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离》 第一章 眼眸 金边国邻靠大宇国,虽然是个小国,但依靠着每年给大宇国上贡,倒也相安无事,所以金边国实际上又是大宇国的附属国。 正月十八,金边国王后因为路滑摔倒,早产生下一名女婴,取名宫羽岚,希望她能想天上的鸟儿一样美丽健康。 宫羽岚三岁时便对书籍有着浓厚的兴趣,王后特意为她搜罗了各地的书籍。但凡她能想到的,小小的宫羽岚便能看到。时光如梭,一眨眼,十年又过去了,宫羽岚也慢慢出落成个清秀的女孩,眉宇间虽还稚嫩,但却已有无双之态。 皇上和王后两人就等着公主十四及笄,就让她嫁给李将军的大儿子,李潇阳。但这话被宫羽岚听到了,她摇晃着王后的手臂,撒娇道,“母后,女儿还想多陪陪你们,再说那李潇阳如今不过比女儿大上两三岁,连功勋都没有建立。没立业怎么成家嘛!”说完又轻轻摇了摇王后的手。 王后无奈,看向皇帝,皇上点了点头,却道,“此事,往后再说,今年大宇国增加了我们的贡税,怕是今年百姓们要怨声载道了。” 羽岚虽然不接触朝堂,但她书看的多了,自然也懂一些。但凡能在安乐中解决问题,自然谁也不愿意武力相向。羽岚相信他的父皇一定有办法解决。 时间跨越了两年,这两年,羽岚出落得越发的婷婷玉立,一起长大的李潇阳几次有意向她诉钟情,她却次次先发制人,直到李潇阳不出现在她面前为止。这一日是八月十五,中秋节,皇宫里热闹非凡,王宫大臣带着家眷集聚于此,热闹喜庆的气氛感染着众人,当然也包括平日里喜欢沉寂在书籍里的羽岚。 烟花绽放,映射在每个人的脸上,羽岚突然有种感觉,她说不清,道不明。她突然觉得,时间就应该停在这一刻,当烟花放完时,大家都有点意兴阑珊。羽岚却提着裙摆,甩开了跟在身后的婢女,偷偷的溜出了宫门。十五年来,她渴望接触宫门外的一切,但她不希望是通过嫁人的方式! 八月十五的街道也是热闹非凡,人潮涌动。她早就换好了粗衣麻布,化作寻常女子,挤入了戏棚,听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如痴如醉,这些都是宫里没有的。她吃了吃宫外的月饼,才发现皇宫里的月饼和外面是一样的,并不像他们所说的,外面的食物不如宫里精细。 买了个面具,戴上,下意识的就向前方看去,那戴着同样面具的后面是一双深邃的眼眸,她第一次觉得心跳的特别快,脸也热热的。对面的人也看着她,慢慢的走过来,却突然看到她背后后,极速离开。她回头看了一眼。摘下面具,“莫嬷嬷!” “公主,和老奴回宫吧,皇上发怒了,众大臣都回去了,现在宫里一团乱。”嬷嬷哀求着公主。 羽岚无奈点头,和众人回宫去,路上,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男子身上的匕首,似乎是大宇国王室所有。那么他们还有再见的可能吗? 第二章 叛变逃跑 八月十五注定是羽岚最难忘的一天。 刚到在宫门外,她就看到火光四起,李家的将军护着王后从宫门而出时,双双被弓箭射中。羽岚想要母后,却只能亲眼看见母后死在自己的眼前,她已经一片空白,莫嬷嬷抱住她,挡住她的视线,“别看公主,这只是一场梦,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尔后,所有的事她都没办法记得了,她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母后被箭射死的一幕。等到她累了,头痛了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嬷嬷带到了一个偏僻的树林。嬷嬷把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都交给了她,“公主,往后的日子,你一个人走好。老奴不能陪着你了。” “嬷嬷,你带我一起去,嬷嬷。我要和母后父皇死在一起,我不要这些东西,嬷嬷,嬷嬷。”羽岚抓着嬷嬷的袖子,痛哭不已,她不想孤苦零丁的活在这世上。 嬷嬷是除了父皇母后外,对她最好的人。嬷嬷一定是要回皇宫去,她也要和嬷嬷回去,那是她的家。嬷嬷回去,必须带着她。 “公主,你不能死,要死的只能是老奴,老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身首异处,老奴此去,十有八九回不来了,老奴在公主身边,公主怕是更加危险。”嬷嬷说完用力掰开公主的手。 羽岚一次又一次抓紧,泪眼婆娑的摇着头。“公主,他们没见过公主,知道公主的人都死了,但老奴现在是他们通缉的对象,只有老奴不在公主身边,公主才安全。公主,你是皇上和王后的血脉,只有你活着,才对得起他们生你养你,不要报仇,要好好活着”说完这些话,嬷嬷狠下心来,将公主打晕。匆匆离开。 夜色微凉,羽岚醒来时,只看得到十六的月亮比十五的圆,曾几何时,她还和母后探讨过为什么十六的月亮看起来更圆,但她现在看着圆圆的月亮,就觉得是个讽刺。几家灯火能够永远通明? 她知道她不能去皇宫,她是皇室剩下的血脉,她身上背负的是那么多人的性命。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都变了。是谁发动了政变,她的父皇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他到底亏待了谁?至于这么狠心赶尽杀绝!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拾起地上嬷嬷留下的东西,借着月光走出了树林,来到了河边。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河,但她终于看到河对岸有个村庄了,那是她刚才一路的渴望。她过不了河,河水太急了。她叹了口气,天快亮了,她想眯一会,天亮了,她再想办法。 也许是太累了,她睡得很沉,直到有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娃子,在这里干嘛呢?这附近有野兽出没,你不怕啊?” 她受了凉,浑身无力,眼前站的人是谁,为什么看不清,好冷啊!老人看着她不太对劲,赶紧叫了附近的年轻人把她背回了村里。她迷迷糊糊中却总在咿呀说着什么。大夫看过之后,给她开了些药。交代了老人注意事项后,才走了。 她吃过药睡了个下午,出了一身汗,人也精神了。老人看她精神了,赶紧给她熬了点稀粥,让她填肚子。就这样过了两天风寒才好了。 第三章 再见不识 风寒好后,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比不得经常干活的村里人,羽岚到也是帮老人喂喂鸡鸭,洗洗碗筷,烧些茶水,这些事情她必须得学着去做,她得学会生存。偶尔羽岚也会那些嬷嬷留下的东西帮老人置办些好的家什。时间长了,老人也会问问她,她是谁,还记不记得怎么回家。但是羽岚总是摇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到后来,老人见她一人无依无靠,干脆就把她当自己孙女了。让她把自己的家当做她的家了。 离金边国易主已经四年了,而羽岚已经十九岁了。 “羽岚,你看看这几个人,有没有中意的,赶紧看看,这可是我们村里最好的几个了!”老人满心欢喜的拿着几个画卷给羽岚看。 羽岚扶额无奈极了,说到这个,她倒是经常想起那双眼睛,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爷爷,还拿画卷做什么,这些人我都见过,其中有三个比我小的,还有两个早就有心上人了,剩下的几个,孙女也并不中意啊!爷爷,缘分这事急不得,我还想再看看!”羽岚祈求的眼神看的老人无可奈何。 年年老人都要给她选几个让她挑,可是她年年都能找理由拒绝。 “羽岚,爷爷救你回来也四年多了,看着你一天天开朗起来,爷爷很高兴,但爷爷年龄大了,能陪你的时间不多,如果爷爷。。。。。”话还没说完羽岚救捂住爷爷的嘴。 “爷爷不能说这个话,你一定长命百岁的!”羽岚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恐惧。这些年她习惯了有这个家人的陪伴,这些年因为有爷爷,她越来越渴望安定,她不能再经历一次孤单的离别,她害怕孤单。她想忘记过去所有的事,她要开始新的生活。 日上中头,她捡完柴火,下山途中,想着快快回家给爷爷做饭,抄了近路,却不想,一个跟头摔到了!羽岚起身看了看这才发现树叶下面是个人,她看到树叶还有微微起伏,这个人还没有死。她赶紧扫开树叶,地上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她一个人搬不动这个人,又把树叶给他盖上,回去叫来了村里玩的好的几个同伴,一起把人救回了家。 等到夜里时,那人才迷迷糊糊的醒来,问了声,这是哪儿?羽岚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说是“我家”! “是你救了我?”男子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羽岚点了点头,“我和朋友一起救得你,我一个人移不动你!” “谢谢!”男子咳了一声,看样子是想起身,羽岚拦住他,“别动,等会身上伤口再裂开,你就又要受罪了!” 老人推开门,端了碗药走进来,“赶紧喝下!止血的!羽岚,你出去吃口饭,这里我来!” 羽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爷爷吃了吗?”见老人点了头,她才出去,刚出门口,就听到了男子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爷孙两笑了下,羽岚才出去,不一会,就端来饭,给了男子。 “忘了问,你叫什么了?”羽岚问完,男子抬头和她对视了一样,羽岚突然定住了,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司徒清涯”男子清俊寡淡的声音瞬间穿透了她的耳膜。 第四章 心有灵犀 司徒清涯,司徒是大宇国的大姓,一是皇族姓氏,而是司徒也是大宇国最多的姓氏。他若是皇族被追杀那便是政局导致,他若不是皇族,那就是仇家追杀。但不管哪一种情况,都不适合说与旁人听!所以羽岚和爷爷都没有往下追问。 司徒清涯本以为他们会继续往下问,却发现他们各忙各的去了。这样倒也让他省事,只是这头怎么如此疼痛,莫不是打斗中伤到头部了。 羽岚和爷爷在院子里小声的说着话。生怕被人听到。 “爷爷,此人怕是不简单。我们治好他就赶紧让他走吧”老人点了点头。 第二日,羽岚给他拿来了金创药给司徒清涯更换,却默然被他抓住了手臂,“你是谁?我又是谁?” 羽岚心想这不是故意考验我吗?难道是怕我们报官,或者泄露他的消息。 “你若那么不信任我们,你大可以马上离开!”羽岚气愤的说着! 却只见司徒清涯拉住她的手不放“头好疼,我到底是谁,我想不起来了,真的,你告诉我我是谁?” 羽岚看着他的神情,不像是假装的,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特别的烫,难不成真的脑子烧坏了。“爷爷,爷爷,先别忙了,快叫大夫来。” 老人近来一看,这男子都痛的蜷缩一团了,赶紧去叫大夫来。