰洒,怎么就可能把屋子弄个凌乱不堪,而且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如果她睡下了,怎么柜子上连个外衣都没有,难道劫匪还会好心地帮她将衣服穿好再带走?而且师父他老人家就在隔壁,动静大一点,他都应该能听得见。但是昨晚却一无所知,这岂不是大有文章。”许诺儿慢条斯理地道。 “别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茅塞顿开了,是很有道理。她从阿古斯那回来就已经很晚了,没有不睡觉的道理,要是她一直没睡,那贼人更无机可趁了,她的功夫虽然不算是上乘,但是呼救的机会还是有的,绝对不至于悄无声息地就被人掠走。”卓雅连连点头附和道。 “你们说的都对,这也是我们觉得可疑的地方,但是我们暂时还不能和师父这么说,只能找到楚月时才能分析清楚明白,还你们一个清白。”此时墨星晨和阿古斯也走了进来,很是赞同地道。 “谢谢你们如此信任我们,不然我们跳到黄河也难洗清了。这女儿要是狠起来,还真是可怕,对自己都可以这么狠,她这么任性她父亲知道吗?”许诺儿苦笑着,无奈地道。 “哈哈!你这么调皮你的父母知道吗?”墨星晨爽朗一笑,刚刚的阴霾因为许诺儿的打趣儿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我父母应该不知道,但是我的相公知道。”许诺儿笑得一脸灿烂,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你们秀恩爱既不分场合,也不分地点,更不看有没有人,真是两人到了忘我的境界了。”卓雅冷哼着,调侃道。 “哈哈,你们也可以秀啊,我们又没拦着你们,别在那羡慕嫉妒还说风凉话好不?”许诺儿不以为意地道。 卓雅笑得无奈,耸了耸肩道:“诺儿,我发现了我们俩绝对是女人中脸皮最厚的,男人中也有不少赶不上我们的,你说我俩是不是应该从良了?” “哈哈,我们俩从什么良,应该再接再厉,免得还有人敢陷害我们,我们要变得坚不可摧!”许诺儿话里有话地道。 两人会意地笑了,墨星晨和阿古斯也无奈地摇头苦笑,他们俩好大的福气能遇到这么两个开朗乐观又奇葩的女人,一下子令他们的世界变得如此的丰富多彩起来。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去找?这样漫无目的找下去如同大海里捞针太浪费时间了,我们必须加快进程,不然岂不是不好向师父他老人家交代。”许诺儿不由问道。 “我们仔细看看,认真想想,总会发现蛛丝马迹的,到时候有目标地去找,就会快很多,而且我也让他们帮我们一起寻找,应该能快很多。”墨星晨笑着安慰着几人。 “你们快看,那人的脚印,而且应该只有一个人。”阳光的映照下,一个男人的足印很清晰的显现出来,因为晚上夜露重,所以脚印爷异常的清晰。 “你们看这旁边就是女人的脚印,而且房间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悄无声息,可见两人不但认识,而且关系很好,很有可能是楚月求人家帮她自导自演这场被劫持的戏码。”许诺儿认真地分析道。 “诺儿说的没错,江湖上轻功好的,和楚月关系又密切的只有二师兄绰号鸿鹄,这么紧迫的时间,她也只能找二师兄帮忙了。”墨星晨思量片刻,突然想到了二师兄就在京城。 “看来我们有地方去寻找楚月了,但是绝对不能明着去,这样他是不会交出楚月的,我们只能暗访,而且得带上师父他老人家,不然到时候师父会不信我们所说的话。”阿古斯郑重地道。 “这个不难,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今晚我们就行动,我们师徒三人去一趟二师兄的宅子,一切将真相大白了。”墨星晨点了点头十分笃定地说着。 夜幕降临的时候,楚惊天才疲惫的回来,他瞧着墨星晨几人都在王府里不动,顿时七窍生烟,痛斥道:“楚月时在你们这儿出事儿的,你们倒好,一点儿也不关心的样子,楚月安然无恙找回来还好,要是找不回来,我与你们没完!” “师父,您消消气,只要您一会儿听我的,按我说的去做,保证您一会儿就能见到楚月,她到时候肯定乖乖地同您回来。”墨星晨也不恼,笑呵呵地保证着。 “你小子在耍什么花招,只要我听你的,你就能找到楚月?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的,你师父我向来一诺千金,那好,一会儿我就听你的安排,到时候看不楚月,看你如何解释。”楚惊天一脸的不信,但是救女心切,也只能暂时答应墨星晨的要求,他知道墨星晨也不会为难他,大不了就是让他闭嘴不说话而已呗。 “行了,不早了我们走,师父你一定记住,不要问,不要急,不要轻易暴露自己!”墨星晨给自己的师父定下了三不原则。 为了能见到女儿楚惊天异常的服从命令,微微地点了点头。 墨星晨吩咐两人换好了夜行衣,戴好了面纱,这才悄悄地前往二师兄鸿鹄的别院。 这里是二师兄的别院,不是正宅,青砖青瓦的大院儿虽然不算富丽堂皇,但是也算是简单大气。 二师兄与他们的关系都不太好,因为出了师门就不顾正业,所以和师父也没有联系。要不是墨星晨手下查到的,他也不知道,二师兄现在这么富有,还有了自己的别院。 二师兄的正宅是正妻和一个侍妾在居住,别院则是他偶尔放松的雅致之地。所以墨星晨猜测,楚月十有八九被带到了别院,别样的保护起来了。 三人功夫都了得,这一人多高的青砖院墙形如虚设,三人一纵身就翻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打脸 三人落地无声,穿过院落里的林子,摸到了灯火通明的屋子前。 别院的宅子还不算小,至少有十多间的屋子,有六间灯火通明,看来是有人居住。 三人用手势分工,一人两间,这样排查还能快一些。 墨星晨向着最远处的两间屋子摸去,这两间屋子是挨着的,较其它的房间偏僻一些,不过从外观看起来,确实更加雅致一些。 窗外是文竹和月季花坛,入夜花香阵阵很是怡人。 墨星晨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都是练家子,对声音异常敏感。 窗户敞开着,只见室内屏风的后面水雾氤氲,一片旖旎。 偶尔还能听到女子撩水的声音,墨星晨耐着性子,蹲在窗外的竹林里等待着,等待女子穿戴整齐现身。 这时候另外的师徒二人也过来和墨星晨汇合,看来他们都一无所获。 “嘘!”墨星晨用唇形暗示道。 三人侧耳倾听着,一会儿的功夫,听到女子哗啦啦从水里出来,而后细细碎碎地穿衣服声。 没一会儿,就有敲门声响起。 “谁啊?”楚月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我,鸿鹄。”二师兄忙答道。 “这么晚了,二师兄您有事儿吗?”楚月被没有开门,而是犹豫着问道。 “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看看你睡没,我想和你聊聊。”二师兄有些腼腆地道。 “好吧,等着,这就给你开门。”楚月清脆地答了一声,立即去开门。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瞧你头发都没擦干,我来帮你擦擦!”说着二师兄就要帮楚月擦头发。 “不,不用了,二师兄,这么晚了您有话就开点儿说吧,你也该休息了。”楚月有些不自然地后退一步,婉拒道。 鸿鹄脸上顿时不悦,但是转瞬即逝,笑着道:“没事,能有机会陪着师妹,不睡觉也不困。” “瞧您说的,那怎么行,睡足了才有精神开始明天的事儿。二师兄谢谢你,我真的有点儿困了,要不明天白天再聊?”楚月打了个哈欠道。 “楚月,我,我喜欢你,你就别走了,留在这别院做个女主人吧?论功夫我是比他们俩差了一点点,但是论爱你的心,我却比他们多了不知道多少倍。”鸿鹄上前一步搂住楚月,激动地道。 “别,别这样,二师兄,我,我只当你是亲哥哥,确实,确实没有其它的想法儿。”楚月一边支支吾吾地解释着,一边奋力推开鸿鹄。 楚惊天气的拔剑就要冲进去,还好被墨星晨一下子就按住了。墨星晨示意他稍安勿躁,等等,再出去。楚惊天气的直瞪眼。 “你少跟我装蒜了,你才不是当我是什么亲哥哥,是根本就瞧不起我是不?你喜欢墨星晨,可是人家娇妻美妾一大群根本就看不上你。你又中意阿古斯,人家有什么公主芳心暗许,你又靠边站了,你以为我就是这么好糊弄的啊?凭什么你让我过去接你,我就去接你,你让我弄个别劫持的假象,我就惟命是从。告诉你老子其实就是想要你。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这不能阻止老子今天要你!”鸿鹄酒气熏天,原形毕露,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楚月的心口上。 原来她在别人的眼里是这么的不堪,原来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亲妹妹的师兄,竟然抱着这样的想法,自己还愚蠢地投怀送抱,简直是活腻歪了自寻死路。此时楚月时多么的后悔,原来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并不是都像大师兄和三师兄那么正直那么君子。 “你,你滚开,你离我远一点儿!”楚月愤怒地吼着。 “哈哈哈!这是我这二十多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你在我的家里,住在我的床上,然后趾高气昂地骂我滚远点儿,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应该滚的是谁?”鸿鹄一脸的痞笑,胡子拉碴地大厚嘴唇子就要覆上来。 “啪!”一个耳光,打破了午夜的沉寂。 “贱女人,你敢打我,我今晚就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我要让你快活地死去活来,让你不断求饶。”说着一下子将楚月推倒在床上,毫不怜香惜玉地压了上来。 “救,救命啊!你滚开,快滚开!”楚月大声呼喊着。 “你喊吧,在这里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你,因为他们都知道大爷我想做什么,哪个会那么不长脑袋,来帮你?”鸿鹄嘿嘿地yin笑着。 一只大手控制住楚月的一双小手,腾出一只大手对楚月上下齐手。 “住手!放开她!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亏你还是她的二师兄!”阿古斯第一个跳了进来,将鸿鹄从楚月身上拽了下来。 “你,你装什么英雄好汉啊,你不愿意上,还不行我上啊?”鸿鹄满口酒味,口无遮拦地喊道。 “你个畜生,我当初眼睛真是瞎了,竟然收了你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徒弟!”楚惊天气的浑身颤抖,追悔莫及! “师父?师父您听我解释,我,我确实垂涎师妹很久了,我是真的想娶她的,虽然我已经有了几房妻妾,但是我会对师妹好得的,她过门就是正房待遇。”鸿鹄一瞧楚惊天也在,顿时酒也醒了一大半儿了,忙花言巧语地道。 “去你的!谁稀罕你的正房待遇,我告诉你,我楚月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不三不四的男人了,我就是嫁不出去,做个老姑娘,也绝对不会跟你过。”楚月气急败坏地踹了鸿鹄两脚,狠狠地道。 “楚月,你,你有什么资格来骂我,你我本就是一路人,你难道就比我好到哪里去不成?要不是你苦苦哀求我去救你,我怎么会把你带到这里来,我怎么可能喝醉酒跑到你的面前来,你要不是自己送上门来,我也不会有非分之想,你来自己爹爹和师兄都算计的人,还好意思在这里骂我是坏人,骂我不三不四,这要是别人骂我我就听着了,但是你骂我我不服气!”鸿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道。 “你,你再敢毁我形象,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楚月顿时恼羞成怒,气呼呼地冲上去就要打鸿鹄。 “楚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悔改,你还有什么话说?之前你说许诺儿的事儿,是他们错怪你了,爹爹老糊涂了信以为真,这件事要不是爹爹我亲眼瞧见了,我还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楚惊天一脸怒意,恨铁不成钢地道。 “爹爹,楚月,楚月知道错了,都怪她们俩,他们俩都不喜欢楚月了,非得娶那两个女人,楚月一时生气才会做傻事的,楚月再也不会这么想不开了,爹爹,你相信楚月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离开京城,回我们的终南山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楚月不找夫家了,楚月要陪着爹爹,以后专心习武,继承爹爹的衣钵,广收弟子,将我们出家的武学发扬光大。”楚月似乎有些顿悟了,下了决心地道。 “好,只要你愿意做个好人,你做什么爹爹都支持你,我们楚家可是江湖上名号响当当的啊,可千万不能从你这辈开始坏了我们的名声啊!”听到女儿悔悟,楚惊天顿时高兴地直点头。 他可就这么一个女儿,没有什么比女儿的懂事更令他欣慰的了,只要女儿能痛改前非,他这个做爹爹的一定会不再计较过往的事情。 “师父,师父请你原谅徒儿,徒儿以后爷一定做个好人。”鸿鹄跪地求饶。他可不想因为一个破女人被逐出师门,因为那样传出去会很难看,在江湖上更难立足不说,也遭人嘲笑唾弃。 “这次的事儿也不能都怪你,也有楚月的不是,所以这次为师可以不再计较,你算是留师门查看,如果以后死性不改,就别怪为师到时候不客气了。”楚惊天留下一句话带着楚月离开了宅子。 墨星晨和阿古斯也没搭理鸿鹄,一起离开了二师兄的别院。 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就这样收场了,正如大家伙所想的那样,她自导自演了这场戏,但是没想到的却是,差一点儿把自己搭进去,要不是三人去的及时,恐怕楚月再也没脸出现在大家伙的面前了,那可真是彻底的失踪了。 “你们回来了,楚月和师父呢怎么没见他们回来?”许诺儿一见墨星晨和阿古斯都回来了,却不见楚惊天和楚月,不由地疑问道。 “师父他老人家带着师妹回终南山了,恐怕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希望师妹能够痛改前非,对师父他老人家好一点儿。”墨星晨不由地轻叹道。 “嗯,也许经历的多了,她就会明白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只要缘分到了,她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的。”许诺儿欣慰地一笑道。 “你们俩也算是解放了,不然你们周旋在我们中间也是挺累的,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就去看望师父和师妹。”卓雅爽快地道。 “什么时候卓雅公主也认了师父了,我怎么不知道呢?”许诺儿笑着打趣儿道。 “许诺儿,你学坏了,现在连我都调侃起来了!”卓雅脸一红,立即追打许诺儿。 第二百三十五章 摔跤 三日后,墨星晨和许诺儿决定与卓雅他们回去密谈婚事,毕竟现在纳兰启迪一直相与西域暗结同盟,一起对墨国。 因此这次出行仍旧暗中进行,他们怕纳兰启迪从中作梗,只带了四大暗卫随行,整个队伍都是商人装扮,即使撞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来。 许诺儿和卓雅自然是化了妆,将原本倾国倾城的容貌掩饰得刚刚好。 墨国都城到西域皇城也就三日的车程,几人晓行夜宿,很快来到了西域皇城。 当卓雅把进城的通关令牌交给守城的侍卫时,守城的侍卫顿时一惊,他们一点儿也没看出来,这位样貌普通,气质平庸的女孩子竟然有皇室通关令牌。 侍卫连忙放行,几人跟在卓雅的身后顺利进入了皇城。 西域王得知女儿与墨国的福王和福王妃一起回来的,立即到宫门口去迎接。 许诺儿离远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有些发福,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 他翘首以待,笑意盈盈地看着一行人,尤其是见到墨星晨时,脸上的喜悦之色更加明显。 几人寒暄几句,便随着卓雅一起来到了会客厅。 “父王,女儿有一事要与您讲。”卓雅瞧了一眼阿古斯,又将眸光看向自己的父王,腼腆一笑道。 “哦?我儿有何话但说无妨。”西域王笑眼弯弯。 “父王——女儿已经有了驸马的中意人选。”卓雅浅笑嫣然。 “哦,他是何许人也,竟然能让本王的宝贝女儿一见倾心这样的优秀人物,本王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西域王笑着点头道。 “阿古斯,来不快过来,让我父王瞧瞧。”卓雅连忙招呼阿古斯过来,给西域王见礼。 “墨国副将阿古斯参见西域王,祝您福寿康安!”阿古斯从容地踱了过来,深施一礼道。 “嗯,瞧样貌气质不错,就是这才学还有待考究啊!”西域王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阿古斯一通,而后笑着说道。 “父王,您这是选姑爷儿呢还是要考状元呢,这才学自然不差,不然你女儿我怎么会选上他。”卓雅顿时替阿古斯说话。 “哎,此言差矣,这选姑爷儿比考状元更应该严格才对,你想想父王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就嫁了,父王必须给你选个品貌俱佳的大英雄才能配得上我的女儿。”西域王一脸自豪地道。 “父王,你说的极是,但是女儿的眼光您还信不过嘛?只要女儿我瞧上眼的,是不会差的。”卓雅得意地道。 “信得过是信得过,但是父王也得亲眼见识一下才行,不然父王怎么知道你这里放没放水?”西域王老奸巨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好吧,为了阿古斯的清誉,我们接受你的挑战。”卓雅爽快地替阿古斯接受了挑战。 阿古斯在一旁面无表情,他是一个不显山不漏水的人,对这种张扬的做法也是极其厌恶,但是为了给自己争口气,给卓雅争回面子,他默许了。 欢迎晚宴依旧是篝火晚宴,很多要员围坐在几堆篝火旁,载歌载舞,烤牛肉的滋滋的牛油滴落声,和弥漫在空气里的肉香,让人顿时感到饥肠辘辘。 就连许诺儿这种平日里崇尚素食的人,此时也不由地想立即尝上几块儿。 烤牛肉的师傅们把烤好的牛腿按照尊卑秩序分发给大家,大家就着米酒开始大快朵颐。 这里的米酒很纯,度数很高,许诺儿也只敢喝上一碗,再来一碗恐怕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西域的人们一直都以好客著称,他们主动表演歌舞为墨国来的几人助兴。 接下来的节目确实男人们最为热衷的节目,那就是摔跤。一个个彪形大汉在人群中奋力地搏斗着,因为摔跤是最原始的竞技的一种,尤其是草原上狂野的男人们的最爱。草原上的好男儿真是层出不穷,每个上来的都是身后敏捷,步伐矫健,反应灵活。 几个回合下来,高大魁梧的卓朗胜出。这里全凭实力,不会像中原,你是太子大家都会让着你,这里只能用实力说话。 “我儿好样的,还有没有愿意上场的?”西域王一脸的自豪,替自己儿子叫阵。 但是叫了半天却无人敢去应战了,因为最强的那几个人已经陆续败下阵来,他们确实没有胆量再上去比试。 “阿古斯,你上吧,正好让本王也见识,见识你的实力,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这里讲求的就是实力,别的都一文不值。”西域王给阿古斯吃了颗定心丸。 阿古斯缓缓站起身来,向观众们深施一礼,而后从容地来到了比赛的场地,也就是人们围着地中央。 两人相视一笑,相互抱了抱拳,同是话不多的两人,竟然连寒暄都免了,也用不着自报家门,刚刚都已知晓。 比赛开始了,阿古斯吸取了上个人失败的教训,知道对手膀大腰粗有一身牛劲,要是按照正常的套路出牌很难致胜。于是,就决定利用自己眼疾手快,机智灵敏的优势来战胜卓朗。 毕竟他们的摔跤还是停留在严格意义上的摔跤,拼的就是技巧和力量。而这两样却是中原地区最为缺失的,所以他才不能硬拼。 正处于胜利得意期的卓朗,一脸的高傲睨着和自己身高差不多,体型却比自己瘦上两圈的阿古斯。这中原人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像眼前的阿古斯这样的已经算是健壮的了。 阿古斯围着卓朗踱步转了几圈,寻找卓朗的防守漏洞,可是任然没有找都下手的机会。 卓朗见势去钩阿古斯的脚,可是阿古斯一个跳跃,就让卓朗的脚钩空了,就在这时,阿古斯再一快速出击,去钩卓朗,可是卓朗实在是摔跤高手,早就准备好了,所以这一脚也钩空了。 阿古斯的心里不由地嘀咕,这家伙虽然长的有些蠢,但是动作灵活,反应机敏,还真是不容小窥。 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对方的破绽,阿古斯十分的焦虑,他右脚向卓朗钩去,空出左脚来继续绊向卓朗,想来个双管齐下,可惜,正在阿古斯暗暗的出击时,狡猾的卓朗已经识破计谋,躲开了阿古斯的左脚,奋力地向阿古斯扑过去。 阿古斯不敢怠慢,立即一闪,闪到了一旁,卓朗转身一拽,阿古斯又一闪,跳到了卓朗的背后。阿古斯的动作和猴子一般灵活,他尽量避免与卓朗实对实。 此时,卓朗已经沉不住气了,步伐有些混乱,招数也没了之前的气势。 而阿古斯还精神抖擞,斗志昂扬。阿古斯用右脚去钩卓朗的脚,卓朗一抬脚,说时迟,那时快,阿古斯灵机一动,用左脚去绊,可是卓朗稳如泰山,丝毫不动摇。 阿古斯一瞧不行,也不恋战,立即撤回了自己的脚。一看他撤回了脚,卓朗也把脚放下了,以为他在这一刻不会再来进攻了,可是,卓朗又错了,阿古斯乘卓朗刚站稳不久,就用手一拉,卓朗重心不稳,快要倒下了,这时,阿古斯突然又一推,卓朗没有料到阿古斯会来这一招,莫名其妙地就“咕咚”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阿古斯一看胜负已分,立即过去将自己未来的大舅哥伸手拉了起来。卓朗第一次这么丢人,对眼前的阿古斯顿时有几分恨意,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弹着身上的灰尘。 “您没事吧,我这个人不太懂得摔跤,刚刚的招式有不规范的地方,还请您日后多多指教,严格的意义上,我这不叫正规夫人摔跤,应该叫做投机取巧。”阿古斯谦虚地道。 闻言,卓朗的脸色也好了不少,没想到这个人还行,没有得意忘形或者是一顿炫耀,而是勇于说出自己的不足,确实他有些投机取巧的嫌疑在里边,但是严格来说并没有犯规,而是人家的脑袋比自己的要灵活很多。 “愿赌服输,其实你并不算犯规,虽然的摔跤技巧未必在我之上,但是的智商确实在我之上不是一点点。今儿不打不相识,你也是个难得的人才,认识你很高兴。”两人顿时有了一种英雄所见略同,惺惺相惜起来。 一看两人能够握手相互夸赞,卓雅很是欣慰,本来她还担心自己哥哥没失败过,今儿被一个无名之辈给打败了会怒气冲冲找阿古斯的毛病,没想到阿古斯竟然也有如此睿智的时候,两人现在算是握手言和,以后还能成为好朋友,这个结果确实是大家乐见的。 “阿古斯果然是少年英杰啊,看来我的女儿的眼光不错,你们确实很是般配啊,没看出来你心思缜密,武功底子深厚,为人也谦卑有礼,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西域王顿时对阿古斯赞赏有加。 “阿古斯不敢当,是卓雅公主不嫌弃鄙人,这也是我阿古斯修来的福分,以后我一定会让卓雅幸福,虽然不敢保证荣华富贵,但是我敢保证让她永远幸福快乐。”阿古斯一脸正色地承诺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成亲 “好,好样的,有你这句话,我这个做父王的也就放心了,我愿意把女儿交给,你一定要让她幸福快乐。”西域王更是少有的爽快。 闻言,阿古斯有些受宠若惊,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还有些接受无能。 “谢父王成全,阿古斯,还不过来谢谢父王!”卓雅瞧着呆瓜似的大男人,不由地提醒道。 阿古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应该过去,谢谢西域王成全自己和卓雅的亲事。 “阿古斯,谢谢西域王成全,以后绝对不会辜负你的厚望,一生护卓雅周全。”阿古斯来到西域王面前,诚挚地道。 “好,我相信你,也相信卓雅的眼光不会差。”西域王哈哈大笑,立即豪饮一杯助兴。 其余的人也都过来举杯祝贺,他们都知道,这个卓雅公主可是西域王的心头肉,谁要是能去了卓雅公主那就等于西域的半个主子了,大家当然过来巴结。 一时间,祝贺声,酒杯的碰撞声,男人的吆喝声混在了一起,形成了最为振奋人心的音乐,大家举杯畅饮,欢声笑语弥漫在整个西域的上空。 很晚了,人们才渐渐地散去,因为大家高兴,今晚要不醉不归。 翌日,一名信使急匆匆地来报,称有一封密信需要当面呈给西域王。 西域王打开信一瞧,顿时变了脸色。 “父王,您,您没事吧,信上所言何事,为何令您如此生气?”卓雅一瞧父亲的脸色,就知道这封信让父亲十分生气。 “他们欺人太甚了,真是异想天开了,想娶你做他的妃子,哼,谁不知道他纳兰启迪的妃子已经多得后宫都要容不下了,还想让我的女儿充其后宫,想的可真美,就是他想娶你做皇后,父王都得好好考虑一下。”西域王气哼哼地道。 “哈哈,就这点儿事儿啊,父王何必生气,你就回信说,小女已经许配给本国的勇士了,一女不嫁二夫,不可能再去给他纳兰启迪做妃子,他也无计可施。”卓雅笑着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父王咽不下这口气啊,他们楼兰虽然兵强力壮但是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不是,我们怎么就非得依靠他们不成?而且还敢拿你做赌注,我真是佩服他的想象力。”西域王唠叨了一大堆,都是对纳兰启迪的不满。 “纳兰启迪向来目中无人,而且野心勃勃,一直都想攻打墨国,但是还怕自取灭亡,所以才在暗中结盟小国,到时候与墨国抗衡,等待时机成熟了,他再一一吞并,到头来都为他服务,他确实想法不错,关键是敢于去想。”墨星晨笑着道。 “福王所说的确实是事实,他这个人阴险狡诈,我们必须严加防范,不然到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们无法应对。”西域王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几人就着这封信谈论了足有半个时辰,最后的解决方案就是让阿古斯和卓雅明日就成亲,免得夜长梦多,别人还惦记着。 时间有些仓促,而且还得对外界称阿古斯是西域的勇士,所以这场婚礼还真是有些难度。 还好墨星晨和许诺儿来的时候带了一些聘礼,不然就更说不过去了。 整个婚礼就按照西域特有的风俗来举行,西域王吩咐下去,大家立即忙活起来。 整个王宫张灯结彩,净水泼街,红毯铺路,两旁摆满了鲜花。 第二天一早,卓雅盛装打扮完毕,坐在象背上,蒙着面纱在皇城里游街。这是西域的习俗,这样可以纳福,要将整个皇城游遍才能将所有人的祝福都收到。 一身火红纱衣的卓雅,高高稳坐在象背上,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顾盼流离徐徐生辉,她在人群中寻找阿古斯。 因为当地的风俗,新郎会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新娘不但要快速找到他,好要将手里捧着的绣球扔给他,他稳稳接住了,才预示着以后生活安安稳稳,甜甜蜜蜜。 许诺儿和墨星晨也混在人群中,看热闹,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婚礼现场,确实很是有趣儿。但是她们也为阿古斯捏了一把汗,那个木头疙瘩,今天还不得被这些琐事烦死啊! 一会儿的功夫,卓雅终于找到了在那翘首以望的阿古斯,因为新郎不可以穿红色的衣服,所以一身白衫的阿古斯站在人群中,多亏他还比较显眼儿,不然卓雅很难找到他。 “阿古斯,接着!”卓雅笑着喊道,随后绣球也到了近前。前面的两个小伙子故意为难阿古斯,他们见球来了,都伸出胳膊去接。 阿古斯一见不好,立即一个跳跃,在半空中将球稳稳接住,而后悄然落地。 此时下边一片喝彩声,他们都不认识这位驸马,本以为他只是一时摔跤得胜,捡了一个大便宜,没想到还真是有两下子,两个想捉弄他的小伙子爷讪笑着跑开了。 阿古斯捧着球,笑呵呵地走向卓雅。卓雅居高临下,柔情似水地睨着阿古斯。 阿古斯长臂一伸将卓雅从大象的背上抱了下来,而后换成了公主抱,卓雅将双臂缠在了阿古斯的颈项上,两人四目相对浓情蜜意。 “亲一个,亲一个!”这时看热闹的群众不嫌事大的喊叫着。 阿古斯的俊脸绯红,他像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卓雅玫瑰色的唇瓣。众人意犹未尽大声喊道:“这样的不算,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两人满面通红,佯装听不见,往人群了躲着。 众人立即簇拥着两人,来到了西域所谓的神的殿堂,这里是最神圣的地方,每一对新婚夫妇都要来这里跪拜,祈求神灵赐福。阿古斯在卓雅的带领下,来到了神殿之上,两人虔诚地跪在蒲团上,祈求今后一帆风顺,生活幸福。 祈福完毕,两人又回到王宫,这时候宴席才正式开始,新郎一身洁白的长袍,头上戴了一顶镶着六颗夜明珠的金丝帽子,这寓意着六六大顺。 新娘子还是那身拽地红纱裙,领口处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红色面纱将新娘子姣好的面容掩盖了去,只剩下一双琉璃般的大眼睛闪着别样的光芒。 “快点儿过来,给大家敬酒!”西域王招呼着两人过去,给在座的皇亲国戚们敬酒。 大家伙都准备了分厚的贺礼一一交给一对新人,一旁又两个丫鬟帮着主子接着贺礼。 西域的人们酒力都不差,阿古斯觉得,今儿大有可能被灌醉,那可不行,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绝对不能让卓雅失望。 他灵机一动,让自己的好兄弟墨星晨过来挡酒,墨星晨一瞧,今儿情况特殊,他理应出头帮忙。 许诺儿暗自好笑,不行她也上试试,万一潜力不小呢。 墨星晨还真是不负众望,很快一圈下来,他虽然有点儿晕晕的,但是已经完成了光荣的使命,至少今晚的正角阿古斯没有喝多,还保持着清醒。 “星晨,你没事儿吧,晚上要多加小心,楼兰得知公主今日大婚,也不知道会不会来点儿阴的。”阿古斯不忘提醒道。 墨星晨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道:“没事,我又如风他们,如果这点儿事儿都处理不明白,我还要他们做什么?” “嗯,那你们也得小心了,千万别让他们瞧出破绽来,不然那家伙不一定有想出什么损招来。”阿古斯一脸鄙夷地道。 “放心吧,我们都会小心的,等你们在这儿呆到七天,我们就回墨国了,这几天会严加防范的。”墨星晨醉醺醺地点了点头,淡淡地道。 很快众人散去,阿古斯和卓雅拉着手回到了卓娅的闺房。这也是阿古斯第一次来卓娅的闺房。要不是因为一片喜庆大红,还真以为这是个男人的房间呢。里面陈设很简单,有一张桌子几把藤椅。一个梳妆台,但梳妆台上光秃秃的,就连一面铜镜就不曾见到。 墙壁上还挂着弓箭,长剑和牛角号,不远处还有一个麻线制成的布艺背包。 “你平时就喜欢这些东西?一点儿女孩子的喜好都没有。”阿古斯淡淡地笑道。 “怎么你不喜欢?这些可都是陪着我一路走过来的宝物,那些胭脂水粉又有何用?”卓雅不以为意地反驳道。 “喜欢,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不一定非得随波追流,你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兴趣爱好其实很好的,人各有志,谁也没权利去佐佑别人的思想,只要是正确的就可以。”阿古斯像和小孩子谈话一般,语重心长地道。 “以后这些宝贝就属于我们俩人的了,你也可以试试,那弓箭很好用的,还有这把宝剑,简直是削铁如泥,锋利极了。你一试就会喜欢上它的。” “好,明儿一早我们就去试试,看它是否真的向公主说得这般厉害。我正好也验证一下,这段时间我的射箭水平下降了没有。”阿古斯一口答应下来。 “好,睡吧,明儿一早我们还要去打猎呢。”卓雅倒是善解人意。 “卓雅,你不觉得我们忘了点儿正事儿?”阿古斯挤眉弄眼,笑着问道。 第二百三十七章 趁虚而入 入夜难得的西南风呼呼地刮着,许诺儿被窗棂的响动扰得心烦意乱。 “星晨,我怎么觉得今儿风这么大不是什么好事儿。”许诺儿心不在焉地说着,也奇怪,她从小就讨厌刮风下雨,而且心情也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 “嗯,塞外的风确实大了些,不过这种仲夏,这么大的风却是少见。”墨星晨也觉得这风势是不小。 “你说天干物燥不会起火吧?”许诺儿一脸天真地喃喃自语着。 “胡说什么呢,就因为塞外最怕的就是火灾,所以大家很是小心地。”墨星晨摇头笑着道。 许诺儿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摇摆得十分厉害的树木,不由地道:“其实他们应该多挖些水渠,等干旱的时候,或者是火灾的时候都能派上用场。” “确实是个好主意,我觉得他们应该也有自己蓄水的水池子,不然真有个天灾人害的怎么应对。”墨星晨笑道。 两人聊着,一点儿困意爷没有。突然,眼前一个火苗窜出。 “星晨,不好了,你看,那边好像有人点火,这么大的风好危险啊!”许诺儿忙叫墨星晨过来。 “不好,快点救火抓人,有敌人。”墨星晨瞧了一眼立即往外跑,第一时间通知西域的侍卫们,快点救火,抓贼人。 一时间,皇宫乱成一锅粥。刚刚还沉浸在喜悦氛围中的人们,此时都紧张的忙活起来。 她们从最近的蓄水池里取水灭火,墨星晨等人则是负责搜查放火贼人。西域王下令把各个通道都守住,不让贼人有可趁之机逃走。 很快火势被控制了,阿古斯看见墨星晨还在追查放火之人,担忧地问道:“你出来了,诺儿呢?谁在保护她?” 阿古斯这么一提醒,墨星晨心里咯噔!一声,立即大叫道:“不好,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话落,立即往回跑,去看许诺儿。 等他跑回客房时,那里还有许诺儿的影子,他气得咆哮着,转身又跑了出来,到处寻找许诺儿。 “主子,王妃还在宫殿里,因为各个通道都已经堵死了,他们根本就逃不出去的。”如风有些内疚地道。 因为刚才火势太大,他们为了救火,全员出动,以为在西域的皇宫里,应该不会有事儿的,但是事与愿违,一转眼的功夫,王妃就不见了,他们确实难辞其咎。 “嗯,派人四处去找,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把她藏到哪里去。”墨星晨气呼呼地吼着。 “星晨,找到诺儿了吗?”急着赶过来的阿古斯和卓雅一脸焦急地道。 “还没有,不过各通道都被堵死了,他们也逃不出皇宫,你好好想想这里有没有比较容易藏人的地方,不容易被发现的。”墨星晨的只觉得告诉他,这个贼人一定是将许诺儿藏起来了,而且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闻言,卓雅思来想去,突然道:“我们可以去后花园和竹林里分头瞧瞧,那里应该最适合藏人了。” “好,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你和阿古斯去竹林,我带着如风他们去后花园,要是一方找到了就通知对方。”墨星晨点头应允道。 “好,一会儿见!”卓雅和阿古斯急匆匆地跑去竹林搜查。墨星晨则带着四大暗卫到后花园去搜查,每一个角落都不曾落下。 由于是晚上,大家挑着灯笼,可视范围也十分有限。搜查了半天仍旧一无所获。 “主子,您别着急,我们再往那边找找。”暗夜安慰着墨星晨。 “没事,我相信,我们会把她找出来的,这贼人一定是有备而来,不然也不敢贸然进皇宫来。但是是谁走漏了风声呢?难道西域也有内贼不成?”墨星晨疑惑地问道。 “有没有内贼,等找到了王妃自然知道了,要是有内贼恐怕藏的地方就更隐蔽了,我们更不容易找到。”如风轻叹一声,本来他们就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知道从何处着手,这要是再有个内贼掺和进来,岂不是更麻烦了。 为了寻找许诺儿,整个皇宫的侍卫都出动了,把守出口的,参与搜索的,都忙得不可开交。 卓雅和阿古斯这对新人,也没来得及办正事儿,就跑来加入了搜索许诺儿的行列中。 “你说他们为什么非得挑诺儿下手呢?”阿古斯不由地问道。 “那还用说,诺儿不会功夫这是其一,长得还漂亮这是其二,还有她的地位,这是其三。如果这次行动是纳兰启迪,那就更不用解释了,他要娶我只是政治联姻,他要得到诺儿才是真的。”卓雅思来想去,幽幽地道。 “但是也奇了怪了,他们来西域可是秘密行动,根本就没在外人面前提过真实的身份,纳兰启迪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难道是有内奸,而且内奸的地位还不低,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么多秘密。”阿古斯一脸担忧地道。 “是啊,但是这个内贼是谁,暂时还真是无法判断忙,这种事要讲求证据的,不好胡乱猜测。”卓雅也是愁眉不展。 这许诺儿在他们皇宫失踪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拖不了干系,而且诺儿又是她的朋友,她于情于理也不希望许诺儿出事儿。 本来婚礼热热闹闹的,大家心情都很好,一下子出了这事儿,人们的心情也都跟着沉重起来。 尤其是过了午夜,这人还没找到,他们确实开始着急了,因为他们怕许诺儿有什么危险,那样他们如何交代。 “花园里都找遍了,根本没有一丝痕迹,我们没有找到王妃的身影。阿古斯他们,我们也遇见了他们也没有找到王妃,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还能凭空蒸发不成?”如风一脸的不解,愁眉苦脸地道。 “继续搜,就是挖地三尺,也必须找到诺儿,我相信她没有出城,而且应该还在皇宫里,因为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理我很近,很近,似乎在呼喊我。”墨星晨面无表情淡淡地道。 “是,那我们再继续寻找就是!”如风领命和其他人一起下去继续寻找许诺儿。 这时一只白色的大波斯猫跳到了凳子上,蹲在那儿朝着墨星晨,喵喵!的叫着。 “多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真是调皮!”随后跟进来的卓雅,不好意思地道。 本来许诺儿不见了墨星晨就烦的不得了,这只猫还非得跑到这里喵喵喵!真是没有眼力见啊。 “没事儿,因该她也再找诺儿吧,每次它都喜欢和诺儿玩儿,不喜欢我,也许我太凶。”墨星晨瞧着那只猫,更想起了许诺儿很喜欢这只猫,这几天只要小猫过来,她就抱着为它梳理毛发,小猫舒服地喵喵叫着。 喵喵!小猫跑到许诺儿的衣服上嗅了嗅,喵喵又叫了两声离开了,不一会儿,喵喵又回来了,朝着卓雅叫个不停。 “多莉,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反常,饿了吗?”卓雅不由地问道。喵喵!多莉仰着高傲的头莫名其妙的叫着。 “她似乎有事儿要说的样子,是挺好玩。你问问她到底要说什么。”阿古斯总觉得这个小东西,好像有事似的,不由地提醒了卓雅一声。 卓雅仔细瞧了瞧多莉,笑着问道:“你到底叫什么,是不是也想诺儿了。”卓雅不解地问道。 一提到许诺儿,小猫叫得更欢了,喵喵!喵喵!小家伙疑惑跳到地上,一会儿又跳回凳子上,不耐地叫着。 “这个小家伙,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要不出去遛遛如何?”卓雅耐心地问这小猫咪,这回小家伙似乎听懂了,立即从凳子上跳下来,等着卓雅的进一步行动。很快卓雅和墨星晨带着小猫咪出了屋子,小猫咪在前面跑着带路,卓雅和阿古斯,墨星晨都在后面跟着。 有病乱投医,她们确实也不知道,许诺儿能被藏在哪里,她们只想马上找到许诺儿就行了。 瞧着她们所走的方向是储物间的方向,卓雅不由地笑道:“你不会又惦记着储物间的拿几条鱼吧,还真是记吃不记打,那次就因为你偷吃,所以被打了,你怎么还没有记性,还要去哪里儿呢。” 喵喵!小猫咪根本就不搭理她,继续往前走着。离储物间越来愈近。卓雅笑着道:“算了,你还是在外面玩吧,里边都是吃的东西,你进去又要馋了,你还是别进去了。” “这小家伙是不是饿了,不然怎么会来这里,这里除了吃的,也没什么好玩的。”阿古斯笑着道。 储物间里,许诺儿被捆得跟粽子一样,结结实实的,嘴里还塞着一个手帕,坐在粮食袋子堆砌的角落里,嘴里勉强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想求救,想让朋友们来救她,但是她无能为力,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这种有些霉味的储物间,确实不太适合人久留,许诺儿觉得要窒息了一般。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此人蒙着面,眼神贪婪地瞅着许诺儿,阴阳怪气地道:“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就用刀子划花你的脸,没了美貌,看谁还能喜欢你!” 第二百三十八章 败露 男人盯着许诺儿,不停的威胁着。许诺儿的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唔唔唔的抗议声,眼里更是留露着不驯。 “没看出来啊,细皮嫩肉的,脾气倒是烈得很,哈哈哈,不错,你把属于我的新娘硬是撮合给了别人,那我只能拿你来偿还了,虽然你只是个二手货,好在你年轻漂亮,身材也好,我也不觉得吃亏。”男人邪笑着,一步一步逼近许诺儿。 许诺儿的眼里都是惊恐,这个男人原来是来报复她的,怪不得眼里都是恨。难道他喜欢卓雅,而卓雅本就瞧不上他,他得知卓雅和阿古斯成亲是她和墨星晨撮合的,所以来找她复仇的? 有仇恨的人是最可怕的,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怪不得会把她关在这个储物间里,这里除了白天偶尔会有人来取东西外,几乎是无人问津的地方。许诺儿蜷曲着身子,尽量往后挪动着,希望离这个可恶的男人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 但是,她的身子捆的太严实了,想挪动一步忙,都感到很吃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来到了她的近前。 男人蹲下身子,一只大手捏住许诺儿尖削的下巴,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将许诺儿的脸看了个仔仔细细。 “确实不亏,你确实是个人间尤物,怪不得好几个优秀的男人为你而倾倒,等我要了你之后,就带你离开这里,免得你没脸见他们,再寻短见,在我玩腻之前,还是留你一条命,长得这么好死了怪可惜的。”男人不怀好意地道。 “唔唔!”许诺儿使劲儿地摇着头,想让男人松开她的下巴。 男人把尖刀拿了起来,在许诺儿的眼前恶狠狠地比划着,一脸坏笑地威胁道:“你再敢反抗试试,不听话我就让你做个丑陋的女鬼,听话你仍旧是个美丽的女人,两者之间你可以随心情选择,不过告诉你,即使你变成女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这具美丽的身体。” 许诺儿彻底惊呆了,她终于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无耻了,就连纳兰启迪和他比也是小巫见大巫,望尘莫及啊!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恶劣的人,而且还活的有滋有味的,确实不能让人理解。 男人瞧许诺儿一脸的呆愣,知道确实是被吓到了。不由地放柔了声音,哄骗道:“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至少现在不能。” 许诺儿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别惹这种变态的男人,她可不想死了还闹个毁容,虽然她对自己的容貌没有太在意过,但是谁也不想丑的把自己都吓哭吧。 许诺儿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男人,一动不敢动了。只见男人那明晃晃的尖刀在她,身上晃来晃去,一会的功夫儿,捆着她的绳索都不见了,除了双手还被绑着,其余的地方可以活动自如了。 男人用刀子把许诺儿手上的绳索也割断了,刀子扔在了一旁,整个身子压了上来 “虽然这地方不怎么样,但是你放心,我会让你爽的,觉得会让你时不时地就想起我的,别怕我对女人向来是温柔的。”男人一只大手探 进了许诺儿的衣裙里,肆意游走起来。 “唔唔!”许诺儿嘴里的手帕还没取出来,也只能唔唔的求救着。 男人一把撕开许诺儿的外袍,昏暗的月色下,许诺儿莹白的身-体晃得男人有些头晕目眩。 “宝贝,你真美!简直是天上的女神下凡,我爱-死你了。”男人惊喜地说着。 炙热的唇落在了许诺儿冰冷的肌-肤上,顿时几朵红梅绽现。 “唔唔,救命啊——”许诺儿终于弄掉了嘴里的手帕,轻喊出声。 虽然声音沙哑,显得有气无力的,但是她仍旧觉得有一丝希望。 “别喊了,白费力气,有那力气留着一会好好地伺候大爷,你要是让大爷爽了,大爷一高兴没准儿放了你。”男人再一次捏住许诺儿的下巴,调戏道。 “你,你放开我,她们要是知道,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现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说,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可以赶紧逃走。”许诺儿不由地劝说着。 “哈哈!你还真以为我是傻子啊,即使你不说,她们现在也知道你失踪了,到时候也会问你的,你不说可能吗,我才不至于那么傻听你的话,然后自投罗网。”男人邪笑着,一连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许诺儿,他觉得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那你要怎么样,即使你得到我了,你也是难逃被追杀的命运,如果你放过我一码,我会为你求情,让她们放过你,毕竟你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我的事儿。”许诺儿不甘心,仍旧苦苦地劝导着。 “别说了,我才不会让到了嘴边的鸭子给飞了呢。你就老老实实地侍候我,其他的就别管了。”男人丑态毕露地道。 “你是不是喜欢卓雅,那你知道为什么卓雅不喜欢你吗?”许诺儿思量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他兴许感兴趣儿的话题,试探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她从来就不曾正眼瞧我,她一定是看不起我!”男人轻叹一声,哀怨地道。 “你是不是知道,即使没有阿古斯的出现,卓雅也不可能嫁给你,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对吗?但是你还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还要用这种方式来i惩罚我,你不觉得我真的很冤枉吗?要是卓雅喜欢你,那么说也抢不走他,即使是天神下凡,她爱的也只有你,但是相反,她根本就不喜欢你,那么即使没有阿古斯出现,她仍旧会继续等下去,等着她的真命天子出现。所以这事儿根本就怨不得别人,这都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事儿。”许诺儿据理力争,也在拖延时间,她可不想被这么一个人渣给霍霍了。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纠结,似乎心里也在想着许诺儿说的话,正当许诺儿暗自为自己的成果感到高兴的时候,男人停下来的手,再一次伸向了许诺儿。 “别动,有人!”许诺儿指了指不远处的门开了,只见一个下人拿着篮子,应该是过来取东西。 男人用眼神示意她不许喊,不然就弄死她。 许诺儿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放心,她不会喊叫的。因为那个下人不可能是这个穷凶极恶的男人的对手,那么她没必要在拉来一个垫背的。 取菜的下人提着灯笼往里走,男人觉得不好,立即闪身躲了起来。许诺儿则是看准那人往自己这边来,立即站起身往门口跑去。 这时候男人反应过来,从暗处闪出来,追赶许诺儿。 取菜的下人立即上来帮助许诺儿,她可不是一般的下人,可是女侍卫,进来的目的就是帮助许诺儿逃离。 都知道男人有武器在身,怕他伤害了许诺儿,所以几人在听到许诺儿大喊一声求救的时候,想出了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王妃,您躲到我身后。”那婢女拿起篮子扔向追来的男人,男人一歪头,多开了篮子。 婢女从腰间拿出匕首护在许诺儿的身前,这时候墨星晨几人也闯了进来。 “诺儿,你没事儿吧,快过来!”墨星晨一脸焦急地道。 许诺儿朝着墨星晨跑去,这时蒙面男大叫不好,看来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么快就让她们给包围了。 “你到底是谁,快点放下武器,不然等我逮到了你罪加一等。”卓雅拿剑指着眼前的蒙面男,不屑地道。 “能死在你的剑下,也是我的荣幸,那就杀马过来吧。”蒙面男冷笑道。 “你,蒙濯言,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太令我失望了!”听到蒙面男的声音,卓雅顿时惊呆了,气呼呼地道。 “哈哈!我让你失望,你什么时候留意过我,关注过我啊,要不是你急着嫁人,让我心灰意冷,我至于这么做吗,你现在可倒好,还好意思来指责我。”蒙濯言冷冷地控诉着。 “作为一个男人,遇事就把责任推给女人,算是什么男人,她为什么不关注你,为什么不嫁给你,那还用会问吗?一定是因为你不够优秀,你不值得她托付终身。”一旁的阿古斯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为自己的妻子说话。 “你,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你要不是因为运气好,我觉得卓雅不可能选择你,哼,你就偷着乐去吧。”蒙濯言不服气地冷哼着,他可没瞧出来这个男人那哪一点比他好。 “我根本就懒得说你,但是你刚刚说卓雅,我才说你的,卓雅是我的妻子,你无权说她,也无权质问她什么。”阿古斯冷冷地道。 “哼,我是不会向你们低头的,有能耐你们就杀马过来好了。”蒙濯言不服输地道。 “你,你这个孽障,还不放下武器,我当时真是瞎了眼了,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你可把师父的脸丢尽了。”一个老者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气得直发抖,恨铁不成钢地道。 “师父,你别生气,我,我一时糊涂才会做这傻事。”男人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 第二百三十九章 突变 “师父,你就别管了,我和他自己解决就行。”蒙濯言一脸的决绝。 而后转向阿古斯道:“你的妻子,哈哈,太可笑了,我们西域的公主怎么就随随便便成了你的妻子了,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男人。”说着蒙濯言提剑刺了过来。 “阿古斯,小心!”卓雅惊呼一声。 因为蒙濯言的功夫可是她们西域国数一数二的了,不容小窥,但是阿古斯的功夫,她还不甚了解,所以卓雅有些担忧。 阿古斯不慌不忙,因为还穿着喜服,所以根本就没有带兵器。 这时墨星晨将宝剑扔给了阿古斯,一脸怒意地道:“接着,替我好好收拾这个败类!” “放心吧,他跑不了。”阿古斯一跃接住了宝剑,胸有成竹地道。 很快两人便打在了一起,高手过招真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蒙濯言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卓雅会选择刚认识没多久的阿古斯,原来这个人的功夫确实不错,只是为人低调,不显山不漏水而已。 几十个回合过去了,蒙濯言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还架之功。阿古斯的动作越来越快,而且上下左右前后没有一个定数,确实令人难以招架。 “哼!去死吧!”突然蒙濯言高喊一声,从袖子里飞出几只金钱镖,直奔阿古斯的面门,颈项和胸前打来。 “小心暗器!”卓雅惊呼出声。 众人都没有想到蒙濯言会无耻到用暗器的地步,大家都为阿古斯捏了一把汗。 只见阿古斯将宝剑一竖,左右摇摆开来,顿时几只金钱镖如果落叶一般飘落在地。 阿古斯将宝剑运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那宝剑就如同一条银蛇在灵活游动。 眼见着自己的暗器被人家几下子打落在地,蒙濯言顿时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虚晃一剑,转身就想逃离储物间。 但是此时已经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哪里还有他逃脱的余地。 “你快快束手就擒吧,为师为你说说情还有可能得到大家的谅解,你要是执迷不悟,谁也帮不上你。”师父在一旁嗟叹道。 “师父,你就别管我了,我是不会向这些无名之辈屈服的,说着就想挥着宝剑,杀出一条血路来。 墨星晨夺过身边一人的宝剑,挺身追了过去。 很快与阿古斯一起把蒙濯言截住,两人左右夹击,没一会儿便将他制服,然后用绳索捆绑起来。 一场因为羡慕嫉妒恨而引起的内战,就这样平息了,等待蒙濯言的只有严惩不殆。 当阿古斯和卓雅回到新房时已经是天要蒙蒙亮了,阿古斯笑道:“没想到我们的新婚夜还这么的有纪念意义。以后回想起来还真是挺有趣儿呢。” “亏你能认为有趣儿,太惊险了,当时真怕伤到你,没想到你的功夫还真是不错,真人不漏相啊!”卓雅笑着赞扬道。 “呵呵,还算可以,至少保护自己的妻儿已经足够了。”阿古斯笑的一脸幸福。 客房里,墨星晨和许诺儿就没有那么幸福了。因为许诺儿身上多处擦伤,墨星晨正在细心地为她上药。 许诺儿难得的乖巧,一声不吭地看着墨星晨,今儿她确实被吓坏了,尤其是那个男人压上来的时候,她确实惊呆了。 “诺儿,你疼吗?疼就说,我轻点涂就是了。”墨星晨一脸担忧地道。 “不疼,没事儿,对不起,总是给你惹麻烦。”许诺儿幽幽地道。 “诺儿,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太大意了,才让贼人钻了空子,你没有错,而且你已经很勇敢了,做的已经很好了。”墨星晨一脸认真地安慰着许诺儿。 许诺儿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能活着真好,能再一次与墨星晨这么四目以对即使不说话,不做什么,也觉得特别的幸福。 “明天我们回去吧,有点想家了,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我怕,我怕我真的回不去了。”许诺儿心有余悸地道。 “傻丫头,谁也阻止不了你会墨国的,你是墨国的人,当然要在墨国生活了。好的,明天我们就回去,让她们俩多呆几天再回去。”墨星晨点头应允道。 第二天一大早,墨星晨和许诺儿带着四大暗卫秘密回了墨国,只有阿古斯和卓雅先留在西域,等七日后再回墨国。 当许诺儿和墨星晨回到王府,只见范兴文和瑞王正翘首以盼等着他们。 “你们可回来了,不好了,那个妖女失踪了。”范兴文焦急地说道。 “失踪了,怎么可能,现在关卡她根本过不去,而且楼兰也不可能让她回去,她能去哪儿,难道也顿悟出家了不成?”墨星晨根本就不相信那样的人能够失踪。 “那确实两天不见人影了,院子里做活的丫头婆子也未见她去哪儿。关键是她在我这儿算是明处,要是躲起来那就是暗处,更加难对付了。”范兴文一脸担忧地道。 “嗯,那个妖女本来也按耐不住寂寞,尤其你还不理她,她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在你的府上安心过日子,当然要出去寻找乐子去了,你应该理解人家才是。”瑞王嬉笑着道。 “也是,她确实不像是能按捺住寂寞的人。不过怕的是她在暗处使坏,我们还找不到人,到时候纳兰启迪再反咬一口,让我们交人怎么办?”范兴文满面愁容地道。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她们向来是喜欢玩这种贼喊捉贼的把戏,想找她也不是不可能,我会让如风他们传令下去,在江湖上秘密查找纳兰倩茜就是了,只要她没回楼兰我们就能找到本人。”墨星晨点了点头道。 “我觉得,这就是他们之前的计划,她觉得在你府上的气数已尽,是不会回来受约束的了,这次离开,肯定是事先计划好的,秘密的潜伏起来,等待何时的机会好与纳兰启迪里应外合。”许诺儿在一旁发表自己的见解。 “其实有一个方法倒是可以试上一试,不知道能不能奏效。”范兴文突然灵机一动,笑着道。 “你想到法子了?”睿王很是好奇地道。 “嗯,也算是一个法子吧。我们可以这么这么办。”范兴文笑着解释道。 “嗯,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不费什么人力,就是费点儿物力,但是也能接受。”墨星晨淡淡地道。 “那我们分头准备好了,我和皇上说一声,不然无法昭告天下。”范兴文认真地道。 几人说做就做,各自分头行动去了。当日皇上下了一个诏书,上面写着:“楼兰公主因受不了平常生活之乏味,故私自离家不归,按照墨国章程,理应休妻再娶,因此允许其将侧夫人即日扶正!” 诏书顷刻之间贴遍大街小巷,人们无不议论纷纷,对这个异国来的妖女更是一丝好感也没有。 当天晌午,范兴文的府上,聚满来庆贺的宾客们,大家早就想范大人把这个青梅竹马的侧夫人扶正了,这简直就是顺应民心了。 范府一派祥和之气,人们都说着吉祥话儿,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 “范大人,今儿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我们真是为你高兴啊。来为兄敬你一杯!”官场上的同僚都纷纷道贺。 “谢谢各位牵挂着,这会儿确实感到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哈哈,今儿高兴,各位吃好喝好。”范兴文举杯笑着道。 “你放心好了,我们刚才还说呢,这蛮夷就是不能与我们大墨国的文化相容,她们说话办事儿也太随便了些,听说在那边根本就没有什么礼义廉耻之说,简直是不敢想象啊!”人群中一位好信儿地透漏道。 “可不,瞧她们穿的和没穿差不了多少,你说她们那边都是什么文化啊,哎,我们中原人很难接受她们这样放荡的女人。”其中一个老学究子,捋这三羊胡子,气呼呼地道。 “啪啪啪!你们表演的好精彩啊,怎么本宫就离开两日,你们就去皇上那里告本宫的状是吧,想把她扶正,你就光明正大的扶正好了,用得着和我来这么一套吗?哼!我还失踪了,本宫倒是想失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难道还能土遁不成?范兴文你其实早就想把她扶正是不是,正好借此机会达成所愿,你还应该感谢我呢是吧?本宫今儿也要讨一杯喜酒喝喝,沾沾喜气儿,这要是回来再晚一点儿,恐怕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一幕了。”纳兰倩茜一进院门就瞧见这情景,不由地怒火中烧,指责着范兴文。 本来她是不想回来了,但是看到告示,实在是压不下那口恶气,于是气呼呼地跑回来搅局。她倒要看看,她们能热闹到哪里去。 “呦!公主您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就想好了不回来了呢,这会又回来了,这两房正夫人该如何是好啊?”范兴文故意为难地道。 “哼!本公主才不稀罕你这个狗-屁正夫人之位,她喜欢就让给她好了。希望她长命百岁坐稳了才是。”纳兰倩茜阴笑着道。 第二百四十章 闹剧 “呦!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呢,你既然不喜欢这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你回来干嘛?凑热闹还是让别人瞧瞧你还安在呢?”绿芜如扶风杨柳一般走了过来,眉眼带笑地道。 “我来了你是不是很失意啊?如果本宫不露面,那你该是多么的惬意啊,这正夫人的位置爷坐上了,别人的祝福也都收了,你们确实是才子佳人成就一段佳话了。”一瞧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绿芜把自己的光芒都挡了去,不由地恨意浓浓。 “大家伙吃好喝好啊,别只顾着看我们俩斗嘴,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虽然她贵为异国公主但是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本来你先入门你为大,但是你犯了七出,相公已经把你休了,你别说是正妻了,就是侧室也不是了。所以你要是以宾客身份讨一杯水酒倒是可以,但是你想闹场子,想些歪门邪道的,我们还真是不侍候你!”绿芜小腰一掐,横眉冷对。 宾客一瞧,呦呵!有戏看啊,没想到范大人文绉绉的,谦逊有礼的样子,这娶得两位夫人还真都不是善茬子,人们不由地为范兴文又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纳兰倩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只是地位两人相差悬殊,她可是和亲的公主,那婚约可是皇上钦指的,其实他想休就休得了的。 “本宫可是和亲的公主,本宫一没有过世,二没有失踪,三没有什么滔天大罪,你凭什么嘴一张一合就休妻啊,不服气我们可以一起去见皇上,让皇上来评评这礼。”纳兰倩茜一脸的不服气,她觉得皇上现在还不至于和楼兰撕破脸。 闻言,范兴文心里觉得好笑,自己的计策还真是正中她的下怀,女人的虚荣心永远是最强的,她即使不爱他,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属于自己的一切被别人夺走还是觉得心有不甘,如果不是他使了个计策,恐怕这个妖女一时半会儿不会现身。 “行了,行了,两位夫人都不要吵了,既然这正夫人回来了,这侧夫人扶正之礼也举行了,那以后你们就平起平坐都是正夫人好了,我这个相公也会对你们一碗水端平,希望以后你们和平共处,俗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我们都为这个加努力就是了,别的有的没的都不用去计较。”范兴文忙过来坐和事佬儿。 这时,好信儿的不由地鼓掌叫好:“说得好,说得好,以后两位正夫人,一起管家,这肯定有百利而无一害,范大人以后可以做甩手掌柜的了。” 范兴文脸上挂着礼貌的淡笑,谦虚地道:“今儿没想到让大家伙见笑了,以后我们范府就两位正夫人,再娶才是侧室。大家伙继续,别因为这么小小的插曲而影响了兴致。” 纳兰倩茜一百个不乐意,凭什么啊,就离家两天,这仅有的正夫人的名分还被那个贱/女人夺了去,说得好听两位正夫人一起管家,但是谁人不知真正受宠的只有那个女人。 瞧她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纳兰倩茜就一肚子气,恨不得立即马上让她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既然相公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娘子的无话可说,其实只要能陪在相公左右什么名分都无所谓的,侧夫人也好,正夫人也罢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倒是觉得有没有都可以,所以相公也不必为难,我做侧室也毫无怨言。”绿芜故意装作很是善解人意的样子哗众取宠地道。 纳兰倩茜气的直翻白眼儿,她见过手段高明的令人愤恨的许诺儿,也见过心机颇深,处处与她为敌,时刻不忘陷害她的安欣然,但是像绿芜这种气她半死的女人还真是头一回见到,确实能够不用一刀一剑就能把人气成内伤。 众人们在嘻哈中吃了酒席,等到傍晚时分也都纷纷散了去。只剩下三人在院子里剑拔弩张,大眼对小眼儿。 “你们说说,你们什么意思,我就走两天,你们把我的清誉都毁了,不行,你们必须还我清誉!”纳兰倩茜不达目的是不罢休地道。 “哈哈!姐姐,你没吃酒就醉了,妹妹我怎么不知道你嫁给相公的时候还有什么清誉可言,你要是想找回自己的清誉,恐怕得去福王府去找了,那里可是你的战场,那惨烈的样子,恐怕如今你还记忆犹新呢。”绿芜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道。 “你,你个贱/人,竟敢与本公主如此讲话,看本宫不灭了你!”说着纳兰倩茜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抬起手来就要扇绿芜。 “放肆!我们这是学士府,不是楼兰都城,这里有的只是学士夫人,没有楼兰公主,既然下嫁到这里,就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只要你在这里一日,你就是学士夫人,不是什么楼兰公主,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的皇兄真的把你当成了高不可攀的公主看待,怎么会舍得将你一人扔在墨国,扔在一个不起眼儿的学士府,而且在这里你记得不到想要的荣华富贵,也得不到轰轰烈烈的爱情,所以我觉得公主的这一步棋走的十分的不值得。”范兴文冷笑着讥诮道。 “你,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外乡人是吧?别以为在墨国,我人生地不熟的就怕了你们了,别忘了,我可是在这里长大的,你们今天说话最好是小心点,免得日后我与你们算总账!”纳兰倩茜阴恻恻地一笑,不由地威胁道。 她可是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她知道现在墨国还不敢拿她怎么样。 “哼,我们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儿,所以你也不值得谁去欺负,就更别提还合起伙来了,你这智商还用合伙来欺负你吗?行了,忙了一天了,我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绿芜捶了捶胳膊,不由地抱怨道。 渐渐地三人走剩一人了,纳兰倩茜十分恼火,看来她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这样的日子,她可过够了,就是在福王府里爷没有这么受气过。 纳兰倩茜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刚走两日,自己最爱的那一片荷花池,竟然成了钓鱼塘,也不知道是谁放了几百条鲫鱼进去,鱼饿疯了似的将莲藕都啃的残缺不全,往日赏心悦目的荷塘,两日变成了腥味熏天的鱼塘,而且还是那丑了吧唧的鲫鱼,既不能观赏,吃起来刺又多,真是一点儿用途也没有。 “这荷塘里的鱼是谁放的?”纳兰倩茜气哼哼地问道。 “回主子,是,是侧夫人买来放的,她说只有荷塘没有鱼少了点儿什么,所以就放了几百条鲫鱼苗在这里,还告诉我们不用喂食,这荷塘里自有它们的食物。”小丫鬟,战战兢兢地道。 “来人啊,让院子里的下人都来抓鱼,抓上来一条鱼十文钱,多抓多得。”纳兰倩茜承诺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确实不假,院子里的下人们不睡觉挑灯捉鱼,一时间欢声笑语倒是沸腾了一般。 “那主院儿不睡觉,又出什么幺蛾子呢,大半夜的笑得瘆得慌。”绿芜睡不着,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她们或许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呗。”范兴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闭上眼睛就要睡觉。 “喂,我们扒墙瞧瞧去啊?反正也睡不着。”绿芜好信儿地道。 “我可没那闲工夫儿,让他们折腾去吧,反正眼不见心不烦!”范兴文翻了个身又继续装睡。 “切,不去拉到,我自己去看看。”绿芜起身穿上鞋子就走了出去。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月色正好。即使不打灯笼也瞧个清清楚楚。如此月朗星稀,正好瞧瞧热闹去。 绿芜一路上潜伏着来到了主院的门口,这里正对着院子中央的荷塘。 此时六七个人正在奋力捉鱼,旁边还有一个计数的,看起来是相当的热闹,尤其午夜更显得异常的喧嚣。 绿芜不由暗笑,原来是和自己较劲儿呢,这大晚上的还真是沉不住气,不然谁能这么晚还在这儿折腾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明儿一早在折腾也不迟啊。 怪不得,许诺儿告诉她,这个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风风火火沉不住气,原来还真是一语说中。 绿芜一瞧,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悄悄地离开了。 “你看到了,那边怎么回事?”刚躺上床,范兴文就来了一句。 “呵呵,你不是不关心这事儿吗?怎么还问我,让你去瞧,你装的不问世事的寡淡模样,这会儿怎么如此好奇起来了?”绿芜爱答不理地。 “我这不是,不会功夫,去了只能拖你后腿,所以才有自知之明没有去,你去了瞧到了些什么?”范兴文问道。 “大家伙儿抓鱼呢,那场面堪比农场秋收,可壮观了,恐怕一直能抓到天亮,主院儿的下人们今晚算是发了大财了。”绿芜笑着解释道。 “哦?有这事儿,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赚点儿银子去,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让别人赚去太可惜了。”范兴文笑着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又逃了 主院儿的下人们捉了一夜的鱼,天亮的时候,荷塘里的鱼才被捕捉干净。 “今儿厨房里加几道菜,我们干炸小鲫鱼、清炖鱼汤、酱鲫鱼,反正不能浪费了。”纳兰倩茜对大家的表现十分满意,似笑非笑地道。 主院儿的下人们算是好事连连了,既赚到了银子,又改善了伙食,真是运气好的不得了。他们私底下巴不得两位夫人再一次斗法呢,他们好从中获利。 但是哪成想,吃完了早饭,下人都上吐下泻,茅厕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六七个人排队。 “莫非这些鱼有毒?”范兴文得知情况后,第一反应就是认定他们吃的鱼有问题。 因为别的院子里的人一点儿不适都没有,只有他们院子里的下人加了菜,才多跑了几次厕所。 “喂!怎么可能,那些鱼可都是我从鱼市上买来的,都是活蹦乱跳的放进去的,要是有毒,它们本身不就毒死了。”绿芜第一个不乐意了,站出来反驳道。 “谁说你买的鱼有问题了,我是说他们做的菜有问题,但是为什么下毒,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就他们院子里的人上吐下泻,一想就是吃的东西有问题啊。”范兴文也觉得很纳闷,这种愚蠢的行为确实不像是那个妖女所为,但是又想不出来谁还有下毒的动机。 “也许是那个妖女昨天画的银子太多,心有不甘,所以才借机给大家加餐的同时,使了点儿小手手段,让大家伙记得,她的银子可不是白拿的,要付出代价的。”绿芜笑着道。 “嗯,不无可能,让药房把止泻药发下去,正好以此为借口限制她的自由,哼,既然回来了,就不可能让她再凭空消失了,不然我们再想控制她可就难了。”范兴文一脸笑意地道。 “对,这次我们控制住她,顺便也瞧瞧纳兰启迪有什么反应,要是弃她于不顾,我们也没必要再留着她祸害人。”绿芜一脸嫌弃地道。 “嗯,也对,这样可以试探一下楼兰那边的反应,多半她现在算是一枚弃子。不然纳兰启迪早就应该有所动作才对。”范兴文摇头分析道。 两人分析了半天,觉得纳兰倩茜此时已经与楼兰算是失去联系了,那边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动静。 府里的家丁,侍卫被派到主院儿去看守纳兰倩茜,她的自由算是彻底被控制。 入夜,两道纤细的身影侵入了大学士府,她们到处寻找着什么,最后摸到主院儿,月色下,两人相视一笑,一人捡起了一块石子,同时掷了出去,打中两名守卫的哑穴,两人呆愣之际,两个黑衣人已经到了近前,同时一记手刀,将守卫劈晕。两人将守卫拖到树下坐好,这才摸进了屋子里。 只见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正在滋滋地燃烧着,纳兰倩茜正在那托腮冥想,见有人进来不由地一愣。 “你,你们是什么人?”她不由地惊问道。 “公主,我们是来救你的,快走,不然就没有机会了。”两人扯下面纱道。 “是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被困了?”纳兰倩茜有些疑惑地道。 “是主子让我们来救你的,让你回楼兰,再也不用在这里受罪了。”安欣然笑着道。 “真的,皇兄还想着我,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不会扔下我不管的。”纳兰倩茜立即拿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小包袱跟着两人偷偷溜了出去。 “你们不是要带我回楼兰吗,怎么到这里来?”纳兰倩茜瞧了瞧这个破旧的老宅子不悦地道。 “公主,您想多了,主子说了,你现在回楼兰只会让别人抓住他背信弃义的把柄,你要是留在学士府,他又受制于人,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你在这里隐姓埋名先住段时间,等主子一统天下了,自然会接你这位公主回都城的。”安欣然幸灾乐祸地道。 眼前的这个可怜又可恶的女人,现在的境遇比她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就是一个累赘,没有人愿意为了她而得罪墨国,而且还不能弃她于不顾,所以只能被遗弃在这个老宅子里。 “你,你们说什么,不,不会的,皇兄不会那样对我的,我为了楼兰付出了那么多,他是不会那么对我的,是你们想报复我对不对?是你们两个贱/人想囚禁我对不对?”纳兰倩茜发疯了一般怒吼着。 因为她接受不了自己最敬重的皇兄对自己如此的不留情面。 “公主请冷静,我们只是奴婢,只听主子的吩咐,他让我们救你,我们就去救你,他让我们带你到这儿,我们就遵命带你到这儿,请你不要无理取闹!”李秀云冷冷一笑,昔日盛气凌人的纳兰倩茜也有这么一日,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与本公主讲话!”纳兰倩茜怒目圆睁,气呼呼地道。 “奴婢是主子身边的侍女,不是什么东西,但是却是主子值得信任的人,而您是公主,但是主子却是防着您。”李秀云淡然一笑,一语道破天机。 “滚,都给本宫滚远点儿!”纳兰倩茜怒吼着。她不想见到这两个可恶的女人,也不想提到那个忘恩负义的皇兄,她可是他的亲妹妹啊,他竟然狠心把她扔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好狠毒的男人,细思则恐啊,就是她也从来未想过要害自己的皇兄啊! “奴婢告退,还请公主早点休息,万一被范学士府里的人找到了,我们俩也无能为力了!”安欣然坏笑着威胁道。 别说,这一招还真好用,纳兰倩茜顿时闭了嘴,不敢喊叫,也不敢抱怨了,一切又归入平静。 没多久范兴文就得知夫人逃跑了,还打伤了侍卫,顿时觉得有戏看,难道纳兰启迪还真不像他们想象的那般无情,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 但是从侍卫伤的情况可以断定,两人功夫很一般,侍卫晕了一会儿就清醒了,可见并不是纳兰启迪的侍卫所致。 “你说纳兰启迪至于派人来解救纳兰倩茜吗?还是另有其人?”绿芜一脸疑惑地问道。 “这个说不好,可能性不大,但是有可能先拖别人出手相救,到时候好里应外合。”想了半天,范兴文觉得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不然纳兰倩茜人缘极差,没有谁会冒着风险来营救她。 “但是她逃了,诺儿会不会有危险?”绿芜想了想不由地担忧。 “应该不会,她现在的处境应该藏匿起来,不敢公然露面,而且诺儿在王府,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况且纳兰启迪也不会同意她伤害诺儿,所以她应该没有可能伤害到诺儿。”范兴文想了想,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至于那个妖女,我们早晚会抓到她的,纳兰启迪的狐狸尾巴很快就要楼出来了,所以她这个公主在我们墨国的处境也是越来越堪忧了。”绿芜胸有成竹。 福王府,今天是阿古斯和卓雅回来的日子,大家一大早就开始收拾屋子,虽然墨星晨已经赠与阿古斯一处别院,但是她们暂时还是选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毕竟这样有个伴儿。 晌午十分,阿古斯和卓雅就兴高采烈地赶了回来。她们不但给大家带来了喜气,还为大家带来了好消息,就是西域王彻底驳回了纳兰启迪想私自结盟的建议。 喜宴上,大家欢聚一堂,推杯换盏。许诺儿则是感到身体不舒服,头晕晕的,而且胃里也是难受。 还没等喝酒,闻到酒味儿就干呕起来。 “诺儿,你没事儿吧?到底哪里不舒服?”墨星晨一脸关切地问道。 “也说不好,怎么觉得突然,哪里都不舒服。”许诺儿抚着额头,打趣儿道。 “快点儿先回屋子里躺一会儿,一会儿让太医过来给你瞧瞧。”墨星晨说着扶着许诺儿回了屋。 众人继续喝酒,没一会儿太医过来为许诺儿诊脉,诊了半天才幽幽地道:“王妃确实有喜了,已经月余,恭喜王爷王妃!” “真的,我真的有喜了?”许诺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一想想之前的假象,不敢相信地问道。“确实是有喜了,像王妃这种体寒的体质,本就不容易受孕的,这次可千万要好好保养,前三个月不能有丝毫闪失。”太医不由地叮嘱着,这个小王子可是万人期盼的,所以确实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谢谢太医,我会注意的,太好了我终于有宝宝了!”许诺儿的心里乐开了花儿。 “诺儿,我们有宝宝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希望你们平平安安的。”墨星晨也是笑逐颜开。 “嗯,会的,为了宝宝,为了你,也为了这个家,我会万分小心的。真好,你快去告诉大家,别忘了告诉母亲和皇叔。”许诺儿浅笑着叮嘱道。 这样一下子王府里就沸腾了,本来是一桩喜事,如今成了双喜临门,大家更加高兴地喝起来。席间墨星晨高兴地人人都打赏,来祝贺的不但没有搭上银子,还赚回去不少,每个人更笑得合不拢嘴。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宣战 天罡十年,纳兰启迪找了个借口向西域进军,想一举攻下西域各部。 作为两国的同盟国,墨国理应观战,但是大家心知肚明纳兰启迪的野心,所以作为西域驸马的阿古斯带着几千精兵同公主秘密回到了西域。 但是听了阿古斯的劝说,精兵并没有进入皇城,而是在离皇城不远的几个小部落潜伏。 翌日一早得到情报,纳兰启迪的大军已达皇城下,并且在那叫阵。 “他们太猖狂了,竟然直接跑到我们皇城来叫阵,真是欺负我们这里没人了。”卓雅气呼呼地道。 “放心吧,骄兵必败,他们现在根本就是得意忘形,总觉得他们兵强马壮,但是就没想到西域这几年进步不少,听探子报他们的人大约有多少?”阿古斯慢条斯理地问道。 “大约两万人。”卓雅想了想,估了个数。 “嗯,人数是不少,但是他们人困马乏的,可是兵家一大忌。他们只知道人多力量大,就没想到他们到了这里腹背受敌,很难获胜。”阿古斯拿出一张西域地图,一边观赏着一边幽幽地道。 “阿古,听你这话,你难道有什么妙计不成?”卓雅顿时眼前一亮,一脸希翼地道。 “也算不上是什么妙计,但是也算是一个暂时御敌的法子,他们人困马乏,我们一定要趁着这时候攻其不备,如果等到他们休息过来再开战就已经失去了先机。”阿古斯若有所思地道。 虽然西域的地形他不是特别熟悉,但是就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们必须占领先机,打纳兰启迪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再里应外合,两面夹击,这样陈工的可能性非常大。 “嗯,确实是个好办法,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卓雅顿时满怀信心。 “天一黑,我们就行动,他们不是人多吗,我们就打游击战,反正这里林子不少,山坳也不少,到时候让大家往林子里撤,一晚上折腾他们几次,保证他们更加困乏,到时候无精打采的。本来行军中,所带粮食就有限,将士们又困又乏,吃的再不好,这样估计坚持不了几天就撤兵了。”阿古斯一脸笑意地道。 “好,那就听你的,到时候你指挥,我们冲锋陷阵。”卓雅赞同地点头儿。 没想到许诺儿无意中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要不是她选了阿古斯为驸马,此时要么做了纳兰启迪的妃子,不用想那样她慢慢地也得变成怨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有事儿也没人来帮她,那样也很可怜。 “让三军将士现在开始埋锅造饭,把战马喂得饱饱的,然后天黑我们就出发,到时候分成七路人马打游击战。”阿古斯将他的精锐骑兵分成了七路,每一路有一名将领带领,卓雅做他的副将,两人带领一千骑兵,作为主力先锋部队。 刚入夜,阿古斯和卓雅就率领精兵向皇城方向进发。因为所离不远,所以半个时辰的光景,已经到了敌军近前。 看着不远处扎得一个个营寨,阿古斯一声令下将士们勒马停了下来。 “我们就停在这里,一会儿一二队从正后面进攻,三四对从左面进攻,五六队从右面进攻,七队留守在后方,以防万一,到时候还有个退路。”阿古斯一声令下,将队伍分配的有序合理。 各战队准备就绪,阿古斯一个手势,大家开始行动起来。因为是包抄,有的队伍需要绕很远,但是阿古斯和卓雅的队伍是最危险的,因为他们是直击。 很快受惊了的纳兰启迪出来应战,一看阿古斯身边的卓雅,他就已经猜出了阿古斯的身份了。 不由地冷笑道:“你就是那个胆敢同朕抢女人的野男人,呵呵,好大的胆子,今儿我们算是冤家路窄了,卓雅,你选择这么一个无名小辈怎么能配得上你这尊贵的身份呢?要不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不介意再纳你为妃。” “纳兰启迪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卓雅才不会喜欢你这种阴险卑鄙,见利忘义的小人呢。你趁早死了这份儿心吧!”卓雅长剑一指,厉声骂道。 这个纳兰启迪实在太恶劣了,他之所以要娶卓雅不过是因为卓雅的身份而已,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指挥西域了,但是自己想得很好的美梦竟然被阿古斯给扰了,他当然恨阿古斯入骨。 “哈哈!卓雅你还是那么爱发脾气,女人脾气太大容易老,也不可爱了,所以你应该多笑一笑,我们楼兰风景秀丽,物产丰富,你过来那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你跟着这个男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呢。”纳兰启迪大笑着调侃道。 他知道卓雅的脾气火爆,所以正好利用这一点儿来让卓雅心烦意乱,这样他们就可以趁机而入。 “你一个大男人,在两军阵前竟说些女人家才会愿意聊的话,也不觉得可耻吗?战争本就是男人之间的事儿,和女人没有关系,你纳兰启迪还是一国之王,怎么还这一点儿气度都没有,呵呵不亏是好女人都瞧不上你!”阿古斯鄙夷地一笑,嘲讽道。 “你一个无名小辈,竟然同朕这样说话,我就知道你们西域图谋不轨,一直有私心,今儿我们就要替天行道,把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家伙们一网打尽,这样天下就太平了。”纳兰启迪打着替天行道的假旗帜,做着实现自己野心的恶心事儿。 “哈哈!你还真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吗?你想玩阴的还非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笑死我了!”阿古斯哈哈大笑着,这是他觉得最可笑的笑话。 “哼,无名小辈,少逞口舌之快,快快前来受死!”纳兰启迪策马过来,手里的长剑朝着阿古斯刺来。 “哼!想我死的人不少,但是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那要看你的本事了?”说着阿古斯策马迎战。 两人越战越勇,阿古斯的长剑和纳兰启迪的长剑犹如两条长蛇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两人也是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三军将士在下边呐喊助威,都希望自己的主帅能够胜出。 “报告主帅不好了,敌人左右夹击我们,我们正三面受敌,情况不容乐观啊!”这时一个探子来报。 “啊?怎么会这样。快点儿收兵,商议一下对策再战。”纳兰启迪顿时一惊,不由地命令道。 三军立即传令下去,暂时鸣金收兵。 阿古斯和卓雅站在阵前等待纳兰启迪再一次出战。 这时三军已经会师,气势汹汹大有不攻下敌人阵地决不罢休的阵势。 这时候的纳兰启迪有些慌乱,因为几队兵马是他预料之外的,根本就不知道西域还有这么一支强壮的队伍。 “主帅,不好了,后面来了一队精兵,不知道是敌是友。”一个侍卫急着跑来报告。 “又来一支队伍?不是让他们留在营地吗,怎么过来了?难道是敌人,那也不能这么快啊!”阿古斯百思不得其解。 他留下的可都是精英,要是敌军不可能这么快突破屏障赶到这里来,要是自己人,为何不听命令赶了来。 “过去瞧瞧!”阿古斯带着卓雅王后退出了一百米。 “咦,怎么来人那么面熟。”阿古斯不由地一惊。 “大王,是我们啊,我们听闻你带兵打仗来了,就临时组建一支队伍赶了来。”带头的左长老笑着道。 “你们去都城了,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阿古斯一脸喜悦。 “嗯,听闻你大婚,过去给你庆贺,哪成想意外听到你带兵打仗,我们寻思着也过来凑凑热闹,也顺便检验一下这段时间练兵情况。”左长老满是期待。 “谢谢大家,大家可以留在后方,到时候有意外作为后援营救,不用做先锋,我们这些人已经足够了。”阿古斯怕大家有危险,虽然一直操练,毕竟没有正式上过战场,所以还是为他们捏着一把汗。 “大王,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怕死一说,战场上战死虽死犹荣,所以请大王把我们也按照正常得队伍编制起来,我们随时等待您发号施令。”左长老代表大家表态。 “好,那就也分为四路。”阿古斯按照大家的身体素质和水平分为了四路,编入原来分好的队伍。 现在的队伍比原来的队伍又增加了一千人,队伍更显得声势浩大,将士们士气十足。 “大王,为什么他们还不出来应战啊,我们等得花儿都谢了。”几个年纪小的,不由地抱怨着。 “他们见你们来没准儿吓破胆了,不敢出来了呗,你们还真是势不可挡啊!”阿古斯哈哈笑道。 “大王,这位是你的夫人吧,真好看!”一个小伙子不由地赞叹道。 “哈哈!谢谢,一时太忙,忘了给你们介绍了,对,这就是我的夫人,你们的嫂子。”阿古斯一脸幸福地道。 “大家好,我是卓雅,你后你们就叫我卓雅就行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谢谢大家来帮忙。”卓雅很是感激地道。 第二百四十三章 偷袭 大家都过来打招呼,一时间本应是硝烟弥漫的战场却成了认亲的秀场。 “主帅,我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本来他们来挑衅就是理亏在先,我们不如攻其不备。”其中一名将领不耐地道。 “再等等,两军阵前我们也要讲求信用,不然胜之不武。”阿古斯安抚着将士们的心。 纳兰启迪的营帐里,军师谋士一共三人,一起商议对策。 “这里是草原,虽然视野开阔,但是他们最畏惧火,我们现在人员明显占劣势,但是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只需战马即可战胜他们。”其中一个三羊胡jian/笑着道。 “哦?说来听听。”闻言,纳兰启迪来了精神。 “我们可以把战马的尾巴上绑上火把然后放开战马,让它们冲入敌军营地,那样敌军就会大乱,我们趁机射杀他们。”山羊胡幽幽地道。 “嗯……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是有些残忍了点儿。”纳兰启迪淡笑着。 “两军阵前拼的就是手段和心智,如果瞻前顾后,那一定很难取胜,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我们必须有办法就要去试试才行。” “哈哈!好,那就这么定了,让我们的战马身先士卒为我们来立头等功吧,虽然舍得不,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也是当下觉得损失最小的办法了。传令下去,所有战士现在开始扎火把,每人扎一只,绑在自己战马的尾巴上,然后一起到营门口集合,我一声令下,大家点燃火把,将战马赶往敌人营地。”纳兰启迪阴笑着,立即传下口令。 阿古斯这边是干等也没个消息,只见他们营门紧闭,根本就是休战的状态。 “报,回主帅我方探子去看,敌人正闭门扎火把呢,不知道有何用?瞧着样子至少每人扎一个火把。”一个士兵跑来报信。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用问了,他们肯定是想用最阴险的办法施行火攻。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想出一个有效的对策来。”阿古斯一惊,真是没有想到,对方为了战胜他们会想出如此阴损的计谋来。 “驸马,我有一个办法,应该可行,我们可以这么这么办,你觉得呢?”公主突然灵机一动,在阿古斯耳畔说道。 “嗯,不错,可以用它试试,应该能将战马吓得倒戈。”阿古斯眼前一亮,没想到卓雅竟是如此临阵不慌,如此的聪慧。 很快敌军叫阵,大家准备好列队相迎,这时敌方突然点燃马尾上的火把,将马群赶向这边。 阿古斯立即派人将卓雅事先准备好的前方五十米处的几十堆篝火点燃,顿时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将前方的道路阻挡得严严实实,马群狂奔过来,顿时望而却步,转身往回冲去。 纳兰启迪的大军顿时慌乱一团溃不成军,立即再一次鸣金收兵。 军内开始忙活着灭火,不但损失了不少战马,而且将士伤亡也十分惨重。 纳兰启迪悔不该当初,要不是轻信军事的荒谬计谋也不会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一怒之下砍了三羊胡,现在剩下的两个谋士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乱出计策了。 阿古斯的军队,士气高涨,本来他们就是正义的一方,他们战斗的目的是保家卫国,把挑衅者赶出自己的地盘儿,痛打落水狗,让他们知道西域的人民不好惹,以后再过来也得事先掂量掂量自己半斤八两才行。 因为这次火攻,草原上的野草和树木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阿古斯派人在附近找水源打井,一来可以解决火攻的问题,二来在闲下来的时候,将士们可以浇浇树,灌溉灌溉小草,他们必须保护自己赖以生存的环境,这里这么美丽,他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这里的环境。 这里也是卓雅生产的地方,留下了许多美丽的回忆,所以他希望在卓雅的记忆里草原永远是最美丽的,永远是生机勃勃,景色宜人的。 纳兰启迪这次元气大伤,阵营大门紧闭,一直到了午夜,也没个动静。阿古斯下令一部分将士先休息,如果没有敌情的情况下,两个时辰后,另一部分人轮班休息。这样无论纳兰启迪何时想进攻,他们都有所防范。 “你累了一天了,快点休息吧,我再去查看一下地方情况,没事我也睡了。”阿古斯站在营帐外,瞧着挑灯夜读的卓雅,心疼地道。 “我不累,我研究研究兵书,临阵磨qiang不快也光,至少可以现学现用。”卓雅抬眸一笑,脸上丝毫瞧不出疲惫来。 阿古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直接向着阵营前方走去。 难得一轮圆月挂在高空,银白色的光芒洒向大地,本应是个举家团圆的日子,却因为纳兰启迪的挑衅,让大家伙扔下老少齐聚这里,阿古斯有些怅然。 之前还没有这种想法,但是娶了亲,成了家之后这种想法一天比一天更强烈了。 阿古斯瞧见一块光洁的大石头,不由地坐了下来,这里环境清幽,视野开阔,虽然有几名士兵守卫着,但是他仍旧不放心,反正也睡不着,多一个人多分力量,等熬到天亮就好了。 阿古斯瞧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想着自己美丽的妻子,卓雅就像是天边最璀璨的那颗星,能够把大地照得通明。 以前的他本以为会孤独一生,还好当时楚月不想嫁他,不然两人不同的价值观,一定能以和谐相处,还好后来遇到了卓雅,两人可谓是志同道合,就连说话也是能说到一起去。 阿古斯沉浸在甜蜜之中,心里想着卓雅,即使坐在石头上值夜都觉得比蜜还甜。 草原上的夜风刮得肆意,远处狼群的嚎叫声,令人不得不打起了精神来。这里是狼群出没的地方,但是狼群比人还聪明,看到如此庞大的营地,它们会选择绕着走,除非饿极了会选择战马下手。 阿古斯站起身来,在周围走上几步,坐着会让人降低警惕性,也确实令人犯困,作为统帅一定要有表率,他不能在将士们都没睡的时候,自己先休息了。 刚走着,只见不远处的林子里人影传动,瞧那样子应该是敌军搞偷袭。阿古斯立即叫来站岗的几名士兵,让他们悄悄地传令下去,将士们出帐篷,躲藏起来,准备战斗。 阿古斯冷笑着,纳兰启迪想法还真是很天真。他们虽然刚刚战胜了,但是绝对不可以放松警惕。 人影越来越多,要不是他半夜不睡觉出来散步,还真是很难发现,因为脚步都极轻,根本就没有声音,来人也都是训练有素,看来也是精挑细选的好手儿。 阿古斯见势,迅速爬上一棵小树上,小树虽然不高但是树冠茂盛,完全遮住了阿古斯。 一会的功夫几十名黑衣人从四周窜了出来,手里提着长剑向帐篷那边靠拢。他们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西域军队在睡梦中彻底消失。 阿古斯在树上坐着,一只大长腿随性地悬着,悠哉悠哉地瞧着眼前的人群。 带头的一名黑衣人,一个“冲”的手势,几十名黑衣人举剑就刺向营帐。 “不好,是圈/套,快车!”为首的先发现了不对劲儿,立即下令撤退,但是此时已经晚了。 他们的后路已经被堵死,他们想刺杀的人们都鬼魅似的从他们的后面闪了出来。 “哈哈!今儿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请君入瓮了!”卓雅带头大笑道。 “你,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偷袭行动?”为首的黑衣人十分困惑地瞧着卓雅,死也要死个明白,所以疑惑地问道。 “因为你们的品行就决定了你们的卑鄙行径,像什么火攻了,偷袭了,烧人家粮草了,也就你们这些小人能做的出来,我们的统帅光明磊落,带领我们的方法自然也大不相同。”卓雅鄙夷地一笑,不屑地道。 “废话少说,兄弟们拼了!”黑衣人都是宁死不屈,举剑喊道。 几十名手下立即挥剑砍来,阿古斯在树上瞧得清清楚楚,还有一群在外面准备接应的人正往这边摸来,果然不出所料,阿古斯一声口哨,埋伏在四周的西域将士们立即现身与后援部队打了起来。很快先摸进来的那几十人,被团灭了,剩下的后援也因寡不敌众,被打得落花流水。 没用得上半个时辰,这一场计划的感觉很完美的偷袭行动就以失败落幕。 “主帅,敌人一百八十人全部歼灭。还是您高瞻远瞩啊!不然我们肯定要吃亏了。”一名将士兴高采烈地道。 “哈哈!