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纪》 关于武松籍贯问题与《武松纪》中地名说明 武松作为古典小说塑造的人物,其经典故事已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但不同的作品对其家乡的描述也不尽相同。 例如,在水浒传中说,武松本是清河县人,他从柴进府中回乡寻兄途径阳谷县,在景阳冈打虎后与客居阳谷县的武大郎不期而遇。其后,武松做都头、杀嫂杀西门庆、投案自首等都以阳谷县为背景。 可是,查地图得知阳谷县在京东东路东平府(其实当时的郓州还没有升为东平府)治下;而清河县却在河北东路的恩州治下,同时,柴进所在的沧州也属于河北东路治下。从地理位置来看,武松从沧州出发、途径阳谷县返回清河县纯属舍近求远。若是武松是逃犯的话,还情有可原,但武松已得知自己没有打死人。 再如,在某瓶某梅中,将武松的家乡和上述发生的故事与水浒传中颠倒过来。让武松从沧州出发、经清河县到家乡阳谷县,由近及远,在地理位置上可以说的过去,可是真正的景阳冈却在阳谷县。 故此,本书设定为武松祖籍为清河县,出生和成长在阳谷县。 另外,水浒传中许多地名都是以后朝代的称呼。例如山东宋江,其实山东东西二路名称是金代占领京东东西二路后改的。还有东昌府其实是博州,元代才设东昌路,明朝才有了东昌府;凌州应为陵州,在当时为德州,元代才升陵县为陵州等等。 所以,《武松纪》中的地名或是人物关系与水浒传中大有不同。不过,我会在《武松纪》中会尽量贴合水浒传中的地名,请资深水浒迷或是历史考究党理解。还是那句话,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最后,请大家多多支持《武松纪》,可以免费注册起点会员收藏一下,手中有推荐票的可以给几张,当然了土豪们打赏一下更是求之不得…… 第一章梦想成真 “马上林冲,马下武松!这武二郎当真是条好汉啊!” “好个玉麒麟卢俊义,不愧是梁山第一高手!” “气死我了!该死的矮胖子黑心三郎宋江,真是该杀!该杀!”……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某处楼房内不时的传来阵阵叫好声、大骂声或是感叹声,顿时引来四周邻居的喊骂声。 这半夜三更不睡觉的“夜猫子”阿松其实是一个网络写手,闲暇之余最爱看水浒传,是一个资深水浒迷。也许正是因为和武松重名的缘故,他最喜欢的梁山好汉就是书中的武松武二郎,甚至有时候阿松会不自觉的把自己想象成水浒传中的武松。 “轰隆……” 阿松刚骂完宋江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闪电,随之传来一阵霹雳声。 阿松看到闪电后,就撇撇嘴嘟囔的说道:“都是冬天了,还打什么雷啊!现在这天气也越来越反常了,还有这破烂天气预报报的一点都不准!算了,今天就看到这儿吧,再码点字就睡觉去。” 随后,阿松便合上手中的《水浒传》、拿起旁边的手机向着电脑桌走去! “轰!” 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闪电穿过窗户劈中了正拿着手机的阿松,刹那间阿松就被这道闪电劈的浑身焦黑、昏迷不醒、气若游丝。 ———————— 大宋绍圣五年(公元1098年)六月二十日下午时分,京东东路郓州阳谷县县城东北部的一处小山丘上,一个大约八九岁左右的小孩子正背着一大担木柴向着县城方向快步走去。 “武家小二郎真是一个好孩子啊,这么小小的年龄就开始帮大郎干活了!” “他不干也不行啊,就凭大郎他那的身子骨也只能做做炊饼,至于砍柴、担柴这些活计他绝对干不了多少的!” “武家小二郎当真是好力气啊,这么一大担柴火咱们大人背着都吃力啊,他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居然能背着小跑!”…… 就在这小孩子与周围几个猎户打完招呼、快步离开后,那几个猎户就纷纷的议论道。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烈阳当空,马上就变成黑云压顶。瞬间,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那小孩子看到这情况后立即向着旁边的一棵大槐树底下跑去,自己被雨淋湿了没什么要紧的,但是自己背后的柴火要是被雨淋湿了的话,这几天大哥做炊饼的柴火就短缺了。 “咔嚓……” 就在那小孩子刚跑到大槐树底下的时候,一道闪电就劈了过来。这道闪电正好劈中大槐树,而那小孩子也被雷电殃及池鱼了。看样子,下雨天千万不要躲在大树底下避雨啊,那是很危险的! “坏了,武家小二郎被雷劈了!也不知道被劈死了没有?” “你说这武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武家大郎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被雷劈过,本来大郎好好的一俊俏小孩儿被雷劈后,渐渐的变得像个丑八怪,个子也不长了,成了‘三寸丁谷树皮’!就不知道这武家小二郎会不会步他哥哥的后尘啊!” “咱们先别讨论这些了,等雨小些的时候咱们就赶紧通知武大郎吧!”…… 刚才那几个猎户也躲到了不远处的树底下,不过他们的运气比较好,没有被雷劈中,但也吓得不轻。见到武家小二郎被雷劈后就议论纷纷的说道。 也许是势大不持、雨大不久的缘故,这不一会儿空中的暴雨就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了。那几个猎户也是胆大之人,毫不畏惧的向着被劈的大槐树走去。 “哒哒……”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后,那几个猎户就看到一个披着蓑衣的大汉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向着这里奔来,而这大汉手中还提着一杆长枪、马背上挂着一个弓箭模样的包裹。 “武家小二郎还没死,还有气息呢!”其中一个猎户已经走到那小孩子的旁边,他用手指试了试小孩儿的鼻息说道。 随后,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黑脸猎户也试着探了探那小孩子的鼻息,笑着说道:“这武家还真是奇怪啊,哥俩个都是在十岁左右被雷劈了,而且还都没有被劈死!你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啊!” 另一个二十刚出头的猎户撇撇嘴说道:“要是我被劈成武大郎的模样,还不如直接把我劈死算了!” 最先到的那个猎户听到这二人的话后,就不耐烦的说道:“武大郎也不容易啊,要是之前武大郎真被雷劈死了,这武家小二郎肯定养不到现在就活不成了。” 且说那三十多岁的黑脸猎户看到骑马大汉已经走到眼前,就连忙拦住他说道:“这位大哥,你是不是要路过阳谷县城啊?!能不能捎俺和武家小二郎一趟。” 那骑马大汉听到黑脸猎户的话后,就连忙勒住马询问情况。随后,这几个猎户就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经过以及那小孩子家中情况大略的说了一遍。 “黑脸兄弟,你与武家小二郎一起和我骑马去阳谷县城吧。”骑马大汉听完这几个猎户的话后,既觉着武家兄弟的遭遇令人可怜,又感慨他们生命之顽强,随即对着那拦马的黑脸猎户说道。 黑脸猎户听到骑马大汉的话后,就扭扭捏捏的问道:“这位大哥,你这马能驮起咱仨吗?还有,骑马安全吗?俺还没骑过马呢?!”在大宋朝,因为产马的燕云十六州被辽国占领,所以这马匹尤其是战马绝对是战略资源,一般人是没有机会骑马的。 骑马大汉听到黑脸猎户的话后,笑着说道:“哈哈哈,我这匹战马虽不是什么名马宝驹,但驮咱们三个还是没问题的。” ———————— 时光悠悠,也不知过了多久。阿松觉得自己已经恢复意识了,但却像困在某个不知名的黑色容器一般,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身体想动也动不了,就连眼睛也睁不开。不过,他却能听到旁边几个人的对话。 其中一个公鸭嗓子般的声音说道:“谢谢周大叔和孙二哥救回我弟弟,否则我弟弟这回就糟了。” “大郎,咱们都是邻里街坊的还跟我客气什么啊。对了,既然把小二郎送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要是还有什么事的话只管招呼一声就行啊。”另一个汉子(黑脸猎户)爽快的说道。 最后一个汉子也说道:“武家兄弟,我还有公务在身,就此告别吧,后会有期。” “周大叔,您看现在天色已晚,再说您急着赶路也不在一时啊。要不,您今晚就在我家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路怎么样啊?”那武家大郎听完二人的话后就说道。 过了一会儿,那周大叔就说道:“这样也好,老夫今天就住在贵宅了。对了,老夫还略懂医术,刚才我看了一下你家小二郎的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大的问题,我想他很快就能醒过来。”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阿松就感觉有人把自己扶了起来,然后这人一手扶着自己的后背一手往自己嘴里灌东西,阿松感觉到那是小米粥。 等这碗小米粥全部被阿松喝完之后,这人又慢慢的把阿松放倒在床上,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小松啊,你快点醒过来了吧。还有,千万不要像你哥哥我这样被雷劈成了‘三寸丁谷树皮’,否则咱们武家就彻底绝后了!” 随后,这人又在阿松的床边感叹了几句,才小心翼翼的离开。阿松听出这人的声音就是那个所谓的“武家大郎”的声音。 等武家大郎走后,阿松的脑海里就不由回想起刚才武家大郎的话以及之前自己听到的对话,“武家大郎”、“三寸丁谷树皮”、“武家小二郎”、“小松”…… 阿松从这些关键字眼中听出,这里显然不是自己原来所处的环境了,另外他还对自己的身份隐隐约约的有所猜测。就在此时阿松的脑袋猛地一痛,随之大量的记忆涌现而来,接着他又陷入昏迷之中。 东方的天空渐渐的发白了,新的一天又即将到来。依旧躺在床上的武家小二郎的手指动了动,随后他就缓缓的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只见四周的墙壁破烂不堪,甚至已经裂缝了;屋里的家具极其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而已,其中还有一把是瘸腿的。 随即小二郎“噌”的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快步来到院中的水缸旁,随之水中立即出现了小二郎的倒影。小二郎见到水中那倒映着蓬头垢面但却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的小脸庞后,感叹的说道:“原来我真的穿越成小时候的武松武二郎了,唉,这也算是梦想成真吧,但我怎么却一点也不兴奋呢!” 同时,小二郎也回想起自己的身世,他们武家祖籍本是恩州清河县人士,后来武松的父母迁移到郓州阳谷县开支散叶,先后有了武松的大哥武大郎武植和自己武二郎武松,哥俩相差十岁。不过,在武大郎十二三岁的时候,他躲在大树底下避雨被雷劈中,自此之后武大郎整个身体不再生长反倒是他的皮肤变得越来越粗糙、面目变得越来越狰狞,被人戏称为“三寸丁谷树皮”。 而在武大郎被雷劈后大约三年的时间里,武氏夫妇先后得恶疾而亡。从此,才刚刚十五六岁的、身高还不到一米五的武大郎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开始照顾当时才五六岁的小武松。 好在年少的小武松异常懂事,看到哥哥做炊饼需要大量的柴火,他就开始到处捡柴。随着小武松年龄的增长,他发现自己的力气比同龄人大的多,就拿现在的小武松来说吧,他的力气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成年人。 同时,小武松也想起自己是大宋元佑五年(公元1090年)十月二十三日早晨出生的,现在才刚刚八岁,但身高足足有一米四左右、并远远的超过同龄人了。相信按照小武松以往的成长速度,不久之后就能超过他大哥武大郎的。 小武松想完这些后,无奈的握握双拳说道:“恩,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成了武松,那以后定不负梁山好汉武松的威名!定使武松之名名垂千古!” 第二章铁臂膀周侗 单说自从武氏夫妇相继病逝之后,武家再无壮劳力,家道也渐渐的没落下来。现在武家家中只剩下一个破落的正房和一圈围墙,至于武大郎平时做炊饼、放柴火的厨房都是临时搭建的。而这正房也只有三间房子,一间算是客厅,另外两间分别是东、西屋;正房有两个门口,客厅有一正门,西屋还有有一侧门;另外内部相通。平时武家两兄弟分别睡在正房的东、西屋。 不过在昨日,武大郎为了感激那骑马大汉送回小武松,就再三挽留并让出东屋供其留宿,他自己则在客厅的桌子上休息。另外,由于大郎担心弟弟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下半夜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等大郎一觉醒来后,他连忙前往西屋一看才发现小武松早已经不在床上了。随后他就连忙走出屋去,却看到那骑马大汉正在院子里练习拳脚。而,自己的弟弟小武松则在水缸旁直愣愣的、傻傻的看着。当武大郎看到小武松没事后,就松了一口气,随即悄悄的前往厨房准备早饭。 原来,在小武松来到院子后不久,那骑马大汉也跟着起床了,随即这大汉就在武家的院子里练起拳脚来。在刚开始的时候,小武松并不在意,后世的他也算是一个武术迷,也买过“武术秘籍”、也跟着网上的练武视频学过,但都没什么效果。再加上后世科技发达,武术并不显世,所以小武松也没有把它当回事。 不过,当小武松看到那大汉轻轻一脚就把地上的小石块踩得粉碎后彻底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武术。 “喝……” 就在此时,那大汉突然一声大吼。随之,小武松就见那大汉口中吐出一道白色气箭,直到身前大约一米远的距离才消失不见。等气箭消失后,那大汉双手从胸腔位置缓缓下压直到丹田位置方才结束。这道白色气箭的出现再次颠覆了小武松的武术观、世界观。 等这大汉练完拳脚后,小武松就仔细的观察起这大汉来,只见这大汉身高足足近一米九左右,身材异常魁梧、熊背虎腰,尤其惹人注目的是此人手臂长度远远超过正常人、标准的猿臂。观其相貌,虽然这大汉的头发中已见白丝,但整体却黑光油亮;看似年龄不小,但面色红润、眉毛浓黑、双眼深邃。要不是小武松仔细打量的话,根本看不出这大汉已经快接近六十岁了。 忽然,小武松灵机一动,快步上前一下子跪倒在这大汉的面前说道:“前辈您好,小子武松愿拜您为师,请您收留!” 这大汉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呵呵,小兄弟快快起来,你连我姓啥名谁、性情如何都不清楚就拜我为师,这也太草率了。”这大汉说完之后,就单手去扶小武松。 小武松听到这大汉的话后,看到大汉单手来扶自己就有意显示一下自己在力气方面的优势,想让这大汉看出自己天生神力。但却是没有想到这大汉只是轻轻一扶自己就不由自主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见此,小武松又连忙说道:“昨日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了,只是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也好让小子记住恩人的姓名,以供日后天天供奉。” “老夫姓周名侗,另外此次送回小兄弟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并不是什么救命之恩。”那大汉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饶有兴趣的说道。 周侗?!小武松听到这名字后就是一愣。作为资深水浒迷的他岂会不知水浒传中玉麒麟卢俊义、豹子头林冲等人的师傅是谁,就是大名鼎鼎的“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另外此人还是岳飞的义父和师傅。只是不知此周侗可是彼周侗?! 随后,小武松就试探的问道:“小子曾听人说‘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周老前辈武艺超群、武德崇高、名震天下,不知可是恩人?” “呵呵,这些不过是江湖朋友们的抬爱罢了,区区虚名不足挂齿。”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右手一抚胡须傲然的说道。 就在小武松要坚决拜周侗为师,而周侗依然拒绝的时候,武大郎从厨房走了出来插话道:“周大叔、小松,早饭已经做好了,咱们还是赶紧吃饭吧。周大叔,您也尝尝俺们武家祖传手艺做的炊饼,昨天因为小松的事也没来得及给周大叔做炊饼尝尝,今天就补上。小松,你也多吃点,你现在正好是长身体的时候,唉,你一定要多吃点啊。” “大哥……”当小武松看到武大郎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喊道。毕竟,此时小武松的灵魂可以说是后世网络写手阿松与小武松本身记忆的结合体,只不过是后世网络写手阿松的灵魂占绝对主导地位罢了。 武大郎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高兴的搓着手说道:“小松,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嘿嘿……” 早饭之后,虽然武大郎再三挽留周侗,但周侗却坚决辞行,并说自己有公务在身片刻耽误不得。 武大郎见此,就把今天早上做的炊饼都用包袱包裹起来并递给周侗说,他们武家家贫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的、可以来报答周侗的,只能拿点炊饼来聊表心意,作为周侗路上的干粮。周侗再三推辞不了,只好接受了,不过,他却暗中把身上的铜钱都留给了武家。 当武大郎、小武松把周侗送到阳谷县城外,周侗向二人辞别的时候,小武松突然来到武大郎的跟前跪倒在地,然后端端正正的磕了九个头说道:“大哥,我已经下定决心拜周前辈为师了,小弟以后不能继续陪伴大哥了!” 武大郎听到小武松的话后,转过头去擦了擦眼睛,然后又转过身来扶起小武松并努力的笑了笑说道:“小松,你也长大了,你就放心的跟着周大叔学习武艺吧。以后要是有时间的话,抽空来看看大哥就行了。” 周侗听到武家兄弟煽情的话后,就郁闷的对着武松说道:“武家小二郎,老夫可没有说要收你为徒啊。”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神情坚决的说道:“无论前辈是否答应,您这师傅小子都拜定了。” “呵呵,随便你!告辞!驾……”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不以为然的说道。随即周侗翻身上马,马鞭抽打马屁股,周侗坐下战马顿时撒腿向着远方奔去。 小武松看到周侗已经纵马离去,那还有时间和武大郎依依惜别,就直接说了一声“大哥,我先走了……”。随即小武松迈着小短腿快速的向着周侗离开的方向跑去。 “唉……”武大郎看着小武松快速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感叹一声。武家兄弟二人自从父母相继离世后,二人就相依为命、从未分离,武大郎虽然身有残缺但却真正做到了长兄如父、用心抚养小武松。只是此次兄弟二人分离却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聚。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小武松与大哥辞别后,就一刻不停的沿着官道向着周侗离去的方向追去。不过,小武松连续跑了四五里的路程却依然没有看到周侗身影。 “呼……呼……”小武松又跑过一段距离后,就忍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不要忘了,现在可是六月下旬啊,正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虽然小武松自小力气超人、身体倍棒,但无奈人小腿短,又快速跑了这么长的路程哪有不大出汗、大喘气的道理。 快到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小武松也只好先靠在旁边的树上休息休息。不过,现在小武松的腿是停下来了,但嘴中却是说道:“他娘的,周侗你这老小子也不知道等等老子,像老子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优秀徒弟可是天下只此一个、别无他人啊,老子拜周侗你这老小子为师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哼,逼急了,老子还不拜你这老小子为师了呢!” “这位小兄弟说的太对了,我也早瞅周侗那老小子不顺眼了,虚情假意、名不副实啊!”就在小武松刚说完的时候,树后面也传来一道声音。 小武松听到这人的话后,头也不抬的说道:“哈哈哈,这兄弟说的太对了!简直是人生一大知己啊!要不咱们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兄弟如何?!咦,这声音我怎么听着耳熟呢?!”随后,小武松转过头来往树林中一看,却是看到周侗正瞪着大眼看着自己。 小武松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唠叨周侗的时候正好被他听到,就连忙说道:“师傅,师傅,俺都是瞎说的,您就把它当屁放了吧,师傅,师傅,前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哼!像你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人才,我周侗可没有福气收你当徒弟啊!要不,咱们还是结拜为兄弟吧!哼!”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后,他就把马从小树林中牵了出来,随即骑马离开。 小武松看到周侗又骑马离开后,就懊悔的给了自己两巴掌,自言自语的说道:“日他娘的,老子怎么这么嘴欠、这么倒霉啊!到手的师傅就这样骑马走了!唉,啥也不说了,还是赶紧追吧!” 第三章记名弟子 单说小武松又跑了大约三四里的路程后,身上汗流如溪、口中喘气如风箱。此次长跑已经榨干了小武松身上所有的力气,若是他继续再跑下去的话就要虚脱了。 “难道自己真的入不了周侗的法眼,但在水浒传中武松可是周侗的记名弟子啊,怎么到了自己就不行了呢?!”小武松一边在路上努力的迈着步子,心中一边想道。其实,水浒传中的武松是在成年后才拜周侗为师的,而且也仅仅跟随周侗学习了两个月的武术;至于武松少年时候是否与周侗有所交集则是未知数了。 “咦,那不是周侗吗?!”就在小武松准备要放弃的时候,他却看到不远处路旁的一棵树底下有一匹马正拴在树干上、有一个人正在树底下的石头上乘凉。这人不是周侗还会是谁呢?! “哈哈哈,当真是天不负有心人啊!”武松看到周侗后,顿时身体内仿佛又生出一股力气,加快步伐兴奋的向着周侗跑去。 小武松跑到周侗的面前便直接跪下、拉着周侗的衣服下摆,哭天喊地的叫道:“师傅啊,俺终于追上您老了!师傅,您再也不要丢下俺了!” 周侗坐在石头上看看皮赖的小武松,就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小二郎啊,怎么说你我相逢也是一场缘分,再加上你的恒心和毅力还不错份上,为师就暂收你为记名弟子!以后要是有什么不忠不孝、叛师逆道、言语轻狂之类的话,为师就把你逐出师门!”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兴奋的跪在地上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口中喊道:“弟子武松拜见恩师。” 其实,在上一次小树林中武松追上周侗的时候,周侗就有心收小武松为徒了。首先,小武松的根骨极其适合练武,是习武的上等苗子;其次,小武松毅力不错,要是无恒心、无毅力再好的根骨也是没有;再次,小武松天生神力,在身体、力气方面占据天然优势;最后,就是小武松聪明伶俐,愚钝之人只能学习蛮力之类的武学,至于高深武术他们是学不精、也不会举一反三的,更成不了绝顶高手。 但是在当时周侗刚下定决心的时候,就听到小武松的“豪言壮语”,决定继续考察小武松。好在此次小武松表现的还不错。只是因为前车之鉴的缘故以及小武松现在年龄尚小,周侗也只能收小武松为记名弟子。 小武松拜完师后,也不等周侗来扶他就径直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跑到周侗坐骑旁边拿起水袋径自喝了起来。喝完后,小武松又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娘的,这鬼天气热死老子了,不对,是热死弟子了。” 随后,小武松又跑到周侗旁边卖乖的问道:“师傅,不知恩师家中可有什么人?俺上面还有几个师兄?” 周侗看看小武松那自来熟的表现后,就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的师母已早亡,为师膝下只有犬子周云清一人,不过云清素来喜爱读书不愿习武,也算不得是你的师兄。另外,为师还没有正式收弟子。” “耶,这么说来,俺还是师傅的开山大弟子啊,哈哈哈……”小武松听完周侗的话后,就兴奋的说道。想想以后,什么玉麒麟卢俊义、豹子头林冲等人见到自己便纳头就跪、口称大师兄好是何等的威风啊! 周侗一看小武松的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咳嗽一声说道:“小二郎啊,你也不算为师的正式弟子,只是记名弟子而已,更不是什么开山大弟子!” 虽然周侗口中说只收小武松为记名弟子,但却是把他当作开山大弟子来教导,毕竟小武松也算是周侗正式教导的第一个弟子了。 这不,周侗等小武松在树下休息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对着武松说道:“为师是华州潼关人,师承少林派宗师谭正芳先师;为师略懂枪棒,擅长箭术。至于咱们师门其他事项以后有时间再给你详细介绍。 小二郎,你且听好了。为师认为武术分为内外两种,一种是由内及外、一种是有外及内,不过练到最后都是内外合一。若是只练内功则成了养生功,毫无战斗力;若是只练外功虽可战力超人,但却力不久持、寿命大减。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为师修炼的功法也是由内及外,内外结合。你现在年龄尚小,更是应该从内功练起。 何为内功?古之称谓‘呼吸引导术’,为师认为关键在于呼吸二字,而呼吸方法自古以来就师徒口传、不留纸面文字。好了,现在为师就先传你‘先天罗汉拳十八手’之第一势,名曰‘混元一气势’。 ‘混元一气势’是‘先天罗汉拳十八手’的根本势,是基础。首先要并步正身直立,全身放松、意念集中,头若虚悬、闭口、舌抵上颚……” 等周侗讲解完“混元一气势”后,就开始为小武松做示范。不久之后,小武松就学的有模有样了。而,周侗也是欣慰的抚了抚胡须,名师难求、高徒亦难觅啊! 接下来的一路上,一个精心传授、一个用心学习,周侗、武松师徒二人相处融洽。唯一让周侗看着不爽的就是小武松嘴里不时的冒出几句脏话来,而且小武松虽然人小但语气却很傲、很狂! 周侗、武松师徒二人一路向西、并在路上走走停停,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来到一座巨大的城池面前。这是小武松前世今生从没有见过的巨大城池。 小武松看到眼前这雄伟的城池,就对着周侗问道:“师傅,这是哪啊?!难道到了开封了?!不应该啊!” 只见眼前的城池外有二十多米宽的护城河环绕、城墙亦有二十多米高,只是东面城墙就有十三四里长,可谓是“城高地险、堑阔濠深”啊!而通过城门来来往往的人群更是“接踵而至、挥汗如雨”! 周侗听到小武松的问话后,就神色向往的说道:“这就是鼎鼎有名的‘北京’大名府,真可谓‘控扼河朔、北门锁钥’啊!对了,此次为师路过大名府则是为了考察一个人。”小武松在听完周侗的话后,脑海中就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人,那就是“玉麒麟”卢俊义。 随后二人就跟随人群一起进入大名府城中,此时小武松才发现现在大名府的繁华程度并不比后世的大都市差多少,不愧是大宋朝的“北京”啊,可以说是“千百处舞榭歌台,数万座琳宫梵宇”。 第四章卢小员外 大名府东城小校军场内的一座擂台上,正有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正与两名面貌长得异常相似、膀大腰圆的大汉对峙。 只见那少年先向着这两名大汉一拱手说道:“在下大名府卢俊义,听闻二位英雄武艺高强,其中联手合击更是一绝。今天卢某特此请教,还是老规矩,卢某已让管家福伯准备了十贯铜钱,只要二位英雄赢得卢某一招半式,这些铜钱尽管取去!” 其中一名大汉说道:“小娃娃休得猖狂,让俺们兄弟来教教你如何做人!” “大哥,和他罗嗦什么?!直接上不就得了!”另外一名大汉不耐烦的说道。 随后,便看到这兄弟二人施展鹰爪手,像老鹰捉小鸡般的扑向少年卢俊义。而,那卢俊义却站在原地不动,等那二位兄弟靠近时,他突然出手,只见他左右两手分别抓住一名大汉,然后双手一甩,顿时那两名大汉腾空而起、摔下擂台! “哼!这两个草包连卢俊义的一招都接不下,还想赢十贯铜钱呢!” “好!好!卢小员外当真是好样的!简直是称雄大名府啊!” “卢小官人当真好俊的功夫啊!” “卢俊义这小子又赢了,也不知道谁才能打败他!”…… 在二名大汉被摔下擂台后,擂台下观看的百姓们就议论纷纷。可见这卢俊义不止是赢一两次,而是赢了无数次。 虽然此次卢俊义赢得干净利落,但他却没有骄傲自大、口出狂言,而是向着周围的人群拱拱手说道:“多谢二位英雄指教,此次卢某承让了。卢某没有别的爱好,独独喜欢练武、与人比武。若是有哪位英雄觉得自己武艺还可以,请不吝赐教!另外,只要赢了卢某一招半式,就能取走这十贯铜钱!” 卢俊义说完后,又是向着人群一拱手。随后,又引起周围人群的一片叫好声。 “小二郎啊,你看看人家卢俊义的武艺和品行,再看看你满嘴胡言,你可知道差距了?!”周侗看到卢俊义在擂台上的表现后,就不由的含笑的点点头,随即对着旁边的小武松说道。 小武松的猜测果然没错,此次周侗没有直接从阳谷县经濮州、兴仁府前往开封府,而是向西绕路经过大名府再回开封府就是为了观察这大名府鼎鼎有名的少年好汉卢俊义。这不,周侗武松二人进入大名府外城后,周侗听闻卢俊义又在东城小校军场与人比武,他就领着小武松径直过来。他们二人也正好看到卢俊义与那兄弟二人比武的整个过程。 小武松听到周侗对卢俊义的称赞后,就撇撇嘴说道:“哼!他那叫虚伪、假仁假义,俺才是真性情!” 周侗听到小武松强词夺理的话后,就摇摇头然后说道:“小二郎啊,你且在这里牵着马、站着别动,待为师上去会会那卢俊义!”周侗说完后,就拨开人群一个跳跃站到擂台上。 “老头儿?你闲的没事上什么擂台啊?!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老大爷,小心被卢小员外一拳给打坏了!” “小员外别客气,一拳解决这老头儿!”…… 且说周侗刚登上擂台时,大家以为来了什么高手,不过等仔细看清周侗后,就议论纷纷的说道。显然,他们并不看好周侗。 虽然台下围观的普通百姓们看不出周侗武艺的深浅,但卢俊义却从周侗上台时的步法中看出这是一个高手。 随即卢俊义向周侗一拱手说道:“在下大名府卢俊义,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少年人,不必客气,你只管出招就行了。”周侗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点点头说道。 不过,此次卢俊义却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对着擂台下的卢府管家说道:“福伯,你去取我的棍棒来。”随后,他又对着周侗问道:“不知前辈使用什么兵器?我可以让管家一并取来。” “呵呵呵,我想还没有必要吧!还是那句话,你直接出招就行了!”周侗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摇了摇头说道。 而,擂台下面的百姓们听到卢俊义和周侗的对话后就傻眼了,原来这老头真是一个高手啊。毕竟在大名府让卢俊义使用棍棒来比武的少之又少,并且这些对手都是高手。 等卢府管家福伯把卢俊义平时练武用的棍棒递给卢俊义后,小武松却牵着马来到福伯的身旁对着他说道:“福伯啊,俺是擂台上那老爷子的徒弟武松武二郎。刚才你们的小员外也说来了,无论谁赢了他都能取走十贯铜钱不知是真是假?!” 福伯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瞅了瞅小武松和他牵着的战马,认出小武松和周侗是一起的。然后他说道:“不错,这是我们小员外定的规矩,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赢得过我们小员外呢!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的师傅吧!” “那就好,那就好!别到时候不舍得给钱了!”小武松听到福伯的话后,就贼笑的说道。开什么玩笑,少年时期的卢俊义怎么可能是周侗的对手,也许等卢俊义学成出师后才能和周侗一较高下吧。 就在小武松找福伯唠嗑的时候,擂台上的比武已经开始了。虽然卢俊义使得棍棒虎虎生风、招招致命,但却都被周侗轻易的躲开了!这不,等十招一过周侗就快步贴近卢俊义,然后伸手捉住卢俊义的手腕、轻轻一拉,卢俊义就一个趔趄向擂台边摔去。 不过,卢俊义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用手中的棍棒猛地一点擂台,翻身就向着周侗一棍。而,周侗仿佛早有预料。他向着旁边一闪,然后一伸手捉住棍棒的一头,同时用力一搓棍棒,随后向前一拉、接着又用力向卢俊义方向一顶!顿时这棍棒不仅脱离卢俊义的掌控反而一击即中卢俊义的腹部!但见那卢俊义倒退数步后就跌下擂台来。 “少爷,你没事吧!你有没有伤着哪里?”福伯见卢俊义被打下擂台后,就连忙上前问道。 就在福伯上前的同时,小武松也连忙牵着马走了过去,同时嘴里还说道:“师傅,您是在太厉害、太潇洒了!对了,福伯你可不要忘了俺师傅赢得那十贯铜钱啊!俺们下一顿饭的饭钱就指望它了!” 小武松的话说完后,擂台上的周侗就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现在周侗实在是拿这个嘴碎的记名弟子小武松没法子啊。 其实,小武松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就在昨日武大郎把做的炊饼全部送给周侗的时候,周侗过意不去就把身上的铜钱都暗中留在武家。此后的三顿饭里周侗武松二人都是喝着凉水吃干粮,至于昨晚二人更是露宿街头。好在此次进出大名府不收入城费,否则二人还真进不了大名府了。 第五章俺是师兄 卢俊义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老头儿轻松击败了,此次还是自己最擅长的棍棒,而对手却只是赤手空拳。卢俊义想到这里后,他再也顾不得自己腹部的疼痛了,连忙向着周侗一拱手说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还请前辈不吝指教。” “呵呵呵,老夫华州潼关周侗是也。”周侗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一抚胡须说道。 卢俊义听到周侗自报家门后,就瞪大眼睛问道:“敢问前辈可是‘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周老前辈?!” “正是老夫!”周侗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说道。 随后,就见卢俊义当场跪倒在周侗的面前,连磕九个响头说道:“弟子卢俊义拜见恩师!” 原来在早些年的时候,周侗曾经救过卢俊义的父亲大名府首富卢岳一命,随后二人便成了知己好友。虽然在以后的数年里,二人并没有再见过面,但却常有书信来往。其实,卢岳本身也会一些拳脚棍棒功夫,不过比起周侗来却有天差之别。 这不,等少年卢俊义的武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卢岳顿时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周侗,随后他连忙给周侗写信并把自己儿子卢俊义的情况一一告知,请求周侗收卢俊义为徒。当然了,卢岳也是把自己给周侗写信及周侗的情况统统告诉了卢俊义。 所以周侗到青州办完军务后,他特地绕路前来大名府亲自考察卢俊义,结果还相当满意。而,唯一的例外就是周侗在路过阳谷县城时提前收了小武松为记名弟子。 就在卢俊义拜师周侗的时候,小武松也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不过,小武松的目标不是周侗和卢俊义,而是旁边的福伯,只听到小武松说道:“福伯啊,以后咱们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但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你看,这十贯铜钱是不是先给俺啊?!” 福伯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一愣,随后他又看看周侗和卢俊义,发现他们二人正相互观察对方那还有时间理他。福伯只好把十贯铜钱猛地往小武松的手里扔去,心想你一个小小孩子这么贪财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拿的动!毕竟一贯铜钱就是一千枚铜钱啊,足足有七斤左右,而十贯铜钱足足有七十斤左右(三十五公斤),一般的八九岁小孩子那里能拿的动啊。 不过,小武松的力气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儿童的序列,只见他笑眯眯的、轻轻松松的接过福伯递过来的十贯铜钱,然后说道:“福伯,那俺就不客气了,以后有机会的话俺请你吃饭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卢俊义当场跪拜周侗为师后,就向着周围的百姓们拱拱手说道:“今日卢某得遇恩师乃是天大喜事。自今日起我们卢府大摆十日流水宴席,还请诸位乡亲们赏光啊!” “卢小员外好样的!”“卢府就是阔气啊,不愧是咱们大名府的首富啊!”……卢俊义的话说完后,顿时引起周围百姓们的叫好声。毕竟有十天免费的宴席,谁不去吃才是傻子呢。 随后,卢俊义亲自走在前面引路,周侗、小武松以及卢府其他的奴仆们浩浩荡荡的向卢府走去。而,小武松也乘机仔细的观察少年卢俊义,只见这卢俊义年龄大约在十四五岁左右,但身材却高大挺拔,足足有一米七上下;另外这卢俊义生的面色俊秀,眉分八字,当真是威风烈烈;最让小武松例外的是这卢俊义竟然真的重瞳,传说中的楚霸王项羽就是重瞳! “噼里啪啦……”“蓬蓬……”周侗、小武松等人刚刚走到卢府门前的时候,卢府门前早已经挂好的鞭炮瞬间被点燃。 紧接着一个和卢俊义长得有八九分相似的、身材却相当富态的中年汉子向着周侗来,随后这中年汉子一下子跪倒在周侗的面前说道:“小弟卢岳拜见恩人周哥哥,多年未见哥哥可还好?” 周侗连忙扶起卢岳笑着说道:“我已经老了,不过兄弟你却风采依旧啊!可喜可贺啊!” “呵呵,哥哥谦虚了,小弟的身体怎么能比得上哥哥啊。小弟自从上次遇袭受伤后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啊,身子倒是一日比一日肥胖了!”卢岳站起来后就笑呵呵的对着周侗说道。 随后卢岳就拉起周侗的手向着卢府正门走去,边走边兴奋的说道:“今日早上小弟听到枝头上的喜鹊叫个不停,就知道要有贵客临门!心中猜测可能是哥哥要到了,没想到还真被小弟猜中了!” 暂且不提周侗与卢岳二人并肩走进卢府,单说跟在后面的小武松看到这情景后就知道卢俊义这个徒弟周侗是收定了。随后,小武松就碰碰卢俊义的胳膊说道:“卢师弟啊,俺是你师兄武松武二郎。以后咱们就是师兄弟了,是一家人了,还要多多亲近亲近啊!” 卢俊义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打量了打量小武松然后皱皱眉头,让自己叫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小孩子为师兄确实有点为难啊。 小武松看到卢俊义迟迟不说话后,又说道:“卢师弟啊,你还想不想拜俺师傅为师了!要是想的话,就赶紧叫俺声师兄听听,不要忘了谁先拜入师门谁就是师兄!” 卢俊义听到小武松的话后,犹豫再三最后只好开口对着小武松喊了一声:“小弟卢俊义拜见师兄!” 小武松听到卢俊义喊自己为“师兄”后,就兴奋的踮起脚尖、伸手拍拍卢俊义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这才对嘛,师弟你放心吧,你这声师兄也不是白叫的,以后你师兄俺罩着你,有什么事尽管找你师兄俺!”而,卢俊义看到小武松的表现后,就无奈的翻翻白眼,谁让小武松比自己早拜入师门呢。 至于跟在二人身后的卢府管家福伯听到小武松和卢俊义二人的对话后,再联想到之前小武松的种种表现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感叹。 等小武松跟随周侗等人进入卢府后,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虽然后世的阿松也去过不少地方,但身临其境的在古代建筑群及人群中行走却又是一番滋味。只见这卢府长廊相连,屋檐高低不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庭院之中长桥卧波,湖中荷花争奇斗艳;更有奴仆来来往往却不见嘈杂之声。不愧是“北京”大名府首富卢家啊! 第六章前往开封 等周侗武松二人来到卢府的时候已过中午时分,卢岳与周侗略微交流后便安排他们二人前去稍作休息,另外送上点心、茶水之类的(在古代一般是一天两顿饭,早晚各一顿)。 周侗武松二人刚到客房后,小武松看到周侗眉头紧皱、就要发怒的时候,他连忙献宝似的把十贯铜钱递给周侗说道:“师傅,这是您老人家赢得的十贯铜钱,俺帮你拿回来了!” 周侗看看小武松然后说道:“小二郎!你说为师应该怎么说你才好呢?!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贪财?!而且这一路上你口吐脏话、言语轻狂?!你要是继续如此的话,为师将把你逐出师门!” 小武松看到周侗发怒也不害怕,反而笑嘻嘻的说道:“师傅,俺都说过了俺这是真性情、不做作!至于这钱嘛,有一句话说的好,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俺们从大名府到开封府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等咱们路上的干粮吃完了,俺们怎么办?!难倒学那秦琼秦叔宝卖马或是把您的武器给卖了!” 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暗叹一声,不再说话。不过,他却把手中的十贯铜钱又送回了小武松,小武松就笑嘻嘻的拿了回来。年龄小有年龄小的好处,因为是小孩子嘛,其余的人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在当天晚上,卢岳、卢俊义父子宴请周侗、小武松师徒。在宴会上周侗正式收卢俊义为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同时,周侗也向众人介绍了自己的记名弟子武松武二郎! 此时,卢俊义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小武松只是周侗的记名弟子,自己白白叫了那么多次师兄。接下来就热闹了,卢俊义自称师兄,称呼武松为小师弟;而小武松也毫不示弱,自称师兄,称呼卢俊义为卢师弟! 周侗见此后,就咳嗽一声说道:“小二郎啊,虽然你比俊义拜师早,但俊义却年长于你,你应当称俊义为大师兄!”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也不吱声,反而扭头不看周侗。周侗也没办法只好继续咳嗽两声。 而,坐在主人位子上的卢岳见此情况后,就笑呵呵的说道:“哥哥,自古以来就是先拜入师门者为长,我看还是二郎贤侄为师兄吧!俊义,还不赶紧叫师兄!” 卢岳能成为大名府的首富,其眼力劲自是非同一般。他自然能看出虽然周侗多次呵斥小武松,但周侗的眼神中却充满关心;此次师兄弟之闹剧,周侗更是绝口不提正式弟子与记名弟子之区别,其实自古以来正式弟子地位远远高过记名弟子、正式弟子必是师兄! 同时卢岳也能看出这小武松虽然才只有八九岁,但一看就知道聪明伶俐、机智圆滑;而,自己的儿子卢俊义虽然一表人才、武艺高强,但耍心机、玩手段说不定还玩不过这小武松呢! 且说卢俊义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后,就委屈的看看父亲与周侗,最后才不情不愿的对着小武松一拱手说道:“小师兄!” 小武松看到卢俊义已经服软了,就站起来笑嘻嘻的说道:“卢师弟不必客气!俺们谁跟谁啊,以后你师兄俺罩着你!谁要是惹俺们师兄弟,俺就打得他连他娘都不认得他了!呵呵呵……” 众人听到小屁孩小武松大言不惭的话后,顿时就被逗乐了! 虽然昨日晚上的宴会进行到很晚大家才散去,但在第二天早晨天还不亮的时候小武松就早早的起床来到院子里练习“先天罗汉拳十八手”。小武松始终相信,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不久之后,周侗和卢俊义也先后起床练起拳脚来。当周侗看到小武松这么早就起来练武就欣慰的点点头,虽然小武松说话办事有时候不着调,但其学武之心、练武之勤却是让人称赞。 在众人吃过早饭后,周侗就向卢岳提出告辞。虽然卢岳再三挽留,但周侗以有军务在身、不得延时为由拒绝了。 大名府南门外,十里亭边!周侗等人正向卢岳等人告别。 “卢兄弟再见!咱们后会有期!” “父亲,孩儿告辞了!待孩儿有时间定会回来看您的!” “卢大叔俺也走了,以后有机会俺再来玩啊!还有福伯啊,俺还欠你一顿饭呢,以后有时间俺请你吃饭啊!” 周侗、卢俊义、小武松师徒三人各自骑在马上向卢岳等人告辞说道。因为小武松年龄小,身高也矮,卢岳还特地给他准备了一匹小马。 卢岳听到三人的话后,就向着他们三人挥挥手说道:“俊义,你以后一定要听你师傅的话;周哥哥,俊义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尽管往死里打!小二郎啊,以后常来大名府、来叔叔家玩耍啊!周哥哥,你们一路保重!” 待周侗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道路上后,卢岳就问起关于小武松要请福伯吃饭的事来。随后,福伯就把昨日周侗师徒是如何与卢俊义相遇的以及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卢岳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小武松不简单啊,俊义为人处世远不如他啊!不过,这武松也是一可交之人!” 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本来还骑术生疏的小武松现在已经能轻松的驾驭坐下小马了。骑在小马上闲的无聊的小武松就问道:“师傅,俺们什么时候到开封啊?!俺们都走了三天了!” “小二郎,你急什么?!以现在的速度计算等明日中午时分咱们就能到达了!”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笑着说道。 随后,小武松又问道:“师傅,你此次办理军务的交差日期是哪一天啊?可不要延期了啊!” 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直接说道:“小二郎,你放心吧,为师心中有数!还有四天方是交差的最后日期!” 第二日中午时分,一座宏伟的城池便出现在小武松三人的面前,这就是大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府! 随后,周侗便给小武松和卢俊义讲起开封府的历史来。相传周文王之子毕公高曾经在次筑城。而“开封”之名始于春秋,是郑庄公取“开拓封疆”之意而得名的。战国时,魏惠王将国都迁到这里,定名为“大梁”。五代梁太祖建都开封,改名“东都”。汉(后汉)、周(后周)以及咱们大宋朝均沿称“东京开封府”,现在开封府人口达一百五十万人之多。 第七章京师御拳馆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而小武松却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透过窗户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他的脑海中却不断的回想自己这几天离奇的经历。自己先是被突然出现的雷电击中并莫名其妙的穿越到宋朝、重生在同样被雷劈的小武松身上,然后自己又成功的拜周侗为师并成了玉麒麟卢俊义的小师兄,现在又是跟随自己的师傅周侗到达大宋朝的都城开封府。想想就感到不可思议啊! 由于前几天不是忙着赶路就是跟随周侗习武,小武松当时一心习武也没有想这么多。现在小武松已经住到周侗家中也算是稳定下来了,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他忍不住的想也许这只是睡梦而已,一觉醒来就能回到现代社会了;一会儿他又不自觉的想起远在郓州阳谷县城的大哥武植武大郎。 小武松感觉自己实在睡不着了,他就穿上鞋子、来到院子里忍不住的练习起周侗传授的“先天罗汉拳十八手”。不知不觉的他的心彻底静了下来,脑海中一片空明、无念无垢,他的天地中、身心中只有武术、只有这先天罗汉拳十八手!随之,这先天罗汉拳十八手的一招一式仿佛是信手拈来一般、随心所欲。 “呼……”也不知练习了多久,沉迷在武术海洋中的小武松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随后他终止了此次练拳。原来东方的天空已经发白了,新的一天就要到来了。 等周侗和卢俊义在院子里练完拳脚后,周侗的儿媳妇周李氏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当饭菜都端上桌子后,周云清仍然没有看到小武松的身影就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爹,我去把小二郎叫起来吧,这么晚了还不起床!” “给小二郎留点早饭就行了,暂且不要去吵醒他!”周侗听到儿子的话后,就摇摇头说道。别人都以为小武松年龄尚小,还是个小孩子,估计在偷懒、懒床、不想起来,但周侗却是知道小武松已经练习了小半个晚上的先天罗汉拳十八手,而且武艺大进,此时正需要休息的时候,正所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其余的人听到周侗的话后只好作罢,但周侗的孙子、才四五岁的周定却奶声奶气的说道:“小二郎叔叔比我还懒呢,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起来!哼!”周定的话顿时引来大家的一阵欢笑声。 已是日上三竿了,小武松他晃晃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睁开眼却看到刺眼的阳光,随即他像被蝎子蛰了一般“噌”的站了起来、口中说道:“坏了,坏了!今天上班要迟到了!咦,不对,俺已经是小武松了!唉,丢人丢大发了,刚到师傅家住就起来晚了,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有没有给俺留下吃的?!” 正在院子中打熬身体的卢俊义听到小武松居住房间传出动静就走了进去,然后对着小武松说道:“武松!你怎么能刚住进师傅家就睡懒觉呢!你不觉得丢人,我还嫌丢脸呢!?” “幺,幺,幺,卢师弟,卢叔叔在大名府怎么说的来,是不是让你叫俺师兄啊!这一路上你没叫俺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现在居然吼起你师兄俺来了?!还有没有大小啊?!怎么?还瞪眼!是不是准备不听卢叔叔的话了?!你这是不孝啊?!”小武松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撸起袖子来对着卢俊义喊道。 小武松十分清楚卢俊义并不服气自己来做师兄,但这股风必须要刹住,否则以后自己真压不住卢俊义了!而且在小武松的记忆中以后周侗的徒弟还会有豹子头林冲、史文恭等人,只要卢俊义喊自己为师兄了,他们就不得不跟卢俊一样喊自己为师兄! 卢俊义听到小武松的话后,瞪大眼睛、几次狠狠的攥攥拳头又松开,还没等小武松说个痛快就扭头往外走去,同时说道:“师傅给你留下早饭了!你快去吃吧!” “师傅呢?”小武松看到卢俊义的表现后,心中就松了口气。他还真害怕卢俊义对自己动手,现在的自己可不是卢俊义的对手啊。好在,此次自己赌对了! “师傅前去衙门交差了!”卢俊义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头也不回的说道。 等卢俊义走后,小武松就摇摇头、叹口气装叉的说道:“卢俊义这小子为人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不知道来抱俺这根大腿!” 就在小武松匆匆忙忙的吃完饭后在院子观看卢俊义练习棍棒的时候,他看到周侗阴沉着脸从外面走进来,连忙上前问道:“师傅,怎么了?谁惹您老人家生气了?俺和卢师弟去揍死这丫的!” “也没什么?!为师确实也老了,是应该退下来好好休息休息了,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难得笑了笑说道。 原来,今天上午周侗前去侍卫马军司交差的时候,侍卫马军司都指挥使(马帅)刘太尉对周侗说,周侗年龄(五十八岁)已经老了,不必再继续做这些军机要务了。并把周侗安排到京师御拳馆当教师,也算是退居二线了。 周侗看到小武松不说话,就知道他已经猜到自己的心思了。随后,周侗就给小武松和卢俊义二人讲解起京师御拳馆的来龙去脉。 虽然北宋立国以来长期实行重文抑武的政策,但辽国的进犯、西夏的反叛,引起有志之士的极大忧虑,要求既要有文事又要有武备。王安石的变法引起宋神宗的强烈重视,随后重建武学。不过,武学招生的生员必须有在职官吏推荐。 这样一来,武学已经不满足大部分人的学武需求量,随之各种拳馆武馆应运而生。其中有私人创办的,也有官员创办的,还有各个衙门创办的。而,御拳馆则是直接由大宋皇族创办的,其中“御拳馆”三个字更是宋神宗御笔题词的。 等周侗为小武松和卢俊义二人讲解完京师御拳馆的来龙去脉后,就对着二人说道:“这样也好,为师就可以专心的教导你们,把为师的武艺传了下去!对了,明天你们师兄弟二人就跟为师前往御拳馆练习武艺吧,那里的练武场更大、器械更丰富,比为师的院子里更适合练武!” 第八章“天”字席位 在周侗等人吃完早饭后,周侗就领着卢俊义、小武松二人前往京师御拳馆。京师御拳馆位于开封府外城的东城,占地大约五十多亩;御拳馆外部有高高的围墙环绕,内部又分为一个竞技场和四个练武场,并以建筑物为分割,四个练武场各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围绕着竞技场。 当小武松等人从南门走进京师御拳馆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练武的声音。小武松抬头一看,发现这其中既有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也有粗布麻衣的粗野汉子;还有穿着军服的官兵,估计是禁军将领或是教头之类的吧。。 随后周侗先让小武松、卢俊义二人在一旁等待,自己前往御拳馆判学处报到。御拳馆判学(判学等同于馆长)赵彦看完周侗递过来的文书后,就仔细的打量了打量周侗说道:“前辈可是人称‘陕西大侠’的铁臂膀周侗周前辈?!我可是久仰前辈大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算是见到真人了!” “判学大人好!正是老夫,至于什么‘陕西大侠’、铁臂膀之名只是武林朋友抬爱而已,周某受之有愧啊!”周侗听到赵彦的话后,就一拱手谦虚的说道。 赵彦听后又恭维了几句,随后问道:“不知周前辈此次前来应聘御拳馆哪个席位的教师?”原来,这京师御拳馆的教师也是分为“天地人”三个席位,其中“天”字席位教师最为崇高,而御拳馆之中也只保留九名,多则比武淘汰!另外“地”字席位教师有三十六个名额,“人”字席位教师则有七十二个名额;其余的普通教师则是地位低下,等同于现在的武术陪练。 “自当是‘天’字席位的教师了!”周侗听到赵彦的话后,就自信的说道。 还不等周侗说完,旁边的御拳馆通判(学)(等同于副馆长)郑灌却一脸不屑的说道:“你是哪里来的糟老头子?!居然想应聘‘天’字席位教师,真是大言不惭!我看你连当普通教师的资格都没有!” “哼!你说没资格就没资格啊!要是御拳馆中有何人不服尽管出来较量一下!”周侗听到郑灌的话后,就毫不客气的说道。 周侗就是这脾气,遇强他则更强!否则,就凭周侗的真正本事也不至于快六十了还是一个普通的下层军官,此次更是被免职派到御拳馆当教师。不要忘了,周侗可是文武全才,又懂医术,少年时期更是得到当时开封府尹包拯包青天的赏识,可惜周侗的耿直脾气耽误了他的前途。 旁边的赵彦听到周侗、郑灌二人的对话后就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周前辈执意应聘‘天’字席位教师,那就只能按照规矩来了!现在咱们御拳馆已经有九名‘天’字席位教师了,周前辈可以随便挑选一名来挑战,若是获胜自当能取而代之!” “呵呵呵,老夫平生最不惧挑战,尽管让他们放马过来!”周侗听到赵彦的话后,豪气的说道。 赵彦听到周侗的话后,就直接说道:“我们御拳馆的九名‘天’字席位教师分别是……” “判学大人,你不用介绍了,直接让他们九人中最厉害的出来和老夫较量一下就行了!”周侗还不等赵彦说完,就径直说道。 赵彦听后,也说道:“行!郑通判,你来安排一下周前辈的比武事宜!对了,你也通知一下其余的教师们,让他们开开眼界,不要天天骄傲自大、固步自封!” 郑灌听到赵彦的话后,冷哼一声,然后没好气的对着周侗说道:“既然如此,我立即让人通知郑锡!对了,我们御拳馆比武较技可不像山野村夫打架那样简简单单的比划比划拳脚就行了!而是分为三局,第一局为箭术、第二局为步战、第三局为马战!三局两胜制!” “好!”周侗听到郑灌的话后,就简单的说道。 其实,这郑锡正是郑灌的堂弟,同时也是御拳馆的第一高手,尤其是精通马战和步战!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而作为通判(副馆长)的郑灌能与判学(馆长)赵彦分庭抗礼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郑锡的支持,毕竟御拳馆是用实力来说话的地方。 很快就有人前来回报说,郑锡已经到达竞技场。随即周侗也跟随赵彦二人前往。 “师傅,怎么样?”小武松看到周侗出来后,就连忙上前问道。 周侗听后,就对着小武松二人说道:“过一会儿为师还有场比武,你们二人也跟随为师前去竞技场吧!也算是开开眼界!”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咋咋呼呼的说道:“他娘的,居然还有人敢挑战师傅啊!这人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师傅,过一会儿您老人家不必客气直接把他的屎渣滓给打出来!打的连他娘也认不出他来!” “噗……,咳咳!”正走在前面的赵彦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憋不住的笑了,随后只能拼命的咳嗽来掩饰! 而,郑灌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转过身来指着小武松含沙射影的骂道:“粗鄙!粗鄙!简直是有辱斯文啊!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哼!你们不愧是山野村夫啊,丝毫不知礼义廉耻!” “气量!气量!这位老大爷,你的气量怎么这么小啊?!连俺一个小孩子都不如,再说了俺又没骂你!对了,这位老爷子你也能听懂俺刚才说的话,能听懂就说明你也粗俗!真正高雅的人是听不懂的,因为他们都没听过怎么会明白呢?!嘿嘿嘿,俺看俺们是一样的货色,就别大哥笑二哥了!”小武松听到郑灌的话后,就笑嘻嘻的说道。 郑灌何曾如此被当面强词夺理过,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他气的哆哆嗦嗦的用手指着小武松说道:“来人!把这野孩子给我赶出去!” “咳咳咳,郑通判,你就别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了,否则传出去真有人议论你的气量了!”旁边的赵彦听到二人的对话后,就毫不犹豫的补上一刀。 “好!你们都是好样的!哼!”郑灌听到赵彦的话后,就瞪大眼睛看看赵彦和小武松二人说道。随后,郑灌一拂袖子大步向前走去。 等郑灌走远后,赵彦就笑眯眯的对着小武松问道:“这位小兄弟好厉害的口舌啊!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啊?!对了,老夫叫赵彦,是御拳馆的判学。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老夫啊!” “大人好!俺叫武松,在家里排行第二,所以人家也叫俺武二郎,俺是师傅的记名弟子。对了,这是俺师傅的大弟子,俺师弟卢俊义!”小武松听到赵彦的话后,就装作不好意思的用手挠挠后脑勺说道。 第九章武场较技 “你们听说了吗?现在终于有人要挑战郑锡郑教师了?” “你也听到消息了,不过我还听说挑战者是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了,他会是郑锡的对手吗?” “甭管那么多了,咱们去给那老头儿加油吧!希望他能战胜郑锡!” “就是!就是!我最看不惯郑锡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在御拳馆通判郑灌的有意宣传下,周侗要挑战郑锡的消息迅速的在御拳馆中传开了!同时,周侗的年龄也被有意的透露了出去。这不,周侗、郑锡二人比武的消息刚一传开,就引来御拳馆中练武之人的热议。另外,从他们的讨论声中也能听出郑锡平日在御拳馆的所作所为以及大家对他的评价。 御拳馆内朱雀练武场(即南面的练武场)中,一个大约三十七八岁的精壮男子正在练习枪法,他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后就自言自语的说道:“以前就常听人说‘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是如何如何的厉害,不知是否名符其实?!” 这精壮汉子自言自语的说完后,就把枪法一收,随后他就提着长枪跟着人群一起涌向竞技场。 且说等赵彦、周侗等人刚刚抵达竞技场,就有早已到场的郑灌指着自己身旁的壮汉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周侗说道:“周侗,这就是你要挑战的对手、我们京师御拳馆中的第一高手、‘天’字席位教师郑锡!对了,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早点认输,那样还可以少一顿皮肉之苦!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跟在周侗身后的小武松听到郑灌的话后,就不由的打量了打量那郑锡!只见这郑锡年龄大约在三十岁上下,正当壮年;身高足足有两米左右,身体虽看似臃肿但却都是肌肉、充满力量,单说他那小胳膊就比武松的大腿粗;同时这郑锡的手掌虎口充满老茧,一看就知道是惯用兵器…… “呵呵呵,老夫从不知道一个‘怕’字怎么写?!”周侗听到郑灌的话后,就自傲的说道。 郑灌听后,说道:“好!既然如此,周侗,你就暂且休息片刻!然后再进行比武较技,否则等你输后反而污蔑我们御拳馆比武不公!” “不必如此!现在就可以比武!再说了,老夫认为这场比武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周侗听完郑灌的话后,就毫不客气的说道。 郑灌听到后,就咬着后牙槽说道:“好!很好!那现在就开始比武较技!第一场比试箭术!来人,准备两把弓、二十支箭和两个箭靶!” 很快,就有御拳馆的普通教师分别给周侗、郑锡二人递过一把弓和十支箭;同时在二人的一百步外的地方摆好两个箭靶。 周侗用手拉了拉手中的弓,再看看一百步外的箭靶就笑着说道:“这弓实在太软、太轻了,不过用来练练手还尚可!还有,箭靶距离实在太近了,去给老夫移动到二百步外!” 旁边的赵彦听到周侗的话后就一愣,他哪里见过在二百步外射箭比试的,连忙说道:“周前辈,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啊?二百步外,这距离也太远了!” 周侗听后,自信的说道:“二百步的距离不远不近,正好适中!” 而,郑灌听到周侗、赵彦二人的对话后心中顿时大喜,连忙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没听到周侗的话吗?快去把他的箭靶移动到二百步外!”他堂弟郑锡本身就只擅长步战和马战,对箭术并不精通。其实,这第一局箭术比试在郑灌心中早已经放弃了,不过当他听到周侗的话后心中又是暗生希望! “嗖——”“嗖、嗖——”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郑灌刚喊比武开始,周侗就施展连珠箭法,十支箭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射向二百步外的箭靶!而,此时的郑锡才刚刚射出了两箭! 不过,这郑锡也不是易于之人。虽然周侗的射箭速度远远的超过郑锡,但郑锡却丝毫不受影响,依然是一丝不苟把剩下的八支箭全部射完。 “报!周侗周前辈十支箭全部命中红心!郑锡郑教师六支箭命中红心,三支箭命中箭靶,剩下一支箭脱靶!”等郑锡射完后,报靶的教师就立即大声喊道。 “周前辈好厉害的箭术啊!这何止是百步穿杨啊,古之李广、养由基也不过如此啊!” “据说周前辈的外号就叫‘铁臂膀’,最是擅长箭术!” “虽然周前辈已经赢了一局,不要忘了还有两局啊!尤其是郑锡最擅长的步战和马战!”…… 周侗、郑锡二人射箭比武结果出来后顿时引起一阵惊呼声。周侗的箭术比郑锡高明何止十倍,简直是百倍千倍。不要忘了周侗箭靶的距离是郑锡的一倍多,而且周侗的十支箭每箭都命中红心、可谓是百发百中。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郑灌听完结果后,顿时阴着脸说道:“第一局箭术比武较技,周侗胜!现在开始第二局比武较技——步战!周侗、郑锡你们二人现在就挑选短兵器吧!” 随后,周侗和郑锡二人不约而同的都选了一把军中制式长刀,接着二人在相距大约十多步的地方各自举着长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后,郑锡突然大喊一声“杀”、举刀向着周侗劈去! “碰——!”见此,周侗并没有躲闪,反而举刀迎去!随之,众人的耳旁传来剧烈的兵器碰撞声。 不一会儿,周侗、郑锡二人就来来回回的过了二十多招。虽然周侗的年龄几乎是郑锡的两倍,但此时的周侗依然显得游刃有余;反而正当壮年的郑锡的鬓角旁出现了汗珠。 “当!哐当!”只见周侗突然使用反手刀大力劈向郑锡手中的长刀,而郑锡一个把握不住、他手中的长刀居然被周侗打落在地。 “承让!”周侗把郑锡手中的长刀击落在地后,并没有趁机继续进攻反而后退几步拱手对着郑锡说道。 而,郑锡仿佛没有听到周侗的话,只是看着远处被打落在地的长刀失魂落魄的说道:“我居然在步战中被击败了,这不可能,不可能!” 郑灌看到郑锡的情形后,心中暗骂一声真没出息,随后他阴沉着脸说道:“第二局步战比武较技,周侗周前辈获胜!自此之后,周侗周前辈就是我们御拳馆的‘天’字教师了!另外,郑锡被逐出‘天’字教师席位!”郑灌宣布完就扭头离开了竞技场,至于第三场马战比武较技则没有必要继续进行了。 第十章偶遇宗泽 周侗再次战胜郑锡后,顿时又引起御拳馆中练武之人的一阵阵惊叹声。能战胜御拳馆第一高手郑锡本身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但更重要的是周侗的年龄摆在那里,周侗已经快六十岁了,而郑锡只有三十岁上下。 不要忘了,“拳怕少壮”、“乱拳打死老师傅”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但这更能显现出周侗武艺非凡。 虽然周侗轻而易举的战胜了郑锡并取而代之成为御拳馆“天”字席位教师,但他并未因此自鸣得意或趾高气昂,反而谦逊的向着周围的人群拱拱手说道:“多谢众位英雄捧场抬爱,此次周某只是略胜郑教师一招半式而已。” 而,旁边的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却撇撇嘴说道:“师傅,您老人家就是这么谦虚!以俺看来,恐怕整个开封府中也没有您的对手!至于咱们整个大宋朝能和您相提并论的恐怕也没几个人!” “这位小兄弟好大的口气!”小武松的话刚说完,人群中就有一汉子排众而出,边走边说道。而,这人正是刚才在朱雀练武场内练习枪法的精壮汉子。 小武松看到这精壮汉子后,就跳起脚来破口骂道:“丫的,刚才你没有看到俺师傅大展神威啊?!你是不是想找刺激啊?!是不是皮肉痒痒了想免费找打啊!” 这精壮汉子不屑的瞥了正上窜下跳的小武松一眼,随后对着周侗一拱手说道:“晚辈浙东义乌宗泽久闻铁臂膀周侗周老前辈威名,往日常常叹息无缘一见。今日晚辈观看前辈的两场比武较技后,对前辈的武艺佩服的更是五体投地,尤其是前辈的箭术简直是神乎其神啊。而,晚辈也自幼喜欢耍枪弄棒,自认为在枪法方面算是小有成就,今日见到前辈后就忍不住的想请前辈指点一番,还望前辈成全。” “吆,吆,吆,俺还以为是又有不服气的想再和俺师傅较量一番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前来请教的。这个好说,俺是俺师傅的第一个弟子,凡是以后进入师门的都叫俺‘师兄’,你也叫声来听听!”小武松一听宗泽的话后,就笑嘻嘻的说道。 但还没等小武松的话说完,周侗就大声的对着小武松喊道:“孽徒,住口!以后胆敢如此没大没小、没上没下,为师定将把你逐出师门!” 周侗呵斥完小武松后,对宗泽拱手还礼道:“大人可是宗泽宗汝霖大人?老夫也常听百姓们对大人交口称赞,同时老夫对大人亦是仰慕已久。此次能够与大人切磋武艺,那是老夫的福气。” 随后,周侗、宗泽二人又相互谦让几次,接着周侗接过卢俊义递过来的棍棒与持枪的宗泽杀为一团。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周侗的棍法远远的超过宗泽的枪法,不过周侗也是有意点拨宗泽,所以宗泽才能坚持到现在。 “宗泽?!这人名俺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在周侗、宗泽二人战做一团的时候,小武松就陷入沉思之中。 突然,小武松的眼睛猛地一瞪,然后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中暗骂自己嘴巴真是欠抽。