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匪帝》 第一章:幻生梦死,酒春风散 平康三十二年,夏 这几日间平康龙城好不热闹,街头巷尾都在议论那大周朝的簪缨世族,四王八公之一的贾家宁国公府 要说这贾家可真真是富贵不可言,其祖上乃是凭开国之功荣封国公之爵爷,且一门两公侯蓉国公府宁国公府,这眼见这富贵了一百余年到如今降爵袭等 贾珍也还是三品将军衔,这富贵怕是还有几代人好享的,前几日宁国长子贾蓉也成了婚,过二年又是一家四代好不叫人羡慕 听说贾蓉取的新娘乃是工部刚致仕秦业秦国忠家的,他一个小官儿能攀上这门亲也不知修了什么福分 今日便是按照传统成亲回门的日子,只不过秦家没有主母不好在庄子里留宿,便只得回城去了 傍晚的进城路上人少了许多,贾府的马车一路行驶也没那个不开眼的来搅扰 旁人就算不认识他贾家的旗帜,看见这雕梁画栋高头大马也知道是不能玩招惹的 车里贾蓉正享受着丫鬟的服侍,一盏挫金云纹荷花小鼎内驱蚊提神香烟雾缓缓升起 笔趣阁小说阅读网 车内也是丝帘珠玉点缀四周还有雕花镂空藏冰盒一般的富裕人家也没有这等享受 “可卿,今儿怎是不太高兴,莫不是担忧岳父大人了还是舅弟?” 贾蓉看着自己媳妇一副脸色厌厌的样子,张口问道 这女子本来在出神被自家夫君一问回过神来,听清问的甚么之后,脸色刷一下绯红阙了贾蓉一眼 心里直埋怨,这叫人家怎么说,难道说伯娘问我你都成亲了为何还是眉鬓未开,分明还是个姑娘,莫不是生的夫君不喜,是以还未同房? 要说这秦可卿生的真叫一个美,丰润端方,大气如舞招人喜爱,又有光彩照人轻柔飘逸风动流随高雅超逸之姿。 面色丰润而不肥姿态从容而不失其媚,身体健康而不失其柔,仪态万方,光彩照人。 她这羞于启齿的莫样正得了贾蓉的好,起身就要过去亲热,冷不防马车一个急停 “哎哟!” 贾蓉一头撞上对面车墙,秦可卿赶忙扶住他坐下,贾蓉揉着额头心里恼火万分。 推开秦可卿下了马车,对着驾车的车夫劈头盖就是一顿骂 “好俅囊的!爷平时带你等还是太宽容了些,办事一个个都不用心,驾车都不会了养你做甚来” “爷,蓉大爷,跟小的可没什么干系,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不伺候好爷,实在是路上突然窜出个人我才不得不停下,要是惊了马让大爷夫人有什么损伤我才罪过呢” 驾车的小厮指着前面,一脸的冤枉 贾蓉看向前去,两个跟随正在前面探察,其中一个捂着鼻子回来 “爷~这不是前几日府上的周大傻子,因为恼了赖管事家的被打了一顿赶出府去了,不知怎滴窜到这城外来了” 小厮上前回报,贾蓉听后想了半天实在是没想起这号人,又想着自己被一个奴才坏了心情,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好个奴才种子!死那不去敢拦他蓉爷爷的路,给我打到一边去!” “这…爷…这傻子虽傻,可这有一把子蛮力我等怕是拿不住他” 这下小厮为难了,这傻子平时里笑归笑骂归骂,可跟人动起手来是没轻没重的,听说就是打了赖大管家手下得用的人才被赶出来的,不然他一个劈柴扛重的傻子谁认识他 “不中用的东西!” 贾蓉看了看前面,这傻子也不知怎长的,八尺大块头杵在哪儿像头熊,摸了摸胸口突然有了法子 “过来” 贾蓉对小厮招了招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从中倒出几颗拇指大小红色药丸 这是他新置的春风散,只因他平时力与小厮伶官儿厮混的多了,以至于新婚状态不佳也未同新娘子行那周公之礼 想着寻个药再说,可不巧长乐楼出了这新方子,他还没试过正好用这傻子试试效果 “大爷…这…这也太多了恐怖会出人命吧?” 小厮看着手里五六颗药丸,咋舌不已这虎狼之药可不能这么吃 “哼!一个弃奴死便死了有甚么相干,快去!” 贾蓉不以为意,家奴而已辱骂打杀还不是由得主人高兴又能怎么样,再说他还是宁国府的大爷更是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好的大爷这就去” 小厮心里感叹,算着傻子倒霉拿着药就去了,这边另一个小厮正不停催促让他离开别挡着路云云 可也只是说说,不敢上前推搡这傻子动起手来可是十几个人压不住,他可不敢去惹也不知道在这发什么癔症 “王家的,把水壶给我” “咋滴,我这可是自己花钱买的米酒,留着晚上解渴你可莫要打主意” 这小厮听到这话一脸警惕看着来人,拿药的家伙没法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一阵,这小厮听的眉头直跳 心想这蓉大爷可狠,自己以后万万不能得罪了他,二人把药放入水壶摇了许一会儿 这种药兑上酒那效果立竿见影,一人举着水壶缓缓送到傻子嘴边往里倒,本以还挺麻烦谁知道这傻子许是渴了, 张口就大喝起来一壶酒喝了个底朝天,心疼的出酒那小厮好一阵儿这可都是他花的自己的钱买的啊 周楚鸣本是在锻炼身体做凯格尔运动时候,站起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有意识之时处于朦朦胧胧之间 一会儿他是在新世纪摸鱼的日子人, 一会儿他是在一个小院子日复一日的劈柴汉子 一晃又到了家里各种运动流汗睡觉 又突然在一条巷子跟人没头没脑的打斗 搞的他好混乱连集中意识都做不到,但是能感觉到肚子好饿身体好累 猛然间有什么甘甜的东西入口,他本能的大口大口喝起来 “这药多久才有用?” “我那知道,我又用不着这东西” “嘿!你小心点要是让大爷听到非拔了你的皮!” 说不用着的那小厮吓了一哆嗦忙噤声看着傻大个 只见他闭着眼太阳穴头青筋凸起,脸色绯红双拳紧握 二人小心翼翼的看着,突然傻大个双眼大睁,瞳孔血红血红,配上这披头散发的样子,吓的这俩小厮大叫一声齐齐退后 “你们是人是鬼!” 第二章:疯虏佳人,钓鱼无马 贾蓉听到小厮惊呼,以为那药效了得忙上前去想看个明白,要不叫弄几条母狗给这傻子试试?贾蓉心里龌龊一堆 没走两步小厮们慌慌张张跑回来,瞧那路中一汉子,转过身来只见他披头散发双眼赤红,被夕阳映照的仿如地狱恶鬼一般,骇人的紧 “蓉大爷,这药下的太厉害怕是要出事儿了,咱们赶紧走吧!!” 贾蓉一个贵公子那见过这个不由也慌了,大喊“驾车!快驾车回府!!” 一小厮赶紧扶住贾蓉往车上走去,看着缓缓走来的傻大个,心里骇然这要是这傻子发起疯来,怕是都得交代在这儿 周楚鸣隐约听到什么下药快跑之类,虽头脑发晕眼里血色更浓,看什么都是红蒙蒙一片,但是知道是有人害了自己 眼见前方红朦朦一片有几个人影窜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下药害我,也要弄个垫背的! 三两步赶上前不知怎滴一脚踢开挡着的人,那马夫可怜的在空中吐血而亡 周楚鸣这一动作更是熏熏然不知道自己回事!浑身炸裂难受想发泄,双手各搭住一个车架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秦可卿在车里不见外男,见贾蓉慌张进来一头虚汗正想开口询问突然马车咔咔一阵响动 “啊!” “老爷!” “夫人,大爷!!” 哗啦啦一声整个马车被撕成两半,车内人惊声呼叫,贾蓉都被吓懵了,他一个国公府公子何时见过这等阵仗,秦可卿更是见到一个魔王恶鬼双眼赤红看着自己眼一番晕了过去 生撕马车的猛人!这平康朝怕也是闻所未闻 周楚鸣拽住脱缰的马翻身上去,他本不会骑马,但是这会全是本能驱使身体,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随手一捞,捞住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相必是刚才下药钻进车里的人了,往胳膊下一夹骑着马双腿踢马腹狂奔而去 “太太!太太!!” “蓉大爷,快起来!太太被这贼虏去了!!” 一旁的丫鬟使劲摇晃被摔的七荤八素的贾蓉,一听自己媳妇被人虏走,费力从车辕残骸中爬出来,可那儿还见得了人 只留下一阵阵血腥味飘荡在空中 傍晚十分发生了一件惊动整个平康京城的大事儿,四王八公家宁国府刚过门的少奶奶被一个傻子虏走了 这可是王侯之家的金贵人儿,百姓门议论纷纷真真只有傻子才能干出这破天祸事来,这得多大的干系云云 又有人说是那宁国府少乃乃生的太美,连傻子都迷住了,这些高门大户的闲言碎语,百姓是最欢喜议论的。 “畜生!你个畜生!回个门竟连媳妇都被虏走!你怎么没有被那贼人虏去,省得来气你老子我!” 宁国府正堂贾珍贾蔷尤氏皆战战兢兢,贾蓉跪在正中匍匐在地一动不敢动,哪有刚在外指使小厮那般 他这老子发起来,简直不拿他当儿子反倒是对这新进门的儿媳倒是紧要的很,听闻媳妇被虏走又是报官又是托关系去京防大营。 “老爷是儿子的错,可谁知道这傻儿突然发狂,我…我…” “碰!” 一盏茶杯摔落在贾蓉面前,碎渣茶叶溅的他满头满脸。 顿时不敢吱声了 “到底怎回事!你如实说来!有半点谎话,…来人去把那什么三儿四儿通通打杀了!” 见他吞吞吐吐深知自己这废物儿子脾性的贾珍立马猜到这里面怕是有别的事儿 门外侯着的下人听到吩咐,有几个壮丁拖着跪在门外已经吓失声的二人出去前院了,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啊!老爷饶命,饶命啊!!” “啊!蓉大爷!大爷救我,三儿能伺候您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没耗叫多久便传来杀鸡般的咯咯声再也没了声息 贾蓉吓的浑身发抖,要是他爹要是一时怒急给他打杀了怕也是能的 便一五一十交代了,连贾蔷尤氏也顾不得就连因婚前跟三儿他们厮混冷落了新娘,买了虎狼药遇到傻子让其试药一一说来。 一旁尤氏听的心里直啐,这宁国府一对父子腌臜勾当真是让人不齿。 “……我打死你这没人伦的东西!” 贾珍听完前因后果,气的拿起桌上摆放的青花瓷瓶就要砸到贾蓉头上。 这下尤氏不能装看不见了,贾蓉虽然不是她亲生但一声太太还是换得这伸手之恩。 “老爷,使不得,使不得,这会儿可不是责备蓉哥儿的时候,还是想想法子要紧,晚了怕是,可卿怕是……” 她这话没说完,意思很明白了要是找不到人,或者太晚才寻得,这没死也活不成了。 这时代要是那个女子被人虏了去,哪怕什么也没做世道人言也足以杀人了。 “哼!还能有什么安排!京兆尹江大人派了全班衙役,我也打发人去了京防大营,希望王家王子腾,能看在四王八公的面子帮我把人寻回来” “哎~好好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尤氏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松了口气无他一是就算这秦可卿救回来,这家她也当不得了 二是没救回来也好,这人生的实在太勾人放在家里早晚会出事儿,她可太知道这对肮脏父子了。 金玉贵气在其外,龌龊不堪在其内 一墙之隔的荣国府内也炸开了锅,小花厅内几位当家夫人太太,围着一个贵气富态老妇人,正是荣宠半生的国公夫人史老太君。 “这怎么说的,这怎么说的,回个门儿好好的怎么就被贼人虏走呢,这是怎么说的” 老太君看着堂内媳妇儿,媳孙媳并一众丫头,听完外管事婆子汇报,面色担忧那蓉哥儿媳妇秦可卿给她请安过两次她挺喜欢,好好一孩子怎么回个门儿就被虏走了。 这堂堂太康京城,天子脚下已经这般乱了吗? “老封君你喝杯茶,静静心,若是愁坏了您身子,可不是我们这些儿孙不孝了,不如您歇一歇让我这泼猴儿替您担心” 一女子身穿青色绣纹牡丹纱衣内衬丝绸白衫手里端一银鎏青玉瓷盏进来,将盏放在紫檀小几上后,握住蓉国府老太太的手温声劝慰。 此女便是大房孙媳妇王熙凤她长着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材苗条,体态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最是善于察言观色、机变逢迎。 也最讨得老夫人欢心,一番俏皮话哄的老夫人嗔了一声 “你啊,什么光景还来我这打嘴,也不知道这家里是惹怒那路神佛才让宁国府遭此一劫” yyxs.la “这老封君您说的,您瞧瞧府里有您镇着这那路神仙不给您面子照抚咱们下边大的小的健健康康事事顺心, 要我说也是这新媳妇进门的晚,没分润您多少福气,要不然哪有这事儿,不过现在有您这份担心蓉哥媳妇儿定然能化险为夷了” 厅内刑氏,王氏,李氏,都服了凤辣子这张嘴什么话她都能说出花儿来,怪不得老夫人喜欢她。 “你这嘴,我说你不过,希望这蓉哥儿媳妇是个有福的吧,叫外面周家的赖家的都派点人手也帮忙寻一寻,哎这孩子…” 老夫人叹了口气,又想到什么对厅里众人说道 “这事儿别去说吓着屋里姑娘们,还有宝玉那边多派点跟着,好好的怎么就闹贼了” 几位在场的都点头应是,老夫人说这些也乏了抬手让大丫鬟鸳鸯扶着进了里屋 “哎,我看这蓉哥媳妇怕是难了,这被贼人虏去这名声…啧…” 刑氏最是爱看别人的丑,老夫人一走便絮叨起来 “各人有各人的命,她要是担不得这宁国府少奶奶的福气,没这命数自然是没办法儿的事” 王夫人信佛想着只怪这秦可卿生的又好,又嫁贾家这公侯府邸这命也算好的了,只可惜无福消受这不就遭了这一劫。 李氏,王熙凤小辈不好做声,但是都心有戚戚焉,满心都是唱戏那些三头六臂茹毛饮血杀人如麻的土匪强盗,为秦可卿这一遭感到悲哀。 “琏儿媳妇,把姑娘们看严些,这档口莫要再出事儿才好” 王夫人看着王熙凤,这是她侄女又是媳妇辈有事自然是嘱咐她,至于她亲儿媳李纨却不怎么待见,只因大儿子早早去世留下这孤儿寡母,王夫人是有些迁怒她的。 “我省得了,太太” 几人唏嘘几句,便也散了她门内宅夫人也做不了什么 这边周楚鸣骑着马狂奔疾驰,也不知名跑了多久,也不知去了那个方向,反正眼里看什么都是红色漫无目的,耳边呼呼风里吹来一股凉意。 他本能寻着这凉爽之意过去,原是一条河流马儿也跑累了,响鼻打个不停 周楚鸣下了马来到河边看见一艘船停在边上,随手把腋下的人扔进上去 噗通~ 一声水响跳进河水中,清凉的河水稍微缓解了下浑身烈火的感觉,憋到气尽才冒出水面 浮上来感觉清醒了不少眼里看东西也没那么红雾模糊了,打量四周发现从没有见过也不是自己工作的地方,自己这是在哪儿? 心里一根弦绷着促使他离开,也顾不了许多推着船入河心顺着水流漂走了。 不一会一个船夫走到河边一瞧,船没了变成一匹马了?这是河神爷爷显灵了不是?还是那家公子大晚上来钓鱼,丢马换船? 左右一打量四下也无人,鬼鬼索索牵着马走了。 第三章:熊嚼牡丹,钗黛探玉 “摸鱼人!睡什么睡!起来打铁!” “蓉哥儿,是你吗?你是谁!不要!求你不要” “三十个凯格尔运动!快!动作快!” 周楚鸣随手感觉手抓的器材有点软绵绵的像个气球。 下意识抓了一下 “嗯~” 销魂入骨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似近非远鼻尖也有一股靡靡气息,一时惊醒。 “c !杠铃成精了!” 周楚鸣猛的一头冲起来,撕啦~ 好好的乌篷被顶出个头大的窟窿,太阳照在脸上才慢慢清醒过来。 打眼一瞅自己正在一条缓缓流动的河上,鼻子下是一股油味浓重的黑布。 “格老子!啥子情况哦” 把头一缩回来就看见自己光溜溜,船舱里还有一人光线头过窟窿映照下是白的耀眼,还有斑斑点点红的惊心。 这身体上也不知怎么被蹂躏过有不少痕迹在白嫩肌肤上青红交加。 周楚鸣一愣双重记忆不断涌来,有他打工时觉得自己太瘦,决心强心健体的画面。 有一个年纪不大但是颇为壮实的汉子,来去过往有人称呼周大傻子,他也只是憨憨一笑继续劈柴,有他上班摸鱼看小说看到好玩处笑出声,被管理拍肩膀让他专心做事的。 还有是他混混沌沌中听到有人给他下药,他怒追上去准备拉个垫背的画面,然后就是夹个人骑马狂奔。 最后一幕最为让他害怕,因为他好像是药昏了头听到一个女声,那声音又柔又媚他一头扎进船舱后面就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周楚鸣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翻动了一下躺着的嫩红,心里是七上八下。 手刚一触碰就感觉这躯体一抖好似受到惊吓般,他手也是一抖想缩回来,不行!一咬牙翻过来先看重点,映入眼帘的是山峰凹凸有致,性别明显。 “呼~还好爷一世英名保住了!” 不由松了口大气周楚鸣他才得空看清眼前的人,顿时呆了,怎奈没文化c语言行天下。 眼前是个绝美女子,是他二十来年从没见过的好看,脑海不由浮现小破站视频,美人洛神赋。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声明一下,我没抄完) 原谅他知识都被回收了,这都是太过震惊下意识想起来的,他自认为网络美女见识了不少,也没有见过这等古典韵味的美女。 然后四下一打量忙跑出去看着波纹荡漾的水面,里面倒影着个披头散发的汉子明显不是他啊,他是个光头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头发了。 “我这是…?穿?穿?了?” 周楚鸣看着水面发起了呆,心里不禁嘀咕,可我条件不符合啊,穿越多是一件美事,我一个普普通通摸鱼人怎么就穿了呢? 身上光溜溜的他也不敢在外面秀,又躲进船舱一阵河风吹过透过帘吹进来,裸露的人身体微卷,双手下意识抱住伟岸之处,周楚鸣感觉那火烧火燎眼睛发热的感觉又来了,臊根憋不住了。 赶忙拿一旁衣裳盖住,只不过这衣裳材质柔顺也太破烂了一些,这?好像是自己杰作?我一穿就犯罪?不能啊!我二十多年的操守一件违法乱纪的事情没干过。 这特么我啥都不知道啊!没感觉啊!!头大!错亿! 这叫什么事儿自己啥都不知道,这下可好了想起氵群时候各种大佬科普穿越古代一没户籍二没亲朋之类多难混,原身傻子一个好像还是个奴才来着自己现在又特么罪犯一个。 古代那啥良家妇女怎么判来着?额!! 我现在是在哪个时代?