不是我能掐会算,是因为我太了解他们的人品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确实是这理儿。他们这样的人战术上免不了要用些邪门歪道儿的手法,我们就要对症下药,让他们没有空子可钻。”阿古斯笑着道。 “真是有你的,以后我们就跟着您了,您好好教教我们战略战术,免得以后再吃哑巴亏。”将士们不由地赞叹道。 “好,以后就让驸马带着你们,你们好好表现哦!”卓雅一下子就点头应允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劝降 “好啊,好啊,我们求之不得呢。”属下们笑着喊道。 “驸马瞧见了没,你的呼声还真的挺高呢。”卓雅笑着凝视着阿古斯,真是替他感到高兴,有才又被人认可,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啊。 “好了,大家快点儿休息吧,还是轮流制,必须随时保持一半以上的人是清醒的,不然我们可就失策了。”阿古斯笑着道。 大家应和一声,都回到了自己该到的岗位,该休息的休息,该站岗的站岗,该埋伏的继续埋伏。 “你去睡吧,我接你的班儿。”卓雅笑着劝阿古斯去休息。 “还是你去吧,我不困还能忍忍。”阿古斯欣慰地道。 “那我陪你聊天吧,一会儿天就亮了,总比你一个人坐在那望天儿的好。”卓雅执意陪他。 “好,那我们来回走走,这样不困,还能顺便巡视敌情。真是一举两得。”阿古斯时刻不忘自己的职责。 “好,那我们就散散步。”卓雅笑着点点头。 夜幕下,两人朝着萤火虫飞舞的方向走去,那里有无数小灯笼为她们指引着方向。 “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很幸福。”卓雅满足地笑道。 “谢谢你卓雅,有你在我也很幸福。”阿古斯甜蜜地一笑,以前的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挽着心爱的人在夜幕下散步,虽然是两军阵前,但是也是异常的甜蜜。 “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你一晚上都没睡太累了。”阿古斯指了指那块光洁的石头说道。 “嗯,好吧。”两人向着石头走去。 阿古斯坐了下来,而后长臂一伸示意卓雅坐在他的腿上。 卓雅笑了笑顺势坐了下来。 “睡会吧,我抱着你,这样你睡得安心,我也不寂寞还有人陪,是不是两全其美啊!”阿古斯将下颚抵在了卓雅的头上,轻轻地摩擦着,一脸宠溺地道。 “哈哈,那我要是睡上两个时辰,你的腿还要不要了,会不会动不了了。”卓雅咯咯地笑着。 “没事儿,你根本就没什么重量,睡吧,身上抱着美人,坐在这儿值夜也觉得一点儿都不困,倍儿有精神。”阿古斯一改常态,话多了起来。 他自己没有感觉到,只要一见卓雅,他的话就多了起来。 “阿古,你现在怎么变得会说话了呢,以前诺儿还跟我说你为人有些木讷,千万别在意,相处时间久了就知道你的好了,哈哈,原来时间久了才知道你不是个木头疙瘩。”卓雅一脸娇羞地说着。 “睡吧,女人少熬夜,不然会影响你的美貌的,男人无所谓了,反正也不美,哈哈,所以我就舍我为你,做个护花使者,你睡吧,天亮的时候我叫醒你。”阿古斯像哄小孩子一般,轻柔地道。 也许是卓雅太累了,或许是阿古斯的声音太有魔力了,聊着聊着,卓雅真的睡着了。 阿古斯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心里暖暖的,这个睡容如天使一般的女子就是他的妻子,以后无论风雨多大,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个她与他携手共进。 月色映照下,一个俊朗的男子坐在大石头上,一脸柔情地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眼里都是爱意。 天上繁星对她们眨着眼睛,似乎为他们甜蜜的爱情感染了,都带上了笑意。 阿古斯怀里抱着卓雅,也不望四处巡查着,但是有了前车之鉴,敌人也变得狡猾起来,不敢再贸然偷袭了。 一直到了天亮,敌人也没再有动作。卓雅悠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呢,你累坏了吧,我也没想到这床这么舒服怎么就睡着了,还一觉睡了这么久。”卓雅有些难为情地道。 “哈哈!舒服就好,你睡足了,我也不累了,我们去洗洗吃饭去。”阿古斯拍了拍卓雅的腿示意她可以起来了。 卓雅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人家腿上坐着呢,俏脸一红,立即起身。 “嫂子,我们什么也没瞧见,你们继续,我们是来叫你们吃早饭的,呵呵,来的有点儿不是时候。”一个阿古斯的老部下,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你们瞧见就瞧见了,我们是合法夫妻吗,而且也没做什么啊对不,倒是你们那天要是让我瞧见了,我就到处给你们宣传宣传,看以后还有没有姑娘敢嫁你们!”卓雅掐着腰,笑着威胁道。 “嫂子,刚刚我真的什么都没瞧见,就当兄弟我什么都没说行不,兄弟的清誉可都靠您来维护了,可千万别乱说。”那名手下顿时装得可怜兮兮,油嘴滑舌地道。 “行了,你小子一件你嫂子话就多起来,以前见到我怎么就跟哑了似的,看到了吧,女子和小人都得罪不得,以后一定要记住这个亘古不变的理儿,不然你小子就要吃亏了。”阿古斯笑着打趣儿道。 “兄弟明白了,受益匪浅啊,大哥,您快点儿让嫂子多给我美言几句,看看她身边的姑娘们有没有能瞧得上我的,帮兄弟也介绍一个,兄弟也想快点儿脱单。”小伙子忙向阿古斯说好话儿,知道阿古斯可是绝对够意思的,不会弃他们不管。 “就知道贫嘴,快回去吧,我们这就回去吃饭,一会儿看他们如何行动,不行我们就攻他们个措手不及,反正他们现在人也没多少了,不是我们的对手了。”阿古斯起身拉着卓雅一起往回走。 早饭过后,三军开始叫阵,纳兰启迪的军队就没有再出来过,他是誓死做隐者神龟了。“算了,把他们营地围起来,三面硬攻,到时候城里的部队知道了,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阿古斯觉得现在是时候一分胜负了。 几千人很快将纳兰启迪的阵营攻破,纳兰启迪的队伍很明显就没有抵抗的决心,士气低落,节节败退。 “驸马,你看到纳兰启迪的身影了吗?”卓雅跑过来问道。 “没有,一直没瞧见他出来,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奇怪,都这时候了,他不可能稳坐中军帐了,该出来露面了。”阿古斯突然觉得纳兰启迪是不是金蝉脱壳了。 “说来也奇怪,我到处找,也没见到他的身影,恐怕昨晚趁着夜色就逃回楼兰了吧,这个认可真是狡诈不讲道义,把自己的几千军队扔在这儿受死,自己则偷着逃之夭夭了,还真是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儿。”卓雅一脸气愤地道。 “人各有志,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应该没觉得自己不配做人吧,这样我们更不用硬拼了,可以劝降这些部下,有愚忠的那就杀无赦,其他愿意归降的,我们就留下来考验一下,觉得可重用的也可以委以重任。”阿古斯觉得这些部下都葬身在此有些不值,所以想到了要给他们一个机会,愿意投降的,给一条活路,不愿意投降的那就是对不住了。 “好,这时一个法子。”卓雅认真地点了点头、 “楼兰的将士们,你们听好了,你们的最高统帅已经逃之夭夭了,也许就在你们想着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地回到了楼兰,搂着他的后宫佳丽们做美梦呢,可是你们却被无情地留在了这里,作为掩护他离开的后盾,他从来不曾想过,你们也有父母也有妻儿,这样的统帅,你们还愚忠的维护他有何用,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靠得大树好乘凉,你们自己想想,你们是为了他客死在这异乡好,还是留下这条小命等着和家人团聚得好?”阿古斯扯开嗓子大声地喊道。 “你们胡说,我们的统帅不可能扔下我们不管的,他在中军帐里休息呢,昨天他头疼一天,我们才不会背信弃义。”有忠义者大声地喊道。 “你们长没长脑子,都这个时候了别说他头疼啊,就是在眼中也该出来指挥了,是头疼要紧还是脑袋掉了严重?”一旁听不下去的卓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些侍卫们,怪不得他们对纳兰启迪死心塌地的,原来他们的智商还真是令人堪忧啊! “你们几个去中军帐瞧一瞧主帅是不是严重了,起不来了!”一个将领指使下属去瞧瞧。 一会儿的功夫儿,几个侍卫跑了回来,磕磕巴巴地道:“报,报告,主帅,主帅他确实不见了,帐中空无一人,就连左右御前侍卫都一同消失了。” “啊?怎么可能,你们确实找遍了?”那位将领还是不能接受主帅扔下他们自己逃之夭夭的现实。 “确实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主帅,也没有见到两位谋士和御前侍卫。”属下低着头小声地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那名将领怒吼着,他身边的侍卫都低着头,各怀心事。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是誓死捍卫自己尊严的。”说着自己拔剑自刎。 “呵呵,你们的主帅那样,他还想不开,这种愚忠的人真是可怜又可恨,你们选择投降的站在这边,选择自杀的可以原地不动拔剑了。”卓雅睨了一眼对方的将士们,直言不讳地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卓朗继位 闻言,那些侍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原来他们的主帅真的弃他们于不顾了,现在他们的生死其实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有的侍卫立即放下兵器站在了一旁,还有的踌躇一会也出了列。他们可舍不得自己抹脖子,关键也不值得啊,他们大老远跑到人家领土上来,那叫侵略本就没有正义可言,虽然找的借口看似冠冕堂皇,但是明眼人那个不知道。 “好,不错,那最后剩下的几位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要么投降吗,要么就是死,也没人逼你们,你们自己做个选择吧,十个数的时间,到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十、九、八……”卓雅瞧着那几个犹豫不决的将士,不由地冷笑道。 他们本来也不缺少这种举棋不定的人,出于人道,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免得让别人指责他们乱杀战俘。 当数到四的时候,已经有两位站了过来,数到一的时候剩下的几人爷选择站了过来。 卓雅终于看明白了楼兰士兵们的心里,原来他们也不想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受罪,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既然大家都选择了投靠我们西域,那我们以后就好好的表现,西域王对所有将士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你们一心一意杀敌,立了功都有赏赐。”卓雅在三军面前允诺着,她当然知道笼络军心可是兵家的首要之计。 卓雅和阿古斯带着大部队来到了皇城下,守卫一看是公主和驸马回来了,立即大开城门,放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城,城里的百姓更是列队迎接,有送水果的,有送鲜花儿的,还有的大娘送米酒的,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感谢这支救苦救难的队伍,他们一时间成了西域都城百姓心中的战神。 西域王更是设庆功宴为她们接风洗尘,场面堪比公主大婚。 “这次多亏了驸马和公主及时赶到,才令我们迅速解困,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和楼兰的精兵对抗的什么时候呢。”西域王举杯敬驸马和公主。 两人忙站起来,恭敬地举起酒杯,向四周鞠了一躬,这才一饮而下,卓雅谦卑地道:“这次是因为有墨国的大力支持,我和驸马才得以展示自己的领导才能。以后这些精兵就是我们洗浴的部队了,由驸马亲自带领,保家卫国!” “好样的,朕的公主和驸马都是好样的,朕朕的很高兴啊,公主的确有眼光有主见选了一个好驸马。来大家为了公主和驸马能够白头偕老再干一杯!”西域王带头举杯,下边的都立即举杯响应。 一时间宴会气氛十分的高涨,人们推杯换盏把酒言欢,相谈甚是投机。 招降的将士们也被安排到了不同的队伍,和原有的将士们一起接受训练,待遇和他们也是一模一样,并没有丝毫的歧视。 大宴群臣后,西域王做了一个令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决定,那就是将自己的王位让给了自己的儿子铁木卓朗,因为这次围城,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确实是老了,在决策上永远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他们可以毫无畏惧,而且脑洞大开,但是他就会思前想后犹豫不决,差一点儿因为他的优柔寡断而害了都城的百姓。 虽然臣民们都极力地劝说,但是西域王意已决,没有再改变主意,而是选定三日后一个吉日,举行新王登基大典。 很快三日已到,也许是这次新王登基顺应天意。天气异常晴好,碧空如洗,风清云静。 铁木卓朗在众人的簇拥下,到天坛举行祭天神仪式。 先由法师念了一通是人都听不懂的咒语,然后点燃天台上的烽火,新王铁木卓朗开始举杯祭天神,然后跪拜天神,最后由老国王为新王加冕。 等一切仪式都完毕,这才回到正殿举行册封大典。 首先是这次御敌有功的公主和驸马,公主晋升一级为大公主,驸马被封为护国公,享受封地和世袭制。 这次功臣很简单就是公主夫妇,别人在城里按兵未动,根本没有派上用场。 功臣册封完毕,开始册封后宫佳丽,因为铁木卓朗的后宫相对来说简单,只有一太子妃直接册封为王后,两个侧妃册封为王妃,三个侍妾册封为夫人。 大家都很高兴,册封大典举行的也是异常顺利。 其实阿古斯不想要封号和封地,因为他不愿意走仕途之路,本来想着一切步入正轨,他就带着卓雅回墨国,然后找个名山大川隐居下来,过着男耕女织的平常日子。 而且他离不开墨国,虽然他是西域的驸马,但是他仍旧是墨国人,他始终都要回墨国发展的。 册封完毕,庆典正式开始。铁木卓朗带领着群臣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这就是西域的独特文化。 酒过三巡,阿古斯来到了铁木卓朗面前,一抱拳,恭敬地道:“恭贺大王今日登基,臣阿古斯有意请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闻言,卓朗爽朗地一笑道:“你小子和我还客气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似的。” “谢大王,臣想只要护国公的称号,不要封地和赏赐,因为臣本身就是闲云野鹤,根本就无法安心留在西域,但是有一日西域需要臣,臣会第一时间赶到。”阿古斯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讲给了卓朗。 卓朗沉思片刻,觉得阿古斯说的也有道理,因为他是墨国的副将,现在又是西域的驸马,两者本不冲突,但是他要是享受封地,在这里做了护国公,那可就是背信弃义,对墨国的大不敬了,这样一来,对他还是对西域都是没有好处。 但是他只享受封号,不要封底,可以随时回墨国,等西域有事儿的时候也可以随时来西域,两边都能顾及得到,也算是一举二得,而全齐美了。 “好,本王就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要记住比不但是西域的驸马,你也是这里的护国公,有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快马加鞭赶到这里,因为这里永远是你的第二个故乡。”卓朗一脸正色地道。 “是,臣明白,臣不但是西域的驸马更是西域的护国公,誓死捍卫西域领土完整。”阿古斯郑重地回道。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西域能有你这么一个护国公确实是西域人民的无上荣幸。”卓朗点头赞许道。 老西域王瞧着一片祥和的氛围,心里暗自为自己的伟大决策而感到高兴,自己不但可以游历名山大川而且还可以享受生活,过几年三个饱一个倒的吃粮不管事儿的惬意生活。 册封大典第二天,老西域王就迫不及待地乔装打扮一番,带着几个便衣的侍卫出去游山玩水去了。 阿古斯和卓雅也离开了西域,回到了墨国。 “你说那个纳兰启迪那么可恶,我们是不是应该趁机讨伐他,让他没有喘息的机会,打他个措手不及呢?”许诺儿听闻西域那边战胜的事儿,一脸兴奋地道。 “拉倒吧,我们可不能学他,没事儿乱发起战争,那是会被人民所痛恨,所不耻的。”卓雅淡笑着道。 “没想到,你的觉悟变得这么高了啊,呵呵,还真是刮目相看啊。”许诺儿笑着道。 “你现在都是有孕之人还没有个稳当劲儿,你也不怕孩子出来和哪吒似的直接去闹海?”卓雅笑着调侃道。 “嘘!你们怎么都这么说,哎呀,说的我都有点儿怕了,别的都好说,这要是真让我怀个三年,那不得累死我啊!不行绝对不行。”许诺儿一脸认真地嘟囔着。 “哈哈!现在才刚开始你就怕了,那以后还得怀第二个第三个看你怎么办。”卓雅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不要不就行了,反正我才不想在受罪了,想要,就让他找别人生去,反正我是不生了。”许诺儿一脸正色地道。 “好了,好了,千万别动气,不然对宝宝不好,没准儿他一生气真就不爱出来了,那到时候可麻烦了。”卓雅大笑着。 “星晨怎么不在,他还没下朝吗?”阿古斯瞧了瞧天色,觉得墨星晨也该回来了,不由地问道。 “是啊,是该回来了,但是这段时间朝野上下事儿很多,他越来越忙,你们回来了真好,他又有帮手了。”许诺儿笑着道。 “哎,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只见墨星晨和睿王还有范兴文一起走了进来。 “我们也是刚回来,最近朝廷事儿很多吗?”瞧着墨星晨面露疲惫之色,阿古斯不由地问了一句。 “嗯,确实不少,南方水患严重,北方旱灾频繁,这南水北调又不是一件小事儿,确实令人焦头烂额,而且各地农民起义也是层出不穷,我们正在商议对策。”墨星晨微微地点了点头儿。 “每年朝廷不都拨出一部分银两修缮堤坝,用于赈灾吗?”阿古斯不解地问道。 “确实是,但是救灾款到没到基层,可就说不准了,不然怎么会堤坝仍旧被冲毁,人们仍旧流离失所。”墨星晨轻叹一声。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奉命南巡 “那确实该彻查一番,不然有些贼人公报私囊,到头来只有百姓跟着受苦受难,灾害一多了,自然有过不下去的要起来反抗了,想稳定就得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才行。”一旁的许诺儿愤世嫉俗地道。 “诺儿说的没错,这次皇上也想彻查此事,而且要秘密进行,不能大张旗鼓的,那样狡猾的狐狸会躲在洞穴里不出来,我们很难查到幕后的大家伙。”墨星晨严肃地道。 “不会皇上把这事儿交给你去办了吧?”闻言,许诺儿一脸狐疑地看着墨星晨。 “这你都猜到了,确实是命我们去彻查此事,允许我带几人一共前往,但是必须以商人的身份前去。”墨星晨把皇上的命令说了一遍。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都带哪些人去呢?”许诺儿若有所思地道。 “你和阿古斯夫妇肯定要去的,睿王和范兴文留在家里料理一切大小事务,除了四大暗卫,别人也不能带了,人多到哪里都不方便。”墨星晨决定道。 “这个我同意,因为后方不留人,万一有事儿我们赶回来肯定来不及,而且出门在外有女人做掩护,确实方便不少。”睿王第一个赞同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留下来就错过了去南巡的好机会,我到时想出去走走。”范兴文一脸不甘地道。 “你还是有机会再走吧,这危机四伏的,你还不会功夫,你去了还多了一个累赘,等天下太平了,哥带你去。”睿王直接把范兴文否决了。 “不会功夫怎么了,诺儿还不会功夫呢,她怎么可以去呢,我就不行了?什么逻辑。”范兴文一脸不解地反问道。 “你是女人吗?出门在外夫妻档比较不引人注目,要是一群身强体壮的大男人,除了镖局的,别的都不太符合逻辑,你要是女人立即带你一个。”还没等别人开口,睿王就给了他一个残酷的答案。 “这什么时候开始,女人的地位上来了,不但出门儿成了首选搭档,还觉得这用处必不可少了。”范兴文垂头丧气地抱怨着,恨不得自己此时就是一个女人。 几个男人到书房商议对策,两个女人在外面闲聊,她们对这些政事还真是不感兴趣儿。 “诺儿,你的身体出门可得注意了,这舟车劳顿的,恐怕会吃不消。”卓雅瞧着许诺儿消瘦的身体,不由地担忧。 “没事儿,我坚强得很,到时候注意点儿就行了,带上我总比把我仍在府里要好得多,而且出去走走心情也好,我还真是愿意去呢。”许诺儿一脸向往地说着,根本就没把这次出门当成是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仿佛他们是结队出游一般。 很快几个男人走了出来,墨星晨让管家告诉厨房加几个菜,带着几位兄弟畅饮几杯。 很快一桌子菜已经上齐,大家坐下来各抒己见。 “我们明天一早出发,算上如风他们四个一共是八人,福王府里的事儿就有你们两位兄长代劳了,你们协助管家将府里的大小事情处理好,星晨万分感激。我们快则一个月,慢则二个月怎么也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在欢聚在此。”墨星晨将府里的事儿吩咐下去。 “我们兄弟之间说这些未免太外道了,你们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莽撞,不然天高皇帝远,很危险的。”一向大大咧咧的睿王此时却是细心起来。 “大哥请放心,这次我们出去带着诺儿和卓雅绝对得万分小心,我们会完好的回来的,你们在家里等着我们就是了。”墨星晨笑着道。 几人一起聊到深夜,这才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诺儿和卓雅都准备明天出行的必用品。 第二天,天刚亮几人就匆匆吃过早饭赶路了。这次去苏州,他们雇了两辆不起眼儿的马车,打扮成商人的样子,向苏州进发。 越往南景色越是怡人,许诺儿觉得自己这次决定是对的,跟着过来才有机会瞧见这么美丽的景致。 “诺儿,这里确实很美,我觉得比大草原还美,真是不白来一回啊!要是能在这里安家也不错哦。”卓雅撩起窗帘往外瞧着,这一路上赞不绝口。大草原的美是单调的大气的美。这南方的美却是色彩斑斓的,变化无常的美。尤其是江南小镇,小桥流水拂堤杨柳,戏水的鸳鸯,每一处都是最美丽的山水画。 “今儿晚我们就住在这个小镇上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在这家客栈休息吧。”瞧见眼前难得有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客栈,墨星晨决定暂时在这里歇脚儿。 几人下了马车,刚一进大门,就有小二小跑着过来打招呼:“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要四间上等房,再备一桌子好菜。”如风忙应承道。 很快小二将几人带到二楼的客房,正好有四间相邻的房间让几位过目。 几人一瞧,屋子还算干净整洁,房间又是相连的,视野也还算开阔,就点头应允下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儿,一桌子好菜就上来了,大家都来到墨星晨和许诺儿的屋子里一起用餐。 “一会儿吃完了饭,还按照老规矩,你们四人二人轮值,其余二人先睡觉,二个时辰后再调换过来。”墨星晨吩咐道。 “属下明白!”四人不约而同。 “怪不得你们死人只要了两间客房,我还以为你们真会省银子,原来是因为你们要轮值啊,这样更方便一些对吗?”卓雅一脸好奇地看着如风。 “正是,大雁打盹的时候还得有站岗放哨的呢,我们这么多人不防备点儿怎么行呢。”如风淡然一笑,一脸正色地解释道。 “我们吃完饭就早些休息,不要出去随意走动,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明天就能到苏州了,记住我们是商人,是做茶叶生意的,这里有几本关于茶道学问的书籍,你们传着看一看。”墨星晨把自己准备的几本书一一发了下去。 “星晨,你这一点儿确实做得比较好,俗话说得好,卖什么就得吆喝什么,所以我们必须先得了解行情,至少得略知一二,不然很容易露馅,尤其那些对手如此狡猾,我们必须有备而来才行。”阿古斯顿时竖起了拇指,赞许地道。 本来他就是很细心了,但是与墨星晨比起来确实略逊一筹。 “你们两个大男人都这么细心,你让我们两个女人都觉得有点儿无地自容了,我们该做的事儿,你们都代劳了,那你们说我们还能做什么?”许诺儿觉得自己简直显得一无是处了,就是米虫一只。 “这个呵呵,我们不敢说,其实你们俩也有个特有的用途,是男人代替不了的,所以你们也不是一无是处,你们懂的!”墨星晨一改平时冷峻的面容,狡黠一笑,坏坏地道。 “你,你太过分了,竟然在大家面前埋汰我们,哼,不理你了,这个最后的用途也收回了,不让你用了。”许诺儿气呼呼地道。 两人神一般的对话,惹得大家低头闷笑,想大笑还不敢,确实憋得异常辛苦。 “诺儿,咱不生气哈,我们的作用多着呢,不然他们怎么就得带着我们呢,我们可以为他们做掩护,在路上可以照顾他们,有危险了我们还可以保护他们,你说我们的用途大不?”卓雅说的像真事儿似的,极其自然,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会为两个女孩子鼓掌呢,会骂这群男的真没用。 “卓雅,你说这话不觉得脸热热的?我怎么感觉脸上很热呢。”许诺儿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儿,不由地有些难为情,这说的都是反话好不好,带她来,这一路上墨星晨多了不少活,几乎没有太多休息时间。要是有危险的时候还得第一时间来保护她,她还不像卓雅会功夫,自己什么也不会。 “是有点儿热热的哈哈,这不是逗你开心呢吗,我们怎么就没有用途了,关键时刻也许我们就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呢。”卓雅是乐天派,总是笑呵呵的不知愁滋味。 许诺儿也被感染了,咯咯地笑了起来。大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原来是女人的笑点真低啊,她们有点儿事情就能笑起来,一笑就能笑半天,确实很会调节气氛。 很快大家吃完了晚饭,各自回屋。许诺儿洗漱完毕睡不着,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瞧着外面的大街小巷,这里几乎到处是小河,难得有这么一条古街。古街上的行人此时也不少熙熙攘攘地应该是赶着夜市。 “瞧什么呢,那么入迷?”墨星晨走了过来从身后抱住许诺儿,笑着问道。 “你看这里的夜市好热闹啊,这里的生活还算可以,没瞧见受水灾的影响啊?”许诺儿若有所思地道。 “嗯,确实是这样,难道就一县之隔,灾情的影响就大有不同吗?还是这里的一切有人暗中操纵呢,这里可以旱涝保收不成。”墨星晨也觉得许诺儿说的是有道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地头蛇 “我们何不出去瞧瞧,总比在这里猜测来的实在。”墨星晨提议道。 两人算是一拍即合,刚出门就见到阿古斯和卓雅爷跟了出来,四人会意一笑,并没有多说话,而是心照不宣地来到了喧哗的夜市。 整条古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店伙计大声吆喝着在门口揽客。 不远处的花柳街更是较之白日里热闹多了,姑娘们三五成群或倚在门口,或站在街上物色客人,或在一起闲聊,嘻嘻哈哈笑声不断。 小商贩们挑着担子摆着地摊儿,不停地叫卖着,几个铜板的收入可是一家老小的糊口钱。 “你看那边有卖铜镜和胭脂水粉的,我们去瞧瞧!”许诺儿好气地拉着卓雅走了过去。 “慢点儿,哎!你也不注意点儿。”瞧着许诺儿迈开的大步子,卓雅顿时吓了一跳,这哪里像是有身孕的人啊,一点儿都不注意,和她还真是有得一拼啊。 “大哥,这个铜镜多少钱?”卓雅一眼就瞧见那个古香古色的檀木雕花铜镜了。 “姑娘,这个十文钱。”小贩忙满面堆笑着道。 “给你不用找了!”卓雅掏出一些碎银子笑着道。 小贩连声道谢:“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这时候只听不远处有人骂骂咧咧地。“你们都给老子听着,在这里摆摊赚钱就得给老子交保护费,不然老子就叫你们滚蛋!” “谁啊?好嚣张啊?”许诺儿不由地循声望去。 “这世道,哎,老百姓不好活啊,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哪有人过来瞧啊。”几个路人不平地摇头叹息道。 “我们过去瞧瞧!”许诺儿拉着卓雅过去凑热闹。 只见几个彪形大汉围着几个摆地摊的小贩儿是又打又威胁。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打人啊,他们在这儿摆摊,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卓雅路见不平,上去理论。 “呦呵!从哪儿冒出来一个漂亮妞啊!要是你来摆摊,大爷我不但不收保护费,还倒贴你,你看怎么样?”为首的肥头大耳的男子贼母鼠眼地盯着卓雅,不怀好意地笑道。 话音一落,众人哄堂大笑,有的随从还在一旁起哄:“小丫头儿,你就跟了咱三爷吧,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以后你就衣食无忧了。” “你那只眼睛瞧见姑奶奶我需要在这儿摆地摊了,姑奶奶是觉得你们欺人太甚,这地盘是国家的怎么轮到你来收什么保护费,真是岂有此理!”卓雅掐着腰鄙夷地道。 “呦!你是外来的吧,在这个小县城里你挨家挨户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人不认识我胡三爷的,呵呵,小丫头儿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今儿算你走运,三爷我看上你了,只要你答应陪三爷我玩玩,今天的事儿就既往不咎。”胡三嘴一撇,得意忘形地道。 “姑奶奶我不奉陪!”说着卓雅拉这许诺儿就要走。 此时想到两个男人的叮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别呀,你们俩个貌美如花,到最边上的肥肉,三爷我怎么能眼看着你们溜走呢。”胡三一个眼色,几个手下立即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让开!好狗不挡路!”许诺儿气急骂道。 “嗤嗤!两个妞都是小暴脾气,哈哈!三爷我就喜欢有野性的,这样的带劲儿!”胡三摸着光洁的下巴yin笑着。 “滚开!”卓雅左右抬腿将两名手下踢到一边,刚想拉着许诺儿走,却一把被胡三拽住。 “打了人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你今晚陪陪三爷我,配好了立即放你走!”胡三挤眉弄眼地调戏道。 “哼!你想得美!”卓雅甩手就是一个耳光,这力道打得胡三眼冒金星。 “靠,给你脸,你不要脸,弟兄们,给我上,只要不弄伤捉回去人人有份儿!”胡三气急败坏地道。 手下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两个可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绝对不能让她们跑了。 站在一旁看戏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眼,知道是该出手的时候了,两人从怀里掏出飞镖,天女散花一般撒向一群喽啰。只听哎呦哎呦几声惨叫,众人吓得都四处张望,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女人不见了,都怀疑是不是遇到仙姑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离奇?看热闹的众人都在心里为几人拍手叫好,哪有人愿意把看到的真相告诉给这几个恶棍啊,都巴不得他们畏惧神灵,能够善待百姓们呢。 回到了客栈,两个男人板着脸不搭理她们,两个小女人确实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了,这助人为乐爷的看看自己的实力还有当前的形势啊,他们可是有重任在身的。 “你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当时也不过是气不过想和他们理论几句,谁知道他们是那样无耻啊!”许诺儿忙替卓雅向两人道歉。 “你们就是惹祸精,就不应该带你们出来,如果今天我们动作慢一点儿,或者是敌人再强一些,很有可能我们的身份就暴露了,那样我们还没等到苏州呢,就玩完了!”阿古斯气呼呼地道。 “阿古,你别生气了,下次我注意就是了,我一看见别人受委屈,就气不过,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么鲁莽,不应该上去和他们理论,差一点儿害了诺儿。”卓雅嘟着嘴,委屈巴巴地承认这错误。 她知道这事儿不能怪阿古斯他们,他们是有重要任务在身的,而且不能暴露组很是身份的,而且乔装成商人的模样,露出功夫底子本就不合适,她们遇到麻烦,他们还不能不管,所以左右为难,今晚差一点儿因为她们就暴露了身份。 “看来这里也是地头蛇盘踞,百姓股不堪言,怪不得夜市如此红火,原来是有人暗中操作,好从中获利。”墨星晨低眸思量片刻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阿古斯一脸疑惑地问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先记上,等把苏州的大老虎除了,我们回头再来收拾这几个小地痞。”墨星晨淡淡地道。 “嗯,有道理,免得他们相互是有勾结的,一通风报信我们去了扑个空就麻烦了。”阿古斯赞同地点了点头。 “行了,这事儿也怪不得她们,像她们这样善良的人想让她们视而不见也不太可能。不早了回去睡吧,明天继续赶路,这里更不能久留了。”墨星晨正色道。 阿古斯拉着卓雅回去休息。许诺儿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绞着衣角。 “诺儿,你还不快点儿睡,我们儿子出来可别是个夜猫子,那样我们可就辛苦了。”墨星晨笑睨着许诺儿打趣儿道。 “你不生气了?”许诺儿小心翼翼地睨了一眼墨星晨。 “我不是生气,是害怕,你万一有点闪失,我会很内疚,带你出来就一定要保护好你,不然回去我都没法儿像你的父母还有我的母亲交代,他们可是再三叮嘱我照顾好你。”墨星晨有些后怕地道。 “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下次我该,我一定改好不好?”许诺儿瞧着墨星晨那低落的样子,连忙认错道。 “不用改,本王的王妃已经很好了,是本王要更加强大起来,随时保护好自己的王妃才行。”墨星晨宠溺地揽过许诺儿让她躺好睡觉。 许诺儿窝在某爷的怀里,心里甜滋滋的,无论外面风雨再大,她的世界里总是艳阳高照异常晴好。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几人就急着上路了。 他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免得那几个地头蛇认出她们来,那样可就麻烦了。 离开了那个小县城,马车驶向苏州,傍晚时分苏州已在眼前。眼前到处是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很难跟饥荒和洪灾联系到一起。 “真美啊!不来苏州真的不知道大夏王朝到底有多美!”许诺儿不由地赞叹着。 “是啊,原来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这里简直是人间的天堂。真希望能在这儿多住上几天。”卓雅爷兴奋地附和道。 “我们先找一家客栈安顿下来,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墨星晨吩咐几人道。 几人立即拿好行李物品,付了车钱,如风很快找到了一家较为高档的客栈,将大家伙儿安顿下来。 借着吃饭的时间,墨星晨安排了一下几人一会儿的任务。 “我们是做茶叶生意的,所以一会儿暗夜和夜魅附近茶庄看一下行情,再找茶老板谈谈生意。我和阿古师兄到处转转,看有没有有用的线索,至于如风你们俩则是保护王妃和公主,今天暂时不让她们出门。”有了昨晚的教训,墨星晨决定让两人乖乖地待在客栈里,等他们回来。 “啊——不会吧,我们岂不要呆的发霉?再说了,也不用如风他们陪着吧,他们不是还有要事去做?”许诺儿不由地抗议道。 “什么事儿也没有保护好你们重要,所以你们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也要乖乖地在这里等着,可千万别再出去惹是生非了,不然就把你们锁在屋子里。”墨星晨佯装狠厉地道。 第二百四十七章 高家姐弟 “不会吧,那么狠心,切,我们才不会再惹麻烦呢。”许诺儿底气不足地小声嘟嚷。 墨星晨佯装听不见,反正是不能心软,放出去就有可能惹是生非,还是留在客栈里比较安全。 吃过了饭,大家都分头行动了,只有许诺儿和卓雅坐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她们知道如风他们正在暗处盯着她俩,她们是不可能出去的。 “诺儿,你说明天他们能带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这么美,天天关在屋子里不是白来了?”卓雅一脸的失望。 “会的,不可能让我们一直这么待着,难道想我们长出蘑菇不成?”许诺儿自嘲道。 “吱嘎!”门开了,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瘦小的男孩子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哀求道:“姐姐,让我躲一躲,坏人在追杀我。” “快点儿躲到床底下,千万别出声!”情急之下,许诺儿让男孩子躲进床下。 男孩儿刚藏好,一阵脚步声就传了来,“快点搜,别让那个小兔崽子跑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紧接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突然闯了进来。 “说,有没有瞧见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瘦瘦的?”为首的一个魁梧男子不客气地道。 “没有,我们这里就我们姐妹俩人,没见到什么男孩子。”许诺儿一脸淡然地道。 大汉半眯厉眸瞧了半天许诺儿,觉得她那神情确实不像是在说谎。 他又狐疑地瞧了瞧四周,确实不像是有藏人的地方,于是一挥手带着众人离开了屋子继续追赶。 卓雅从门缝往外看,确定人已经走远了,这才让小男孩儿从床底下爬出来。 “谢谢两位姐姐的救命之恩,浩然一定铭记在心!”小男孩儿立即给两位恩人施礼。 “不必客气,谁遇到了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一个孩子呢?”两人很是不解。 “因为,因为我们家就剩下我一个活口了,他们想杀人灭口。”高浩然不由地落泪。 原来高浩然家事祖传做茶庄生意的,但是这两年因为水患,生意不景气,能上交的租越来越少,地头蛇胡大爷就要把茶庄吞了,然后给她们几两银子,那高老爷和高夫人当然不同意,就这样,他们暗杀了高老爷高夫人,高小姐也被抢入府中生死不明,只有在外读书的高浩然算是逃过一劫,这不又派人来斩草除根来了,吓得高浩然四处躲藏。 “那你们怎么不去报官?难道县衙就没人管吗?”卓雅很是不解地道。 “姐姐,你们一定是外乡人,有所不知啊,这里的县太爷就是胡大爷的亲兄弟胡老二。他们肯定袒护自己人,据说胡家在朝廷都有人护着,我们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啊!”高浩然唉声叹气。 “真是没王法了,难不成这墨国的天下成了他们胡家的不成?我倒要瞧瞧,他们都是些什么货色。”许诺儿很是生气,真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黑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管不问。 “主子,我们必须把他保护起来,属下觉得一会儿那些人还有可能回来。”如风推门进来淡淡地道。 “你说得对,不过我们把他藏在哪儿比较安全呢?”许诺儿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名堂来。 “我帮他乔装一下,她就留在我身边比较安全。”如风睨了一眼眉清目秀的高浩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行,交给你我放心,你能保护好他。”许诺儿也觉得他跟着如风,应该不会有危险。 如风点头带着高浩然出去了,没一会儿如风领来一个俊俏的小丫头儿回来。 “这,这是?”许诺儿和卓雅不由地惊呆了。 “姐姐,我是浩然啊,认不出了吧?”高浩然一笑,露出一对小梨涡,越发像女孩子了。 “确实认不出来了,没想到你的底子这么好,真是男装女装都是上等人啊!”许诺儿不由地赞叹着。 “哐当!”一声,门被大力地踹开来。 屋子里的人都吓得一愣,不由地看向门口。 只见刚刚过来的几人又折了回来,为首的仍旧是那个不会说人话的彪形大汉,晃晃悠悠地走到如风和高浩然面前,等着一对鼠目眨巴了半天,确定确实不是要找的人,这才二话不说急匆匆地离开了。 “好险啊!要不是听你的,恐怕真被他们捉了个现形。”高浩然抚了抚前胸镇静一会儿幽幽地道。 “没事儿,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你在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向来话少的如风,与小男孩儿倒是挺投缘,笑着安抚道。 “谢谢你们,我今天运气真好,遇到了你们,不然还真是凶多吉少了呢。”一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姐姐,小男孩不由地黯然神伤。 “你放心,我们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也会帮你就出你的姐姐的,到时候你们姐妹可以离开这里,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许诺儿笑着允诺道。 “谢谢姐姐和哥哥们,浩然日后会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高浩然又给大家行了几个礼,然后随着如风出去放哨。 “这孩子命真苦啊,我们回京城不如带着他回去,到时候他和他姐姐可以一起在京城生活,在这里伤心事儿太多,想走出阴影确实很难。”卓雅善解人意地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离开这里到一个新环境会好很多。”许诺儿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出去的几人都陆续回到了客栈里,他们瞧见了高浩然不由地感到同情,这么小就经历了家破人亡,确实打击不小,还好男孩子比较开朗,偶尔还能看到一丝笑容。 “我们现在最为首要的是把高小姐救出来,时间久了难免会出意外。”许诺儿觉得当务之急是救人。 “你说的没错,但是就出来人之后安放在哪儿却是一个难题,我们居无定所,跟着我们确实不方便,但是这里我们还真是没有个可靠的地方儿?”墨星晨有些为难。 “主子,其实我在这里有个朋友,她是开茶馆的,她那里应该能暂时安置高小姐。”如风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师姐,不由地提议道。 “你小子不早说,害得我们差点想破脑子,正好让他们姐弟俩暂避一时,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带他们一起回去。”墨星晨点头赞同。 “那今晚就行动,高老大的府邸,今天白天我们也转过了,大概的图纸,我们已经画了下来,晚上你们四个一起出动,免得有什么差错,相互也有个照应。”墨星晨把画好的图纸递给如风。 四人领命下去了。新月如钩,照的水乡处处泛着粼粼金光。 如风四人按照地图所指,很快找到了高老大的府邸。他们翻墙而入,图上标注的很清楚,他们很快摸到了主院儿,这里应该是高老大和大夫人的院子,小小的一个商贾,府邸竟然奢华如王府,四人不由地咂舌。 院子内竹子翠绿,鲜花娇艳,亭台楼阁俱是江南独特的风格。几人分头寻找,这样能节省些时间。 如风让大家又看了一遍地图,这才开始分头行动。 如风负责主院儿的左边一排房间,这个胡老大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每个房间都是檀木镂空雕花木门,墙壁都是粉刷一新。 偶尔有家丁来回巡夜,如风小心翼翼在窗前来回排查着。 “夫人,您别生气嘛,你看爷给你买了什么?”只见一个自称爷的男人,正在陪着笑哄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我才不稀罕,你把那个狐狸精藏哪儿了,快点儿把她放了!”夫人一脸嫉妒气哼哼地道。 “夫人,那可放不得,要是放了,爷我就摊上*烦了。”男子笑得一脸谄媚。 “那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她来代替老娘的位置?”闻言,妇人怒目圆睁,恼火地道。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爷不是那个意思,爷是想娶她为妾,以来算是安抚,二来也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也好盯着点儿,要是她敢有二心,我们就除掉她。”男人一脸狠意地道。 “好你个胡大啊,我就知道你一肚子花花肠子,你刚娶了一个,还想再娶,我呸!我不同意!”妇人一掐腰,柳眉倒竖地骂道。 “夫人,您消消气,为夫对你那是绝对是第一好的,她们都不过是个消遣的工具而已,这个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不然为夫也不会把管家的大权交到你的手里。”胡大陪着笑说着好话。 如风一听,更加肯定高小姐应该就在这府上,但是藏在哪里一会儿顺藤摸瓜,应该好找一些。 “算你有良心,好了,我去陪母亲诵经去了,你老实的给我呆着。”说着胡夫人扭着丰满的腰身向老太太的房间走去。 自己的夫人刚离开,胡大就迫不及待地溜出门去,往偏院跑去。 如风跟在他身后,只见他来到一个最为偏僻的房间前,从兜里掏出钥匙,咔嚓!一声打开房门,笑呵呵地推门而入。 “小美人,别怕是我,我来了!”胡大心花怒放。 第二百四十八章 救出高家小姐 闻言,高小姐立即从床上站了起来,一双美眸含怒地瞪着胡老大,恨意十足,“你害死我的父母,又将我囚禁于此,你简直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你杀了我吧,要不有朝一日我就杀了你,你我仇恨不共戴天,你休想得到我!” “小美人,你别生气啊,你千万别道听途说,你父母去世那是意外,和我胡大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关系,不然我怎么不斩草除根,还救你干嘛?”胡大猥琐地一笑,忙鬼话连篇地解释道。 “哼!你以为所有人都是瞎子,都是傻子吗?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就依仗着自己的弟弟是县太爷,妹妹是皇上身边的贵人,你就胡作非为鱼肉百姓,记得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高小姐银牙咬得咯咯直响,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既然你这么说我,我也就没什么可装的了,实话告诉你,你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老子看上的人只有二个可能,一是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二是自己了断了,不过老子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自杀,老子不但不会给你留个全尸,而且会让你光着扔在大街上,即使死也是名节全无,你自己想清楚了。哼!”胡大顿时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睛威胁道。 “你,你不是人,你,你就是个财狼!”高小姐顿时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瞧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怪让人心疼的,美人儿,别哭了,你就想开点儿,跟着爷,爷保你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想开了不也就这么点儿事儿,爷虽然年纪大了点儿,但是知疼知热,活儿不错,到时候保你爽的不得了。”胡大色/眯眯地盯着高小姐,言语上更是没有正经的。 高小姐不由地往后退着,想离这个魔鬼远一点儿。可是她退一步,胡老大就顺势逼近一步。 “你,你滚开,离我远一点儿!”高小姐顿时慌乱起来。 “别呀!爷这么稀罕你,怎么舍得离你那么远呢!嗤嗤!别说,你们高家的根就是好,这男的俊朗,这女的水灵儿,让爷瞧了就馋的直流口水!”胡大夸张地吞了一口口水,一边脱着外衫,一边逼近过来。 “你,你别过来,过来,我,我就死给你看。”高小姐后背已经抵在了墙上,退无可退,惊慌失措地盯着眼前饿狼一般扑来的男人。 “别躲了,快来,让爷亲一个,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爷都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了,爷对你可谓是耐心十足啊,这要是换做是别人,爷早就来个霸王硬上弓,然后把她打得服服帖帖的,哼!在我的胡府里,敢不服从爷的都要家法侍候。但是你例外,因为爷心里有你,一直想娶你,之前就和你父亲提过亲,他狗眼看人低,瞧不上我,呵呵,不然你早就是我胡老大的姨娘了。”胡老大恬不知耻地说着。 高小姐心里在擂鼓,看来今晚,就是她高秀然的死期了,她看来贞洁不保了,即使死都不能死得其所。 “我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求求你让我干干净净地死去,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既然喜欢我,应该会愿意帮我最后一个忙吧。”高秀然泪眼朦胧放下了自己仅有的尊严。 “呵呵,这个我确实做不到,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喜欢的女人死去,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你可以不为自己想想,但是你应该为你的弟弟想想吧,他才十二岁,没有父母已经很可怜了,又失去姐姐,哎,弄不好受不了这个打击也跟着你去了,你岂不是千古罪人了。”胡老大故意拿高浩然来威胁他的姐姐。 闻言,高秀然顿时心底一痛,她的弟弟,她可怜的弟弟,她怎么会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亲人自己的亲弟弟呢,他还小,一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高秀然瞬间崩溃了,双臂环胸蹲坐在墙角里,泪水如绝了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她要哭个痛快,她要把心里的苦哭出来。 “别哭了,爷也没对你怎么样啊,过来让爷好好安慰安慰你,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跟着爷,爷会保证你弟弟的人身安全的,你弟弟就是我弟弟,爷会带他如亲弟弟一般。”说着胡老大将高秀然抻了起来,拉进自己的怀里。 暖玉温香在怀,真是一个字爽,想这一刻,他已经想得很久,今晚终于梦想成真了,心里顿时如灌了蜜一样甜。 “你可想死爷了,快点儿,爷等不及了。”说着胡大就开始扒高秀然的衣服。 “你,你放开我,我,我不要!”高秀然还想反抗,但是两人力量相差悬殊,她怎么可能是一个男人的对手。 高秀然闭上眼睛等待着屈辱的来临,但是听到一声闷哼,胡老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高秀然睁开水眸瞧去,只见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俊逸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高小姐,开起来吧,此地不宜久留,一会儿我在跟你解释!”如风转过身去让高小姐穿好衣服,然后带着高小姐离开了屋子。 此时其他三人已经来到了门前,一瞧人已经救到,立即带着高小姐离开胡府。 四人带着高小姐来到了如风师姐的茶庄,只见高浩然正焦急地等着她。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那个畜生没对你怎么样吧?”高浩然慌忙跑上前查看着。 “没,没事,能再见到你姐姐真高兴!”高秀然见到弟弟喜极而涕。 “姐姐,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认识几个好心的哥哥姐姐,他们会带我们离开这里的,你放心好了,我长大了,我可以赚钱养活姐姐的。”高浩然一脸天真地说着。 “谢谢你,谢谢你弟弟,姐姐会养活你的,你还需要读书,等你考取了功名,再养姐姐也不迟。不然父母死不瞑目啊!”高秀然搂着弟弟,姐弟俩抱头痛哭起来。 “你们别太难过了,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却必须坚强的活下去,如果有可能还要替他们报仇雪恨。”如风的师姐绣娘过来安慰高家姐弟。 如风几人都不由地替高家姐弟俩惋惜,好好的一个家,说毁就毁了,这哪里还有天理在啊! 姐弟俩哭了一会儿都各自抹了把眼睛。高秀然聘聘婷婷地来到了如风的近前,深施一礼,感激地道:“恩公救命之恩,秀然定会铭记在心。” “高小姐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不必言谢,以后你们姐弟俩随同我们到另外一个地方,你们重新开始,我相信你们会幸福的。”如风腼腆一笑,诚挚地道。 “谢谢恩公的祝福,我们姐弟俩会顽强的活下去。”高秀然用力点了点头。 “秀然小姐,我叫如风,你叫我如风就行了,千万别恩公恩公的叫了,听起来怪别扭的。”如风笑着介绍道。 “哈哈!我们的如风什么时候变得话多了起来,原来和我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和美女就是聊三天三夜都不嫌多。”夜魅笑着打趣儿道。 “你们说什么呢,别把人家吓到了,你们在这儿好好待几天,等他们办完事儿,就带你们姐弟俩一起走,我这儿你们就放心住吧,不会差到这儿来的,只要你们不出去露面,就没有事儿。”绣娘打包票地说着。 “谢谢你姐姐,那我和弟弟就叨扰您几日了。”高秀然有些赧然地道。 “不用客气,你后大家都是朋友,这朋友之间谁用不着谁啊,以后姐姐我可少不了要麻烦你们呢。”绣娘莞尔一笑。 “我们先回吧,他们在这儿很安全。”如风带着三人就要离去。 “如风哥哥,你有空回来看我们吗?”高浩然眨着大眼睛,鬼灵精怪地问道。 “当然会,哥哥还要教你功夫呢,你还想不想学了?”如风想起昨天答应他,教他功夫的事儿,不由地问道。 “当然想学了,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高浩然确实很机灵,立即跪倒在地,正式拜师。 “你小子可真是个滑头,我是随便教你几招,你这么隆重的拜师,倒是让我有些为难了。”如风瞧了瞧地上跪着的徒弟,笑着打趣儿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的徒儿扶起来,这做师父的也太苛刻了,要我可不拜你为师。”一旁的暗夜不由地调侃道。 “你们几个就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我们哪有闲暇时间教授人家功夫啊,简单教个几招几式还行,这要是从头来教那可是需要几年的时间的。”如风一想自己的职业,确实有些为难。 “师父你放心吧,我还要读书,习武就为了强身健体,不受坏人欺负,保护姐姐,所以你适当教我一些功夫就行,徒儿没有野心,没想过要成为师父那样的高手。”高浩然灵机一动,善解人意地道。 这孩子确实是个人精,他这一番话,令如风拒绝不得。 “好,那为师就收下你了,快起来!”如风点头应允。 第二百四十九章 如风的春天 “谢谢师父,我也有师父了,我也可以学功夫了!”孩子很是高兴,站起身来,高喊道。 “你这个机灵鬼,以后有你师父忙活的!”绣娘在一旁调笑。 “行了,我得先回去了,你好好听两位姐姐的话,明儿有空,我就来看你!”如风笑着叮嘱自己的徒弟。 “师父您就放心回吧,徒儿会听话的。”高浩然笑着点头。 看着如风几人离开的背影已经走远,高浩然姐弟俩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屋子。 “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师父?”高浩然眨了眨大眼睛,笑着问道。 “去,说什么呢,可千万不能乱说。”高秀然俏脸一红,娇斥道。 “姐,你怕什么?我师父未娶,你也未嫁的,虽然我们家道中落,但是我师父可不像是嫌贫爱富的人,他可是个难得的大英雄,你要不早点儿表白心意,没准儿明儿就被别人抢先了去。”高浩然条条是道儿地说着。 “你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在哪儿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哼!你是不是逃学了,是不是叫了不三不四的朋友了?”高秀然佯装生气地道。 “姐——我都多大了,我都十二岁了,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这点道理还需要出去鬼混才能懂的话,那智商恐怕真不适合求学了。这点儿浅显的道理谁都懂,姐,你就是太过呆板了,可千万别错过了机会,不然会后悔的哦!”小家伙儿在那极力地劝姐姐勇于表白。 高秀然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气哼哼地道:“你不许胡说,自古这事儿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了就是父母不在了,也得人家男人瞧上我才行,岂有我上赶着去说的道理,万一人家没有那心思,你让我如何自处。”高秀然低下头,气哼哼地道。 “妹子,你别怪姐姐我多嘴,刚才孩子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一些,他说的确实没有错,如风可是个优秀的男人,想成为他的夫人的女人大有人自,实不相瞒,之前我就提过,但是他说从来没把我当成过女人,一直当我是哥们,所以我就释怀了,当朋友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你不同,你连问都没问,就自己在这妄自菲薄,岂不是连机会都没有,你要是同意,我可以帮你去问。”绣娘妩媚一笑,诚挚地问道。 “这,这,我怕,我怕我配不上他,我现在连家都没了,谁愿意要个累赘带在身边呢。”高秀然自卑地道。 “那怎么了,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了的,再说了如风也是孤身一人,正好只要你们同意,双方父母都免了。”绣娘不以为意地道。 “那就有劳姐姐帮我问问,千万要隐晦一些,别到时候我与恩公连朋友都做不成就好。”高秀然前怕狼后怕虎。 “哈哈!妹子,不怪你弟弟说你,你这性格如果遇到一个爱说的男人也就罢了,这要是遇到如风这种闷葫芦,恐怕一点好姻缘,就这么白白的错过了。”绣娘哈哈大笑着。 “姐姐,你的性格真好,是真性情,活得无忧无虑的,秀然确实很羡慕你。”高秀然瞧着绣娘甜甜的笑意,心里确实明朗不少,她多想她也能那样无忧无虑地开怀大笑啊。 “傻妹子,别想的太过了,快点休息吧,姐姐我也休息了,明天茶馆还要早些开门呢。”绣娘吩咐姐弟俩去睡觉,自己也回去休息。 第二天晌午,如风抽空过来看自己的徒弟,顺便给他讲了几招基本功招式,让他每天早晚都要练习。 “如风,你过来一下?”这时绣娘特意从前院儿回来找他。 “绣娘,你找我有事儿?”如风小跑着过来笑道。 “可不,还是一件大事儿呢,我问你,你可有意中人?你千万要实话实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绣娘一脸认真地道。 “哈哈!怎么,你,你还要强嫁我不成?我可不喜欢一个男人。”如风笑着打趣儿道。 “去你的,说正经的呢,我还不想嫁呢。”绣娘不以为意地道。 “没有,我这样的职业,到处漂泊不定,哪有时间想那些事儿啊,再说了也确实没有机会接触姑娘家。”如风如实告知。 “那眼前就有一位,品貌双全,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你可愿意考虑一下?”绣娘眼前一亮,觉得机会来了,忙说道。 “哈哈!谁啊,你?”如风笑睨着绣娘,不解地道。 “高小姐,高秀然,你看她如何?”绣娘觉得如风这木头,她要不直说,恐怕想到明天,也未必能想得出来。 “人家是个千金小姐,怎么能看得上我这种江湖人士,我看还是算了吧。”如风知道人家高家可是江南的大户人家,虽然家道中落,但是毕竟人家的出身,才学,素质都是不一样的,觉得自己似乎配不上人家。 “哈哈,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两人也太有默契了,不会是窜通好了的吧,你说排不上她,她说配不上你,你们这是相互谦虚呢,还是互相吹捧呢,要不是我这个人好管闲事儿,就你们这样的性格,真就得孤身一人,等你们反应过来,好的早就让人家抢跑了!”绣娘恨铁不成钢地道。 “你,你是说她也这么说的?”如风终于反应过来,不由地问道。 “正是,昨晚你徒弟问她喜不喜欢你,她就是刚刚那套说辞,说自己家道中落,无父无母配不上你。”绣娘把高秀然的话简单学了一遍,而后笑睨着如风。 “我如风娶妻只需要情投意合即可,什么家世背景都无所谓,大丈夫建功立业岂有靠女人的道理。”如风喃喃自语。 “那这么说来,你是同意这门亲事了,那就好,那我就与高小姐交差去。”绣娘笑着转身就要走。 如风一把拽住了她,低声道:“我们可以先相处一段时间,这事儿还需要相互了解了解,而且我也需要跟王爷知会一声。” “那是当然,像你这种负责人的男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怪不得你的徒弟,极力要求他姐姐跟着你,还是你的徒弟有眼光啊!”绣娘扑哧一笑,戏虐道。 “那小子确实鬼得很,以后想收拾他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不过他要下功夫求学,一定能功成名就。”如风对小家伙的印象相当不错,就像小家伙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他一样,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说了,你去忙吧,以后对人家殷勤点儿,千万别不上心就是了。”绣娘觉得信不过这个木头疙瘩,不放心地又叮嘱几句,这才笑着转身进了屋子。 高小姐正在绣荷包,她的绣品在整个苏州城可都是有名的,现在父母不在了,几家商铺又被贼人占去,他们只能自力更生了。 “妹妹你绣的真好,姐姐我要是有你这巧手啊,就不用抛头露面地在茶馆忙活了。”绣娘笑着夸奖道。 “姐姐取笑了,向姐姐这种能人,岂能绣这等小玩儿意爷赚不了几两银子,不过可以打发时间还能贴补家用。”高秀然淡笑着道。 “妹妹这张嘴越发的会说话了,对了,刚刚我问了如风,你猜他怎么说的?”绣娘眉飞色舞故意留下一个悬念问道。 “呀!好姐姐,您就别让我猜了,我天生愚钝,真的猜不出来,你就实话实说了吧!”高秀然双颊铺满红霞,放下手中的绣活儿,娇羞地问道。 “哈哈!我看你根本既不愚也不钝,是害羞了才对!”绣娘笑着戏虐道。 “姐姐——你就会来笑话我,我不理你了。”高秀然嘟着嘴,撒娇道。 “他,他说……”绣娘刚开口,关键的话还没有说。 只见高浩然拉着如风走了进来,两人相见四目相对的瞬间,一切都明白了,高秀然羞赧地低下了头。 “行了,我觉得我也没必要在这儿了,我得出去招待客人了,你们自己聊着吧。”绣娘很有眼力见的溜了出去。 “对了,我的古诗还没有背完,我去看书了。”高浩然也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跑开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高秀然手里抓着绣了一半的荷包,不知所措,头更是低的不能再低,根本就不敢抬眸看如风的俊脸。 相比之下如风还是大方得多,他浅笑着睨着高秀然。 她像一朵空谷幽兰,秀雅脱俗,自带一股空灵之气。肌肤胜雪,双目如星,确实美得令人心动。 “你就没有话要与我说?”如风上前几步,站在了高秀然的面前,笑着道。 “说,说什么,见到你就好了。”确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能见到比什么都好,虽然不说话,只是瞧一眼也好。 “这段时间我有点儿忙,等不忙的带你出去走走。”如风笑得脸幸福。 “嗯,你忙吧,我知道你是个大英雄,你的事儿应该都是大事儿,秀然虽然不懂,但是也能体会得到,你们是在做利国利民的好事儿。”高秀然抬起星眸,炯炯地盯着如风。 第二百五十章 分歧 “嗯,不会太久的,会将属于你们姐弟的东西夺回来的,你放心好了,这东西以后就别绣了,太累眼睛,用银子就让浩然去我那取,一家人别见外。”如风一脸正色道。 “谢谢你,遇见你真好,我突然觉得又有家的感觉了,我们姐弟对亏了你们,不然真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么惨!”高秀然热泪盈眶,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她对他们几人的感激之情。 “以后都是一家人,别动不动就谢了,一家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该回去了,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做。”如风虽然不舍,但是公务在身也不得不告辞。 “慢着,我知道胡老大有一个小账本在他的大夫人手里,那里记着各方搜刮来的钱财,而且还知道他房里有个暗道,那里藏着搜刮来的无数珍宝字画,这都是他酒后失言说出来的,我觉得可信。”高秀然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给如风,让他能尽快调查完胡老大的事情。 “好,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有价值了,我们会尽快找到他的藏宝库的,不属于他的东西,他迟早要交出来。”如风嫉恶如仇地说道。 高秀然目送着如风离开了院子,这才又继续绣自己手中的绣品,因为心里有事儿,不由地扎了一下手,“哎呦!”她这才回过神儿来。 如风回到客栈,将高秀然揭露的关于胡老大的事儿告诉给墨星晨,墨星晨思量片刻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他一个小小商人哪来的这么多珍宝,金银,只要把东西都找到,他想抵赖,也不行。” “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直接找到他的宝库,宝库找到了,账本就可有可无了。”墨星晨想了想觉得找宝库是关键。 “我们直接去胡府寻找,太冒险了,因为救高小姐已经打草惊蛇了。”如风有些为难地道。 “嗯,确实不能再直接到胡府寻找了,那样想找到很难,而且他们也会防范森严,怕是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阿古斯也觉得不应该再去冒险。 “其实我有一个主意,虽然损了点儿,但是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的金库,而且还能顺势知道不少事情。”许诺儿一脸坏笑地道。 “你,你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说来听听。”墨星晨颇有兴趣儿地道。 “嘿嘿,当然是以黑吃黑,我们可以绑架胡老二,他不过是一个县丞,想绑架他并非难事,而且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要是敢不救人,那胡老二就敢把他的丑事儿都抖了出去,如果他打算救人,我们要个天价,他们府里肯定焦头烂额,免不了要去小金库拿银子,这样我们暗中监视,就能发现他们藏宝的地方了,是不是一举两得。”许诺儿一脸得意地道。 “别说,确实是个可行的法子,是损了点儿,不过什么人什么对待法儿,就他们这样的人,别说绑架他们啊,就是杀了他们也都是替天行道,情有可原的。”卓雅在一旁附和道。 “嗯,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暗夜和魅影你们负责绑/架胡老二,如风和午魅你们负责盯梢和老大顺藤摸瓜找到金库。我和阿古斯负责到处散布谣言称胡老大不想救胡老二,让他们两家互相猜忌。”墨星晨觉得这个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虽然不地道点儿,但是真是解恨啊。 几人接到命令,就立即去准备,等着第二天开始行动。 第二天一早,魅影和暗夜就潜到胡老二的府邸,将正在睡回笼觉的胡老二打晕,扛了出来。 顺便还留下了要求胡家拿出一万两黄金来赎胡老二的字条,上面写着三日内如若拿不出黄金一万两就去城西乱葬岗收尸。 胡老二的夫人曲氏顿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立即坐轿子去胡老大那里商议对策。 “这一大早,弟妹怎么亲自造访?”胡老大的夫人岳氏满面堆笑地迎上前来。 “大嫂,大哥在吗?二爷出事了。”曲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 “弟妹,二弟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先别哭了,快点儿说啊,我们好想想办法。”岳氏闻言一愣,忙安慰道。 “二爷他被绑匪绑了,这绑匪还留下了字条,让我们三日内凑足一万两黄金去赎人,不然三日后收尸。”曲氏哭的更凶了。 “弟妹,有事我们好好商量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时闻讯赶来的胡老大一脸凝重地安抚道。 “这一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三天时间去哪儿凑啊?”岳氏一脸不想出钱地道。 “闭嘴!二弟的命难道还没有那一万两黄金来得最要!”胡老大难得夫纲大振,训斥着岳氏。 岳氏一听就不乐意了,立即疯了似得喊道:“二弟的命是最要,但是也不能因为救他一人,我们一大家子都去喝西北风啊,你别忘了你的那些金银财宝可有老娘的一半儿,你的那一半你怎么花我不管,但是老娘的那一半,你要是敢动,我就跟你没完!” “你,你个泼妇,你拿着你那一半滚蛋吧!”胡老大早就受够了这个母老虎。 岳氏依仗着娘家有钱有势,向来是作威作福,对胡老大也是没有半点儿尊重,年轻时还有几分姿色,但是如今徐娘半老,胡老大也是越来越瞧不上她。 “你,你们窜通起来想赶老娘走是吧,好,那老娘我回娘家去,哼,老娘的东西三日后会派人来取,到时候差一文也不好使!”岳氏蛮横不讲理,那大嗓门子很快府里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 “大嫂,平日里老二对你们不薄吧,你们不管做什么生意,他都尽力让你们从中坐收渔利,如今他有难,你竟然这种态度还真是令人心凉啊!”曲氏不紧不慢地道。 相比之下曲氏要比岳氏明事理,曲氏怎么也算识文断字,岳氏就是个骂街泼妇,十里八村的都知晓。 “哼!平日里照顾我们是不假,但是我们也没少给你们好处费,这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你让你大哥自己去掂对吧,我是无能为力了。”岳氏眼睛一瞪,反正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都说是患难见真情,大嫂,我算是认清你的为人了,还好大哥不像你这般冷血。”曲氏冷笑道。 “哼,你大哥那是打肿脸充胖子,他愿意装就让他自己去装好了,反正我是没有那么多的金子。”岳氏气哼哼地扭着肥腰离开了会客厅。 “弟妹,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凑足一万两黄金的,不知道弟妹哪里能凑多少?”胡老大思量片刻,满面愁容地问道。 “大哥您也知道,老二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我们哪有什么积蓄啊,哎,别说一万两,就是一千两恐怕爷的东拼西凑呢。”曲氏立即苦着一张脸在那哭穷。 胡老大差一点儿,没气乐了。老二是个清官?这话要是被苏州城的老百姓听到恐怕牙都得咬碎,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做大哥的难道还会不清楚吗?就老二的积蓄,别说一万两,就是十万两也轻而易举拿的出来。 但是曲氏这么说,是想抓大头啊,她以为他胡老大缺心眼儿啊,她这个做夫人的不着急,他更用不着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弟妹,你要是这么说,大哥恐怕也无能为力了。我们怎么也得一家凑一半,这样对谁来说,也不算是压力太大,不然你这是要你大哥的命啊!”胡老大冷冷地道。 “大哥,这么多年老二给你们的好处应该不止这些吧,我们平日里对你们怎么样你们因该心知肚明,现在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嫌花的银子多了,你也说了老二的命比那些银子金子贵重多了,有他在咱们俩家都好过,这要是他倒下了,你想想那些觊觎我们钱财的,在背地里都能做些什么?虽然四妹她在宫里是贵人,但是天高皇帝远,况且,她也不得宠,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合计去吧,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可不是我三言两语能解释明白的。”曲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威逼利诱地道。 胡老大心里又犯合计了,曲氏说的确实没错。这老二在,他们靠得大树好乘凉,老二不在,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猴散,谁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弟妹,你先回去,我这边会尽快想办法,等我凑够了一万两,会立即通知你,你那边爷别闲着,尽快想想办法,我们大家一起使劲儿,人多力量大,老二可等不了。”胡老大话里有话地道。 “大哥,这个您放心,我会尽力凑钱的,毕竟这是自己家的事儿,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曲氏一脸正色地道。 “大哥相信你,你和老二的感情这么多年一直很好,我真是羡慕啊,先回去吧,别担心,办法总会有的,金子银子都不是事儿,人好好的那才是真格的。”胡老大忙打发曲氏回去。 看着曲氏离开的背影,胡老大心里冷笑,真是最毒妇人心,在她心里二弟的命都不及银子值钱! 第二百五十一章 内斗 曲氏一走,岳氏就疯了一般地冲了进来,破口大骂:“胡老大,我这辈子跟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瞧你那窝囊样,她家男人被人掠了去,却要你出钱赎回来,亲兄弟不假,但是也得差不多少啊,她们要是差个三千两,两千两的我们可以伸手,但是一万两都指望着我们,我们是生金子还是下金子。” “夫人息怒,这事为夫自有分寸,我们可以出一部分,但是想让我们都出,那是不可能的,老二的小金库何止一万两黄金啊,这是明摆着抓我们大头嘛。”胡老大露出了本色,老谋深算地道。 闻言,岳氏一愣,突然怒容换成了笑面,“我就说嘛,我家老爷怎么会,那么没心计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然还以为要跟着你沿街乞讨去呢。” “夫人说的哪里的话,他们聪明懂的算计,我们也不傻。想算计我们,他们还得在修行个几年。这事儿有蹊跷,弄不好也许是他们演的苦肉计,想把我们手里的银子都骗过去也说不定。”胡老大眼珠一转,淡淡地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吧,这老二我们又得罪不得,这可如何是好啊?”岳氏顿时没了主意急得团团转,别的事儿她都可以不上心,但是关乎到金钱的事情,她是格外的在意。 “我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事儿是否属实,如果是真的,我们再想对策吗,如果是假的,我们可就要找她们说道说道了,一家人何必留那么多心眼儿。”思来想去胡老大决定先派人调查一下再定夺。 “好,那事不宜迟,你快点儿去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呢。”岳氏点头表示赞同。 胡老大也不含糊,立即出去吩咐手下,暗中调察此事。 曲氏回府之后爷暗自派人盯着胡老大,看他那边有何动作。 下午的时候探子回来报,称胡老大没着手准备银子,而是暗中调查二爷被掠是不是属实。 “什么?他们既然怀疑我们搞鬼?好他个胡老大啊,竟然觉得我们在拿二爷的命开玩笑!”曲氏顿时火冒三丈。 “属下句句都是实言,还请夫人明察。”探子正色道。 “好了下去吧,我自有分寸!”曲氏冷笑道。 将下人都打发了,曲氏又扒门左右瞧了瞧,见没有别人。蒸菜关紧门,从佛龛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宣纸订成的小册子。 仔细翻了起来,这里是每一笔账目进出的详细记录,也是胡老二帮衬他们胡家的铁证,每一次胡老二接到赈灾银两,几乎都分拨一部分给胡老大,让他去修堤坝从中获利。这堤坝越修越差,但是胡老大的腰包确实越来越鼓。 “哼,赚钱的时候口口声声自称兄弟,这弟弟有难的时候却想躲得远远的,天底下哪有那等便宜事儿,这要是老二不回来,我就把他们都抖出去,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曲氏一脸狠意地自言自语道。 屏风后的墨星晨听的一清二楚,顿时计上心头,原来想让他们不打自招还是真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 曲氏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也用不着费尽力气去找证据了,这人证好几个,还怕他抵赖不成。 胡老大那边也在等确切消息,入夜,派出去的探子才赶了回来,忙回道:“据小的打探,胡二爷被掠确实是疑点重重,二爷府上的下人一问三不知,外人就更不知晓。” “哦?那你看二奶奶她可着急在凑银子?”胡老大关心地问道。 “不曾瞧见,二奶奶她没有任何动作,属下也不知道她如何感想。”探子有些欲言又止。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休息吧!”胡老大微微一笑,打发了下人。 “哼!看来真想和我玩邪的啊,那我要是不奉陪还真是对不住老二两口子,既然你们都不着急,关我什么事儿,大爷我急个鸟啊!”胡老大嘴一撇,哼着小曲儿去房间里睡觉去了。 光阴荏苒,三日一晃就过去了,这胡老大一文钱爷没拿出来,胡老二的媳妇更是抠门,也不愿意出银两。 这可怜的胡老二果真被绑匪撕票了,当老儿媳妇和胡老大到城西乱葬岗去收尸的时候,都悔不该当初。 尸体已经被折磨的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清脸孔。但是从身高体型和衣服,曲氏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是胡老二无疑。 “老爷啊,你死的好冤枉啊!你说你生前为了你们胡家做牛做马,让他们都借光赚的盆满钵满,可是你遇难的时候他们却是昧着良心袖手旁观,你要是九泉之下有灵,一定要把他们都带过去,好好问问她们是不是都缺心少肝的。”曲氏顿时泪如雨下,但是这哭丧的方式却是百年难得一见,这那里是缅怀逝者,这好像是在怂恿逝者做个阴魂不散的恶鬼。 “曲氏,你这么指桑骂槐的给谁话听呢?”一旁的老大媳妇顿时就不乐意了,这老二活着的时候让着你们,这老二都没了害怕你个球啊! “我就给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听呢,怎么我有一句话说错了吗?我的二爷啊——你似的好冤枉啊——”曲氏一边数落一边哭,这门技巧确实旁观者咂舌,一般人还真是来不了。 “你说我们,你又能好到那儿去,你有银子不拿,非得等着别人出钱赎老二,要不是老二娶了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妇人,他还不会死呢,我们还替老二感到委屈呢。”老大也不甘示弱在一旁帮腔道。 “你,你们现在是翻脸不认人了是吧,我告诉你们,你们别以为老二没了,我就怕了你们了,吃了我的早晚得给我吐出来,你以为我是高老爷呢,不明不白的就被你害死,那你胡老大大可以来试试,看看我曲氏怕还是不怕你!”曲氏抹一把眼泪,顿时不哭了,瞪着厉眸恶狠狠地控诉道。 “曲氏,你别给脸不要,你在哪儿装疯卖傻胡说八道什么?”老大媳妇气冲冲地扑过来就要开撕。 “回来,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斗也不怕让外人笑话了去!”胡老大脸色一沉,将自己媳妇一把拽了回来。 “老二媳妇,你刚刚的话说的有些过啊,但是看在老二的面子上,我先不与你计较,但是饭可以随便吃但是话却不能乱讲,希望你以后说话过过脑子,这一家人虽然没那么多的说道儿,但是你的话确实有些伤人。”胡老大那可是老江湖了,面上功夫向来做得到位,心里恨不得把曲氏掐死,但是面上却是不漏声色。 “胡老大,你别在那假惺惺的装好人了,你私吞赈灾银两,逼死高老爷,霸占高小姐,害死绸缎庄三个老板,还有好多好多你的好事儿,老二都记在一个本子上,呵呵,那个本子就在我的手里,你没想到吧?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末日也快到了!”既然都撕破脸了,曲氏觉得也没有必要在装下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也要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你,你这个恶毒的妇人,我们觉得老二就是你勾结外人一起害死的,还弄了个被绑架的假象!你等着官府来拿你吧!”胡老大一听,顿时倒打一耙,想和他斗,别说一个曲氏啊,就是把老二在扶起来,他们也不是他胡老大的对手。 “呵呵,你们大可以去诬陷我,我曲氏要是怕了你们我都不姓曲!等我把老爷的丧事办了,再同你们算账!”曲氏带着家丁抬着胡老二的尸体,哭着回了县丞府。 胡老大和媳妇站在原地气得发抖,一时间真是想不出个对策来。 “老爷,我们该怎么办,这个女人终究是个祸害!”老大媳妇在一旁怂恿道。 “嘘!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回去再说!”胡老大气冲冲地带着家丁回了胡府。 “她不是有一本能要挟我的小册子吗?那我们就派人把那物件儿偷出来,不就一了百了了,到时候她空口无凭任凭她怎么胡说八道,我们也不用害怕了,对外只需说她因为老二去了,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即可。”胡老大阴恻恻地道。 “老爷英明,我终于看出老爷的才智了。”岳氏顿时喜上眉梢,想出了对策,再也不怕那个女人了。 “来人啊,猴子!”胡老大在屋子里喊道。 “老爷,小的在!”一个身材干瘦的小个子男子跑了进来。 “你去二爷府上,趁着今儿混乱把曲氏说的那个小本子偷出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事成之后老爷我重重有赏。”胡老大忙吩咐下去。 “老爷您放心好了,小的我去去就回!”被称为猴子的男子顿时领命下去。 县丞府内素白一片,哀乐戚戚,黄纸漫天,哭声更是震天响。下人们披麻戴孝忙里忙外。 猴子一瞧自己还是弄一身孝服再进去才能遮人眼目。想到这儿,他跑附近买了一身孝服套上,这才又折回县丞府。 确实是穿着孝服就如隐了身一般,根本无人多瞧他一眼。 第二百五十二章 斗法 猴子左躲右闪,好不容易避过了灵堂,闪进了内宅。他知道那种保密的物件儿一定是藏在主人的卧室或者是书房,其他的地方可能性很小。 因为今晚是守灵的一天,卧室从了偶尔进出的下人,根本没有别人。 猴子东瞧瞧西看看,抓住那个空档,立即潜了进去。 这里是胡老二夫妇的卧室,里边陈设讲究,物件大都价值不菲,除了翡翠就是玛瑙的,不由令猴子唏嘘不已,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个家伙了。这个胡老二还是死的冤枉,因为一万两黄金就丢了性命,也不瞧瞧,就这个寨子里轻而易举也能折腾出一万两来啊。 猴子用手这敲敲,那碰碰,并没有夹层之类的。“咦?那能藏在哪里呢?”他不由地在心里嘀咕。 这二老爷做事比大老爷更加谨慎,这东西藏匿得一定很深。猴子开始一处一处地排查,为了完成任务,他也是拼了,他知道这大老爷是不会亏待他的。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和女人说话的声音。 情急之下,他立即躲在了屏风后面的帷幔里。 “小玉,表哥他来了吗?”曲氏急着问道。 “嗯,表公子正在花园等您!”小玉笑着回道。 “咦?没想到这个曲氏还真是风流人物啊,这二老爷刚刚过世,她就迫不及待地要会旧情人了?”猴子不由地贼笑。 夜风习习,猴子不禁地打了个抖索,无意中触动了帷幔绳子上的小铃铛,晃动了两下。 猴子顿时吓了一跳,希望那个曲氏没有注意到这边。 “哼!梁上君子出来吧,你以为你动过我房里的东西,我会不知道吗?你要找的东西,我早就移走了。”曲氏不紧不慢地说着,同时用眼神示意小翠叫人。 小翠立即下去吩咐人将主宅围了个水泄不通。 “出来吧,不然一会儿我命人敬你射成刺猬,到时候你想活命爷没有机会了!”曲氏发狠地道。 “别,千万别啊,二奶奶饶命啊!”猴子一听立即钻了出来,战战兢兢地道。 “哼,即使你不出来,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也不想想除了他胡老大,谁还会对这个破东西感兴趣儿?你如果真的把这东西偷了回去,那你才是死定了。”曲氏眼睛一转,皮笑肉不笑地道。 “小的愚钝,没明白二奶奶的意思。”猴子眨巴眨巴绿豆小眼儿,没理出个头绪来。 “你想想,他让你把他亡弟的东西偷走了,这其实人办的事儿,和他大老爷伪善,道貌岸然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会不会杀了你灭口,不然你始终是那个握着他把柄的人,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是嘴最严的不是吗?”曲氏阴恻恻地笑道。 “不,不会的,大老爷不会这么无情的。”猴子一脸惊恐地喃喃自语道。 “哼,他连亲弟弟都可以算计,何况是你们这些下人,你们大老爷这些年做过的坏事还少吗,你们知道的越多,小命就越难以保住!”曲氏不由地拧眉挑拨道。 “小的还请二奶奶给指条明路,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可死不得啊,不然一家老小可就都得喝西北风了。”猴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哀求道。 “好,既然你求我,看在你也算是个明白人的份儿上,你就先躲起来,千万别露面了,等我收拾了胡老大,你再出来就没事儿了。”曲氏想了想开口道。 “那小的躲到哪里去才好呢?小的一家老小都在乡下呢。”猴子有些为难了,不知道自己躲在那里才会躲过一劫。 “你就去郊外躲躲,用不了几日,你就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了。”曲氏想了想,随便打发了猴子。 猴子千恩万谢,急匆匆地离开了。他听了曲氏的话,觉得确实有理,没敢再回胡老大那里,而是找了个野外躲藏了起来。 同样躲在暗处的墨星晨和阿古斯不由得目目相觑,这个曲氏还真不是一般战士,竟然能三言两语将对方的人策反,还真是令他们刮目相看了。 墨星晨用眼神示意阿古斯跟上那个猴子,然后将他绑了来。 阿古斯立即会意,转身去追猴子。墨星晨一人在这里盯着曲氏,只见她从佛龛的暗格里取出那本足以令胡老大蹲大牢的小册子,一脸恨意地自言自语道:“哼,想把它偷走,没那么容易,我这就把它给表哥,让他先替我保管。” 墨星晨觉得他的机会来了,他现在贸然从曲氏手里抢小册子太不明智一会儿再动手,这样曲氏一定会觉得是胡老大按奈不住了,才派人来抢东西的。 墨星晨暗中跟着曲氏来到后花园,只见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负手而立,在等人。 “表哥——”曲氏见来人顿时心花怒放,急着跑了过来。 “表妹,你这边事儿可办的妥了?”男人焦急地问道。 “嗯,就是这个东西先放到你的手中,待七日之后,守灵完毕,我们就去京城告发他,到时候他私吞的钱财足够他斩首示众的了,这样也算是为姨夫,姨母报仇了。”曲氏一脸快意地道。 “谢谢你表妹,为了我们,难为你了。”男人将曲氏揽入怀中,喃喃地道。 “表哥,你我不用这么客气,等大仇得报,我们就远走高飞。”曲氏一脸向往。 “嗯,到时候我们去乡下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我种田,你织布,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闲生活。”男人深深地点了点头,赞同道。 “喏,这个一定要保管好,不然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只见曲氏将那个小册子递给男子,男子松开了曲氏,双手接过了本子。 “放心吧,我会将这本子保管好的。”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将小册子揣入怀中。 “表哥,你先回前院儿吧,这里人多眼杂瞧见了不好。”曲氏瞧了瞧四下无人,立即叮嘱道。 “嗯,我这就回去,晚上我陪你守夜。”男人深情地望着曲氏。 曲氏如果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般,一脸娇羞地点了点头。 男人又深情地睨了几眼,这才转身离开。 刚走到花园拐角处,暗处闪出一个人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怀里的小册子就被黑衣人抢了去。 “你,你给我站住!”男人顿时慌了神儿,怎奈他不会武功,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的,干着急没办法。 墨星晨手到擒来,一脸得意地回到了客栈。 此时客栈里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一个死而复活的胡老二也在。猴子刚开始吓得直哆嗦,后来听到事情原委,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一想到二爷府上正在为那个不知名的死者披麻戴孝,顿时感到很是滑稽。 第二天一早,京城派来的巡抚正好升堂办案,墨星晨藏于幕后。 胡老大和大夫人被唤来堂上,当瞧见死而复活的胡老二时,两人眼神躲躲闪闪全是惧意。 胡老二瞥了自己的亲哥哥和嫂子一眼,一脸的冰霜。他现在还真要感谢这场闹剧呢,不然还真是看不清他们的正面目。 巡抚大老爷惊堂木一敲,顿时胡老大吓得一哆嗦。 “堂上胡老大和岳氏你们可知罪?”巡抚开门见山地道。 “青天大老爷,我们可都是良民啊,我们何罪之有啊?还请大老爷明察。”胡老大满脸堆笑,死不认账。 “你不说是吧,带猴子,带高家姐弟,带曲氏,带唐佳木……”一连串的证人都被宣了上来。 胡老大和岳氏一瞧,顿时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 两人忙把求助的眼神投给胡老二,胡老二鄙夷地一笑,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大老爷这些刁民都在诬陷小的,小的确实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儿啊。”胡老大仍旧死鸭子嘴硬。 “高家姐弟你们把你们的遭遇说一说,让他回忆一下!”巡抚不屑地睨了一眼胡老大,又同情地看了看高家姐弟道。 高秀然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地将自己家的遭遇说了一遍,父母因为和胡老大在生意上有利益冲突,胡老大求亲父亲婉拒,等等直到胡老大害得她们家婆人亡,甚至追杀她弟弟。她一点儿不落地讲给大家听。 “大老爷啊,这,这是她一面之词,还请大老爷明察。”胡老大一脸怒意地瞪着高秀兰,咬牙切齿地道。 “胡老大你休要强词夺理,你的罪行已经清清楚楚记在这个本子上,你还想抵赖?”巡抚再一次敲响惊堂木,叱喝道。 直到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他才低下了头,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就连猴子都站出来指责他往日的累累罪行,他觉得自己算是彻底凉快了。真是悔恨当初没把猴子等几人都杀了,那样今日就不会有这些人在公堂上指责他的罪行了。 “胡老大,胡老二借用职务之便,搜刮钱财,鱼肉百姓,残害无辜,判以秋后问斩,不得翻案。岳氏助纣为虐,残害下人,霍乱后宅,残暴不仁,秋后一同问斩。胡老大胡老二的私人财产充公,侵吞他人财产如数奉还!”巡抚森严地宣布判决结果。 第二百五十三章 雨过天晴 “青天大老爷,我,我冤枉啊,我的所作所为,都是胡老大指使的,我真的不是恶人啊!”到这个时候岳氏也顾不得夫妻情深了,忙为自己开脱。 “你,你这个恶毒的妇人,她,她毒如蛇蝎,比我胡老大还丧尽天良,要不是我于心不忍,依着她早就把高小姐卖去妓院了。”胡老大气呼呼地指责道。 “哼,你少血口喷人,要不是你一直觊觎人家高小姐的美貌,你会那么宅心仁厚?去年那个付小姐怎不见你如此呵护有加呢?”岳氏老脸一拉,管他是谁,只要是她知道的绝对一点儿不留爆料出来。 “你,你这个疯婆娘在胡说什么?秋后我们就一起赴黄泉了,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吧!”胡老大对这个疯婆娘确实是厌恶透了,要不是因为她娘家家大业大,他才不会娶她这个母老虎。 “别吵了,大堂之上其实你们吵架的地方,押下去,等待发落!”巡抚气呼呼地命令道。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像岳氏这么不要脸的,在大堂上证据确凿还想为自己翻牌。 当天巡抚就派人抄了两府,该充公的充公,该退换的退换。高家的几家茶庄和几千两银子都如数退了回来。 高小姐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是经商的料,就决定卖掉商铺,与如风回京城。 