这个宗泽不就是后来历史大名鼎鼎的、矢志不渝的想收复中原但最后忧愤成疾临终前还三呼“过河”的宗泽宗大人吗?! 而小武松印象更深的就是宗泽对平民出身的岳飞的不断赏识和提拔,若是没有宗泽的赏识和提拔哪还有千古留名的岳飞岳王爷?!自己居然错过了这么粗的大腿,这还了得? 就在小武松暗自懊悔的时候,周侗、宗泽二人的切磋已经告一段落。随后,宗泽拱手对着周侗行了一个大礼并说道:“晚辈宗泽多谢前辈提点!” 周侗听后,还礼道:“呵呵,宗大人不但枪法高深,悟性也相当不错!不过,老夫最佩服的大人却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在前辈面前可没有什么大人,请前辈直呼晚辈的名字即可。”宗泽听到周侗的话后,连忙说道。 这周侗也是性情中人,他听到宗泽的话后,就笑着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就直接称呼大人为宗老弟了。还有,宗老弟也不要再称呼老夫什么前辈了,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老夫一声哥哥吧。”周侗的话说完后,周侗、宗泽二人相视一笑,然后互称“周哥哥”“宗老弟”。 随后,周侗把自己的徒弟小武松和卢俊义二人介绍给宗泽,请宗泽以后多多关照;同时,周侗又把宗泽的功绩讲给卢俊义和小武松二人,让他们以宗泽为榜样,学成武艺后不忘忠君报国、造福百姓。 此次小武松等人能遇到宗泽也纯属巧合。原来,宗泽是刚刚离任衢州龙游县知县前往莱州胶水县担任知县,途中路过开封府,宗泽就忍不住的到京师御拳馆练习枪法并想借此认识一些可以交往的英雄好汉。只是没有想到正巧遇到了周侗等人。 由于周侗、宗泽二人英雄相惜,再加上宗泽上任时间宽裕,接下来的几天里宗泽就留宿在周侗家中。周侗、宗泽二人抵足而眠、相谈甚欢,期间宗泽也曾邀请周侗与自己前往胶水县并担任弓步手都头,不过却被周侗婉拒了。但周侗也答应宗泽以后若是有优秀的人才定当推荐给宗泽。 在这几天里,小武松曾时不时的在宗泽面前露露面,想给宗泽留下深刻印象、为以后铺路。但无奈的是,当初在御拳馆时小武松就没有给周侗留下什么好印象。 时光悠悠,不知不觉的冬天即将过去,小武松已经来到开封府跟随周侗学习武艺半年多了。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周侗除了不时的指点小武松练习“先天罗汉拳十八手”外,并没有传授小武松其余的武艺,不过小武松的武学根基却是越来越扎实。 而对卢俊义来说,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他的武艺飞速的增长,他的刀法和枪法越来越精湛。尤其是卢俊义的枪法,与以前在大名府时相比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同时,卢俊义还跟随周倜学习箭术,虽然卢俊义的箭术进展不错,但比起刀法和枪法来却是差远了。 另外,随着周侗战胜郑锡消息的不断传播,周侗在京师御拳馆的名声越来越响亮,甚至在整个开封府的习武圈子中都小有名声。同时,这期间也曾有人想拜周侗为师,不过都被周侗拒绝了。 第十一章戳脚翻子拳 时间在人们不经意间流失,这不,一转眼就到了大宋元符二年(1099年)的二月份了。 京师御拳馆的青龙练武场内,等小武松练完“先天罗汉拳十八手”后,周侗就他他叫到跟前说道:“小二郎啊,你已经跟随为师学习‘先天罗汉拳十八手’足足有半年多的时间了,为师看你已经修炼到登堂入室的境界心中甚是欣慰。不过,这‘先天罗汉拳十八手’终究只是用来修炼内力的功法,它能夯实你的基础,却不能用来与人比武较技。所以,今日为师就把真正的拳脚功夫传授与你!”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顿时大喜,他连忙激动的说道:“多谢师傅!多谢师傅!俺……嘿嘿……” 虽然小武松也知道修炼“先天罗汉拳十八手”的重要性,并且他每日都刻苦修炼、风雨无阻;但小武松也时常看到周侗不断的传授卢俊义枪法、刀法、箭术等等,说他不眼馋却是假的。今日终于轮到小武松了,你说他能不激动吗? 周侗看到小武松兴奋的不时的傻笑两声后,就笑骂道:“你这傻小子啊!小二郎啊,你且记清楚了,为师修炼的拳脚功夫叫做‘戳脚翻子拳’。戳脚翻子拳是为师根据谭正芳先师所传授的少林翻子拳和五步十二枪戳脚发展而来,所以戳脚翻子拳又可以分文武趟子拳。武趟子拳即是戳脚,又叫做‘玉环步鸳鸯脚’;文趟子拳即是翻子拳,也叫‘八闪翻’或是‘九翻子拳’。 其中,戳脚突出腿活,动作舒展、架势较大,讲求硬攻直进、快速勇猛,能做到放长击远。而,翻子拳则以身法为主,侧身、仰身、翻身等如龙游云海、腾云驾雾;速度快而有力,短打短收,惯用连击马步龙步,既有降龙罗汉之形态动作又有闹海降龙之气魄。 戳脚翻子拳既可以一起练习也可以分开练习,不过,俗话说‘手是两扇门,全凭脚踢人’、‘手出脚不动,打人不能胜;脚踢手不出,打人必负输’,所以为师认为还是一起练习效果最好、战斗力才最强。”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连忙点点头说道:“师傅,俺听您老人家的,俺全练。”同时,小武松心中却是在想,大概水浒传中的武松听到翻子拳是文趟子拳所以才不学的吧,最终只学了武趟子拳即戳脚,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玉环步鸳鸯脚”。 周侗听到武松的回答后,又说道:“‘习武不活腰,终究艺不高’,戳脚翻子拳亦是如此。练好腰脚功夫,五行则顺,六合则对;腰脚功夫不扎实,则五行不顺、六合不对,最终出势不疾、进退不灵。” “师傅,师傅,这个俺知道,不就是要求腰马合一嘛!”小武松听到这里后,就插嘴说道。 周侗听后,在小武松的脑袋上轻轻的打了一巴掌说道:“是你来讲解还是为师来讲解?!小二郎啊,戳脚翻子拳可不是像‘先天罗汉拳十八手’那样简单易练的!好了,你且听为师给你仔细讲解。刚才讲到的五行又分为内外五行,内五行即心、肝、脾、肺、肾;外五行根据戳脚和翻子拳也分为五手五脚,五脚即图、点、插、摆、踢,五手即崩、拨、攒、带、拿。要做到内外五行合一,气力之所到而势则随之,架势之所到而气力则注之。 六合同样分为内外六合,外六合者,背与肩合、肩与肘合、肘与手合,腰与膀合、胯与股合、膝与脚合。内六合者,脑与心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筋合、筋与血合,是内外相关需协调一致。肘手一伸,背催肩,肩催肘,肘催手挑动,腰催跨,胯催膝,膝催脚,背肩肘。 另外,戳脚翻子拳又讲求手法、打法、眼法、身法、步法和气法。其中,手法说的是……最后,在交手应敌之时注重十二要诀:口要震、脑要明、眼要毒、心要狠、气要均、力要巧、意要坚、势要快、手要妙、脚要轻、身要活、进退要灵。 小二郎啊,你要记住:拜师容易,学艺难;得艺容易,练艺难;练艺容易,打人难;打重容易,打轻难。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小武松听完周侗的讲解后,就连忙说道:“师傅,这个俺真明白,不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嘛。俺懂,俺以后一定遵照师傅的要求勤加练习戳脚翻子拳,俺先定个小目标那就是能打得过卢师弟,否则俺这做师兄的脸上没面子啊!” 同时,小武松心中也明白了为什么前世自己买了不少“武功秘籍”并跟着网上的练武视频学习但都没有成功,原因就是真正的武学秘籍从来只是师徒口传、不记录文字的,也许只是一字只差就会谬之千里。修炼不成功算是最好的结果、最可怕的就是把自己给练残了。 随后,周侗就开始为小武松一招一式的演示戳脚翻子拳并一一讲解这其中的奥妙。小武松也明白自己能拜周侗为师已经算是捡了大便宜,天授不取、反受其咎。随后,小武松就全身心的跟随周侗学习戳退翻子拳。 “小二郎,为师给你讲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手法讲求起、落、钻、翻、崩、挑、横、竖八个字。打法讲求阴、阳、戳、竖、更、中、撮、坠八个要诀,阴手打鼻梁,阳手打胸膛,戳手千斤坠,坚手似柱梁,更手摘憎帽,中手滚肋膛,撮手能抬土,坠手能开花……” “还有胳膊的打法是压、挂、挑、打、崩、抱、劈、砸八个字。压是削手疾进,控是护肋前攻,挑是分桃撑撞,打是疾进硬冲,崩是推崩转靠,抱是力大无穷,劈是迎面三掌,砸是泰山压顶……” “眼要毒,你的眼睛不要滴溜溜的乱转。与人交手时瞬息万变,眼不毒不能察其动静……” “身法讲八个字分别是扑、仰、闪、靠、倒、卧、斜、绵。扑身打、仰身抱、闪身躲、靠身肘;倒身空、卧身脚、斜身走、绵身巧。步法同样也讲八个字:顺、正、疾、绕、提、跳、咬、齐。顺步打、正步观、疾步进、绕步闪;提步空、跳步躜、咬步扣、齐步转……” 自从小武松开始练习戳脚翻子拳后,青龙练武场内不时的传来周侗教导、指点小武松习武的声音。 第十二章推演五行拳 冬去春来新的一年又开始了,转眼就到二月份了。小武松已经练习戳脚翻子拳差不多快一年的时间了。虽然此时的小武松还没有把戳脚翻子拳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也快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等小武松练完戳脚翻子拳后,旁边观看的周侗就忍不住的夸奖道:“不错!不错!小二郎,我们习武之人就是要练到内外五行合一,五行配五脏、五脏配五手五脚;五手五脚来养五脏,所以才能肾水足、精神旺、心气足、脑力坚、神经敏。肺脏足气必充,肝脏足力必猛,脾脏充身必健,故五手五脚之运动内养五脏,补脑力,保丹田,外强筋骨,捷手足……”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他的脑袋里顿时闪过一道灵光,小武松突然记起了前世自己钻研过的一种拳法——形意五行拳。据说形意五行拳就是根据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五行学说、参照人体中医中的五行理论并结合各种拳脚功夫,最终化繁为简创造出劈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五种招式。至今小武松仍然清楚的能回忆起五行拳的理论、招式及运力方法。 小武松想到这里后,马上编了个瞎话对周侗说道:“师傅,俺记得俺在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武功秘籍,叫‘形意五行拳’。当时俺还练了一段时间不过最后没有成功,要不您老人家给俺参详一下如何?” 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用手指弹了弹小武松的脑袋说道:“小二郎啊,为师记得还是云清教你认字的吧?你是什么时候见过这本秘籍的,怎么还记得其中内容?小二郎啊,你要记住,咱们习武之人最怕的就是贪多求全、什么都想学但什么都学不精!其实在拳脚功夫方面,为师传授的戳脚翻子拳就够你修炼一辈子的。” 小武松摸了摸被弹的脑袋,继续编瞎话说道:“师傅,俺也忘了啥时候看得了,不过其中的内容俺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当然了,其中的文字是俺跟周大哥认字后才知道是啥意思的。” 不等周侗再开口,小武松继续说道:“师傅,俺记得那形意五行拳就只有五个招式,分别是劈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更关键的是形意五行拳的五个招式也是根据内外五行合一理论创造的,您看看这形意五行拳和咱们的戳脚翻子拳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师傅,俺现在就把五行拳的拳谱背给你您听啊。 ‘劈拳者,属金,是一气之起落也。气之起落上下运用之,有劈物之意,故于五行之属金,其形像斧,在腹内则属肺,在拳中即为劈。其劲顺,则肺气和;其劲谬,则肺气乖。 崩拳者,属木,是一气之伸缩,两手往来之理也。势如连珠箭,在腹内则属肝,在拳中则为崩,所谓即崩拳似箭,属木者是也。其拳顺则肝气舒,其拳谬则肝气伤。肝气伤则脾胃不和矣。其气不舒,则横拳亦必失和矣。折叠 钻拳者,属水,是一气之曲曲流形,无微不至也。钻上如水在地中忽然突出,亦如拳水之上翻似闪。在腹内则属肾,在拳中即为钻。所谓钻拳似属水者也。其气和则肾足,其气乖则肾虚,肾虚则清气不能上升,浊气不能下降矣。其拳不顺,真劲即不能长,而拙劲亦不能化矣。 炮拳者,属火,是一气之开合,如炮忽然炸裂,其弹突出,其性最烈,其势最猛。在腹内属心,在拳中即为炮。所谓炮拳似火是也。其气和则心中虚灵,其气乖则心中朦昧,其人必愚矣。其拳和则身体舒畅,其拳谬则四体失和矣。 横拳者,属土,是一气之团聚也。在腹内则属脾,在拳中即为横。其形圆,是以性实,其气顺,则脾胃和缓。其气乖,则内气必努力矣。内中努则失中,失中则四体百骸无所措施,诸势无形矣。其气要圆,其劲要和,万物土中生,所谓横拳似弹属土是也……’” 在小武松刚开始背诵五行拳拳谱的时候,周侗还不以为然。但,随着小武松把五行拳拳谱的总纲徐徐背出来后,周侗就彻底不淡定了。 等小武松把形意五行拳的拳谱全部背完后,周侗就激动的说道:“二郎啊,这本五行拳的拳谱在哪里?你还留着吗?” “这个,俺小时候照着拳谱练过一阵子但没有什么效果后,俺就把它撕了、擦屁股用了。”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继续编瞎话道。 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痛心疾首、气急败坏的说道:“小二郎啊,让为师怎么说你才好呢?!你居然把如此精深高奥的拳谱撕了擦屁股?!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师傅,你老人家不要着急嘛?虽然五行拳的拳谱是被俺撕了,但其中的文字和图画俺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用手摸了摸后脑勺说道。随后,他又问了一句:“师傅,这拳谱是真的吗?俺小时候咋没有练成呢?” 周侗听后,不屑的说道:“小二郎啊,不要说你在小时候,就是现在的你只根据拳谱也练不成真正的五行拳。这五行拳虽然只有五种招式,但其中涉及到五行合一、相克相生、人体经络、拳法理论和运力技巧等等,小二郎啊,你说就凭你那点浅薄的知识你能弄明白吗?” “这个,这个,确实有一定的难度啊。”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不好意思的说道。 周侗此人是一个文武全才,通文采知武略,不但精通武艺又懂医术。可惜无论是小武松还是卢俊义只学会了周侗的武艺不通文采,而周侗的儿子周云清则是只学会了周侗的文采不懂武艺,也许只有后来的关门弟子岳飞才真正的学会了周侗的全部本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心中顿时大喜,随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对小武松和在不远处练习枪法的卢俊义说道:“二郎啊,你且先随为师到家中一趟。至于俊义,你自己在御拳馆中练习枪法吧。” 第十三章如痴如醉 周侗、小武松二人还没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周侗朝着家中就大声的喊道:“云清,赶紧把笔墨纸砚准备好!” 正在书房读书的周云清听到父亲的话后先是一愣,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父亲如此火急火燎的,随后他就连忙把自己的那套文房四宝端到周侗的书房中。 周侗、小武松一走进周侗的书房看到周云清已经把笔墨纸砚准备好了后,周侗就一挥手说道:“云清,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小二郎,赶紧默写形意五行拳的拳谱!”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马上来到书桌旁、坐到座位上、铺开纸张准备默写拳谱。而,周侗则是赶紧上前一步亲自给小武松研磨。 周云清纳闷的看看自己父亲和小武松,然后问道:“父亲、二郎,你们这是怎么了?” “去!去!一边待着去!”周侗听到周云清的话后头也不抬的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周云清见此只好郁闷的摸摸鼻子,不过,他也没有离开、他想看看自己父亲和小武松二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周侗把墨均匀的研开后,小武松就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形意五行拳分为劈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五种招式。劈拳者,属金,是一气之起落也……” 周云清看到小武松写到这里后,心中顿时没了兴趣。周云清素来不喜武事,更从不练习武艺,他认为习武是武夫所为、是有辱斯文的事。若是让周云清来写诗填词绘画还行,至于研究拳谱之类的还是算了吧。随后,周云清又看看了小武松写的字和在旁边画的动作招式图后,心中不由的大吃一惊。 周云清也算是小武松读书认字的启蒙教师了。在小武松刚到周侗家中的那半年里,周云清还兴致勃勃的教小武松读书认字。等后来他发现小武松只对练习武艺感兴趣、对读书认字是毫无兴致,再加上当时小武松已经把字认得差不多了,他就彻底的放弃了。只是周云清没有想到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小武松就把字写的这么漂亮了而且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绘画。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一转眼就到了傍晚时分。周云清的妻子周李氏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但却仍不见周侗师徒三人的身影。 “夫君,今天父亲和二郎他们是怎么了?到现在还不来吃饭,平日里吃饭时候就数二郎和咱们的小周定积极了?”周李氏看到饭桌上的饭菜快凉了,就对着周云清说道。 周云清听到妻子的话后,不由的苦笑着说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咱们父亲和二郎、俊义他们,他们三人对练武之事那是如痴如醉啊。父亲和二郎还在书房里研究新拳法,俊义肯定还在御拳馆练习武艺。” “爹爹,我饿,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啊?爷爷和二郎叔叔他们怎么还不来啊?”旁边的小周定看看饭桌上的饭菜就眼巴巴的对着周云清说道。 周云清听到儿子的话后说:“娘子,你先分出点饭菜来给周定吃。我去御拳馆把俊义喊回来吃饭。” 等周云清到达御拳的青龙练武场时,这卢俊义果真还在练习枪法。周云清看到后,心中暗叹一声,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虽然自己父亲、小武松和卢俊义三人性情不同,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三人都是武痴。 随后,周云清对着卢俊义喊道:“俊义啊,天色已晚,咱们先回去吃饭吧。” 卢俊义听到周云清的话后,才发现练武场里的人都已经走干净了,他连忙收枪对着周云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周侗的书房中,小武松揉了揉有点发麻的手腕对着周侗说道:“师傅,俺已经把拳谱全部默写完了。” 正在一页一页的参详《形意五行拳》拳谱的周侗听到小武松说话后,头也不抬的说道:“恩恩,继续默写!为师先好好研究研究。” 小武松看到周侗根本没有听清自己的话,只好又无奈的说道:“师傅,俺是说俺已经把拳谱默写完了。” “默写完了?好!什么?默写完了!赶紧都拿过来,为师要通读一遍。”等小武松再说一遍后,周侗才反应过来,随后他兴奋的说道。 等周侗抬起来后,才发现窗外已经变得一片漆黑,不知何时书桌上已经点了两盏油灯。 在外面等待多时的周云清听到书房的对话后,就连忙走进来对二人说道:“父亲、二郎,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周侗听到周云清的话后,点点头说道:“二郎,你先去吃饭吧!云清,你把我的那份饭菜端到书房来,我就在书房吃饭了。” 且说小武松等人在外面吃完饭后,小武松和卢俊义二人就走进周侗的书房收拾碗筷。等小武松、卢俊义二人走进书房后却看到周侗满嘴墨汁,他正一手拿着毛笔在拳谱上圈圈点点,一手拿着馒头蘸着墨汁吃。而旁边的饭菜、面酱等都丝毫未动。 小武松看到后心中突然一酸,随后他强忍着眼中泪水说道:“师傅,你蘸错面酱了,您老人家把墨汁当成面酱蘸着吃了。” 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一愣,往前一看自己的左手不正拿着馒头蘸墨汁吗?随后,周侗不以为意,反而笑着说道:“吃点墨汁好啊,这样为师正好增加肚子里的墨水呢。据说当年书圣王羲之就是这样馒头蘸墨汁成为天下第一书法家的,要是能推演出‘形意五行拳’为师情愿天天吃馒头蘸墨汁!”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连忙拿来一块白手绢默默的帮周侗擦擦嘴。 周侗本来准备最近就要传授小武松枪法或刀法的,但是由于他正如痴如醉、走火入魔般的推演五行拳早就把这事抛到九天云外了。 小武松也只好更加努力的修炼“戳脚翻子拳”,闲暇之余仍旧不忘练习“先天罗汉拳十八手”。不久之后,小武松已经把“戳脚翻子拳”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的三个月过去了,转眼就到大宋元符三年(1100年)五月份了。御拳馆的青龙练武场内突然传来周侗的大笑声,历时三个多月的推演周侗终于彻底的掌握了形意五行拳。 第十四章折服卢俊义 正在练习“戳脚翻子拳”的武松听到周侗的笑声后就猜到周侗可能推演成功了。随之,武松立即收势并向着周侗方向跑去,边跑边问道:“师傅,您是不是已经推演出形意五行拳了?” “呵呵呵,为师已经把五行拳的五种拳法融会贯通了!”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兴奋的说道。 武松听到后心中也为师傅高兴,天不负有心人,师傅废寝忘食的三个多月的时间没有白费。同时,武松笑嘻嘻的问道:“徒儿在这里恭喜师傅、贺喜师傅。师傅,您看俺能不能学学五行拳啊?”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笑着说:“你暂且先打一遍戳脚翻子拳,为师看看这三个月里你有没有偷懒、武艺有没有荒废?!然后再决定是否现在就把五行拳传授与你?不过二郎你放心,这五行拳为师迟早会传授与你的。”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立即平心静气、然后在青龙练武场上一招一式的练习戳脚翻子拳。只见武松打起拳法来身法灵活、脚步轻盈,时而快进短打、时而放长击远,动作严谨而又灵活,刚中有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出手似箭、回手似线,用劲含蓄、手脚多变,虚中藏实、实中有虚、虚实莫测。 “好!好!好!”周侗看完武松打的戳脚翻子拳后,就兴奋的连说三声“好”。 武松本身在练习武艺方面就相当有天赋,尤其是在拳脚功夫上表现的更为突出。虽然武松现在才刚刚十岁,但他已经把戳脚翻子拳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若是只论在戳脚翻子拳在修炼上的造诣,武松已经超过卢俊义了。 当然了,在实际比武较技中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卢俊义比武松大六岁,无论是身高方面还是力气方面卢俊义都占据绝对优势。 “师傅,您看俺打的怎么样啊?”武松练完后,就略带期待的问道。 周侗一收笑容,咳嗽两声说道:“恩,还不错。看样子你这三个月没有偷懒、武艺也没有荒废,为师很欣慰。好了,现在为师就把五行拳的五种招式传授与你。五行拳易学难精,既要日积月累的水磨工夫,又要灵光一闪的刹那顿悟。来,为师先给你演练一遍,然后再为你详细讲解。” 由于武松早已经把五行拳的拳谱背的滚瓜烂熟、前世也曾经多次钻研,再加上现在武松已有练习戳脚翻子拳的基础,所以他上手很快。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小武松就学会劈拳、崩拳、钻拳、炮拳和横拳五种招式的基本动作和运力方法。 傍晚时分,在周侗、武松等三人回家的路上,卢俊义终于把憋在心中已经一下午的话说了出来:“师傅,我看这个形意五行拳就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动作而已,居然让您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来推演。” 周侗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摇摇头说道:“呵呵呵,俊义啊,越是简单的武艺越不简单,比如一招简单的‘马步冲拳’,在不同的人手中就有不同的威力。练习武艺由简到繁容易,可以由一招演化为两招、两招演化为四招;但化繁为简却难,两招简化为一招而不失原来招式的威力则是更难。 其实,习武就像参禅一样。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非山、看水非水;禅中彻悟,山仍是山、水仍是水。而,形意五行拳的劈拳、崩拳、钻拳、炮拳和横拳五种招式不仅是阐述了拳法的基本原理,更有内外五行相生相克。好了,现在说这些你们还不懂,以后经历的多了自然就顿悟了。” 虽然卢俊义还不太听明白周侗这番话的深刻含义,但他也知道这形意五行拳是一门相当高深的武艺。随后,他用希冀的目光看了看周侗。 周侗看到卢俊义的目光后,就苦笑的说道:“俊义啊,不是为师不想把五行拳传授与你。只是这本拳谱是二郎的,未得二郎允许为师是不会传授给任何人的。” “师傅,您瞧您老人家说的,好像咱们很生分似的,俺的还不是师傅的、师傅的还不是俺的。再说了,卢师弟可是俺的师弟,就像俺的亲兄弟一样,俺有什么都会分享给他的,何况是区区一套拳法呢?”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 卢俊义也没有想到武松居然如此大方(其实是武松的思想不同于此时古人的思想,他根本没在意这些),随后他一整衣冠、表情严肃的对武松一拱手说道:“俊义多谢武师兄。” 武松听后,就笑嘻嘻的说道:“呵呵呵,卢师弟你这太正式了吧,这样容易拉开咱们距离啊。俺曾经说过一句话,‘只要卢师弟叫俺师兄,俺以后就罩着你’。不过,你这声师兄叫的俺心里就像吃了人参果一样舒坦啊,嘿嘿……” 虽然以前卢俊义也曾称武松为师兄过,但却是心不甘情不愿,不过此次卢俊义叫的是心甘情愿。古代可不比现代,在当时一本普通秘籍就能成为传家之宝、能振兴一个家族,何况是形意五行拳这样高深的武艺。可以说是武松的胸襟折服了卢俊义,让他心甘情愿的称武松为师兄。 旁边的周侗看到自己这两个徒弟不像以前那样生分了,心中顿时大为高兴,随后他笑着对武松说道:“小二郎啊,你也不要大言不惭了,你小小年纪能罩着谁?!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这言语轻狂的毛病?!” “师傅啊,俺是改不了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再说了俺这是真性情、是真英雄、是真豪杰……”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又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滔滔不绝的说道。 周侗还没等武松说完,他就连忙打断说道:“好了,好了!小二郎啊,你不要说了!你啊,为师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一个心软就收你当徒弟了。” 从第二天开始,周侗就把形意五行拳传授与卢俊义,并对他说道:“天下虽有万般武艺,但蕴藏其中的原理都是相通的,这拳法和枪法亦是如此。俊义,你若是把劈、崩、钻、炮、横这五种招式运用到枪法中,你的枪法必定会更上一层楼。” 第十五章初习枪法 “嘿!哈——!” 京师御拳馆的青龙练武场内,武松正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短裤在烈日炎炎似火烤的练武场上练习五行拳的劈拳、崩拳、钻拳、炮拳和横拳。 一转眼就到七月份了,武松练习形意五行拳足足两个多月了。另外,此刻距离武松重生到大宋朝也已经两年多了。虽然武松现在才十岁,但他的身高已经达到一米六上下了,而当年武大郎所担心的武松被雷劈后和自己一样长成“三寸地谷树皮”的事并没有发生。 只见现在的武松长得浓眉大眼、鼻若悬胆、阔口薄唇,眼神深邃而又坚毅;四肢修长、虎背熊腰,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身形略显消瘦,但浑身上下都是小块隆起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武松的身体充满爆发力。若不是武松的面庞还有少许稚气的话,根本认不出他还是一个小孩子。 正在旁边树荫下乘凉的周侗看着武松正顶着烈日、一丝不苟的练习拳脚后,就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武松有时候说话不着点、言语轻狂、大言不惭,但确实是一块天生习武的料子,天赋好又有毅力。 武松跟随周侗习武已经两年多了。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无论是在冰冻三尺的严寒三九还是在火炉烘烤的炎热三伏,武松一直都坚持风雨无阻的、一丝不苟的勤加练习武艺。 且说等武松练完拳脚功夫后,周侗就把武松叫到跟前对他说道:“二郎啊,你已经跟随为师练习拳脚功夫足足两年多了。无论是‘先天罗汉拳十八手’还是‘戳脚翻子拳’,你都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本来为师认为你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达到这种地步,但没想到不到两年时间你就练成了。此外,‘形意五行拳’你也登堂入室了,以后就是日积月累的水磨工夫了。所以,今日为师决定正式传授你兵器功夫,为师最擅长三种兵器分别是刀、枪、箭,其中刀法略逊。 在这之前,为师已经把这三种兵器功夫全部传授给俊义了。不过,二郎你与俊义的情况不同。俊义比你大六岁,他的身体发育基本完成、体内经络也已经基本长成,而且俊义以前又有练习刀、枪、箭的基础,所以为师只需要把这三种兵器功夫的使用技巧和运力方法系统的传授与他即可。 而,你现在才刚刚十岁、年龄尚小,无论是身体还是体内经络都没有发育完成,再加上在这之前你毫无使用兵器方面的基础,所以只能先选一种兵器练习。等这种兵器练习纯熟之后方可再练习其他兵器,在此期间不可分心!二郎,刀、枪、箭三种兵器中你准备先练习何种兵器啊?!”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连忙跪倒在周侗的面前说道:“俺多谢恩师栽培!师傅让俺学什么兵器,俺就学什么兵器,俺一切都听师傅的。”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不由的笑着说道:“你这个小滑头啊!为师看你还是先练习枪法吧,毕竟‘年拳,月棒,一辈子枪’,早点打基础还是很重要的。枪乃是百兵之王,为刺兵器,杀伤力极大,其长而锋利,使用灵便;若是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其他兵器是难以匹敌的。不过,枪法算是十八般兵器中比较难学的,至于你最终能不能练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连连点头。此时他的心中不由的想象,以后自己在战场上身骑白马、手持银枪如赵云赵子龙一般在敌军中杀个七进七出,那是何等的潇洒啊。 周侗看到武松在旁边一个劲的傻笑,就咳嗽两声,然后又对着武松说道:“二郎,认真听为师讲解。枪法以拦、拿、扎为主。扎枪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做到枪扎一条线,出枪似潜龙出水,收枪如猛虎入洞。同时,扎枪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为师所传授的枪法以中平枪为主。 至于拦、拿枪法是挡拨防御之法。另外,还有崩、点、穿、劈、圈、挑、拨等枪法。在练习枪法时,身法要求既要平稳有力又要灵活多变,做到‘开步如风,偷步如钉’。腰腿、臂腕之力与枪要合为一体,并做到劲透枪尖。练习枪法首先要认识自己手中的长枪,他就是我们用枪之人手臂的延伸。而,练习枪法的基础则在于端枪。” 周侗给武松讲解完练习枪法的基本知识后,就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过两杆木制长枪,自己手持一杆、递给武松一杆。武松接过木制长枪一看,只见这长枪枪身有小儿手腕粗细,是用白蜡木制成的;枪头则是锋利的双开刃枪头,异常锋利。 随后,周侗就手持木制长枪一点一点的为武松讲解端枪的要点并一一为武松做示范。等周侗仔细的讲解完两遍后就开始让武松自己试着练习一下。 周侗看到武松在练习几遍端枪后就端的有模有样了,又说道:“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练习端枪时,一定要端平、端稳。只有把手中的长枪端平端稳了才能做到出枪迅速有力,收枪敏捷自然。只有把端枪练好了才能真正的练习好枪法;若是连端枪都练不好,以后学的枪法再精妙、再复杂都是一场空!” 其实,武松前世也经常在电视中看到军队中神枪手是如何练习枪法的,什么太阳底下端枪一动不动、在枪口上挂水壶、吊砖头之类的那都是小意思。虽然此枪非彼枪,但其中的原理和奥妙都是相通的。 “恩!不错!继续保持!”等武松彻底掌握端枪的要诀后,周侗就点点头说道。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小武松感觉到自己手里的木制长枪越来越重了,他的手和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同时,武松的身体里不断的往外冒汗,他身上的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他的胸膛、后背经过大腿、小腿流到地面上。不过越是如此,武松越是咬牙坚持;此时正是考验自己毅力的时候,也是练习端枪最能增加潜力的时候。 周侗看看身体已经不停的颤抖但仍在坚持把手中长枪端平的武松和在不远处同样练习端枪的卢俊义后,不由的欣慰的点点头。虽然自己这两个徒弟性情不同,武松为人洒脱、言语轻佻,卢俊义厚道仁义、老实持重;但二人在练武方面却是一样的,都是天生根骨、天赋神力而且勤学苦练,都是天生习武的料子。 第十二章推演五行拳 冬去春来新的一年又开始了,转眼就到二月份了。小武松已经练习戳脚翻子拳差不多快一年的时间了。虽然此时的小武松还没有把戳脚翻子拳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也快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等小武松练完戳脚翻子拳后,旁边观看的周侗就忍不住的夸奖道:“不错!不错!小二郎,我们习武之人就是要练到内外五行合一,五行配五脏、五脏配五手五脚;五手五脚来养五脏,所以才能肾水足、精神旺、心气足、脑力坚、神经敏。肺脏足气必充,肝脏足力必猛,脾脏充身必健,故五手五脚之运动内养五脏,补脑力,保丹田,外强筋骨,捷手足……”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他的脑袋里顿时闪过一道灵光,小武松突然记起了前世自己钻研过的一种拳法——形意五行拳。据说形意五行拳就是根据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五行学说、参照人体中医中的五行理论并结合各种拳脚功夫,最终化繁为简创造出劈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五种招式。至今小武松仍然清楚的能回忆起五行拳的理论、招式及运力方法。 小武松想到这里后,马上编了个瞎话对周侗说道:“师傅,俺记得俺在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武功秘籍,叫‘形意五行拳’。当时俺还练了一段时间不过最后没有成功,要不您老人家给俺参详一下如何?” 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用手指弹了弹小武松的脑袋说道:“小二郎啊,为师记得还是云清教你认字的吧?你是什么时候见过这本秘籍的,怎么还记得其中内容?小二郎啊,你要记住,咱们习武之人最怕的就是贪多求全、什么都想学但什么都学不精!其实在拳脚功夫方面,为师传授的戳脚翻子拳就够你修炼一辈子的。” 小武松摸了摸被弹的脑袋,继续编瞎话说道:“师傅,俺也忘了啥时候看得了,不过其中的内容俺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当然了,其中的文字是俺跟周大哥认字后才知道是啥意思的。” 不等周侗再开口,小武松继续说道:“师傅,俺记得那形意五行拳就只有五个招式,分别是劈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更关键的是形意五行拳的五个招式也是根据内外五行合一理论创造的,您看看这形意五行拳和咱们的戳脚翻子拳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师傅,俺现在就把五行拳的拳谱背给你您听啊。 ‘劈拳者,属金,是一气之起落也。气之起落上下运用之,有劈物之意,故于五行之属金,其形像斧,在腹内则属肺,在拳中即为劈。其劲顺,则肺气和;其劲谬,则肺气乖。 崩拳者,属木,是一气之伸缩,两手往来之理也。势如连珠箭,在腹内则属肝,在拳中则为崩,所谓即崩拳似箭,属木者是也。其拳顺则肝气舒,其拳谬则肝气伤。肝气伤则脾胃不和矣。其气不舒,则横拳亦必失和矣。折叠 钻拳者,属水,是一气之曲曲流形,无微不至也。钻上如水在地中忽然突出,亦如拳水之上翻似闪。在腹内则属肾,在拳中即为钻。所谓钻拳似属水者也。其气和则肾足,其气乖则肾虚,肾虚则清气不能上升,浊气不能下降矣。其拳不顺,真劲即不能长,而拙劲亦不能化矣。 炮拳者,属火,是一气之开合,如炮忽然炸裂,其弹突出,其性最烈,其势最猛。在腹内属心,在拳中即为炮。所谓炮拳似火是也。其气和则心中虚灵,其气乖则心中朦昧,其人必愚矣。其拳和则身体舒畅,其拳谬则四体失和矣。 横拳者,属土,是一气之团聚也。在腹内则属脾,在拳中即为横。其形圆,是以性实,其气顺,则脾胃和缓。其气乖,则内气必努力矣。内中努则失中,失中则四体百骸无所措施,诸势无形矣。其气要圆,其劲要和,万物土中生,所谓横拳似弹属土是也……’” 在小武松刚开始背诵五行拳拳谱的时候,周侗还不以为然。但,随着小武松把五行拳拳谱的总纲徐徐背出来后,周侗就彻底不淡定了。 等小武松把形意五行拳的拳谱全部背完后,周侗就激动的说道:“二郎啊,这本五行拳的拳谱在哪里?你还留着吗?” “这个,俺小时候照着拳谱练过一阵子但没有什么效果后,俺就把它撕了、擦屁股用了。”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继续编瞎话道。 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就痛心疾首、气急败坏的说道:“小二郎啊,让为师怎么说你才好呢?!你居然把如此精深高奥的拳谱撕了擦屁股?!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师傅,你老人家不要着急嘛?虽然五行拳的拳谱是被俺撕了,但其中的文字和图画俺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用手摸了摸后脑勺说道。随后,他又问了一句:“师傅,这拳谱是真的吗?俺小时候咋没有练成呢?” 周侗听后,不屑的说道:“小二郎啊,不要说你在小时候,就是现在的你只根据拳谱也练不成真正的五行拳。这五行拳虽然只有五种招式,但其中涉及到五行合一、相克相生、人体经络、拳法理论和运力技巧等等,小二郎啊,你说就凭你那点浅薄的知识你能弄明白吗?” “这个,这个,确实有一定的难度啊。”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不好意思的说道。 周侗此人是一个文武全才,通文采知武略,不但精通武艺又懂医术。可惜无论是小武松还是卢俊义只学会了周侗的武艺不通文采,而周侗的儿子周云清则是只学会了周侗的文采不懂武艺,也许只有后来的关门弟子岳飞才真正的学会了周侗的全部本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心中顿时大喜,随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对小武松和在不远处练习枪法的卢俊义说道:“二郎啊,你且先随为师到家中一趟。至于俊义,你自己在御拳馆中练习枪法吧。” 第十六章收徒林冲 这日,周侗看到武松和卢俊义二人正在一丝不苟的练习端枪,他突然心血来潮的想去其他的练武场走走看看。 虽然周侗在京师御拳馆担任“天”字席位教师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不过,由于两年多前的竞技场内“天”字席位教师之争时,周侗彻底落了御拳馆通判郑灌的面子,而且后来周侗也没有依附御拳馆判学赵彦,所以周侗在御拳馆内地位虽然崇高但也被其他的御拳馆教师们无形的孤立起来。 好在周侗本身并不在意这些,反而乐的一身轻闲,并且还能专心致志的教授自己的两个徒弟武松和卢俊义。当然,周侗有时候兴致来了,他也会指点其他在御拳馆内习武之人,不过这仅限于在青龙练武场,因为周侗除了青龙练武场外他从不去其他的练武场。 此时在白虎练武场内,正有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男子在练习枪法,只见这青年男子施展枪法时脚步灵活、出手敏捷,出枪时犹如蛟龙出海、收枪时宛若猛虎归洞,动静有韵、腾挪有法。 “好枪法!”等这男子收枪后,早已在旁边观看了一段时间的周侗就忍不住的叫好道。 这青年男子听到周侗的话后,向周侗拱拱手并谦逊的说道:“多谢前辈夸奖,晚辈林冲这厢有礼了。” “好!好!不错!不错!”周侗听到林冲的话后,就含笑的点点头说道。也不知道周侗说的是林冲的枪法不错还是林冲的为人不错,或是两者兼有之。 在林冲这个年龄段能把枪法施展的如此精妙的实属少见,而林冲也是周侗见过的第二人。第一人自然是卢俊义了,不过像卢俊义这样的绝顶习武天才更是天下少有。周侗心中顿时有了再收一徒的念头。 随后,周侗又仔细的打量了打量林冲,只见林冲年龄大约十八九岁左右,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略微偏瘦,但却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同时,周侗也看到林冲手中所持的长枪并不是普通的木制长枪而是通体铁铸的铁枪。 周侗看到林冲将要离开时,他突然说道:“年轻人使得好枪法啊,看的老夫都有点手痒了。不知道你可愿意与老夫切磋一番?” 林冲听到周侗的话后,就皱皱眉头、心中略微不耐烦的说道:“前辈,刀枪无眼,到时候万一晚辈刺伤了前辈如何是好?” “无妨!无妨!年轻人尽管放心吧。”周侗听到林冲的话后,就摇摇头说道。随后,周侗从旁边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杆木制长枪。 林冲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说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得罪了。”林冲说完后,直接持枪刺向周侗。 周侗看到林冲持枪刺来,他不慌不忙的用手中的长枪轻轻一圈圈住刺向自己的铁枪,然后用枪尖一点铁枪的枪头与枪身的结合、随之一拨,顿时林冲手中的铁枪偏离原来的轨道、这招彻底刺空了。 不过,这林冲也甚是了得,他见自己招式已老,随即用力一挥铁枪、枪尖向周侗劈去。 “好!不错!”周侗看到林冲迅速变招后,就忍不住的叫好,不过周侗手中的长枪却没有丝毫停顿。 周侗、林冲二人你来我往,你刺我挡、我刺你挡,其中拦、拿、扎、崩、点、穿、劈、圈、挑、拨等枪法被反复使用、却又恰到好处。 “碰!”在周侗、林冲二人切磋的第二十三回合的时候,周侗一招“崩”字枪法打掉林冲手中的铁枪。随后一招“扎”字枪法的中平枪向着林冲的胸口迅猛的扎去。 “吾命休也……”当林冲看到周侗手中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自己胸口的时候,心中就忍不住的默哀一声。不过,下一刻林冲却没有感觉自己胸口疼痛,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周侗手中的长枪虽然已经刺破了自己胸口的衣服,但自己的皮肤却丝毫未伤。 林冲连忙向周侗拱手行礼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林冲先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海涵!” “无碍,无碍。不过,老夫却要纠正你刚才的一句话,枪法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后是长眼睛的,是真正能做到‘点到为止’的!”周侗听到林冲的话后,笑着说道。 林冲听到周侗的话后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多谢前辈指点,小子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呵呵,老夫周侗!”周侗听到林冲的话后,心中一喜但面色淡然的说道。 林冲一听这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周侗后,立即跪倒在周侗的面前不停的磕头说道:“小子久闻前辈威名,以前有心拜前辈为师又恐前辈不答应,心中诚惶诚恐未敢前往。此次有缘得见前辈,小子下定决心要拜前辈为师。前辈若是不答应的话,小子就跪到您答应为止。” 周侗听完林冲的话后,就笑着扶起他说道:“既然如此为师答应你便是,从此以后你就是为师的二弟子了。对了,在你之前为师收过两名弟子,分别是记名弟子武松和大弟子卢俊义。现在为师就带你去见见你的两位师兄。” 林冲听到周侗答应收自己为徒后心中顿时大喜,不过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师傅分明是收自己为二弟子,但自己的上面怎么会有两个师兄呢? —————— 周侗在白虎练武场内收林冲为徒时,却苦了武松和卢俊义这对师兄弟。原来,周侗在离开前曾对武松和卢俊义二人吩咐道,他没回来前二人不得擅自停止练习端枪。而,此时的周侗一高兴就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烈日炎炎下的青龙练武场上,早已经累得浑身颤抖不停的武松一边努力的端平手中的长枪一边对着自己在对面同样练习端枪的卢俊义开玩笑说道:“日他娘的,累死老子了!卢师弟,你说俺们师傅干什么去了?会不会去花楼潇洒去了?卢师弟,你说俺们再这样练下去会不会练残了?可怜老子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江湖人称玉面小白龙的武松武二爷还没有娶媳妇呢?” “咳咳咳……”卢俊义还没等武松说完,就拼命的咳嗽还不时的向武松眨眼睛。 武松看到卢俊义的奇异表现后,就奇怪的问道:“卢师弟,你怎么了?又是咳嗽又是眨眼的,是不是真的练出内伤来了?……” “武松武二郎!俊义没有练出什么内伤来,不过你马上就被为师打出内伤来了!”武松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背后就传来周侗愤怒的声音。 第十七章林府家宴 武松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倒霉,自己只是想和卢俊义开了几句玩笑而已,却被周侗一句不落的都听到了。 武松听到周侗的呵斥后,连忙装作委屈的样子对周侗解释道:“师傅,俺这不是看卢师弟练习端枪累得不行了,俺和他开几句玩笑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俺可都是为卢师弟好啊。师傅,您看您要是在这大热天生气的话多伤身体啊。再说了,俺说的都是大实话啊,您看卢师弟都累的浑身上下打摆子(浑身颤抖)了!”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看看卢俊义然后点点头说道:“恩,为师看到俊义确实是累坏了,他可以休息一会儿。不过,武二郎你既然还有力气在这里胡说八道,那你就继续练习端枪,直到端到为师满意为止!”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心中一喜,恩,这次自己又没事了。随后,武松又装作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傅啊,俺今年才刚刚十岁啊,俺还小不懂事啊,俺以后一定听从师傅您老人家的教诲,您让俺往东俺绝对不向西、您让俺抓狗俺绝对不撵鸡。您老人家就原谅俺这一次吧。” 周侗看到武松那副装作可怜的模样,就笑骂一声“小滑头”,然后说道:“二郎啊,既然此次你有悔改之意,那为师就再原谅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为师定当将你逐出师门!你可记住了?!”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连连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随后,武松连忙把长枪放到武器架上、迅速的跑到旁边的树荫底下乘凉。 刚刚放回长枪的卢俊义听到自己师傅和武松的对话后就不由的撇撇嘴,若是真按照师傅说的那样这武二郎早不知到被逐出师门多少次了。 武松刚到树荫下就看到跟在周侗身后的林冲,他连忙好奇的问道:“师傅,这人是谁啊?不会是您老人家新收的徒弟吧?俺明白了,俺和卢师弟白白在太阳底下坚持了那么长时间,其实您老人家早已经忘了这茬了?” 被武松一语说中实情的周侗脸色顿时一窘,随后就对着武松呵斥道:“就是你的话多?你是不是还想继续练习端枪啊?!” 等周侗看到武松不再说话了,就指着林冲对武松和卢俊义说道:“二郎、俊义,这是为师新收的弟子林冲,以后林冲就是你们的二师弟了。”随后,周侗又对着林冲说道:“林冲啊,这是为师的记名弟子武松武二郎,这是为师的大弟子卢俊义。” 武松听完周侗的介绍后,心中暗叹一声,历史的惯性真是大啊,果真是周侗在京师御拳馆中收林冲为二徒弟,只是不知此时的史文恭现在何处,何时才能拜师周侗。 随后,武松就笑嘻嘻的对林冲说道:“林师弟啊,你以后和卢师弟一样称呼俺师兄就行了。”接着,武松又拍着胸脯说道:“林师弟啊,只要你喊俺为师兄了,以后俺就罩着你,有什么麻烦事、解决不了的事、想不开的事尽管来找俺,俺给你解决!” 林冲听完武松的话后,再看看小屁孩一个的武松和比自己小三四岁的卢俊义苦笑一下、拱手行礼道:“小弟林冲拜见武师兄、卢师兄。”没办法,这是自古以来传下来的规矩,先进师门者为长。 卢俊义听到林冲的话后,连忙还礼道:“见过林师弟。” 而,武松听到林冲的话后,就用手拍拍林冲的肩头、摆出一副师兄模样的派头说道:“恩,不错!不错!林师弟,记住俺刚才说的话,俺罩着你!” 林冲听到武松的话后,就无奈的说道:“多谢武师兄,小弟记住了。” 等林冲与众人相互认识后,武松就对周侗说道:“师傅,今日您老人家再得佳徒,俺们是不是早点回家以作庆祝啊?您看俺的水都喝完了。”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点点头。随后,周侗对林冲说道:“林冲,你且先跟为师到为师家中一趟,也算认认家门。”虽然周侗一家与林冲一家都是久居开封府城中,但这开封府实在太大了,关键是当时的交通和通讯并不发达。 在周侗等人吃完晚饭后在院子中乘凉的时候,大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等武松打开大门一看却看到来人正是林冲。随后,林冲走进来后就对周侗行礼说道:“师傅,明日徒儿家中摆宴席感谢师傅,请师傅和各位师兄务必赏光。”林冲说完后,双手把请帖递到周侗的面前。 周侗听到林冲的话后,接过请帖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明日为师准时赴宴。” 第二日,周侗领着自己的两个徒弟武松和卢俊义衣着整齐的前往林府,至于周云清则留在家中,他压根就不想掺和“武夫”之事。 周侗三人还没走到林府门口,就看到林冲正陪着两个大约四十左右的男子站在门前,其中那名年龄大一点的中年男子居然在这大热天还穿着棉衣服。 林冲看到周侗等人后,就连忙对周侗说道:“师傅、武师兄、卢师兄,这是家父讳名林光,这是叔叔讳名张远。” 还没等林冲的话说完,张远也就是年龄小一点的中年人大大咧咧的对周侗一抱拳说道:“什么叔叔?我就是林冲的未来岳父张远,张远见过周大侠!” 林冲的父亲林光使劲的咳嗽了几声,然后才气喘吁吁的对周侗一拱手说道:“林光见过周前辈,以后林冲就交给周前辈了,林冲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尽管往死里打就行了!” 随后,在林家宴席上,武松也了解了林光和张远二人的相关情况。林光原本是禁军的一名提辖管,现在辞官在家中休养。林光在一次战斗受伤后,他的身体就每况愈下而且特别怕冷,这不,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他仍然穿着棉衣棉裤。 至于林冲的未来岳父张远则是禁军的一名普通枪棒教头。另外,林光和张远还是结拜兄弟,林冲和他未来的妻子张贞娘自小就定了娃娃亲。 这一场林府家宴虽不丰盛,但也算是宾主尽欢。而,自此之后,林冲正式拜周侗为师,成为周侗的二弟子。 第十八章一念思乡 “林师弟,你见过你那没过门的媳妇吗?长得漂亮吗?对了,林师弟你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啊?”在练习枪法之外的闲余时间,武松就凑到林冲的面前好奇的问道。 林冲听到武松的话后,皱了皱眉头,不过他还是回答道:“我与贞娘从小青梅竹马长大,自然是时常见面了。我父亲已经和张叔父合计好了,等明年开春之后我就与贞娘成亲。” 武松听完后,就对着不远处的卢俊义唉声叹气的说道:“卢师弟啊,俺看俺们做师兄的还是多跟林师弟学学啊,你看人家林师弟明年开春就要成亲了。俺还不知道俺未来的媳妇在哪里呢?不过,卢师弟你就不用担心自己吧,你们卢家可是大名府的首富,说不定卢叔父早已经给你找了七八个小娘子等你挑呢。”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恩,尽量离这个不着调的武松远点。等武松回过头来准备再与林冲聊天的时候,却发现林冲早已拿起他那杆铁枪继续练习枪法了。 武松见此后,就自言自语的说道:“唉,寂寞啊,孤独啊,高手总是这么寂寞孤独的,不过俺已经习惯了。” “二郎啊,你说你一个小毛孩子毛还没长齐就整天的想着娶媳妇?你哪来的这么多事事啊?!还不赶紧起来练起端枪去!”还没等武松感慨完,他的背后就传来周侗的声音。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连忙拍拍自己的胸口装作被吓坏了的样子说道:“师傅啊,难道您老人家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弹了弹武松的脑壳说道:“你的小脑袋里整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跟随周侗学习武艺的日子是苦的但也是甜的,在这段御拳馆内习武的日子里武松等人的汗水洒满了青龙练武场,同时青龙练武场中也充满了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欢笑声、洋溢着他们师兄弟间的友谊。 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林冲跟随周侗学习武艺后足足三个月后的一天,也就是十月二十七日那天,在林冲正练习林家枪法的时候,他的未来岳父张远急匆匆的跑进京师御拳馆。 林冲看到张远慌慌张张、满头大汗的跑来,就连忙上前问道:“叔父,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林冲!快回家去,你父亲快不行啊!”张远看到林冲后,也顾不得擦汗就大声的喊道。 林冲听到张远的话后顿时眼前一黑,随后大叫一声“父亲”,接着向家中跑去。 周侗看到张远急匆匆的跑来、随后林冲又连招呼都不打的跑了,连忙询问张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得知林冲的父亲快不行了后,周侗心中暗叹一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啊。其实,在周侗第一次见到林光的时候就看出他已经油尽灯枯了,估计林光熬不过这个冬天,只是没想到现在还到寒冬腊月林光就坚持不住了。 最终,林光还是没有等到林冲回到家中、父子之间见上最后一面就撒手而去。不过,从此之后林冲练习枪法更加刻苦了,林冲知道自己父亲最大遗愿就是自己将林家枪法发扬光大、自己光宗耀祖、光耀门庭。至于本来准备明年开春就要成亲的林冲只能把婚期延迟到三年后,在古代父母去世后子女要守孝三年,期间不可嫁娶。 严寒的冬天已经过去,转眼就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但对林冲来说却又是一个寒冬,因为刚刚开春后不久林冲的母亲林许氏就卧病在床,真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遭打头风”。 这几日,武松听到林冲母亲林许氏生病后,也不知是怎么了?反正他在练武的时候总是难以集中精神、专心致志,以往熟烂于胸的招式经常隔三差五的出错。另外,平时爱嬉笑打闹、爱开玩笑的武松也不知怎么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了。 周侗看到这情况后,就来到武松的身旁问道:“二郎啊,这几日你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有什么事啊?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不好意思的低声的说道:“师傅,俺突然想俺大哥了,俺想回家看看。” 周侗听后,拍拍武松的肩膀说道:“二郎啊,思念亲人、思念家乡是人之常情。再说了,你已经跟随为师学艺已有两年半时间了,也该回家一趟、看看你的大哥了。正好前几日宗泽老弟写信来请为师去莱州胶水县与他一聚,此次为师就带你和俊义去胶水县一趟,正好顺路让你和俊义回家看看亲人。”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俺……”武松听完周侗的话后,就略带呜咽的说道。 周侗看到武松的神情后,就笑着拍拍武松的后背说道:“以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背后都敢开为师玩笑的小二郎哪里去了?!不要做小儿女姿态了,为师还是想看到那个活泼开朗的武松武二郎。” 武松见周侗答应后顿时变得开朗起来,随后,他就神神秘秘的来到卢俊义身旁问道:“卢师弟啊,你已经跟随师傅学习武艺两年半的时间了,你想不想回家啊?想不想卢叔父啊?” 正在练习枪法的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他的枪法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说道:“不想!俊义一日武艺不成一日不想家乡!” “吆、吆、吆,还拽起文章来了。俺也会,无情未必真豪杰,恋家如何不英雄!?卢师弟,你真的不想家?没说实话吧。”武松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笑嘻嘻的说道。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也停止了练习枪法,他抬头看看武松,然后皱皱眉头说道:“武师兄,师弟见你最近几日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今日怎么突然和师弟开起玩笑来了?武师兄,你心里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啊?” 武松听到卢俊义的话后顿时不乐意了,一蹦三丈高的对卢俊义说道:“卢师弟啊,你真是把俺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了!俺看你两年多都没有回家了,就和师傅商量了一下。在俺的不断努力下,师傅终于同意要陪俺和你回家一趟。卢师弟啊,你要是不想家、不想卢叔父那就算了。”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就默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开封府的东北方向,那里是卢俊义的家乡大名府的方向。 第十三章如痴如醉 周侗、小武松二人还没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周侗朝着家中就大声的喊道:“云清,赶紧把笔墨纸砚准备好!” 正在书房读书的周云清听到父亲的话后先是一愣,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父亲如此火急火燎的,随后他就连忙把自己的那套文房四宝端到周侗的书房中。 周侗、小武松一走进周侗的书房看到周云清已经把笔墨纸砚准备好了后,周侗就一挥手说道:“云清,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小二郎,赶紧默写形意五行拳的拳谱!”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马上来到书桌旁、坐到座位上、铺开纸张准备默写拳谱。而,周侗则是赶紧上前一步亲自给小武松研磨。 周云清纳闷的看看自己父亲和小武松,然后问道:“父亲、二郎,你们这是怎么了?” “去!去!一边待着去!”周侗听到周云清的话后头也不抬的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周云清见此只好郁闷的摸摸鼻子,不过,他也没有离开、他想看看自己父亲和小武松二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周侗把墨均匀的研开后,小武松就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形意五行拳分为劈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五种招式。劈拳者,属金,是一气之起落也……” 周云清看到小武松写到这里后,心中顿时没了兴趣。周云清素来不喜武事,更从不练习武艺,他认为习武是武夫所为、是有辱斯文的事。若是让周云清来写诗填词绘画还行,至于研究拳谱之类的还是算了吧。随后,周云清又看看了小武松写的字和在旁边画的动作招式图后,心中不由的大吃一惊。 周云清也算是小武松读书认字的启蒙教师了。在小武松刚到周侗家中的那半年里,周云清还兴致勃勃的教小武松读书认字。等后来他发现小武松只对练习武艺感兴趣、对读书认字是毫无兴致,再加上当时小武松已经把字认得差不多了,他就彻底的放弃了。只是周云清没有想到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小武松就把字写的这么漂亮了而且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绘画。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一转眼就到了傍晚时分。周云清的妻子周李氏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但却仍不见周侗师徒三人的身影。 “夫君,今天父亲和二郎他们是怎么了?到现在还不来吃饭,平日里吃饭时候就数二郎和咱们的小周定积极了?”周李氏看到饭桌上的饭菜快凉了,就对着周云清说道。 周云清听到妻子的话后,不由的苦笑着说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咱们父亲和二郎、俊义他们,他们三人对练武之事那是如痴如醉啊。父亲和二郎还在书房里研究新拳法,俊义肯定还在御拳馆练习武艺。” “爹爹,我饿,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啊?爷爷和二郎叔叔他们怎么还不来啊?”旁边的小周定看看饭桌上的饭菜就眼巴巴的对着周云清说道。 周云清听到儿子的话后说:“娘子,你先分出点饭菜来给周定吃。我去御拳馆把俊义喊回来吃饭。” 等周云清到达御拳的青龙练武场时,这卢俊义果真还在练习枪法。周云清看到后,心中暗叹一声,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虽然自己父亲、小武松和卢俊义三人性情不同,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三人都是武痴。 随后,周云清对着卢俊义喊道:“俊义啊,天色已晚,咱们先回去吃饭吧。” 卢俊义听到周云清的话后,才发现练武场里的人都已经走干净了,他连忙收枪对着周云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周侗的书房中,小武松揉了揉有点发麻的手腕对着周侗说道:“师傅,俺已经把拳谱全部默写完了。” 正在一页一页的参详《形意五行拳》拳谱的周侗听到小武松说话后,头也不抬的说道:“恩恩,继续默写!为师先好好研究研究。” 小武松看到周侗根本没有听清自己的话,只好又无奈的说道:“师傅,俺是说俺已经把拳谱默写完了。” “默写完了?好!什么?默写完了!赶紧都拿过来,为师要通读一遍。”等小武松再说一遍后,周侗才反应过来,随后他兴奋的说道。 等周侗抬起来后,才发现窗外已经变得一片漆黑,不知何时书桌上已经点了两盏油灯。 在外面等待多时的周云清听到书房的对话后,就连忙走进来对二人说道:“父亲、二郎,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周侗听到周云清的话后,点点头说道:“二郎,你先去吃饭吧!云清,你把我的那份饭菜端到书房来,我就在书房吃饭了。” 且说小武松等人在外面吃完饭后,小武松和卢俊义二人就走进周侗的书房收拾碗筷。等小武松、卢俊义二人走进书房后却看到周侗满嘴墨汁,他正一手拿着毛笔在拳谱上圈圈点点,一手拿着馒头蘸着墨汁吃。而旁边的饭菜、面酱等都丝毫未动。 小武松看到后心中突然一酸,随后他强忍着眼中泪水说道:“师傅,你蘸错面酱了,您老人家把墨汁当成面酱蘸着吃了。” 周侗听到小武松的话后一愣,往前一看自己的左手不正拿着馒头蘸墨汁吗?随后,周侗不以为意,反而笑着说道:“吃点墨汁好啊,这样为师正好增加肚子里的墨水呢。据说当年书圣王羲之就是这样馒头蘸墨汁成为天下第一书法家的,要是能推演出‘形意五行拳’为师情愿天天吃馒头蘸墨汁!” 小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连忙拿来一块白手绢默默的帮周侗擦擦嘴。 周侗本来准备最近就要传授小武松枪法或刀法的,但是由于他正如痴如醉、走火入魔般的推演五行拳早就把这事抛到九天云外了。 小武松也只好更加努力的修炼“戳脚翻子拳”,闲暇之余仍旧不忘练习“先天罗汉拳十八手”。不久之后,小武松已经把“戳脚翻子拳”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的三个月过去了,转眼就到大宋元符三年(1100年)五月份了。御拳馆的青龙练武场内突然传来周侗的大笑声,历时三个多月的推演周侗终于彻底的掌握了形意五行拳。 第十九章路过大名府 五日后,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骑马离开开封府前往莱州胶水县,其中周侗和卢俊义二人随身带着一杆花枪、武松则是手持一根棍棒,至于林冲则留在开封府侍候生病的母亲。周侗事先计划的此次赶路的路线则是从开封府先去大名府,从大名府再向东去阳谷县,然后经过齐州、青州、潍州到达莱州的胶水县。 “杀啊!俺武松武二郎来了,谁敢与俺一战!”出了开封府后,武松就骑在骏马上手持长棍向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威风烈烈的喊道。武松坐下的这匹骏马还是两年半前卢岳送给武松的那匹小马,不过这匹小马在武松两年半的精心照料下现在已经长成一匹高大挺拔的骏马了。 周侗看到出了开封府就像撒了欢的野马似的武松,连忙喊道:“武二郎,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啊?!”而,旁边的卢俊义则是暗暗拉开了与武松的距离,一副我不认识他、和他不熟的样子。 周侗、武松、卢俊义师徒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大约在三日后他们已经来到大名府的南城门前。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仆人打扮的伙计看到卢俊义后,就连忙走过来仔细的看看卢俊义然后试探的问道:“请问您可是我们卢府的卢俊义卢小员外?” 卢俊义一看这人,随后笑着说道:“屈嵩,怎么不认识你家少爷我了?你家少爷我不就是离开卢府才两年半的时间吗,你就认不出来了啊?” 屈嵩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兴奋的说道:“少爷变化实在太大了,小的也是一时不敢认。少爷,小的现在就让人去通知老爷啊。” 大名府卢家梅香别苑中,卢俊义的父亲卢岳正一边品茶一边感叹满园梅花的零落,就在此时卢府大管家福伯满脸喜色的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卢岳看到后,就皱着眉头说道:“阿福啊,你慌什么?我多次说过‘每逢大事有静气’,纵有天大的事也要表现的若无其事、心平气和,就是那句‘泰山压顶我只当清风拂面’!我看你是白跟我十多年了!” “老爷,老爷!呼呼……咱们家少爷回来了,呼呼,一同跟少爷回来的还有少爷的师傅和他那个小师兄。”福伯等气喘匀了,就连忙说道。 卢岳听到福伯的话后,就“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神情激动的说道:“阿福,你说俊义回来了?这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老爷,咱们府里仆人屈嵩亲眼看到少爷和他师傅周老前辈、他小师兄武松一起走进大名府的。”