秦汉三国?唐宋元明? 一脑袋抓瞎中… 秦可卿只觉浑身疼痛难忍,比她小时顽皮脚趾撞到家里桌腿还疼些。 尤其身下仿佛麻木,感觉又风吹过带着水腥气悠悠转醒。 美目缓缓睁开就看到一个光膀男子坐在眼前,周楚鸣抓了抓头一眼看到一双会说话的眸子,里面全是羞愤欲死。 “呵~呵~呵呵,雷猴啊…哎!!” 周楚鸣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总不能不说话不是随便扯了一句,就看到这美女嘴一动忽的想什么伸手就捏住她下颚。 可惜还是有丝丝血迹从嘴里流出,他赶紧看了看还好应该只是咬破了点舌头。 那个王八蛋发明的咬舌自尽?他还有空想这个还是先摆平眼前吧! “你听我说,能听懂我说话吗?” 周楚鸣组织了下语言,看着她美眸渐渐湿润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了。 这女子当真是水做的,没一多会儿感觉头发都打湿了,不过怎么越看越好看这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样子,绝了,周楚鸣幺暗呸了一声自己下流无耻龌龊! “姑娘我也是不得已被人下了药,我也不想的啊姑娘,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咬舌真的死不了还很痛,现在你应该深有体会了” 秦可卿看着这无耻之徒,玷污了自己的恶贼还在狡辩,她闭上眼心如死灰想起作夜自己睁眼就看到一头熊冲进来按住自己,接下来…… 疯熊进入牡丹丛,花也摘来枝也折,春风不度难佳人,身心若丧亦无言。 秦可卿自己名节已失,想到自己父亲,想起刚新婚的夫君,眼泪更是哗啦啦。 “淦!你给句话啊!” 周楚鸣一急捏住人家下颚晃了晃,这一晃好似蹭到软软的东西,秦可卿怒睁双眼,自己清白之身已毁断,是不能再受这贼子玷污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问你你要是明白就眨眨眼” 泪眸怒视,坚持了一会儿,抵不住本能眨了一下。 “那好,相必你是听的懂我说话的” 周楚鸣这会也是晕头转向,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同意,继续说。 “你先别要死要活的,我放开你咱们掰扯个明白,要是你再寻死觅活!我…我把你绑起来挂在船头!” 哼哼!何以解忧!社死大法,从古至今还没几个人不怕的。 果然周楚鸣这么一说秦可卿,瞳孔一下收缩想到自己当真赤身裸体被挂上那船头,那真真比死还可怕这真是个天杀的恶贼! 周楚鸣说完慢慢松开了手 “恶贼,淫贼!!我秦可卿如今清白尽毁,纵然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她倒是不敢立马说死一边想用衣服遮挡自己,声音凄婉悲愤,只周楚鸣无语你这生气愤怒狠话,就这?死了就是死了还能把我怎么样。 秦可卿说话有些沙哑,香舌钻心的疼无比浑身更是疼痛难忍,也比不上她此刻心里的疼痛屈辱。 “秦可卿?,好耳熟啊” 周楚鸣见她肯说话了,见她行动不便还帮她盖严实些,可猛然听到这一句话,在仔细一回想脑袋嗡嗡的,秦可卿?红楼?迷男? “不是会把?我到这里来了” 周楚鸣一呆,试探的问了一句“宁国公府,贾蓉?” 提起贾蓉秦可卿眼泪更是哗啦啦,嘴上痛恨之声, “恶贼,是也知晓四王八公,我家老爷便是宁国府贾珍袭爵三品将军,夫君便是贾家大爷贾蓉,如今你毁我清白贾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呜呜~” 说着便抽泣起来,周楚鸣宕机中,并不是因为什么宁国府王国府的,而是想着四大名著,西游记我倒背如流,三国演义,略懂无耻之徒~水浒传那也看过一些, 只是独独这红楼他是一点不知道…因为里面写的,嗯~不能说不好那么多人都说好肯定是好的,是自己实在是没有眼缘。 除了一些同人网文,他看的最多的就是鬼畜,知道有个林怼怼倒拔垂杨柳,宝钗醉打镇关西,也有说雪夜山神庙的,啥东西? 还有嘛~有一个云雨文大神迷男写的红楼,内容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其中这秦可卿…老惨了 这下芭比扣了 一来就犯罪不说,更是得罪了目前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二人就这么一个哭,一个愣~ 蓉国府一大早就闹哄哄的,阁楼内一女子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唇不点而红只是脸色略有些白了。 小丫鬟在梳妆台前帮她打理,听到外面吵闹蹙眉问“怪了?今儿可是有什么喜事,大早上怎滴这般热闹了” 丫鬟雪雁把黛玉几根青丝打理好,笑着说“有姑娘在,见天都是喜事俚” 在镜子里嗔一眼雪雁“好你个丫头,我与你正经说,你到来打趣我,见我好欺负不成” “嘻嘻~姑娘可莫怪,我一直在您跟前伺候也不知今儿是什么日子,便问问紫鹃姐姐晓不晓得” 黛玉也入府许久外人道她冷淡不理人,身边的丫鬟确实知道自家姑娘是嘴利心软,平日里对下人丫鬟并无苛责,因此在屋里也时常玩笑几句。 说话间门被推开一位丫鬟急急走进来,正是紫鹃面容大气秀丽一身墨绿薄裳,行走间急而不乱,端得是高门大户才调教的出。 放外面比一般富户先小姐也是不差了,紫鹃进来看到林黛玉急急说道。 “姑娘快去看看吧,宝二爷病倒了” “嗯?” 林黛玉听闻站起身来,刚起床还穿着一身素色丝身材比较单薄,但她气质飞凡俗正应了那句,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昨个儿,还好好的跟姐妹们玩闹,怎滴就病倒了?” 紫鹃雪雁二人边为她穿衣系带,一边回她 “可不是,今儿一大早那边院子就闹哄哄的,我寻了个婆子,说是二爷病倒了便来寻姑娘了,也不知是因甚么病倒” 林黛玉穿好衣裳也不佩戴首饰,插一根素簪边跟随二人往宝玉处去。 她因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忙于公务无暇顾及她,便把她送来蓉国府由老太太教养,平日里与姐妹们素也和睦。 只是刚来年纪幼小,她又是心思敏感的,就这宝玉整天妹妹长妹妹短陪她耍子,是以二人关系最好。 听得宝玉病倒心里也是担忧不已,也不知道这呆头鹅又是为了甚么,怎地比她还病的勤快了。 一行人穿廊过户,这蓉国府果真是大的紧一路上假山小院亭台楼阁,这还是没有修建大观园之时可见高门大户之光景。 几人行止宝玉住处,门外几个婆子看到黛玉来了赶紧打开门引她进去前屋。 “哟~人可全来了” 可不院子里姑娘都悉数到场,大的宝钗,迎春,探春,小的惜春,史湘云,还有贼眉鼠眼的贾环跟着姐姐身后左顾右盼。 “林姑娘也来了” 起身迎接的一女子举止娴雅,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唇丹眉翠可不就是薛宝钗么。 她笑盈盈拉住林黛玉的手,感觉入手冰凉这林妹妹好则好矣身子着实差了些。 “早知你来我就不来了” “妹妹这是怎么说的”薛宝钗引着她坐下听闻这句话,众姊妹也不解看过来。 黛玉看了一眼屋里,眼波流转 “二哥哥最是喜欢姐姐妹妹们一起闹腾,这一群人来他就欢喜了,不如错开,今儿你来明我来,既不热闹也不冷清,可不是好的” 说完姊妹们面面相觑,这是说宝玉呢还是说别的。 屋内门帘挑开来走出一人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身着翠玉绫罗裙未语先笑。 “哟哟哟~我道是谁,原是林姑娘来了,在这说什么冷清热闹呢,这回宝玉可不是装病是真的病倒了都请了老供奉前来看病了,这下姐姐妹妹齐聚一堂,宝玉这病算是药到病除了” “雪雁去关上窗户” 林黛玉看着凤辣子笑盈盈吩咐雪雁 “啊?姑娘冷么” “你没看这书都吹翻了么” 屋内都识字的大家闺秀,知道这个典故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黛玉在说王熙凤俗人这也学会成语典故了,顿时笑作一团。 王熙凤是没读过书可是有七窍玲珑心,看看姑娘们看着她笑,知道林黛玉没说什么好话。 欺上前去伸手要捏,被黛玉侧身躲过 “绕不了你这张利嘴~” 一阵打闹 屋里出来一个白发老头,这是北静王府的供奉都是宫里退下来的老御医。 “佟老,我家宝二叔如何了” 王熙凤看到大夫出来,开口询问其他姑娘也是眼巴巴看着。 “咳咳~无甚大碍,受了点惊吓忧思过度犯了癔症罢了,我开几副方子便好” “呼~万幸,万幸~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叫我如何跟老太太,夫人们交代” 王熙凤抚了抚胸口,昨个儿还跟夫人太太们说会照顾好下面的,今儿宝玉就病倒也不知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吩咐几个丫鬟带着大夫出去,有安排人叫管事儿婆子煎药,这才放心。 “二哥哥这是怎么了?” 得空黛玉才询问,其他几女也摇头不知看向王熙凤。 “~还不是昨儿宁国府蓉哥儿媳妇回门,却在回城的路上被贼人虏了去,~哎也是个可怜的” “啊~” 屋内姑娘们齐齐惊呼,小的听到贼人更是往姐姐们身边凑,就连贾环也紧巴巴的贴着姐姐探春。 王熙凤知道早晚也瞒不住,就把听说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她们这些深闺小姐哪里听闻过这等骇事儿都吓得脸色发白。 唯独史湘云,她素有侠气听闻后愤愤的说 “待我武艺大成,定要把这些恶贼斩于剑下” 小小的人儿却好打不平,黛玉点了她鼻尖一下 “你啊,一个侯府小姐说什么打打杀杀,还斩杀恶贼,到时候怕给你虏去当个压寨小丫鬟看你怎说” “哼~林姑娘小看了人,我就是死…额”她这话一说顿觉不妥当,打住收了声。 姑娘们想到也是默然不语秦可卿算是毁了,还是黛玉想着宝玉病开口。 “咱们进去瞧瞧二哥哥吧” 莺莺燕燕进了里屋,看到宝玉脸色苍白躺在塌上,黛玉心疼的直搅帕子 也不知道是姐姐妹妹到来,还是别的原因黛玉刚坐在塌前宝玉悠悠醒来,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不是黛玉是谁来? 小圆脸眼镜眨了眨,似乎还迷着呢 “是妹妹么” “可不是我,二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林黛玉给他掖了下被角,心疼又担忧 “我…,对了,蓉哥儿媳妇如何了可曾救回来” 他到先不关心他自己,想到秦可卿那神仙一样的人儿被凶徒恶贼虏去了,心疼的他不知什么好是因此病倒。 “我们从哪里得知呢,宝兄弟还是关照好自个省的大家担心” 薛宝钗说了一句,宝玉这才看到一屋子人 “宝姐姐也来了” “可不是姐姐妹妹们都来看你了,可抵得过那蓉哥儿媳妇了,怕是连我这二嫂子也抵了去” 王熙凤说完就被林黛玉瞧了眼,这凤辣子忒不会说话。 什么抵来抵去,当是什么物件么 “二嫂子!可有消息么”宝玉看到王熙凤,眼一亮知道她是内内外外管事的应该知道些。 爱阅书香 “哪有什么消息,宁国府珍老爷,蓉大爷也不知道打发了多少人去寻,听说连京防营都托了人去” “这!不行我也要去寻一寻” 宝玉一听神仙姐姐恐怕是凶多吉少急着就要坐起身来 “你这呆…你去寻甚么” 林黛玉见他要起身玉手一伸就给他推回塌上,嘴里不无责怪 “你去寻甚么,若你也出了事儿,叫老太太,太太老爷如何,叫这些姐姐妹妹又该如何,叫…叫我…又如何” 说着眼泪盈盈,宝玉一呆,看着林黛玉妹妹这泪又为我而流吗。 第四章:夜救蓝玉,瓜不保熟 这边众人劝下宝玉不提 宁国府内小厮丫鬟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外院的血腥味时刻萦绕在众人心头 都知道府里出了大事,也无人敢在这关头议论事由,要是被贾大老爷知晓,打杀也是容易 从早晚贾蓉精疲力竭,跟着去城外寻了不少地方,有经验的老手寻着马蹄印儿找到运河边,蹄印儿又向北去了 只好安排人向北追去,这一天一夜过去贾蓉心里也是不报什么希望了 他那媳妇秦可卿生的花容月貌颜色极好,又落入那等人手中还给他灌了那么多春风药…怕是…怕是…哎! 想到这里真是后悔万分,更是对那猪狗不如的傻儿恨之入骨,心里已经想着抓住那家伙以后,非要用十头猪十条狗十二时辰的折磨他! “废物!在这作甚!人可寻着了?” 正在堂门外意淫复仇的贾蓉被这一吓,差点腿一软跪了下去 回头果然是贾珍怒目瞪着他,贾珍哼了一声父子二人进了屋, 屋内贾珍坐下贾蓉低头站着等父亲问话,端起茶盏喝了口雨前龙井,贾珍咂了咂嘴这可比不上前些时候的茶好,这些下人也糊弄起主子来了! 怒气更是上涌全发到他这儿子身上,贾蓉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 “说啊!还等着你老子问不成?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贾珍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蠢蛋!” 别说贾珍怀疑,贾蓉自己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蔷哥儿才是他亲生的自己是捡来的,自己这父亲对两人的态度可是天差地别 “孩儿没有能为,今儿寻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可卿,只发现是向北已经派人寻过去了” “废物!真真是废物点心!咳咳…” “老爷,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是切勿气坏了身子,都是是儿子不孝” 贾蓉急忙伏地跪下,要是给他老子气出个好歹那他不用活了,古之重罪,大不孝也 贾珍哪里是气的,也不知道是那个没眼见的这茶沫这么多 “咳咳~tui~” 一口吐出,贾珍平复了下胸口看着跪地上的贾蓉心里转了半响开口 “明日要是再寻不着,你就花点银子找个女尸对外就说人已经找到,自尽殉洁了懂了吗!” “啊!老爷!这…这…” 贾蓉一惊!父亲这意思是找到也是死了,没找到也是死了,那可卿岂不是 “这…什么这…怎么你还想让个压寨夫人进府里做当家少奶奶不成!宁国府脸都给你没用的东西丢尽了!” 贾珍也是没办法,今日这事儿恐怕是传遍全京城了,就算人找到也不能要了,不然这宁国府的脸面怕是丢尽 “可是老爷,秦家那里怕是…毕竟是秦家女儿要是她父亲要验看恐怕有些难为” 贾蓉明白了他父亲怕是不会认这儿媳了,可怜可卿那样好的人儿 “秦家什么,进了我府上就是我府里的人他验看甚么,滚下去!” 贾蓉唯唯诺诺退走,秦可卿怕是死也想不到荣宁二府最挂念她的不是公公婆婆夫君,而是只见过两面的贾宝玉 周楚鸣跟秦可卿就在这船来船往的运河中一直漂,也不知道到哪儿了,他一直看着秦可卿哭,一直哭到晕睡过去 抓了抓头,这叫什么事儿 肚子咕噜噜叫几声,扒开舱帘一看夕阳西下,这女人可真是能哭啊,从早上哭到晚都 他是又道歉又威胁,也不行倒打一耙也不行,也不算倒打一耙,药确实是贾蓉那王八蛋叫人喂的吧 怪得谁来,自己肯定是三不沾啊,这样一想心里舒服多了 这会饿了左右寻摸,船尾倒是有个小灶一口小锅应该是船家自己用来煮食的 其他就一捆柴火一点颜色暗淡的盐巴,想了想看看水面,倒影还挺清醒头发乱糟糟,光着膀子肌肉虬结长得浓眉大眼挺端正一小伙,用他时代的话说就是个型男硬汉就是黑了点 还这么有肉这傻子底子不错啊?周楚鸣捏了捏肱二头肌感觉浑身说不出来的有劲就像发泄发泄 一猛子扎入水中,双手一划拉冲出老远 有劲儿!使不完的劲儿,还总有点青春期的躁动,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药效还没过还是怎么滴,涨的疼可他这会也不能禽兽不如不是只能默念 心若冰心,天塌不惊…希望有用 游了几圈没甚鸟用,回来一手把着船舷一边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可能身上有汗还是别的,这鱼呆头呆脑就游过来周幺一把捏住当场毙命扔上船 如是再三,他在水里好好洗了洗,上了船用一把破刀都磨的快剩下刀背了,杀鱼去鳞也管不了水干不干净打上一锅鱼扔进去把那点盐全洒进去煮起来 路过的商船偶尔有人看到这么个汉子蹲在船头煮东西,指指点点周幺回瞪一眼无不被他这凶狠眼神下回去,直呼哪里来的破皮破落户还挺横 他们那里知道这是在京城犯下强虏国公府少奶奶的狠人,还会怕这些不三不四的 周楚鸣都饿得顶不住了,鱼总算是煮的差不多了找了个河口把船停过去,周围倒是挺多树木挡了炎炎烈日 折断几根芦苇杆当做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常了下,啧~腥味有点重但是肚子饿忍着吃了 吃了两条实在是不想吃了才罢手,想着船里还有一个呢 端着锅进去秦可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靠着乌篷船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管她想什么不寻死觅活就好,周楚鸣端着锅问 “要不吃点?” 秦可卿双眼无神,仿佛没见到这个人周楚鸣无奈了 见她手上有串佛珠眼睛一转,想起个故事来开口说道 “你信佛?那相必你也是相信来生往世轮回了,我给你说个佛家故事吧要是你还想不开那我也没办法了” 还是不搭理他,周楚鸣放下锅自顾自说起起来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家人用尽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眼看奄奄一息” 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得知情况,决定点化一下他。