如风则是帮她雇了几个管事儿的,替她经营茶庄,然后利润四六分层。高秀兰也是满意,没想到一个江湖中人,竟然还有不错的经商头脑。 “没想到,你还真是有两下子,哪一行都难不倒你呢?”高秀然笑着夸赞道。 “呵呵,那是因为我上心了,我觉得到时候这些茶庄可是留给浩然的最大财富,浩然大了不但文韬武略,就是经商也绝对不在话下,所以还是给他留着吧。”如风一脸认真地道。 “你真是太抬举他了,他现在就是玩的心思重,没看出来有什么经商的头脑来。”高秀然笑着道。 “他现在还小,等大点儿了就好了,现在不用着急。”如风一脸的笑意。 “还是师父了解我,知道我的能耐,姐就知道打击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亲姐啊!”小家伙调皮地吐着舌头吐槽。 “你瞧瞧才说他一句就不高兴了,连我这个姐都怀疑不是亲的了,现在大了不好管了,以后你可得多管管他。”高秀然娇羞地说道。 “你放心,我就这么一个徒弟,况且又是一家人,怎么能不严加管教,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为文韬武略都行的人才。”如风一脸自信地道。 “师父,我们去那几家商铺瞧瞧去,让他们爷见识见识我们身后也是有人的,不然他们又觉得我们姐弟俩好欺负,到时候弄点假账来蒙骗我们。他们瞧见师父您,恐怕就不敢了。”高浩然一脸兴致地提议道。 “你还真是人小鬼大,好,那就满足你的虚荣心,我们去各个商铺走一趟,让他们瞧瞧你师父我是不是很吓人。”如风笑着拉着高浩然往外走。 “你在家等会儿,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如风笑着叮嘱一句,这才离开了绣娘的后院儿。 一大一小两人来到了大街上,往日阴霾笼罩下的苏州古城,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老百姓的脸上又露出了微笑。 “师父您看,那个永益茶庄,就是我们最大的茶庄了,爹还在的时候,就总说,这个茶庄几乎占我们茶庄收入的四层,那几家加一起才占六层。”小家伙神采奕奕,话也更多起来。 “呦!少爷您来了!”往日里不待见他的伙计都被如风换了下去,现在留下的可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之人。 “你们忙你们的,我们不过随便瞧瞧,这是我的师父。”高浩然到哪里都不忘把自己的师父放在最前面,因为在他看来这样俊逸,英勇又多金的师父确实是打着灯笼爷难找啊。 “主子,您好!”店里的伙计一瞧,这不是那个招他们来的人吗,顿时都点头哈腰地过来打招呼。 小家伙更神奇了,觉得带自己师父来就是最明智的选择,要是自己来,才不会受到这么大的重视呢。 “少爷你可以带着您师父去后面休息,也可以去账房瞧瞧账本。”管事儿的殷勤地忙前忙后。 “不用了我们就瞧瞧,一会儿就走了。”小家伙说的话却是大人话。 “两位主子,请喝茶,这是咱们苏州的特产洞庭碧螺春,尝尝是不是入口甘甜,回味无穷啊!”管事儿地忙沏了一壶好茶,端了上来。 “嗯,是不错,味道清幽,使人还想喝下一杯。”如风尝了一口茶,顿时赞叹道。 “师父,这是爹最喜欢的茶,当时他沏茶都给我倒一杯的,可是现在没人给我沏茶了。”小家伙又想起了伤心事,不由地黯然神伤。 “没事儿,你爹的仇也算是报了,高老爷在九泉之下爷该瞑目了。你要化悲愤为力量,到时候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会很高兴的。”如风在一旁安慰道。 高浩然认真地点了点头,觉得如风说得有理。 两人从第一个茶庄出来,有连续去了几个茶庄,如风几乎每一个茶庄都露了个脸,此时已经是晌午十分,小家伙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你这开饭的铃挺准时啊!想吃什么师父请你?”如风笑着打趣儿道。 “真的想吃什么都可以?”小家伙有些狐疑地抬眸瞧了瞧如风的帅脸,不确定地问道。 “嗯,那当然,师父说话向来算数。”如风笑着点了点头。 “那好嘞,那我们去那城东最好的馆子,苏州老味道,哪里有我爱吃的红烧狮子头、还有汆白肉。”小家伙拍手兴奋地叫了起来。 “瞧你这点儿出息,以后想吃什么就跟师父说,别的不敢说,这吃的一定少不了你的。”师徒二人兴冲冲地来到了那家餐馆。 一看那门面,就知道这算不上苏州城里好的餐馆,更别提最好的了。略显破旧的门面和牌匾,看得出来这个老店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个时辰已经过了晌午的饭点儿,但是这里的人还真是不少。 更奇怪的是每个桌子上的菜,都差不多就那么几样。 如风觉得有点儿意思,随同伙计来到了所谓的二楼雅间。 一点菜,才明白,这家店的特色就是,每天就做十样菜,你要吃就来,不吃就等哪天做的菜有你想吃的你再来。 “浩然,这里怎么这么怪,还好有你想吃的狮子头和汆白肉。”如风笑着道。 “哈哈,师父这两道菜是她们的招牌菜,每天菜谱变,这两样也不变的,所以我确定,只要我来,就能吃得到。”高浩然哈哈笑着。 “好小子,你这是在蒙骗你师父,这哪里算得上苏州最好的馆子?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中等的就不错了。”如风瞥了一眼笑呵呵的小徒弟,不服气地道。 “师父,此言差矣,我说的最好的馆子,是指菜的味道好,价格不贵,老板人也好。”小家伙洋洋得意地解释着。 “哦?那这里的老板怎么好了,说来听听?”如风越来越感兴趣儿了。 小家伙突然敛起了笑容,有些伤感地道:“前几天我被追赶走投无路的时候,老板曾收留我一天,在我身上没有分文的时候还给我做了两个我最喜欢的菜,那时候我就觉得做人应该向这位老板一样,见人遇难伸以援助之手慷慨解囊。” 如风深深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也对高浩然这个小孩子肃然起敬,他这么小能悟出如此深刻的道理,确实是不简单,也许是经历的太多,将这个原本应该无忧无虑地生活得孩子,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大人。 “你说得对,做人理应如此,这才是侠义之士应该做的,一个人必须先学会做人,才能学好做事儿,学功夫也是如此,一个人的人品好,学会什么都会大有用途,但是一个人的人品不好,学了什么也都是个祸害,还不如不学!”如风森严地道。 “师父教导的很对,徒儿受益匪浅。”高浩然立即应和道。 “菜来了!两位请慢用!”小二将几个菜端了上来,笑着招呼道。 “小二,请把这个给你们掌柜的,就说是那个逃难在此的小孩给他的,让他务必收下做个念想儿。”高浩然从怀里掏出一块上好的湖绿色玉佩,递给了小二。 小二应和一声,忙去找掌柜的。 一会儿掌柜的亲自上来,来到了二人的雅间。 “是你,你小子还真是福大命大,你不会就是高老板的儿子吧?”来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张慈善的笑面,中等身材,一进来就认出了高浩然。 “嗯,正是,当时我受人追杀,没敢实话实说,怕连累了你和你的家人,还请叔叔见谅!”小家伙站起身来施了一礼,诚挚地道歉。 “不要紧,不要紧,你当初也是无奈,叔叔也不会怪罪你,这位是?”老板瞧了瞧如风不由地问道。 “这是我师父,以后我再也不怕坏人了!”孩子得意地挑眉道。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嗯,一看你这师父就是个武林高人,你以后一定要跟着你师父好好学,千万别只做哥手不提的文弱书生,现在的大英雄都是文韬武略样样都行才可以。”老板一脸认真地道。 “叔叔真有远见,我一定做个文武双全的人,哪怕我以后经商爷不收人欺负。”高浩然一脸正色。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以后有事尽管来找叔叔。”老板说着要往外走。 “老板你请留步,我还有几句话想说。”如风忙叫住了男子。 “哦?有话您说。”老板忙停下脚步,回头道。 “我们要治理河堤,您认识的人多,您能不能帮忙找一些会干这些活的人,我们不白用,每天有工钱而且还管一顿午饭。”如风将墨星晨交代的事情与老板说了下。 “这个……我去帮你们问问,看现在都闲着没,应该是不难招工。这里的年轻人大多去外地讨生活去了,剩下的多是些老弱病残,但是也有一些有老有小不方便出去的。”老板人很热情,立即应承下来。 如风和高浩然吃完了饭,又给家里的几人带回去一些,顺便还把墨星晨交代的任务给完成了,心里特别高兴。 晚饭时分,暗夜急匆匆地跑了回来,称看到有人聚众闹事。墨星晨带着几人,急着赶过去。 一看正是中午如风和高浩然来吃饭的餐馆,门前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哎,这世道儿,没王法了,刘老板这么好的人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来了这么一群人,说砸就砸呢。”看热闹的人群中,有看不过眼儿的,在那儿小声嘀咕着。 “哎,谁说不是呢,听说啊是因为雇工的事儿,那个冯大胡子要想把这个活儿包了,然后从中获利,人家刘老板是个实诚人,不答应,这不就找茬来砸了人家的馆子。”一个年纪大些的小声透漏着内幕。 如风一听顿时火了,这本来应该算是答谢刘老板的好事,如今却成了坏事儿了。 墨星晨一听,也就理清了事情的原委。几人把看热闹的劝了回去,这才进了屋。 只见一楼一片狼藉,桌子凳子没有几处是完好的。 “你们怎么过来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瞧见这副狼狈样子,快点去二楼坐坐,二楼没遭到浩劫。”刘老板仍旧笑呵呵地来招呼他们几人。 “刘老板您实话实说,是不是因为招工的事儿,得罪谁了?”如风气不过,开门见山地道。 “哎!是,那个冯大胡子心术不正,想让我把他引荐给你们,然后他来找人干活,从中获利,谁不知道他们那群人吃人饭却不干人事儿啊,他们做什么都投机取巧的,质量根本保证不了,这修堤坝可是为百姓造福的事儿啊,这事可马虎不得,我哪敢把这事儿交给他们这群不务正业的人啊,他们一看我不买账,一大早就来找茬,说饭菜都馊了,喂猪都不吃,这明明是现做的,怎么可能啊,哎,和他们讲道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白扯啊!”一提这事儿,刘老板的鼻子都要气歪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刘老板,你是好人,我们之所以把这事儿交给您去办,就是因为信任你。他们看样子是不是还得来?”如风一脸怒气地问道。 “嗯,肯定得来,因为他们说给我半天时间想一想,等晚上夜深人静,肯定还得过来变本加厉的霍霍人。”刘老板一脸的无奈。 “好,让他们来好了,就怕他们不来呢。我们这几天就住在这儿了。”如风冷冷一笑,对着其他三人道。 “好啊,换个地方也不错,我们顺便还能练练手,不然真是痒痒的。”魅影笑着道。 “行了你们先拿这些银子去买些好的桌椅来,从现在开始这里的安全问题就由你们四人负责了,像我们这样有家有口的,确实不方便与你们为伍。”慕星晨递过去一张一票,笑着道。 “谢谢主子,我们这就去办,主子可以回了。”银子都到手了,主子也就没什么大用了,如风忙让墨星晨和阿古斯回去等。 墨星晨也放心如风几人办事的能力,所以他和阿古斯就不客气地回了客栈。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儿也不夸张,一会儿的功夫,苏州老味道酒馆就焕然一新了。不只是桌椅,就连门面都粉刷了一遍。过往的行人唏嘘不已。有赞扬刘老板不畏强权的,也有嘲笑刘老板不自量力的,凡是过往的人没有不注意这家刚刚遭到浩劫的小餐馆,一会儿功夫就修缮完毕,确实速度惊人。 很快夜幕降临,如风四人带着几个江湖上的弟兄都乔装成食客分布在酒馆的各个角落,确保没有一处死角。 本以为今晚会风平浪静的过去,要打烊的时候。只见一个肥头大耳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带着六七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刘老板——我那会儿吩咐你的事儿,你可想好了,怎么样合作还是不合作?”冯大胡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脚踩在地上,痞气十足地问道。 “冯爷,我们这也是受人之托,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啊,我只能把那人叫来你们自己聊。”刘老板无奈地道。 “好啊,叫就叫来,我要让他知道,在这里冯爷我就是天,这事儿谁想私吞也不好使。”冯大胡子一脸的不屑,骂骂咧咧地道。 他以为如风几人也不过是朝廷有点儿人,所以才捞着这么个肥差,这要是上边来人了,不可能这样风平浪静地,所以他根本就没把这些人当回事儿,谁在朝廷没几个熟人罩着呢。 “那冯爷这边请!”刘老板将冯大胡子带到了如风的面前,不由地介绍道:“这个就是这次修堤坝的负责人,您直接和他谈就行了。” 冯大胡子抬眼瞧了瞧如风,粉面桃腮长得像个大姑娘似的,顿时更加无所畏惧了。 似笑非笑地道:“这位小兄弟就是这次修堤坝的负责人吧,正好大哥我这儿有的是人手,我们俩可以合作哦,这样给你三,我留七,我去掉了给他们的工钱,多说和你赚的差不多,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如风浅笑着,冷冷地道。 “此话怎讲?你别不识抬举!”冯大胡子气呼呼地问道。 “就表面意思,没有合作的可能!”如风云淡风轻地道。“nnd!看来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给我打!”冯大胡子还真是虎,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 他带的几人倒是听话,听到命令,举刀就砍向如风。如风一摔杯子,几人听到命令顿时上来迎战,没一会儿的功夫,冯大胡子的人就被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再仗势欺人了,嗯?”如风用剑指着冯大胡子,一脸森严地问道。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以后我一定要改过自新,做个好人。”冯大胡子心里不服,但是嘴上却是服服帖帖的。 “你们痛快给我滚,我不想在瞧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如风将挂了彩的几人踢了出去。 这样不入流的小辈,简直有辱了他的名声。他确实不屑于他们打斗,一看就是三脚猫的功夫。 几人被踢出门外,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就这几个无名小辈,不用当回事儿!”如风对着刘老板道。 “哎,好汉啊,你有所不知啊,这个冯大胡子是有名的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啊,这会儿他答应得好好的,一会儿就不是他了,恐怕这会儿他回去找外援去了,一会儿还得折回来,哎,得罪了他,就注定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刘老板一脸无奈地道。 看得出来,刘老板对这个冯大胡子很是了解,因该没少被冯大户敲诈勒索。 “哦?那看来我们真得下榻在此了,刘老板你们这儿可有住的地方?”如风瞧了瞧天色,决定晚上就住在这里了,反正他们惹出来的事儿,他们必须给摆平才是。 “住的地方有的是,只要你们不嫌弃,愿意住多久都行。这二楼东面就有几间客房,你们将就用用,不行楼下还有两间差一点儿的客房,陈设齐全,只要你们不嫌弃就好。”一听到如风几人要住在这里,把事情处理到底,刘老板顿时笑逐颜开,忙着给安排住处。 几人随着刘老板瞧了瞧,一共五间客房,陈设都不错。两人一间刚刚好,所以大家伙就将就一下,两人一个房间分配好,准备休息了。 如风和暗夜一个房间,为了大家的安全,他们选择在楼下的一间客房里。 暗夜他们俩选择在楼下的另一间客房里,四人都是防范的主力。 “如风,你说那个大胡子就那怂样还敢来?”暗夜有些不信地问道。 “这可不好说,要是真的像刘老板说的那般狗皮膏药似的,那恐怕还真的来找后账,这次再来,我们就绝对不能放过他们了,不然我们以后不用做别的事儿了,就得一直在这儿守着他了。”如风一脸懊悔地道。 第二百五十五章 认识谁也没用 “放心吧,就怕他们不来,要是来了就绝对收拾他们服服帖帖的,像那种败类,真是用不着客气。”暗夜不以为意地道。 “嗯,睡吧,我们都在这儿,还会怕他们来不成。”如风熄了灯,也躺了下来。 午夜时分,只听一阵砸门声,震耳欲聋。 如风几人立即跳下床冲了出来,楼上的兄弟也都拿上家伙跑了下来。 “对,就是他们,给我打,往死里打!”站在中间指挥的不是别人,正是冯大胡子。 此时的冯大胡子哪里还有刚刚那种低眉顺目的样子,俨然成了一只随时要扑过来的野狗。 “又是你,真是活腻歪了,这回你再求饶小爷我也弄死你!”如风厌恶透顶地骂道。 “呵呵,你好大的口气,大爷我朝廷上都有人,你敢弄死我,那你的小命也得玩完!”冯大胡子想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道。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你朝廷上有何人?”如风一边迎战,一边不忘透话。 “说出来怕吓死你,你这种无名小卒也不配知道!”冯大胡子更加洋洋得意起来。 “那就别说,去阎王殿跟阎王老爷说去,看阎王老爷一害怕能把你送回来不?”暗夜越听越生,直接骂道。 他们几个多大的官没瞧见过,比他们家王爷还大的官不就是皇上吗,难道他说的朝廷有人还能大过他们王爷不成,简直是个笑话儿。 也不知道这个冯大胡子是从哪里找来的人,一共有五十人之多。各个都是身材魁梧,一看也都像是练家子,虽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也能忙活一阵子,因为人多。 冯大胡子一瞧,有些惊了,他带来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占到一点儿便宜。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瞧,我的表姨夫是许丞相,你们这般撒野,到时候有你们好看!”冯大胡子一瞧形势不好,要是再不说出自己的后盾,恐怕一会儿就没机会说了。 几人闻言,顿时一愣,但是片刻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毫不留情地痛打落水狗。 也就两炷香的功夫,冯大胡子带来的人,已经被几人打得爬不起来,在地上求饶。 “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人,死有余辜,但是我们不能私自要了你们的命,你们身上都背着什么债自己清楚,到了官府,你们再为自己伸冤吧。”如风几人找来绳子,把冯大胡子和那些爪牙都捆了起来,派那六人将他们押送到巡抚那里。 “你们,你们竟敢绑我,到了巡抚那里我一提我表姨夫,他也得立即放了我,哼!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东西,的大爷回来的一定把你们都弄死!”冯大胡子被捆成了粽子,边走边骂骂咧咧的。 “闭嘴,再说话把你的嘴堵上!”押送的人使劲踹了冯大胡子一脚,不耐地吼道。 冯大胡子被踹了个趔趄,差一点儿弄个狗吃屎,不得不老实下来,但是心里却仍旧十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总觉得自己的这个挡箭牌够大,到哪里也不怕。 如风立即赶往客栈,这件事儿既然涉及到了许丞相,他必须第一时间同王爷和王妃知会一声。 当许诺儿听到如风将那个冯大胡子的话学了一遍时,气的火冒三丈,“什么表姨夫不表姨夫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没有用,告诉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 “诺儿,你也别生气,恐怕你爹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远房亲戚,这应该是你娘那边的亲戚,但是瞧着架势也是很久都不走动,你也不必往心里去,我们秉公执法就是了,他想利用你父亲的名望来为非作歹,那是痴心妄想,我们是不会让他的诡计得逞的!”墨星晨安慰许诺儿道。 “嗯,不过苏州城里的百姓一定是恨死我爹了,这个冯大胡子说不定利用我爹的名号做了不少坏事呢。真想狠狠地扇他几个耳光,简直气死我了!”许诺儿不由地替自己爹叫冤。 “诺儿,这都是在所难免的,谁会想到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远方亲戚,竟然利用自己的名望来做歹事啊!许丞相知道了恐怕也是哭笑不得,怪只怪这个亲戚心术不正,总不能怪许丞相位高权重吧。”卓雅笑着开导道。 “你们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好多了。哎,真是气死人了,我明儿倒要瞧瞧那个冯大胡子。看看他是何方人也,我这个亲戚怎么一点儿都不认识他,他却好意思打着我爹的旗号做了好几年的坏事,要不是我们这次奉命前来,恐怕还发现不了他们这些国家的败类呢。”许诺儿觉得这一次来的非常值得,虽然长途跋涉和取经一样吗,但是遇到了这么多的大问题有待解决,觉得他们这几天为了老百姓做了不少的实事儿,实在是太值得了。 “你有孕在身,还是不去看的好,万一他来个狗急跳墙,伤了你该如何是好,而且你去了瞧一眼又能怎么样,你只会更生气,现在你是不可以生气的,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悦。要是没有这事儿,这几天是不是特别快乐啊?”卓雅笑着问道。 “可不是嘛,要没有这么个插曲儿,我还真是很高兴呢,非得出来这么一个事儿,彻底影响了我的好心情。”许诺儿也承认,这家伙确实影响到了她。 “睡吧,太晚了,明天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呢,就当这个没发生过好了,没想到一个修堤坝的事儿,一下子引出了这么多的事儿,其实这里还有很多事儿需要处理,但是我们没时间了,只能等着朝廷再拍来一个新的县丞过来,好好将这里治理一下。”墨星晨轻叹一声道。他也觉得这确实是需要好好治理了,人们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需要透透气。 第二天一早,巡抚再一次秘密升堂办案,这几天在苏州城就没闲着,表面上极尽繁华的都市,没想到背后竟有这些差强人意的地方, 当冯大胡子几人被带上公堂时,除了冯大胡子,其他几人顿时就筛糠了,一个个哆哆嗦嗦生怕自己被治了罪一家老小跟着受苦。 “你们都是冯大胡子的爪牙对吧,你们这些年在苏州城里都做过哪些伤天害理之事,一一招来,本官看你们认罪的态度,然后再来量刑!”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严肃地道。 “大人我们招,我们都招,只要大人能够开恩,我们都招就是了。”此时这些人都没了骨气,还没等用刑,就统统招了出来。 什么抢人家财务了,砸人家店面了,放火烧人家的柴垛了,还有一些偷鸡摸狗上不了台面的事儿,都供了出来。 冯大胡子瞧着昔日里对自己马首是瞻的人们,此时就像是老鼠一般胆小怕事,十分气愤,腰板一挺气哼哼地道:“你们这些人真是给大爷我丢脸,本来我打算让我表姨夫把我们都救出去,但是瞧你们这样子,恐怕是不用我担忧了。到时候你们在这里好好享受,大爷我可要出去了。” “冯大胡子,公堂上你少出狂言!”巡抚大人一拍惊堂木,高喝一声,堂上立即肃静起来。 “巡抚大人,我说的是真的,我的表姨夫就是许丞相,您不会不认识吧?他要是知道我在这里受苦受难的,不可能不来帮我一把。你们都是同僚,看在他的面子上,是不是走个后门儿先放了我,等事后我跟我表姨夫说一声,让他老人家谢谢你。”冯大胡子极力地吹捧着。他现在必须紧紧得抱住这棵大树才能保命。俗话说得好靠得大树好乘凉,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许丞相,他知道许丞相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那名望,应该不会有人不给他面子的。 “你的表姨夫是许丞相?你是他的远房亲戚?你怎么不说你是当今皇上的亲戚呢?”巡抚大人一脸的不信,不屑地道。 “大人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啊,还请大人明查!”冯大胡子觉得有戏,立即腰板挺起来,大声地道。 “那我怎么信你,说能为你作证?”巡抚大人觉得有点儿意思,故意难为他道。 “小的可以书信一封,派人送到丞相府,到时候让我表姨夫给你回个信儿,是不是就行了?”冯大胡子洋洋得意地道。 “这个……”巡抚大人确实有些为难。 “不用了,我在就行了。”急匆匆赶来的许诺儿插言道。 “你,你谁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冯大胡子气哼哼地瞪着许诺儿。 “你连我都不认识,还口口声声称我爹是你的表姨夫,别说是表姨夫,你就算是我爹的亲儿子,犯了法也一样公平处治。你为非作歹,还想走后门儿,窗户都没有!”许诺儿嫉恶如仇地喊道。 “咦?表妹,你就是诺儿表妹吧,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啊,表妹你快点儿帮我求求情,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做个好人,表妹,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可是你的表哥啊,你母亲是我的表姨。”冯大胡子苦苦地哀求着。 第二百五十六章 更大的阴谋(一) “你认识谁也没有用,只要你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许诺儿恨不得一脚过去,踢死这个不争气的亲戚,竟给她父亲抹黑。 “表妹,你,你不能这么说,我们怎么说也是亲戚啊,虽然离得远了点儿,但是逢年过节,我都有派人捎东西过去,以表孝心啊!”冯大胡子不死心,在那儿拉近乎。 “你要是真有孝心就不会利用我父亲的名望来做这些违法的事情,让我父亲无缘无故的背黑锅,你倒是说说这苏州城里还有几个不认识我父亲的?”一提这事儿许诺儿更加生气了,这个冯大胡子简直是太恶劣了,为了自己牟利简直是机关算尽啊! “青天大老爷,表妹,你们不能这样啊,这事儿要是被表姨知道了,也不会原谅你见死不救的,表姨向来对我十分疼爱,每次回礼都有我一份儿啊!”冯大胡子一见打许诺二和许相爷那边的感情牌不见效,立即改变了策略,这下直接拿许夫人来说事儿,他知道许诺儿和许夫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你,你还是给我母亲留点儿好感吧,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我母亲深居简出当然不知道你是这副德行,不然也不会当你是她亲外甥一般的看待了。”许诺儿让冯大胡子闭嘴,再说下去大家伙都会认为许夫人在这里也插一杠子了。 这事儿还真是越来越麻烦了,许诺儿也看出巡抚也有些为难之色,毕竟这巡抚是许相爷的门生,这被处罚的这位就偏偏拿出许相爷来做挡箭牌,要是换成别人,他可以丝毫不用管,但是一听是自己师母家的亲戚,还真是觉得有些左右为难了。 “巡抚大人,您不用考虑家父家母的感受,他们是被这个混蛋蒙蔽了双眼,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这副嘴脸,不然早就断绝来往了,而且今天有我在这儿,您就放心吧,有事直接我担着。”许诺儿可不想父母因为这事儿有污点,反正她也在这儿,有事儿她担着就行了。 “这样吧,他现在的证据还不是十分确凿,先押入大牢等待再次升堂再审。”巡抚觉得这事儿应该从长计议。 “不用了吧,难道证据还不够足吗?”许诺儿一脸懵地看着巡抚大人,心里很是不解。 “巡抚大人,外面有个老妇人求见,称是一品浩命夫人。”一名衙役匆匆跑了进来道。 “让她进来!”巡抚觉得这事儿越来越头疼了。 没一会儿,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从容地走上堂来。 “老妇给巡抚大人见礼了。”老妇人处事不惊,淡淡地道。 “本官不知道老夫人前来所为何事啊?”巡抚大人开门见山地道。 “老妇人来此就是为了我这个不孝的儿子,他虽然生性顽劣了些,但是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那些人为了推脱责任把过错都推到我儿子身上,我们不能认罪。”老夫人眼神凌厉,上来就把冯大胡子的罪名开脱的一干二净。 “老夫人,做父母的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但是百姓的眼光也是雪亮的,而且他的很多罪行已经证据确凿,你现在想开脱也无法开脱的。”巡抚大人一脸严肃地道。 “巡抚大人,您这么说,老身确实不能认同,因为这么长时间,老身都是与这个小儿子一起过的,他的品行,我是最清楚不过了,不然也不会受到许相爷和许夫人的关爱。”老妇人也打着许相爷的旗号说事儿。 “这位应该是表姨吧,您这么说那是出于感情上的信任,但是您儿子都做了些什么他不会和您说,您也不可能一天都派人跟着他,所以您的说法是很片面的。”许诺儿不得不开口。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插嘴?”老妇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屑地道。 “娘,她,她就是诺儿表妹啊!”冯大胡子觉得自己的救星来了,立即拉关系道。 “啊?你,你说许诺儿?长这么大了,我都不敢认了,我,我是你的表姨啊。”老妇人闻言顿时换上了惊讶的笑脸儿,走到许诺儿面前,仔细端详半晌道。 “表姨,您好久没见到我了认不出也是理所应当。”许诺儿浅笑着道。 她对这个表姨虽然不了解,但是从刚刚的反应来看就没有什么好感,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看就是演技派的。 “这诺儿都长这么大了,而且越发的漂亮了。”老夫人一双厉眸不停地审视着,在她印象里许诺儿应该是痴痴傻傻的才对,这位不但不痴不傻,而且从眸子里流露出来的都是精明。 “谢谢姨母夸奖,我母亲前段时间还提过您呢。”许诺儿淡淡一笑。 本来应该是十分严肃的公堂,此时却成了认亲的场所了。 巡抚这一瞧,更是不敢当机立断了,让衙役把冯大胡子押了下去。大胡子的母亲在公堂上又哭又闹的,还是许诺儿一顿劝说,这才答应离开了公堂,但是执意要许诺儿和随行的几人去他们府上住。 盛情难却,只得和墨星晨他们商议对策。 “其实,我们去住也行,虽然危险了些,但是更有利于我们找出一些犯罪的证据,我们只要处处小心就是了,这一个月住那里和住客栈其实是一个样子了,反正他们也知道我们来了。”墨星晨分析道。 “也是,只要我们几个在一起,就不怕他们耍什么花招。诺儿需要小心谨慎才是。”卓雅也觉得在哪住都一样。 “既然这样我们就过去住吧,管她打得什么主意呢。”许诺儿也决定下来,去冯府住几日。 当几人来到冯府时瞧见的便是,冯府上下除灰扫尘,忙活的不可开交。 “姨母,你们这么客气,我们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呢。”瞧着迎出来的冯夫人,许诺儿笑着客道。 “一家人客气什么,家里的哥哥姐姐嫂子们听到你们来甭提多高兴呢,这不都急着要见你们呢。”冯夫人忙给墨星晨见礼,然后这才带着几人来到了会客厅。只见冯家老小几乎都在这儿等着呢,看得出来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许诺儿和大家一一问好,大伙儿却要向墨星晨见礼,没办法人家地位在哪儿呢,他们想忽略也不敢。 见礼完毕,大家伙都来到餐桌前,免不了要宴请一番。 许诺儿和墨星晨坐在了上首,老夫人其次,剩下的依次坐好。 酒菜上的很快,一看就是主人家准备好了的。最贴心的是每人一双银筷子,这下都不用怀疑菜里有毒。 墨星晨觉得好笑,那酒杯为何不是银杯子。墨星晨环顾一周,又瞧瞧那个酒坛子,确实不会有什么隔层之类的,这才放下心来。 饭桌上老夫人又话里话外地让许诺儿给求情,许诺儿都是婉拒了。 看得出来老夫人的脸色一沉再沉,此时此刻应该十分后悔摆这么一大桌子来宴请他们这些光吃饭不干活的人。 许诺儿心里苦笑,她也不想来啊,就怕是这种情况,弄得多少有些尴尬,不过别人都无所谓,该吃吃该喝喝的。 酒足饭饱之后,老夫人又命人沏茶,上好的洞庭碧螺春。几人茶也品了,这才回到了人家精心安排的客房。 许诺儿和墨星晨的是东边,卓雅和阿古斯的在西边,两边安排较远。许诺儿心里就暗自犯合计,正常的情况下客人应该安排在一起,这样不但好照顾,也免得哪一方挑理。 下人们带领许诺儿和墨星晨来到客房,推开门,一见里边陈设崭新,纤尘不染,确实是个不错的休息地方。 屏退了下人,两人在堂屋坐下,“你说他们为什么非得请我们过来,难道就是为了给冯大胡子求情?”许诺儿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是其一,一定还有其二,这其二很有可能是想把我们一锅端,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也许他们背后的势力根本不是许相爷,他们只是打着许相爷的幌子,然后为别人做坏事儿,坏的却是许相爷的名声,到时候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弄不好一下子就连累了许相爷,这样他们倒下的同时还拉上一个许相爷,他们的算盘打得真好,也确实够歹毒。”墨星晨分析道。 “啊?不会吧,他们竟然藏得这么深?那我们来了岂不是自投罗网?”闻言,许诺儿确实有些惊呆了。 “我们不来,他们想出手,照样会出手,我们来了其实也一样,他们会觉得我们对她们不设防,也许他们狐狸尾巴会露出来快一些。”墨星晨投给许诺而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慰道。 “那,卓雅他们会不会当心呢?我们也没提醒他们,千万可别一时大意着了他们的道儿。”许诺儿满脸担忧。 “放心吧,阿古斯可不是白给的,再说了,我已经派人通知如风几人,让他们暗中保护着我们,你就放心好了。”墨星晨胸有成竹。 “那就好,我们挨过今晚,明天找借口回去,在这里担惊受怕的。”许诺儿后悔地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 更大的阴谋(二) “呵呵,刚开始就怕了,看来这回要打一场硬仗了,这些毒瘤不除,我们墨国的江山就很难守得住!”墨星晨一脸狠意地道。 “可不是嘛,我们都不知道这里竟然如此黑暗,虽然都说天高皇帝远,但是又知府又有县丞的,他们都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办人事儿,确实应该严加查办。”一提到这些不办正事的人,许诺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别想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这晚上能不能睡得踏实还不好说呢。”墨星晨和许诺儿进了里屋。 里屋也同样干净考究,青花儿的细沙帷幔素净典雅,窗前的木桌上还放了一瓶插花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阿嚏!最近也不知道怎么闻到花香就打喷嚏。”自从有喜之后,许诺儿觉得自己越来越娇贵了,许多东西都闻不得。 “没关系,我把它拿开就是了。”说着墨星晨就去拿那花瓶。 “慢着!来人啊,把这瓶花拿出去!”许诺儿喊道。 一个小丫鬟进来,将花瓶拿起,还没等出去,就“啊!”一声惨叫,原来她的手上顷刻之间红肿一片。 “这花瓶有毒!”许诺儿气呼呼地道。 “我这儿有些清热解毒的药粉,你拿去涂在手上,要想活命千万不可以乱讲话,不然你的主子第一个就会杀了你!”许诺儿不动声色地威胁道。 “是,奴婢明白,奴婢谢谢王妃搭救之恩。”小丫鬟连连道谢。 看着小丫鬟惊慌的背影,许诺儿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当时要不是自己一时间想多了,觉得自己动手拿开有失礼节,恐怕这会儿墨星晨已经受伤了。 “他们太歹毒了,恐怕这个觉我们还真是不能睡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墨星晨冷笑着道。 说着让许诺儿先回到外屋,自己在里屋到处寻找着,他敢肯还会有很多陷阱等着他们。 墨星晨走到铺的整整齐齐的被子面前,用长剑轻轻一挑。里面的毒虫收到了惊吓,四处逃散。 墨星晨定睛一瞧,好家伙全是些蝎子、蜘蛛、蜈蚣,靠,都不知道这是从哪儿淘上来的。 如风闪身进来往地上和床上墙上都撒了些药粉,一会儿的功夫儿,那些毒虫都不动了。 当许诺儿进屋瞧到这副场景,顿时有些后怕。“这些人太歹毒了,看来时想杀了我们灭口啊,他们背后的势力一定不小啊,不然不敢公然与我们为敌。”真是越想越气。 “主子刚查的地方都查过了,没有可以的地方了,这些毒物怎么处理?”如风直了直袋子里的毒虫问道。 “去厨房炒一盘,我自有妙用。”慕容晨冷冷地道。 “我们无声无息,不吵不闹,一会儿他们是不是的好奇过来瞧瞧?”许诺儿不由地好奇道。 “他们应该明天一早过来,那样才不突兀,不然我们玩意没事儿,他们大半夜的过来,如何说辞?”墨星晨摇头否定。 “那我们做什么,这地方如何睡觉?”许诺儿一想这个恐怖的地方顿时困意全无,刚才还觉得特累呢,这算就感到不累了,只剩下担惊受怕了。 “睡觉的地方当然有啊,来本王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墨星晨拉着许诺儿两人来到了刚刚休息的外间,用自己的披风铺在桌子上,然后让许诺儿躺在那儿将就一晚。 虽然这桌子上很硬,但是她一沾上这床,没多久就睡着了。墨星晨则负责打更。 夜色浓重,新月如钩,惨淡的月色零星地撒向沉睡的大地,使得整个诡异的宅子更加令人恐怖。 墨星晨静静地坐在桌子旁,守着许诺儿,他不睡可以,但是诺儿此时正是觉多易乏累的时候,所以她必须休息好。 从开着的窗可以依稀瞧见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这样一个看似平常却有些许多不可告人秘密的宅子,墨星晨觉得这次来得值。 鸡鸣阵阵,天空破晓。许诺儿伸了伸懒腰,动了动感到异常酸痛的胳膊腿,皱眉坐了起来。 “这里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睡个觉和上战场差不多少,累死我了!”许诺儿不由地抱怨着。 “嘘!来人了!”墨星晨忙提醒许诺儿小声点。 没一会儿,确实传来了敲门声。墨星晨拉着许诺儿悄悄地回到了床上,静静地躺好。 来人敲了一会儿,见无人答应,不客气地一脚踹开门,带着下人冲了进去。 “诺儿!诺儿!”为首的老夫人,眼里含笑地喊了几声。 床上的人竟然纹丝不动。老夫人伸出手往鼻子前探了探,竟然没有呼吸了。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抬出去处理掉!”老夫人顿时露出了凶相,狠狠地命令道。 “慢着!这一大早的就扰人好梦,你们是吃饱了撑的啊!”墨星晨腾一下坐了起来,下了家丁一大跳,还以为这位诈尸了呢。 “你,你,王爷,您醒了啊?”老夫人尴尬一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敢不醒吗,再不醒看这架势要把我们轰出去了?”墨星晨瞧着家丁手里紧往起藏的袋子,不由地嘲讽道。 “王爷说笑了,老身不敢,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做活去!”老夫人赶紧把家丁打发出去。 “昨天我们忙的太晚了,所以刚睡着,你们就闯进来了。”墨星晨似笑非笑话里有话地道。 “哦?不知道王爷昨晚都忙什么了?在这儿可住的习惯?”老夫人一脸狐疑地瞧着墨星晨,明知故问地道。 “这不晚上给老夫人准备夜宵来着,但是觉得太晚就没给您送去,如风把那盘子才端给老夫人尝尝!”墨星晨朝着窗外喊了一声,如风人如其名,瞬间闪了进来。 手里端着一盘子炸的糊了吧唧的菜,递给了老夫人。老夫人一瞧,顿时吓了一跳。“妈呀!吓死老身了,不知道王爷在哪儿弄来这么多毒物?”老夫人吓得后退一步,装糊涂道。 “床上啊,人家都给准备好了,不给人家加道菜,岂不是不知好歹!”墨星晨脸色一沉,狠狠地道。 “王爷说笑了,老身哪有那个胆识。还请王爷明察!”老夫人一看自己的诡计败露不由地陪笑道。 “如风,先把她拿下,人证物证都在,看他们还唱哪一出儿!”墨星晨低喝一声。 如风很快将冯夫人捆了个结实,用破布将嘴堵上,然后塞进了床底下。 墨星晨和许诺儿没事儿人似的,来到了饭厅,这时候冯家的有些地位的男丁都等候在此,见两人进来,都站起来客道几句。 “你们瞧见我们母亲了没有,这一大早的说是去看看你们起来了没有,怎么不见人影了呢?”老二不由地往外张望着道。 “那会儿姨母是过去唤我们起床,但是我们起了,她就先回来了。”许诺儿笑着道。 “哦,那也许是早起遛弯儿去了,我们先吃,一会儿饭都凉了,等她老人家回来再热吧。”冯大胡子不在,冯老二就成了一家之主。 几人围在一起吃早餐,许诺儿这回可留了几个心眼儿,她专挑人家都吃的菜去夹,她可不想背人毒死。虽然用的是银筷子,谁敢保证这银筷子是否有假呢。 很快早饭吃完了,也不见老夫人的影子,家里人都感到疑惑,老二偷偷地去问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大丫鬟支吾了半天,就说没见到老太太的影儿。 墨星晨和许诺儿把卓雅和阿古斯拉进了屋里,问了下昨晚的情况,原来他们那边也好不到哪里。 “我们昨晚多亏留了个心眼儿,不然早就被毒死了。晚上我们刚想休息,他扯开被子,里边躺了一条眼镜蛇。还好他在寨子里生活久了,专能对付这些毒物。而且被子上,枕头上的毒针也找出来好几个,看来他们是在下狠手啊。”卓雅一提到昨晚的事儿就火冒三丈,简直太可恶了,差一点儿被算计了。 “那昨晚你们也没睡啊?”许诺儿不由地问道。 “我睡在桌子上,他负责放哨。”卓雅淡淡地道。 “看来我们都是一样过来的,有桌子睡已经很不错了,他们一晚上都没合眼。”许诺儿感慨道。 “诺儿,床底下好像有东西在动,不会不会又是一条蛇吧?”卓雅瞧见床底下的帘一动一动的有些心有余悸。 “哈哈,是一条老毒蛇,一会儿就把她送到巡抚那儿见她儿子去,看她还嘚瑟不。”许诺儿一撇嘴打趣儿道。 “啊?不会是你那个什么表姨母吧?”卓雅有些不敢确定地道。 “呸!她才不配做我母亲的表姐,一家人打着我爹娘的旗号坏事做尽,这会儿就连我都要陷害,这样毒蝎心肠的女人根本就不能留着。”许诺儿气哼哼的。 “可不,要不是我们赶上,恐怕到时候传到皇上耳朵里,你爹到时候想洗刷罪名也得费点儿劲。”卓雅也觉得他们这次误打误闯算是做了一件和有意义的事儿,不然老丞相向来是两袖清风,却被这么一家人害的名誉尽毁,实在是不值得。 第二百五十八章 较量 “她们坏事做尽,迟早会遭到报应的,我们即使不来老天爷也会派人来收了他们。”许诺儿义愤填膺地道。 “现在我们应该想一想如何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冯府的几个贼人一起抓了去,必要时候巡抚大人回来支援我们的。”墨星晨一脸严肃地提议。 “这个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拿着个老毒物作为诱饵,一会儿让她的几个儿子过来瞧瞧,这样他们总不能带着几百人一拥而进吧?”阿古斯在一旁道。 闻言,墨星晨点了点头,认同地道:“这个确实是个好办法。” 几人开始分头准备,如风去通知巡抚大人秘密包围冯府,待里边一个信号,他们就冲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墨星晨把冯老夫人从床底下拽了出来。老家伙不服气地瞪向他,因为他们到来,她的儿子被抓,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了许诺儿和墨星晨的身上。 “你给我老实点儿,一会儿,还得用你来套住你的儿子和女儿女婿们呢。”墨星晨也不客气,挑眉道。 “唔唔唔——”一听要拿她当诱饵来诱骗她的儿子和女儿们,顿时老夫人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卓雅一瞧,笑着走到近前,俯下身睨着老夫人厉声道:“你的儿子,女儿之所以都这样,和你这个做母亲的教育是分不开的,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怪只能顾你这个做母亲的没教育好,不然也不会危害国家了。” “唔唔唔——”老夫人气的直哆嗦,但是嘴巴被堵着骂不出来,只能用眼睛使劲儿敌瞪着卓雅。 “表姨母,我还叫你一声。但是你的所作所为,要是我母亲知道了也会赞同我们这么做的,不能因为你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面对着毒蝎一般的女人,许诺儿确实是心软不下来。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开始行动了。”说着,墨星晨一记手刀就将老夫人劈晕了过去。 然后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让许诺儿找昨天手中毒那个丫鬟过来。 一会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跑了来,低眉顺目地道:“王爷,王妃,你们叫奴婢?”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应该知道怎么把公子,小姐们请过来,你的手再涂几次药就会痊愈了,快点儿去吧!”许诺儿睨着小丫鬟威逼利诱地道。 “是,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请公子和小姐们过来。”小丫鬟睨了一眼床上的老夫人,咬了咬唇,连忙退了出去。 “不好了,不好了,二公子,老夫人她晕倒了,被王妃扶到屋子里了,你们快点儿去瞧瞧吧。”小丫鬟焦急地喊道。 “你,你说什么,老夫人晕倒了,你亲眼看到的吗?”冯老二显然有些不信,质疑地问道。 “是,是奴婢亲眼瞧见的,当时奴婢和王妃一起才扶住老夫人,没让她老人家摔倒。”小丫鬟灵机一动,对答如流。 “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呢?”老二不由地嘀咕着。 “回二公子,老夫人这几日一直都感到头晕,也许是天气闷热的原因吧,一会儿奴婢去熬些绿豆汤来给老夫人解解暑。”小丫鬟笑盈盈地道。 “好,你去熬绿豆汤吧,我去*们一起去瞧瞧老夫人怎么样了,用不用请大夫。”冯老二终于放下了戒心。 小丫鬟立即跑去熬绿豆汤,能离开那是非之地,真是求之不得,一会儿免不了要有一场争斗,她就准备在厨房里躲着了,什么时候事情解决了,她什么时候再出去。 冯老二叫上两个妹妹和两个妹夫一起往许诺儿他们住的客房走去。 当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瞧见母亲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冯老二急着跑了过去。 “娘,你醒醒啊,你快点儿醒醒啊,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这样了,你真是吓死我了!”冯老二一脸愁容地道。 “二哥,你别急,娘她老人家一向身体很好的,也许是中暑了,一会儿凉快凉快就好了,我去请大夫来瞧瞧。”说着大女儿就要出去找大夫。 “慢着,你们不必找大夫,一会儿她就会醒来的。”墨星晨冷冷地道。 “嗯?王爷,小女不知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小姐顿时脸色一变,大不敬地问了一句。 “字面上的意思,怎么你怀疑本王的话?”墨星晨挑眉森严地道。 “本王怎么看你们都敢,而且还敢暗算本王和王妃,你们冯家的胆子确实不小啊!”墨星晨厉眸半眯,狠狠地道。 “王爷,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对你和王妃向来是尊敬有加,怎么能害你们呢?可千万别听信谗言。”大小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应对。 看得出来这一家子都是两面三刀的人,心理素质也好的不得了,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那一类型的。 “哈哈!确实是敬爱有加,花瓶上淬毒,花粉有毒,被子里有毒虫,这些都是你们的爱戴,如风把那盘子炸毒虫给他们端上来,每人必须来一块。”许诺儿气呼呼地吩咐道。 当然如风把那盘子干炸毒虫放到桌子上时,他们不由地脸色变了变。“表妹,这里常年高温潮湿,这些毒虫确实泛滥成灾,可并非我们有意为之啊,还请表妹明察,如果我们要是想害你们就不会把你们请到府上了,免得还有嫌疑,那样我们更好下手,到时候也好推脱不是吗?”冯老二陪笑道。 “此话差异,你们把我们请到府上,我们才会更加放松警惕,你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们一网打尽,然后再毁尸灭迹,但是你们似乎太低估了我们的智商,我们来之前都已经做好奋战的准备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千百倍还之。”许诺儿冷冷一笑,对于冯家兄妹的话,就如同听笑话一般听着。 “既然王妃执意要这么说,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王妃可听好了,你们在我们冯府上最好也老实点儿,不然我可不敢保证王爷和王妃的安全!”一看许诺儿的态度那样冷硬,大小姐也冷了下来,反正她们早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了,人都已经在府上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回头路了。 “哦,听表姐这意思,早就有把我们一网打尽的意思,你们冯家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子大,竟敢谋反,你们想刺杀王爷,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你们看来要造反啊!”许诺儿也不惊,抬眸冷眼瞧着冯大小姐。 “大姐,还跟他们费什么话,我们府上这些人,再加上江湖上的朋友们,对付他们几个还不是绰绰有余,如今他们都敢对娘下毒手了,我们更不必讲什么亲戚情面了。”一直未开口的二小姐,一开口就是颠倒是非黑白,气势比大小姐还要嚣张,看来这一家子都无法无天惯了,恐怕觉得他们就是这里的天,没有人能撼动得了他们的地位。 “哈哈!你们早就想好了对策,骗我们过来好一网打尽,嗯,不错,想法很好,但是就是有些不自量力,如果连你们这些小喽啰都对付不了,那我们在沙场上白混了不是?”墨星晨觉得这一家子自信的有些可笑。 “哼!你们离死期就不远了,还有心情在这儿说大话,告诉你们吧,你们每顿饭里,我们都下了*,虽然我们也吃了,但是我们有解药,你们没有解药的,就等着死吧!”冯老二丧心病狂地哈哈道。 “哈哈!那本王爷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本王和王妃早就服过解药,从进入冯府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知道这里一定是东西都有问题。而且我的两个朋友更是在西域常年生活,百毒不侵。”墨星晨故意气他们道。 要不是卓雅有各种解药,他们这会儿恐怕真的没有力气站在这儿和这几个败类吵架了。 墨星晨使劲儿一摔茶杯,外面的如风几人还有卓雅阿古斯都进来了,将冯家姐弟围住。 “你们痛快的束手就擒,不然你老娘的命就没了。”暗夜一下子跃到老太太身边,拿着剑指着老太太道。 “哼,你们少拿我娘来威胁我们,你们才不敢杀呢,我们也不可能杀到放下武器,任由你们处置。”冯老二抽剑准备奋力一搏。现在别说拿他母亲来威胁他,就是拿他儿子来威胁他,也不见得好使。他可不想成为阶下囚。 “好,真好啊,你这可真是孝子啊,连母亲的命都可以不管不顾的,你母亲要是知道了该有多心寒啊!”暗夜鄙夷地道。 “少废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要是都被擒了,母亲醒来也会十分伤心的。”冯老二不以为意,提剑冲了上来。 “别和他废话了,把他们抓起来一起送到巡抚大人那里,等待发落,老太太也一起带去!”墨星晨厉声命令道。 “是,放心吧,交给我们了!”如风几人立即领命,开始与冯家姐弟打了起来,室内乱成一片,室外也没好到哪去,打的也是不可开交。 第二百五十九章 收服 这打着打着,哪成想老毒物咳嗽了一声,诈尸一般坐了起来。 “把他们都给我处理掉,竟敢对老娘我下手,简直气死我了!”刚恢复了意识的冯老夫人竟然丝毫不知悔改,在一旁助阵。 “你气都喘不匀呢,少喊两声吧,免得一会儿再晕过去,那时候可没人救你!”一旁被墨星晨保护的完好的许诺儿跳着脚气她。 “哼!你之前不是痴痴傻傻的吗?怎么变了个人似的,我怀疑你是一个冒牌的,是不是看上丞相府的家产,还有福王爷的姿色和名望了,没准儿你就是一个江湖女骗子,还好意思在那诋毁我?”老夫人反唇相讥。 “哈哈!真是笑话,我父母都没说我是冒牌的,你是哪根葱,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再说了,那条法律规定了,小时候傻,大了就不能聪明了?你们之前还都是正直的好人呢,怎么几年就变成黑心黑肝的大坏蛋了呢?”许诺儿觉得这个老东西确实不是个物儿。竟然嘲笑她之前痴痴傻傻的,如果正常亲戚应该为她变聪明了而感到欣慰才是,这个家伙可好,还希望她只是个任人欺负的傻子。 “王爷王妃,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的弓箭手,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至于这个老东西先让她再睡会儿吧。”跑过来的如风不敢三七二十一,一下子又将老太太打晕,因为整个老太太说话确实不招人爱听,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安静的时候。 此时屋子里的冯家姐弟已经被收拾的服服帖帖,都捆得结结实实扔在了窗户前挡剑。 除了许诺儿和卓雅躲在桌在下,其余的拿着活人做肉/盾,躲在后面等待着对方箭矢放完,冲出去一举灭之。 “外面都是些什么角色?看样子不像是山贼草寇啊?”墨星晨不由地疑惑道。 “可不是吗,瞧着样子应该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才对,但是他们也不是官家,只不过是一个经商人家,这军队是哪儿来的?这也可以外借的,还真是长见识了。”阿古斯也觉得有些疑惑。 “这样一直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太过于被动了,得想个办法冲出去。”墨星晨觉得今儿这场仗打得太憋屈,简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别冲动,再等一会儿,万一一会儿有转机呢。”阿古斯觉得外面的人之所没了动静有可能去请救兵了,不然就凭那几个侍卫的本事应该不至于这么一会都败下阵来。 箭矢如暴雨一般透过窗棂射了进来,根本就不把冯家人当回事儿。 “你们看好了,窗前站的可都是你们的盟友吗,你们不至于丧心病狂把他们都射死吧?”如风朝着外面喊话。 “哼!这么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占地方,死了就给别人腾位置,也没什么可惜的。”外面的一个黑衣人冷冷的道。 “好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不让我们活,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身受重伤的冯老二破口大骂。 “给我射,是人就射!在我的眼里只有箭靶子,没有敌友之分!”带头的人一脸狂妄地喊道。 “你们,你们是过河拆桥,你们告诉墨井……”冯老二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对方一箭锁喉。 一会儿的功夫冯家的几个姐弟都成了箭靶子了,这时候只有那个晕倒的老太*然无恙。 得留下一个活口,还有许多话要问她呢。 “院子里的人听着,我们是朝廷的衙役,你们再不放下武器,我们就乱箭齐发,不留活口了!”外面前来支援的巡抚大人带着队伍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 “你们别痴心妄想了,给我射!”为首的男人顿时有些慌乱神儿。 院子里的人立即倒戈,射向院子外面,这样一来院子里的人就成了里外被夹击的角色,屋子里的人一顿飞镖,外面的人又一阵箭雨,他们腹背受敌喘不过气来。 “机会来了,我们的飞镖没有多少,但是这些箭矢也算是敌人送来的暗器,我们再给他们扔回去,看谁扔的准,最好把那个张牙舞爪指挥的家伙干掉,别人就好收拾了。”墨星晨瞧了半天觉得机会来了。 这会儿外面的敌人全力以赴对付巡抚带来的官兵,根本就没有精力对付他们,只要他们从后边进攻,百分之百能赢。 因为他们认定了他们只有宝剑,只能短距离的搏杀,没有箭矢奈何不了他们。 这会让他们瞧瞧,其实箭矢也可以这么用的,有时候飞镖没了,可以当作飞镖来用。 “屋里的人听着,手里有飞镖的掷飞镖,没有飞镖的这些箭矢也别浪费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再给他们送回去!”墨星晨振奋人心的话一出,大家顿时精神百倍,开始了新的一轮战斗。 “咦?后面怎么也有放箭的,不好后面有暗器,大家小心了!”为首的男人忙提醒大家。 但是提醒也没用啊,因为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啊,前后都需要提防,怎么也顾不过来。 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的人就剩下一半儿了。 而且还有一半是受伤的,根本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你们,你们这些废物,快点儿起来,都给老子起来,不冲出去我们都得死,你们知道吗?”此时为首的男人有些害怕了,气急败坏地怒吼着。 “头儿,不是我们不想冲出去,是我们根本冲不出去好吗?外面的官兵十分勇猛,屋子里的又都是高手。之前是因为我们有弓箭在手,他们没有弓箭,我们占了便宜,但是现在我们有的人家也有,我们没有的人家还有,你让我们怎么冲出去啊?”一个小头头不堪这种压迫,气呼呼地为大家伸冤。 “你,你反了是不,竟敢用这种态度和老子说话?”为首的男人提剑就要刺自己的下属。 别的下属都不干了,气呼呼地道:“你作为统帅不但不体谅我们这些下属,还动不动就骂大家,我们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太不值得了,我们要找个好的领导带领我们!我们不给你干了!” “你,你们都反了是不?等回去,我让王爷都杀了你们!”带头的男子自知说走了嘴,忙捂住了嘴巴。 “我们现在就反了,看你们还能如何奈何得了我们!”顿时院内的士兵窝里反了,大家一起将矛头对准了带头的统帅。 “你,你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以后对你们好些就是了。”带头的男子一看,情况不妙,顿时态度软了下来,立即求饶道。 但是属下们并不领情,依旧对他群起而攻之,没一会儿的功夫,为首的男子就被属下绑了起来,送到了大门外。 巡抚将院内的剩余的士兵劝降收服,然后带着队伍来到屋子前与墨星晨几人汇合。 “巡抚大人来的真是时候啊,再不来我们就要成了筛子了,这群反贼真是可恶,他们背后的势力还真是不小啊,就连本王都想杀了。”墨星晨心有余悸地道。 “王爷受惊了,这些人既然愿意投降,证明他们的统帅人品太差,不然引起公愤。”巡抚笑着道。 “真没想到一个修防洪堤的小事儿,竟然能引出这么个大蛇出洞,还真是不枉此行啊!”墨星晨觉得自己累点儿也值了。 “哎,此处算是我墨国最南端了吗,离都城又远,难免有些人想钻空子,这里的治安就差的多。希望以后朝廷能重视起来,不然这里的百姓可真是受苦了。”巡抚一脸担忧地道。 “放心吧,等我回去一定与皇兄商议一下,让他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这里做县丞,以后这里再也不会有什么洪灾水患了,也不会有那么多歹人了。”墨星晨认真地道。 “属下相信王爷说到做到,这次冯大胡子的事儿背后好像牵扯到京城一个大人物,到时候皇上也会感到有些为难就是了。”巡抚不由地说道。 “这事儿确实的彻查,牵一发而动全身,确实是个大事儿,但是贼人不除,早晚是个祸害,为了我大墨国的长治久安,我想皇上他一定不会手软的。”墨星晨带领众人同巡抚一起回到了县衙。 这里知县的位置空缺好几日了,新的知县来没有赶到呢,从京城过来,快也得三五天。 冯老太太还成了冯家仅存的女眷了。这次策反不但搭上了自己的儿女和女婿,也搭上了自己的家业,现在唯一幸免的就是她的小孙子,因为才六岁,所以不用治罪,但是父母都没了,也需要人照顾啊。 许诺儿和墨星晨决定把冯老太太留下来照顾小孙子,反正冯老太太年岁也大了,再坏也坏不了几年了。 知府也觉得这样做甚好,不然这个小孩子让别人来抚养确实不如自己的祖母适合。 冯老太太一听他们的决定顿时有些后悔自己识人不清,要是好好的,不与哪些人为伍,他们的冯府还在,人丁兴旺,过得也不错,现在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如今再是后悔也无济于补了,只能盼着孙子快点儿长大撑起门面。 第二百六十章 新任县丞 至于那个冯大胡子十恶不赦已经成了定局,所以秘密押解进京,投入大牢,等待那条大虫落网,再一起处置。 一切从表面上看算是风平浪静了,这修堤坝的事情也算是尘埃落定了,这回刘老板找了几个老实肯干的青年来上工。大家伙也很满意,因为既有银子赚,又管一顿饭,这样的好差事不太好找。 “这回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应该也快回去了吧?”许诺儿瞧着眼前正在动工的堤坝,感慨地道。 “希望这次顺顺利利吧,京城那只大老虎,要是知道我们知道了他的底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阻止我们回京城。”墨星晨望着眼前浩瀚的长江水,不由地担忧起来。 “你是说岩皇叔?他平日力挺低调的,为人处世从不张扬,真是一点儿苗头也看不出来。”许诺儿不由地惊叹。 这人还真不可以貌相,平日里瞧着沉着稳重,和蔼可亲的岩皇叔,怎么能做这种结党营私,蓄意谋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皇位理应是他的,而且在朝野上他也懂得拉拢人心,多了不敢说,现在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心里是偏向他的,这次证据确凿,他百口莫辩,应该气数已尽了。”墨星晨幽幽地道。 “哎!这皇位之争历朝历代都是极为激烈和血腥的,像你们这样算是好的了,不过暗地里的阴谋我们瞧不见而已。”许诺儿轻叹一声,觉得这帝王家确实波涛暗涌令人感到乏累啊。 怪不得墨星晨之前的性格一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种残酷的生活环境让他时刻提防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可以令他完全信任的,可以彻底放下心防的。 “他和景天皇叔是亲兄弟吗?”许诺儿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不是,但是是一个妃子带大的,较之旁人能亲近一些,不过两人的性格品行完全不同,景天皇叔与世无争,所以深受大家喜爱,景岩皇叔心机颇深,大家对他疏远很多。这也是他痛恨景天皇叔,痛恨大家伙的原因。”墨星晨淡淡地道。 “也不知道皇兄接到这个消息后会有怎样的感想,他最为亲近的人却是时刻想着推翻他,自立为王的人。人心难测啊!”许诺儿有些心疼皇上了,作为帝王真的不易,时刻都得为国为民操心不说,还得防着内忧外患,哪一处都不能掉以轻心。 怪不得景天皇叔宁愿做个闲云野鹤,也不愿意继承这个看似风光,实则忧国忧民的皇帝。 “我相信他已经习惯了,或许他比我们还早知道这事情了,不然也不会非得让我亲自跑一趟,他聪明着呢,不必为他担心。”墨星晨淡笑着道。 “那就好,不然还真觉得他会心情低落呢,我们什么时候能返京,还真有点儿想家了。”许诺儿抱着墨星晨的胳膊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逸。 “放心吧,会尽快的,现在我也不好说,我也想回去了,家里那边有他们俩在你不用担心,还有绿芜一起照应着呢。”墨星晨给许诺儿吃了颗定心丸,生怕她着急上火。 “嗯,我不担心,即使我在府里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想那些朋友了。”许诺儿淡然一笑。 “启禀主子,新任县丞已经赶到,请示主子有何吩咐?”如风急匆匆跑来禀报。 “哦,这速度可以啊,不慢,看来这个新的县丞也是个急性子,走过去瞧瞧。”墨星晨带着许诺儿回到了县丞府。 刚一进门就见到了范兴文,“你不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你过来了,睿王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墨星晨一瞧范兴文,有些责怪地道。 他和睿王一文一武,两人配合简直是最佳搭档,这会把睿王自己扔在京城,他跑这里来玩儿简直是太不道德了。 “我说星晨,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你再批评我?我这次是奉命前来的,你以为我是来游山玩水啊,切,我这个可是正八经儿的过来处理大事儿的。”范兴文一脸的正气。 “你,你不会被贬为县丞了吧?啊?那爷太惨了点儿,连降几级啊!”许诺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 “你才被贬了呢,就不会往好处想啊,我这个辅助县丞和巡抚把这里的事情办好,然后再回京。”范兴文洋洋得意地道。 “哦,我说嘛,你范大学士来这里做个县丞那简直是大材小用嘛。那你什么时候能回去,我们能不能一起回去?”许诺儿倒是挺高兴的,又来了个说话唠嗑的。 “这个目前不好说,因为得看事情进展的速度,这里的事情要是办的顺利,几日就能完成,要是慢的话得几个月,所以我现在也预计不出来什么时候能回得去。”范兴文思量片刻淡淡地道。 “哦,那县丞也到了吧?”墨星晨随意问道。 “到了正换官服等着向你和巡抚大人见礼呢。”范兴文笑着答道。 “哈哈!倒是个有心的人,这见礼就免了吧,我这儿没那么多的规矩。”墨星晨哈哈一笑。 两人边走边聊,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一身官服的秦致远笑盈盈地向几人走来。 “致远,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苏州县丞了?婉儿呢?”许诺儿一脸的惊讶。 “姐,婉儿也来了,她在后院儿,一会儿我带你去见她,这不是急需用人吗,我就自报奋勇地过来瞧瞧,我就不信那个邪了,区区一个苏州城,还治理不好了?”秦致远一脸的势在必得。 “让你来就对了,你文武双全,再有范兴文的辅佐,更是如虎添翼,看来这次苏州城有救了。”墨星晨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了这是皇上让我给你带的书信,差一点儿忘了。”范兴文突然想起了还有重要事儿没办,忙将书信递过去。 “哦?皇兄难道有新的指示?”墨星晨一脸疑惑地打开书信。 里边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他回都城的时候再到苏州边城瞧瞧,如果需要整治,顺便一并带上。 “皇兄真是运筹帷幄啊,在中军帐一坐竟然能对我们这边的事情了如指掌,真不愧是天子。”墨星晨不由地感叹。 “看来岩皇叔蓄意谋反的事情,皇上已经有所察觉了是吗?”墨星晨觉得都是自己人,也不隐瞒直接问道。 “应该是的,因为朝野上下,现在都同岩王爷敬而远之,都怕惹祸上身,到时候有口难辩啊!”范兴文将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 “过些时日,他恐怕要狗急跳墙了,我们想回京城还真是得小心了才是,我猜想,他很有可能在半路伏击我们。”墨星晨自顾自地说着。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人少,又是在外面不可能与他硬碰,难道我们还得用金蝉脱壳之计不成?”许诺儿不耐烦了,这事情怎么越听越复杂。 几个男人一起去前厅议事,许诺儿和卓雅一起去找许婉儿玩儿。 两人一进屋,只见许婉儿正在收拾物品,“姐,卓雅姐,你们都在这儿啊,太好了,我还以为我来这里举目无亲,怕无聊死呢。”婉儿眼里都是惊喜。 “我们都来十多天了,你来了挺好,这里环境好,你可以好好玩玩儿,不过出门一定要小心才是,现在这里的治安不是很好。以后全指望致远他们来治理了。”许诺儿笑着道。 “放心吧,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出门儿也一定会小心的。有你们在,我也不会自己出去,这里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许婉儿话多了起来,显然比之前开朗了不少,看得出来,婚后生活得很不错。 “姐,听致远说苏州城那个大坏人打着咱爹娘的旗号做坏事儿,简直是太可恶了,爹因为这事儿,上火了大病一场,不过现在好多了,娘说和她们断绝关系,以后谁也不认识谁。”许婉儿愤愤地说着。 “还是传到爹那儿了,哎,爹没事就好,这家人太恶劣了,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他们就行了,反正离得远,也没有机会见的,如今他们也只剩下祖孙两人。”一提及这家人,许诺儿心里就生气,想想他们的残忍手段,对她尚且不念一丝亲情,何况是对别人了。 “那也是报应,姐,你不必自责,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也无能为力,只希望那孩子长大后能做个好人,千万不可再重走他父亲的道路。”许婉儿不由叹息道。 “这里的夜市不错的,东西全又不贵,我们晚上可以和他们说一声出去走走的,在这儿都要闷死了。这里哪有我们大草原好,骑上骏马肆意奔腾,蓝天白云绿草红花,好不惬意!”卓雅不由地想家了。 “哈哈,前几日还说这里比大草原有趣儿得多,如今一转眼就怀念你的大草原了,哎女人心海底针啊!”许诺儿不由地笑道。 “确实想家了,想父王和哥哥了。出来时间太久了,之前就没有离开这么久的时候。”卓雅感慨道。 第二百六十一章 地租风波 “以前的你还没有出嫁,草原就是你的家,但是现在你出嫁了,阿古斯在哪儿,你就在那儿,所以草原只能称为你的娘家了。时间久了你就会适应了,就像我和婉儿,丞相府只是我们的娘家,想的时候偶尔回去一趟还可以,要是总是住在娘家,不但别人会说三道四,自己的父母也跟着操心,肯定会想,这边是不是又跟夫君吵架了,不然怎么会不回去呢。”许诺儿是过来人,深知其中的无奈,虽然有时候很想回去陪陪他们,但是还怕他们多心,也不敢轻易回去,必须等墨星晨有时间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回去,不然大家有的伤脑筋,费力乱猜一通了。 “可不是吗,我们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真是有道理啊,出嫁之后再回去就叫串门了,哎,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卓雅笑着道。 “好了,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们今儿聚在这里很不容易,所以我提议,我们三个下厨做一桌子好菜犒劳一下大家如何?”许诺儿笑着提议道。 “我同意,不过我只会看,不会做,怎么办?”卓雅讪讪一笑。 对她来说做饭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她们草原上的生活习惯本来就与中原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她更不会做中原的饭菜了。 “没事儿,我和姐姐都会做,可以教你,以后你想改阿古哥做饭就难不倒你了。”许婉儿倒是很热情。 “好,那我认真学就是了,不过我比较笨,你们可千万别嫌弃我哦。”卓雅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实在是不敢恭维,因为从来就不曾接触过这些东西。 “没事儿啊,只要你认真学,就一定能学会的。”许婉儿笑着鼓励卓雅。 “那我们做什么菜好呢?”许婉儿一脸的好奇。 “我去找如风买菜去,你们在家负责把米饭做熟。”许诺儿吩咐两人几句,这才去找如风。 很快如风和暗夜陪着许诺儿去买菜,菜市场离这条繁华的古街远一点儿,这个时候买菜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菜品很齐全。 “大爷,这个猪肉怎么卖啊?”许诺儿走了一圈,觉得还是旁边那个肉摊的猪肉比较好,于是就过来问道。 “五两银子一斤,姑娘这猪肉您就放心吃吧,无论是炒,炖,还是炸,都是很香的。”老大爷能言善道,确实是个生意精。 “那给我来五金好了,给您三十两,就不用找了。”如风掏出三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喂,老吴头,你今天行啊,运气不错啊,看来这个月的地租钱,你快凑齐了。比我强多了,我这还八字没一撇呢,瞧着架势,弄不好,下个月就得改行了。”一旁的一个和这个被称作是老吴头的年龄相仿的老人唉声叹气道。 “老哥,你就别打趣儿我了,上个月赚的银子刚刚够给人家地租的这不,我好说歹说给我留下了五两的过河钱,不然一家几口人都得饿死。”老吴头连连摇头,一脸的无奈。 一旁的许诺儿很是不解,疑惑地问道:“大爷,你们这种摆小摊的还需要什么地租吗?”她只知道,租门面需要月租,难道这种小地摊也需要租金不成? “是啊,三年前就有了,听人家说是上边制定的,但是也重了些,每月需要十五两银子,我这个小摊儿除非遇到你这样的贵客,不然一个月也就不到二十两的收入,一家老小还都靠着这吃饭呢,都交上去,我们就得饿死,要是不干吧,还没有其他的事儿可做,哎,真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老吴头唉声叹气地抱怨着。 “大爷,那没人去上边问问吗?到底是不是上边规定的呢,这种苛捐杂税确实不合理。”许诺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傻孩子,这年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我们这些人穷的饭都吃不上,还有心思去质疑人家上边的命令,再说了人家就是知道了,也未必愿意告诉我们啊!”老吴头摆了摆手不想再提这伤心事儿了,不然这卖猪肉的心情都没有了。 “大爷,我想问一下,他们什么时候来收地租?”许诺儿灵机一动,开口问道。 “每月的十五号,月中,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明天不就是收月租的日子吗?哎呦,我这刚攒的几两银子又要孝敬他们了。”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老吴头儿更是心痛不已,自己一天从早贪黑的忙碌着竟然一顿饱饭都吃不上,这是什么世道儿啊。 “没事儿,明天我来帮你们付地租,你们等着我,我一早就过来。”许诺儿一笑慷慨地道。 “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一旁的那个老头儿,顿时眼里冒着精光,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种乐于助人的好人啊。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明一早儿就过来,你们的银子留着回去给家人买点儿好吃的吧。”许诺儿有安慰了两人几句,这才拿着肉又去买了些菜,才回到县丞府。 “诺儿,你怎么才回来,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墨星晨一瞧许诺儿回来了,忙迎了出来,笑着道。 “和卖猪肉的大爷闲聊了几句,所以回来晚了。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这里的地租好贵啊,就连卖猪肉的小摊儿一个月的地租还要十五两银子呢。”许诺儿不由地摇头,实在是不能理解这规矩是谁定的。 “你说什么?据我所知,地摊除了占地面积超过了三十平米,每月收地租十两,没有这么个额外的收地租的规定啊!”闻言,墨星晨也是一头雾水,小小一个苏州城,问题还真是不少啊。 这不是变相搜刮钱财欺压百姓吗,这事儿当然得管,小事儿不管早晚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大事儿。 “你确定是这么收的?”墨星晨疑惑地问道。 “确定,是两个老人家聊天,我听到的,为了核实真实性,明天一早就是收租的日子,我和他们约好了到时候替他们交租去。正好能体察一下民情,了解一下情况。”许诺儿一脸认真。 “好,明天一早带上他们一起去瞧瞧,让他们心里有个数,别以为苏州城很好治理。这里不只是水患吓人,各种潜在的问题更是不容忽视。”墨星晨也觉得许诺儿的决定是对的,只有亲眼瞧见了才会了解真相。 许诺儿将菜拿到了后院儿,几个女人开始忙活起来。摘菜的,切菜的,炒菜的,分工很明确,像卓雅这种只能摘菜了,婉儿切菜,许诺儿亲自掌勺。 大约半个时辰,八个菜都上桌了,几个男人不由地竖大拇指,看来几个女人不只是上得了厅堂,还下得了厨房。他们确实是捡到宝了。几人小饮几杯,顺便商议一下明天的事儿。 翌日,一早,许诺儿就和墨星晨就出了门往菜市场走去。其余的人也出来了,不过都是乔装成逛街买菜的,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很快许诺儿就瞧见那位吴老汉的摊位前站着五个大汉,各个打着赤臂,左青龙右白虎的,一瞧就不是善类。 “老吴头,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满嘴谎话呢,你说有好心人借你银子还说一会儿就来,你说得一会儿是多久,大爷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儿来陪你玩儿,一会儿她要是不来你的猪肉大爷我就都拿走了,回去给弟兄们解解馋!”为首的一个壮汉骂骂咧咧吗地。 “您再等一会儿,我老吴头哪敢骗您啊!”老吴头点头哈腰地,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的肉摊儿。 这群人就是狼啊,找个理由就抢东西,他的猪肉自己都不舍得吃上一块,但是这群人说拿走,就都拿走,一点儿都不剩。 “我说大哥,我们还有别的事儿呢,要不拿上猪肉走人,明天再来收银子。”另一个精瘦跟竹竿似的男子,直往那猪后丘上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行,那就这么着,你的猪肉大爷我拿走了,这个月的地租,你就少交五两银子得了。”大汉不容分说就要让手下拎猪肉。 “宋大爷,这可使不得啊,这一头猪可是我们一家老小的指望啊,您这拿走了,我们一家老小都得饿死啊!”吴老汉忙上前求情。 “你别不识好歹,都说给你减五两地租了,还想怎么样,惹急了大爷我一分没有。”宋胖子一脸的狠相。 “慢着,这位大哥,你这账算的也误差太大了点儿吧,一头猪就值五两银子,那你有几头,本姑娘就买几头好了。”许诺儿一脸笑意地踱上前来调侃道。 “你是哪儿来的黄毛丫头,竟敢管大爷我的闲事儿!”宋胖子一脸的怒意。 “在我面前称大爷的活人几乎没有几个了,你还不配!”许诺儿鄙夷地瞥了某人一眼,不屑地道。 “哎喔!你好大的口气啊,不过这小模样倒是不错,你要是肯嫁给大爷我,你就是奶奶级的了,怎么样不吃亏吧,考虑考虑不,大爷我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宋胖子一脸的坏笑。 第二百六十二章 交锋 “呸!你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瞧见了没我身边这位就是我的夫君,你看看你给他提鞋可配?”许诺儿一脸嫌弃地睨了一眼宋胖子,而后很是骄傲地指了指墨星晨。 宋胖子闻言,不由地瞥向墨星晨,确实是仪表堂堂,气质不凡,不过嘴上仍旧不服气地道:“他不过是个绣花的枕头,中看不中用,你胖爷我可是个材大器粗,办实事儿的主儿。” “死不要脸,找打!”墨星晨闻言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那速度快如闪电,当宋胖子反应过来时,巴掌已经马上呼到脸上了。 躲闪是来不及了,宋胖子只觉得顿时被扇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踉跄了两下,破口大骂:“nnd,你属牛的啊,怎么这么大的牛劲?你们都看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 这时那几个手下才反应过来,立即围了上来,拿着棍棒一起抡了起来。 墨星晨瞧着那几个笨拙的家伙,真是觉得可气又可笑。三拳五脚就把几人打倒在地哭爹喊娘。 “你们几个蠢货,还不快点儿给我起来!”一旁的宋胖子气的直跺脚。 “胖爷,我们,我们起不来啊!”几人根本不想起来再挨打,索性就躺在地上耍赖。 “你们不起来是吧?十个数不起来,这个月就每人扣你们五两银子!”宋胖子灵机一动,瞪着眼睛大声喊道。 还没等他开始数数,地上的几人哎呦哎呦地都爬了起来,再难受谁也舍不得那五两银子进了狗肚子里啊。 墨星晨在一旁冷冷地瞧着丑态百出的几人,不由地暗笑,就这些选手,也只能欺负一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凡是有一点儿能耐的都能收拾他们。 “你,你们等着瞧,敢和胖爷我作对,有你们好看的!”宋胖子一边狼狈地逃走,一边还不忘留下一句狠话。 他那灰溜溜滑稽的样子,逗得集市上小贩儿们捧腹大笑。 “年轻人啊,你们快点儿躲躲吧,你们得罪了宋胖子,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老吴头摇头叹息道。 “老人家您放心吧,我们不怕他,倒是你们这几天就别出摊儿了,这些猪肉拿回去家人吃吧,这几头猪的钱,我付给你们,如风,你给他们几位每人一百两银子,让他们快点回去避一避,等事情解决完了再出来。”墨星晨回眸吩咐道。 如风立即按照墨星晨的吩咐,付给每人一百两银子。“这,这太说不过去了,你为我们出头,得罪了人还得给我们银子,我们不能收啊!”老吴头为人正直,说什么也不肯收。 “老人家,你就拿着吧,这些银子算是给你们这几日不出摊的补偿,以后你们的生意好了再还我就是了。”墨星晨真诚地道。 “那好吧,就算你借给我们的,等我们生意好了就还给你。”这么一说大家伙儿才好意思将银子揣起来。 有几个人觉得这银子太多,揣哪儿都不放心,一直用手捂着。 几人又在街上转悠了一圈,顺便体察一下民情,这才买了点儿菜准备回去。 “你凭什么抢我银子,那是好心人给我们的血汗钱,你还给我!”没走出多远,只见前方不远,围了一群人。 只见那个和吴老汉在一起卖猪肉的老人正和一个壮汉打起来。 “住手!你一个年轻人欺负老人家,不觉得可耻吗?”如风抢先一步,来到两人面前,指着那个大汉道。 “你是哪根葱?他偷了我的银子,我要回来是不是理所应当?”大汉一脸痞态地道。 “呵呵,你的银子,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银子?”如风觉得他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话儿。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大汉没理,支吾了半天,蛮不讲理地道。 “呵呵,你可是官差?”如风挑眉打趣儿道。 “我,不是又怎么样?”大汉一脸懵逼地道。 “不是官差怎么会有官银,这是我们主子赏给几位老汉的银子,你想占去,也不想个合适的理由!”如风嗤笑道。 如风的话刚落,围观的人不由地都暗骂这个大喊不要脸,大汉觉得人家说的条条是理,又是官差,只能讲银子还给了老汉,自己在一片骂声中溜走了。 “老人家给您拿好了,没想到这儿大白天的还有人抢银子,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如风将银子还给了老汉。 “哎,这伙人都是宋胖子他们一伙儿的,他们专欺负老人和孩子,造孽啊!”老汉揣着银子蹒跚着往前走。 墨星晨几人再一次刷新了对宋胖子这伙无赖的认知。原来他们还真是卑鄙可耻到了极点。 回到了县丞府,几人坐下来再一次商量对策。“我觉得宋胖子不可能只是一个单独的小团伙,不然就他们那几下恐怕早就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了,他应该就是别人的爪牙,有时候做些狐假虎威的事儿。”许诺儿不屑地道。 “嗯,我觉得也是,他临走还在那儿逞威风呢,说不定会派人查一下我们的底细,到时候来个夜袭之类的。”卓雅爷发言道。 “这里的百姓对他们敢怒而不敢言,恐怕他们也是和官府勾结,之前的县丞,知府和他们应该都有关系,不然他们也不会公然在大街上抢劫,这都是惯出来的毛病了。”墨星晨思量片刻淡淡地道。 “放心以后我不会惯他们毛病的,以前的坏毛病都必须改过来,不然他们就得吃牢饭。”秦致远一脸严肃。 “嗯,有志气,必须将这里治理好,然后争取早些时日调回京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墨星晨笑着吩咐。 “放心吧,我也不愿意在这里待时间太久,我的亲戚朋友都在京城,我会早些回去的。”秦致远点头笑道。 “行了,我们今晚严加防范,别出什么岔子就行,尤其是致远和诺儿。一个是刚上任的县丞,也是他们最想除掉的人物,想给你来个下马威,那是必然的,至于诺儿,那个家伙今天吃亏了,肯定会想办法要讨回去点面子的。”墨星晨慢条斯理地道。 “我倒是没问题,就怕他们不来,来了我肯定对付得了,但是婉儿和我在一起倒是有些危险了,今晚恐怕得让她到别处避一避。”秦致远若有所思地说着。 “嗯,也是,我们是应该把婉儿保护起来,不然在你身边,你会畏手畏脚的,这样影响你施展。”阿古斯点头赞同。 “那这样吧,就让婉儿和我们一起吧,我们的目标不大,而且我们俩又都会功夫,万一敌人夜袭,我们也好应对,至少可以有一个人保护婉儿的。”卓雅觉得他们俩带着婉儿最合适不过了。 尤其是她的武功保护婉儿应该没太大问题,大不了她们躲起来,也不至于成为他们的累赘啊。 “行,那就这么定了,婉儿暂时由你们保护,诺儿我自己来保护,我这个人手不少,到时候应该顾及的过来。”墨星晨觉得许诺儿只有放在他身边,他才会觉得特别安心。 一切安排妥当,大家伙尽快吃晚饭,吃完了饭都回去准备了。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也没有半个人影。“看来今晚应该不会来了,我们睡吧?”许诺儿打了个哈欠,等得不耐烦了。 “没事,你先睡吧,我不困,这段时间难为你了,等回了京城就好了。”墨星晨觉得这段时间确实对不住许诺儿,许诺儿这样的情况还跟着他到处奔波。 “没事儿,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开心,在哪儿都一样,那我先睡了,你记得早点睡哦!”许诺儿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墨星晨知道如风几人一定在暗中保护着他们,其实他大可以安心睡觉,但是他没有,他觉得自己应该护诺儿周全。 墨星晨索性拿出一本书来读,困了就准备睡了。 这时他听到屋顶上有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对他这种内功深厚的人来说,也绝对听得真真切切。 他站起身来,刚准备冲出去瞧瞧,突然响起了之前纳兰启迪用过的招数调虎离山。 想到这儿,他留下来守着许诺儿,因为外面有他们四个,他没什么可担心的。 “主子,你没事儿吧?”这时如风闯了进来,急切地问道。 “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墨星晨感到莫名其妙。 “刚才来人身手不凡,觉得不是泛泛之辈,我担心主子和王妃安全,这才过来瞧瞧。”如风瞧见墨星晨他们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我这里没事儿,你出去瞧瞧他们吧,没想到那个胖子后面还有这么强的人手。”墨星晨百思不得其解。 “瞧这架势可不像是和他们一起的,但是应该是为他们办事儿的。”如风一脸正色道。 “那倒要小心了,要是赏金猎人之类的,恐怕应该是个绝世高手,不然一般人应该没把握接这个任务。”墨星晨提醒道。 “是,主子,属下这就出去再瞧瞧,你和王妃一定要注意安全!”如风再三叮嘱后才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百六十三章 赏金猎人 只听屋外脚步声时起彼伏,但是却没有闻见打斗声。墨星晨觉得这次似乎很是诡异,不太正常。所以不敢怠慢,直接来到许诺儿的身旁,静静地守候。 这时只见一人从窗户跃了进来,墨星晨提剑迎了上去,蒙面人明显一怔,而后抽剑迎战,两人打斗在一起。 灯光剑影交错,两人打斗了几十个回合,也未分出胜负,此时来人一把扯下来蒙面的黑纱。 “是你!”墨星晨不由地惊呼出声。 “对,就是我,我接到任务是来刺杀新上任的县丞极其朋友,事成之后每人赏金一千两,真没想到会是你们,诺儿还好吗?”许世勋幽幽地道。 “喏!还在床上睡呢,这几天没睡好,太乏累了,也真是难为她了。我还以为今天遇到劲敌了,没想到会是你。”墨星晨也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我要是知道让我杀得的人是你们,我非得问问雇主的性命不可,现在我只知道有人雇我们杀你们,但是却不知道幕后的雇主是谁。”许世勋有些懊悔地道。 “没事儿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万一这次雇的是和你们实力相当,但是却不认识我们的,想想怪麻烦的。”墨星晨有些忌惮地道。 “这个不太可能,江湖上的赏金猎人属我们几人级别高,而且我们几人以我为首,都不会伤害诺儿。”许世勋睨了一眼床上的妹妹,有些心疼。 “你,堂堂丞相的公子,怎么会是赏金猎人?”墨星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丞相府毕竟那是属于爹的产业,我许世勋即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就没有资格继承,所以我早就入了这一行,不过我我杀的人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许世勋有些伤感地道。 “那你可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县丞是何人?县丞的夫人又是何人?”墨星晨不由地一笑道。 “难道我认得?”许世勋有些纳闷,他虽然是丞相府大公子,但是他对功名利禄毫不感兴趣儿,朝野上下的官员他大多认识名字,样貌还真是很少瞧见过,所以听墨星晨这么一说不由地感兴趣儿道。 “他们是你的妹妹和妹夫,婉儿夫妇。”墨星晨也不逗他了直接说出了答案。 许世勋顿时又是一愣,今儿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你这赏金猎人也不过关啊,怎么还有这些私人情感在里边,要是一会儿诺儿醒了知道是你,会是什么感想?”墨星晨笑着道。 “别,别告诉她,我怕她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许世勋连忙摆手。 “哈哈!你也看出来了,她因为马上要做母亲了,所以母性大发,现在话可多了,你就将就点儿吧。”墨星晨也有同感。 “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在那说我的坏话,怎么认为我会睡得那么沉吗?”许诺儿嘟着嘴,坐起身来。 “诺儿你醒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嗯,早就被你们吵醒了,就是没敢起来说话,你们都嫌我话多太墨迹,索性我就闭嘴不说话了。”许诺儿孩子气地道。 “哪有啊,说着玩儿,这不是过来看你来了吗?还真生气啊,看在哥大老远儿过来的,是不是因该笑一个。”许世勋献媚地道。 “拉倒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大老远过来杀我的,我还笑得出来才怪呢,我不哭就不错了。”许诺儿也不给自家老哥留面子,把自己听到的小秘密都泄露了出去。 “主子,你,你没事儿吧?”这时如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你怎么才进来,要是有事儿早就有事儿了。”墨星晨没好气地道。 “主子,这不是贼人太狡猾,我们分头去追那两个人,突然发现第三个人不见了,这才想到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才进来瞧瞧你们没事儿吧?”如风尴尬一笑,今天做的事儿确实有些不妥,从来就不曾让人家牵着鼻子走,今儿去犯了大忌。 “这次也得吸取教训,你们不能一时气盛,追他们不是目的吗,目的是保护本王和王妃的安全。”墨星晨训斥道。 “是,主子训斥得对,属下记下了。”如风应承着。 “咦?这……这不是……这怎么回事儿?”此时如风才留意到站在墨星晨身边的黑衣人,感觉有些面熟,一会儿终于想了起来,这不是相府家的大公子,王妃的哥哥吗? “你才瞧见他,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最狡猾的刺客,要是有事儿是不是早就有事儿了?”墨星晨笑着问道。 如风更是一头雾水,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尴尬一笑,退了出去。 “你瞧你把如风逼的,这小子可记仇,下次可别犯在他的手里,不然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墨星晨不忘调侃。 “那要看他小子本事如何了,刚刚比试过几下,确实还不错。”许世勋不由地补充一句。 刚刚和墨星晨过招才知道,墨星晨并非是那种绣花枕头,原来功夫底子相当好,如果墨星晨不是担心着许诺儿,恐怕他早就败在他手下了。 “哥,你,你怎么会走上江湖赏金之路了呢,这要是被爹娘知道肯定得气死!你说你啊,放着相府的大公子不好好当,非得当个贼人,再说了我们许家虽然不富,但是也不少吃不少穿的,你怎么会有这种奇葩的想法?”许诺儿还是没憋住,说了出来。 “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的实力而已,况且,之前我杀过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你相信我。”许世勋急着解释道。 “你今天要是真误杀了我是不是就证明你的实力了?”许诺儿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的哥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对这个哥哥都是敬爱有加的,从来就不曾用这种语气讲过话,但是今天她彻底的怒了,因为哥哥竟然背着家人做了赏金猎人,而且这次的任务还是针对她和婉儿夫妇,如果不是他们换着做别的新官过来,他就可以下手了吗,他这么做对父亲影响有多大,他知道吗? “诺儿,对不起,说实话,即使今天遇到的不是你们,我也会核实清楚,这些人该不该死,绝对不会为了几百两银子而错杀一个好人的,那样你哥我的良心上过意不去。”许世勋一瞧自己的妹妹是真的生气了,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确实自己加入这行有些欠考虑。 “行了诺儿,你也别生气了,大哥他想补救还来得及,我们应该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墨星晨此时做起了和事佬儿。 “怎么补偿,我们难道还会让他去杀那几个地痞流/氓不成,那几个小混混都不值得下手。”许诺儿都没看起得起那个宋胖子。 “那倒不用,不过有更大的事情需要人手,正好我们黑白老道儿都需要人手,这样大哥他们加入进来,我们就正好齐全了,调查起事情来也比较得心应手了。”墨星晨心中有数地道。 “那你说来听听,我能做些什么,既然来了也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不是。”许世勋一听自己能帮上忙也感到很欣慰。 “我们要调查这次所有事件的幕后真凶,而且应该是个潜伏很深的大鱼,虽然我们寻到了一点儿蛛丝马迹,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还不能定他的罪。”墨星晨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许世勋也是个江湖人士,但是见多识广,心里顿时也算是有了点儿数,连忙点头应承道:“那确实应该算我一个,我们黑白两道一起合作,处理这事儿简直是天衣无缝。” “你们可倒好,一拍即合了,哎,我们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是吧,要没有这事儿恐怕还不能送上门一个帮手呢。”许诺儿有些自嘲地道。 “天不早了,我们去看看他们,不和大家伙说明白,应该谁也睡不着才对,今晚被你们几个搅和的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还好我刚刚睡了一觉,不然要死翘翘了。”许诺儿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这段时间她的睡眠明显不足,作为一个孕妇确实有些辛苦了些,但是没办法,墨星晨也是身不由己,等这边儿的事情办完了才能离开这里回去享清福。 三人一同出了房间,直接往阿古斯他们住的小偏院儿走去,只见房里的等还亮着,一看也是没睡。 许诺儿礼貌地敲了几下门,这是阿古斯过来开门。 “诺儿,你怎么还不睡,这晚了怎么过来了?”阿古斯觉得纳闷,不由地问道。 “这不是有事儿要和你们说嘛,不过别担心,不是坏事儿,是个天大的好事儿。”许诺儿先给人家吃了颗定心丸,这大晚上的得让人家保持个好心情,觉对不能吓人家。 “快进来说,我们遇到什么好事儿了?”阿古斯一脸的疑惑。 许诺儿忙招呼两人一起挤了进来。“你,你不是诺儿的大哥吗?”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古斯一脸疑惑地问道。 “是正是我,你是阿古斯吧,我们见过面的。”许世勋淡淡一笑。 “哥,你也来了?”许婉儿闻声跑了出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波三折 “是啊,你们原来都在这儿啊,还真是巧合,这回我也加入你们,等事情办完了一起回家。”许世勋笑着道。 “好啊,我们要多了一个帮手,你过来爹知道吗?”婉儿天真地问着。 “不知道,还没和他老人家说呢,过几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再说。”许世勋敷衍着。 “行了,这么晚了,都回去睡吧,婉儿你也别懒在这儿了,跟我们回去吧。”许诺儿为许世勋解围。 “啊?姐,我,我可以回自己房间吗?”许婉儿更是一头雾水。 “当然了,今晚儿算是安全了,明晚再从长计议。”许诺儿笑着道。 “哦,太好了,那我回去了。”许婉儿像个孩子似的跑了出去。 “喂!那也得小心点儿!”许诺儿哥俩在后面跟出来,墨星晨跟在最后面,笑着摇头。 这个婉儿如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活泼可爱了,而且还特别善谈了,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啊,之前那个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的小姑娘,一下子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婉儿,你怎么回来了,太危险了!”秦致远推门意见婉儿跑了回来,不由地担忧道。 “没事儿了,姐姐说今天晚上暂时安全了。喏!他们也过来了。”婉儿指了指身后不远的几人笑着道。 “大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秦致远一双眸子满是疑问。 他可不是婉儿,对于江湖上的事儿那可是了如指掌,尤其是大哥这身装扮,怎么看也不像是闲来无事窜门的。 “这事儿一言难尽啊!没想到会这么巧。”说着许世勋就在秦致远耳边嘀咕了几句。 “你们,你们有什么事儿还不能让我们听到,我才是你的妹妹。”许婉儿有些嫉妒。 “婉儿,别生气,我们说的是男人之间的事儿,你女孩子家不需要知道太多,那样会影响你美好的心情。”秦致远一脸宠溺地道。 “大哥,你今儿就住在我们这外屋吧,这样两个人保护婉儿应该是绰绰有余。”秦致远道。 “好,我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议。”许世勋也觉得有些累了。 许诺儿和墨星晨也回了屋,被此刻闹得大半宿没睡觉的几人,这下可算是放下心来睡了一个好觉。 翌日,一早,几人变急着起来匆匆吃了早饭,然后商议对策。 “大哥,雇佣你们的人在哪儿与你们进行的交易?”墨星晨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城西小树林。”许世勋想了想。 “那人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墨星晨追问。 “没看到真面目,来人带着银色的面具,刻意隐瞒着身份,当时我们也是蒙着面纱,想我们这种交易向来都是,只认银子不认人的,道上也有规矩,不问雇主的身份姓名,不看雇主的样貌。因为我们做的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活儿。”许世勋淡淡地道。 “哦,那给你们的期限是几天?”墨星晨觉得事情不太好办。 “三天,三天一到我们没完成,他会另选高明。”许世勋面无表情地道。 “好,我们时间很紧,必须快点儿找出来幕后主使,不然一直玩这种猫和老鼠的游戏,太浪费时间。”墨星晨觉得他们得立即行动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从何下手,总不能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逛吧?”阿古斯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一脸的愁容。 “这样,如风几人暗中调查,致远和大哥在府里保护她们。我和阿古师兄在街上找找线索,他们不可能不在出来做坏事儿。”墨星晨将现有的人员做了一下子分配。 “我们有事憋在家里啊!好无聊啊!”卓雅抱怨着,她是个会功夫的好吗,为什么会功夫的和不会功夫的女人都的在家待着。 “卓雅,你在家里也是有任务的,你的功夫不错,可以帮着保护诺儿和婉儿,不然一个保护一个,真有事儿根本就抽不开身的。”还是阿古斯了解自己的媳妇,一句话就让卓雅觉得自己原来这么大的用途,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很快大家都出去完成任务了,只剩下两个男人在前厅议事,三个女人在院子里浇花,聊天儿。 “不好了,不好了,诺儿姐姐,我姐姐昨晚被人掠走了。”高浩然急匆匆地跑来找许诺儿。 “啊?那快点儿找秦致远帮忙。”许诺儿忙跑到前厅,将事情告知两人。 许世勋立即提着剑出去找如风,没一会儿功夫,如风急三火四地赶了回来。 “浩然,你姐姐是几时失踪的,应该是下半夜或者是天刚要亮的时候,因为昨天姐姐睡得很晚,我们瞧见她一直在绣着什么。”高浩然回忆道。 “那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如风急着了解情况。 “那倒是没发现,不过,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一直觊觎我们高家的茶庄,而且也一直惦记着我姐姐,但是我姐姐特别讨厌他。”小家伙一提这事儿,顿时一脸的厌恶。 “快点儿说说,这个认识谁?”如风顿时眼前一亮,觉得好像有些线索了。 “就是这个苏州城最东头的林老板的大公子,他架鸟遛狗,斗鸡玩蛐蛐,竟做些不顾正业的事儿,而且手下都是些地痞流/氓,根本就不讲理。”高浩然人小鬼大,说话更是滴水不漏。 “好,那我们带几个人去林宅走一趟,必须快点把秀然救出来。”如风心急火燎。 这事儿都怪他心大,其实早就应该把高家姐弟接过来和大家伙一起住,但是一时间忙活的有些忘了,也怕影响高小姐的名声,这才一直拖着没说,没想到这才几天就有出事儿了。 这高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难辞其咎,心里肯定会一辈子不安的。 墨星晨几人也很快得到了消息,速速赶了回来,让如风几人先去把高小姐救回来,这也是他这个做主子的失误,早就应该将高家姐弟保护起来的。 很快如风几人潜入到了林宅,四人很快排查完所有房间,根本就没有高小姐的人影,几人汇合之后正愁眉不展之际,只听有脚步声走了过来。 四人忙躲进林子里,只听一个丫鬟抱怨着:“那个女人太不识抬举了,大公子对她那么体贴,她竟然绝食反抗。” “哼!还是不饿,饿就吃了,你不用管她。”另一个丫鬟语气不善地道。 “我是想不管啊,但是大公子说了,她要是一顿不吃饭,就饿我一顿,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小丫鬟气呼呼地道。 “谁让人家长得如花似玉呢,我们要是长那么一张狐媚子脸,现在怎么不也得捞个姨娘做做,也不至于做这低三下四的活儿。”另一个小丫鬟满是羡慕嫉妒恨。 “哎,也是,我们就是没人家运气好,没人家会长啊,说别的都没有,我还是给她再换些饭菜来。”小丫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向厨房跑去。 不一会儿,瞧着那个小丫鬟拎着个食盒子又出来了。四人紧紧跟在后面。 小丫鬟左转右转,绕过了几道回廊,才来到一个类似于花房的地方。 小丫鬟从怀里取出钥匙,咔嚓!一声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如风让三人埋伏在这周围,自己跟着走了进去。 这里果然是花房,有一人高的美人蕉,有半人高的牡丹、芍药、月季,如风只能躲在了美人蕉后面。 只见高秀兰就坐在藤椅上,目光无焦距地看着远方。 “小姐,你该吃饭了。”小丫鬟挤出一丝笑容,温柔地劝道。 “拿走吧,我不饿,我不吃。”高秀兰瞧都没瞧某个小丫鬟一眼,淡淡地道。 “你也太自私了吧,你和我们大公子有气,也不能拿我们撒气啊,你不吃饭,我们就要被罚,凭什么啊,你不饿我们还饿呢,哼,你别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就了不起,这里是林府,我们大公子可是有三妻四妾的人了,你过来也不过是个妾,比我们也高贵不倒哪儿去。所以你最好识相点儿,不然到时候没人待见你是小事儿,大家伙都针对你就是大事儿了。”小丫鬟一看软的不行,立即来硬的。 “你算是什么东西,给我出去!”经受过家变的高秀然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娇滴滴,前怕狼后怕虎的高秀然了,一个下人都敢如此和她说话,她顿时就愤怒了。 “呦!这还拿着鸡毛当令箭了,还没坐上主子位置呢,就逞起威风来了?”这时门口处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纤腰肥臀走了进来。 “你又是什么人,有跟我吃闲醋的功夫儿,还不如放我走,我没有心情跟你们在这儿争风吃醋的,我有自己的意中人。”高小姐无惧地迎向来人的目光,淡淡地道。 她最是瞧不起这些只会窝里斗的女人了,殊不知这丑态让人不屑一顾。 “你在激我?好聪明啊,你以为我不想把你放走呢,你在这儿一天,对我就是个大的威胁,现在林公子最宠的是我,但是你来了,我的位置就要不保了,所以我不希望你留在这儿!”那妖艳女子恶狠狠地吼着。 第二百六十五章 逃离魔抓 “哈哈,那岂不正好,你有种就立即放了我,我还真是不想在你眼前碍眼,而且还会感激你一辈子,何乐而不为呢。”高秀然哈哈大笑。 这话倒是令那个女子有些心动,狐疑地盯着高秀然瞧了半天,“你确定你想离开?”女子问道。 “那是当然,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高秀然斩钉截铁地道。 “好吧,那我就做一把好人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一身衣服去,然后在带你离开这里。”那女子笑盈盈地离开了,扔下高秀然和那个气鼓鼓的小丫鬟。 “这回你该吃饭了吧,不然一会儿逃跑都没力气。”小丫鬟厌恶地瞧了瞧高秀然,没好气地道。 “这会儿我更不能吃饭了,万一饭里加了什么了料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你的身材也应该保持一下了,少吃一顿饭饿不着。”高秀然冷笑地道。 想在她这儿占便宜,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半斤八两。要是以前她肯定当没听到,不会反驳,但是现在不能,她现在是一家之主,既要管理家业,又要拉扯弟弟,所以她必须要做个强人。 这时只见林大公子气冲冲地踹门而入,“你给我出去!” 小丫鬟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拎着食盒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唆使我的宠妾放你出去,还把我贬的一文不值?”林公子步步紧逼,一脸的怒意。 “我全你的宠妾放我不假,但是贬低你一事从何说起啊?”高秀然站起身来,目光冷然地看向林公子,不所畏惧地道。 “你要是不说,她怎么会到我那儿说那么多不堪入眼的话,难道她会贬低我不成?”林公子一脸的不信。 “那林公子,这一大早是您让你的宠妾来看我的?”高秀然冷冷地道。 “没有,我怎么可能让她来看你,我……”林公子有些欲言又止。 他的几个妻妾里就属这个玉红最为受宠,也就属她恃宠而骄脾气大,一天就像个醋坛子,这事儿他隐瞒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让她来见高秀然。 闻言,高秀然淡淡一笑,“这不就得了,那她为什么来看我,她会喜欢我?不见我不行,还是嫉妒我,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前者那肯定不能了,那只有后者了,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来编排我是不是在正常不过了,我再蠢也不会在你的宠妾面前说你的坏话,那样还不如当你面直接说来得好。” 林公子一听,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吗?那个玉红一大早儿跑这里来干什么?肯定是哪个嘴欠的走漏了风声,不然她怎么会知道,高秀然在这里。 “那你确定没有说我坏话?”林公子狐疑地问道。 “我从不说谎,我没说过就是没说过,说了我也敢承认。”高秀然一脸的凌然。 躲在暗处的如风不禁竖大拇指,这样的女子令许多男子自叹不如,那个林公子更是显得一文不值。 “好,但是你还妄想逃出去,这也是大忌,你知道吗,我想要你已经很久了,今儿你就乖乖地从了我,明儿我就把你弟弟也接过来,虽然我不能给你正房的名分,但是荣宠都少不了你的。”林公子一脸的势在必得。 “你别做梦了,就是你给我正房的名分,我也不稀罕,你的荣宠我就更不稀罕了,请收回吧,谁喜欢你留给谁好了,我心中已经有人了,除了他我都看不上。”高秀然挺直腰身,朗声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在我面前竟敢提别的野男人?你看来时不想活了,那也罢,我就成全你,今儿你即使死了,我也不放过你。”说着就向高秀兰扑去。 高秀兰不会功夫,根本就不是林公子的对手,情急之下,她使劲儿地咬向林公子的胳膊。 “啊!疯女人!”林公子吃痛,松开了高秀兰,而后啪嚓一个响亮的大耳光,打得高秀兰眼冒金星,晃悠几下扑倒在藤椅上。 “哼,乖乖地从了我,免得受皮肉之苦,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这点儿事儿也想不明白!”林公子再一次欺身而上。 高秀兰已经没有力气再与他厮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恶心嘴脸。 高秀兰缓缓闭上眼睛,也罢,大不了一死了之,她使劲儿地咬向自己的舌头。 “啊!”此时林公子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秀兰,你没事儿吧,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如风忙过来将高秀兰搀扶起来,一脸歉意地道。 “没事儿,你没错,错在我自己太弱了,一点儿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以后教我功夫吧。”高秀兰嘴角流着血,含糊不清地道。 “你,你怎么了?难道有内伤?”一瞧见高秀兰嘴角的鲜血,如风顿时慌了神儿。 高秀然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就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如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即抱起高秀兰跑出了花房。三人保护着如风一起从林宅逃了出来。 当如风将高秀兰抱回来时,大家不由地过来看望。秦致远找来大夫为高秀兰诊病。 大夫瞧了半晌,笑着道:“放心吧这位小姐没有内伤,就是舌头咬破很严重,需要消炎,喝些汤药。”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如风如释重负,还以为高秀兰有内伤呢,原来是她性子太烈吗,不堪受辱,才会咬了自己的舌头要自尽的,还好他来得及时,不然还真是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高秀然了呢。 送走了老大夫和众人的如风,回到了高秀然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以后我在那儿你就在那儿,千万别再做傻事了,你要有个万一,我和浩然会很伤心的。” “嗯,以后我学会坚强,我要学功夫……”因为舌头隐隐作痛,高秀然说起话来很吃力。 “不需要,我会护你周全的,以后不会丢下你不管,等主子隐退了,我们也就可以告老还乡了,我本来对这些也不太感兴趣儿。”如风幽幽地道。 “我知道你现在应该以仕途为主,我不怪你,以后我们都小心就是了,还有那个林家,据说是京城的一个大官的爪牙,不然也不会如此猖狂,我们惹不起我们躲得起。”高秀兰善解人意地道。 “看来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林家了,那你知道不知道苏州城里有一伙人,为首的自称胖爷的,是不是他们的手下?”如风之前竟然忘记了高秀然姐弟就是苏州城里土生土长的,有很多事儿应该听说过。 “好像是,是有这么个人,专欺负老实人,这一片的百姓都可厌恶他了,好像叫宋胖子。”高秀然终于想起了那个胖爷是姓宋。 “那就对了,就是宋胖子,又是欺负人又是乱收地租的,反正没干过什么好事儿,上次被我们撞见了,打了一顿,就放了,还口口声声要过来灭我们,但是现在也没瞧见人影。”如风嗤笑着道。 “哎!你们怎么能得罪他啊,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那宋胖子可是偷着下口的狗,没准儿哪天他就暗中找人来害你们了,你们还真是得提防着他。”高秀然真替他们捏一把汗。 “放心吧,我们会的,我们觉得他应该没有多大能耐,也就是背后的势力不容小窥。”如风说出了心里所想。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他看见我逃了,会到处找我的,我最近又不敢出去了,这苏州城我算是待够了,以前还挺喜欢这里的,现在觉得离开这里到一个新环境也不错。”高秀然头一回觉得自己有想离开老苏州的想法了。 “好,等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办完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到时候还怕你会怀念这里呢。”如风笑着道。 “呵呵,希望能有所怀念吧,但是看这样子应该不会的,这里确实没有一样值得我留恋的啊!”高秀然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容,这里除了父母的坟墓,他们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而且每次想到父母惨死的样子,她和弟弟的心都痛的无法呼吸。 “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你,今天的工作就交给他们三个代劳了,等你好些了,我再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如风安慰她道。 “我没事儿,你明天就和他们一起工作吧,别因为我影响你的正事儿,那样我更不好意思在这里呆下去了。”高秀然尴尬一笑,劝着如风。 “你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我如风感到自己特别有福气,能够找到你这样一位知己,真是实属不易啊。”如风感慨万分。 “没办法,我就应该支持你的工作,别的忙我也帮不上,但是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的。浩然的教育也劳你费心了。”高秀然感激地道。 “姐姐,你终于想到我了,我在外面站半天了,你也不曾提到我,呜呜,下次我一刻也不离开姐姐,我要保护姐姐的安全。”高浩然对失而复得的姐姐,更加的亲近了,他恨不得一直守在姐姐的身边,再也不让贼人得逞。 第二百六十六章 甜蜜蜜 “姐姐不是不想你,而是不想你看到姐姐这种狼狈的样子,等明儿姐姐好了再陪你玩,陪你一起读书。”高秀然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自己的弟弟。 “嗯,姐姐马上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让师父教我们俩人功夫,免得姐姐总是挨欺负。”高浩然一脸认真地道。 “嗯,姐姐也好好学功夫,免得让你们担心。”高秀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对了,林宅的秘密应该都在书房里,他们的书房是禁地。我亲眼瞧见一个误闯书房的下人被拖出去活活打死……”高秀然一想起她被掠的当天晚上目睹的血淋淋的一幕,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好,我和他们商议一下,看是不是应该过去走一趟,瞧瞧那书房里到底有何秘密。”如风认真地道。 他们早就猜测了几个地方,觉得他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那几个地方藏着。如今听高秀然一说,他突然觉得范围又小了点儿。 “如风,你去忙正事儿吧,我没事儿了,真不好意思,又折腾你们一次,这回和你们在一起应该很安全了。”高秀然劝如风去办公事,不要一直照顾自己,不然自己更觉得拖累了大家。 “姐姐,诺儿姐姐和卓雅姐姐还有一个姐姐一起来看你了。”高浩然瞧见三个姐姐往这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姐姐有点儿陌生。 “啊,我得赶紧起来。”说着高秀然就想起床。 “不用,你好好躺着吧,大家都不是外人,她们的性格和你一样,都很好相处的。”如风忙让高秀然躺着别动。 “高小姐,你好些了吧?”卓雅刚一进门,就急着问道。 “嗯,好多了,谢谢大家伙儿的关心。”高秀然坐起身来。 “没事儿,你就躺着吧,我们都不是外人,你不会外道,以后我们又多了一个伙伴,简直太好了,听说高小姐您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没有一样不精的,到时候可别忘了教教我们哦!”许诺儿笑着道。 “哪有?大家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只能说是会而已,谈不上精通,还有姐妹们就叫我秀然吧,别总叫高小姐,怪生疏的。”高秀然笑着道。 “是,秀然,我们这回终于迎来了一个有正事儿的人了,你不来我们几个天天无所事事的,想出去闲逛还不被允许,这回我们可以跟你学些女红之类的打发打发时间。”卓雅难得地很上进。 “嗯,明儿我就同大家一起刺绣,这些东西大家在一起做才是最有意思的,大家要是感兴趣儿,我们可以合作一副巨作,耗时时间长,但是绣出来就是一个精品。”一提到刺绣,高秀然立即来了精神,她的最爱就是刺绣,她的刺绣那可是苏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别说是买个好价钱啊,就是进贡也绝对是佳品。 “姐姐,你又来了,刚刚还说要和我和师父一起学功夫呢,这会儿又要做那没用的绣活儿了,你一绣就得好几个月,那你哪还有时间来学习功夫啊?”高浩然顿时噘着嘴不高兴了。 “你姐姐就是学功夫,这半路出家的爷只能学个皮毛,就像我一样,所以啊她学与不学差不了太多,你也不必生气,她心里有数,再说了你姐姐还有你师父守护着呢,你操什么心啊!”许诺儿扑哧一笑替高秀然解围。 “我,我不是怕她没有自保能力吗?师父那么忙还要照顾我和姐姐很辛苦的。我是想给师父减轻负担。也想让姐姐强大起来。”高浩然一脸天真地说着。 如风笑睨着自己的徒弟,这个小家伙不但和自己有缘,而且聪慧过人,以后绝对查不了。 听听他现在说的话,就觉得心里特别舒坦,能这么理解人为人着想的徒弟还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如风,你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再有这样明白事儿,机灵的主儿,别忘了给我家阿古也介绍一个,这样的徒弟多多益善,到时候我这个做师娘的也跟着借个光。”卓雅一脸羡慕地道。 如风缅甸一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小家伙接话道:“卓雅姐姐,你们哪有时间教徒弟啊,你们还有国家大事儿等着处理呢,不然你们的徒弟还不得把苏州城排满啊!” “人小鬼大,我们哪有那么大的魅力啊?你师父这样貌站在外面或许能造成车马堵塞,阿古没那么大的魅力。”卓雅笑着打趣儿道。 如风长得有些白面书生的感觉,要是不了解他的,肯定不会把他同功夫高强的四大暗卫联系到一起。而阿古斯长相有些粗犷,确实和西域的大汉有几分相似,这也是卓雅看上的原因之一。 几人谈了半晌,高秀然的心情自然好了不少,如风才看明白,原来女人的心病还得女人来帮忙医治啊,她们说说心里话,谈谈生活,再畅想一下未来,脸上的笑容就又出现了,看起来十分简单的事儿,他在这儿开导半天了也不见效。 “我们几个一会儿研究做点好吃的,作为迎接秀然的加入,你好好养着身体,过两日也得加入我们一起学习做美食。”许诺儿一脸骄傲地说着。 “好,我愿意加入,一见到你们突然觉得生活竟然如此有趣儿,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高秀然兴奋地道。 “有好吃的啊,不错,不错,你们都好好学习吧,我可要有口福了。”高浩然一听到这个决定顿时很高兴。 几个女人离开了,忙着去做饭,高浩然爷知趣儿地退了出去。只剩下如风和高秀然在屋子里。 如风从怀里掏出一个金丝手帕,那金丝手帕上面绣着金色的莲花,看起来很珍贵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大开叠着的手帕,只见里边一对金的镶着翡翠玉坠的耳环,呈现在两人面前。 “秀然,这对耳环送给你,这时我们尚家的传家之物,也是母亲留下来让我转交给以后的儿媳妇的礼物。”如风一脸认真地递了过来。 高秀然明显一怔,而后一双杏目含情脉脉地盯着如风,她没有想到,如风这么快会将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 高秀然颤抖着双手接过来那对耳环,小巧玲珑的耳环很是别致,那黄金搭配绿翡翠更是难得的佳品,那水滴形的天然绿翡翠像是天使笑哭的眼泪,让人挪不开眼目。 高秀然仔细端详着,原来那金针上还篆刻着一个小字“尚”字。 “你们家姓尚?”高秀然不由地问了一句。 “嗯,如风是绰号,但是入江湖以来从未叫做真实姓名,所以不说也罢。”如风淡淡地道。 看的出来如风对自己原来的名字还是有些忌讳,并不愿意多讲,脸上的失落感也是赫然在目。 高秀然善解人意地一笑,“如风很好听的,而且也正如你为人一般,如春风一般的人儿,让人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秀然,这耳环你可喜欢?”如风笑睨着高秀然道。 “喜欢,特别喜欢,只要是你送给我的,即使是一片树叶我也会很喜欢。”高秀然笑着道。 “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看来我得好好跟你学习说话的技巧才是,管不得你弟弟嘴那么巧,原来你们家祖传的啊!”如风笑着调侃着。 “你,你就会编排我,哼,不理你了。”高秀然一瞧如风笑地得意,一时间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佯装生气地道。 “哪有,我这是在夸你呢,其实你们姐俩的小嘴都特别会说话,这也是一门艺术,我们想好好学,还学不来呢。”如风忙解释道。 “哼,我没看出来你们不会说话,我觉得你们也很会说话啊,至少你说话我就比较喜欢听啊!要是父母都在就好了,他们也一定会喜欢你的,你这么优秀,他们估计得高兴得不得了。”一想起自己的父母高秀然又有些心痛。 “哈哈!那你父母会不会不舍得让我把这么优秀这么漂亮的女儿给拐跑了,会不会要招我为上门女婿呢?”如风也顺着高秀然的话,无限的yy着。 “才不会,我的父母最是开明了,他们会为我找到幸福而高兴才对,才不会阻止我跟你离开这里呢,反正我迟早是要离家的啊!”高秀然不以为意地道。 “给我,我给你带上!”如风伸手将耳环接过去,然后将高秀然耳朵上的一对耳环取下来放到高秀然手里,再将那一对金翡翠为她戴上。 “真美,喏,你自己瞧瞧!这对耳环简直就是为你而设计的一般,还真是找到了主人了。”如风递给高秀然一面铜镜,一脸艳羡地道。 高秀然接过铜镜,只见铜镜里一个绝世美女正羞答答地看着自己,那耳朵上的翡翠耳环更衬得她耳朵如元宝,肌肤赛雪白。 “你还说你不会说话,我瞧了怎么不见又那么美?”高秀然故意逗如风。 “那是你这几天上火眼神儿不太好,等你休息几天,好了就能发现自己有多美了。”如风冷幽默地道。 第二百六十七章 逃亡 两日后高秀然已经下床和大家一起干活了,因为这次较匆忙,而且又是秘密行动都没有带下人,现雇佣的更是不知根不知底靠不住,所以几个女人主动承担起这个大家庭所有的家务活儿。 高秀然不但心灵手巧,干家务活儿也是一把好手儿,大家不由地暗羡,这如风的命也太好了吧,找了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却没有大家闺秀的脾气,样样活都拿得出手,长得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几个男人坐在一起讨论晚上行动的事儿,自从上次如风听高秀然说林家的书房有问题,他们就一直想过去探个究竟。 “林宅戒备一般,但是书房几乎一直上着锁,而且还有家丁看守确实很值得怀疑,秀然说前两天因为一个下人去给林家大公子送茶点敲门无人应答,兀自进去,就被活活打死了,简直是太残忍了。这样也更说明他们的书房确实是林家禁地。”如风一脸严肃地道。 “嗯,越是这样,我们越应该好好查一查,可千万别让他们把那些罪证销毁了,到时候查无对证可就麻烦了。”墨星晨觉得大家说的都挺在理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立即行动。 “今晚,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一趟林宅了,两日没动静,他们也应该放松警惕了,我们这个时候去查一下,应该能找到一些东西,再晚了恐怕真都想办法销毁了。”阿古斯也觉得应该立即行动。 “好,我们今晚就立即行动,到时候我们分为四组,每组两个人,如风和暗夜之前去过,你们两就负责潜入书房里找东西,夜魅你们两个负责在门外放哨保护他们的安全。阿古斯和大哥你们负责在墙外准备接应,我和致远负责给他们制造点儿事端,让他们方寸大乱。”墨星晨将八个人分配完毕。 剩下的只有卓雅会功夫,她带着十几个侍卫再加上县丞府的二十来个衙役,保护家里的几个不会功夫的人。 “他们几个倾巢而出,我们几个就得小心点儿了,所以今晚我们尽量都藏起来,万一有事儿,他们也找不到我们,我们就给他们来个空城计。”卓雅觉得自己一个人保护这些人实在有些难度,所以她将婉儿和高家姐弟藏在了后花园的林子里,最隐蔽的花丛中,别说是晚上,就是大白天也未必找得到。 范兴文则是藏在了树上,他别的不会,但是爬树还是有两下子的,所以自己事先就找到了一棵高大粗壮的大树,尤其是树冠茂盛异常。 许诺儿是孕妇,虽然现在还没显怀,但是动作肯定没有其他人灵活,所以卓雅与她一起藏在了竹林里,那里空气清新,离后门还近,有情况也方便撤离。 夜幕刚刚降临,大家伙就分头行动了,留守在家的也都藏了起来,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周密。 如风和暗夜是打头阵的,他们俩轻功最好,内功也是最强,所以打头阵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今儿的林宅显得格外的冷清,虽然灯红通明,但是往来的家丁侍卫都很少,似乎并没有太过严加防范。 两人瞧了瞧只有他们来的主院儿人依旧不少,东厢房的书房灯火通明,隔着窗纱依稀瞧见人影晃动,至少有两个人在书房里。门外还有两个家丁看守着。 如风递给暗夜一个眼色,两人立即会意,一起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两个家丁的身后,双手抱头一扭,两人白眼一翻,倒在了两人身上断了气。 两人悄悄地将家丁拖到旁边的竹林里,换上了家丁的服饰,装模作样地站在两旁。 这时只见西苑起火了,两人扯着脖子大喊:“不好了着火了!” 屋内忙活着的父子二人顿时跑了出来,门也没来得及锁,吩咐两位家丁一定要看好书房,而后急匆匆地向西苑跑去。 这时同样混来两套家丁服饰的夜魅两人接替如风两人的位置站好,如风和暗夜直接进入了书房。 书房里被父子俩弄得凌乱不堪,一堆未处理的信件堆在一旁,两人赶紧打开过目,觉得有利用价值的赶紧收入怀中,而后偷梁换柱将别的没用的纸张或信件塞里一张,他们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才行。 一会儿的功夫,他们把要找的信件都找的差不多了,又在书房左瞧瞧,右扭扭,希望能找些宝物来瞧瞧。 寻了半晌也没瞧见什么特别值钱的玩意儿,只找到了一把不小的金钥匙,但是至于这把钥匙是开哪里的锁的,他们找了半天也没瞧见。 “快点儿,有人过来了!”门外的夜魅已经小声提醒两人。 如风二人不敢再耽搁,立即从窗户翻了出去,四人很快撤离书房要地。 县丞府今晚也注定不会是个太平之夜,许诺儿和卓雅在竹林里视野开阔,不停地张望着,她们总觉得今晚藏起来就对了,这惊得有些吓人。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外面乒乒乓乓打了起来。卓雅和许诺儿顿时感到大事不好,这下可麻烦了,两边打起来了,她们明显是弱势的一面。 卓雅想出去瞧瞧,许诺儿拽住她,小声劝道:“千万不能出去,万一你出去了不是他们对手,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到时候怎么向阿古斯交代啊?” 卓雅想了想,只得安奈住自己的情绪,又蹲了下来。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一群黑衣人向着后院儿杀来,瞧着架势像是在找人,而且各个满脸的杀气。 “不好,这样下去他们早晚会找到她们的,我们不能这样任他们找,我们必须拖延时间,等墨星晨他们回来就好了。”许诺儿觉得再这样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早晚像是拔萝卜一样被拔个干净。 “那我去把他们引开?”卓雅提议道。 “不行,我们俩人一起吧,我们现在就从后门跑出去,直接到马厩吗,骑马一起往山上跑,把他们引开,我和高小姐的身影从后边看起来十分像,即使大白天都分辨不出来。”许诺儿自报奋勇地道。 “不行,那样太危险了,你还是孕妇,万一有个偏差,墨星晨还不得疯啊!”卓雅连忙摇头,不赞同。 “放心吧,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儿的,现在没有时间再讨论些没有的了,不然一会儿大家都很难保全,高小姐不能再收到伤害了,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风了。”许诺儿执意道。 “好,我拉着你一起跑,我背上还有弓箭,能抵挡一阵子。”卓雅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两人拉手就开始往马厩跑,还好马厩的小厮很有眼力见,立即牵出来两匹好马迎了上来。 “快点儿追,高小姐在哪儿,别让她们跑了,一定要捉活的!”后面呐喊声一片,而且脚步越来越近。 “诺儿快点儿上马,你先跑,我追你!”卓雅掩护着许诺儿上了马,她在后面狂射箭射杀敌人,瞧着许诺儿跑出了大门,这才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敌人也都抢了马,策马加鞭在后面紧追。 一时间,夜幕下尘土飞扬,两人在前面紧跑,后面的敌人紧追不舍。 “诺儿,我们这样跑下去可不是办法,早晚会被追上的,必须下马躲起来。”卓雅急得满头大汗,她时不时地往后面瞄着,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让她们无处可逃。 “好,我们下马,把马儿放了,让它们逃命去吧。我们躲到山林里去。”许诺儿瞧了瞧周围的环境,觉得这也是个办法。 两人说做就做,立即跳下马,将马儿放开了。两人钻入丛林中去。这里是密林地区,别说是黑夜,即使是白天也很有可能有才狼虎豹之类的猛兽,所以卓雅丝毫不敢怠慢,一步不离地跟着许诺儿,虽然许诺儿身上也有一把防身的佩剑,但是那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她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要是遇到凶猛的大家伙根本就毫无抵抗之力。 “我看见她们好像是从这儿跳下马的,这么黑她们应该跑不远的,我们在附近找找,有可能找到她们。”追兵头头儿下令大家下马搜查。 许诺儿和卓雅顿时感到有些害怕,这大黑天的,他们的视力也太好了吧,这都能看得清楚,也真是没谁了。 只听附近的草木晃动,敌人开始到处乱找,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高秀然,此时把许诺儿完完全全当成高秀然。 许诺儿大气也不敢出,跟着卓雅直接趴在了草地上,一动不敢动。 “tmd,这么快就跑没影了?那娘们也不是兔子,老子就不信了,快点儿给我找,找不到的话,我们回去都得被惩罚!”为首的敌人恶狠狠地道。 “放心吧头儿,我们这么多人还能让她们两个女的逃了,一会儿准能找到。”其中一个追兵笑呵呵地道。 “那还差不多,快点儿给我找,记住千万不能把弄伤了,林公子那可是疼惜的要命,万一弄伤了,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追兵头领提醒道。 “不能,不能,你就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我们可不敢违背大公子的命令!”追兵们忙点头哈腰地道。 第二百六十八章 惊险一幕 月黑风高,风声阵阵,山林里的夜更显得诡异。两人静静地躲在林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卓雅小声提议道:“你躲在这里千万别乱动,他们追出一段瞧不见我们马上就会折回来的,所以我必须跑出去引开他们,等我将他们引走了,就马上回来找你,诺儿,记住千万不要乱跑,我会回来找你的,我会安全回来的,即使我回不来,你也要坚强的坚持住,等安全了就跑回去。” “不,卓雅,要活我们一起活,要死我们一起死,我不要你区冒险,那样不公平,你要是有事儿的话儿,我会觉得愧对于阿古师兄。”许诺儿连忙摇头如拨浪鼓似得,说什么也不同意。 “诺儿,你听我说,你不要这样想,你现在是两个人,我是一个人,所以两个人比一个人更需要保护,再说了我的功夫还不差,也不一定就有事儿啊,你根本就不会什么功夫,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和他们拼命,而是要引开他们而已。不然等他们回来发现我们在这里,我们俩个就都逃不掉了。”卓雅开导许诺儿道。 “不行,我们俩个都留在这里,我不要你出去冒险来救我,那样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许诺儿拽着卓雅的手臂,就是不肯松开。 “诺儿,你要听话,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理智,要将损失降到最低知道吗?要不是因为你是孕妇,没准儿我还会让你跑出去引开他们呢,乖了,我会活着回来找你的,放心吧,我没那么包子了。”卓雅挤出一丝笑容,漆黑的夜里,那笑容就像一颗明星照的一房一片通明。 “嗯,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许诺儿泪水滴落下来,恋恋不舍地盯着卓雅。 “嗯,放心吧,一定要等着我。”卓雅钻出丛林,悄悄地用藤蔓做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懂得的记号,这里的地形复杂,尤其各处没有太大区别,不做记号很难找得回来。跑出一段距离,才故意弄出声响,果然追兵闻声追了过去。 卓雅感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由地拉弓射箭,让对方更加确定她所在的方向。 “追呀!别让她们跑了,这边,快点儿……”头领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她们多不住了竟然跑了出来,他们是不会让她们跑出去的。 卓雅左闪右躲,跑出去很远,这才绕着道往回走。 刚跑出去没多远,就瞧见前边有人影,吓得她立即躲了起来。当人影靠近一点儿时才发现是墨星晨和阿古斯他们。 “阿古……”一直很坚强的卓雅,当瞧见自己的男人的时候,终于哭了起来。 “卓雅,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诺儿呢?”墨星晨和阿古斯一起问道。 “她,她在那边的林子里躲着,我来引开追兵,一会儿追兵就到了,我们快点儿折回去救诺儿。”说着她体力不支倒在了阿古斯的身上。“卓雅,好样的,为夫为你感到骄傲。”阿古斯亲了一下卓雅的额头,笑着道。 几人按照卓雅的指示,穿梭在林子里,这里到处是低矮的灌木林和荆棘,给夜行的人们带来了很大的不便。所以速度很难上的去。此时不远处传来几声野狼的嚎叫声,几人更是吓了一跳,这要是被诺儿撞见了,她那身子那能应付的了。几人心急之下,更加加快了脚步。 好不容易到了卓雅做记号的地方,可是,可是哪里有人影,只有两人躲过的痕迹而已。 墨星晨顿时疯了一般,在这附近到处找着,但是却没瞧见人影。“诺儿,诺儿,你在那儿啊?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啊!我们回来找你了。”卓雅顿时哭了起来。 “诺儿,你在哪儿啊,我们来找你了,你快出来啊!”墨星晨低声呼唤着。但是回应他们的只有呼呼的夜风再吹,哪有人回应。 “我们先回去吧,这样找下去也不是事儿,回去再商议对策,不然人劳马困的,明天一早再搜山,也许会有效果。”阿古斯理智地道。 “你们回去吧,不找到诺儿,我是不会回去。”墨星晨现在是什么话也听不下去,一心就想着找到许诺儿。 “也许,也许她回去了也说不定。”卓雅突然想起她让许诺儿有机会自己跑回去,顿时觉得又有了希望。 “好,那我们先回去,等天亮了再继续找。”墨星晨觉得心里顿时开朗不少,他觉得凭诺儿的机灵劲儿应该不会有事儿。 一行人赶回了县丞府,但是仍旧不见许诺儿的身影。“你们没见到诺儿回来吗?她是不是回来了?”卓雅激动地抓着侍卫问道。 “没,我确实没有瞧见王妃她回来……”侍卫有些胆怯地道。 “不,不可能,她,不会有事儿的,都怪我,我不应该跑出去引开敌人,我应该陪着她在那儿等着……”卓雅蹲在地上抱膝痛苦道。 墨星晨剑眉紧锁,一双星眸凝视着远方,他的思绪一直围绕着许诺儿转来转去。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没有一人有心情去睡觉。都在等着许诺儿的消息,但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许诺儿仍旧未回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空见亮,墨星晨更加按耐不住了,立即带着一众人去搜山。 刚走出大门口,就看见许诺儿带着一个猎户走了过来。“诺儿,你,你回来了!”卓雅第一个冲出来,抱着许诺儿,嚎啕大哭。 墨星辰眼里含着笑,站在那儿摸摸底凝视着这一幕。 “是你救了诺儿是吗?”许世勋上前来,笑着猎户。 “举手之劳而已。”猎户朴实一笑。 “谢谢你,太感谢了,你救了诺儿,就救了我们大家。”徐世勋激动地无以言表。 “几位官爷太客气了,我不过是路过瞧见了,才出手搭助一把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用谢,换做谁都不会不管的。”猎户诚挚地道。 许诺儿把卓雅哄好,让她止住哭泣。许诺儿拉着卓雅的手,来到了阿古斯的面前,笑着道:“谢谢你们,你的好媳妇在最关键的时刻为了我去冒险,我真的要感谢你们。” “诺儿,别那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应该的,不要那么见外。要是位置互换一下,你也一样会这么做的。”阿古斯认真地道。 这时许诺儿才缓缓地走到墨星晨的面前,一下子扑到墨星晨的怀里,大哭道:“能见到你真好,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当时我一个人好害怕,听到了野狼的嚎叫声,我就方寸大乱了,要不是这位猎户大哥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成了野狼的腹中餐了。” “好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不应该把你扔在家里。”墨星晨有些后怕地说道。 “没事儿,这不能怪你,你们有公事在身,我是不会拖你后腿的,怪就只怪那些家伙们太坏了,我恨死他们了。”许诺儿气呼呼地道。 墨星晨拉着许诺儿来到猎户大哥面前道了谢,给人家答谢的银两,人家笑着拒绝了。 送走了救命恩人,许诺儿跟着大家伙儿进了院子。高秀然第一时间跑了出来,抱着许诺儿又是一阵大哭。她当然知道许诺儿是为她搪灾,才如此惊险的。 如风更是觉得有些愧疚,没想到王妃为了她们,能挺身而出,不顾个人安危,这样的主子确实是把自己当成了家人,让他十分感动。 “好了秀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那么见外,要是你换成我也会这养做的。”许诺儿笑着道。 “对了只顾得说我们的事儿了,你们怎么样,你们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许诺儿不由地担心道。 “找到了,我们给他们的西苑放了一把火,然后趁机将改拿出来的都拿了出来,他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墨星晨得意地道。 “那还行,不然我们可真是亏大了,一晚上都没睡好,竟折腾减肥了。”许诺儿一想起惊心动魄的夜晚,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要她老命了。 “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们还有事儿要商议,你们趁机补一个觉,等我们商议好了,再告诉你们。”墨星晨让许诺儿先回去休息。 几个女人回去休息,墨星晨带着几个男人在议事。厅商议下一步的对策。昨晚虽然大功告成,但是敌人爷把他们折腾个够呛,差一点儿,让许诺儿受伤,想想都觉得异常气愤。 “看来这个林大公子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高小姐不惜冒险来劫人了,我们还真是低估了他了,不然也不能发生昨晚的事情。这些人确实没有把官府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如此猖狂。”墨星晨对这里的人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他们依仗自己的势力一手遮天,竟然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黑势力,如再不铲除,势必后患无穷。这次她们的任务就是铲除一切黑势力,还这里一个清静。 第二百六十九章 投靠无门 “我们弄来的书信都在这里,这里有他们与岩王爷私下勾结的罪证,也有岩王爷命令他们铲除朝廷同僚还有暗杀官员的罪证,他们这几年来坏事做尽,而且明显有私吞赈灾银两的罪证。”如风将所有书信交了出来,放在了墨星晨的面前。 “现在罪证确凿,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和他们做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今天直接将林宅的人带来就行了,不能再放任他们为所欲为了。”墨星晨觉得现在时机也算成熟了,他们现在可以直接行动了。“好,我们今晚就行动,把他们主要人物都抓过来,其余的就形同空设了。”阿古斯也觉得今晚可以报仇了,这个林家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那我们今晚几时行动?我们一共多少人行动?”如风不解地问道。 “我们就秘密行动,到时候我们就十人过去,抓住林家老爷子,林家大公子,林家管家还有两个管事即可。我们两个人负责抓住一个人,然后秘密带回来,千万不要弄得满城皆知,不然万一有别的势力阻挠,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墨星晨一脸郑重地道。 “是,我们明白!”几人顿时答道。墨星晨带着几人,趁着夜色出发了。 林家寨子此时比平日里喧闹不少,也许这几日的事情太多了,让她们感到了一丝危机感,所以防范也就更加严密起来。 几人来到宅子外面,窥视了半天,也没敢轻举妄动。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里边人头攒动,声音嘈杂。外面的人不知所以爷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后半夜,忙碌的人们都开始消停下来,声音也渐渐平息下来。几人开始准备行动,墨星晨一声令下,几人翻墙而入。 按照事先分配好的任务一一找相对应的房间和要对付的人。如风对应的正是他的死对头林大公子,但是找遍了整个林宅也没瞧见林大公子的影子。 实在不行如风只得和暗夜返回了县丞府。大家伙都已经完成任务返了回来,只有他空手而归。 “你们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墨星晨沉思片刻问道。 “是,该着的地方都找了,但是就是没有林家大公子的踪影,您说会不会是逃走了,或者是通风报信去了?”如风沉思片刻道。 “嗯,有这种可能,他多半是往京城的方向去的,我们要追也来得及。”墨星晨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追过去看看,顺便回先回京城,我们也来个里应外合。如风和暗夜还有大哥带着高家姐弟先回去。我们把这边这点儿事情办完晚两天回去,你们可以借助大哥的人脉乔装成江湖人士,带着这些信件到皇上那里,先参他一本,让他方寸大乱误以为我们都秘密回京了,等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再回去。”墨星晨一脸严肃地道。 “也行,不然我们也得回去几个人将这些信件带回去了,放在这里不但不安全,皇上也瞧不见,怎么也是个事儿。”阿古斯也觉得当务之急是把这些信件秘密地送回去,不然夜长梦多。 很快如风、暗夜和徐世勋带着高家姐弟乔装成江湖人士沿路追赶林寻。大家猜测他肯定是觉得气数已尽,才畏罪潜逃回了京城,但是他是走官道还是走小路,几人猜测的意见并不统一,但是最后还是按照如风的想法,大家沿着官路追赶。 因为官路上不但安全,而且方便既有客栈也有酒家,至少走到哪里都能解决吃饭和住宿的问题。 因为乔装成江湖人士,所以几人雇了一辆不太讲究的马车,一路更是肆意狂奔,倒是像那么回事儿。 几人速度虽然不慢,但是和林寻比,他们人多动作相对来说要慢一些所以一路上虽然追踪到意思蛛丝马迹,但是也没有瞧见林大公子,林寻的身影。 几人晓行夜宿,也不着急,反正他们也追了回来,量他爷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林大公子林寻,一路上都过得小心翼翼的,一直到了京城才觉得放下心来。他以前来过一次京城,但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的年龄还小根本就不记得当时的路。这次是按照父亲告诉他的路线,一路前行,没多久便找到了岩王府。 他瞧见了希望,犹豫片刻,便叩响了王府的大门。这时一个家丁推开门,探出个脑袋,不耐地点问道:“你找谁?” 闻言,林寻立即陪笑道:“我找岩王爷,我是他的表侄子。” 他向来都以岩王的表侄子的身份自居的,此时也说得心安理得。 “什么?我你们家王爷没有什么表亲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确定你要找的是我们家主子?”家丁不耐地道。 “官爷,您放心吧,我说的就是你家的老爷,岩王爷,我大老远过来看望他老人家的,您帮我通报一声如何?”林寻忙点头哈腰,进了京城就知道官儿一个比一个大了,所以他到处小心谨慎,不敢乱说一句话,生怕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小人。 “好吧,那你等着,我去通报一声。”家丁应和一声,终于进去帮着通报去了。 林寻等得直着急,这过来投奔岩王爷是他爹的主意,让他从此改名换姓,或者是隐居在哪里都由岩王爷来做决定。 林寻等了又等,人家不待见他,他心里更是气闷得很,他们在苏州没少为岩王爷卖命,但是这老家伙似乎一点儿也不领情,这会儿连见他都懒得一见,简直是气死他了。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那个家丁又探出了脑袋,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公子,您进来吧,我们家老爷说让您进来等。” 林寻一听更加恼火了,还让他进去等,他有什么可忙的,还需要他再等。 “好的,谢谢这位大哥,我进去等就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寻算是彻底低头了,反正他也过来了,进去瞧瞧那个老家伙到底是几个意思,如果不想让他过来,那他再去找别人投靠也行,虽然自己这个时候算是举目无亲,但是他现在怎么也算是有银票在手,不行自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也能过活。 林老爷子也算是够偏心的了,除了把这个儿子安排出来,剩下的人,一个也没有管。在他看来只要保住儿子,他们林家就还存在,要是连儿子都被抓了,那么他们想东山再起那就不可能了。 林寻跟在家丁身后,心里在不停地嘀咕着,这大户人家的狗都狗眼看人低,瞧他就像是看乞讨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两人来到书房外,家丁笑着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就剩下林寻在书房外苦等,还好他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个老头子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不然更得气死。 来来往往的下人,无不对他侧目,人家还以为他是受罚的下人在这烈日下罚站呢。 林寻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心里苦笑,这就是他们忠心耿耿为之效力的上家,这就是他父亲称能够护他们周全的岩王爷,现在他们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那老头子就对他如此绝情,这要是东窗事发,他一定会被推到最前面当替罪羊。想到这儿他心里更恐慌,不由地悄悄地退出了岩王府,趁着老家伙还没瞧见他,他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也是看透了,就这种人根本就不是能够相投靠的人。 他逃出岩王府,凭着记忆向着城东跑去,他知道那边有个旧宅子,那是他父亲的好友之前废弃的别院,他来之前就已经打好招呼了,到时候要是无处可去,就去那里躲避一时。 没想到当时听似玩笑的一句话,这会儿就成了真的了,自己这么快就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真的独自跑到废弃的别院去过活了。 他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别院,这个院子很隐蔽,已经废弃很久了,就是破旧点儿,但是院墙完好,院门虽然油漆剥落,但是还能将就着用,林寻也觉得还行,这里总比那个不受待见的地方好得多。 他亲自打扫庭院,除尘扫灰,没有下人一切都得自己动手才行。他忙得满头大汗,却觉得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踏实,心里不由地有个想法,以后就这样隐姓埋名,做个隐居者也不错,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后钓钓鱼,打打猎,这养的生活也是很惬意的。 虽然对他来说京城是最危险的地方,但是最危险的地方此时也成了最安全的地方。这里是城郊,人烟稀少,即使有人找来也容易躲藏,确实是是他最佳躲藏的地方。 一切都收拾妥当,他用碎银子在附近的小集市上买了些日用品,拎着东西往回走,这时他瞧见王府的那个家丁带着人到处寻找人,不用问,瞧那贼兮兮地样子十有八九是找他,肯定是觉得他流落在外怎么也算是个祸害,要么给他软禁,要么把他弄死,怎么也不能让他在外面乱晃。 想到这儿,他立即闪进一条小胡同,算是同那些恶奴错开了。当林寻逃回别院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有了这次经验,他更不敢到处乱走了。而且自己平日里也乔装成老人的模样,这养让人瞧见也不会感到太突兀。 第二百七十章 送上门的女人 如风几人在许世勋的掩护下很快就回到了京城。他们早就从探子口中得知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对林寻的态度了,这也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情,就岩王爷平日里谨小慎微一定是不会轻易收留林寻的,但是被林寻逃脱了,这也令众人感到可笑。 他们不难猜测,岩王想给人家一个下马威,但是下马威给的太过,让人家瞬间就看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所以人家趁着大家不注意逃了,不然恐怕早就被杀人灭口了。 如风带着高秀兰姐弟回到了福王府,将他们暂时安排在了一个僻静的小院落,等主子回来再另行安排。 瞧见如风领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绿芜一脸坏笑地走了过来,“呦!风侍卫你这是把谁家的小姐骗来了?嗤嗤!这小模样和我们主子都有的一拼了。” 绿芜扭捏作态,围着高秀兰一顿品头论足。 “绿芜,王爷没回来你就翻天了是不?你个大男人离秀兰远点儿!”如风灵机一动,先把某人的秘密公布于众,免得一会儿他又使坏,害得他还得一顿解释。 果然,一听他说绿芜是男人,高小姐的下巴就要掉下来了。呆呆得瞧了半晌,还是不敢置信。 “妹妹,你别听风侍卫胡说,人家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非得说我是个男人,这风侍卫真是学坏了。”绿芜笑着道。 “您好,我是高秀兰,您以后就叫我秀兰吧。”高小姐很是有大家风范的自我介绍一下。因为如风那么一说,她倒是对这个神秘人物有了些好感,至少这样的人随和,没有太多的坏心眼儿,相处起来也比较容易些。 “哦,幸会,幸会,我叫绿芜,这高小姐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妙人。”绿芜妩媚一笑。 高小姐瞧着这位比女人还妩媚几分的人,很难相信他是个男人。一双眸子里满是疑问。 “姐姐你好,我是高浩然,你真漂亮!”小家伙很机灵地过来解围。 管他是哥哥还是姐姐呢,反正与她们也没有太大关系,她喜欢他们怎么叫,他就怎么叫好了。既然他愿意做女人,高浩然当然知道投其所好,直接上来就叫姐姐了。 “呦,这个男孩子不错,比你们强多了,瞧人家最多甜,你们俩可得和浩然好好学学了。”绿芜不屑地睨了一眼如风,话里有话地道。 “绿芜,我们这段时间都不在,没人与你说话唠嗑的,你是不是憋坏了,一会儿我给你一个差事,你看看如何啊?”如风笑着打趣儿道。 “切,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还跟我俩拽来拽去的,说吧,到底要老娘去干啥?”绿芜抬眸问道。 “绝对是个美差,让你去帮我们接近一个人,一个岩王爷的爪牙,但是此时被抛弃了,独自一人在城东郊外居住。那可是比你还色的色-鬼,不知道你们俩见了面,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如风笑嘻嘻地说道。 “咦?看来有点挑战性,这个任务不错,总比待在这福王府里等着发霉要好得多。这个任务我接了,说吧,需要怎么做,你把他炖了还是煮了,还是生擒活捉了?”一听有挑战性,绿芜也来了精神。 “不需要你擒他,也不需要你献身,只需要你牢牢地盯住他,别让他再跑了就成,到时候我们需要他上堂作证的时候,他还得到场呢。”如风笑着道。 “这好说,我就去他隔壁一住不就行了。不知道他隔壁有没有空闲的房子。”绿芜挠头道。 “应该不缺茅草房,那一带都是废弃的房屋,虽然参差不齐,但是想找个住人的地方还是很容易的,你去瞧瞧,不过很定要辛苦你几天了,那里的环境可不比这里。”如风叮嘱几句。 “你们就放心我一个女人家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你们也不担心人家的安危。”绿芜嘟嘴卖萌道。 “我确实担心人家的安危,至于你嘛应该不用担心,一来你不是女人,二来,你比狐狸还精,我们哪有那么闲的去担心你,有那时间到时应该担心一下自己。”如风笑得如沐春风。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确实没有错啊,这高小姐一露面,这风侍卫的脸上笑容就没有消失过,以前那个冰雕似的男人一下就无影无踪了。 “你,你……高小姐,你可要离他远一点儿,多没良心的男人啊,还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像你这种天生丽质的女人有的是男人排着队等着呢,譬如哥哥我——”绿芜顿时用男音说了一句。 吓得高秀兰一愣,转瞬尴尬一笑。 “哈哈,瞧见了吧,你这个一会公一会儿母的,太吓人了,把人家吓到了吧。”如风笑得爽朗。 高秀兰的俏脸更加绯红,她还真是头一次听如风说这种玩笑话,看来他们之间确实是好朋友,都没当对方是外人,这个福王府里的人还真是有趣儿,也难怪,有那么平易近人的王妃,那么优秀能干的王爷,当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了。 “瞧见了吧,别看他在你面前像个玉面书生似的,其实他就是个土匪,哼!人不可貌相。”绿芜一瞧说不过,扭着扶苏柳腰转身就走了。 如风在一旁笑而不语,他太了解绿芜的个性了,十分洒脱,可男可女,而且为人仗义,就是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嘴确实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她,她一个人去,真的能行吗?”一旁沉默不语的高秀兰,此时有些担忧地道。 “你别被他的表面现象给骗了才是,她可强悍着呢,别瞧他蜂腰翘臀的,她确实是个男人。”如风叮嘱道。 高秀兰在心里暗笑,这几个人还真是斗智斗勇的,很有意思,明明关系都好的不得了,非得让外人瞧起来,关系恶劣的剑拨弩张似的,都是些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绿芜按照如风的指示,简单带上些细软包袱就往城东的郊外走去。 没人的时候就施展轻功,有人的时候就轻迈莲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郊外,很快就找到了如风说的那户人家。 幸运的是这家左右还真都是空房子,左边的房子看起来更加完善一些。 绿芜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决定就住在左边的房屋里。 她推开了房门往里边瞧去,室内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外,真是干净啊,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绿芜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这一会儿简直把这十几年的活都干完了,累得她大汗淋漓。 她将院子里也打扫地干干净净,这才进屋转一圈,记下自己要买的东西,而后来到邻居门外,扣响了人家的房门。 “谁啊?”里边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哎妈呀,这也不是什么帅小伙啊,难道是个糟老头子?绿芜心里未免有些失望。 当林寻吱嘎一声推开门时,绿芜才发现,面前的老人明显是个乔装的,脸上光洁如初,只有鬓角斑白,略显老太。 “大哥你好,我是新来的邻居,想问您一下,这里可有集市?”绿芜敛起风骚妩媚,很是羞涩地问道。 “你是新搬来的?”林旭的眼里都是探究,现在的他如同惊弓之鸟,见了生人未免就留了个心眼儿。 “是啊,一言难尽啊,都怪小女子太软弱,被夫家赶出了门,这还是姨母家废弃的房子暂时先住着,等以后攒些银两,我就搬走,不然这里荒郊野外的,确实令人感到害怕,还好有您这邻居,不然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在这里度过呢。”绿芜说到动情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确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姑娘,你别害怕,放心吧,有大哥做你的邻居,会照顾你的,离这不远有个集市,你往南走不到二里地就是了,正好你帮我带些盐巴回来,我给你银子。”林寻也很高兴,这个新邻居是个如此风情万种的女人,而且她还可以为他跑个腿,带些日用品之类的,也免得他自己冒险出去买东西了,这样男女搭配干活确实不累啊。 绿芜心里却想,哼!她又不傻,她如果真是个女人,一定会离这个男人远点儿的,就瞧他那贼兮兮的眼神儿,就不像是个好人,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更是一样恶劣。 “好啊,我帮你带,以后您有什么想要带的,就和我说一声,反正我也得去一趟。”绿芜很是热情地道。 这女人主动去搭讪男人还真不费力气,刚几句话就熟络了不少。 林寻立即掏出银子递给绿芜,绿芜笑着道:“别急,等我回来,再给我就行,没有碎银子就先记着,以后攒多了再付就是了。” 林寻一瞧绿芜如此敞亮,对她更是好感倍增,觉得这老天爷带他还真是不薄,觉得他寂寞,立即就送上门一个妩媚妖娆的女人来。 “那,那就先谢谢你了,等回来你告诉我多少银子,我再付给你,我可以再给你点儿跑道儿费哈哈!”林寻心情大好说话也更加敞亮起来。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上钩 “行,邻里邻居的客气啥,我这就去市集转一圈,大哥您别急一会儿我就给您带回来。”绿芜巧笑嫣然。 林寻瞧得心里痒痒的七魂已经飞走了一大半儿了。 绿芜扭着水蛇腰离开了村子,往集市走去。果真没走多远就瞧见了买各种东西的小商小贩,虽然这里的规模不大,但是这里的商品还算是齐全。 绿芜很快买了些日用品,锅碗瓢盆的,又买了些简单的调味品,这才急匆匆地回去。 当她拎着盐巴来找林寻的时候,林寻还在引火,一屋子的浓烟不像是在做饭,倒是有些像火灾现场一般。 “大哥,你这是干啥呢,怎么弄得一屋子烟啊?”绿芜一瞧,不由地问道。 “哎,都怪自己太笨,以前有没做过这种粗活,现在可倒好,连引火这点儿小事儿都觉得力不从心了,弄了半天就成了这副样子,但是火还没引起来。”林寻一脸的挫败。 “一瞧您就是富贵相,没做过粗活不要紧,以后多学着点儿就会了,你看就这么就引着火了。”绿芜以身示范用火石点燃了火放到干草上,再一点一点加木材,别说,这火还真是很旺,一会儿就燃了起来。 “大妹子,你真行,没想到你这样娇俏的一个人还能干得了这种粗活,你还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其实林寻还有一句进得了卧房没敢说出来,因为两人相识才不到一天,所以有点儿太莽撞了。 “没办法啊,生活所迫啊,没人侍候,自己再不自力点儿我们还怎么活?我和您不一样,我一直都是给人家做妾的,之前也是受气一般活计也需要做的。”绿芜说的相识那么一回事儿。 “那你可真是命苦啊,哪个不长眼的娶了你这样花容月貌的女子还不知道珍惜啊!”林寻不由地感叹道。 “哎,男人就那么回事儿,女人多了也就是是个数字而已,哪有那么多真感情啊!翡翠我也看开了。”绿芜没敢说自己的名字,随便编了个假名。 “翡翠姑娘,你也别伤心,这出来也有出来的好,你这现在自由身一个,也不用听他们的指使,更不用看他们的眼色,岂不是很好点事儿吗。”林寻一个劲儿地劝着。 “大哥,您放心吧,我早就想开了,不然也不能让我出来,我痛快地就出来了,他们不待见我,我何尝待见他们。”绿芜一脸的志气。 “那就好,我这儿还有点儿打来的野味,还有几条鱼,你拿着回去做了吃,不然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林寻立即将一只野鸡和一条二斤重的草鱼递给绿芜。 “大哥这可使不得,您自己留着吧,我不能收,真的不能收。”绿芜忙推脱。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咱们哥俩你客气啥啊,快拿着回去做饭去吧。”林寻硬是往绿芜手里塞。 “大哥,那,那我那这倒是行,那我做完了给您送来一些?我一个人也吃不了。”绿芜有些为难。 “那这样吧,我这儿的调味料还能全一些,你就在这儿做,我给你打下手,然后我们一起吃饭,你看如何?免得你一个人,我也一个人怪没意思的。”林寻笑着道。 “也行,那就在您这儿做吧,还有个帮手。”绿芜点头应允了。 绿芜倒是上手很快,之前也没做过什么粗活,但是拿着野鸡和鱼就敢收拾,一会儿的功夫还真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了,那位林大少爷,只能在一旁瞧着,一点儿忙也帮不上,要不是他真不会,他早就上来帮忙了,他很是想好好表现一下,但是无奈他是真的不会做啊,只能在一旁呆呆地瞧着。 绿芜将野鸡做了红烧鸡块,将鱼炖了个汤,然后又做了一些白米饭,两人弄了一壶酒,开始对饮起来。“还真不错,没想到,你的手艺还真不错,以后我可要有口福了,来了这么一个美丽如仙又会做饭的好邻居。”林寻喝了几杯酒,话更是多了起来。 “大哥,我觉得你言吐不俗,举止优雅,怎么会住在这里呢,难不成也是被家里赶出来的?”绿芜笑着开玩笑道。 “哈哈,我是因为点儿小事儿,心情不好在这里静一静,等心情好了就离开这里,到时候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瞧瞧,比这里美的地方有好多呢,江南水乡去过没,比这里没了不知道有多少倍。”林寻不由地想起了,他的江南老家,那里有着他的妻妾,父母,还有令别人艳羡的富丽堂皇的大宅子,但是在这里确实没人能认识他,而且他也穷的不得了的样子,不敢显山不敢漏水的样子,低调得就像是一棵无名的小野草。 “没,没去过,一直都是听别人谈起过,梦里倒是去过,哈哈,好啊,到时候和你瞧瞧去。”绿芜笑着道。 “大哥,你再喝一杯,我们能够见面不容易啊,还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啊,你这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我这也是为了见你都被赶到这儿来。”绿芜苦笑一声。 “瞧你说的,我们见面那是缘分不假,以后这见面更是能让我们都幸福。”林寻话里有话地道。 绿芜佯装没听出来,继续和林寻调笑,时不时地劝着林寻喝几杯。绿芜的酒量那是没的说,和林寻对饮简直是不在话下 天色渐晚,绿芜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来,笑着道:“大哥,翡翠先回去了,明儿有空再陪您聊。” “翡翠啊,你不是说一个人住怪害怕的,不行住在我这儿,我这儿还有空闲的屋子。”林寻寻思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 “大哥,这说的那里的话,翡翠要是住在这里,岂不是让别人说闲话,翡翠还是回去住吧,反正有大哥做邻居,翡翠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绿芜笑着道。 “但是这里毕竟是郊外,你我还有一个高高的院墙相隔,如果真有事儿,我这边想照顾你也来不及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哪能敢一个人住在一个独门独院儿呢。”林寻不死心,仍旧劝着绿芜就犯。 绿芜知道这刚认识,不能太过于热情,不然人家会起疑心,即使不起疑心,也会将她看成是风尘女子,所以她必须矜持一点儿,想到这儿,她执意回去休息。 林寻一瞧,这果然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子,不但做得一手好饭菜,而且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更是魅力无穷,让他很像弄到手,那样在这里他仍旧可以风流快活,就不用过着和尚般的生活了。 “那我送你回去!天太晚了,这又是荒郊,还是小心点儿好。”林寻起身相送。 两人出了大门,此时天已经全黑下来,时不时地能听到远处野狼的嚎叫声。 “妹子,你们家的大门是木头的,还漏了个洞,我给你补上吧,不然晚上进来狼该怎么办才好。”林寻瞧着那扇破败的木门,说实在话,那也只是个碍眼的玩意儿,根本就一点儿防御的作用都起不到,一碰就要掉茬的样子,让人不由地担忧。 “嗯,好的,大哥,这事儿我就来不了,关键也没想到那儿。”绿芜一脸崇拜地瞧着林寻。 林寻立即感到了自己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原来他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啊,这个时候就能体现男人的用途了,再强悍的女人有时候家里的活儿应付不来也得靠男人来帮着处理。 一会儿的功夫林寻找来一块木头又寻来几个上了锈的钉子,叮叮当当几下,就把那个漏洞补好了。 绿芜瞧着不好的破门笑得一脸开心,“别说,这样看来就好多了,也结实不少,这会儿住在这儿,也觉得安心了。” “嗯,以后有力气活就叫我过来帮你做,你一个女人家在外面不容易。”林寻善解人意地道。 “嗯,谢谢大哥,时候不早了您也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绿芜瞧了瞧天色,不由地催促道。 “好,大哥我这就回了,你把门关好了,半夜可别进来狼,你一个人住,我都不放心。”林寻坏笑着道。 “大哥,您可别吓我了,我胆子本来就小,您再吓我,我哪里还敢睡觉啊!快点儿回吧。”绿芜娇斥几句,将林寻笑着推了出来,将房门锁好。 绿芜不由地冷笑,这家伙还真是个花货,刚认识就想着占她的便宜,也不看看自己啥模样,要不是任务让她靠近他,就这造型,她连多看几眼都会觉得很烦。 伸了伸劳累了一天的胳膊腿,又烧了点水洗了洗,这才回到那张收拾了半天,勉强能接受的床上。 看来这个家伙上钩了,但是她还必须吊着他的胃口,让他百依百顺,这样才更有利于她控制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绿芜思量了半天,才有了一丝困意,但是刚合上眼,就听闻外面有声响。 “妹子,是我,有人来找我,快点儿让我躲一躲。”林寻焦急地道。 “啊?大半夜的哪来的人呢?快进来吧。”绿芜一边嘟嚷着,一边打开了门,让林寻躲了进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惊险 林寻刚进来,没一会儿,就有一群人敲打院门。 “你从后窗跳出去,逃到林子里,等他们走了我会拿着灯笼往林子里晃三晃,到时候你再回来。”绿芜一瞧这架势,还真是不容乐观,十有八九是排查到这里来了。 林寻点了点头,立即从后窗跳了出去。 绿芜则不慌不忙地去开门,“谁啊,别敲了,再敲门板都掉下来了,哎,这力气怎么都这么大啊!” 吱嘎!一声门开了,外面至少有十多个人,虽然都是黑衣打扮,但是可以看出站姿都训练有素,可不是什么江湖人士。 “哎呦!各位大哥,不知道小女子可是得罪各位了?”绿芜顿时花容失色,一脸疑惑地开口。 “姑娘莫怕,我们这是在找一个人,不知道姑娘可见到这附近有一个二十多岁,身高和我差不多,面色白皙,长得一双狐狸眼的男子?”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彬彬有礼地问道。 “这倒不曾瞧见过,我刚来此避难没几日,就知道隔壁住的是位六十来岁的老先生,平日里没见过其他人往来。”绿芜一脸坦然地回着。 “哦!那打扰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姑娘您一个人住在这荒郊野岭的还真是的注意安全了。”为首的黑衣人不由地叮嘱几句。 “谢谢这位大哥,我暂住一段时间,如果有机会会离开这里的,这里确实不太适合居住。”绿芜笑着道。她更想说,你没有他们来骚扰还能好点儿,这半夜三更的来这里敲门,那个能不害怕啊! “那就好,关门吧,我们走!”为首的黑衣人带着一众人急着往远处走去。 绿芜扒着门缝瞧了又瞧,确定他们已经走远了,这才关好院门,插上门插。 她转身回到屋子里,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这才提着灯笼来到后院,院墙上,朝着林子里晃了三晃。 她提着灯笼在那等了又等,不见有人出来,只能悻悻地回到了屋子里,还没等坐稳,只见林寻就回来了。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我还担心呢,他们十多个人,已经走远了,但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绿芜一瞧见林寻安然无恙,顿时眉开眼笑地道。 “谢谢你姑娘,我怕不安全,所以今晚在你的屋后对付一晚,明天我再回去。”林寻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安全起见。 “外面夜露浓重,你在外面能受得了吗?要不是就在外屋对付一晚吧,万一有情况,你就从后窗跳出去。”绿芜状似关切地道。 “不了,还是在外面睡得安生,这屋子里,想逃的时候很是费劲。”林寻向来是做事小心谨慎,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睡在外面比较安全。 “那好吧,你弄些艾草在周围放着,免得蚊虫叮咬,哎,这些人可真是的,大晚上的来敲门实在是太扰民了。”绿芜气哼哼地道。 “行了,你睡吧,我在外面给你守着,你睡个好觉。”林寻拿着一个薄毯子,又弄了些艾蒿放在自己周围,这才勉强合上眼睛。 这时,他听到隔壁,也就是自己的院子里有人在说话,他不由得来到墙根下,侧耳倾听。 “你说这个大头儿子能去哪儿呢?大晚上的不回来,会不会有鬼?”其中一人疑惑地道。 “不能,像林寻那样风流的人,最注重的就是样貌,尤其隔壁还住着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让他扮老,他怎么扮得下去。”为首的黑衣人,忙摇头否定。 “也是,这倒是听别人说过,那个林寻可是*的,这要是他住在这里,那隔壁那位美人早就让他糟蹋了,还能如此完好地住在那里?”手下也都附和着。 “走吧,一瞧这里的陈设和简陋的用具就像是个年迈的老人居住,这要是那个林大少爷,恐怕早就变得很骚包的房间了,还能保持这种寒酸样?”下属们哈哈大笑起来。 林寻在暗处冷笑,这些没脑子的人,他早就猜到这些了,所以才处处小心谨慎,不然还真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们走吧,这种地方多待一会儿都感到头疼,这里想是人待的地方啊,白天在这儿都冷飕飕的。”属下一致反对留在这里。 “好吧,我们撤退,去别的地方再瞧瞧,像是什么花街柳巷了,倒是那个花花公子的最爱,这种孤单僻静的地方,他可耐不住寂寞,哈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林寻在墙外听的是一清二楚,他们倒是很了解他呢,但是却低估了他的忍耐性,他怎么至于不顾死活而去享乐,那种作死的做法,他才不会做。 只听到隔壁的人们撤离的脚步声,人们渐行渐远。林寻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他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乖乖地回到了绿芜后院林子里,窝在树上睡一觉。 第二天一早,绿芜就出来寻他。“大哥——大哥——” “我在这儿!”躺在树上的林寻刚睡着没一会儿,所以天亮了也没醒,当绿芜来找他的时候,他才悠悠转醒。 “你倒是会找地方啊,这可够安全的了,快点儿下来吃饭了。”绿芜叫他下来吃早饭。 “哎,有个妹子住隔壁就是好,这蹭吃蹭喝的日子过得舒坦。”林寻觉得除了偶尔会有人来骚扰他,使他烦得很,但是有这么一个体贴入微又风姿绰约的美人做邻居,确实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林寻连忙从树上跳下来,跟着绿芜进了屋子,洗漱完毕,一起吃早饭。 早餐虽然简单,但是让人瞧着很有食欲。蔬菜蛋花粥,小咸菜,还有白面馍馍。“呦!你的手艺还不错,这些都会做啊?”林寻不由地感叹道。 “哪里会做,白面馍馍是昨天去集市买来的,别的东西才是我做的。”绿芜有些赧然。 “已经不错了,像你这种天仙似的,就应该有人侍候着,让你侍候别人总觉得不太合适。”林寻不由地恭维道。 “哎,我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哪里敢奢望别人侍候我啊,我不侍候别人就心满意足了,快点儿吃吧,一会儿凉了。对了,一会儿我还得去一趟集市,你还带什么东西吗?”绿芜抬眸问道。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可带的,要不你买几尺花布,做几件衣服吧?我给你出银子。”林寻瞧着绿芜穿的还算可以,就是没几件换洗的衣裳,不由地提议道。 “不用了,穿的再好看又怎么样,这荒郊野冷的传给谁看啊,怪吓人的。”绿芜不以为意地道。 “说什么呢,我不是人啊,我还是个男人对吧?穿给我看不行啊,穿给自己看也舒服啊。”林寻反驳道。 “你多说是个老男人,都应该叫你大叔了才对。”绿芜故意气他道。 “你,你再仔细瞧瞧,我哪儿老,我不是很年轻嘛。”林寻连忙摆了个最帅气的造型,不服气地道。 “嗯,还行,没到六十,也就五十七八的样子。”绿芜坏笑着道。 “噗!”林寻差一点儿将嘴里的饭喷出来,还好反应快捂住了。 “你,你太没眼光了,气死我了!等时机成熟了,让好好瞧瞧我到底老还是不老!”林寻不服气地道。 “好了,我没眼光行了吧,快点儿吃吧,我还要去集市呢,一会儿带点儿好吃的回来。”绿芜笑着道。 “行了,你快去吧,我不在这儿浪费你时间了,路上小心点儿,回来别太晚啊!”林寻嘱咐一句。 “放心吧,我会早点回来的,你在家要注意安全哦。”绿芜像是叮嘱小孩子一般,叮嘱他几句这才匆匆离开了家里。 她先是往集市的方向走去,然后到了集市又拐到了福王府,将林寻的近况和如风说了一遍。 “没事儿,你继续监视他就行,没几日我们就可以让他出堂作证了,到时候也不必躲躲藏藏了,该定什么罪,皇上心里有数,让他在外面再逍遥几日吧。”如风一脸恨意地道。 虽然公私要分明,但是这个林寻之前对高秀然做的事儿,确实令他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是太可恶了,没有比他更可恶的人了。 “那我先回去了,回去晚了,他要起疑心了,那个林寻可是个多疑的人,为人也是狡猾谨慎,不然早就被岩王府的人给找到了。”绿芜说着起身告辞。 “行,你快回去吧,回去晚了是不太好解释,把这些东西带着,免得你到时候还需要买,那样太浪费时间了。”如风显得更是周到,将米、面、肉、蛋、蔬菜,一样给他装了一些,这才打发绿芜快点儿回去。 绿芜拎着东西往回走,没人的时候施展轻功,动作也是很快,等到了郊外,她就慢慢地往前走,她可害怕别人在暗处瞧着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东西确实不太轻,所以走起来很慢,等他回到家里时,已经下午了。 这时林寻过来看她回来没,“你怎么去那么久?呦,你自己拎了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林寻不由地问道。 “可不,累死我了,这么远的路。”绿芜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道。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返京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得罪了那些人,我就可以同你一起去市集,也就不用你自己提东西了。瞧你累成这样,我却帮不上你,真的很内疚。”林寻也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一点儿用途没有,真的很是难过。 “没事儿啊,只要你安全就行了,这点儿活,我还是能应付得了的,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了。”绿芜倒是会安慰人,哄得林寻很是开心。 如风觉得自己已经回来几日了,今日借着皇上召见的机会,带着那些密信来到了皇宫。 “如风不必大礼,你也应该知道朕唤你过来所为何事。”墨星宇瞧见如风,开心地道。 “皇上,这些密信都在这里,你请过目!”如风将密信一封封地呈了上来。 “好,太好了,朕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墨星宇打开密信,仔细过目。 “太好了吗,这下铁证如山,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等福王回来,我们就采取行动,把岩王府查封,这些年朕已经受够了他两面三刀的嘴脸,这次让他彻底在朕面前消失。”墨星宇一脸狠意,他早就猜测岩王有私心,苦于没有证据,才让他蹦跶这么久,没有收拾他,如今证据确凿,他再也不能放任他为所欲为了,这次一定要将岩王一党铲除干净。 墨星晨和许诺儿几人趁着风平浪静乔装一番,光明正大的从官路往回赶,他们知道该回去了,苏州城里的恶霸已经除了,现在就剩下京城里的背后势力还为铲除,而且皇兄一定很着急他们赶回去想对策。 “主子,前边是个客栈,瞧这天色,我们是不是应该在此住一晚,明日再赶路。”夜魅过来问道。 “好,那就暂住一晚,明日继续启程。”墨星晨也觉得是该休息了,再着急也得劳逸结合。 几人要了几间上房,没有点儿吃的,吃的是夜魅几人出去买回来的,越是这紧急关头,他们越是应该小心谨慎才是。 匆匆吃了几口,都躺下来休息。 午夜时分,夜魅内急出去找茅厕,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十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在他们下榻的房间外,走来走去,而且每人手中都拿着燃着的熏香,一脸奸诈的笑容。 夜魅藏在暗处,一脸的不解,这些家伙是什么时候看出他们来的呢,难道是岩王府的人?还是一些江湖人士? 夜魅学了几声猫头鹰叫,这是有敌情时内部的暗号。其他侍卫立即就警觉起来,有的从窗户向外偷瞧着,确实有一些可疑的人在外面晃悠。 几人从后窗跳出,他们把王爷王妃,公主驸马都转移出来,一群人在外面瞧着那些黑衣人在演戏。他们捅破窗户纸,然后一个个麦秆就伸了进去,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烟雾萦绕成了仙境一般。 “瞧这样子,屋子里的人都应该晕睡过去了,我们快点儿进去,把他们都收拾了,好回去复命。”一个带头的黑衣人狠狠地道。 “走,我们进去瞧瞧!”一群黑衣人分成几组分别进入几个房间。 “我们把门窗堵好,别让他们出来,看他们怎么复命!”夜魅冷笑着道。 当屋子里的人反应过来时,门窗已经被人堵死,根本局打不开了,屋子里的烟雾太浓,他们捂着口鼻,没一会儿也觉得渐渐失去了意识。 有几个坚强的还想往外冲一冲,但是门窗被堵得太牢,根本就打不开,他们废了半天力气,最后还是认命地倒下了。 外面的人又挺了一会儿,才打开门,将十几个人捆了起来,扯掉蒙面,一看吓一跳,这不是掌柜的,小二和那几个小厮吗?原来他们是直接进入了人家的圈套了,这家店就有问题,还好他们晚上没有吃这家店的任何东西,就连水都是自备的。 这群人秘密交到官府去,让他们查办就是了,我们连夜赶路,此处不宜久留。 墨星晨带着大家只能连夜赶路,知道天亮十分,他们才找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大家轮流在草地上躺着休息一会儿。这回她们可不敢随随便便找个小客栈休息了。 “其实在这里歇息也不错,空气好,风景好,还安全,我们也不用在担心遇到黑店了。”许诺儿笑着道。 “你丫就是懂得苦中求乐,你让本王觉得十分对不住自己的王妃,等回去本王好好补偿你。”墨星晨一脸内疚地道。 “说什么呢,哪有那么严重啊,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本来就应该同甘苦共患难,不应该那么见外。”许诺儿一本正经地道。 “吃点东西吧,我们还有两日就能回到京城了,到了京城,他们再也奈何不来我们了,看他们干着急也没办法真是爽。”卓雅一想到敌人失望,他们就特兴奋。 “我们这回不走官道,走小路,这样休息起来也比较方便,既然他们咋官道上有埋伏,我们就立即改变策略,小路也不走最近的那条,走最远的那条,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猜测得到。”墨星晨突然改变主意。 “行,我们就这样先走着,等发现不对劲儿,立即改路前行。”阿古斯点头赞同。 “我们其实并不用遵循什么路线,我们可以按心里的路线,随意走,想怎么转就怎么转,不用有什么规矩,这样他们也追寻不到我们的路线,免得再生事端。”卓雅觉得他们可以随意走,夜里休息,赶到那儿算哪儿,根本就不用事先预算好,非得找到一个有村子的地方或者是有客栈的地方。 “嗯,我也赞同卓雅的想法,我们没必要把自己弄得很累,那样反倒是让敌人抓住了我们的规律了,因为我的身体的原因,他们肯定猜测我们不可能日夜兼程,更不可能不住旅店而露宿野外,但是我们就可以和他们背道而驰,我觉得这野外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你们都在,我也不会怕,这么多高手难道还保护不了一个我吗?所以我们就这样随意一点儿,走到儿就算那儿,现在哪里歇着,就在哪里歇着。”许诺儿高兴地表态。 她喜欢亲近大自然,反正这一路上山清水秀的,走到哪里都是风景如画,确实在哪儿歇脚都比客栈强多了。 “好了,那就这么定了,前边就是南风岭了,那里野兽比较多,我们要小心了,最好在山下绕过去,不然和危险的。”阿古斯瞧了一眼不远处的群山,一脸凝重。 “算了还是穿过去吧,绕路太远了,我们的绕到什么时候啊,穿过去吧,反正我们这些人也不害怕什么豺狼虎豹的,就当游山玩水了,不然还没有机会出来玩呢。”许诺儿不以为意地道。 反正他们这里都是高手,除了她之外,所以他们横穿过去也不是不可以,翻山越岭累,这绕路也一样累,所以还不如就这样穿过去,那样还能节省很多时间。 “行,既然诺儿都不怕,我们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我们就直接穿过去好了,这样能节省一天的时间。”墨星晨赞同道。 几人说走就走,直接上了南风岭,这里都是参天的古树,挡住了云天,荆棘更是到处都是,让人觉得寸步难行。 时而听到野兽的嚎叫声,毒虫更是到处都是。 那些色彩斑斓的虫子在叶子上来肆意地来回爬着,让人瞧了胆战心惊的。 “离那些虫子远点儿,那都是些有毒的虫子,诺儿你更应该小心些,这个香囊你带着,免得它们咬到你。”卓雅忙取出一个特制的香囊递给了许诺儿,并叮嘱道。 “那你怎么办?这是不是驱蚊虫的香囊?”许诺儿手里捏着香囊,有些疑惑地问道。 “嗯,不但驱蚊虫,就连蛇和蜥蜴之类的也不敢靠近你的,所以你一定要收好了,千金难求。”卓雅一脸正色道。 “放心吧,你送我的东西都是最珍贵的,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许诺儿拿着至宝,一本正经地道。 “瞧着你别的没见长,这口才见长了,会说了哈,我就没看出来,你有多宝贝我送你的东西,因为这个香囊到时候可以用来给小宝贝驱蚊虫,所以你千万保存好啊,不然我还得什么时候回西域,才能去帮你再去弄一个来。”卓雅一边扶着许诺儿,一边打趣儿道。 “我怎么没有见长的地方?我的肚子就见长啊,你没瞧见吗?这长的还慢吗?”许诺儿很是自豪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道。 “哈哈!这个也算了啊,那我服你了,这个长得确实挺惊人的,简直太神奇了,让我们见识了生命的力量。”卓雅瞧了一眼许诺儿微凸的小腹,不由地笑道。 “当然算了,这时最让我自豪的了,怎么不算,而且我还如此辛苦,不算多赔啊!”许诺儿嘟嘴道。 “好,算,你说算咱就算,现在你老大行了吧,你要是累了可千万说话,不然我们不知道。可绝对不能累着了。”卓雅一脸担忧地提醒着。 他们都觉得累,许诺儿恐怕更累才对。 第二百七十四章 胜利回京 “没事儿,不累,人多赶路就是觉得有趣儿,要是人少恐怕早就累了。”许诺儿一会儿摘朵野花,一会儿又拔根狗尾巴草,这玩的还不亦乐乎,确实不像是劳累的样子。 “哎呦!哎呦!”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男子痛苦的叫声。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还有人坐这儿叫?”许诺儿自言自语。 “诺儿,回来,你在最后面,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就你就敢冲到前面去看,真是胆子不小。”墨星晨气呼呼地将许诺儿拉到身边。 这时许诺儿才发现自己有多莽撞,确实应该往前冲,这不是给大家找事儿吗?本来就自保都成问题。 