福伯听到卢岳问话后,就连忙说道。同时,福伯的心中小小的鄙视了一下卢岳,刚才还说什么“每逢大事有静气”、“泰山压顶我只当清风拂面”,这不一听到少爷回来就现原形了,激动的站起来时都把桌子上的茶具打碎了。 卢岳看到福伯还在发愣,就气急败坏的说道:“阿福,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去张罗张罗?”到现在卢岳还没有发现自己那套心爱的茶具已经被打碎了。、 福伯刚吩咐完下人们打扫庭院、自己跟随卢岳来到卢府大门前的时候,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已骑马抵达卢府大门前。 卢俊义看到大门前正在翘首以待的卢岳的时候,他眼中的泪水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随后,卢俊义跳下马来、跑到卢岳的跟前跪倒在地,口中喊道:“不孝儿子卢俊义拜见父亲!父亲大人金安!” 卢岳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亲手扶起卢俊义后,他仔细的打量了打量卢俊义说道:“我儿这几年过得可好?俊义,你比以前高了、结实了,为父心中甚是欣慰!” 随后,卢岳又来到周倜的面前拱手行礼说道:“周哥哥这几年过得可好?” “我还是老样子,不过,兄弟你可比以前更加富态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啊。”周侗连忙回礼说道。 卢岳听到周侗的话后就知道他看出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来了,随后他小声的对周侗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唉,能过一天是一天吧。只要小弟能看到俊义成家立业,小弟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卢岳与周侗寒暄的时候,武松对着旁边的福伯说道:“福伯、福伯,你还记得俺吗?俺是你家少爷的师兄武松武二郎呀!俺记得俺以前还欠你一顿饭呢,俺这次就补上!” “当然记得了!不过,小兄弟这两年变化可真大啊!”福伯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笑眯眯的说道。同时,福伯心中也感慨不已,当年那个懵懵懂懂的小毛孩子已经成为翩翩少年了。 武松听到福伯的话后,就高兴的说道:“福伯好记性啊,这几天有时间的话,俺请福伯你吃饭啊。不过,福伯你也知道俺现在是跟随师傅学艺……” “明白!明白!一切就有我来安排吧!”福伯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一副我了解的模样说道。 武松看到福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顿时又兴奋的说道:“对了,福伯你有儿子吗?他们叫什么名字?俺请客的时候叫他们一起来啊。” “犬子倒是有一个,他叫小乙。”福伯听后说道。 武松听到福伯说他的儿子叫小乙后就一愣,连忙又问道:“福伯您贵姓?” “免贵姓燕。”福伯听后说道。 武松连忙又问道:“福伯,你的儿子可也姓燕,叫什么名字啊?”其实,武松一直还以为福伯姓卢呢。 福伯听后,心中暗说一句“这不是废话吗?我的儿子不跟我姓燕难道还跟你姓武啊”,不过他口中却说道:“也是姓燕,大名叫燕青。” 武松听完福伯的话后,心想果然不出俺所料,原来卢俊义和燕青还有这层关系,同时他也弄明白了燕青始终忠于卢俊义的原因了。随后,武松又说道:“福伯啊,有机会的话把燕青介绍给俺认识一下,怎么样?” 福伯听到后连连点头,但心中却暗下决定以后让自己儿子燕青离武松远点,否则好孩子也被武松教坏了。 随后,周侗、武松和卢俊义在大名府卢家中停留了十天的时间。在这十天里,武松自然是好吃好喝,同时他也没有停止练习武艺。另外,武松也找机会请福伯吃了一顿饭,不过令武松失望的是他没有见到小时候的浪子燕青,当然了这顿饭钱自然是由福伯掏的钱。 第二十章兄弟情深 “师傅,俺们还有多长时间才到阳谷县啊?” “师傅,你看俺的衣服脏了吗?俺的脸上有没有灰尘啊?” “师傅,您说俺大哥还能认出俺来吗?”…… 自从周侗、武松、卢俊义师徒三人离开大名府准备前往阳谷县后,这一路上武松就不停的对周侗询问道。近乡情更怯,无论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将相还是平凡的芸芸众生其实都是一样的。虽然这一路上周侗被武松问得有点不耐烦了,但他还耐心的回答武松的问题,因为他了解武松和武大郎之间的兄弟情谊、同时他也理解武松现在的心情。 不知不觉的,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已经来到阳谷县、走进阳谷县城。 正在这时,阳谷县城的大街上有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皮肤长得像开裂的树皮、面目狰狞可怕的男子正挑着胆子一边走着一边喊道:“炊饼!炊饼来!”这人不是武松的大哥武植武大郎还会是谁?! 当武松看到大哥那矮小的身躯走在拥挤的大街上时,武松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自己与哥哥小时候相依为命的情景来,他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紧接着武松连忙跳下马来,来到武大郎的身前跪倒在地喊道:“大哥!俺是二郎啊,大哥您近来过得可好?!” 武大郎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少年跪倒自己的面前就吓了一跳,当他听到武松的话后再仔细的看看武松然后小心的说道:“你可是俺的弟弟武松武二郎?” “大哥!正是小弟!”武松听到武大郎的话后,就连忙说道。 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话后,就连忙把肩上的担子放在一旁、扶起武松说道:“你真的是俺的兄弟二郎啊,你可想煞哥哥了!哥哥还是老样子,每天做点炊饼、卖点炊饼,只是心里一直担心你。对了,二郎,这几年你过的可好?” 武松站起来后自然而然的帮武大郎挑起担子说道:“让哥哥担心了,小弟这两年过得很好,师傅一直待我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对了,小弟现在还有两个师弟了,一个叫卢俊义、一个叫林冲。这次跟俺和师傅一起来俺们阳谷县的就是卢俊义卢师弟。” 随后,武大郎仔细的看了看武松,只见才刚刚十一岁的武松已经长得高大威猛,其身高以及远远的超过武大郎并接近一米七上下来。同时,武大郎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忧,看着武松直傻笑。 就在此时,周侗走过来笑着对武大郎说道:“大郎,你还记得老夫吗?” “记得!记得!俺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周大叔啊!谢谢周大叔这些年来照顾俺家兄弟。”武大郎看到周侗后,就连忙说道。 同时,卢俊义也跳下马来对武大郎拱手行礼道:“小弟卢俊义见过大郎哥哥。” 武大郎看到犹如天神般的卢俊义对自己拱手行礼,就连忙摆摆手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位小官人万万使不得啊。” 卢俊义连忙说道:“大郎哥哥是武师兄的大哥以后自然也是小弟的大哥。” 武大郎、武松二兄弟见面后,武大郎高兴的连炊饼也不卖了,就领着武松等人往家里赶去。 武松的家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显得更加破落啊。等武松走进自己以前住的西厢房的时候,他发现屋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自己以前穿过的衣服也洗得干干净净的叠在床头。 到晚上的时候,武大郎、武松兄弟二人抵足长谈,武松把这两年半来自己跟随周侗学习武艺的点点滴滴都讲给了武大郎听。武大郎高兴的直说周侗是个好人、是个好师傅,并让武松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敬师傅,否则他就不认武松这个兄弟了。 等第二天天还没亮,武松就早早的起床拿起柴刀向着城外的小山走去。 且说周侗、卢俊义二人起床后就在院子里练习拳脚功夫,而卢俊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武松过来练习武艺就奇怪的对周侗问道:“师傅,今天武师兄怎么没有晨练啊?以往武师兄起的总是最早的。” “二郎去城外的山坡上砍柴了。”周侗听到卢俊义的疑问后,就解释说道。 周侗看到卢俊义仍然是满脸疑问后,就把自己当时是如何遇到小武松的以及小武松是如何拜师的,还有武家兄弟从小相依为命的情况以及武家兄弟都在小时候被雷劈的事讲了一遍。 此时的卢俊义才知道平时言语轻狂、爱开玩笑的武松背后还有这么多心酸的故事,同时也感受到了武大郎、武松兄弟二人的深厚情谊,另外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同父同母、同胞兄弟的武大郎和武松二人在身高、容貌方面有如此巨大差异的原因了。 在武松回到家中的第三天,武大郎突然对武松问道:“二郎啊,不知此次你们师徒三人是特地来俺们阳谷县还是路过阳谷县?” 武松听到大哥的问话后先是一愣,然后实话实说道:“大哥,此次是师傅领着俺和卢师弟前往莱州胶水县会友的。在这之前俺们已经在大名府卢师弟家中停留了十天,同样俺们也准备在咱家停留十天。” 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话后,就急忙摇摇脑袋说道:“不行!不行!不能因为你的事耽误了周大叔的大事,俺看明天你们就启程吧。”当然了,这不是武大郎不想管他们饭了。其实,卢俊义在得知武松家的情况后就主动给武家买了不少粮食和蔬菜,并说这是他做小弟的给大郎哥哥的见面礼。 且说武松听到武大郎的话后就傻眼了,他连忙拒绝说这是师傅周侗的决定,自己更改不了。结果,在吃完晚饭后武大郎专程找到周侗把白天他和武松的对话说一遍。最后,武大郎又说道:“周大叔,俺们兄弟二人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也不在于这几天的时间,但千万不能因此耽误大叔的事啊。” 周侗听完武大郎的话后,见武大郎决心已定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第二十一章卖艺青年 在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武松就早早的起床把家中水缸全部满打水、又把院子里里外外的仔细的打扫了一遍,随后他才拿起柴刀向着阳谷城外的小山丘上走去。等武大郎刚做完早饭后,武松就背着一大担柴火走了进来。 “二郎啊,你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吧。怎么不听哥哥的话又上山砍柴去了?”武大郎看到后,就心疼的说道。 武松把背上的柴火放到厨房后,说道:“哥哥,俺也是闲不住的人,看到哥哥每日里忙里忙外的心中总是过意不去,只要俺能帮大哥干点活心中就舒坦多了。” 在众人吃完早饭后,武大郎就把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送出阳谷县城北门。 “大哥,俺走了,您以后多多保重啊!”武松骑在马上依依不舍的对武大郎说道。 武大郎忍着眼中的泪水、强颜欢笑地笑了笑说道:“二郎啊,以后一定要听周大叔的,还要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多注意身体。至于咱们家里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有哥哥在呢。” “大郎,多保重!老夫告辞了!”随后,周侗就对着武大郎说道。 接着,卢俊义又对武大郎拱手行礼说道:“大郎哥哥,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武大郎听到二人的话后,向他们挥挥手说道:“周大叔、俊义你们也多多保重。”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武大郎站在阳谷县城的北城门外拼命的向着武松等人挥手,而武松骑在马上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的武大郎直到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武松突然想起后世一位伟人在辞别父亲时写的一首诗,顿时大声朗诵道:“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好!好!二郎好志气!”周侗听到武松朗诵的诗后,就大声的拍掌叫好。随后,周侗又略带暗示的说道:“二郎啊,你可知道仅仅学的一身好武艺是难以真正的出人头地、光耀门庭的,一个人的武艺再高也不过是十人敌、百人敌,却无法做到千人敌、万人敌。” “师傅,俺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嘛。等俺回到开封府后,俺就跟您学习经史子集、兵法韬略”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连忙说道。其实,在这之前周侗曾让武松跟自己学习经史、兵法之类的,但当时的武松一心学习武艺就拒绝了, 周侗听到武松答应后,就欣慰的抚抚胡须、点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 而,旁边的卢俊义听到周侗和武松二人的对话后,他心中也暗自决定等自己回到开封府后也要跟师傅读书学习。 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骑马沿着济水岸边经过平阴、长清两个县城后,就抵达历城。历城既是历城县县衙所在,同时也是齐州(也即是后来的济南府)州治所在,自是相当的繁华。 武松、卢俊义二人跟随周侗进入历城后就跳下马来,各自牵着马向前走去。而,武松则是不停的四处张望。其实,无论是武松现在所居住的开封府还是曾经去过的大名府,论繁华程度都远远的超过历城,但却没有历城那特有的市井氛围。只见历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叫卖的小贩们,偶尔还有在耍杂技的、摆擂台的等等。 “好!好武艺!这汉子当真是好本领啊。” “就凭这套戟法他就能雄霸咱们济州。” “你们知道什么啊?这铁戟可不是一般的戟,据说是三国时期吕布吕奉先使用过的方天画戟!” “真的假的?要是这汉子真的这么厉害的话怎么还会在这里卖艺呢?”…… 周侗他们三人刚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一大群百姓围拢在一起好像是在观看什么表演的,同时还不断的讨论着。 武松听到这些人的对话后好奇心顿时大起,后世的武松也曾经在古文化街或是什么民俗节日上看过耍杂技、表演武术的、街头卖艺的,但那些把戏都是假的、并不是真功夫。 随后,武松连忙牵马来的周侗旁边问道:“师傅,俺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街头卖艺的呢?要不俺们停下来看看?”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看看他那希冀的眼神心中一软说道:“也好,市井之中藏龙卧虎,你和俊义也开开眼界,免得日后骄傲自满、目中无人。” 周侗说完后就牵着马拨开人群向中间走去,武松牵马紧跟其后,而卢俊义则是牵马走在最后面。 武松挤到人群最前面后才看到前方的空地上正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挥舞着一杆方天画戟,不过这杆方天画戟在这青年男子手中仿佛是一根木棍似的,扎、拿、拦、劈、点、崩、挑、圈等一系列的戟法在这青年男子使出来后仿佛像行云流水一般,又恰似羚羊挂角。 “这方天画戟不会是木头做的吧?!”武松看到后就惊讶的问道。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笑着说道:“二郎啊,你可不要小看天下英雄啊。至于这男子手中的方天画戟是不是木头做的马上就能见分晓。” “当!”就在周侗刚说完不久,就见那个青年男子把手中方天画戟一收、然后把方天画戟往地上猛地一竖,顿时传来巨大的声响。随之,武松就看到用大青石铺的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缝,原来这真的是铁制的方天画戟啊。 听到周围传来一阵阵惊呼声后,这青年男子就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在下德州陵县(即水浒传中的凌州)史文恭,因囊中羞涩特地借贵宝地展示一下武艺,请父老乡亲们有钱场的捧个钱场、没钱场的捧个人场。” 史文恭说完后,就向着周围的百姓们一拱手顿时引来一片叫好声。 武松听到史文恭自报家门后就大吃一惊,随后他仔细的看了看史文恭。只见这史文恭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偏瘦;四肢修长,尤其是史文恭的胳膊长度异于常人,他的手掌特别大,难怪他挥舞铁制方天画戟时毫不费力;史文恭脸型消瘦,吊丧眉、三角眼,鼻梁挺拔、鼻头带钩,嘴阔唇薄,另外他的皮肤是蜡黄色的。 同时,武松也看清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真的是通体铁制的,足足有两米多长、有成人的小臂粗细,戟尖双刃、两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戟尖相连,可刺可劈。 第二十二章卢史较技 武松仔细的打量完史文恭后,突然笑嘻嘻的对着旁边正聚精会神观看的卢俊义问道:“卢师弟,你看这史文恭的武艺怎么样?与你相比又如何?”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史文恭的戟法相当了得,我估计与林师弟施展的林家枪法不相上下。但是,史文恭的武艺与我相比自是逊色几分。” 武松听到后顿时来了兴致,连忙用质疑的口吻说道:“真的假的?卢师弟啊,人家史文恭用的兵器那可是通体铁铸的方天画戟啊,卢师弟你真的能打过史文恭吗?俺可不信,要不卢师弟上去和史文恭切磋一下试试?”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心动不已,当年卢俊义在大名府的时候最爱摆擂台与人比武较技了,不过自从跟随周侗学艺后就收敛了。随后,卢俊义就转头看看师傅周侗,其意思不言而喻。 “俊义你看为师干什么啊?既然自己想上去试试那就去试试吧。对了,你还记得为师的那句话吗?要点到为止!”周侗看到卢俊义的眼神后就笑着说道。不过,从周侗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他对卢俊义还是相当有信心。 随后,卢俊义手持花枪、上前几步对史文恭说道:“在下大名府卢俊义路过齐州见史家兄台使得一身好武艺,就不由的手痒难耐。故此特地上前请兄台指教。” 史文恭看看卢俊义手里的花枪,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不屑的说道:“指教不敢当,此次只当是你我之间切磋武艺吧。” 花枪也就是俗话说的红缨枪,因为枪头下扎有红缨,枪杆细长,抖动起来宛若花朵一般,故此得名花枪。其实,古代的长枪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大枪,主要是骑马作战用的,一般长两到三米之间;另外一种则是花枪,也就是马下步战用的略短的枪,长度比使用者本身略高或略低一点,一般长度在一米七到两米之间。也就是俗话说的“七尺花枪八尺棒大杆子一丈零八寸”。 武松因为年龄小、身体还没有长成,所以他在御拳馆练习枪法时使用的就是花枪;卢俊义和林冲二人则是用的大枪。至于此次周侗领着武松、卢俊义二人前往莱州胶水县拜访宗泽,所以周侗、卢俊义师徒二人带的是花枪;而,武松则是带了一根木棍。 闲话休提,但见卢俊义与史文恭说完话后,那史文恭就直接挥舞着方天画戟向卢俊义劈来。卢俊义见此连忙一个闪身退后,随后卢俊义用手中的花枪一圈圈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顿时史文恭的招式偏离原来的轨道。 史文恭见自己招式已老,随即用方天画戟的侧刃劈向卢俊义手中花枪的枪身。史文恭想用锋利的戟刃劈断卢俊义手中花枪的枪身,因为一般花枪的枪身都是木制的。 卢俊义岂是易于之辈,他见此后猛地一抽花枪、随即一记中平枪刺向史文恭的胸口。史文恭见此大骇,连忙用方天画戟戟身来抵挡。不料,这却是卢俊义一招虚晃,随后就见花枪枪尖突然上抬七八寸,直直的刺向史文恭的喉咙。 就在大家以为比武结束、史文恭认输的时候,却没想到史文恭居然不顾刺向自己的花枪、准备以命换命,他手中的方天画戟突然也刺向卢俊义喉咙。 卢俊义见此后,只好撤枪阻挡。毕竟方天画戟的长度长于花枪,虽然卢俊义有十足把握在史文恭刺中自己之前先一步刺死史文恭,但这只是比武切磋而已不是性命相搏。 但是,卢俊义也被史文恭如此无赖的招数逼红眼了,只见卢俊义的枪法一招比一招更刁钻,这不,十几个回合后卢俊义手中的花枪就划破了史文恭的右臂。按照规矩来说,史文恭此次必须低头认输了,但他却没有。卢俊义见此后心中一狠,他连忙卖了一个破绽引诱史文恭来攻,随后就是一记回马枪刺向史文恭的胸口。 正在旁边观看的周侗见此之后,连忙持枪上前挡住卢俊义的那一招夺命回马枪,随后又用一个“崩”字枪法吧手中的花枪刺向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 随后众人就看到卢俊义手中的花枪和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双双都被周侗打落在地,而,周侗手中的花枪则是因为用力太猛也为两截。 “好险啊!”武松看到卢俊义和史文恭都没事后就松了一口气,然后暗自下决心道:“没想到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竟是如此厉害!看样子俺以后更要勤加练习了,否则以后还真打不过他们了。” 而,旁边围观的人群早已经被卢俊义、史文恭之间那惊心动魄的比武较技吓傻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凶险的切磋武艺啊。等过了大约一两分钟后他们才反应过来,有的人兴奋的大喊大叫也有的人吓得脸色苍白不、一言不发。 等听到周围人群的惊叫声后,史文恭才回过神来,顿时他的后背就冒出冷汗。旁观的人群不明白刚才卢俊义那招夺命回马枪的凶险,但史文恭自己却是相当清楚的,若是周侗再晚上来一步自己就丧命于卢俊义的枪下了。 惊魂未定的史文恭连忙向周侗拱手行礼道:“小子史文恭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前辈的大恩大德小子没齿难忘。还请问前辈尊姓大名?好让小子永记在心。” “呵呵,老夫华州周侗,正是卢俊义的师傅。”周侗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笑着说道。 史文恭听到周侗的话后,就“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说道:“还请前辈收小子为徒。” 周侗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有点心动,毕竟史文恭的武艺在青年一代绝对是出类拔萃的。随即周侗又想起刚才在比武较技的过程中史文恭以命换命、不肯认输以及无赖打法后就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并不擅长戟法,还请小兄弟另投名师吧。” 第十四章折服卢俊义 正在练习“戳脚翻子拳”的武松听到周侗的笑声后就猜到周侗可能推演成功了。随之,武松立即收势并向着周侗方向跑去,边跑边问道:“师傅,您是不是已经推演出形意五行拳了?” “呵呵呵,为师已经把五行拳的五种拳法融会贯通了!”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兴奋的说道。 武松听到后心中也为师傅高兴,天不负有心人,师傅废寝忘食的三个多月的时间没有白费。同时,武松笑嘻嘻的问道:“徒儿在这里恭喜师傅、贺喜师傅。师傅,您看俺能不能学学五行拳啊?”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笑着说:“你暂且先打一遍戳脚翻子拳,为师看看这三个月里你有没有偷懒、武艺有没有荒废?!然后再决定是否现在就把五行拳传授与你?不过二郎你放心,这五行拳为师迟早会传授与你的。”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立即平心静气、然后在青龙练武场上一招一式的练习戳脚翻子拳。只见武松打起拳法来身法灵活、脚步轻盈,时而快进短打、时而放长击远,动作严谨而又灵活,刚中有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出手似箭、回手似线,用劲含蓄、手脚多变,虚中藏实、实中有虚、虚实莫测。 “好!好!好!”周侗看完武松打的戳脚翻子拳后,就兴奋的连说三声“好”。 武松本身在练习武艺方面就相当有天赋,尤其是在拳脚功夫上表现的更为突出。虽然武松现在才刚刚十岁,但他已经把戳脚翻子拳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若是只论在戳脚翻子拳在修炼上的造诣,武松已经超过卢俊义了。 当然了,在实际比武较技中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卢俊义比武松大六岁,无论是身高方面还是力气方面卢俊义都占据绝对优势。 “师傅,您看俺打的怎么样啊?”武松练完后,就略带期待的问道。 周侗一收笑容,咳嗽两声说道:“恩,还不错。看样子你这三个月没有偷懒、武艺也没有荒废,为师很欣慰。好了,现在为师就把五行拳的五种招式传授与你。五行拳易学难精,既要日积月累的水磨工夫,又要灵光一闪的刹那顿悟。来,为师先给你演练一遍,然后再为你详细讲解。” 由于武松早已经把五行拳的拳谱背的滚瓜烂熟、前世也曾经多次钻研,再加上现在武松已有练习戳脚翻子拳的基础,所以他上手很快。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小武松就学会劈拳、崩拳、钻拳、炮拳和横拳五种招式的基本动作和运力方法。 傍晚时分,在周侗、武松等三人回家的路上,卢俊义终于把憋在心中已经一下午的话说了出来:“师傅,我看这个形意五行拳就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动作而已,居然让您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来推演。” 周侗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摇摇头说道:“呵呵呵,俊义啊,越是简单的武艺越不简单,比如一招简单的‘马步冲拳’,在不同的人手中就有不同的威力。练习武艺由简到繁容易,可以由一招演化为两招、两招演化为四招;但化繁为简却难,两招简化为一招而不失原来招式的威力则是更难。 其实,习武就像参禅一样。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非山、看水非水;禅中彻悟,山仍是山、水仍是水。而,形意五行拳的劈拳、崩拳、钻拳、炮拳和横拳五种招式不仅是阐述了拳法的基本原理,更有内外五行相生相克。好了,现在说这些你们还不懂,以后经历的多了自然就顿悟了。” 虽然卢俊义还不太听明白周侗这番话的深刻含义,但他也知道这形意五行拳是一门相当高深的武艺。随后,他用希冀的目光看了看周侗。 周侗看到卢俊义的目光后,就苦笑的说道:“俊义啊,不是为师不想把五行拳传授与你。只是这本拳谱是二郎的,未得二郎允许为师是不会传授给任何人的。” “师傅,您瞧您老人家说的,好像咱们很生分似的,俺的还不是师傅的、师傅的还不是俺的。再说了,卢师弟可是俺的师弟,就像俺的亲兄弟一样,俺有什么都会分享给他的,何况是区区一套拳法呢?”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 卢俊义也没有想到武松居然如此大方(其实是武松的思想不同于此时古人的思想,他根本没在意这些),随后他一整衣冠、表情严肃的对武松一拱手说道:“俊义多谢武师兄。” 武松听后,就笑嘻嘻的说道:“呵呵呵,卢师弟你这太正式了吧,这样容易拉开咱们距离啊。俺曾经说过一句话,‘只要卢师弟叫俺师兄,俺以后就罩着你’。不过,你这声师兄叫的俺心里就像吃了人参果一样舒坦啊,嘿嘿……” 虽然以前卢俊义也曾称武松为师兄过,但却是心不甘情不愿,不过此次卢俊义叫的是心甘情愿。古代可不比现代,在当时一本普通秘籍就能成为传家之宝、能振兴一个家族,何况是形意五行拳这样高深的武艺。可以说是武松的胸襟折服了卢俊义,让他心甘情愿的称武松为师兄。 旁边的周侗看到自己这两个徒弟不像以前那样生分了,心中顿时大为高兴,随后他笑着对武松说道:“小二郎啊,你也不要大言不惭了,你小小年纪能罩着谁?!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这言语轻狂的毛病?!” “师傅啊,俺是改不了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再说了俺这是真性情、是真英雄、是真豪杰……”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又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滔滔不绝的说道。 周侗还没等武松说完,他就连忙打断说道:“好了,好了!小二郎啊,你不要说了!你啊,为师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一个心软就收你当徒弟了。” 从第二天开始,周侗就把形意五行拳传授与卢俊义,并对他说道:“天下虽有万般武艺,但蕴藏其中的原理都是相通的,这拳法和枪法亦是如此。俊义,你若是把劈、崩、钻、炮、横这五种招式运用到枪法中,你的枪法必定会更上一层楼。” 第二十三章终究收徒 周侗在拒绝收史文恭为徒后,就对着武松和卢俊义二人说道:“二郎、俊义,为师看天色尚早咱们继续赶路吧。”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一愣,难道历史已经开始改变了,史文恭真的无法拜师周侗了吗?随后,武松、卢俊义二人赶紧牵上马追上周侗的步伐。 史文恭看到周侗他们师徒三人牵马离去,他也顾不得捡起刚才围观的百姓们扔过来的赏钱了,赶紧拿起自己的方天画戟向着周侗他们追去。 一天后,骑在马上的武松回头看看依然咬牙坚持跟在他们身后的史文恭,就对着周侗问道:“师傅,那个史文恭还跟在俺们后面呢?您老人家真的不不打算收他为徒吗?俺看史文恭的武艺还相当不错。”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必管他,咱们走咱们的路、他走他的路。” 其实,在历城的时候周侗他们就知道史文恭跟在他们身后了,同时也明白史文恭跟来的目的。好在周侗他们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否则史文恭肯定会跟丢的。 在这天傍晚时分,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已抵达龙山镇,随后卢俊义就找了一家客栈准备在此留宿一晚。 武松吃完饭后,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在客栈外徘徊,仔细一看这人不正是史文恭吗?同时,他不由得想起两年半前自己拜周侗为师时的情景。随后,武松就向店家要了一些酒菜、提着走出客栈。 史文恭看到武松提着酒菜出来后心中顿时一喜,虽然史文恭还不知道武松的名字但他却知道武松是跟周侗、卢俊义一起的,既然现在武松给自己送酒菜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诚心已经感动了周侗。 武松看到史文恭一直在发愣,就直接说道:“史文恭!俺叫武松,家中排行第二,大家也叫俺武二郎。俺看你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特地向店家要了些饭菜酒水给你充充饥、解解寒。” 史文恭听到武松的话后接过酒菜,然后说道:“俺谢谢二郎小兄弟了。” “没事!俺们谁跟谁啊!再说了,文恭你要是真能拜俺师父为师了,那俺就是你的师兄了,俺自然要罩着你!拜师尚未成功,文恭仍需努力啊,不过,俺看好你!”武松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 史文恭听到武松的话后,就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边断断续续的说道:“谢谢二郎师兄,俺会努力的。” “嗯,不错,不错,有前途啊!以后你就跟着俺混,俺罩着你!”武松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笑嘻嘻的拍拍史文恭的肩头说道。史文恭听后,连连点头称是。 接下来的几天里,史文恭始终扛着他的方天画戟跟在周侗、武松、卢俊义他们身后,而且武松每次吃完饭后都会留点食物给史文恭,不过周侗也没有说什么。 又过三日后,一座雄伟的城池出现在周侗他们面前,这就是益都县城,益都城不仅是青州的州治所在,也是大宋朝京东东路的路治所在,不过大家通常把它称为青州城。 青州城比起历城来更是繁华,武松进入青州城的第一感觉就是人真多,到处都是走动的人群、叫卖的小贩,路边是各种各样的商铺。另外,略微大一点的空地上不时还有地方特色的表演,什么表演武艺的、卖唱的、耍猴的等等。武松看得是目不暇接。 “去、去、去!你一个要饭的到我们客栈门口干什么?!真是晦气!”刚在饭桌前坐下的武松就听到客栈门口传来小二的呵斥声。 武松抬头一看那个被呵斥的人正是史文恭。原来,在齐州的时候史文恭就身无分文了,他准备靠卖艺赚点钱返回陵县,却没有想到遇上了周侗他们。随后,史文恭为了能追上周侗三人他连地上的赏钱都没捡就追来了,要不是这一路上武松不时的送给他食物,恐怕他已经坚持不到现在了。另外,史文恭连日来不停的赶路、身上的衣服变得有破又有馊味,这不,刚到客栈门口就被当成要饭的了。 随后,武松就开口说道:“小二哥,那位是我们的朋友,莫要赶他走!”这店小二听到武松的话,就暗骂一声,不过没有继续再赶史文恭了。 “师傅,你看那史文恭如此坚持拜您老人家为师,要不您老人家就收下他吧?”最后,武松对着周侗说道。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看看史文恭,随后又看了看武松和卢俊义,然后说道:“为师看出这史文恭为人心术不正,日后恐怕连累师门啊!不过,看他如此坚韧不拔,为师就暂时答应收他为徒。” 武松听后,就对着客栈门口大喊道:“史文恭!史文恭!你过来一下,俺师傅答应收你为徒了!” 史文恭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一愣,然后不敢相信的看看周侗。当史文恭看到周侗微微颔首时,他顿时欣喜若狂的跑到周侗的面前跪下,口中喊道:“弟子史文恭拜见恩师!” 周侗看着跪倒在地的史文恭,就口气严厉的说道:“史文恭,为师看你一片诚心再加上你武师兄在旁劝说,为师才勉强答应收你为徒的。不过,若是你以后做出对不起师门或是其他心术不正的事,为师定把你逐出师门!” “弟子谨记恩师教诲,若是弟子日后做出有辱师门的事定叫弟子不得好死!”史文恭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连忙说道。 随后,周侗又说道:“为师在这之前已经收了三个弟子了,分别是记名弟子武松武二郎、大弟子卢俊义、二弟子林冲,你则是为师的三弟子;另外,武二郎虽名为记名弟子,但却犹如为师的亲传弟子。二郎和俊义你肯定认识了,至于林冲因为在开封府照料他生病的母亲所以未与为师同行,日后到了开封府你自然就见到了。” 史文恭听到周侗的话后,对武松和卢俊义二人拱手行礼道:“小弟史文恭拜见武师兄、卢师兄。” 卢俊义听到后,拱手还礼不过语气平淡的说道:“见过史师弟。” 而,武松则是拍拍史文恭的肩膀说道:“史师弟啊,以后你就跟着俺吧,俺罩着你!” “小弟多谢武师兄,日后文恭定当听从师兄差遣!”史文恭听到武松的话后,又行礼说道。 第二十四章再见宗泽 莱州胶水县县衙中知县宗泽正在奋笔疾书,就在此时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对宗泽说道:“禀告大人,衙门外面来了四人说要求见大人。其中,领头的那位老者自称是华州的周侗。” 宗泽听到这师爷的话后,就“噌”的一下子站起来说道:“是周侗哥哥来了,赶紧快快有请!不!本县要亲自去迎接。” 就在宗泽急匆匆的走出来准备迎接周侗他们一行的时候,武松正无聊的看看衙门口的衙役们然后开玩笑的说道:“师傅,您看宗泽那老小子是不是当了知县老爷后不认俺们了?” “二郎!瞎说什么?!宗泽老弟岂是那样的人?”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呵斥道。随后,周侗又对着武松他们三人说道:“窥一斑而知全豹,仅仅从衙役们身上气质就能看出宗泽老弟若是治军的话必定军纪严明!” 还没等周侗说完,衙门口就传来了宗泽的声音:“哈哈哈,小弟总算是把哥哥盼来了!近来哥哥可好?” 周侗看到宗泽后,就笑着说道:“还是老样子!平日里没事就整理整理老夫以前看过的兵法和学过的武艺,然后就教授徒弟。对了,为兄现在已经收了四个徒弟了,武松和卢俊义你都认识了,以前给老弟写信介绍的二弟子林冲因在家侍候生病的母亲未能同行,这是为兄刚在青州城新收的三弟子史文恭!二郎、俊义、文恭还不赶紧拜见你们宗叔父!” 卢俊义、史文恭二人听后,连忙规规矩矩的行礼喊道:“小侄拜见宗叔父!” 而,武松听到后则对宗泽边行礼边说道:“小侄拜见宗叔父。宗叔父啊,俺们开封府一别也有两年半多的时间了,不知宗叔父过得可好?还记得俺武松武二郎吗?俺可是想死宗叔父了!” 宗泽听到武松的话后,冷笑一声说道:“是吗?刚才我可是听到有人在说我当了知县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呵呵呵,宗叔父,您看您说的!小侄不是跟您开玩笑吗?要是其他人让俺跟他开玩笑,俺还懒得理他呢!宗叔父,您说是不是啊?”武松听到宗泽的话后,就毫不在意的说道。 宗泽听到武松的话后也不理他,反而对着旁边周侗说道:“哥哥,里面请、里面请!” 随后,宗泽在家中摆宴席款待远道而来的周侗一行人。在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宗泽又旧话重提、想请周侗出山帮助自己。 周侗听后就摇摇头说道:“为兄年纪已经大了,下定决心以后只教授徒弟、不理俗务了。不过,为兄倒可以给宗老弟介绍个人才,他叫孙立,是为兄有个师叔的弟子,也算是为兄的师弟吧。孙立现在就在登州,不久前为兄已经给他写信请他来胶水县一晤。若是大人能看上就用他,若是看不上就算了。” 宗泽听到周侗的话后,就高兴的说道:“想必哥哥的师弟自然是相当了得,小弟在此谢谢哥哥了。只是不知这位孙立孙兄弟何时才能到胶水县?” “估计就这几日吧。”周侗听后说道。 第二日,宗泽又邀请周侗一行人前往梅园欣赏梅花。 武松听到后就撇撇嘴,前不久他们刚到大名府的时候卢俊义的父亲卢岳也是在欣赏梅花,现在宗泽他们又要欣赏梅花,可是现在梅花都已经凋落了还能欣赏什么! 不久后,宗泽、周侗等人来到梅园的一处凉亭品茶观梅。在宗泽、周侗二人旁边还有几个跟随宗泽一同而来的学子文士模样的人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写诗填字,并不时的发出长叹,更让武松吃惊的是其中有一个老头居然说着说着激动的流泪了。 “矫情!贱人就是矫情!”武松看到这几人的模样后,就不屑一顾的说道。 虽然武松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那个流泪的老头听到了,只见这老头指着武松说道:“黄口小儿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小儿,汝可是认得梅花呼?可曾读书认字呼?” 武松听到这老头满嘴里都是之乎者也,顿时来气,随后大大咧咧的说道:“且!不就是吟诗填词嘛,俺从下生的那刻起就会!” 老头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大笑着说道:“尔等可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既然如此,小子那你就用这凋落的梅花做首词如何?黄毛小儿,汝可敢呼?” “呼!呼!呼!日你娘的,你这老小子还会不会说人话啊?”武松听到后,顿时怒道。随后,武松又开口说道:“不就是一首词吗?看俺的!‘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老头儿,你看怎么样?” “你、你、你……,这肯定不是你写的!”老头听后结结巴巴的说道。 而,刚才还在聊天的宗泽和周侗二人听到武松念的词后,顿时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武松,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美妙绝伦的诗词竟是出自这个满口脏话的武松之口。 且说武松听后,笑着说道:“老头,这还真不是俺写的,不过你听说过这首词吗?‘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老头儿,汝可知呼?哈哈哈……” 虽然武松不会写诗填词,但却会背诵很多诗词,而且这些诗词的作者好多还没出生的,武松抄袭起来自然是毫无压力。 老头到后,就强词夺理的说道:“哼!黄毛小儿,既然你自己都说不是你写的,那自然不算了!你可敢在作一首?” 武松听到后就针锋相对的说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俺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你的无耻程度简直突破了俺们人类的极限、超出了俺们人类的想象!不就是填词吗?俺再给你写首一模一样的!老头,你且听好了!‘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在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首咋样?汝可听懂呼?” “好!好!好一个‘她在丛中笑’!二郎,当真好文采啊,不若二郎以后跟老夫学习读书吧。”宗泽听后,顿时大声赞叹的说道。 周侗听到宗泽的话后,连忙说道:“宗老弟,你这样可不行啊!二郎早已经答应为兄回开封府后就开始读书学习,要做到文武全才。” 武松听到宗泽、周侗二人的话后,顿时直冒冷汗,自己一时不注意风头出大了。随后,武松连忙解释说道:“师傅、宗叔父,俺实话实说吧,这两首词真不是俺写的!是俺小时候听一个游方道人说过,感觉挺好就记下来了的!” 不过,宗泽和周侗二人却不相信武松刚才说的话,他们认为武松是天赋异禀。 第二十五章拳打孙新 自从武松在梅园连续吟诵两首咏梅诗词后,顿时让莱州胶水县县衙的官吏们刮目相看,此后他们对武松的态度更是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过,武松对此却不以为然,每日不是练习武艺就是在胶水县县城内外闲逛,偶尔也拜访一下宗泽。 大约又过了两日后,有一衙役跑进来对宗泽报告道:“报告大人,外面有两人说来找周侗周老爷子的。其中一人自称叫‘病尉迟’孙立,还说他是周老爷子的师弟;另一人自称‘小尉迟’孙新。” “喔,原来是孙立孙新兄弟二人到了,快快有请!”宗泽听后就连忙说道。同时,宗泽立即派人通知周侗。 周侗听到衙役前来通知说孙立、孙新兄弟二人到了后,就对着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说道:“孙立虽然不是我们师门的正式弟子,但他是为师师叔的记名弟子,也算是为师的师弟、你们的师叔吧。你们师兄弟三人就跟随为师见见孙立和孙新兄弟二人吧。” 等周侗领着武松三人来到会客厅的时候,武松就看到宗泽正与两个大汉开心的交谈。其中一名大汉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五官端正,十分耐看;另一名大汉则在二十岁上下,身高同样一米八以上,身材虽不魁梧但却相当匀称,面色俊朗、皮肤白皙。 不用说这年龄大一点的汉子自然是“病尉迟”孙立、年轻一点的就是“小尉迟”孙新了。 孙立看到周侗后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道:“小弟孙立拜见师兄!师兄这些年可好?” “挺好的!平日里不是整理整理以前读过的兵书、学过的武艺,就是教授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倒也是乐得逍遥自在。孙师弟,你呢?”周侗听到孙立的话后,就笑呵呵的说道。 孙立听后,连忙说道:“我还是和我浑家(妻子)、我兄弟孙新等一起在登州开酒店。对了,这就是我的弟弟孙新,有个浑号叫‘小尉迟’!孙新,还不赶紧过来拜见周师兄!” 孙新听到哥哥的话后,才不情不愿的向周侗打了个招呼不耐烦的说道:“小弟孙新见过周师兄。” 周侗听后也不接话,反而指着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对孙立说道:“孙师弟,这几个都是为兄那不成器的徒弟,分别是为兄的记名弟子武松武二郎、大弟子卢俊义、三弟子史文恭,至于二弟子林冲因在开封府侍候他生病的母亲所以没有与为兄同行!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过来见过你们孙师叔。” 武松三人听到周侗的话后,向着孙立一拱手说道:“小侄们见过孙师叔。” 在众人互相介绍完后,周侗对着武松说道:“二郎啊,你们师兄弟三人先陪孙小弟在胶水县到处走走、逛逛。为师还有事与宗老弟、孙师弟商量。” 武松等三人听到周侗的话后分别向周侗、宗泽、孙立等人告辞,而那孙新则是一拱手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等武松他们走出会客厅、来到县衙的院子后,武松就对着孙新说道:“孙新啊,你准备去哪儿逛逛,是去逛逛集市还是去看看胶水县的风景?” 孙新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丫的,小屁孩,你懂不懂的上下尊卑啊,你要称呼我师叔的!也不知道周师兄怎么会收你一个小毛孩子为徒的?也是,你只不过是周师兄的一名记名弟子,是一名奴仆而已。” 还没等孙新说完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顿时停止了脚步,卢俊义对孙新怒目而视、史文恭则嘴角冷笑的看看孙新,反而武松则笑嘻嘻的说道:“孙新啊,你小子不会是早上没有吃饭而是吃的大便吧,嘴里说话怎么这么臭啊,屎壳螂打哈欠——满嘴喷粪啊!” 孙新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大怒道:“武松,今天我就替周师兄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孙新说完后,就挥拳打向武松的脑袋。 旁边的史文恭看到后,立即上前几步准备拦住孙新。 就在这时,武松突然说道:“史师弟,你暂且退到一旁,与卢师弟为俺掠阵。今天,老子就好好的教训教训孙新这小子,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武松说完后,就直接针尖对麦芒的迎了上去。 退到一旁史文恭担忧的看了看早已与孙新战做一团的武松,连忙对卢俊义询问道:“卢师兄,武师兄会不会出事啊?虽然武师兄跟随师傅学艺已久,但武师兄才刚刚十一岁啊。” 卢俊义听到后,就呵呵一笑说道:“史师弟,若是枪棒之类的武器搏斗,武师兄现在还不行!不过,只是拳脚较量的话,普通的高手早已不是武师兄的对手了。就拿我来说吧,若不是我仗着年龄痴长几岁、身高和力气都已长成,而,武师兄年龄尚少,恐怕我也不是武师兄的对手。” 史文恭听后一愣,不过他心中依然不相信卢俊义刚才说的话。别人不知道卢俊义武艺是如何的厉害,但史文恭却亲身领教过心里自然相当清楚。 “俺打!打……”就在卢俊义和史文恭对话的时候,突然传出武松的一声大吼!随即,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就看到刚才还长牙舞爪的孙新被武松的一记炮拳击中胸膛! 武松一拳击中孙新后得势不饶人,连忙快步上前又是一记崩拳。而,孙新也被武松的两记老拳打得摇摇欲坠,那还有什么招架之力?!武松见此后,又上前给孙新正反手两记耳光,口中嚣张的说道:“丫的!敢在俺武二爷面前充长辈,你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次老子就把你小子打得连你娘都不认得你!看打!” 史文恭看到武松三拳两脚就解决孙新后顿时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整日嬉笑玩闹的武松在拳脚功夫竟是如此了得。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啊。 卢俊义看到武松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后,就连忙上前说道:“武师兄,差不多就行了,再这样打下去的话,就弄出人命来了!” “卢师弟,你旁边看着就行了!日他娘的,刚才这小子不是很狂、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不吱声了,还叫什么‘小尉迟’呢,要是让尉迟恭听到后还不从地底下爬出来把他掐死!”武松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边对孙新拳打脚踢边骂骂咧咧的说道。 第二十六章返回开封府 在莱州胶水县县衙会客厅内,知县宗泽正与周侗、孙立二人谈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从县衙院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音。宗泽听后顿时皱着眉头对着门外大声的喊道:“来人!去院子里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的吵闹!” 不久之后,就有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行礼说道:“禀告大人,他们两个在院子里打起来了!是周前辈的弟子武松与孙大侠的弟弟孙新打起来了,周前辈的另外两名弟子正在劝架呢!” 孙立听后就“噌”的一下在站起来皱着说道:“这孙新也真是的,他怎么能和一个小孩子打架呢,怎么能做出以大欺小的事来!?他要是把武松师侄打坏了怎么办?!”孙立说完后,就快步向外走去。 还没等孙立走出去,那衙役就连忙说道:“孙大侠误会了,不是令弟孙新在殴打周前辈的弟子武松,而是周前辈的弟子在殴打令弟。孙大侠,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坐在主座上的宗泽听到这衙役的话后顿时大吃一惊,孙新分明已经快二十岁了,而武松才十一岁,十一岁的武松殴打十九岁的孙新,这怎么可能?!不会是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帮忙了吧。 而,旁边的周侗听到这消息后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自己弟子实力如何周侗岂会不清楚,只是他没有想到孙新竟是如此不济。 “噗……”被武松连续拳打脚踢一顿后的孙新终于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武松见此后,又骂骂咧咧的说道:“丫的,这么不经打啊!老子从小到大打人还没有打得如此爽快过。不行,孙新你小子可要坚持住啊,让老子再打两拳!”武松说完后,举拳便打。 “住手!武松武二郎,赶紧给为师住手!”就在此时武松背后传来周侗的声音。 武松听到周侗的声音后,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孙新,嘴里还嘟囔着说道:“真是的,俺还没有打够呢。” “孙新!孙新!你没事吧?!”孙立看到自己弟弟孙新的胸前全是鲜血,就快步跑过去、抱起孙新焦急的喊道。 正被武松打的头冒金星、口吐鲜血的孙新听到自家哥哥的声音后,就抽搐的说道:“哥哥,我没事!快!快!哥你快去把武松那小王八蛋给我狠狠的打一顿,打死算我的!” 孙立听到孙新还能说话后就松了一口气,虽然孙新看似被打的快不行了,但武松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不过,当孙立听完孙新说的这些话后就赶紧说道:“好了,孙新你也不要多说话了,哥哥这就抱你去休息。” 本来孙立还怀疑是不是由于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的帮忙,武松才能殴打孙新的。不过,当孙立听到孙新刚才说的话后,他知道这事跟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压根没什么关系,否则孙新就不会只提武松一人了。至于让孙立去质问周侗或是直接把武松打一顿,孙立却是做不到,毕竟他还是要脸的。一个成年大汉被一个小孩子摁在地上拳打脚踢,说出去就让人笑话。 而,周侗看到孙新被武松殴打后惨不忍睹的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只见孙新胸前的衣服上全是血迹,不用说就知道是孙新自己吐得血;另外,孙新那张本来长得相当俊俏的脸庞已经被武松打的肿成了猪头,尤其是孙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也被打的肿成了一条线…… 随后,周侗就对着武松大声的呵斥道:“武松!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在你拜师的时候为师是怎么说的?严禁同门相残!” “师傅,俺纯属是正当自卫啊,是孙新那小子先动的手,然后俺才还手的,只是没有想到孙新这小子这么不经打啊!师傅,俺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啊!您老人家要是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院子里的差役大哥们,他们都可以作证的。”武松看到周侗发怒就赶紧解释道。 周侗听到武松的解释后顿时无语,毕竟自己总不能让武松只挨打不还手吧。更为关键是先动手的人却被一顿胖揍,尤其是成年大汉先动手反被小孩子殴打,只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一直没有说话的宗泽看到这情景后,就对着身旁的衙役说道:“说!把这件事情的经过一点一滴的完完整整的讲述一遍,不许有任何偏差!” 衙役听到宗泽的话后,就连忙把孙新、武松二人是如何发生口角的、孙新是如何先动手的以及武松是如何拳打孙新的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大家听后就一阵沉默,难道指责武松目无尊长,但真论起来孙立勉强算是武松的师叔而孙新不是,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只是众人都没有想到才十一岁的武松拳脚功夫竟是如此了得。 好好的一场聚会却因武松拳打孙新的事草草的结束了。本来还想在宗泽手下谋个差事的孙立孙新兄弟二人也因为此事没脸留在莱州胶水县,只好暂时先返回登州。 在孙立、孙新兄弟二人离开后不久,周侗也向宗泽提出告辞。宗泽听后就连忙挽留道:“周哥哥,你我兄弟好不容易才见上一次,哥哥怎么不多停留几天?也好让小弟再尽尽地主之谊。” 周侗说道:“宗老弟,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啊,以后时间还长着呢。再说了,宗老弟你也知道为兄的二弟子林冲还在开封府照料生病的母亲,为兄也要多尽尽做师傅的职责啊。” 宗泽见周侗去意已定,只好无奈的说道:“既然哥哥决心已定,那小弟就不挽留了。” 第二天,在众人吃过早饭后,宗泽亲自把周侗师徒四人送出胶水县南城门,然后送了又送。最后,周侗只好开口说道:“宗老弟,衙门里事务繁忙,你就不必再送为兄了。” 宗泽听后,只好拱手行礼道:“周哥哥,小弟就送的这里了。还望哥哥多多保重!” 周侗还礼道:“宗老弟,咱们后会有期。” 随后,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也一一向宗泽行礼拜别。在周侗师徒四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宗泽突然对武松说道:“二郎啊,回到开封府后别忘了多读书多学习啊。” “宗叔父,俺晓得了!宗叔父,您也多保重啊,俺走了!”武松听到宗泽的话后,连忙说道。 周侗师徒四人离开莱州胶水县后并没有按照前往胶水县时的路线返回开封府,而是经过密州、沂州、徐州到达“南京”应天府,然后再西行到达“东京”开封府。 第二十七章骂醒林冲 等周侗师徒四人刚刚返回开封府、回到周侗家中的时候,周云清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周侗的面前并焦急的说道:“父亲,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林冲的母亲林许氏在三天前刚刚过世了。” “什么?我们在离开开封府前往莱州的时候,林许氏也不过是偶然风寒卧病在床而已,怎么会突然就过世了呢?”周侗听到后就连忙问道。 周云清听后解释的说道:“听大夫说,主要是林许氏不断的思念自己的丈夫、已是心灰意冷,再加上卧病在床,最终在三天前就撒手而去。” 周侗听后,就直接对着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说道:“你们三个立即跟为师前往林府祭拜一下林冲的母亲。” 等周侗等师徒四人来到林府后,看到林府内外挂满了白布。林冲的未来岳父张远听到周侗等人来了后就,赶紧出来迎接,并把林府这里一个半月来的状况以及林冲的最近的情况跟周侗说了一遍。 “咱们先进去祭拜一下林许氏吧,至于林冲的情况过后再说!”周侗听完后沉思了一下便说道。 随后,周侗以亲朋好友的身份向着林许氏的灵位三鞠躬,而武松等三人则是以晚辈的身份行三拜九叩之礼。不过,跪在一旁的林冲仿佛没有看到周侗、武松他们只是机械的做家属回礼。旁边的张远看到林冲的情况后,又是叹息一声。 不久之后林许氏的丧事就办完了,但林冲的情况却没有好转。林冲依然是每日茶不思饭不想,仿佛跟丢了魂魄一样,至于练习武艺的事就更不用提了。 这日,张远来到周侗家中,与周侗商量的说道:“周哥哥啊,自从我那亲家母林许氏过世后林冲就是这样子,现在林许氏的丧事已经办完了但他依然还是这样子。我心中想着怎么也要给林冲找点事做,否则林冲就彻底废了,所以我准备辞去禁军教头的职务并推荐林冲来担任,您看怎么样?” 周侗听后就摇摇头说道:“此时万万不行!林冲现在的武艺还没有练成,在习武期间不可分心,否则以后就难以再进一步了。” 张远作为禁军的武术教头自然是明白周侗的意思,他听后只好点点头。但直到张远离开的时候,他与周侗二人也没有商量出什么好办法来。 等晚上众人吃饭的时候,武松看到周侗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连忙问道:“师傅,是不是林冲师弟出什么事了?俺看到张叔父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啊!”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哀叹一声,然后说道:“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林冲现在的状况了,林冲因为双亲相继去世精神备受打击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刚才张远前来商量办法,可是……” 还没等周侗说完,武松就笑着说道:“师傅,俺还当是多大的事呢?这事简单!明天俺去林师弟的家中,骂他几句话就没事了。不过,卢师弟啊,你可要跟着俺,到时候说不定还指望着你来保护俺呢!对了,史师弟啊,你也跟着一起过来吧,到时候俺们师兄弟四个也好好的认识一下。” “也行!不过,二郎啊,你要注意分寸啊。”周侗听后沉思了一下,就点点头说道。周侗知道武松虽然年纪尚小但却相当有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武松三人就离开周侗家中前往林府。其中。武松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卢俊义、史文恭二人犹如哼哈二将似的跟在武松的身后。 且说武松等人走到林府家门口时正好遇到了准备外出的张远,武松看到张远后连忙说道:“张叔父,林师弟呢?俺有办法骂醒林师弟!” 张远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大喜,随后又怀疑的问道:“二郎!你说的可是真的?!”也由不得张远心中不怀疑,谁让武松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武松听出张远怀疑自己后,就大包大揽的说道:“放心吧,张叔父!俺武松武二郎什么时候放过大话啊!只要是俺说的,最终俺必定做到的。俺武松武二郎吐口唾沫是个钉,说能骂醒林师弟就能骂醒!” 张远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将信将疑的领着武松三人来到林府的小祠堂。等武松进入小祠堂门口后,就看到林冲正神色木然的跪在他双亲的灵位前。 武松看到林冲现在的状况后,直接试探的说道:“林冲!林师弟!小林子!?”不过,林冲依然没有反应。 武松见此后,先后退一步,然后大声的骂道:“林冲,丫的,你就是个怂包蛋!林冲,你是个不忠不孝之徒、是个不孝子孙,不配为林家子弟!要俺是你的话,早就一头撞死算了,还活在这世上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还没等武松骂完,林冲就“噌”的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用他那豹子眼瞪着武松吼道:“武松!武二郎!你是在找死啊!” 武松看到林冲发怒后先是一喜,说明自己的办法有效,随后武松又后退几步。武松突然想起水浒传中林冲那软弱的性格,就不由自主的继续骂道:“丫的!林冲,你小子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娘们,只知道躲在犄角旮旯里哭哭啼啼的,这有鸟用!对了,林冲,你难道还敢对老子动手不成!俺看给你十个豹子胆你小子也不敢啊!” 林冲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他听到武松居然骂自己是娘们后顿时大怒,咬牙切齿的又说了一遍:“武二郎!你在找死!”与此同时,林冲也顾不得这里是自家祠堂了,他挥拳就向武松打去。 “卢师弟!史师弟!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紧过来拦住林冲!”武松见林冲真的怒了,连忙继续后退,同时对着自己身后的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喊道。这林冲可不比孙新,尤其是已经发怒的林冲,武松自然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不是林冲的对手,恩,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为妙。 早在武松大骂林冲的时候,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就傻眼了。不过,当他们二人听到武松的话就慌忙上前拉住发怒的林冲。武松看到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已经拉住了像发怒豹子似的林冲后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想:“好险啊好险,这林冲发起怒来真像一头豹子啊,难怪以后的林冲的外号叫‘豹子头’呢。” 不过,武松并未因此罢休反而更加起劲的骂道:“林冲,俺知道俺说的不好听!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林冲,你堂堂一个大男子汉不思学习武艺、报效国家,这不是不忠还是什么!你辜负了林叔父的遗愿、辜负了俺们师傅和张叔父的期望,这不是不孝又是什么!你不思进取、不能做到光耀门庭,你可配做林家的子孙?! 还有,俺们知道你痛失双亲心中十分悲伤,但只会哭哭啼啼的又能解决什么问题,这不是娘们、不是懦夫是什么!?林冲,你要是爷们的话就要化悲痛为力量,以后苦练武艺做到报效国家、千古留名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随着武松不断的大骂,刚才还像发怒的豹子一样要打武松的林冲也渐渐的平静下来了。 武松看到林冲的变化后顿时胆子一大,然后对着卢俊义和史文恭说道:“卢师弟、史师弟,你们两个放开林冲,让他来打俺!丫的,还翻天了!” 随后,武松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对林冲说道:“林冲,你小子要是有种的话就朝老子的脑袋打、朝这里打!” 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对视一眼,但他们二人也没敢真的放开林冲。 “卢师弟、史师弟,你们两个尽管放开林冲!让他过来!”武松看到卢俊义、史文恭二人依然紧抓着林冲不放,又说道。 卢俊义、史文恭二人听到武松的话后,只好放开了林冲。而,林冲被卢俊义、史文恭二人放开后就脸色平静的走向武松。 武松看到林冲居然还向自己走来顿时大惊,心想:“坏了!自己是不是把林冲骂的太厉害了、装什么装过头了!罢了,罢了,自己最多也是挨顿打而已。”武松想到这里后,就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杆,然后神色平静的看着林冲。 不料,林冲走到武松的跟前非但没有动手而是向着武松拱手弯腰行礼道:“小弟多谢武师兄当头棒喝!真是听师兄的一顿大骂,顿时惊醒梦中人啊!日后若是武师兄有所差遣,林冲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松听后顿时笑着说道:“林师弟啊,俺们谁跟谁啊!再说了,俺以前曾经说过,俺要罩着你,俺自然是说到做到了。” 随后,武松指着史文恭对林冲说道:“林师弟,这是俺们师傅刚收的三弟子史文恭史师弟。”接着,又对史文恭说道:“史师弟,这就是俺们师傅的二弟子林冲林师弟。” “拜过林师兄!”“见过史师弟!”林冲和史文恭听完武松的介绍后,就相互拱手行礼说道。 至此,周侗的座下已经有四名弟子了,分别是十一岁的记名弟子武松、十七岁的大弟子卢俊义、二十岁的二弟子林冲以及二十一岁的三弟子史文恭。由于是按照拜周侗为师的先后时间排名的,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年龄大的反而称呼年龄小的为师兄,而年龄最小的武松反而成为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的师兄。 另外,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之间或许相互不服气,但他们三个对称呼武松为师兄倒是心悦诚服的,因为武松对卢俊义有赠送武艺(形意五行拳)之恩、对林冲有棒喝之恩、对史文恭有拜师(劝说周侗收史文恭为徒)之恩。 第二十八章林冲娶亲 时光匆匆,一转眼三年时间就过去了。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周侗不仅把枪法和箭术传授与武松,更是传授了武松《武经七书》(由《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六韬》《司马法》《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七部兵书汇编而成)以及自己对兵法战阵的研究。 同时,在武松的带动下,本来对兵书战阵之类不感兴趣的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也开始跟随武松一起向周侗学习。 另外,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都是心悦诚服的称呼武松为师兄,但他们三人之间却是互相不服气。比如卢俊义和史文恭,他们二人早在齐州的比武较技时产生了心结,现在武艺大进的史文恭对卢俊义自是跃跃欲试。 还有林冲,虽然在三年前他被武松当场骂醒并更加刻苦的练习武艺,但林冲却变得沉默寡言了,他除了和周侗、武松偶尔说点话外,林冲与卢俊义、史文恭二人基本上见面只是点点头而已。 现在已是五月份了,天气开始渐渐变热。京师御拳馆的青龙练武场内,现在已经身高一米七多的武松正穿着一件单褂挽弓搭箭瞄准一百五十步外的箭靶。 武松一松手,随后就听到“嗖”的一声,紧接着就看到武松射出的那支箭正中一百五十步外箭靶的红心。 “哈哈哈……,师傅,俺射中!俺真的射中啊!”武松看到结果后,先是一愣接着就兴奋的说道。 正在旁边观看的周侗看到后,就欣慰的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二郎啊,你的箭术已经超过俊义和文恭了。” 由于武松学习箭术的时间比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都晚很多,即使武松自从学习箭术后就勤学苦练、进步神速,但在这之前也只能与卢俊义、史文恭二人并驾齐驱。至于林冲就算了,虽然林冲在学习枪法方面天赋异禀、在学习刀法方面也相当不错,但学习箭术方面可真不咋地。 “好箭术!”于此同时武松的背后传来了林冲的称赞声。 武松听后转过身来,装作谦虚的说道:“林师弟谬赞了,呵呵,俺比起师傅的箭术那可是差远了。对了,林师弟,你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吗?是在什么时候啊?” 林冲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对周侗、武松说道:“师傅、武师兄,张叔父已经帮我们选好良辰吉日了,就在下个月的十八日。师傅,我想请您做婚礼男方长辈,不知您意下如何?” 周侗听到后,就点点头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林冲啊,你以后把为师当成你的父亲就可以了,自己的徒弟结婚为师自当是义不容辞啊。” 其实早在三年前林冲和张贞娘就订好成亲的日子了,但由于林冲的父母相继过世,只好把成亲的日子一拖再拖,直到现在林冲过了三年孝期。