僧人到他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路边上。 “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疑惑间,画面切换.书生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洞房花烛,被她丈夫掀起盖头的瞬间……” 秦可卿本不想听,奈何这故事虽短却引人细想,想知道为什么他妻子会嫁给他人 周楚鸣看她眼睛动了动,知道她再听了继续娓娓道来 “书生不明所以。僧人解释道:看到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吗?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 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 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书生大悟从此病愈” 周楚鸣看着秦可卿那憔悴不少的容颜说道 “你看是不是就挺像你现在的情况?不是我要欺负你,是咱们实在有缘啊!” 一摊手周楚鸣一副没办法老天爷安排的表情 秦可卿被这无耻言论气的忍不住恨声道 “我何曾与你有缘,我与夫君本已拜堂成亲,你这恶贼强虏了我还如此…如此…” 秦可卿说不下去了,心里想真有前世今生么?是我前世有什么因果今生才有此劫难么 “可你们没有夫妻之实啊…周楚鸣指着那些血梅花一脸无赖样” 周楚鸣反正不要脸了,说的秦可卿无语凝噎, 最后秦可卿也没吃东西也不搭理周幺了,也还好至少现在人冷静下来了 周楚鸣自说自话也是无趣,想先搞清楚自己在哪儿了,顺着河流走到天黑也没有看到什么大城镇小村庄 索性靠在船头看着星空,微风徐徐要不看他这处境但是挺悠闲自在的 想着前世今生,他一个摸鱼人啥也会啥也不会那种,可以自豪的说一声我就是废物! 如今到了这个世界好像除了原身这一把子力气也没有别的长处?低头一看!嗯,除了力气还有个特长 看着明月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本来想朗诵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可他丫的原身故乡也不知道在哪里,自己好像也没啥感触,去哪儿不是活啊? 闲来无事sao性一下,却让船舱内防备恶贼的秦可卿听痴了 这恶贼居然也能吟诗作对,这首诗却从未听闻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抬头看着乌篷潇洒的月光,秦可卿想着这月是否也映照着贾蓉,贾蓉是否也看着月亮在想着可卿呢 女人~呵呵纯属她想多了,贾蓉这会儿正在他院子里搂着一个伶官儿在屋里快活的紧儿,实是他老子都发话了可卿已死也不用费心思寻了,他也无法干脆找一帮戏子伶官一醉解千愁 船飘飘荡荡到半夜,周楚鸣听到有动静醒了过来,站起来一看周围黑茫茫一片借着月光把船引到岸边 上了岸才发现行不多远都是良田,远处隐约有灯火晃动他悄然摸了过去 “你这老儿猪狗不如的东西,这何老爷家的瓜也是你能吃的?还敢来偷直是不知死活!” 他摸到那群人不远处听到声音,果然前面是一边西瓜地,月光下一个黑瓜影,看的他口水直流 只见一群汉子拿着捎棍,围着一个人那人还护着什么人太远他也看不清 “吴管事儿,你看这?” 一个汉子恭敬的对边上长裳中年男子请示,询问该如何处理这一对爷孙 “当是甚事儿,大半夜给我搅扰不休,老的不得用了,小的留下当个苦力罢” 那吴管事打个呵欠瞥了一眼地上爷孙,很不耐烦哦摆摆手转身就要走 “老爷绕过我孙罢~小老儿没偷瓜只摘了一点叶子您看,真的只摘了点叶子,您拿了我去,拿了我,放过我小玉儿,求求您管事老爷” 见几个汉子要来拉他孙子,老头死死护住对那要离去的吴管事苦苦哀求 “哼!叶子?就算你吃了何家老爷一捧土,那也是不行!嗯恩~” 说完对汉子们努努嘴,几人立马上去对老头拳打脚踢起来 “爷爷!别打我爷爷,我跟你们拼了!” “哎哟!兔崽子小东西!你敢咬我!” 本以为这小的十来岁没什么大碍,想不到是个狼崽子一口咬在汉子腿上不松口,疼的他提起捎棍就往他脑袋上砸 “砰~” “额~”汉子眼中最后的画面是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直向自己面门,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 “娘的!你这西瓜不保熟啊!” 周楚鸣抱着两个西瓜砸开一个里面半红不白咬了一口直接吐在地上,化身华强哥 众人被这突然出现的家伙唬的一愣,一拳就放到了最能打的王二,看看地上的王二再看看抱着西瓜一掌拍开的人 “呔!你是哪来的闲人,敢管何老爷家的事儿!” 本来都转身走开几步的吴管事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在这扬州鲁镇上还没有人敢对何老爷不敬 “呸!”周楚鸣吐出一把瓜子啐了那管事一脸 “什么何老爷,王老爷!你这瓜不保熟!” 吴管事虽然只是这处庄子的小管事,平日里也仗着何老爷的威势人五人六的,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怒气上涌狠狠地说! “打!给我打死他!” 几个汉子互相看了看,齐齐喝一声举着棍子就冲着周楚鸣过来 看似很快可靠在周楚鸣眼里慢如蜗牛,当前两人执棍当头周楚鸣一个小走位用胳膊夹住,两个大汉用尽全力也抽不出来 周楚鸣用力往前拉一把两人被大力拉到面前心知不对赶忙松手可也晚了,一人脸上吃了一拳哼也不哼就软绵绵出溜到地上 细细一看眼珠都爆出来了,可见周楚鸣这是何等怪力,周楚鸣也不好受人头可不是脆生生的西瓜手还是有点疼的 现在手里有棍子了就方便许多,一手拿一根不到仗许长的棍子有些轻飘飘的,但他仿佛感觉自己好似游戏里的双刀剑圣 剩下两个汉子一看这场面,有点畏畏缩缩了围着他转圈起来 周楚鸣哼了一声 “无胆鼠辈!看我大风车!”一个转圈啪啪两声打飞两个汉子,两声惨叫戛然而止怕也是活不成了 这转了一圈正想找那个鸟管事来着,地头哪里还有什么人 抬头扫了半圈不远处有个影影绰绰的东西在往坡上爬 “c!跑的倒是快!” 原来那管事看到周楚鸣出手就打到两人心知是来硬点子,赶紧就溜了趁着夜色回去庄子再找些帮手 周楚鸣看了看手里一头粗一头细的棍子,抛了抛助跑几步,嗖~ 破空声入耳,约么十来秒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嚎,大破了寂静的夜空 不一会儿狗叫声狂吠起来,汪汪汪个不停 “哇!我真是天命之子这也能中?” 周楚鸣自己都惊呆了,他知道自己力气大本想扔过去吓唬吓唬这鸟管事 一百来米想不到也能正中靶心,不过狗叫声越来越急怕是惊动了人 赶紧回头开溜,在几个汉子身上摸索了一下 全是穷鬼,倒是在开头打到那家伙身上摸出个小荷包也来不及看 拍拍瓜也不知道是不是熟了,主要是个仪式感,一扭头那小孩还抱着他爷爷在哪里呼唤个不停 想着他就这是死定了,走过去踢了踢他屁股 “小鬼,赶紧走了不然等下来了人,你也得陪你爷爷去了” 周楚鸣瞅了瞅一看月色下这老头怕是活不成了,七窍流血要是能活,他还真得给他供起来 “我不,我要陪着我爷爷,我要跟他们拼了!!” “嘿,挺有血性哈,拿着” 周楚鸣听到这小孩咬牙切齿的怒吼不以为意,这么小不点拼个鸟毛,把一个瓜塞他怀里一手提着他爷爷一手拿着棍搂着瓜,往开路返回 那小孩抱着个大瓜踉踉跄跄跟上,远远看到船舱外有个人一扭身又进去了 相必是秦可卿听到惨叫吓的出来看了,周楚鸣几步跨上船放下老头一回身把小孩提留上,拿起船桨用力抵住岸边火速离去 “汪汪汪~” 一群人举着火把三四只大狗大头,急急跑到地这边老远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吴,吴管事!!” 打头的人看到坡上有个人背上插跟捎棍被钉在地上,赶紧跑过去 “吴…吴管事,这是怎滴!这是怎滴!” 那管事口吐鲜血鼻歪眼斜,一边的手抬了抬本是指向瓜的,却让这问话的人会错了意 “吴管事你忍着点!” 他还以为吴管事抬手是指背上的棍子,呸呸~把火把递给旁人张口唾沫吐在手上 bqgxsydw.com “嘿!起!”一声大喝!跨到管事后面用力把棍子拔了出来 “呃!呃!!咕噜!噗~!!” 像拔出一条烂鱼,这管事呃呃两声吐了一口血彻底没了生气 “这…!这!可不是我杀的啊” 围着的人傻眼了………… 周楚鸣这边一边啃着瓜,一边看着这小孩抱着他爷爷啃瓜,相必是饿的久了连瓜皮也吃了 他那里知道穷苦人家别说瓜皮,瓜子瓜叶也舍不得扔,那都是能果腹的东西 两个瓜都开打,还行有仪式感就是甜,给秦可卿掰成小份送了进去,吃不吃他不管 第五章:力拔山兮,土鸡瓦狗 闹了半夜周楚鸣也累了,吃了个瓜饱睡觉,这夏夜别的到人没什么,就是蚊子有点多搅扰的他翻来覆去,就这么慢慢睡过去了 “大爷,大爷醒醒,前面不能去了” 原来是那小孩,周楚鸣揉揉眼随手捞一把水抹了把脸 “小鬼,咋了” 周楚鸣做起来打量了下四周一面是平原隐约有田野在其中好似是稻田,一面平地不远处就是群山 “前方,是扬州,州府地界有水兵巡查,作夜大哥打杀了那些恶奴怕是不好在入城了” 小孩脸上脏兮兮,睁着乌溜溜的眼说起那几个恶奴颜色凶狠一闪而过,他只恨自己年幼要是有这大哥一半身手爷爷也不能惨死 “扬州?”周楚鸣回顾了下自己可怜的地理知识,好像扬州具体是个区域名字吧,什么临安淮南淮北的应该是后来的江浙一带 “是的大爷,扬州有个御史大老爷可是厉害,作夜那般大的案子肯定会惊动这州府我们可不能前去自投罗网了” “哟!还会成语,读过书?你叫什么” 周楚鸣差异看了这小鬼一眼,这说话还能用个成语在古代应该不是泥腿子吧的也混成这样,古代读书人怎么混也不能混到偷瓜子叶子吃的地步吧 “我叫蓝玉,爷爷蓝叟,本是嚎州定远县人,只因父母亲说话恼了当家管事被赶出来,父母路上饿死了只剩我和爷爷…” ……周楚鸣听完挺无语,这世道这么玩笑吗?只因为一句话就给一家人逼死,他这是见识少了一句话还不够?有些豪门大户地主老爷,就你一个眼神看不顺眼,打杀也是平常 难怪夜里那些豪奴那么凶狠动辄杀人,不过他也不差开始还没什么这会儿想来自己这身体莫不是天生杀材,杀那几个跟杀鸡一样他都没感觉…自己怎么这样了? 这世界奴婢之类都不算人算财产,不过他一个弃奴罪犯,还不如他们呢 “那你说我们去哪里?” 周楚鸣也是抓瞎,什么亳州扬州的…他也搞不太懂,只好虚心求教这个小土著 “我跟爷爷过来时,路过这绿林山,里面很多,很多寨子大爷一身本领兴许可以去投奔他们” 蓝玉手指了指后面群山,周楚鸣回头一看远处确实有一片绵绵的山影起伏,也不知过去需要多久 “你们开始为什么不去这劳什子绿林山?” 这名字取的还绿林山还真是贴切绿林不就是强盗么,蓝玉听到周楚鸣询问 泪眼巴巴的看了看自己爷爷 “爷爷说,咱们虽然是奴仆出身,可也是的正经人家,可也不能去做那没名堂的山匪强盗…” “…………” 周楚鸣大无语,鄙视链从古至今?这你们都混成这样都快饿死了还看不上人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山匪强盗? 这是周楚鸣经验主义了,小土匪哪有这待遇除非梁山那种差不多 一般的山匪日子过得紧巴巴不说还要时刻防备官军剿灭 倒是对周楚鸣现在来说是个好去处,城他肯定是不敢进的,村里他一个犯事儿的说不准那天就被举报了 “那行,把你爷爷入土为安了咱们就进这山里闯一闯挣个活路” 也不废话船靠岸一手提着老头尸身一手拿着捎棍,蓝玉跳下船跟着周楚鸣 二人找了河边一颗大树,周楚鸣用棍子当锄头刨起坑来,蓝玉也找了根木棍推推土忙活了一阵弄了个一人来长的坑 幸亏这他爷爷瘦小不费什么事儿,要是周楚鸣这身高体阔的要埋起来可就费事了 呸呸呸~什么埋不埋的,看着蓝玉跪在他爷爷坟前磕头垂泪,周楚鸣摇摇头这世道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转回船舱掀开帘子,吓了的秦可卿成一团,扫了一眼,两块瓜只浅浅吃了一口,能吃就行起码说明有求生本能 嘿!自己有这么吓人?周楚鸣不知道他这一进来就给船舱占了大半活像头熊一样能不吓着这些深闺少妇 “那啥~”周楚鸣捏捏眉头组织了下语言 “你回肯定是回不去了,我肯定也不会不管你,你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这是命我也没法儿”可不是他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啊, 不过心里挺想的,嘿嘿 秦可卿早就听到他们在外言语,她现在是万念俱灰去哪里也无所谓了,想寻死可又怕这恶贼对她尸身做些什么龌龊勾当 周楚鸣那一番什么扒光挂船头给她唬的不轻,她虽靠着羞愤恨意硬气了一回,可是终究是个柔弱女儿家还能怎么办呢 想到自己处境,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夫君公婆,也罢进了山野寻个僻静处自我了断,免得死在这田间地头被寻着了还有辱家门 叫她痴痴不说话,周楚鸣捞起来就走 “你做甚,再敢轻薄于我,立马死给你看” 秦可卿以是饿的有气无力,也只是渴的难耐吃了一口这恶人的瓜那还有精力挣扎说话也是柔弱无力,被这么倒腾也只能弱弱的说上一句,周楚鸣就当没听到抱着她出了船仓 出来看到有个小孩好奇打量自己,羞于见人只能把头埋入肩头 “看看~看什么走了~” “大哥,这姐姐真好看,像个仙女一样,是你婆娘么” 蓝玉哪里见过这等漂亮有气质的娘子,就连大老爷府里的丫鬟也没有这般好看的 想不到这大哥这般粗狂,有个如神仙般的婆姨 “嘿嘿~上辈子捡来的” 周楚鸣骚骚一笑,被人又掐又抓如蚊子般大的劲儿也不甚在意 一行三人奇奇怪怪就这么出发了 望山跑死马,周楚鸣算是明白了看着不远他们三人硬是走到下午,秦可卿不知道绣鞋什么时候丢了兴许是周楚鸣骑马那会儿 一路上只好抱着那小巧双玉足他可舍不得让它粘上这泥土碎屑 期间倒是有几户大的庄园他也不去问,只寻了几户看着普通的人家用掏那汉子的包里面几个大钱一点碎银换了点衣物吃食 开始人家还不敢奈何周楚鸣长的又壮给的又多 可不是一个穿的不像样的家伙,抱着个个绫罗绸缎的漂亮的小娘子,还跟着个小叫花子谁看了都起疑 耐不住那些碎银的贪欲准备收了财物就去报官,说不得是哪家小娘子被绿林强人抢了去,到时候又得一桩好处 换了套麻布衣裳,给秦可卿弄了双布鞋不太合脚但是总好过一直光着,一路上看她总锁着小腿不就是一双脚丫子有什么好遮掩的 这个粗胚那里知道,姑娘妇人的脚就是第二贞操就是夫君之近也是轻易不得见 啃着馒头上了路,周楚鸣催促蓝玉快点他看那人家汉子眼神躲闪鬼祟知道怕是不秒 总不能平白无故去杀人灭口吧?只得加速进山里去 秦可卿还准备绝食来着,周楚鸣故技重施要是不吃马上给她扒光丢在这里,还说什么以后你就是周秦氏了,总之他明白了有些时候就要硬!小妇人泪眼巴巴委委屈屈只得从了, 也不知自己前世是犯了什么孽,今生遇到这么个恶人 一路上加快行程是以周楚鸣这体力都有点遭不住了,虽说秦可卿不重还有肉的地方有肉瘦的地方苗条,可七八十斤总有 跑了这几个时辰眼见着进入一片山谷,寻了个阴凉处歇息起来 刚坐下秦可卿立马从他怀里挣脱,一扭一扭咬着牙远离这家伙 相必是伤势未愈行走间颇为扭捏,周楚鸣忍住笑起身把她扶到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坐下 秦可卿甩了几下可那点气力能有甚用,被周楚鸣按在石头上 “你小子可以啊” 回头看着蓝玉小孩跟着这么久也不喊累,拿着周楚鸣抢来的那根棍当拐杖哼哧哼哧一路过来 “大爷,前面不远就是那些强人出没的地界了,平时这里都是商人成群结队夹带大量护卫才敢行走” 蓝玉说起这些有点怯怯相必是见过那些恶匪了只不过他爷孙一看就没什么油水没人打他们主意 “别大爷大爷的,我算那门子爷,从今儿起我叫周楚鸣,你叫我周大哥就行” 他也不知道原身叫什么还有无亲族,干脆用自己原来的名字 “周…周大哥” 一旁秦可卿听闻,楚隐三年,一鸣惊人,一个恶贼人也自比王者,真是好不要脸 周楚鸣可不知道自己名字被人鄙视一番,休息了一会儿起身赶路 “休要碰我” 秦可卿看到周楚鸣要来抱她,休息歇一会儿也恢复了些那会让这恶贼在碰她,一手撑着石头一手护着自己 “啧~偏要逞强是吧,那我倒是省事了”周楚鸣撇撇嘴 果不其然秦可卿本就被某人摧残不轻,黄花大闺女一个周楚鸣又被下药,怕是没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 “嗯~” 秦可卿想起身就感觉不能言之处疼的不轻,痛的她黛眉紧蹙,颇为惹人怜惜。 “拿来吧你” “哎!放开我~你放开我” 任她挣扎周楚鸣稳稳搂在臂膀向前行去,蓝玉是看明白了这周大哥本就不是什么良人,难怪说进山就进山不带犹豫的 这神仙娘子怕是周大哥抢来的,不过对他有救命之恩自己跟着他就是了 一处山拗树荫里躺着一百来条汉子,有的拿刀有的抱棍穿的也是五花八门破破烂烂,为首十几个人聚在一处个个凶神恶煞的 领头的大汉旁边放着一把大刀,手里拿一壶酒靠着树喝的痛快 后面畏畏缩缩走上来一人,虽然体格不错奈何太瘦弱比起这一群汉子来气势上就不是一路人 “大…大当家的,您看这天也不早了弟兄们都饿的受不住,是不是先回去吃点待会再来?” 