等大夫匆匆赶来时,司徒清涯已经昏厥。 大夫为司徒清涯施针后,司徒清涯才醒来,依旧不记得自己是谁。大夫只能调侃一句,“看来,你家又多一个人” 羽岚问大夫,可有什么法子能够治好他,大夫说,他没有办法,只有皇家太医司徒无澈才能治了,还是顺其自然。 送走大夫后,羽岚看着司徒清涯,“喂,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司徒清涯点了点头。“爷爷怎么办?这个人会不会?” “羽岚,先让他留下吧,让他离开,可能是死路一条。留下来,能上个山砍砍柴什么的,也能减轻你的负担。哎,我这个老头子。。。。。。” “爷爷,别说了,我知道,你怕将来我没有依靠,没有伴,你若是要留下,就留下吧,这毕竟是爷爷家,若是当初你不留下我,也许我也没有安定的日子。” 就这样,等司徒清涯恢复后,也在这儿住了下来,他除了帮忙做些事情外,还不时的带来一些麻烦,那就是羽岚经常被人套近乎,那些人似乎都想把自己女儿嫁给这个男人。她就想不通,一个无家可归,什么都没有的男人,怎么也这么招人喜欢。她最近真的特别烦。闲的都没事做,天天被那些女人围着聊家长里短的。 “司徒清涯,你给我出来!”羽岚终于忍无可忍。冲着他的房间大喊,司徒清涯打开房门,依旧一脸寡淡“有什么事!” “你,你这个这个麻烦精,我都快被那些女人烦死了,都是你害得,你,得想办法解决” 司徒清涯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关上房门。 羽岚看他进去,这才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他没发火,明天终于可以清闲下了。 司徒清涯听到离开的脚步声,这才又开了门。嘴角微微上扬。上钩了! 第五章 假婚 次日,司徒清涯特意没有去山上,而是叫了老人一起在家里,还特意叫了些邻居来吃饭。羽岚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在厨房里忙活着。一道菜一道菜的端上桌。但是看爷爷今天一上午都笑眯眯的,难道有什么喜事。 才总算都弄好了,司徒清涯让羽岚坐在自己身边,端起酒杯,先敬了各位在座的人,而后拉起了羽岚说,“谢谢大家今天来家里吃饭,今天算是我和羽岚定亲的日子,各位吃好喝好。” 什么,羽岚只觉得一道闪电突然击中了自己,蒙了许久,等她反应过来时,大家已经站起来道喜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就是,难怪介绍了那么多人,都看不上眼,感情早有心上人了,怪不得那天叫我们上山救人,怕是。。。。哈哈。。。。来来,一定要喝了这酒。”邻居伙伴调侃道。羽岚刚要否认,就看到了而司徒清涯笑里藏刀的眼神,只能咕咚一下把酒给喝了。看来今天这个事爷爷也是知道的。也罢,先撑过这顿饭再说。在她坐立难安中,这顿饭好不容易吃完。等爷爷送走了大家。羽岚立马拉下了脸,一把扯过司徒清涯的领子,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根本没有失忆。” 司徒清涯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是谁?不是吗?金边国的公主。我看你还是配合我演下去好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羽岚轻蔑的说道。可她看着司徒清涯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她突然有些感觉,那就是他有她需要的东西。 “你知道些什么,别绕弯子。”羽岚盯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曾经让她无数次想起,可如今它却让她恐惧。 司徒清涯一把抱着她,“爷爷来了。” 羽岚换上了笑脸,“爷爷,你怎么和他一起骗我呢?你就那么希望把我嫁了啊。”老人笑了笑说,“昨天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这是好事,难得你有个中意的。” 羽岚无奈了,爷爷到底听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司徒那小子,果然看他一脸坏笑的样子,一定是他做的。只见他口型说着叛变主谋,羽岚只能深吸一口气,忍。“好了,爷爷,你去休息下吧。我收拾下桌子,快去休息。” 爷爷走了两步回头说,“对了,下个月有个好日子,你们婚期就定在那天,回头我写个请帖,你们跑去送送。” 看着爷爷回房关上了门,羽岚拉上司徒清涯进了自己房间,“主谋是谁?司徒小子。” “下个月,等你嫁给我,我就告诉你。”司徒清涯一改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羽岚握紧拳头“你一个大宇国的王室,娶我这个亡国的公主,不怕被人诟病。”羽岚讥讽道。司徒清涯看着她,“娶你只是我的承诺,怕是你早就忘记当初的诺言了,但我还记得。” 羽岚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诺言,当初匆匆一面,连他的正脸都不记得,若不是那天看见了他腰间佩戴的匕首,他根本不会认出他来。 第六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司徒清涯倒了一杯茶,悠悠的喝了一口“大宇圣治十年,我去过金边国皇宫,那年你八岁,李将军的儿子李潇阳带着穿着男装的你在后花园的湖边玩,你不小心落入湖中,我救了你,你是否说过,等你及聘就要嫁给我。”等司徒清涯说完这句话,羽岚刚喝的一口茶喷薄而出。 “真是不好意思,我给你擦擦,不过你可能误会了。真的。”羽岚为司徒清涯擦完了脸,才一脸愧疚的给司徒解释那天的事。 那一天,风和日丽,李将军带他大儿子来皇宫。一心想要了解武功的羽岚换上了男装,想向李将军拜师。却不想,李潇阳却缠上了她,她本就不喜别人纠缠,于是只能步步逃避,哪曾想不小心掉入湖中,阴差阳错被司徒给救了。李潇阳知道她是女孩后,说要娶她,吓得她只好拉了旁人来当挡箭牌。年幼的她根本没想过这句话的后果,因为这句话,当时已经十三岁的司徒清涯等了她十多年。这么一想,真的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男子十三便可以娶妻,他一个大宇国王室却为他等候多年,这份情要怎么还。 司徒清涯听完她说的,早已眉头紧皱。他狠狠地看着她,半晌“十年都过来了,我只认你说过的话,非你不可。”那一刻,羽岚看着他有片刻的失神,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等他离开时,羽岚才回过神来,她竟然答应嫁给司徒那小子了。此人身上威压太大了,莫名的就让她害怕,顺从,好歹自己也曾是一个公主,怎么这么没志气。 夜里羽岚辗转反侧,睡不着,一曲悠扬的笛声传进了她的耳朵,这笛声听起来是那样的舒适,让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她睡着了,笛声也就停止了,若是这个时候她醒来一定会看见房间有个人影,轻轻的走了过来,为她盖好了被子,关好窗才离开。 “王爷,上次追杀你的人已经被抓到了,是瑞王的暗部。这件事要怎么解决。”一身黑衣的下属看着司徒清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却只看到王爷一脸平静的说“传出消息说本王已死。” “可是王爷,这样子,皇上那边怕是……”下属刚想说,司徒清涯一个冷冽的而眼神立刻让他吞下了本要说出口的话。 “属下知道了。”黑衣人刚想撤退,就有听到司徒清涯说道,“下个月,本王要迎娶王妃增加人手在暗处保护。”司徒清涯说完这话时,黑衣人简直下巴都要惊掉了。这还是传说不近女色,有特殊癖好的自家王爷吗?回去要是告诉大家,受到惊吓的,不相信的绝对滴大多数。黑衣人有点为难的说,“王爷,您能不能写个玉函,我怕这我说的大家不信。” 司徒清涯用眼神询问他,什么意思。黑衣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大家伙在您这个年纪都娶妻生子了,您单身多年,丝毫不近女色,难免让人猜疑,哦……不是王爷,真不是我们说的,我。。。王爷,您……” 司徒清涯紧皱的眉头让黑衣人吓得说不出话来。一把跪在了地上。本以为,这次完蛋是,却看见面前扔来了一封信函。“滚,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嗖”的一声,黑衣人带着信函消失在了夜空里。司徒清涯一手扶额。“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七章 同房不同床 乡下办喜事,虽然不奢华,但是盛在热闹,一身红衣穿在司徒清涯身上,退去了素日里的寡淡冷峻,多了些许温暖情愫。大家围着新郎起哄,难得司徒脸上也多了些羞涩,躲在暗处的侍卫也在偷笑。司徒清涯像是察觉了什么往他们的方向看去,一个个吓得冷汗直流。 新娘在喜婆的牵引下。终于来到了新郎面前,喜婆将新娘的手交给了新郎,爷爷热泪蓄在眼眶。在大家的围观中,拜了天地,拜了高堂,然后夫妻对拜。在一声送入洞房声中,大家起哄了起来,跟在新人后面喧嚣着要闹洞房。司徒清涯不知从哪里变出了许多铜钱,往外头一撒,大家都争着捡铜钱去了,这个功夫的时间,司徒清涯搂着新娘,迅速插上了门梢。等大家捡好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见两个主角了。只能回到酒桌上喝酒了。 司徒清涯确定大家都走了,这才掀开了盖头。今日的羽岚虽然也画了妆,但是司徒清涯,却很无奈,“今日没有别人,你还是不愿意露出真面目吗?”说完,就拧了把毛巾,轻柔的为羽岚擦洗着脸上,不一会,羽岚的脸上立刻洁白无暇,眉色如黛,媚眼如丝,唇如三月桃花,多一分则俗艳少一分则未满!司徒清涯看着宫羽岚,有片刻的失神,幸好,只有他知道她的真容,也幸好阴差阳错碰见了她。此生没有错过,多少的等待都是为将来而准备。 羽岚却被司徒清涯的这一番举动而吓到,但她被点了穴,唯一能表达她现在心情的就是她那一双愤怒的眼神在告诉司徒清涯,快点放了她!司徒清涯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完成了交杯酒的仪式。羽岚的心头似有三味真火在剧烈的燃烧,她不会喝酒,司徒清涯竟然给她强行灌入,还是用嘴,最最可恶的就是他的舌头竟然一并滑入。 司徒清涯吻够了立刻退出了他的舌头。心满意足的为他的美娇娘解了穴道。 “司徒!”一声大吼从新房传出,众宾客愣了片刻,纷纷打趣道,“这对新人动静还蛮大的!” “就是,新娘子有福了。”说这句话的人为了故意调侃新人,是有多大声就说的多大声,本就离得近的新房里,羽岚一愣。 “看来,我似乎没尽到义务,我们有必要进一步交流下去!”司徒清涯突然一脸邪魅的说着,羽岚立刻双手抱胸,防备的看着司徒清涯“你试试看!我叫人了!” “这种时候,你觉得你叫人,人家会怎么想,是不是我~~~~~”说一半的话就不说下去了,但羽岚怎么会不明白他口中所说的,想当年及笄之时,莫嬷嬷给她拿来的两本阴阳调和全书,看的她是现在想起来,都一阵燥热。