此时的林冲已经二十三岁,而张贞娘也已经二十一岁,在当时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恭喜林师弟啦!”武松听到后就笑着拱手贺喜道。随后,武松又摇头晃脑的叹息道:“可惜张叔父只有一个女儿啊,否则俺说不定还能和林师弟成为一担挑(连襟的意思)呢。” 周侗看到武松搞怪的样子后,就笑骂着说道:“就凭你小二郎这副泼皮无赖的形象,即使张贤弟还有个女儿他又怎么敢把女儿嫁给你,那岂不是把自己的女儿推到火坑里吗?!” “师傅,原来俺在您老人家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啊,师傅,俺冤啊……”武松听后就装作伤心欲绝的说笑道。 —————— 大宋崇宁三年(1104年)六月十八日,烈日当天、晴空万里。 “噼里啪啦……”“啪啪啪……”当林冲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张府接亲的时候,张府门前顿时燃放鞭炮。 “城东有姑娘,少年见不忘;日日欲相见,不见饭不想……” “父母遣媒娘,前往与相商;姑娘羞答答,嫁娶凭爹娘……” “良辰吉日时,披红迎新娘;比翼成双对,来年抱小郎……” 城中的小孩们看到娶亲的队伍顿时欢乐的像过年一样,他们一边唱着娶亲时的儿歌一边蹦蹦跳跳的围绕迎亲队伍欢快的跑着。 武松看到这迎亲时欢快喜庆的场面顿时心中一酸,他不由的想起了前世的自己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仍然孤独一人、想起了不断督促自己赶紧结婚的父母。 身旁的卢俊义看到武松在发愣,连忙小声的说道:“武师兄,赶紧分发糖果啊。” 武松听后顿时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奥,奥,发糖、发糖。”同时,武松抓起一把糖果向着不远处的小孩子们扔去,那群小孩子捡起糖果后唱的更欢快了,而武松也跟着笑了起来。 “新娘子起花轿啦……”随着武松的一声大喊,迎亲的队伍开始返回林府(武松是林冲的师兄,同时也作为男方的兄长掌控迎亲队伍)。 “轰隆……”“咔嚓……”“霹雳巴拉……” 刚才还好好的天气,转眼间就变成黑云压顶、电闪雷鸣,不一会儿就下起了豆大的雨点。 “我早就劝张教头等明年春天再成亲,他就是不听!这下可好了!(在古代大部分是在春天成亲,万物复苏。同时,适逢农闲正好婚配)……” “俗话说,水漫骄底姻缘不长啊。我看林冲和张教头的女儿难以白头偕老啊……” “这林冲真是一个天煞孤星啊,三年前克死了自己的父母,现在又轮到张教头的女儿啊……” 前来帮忙迎亲的人群看到雨水瞬间就淹没到花轿底部的时候,都唉声叹气的说道。而,骑在马上的新郎林冲听到这些人的话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 武松听到这些人的话后不由的想起水浒传中林冲和他娘子悲惨的结局,同时也想起自己就是因为被雷劈才穿越的事来,武松心中顿时大怒。随后,武松就指着天空大骂道:“丫的,贼老天!老子让你打雷下雨了吗?!你若是再继续下雨的话,老子就一枪捅死你!” “大逆不道啊!武松居然敢咒骂老天爷……” “武二郎,小心老天爷降下神雷劈死你!” “老天爷啊,我可没有骂您老人家啊,都是武二郎那小子骂您老人家的。”…… 旁边的人群听到武松大骂老天的话后,顿时吓得惊慌无措,甚至有的人已经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祈求老天原谅。 第二十九章俺是二郎神 武松看看那些被吓得脸色苍白、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祈求老天原谅的人群,就不屑一顾的说道:“丫的!怕个鸟啊!?老子又不是没被雷劈过,现在老子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什么?武二郎,你当真被雷劈过!?” “妖孽啊!居然连老天爷也劈不死你……” “这不可能,武二郎,你肯定在撒谎……” 这些人听到武松的话顿时就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武松居然真的被雷劈过,随即他们纷纷反驳道。 武松听到这些人的话后,心里想道:“日他奶奶的,老子还不止被雷劈过一次呢,老子都被雷劈过两次了。” 随后,武松继续指着天空大骂道:“丫的,贼老天你没有听到老子的话吗?!老子命令你立即停止打雷、停止下雨!”众人看到武松丝毫不害怕被雷劈反而骂的更加起劲了,立即悄悄的挪动身体、离得武松远点,否则老天爷降罪下来会牵连到自己。 “咦,真不打雷啊!”“啊,天晴了!”“你们快看,太阳出来了。”…… 众人预想的老天爷听到咒骂后降下神雷劈死武松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而是不一会儿就停止打雷下雨、天空放晴。顿时大家看武松的眼神立即变了,这简直是妖孽中的妖孽啊,连老天爷也要听他的命令。 武松看到这情景后心中大乐,随即就大吹大擂的说道:“俺是谁啊,俺是天上的二郎神下凡,那玉皇大帝是俺的舅舅,你们说老天爷敢不听俺的!哈哈哈……” “原来是二郎神大人下凡啊,我说老天爷怎么听您的话呢……” “武二郎不是妖孽啊,是神仙下凡啊。坏了,刚才我还骂他了,希望二郎神爷爷没有听到吧。” “快!快!赶紧过来拜见二郎神爷爷,求二郎神爷爷保佑啊!”…… 众人听到武松的话后纷纷作恍然大悟状,随之又纷纷跪倒在武松的面前喊道。这下子就连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看武松的眼神也怪怪的,古代可不比现在,在当时人们还是相当迷信的。 武松看到不断跪拜自己的人群顿时大惊,他也想不到此时的人居然如此迷信,难怪水浒传中宋江闲着没事就搞个什么九天玄女庙授天书之类的,恩,自己以后也要学着点。随后,武松咳嗽两声说道:“不知者不怪,好了,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让林师弟赶紧拜堂成亲!大家赶紧敲锣打鼓、赶紧起轿……” 迎亲的队伍听到武松的话后自是不敢不从,这不,大家敲锣打鼓的声音比以前更加响亮了、众人抬花轿的步伐比以前更有力了。 —————— 正在林府等待的周侗看到天空中突然打雷下雨后也大吃一惊,他也听说过嫁娶时下雨阴天不吉利,尤其是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就打雷下雨的。等雷雨天气停止后,周侗才松了一口气,但他提着的心仍然没有放下。 周侗在焦急等待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好像比迎亲的时候还要响亮,他的心中不由的想着难道林冲的迎亲队伍并没有受到影响?! 等周侗走出林府一看,却是看到自己的徒弟武松正大摇大摆的走在迎亲队伍的最前面,而迎亲的队伍小心翼翼的跟在武松的身后、他们兴高采烈的敲着锣打着鼓并不时用敬畏的看看前面的武松。 周侗看到这情景后自然明白其中肯定又是武松捣的鬼,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随即周侗大声的喊道:“赶紧燃放鞭炮!准备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着司仪的喊唱声,林冲与张贞娘的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至把他们送入洞房。 随后的宴席上,其中一个人就对旁边满面喜气的人问道:“齐兄,难道你们在迎亲的途中没有遇到打雷下雨?” “自然是遇到了,而且,当时的雨水已经淹没了新娘子的骄底了。魏兄,难道你没有注意到新娘子婚服的下摆是湿的吗?”齐兄听到后,就兴高采烈的说道。 魏兄听到齐兄的话后,就奇怪的问道:“不是说嫁娶时遇到雨雪天气不吉利吗?而且此次还是如此突然的雷雨天气?齐兄,为何还如此高兴?!”魏兄的话问完后,旁边的人都停止了吃饭、竖起耳朵来准备听齐兄的解释。 齐兄听后,就眉飞色舞的大放厥词的说道:“这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是自家人。其实,林冲的那个小师兄武松武二郎的是天上的神仙二郎神下凡,据说以前武二郎与老天爷闹矛盾,老天爷呢,就用神雷劈武二郎,结果不但没有劈死武二郎反倒让武二郎在他舅舅面前告了老天爷一状。 你们也知道二郎神的舅舅就是玉皇大帝了,这玉皇大帝自然向着自己外甥了,就把老天爷呵斥了一顿。今天呢,武二郎的师弟也就是林冲成亲,这老天爷一不注意又打雷下雨了,这不,武二郎指着老天爷大骂了一顿,还说要是老天爷再不听话的话就一枪捅死他。这不,马上就也不打雷、也不下雨,天也晴了。我们也借着这机会认识了二郎神爷爷的真身,你说我们能不高兴吗?!” “真的假的?!有这么玄乎吗?”魏兄听后就怀疑的说道。 齐兄听后顿时一拍桌子、“噌”的一下子站起来说道:“丫的,我们迎亲队伍都亲眼看到的,这还有假?!你敢怀疑二郎神爷爷,信不信老子一枪捅死你啊!” 魏兄看看宛若疯子的齐兄顿时不说话了,这也太严重了吧,算了,自己不和疯子一般计较。而,旁边的人也赶紧对齐兄说道:“齐兄、齐兄,今天可是武二郎师弟林冲的婚礼啊。” 齐兄看到魏兄不说话了,顿时趾高气扬的说道:“也罢,今天就看在二郎神爷爷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你!”同时,齐兄心中想道:“武二郎不愧是二郎神爷爷下凡啊,说话就是霸气,我只是借用一次就把这魏兄吓得不敢吱声了。” 第三十章艺成出师 等林冲的婚礼结束后,周侗就把武松叫到跟前询问道:“二郎啊,在今天迎亲的路上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为师听他们私下议论说你是二郎神下凡,更离谱的居然说是你命令老天爷停止打雷下雨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松听到师傅的问话后就苦笑一下,无奈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师傅啊,这不是在林师弟迎亲回程的路上突然打雷下雨了嘛,俺一时气愤不过就指着老天骂了一顿,谁想到居然真的不打雷、不下雨了。后来,俺看到大家都这么崇拜俺,俺就随口一说俺是天上的二郎神下凡,没想到他们居然当真了,而且还越传越玄乎!” “你呀,你呀,二郎啊,为师怎么说你才好呢?!你今年都已经十四岁了,跟着为师学艺快六年了,但怎么就是改不掉你这自吹自擂,言语轻狂的毛病呢?!”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哭笑不得地说道。 武松听后就笑嘻嘻的说道:“师傅啊,俺不过就是过过嘴瘾而已。嘿嘿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俺这都形成习惯了,改不了了。” 在林冲成亲后,众人又回归了平淡的生活,武松他们该练习武艺时就继续勤加练习、该学习兵书之际同样刻苦钻研。同时,关于武松是二郎神下凡的消息也传播过一阵子,但后来众人见武松与平常人并无二样后,渐渐的关于武松是二郎神下凡的事就成为众人饭后谈资了。 转眼就到寒冬腊月了,而今日正好是腊月初八日,由于前两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所以今天显得格外的寒冷。 不过,此时京师御拳馆的竞技场中却是站满了人群,其中既有御拳馆判学赵彦、通判郑灌、“天地人”等席位的教师,也有开封府禁军将领、教头等人,还有平时在御拳馆中练习武艺的人。 其中有一个年轻人看看黑压压的人群就悄悄地向旁边的人问道:“这位师兄,为何今日如此多的人齐聚竞技场?难道又有什么厉害人物要在这里比武较技吗?!” 被询问的人看看这个年轻人,然后说道:“你是不是刚来京师御拳馆练习武艺啊?!难道你不知道今日是我们京师御拳馆‘天’字席位教师周侗周老前辈的四大徒弟艺成出师的日子吗?” “周老前辈可是人称‘陕西大侠’的铁臂膀周侗周老爷子?小弟早就听说周老爷子是京师御拳馆‘天’字席位的第一教师,可惜我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遇到过周老爷子?”这年轻人听后就兴奋的说道。 被询问的人听后就不屑的说道:“你才来几天啊,就想得到周老前辈的指点?我看你还是赶紧死了这条心吧。好了,不和你闲聊了,周老前辈的四大弟子已经来了。” 就在这时,众人看到从竞技场的东入口(即青龙练武场方向)走来四个人。其中为首的就是周侗的记名弟子武松,虽然武松今年才十四岁但他的身高已经达到一米七五之上,只见武松长得虎背熊腰,五官端正、方头大耳、浓眉大眼、棱角分明,身穿青色长袍、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扎着,走起路来却是张牙舞爪、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紧随其后的是周侗的大弟子卢俊义,身高一米九以上,只见目生双瞳、眉分八字,身躯如银,走起路来威风烈烈宛如一尊天神。其后是周侗的二弟子林冲,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略微偏瘦,生的豹头环眼、燕颌虎须,身体笔直仿佛天生一杆枪。走在最后的则是周侗的三弟子史文恭,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偏瘦,生的吊丧眉、三角眼,鼻梁挺拔、鼻头带钩,嘴阔唇薄,皮肤蜡黄,另外他的肩上扛着一杆方天画戟,走起路来如同一头猛兽、择人而噬。 “哇,走在前面的就是武松武二郎?据说他是天上的神仙二郎神下凡呢……” “我看卢俊义才真的是天神下凡,你看看这身形姿态……” “你们看林冲,一看就知道武艺高强、擅长枪法啊……” “周老前辈的四大弟子中最属三弟子史文恭长得丑陋了……” 众人看到武松他们师兄弟四人走过来后,顿时议论纷纷的说道。 武松听到众人的评论后,就裂开嘴笑了笑,随即就大模大样的向周围的人群挥挥手说道:“多谢各位英雄好汉们前来捧场,俺武二郎在此有礼了。过一会儿俺武二郎演示武艺的时候,还请大家喊的激烈点啊!”武松的话说完后,顿时引起众人的一片叫好声。 而,卢俊义则是面带微笑的看看旁边的人群、一言不发;林冲是神色淡定、旁若无人的站在那里;史文恭则是满眼凶光的看看周围的人群,仿佛在寻找敌人。 不一会儿后,周侗就在张远、周云清等人的陪同下来到竞技场。武松四人看到后,立即跪倒在周侗的面前磕头喊道:“弟子武松(卢俊义、林冲、史文恭)拜见恩师!” 周侗满眼不舍的看看自己的四个徒弟,随后上前一一把他们扶起来说道:“二郎、俊义、林冲、文恭,你们师兄弟四人虽然跟随为师学习武艺的时间长短不同,但为师却一视同仁。为师把该传授给你们的一点不落的传授给你们了,为师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传授给你们的了。当然了,你们师兄弟四人也都跟为师学的差不多了,所以为师决定在今日让你们师兄弟四人艺成出师。至于以后你们的武艺能达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们个人的造化了。” 武松听到周倜的话后就不由的想起了这六年半来自己跟周侗学艺的点点滴滴,他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武松语气哽咽的说道:“师傅,俺不想离开你……” “傻孩子!今日只是你们师兄弟四人艺成出师而已,为师又不是把你赶出师门!”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笑着说道。 武松虽然平时总是爱嬉笑打闹、说话也狂妄自大,但周侗却与他最是亲近、对他也最是纵容。 随后周侗对着周围的人群拱拱手说道:“今日是崇宁三年(1104年)腊月初八日,也是老夫周侗四个徒弟记名弟子武松、大弟子卢俊义、二弟子林冲、三弟子史文恭正式艺成出师的日子,还请在场的各位前辈高人做个见证!周侗在此谢谢诸位了!” 第三十一章展示武艺 等周侗宣布武松、卢俊义、林冲、史文恭四人正式艺成出师后,他们四人在武松的带领下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周侗的面前三拜九叩并喊道:“弟子武松(卢俊义、林冲、史文恭)终身感谢恩师栽培、铭记恩师教诲。弟子在学艺期间是恩师的弟子,艺成出师后就是恩师的儿子。” “好!好!好!”周侗看看武松四人就欣慰的点点头说道。随后,周侗又亲自上前一一扶起武松四人。 “展示武艺!”“展示武艺!”“展示武艺!”…… 武松四人跪谢完周侗的授业之恩后,周围人群顿时齐声喊道。 艺成出师后当众展示所学武艺已是京师御拳馆的传统了,当众展示武艺既可以表示在学艺期间师傅认真的教授、弟子认真的学艺,又可以给这些艺成出师的弟子们一个展示所学武艺的平台。毕竟,前来围观的人群不仅有御拳馆的判学、通判和教师们更有禁军的将领、教头们。 周侗听到众人的话后就直接说道:“既然在场的众位朋友们有所要求,老夫自当顺应大家的意愿。二郎啊,你先为各位前辈们展示一下拳脚功夫和箭术。接着是俊义展示一下你的棍法和枪法,然后是林冲展示一下枪法和刀法,最后是文恭为各位前辈们展示一下方天画戟的戟法。” 众人听到周侗的话后顿时一片叫好声。大家不顾如此寒冷的寒冬腊月前来竞技场观看,为的是什么?可不是为了看到武松他们的艺成出师的仪式,而是后面的展示武艺。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丝毫不怯场,他大摇大摆的走到竞技场中间的擂台上向着众人拱手说道:“今个是俺武松武二郎艺成出师的大好日子,多谢各位前辈高人和众位朋友们前来捧场,俺武松有礼了!不过,等一会儿俺展示完前脚功夫和箭术后,还请大家大声的鼓掌、大声的叫好啊!”武松说完后,台下既有叫好声也有哄笑声,因为前不久武松已经把这些说了一遍了。 随后,武松就在擂台上一招一式的打起“戳脚翻子拳”,时而短打时而长击,有时又是手脚并用、硬攻直进、快速勇猛。只见武松的动作严谨又灵活多变、干净利落,柔中有刚、刚中带柔、刚柔并济。另外,武松的进攻含蓄但手法多变,虚中藏实、实中有虚、虚实莫测。可以用两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出手似箭、回手似线”、“眼似流星手似箭,腰似蛇形脚似钻”!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场的众人虽然武艺有好坏、眼力有高低,但终归都是习武之人,他们自然能看出武松所展示的“戳脚翻子拳”的厉害之处。武松的演练顿时就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叫好声。 武松在展示完拳脚功夫后丝毫不休息,他迅速的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旁边,然后挽弓搭箭向着一百五十步外的箭靶射去! “嗖!”“嗖!”“嗖……”这次武松使用的连珠箭法,只见他不断的挽弓射箭,而他射出的每支箭矢都毫无例外的射中一百五十步外箭靶的红心。 “好箭术!百步穿杨也不外如此啊!” “居然是连珠箭术!这武二郎当真了不起啊!” “武二郎的拳脚功夫不错,但箭术更厉害!”…… 等武松射出的十支箭全部射中红心后,众人就按耐不住的惊呼道。 武松看到众人的惊呼后就得意的笑了笑,随后他宛如得胜的将军般向着众人挥挥手。等武松退到周侗的身后时,就小声的问道:“师傅,俺演练的怎么样?有没有您老人家一半的功底啊?”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马上收敛笑意、语气严肃的对着武松说道:“表演的是不错,但实战效果尚未可知,有什么好得意的!日后还要勤加练习啊!”周侗可知道这武松夸不得的,不夸他他的尾巴就能翘上天,若是真的夸他了武松就能自己攒上天。 其实,武松的拳脚功夫、箭术和枪法都相当不错,其拳法造诣超过众人、实战中与卢俊义不相上下;其箭术那是独占鳌头、尽的周侗真传;其枪法与卢俊义、林冲二人相比虽略有不如,但也算得上顶尖高手了。至于武松的刀法则是一般,这也是武松郁闷的地方,水浒传中的武松惯用兵器可是双刀,怎么到了自己就不行了! 随后就是卢俊义展示的棍法和枪法,同样引起众人的叫好声。卢俊义号称拳、枪、棍三绝,其拳法能与武松比肩、其枪法与林冲不分伯仲、其棍法更是独树一帜,就连周侗都说卢俊义的棍法造诣已经超越他了。至于卢俊义的箭术虽然也相当了得,但比起拳、枪、棍来就相形见绌了,至于刀法就不用提了,甚至可以说卢俊义压根就不会什么刀法。 接下的是林冲展示的枪法和刀法,众人又是一阵惊叹声。林冲天生就是练习枪法的材料,其枪法造诣尽的周侗真传,能与卢俊义的枪法平分秋色;另外,林冲的刀法也是一绝。此外林冲的拳脚功夫就相对一般了,至于箭术那是渣渣货,充其量就是摆摆样子。 最后展示武艺的就是史文恭了,史文恭不同于武松、卢俊义、林冲三人那样展示两种武艺,他只展示一门武艺那就是方天画戟的戟法,史文恭的戟法自然是也引起众人的叫好声。史文恭本身不练枪法专心练习戟法,其箭术也相当不错,至于其拳脚功夫与林冲差不多、其刀法比卢俊义、武松略好。其实,史文恭极其擅长马上作战,只是京师御拳馆竞技场中无法真正的展示。 “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周老前辈的四大徒弟个个身手不凡啊!” “何止是不凡啊?!他们的武艺已经超过了咱们御拳馆的绝大部分‘天’字席位的教师了!” “娘的!当时我怎么就没拜周老前辈为师呢?!否则我也能这么厉害了!” “切!就你这夯货,周老前辈还看不上呢!”…… 等武松、卢俊义、林冲、史文恭四人展示完武艺后,竞技场内顿时传来一阵阵惊叹声、懊悔声以及羡慕声。不远处的御拳馆判学赵彦、通判郑灌以及御拳馆其他的教师们则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周侗。 第三十二章逐出师门 就在众人以为此次艺成出师及展示武艺即将结束的时候,史文恭却突然对周侗说道:“师傅,弟子想趁此次演示武艺的时机向卢师兄挑战,还望师傅恩准!” 正要准备宣布仪式结束的周侗听到史文恭的话后顿时就懵了,随后他努力的让自己语气尽量保持平静的说道:“文恭啊,今日是你们师兄弟四人艺成出师的日子,不宜动手、更不宜动兵器!你还是改日再与俊义比武切磋吧!” 一般来说,在艺成出师的日子是没有人主动提出比武挑战的,若是真的上前挑战就算是踢馆、是要结下生死仇怨的。何况是史文恭提出的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比武挑战,这简直是当众打周侗的老脸啊。 “师傅!弟子认为自己的武艺已经不在卢师兄之下了,此次弟子已经下定决心向卢师兄挑战了!请恩师原谅!”史文恭听到周侗的话后就执拗的说道。 周侗听到史文恭的话顿时脸色大变,随后他咬着后牙槽说道:“文恭!你一定要在今日此时挑战俊义吗?!为师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放弃今日的挑战,日后为师自当给你安排你与俊义之间的比武切磋,为师就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二是老夫将你逐出师门,你无论做什么决定老夫都接着,那么你以后就是老夫及老夫弟子们的仇人!你可想明白了?!” 武松看到这情景后也傻眼了,今天史文恭到底怎么了?!当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连忙对史文恭说道:“史师弟!不要胡闹了!赶紧向师傅磕头认错!以后俺们还是好兄弟!” 而,旁边的卢俊义和林冲二人也脸色发青的看着史文恭、等待史文恭的选择,尤其是卢俊义那双重瞳中闪烁的可怕的目光。 史文恭听到周侗和武松的话后就把脑袋一转,然后说道:“文恭辜负了师傅的教诲、辜负了武师兄的期望。哪怕是被师傅逐出师门,今日我也要挑战卢师兄!” 周侗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好!很好!史文恭!你真不愧为我周侗的好徒弟啊!史文恭!你心术不正、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今日我周侗就将你逐出师门!今日之后,你将是我周侗以及我的弟子们的生死仇人!” 史文恭听到周侗的话后就一愣,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被周侗逐出师门!随后,史文恭默默的来到周侗面前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周侗看到后冷哼一声,把头转到一边。而,旁边的武松看到后就哀叹一声,不再为史文恭开口求情。 史文恭看到周侗和武松二人的神情后就知道此事已经不可挽回,随后他默默的站起来、拿起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指卢俊义说道:“卢师兄,今日你我二人就在此一决高低!请卢师兄取枪吧!” 卢俊义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一字一句的说道:“史文恭!就凭你现在的本事还不值得让我出枪,今日我就用手中的棍棒打败你!” 卢俊义说完后就一挥手中的长棍向史文恭砸去!史文恭看到后连忙用手中的方天画戟阻挡,却不料卢俊义手中的棍棒突然掉转方向向着史文恭的手腕抽去。 史文恭见此连忙后退,随即卢俊义手中的棍棒击中方天画戟的戟杆,顿时史文恭一个趔趄、差一点把握不住手中的方天画戟。 不过,史文恭也不是吃素的,史文恭再次握紧手中的方天画戟后,他就直接一招围魏救赵、以攻代守,史文恭丝毫不顾砸向自己的棍棒、直接用方天画戟刺向卢俊义的喉咙。 卢俊义手中拿的若是长枪的话,他就可以在方天画戟刺中自己之前,自己先一步刺死史文恭,可惜卢俊义手中用的是棍棒。卢俊义只好抽棍回来抵挡,而史文恭更是得势不饶人连连用以命换命的招数来相搏。 卢俊义见此后,一边用棍棒来抵挡史文恭的进攻一边寻找史文恭的破绽准备一举击败史文恭。就在此时,卢俊义装作一招不慎露出破绽,史文恭见后顿时大喜,随即史文恭用手中的方天画戟两侧的月牙铲滑向卢俊义的脖子。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卢俊义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挥动手中的棍棒砸向方天画戟。 “碰!啪!” 随后,众人听到一声巨响,接着就看到卢俊义手中的棍棒砸中方天画戟,接着卢俊义手中的棍棒断为两截、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被打落在地。 史文恭见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被卢俊义打落在地顿时大惊,他连忙后退准备捡起方天画戟。可就在这时候,卢俊义扔到手中的半截长棍、快步上前一拳就击中史文恭的胸膛。而,史文恭在拳脚方面比起卢俊义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啊,很快史文恭就被卢俊义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卢俊义一边拳打史文恭一边喊道。 武松看到已经被卢俊义打的浑身是血的史文恭后,心中有所不忍。随后武松小声对周侗说道:“师傅,您看史文恭快被打死了……”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对卢俊义说道:“俊义,停手吧!今日是艺成出师的好日子不要弄出人命来了!至于史文恭,日后你们师兄弟们再与他清算吧。” 卢俊义听到周侗的话后再看看已经被自己打得奄奄一息的史文恭才停手,同时,卢俊义又对史文恭说道:“史文恭,日后莫要让我再碰到你,否则定为师门清理门户!” 在卢俊义停手后,史文恭挣扎的站起来、一步步来到周侗的面前、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头说道:“弟子辜负了师傅教诲,请师傅原谅。” 武松看后就忍不住的对周侗说道:“师傅,您看史师弟已经悔悟了,要不您老人家就原谅史师弟一次?”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冷哼一声也没有说话。 武松见此后就知道周侗一时无法原谅史文恭,他只好上前扶起史文恭说道:“史师弟,师傅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几天师傅气消了俺再帮你向师傅求求情,师傅定会原谅你的。” 随后,武松又悄悄的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铜钱掏出来塞到史文恭的怀里并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史师弟,你先在开封府找个地方住几天、养养伤,等过两天俺们再想办法。” 史文恭听到武松的话后眼睛一红,然后说道:“武师兄的大恩大德文恭没齿难忘,日后武师兄但有差遣只需知会一声文恭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史文恭说完后就一瘸一拐的向御拳馆外面走去。 第三十三章卢岳病逝 “真没看出史文恭这厮竟是狼心狗肺之徒啊!枉我刚才还为他喝彩……” “周老前辈教授徒弟的本事是没得说,不过辨别善恶的眼力劲还差点!” “谁说人不可貌相啊,周老前辈的四个徒弟中只有史文恭一人长得穷凶极恶的,果然在不出我所料,这厮在艺成出师的当日就违背师命、叛出师门!” “周老前辈的心还是软啊,要是我的话今日必定击杀史文恭,最起码也要废除史文恭的武艺(即击破丹田、挑断手筋脚筋)!”…… 众人看到史文恭一瘸一拐的、狼狈的走出御拳馆后,就议论纷纷的说道。 而,京师御拳馆的判学赵彦、通判郑灌以及其他的御拳馆教师们也幸灾乐祸的看着周侗。至于原本对周侗四个徒弟都感兴趣的开封府禁军将领、教头们也犹豫了,谁也不敢保证武松、卢俊义、林冲三人中就没有下一个史文恭。 周侗看到在场众人的反应后心中一片黯然,随后他语气萧瑟的说道:“二郎、俊义、林冲,你们师兄弟三人已经艺成出师了。不过,日后仍要勤加练习武艺,须知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武松三人听到周侗的话后立即跪下磕头感谢周侗授业之恩。等武松三人磕完头后,周侗又说道:“你们三个都起来吧,今日之后你们就正式出师了!” 本来好好的一场艺成出师仪式却因为史文恭的突然挑战、被逐出师门而虎头蛇尾的草草结束了。 又过了几天后,武松看到周侗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就连忙联系史文恭。武松想让史文恭向周侗磕头认罪,请周侗把史文恭重新列入门墙。可惜的是,自从史文恭被逐出师门、从京师御拳馆离开后就渺无音讯了。 周侗看到武松忙里忙外的心中也是感动不已,当他知道史文恭消失后,就对武松说道:“二郎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随他去吧!为师就当没有收过这个徒弟。”武松听后也只能摇头叹息。 转眼就到腊月二十八日了,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就在周侗、武松等人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周侗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不是史师弟回来了?!”武松听到后心中一喜,连忙扔下碗筷向着大门跑去。结果等武松打开大门的时候,却看到满身是雪的福伯正站在门外。 福伯看到武松后就连忙问道:“二郎啊,我家少爷呢?” “福伯,您怎么在这时候来了?赶快进屋里暖和暖和。”武松听后,连忙说道。随后武松又向着屋内喊道:“卢师弟!卢师弟!福伯来找你了!” 正在吃饭的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然后问道:“福伯,家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福伯看到卢俊义后,就连忙说道:“少爷啊,老爷他旧伤复发,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本来老爷不让我告诉你的,害怕你分心,我也是偷偷的来的。” “什么?这不可能!前不久父亲还来信说家中一切都好,让我安心跟随师傅学习武艺的!”卢俊义听到后,就不敢相信的说道。 福伯听到卢俊义的话后说道:“少爷,难道你没有注意到最近两个月来老爷给你写的信都是我代笔的吗?其实在两个月前老爷就旧伤复发了,当时老爷和我都认为很快就会康复的,但是没有想到……” 卢俊义不等福伯说完,他连忙拉起福伯的手边向外走去边说道:“福伯,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还不赶紧回家!” 武松看到后连忙说道:“卢师弟,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马上就要天黑了,这黑灯瞎胡的又下着大雪,路上安全吗?还有福伯急匆匆的前来报信肯定冻坏了,赶紧让福伯进屋暖和暖和!再说了也不急这一时啊,不如等明天天亮后俺陪你和福伯返回大名府一趟!”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再看看脸色已经冻得发紫的福伯后,只好点点头。 “什么?卢老弟旧伤复发、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不行!明天为师和你们一起去大名府一趟!”周侗听完武松的叙述后,就惊讶的说道。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赶紧说道:“师傅,俗话说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明日俺替您老人家前往大名府看望卢叔父就行了!” “二郎啊,为师还没有老的动不了了!明日为师与你们一起去!”周侗听后就摇摇头说道。 武松听后又赶紧说道:“师傅,您看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要来给您老人家拜年,您这时候离开合适吗?再说了,卢叔父说不定吉人自有天相,不等俺们到大名府就好了!” 卢俊义、周云清等人听到武松的话后,也纷纷劝周侗等过了年再去大名府。毕竟现在周侗已经六十四岁了,年龄已经不小了,再加上现在又是寒冬腊月又是大雪纷飞的,大家真的不放心周侗此时前往大名府。在众人的劝说下,周侗最终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第二日天刚亮,武松、卢俊义、福伯三人就快马加鞭的前往大名府。武松等人来到大名府卢家见到卢岳的时候,却看到卢岳正红光满面的在院子中练习拳脚。 武松看到卢岳的情况后,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福伯一眼,这卢岳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旧伤复发、坚持不了多久了?! 福伯看到武松的眼神后,就暗自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随后,武松就明白了,这恐怕是回光返照吧。 卢岳看到卢俊义后就皱着眉头说道:“俊义,你怎么在这时候回来了?为父不是让你在大名府好好的跟着周哥哥学艺吗?你怎么不听为父的话了?!” 卢俊义听到父亲的话后,就看了看旁边暗自伤神的福伯,然后张了张嘴却什么说不出来。武松见状后,连忙笑着说道:“卢叔父,俺们师兄弟都已经艺成出师了?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俺就和卢师弟回来看看您!对了,难道卢师弟没有给您写信啊,是不是他想给您一个惊喜啊!”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二郎啊,你看叔叔这一忙就忘了!呵呵呵……”卢岳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笑着说道。其实,卢岳已经昏迷一段时间了,昨天才刚刚醒过来。 随后,卢岳又对着旁边的福伯说道:“阿福啊,今天俊义和二郎都回来了,你赶紧让厨房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二郎、俊义,你们跟我好好说说这几年你们学艺的经过,来、来,咱们先进屋里。” 在会客厅中,卢岳听了一会儿武松的讲述后,突然打着哈欠说道:“二郎啊,叔叔有点困了、要先睡一会儿,等叔叔睡醒了再听你讲啊!” “叔父!叔父!你先不要睡啊!马上就要开宴了!”武松听到卢岳的话后就赶紧说道。武松害怕卢岳一旦睡着就再也醒不了了。 卢岳听到武松的话后,边往椅子后背躺去边小声的说道:“叔叔困了,叔叔先睡会……” 卢岳刚躺下后不久,卢俊义就看到父亲的双手突然垂了下来,他顿时感到大事不好。卢俊义连忙上前一看发现卢岳早已经没有气息了,顿时卢俊义撕心裂肺的喊道:“父亲……” 第三十四章大郎训弟 等卢岳的丧事彻底办完后,卢俊义来到武松面前并对他说道:“武师兄,小弟已决定留在大名府打理先父留下的家业,请师兄代小弟向恩师辞别、说小弟辜负了恩师的期望。” 武松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点点头说道:“卢师弟放心吧!俺想师傅会理解你的决定的。”其实,周侗心中十分希望武松、卢俊义、林冲他们师兄弟几个加入禁军、在军队中施展所学、一展抱负,实现周侗自己未完成的理想。 随后,武松对卢俊义说道:“卢师弟,今日俺也要向你告辞了。俺想趁着这段时间先回阳谷县看看俺大哥,过段时间后俺再返回开封府看看师傅他老人家。” 卢俊义听后说道:“那小弟就不挽留武师兄了。另外,请武师兄替小弟向大郎哥哥问好!” 武松与卢俊义在大名府外依依惜别的时候,卢府管家福伯就拿着一个包裹递给武松。武松看后也不打开包裹查看或是推辞,而是直接接了过来同时也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他们师兄弟之间没有必要虚情假意的客套。 大宋崇宁四年(1105年)正月初八日,卖完炊饼回到家中的武大郎又一次来到西厢房,他仔细的把武松睡过的被褥、穿过的衣服重新叠了一遍。随后,武大郎坐在床头上神色黯然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二郎啊,不知道你在开封府过的还好吗?也不知道有没有多穿件衣服,可不要冻着了?!” 武松刚刚回到家中、正好听到武大郎自言自语的话后,就忍不住的上前几步、跪倒在武大郎的面前热泪盈眶的喊道:“大哥,俺回来了……” “二郎,真的是你回来了吗?大哥不是在做梦吧?”武大郎看到跪倒在眼前的武松后,就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 武松听后连忙说道:“大哥,真的是俺二郎回来了!俺真的回来了!” 武大郎看到弟弟回来后心中先是一喜,随后他板起脸来对武松说道:“二郎!你不好好在开封府跟随周大叔学习武艺,怎么跑回来了?!赶紧给俺回去!” 武松见大哥误会了,就连忙解释道:“大哥,您误会了!前不久卢师弟的父亲病危,师傅派俺和卢师弟一起前往大名府的。这不,卢叔父的丧事办完后俺就赶紧回来看看大哥。” “奥,原来是这样啊,大哥误会二郎啊!”武大郎听后,就连忙边扶起武松边惭愧的说道。 武松站起来后又把上次离开后的三年多来跟随周侗学艺的点点滴滴一点点的讲给武大郎听,最后他对武大郎说道:“大哥,俺现在已经正式艺成出师了。卢师弟也在卢叔父离世后决定留在大名府打理家业,俺也想回阳谷县与大哥一起卖炊饼!” “跪下!”本来还满脸笑意的听武松讲述自己经历的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这番话后,突然厉声说道。 武松听到大哥的话后连忙乖乖的跪在地上不解的问道:“大哥怎么了?俺哪里惹你生气了?!” 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生气的说道:“怎么了?!俺武植没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弟弟!行啊!学成武艺了就忘了师傅了!周大叔刚刚经过史文恭叛出师门的事,现在俊义又要离开周大叔、留在大名府打理家业!现在正是周大叔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要离开他!难道你忘了六年半前周大叔对你的救命之恩了,难道你忘了周大叔六年半来对你的谆谆教导了吗?” 武松听到武大郎的话后,连忙解释说道:“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俺武二郎从未忘记恩师的救命之恩,更是不敢忘记恩师的授业之恩!只是这六年半来俺一直吃住在师傅家,现在俺已经艺成出师了难道还要留在师傅家白吃白喝吗?俺做不到!” “二郎!你糊涂啊!难道你就没有长手长脚吗?!二郎,你已经十五岁了,你可以自食其力了!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跟大哥学习做炊饼,然后在开封府卖炊饼!”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痛心疾首的说道。 武松听后又说道:“可是,大哥,俺想你了……” 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话后心中一软,随后他扶起武松说道:“俺知道你舍不得大哥,但周大叔年纪大了,他更需要你!再说了,俺们阳谷县离着开封府不算远,你要是想大哥可以常回来看看。而且俺们兄弟还都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好了,二郎,听大哥的话,明天你就跟大哥学习做炊饼,学会后你就回开封府!二郎啊,你要记住做人千万不要忘本啊!” “大哥,俺晓得了!”武松听到后点点头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武松就一心一意的跟随武大郎学习做炊饼。由于武松从小就耳濡目染,结果短短的三天时间武松就彻底学会了如何做炊饼。 武松回到家中的第五天早上,他身上带着离开大名府时福伯送的钱财以及武大郎硬塞给的做炊饼的本钱依依不舍的与武大郎告别。本来武松和武大郎都认为此次只是短暂的告别,却没想到他们一别又是三年的时间。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等武松回到开封府周侗家中就把卢岳病逝以及卢俊义决定留在大名府打理家业的事统统的禀告周侗,周侗听后神色一黯。随后,周侗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唉,为师也没有想到卢老弟居然会突然旧伤复发、匆匆离开人世。至于俊义决定留在大名府打理家业是正确的选择,毕竟卢家在大名府家大业大,家中不可一日无主事之人。” 随后,武松又对周侗说道:“师傅,俺离开大名府后还回了阳谷县一趟,俺已经学会如何制作俺们祖传的炊饼了!以后俺就留在开封府,一面卖炊饼一面侍候您老人家!”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心中十分高兴,同时他又不解的问道:“二郎啊,你不是一直想回家陪伴大郎吗?怎么突然决定在开封府卖炊饼了?” 武松听到师傅的话后,就不好意思的把武大郎是如何教训自己的说了一遍。周侗听后摇摇头说道:“唉,大郎是个好孩子,更是你的好兄长!可惜他,唉,这都是命啊!二郎啊,你以后莫要忘了大郎啊!” 第三十五章二郎炊饼 “炊饼啦……,又香又脆的大炊饼来……” 东方的天空刚刚发亮,武松就挑着一担子刚刚做出来的炊饼一面走在开封府的大街上一面卖力的叫卖着。 “武二郎出来卖炊饼了。咱们赶紧过去买炊饼,否则一会儿就卖完了!” “这武二郎不愧是天上的二郎神下凡啊,就连他做的炊饼也是又香又好吃!” “恩、恩,关键是武二郎做的炊饼个头大、分量足,不像别人做的炊饼又小又薄!” “就是做的有点少了,还要我早点起来抢着买!”…… 大街上早起的人们听到武松又在叫卖炊饼后顿时纷纷跑了过来,一边购买炊饼一边议论道。 武松看到后,就一边给大家拿炊饼一边笑呵呵的说道:“大家不要急啊!都有、都有!来,张大爷这是您的炊饼!李哥啊,这么早就起来了啊,呵呵,这是您的炊饼……” 不一会儿,武松就把今天的炊饼卖完了。随后,武松就挑着空担子往周侗家中返去,同时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嘿嘿,俺武二郎也算是自力更生、自主创业啊,恩,俺这也算是响应前世万众创业的号召吧,呵呵……” 原来,自从武松返回开封府后就暂时借用周侗家中的厨房开始做炊饼、上街卖炊饼!在刚开始的时候,武松一天基本上卖不出去多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武二郎卖炊饼从不缺斤短两和讲求诚信经营,现在武松做的炊饼也在附近渐渐的小有名气了。 “稀客啊!稀客!林师弟,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武松回到周侗家中正好看到周侗与林冲在客厅聊天,就笑嘻嘻的说道。 林冲看到武松后连忙接过他的担子,然后苦笑的说道:“武师兄莫要打趣小弟了!都是小弟的错,以后定要常来拜见恩师和武师兄。” 因为武松、卢俊义还有史文恭三人的家都不在开封府,所以他们三人在跟随周侗学艺的时候都住在周侗家中,而林冲则是一直住在自己家中。自从林冲与张贞娘成亲后,武松他们除了在京师御拳馆中与林冲常常见面外,林冲已经很少到周侗家中。再加上现在武松、卢俊义、林冲他们师兄弟艺成出师后,林冲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周侗听到武松和林冲的对话后,就笑着对武松说道:“好了,二郎。今天是你林师弟大喜的日子,值得庆贺啊!” “咦,大喜的日子,难道林师弟要纳妾了?这也太突然了吧!”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顿时惊讶的说道。 周侗听后就笑着说道:“二郎,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是你林师弟要到开封府的禁军中当八十三万禁军的枪棒教头了,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啊?!” 武松听到后,连忙说道:“厉害啊,恭喜恭喜!以后俺就不能叫你林师弟啊,应该叫你林教头了!以后还请林教头多多照顾俺的生意啊!” 林冲听到武松的话后苦笑着说道:“武师兄说笑了!其实小弟只是禁军中的一名普通枪棒教头,这还是岳父大人自己辞去教头位子换来推荐名额的,好在小弟幸不辱命。” 周侗听到林冲自谦的话后就笑着说道:“林冲你莫要灰心,现在已经有好的开始了,一步步的来,就凭你现在的本事早晚有一天会做到禁军枪棒总教头的。毕竟,谁也无法一口吃成大胖子的!” 接着林冲又向周侗请教了枪法上的许多问题和官场上的学问,随后他又与武松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等林冲离开后,周侗又对着武松说道:“今日生意如何?还有,二郎啊,你也不要只顾着做生意忘了练习武艺,毕竟你的一身武艺才是你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 “师傅,您老人家就放心吧!俺武松武二郎是天上的二郎神下凡,以后岂会蹉跎岁月。那句话怎么说的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能大能小是条龙,能屈能伸是英雄!俺就是一条真龙,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能升能隐……”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 周侗听后就苦笑不得的说道:“二郎啊,你这大言不惭、自吹自擂、言语轻狂的毛病啊,看样子是真改不了了!不过,有些话只能在家中说说而已,切莫出去胡言乱语,尤其是说什么自己是二郎神下凡、是条真龙之类的,否则只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师傅,俺晓得了!”武松听后认真的点点头! 接下的半年的时间里,武松的炊饼生意也是越做越好,而武松自己一人也是越来越忙不过来了!在这期间,闲来无事的周侗也给武松帮忙,就连已经十一岁的周定也偷偷的放下书本跑到厨房来帮忙。 不过,这样一来顿时惹得周云清心中不痛快了,周侗帮忙没什么问题,但让小周定来帮忙他就不乐意了。周云清虽然不喜武艺、酷爱读书,但无奈他本身的读书天赋相当一般,但周定却不一样。现在周云清自己已经放弃通过考科举进入官场了,同时他也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自己儿子周定身上,他岂能让周定放弃读书跟着武松学做炊饼。 武松看到这情况后,再加上他得知附近有一处临街的店面正在往外出租,随后他就对周侗说道:“师傅,俺刚刚得知王七家有一处店面往外出租,俺想把它租下来!” “二郎,是不是云清说什么闲话了?!你放心,为师现在就去教训教训他!你只管在为师家中住着就行了!”周侗听后就皱着眉头说道。 武松听后连忙说道:“师傅,不是这样的!俺以后也不能天天上街叫卖炊饼吧,俺想租个店面来卖炊饼。现在正好王七家有一处店面出租,价格还相当便宜,所以俺想把它租下来!”周侗听后只好同意武松先把房子租下来,并等过段时间就搬出去! 十天后,武松正式搬离周侗家中、住进自己刚刚租的店面中。同时,武松还订了一个招牌挂在门口,这个招牌上写着“二郎炊饼”四个大字。除此之外,武松还雇佣了两个伙计来帮忙。 第三十六章生意兴隆(求收藏) “噼里啪啦……”“砰砰……”“啪啪啪……” 随着一阵阵鞭炮声,在大宋崇宁四年(1105年)八月初八日上午辰时,武松的炊饼店“二郎炊饼”正式开始开业了。 武松看到鞭炮声引来大量前来观看热闹的人后,就站在一张凳子上大声的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好!俺是武松武二郎!今天是俺‘二郎炊饼’店开张的大好日子!为了感谢新老朋友们的关心和厚爱,俺决定从即日起三日内,俺的‘二郎炊饼’店每日免费送出一百张炊饼,不过每人每日只能领取一张免费的炊饼啊! 各位父老乡亲们,一张炊饼虽然不值多少钱,但也代表俺的一点点心意。还望父老乡亲们以后经常光顾俺家炊饼店,以后俺家炊饼店还会经常有类似活动的!另外,请各位父老乡亲们自觉排好队,若是有拥挤、推搡、插队的将取消此次领取免费炊饼的资格!” 武松说完后就示意自己的两个伙计开始发放免费的炊饼,同时周侗、张远、周云清等人也赶紧过来帮忙。另外,林冲还带着一班禁军前来帮忙维持秩序。 但很快一百张免费的炊饼就发放完了,毕竟数量有限啊。 “武二郎啊,你能不能多发放点炊饼啊!一百张也太少了!” “就是!就是!不行再发放一百张!” “二郎啊,我可是你的老主顾啊,你不给别人总要给我张吧!”…… 排在后面的人群看到免费的炊饼已经发放完了,顿时着急了,他们纷纷说道。 武松听到众人的话后,就故作犹豫的沉思一会儿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啊,俺的炊饼也是俺买的面粉、买的柴火、雇的伙计做的,这都需要本钱的,而且炊饼本身也是本小利微。各位父老乡亲们总不能让俺武二郎以后去喝西北风吧!这样吧,今天俺武二郎就赔本赚吆喝了!俺决定,今日所有的炊饼一律七折销售,不过,每人最多买五张炊饼啊!” “武二郎好样的!俺以后就在你家的‘二郎炊饼’店买炊饼了!” “就是!就是!二郎小小年纪做生意也不容易啊!” “前面赶紧的!我先来五张!”…… 众人听到武松的话后,就急不可待的说道。 武松听后就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吧,大家不要挤啊,都有、都有!”同时,武松扭过头来对自己的两个伙计说道:“都麻溜的给俺干活,干好了今天的工钱翻倍!” 这两个伙计听到武松的话后,连忙满脸笑容的一个接钱一个递炊饼!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后,其中那个叫王顺的伙计跑到武松的跟前小声的说道:“东家,咱们的炊饼不多了!” “什么?这么快就卖没了?王顺,现在还剩下多少张炊饼?”武松听后就大吃一惊,随后问道。 王顺听后连忙回答道:“东家,现在就只剩下一百多张炊饼了!要不,俺和李石再去后院做点炊饼?” 武松听后直接说道:“不用了!今天你们哥俩从半夜里就跟着俺做炊饼,也是辛苦了,今日你们哥俩的工钱翻倍!还有,等炊饼卖完后,你们哥俩跟俺们一起去酒楼庆祝开业大吉!” “谢谢东家、谢谢东家!您真是大善人啊!”王顺听到武松的话后感动的说道。 王顺和李石二人都是开封府的孤儿,从小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其中王顺今年十四岁,李石今年十三岁;王顺为人活泼好动、善于交际,李石沉默寡言、稳重厚道。 武松看看正欢欣雀跃的王顺和李石二人,心中感慨道:“小孩子就是好打发啊。”武松却忘了他自己只有十五岁,只比王顺和李石二人大一两岁而已。 很快那一百多张炊饼就被销售一空了,武松又跳到凳子上大声的喊道:“谢谢各位父老乡亲们光临俺家炊饼店,现在俺家的炊饼已经卖完了!不过,请各位父老乡亲们不要忘了明天和后天俺家炊饼店还要免费发放一百张炊饼。另外,明日俺家炊饼一律八折销售,后天则是九折销售,当然了还是每人每日最多购买五张炊饼啊!” “明天我可要早起来了,否则就抢不到免费的炊饼了!” “嘿嘿,今天我可是偷偷排了三回队,不仅抢到了一张免费的炊饼,还买了十张七折的炊饼呢!嘿嘿嘿……” “你、你、你,我说怎么这么快就没炊饼了,原来是你捣的鬼啊!好小子,你有种别跑啊!”…… 那些还没有买到炊饼的人群听到炊饼很快卖完了后顿时心生不满,不过,当他们听到武松那番话后顿时气也消了,反倒心中盘算着明日怎样才能抢到免费的炊饼以及如何才能多买点打折的炊饼。 等前来购买炊饼的人群离开后,周侗、张远、周云清、林冲等人帮武松他们收拾完,武松对他们说道:“今日真是多亏了师傅、张叔父、周大哥、林师弟和一班兄弟们帮忙了,否则就凭俺们三个人还真顾不过来!大家今天都辛苦了!走!今天俺请客,王顺、李石你们哥俩也一起来,还有林师弟你也让禁军的弟兄们一起来!” 在酒过三巡后,周侗就对着武松说道:“二郎啊,今天你可是白白送出一百张炊饼啊!还有明天和后天,三天就是三百张炊饼啊,这三贯铜钱就没了(每张炊饼十文钱)!” 武松听后笑着说道:“师傅,俺这是新店开业最重要的就是打响名声,名声有了还愁以后挣不着钱!再说了今天虽然挣的钱少点,但也没亏本啊!每张炊饼需要的面粉、柴火,再加上人工费、房租等等,成本也就是六文钱一张。送出去了一百张,也就是六百铜钱;但也卖出去了一千多张,虽然打了七折,不过每张也赚了一文钱;这一进一出还赚了四百多铜钱。明日就有可能赚一千四百多铜钱,后天就有可能赚两千四百多铜钱。嘿嘿嘿……” 周侗听后恍然大悟,随后笑着说道:“你呀、你呀,真是一个小滑头!不过,二郎啊,你今天为何不多卖一些炊饼,这样不会赚的更多吗?” “师傅,自古以来就是物以稀为贵,多了反而不美!就像今天又很多人没买到炊饼,那些买到炊饼的就认为自己赚便宜了,以后他们会继续来的!俺们老百姓们就有一个占小便宜的爱好,关键在‘占’上,至于是不是真的便宜他们反而不在意了,只要他们认为自己占便宜了就行了!”武松听到周侗的问话后,就笑着解释道。 周侗听后,自叹不如的说道:“二郎啊,没想到你居然是天生做生意的材料啊,为师远不如你啊!” 接下来的两天的时间里,果然如武松所料每日都是人满为患。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前来购买炊饼的顾客人数有所回落,但武松也维持到每日至少净赚三贯铜钱以上(一贯即一千铜钱)。 第三十七章泼皮王庆(求收藏) 自从“二郎炊饼”店步入正轨后,武松除了平时指导指导王顺、李石二人如何做炊饼、如何卖炊饼外,他闲来无事就到后院练习拳脚功夫或是练习枪法,至于箭术则需要到京师御拳馆中才能练习。 “嘿!哈……”这日,武松安排完炊饼店中的注意事项后,又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练习拳脚。 “碰!啪……”“赶紧让你们的老板出来拜见我们王大哥!” “就是!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就想开店!你们可真够胆大啊!” “娘的,没有交份子钱就敢开店啊!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打!给我使劲打!往死里打!”“啪……,碰!碰!”…… 就在武松正练习“戳脚翻子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前面自家的店面中不断的传来打砸声和叫骂声。 随后,武松立即停止练习拳脚、快步走向前面的店铺。 等武松走进前面的店铺后,却看到一群人正在打砸自己的店面和招牌,其中店里的桌椅早已经被打翻在地、炊饼也撒了一地,另外自己的两个伙计王顺和李石二人也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被踩在两个大汉的脚下。 武松看到后就上前弯下腰一边捡起洒落在地的炊饼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唉,多好的炊饼啊,就这样被糟蹋了!多可惜啊!真是浪费粮食啊,俺这辈子最是见不得别人浪费粮食了。” 其中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大汉看到武松后,就上前一脚踩住武松准备捡起来的炊饼说道:“小屁孩!你就是‘二郎炊饼’店的老板武松武二郎!你在租房的时候王七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们王庆王大哥看上他这间铺子了!你若是想要把这狗屁炊饼店继续开下去的话也行,每月向我们大哥交一百贯份子钱就行了!否则,我们兄弟们就把你的炊饼店给拆了!” 武松慢慢的站起来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爹娘难道没有告诉你爱惜粮食是一种美德、浪费粮食是极其可耻的!你给俺捡起炊饼、擦干净了吃下去!” 这大汉听到武松话后,就上前一把抓住武松的领子骂道:“娘的!你是在找死!”这大汉说完后就挥拳打向武松的脑袋! “碰!”“唉吆、唉吆,放手、你赶紧给我放手!” 众人所想象的武松被这大汉一拳打倒在地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反而这大汉被武松一手抓住拳头然后一拧,随后众人就听到这大汉就像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领头的那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汉子也就是他们的大哥王庆看到这情况后,就一挥手说道:“娘的!敢打咱们兄弟!你他娘的真是活腻了!弟兄们给我上!打死了算我的!” 旁边的汉子听到王庆的话后,纷纷挽起袖子、攥起拳头向着武松冲去!武松见此后,一脚就把眼前的凶恶汉子踹倒,然后转身举拳迎了上去! “碰!碰!啪!”“唉吆……”“啪!啊!”…… 这些小混混们也就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欺负欺负普通老百姓还行,但他们哪里是武松的对手,尤其是赤手空拳的搏斗!这不,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耀武扬威、人五人六的小混混们都躺在地上并不停的嚎叫。 武松打完这些小喽罗后,就一步上前来到王庆的面前、准备举拳便打。这时,王庆却突然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一把拉住武松的衣服说道:“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哥,还请大哥原谅!至于大哥店中的一切损失都有小弟来补偿,请大哥放过小弟这一回吧,以后小弟定当以大哥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松看到眼前这痛哭流涕的汉子苦笑不得的踹了他一脚说道:“就你这样欺软怕硬的怂包蛋也想学人家黑社会收份子钱!丫的,真他娘的晦气!” 王庆看到武松并没有继续殴打自己,就连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人五人六的对着被武松打倒在地的小混混们吼道:“娘的,你们还躺在地上干嚎什么?!还不赶紧起来帮大哥收拾收拾!” 刚才还在地上大声嚎叫的汉子们听到王庆的话后顿时也不喊疼了,他们纷纷站起来扶桌子的扶桌子、捡炊饼的捡炊饼,还有几个人一面陪笑着一面小心的把刚才被他们打倒在地上的王顺、李石二人扶起来。 随后,王庆又一脸媚笑的对武松说道:“小弟叫王庆,刚才得罪哥哥之处还望哥哥海涵!若是哥哥心里还是不舒服的话,那就把小弟打一顿来出出气!小弟绝对不还手!” “就凭你那两下子还想还手?!还手,你行吗?!”武松听后不屑的说道。随后武松又问道:“这些小混混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我想就凭你自己的武艺根本压服不了他们!” 王庆听后连忙回答道:“小弟自己自然是压服不了他们,不过小弟的父亲是专门打点衙门的,平时什么诉讼、申冤之类的,还有其他衙门不方便出面的都是由家父来打点。再加上,家父捐钱给小弟买了一个开封府的副排军,所以他们自然就拜我为大哥了、也愿意跟着我混了!” 武松听到王庆的名字及王庆自己的介绍后,他的脑海中顿时想起一个人来,随后武松又问道:“王庆啊,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啊?” “家父的名讳叫王砉,若是大哥以后有什么需要打点衙门的只管来找小弟就行了!”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自信的拍拍胸脯说道。 武松听到王庆的话后,就没好气的说道:“丫的!俺师弟就是八十三万禁军的枪棒教头,俺还需要打点官府?!”同时,武松心里笑道:“娘的,没想到眼前的泼皮无赖居然是日后水浒传中大名鼎鼎的四大寇之一的淮西楚王王庆!” 随后,武松仔细的打量了打量王庆,只见这王庆年龄大约十八九岁,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匀称、猿臂蜂腰,皮肤白皙、五官俊秀,还长着一双桃花眼,当真是一个俊俏的好儿郎。不过,他嘴角不时露出的邪笑却破坏了他的好容貌! 王庆等人赔偿完炊饼店的所有损失后,武松决定歇业一天(不歇也不行啊,炊饼都脏了)。随后,武松又让王顺、李石二人去医馆看看伤势如何,并报销他们的医药费、发给他们双倍的工钱。 第三十八章倒拔垂柳(求收藏) 自从王庆见识到武松的高深武艺以后,王庆总是有事没事的前往“二郎炊饼”店找武松套套近乎。当然了,王庆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着武松学点拳脚功夫傍身、也好在自己小弟们面前耍耍威风。 “东家、东家!王庆王公子又来找您了!”武松正在后院练习端枪的时候,伙计王顺就跑进来喊道。 武松听到后就无奈的说道:“告诉王庆就说俺不在家、去京师御拳馆练习箭术了!” “呵呵呵,大哥、大哥!您就这么不待见小弟嘛?大哥,来来来,这次小弟偷偷从家里拿了点牛肉来孝敬您!您千万要传小弟两手绝活啊!”就在此时,王庆手中提着一个纸包笑呵呵的走进来对武松说道。 武松见到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的王庆后心中顿时一阵烦躁,随后武松突然举起手中的花枪迅猛的向王庆的喉咙刺去! 王庆看到武松突然举枪刺向自己心中顿时大骇,同时他不断的向后倒退企图躲去长枪,但武松手中花枪的枪尖却是如附骨之疽一般直直的刺向王庆的喉咙! 不料王庆倒退几步后他的身子就贴到墙根,此时的王庆已无路可退了!王庆见此后顿时吓得闭上眼睛,心中就哀叹一声:“吾命休也……”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武松突然停止前刺并笑着对王庆说道:“王兄弟啊,你若是想跟俺学习武艺的话,只有这么点胆子可是不行的!” 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小心的睁开眼睛看看,发现武松手中花枪的枪尖离自己的喉咙已经不到一寸的距离。随后,王庆就笑呵呵的对武松说道:“大哥,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和小弟开这样的玩笑啊?!刚才可是要吓死小弟了!” “呵呵呵,王兄弟不必害怕,俺这招枪法叫‘点到为止’,说点到为止就点到为止,绝对不会伤人的!”武松听后就把手中的花枪收回来并对王庆说道。其实,武松心中却是不断的自责自己差一点就酿成大祸了,好在自己及时刹住手中的花枪。 不过,王庆却真以为武松刚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随后他又笑嘻嘻的说道:“大哥,您当真是一身好武艺啊!要不,您就传我两手绝活吧!对了,这是我孝敬大哥牛肉!”王庆说完后就把手里的纸包递给旁边的王顺。 武松听后就奇怪的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牛肉?!小心被人举报了抓进去坐牢啊!”其实,在宋朝是严禁宰牛的,尤其是宰杀耕牛更是犯法的。 王庆听后却不以为意的说道:“那些朝廷的律法是对穷鬼老百姓们施行的。至于我们这些人,谁家没有偷偷吃过牛肉啊!” 武松听后顿时无语,果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其实咱们的老祖宗们早就把这些玩的溜溜转了。 最终武松耐不住王庆不断的请求,答应传给他一些拳脚功夫。同时,武松又想到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索性让王顺、李石二人闲着没事时与王庆一起跟自己学习武艺。至于最终他们能不能学成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悟性和造化了。 一转眼间,王庆已经跟随武松学艺十多天了。不过,王庆此人天生懒散、更是没有毅力和恒心,学习武艺同样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好在武松也不是真的收王庆为徒弟,否则早就被他气死了。 这日一大早,王庆就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衫、头上插着一朵鲜花早早的就来到“二郎炊饼”店。武松看到王庆后就奇怪的问道:“王庆啊,今天太阳是从哪头出来的?!你居然来的这么早!快去把这身衣服脱了,换身脏衣服到后院去练习武艺!” 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就惊讶的说道:“大哥!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今天可是九月九日重阳节啊!前几天咱们不是约好一起外出吗?!难道你忘了?!” 武松听到王庆的话后就恍然大悟,自己这几日不是忙着“二郎炊饼”店的事就是忙着练习武艺的事,早就把重阳节外出的事忘到一边了。 随后,武松赶紧到屋里换上自己新买的青色长衫准备和王庆一起出去,另外,武松还给王顺李石二人放了一天假。不过,无处可去的王顺、李石二人商量一番后就决定跟着武松、王庆二人一起外出游玩。 在路上的时候,王庆突然对武松说道:“大哥,你的头上怎么不插枝花?” “这个,俺不喜欢!”武松听后就直接说道。在宋朝,男子头上都喜欢插上一朵花做装饰,另外,大多数练习武艺的人还喜欢在自己身上纹身。不过,来自后世灵魂的武松对这些一点都不习惯,他认为男子头上插花一看就娘们气,至于身上有纹身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且说武松、王庆以及王顺、李石几人游玩累了后,他们就来的一处荷花池旁休息。武松依在一棵垂柳旁闭目养神,而王庆与王顺、李石二人围绕着另外一棵垂柳嬉笑打闹。 “叽叽喳喳……”“啪!”就在这是突然有一坨鸟屎落在王庆的头上! 王庆感觉到自己头上落下一东西,随手一摸看到是鸟屎后顿时怒了,他抬头一看正看到柳树上有一个鸟窝,同时还有几只喜鹊正叽叽喳喳的叫着。 “娘的!老子把你们的窝给打下来!”王庆边骂道边拿起石块砸向鸟窝。不过,王庆的准头实在太差了,每次都没有砸中! 王庆见后就讨好的对武松说道:“大哥,要不您出手帮我教训教训这几只贼鸟?!” 武松听到王庆的话后,再看看眼前这棵碗口处的柳树,心中顿时想跟着鲁智深学学倒拔垂柳、来检验一下自己的力气。随后,武松拍打拍打树干,对着王庆、王顺、李石三人说道:“你们都躲远点,看俺把这柳树拔出来!” 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用怀疑的眼神看看武松、再看看碗口粗的柳树然后退到一旁,显然王庆根本不相信武松真的能拔出垂柳。 “碰!碰!碰……”“呀!啊……” 随后,王庆就看到武松脱下青衫、光着膀子,先用肩膀猛地撞了几下柳树树干,然后双手抱住柳树树干。接着,武松大喊一声,双手用力倒拔垂柳。 过了一会儿后,王庆就用力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咦!这柳树真的一点点的被大哥拔出来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第三十九章期艾少年心 虽然现在的王庆心中仍不相信武松能拔出碗口粗的柳树,但当他看到这棵垂柳被武松一点点的拔出来后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同时,王顺、李石二人也惊讶的张大嘴巴并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们的东家武松武二郎。 “碰!……” 当王庆等人听到“碰”的一声后顿时回过神来了,随后他们就看到那棵碗口粗的柳树早已经被武松拔了出来并扔到一旁。另外,他们还看到刚才武松站的地方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脚印,并且在这两个脚印旁还有武松留下的大量的汗水。 “日他娘的,累死老子了!”武松扔出柳树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才说道。 随后,王庆就屁达屁达的来到武松的跟前、拍马屁的说道:“大哥!你好厉害啊!您是怎么拔出这柳树来的?恐怕十个壮汉一起用力也拨不出这柳树来的!” “呵呵呵!这就是练习武艺的神奇所在!俗话说‘外练皮筋骨,内练一口气’!只要自身气不散,力必在!俺也是丹田内存有一口气才拔出这棵柳树来的!若是现在再继续让俺拔柳树,恐怕胳膊粗的柳树俺也拔不出来了!呼呼……”武松听到王庆的疑问后就解释的说道。 其实每个人的身体内都孕育着强大的力量,只是我们没有合适的运用方法而已。我们以往曾经听说过某个母亲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徒手搬起汽车,可惜的是这位母亲救出自己孩子后很快就力竭而亡,就是因为她不会正确的运用身体内的强大力量的缘故。而,学习武艺的过程正式学习如何运用身体内强大力量的过程,只有正确自如的运用身体内强大的力量才能像武松一样拔出碗口粗的柳树、才不会因此力竭而亡。 