他也不敢说不来,他们这伙乃是这绿林山最边缘的一群可怜人,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或是徭役太重或是被地主乡绅欺压的狠了才进这山 而这汉子也不是他们原来的当家,他是山里一伙匪徒内斗失败跑到他们小寨杀了原来当家的霸占下来 众人畏惧其凶悍还有手下二十来个悍勇之辈,他们寨子老弱妇孺又多不得不屈服,认了他做新的大当家 “忒~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守了几日也不见有个肥羊,好不容易遇到两个还是他娘的晦气鬼,tui~” 可不是,想他王猛也是这山里数得着的汉子,现如今落到这地界不说,连个像样的娘们像样的酒都难尝 “是…是啊大当家的,咱们这东山只有一条小路,商船都是前面运河过了,只有南边西边北边的官道才有些油水” 来问话的叫陈胜算是这寨子的二当家,只不过这王猛这伙人都不带搭理他的,没甚鸟用的东西一群软蛋只能在这边角旮旯刨食吃 王猛正想啐骂几句,一旁喽啰突然指着远处 “大当家,您看有羊来了?” 王猛站起来搭手一瞧,远处可不是有三个身形一高一矮,高的身上好像还做这个小娘子 “嘿!解馋的来了,弟兄们给我利索点别让这三条小鱼跑了” “he~当家的你就瞧好了” “那个陈胜是吧,叫那群废物去后面堵住,我跟兄弟们在前面拦着给这鱼包严实了,要是溜了这茬,哼!” 王猛素来瞧不起这群人,畏畏缩缩胆小怕事还做什么山匪,凭地辱没了绿林好汉得名声 周楚鸣这会儿正美着呢,秦可卿闹累了附在他肩头不言语 抱着没什么感觉,这搂在臂膀才觉得这不亏是红楼里数得着的美人,不但颜色好身段更秒 这触感无一处不软无一处不柔,真就特别的缘分不然他哪能有这享受,只可惜那晚上他魂飞天外不知所云,这鲜花之妙他一点也记不得了 走到一处旷地两边都是斜坡,突然两边飞鸟扑腾周楚鸣赶紧停下,蓝玉也紧靠着周楚鸣他知道这是遇到山匪了,果然前后左右坡上纷纷冒出人影包围住他们了 周楚鸣赶紧把秦可卿放在身后跟蓝玉一起挡住拿过捎棍横在胸前 秦可卿何曾过这么多活的山匪恶贼,虽然一路有周楚鸣这个大恶人熏染,可还是吓的不轻躲在后面双手护胸小手紧握 蓝玉好些毕竟是第二次了,没那么害怕,周楚鸣扫眼一看前前后后都是人也不知多少 最前面走出来二十来人最是凶悍,个个眼神凶恶手拿大刀,后面的武器各异拿跟木棍的都有 明白了相必这就是山贼头头了,遂上前抱拳道 “各位好汉子,在下周楚鸣只因得罪了贵人,逃难来此,听说绿林山个个都是好汉特来相投” 小书亭 王猛一听,哟还是个拜山头的看了看他身后的小娘子,穿着打扮就不是普通人,那身段那气质虽然低着头,可那楚楚动人的莫样儿实在是诱人的紧 “呵~好说好说,俺就是这的大当家,想入伙也容易,把那小娘子送来劳资验看一番便可以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小子还不快点,恼大当家没你好果子吃” 虽然周楚鸣长的雄壮看起来不弱的样子,可是王猛他们个个凶悍也是不惧这一人 秦可卿一听这山匪的话,心里一惊要是这样何不如死了 “嘿!踏马的你什么玩意儿?劳资给你好说你不听还想抢我女人?” 周楚鸣一听什么玩意儿也不撒泡尿镜子,歪鼻斜眼扛个大刀以为自己是关公呢?在周楚鸣眼里什么山匪强盗的全特么是npc,劳资好言好语不听是吧? “他奈奈滴!!劳资看上了是她的福分!今儿爷爷就让你知晓知晓装硬汉的下场!去给他两条腿砍了做个腊货!” 王猛扛着的刀一指后面冲出两个凶悍无比的喽啰,一脸狞笑向周楚鸣走去,那神情分明没把这大块头放在眼里 来了,来了,周楚鸣看着两人冲出来就有一种打游戏秀操作的感觉了,肾上腺素飙升,双眼血丝手臂肌肉虬节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周楚鸣一闪身冲上去对着两个悍匪头上左右挥舞捎棍各挑了一下,两个匪徒哼都没哼直接被打飞了 众匪徒一愣,这还没眨眼的功夫两个好手就这么没了,众人看向被打飞的二人 嘶~ 好狠的手段,原来地上两个家伙头,就跟烂西瓜一样红的白的洒出老远,好大的力气好凶的人! 周楚鸣也觉得自己忒牛了,这还没使出五分力呢,不是说打架不能全力得留着点好收吗?自己就随便点了两下就完事了?太弱了吧 王猛看到这场景心知遇到了硬茬,可也不能怂啊两个兄弟就这么惨死要是他怂了,以后怎么在这绿林山里混 “你这厮好大的狗胆!敢杀我弟兄!兄弟们给我上” 王猛一挥手剩下的二十来人恶狠狠的冲出来要给死去两个好兄弟报仇!人一多还有那么点气势 周楚鸣看到他们绕着王猛想把他包围起来,脚一拉一踢,一块圆不溜秋拳头大的石头像子弹一样直飞王猛而去 嗖! 周楚鸣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本来就想擒贼先擒王哪知道是两个弱鸡打头阵 这一下可了不得,王猛正狞笑看着周楚鸣那见着一个黑影飞向自己,下意识用手去抓 砰! 众悍匪一回头只看到大当家头盖骨都飞了,手伸向前一声不吭直挺挺倒下 “大当家!” “大哥!!!!”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这群土匪见自己大当家惨死本就暴怒的情绪更是添上一把火,个个眼睛发红恶狠狠的看着周楚鸣 “这………” 周楚鸣也呆了,他本是想踢个石头过去干扰一下这土匪头子,然后快速冲过去俘虏他来着,谁知道一发送魂了……他不是大当家吗应该有两下子的吧…… “砍了他为大哥报仇!” “剁了他!” “杀!” 现在没时间给他纳闷了,迎面一群土匪冲来周楚鸣也挥舞着棍子冲上去 他也没什么章法不是打脖子就是打脑袋,这身体本就神力了得,动作又快几无一合之敌,众匪徒也是悍不畏死要为大当家报仇 “嘶~” 人还是太多肩膀被刮了一刀血一下飙出来了,这下周楚鸣也怒了,他娘的一群小喽啰!双眼血红如疯虎入羊群 顿时惨叫声,骨裂声不断,秦可卿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瞥了一眼 “呃~” 看到这惨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蓝玉这小子赶忙扶住看到周大哥杀神之姿也是脑子也嗡嗡的 这也太猛了到底谁是悍匪啊 第六章:逐鹿风起,三手当家 一翻畅快淋漓的厮杀周楚鸣浑身都是血浆白的,也不知是他自己还是别人的 杀到眼前一空再无一个站着的,把棍子往地上一杵抖落许多碎肉,双眼看向前方鼻腔哼了一声 “嗯!” 后面那些山匪本就不是厮杀汉,被周楚鸣这红眼一瞪顿时吓的哇哇大叫,作鸟兽散 “嘛的!就知道” 周楚鸣摸了把脸拉扯了下头发长发就是麻烦!,黏糊糊的回头看向蓝玉秦可卿,只见那小子咬着牙弯着腰硬支撑着秦可卿 “你小子,给她放地上不就行了扛的住么你” 蓝玉小小年纪那有什么力气,秦可卿不重也不是他一个瘦弱的小孩撑得住的 “这…衣裳这般好,地上太脏了” 蓝玉看了看地上飞来的残肢断臂,说话都有点磕巴 “怎么怕了?” 周楚鸣这会儿平复了气息,怒气也消散了眼里血色褪去没那么红的吓人了,语气戏谑 蓝玉小年轻最受不得了激将,自己怎么能怕,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一个没稳住秦可卿压了下来 周楚鸣跑两步上去扶住,这衣裳怕是要不得了被这周楚鸣这么一抱,染了一片血红 “还敢来!” 正要笑话话蓝玉几句的他,突然听到前方有动静抬头看去,一个汉子空着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走下坡地 不老远扑通一声跪下,口中大呼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给周楚鸣整的莫名其妙,哪里来的傻狍子你都跑了还回来让我饶命?原是陈胜看到这汉子打杀那群悍匪如杀鸡,他们这些小虾米哪敢看这个热闹个个下成软脚虾 不等陈胜说话一溜烟全往山寨跑,陈胜自然也是跟着跑,可是跑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这里离山寨也不是多远,万一这凶人杀起兴来寻到寨子里,他们寨子几百号妇孺老弱也挡不住这种猛人啊 思量再三,大家既然推他做了领头的不能这么不管,壮着胆还是回来了,在怎么壮胆还是被周楚鸣吓的不清,扑通跪下心里抖个不停身子也跟着抖 “咋滴!你也要跟我过两招?给你大当家报仇?” 周楚鸣看了看周围,其他山匪都不见人影这家伙跑回来做什么 “好汉明鉴,咱们跟那群不是一伙的啊,望好汉饶了咱们苦命人,给寨子里留条活路您要是有什么气冲……冲我…我来…来吧” 何人不怕死呢,说到后面陈胜磕磕巴巴说完身子更是抖的不行趴在地上 “啧?” 啥意思?不是一伙的,周楚鸣看了看这鹌鹑一样的家伙 “起来说话!什么不是一伙的给我说明白点了,有点硬气行不行你是山匪强盗绿林好汉吗?” 周楚鸣单手搂起秦可卿,走过去踢了踢这家伙寻了个干净地坐下,陈胜见没有想象中的当头一棒,这汉子说话不怎凶恶好似比王猛还和气点 小心翼翼站起身,看到眼前人披头散发浑身血淋淋,又赶忙低下头去咽了咽唾沫 “好汉不知,我等本是一群没了生计的普通百姓,大伙聚在这山里开荒打猎勉强活着,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山匪” “哟?山匪还有正经不正经的?” 这给周楚鸣逗笑了,丫的还是第一次听说“那群人是咋回事儿?” 周楚鸣抬手指了指地上一片狼藉,这些人也是倒霉遇到这么个天降狠人,这下算的上死无全尸了 “这…那领头的叫王猛,也是山里有名的汉子,只因为内讧失败逃到我们寨子,杀了原来大当家的,他自己做了大当家,还硬逼着我等来做这劫道的买卖” 陈胜看了眼那惨像忙撇过头来,讨好的说“也是他瞎了心了,不识好汉您活该有这一遭” 嘿!我跟二手有缘怎滴,抢了个二手媳妇他娘的进山入个伙也是二手!周楚鸣摸了摸鼻子,一皱眉这太阳一晒沾黏沾黏难受的不行 “行了,带我去你们寨子,我这身好好拾掇拾掇忒难受” “那您…” 陈胜欲言又止生怕他进了寨子杀心起来那可就惨了,周楚鸣看了他一眼大概猜到了 “放心,我真是来入伙的,谁知道遇到这么个货色,不会难为你们,走吧蓝玉跟上” “好,大哥” 周楚鸣抱着昏过去的秦可卿,陈胜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入了山 这一路上野生动物不少,野鸡野兔松鼠野鹿看的周楚鸣口水直流,他这又是搏杀又是赶路属实有些饿了 几人行没多久远处一片寨子坐落在矮山坡上,木栅栏围了一圈,几根木头拼在一起做了个寨门 跟周楚鸣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映像中的山寨不都是易守难攻之处,高墙大门围住寨墙上还有喽啰巡视么 这不就是个小山村么,寨子周围还有些耕地稀稀拉拉长了些不认识的作物 木栅栏后面巴望着人,看到陈胜叫了一声 “二当家的回来了!” 可又看到周楚鸣这杀神,一个个又吓的缩回了头寨子里顿时不出声了 “开门,快开门,新大当家回来了” 陈胜冲周楚鸣笑了笑,走上前去邦邦敲着木板门嘴里嚷嚷 周楚鸣听他叫新大当家,好嘛一转眼自己成了三手 好一会儿里面人才壮着胆子开门,陈胜一把推开 “墨迹甚,王猛那恶贼已经被大当家除去了,以后大家安心过日子不用做什么劳什子买卖了” 陈胜进去大声宣布,还让出一条路请周楚鸣进来 抱着秦可卿他走进了这小说中电视剧才见过听过的山寨 怎么说,一言难尽 这山坡比较平缓,进了寨门就是一条坑坑洼洼的路面通往最上面,两边都是泥屋草棚,人也是个个瘦骨嶙峋面有菜色,男的女的都躲在屋内张望 相必是听回来的人说过他一个人把王猛那一伙打杀了,个个头畏惧的看着他 倒是小孩子又是惧怕又是好奇,时不时从屋门口探出脑袋又被父母给按回去 至于他们武器,守门的几个看着还壮实点的汉子拿着些锈迹斑斑的刀,其他的五花八门有锄头有削尖了的木棍,看茬口应该是刚做出来不久 相必是王猛那货劫道凑人数撞声势气弄的,他心里大概有数了陈胜说的不差都是些没活路,要么是被土豪劣绅欺压,要么是被徭役赋税弄的破家,都是一群在外面没法过活的可怜老百姓 这一群老弱妇孺居多,青年汉子就那么几十人打家劫舍真不够看,随便来几十个官兵就收拾了 “呵~大当家这边,您以后就住上面是寨子里最好的屋子了” 陈胜带着周楚鸣上去,原来这上面还有一片平地,中间有石木搭建的大屋应该就是以前大当家住的地方 走进去一看…中间是堂屋比较宽敞一个火塘上面吊着口锅,还有一间屋子里面是睡觉的地方几块木头拼了个床上面有层被子 相必这寨子真不咋地领头的也只能住这种 要是秦可卿醒着的那是断不会躺这不知道几个男人睡过的被褥,可周楚鸣那管这些条件就这样将就吧 把她慢慢放在床上,转身对后面跟着的陈胜说 “哪有儿有水,我要先洗洗,给我找点干净的衣服来,干净就行” “好好,还有啥大当家您吩咐” 周楚鸣摸了摸肚子,“整点填肚子的来吧” “好,好,大当家我这就去安排” 陈胜出门看到一群小孩中一个半大小孩,正是他儿子陈二牛 “二牛,去带大当家去后山小溪洗漱洗漱” 大人都挺畏惧,小孩却是好奇这个新大当家抱了个好漂亮的姐姐啊,都跟着上来看。 “去去去~别围在这儿” 吩咐完儿子,陈胜就准备下去给周楚鸣弄些吃的穿的 “哎!那个,老陈等下” 周楚鸣突然想起来,那些家伙兵器还扔哪儿呢,这寨子里拢共就没几把铁不拿回来多浪费 “大当家还有什么事,您吩咐”陈胜忙止步转过身来询问 “找几个胆子大点的,去把那什么王猛他们的家伙什收回来,在把他们找个地儿埋了,别的没什么了去吧” 周楚鸣挥挥手,转身进屋对蓝玉说 “你小子看着点,要是什么不对你先跑再来找我” 实在是没人,自己总不能抱着秦可卿去洗澡吧那多不好,再说这寨子应该没有敢来招惹自己的人就留下蓝玉看着自己先去洗洗 出了门看到一个跟蓝玉差不多大的小子探头探脑向屋里看 “带我去有水的地方” “哦,大…大当家这边这边来” 跟着这小孩走到屋后面一条小路直通后面起伏的山林,没两分钟就听到淅沥沥的流水声看了看后面还挺近,树影婆娑间还能看到下面的寨子 到了一看是一眼小泉,挖了个大坑还有个木桶应该是寨子打水用的 “行了回去吧,这我自己就行,等下给我送件衣服上来就行” 那小孩点点头转身就溜了,周楚鸣看他走远了三两下扒光了自己 打了满满一桶水到边上青石板上从头淋到脚血水一下染红了石板,接连三四桶下去才没多少血水了 周楚鸣拧了下湿漉漉的长发,瞧见边上有个竹篓里面黑乎乎像弯刀一样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呵~想什么来什么这不是皂荚吗? 放手一阵搓揉往头上身上抹,感觉又硌又滑溜条件就这样有去污的就不错了 来回折腾了好半天直到泼下来的水清澈了才罢手看着地上一搓搓黑泥,这家伙多少年没洗澡了啊? 难怪自己总感觉身上蹦蹦的,哗哗小路传来响动周楚鸣看过去是那叫二牛的小孩抱着一套衣服上来了 陈二牛气喘吁吁的爬上来,就看到一条大泥鳅搁哪儿甩来甩去怕是跟自己手臂一样粗了瞪大了一双眼 “看啥看,你自己没有啊,衣服给我回家自己看自己的去!” 周楚鸣本来没啥,硬给这小子看的不好意思起来,用手捂着也无济于事,无他,太大! 陈二牛忙放下衣服就跑,这给他幼小的心灵以沉重的打击,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跟自己手臂对照了一番。 直呼大当家果然是大当家,这小子还以为那活儿大,就能当大当家是吧? 一阵翻腾边上这古代衣服,也就跟个外套一样穷人家的没那么多讲究,裤子提起来衣服搭上去腰上用布带一系,像个做苦力的要不是有这身板撑着还有些气势 对比秦可卿那一身可差太多了,又丝滑又润应该还透气, 自己这衣服麻麻赖赖的,周楚鸣理了理有点小得空要整一身合适的 下到寨子里找了个空地晒头发,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剪个小平头啥的这也太麻烦了些 摇摇头还是算了,太标新立异也不行,还得在这混呢,晒的差不多折了两根木棍一根绕着住头发卷了几卷一根摸索着插上去,摇摇头没散,没散就行这下舒服多了 “大…大…当家?” 陈胜弄了些吃食,端上来看到个脸色偏黑敞开的胸襟又白的汉子,看着年岁不大胡子都只有一点茬,硬眉大眼高鼻梁脸型坚毅端得是个威武汉子,这要是有一身盔甲谁不说是个大将军 要不是那一身体魄在哪儿还真差点没认出来,周楚鸣闻到一股肉味儿肚子又咕咕叫了 xiaoshutingapp.com “怎么,饿死我你好做大当家是吧” 周楚鸣过去拍了他一下,没收住力陈胜手里端着的木盆差点洒了 “嘿!跟你说笑几句,吓成这样” 周楚鸣赶紧端住,没好气说了一句陈胜咧嘴揉着肩膀 “大当家,不是我胆小,是您力气属实大了些,俺这小胳膊小腿受不住力” 周楚鸣一手端着盆一手伸出来看了看,他也感觉到了自己这力道还是控制的不太熟练,得练练了不然以后随便碰下就给人弄伤了也不是个事儿 又看了看盆里的东西,清汤寡水好像是小麦粥 “你们就吃这?我都闻到肉味儿了,就拿这糊弄” “还有,还有哪能给大当家光吃这” 陈胜连忙指着下面路上,两个汉子抬着半条烤制好的肉上来了,看了看应该是羊还是什么肉 “呵~这才像人吃的,你也没吃是吧一起我问些事儿” 说完进屋蓝玉就坐在内里门口,看到周楚鸣来了差点没认出来 “周大哥?” “是我!那时我还……呸!去把那几个长凳搬出去准备吃饭了” 靠,那都有这个能飞的(子弹飞) “哦” 蓝玉边出门边还回头看几眼,周大哥这一拾掇可真威武,比他跟爷爷出来遇到的城门将军还有气势 周楚鸣要知道他这么对比,非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城门官儿也算将军? 他走到床前看了看秦可卿,只见她闭着眼眼皮下面眼睛动来动去,身体也绷紧了 “呲~等下我给你送点吃的,好歹吃点儿,这山里也没人识得你,得空出去转转心情自然就好了” 周楚鸣笑了笑也不戳破她,摇着头走了出去床上秦可卿慢慢睁开眼脸色复杂,她刚梦里还梦到一位大将军带着她驰骋疆场好似那戏文里一样 等她回头一看确是一张陌生的脸吓的醒来了,正好周楚鸣进门说话她偷着瞧了一眼,可不是梦里的人?