该死的司徒清涯! “司徒清涯,我警告你,快把你脑子里的东西给我擦掉。”说完尴尬的躲进被子里。司徒清涯一脸无奈的看着躲进被子里的羽岚,这夜怕是难熬了。 “你睡地板!”本想一起躺床上的司徒清涯,只能打起了地铺。 第八章 报仇还是偷生 婚后第二天,羽岚梳起了发髻,简简单单的在髻上插了个木簪子。 司徒清涯推门进来,端来了清粥小菜。 “来,快吃吧!”司徒清涯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羽岚舀了一勺放入口中,粥为什么这么甜,甜到腻味,本想吐出,但不好扫了他的面子,点了点头“粥很不错,我尝尝这小菜,看着色泽很诱人。”羽岚下口方知中看不中吃,谁煮菜放酒,酒味太浓。盐巴不用钱吗?甜还可以忍,但是这怪怪的味道,真的是孰不可忍! 嗷,的一声,全吐了出来。“太难吃了,我当初煮的也没这么难吃,以后你别煮了,我来就好!”羽岚赶紧含了口水,漱了漱口。说着又看了司徒清涯一眼,这货是在笑?什么情况?她是被阴了,反应过来的羽岚,立马抄起桌上的筷子追着司徒清涯打了起来! “唉,你别跑了,我不追了”羽岚累的瘫坐在地上。 司徒清涯看她不追了,才气定神闲的站在她面前“本王第一次下厨,并非作弄于你,不过是看你为了本王的自尊心而吃下本王自己都嫌弃的饭,甚感欣慰而已。你莫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知道难吃还给我吃!”宫羽岚根本听不进别的,什么第一次煮,第一次煮了不起,还在这给她文绉绉的解释,你以为你解释了还文绉绉的,就有理了。 “本王简直在和一只倔驴谈话。”司徒清涯气愤非常! “我是驴,那你是什么,一直闷骚的公驴,自以为是的大公驴!”羽岚拿起手中的筷子就扔向了司徒清涯!司徒清涯却顺手就接住了。反而拿着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 “恩,既然你是驴,那自然本王也是驴。”司徒清涯扶起了羽岚,为她拍去了身上的尘土。突然用力的抱住了她,“这几年让你受苦了,如果本王早点找到你,或许你也不用受苦!” 羽岚对于司徒清涯突然的煽情,有些不自在,她推开了司徒清涯。“这几年我过的并不苦,和爷爷在一起相依为命,虽然比不上荣华富贵,但也没有宫中的繁文缛节,没有所谓的公主教养,我喜欢这样的日子!真的。” 司徒清涯定定的看着她“我懂了。”他懂,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他不能完全让她安全,他便不敢让她真正的自由自在。 “我去山上放羊了,在家等我”司徒清涯温柔的交待着。而后换上了衣服去山上放羊了。 羽岚内心一直不能平静,切个菜,都把手给伤了几次。唉,难道真的要忘记国仇家恨,在这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偷偷活下去。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看你的手。”司徒清涯回来就看到羽岚的手指上都是伤口。 羽岚笑了笑,“没事,我本来就笨手笨脚的,这点小伤口,一会就没事了,赶紧吃吧,爷爷去远亲那儿串门,没这么快回来,我饭煮的有点多了,你多吃点!” 第九章 不能人道 有多久没有看书了,沾着司徒的光,羽岚又能将自己沉寂在书中,只是窗外这吵人的声音实在是影响看书。羽岚扶额摇头。还是出去看看。 “星儿妹妹,今日又在缠着你姐夫做什么?不如姐姐来教你!”羽岚和风细雨的看着这个一个前爷爷带回家的表妹。 “不用了,表姐,我要的,你教不来,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话问你!”星儿一脸嚣张的模样,着实让羽岚峨眉微蹙。似乎来者不善。 “何事,不妨直说?” “我想做清涯大哥的女人,但清涯大哥说我得问你才行!”星儿还是一脸嚣张,但是她的手却一直抓着袖子,指节泛白,这是多用力。表面装着气势,实际不过是个虚表。 羽岚看着司徒清涯,昨天夜里,司徒清涯让她帮忙解决星儿的事,她只说看看,但今日司徒却直接把麻烦推给她。星儿既然敢问,那么爷爷自然也是知道的,怪不得这几日爷爷都躲着自己。若是不答应,怕是爷爷会不好做,若是答应,那么司徒必定会当面绝,似乎星儿会更加难堪。司徒这是让她里外不是人! 羽岚深深的看了司徒一眼,这只老狐狸。他会推责任,难不成她不会。“唉,不瞒你说,若是别人,妹妹喜欢,姐姐肯定应允,但是有些私话,姐姐还是得告诉妹妹,若是你还愿意,姐姐必定让出他来。”如她所料,她刚说完,星儿就疑惑的追问了! “什么意思,什么私话?” 羽岚对司徒笑了笑“清涯,我和妹妹说些悄悄话,你可别过来!”于是拉着星儿往旁边走了几步,装作失望的对星儿说“星儿妹妹,你姐夫二十多岁才娶了我?你就不怀疑有什么问题?正常男人,谁到二十多还是单身的,怕是早就妻妾成群,开枝散叶了。你想想为什么?还有你看看姐的手。” 星儿看见羽岚的手上赫然是一个艳红的守宫砂。怔在原地,“什么司徒清涯不能人道!”这句话星儿因着惊讶破口而出,几乎是喊出来的。羽岚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看见司徒黑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星儿不嫌事乱,回过神来,竟然同情的看着羽岚。“表姐,也许带去治治会好的!”说完星儿又看了司徒一眼,这一眼看的司徒脸都青了。 司徒看着羽岚,趁星儿没注意,对着羽岚,无声的说着,“你想试试?” 羽岚看他的口型,猛地摇头。 “表姐,你摇什么头!难道是表姐夫这病没得治!表姐,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的地有收成了。现在需要人手,我就先走了”说完星儿立马回房收拾东西。 羽岚看星儿匆忙离开,看她走的差不多咯,又高喊了句“让你姐夫送你回去呀!”只是她说完这话,却看见星儿跑的更快了。看星儿走远了。宫羽岚才彻底的笑出声来。 “好笑吗,娘子?” “好笑,特别搞笑,你都没看见~~~”羽岚说到一半,看着司徒的神色,后半句就吞了回去!她这是踢到石头了! 第十章 情愫 “喂,我说司徒清涯,你要放羊就放羊去,一直跟着我做什么?”羽岚切着菜,目不斜视的说着。 司徒抓起旁边的菜篮子,将废菜叶扔了进去。一声不吭的。羽岚停下手中的动作,解下围裙,洗了手,揪着司徒的领子,来到院子里坐了下。 “有事就说,一早上了,连我想解个手,你都跟着。我这都一早上了,你知不知道,快憋死了。”人在这种情况下哪里还能耐心讲话。人有三急,偏偏她宫羽岚就这么倒霉。 司徒清涯完全忽略了这件事,本来想约她去镇上看花灯的,结果他完全没经验啊,怎么开口都不会!他一脸黑线,只能开口说道“你去,我不跟着你!” 羽岚似乎得到了大赦一样,冲进了茅房,留下了石化的司徒清涯。这第一次约会,还没约成呢,就被打击到了。 好不容易解个手出来,结果羽岚又看到了司徒清涯跟在后面,“司徒,你好歹是个王爷,我这刚去解完手出来,你也不知道避开。你到底有什么快说!再不说,我就不听了哈!” 司徒深吸一口气,一脸紧张的开口“今天是七夕,我们去镇上!” 谁能告诉她,这个一上午跟着她,害的她不敢上茅房,结果好不容易上完茅房,却给堵在门口,约她过七夕的男人,是不是情商为负。 她看了下明明紧张却故作镇定的男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一向冷清寡淡的男人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你笑什么”司徒清涯被她这么一笑,竟然有些恼火起来。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在战场上也十分镇定自若的自己,每次都能轻而易举的就被带动了情绪! 看见司徒有些恼羞成怒了,羽岚赶紧止住了笑,“好啦,我本来今天就要去镇上的,不过不是和你约好的,如果你要来,也可以?” 司徒面上虽然很平静,但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到底是谁,抢在他前头,他这第一次约人就失败,怎么可以。“和谁?” “当然是星儿了!前几日,她刚订完亲,说是七夕刚好去镇上办些嫁妆,让我陪她去参谋下。” 羽岚没有注意到她说完这句话时,司徒的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我陪你去!” “你确定!”羽岚以为他是随口说下,但是再看到司徒点头的那一刻,羽岚就不再说什么了! 司徒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簪子,把羽岚头上的木簪子换了下来。“你戴这个好看!” “什么时候买的?”羽岚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在这里,没有离开过这个村子。本来就是随口一问,但是他却很认真的告诉她“被你定下后,我亲手做的,本打算娶你时给你戴上,但是被追杀时遗落了。前几日放羊时经过上次你救我的地方,又找到了!” 司徒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晦暗不明,突然又听司徒一句“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怪不得,最近几日司徒的表现那么明显,让她一次次被攻城掠地,毫无防备。“司徒,你。。。。”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不是她不懂,他一直以来,循序渐进的融入她的生活,怕吓跑她,偶尔的进退有序,也让她时有惊讶,时有习惯。但是,夜深人静时,她忘不掉的是他是大宇国的王爷,她却是一个永远只能偷偷活着的蝼蚁,怎么配的上他! 第十一章 算计 羽岚和星儿约好了在镇上的酒楼会面,羽岚和司徒早就到了,司徒无聊,多喝了口茶,想去小解,就和羽岚说“我去去就来,别乱跑。”羽岚吃着点心,点点头。 前脚司徒刚离开,星儿就来了,还带了个男子,羽岚以为是星儿的未婚夫,还热情的打招呼“你们来了,快坐下。”二人应声坐下后,男子的眼神就没离开过羽岚,时不时舔舔嘴唇,和星儿耳语两句。星儿眉开眼笑的。羽岚看二人聊的起劲,自己又插不上话,就干脆自己吃点心。 过了会,星儿突然叫了她一声“表姐,这位是季熊,你觉得他怎样?” 羽岚本是不喜这种举止轻浮之人,但是想到毕竟是星儿的未婚夫,人还在这,于是便客套的说他仪表堂堂,哪里会想到星儿竟然会说出一句让她恶心万分的话 “表姐,别看他相貌比不上你家那位,但……”随即又小声的在羽岚耳边说道“房事方面可为是这个”说完举了举大拇指。等星儿说完这句话后,那男子竟然一脸淫邪的看着羽岚,羽岚从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自己被他生吞活剥一样。 羽岚只觉得气怒攻心,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了,怎么就不多个心眼防着别人呢!