王庆听到武松的解释后,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随后,武松又笑嘻嘻的说道:“还有,俺武松武二郎可是天上神仙二郎神下凡的,倒拔垂柳也只是小意思而已。” 武松大吹大擂完后,突然感觉到有人正在看自己,随后他抬头一看却是发现自己前面不远处有一顶轿子,轿子里面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约有十五六岁的姑娘正挑起轿子上的竹帘仔细的打量现在仍是光着膀子的武松。另外,这轿子周围还有十多个虞候、差役、伴当、丫环等等伺候着。 “好精致的姑娘啊!要是娶来给俺做媳妇就好了!”武松看到后就忍不住的感叹道。 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不屑一顾的说道:“且!大哥,你就别白日做梦了!你可知道这轿子是何人府上的?你仔细的看看这些虞候、差役以及轿子上的标志就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武康军节度使加检校司空童贯(此时的童贯还没有晋升太尉、领枢密院)童大人府上的轿子!怎么?大哥,你知道后还想娶回这小娘做媳妇吗?” “丫的!你不敢不代表俺不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何况俺是天上的二郎神下凡的!”武松听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 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一伸大拇指说道:“大哥,你行!不过,敢说敢做才是真的有种!” 本来还想打退堂鼓的武松听到王庆的话后,他的牛脾气反而上来了。武松看到那姑娘已经放下竹帘、轿子开始向前走去后,就对着王庆以及王顺、李石二人说道:“你们三个先到处逛逛,然后再回炊饼店。俺自己跟上去看看!” 武松说完后就拿起旁边的青衫,依旧光着膀子悄悄的跟在轿子后面。王庆看到武松色迷心窍后就嘲笑几句,然后和王顺、李石二人向开封府外走去。 且说武松跟在童府轿子后一直来到开封府的东北角,那里有一处园林,其中有奇峰怪石、古木珍禽、亭榭池馆,美不胜收。另外,这处园林外面有大量的禁军、衙役看守,等闲人只能远远的绕开这里。 随后,武松就看到轿子里的那姑娘走下轿来,两旁的丫环赶紧上前扶住这姑娘。同时,看守园林的禁军、衙役们赶紧给让开一条路,请她进去。 原来这女子叫童娇秀,正是童贯之弟童贳的女儿,也是杨戬的外孙女。由于童贯是个太监没有子女,童娇秀自小就由童贯养大,童贯也把她视若己出。另外,童贯早已把童娇秀许配给蔡攸的儿子,算是蔡京的孙儿媳妇。 武松看到童娇秀走进园林后,就强压住自己翻墙进入园林的想法。武松焦急的在不远处不停地走来走去,这是武松两世以来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姑娘。 就在武松快要放弃的时候,童娇秀又在丫环的陪同下走出园林,不过她也不上轿而是四处观看,也不知是在观看四处的景致还是在寻找刚才跟在自己轿子后面的少年还在不在?! 此时的武松才仔细的看了看童娇秀,只见童娇秀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身高一米六五以上,身材偏瘦、前凸后翘;皮肤白皙、五官俊秀,樱桃小口、双眸含情;远远望去宛若空谷幽兰,遗世而独立;仔细观看又如花中牡丹,娇艳而不媚。 武松看到这里后,不由得心头撞鹿、丹田仿佛生出一股暖流。此时的武松张大嘴巴、傻傻的直直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童娇秀。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期期艾艾念独白”。 就在武松观看童娇秀的时候,童娇秀也看到了武松。只见此时的武松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壮实、虎背熊腰,尤其是现在光着膀子的武松显得更为明显;武松五官端正、浓眉大眼、棱角分明,虽然武松的皮肤略呈小麦色,但却显得更加健康强壮。 童娇秀看到武松傻傻的看着自己,就忍不住的“扑哧”笑了一下,顿时让武松看得骨头都酥了。 随后童娇秀在丫环的扶持下走进轿子,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在开封府内转东走西,一段时间后就来到酸枣门外的岳庙。 由于今天是九月九日、是重阳节,岳庙之中烧香的更是人山人海、挨挤不开。不过,烧香的众人看到这些虞候、衙役是童府的人后都赶紧让开一条道路,那童娇秀也走下轿来、缓步上前进香。武松见此后,就连忙往前挤,不久之后就来到童娇秀的跟前。 第四十章眉来眼去 在武松使劲往童娇秀跟前凑活的时候,其中一个差役握着刀柄、拦住武松喊道:“这里是武康军节度使加检校司空童相公大人家的大小姐,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若是胆敢再上前一步定斩不饶!” 虽然武松并不怕这些禁军、差役等人,但他不想节外生枝、惹是生非。随后,武松悄悄的来到前面的庙祝旁掏出一串铜钱递了上去,并小声的说道:“俺自小虔诚信佛,今日又是重阳节,俺愿帮助庙祝大师点烛烧香来表达俺对佛祖的一片敬仰之意!” 庙祝听到武松话后,用狐疑的眼光看看武松,再掂量掂量手中的铜钱,然后才说道:“既然施主诚信侍奉佛祖,贫僧自是愿意大开方便之门。不过还请施主穿上衣服,否则影响观瞻。” “好的、好的!多谢大师了!对了,大师日后想吃炊饼了尽管来俺‘二郎炊饼’店,俺请大师吃个够!”武松听到庙祝的话后,就连忙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道。随后,武松赶紧把自己那件新买的青衫穿在身上。 不久之后,童娇秀就在丫环的陪同下进来烧香,武松在一旁一边手忙脚乱的点烛烧香一边忍不住的看看童娇秀。而,童娇秀也丝毫不在意武松那侵略性的目光,反而她也不停的抬头看看武松。 那庙祝看到武松和童娇秀二人居然在佛祖面前光明正大的眉来眼去,心中暗叹一声,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一是,因为庙祝认出了童娇秀的身份,他可不敢招惹童贯府的人;二是,他刚刚收了武松一串铜钱,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段!庙祝也只好当作没看见。 武松见此后,递香的时候就装作不小心的碰了一下童娇秀的小手。童娇秀感觉到武松的小动作后,就娇羞的看了武松一眼。武松看到童娇秀没有反对后就更加大胆了,他趁着那丫环上前插香的时候忍不住的攥了攥童娇秀的小手。而,童娇秀也趁机捏了捏武松的手掌。 “咳咳咳……”庙祝看到武松、童娇秀二人越来越放肆就忍不住的咳嗽两声。 武松和童娇秀听到庙祝的咳嗽声后连忙把手分开,同时武松又把一串铜钱递到庙祝手中并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大师这几日为了俺们这些虔诚的信徒也是辛苦了,这是俺请大师润喉的茶钱,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随后,武松又若有所指的说道:“大师,俺是‘二郎炊饼’店的老板武松武二郎,大师以后若是想吃炊饼了尽管来找俺!” 等烧完香后,童娇秀就依依不舍的离开,而武松也不帮庙祝点烛烧香了、跟在童娇秀后面走了出来。 其实,童娇秀看上武松是有原因的。前面曾经提过童贯已经把童娇秀许给蔡攸的儿子了,但此时的童娇秀已经十五岁了,而蔡攸的儿子才十二岁。更为关键的是,童娇秀在家中多次听奶娘说起蔡攸的儿子因为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变得痴痴呆呆的,现在已经十二岁了还不会喊爹娘、还不时的尿床。童娇秀听后心中自是十万分的不愿意。 再加上今日上午的时候,童娇秀在荷花池旁看到武松大展神威、空手赤膊倒拔垂柳后,心中顿时惊为天神。虽然武松的模样并不是十分俊秀,但却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十分阳刚、十分耐看。而,又有哪个少女心中不怀春,又有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的未来的郎君比其他人更厉害、更高一等! 且说刚才那个阻拦武松的衙役看到武松竟然跟在大小姐身后,摸着刀柄准备上前盘问的时候。旁边一个禁军突然拉住他,并上前笑呵呵的对武松说道:“原来是二郎兄弟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二郎兄弟了,真是幸会啊!” 武松听后仔细一看,这不是以前常常跟在林冲后面的董立嘛,随后武松递上一串铜钱说道:“原来是董大哥啊,董大哥比以前变得更加帅气、更加威武了,小弟一时都不敢认了!呵呵呵,多日不见董大哥小弟甚是想念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算是小弟请董大哥喝茶的茶钱。” 董立接过武松递过来的一串铜钱后暗自掂量了一下说道:“二郎兄弟实在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啊!对了,二郎兄弟啊,哥哥现在在童相公府上当差,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哥哥。”董立虽然嘴上说不要,但他早已把这串铜钱揣到怀里了。 等童娇秀乘轿离开后,武松就无精打采的回到“二郎炊饼”店。早已返回的王庆看到武松的样子后,就忍不住的打趣说道:“大哥!怎么样?看清那小娘子的长相了吗?大哥无精打采的,是不是被童府的禁军、衙役们给赶开了?!大哥,小弟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不,过几天小弟请大哥去花楼玩耍玩耍?!” “哼!懒得理你!”武松说完后就掉头走进自己房间。不过,在这天晚上武松彻底失眠了,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显现童娇秀那精致面庞、她的一笑一眸。 在武松失眠的时候,回到府中的童娇秀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一想到武松那壮硕的身体、坚毅的面庞她的脸顿时羞的一片通红。 以后的几天里,童娇秀更是日夜思想,她的丫环看到后悄悄的对她说道:“小姐,奴婢都向董立打听清楚了。那武松武二郎是京东西路郓州阳谷城人氏,今年十五岁。武松在七年多前拜‘陕西大侠’铁臂膀周倜为师,是大名府首富卢俊义和八十三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的师兄,武松擅长拳脚功夫、枪法和箭术。另外,在上个月的时候武松自己开了一家炊饼店,叫什么‘二郎炊饼’,据说生意相当兴隆!” 童娇秀听完后就娇羞的骂道:“死丫头,谁让你打听这些的!” “小姐,是奴婢错了!本来奴婢还想把武二郎的性格、为人和其他方面的事告诉小姐,既然小姐不愿听那就算了!”丫环听到童娇秀的话后,就笑着说道。 童娇秀听后红着脸说道:“哪个说不听了?!你爱说不说,不想说就算了。” 丫环听后,连忙又笑着说道:“是奴婢理解错了!咯咯,小姐啊,据董立说武二郎为人风趣、爱与大家开玩笑。另外,武二郎武艺高强、出手大方、为人仗义……” 第十五章初习枪法 “嘿!哈——!” 京师御拳馆的青龙练武场内,武松正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短裤在烈日炎炎似火烤的练武场上练习五行拳的劈拳、崩拳、钻拳、炮拳和横拳。 一转眼就到七月份了,武松练习形意五行拳足足两个多月了。另外,此刻距离武松重生到大宋朝也已经两年多了。虽然武松现在才十岁,但他的身高已经达到一米六上下了,而当年武大郎所担心的武松被雷劈后和自己一样长成“三寸地谷树皮”的事并没有发生。 只见现在的武松长得浓眉大眼、鼻若悬胆、阔口薄唇,眼神深邃而又坚毅;四肢修长、虎背熊腰,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身形略显消瘦,但浑身上下都是小块隆起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武松的身体充满爆发力。若不是武松的面庞还有少许稚气的话,根本认不出他还是一个小孩子。 正在旁边树荫下乘凉的周侗看着武松正顶着烈日、一丝不苟的练习拳脚后,就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武松有时候说话不着点、言语轻狂、大言不惭,但确实是一块天生习武的料子,天赋好又有毅力。 武松跟随周侗习武已经两年多了。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无论是在冰冻三尺的严寒三九还是在火炉烘烤的炎热三伏,武松一直都坚持风雨无阻的、一丝不苟的勤加练习武艺。 且说等武松练完拳脚功夫后,周侗就把武松叫到跟前对他说道:“二郎啊,你已经跟随为师练习拳脚功夫足足两年多了。无论是‘先天罗汉拳十八手’还是‘戳脚翻子拳’,你都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本来为师认为你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达到这种地步,但没想到不到两年时间你就练成了。此外,‘形意五行拳’你也登堂入室了,以后就是日积月累的水磨工夫了。所以,今日为师决定正式传授你兵器功夫,为师最擅长三种兵器分别是刀、枪、箭,其中刀法略逊。 在这之前,为师已经把这三种兵器功夫全部传授给俊义了。不过,二郎你与俊义的情况不同。俊义比你大六岁,他的身体发育基本完成、体内经络也已经基本长成,而且俊义以前又有练习刀、枪、箭的基础,所以为师只需要把这三种兵器功夫的使用技巧和运力方法系统的传授与他即可。 而,你现在才刚刚十岁、年龄尚小,无论是身体还是体内经络都没有发育完成,再加上在这之前你毫无使用兵器方面的基础,所以只能先选一种兵器练习。等这种兵器练习纯熟之后方可再练习其他兵器,在此期间不可分心!二郎,刀、枪、箭三种兵器中你准备先练习何种兵器啊?!”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连忙跪倒在周侗的面前说道:“俺多谢恩师栽培!师傅让俺学什么兵器,俺就学什么兵器,俺一切都听师傅的。”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不由的笑着说道:“你这个小滑头啊!为师看你还是先练习枪法吧,毕竟‘年拳,月棒,一辈子枪’,早点打基础还是很重要的。枪乃是百兵之王,为刺兵器,杀伤力极大,其长而锋利,使用灵便;若是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其他兵器是难以匹敌的。不过,枪法算是十八般兵器中比较难学的,至于你最终能不能练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连连点头。此时他的心中不由的想象,以后自己在战场上身骑白马、手持银枪如赵云赵子龙一般在敌军中杀个七进七出,那是何等的潇洒啊。 周侗看到武松在旁边一个劲的傻笑,就咳嗽两声,然后又对着武松说道:“二郎,认真听为师讲解。枪法以拦、拿、扎为主。扎枪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做到枪扎一条线,出枪似潜龙出水,收枪如猛虎入洞。同时,扎枪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为师所传授的枪法以中平枪为主。 至于拦、拿枪法是挡拨防御之法。另外,还有崩、点、穿、劈、圈、挑、拨等枪法。在练习枪法时,身法要求既要平稳有力又要灵活多变,做到‘开步如风,偷步如钉’。腰腿、臂腕之力与枪要合为一体,并做到劲透枪尖。练习枪法首先要认识自己手中的长枪,他就是我们用枪之人手臂的延伸。而,练习枪法的基础则在于端枪。” 周侗给武松讲解完练习枪法的基本知识后,就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过两杆木制长枪,自己手持一杆、递给武松一杆。武松接过木制长枪一看,只见这长枪枪身有小儿手腕粗细,是用白蜡木制成的;枪头则是锋利的双开刃枪头,异常锋利。 随后,周侗就手持木制长枪一点一点的为武松讲解端枪的要点并一一为武松做示范。等周侗仔细的讲解完两遍后就开始让武松自己试着练习一下。 周侗看到武松在练习几遍端枪后就端的有模有样了,又说道:“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练习端枪时,一定要端平、端稳。只有把手中的长枪端平端稳了才能做到出枪迅速有力,收枪敏捷自然。只有把端枪练好了才能真正的练习好枪法;若是连端枪都练不好,以后学的枪法再精妙、再复杂都是一场空!” 其实,武松前世也经常在电视中看到军队中神枪手是如何练习枪法的,什么太阳底下端枪一动不动、在枪口上挂水壶、吊砖头之类的那都是小意思。虽然此枪非彼枪,但其中的原理和奥妙都是相通的。 “恩!不错!继续保持!”等武松彻底掌握端枪的要诀后,周侗就点点头说道。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小武松感觉到自己手里的木制长枪越来越重了,他的手和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同时,武松的身体里不断的往外冒汗,他身上的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他的胸膛、后背经过大腿、小腿流到地面上。不过越是如此,武松越是咬牙坚持;此时正是考验自己毅力的时候,也是练习端枪最能增加潜力的时候。 周侗看看身体已经不停的颤抖但仍在坚持把手中长枪端平的武松和在不远处同样练习端枪的卢俊义后,不由的欣慰的点点头。虽然自己这两个徒弟性情不同,武松为人洒脱、言语轻佻,卢俊义厚道仁义、老实持重;但二人在练武方面却是一样的,都是天生根骨、天赋神力而且勤学苦练,都是天生习武的料子。 第十六章收徒林冲 这日,周侗看到武松和卢俊义二人正在一丝不苟的练习端枪,他突然心血来潮的想去其他的练武场走走看看。 虽然周侗在京师御拳馆担任“天”字席位教师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不过,由于两年多前的竞技场内“天”字席位教师之争时,周侗彻底落了御拳馆通判郑灌的面子,而且后来周侗也没有依附御拳馆判学赵彦,所以周侗在御拳馆内地位虽然崇高但也被其他的御拳馆教师们无形的孤立起来。 好在周侗本身并不在意这些,反而乐的一身轻闲,并且还能专心致志的教授自己的两个徒弟武松和卢俊义。当然,周侗有时候兴致来了,他也会指点其他在御拳馆内习武之人,不过这仅限于在青龙练武场,因为周侗除了青龙练武场外他从不去其他的练武场。 此时在白虎练武场内,正有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男子在练习枪法,只见这青年男子施展枪法时脚步灵活、出手敏捷,出枪时犹如蛟龙出海、收枪时宛若猛虎归洞,动静有韵、腾挪有法。 “好枪法!”等这男子收枪后,早已在旁边观看了一段时间的周侗就忍不住的叫好道。 这青年男子听到周侗的话后,向周侗拱拱手并谦逊的说道:“多谢前辈夸奖,晚辈林冲这厢有礼了。” “好!好!不错!不错!”周侗听到林冲的话后,就含笑的点点头说道。也不知道周侗说的是林冲的枪法不错还是林冲的为人不错,或是两者兼有之。 在林冲这个年龄段能把枪法施展的如此精妙的实属少见,而林冲也是周侗见过的第二人。第一人自然是卢俊义了,不过像卢俊义这样的绝顶习武天才更是天下少有。周侗心中顿时有了再收一徒的念头。 随后,周侗又仔细的打量了打量林冲,只见林冲年龄大约十八九岁左右,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略微偏瘦,但却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同时,周侗也看到林冲手中所持的长枪并不是普通的木制长枪而是通体铁铸的铁枪。 周侗看到林冲将要离开时,他突然说道:“年轻人使得好枪法啊,看的老夫都有点手痒了。不知道你可愿意与老夫切磋一番?” 林冲听到周侗的话后,就皱皱眉头、心中略微不耐烦的说道:“前辈,刀枪无眼,到时候万一晚辈刺伤了前辈如何是好?” “无妨!无妨!年轻人尽管放心吧。”周侗听到林冲的话后,就摇摇头说道。随后,周侗从旁边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杆木制长枪。 林冲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说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得罪了。”林冲说完后,直接持枪刺向周侗。 周侗看到林冲持枪刺来,他不慌不忙的用手中的长枪轻轻一圈圈住刺向自己的铁枪,然后用枪尖一点铁枪的枪头与枪身的结合、随之一拨,顿时林冲手中的铁枪偏离原来的轨道、这招彻底刺空了。 不过,这林冲也甚是了得,他见自己招式已老,随即用力一挥铁枪、枪尖向周侗劈去。 “好!不错!”周侗看到林冲迅速变招后,就忍不住的叫好,不过周侗手中的长枪却没有丝毫停顿。 周侗、林冲二人你来我往,你刺我挡、我刺你挡,其中拦、拿、扎、崩、点、穿、劈、圈、挑、拨等枪法被反复使用、却又恰到好处。 “碰!”在周侗、林冲二人切磋的第二十三回合的时候,周侗一招“崩”字枪法打掉林冲手中的铁枪。随后一招“扎”字枪法的中平枪向着林冲的胸口迅猛的扎去。 “吾命休也……”当林冲看到周侗手中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自己胸口的时候,心中就忍不住的默哀一声。不过,下一刻林冲却没有感觉自己胸口疼痛,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周侗手中的长枪虽然已经刺破了自己胸口的衣服,但自己的皮肤却丝毫未伤。 林冲连忙向周侗拱手行礼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林冲先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海涵!” “无碍,无碍。不过,老夫却要纠正你刚才的一句话,枪法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后是长眼睛的,是真正能做到‘点到为止’的!”周侗听到林冲的话后,笑着说道。 林冲听到周侗的话后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多谢前辈指点,小子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呵呵,老夫周侗!”周侗听到林冲的话后,心中一喜但面色淡然的说道。 林冲一听这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周侗后,立即跪倒在周侗的面前不停的磕头说道:“小子久闻前辈威名,以前有心拜前辈为师又恐前辈不答应,心中诚惶诚恐未敢前往。此次有缘得见前辈,小子下定决心要拜前辈为师。前辈若是不答应的话,小子就跪到您答应为止。” 周侗听完林冲的话后,就笑着扶起他说道:“既然如此为师答应你便是,从此以后你就是为师的二弟子了。对了,在你之前为师收过两名弟子,分别是记名弟子武松和大弟子卢俊义。现在为师就带你去见见你的两位师兄。” 林冲听到周侗答应收自己为徒后心中顿时大喜,不过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师傅分明是收自己为二弟子,但自己的上面怎么会有两个师兄呢? —————— 周侗在白虎练武场内收林冲为徒时,却苦了武松和卢俊义这对师兄弟。原来,周侗在离开前曾对武松和卢俊义二人吩咐道,他没回来前二人不得擅自停止练习端枪。而,此时的周侗一高兴就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烈日炎炎下的青龙练武场上,早已经累得浑身颤抖不停的武松一边努力的端平手中的长枪一边对着自己在对面同样练习端枪的卢俊义开玩笑说道:“日他娘的,累死老子了!卢师弟,你说俺们师傅干什么去了?会不会去花楼潇洒去了?卢师弟,你说俺们再这样练下去会不会练残了?可怜老子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江湖人称玉面小白龙的武松武二爷还没有娶媳妇呢?” “咳咳咳……”卢俊义还没等武松说完,就拼命的咳嗽还不时的向武松眨眼睛。 武松看到卢俊义的奇异表现后,就奇怪的问道:“卢师弟,你怎么了?又是咳嗽又是眨眼的,是不是真的练出内伤来了?……” “武松武二郎!俊义没有练出什么内伤来,不过你马上就被为师打出内伤来了!”武松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背后就传来周侗愤怒的声音。 第十七章林府家宴 武松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倒霉,自己只是想和卢俊义开了几句玩笑而已,却被周侗一句不落的都听到了。 武松听到周侗的呵斥后,连忙装作委屈的样子对周侗解释道:“师傅,俺这不是看卢师弟练习端枪累得不行了,俺和他开几句玩笑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俺可都是为卢师弟好啊。师傅,您看您要是在这大热天生气的话多伤身体啊。再说了,俺说的都是大实话啊,您看卢师弟都累的浑身上下打摆子(浑身颤抖)了!”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看看卢俊义然后点点头说道:“恩,为师看到俊义确实是累坏了,他可以休息一会儿。不过,武二郎你既然还有力气在这里胡说八道,那你就继续练习端枪,直到端到为师满意为止!”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心中一喜,恩,这次自己又没事了。随后,武松又装作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傅啊,俺今年才刚刚十岁啊,俺还小不懂事啊,俺以后一定听从师傅您老人家的教诲,您让俺往东俺绝对不向西、您让俺抓狗俺绝对不撵鸡。您老人家就原谅俺这一次吧。” 周侗看到武松那副装作可怜的模样,就笑骂一声“小滑头”,然后说道:“二郎啊,既然此次你有悔改之意,那为师就再原谅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为师定当将你逐出师门!你可记住了?!”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连连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随后,武松连忙把长枪放到武器架上、迅速的跑到旁边的树荫底下乘凉。 刚刚放回长枪的卢俊义听到自己师傅和武松的对话后就不由的撇撇嘴,若是真按照师傅说的那样这武二郎早不知到被逐出师门多少次了。 武松刚到树荫下就看到跟在周侗身后的林冲,他连忙好奇的问道:“师傅,这人是谁啊?不会是您老人家新收的徒弟吧?俺明白了,俺和卢师弟白白在太阳底下坚持了那么长时间,其实您老人家早已经忘了这茬了?” 被武松一语说中实情的周侗脸色顿时一窘,随后就对着武松呵斥道:“就是你的话多?你是不是还想继续练习端枪啊?!” 等周侗看到武松不再说话了,就指着林冲对武松和卢俊义说道:“二郎、俊义,这是为师新收的弟子林冲,以后林冲就是你们的二师弟了。”随后,周侗又对着林冲说道:“林冲啊,这是为师的记名弟子武松武二郎,这是为师的大弟子卢俊义。” 武松听完周侗的介绍后,心中暗叹一声,历史的惯性真是大啊,果真是周侗在京师御拳馆中收林冲为二徒弟,只是不知此时的史文恭现在何处,何时才能拜师周侗。 随后,武松就笑嘻嘻的对林冲说道:“林师弟啊,你以后和卢师弟一样称呼俺师兄就行了。”接着,武松又拍着胸脯说道:“林师弟啊,只要你喊俺为师兄了,以后俺就罩着你,有什么麻烦事、解决不了的事、想不开的事尽管来找俺,俺给你解决!” 林冲听完武松的话后,再看看小屁孩一个的武松和比自己小三四岁的卢俊义苦笑一下、拱手行礼道:“小弟林冲拜见武师兄、卢师兄。”没办法,这是自古以来传下来的规矩,先进师门者为长。 卢俊义听到林冲的话后,连忙还礼道:“见过林师弟。” 而,武松听到林冲的话后,就用手拍拍林冲的肩头、摆出一副师兄模样的派头说道:“恩,不错!不错!林师弟,记住俺刚才说的话,俺罩着你!” 林冲听到武松的话后,就无奈的说道:“多谢武师兄,小弟记住了。” 等林冲与众人相互认识后,武松就对周侗说道:“师傅,今日您老人家再得佳徒,俺们是不是早点回家以作庆祝啊?您看俺的水都喝完了。”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点点头。随后,周侗对林冲说道:“林冲,你且先跟为师到为师家中一趟,也算认认家门。”虽然周侗一家与林冲一家都是久居开封府城中,但这开封府实在太大了,关键是当时的交通和通讯并不发达。 在周侗等人吃完晚饭后在院子中乘凉的时候,大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等武松打开大门一看却看到来人正是林冲。随后,林冲走进来后就对周侗行礼说道:“师傅,明日徒儿家中摆宴席感谢师傅,请师傅和各位师兄务必赏光。”林冲说完后,双手把请帖递到周侗的面前。 周侗听到林冲的话后,接过请帖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明日为师准时赴宴。” 第二日,周侗领着自己的两个徒弟武松和卢俊义衣着整齐的前往林府,至于周云清则留在家中,他压根就不想掺和“武夫”之事。 周侗三人还没走到林府门口,就看到林冲正陪着两个大约四十左右的男子站在门前,其中那名年龄大一点的中年男子居然在这大热天还穿着棉衣服。 林冲看到周侗等人后,就连忙对周侗说道:“师傅、武师兄、卢师兄,这是家父讳名林光,这是叔叔讳名张远。” 还没等林冲的话说完,张远也就是年龄小一点的中年人大大咧咧的对周侗一抱拳说道:“什么叔叔?我就是林冲的未来岳父张远,张远见过周大侠!” 林冲的父亲林光使劲的咳嗽了几声,然后才气喘吁吁的对周侗一拱手说道:“林光见过周前辈,以后林冲就交给周前辈了,林冲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尽管往死里打就行了!” 随后,在林家宴席上,武松也了解了林光和张远二人的相关情况。林光原本是禁军的一名提辖管,现在辞官在家中休养。林光在一次战斗受伤后,他的身体就每况愈下而且特别怕冷,这不,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他仍然穿着棉衣棉裤。 至于林冲的未来岳父张远则是禁军的一名普通枪棒教头。另外,林光和张远还是结拜兄弟,林冲和他未来的妻子张贞娘自小就定了娃娃亲。 这一场林府家宴虽不丰盛,但也算是宾主尽欢。而,自此之后,林冲正式拜周侗为师,成为周侗的二弟子。 第十八章一念思乡 “林师弟,你见过你那没过门的媳妇吗?长得漂亮吗?对了,林师弟你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啊?”在练习枪法之外的闲余时间,武松就凑到林冲的面前好奇的问道。 林冲听到武松的话后,皱了皱眉头,不过他还是回答道:“我与贞娘从小青梅竹马长大,自然是时常见面了。我父亲已经和张叔父合计好了,等明年开春之后我就与贞娘成亲。” 武松听完后,就对着不远处的卢俊义唉声叹气的说道:“卢师弟啊,俺看俺们做师兄的还是多跟林师弟学学啊,你看人家林师弟明年开春就要成亲了。俺还不知道俺未来的媳妇在哪里呢?不过,卢师弟你就不用担心自己吧,你们卢家可是大名府的首富,说不定卢叔父早已经给你找了七八个小娘子等你挑呢。”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恩,尽量离这个不着调的武松远点。等武松回过头来准备再与林冲聊天的时候,却发现林冲早已拿起他那杆铁枪继续练习枪法了。 武松见此后,就自言自语的说道:“唉,寂寞啊,孤独啊,高手总是这么寂寞孤独的,不过俺已经习惯了。” “二郎啊,你说你一个小毛孩子毛还没长齐就整天的想着娶媳妇?你哪来的这么多事事啊?!还不赶紧起来练起端枪去!”还没等武松感慨完,他的背后就传来周侗的声音。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连忙拍拍自己的胸口装作被吓坏了的样子说道:“师傅啊,难道您老人家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弹了弹武松的脑壳说道:“你的小脑袋里整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跟随周侗学习武艺的日子是苦的但也是甜的,在这段御拳馆内习武的日子里武松等人的汗水洒满了青龙练武场,同时青龙练武场中也充满了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欢笑声、洋溢着他们师兄弟间的友谊。 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林冲跟随周侗学习武艺后足足三个月后的一天,也就是十月二十七日那天,在林冲正练习林家枪法的时候,他的未来岳父张远急匆匆的跑进京师御拳馆。 林冲看到张远慌慌张张、满头大汗的跑来,就连忙上前问道:“叔父,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林冲!快回家去,你父亲快不行啊!”张远看到林冲后,也顾不得擦汗就大声的喊道。 林冲听到张远的话后顿时眼前一黑,随后大叫一声“父亲”,接着向家中跑去。 周侗看到张远急匆匆的跑来、随后林冲又连招呼都不打的跑了,连忙询问张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得知林冲的父亲快不行了后,周侗心中暗叹一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啊。其实,在周侗第一次见到林光的时候就看出他已经油尽灯枯了,估计林光熬不过这个冬天,只是没想到现在还到寒冬腊月林光就坚持不住了。 最终,林光还是没有等到林冲回到家中、父子之间见上最后一面就撒手而去。不过,从此之后林冲练习枪法更加刻苦了,林冲知道自己父亲最大遗愿就是自己将林家枪法发扬光大、自己光宗耀祖、光耀门庭。至于本来准备明年开春就要成亲的林冲只能把婚期延迟到三年后,在古代父母去世后子女要守孝三年,期间不可嫁娶。 严寒的冬天已经过去,转眼就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但对林冲来说却又是一个寒冬,因为刚刚开春后不久林冲的母亲林许氏就卧病在床,真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遭打头风”。 这几日,武松听到林冲母亲林许氏生病后,也不知是怎么了?反正他在练武的时候总是难以集中精神、专心致志,以往熟烂于胸的招式经常隔三差五的出错。另外,平时爱嬉笑打闹、爱开玩笑的武松也不知怎么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了。 周侗看到这情况后,就来到武松的身旁问道:“二郎啊,这几日你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有什么事啊?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不好意思的低声的说道:“师傅,俺突然想俺大哥了,俺想回家看看。” 周侗听后,拍拍武松的肩膀说道:“二郎啊,思念亲人、思念家乡是人之常情。再说了,你已经跟随为师学艺已有两年半时间了,也该回家一趟、看看你的大哥了。正好前几日宗泽老弟写信来请为师去莱州胶水县与他一聚,此次为师就带你和俊义去胶水县一趟,正好顺路让你和俊义回家看看亲人。”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俺……”武松听完周侗的话后,就略带呜咽的说道。 周侗看到武松的神情后,就笑着拍拍武松的后背说道:“以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背后都敢开为师玩笑的小二郎哪里去了?!不要做小儿女姿态了,为师还是想看到那个活泼开朗的武松武二郎。” 武松见周侗答应后顿时变得开朗起来,随后,他就神神秘秘的来到卢俊义身旁问道:“卢师弟啊,你已经跟随师傅学习武艺两年半的时间了,你想不想回家啊?想不想卢叔父啊?” 正在练习枪法的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他的枪法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说道:“不想!俊义一日武艺不成一日不想家乡!” “吆、吆、吆,还拽起文章来了。俺也会,无情未必真豪杰,恋家如何不英雄!?卢师弟,你真的不想家?没说实话吧。”武松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笑嘻嘻的说道。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也停止了练习枪法,他抬头看看武松,然后皱皱眉头说道:“武师兄,师弟见你最近几日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今日怎么突然和师弟开起玩笑来了?武师兄,你心里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啊?” 武松听到卢俊义的话后顿时不乐意了,一蹦三丈高的对卢俊义说道:“卢师弟啊,你真是把俺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了!俺看你两年多都没有回家了,就和师傅商量了一下。在俺的不断努力下,师傅终于同意要陪俺和你回家一趟。卢师弟啊,你要是不想家、不想卢叔父那就算了。”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就默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开封府的东北方向,那里是卢俊义的家乡大名府的方向。 第十九章路过大名府 五日后,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骑马离开开封府前往莱州胶水县,其中周侗和卢俊义二人随身带着一杆花枪、武松则是手持一根棍棒,至于林冲则留在开封府侍候生病的母亲。周侗事先计划的此次赶路的路线则是从开封府先去大名府,从大名府再向东去阳谷县,然后经过齐州、青州、潍州到达莱州的胶水县。 “杀啊!俺武松武二郎来了,谁敢与俺一战!”出了开封府后,武松就骑在骏马上手持长棍向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威风烈烈的喊道。武松坐下的这匹骏马还是两年半前卢岳送给武松的那匹小马,不过这匹小马在武松两年半的精心照料下现在已经长成一匹高大挺拔的骏马了。 周侗看到出了开封府就像撒了欢的野马似的武松,连忙喊道:“武二郎,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啊?!”而,旁边的卢俊义则是暗暗拉开了与武松的距离,一副我不认识他、和他不熟的样子。 周侗、武松、卢俊义师徒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大约在三日后他们已经来到大名府的南城门前。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仆人打扮的伙计看到卢俊义后,就连忙走过来仔细的看看卢俊义然后试探的问道:“请问您可是我们卢府的卢俊义卢小员外?” 卢俊义一看这人,随后笑着说道:“屈嵩,怎么不认识你家少爷我了?你家少爷我不就是离开卢府才两年半的时间吗,你就认不出来了啊?” 屈嵩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兴奋的说道:“少爷变化实在太大了,小的也是一时不敢认。少爷,小的现在就让人去通知老爷啊。” 大名府卢家梅香别苑中,卢俊义的父亲卢岳正一边品茶一边感叹满园梅花的零落,就在此时卢府大管家福伯满脸喜色的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卢岳看到后,就皱着眉头说道:“阿福啊,你慌什么?我多次说过‘每逢大事有静气’,纵有天大的事也要表现的若无其事、心平气和,就是那句‘泰山压顶我只当清风拂面’!我看你是白跟我十多年了!” “老爷,老爷!呼呼……咱们家少爷回来了,呼呼,一同跟少爷回来的还有少爷的师傅和他那个小师兄。”福伯等气喘匀了,就连忙说道。 卢岳听到福伯的话后,就“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神情激动的说道:“阿福,你说俊义回来了?这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老爷,咱们府里仆人屈嵩亲眼看到少爷和他师傅周老前辈、他小师兄武松一起走进大名府的。”福伯听到卢岳问话后,就连忙说道。同时,福伯的心中小小的鄙视了一下卢岳,刚才还说什么“每逢大事有静气”、“泰山压顶我只当清风拂面”,这不一听到少爷回来就现原形了,激动的站起来时都把桌子上的茶具打碎了。 卢岳看到福伯还在发愣,就气急败坏的说道:“阿福,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去张罗张罗?”到现在卢岳还没有发现自己那套心爱的茶具已经被打碎了。、 福伯刚吩咐完下人们打扫庭院、自己跟随卢岳来到卢府大门前的时候,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已骑马抵达卢府大门前。 卢俊义看到大门前正在翘首以待的卢岳的时候,他眼中的泪水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随后,卢俊义跳下马来、跑到卢岳的跟前跪倒在地,口中喊道:“不孝儿子卢俊义拜见父亲!父亲大人金安!” 卢岳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亲手扶起卢俊义后,他仔细的打量了打量卢俊义说道:“我儿这几年过得可好?俊义,你比以前高了、结实了,为父心中甚是欣慰!” 随后,卢岳又来到周倜的面前拱手行礼说道:“周哥哥这几年过得可好?” “我还是老样子,不过,兄弟你可比以前更加富态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啊。”周侗连忙回礼说道。 卢岳听到周侗的话后就知道他看出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来了,随后他小声的对周侗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唉,能过一天是一天吧。只要小弟能看到俊义成家立业,小弟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卢岳与周侗寒暄的时候,武松对着旁边的福伯说道:“福伯、福伯,你还记得俺吗?俺是你家少爷的师兄武松武二郎呀!俺记得俺以前还欠你一顿饭呢,俺这次就补上!” “当然记得了!不过,小兄弟这两年变化可真大啊!”福伯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笑眯眯的说道。同时,福伯心中也感慨不已,当年那个懵懵懂懂的小毛孩子已经成为翩翩少年了。 武松听到福伯的话后,就高兴的说道:“福伯好记性啊,这几天有时间的话,俺请福伯你吃饭啊。不过,福伯你也知道俺现在是跟随师傅学艺……” “明白!明白!一切就有我来安排吧!”福伯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一副我了解的模样说道。 武松看到福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顿时又兴奋的说道:“对了,福伯你有儿子吗?他们叫什么名字?俺请客的时候叫他们一起来啊。” “犬子倒是有一个,他叫小乙。”福伯听后说道。 武松听到福伯说他的儿子叫小乙后就一愣,连忙又问道:“福伯您贵姓?” “免贵姓燕。”福伯听后说道。 武松连忙又问道:“福伯,你的儿子可也姓燕,叫什么名字啊?”其实,武松一直还以为福伯姓卢呢。 福伯听后,心中暗说一句“这不是废话吗?我的儿子不跟我姓燕难道还跟你姓武啊”,不过他口中却说道:“也是姓燕,大名叫燕青。” 武松听完福伯的话后,心想果然不出俺所料,原来卢俊义和燕青还有这层关系,同时他也弄明白了燕青始终忠于卢俊义的原因了。随后,武松又说道:“福伯啊,有机会的话把燕青介绍给俺认识一下,怎么样?” 福伯听到后连连点头,但心中却暗下决定以后让自己儿子燕青离武松远点,否则好孩子也被武松教坏了。 随后,周侗、武松和卢俊义在大名府卢家中停留了十天的时间。在这十天里,武松自然是好吃好喝,同时他也没有停止练习武艺。另外,武松也找机会请福伯吃了一顿饭,不过令武松失望的是他没有见到小时候的浪子燕青,当然了这顿饭钱自然是由福伯掏的钱。 第二十章兄弟情深 “师傅,俺们还有多长时间才到阳谷县啊?” “师傅,你看俺的衣服脏了吗?俺的脸上有没有灰尘啊?” “师傅,您说俺大哥还能认出俺来吗?”…… 自从周侗、武松、卢俊义师徒三人离开大名府准备前往阳谷县后,这一路上武松就不停的对周侗询问道。近乡情更怯,无论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将相还是平凡的芸芸众生其实都是一样的。虽然这一路上周侗被武松问得有点不耐烦了,但他还耐心的回答武松的问题,因为他了解武松和武大郎之间的兄弟情谊、同时他也理解武松现在的心情。 不知不觉的,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已经来到阳谷县、走进阳谷县城。 正在这时,阳谷县城的大街上有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皮肤长得像开裂的树皮、面目狰狞可怕的男子正挑着胆子一边走着一边喊道:“炊饼!炊饼来!”这人不是武松的大哥武植武大郎还会是谁?! 当武松看到大哥那矮小的身躯走在拥挤的大街上时,武松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自己与哥哥小时候相依为命的情景来,他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紧接着武松连忙跳下马来,来到武大郎的身前跪倒在地喊道:“大哥!俺是二郎啊,大哥您近来过得可好?!” 武大郎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少年跪倒自己的面前就吓了一跳,当他听到武松的话后再仔细的看看武松然后小心的说道:“你可是俺的弟弟武松武二郎?” “大哥!正是小弟!”武松听到武大郎的话后,就连忙说道。 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话后,就连忙把肩上的担子放在一旁、扶起武松说道:“你真的是俺的兄弟二郎啊,你可想煞哥哥了!哥哥还是老样子,每天做点炊饼、卖点炊饼,只是心里一直担心你。对了,二郎,这几年你过的可好?” 武松站起来后自然而然的帮武大郎挑起担子说道:“让哥哥担心了,小弟这两年过得很好,师傅一直待我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对了,小弟现在还有两个师弟了,一个叫卢俊义、一个叫林冲。这次跟俺和师傅一起来俺们阳谷县的就是卢俊义卢师弟。” 随后,武大郎仔细的看了看武松,只见才刚刚十一岁的武松已经长得高大威猛,其身高以及远远的超过武大郎并接近一米七上下来。同时,武大郎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忧,看着武松直傻笑。 就在此时,周侗走过来笑着对武大郎说道:“大郎,你还记得老夫吗?” “记得!记得!俺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周大叔啊!谢谢周大叔这些年来照顾俺家兄弟。”武大郎看到周侗后,就连忙说道。 同时,卢俊义也跳下马来对武大郎拱手行礼道:“小弟卢俊义见过大郎哥哥。” 武大郎看到犹如天神般的卢俊义对自己拱手行礼,就连忙摆摆手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位小官人万万使不得啊。” 卢俊义连忙说道:“大郎哥哥是武师兄的大哥以后自然也是小弟的大哥。” 武大郎、武松二兄弟见面后,武大郎高兴的连炊饼也不卖了,就领着武松等人往家里赶去。 武松的家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显得更加破落啊。等武松走进自己以前住的西厢房的时候,他发现屋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自己以前穿过的衣服也洗得干干净净的叠在床头。 到晚上的时候,武大郎、武松兄弟二人抵足长谈,武松把这两年半来自己跟随周侗学习武艺的点点滴滴都讲给了武大郎听。武大郎高兴的直说周侗是个好人、是个好师傅,并让武松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敬师傅,否则他就不认武松这个兄弟了。 等第二天天还没亮,武松就早早的起床拿起柴刀向着城外的小山走去。 且说周侗、卢俊义二人起床后就在院子里练习拳脚功夫,而卢俊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武松过来练习武艺就奇怪的对周侗问道:“师傅,今天武师兄怎么没有晨练啊?以往武师兄起的总是最早的。” “二郎去城外的山坡上砍柴了。”周侗听到卢俊义的疑问后,就解释说道。 周侗看到卢俊义仍然是满脸疑问后,就把自己当时是如何遇到小武松的以及小武松是如何拜师的,还有武家兄弟从小相依为命的情况以及武家兄弟都在小时候被雷劈的事讲了一遍。 此时的卢俊义才知道平时言语轻狂、爱开玩笑的武松背后还有这么多心酸的故事,同时也感受到了武大郎、武松兄弟二人的深厚情谊,另外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同父同母、同胞兄弟的武大郎和武松二人在身高、容貌方面有如此巨大差异的原因了。 在武松回到家中的第三天,武大郎突然对武松问道:“二郎啊,不知此次你们师徒三人是特地来俺们阳谷县还是路过阳谷县?” 武松听到大哥的问话后先是一愣,然后实话实说道:“大哥,此次是师傅领着俺和卢师弟前往莱州胶水县会友的。在这之前俺们已经在大名府卢师弟家中停留了十天,同样俺们也准备在咱家停留十天。” 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话后,就急忙摇摇脑袋说道:“不行!不行!不能因为你的事耽误了周大叔的大事,俺看明天你们就启程吧。”当然了,这不是武大郎不想管他们饭了。其实,卢俊义在得知武松家的情况后就主动给武家买了不少粮食和蔬菜,并说这是他做小弟的给大郎哥哥的见面礼。 且说武松听到武大郎的话后就傻眼了,他连忙拒绝说这是师傅周侗的决定,自己更改不了。结果,在吃完晚饭后武大郎专程找到周侗把白天他和武松的对话说一遍。最后,武大郎又说道:“周大叔,俺们兄弟二人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也不在于这几天的时间,但千万不能因此耽误大叔的事啊。” 周侗听完武大郎的话后,见武大郎决心已定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第二十一章卖艺青年 在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武松就早早的起床把家中水缸全部满打水、又把院子里里外外的仔细的打扫了一遍,随后他才拿起柴刀向着阳谷城外的小山丘上走去。等武大郎刚做完早饭后,武松就背着一大担柴火走了进来。 “二郎啊,你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吧。怎么不听哥哥的话又上山砍柴去了?”武大郎看到后,就心疼的说道。 武松把背上的柴火放到厨房后,说道:“哥哥,俺也是闲不住的人,看到哥哥每日里忙里忙外的心中总是过意不去,只要俺能帮大哥干点活心中就舒坦多了。” 在众人吃完早饭后,武大郎就把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送出阳谷县城北门。 “大哥,俺走了,您以后多多保重啊!”武松骑在马上依依不舍的对武大郎说道。 武大郎忍着眼中的泪水、强颜欢笑地笑了笑说道:“二郎啊,以后一定要听周大叔的,还要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多注意身体。至于咱们家里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有哥哥在呢。” “大郎,多保重!老夫告辞了!”随后,周侗就对着武大郎说道。 接着,卢俊义又对武大郎拱手行礼说道:“大郎哥哥,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武大郎听到二人的话后,向他们挥挥手说道:“周大叔、俊义你们也多多保重。”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武大郎站在阳谷县城的北城门外拼命的向着武松等人挥手,而武松骑在马上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的武大郎直到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武松突然想起后世一位伟人在辞别父亲时写的一首诗,顿时大声朗诵道:“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好!好!二郎好志气!”周侗听到武松朗诵的诗后,就大声的拍掌叫好。随后,周侗又略带暗示的说道:“二郎啊,你可知道仅仅学的一身好武艺是难以真正的出人头地、光耀门庭的,一个人的武艺再高也不过是十人敌、百人敌,却无法做到千人敌、万人敌。” “师傅,俺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嘛。等俺回到开封府后,俺就跟您学习经史子集、兵法韬略”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连忙说道。其实,在这之前周侗曾让武松跟自己学习经史、兵法之类的,但当时的武松一心学习武艺就拒绝了, 周侗听到武松答应后,就欣慰的抚抚胡须、点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 而,旁边的卢俊义听到周侗和武松二人的对话后,他心中也暗自决定等自己回到开封府后也要跟师傅读书学习。 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骑马沿着济水岸边经过平阴、长清两个县城后,就抵达历城。历城既是历城县县衙所在,同时也是齐州(也即是后来的济南府)州治所在,自是相当的繁华。 武松、卢俊义二人跟随周侗进入历城后就跳下马来,各自牵着马向前走去。而,武松则是不停的四处张望。其实,无论是武松现在所居住的开封府还是曾经去过的大名府,论繁华程度都远远的超过历城,但却没有历城那特有的市井氛围。只见历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叫卖的小贩们,偶尔还有在耍杂技的、摆擂台的等等。 “好!好武艺!这汉子当真是好本领啊。” “就凭这套戟法他就能雄霸咱们济州。” “你们知道什么啊?这铁戟可不是一般的戟,据说是三国时期吕布吕奉先使用过的方天画戟!” “真的假的?要是这汉子真的这么厉害的话怎么还会在这里卖艺呢?”…… 周侗他们三人刚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一大群百姓围拢在一起好像是在观看什么表演的,同时还不断的讨论着。 武松听到这些人的对话后好奇心顿时大起,后世的武松也曾经在古文化街或是什么民俗节日上看过耍杂技、表演武术的、街头卖艺的,但那些把戏都是假的、并不是真功夫。 随后,武松连忙牵马来的周侗旁边问道:“师傅,俺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街头卖艺的呢?要不俺们停下来看看?”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看看他那希冀的眼神心中一软说道:“也好,市井之中藏龙卧虎,你和俊义也开开眼界,免得日后骄傲自满、目中无人。” 周侗说完后就牵着马拨开人群向中间走去,武松牵马紧跟其后,而卢俊义则是牵马走在最后面。 武松挤到人群最前面后才看到前方的空地上正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挥舞着一杆方天画戟,不过这杆方天画戟在这青年男子手中仿佛是一根木棍似的,扎、拿、拦、劈、点、崩、挑、圈等一系列的戟法在这青年男子使出来后仿佛像行云流水一般,又恰似羚羊挂角。 “这方天画戟不会是木头做的吧?!”武松看到后就惊讶的问道。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笑着说道:“二郎啊,你可不要小看天下英雄啊。至于这男子手中的方天画戟是不是木头做的马上就能见分晓。” “当!”就在周侗刚说完不久,就见那个青年男子把手中方天画戟一收、然后把方天画戟往地上猛地一竖,顿时传来巨大的声响。随之,武松就看到用大青石铺的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缝,原来这真的是铁制的方天画戟啊。 听到周围传来一阵阵惊呼声后,这青年男子就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在下德州陵县(即水浒传中的凌州)史文恭,因囊中羞涩特地借贵宝地展示一下武艺,请父老乡亲们有钱场的捧个钱场、没钱场的捧个人场。” 史文恭说完后,就向着周围的百姓们一拱手顿时引来一片叫好声。 武松听到史文恭自报家门后就大吃一惊,随后他仔细的看了看史文恭。只见这史文恭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偏瘦;四肢修长,尤其是史文恭的胳膊长度异于常人,他的手掌特别大,难怪他挥舞铁制方天画戟时毫不费力;史文恭脸型消瘦,吊丧眉、三角眼,鼻梁挺拔、鼻头带钩,嘴阔唇薄,另外他的皮肤是蜡黄色的。 同时,武松也看清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真的是通体铁制的,足足有两米多长、有成人的小臂粗细,戟尖双刃、两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戟尖相连,可刺可劈。 第二十二章卢史较技 武松仔细的打量完史文恭后,突然笑嘻嘻的对着旁边正聚精会神观看的卢俊义问道:“卢师弟,你看这史文恭的武艺怎么样?与你相比又如何?”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史文恭的戟法相当了得,我估计与林师弟施展的林家枪法不相上下。但是,史文恭的武艺与我相比自是逊色几分。” 武松听到后顿时来了兴致,连忙用质疑的口吻说道:“真的假的?卢师弟啊,人家史文恭用的兵器那可是通体铁铸的方天画戟啊,卢师弟你真的能打过史文恭吗?俺可不信,要不卢师弟上去和史文恭切磋一下试试?”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心动不已,当年卢俊义在大名府的时候最爱摆擂台与人比武较技了,不过自从跟随周侗学艺后就收敛了。随后,卢俊义就转头看看师傅周侗,其意思不言而喻。 “俊义你看为师干什么啊?既然自己想上去试试那就去试试吧。对了,你还记得为师的那句话吗?要点到为止!”周侗看到卢俊义的眼神后就笑着说道。不过,从周侗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他对卢俊义还是相当有信心。 随后,卢俊义手持花枪、上前几步对史文恭说道:“在下大名府卢俊义路过齐州见史家兄台使得一身好武艺,就不由的手痒难耐。故此特地上前请兄台指教。” 史文恭看看卢俊义手里的花枪,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不屑的说道:“指教不敢当,此次只当是你我之间切磋武艺吧。” 花枪也就是俗话说的红缨枪,因为枪头下扎有红缨,枪杆细长,抖动起来宛若花朵一般,故此得名花枪。其实,古代的长枪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大枪,主要是骑马作战用的,一般长两到三米之间;另外一种则是花枪,也就是马下步战用的略短的枪,长度比使用者本身略高或略低一点,一般长度在一米七到两米之间。也就是俗话说的“七尺花枪八尺棒大杆子一丈零八寸”。 武松因为年龄小、身体还没有长成,所以他在御拳馆练习枪法时使用的就是花枪;卢俊义和林冲二人则是用的大枪。至于此次周侗领着武松、卢俊义二人前往莱州胶水县拜访宗泽,所以周侗、卢俊义师徒二人带的是花枪;而,武松则是带了一根木棍。 闲话休提,但见卢俊义与史文恭说完话后,那史文恭就直接挥舞着方天画戟向卢俊义劈来。卢俊义见此连忙一个闪身退后,随后卢俊义用手中的花枪一圈圈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顿时史文恭的招式偏离原来的轨道。 史文恭见自己招式已老,随即用方天画戟的侧刃劈向卢俊义手中花枪的枪身。史文恭想用锋利的戟刃劈断卢俊义手中花枪的枪身,因为一般花枪的枪身都是木制的。 卢俊义岂是易于之辈,他见此后猛地一抽花枪、随即一记中平枪刺向史文恭的胸口。史文恭见此大骇,连忙用方天画戟戟身来抵挡。不料,这却是卢俊义一招虚晃,随后就见花枪枪尖突然上抬七八寸,直直的刺向史文恭的喉咙。 就在大家以为比武结束、史文恭认输的时候,却没想到史文恭居然不顾刺向自己的花枪、准备以命换命,他手中的方天画戟突然也刺向卢俊义喉咙。 卢俊义见此后,只好撤枪阻挡。毕竟方天画戟的长度长于花枪,虽然卢俊义有十足把握在史文恭刺中自己之前先一步刺死史文恭,但这只是比武切磋而已不是性命相搏。 但是,卢俊义也被史文恭如此无赖的招数逼红眼了,只见卢俊义的枪法一招比一招更刁钻,这不,十几个回合后卢俊义手中的花枪就划破了史文恭的右臂。按照规矩来说,史文恭此次必须低头认输了,但他却没有。卢俊义见此后心中一狠,他连忙卖了一个破绽引诱史文恭来攻,随后就是一记回马枪刺向史文恭的胸口。 正在旁边观看的周侗见此之后,连忙持枪上前挡住卢俊义的那一招夺命回马枪,随后又用一个“崩”字枪法吧手中的花枪刺向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 随后众人就看到卢俊义手中的花枪和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双双都被周侗打落在地,而,周侗手中的花枪则是因为用力太猛也为两截。 “好险啊!”武松看到卢俊义和史文恭都没事后就松了一口气,然后暗自下决心道:“没想到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竟是如此厉害!看样子俺以后更要勤加练习了,否则以后还真打不过他们了。” 而,旁边围观的人群早已经被卢俊义、史文恭之间那惊心动魄的比武较技吓傻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凶险的切磋武艺啊。等过了大约一两分钟后他们才反应过来,有的人兴奋的大喊大叫也有的人吓得脸色苍白不、一言不发。 等听到周围人群的惊叫声后,史文恭才回过神来,顿时他的后背就冒出冷汗。旁观的人群不明白刚才卢俊义那招夺命回马枪的凶险,但史文恭自己却是相当清楚的,若是周侗再晚上来一步自己就丧命于卢俊义的枪下了。 惊魂未定的史文恭连忙向周侗拱手行礼道:“小子史文恭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前辈的大恩大德小子没齿难忘。还请问前辈尊姓大名?好让小子永记在心。” “呵呵,老夫华州周侗,正是卢俊义的师傅。”周侗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笑着说道。 史文恭听到周侗的话后,就“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说道:“还请前辈收小子为徒。” 周侗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有点心动,毕竟史文恭的武艺在青年一代绝对是出类拔萃的。随即周侗又想起刚才在比武较技的过程中史文恭以命换命、不肯认输以及无赖打法后就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并不擅长戟法,还请小兄弟另投名师吧。” 第二十三章终究收徒 周侗在拒绝收史文恭为徒后,就对着武松和卢俊义二人说道:“二郎、俊义,为师看天色尚早咱们继续赶路吧。”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一愣,难道历史已经开始改变了,史文恭真的无法拜师周侗了吗?随后,武松、卢俊义二人赶紧牵上马追上周侗的步伐。 史文恭看到周侗他们师徒三人牵马离去,他也顾不得捡起刚才围观的百姓们扔过来的赏钱了,赶紧拿起自己的方天画戟向着周侗他们追去。 一天后,骑在马上的武松回头看看依然咬牙坚持跟在他们身后的史文恭,就对着周侗问道:“师傅,那个史文恭还跟在俺们后面呢?您老人家真的不不打算收他为徒吗?俺看史文恭的武艺还相当不错。”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必管他,咱们走咱们的路、他走他的路。” 其实,在历城的时候周侗他们就知道史文恭跟在他们身后了,同时也明白史文恭跟来的目的。好在周侗他们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否则史文恭肯定会跟丢的。 在这天傍晚时分,周侗、武松、卢俊义三人已抵达龙山镇,随后卢俊义就找了一家客栈准备在此留宿一晚。 武松吃完饭后,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在客栈外徘徊,仔细一看这人不正是史文恭吗?同时,他不由得想起两年半前自己拜周侗为师时的情景。随后,武松就向店家要了一些酒菜、提着走出客栈。 史文恭看到武松提着酒菜出来后心中顿时一喜,虽然史文恭还不知道武松的名字但他却知道武松是跟周侗、卢俊义一起的,既然现在武松给自己送酒菜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诚心已经感动了周侗。 武松看到史文恭一直在发愣,就直接说道:“史文恭!俺叫武松,家中排行第二,大家也叫俺武二郎。俺看你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特地向店家要了些饭菜酒水给你充充饥、解解寒。” 史文恭听到武松的话后接过酒菜,然后说道:“俺谢谢二郎小兄弟了。” “没事!俺们谁跟谁啊!再说了,文恭你要是真能拜俺师父为师了,那俺就是你的师兄了,俺自然要罩着你!拜师尚未成功,文恭仍需努力啊,不过,俺看好你!”武松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 史文恭听到武松的话后,就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边断断续续的说道:“谢谢二郎师兄,俺会努力的。” “嗯,不错,不错,有前途啊!以后你就跟着俺混,俺罩着你!”武松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笑嘻嘻的拍拍史文恭的肩头说道。史文恭听后,连连点头称是。 接下来的几天里,史文恭始终扛着他的方天画戟跟在周侗、武松、卢俊义他们身后,而且武松每次吃完饭后都会留点食物给史文恭,不过周侗也没有说什么。 又过三日后,一座雄伟的城池出现在周侗他们面前,这就是益都县城,益都城不仅是青州的州治所在,也是大宋朝京东东路的路治所在,不过大家通常把它称为青州城。 青州城比起历城来更是繁华,武松进入青州城的第一感觉就是人真多,到处都是走动的人群、叫卖的小贩,路边是各种各样的商铺。另外,略微大一点的空地上不时还有地方特色的表演,什么表演武艺的、卖唱的、耍猴的等等。武松看得是目不暇接。 “去、去、去!你一个要饭的到我们客栈门口干什么?!真是晦气!”刚在饭桌前坐下的武松就听到客栈门口传来小二的呵斥声。 武松抬头一看那个被呵斥的人正是史文恭。原来,在齐州的时候史文恭就身无分文了,他准备靠卖艺赚点钱返回陵县,却没有想到遇上了周侗他们。随后,史文恭为了能追上周侗三人他连地上的赏钱都没捡就追来了,要不是这一路上武松不时的送给他食物,恐怕他已经坚持不到现在了。另外,史文恭连日来不停的赶路、身上的衣服变得有破又有馊味,这不,刚到客栈门口就被当成要饭的了。 随后,武松就开口说道:“小二哥,那位是我们的朋友,莫要赶他走!”这店小二听到武松的话,就暗骂一声,不过没有继续再赶史文恭了。 “师傅,你看那史文恭如此坚持拜您老人家为师,要不您老人家就收下他吧?”最后,武松对着周侗说道。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看看史文恭,随后又看了看武松和卢俊义,然后说道:“为师看出这史文恭为人心术不正,日后恐怕连累师门啊!不过,看他如此坚韧不拔,为师就暂时答应收他为徒。” 武松听后,就对着客栈门口大喊道:“史文恭!史文恭!你过来一下,俺师傅答应收你为徒了!” 史文恭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一愣,然后不敢相信的看看周侗。当史文恭看到周侗微微颔首时,他顿时欣喜若狂的跑到周侗的面前跪下,口中喊道:“弟子史文恭拜见恩师!” 周侗看着跪倒在地的史文恭,就口气严厉的说道:“史文恭,为师看你一片诚心再加上你武师兄在旁劝说,为师才勉强答应收你为徒的。不过,若是你以后做出对不起师门或是其他心术不正的事,为师定把你逐出师门!” “弟子谨记恩师教诲,若是弟子日后做出有辱师门的事定叫弟子不得好死!”史文恭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连忙说道。 随后,周侗又说道:“为师在这之前已经收了三个弟子了,分别是记名弟子武松武二郎、大弟子卢俊义、二弟子林冲,你则是为师的三弟子;另外,武二郎虽名为记名弟子,但却犹如为师的亲传弟子。二郎和俊义你肯定认识了,至于林冲因为在开封府照料他生病的母亲所以未与为师同行,日后到了开封府你自然就见到了。” 史文恭听到周侗的话后,对武松和卢俊义二人拱手行礼道:“小弟史文恭拜见武师兄、卢师兄。” 卢俊义听到后,拱手还礼不过语气平淡的说道:“见过史师弟。” 而,武松则是拍拍史文恭的肩膀说道:“史师弟啊,以后你就跟着俺吧,俺罩着你!” “小弟多谢武师兄,日后文恭定当听从师兄差遣!”史文恭听到武松的话后,又行礼说道。 