他这一会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看着有些大丈夫模样,呸!不知羞的你在想些甚么!被人欺负的还不够么! 早期斯德哥尔摩症了属于是。 正胡思乱想中那恶人又进来了,忙闭上眼心里忐忑又惧怕这会儿想起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了 周楚鸣放下麦粥跟烤好的鹿肉,看了看装睡的某人 “我等会进来要是看到你没吃东西,哼哼~” 说完就出去了,只留下秦可卿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来,大当家的快尝尝,这是今天刚打到的鹿肉” 外面只留下陈胜蓝玉,那两个汉子不知去哪里了,陈胜用木碗盛了三碗粥恭敬的请周楚鸣坐下 半条鹿肉串在架子上,用两条凳子放着夏天这肉也不是半条鹿肉串在架子上,用两条凳子放着夏天这肉也不是很多,看着瘦不拉几的 “你也吃,别搞的跟伺候大爷似的” 周楚鸣摆摆手让陈胜坐下,用小刀割了一大块肉给蓝玉,又给陈胜一块儿 “谢谢大当家的” 陈胜算是明白了,这位新大当家不是那凶恶之徒,王猛在时候又要人伺候又要这要那,别说分肉给他们就算骨头也轮不到下面的,都是他兄弟包圆了 “啧~怎么这么淡啊” 周楚鸣吃了一口,肉还是比较嫩的就是寡淡了些,吐槽了一句 “这…大当家,我们这寨子里的存盐全都用上了,实在是无法了” 陈胜本来吃的挺高兴,听到这一问忙解释别让这大当家误会自己等人故意怠慢了 “这么惨?那你们平时里吃的盐怎么弄来的” 周楚鸣又硬着头皮吃,肚子实在饿不吃也没法儿,就着粥嚼碎了囫囵吞下去 “好叫大当家得知,寨子里平时用度都是找山下庄子用些皮毛山货换取,有时候…有时候…” “有时候咋了,吞吞吐吐的” 周楚鸣咕噜噜喝完一碗再来一碗割下一大坨后腿肉边吃边问 “额~只因这有条小径偶尔也会有些商人路过…所以…所以” 陈胜还挺不好意说的,毕竟他还说过自己等不是打家劫舍只是一群普通百姓来着 “所以也劫道抢些银钱,去买是吧” 陈胜连连点头应是,一头枯发乱舞周楚鸣看着他询问 “这山里我看野物也这许多,怎么你们个个面黄肌瘦的?没人打猎吗?” 问起这个陈胜叹了口气 “大当家不知,这山中野鹿野物颇多,因此咱们山寨也过得去,只不过离山寨不远有一伙大寨时时要我等上供,不然就要把咱们赶出这儿” 哈?这当山匪强盗还要收税? 第七章:一入绿林,匪深似海 经过陈胜一番解释周楚鸣才明白这山里是个什么情况,这山以前叫什么也无人知晓了从很多年以前各路山匪聚集壮大慢慢大家也称呼为绿林山了 这绿林的典故也被科普了一番让周楚鸣对这世界有一丢丢了解 秦终汉继并没有什么二世而亡,而汉朝却是有王莽之变,王莽新朝之时民不聊生,有一群自称绿林军的流民揭竿而起,跟他熟悉的历史不一样人家起义成功了,后来的山匪强盗都自称绿林好汉,以彰显身份 那群绿林流民军最终建国称帝三百年余,接下来什么梁朝晋朝楚朝到如今大燕朝也立国二百余年现如今也是国内弊病重生,他们这些山上人大多都是走投无路,当然真正的恶霸也是不少 这山东北西方向有官道大的山匪都在那些方向,可这南边出山百里就是运河离着县城也近,没什么油水不说还时刻得担心官差来剿匪 大的山匪强盗那些兵老爷不敢动,他们这样小山寨可不是一拿一个准儿,没次遇到官兵进山都得到更深处躲一阵儿 不过有时候官兵来的急了他们就去大的寨子附近这样官兵人少就不敢追了,只不过都不是无偿的就比如让陈胜他们狩猎所得大部分都要上供的这伙山匪 “他们拿的刀枪的便有两三百人,俺们寨子老弱居多只能这般了,每日奉上猎物肉食如若不然便要驱赶出山,是以虽能打猎但留下的却不多” 陈胜说着说着不住叹气,活着真是艰难啊周楚鸣嚼着肉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吃了 “咕嘟~” “咕咕~” 听到几声响动周楚鸣抬头看去,平台下几个小脑袋探出来眼睛乌溜溜头上乱糟糟的,一个个看着架子上的肉流口水 “去去去~自个玩儿去,呵呵,让大当家见笑了山野小孩没规没矩的” 周楚鸣生什么气啊,看到他们就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候条件不行难得吃上一回肉,每次偷点家里的腊肉去山里烧烤就是他们这种神情,眼巴巴的 陈胜在这寨子孩子有威望的他这一说小孩们都恋恋不舍离开回头那一眼,给周楚鸣整的 “那谁,二牛是吧?过来” 周楚鸣只认识其中一个就是给他送衣服那个二牛,他拿刀把没吃多少的后腿卸下来递过去 “一起分了吧,可不许吃独食” “这…这…大当家”陈胜表情复杂又感激,想不到这新大当家真有些仁义,自己算是赌对了一次 “别这些那那了,继续说” 周楚鸣撇撇嘴本以为进山了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谁想是进了讨债窝了 “额,好好好,我继续给您说说这山里几个大的寨子” 陈胜擦擦嘴喝了口粥润润嗓子继续说 “这北边有约么六个寨子,其中以盐匪的大寨为尊,他们靠着贩卖私盐到也不常打家劫舍,西边靠着官道寨子也多约么十个寨子以威虎寨当家的为首他们倒是很少打劫人多开辟了不少山林过得还不错,最后南边也是最靠近咱们的是一伙悍匪个个凶悍就连南方少有的马匹也有百来骑,他们常打劫大商队或者收取不菲买路钱,听说连扬州守军都奈何不得他们” 听到陈胜娓娓道来,周楚鸣脑海大概有个印象了,北边是私盐贩子人家打劫是副业,东边人多种田是主业 就离自己最近的是纯打劫的恶匪,这些寨子有大有小,大的几千人小的也有几百上千加上像陈胜这种不入流的这山里怕是小十万人都有吧 ………这大燕朝要完啊,这还只是扬州这一地就十万土匪其他地方加起来轻松几十万有的吧再过些年,要是有点什么天灾人祸只要有点火星这些人聚起来推翻个把王朝那都不是事儿 不过这些离他太远,他也管不着还是顾着眼前吧 “那让你们上供的那个寨子可有什么跟脚没有?” 周楚鸣问陈胜要是没什么大靠山爷得空就吞了他,还上供惹了劳资让你上坟! “没听说,那寨子跟南边有什么牵扯,不过应该是依附那伙大匪不然也不能在这安顿” 陈胜其实也不太清楚,这山里乱七八糟的也分不清谁跟谁有关联 “那就行,从今往后一块肉也不用送去全自己留着,看你们这样儿” “那…那…大当家他们要是打上寨子该如何是好?一点肉不打紧的” 陈胜一听急了这新当家的有点莽啊,为了点吃不至于寨子虽然不富裕也还活的下去 “那伙人比王猛那群如何?” 周楚鸣放下碗喝了个水饱,淡淡问道 “额,那倒是分不出个高下来” “那你是看不起我?王猛那种杂碎别说一百再来一百我也应付的了,再说我不信这寨子就没个爷们!他们敢打上门来我让他们后悔生出来受这罪!” 周楚鸣现在心态好的狠,反正自己都死了一次了,这一世全是净赚谁都别想让劳资受气!不服就干谁怕谁啊 兴许是两个灵魂融合他自己都没发现,现在性格是又莽又爆 “哐当~哗啦啦” “好!大当家说的太好了!俺早就看那帮子賊厮鸟不顺眼,可这二当家总是劝着搞的全无脾气!” 兵器碰撞清脆声,还有一股雄壮之音传来周楚鸣抬头看去 一个矮壮汉子一脸络腮胡,一个好大魁梧不比他差多少二人抬着一筐兵器上来老远就闻到血腥味了 “呔!樊哙怎么跟大当家说话的,你个屠夫懂什么!要是出了事家里老母妻儿怎么办?说的倒是痛快!” 陈胜回头看到二人忙呵斥一句,转过来又给周楚鸣介绍 “大当家的,这是樊哙乃是沛县的屠夫因得罪县太爷家的管事才进了山,这位是…” 没等陈胜介绍周楚鸣瞪起眼一拍凳子站起来怒呵,“你这厮斜我做甚?可是对我不服气想比划一下!” 他指着那个高个这人长的丑不说还特么敢斜他,周楚鸣这一发怒肌肉撑的衣服鼓囔囔,气势更是逼人 谁知道本以为是个狠角色来着,那人忙抱拳低头 “大…大当家的别误会,俺叫英布乃天生是个斜眼可不是有意挑衅当家的,俺可不敢跟大当家的比划” 英布那个冤啊,这长相爹娘所赐他也没办法啊,从小因为这相貌挨打无数最后也因这相貌得罪了贵人远离故土流落到这绿林山 ahzww.org 他算是自持有几分武力,可今天见过这新当家那杀人如宰鸡的模样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挑衅啊 “啊!啊这…这……” 周楚鸣气势拉满却听到这么一句…这…… 陈胜也赶忙圆说“是啊大当家,英布这小子就长这样真不是故意斜眼看您” 擦擦汗,这大当家脾气也是暴躁问也不问就要动手的样子着实吓人 “哦…那是我大惊小怪了,不该不问便骂,那谁英布是吧,还有樊哙你们吃了没,过来吃点肉” 他听到这几个名字也觉得怪怪的,好家伙全是名人啊,只不过那都是老早以前的人了也没别处想,同名同姓的这世界上多了去了 呵呵~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红楼世界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 二人听闻,都咽了咽唾沫搓搓手,周楚鸣坐回去那刀刷刷砍下两块大排骨一手一块 “是不是好汉子,像个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 这一说二人也不推辞一人上来接过一个盘腿做地上就啃 “嗯呜~大当家,你可真是仁义,吧唧吧唧~可比那什么王猛强太多了,那王八蛋整天人五人六的没甚本事要不是他兄弟多我早砍了他这王八蛋” 樊哙边啃边说,英布也在一旁不住点头他就是被王猛因相貌打了一顿,要不是顾着这寨子过门的婆娘早跟那劳什子拼了 “呵~给你点吃的就仁义了,那我要是给你山珍海味岂不是天下第一好人” 周楚鸣找了跟狗尾巴草剔牙,这吃的太糙了点一边瞅着狼吞虎咽的两人 “俺一屠夫也晓不得那些大道理,但是也听人说过尊老携幼其心必善,回来就看到那帮小崽子分得好大一块儿肉,不是大当家赏的?俺就知道这次二当家没认走眼” 樊哙抹抹嘴认真的说,周楚鸣愕然这后世基本底线到这已经是善人的标准了? “行了劳资可没你说的这么善,待会吃完你们对寨子也熟,挑几个堪用的把这刀用上,一定要堪用别踏马的劳资一上去后面全跑了!” 他这一说樊哙等人眼一亮,好事啊以前寨子拢共就那么几把破铜废铁,现在可是实打实有二十来把好刀 这大当家的硬是要得, “大当家您放心,寨子里有血性的爷们还是有的虽比不得当家的神勇,对付一二三人还是堪用的” 陈胜拍着胸口保证道,这有武器在手以后起码在外面也不会那么狼狈了,随便来几个凶的就能摸进寨子称王称霸 周楚鸣没说话起身进了屋内,屋里秦可卿只喝了点粥,那肉她是一点没动看见这粉红的肉就想作呕 在配上衣服上沾染的血腥她能喝粥已是周楚鸣恐吓太厉,她怕要是自己不按着做真会被这恶人如何 是以硬生生把粥喝了,这会儿她也不在床上醒来之后就坐在屋里木凳子上 周楚鸣进门就看到绰约多姿千娇百媚的背影,嘿嘿,周秦氏! 听闻后面传来响动,静坐发呆秦可卿回过神来侧头一看 “呀~嘤~” 一看是大魔王来了一个惊呼起身结果用力过猛,羞人处不知怎么碰着了 一时杵在哪儿脸色羞红,一动不敢动了 周楚鸣憋着笑走过去就看到桌子上,粥没了肉是一点没动 “这肉怎么没吃!当我跟你说笑是吧?啊!” 语气顿时严厉起来,吓的秦可卿身子一紧低着头手握着衣巾小声说了一句,要不是周楚鸣耳聪目明真还听不清 “实…实是吃不下了,怄~” 就低头看到裙摆下面那一抹干涸的黑,又作呕起来。周楚鸣懂了她这一年半载怕是别想吃什么肉了 可怜见的。 见她恶心不已脑子一抽来了句“莫不是怀孕了?” 秦可卿:o o! 抬起头愤怒的盯着周楚鸣,眼里泪闪闪,嗨!我踏马有病是吧 周楚鸣抬手给自己嘴巴一下,讪讪笑了一下 “那个…我去找他们安排一下,你先洗漱洗漱…” 说完一溜烟跑了,那哀怨凄婉的眼神他那受得了这个,跑出门外问陈胜有没有浴桶什么的 这山寨里的不入流那有甚浴桶,那都是金贵人才用的,他们都是地里的泥腿子平日里男男女女洗澡要么去露天,咱么家里弄个盆了事儿 “这…大当家,” 陈胜挠头忽然想起什么,“大当家浴桶确实没有,不过新做的装麦子的木桶可行么?” “?你这脑瓜挺能啊,应该能行弄来看看” 周楚鸣点点头,能装粮食肯定能装水吧,等陈胜一行人三四个汉子抬着一人高一两米宽的木桶时周楚鸣看直了眼,这是浴桶?浴池差不多吧 “……” “大当家您看成不成” 周楚鸣能说什么,太特么成了等会还得安排几个女的看着,他怕秦可卿在里面淹死了…… “那行,俺叫些人去提水烧水这时间怕是得好一会儿了” 陈胜见周楚鸣点头,心里想是了应该是那个美娘子用,也只有那种大户人家出来的才这么讲究 “等会儿,我说你们在这吃水就一直提来提去的?就没想个法子?” 周楚鸣看了看桶在看看后山这要装满一桶怕不怕要几十上百趟,这也太折腾人自己第一天当家可不能这么弄 “是啊,大当家俺们向来是谁用谁去提一桶放家里”跟着的樊哙插嘴说了一句,想啥办法这水还能飞到家里不成? 周楚鸣服了,一个个都是勤快人是吧,他在地上捡个小竹棍儿,也不知是那个小子的宝剑扔这了 “你们看,这竹子空心是也不是?” 众汉子点头,周楚鸣又比划起来“那你们说,多弄些竹子把中间这竹节打通透了,一节一节接上一头在高处池塘,一头搭到寨子里这水能不能下来” 他这连说带解释,给这群糙汉子当头一棒都傻住了 对啊!这么好的法子也没人想过,真是…真是! 陈胜激动的跳起来 “妙啊!太妙了这法子,大当家您这个” 陈胜比划着大拇指,他一个文盲实在想不出什么夸赞的话来,其他人也是一脸崇拜看着他 “……………别发呆了快去弄吧” 周楚鸣也不会因这点夸赞就咋滴,稍微转个脑子就能想到,没什么好说的 “英布,樊哙,你们找些人手拿着刀去对面山里砍些竹子,我找老木匠做几个架子去,快” “好咧!” 一行人把木桶放到屋内兴高采烈的离去,寨子里不一会儿活泛起来,大家听闻这消息总算是抵消了一点这大当家是个杀人魔王的印象了 周楚鸣又让安排着妇女把屋里打扫打扫,趁着大太阳把被褥什么的洗洗,还找了一个清秀的小姑娘陪着秦可卿 小姑娘年岁不大活泼的紧,看到秦可卿这么漂亮的姐姐当即就同意了,周楚鸣一问才得知她唤做樊英是樊哙那厮的女儿…… 真是见了鬼了,那矮壮糙汉却生出如此水灵像朵山中野百合花一样的女儿?那他媳妇基因一定很强吧 这下屋里屋外全是女的他也不好多待一个人巡视他这江山去了 话说他们走后那家人,收了银子不说还悄咪咪远远跟着,奈何周楚鸣他们走的太快 一直到进山远远看到一群山匪给他们围住才吓的回到家里,思来想去决定去知会这鲁镇十里八乡最有威望的郑老爷 郑老爷见识广兴许知道有哪家贵人丢了姑娘,到时候要是找到人说不定就能得一大笔赏钱加上那汉子给的自己存的买上几亩好地咱也能称一声小老爷了不是 跟他婆娘说了一声自己要去镇上,他媳妇知道他要干啥劝了一句 “当家的咱们小门小户可别掺和这些险事,万一那真是个强贼…” “你懂甚么,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在家好好待着我去去就回” 他老不耐烦了,这黄脸婆做事瞻前顾后的要不是她自己早发达了,看隔壁王二麻子家跟着郑老爷管事现在也混了个小管事,管着这边庄子多威风听说还在镇上按了家再也不怕小匪小盗了 想当初自己可也是有机会的,就是这婆娘说什么那管事眼神不正,不是好人让他别往上凑,错过了这机会 他只顾得羡慕人家的好,也不看看留在镇子上王二麻子媳妇晚上躺在谁怀里,生的儿子也丢了他家祖传的麻子 没法儿他叫王三儿,别人王二本没什么亲缘关系可架不住一个二一个三儿,总是被人拿来做比较他心里能没想法么 王三儿揣着火热的心,一路上想着美事儿本来小半日的路程他一个时辰就赶到镇上 看着比乡下繁华热闹许多的镇子,他想着要是得了赏第一就要在这买个宅子 王三儿并不认识郑老爷的家可不用问也知道,镇子上院子最大门墙最高的就是了 他来到这高门大院门口门两边放着雕刻精美的石鼓,有见识的人知道这家出过有功名的读书人一般人是用不得这类石鼓的 第八章:祸事将起,直勾钓鱼 “哪来的泥腿子,郑大老爷家门口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夹着你那膫子快滚!” 门口牌楼下站那里的青衣小厮看到外面有个穿着麻布衣裳的汉子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也不知是那来的冒失鬼上去就是一顿呵骂,一脸的鄙夷 这小厮也只是府门前跑腿传话儿的,这威风神情不知还以为是哪家老爷,狗仗人势罢了 “大爷,俺是前庄的王三儿,跟前庄小管事王二麻子有些亲戚” 他这一说那小厮脸色缓了缓,王二麻子他倒是知道,他们外管事常去他家,嘿嘿~也不知这王三儿是不是也想来安个家什么的,那王二麻子的婆娘属实浪的紧 “哦~原来是王二的亲戚,你有什么事不去寻王二跑到老爷家作甚,莫不是以为一个小小的庄子管事还能再郑府这有什么体面不成?” 小厮只是不骂了,说起话来还是阴阳怪气的,一个田庄小管事劳什子亲戚,他还看不上眼 “那不能,那不能,爷我是有一件要紧的事儿特来禀报郑大老爷,您看能不能帮俺知会一声,真真是万分紧要的事儿” 王三儿又是作揖又是哈腰,脸上堆着谈好的笑 “嘁~好你个球囊的,一个地里的泥腿子跟我说起子要紧事儿想见郑大老爷,你莫不是今儿专程来戏耍爷爷我?我看你是瞎了心了!快滚不然对你不客气” 这小厮听到王三儿的话顿时有点恼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着老爷,说着让一起的伴当上来敢人衣袖卷起来看样子王三儿再敢浑说怕是要挨顿狠的 王三儿见状忙从怀里抖抖嗖嗖摸出一块碎银,顾不得心痛上前一把塞到那小厮手里哀求到 “真真是紧要的事儿,还麻烦爷帮忙递个话儿” 那小厮感觉手里一凉,摸索了一下怕是有一两不动声色揣在手里 抬手制止了上前的同伴,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三儿,面黑糙肉手上也是老茧厚厚,但是出手却是大方 心下狐疑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关于府上的要紧事儿? “哼!