“星儿,你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星儿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讪讪一笑“羞耻是什么?快活那才是女人才要重视的!我这也是为你着想,既然表姐夫给不了你要的,自然有别人可以给你。” “你真不要脸,竟然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说出这种话。你们两个想过将来为人父母吗?如何教养你们的孩子!” “我呸,谁告诉你,他是我夫婿”星儿一脸嘲笑。 羽岚此刻整个人都被恶心到了,司徒清涯怎么还没来,她真的受不了这两个恶心的人了,定了定神,她喝了口茶,起身“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就不奉陪了,你们好自为之!” 星儿看了眼男子“季熊,她刚才喝茶了?”男子掩盖不住的兴奋着点头! “遭了,莫不是茶有问题!”羽岚突然意识到,司徒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难怪这星儿舍得下本钱请她来这酒楼,原来在这里等着她!不行,她要想办法出去。司徒怕是出事了。而她不知道,门外的暗卫却在悄悄接近她所在的包厢。从司徒离开到药性发作有一会了,他一直隐忍着,就怕羽岚出事,所以特地叫暗卫先来救羽岚。 正在羽岚眩晕的关头,门外的暗卫冲了进来,直接收拾了这两人。而后赶来的司徒立马抱住正不知所措的羽岚“没事,我在这里!” 司徒看着羽岚满脸愧疚,待看向这图谋不轨的二人时,眼里剩下的就是肃杀。暗卫接到指令,在司徒离开后,就地解决了二人,把后事给处理妥当,又躲在了暗处! 司徒抱着羽岚来到了酒楼的三楼天字房。才看见羽岚一脸潮红,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司徒深吸了一口气“羽岚,我不想趁人之危,不要那样看着我”说完他将羽岚放在床上,又叫人打来了凉水注入浴桶中。刚倒满,就听到一声响声,司徒让人退出去,转入屏风后,就看到羽岚掉下床,此刻正衣裳半解。 司徒是个男人,尤其是个单身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还是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作为男人,该有的反应他都有了! 愣神之际,一声暧昧不清,旖旎媚惑的“司徒”传入他的耳中。 第十二章 春宵暖帐 一声声“司徒”在牵动着司徒清涯的心。他的隐忍,他的克制在一点点瓦解,内力再也克制不住体内翻滚的躁动,本已被压制下去的药性,冲破了内力,翻涌全身。 时而清醒,时而迷蒙的羽岚继续撕扯自己的肚兜,直到全被扯下,而因为汗水,脸上的遮掩完全消失,那一张媚惑迷离的容颜引诱的司徒不自觉的靠近。不是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也不是没被设计陷害中过这种药,但偏偏这次对象是她,宫羽岚,他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欲望在喧嚣,它们要释放。 司徒闭眼,复又睁开,眼神里充满了爱恋夹杂着情欲,他一把抱起了羽岚,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努力让自己做最后的克制“羽岚,我是谁?” 宫羽岚春风含笑似无邪般的抚上司徒的胸膛,语气软软似无骨般的说“你是司徒,司徒清涯”。 “你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吗?你若不愿意,我绝不动你!”司徒因着药性,声音越发沙哑低沉,听在羽岚的耳里,她的躁动更甚。 “司徒,我愿意!”羽岚渴望司徒的回应。 司徒清涯放下罗帐,二人一起共赴巫山云海。 深夜,羽岚醒来时,身上的酸痛提醒着她,她白日里的疯狂。司徒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里全是柔情,两人就那样对视了许久,直到羽岚肚子传来咕噜声。羽岚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 司徒从后背抱着她,轻柔的吻了下她的秀发,“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羽岚思虑片刻,“红枣糕,不过怕是这深夜,小贩都收摊了,还是我起来弄点东西吃吧!”她从司徒怀里挣扎出来,复又说道“司徒,能否闭上眼,我想穿上衣服。” 司徒嘴角微笑“你要习惯!” 羽岚身体一僵,司徒非要这么正经的耍流氓吗!好吧,他说的也没错。“司徒,你还要不要脸!” “有个媳妇暖床,我要脸干嘛!”司徒漫不经心的说着,脸上如一汪清泉,不起一点涟漪。好似刚才说这话的不是他一般。 羽岚刚想穿上衣服,却绝得浑身黏腻。 司徒打横抱起羽岚,跨入了早就备好水的浴桶中,仔仔细细的为羽岚沐浴。羽岚从被抱起进入浴桶都是瞢的。羽岚背对着司徒,稍微一动就感觉到了异样,“司徒,你就是个禽兽!” 禽兽能形容他吗?他现在简直是野兽!“你还饿?” 一句话噎的羽岚无话可说,这句话明显不是问她肚子饿不饿! “别乱动,我怕你真的饿死!”快快结束了沐浴,羽岚才去梳妆,脸红的都不用涂腮红了!一想起白日的一幕幕,自己的主动,羽岚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司徒清涯偏偏要逗她“你想把楼看塌吗?” “什么意思?” “我们在三楼,你看不出地洞!” “司徒,逗我很好玩吗?”羽岚撅着嘴表示不满! “好了,你在这等我。我后厨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司徒说完,关上门出去了。 第十三章 厨艺进步 司徒下楼到后厨看了看,吃的东西基本没有了,剩下几个冰冷又僵硬的馒头,摇了摇头,羽岚不吃馒头,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热馒头。他只能继续翻找,终于在灶台边看到了被纸包着的线面。 暗处的暗卫看主子要生火,想过来搭把手,司徒也没反对,于是后厨里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司徒用长筷子搅着锅里的线面不让它糊了,暗卫就起劲的拉着风箱把火烧的旺旺的。其他暗卫躲在暗处,看着这画面一遍遍揉眼睛,如果不是知道是主上要为王妃煮面,真的很难不让人想歪啊!好在主上动作很快。 “羽岚,起来,吃面了。”司徒端着面回来时,看见羽岚又睡着了,只好小声的叫着,叫了几声都没反应,司徒怕她饿坏了,轻轻的拍拍她的脸,摇了摇她的手臂,羽岚这才嗯哼了两声。 司徒扶着她,一点一点将面条给她喂了进去。看她全吃完了,才将她放下。正想把碗拿走,却又听到她迷迷糊糊说了句“司徒,厨艺好多了。”司徒便又走了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你爱吃,以后我有空就给你做饭!”不知道羽岚听没听清,司徒看羽岚又嗯了一声,这才将碗拿了出去。 羽岚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司徒不在身旁,羽岚轻唤了两声司徒,还是不在,她只好,更衣起来去看看司徒去哪了。正开门就撞到了司徒的胸口。“斯,司徒,你是铁做的吗?痛死我了!” 司徒闻言,揉了揉她撞到的地方,“你,就不能留神点吗?” “你是说我的错吗?”羽岚怪声怪气的问司徒! 司徒一看她生气了,忙好话哄着。羽岚这才给了个笑脸! “你去哪里了?” “我看你睡得香,出去给你买这个了!”说着,司徒从怀里拿出了用油纸包。 羽岚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是红枣糕。她昨天那么一说,司徒就记在心里了。她心里顿时暖暖的。有时候爱情就是在这种细节里慢慢的细水长流,而她喜欢这种细水长流。 司徒和羽岚会到家里时,却只看到一群人围着爷爷,讨说法。不知是谁说了句“他们回来了”,那群人就突然全围了过来。 司徒紧紧握着羽岚的手“别怕,有我在,没事!” 爷爷推开人群,走到了羽岚面前,看着羽岚一会,突然伸手一巴掌打向羽岚,幸好司徒抓住了他的手。 羽岚眼神了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这个四年来和自己相依为命,待自己和亲人没区别的老人,为何就说变脸就变脸了。 “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羽岚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 “谁是你爷爷,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星儿去哪里了?”老人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分,有的只是怪罪,甚至厌恶。 司徒甩开老人的手,冷冷的看了老人一眼,这一眼让老人突然有些不安。 “别忘了,你们吃我的喝我的,还敢那样子看老子!”老人一脸粗俗无赖的样子,让羽岚不得不发愣。 “这四年你到底是吃谁的,喝谁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羽岚是你所救不错,但你这些年没从她身上得到好处吗!识相的,给我滚,否则,我让你们有来无回!”司徒说完,莫得拍碎了老人身旁的桌子,众人一看,全都跑了。 第十四章 对峙 别人都走了,老人也想跑,却被司徒一手抓住。 “学的不错,你把他老人家弄哪儿去咯。”司徒威慑的眼神让眼前的人不用紧张起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老人眼神一丝慌张没逃过司徒的眼睛。 “司徒,什么意思?”羽岚回过神来,不解的问到。 “他不是爷爷。” 羽岚看着老人有一会,难以置信,这个人和爷爷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什么时候和爷爷调换的,突然羽岚想到,上次爷爷说去个远亲家,回来后因为星儿的事躲着她,她也很久没看见爷爷了,难道就是那段时间,那么所谓的远亲到底是谁,记得爷爷曾经说过自己没有别的亲人了! “快说,我的爷爷在哪里?”羽岚一想到爷爷可能出事,她就不安起来! “哼,他那个老不死的,顽固不化,早就被我解决了”老人一脸得意又畅快的说道,似乎是知道自己绝对活不了了,干脆就把话给挑明了。 “当初他把你救回来,没钱给你治病,跑来求我,看在他是我哥的面子上,我借了钱给他。不想他拿了个镯子来还我!”老人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到,“我看镯子不错,拿到镇上当铺看了看值五十两。他那身家,一辈子都不能拿的出来,结果我偷偷来他家,就知道了这么个摇钱树!