第二十四章再见宗泽 莱州胶水县县衙中知县宗泽正在奋笔疾书,就在此时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对宗泽说道:“禀告大人,衙门外面来了四人说要求见大人。其中,领头的那位老者自称是华州的周侗。” 宗泽听到这师爷的话后,就“噌”的一下子站起来说道:“是周侗哥哥来了,赶紧快快有请!不!本县要亲自去迎接。” 就在宗泽急匆匆的走出来准备迎接周侗他们一行的时候,武松正无聊的看看衙门口的衙役们然后开玩笑的说道:“师傅,您看宗泽那老小子是不是当了知县老爷后不认俺们了?” “二郎!瞎说什么?!宗泽老弟岂是那样的人?”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呵斥道。随后,周侗又对着武松他们三人说道:“窥一斑而知全豹,仅仅从衙役们身上气质就能看出宗泽老弟若是治军的话必定军纪严明!” 还没等周侗说完,衙门口就传来了宗泽的声音:“哈哈哈,小弟总算是把哥哥盼来了!近来哥哥可好?” 周侗看到宗泽后,就笑着说道:“还是老样子!平日里没事就整理整理老夫以前看过的兵法和学过的武艺,然后就教授徒弟。对了,为兄现在已经收了四个徒弟了,武松和卢俊义你都认识了,以前给老弟写信介绍的二弟子林冲因在家侍候生病的母亲未能同行,这是为兄刚在青州城新收的三弟子史文恭!二郎、俊义、文恭还不赶紧拜见你们宗叔父!” 卢俊义、史文恭二人听后,连忙规规矩矩的行礼喊道:“小侄拜见宗叔父!” 而,武松听到后则对宗泽边行礼边说道:“小侄拜见宗叔父。宗叔父啊,俺们开封府一别也有两年半多的时间了,不知宗叔父过得可好?还记得俺武松武二郎吗?俺可是想死宗叔父了!” 宗泽听到武松的话后,冷笑一声说道:“是吗?刚才我可是听到有人在说我当了知县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呵呵呵,宗叔父,您看您说的!小侄不是跟您开玩笑吗?要是其他人让俺跟他开玩笑,俺还懒得理他呢!宗叔父,您说是不是啊?”武松听到宗泽的话后,就毫不在意的说道。 宗泽听到武松的话后也不理他,反而对着旁边周侗说道:“哥哥,里面请、里面请!” 随后,宗泽在家中摆宴席款待远道而来的周侗一行人。在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宗泽又旧话重提、想请周侗出山帮助自己。 周侗听后就摇摇头说道:“为兄年纪已经大了,下定决心以后只教授徒弟、不理俗务了。不过,为兄倒可以给宗老弟介绍个人才,他叫孙立,是为兄有个师叔的弟子,也算是为兄的师弟吧。孙立现在就在登州,不久前为兄已经给他写信请他来胶水县一晤。若是大人能看上就用他,若是看不上就算了。” 宗泽听到周侗的话后,就高兴的说道:“想必哥哥的师弟自然是相当了得,小弟在此谢谢哥哥了。只是不知这位孙立孙兄弟何时才能到胶水县?” “估计就这几日吧。”周侗听后说道。 第二日,宗泽又邀请周侗一行人前往梅园欣赏梅花。 武松听到后就撇撇嘴,前不久他们刚到大名府的时候卢俊义的父亲卢岳也是在欣赏梅花,现在宗泽他们又要欣赏梅花,可是现在梅花都已经凋落了还能欣赏什么! 不久后,宗泽、周侗等人来到梅园的一处凉亭品茶观梅。在宗泽、周侗二人旁边还有几个跟随宗泽一同而来的学子文士模样的人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写诗填字,并不时的发出长叹,更让武松吃惊的是其中有一个老头居然说着说着激动的流泪了。 “矫情!贱人就是矫情!”武松看到这几人的模样后,就不屑一顾的说道。 虽然武松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那个流泪的老头听到了,只见这老头指着武松说道:“黄口小儿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小儿,汝可是认得梅花呼?可曾读书认字呼?” 武松听到这老头满嘴里都是之乎者也,顿时来气,随后大大咧咧的说道:“且!不就是吟诗填词嘛,俺从下生的那刻起就会!” 老头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大笑着说道:“尔等可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既然如此,小子那你就用这凋落的梅花做首词如何?黄毛小儿,汝可敢呼?” “呼!呼!呼!日你娘的,你这老小子还会不会说人话啊?”武松听到后,顿时怒道。随后,武松又开口说道:“不就是一首词吗?看俺的!‘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老头儿,你看怎么样?” “你、你、你……,这肯定不是你写的!”老头听后结结巴巴的说道。 而,刚才还在聊天的宗泽和周侗二人听到武松念的词后,顿时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武松,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美妙绝伦的诗词竟是出自这个满口脏话的武松之口。 且说武松听后,笑着说道:“老头,这还真不是俺写的,不过你听说过这首词吗?‘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老头儿,汝可知呼?哈哈哈……” 虽然武松不会写诗填词,但却会背诵很多诗词,而且这些诗词的作者好多还没出生的,武松抄袭起来自然是毫无压力。 老头到后,就强词夺理的说道:“哼!黄毛小儿,既然你自己都说不是你写的,那自然不算了!你可敢在作一首?” 武松听到后就针锋相对的说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俺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你的无耻程度简直突破了俺们人类的极限、超出了俺们人类的想象!不就是填词吗?俺再给你写首一模一样的!老头,你且听好了!‘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在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首咋样?汝可听懂呼?” “好!好!好一个‘她在丛中笑’!二郎,当真好文采啊,不若二郎以后跟老夫学习读书吧。”宗泽听后,顿时大声赞叹的说道。 周侗听到宗泽的话后,连忙说道:“宗老弟,你这样可不行啊!二郎早已经答应为兄回开封府后就开始读书学习,要做到文武全才。” 武松听到宗泽、周侗二人的话后,顿时直冒冷汗,自己一时不注意风头出大了。随后,武松连忙解释说道:“师傅、宗叔父,俺实话实说吧,这两首词真不是俺写的!是俺小时候听一个游方道人说过,感觉挺好就记下来了的!” 不过,宗泽和周侗二人却不相信武松刚才说的话,他们认为武松是天赋异禀。 第二十五章拳打孙新 自从武松在梅园连续吟诵两首咏梅诗词后,顿时让莱州胶水县县衙的官吏们刮目相看,此后他们对武松的态度更是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过,武松对此却不以为然,每日不是练习武艺就是在胶水县县城内外闲逛,偶尔也拜访一下宗泽。 大约又过了两日后,有一衙役跑进来对宗泽报告道:“报告大人,外面有两人说来找周侗周老爷子的。其中一人自称叫‘病尉迟’孙立,还说他是周老爷子的师弟;另一人自称‘小尉迟’孙新。” “喔,原来是孙立孙新兄弟二人到了,快快有请!”宗泽听后就连忙说道。同时,宗泽立即派人通知周侗。 周侗听到衙役前来通知说孙立、孙新兄弟二人到了后,就对着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说道:“孙立虽然不是我们师门的正式弟子,但他是为师师叔的记名弟子,也算是为师的师弟、你们的师叔吧。你们师兄弟三人就跟随为师见见孙立和孙新兄弟二人吧。” 等周侗领着武松三人来到会客厅的时候,武松就看到宗泽正与两个大汉开心的交谈。其中一名大汉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五官端正,十分耐看;另一名大汉则在二十岁上下,身高同样一米八以上,身材虽不魁梧但却相当匀称,面色俊朗、皮肤白皙。 不用说这年龄大一点的汉子自然是“病尉迟”孙立、年轻一点的就是“小尉迟”孙新了。 孙立看到周侗后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道:“小弟孙立拜见师兄!师兄这些年可好?” “挺好的!平日里不是整理整理以前读过的兵书、学过的武艺,就是教授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倒也是乐得逍遥自在。孙师弟,你呢?”周侗听到孙立的话后,就笑呵呵的说道。 孙立听后,连忙说道:“我还是和我浑家(妻子)、我兄弟孙新等一起在登州开酒店。对了,这就是我的弟弟孙新,有个浑号叫‘小尉迟’!孙新,还不赶紧过来拜见周师兄!” 孙新听到哥哥的话后,才不情不愿的向周侗打了个招呼不耐烦的说道:“小弟孙新见过周师兄。” 周侗听后也不接话,反而指着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对孙立说道:“孙师弟,这几个都是为兄那不成器的徒弟,分别是为兄的记名弟子武松武二郎、大弟子卢俊义、三弟子史文恭,至于二弟子林冲因在开封府侍候他生病的母亲所以没有与为兄同行!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过来见过你们孙师叔。” 武松三人听到周侗的话后,向着孙立一拱手说道:“小侄们见过孙师叔。” 在众人互相介绍完后,周侗对着武松说道:“二郎啊,你们师兄弟三人先陪孙小弟在胶水县到处走走、逛逛。为师还有事与宗老弟、孙师弟商量。” 武松等三人听到周侗的话后分别向周侗、宗泽、孙立等人告辞,而那孙新则是一拱手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等武松他们走出会客厅、来到县衙的院子后,武松就对着孙新说道:“孙新啊,你准备去哪儿逛逛,是去逛逛集市还是去看看胶水县的风景?” 孙新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丫的,小屁孩,你懂不懂的上下尊卑啊,你要称呼我师叔的!也不知道周师兄怎么会收你一个小毛孩子为徒的?也是,你只不过是周师兄的一名记名弟子,是一名奴仆而已。” 还没等孙新说完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顿时停止了脚步,卢俊义对孙新怒目而视、史文恭则嘴角冷笑的看看孙新,反而武松则笑嘻嘻的说道:“孙新啊,你小子不会是早上没有吃饭而是吃的大便吧,嘴里说话怎么这么臭啊,屎壳螂打哈欠——满嘴喷粪啊!” 孙新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大怒道:“武松,今天我就替周师兄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孙新说完后,就挥拳打向武松的脑袋。 旁边的史文恭看到后,立即上前几步准备拦住孙新。 就在这时,武松突然说道:“史师弟,你暂且退到一旁,与卢师弟为俺掠阵。今天,老子就好好的教训教训孙新这小子,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武松说完后,就直接针尖对麦芒的迎了上去。 退到一旁史文恭担忧的看了看早已与孙新战做一团的武松,连忙对卢俊义询问道:“卢师兄,武师兄会不会出事啊?虽然武师兄跟随师傅学艺已久,但武师兄才刚刚十一岁啊。” 卢俊义听到后,就呵呵一笑说道:“史师弟,若是枪棒之类的武器搏斗,武师兄现在还不行!不过,只是拳脚较量的话,普通的高手早已不是武师兄的对手了。就拿我来说吧,若不是我仗着年龄痴长几岁、身高和力气都已长成,而,武师兄年龄尚少,恐怕我也不是武师兄的对手。” 史文恭听后一愣,不过他心中依然不相信卢俊义刚才说的话。别人不知道卢俊义武艺是如何的厉害,但史文恭却亲身领教过心里自然相当清楚。 “俺打!打……”就在卢俊义和史文恭对话的时候,突然传出武松的一声大吼!随即,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就看到刚才还长牙舞爪的孙新被武松的一记炮拳击中胸膛! 武松一拳击中孙新后得势不饶人,连忙快步上前又是一记崩拳。而,孙新也被武松的两记老拳打得摇摇欲坠,那还有什么招架之力?!武松见此后,又上前给孙新正反手两记耳光,口中嚣张的说道:“丫的!敢在俺武二爷面前充长辈,你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次老子就把你小子打得连你娘都不认得你!看打!” 史文恭看到武松三拳两脚就解决孙新后顿时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整日嬉笑玩闹的武松在拳脚功夫竟是如此了得。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啊。 卢俊义看到武松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后,就连忙上前说道:“武师兄,差不多就行了,再这样打下去的话,就弄出人命来了!” “卢师弟,你旁边看着就行了!日他娘的,刚才这小子不是很狂、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不吱声了,还叫什么‘小尉迟’呢,要是让尉迟恭听到后还不从地底下爬出来把他掐死!”武松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边对孙新拳打脚踢边骂骂咧咧的说道。 第二十六章返回开封府 在莱州胶水县县衙会客厅内,知县宗泽正与周侗、孙立二人谈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从县衙院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音。宗泽听后顿时皱着眉头对着门外大声的喊道:“来人!去院子里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的吵闹!” 不久之后,就有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行礼说道:“禀告大人,他们两个在院子里打起来了!是周前辈的弟子武松与孙大侠的弟弟孙新打起来了,周前辈的另外两名弟子正在劝架呢!” 孙立听后就“噌”的一下在站起来皱着说道:“这孙新也真是的,他怎么能和一个小孩子打架呢,怎么能做出以大欺小的事来!?他要是把武松师侄打坏了怎么办?!”孙立说完后,就快步向外走去。 还没等孙立走出去,那衙役就连忙说道:“孙大侠误会了,不是令弟孙新在殴打周前辈的弟子武松,而是周前辈的弟子在殴打令弟。孙大侠,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坐在主座上的宗泽听到这衙役的话后顿时大吃一惊,孙新分明已经快二十岁了,而武松才十一岁,十一岁的武松殴打十九岁的孙新,这怎么可能?!不会是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帮忙了吧。 而,旁边的周侗听到这消息后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自己弟子实力如何周侗岂会不清楚,只是他没有想到孙新竟是如此不济。 “噗……”被武松连续拳打脚踢一顿后的孙新终于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武松见此后,又骂骂咧咧的说道:“丫的,这么不经打啊!老子从小到大打人还没有打得如此爽快过。不行,孙新你小子可要坚持住啊,让老子再打两拳!”武松说完后,举拳便打。 “住手!武松武二郎,赶紧给为师住手!”就在此时武松背后传来周侗的声音。 武松听到周侗的声音后,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孙新,嘴里还嘟囔着说道:“真是的,俺还没有打够呢。” “孙新!孙新!你没事吧?!”孙立看到自己弟弟孙新的胸前全是鲜血,就快步跑过去、抱起孙新焦急的喊道。 正被武松打的头冒金星、口吐鲜血的孙新听到自家哥哥的声音后,就抽搐的说道:“哥哥,我没事!快!快!哥你快去把武松那小王八蛋给我狠狠的打一顿,打死算我的!” 孙立听到孙新还能说话后就松了一口气,虽然孙新看似被打的快不行了,但武松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不过,当孙立听完孙新说的这些话后就赶紧说道:“好了,孙新你也不要多说话了,哥哥这就抱你去休息。” 本来孙立还怀疑是不是由于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的帮忙,武松才能殴打孙新的。不过,当孙立听到孙新刚才说的话后,他知道这事跟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压根没什么关系,否则孙新就不会只提武松一人了。至于让孙立去质问周侗或是直接把武松打一顿,孙立却是做不到,毕竟他还是要脸的。一个成年大汉被一个小孩子摁在地上拳打脚踢,说出去就让人笑话。 而,周侗看到孙新被武松殴打后惨不忍睹的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只见孙新胸前的衣服上全是血迹,不用说就知道是孙新自己吐得血;另外,孙新那张本来长得相当俊俏的脸庞已经被武松打的肿成了猪头,尤其是孙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也被打的肿成了一条线…… 随后,周侗就对着武松大声的呵斥道:“武松!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在你拜师的时候为师是怎么说的?严禁同门相残!” “师傅,俺纯属是正当自卫啊,是孙新那小子先动的手,然后俺才还手的,只是没有想到孙新这小子这么不经打啊!师傅,俺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啊!您老人家要是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院子里的差役大哥们,他们都可以作证的。”武松看到周侗发怒就赶紧解释道。 周侗听到武松的解释后顿时无语,毕竟自己总不能让武松只挨打不还手吧。更为关键是先动手的人却被一顿胖揍,尤其是成年大汉先动手反被小孩子殴打,只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一直没有说话的宗泽看到这情景后,就对着身旁的衙役说道:“说!把这件事情的经过一点一滴的完完整整的讲述一遍,不许有任何偏差!” 衙役听到宗泽的话后,就连忙把孙新、武松二人是如何发生口角的、孙新是如何先动手的以及武松是如何拳打孙新的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大家听后就一阵沉默,难道指责武松目无尊长,但真论起来孙立勉强算是武松的师叔而孙新不是,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只是众人都没有想到才十一岁的武松拳脚功夫竟是如此了得。 好好的一场聚会却因武松拳打孙新的事草草的结束了。本来还想在宗泽手下谋个差事的孙立孙新兄弟二人也因为此事没脸留在莱州胶水县,只好暂时先返回登州。 在孙立、孙新兄弟二人离开后不久,周侗也向宗泽提出告辞。宗泽听后就连忙挽留道:“周哥哥,你我兄弟好不容易才见上一次,哥哥怎么不多停留几天?也好让小弟再尽尽地主之谊。” 周侗说道:“宗老弟,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啊,以后时间还长着呢。再说了,宗老弟你也知道为兄的二弟子林冲还在开封府照料生病的母亲,为兄也要多尽尽做师傅的职责啊。” 宗泽见周侗去意已定,只好无奈的说道:“既然哥哥决心已定,那小弟就不挽留了。” 第二天,在众人吃过早饭后,宗泽亲自把周侗师徒四人送出胶水县南城门,然后送了又送。最后,周侗只好开口说道:“宗老弟,衙门里事务繁忙,你就不必再送为兄了。” 宗泽听后,只好拱手行礼道:“周哥哥,小弟就送的这里了。还望哥哥多多保重!” 周侗还礼道:“宗老弟,咱们后会有期。” 随后,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也一一向宗泽行礼拜别。在周侗师徒四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宗泽突然对武松说道:“二郎啊,回到开封府后别忘了多读书多学习啊。” “宗叔父,俺晓得了!宗叔父,您也多保重啊,俺走了!”武松听到宗泽的话后,连忙说道。 周侗师徒四人离开莱州胶水县后并没有按照前往胶水县时的路线返回开封府,而是经过密州、沂州、徐州到达“南京”应天府,然后再西行到达“东京”开封府。 第二十七章骂醒林冲 等周侗师徒四人刚刚返回开封府、回到周侗家中的时候,周云清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周侗的面前并焦急的说道:“父亲,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林冲的母亲林许氏在三天前刚刚过世了。” “什么?我们在离开开封府前往莱州的时候,林许氏也不过是偶然风寒卧病在床而已,怎么会突然就过世了呢?”周侗听到后就连忙问道。 周云清听后解释的说道:“听大夫说,主要是林许氏不断的思念自己的丈夫、已是心灰意冷,再加上卧病在床,最终在三天前就撒手而去。” 周侗听后,就直接对着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说道:“你们三个立即跟为师前往林府祭拜一下林冲的母亲。” 等周侗等师徒四人来到林府后,看到林府内外挂满了白布。林冲的未来岳父张远听到周侗等人来了后就,赶紧出来迎接,并把林府这里一个半月来的状况以及林冲的最近的情况跟周侗说了一遍。 “咱们先进去祭拜一下林许氏吧,至于林冲的情况过后再说!”周侗听完后沉思了一下便说道。 随后,周侗以亲朋好友的身份向着林许氏的灵位三鞠躬,而武松等三人则是以晚辈的身份行三拜九叩之礼。不过,跪在一旁的林冲仿佛没有看到周侗、武松他们只是机械的做家属回礼。旁边的张远看到林冲的情况后,又是叹息一声。 不久之后林许氏的丧事就办完了,但林冲的情况却没有好转。林冲依然是每日茶不思饭不想,仿佛跟丢了魂魄一样,至于练习武艺的事就更不用提了。 这日,张远来到周侗家中,与周侗商量的说道:“周哥哥啊,自从我那亲家母林许氏过世后林冲就是这样子,现在林许氏的丧事已经办完了但他依然还是这样子。我心中想着怎么也要给林冲找点事做,否则林冲就彻底废了,所以我准备辞去禁军教头的职务并推荐林冲来担任,您看怎么样?” 周侗听后就摇摇头说道:“此时万万不行!林冲现在的武艺还没有练成,在习武期间不可分心,否则以后就难以再进一步了。” 张远作为禁军的武术教头自然是明白周侗的意思,他听后只好点点头。但直到张远离开的时候,他与周侗二人也没有商量出什么好办法来。 等晚上众人吃饭的时候,武松看到周侗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连忙问道:“师傅,是不是林冲师弟出什么事了?俺看到张叔父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啊!”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哀叹一声,然后说道:“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林冲现在的状况了,林冲因为双亲相继去世精神备受打击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刚才张远前来商量办法,可是……” 还没等周侗说完,武松就笑着说道:“师傅,俺还当是多大的事呢?这事简单!明天俺去林师弟的家中,骂他几句话就没事了。不过,卢师弟啊,你可要跟着俺,到时候说不定还指望着你来保护俺呢!对了,史师弟啊,你也跟着一起过来吧,到时候俺们师兄弟四个也好好的认识一下。” “也行!不过,二郎啊,你要注意分寸啊。”周侗听后沉思了一下,就点点头说道。周侗知道武松虽然年纪尚小但却相当有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武松三人就离开周侗家中前往林府。其中。武松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卢俊义、史文恭二人犹如哼哈二将似的跟在武松的身后。 且说武松等人走到林府家门口时正好遇到了准备外出的张远,武松看到张远后连忙说道:“张叔父,林师弟呢?俺有办法骂醒林师弟!” 张远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大喜,随后又怀疑的问道:“二郎!你说的可是真的?!”也由不得张远心中不怀疑,谁让武松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武松听出张远怀疑自己后,就大包大揽的说道:“放心吧,张叔父!俺武松武二郎什么时候放过大话啊!只要是俺说的,最终俺必定做到的。俺武松武二郎吐口唾沫是个钉,说能骂醒林师弟就能骂醒!” 张远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将信将疑的领着武松三人来到林府的小祠堂。等武松进入小祠堂门口后,就看到林冲正神色木然的跪在他双亲的灵位前。 武松看到林冲现在的状况后,直接试探的说道:“林冲!林师弟!小林子!?”不过,林冲依然没有反应。 武松见此后,先后退一步,然后大声的骂道:“林冲,丫的,你就是个怂包蛋!林冲,你是个不忠不孝之徒、是个不孝子孙,不配为林家子弟!要俺是你的话,早就一头撞死算了,还活在这世上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还没等武松骂完,林冲就“噌”的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用他那豹子眼瞪着武松吼道:“武松!武二郎!你是在找死啊!” 武松看到林冲发怒后先是一喜,说明自己的办法有效,随后武松又后退几步。武松突然想起水浒传中林冲那软弱的性格,就不由自主的继续骂道:“丫的!林冲,你小子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娘们,只知道躲在犄角旮旯里哭哭啼啼的,这有鸟用!对了,林冲,你难道还敢对老子动手不成!俺看给你十个豹子胆你小子也不敢啊!” 林冲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他听到武松居然骂自己是娘们后顿时大怒,咬牙切齿的又说了一遍:“武二郎!你在找死!”与此同时,林冲也顾不得这里是自家祠堂了,他挥拳就向武松打去。 “卢师弟!史师弟!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紧过来拦住林冲!”武松见林冲真的怒了,连忙继续后退,同时对着自己身后的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喊道。这林冲可不比孙新,尤其是已经发怒的林冲,武松自然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不是林冲的对手,恩,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为妙。 早在武松大骂林冲的时候,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就傻眼了。不过,当他们二人听到武松的话就慌忙上前拉住发怒的林冲。武松看到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已经拉住了像发怒豹子似的林冲后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想:“好险啊好险,这林冲发起怒来真像一头豹子啊,难怪以后的林冲的外号叫‘豹子头’呢。” 不过,武松并未因此罢休反而更加起劲的骂道:“林冲,俺知道俺说的不好听!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林冲,你堂堂一个大男子汉不思学习武艺、报效国家,这不是不忠还是什么!你辜负了林叔父的遗愿、辜负了俺们师傅和张叔父的期望,这不是不孝又是什么!你不思进取、不能做到光耀门庭,你可配做林家的子孙?! 还有,俺们知道你痛失双亲心中十分悲伤,但只会哭哭啼啼的又能解决什么问题,这不是娘们、不是懦夫是什么!?林冲,你要是爷们的话就要化悲痛为力量,以后苦练武艺做到报效国家、千古留名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随着武松不断的大骂,刚才还像发怒的豹子一样要打武松的林冲也渐渐的平静下来了。 武松看到林冲的变化后顿时胆子一大,然后对着卢俊义和史文恭说道:“卢师弟、史师弟,你们两个放开林冲,让他来打俺!丫的,还翻天了!” 随后,武松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对林冲说道:“林冲,你小子要是有种的话就朝老子的脑袋打、朝这里打!” 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对视一眼,但他们二人也没敢真的放开林冲。 “卢师弟、史师弟,你们两个尽管放开林冲!让他过来!”武松看到卢俊义、史文恭二人依然紧抓着林冲不放,又说道。 卢俊义、史文恭二人听到武松的话后,只好放开了林冲。而,林冲被卢俊义、史文恭二人放开后就脸色平静的走向武松。 武松看到林冲居然还向自己走来顿时大惊,心想:“坏了!自己是不是把林冲骂的太厉害了、装什么装过头了!罢了,罢了,自己最多也是挨顿打而已。”武松想到这里后,就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杆,然后神色平静的看着林冲。 不料,林冲走到武松的跟前非但没有动手而是向着武松拱手弯腰行礼道:“小弟多谢武师兄当头棒喝!真是听师兄的一顿大骂,顿时惊醒梦中人啊!日后若是武师兄有所差遣,林冲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松听后顿时笑着说道:“林师弟啊,俺们谁跟谁啊!再说了,俺以前曾经说过,俺要罩着你,俺自然是说到做到了。” 随后,武松指着史文恭对林冲说道:“林师弟,这是俺们师傅刚收的三弟子史文恭史师弟。”接着,又对史文恭说道:“史师弟,这就是俺们师傅的二弟子林冲林师弟。” “拜过林师兄!”“见过史师弟!”林冲和史文恭听完武松的介绍后,就相互拱手行礼说道。 至此,周侗的座下已经有四名弟子了,分别是十一岁的记名弟子武松、十七岁的大弟子卢俊义、二十岁的二弟子林冲以及二十一岁的三弟子史文恭。由于是按照拜周侗为师的先后时间排名的,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年龄大的反而称呼年龄小的为师兄,而年龄最小的武松反而成为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的师兄。 另外,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之间或许相互不服气,但他们三个对称呼武松为师兄倒是心悦诚服的,因为武松对卢俊义有赠送武艺(形意五行拳)之恩、对林冲有棒喝之恩、对史文恭有拜师(劝说周侗收史文恭为徒)之恩。 第二十八章林冲娶亲 时光匆匆,一转眼三年时间就过去了。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周侗不仅把枪法和箭术传授与武松,更是传授了武松《武经七书》(由《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六韬》《司马法》《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七部兵书汇编而成)以及自己对兵法战阵的研究。 同时,在武松的带动下,本来对兵书战阵之类不感兴趣的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也开始跟随武松一起向周侗学习。 另外,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都是心悦诚服的称呼武松为师兄,但他们三人之间却是互相不服气。比如卢俊义和史文恭,他们二人早在齐州的比武较技时产生了心结,现在武艺大进的史文恭对卢俊义自是跃跃欲试。 还有林冲,虽然在三年前他被武松当场骂醒并更加刻苦的练习武艺,但林冲却变得沉默寡言了,他除了和周侗、武松偶尔说点话外,林冲与卢俊义、史文恭二人基本上见面只是点点头而已。 现在已是五月份了,天气开始渐渐变热。京师御拳馆的青龙练武场内,现在已经身高一米七多的武松正穿着一件单褂挽弓搭箭瞄准一百五十步外的箭靶。 武松一松手,随后就听到“嗖”的一声,紧接着就看到武松射出的那支箭正中一百五十步外箭靶的红心。 “哈哈哈……,师傅,俺射中!俺真的射中啊!”武松看到结果后,先是一愣接着就兴奋的说道。 正在旁边观看的周侗看到后,就欣慰的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二郎啊,你的箭术已经超过俊义和文恭了。” 由于武松学习箭术的时间比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都晚很多,即使武松自从学习箭术后就勤学苦练、进步神速,但在这之前也只能与卢俊义、史文恭二人并驾齐驱。至于林冲就算了,虽然林冲在学习枪法方面天赋异禀、在学习刀法方面也相当不错,但学习箭术方面可真不咋地。 “好箭术!”于此同时武松的背后传来了林冲的称赞声。 武松听后转过身来,装作谦虚的说道:“林师弟谬赞了,呵呵,俺比起师傅的箭术那可是差远了。对了,林师弟,你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吗?是在什么时候啊?” 林冲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对周侗、武松说道:“师傅、武师兄,张叔父已经帮我们选好良辰吉日了,就在下个月的十八日。师傅,我想请您做婚礼男方长辈,不知您意下如何?” 周侗听到后,就点点头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林冲啊,你以后把为师当成你的父亲就可以了,自己的徒弟结婚为师自当是义不容辞啊。” 其实早在三年前林冲和张贞娘就订好成亲的日子了,但由于林冲的父母相继过世,只好把成亲的日子一拖再拖,直到现在林冲过了三年孝期。此时的林冲已经二十三岁,而张贞娘也已经二十一岁,在当时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恭喜林师弟啦!”武松听到后就笑着拱手贺喜道。随后,武松又摇头晃脑的叹息道:“可惜张叔父只有一个女儿啊,否则俺说不定还能和林师弟成为一担挑(连襟的意思)呢。” 周侗看到武松搞怪的样子后,就笑骂着说道:“就凭你小二郎这副泼皮无赖的形象,即使张贤弟还有个女儿他又怎么敢把女儿嫁给你,那岂不是把自己的女儿推到火坑里吗?!” “师傅,原来俺在您老人家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啊,师傅,俺冤啊……”武松听后就装作伤心欲绝的说笑道。 —————— 大宋崇宁三年(1104年)六月十八日,烈日当天、晴空万里。 “噼里啪啦……”“啪啪啪……”当林冲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张府接亲的时候,张府门前顿时燃放鞭炮。 “城东有姑娘,少年见不忘;日日欲相见,不见饭不想……” “父母遣媒娘,前往与相商;姑娘羞答答,嫁娶凭爹娘……” “良辰吉日时,披红迎新娘;比翼成双对,来年抱小郎……” 城中的小孩们看到娶亲的队伍顿时欢乐的像过年一样,他们一边唱着娶亲时的儿歌一边蹦蹦跳跳的围绕迎亲队伍欢快的跑着。 武松看到这迎亲时欢快喜庆的场面顿时心中一酸,他不由的想起了前世的自己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仍然孤独一人、想起了不断督促自己赶紧结婚的父母。 身旁的卢俊义看到武松在发愣,连忙小声的说道:“武师兄,赶紧分发糖果啊。” 武松听后顿时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奥,奥,发糖、发糖。”同时,武松抓起一把糖果向着不远处的小孩子们扔去,那群小孩子捡起糖果后唱的更欢快了,而武松也跟着笑了起来。 “新娘子起花轿啦……”随着武松的一声大喊,迎亲的队伍开始返回林府(武松是林冲的师兄,同时也作为男方的兄长掌控迎亲队伍)。 “轰隆……”“咔嚓……”“霹雳巴拉……” 刚才还好好的天气,转眼间就变成黑云压顶、电闪雷鸣,不一会儿就下起了豆大的雨点。 “我早就劝张教头等明年春天再成亲,他就是不听!这下可好了!(在古代大部分是在春天成亲,万物复苏。同时,适逢农闲正好婚配)……” “俗话说,水漫骄底姻缘不长啊。我看林冲和张教头的女儿难以白头偕老啊……” “这林冲真是一个天煞孤星啊,三年前克死了自己的父母,现在又轮到张教头的女儿啊……” 前来帮忙迎亲的人群看到雨水瞬间就淹没到花轿底部的时候,都唉声叹气的说道。而,骑在马上的新郎林冲听到这些人的话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 武松听到这些人的话后不由的想起水浒传中林冲和他娘子悲惨的结局,同时也想起自己就是因为被雷劈才穿越的事来,武松心中顿时大怒。随后,武松就指着天空大骂道:“丫的,贼老天!老子让你打雷下雨了吗?!你若是再继续下雨的话,老子就一枪捅死你!” “大逆不道啊!武松居然敢咒骂老天爷……” “武二郎,小心老天爷降下神雷劈死你!” “老天爷啊,我可没有骂您老人家啊,都是武二郎那小子骂您老人家的。”…… 旁边的人群听到武松大骂老天的话后,顿时吓得惊慌无措,甚至有的人已经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祈求老天原谅。 第二十九章俺是二郎神 武松看看那些被吓得脸色苍白、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祈求老天原谅的人群,就不屑一顾的说道:“丫的!怕个鸟啊!?老子又不是没被雷劈过,现在老子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什么?武二郎,你当真被雷劈过!?” “妖孽啊!居然连老天爷也劈不死你……” “这不可能,武二郎,你肯定在撒谎……” 这些人听到武松的话顿时就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武松居然真的被雷劈过,随即他们纷纷反驳道。 武松听到这些人的话后,心里想道:“日他奶奶的,老子还不止被雷劈过一次呢,老子都被雷劈过两次了。” 随后,武松继续指着天空大骂道:“丫的,贼老天你没有听到老子的话吗?!老子命令你立即停止打雷、停止下雨!”众人看到武松丝毫不害怕被雷劈反而骂的更加起劲了,立即悄悄的挪动身体、离得武松远点,否则老天爷降罪下来会牵连到自己。 “咦,真不打雷啊!”“啊,天晴了!”“你们快看,太阳出来了。”…… 众人预想的老天爷听到咒骂后降下神雷劈死武松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而是不一会儿就停止打雷下雨、天空放晴。顿时大家看武松的眼神立即变了,这简直是妖孽中的妖孽啊,连老天爷也要听他的命令。 武松看到这情景后心中大乐,随即就大吹大擂的说道:“俺是谁啊,俺是天上的二郎神下凡,那玉皇大帝是俺的舅舅,你们说老天爷敢不听俺的!哈哈哈……” “原来是二郎神大人下凡啊,我说老天爷怎么听您的话呢……” “武二郎不是妖孽啊,是神仙下凡啊。坏了,刚才我还骂他了,希望二郎神爷爷没有听到吧。” “快!快!赶紧过来拜见二郎神爷爷,求二郎神爷爷保佑啊!”…… 众人听到武松的话后纷纷作恍然大悟状,随之又纷纷跪倒在武松的面前喊道。这下子就连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看武松的眼神也怪怪的,古代可不比现在,在当时人们还是相当迷信的。 武松看到不断跪拜自己的人群顿时大惊,他也想不到此时的人居然如此迷信,难怪水浒传中宋江闲着没事就搞个什么九天玄女庙授天书之类的,恩,自己以后也要学着点。随后,武松咳嗽两声说道:“不知者不怪,好了,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让林师弟赶紧拜堂成亲!大家赶紧敲锣打鼓、赶紧起轿……” 迎亲的队伍听到武松的话后自是不敢不从,这不,大家敲锣打鼓的声音比以前更加响亮了、众人抬花轿的步伐比以前更有力了。 —————— 正在林府等待的周侗看到天空中突然打雷下雨后也大吃一惊,他也听说过嫁娶时下雨阴天不吉利,尤其是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就打雷下雨的。等雷雨天气停止后,周侗才松了一口气,但他提着的心仍然没有放下。 周侗在焦急等待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好像比迎亲的时候还要响亮,他的心中不由的想着难道林冲的迎亲队伍并没有受到影响?! 等周侗走出林府一看,却是看到自己的徒弟武松正大摇大摆的走在迎亲队伍的最前面,而迎亲的队伍小心翼翼的跟在武松的身后、他们兴高采烈的敲着锣打着鼓并不时用敬畏的看看前面的武松。 周侗看到这情景后自然明白其中肯定又是武松捣的鬼,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随即周侗大声的喊道:“赶紧燃放鞭炮!准备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着司仪的喊唱声,林冲与张贞娘的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至把他们送入洞房。 随后的宴席上,其中一个人就对旁边满面喜气的人问道:“齐兄,难道你们在迎亲的途中没有遇到打雷下雨?” “自然是遇到了,而且,当时的雨水已经淹没了新娘子的骄底了。魏兄,难道你没有注意到新娘子婚服的下摆是湿的吗?”齐兄听到后,就兴高采烈的说道。 魏兄听到齐兄的话后,就奇怪的问道:“不是说嫁娶时遇到雨雪天气不吉利吗?而且此次还是如此突然的雷雨天气?齐兄,为何还如此高兴?!”魏兄的话问完后,旁边的人都停止了吃饭、竖起耳朵来准备听齐兄的解释。 齐兄听后,就眉飞色舞的大放厥词的说道:“这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是自家人。其实,林冲的那个小师兄武松武二郎的是天上的神仙二郎神下凡,据说以前武二郎与老天爷闹矛盾,老天爷呢,就用神雷劈武二郎,结果不但没有劈死武二郎反倒让武二郎在他舅舅面前告了老天爷一状。 你们也知道二郎神的舅舅就是玉皇大帝了,这玉皇大帝自然向着自己外甥了,就把老天爷呵斥了一顿。今天呢,武二郎的师弟也就是林冲成亲,这老天爷一不注意又打雷下雨了,这不,武二郎指着老天爷大骂了一顿,还说要是老天爷再不听话的话就一枪捅死他。这不,马上就也不打雷、也不下雨,天也晴了。我们也借着这机会认识了二郎神爷爷的真身,你说我们能不高兴吗?!” “真的假的?!有这么玄乎吗?”魏兄听后就怀疑的说道。 齐兄听后顿时一拍桌子、“噌”的一下子站起来说道:“丫的,我们迎亲队伍都亲眼看到的,这还有假?!你敢怀疑二郎神爷爷,信不信老子一枪捅死你啊!” 魏兄看看宛若疯子的齐兄顿时不说话了,这也太严重了吧,算了,自己不和疯子一般计较。而,旁边的人也赶紧对齐兄说道:“齐兄、齐兄,今天可是武二郎师弟林冲的婚礼啊。” 齐兄看到魏兄不说话了,顿时趾高气扬的说道:“也罢,今天就看在二郎神爷爷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你!”同时,齐兄心中想道:“武二郎不愧是二郎神爷爷下凡啊,说话就是霸气,我只是借用一次就把这魏兄吓得不敢吱声了。” 第三十章艺成出师 等林冲的婚礼结束后,周侗就把武松叫到跟前询问道:“二郎啊,在今天迎亲的路上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为师听他们私下议论说你是二郎神下凡,更离谱的居然说是你命令老天爷停止打雷下雨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松听到师傅的问话后就苦笑一下,无奈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师傅啊,这不是在林师弟迎亲回程的路上突然打雷下雨了嘛,俺一时气愤不过就指着老天骂了一顿,谁想到居然真的不打雷、不下雨了。后来,俺看到大家都这么崇拜俺,俺就随口一说俺是天上的二郎神下凡,没想到他们居然当真了,而且还越传越玄乎!” “你呀,你呀,二郎啊,为师怎么说你才好呢?!你今年都已经十四岁了,跟着为师学艺快六年了,但怎么就是改不掉你这自吹自擂,言语轻狂的毛病呢?!”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哭笑不得地说道。 武松听后就笑嘻嘻的说道:“师傅啊,俺不过就是过过嘴瘾而已。嘿嘿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俺这都形成习惯了,改不了了。” 在林冲成亲后,众人又回归了平淡的生活,武松他们该练习武艺时就继续勤加练习、该学习兵书之际同样刻苦钻研。同时,关于武松是二郎神下凡的消息也传播过一阵子,但后来众人见武松与平常人并无二样后,渐渐的关于武松是二郎神下凡的事就成为众人饭后谈资了。 转眼就到寒冬腊月了,而今日正好是腊月初八日,由于前两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所以今天显得格外的寒冷。 不过,此时京师御拳馆的竞技场中却是站满了人群,其中既有御拳馆判学赵彦、通判郑灌、“天地人”等席位的教师,也有开封府禁军将领、教头等人,还有平时在御拳馆中练习武艺的人。 其中有一个年轻人看看黑压压的人群就悄悄地向旁边的人问道:“这位师兄,为何今日如此多的人齐聚竞技场?难道又有什么厉害人物要在这里比武较技吗?!” 被询问的人看看这个年轻人,然后说道:“你是不是刚来京师御拳馆练习武艺啊?!难道你不知道今日是我们京师御拳馆‘天’字席位教师周侗周老前辈的四大徒弟艺成出师的日子吗?” “周老前辈可是人称‘陕西大侠’的铁臂膀周侗周老爷子?小弟早就听说周老爷子是京师御拳馆‘天’字席位的第一教师,可惜我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遇到过周老爷子?”这年轻人听后就兴奋的说道。 被询问的人听后就不屑的说道:“你才来几天啊,就想得到周老前辈的指点?我看你还是赶紧死了这条心吧。好了,不和你闲聊了,周老前辈的四大弟子已经来了。” 就在这时,众人看到从竞技场的东入口(即青龙练武场方向)走来四个人。其中为首的就是周侗的记名弟子武松,虽然武松今年才十四岁但他的身高已经达到一米七五之上,只见武松长得虎背熊腰,五官端正、方头大耳、浓眉大眼、棱角分明,身穿青色长袍、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扎着,走起路来却是张牙舞爪、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紧随其后的是周侗的大弟子卢俊义,身高一米九以上,只见目生双瞳、眉分八字,身躯如银,走起路来威风烈烈宛如一尊天神。其后是周侗的二弟子林冲,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略微偏瘦,生的豹头环眼、燕颌虎须,身体笔直仿佛天生一杆枪。走在最后的则是周侗的三弟子史文恭,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偏瘦,生的吊丧眉、三角眼,鼻梁挺拔、鼻头带钩,嘴阔唇薄,皮肤蜡黄,另外他的肩上扛着一杆方天画戟,走起路来如同一头猛兽、择人而噬。 “哇,走在前面的就是武松武二郎?据说他是天上的神仙二郎神下凡呢……” “我看卢俊义才真的是天神下凡,你看看这身形姿态……” “你们看林冲,一看就知道武艺高强、擅长枪法啊……” “周老前辈的四大弟子中最属三弟子史文恭长得丑陋了……” 众人看到武松他们师兄弟四人走过来后,顿时议论纷纷的说道。 武松听到众人的评论后,就裂开嘴笑了笑,随即就大模大样的向周围的人群挥挥手说道:“多谢各位英雄好汉们前来捧场,俺武二郎在此有礼了。过一会儿俺武二郎演示武艺的时候,还请大家喊的激烈点啊!”武松的话说完后,顿时引起众人的一片叫好声。 而,卢俊义则是面带微笑的看看旁边的人群、一言不发;林冲是神色淡定、旁若无人的站在那里;史文恭则是满眼凶光的看看周围的人群,仿佛在寻找敌人。 不一会儿后,周侗就在张远、周云清等人的陪同下来到竞技场。武松四人看到后,立即跪倒在周侗的面前磕头喊道:“弟子武松(卢俊义、林冲、史文恭)拜见恩师!” 周侗满眼不舍的看看自己的四个徒弟,随后上前一一把他们扶起来说道:“二郎、俊义、林冲、文恭,你们师兄弟四人虽然跟随为师学习武艺的时间长短不同,但为师却一视同仁。为师把该传授给你们的一点不落的传授给你们了,为师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传授给你们的了。当然了,你们师兄弟四人也都跟为师学的差不多了,所以为师决定在今日让你们师兄弟四人艺成出师。至于以后你们的武艺能达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们个人的造化了。” 武松听到周倜的话后就不由的想起了这六年半来自己跟周侗学艺的点点滴滴,他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武松语气哽咽的说道:“师傅,俺不想离开你……” “傻孩子!今日只是你们师兄弟四人艺成出师而已,为师又不是把你赶出师门!”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笑着说道。 武松虽然平时总是爱嬉笑打闹、说话也狂妄自大,但周侗却与他最是亲近、对他也最是纵容。 随后周侗对着周围的人群拱拱手说道:“今日是崇宁三年(1104年)腊月初八日,也是老夫周侗四个徒弟记名弟子武松、大弟子卢俊义、二弟子林冲、三弟子史文恭正式艺成出师的日子,还请在场的各位前辈高人做个见证!周侗在此谢谢诸位了!” 第三十一章展示武艺 等周侗宣布武松、卢俊义、林冲、史文恭四人正式艺成出师后,他们四人在武松的带领下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周侗的面前三拜九叩并喊道:“弟子武松(卢俊义、林冲、史文恭)终身感谢恩师栽培、铭记恩师教诲。弟子在学艺期间是恩师的弟子,艺成出师后就是恩师的儿子。” “好!好!好!”周侗看看武松四人就欣慰的点点头说道。随后,周侗又亲自上前一一扶起武松四人。 “展示武艺!”“展示武艺!”“展示武艺!”…… 武松四人跪谢完周侗的授业之恩后,周围人群顿时齐声喊道。 艺成出师后当众展示所学武艺已是京师御拳馆的传统了,当众展示武艺既可以表示在学艺期间师傅认真的教授、弟子认真的学艺,又可以给这些艺成出师的弟子们一个展示所学武艺的平台。毕竟,前来围观的人群不仅有御拳馆的判学、通判和教师们更有禁军的将领、教头们。 周侗听到众人的话后就直接说道:“既然在场的众位朋友们有所要求,老夫自当顺应大家的意愿。二郎啊,你先为各位前辈们展示一下拳脚功夫和箭术。接着是俊义展示一下你的棍法和枪法,然后是林冲展示一下枪法和刀法,最后是文恭为各位前辈们展示一下方天画戟的戟法。” 众人听到周侗的话后顿时一片叫好声。大家不顾如此寒冷的寒冬腊月前来竞技场观看,为的是什么?可不是为了看到武松他们的艺成出师的仪式,而是后面的展示武艺。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丝毫不怯场,他大摇大摆的走到竞技场中间的擂台上向着众人拱手说道:“今个是俺武松武二郎艺成出师的大好日子,多谢各位前辈高人和众位朋友们前来捧场,俺武松有礼了!不过,等一会儿俺展示完前脚功夫和箭术后,还请大家大声的鼓掌、大声的叫好啊!”武松说完后,台下既有叫好声也有哄笑声,因为前不久武松已经把这些说了一遍了。 随后,武松就在擂台上一招一式的打起“戳脚翻子拳”,时而短打时而长击,有时又是手脚并用、硬攻直进、快速勇猛。只见武松的动作严谨又灵活多变、干净利落,柔中有刚、刚中带柔、刚柔并济。另外,武松的进攻含蓄但手法多变,虚中藏实、实中有虚、虚实莫测。可以用两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出手似箭、回手似线”、“眼似流星手似箭,腰似蛇形脚似钻”!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场的众人虽然武艺有好坏、眼力有高低,但终归都是习武之人,他们自然能看出武松所展示的“戳脚翻子拳”的厉害之处。武松的演练顿时就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叫好声。 武松在展示完拳脚功夫后丝毫不休息,他迅速的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旁边,然后挽弓搭箭向着一百五十步外的箭靶射去! “嗖!”“嗖!”“嗖……”这次武松使用的连珠箭法,只见他不断的挽弓射箭,而他射出的每支箭矢都毫无例外的射中一百五十步外箭靶的红心。 “好箭术!百步穿杨也不外如此啊!” “居然是连珠箭术!这武二郎当真了不起啊!” “武二郎的拳脚功夫不错,但箭术更厉害!”…… 等武松射出的十支箭全部射中红心后,众人就按耐不住的惊呼道。 武松看到众人的惊呼后就得意的笑了笑,随后他宛如得胜的将军般向着众人挥挥手。等武松退到周侗的身后时,就小声的问道:“师傅,俺演练的怎么样?有没有您老人家一半的功底啊?”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马上收敛笑意、语气严肃的对着武松说道:“表演的是不错,但实战效果尚未可知,有什么好得意的!日后还要勤加练习啊!”周侗可知道这武松夸不得的,不夸他他的尾巴就能翘上天,若是真的夸他了武松就能自己攒上天。 其实,武松的拳脚功夫、箭术和枪法都相当不错,其拳法造诣超过众人、实战中与卢俊义不相上下;其箭术那是独占鳌头、尽的周侗真传;其枪法与卢俊义、林冲二人相比虽略有不如,但也算得上顶尖高手了。至于武松的刀法则是一般,这也是武松郁闷的地方,水浒传中的武松惯用兵器可是双刀,怎么到了自己就不行了! 随后就是卢俊义展示的棍法和枪法,同样引起众人的叫好声。卢俊义号称拳、枪、棍三绝,其拳法能与武松比肩、其枪法与林冲不分伯仲、其棍法更是独树一帜,就连周侗都说卢俊义的棍法造诣已经超越他了。至于卢俊义的箭术虽然也相当了得,但比起拳、枪、棍来就相形见绌了,至于刀法就不用提了,甚至可以说卢俊义压根就不会什么刀法。 接下的是林冲展示的枪法和刀法,众人又是一阵惊叹声。林冲天生就是练习枪法的材料,其枪法造诣尽的周侗真传,能与卢俊义的枪法平分秋色;另外,林冲的刀法也是一绝。此外林冲的拳脚功夫就相对一般了,至于箭术那是渣渣货,充其量就是摆摆样子。 最后展示武艺的就是史文恭了,史文恭不同于武松、卢俊义、林冲三人那样展示两种武艺,他只展示一门武艺那就是方天画戟的戟法,史文恭的戟法自然是也引起众人的叫好声。史文恭本身不练枪法专心练习戟法,其箭术也相当不错,至于其拳脚功夫与林冲差不多、其刀法比卢俊义、武松略好。其实,史文恭极其擅长马上作战,只是京师御拳馆竞技场中无法真正的展示。 “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周老前辈的四大徒弟个个身手不凡啊!” “何止是不凡啊?!他们的武艺已经超过了咱们御拳馆的绝大部分‘天’字席位的教师了!” “娘的!当时我怎么就没拜周老前辈为师呢?!否则我也能这么厉害了!” “切!就你这夯货,周老前辈还看不上呢!”…… 等武松、卢俊义、林冲、史文恭四人展示完武艺后,竞技场内顿时传来一阵阵惊叹声、懊悔声以及羡慕声。不远处的御拳馆判学赵彦、通判郑灌以及御拳馆其他的教师们则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周侗。 第三十二章逐出师门 就在众人以为此次艺成出师及展示武艺即将结束的时候,史文恭却突然对周侗说道:“师傅,弟子想趁此次演示武艺的时机向卢师兄挑战,还望师傅恩准!” 正要准备宣布仪式结束的周侗听到史文恭的话后顿时就懵了,随后他努力的让自己语气尽量保持平静的说道:“文恭啊,今日是你们师兄弟四人艺成出师的日子,不宜动手、更不宜动兵器!你还是改日再与俊义比武切磋吧!” 一般来说,在艺成出师的日子是没有人主动提出比武挑战的,若是真的上前挑战就算是踢馆、是要结下生死仇怨的。何况是史文恭提出的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比武挑战,这简直是当众打周侗的老脸啊。 “师傅!弟子认为自己的武艺已经不在卢师兄之下了,此次弟子已经下定决心向卢师兄挑战了!请恩师原谅!”史文恭听到周侗的话后就执拗的说道。 周侗听到史文恭的话顿时脸色大变,随后他咬着后牙槽说道:“文恭!你一定要在今日此时挑战俊义吗?!为师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放弃今日的挑战,日后为师自当给你安排你与俊义之间的比武切磋,为师就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二是老夫将你逐出师门,你无论做什么决定老夫都接着,那么你以后就是老夫及老夫弟子们的仇人!你可想明白了?!” 武松看到这情景后也傻眼了,今天史文恭到底怎么了?!当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连忙对史文恭说道:“史师弟!不要胡闹了!赶紧向师傅磕头认错!以后俺们还是好兄弟!” 而,旁边的卢俊义和林冲二人也脸色发青的看着史文恭、等待史文恭的选择,尤其是卢俊义那双重瞳中闪烁的可怕的目光。 史文恭听到周侗和武松的话后就把脑袋一转,然后说道:“文恭辜负了师傅的教诲、辜负了武师兄的期望。哪怕是被师傅逐出师门,今日我也要挑战卢师兄!” 周侗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好!很好!史文恭!你真不愧为我周侗的好徒弟啊!史文恭!你心术不正、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今日我周侗就将你逐出师门!今日之后,你将是我周侗以及我的弟子们的生死仇人!” 史文恭听到周侗的话后就一愣,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被周侗逐出师门!随后,史文恭默默的来到周侗面前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周侗看到后冷哼一声,把头转到一边。而,旁边的武松看到后就哀叹一声,不再为史文恭开口求情。 史文恭看到周侗和武松二人的神情后就知道此事已经不可挽回,随后他默默的站起来、拿起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指卢俊义说道:“卢师兄,今日你我二人就在此一决高低!请卢师兄取枪吧!” 卢俊义听到史文恭的话后,就一字一句的说道:“史文恭!就凭你现在的本事还不值得让我出枪,今日我就用手中的棍棒打败你!” 卢俊义说完后就一挥手中的长棍向史文恭砸去!史文恭看到后连忙用手中的方天画戟阻挡,却不料卢俊义手中的棍棒突然掉转方向向着史文恭的手腕抽去。 史文恭见此连忙后退,随即卢俊义手中的棍棒击中方天画戟的戟杆,顿时史文恭一个趔趄、差一点把握不住手中的方天画戟。 不过,史文恭也不是吃素的,史文恭再次握紧手中的方天画戟后,他就直接一招围魏救赵、以攻代守,史文恭丝毫不顾砸向自己的棍棒、直接用方天画戟刺向卢俊义的喉咙。 卢俊义手中拿的若是长枪的话,他就可以在方天画戟刺中自己之前,自己先一步刺死史文恭,可惜卢俊义手中用的是棍棒。卢俊义只好抽棍回来抵挡,而史文恭更是得势不饶人连连用以命换命的招数来相搏。 卢俊义见此后,一边用棍棒来抵挡史文恭的进攻一边寻找史文恭的破绽准备一举击败史文恭。就在此时,卢俊义装作一招不慎露出破绽,史文恭见后顿时大喜,随即史文恭用手中的方天画戟两侧的月牙铲滑向卢俊义的脖子。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卢俊义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挥动手中的棍棒砸向方天画戟。 “碰!啪!” 随后,众人听到一声巨响,接着就看到卢俊义手中的棍棒砸中方天画戟,接着卢俊义手中的棍棒断为两截、史文恭手中的方天画戟被打落在地。 史文恭见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被卢俊义打落在地顿时大惊,他连忙后退准备捡起方天画戟。可就在这时候,卢俊义扔到手中的半截长棍、快步上前一拳就击中史文恭的胸膛。而,史文恭在拳脚方面比起卢俊义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啊,很快史文恭就被卢俊义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卢俊义一边拳打史文恭一边喊道。 武松看到已经被卢俊义打的浑身是血的史文恭后,心中有所不忍。随后武松小声对周侗说道:“师傅,您看史文恭快被打死了……”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对卢俊义说道:“俊义,停手吧!今日是艺成出师的好日子不要弄出人命来了!至于史文恭,日后你们师兄弟们再与他清算吧。” 卢俊义听到周侗的话后再看看已经被自己打得奄奄一息的史文恭才停手,同时,卢俊义又对史文恭说道:“史文恭,日后莫要让我再碰到你,否则定为师门清理门户!” 在卢俊义停手后,史文恭挣扎的站起来、一步步来到周侗的面前、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头说道:“弟子辜负了师傅教诲,请师傅原谅。” 武松看后就忍不住的对周侗说道:“师傅,您看史师弟已经悔悟了,要不您老人家就原谅史师弟一次?”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冷哼一声也没有说话。 武松见此后就知道周侗一时无法原谅史文恭,他只好上前扶起史文恭说道:“史师弟,师傅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几天师傅气消了俺再帮你向师傅求求情,师傅定会原谅你的。” 随后,武松又悄悄的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铜钱掏出来塞到史文恭的怀里并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史师弟,你先在开封府找个地方住几天、养养伤,等过两天俺们再想办法。” 史文恭听到武松的话后眼睛一红,然后说道:“武师兄的大恩大德文恭没齿难忘,日后武师兄但有差遣只需知会一声文恭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史文恭说完后就一瘸一拐的向御拳馆外面走去。 第三十三章卢岳病逝 “真没看出史文恭这厮竟是狼心狗肺之徒啊!枉我刚才还为他喝彩……” “周老前辈教授徒弟的本事是没得说,不过辨别善恶的眼力劲还差点!” “谁说人不可貌相啊,周老前辈的四个徒弟中只有史文恭一人长得穷凶极恶的,果然在不出我所料,这厮在艺成出师的当日就违背师命、叛出师门!” “周老前辈的心还是软啊,要是我的话今日必定击杀史文恭,最起码也要废除史文恭的武艺(即击破丹田、挑断手筋脚筋)!”…… 众人看到史文恭一瘸一拐的、狼狈的走出御拳馆后,就议论纷纷的说道。 而,京师御拳馆的判学赵彦、通判郑灌以及其他的御拳馆教师们也幸灾乐祸的看着周侗。至于原本对周侗四个徒弟都感兴趣的开封府禁军将领、教头们也犹豫了,谁也不敢保证武松、卢俊义、林冲三人中就没有下一个史文恭。 周侗看到在场众人的反应后心中一片黯然,随后他语气萧瑟的说道:“二郎、俊义、林冲,你们师兄弟三人已经艺成出师了。不过,日后仍要勤加练习武艺,须知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武松三人听到周侗的话后立即跪下磕头感谢周侗授业之恩。等武松三人磕完头后,周侗又说道:“你们三个都起来吧,今日之后你们就正式出师了!” 本来好好的一场艺成出师仪式却因为史文恭的突然挑战、被逐出师门而虎头蛇尾的草草结束了。 又过了几天后,武松看到周侗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就连忙联系史文恭。武松想让史文恭向周侗磕头认罪,请周侗把史文恭重新列入门墙。可惜的是,自从史文恭被逐出师门、从京师御拳馆离开后就渺无音讯了。 周侗看到武松忙里忙外的心中也是感动不已,当他知道史文恭消失后,就对武松说道:“二郎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随他去吧!为师就当没有收过这个徒弟。”武松听后也只能摇头叹息。 转眼就到腊月二十八日了,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就在周侗、武松等人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周侗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不是史师弟回来了?!”武松听到后心中一喜,连忙扔下碗筷向着大门跑去。结果等武松打开大门的时候,却看到满身是雪的福伯正站在门外。 福伯看到武松后就连忙问道:“二郎啊,我家少爷呢?” “福伯,您怎么在这时候来了?赶快进屋里暖和暖和。”武松听后,连忙说道。随后武松又向着屋内喊道:“卢师弟!卢师弟!福伯来找你了!” 正在吃饭的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后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然后问道:“福伯,家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福伯看到卢俊义后,就连忙说道:“少爷啊,老爷他旧伤复发,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本来老爷不让我告诉你的,害怕你分心,我也是偷偷的来的。” “什么?这不可能!前不久父亲还来信说家中一切都好,让我安心跟随师傅学习武艺的!”卢俊义听到后,就不敢相信的说道。 福伯听到卢俊义的话后说道:“少爷,难道你没有注意到最近两个月来老爷给你写的信都是我代笔的吗?其实在两个月前老爷就旧伤复发了,当时老爷和我都认为很快就会康复的,但是没有想到……” 卢俊义不等福伯说完,他连忙拉起福伯的手边向外走去边说道:“福伯,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还不赶紧回家!” 武松看到后连忙说道:“卢师弟,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马上就要天黑了,这黑灯瞎胡的又下着大雪,路上安全吗?还有福伯急匆匆的前来报信肯定冻坏了,赶紧让福伯进屋暖和暖和!再说了也不急这一时啊,不如等明天天亮后俺陪你和福伯返回大名府一趟!” 卢俊义听到武松的话再看看脸色已经冻得发紫的福伯后,只好点点头。 “什么?卢老弟旧伤复发、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不行!明天为师和你们一起去大名府一趟!”周侗听完武松的叙述后,就惊讶的说道。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赶紧说道:“师傅,俗话说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明日俺替您老人家前往大名府看望卢叔父就行了!” “二郎啊,为师还没有老的动不了了!明日为师与你们一起去!”周侗听后就摇摇头说道。 武松听后又赶紧说道:“师傅,您看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要来给您老人家拜年,您这时候离开合适吗?再说了,卢叔父说不定吉人自有天相,不等俺们到大名府就好了!” 卢俊义、周云清等人听到武松的话后,也纷纷劝周侗等过了年再去大名府。毕竟现在周侗已经六十四岁了,年龄已经不小了,再加上现在又是寒冬腊月又是大雪纷飞的,大家真的不放心周侗此时前往大名府。在众人的劝说下,周侗最终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第二日天刚亮,武松、卢俊义、福伯三人就快马加鞭的前往大名府。武松等人来到大名府卢家见到卢岳的时候,却看到卢岳正红光满面的在院子中练习拳脚。 武松看到卢岳的情况后,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福伯一眼,这卢岳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旧伤复发、坚持不了多久了?! 福伯看到武松的眼神后,就暗自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随后,武松就明白了,这恐怕是回光返照吧。 卢岳看到卢俊义后就皱着眉头说道:“俊义,你怎么在这时候回来了?为父不是让你在大名府好好的跟着周哥哥学艺吗?你怎么不听为父的话了?!” 卢俊义听到父亲的话后,就看了看旁边暗自伤神的福伯,然后张了张嘴却什么说不出来。武松见状后,连忙笑着说道:“卢叔父,俺们师兄弟都已经艺成出师了?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俺就和卢师弟回来看看您!对了,难道卢师弟没有给您写信啊,是不是他想给您一个惊喜啊!”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二郎啊,你看叔叔这一忙就忘了!呵呵呵……”卢岳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笑着说道。其实,卢岳已经昏迷一段时间了,昨天才刚刚醒过来。 随后,卢岳又对着旁边的福伯说道:“阿福啊,今天俊义和二郎都回来了,你赶紧让厨房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二郎、俊义,你们跟我好好说说这几年你们学艺的经过,来、来,咱们先进屋里。” 在会客厅中,卢岳听了一会儿武松的讲述后,突然打着哈欠说道:“二郎啊,叔叔有点困了、要先睡一会儿,等叔叔睡醒了再听你讲啊!” “叔父!叔父!你先不要睡啊!马上就要开宴了!”武松听到卢岳的话后就赶紧说道。武松害怕卢岳一旦睡着就再也醒不了了。 卢岳听到武松的话后,边往椅子后背躺去边小声的说道:“叔叔困了,叔叔先睡会……” 卢岳刚躺下后不久,卢俊义就看到父亲的双手突然垂了下来,他顿时感到大事不好。