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儿,一会儿要是胡咧咧一番,你的好多着咧!” “真有!真有!” 王三儿见他收下银子虽然心痛,这可是下了血本了脸上还是讨好的笑,不断安慰自己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你看着他,我去叫管事的过来” 小厮对另一个说了句,匆匆跑进府内王三儿冲着留下的小厮讨好一笑,搓着手在门口焦急的等待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了,才听到里面传来动静那进去的小厮点头哈腰在前领路,丝毫不见对王三儿的趾高气扬 “呐~周管事就是他,说是王二麻子的亲戚” 来人贼眉鼠眼身穿素色长衣,一手在前一手上揪着嘴边两撇小胡子 到了门外蔑了一眼王三儿,语气淡淡“你是王二麻子的亲戚?” 王三认得此人,不就是前些年在庄子管事的那人,只不过富态了许多到那眼还是那样飘来飘去,王三儿一眼就认出来了 “周管事老爷好,俺跟王二麻子是一个村的” 这周管事自从进了这府里当了外管事,自忖高人一等那还记得这王三儿 随便点了点头问“什么事啊,还非要见郑老爷,老爷是你这等人能见得?” 王三儿也知道想见什么大老爷怕是自己想的岔了,这时间也不早了只得上前低声跟这周管事诉说起来 从怎么周楚鸣怎么强买强卖,到身边什么人重点说了说那小娘子多好看,衣饰多贵气云云,又说自己跟着他们进了山亲眼看到匪徒接应什么的 后面都是他瞎掰的,想来那等胆大的贼人应该是有人接应才会有那么多山匪的吧 “当真?” 这外院管事本不耐烦,这泥腿子一身臭味还贴上来可当听他说遇到个强人还虏着个一看就是豪门大户家的小娘子 上了心,前些日子听内院大管家说过一嘴这清河县,县太爷崔更家的小女儿不是在去庄子游玩的时候不见了? 大管家还让外院看紧点,别让郑家的姑娘们除了什么差池 莫不是这王三儿遇到的就是县太爷家的?要是真的那还真是要紧事儿 自家老爷不但跟县太爷都是同年赶考,只不过郑老爷差些时运没有榜上提名罢了,那也是个秀才公,文曲星一样的人物 据老爷说跟这崔县太爷还能排上转折亲呢,郑家三舅老爷的大姑姑的二女婿的侄女嫁给了四王八公家的荣国府,那可是公侯之家算起来这崔更县太爷还高攀咱们府了 这话也就心里想想,听完这王三儿讲述后一撇胡子“你等着我这就去给老爷说说” 说完急急进去了王三又只得在外等着,心想今日怕是得在镇上找个地方落脚了,夜里太晚回去实在是不安全 又过了许久两个小厮出来点上门口大灯笼,也不见人王三儿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不该掺和这事里来了 寻思间出来一个人左右看了看 “你是王三儿?” “哎!对对对,我是王三儿” “跟我进来吧”那人打量了一下,确认无误便在前引路 王三正想从前门进,却被小厮一把推开“这门也是你能进的?” “那……”王三儿懵逼这不让走怎么进去刚才那叫自己进去是怎滴 “咯~那边”收他银子那小厮还有些良心给他指了指王三一看大门最外边有个小门开着的,那叫他的人在里面招手让他快点呢 王三儿赶忙跟上这门着实小了些,他这力把试得佝偻着腰曲着腿才好不容易过去 进了里面也来不及细看,一直跟着前面的人走生怕自己一个没留神走丢了又要吃挂落 这郑府虽然只是小小鲁镇一乡绅住宅却也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外院下人杂役,中院待客饮食,内院生活起居 时不时路过丫鬟提着小灯笼,看着来了外人嘻嘻笑着在远处观望 也不知走了多远王三儿只看着前面人穿门过巷的来到一间大屋前 “老爷,人带到了” 小厮停在门口恭敬的向里面回话,王三儿看着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家居物什,也不敢乱看地面青石板反着光映的他眼花,这一晚上得多少灯油钱啊 “带进来” 里面有人传话出来,小厮拉扯了一把王三儿,王三儿战战兢兢一进门就跪下行礼 xiaoshutingapp.com “王三儿见过郑大老爷,大老爷安” 也不起身就趴在那里,郑酋人称镇关西当年在这鲁镇读书也是头一份儿的,后来科举落榜便回了镇上接管了郑家,只因他对底下庄户佃农苛刻的紧郑家又是镇子西边一片地的主家,私下里大家都叫他郑关西,镇关西之类 “一五一十,仔细给老爷我说说”郑酋年约四十许面容红润身材肥胖,坐在哪儿比不上弥勒佛也差不离了,站起来看着也是平易近人 哼!要是这么想他可就大错特错,只他掌管郑家以来,这鲁镇八成土地都被他以各种手段谋了去那些没了地的人家要么当了郑家佃农要么入了山 还有些更是在土地官司中全家没性命,这那是弥勒佛活脱脱的血菩萨 大燕朝开国日久这类土豪劣绅兼并土地之事屡有发生,郑酋之所以关心崔家这女儿也是想让县太爷落个人情,这土地还有些手尾要处理,要是自己给县太爷提供这消息并且救出他女儿那就好说了 “回老爷,那日是六月二十三上午…我回家便遇到………” 王三儿便仔仔细细讲述了来龙去脉,连秦可卿头上几根钗饰都回忆了翻,最后说起自己跟着他们进山还是含糊了一下直说贼人汇合他不敢跟下去了 但是知道这是山里那伙贼人了,因为时常有人下山用皮毛换些日用,他还记着 “老爷,对的上否”旁边管家弯着腰问郑酋,郑酋手里盘着一串珠子想了好半天才点头 “听着倒是差不离,那头饰应是官家小姐才能穿戴的,这样明天你去县里…算了明日老爷我去县里走一遭吧,这人情才做的足” 说完抬手管家忙吃力的扶着郑酋起来,看着还趴在哪儿的王三儿 “给他寻个地方,说不定还用的着” 说完转身一步四摇的回内院去了,那管家看了周管事一眼 “你去外院寻个地,让他住着等老爷去县里了回来再说” 小胡子忙答应下来,心想这事儿我提的最后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想着再郑老爷面前漏个脸来着 看着地上王三儿自是没什么好话,“起来吧你,地板都让你熏出味儿来了,王家小子让洒扫婆子来清理下,你跟我走” 就这样王三糊里糊涂的进来,糊里糊涂的被带到外面院子跟一堆杂役住一块,他想象中什么赏赐好处一分也没见着倒是贴了一两碎银进去 寨子里一阵忙碌总算把水引到山坡上,在平地打了个沟让水流向周围田地边,以后总算省点事了 “二当家?二当家?” 陈胜正看着寨子里的当家妇人安排他们烧水好让大夫人沐浴,却听到周楚鸣低声唤了自己几句 周楚鸣在一旁招了招手神神秘秘的,陈胜走过去周楚鸣附耳嘀嘀咕咕,隐约有什么房事,猛,受伤,药膏之类的 “这…大当家只怕只能问寨子外的角老头了,咱都是糙男女也没人备这精细玩意儿” 说话间还不停打量大当家的这身板,也是,那水一般的小娘在大当家边上就像个小女娃,那柔弱身量那经得起大当家这猛虎一样魁梧体魄的蹂躏 “外面?你是说寨子外面那小草棚?我还想问你呢为啥外面有那么个棚子” 周楚鸣巡视江山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寨子前后不过百米寨外有不少梯田,唯独大门边上过去有个小草棚好似有人住 “大当家的,不是咱们苛待人,实在是…实在是这角老头邪乎的很,大家都不愿意他住进寨子里来” 陈胜一脸的厌恶,好似这角老头有什么不为人所喜之处 “怎么回事?” 周楚鸣来了兴趣难不成这人长的奇丑无比?还是有其他特异之处才让人这么厌恶 “那老头本是清河县里有名的道士,治病救人无数算是个修行有成之人,可是…” “可是什么?” 陈胜压低声音 “可是这老头不知道是修道修糊涂了还好怎滴,夜里居然去盗取别人刚下葬的尸身,还严称是为了治病救人,把人家好好的尸身切的七零八落,最后官府去抓他时候已是犯了几次案了” “!!!!???” 周楚鸣惊了,这特么奇人啊这时候就研究是解剖学来了 “大当家你说,好好一个道士修行之人,却干下这种丧天良断子孙的事儿,那个寨子敢收他。没奈何老当家的生了重病被他给救了一命,才让他住在寨子外面” 陈胜想起惨死的第一任老当家的摇摇头“指不定就是这老头太晦气,咱们寨子才多灾多难自从他来了先是老当家的惨死后…额…” 陈胜发现自己这么说好像不对,这不是说因为倒霉才遇到周楚鸣嘛,赶忙住嘴 周楚鸣不以为意,左眼跳财菩萨保佑,右眼跳灾封建迷信!想着去见见这个奇人 到了门口走几十步,到了那棚子门口敲敲门 “无量天尊~” 门一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出现在眼前,虽然道袍很老旧了但看的出来不是一些书上那种邋遢老头,反而比山寨大部分人干净,一出来带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儿 “大当家找我有事吗?” 声音清脆有点金玉之质的感觉,配上这卖相挺像那么回事的 “老头,你这有没有…额…嗯…新婚夫妇用的药懂吧” 周楚鸣可没啥佛心道性的,上来先关心有没有自己用的让的,再说其他 老头看到周楚鸣一手成圈一指捣鼓差点破了道心,这新当家也太…也太……太直率了些 “有吗?” 周楚鸣看着老头发呆,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这老道本以为这新当家不是来看病就是来赶他离开毕竟他名声不太好 “呃~倒是有几种草药活血祛瘀,可用汁液外敷” 张角回过神来忙回答,不撵自己就好他刚给一只兔子医治正等着瞧效果要是被赶走怕是前功尽弃了 说着转身进了屋内,周楚鸣弯腰打量了下里面,两间屋子最里面黑乎乎的外面倒是明亮桌子上有个兔子肚子上血糊糊的毛被刮的干净似乎被人用线缝住伤口了 这老道在屋角落里摸索一番拿出几颗绿油油药草给他,周楚鸣闻了闻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儿 “大当家的,这草药只需要碾碎取其汁液涂抹患处便可,反复两次无碍矣” 老道细细解说又拿给周楚鸣一个捣药的木罐,周楚鸣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那没事当家的就请吧,以后若用的着老道只管来寻” 老道打个辑手正要退回去周楚鸣拦住他指着那兔子说 “这兔子你给他做了内科手术?” “内科,手术?术在其内,治而用手,好一个内科手术莫非大当家的也懂岐黄之道?” 老道听闻周楚鸣问起兔子心里一紧莫不是要寻个由头赶自己走?又听到他说的这个内科手术稍微一想何其妙哉,太贴切了 还以为周楚鸣也懂岐黄之道忙出来询问,周楚鸣看他这样激动丫的是个医迷摇摇头, “什么七黄八黄的,劳资可不知道,但是这兔子死定了不如送我晚上烤着吃免得它在这受罪” “呃~大当家莫非为了只兔子诓骗余我,这兔子是老道处理的最好一次是定然能活的” 说起这个老道不干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只体内有疾的兔子,而且一切医治都是精心照顾为何这大当家一口咬定不能活? “嘿!你这老道爷用的着诓骗你,我话放着要是这兔子活了以后这寨子任你来去,我还帮你抓几个恶匪供你行医!要是死了你以后就跟着劳资如何?” 周楚鸣绕了半天穷图匕见了,这种人才为世所不容但是他喜欢啊,老道听到这番话心里一震 “大当家不觉老道用人身分解太过惊世骇俗,不容于人吗” 其他人听到他用尸体都厌恶不已,想不到这大当家开口就许下活人给已经钻研医术 “嘁~这算个鸟蛋,在恐怖的劳资也见过要是你医术能有些成就将来肯定能有大用处,牛鼻子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周楚鸣懒得跟他废话,到时候到了自己手里我把答案一摆自己慢慢研究去吧 “好,答应大当家应下这赌了” “嘿嘿~等着搬家吧你” 见鱼儿上钩周楚鸣懒得多说捧着草药药杵回去了 秦可卿看到周楚鸣为自己忙碌半天弄了个大浴桶,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五味杂陈,边上樊英等几个小姑娘看互着 见到秦可卿身上有些痕迹都害羞的不敢看,这大当家也太不会怜惜人了,多好的娘子啊这皮肤比水还嫩比月亮还白,几个山里姑娘羡慕狠了 “这是?” 秦可卿见到一个姑娘拿着一个小木罐进来,一股青草药香传来 “回夫人,这是大当家让送来的,说是夫人沐浴之后用些,有活血化瘀消肿之效” 秦可卿〃?〃 第九章:阴差阳错,祸起可卿 未及也不知她用了没,反正屋里都是药味儿,被褥也是浆洗过了,有一股淡淡皂荚味儿秦可卿呆呆坐在床头,听到有动静下了一跳 “谁…谁…” 秦可卿本就在这陌生环境惴惴不安,就瞧见一头黑熊进了屋,唬的她赶紧用被子挡住自己躲在床角,要不是周楚鸣开口说话怕是要吓晕过去 “啧~你这忒也能熬了,啊~哦~哦” 周楚鸣打了个哈欠看着秦可卿本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谁知道进来就看她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干嘛 “我进来睡觉啊!又没处去本想着你睡着了再进来,那知这都二更天了你还没睡” 听闻这大恶人是要进来睡觉,秦可卿更是慌了赶忙伸手出去扒拉,因太过慌张几次都滑了手 周楚鸣随手一递把一根雕花云纹金钗送她手里,秦可卿拿到钗子双手紧紧握住盯着周楚鸣眼神会在黑夜里夜光稀疏星星闪闪好似说话 好似说要在想我如何必跟你鱼死网破,昏暗的屋里就窗外照进来昏昏的月光,背着光秦可卿看不见这大恶人的面目,可心里忐忑不安的紧她勇气是真不多的 “往里边去去~” 周楚鸣倒是看清她动作了,把她往里面一推秦可卿差点就直接扎上来了,可又害怕只得用钗子抵住脖子 “你若辱我,定然是不活了”说着眼泪汪汪看着坐在床上的周楚鸣 “哼!谁要辱你,怎凭空污人清白!还有告诉你多少次了别用生死威胁我来着,不长记性是吧!” 周楚鸣趁吓住了她一把拿过那钗子,两手搅动三两下给弯曲的不成样子,扔给她自己直接躺在床上 lingdiankanshu.com “睡也不睡!!” 恶声恶气,也不管秦可卿睡不睡他是真的累了,被子抢来一盖闭上眼不是他非要进来占这点便宜 实在是外面蚊子太多太多,屋内陈胜他们放的不知道什么草味道冲了一些可是驱蚊效果蛮好的 秦可卿被他这粗声恶行一唬吓的呆住了一会儿,手里捏着那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金钗,默默垂泪也就秦可卿了 换做一般女子直接趁周楚鸣睡着了同归于尽,秦可卿生来柔弱,起着气儿跟他对峙也是艰难,杀人什么的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她只能靠在床角紧张的看着这头熊,屋外时不时狼嚎枭叫,还有咕叽咕叽虫鸣,秦可卿迷糊着觉着这天怎么就这么冷了 下意识往火炉里靠了靠,次日上午二人算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秦可卿昨个还觉着冷,可现在又感觉忒热了些一睁眼 “啊!” 她这一醒过来看到自己钻在被子还窝在某人身上,惊呼起身手里不知什么扔了出去 “嘶~” 周楚鸣正梦到自己带着一群温柔大方,娇俏可人的妹妹做游戏呢,突然回头被人挠了一下疼的不清 捂住眼醒来,摸到脸上有个东西拿下来眯着另一只眼瞅了瞅,好家伙这不是昨天自己扭麻花那根钗子 纯金啊?这么重眼睛被砸的生疼,一扭头看到离得老远捂着小嘴的秦可卿,是了估计是她砸的 “我说你大早上干嘛呢?想杀我能不能选个别的地儿!回笼觉与美娇娘不可辜负!你懂不懂啊!!” 他这一通起床气倒是给秦可卿整的,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错了,声音柔柔弱弱 “我…我…我吓着了,原不是有意的” “吓什么吓,我很吓人吗?” 周楚鸣揉揉眼这整的,要不是早上醒来看你睡的香不想吵醒你,我能受这罪打哪儿不好打我眼!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秦可卿点头,十来年间可不曾见过比这恶贼还吓人的人 “没事多睡几天就习惯了” 多么无耻之尤的话,秦可卿想不通这人怎说的这么自然流畅,恶匪就无有羞耻之心吗? “咚咚~大当家可是起了” 陈胜来了好几次了,每次都在外听听有无动静,没动静他也不去打扰,这会儿来听到声音才敲敲门 “起来了!甚么事儿” “呃~无事儿当家的可吃点甚么”周楚鸣起来做了套伸张运动羞的秦可卿面红耳赤,也不知作夜怎么衣服就脱了 看着身上这红红点点,得去问问那老道有没有贴身驱蚊的药,怎么好像秦可卿不怕这蚊子?蚊子也不咬她,歧视我外界人? 人家带着配制好的秘方香囊,自是不怕这些蚊虫叮咬,这些高门自有人到了时节准备妥当这些,主人家只管穿搭都不需问的 “嘎吱~” 打开木门一股山间空气吹来带着点土腥味儿,吸了几口气儿,看着陈胜问 “有啥吃的啊?” “早上让女人们采了些野菜,做了点窝窝,料想夫人天仙般的人儿可不能跟咱们一样,弄了点白面馍馍给夫人大当家的” 陈胜笑呵呵的说,可见对这大当家是用了心的 没一会儿有个女人带着个小孩过来手里用木盆端着吃食,陈胜跟周楚鸣介绍这是他婆娘陈云氏 挺憨厚妇女倒是跟陈胜挺配,周楚鸣说了声麻烦嫂子,陈胜媳妇忙行礼作揖的搞得周楚鸣颇不自在 “蓝玉那小子呢?昨个不是跟你家去睡了不会也在赖床吧?” 周楚鸣拿起一个窝头啃了几口,也不知道什么材料吃起来有沙有苦的…差点给吐了 “蓝小哥一大早就跟樊哙他们进山打猎去了,作下午总算是得空了,去山里布了些陷阱兴许有些收货” 陈胜刚准备走听到周楚鸣问话又停下,周楚鸣放下窝头打猎?