这是几人穿过灌木丛,瞧见不远处的草地上坐着一个猎户打扮的男人,瞧那架势应该是摔坏了腿。 “你们几个别处去就躲在这里,我和阿古去瞧瞧。”墨星晨觉得很奇怪,这地方要是猎人摔断了腿,恐怕早就被野兽吃了,还能在这里嚎叫。 “我们绕路过去,免得暴露他们。”阿古斯和墨星晨故意绕了一圈从林子里出来。 “两位兄弟帮帮忙吧,我这腿摔坏了,能不能扶我下山啊?”猎人忙哀求道。 “对不起,我们暂时不下山,刚上来就下去,岂不是白折腾了。我这里有上好的跌打损伤药,你敷上就好了。”说着墨星晨随手掏出一个药瓶扔了过去。 “大哥我们走!”这也算是救人了,墨星晨喊阿古斯一起离开。 “站住!你们一看就是江湖义士,怎么能见死不救呢?”猎户有些气恼,喊住了墨星晨和阿古斯。 “呵呵,奇了怪了,怎么江湖义士就得救你?我都把药给你了,你自己上药就是了,还需要如何救你?”墨星晨邪气一笑。 “你,你谁知道你们的药是真是假?”猎户突然很气愤地道。 “那你就做这儿等死好了。不过猎户上山,尤其这种深山不应该啊是结伴而行吗?你怎么就一个人,难不成你不是猎户?”阿古斯瞧着眼前的猎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常年打猎的人。 “呵呵,老子我就是个打猎的!”说着这个猎户竟然站了起来,而且此时手中还多了一把大刀。 “你是山贼?果不其然不是猎人,差一点儿就上了你的当了!”墨星晨恍然大悟,多亏他们留了个心眼儿,没让大家都出来,不然许诺儿还需要人保护着,太分神了。 “兄弟们都出来吧,两个肥鱼现身了,我们快点把他们抓住,他们的身上一定有不少银子。”其中一人大喊道。 这时,呼啦一下子从林子里钻出几十人来。各个手里拿着大刀,杀气腾腾地围了上来。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数儿,这种情况不能硬拼。 两人一甩手,各发出四枚飞镖,同时八人应声倒地。 两人的飞镖从不虚发,这时候夜魅两人也在暗中射出冷箭,同时又有两人倒下。 一会儿的功夫儿,已经处理掉了十人。山贼们顿时大惊,“不好有可能是官兵,我们快点儿逃!” 因为躲在暗处的人不露面,他们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人,剩下的几十人一边打,一边撤退。 墨星晨和阿古斯在明处,夜魅两人在暗处,四人配合默契,一会儿的功夫儿,又倒下十人,眼见敌人的数目在减少,他们心里很是高兴。 一会儿的功夫儿剩下的山贼撤得无影无踪,几人这才意识到不好,因为刚刚大显身手,很容易暴露他们的身份和行踪,“快点走,免得一会儿又要有没必要的麻烦!”墨星晨大喊一声。 “嘘!我们可以绕点儿路走,这样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现在肯定急着回京城,想不到我们来回兜圈圈。”阿古斯突然提议道。 “嗯,好我们就按照阿古师兄说的,来个迂回战略。”几人在山下绕了半圈儿。然后又继续往京城方向赶路。 这回倒好了些,没有高山大川,走起来大家都觉得很省力。 很快到了一个小县城,几人好了个路边摊随便吃了点儿面,又买了些烧饼带在路上吃。 有了前车之鉴,他们再也没住店,而是找个空旷的地方轮流休息,这样既节省时间,又来的安全。 卓雅和许诺儿又在路边买了几个苹果带在路上吃。一切都准备好了,几人又开始出发了。 这次他们花银子高调地雇了两辆马车,他们觉得一直步行也够显眼儿的,这回坐马车能好一些,大家坐在车里,终于又回到了富人的感觉,好久没坐过马车了,觉得这马车真是行驶的飞快。 这次赶车的是夜魅二人,别人他们信不过,因为许诺儿此时可是需要重点保护的对象。 只觉得山山水水从身边而过,许诺儿不由地感叹,这段时间竟然走了这么远的路,以后孩子出生后会不会是个大游侠,也和他妈一般喜欢东奔西跑跋山涉水的,不消停。 “主子,前边就是蔚县了,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我们更应该小心行事了。”夜魅提醒了一句。 “这么快,终于要到家了!”许诺儿不免有些兴奋。 “别高兴得太早,只要一刻没进城,都还没算安全回去,这次那老贼一路上拦截,应该不会让我们那么顺利回京。”墨星晨一脸严肃地道。 “不会吧,都到家门口了,我们还得提防着那老东西啊,真是累啊!”许诺儿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加速前进,我们暂时不休息,少停一会儿,就少点儿麻烦,我们尽量早点儿赶回京城。”墨星晨指挥着。 很快两辆马车越过了蔚县了,眼前就是京城的城门,这回大家伙儿可真是喜出望外,回到京城就是他们的天下了,这回可不怕别人在半路上拦截了。 “咦?那个穿绛紫色外袍的男人不正是岩王爷吗?他列队迎接谁呢?”许诺儿不由地惊问道。 “那还用说,一定是我们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墨星晨冷笑道。 “下车,反正到了京城了,他想杀我们也得暗中进行,这种光天化日之下,他还没那胆量。因为他也不清楚我们到底知道他多少底细。”墨星晨吩咐道。 墨星晨首先下车而后又扶着许诺儿下了马车。这时阿古斯几人也下了车。 “王叔这是在迎接谁,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让王叔如此看重,亲自来接?”墨星晨似笑非笑话里有话地道。 “当然是侄儿你了,今儿皇叔我备了薄酒一杯,想与侄儿喝上一杯,好久没有痛饮了,还真是怀念之前的把酒当歌的时候。”岩王爷满面堆笑地道。 “王叔,还是改日吧,侄儿我舟车劳顿,刚刚回京,最需要的是休息,等明儿我再亲自上门讨酒喝去。”墨星晨笑着道。 墨景岩脸色变了变,而后又恢复常色,笑着道:“你到我那儿,就如同在家里一样,去了就可以休息的,不要那么见外,你婶母也时常念叨你呢。” 墨星晨顿时有些为难,这去吧,肯定有阴谋,这不去吧,要找一个怎么样的理由来拒绝呢? 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前方来了一匹快马,只见如风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主子,皇上口谕,让你速速进宫!”如风下马,忙传皇上口谕道。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皇叔,这下更去不了您那了,改日一定去拜访。”墨星晨转眸瞧了瞧一脸失望的岩王爷,心里顿时觉得好笑。 他向来都是算计着坏他,但是每次都是皇上过来解围,这次皇上肯定算出了他们差不多该回来了,让如风来城门接一下。 墨星晨带着一众人,坐上了马车徐徐前进。 “如风,东西可都给了皇上了?”墨星晨不由地问道。 “嗯,给了,皇上早已亲自过目了,所以对他的罪行已经敲定了,现在只等主子回京了,恐怕那岩王爷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或者是猜测到了,不然怎么可能亲自跑到午门外接你。” “也是,我们去先回王府一会儿再进宫来得及。”墨星晨提议道。 墨星晨带着众人回到了福王府,许诺儿一下躺在了摇椅上不想起来了。“咦?奇了怪了,绿芜见我们回来怎么不露面?”许诺儿觉得,这不像绿芜的性格,难道是他们都走了,扔下她自己伤心了,不应该啊,就那么大的心,比她的心还大,怎么可能伤心呢? “他有任务在身,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过你们回来了,他也快了,现在她过得可够清苦的。”如风笑得一脸神秘。 “啊?还真是有志向的人呢,不过他不在还真是没有意思啊,要不我们去瞧瞧他?”许诺儿笑呵呵。 “不行,现在她的任务很重要,我们不可以去打扰他的,所以我们只能等,时机成熟了,他就回来了。”如风解释道。 “我去进宫,你在家注意安全,千万不可以出去,这几天要小心行事。”墨星晨叮嘱几句,带着如风进了宫。 “我们陪你,你不会闷的,这几天还真的加倍小心。”卓雅笑着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 庆功宴 “嗯,我知道现在那老贼巴不得把我们抓去当人质来要挟墨星晨呢,我是不会乱走的,有你们在真好啊,不觉得寂寞。”许诺儿笑着道。 墨星晨来到了宫里,墨星宇已经等他半天了,见到自己的弟弟回来,心情顿时大好,“你终于回来了,我们也可以行动了。那老贼也应该问道风吹草动了,这几日一直告病没有上朝,恐怕是在为自己寻找后路呢?” “这就奇了怪了,刚刚还在午门外迎着我来着,还要让我与他一起去饮酒,大有不醉不休的姿态。要不是皇兄让如风及时赶到,我还真是的费一番口舌呢。”墨星晨冷笑道。 “你记住鸿门宴千万去不得,他就想利用你的不好意思拒绝的心里来对付你,要是你在他手里,皇兄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墨星宇一脸气愤地道。 这个王叔一直都在觊觎他的皇帝宝座,他以为是指以恩就可以慢慢地感化他,但是只能是越来越增加他的野心,让他觉得这个位置就是他的,他不感恩不带德,接受的理所当然。 “放心吧,紧要关头,我是不会大意的,今儿我也告诉诺儿要小心,皇兄,你们也千万要小心了。”墨星晨一脸正色地道。 “放心吧,皇宫的守卫,前几天就增加了,而且都是我的御林军,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我们今天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让那老贼入瓮,我不想大开杀戒,所以想一个万全之策,既不硝烟弥漫,又能肃清反贼的,他们的党羽,我们可以慢慢收拾。”墨星宇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向来以仁义慈善著称,所以他不想血流成河,那样会对他的形象大有影响。 “皇兄,可以借我们回来之际,请大家过来饮酒,他们的党羽一半儿,忠诚一半儿,然后你我的暗卫一人负责一个,这样就差不多了,一个对一个,酒桌上就解决了,然后直接投入大牢,秘密开审,这样别人想救也没有机会,至于他们的家眷按照功过公平地奖惩,这样就没有怨言了。”墨星晨灵机一动计上心头,笑着道。 “嗯,不错,刚刚他还去午门接你,我相信很多人瞧见了,这回他在告病不来就说不过去了,哼!这回他们几个老东西都聚齐了,我们来个一窝端,让他们丑人多作怪,兴风作浪。”墨星宇狠狠地道。 “那我先回去,皇兄就安排接风宴吧,今天诺儿不来绝对不行,所以她过来,我就让她去皇嫂那里躲着,应该没问题。”墨星晨想了想,决定道。 “好,你放心,诺儿过来就娶你皇嫂那里,绝对没问题的,我们也要小心才是。万一有什么变动,外面的有接应的人才行,所以睿王的过来,阿古斯也得过来。”墨星宇叮嘱道。 “放心吧,该准备的我会准备妥当的,到时候我们就来个瓮里捉鳖,想想都觉得很爽。”墨星晨一脸的笑意。 这段时间活得是最憋屈的了,在外还不能暴露身份,遇到了乡村霸王都觉得自己束手无策,还得想尽法子,绕了好几道弯,才能解决了。在京城里一言不合就开杀戒这样的日子才叫一个爽。 “嗯,今天就是他们的末日,这段时间他们可够猖狂的了,以为朕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是吧,这回就让她们瞧瞧,朕是不是真的奈何不了他们!”一想起那些老家伙,墨星宇就是一阵气愤。 “皇兄,我先回去准备了,下午我会早些过来,今晚我们必须把他们一网打尽。”墨星晨一脸严肃地道。 “放心,你先回去吧,我们晚上见。”墨星宇笑得别有深意,这么多年来,他就等这一天呢,终于见到了一丝曙光。 墨星晨从宫里回来就开始准备,四大暗卫一定是跟着去的,许诺儿也需要跟着去,阿古斯和卓雅更是少不了。几人都盛装打扮一番,但是只有他们知道,他们外面穿的光鲜,里边穿的可都是利于打斗的便服吗,到时候见机行事。 至于高家姐弟,则让王府侍卫严加保护,不能有半点差错。 今晚许诺儿的父亲和兄长也都在应邀之列,这是作为皇上的拥护党而参加晚宴的。 “到哪儿你露一面,就直接去看小皇子,到时候会有专人保护你和皇嫂,你们在一起,比较节省人力,到时候千万不能乱走!”墨星晨前所未有地紧张道。 “放心吧,今晚非同小可,我是不会让你担心的。”许诺儿认真地点了点头,允诺道。 “好,只要你安好,我定会安然无恙的,你也放心,我是不会有事的,为了你和孩子,我不可以有事。”墨星晨带好佩剑,暗器等,挽着许诺儿出了王府,大家伙向着门外的云鼎马车走去。 今晚的晚宴很隆重,所以墨星晨准备了五两四马拉着的云鼎马车,不但外表看起来相当奢华,内部也是极尽奢侈,最主要的是有暗格,里面不但能藏人,而且还藏着许多暗器,这就是在路上有备无患。 五辆豪华马车疾驰而去,一路上掀起了一阵烟雾。 到了午门外,大家都下了马车换了软轿。当大家来道宴客厅时,该来的已经都落座了,出乎意料的是,岩王爷竟然来得很早,而且还带着王妃,两人一直面带笑容。当瞧见他们的时候,还热情地向他们招手。 墨星晨拉着许诺儿,就往那边走,这时许诺儿忽然感到恶心干呕起来吗,“呕!呕!” 许诺儿尴尬地捂着嘴巴往外跑,墨星晨跟着跑了出去。正好借着这个引子,将许诺儿送到了皇后的寝宫,因为皇后需要带着小皇子,今晚的晚宴并没有参加,大家也认为理所当然,因为有淑妃娘娘代替,大家只会认为皇后已经过了气。 就连那箫淑妃都觉得是这样的,一脸傲气地瞧着众人,那姿态好像,她马上就要替代皇后成为了国母似的。 把许诺儿安顿好,墨星晨就回到了宴会厅,岩王妃一瞧许诺儿不见了,忙笑着走过来,貌似关切地问道:“晨儿啊,诺儿呢,她怎么出去了没回来?” “啊婶母,她身体不舒服吗,给她找了个偏殿,先让她休息一会儿,等一会儿好了,让她再过来,不然影响别人胃口就不太好了。”墨星晨一脸尴尬地道。 “瞧你说的,这是人间常情,谁还能怪罪她,快点儿把诺儿接过来,不然人家该挑理了。”岩王妃别有用意地责怪道。 “婶母请放心,待一会儿,我就去把她接回来,让她小憩片刻,她昨晚没睡好,身体有些吃不消。”墨星晨笑着道。 一听墨星晨如此说,她也不太好继续坚持,只能讪讪一笑,退一步道:“那好吧,让她睡一会儿吧,一会儿别忘了,把人家接过来,不然许丞相见了会挑理的。” 墨星晨会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去和别的同僚打招呼。 留下岩王妃在哪儿一脸恨意地想着,一会儿将如何除去这些目中无人的家伙们。 一会儿声乐袅袅,衣袂飘飘。席间更是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皇上与各爱卿举杯共饮,相谈甚欢,一时间倒是让人放下了该有的心防,觉得这确实是一场庆功宴,但是功绩何来确实无人知晓。 下人们端着酒壶,来回穿梭在宴会大厅内,舞姬云袖轻拂,徜徉在宾客之间,一时间好不热闹。 “啊!不好,酒里有毒……”岩王爷的党羽之一于侍郎捂着胸口,大呼一声。 “胡说!这酒里怎么可能有毒?”睿王爷眼睛一瞪,立即站起来反驳。 “你,你们好歹毒,酒里确实有……”岩王爷与岩王妃也趴在了桌子上。 “你们也不想想,为什么我们的酒里就没有毒,而你们的就有毒?那是因为你们蓄意谋反大逆不道,该死!”此时墨星晨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道。 “哼!我大逆不道,他,他凭什么坐上皇位?就因为墨景天把皇位让给他吗?要是让爷应该让给我,本王才是皇位的合法继承者,你,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你们都该死!”到了这个时候墨景岩也不想再装下去了气呼呼地喊道。 论辈分论资格,他都比墨星宇适合继承皇位,但是偏偏那个墨景天竟然把皇位让给侄子,而不让给他这个弟弟,他一直恨墨景天,恨得牙直痒痒,但是他不能杀了墨景天,因为他救过他一命,他要是杀了墨景天,那就是逆天而行。 此时瞧着自己的党羽都倒下了,岩王爷也知道自己的气数已尽,仰天长啸两声,“哈哈!我墨景岩不后悔,下辈子我仍旧是王者。” “把他们都给我拿下,秘密关进天牢,等审完了再做定夺!”墨星宇懒得瞧墨景岩一眼,气呼呼地道。 侍卫们立即将几人捆绑结实,由几大暗卫监督着,由密道押送至天牢。一场庆功宴,开到一半,就以皇上一党胜利而告以段落了。 “你们速速去岩王和其党羽的府上将相关人员带来,一并打入大牢!不得有误!”墨星宇一不做二不休。 第二百七十六章 奇葩生产 墨星晨和睿王带着皇家侍卫分别包抄岩王府和其他党羽的府邸,本来还在睡梦中的家人,成年男丁都被抓了来,一并打入大牢,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翌日,对岩王及其党羽秘密审理,此时绿芜和如风将潜逃在外的林寻带了来。 岩王一见到林寻,顿时嚣张气焰就小了一大截,原本还妄想着自己矢口否认,怎么也不至于罪大恶极,但是一瞧见林寻,他就知道自己是彻底凉快了,毕竟自己做的那些事儿,林家父子是最清楚不过的,而且林家父子手上可是有着他做坏事的把柄的。 “岩王,你现在还有何话说,快点儿把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供出来吧,不然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墨星宇狠狠地道。 “哼!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你要杀就杀,要砍就砍何必在那儿说那些废话!”反正也是一死,岩王倒是想得很开,态度十分强硬。 “好,既然所有罪行已经确凿,你们都应该知道蓄意谋反是何罪行?将所有人推出午门斩首示众,其余人等发配边疆!”墨星宇也懒得再和他们浪费时间。 一时间哭声震天,墨星宇充耳不闻,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跪在下边的是他,也许结局会更惨,自古以来夺位之争只有成败之分没有什么正邪之论。 很快处理完了岩王和其党羽,朝野上下难得恢复了最初的清明。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仲夏,天气闷热难忍,许诺儿命人将之前的荷花池改为游泳池,这个夏天她要游泳健身,要告别闷热。 “诺儿,你确定你能行?你可是要生的人了,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啊!”卓雅跟在后面不停地劝告着。 “没事儿啊,这个孩子和我小时候一样,皮得很,我怀了他之后身体更健壮了,一次也没病过。”许诺儿洋洋得意地道。 “你和我一起游吧,反正你的水性比我好,我身边有个水性好的,更放心游了。”许诺儿笑着道。 “我,我可不跟与你助纣为虐,到时候你家那铁面王爷还不把我给吃了。”卓雅冷哼着,不为所动。 “瞧你说的,像真事儿似的,你家的阿古还不把他给吃了。你要是陪我游泳,我就教你弹琴,一言为定。”许诺儿也知道用条件来诱惑卓雅。 “好吧,那就陪你游一会儿,时间长了可不行。”卓雅也只能答应她游一会儿,反正也算是锻炼身体,没什么大碍,而且还有她陪着许诺儿,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两人换了衣服,下了游泳池,仲夏的天儿,只有水里最适合生存了,下了水一股前所未有的沁凉直达心底。 “我们俩比赛吧,虽然你算是我的半个师父,但是我也想挑战一下,看我的游泳水平涨了没有。”许诺儿笑着发起了挑战。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好样的勇气可嘉!”卓雅笑着道。 两人嬉笑着开始向对岸游去,这个荷花池不小,足足有一百米长,两人你争我夺,谁也不肯落后。 卓雅的游泳水平那是一流的,许诺儿是半路出家,所以在师父面前,更加奋力游着,但是还是差那么几步远,就是追不上。 其实卓雅还可以游得再快一点儿,但是因为她担心许诺儿的安危,不敢游的太快,两人始终保持着十米以内的距离。 卓雅一个冲刺,到达了对岸。此时许诺儿还在水里,瞧那样子,似乎有些痛苦。 “诺儿,你没事儿吧?”卓雅又往回游,几下子来到了许诺儿身边。 “没,没事儿,我应该快生了!”许诺儿捂着肚子道。 “啊?那,那快点儿上岸啊!”卓雅有些手足无措。 “不用,来不及了,在这里也一样,免得大家都跟着着急,反正有你在呢。”许诺儿摇了摇头,很是坚定地道。 “那,那怎么能行,我什么也不懂啊!”卓雅有些着急忙让岸上的丫鬟去叫产婆来,让她们在岸上只会也好啊。 一会儿的功夫儿是个产婆跑了过来,该准备的盆子,剪刀小被子,等等都已经准备齐全。 大家伙瞧着水中的王妃,心里都很着急,她不肯上来,她们又不会水,这样瞧着确实令人心里没底。 “啊——肚子好痛!”许诺儿痛呼一声,然后身子舒展开来,没一会儿,卓雅就瞧见了小孩子的头,“啊!太神奇了,孩子出来了。” 在产婆的指挥下,卓雅的帮助下,许诺儿的生产异常的顺利,而且是大家瞧见过的最轻松加愉快的生产了,他们甚至怀疑这孩子到底生没生出来。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是位小郡主。”产婆们争先来道喜。 “赏,每个人都赏,我最喜欢女儿了。”许诺儿一脸的满足,在她这儿,可没有重男轻女的一说,反正她是喜欢女儿,至于墨星晨,喜欢什么两人可以再商量再要。 下人们一听都很惊讶,还以为王妃生了个女娃,他们的赏钱都别想了,哪成想这位王妃和别的主子不一样,生了个女娃还笑得像是得了个宝儿似的。 当墨星晨上朝回来时,一瞧多了一个小奶娃娃,又一瞧许诺儿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还真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事儿不是应该很费时间吗?怎么他家的王妃生个孩子就像是捡了个孩子那么容易,某爷百思不得其解。 “你傻站着干嘛,怎么不去瞧瞧我们的小郡主。”许诺儿笑着娇斥道。 “啊?啊,好,好,不过诺儿,你,你辛苦了!”墨星晨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说点儿感激安慰的话。 “辛苦啥?游个泳,孩子就生了,皇嫂那会儿我记得很费劲,而且时间好长的,当时瞧着她生孩子,我吓得都不敢生了,没想到到了我这儿,这么容易,难道这和我在水里有关?哎,不想了,反正卸货了,不辛苦了,以后我又可以减肥了,可以穿漂亮衣服了,只要想想就觉得异常的兴奋。”许诺儿倒是一脸笑意,丝毫没瞧见有多辛苦。 要不是孩子在哪儿乖乖地睡着,他绝对以为这是一个梦,许诺儿应该还没生呢,但是孩子已经生了,正在这儿睡得香甜,那小模样一瞧就是个美丽的小天使。 鸦翼一般的眼睫微微的翘着,粉嫩嫩的小脸儿,恨不得要去掐上一把过过瘾。 小家伙儿吃过了奶,不哭也不闹,而是静静地躺着睡觉。 这就是他们的小郡主,一个瓷娃娃般可爱的小人儿。让他直想去亲一口。 “真漂亮!长大了一定和你一样倾国倾城,迷倒一片男人。”墨星晨笑得妖孽。 “哼,那算啥,最好是男女通吃,迷倒一片人。”许诺儿嘿嘿傻笑着。 “哪有你这样当娘的,能不能教孩子点儿好事儿了,那样岂不是有断袖之癖了。”墨星晨一脸严肃地道。 “哈哈,开玩笑呢,你也当真,你的女儿到时候就板着你这样的冰山脸,我估计应该没有几个人敢接近的,你放心好了!”许诺儿哈哈大笑着。 “那才好,没人觊觎,就总留在我们身边,我们一直看着她。”墨星晨笑着道。 “你,你这私心也太重了,那样可不成,我们的女儿不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那样会被别人笑话的。”许诺儿反驳着。 “我们的女儿就叫墨冰寒吧,就希望她寒冷若冰,让那些觊觎我们女儿的家伙们都敬而远之。”墨星晨一脸希翼地道。 “你放心,就有这样一个奇葩的爹,你的女儿也没有几个人敢觊觎。”许诺儿一脸嫌弃地道。 瞧瞧这个护着女儿的爹爹,真的为以后的女婿捏把汗啊,这样一个文武双全又样貌出众的爹,对女婿的要求那得多高,一般人,他也看不上眼啊。 “那最好,我的女儿只能配一代明君,或者一代枭雄,普普通通的人她是看不上的。”墨星晨瞧着襁褓里的小面人儿,不由地喃喃自语。 许诺儿觉得可笑,就这么大点儿小人儿,他们竟然都能畅想到她要婚配了?两人是不是显得太早了点儿。 “行,你的女儿从名字开始就够冷的,那小名就叫寒寒吧,这夏天倒是还行,这冬天可咋整呢,再冻坏了。”许诺儿瞧这小家伙睡得一脸享受的样子。 这对奇葩父母可累了个够呛,一会儿想着起名字,一会儿又想着女儿以后的终身大事,可把他们给累坏了。 “我们生孩子这么容易,看来我们可以二年生一个,这样的速度发展,到时候就成了五口之家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那样我们的小郡主就有两个弟弟一起来关心她了。”墨星晨一脸向往地道。 “你想的可真长远,我们要是就要这一个孩子呢?是不是也不错?”许诺儿故意逗着墨星晨。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母后那边应该会觉得遗憾,他们认为我们儿女双全才不会有遗憾。”墨星晨倒是实话实说。 “好,我们先把寒寒养大吧,如果我们可以隐居,就再要两个孩子。”许诺儿若有所思地道。 第二百七十七章 诡异驼队 “嗯,我们没有野心,也不想坐那皇位,只要开心就好,所以现在生个女儿刚刚好。”墨星晨笑着点头道。 他当然知道许诺儿所担忧的,自古皇室的亲情都是比纸还薄,他们生了个女孩儿,倒是了却了很多人的心思。 许丞相夫妇得知许诺儿生了个女孩儿,是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女孩子可以让许诺儿和墨星晨在皇帝眼里更加没有威胁,担忧的是母凭子贵,以后万一墨星晨再娶,那侧妃要是先生了男孩儿,诺儿的地位岂不是不保。 很快消息传到了宫里,皇上皇后更是欣喜,立即派人送来很大一批赏赐。 阿古斯陪着卓雅回西域看望父兄,此时的西域焕然一新,卓朗确实是一个务实的明君。 卓朗听闻妹妹和妹夫回来了,立即设宴款待两人。 老西域王正好游历刚回来,见到女儿和女婿也是十分的高兴。“哥,你把这西域建设的不错嘛,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才能?”卓雅笑着道。 “哈哈,那是你的眼神儿有问题,你哥哥我向来都是很优秀的。”铁木卓朗见到妹妹,话也多了起来。 “你和你王兄说话还是没大没小的,你应该唤他王兄,而不是哥哥。”老西域王指着女儿纠正道。 “我才不要,我和哥哥的感情不需要在乎这些,而且大哥也不会怪我!”卓雅一脸孩子气地道。 “对,大哥还是你大哥,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大哥不会因为做了王就忘了本,你永远是我的妹妹。”铁木卓朗坚定地道。 “你们俩能这样,确实让我很欣慰,为父确实想一直瞧见你们兄妹俩能一直这样亲近。”西域王顿时觉得很开心。 “妹妹,我们又从边外弄来几匹好马,一会儿你瞧瞧不?”铁木卓朗一脸兴致地提议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像过去瞧瞧!”一听到有宝马,卓雅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一脸雀跃地道。 “就知道你会喜欢,等吃完饭就去。”铁木卓朗一边陪着阿古斯饮酒,一边给妹妹将那几匹好马的来历。 原来那都是未经驯服的野马,身强体健不说,还野性难驯,确实有一定的挑战度。 很快吃过了饭,卓雅和众人兴致勃勃地来到了马厩,离老远就能瞧见几匹汗血宝马在那儿狂踢乱踹。 而且马的嘶鸣声划破长空,真乃是惊天地泣鬼神啊,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哥,我要拉着出去溜溜?”卓雅瞧着自家哥哥,请示道。 “哥哥现在管不了了,你应该文驸马?”卓朗笑着打趣儿道。 “看到了没,你妹妹一见到你,我这个夫君的地位一下子就没了,她直接当我是空气了。这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能不能不这么野?”阿古斯不赞同地道。 那几匹马四蹄修长,前蹄圆,后蹄略成尖形,臀部肌肉结实,后肢肌肉要比前肢发达。而且与劣马相比,良马脖子较长,鼻孔较大,那样说明肺活量大;马眼珠圆润饱满有光泽,耳朵小而尖立,马竖耳朵说明它有精神。 阿古斯一瞧,这几匹马确实是难得的宝马良驹,这要是驯出来了一定会是难得的战马。 “这几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这要是能驯出来,确实会是难得的战马,猛将配良驹一定会所向披靡!”阿古斯一脸赞许之色。 “那为兄就赠与你们一人一匹,不过需要你们自己去驯服,你们可以自行选择。”卓朗笑着道。 “谢谢大哥!”两人此时异口同声道。 “好了,你们自己选吧,这里加上之前的一共十匹,你们自行选择好了。”卓朗带着两人来到十匹马的面前。 两人一瞧,确实个个都是难得的好马,又蒙古马,汗血宝马,伊犁马,河曲马。 两人眼光确实相同,一人牵了一匹汗血宝马出来。两匹马都是拧着不走,直往后坐,看得出来,它们对这两个新主人不认同,而且大有挑战新主人权威的意思。 “交给我吧,之前我在小岛的时候,几乎每天和动物打交道,我知道该如何与它们沟通,交给我你放心好了。”阿古斯瞧着卓雅信心十足地道。 卓雅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那你要小心哦,我知道你有很多惊喜给我。”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你先回去吧吗,给我半天时间,我会让它们乖乖的。”阿古斯一拍胸脯保证道。 “嗯,我相信你,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别累着!”卓雅将自己的宝马也交给了阿古斯。 阿古斯将两匹马拉到了马场,他让两匹马听他的命令,只有听话的马才有奖赏的青草和清水,不按照他口令去做的马不但没有吃的还要受罚,比如鞭子打,或者是再来几遍,这样反反复复下去一下午,两匹马终于算是听些话了,虽然还没有其他战马那样与主人有默契吗,但是至少不想刚开始那样脾气暴躁了。 当卓雅睡了一觉过来瞧瞧的时候,就发现阿古斯把两匹马训练得很是听话了,跟上午见到的简直完全两样。 “过来试试,这回应该不会把你从马背上颠下来了哈哈!”阿古斯笑着道。“嗯,看样子它们现在还是蛮听话的吗,我们每天和它们培养一下感情,到时候它们就会和我们非常亲密了,我之前的战马就是,最开始的时候,那也是烈得很,但是后来就不那样了。”卓雅想起了她之前的赤兔,不由地感慨道。 “走,我们骑它们溜一圈去!好久没有感受你们大草原的自然风光了,还真是有些想念呢。”阿古斯翻身上马,笑着提议道。 “好啊,我也正想着领略一下家乡的风光呢,我们俩难得策马扬鞭驰骋在草原上,今儿就让我们放飞自我,玩得尽兴!”卓雅把赛马的精神都拿出来了,也翻身上马,举起马鞭向远方驰骋起来。 阵阵暖风吹来,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随风荡漾,一群群牛羊在悠然地吃着青草,空气里到处都飘着青草的芬芳,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着,它们的美并不亚于花圃里的牡丹芍药,因为它们美的自由奔放。 两人并肩而骑,好久没有呼吸到大草原上自由的空气了,这里的天更蓝,水更清,到处都洋溢着牧民的歌声。 “咦?你看那是一个商队。”卓雅指着远处的骆驼商队兴奋地道。 “咦?奇了怪了,商队怎么会从哪个方向过来,那可是境外,而且那里不是没有通商吗?”阿古斯一脸疑惑地道。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里不是楼兰的边境吗,我们与楼兰不是早已经断绝来往,不通商了吗,怎么这商队还从哪里过来的呢?确实有些可疑?”卓雅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 “没事儿,我们不要惊慌,你去通知大哥,我在远处跟着他们,你快去快回!”阿古斯忙吩咐道。 “嗯,我去去就来,你千万要小心,别让他们瞧见了你,不然你一个人很危险!”卓雅立即叮嘱道。 因为两人想浪漫一下,所以根本就没有带侍卫,离他们最近的侍卫也得有几千米远。 卓雅知道事不宜迟,立即调转马头,往回赶。阿古斯则是离远盯着那一列商队。这商队应该有三十个人左右,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而且都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 阿古斯不敢离得太近,因为他离远也能瞧见这里的人走路的姿势都是训练有术的士兵,而不是一般的商人,商人是不会纪律性如此严明的,这么热的天儿,不但没有一个掉队的,而且每个人腰杆都挺得很直。 但是队伍的驼铃声确实凌乱的很,这些骆驼也不知道是硬拼凑起来的吗,还是受到了惊吓,反正和别的商队的驼队不太一样,走起路来颇为着急。 阿古斯跟在后面,不敢太过于着急,时不时地还得往后面瞧着卓雅找人回来没。 只见那轮落日染红了天边,那个神秘驼队似乎有停下来的打算,阿古斯也停下了脚步,下了马躲在了草丛里。 在暗处观察着这个驼队的举动,带头的人命令在此安营扎寨,手下的人开始搭建起绿色的帐篷来,也不知道是无意为之,还是另有预谋,这帐篷的眼色与草场的眼色简直是一模一样,要不是他一路跟来,看到了整个搭建的过程,还真是不敢相信,那些微微的拱起,是一个个帐篷。 而且他们选择休息的地点也并不是随意选的,而是觉得这里和偏僻,目标很小,要不是今日被他们撞见,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瞧见这里有陌生人的帐篷,更想不到有这么一支驼队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阿古斯,我回来了!”此时不远处卓雅小声地喊道。 “卓雅,我在这里,这里!”阿古斯伸了伸胳膊想卓雅的方向示意一下,压低声音道。 “我们调来了一队人马,他们离我们二百米远的位置等待命令,你是否瞧出他们有什么可疑之处了?”卓雅不解地问道。 第二百七十八章 潜入敌营 “嗯,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商队,无论是从他们的走路姿势还是驼队的速度,都是一支训练有术的队伍,而且从面相上看应该是楼兰人,他们偷偷潜入进来应该没有什么好事。”阿古斯十分肯定地道。 “啊?竟然是这样,现在他们人呢?怎么不见人影?”卓雅瞧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草场不由地疑惑了。 “他们已经安营扎寨,而且帐篷的颜色就是草场的颜色吗,要不是我一路跟来,他们这种变色龙一般的保护色还真是很难看得出来。”阿古斯解释道。 “啊?怎么会,前方竟然有帐篷,我还真是没有瞧出来,他们还真是狡猾极了。”卓雅觉得这事儿很是蹊跷,确实应该探个究竟。 两人向着阿古斯所指的帐篷的方向瞧去,那里偶尔能瞧见有人头攒动,要不是仔细瞅还真是很难发现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过去瞧个究竟还是直接把他们一网打尽?”卓雅有些而迷茫了。 “先不能轻举妄动,因为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万一他们只是一部分,是个来吸引我们注意的,另外还有几部分人潜入呢,那岂不是上当了。”阿古斯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是过去探个究竟才能决定如何处置。 卓雅默默地点了点头,觉得这样做确实是对的,虽然麻烦一点儿,但是能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你留在这里,因为他们的队伍里没有女人,所以你的目标太大,你去叫来一个身高与我差不多的功夫好些的侍卫来,我有用途。”阿古斯吩咐道。 卓雅点了点头,立即返回去,在他们的皇家侍卫队里,挑选出一位最为贴近阿古斯的要求的男子。 阿古斯带着这名男子在草场里弯腰往前摸索,此处距离营帐不到一百米,这里埋伏了二十多的侍卫,卓雅指挥着这些侍卫们,等着接应阿古斯他们。 阿古斯带着那名侍卫很快的潜到离敌人的营地只有十多米远的地方,两人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他们瞧见了营地四周一共有四人站岗放哨。 此时夕阳刚刚落下,天才刚刚黑。营地里已经点燃了昏黄的煤油灯,因为怕暴露目标,营地外面没有掌灯,四周黑漆漆的。 今晚的新月如钩,而且朦朦胧胧,根本就没有多少光芒。阿古斯和那名侍卫忽视一眼,两人站起身来摸了过去,同时用手刀将营帐后面的侍卫砍到,而后又拧了一下脖子,确定没气了,这才拖着尸体往草场里拉。 到了操场里,两人把他们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衣服外面,头巾也包好,一切都准备妥当,这才闪身走了出来。 “你们俩不好好站岗放哨,在那边做什么?”这时一位看似侍卫首领的男人走了过来,气呼呼地道。 “我,我们内急,他就喜欢凑趣儿,是我先去的,他后去的!”情急之下,阿古斯笑着打趣儿道。 “您别信他的,是我先去的,他后去的,到现在却说是我跟着他!”那名侍卫也突然灵机一动,跟着故意吵了起来。 “你们俩个过来,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这次任务本来就重大,你们俩却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在这儿争吵,简直气死我了,罚你们每人五两银子的月奉!你,你们是?”这位首领说着说着才觉得两人似乎哪里不对劲儿,这二十来个人是他精挑细选的,现在的两个人却是面生得很。 “我们是你二大爷!”说这两人一起上来,一个捂嘴巴,一个掐脖子,几下就把这位迷迷糊糊的首领给处理掉了。 阿古斯让那名侍卫先装模作样的站岗,他把这名侍卫首领拖到了草场里,扔的远了一点儿,这才偷偷地返了回来。 从侍卫首领的嘴里他们已经知道了,这次行动非常重要,但是具体时间什么行动,他们还需要去摸索,这里戒备森严,现在已经处理掉了三个人,而且侍卫首领被他们处理掉了,确实还是个值得高兴的大事儿。 “你,该休息了,我换岗!”这时对面来了个和自己装束一模一样的商人打扮的人,不客气地道。 “好,那我先休息了!”阿古斯笑着道。 “哼想得美还休息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次出来,主子根本就没带下人,我们这些人即是侍卫,又是端茶倒水的下人,到点儿到主子哪儿,等待调遣吧,他要是不睡,我们谁也别想睡。”那名侍卫抱怨着。 阿古斯一听,哎呀!有门儿,去营帐里侍候,那一定能窃听出点儿消息来。 不过要是来人时纳兰启迪那可要麻烦了,他和纳兰启迪有过两面之缘,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是恐怕也应该有点儿印象,他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时那名侍卫也被替换下来,两人暗暗一商量,觉得阿古斯在营帐门口侯着就行,那样几乎瞧不着模样。他在里面侍候着,两人一里一外,还有个照应,免得有情况被人家包了饺子了。 侍卫进了营帐,营帐和普通营帐大不相同,不但面积大十分宽敞,而且里边毛毯铺地十分的讲究,按照常理,这样的圆形不应该带着这些奢华笨重的东西,但是他们确实一直带着,肯定一点儿,这营帐里的人,不是一般人才对,虽然这人一直奋笔疾书写着什么,没有抬头儿,不过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却是令侍卫很是吃惊。 “给我倒杯水!”男人并没有抬头,淡淡地道。 “是的主子!”侍卫应答自如,因为刚刚听他们称呼都是主子,所以他也来了个随机应变。 侍卫从容走了过去,提起茶壶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水。 然后又规规矩矩地站回了原地,一双眸子时不时地瞥向桌子那边。 “主子!侍卫长我们找了一圈没找到,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们还等不等他了?”这时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一抱拳禀报道。 “算了,他一向没有个时间概念,应该去方便了吧,他们几个呢?”这时男子才缓缓抬起头来,不耐地道。 “他们都在门外候着呢,让他们进来吗?”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 “嗯,进来吧,我们先商议一下对策,一会儿他回来再通知他好了。”男子站起身来。 这时营帐外面的三人已经来了,算这名男子一共五人聚在一起商议大事儿。 “你先出去,有需要再叫你进来!”男子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小侍卫在里边候着,忙把他支开。 “是,遵命!”小侍卫一听,立即退了出来。 不过他没有走远,而是留在帐外候着,反正主子的意思就是让他在这儿候着,所以即使有人瞧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他站在帐外,耳朵竖起老高,倾听着,里边声音压得很低,偶尔能听到几句关于明晚儿夜袭的事儿,有的时候声音太小,听得不是很真切。 “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今晚儿必须休养生息,明晚儿再行动,不然,我们疲劳作战,本来就犯了军家大忌了。”只听见其中一人严肃地道。 “但是夜长梦多,我们在这里扎营,看似安全,白天的时候,万一有牧民瞧见了怎么办,难道我们能隐身不成?”另一个确实不赞同在这里等一晚,一瞧这位就是急性子。 “你们别吵了,今晚我们不会行动,我们还必须研究一下周围的环境,还有就是对方的实力,瞧他们现在的样子应该治理的不错,我们的行动必须小心,万无一失才行。”最高领导者发话了,其他人鸦雀无声。 “里边的意见好像不太统一,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商人,这支骆驼商队其实就是一个做掩护的潜入者,他们的目睹也是很明确就是要对付西域皇城。”阿古斯压低声音在侍卫耳边道。 “嗯,可不是嘛,我们听得真真切切,他们确实是图谋不轨,看样子他们是先锋部队,后续的队伍还没上来呢。”两人一听事情看起来很是紧急,他们的侵略目的很明确,不容乐观。 “但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调兵谴将还是继续监视着?”小侍卫有些疑惑了,他们继续监视下去也没有什么大用,机密的事情,他们这些无名小卒根本上不了近前,要是对他们本尊熟悉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他们俩个是假冒的,那样更危险。 “你去叫来几个人,把他们站岗放哨的都换掉,剩下的,我们先看着走一步看一步,必要时候在行动,没准儿到时候能瞧见他们的大部队呢。”阿古斯可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笑着道。 小侍卫点了点头,立即返回去,就来了六个人,因为站岗的一共就八个人,现在他们已经换下了两人,这六个用同样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那里个人处理掉,他们立即换装顶替上来。 “这回好了,外围的都是自己人,即使他们发现了也来不及了,他们加人,我们也加人,谁怕谁!”阿古斯小声笑道。 第二百七十八章 埋伏 “就是,就是,他们人再多还有我们人多啊!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还会怕了他们不成。”几人不服气地小声嘀咕着。 “所以我们现在只要盯着他们,别让他们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就成,别的我们也不用害怕。”阿古斯胸有成竹地道。 “侍卫长——侍卫长——”这时营帐里有一人被派出来寻找侍卫长,叫了半天没有人答应。 “你们瞧见你们的是侍卫长了没有?”那个长官瞧了一眼几人,不由地问道。 “没有,我们一直在这儿站岗并没有瞧见他出来啊!你去他的营帐瞧瞧,没准在哪儿呢。”其中一个侍卫灵机一动提议道。 “对啊,他十有八九在睡懒觉,瞧一会儿不把他从床上拎起来的,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睡觉,真是心够大的了。”那名长官很气愤地转身去了侍卫长的营帐。 这是阿古斯递了一个眼色,一名侍卫同阿古斯跟着那名长官来到了营帐,营帐里空空如也,那里有人影啊,那名长官刚想转身,阿古斯一个跃起单臂套上的他的脖颈,使劲一用力,那人顿时两腿使劲蹬了蹬不动了。 两人立即将这名长官藏在了旁的铺盖下,这个时候运出去,风险太大,他们也只能就近解决了,虽然天气热很容易传出臭味儿,但是没办法,他们暂时只能将他放在这儿,一会儿夜深人静再行处理掉。 两人很快溜了回来,站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没事儿人似的东张西望,他们知道里边还剩下没几人了。不过这几个人都是举足轻重的角色,再现了无生息的处理掉,很是费劲。 “你们好好站岗,辛苦一个晚上,我们的大部队,明天下午差不多就能到达了,到时候我们一举攻下西域都城,你们都是英雄,今晚都给我精神着点儿。”其中一名将领走出营帐,过来瞧了瞧几个侍卫们。 阿古斯不由地一惊,还真是被他想到了,真的有大部队在后面进发呢,他们必须快点儿将这个大消息告诉卓雅,让卓雅快点儿回去做准备,他们必须趁着敌人来未来得及安营扎寨,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绝对不能给他们一点儿喘息的机会,不然他们在应战就会浪费很多时间。 阿古斯和几人知会一声,立即返回去,将这个重大的消息告诉给卓雅几人。 卓雅柳眉倒竖,现在更加确定对方就是纳兰启迪的军队了,楼兰一直以来都不曾死心,总幻想着有朝一日将西域纳为己有,这次又贸然出兵,在不给他们一次沉痛的教训,他们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总是跃跃欲试。 “你派人回去告知王兄,让他派一路人马在半路上将楼兰的军队截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没事儿就往西域跑!”阿古斯一脸气愤地道。 他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如此嚣张的,这总是想着跑到别人领地来耍威风,那就是没事儿欠抽型的,这次要不给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下次他们没脸还得过来。 “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告诉哥哥一声,然后我们带着军队在半路拦截着他们,免得他们会师,我们这次要让他们将帅卒分家,看他们还有什么能耐。”卓雅狠狠地道。 卓雅对路熟悉,夜里也能来回自如,一会儿就回到了都城,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告诉给王兄。卓朗命令卓雅和阿古斯带着五千人在半路拦截楼兰的军队。 “他们过来必经之路是老虎岭,千雀山,这两个地方各埋伏五千人,你和阿古斯埋伏在第一个关卡老虎岭,万一有劫后重生的他们到了千雀山也难逃一死。”浊浪更是对自己境内的地形了如指掌,所以立即吩咐下去。 阿古斯和卓雅带着五千人先出发,向老虎岭进军,另外一个大将带着五千人先千雀山行进。因为他们听说楼兰的军队得明天下午才能到这里,那么一算他们提前几个时辰就能到了目的地,到时候好好做准备,埋伏好,他们可以用箭矢,石块对付那些敌人。 为了不让敌人起疑心,他们特意绕路进军,每个人头上还带着用来伪装的草环,这样目标更小了些。 一个时辰不到,他们就来到了老虎岭,这老虎岭确实是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这让得天险,不拿来为我所用,真是辜负了大自然的馈赠。 老虎岭山峰突兀,直插云天。山下仅有一条宽两米左右的小小石径,紧贴山壁,小径两旁,绿草野花,古木参天。 而且这个山上到处是散落的小石头,用来做暗器真是就地取材再好不过了。这样一来,都不用担心自己手里的箭矢不够了。 阿古斯还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这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一会大家就在这边守着,瞧见军队走到正中偏前一点儿我们再开始攻击,免得打草惊蛇,他们再退回去,那样我们就白折腾了,他们还就会提高警惕,那样就更不好围攻了。”阿古斯瞧了瞧地势,又思量片刻才命令道。 “是,属下明白!”两名副将立即应承道。 他们讲主帅的命令传达下去,将士们都安安静静地盯着那条狭窄的小路,此时就连风吹草动,他们都不由地聚精会神看半天,生怕一不注意,让敌人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 酷暑炎热,将士们都躲在林子里,这里有有阴凉处还有解渴的杨梅,大家待着虽然辛苦点儿,不过过得还算惬意。 “别吃了,前边应该有情况!”其中一个副将,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条小路,只见一队人马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我们开始打吗?”士兵们都迫不及待地问道。“不行,这一支队伍不像是正常军队,应该是探路的,瞧他们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不是正常的队伍。” “好吧,那我们再等等!”听副将这么一说,大家伙也睁大了眼睛瞧着。 阿古斯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赏,看来他们的副将确实不白给,不但战略战术上了如指掌,而且为人心思缜密,想问题十分周密透彻。 果然这支队伍没有几十人的样子,在前边优哉游哉地走了过去,而后向身后摆了摆手,大概的意思是没有敌情,可以通过。前边探路的队伍,顺利过去了很是开心,策马扬鞭向前边冲去。 这时候阿古斯终于明白卓朗的才智了,他为什么会想到在两个关卡各埋伏五千人。 这样一来即使有漏网之鱼,也能来个二次打捞,把他们消灭殆尽。 这时候大部队终于出现了,这次可不是几十人,而是浩浩荡荡的一眼看不到边际,他们前面的骑着高头大们,趾高气扬,后面的是跑步前进的步兵,长途跋涉大汗淋漓。 刚走到中间的位置时,阿古斯一声令下,山上开始往下边扔石头,射箭,一时间石头雨剑雨纷纷下落,哀嚎声划破了天际。 他们真是入瓮的鳖一样,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只有被打的份儿,有的骑着马跑得快,逃过一劫,但是战马吓得但都破了,在前边原地乱踢,不肯再向前。 急的敌军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现在责怪前边探路的也没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儿逃命。离开老虎岭楼兰军队死伤过半,剩下的还有一部分不同程度挂彩的。将士们的士气大大受挫。 “主帅,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样过去我们也不是人家对手,人家既然都知道在半路上劫着我们,难道会不知道我们来做什么,所以我们还是保险起见,回去吧,我相信主子也不会怪罪我们的!”其中一个副将请求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现在没有接到上面的命令,擅自撤离那可是违反军纪啊,我们回去也是要受罚的,而且主子在那儿,我们不去,他们更危险啊!”主帅不由地两下为难。 “那我们带着弟兄们去送死,真的好吗,我们楼兰的士兵是要死在战场上的没错吗,但是不是这样憋屈的实在这山下的!”副将显得十分激动。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军法不得不遵守,我们只能等到主子下令让我们撤军,我们才能撤离,不然我们是不可以撤离的。”主帅一声令下,剩余的一半大军继续前行。 这一路上士兵们怨声载道,他们每次来到西域都没有占到过便宜,但是她们的主子却是甘之如饴,每隔两年就过来挑战一下,这次挑战是最伤亡最惨重的一次了,还没等正是开战人就死了一大半了。让他们哪里还有心情去应战。 但是这次瞧着架势,他们还必须硬着头皮奉陪到底了。 一路上士气低落,行进的速度更是大不如之前,走了半天,来到了千雀山,这下还没等到山下,士兵们都望而却步了,刚刚惨痛的教训,让他们不得不提心吊胆的。“这回我们几个几个过去,有敌情就撤!”主帅突然想出了一个法子。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叛变 “主帅,那谁愿意先探路呢?”副将一听,倒是有些为难了,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的事儿,哪个脑袋秀逗了愿意以身来试呢? “就按照现有队形,前十个先过!”主帅一瞧,这不是现有的分组吗,一同五列队伍,十个、十个的过去,虽然慢点儿,但是比较安全啊。 “前十个准备,冲过去!”主帅命令一下,前十个人使出了浑身力气脚底抹油跑了过去。 “哈哈!没事,没事,过来了!”前十个人过去之后不由地庆幸,自己太走运了。他们现在用观望的态度瞧着后面的人们。 “你们十个准备,冲过去!”第二批过来的人,脸红脖子粗,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不过能顺利过来就值得高兴。 这样一批一批过了十多批,主帅一瞧,应该是自己想多了,瞧着样子应该没有埋伏,不然怎么能傻乎乎地看着他们的人一批一批地过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行了,这回我们大家一起过去,速度要快,但是不能慌乱,仍旧要有秩序,准备,开始,前进!”一声令下,剩下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前边进发。 主帅坐在高头大马上拿着宝剑指挥着,瞧着风平浪静,心里终于放下了。 这时“嗖!嗖!嗖!”三支羽箭分别朝着他的面门,颈项,心脏三个致命点飞来。 主帅慌乱之下用宝剑挡了过去,但是此时又飞来一支正好射向他的心口。 “噗!”“噗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应声摔落马下。 “主帅!主帅!”副将喊了几声,但是却没敢上前,这个时候过去无疑是送死。 “全体撤退!”此时主帅阵亡了,只剩下两个副将,两个副将本就是好兄弟,他们最开始就不同意再进军的,但是主帅愚忠,誓死也要追随主公。 听到了命令的将士很是兴奋,这回奋不顾身地往回跑,说来也奇了怪了,往回跑的时候还真是畅通无阻,根本就没有伤一兵一卒。 “大哥,现在主帅也阵亡了,我们将何去何从?”副将中年轻一些的问年长一些的。“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但是我们需要斟酌一下,第一条路就是我们先回去吗,接上家人然后占山为王,等着主公的消息,如果主公阵亡,我们就回到皇城,自立为王。这就需要我们耐心的等待。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比较冒险了,我们直接回到皇城,等着主公,回来的话就请罪,不回来我们就直接夺权篡位,自立为王。”年长一点儿的立即列出两条路可以走。 “好,这两条路还是第一条保险可行,我去问问弟兄们,我们一共也就剩下不到三千人了,这里肯定还有和我们不一条心的,我去问问,愿意追随您的就自愿留下,不愿意追随您的就让他们自愿去留。” 年轻一点儿的副将转身对着剩下的弟兄们道:“弟兄们,今日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因为主公他野心太大,从不把我们将士的生死当回事儿,三番五次跑来西域生事,这次看来他也是有来无回了,我们和大哥准备暂时占山为王,你们当中有愿意追随我们的,我们当然拍手欢迎,但是如果你们不愿意追随我们,愿意自己去闯天下的,我们也绝对不会为难你们。”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但是我们上有父母,下有妻儿,我们落草为寇,他们怎么办啊?”这时有的将士立即发出了疑问。 “放心吧,我们会把他们接着一起享福的,我么为人子女岂有不孝敬父母的道理。”年轻副将一本正经地道。 “那太好了,我们愿意追随你们!只要能带上父母妻儿,我们就没有任何牵挂了。”将士们大声喊道。到了这一步,大家也知道,那个争强好胜的主公能够活着回去的可能性不太大了,所以他们也选着跟着一个能够让他们安居乐业,提供温饱的地方。 “我们几个想做个商人,不想在打打杀杀的,还请两位副将成全我们?”这时有十多个人出列,他们异口同声地恳求道。 “好,那你们以后好好干,我们见面时还是兄弟,给你们些银子路上用。”副将忙吩咐士兵拿来一百两银子,分给几人用作盘缠。 几人一瞧,这还真是放他们自由,顿时又磕头又谢恩的。有几人带头儿,这下子其他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儿至少有一大半儿不愿意再做士兵的,年轻副将能接济的接济,不能接济地祝福几句,一一放任自由。 最后愿意追随他们的只剩下一千多人,这一千多人里还有身负重伤的,轻伤的至少二百人。 “哎,没想到我们来时三万大军,还没等开战就剩下寥寥无几了,我们楼兰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这个纳兰启迪还真不适合做国王,自从他继位后,他正事不干,就想着侵略别国领土,让我们楼兰的百姓痛不欲生,简直是罪大恶极,我们以后与他势不两立!”年长的副将不由地感慨道。 “是啊,大哥说的没错,我们这次无缘无故就失去了那么多的伙伴,他们也有父母妻儿,他们也想平安回家,但是却被强迫来到异国他乡,来送死,我们死了还要背负骂名,那就是侵/略者。他们的尸体也只能留在异国他乡,不能入土为安,所以我们要吸取这个教训,以后我们不管做什么都不要随意踏上西域领土来为非作歹,因为邪不压正,我们不能做理亏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年轻的副将很是赞同地道。 “我们回楼兰,然后找一个可以容身的大山占山为王,我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他愿意调遣谁,就调遣谁,以后和我们就不挨着了。他继位三年吗,我们先后来到了西域三次,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了,以后我们都不好意再见西域的百姓。”年轻副将觉得他们确实理亏得很。 “可不是吗,就连我八十岁的老母亲都知道我们这次来了凶多吉少,但是他作为一国之主,竟然不计后果只为自己的那一点儿虚荣心,就要丢掉我们几万将士的性命,我们根本就没有义务再为他卖命,他这次来到这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士兵摇头叹息道。 “好了,我们不说了,我们这一千来人,以后就是一家人,我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定要做到上下一心,千万不能分心,不然我们的队伍很难壮大。走!我们回楼兰去!下次谁让我们来我们也不来了,我们要在自己的领土上好好的生活,至少落叶可归根。”年强副将叹息道。 两个副将带着一千人,绕路往楼兰撤退,他们归心似箭,这回去的速度,明显比来时的速度,要快上一倍还多。 而且剩下的人也少了,这速度自然也就上来了。 这边的后援军因为半路被拦截,伤亡惨重,两名副将早就有了二心,还没等过千雀山,就带着仅剩下的一千来人,回了楼兰,他们下定决心,以后和纳兰启迪势不两立,只要他为王一日,他们宁可落草为寇也不当这个冤枉兵。 那边纳兰启迪和剩下的几名将领一边讨论着战术,一边苦苦等待,但是等来等去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而且这边还有两名将领不辞而别,到现在也没见身影,顿时感到大事不好。 “主子,听说后援军在老虎岭和千雀山被打得很惨,然后仅剩的人马原路返回了。”一个探子气喘吁吁地跑来报。 “什么?你这消息确定是准确的?”纳兰启迪闻言身躯一僵,顿时有些慌了神儿,不由地走过来问道。 “嗯,千真万确,因为路上到处可以瞧见我军的尸体,有的是身受箭伤,有的是被石块砸中的,也有的是面目全非,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怎么阵亡的。”探子小心翼翼地道。 他知道主子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会立即大发雷霆,但是出乎预料的,纳兰启迪并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吗,证明他知道了。 瞧着主子没有表情的脸,探子一脸的担忧,这样子是受到严重的打击了吗,难道他会带着他们偷着撤退吗,这可是他们目前最希望的。 “你先下去吧!”纳兰启迪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到了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低估西域的实力,而且一直以来有机会就来挑战一下西域的战斗力。他这次来偷袭本来是抱着要将西域都城攻下,将西域占为己有的,但是还没等战役打响,他的后援军就被西域埋伏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他当然知道那一部分自行返回的军队就是弃她于不顾,反叛了的,即使他现在回去,那些反对他来进攻的老家伙们这次肯定会借题发挥,不会再原谅他的,而且伤亡如此惨重,他回去也没办法向楼兰的百姓交代啊!纳兰启迪一脸的愁容。 第二百八十章 不战而败 “主子,外面到处都是敌军,我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援军根本就没上来,我们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依属下的建议,主子还是来个金蝉脱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可以他日卷土重来。”一个属下直言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诉他们几个,能走的现在就走,我是不会怪罪他们的,与其在这儿等死,还不如各自寻一条生路,他日再见,我也不愧对于你们的家人。”此时纳兰启迪终于有些醒悟了,觉得自己一意孤行,不止一次害了楼兰,这次害得最惨,恐怕很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主子,你这说的哪里的话?属下听从你的命令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哪有主子觉得对不起属下一说,他们一定也是心甘情愿地追随着你。”那名属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向来孤傲的纳兰启迪什么时候性情大变了呢。 “主子,您没事儿,我们俩来迟了!”这时两个消瘦的男子走了进来拱手道。“你,你们怎么来了?”一听声音,再仔细瞧瞧,才看出来,这两个士兵是安欣然和李秀云女扮男装。 “回主子,我们俩才听到消息,正好我们在西域游历,才十万火急地赶了过来,还好我们还得不晚,您快点儿换上这件衣服,乔装一下,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而且我们的住处都已经选好了。”安欣然胸有成竹地道。 “好,你们在门口等一下,我这就出来。”纳兰启迪一瞧那件衣服,心里顿时燃起了希望。 很快乔装完毕的纳兰启迪跟着两个女人偷偷地逃离了营帐。没一会儿西域将领们就已经发现纳兰启迪不见了,派人到处排查。 三人一路惊险躲躲藏藏,终于逃离了草原。这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主子,我们从这边直接南上,就是丘陵山,我和秀云打算暂时隐居在那里,我们的大仇虽然未报,但是能够获得自由已经是很难得了。我们希望主子能够暂时忘却恩仇,在这里修身养性,我们三人一起习武,等武功造诣更上一层楼的时候,我们再出山也不迟,反正心里有理想才会活得充实。”安欣然笑着道。“你们的想法是对的,我现在除了隐居起来,确实没有更好的出路了,楼兰我是不能回去了,也许有朝一日还会回去瞧瞧,但是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了。”纳兰启迪挤出一丝苦笑。三人站了一会儿,不敢多加休息,直接南上,这里是一座山连着一座山,对她们来说,这样的地形最有利,不但便于他们隐藏,而且还不愁找不到吃的东西。 眼前的山里都是茂密幽深的原始森林,三人不由深深地被茂密的植被和多样化的树木所吸引,他们见过的树木应该不算少,但是这里的参天古树,确实令三人眼前一亮,都叫不出名字。 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行荆棘满地,蚊虫到处都是的艰险无比的丛林之中。森林中根本没有现成的小路,更见不到阳光,他们想休息一会儿都找不到地方。 因为密集的丛林中到处都是蛇,蜥蜴还有毒蜘蛛,让三人不得不加倍小心,丝毫不敢懈怠。三人一刻不停地往南走去,要不是安欣然能够领路,他们恐怕一时间还分不清东南西北。 走了一段路,林子里的景色突然一变,这里较之前的那段,柔和不少,也美丽不少,因为林中出现了苍翠欲滴的竹子,竹林里点缀着参天的古松苍柏。偶尔还有几朵喇叭花在哪儿肆意地绽放着。 一阵风吹过,竹林随风起伏,三人仿佛置身与绿色的海洋里,一阵阵竹子的清香,随风飘来,让人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这山林里的树木看上去都是年岁久远的,有的已经活了几百年,好几个人合起来才能保得住。 树林里,还有各种各样的野葡萄树、山楂树、杨梅树、野梨树,此时三人正是又渴又饿的时候。安欣然随手摘下几个野梨子,用手帕擦了擦递给两人,纳兰启迪和李秀云都接过来,咬了一口,也许是太饿了,他们竟然觉得这野梨子入口汁水颇多,而且甜甜很可口。 三人一下子就吃了两个,顿时觉得不那么口渴也不那么饥饿了。小坐片刻,三人又起身向着南边行进。 穿过参天入云的原始森林,眼前很难得的瞧见了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也许是雨水充沛的原因,灌木丛都长得很茂盛,一只躲藏在此的小野兔闻声,噌!地一下子窜了出来,吓得两个女人啊一声后退两步,一瞧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两人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一路上虽然话很少,但是沿途风光怡人,心情自然也是大好,根本就没有逃难时应有的恐惧心里,因为他们知道追兵不会想到这儿,即使想到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这里找他们。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不知不觉又走了一天。夜露浓重,夜风徐徐吹来,不由地使人打冷颤。 狭窄的林间小路,弯弯曲曲,阴森可怖。如钩新月被涌来的乌云挡的严严实实,只是偶尔从云的间隙中透过一丝光亮。 忽然一阵风吹过,树木的枝丫发出咔咔的声响,让人觉得这山林里的夜是那么的恐怖。本来就很害怕,此时前方还出现了一片坟茔,一座座荒坟,在夜风中伫立着,像是一个个孤魂野鬼在等待着夜行的人。 “欣然,我,我好害怕,我们能不能换一条路走啊?”李秀云突然拽住安欣然的胳膊,胆怯地道。 “没有其他路了,只有这条路我之前走过,不至于迷路,在这里迷路就得困死在里面,所以他们即使猜到我们在这里了也不会冒险进来找我们的。”安欣然一脸笃定地道。 “欣然说的对,我们现在也只有走这样的路才是最安全的,不然怎么可能见不到追兵的影子。等我们到了丘陵山,我们也就自由了。”纳兰启迪赞同地道。 走过了一大段崎岖的泥路,终于见到了一条小溪,小溪蜿蜒流淌在林子里。小溪的水清澈见底,三人不由地捧起一手,喝了下去。溪水清凉可口,进入口中有一种甘甜和凉爽直沁心田,使人全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刚刚长途跋涉的疲惫顿时就消失了。 借着惨淡的月色,隐约能瞧见一条条小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对于饥肠辘辘的他们,小鱼可是难得的美味。 安欣然也顾不了许多,赤着脚挽起裤管和袖子,直接下到溪里去捉鱼,他们已经一天没迟到一点儿荤腥了,那些野果子只能暂时充饥,这会儿又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了。 “我也来帮你!”李秀云一瞧,也脱了鞋子,跟着下水捉鱼。两个女人在水里追着小鱼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这一刻纳兰启迪才悟出来一个道理,原来自由真得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重要,眼前的两个女子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她们之前都是锦衣玉食,但是过得却不见得有现在这样快乐。 很快两人捉上来三条一斤多重的草鱼,她们马上上了岸,将草鱼收拾干净了,然后又找了些干柴,架起了火堆,然后用火石将干草点燃,这样一会儿的功夫儿,篝火就点着了。安欣然将三条鱼串在一起,然后架在火上烤。 没多久,烤鱼的香味就随风飘了过来,安欣然将烤熟了的鱼取了下来,然后分给大家吃。 三人一边吃着烤鱼,一边感慨,这要是白天,他们应该不敢贸然架起火堆,这要不是深山,他们也不敢,害怕人家瞧见了会追上来,但是现在他们不怕了,因为他们知道很快就要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了,而且那边的人也没时间紧追着他们不放,也许没多久就把他们遗忘了也说不定。 很快吃完了烤鱼,三人都觉得又困又乏,但是这河边和林子里确实没有一处是适合睡觉的。“你们要是太困只能爬到树上睡一会儿,但是还得注意防着蛇的攻击。”纳兰启迪一点儿困意也没有,但是出于安全起见,他建议两人去树上休息一会儿。 瞧着周围那高耸入云的树木,两人顿时困意全没了,这要是爬上去,再爬下来,恐怕天就亮了,哪还有时间睡觉啊!“我们接着赶路吧,到了地方再休息也不迟。”安欣然强打着精神道。 “呵呵,也好,这觉是越睡越多,不睡也就那么的了,等离开这片林子,应该就会有地方休息了。到时候再睡也不迟吗,这里前有狼后有虎的,睡也睡不踏实。”纳兰启迪浅笑着道,他可没有那个风度让两人休息,他在一旁打更,他可是皇上,那样做也未免有失身份,他不让别人为他守着就不错了。 三人踏着露水继续前行,裤脚已经被露水打湿一片,本来就觉得凉风习习,这会儿更是觉得凉意逼人,让人不由地直哆嗦。 不过眼前的路越来越好走了,竟然出现了石子铺砌成的林间小路。 第二百八十一章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我们马上要到了,以后恐怕要在这里住上十年八年的,时间长了我们也许会喜欢上这里。”安欣然笑着道。 此时几人的脚步声惊动了几只夜鸟,吓得它们扑棱棱飞了起来。 猫头鹰在头顶警觉地叫着,夜晚的林间小路与白日里别有一番不同的韵味,胆小的走在这里还真是有些胆战心惊。 小路蜿蜒绵长,一眼望不到边际。淡淡的月色洒落下来,使得夜显得更加寂静而神秘。 三人走在小路上,各怀着心事。很快眼前出现一片杜鹃花海。火红的杜鹃花,将整个山野照的通红一片。 “这里怎么这么多杜鹃花?你们种的?”纳兰启迪感到很惊讶,不由地问道。 “不是,来到这里时就已经有这片花海了,正是因为有这片花海,我们才选择在这里安家。”安欣然淡然道。 穿过杜鹃林,眼前出现了几座小木屋。木屋在垂柳的掩饰下更显得别致。 月上柳梢头,几人来到了院子里,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这时一间木屋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里边走出来一个女人。 纳兰启迪借着月色一瞧,顿时喜出望外。“倩茜!”纳兰启迪叫道。 “皇兄!”纳兰倩茜喜极而泣,兴奋地扑了过来。 “能再见到你真好,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我以为我又被留在了墨国呢。”纳兰倩茜哀哀怨怨地说着。 “哪有,皇兄一直想接你回去,这次本来想着胜利了,就来接你一起回楼兰,但是看来,我们不用回去了,暂时在这里躲上一阵子是最安全的选择。”纳兰启迪有些无奈地道。 “皇兄,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回楼兰了,我,我不要在这里待着,这里穷山僻壤的,有什么可留恋的,吃的不好睡得也不好。”纳兰倩茜一脸厌恶地道。 闻言,安欣然和李秀云顿时就不乐意了,安欣然睨了一眼纳兰倩茜,不屑地道:“我们要不是看在主子的份儿上,你以为我们回去救你?都到了现在的份儿上了,你还死不知悔改,嫌弃这儿,嫌弃那儿的,我们要是不管你,你恐怕早就落到了墨星晨的手里,那时候你即将生不如死,还有闲心嫌弃这些。” “皇兄,你瞧她们,她们竟敢对我不敬,你快点儿惩罚她们!”纳兰倩茜哪受过这等气,气呼呼地嚷嚷着。 “倩茜,你的脾气是应该改改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皇上和公主了,我们就是隐居在这里的百姓,以后我们要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到时候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也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知道吗?”纳兰启迪耐心地劝着自己的妹妹。 “啊?我不要,我不想隐居在这里,那和出家有什么区别啊,那大好的青春时光都浪费给深山老林了,等我们出去的时候都已经人老珠黄了,还有什么意思?”纳兰倩茜闻言,一愣顿时怨声载道。 “那你可以随时离开这里,就当我们没救过你好了,不过你要记得别把我们出卖了就行。”李秀云冷哼一声,不耐地道。 见过不识好歹的,就没见过像她这样不识好歹的。三人都气的无话可说了。这事儿得看个人的意愿,他们强加在人家身上也不行啊,所以三人此时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纳兰倩茜一瞧自己已经孤注一掷了,所以也立即闭了嘴,此时是晚上,她即使想离开,也得等到明天一早儿啊。 纳兰启迪被安排到最大的一间屋子,里边陈设虽然简陋,但是干净整洁,让人倍感舒服。 纳兰倩茜则是被安排在挨着皇兄的一间屋子,里边也是干净素雅,虽然依山傍水,空气潮湿,但是被褥倒是干爽得很。 几人回了自己的房间,劳累了两天都困乏地睡着了。夜里狼群的嚎叫声,都没有将几人惊醒。 纳兰启迪逃跑了,剩下的几个将士也逃的逃死的死,最后这场策划许久的偷袭活动,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彻底的以失败告终了。 那两名逃回楼兰的副将,带着仅剩的一千来人,去了山野占山为王,因为他们早就听闻纳兰启迪被人救走了。 这样他们更不能冒险回去策反了,只能等到纳兰启迪彻底被抓,他们才敢自立为王,不然拥护者一定很少,他们怕宝座还没等坐热乎,就已经被人家推了下去。 纳兰启迪带着三个女人,暂时隐居在丘陵山,过着隐士的生活,没事儿的时候练练剑,下下棋,游山玩水,暂时放下了尘世间的恩恩怨怨。 纳兰倩茜虽然不太喜欢这种清苦的生活,但是此时别无选择,皇兄在这儿,她也只能选择留在这儿,自己一个人回楼兰,也不会有人拥戴她,她这个公主过得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她也只能不情愿地留在这里。 卓雅和阿古斯,因为这次意外立功,令西域人民更加拥戴,卓朗也给两人许多封赏。两人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儿,但是也算是无限荣耀。 在西域待了三个多月,卓雅发现自己有喜了,两人合计一下,还是回中原待着,有利于卓雅的健康。 两人再一次告别了西域,带着一千精兵,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墨国。 此时许诺儿的女儿已经一百天了,瞧着卓雅就是咯咯笑个不停,那双胖乎乎的小手不停地在眼前抓来抓去,有时候抓住别人的大手,就往自己的嘴边送。 “你们瞧瞧,她怎么这么贪吃啊,什么都想尝尝,这长大了不会是一个吃货郡主吧?”许诺儿一脸嫌弃地瞧着自己的小女儿,有些忧虑了。 “哪有你这样当娘的,小孩子不都这样好奇嘛,要是大点儿了,人家就开始嫌弃咱们了,说不定碰人家一下小手,人家还不乐意呢。”卓雅忙为小家伙抱不平。 小家伙像能听懂卓雅的话一般,立即手舞足蹈起来,似乎在为卓雅姨母点赞。 “冰寒,你倒是猜一猜,你卓雅姨母的肚子里怀的是小弟弟呢还是小妹妹呢,如果是小弟弟你就先举左手,如果是小妹妹呢,你就先举右手。”许诺儿突然来了兴致,打趣儿道。 小家伙不会说话,但是瞧那样子,像是明白了母亲的话一般,思量了片刻,然后举起了左手,咯咯又笑个不停。 “哈哈,你怀的应该是男孩,不错,不错,这次阿古师兄可要高兴得手舞足蹈了。”许诺儿坚信不疑。 “你确定你家小公主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其实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我都喜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行。以后还会要几个孩子的,让他们有个伴儿,一起玩耍一起学习多好啊!我小时候就只能和哥哥一起玩儿,但是可羡慕人家有姐姐或者是妹妹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卓雅想起了当时自己小时候孤寂的情景不由地感慨道。 “是啊,我那时候比你还不如,听说我小时候痴痴傻傻的,那些所谓的姐妹们大都背地里以欺负我为乐,只有大哥和婉儿帮着我,但是她们也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后来我大病一场,竟然不傻了,你不知道,那些曾经欺负我上瘾的人们有多失望,尤其是被我一次次收拾的无话可说的时候,她们恨得牙直痒痒。”许诺儿想起自己的童年,不由地苦笑。 无论是秦纤柔的记忆还是许诺儿的记忆,大多是被人欺负的时候比较多,很少有她欺负别人的时候。后来的她才懂得什么叫做反击。 “以后,我们回大草原生活,你们去吗?”卓雅很认真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应该隐居山林吧,毕竟草原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去哪里应该会有很多的不适应。但是这种纷争的生活,也是过得够了,想过几年惬意的普通生活。”许诺儿一脸的向往。 “你们聊什么呢,聊得如此投机,能不能带上我一个?”绿芜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凑热闹地道。 “这事儿带你不太合适,你也做不来!”许诺儿坏笑着道。 “嗤嗤!就没有我绿芜觉得为难的事儿,怎么带上我就不合适了,你们有能耐说来听听。”绿芜一脸的不服气。 “这事儿,你还真别逞能,你呀真是不行。”卓雅也在一旁帮腔道。 “什么事儿,说了半天神神秘秘的,我还不知道什么事儿,怎么就知道我不行了。”绿芜更加好奇了,不由地追问道。 “生孩子,我们在讨论生几个孩子最合适,你说你能行吗?”许诺儿哈哈大笑。 “你,你们学坏了,你们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哼,姐姐我不理你们了,没出息的女人才会只想着生孩子。哼有出息的女人都想着国家大事。”绿芜气呼呼地反驳道。 “哈哈,那恐怕是皇后娘娘的事儿,你似乎有些逾越了。不对皇后娘娘都不可以参政的,不然很容易被打入冷宫的,你还好不是女人,不然还真是危险人物啊!”许诺儿调侃道。 “就是啊,在什么位置想什么事儿,你想得太多了!”卓雅也笑道。 第二百八十二章 婚期将至 一晃从苏州回来已经四个月了,这四个月对于大家来说,像是度过了一年之久。 先是平定岩王的叛乱,然后又是许诺儿生小郡主,这一件件的大事儿,让大家伙儿把整个的心弦都拉得紧紧都的,简直是不容喘息。 今天难得的好天气,许诺儿抱着冰寒与卓雅在院子里聊天儿。“你说如风和高小姐是不是应该成亲了,不然总这样拖着也不是事儿啊,我瞧那风护卫也急着呢。”卓雅笑着打趣儿道。 “呀,你不提我差一点儿忘了这大事儿了,可不是吗,一会儿王爷回来,我就同王爷说一声,让他快点儿为如风和高小姐办婚宴。”许诺儿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太失误了。 还真是说谁,谁就到,这时高秀兰拿着花样走了出来。 “你这一天就没个闲着的时候,一天天绣花,也不嫌累。”卓雅瞧着高秀兰,不由地打趣儿道。 “不然也没有事儿做,这也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你们不知道绣惯了,也是上瘾的。”高秀然笑着坐在一旁。 许诺儿和卓雅都看了过来,“呦!绣的是鸳鸯戏水,这秀然不会是着急嫁人了吧?” “你们不要乱讲,这是随便绣的。”高秀然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声反驳。 “秀然,你脸红什么啊?一看就是做贼心虚了是吧?”卓雅不放过她,哈哈笑道。 “姐姐们不要乱讲话,秀然一会儿给你们一人绣一个新手帕如何。”高秀然忙讨好地道。 “呦!什么时候学会贿赂别人了,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和风侍卫学习啊?”许诺儿也调侃道。 “你们,你们就喜欢胡说,一会儿不给你们绣手帕了。”高秀然赧然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这么热闹,快点儿说来大家伙儿都听听?”只见墨星晨带着阿古斯和如风从外面走了进来。 如风一瞧见高秀然,忙过来趁机说几句话。许诺儿自然看在眼里,脸上都是笑意。 “王爷,您这段时间忙的,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大事儿啊?”许诺儿瞧着墨星晨,一双星眸眨呀眨的。 “本王忘记了什么事儿了吗?本王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墨星晨思来想去仍旧一头雾水。 “你忘记了风侍卫和秀然妹妹的大事儿了!”许诺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直言道。 “哦!确实是本王忽略了,这事儿是不应该再拖下去了。快点儿让如风和秀然选个良辰吉日,我们为她们大办一场,咱们福王府,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墨星晨恍然大悟,忙提议道。 “主子,这事儿本应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是我们俩特殊,所以这挑选良辰吉日的事儿,就交给您和王妃来选吧。我们自己也没个主意。”如风真诚地道。 “行,那一会儿,我和诺儿就给你们选一个良辰吉日,如风你是想拥有自己的府邸,还是和我们暂时住在一个院子里?”墨星晨笑着道。 “主子,我们还是和您一起住吧,这样相互间还有个照应,不然我们还得顾着两边。”如风和阿古斯一个想法儿,那就是人多相互有个照应,而且也有个说话唠嗑的。 高秀然则是羞赧地拿着绣品,躲回屋子里去了。 “如风,你快去瞧瞧秀然,她都快嫁人了,这脸皮也太薄了些,和我们这些人在一起,这脸皮薄啊,可是要吃亏的。”许诺儿忙叮嘱如风。 “王妃,您别管她,她就那样,时间长了也许会好些。这会儿,比刚认识她的时候,还强了许多呢。”如风笑着解释道。 许诺儿闻言,点了点头,也是,刚认识高秀然的时候,她一说话都脸红,和高秀然一比,她简直成了冒牌的小姐一般,别说她说话脸不红,就是开起玩笑也是应对自如,难道她和卓雅一样,也是塞外血统,有着男人的好爽不成? “诺儿,我们把西边的暖玉阁腾出来,让给如风他们俩住吧,反正绿芜那家伙也不大在这里住,他再另选个地方就是了。”墨星晨提议道。 “呦!这是谁啊,还想赶我走是吧?这风侍卫大婚是不假,但是也不能把我绿芜就赶出去啊,你们这是明显的过河拆桥。我偏不走,他们要是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睡,风侍卫是不是不介意啊?”此时绿芜扭着水蛇腰过来凑趣儿。 “我很介意,你这个假女人真男人,和我们一起住,我如风心里堵得慌,还是免了。”如风一脸笑意,直接拒绝了。 “如风,你,你才是假女人呢,人家明明就是女人。”绿芜最是讨厌别人说她是假女人,顿时一脸的不乐意。 “绿芜,你要是真女人,他们也介意,至少高小姐会介意,谁愿意把夫君匀给你一半儿啊,尤其是人家新婚燕尔的,你说是不?”许诺儿把孩子递给了奶妈,站起来笑呵呵地道。 “你们什么意思,就是我就不应该出现呗,你们都出双入对的,只有我形单影只,你们也过意的去?”绿芜顿时气呼呼地道。 “我们真是过意不去,但是我们也无能为力啊,你说你要是个女人也行,我们替你保媒拉线,但是你是个男人,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你让我们怎么办?要不你想想我的那两个妹妹如何?”许诺儿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许诺儿的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绿芜顿时就感到头晕脑胀,胃里翻江倒海。 “令妹们,您就好好留着吧,绿芜我消受不起。她们太奇葩了,我真是接受不了啊!”绿芜忙摆手道。 许诺儿笑得前仰后合,原来绿芜也有怕的人。也是,她的那两个妹妹,确实正常人都看不上眼儿。 “绿芜,你和我们一个院子吧,我们这边比较宽敞,而且,我和驸马有时候就回西域,你在这边还有个照应,等你什么时候愿意的,我带你去草原上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带回来。”卓雅十分热情地道。 “好啊!好啊!还是卓雅公主善解人意,不想他们不雪中送炭也就罢了,还一个劲儿的落井下石。”绿芜终于满意了,恨不得现在就和卓雅他们会大草原,到时候在那里邂逅一位,善良活泼爽朗的姑娘。以后也可以和他们一样成双入对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孤寂了。 “你们先别讨论别的了,快点拿来瞧瞧,哪一天是吉日?”墨星晨拿着一本黄历,让大家过来瞧。 大家伙立即围了上来,只有如风像事不关己一般离远笑着瞧着眼前的一切。 “八月十五就不错,而且还有七天就是了,时间不短也不长,刚刚好,这一天又象征着团团圆圆,以后他们的日子也会过得越过越好的。”许诺儿一下子就选中了八月十五。 “行,这八月十五确实不错,那就选这一天吧,就是时间紧了点儿,那我们就分工合作,到时候每个人的每一项都完成了就行。我和诺儿负责新房的装饰。阿古斯和卓雅负责酒宴的采买。绿芜负责发请帖。”墨星晨简单的给大家分了一下工,这样每个人都记住自己管的那一份儿任务。 消息一下子就传了出去,京城里的官员们开始提前做准备,因为那如风可是墨星晨眼前最红的红人,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所以他们当然愿意借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墨星晨和如风,万一以后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也好说话。 暖玉阁,本来是安欣然的侧妃寝宫,但是已经让出来很久了,一直是绿芜名义上占着,如今也不需要绿芜这个挡箭牌了,所以墨星晨决定让绿芜腾出来地方儿,给如风和高秀然作为大婚的喜房。 说来也奇怪,墨星晨的几个朋友都想和他一起混,没有一个愿意自己分出去,独门独院自己过的。 暖玉阁的墙壁里外都刷新一便,院子里的树木花草都重新修枝剪叶,让它们呈现出最美丽的一面儿。 室内的陈设,从窗帘道床单和毛巾枕巾之类的都换成了大红色,一瞧就觉得顿时喜气洋洋的。 大红帷幔和大红段子被上都是高秀然绣的鸳鸯戏水。这高小姐收拾真巧啊,他们想买的东西,她不然买,在她眼里,她们想要的,她从来不用他们动手。 大红喜烛早早就准备好了,还有那红喜服,是买现成的,因为时间也来不及了,只能买的现成的,到时候怎么也得装装样子,反正穿一会儿,以后也不会穿了。 “我们准备什么礼物好呢?”许诺儿瞧着眼前焕然一新的暖玉阁,不由地问道。 “我们应该好好想想,如风是个文雅又烂漫的人,我们送的东西不能太俗气了,不然他不会喜欢的。”墨星晨一脸笑意道。 “那还不好说,王爷可以给他们送上一张墨宝,画点有意义的画,他们一定会很喜欢,因为过几年没准儿很值钱呢。”许诺儿人眼里冒着红心,一脸财迷地道。 “亏你想的出来,你怎么这么贪财。”墨星晨笑着道。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大闹喜堂 “非也,非也,不是诺儿我太贪财,而是我对你的墨宝十分有信心,不然哪敢让你大显身手给他们瞧瞧。”许诺儿献媚一笑,恭维道。 “诺儿,你别的没见长,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长了不少。”墨星晨笑得一脸得意。 时间在人们的忙碌中,匆匆而过。一转眼八月十五的正日子就到了。 一大早,朝阳似火,看得出来今儿一定是个好天气。往日门可罗雀的福王府,今日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因为高秀兰的家世特殊,只能从福王别院迎接到福王府,这样也不显得尴尬。 很快如风骑着高头大马,将新娘子的花轿迎了回来。此时鼓乐齐鸣,爆竹声声。真可谓是,锣鼓声里新人笑,红对联中宾客闹。 两人在唱礼官的祝贺下拜了天地,“花好月圆结连理,比翼齐飞赛神仙。” 笑得如沐春风的风侍卫,牵着红牵手在喜婆地带领下将高秀然送入洞房。 外面宾客开始推杯换盏,举杯畅饮。 “秀然,你饿不饿?”如风一瞧四下无人,便体贴地问了一句。 “秀然不饿,你快点儿去招待宾客吧,别怠慢了人家。”高秀然善解人意地道。 “知道了,这个给你,一会儿先吃点儿,免得饿坏了。”如风将一个水煮蛋塞进高秀然的手里,而后笑着离开了。 红盖头下的高秀然露出一脸幸福的微笑,平日里瞧着如风粗心大意的,没想到竟然如此体贴。 “姐姐,你是不是很饿啊?我这里有吃的,你先吃点儿。”弟弟高浩然手里捧着个小瓷碗,碗里盛的是香气扑鼻的红烧肉。 高秀然吸了吸鼻子,笑着道:“姐姐不饿,你先吃吧。”这个世上有两个男人如此关心她,她感到很幸福。 “姐,你说谎,诺儿姐姐说,你一定饿坏了,从早上到现在一点儿东西都没吃,怕你饿晕了,特意吩咐我来给你送些吃的。”高浩然一脸天真地反驳道。 “一会儿代我谢谢诺儿。我盖着盖头怎么吃东西,一会儿再吃吧,让人瞧见了不好。”高秀然害羞地道。 “姐姐,你可真是脑子不开窍,你先把盖头掀了就是了,诺儿姐姐说她成亲的那天,自己掀开好几回呢,反正她是吃东西了,一点儿没饿着。”高浩然将许诺儿的那点儿光辉历史都抖了出来。 高秀然笑得肩膀直抖,她相信许诺儿能干出这事儿来。 “行了,姐姐,你把盖头掀开些,快点儿把这些吃的吃了,姐夫肯定也是怕你饿着,不然他怎么也给你送吃的?”高浩然一看自家姐姐太迂腐,不拿出姐夫来说事儿不行,这才搬出如风来。 “行了,姐姐吃就是了。”高秀然说不过弟弟,只能将前面的红盖头掀起来,然后拿过筷子,小心翼翼地吃了几口红烧肉,又将那个鸡蛋剥了吃了。 “这回确实饱了,不会再饿了。”吃饱了的高秀然用手帕擦了擦嘴巴,笑着道。 “姐,你以后会不会对姐夫比对我还好?”高浩然一脸失落地问道。 “傻小子,你是姐姐的弟弟,他是姐姐的夫君,姐姐对你们当然是一样好才对,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呢,好好读书,姐姐还等你功成名就呢,不要竟想些没用的。”高秀然娇斥道。 听到了姐姐的肯定答复,高浩然很是高兴,之前还怕自己的地位被别人给撼动了,这回不怕了,他和姐夫如风关系也好的不得了,这样一来就多了一个人疼爱他,确实是个大好事儿。 “姐,你说爹娘要是知道您找了姐夫这么优秀的女婿是不是一定很高兴呢,肯定也在默默地祝福你呢。”小孩子未免更想父母,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来。 “是啊,会的,一定会很高兴的,如风是个很优秀的人,姐姐我真是觉得很幸福,以后你多了一个师父还多了一个姐夫,你说你是不是最幸运的那个人。”秀然笑着道。 “嗯嗯,我觉得我今天和姐姐一样高兴,姐姐有了归宿,我就放心了,以后姐姐有姐夫保护着,一定会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高浩然一脸满足地道。 后院儿姐俩说着悄悄话,前院儿却是喝的正欢。行酒令的,抱坛子直接吹的,还有一边看热闹的,欢笑声,呐喊声混成一片。 “如风,你少喝点儿,别一会儿怠慢了人家新娘子。”暗夜一脸坏笑地打趣儿道。 “就是,人家高小姐这会儿怕是盼你回去了,你可别回去倒床就睡,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好好利用上才行。”夜魅也在一旁插话儿道。 “放心吧,我没喝多,我这就回去。”如风唇角一挑,笑得魅惑。 “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人看着也是越发精神了,平日里没看出来咱们的风侍卫有多迷人啊,今晚怎么觉得这风侍卫越看越帅气呢。”绿芜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盯着如风的俊脸目不转睛地瞧着。 “我说绿芜,你有那时间还是多注意注意我们几个吧,人家如风是名草有主儿了。你看看哥哥我怎么样?”暗夜笑嘻嘻地看着绿芜调侃道。 “呦呵!平日里瞧你是个正八经的老实人,今儿喝几杯水酒,就换了个人似的,不过姐姐我对你这样的不感兴趣儿,我就喜欢像王爷和如风这样的帅酷拽的男人。” “哈哈!绿芜,你就一个字,贱!他们都不待见你,你非得喜欢他们,哥哥们都得意你,你确实嫌弃我们,你说你得有多贱,啊?”夜魅也跟着逗趣儿。 酒桌上更显得热闹非凡。许诺儿抱着墨冰寒在院子里悠来悠去的,累的一头大汗。这孩子看来爷和他娘一样,喜欢凑热闹,大晚上的还不睡觉,悠了半天,许诺儿都快崩溃了,小家伙不但不闭眼还瞧着她,咯咯地笑,似乎在笑她太傻,省省力气别做没用功了。 这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还有兵器打斗的声音。“不好了,外面有刺客!”此时许诺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朝着屋子里喊一声。 听到喊声的宾客还有侍卫们立即出来应战。 许诺儿抱着孩子则是立即躲进了后院儿,忙去找高秀然姐弟俩。 “快点儿躲一躲,前面有情况,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许诺儿进门就直接说道。 “啊?诺儿姐姐,那我们能躲到哪里去呢?”高浩然一脸迷茫地的问道。 “我们去后院竹林,那里躲几个人没问题。”许诺儿顿时想起了那片竹海,这个时候应该派上用场了。 “诺儿,秀然,浩然,快点儿!”这时卓雅提着剑跑了进来,“快点躲一躲,你把孩子给秀然,让她抱着,你手里也拿上剑,万一到时候用得上,你会些功夫,总比一点儿不会的要强很多。”卓雅忙提议道。 “好,那秀然你受累了。”说着许诺儿将孩子递给了高秀然,自己则回屋取来宝剑。 四大一小朝着后院竹林跑去,此时前院儿的厮杀声已经越来越大,四人跑进竹林,让高家姐弟带着孩子躲在了最安全的地方,卓雅和许诺儿则是提着剑,拿着飞镖躲在暗处等待时机。 前边的宾客们和乱贼打到了一起,原来是岩王的小舅子从外地回来,要为姐姐和姐夫报仇,正好赶上福王府里办喜事儿,他们想趁机杀了一众人等,然后跑去天牢救人。 “墨星晨,你可真是狼心狗肺,我姐夫是你的叔叔,你竟然能听取谗言,将他们一大家灭门,今日我就要替姐姐,姐夫报仇,杀了你,然后再去杀了那个狗皇帝!”项虎抡着大铁锤,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 “你,你是项王妃的弟弟?