卢俊义连忙上前一看发现卢岳早已经没有气息了,顿时卢俊义撕心裂肺的喊道:“父亲……” 第三十四章大郎训弟 等卢岳的丧事彻底办完后,卢俊义来到武松面前并对他说道:“武师兄,小弟已决定留在大名府打理先父留下的家业,请师兄代小弟向恩师辞别、说小弟辜负了恩师的期望。” 武松听到卢俊义的话后,就点点头说道:“卢师弟放心吧!俺想师傅会理解你的决定的。”其实,周侗心中十分希望武松、卢俊义、林冲他们师兄弟几个加入禁军、在军队中施展所学、一展抱负,实现周侗自己未完成的理想。 随后,武松对卢俊义说道:“卢师弟,今日俺也要向你告辞了。俺想趁着这段时间先回阳谷县看看俺大哥,过段时间后俺再返回开封府看看师傅他老人家。” 卢俊义听后说道:“那小弟就不挽留武师兄了。另外,请武师兄替小弟向大郎哥哥问好!” 武松与卢俊义在大名府外依依惜别的时候,卢府管家福伯就拿着一个包裹递给武松。武松看后也不打开包裹查看或是推辞,而是直接接了过来同时也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他们师兄弟之间没有必要虚情假意的客套。 大宋崇宁四年(1105年)正月初八日,卖完炊饼回到家中的武大郎又一次来到西厢房,他仔细的把武松睡过的被褥、穿过的衣服重新叠了一遍。随后,武大郎坐在床头上神色黯然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二郎啊,不知道你在开封府过的还好吗?也不知道有没有多穿件衣服,可不要冻着了?!” 武松刚刚回到家中、正好听到武大郎自言自语的话后,就忍不住的上前几步、跪倒在武大郎的面前热泪盈眶的喊道:“大哥,俺回来了……” “二郎,真的是你回来了吗?大哥不是在做梦吧?”武大郎看到跪倒在眼前的武松后,就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 武松听后连忙说道:“大哥,真的是俺二郎回来了!俺真的回来了!” 武大郎看到弟弟回来后心中先是一喜,随后他板起脸来对武松说道:“二郎!你不好好在开封府跟随周大叔学习武艺,怎么跑回来了?!赶紧给俺回去!” 武松见大哥误会了,就连忙解释道:“大哥,您误会了!前不久卢师弟的父亲病危,师傅派俺和卢师弟一起前往大名府的。这不,卢叔父的丧事办完后俺就赶紧回来看看大哥。” “奥,原来是这样啊,大哥误会二郎啊!”武大郎听后,就连忙边扶起武松边惭愧的说道。 武松站起来后又把上次离开后的三年多来跟随周侗学艺的点点滴滴一点点的讲给武大郎听,最后他对武大郎说道:“大哥,俺现在已经正式艺成出师了。卢师弟也在卢叔父离世后决定留在大名府打理家业,俺也想回阳谷县与大哥一起卖炊饼!” “跪下!”本来还满脸笑意的听武松讲述自己经历的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这番话后,突然厉声说道。 武松听到大哥的话后连忙乖乖的跪在地上不解的问道:“大哥怎么了?俺哪里惹你生气了?!” 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生气的说道:“怎么了?!俺武植没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弟弟!行啊!学成武艺了就忘了师傅了!周大叔刚刚经过史文恭叛出师门的事,现在俊义又要离开周大叔、留在大名府打理家业!现在正是周大叔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要离开他!难道你忘了六年半前周大叔对你的救命之恩了,难道你忘了周大叔六年半来对你的谆谆教导了吗?” 武松听到武大郎的话后,连忙解释说道:“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俺武二郎从未忘记恩师的救命之恩,更是不敢忘记恩师的授业之恩!只是这六年半来俺一直吃住在师傅家,现在俺已经艺成出师了难道还要留在师傅家白吃白喝吗?俺做不到!” “二郎!你糊涂啊!难道你就没有长手长脚吗?!二郎,你已经十五岁了,你可以自食其力了!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跟大哥学习做炊饼,然后在开封府卖炊饼!”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痛心疾首的说道。 武松听后又说道:“可是,大哥,俺想你了……” 武大郎听到武松的话后心中一软,随后他扶起武松说道:“俺知道你舍不得大哥,但周大叔年纪大了,他更需要你!再说了,俺们阳谷县离着开封府不算远,你要是想大哥可以常回来看看。而且俺们兄弟还都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好了,二郎,听大哥的话,明天你就跟大哥学习做炊饼,学会后你就回开封府!二郎啊,你要记住做人千万不要忘本啊!” “大哥,俺晓得了!”武松听到后点点头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武松就一心一意的跟随武大郎学习做炊饼。由于武松从小就耳濡目染,结果短短的三天时间武松就彻底学会了如何做炊饼。 武松回到家中的第五天早上,他身上带着离开大名府时福伯送的钱财以及武大郎硬塞给的做炊饼的本钱依依不舍的与武大郎告别。本来武松和武大郎都认为此次只是短暂的告别,却没想到他们一别又是三年的时间。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等武松回到开封府周侗家中就把卢岳病逝以及卢俊义决定留在大名府打理家业的事统统的禀告周侗,周侗听后神色一黯。随后,周侗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唉,为师也没有想到卢老弟居然会突然旧伤复发、匆匆离开人世。至于俊义决定留在大名府打理家业是正确的选择,毕竟卢家在大名府家大业大,家中不可一日无主事之人。” 随后,武松又对周侗说道:“师傅,俺离开大名府后还回了阳谷县一趟,俺已经学会如何制作俺们祖传的炊饼了!以后俺就留在开封府,一面卖炊饼一面侍候您老人家!”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心中十分高兴,同时他又不解的问道:“二郎啊,你不是一直想回家陪伴大郎吗?怎么突然决定在开封府卖炊饼了?” 武松听到师傅的话后,就不好意思的把武大郎是如何教训自己的说了一遍。周侗听后摇摇头说道:“唉,大郎是个好孩子,更是你的好兄长!可惜他,唉,这都是命啊!二郎啊,你以后莫要忘了大郎啊!” 第三十五章二郎炊饼 “炊饼啦……,又香又脆的大炊饼来……” 东方的天空刚刚发亮,武松就挑着一担子刚刚做出来的炊饼一面走在开封府的大街上一面卖力的叫卖着。 “武二郎出来卖炊饼了。咱们赶紧过去买炊饼,否则一会儿就卖完了!” “这武二郎不愧是天上的二郎神下凡啊,就连他做的炊饼也是又香又好吃!” “恩、恩,关键是武二郎做的炊饼个头大、分量足,不像别人做的炊饼又小又薄!” “就是做的有点少了,还要我早点起来抢着买!”…… 大街上早起的人们听到武松又在叫卖炊饼后顿时纷纷跑了过来,一边购买炊饼一边议论道。 武松看到后,就一边给大家拿炊饼一边笑呵呵的说道:“大家不要急啊!都有、都有!来,张大爷这是您的炊饼!李哥啊,这么早就起来了啊,呵呵,这是您的炊饼……” 不一会儿,武松就把今天的炊饼卖完了。随后,武松就挑着空担子往周侗家中返去,同时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嘿嘿,俺武二郎也算是自力更生、自主创业啊,恩,俺这也算是响应前世万众创业的号召吧,呵呵……” 原来,自从武松返回开封府后就暂时借用周侗家中的厨房开始做炊饼、上街卖炊饼!在刚开始的时候,武松一天基本上卖不出去多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武二郎卖炊饼从不缺斤短两和讲求诚信经营,现在武松做的炊饼也在附近渐渐的小有名气了。 “稀客啊!稀客!林师弟,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武松回到周侗家中正好看到周侗与林冲在客厅聊天,就笑嘻嘻的说道。 林冲看到武松后连忙接过他的担子,然后苦笑的说道:“武师兄莫要打趣小弟了!都是小弟的错,以后定要常来拜见恩师和武师兄。” 因为武松、卢俊义还有史文恭三人的家都不在开封府,所以他们三人在跟随周侗学艺的时候都住在周侗家中,而林冲则是一直住在自己家中。自从林冲与张贞娘成亲后,武松他们除了在京师御拳馆中与林冲常常见面外,林冲已经很少到周侗家中。再加上现在武松、卢俊义、林冲他们师兄弟艺成出师后,林冲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周侗听到武松和林冲的对话后,就笑着对武松说道:“好了,二郎。今天是你林师弟大喜的日子,值得庆贺啊!” “咦,大喜的日子,难道林师弟要纳妾了?这也太突然了吧!”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顿时惊讶的说道。 周侗听后就笑着说道:“二郎,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是你林师弟要到开封府的禁军中当八十三万禁军的枪棒教头了,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啊?!” 武松听到后,连忙说道:“厉害啊,恭喜恭喜!以后俺就不能叫你林师弟啊,应该叫你林教头了!以后还请林教头多多照顾俺的生意啊!” 林冲听到武松的话后苦笑着说道:“武师兄说笑了!其实小弟只是禁军中的一名普通枪棒教头,这还是岳父大人自己辞去教头位子换来推荐名额的,好在小弟幸不辱命。” 周侗听到林冲自谦的话后就笑着说道:“林冲你莫要灰心,现在已经有好的开始了,一步步的来,就凭你现在的本事早晚有一天会做到禁军枪棒总教头的。毕竟,谁也无法一口吃成大胖子的!” 接着林冲又向周侗请教了枪法上的许多问题和官场上的学问,随后他又与武松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等林冲离开后,周侗又对着武松说道:“今日生意如何?还有,二郎啊,你也不要只顾着做生意忘了练习武艺,毕竟你的一身武艺才是你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 “师傅,您老人家就放心吧!俺武松武二郎是天上的二郎神下凡,以后岂会蹉跎岁月。那句话怎么说的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能大能小是条龙,能屈能伸是英雄!俺就是一条真龙,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能升能隐……”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 周侗听后就苦笑不得的说道:“二郎啊,你这大言不惭、自吹自擂、言语轻狂的毛病啊,看样子是真改不了了!不过,有些话只能在家中说说而已,切莫出去胡言乱语,尤其是说什么自己是二郎神下凡、是条真龙之类的,否则只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师傅,俺晓得了!”武松听后认真的点点头! 接下的半年的时间里,武松的炊饼生意也是越做越好,而武松自己一人也是越来越忙不过来了!在这期间,闲来无事的周侗也给武松帮忙,就连已经十一岁的周定也偷偷的放下书本跑到厨房来帮忙。 不过,这样一来顿时惹得周云清心中不痛快了,周侗帮忙没什么问题,但让小周定来帮忙他就不乐意了。周云清虽然不喜武艺、酷爱读书,但无奈他本身的读书天赋相当一般,但周定却不一样。现在周云清自己已经放弃通过考科举进入官场了,同时他也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自己儿子周定身上,他岂能让周定放弃读书跟着武松学做炊饼。 武松看到这情况后,再加上他得知附近有一处临街的店面正在往外出租,随后他就对周侗说道:“师傅,俺刚刚得知王七家有一处店面往外出租,俺想把它租下来!” “二郎,是不是云清说什么闲话了?!你放心,为师现在就去教训教训他!你只管在为师家中住着就行了!”周侗听后就皱着眉头说道。 武松听后连忙说道:“师傅,不是这样的!俺以后也不能天天上街叫卖炊饼吧,俺想租个店面来卖炊饼。现在正好王七家有一处店面出租,价格还相当便宜,所以俺想把它租下来!”周侗听后只好同意武松先把房子租下来,并等过段时间就搬出去! 十天后,武松正式搬离周侗家中、住进自己刚刚租的店面中。同时,武松还订了一个招牌挂在门口,这个招牌上写着“二郎炊饼”四个大字。除此之外,武松还雇佣了两个伙计来帮忙。 第三十六章生意兴隆(求收藏) “噼里啪啦……”“砰砰……”“啪啪啪……” 随着一阵阵鞭炮声,在大宋崇宁四年(1105年)八月初八日上午辰时,武松的炊饼店“二郎炊饼”正式开始开业了。 武松看到鞭炮声引来大量前来观看热闹的人后,就站在一张凳子上大声的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好!俺是武松武二郎!今天是俺‘二郎炊饼’店开张的大好日子!为了感谢新老朋友们的关心和厚爱,俺决定从即日起三日内,俺的‘二郎炊饼’店每日免费送出一百张炊饼,不过每人每日只能领取一张免费的炊饼啊! 各位父老乡亲们,一张炊饼虽然不值多少钱,但也代表俺的一点点心意。还望父老乡亲们以后经常光顾俺家炊饼店,以后俺家炊饼店还会经常有类似活动的!另外,请各位父老乡亲们自觉排好队,若是有拥挤、推搡、插队的将取消此次领取免费炊饼的资格!” 武松说完后就示意自己的两个伙计开始发放免费的炊饼,同时周侗、张远、周云清等人也赶紧过来帮忙。另外,林冲还带着一班禁军前来帮忙维持秩序。 但很快一百张免费的炊饼就发放完了,毕竟数量有限啊。 “武二郎啊,你能不能多发放点炊饼啊!一百张也太少了!” “就是!就是!不行再发放一百张!” “二郎啊,我可是你的老主顾啊,你不给别人总要给我张吧!”…… 排在后面的人群看到免费的炊饼已经发放完了,顿时着急了,他们纷纷说道。 武松听到众人的话后,就故作犹豫的沉思一会儿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啊,俺的炊饼也是俺买的面粉、买的柴火、雇的伙计做的,这都需要本钱的,而且炊饼本身也是本小利微。各位父老乡亲们总不能让俺武二郎以后去喝西北风吧!这样吧,今天俺武二郎就赔本赚吆喝了!俺决定,今日所有的炊饼一律七折销售,不过,每人最多买五张炊饼啊!” “武二郎好样的!俺以后就在你家的‘二郎炊饼’店买炊饼了!” “就是!就是!二郎小小年纪做生意也不容易啊!” “前面赶紧的!我先来五张!”…… 众人听到武松的话后,就急不可待的说道。 武松听后就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吧,大家不要挤啊,都有、都有!”同时,武松扭过头来对自己的两个伙计说道:“都麻溜的给俺干活,干好了今天的工钱翻倍!” 这两个伙计听到武松的话后,连忙满脸笑容的一个接钱一个递炊饼!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后,其中那个叫王顺的伙计跑到武松的跟前小声的说道:“东家,咱们的炊饼不多了!” “什么?这么快就卖没了?王顺,现在还剩下多少张炊饼?”武松听后就大吃一惊,随后问道。 王顺听后连忙回答道:“东家,现在就只剩下一百多张炊饼了!要不,俺和李石再去后院做点炊饼?” 武松听后直接说道:“不用了!今天你们哥俩从半夜里就跟着俺做炊饼,也是辛苦了,今日你们哥俩的工钱翻倍!还有,等炊饼卖完后,你们哥俩跟俺们一起去酒楼庆祝开业大吉!” “谢谢东家、谢谢东家!您真是大善人啊!”王顺听到武松的话后感动的说道。 王顺和李石二人都是开封府的孤儿,从小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其中王顺今年十四岁,李石今年十三岁;王顺为人活泼好动、善于交际,李石沉默寡言、稳重厚道。 武松看看正欢欣雀跃的王顺和李石二人,心中感慨道:“小孩子就是好打发啊。”武松却忘了他自己只有十五岁,只比王顺和李石二人大一两岁而已。 很快那一百多张炊饼就被销售一空了,武松又跳到凳子上大声的喊道:“谢谢各位父老乡亲们光临俺家炊饼店,现在俺家的炊饼已经卖完了!不过,请各位父老乡亲们不要忘了明天和后天俺家炊饼店还要免费发放一百张炊饼。另外,明日俺家炊饼一律八折销售,后天则是九折销售,当然了还是每人每日最多购买五张炊饼啊!” “明天我可要早起来了,否则就抢不到免费的炊饼了!” “嘿嘿,今天我可是偷偷排了三回队,不仅抢到了一张免费的炊饼,还买了十张七折的炊饼呢!嘿嘿嘿……” “你、你、你,我说怎么这么快就没炊饼了,原来是你捣的鬼啊!好小子,你有种别跑啊!”…… 那些还没有买到炊饼的人群听到炊饼很快卖完了后顿时心生不满,不过,当他们听到武松那番话后顿时气也消了,反倒心中盘算着明日怎样才能抢到免费的炊饼以及如何才能多买点打折的炊饼。 等前来购买炊饼的人群离开后,周侗、张远、周云清、林冲等人帮武松他们收拾完,武松对他们说道:“今日真是多亏了师傅、张叔父、周大哥、林师弟和一班兄弟们帮忙了,否则就凭俺们三个人还真顾不过来!大家今天都辛苦了!走!今天俺请客,王顺、李石你们哥俩也一起来,还有林师弟你也让禁军的弟兄们一起来!” 在酒过三巡后,周侗就对着武松说道:“二郎啊,今天你可是白白送出一百张炊饼啊!还有明天和后天,三天就是三百张炊饼啊,这三贯铜钱就没了(每张炊饼十文钱)!” 武松听后笑着说道:“师傅,俺这是新店开业最重要的就是打响名声,名声有了还愁以后挣不着钱!再说了今天虽然挣的钱少点,但也没亏本啊!每张炊饼需要的面粉、柴火,再加上人工费、房租等等,成本也就是六文钱一张。送出去了一百张,也就是六百铜钱;但也卖出去了一千多张,虽然打了七折,不过每张也赚了一文钱;这一进一出还赚了四百多铜钱。明日就有可能赚一千四百多铜钱,后天就有可能赚两千四百多铜钱。嘿嘿嘿……” 周侗听后恍然大悟,随后笑着说道:“你呀、你呀,真是一个小滑头!不过,二郎啊,你今天为何不多卖一些炊饼,这样不会赚的更多吗?” “师傅,自古以来就是物以稀为贵,多了反而不美!就像今天又很多人没买到炊饼,那些买到炊饼的就认为自己赚便宜了,以后他们会继续来的!俺们老百姓们就有一个占小便宜的爱好,关键在‘占’上,至于是不是真的便宜他们反而不在意了,只要他们认为自己占便宜了就行了!”武松听到周侗的问话后,就笑着解释道。 周侗听后,自叹不如的说道:“二郎啊,没想到你居然是天生做生意的材料啊,为师远不如你啊!” 接下来的两天的时间里,果然如武松所料每日都是人满为患。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前来购买炊饼的顾客人数有所回落,但武松也维持到每日至少净赚三贯铜钱以上(一贯即一千铜钱)。 第三十七章泼皮王庆(求收藏) 自从“二郎炊饼”店步入正轨后,武松除了平时指导指导王顺、李石二人如何做炊饼、如何卖炊饼外,他闲来无事就到后院练习拳脚功夫或是练习枪法,至于箭术则需要到京师御拳馆中才能练习。 “嘿!哈……”这日,武松安排完炊饼店中的注意事项后,又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练习拳脚。 “碰!啪……”“赶紧让你们的老板出来拜见我们王大哥!” “就是!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就想开店!你们可真够胆大啊!” “娘的,没有交份子钱就敢开店啊!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打!给我使劲打!往死里打!”“啪……,碰!碰!”…… 就在武松正练习“戳脚翻子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前面自家的店面中不断的传来打砸声和叫骂声。 随后,武松立即停止练习拳脚、快步走向前面的店铺。 等武松走进前面的店铺后,却看到一群人正在打砸自己的店面和招牌,其中店里的桌椅早已经被打翻在地、炊饼也撒了一地,另外自己的两个伙计王顺和李石二人也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被踩在两个大汉的脚下。 武松看到后就上前弯下腰一边捡起洒落在地的炊饼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唉,多好的炊饼啊,就这样被糟蹋了!多可惜啊!真是浪费粮食啊,俺这辈子最是见不得别人浪费粮食了。” 其中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大汉看到武松后,就上前一脚踩住武松准备捡起来的炊饼说道:“小屁孩!你就是‘二郎炊饼’店的老板武松武二郎!你在租房的时候王七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们王庆王大哥看上他这间铺子了!你若是想要把这狗屁炊饼店继续开下去的话也行,每月向我们大哥交一百贯份子钱就行了!否则,我们兄弟们就把你的炊饼店给拆了!” 武松慢慢的站起来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爹娘难道没有告诉你爱惜粮食是一种美德、浪费粮食是极其可耻的!你给俺捡起炊饼、擦干净了吃下去!” 这大汉听到武松话后,就上前一把抓住武松的领子骂道:“娘的!你是在找死!”这大汉说完后就挥拳打向武松的脑袋! “碰!”“唉吆、唉吆,放手、你赶紧给我放手!” 众人所想象的武松被这大汉一拳打倒在地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反而这大汉被武松一手抓住拳头然后一拧,随后众人就听到这大汉就像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领头的那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汉子也就是他们的大哥王庆看到这情况后,就一挥手说道:“娘的!敢打咱们兄弟!你他娘的真是活腻了!弟兄们给我上!打死了算我的!” 旁边的汉子听到王庆的话后,纷纷挽起袖子、攥起拳头向着武松冲去!武松见此后,一脚就把眼前的凶恶汉子踹倒,然后转身举拳迎了上去! “碰!碰!啪!”“唉吆……”“啪!啊!”…… 这些小混混们也就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欺负欺负普通老百姓还行,但他们哪里是武松的对手,尤其是赤手空拳的搏斗!这不,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耀武扬威、人五人六的小混混们都躺在地上并不停的嚎叫。 武松打完这些小喽罗后,就一步上前来到王庆的面前、准备举拳便打。这时,王庆却突然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一把拉住武松的衣服说道:“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哥,还请大哥原谅!至于大哥店中的一切损失都有小弟来补偿,请大哥放过小弟这一回吧,以后小弟定当以大哥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松看到眼前这痛哭流涕的汉子苦笑不得的踹了他一脚说道:“就你这样欺软怕硬的怂包蛋也想学人家黑社会收份子钱!丫的,真他娘的晦气!” 王庆看到武松并没有继续殴打自己,就连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人五人六的对着被武松打倒在地的小混混们吼道:“娘的,你们还躺在地上干嚎什么?!还不赶紧起来帮大哥收拾收拾!” 刚才还在地上大声嚎叫的汉子们听到王庆的话后顿时也不喊疼了,他们纷纷站起来扶桌子的扶桌子、捡炊饼的捡炊饼,还有几个人一面陪笑着一面小心的把刚才被他们打倒在地上的王顺、李石二人扶起来。 随后,王庆又一脸媚笑的对武松说道:“小弟叫王庆,刚才得罪哥哥之处还望哥哥海涵!若是哥哥心里还是不舒服的话,那就把小弟打一顿来出出气!小弟绝对不还手!” “就凭你那两下子还想还手?!还手,你行吗?!”武松听后不屑的说道。随后武松又问道:“这些小混混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我想就凭你自己的武艺根本压服不了他们!” 王庆听后连忙回答道:“小弟自己自然是压服不了他们,不过小弟的父亲是专门打点衙门的,平时什么诉讼、申冤之类的,还有其他衙门不方便出面的都是由家父来打点。再加上,家父捐钱给小弟买了一个开封府的副排军,所以他们自然就拜我为大哥了、也愿意跟着我混了!” 武松听到王庆的名字及王庆自己的介绍后,他的脑海中顿时想起一个人来,随后武松又问道:“王庆啊,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啊?” “家父的名讳叫王砉,若是大哥以后有什么需要打点衙门的只管来找小弟就行了!”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自信的拍拍胸脯说道。 武松听到王庆的话后,就没好气的说道:“丫的!俺师弟就是八十三万禁军的枪棒教头,俺还需要打点官府?!”同时,武松心里笑道:“娘的,没想到眼前的泼皮无赖居然是日后水浒传中大名鼎鼎的四大寇之一的淮西楚王王庆!” 随后,武松仔细的打量了打量王庆,只见这王庆年龄大约十八九岁,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匀称、猿臂蜂腰,皮肤白皙、五官俊秀,还长着一双桃花眼,当真是一个俊俏的好儿郎。不过,他嘴角不时露出的邪笑却破坏了他的好容貌! 王庆等人赔偿完炊饼店的所有损失后,武松决定歇业一天(不歇也不行啊,炊饼都脏了)。随后,武松又让王顺、李石二人去医馆看看伤势如何,并报销他们的医药费、发给他们双倍的工钱。 第三十八章倒拔垂柳(求收藏) 自从王庆见识到武松的高深武艺以后,王庆总是有事没事的前往“二郎炊饼”店找武松套套近乎。当然了,王庆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着武松学点拳脚功夫傍身、也好在自己小弟们面前耍耍威风。 “东家、东家!王庆王公子又来找您了!”武松正在后院练习端枪的时候,伙计王顺就跑进来喊道。 武松听到后就无奈的说道:“告诉王庆就说俺不在家、去京师御拳馆练习箭术了!” “呵呵呵,大哥、大哥!您就这么不待见小弟嘛?大哥,来来来,这次小弟偷偷从家里拿了点牛肉来孝敬您!您千万要传小弟两手绝活啊!”就在此时,王庆手中提着一个纸包笑呵呵的走进来对武松说道。 武松见到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的王庆后心中顿时一阵烦躁,随后武松突然举起手中的花枪迅猛的向王庆的喉咙刺去! 王庆看到武松突然举枪刺向自己心中顿时大骇,同时他不断的向后倒退企图躲去长枪,但武松手中花枪的枪尖却是如附骨之疽一般直直的刺向王庆的喉咙! 不料王庆倒退几步后他的身子就贴到墙根,此时的王庆已无路可退了!王庆见此后顿时吓得闭上眼睛,心中就哀叹一声:“吾命休也……”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武松突然停止前刺并笑着对王庆说道:“王兄弟啊,你若是想跟俺学习武艺的话,只有这么点胆子可是不行的!” 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小心的睁开眼睛看看,发现武松手中花枪的枪尖离自己的喉咙已经不到一寸的距离。随后,王庆就笑呵呵的对武松说道:“大哥,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和小弟开这样的玩笑啊?!刚才可是要吓死小弟了!” “呵呵呵,王兄弟不必害怕,俺这招枪法叫‘点到为止’,说点到为止就点到为止,绝对不会伤人的!”武松听后就把手中的花枪收回来并对王庆说道。其实,武松心中却是不断的自责自己差一点就酿成大祸了,好在自己及时刹住手中的花枪。 不过,王庆却真以为武松刚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随后他又笑嘻嘻的说道:“大哥,您当真是一身好武艺啊!要不,您就传我两手绝活吧!对了,这是我孝敬大哥牛肉!”王庆说完后就把手里的纸包递给旁边的王顺。 武松听后就奇怪的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牛肉?!小心被人举报了抓进去坐牢啊!”其实,在宋朝是严禁宰牛的,尤其是宰杀耕牛更是犯法的。 王庆听后却不以为意的说道:“那些朝廷的律法是对穷鬼老百姓们施行的。至于我们这些人,谁家没有偷偷吃过牛肉啊!” 武松听后顿时无语,果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其实咱们的老祖宗们早就把这些玩的溜溜转了。 最终武松耐不住王庆不断的请求,答应传给他一些拳脚功夫。同时,武松又想到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索性让王顺、李石二人闲着没事时与王庆一起跟自己学习武艺。至于最终他们能不能学成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悟性和造化了。 一转眼间,王庆已经跟随武松学艺十多天了。不过,王庆此人天生懒散、更是没有毅力和恒心,学习武艺同样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好在武松也不是真的收王庆为徒弟,否则早就被他气死了。 这日一大早,王庆就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衫、头上插着一朵鲜花早早的就来到“二郎炊饼”店。武松看到王庆后就奇怪的问道:“王庆啊,今天太阳是从哪头出来的?!你居然来的这么早!快去把这身衣服脱了,换身脏衣服到后院去练习武艺!” 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就惊讶的说道:“大哥!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今天可是九月九日重阳节啊!前几天咱们不是约好一起外出吗?!难道你忘了?!” 武松听到王庆的话后就恍然大悟,自己这几日不是忙着“二郎炊饼”店的事就是忙着练习武艺的事,早就把重阳节外出的事忘到一边了。 随后,武松赶紧到屋里换上自己新买的青色长衫准备和王庆一起出去,另外,武松还给王顺李石二人放了一天假。不过,无处可去的王顺、李石二人商量一番后就决定跟着武松、王庆二人一起外出游玩。 在路上的时候,王庆突然对武松说道:“大哥,你的头上怎么不插枝花?” “这个,俺不喜欢!”武松听后就直接说道。在宋朝,男子头上都喜欢插上一朵花做装饰,另外,大多数练习武艺的人还喜欢在自己身上纹身。不过,来自后世灵魂的武松对这些一点都不习惯,他认为男子头上插花一看就娘们气,至于身上有纹身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且说武松、王庆以及王顺、李石几人游玩累了后,他们就来的一处荷花池旁休息。武松依在一棵垂柳旁闭目养神,而王庆与王顺、李石二人围绕着另外一棵垂柳嬉笑打闹。 “叽叽喳喳……”“啪!”就在这是突然有一坨鸟屎落在王庆的头上! 王庆感觉到自己头上落下一东西,随手一摸看到是鸟屎后顿时怒了,他抬头一看正看到柳树上有一个鸟窝,同时还有几只喜鹊正叽叽喳喳的叫着。 “娘的!老子把你们的窝给打下来!”王庆边骂道边拿起石块砸向鸟窝。不过,王庆的准头实在太差了,每次都没有砸中! 王庆见后就讨好的对武松说道:“大哥,要不您出手帮我教训教训这几只贼鸟?!” 武松听到王庆的话后,再看看眼前这棵碗口处的柳树,心中顿时想跟着鲁智深学学倒拔垂柳、来检验一下自己的力气。随后,武松拍打拍打树干,对着王庆、王顺、李石三人说道:“你们都躲远点,看俺把这柳树拔出来!” 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用怀疑的眼神看看武松、再看看碗口粗的柳树然后退到一旁,显然王庆根本不相信武松真的能拔出垂柳。 “碰!碰!碰……”“呀!啊……” 随后,王庆就看到武松脱下青衫、光着膀子,先用肩膀猛地撞了几下柳树树干,然后双手抱住柳树树干。接着,武松大喊一声,双手用力倒拔垂柳。 过了一会儿后,王庆就用力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咦!这柳树真的一点点的被大哥拔出来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第三十九章期艾少年心 虽然现在的王庆心中仍不相信武松能拔出碗口粗的柳树,但当他看到这棵垂柳被武松一点点的拔出来后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同时,王顺、李石二人也惊讶的张大嘴巴并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们的东家武松武二郎。 “碰!……” 当王庆等人听到“碰”的一声后顿时回过神来了,随后他们就看到那棵碗口粗的柳树早已经被武松拔了出来并扔到一旁。另外,他们还看到刚才武松站的地方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脚印,并且在这两个脚印旁还有武松留下的大量的汗水。 “日他娘的,累死老子了!”武松扔出柳树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才说道。 随后,王庆就屁达屁达的来到武松的跟前、拍马屁的说道:“大哥!你好厉害啊!您是怎么拔出这柳树来的?恐怕十个壮汉一起用力也拨不出这柳树来的!” “呵呵呵!这就是练习武艺的神奇所在!俗话说‘外练皮筋骨,内练一口气’!只要自身气不散,力必在!俺也是丹田内存有一口气才拔出这棵柳树来的!若是现在再继续让俺拔柳树,恐怕胳膊粗的柳树俺也拔不出来了!呼呼……”武松听到王庆的疑问后就解释的说道。 其实每个人的身体内都孕育着强大的力量,只是我们没有合适的运用方法而已。我们以往曾经听说过某个母亲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徒手搬起汽车,可惜的是这位母亲救出自己孩子后很快就力竭而亡,就是因为她不会正确的运用身体内的强大力量的缘故。而,学习武艺的过程正式学习如何运用身体内强大力量的过程,只有正确自如的运用身体内强大的力量才能像武松一样拔出碗口粗的柳树、才不会因此力竭而亡。 王庆听到武松的解释后,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随后,武松又笑嘻嘻的说道:“还有,俺武松武二郎可是天上神仙二郎神下凡的,倒拔垂柳也只是小意思而已。” 武松大吹大擂完后,突然感觉到有人正在看自己,随后他抬头一看却是发现自己前面不远处有一顶轿子,轿子里面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约有十五六岁的姑娘正挑起轿子上的竹帘仔细的打量现在仍是光着膀子的武松。另外,这轿子周围还有十多个虞候、差役、伴当、丫环等等伺候着。 “好精致的姑娘啊!要是娶来给俺做媳妇就好了!”武松看到后就忍不住的感叹道。 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不屑一顾的说道:“且!大哥,你就别白日做梦了!你可知道这轿子是何人府上的?你仔细的看看这些虞候、差役以及轿子上的标志就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武康军节度使加检校司空童贯(此时的童贯还没有晋升太尉、领枢密院)童大人府上的轿子!怎么?大哥,你知道后还想娶回这小娘做媳妇吗?” “丫的!你不敢不代表俺不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何况俺是天上的二郎神下凡的!”武松听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 王庆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一伸大拇指说道:“大哥,你行!不过,敢说敢做才是真的有种!” 本来还想打退堂鼓的武松听到王庆的话后,他的牛脾气反而上来了。武松看到那姑娘已经放下竹帘、轿子开始向前走去后,就对着王庆以及王顺、李石二人说道:“你们三个先到处逛逛,然后再回炊饼店。俺自己跟上去看看!” 武松说完后就拿起旁边的青衫,依旧光着膀子悄悄的跟在轿子后面。王庆看到武松色迷心窍后就嘲笑几句,然后和王顺、李石二人向开封府外走去。 且说武松跟在童府轿子后一直来到开封府的东北角,那里有一处园林,其中有奇峰怪石、古木珍禽、亭榭池馆,美不胜收。另外,这处园林外面有大量的禁军、衙役看守,等闲人只能远远的绕开这里。 随后,武松就看到轿子里的那姑娘走下轿来,两旁的丫环赶紧上前扶住这姑娘。同时,看守园林的禁军、衙役们赶紧给让开一条路,请她进去。 原来这女子叫童娇秀,正是童贯之弟童贳的女儿,也是杨戬的外孙女。由于童贯是个太监没有子女,童娇秀自小就由童贯养大,童贯也把她视若己出。另外,童贯早已把童娇秀许配给蔡攸的儿子,算是蔡京的孙儿媳妇。 武松看到童娇秀走进园林后,就强压住自己翻墙进入园林的想法。武松焦急的在不远处不停地走来走去,这是武松两世以来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姑娘。 就在武松快要放弃的时候,童娇秀又在丫环的陪同下走出园林,不过她也不上轿而是四处观看,也不知是在观看四处的景致还是在寻找刚才跟在自己轿子后面的少年还在不在?! 此时的武松才仔细的看了看童娇秀,只见童娇秀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身高一米六五以上,身材偏瘦、前凸后翘;皮肤白皙、五官俊秀,樱桃小口、双眸含情;远远望去宛若空谷幽兰,遗世而独立;仔细观看又如花中牡丹,娇艳而不媚。 武松看到这里后,不由得心头撞鹿、丹田仿佛生出一股暖流。此时的武松张大嘴巴、傻傻的直直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童娇秀。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期期艾艾念独白”。 就在武松观看童娇秀的时候,童娇秀也看到了武松。只见此时的武松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壮实、虎背熊腰,尤其是现在光着膀子的武松显得更为明显;武松五官端正、浓眉大眼、棱角分明,虽然武松的皮肤略呈小麦色,但却显得更加健康强壮。 童娇秀看到武松傻傻的看着自己,就忍不住的“扑哧”笑了一下,顿时让武松看得骨头都酥了。 随后童娇秀在丫环的扶持下走进轿子,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在开封府内转东走西,一段时间后就来到酸枣门外的岳庙。 由于今天是九月九日、是重阳节,岳庙之中烧香的更是人山人海、挨挤不开。不过,烧香的众人看到这些虞候、衙役是童府的人后都赶紧让开一条道路,那童娇秀也走下轿来、缓步上前进香。武松见此后,就连忙往前挤,不久之后就来到童娇秀的跟前。 第四十章眉来眼去 在武松使劲往童娇秀跟前凑活的时候,其中一个差役握着刀柄、拦住武松喊道:“这里是武康军节度使加检校司空童相公大人家的大小姐,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若是胆敢再上前一步定斩不饶!” 虽然武松并不怕这些禁军、差役等人,但他不想节外生枝、惹是生非。随后,武松悄悄的来到前面的庙祝旁掏出一串铜钱递了上去,并小声的说道:“俺自小虔诚信佛,今日又是重阳节,俺愿帮助庙祝大师点烛烧香来表达俺对佛祖的一片敬仰之意!” 庙祝听到武松话后,用狐疑的眼光看看武松,再掂量掂量手中的铜钱,然后才说道:“既然施主诚信侍奉佛祖,贫僧自是愿意大开方便之门。不过还请施主穿上衣服,否则影响观瞻。” “好的、好的!多谢大师了!对了,大师日后想吃炊饼了尽管来俺‘二郎炊饼’店,俺请大师吃个够!”武松听到庙祝的话后,就连忙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道。随后,武松赶紧把自己那件新买的青衫穿在身上。 不久之后,童娇秀就在丫环的陪同下进来烧香,武松在一旁一边手忙脚乱的点烛烧香一边忍不住的看看童娇秀。而,童娇秀也丝毫不在意武松那侵略性的目光,反而她也不停的抬头看看武松。 那庙祝看到武松和童娇秀二人居然在佛祖面前光明正大的眉来眼去,心中暗叹一声,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一是,因为庙祝认出了童娇秀的身份,他可不敢招惹童贯府的人;二是,他刚刚收了武松一串铜钱,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段!庙祝也只好当作没看见。 武松见此后,递香的时候就装作不小心的碰了一下童娇秀的小手。童娇秀感觉到武松的小动作后,就娇羞的看了武松一眼。武松看到童娇秀没有反对后就更加大胆了,他趁着那丫环上前插香的时候忍不住的攥了攥童娇秀的小手。而,童娇秀也趁机捏了捏武松的手掌。 “咳咳咳……”庙祝看到武松、童娇秀二人越来越放肆就忍不住的咳嗽两声。 武松和童娇秀听到庙祝的咳嗽声后连忙把手分开,同时武松又把一串铜钱递到庙祝手中并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大师这几日为了俺们这些虔诚的信徒也是辛苦了,这是俺请大师润喉的茶钱,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随后,武松又若有所指的说道:“大师,俺是‘二郎炊饼’店的老板武松武二郎,大师以后若是想吃炊饼了尽管来找俺!” 等烧完香后,童娇秀就依依不舍的离开,而武松也不帮庙祝点烛烧香了、跟在童娇秀后面走了出来。 其实,童娇秀看上武松是有原因的。前面曾经提过童贯已经把童娇秀许给蔡攸的儿子了,但此时的童娇秀已经十五岁了,而蔡攸的儿子才十二岁。更为关键的是,童娇秀在家中多次听奶娘说起蔡攸的儿子因为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变得痴痴呆呆的,现在已经十二岁了还不会喊爹娘、还不时的尿床。童娇秀听后心中自是十万分的不愿意。 再加上今日上午的时候,童娇秀在荷花池旁看到武松大展神威、空手赤膊倒拔垂柳后,心中顿时惊为天神。虽然武松的模样并不是十分俊秀,但却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十分阳刚、十分耐看。而,又有哪个少女心中不怀春,又有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的未来的郎君比其他人更厉害、更高一等! 且说刚才那个阻拦武松的衙役看到武松竟然跟在大小姐身后,摸着刀柄准备上前盘问的时候。旁边一个禁军突然拉住他,并上前笑呵呵的对武松说道:“原来是二郎兄弟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二郎兄弟了,真是幸会啊!” 武松听后仔细一看,这不是以前常常跟在林冲后面的董立嘛,随后武松递上一串铜钱说道:“原来是董大哥啊,董大哥比以前变得更加帅气、更加威武了,小弟一时都不敢认了!呵呵呵,多日不见董大哥小弟甚是想念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算是小弟请董大哥喝茶的茶钱。” 董立接过武松递过来的一串铜钱后暗自掂量了一下说道:“二郎兄弟实在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啊!对了,二郎兄弟啊,哥哥现在在童相公府上当差,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哥哥。”董立虽然嘴上说不要,但他早已把这串铜钱揣到怀里了。 等童娇秀乘轿离开后,武松就无精打采的回到“二郎炊饼”店。早已返回的王庆看到武松的样子后,就忍不住的打趣说道:“大哥!怎么样?看清那小娘子的长相了吗?大哥无精打采的,是不是被童府的禁军、衙役们给赶开了?!大哥,小弟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不,过几天小弟请大哥去花楼玩耍玩耍?!” “哼!懒得理你!”武松说完后就掉头走进自己房间。不过,在这天晚上武松彻底失眠了,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显现童娇秀那精致面庞、她的一笑一眸。 在武松失眠的时候,回到府中的童娇秀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一想到武松那壮硕的身体、坚毅的面庞她的脸顿时羞的一片通红。 以后的几天里,童娇秀更是日夜思想,她的丫环看到后悄悄的对她说道:“小姐,奴婢都向董立打听清楚了。那武松武二郎是京东西路郓州阳谷城人氏,今年十五岁。武松在七年多前拜‘陕西大侠’铁臂膀周倜为师,是大名府首富卢俊义和八十三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的师兄,武松擅长拳脚功夫、枪法和箭术。另外,在上个月的时候武松自己开了一家炊饼店,叫什么‘二郎炊饼’,据说生意相当兴隆!” 童娇秀听完后就娇羞的骂道:“死丫头,谁让你打听这些的!” “小姐,是奴婢错了!本来奴婢还想把武二郎的性格、为人和其他方面的事告诉小姐,既然小姐不愿听那就算了!”丫环听到童娇秀的话后,就笑着说道。 童娇秀听后红着脸说道:“哪个说不听了?!你爱说不说,不想说就算了。” 丫环听后,连忙又笑着说道:“是奴婢理解错了!咯咯,小姐啊,据董立说武二郎为人风趣、爱与大家开玩笑。另外,武二郎武艺高强、出手大方、为人仗义……” 第四十一章卿卿我我 且说童娇秀听完丫环的话后,不由的想起几天前见到武松时的场景,她双眼无神的痴痴的看着前方。不一会儿后,不知道童娇秀突然想到什么了,她的双颊顿时一片羞红,仿佛是染上了胭脂一般。 丫环看到童娇秀在傻傻的发呆后,就用双手在童娇秀的眼前挥舞了几下并说道:“小姐!小姐!回神了!小姐,你不会是思春了吧?难道小姐真的看上那个卖炊饼的武二郎啊?!小姐,你可要想好了你是什么身份,武二郎又是什么身份啊?” “雯儿!你这死丫头!你在瞎说什么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只是在想武二郎做的炊饼好不好吃呢?”童娇秀听到丫环雯儿的话后就害羞的说道。说完后,童娇秀还佯装挥拳要打这丫环。 雯儿听到童娇秀的话后心中若有所思,随后她眼珠一转说道:“小姐,您要是真的想见武二郎的话,其实也不难。我们可以去武二郎开的炊饼店买炊饼啊。” 童娇秀听后心中一喜,随后又犹豫一下说道:“这样的话是不是太随便了?不如这样吧,雯儿,你去武二郎的炊饼店多买点炊饼,然后让武二郎帮忙送过来!” 雯儿听到童娇秀的吩咐后,就撅着小嘴心中不情愿的拿着几块银子走了出去。 “嘿!哈……” 此时心中烦躁不已地武松正在“二郎炊饼”店的后院练习拳脚功夫,他想以此来试图忘掉脑海中童娇秀的影子。 “东家!东家!今天来大客户了!”就在此时,武松突然听到前面的炊饼店中传来伙计王顺大呼小叫的声音。 武松随后不耐烦的说道:“什么大客户啊?!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武松边说道边往外走去。 等武松来到前面的店中,他正好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与王顺、李石二人叽叽喳喳的聊天。当武松看到这小姑娘后顿时愣住了,这不是童娇秀身边的贴身丫环吗? “怎么了?武二郎,这才几天的时间就不认识姐姐我了?”雯儿看到武松发傻的模样后,就出言打趣道。 武松听后立即回过神来了并恭维的说道:“俺看到仙子小姐姐的容貌后顿时惊为天人,一时都不敢说话害怕惊扰了仙子!对了,不知仙子小姐姐的芳名是?” 雯儿听到武松的话后,掩嘴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武二郎啊,我可不是什么仙子?我家小姐才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呢?还有,我叫雯儿,是我家小姐的贴身丫环。” 武松听到雯儿的话后就笑嘻嘻的说道:“雯儿,这名字真好听!雯儿小姐姐可否告诉俺你家小姐的闺名是?” “哼!武二郎,你若是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我家小姐去!我只是来买炊饼的!”雯儿看到武松得寸进尺的问话后就冷哼一声说道。在古代,大家闺秀的闺名是不能随便告诉别的男子的,只能告诉自己未来的郎君。 武松听到雯儿的话后就知道自己唐突了,随后又说道:“雯儿姑娘,你和你家小姐若是想吃俺做的炊饼了直接说声就行,何必来买呢?” 雯儿听到武松的话后,撅着小嘴说道:“才不是我家小姐想吃你的炊饼了,而是我家小姐想让手下的兵士们尝尝你做的炊饼!给,这是买炊饼钱!对了,武二郎,我这次要买一百张炊饼,我自己拿不动,你就帮我送到府里去吧!你乐意吗?” 武松听到雯儿的话后顿时傻笑着说道:“乐意!自然乐意!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乐意!”等武松把一百张炊饼放进担子里后,就乐呵呵的亦步亦趋的跟在雯儿身后向着童府走去! “武二郎啊,为了避免别人乱嚼舌根子,我们只能从后门进去了!”快到童府的时候,雯儿突然对着武松说道。 武松听后毫不在意的说道:“只要是能见到你家小姐,莫说是后门就是狗洞子俺武二郎也能钻进去!” 当武松再次见到童娇秀的时候,顿时就惊呆了,此时已经精心打扮过的童娇秀比前几天时更加漂亮、更加迷人!只听到“啪”的一声,武松肩膀上的担子就滑落到地上,但武松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而,童娇秀看到武松后,也双眸含情的的痴痴的看着武松那坚毅的面庞。 “咳咳咳……”雯儿看到武松和童娇秀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就忍不住的咳嗽几声。 回过神来的武松则是尴尬的笑了几下,然后捡起已经掉在地上的担子。童娇秀则是害羞的别过脸去。 随后,武松拱拱手对童娇秀说道:“武二郎见过仙子,不知仙子这几日可好?” 童娇秀听到武松的话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着旁边的雯儿说道:“雯儿,你去把这些炊饼分给府中的禁军和衙役兄弟们,然后再为我整一桌好酒菜。对了,雯儿,你不要忘了给我留下几张炊饼。” “知道了,小姐。奴婢就把打扰你们了!”雯儿听到童娇秀的话后,连忙笑嘻嘻的说道。 武松看到客房中除童娇秀外空无一人,他的胆子顿时一大,随即武松上前几步抓起童娇秀的小手说道:“俺可是想煞仙子了。俺自从几日前见过仙子后就害了相思病,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仙子的一笑一眸!今日得见仙子后,就是现在叫俺立即死了俺也心甘情愿。” 童娇秀听到武松的情话后顿时羞红了脸,随后小声的说道:“奴家心中也是日夜思念二郎。对了,二郎,你莫叫奴家什么仙子了,奴家的闺名叫娇秀,全名叫童娇秀!” 武松听到童娇秀的话后心中大喜,随后他双手抚摸着童娇秀的小手说道:“娇秀,你在俺心中就是天上的仙子,凡世间哪有像娇秀这样漂亮的仙子啊?” 接着,武松又笑嘻嘻的说道:“娇秀,人家都说俺是天上的神仙二郎神下凡呢。你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俺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说不定老天爷就是让俺们做一对人世间的神仙眷侣呢?!” 就在武松与童娇秀卿卿我我的时候,雯儿早已在旁边的小客房内把酒菜准备好了。随后,雯儿还不等童娇秀开口吩咐,就直接说道:“奴婢明白小姐的意思。没有小姐的吩咐,奴婢绝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 第四十二章芙蓉帐暖 等丫环雯儿走了出去后,童娇秀轻轻拉着武松的手羞涩的说道:“二郎,还请跟奴家一起去旁边的小客室小酌几杯吧。” 武松听到童娇秀的话后,就傻傻的点头说道:“好!好!一起去小酌几杯。”此时的武松才发现,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的已经暗下来了,过不了多久就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武松与童娇秀携手来到小客厅面对面的坐下后,童娇秀就笑颜如花的举起精致的小酒杯对武松说道:“奴家先敬二郎一杯,二郎请!” “好!好!秀儿请,俺直接干了!”武松听到童娇秀的话后,就连忙说道。武松说完后举起酒杯和童娇秀轻轻一碰,然后一口就把杯中的酒全部饮了下去。 随后,武松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童娇秀那精致的五官、姣好的面庞,只见柳叶弯眉、俊俏秀鼻、樱桃小口、明眸皓齿还有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冰肌玉骨、肤若凝脂、面如白玉;纤纤素手、修长十指、手如柔荑;乌黑的秀发简单而又自然的盘着。 饮完酒后的童娇秀两颊微红、面带娇羞,宛若出水芙蓉又如娇艳牡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童娇秀看到武松痴痴的看着自己就嫣然一笑,武松看后顿时醉了。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秀儿,你真漂亮!俺一辈子都看不够!”武松目不转睛的看着童娇秀、喃喃的说道。 童娇秀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笑着说道:“二郎,瞧你这傻样!不过,奴家也想这样默默的看着二郎一辈子。” 随后,武松、童娇秀二人你情我浓的喝了几杯酒,不过桌子上的碗筷等他们动也没动。 “二郎,吃点饭吧。”童娇秀几杯酒下肚后,脸颊红彤彤的说道。 武松听后就放下酒杯,双手轻轻的抚摸着童娇秀的小手说道:“秀色可餐,俺看到秀儿后俺就吃饱了。” 随后,武松站起来走到童娇秀的身后轻轻的抱住她,在她的耳边呵着气小声的说道:“其实,俺现在最想吃掉秀儿啊,不知秀娥可愿成全俺?” 童娇秀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就羞红了脸,她娇羞的低下头、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武松看到童娇秀的神情后心中顿时大喜,他一手搂着童娇秀的小蛮腰、一手伸进童娇秀胸前乱摸,同时武松还不时的亲吻童娇秀的额头、脸颊、嘴唇…… “二郎,奴家的闺房在左边,还请二郎好好怜惜奴家。”童娇秀感受到武松的热情、狂野和渴望后,就羞涩的小声的说道。武松听后就“嘿嘿”一笑直接抱起童娇秀向她的闺房走去。 不久之后,武松、童娇秀二人就“坦诚相待”了。就在武松想再深入一步的时候,童娇秀就从旁边拿出一块白色绢布铺在床上。 当真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虽然武松两世加起来仍是初哥一枚,但前世的他确实没少看相关内容。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不久之后武松就挥洒自如、驰骋战场了,童娇秀的闺房内顿时传来激烈的床板碰撞声。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许久许久之后,当烛光再次照进童娇秀的闺床,只见童娇秀的青丝沾黏在她那傲挺的胸脯上,只是不知是二人的汗液还是武松的口水。童娇秀闭着双眼、喘着粗气躺在床上,她脸上的红潮仍未褪去;而,武松则是在一旁轻抚着她那前凸后翘、玲珑有致的身体。 随后,武松帮童娇秀整理一下胸前的秀发,柔声说道:“秀儿,你真美、真好……” 童娇秀听到武松的声音后就睁开双眼,然后挣扎着起来把身下已经染成朵朵红梅的绢布小心的收好。从现在起童娇秀就正式从一个女孩成为一个女人了。 当童娇秀看到武松那依然坚挺的下部后,又小声的说道:“二郎,奴家还行的……” 武松听到童娇秀的话后顿时像听到冲锋号一般,新的一轮战争又开始了。可惜的童娇秀刚受破瓜之痛,很快她就举手投降了。 童娇秀看看还未尽兴的武松后,就羞涩的说道:“二郎,奴家是不是太没有了?!” 武松听到童娇秀的话后,轻轻搂住童娇秀说道:“小傻瓜,这是你的第一次自然身体不适了,以后俺说不定就不是秀儿的对手了。毕竟,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嘿嘿嘿……” 童娇秀听到武松的最后一句话后先是一愣,随后就娇羞的用粉拳轻轻的捶打武松那结实的胸膛说道:“二郎!你坏!你真坏!” 武松与童娇秀二人又说了一些情话后,才相拥而睡。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童娇秀的闺房后武松才醒来,他看到刺目的阳光后就猛地做了起来,这是武松自从跟随周侗学艺以来第一次起的如此之晚。 同时,武松也注意到了自己所在地方肯定不是自家的房间,他低头一看正好看到童娇秀睡在自己的旁边。只见此时的童娇秀青丝如云、披洒枕上,肤如凝脂、额前光洁如玉,眉如新月、弯若柳叶、羽睫轻颤、星眸轻闭。另外,童娇秀的嘴角不时的还露出一丝丝笑容,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美梦。 武松看到躺在身旁的睡美人后,顿时想起了昨日的一夜荒唐,真是恍然若梦。武松不由的心中感叹道,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让童娇秀这样的美人倾心于自己。随后,武松轻轻的掀起鸳鸯绣被,小心的起床,他害怕惊醒旁边的睡美人。 就在武松要穿衣服的时候,童娇秀也醒了过来。童娇秀看到已经坐了起来的武松后,就忍不住的说道:“二郎,怎么起来的如此之早啊?怎么不再休息一会儿?” 武松听到童娇秀的话后,他突然看到童娇秀那似露不露的姣好的胴体后,武松的腹部突然生出一股暖流。随后,武松猛地扑向童娇秀,顿时新的战争打响了。 许久许久之后,武松、童娇秀二人猛地一颤,随后他们二人喘着粗气、浑身是汗水的静静的拥抱在一起。这时的武松突然明白了何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四十三章怒发冲冠 在日上三竿后,武松和童娇秀二人才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毕竟他们二人都是少年少女初尝禁果、自是食髓知味。 武松穿好衣服后,就轻轻拥抱一下童娇秀并柔情的说道:“秀儿,时间不早了,俺要先走了。” 童娇秀听到武松的话后自己穿上衣服、给武松整了整衣领娇羞的说道:“二郎,你莫要忘了秀儿。秀儿会日夜思念二郎,等待二郎的。” 武松抱着童娇秀亲吻几下说道:“秀儿,你尽管放心吧,俺就是死了也绝对不会忘记秀儿的。不过,秀儿,俺虽然可以轻松的进入童府,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长此以往总有露馅的那一天。” 童娇秀听后沉思一下说道:“在开封府东城还有一个童府别院,那里平时没人居住只有几个奴仆看管着。二郎日后可以与秀儿到东城别院相会。” 武松听后心中大喜,他抱着童娇秀猛亲几口后说道:“还是秀儿想的周到啊!过几日后,俺们就到东城别院再见面啊。嘿嘿嘿……”随后,武松依依不舍的向童娇秀道别。 童娇秀在起身送武松的时候,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地上。武松看到后,连忙把童娇秀扶到床边心疼的说道:“秀儿,俺太自私了,只顾着俺自己的欢愉却忘了秀儿是初承雨露。”在昨天晚上二人就梅开二度,今天早上又是大战一场,再加上武松从小习武、身体异常强壮,刚受破瓜之痛的童娇秀如何受得了?! “不怪二郎,秀儿是自愿的。”童娇秀听到武松的话后,就连忙说道。 武松把童娇秀安顿在床上后对童娇秀说道:“秀儿,你今日行动不便,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吧,俺这就出去把雯儿喊过来。” 武松走出童娇秀的闺房后,看到丫环雯儿正趴在外面的桌子上打瞌睡。武松心中一动,突然对她说道:“雯儿,莫睡了,外面地震了!” “哪里地震了?!小姐!小姐!”雯儿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噌”的一下子站起来喊道。等雯儿发现是武松戏弄她后,她就瞪着大眼对武松怒吼道:“好你个武松武二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好心好意为你和我家小姐牵线搭桥,没想到玉成好事后就忘了我这做红娘的了!” 武松看到雯儿得理不饶人的大吵大闹,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焦急的小声说道:“俺的小姑奶奶啊,你难道想让全府的人都知道俺和秀儿的事吗?拜托小姑奶奶能不能小声点啊!” 雯儿听到武松的话后连忙向屋外看看,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武松见此后又说道:“雯儿啊,你家小姐今日身体不舒服,你可要好好的伺候她啊!” “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雯儿听到武松的话后冷哼一声说道。随后,雯儿又说道:“武二郎,趁着现在府中禁军、衙役们守卫松懈,你赶紧自己翻墙头出去。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你了!” 武松回到“二郎炊饼”店时,平时学习武艺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王庆今日居然早早的就来了。王庆看到武松哼着小曲从外面走了进来,就上前打趣的说道:“大哥,我听王顺那小子说大哥昨晚一夜都没回来住,大哥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去花楼玩耍了,你怎么不叫上小弟啊?” 武松听到王庆的话后准备要反驳的时候,他突然想起除此之外恐怕没有更加恰当的理由搪塞,随后他连得几个哈欠说道:“是啊,可要累死俺了!王顺、李石,你们两个赶紧给俺准备点早饭,俺现在是又累又饿啊!” 其实,武松说饿倒是真的,昨天晚上他与童娇秀只饮了几杯酒、没有吃饭,今天早上更是没有来得及吃饭。另外,武松与童娇秀大战三场也是异常消耗体力的。 在武松吃完早饭、传授王庆几招绝学后,王庆就急不可待的离开“二郎炊饼”店、准备向小弟们炫耀自己刚学的绝招。武松看到屁达屁达离开的王庆后,心中感叹一声,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变了。在水浒传中是王庆与童娇秀一见钟情、干柴遇到烈火的,结果现在却换成了自己与童娇秀相亲相爱、共赴巫山。 随后的日子里,武松只要有机会便到东城童府别院中与童娇秀相会,二人如漆似胶、乐不思蜀。 可惜好景不长。在这年冬日一天,武松悄悄来到东城童府别院见到童娇秀的时候,发现她的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般,武松连忙问道:“秀儿,你怎么了?可是俺哪儿惹你生气了?” 童娇秀听到武松的话后,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摇摇头。武松看后又连忙问道:“秀儿,可是有别人惹恼你了?告诉俺一声,俺去活剐了他!” 童娇秀依然不回答武松的问话。武松急得又问道:“秀儿,你倒是说句话啊,真是要急煞俺了!” 旁边的雯儿听到武松的话后,就一边轻声抽泣的一边对武松说道:“小姐都是因为奴婢才被董立那厮气哭的!” “董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武松听后不解的问道。 随后,雯儿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董立发现武松与童娇秀的奸情后,就以此为要挟向童娇秀讨要钱财,童娇秀只好把自己的私房钱都给了董立。不过,尝到甜头后的董立又向童娇秀要官,童娇秀只好在童贯面前夸赞董立机灵能干、净说他的好话,不久之后董立就升为虞候。 却不想几日前,董立更是得寸进尺居然让童娇秀把丫环雯儿许配给他做小妾。雯儿虽然名义上是童娇秀的丫环,但她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似姐妹,童娇秀哪里肯答应董立的无理要求。董立被拒绝后就扬言,十日内童娇秀若是再不答应把雯儿许配给他做小妾,他就把武松与童娇秀的奸情告诉童贯、告诉蔡京和蔡攸父子,让整个开封府的人都知道童娇秀的风流韵事。 武松听到雯儿的叙述后,顿时大怒。随后,武松咬牙切齿的说道:“日他娘的!狗日的董立简直是欺人太甚!枉俺不时的拿钱孝敬你了!既然你不仁就别怪俺到时候不义了!” 第四十四章击杀董立 童娇秀看到那武松狰狞的表情后,就担忧的说道:“二郎,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雯儿,谁让你多嘴饶舌的!” “秀儿,你就不要怪雯儿了!这事俺早晚要知道的!不过,董立这厮就是一头永远喂不熟的狼崽子,俺们找机会把他一棍子打死、让他彻底消失!”武松听到童娇秀的话后,就摆摆手说道。 随后,武松与童娇秀、雯儿主仆二人商量一下对付董立的计划,一开始的时候童娇秀认为这计划太危险说她怎么也不同意,但在武松分析完利害关系后她只好点头同意了。 两日后,董立又一次来到童府、找到童娇秀并威胁道:“童大小姐,你别以为你和武二郎的奸情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日你必须答应把雯儿送给我当小妾,否则我就把你和武二郎的丑事让开封府所有的人知道!别忘了,你可是左仆射蔡京蔡相公的未来孙儿媳妇!” “你不是说给我十天的考虑时间吗?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了?!”童娇秀听到董立的话后质问道。 董立听后,冷哼一声说道:“哼!老子等不及了!今日可由不得你反对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好!我答应你!不过,日后我若是听到什么关于我和二郎的闲言碎语后,我定不饶你!”童娇秀听到董立的话后,装作迫于无奈的说道。 董立听到童娇秀的话后心中一喜,随后信誓旦旦的说道:“只要大小姐把雯儿送给我做小妾,以后只要大小姐一声招呼,董立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后,童娇秀又说道:“雯儿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们二人名为主仆实为姐妹,我希望你日后好好的对待雯儿。对了,我听说你的娘子为人十分泼辣而且相当善妒,我可不想雯儿日后受什么委屈,你打算今后如何安顿雯儿?!” 董立听后说道:“大小姐,你尽管放心吧!我昨日刚在北城买了一处偏宅,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以后我就把雯儿安顿到那里。当然了,日后大小姐若是想念雯儿了也可以到那处偏宅来见见雯儿。” 董立说完后,他还不时用火辣辣的眼神偷偷瞅瞅童娇秀那姣好的面容、前凸后翘的身材,随后他中冷笑一声,也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好!既然如此,我今天晚上就安排人把雯儿送到你的偏宅,”童娇秀听后说道。随后,董立就把他刚买的那处偏宅的位置告诉了童娇秀。 等董立走后,从童娇秀的闺房中走出一个人,这人不是武松还会是谁?!原来,两日前武松得知董立不断的要挟童娇秀后心中不放心童娇秀主仆二人,随后悄悄的进入童府,日夜陪伴在童娇秀的身边。 武松走出来后就对童娇秀说道:“秀儿,你现在可知道董立这厮就是一头永远喂不饱的白眼狼,既然他想找死今天晚上俺就成全他!” 童娇秀听到武松的话后,就点点头。虽然董立自以为他偷窥童娇秀时做的不知鬼不觉,但他那火辣的眼神还是被童娇秀和躲在后面的武松发现了,同时这样让武松更加坚定了诛杀董立的决心,自己的女人岂容他人窥伺、染指! 在开封府北城的一处隐蔽的偏宅中,董立正端着酒杯饮酒,他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冷笑、神情甚是狰狞可怖。董立又一口把杯中之酒喝完后,他就冷笑一声并自言自语的说道:“哼!童娇秀!别看你平日里高高在上!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像奴隶一样跪倒在我的面前、让我尽情的玩弄!哈哈哈……” “恐怕你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就在此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董立听后顿时大惊,他连忙向旁边躲去。当董立看到来人居然身穿青衫、面罩黑布后,就厉声喊道:“你是谁?!” “要你们命的人!”这蒙面人听到董立的话后,就直接说道。蒙面人说完后,就直接向董立攻去! 董立听到蒙面人的声音后,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开口说道:“你是武松武二郎!是童娇秀你这个贱人让你来的!童娇秀,你这个贱人居然想要我的命!哼!武二郎!今日我若是能逃出生天定将你和童娇秀那个贱人的奸情公布于众、让你和那贱人身败名裂!” “不错!就是俺!不过你没有机会了!”蒙面人听到董立的话后,就直接说道。 原来,天色刚刚暗淡下来后,武松就带着一块黑布悄悄的离开童府、前往这处偏宅。武松本想等晚一点再击杀董立,不过当他听到董立的话后就忍不住出手了! 董立的武艺本身就稀松平常,再加上刚才喝了点酒,现在的他哪里是武松的对手,尤其是赤手空拳的搏斗!这不,武松三拳两脚就把董立打倒在地。 被武松打倒在地的董立看到自己远远不是武松的对手,就立即跪倒在武松的面前、痛哭流泣的哀求道:“武大爷、二郎爷爷,小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打大小姐和雯儿的主意了,请二郎爷爷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 武松听后一拳就打到董立的嘴巴上,顿时董立的牙齿被打落十多颗!随后,武松说道:“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可听说过,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今日俺武二必取你性命!” “呜呜呜……”董立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哇哇”大叫。可是董立的嘴巴已经被武松打烂了,他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 “俺打!打!再打……”接下来,武松那斗大的拳头不断的向董立的脑袋上招呼,尤其是太阳穴上。董立这厮哪里经的起武松的重拳,结果他又被武松打了三五拳后就彻底没有气息了。 “呼呼……”武松看到董立被自己打死后,就一下子坐在地上,虚脱般的大口的喘着气。 