这么好玩的事儿居然不叫我,把窝头拿出来端着白面馒头跟菜汤进了屋 “洗漱了,就吃点想出去玩我让樊英来陪着你,这儿风景还是不错你该是还没见过的” 秦可卿看了看他没说话,周楚鸣也不多说出门跟陈胜说了几句让他去叫樊英来陪着秦可卿,女儿家总是好说话点 自己去看看这山里是如何生活打猎耕种对他来说真的很遥远了 啃着这窝头一路上遇到几个小孩他干脆塞给他们,眼巴巴的看着,啧~这什么山匪啊过的也就比乞丐强点 寨外梯田都是老弱妇孺在耕作周楚鸣扫了几眼应该是豆子类的作物叶子挺像,也不知道是黄豆还是绿豆 “其他人都去山里了?打猎用不着那么多人吧?” 陈胜跟在后面听到周楚鸣询问忙回答“好叫大当家的知道,进山的也就十来个身强体壮的,瘦弱的可不敢让去,万一碰到什么猛兽还拖累了大家伙” “哦?那怎么这地里就这几个大小猫” 周楚鸣指着田地里唯一几个男的看着也是一把岁数了 “大当家,其他人我安排下山去换东西了,这寨子里盐醋也断了些天,再不买些回来大家怕都没力气做活” 陈胜也是没办法儿,壮实的要留在寨子附近万一出事儿也好有个照应,老弱的放出去也大放心中间就刚好捡着这空儿 “换些日用要这么人吗?”周楚鸣不懂就问也不怕暴露自己智商 “呵呵~当家俺们山里可不能一人买那许多,万一被人瞧出不对来出了事那可就亏大了,是以多派着人分开来” 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他们这些可都是经验之谈,出事凡不限于被黑吃黑,强买强卖,还有些跟镇上大户有关系的商家看出你来路不正转手就给你卖了,官差倒是少遇到他们一般也不去县城这种地方 周楚鸣明白了问了问陈胜打猎的方向掉头跟他一块儿走向山中,期间虚心请教各种问题还特地询问他这大当家具体要干些啥,第一次做山贼当家的没啥经验 陈胜…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第一任当家跟大家也差不多耕地打猎啥的都做,第二任当家王猛就是个大爷,醒来就吃喝拉撒,完事了还硬逼着一群人去劫道, 不过周楚鸣很快就知道这山贼大当家要做些啥了,而且他以后都对此乐此不疲 清河县城一大早一辆看起来低调又奢华的马车,城门一开就匆匆驶向清河县衙 车里郑酋郑老爷可被这一路上颠簸的不清,为了家里那点营生可受了老大罪了,到了县衙给门口皂班递上名帖 “平康二十一年同考,鲁镇张酋前来拜会县尊大人” “原来是郑老爷,请稍待小人这就去给您通报” 皂役本以为是城里那家老爷,一听才知道是镇关西到了,这在清河县也是一位有名望的赶紧去通传 “呜呜呜~我的儿,我的儿都是你这没用的害了我的儿,我的囡囡” 一大早县衙后院就是哀嚎一片,时不时还有埋怨之声 自从县尊老爷家的千金小姐失踪后,每天都是如此县太爷夫人可是个狠的,发下话来要是寻不回她女儿就回娘家去让这没什子用的县太爷自己过去吧 清河县,县太爷崔更也是名门望族出身往前推一推清河崔氏可是有名的世家,只不过朝代更替世家接连被打压不负往昔了 崔更年约三十许当年也是年纪轻轻就金榜题名,只不过人脉背景一般虚度了十来年才替补上这清河县县令一职 这还是托了一位知交好友的情分才得来的,本以为自己苦尽甘来可一展心中抱负,上任半年才知晓他为何年纪轻轻才学过人,却等了这许久才轮着个小小知县 这清河县也靠着运河也算个上县,人约么万户一家五口也算不少人了,瞎下七八个乡几十个镇子,等他捋清发现这清河大大小小营生田地都被这些豪绅大户把持了,耕地十分地主占去八分剩余二分才是县里税收来源 他一个小小知县能有甚么作为,本想整顿县里人事可未开始便有人不停明言暗示,最后忍无可忍查实了一个县丞本以为是除去了一个蛀虫,哪知道没几日他那探亲的女儿就被人给劫了至今了无音讯 现在自己夫人整日以泪洗面不说,他自己也悔恨万分不该莽撞行事 “县尊老爷,鲁镇郑老爷拜访” 一个衙役小跑进来,崔更没听清问 “你说甚人来访?” “禀县尊老爷,他说是您的同考,鲁镇的郑酋郑老爷” 这次崔更听明白了,可又不明白?同考?同年我倒知晓,这同考是何意? “他有说何事吗?本县身体不适怕不便待客” 崔更这会儿心神憔悴确实没心情应付这些乡绅地主,估摸着又是兼并了那家田地前来倒换免税地契的 本朝有令凡有功名者,赋税徭役皆免以至于本多乡里田地全都挂在秀才举人名下,一年收成秀才举人分得三分挂田者得七分,时间一长人心不古渐渐的秀才路人缘要七分,挂靠田家里反而只能得三分 这谁还愿意?只不过别人有许多法子让你不得不挂靠在他名下,最后总能变成举人老爷的田而普通百姓不是当佃农就是卖身为奴为婢 “老爷,依小的看还是见一见罢,这鲁镇离绿林山近说不得有姑娘的消息” 这一说崔更倒是不得不见,过了这一遭他也知道这些乡绅地主关系盘根错节不好招惹,只恨自己为官尚浅悔之晚矣 到了县衙前堂早有衙役丫鬟伺候着郑酋了,此时他正喝着茶看到一身官府的崔更进来忙起身 “县尊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这句话听的崔更一愣,难不成此人真认识自己? “额郑…郑兄何出此言啊” 郑酋圆圆脸上笑容可掬,待崔更坐下后才说到 “平康二十一年京城大考,县尊大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位列甲榜,在下却是没那才气名落孙山,当日有幸跟县尊同院,如今县尊又是我等父母官岂不是有缘” 张嘴瞎咧咧真有缘,半年也不见你来县衙拜会,不过崔更倒是明白那一句同考是何意了,心下倒是觉得有些不同,虽比不上同年亲近却也有些香火情 “平康二十一年,不成想一晃便是十余年过去了” 说起这个崔更也是唏嘘不已,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二人又寒暄了几句,说起当年榜眼韩思训,林如海等,如今要么是封疆大吏要么是太子近臣好不叫人羡慕 “呃~不知郑兄今日何事造访?”赖着性子说了些往事废话,感觉无话可说了崔更才问起郑酋的来历 “实不相瞒近日鲁镇有一人………” 郑酋就把王三儿那些话稍微加工了一下,话里话外都是说好像是县尊家的女儿,就算找到确认不是那也不管他事儿,是那个泥腿子报上来的,他也是为了县尊家的事儿奔波这一桩人情是要应下的 “果真?” 崔更听闻之后手里茶汤都仨到官服上也顾不得擦,忙站起来看着郑酋,浑身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这…县尊只是听那乡民说了这些我听着不像普通人家女儿,却也不敢保证是令千金” 郑酋还是不敢把话说满不然到时候好事也变坏事了 “应是了,应是了,与我女儿年岁相当又生的漂亮相必就是我儿,我这就点起三班人马去救我女儿!” 崔更说完就要急急忙忙出去招集三班衙役,郑酋艰难起身拦住崔更提醒到 “县尊切莫着急,那匪徒听闻也有上百之数,这些衙役顶个甚么事儿,可别到时候白白搭上性命” “那该你说该当如何” 清河县离州府就几百里也不曾配备县兵,平日里都是些衙役看守,他现在心急如焚要是去州府请兵剿匪,能不能请来不说那也要耽搁好几天时间 “呵呵,县尊莫不是忘了这县城西门,张,王,三家可有不少家兵护卫,有他们相助在有选些顶事的衙役定能救出令千金” 崔更一愣这三家乃是这清河县的坐地虎,不但县城大半买卖行当是他们家的更是占据着入运河支流的码头,下面几个乡绅也跟这几家关系密切 “这…郑兄怕是知晓我与王家闹了些不愉快,他们三家向来同气连枝怕是不会把我这小小县令放在眼里” 早知道有这一遭,郑酋笑呵呵的说“哎呀,冤家宜解不宜结,县尊大人相必是明白这道理的,只要县尊点头我愿意去帮您数和说和一点小误会而已,几家也不必揪着不放不是?” 话没说透,但是崔更哪里不明白前些日子费力拿掉的县丞怕是又要让这帮子人拿去了 可为了女儿也无法只是看了看这郑酋,莫非他们是一伙的早早就布下这局等着我? 郑酋还是眯着眼一脸笑呵呵,崔更也看不出个究竟只能叹口气点点头 郑酋得了话心想这比买卖属实赚得,不但县尊的人情到手,还能跟县里三家搭上关系人情,这一趟简直太赚了 他一上午就在县城三家转悠,临出县衙崔更也透出话来,谁能帮他把女儿找到救回县丞就让那家推举 王家家主,王源,看到郑酋走后问旁边管事 “你不是说那甚李闯王没有劫到人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是啊老爷,收到消息确实没绑着人,他们去时候那崔家小娘子早就不知去向了”管家也是挠头 上个县丞就是王家的人,谁成想被这铁头县令以贪污查实上报州府判了流放,这会儿还在扬州盐场吃苦熬盐呢 王源一发狠一不做二不休,把崔更女儿行踪透露给绿林闯王寨的山匪,想着给这县尊一点教训好让他知晓这清河是什么人说了算 可最近那劳什子传来消息人压根没绑到,一群废物下三滥的东西,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还称什么闯王 呸! 第十章:杀猪宰羊,客要登门 经过一通妥协商议之后三家议定,每家出一百家丁护院,再有县衙三班衙役估摸着四百人不到准备去山里看看是什么人胆敢绑了县老爷家的千金 可不是这三家轻狂,只因这山里成规模的匪徒他们都有些来往,那些贼人劫了那么些货也没处卖不是 最后一来二往这县城的乡里的大户便成了销赃之所在,每每有陌生外地大队商人过界也是这些人大发横财的时候 至于那些百十来人的小寨子不招惹他们便罢了,要是那个不开眼的惹到这些老爷,不用其他自家就能派人给拾掇了 后到县衙商定明日一早出发,先去鲁镇叫上那个认路的剿了这伙毛贼 周楚鸣这会儿还不知道麻烦要来了,就算知道估计他也不当回事儿,他现在正静静盯着远处一只野猪手里窝着用竹子做的标枪,竹节都找木棍打通了就当血槽 那几百斤的大野猪真悠哉悠哉的哄着树林枯叶下的菌子蘑菇种子之类的东西吃的开心 突然一阵风吹过周楚鸣心知要遭了,果然野猪突然抬起头警惕的看向他趴伏的地界,眼神凶厉獠牙闪亮 俗话说一猪二虎三熊,周楚鸣知道不能偷袭了站起身来一手抄着一根竹枪抬手就要扔过去 野猪就是莽,看到突然窜出个人也不惊走反而哼哼直冲着周楚鸣来,正好一头撞上竹枪 “昂~昂~” 这野猪属实乃耐造,竹子插在头上反而激的狂性大发不管不顾的冲将过来 也就短短几秒周楚鸣来不及扔第二下纵身到一旁巨石上野猪冲到下方打了个滚一回头看到人在石头上四蹄子一跃而起 就这会儿功夫周楚鸣抓住野猪离地无法闪躲的机会避开它额头的竹杆,眼手腰合力一击直接从野猪眼睛插了进去 “熬!!” 一阵惨叫惊的周围几里地的野兔野鸡四散而逃,远处观望的樊哙英布陈胜的山寨里出来打猎的汉子目瞪口呆 “真神人也!” “非人哉!” “我滴娘!” 众人发现了野猪纷纷表示要远离,这山里最怕的就是这类猛兽,虎熊还可驱逐,这野猪最是不讲理见人不怕不说往往还要伤人,它又皮糙肉厚的往往都是设下陷进才能捕捉 像大当家这种徒手搏杀的真是闻所未闻,周楚鸣这会心里也挺后怕的,这野猪速度怎么这么快这副身体这么好的素质差点就被它伤到了 siluke.com 看着这野猪那长长的獠牙,他这会只想把那些说,我一个滑铲的怎么怎么的头打爆,搓搓手还有原身粗活干的多双手茧子厚不然这竹子有些茬口怕是手要割破了 “大当家,威武,太威武了俺老陈是服气了” “大当家,太厉害了俺樊哙也服了” “大当家…” 陈胜他们跑下来围着周楚鸣夸耀个不停,看着地上这头几百斤的大野猪啧啧咂嘴,在上面看不觉得这一下来才发现这野猪起码四百斤往上了 平时就算再陷阱里也要废一番功夫,想不到大当家就用两根竹子给解决了真是不服不行 “嗨~竹子太滑手了,没使上劲儿” 被这么多人吹捧他也有点飘飘然,在哪儿装了会逼,可接下来难为起陈胜了 这野猪这般大在这里宰杀分肉多有不便,可要是抬回去这几个人都有猎物在手不说,这山路着实不太好走 陈胜把这难为一说,周楚鸣还当什么事儿一挥手 “让开点儿,别挡着劳资!” 说完用带来的麻绳把四个猪蹄绑好,野猪还在抖动不放心又把长长的猪嘴捆了几遍,头上两根竹枪一拔血哗哗流,野猪挣扎半响才没了动静 一手提着前一手提着后腿,像举杠铃一样大喊一声 “起!” 直接甩到肩膀上,周楚鸣抖了抖还行不是太重周围的汉子们下巴都惊掉了 秦可卿起来之后没了国公府那些丫鬟婆子伺候,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倒是樊英知道这些夫人小姐 用木盆打来清水,秦可卿草草梳洗了一下吃了些面食虽是周楚鸣专门给她留下的白面馒头也粗糙的很她难以下咽 好在她胃口也浅加上心情不佳,本就吃不下许多,从被周楚鸣在船上一番疯熊采花之后她总是时不时发呆,也不想什么就是发呆而已 周楚鸣要是学医的就知道这特么是抑郁症前兆了,只因自尽未能又被恶贼威胁她这大惊大吓之中精神状态实在是不太好 好在周楚鸣知道安排樊哙女儿陪着她,有个人陪她说会话也好 “夫人,这是我娘做的新衣,您看合不合身” 樊英从外面拿着一套衣服进来,是一套夏天薄衣,秦可卿原来的衣裙上衣还好下裳却不成样子了听到樊英这么说才想起来 这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眼泪又来了,樊英还以为自己哪里说的不对忙上前安慰,秦可卿也知道这事儿不可对人言擦了擦眼泪 “没甚,只是听你说起娘亲有些感触罢了” 这到也是真,秦可卿自小便知道他是父亲从救济院抱养的那时她没甚记忆只听说第二年母亲生下弟弟便去世了 现在听起樊英说起父母难免想到家人有些感伤,樊英听秦可卿诉说其身世又听到说大当家虏来的顿时觉得这大当家也没那么好了 可一想山匪不就是打家劫舍虏人的勾当么,严格说起来自己还是个匪女,好不纠结 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便提议带秦可卿出去转转,秦可卿也有些憋闷这些天不是在船上就是在屋里听到樊英提议便点头换衣出门,那皮肤白皙嫩滑的樊英都想上前去摸上一摸 换上麻布衣裳虽然衣服不是什么名贵布料,可被秦可卿穿上又是一种风情,要说老道的药也不错至少秦可卿是走动无逾了 六月的山间不似外面那般炎热时不时还有山风吹拂,看到周楚鸣让人搭建的竹筒水渠也小小惊讶一番,这人真是让人矛盾又粗鲁又聪明,杀人如麻却又好像讲些道理? 好奇正把女人拉入深渊 沿着寨子小路逛些许来到山寨山的田地里,除了梯田外正中间是一块斜坡长了些植物长的茂盛有些还开着小小的白花很是雅致秦可卿很喜欢 “这是什么花,怎滴这般小巧以前也未曾见过” 秦可卿问跟着的樊英叫后者一阵好笑 “咯咯~夫人当然是没见过,兴许是吃过的,这是荞麦还未到开花时节,到七八月份白茫茫一片才是好看的紧” “荞麦原是这般,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秦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可是她父亲也是城外有庄子自己又是户部的官,每年进项都是不少不曾短过他这女儿吃穿用度 自然是没见过田间地头是什么样子,她一个闺中姑娘哪里会跑到地头看长些甚么,被人发现了还道是秦家家风不正 “那又是何物?” 秦可卿指着梯田上的作物小小绿绿嫩嫩的也是很是喜人 “那啊,那是豆子平日里用的豆油就豆子榨的”就这么走走停停秦可卿看什么都新奇有意思,在家那会由得她这样在田间地头晃荡,一圈下来心情倒是松快许多 “那…噫?英妹妹你看那是什么?”聊天中知晓这个妹妹叫樊英,今年十七比自己小一岁 “哪里?” 樊英看着秦可卿指的方向,瞧了一眼欢喜的说道“是爹爹大当家他们回来了” 可不是远处树林间一行人,人手一只猎物或是野鹿或是獐子之类独独周楚鸣在前面抗个大野猪,可把蓝玉陈二牛等小孩惊的不行 本来一群孩子逮住野兔野鸡什么的还挺开心的,结果遇上大当家扛着个老大的野猪回来,把他们一比都不好意思向小伙伴炫耀了 听闻是周楚鸣这恶人回来了,秦可卿当即就要回屋内去却被樊英一把拉住 “夫人快看,好大一只野猪啊!!” “野猪?” 秦可卿哪里见过什么野猪好奇之下看过去,之间只黑乎乎长毛獠牙的怪物,被那恶人扛着过来吓的她 “呀~”一声惊呼忙跑开了 等周楚鸣到寨子里顿时引起惊呼一片,他直接抗到上面平地咚一声扔地上,地面好似都颤动了一下 “哇!好大的野猪” “是啊!还从未见过这般大的,可了不得” 周楚鸣拍拍手一身臭味儿,陈胜樊哙等也把打到的猎物放下顿时臭哄哄一片 “老陈,你安排人把这些收拾了,每家分一些待会采买回来给我弄些调料,锅也整一口我要自己开火了,这猪肉给我留个五花其他的分了吧” “那大当家的,要是那寨子里派人来问如何说啊”陈胜还是有些担心 “哼!来了正好给我带路,樊哙英布你们挑的这些汉子都给我养足精气神,到时候带我去看看那群是什么货色” 今日可给樊哙他们开了眼了,这新大当家真是猛不可挡果真有他带领大家,应是再也不用受那鸟气了 “好!有大当家发话,我等以后便有了底气,大不了到时候跟他们拼杀一场也让摊位知道咱们寨子也有好汉子!” “好!” “全听大当家的!” “就是!就是再也不上甚么鸟供” 寨子里有些血性的汉子全都叫好起来,原先是带头的不行硬气想着将就着过下去,后来当家的比那帮人还恶,这会好了总算来了个向着大家脾气又硬的大当家 “去去去~收拾去这味儿忒大了” 说完转身走向后山准备去洗洗,看见门后面一张怯怯小脸他龇牙一笑,那人如受惊小鹿一闪而逝 这日寨子难得高兴一场,家家都分到不少好肉野猪几百斤加上其他野味也够寨子里每家开个荤了 周楚鸣洗澡下来看到院角落里围着人在哪里打扰血渍用土掩埋,点点头这些人还是比较讲究不然这血腥味大不说还招蚊虫 照例要去晒晒头发,却看到那老道院子转悠看到周楚鸣急忙走过来 “无量天尊,大当家的贫道这厢有礼了” 老头打了个辑手对周楚鸣唱了个喏,他瞅了这老头一眼,这家伙一点不讲究上门空着手来的 “怎么,兔子死了一晚上都没熬过去?” 