这丫头也是傻的可以,时不时还给我送钱。” 司徒掐着他的喉咙,问羽岚要不要解决她,羽岚却只是回了句“报官!”而后默默的回了房间。司徒让暗卫把人送到了官府,就跟着回房。 “羽岚,你还好吗?”司徒担心他,语气里都多了份小心翼翼。 “司徒,星儿她怎么了”羽岚看着他,问到。 司徒用手比了下脖子,羽岚愣了会儿,司徒以为羽岚是怪他杀人,却又听到羽岚说了句“别留下线索。” “你在担心我”司徒嘴角上扬,心情似乎很好。 “嗯,司徒,经历了那么多,我身的人都走了,你一定不能再有事。” 司徒抱着羽岚,用下巴在她的头发上磨砂着。“我在!” “我想找到爷爷的尸骨让他入土为安!司徒我知道你有办法。” 司徒用力抱住她“好。” 给爷爷办完丧事,司徒怕羽岚触景生情,想让羽岚换个环境。询问羽岚,想去哪里。羽岚告诉司徒,她不想走,在这里住久了,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又和司徒说,现在司徒已经被大宇国宣告逝去了,不如就和她在这先安定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绸缪,免得暴露自己,又惹来追杀。 司徒已经解决了身边的危险,于是让暗卫暂时撤退,让他和羽岚过段简单朴实平淡的日子,男耕女织用来形容他们最合适不过了。 日子一天天过的很快,羽岚的月事却没准时来,再加之胃口又不好,于是司徒就带羽岚去老了大夫,想着给羽岚调理身体。邻居大娘看他们出去,就问去哪!羽岚和她说了下,大娘笑了笑说,怕是要当娘了! 第十五章 平静的忐忑 羽岚听人那么一说,心里不由的有些激动,但还没确定,她要冷静些,万一不是怀孕,那不是让司徒空欢喜一场,所以羽岚很慎重的对司徒说“司徒,还是确定了再说!” 司徒点了点头,但是扶着羽岚的手却变得更加有力。司徒心里也有些忐忑,羽岚察觉到司徒手心里出了汗,她拍了拍他的手,“别紧张!” 等到了医所,大夫诊脉后,司徒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很冷静的询问大夫,大夫才说“夫人身体阴虚,需要好好调理。”羽岚听到这话,眼神不经意的暗淡了下来。 “再加上初怀孕这孕吐等各反应皆可能出现,饮食上得多注意些。”本以为没有怀孕,谁知道大夫又说了这一句,羽岚抬起头看了眼司徒,她看到了司徒眼里写满了喜悦!或是激动。 “恭喜了!”大夫说完,羽岚道了谢,又付了诊金后,被司徒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回了家。回家路上又碰上在门口闲聊的大娘,大娘看见他们回来了,又就问他们“是不是有了,大娘我看人一看一个准!” 羽岚有点害羞的点点头,大娘眉开眼笑的“等过几个月,肚子显了,我再给你看看是男是女。”羽岚对是男女到没多重视,只要是自己孩子都一样,但还是不好拂了别人的好意,就礼貌的点点头。 自从知道羽岚怀孕后,司徒把撤走的暗卫又叫了回来,并且还将原本王府里的厨娘给安排到了附近,所以羽岚时常能吃到些美味的补品,这脸色也越发的好看了。司徒还是照样下田耕作,上山放羊,而羽岚精神头足时,除了做些孩子的衣服,也给司徒做几双厚底的鞋子。 日子过的很平静,这天羽岚照样在做些缝缝补补,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累了,不小心就扎到了手。羽岚低头吮了吮手指头,突然间眼皮又跳了起来,她莫名的就觉得心里发慌。她放下手里的针线,走到院子里看了看不远处的山上,司徒正赶着羊回来。羽岚这才舒了口气。 羽岚才转身打算回屋,就看见了一个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李潇阳,你怎么会找到这。” 李潇阳没有回答羽岚,只是看着她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似乎要把羽岚燃烧殆尽。 羽岚下意识的护着肚子,步步后退。“李潇阳,你想做什么?”她问出这话时,语气里全是紧张不安。 李潇阳步步紧逼“你忘了国仇家恨,你忘了为你们皇室效忠牺牲的士兵”他说完,眼睛里全是不甘,全是愤恨,他其实还想问的一句,她忘了他,那么多年他的等候。甚至在她国灭后,为了让她回来。他精心为她部署了多年,可是当他满心欢喜找来时,她却早就家人,怀孕,过着小老百姓的日子,似乎四年前发生的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他以为他这么问会让她动摇后悔,可是她没有,她还是一脸平静的笑了笑! “潇阳,我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我不想再去提起过去。如果你真的为我好,请你离开!” 李潇阳突然看了她一眼,只是冷冷的笑了两声“保重!” 第十六章 是我之幸 司徒回来时便看见羽岚坐在窗边发呆,轻轻的唤了她两句,她才一副不开心转过脸来,司徒有些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 羽岚推开司徒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清涯,李潇阳今天来找我了!”司徒心里一瞪,暗卫就在附近怎么没人察觉,这李潇阳不简单。 “清涯,我拒绝他了,我是不是很自私!”羽岚无助的眼神刺痛着司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做好自己,不负自己,才是最好!”司徒希望羽岚能永远这样,依靠着他,无忧无虑,这是他的私心。 羽岚从司徒那儿得到了安慰与支持,心里总算稍稍平静了下来。“清涯,你先去吃饭吧,我去休息下,最近总觉得有些困倦。” 司徒出了房间,并没有去吃饭,而是,出了屋子,来到了一个偏僻角落,拿出了笛子吹奏了起来。 “王爷,召集我们何事!”一个暗卫问到。 “你们今日竟然没有发现有人潜入。” 语毕暗卫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竟然全都没有发现。司徒的眼神里顿时迸发出寒冷杀意。暗卫们只觉得周身寒意遍起。 “记住,若是还有下次,杀无赦!”司徒很了解自己的暗卫们,一个个都是自己训练出来的,一个不可能发现,情有可缘,但是这么多个都没有发现,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他们擅离职守,才让李潇阳单独见到了羽岚,这次若不是是李潇阳,而是金边国的其他人,那么他回去见到的只会是她的尸首。 “天狐!你去通知天龙,调集人马,速至此处,剩下的人各司其职,保护王妃安全,再有任何闪失,全部重罚!” 为首的暗卫领命极速离开,剩下的暗卫复又回到原来的地方。至此,司徒才敛起周身的寒意,回家去。 羽岚睡衣渐消,又更衣起来,拿起针线做起了小衣裳,她喜欢在每件衣角处绣上一只太平鸟,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在太平盛世里安安稳稳的生活着。 司徒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恬静舒适的画面,他的妻子为他们将要出生的孩子亲手做些小衣裳,脸上带着幸福的笑。不知怎么的,他的心情也因为她,而变的愉悦起来,余生已足矣,执一人之手,赴白首之约。 “清涯,你看看,这是我给你纳的鞋子,穿穿看,合不合脚。”羽岚从针线篮里拿出了她早上做完的鞋子,想要蹲下来给司徒穿上,司徒扶起了羽岚,“大着肚子呢,我自己来” “我就想亲手给你穿上”羽岚羞涩的说着,脸又变得通红。司徒觉得这话听起来比任何情话都好听。“有妻如此,是我之幸。” 第十七章 晨起,日光微透进窗,羽岚张开五指,不断抓放,而后又有一声叹息。 司徒端着粥进来时,看见她愁眉不展,伸手就将她抚平。 “清涯,我有点紧张,算算日子,也快了,突然就怕了起来。我生的时候,你能不能陪着我!”羽岚说话的时候,抓着司徒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当然了,不怕,大不了,我们以后不要再生了!”司徒轻轻拍了拍羽岚的手,虽然只是个小动作,但是却给了羽岚莫大的安全感。殊不知,司徒也是强装镇定,他的心里比上羽岚更加紧张不安。不知何时起,他变得不在果断,他变得犹犹豫豫,贪恋这一方安逸,却又更加的患得患失起来。 夜里,司徒见羽岚熟睡,蹑手蹑脚的关上了门。却不知身后本该熟睡的羽岚,却睁开了眼睛,这段时间以来,司徒常常半夜出门,她知道,他有事。 而司徒出门后,在厅里见了天龙。 “王爷,皇上已经知道王爷没死,怕是又有动作。”天龙说完,司徒的手一紧,这偷来的时间总是很短暂,本以为还有更多时间给他绸缪,但该来的终究要来! 天龙走后,司徒又坐了一会,这才起身回去,走到廊案,却看见羽岚披着披风,手上拿着暖炉在看着月亮发呆。 “清涯,我让你为难了” 司徒本想搂上羽岚的手顿了一下,才又搂紧她。“夜里凉,回去休息吧!” 天一亮,司徒就去熬粥去了,临去前,还不忘给羽岚捡了捡被脚。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司徒看着她,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 羽岚在闻到粥香时,才醒了过来,冬天又因着身孕,手脚常有抽筋,才刚动了下脚,小腿便又疼痛了起来。司徒蹲在床边,慢慢的给她揉搓着双腿,片刻才缓解。司徒给她喂了粥,她今日胃口不知怎的,特别好,所以多吃了两碗! “清涯,等我生完孩子,让我给你煮粥。” 司徒笑着,点点头,就算让他一辈子为她煮粥,他都甘之如饴! 但人生哪能事事如意。外面突然传来的撕打声还是传了进来,羽岚微微有些愣神,不知是大宇国的,还是如今的金边国。司徒让羽岚呆着别出去,自己出去看看,羽岚点了点头。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紧紧的,似乎这样才能踏实一点。 司徒加入了混战中,本以为快要清理干净时,却不知从哪里又来了一批人马,向里袭击而去,司徒本该刺向对手的剑硬是收了回来,追去。他不能让羽岚有事。来人越来越多,司徒渐渐的体力不支,屋外本该早就进来救援的侍卫却迟迟不进来,司徒心中突然就明白了,怕是有猫腻。 屋里突然传来羽岚的尖叫声,司徒手中的剑不由得一抖,却被逮到空子,剑被打落,复又被一件刺中肩胛骨。幸而,天龙终于携人赶来,本想向司徒说明情况,司徒却示意他去屋里救羽岚,屋外的人基本被控制,但是屋里还有三四个人,挟持着宫羽岚。皇上说了要带活口回去,实在不行,就地解决,他们这些来刺杀的,家人身家性命哪一样不是被看看抓着。 “放了她。”司徒捂着伤口,脸上全是愤怒和不安。 第十八章 断肠相思人不悔 刺客节节败退,司徒步步紧逼,千钧一发之际,窗外一直箭矢飞入,穿透挟持者的喉咙,而后轰然倒地,剩余二人知道没有生路了,破罐子破摔,举起手中的长剑便向其刺去。 司徒来不及思考,冲到羽岚身边为她挡下了致命的一剑,一脚踹开了刺客,刺客被天龙等人围住,司徒只说了留活口。就抱着羽岚在旁边坐下。 “王爷,属下先将他们看起来。”