那你一定知道他们在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吧?他们不但营私舞弊还蓄意谋反,是说说哪一条不是死罪?”墨星晨冷冷一笑,鄙夷地道。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人死得死押的押,当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相信姐姐和姐夫是无辜的,他们对皇上那可是忠心耿耿的,你们这些人都是图谋不轨,想把忠臣都害死,然后就成了你们奸佞的天下了,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啊!”项虎大嘴一撇,颠倒黑白地喊道。 他的话,把在场的人都气乐了,这个项虎不愧是项王妃的亲弟弟,项王妃嚣张跋扈,指鹿为马的个性是人人皆知的,没想到他们家的真传就是这个绝杀技。 “项虎,我看你应该改名叫真虎了,你不是一般的虎啊,是虎透了。”墨星晨扑哧!一声气乐了。 “就是,你这脑袋是装饰品吗,也不动脑想想,要不是他们做的太过分,皇上能对她们痛下杀手吗?”一旁的人们都纷纷指责道。 “少废话,你们人多心齐,我说不过你们,但是我的铁锤可不是吃素的!”说着那家伙抡着铁锤就直奔墨星晨打来。 “王爷,小心!这家伙有的是蛮力!”一旁的看客提醒道。 “放心吧,管他是真虎还是假虎,我们主子都不会怕他。”如风笑着打趣儿道。 第二百八十四章 扒墙根 两人顿时战在一起,一个是行动如风,身姿矫健,一个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劲头儿。 其他的人也都混战在一起,墨星晨瞧着眼前猛虎一般的男人,确实不敢怠慢。 打斗继续着,黑暗中只见刀光剑影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人们的呐喊声更是一波高于一波。 此时只见墨星晨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一百八十度,然后漂亮的一转身,长剑一挥,挥出一片绚烂的光芒,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让人眼前不由地一亮,瞬间才反应过来,那不是流行许不得愿望。 项虎顿时一惊,那炫目的光芒,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墨星晨的长剑一挥,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跳跃的银龙一般,要将世间的丑恶都一并吞下。 “不好,看锤!”项虎顿时惊慌失措,不由地大喊一声。 两人再一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半空中对峙起来,一锤一剑火光四射。 那快得只能听见噼里啪啦的打斗声,还有的就是耳边呼呼的风声。 项虎心中大叫不好,这个墨星晨可不是一个草包枕头,确实是有实力在哪儿,要不是自己力气大恐怕,早就败在他手下了。 项虎一瞧形势不妙,扯着嗓子大吼一声:“援军到了!” 趁着大家伙都回头之际,脚底抹油开溜。慌不择路向后院儿跑去,前院儿的众人哪肯放过他,紧跟其后。 这时蹲在竹林中的许诺儿和卓雅瞧见一个手拎大锤的人,慌乱地往这边逃来。 “诺儿,那家伙一定不是好人吗,我们拦住他,但是不能硬碰!”卓雅提剑冲了出去。 许诺儿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站住!大胆贼人竟敢大闹王府婚宴,哪里逃!”许诺儿大喊一声,提剑拦住了去路。 “不想死的快点儿闪开,我的铁锤可不是吃素的。”项虎一瞧在林子里冲出两个女人来,不由地大声骂道。 这个时候,谁敢挡他的路,他就跟谁急!大锤一挥,朝着许诺儿就砸来。 风声咋起,许诺儿心里惊呼,哎妈呀,这牛劲儿确实不小啊,她那两把刷子,可不能硬来。 卓雅的剑已经刺了过来,许诺儿借机闪身躲了过去。 “诺儿,卓雅,你们别和他打,小心!”这时前院的追兵也近在眼前。 项虎一瞧,哪里还有心思打啊,立即向后墙的方向冲去。 “虎爷!这边,这边!”墙面有人接应,喊着项虎的绰号。 项虎一听,顿时大喜,立即冲了过去,两人在墙上拉了一把,顿时项虎被拉了上去。 这边放箭已经来不及了,项虎被人搭救,逃离了福王府。 众人有些气闷,好好的酒席被这一堆人给搅和了,而且那个始作俑者还没抓到,这样让他们多少有些不安。 酒席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墨星晨带着几人在书房内商议如何尽快抓住项虎等余党。 “当时扫除岩王余党的时候,本来想到了他,但是他那阵子在边陲,而且战功累累,皇上念他没有什么前科吗,就格外开恩,让我们放他一马,没想到没几日,这家伙就讨伐上门了,这要是让皇兄听到了该有多心寒啊!”墨星晨不由地感叹道。 “主子,看得出来,这家伙的同党还真是不少呢,我们要小心了才是,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风有些担忧地提醒着。 “这段时间我们确实太大意了,以后要严加防范,要不是今日大家伙防范松懈,他们也打不进来。”墨星晨不以为意地道。 “他们很有可能藏匿在附近的空宅子里,也可能藏在附近林子里。所以我们县排查,肯定有些难度就是了。”暗夜想了想不由地发言。 “确实有难度,他们肯定能想到我们会费力去搜查他们,所以他们一定会藏匿得很好。不过我们这次暗中搜查,明面上就像此事没有发生过一般,让他们觉得我们放松了警惕,这样他们就会再一次伺机而动。”墨星晨思量了片刻,淡淡地道。 “确实是个好主意,我们就这么定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有事儿明天再说,今天的防范要加强,你们几个轮着去督促一下,如风就免了,今晚已经占了你大好时光了,快点儿回去吧,秀然一定等得着急了。”墨星晨一拍如风肩头,善解人意地道。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儿再叫我一声!”如风腼腆一笑,急着回了新房。 惊魂未定的高秀然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等着如风,这么一闹腾,这红盖头也不盖了,直接坐等新郎。 红烛嗤嗤地响着,屋子里惊得吓人,此时高浩然已经在隔壁房间睡下了,只有她在这儿等着如风。 等着等着就有些困了,闭着眼睛睡着了。当如风踏进喜房的时候,瞧见的一幕就是,新娘子单手托腮,闭目养神。 他笑着走了过来,轻声道:“秀然,秀然!” 高秀然这才突然睁开眼睛,笑着睨向如风,“你回来了!”一句你回来了,好像两人是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让如风的心里甜甜的。 “嗯,我回来了,对不起,回来晚了。”一想起今晚的意外,如风不由地道歉。 “没关系!这也不能怪你,你的任务就是保护王爷王妃的安全,我们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本质工作才是。”高秀然淡淡一笑地道。 “你吃东西了吗?现在饿不饿?”如风有些手足无措,但是还是想起来,高秀然就吃了一个水煮蛋,应该会很饿才是。 “不饿了,刚刚浩然给我送来了吃的,现在还饱饱的呢。”高秀然心满意足地笑道。 “那就好,快点儿把这些东西都摘下来,怪沉的,以后可别戴这些沉甸甸的东西,你什么也不戴就很很漂亮。”如风笑着帮高秀然摘头上的饰品。 高秀然浅笑嫣然,听在心里暖暖的,她也不喜欢这样啰嗦的东西,但是今天是新婚没有办法,以后她才不会戴这些东西呢。 两人收拾完毕,这才躺了下来。“秀然,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你躺在一起了,心里真高兴。”如风笑得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喃喃自语道。 “我也高兴,我终于又有一个温馨的家了,不再是和弟弟两人到处流浪一般的生活了,虽然有时候也会想起苏州老家,但是以后你在哪儿,家就在哪儿,有你就有家。”高秀然深情款款地道。 “嗯,以后我们的家就在我们的心里,我们的家永远那么温馨,它将是你我心灵停靠的港湾,以后我们要把家装饰得很美很温馨。”如风搂着高秀然,一脸向往地道。 “嗯,我们要一起去营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小家儿。那里到处充满欢声笑语,那里到处都是阳光。”高秀然一脸幸福地畅想着。 圆月当空,一缕柔和的月色投进了屋子里,两人此时不再言语,而是神情地看着对方,就那样默默地注视着彼此,两个澎湃的心砰砰地乱跳着,夜鸟也来凑趣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像也在为两人的停步不前而着急。 “秀然,我真幸福!”如风终于打破了沉寂,将帷幔落了下来。 “我也是,一样感到很幸福……”高秀然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听得到她的低/吟和娇/喘声。 一室旖旎,窗外的圆月都捂上了眼睛,不好意思再瞧下去了。 如风的三个铁哥们,蹲在窗下,蹲的好辛苦,本来几人打算失望而归的时候,才听到了他们预期想听到的声音,室内战况很激烈,他们三人听的面红耳赤,真想把如风那小子抻出来问问,这平日里斯斯文文是怎么装出来的,这会儿,竟然真相毕露,原来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们走吧,要是被如风听到了,明天肯定揍我们!”暗夜有些迟疑地道。 “拉倒吧,就他现在这样,明天谁打谁还不一定呢,没准明天连床都起不来。”夜魅邪魅一笑不以为意地道。 “没那么夸张吧,我们的老大怎么可能那么包子,不信咱们打赌,明天他一定生龙活虎的。”一直不开口的魅影笑着道。 “好,我们明天看看他到底什么样,是不是头重脚轻,走路发飘,扶墙根儿哈哈!”暗夜幸灾乐祸地道。 “嘘!你们小点儿声,别让他们听到了,不然我们可就没得听了。”魅影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道。 “如风……外面,外面有人……”高秀兰俏脸绯红,羞怯地道。 “别理他们,都是光棍,听听也正常,听不是白听,干着急也没办法。”如风邪气一笑,不在乎地道。 “啊?不,不好吧?”高秀兰没想到斯斯文文的如风骨子里竟然是这么的闷/骚,不由地有些无言以对。 “我们自己觉得好就行,那你说你舒服不?你舒服就好,他们愿意听就去听好了,反正耳朵长在他们的脑袋上我们也管不着,但是听完了,受罪的可是他们自己。哈哈!”如风嬉笑着打趣儿着。 第二百八十五章 劫地牢 在皇宫的西北角,一个被世人遗忘的角落里,有着天罡所有人民最恐惧的地方,那便是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即使是大晴天也很少见得到阳光,因为前面的亭台楼阁将它遮挡得严严实实,似乎有意将这个丑恶的地方掩饰住一般。 地牢被碗口粗的木栅栏分成几个狭小的空间,这里关着的都是权高位重的朝廷罪臣。 此时的墨景岩蓬头垢面地靠坐在地上,往日的光鲜已经不在,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酸臭味。 他冷冷地盯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老鼠和蟑螂,它们是最不嫌弃他的了,就连送饭的侍卫进来,都捂着鼻子,一脸的厌恶。 “岩王爷,该吃饭了,再有几日你便脱离苦海了!”送饭的侍卫一脸嘲笑地道。 他当然知道他们所指的是什么,秋后问斩,他们这些人马上就要到了上断头台的日子了。 瞧着破瓷碗里的烂菜汤和半块发了霉的馒头,墨景岩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是他不后悔,自古以来成王败寇那是很正常的,今儿如果是他坐上了皇位,也许墨星晨兄弟早就被砍头了,还等不到秋后呢。 他正想的出神的时候,只听地牢的铁门哐当!一声又被打开了,两个侍卫直接走了过来,不客气地道:“你起来跟我们走!”两人不容分说,掏出钥匙将墨景岩的手铐和脚铐都打开,两人一左一右,拖着他往外走。 “岩王,岩王,你们放开岩王爷,我们,我们和你们拼了!”此时不顾一切大喊的正是他的老部下,也是他最忠实的追随者冯尚书。 “冯源,别怕,再过几年爷仍旧是一条汉子,我么来世再聚!”岩王驻足几秒,回眸瞧了瞧对他恋恋不舍的老部下,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快走,少废话!”两个侍卫架着墨景岩匆匆离开了地牢。 夜风徐徐,墨景岩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地牢虽阴暗潮湿但是毕竟很少有风,就不见风的岩王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墨景岩一路上也没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要被押到那里,两个侍卫更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很少开口说话。 两人带着岩王一直来到了皇宫的后墙,这时岩王才感到一丝的不对,莫非他们要暗暗地把他杀了,然后造成他病死狱中的假象?不然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大半夜的折腾来折腾去的。 这时只见宫墙上出现两个人,其中一人很是面熟。墨景岩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不由地心中大喜,压低声音道:“项虎?” “姐夫,正是我,快点儿上来,兄弟来救你了!”项虎伸出一条胳膊,拽住岩王,两人一用力,将岩王拉了上来。 “我们快走!”项虎忙带着岩王跳下围墙。 “兄弟,我的老部下冯源还在里边,能不能给能帮我将他也救出来?”岩王一脸哀伤地恳求着。 “这……好吧,但是只能再救他一人,事不宜迟,我们去郊外等他!”项虎思量片刻,还是答应了,他吩咐两个手下继续救人,自己带着墨景岩逃往郊外的林子里。 这片林子地属山麓下方,道路四通八达,即使来搜查也可以瞬间溜之大吉,所以他们才会选择躲在这里。 等了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一身伤的冯源被带了来。 “王爷——”冯源在此见到墨景岩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啊。 “没办法,我们只能先救出你俩,别人我们尽力,连姐姐我们还没就出来呢,因为西凉那边要求我们先救出姐夫,然后还会助我们一臂之力扶植姐夫完成大统。”项虎说出了心中的秘密。 “贤弟,你怎么能与西凉人勾结,来对付我们墨国呢?”墨景岩顿时一惊,不由地问道。 “姐夫,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那么愚忠,我们被墨国还得家破人亡,到处漂泊,您还想着墨国,现在有奶便是娘,你在不想开点儿,恐怕我们俩也得被灭掉,那彻底成了灭门了。”项虎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睨着墨景岩。 “这……这……让我想想。”墨景岩顿时一脸难色,他和墨家的恩仇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但是一旦牵扯道外族,那就是另当别论了,而且万一西凉人卸磨杀驴或者是只让他做个傀儡皇帝,那他岂不是帮他人做了嫁衣裳,而且自己的名节尽毁。 “姐夫,我知道你想的事情多,俺想的简单,但是我们可以借助西凉的力量夺回您手中的兵权,然后我们东山再起,如果我们不和西凉合作,我们现在手底下没有一兵一卒如何来与墨氏兄弟抗衡啊!”项虎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 “嗯,也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们不仁也休怪我不义,我们现在也只能选择这条路了,你最好把你姐姐和表哥救出来,不然我们人手不够啊!”墨景岩若有所思地道。 “姐夫,现在救他们难比登天,我们当时就竭力就您了,这会儿恐怕打草惊蛇了,我们再去救人,恐怕是有去无回啊,但是他们为了彰显所谓的仁义道德是不会将大家立即斩首的。”项虎连忙宽慰道。 “姐夫,我们快走吧,西凉的大都督还在上边等我们呢。”项虎带着墨景岩和冯源向林子西侧的山上逃去。 果真到了半山腰的时候,瞧见了一队人马,清一色的黑衣大刀。 “胡都督,这位就是我的姐夫岩王。这位就是西凉国的胡都督。”项虎忙给两人相互介绍一下。 两人立即打招呼,客道几句。“岩王千岁受苦了,我们今日得以相见确实是缘分啊,以后我们西凉与岩王就是兄弟,相互扶持,共同进步!”大都督胡八图笑得一脸虚伪。 “那是必然,西凉国实乃是我景岩的再生父母,我墨景岩是不会忘记西凉的大恩大德的。”墨景岩一脸感恩地道。 “岩王爷此言太过严重了,我们不过是助您一臂之力而已,还是那您福大命大,命不该绝!”胡八图倒是会说话儿,开口就是拜年嗑儿。 “胡都督真是会说话儿,景岩我福浅命薄,这次要不是大家相助,恐怕没几日就一命呜呼了。”墨景岩轻叹一声。 一夜之间往日的光鲜不在,一下子就成了阶下囚,任谁也不能接受得了这样的落差。 “岩王千岁,这里有山泉水,您可以沐浴更衣,然后我们再谈国事。”胡八图想的倒是很周到,还给岩王准备了换洗的衣服,顺便给冯源也递过来一件儿。 两人真乃是久旱逢甘露啊,立即脱掉臭气熏天的破烂衣衫,跳进溪水里,洗了个痛快。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确实大变样,成了衣冠楚楚的达官贵人。 “嗯!这回才是岩王爷本来的面貌,我们先回西凉,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然后再卷土重来。”胡八图信心满满。 “我们这关卡如何过得去?”岩王顿时感到有些为难。 “放心吧,一切都打点好了,等你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到了西凉境内了。”胡八图一脸神秘地道。 “好,景岩这条命是你们给的,就交给你们来支配吧,我完全信任你们。”墨景岩老奸巨猾,当然知道如何说话办事儿,一句话让西凉人不由地暗暗称赞。 没一会儿,墨景岩就知道了他们是如何把他和冯源运出去,原来他们的马车是带隔层的,把他们塞进了隔层里,然后钉上钉子,车子下边有几个出气孔,人在里边不至于闷死。 就是这一路上颠簸确实很难受,人都快散架子一般,颠得浑身脑袋疼啊。 当墨景岩实在受不了的时候,终于到了西凉了。 抬眼望去,这里山清水秀,最是难得一见的是田里耕作的大都是女人,男人寥寥无几。 “这里的男人都参军了?”墨景岩不由地好奇。 “我们这里本就是女多男少,我们这里朝野之上都是女官比男官要多一些。可别小瞧这些女人,她们在战场上丝毫不比男人逊色。”胡八图一脸骄傲地道。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西凉的风景真是独好!”墨景岩不由地感叹着。 “岩王爷请放心,即使我们没有把墨氏兄弟搬倒,岩王爷依旧可以为西凉效力,我们这里最爱的就是将才,只要岩王愿意留在我们西凉,我们的西凉王是不会亏待王爷您的。”胡八图不忘游说道。 “谢谢胡都督,我景岩十分感激西凉国能够看得起我这个落魄的王爷,景岩当然愿意效犬马之劳。”墨景岩忙谦卑地回道。此时能有个容身之地,已经是奢求了,何况这里既不缺高官厚禄,也不缺美女琼浆,他还有何不满足的,只要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在哪儿生活还不是一个样,他现在的确是想开了。 “岩王千岁这边请,我们主公早就设好了酒宴等你们入席呢。”胡八图带着岩王几人直接去宴客厅,只见里边已经坐满了西凉的要臣,见岩王进来了,都笑着行注目礼,让人感到十分温暖,看得出来这里的人们何时好客。 第二百八十六章 美人计 “岩王今日大驾光临,我们西凉真是倍感荣幸啊!”西凉王一抱拳,很是热情地道。 在座的文武官员们,无论是男官还是女官,都一起抱拳打招呼,让墨景岩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西凉王更是在自己的身旁留下一个座位给墨景岩,这个座位是何其尊贵的,墨景岩顿时觉得自己不是那个落魄王爷,仍旧是风光无限的大墨国赫赫有名的岩王千岁。 席间更是有不同的官员过来攀谈敬酒,一时间竟然使墨景岩有种回家了的感觉。 此时异域歌舞开始,绵远悠长的葫芦丝独奏,更是令人不由地侧目,只见一个身着湖绿色纱衣的女子像碧波仙子一般踱上台来,青葱玉手轻握着葫芦丝,动听的乐曲使人忘记了今夕是何夕。 “好乐曲,确实是好乐曲,曲美人更美!”岩王不由地看的痴呆了,眼前的女子眼波荡漾,顾盼流离,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要说许诺儿的美是仙气十足,眼前的女子便是更显妩媚。 “岩王,这个女子怎么样?”一旁的胡八图笑着问道。 “美,曲美,人更美!西凉确实是个好地方。”岩王此时脑子里都是西凉的好。西凉山清水秀,西凉地大物博,西凉美女如云,西凉热情好客。 “既然岩王爷喜欢,那就送给岩王爷做见面礼好了,岩王爷意下如何?”此时西凉王笑得破有深意,一脸讨好地道。 “那尊敬不如从命,景岩谢过西凉王。大王真是善解人意啊!哈哈!”此时三人都笑了起来。 “绿影!过来,见过岩王爷。”胡八图立即招呼那绿衣女子过来。 那女子闻言,立即停下了演奏,浅笑嫣然地走了过来。 “小女子绿影见过岩王千岁!”绿影盈盈一礼,脆生生地道。 “姑娘免礼,快快请坐!”墨景岩忙虚扶一把,并赐了座。几人一瞧有门儿,立即给绿影让出一个空位置来。 绿影一边给岩王爷斟酒,一边给岩王讲述西凉的风土人情和有趣儿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墨景岩就喝了十几杯酒,晕晕乎乎地开始瞧着眼前的绿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又成了三个,三个大美女笑吟吟地盯着自己。 “绿影,还不扶岩王去休息!”这时胡八图递给绿影一个眼神。 绿影顿时会意,忙站起身来同两个小丫鬟一起将岩王扶出了大殿,一直来到了为岩王准备的寝宫。 “你们都下去吧!”绿影笑意全无,淡淡地开口。 “是!”两个小丫鬟应和一声,忙退了出去。 绿影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墨景岩虽然年过四十,但是身姿挺拔,长相俊朗,尤其是常年养尊处优,保养的非常好,根本就看不出真实年龄来。 绿影轻柔地帮他脱去外衫,然后点燃一柱熏香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又沏了一壶所谓的解酒茶,笑盈盈地端给墨景岩喝。 “小美人,你真美!你就像那月宫的嫦娥,美的令人炫目!”墨景岩此时头晕目眩,恍惚中瞧见了嫦娥踩着祥云飘然来到他的面前,笑意吟吟地瞧着他。 “王爷,您真会说笑,我是绿影啊,只是一个舞姬而已,哪里是什么月宫仙娥啊,一看你就喝醉了。”绿影笑的得意,嗲声嗲气地道。 “过来吧,我说你是嫦娥,你就是嫦娥,不过今晚儿,本王一定要尝尝嫦娥的滋味。”岩王翻身起来,就势将绿影往怀里一捞,那绿影乖巧地倒进了岩王的怀里。 “王爷,您急什么,我给王爷揉揉肩,按按头,王爷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等您醒了,我们再做别的也不迟。”绿影含羞带怯地道。 “好,好,就听小美人的。”岩王爷此时眼里心里只有眼前的小美女,其他的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绿影的一双无骨柔荑搭在了岩王爷的宽肩上,力度不轻不重捏得墨景岩双目微闭,舒服的*。 恍惚中他似乎腾云而起,追随在嫦娥仙子身后,那嫦娥仙子正回眸笑靥如花地瞧着他。 “岩王爷,你们墨国现在有精兵大约多少人啊?”此时绿影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墨景岩思量片刻,机械地回道:“十万精兵。” “那你们这十万精兵的兵权在谁手中?”绿影趁热打铁,又问道。 “皇上手中握着三分之一,墨星晨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在本王手中,但是本王现在……”墨景岩迷迷糊糊地说着,似乎大脑跟不上对方的节拍。 “那你们边防的部署图纸可是在皇上手里?”绿影眼里笑意一闪而过,继续问道。 “应该是吧,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不在他那就在墨星晨那里,反正跑不了他们俩。”墨景岩似乎要睡着了一般,直磕头儿。 “向来听闻,墨国的宝库有许多稀世珍宝,不知道这宝库可是在皇宫里?”绿影贪心不足,眼前顿时闪过一个个金元宝。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一部分应该在皇宫里,另一部分藏在何处,那只有皇上一人知道。”墨景岩答完最后一个问题,竟然呼呼睡着了。 绿影瞧着床上睡得和死猪一般的男人,鄙夷地道一笑。她终于明白了,这次夺权之战为什么是墨氏兄弟胜利了,因为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致命的弱点儿,想当年她十二岁,当时就像迷惑墨星晨,用的几乎同样的招数,但是墨星晨根本就不为所动。 她一直对自己的样貌十分有信心,但是自从认识了墨星晨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后来她无意中窥见了许诺儿几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墨星晨对她无动于衷,原来她与许诺儿相比可谓是妩媚有余而美貌不足,她确实没有许诺儿五官长得精致。 绿影完成了任务,急匆匆地来复命。“启禀王上,刚刚您想知道的几个问题,奴婢都问过了,答案分别是……”绿影将自己套出来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好,你做的很好,本王会记得重重赏你!”西凉王剑眉一挑,别有深意地道。 “奴婢谢过王上,奴婢先告退了。”绿影娇笑着道。 “去吧,免得他起来后起疑心,你应该知道自己如何做,只要他高兴,就随他吧。”西凉王满不在乎地道。 绿影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她为了王上可以不顾自认安危做任何事,但是王上却一点儿没把她放在眼里,这句话确实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是,绿影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该如何去做。”绿影面上谦卑地答道,心里确实恨极了西凉王。 没想到她在王上的心里只是一个可以随便利用的工具而已,可是玩玩儿就扔了,不用想太多,更谈不上负责任。 再次回到寝宫,墨景岩仍旧睡得很香,清浅均匀的鼾声回荡在耳边,绿影一直在回味着西凉王最后抛过来的那句话。 她冷冷一笑,既然王上都不在意,她又何苦在意,反正她舞姬的地位是无法改变,也许攀上这个大树之后,自己的命运还可能有所改变也说不定。 想到这儿,绿影一脸决绝地走向床边,自行宽衣解带。然后乖巧地躺在了墨景岩的身边。 睡得迷迷糊糊的墨景岩,似乎能感到有人躺在了他身侧一般,顺势就压了上来。 绿影半推半就,两人很快就芙蓉帐内鱼比目,鸳鸯枕上鸾凤颠。 等墨景岩完全醒酒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天快亮的了。他砸吧砸吧嘴感到有些口渴。“茶水——”迷迷糊糊说了一句。 绿影披上衣服下了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墨景岩。 这时候墨景岩才抬眸看向月色下的绿影,女子姣好的身材,吹弹可破的肌肤。身上隐隐还能瞧见他们刚刚欢/愉后留下的红痕。 “谢谢你愿意陪我一夜,我墨景岩以后恢复了权势,是不会弃你而不顾的。”墨景岩对这个绿影还真是越看越对眼,情有独钟。 “谢谢王爷,能够陪在王爷身边是绿影的福气,王爷不必在意,更不要说谢字,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绿影笑着接过空茶杯又放回了原处,而后回来乖巧地躺回了墨景岩的身边。 瞧着眼前秀色可餐的女人,墨景岩觉得受的这几日的苦,换来这么一个红颜知己也算是值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墨景岩将绿影搂进怀里,他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要是让他早几年见到她,没准儿这王妃的位置就是她的呢。 “王爷,您打算在西凉住下吗?”绿影若有所思地问道。 “应该不会,我是墨国人,只有墨国才是我的家乡,到时候你可愿意随我回墨国?”墨景岩如实回答。 “我,我不知道,我怕你的王妃侧妃们都容不下我,毕竟我是西凉人,她们可能会有偏见。”绿影说出自己的担忧。 “怕什么,我们应该不会再见到她们了,我们回去先隐姓埋名重新开始,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去讨回属于我墨景岩的一切,属于我的东西,我是不会让给他们的,除非我死!”墨景岩一脸恨意。 第二百八十七章 重新来过 “嗯,那我们就先回去,这里我也是呆腻了的,就是不知道王上会不会让你带着我一起回墨国?”绿影有些为难地看着墨景岩。 “这是小事儿,我觉得本王去说说,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再说了他们想要什么本王给他们就是了。”墨景岩倒是异常慷慨。 墨景岩在西凉被奉为上宾,每日有吃有喝有玩,而且还不用操心什么国家大事,觉得这几日待得倒是很惬意。 “岩王爷,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我们提,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满足你的一切要求的。”胡八图转达西凉王的意思,笑着对岩王道。 “胡大人,小王在这里觉得过得很惬意了,没有其他要求了,就是有些怀念墨国,想带着绿影姑娘回墨国住上一段时间,你们想要的情报仍旧可以找我去要。”墨景岩一脸正色地道。 “这个……我觉得王上会尊重岩王的选择的,我去与王上说说,您这边先做准备,回国后的一切我们都会帮你安排好的,您放心就是了。” 果然西凉王一下子就同意了墨景岩的请求,不但让他带着绿影回墨国,而且新的身份和府邸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 那是离墨国京城不远的一个小渔村,那里三面环山,一面靠海,不但是墨国的交通枢纽,而且也是各国海运的必经之地,所以选择这里,也是西凉国费了一番头脑的。 乔装后的两人带着十多个仆役来到了这个名叫蛇岛的小渔村,因为这里的人除了下海扑鱼,就是捕蛇居多,所以蛇岛就这样叫开了。 西凉国在这里为两人买下一个旧宅子,这本是一个科举秀才的老宅,据说风水那是相当的好。经过两天的修缮,也算是将就成为府邸。 两扇朱漆木门紧闭着,里边的人吗,忙碌着打扫庭院,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老爷,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想想还真是高兴。”绿影瞧着眼前不算太大,却也算得上温馨的小家,心满意足地笑道。 “嗯,以后你就叫我白岩吧,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以前的墨景岩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只有白岩这个人。”墨景岩自我催眠似的说着。 “是的,老爷,以后你就是白老爷,下人们就这么称呼你。”绿影乖巧地笑道。 “这里是个小渔村,我们来这里,别人要是问起,就说我们是做海货生意的。千万别多说,免得露出马脚。”墨景岩想了想有叮嘱几句。 “嗯,放心吧老爷,我不会多说话的,这里的人我们也不熟,还是少接触的好,免得人多嘴杂的。”绿影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可是从小就生长在夹缝中的。 两人绕着院子走了一圈,这个小院儿设计的不错,有果树,有菜地,还有几个花坛,门前还有几棵毛竹。不愧是文人墨客居住的地方,这么简陋的地方却无一处不彰显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两人来到后院,后院就是果园,此时满树的苹果还未成熟,但是已经很诱人了。 “这里的一切都令我感到熟悉,我记得我小时候家里也是这样的一个小院儿,还记得弟弟总是爬树摘苹果给我吃,我喜欢给弟弟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弟弟长得很好看,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都是那么讨人喜欢……”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切,绿影不由地想起了儿时最快乐的时光。 “那你弟弟现在在哪儿?你的家在哪儿?”墨景岩不由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遇上战乱,山贼又下山抢粮食,我们全家都开始逃难,当时我饿晕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被一个好心人带到了他家,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家人和弟弟了,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一想起逃难时的情景,绿影不由地落泪。 “别难过,有时间我帮你找找你的家人,万一他们还在,你们就可以重聚了。”墨景岩拍了拍绿影的肩头,安慰道。 “谢谢你,嗯,我也希望能找到他们,哪怕只是看一眼也行。”绿影点了点头。 “那你的家是在墨国还是在西凉?”墨景岩不由地疑惑问道。 “我确定我是墨国人,时候来被人卖到西凉的,那里不是我的所以我一直想回墨国。”绿影幽幽地道。 “那就好办,在这里我比较熟,等一切处理完了,我让冯源去帮我查一查,看是不是还有你的家人的消息。”墨景岩应承道。 “回老爷,府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是您说的新床品,窗帘之类的需要去采买,你看是我们去买,还是你和夫人去看看?”府里的管事冯源,现在改名叫马原,大家叫他马主管过来禀报。 “我去陪他们一起瞧瞧吧,反正这里没人认识我,那老爷您还是留在家里吧。”绿影有些雀跃地道。 “好,你们路上小心!”墨景岩叮嘱一句,其实他也想去,但是出于安全着想,还是少露面的好,只能让绿影和管家出去。 此时的马原已经乔装成六十来岁的老管家,穿着青布长衫,留着山羊胡,一脸的精明相。 两人坐着府里仅有的一辆马车往集市走去。这里虽然是个小渔村,但是因为地理位置的重要性,所以集市上的人还真是不少人山人海的,各地小贩儿都起个大早,忙着占据一个好位置。 绿影一直流连在几个卖布匹的小摊位,眼前的麻布样式齐全,那小蓝碎花,根式让人一瞧着就喜欢。 “这块布多少钱?”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小姐,这块布是我选中的,没看见我一直拿在手里吗?”绿影一脸不悦,这地方怎么有素质这么低的人。 “大姐,你挑了半天,也没见你要买啊?”绿芜不以为意地道。 “我买不买还需要告诉你一声不成?”绿影怒火中烧,美目圆睁。 “你,你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绿芜喃喃地道,此时已经忘了抢花布了。 “哼,我在这里没有熟人,跟不认识你这样的人,你肯定认错人了!”气头上的绿影不客气地道。 “两位姑娘,你们看看这块布也不错的,样式和那块差不多。”这是卖布的掌柜的忙出来调和。 两人的眼光还真就出奇的一样,谁也不愿意多看一眼别的花布。 “真是的,就凭你长得像一个人,这花布我让给你了。”绿芜一耸肩,谦让地道。 “哼,这本来就是我先看中的,根本谈不上让不让。”绿影丝毫不领情,对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有几分像的妩媚女人也没什么好感。 “大姐,你这脾气出门在外可要吃亏的,今儿是碰到我了好说话,要是碰到别人,可未必让着你。”绿芜一瞧,今儿碰上这主儿,还真是一个倔脾气不由地警告几句。 绿影也不搭话,忙掏出银子,递给掌柜的,然后收起花布就走,不远处的冯源手心都握出汗来了。 “姑奶奶您可过来了,下次再见到那个人,你离他远点儿,她可是墨星晨的人。”冯源小声的叮嘱着。 “啊?那个女人是墨星晨的小妾?”绿影不由地又回头瞧了几眼,疑惑地问道。 “名义上是,但是也有人说他们是断袖,说这个女人其实是个男人,哎,长得挺好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一会儿男人一会儿女人的,难道小时候收到过什么刺激?”冯源不屑地摇头。 “她是男人?马总管,你瞧瞧,她和我长得是不是很像?”绿影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就因为马总管的那句话,还有那个女人刚刚也说她像一个人,难道她和他真有关系? 闻言,冯源仔细瞧了瞧绿影,又瞥了瞥远处的绿芜,不由地点了点头:“确实很像,至少七分像,奇了怪了,你们怎么可能很像?” 闻言,绿影心里的猜想就更觉得可能是事实了,那个人如果是男人,而且还喜欢穿女装,多半和她有关系。 “马总管,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绿影说着就朝那边跑了过去。 “喂,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吕武的人?”绿影上去就问,很不客气。 绿芜闻言,明显一怔,而后半眯着眸子道:“你认识他?” “他是我弟弟,我当然认识他,我现在是问你认不认识他?”绿影仍旧语气不善。 “你还自己弟弟都认不出来,还口口声声他是你弟弟,我就是吕武,你是?”绿芜已经猜出个大概,所以才实话实说。 “真的是小武,我是你的姐姐吕影啊!你还活着?”绿影一脸激动地盯着绿芜瞧个不停。 “嗯,我还顽强的活着,但是我们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们逃难的时候为了保护我都被山贼杀了,当时你晕倒了,父母无力背起你,只能忍痛将你放在哪儿,我本以为姐姐……”绿芜想起了伤心的往事,不由地落泪。 “这大街上,我们在这儿说话的注意点儿,太好了你还活着,姐姐知道你还活着就行了,你现在过得还好吧?”绿影瞧了瞧弟弟的穿着打扮,应该混得还不错。 第二百八十八章 姐弟相认 “放心吧,我还好,姐姐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绿芜不由地问道。 “这事儿说来话长,等有时间姐姐再和你畅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有时间我去找你。”绿影留下一句话,急匆匆地离开了。 绿芜心中纳闷儿,这个姐姐认得突然也就算了,但是怎么认了就跑,还不告诉他住址,她来找他?她难道知道他的底细不成。 不过瞧那模样,和那种亲人之间的特有的熟悉感,他觉得这个姐姐应该是货真价实的,但是姐姐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已成家,怎么一句也不愿意向他透露,这确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绿芜逛了一圈,没什么心思买东西,就回王府了。 “绿芜,你大早上出去,就空两手回来了,那么大的市集,就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不成?你不是喜欢胭脂水粉的,怎么一样也没买?”迎面走来的许诺儿觉得绿芜有些反常,笑着打趣儿道。 “我遇到了一个亲人,因该是我姐姐,但是她急匆匆地就走了,不知道为何故?”绿芜停下脚步,喃喃地道。 “什么?你姐姐,你不是说你没有亲人了吗?你确实那人是你的姐姐?”许诺儿闻言也是一惊,疑惑地问道。 “嗯,应该差不了,但是她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怕我知道什么一般,连住址也没留,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绿芜一脸的不解。 “也许她过得并不好,不想让你担心吧,既然她跑过去认你,证明她还是很想你,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等她处理好了一定会过来找你的,你放心好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毕竟现在知道你的姐姐还活着,有个姐姐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许诺儿一脸羡慕地道。 “是啊,当时只顾着惊讶和兴奋了,竟然就那么让她走了,也没有问明白,他现在住在哪里,过得到底好不好,起这个弟弟还真是不称职。”绿芜有些自责。 “别自责了,放心吧,她竟然能出现在市集上,证明住的离我们也不远,而且她还说有时间来找你,证明她早就知道你的底细了,你放心,她会来找你的。”许诺儿安慰道。 “王爷上朝还没回来是吧?”绿芜随便问了一句。 “是啊,自从岩王被人救走,这朝野上下又开始慌乱起来了,这皇上也不敢怠慢,不但严加防范,而且也在四处搜查,但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许诺儿也跟着着急。 “是啊,这些人简直太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劫地牢,真是无法无天了,但是始终想不通,这伙人是哪一派的,难道就项虎一人之力?”绿芜不由地摇头叹息。 这件事儿虽然过去有一个来月了,但是还是一点儿眉目也没有。大家伙儿都着急,皇上那边更急。 晌午时分,墨星晨才同阿古斯和睿王一起回来。 “怎么样,有点儿消息了吗?”他们刚一进门,许诺儿就上前问道。 墨星晨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有,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儿踪迹都没有。我们怀疑是不是有外族人插手,那么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对了,今儿绿芜看到他姐姐了,他姐姐过来与他相认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认完了,没说几句话就急匆匆地走了。”许诺儿将事情的大概情况与墨星晨说了一遍。 “哦?有这事儿?那看来他姐姐过得并不好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应该尊重人家的选择才是。”墨星晨幽幽地道。 “嗯,我也和他说了,让他别多想,但是他还是很自责,一下子多了一个姐姐,但是没说几句话,姐姐又不见了,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都会有些受不了的。”许诺儿摇头苦笑。 渔村的新宅子里,绿影拿着新买来的花布做了床单,窗帘和帷幔,一切都焕然一新的感觉就是好。 她兴冲冲地来到墨景岩的面前,亲密地道:“老爷,我今天看到自己的弟弟了,原来他就是在墨星晨的府上。” “你说什么?他是谁?”一提墨星晨,墨景岩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不耐地问道。 “瞧你,人家又没把我们的住址暴露出去,他,他就是绿芜。”绿影很是兴奋地道。 “是她?怪不得外界都传言他是个男人,当时本王还不相信,没想到这确实是真的。”墨景岩若有所思地道。 “是啊,她是男人,而且确实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我一瞧他那张酷似我的脸,就觉得差不多是他了。”绿影还沉浸在找到弟弟的喜悦之中。 “找到了弟弟,确实是一件好事儿,但是我们现在的住址,还有我们的关系绝对不能告诉他,不然墨氏兄弟那么多疑,找人来试探我们就完了,万一到时候我的家人来了,我怕自己没办法做到六亲不认,到时候我们的幸福生活就结束了。”墨景岩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老爷,你放心吧,我这回不出去了,暂时也不会再与他见面,以后有机会再说,我们的自由来之不易,我会懂得珍惜的。”瞧了瞧面露愁容的墨景岩,绿影有些内疚地道。 她能够回到墨国,全依仗着墨景岩对西凉来说大有用途,所以才会冒着风险让他们回来,但是暗中绝对会有人监视他们的,他们的自由可谓是有限的,但是这样绿影也觉得满足了。 “嗯,我知道你最乖了,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去找你的弟弟,让他和我们一起生活就是了。”墨景岩善解人意地道。 “嗯,到时候我们一起回老家瞧瞧,看那边还有没有什么人在,梦里我经常回去,但是已经是物是人非,这些年我都想着要回去瞧瞧的。”绿影未免又想起了往事,俏脸布满哀伤。 “好了,好了,别想那些伤心的事儿了,等有机会一定让你回去好好看看,免得你日思夜想的,你有那时间想想我们的事儿,想那些伤心事儿岂不是庸人自扰之。”墨景岩终于露出了笑容。 “嗯,我不想了,但是我们有什么好想的,我们现在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还有什么新意?”绿影自嘲地一笑。 “这话让夫人一说,敢情我们一大家子都成了猪了,除了吃和睡就没有点什么新意了?”墨景岩笑着道。 “哎,我打算从明儿起开始和仆人们一起种菜,这样还能锻炼一下身体,还可以打发时间挺不错的。”绿影一脸向往地道。 “行,只要你愿意,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别累着,也别晒黑了,这里的海风可是很硬的,到时候别真的变成一个农妇了,那样本老爷是不是该考虑再娶一房姨奶奶了。”墨景岩瞧着细皮嫩肉的绿影,难得好心情地开着玩笑。 “老爷要是身体吃得消,别说再娶一房啊,就是再娶十房,绿影都不介意的,呵呵,不过,这人多嘴杂的,她们的嘴就不知道老爷您管不管得住了?”绿影一脸坏笑地道。 “你呀,就是一只小狐狸精,明知道我不能娶,你还这么来激我,你说本老爷该如何惩罚你才对?”墨景岩一把将绿影拉了过来,一脸深意地道。 “绿影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爷恕罪!”绿影温柔软语地求饶,这不求饶还好说,这一求饶就跟撒娇没什么区别,让墨景岩浑身燥热起来,不由地立即将绿影按到在床,好一番折腾。 当两人都筋疲力尽了才停止战斗。“你这个小妖精,早晚得把我榨干。”墨景岩占了便宜有卖乖地道。 “那,老爷可得提防着我点儿,下次老爷可要离绿影远远的,千万别让奴家给榨干了。”绿影掩唇笑道。 “还敢顶嘴,看来你还是不累啊,那我们再来?”墨景岩又来了兴致,作势又要重战。 绿影一瞧,可吓坏了。连忙摇头摆手求饶,“不来了,不来了,绿影真的甘拜下风,下次再也不敢挑战老爷您的权威了!” “知道怕了,那次真的不敢了?在挑战本老爷,本老爷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墨景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坏笑着警告道。 “嗯,知道了,奴家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绿影此时异常乖巧,连忙点头如捣蒜,再战下去,别说三天啊,四天也动不了了。 “老爷,西凉那边派人过来,称要把部分兵器藏在宅子里,你看藏在哪儿比较好呢?”此时马管家敲门进来,报告了一项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们这么快就要行动了,看来他们想出其不意,要先把兵器运过来再把人运过来,好狡猾啊。”墨景岩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老爷,这院里子有个菜窖,不如就让他们把武器放在菜窖里吧,那样会更安全些,我们也省的再找地方。”绿影灵机一动,提议道。 “好,那就依夫人的意思,让他们把兵器放在菜窖里好了。”墨景岩点头应承着。 “是,老奴这就告诉他们,让他们将兵器搬进后院儿菜窖去。”老管家应声退下。 第二百八十九章 绿芜做回男人 西凉的士兵们立即将一大车的兵器搬到后院儿的菜窖离去。这个菜窖还真是不小,看来当时也储存了不少粮食和蔬菜。 只是现在只有一小部分放了粮食蔬菜和几坛子酒,空闲的地方都装满了兵器。 西凉士兵也觉得这个菜窖简直就是为了存放兵器而存在的,这里即保密又大小正好,放着放心。 送走了西凉的士兵,绿影的心里不平静了。再傻也能猜得到,这西凉看来要对他们大墨国动武了,当时她在西凉寄人篱下没办法,只能适当着为西凉人半点儿事儿,但是此时她已经回到了墨国的土地上,即使死也算是落叶归根了,没什么可怕的了。 所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西凉人将兵器运过来,再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过来,然后攻打生养她的国家。 她觉得那样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那样简直是罪大恶极,没有什么比不爱国更令人痛恨的了。 一下午,绿影就像丢了魂儿似的,食不下咽,想着这件令她头疼的大事儿。 “夫人,你怎么了,一下午觉得你魂不守舍的,有事儿就和我说,不要自己在哪儿胡思乱想。”墨景岩似乎猜出了个大概,关切地道。 “我,我觉得,有一件事儿需要和你商量一下,不然我心里总是放不下。”绿影也觉得这事儿得和墨景岩好好研究一下,不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为西凉人卖命,这样就不是简单的皇位之争了,就上升到卖国求荣的级别了,那样可是令人不齿的。 “有话就说,今儿怎么吞吞吐吐的,我们之间说话不必想那么多,只要你想说的,都可以说。”墨景岩一脸正色道。这段时间墨景岩确实把这位美丽且温柔似水的女子当成了自己的夫人,自己的知己,就连箫王妃,他也从没有感觉道如此心有灵犀过。 “老爷,你觉得他们把兵器先运过来会是怎么想的?你难道真的愿意他们把兵器放在我们这儿,然后来偷袭我们的国家?”绿影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 闻言,墨景岩沉默了,这也是他矛盾的地方,这兵器一到,他就感知到了不是什么好事儿,如果他们真的配合西凉人好好收藏这兵器,等西凉人偷袭墨国的时候,他们就是帮凶,就是卖国贼,到时候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依夫人之见呢,我们该如何是好?”墨景岩故意地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又转给绿影。 绿影沉思片刻,抬眸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兵器上下点功夫,这兵器不放在这儿是不太可能的,因为那样我们会得罪西凉人,但是兵器放这里可以,关键是存放的好坏那就不是我们能保证得了的了。” 聪明如墨景岩,他当然一下就听出了绿影话里话外的意思,原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一腔爱国的热血,他们确实有相似的地方,他虽然人生不如意,那只是和家族内部的纷争,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把这种家族内部争权夺势的纷争演变成民族之间的战争。 绿影这么一说,两人倒是一拍即合。墨景岩点了点头,赞同地道:“夫人所言极是,其实我也不想成为西凉人手中杀人的工具,那样我们作为墨国人会让人永远的唾弃。” 绿影一看墨景岩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顿时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我们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好好关照一下那些兵器,兵器放在这里难免生锈啊,腐烂什么的,这些和我们似乎没有多大关系吧,您说呢老爷?”绿影笑得狡黠,言语之间已经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好,那我们还真得好好关照一下他们的兵器了呢,不过这种东西的让他们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但是真得动起武来,那豆腐渣一般的兵器可就原形毕露了。”墨景岩笑着应承道。 “哈哈哈!知我莫若你,我们想到一起去了。”绿影一竖大拇指,赞许墨景岩更高一筹。 两人拿定主意之后,心情就好多了,现在大白天不便于行动,墨景岩把老部下冯源找了来,主要是想透透话儿。 “冯源,你说这西凉人把兵器都放在这儿,我们是帮他们存放好呢,还是不帮他们好?”墨景岩先给冯源出了道二选一的选择题。 冯源并未思考,淡淡一笑,一脸的运筹帷幄,“属下觉得,王爷应该心里都有数了,王爷向来对墨国忠心耿耿,虽然和墨氏兄弟有纷争,但是属下觉得,王爷是不会为西凉人卖命,来害我们大墨国的,属下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 闻言,墨景岩心里的大石头更加放下了,难得他身边的人都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大家一条心其利断金,这还有什么可害怕的,那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了。 “去多买些海盐回来,然后将海盐放在兵器旁边,最好是将兵器周围都放上海盐。”墨景岩想了想决定让管家去买大量海盐回来,以备用。 冯源当然明白,立即点头应承一声,忙出去办事儿去了。 这下子绿影就不怕这些存放在菜窖里的兵器了,他们愿意放多久就放多久,反正他们有想法,这边也有应对的措施。 为了不让西凉人起疑心,绿影还让管家给捎回几个大坛子,不但能存放海盐,而且还腌渍了不少的咸菜,虽然这些咸菜并不会有人吃,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但是面子功夫做的绝对到位,不会让人家想太多。 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些兵器很快就生锈了,有的简直是刚从地里出土的一般,让人瞧了以为是千年前的。 看着眼前的杰作,三人都觉得很满意。到时候等他们需要用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兵器,简直等于赤手空拳,这样的兵器一定是不堪一击,到时候他们想取胜简直是做梦。 绿芜自从上次集市上遇见了那个自称是他姐姐的女人后,每天都想着再与姐姐相逢。他刻意隔三差五的就去市集走走,但是再也没有瞧见那位自己称是他姐姐的女人,他还特意打听了周围的老板,也都说没瞧见有这么个人过来买东西。 绿芜顿时心情又跌回低谷,他觉得姐姐有可能是刻意躲着他,因为他现在不男不女的,姐姐应该很难接受他才是。 想到这儿,他确实有些懊悔,因为怀念姐姐,因为自己生活的不如意,自己就折腾自己,好好一个七尺男儿,非得整天打扮的不男不女的,确实令姐姐颜面尽失。 为了下次见到姐姐给姐姐一个惊喜,也为了九泉之下的父母,绿芜有个惊人的决定,那就是他要做回男人。 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可以说,在他换下男装穿上女装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再想过要换回男装,但是今天为了姐姐,为了吕家,也为了他自己的没有未来,他动摇了。 他去集市最好的绸缎庄买了两套刚做好的现成的男装,一件是月牙白,一件是湖水蓝,又买了两条同色系的纶巾。 回来之后,郑重的沐浴更衣,斋戒就免了,因为他也不信那玩意,他将自己从里到外到换成了男装。 最后梳好头发戴上纶巾,拿起折扇,一个翩翩佳公子就出现在铜镜里。那眉眼之间原有的妩媚,此时也换成了男人特有的魅惑。 他告诫自己,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穿女装了,他是吕武,是吕氏仅存的后人,他要担起自己的责任来,让姐姐再见他时感到欣慰才行,姐姐此时要是知道他的决定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吧? 吕武瞧着镜子中相貌堂堂的男子,不由地扯出一抹欣慰地笑容,自己终于想开了,要是之前早些想开,那姐姐见到他时就不会那么惊讶,一定也非常的伤心和失望吧,虽然没有和姐姐说上几句话,但是姐姐的表情还有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吕武将自己作为女人时的所有东西打成包裹,拿到院子里然后一把火点燃,他要然他的过去和这火势一般,渐渐离他而去。 一会儿的功夫儿,火熄灭了,原有的东西化为了灰烬,他的过去也这样随风而去。 过来看热闹的许诺儿和卓雅顿时一愣,“你,你没事儿吧,今儿怎么心血来潮,换上了这身打扮?”许诺儿和他很熟,所以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多加思考。 “怎么样,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英俊潇洒?”吕武摆了个大力士的造型,笑着打趣儿道。 “嗯,确实挺帅气的,其实你做回男人多好,这样星晨还多了一个好哥们,虽然我少了一个闺蜜,但是说实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做回你自己。”许诺儿由衷地道。 “嗯,听人劝吃饱饭,这次我也想开了,我就是男人,再也不穿女人的衣服,梳女人的发式了,你们可以监督我,我把女人的东西都烧掉了,为了姐姐高兴,也为了我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我选择做回我自己。”吕武十分认真地道。 “真的,那太好了,你姐姐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墨星晨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你早就应该做这样正确的决定。”许诺儿开心地不得了。 第二百九十章 偷袭与反偷袭 时光过得飞快,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西凉的人马分为三次,乔装打扮进入到了墨国,这些乔装成商人、传教士、还有乞丐的人们都聚集到了都城附近。 因为早就知道他们阴谋的缘故,绿影觉察到最近两天这来来往往的人们有些可疑,就连从这门口路过的渔民,都给人一种不是平日里风吹雨淋的人,而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富家子弟。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绿影实在是按奈不住了,与墨景岩打了一声招呼,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家门。 她和弟弟从小习武,她虽然后来中断,但是功夫底子还是很不错的,她拿起事先写好的字条,又从袖口里取出一支飞镖,在暗处瞧着不远处福王府的大门,正好瞧见有人出来之际,她使劲儿一投,只见飞镖立即钉在了大门上。 那侍卫顿时吓了一跳,当他四下找人的时候,绿影早就溜走了。 侍卫忙取下字条,急匆匆地去府里给墨星晨。 “启禀王爷,刚刚有一个人掷来一支飞镖,飞镖上有一张字条,请王爷过目。”侍卫不敢怠慢,立即将飞镖和字条呈了上来。 墨星晨剑眉轻蹙,取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接过飞镖。谨慎地打开纸条,上面写着:“近日西凉有偷袭,小心应对!” “咦?这笔迹怎么和绿芜的有些像,把绿芜叫来。”墨星晨觉得有些纳闷,立即叫人去把绿芜叫来。 很快一身阳刚之气的吕武踱了进来,一抱拳道:“王爷,您叫我?” “嗯,你瞧瞧,这笔迹和你的笔迹是不是很像?”墨星晨将字条递了过去,让吕武过目。 吕武接过字条,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顿时面露惊喜地道:“王爷,这应该是我姐姐写的字,我俩从小都是我父亲教的识文写字,当时父亲就说我们姐弟俩不但长得像,就连字写的也一样。” “哦,原来还真的与你有关?但是你姐姐为什么不愿意站出来直接告诉我们,而是采用这种间接的方法来帮我们呢,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墨星晨疑惑地问道。 “姐姐她应该有难言之隐,不然不会躲着不见我的,那天她见到我明明眼里都是惊喜,但是她却匆匆离去,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有时间回去找姐姐,暗中看看她到底为什么不能与我相见。”吕武喃喃地道。 “也许是吧,但是这事儿,我们必须重视起来,从今儿起我们要加强进城人员的排查,还有加强皇城和皇宫大内的防范,至于王府,我们向来不敢怠慢,应该不会有事儿。”墨星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用命令阿古斯带着便衣侍卫们驻守在都城周围的小渔村,蛇岛,那里是各路运输的必经之地,也是人员最为混杂的,阿古斯本来就在岛上生活了几年,他更接近于岛上的人们,这样不会引起怀疑。 很快阿古斯就带着自己的部下出发了,他们分成二十个小组,有的化身为码头的搬运工,有的化身为纤夫,也有的化身为渔夫,有的化身为小贩儿。 他们混杂在形形*的人们中间,确实是很难察觉出来。阿古斯则是坐着一艘小渔船装作出海打渔的渔夫。 今儿天气不错晴空万里的,海天相接,打鱼的人们更是熙熙攘攘的,他们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只要勤劳绝对不会挨饿受冻的。 阿古斯带着两名手下,泛舟海上。这时一艘大船引起了他们的主意,那艘船既不像商船也不像是渔船。 船开的很快,尤其是甲板上的人一瞧那气质和站姿就知道应该非富即贵,虽然穿的衣服是商人的服饰,但是阿古斯一打眼就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是商人。 “老大,我们怎么办,他们看起来来者不善的样子,瞧那大船,应该来人不少,要是等他们上了岸,我们的人数明显处于劣势。”一个手下担忧地道。 “嗯,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应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下手为强,你们两谁的水性好一些,跟我来。”此时事不宜迟,阿古斯言简意赅地道。 “我去吧,我从小就生长在海边儿。”其中一人自报奋勇。 阿古斯带着那名手下,立即跳下船,侵入水里,往那艘大船的方向游去,因为是顺风顺水,他们很快就游到了大船的下面。阿古斯命令这名手下拽着船底,等他一会儿。他则是一点儿一点儿靠近甲板,偷偷听一听,他们的谈话。 只听一人笑着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啊,瞧这边风平浪静的,肯定还在做梦呢,等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岸,取了兵器,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看来我们江山一统计日可待也!”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我们到时候就如同进了无人之地,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想想都觉得兴奋。” “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了,骄兵必败,我们得加小心才是,只要一刻没胜利,我们一刻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统帅严肃地道。 偷听的阿古斯闻言吓了一跳,还真是被他们猜中了,这些人确实不是商人,但是从他们话里话外能够听的出来,他们这边有接应,而且大批武/器应该是先到了这里了才对。 阿古斯立即折回船底,一脸凝重地道:“真被我们猜中了,他们不是什么商人,而是来我们墨国偷袭的敌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只船毁了,让他们都下饺子,在海里做梦去灭我们吧!” 两人拿出腰间锋利的匕首,对准船底就是一顿乱刺,那些船板再怎么结实也是木头,没一会儿的功夫,那船底就成了筛子眼儿了,大小窟窿不计其数,海水汩汩地溢了进去。 很快船身便摇摇欲坠,此时只听船上的人大喊:“不好了,船底漏了好多的洞!快点儿逃命啊!” 大船上用来救急的小船有限,因为他们这次主要是来征战的,所以当时竟可能多装些战士,少占用些空间,此时仅有的几只小船派上了用场。 只见五六只小船被从大船上放下来,阿古斯则瞧准那个领导者模样的人上了一艘小船,他们便偷偷地跟了上去。 此时大船已经沉底,穿上的大部分人也都跟着藏身海底,或者是喂鲨鱼了。 逃离大船的领导者不由地暗自唏嘘,他们出师未捷身先死,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不应该啊,他们觉得此次行动天衣无缝,没有外人知道啊。就连存放兵器的那宅子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此时要登陆了。 “主帅,我们该如何是好,这次回去,王上会十分生气的,说不定我们都会被连累。”其中一名手下一脸担忧地道。 “哎,那又有什么法子,世事难料,本帅到现在也没你弄明白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主帅模样的男人悠悠地道。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我们是继续行动,还是先回去?”手下不由地问道。 “我们不能回去,此时回去,等于找死,王上一怒之下,恐怕会杀了我们的,我们继续行动,人多有人多的打法儿,人少有人少的打法儿,不要着急我们从长计议。”统帅沉稳地道。 “好,那我们继续登岸!”手下应了一句,向着岸边使劲划去。 “你们恐怕只能做梦去实现自己的愿望了,我们墨国人不傻,也不瞎,你们以为你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我们早就发现你们的那点儿心思了,不作就不会死得这么快!你们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怪不了别人!”阿古斯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一开口,将几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在海里冒出一个水鬼呢。 “你,你是什么人,刚刚的船,是不是你做了手脚?”统帅的头脑确实比别人灵活得多,一下子就联想到刚刚大船被人放水的事儿。 “正是,我们是不会让你们顺利上岸的,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这大海就是你们永久的家,你们能葬身于此,也应该感到欣慰了,毕竟这里风景优美,空气新鲜,也不委屈你们!”阿古斯邪魅一笑,说着拿出匕首就朝穿帮刺去。 “快点儿阻止他,用船桨打他,快点儿啊!打死他!”此时的统帅疯了一般命令着划船的手下用船桨打阿古斯,因为别的东西够不着。 那人反应过来,举起船桨就到处打阿古斯,怎奈阿古斯的水性太好,一会儿跑这边,一会儿又去了那边,他们折腾的小船直晃悠,差点儿翻船,也没有碰到阿古斯一个汗毛。 最后小船的船帮也被刺了几个洞,小船开始漏水了。“不好!快点划,再慢就来不及了,我们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统帅心急火燎地喊道。 “主帅,划不动了,船身进水了,我们快点儿弃船逃走吧!”手下划了半天也不见动地方,不由地提议道。 “好,我们跳吧,然后往对岸划,到时候我们再议下一步。”统帅也只能点头应允了,这个时候保命要紧。 第二百九十一章 围困小岛 “好,大家跳!”一声令下几人跳下水去,此时离他们最近的岸边是墨国的领土,此时他们的行径已经败露,他们只能往较远的对岸划去。 西凉的统帅,水性不错,拼命的划着,只是这时瞧见了一艘艘小船截住了他们前进的路。 船上的人拿着鱼叉,棍子等目露凶光地盯着他们。“就是他们,他们就是西凉过来的敌军,想混到我们这边图谋不轨!”阿古斯对召集过来的人喊道。 大家一听,立即拿起鱼叉就开始刺向水中的逃兵。他们这些渔民们,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他们最痛恨地就是这些没事儿找事儿,总是想着过来扰乱他们正常生活的家伙们。 水中的逃兵一瞧不好,这些渔民如此嫉恶如仇,他们想逃走有些费劲。 “快点往那边撤!”水中的统帅左右瞧了瞧,不远处有一个小岛,他们可以逃去那里避一避。 渔民们很快就看出了他们的动机,几条小船围成了一个圆圈,将几人围在水中。 阿古斯几人在水中带的时间太久了,体力有些不支,也只能先上船上休息片刻。 统帅一瞧,机会来了,那个人要是不上船,他们几个更不好逃离。 这时他用口型告诉几人先潜水,然后往小岛方向划。 渔民们拿着鱼叉肆意地往水里刺去,但是因为几人潜水了,他们看不着身影,而是随意乱刺,半天也没有刺到几人。这时有人大喊:“喏!他们在前边!” 渔民们一瞧可不是,那仅剩的四人,正在前方二十米处,往不知名的小岛游去。 “我们追上去,那个岛不大,我们很容易找到他们!”阿古斯又来了劲头,带头划船追过去。 “前面的小岛,可有人去过?”阿古斯一边划船,一边问道。 “我们去过,那里才是真正的蛇岛,我们这个小村庄之所以成为蛇岛,恐怕是来源于那里,那里各种蛇盘踞,我们有时候就过去捉几条回来打牙祭。”其中一个渔民笑着道。 “那里的地形可复杂?”阿古斯不由地蹙眉。 “就是一个荒岛,没有人居住,有的就是各种野生动物。那几个人到了那里唯一的就是躲在林子里不出来。”其中一人鄙夷地道。 “那就是说林子里是他们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了?”阿古斯点了点头,了然地道。 “嗯,那里到处都是原始森林,危机四伏,没事儿大家很少去哪儿,容易丧命。”另一个渔民搭话道。 “是啊,我们每天出海就是个危险的活儿,再去哪里就更让家人担忧了,所以那里即使很富饶,我们也很少去涉足。”其中那个年长的渔夫开口道。 “是啊,我们这次要不是因为这几个人,我们也不会过去,但是让他们流窜在岛上,是就是不放心,他们是西凉派来的先遣军队,应该还有后援,你们出海的时候帮我们多留意些。”阿古斯拜托那些渔夫们帮忙。 “放心吧,这位官爷,我们都是墨国的居民,我们也有义务担起保卫国家的职责,我们只要瞧见异常的现象绝对会第一时间通知到你们的。”年长的渔夫点头应允。 “放心吧,我们就是不打鱼,也要帮你们多留意,这事儿本就是大家的事儿。”另外几人也是随声附和。 “好,有大家的帮助,我们肯定能将西凉人逼回去,我们墨国一直崇尚的就是和平友好,最讨厌的就是战乱,但是周边的小国竟然时不时就过来挑衅,简直是太可恶了,我们要记住时刻保卫墨国的领土完整不受侵犯。”阿古斯一脸正气地道。 “对,我们是墨国人,就一定要为国家出力!”几个渔夫淳朴地答道。 小船儿很快来到了岸边,几人立即跳下船。映入眼帘的便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海风阵阵,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对到来的人们示威一般。 树上的猕猴悠来荡去,看得出来丝毫不怕生人,它们在自己的乐土上过着惬意的生活。 那一棵棵盘根错节的老樟树,像是这里的卫士一般,将人们前进的道路挡的严严实实的,遍地的菟丝子和各种荆棘让人们有些望而却步。 突然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毒蜘蛛正在守候在早已结成的大网上,虎视眈眈地瞧这几人。 就连看惯了毒物的阿古斯也不由地驻足片刻,这里还真是名不虚传啊,怪不得小渔村离这里如此近,他们竟然很少涉足于此。 几人心照不宣地绕过了那些阻挡在眼前的毒物,好不容易来到了一块开阔的地方。 “你们瞧,这是什么?”原来草叶上有几滴还未干涸的鲜血。 “应该就是他们的,他们肯定是有人受伤了,我们按照这些血迹追,或许追的上。”其中一人建议道。 “不行,那样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们耗下去,这里到了晚上会很危险的,我们不可能等到天黑。”阿古斯否决道。 “也是,这里的晚上绝对会很恐怖的,我们要是在这里呆到晚上,恐怕凶多吉少,我们村里的人还没有晚上来这里的呢。”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那我们怎么追他们啊,他们躲起来,我们根本找不到啊?这里仓几个人轻而易举,那里能寻得到呢?”那位年长的渔夫不由地发出了疑问。 “他们既然有人受伤了,那就不需要我们去追了,因为这里有吸血蝙蝠,有很多食肉动物,晚上一到,它们对鲜血的气味就更加敏感了。所以我们不用去追他们了,我们只要堵住下海的各个海岸,他们不从水路逃掉就行了,我们可以让他们自生自灭,他们不是喜欢这个岛吗?那就让他们永远离不开这个岛。”阿古斯略有所思地道。 “确实是个好办法,我们还省了不少力气,那我们快点儿撤出去,让大家伙儿在这附近守上一夜,明天天亮,他们如果还活着,算他们命大。”渔夫们也都赞同。 很快几人退出了海岛,找来很多渔民们将小岛周围为了个严实,他们只要守住小岛,让几人逃不出小岛,他们几个也就九死一生,所以大家也不着急了。 一边瞧着小岛的动静,一边在海边捉些螃蟹了,捡些贝壳了。还有些人在一起闲聊,打发时间。 夜里海风呼啸而来,人们在岸边都觉得浑身瑟瑟发抖。 时而又听到小岛上野兽的嚎叫声,更是令人感到心惊胆战的,还好他们人多,这要是人少还真是不敢呆在这里呢。 这时扑棱棱一群黑蝙蝠在人们头顶盘旋而过,它们很快飞向林子里。 “瞧,这些黑鬼们终于出洞了,也许此时嗅到了鲜血的味道,它们的鼻子可是最厉害的。”其中一个渔夫瞧着那远去的丑陋的黑家伙们,不由地感慨道。 “是啊,这些家伙们,确实令人不寒而栗,它们对血的喜爱,就像我们对鲍鱼一样热衷。”另一个渔夫,不由地接话道。 “听,那是什么声音?”阿古斯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啊!救命啊——”林子深处,隐约能听到有人喊救命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那位受伤的西凉人,在荒郊野岭,有滴血伤口,无疑是在变相招惹,那些嗜血的动物们。 午夜,在荒郊野外,听着那一声声毛骨悚然的呼叫声,让人们不由地直打哆嗦。 “我们用不用去瞧瞧?这听起来怪吓人的。”那位年长的渔夫来到阿古斯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我们此时过去也于事无补,再说了,他们也是咎由自取,好好的不呆在西凉,非得跑我们这儿来逞能,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这只是对他们的忠告,让他们知道我们墨国不好惹,让他们明白什么是有来无回。”阿古斯气呼呼地道。 “嗯,还是你说得对,我有时候就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想想那些家伙们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不值得同情。”老渔夫点头道。 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一直持续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只有呼呼地山风,阵阵从耳边拂过。 “看来战斗结束了,我们猜猜哪一方胜利了?”一个手下笑着问道。 “那还用问,从数量上就能猜得出来,他们四个,至少还有一人是伤员,你说他们谁能赢?如同那些吸血蝙蝠连他们几个都收拾不了,恐怕早就饿死了。”阿古斯一脸正色道。 “老大,你说得对,他们应该是小命儿交代了,你说他们先锋部队就这么死翘翘了,那么后援部队还会不会再来呢?能不能吓得不敢继续了,那样可不错,我们直接就大功告成了,这里风景倒是不错,就是吃住差了点儿。”手下没话找话地道。 “你小子就是没吃过苦,这里的环境算是好的了,你小子就得多吃点儿苦,那样才能磨炼你的意志,让你小子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小子必须给我上进点儿。”阿古斯教训着那名可塑性很强的小手下。 第二百九十二章 菜窖里的秘密 “谢谢老大教诲,我以后肯定严格要求自己,让自己成为一名优秀的士兵,其实,其实,我也挺能吃苦的。”那名小士兵挠了挠头,笑呵呵地道。 “你小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能不能吃苦,我都看在眼里,你还需努力。”阿古斯拍了拍小伙子肩头,笑着道。 “是,老大,您就放心吧!”小伙子敛起笑容,严肃地道。 夜风阵阵,海浪涛涛,人们有说有笑,一直守到了黎明时分。 阿古斯派几个人去瞧瞧,几人很快回来禀报。里边只瞧见白骨皑皑,瞧这样子,应该是几人无一幸免。 阿古斯思来想后,觉得守在这里也是徒劳,便带着手下谢过了渔夫们,离开了海港。 阿古斯回到墨星晨处复命,将海港遇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而且就连听到的对话都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那他们的意思是武器应该早早就送了过来,而且藏的很好了?”墨星晨一分析,他们之间的谈话,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觉得也是,他们这些人都乔装称商旅游客,根本就没有带兵器,如果不是兵器已送到,他们怎么可能胸有成竹赤手空拳与我们战斗?”阿古斯疑惑地道。 “对,而且他们选择从那里登陆也绝非偶然,一个是那里防范差,还有一个是他们的武器应该离那里不远,而且绿芜的姐姐也提醒我们,西凉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绝非空穴来风!”墨星晨若有所思地道。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总觉得西凉人与那叫射到的小渔村有着不解之缘似的,具体因为什么,我们必须派人调查了才可以。”阿古斯也觉得这里便是有蹊跷。 “如风,你和阿古师兄还有吕武带着几个身手好的侍卫晚上负责排查那个叫蛇岛的小渔村,有什么可疑情况速来汇报,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墨星晨立即吩咐下去。 “是,王爷!”三人领命,下去开始准备。 夜幕降临的时候,如风,阿古斯和吕武一起穿好了衣行衣,开始行动了。 那个小渔村,确实是人气不小,入夜的时候还有很多船只相继靠岸,而且往来的商船几乎就没有间断过。 从码头到沙滩,再到附近的小林子里都排查一遍,根本就没有瞧见可以的地方。 几人这才先小渔村的村落走去,他们也觉得这村里是最可疑的,但是藏东西却是不太方便,人来人往的不说,每家的地方就那么大,像兵器那种珍贵的东西,不可能直接埋到后山吧。 走了一圈,唯一的一个大一些的院子,引起了他们的主意,他们发现这宅子虽然是老宅子,但是有明显的修葺过得痕迹,而且院子里的人不少,相必住在这里的人也比较尊贵,但是既然是尊贵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待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里确实令人不得不起疑心。 一看大门上的对子,可是看出这宅子之前住的应该是个秀才,这后住的也是一个文人墨客之类的,不然这样的老对子,早就被揭了下去。 三人偷着潜入院子里,只见绿影正切西瓜。“老爷,快点儿吃瓜吧,这瓜甜着呢。”绿影将一块西瓜递给了墨景岩。 墨景岩忙笑着接了过去,“是啊,一瞧这颜色就知道挺甜的。”说着就咬了一口,“恩不错,确实甜。” “听说,昨天码头出事儿了,你们听到没?”这时墨景岩问家里的下人。 “听说是外来的奸细被识破了,然后被追到了那个死岛上,据说一晚上的时间,都一命呜呼了。”下人唏嘘道。 “竟然真的有这事儿?哎还真是新鲜。”墨景岩的脸上也看不出是高兴呢还是惋惜,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们没事儿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待着,非得跑这来嘚瑟,那真是活该他们倒霉,以后爷该有个记性。”绿影一脸的痛快,不忘吐槽道。 “可不是吗,现在的人不知道都想什么呢,放着好日子不过,竟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后悔也晚了。”墨景岩幽幽地道,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自己呢,还是有感而发。 “老爷,进屋歇会儿吧,这天也不早了哈。”绿影怕他一时说错了话,忙让他进屋。 墨景岩洗了下手,然后走进屋子里。 躲在暗处得三人不由得大惊,原来吕武的姐姐,就住在这里,跟他们离的是那么近,但是他们就想不通,为什么他姐姐就不去看他,而且和他姐姐一起生活的这个人又是谁,这个人难得掩饰的王者之风,让人不得小窥,而且这年龄差似乎也差了好多,难道是后认识的不成? 几人躲在林子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吕武,你的姐姐就在这儿,你不知道?”如风低声问道。 “真的不知道,我也才知道。”吕武耸肩无奈地道。 “那个男人的神韵和声音总觉得耳熟,但是一时间竟想不起来像谁。”如风又补充一句。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有那么一点儿熟悉的感觉。”阿古斯也随声附和。 “嘘,小点儿声,我们看看她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风提醒道。 “你,你敢怀疑我姐姐?可别忘了,这次还是我姐姐提醒的我们!”吕武顿时不乐意了,怀疑谁的行,就是不能怀疑他姐姐。 “这不是怀疑,是想弄清事情真相,也许他们有难言之隐,我们知道了就不会误会了。”如风忙解释道。 “也是,我们不好好瞧瞧,这心里总是有个解不开的疙瘩,与其这样,倒不如弄个明白呢。”如风一脸正色的道。 几人小心地嘀咕着,这时只见绿影走了出来,神情慌张地东瞧瞧,西望望,觉得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才拐到后院儿,向着那个大菜窖走去。到了菜窖附近,又回眸小心谨慎地瞧了半天,没发现可疑情况,这才进了菜窖。 三人跟了过来,但是没敢贸然进去,而是躲在暗处,继续观察。只听见菜窖里噼里啪啦的有挪东西的声音。但是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猜不出来,好一会儿,只见绿影终于从菜窖出来了,将菜窖的门掩好,这才匆匆离去。 “你俩进去瞧瞧,我守门儿,有情况就学鸟叫。”如风吩咐道。 两人忙点头,应了一声,开门溜了进去。 黑洞洞的菜窖里到处是发酵的腌菜的味道,两人不由地捂鼻子,他们没习惯,觉得这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两人借着微弱的月色,瞧着里边的布局,这里就是个寻常的菜窖,但是有一处都是用稻草覆盖着,旁边还都是腌菜的大缸,大缸里除了食盐就是腌渍的咸菜,密封的环境,气味确实令人不敢恭维,一进来就觉得呼吸不顺畅了。 “我们还是出去吧,这个破菜窖有什么可看的啊!”吕武不由地吐槽,这样的地方他确实是懒得进来一瞧。 阿古斯也觉得确实不该在这儿浪费时间,黑乎乎的看什么也不太容易。 正当两人向后转摸索着往回走的时候,一不下心脚底下绊了什么东西,差一点儿把吕武绊了个跟头。 “什么东西这么硬,绊死我了!”吕武气呼呼地小声嚷嚷道。 “咦,这,这怎么像是长qiang?”阿古斯不由地惊呼。 “啊?不会吧,菜窖里怎么可能有那些东西?”吕武不由地跳了起来。 阿古斯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来,摸索着,一会儿的功夫,站起身来,一脸凝重地道:“确实有不少兵器在这里藏着,这个菜窖里其它的东西都只是个摆设,它们才是主角。” “奇了怪了,既然兵器在这里,那姐姐写字条的什么为什么不提呢,还有为什么兵器旁都是大咸菜缸呢?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玄机不成?”吕武不解地道。 “这确实是一件令人不解的事,我觉得这里边肯定大有文章,所以我们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这戏些咸菜坛子绝非偶然,只要有一点儿常识的都知道,兵器最怕的就是水和食盐,这下可好,这里到处都是潮气,又随处可见食盐,你说这家人家是想帮他们藏兵器,还是想帮他们销毁兵器,这还真是有待商榷呢。”阿古斯笑道。 “嗯,也对,瞧姐姐刚刚谨慎的样子,应该是怕人家偷着盯着她,看出什么端倪来才对。”经阿古斯这么一提醒,吕武也觉得这事儿是挺难以理解的。 “那我们先出去,把门掩好,一切恢复原样,免得明天姐姐看了起疑心,到时候担惊受怕的。”吕武建议两人立即出去,这里确实不太适合人们久留。 两人点了点头,立即从菜窖里走了出来,将菜窖的门恢复原样。 “你们瞧见了什么,有什么可以的东西没有?”如风急切地问道。 “嗯,一大批兵器,和一大堆的腌菜放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主人无知,还是故意为之,反正事有蹊跷,我们暂时在暗处盯着,用不了几日,他们自然就会现出原形了。”阿古斯淡定地解释道。 第二百九十三章 再行动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姐姐既然能告诉我们,西凉人要图谋不轨,当然就是不想帮他们收藏兵器。不然我们现在恐怕也找不来!”这吕武一听阿古斯的话,顿时就来了情绪。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过几天我们就知道这菜窖里放腌菜的大缸的秘密了。”阿古斯笑道。 三人从蛇岛小村出来,直接回到了王府。将他们看到的情况直接说了一遍,墨星晨派三人继续盯着,看来他们要捉的大鱼冒泡了,马上要上钩了。 白日里的小渔村依旧是和往常一样宁静,但是不远处的港口确实热闹非凡,这几日又来了不少的商船,带来来许多的稀奇玩意。 绿影闲来无事过来也跑去码头凑趣。琳琅满目的外来商品,都齐聚在小小的码头。 绿影挑着玛瑙手串,又看看一旁镂空的铜镜,确实每一样都很吸引人。 “老板,这个多少钱?”绿影拿着玛瑙手窜问道。连问了两声,买东西的小贩才笑道:“十两银子。” 绿影一愣,不过还是很快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小贩儿,小贩儿面无表情地将银子放入怀中。 绿影觉得这个小贩怪怪的,心不在焉不说,还不知道市场行情,那价格都是自己随意叫价。而且收了银子也没有小贩们该有的喜悦,而是一脸的木讷。 “那个铜镜多少钱?”绿影突然来了兴致,非得瞧个究竟不可,拿起铜镜在小贩眼前晃了晃。 “五两银子,你就拿去。”小贩一见这美女对他的商品感兴趣儿,不由地笑道。 “好,给你银子。”绿影又塞给小贩五两银子,拿着铜镜心里高兴。 绿影拿着东西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闲逛着,今天赶集的人特别多,小商小贩也比平时多。但是今天的商贩都贼母鼠眼到处瞄着,心不在焉的样子。 也许是和平时生活的环境有关,绿影对这些事,特别的留意,他觉得应该是西凉人又趁机来了,没准儿晚上就得去她那里取兵器,既激动人心,又心惊胆战的时刻要来临了。 “咦?弟弟,你怎么也在这儿?”绿影一抬头竟然瞧见自己的弟弟也在码头,不由得上前两步打招呼。 “姐姐,你上次说走就走也不留下个地址,你说来找我也没见到人影,你到底在忙什么?”吕武有些责怪地道。 “呵呵,姐姐我忙完这几天就要去找你的,今儿真巧啊!”被弟弟质问,绿影有些不自在,笑着岔开话题。 “今儿的人真多啊,不过小贩也不少,他们却不像是在卖东西,像是观光。”吕武状似无意地道。 “你也瞧出来了,我刚刚也觉得有些不太正常,瞧了半天觉得他们似乎都不差钱的样子,而且对商品的价格或许只知道个大概。这可不像是正常的商贩。”绿影也点头附和。 “你瞧他们的眸光,哪里像是在卖东西,倒是像要偷东西的还差不多。”吕武摇头苦笑。 “喏!这是你姐姐我挑的玛瑙手串和铜镜,漂亮吧?”绿影忙拿起自己的战利品在吕武的面前晃一晃,炫耀道。 “你这两样确定是在地摊上买的?”吕武一笑。 “是啊,怎么了,刚买的那还能有假?”绿影瞧了瞧手中的宝物,不像是假的啊。 “这些都是皇室的东西,竟然能让你捡了个大便宜,你再不拿回去,一会儿他们反悔在抢回去也说不定。”吕武笑得别有深意。 “你不会是在吓我吧?不会那么倒霉吧,他们难道是盗墓的,不太像啊?”绿影一脸疑惑地瞧着不远处的几个小贩儿,小声的嘀咕着。 “他们只是乔装成小商贩而已,临时拿了几样商品,你能抢到,当然是十分幸运地,证明你的眼光不错哦。”吕武笑着道。 “那是,你姐姐我的眼光向来很独特的,就是有时候容易犯傻。”绿影尴尬一笑,想起了墨景岩的事儿。 “姐姐,你住在哪儿?不让弟弟我到你那儿小坐一会儿叙叙旧?”吕武笑着打趣儿道。 “呵呵,过几日的额,这几日事儿太多,等过几日姐姐我把事情办完的,就让你过去,姐姐做几个拿手的好菜,我们姐俩好好叙一叙。”绿影有点尴尬地道。 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跟弟弟说,这事儿说出去太早,害怕打草惊蛇,到头来白忙活一场。 “姐姐,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做就行的,你要量力而行,因为很多人不希望你有事。”吕武话里话外点拨自己的姐姐,他希望姐姐能实话实说,这样他们可以里应外合,到时候胜券更大。 “你,你说什么呢?姐姐我要做什么啊?”绿影一愣,但是她确实不想让弟弟参与进来,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行了时候不早了,您回去吧,姐夫应该着急了。”吕武一瞧姐姐还是不肯说,他也不想再问下去。 “嗯,那姐姐我先走了,有时间姐姐去找你哈。”绿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吕武站在那里想不通,为什么姐姐不愿意和他实话实说,难道姐夫那边不想他知道什么,或者是姐姐怕他担心什么? “喂!大早上的愣什么神儿?人家都走远了。”一旁的如风过来打趣儿道。 “说什么呢,那人是我姐,没想到她还是不肯说实话,但是话里话外还是想告诉我,这些商贩有问题。”吕武一脸的不解,喃喃地道。 “也许你想多了,她也有难言之隐,你那个姐夫也许不希望她和我们接触的太多,也许他们有着许多秘密也说不定。”如风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嗯,我也觉得那个足以当我们父亲的姐夫有问题,难道姐姐是不情愿和他在一起,看起来还不像,那为什么她就不愿意让我过去见见姐夫,在一起坐一坐说上几句话呢?”吕武觉得这事儿,就是谁也理解不了。 “行了,我们先回吧,一会儿还得监视这些商贩们的行动呢。他们明显就不是商人。”如风拉着吕武往回走。 很快夜色降临,白日里喧嚣的码头此时也宁静下来。 如风几人悄悄潜到了村子里,此时村子人头攒动。 “瞧见了没,那些都是白日里的小商贩们,此时都成了夜行者。”如风瞧着眼前仍旧穿着商人的服饰的人们,看上去像是散步一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我们跟着他们,看他们有什么举动。不过这人可够多的了,我们的人手未必够,希望主子能安排几人在外围接应。”吕武也点头应道。 “你们瞧,他们是不是往你姐姐的宅子走去,他们是不是拿那些兵器的,你姐姐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得跟进了点儿。”阿古斯一瞧,那些人走的方向,觉得绿影可能有危险。 “天啊,可不是吗,他们是往姐姐家行进,这么多人万一瞧见了兵器有问题可怎么办?”吕武心里担忧得很,姐姐那么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见那一群人闯进了宅子,而后就听到里边噼里啪啦的声响,几人翻墙而入,瞧着屋子里灯火通明,但是并没有打斗的声音,几人很是纳闷儿,悄悄地来到了窗子下。 只见屋子里的敌人到处乱翻着,应该是找绿影和家人,但是屋子里翻了个底朝上,就没发现人。 “tmd难道他们会土遁不成?他们竟敢把我们的兵器都弄废了,简直太可恨了。”其中一个首领气呼呼地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肯定逃之夭夭了,我们恐怕是追也追不上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拿着这些兵器偷袭他们,不然我们岂不是白过来了?”其中一个手下思量半天,提议道。 “但是我们现在弄不准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万一知道我们过来了,那就麻烦了,我们岂不是被人家来个包饺子,那样想退也不太可能了。”另外一个小心谨慎地摇头道。 “你们说的都在理儿,所以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不然这么贸然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把这个宅子点了,我就不信了,他们能把之前的拿走,我让他们追悔莫及!”带头的将领命令道。 “不行,那样我们会惊动官兵,退路就被堵死了。”几人站出来反对。 “算了,拿着家伙先撤退,后面就是林子,到那里先躲躲再说,没有什么异常,我们再行动也不迟。”带头的将领命令道。 很快一群人拿着那些破铜烂铁一般的兵器躲进了后山的林子里,他们等待着时机,再次出动。 “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撤走不成,留着他们终究是后患!”吕武一脸着急。“别急,我们先把他们的船只弄沉,让他们没有退路,然后再采取搜山氏追捕,把他们一网打尽。不过你姐姐去哪儿了,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也是神了。”如风不解地问道。 “这个我也纳闷呢,今天早上还瞧见了姐姐,这才半天功夫,竟然找不到人影了。”吕武也觉得纳闷。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不辞而别 “说不定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多远,只是暂时躲起来了,但是这里,他们是不会回来了。毕竟得罪了那些不该得罪的人,而且还让他们损失惨重,这样他们分分秒秒都有危险。”如风淡淡地道。 “嗯,也是,换成谁也不会再回来这里了,所以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们有危险了,他们应该很安全才是。” 