虽然武松两世为人,这一世又跟随周侗学艺六年多的时间,也曾经在莱州胶水县殴打过“小尉迟”孙新,但他却从来没有杀过人,其杀人后的情形可想而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已经缓过神来的武松起身把这处偏宅打扫干净、恢复原样,然后武松又找了一个麻袋把董立装了进去。等武松背着装有董立的尸体的麻袋来到不远处的一口巨大的池塘旁后,他又搬来一块大石头、用绳索把石头和董立的尸体绑在一起装进麻袋然后直接扔进池塘中。 第四十五章对战童贯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但童娇秀的闺房中仍然不时的有烛光传来。在童娇秀的闺房中,童娇秀默默的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她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烛光;而,丫环雯儿则在房中不停的走来走去。 这时,雯儿突然停下脚步对童娇秀说道:“小姐,你说武二郎是不是董立那厮的对手啊?毕竟董立那厮也算是禁军中的一个高手了,而武二郎今年才刚刚十五岁。万一武二郎失手了怎么办?!” 童娇秀听到雯儿的话后,就直接说道:“我相信二郎的!若是二郎万一真的有什么好歹,我也会去陪伴二郎的,绝不会让二郎一个人孤单的。” 就在童娇秀、雯儿主仆二人对话的时候,闺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童娇秀听到后就猛地站了起来,向门外看去,正好看到武松正小心的走了进来。只见此时武松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此外武松的拳头还不停的往外渗血。 童娇秀看到后丝毫不顾忌武松身上的血迹、直接扑到武松的怀中,抚摸着武松受伤的右手、心疼的问道:“二郎,你的手怎么了?要不要紧啊?你身上有没有受伤啊?” 武松听后拥抱着童娇秀说道:“秀儿你就放心吧,俺没事!俺的拳头是在打董立这厮的臭嘴巴时被他的牙磕伤的,你看,真的没事的。至于身上的血迹也是董立那厮身上溅出来的血,俺身上一点也没有受伤!再说了,俺可是堂堂二郎神下凡,就是一百个董立也不是俺的对手!” 童娇秀听到武松的话、再仔细的看看武松受伤的拳头后顿时破涕为笑道:“我就知道我的二郎是相当厉害的!区区董立那狗贼怎么会是我家二郎的对手!” 就在武松和童娇秀卿卿我我的时候,旁边的雯儿突然说道:“武二郎,你还没有说董立那狗贼到底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杀死他啊!?” 武松听到后直接说道:“哼!俺不但把董立彻底击杀并且把他绑在一块大石头上、装进麻袋沉入池塘底,让他的尸首永不见天日!这世上再也没有董立这个人了!而且,这个世界上除了俺们三个人外没有人知道董立是俺杀的,至于董立的尸体沉入哪个池塘,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雯儿听到武松的话后,就轻轻的吐了一气,然后说道:“那奴婢就不打扰你和小姐了!对了,武二郎,我已经把热水和需要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雯儿说完后就快步离开了。 由于武松第一次杀人后身体异常亢奋、童娇秀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他们二人在今夜是极尽欢愉,童娇秀更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激情!武松、童娇秀二人一夜大战五次,在即将天亮的时候他们二人才昏昏睡去,直到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二人才醒来。 随后的日子里,武松和童娇秀二人不时到童府别院相会,有时候武松也偷偷溜进童府与童娇秀相会,二人极尽缠绵,其中的甜蜜不足外人道也。 不知不觉的又一年过去了,转眼就到大宋崇宁五年(1106年)。而,武松和童娇秀二人都已经十六岁了。 在正月十六日这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武松就准备起床、偷偷溜出童府。不过,在童娇秀略一挽留后,武松和她之间的一场肉搏战又打响了。 等晨战结束后,武松走出童娇秀的闺房、准备翻墙离开童府的时候。从旁边的花丛中突然走出一个人,只见这人大约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魁梧、身高接近一米九,面庞俊朗、皮骨强劲如铁,双眼炯炯有神,面部皮肤发黑、颐下生着胡须。来人正是童府的主人武康军节度使加检校司空童贯。 武松看了童贯一眼后,二话不说准备翻墙离来。同时,武松的心中暗自决定以后只能去童府别院与童娇秀相会,不能再冒险前来童府了。 “淫贼!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吗?!”童贯看到武松后直接吼道。 武松听后把食指放在嘴边“嘘嘘”两声,小声的说道:“俺说这位大爷啊,你能不能小声点啊?!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就坏事了!还有,俺可不是什么淫贼,只是俺身上没钱了、想进来借点东西。恩,算是江湖救急吧,嘿嘿嘿,对,就是江湖救急!” “小贼!只敢做不敢承认的怂包!不久前我还纳闷最近两三个月来秀儿走路的姿态和眉宇之间与以前相比有了天大的变化,原来是你这小贼毁了秀儿的贞洁!小贼!你找死!”童贯听到武松的话、再看看武松刚才出来的房间,就恍然大悟的说道。 童贯说完后就挥拳打向武松。武松一边抵挡一边说道:“老家伙,你骂俺没事,但不允许你诋毁秀儿的名声!” “哼!秀儿的名字也是你这小贼能叫的!”童贯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大怒。随后,一招更比一招凶狠的攻向武松。 童贯的拳脚功夫虽然与武松相比稍逊一筹,但他的招数又辣又狠、招招致命。武松看到后心中暗暗着急,随后他就一边向着墙边倒退一面说道:“老家伙,今天你家武爷爷不跟你这老孙子一般见识,以后你爷爷俺再找你算账!对了,暂借府上的东西俺以后一定会还得!” “想走!小贼,现在已经完了!你还是乖乖的留下吧!”童贯显然看清了武松的企图,只见他一挥手,顿时旁边围拢上大量手持弓箭的禁军和衙役们。 武松见此后一咬牙说道:“老贼!你家爷爷跟你这老孙子拼了!” 武松说完后,就趁着童贯失神的片刻上前击中他的胸膛。随后,武松一手把童贯的双臂扭到身后一手抓住这男子的喉咙说道:“丫的!嘿嘿。老孙子,有本事让他们放箭啊!老子贱命一条,大不了俺们一命换一命!” 那些手持弓箭的禁军和衙役们看到武松控制童贯后马上投鼠忌器,顿时出现僵持局面,他们不敢射武松、武松也逃脱不了! 就在这时,童娇秀突然从闺房里走来出来对武松、童贯以及那些手持弓箭的禁军、衙役们喊道:“大伯、二郎,你们都住手!有话好好说!” 第四十六章离开开封 原来,在武松与童贯刚刚动手的时候,童娇秀就已经听到动静了。但等童娇秀走出闺房后,却看到武松一手反剪童贯的双手一手扼住童贯的喉咙、童府的禁军衙役们手持弓箭指向武松。童娇秀连忙失声的说道:“伯父、二郎,你们都住手,有话好好商量!” 武松听到童娇秀的话后,仔细的打量一下被自己制住的童贯,怎么看他也不像一个宦官阉人。随后,武松就开口问道:“秀儿,他真的是你伯父吗?你伯父不是那啥吗?” 童娇秀听的武松的话后连忙说道:“二郎,我是伯父从小养大的,伯父与我胜似亲父,我怎么会认错呢?” 其实,童贯是在二十岁左右才净身进宫的,当时他已成年,所以长有胡须也不足奇怪了。 再加上童贯身材高大魁梧,常年在西北地区掌握军权、连年领兵与西夏作战,这样一来武松才不敢相信眼前阳刚气十足之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童贯。 武松听到童娇秀的话后,就把扼住童贯喉咙的手移开了,但却没有放开童贯。 童娇秀见此后,又对童贯说道:“伯父,您赶紧下令禁军和衙役大哥们撤下吧。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二郎他绝不会伤害伯父的。” 童贯听到童娇秀的话后,扭头看看身后的武松,随后就下令道:“你们退下吧!还有,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否则军法处置!” 这些手持弓箭的禁军和衙役们听到童贯的命令后,立即整齐的收弓、退后。 随后,童贯就对武松说道:“年轻人,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算算账了!” 武松听后连忙放开童贯,并拱手行礼说道:“伯父大人,俺叫武松,家中排行第二,人家也叫俺武二郎。刚才俺冒犯伯父大人了,还请伯父大人海涵。” 童贯还没等武松说完,就一挥手说道:“武松,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你还是称呼本官‘童大人’吧。” 武松听到童贯的话后,就连忙赔笑着说道:“伯父大人,俺已经和秀儿生米煮成熟饭了。这声‘伯父大人’早晚是要叫的。” “哼!本官何时说过把秀儿嫁给你了?休在这里痴心妄想!看在你刚才竭力维护秀儿名声的份上,本官暂时放你一马,好了,趁着本官现在还没有改变主意,你马上给本官滚出童府、滚出开封府,否则本官定杀你!”童贯听的武松的话后,眉头一皱说道。 武松听到童贯的话后上前一步说道:“童大人,难道你真的想把秀儿嫁给蔡攸的傻儿子吗?难道你就没有考略过秀儿的感受吗?难道你就忍心让秀儿跟一个傻子过一辈子吗?” “哼!武松!你是什么身份?!你胆敢质疑本官的决定!再说了,蔡攸的儿子虽然是一个傻子,但秀儿却可以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你又能给秀儿带来什么?”童贯听的武松的话后,就嘲讽的说道。 武松听后说道:“俺虽然只是一个卖炊饼的,但俺和秀儿是真心相爱的,俺也能养的起秀儿的。” 童贯听的武松的话后就立即说道:“哼!原来是一个卖炊饼的,本官还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左右!还给本官拿下武松,若是他胆敢反抗格杀勿论!”童贯说完后就连忙后退几步,拉开他与武松之间的距离。 周围的禁军、衙役们听的童贯的命令后立即拉弓搭箭指向武松。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童娇秀听到童贯的话后,立即来的武松的面前、把武松护在身后语气决绝的说道:“伯父,秀儿已经是二郎的人了,今生今世我们无论生死都会在一起的!您要是想杀二郎就先杀我!” 童贯看到童娇秀的行为后苦笑一下说道:“秀儿,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你为了这不知来路的野小子,连伯父的话都不听了吗?秀儿,你是什么身份?这野小子是什么身份?秀儿,你有没有想过他配的上你吗?” 童娇秀听的童贯的话后就神色坚定的说道:“伯父,我决心已定,您就成全我们吧。” 童贯听的童娇秀的话后,就对武松说道:“武松,你要是一个男人的话,就不要躲在秀儿的后面!你要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秀儿的话,马上滚蛋、消失的远远的!” 武松听的童贯的话后从童娇秀的身后走了出来,上前几步瞪着童贯说道:“童大人,只因为你是秀儿的长辈,俺才步步相让,但不知童大人可听说过‘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童大人是不是也想亲身感受一下?!还有,童大人可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明白‘莫欺少年穷’?!” 童贯听的武松的话后冷哼一声说道:“就凭你一个卖炊饼的也想为将拜相?!简直是白日做梦!” “童大人,可知高祖起于布衣,俺武二郎未尝做不到?!”武松听后,又上前一步说道。 童贯听的武松的话后,惊讶的一手指着武松一手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简直大逆不道!你想被诛杀九族吗?!” 武松看到童贯的表情后,就笑嘻嘻的说道:“童大人,你可以去禀告皇上啊?!俺想到时候童大人恐怕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吧!” 童贯听的武松的话后面色一顿,他仔细的打量打量武松,只见武松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眼神坚定、气宇不凡。 随后,童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好!武松,既然你如此笃定,那本官就给你五年的时间。若是五年后你仍一事无成,本官不仅要把秀儿嫁给蔡攸的儿子还要诛杀你!” 武松听的童贯的话后就知道这是童贯唯一能让步的地方了,毕竟蔡攸的傻儿子今年只有十三岁,童娇秀的婚期还能拖延五年的时间。随后,武松说道:“好!多谢童大人成全!俺武二郎绝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也绝不会辜负秀儿的!” 童贯听的武松的话后,又说道:“不过,本官还有另外三点要求,一是,不准你打着本官的旗号招摇撞骗;二是,你马上离开开封府,免得有人乱嚼舌根子坏了秀儿的名声;三是,这五年期间你不得再来私会秀儿!武松,你可听明白了?!” 武松听的童贯的话后,沉思一会儿说道:“好!俺答应你!不过,还请童大人记住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否则俺武松定与你鱼死网破!” “好!本官与你击掌为誓!”童贯听的武松的话后直接说道。随后,童贯与武松二人击掌三下。 童娇秀看到武松、童贯二人击掌为誓后就松了一口气,同时她双眸深情的说道:“二郎……” 武松听的童娇秀的话后,故作轻松的说道:“秀儿,不就是五年的时间吗?很快的。再说了,说不定用不了五年的时间俺们就能在一起了。” 武松离开童府后就直接来到师傅周侗家中。周侗看到武松后,就问道:“二郎,你怎么来了?” 自从武松开“二郎炊饼”店以来去周侗家中的次数就少了,等武松与童娇秀相爱后更是少的可怜。 武松听到周侗的话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听的的面前、双眼通红的说道:“弟子不孝,未能侍候恩师左右,辜负了恩师的栽培!” 周侗听的武松的话后,一边扶起武松一边笑着说道:“为师还以为怎么了呢?无妨无妨,为师看到你与俊义、林冲几个能成材、过的比以前好点,为师就心满意足了。” 武松听的周侗的话后,他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武松又跪在地上说道:“弟子恐怕以后不能随时伺候您老人家了。俺想离开开封府,到处走走!” 周侗听的武松的话后大吃一惊,他赶紧问道:“二郎,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师啊?!” “师傅,俺能有什么事啊?俺就是觉的俺的武艺增长缓慢,俺想到处走走、磨练一下俺的武艺。”武松听的周侗的话后,赶紧撒谎道。武松害怕自己说出实情后,周侗会为自己担心。 不过,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周侗与武松虽为师徒,但感情胜似父子,周侗怎么会看不出武松的心思。随后,周侗说道:“好吧,既然如此为师就放心了。不过,二郎啊,出门在外不比家中,要处处小心、凡事留个心眼,还有逢人只说三分话。” 武松听后点点头说道:“师傅,您老人家就放心吧,俺晓得!师傅,还请您老人家帮俺瞒着俺大哥点。” 随后,武松跪倒在周侗的面前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并把“二郎炊饼”店托福给周侗、周云清父子代为料理。 大宋崇宁五年(1106年)正月十七日天还没亮,武松就早早的起来。随后,武松只怀揣几贯铜钱、手持花枪、背着一把普通的弓和十支箭骑着马静悄悄的离开了开封府。 此时,武松只有十六岁。此后,开封府少了一个穿着青衫的少年,江湖中多了一个“二郎神”的传说。 第四十七章脚踹李忠 武松在拜别恩师周侗后,又回到“二郎炊饼”店对王顺、李石二人交代一番。等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武松就独自一人带上钱财、武器骑马悄悄的离开了开封府,他没有向周侗等人道别、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武松离开开封府后就一路向西,他想趁着此次磨练武艺的机会到西北地区去亲眼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战争场面。当然了,武松也想借此认识一下水浒传中其他的英雄好汉。 武松一路上沿着黄河逆流而上,先后经过郑州、孟州、“西京”河南府、陕州等地,在这一路上武松走走停停,不断的观察并记录当地的地理人文。在此期间武松也曾到过蒲东,寻找“大刀”关胜的踪迹,可惜此时的关胜还未上任蒲东巡检,武松自然空手而归。 一个多月后,武松就到达永兴军路华州的华阴县。 华阴县虽然是一个小县城,但他却是中原地区通往西北地区的要道所在,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武松仔细的记录完华阴县周边地形地势后,就牵着马进入华阴县城。 “史家庄的大少爷史进又要招聘武师了。” “据说史家庄的大少爷史进自小酷爱武艺,一直想学真正的武艺,可惜未能如愿。” “我可是听说史进为了学习武艺居然把他的老母亲活活气死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这都是谣传,史家庄就在我们邻村。史进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这些传言都是被史庄主赶走的那些没本事的武师造的谣!”…… 武松刚进到华阴县城就听到旁边的几个百姓议论道。武松听后顿时来了兴致,随后他牵马前往华阴县城中心的一个小广场。 等武松挤进人群往前面的高台上一看,只见高台上正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二人身后还站着八九个仆人,不过这些仆人都是一身劲装打扮。 显然这中年男子自是史家庄的庄主史峤,也就是史进的父亲,后来的史太公。那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自然是少年的史进了。 就在武松打量少年史进的时候,一个史家庄仆人就拿着一个铜锣走上前来。这仆人一边用力的敲着铜锣一边大声的喊道:“我们史家庄少庄主史进少爷自小爱好武艺,一直想拜武艺高手为师。华阴县的英雄好汉们以及路过华阴县的英雄好汉们,只要你身怀绝技并愿传授与我们少庄主,我们庄主必有厚礼相送!” “厚礼是多少钱啊?” “怎样才算是身怀绝技啊?俺打弹弓打的很准,这算不算?” “我还使得一手好粪叉,这应该也是吧?”…… 这仆人的话刚说完,看热闹的人群纷纷说道。 史峤听到众人的话后,就站起来摆摆手说道:“大家都静一下,且听老夫一言。老夫身后有八名仆人,只要有人一口气把他们八人打倒在地就算身怀绝技。至于酬劳的事,绝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当然了,若是有什么耍假把式、玩江湖把戏的,我们史家庄也毫不客气的。” 众人听到史峤的话后,再看看站在史峤后面的八个大汉顿时退却了。 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有人想上去试试,不过这些人很快就被打倒在地。显然,这些史家庄的仆人个个都粗懂武艺。 少年史进看到上台的人都被打败后,就失望的摇摇头。看样子,这一次又要白来华阴县城了。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男子手持棍棒走上高台,随后对史峤一拱手说道:“史庄主,我乃是濠州定远李忠,擅长使用枪棒,江湖人称‘打虎将’李忠是也!” 台下的武松听到来人自称“打虎将”李忠后,就仔细的打量了李忠几眼。只见李忠大约二十多岁,身高一米八左右,身体健壮,不过却长着一对吊丧眉和一双三角眼。 且说史峤听到李忠自报家门后,连忙回礼说道:“还请好汉出手一试。” 李忠听后,就哈哈一笑说道:“那是自然!”李忠说完后,就挥棍打向史家庄的仆人。 这些仆人虽然都会点武艺,但那只是和普通人相比而已。他们哪里是李忠的对手,只见三五棍后史家庄的仆人们就被李忠打倒在地。 少年史进看到后顿时大喜,他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小子史进自小爱好武艺更是诚心诚意想拜前辈高人为师。今日见到前辈棍法后顿时大开眼界,小子愿拜前辈为师,还请前辈答应。” 史进说完后,就“扑通”一下跪倒在李忠的面前。 李忠听的史进的话后就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李忠也不扶起史进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江湖人称我为‘打虎将’自是有其中道理的,我连老虎都能打死,何况是你们几个!” 武松听到李忠的话后顿时心生不满。在水浒传中武松是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人称“打虎武松”,但就凭李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称什么“打虎将”,这不是埋汰武松吗?! 武松又看到李忠在高台上耍了几路棍法后就忍不住的把马往旁边的栓马桩上一栓,然后跳上高台对李忠说道:“就凭你那两下子花拳绣腿也敢称‘打虎将’!?丫的,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 正在接受众人恭维的李忠听的武松的话后顿时大怒,随后他指着武松的鼻子骂道:“你是那里来的野孩子?!今天我就替你的父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李忠说完后就直接挥棍抽向武松的脑袋。 “这李忠也太不要脸了吧,居然偷袭一个小孩子!” “小孩儿,别发愣了,赶紧躲啊!” “坏了,坏了,这小孩子要遭殃了!”…… 围观的人群看到李忠近乎偷袭般的出招后都惊呼道。不过,当众人看到接下来的一幕后顿时都惊呆了! 只见李忠手中的棍棒即将击中武松脑袋的时候,武松突然一伸手径直抓住李忠手中的棍棒。接着武松用力一拉,李忠顿时不由自主的上前几步。随后,武松一脚就把李忠踹到在地。 武松轻松击败李忠后,不屑一顾的说道:“丫的,就凭你的这两下子也敢叫‘打虎将’?!真他娘的大言不惭啊!” 李忠听的武松的话后,站起来说道:“刚才你是偷袭!根本不算!有本事咱们较量一下拳脚功夫?不知道你敢不敢?!” 武松听的李忠的话后,突然笑着说道:“丫的,你还真没有点眼力劲啊!居然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在你二爷面前比拳脚啊!李忠是吧,俺让你两只手!” 李忠听后心中顿时大喜,不过他又害怕武松反悔便连忙对台下众人说道:“你们可都听清楚了,这小孩儿自己说的让我两只手,若是这小孩儿出手的话,他便是输了。还请众位父老乡亲们做个见证!” 台下众人听的李忠的话后顿时一片哄笑声,见过不要脸的但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李忠刚说完后又故伎重演,丝毫不打招呼就直接出拳。 不过,还没有等李忠靠近武松,武松就突然施展“戳脚翻子拳”中的戳脚,也就是“玉环步鸳鸯脚”。只见武松一脚就踢中李忠的胸口,顿时李忠就被踢到在地。 好在武松脚下留情,没有太用力。等一两分钟后,李忠就挣扎的站了起来。 随后,李忠就咬牙切齿的对武松问道:“敢问朋友高姓大名?” “呵呵呵,俺叫武松,家中排行第二,又叫武二郎。江湖人称‘二郎神’,对,就是二郎神!”武松听后毫不在意的说道。 李忠听的武松的话后,一抱拳说道:“‘二郎神’武松武二郎,我记住了,以后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武松听到李忠威胁十足的话后,他手中的花枪突然刺向李忠的喉咙。 李忠看到武松突然出手后顿时惊呆了,另外,他一时之间居然忘了躲闪! 就在李忠认为自己要丧命于此的时候,武松突然停止向前刺。随后,武松笑着说道:“就凭你的武艺再练二十年再说吧!哈哈哈……” 李忠听的武松的话后,低头一看发现武松手中花枪的枪尖距离自己的喉咙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随后,李忠逃跑一般的离开了高台、离开了华阴县,绝口不提报仇的事。主要是李忠与武松的武艺相差太大了! “这武二郎好厉害的武艺啊!” “难道这武松真的是二郎神转世投胎的吗?否则怎么会如此年轻、如此厉害!” “刚才那个李忠是中看不中用啊,还叫什么‘打虎将’,他也不嫌丢人!”…… 周围的人群看完武松与李忠的比武后就议论纷纷道。恩,也不能算比武,毕竟都是武松秒杀李忠的。 刚才还准备拜李忠为师的史进,看到这情况后立即跪倒在武松面前说道:“小子史进拜见前辈,还请前辈收小子为徒!” 武松听的史进的话后,就一把扶起史进拒绝的说道:“你和俺相差无几,何必分什么前辈晚辈!再说了,俺武艺还未修炼到家怎能收徒!” 第四十八章江湖称号 各位读者朋友们,新年快乐。鲁青生在此祝大家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阖家幸福…… ———————————— 史进听到武松拒绝收自己为徒以及拒绝的理由后,他连忙跪倒在武松面前说道:“前辈,自古以来就是达者为师,虽然前辈只是略长晚辈几岁,但晚辈愿拜前辈为师!” 武松听的史进的话后顿时乐了,丫的,自己只是不想收史进为徒,至于年龄之类的只是说辞而已。 随后武松说道:“史进兄弟,不是俺不愿意收你为徒,只是未得俺师傅允许俺是不能随便收徒的!” 旁边的史峤听到武松的说辞后,连忙上前对武松哀求道:“武大侠,犬子自小就痴迷武艺,他为了学到真正的武艺不知道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骗。武大侠,要不您就随便指导指导犬子?” 武松听到史峤的话再看看满眼期望的史进后,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拜师周侗时的情景。武松便心中一软,随后对史进说道:“俺可以传授你几招武艺,但俺不会收你为徒的。另外,俺也不会长期待在史家庄的,也许用不了两三个月俺就离开华阴县了。” 史峤听到武松松口后,连忙对史进说道:“史进,你还赶紧叩谢武大侠!” 史进听到父亲的话后,赶紧向武松连磕三个响头说道:“小子史进多谢前辈。前辈的授业之恩,小子终生铭记于心!” 等史进磕完头后,武松就扶起史进说道:“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你武艺的高低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武松说完后,就仔细打量了打量少年史进。只见此时的史进年龄大约在十二三岁左右,身高有一米五以上,身体虽不算强壮,但四肢修长。五官端正,虽不算俊秀但也是一个帅气的少年。 等武松答应指导史进的武艺后,史峤连忙说道:“谢谢武大侠,我们史家庄上下是不会忘记武大侠的大恩大德的。” 随后,史峤又对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拱手说道:“多谢父老乡亲们的捧场了,史峤在此有礼了!” “恭喜少庄主得遇名师。” “史庄主实在太客气了。” “呵呵呵,史进那小子终于得偿所愿了。” “这可不一定啊,你刚才没有听到武大侠所说的话吗?他只是指点史进的武艺而已,又不是真的拜师!”…… 史峤的话说完后,周围的百姓们顿时议论纷纷。其中恭贺的也有,嫉妒的也有,不过还是恭贺的人多一点。 不久之后,武松就与史峤、史进等人返回华阴县史家庄。 不过,自从武松在华阴县城自称“二郎神”并干净利落的连续几次击败“打虎将”李忠后,武松的名字以及“二郎神”称呼也渐渐的传了开来。自从以后,江湖人称武松便为“二郎神”武松武二郎! —————— “北京”大名府小校军场中,卢俊义站在擂台上手持一杆金黄色的长枪威风烈烈的对周围的人群说道:“我是大名府的卢俊义,平生最爱练习武艺、与人比武较技。若是谁能在拳脚功夫或是枪棒功夫方面与卢某较量十个回合,卢某定奉上一百贯铜钱!” 卢俊义的话刚说完后,就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手持长枪跳上擂台嚣张的说道:“别人都说你卢俊义是如何如何的厉害,不过依我开来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卢俊义听后也不气恼,反而笑着问道:“不知朋友尊姓大名?卢某还请朋友不吝赐教!” 这人听的卢俊义的话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我叫郭凯,卢俊义你可要记清楚了!因为我就是打败你的人!” 郭凯说完后,就一挽枪花刺向卢俊义。而卢俊义则是等郭凯的长枪即将刺到眼前时,用手中的长枪一拦、随后又是一圈、接着一崩。 说时慢那时快,只见一眨眼的功夫攻守相易。等卢俊义崩掉郭凯手中的长枪后,他手中的长枪长驱直入。郭凯见此后顿时吓得连连后退! 几步之后郭凯已经退到擂台的边缘,接着众人听到“扑通”一声,同时看到那郭凯已经摔倒在擂台下面。 随后,郭凯就捡起自己的长枪灰溜溜的逃跑了。 虽然卢俊义一招就击败了郭凯,但还是有人不信邪继续上台挑战卢俊义。不过,这些人都不是卢俊义的一合之敌,更不用说坚持十招了。 “卢员外比之前更厉害了!这么多人居然都没有撑过其一招的!” “卢俊义手中拿到那杆金黄色的大枪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麒麟黄金矛吧?” “据说前不久卢俊义得到三件宝贝,分别是麒麟黄金矛、麒麟黄金甲、麒麟钻天兽。不知是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吧。再说了以卢府的财力什么样的宝贝买不到啊!” “以为看来,卢俊义人如温玉,再加上三件宝物都与‘麒麟’有关,不如我们直接称呼卢员外为‘玉麒麟’吧!” “‘玉麒麟’卢俊义,恩,江湖称号倒是人如其名啊!”…… 围观的百姓们看到卢俊义接二连三的一招制敌,顿时议论纷纷的说道。 卢俊义听到众人的话后,思考了一会儿心中想道:“‘玉麒麟’,这江湖称号倒是不错,而且我与麒麟天生有缘,日后我就叫‘玉麒麟’卢俊义了!” 随后,卢俊义便向周围人群一拱手说道:“多谢朋友们相赠称号,日后卢某的江湖称呼就叫做‘玉麒麟’了!” 等众人散后,卢俊义就快步的回到家中仔细的欣赏自己刚刚的得到的三件宝物。 其中,麒麟黄金矛就是刚才卢俊义手中的金黄色长枪,只见这黄金矛总长度有一丈零八寸,枪身有小儿手臂粗、枪尖有双刃寒光闪闪,枪身枪尖浑然一体俱是天外陨铁所铸。 麒麟黄金甲则是由黄金锁子甲与赤金盔组成,锁子甲鳞片细腻而有柔软,赤金盔结实而又不妨碍视线。 至于麒麟钻天兽则是一匹万里挑一的骏马,不过此时的钻天兽尚小还不能驮负卢俊义骑马作战。 不久之后,“玉麒麟”卢俊义的名声在大名府率先传开,同时传开的还有卢俊义得到的三件宝物。另外,还有人称呼卢俊义为“河北三绝”,拳、枪、棒三绝! —————— “东京”开封府京师御拳馆青龙练武场内,八十三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正与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比武较技。 “林教头,好枪法!” “徐教师,你的钩镰枪法当真是天下一绝啊!” 林冲与此人一边比武一边互相称赞道。 原来,林冲口中的“徐教师”正是江湖人称“金枪手”的徐宁。徐宁是开封府禁军金枪班教师,家传金枪枪法和钩镰枪法,其中钩镰枪法更是独步天下。 在前不久,徐宁路过禁军练武场时看到林冲正在教授禁军枪棒。徐宁见猎心喜,随后便忍不住的提出与林冲切磋枪法。 但,徐宁的金枪枪法怎么会是林冲林家枪法的对手,二人交手大约二十多个回合后徐宁就败下阵来。不过,林冲与徐宁二人也成为朋友。 随后,徐宁便告诉林冲自己真正的枪法是钩镰枪法。其实钩镰枪就是在枪尖下方有个倒钩的长枪,一般枪身为七尺二寸、枪尖为八寸。 林冲得之后顿时提出想见识一下,这才有了上述的比武切磋。 虽然使用钩镰枪的徐宁招数更刁钻、狠辣,但依然不是林冲的对手。 林冲与徐宁大战五十多回合后,徐宁向后一退、跳出战斗。徐宁打量了打量豹头环眼、燕颌虎须的林冲后,便忍不住的称赞道:“好一个‘豹子头’林冲!林教头当真是好枪法!” 随后,徐宁又说道:“林教头,以我看来,恐怕咱们开封府禁军中在枪法方面已经无人是林教头的对手了!另外,在年轻一辈中,林教头的枪法可以笑傲天下了!” 林冲听到徐宁的话后,就摇摇头说道:“徐教师,小看天下英雄了!我有一师兄名叫卢俊义,其枪法便与我不相上下!另外,我的另一名师兄武松武二郎在枪法上与我也相差无几!” 徐宁听的林冲的话后说道:“那卢俊义和武松既然是你的师兄,他们练习枪法的时间肯定长于林教头!日后,林教头恐怕要远超他们!” 林冲听后叹了口气说道:“若是徐教师知道武师兄比我小九岁、卢师兄比我小三岁就不会这么想了!” “什么?天下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林教头,他们二人可在开封府内?不若林教头为我引荐一番?”徐宁听后惊讶的说道。 林冲听后说道:“武师兄已经周游天下、磨练武艺,卢师兄已经回到大名府继承家业了!” “真是可惜了!”徐宁听后就忍不住的感慨道。 自从此次林冲与徐宁比武切磋时徐宁脱口称赞林冲为“豹子头”后,江湖人称林冲为“豹子头”林冲! 第四十九章解救朱武 且说武松与史峤、史进等人回到华阴县史家庄后,史峤赶紧设宴款待武松。 第二天一大早武松练习完拳脚功夫后,就看到史进已经在院子中活动手脚了。 武松看了一会儿后,就点点点。虽然史进不是什么绝顶习武奇才,但绝对是上佳材质。毕竟在水浒传中,只需要王进短短半年的调教,史进的武艺就突飞猛进了。 “请前辈多多指点!”史进活动完手脚后就连忙向武松行礼说道。 武松听后直接说道:“史进,你的习武天赋不错。不过,所学太杂,难以成系统、成体系!若是以后想学有所成必须摒弃原来的武艺,从头开始!” 史进听的武松的话后顿时一阵犹豫,毕竟史进从七八岁就开始学习武艺,现在已经四五年的时间了,说彻底放弃还是有点舍不得! 武松看史进犹豫不定又说道:“史进,你现在还小,重头再来还来的及。若是等再过几年后就晚了!好了,你自己决定吧!不过,无论如何俺都会指点你武艺的,这一点你放心吧!” 史进听的武松的话后,一咬牙说道:“我愿意放弃原来的武艺,跟随前辈学习武艺!” “好!不过,俺只能传你基本的拳脚功夫和练习枪棒的基本方法。”武松听后就直接说道。 随后,武松就开始传授史进“先天罗汉拳十八手”和端枪的方法。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本来武松准备只在史家庄逗留两三个月。但在史峤、史进父子的再三挽留下以及爱惜史进的习武天赋,武松又在史家庄停留了三四个月。期间,武松忍不住的把“戳脚翻子拳”传授给了史进。 大宋崇宁五年(1106年)九月三日,华阴县城外。 武松牵着马向史峤、史进父子告别说道:“史庄主、史进,你们二人就不用送了!对了,史进,日后莫要荒废俺传给你的武艺,虽然这些武艺都是基本功,但也是基础!” 史进听到武松的话后,就“扑通”一声跪倒在武松面前说道:“虽然前辈不肯收弟子为徒,但在弟子的心中早已经把前辈当做自己的恩师了!请前辈受弟子一拜!”史进说完后就连续“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武松看后就上前扶起史进然后说道:“史进,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旁边的史峤听到武松的话后,就连忙说道:“武大侠,要不您就可怜可怜犬子,收他为徒吧。哪怕是记名弟子也行!” 武松听到史峤的话后就摇摇头说道:“非是俺不愿意收史进为徒,而是现在不能!日后自有前辈高人传授史进武艺的!” 史峤听后一愣,随后又问道:“是何高人要传授犬子武艺?可有具体时间?” 武松听后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这样吧,若是六年后的今日,史进若是仍想拜俺为师,可前往郓州或是开封府寻找俺!对了,史进,俺的师傅叫‘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在开封府;俺的大哥叫武植武大郎,在郓州阳谷县;俺还有三个师弟分别是卢俊义、林冲、史文恭,卢俊义在大名府,林冲在开封府,史文恭去向不明!” 史进听的武松的话后,连忙说道:“弟子记得了,六年后的今天弟子定会拜前辈为师的!” 武松说道:“呵呵呵,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史庄主、史进,俺们后会有期!”武松说完后就翻身上马,随后一拍马屁股,坐骑顿时撒蹄向西边奔去! ———————— 华阴县少华山脚下。正有一群人手持钢刀围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浑身是血的男子,这男子一边用手中的双刀抵挡一边说道:“你们何苦为了区区几贯铜钱把我从定远县追杀到华阴县!?” “哈哈哈,朱武!就让你死明白吧!其实我们都是王海大人的手下,同样也是王大人下令追杀你的!而,那几贯铜钱只是我们的跑腿钱!朱武!你还是赶紧投降吧,我们也可以给你留个全尸!”领头的人听到朱武的话后就大笑着说道。 朱武听到这领头男子的话后,顿时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原来崔森一家是王海那狗官杀的!枉我以为王海是个清官,还想请那狗官为我洗清冤屈。哼!其实一开始就是王海那狗官栽赃我杀害崔森一家的!真是贼喊抓贼!” 领头的男子听到朱武的话后,大笑着说道:“不愧是‘神机军师’朱武啊!只要一点就透,可惜的是你没有机会了!弟兄们,王大人有令,见到朱武者格杀勿论!杀死朱武者赏钱十贯铜钱!弟兄们给我杀啊!” 朱武听到后,顿时瞪着大眼一边用双刀抵挡一边恨恨的说道:“哼!想杀我朱武!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娘的!我还就不信咱们三十多人杀不死区区一个朱武!杀啊!”领头男子听到朱武的话后,就大声的命令岛。 很快,本来就浑身是血的朱武身上又添了几道疤痕。 “杀啊……”“杀死这些狗官的爪牙!”…… 就在这危急时刻,突然从少华山上冲下三四十个土匪。接着这些土匪与追杀朱武的杀手们杀作一团。 虽然这些土匪是生力军,但无奈他们的武艺根本无法与杀手们相比。另外,在训练有素方面,土匪们更是无法与杀手们相比! 其中土匪中一个领头的喊道:“朱大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另一个土匪头目也喊道:“朱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是先撤吧!” 而,杀手头目听到两个土匪头目的话后,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没想到此次我们不但能杀死朱武还能剿灭一伙土匪!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嗖!”“啊……” 就在这杀手头目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从远处射来一支箭矢正中杀手头目的喉咙!随后,杀手头目倒地毙命! 接着朱武等人看见一个手持花枪的少年骑着一匹骏马向着杀手杀去。仔细一看,这少年不正是刚刚离开华阴县的武松武二郎吗?! 朱武虽然不认识武松,但他却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随后,朱武大声的喊道:“弟兄们,我们的援兵来了!” 少华山的土匪们听到朱武的话后,顿时士气大振。再加上武松骑在马上一枪就刺死一个杀手,不久之后,三十多个杀手就被全部杀死。其中有几个杀手见大势已去想趁机逃跑的时候也被武松一一射死了。 等清理完杀手后,朱武就与那两个土匪头目来到武松马前跪倒在地喊道:“朱武(陈达、杨春)拜见恩公!” 武松看到后连忙调下马来、扶起朱武、陈达、杨春三人说道:“俺是武松武二郎,江湖人称俺为‘二郎神’!俺以前就听说过少华山有两名英雄好汉,名唤‘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不知可是两位好汉?不知朱武兄弟的名号是?” 陈达听的武松的话后激动的说道:“原来是‘二郎神’武松武二郎哥哥,小弟久仰哥哥威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见到哥哥真是三生有幸啊!请哥哥受小弟一拜!”陈达说完便纳头就拜。 少华山离华阴县并不远,而“二郎神”武松武二郎的威名在六个月前就开始传播开来!作为少华山的头目陈达和杨春肯定听过武松,同样,熟悉水浒传并在华阴县不断观看、记录地理人文的武松岂会没听过陈达和杨春。 武松看到后就连忙扶起陈达笑着说道:“兄弟实在太客气!” 接着杨春也说道:“小弟杨春拜见哥哥!” 随后,朱武又跪在武松面前说道:“小弟朱武拜见哥哥。”接着朱武又自我介绍道:“小弟是定远县人,人送绰号‘神机军师’。只因为前不久惹上了人命官司,不得已才逃到少华山附近。期间更是有幸认识了陈达和杨春两位哥哥!” 武松听到朱武的话后,连忙扶起朱武说道:“朱武兄弟,俺们既然认识了,那以后就是兄弟了!而,兄弟之间何必这样客气呢!” 武松说完后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朱武、陈达、杨春三人。 其中朱武大约二十出头,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略瘦,浑身是血,五官端正,额头巨大、双眼有神,一看就知道充满智慧。 陈达和杨春二人大约在二十左右,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不过,陈达身体略胖,而杨春偏瘦;陈达脸上总是乐呵呵的笑容,而杨春则是脸色冷峻仿佛欠他一百贯铜钱似的。 等少华山的小喽啰们打扫完战场后,陈达就代表少华山的土匪们邀请武松前往少华山一聚。 本来想拒绝的武松看到旁边的朱武后就不由得点点头。朱武虽然武艺不高,但他却懂得排兵布阵,是水浒传中真正的军师人才! 陈达、杨春、朱武三人见武松同意后,就兴高采烈的簇拥着武松走上少华山。 第五十章少华山上 少华山位于华州的东南十多里处,与西岳华山峰势相连、瑶瑶相对,并称“二华”,又名小华山。 传说中,少华山与太华山(即西岳华山)是天宫玉皇大帝御花园的一对使女华蓉仙子和华芙仙子下凡显形而成,因华山高五千仞被玉帝封为太华之主,盟冠五岳,少华山高四仟仞,被封为太华之辅,赐号少华。 少华山由三座主要山峰组成,分别是东峰、中锋和西峰,其中以中峰的山势最为险峻。 武松跟随朱武、陈达、杨春三人进入少华山后,发现通往山寨的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其余全是悬崖峭壁。 等武松又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后,又看到远处有一道石墙。石墙两边与东西峭壁相连,石墙中仅有一门洞可过行人,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武松看到后就忍不住的感叹道:“好一处易守难攻的寨门,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三位寨主当真好手段!” 朱武听到武松的话后,就连忙说道:“二郎哥哥误会了,其实这里是当年隋唐好汉王伯当啸聚少华山时所建,我们不过是鸠占鹊巢而已。” 众人进入少华山山寨后,朱武等人就连忙吩咐手下小喽啰们准备酒宴款待武松。 在宴会期间,武松更加详细的了解了朱武、陈达三人的详细情况。 其中,“神机军师”朱武是定远县人,擅长使用双刀,不过武艺一般。不过,朱武是一个读书人,精通兵法、阵法,腹中有韬略。在家乡被冤枉杀人后,朱武一直被追杀到华阴县,并遇到了下山打劫的陈达、杨春二人,随后三人结拜为生死兄弟,其后朱武成为少华山大寨主。 “跳涧虎”陈达是邺城县人,擅长使用出白点钢枪,因膂力过人,被人称作“跳涧虎”。陈达也是因为吃官司迫不得已在少华山落草的,现为少华山二寨主。 “白花蛇”杨春是蒲州解良县人,擅长使用一口大杆刀。因皮肤白皙、身绣纹身、为人阴冷,被人称为“白花蛇”。杨春现为少华山的三寨主。 等酒过三巡后,陈达突然开口说道:“大哥、三弟,二郎哥哥武艺高强、威名镇华州,而且还是我们三个的救命恩人,不若我们就请二郎哥哥做我们少华山的大寨主!不知大哥和三弟意下如何?” 朱武听到陈达的话后,就连忙点头说道:“确当如此!我等还不赶紧拜见大寨主!” 随后,朱武、陈达、杨春三人突然跪倒在武松的面前说道:“二郎哥哥,我等愿推举哥哥为我们少华山的大寨主!” 武松听到三人的话后顿时吓了一大跳,他赶紧扶起朱武他们三人说道:“三位兄弟的心意,俺武松领了!虽然俺也想和三位兄弟整日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称分金,但俺还有哥哥、师傅还有人在等着俺娶她。俺武松愧对三位兄弟了。” 就在陈达、杨春二人想继续劝说武松就任少华山大寨主的时候,朱武突然说道:“二郎哥哥的心思,我等都明白。不过,自此之后,我们少华山大寨主的位子永远为哥哥留着。日后,若是二郎哥哥有需要我们三兄弟或是少华山的地方,只要二郎哥哥一份书信送到,我们三兄弟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虽然武松拒绝入伙少华山,不过他也没有立即离开少华山。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武松不时的指点朱武、陈达、杨春三人的武艺,同时也不时的与朱武讨论兵书战阵。 一晃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不日之后武松就要离开少华山继续游历天下、磨练武艺。 这几日,朱武他们三人也陪同武松游览少华山的风光。 等武松来到一处寺庙的时候,朱武就介绍道:“二郎哥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潜龙寺’。据说汉光武帝刘秀在躲避王莽追杀的时候曾经躲藏于此,并在此得到龙气。二郎哥哥,你看这潜龙寺所在的山脉犹如一条卧龙,而这寺庙正在龙头之上。 潜龙寺是刘秀的儿子汉明帝刘庄继位后为报答此地潜藏先父刘秀之恩,下令在此处大兴土木建造佛寺的。不过,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刘秀临终前为了镇压此处的龙脉留下遗诏让刘庄在此修建潜龙寺的。”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啊。三位兄弟,走咱们进去看看。”武松听到后就笑着说道。 等武松等人进入潜龙寺后就看到寺院正殿前方有一棵巨大的“柏抱槐”,据说是汉明帝刘庄亲手所栽。 此外,在潜龙寺对面的群山之巅还有一尊仰天大佛,体态自然,栩栩如生,与南边的潜龙寺遥遥相对。 武松进入潜龙寺大殿后,就看到一块石碑立于当中。石碑上记载这当年汉光武帝刘秀躲避王莽追杀的经过以及汉明帝刘庄感谢的诏令和修建潜龙寺的经过。至于潜龙寺是否镇压龙气则是只字未提。 武松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条游龙被镇压在石碑下面。等武松揉揉眼睛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随后,武松对朱武三人说道:“朱武兄弟、陈达兄弟、杨春兄弟,你们可不可以帮俺把这石碑移开,俺看看石碑下面到底时什么?!是不是真的镇压着龙气!” 朱武、陈达、杨春三人听到武松的话后,二话不说就挽起袖子与武松一起推动石碑。 等石碑移开后,武松他们发现什么都没有。不过,武松并不死心,又让朱武他们三人与自己一起从地面上挖下去。 大约挖到一米半深的时候,武松手中的花枪突然碰到坚硬物体,随后武松认出是一块石板。 “二郎哥哥,想不到这石碑地下真的另有乾坤啊!”朱武看到这石板后就惊讶的说道。 武松听后就笑着说道:“刚才俺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石碑下面镇压这一条幼龙,不过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所以俺才猜测这石碑底下另有玄机,没想到真被俺猜到了!” 等石板周围清理干净后,陈达就朝着石板用力一掀,石板却丝毫未动。不信邪的陈达又叫杨春与自己一起搬石板,石板认识纹丝不动。 朱武看到后就笑着说道:“二弟、三弟,你们还是赶紧退后吧。这块石板只有二郎哥哥才能搬开,其他的任何人都搬不动!” 陈达、杨春又试了几次仍未成功后只得退到一旁,武松则上前轻轻一抱石板、石板就离开地面。 紧接着,石板下面闪出一道黄光扑向武松的面庞,随后就消失不见。 武松看到后就吓得连连后退,等武松感觉自己身体没有异常后,九往石板下面一看。只见有一口黑幽幽的井深不见底,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朱武看到武松轻松搬开井盖后,就感叹的说道:“二郎哥哥当真是有缘人啊!” 武松听后突然想起那道黄光便问道:“三位兄弟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地方?比如黄光、白光、红光之类的。” 陈达和杨春二人听到后就直接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而,朱武却若有所思的问道:“难道二郎哥哥看到什么了?” 武松听后一愣,随即摇摇头说道:“俺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刚才俺是随口问得。” 朱武听到武松的话后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道:“二郎哥哥、二弟、三弟,咱们还是赶紧把石板盖上、把石碑移到原处。还有,刚才的事千万不可外传,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众人走出潜龙寺后,朱武等人就领着武松来到“少华石室”。 朱武介绍道:“二郎哥哥,此处石室据说是陈抟老祖闭关修炼的地方。传说陈抟老祖生于唐朝末年,老祖年少时,好读经史百家之书,一见成诵,悉无遗忘,颇有诗名。后来屡次举进士不第,遂不求仕进,从后晋至后周,娱情山水,凡二十余年。自言曾遇孙君仿、麞皮处士二人,谓武当山九室岩可以隐居。因入武当山,服气辟谷,但日饮酒数杯。 大约在后周或稍前,陈抟老祖移居华山云台观,后来便来到少华山在少华石室修炼得道。据说,陈抟老祖修炼睡功往往百余日不醒不起。 还有一个传闻说,在五代十国战乱之时,陈抟老祖见到太祖母亲用担子挑着太祖、太宗二帝后,便笑着说道‘从此天下定矣’,又说道‘两个皇帝一担挑’!” 其实武松在后世也曾听过陈抟老祖的大名,还有一种说法是宋太祖赵匡胤的“太祖长拳”和“降龙棍法”都是陈抟老祖传授与他的。 武松想到这里后,就对着朱武他们三人说笑着道:“三位兄弟,走,俺们也进去瞻仰一下陈抟老祖修炼得地方。说不定俺们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朱武、陈达、杨春三人听到武松的话后,便跟在武松后面走进少华石室。 第五十一章细说罡煞 蓟州二仙山紫虚观中,正有一名鹤发童颜老道坐在三清像前的蒲团上讲述道法,他的前面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聚精会神的听着。 其中这年轻的道人复姓公孙单名胜,公孙胜是蓟州九宫县人,自幼就喜欢舞枪弄棒。后来又拜二仙山紫虚观的罗真人为师,在紫虚观中跟随罗真人学习道术和剑术,道号“一清先生”。公孙胜学成下山后,因其道法高深莫测,所以江湖人又称公孙胜为“入云龙”。 而,讲法的老道自然是公孙胜的师傅罗澄罗真人了。 只听到罗真人说道:“一清,这段时间你云游四法可有什么领悟和心得?” 公孙胜听的罗真人的话后,连忙说道:“师傅,自弟子学成离山云游四方后,看到大宋朝虽然繁花似锦,但确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弟子一路上看到贪官污吏横行霸道、普通百姓民不聊生、强盗土匪纵横山野等等,可以说大宋朝已经乱象丛生,也许过不了十年或是二十年后就天下打乱了!” 罗真人听到公孙胜的话后,就感叹一声说道:“这都是早已注定的事了!只是没有想到转眼间时间就快到了!” “师傅,莫非其中还有什么缘由?”公孙胜听后就好奇的问道。 罗真人听到公孙胜的话后,就看看公孙胜,然后徐徐说道:“在前朝五代十国时,天下大乱,期间你争我夺、纷纷扰扰长达五十余年。直到太祖武德黄帝黄袍加身、建立我朝后天下方才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时间转眼又过去九十多年了。谁料乐极悲生,仁宗嘉祐三年(1057年)春,江南瘟疫流行,不久便传至东西二京。当时坐镇南衙的开封知府包拯大人,取出自己的俸银,施舍汤药,却无济于事,病人越来越多。 仁宗天子无奈,采取一些大臣的建议,亲手书写圣旨一道,降御香一炷,钦差内外提点殿前太尉洪信为天使,前往江西龙虎山,宣请张天师星夜来朝,祈禳瘟疫。 洪信领了圣旨,带了数十名随从,直奔江西信州贵溪县。不久之后,洪信一行人马来到信州,大小官员迎接了,次日陪同洪太尉来到龙虎山下。 龙虎山上清宫的住持率领众弟子,鸣钟击鼓,香花灯烛,把洪信一行迎到山上。来到三清殿,洪信请出圣旨,问道:‘天师在何处?请他来接圣旨。’ 住持听后连忙说道:‘太尉大人,这代天师号曰虚靖天师,性情清高,住在山顶的茅庵里,不在本宫。’ 洪太尉又问道:‘那怎么办?’ 住持连忙说道:‘天子要救万民,只有请太尉斋戒沐浴,自背圣旨,焚烧御香,步行上山叩拜天师,方可得见。’ 洪太尉说:‘我自京城到此,一路吃素,如何心不诚?明日我就依你所言,步行上山。’ 第二天天不亮,众道士便伺候洪太尉香汤沐浴,换了布衣麻鞋,吃了素斋,用黄布包了圣旨,背在背上,手提银香炉,烧着御香,指明路径,送他上山。 洪信口诵天尊宝号,独自登山,翻了两三个山头,走了约有二三里路,已经脚酸腿软,心中有些不快。就在这时,忽听雷鸣般一声大吼,从松树后跳出一只猛虎来。洪信惊叫一声,跌倒在地。那只猛虎望着他,咆哮一阵,往后山跳了下去。 猛虎去了好一阵子,洪信才爬起来,收拾了香炉,再往前走。走不多远,他心中又在暗自嘀咕,抱怨受了惊吓。谁料一阵风吹来,又从山边竹林中蹿出一条花蛇来。洪信扔了香炉,惊叫:‘这次我完了!’ 摔倒在一块大石边。那蛇盘在洪信身旁,眼冒金光,吐着血红的舌头,朝他脸上喷了一阵毒气,溜下山去。洪信爬起身来,大骂道士无礼,若是见不到天师,回头再跟道士们算账。 洪信正要前行,忽听一阵悠扬的笛声由远而近,抬头看时,却是一个道童,倒骑一头黄牛,横吹一管铁笛,转过山凹来。道童笑着说道:‘天师已赶往京师,去做三千六百份罗天大醮祈禳瘟疫去了。’ 洪信听了,想到方才所受的惊吓,便转身下山去了。回到上清宫,洪信埋怨众道士不该骗他上山,几乎葬身虎口蛇腹。住持却说,那虎和蛇都是天师试探他的心诚不诚的,而那位小道童就是天师。 既然天师已知圣上宣召,此时早已去了,请太尉宽住几日,游玩一番。随后,住持设素筵宴请太尉,饮酌至晚。 次日早膳后,住持和众道士陪同洪信游山。洪信游览了各处宫殿,最后来到右廊的一所殿宇前,只见殿门上用胳膊粗的大锁锁着,檐前匾上写着伏魔之殿四个金字。 洪信问道:‘这里是什么殿?’ 住持说:‘这是大唐洞玄国师封锁魔王的,每一代天师都要加一道封皮,使子子孙孙不得妄开。’ 洪信说:‘我要看看魔王是什么模样。’ 住持听后慌忙的说道:‘太尉,这殿绝不能开。’ 洪太尉听后顿时大怒,随后说道:‘你们不让我看,回到朝廷,我就向皇上说你们违背圣旨,不让我见天师,假称镇锁魔王,妖言惑众,把你们都充军到边远军州受苦!’ 住持被逼不过,只好叫来几个火工道人,砸开铁锁,打开殿门。洪信走进去,里面黑沉沉不见一物。他命从人点起十多个火把,见殿中一个巨大的石龟驮着一通石碑,碑上刻有四个大字:‘遇洪而开。’ 洪信看后,大笑着说岛:‘你们不让我看,却不知几百年前就已注定教我开看。你们多给我唤几个人来,用锄头铁锹把它挖开!’ 住持听后慌忙相劝,怎能劝得下?太尉命众人搬开石龟,掘有三四尺深,见有一块青石板。众人撬开石板,洪信探头一看,是个黑洞洞的万丈地穴。突然,地穴之中传来一阵雷鸣似的响亮,一道黑气冲出来,掀塌了半个殿角,直冲到半天云霄,散作一百零八道金光,往四面八方去了。众人见后大吃一惊。 洪信忙问其中缘故,住持真人苦笑着对洪太尉说道:‘太尉不知,此殿中当初是祖老天师洞玄真人传下法符,嘱付道:‘此殿内镇锁着三十六员天罡星,七十二座地煞星,共是一百单八个魔君在里面。上立石碑,凿着龙章凤篆天符,镇住在此。若还放他出世,必恼下方生灵。’如今太尉放他走了,怎生是好?!’ 洪信听后顿时目瞪口呆,他再不敢待下去,慌忙收拾行装,带着从人下山。” 公孙胜听到这里后,就不解的问道:“师傅,这洪太尉放走金光与此时乱象丛生有什么关系?!” 罗真人听的公孙胜的问话后,就说道:“虽然天罡、地煞一百零八个魔君先后投胎的时间不同,但现在他们即将长大成人。而,此时乱象丛生其实是为了给一百零八位魔君创造条件,时机一到他们必定会搅动天下风云!” 公孙胜听后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啊!不过,这与我有又什么关系呢?师傅何必急匆匆的把我召回观中?!” 罗真人听后,又仔细的看看公孙胜,然后说道:“一清,为师推测你就是三十六颗天罡星中的天闲星!” “什么?!我居然是一百零八个魔君中的一个!师傅,你不会推测错了吧!”公孙胜听到罗真人的话后,就惊讶的问道。 罗真人听到公孙胜的问话后也不回答,只是默默的观察天空中星辰起落变化! 当罗真人看到西北方向的时候,罗真人突然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口中还喃喃的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西北方向怎么会突然出现一条龙脉,而且其中的龙气已经被人吸走了!” 公孙胜听的罗真人的话后,就担忧的问道:“师傅怎么了?是不是出现什么变故了!” 罗真人听的公孙胜的话后,就颠三倒四的说道:“就在今日,西北方向出现龙脉、惊现龙气,而且已经被吸收!而且天空中天罡地煞星突现惊人变化!有的天罡地煞星突然大放光明、有的却突然失去光彩!天下即将大变了。” 公孙胜听的罗真人的话后,顿时大惊!除非是朝代突现更迭,否则星象是有机可循的! 随后,罗真人又开始仔细的观察天空中其他的星象。不一会儿后,罗真人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的说道:“自古以来京东两路从不出现帝王的,怎么京东两路上空突然出现一颗帝星!而且还是八年前突然形成的,只是为何到现在才显现出来?莫非是与西北方向的龙气、龙脉有关吗?!” 公孙胜看到罗真人连续两次失态,便问道:“师傅,是不是有出现什么变故了?!” 罗真人听后,又像是讲给公孙胜听又想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千年未有之变局啊!千年未有之变局啊!” 第五十二章三大龙脉 公孙胜听到罗真人连说两声“千年未有之变局”后,就好奇的问道:“师傅,自秦朝始皇帝统一天下以来,历朝历代都未有过三百年年的王朝,现在何来千年未有之变局?!难道有人能突破三百年之限制?!” 罗真人听到公孙胜的话后就摇摇头说道:“是否有人能突破三百年之限制,为师尚未观测到!不过,确实有人突破了龙脉的限制!一清,你师傅还记得为师给你讲过的三大龙脉?!” 公孙胜听后连忙说道:“弟子记得师傅曾经讲过,所谓龙脉是指如龙般妖娇翔,飘忽隘显的地脉。而,地脉以山川走向为其标志,故称之为龙脉,也就是是随山川行走的气脉。 天下有三条龙脉分别是北龙龙脉、中龙龙脉和南龙龙脉。三大龙脉皆起于昆仑山,所以昆仑山有被称为‘万山之始’、‘万龙之祖’!三大龙脉发自西北、走向东南,故有‘天不足西北、地不满东南’之说! 其中,北龙龙脉为关外山脉组成,现在北龙龙脉被辽国占据;中龙又分为两支,一支由黄河左右山脉组成,一支由长江左右山脉组成,为我大宋朝占据;南龙龙脉尚未显现。” 罗真人听后点点头说道:“不错,不过龙脉也有形与势的区别,千尺为势,百尺为形,势是远景,形是近观。势是形之崇,形是势之积。有势然后有形,有形然后知势,势住于外,形住于内。势如城郭墙垣,形似楼台门弟。势是起伏的群峰,形是单座的山头。认势惟难,观形则易。势为来龙,若马之驰,若水之波,欲其大而强,异而专,行而顺。形要厚实、积聚、藏气。 而且,龙脉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他是千变万化的!以前为师就观测到北龙已出天翻地覆的变化,也许十年后、二十年后或是三十年后,辽国必定被灭掉!此外,中龙北支脉也发生重大变化,只是结果未能推测出来! 不过,京东二路虽为中龙龙脉末端,但不能出皇帝已是定论,可就在八年前出现了一颗帝星,并隐晦不出,直到前不久中龙龙脉上一龙穴出现变故才显现出来。此乃千年未有之现象。” 公孙胜听后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问道:“师傅,弟子以后当如何行事?师傅继续寻找‘三十六颗天罡星’之首的天魁星!?” 罗真人听后摇摇头说道:“帝星一现,天魁星已黯淡无光,恐怕日后已无多大作为!此后,当以寻找帝星之人为主。” “是,师傅!不过,帝星之人可有何特殊之处?弟子应当如何寻找?”公孙胜听的罗真人的话后,就连忙问道。 罗真人听后说道:“今日为师推演天象已耗损大量修为,不宜继续推演下去。这样吧,三日后为师再开坛作法推演帝星之人!” ———————————————— 华州少华山山脚下,武松正与少华山的三位寨主朱武、陈达、杨春三人告别。 武松翻身上马后,就向朱武三人拱手说道:“多谢三位兄弟连日来的款待,俺武二郎在此多谢了!” 朱武听到武松的话后,连忙说道:“能认识二郎哥哥,与二郎哥哥开怀畅饮那是我们三兄弟的福气!可惜二郎哥哥胸怀天下,我们小小山寨撑不下二郎哥哥这条真龙!” “呵呵呵,朱武兄弟客气了!一个人若是胸怀天下,即使独居茅草房中,他想的也是天下大事;一个人若是目光狭隘,即使让他走遍天下,他亦只关注鸡毛蒜皮之事!少华山山寨虽小,但却样样俱全,朱武兄弟可略展才能,日后何愁没有用武之地!”武松听到朱武的话后,就笑着说道。 朱武听后,连忙行礼说道:“小弟多谢哥哥教诲!小弟会永远记住二郎哥哥话的!” 武松听到朱武的话后,与朱武相视一笑,随后武松说道:“三位兄弟,俺走了!” 武松与朱武三人告别后,就骑马前往华山,寻找希夷峡,也就是张超谷。 相传在宋太宗端拱元年(988年),陈抟老祖已经一百一十七岁,仍然面带壮容,步履矫健,与弟子们朝夕讲道,传授易学。 突然一日,陈抟老祖对他的弟子贾德升说道:“你可于莲花峰下张超谷中凿一石室,吾将憩焉。” 贾德升听后虽然半信半疑,但心中不免有些凄惶之感,师命难违,只好前去张超谷察看地形。见山峦深处,曲径通幽,藤蔓盘绕,然攀缘可上。贾德升攀附藤萝上到半山腰,往上望去,有一凹处,只需稍加凿工即可成为石室。 贾德升回到道观率领数名道徒带上工具,先在悬崖上凿出一条石径上去,开始施工。数月之后,贾德升向陈抟老祖回报施工进度和石室图形,请求陈抟老祖去看现场及施工情况。陈抟老祖看后表示满意。 等第二年,石室凿成。陈抟老祖突然对贾德升说道:“山下华阴县老君殿后有一片开阔地,汝可于此营建北极观,汝将成为北极观住持,将来定会香火旺盛。” 陈抟老祖见贾德升眼睛中露出欣喜,但又有点为难的神色,于是又说道:“至于建观所需经费,贤徒不必犯愁,我已作了安排,待我化形之后,你可在我道房香炉之下,一看便知。” 到了第二年也就是宋太宗端拱二(989年)七月二十二日,陈抟老祖突然召集众弟子,安排后事。他平静自然,面带微笑,说道:“贫道禀受天命,降临人间,迄今已有一百一十八岁岁,今日大限已到,即将斩断尘根,奄然物化。望尔等潜心修道,恪守本分,勿于尘氛,早日修成正果。我要去张超谷石室归天去了。” 陈抟老祖说完之后,众弟子跟随着陈抟老祖沿石径攀藤而上,登上悬崖高处来到张超谷石室前,只见山势险峻,阴云密布,秋风浮动,藤蔓飘垂,好似在为陈抟老祖送终。 随后,陈抟老祖吩咐众弟子在石室中点燃灯烛,顿时灯火辉明。陈抟老祖面对众弟子慨然叹道:“这张超谷是汉代道家宗师张超隐居之所,我选择此处作为我命中归宿之地足矣。”遂招手示意说:“弟子们,永别了。” 众道徒听到后心情悲痛而潸然泪下。陈抟老祖笑着说道:“不要为我而悲伤,人之生死是新陈代谢的自然规律。”陈抟老祖说完后就健步走进石室,侧身屈膝以手支枕闭目而睡。? 众弟子恭敬地守候在石室,次日早晨陈抟安详而逝。噩耗传出,众弟子跪拜于地,失声恸哭,哭声在山谷中回荡。? 不过,众弟子都不愿离开,又过七日后,陈抟老祖宛如熟睡未醒,面色不变,摸他身上“支体犹温,有五色云蔽塞洞口,弥月不散”。? 贾德升守孝之后,牢记陈抟老祖生前的交代,来到陈抟老祖所住的道房,在香炉之下果然见一黄色表文。 贾德升展开一看,上面写的是陈抟老祖上太宗皇帝的奏章,上面写道“抟大数有终,圣朝难恋,已于端拱二年七月二十二日化形于华山莲花峰下张超谷中”,接下来的表文是陈抟老祖请求太宗皇帝资助修建华阴县北极观事宜。? 贾德升进京,报说仙师陈抟仙逝,有表章面奏皇上。 太宗看后准奏,并诏见贾德升,太宗亲览陈抟老祖的奏章,嗟叹良久,御批加封贾德升紫服,赐号“悟真先生”,同时又赐银五百万两,在华阴县营建北极观以了却陈抟心愿,命贾德升兼工,待建成之后为北极观住持,塑希夷先生像于老君像侧,配享香火祭祀。 陈抟老祖塑像竣工,开光时,贾德升带领弟子们去山上张超谷石室祈祷仙师显灵下山俯体。众弟子见状大吃一惊,张超谷口崩塌,面目全非,不见石室,无从寻其踪迹。后来,人们便称呼“张超谷”为“希夷峡”。 武松为何离开少华山后径直前往华山寻找希夷峡,那是因为昨日武松参观少华山上陈抟老祖修炼时居住的少华石室后想起自己前世看过的一句话。 在《续夷坚志》卷二有“陈希夷灵骨“的一段话,“华山张超谷,陈希夷灵骨在焉。山径险绝,下临无地。河中李钦叔尝至其处。陈骨长大,异于今人,坚重腴莹如青玉。道力所至,具见于此。弟子某,遗骸亦在其旁,以陈比之,仙凡为不侔矣!“ 更为关键的是,前世武松曾经去过华山、到过希夷峡。只是不知现在希夷峡如何了。 武松按图索骥般的找到希夷峡后,见到周围全是坍塌的洞穴,至于陈抟老祖仙逝的地方早已经无从寻找。 不过,武松并没有放弃,他把马栓到一边,然后坐在旁边的空地上用手中的树枝不停的在地上计算后世自己见过的陈抟老祖归西的地方。 第五十三章陈抟遗书 等武松来到华山毛女峰之后,才发现此时华山的部分地形走势与后世的略有不同,其中就有希夷峡。 已经在毛女峰寻找了整整一上午的武松,坐着一块大石头气喘吁吁的骂骂咧咧的说道:“娘的,到底哪里才是陈抟老祖的坐化之地啊!难道压根不是这里或是世界已经发生变化了?!” 不过,武松并没有放弃,他休息片刻后就站起来继续在附近寻找。 武松又寻找了两个时辰后,便垂头丧气的回到刚才的大石头旁。同时,武松自言自语的说道:“丫的,就再找一个时辰,若是再找不到就不找了!” 武松说完后,就向着前面的大石头狠狠的踹了一脚! “哗啦……”“轰!……” 随后,武松就看到眼前的大石头向后一倒,接着大石头重心一斜,顿时大石头向后下方狠狠的砸去。 等尘埃落定后,武松便看到刚才大石头咋下去的地方出现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 武松看到后顿时目瞪口呆,真是典型的“灯下黑”啊。 武松试探出周围石块安全、洞内也安全后,就手持花枪小心翼翼的走进洞内。 随后,武松就看到一个鹤发童颜老头正双腿盘坐在一石台上,这老者双眼紧闭、面带微笑。 武松看到后连忙朝老者拱手行礼说道:“小子武松打扰前辈了,请前辈勿怪!” 武松行完礼后见老者没有说话,便偷偷抬头观察老者。随后,武松才发现这老者早已没有丝毫气息了。 等武松走进老者的时候,就看到他前面的石板上写着:“老夫陈抟字图南,道号‘扶摇子’,亳州真源县人氏。在唐文德元年(888年),老夫受皇帝召见,赐号‘清虚处士’。 在吴越宝正七(932年),老夫去京城洛阳应考进士,名落孙山。在唐清泰二年(935年),老夫隐居武当山九石岩,决意从道。著有拙作《龟鉴》、《心相学》等。 在唐升元元年(937年),老夫返古蜀,拜邛州天庆观都威仪何昌一学锁鼻术。期间,老夫著拙作有《胎息诀》、《指玄篇》等。在晋天福四年(939年),老夫游峨眉山讲学,号“峨眉真人”。著有拙作《观空篇》等。并拜麻衣道者为师,从事《易》学研究,著有拙作《麻衣道者正易心法注》、《易龙图序》、《太极阴阳说》、《太极图》和《先天方圆图》等。 在晋天福十二年(947年),老夫同恩师麻衣道者隐居华山云台观。常游历于华山、武当山之间。在周显德三年(956年),老夫受周世宗召见,任命‘谏议大夫’,不仕,赐‘白云先生’。 在太平兴国二年(977年),太宗皇帝召见老夫。在雍熙元年(984年),太宗皇帝再次召见老夫,赐‘希夷先生’称号。在端拱初年(988年),老夫在此张超谷得到羽化。后世有缘者见老夫当行三拜九叩之礼。” 武松见此后,就来到陈抟老祖遗像前、跪倒在蒲团上向陈抟老祖遗像三拜九叩。等武松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前面的地面与别处的略有不同。 随后,武松小心翼翼的用花枪试探几下,发现没有危险后,轻轻的拨开土取出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内部放着三本书,分别是《胎息诀》、《观空篇》、《易龙图》。 等武松打开《胎息诀》后,看到上面写着:“夫道化少,少化老,老化病,病化死,死化神。神化万物,气化成灵,精化成形。神气精三化,炼成真仙。故云存精、养神、炼气,此乃三德之神,不可不知。 子午卯酉四时,乃是阴阳出入之门户也。定心不动,谓之曰禅。神通万变,谓之曰灵。智通万事,谓之曰慧。道元合气,谓之曰修。真气归源,谓之曰炼。龙虎相交,谓之曰丹。三丹同契,谓之曰了。若修行之人,知此根源,乃可入道近矣……” 《观空篇》写道:“欲究空之无空,莫若神之与慧。斯太空之蹊。于是有五空焉。 其一曰顽空:何也?虚而不化,滞而不通,阴沉胚浑,清气埋藏而不发,阳虚质朴而不止,其为至愚者也。 其二曰性空,何也?虚而不受,静而能清,惟任乎离中之虚,而不知坎中之满,离其至妙,守于孤阴,终为杳冥之鬼,是为断兄者也。 其三曰法空,何也?动而不挠,静而能生,魂然勿用于潜龙,乾位初通于玄谷,在乎无色无形之中。无事也,无为也,合于天道焉。是为得道之初者也。 其四曰真空,何也?知色不色,知空不空,于是真空一变而生真道,真道一变而生真神,真神一变而物无不备矣。是为神仙者也。 其五曰不空,何也?天者高且清矣,而有日月星辰焉。地者静且宁也,而有山川草木焉。人者虚且无也,而为仙焉。三者出虚而后成者也。一神变而千神形矣,一气化而九气如矣。故动者静为基,有者无为本,斯元龙回首之高真者也……” 而,《易龙图》的开篇直接写道:“且夫龙马始负图,出于羲皇之代,在太古之先也。今存已合之序尚疑之,况更陈其未合之数耶!然则何以知之?答曰:于仲尼三陈九卦之义,探其旨,所以知之也。况夫天之垂象,的如贯珠,少有差,则不成其次序矣。故自一至于盈万,皆累累然,如系之于缕也。且若龙图便合,则圣人不得见其象,所以天意先未合而形其象,圣人观象而明其用。是龙图者,天散而示之,伏羲合而用之,仲尼默而形之。 始龙图之未合也,惟五十五数。 上二十五,天数也。中贯三五九,外包之十五,尽天三天五天九并十五之位。后形一六无位,又显二十四之为用也。兹所谓天垂象矣。 下三十,地数也,亦分五位皆明五之用也。十分而为六,形地之象焉。六分而成四象,地六不配。在上则一不配,形二十四。在下则六不用,亦形二十四。 后既合也,天一居上为道之宗,地六居下为地之本,三干地二地四为之用。三若在阳则避孤阴,在阴则避寡阳。 大矣哉!龙图之变,歧分万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