天龙看司徒着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审问他们,便向司徒如此提议到。司徒想了想便照着他的意思让他们退下了。 “清涯,我的肚子好疼。”羽岚双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冷汗直流,不一会她就感觉到一股热流倾泄而出,“清涯,我怕是要生了!” 司徒低头一看,羽岚的羊水破了。司徒拿起笛子,吹奏起来,按道理,暗卫也该来了,但是足足片刻时辰,一个人影都没有,司徒哪里知道,这天龙带着人刚退出去,就被外头埋伏着的人给团团围住。是而,在司徒发出命令时,才无人前来。 司徒怕羽岚再这样耽搁下去有性命之忧,只能将她扶到床上,额头对着额头,告诉羽岚,他去找稳婆,马上就回来!羽岚疼痛难忍,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同意了。 司徒好不容易领着稳婆极速回来,却看见羽岚已经晕厥过去。稳婆立马叫司徒去烧开水,而自己就从怀里掏出了金针,对着羽岚手上的穴位慢慢的扎进去,好半晌,羽岚才醒过来。 司徒进来的时候,羽岚因着痛苦,满身汗水都湿透了衣裳,嘴里缺还叫着司徒的名字,司徒放下热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我在!” 稳婆一边让她深呼吸,一边让她憋足了劲用力生,终于最后一次用劲下,“哇”的一声孩子生出来了,稳婆将孩子洗干净,给孩子穿上早就备好的衣服,这才把孩子抱过去给他们看。 羽岚看了孩子一眼,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司徒给她擦了脸,这才放下她,接过了孩子。 司徒抱了孩子有一会,这才放在羽岚身旁,取了些碎银,送走了稳婆。 “羽岚,你睡着了吗?”司徒小声在羽岚耳边说着。 羽岚虽然很累。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怎么了?” 司徒的表情比以往严峻很多,这里不是都城,自己只带了暗卫过来,如今暗卫已经联系不上,怕是危险还没解决,留在这只能送死。 “我们得走!” 羽岚目光柔和慈爱的看着身旁的孩子,“那就走吧,我撑得住!”刚说完,一支长箭破窗而入,划过羽岚的侧脸。 一个人踹开了房门“公主,走不走怕是由不得你了,我大哥能放了你,我就没那么心慈手软了。” 羽岚看着进来的人,只觉得浑身发抖,此人是李潇阳的弟弟,羽岚和他仅有一面之缘,但那日所见羽岚永远都没办法忘记,此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被他剖心挖肝,只因为那个人是死囚便可以如此残忍,而彼时,他不过是个九岁孩童。 羽岚下意识的护住身旁的孩子“放过我的孩子和夫君,我和你走。” 李潇严笑了笑,“你以为他们都能走的掉,大宇国的皇帝早就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我是不会带他们走的。” 司徒退到羽岚身前,紧张的看着李潇严,“我和孩子留下,你带她走” “不行,我们说过死生契阔,你不能反悔!”羽岚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司徒,将长箭向李潇严刺去! “不自量力!”李潇严一把夺走长箭,而后将其扔在地上,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司徒被羽岚推开后就瘫软在地上,他早就知道自己被下了毒,一点内力都用不出,一直强撑着。 “你放开她,我求你了”司徒放下所有的骄傲自尊,卑微的祈求着。他看见羽岚的脸已经都憋青了。羽岚一直拍打着李潇严。李潇严终于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手,羽岚摔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李潇严走到司徒身边踢了踢,堂堂大宇国王爷,现在不是也像一直落水狗一样跪在自己脚边求着自己。 羽岚的泪控制不住的流下,若不是自己和他说要过平淡的日子,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势利和经营,导致现在被人践踏。都是因为她。 羽岚爬到李潇严身边“我和你走,你救救他,我求你,只要你能救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第十九章 生死两茫茫 宫羽岚再次醒来时,已经毫无生气,司徒在她眼前被杀,而自己才刚出生的孩子竟然被凌迟而亡,这一世不管她怎么做,永远都得不到安逸。 “来人,给我灌进去,想死,没门!”李潇严坐在牢门外的椅子上,弗盖含茶,嘴角永远带着一丝轻笑。本是清润的外表,若是不知晓的人怕是就给骗过去了。谁还能知道这外表下是怎样的一颗黑心。 下巴被人掰开,一股脑的塞进了一堆食物,恨不得将人给堵死,可是偏偏快要堵死之时,又狠狠的被茶水灌进,每隔两天这样的戏码就要上演一次,宫羽岚已经忘记了挣扎,对她来说,或者不如死了。 “将军,全吃进去了。” 李潇严只是甩了甩手,让人退下。他走到宫羽岚身前,用脚踢了踢她,看着她现在这样子,他心里十分畅快。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怎样,双手双脚被绑,有口不能言,连咬舌自尽都是奢侈吧。可是我恰恰最喜欢看了,那种掌握生死的感觉是这世上最迷人的享受。” 宫羽岚看着他,这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也只有这种疯子才能做出那等畜牲不如的恶行。 李潇严突而摘下了别在腰间的鞭子,一下有一下的鞭打着羽岚。羽岚痛苦的滚开滚去,她多想求求老天让她死了。不要再折磨她了。 李潇严终于打够了,这才收了鞭子,一圈又一圈的卷起来,故作伤感的说道“唉,本想多逗你两日,但看你这样,怕是没了生意,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司徒清涯没死,是不是很高兴。” 羽岚一怔,不敢相信的看了李潇严一眼,见他不是玩笑,突而呜呜的哭了起来。 “还想死吗?”李潇严蹲下来,挑起羽岚的下巴。羽岚狠狠的看着他。 “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这样就会让我想起,李老将军死不瞑目的样子,噢,对了,李潇阳还以为你远走高飞了,整日里沉溺在酒色中,也不晓得你到底有哪里好,怎么,他就是没留意到我。”李潇严的语气里竟然还多了一分哀怨。 宫羽岚此刻只觉得恶心,这种有背伦理的事,他却说的再自然不过,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样一个人。 “来人,给她松绑”李潇严出去时交待了一句,又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才出去。 天牢外,一人正背手背对着自己。 “哥,你怎么来了。”那人转过来,露出了明媚的笑容,看着李潇严。 “她,怎样了!” 李潇严愣了一下“谁?” 李潇阳走过来,拍了拍李潇严的肩膀,“宫羽岚!” 李潇严沉默了片刻,“没死!” “很好,下次,别让我知道你私自做事。我的计划,容不得有一丝差错!懂吗?”李潇阳摸了摸李潇严的脸,然后才离开。 李潇严用力的擦了把脸,眼神里有一丝杀意一闪而过。 “开门!” “来了”一个老妇开了门,李潇严走了进去,老妇伸头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关上了门。 “娘,一切按计划走。”李潇严喝了口茶,退去了一身邪气。 “不管怎样一定要保住公主。”老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往屋里去。李潇严也跟在后头。 第二十章 司徒念 老妇热了奶,抱起在床上哇哇大叫的孩子,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 “长的像公主小时候,我有几年没看见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老妇一边说着一边喂。 “娘,照顾孩子,你一个人吃的消吗?要不,再找个人帮着带!”李潇严一边说着,一边逗着孩子。“来,笑一个。” “不用,保险起见,还是为娘一人带就好。” 李潇严从怀里掏出了个精细小巧的银镯子给孩子戴上,孩子动一动小手,就能听到清脆的银铃声。 “娘,这孩子还没有名字呢?你这几天给她取了小名了吗?” 老妇摇了摇头,“你书读的多,你给取个吧,总不能让孩子没名字。” 李潇严看着这孩子“就叫司徒念吧。” 李潇严回府里时,院子里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踩上去吱吱作响。 下人取来了火盆,内里全是烧的通红的碳。“你下去吧。”李潇严坐在石凳上,就想起了自己见到公主的那次,那天他偶然得知自己的父亲是被天牢里的一个死囚给活活折磨死的,便寻了个缘头,跑去见了那个死囚。第一次他杀人就是她在角落看着。明明很害怕,却因为她看着,自己就逼着自己做个男子汉,却不想,给她就下了个恶魔的印象。 李潇严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这些年在他手上死的人他自己都数不过来,偶尔梦回午夜,他也会惊醒。他在想,这些年到底是在演戏,还是他早已经把戏过成了自己。 “将军,天牢里的人要见你!”管家高虎小声在李潇严耳边说道。 李潇严又喝了两杯,而后,醉醺醺的倒在了桌上。管家扶着李潇严,将其送回了房间。一会儿,管家才出来。 李潇阳看管家离开,这才离开。 李潇阳离开后,李潇严才偷偷的出来,翻墙离开。 天牢 李潇严拍了拍身上的雪,天牢的人看到是他,赶紧来开了门。 “把门打开。” 羽岚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起来人精神了一些。 “怎么,想通了,是不是打算和我合作。”李潇严背手靠着牢门,一脸轻笑。 宫羽岚握紧拳头,忽尔又松开“是,我有个条件。” “你配和我谈条件吗?”李潇严斜晲了她一眼。 “我想你不会拒绝金边王室的巨大宝藏的。”羽岚抛出一个诱人的橄榄枝。 “那只是传说。”李潇严走出牢门,“跟我走还是留,你自己看。” 羽岚后头小跑着跟了上来,因为跑动身上的伤口又给扯到,她疼的“嘶”了一声。但她身上的痛永远比不上心里的痛。她必须跟上,只有这样,她才能翻盘。司徒现在是她活下去的念头。 李潇严上了马车,羽岚想跟上马车,可是李潇严的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别污了这马车,你就跑着吧。车夫,快点!” 车夫用力一甩鞭子,马车就快速跑了起来。羽岚咬紧牙关,费力的跟在马车后面跑,李潇严,总有一天,我所有的痛苦都要十倍偿还给你。 第二十一章 嫁给李潇阳 马车停下,李潇严掀开车帘,看见车后紧紧跑来的公主,脸上有一丝心疼划过,但很快,他又是一脸桀骜不驯,冷面无情的样子。 