三人一想这里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了,于是立即返回了王府。墨星晨正坐在书房里等着他们的消息。 “启禀主子,那边的情况确实和我们预期想的差不多,那些家伙们一见到兵器成了废铜烂铁也是生气,到处寻找负责保管兵器的一家人,但是什么也没找到。”如风如此禀报。 “哦?那一家人竟然知道躲起来,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么一手。”墨星晨明显有些惊讶。 “王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是直接围剿那些敌人,还是先放任他们几天,然后再收拾他们?”吕武一脸急切地道。 “我们要来个大收网,绝对不能让他们在山上流窜太久了,不然到时候溜了,对谁都不好。”墨星晨魅眸半眯说道。 “是,我们现在就去!”阿古斯应承道。 几人带着精锐部队,分为四队开始搜山。这里的山几乎都是丘陵,不太高,低矮的灌木覆盖着整个山腰。 “他们挺聪明啊,肯定是分散开来逃离的,而且一直没有点火做饭,一点儿生活的痕迹都没有,只有足印可以追踪。但是有的地方连足迹也没有了。”走了一路,吕武不由地感叹道。 “嗯,放心吧,他们不可能不休息,即使分散开来他们也需要吃饭休息,我们想找他们也能找得到才对。”如风一脸信心地道。 “你们说的都对,只要我们仔细寻找,不怕找不到他们的踪迹。”阿古斯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前边是茂盛的灌木丛,偶尔几只小鸟从头顶飞过,叽叽喳喳欢快的叫几声。 “你们放开我,我是这里的猎物!”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女子惊恐的喊叫声。 “咦?姐姐,我怎么听到了姐姐的声音?”吕武顿时一惊,不过瞬间觉得柳暗花明了,又能见到姐姐了,真是太好了。 “你们放开我,我只是一个猎户,也没有得罪你们。”绿影气呼呼地喊道。 “大爷才不管你是猎户还是侠女,只知道你现在只是猎物,谁让你长得可人,声音又甜了呢。”几个大汉拽着绿影就往林子里拖。 “滚!都给我滚!”绿影顿时火冒三丈,手脚并用,虽然她的功夫不算太好,但是至少也能挣扎几下。 “放开她!你们找死!”只见墨景岩提剑刺来。“呵!这又来了个不怕死的,就你们俩想与我们这几百人斗,你还真是异想天开。” “弟兄们,给我打!”为首的男人高喊一声,一下子二三十人呼啦一下子将两人紧紧围住。 “你,你怎么也出来了?”绿影惊讶地道。 “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就过来瞧瞧。”很普通的一句话,却道出了他的关切之情。 “呵!你们这老夫少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儿谈情说爱呢。”为首的男人一脸的不屑。 这时一群人冲了上来,他们主要就是想把后来的墨景岩撂倒,然后把绿影掠走。 哪成想这个后来的男人还真不是一般战士,那柄长剑耍的是如同银龙摆尾一般,一会儿的功夫儿将对方的人撂倒了四五个。 “姐姐,我们来了!”这时后赶来的吕武高喝一声,跑挥剑杀了过来。 本来就想着以人数取胜的敌人,这一下就慌了神儿,这又来了十来个人,这下子他们连唯一的优势也没有多少了。 尤其是手中那废铜烂铁般的兵器,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威力。但是到了这个份上也是骑虎难下,不打也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比划起来。 很快,他们的破铜烂铁就现出了原形,噼里啪啦碎了一地,这真是坑啊,这个时候心里不由地骂那户收藏兵器的人家,他们竟然能想到这么阴损的招数,毁了他们的精锐兵器。 他们不知道对面的两个人就是他们深恶痛疾的人,不然觉得没有现在这么淡定了。 “你们是山贼吗,我记得山贼这个年代也该有把像样的兵器了,你们怎么穷这样,这兵器也能拿得出手?真是太可笑了。你们这是来打架的还是来搞笑的?”吕武笑着打趣儿道。 “哇呀呀!你们简直是找死!给我往死里打!”为首的敌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简直要把他气死了。 几人挥舞着破败的兵器,杀气正浓地看了过来。 几人都不白给,就连手无寸铁的绿影都知道助大家一臂之力。 “你快儿躲后面去,别出来,危险!”墨景岩一看绿影赤手空拳还敢比划几下,不由地大惊,忙命令她躲到后面去,生怕她有危险。 “没事儿,有你们在我什么也不怕,我会注意的,你们当心就行了,我不过是钻空子随便比划两下子舒展一下筋骨而已。”绿影嬉笑着,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惧意。 吕武在一旁无奈地摇头,他们姐俩这一点还真像,那就是心够大,胆子也够大,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不知道愁滋味,也许这和他们的生活环境有关吧。 “闪开,这可不是你该逞能的时候,一边站着去。”墨景岩一脸的着急,怎奈这个女人不知道轻重缓急,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简直把他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没事儿啊,我自己知道小心就是了,你们别总是记挂着我,你们平安无事,我就安然无恙,所以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才是。”绿影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道。 “少废话,看刀!”这时一个大个气势汹汹地砍了过来。 “艾玛!来真的!”绿影忙闪身,不由地大叫。 “你还真是敢啊,你敢动我姐姐,看来你死定了!”吕武长剑一舞,刺向那个大汉。 两人顿时战到一块儿,顿时兵器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天际。那家伙的大刀还真是耐腐蚀,除了刀锋没有那么锋利外,还真是没见到他的刀有什么严重的损坏。 那大汉招数简单,就和程咬金三板斧没多大区别,拍,砍,削,不过力气大如牛,让人不得不多加小心。 因为这样的选手,万一碰上了就会双臂震裂。“弟弟,小心他,他可有的是蛮力,这样人虽然傻,但是力气大,你一定要小心啊!”绿影扯开嗓门喊道。 大汉闻言,立即瞪大了铜铃般的牛眼,气呼呼地连拍带打,想将这讨人厌的姐弟俩排成肉饼。 绿影姐弟俩动作敏捷,那大汉丝毫也挨不到边儿。一会儿的功夫,大汉气急败坏,嗷嗷直叫。 “姐姐,你这战术确实不错,一般人都会怕你。高,确实是高啊!你真适合在一旁扰乱军心,然后为我们的人助威。以后把你推荐给我们的王爷。”吕武一边迎战,一边还不忘和自己姐姐调侃。 “拉倒吧,你这是在嫌弃你姐我话多是不,别忘了自古兵不厌诈,我这说话怎么了,他们不想听可以把耳朵堵上不听啊!”绿影无所谓地为自己辩护。 这时大汉已经被吕武溜得大汗淋漓,呼哧呼哧直喘着粗气。“你到底还行不行了,不行就直接说好了,我从来不趁人之危。”吕武淡然一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一般。 一会儿的功夫,那些逃兵一瞧,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撒腿就往林子里逃去,他们可不想就这么战死在这里,有逃的机会哪个会不逃才怪呢。 “咦?这伙人属兔子的逃得倒快?还没等我过足瘾呢,这一下就跑没影儿了。”吕武气气呼呼地喊着。 “行了,我们也不追,反正他们在这里坚持不了几天,饿也饿死了,他们不敢生火,吃生的东西,人撑不了几天就是的了。”如风都是不急,瞧了瞧这片林子,淡淡地道。 “对了姐姐,你们怎么也跑这里来了,你们其实立了大功了,怎么还不辞而别了呢?”吕武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地问道。 “这事儿啊,哎,说起来可复杂了,反正我们得罪了西凉人,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们就连夜逃了出来,没想到逃的不是地方还碰到一起了,真是逃也逃不掉啊!这回我们不怕了,等天亮搬家就是了。”绿影避重就轻地解释道。 “说来说去,你们还是要走,那为什么不能和我们留在京城呢,有我们保护你们呢吗,你们有什么可怕的啊!”吕武不解地道。 “弟弟,你已经是大人了,你应该知道,谁都愿意生活得无忧无虑,如果总是生活在恐慌之中,我们都不会幸福,所以姐姐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和你姐夫好好的生活,你过得好姐姐已经放心了,所以请你理解姐姐,不要怪姐姐离开你。”绿影不得不再解释几句。 “姐姐,您别说了,我不怪你,以后过得不好就回来,这里永远欢迎你们!”吕武真诚地道。 第二百九十五章 老家重逢 “嗯,姐姐知道了,这次分开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弟弟要多保重。”绿影含泪与弟弟辞别。 西凉的逃兵在山上待了三日终于是熬不住了,纷纷下山,束手被擒。 西凉的两次阴谋都被识破,代价惨重,也不敢再贸然行动了,再一再二,真的不敢再三了,不然很可能被墨国彻底给灭掉。 墨星晨想找到绿影当面道谢,但是绿影已经离开,根本就找不到人影。西凉人更是尽全力暗中寻找绿影和墨景岩,想把这两个害得他们很苦的家伙除掉,但是两人带着几个心腹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两股势力明里暗里找,也没找到人。 三年后,吕武踏上了回老家的旅途,他特意同墨星晨请了个假,想完成心愿,回老家瞧瞧去。 他只能凭着儿时的记忆一路打听寻找着吴县,他只记得那时候出头有两棵两人勉强能抱拢的大榕树,树上有许多喜鹊窝。 但是时隔十多年,也不知道那两棵大树还健在否。 他一路打听过来,居然还真有那这么一个地方,他寻着走来,竟然真的看到那两棵常常在梦中出现的大榕树。 一群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几个小孩子围着大榕树玩耍。 “咦?怎么来了个叔叔!你是来窜门的吗?”几个孩子围了上去,一脸好奇地问道。 “是啊,来窜门“”的。”吕武笑着道。 “那去我家吧,我爹和娘可好客了。我家还有好多好吃的。”其中一个两岁多大的小娃娃热情好客地道。 “小家伙儿,你长得好可爱哦!”吕武蹲下身来,摸着小家伙的头,笑着道。 “我不叫小家伙,我叫吕念武,妈妈说了为了让我以后长得和舅舅一样英俊威武。”小家伙很自豪地瞪着大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那你舅舅叫什么名字?”吕武惊讶地问道。 “我叫吕念武啊,叔叔真笨,舅舅当然叫吕武了。”小家伙一脸嫌弃地道。 “你带我去你家里瞧瞧吧,没准儿我还认识你的父母呢。”吕武一脸兴奋拉着小家伙的小胖手。 “好吧,瞧你长得挺好看的,不像是坏人,跟我走吧!”小家伙虽然人不大,还真就是外貌协会的,分辨好人坏人,就看一张脸,你长得好看就不是坏人,这要是长得丑点儿,那就别说废话了,肯定不是好人? 吕武是瞧着这个小家伙,越看越觉得好玩儿,太可爱了,要真的是自己的外甥,那还真不错呢。 此时正是夕阳将要西下,村子里升起了淡青色的炊烟。随风飘来米饭与油菜的香味。 眼前的村子虽然不大,但是鸡鸣、狗叫声却是显得村里热闹非凡。 “到了,这里就是我家。”小家伙拉着吕武来到了一个五间茅草屋前,屋檐下还挂着一串串红辣椒和黄橙橙的玉米,很是诱人。 “爹,娘,我回来了!”小家伙笑呵呵地往院子里跑。 “念武,你还是这样不听话,娘不是告诉你要稳稳当当地走路,不能跑,你现在还小,走路都走不稳,怎么可能就开始跑呢。”绿影扎着围裙走了出来,见到儿子一脸宠溺地道。 “娘,我身后的叔叔是来做客的,那就是客人对吧?”小家伙还没忘记介绍吕武。 这时绿影才注意到大门口站着一个挺拔的男人。再仔细一瞧,顿时惊喜万分,“小武?” “姐姐,没想到还真是你们,我都没敢想你们会在这儿,我只想回来瞧瞧,这些年了,我梦里总是梦到这个地方,今儿能够回来瞧瞧,就心满意足了。”吕武笑着道。 “是啊,当时我也是十分想念这个地方,不然也不会回来居住。”绿影也赞同地说着。 “娘,你,你认识叔叔?”小家伙更加惊呆了,瞧了瞧两个大人,怎么看他们都是认识的样子。 “那不是叔叔,那是舅舅,他就是舅舅吕武啊,舅舅是不是长得很英俊?和念武长得像不像?”绿影摸着小家伙的头,耐心地说着。 “舅舅,怪不得我觉得他长得很好的样子,还把他带回家来,原来他就是舅舅啊,这次我终于没有带错人,没有把坏人带回来惹娘生气。”小家伙终于放下心来。 “你们娘俩在说什么呢?瞧,今儿爹给你带什么回来了?”墨景岩拎着一只野兔子在小家伙的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呀!今天有野兔吃哎,太好了,我要吃肉肉,我是食肉动物。”小家伙摆出大老虎的可怕造型,嗷嗷地叫了两声。 “咦?这位是,你是吕武兄弟吧?”墨景岩笑着问道。 “是啊,找你们找的好苦,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们。”吕武也客气道。 对于这姐夫,他确实没有什么可聊的,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更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舅舅,我们进屋里去吧?”小家伙拉着吕武的大手使劲儿往屋子里拽。 “小武,你快点儿和他进去吧,不然他会把你磨得要疯掉一般。她的性格和你小时候很像的。”绿影笑着道。 吕武跟着小家伙一起进了屋,绿影给弟弟泡上了茶,又端来切好的西瓜。 “念武,你陪着舅舅说话,爹和娘去给你们烤兔肉。”绿影忙出去收拾那只野兔。 “舅舅,我们家还不赖吧?虽然是茅草房,但是我们家吃的喝的都不缺,而且娘说,我们以后也许会去京城找舅舅去,这回舅舅来找我们了,那舅舅是不是不走了?”小家伙人不大,但是说的可都是大人话。 吕武摸着小家伙的头,笑着道:“舅舅只能在这儿待几天,过几天还得回去,那边有很多事情还要做,也有人等着舅舅回去,等舅舅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就回来找你们,到时候再回来找你们。”吕武很认真地同这个两岁的小家伙解释着。 “那好吧,那就等舅舅办完事儿回来找我们好了,不过舅舅大约需要多久才能办完事情呢?”小家伙瞪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问道。 “这个舅舅现在也说不好,不过最多也就一年,对少也许几个月,其实舅舅也很想回来同你们一起生活,这里才是舅舅的家。”吕武一脸向往。 他多希望自己快点儿完成任务,然后回到老家和姐姐一家共度余下时光。 一会儿的功夫儿应该掌灯了,一家四口坐在院子里点着油灯吃着晚餐。 “哇!今天晚餐好丰盛啊!”小家伙兴奋地手舞足蹈。 有西湖醋鱼、烤野兔、炒油菜、还有一个叫不上名字来的山野菜,吕武觉得这么多年终于又闻到了家乡的问道。 “小武,多吃点儿,姐姐我的手艺虽然不是太好,但是也能将就着吃了。”绿影忙着给弟弟夹菜。 “姐,你还是照顾小家伙吧,我这么大的人了还用得着您夹菜啊!”吕武不好意思地一笑。 “我也不用,我自己就行,我都要成大人了。”小家伙不领情,最不喜欢听别人说他小了,他想立即成为男子汉,然后跟舅舅一样保家卫国。 三人闻言都不由地笑了起来,小家伙用少见多怪的眼神瞧着三个大人,不屑地低着头挑着鱼刺。 “小武啊,你这才回来可得多住几天,这里的风景美,空气又好,关键是你能全身心的放松。”绿影笑着道。 “住不了几天,因为那边还有点儿事儿要办,等这次办完了事儿,我就回来找你们,也和你们呆在这里不走了。”吕武一脸认真地道。 “好,那我们等着你,但是等你回去之后千万别说遇到了我们,不然我们在这儿就不安全了,因为我怀疑朝廷里有可能有西凉那边的奸细。”绿影很严肃地道。 “姐,姐夫,你们放心,小武知道孰轻孰重,是不会将你们在这儿的事儿,告诉任何人的,不然人多嘴杂,到时候会有很多麻烦的。”吕武忙应承道。 “那就好,我们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至于什么家国只恨,我们不想在参与了,好不容易回到这里,我再也不想离开这里了,这里有我们逝去的童年,住在这里安心啊。”绿影一脸陶醉,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姐姐,我真羡慕你,我多想和你们一样现在就留在这里,不用理会外面的纷争,享受这江南水乡的恬静风光。”吕武很是羡慕地道。 “姐姐等着你,你过来我们一家就团聚了。”绿影真诚地道。 “我也等舅舅,等舅舅来了,我们一起捉泥鳅,捉青蛙,还可以钓鱼,太好了。”小家伙一想,马上就要多了一个玩伴,心里兴奋极了。娘和爹陪他玩儿的时候很少,等舅舅回来的时候,就有人陪着他一起疯了。 “这里还能捉泥鳅?好久没捉过了,也不知道现在还能捉到不?”吕武倒是来了兴致,顿时想起了小时候捉泥鳅的情景,那时候他和姐姐最喜欢的活动就是捉泥鳅了,捉到了一竹篓,回去好改善生活。 这个时候大家生活好了,捉泥鳅的人也少了,不过想想还是很期待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田园生活 “舅舅,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捉泥鳅好不好,晚上捉泥鳅可是一捉一个准的。”小家伙竟然知道如何游说他了。 “是啊,村子的西边有一片稻田地,稻田里可到处都实宝,有稻花鱼、有田螺,有泥鳅,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捉到黄鳝呢。这小家伙一共才去过两次,就记住了,动不动就嚷嚷着我们带他去。”绿影笑着道。 “听你们这一说,我还真是有些心动了,那我们吃了饭就去。姐,你一会儿准备竹篓和灯笼,我们准备出发。”吕武又像小时候一样吩咐姐姐准备东西,大家准备去捉泥鳅。 很快三大一小吃过了晚饭,带着装备出发了。 没走出多远,就瞧见整齐漂亮的田埂出现在眼前。 “田埂边草丛中,有成群的泥鳅,它们懒得很,白日从不在水中露面。也许是怕日光,但是晚上,它们都蠢蠢欲动。”小家伙学着大人教育他的语气,认真地对吕武讲道。 “小家伙,你知道不少啊,舅舅都有些佩服你了?”吕武竖起大拇指,赞许道。 “嘘!小声点儿,这有气泡泡,看来时小鱼躲在下面了。”小家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蹲在田埂边叫道。 “来,舅舅来。”吕武忙过去,想在小家伙面前露一手。立即蹲下身子,撸起袖子,朝着冒气泡的地方伸手抓去。 “哈哈!抓到了,抓到了。”吕武笑着将一条大泥鳅抓出来。 哪成想还没等他转身扔进竹篓里,大泥鳅一个打挺,又逃回了泥潭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哈哈!娘说了,泥鳅吃软不吃硬,你若用手捧它,即使出了水面,也不挣扎,憨态可掬地瞧着你;可是你若硬要使劲儿捉它,它却非要同你斗智斗勇才行。”小家伙把大人的话背的很熟,这会又知道过来教导自己的舅舅了。 突然众人猛地眼前一亮,好多条稻花鱼游了过来,它们似乎也喜欢灯光,争先恐后地往这边游。“呀!黄鳝,我们的运气太好了,瞧见没,那边泥里,蠕动着的家伙。”绿影兴奋地像个孩子一般。 黄鳝身上有黄绿色的斑纹,遍体光滑,眼小头大,形状十分像蛇。 但黄鳝味道鲜美、营养价值高,很多人都喜欢吃。但是它比较狡猾,样子又很吓人,不是一般人都敢去捉它。 “我下去捉它!”吕武想下去捉那家伙。 “不用下去!这些家伙们昼伏夜出,晚上觅食活跃,所以我们傍晚时开始放针效果最佳。运用放针法钩捕黄鳝所用的饵料是比较大的蚯蚓为宜,也可用蚬子肉、螃蟹肉、小鱼虾、针尖不能外露,以免黄鳝吃饵时负伤吐针,黄鳝吃饵时竖着将针全部吞下,吞下时一旦黄鳝在活动时马上被拉横,这样黄鳝就不能跑多远了。放针时要让针缓缓沉入水底,千万不可挂在水中,这时将木桩牢牢地插入田埂边,一定记住做好记号,放针的距离间隔为五米左右,针放完后约两个小时巡察一次,此时就可以捕捉一些黄鳝了,因为黄鳝吞钩后是不易逃脱的,应用放针法捕捉鳝的最大缺点是黄鳝吞针后取针较困难,而必将针取出黄鳝负伤重,不能存放过长,更不能饲养。”墨景岩很是认真地道。 “哈哈!你们都总结出经验来了,我还想着下去赤手空拳去捉呢。”吕武一脸佩服地道。 “那可捉不上来,一晚上你能抓来条?哈哈!”墨景岩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前边的池塘里青蛙很多,但是它们是益虫,我们应该保护它们,所以我们很少捕捉它们。”绿影认真地道。 “这里确实是个宝地,该有的宝物一样也不少。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吕武索性坐在田埂看着这怡人的田园风光。 “你们等着就行,一会儿记得把鱼钩提上来,我去那边再瞧瞧,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墨景岩顺着田埂向那边的荷塘走去。 “姐姐,你们的生活还真是不错,没想到你们能想得开,回到这里来,姐夫他还适应吧?”吕武笑着道。 “嗯,现在也适应了,刚来那会儿,和你差不多,什么也不会,到处很好奇,如今打猎捕鱼,采山菜,没有一样能难得到他的,就连织鱼网做鱼钩都是行家了。”绿影一脸赞赏地道。 “是啊,舅舅,爹最厉害了,他往往都是这里打鱼最多的人,我们的那些小朋友都羡慕我呢。”小家伙一脸自豪地道。 “是啊,你爹爹是很厉害,而且他还让你们过得很幸福,这就是你们的福气了,小朋友当然要羡慕你这种有福气的孩子了。”吕武摸着小家伙的小脑袋笑着道。 “舅舅,那你以后会不会也是个很厉害的爹爹呢?那以后我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会不会也感到很骄傲呢。”小家伙一脸天真地问道。 “当然会了,他们也会和念武一般聪明,和念武长得一样可爱,到时候你就是他们的哥哥,带着她们一起玩儿。”被小孩子这么一说,吕武倒是有点儿期待那样美好的画面了。 一个绿茵茵的草地上,一群孩子们快乐地追逐嬉戏,一起玩老鹰做小鸡,一起来捉迷藏。 “舅舅,舅舅,你笑什么呢?嘿嘿呆呆的。”小家伙不由地打趣儿道。 “你个小屁孩儿,还知道来打趣儿舅舅了,舅舅在想过几年你们多大了,我们都要老了。”吕武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 “你们还都很年轻啊,再过几年还是很年轻的,我们大了能和你们一起玩了,真好,我想立即就成为大人,到时候和舅舅一样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小家伙一脸的向往。 “舅舅你看,那天上的星星多亮啊,是不是最亮的一颗?”这时小家伙指着天边一颗最璀璨的星星叫着道。 “嗯,那颗星星确实是最亮的,就像是你一样。”吕武睨着远方的那颗星星,认真地道。 “娘说了,天边最亮的星星就是在远方保护着我们的外公外婆,他们一定是很想念我们,所以才会在那不停地眨眼睛看呀看的,有时候我还和他们说悄悄话呢,舅舅你有没有和他们说悄悄话呢?”小念武很天真地问道。 “舅舅大了,不说悄悄话了,舅舅小时候也和你一样喜欢和星星月亮,小鸟,小虫说悄悄话,因为它们都很聪明,能听得懂小孩子的话,大人的话它们听不懂的。”吕武摇头笑道。 “哦,原来大人也挺无聊的啊,还以为成了大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呢,还真是没趣儿,那还是不要那么快成为大人了。”小家伙突然有些觉悟了一般,摇着头喃喃地道。 “哈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其实还是小孩子好,小孩子多幸福啊,一天无忧无虑的,长大了就会操心很多事情的,到时候你就会觉得很累。”吕武同一个二岁多大的孩子竟然聊得很投机,而且那个小家伙眨着大眼睛呆萌地瞧着他,似乎对他的话一知半解。 这边还说这话,那边的小家伙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小脑袋一阵磕头儿。“小孩子睡觉还真快,刚刚眼睛还睁得老大呢,这会儿怎么就要睡着了一般?”吕武很是不解地仔细瞧着眼前细皮嫩肉的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说睡就能睡着,有的时候吃吃饭就能睡着了,我们还不知道呢。”绿影笑着道。 一想到儿子的可笑事儿,她这个当母亲的一脸的甜蜜,这个小家伙儿确实给她带来很多快乐。 “姐,我先抱着他回去吧,你们再等等?还是你也同我们一起回去等姐夫?”一瞧见小家伙靠着他睡着了,吕武的心里瞬间融化了,一片汪洋。 “我们先回去吧,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这里的地势他熟,他马上就会回来的。”绿影对墨景岩倒是十分的信任,她跟着弟弟和儿子先回了家。 三人回来也就不到半个时辰,墨景岩拎着两个竹篓的战利品回来了。 “好多的泥鳅鱼和黄鳝,太好了,我们今儿算是大丰收了。等念武醒了说不定跳起来呢。”绿影瞧着那竹篓里不停地蠕动的家伙们,高兴地道。 “嗯,今晚确实比平时捉到的鱼多不少,这会儿的鱼刚休息就比我们给折腾起来了,捉起来懒洋洋的所以特容易,这要是在海边,晚上去抓海参,才是一捉一个准儿呢,但是虽然很强的水性才行。”墨景岩笑着憧憬着。 他这个闲人如今也过上了男耕女织的平凡日子,再也不用为了追名逐利而费尽心思了。每次看到自己儿子开心的笑容时,他就觉得值了,这辈子这样过也不错,至少她们是安全的,不会想着尔虞我诈,也不会想着应对那些官场的复杂的人们。 “小武,你快睡吧,今儿本来应该让你睡个好觉,还折腾你去了田里,这小家伙是真得精力太充沛了。快睡吧,我们明天上山去打猎。”绿影笑着为弟弟拿去一床新的被褥。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上山 吕武笑着应和一声,让姐姐先去休息了,自己也躺在床上,不过床头的小煤油灯还仍旧亮着,他心里有事,睡不着。 他起身来到窗前,窗子开着,外面是茫茫夜色,院子里的大榕树下,那个孤寂的男人正在收拾着今晚的战利品。 那个男人就连干活时都流露出一种难得的高贵之气,让人觉得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百姓。 吕武沉思片刻,还是走出屋子,来到了院子里。 借着月色,他瞧着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这个人现在不只是他的姐夫,还是小家伙的爹爹,所以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姐夫——”吕武轻轻唤了一声,来到了墨景岩的近前。 “小武,你还没睡?”墨景岩先是一愣,而后淡淡地道。 “嗯,睡不着,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和你谈谈。”吕武也不拐弯,直截了当地道。 “哦?要说什么,说吧。”墨景岩抬眸看了看吕武,丝毫没有惊讶,表情淡淡地道。 “这个事儿,我早就想说了,之前以为,你和我姐姐不过是逢场作戏在一起,我也没当回事儿,但是现在有了小念武,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尤其姐夫,我不管姐夫之前是什么身份,我只希望姐夫记住了你现在是绿影的夫君,是小念武的感到骄傲的爹爹,希望你们一家子能够永远快乐下去!”吕武将自己心里所想都说了出来。 “谢谢你小武,我知道,我已经辜负了很多人,不会再辜负他们母子俩了,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我现在已经很富有,既有妻子又有聪明可爱的儿子,已经很知足了。”墨景岩郑重地说着。 他何尝不矛盾,之前一直想着回去复仇,但是一看到绿影那张期盼的脸,再瞧瞧小家伙儿那呆萌的小眼神儿,他的心里就化为一滩春水,什么深仇大恨都瞬间化解了一般,再也不想冒险去复仇,只想着和她们母子俩相厮守。 “这是我一个做弟弟和做舅舅的该做的,不过能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吕武满意地点了点头。 “来!为了我们两人能推心置腹干一杯!”墨景岩好久没有和谁这般敞开心扉畅谈了。今儿终于找到了知音一般。 他回屋拿来一坛子佳酿,又降剩下的小菜端了出来,摆了一碟花生米,两人就喝了起来。 “其实我知道,我瞒不过你们的眼睛,我也不够狠,不可能将家国都抛在脑后,这也是我的一个软肋。”墨景岩叹息一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姐夫,你这样才是真男儿,姐姐也许就是喜欢你这一点,这样才是小家伙最值得骄傲的爹爹。”吕武敬了墨景岩一杯,赞许道。 他也没想到墨景岩会为了姐姐而选择隐居在此,但是一瞧墨景岩此时的表现,他终于放心了,那个曾经野心勃勃的家伙,如今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值得傲娇的爹爹。 “你什么时候回来和我们一起住?你姐姐和你的小外甥都盼着你早点儿回来陪着他们呢。”墨景岩放下酒杯,浅笑着问道。 “我会尽快,等我回去再处理点儿事儿,等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和你们一起居住。”吕武认真地道。 “好,我们等着你,到时候希望你不是一个人,你姐姐很着急你的人生大事,所以你多留意一些,千万别错过了机缘。”墨景岩难得地唠叨几句,这也是平日里绿影无事时和他说多了。 “哈哈!这事儿好像急不得,这需要有良人出现才行,我也想遇到一个一见钟情的人,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么一个人。”吕武讪笑着道。 回想起过去的二十来年,自己是浑浑噩噩就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可不能就那么糊里糊涂的过了,他一定要过得充实才行。 “哈哈!也是,不过我觉得你也不小了,这机缘也该到了,你下次回来,也许就把你的良人带来了。”墨景岩淡笑着道。 “好,就希望你们的祝福一下子成真,下次再回来,我也就不是孤家寡人了,哈哈!”吕武很是受用,笑着道。 两人在月色下有说有笑,推杯换盏,一醉方休。 翌日,小家伙起来跑出来一瞧,爹爹和舅舅都睡在大榕树下,两人东一个,西一个,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娘,你瞧他们多懒啊!”小家伙不屑地瞧着躺在地上不起来的大男人,一脸嫌弃地道。 “嗯,是够懒的,念武以后可不和他们学习,念武要早睡早起,要记得习武练功夫。”绿影笑着叮嘱着小家伙儿。 “嗯,念武记住了,才不会像爹爹和舅舅一样,大白天都不起来,还睡在地上,不讲卫生。”小家伙儿指了指两个大男人,很想把他们叫起来陪他玩儿。 “谁,谁在说我们的坏话呢,啊?”吕武伸了伸懒腰,笑着问道。 “我,我没说,我说的是实话,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小家伙竟然知道搬救兵了。 “对,念武说得对,他们是该起床了,而且睡在外面是不对的,不讲卫生,也不安全,而且容易受风。”绿影忙给儿子肯定答复,力挺儿子的观点是对的。 “你们娘俩说什么呢?我们兄弟俩起来晚点儿,你们就在后面说我们的坏话是不?小家伙儿过来,你刚刚说舅舅和爹爹什么来着?”墨景岩笑着拉过小家伙儿。 “没,没说什么,就是说你们俩好懒惰啊,还不起床。”小家伙天真地道。他本来不想说,但是小小年纪的他哪里知道自己刚刚的一句话,答案已经在里边了。 闻言,绿影不由地苦笑,这小家伙怎么也没有老家伙心眼多啊,他简单的一句话,就将答案套出去了。 “你们该起来了,说好的,带孩子去打猎的你们这可倒好,要睡到晌午不成?还怪孩子说你们俩懒惰,哼!我看你们还真是懒惰。”绿影佯装生气地睨了一眼两个男人,帮腔道。 “瞧见了没,我现在是一点儿地位也没有,小家伙成了家里的老大了,我这个当爹的老二都排不上。起来了,一会儿上山,带你瞧瞧这地方到处都是宝。”墨景岩一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对吕武道。 “好啊,我昨天就听小家伙炫耀半天了,就不知道那山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真想着赶紧过去瞧瞧呢。”吕武一脸雀跃,被三人说的想马上飞到山上去。 吃过了早饭,两个男人带着家什上山了。清晨雾气萦绕,整个山林显得虚无缥缈,别有一番仙气儿。 山上树木葱郁,瀑布飞流直下,简直是难得一见的仙境一般,就连漫山遍野不知名的小花都堪比御花园的牡丹芍药,别有一番韵味。 尤其眼前那个一泻千里的瀑布,更是令人叹为观止。飞溅下来的水柱撞击到岩石上,飞溅出一朵朵水花。 吕武登上石块,捧起一捧山泉水洗了一把脸,一股沁凉直入心底。 “怎么样?这里还行吧,你没白来一回吧?”墨景岩笑着走了过来。 “确实不错,这里是个好地方,怪不得你和姐姐都喜欢上了这里,我也蛮喜欢的,小时候就知道这里美,但是却不知道竟然这么美!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我决定了,回去就立即回来,和你们过这种神仙般的生活,再也不用因为那些所谓的名利权势劳心费神了。”吕武贪婪地吸一口这里独有的新鲜空气,自顾自地道。 “这里确实有这个魅力,我刚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想着在这儿最多住上一年半载就回京城去找你呢,但是一住就是三年,时间长了更是舍不得离开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觉得特别亲切。”墨景岩很是满足地道。 “是啊,这里确实是个疗伤养老的好地方,我也觉得再呆两天恐怕就舍不得走了,所以明天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恐怕会耽误事儿,等我办完事儿再回来,就不走了。”吕武信誓旦旦地道。 “好,我们等你回来,这里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地方。”墨景岩继续前行。 吕武立即也跟了上去,这个深山老林,他好久没回来了,这次回来,确实觉得很陌生了,他一个人想走出去,还真不容易。 “记得小时候,爹总带着我来打猎,姐姐特别羡慕我,后来我才知道,爹是不舍得姐姐走那么远的山路,她是女孩子,怕她晒黑了,怕她累坏了,我是男孩子需要锻炼。”吕武淡笑着道。一想以前的往事,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笑意。 “呵呵,你姐姐也常和我说,你们小时候,她总是欺负你,让你多干活,你从来都是很听话,也不去告状,现在她想起来还有点儿内疚呢。”墨景岩笑着道。 “哈哈!我早都忘记了,姐她对我其实挺好的,每次有好吃的都记得留给我吃,偶尔让我干活,我也觉得那是对我好,是想锻炼锻炼我,让我以后成为一个勤快的人,没想到姐姐还记得这些小事儿。”吕武笑得幸福满满。 第二百九十八章 战利品 “是啊,你姐姐确实有远见啊,不然怎么能造就如此优秀的你,你姐姐听了不知道会多高兴呢。”墨景岩嬉笑着。 “姐夫,那你们想过没有,等小念武长大了,让他做什么,是去京城为官,还是做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吕武一直关心的就是这个事儿,不由地问了出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不会多加以干涉,到时候他自己决定,我们为人父母的会给他提些建议。”墨景岩思量片刻,幽幽叹息道。 吕武顿时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辛酸和无奈,孩子需要好好教导,但是孩子以后要走的路,还得他自己去选择。 山上的野果子很多,红红绿绿的就是叫不上名字,有的不敢去吃。 大山里,水是清澈的,风是温柔朴实的,蜿蜒陡峭的山路,因为有了一路美景相伴,也变得让人觉得好走了不少。 此时吕武才知道为什么姐姐一家都喜欢没事儿就到大山里走走,原来这里的风能吹掉人们的污浊,这里沁凉的水能净化人们疲惫的心。 吕武这里一路走过来,觉得这快乐一直缭绕在自己的周围,自己的心灵突然像挺拔的山峰一般坚韧,像流淌的山泉水一般纯净了。 山路蜿蜒,越是往上越陡峭,两边青草,野花,树木,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景色依旧不减,但是没有好的体力,恐怕是很难在往上爬了,再爬下去,恐怕天黑之前也未必下的来了。 但是对于墨景岩和吕武这样功夫很好的人来说,却是小事儿一桩了。 那青葱的草儿,或齐膝,或已经到腰身一般高矮。草丛里,有蟋蟀和蛐蛐不停地叫着,吕武顿时心血来潮扒开草丛开始捉蟋蟀和蛐蛐。 一会儿的功夫,捉了三只蟋蟀,三只蛐蛐,吕武满意地将他们用草绳拴在一起。 “哈哈!这回你们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虫子了,谁也跑不掉了。”吕武孩子气地看着那几个意欲挣扎的小虫子,嬉笑着道。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找点东西。”墨景岩瞧着吕武手中的蟋蟀和蛐蛐,不由地心生一个想法儿。 “好,姐夫你快点儿回来啊,我正好休息一小会儿。”吕武笑着应承道。 这里已经要到山顶了,放眼眺望,山下的景致也是别有韵味。刚刚的雾气已经散开来,附近的村庄已经纳入眼底。 如画一般的景致,让这个打打杀杀多年的汉子,心里柔软一片。越来越喜欢这里了。 墨景岩则是沿途一直在找制作蝈蝈笼子的材料——灯芯草。突然瞧见在开荒的田埂上长着灯芯草,他立即上前抽上八根长长的,绿的发亮的灯笼草,然后放在小河泡软,洗净上面的泥土,准备回去备用。墨景岩握着一把灯芯草,兴冲冲地赶了回来。 “这么快,到底找什么宝贝去了?让我瞧瞧?”吕武忙上前瞧瞧。“灯笼草?好几年没瞧见这玩儿意了。”吕武惊奇地道。 “去年见过你姐姐用这玩意编过蝈蝈笼子,很是漂亮,今儿我也想试试。”墨景岩很少漏出孩子气的一面,认真地道。吕武一脸的不可置信,眼前的尊贵男人竟然会编那玩意?只见墨景岩 先将两根灯芯对齐,剪去须根,再用另两根灯芯草交叉放在上面,构成一个两头长,两头短的‘十’字,接着,再用另四根灯芯草,两两对齐。 一次架在上面。这样,蝈蝈笼子的底部一圈,然后接着绕。这种绕,连环的绕着,那动作虽然生疏,但是看得出来,记忆力超强。别说他一个生手,就是一个老手,这种连环绕也是最令人头疼的,如果绕得松了,一扯就散了。如果绕得太紧了,做出来的笼子就皱巴巴的,很影响美观的。 他当然知道要用力得当,才能做好笼子,只见他一根绕完了,再提起另一根,接着绕,只见直到那盖头有一寸左右那么大才停止绕。做好盖头以后,他又拿起来仔细瞧瞧,看是不是够均匀美观。 看来看去,觉得还算可以,这才就是把剩下的五根灯芯草,一个架在一个上面。就像编竹篓那样,一节一节的向上攀。若想把蝈蝈笼子做的有美丽又实用,就靠这道工序。 只见他先将一根灯芯草架在盖头凹起的地方,再掀起另一根灯芯草,小心的架在前一节灯芯草上,这样一根根。一截截架起来,架完之后,再把比较长的灯芯草像辫子那样编起来,封住口,一个小巧玲珑的蝈蝈笼子就展现在两人面前了。 而且吕武瞧见那灯芯草上有点点小花,所以这编出来的蝈蝈笼子更加美丽了。为了让蝈蝈在里面过得舒服一些,他还从中间的空隙里插入一根小木棒,这样蝈蝈就可以在那里翻跟头。 最后还不忘留下一个小小的门,这样为蝈蝈们建造的宫殿就完成了。吕武将蟋蟀和蛐蛐都放了进去。 现在条件有限,他可没时间把它们分开放。 这时不知在哪棵树上的蝉儿,不甘寂寞,嘹亮的蝉鸣破空而来,似乎想同蟋蟀和蛐蛐儿们一争高低。 这也引来了吕武的捕捉之意,“让你们叫得欢,我一会儿让你们一起叫!”说着,吕武毫不顾形象,也不怕摔下去,就朝着山腰上的大树爬了上去。 “你比我还莽撞,小心点儿!你要是有事儿,我对你姐姐可没法交代!”墨景岩在身后不放心地喊道。 “放心吧,我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掉的,你就放心吧。”吕武猴子一般敏捷地爬了上去。 一会儿,就捉了几个知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滑了下来。 “你就为了捉这几只胖乎乎的家伙,爬那么高?你觉得值得?”墨景岩无奈地摇头苦笑。 这真是有代沟啊,他的年龄本就和他们姐弟俩差了一个辈分,此时才知道,有时候他们的做法,他这个长辈确实是看不惯啊! 还好没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不然,他确实没有办法对绿影交代。“这一带小的猎物不少,大的除非去深山里,我们今天出来的太晚了,我们就在这周围打些猎物回去算了,里边不安全,而且回去晚了他们会很着急的。”墨景岩决定道。 “好,那我们就遇到什么打什么,反正人少也吃不多少,就是图个高兴而已。今儿来到这座山上,确实收获不少,心情大好。”吕武倒是心满意足。 “好,那我们就在这守着,瞧见什么打什么,一会儿就往回返,我们路上耽搁的时间也是太久了,这会儿都过了晌午了。”墨景岩说着,将随身带的干粮和水递给了吕武,“将就吃点儿,这山里没什么可吃的,等会回去了,我们吃顿丰盛的。” “好,我还不饿,喝点儿水就行,姐夫您吃吧。”吕武接过水袋,喝了几口水,干粮没动,直接又递给了墨景岩。 两人守在一处灌木丛旁,他们躲避的很好,而且也很少说话,一直留意在周围的动静。 一会儿几只可爱的梅花鹿从这里悠闲走过,吕武和墨景岩互相瞧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都没有动手,这样可爱的小东西,哪个也不会残忍地去伤害它们。 小鹿跑走了没一会儿,又出现了一条眼镜蛇,从眼前的草地上懒洋洋地爬过。 “这东西怪吓人的啊,我可有些怕它们。”吕武瞧着眼前摇头摆尾晃晃悠悠爬过去的眼镜蛇,心有余悸地道。 “怕啥?这东西最通人气了,你要是不得罪它们,它们是不会伤害你的,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在山上要准备一条长长的棍子,见到它们挑开就是了,就怕你没瞧准,踩上它们,那可就倒霉了。而且这家伙的毒性几乎咬到就没好。”墨景岩耐心地讲解着,吕武听得聚精会神。 那条毒蛇悠闲地走过时候,才出现两个他们能够猎取的小动物,那是两只山羊,它们悠然地过来吃草,完全不吃,在暗处还藏着两只大灰狼。 两人互相瞧了一眼,顿时会意,各自拿出弓箭,搭弓射箭。只见两支羽箭嗖嗖!飞了出去,一眨眼,两只山羊就倒了下去。 两人觉得这打猎似乎真的不过瘾,打猎的时间还没有爬山,捉蛐蛐时间长呢。 编个蝈蝈笼子都得一段时间,打这两只笨山羊,确实手到擒来。 两人起身,过去将羽箭拔了出来,在草地上擦拭干净,然后再放进后面的箭篓里边,一人拖着一只山羊就往回走。这归心似箭,回来的时间比去的时间,节省了不少,因为他们两个手都占着,看见什么也不能再出手了,所以两人只能一心赶路。 当回到家里时,小家伙正在院子里等着,一瞧两人拖回来两只山羊,顿时乐得拍手叫好:“舅舅和爹爹真棒,你们真厉害!” “是啊,今儿的收获不小啊!”绿影也过来瞧着战利品。 “喏!这个舅舅给你的,不过这个漂亮的笼子,可是你的了不起的爹爹给你编的哦。”吕武忙把蝈蝈笼子递给小家伙邀功。 第二百九十九章 杀身之祸 “真漂亮!和娘变得一样漂亮。”小家伙很会说话,一点儿也不得罪人。 “今儿娘给你们做大餐,你们等着。”绿影笑着进去忙活做饭。 “舅舅带你去集市买些东西,回来正好吃饭。”吕武瞧这小家伙,笑着提议道。 “好啊,好啊,那能不能带上狗子他们,他们都没去过几次市集呢,而且他们大,也不会舅舅您抱着的。”小家伙这时候想起小伙伴们,这些小家伙们确实也挺可怜,因为家境不好,很少买过什么喜欢的东西,也很少去集市。 “好啊,他们只要自己能走的动就行,舅舅我可抱不动那么多人。”吕武笑着打趣儿。 “他们都是大孩子,而且还会功夫,功夫都不赖呢。”小家伙得意洋洋的。 “好,那叫上他们我们出发吧。”吕武带着六七个半大孩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小不点儿,就出发了,走在路上,引来不少的侧目。 集市很远几人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才赶到。几个孩子像是刚被放飞的小鸟一般,自由自在地飞着。 他们见什么都觉得新奇,几个孩子围着冰糖葫芦瞧着,他们虽然没吃过,但是瞧那满是糖水,亮晶晶的山楂,一定是酸酸甜甜很可口的。 “不买一边去,别影响我做生意,你们围着,别人怎么买东西嘛!”卖糖葫芦的小贩儿不耐烦地嚷嚷着。 这时吕武抱着小家伙儿也赶了过来,“老板,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个?” 老板一瞧,这人穿的不错,一看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儿,忙赔笑道:“五文钱一个。” “我要八个,你帮我给他们取下来。”吕武掏出银子付钱,小贩儿乐得心里开了花儿,这样敞亮的主儿,一天遇到两个就行。 几个孩子拿着冰糖葫芦,乐得合不拢嘴,有的舔了半天,才舍得吃上一口。 “你们吃吧,吃完了再买就是了。”吕武瞧着几个懂事儿的孩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他也和这些孩子一样穷困,家里买回来的吃的,姐姐都不舍得吃,全都留给他。 几个孩子顿时感到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睁大眼睛瞧着吕武,吕武笑着肯定地点了点头,孩子们才相信,他们真的没听错。 “你们几个都谁会功夫?”吕武突然心血来潮,笑着道。 “我们几个都会,而且十八般兵器样样都能耍上几下。”几个小孩子毫不谦虚地回道。 “哦,真的?那你们每人挑一样兵器,回去后比试比试,胜者,我就收他为徒。”吕武突发奇想。 “那不公平,我们这里属帅子哥最大,也属他习武时间最久,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其中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嘟着嘴抗议。 “哦,那谁是帅子?”吕武不由地好奇。 “我,我就是帅子。”里边最高的小男孩儿站出来,怯怯地答道。 “你是这里功夫最好的?”吕武挑眉问道。 “算,算是吧,他们都太小了,而且我习武时间很久了,我四岁开始习武,现在都十五岁了,所以比他们要强一点儿。”这个孩子倒是很谦虚,就是很少见生人,说起话来有些胆怯,像个大姑娘似的。 “好,那就在你们七个里挑出三个胜者,我收下为徒怎么样?”吕武一下子把条件又放宽了不少。 “好吧,我们会努力的,要是我们打平手了,是不是就都收下了呢?”那七人中最小的一个眼珠转了转,笑着问道。 “小机灵鬼,好,那就都收下,那不会把师父我累死吧?”吕武笑着调侃。 “我们会给师父您捶捶背揉揉肩,还会给您端茶倒水,我们可能干了,不会让师父您累到的。”其中第二高的小孩子忙溜须拍马。 “你们啊,都是机灵鬼,我是怕了你们了,走挑兵器去!”吕武带着几个孩子往集市上的兵器铺子走去。 这个兵器铺子不算太大,门脸儿也有年头了,但是里面的兵器倒是十分齐全。矛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钺并戈戟,牌棒与枪杈。可谓是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 如棒就有狼牙棒、水火棒、哨棒、齐眉棒等。刀有*,柳叶刀,朴刀,雁翎刀,大砍刀等。好一些的有,蓼叶尖刀,劈风刀,青龙偃月刀,雁翎刀,朴刀,三尖两刃刀。而且从兵器的锋刃和重量上来看,这里的兵器也称得上是中品了。 “你们每人挑一件最喜欢的,不要担心银子,银子我出!”吕武慷慨地吩咐道。 “真的!太好了,我们也有趁手的兵器了!”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道。 他们那些上了锈,掉了渣的破铜烂铁也该扔掉了。 很快几个孩子都挑了一件自己喜欢的兵器,帅子挑的是青龙偃月刀。 其他孩子也是除了刀,就是剑的。很快大家兴高采烈地往回走,他们终于可以天天像样的习武了,抱着自己喜欢的兵器,走起路来都觉得脚下生风,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很快大家就回到了村头,只见几个老人慌慌张张地往外跑。 “你们可别回去了,那吕家出事儿了,一大批官兵将吕家包围了,回去一定凶多吉少啊,就连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受了连累。”老人心有余悸地说着。 “什么?出事儿了,你们几个帮我看着念武吗,我必须过去瞧瞧!”吕武一脸急切地吩咐道。 “不,师父,我和你一起去,让他们几个照顾念武就行,他们平时也喜欢哄念武玩儿。”帅子一脸正气自报奋勇。 “我也去,他们俩个小的带着念武就行,我们人多力量大。”四个半大孩子都跟着吕武,三个小一点儿的带着念武躲了起来。 “你们还真是行啊,堂堂墨国王爷,竟然躲在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要不是有人给我们带路,我们还真是找不到这儿来呢。”其中一个官员笑得一脸邪气。 “少废话!我就是墨景岩,我一人的罪行,与她们无关,你们放了无辜的百姓和我的家人。”墨景岩丝毫不畏惧,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 “景岩,不要,生死我们都在一起!”绿影上前一步,提着剑,大有拼了的气势。 “哼!你们都得死,皇上有令,只要与你们有瓜葛的就诛之,一个也不留!”为首的官员阴恻恻的地说着。 “放屁!什么叫做与我们有瓜葛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们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我们在这儿过我们贫苦的日子,他在京城里做他的皇帝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什么非得赶尽杀绝!”绿影一脸鄙夷地瞧着这些人,此时真有些后悔当初舍弃自己的安危去帮助墨氏兄弟。 “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是奉命来铲除你们的,吕将军回去,一定不会知道你们是这般下场的额,他一定还傻乎乎地为皇上卖命呢,哈哈!想想还真是有趣儿啊,对了,你们的小孽种呢,快点儿交出来,不交出来这里的百姓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为首的官员恶狠狠地宣布着。 “呵呵!吴大人,你好大的口气,那要看你们这个酒囊饭袋们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了!”吕武突然站在众人前,一脸怒气地道。 “吕,吕将军,你你怎么还在这儿?”一瞧见吕武,吴勇立即吓了一跳,这情报也太不准了,探子说吕武刚刚赶回京城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贸然就带兵过来,他们都埋伏有几天了。 “哼!你们是跟踪我过来的对吧,说来说去是朝廷信不过我,一直在利用我对吗?那我吕武还真就不要那份愚忠了!乡亲们,今儿大家能躲的先躲一躲,能帮忙的那我吕武更加欢迎,我们胜了,吕武带着大家伙儿再重觅家园!我们失败了,吕武来世给大家做牛做马,来补偿大家伙!”吕武慷慨激昂地说着。 “师父,我们虽然没正式拜师,但是我们认定你了,我们几个不怕死,贪生怕死不是好儿郎!今儿我们就跟着师父了,师父是好人,和师父为敌的就是坏人!”几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谢谢你们如此的信任我!”吕武感激地看着几个半大孩子。 “吕大人,你最好别参与,皇上可没说要我们为难你!你最好与她们划清界限!”为首的吴勇一脸谄媚地道。 “废话!他们是我的家人,而且还是因为我才惹来的杀身之祸,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坐视不理?你们这些人能做的出来,但是我吕武做不出来。” “吕大人,您应该是聪明人与朝廷作对只有死路一条,你现在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识时务的一定要与他们划清界限,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啊!不然可没有地方卖后悔药去!”吴勇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们不用废话了,要么滚,我们杀马过来吧,我吕武眨下眼睛都不是男人!”吕武提剑喝道。 “那就对不起了吕大人,下官得罪了!”吴勇一声令下,众人冲了过去。 第三百章 吕武隐退 “大家小心应战!”吕武带着几个小徒弟迎了上去。此时的副将冯源也带着老部下和后来召集的兵马赶了过来。 “冯源,你,你怎么来了?”墨景岩一瞧见老部下,十分的感动。 “王爷,只从您隐居之后,我们就带着旧部在山上落草为寇,但是我们向来是劫富济贫!从来就没有做过伤害百姓的事儿,这您放心,我们早就猜到了朝廷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表面上不追究,那是想笼络人心,暗地里肯定一直想把我们除之而后快!”冯源一点儿都不吃惊,带着几千部下,跑来接应。 “好样的,本王今儿又欠你一个人情!”墨景岩觉得自己的想法太愚昧了,本来以为朝廷应该放过他们了,哪成想他们是面上放过她们了,背地里想将他们铲除干净。 两拨人马顿时混战起来,冯源带领的人马确实是比官兵强得多,因为他们也都是训练有术的官兵出身,而且他们居安思危,他们每天都刻苦的练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和官兵抗衡,他们不服气,今日终于一见高下了。 “你们,你们是彻底反了是吧?你们这些刁民都给我听着,你们这是助纣为虐,是大罪,到时候要灭九族的!”吴勇一瞧这架势,官兵根本就不占优势,不由地大声喊道。 “哈哈,你可快点儿灭我们九族去吧,我们既没有七大姑八大姨,也没有什么其他沾亲带故的,几乎都是单门独户,大都是孤家寡人,我们才不怕你们的灭九族,你们爱灭谁灭谁去和我们没关系!”其中一个大汉笑着道。 “都是一些刁民,给我杀,一个不留!”吴勇挥着大刀指挥着。 “好你一个狗官!我就不信了,朝廷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命令你们来砍杀我们,我们这些百姓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儿就有你们好看!”帅子挥着自己的宝刀,砍了过去。 “小兔崽子,好大的胆子,还敢砍朝廷命官!我让你们今儿吃不了兜着走!快点儿给我上!”吴勇大喊一声,挥刀便砍了过去。 帅子也不含糊,大刀侧举,拦了过去。兵刃相撞的乒乓声响在人们耳侧。 “帅子,小心!”吕武不知道帅子的武功到底什么程度,不由地担忧。只见两人来回过招几十下,帅子丝毫没有慌乱,而且招式变化莫测,确实底子不错。 “好样的,你确实是个好料子。”吕武笑着道。 “师父,您就瞧着吧,对付这几个小鱼小虾,还没事儿。”帅子胸有成竹地道。 不过还真不是说大话,没一会儿就把吴勇砍伤了,吴勇捂着受伤的右臂,气的嗷嗷直叫,“小兔崽子,你竟敢伤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看我不把你们扫平!” “哈哈!扫平那是一定的,但是谁扫平谁还不一定呢?”几个孩子大笑着嘲讽道。 他们这里本就是无人管的地方,他们过得就是自给自足的生活,突然来了一群土匪似的官兵,来了就打打杀杀的,让他们很是气愤。 一会儿的功夫,官兵惨败逃走,村民们气的在后面紧追,追出好远,才停住了脚步。 来了的官兵让他们打死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儿还有一部分带着伤,墨景岩这边算是暂时胜利。 “我们快点儿离开这里,不然官兵不会善摆干休,等他们上报之后,恐怕还有大量的官兵过来找我们的晦气。”吕武焦虑地道。 “小武说的对,我们必须快点儿离开这里。”墨景岩赞同地点头。 “好,那就先去我哪儿,王爷我那儿离这儿不算远,而且景色宜人,和这里有的一拼,你会喜欢上那里的。”冯源很是高兴地道。 “好,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离开这里,到时候在找安家之地,这朝廷的做法儿,让我们太失望了。”墨景岩忙吩咐大家准备东西,离开这里。 这时小家伙被两个小孩子抱了回来。“爹爹,娘亲,你们没事儿吧,吓死宝宝了!”小家伙似懂非懂地喊道。 这让墨景岩和绿影的心底一阵抽痛,做父母的都想让自己的孩子过的最好,但是她们连孩子的最基本的安全都保证不了,确实是很失败,以后他们绝对不那么傻了,不再问世事,让孩子无忧无虑地长大,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百姓们都拿好了行李,尽量轻装上阵。“小武,你怎么办,这下子,你想回去也不可能了,我们看来只能一起走了。”绿影有些内疚地道。 “姐,您别内疚,本来我还有些矛盾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这回也不用选择了,直接和你们走就是了,这样更不错,反正我也是要和你们一起生活的,这回不是更洒脱了,我相信他们几个会理解我的,他们也会有后悔的一天。”吕武挤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好了,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儿了,反正今儿我们也没吃亏,这就是好事儿。以后我们多加小心就是了,这些人早晚是会来的,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绿影怕弟弟想得太多,连忙解释道。 “王爷,前边就是我们的山寨了,你们不住在寨子里,寨子后面有一个山谷,那里易守难攻,而且很隐蔽,当时我们来这里是,就想到有一日你要是来,就住在山谷里,那里有我们修建的小木屋,还有菜地,有果园,确实是个好地方。”冯源不停地介绍着他们的宝地。 “听起来确实不错哦,我们一定会很喜欢的,真是太感谢您老了!”绿影客气地道谢,毕竟这个冯源都比她父亲年长,所以她向来对冯源很是尊重。 一会儿的功夫儿,山寨就在眼前了,木栅栏围城的院墙,很是严实,那寨门是大木桩子扎成的木头门,木门两边各挂着一个野牛头骨,看起来有些像野人们的山寨一般。 “哈哈!一看好好玩啊,我喜欢这里!”小家伙一瞧这古香古色的地方,顿时兴奋地直拍手。 “呵呵,喜欢就好,小王爷,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你可以随便在这里跑着玩儿,这里还有很多跑马场,你可以练骑射!等一会儿我带你过去看看。这里还有很多小鸟儿呢,都是平时很少见的,你一定会喜欢的!”冯源不停地向小家伙介绍着这里独特的自然环境。 “太好了,一会儿我就要骑大马,我还要练射箭!”小家伙拍手叫着。这个可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了,不但可以骑马射箭,还可以到处跑,这里确实比他们原来的地方还适合他生活。 瞧着自己儿子喜欢这里,墨景岩和绿影很是开心,他们还怕孩子刚搬到新地方不适应呢,没想到孩子竟然如此喜欢这里,孩子的笑脸在他们心里那就是最好的慰藉。 “谢谢你冯源,你想的太周到了,我当时不听你劝告差一点儿害死他们母子,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够愚蠢的,哎,往事不堪回首啊,以后我就生活在这里,与大山为伴,与你们为伍,他们如果还敢过来,我们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我们与世无争,他们还不肯放过我们,我们就没有必要再与她们客气了。”墨景岩一脸怒意地说着。 这次围剿,让他彻底寒心了,本来他对墨星宇还抱有一丝幻想,觉得他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应该不至于翻脸六亲不认,没想到他想多了,这次围剿竟然想把无辜的小家伙都一并杀掉,可见墨星宇此时心狠手辣,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以仁慈著称的皇上了,人都是会变得,他现在眼里有的只是权势,剩下的都一文不值。 “王爷,往事您就别想了,以后我们走自己的路,与他们也没有交集,他们要是再来,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离开朝廷,我们仍旧过得有滋有味儿那才行。”冯源诚恳地开导着墨景岩,怕他觉得落差太大而适应不了。 “冯大人说的对,我们以后和朝廷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以后就是闲云野鹤无拘无束,之前我还想着把事情都交代好了再隐退,没想到他们比我现在就退出,不过也好,早退出早好,就是有点儿舍不得那些朋友。”吕武洒脱地道。 “以后就别叫我冯大人了,我们这里都是平民百姓,以后你就叫我冯大哥吧,哎虽然我年纪大,但是辈分小,就先这么叫着吧。”冯源笑着自嘲道。 “好,以后我们这里都是以兄长相称,大家都是朋友,没有什么尊卑之别,这样的生活是最好的。”墨景岩第一个赞同道。 “那,您去看看后面山谷里的住处还满意不?我们已经准备了两年了,今儿终于要派上用场了,还真是有点儿激动啊!”冯源带着几人去后院儿瞧那小木屋,一旁整齐的小木屋呈现在眼前,绿荫掩饰下的院落更显得清幽。 “不错,确实是个好地方,比我之前的小院儿还美上几分,这里又易守难攻,以后对付官兵或者敌人都是再好不过的了。”墨景岩赞许道。 第三百零一章 墨星晨归隐 墨星晨几人在京城等待吕武回来,一个月也未见人影,此时墨星晨早已经听到了一些关于吕武和墨景岩的传言,当时他没有往心里去,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皇兄不是那样狠辣无情之人,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尤其是当他收到一封匿名信件时,才相信确实是墨星宇派人对绿影和墨景岩进行围剿,不顾亲情就连他们年仅两岁半的孩子都想除掉。 “星晨,信上说的什么?是不是吕武来信了?”许诺儿焦急地问道。 “嗯,你自己看吧!”墨星晨将信件递给了许诺儿,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许诺儿忙接过信,仔细读着,脸色越来越差。 “看来我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人都是会变的,当权势和地位到了一定程度,也就六亲不认了,当初我们多亏生了个女孩子,不然现在恐怕早就被排挤出去了。”许诺儿放下信,轻叹一声,虽然很不想相信这是事实,但是他们相信吕武的为人,他们早就有所察觉,觉得现在的皇上可不是几年前的皇上了,不但暴躁而且生性多疑,他们应该见好就退了。 “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恐怕想退出都不是那么容易。”许诺儿幽幽地道。 “是啊,现在我们算是骑虎难下了,想退出谈何容易。”墨星晨摇头叹息一声。 “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都不让寒寒听听。”七岁的小冰寒蹦跳着跑了进来笑着道。 “瞧你,都是大姑娘了,还蹦蹦跳跳的。”许诺儿瞧着七岁的女儿,笑得一脸幸福。 “娘,人家才七岁,哪有成为大姑娘啊,还要好几年才能长大呢,你们大人说话真夸张。”墨冰寒小朋友嘟嘴卖萌道。 “你刚刚去干嘛了?”许诺儿瞧着墨冰寒的一身尘土,笑着问道。 “没,没干什么啊,就是刚刚哥哥来找我玩儿,我们联系摔跤来着。”墨冰寒知道骗不过自己娘的法眼,还是选择乖乖地说实话。 “你和哥哥摔跤,你太自不量力了,你也不是男孩子,怎么可能是哥哥的对手。”许诺儿无奈地摇头苦笑。 这孩子的脾气性格和男孩子一点儿差异都没有,倒是一点儿不像是女孩子,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生错了。 “娘,你希望我是男孩子吗?那为什么哥哥说如果冰寒是男孩子,我们就不可能这么亲密的在一起玩儿?”墨冰寒天真地仰头问自己的母亲。 “哥哥当真这么说的?”许诺儿不由地一惊,垂眸问道。 “嗯,哥哥说,她母后就是这么跟他说的,还让我千万别告诉别人。”墨冰寒又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娘是不会和别人说的,寒寒也不要和别人说好不好?我们一起保守秘密,不然哥哥生气就不跟寒寒玩了。”许诺儿害怕小孩子乱讲话惹来祸端,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小家伙守住这个秘密。 “嗯嗯,我们都不许说出去,寒寒要做个好孩子,保守秘密的好孩子,才不要做个长鼻子的怪物。”寒寒一脸天真地说着。 “寒寒,快去找私塾先生背诗去,娘和爹还有事要谈。”许诺儿忙把自己的孩子打发出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墨星晨抬眸看了看许诺儿,一脸严肃地道:“看来我们是时候全身而退了,不过我们应该像个万全之策才是。” “是啊,你要是想公然带走他们四大暗卫,是不太可能的,现在皇上本就生性多疑,会认为你有异心,那样岂不是更加危险。”许诺儿叹息道。 “是啊,但是我们要离开这里现在也确实不太容易,因为人多,比较复杂,走的时候不可能悄无声息。”墨星晨觉得现在确实有些束手无策。 “让我想想,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可行的。”许诺儿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诺儿,你在吗?”这时卓雅风风火火地跑了来。 “你呀,都是孩儿她娘了,还这样疯疯癫癫的乱跑。”许诺儿娇斥道。 “这不是一时得意忘形了嘛,对了刚刚哥哥来信让我们回去,他要为三皇子庆祝百日,让我们一起回去呢。”卓雅笑着公布好消息。 “嗯,确实是个好消息,我正愁呢,看来不用愁了。”许诺儿顿时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了,她怎么忘了这么一条路了呢,这样可以来个迂回曲线逃离的法子啊。 “诺儿,你没喝吧?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卓雅瞧着许诺儿,一脸的懵。 “是这样的卓雅,我们要隐退,不回来了,你帮我们想想,贵重的东西怎样才能尽量带走?”许诺儿一脸认真地道。 “这好办啊,我帮你们运走一部分,你们再当掉一部分,或者是让太后帮你们处理一部分,换成银票到哪里都能用。”卓雅根本就没思考,顺口说道。 “没看出来啊,你这旁观者确实头脑够清醒啊,行吗,这个法子都是可行。”许诺儿忙点头道。 很快,许诺儿对外宣称为西域王的送贺礼,两大车的礼物照的最大的镖局押送运往西域。 剩下的直接拜托太后和皇叔帮忙处理,很快都转成了银票。 而且寒寒小朋友和如风的儿子都由太后和皇叔带着,暗中早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墨国,来到了西域,就等大人们过来了。 墨星宇知道母后喜欢寒寒,所以对她们带着寒寒一点儿也没感到怀疑,而是觉得,寒寒留下来可以牵制墨星晨夫妇,她们就不会有二心了。 三日后,一切处理妥当的墨星晨和许诺儿,带着如风夫妇还有几大暗卫跟着卓雅他们赶往西域道贺。 一过了边城,墨星晨几人的心情顿时明朗了。现在他们在西域的领土上,感觉顿时压抑的心情不见了,迎接他们的将是崭新的生活。 “爹——娘——”只见皇叔墨景天带着墨冰寒和如风的小儿子过来迎接大家。 “你们终于过来了,我们就放心了,今儿我就回去向你母亲复命去。”墨景天笑着将孩子交给了几人,他的使命终于完成了。 墨星晨几人谢过皇叔,然后带着孩子直接到皇城给铁木卓朗送了贺礼,贺礼送完,趁着此时无人注意,几人从小路直接绕路向南方开进,因为墨星晨早已经看好一处地方,那里是个岛屿,周围还有很多岛屿相连,他们要带着珠宝财富到那里开创属于她们的天地。 这一路上除了青山就是绿水,孩子们倒是很开心,一会儿捡贝壳,一会儿玩水,一会儿摘一朵小野花。 “娘,这里真的好美啊!我和弟弟都喜欢!”墨冰寒高兴地喊道。 “这里还不算最美的,一会儿到了那里才是最美的地方。”墨星晨笑着插话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是不是永远住在这里了?”墨冰寒一脸兴奋地问自己的娘。 “嗯,差不多吧,以后有更好的地方,我们可能还会去的。”许诺儿笑着道。 走了三天,停停走走,终于到了墨星晨之前选定的地方——仙人岛。这里之所以被叫做仙人岛,是因为一年四季如同仙境一般,而且常年雾气萦绕,仙气袅袅。 这个岛是周围最大的岛屿了,其他的小岛屿不计其数。 这里有美丽的沙滩,各种各样的贝壳,蓝蓝的大海一望无际,而且,海连着天,天连着海,简直分不出哪是天,哪是海。 有时候看起来白色的沙滩在太阳的照耀下,变成了一片金灿灿的沙滩。 海边有翠绿的椰子树,它们的头向着大海。树下还爬着各种样子的螃蟹,蓝蓝的海水与蓝色的天空,成群的海鸥欢快地飞来飞去,它们的歌声打破了海滩原有的沉寂。 几人赤着脚走在沙滩上,他们头一次觉得生活如此惬意,如此的无拘无束,他们蹲下身来,陪着孩子们堆沙堡,和孩子们在沙滩上追逐嬉戏。 “诺儿,我们早点过来就好了,这里才是最适合我们生活的地方,我们不追名逐利,也不喜欢那种奢华的生活,这种田园生活最是适合我们了。”高秀然本就一身书卷气息,一来到这里,更是高兴地不得了。 “我们也没想到会这么早就来这里的,本来想着再等两年,还多亏了吕武让我们看清了当前的形势,不然到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及。人都是会变得,自从皇权巩固了,我和皇嫂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而且她和我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说的话也是真假参半,和以前不一样了,这就是所谓的皇家亲情和友谊,永远无法像我们这样不设防的交往。”许诺儿叹息道。 “诺儿,你也别太在意,都已经看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儿,我们不会理解皇上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要他能为百姓着想,能为江山巩固而尽全力,那就是一个好皇帝,无论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儿,也磨灭不了他的功绩,但是他要是不为民着想,不能稳固江山社稷,他做再多的好事儿,再仁慈,大家也不会称赞他,也是当今皇上就是看透了这一点儿吧。”高秀然笑着道。 第三百零二章 潜入宫殿 “秀然,听你一席话胜读万卷书啊,我这解不开的心结突然就解开了,再也不觉得委屈难受了,你说的没错,他们只要为民着想,只要江山稳固就是一个好皇帝。”许诺儿连连称赞道。 傍晚,几人离开了沙滩来到了岛上,之前建的小吊脚楼还在,大家立即抓紧时间修缮一下,虽然有的木头已经被雨水侵蚀了,但是不严重,简单收拾一下,还能住人。 几个小吊脚楼正好够几人安顿下来的,不过他们可不能在这儿坐吃山空,他们要营造一个属于他们的王国。 千里之外的纳兰启迪,已经在山上隐居了几年了,这回他带着三个女人准备重返楼兰,将自己的政权夺回来。 “回主子,我们的探子已经探清,现在楼兰国由您的左丞相阿巴图执政,而且他还是一直打着您的旗号,因为他是皇后的爹,所以大家对他一个外戚专权敢怒而不敢言,我们回去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不会让我们出现在皇宫。”安欣然认真地分析道。 “你说的很对,我们也到了回去和他们算账的时候了。我们这几年来招兵买马,培养暗中势力,看来马上要派上用场了。”纳兰启迪终于扬眉吐气了。 “是,主子,我们每天一早就出发,那边接应的人手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主子回去调遣了。”李秀云回道。 “好,你们办的漂亮,等我回去了你们俩就都是贵妃了,谁也没有你们陪我时间长。”纳兰启迪一边搂着一个,得意洋洋。 “主子,你真坏,你现在说的好好的,但是回去后,那些老家伙们要是反对呢?皇后娘娘要是不让你纳我们为妃呢?如果是那样我们就做你身边的女侍卫吧,反正能陪在你身边就行,至于名分对我们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安欣然向来是会揣摩人心,做到善解人意的。 “瞧你说的,主子我至于谁都怕吗?那些老家伙能留就留,不留就滚,那个想告老还乡让他们去就是了,我可不缺那些老人才。”纳兰启迪一想起那些絮絮叨叨的老家伙们,顿时就头疼,一点儿也不留恋。 “那皇后娘娘呢,毕竟人家是六宫之主?她要是不同意,您也不好执意让我们进宫啊。”李秀云故意用激将法试探一下。 “机灵鬼,你们俩想的什么,我会不知道,我现在被你们俩侍候的舒舒服服的,还真是离不开你们了呢,所以无论谁反对,我都要把你们弄进宫里去,而且是名正言顺的那一种。”纳兰启迪掐了一下李秀云的翘/臀,笑着道。 “我们知道你对我们好,但是那些家伙是不会轻易让您接我们姐妹入宫的,不行我们就扮成小太监与你来个断袖怎么样?”安欣然笑着打趣儿道。 “哈哈,亏你想得出来,那样太委屈你们了,我不会那样,会让你们名正言顺的进宫的。”纳兰启迪一脸正色。 第二天一早,三人带着二十多个训练有术的侍卫启程回楼兰,那边明的,暗的势力都已经准备好了。 跋山涉水地走了两天的路,终于回到了楼兰。 三人先到据点儿休息片刻,然后按照原计划乔装打扮一番吗,直接奔向皇宫。 三人才到皇城门口就被劫了下来,“喂,你们干什么的,这么晚了,不能进去了。” “这位大哥,我们是进皇宫探望亲戚的,我的舅舅可是你们这里的李公公,那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儿,这点儿银子,你们就拿去打酒喝吧。”安欣然塞给侍卫几两银子,笑着道。 这种打点的小事儿,她早就学会了,有银子好办事儿,在这里不拿银子,只凭一张嘴,那可不行。 “行了,行了,快点儿进去吧!”侍卫不耐地道。 此时的纳兰启迪,不由地暗自唏嘘,这些士兵现在都如此嚣张了,竟然为了几两银子就敢放行。 三人顺利进了皇城,对于皇宫的位置,纳兰启迪简直就是轻车熟路,一会儿就潜入进去。 三人直接来到皇后的寝宫,只见此时的皇后如鱼得水一般,滋润得越发有女人味了,“皇后娘娘,您不如就改嫁给下官算了,那个失踪的皇上说不定早就一命呜呼了,您害怕什么,再说了即使他回来了,知道你我的jian情难道还会原谅你不成?”只见护国公的大公子孙雨泽正躺在皇后的榻上,挑眉调笑。 “去你的,谁要下嫁给你啊,那个死鬼不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死活,我哪里敢公然下嫁给你,那样岂不是让国人唾弃。”皇后佯装生气地娇斥道。 “那你现在夜夜与我厮混就不怕那些国人们知道了?你总不能让我们育儿一直叫别人爹爹吧,我们迟早应该将他接回来,这样才能教育好孩子。”孙雨泽突然正经起来,深谋远虑地道。 “你,你还好意思提育儿,要不是你强行与我在一起,怎么会有育儿,要是被纳兰家族知道了,育儿岂不是小命不保。”一提起自己的儿子,皇后不由地一脸怒意。 “皇后娘娘,这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你要是对我无意,我孙某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啊,还不是你情我愿的,所以事到如今,我们就尽快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算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反正他们也不敢当面说。”孙雨泽满不在乎地道。 “你,你简直就是无赖,你先回吧,等我想好再说!”皇后娘娘顿时气急,低吼道。 “阿美丽,你别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你现在不过是个被人家抛弃的弃后而已,要不是你还有几分姿色,我孙某人还真不愿意接手你这种二手货,你要是乖乖的听话,你的皇后位置还能保得住,不然你到时候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烂/货!”孙雨泽被激怒,口不择言地道。 “滚,你痛快给我滚!”阿美丽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在孙雨泽的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哼!你以为你是谁,还敢公然让我滚,你不过是一个mg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王母娘娘了?”孙雨泽说着站起身来走上前来,一把搂住皇后的腰身,往怀里一扯,一脸坏笑地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在我身/下欢/愉时的样子了?我可没忘记,那模样才是最娇俏可人的。” “你松开我,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阿美丽感到尊严被再一次践踏,气呼呼地骂道。 啪嚓!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皇后娇/嫩的脸上,皇后被打了一个趔趄,要不是孙雨泽另一只拽着她,恐怕此时她已经倒地了。 “我让你骂,你再敢骂一句,我就敢脱光你的衣服,让宫女进来看我们的即兴表演!”孙雨泽一脸贱/笑地道。 “你,你不是人,你,你就是一个畜生!我,我跟你拼了!”阿美丽抡起胳膊连捶带打。 “看来我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我的厉害!”孙雨泽一脸阴鸷地扯开皇后的外衫。之后是中衣…… 皇后如雨中落叶一般,瑟瑟发抖,这个家伙原来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我求你了,不要,不要……”皇后摇头哭喊着。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知道就好,下次别挑战我的权威,别说纳兰启迪没回来,就是他真的回来了,我孙雨泽也不怕他,一个丧家犬,还好意思回来吗?”孙雨泽高傲地道。 “你,你不许侮辱皇上,他不回来并不是因为他害怕,他是为了大局着想,我相信他会回来的。”阿美丽正直地道。 “呦呵!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呢,你现在都被我用过了,他是不会在喜欢你的,况且之前他也是对你不冷不热的,你也不瞧瞧,你这张脸怎么和那个墨国的妖女许诺儿去比,如果你真的能比得上许诺儿,你也不会如此孤单寂寞冷了。”孙雨泽一脸的不屑,本知道这是阿美丽身上的伤口,他却故意在她身上撒把盐。 “滚!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我就是寂寞死也不想和你这个衣冠禽兽再混在一起了。”阿美丽算是彻底看清了此人丑恶的嘴脸了,之前她被他的谎言所欺骗,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可以救她脱离苦海的人,是一个她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没成想她这算是引狼入室了。 “呵呵,你想的可真美,你这就想始乱终弃了是吧,我告诉你,只有我嫌弃你的份儿,没有你嫌弃我的资格,你在敢对我大呼小叫的,我立即出去大喊,把我们俩的风流韵事都讲给大家听听,看他们以后还怎么看你这个风流皇后。”孙雨泽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他本来就是利用阿美丽,但是此时他才发现这看似柔弱的女人不想受他管制,想挣脱他的束缚,那还了得,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才是。 “你,你原来是个卑鄙小人!怪只怪我当初瞎了眼,才会没有认清你的嘴脸。”阿美丽此时只剩下悔恨了。 第三百零三章 东山再起(一) “过来!帮我宽衣,今晚我睡在这里,你要好好侍候我,要是让我心情好了,没准儿我们的事儿,我就不往外说了,但是我心情不好,那可说不准了。”孙雨泽一脸痞相地威胁道。 “你,你……”皇后此时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自己识人不清,才会让人抓了把柄,此时悔恨已经来不及了。 她慢慢地挪到了床榻前,为站在那等着她的孙雨泽宽衣解带。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果诚相待了。 “小美人,你还生气啊,我刚才是和你说着玩儿呢,只要你对我好好的,我就不会辜负你。”说着一双大手就覆上了阿美丽的小山丘。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最好还是杀了我吧,免得等我有能力的时候会第一时间杀了你!”阿美丽气呼呼地道。 “好,那我就等你有能力的时候来杀我好了,不过死之前我要风流快活一下,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孙雨泽一脸的y笑。 “看来你这回真的要做个风流鬼了!”一脸怒意的纳兰启迪用剑抵着他的咽喉鄙夷地道。 “皇,皇上……”一丝不挂的阿美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赶紧把衣服穿好,什么人都侍候,你的品位也太低了点儿吧!”纳兰启迪连正眼都未瞧阿美丽,冷冷地道。 “皇,皇上饶命,都,都是这个贱女人勾引我,我才一时糊涂着了她的道儿……”此时的孙雨泽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气焰,为了活命,简直是在那儿胡说八道,颠倒黑白,要不是纳兰启迪在暗处听了半天了,还真是分辨不出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呢。 “哼!你就是一条狗,一条丧家犬!”纳兰启迪最瞧不起这样的男人,不由地剑尖一挑,直接刺进了孙雨泽的咽喉。 孙雨泽还没来得及呼喊,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在了床上。 “把他收拾干净了,尸体扔进荷花池喂鱼!”纳兰启迪吩咐道。 安欣然和李秀云同两个侍卫将孙雨泽的尸体抬了出去。纳兰启迪这回才睁眼瞧着这个从未待见过的皇后阿美丽。 “看来朕不在的这几年你过得很滋润啊!不过朕也没有什么可生气的毕竟朕也不喜欢你,所以你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不过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就令人气愤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们父女。”纳兰启迪不冷不热地道,像是在和她商量一般,但是只有阿美丽知道,这商量语气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杀机。 “皇上求求你放过我父亲吧,他虽然帮您执政,但是确实没有做过什么损害百姓的事情。虽然他专权是不对的,但是您回来他会把权利交给您的。”阿美丽还不忘为父亲求情。 “哼!你说的倒好听,他要是知道我回来了,我恐怕连皇城都进不来,我现在已经进来了,他也无计可施了。明儿一早你陪朕上朝,一起瞧瞧你父亲见了朕是何表情。”纳兰启迪眉眼带笑,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属于他纳兰家族的东西,他一样不少都要夺回来了。 阿美丽被两个女人看了一夜,她哪里合得上眼?第二天一早,纳兰启迪换上自己的朝服,戴好皇冠,带着貌合神离的阿美丽向着大殿走去。 他的势力此时已经把皇城的侍卫替换得差不多了,所以瞧见了他都没有感到惊奇,而且觉得这是必然的事情。 文武百官来得倒很早,一个个无精打采地站在那儿,等待着左丞相阿巴图的到来。众人抬眸一瞧,顿时大惊,这,这不是他们的皇上吗?有几位老臣不敢相信,直接揉了揉眼睛,又定睛瞧去,这才确定这不是幻境吗,他们的皇上果真回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给皇上请安!”反应过来的大臣们忙跪下施大礼。 “众爱卿平身,真不在的日子里大家受苦了!”纳兰启迪善解人意地道。 经过几年的磨砺,他已经磨去了棱角,知道如何与人相处,更知道了治国之道。 这时一身龙袍的左丞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当他瞧见龙椅上的正主儿时,吓得差一点儿大喊出声。 姜还是老的辣,他定睛瞧了瞧,忙上前施礼道:“老臣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回来,老臣多有怠慢,还请皇上恕罪!” “哼!你瞧瞧你这身穿戴,这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大马猴穿龙袍你根本就不带那个样!这件衣服也是你这等鼠辈应该穿的?”纳兰启迪一双鹰眸盯着阿巴图,一脸鄙夷地道。 这家伙也太不明智了,竟然公然穿着龙袍来上朝,这狼子野心已经明摆着了,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愿意站出来第一个反抗而已。 因为都不想引起没必要的战争和厮杀,所以他们一直忍气吞声,睁只眼闭只眼在这儿混日子。 “皇上不回来的时候,都是老臣代皇上处理政务,穿这身衣服也不为过吧?”阿巴图不但没有悔过的意思,还理直气壮地问道。 “哼!你自己有着怎样的狼子野心,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朕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纳兰启迪一脸森严地道。 “我不清楚!我阿巴图做的都是为楼兰帝国千秋大业着想的好事儿,没有一件是自取灭亡的混事!”阿巴图话里有话地道。 “大胆!你这话里话外什么意思?这楼兰帝国本就是我们纳兰家族打下来的基业,与你有何关系。你们父女倒好,一个帮我来上朝,一个帮我yin乱后宫,呵呵,我纳兰启迪还真得感谢你们呢,大家瞧瞧,这对父女多出色啊!皇后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纳兰启迪转眸看向皇后,淡淡地道。 “没有,你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有什么可说的。”皇后的一席话顿时令大家惊讶。他们早就听说饿皇后和孙雨泽的风流韵事,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不反驳直接承认了。 “既然你们都承认了,那就束手就擒吧,我也懒得大动干戈,你们最好主动伏法。大家都在这儿呢,你们最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家免得伤了和气!”纳兰启迪冷冷地道。 “哈哈!你还以为你是之前那个能呼风唤雨的男人呢,现在你的一切都是老夫的,你要是能低头服软,老夫可能还会给你留条生路,你若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老夫手下无情。”到了这份儿阿巴图也不想再装下去了,直言道。 “哦?你还真是异想天开,那你让你的人马出来吧,朕坐在这里等着呢!”闻言,纳兰启迪邪魅一笑,挑眉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把这个逃跑皇帝抓起来,他屡次征战西域,屡次失败,让我们楼兰荣誉尽毁,是民族的罪人!”阿巴图大喊一声。 但是他等了又等,却不见他的人马进来收拾纳兰启迪。 台下的大臣们脸上都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这回这个老奸臣恐怕要走到尽头了,这几年他趾高气昂,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还真是把他当成是皇帝宠了。 “来人啊,你们都死了不成!”阿巴图气得大喊! “爹,你就别费力气了,他的人昨天都进来了,恐怕您的人真的都已经死了!”阿美丽语不惊人死不休。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点儿也帮不上忙,只会给我们家族抹黑,我阿巴图没有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阿巴图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到自己的女儿身上。 “爹,您就别再苦苦挣扎了,那些大臣们本来对您就是阳奉阴违,这回皇上回来了,他们是不会认你为主子的,您就好自为之吧!”阿美丽早就看清了这一切,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发言权,她的父亲更不会听她半句劝告。 “来人啊!把阿巴图拿下,至于皇后废除就是了,留她一条生路,让她出宫吧!”纳兰启迪一声令下,躲在暗处的侍卫都冲了出来,他们不容分说地将阿巴图捆了起来,然后押入大牢。 “谢谢皇上不杀之恩,草民告退!”阿美丽谢过皇恩,悻悻地退出大殿,也许从今儿起,她就是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人了,她要离开这个高墙大院儿,自食其力。 阿巴图被押入大牢,随后他的党羽们也被一一抓了起来投入大牢,没几天纳兰启迪就将属于自己的皇权又夺了回来。 “皇上,各位嫔妃都到齐了,就等着您的指示了。”大太监李德光过来回话儿。 “好,你先下去吧!”纳兰启迪打发了太监,大殿上只剩下他和众嫔妃。 “今儿把你们叫来我只是想和你们说一件事儿,你们现在想离开皇宫的都可以走,而且每人给二百两银子做安家费,不想走的,以后就只能孤独终老,真是不会吃回头草的,朕会马上再选一批秀女入宫,所以你们自己权衡着去留。”纳兰启迪平淡地道。他早就想好了这些女人的善后,他可不想捡阿巴图吃剩下的东西,一想起来就想吐,虽然有的人和他情投意合,但是已经无法补救了! 第三百零四章 东山再起(二) “皇上,我们,我们不知道去哪里啊?”其中一个嫔妃站出来面带忧郁地道。 “你们以后的路只能自己去选了,朕允许你们出宫,而且还给你们安家费,已经是仁慈义尽了,别的事儿朕也管不了那么多。”纳兰启迪不耐地道。 这些女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她们都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让纳兰启迪很是厌恶,他之所以喜欢许诺儿,是因为,许诺儿不但长得好,而且还会医术,也有骨气,更能自食其力,这些女人可倒好,甘愿做笼子里的金丝雀,面前摆着的光明大路她们都不愿意去走。 “我们走,谢谢皇上的恩典!”说话的纳兰容若,她早就想离开这里了,这里对她来说就是牢笼,她根本就不喜欢这里的生活,她早就后悔,后悔同纳兰启迪回到楼兰了。 “好一会儿到总管那里领二百两银子,然后即日就可以离开皇宫了,你们各自好自为之!”纳兰启迪毫不留恋地道。 有的妃子暗自流泪,她们在这里吃了不少苦,而且年纪也从十六七岁,熬到了了现在的二十四五岁,这样的年龄出去了,想再找良人,谈何容易啊。 纳兰启迪很快将后宫二十多个嫔妃打发走了,心里轻松了不少,现在他的后宫倒是很简单,就剩下安欣然和李秀云两个一直伴他左右的女人,两人自然很是高兴,没想到回来一切是那么的顺利。 “过来!你们俩个给朕捏捏肩,对再用力点儿,不错,看来你们的手艺见长了。对了,你们想让朕封你们一个什么身份啊?”纳兰启迪笑着问道。 “那皇上想封我们姐妹什么头衔呢,不会是两个嬷嬷吧?”安欣然娇笑着打趣儿道。 “胡说,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妩媚迷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嬷嬷呢,朕想封你们为妃,一个安妃,一个是云妃,你们觉得怎么样?”纳兰启迪若有所思地道。 “谢谢皇上,我们觉得这两个封号不错,我们很满意,就不知道那些老家伙们会不会同意您的册封?”李秀云一脸忧虑地道。 “放心吧,他们管不着,他们管这管那,难道还要管朕娶媳妇?真是吃多了撑的,以后朕会让他们知道,该管的事儿可以管,不该管的事儿,就不要管,免得惹朕生气,他们就没有好果子吃。”纳兰启迪不耐烦地说着。 “皇上您好威武啊,我们俩个就喜欢您这样的,其实您做不做这个皇上无所谓,我们之前不是也很快乐吗?”安欣然一脸回忆状。 “朕知道你们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什么高官厚禄,而是我们彼此惺惺相惜。”纳兰启迪真情流露地道。 “也许是吧,反正我们三人在一起感到特别的充实,而且也有安全感,就像我现在和秀云一样,有她在,我就觉得心安。我希望我们三个人能相持到老,那样人生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安欣然幽幽地说着。 “会的,这回朕回来了,就会好好经营楼兰,以后你们就像左膀右臂一样跟在朕的左右,等朕老了我们三人还会重返森林,过以前那种隐居生活。”纳兰启迪认真地承诺。 “嗯,万一有一天,你的身边围满了美女,你对我和秀云已经没有爱恋了,就请你直言与我们姐妹说一声,到时候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但是我们不会恨你,那样仍旧保留着我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体谅你,理解你的。”安欣然想了想笑着道。 “欣然说得对,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直说的,只要你想我们离开的时候,你就直说好了,到时候我们不会吵闹,会默默地离开,因为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已经很满足了。”李秀云也附和着。 “瞧你们说的,真之所以打发她们离宫,是因为她们和朕根本就不是一条心,朕离开这几年,她们过得仍旧无忧无虑,她们关心的是能不能在宫中立足,却不关心做皇帝的是谁,无论是谁,她们都会很乐意笑脸相迎,承欢身下的。”一想起那些女人们,纳兰启迪就感到无比的厌恶,现在耳边清净了。 “哎,这是人之常情,能够有福同享,很少能有难同当。”李秀云不由地感叹着。 纳兰启迪为了巩固政权,他将所有的元老级人物都汇集到一起,和他们演了一出杯酒释兵权的戏码,是个老家伙顿时会意,第二天便告老还乡。 纳兰启迪给每人五百两银子,让他们回到乡下安度晚年。四个老臣,带着家小浩浩荡荡地回了农村。 纳兰启迪将兵权紧握在手,要职都是自己的心腹担任。纳兰倩茜这个千年嫁不出去的老公主,仍旧和哥哥在宫里混。 安欣然和李秀云也都有了各自的宫殿,侍女和太监。但是她们都是从苦日子里过来过的,她们从来都是居安思危,提前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安欣然正在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这时李秀云过来找她。 “欣然,你说我们这样能长久吗?这马上就入宫一批新的秀女了,我觉得我们的前途一片渺茫!”李秀云有些担忧。 “秀云,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我们只管走好自己的路就是了,管她们呢,大不了我们姐妹离开这里就是了,没有他我不是照样可以疼你,照顾你!”安欣然朝着李秀云的翘/臀掐了一把,调笑道。 “欣然,你变坏了,不过你说的倒是事实,没有他我们俩照样过得不错。我们先瞧瞧,如果他对我们一如既往的好,我们就继续呆在这儿,如果他对我们三心二意,那我们离开这里,反正离开这里我们照样能养活自己。”