羽岚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还是咬着牙跑到了马车边。只见到李潇严跳下马车,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眼神里全是戏虐与嘲讽。羽岚看了眼自己的脚,脚上全是血迹,回头看路上全是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心里突然有些悲凉。这路只有自己嗜血而过了。一定要坚强! 李潇严看着她倒在自己面前,却不能抱住她。他紧握的双拳,代表着他心里的不安。但他还是得表现的无动于衷。 “让开,我说过不能动她,你忘了吗!”李潇阳从府里冲出来。 “哥,要女人多的是,何必在这棵树上吊死!”李潇严撇了撇嘴,抱怨到。 李潇阳抱起宫羽岚,瞪了李潇严一眼,跑进了府里。 李潇严看着李潇阳抱着宫羽岚走,突然心里有一丝落寞。 白日,太阳刚出来,羽岚就睁开了眼睛,一滴泪从侧脸滑落。“清涯,等我。” 一个侍女端着早点进来,看见她醒了,很恭敬的伺候她起来梳洗,打扮。 “姑娘,你喜欢戴什么花”侍女拿着两朵花问她。 羽岚看了看,终是选了朵粉色山茶花。山花山开春未归,春归正值花盛时。 “姑娘真漂亮。”侍女为她戴完花后,不由惊叹到。 “是吗?是你手巧,化腐朽为神奇!”羽岚对她笑了笑。侍女不由的有些愣神,而后回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自己尽然被一个女人给迷住了,丢死人了! 有人敲门,侍女开了门,原来是管家带着几个人送来了衣服。羽岚皱眉,这是什么意思,若是梳妆还说的过去,怎的有送来这许多的衣裳。 “姑娘,这是将军让小人去金衣阁为姑娘添置的衣裳。前些日子就好了,姑娘既然到府里了,就交给姑娘了。”管家说完,挥手让人将衣服放好,又离开了。 羽岚看一个个都走了,张口叫住了刚才为她梳头的丫头。“你先别走。” “姑娘有什么事?” “你叫什么名字?”羽岚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怕是昨天受寒看着,头有些疼! “奴婢**兰”春兰规规矩矩的回答着,人也站的规规矩的。 “知道了,你忙去吧!”羽岚让春兰走了后。一遍遍查看了送来的衣服,衣服没有问题,连尺寸都很合适,但她昨日才到府里,怎的,衣服前几日就做好了,看来,李潇严早就算准了自己会答应他的。 门被踢开,宫羽岚被吓了一跳。衣服打翻在地。 李潇严今日穿着一件墨色大氅,没有束发,看起来多了一份桀骜不羁。若不是她知道这个人有多狠,怕是会被惊艳。 “看来,你昨夜睡得不错。”李潇严看了看她的脸,脸色好了很多,语气里多了一丝宽慰。羽岚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忽略了他的语气。 “托你的福。很好!”羽岚笑了笑。 李潇严突然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正好这时李潇阳走了进来。 “潇严,不要来打扰羽岚,你先离开。”李潇阳满脸戒备的看着李潇严。 李潇严狠狠的瞪了羽岚一眼,踹了房门一脚,扬长而去! “羽岚,对不起我不知道潇严他竟然如此对你!”李潇阳心疼的说着。 “没事,都过去了。能和我说说你们的计划吗?”宫羽岚不着痕迹避开李潇阳想抱过来的手! “羽岚,你现在身份不便,对外我声称你是我的夫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接近皇上,你懂吗?”李潇阳对视着她,她觉的他的眼神有些侵略性,压迫的自己踹不过气来,不知觉间,点了点头 第二十二章 再婚 这是她的第二次出嫁,可却再也没了欣喜之情,当盖头盖上时,她的眼角几不可微的动了一下。 这一次的婚礼十分盛大,十里红妆,锣鼓喧天,所有人都在说嫁给将军的人有福气了,她只能暗自低下了头。 她的手被一双大手牵住,一步步向台阶走去。是了,这是将军府,这双手没有她熟悉的温度,司徒清涯你还好吗? 大宇国,皇宫里也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喜可贺啊,王爷和相国千金得圣恩能在宫中举行婚礼,是陛下的大恩典啊!” “是啊,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佳人,佳偶天成!” 司徒清涯冷着脸听着一干大臣的贺喜,偶尔点点头,反正素来大家都习惯了这个王爷的冷漠。也不觉奇怪,该拍的马屁还是得拍,不紧得拍王爷的,更得拍拍圣上的。 相国千金兰素贤偷偷透过头纱看了看王爷,虽以前只远远见过,但也觉得周身硬朗的气息多远都藏不住,却不想这张脸却是清润俊朗,虽着冷漠些,但总是抵不住身上的气息,看来父亲说的没错。这桩婚姻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时而偷偷笑了几声。 司徒本无心这场婚礼,但是不经意间听到了这笑声,突然就想起了羽岚。她也爱这样偷偷的傻笑。是而,司徒就认真的看了兰素素一眼,这一眼却正好与盖头里的兰素贤对上了。 兰素贤从他眼里突然就看见了一丝柔情,但司徒并没注意到她在看他,一刻后,就移开了视线。她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还以为老天会给他奇迹,简直是痴心妄想。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活着只为报仇。 “吉时到,新郎新年一拜当今圣上,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这方,宫羽岚和李潇阳被送入洞房,那方,司徒清涯牵着兰素贤的手坐上了马车回了王爷府,入洞房! 李潇阳掀开了新娘的盖头,有一瞬间眼里全是惊艳,今日红妆淡抹,青丝如画。佳人倾城不过如斯! “今日你特别美!”李潇阳坐在羽岚身边,细心的为她将碎发别在了耳后! 羽岚往旁边挪了挪,李潇阳顿了顿正想摸上她脸的手,进而放下了手“是我越矩了。公主先躺下歇息,那些宾客还等着我去喝两杯呢!” “潇阳,我不是……只是我需要……需要时间!”羽岚吞吞吐吐的,李潇阳怎么会不明白,他拍拍她的肩膀,而后关门出去了!羽岚这才吐了一口气。“李潇严。你还不出来!” 门外一个人翻身进来,“算你识相,不过,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做,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李潇严手上拿的是自己当时趁乱带在孩子脖子上的观音佩。 “我的孩子没死?”羽岚的心突的跳了一下! 李潇严把东西又收了起来,“你的孩子将来可是这未来储君,我留着自是有用,但若你敢和李潇阳说起这事,我保不准改变心意!” 宫羽岚咬了咬牙,“什么事,你说!” 李潇严突然间就有点说不出口,但那是他们的计划,不能有错。“明日你们要进宫见皇上,我要你想办法留在皇上身边!” “你疯了,那是我二叔!”宫羽岚压抑不住怒火,摔碎了杯子。 “放心,我自有法子不让他碰你!” 羽岚看了看李潇严藏玉佩的地方,只好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骗她,她都希望孩子还活着! 第二十三章 “夫人,今日这个发式?可满意?”丫头翠环自信满满的问道。 “翠环,真不错,这是裳你的。”羽岚从袖袋里掏出了一锭银子,翠环有些激动的收下了,连声“谢谢夫人,这是奴婢的本份!”羽岚看着翠环,嘴角微微一钩,讨赏如此明显,还本分,呵呵! “翠环,你可知道春兰?” 翠环顿了会,“夫人问她做什么?她不过是前些日子二爷从青楼带回来的。左右不是什么!清白人家!” 羽岚眼神里闪过一丝丝心疼,却不看翠环“翠环,你去带她过来,如此身家不清之人,怎么能进我们府里,我瞧着得好好询问询问!” 翠环一脸幸灾乐祸的跑去**兰了。羽岚这才狠狠的看了翠环背影一眼。“我的人容不得你瞧不起!”又愤愤的拍了下桌子! 片刻后,翠环带着春兰进来了。 “死丫头,见到夫人还不跪下,”翠环看春兰傻站着,狠狠的拧了春兰肩头一把,痛的春兰眼泪直在眼眶打架。羽岚眉头微皱,翠环以为夫人觉得她下手太轻了,正准备再下手时,夫人却说话了。 “翠环,你去门外守着,我亲自审问,若是叫人知道了,以为我这新夫人对下人不体恤的,就不好了。”羽岚用手扣了扣桌子,看了翠环一眼,而后翠环才退了出去,出门前还愤愤的又剜了春兰一眼。 羽岚见门关上,这才站了起来,又对着门外大声喝了两句“死丫头,让你不懂规矩,瞪本夫人,给我好好跪着,本夫人去歇息片刻。” 门外的翠环一听这夫人要去睡了,还让自己守门口做什么,于是懒懒的打了哈欠,扭着腰身回去了。 羽岚确定翠环走了,这才拉起了春兰。 春兰吓了一跳,却在听到羽岚一句话后泪流满面。 “晴儿,我回来了。” “公主,你是公主!”春兰摸了摸她的脸,又仔细的看了看,是她的公主,为什么她早先竟然没有认出来。 “晴儿,怪不的你认不出我,这些年来,我模样变了许多,你却一直是那样。”羽岚从她眼里看出了自责,连忙安慰到。 “是啊,公主越发好看了,奴婢真是高兴!”春兰看着公主喜极而泣,说话都有些哽咽。 “春兰,现在我还不能让你在我身旁,但我现在要做件事,你要帮我!” 春兰点了点头! “夫人,可准备好了?”李潇阳推门进来时,就看到了,梳着流云髻,穿着青纱绿萝裙,对襟桃花袄的羽岚缓缓向自己走来,微微有些愣神。她真的越来越美了。 “好了,夫君,我们走吧。”羽岚微微一笑,而后挽着李潇阳的手出了府。翠环跟在后头,亦步亦趋的。 到马车跟前时,羽岚回头问了问翠环,“翠环,可将我的披风拿来了!” 翠环一惊,夫人不是说最近十分怕热吗?她自是省了披风了。 羽岚看着她,摇了摇头,“唉,你这丫头,我以为你聪慧这才让你拿着主意做事,却不想也是个却心眼的人。” “夫人,您的披风。”春兰急匆匆跑来。 羽岚笑了笑对着李潇阳说道“看来还有一两个像样的。” 李潇阳知是羽岚恼了翠环,于是便撤了翠环,让春兰跟上了马车。 翠环看了马车一眼“呸,贱蹄子,还敢和我争宠,回来整不死你!” 第二十四章 假意假情为绸缪 司徒从新房出来时,满脸阴鹜,吩咐下人好好为王妃梳洗,若是王妃寻他,就让下人告诉她,王爷有要事离开了! 司徒清涯摒退了下人,关紧了门窗,独自一人喝的烂醉,醉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了,人生有多少的迫不得已,有一段开心的日子够了,但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为妻儿报仇! 翌日,下人来敲门。司徒从里头走了出来,“将里面收拾干净,让管家来书房找我!” “是,王爷。”一个下人进去收拾,一个下人跑去找管家。 司徒头有些晕,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这才走去了书房。 “王爷”管家进来叫了声在发呆的司徒清涯。 “把门关上!” 管家回身去把门梢给插上,又加了把锁。 司徒起身,管家跟在后头。司徒旋转了身后的一个小钩子,后头一排书柜就转开了。二人进入后,才又关上。 “王爷,事情查的有眉目了。” 