此时的李秀云再也不时那个娇滴滴的郡主了,而是个十足的女汉子,没有谁都能自己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秀云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多积攒一点儿金银首饰,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无论去哪儿都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我们照样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安欣然一脸认真地说着。 “嗯,欣然,你总是比我头脑要清醒,要不是有你一直帮助我安慰我,恐怕现在已经没有我这个人了,我这回都省着点用,把金银首饰都留下来,到时候我们或许用的上。”李秀云受益匪浅,顿时觉悟。 “行了,你过来了,我就先不收拾了,好久没有碰你了,你是不是想我了?”安欣然眉目含春地瞧着李秀云。 她们早就在一起鬼混多年了,那段时间她们都是在一起撑过来的,自从遇到了纳兰启迪,她们才想到了二女侍一夫。 “不行吧,万一让皇上瞧见了,不太好。”李秀云有些慌慌张张地道。 “瞧你那点出息,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深厚友谊,我们的那点儿事儿,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不会介意的。”安欣然倒是想的开,一把将李秀云拽了过来,直接按在床上。 两个女人又开始了,她们特有的互相安慰的游戏。 李秀云被安欣然逗弄得,娇/喘连连,“欣然,你,你饶了我吧,我,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你呀,就这么点儿能耐,永远都是先求饶的那个,哎,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安欣然一脸宠溺地道。 “皇上驾到!”这时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 “欣然,皇上来了,我们怎么办?”李秀云顿时六神无主,慌慌张张地就要起床。 “躺着,不用起来,我给你拔罐就是了。”安欣然立即从床头取出火罐,直接给李秀云拔起了罐。 等纳兰启迪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你们这是在干嘛?不会是因为朕这几天没有临幸你们,你们俩寂寞难耐了吧?”纳兰启迪满脸笑意地调侃道。 “皇上,瞧您说的,是秀云身体不舒服,我给她拔火罐。您要不要试一试,很舒服的?”安欣然笑着解释。 “朕要试试你们两个一起上,那样的服务应该很舒服。拔罐就算了,朕的身体好不好,你们俩应该最清楚不是吗?”纳兰启迪哈哈大笑。 “皇上,你真的不试试拔火罐,这可是很舒服的,我们三人的运动可以稍后再来。”安欣然不忘引诱着纳兰启迪。 “真的,真有那么舒服?难道比我们三人在一起运动还舒服不成?那朕倒要体验一下了。”纳兰启迪顿时被安欣然说动了,答应她先试试拔罐,然后再来做三人运动。 安欣然让纳兰启迪躺好,然后开始拔火罐。别说,这技术还真不是盖的,没一会儿的功夫,纳兰启迪的舒服的都快要睡着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这两个女人总是能不断给他惊喜。 “别说,还真是够舒服的,你们两个小妖精,是不是没事儿就在一起研究如何榨干朕啊?看来朕得锻炼身体了,不然哪天被你们榨干了,岂不是被人家笑话。”纳兰启迪调笑着。 “皇上你放心,您的身体可好着呢,不会被我们榨干。”安欣然忙恭维。 第三百零五章 新晋秀女 三人在一起云雨一番,畅快淋漓。 墨国都城,墨星宇本以为墨星晨和许诺儿是去西域送贺礼,寻思着十天半个月怎么也回来了。 所以刚开始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今儿派人去王府打探一下,才知道福王府里除了管家带着几个奴婢还未舍得离开,其他人已经走了十几天了,而且从此隐居,不再回来了。 “你们说什么?福王隐居了?谁给他的权利,朕怎么不知道?”墨星宇大怒,在御书房里乱摔东西解气。 “皇上,您或许可以问一问睿王他们,也许他们会知道福王的下落,到时候我们把福王接回来就是了。”高公公忙出谋划策。 “对,快点儿备轿,朕要去睿王府瞧瞧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墨星宇急匆匆地上了轿,往睿王府开进。 很快来到了睿王府,怎么这里更是凄惨,已经人去楼空,根本就空无一人,就连下人们也都无影无踪。 如今的福王府和睿王府,都已经成了废弃的宅子了。 “皇上,您看我们是不是回宫?”一旁的高公公有些胆怯地道。 “去别院找太后和皇叔。”墨星宇是彻底愤怒了,一群人合起来耍他是吧,他还被蒙在鼓里。 一会儿的功夫,皇上的轿子停在了别院门口。闻讯出来的太后和皇叔,笑着迎着皇上。 “母后,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星晨他有归隐之意?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墨星宇气愤,上来就直截了当地问。 “告诉你,现在的皇上,还是以前的那个爱民如子的皇上吗?告诉你的结果就是,你软禁了晨儿,我是不会帮助一个哥哥去对付他的弟弟的,再者说了,这么多年晨儿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但是你对他怎么样,处处提防着不说,还一直明里暗里打压他,表面上还要演一出儿兄弟情深的戏码,晨儿肯定是心彻底凉了,才会选择不辞而别的。”太后早就看不惯皇上的作为了,今儿竟然提到这儿了,她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母后,你们对我有偏见,尤其是您,您一直想让星晨做我的位置是吧,要不是我处处提防着他,恐怕现在做皇帝的早就是他了,那样你就高兴了是吧?”墨星宇顿时恼羞成怒,语气不善地道。 “晨儿可不像你,他根本就不稀罕这皇位,不然哀家早就扶他登基了。是他一直愿意把皇位留给你坐的。”太后冷笑着道。 “哼,别提他说好话了,谁都有野心,再说了人心隔肚皮,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的话就是真的?母后一直都偏疼他,所以认为他处处都比我强,他说的话母后都相信是吧?”墨星宇像疯了一般大喊道。 “放肆,这就是你与哀家说话的态度?你是皇上不假,但是哀家是你的母后,如果连母亲都不认的人,哀家觉得也不适合做皇上了吧?”太后怒目圆睁,气呼呼地呵斥道。 “母后息怒,孩儿只是一时冲动,并没有冒犯母后的意思,孩儿只是觉得,他们不应该都不辞而别。”墨星宇不敢和自己母亲过于闹僵,只能暂时服软。 “算了,他们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哀家早已经不问世事,真的没有精力再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这墨国江山是你的,你就好好守住江山社稷就是了。”太后哀叹道。 她早就料定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惊讶。她的两个儿子的秉性,她都了如指掌,这个大儿子比小儿子城府深,而且更看重权势地位。 太后此时暗自为小儿子高兴,小儿子天资聪慧,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全力而退,要不是他眼光犀利,洞察一切,恐怕还真得被大哥控制一生呢。 皇上见太后不待见他,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气呼呼地到了大学士府,想找范兴文谈谈心。 一位老管家出来迎接,“老奴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朕问你,范兴文呢?他出去了吗?”墨星宇急切地问道。 “回皇上,范大人他,已经离府有几日了,说是出去游历了,老奴也不知道他几时回来。”老管家淡淡地道。 “什么?出去游历了?身为朝廷命官,出去游历不需要跟朕打个招呼吗?岂有此理,这些人简直都反了,朕要把他们都抓回来,让他们一起来挑战朕的权威!”墨星宇更加愤怒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些人会联合起来一起来对抗他。 他现在是暴虐了点儿,但是他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暴力行为啊,而且自问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大家,除了他下令围剿绿影夫妇,算是失了民心。 “好了,等范兴文回来,让他立即去见朕!”虽然觉得范兴文回来的可能性不太大,皇上仍旧留下一句话,气呼呼地离开了。 老管家瞧着远去的轿子,不由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范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他前脚刚走,皇上后脚就到了,多亏他吩咐他怎么搪塞皇上了,不然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呢。” 墨星宇回到宫里,憋气又窝火。“皇上,新入围的秀女八人等待着皇上您最终定夺。”高公公满面堆笑地道。 “让她们进来吧?”墨星宇冷冷地命令道。 一会儿的功夫,八个妙龄少女亭亭玉立站在台下。 墨星宇撩起眼皮子,扫视了一圈,其中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貌,但是也都是美人,尤其中间两人皮肤白皙,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朕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大可以随意抢答,朕不怪罪你们。你们为什么来选秀女?”墨星宇沉思片刻道。 “因为,因为我们再备选之列,都必须参加啊?”站在第一位的秀女不解地道。 大有无可奈何之意。墨星宇苦笑着摇了摇头。确实一进豪门深是海,有几个是真的愿意进来的呢。 “奴婢觉得皇上是天,我们有机会能见到皇上,那是人生之最大的幸事,不管选不选的上,我们至少应该试一试才对。”其中一个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女子从容地道。 “好,好一个皇上是天,你确实是个聪慧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好久没有听到过这种情话,墨星宇瞬间动了情,随口问道。 “回皇上,奴婢叫穆青青。”女子淡定地答道。 “好名字,穆青青留下,其余的分派到各个嫔妃那里做女婢。”墨星宇瞬间做了决定。 他这个年龄选秀女,不但要看样貌,而且更加注重对心思,会说话,不然他连对看几眼的心情都没有,更谈不上别的心思了。 “穆青青,你过来,陪朕喝几杯。”墨星宇招手,让穆青青过去。 “是,青青这就过来。”穆青青提起裙摆,像扶风杨柳一般姗姗而来。 “皇上,奴婢给您斟上。”穆青青拿起酒壶给墨星宇倒了一杯。 “美人,你也来,我们俩来个交杯酒如何?”墨星宇瞧着眼前的聪慧美女,心里越发的欣喜。 “奴婢,奴婢不敢和皇上你喝交杯酒,这样有失皇上身份。”穆青青尴尬一笑道。 “哎?朕让你喝你就喝,过了今晚,你就要自称臣妾了,朕不会让你这样的美人做奴婢的。”墨星宇笑着道。 “那,奴婢先谢谢皇上的恩典。那奴婢可就斗胆和皇上喝一杯了。”说着穆青青举起杯子与墨星宇对饮一杯。 “不错,有美人陪着喝酒,再有点歌舞那就更加完美了。”墨星宇笑眯眯地道。 “皇上如若不嫌弃,青青愿意为皇上歌舞一曲如何?”穆青青到懂得毛遂自荐。 “好啊,好啊,朕可以一饱眼福了,没想到小美人还多才多艺呢。”墨星宇像捡到了无价之宝一般,高兴地不得了。 只见穆青青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玉笛,轻轻放在唇边,幽幽地吹了起来,吹着吹着,便翩翩起舞起来,而且是一边吹,一边腾空跃起,齐腰长发随风舞动,湖绿色的衣裙荡漾开来,像极了森林中美丽的小精灵。尤其那悠扬悦耳的将人带入了迷幻森林一般,似乎瞧见了一群美丽的精灵在无忧无虑地唱歌跳舞。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高公公不适时宜地闯了进来禀报道。 “不见!”墨星宇被扰了兴致,气呼呼地道。 “皇上,皇后娘娘称有要事求见。”高公公不得不再加一句。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皇上如果再不见,他也没有办法。 “事多的女人,宣她进来!”墨星宇不耐烦地道。 “是!”高公公立即退下。 “皇上,奴婢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穆青青游戏额胆怯地道。 “美人无需回避,有朕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墨星宇瞬间生气了保护欲,认真地道。 “奴婢谢皇上!”穆青青谢过皇上之后,很知趣儿地垂首站在一旁,态度极其谦卑。 “臣妾给皇上请安!”此时皇后已经来到了大殿。 “免礼平身,皇后可有事?”墨星宇不耐烦地道。 “皇上,臣妾有一句话相劝,这后宫家里本就不少,所以今年选的秀女理应放出宫去。”皇后斗胆道。 第三百零六章 帝后分心 “大胆!你的意思是朕就应该天天面对你们这些年老色衰之人,朕就不能找几个姑娘乐呵乐呵了?”墨星宇顿时大怒,一脸鄙夷地道。 “皇上,您应该以社稷为重,这些酒色歌舞远离才行。”皇后苦口婆心地道。 “放肆!朕的德行也是你能够妄自品评的?滚出去!”墨星宇大怒,拍案而起。 “好,臣妾告退!”皇后含着泪退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穆青青有些胆怯地偷瞄着盛怒中的墨星宇,不知道现在改做什么好,还是应该沉默不语。 “皇上你消消气,要不奴婢给你捶捶背,揉揉肩可好?”思来想去,穆青青还是笑盈盈地走上前,献媚地道。 “不用,还陪朕喝酒吧,你陪朕喝酒,朕觉得舒服。”墨星宇一把将穆青青拽入怀中,顿时上下其手。 穆青青当然懂得讨君王欢喜,半推半就,在大殿之上,明晃晃的就成就了一段好事。 事毕,墨星宇一脸的餍足,顿时也是食髓知味啊,这妙龄少女和那半老徐娘确实味道就是不一样。 “皇上,你说皇后娘娘不会把奴婢怎么样吧?”穆青青一边穿衣服,一边有些忧虑地道。 “她不敢把你怎么样,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你放心好了。还有,从现在开始你要自称臣妾,而不是奴婢了,知道了?”墨星宇笑着道。 “是,皇上,臣妾谢谢皇上。”穆青青娇笑着应承着。 “还有,朕封你为穆贵人,只要你乖乖的,过不了几日你就有可能是穆贵妃了。”皇上半开玩笑地道。 “谢谢皇上,其实能陪在皇上身边就很不错了,分位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皇上不必为难。”穆青青善解人意地道。 “你真是个懂事的丫头,你让朕越来越喜欢你,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墨星宇一脸的笑意。 “行了,朕要去御书房议事,你让高公公带你去你的寝宫休息,等朕有空就去找你。”墨星宇忙吩咐高公公,为穆青青安排一个好的寝宫。 高公公是何许人也,当然知道谁得圣意,所以十分殷勤地带着穆青青来到了新的宫殿。这里的待遇和嫔妃的一样,而且还有四个宫女两个太监,这配置已经不错的了。 “高公公这点儿银子您拿去喝酒吧,您一直忙里忙外的也够辛苦的,您别嫌少就成。”穆青青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了高公公。 “主子,这可使不得,你这不是折煞老奴吗?这些事儿都是老奴应该做的。”高公公忙推让,不肯收。 “你要是不嫌少,就收下,这只是青青的一点儿心意而已,公公理应收下才是。”穆青青诚心诚意地道。 “那老奴就谢谢穆贵人了,老奴就收下了。”高公公笑呵呵地将银子揣进了怀里。 “穆贵人你看看还缺什么少什么不?只要有要求就说一声,老奴立即让他们去办就是了。”收了人家的银子,当然更加殷勤了。 “谢谢高公公,青青没有什么要求了,这已经很好了,您老也回去休息吧。”穆青青瞧着比自己想象中好的多得多的寝宫,心里不由的暗自欢喜。 入宫之前还听说帝后一心,谁进宫也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自己的心里还真是为此忐忑了好久,没想到入宫后才发现,帝后一心不过是演给外人看的,她早就知道天下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即使你有一张倾国倾城,永远不老的脸,也未必能满足他那颗,朝三慕四随时间变化而变化的心,何况美人迟暮,更是抓不住男人那颗永远跳脱的心。 “那老奴告退了,穆贵人也好好休息吧。”高公公满意地离开了。 只剩下穆青青在自己的寝宫里,那几个下人都在忙活着手足红的活计。 “皇后娘娘嫁到!”外面一声高喊,吓得穆青青一激灵,这皇后还真不是一个善茬子,这刚刚入住进来,她就造反,绝对是来者不善。 “奴婢穆青青,参见皇后娘娘!”穆青青忙迎了出去,深施一礼道。 “哼!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婢,你说你的都放/荡?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皇上云雨,你简直刷新了我对无耻两个字的认知!”身为六宫之主,何赛芳简直气的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女人好。 “回皇后娘娘,奴婢只是侍候皇上的,皇上要求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没有拒绝的权利。”穆青青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向了皇上。 “那皇上要让你在文武百官面前脱光衣服走一圈,你也不会反对是吗?”何赛芳气得凤目圆睁,鄙夷地道。 “是的,只要是皇上说的,奴婢就照做,而且有句古话想必皇后娘娘也应该知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奴婢呢。”穆青青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不过一个贱/人,竟敢用这些忠义之士的话来比拟?你也配?”皇后情绪激动大喊道。 “奴婢不配,但是皇后您配吗?你在皇上心里有几斤几两的分量,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这儿张牙舞爪的?”穆青青的声音十分的小,几乎是微不可闻,只有在她面前的皇后一人听得见。 “大胆,你不知死活,本宫今儿就教训教训你!”说着,啪嚓!一个大耳光,打了下来,打得穆青青顿时摔倒在地,左脸瞬间肿起老高。 “哼!疯女人怪不得皇上不待见你,人老珠黄还疯疯癫癫的,换了谁也懒得瞧你一眼!”穆青青故意激怒她,小声嘀咕着。 “好,我让你逞一时口舌之快,今儿本宫就送你去西天!”说着一脚就踹了过去。 “哐当!”一声,一个凳子扔了过来,正好打在何赛芳的右腿上,何赛芳顿时摔倒在地。 “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动她的,你别以为你是皇后,就可以随便欺负任何人,你不好好在自己的寝宫里待着,来这里发什么疯?”墨星宇怒气冲冲地道。 “这个奴婢有失德行,臣妾过来教训教训她,可是她竟敢顶嘴,目中无尊长,难道不该打吗?”何赛芳极力为自己辩解。 “哦?不知道皇后口中的德行是什么?难道只得是大殿上与朕欢好的事情吗?那你是不是在说朕也有失德行呢?”皇上立即就会意,知道皇后指的是哪一桩。 “臣妾不敢指责皇上,但是作为婢女的她却是应该懂得公里的规矩的。”皇后还在说着自己的理由。 “朕就是章法吗,还有朕告诉你,她不是什么女婢,她是贵人,朕刚封的贵人,明儿上朝,朕就会公布这次晋封的名单!你这个皇后做得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也该歇歇了,这事儿管得太快了,过几天恐怕连朕,你也要一起管了。”墨星宇气呼呼地道。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替皇上管理好这个后宫,免得一片混乱,污秽不堪。”皇后此时有苦难言。 “那朕谢谢你了,以后你最好少管点闲事儿,做得吃粮不管事儿的闲人该多好!”墨星宇话里有话地提醒道。 “好,臣妾明白了,臣妾现在人老珠黄应该让位了是吧?臣妾恭喜皇上,再一次找到红颜知己。”何赛芳在太监和宫女的搀扶下,爬了起来,一脸恨意地道。 “明白就好,明白就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再出来惹是生非,丑不是错,但是丑人多作怪,那就是大错了!”气头上的墨星宇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十分鄙夷地道。 “呵呵,好,臣妾明白了,臣妾不会丑人多作怪的,皇上你多保重!”何赛芳只觉得脸上滚烫,这个说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竟然对她说如此不中听的话,她似乎都听到了下人们隐忍的笑声,也瞧见了大家不屑的眼神。 何赛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穆贵人的寝宫出来的,只知道太监宫女搀扶着她,她感到全身无力。 “母后,您,您没事儿吧?”大皇子墨昊天闻讯赶了来。 “没,没事,你快儿回去,父王的事儿你不许过问知道吗?”何赛芳忙叮嘱自己的儿子。 本来人都中年疑心就较重,她可不想儿子也因她失宠。 “母后,您的腿怎么了,是不是父皇他……”墨昊天关切地问道,还没等说完,就被皇后打断了。 “不要再问了,是母后自己摔的,回去读书,说别的都没用,你必须努力读书,刻苦练功,这样才能从众兄弟中脱颖而出,去吧,一定要听母后的话,不然母后就白疼你了。”皇后一看见自己的儿子,更觉得心里委屈,自己为他生了儿子又生了女儿,可是在他心中,她仍旧一文不值,就连一个刚入宫的女人都比不上,她这个皇后做的有多失败,要不是自己娘家实力雄厚,恐怕这个后位早就被无数人夺了去了,这个位置还真是得轮流做呢,因为他从了对许诺儿一直比较欣赏外,就没有瞧见对谁一如既往的好过。也许今儿建的这个女人能占据他的心? 第三百零七章 独宠后宫 何赛芳摇头苦笑,她就不应该将这些放在心里,应该和以前一样不争不管不问。那时候她是何等的悠闲自在,有空就去给太后请安,和太后一起研究佛法。 后来太后和皇叔离开了宫里,她连唯一能去的地方也没有了,她知道因为自己的改变许诺儿也离她越来越远,最后以至于诺儿与墨星晨不辞而别,都没有想过要见她一面,和她说上几句知心话。 “不,孩儿要去见父皇,要和父皇讲讲理,母后一直都是端庄贤淑,没有一点是违反了国法家规的,父皇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母后!”大皇子墨昊天一脸怒气地道。 “你要是真的为母后好,你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好好攻读诗书,练习武艺,到时候做个对墨国最有用的人。”皇后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个时候孩子要是过去质问他,就等于火上浇油,根本就一点儿好处也没有,那个女人坐收渔翁之利,她才不会让她阴谋得逞呢。 “但是孩儿心里憋屈,不为母后出口气,孩儿心里过不去。”大皇子愤愤地道。 “孩子,你现在还不是为母后争气的时候,听母后的回去吧,母后就指望你和妹妹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哦,千万别让小人当箭使,不然我们母子可就真的无望了。”面对着似懂非懂的半大孩子,何赛芳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穆青青的寝宫里,墨星宇心疼的找来了冰块为穆青青敷脸。“那个该死的女人太狠了,这么漂亮的脸,她也下得去手,真是气死朕了!”墨星宇十分气愤地道。 “皇上,你别生气,其实皇后娘娘也是为了您好,怕我这样带坏了您,所以打就打了吧,谁让我做错了呢。”穆青青委屈巴巴地说着。 “什么叫打就打了,皇后就可以随便打人吗?你什么也没做错,都是朕要做的,你是听朕的话,一点儿错也没有,那个疯女人却是应该教育一下了!”墨星宇越来越觉得何赛芳不顺眼。 “皇上,你别因为这点儿小事儿生气,气坏了龙体我们可都担待不起啊,快点儿喝杯茶,消消气。”穆青青体贴入微,专会挑墨星宇爱听的话说,墨星宇越来越觉得这个穆青青就是她最终要寻觅的良人。 “来人啊,命太医给穆贵人送来最好的消肿外敷的药来。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可不能毁了。”墨星宇宠溺地瞅着穆青青,真是心疼那张脸啊。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赏心悦目的脸孔,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一巴掌给毁了。 第二天上朝,墨星宇懒懒洋洋地来到了大殿上。文武百官各站一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施礼齐呼道。 “众爱卿平身,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墨星宇淡淡地道。 “老臣有本上凑!”大将军何安站了出来呈上奏折。 “老臣也有本上奏!”一时间几个元老级人物都出来递上奏折。 “朕要公布一下朕的后宫新晋升两人,一个是穆青青穆贵人,一个婉妃晋升为婉贵妃,同皇后协理后宫。”墨星宇这一招算是恨,他没有直接废后,因为那样文武百官肯定不肯,所以只提到了两人一同管理后宫,这样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皇上,老臣有一言相劝,那个穆青青出生贫寒,没有资格一下子就从贵人做起。”说话的正是皇后的父亲,国丈大人。 “行了,这件事朕意已决,不要再多言了,退下吧!”墨星宇根本就听不下别人的劝告,不耐烦地摆手道。 众人悻悻退去,墨星宇急三火四地赶回穆青青的寝宫,他觉得自己一刻看不到这个女人,都觉得丢了魂儿似的。 “皇上,您这么早就回来了,真好,臣妾还以为得自己用午膳呢,您怎么不开心,有烦心事儿就说出来,憋在心里不好。”穆青青忙上前笑着安慰道。 “没事儿,就是那些老家伙们,他们一说话朕就觉得气愤,但是一回来,瞧见了你顿时就好了。还是小美人有疗伤的功效啊!”墨星宇笑得一脸满足。 “他们不会是因为我的事儿,所以惹您生气了吧?没事儿,大不了我们就退一步,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做什么都无所谓,不行我就做个专门侍候皇上的小宫女,小太监也行……”穆青青眉目带笑,调侃道。 “哈哈!真不会这么委屈你的,你这样的小美人都成了宫女儿了,那她们那样的是不是都成了老婆子了!”墨星宇掐了一把穆青青的小脸儿,调笑道。 “人家哪有那么好,只是皇上对臣妾情有独钟罢了,但是臣妾也希望皇上能和那些大臣们好好的相处,这样皇上才能够开心,皇上开心了,青青也就开心了。”穆青青笑着溜须拍马。 “你已经够好了,她们说你不好的,女的是嫉妒你,男的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不要理会他们就是了。”墨星宇不以为然。 “大皇子,大皇子,你不能进去!”外面传来高公公的声音。 “让开,我要去见父皇,你凭什么不让我见父皇!”墨昊天气呼呼地往里闯。 “父皇——你好几天没有看孩儿写字射箭了,你今天是不是应该陪孩儿练功?”墨昊天闯了进来,直接来到墨星宇身边央求道。 “谁让你硬闯进来的!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看来你需要再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了!”墨星宇瞧见闯进来的墨昊天,一脸不快地批评道。 “父皇,你变了,自从有了这个狐狸精,你就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了,父皇你难道就不想陪陪孩儿吗?孩儿都想您了!”墨昊天泪眼朦胧气呼呼地道。 “放肆!她是穆贵人,你也得称她一声穆贵人,你竟敢像山野村夫一般,骂骂咧咧的,看来是朕平日里对你太放纵了!”墨星宇怒气冲冲地吼道。 “父皇,孩儿只是想你能像以前那样对我们母子疼爱有加。为什么这个女人来了,你就变了,她哪里好了?就知道勾引男人。”墨昊天越想越生气,小孩子口不择言。 “来人啊,把大皇子带到佛堂反省,如若不知错,就不给饭吃!”墨星宇一怒之下令人将大皇子带了下去。 “父皇——父皇——”墨天昊仍旧没有看出来现在的父皇不是以前那个眼里只有他们母子的父皇了。 “皇上,求求您放过大皇子吧,臣妾不想别人在背地里都骂臣妾,大皇子还未成年,童言无忌,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快点儿放他回去读书写字吧。”穆青青不想把事情闹大,不得不替大皇子求情。 “他都十二了,也不是小孩子了,竟然这样没教养,直接就闯进来,实在是太令朕气愤了,不给他点教训,他不会认识到自己的过错的。”墨星宇狠狠地说着。 “皇上——就当臣妾求您了,你就饶恕了大皇子吧,这事儿因臣妾而起,臣妾真的不能坐视不理。”穆青青过来挽着皇上的胳膊,撒娇卖萌地道。 “好,没想到我的小美人,竟然如此善解人意,如此的宅心仁厚,朕真是寻到宝了。”墨星宇一把抱起穆青青,让她坐到他的腿上,像是疼爱小孩子一般的抱着她道。 “还要能和皇上在一起吗,臣妾吃点亏,挨点儿骂都值了,反正嘴长在他们的鼻子底下,愿意说就说去吧,我们在一起快乐幸福就行了。”穆青青娇笑着回道。 “对,我们俩幸福快乐就好了,哪能顾忌那么多,不过朕一定不让你受委屈,这回皇后的权利只剩下一半儿了,朕这时给她一个教训,她要是再敢针对你,那她的那一半儿权利也没有了,到时候就彻底的成了闲人了。”皇上得意地道。 “嗯,臣妾一点儿也没觉得受委屈,只要皇上对臣妾好,臣妾就觉得一切都值了,他们怎么,对我来说无所谓,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穆青青笑着在皇上脸上亲了一下。 “小坏蛋!竟敢偷袭我,呵呵,这回让朕来亲你一下。”墨星宇也不甘示弱,但是穆青青和他捉迷藏,左躲右闪笑得花枝乱颤。 好歹穆青青求情,皇上终于把大皇子放了出来。大皇子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闭门思过。 现在宫里的嫔妃和下人都知道,皇上独宠穆青青。他们简直不敢冒犯穆青青,生怕一不小心触犯了龙颜。 千里之外的仙人岛上,此时是生机勃勃。热闹非凡,因为他们正迎来了睿王和范兴文,过几日吕武也要过来与他们团聚,他们这些人能在另一个国度相遇确实是一件令大家兴奋的事情。 “你们不知道啊,现在皇室是一片混乱,皇上他独宠一人,后宫怨声载道,而且皇后和众皇子都被冷落了,就连那些元老们都不敢劝谏了。据说和楼兰有的一拼,楼兰现在也是这种情形,那个纳兰启迪又回去夺回了政权,朝野上下算是大换血了。你不在这段时间可发生了不少新鲜事儿。”睿王笑着讲述着。 第三百零八章 再建家园 “哎,真不知道皇嫂现在怎么样了,我们离开的时候也没能和她道别,她的心里只有皇上,和我们渐行渐远,这会儿皇上变了,她又成了孤家寡人了,怕是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许诺儿不由地轻叹一声。 “这都是自找的,她一心对皇上那是没错,但是也不能不分黑白啊,我们大家对他们是忠心耿耿,但是到头来得到的只有猜忌和提防,如果她能帮我们说一句公道话,也许现在的局面不会这么惨。”高秀然抱不平地道。 “就是啊,我们和她距离远些也就罢了,但是姐姐你和她既是妯娌又是闺蜜,但是她对你也是一样冷漠地瞧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回恐怕也不会有人再关心她的事情了,她的两个孩子能够顺利长大,也就是她最大的欣慰了。”许婉儿也觉得很气愤,她们要是不被逼无奈,也不会都跑到这里来,父母只能托付给兄长了。 这里的生活倒是不错,她们在一起像一大家子一般,分工特别明确。几个男人负责跑外做生意,他们的涉及的行业也很广泛,墨星晨负责岛上的水产往外运输批发卖出。 如风带领的四大暗卫,如今负责岛上的各种水果外运,还有岛上的山珍往各个国家的酒楼配送。阿古斯和卓雅则是负责岛上的所有船只,因为他们算是自由人,和墨国没有关系,所以他们负责监督到各自国家送货和收货款。 秦致远则是负责岛上的稻米,小麦和其他谷物的收割和往外运输。短短半年的时间,岛上的人口从他们刚来时的几人,如今扩展到了几百人了。 因为他们这里收纳人口,虽然有特别苛刻的条件,但是也有也别好的优惠政策。 凡是想来小岛上居住的人们,必须是没有劣迹,考核通过的良民,而且必须是勤劳愿意发家致富的有志人士。 两条都符合的人,小岛会给发一个居民居住证,这样一来就成了小岛上的合法居民。 只要是小岛上的合法居民,小岛管理部门就会给他们分土地,分山地,分渔船,让他们自食其力,他们收获所得,还会协助他们运输到外面去换成银子。 这样一来,小岛上的居民数量就越来越多了,大家都知道这里的政策好,人们不仅丰衣足食,而且还没有严格的等级之分,在这里,除了管理阶级也算是为她们服务的人们,其他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关系。 而且青壮年男子可以加入小岛的预备军,他们每天都按时训练,每月有月奉,平日里除了练兵,就是负责整个小岛的安防。 小岛军队既从小岛招人,也从附近的岛屿招人,因为待遇诱人,所以第一批报名的就有几千人,经过严格筛选,去掉了一半儿,还剩下三千多。 墨星晨时小岛军队的最高统帅,一切的条文规范都是由他草拟。如风则是总教头,这些军队由他带领三大暗卫负责训练。在训练中根据个人的才能,武艺等等,再详细划分为,精兵,步兵,水战军和皇家侍卫。 女人们也不闲着,以许诺儿为首的几个女人更是各撑起一片天,因为在小岛上,没有男尊女卑的风俗,这里男女一律平等。 许诺儿负责小岛上所有小孩子的教育问题,他们不请私塾先生,而是任用岛上有各方面才能的人,各自担任一科任教。 许诺儿担任两科,她教书画,高秀然教识字,诗词。许婉儿教各种乐器,如风教武术。 岛上的小孩子们也比别的地方的孩子学得东西广泛得多,因为他们以后面临的就是用智慧和双手使这个小岛发扬光大起来。 “统帅,外面有个客人说是您的老部下,叫吕武的来投靠您了。”一名新的侍卫忙跑着进来通报。 “吕武,他来了,太好了,快快有请!”墨星晨一听到吕武过来了,顿时喜出望外,忙走出去迎接。 只见吕武仍旧意气风发,不过身边带个四岁大的孩子。 “你,你什么情况,这个小孩子是你的儿子?”墨星晨瞧着那个和吕武有几分像的小男孩儿,诧异地问道。 “哈哈!算了吧,我哪有那个福气,这个是我的外甥,是你的兄弟,你是不是有些吃亏了?”吕武不怀好意地笑道。 “什么?你说他是皇叔的儿子?那个吕念武?”墨星晨顿时惊呆了仔细瞧着。 “嗯哼——如假包换!”吕武一脸得意地笑道。 “念武——我是你的哥哥。”墨星晨激动地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等待着小念武的到来。 小家伙也特别会来事儿,颠颠儿地跑了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抱抱。小家伙笑得一脸呆萌。 “哥哥,这个哥哥有点儿大哦,我们小伙伴里的哥哥都没你大。”小家伙有点疑惑地道。 “是有点儿大,但是,确实是你的哥哥,如假包换!”墨星晨浅笑着,遇到这么个小家伙,他还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咦?爹爹,他,他是谁啊,他怎么叫你哥哥啊?”刚刚跑过来的墨冰寒一脸惊呆状,不由地问道。 “他,他是你的小叔叔,你是他的小侄女。”墨星晨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啊?这么小的小叔叔啊,不是应该叫小弟弟吗?怎么是叔叔嘛,真是的这么小的叔叔,我不要叫,明明是小朋友。”墨冰寒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这是货真价实的小叔叔,是不能不承认的,虽然这年龄小了点儿,但是这辈分确实不小。”墨星晨笑着道。“小叔叔你好啊,你以后是要与我们一起生活了是吗?”墨冰寒很友好地伸出小手,和小家伙握了握手。 “应该是待一段时间吧,我是小孩子,是不应该离开父母的,所以和你们待一段时间,还应该回去看看父母,到时候想过来再过来。”小家伙说的和大人似的,逗的大家伙捧腹大笑。 “哈哈,你还挺逗的啊,你这么小说起话来倒像个小大人,不错不错,确实有墨家独有的风范,小叔叔过来吧,我带你去玩玩!”墨冰寒拉着吕念武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瞧着两个孩子离去的背影,大人们不由地感慨,这样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之前弄得打打杀杀的,就是哪一方赢了,墨家整体来说也是输了。他们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开。 “哎,能看到今日,我确实很高兴啊,当时皇家军队差一点儿就要把他们给伤害了,我当时都快疯掉了,哎,还好一切都过去了。”吕武仍旧心有余悸地道。 “那件事是我们疏忽了,事后我们才知道,已经于事无补了,还好你们没什么大事儿,不然我们的内疚死。”墨星晨有些愧疚地道。 墨星晨带着吕武参观自己的小岛儿,岛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而且让人感到了家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是大家一起劳作,而且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你们这里不错,已经小具规模了,就是军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是很强大吗?”溜达了一圈,竟然没有瞧见士兵,吕武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不能落下军队的,他们都在另一个岛屿上演练,那里是无人之地,所以演练时很是方便。”墨星晨一脸正色道。 “这我信,你在的地方军队差不了,而且还有如风他们在。你们肯定不会差的,据说现在皇室里有些混乱,朝野上下人心动荡,而且元老级人物更是心里不服都要告老还乡,皇后也不得人心,形同虚设,没想到这才几年的时间竟然成了这副模样。”吕武不由地嗟叹道。 “可不是,世事无常啊,我们也没想到能变化如此的快,如果当时不是因为你的事儿,让我们看清了这一切,恐怕现在我们也得自找出路了。”墨星晨笑着道。 “是啊,我们自找出路那是必然的了。就是早晚的事情,我们出来得早,倒是有好处了,不然现在刚起步,出来时也许受阻。那时候恐怕这样的好地方早就被别人占了。”吕武笑着道,现在说起来有几分释然。 “我们必须这么想才行,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我们努力,在那儿生活都是一样的美好才是。你姐姐和姐夫现在挺幸福吧?”思量了半晌,墨星晨还是忍不住问一下,自己的皇叔的近况。 “他们挺好的,小家伙被我带来让你瞧瞧,顺便给他们营造一个难得的二人世界,就是生活乏味了点儿,那边的亲朋好友少了些,过段时间我再过来,他们就更无聊了,小家伙自己选择,愿意在这边就在这边,愿意回去就带他回去。”吕武淡淡地道。 “嗯,念武可以两边住,想她们了就带他回去住几天,平时在这里会有更好的教育,那边都是些老古董,对他来说没有好处,这里的教育可是最先进的,孩子们学得东西很多,有时间你可以带他去听听,我觉得像他这样聪明的孩子会喜欢这里的私塾的,先生也都是自己所熟悉的人。”墨星晨想了想提议道。 第三百零九章 穆贵人有喜 “嗯,看出来了,这里确实有特色,没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这里一定是与众不同,瞧你们这些精英都聚集在这里,这里能不火吗?这小岛上的人口看起来也不少了,比我们那里多多了,真是羡慕你们。”吕武瞧了一眼岛上的一个个小院落,不由地一脸羡慕。 “你羡慕什么,没几天你就过来和我们一起混了,到时候别人就羡慕你了,不过你姐姐,姐夫舍得你吗,不行让他们一起过来吧,要是觉得和大家相见别扭,就让他们的人马驻扎在那边那个小岛上,那里也没有人烟,这样附近的岛屿到时候都是我们自己人,即使有敌人来进攻,我们也不怕了,给他们形成一个包抄之势,让他们望而却步。”墨星晨一脸的势在必得。 “咦?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大家还不必生活在一起,他们还能不用远离人群,而且小家伙也不用远离他们,还能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学习玩耍,嗯,我看这个想法行,行得通。”吕武点头应承道。 “看看,那边是我们改良的战车,平日里可以用来运输岛上的东西,车轮够结实,够灵活吧?”墨星晨指着远处的一排新改良的马车得意地道。 “好家伙,这些马车车轮好粗啊,山路行驶也没问题啊,这是谁的主意?这想法不错,而且还比以前的载货多不少,确实可以两用。”吕武瞧着那马车喜欢得不得了。 “那边的小屋是做什么的,那些女人怎么进进出出的,手里拿的什么?”吕武又瞧见三间小屋前,一群妙龄女孩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手里都拿着篮子。 “那是诺儿开的私塾,专门教岛上女人们识别草药,配制草药的,这里毒虫,毒蛇都不少,必须得学会自救和救人,这样大家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她们现在是在识别草药,等她们认识草药了,诺儿会带着她们去山上采草药,回来教她们如何熬制草药。”墨星晨说起来滔滔不绝。 “嗯,你们这里确实想的太周到了,而且我发现了,只要成了这个岛上的常住居民,这技能也太强了吧,就没有她们不会的,女孩子都能当半个大夫了,这让男人们情何以堪啊!”吕武不由地感慨道。 两人顺势往前走,只见那些女孩子们正在研究草药的药理作用,然后记录着草药的熬制方法。 “统帅您来了,这是我们采的草药,您看看这次是不是收获不小?”其中一个小孩子上来笑着道。 墨星晨一瞧,这次她们采来的草药有灵芝,有还阳草,还有人参。确实是比之前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们这里的姑娘行啊,不但勤劳能干,还懂得这么多,确实各个都是女中豪杰啊!”吕武笑着打趣道。 “嗯,确实,所以你尽快从这里找个情投意合的人和你同渡终身,免得人家都出双入对的,你却形单影只。”墨星晨调侃道。 “嗯,是个不错的想法,我是应该努力找一找了,从今儿开始,我吕武的人生大事就交给你们各位了,你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帮我寻觅良人。”吕武哈哈大笑。 “好,这个任务一会儿我就吩咐下去,看看哪里有合适的人选,我们筛选一下,这就是土皇帝选妃一般,你的眼睛可要擦亮了。”墨星晨大力支持。 “你们过来了,是不是也想学习一些药理知识啊,那先交几两银子的入学费,不然你们在外面旁听。”许诺儿笑着戏虐道。 “我们不学,我们是来选人的,你们这里的都是精英,我们看看有没有样貌,学识都出众的,选几个让吕武兄弟瞧瞧。”墨星晨笑着道出来意。 “哦,原来你们用心不纯,我们这里确实有几位姑娘不错,能文善武,而且医术也不赖,长相嘛也算是清丽可人,就要看吕武的眼光了,他喜欢什么类型的?”许诺儿一想,确实有几个还算符合条件的。 “长相和你差不多,脾气得比你好的多,医术不如你就不如你吧,至少身材得比你有料才行,年龄不超过十八,最好再会做一手好饭菜。”吕武在那儿一一说出自己的条件。 许诺儿不由地吐槽,“你这是选媳妇呢,还是选妃呢?选皇后也就这些条件了吧?你是不是没睡醒啊,你都二十四五了吧,还不超过十八,老牛吃嫩草。” “男人比女人大个十来岁不是很正常吗,但是女人比男人大个十来岁,那男的绝对是穷得娶不上媳妇的,不然觉得不会要那么老的老女人。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朵花,我现在还是个花骨朵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个花骨朵啊,所以最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那样我们才最相配。”吕武长编大论说了一大堆。 “你,这两年学的都是什么,在哪儿学的这些歪理邪说啊,在这个小岛上,可是主张人人平等的,你这样的谬论可是行不通的。”许诺儿娇斥道。 “怎么能平等,那行军打仗的将军统帅有史以来有几个女人?那浴血奋战的战士又有几个是女人,你们女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后勤工作算了,还人人平等,异想天开。”吕武大男子主义思想作祟,一点儿也不赞同许诺儿的观点。 “你们俩别争了,无论男女只要有所作为,就是好样的,就有人尊重,平等与否,那要看这个人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墨星晨一开口,两人顿时不争论了,确实是这个理儿。 “诺儿姐,我们熬制的草药都晾凉了,您过去瞧瞧合格不?”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让许诺儿去验收她们的学习成果。 “好,我这就过去。”许诺儿先打发了小丫头,而后回眸瞧了瞧吕武笑着道:“这个怎么样,她可是这里最聪明的丫头,还会功夫,就是年纪小了点儿。” “嗯,还未发/育完全的样子,这平板身材确实有些败笔。”吕武毫不掩饰地品头论足。 “你,你还能行不,人家是个小姑娘,你想什么呢?你要是觉得行,我就帮你留一点儿,看人家有没有心上人,如果没有,那我就帮你问问,有的话,我们就再觅良人,反正在这里就是女孩子多,而且好女孩到处都是,你是不愁找不到另一半儿了。”许诺儿笑着过去验收汤药,留下两个大男人在这儿回味着她的话。 墨国皇宫里,此时的墨国后宫已经乌烟瘴气,墨星宇只宠穆青青一人,真乃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日一大早,穆青青觉得身体不舒服,很晚也没起床。 墨星宇下朝回来,也没见穆青青的身影,不由地问一个宫女:“穆贵人怎么还未起床吗?” “回皇上,穆贵人身体不适,还未起床,那怎么不叫太医来,废物!快点儿传太医来!”墨星宇十分地着急。 急匆匆地走进了内室,只见穆青青还躺在凤榻上。穆青青瞧见了皇上,立即坐起身子。 “皇上,臣妾感觉头晕晕的,浑身无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穆青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道。 “朕已经传太医过来了,一会儿太医给你瞧瞧,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你放心就是了,有可能这几日累到了,都是朕不好,朕注意就是了。”墨星宇一脸心疼地道。 “皇上,这不怪你,应该是臣妾昨晚染了风寒了吧,您不用担心,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穆青青反过来安慰墨星宇。 “皇上,李太医到!”侍卫进来通报。 “宣他进来!”墨星宇急切地道。 李太医小跑着进来,放下医药箱,隔着纱帘,坐下来取出一个白色绢丝手帕垫在了穆青青的皓腕上,为其诊脉。 只见李太医的眉头轻蹙,脸上愁容淡淡。而后又面露一丝喜悦,看得墨星宇的心跟着一揪一揪的。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穆贵人有喜了,已经月余,但是穆贵人身子较弱,平日里又喜欢用麝香,能有喜实属不易啊!”李太医没有多想,直言道。 “哦?是真的,你确定是喜脉?”墨星宇惊喜地道。 “老臣能确定是喜脉,而且已经有月余,穆贵人要好好静养才是。”李太医十分笃定地回道。 “李太医,你刚刚说什么,用了大量麝香,我,我没有用麝香的习惯啊!”穆青青一脸疑惑地道。 “是啊,穆贵人的屋子里,衣服上都有麝香的味道,这,这不是贵人您常用的吗?”李太医才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不过话已经说了出来,他确实无法收回了。 “大胆!她们竟敢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简直太可恶了,朕是不会原谅她们的,朕一定要彻查到底。”墨星宇气呼呼地吼道。 他没有想到这个后宫的女人们胆子竟如此的大,这黑手竟敢直接伸到了他的宠妃这里,而且还要害她无子嗣。 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无后那是最凄惨的。皇上一驾崩,他们就彻底的一无所有了,而且有的甚至会被赶出宫去。 第三百一十章 惊人内幕 “穆贵人平时日里根本就不用麝香,而且她徐衣服的香料都是桂花和茉莉花香才对啊?”墨星宇对穆青青的衣食起居那是了解的一个透彻。 “哦?那老臣也不知道这麝香来自何处了,不过从今日起必须不能再使用麝香了,不然这胎儿怕是保不住……”作为一个医者,李太医不得不实话实说。 “好,朕知道了,你给穆贵人开些保胎的药来,至于这麝香的事儿,我会彻查到底的。”墨星宇吩咐道。 很快李太医开了一副保胎的中药,又叮嘱了用法用量,这才抱着药箱,急急离去。 “你们几个进来!”墨星宇朝着门外几个丫鬟喊道。 四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扑通!一起跪倒。 “你们几个可知道朕叫你们进来所为何事?”墨星宇一双寒眸扫视着四人,冷冷地道。 “奴,奴婢不知”四人结结巴巴地回道。 “那真来问你们,穆贵人的衣物可是谁来送去浆洗?”墨星宇直奔主题。 其中一个叫春霞的连忙答道:“是,是奴婢负责送去浆洗。” “那你可知道穆贵人的衣物被麝香熏染过?”墨星宇盯着小丫鬟道。 “回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春夏一脸惊讶地道。 “那你们谁是负责打扫穆贵人房间的?”墨星宇再一次问道。 “回皇上,是奴婢,奴婢一直以来都是负责穆贵人房间的打扫,和插花。”春喜哆哆嗦嗦地回道。 “哦?那你可知道这屋子里到处都有麝香的气味?”墨星宇深潭般的眸子似乎要将小丫鬟射/穿一般。 “回,回皇上,奴婢真的不知,而且奴婢用的花儿都是穆贵人喜欢的山茶花和月季花。”小丫鬟一脸的迷茫。 “你们下去吧!”墨星宇似乎嗅到了一丝气味,摆了摆手讲四个小丫鬟打发下去。 四人一看被赦免了,简直喜出望外,立即谢主隆恩,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皇上,您说这事儿可够怪的啊,臣妾怎么一点儿也没有闻到麝香的味道呢,而且也没有见到何处有麝香啊?”穆青青觉得这事儿就是彻底针对她的,这人是恨她不死,千方百计想陷害她啊。 “这事儿也不是查不出来,你用的熏香可是统一分发下来的?”墨星宇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地问了一句。 “回皇上,是的,是统一分发下来的。”穆青青不解地道。 “好,给朕留下一根,千万别用完了,朕去去就来。”墨星宇突然想到了求证的方法,急匆匆地来到了婉贵妃的寝宫。 “皇上驾到!”太监朗声喊道。 “什么?皇上来了,太好了,快快列队迎接!”婉贵妃喜出望外,立即带着一众人等跪地迎接。 “爱妃快快请起!朕过来是有一事相求,想问问这保胎的秘诀是什么?”墨星宇话里有话地道。 “保胎?谁,谁有喜了,难道是穆贵人有喜了?”婉贵妃一脸的惊讶,似乎穆贵人就不应该有喜一般。 “皇上说笑了,臣妾都不成有喜,怎会懂得什么保胎的秘诀,这事儿,皇上最应该去问皇后娘娘,熹妃、丽妃、淑妃她们也都应该比臣妾有发言权啊!”婉贵妃有些尴尬地道。 她何尝不想也怀个龙子,但是这肚子不争气,就是怀不上,而且现在皇上到她这儿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她的机会也就更少了,能怀上的可能性更小了。 之前她受宠的那会儿,几乎也是独宠,但是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这个穆贵人还真不一般,不但能够得到独宠,而且还真是争气,没多久就怀上了龙种。 “你说的也对,对了你用的是什么熏香,这么香,给朕拿来一根,朕回去也把屋子熏一熏。”墨星宇笑着道。 “就是宫里统一发放的熏香啊,哪有那么香了,给您那几根您闻一闻,哪有您那里的龙涎香好闻。”婉贵妃笑着道。 一会儿的功夫小宫女拿来两根熏香呈了上来。 墨星宇也没有心思和她唠家常,连忙起身道:“那朕去皇后那里讨教一下保胎的方法。等有时间再来陪你下棋。” “好,那臣妾恭送皇上!”虽然婉贵妃心里老大不乐意,但是这脸上确实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来。 离开了婉贵妃的寝宫,他直接来到了皇后的寝宫。想当初这里可是他的寝宫一般,几乎夜夜就寝于此。但是时隔一年再回想起,那时候自己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然被皇后那样的平庸女子迷惑的不得了。 现在已经有一年几乎没踏进这里了,在此过来还真有些百感交集。毕竟这里也承载着他们一家四口人的欢声笑语。 “皇上?”侍卫瞧见皇上驾到,不由地一愣,刚想通报,却被墨星宇的一个眼神儿给制止住了。 墨星宇悄悄地走进了皇后的寝室,只见皇后正和小公主墨夕颜读书写字呢,母女俩很是有爱的背影,让墨星宇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向前走去。 “咦?父皇——您终于来看我们了,夕颜好像父皇啊,您看看这是夕颜写的大字,是不是很有进步呢?”墨夕颜笑着拿着写的大字给自己的父皇看。 “确实不错,是有进步了。好好练习,以后成为一个女书法大师,到时候父皇让你到翰林院教那些大学士们写字画画,那时候我的小公主该有多神气啊!”墨星宇一脸自豪地道。 “真的?那太好了,夕颜想做个女诗人,也想做个女画师。”小公主一脸向往地道。 “父皇的宝贝女儿,当然是个小天才,当然会成为一个大才女了。去吧,去一旁练字去吧,父皇与母后要说几句话。”墨星宇让小家伙儿先回避一下,小家伙们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很乖巧地拿着宣纸,嘟着小嘴去了外间。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今儿怎么有空过来臣妾这里。”何赛芳此时见到墨星宇已经没有当初的怦然心动,也没有了当时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是冷漠和应付差事地说上几句话。 “是这样的,穆青青有喜了,朕寻思着你有经验,想讨教一下,这保胎之道,因为太医说她体质虚弱,需要小心谨慎才是,所以想问问你可有什么妙方没有?”墨星宇倒是直言不讳。 “哦?那真是要恭喜皇上了,臣妾那会儿就是少走动,多休养,吃的东西一定要注意,别的也不记得了。”何赛芳想了想随意回道。 “嗯,也是,朕也觉得你那时候并没有那么娇贵,而且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都是很健康的,我相信这个也是一样,会很健康的,皇后你说呢?”墨星宇话锋一转,颇有深意地道。 “臣妾觉得也会的,毕竟皇上你的身体一直很好,所以孩子也会很好的,这段时间主意保养些就是了。”何赛芳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只能违心地附和道。 “谢谢皇后也这么想,对了皇后这里的熏香实属好闻得很,给朕那两根回去熏熏屋子。”墨星宇状似无意地道。 很快皇后命人包了几根给皇上,墨星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时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留,忙寻了个由头,急匆匆地离开了。很快回到了穆青青的寝宫,瞧着穆青青此时的精神好了不少,正在院子里赏花呢。 “青青,你这里的熏香从今日起都别用了,你的用的东西都由朕直接派人给你送过来。而且你的衣物浆洗还有吃的东西,朕会派专人过来为你服务。”墨星宇总觉得不这样他放心不下。 “谢谢皇上体贴,臣妾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呢。”穆青青顿时笑逐颜开,这个皇上对她简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她现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生活在蜜罐里一般。 “把李太医叫来!”墨星宇急急地吩咐道。 一盏茶的功夫李太医又小跑着来到了墨星宇的面前。 “皇上,你,您召见老臣?”李太医小心翼翼地道。 “嗯,你看看这三种熏香有什么不同,然后说给朕听听。”墨星宇将眼前分成三分的熏香呈现给李太医看。 李太医从颜色和外观瞧了瞧,然后分别拿起三根熏香闻了闻,而后又分别点燃三根熏香又问了问。 李太医不由地皱了皱眉,而后从容地道:“陛下,这三种熏香,这两种是掺了麝香和蜂蜜的,而且其中这一种掺得量更多一些,以至于长期使用这种熏香的女子更不易受孕。” “哦?你确定你的判断没错?”闻言,墨星宇不由得的大惊,剑眉倒竖,简直一肚子火气,不知道往哪里去发泄。 “回皇上,绝对不会错,凭借老臣多年的经验,一闻便知,是不会弄错的。”李太医胸有成竹地道。 “好阴险的法子啊!好,很好,你先下去吧!”墨星宇打发了李太医,不由地陷入了深思。 “皇上,您说是谁会如此的狠心呢,而且这人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骗过很多人,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真的太吓人了,以后还真是什么也不敢乱用了呢,要不是今儿的事儿,我还一直蒙在鼓里。”穆青青有些后怕地道。 第三百一十一章 皇后的决定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朕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饶他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我这个老猎手。”墨星宇一脸阴鸷,他心里早就有了谱儿,只是这事儿还不能草率定下来是谁。 “嗯,我相信陛下一定会有法子让那幕后之人现出原形的,不过臣妾就不懂了,她们为何处处针对臣妾,臣妾对她们尊敬有加,如今想想还真是有些心凉啊!”穆青青哀叹一声。 “不要再想了,朕封你为娴妃,协理后宫,但是你现在这身子状况,可千万别累到了,不然朕可是会心疼的。”墨星宇一句话,穆青青连升几级。 “谢主隆恩,青青知道了,会好好的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的。”穆青青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一阵欣喜,自己还真是争气,那些女人们,整日争斗,都没有她这一孕来的有用,一年时间连跳好几级。 墨星宇让穆青青先休息,又叮嘱侍候她的人好生照顾着。他又折回了皇后的寝宫。 此时的皇后已经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把孩子打发出去了,一脸平静地等待着墨星宇的到来。 一会儿一脸冷色的墨星宇果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何赛芳不由地心里咯噔!一下。想当初这个男人对她也没有如此在乎啊,原来他不是生性冷漠,也不是高傲疏离,而是他没把你放在心上。如今他对穆青青,那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不是因为对方是个活物,恐怕得打个保险柜把她放进去,然后锁好了。还得派人日夜守着。 想想就觉得对她是莫大的侮辱,她是一国之母,是他的结发之妻,但是此时他气势汹汹地过来准备兴师问罪,看来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是一个好人,就连疑虑都免了,心里就已经认可个八九分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今儿怎么有空来看臣妾两次?”皇后淡然一笑,有些自嘲地。 “我为什么而来,你心里应该清楚才是吧?朕觉得皇后是一个明白人,所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那熏香,皇后是不是应该知道点儿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墨星宇直截了当地来了一句。 “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那熏香有什么秘密,不过是用来让屋子里的气味怡人而已,还有别的什么作用吗?臣妾还真是不知。”何赛芳浅笑着回道。 “朕觉得皇后娘娘最是知道了才对,这熏香里掺些麝香就会使人难以受孕,没想到皇后娘娘还真是博学多才啊,朕都没有想到哪里去。”墨星宇一脸的鄙夷,厌恶地瞪着何赛芳。 何赛芳也不恼,仍旧笑的淡淡的,不紧不慢地道:“那熏香里掺了东西怎么就能确定是本宫掺得?是皇上瞧见了还是谁瞧见了?而且本宫也不是制熏香的工匠,皇上太抬举本宫了。” 皇上一听,皇后说的也不无道理,那熏香里掺麝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皇后是大家闺秀,除了琴棋书画和女红,别的粗活恐怕是做不好,所以这事儿不可能是她亲力亲为。 “那么说来皇后是不曾做过了?难道也不曾派人做过?”皇上还是半信半疑,没话找话地道。 “那皇上大可以去查,我何赛芳虽然不受宠,但是也不至于把自己置于死地,她们受宠,我羡慕但是不嫉妒更没有恨,因为本宫明白什么是风水轮流转,即使没有她们出现,还会有其他人的出现,所以本宫早就泰然处之。”皇后面不改色心不跳,仍旧表情淡淡,不惊不气更不慌。 瞧着皇后一脸不问世事的模样,那高傲得如大公鸡一般的身姿,让墨星宇不由地一愣,心底深处涌现出一点点的愧疚。 但是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清明,毕竟眼前的女人已经是半老徐娘,而那个娇滴滴的穆青青可是风华正茂,两人现在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也许你说得对,朕是应该彻查到底了,真的后宫绝对不允许有这样阴险歹毒的人存在,一经查出严惩不贷!”墨星宇半眯着狭长眼眸,恨恨地说着。 “臣妾觉得皇上要是想彻查,那就把各个环节的人都查个遍,不然算不上是彻查,皇上怎么就能一口咬定,这些事儿就一定是后宫的主子们做的?也保不准是那个主子授意奴才干的,而且奴才里人才济济,恐怕这点儿事儿更是难不倒他们,但是主子们娇生惯养的,没有几个真的会干活的,这事儿总不能大张旗鼓,自己个不会做,然后去问这个问那个吧?”何赛芳一脸的不屑,这还真是关心则乱呢,平日里思维缜密的皇上,如今只要事情涉及到了穆青青,也会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也许这就是真爱吧,还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听皇后这么一说,他顿时也觉得很有道理,这事儿确实不应该是主子们做的,但是一定是主子授意的,不然那个奴才也不至于做这种卖力不讨好甚至会把自己搭进去的事。 墨星宇起身冷冷一哼,拂袖而去。何赛芳此时气的直哆嗦,皇上在这儿,她是不会表现出自己伤心懦弱的一面的,但是他离开了,她也没有必要苦撑着了。 宫女小熙忙走过来安慰皇后,“娘娘,你别生气,也许皇上他是一时糊涂,等他查明白的时候,就会给你一个清白了。在这后宫里,每天不都是这样吗?您是过来人,更应该知道不恼不气才行。” “谢谢你小熙,都怪本宫无能,之前是被这些老人欺负,如今新来的爷欺负到本宫的头上来了。看来本宫还真是不适合待在这后宫里。”皇后哀叹一声。 “皇后娘娘您要想开了才行,她们再和您斗,她们也不过是小妾,您才是皇上的结发妻子,您根本就不用理她们。”小熙诚挚地道。 “以前本宫还能自欺欺人这么想想,可是如今本宫再也不会这么想了,本宫还不如一个刚进门没几天的贵人,人家都可以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但是本宫却要时刻看着皇上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活着,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本宫想要的,本宫想要的生活早就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两个孩儿已经长大了,本宫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所以本宫也该离开这个伤心地了,本宫会把孩子托付给太后帮忙照料。”皇后一脸哀伤地道。 “主子,您,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这里是您的家啊,您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里呢?”小熙不由地泪如雨下。 “傻丫头,以前这里是本宫的家,本宫天真的以为有他的地方就有家,但是现在本宫不那么想了,有他却没有爱的地方也不能称之为家,只有有他还有爱的地方才是家。”皇后幽幽怨怨,往事一幕幕不由地浮上心头。 “那小熙也和娘娘一起出宫,离开这个吃人不吐过头的地方。小熙会刺绣,我们可以自食其力。”小熙一脸认真地道。 “嗯,我会和皇上道别的,既然他已经有我没我一个样,我更不应该死皮赖脸留下来。”皇后心意已决。 下午,皇后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太后和皇叔的别院。太后看见孙子和孙女很是开心。 “母后,赛芳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母后能够答应赛芳。”何赛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着道。 “赛芳,你这是何故,有话起来说就是。”太后一愣,忙将去扶皇后。 “母后您先听我说,您答应了,赛芳才敢起来。”皇后执意道, “说吧孩子,我们婆媳之间向来相处的十分融洽,和母女没有什么区别,你有话就跟哀家说就是了,哀家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太后隐隐觉察到了什么,但是当婆婆的也不好明说。 “母后,赛芳打算离开皇宫,不再回来,两个孩子虽然已经不小了,但是还是需要您来帮我照顾,不然在宫里我绝对放心不下。赛芳如果再待在宫中早晚得被人陷害致死,而且赛芳也觉得再待下去自己的时日将不多矣。”何赛芳倒是不隐瞒,实话实说道。 “孩子,母后能理解你现在的苦衷,你去吧,母后支持你,这两个孙儿,母后替你抚养成人就是了,你有时间就过来瞧瞧他们,不然他们会很想念母亲的。”太后心酸地道。“嗯,赛芳会的,会回来看两个孩子和母后的,多谢母后成全,赛芳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母后的大恩大德。”何赛芳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母后,你你不能扔下我和妹妹不管,你要常回来看我们啊!”孩子特别懂事,都支持母后离开皇宫,离开父皇,他们知道母后在这里很不快乐,每天以泪洗面,时不时的还得招架那些女人们的阴险手段,母后是个不爱争抢的人,现在已经算是极限了。他们希望幕后能够找回自我,能够快乐地生活下去。 第三百一十二章 母子团聚 “放心吧,母后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永远是母后的乖孩子,母后是不会放下你们不管的,母后只是出去散散心,等母后想开了就回来接你们走,离开这里,快乐的生活。”皇后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两个孩子。 “嗯,我和妹妹会乖乖地等着你回来的,我们会听祖母的话的,您就放心好了。”墨昊天一脸正色地道。 他已经不小了,对于母后和父皇的事情隐约能知道一些,他知道这些事情不怪母后,都是父皇朝三慕四,现在为了一个狐狸精连他们母子三人都不过问一声,别说母后,就是他们兄妹俩也是心里有怨恨的,之前那个其乐融融的家就这么被一个坏女人给毁了。 “你们就现在祖母这里住下吧,只有在这里,母后才会放心。等母后办完了所有事儿,会回来看你们的。”何赛芳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两个孩子,然后回到了宫中。 她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和皇上直接告别了,因为皇上很少过来,她也不愿意过去看那些令人心碎的画面,所以她提笔写了封书信压在了砚台下,带着自己的家当细软,和小熙悄悄地离开了皇宫。 她们穿上了平民的衣服,因为有银子所以轻而易举的在京城的郊外,买了一块地,雇人盖了一个小庄园。 又雇了几个家丁,因为她本身功夫还行,所以雇来丫鬟家丁,她都会教他们识字吗,教他们功夫,让他们有一技之长。 这个小庄园一年后就大变样了,之前还是荒无人烟的样子,现在又菜地,有水田,有果树,还有草坪和花坛,虽然地方有限,但是这里格局布置得特别好,让人瞧了赏心悦目。 “主子,我们的人手还差两人,两个壮丁。”小熙如今算是管家,忙过来向她汇报情况。 “那你去在买两个人过来,我们要半大孩子,从小培养称家奴,以后跟着我们生活也差不了。”何赛芳笑着道。 小熙看着主子一天天渐渐恢复的笑脸,心里也替主子开心。他们的庄园,如今算是小具规模。别说主子的经商观念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她竟然知道在郊外买一块地点,然后变废为宝。 这样她们主仆就不会坐吃山空,而且他们院子里的菜不但能自给自足,还能卖掉一部分,这样每年也有一些银子入账。 庄园里还扩建了一个养殖场,这里不但养鸡鸭鹅,还养了猪牛羊,他们打算自己留一部分吃肉,剩下的都卖掉,俨然一个老地主似的生活。 “听说啊,皇上的宠妃生了个女儿,这下把后妃们可乐坏了,这要是生个皇子,那还有她们的好果子吃?”下人们并不知道主子的来历,所以大家讨论时也没有背着主子。 闻言,何赛芳不过淡然一笑,即使那个穆青青生了个男娃,对她来说也无所谓,以后他们皇室里的事儿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但是墨星宇看到她的书信时,根本就不屑一顾,以为她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呢,本以为她过段时间自己就乖乖地回宫了,没想到一年时间匆匆而过,她一点儿音信皆无。 这时候墨星宇才慢慢的明白,何赛芳是伤心欲绝不会回去了,尤其是麝香的事儿查清楚了,原来是婉贵妃想陷害淑妃和穆贵人,但是下人们弄错了,把淑妃的熏香和婉贵妃的弄混了,所以才闹成了那样的结果。原来何赛芳果真是被冤枉的,他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了是欠何赛芳一个道歉。 尤其是穆青青头一胎生了个女儿,他更是觉得很失望,对穆青青的新鲜劲儿也过去的差不多了,所以偶尔开始想自己的皇后和儿女了。 他也曾暗中派人打听过何赛芳的行踪,但是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打听到任何结果。何赛芳知道,她必须隐姓埋名,一点儿消息也不能外泄,不然现在这样身份的她,必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她现在对外称自己姓赛,叫做赛蓝。自己一定要做个成功的女人,不靠男人仍旧过得十分滋润。 经过一年的努力,现在这个愿望也实现的差不多少了。她的果园菜园产量不低,质量优良。而且养殖场也是经营的不错。 现在的她,可不是那个只知道在翡翠宫里自怨自艾,怨天尤人的皇后娘娘了,她现在是这个美丽庄园的主人,她可以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养这么一大家子人,这时的她才知道什么是骄傲自豪。现在的她常常会开心的大笑,而不是以前那种为了应付差事而勉强的笑了。 两个孩子在太后那里,一年多学会了不少东西,他们学会了宫里所不知道的很多事情,而且墨昊天的功夫大有长进,皇爷爷天天教他习武,墨夕颜是女孩子所以要求她就低一点儿,不过墨夕颜也喜欢习武,所以经常和哥哥一起练功,功夫也有了起色。一年的时间里,皇上只过来看过他们三次,两个孩子已经习惯了没有父母的日子,他们知道,他们的母亲是迫不得已,才将他们放在了皇祖母这里,他们要是跟着母后会有危险,而且父皇也不可能让母后带着她们一起离开。 “皇祖母,你瞧夕颜的画画的怎么样?”墨夕颜手里拿着画作,笑呵呵地跑到了皇祖母身前。 “来,让皇祖母瞧瞧,看看我们的小公主画得怎么样。”太后接过了墨夕颜的画作,仔细一瞧,确实画的很不错。 “嗯,夕颜的水平马上都要成了小画家了,确实画的很好,又有进步了,等你母后回来,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太后摸着夕颜的头笑着道。 “嗯,夕颜会努力画的,等母亲回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夕颜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相信母后会回来看他们的,虽然一年了都没有消息,但是母后一定会很想念他们才是。 “好孩子,快点吃饭吧,一会儿再练。”太后笑着道。 “嗯,这就去吃饭了。”墨夕颜爽快地应承着。 “主子,外面有个白面小生说是您的故人,要进来看望您。”这时一个家丁进来报。 “哦?让他进来吧。”太后有些迟疑,脑海里搜索半天,也没有搜索到那个人是谁。 一会儿的功夫儿,只见家丁果真带来一个白面小生,中等身材,穿着儒生的衣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太后别来无恙?”女扮男装的何赛芳,含笑道,如今的她该放下的都放下了,所以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人更显得明眼不少。 “你是?”太后一双凤眸一眨不眨地瞧着何赛芳,一脸探究地问道。 “母后,我是赛芳啊!”何赛芳一瞧四下无人,这才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赛芳?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刚刚我们还谈论你呢,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一会儿他们瞧见你,一定会高兴地不得了。”太后顿时喜出望外,不由地上前一步。 “母后,是我,是赛芳回来了。”何赛芳含泪回道。 “祖母,快过来吃饭了!”墨夕颜洗完了手,跑过来叫太后吃饭。 “夕颜,你看看谁回来了?”太后笑着问道。 “咦?你是谁啊?”夕颜仔细瞧了瞧来人,不由地惊得睁大眼睛,而后笑着道:“母后,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去告诉哥哥去。”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孩子跑了回来。“母后,母后,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好想你啊!”两个孩子一下子依偎到何赛芳的怀里。 “好孩子,母后更想你们啊,不过母后不敢过来,怕影响你们,而且那些女人是不会放过母后的,她们害怕母后再回去,尤其是现在后位还空着,她们当然会极力阻止母后回去。”皇后一脸无奈地道。 “母后您别说了,我们是不会怪您的,您做的这些事儿,都是为了我们好,你之前吃的苦也是因为舍不得我们,所以我们是不会怪你的,你走自己的路让她们羡慕去吧,我们母子三人离开皇宫依旧活的很好,就像皇祖母和皇爷爷,她们不是很幸福吗?父皇现在应该也会很后悔,他过来这里找过你,也问过我们知不知道你的下落,我们是不会告诉他,你来看过我们的。”墨昊天一脸正色地道。 “好孩子,别和你们的父皇说,他现在已经变了,母后也变了,母后现在过得很幸福,到时候母后把你们接过去,你们就知道母后的庄园有多美好了,不必他的御花园差,而且幕后的庄园里可到处是欢声笑语,没有尔虞我诈。”何赛芳一脸满足地道。能有今天的成果,和他们的打击也是分不开的,回想起来,还真得感谢他们,感谢她前进道路上的那些绊脚石,她们让她看清了人生,她们让她变得更加坚强。 “行了,你们快点儿吃饭吧,这回你们陪你母后一起吃饭。好不容易我们一家人团聚了,至于你的父皇,以后就把他忽略不计了,反正有他没他一个样。”太后也有些责怪地道。 第三百一十三章 帝后再相见 “皇上驾到!”此时外面一声响亮的喊声。 “母后,他,他怎么来了,我,我该怎么办?”何赛芳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赛芳,你对他可还有感情?”太后不由地问道。 “没有,早就恩断义绝,准备老死不想往来了。”何赛芳丝毫没有犹豫,看得出来心灰意冷,彻底心死。 “那就好,你先躲起来。”太后指了指那边的林子。 何赛芳立即隐身于林子中。此时墨星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儿臣给母后请安,不知道两个孩儿在这里可乖巧?”墨星宇笑着问道。 “皇上,今儿怎么这么有空啊?两个孙儿异常乖巧,识文断字和功夫都有所长进,就不需要皇上记挂在心了。”太后敷衍地道。这个儿子一年能来两三次,确实令人心痛。 墨星宇砸吧咂嘴,不知道还说点儿什么好,自顾自地在了藤椅上,他无意中瞧见了木桌上,摆着的何赛芳给孩子们带来的礼物,还有太后给她斟的茶。 “刚刚来客人了?”墨星宇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啊,是你皇叔的一个老友过来看他。”太后随意扯了一慌。但是稍后她就意识自己大意了,那纸包里恐怕是孩子们喜欢吃的糕点蜜饯之类的东西,这些恰好是他们最不喜欢吃的,墨星宇那么多疑肯定能看出点端倪来。 “哦,可否让孩儿尝一尝?”墨星宇瞧着那点心包,似笑非笑地道。 “皇上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哀家怕你这些粗劣的东西入不了你的口。”太后冷嘲热讽地一笑。 “孩儿好久没有吃点心了,这里的点心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墨星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那皇上尽管拿回去吃好了。”太后本想为何赛芳拖延一下时间。 “不,儿臣就尝一块就行。”说着他随手打开纸包,拿出一块桂花糕,他当然知道这是夕颜最喜欢吃的糕点儿,尝了一口竟然和之前何赛芳做的味道相似。 他狐疑地盯着那个纸包,又瞧了瞧四周,这时孩子们过来让祖母吃饭,一见到皇上老爹在这儿,都不由地有些不自在。 他们都很乖,并没有提母后的事儿,不过两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都四处巡视着,寻找着母后的身影,他们真害怕,母后一怒之下,就先回去了,他们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呢。 “行了你们吃饭去吧,朕有事儿,先告退了!”墨星宇急着告辞,匆匆离去。 “赛芳,你出来吧,他走了!”太后朝林子里喊了几声。 “母后,我在这儿。”何赛芳立即钻了出来。 “母后,我们还担心你不辞而别了呢。”两个孩子一拥而上,哭泣道。 “怎么会,母后不会那样做的,母后还没和你们聊几句怎么可能走呢,以后就叫我娘,不要叫我母后了,那个称呼不属于我,而且你们的娘,也不稀罕那个皇后的位置。”何赛芳一脸的坚毅。 “嗯,娘,我们也不愿意做皇子和公主,你能带我们一起离开吗?”大皇子墨天昊央求着。 “但是你们和父皇有着血缘关系,母后不敢带你们一起走,怕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们对你们兄弟两人不利,那样母后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何赛芳哀叹道。 “母后那你能告诉我们你在哪儿吗,我们想你的时候可以偷着去看看你啊!这样我们就不怕了,不然总觉得你抛弃了我们,父皇也抛弃了我们,我们兄妹二人成了无家可归的苦命孩子。”墨天昊含泪道。 “母后只能告诉你们,离你们很近,这回母后保证一段时间就来看你们一次,等母后的生意做大了,母后带你们离开这里。”何赛芳向孩子们保证着。 躲在暗处的墨星宇不由地惊呆了,那个消瘦的男人,竟然是何赛芳,而且她离开皇宫不但没有落魄不堪,还过得相当滋润,尤其那脸上一直挂着的浅淡笑容,可以看出来她过得很好。 不过这连见都不想见他,确实令人恼怒,但是瞧瞧孩子们可怜巴巴的样子,墨星宇决定暂时原谅她了。 他从容地走了出来,笑吟吟地来到娘三个面前。 何赛芳明显的一怔,而后忙跪下施大礼道:“草民何赛芳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朕从来不曾说废除你,你还是皇后,何来的草民一说,再说了,我大墨国的皇子皇孙怎么可能有个草民母亲。”墨星宇压住火气。 太后一瞧,还是把这儿留给他们二人吧。于是带着孙女孙子去吃饭,借机离开了。 “赛芳起来吧,你见朕的时候,无需行此大礼。”墨星宇幽幽地叹息道。 “谢皇上!”何赛芳这才站起身来。 “皇上如果没有什么吩咐,赛芳还有事儿就先行告退了。”她可没有陪他闲聊的兴致,既然恩断义绝,就断的彻彻底底,从来不藕断丝连。 “你就没有什么想同朕说的?”墨星宇脸上难掩一丝失落,淡淡地道。 “草民与皇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没有交集,更没有什么话题可言,所以赛芳确实无话可说。”何赛芳面无表情,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说气话,心平气和地令人感到害怕,不知道的真以为两人从未认识过。 知道的会唏嘘这时经历了怎么的经历才会让昔日爱的死去活来的情侣一下子成了陌生人,陌生的就如同从我见过面一般。墨星宇的心底一阵抽痛,他从来就不曾想过有一日那个他完全忽略了的女人会对他视若无睹,而他还会心痛不已。 “你还恨朕?朕是欠你一个道歉。”墨星宇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不由地嗟叹道。 “不恨,赛芳心里无爱无恨,淡如止水,除了两个孩子是赛芳这辈子也放不下的,其他的早已经放下,想开了就释然了,释然了就无爱无恨,都放下了,都放下了,心情自然就开朗很多。”何赛芳淡然一笑。 “好一个释然了,朕还没有释然,朕一直想着有一天能遇到你,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但是真的遇到了,才知道这一声对不起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彻底成了陌生人。”墨星宇有些不甘,但是他知道失去的永远都失去了,从何赛芳的眼眸里就能找出答案,她已经彻底放下了那段属于他们的感情。 “皇上乃九五之尊,是天下人的皇上,与赛芳不一样,赛芳只是个平民,赛芳想问一句,如果我把孩子带走,皇上可否同意?”这时何赛芳此时最关心的事情。 “那朕也想问你一句,你也给他们什么,在这里他们是皇子还是公主,是朕的皇位的继承人,但是你带走他们,除了母爱,你还能给他们什么?”墨星宇冷冷地盯着何赛芳。 “赛芳能给他们好的教育,能让她们过得快乐,让她们有个回忆起来幸福满满的童年,虽然赛芳不急皇上富可敌国,但是赛芳培养他们的财力还是有的。”何赛芳也不甘示弱。 “哦?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能自食其力了,不错,本来真以为,你被朕宠成了一个很笨很笨的女人,没想到一年时间里你竟然变得如此强大,呵呵,俗话说得好女人太强大那是因为男人没本事,看来朕确实是应该检讨自己了。”大男子主义极强的墨星宇顿时有种被无形中狠狠打脸的感觉。 自己的皇后不但离家出走,而且还变得经商理财无所不能,这样的女人那是受了多少苦,才能硬撑起来的啊。 “那你准备带她们去哪儿?万一朕想她们了,朕要去哪儿看他们去?”墨星宇一连串问出了好多问题。 “这个恕赛芳无可奉告,因为想赛芳和大皇子死的人太多,所以赛芳处处都得小心行事,不过赛芳可以告诉您,会让孩子来这里与您见面的,一年至少可以见四次,毕竟皇上日理万机也很忙。”何赛芳幽幽地道。 “朕知道,朕无能一直让你们生活在风口浪尖之上,所以朕不怪你,你可以把孩子们带走,但是必须让朕知道你们在哪儿,必要时候可以保护你们母子的安危,你也许不屑朕的保护,但是朕的两个孩儿,朕不能不管。”墨星宇一脸正色道。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你不要干涉我们的正常生活就行了,皇上您多保重!”何赛芳深施一礼。 “你们也多保重!”墨星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祈求他们娘三个平安无事。 何赛芳笑着点了点头,来到太后面前,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了一遍。 “孩子是应该跟着父母的,皇宫就算了乌烟瘴气的,所以两个孩子还是跟着你吧,跟着你,哀家还能放心一些。”太后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何赛芳谢过了太后,也谢过了皇上,带着两个孩子秘密地离开了这里。墨星宇一路尾随,终于知道了何赛芳生活在那里,原来是那么一个幽静美丽的地方,那里就和她的人一般,清幽美丽却一点儿都不张扬。 以后他一定要派人秘密守护在暗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们母子。 第三百一十四章 皆大欢喜(大结局) 楼兰帝国的政权在纳兰启迪的统治下越发的巩固了,经过几次磨难的他,再也不异想天开了,对近在咫尺的西域也是望而生畏,不敢贸然出兵了。 楼兰的后宫里也补充了不少新鲜血液,安欣然和李秀云一直算是比较得宠的妃子,但是较之现任的皇后,那丽锁她们还是羡慕嫉妒恨一地。 那丽锁是个平民姑娘,长得颇像许诺儿不说,还通晓韵律,擅长歌舞,能言会道,甚是讨纳兰启迪的欢心,所以他冲破一切阻力,将她立为新一任皇后。 朝野上下虽然反对声一片,但是丝毫没有影响纳兰启迪立后的决心,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还为新皇后建了金雀楼,大有金屋藏娇之意。 安欣然和李秀云虽然表面也是及受宠的,但是在新皇后面前不得不仰人鼻息过活,半句错话也不敢说,生怕到时候连纳兰启迪都不愿意为她们做主。 “姐姐,我们现在过得哪里像是皇妃的生活,和奴婢差不多,不如我们就离开这里吧,反正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家,我有你就行了,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眷恋。”李秀云再一次劝说安欣然离开这里,毕竟她们自由惯了,这种金丝雀的生活还真是适应不了。 “我们能去哪儿呢,回墨国?现在墨国私会动荡不安,朝野上下蠢蠢欲动,就连墨星晨都隐退了。西域更不是我们的家乡,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再忍忍吧。”安欣然想得比较多,虽然世界很大,但是想找个好的容身之地不太容易。 “呦!两位宠妃这是在研究什么呢?说来让我听听?”纳兰倩茜不请自来,说着风凉话。 “你还是改不了偷听的坏毛病,我们姐妹不喜欢你,你来总是愿意往上凑,真是人至贱无敌啊!”安欣然向来对她都不客气,没好气地道。 “本宫对你们也是没有什么好印象,你看哥哥新找的嫂子,那才是才貌双全,又年轻,你们拿什么和人家去比,我要是你们就知趣儿点,今早离开算了,不然到时候人老珠黄,色衰而爱驰,你们就连那美好的回忆都没有了,到时候岂不是更凄惨?”纳兰倩茜一脸幸灾乐祸。 不过这话确实是捅到了两个女人的痛处,她们现在就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皇上了,时间长了保不准被人家遗忘,到时候那个新任皇后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把她们处理掉。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门在那边好走不送,希望下次别来哈!”李秀云气呼呼地逐客。 “让我待,我还懒得在这儿待你,你们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好留的。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可别说本宫没提醒过你们!”纳兰倩茜扭着水蛇腰,一步三摇地离开了。 安欣然和李秀云确实陷入了沉思,纳兰倩茜虽然可恶,但是她说的话却是实话,她们现在这儿,处境很尴尬,除了两人为伴,几乎算是被孤立,因为她们的背景,被大家瞧不起,也没有人愿意与她们为伍,之前还有纳兰启迪护着他们,现在就连纳兰启迪也不露面了,确实是经不起考验的爱情。 “秀云,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午夜时分我们在北门墙内那集合。”安欣然终于下了决心。 “好,我们不见不散!”李秀云喜出望外,她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李秀云立即回去做准备,两人穿好便服,带上之前的物品,两人按时来到了相约的地点,急匆匆地越墙而去。 从此之后两人亡命天涯,楼兰后宫里两个后妃不翼而飞,纳兰启迪也没有派兵去找,而且一脸的释然。 许诺儿和墨星晨的仙人岛日新月异,这一年多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小岛上建了大集市,每月的初一初三初五初七……只要是单号的,这里就是市集,双号的时候商家大都休息,只有几家特勤奋地会出来继续做生意。 小岛上还建了各种商行,绸缎庄、茶庄、酒肆、驿馆、还有各种的小吃摊儿,无论什么时候,你要是想在外面吃一顿饭都是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符合自己口味的馆子。 小岛周围新建了许多码头,船只的数量也由之前的几十艘一下子增到了现在的几百艘。各地的商人更是络绎不绝。 许诺儿和几个好姐妹整日忙碌着采草药,晾晒、熬草药,然后往出出售,这一块的收入也十分可观。 吕武和那个巧儿还真是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两人打算过段时间就完婚,毕竟吕武老大不小了,虽然巧儿才十五岁,但是那只老牛等不及了。 “吕武,你的彩礼准备的怎么样了,怎么还不见动静啊,不会是拿不起彩礼,不娶了吧,那样我可就冲了啊!”和吕武一起干活的一个小子,笑嘻嘻地打趣儿道。 “你小子想挖墙脚也不看看自己的小模样,就你武爷的墙角也是你能挖得了的?你也太小瞧你武爷我了。放心吧,不管我什么时候娶,她都会乖乖地等着我,你小子可挖不去!”吕武笑着反击道。 “听到没?咱武爷就是这样的有魄力,你们这帮小子都跟着学学,你看人家要模样有模样,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你再瞧瞧你们,有什么一肚子的草包。”年长一点儿的大哥,不由地在哪儿说着大实话,这让几个小伙子,顿时有些受了挫。 “牛大哥,你能不能不说的这么直白,好歹也得给我们留点儿幻想啊,你就不怕我们听您的一席话,到时候生无可恋了!一会儿我就去自杀吗,你们可别拦着我!”其中一个叫虎子的小伙儿笑着道。 “没人拦着你,你需要绳子不,我这儿有结实的,不行我再给你一把刀,一杯农药,万一一样死不成咋整!”其中和虎子要好的狗子笑着道。 “你,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我,我真是交友不慎啊!吕武哥,你快点儿给兄弟也介绍一个,介绍一个厉害的主儿,下次他们再敢欺负我,就让我媳妇挠他们。”虎子一脸神气地幻想着。 “哈哈,那你得找个属猫的女人才行,这个恐怕不太好找啊!”大家打趣儿地道。 “你们笑什么呢,离老远儿就听见了你们的笑声,都震耳朵。”许诺儿带着姑娘们过来将草药运了来,让他们将这些草药运到了码头。 此时之间木头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这边走来,那队人马虽然都是商家的打扮,但是那队形和走路的整齐度,许诺儿也知道,那绝对不是商人,而是士兵。 “快点儿去报告给统帅!”许诺儿吩咐一个手下道。 她则负责监视着这队人马,这队人马直接朝着她缓缓走来。 此时许诺儿已经看清楚了,那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墨星宇。 “不知道皇兄远路而来有何贵干啊?”许诺儿躬身施礼道。 那态度不卑不亢,丝毫也没有因为他是皇上,许诺儿就觉得害怕,反正他们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朝廷的事儿,他们在这里不过是自给自足,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给这里的人们带来了福利。 “你们过得可好?当时为什么不辞而别?”墨星宇淡淡地问道。 “那还用问吗?当时的情景已经明摆着我们之间没有信任,我们也不被您所需要了,所以我们选择义无反顾地隐退,看这里还不错吧,其实心情好才是最重要的,什么趋势财富那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即可。”许诺儿浅笑着道。 “星晨呢,朕这次来就是要与他好好谈谈。”墨星宇瞧了瞧这个小岛,淡淡地道。 “皇兄,我在这儿。”急匆匆赶来的墨星晨笑着道。 “你小子在这人过得挺滋润啊,你就没想过回去看看母后,看看皇兄我?”墨星宇瞧着墨星晨一脸的幸福,心里难免有些气愤。 “不是不想回去,是不方便回去。现在的皇兄不是来了吗,我们也见过面了,星晨过段时间会回去见见母后。你们过得也都很好不是吗?”墨星晨没想到自己与皇兄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比不上你滋润,不过也不能不过活。你就没有想到再返回朝野?墨国可是需要你们的。”墨星宇一脸正色地道。 “这个确实没有想过,兄弟我在这儿过得很愉快,从早忙到晚觉得特别充实,所以希望皇兄不要为难兄弟。皇兄偶尔来做客,我们大家举双手热烈欢迎。”墨星晨浅笑着道。 “那你是不打算再回去为了我们的大墨国,为了墨家的基业效犬马之劳了?”墨星宇有些愤怒地问道。 “星晨已经过了效力的年纪,星晨也没有那个野心,请兄长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已经答应诺儿,陪着她过田园生活。”墨星晨丝毫没有改变自己想法的意思。 “呵呵,你们都有充分地理由离开朕,你们都过得不错,只有朕仍旧生活在那个牢笼般的宫殿里,这次朕也任性一把,出来瞧瞧你们,也许朕之前做过许多错事,但是朕后悔了,向你们认错,你们要是想回去,朕随时表示欢迎!”墨星宇激动滴滴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