司徒看了眼管家,示意他继续。 “我们的暗卫除了天龙,活下来的其他人全被收买,或是原本就是皇上安插的。” “既然如此,除了天龙,其余的,全都解决了!”冷冷的语气,让管家一怔,从前冷,现如今更甚。 “王爷这是属下悄悄去各地搜集的,您看看,万不能再有问题了!”管家将册子递给了司徒清涯! “这次,都是打着清水宫的名义搜罗的人,既然你已经看过,那就留下,本王身边也就你现如今还信的过,这府里还有谁真心待本王。” 管家心里有些酸楚,前些年,王爷无心朝政,本想做个闲云野鹤的自在王爷,可皇上一直忌惮先王留下的兵符,是而处处要加害王爷。王爷也是应付应付寻些暗卫。若是当初自己劝着点王爷,也不至于王妃和小郡主惨死啊! “管家,与你无关,是我自己当初没想明白!既然处在王室,哪能脱的了身。既然他想要我的命,我又何须顾念兄弟之情!”司徒收起册子,让管家烧毁。先行出了密室。 金边国皇宫。 羽岚下了马车,李潇阳从春兰手上取来披风,给羽岚披上“别动,我给你系好。” “哟,这不是李将军吗?这位就是新夫人吧。”一个武官走了过来对李潇阳行了行礼,又看了眼羽岚。“将军夫人真是个大美人,将军真有福气!”说完武官就拜别去了乐宫! “如今的武官都是这样直接吗?”羽岚不喜他人对自己评论。更不喜那种肆意扫荡的目光。 “夫人,不必理会他,此人是出了名的嘴快。倒是没有恶意!”李潇阳解释到。羽岚听了这才顺了点气! 春兰跟在后头拉了拉羽岚的衣袖,用口型说了一句话“这是李将军的部下!”羽岚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李潇阳竟然为他说话。 “怎么了?”李潇阳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后头的两人。 羽岚赶紧跟上“脚有些抽筋了,现下好了。我们走吧!” 李潇阳将落在羽岚肩头上的枯树叶轻轻挥落。 第二十五章 丽妃 众人都在下面落座,皇上才拥着丽贵妃出来。 李潇阳按住羽岚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旁人倒是都兴致勃勃的谈天说地。只有羽岚,所有的计较,所有的计划全都落空,原来所谓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丽妃娘娘,就是自己每每噩梦,就看到死于自己眼前的母后。她的眼里只有愤怒与被欺骗后的悲凉。 李潇阳递给她一杯酒,她看也没看,就接过一饮而尽,许是酒能解忧,她一杯接一杯的喝下,未几,却小声呜咽了起来!她心里苦,以前苦以为没爹没娘,没夫君没孩子,可如今更苦,娘没死,倒不如死了,夫君生死不知,孩子未曾蒙面。 大殿有些人看了过来,莫不是都以为,是将军夫人和将军使了小性子,都是浅笑两声,又自顾自的去了。李潇阳为她抚了抚后背,顺了顺气,唤来了婢女,让婢女先将羽岚带到偏殿休息。春兰在偏殿等着,自会照顾好羽岚,是而李潇阳就在了宴会厅。 “李将军,朕近日听闻李夫人倾人之姿,与李将军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日怎么不见李夫人?”皇上举杯与李潇阳对饮,李潇阳饮酒后,离坐,来到中间,“回皇上,贱内,今日也随微臣来了,只是不甚酒力,多喝了几杯,已去偏殿休息了!” 皇上身边的丽妃神色讳莫如深,一双眼睛全是探究。“本宫倒是觉得李夫人有几分眼熟。一会她若酒醒了,带来给本宫瞧瞧!” 李潇阳应诺之后回到席上,和旁边同僚又和了几杯酒,寻了个缘由,离开了。 丽妃看李潇阳离开,面上有一丝厌恶划过!转瞬又恢复了笑脸,小声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皇上,脸色微变。二人先后离席! 皇上急步前行,丽妃虽看起来稳重些,但步伐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偏殿依兰室的门。 羽岚被李潇阳抱在怀中,意识模糊,只看见眼前是个穿着龙袍的人,恍惚间,竟然叫了句,父皇。眼泪就跟着落下。 李潇阳本想尽早带着羽岚离开,没想到,皇上竟然寻来了。他抱着她的手竟也渗了些汗。 丽妃走到李潇阳身边,看了看被抱在怀里的人儿,眼角倏的就变湿了。“岚儿。”嘴里嗫嚅着。皇上大步走来。从李潇阳手上接过羽岚。带着丽妃离开了。 春兰在角落里站着,后背早已湿透,幸亏丽妃没注意到她,否则今日她的命就要交待了。 “将军”春兰走到李潇阳身边叫了声,李潇阳才回过神来。一拳狠狠的打在墙上。“该死的!” “你先和其他人回府,我刚才的事,不要对外透露,否则你的命!”春兰听到李潇阳语气充满了十足的杀意,抖了下身子,这才应允了,福身退出,退出前,还给他关上了门! 二十六章 朝朝公主 意识混沌之时,羽岚只是记得被一双宽厚的臂膀抱着,像极了小时候父亲的怀抱。不禁用头蹭了蹭那双臂膀。 睁开眼意识清明后,一双眼只看到一个背影,几年过去,倒还是那样,只是稍微更加丰韵了些。 丽贵妃转过身来时,正对上了羽岚呆愣的目光。 “岚儿,你可怨母后?”丽妃说完,眼角有些湿润。 “我的母后当年死在了乱箭之下。丽贵妃怕是认错人了!”羽岚的眼里流露的淡漠与疏离深深的刺痛了丽贵妃的心! “娘,奕儿肚子饿了。”一个粉嫩嫩的小男孩跑到了丽贵妃的身边,摇着丽贵妃的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羽岚,“娘,这个是父皇的新娘娘吗?” 丽贵妃连忙捂住他的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奕儿,这个就是母亲和你说的,岚儿姐姐。”说着就牵着他的手来到了羽岚床边! “岚儿,这个是你弟弟,你看看,是不是和你很像!” “呸,乱臣贼子的后代,怎会是我的弟弟。”羽岚虽说着狠话,但一双眼睛却是看着男孩出身。 “皇上驾到!”一声高亢的叫声后,穿着龙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爱妃,可和她说清楚了!”皇上眉眼温柔的看着丽妃,在羽岚的眼里出奇的讽刺! 丽妃摇了摇头,但是小男孩护着母亲,“父皇,姐姐刚才骂母亲,说我是乱臣贼子的孩子!母亲很是难受!” 皇上脸色微变,带着怒色“岚儿,你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 “我的母后早就死了,再说你是谁有何权利来管教我!”羽岚冰冷冷的话语扣击着丽妃的心。 皇上抓起羽岚的手“别说管教了,没有我,哪来的你,朕是你生父。” 羽岚看着丽妃不住的点头,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气力一样,瘫在床上,眼神只余下空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岚儿,有些事说来话长,但母后和你父亲确确实实是爱你的。待你冷静几日,母后再和你细细诉说,可好。”丽妃说完,等了片刻也等不到羽岚的应答,只能带着小儿和皇上先离开了! 大宇国内,司徒清涯已经得到了兵部的支持,举兵夺国指日可待了。因而一面又派了自己的亲信到处寻找羽岚的下落,虽然他得知了她早已死去的消息,但一日没见到尸体,他便一日都不承认。 “管家,事情怎样了?” “王爷,已经将西北四个大银号都收入囊中了,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管家将银号的契约交给司徒清涯。 “收购大型打铁铺,切记不可以打草惊蛇。这个事情需慢慢来,不能进展太快,另外,不能用王府名义,你知道要怎么做的!”司徒清涯一手敲击着桌子,在思考其他事,管家得了指令就退下了! 管家走后,司徒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卷“这个人是你吗?若是你,一定要等着我!” 第二十七章 长公主 钦天鉴择了个好日子给羽岚恢复长公主的身份,皇上又给羽岚赐了个新名字,宫曦澜,封号本兮公主,又称其为长公主! 羽岚不日便搬到了新的宫殿,丽贵妃送了好些珍稀玩意过来,羽岚都让人一一收了起来。这几日她都在等丽贵妃的消息。 “公主,贵妃娘娘来了!”春兰小声的禀报,羽岚莫得睁开眼睛,起床梳洗了下。 “岚儿”丽贵妃提着个大篮子,脸上全是欣喜,来到羽岚身边时,小心翼翼的把篮子上的帷布揭开,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就这样出现在羽岚面前,羽岚的手一抖,娃娃身上的衣服,她认出来了,那是自己亲手做的,衣角处的太平鸟,这是自己的孩子。 “母亲,这是我的孩子?”羽岚的声音有些颤抖。伸手就去抱起了孩子。 “这是莫嬷嬷给我的,她是李潇严咯的亲娘!”丽贵妃的语气里全是庆幸和感激。 羽岚听完之后有些震惊!“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丽贵妃捂住羽岚的嘴巴“岚儿,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你只要记住李潇严是我们的人,而李潇阳,此人,你一定不要太过接触!” 羽岚冷静了下,点了点头,丽贵妃松开了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羽岚“这是大宇国来的!看完就烧了,不要留下后患!” 羽岚小心的把孩子抱到了床上,动作很轻没有吵醒睡着的孩子。这才拆开了信,信上写着几个号子“等我,夫清涯字” 清涯还活着,羽岚觉得老天真是眷顾自己,在她身边的人原本以为都没了的,现下却都活了过来,司徒既然来信这样说了,那么便是他这几日就要来了。 “母亲,你看看我,我这脸色好不好,我这里有没有好看的衣裳,还有我这头发梳的好不好!”羽岚有些紧张起来。 丽贵妃笑了笑,“你呀,不要太激动,放松些,过几日他要来,你得假装不认识他,你现在是公主,得稳重些,再者如今你这身份可是李夫人!” 羽岚这才冷静下来,如今自己这身份,真是尴尬无比! “你莫担心,到那日,你父皇会帮你的。”丽贵妃喝了口茶,羽岚看了看丽贵妃,“母亲,有你这么吓女儿的吗?对了奕儿今天怎么没来?” “他呀,今日说是要好好练习射箭,一大早就出去了!” “做个男子真好,我小时候说要练武,你和父皇总拦着”羽岚说完就立马捂住嘴“我说错话了。” “没事,先皇确实是个好皇帝,也不枉你父皇为了他牺牲如此。你叫他父皇也没错。为娘心里敬他,重他!”丽贵妃想起了以前的事,眼角也有些湿润! 羽岚怎么也想不到,先皇为了稳固江上,好留给自己的弟弟,竟然硬生生在不喜欢的政治里爬了一生。一生不近女色,只因为自知自己活不久。成全了自己的弟弟和未婚妻。 “母亲,你可曾喜欢过先皇?” “岚儿,母亲这一生心里只有你父皇,先皇对于我和你父皇,那都是兄长,敬爱的兄长,他的胸怀远大,他心系江山,何曾乱于儿女私情!”丽贵妃的语气里全是庄重。 羽岚点了点头,可她心里明白,先皇是爱自己的母亲的,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眼神是不会错的。但母亲心里早有人了,希望下辈子先皇可以找一个白首不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