周楚鸣寻了个凳子找个太阳大的地方坐着,头发不停用手搔弄 “正是,敢问大当家为何断定那兔子必死,老道已经用了最好的药最精细的手法了” 老道也找个凳子跟着坐下面色很是不解,他观这大当家是猛虎之相并无救人慈悲之心啊为何会懂得这岐黄之道 “呵呵~太多我说了你也不懂,就简单点说给你听”周楚鸣心想那可有的说了我要是一次说完以后怎么给你装叉 “愿闻其详”老道竖起耳朵做洗耳恭听状 “你修道之人相必知道世间万物皆相生相克之道理” “这老道自然是知晓”老头点头这古人已说透的道理怎能不知 “那你可知,我们平时呼吸这气中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肉放在外面会腐烂但是用冰封等隔绝便能保持很久” 周楚鸣想了想用他那可怜的知识试图讲清楚环境对人体的影响 “这,莫不是太冷导致大当家所说气里的东西死掉而肉不腐?” “这只是说这么个道理,肉他不腐还有其他因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那兔子在这炎夏天缝合的伤口不说,而且我还搞确定你没有用高温烤制那些开膛破肚的工具是也不是?” “额~确实是没有不过老道用水洗过…” “水洗有甚作用,我说的那些气里的东西有些怕热有些怕凉而活物体内正好是它们所喜,所以那兔子是必然会死的” 周楚鸣这么一说老道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点点头又问 “那平日里外伤岂不是也接触这气里的东西怎无事居多?” “呵~你还挺有悟性的,我不说了些万物相生相克,这外伤也接触这气,气里能生养这些看不见的也能杀死他们,所以外伤只要治疗顶多化脓腐烂终归会好的居多,而内伤却往往难治特别是这内开膛破肚之伤,缝合的再好也是无用” 这次老道算是听明白了一点,好像大当家说的有些道理可他没有一例成功也无法佐证不由问道 “不知大当家如何做才能隔绝这气里的东西?” 周楚鸣看了他一眼笑笑没说话,老头到底活了这么些年明白这是有要求的 “贫道张角,乃南华观道士,如若大当家不嫌弃愿拜入大当家门下只求学的这破身去疾之医术” 老道当即就要跪下,周楚鸣听到他介绍一把拉住他,这会儿他觉着有些不对劲起来了,这蓝玉陈胜,樊哙英布,都是巧合这突然又冒出个张角也是巧合? 那可真是巧儿回她妈娘家巧到姥姥家了!! “你等会儿?你叫啥?”一把给他提溜起来,这老道士哪里抵得过周楚鸣巨力,生生被抬了起来 老道听到询问回答到“贫道姓张单名一个角字,乃南华观道士” “那你兄弟几人?” “额贫道有兄弟三人,二弟张宝三弟张梁…呃…大当家莫不是认识我等?” 周楚鸣认识能不认识吗?那部三国网文没你们兄弟几人,历史上也是鼎鼎有名 可这会不是周楚鸣纠结他们是什么情况的问题,而且想自己到底是个啥情况? 怎么遇到的人好像个个都是造反的祖宗?我可还没想过这些啊? 这晚间周楚鸣都有些出神,不过还是吃的给他回了魂他用野猪肉做了一盘红烧肉味道吗马马虎虎但是总算吃上一口正经食物了 秦可卿照例是不愿意吃这些肉食的说是犯恶心,周楚鸣也不勉强出去采买的人专门换了些精米回来,说是陈胜安排的 多好一个大管家啊?他真的是起义祖宗吗? 这一晚周楚鸣都安安静静的,秦可卿还是缩在角落手里拿着个不成样子的金钗防备着这人突然发疯 临了睡前周楚鸣对她来了一句“我是真的信命了,你好好的以后我也对你好好的” 听的秦可卿愕然 离周楚鸣这寨子两百里南山方向群山间有个平坦坡地,像是山腰被人挖去一块背靠着山崖,从一边延伸出去一直到外面山里 宁外两边都是峭壁,只要通出去的路守住一对人妥妥的易守难攻,不过这种地形也容易被人围困至死 不过山匪自有出路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不是早就溜了要么就投降了,不过南边最大一伙闯王寨人家压根看不上这些阿猫阿狗 是以这伙人活得还算自在,有时候闯王寨需要些人手他们也过去重数分点油水就能快活好一阵,平时在山下劫个小商队,还让附近几个小寨子送些肉食活得那叫一个逍遥 不过最近他们大当家的不知从哪里劫来一个小娘子,从此就跟着了魔一样,道也不劫了商也不抢了整天围着那小娘皮转悠 “二当家,大当家的这成天围着个娘们也不是事儿啊?北边那寨子好几日没送肉食过来了,好些个兄弟没得吃您看是不是劝一劝,美色误事啊” 一个喽啰跟正在啃骨头汉子说话,这汉子满面虬髯那叫一个粗狂身边两把斧头寒光闪闪 他们这寨子对外称,斧头寨就是因为大当家二当家都擅使双斧而得名 “劝嫩奈奈个球,不怕吃砍只管去劝,俺是不去,那甚么鸟寨敢拖欠俺们兄弟肉!明儿就带人砍了他有甚好说的!去去!球囊的再来烦劳资!小心你的狗头!” 第十一章:臭鱼烂虾,一网打尽 这斧头寨可以说是纯粹的山匪强盗,基本都是无家无口的汉子,被斧头大当家二当家两兄弟聚集到一块儿做这无本买卖 “大哥,跟嫂嫂如何了?你不是说跟嫂嫂自幼相识怎滴” 这斧头寨大当家也是一脸大胡子只不过比二当家白近些俊俏些这会儿他正捂着脸痴痴傻笑 “大哥大哥~你在听没有,今个我带弟兄们去瞅瞅那鸟寨子,好几日不曾送来肉食了听说是北山的虎猛子占了去,好个他娘居然敢跟咱们兄弟抢食吃!” 被兄弟推了一把斧头寨大当家才收起痴笑擦了把口水回头问 “啥?你啥说?” “俺说…噫?大哥你脸怎滴破了!可是那小娘皮弄的,俺去宰了她!!” 说完就要提着斧头冲进木屋内,他大哥反应过来照着那大屁股就是jio! 汉子没有防备被这一脚直接踹爬在地上,他也不恼怒回过过对大哥说道 “大哥踹俺作甚么,这小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敢伤俺大哥非给她点颜色瞧瞧不可!” “嘎吱~” 木门打开走出一位十八九英气勃勃的女子来,眉目高挑,面容明丽,穿对襟褙子,戴衔珠插簪花梳头面,内穿淡粉丝质主腰, 高贵气质在这山间一群邋里邋遢的土匪中是那么醒目,她看向趴在地上的汉子眉头皱起双手掐起小腰声脆气足 “黑大个儿,你要给谁一点颜色瞧瞧?” 大汉一呆想不着正主不但听到还出门来对峙了,他也只是说说那会真动手他大哥跟个宝贝疙瘩一样藏着怕若是动了她一根汗毛,估计连兄弟他也砍得 “呵呵~嫂嫂那里听来的,俺黑牛这是去前面寨子,他们断了孝敬正跟大哥说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汉子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对着女子憨憨笑了一笑 “俺这就去了,这就去了” 一溜烟跑没影了,这母老虎还是让他大哥自己降服吧不过看着情形谁降服谁还得两说 “嘿嘿,凝眉你起了啊~呵呵” 白面汉子刚站起来搓搓手一脸的呆样,隐约还有些脸红的样子要是被属下看到非得惊掉大牙不可 这还是那位靠双斧打服一帮子强盗土匪创下斧头寨的大当家吗? “哼!” 女子瞪了这厮一眼扭身进了屋,才显露出身后一个小丫鬟十三四莫样,汉子对她露出一口白牙 “小雀儿,早” 那丫鬟这才从小姐霸气退山匪的威风中醒来,看见这不就虏了小姐还整天缠着小姐,昨日还偷亲小姐的山匪头子 零点看书网 听说亲亲会怀孕她吓得如兔子一般蹦跶了一下,急急窜进屋内,只留下外面摸脸傻笑的大当家 鲁镇今天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只因为郑老爷带了城里西门张王三家不少家丁护院到了镇上,还有很多衙役捕快,几百人一下涌入镇上给一条街到头小镇挤的满满当当 “两位公子不如就在此处等候,我让管家跟着前去就行了” 郑酋在府上摆了宴席,请县衙师爷王家管家以及西门家小公子西门长文还有张家张公子张从文,两家本期望二人都能学好文事,将来能金榜题名也好光宗耀祖 随知道不知是名字取的相冲了还是怎地,二人就爱好舞刀弄枪,平日里也是欺男霸女对文事一窍不通,最好收集些江湖好手当作爪牙 这不二人最近刚好各自网罗了一批人,正好遇上县太爷这事儿好说歹说非要跟来 本以为他们到了鲁镇就会镇上等着,谁知道竟然要跟着进山,这可怎得是好万一两位公子出了事儿他郑某人可担待不起,是以一个劲的劝两位公子莫要跟着进山 “呵~郑老爷无需再劝,本公子新招募了不少好汉人人都是擒虎搏熊得好汉子,区区几个毛贼还不是手到擒来” 西门长文吊儿郎当混不当回事儿,只想着这么有乐子的事儿可不能错过,山匪?又不是没见过也就长的粗野些看人凶狠些罢了 说完还看了眼张家的张从文,三家人既是相互守望也相互竞争,下面的小辈也是多有攀比,只不过王家这代的主枝子弟喜好文事,跟西门家张家公子尿不到一个壶里,对这两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很是鄙夷 而这两人虽是不怎么合得来但都更不愿与王家子弟来往,相必之下二人还是有些亲近的 “西门哥哥看我作甚,来时就已说好我二人看谁手下抓的贼人多定胜负,我必然是要去督阵的这次哥哥怕是要破费了陈乡那几个庄子弟弟笑纳了” 张家张从文年岁稍小些,可也是傲气的不行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二人也是因平时里一些意气之争才闹的有些没面儿 “呵呵~文哥儿还是这么爱说大话,哥哥我这次可是从濠州招揽的一个好手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西门长文自得的说,张从文一听濠州?自己找的那人好像也是濠州来的也不知二人可能分个高低 不待他说话门外郑府上的外院管家进来通报 “老爷,几位贵客那引路的带来了” 周管事指了指外院,一个畏畏缩缩的家伙,正是被关了两天的王三儿,他现在后悔不迭好处没捞着不说还被关了两天要不是花了比钱托人给家里带句话还不知道婆娘儿女怎么办 “哦?叫进来吧” 西门长文在这府上比在自己家还做得,郑酋没开口他就先招呼起来了,周管事看了看自家老爷郑酋给他个照办的眼神 “是,是,这就去带来” 没一会提留着王三儿进来,他还是照例普通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小的王三儿见过各位大老爷,大老爷们俺说的都是真的,求求各位老爷开恩放了小的吧” “噗呲~你也姓王?” 两位公子齐齐笑出声看向旁边坐着的王家一个管事,也是王家旁系叫王荣如的一个支脉子弟 “哼!什么好下流种子,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也配姓王?” 这管事自然知道这二位大少爷是笑话什么,对着爬地上的王三儿一阵呵骂,骂得王三儿呆愣愣的自己老父姓王我才姓王啊?这有什么错莫不是惹了大老爷连这姓氏也用不得了? 最后郑酋见这两位爷执意要跟着去也无法,值得自己也派了几十人跟上想着好歹四百来人因是没什么问题了 那贼匪再是凶恶这么多人总能护着二位少爷吧 呵呵~事实证明乌合之众多了反而还容易坏事,这二位少爷今天就要吃了这苦头 一行人跟着王三儿浩浩荡荡进了山,人人都是膘肥体壮的汉子,扛着刀拿着锤的大燕只禁盔甲刀枪剑戟民间多有 二位少爷骑着高大骏马,这在南边可是稀罕多少斤重的骏马换多少黄金白银也不是虚言 还好这山里只是树多小路到也走得不然这宝马还未进山便要先累垮了 周为是三家人的家丁护院,打头的是县衙衙役,两位公子走在中间前面郑府外院周管事骑着个小毛驴一行人在这山里不知惊吓多少鸟雀 “嘿嘿,贤弟听说这县尊女儿年芳十八貌美如花也不知是也不是,我还听闻你家有意跟县尊家结亲来着” 西门长文马儿被仆役牵着周围又是家丁护卫在这山里悠哉好不快活左右无事扯起了闲淡 “哼~貌美又如何,一个女子不好好在家待着如今被山匪虏去怕是早已经成了残花败柳,还想嫁入我张家那是休想,这种名节败坏之女不知县尊为何还要救回” 张从文是一脸嫌弃,家里本是有一个打算可谁知就提了一提那崔更之女就以探亲由头跑了,这就是明着告诉张家看不上这门亲事? “呵呵~弟弟还是年轻,不知道这妇人的妙处,可不是那些含羞带怯的小姑娘比得了的” 西门长文一脸荡笑,张从文看了看前面悄声说道 “听说哥哥最近常去武二郎那寡嫂家,可是得手了?” “嘿嘿,快了,你不知那妇人可是勾人的紧” “哥哥莫不怕这武二知晓了,说他对着嫂嫂很是敬重要是知道哥哥打她主意怕是不美” “哼!他一个小小班头知晓了又能怎滴,要不是我西门家照应着他能坐稳这班头之位?” 西门长文很是不以为然,在这清河县还没有他西门少爷搞不定的女人,与那妇人勾搭有些情趣不然以西门少爷的作风早就翻墙入户了一个寡居妇人还能逃得出他手掌心? “我说哥哥怎滴突然问起县尊的女儿,原是对了哥哥的胃口” “哈哈哈哈哈!贤弟知我,贤弟知我!” 西门长文二人一阵嘀咕畅快大笑,引得队伍里二人同时皱眉,这二人就是来自濠州的好汉只因为犯了事儿跑到这扬州小县避祸,又都被这县城两位喜好招揽江湖汉子的少爷相中招入府里做了个护院教头 他二人倒是不为什么少爷安危着想,大不了再跑路就是,只不过这都入山这么远估摸着离山匪也不远了,不藏匿行迹也就罢了还这般高声说笑 岂不是自寻死路?二人隔着人群对望了一眼,心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了 另一边斧头寨二当家领着一伙百余人也向着周楚鸣这小山寨赶来,一路上虬髯大汉都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再骂谁 “二当家的进了前面山坳从中往上就是那寨子了” 一个喽啰是常来这寨子催讨很是熟悉地形,上前给二当家指路 “乃乃的这鸟不拉屎的地界,热死个人找个地方歇歇养好气力,待会儿就去那破寨子就食” 二当家发了话一行人三三两两看着两边阴凉处休息下来 汉子拿出牛皮水囊咕嘟嘟灌了几口,想着等会怎么让那虎猛变死虎,殊不知他正被想要寻晦气寨子的人盯上了 原来早上周楚鸣还是跟着去打猎反正也无事就当练练力气了,不然总觉得浑身有劲无处发泄 没一会儿有人过来通知说是看到大伙山匪向寨子这边过来了,只因陈胜一直担心那斧头寨来寻事儿是以拍几个机灵小子盯着南边小路看到人就回来通报 没成想还真有些作用这不就提前预警了,周楚鸣当即回寨子把妇孺老弱都聚集在他住的院子里哪里能通向山中,若有不对可以及时撤退 自己则让汉子自己选,敢跟着一起的就带上磨磨唧唧半天出来了五十来人还有几个小孩蓝玉这小子也再里面参和 被周楚鸣给撵出去一群小屁孩顶什么事儿,最后点了点人数四十三个汉子,有十来个都是胆子大有兵器的其他的马马虎虎吧 周楚鸣安排英布樊哙各带领十来人守在山拗口两头,身上用树藤矮丛伪装自己则带着陈胜在中间只等他们上山凭自己的本事一个冲杀下去应该就差不多了 这二当家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别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从他这看上去只见到树林里有些灌木罢了这山里到处都是 正当周楚鸣等的不耐烦这帮家伙也歇息的太久了吧?突然听到山北边一阵嘈杂有个矮小身子贴着地身上全是树叶绿枝趁着下面山匪全看向北边摸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 “大当家的,樊大哥说背面来了不少人好像还有黑皮皂衣,怕是有几百人不止” “黑皮皂衣?” 周楚鸣没懂啥意思,陈胜解释道“就是衙门里的人” “不用说,我看到了真是有点意思了” 只见远处哗啦啦一群人涌入山拗里,打头的正是一群身穿黑衣挎着腰刀的衙役,下的坡来才看到两边阴影处有人然后都愣住了但是后面的人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直推着往前 “山匪!有山匪!!” 等人大喊出声时,几百人都涌进这山拗里,周楚鸣脑子一转立马跑到北边截住路口樊哙他们也站出来十几个人立在哪儿 “后面也有!后后面也有山匪!!” 哗啦啦!兵器碰撞声,呼和声乱作一团,而中间张家西门家,还有王家郑家管事被威胁也蒙圈的很,到底是那个方向有山匪王三儿不是说还在前面吗? 王三儿哪儿知道具体位置但是也不能说不知道要是这些大人物知道他是胡咧咧的估计下场不会好,只能含糊说在前面,在前面 “入他娘的!今儿怎么这么多黑皮狗!”斧头寨一群匪徒本看着这么多人涌下来还有些慌可还没动作对面先乱做一团 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都看向二当家的怎么说 “哟!这不是武班头嘛,这是咋滴衙门混不下去带人来入咱们绿林山了?” “哼!李黑牛你怎在这儿!” 武班头稳住周围的衙役握住刀把看着前面这黑大汉,他们原是见过的不过那时这汉子还是隔壁县一村汉,后因犯事儿逃入绿林山海捕文书都发到清河县了,那时武二还感叹好一条子奈何从了贼 “怎滴!武二你今儿是来剿匪来了?你也不看看你带的这帮软脚虾,居然敢寻到黑爷的晦气来了” 被叫做李黑牛的斧头寨二当家双斧一阵挥舞,做足了声势他看见这群人里还是有些能人的,已经有人在呼和安排了队伍也安静下来估摸着今日怕是只能逃几个是几个了给一旁的喽啰打了个眼色让大家自己注意点 “二当家咱们后面好像有人!” 从后面匆匆跑来个喽啰附在李黑牛耳边小声说了句,李黑牛眼睛一瞪咋回事儿?向后看了眼只见到山拗出口出有十来个汉子身上绿油油一片灌木手里明晃晃的大刀 “他娘的!今天是猫进了洞被耗子给堵了!兄弟们自己小心跟着我,一会打起来跟着我冲出去!” 李黑牛大吼一声,场面立时安静下来,两帮人马都紧张的对峙着,中间西门张家的两个公子见手下人镇定下来,气势又上来了 西门长文骑在马上,看着前面那汉子,好一个黑炭 张从文也抽出随身宝剑在护卫拥簇下看着我远处 “长文大哥,这武二好像认识这人?” 见他们在前说话迟迟不动手张从文又看向后方,对西门长文说 “哥哥这后面又几个小贼我们先拿住拷问一番如何?” “我看可以,徐达带上几个能精干的跟本公子来!” “常遇春跟着本公子上,王家的你看着前面别让他们跑了” 二人下了马让小厮牵着这坡地也用不着了,几个护卫在前开路两个大汉跟在西门张从文二人身后神情彪悍 周楚鸣看着乱哄哄你的一群人慢慢又平静下来,看来前面是没打的起来正想冲杀进去正在让陈胜樊哙给刀环手上绑带 就看到面前紧张兮兮的一群人分开来走出两个人,都是白净面皮一看就是那家的贵公子 “噗~贤弟你看这可不是一群野人么,草做毡帽树作裳” “这…山匪都穷成这般了”张从文也是见过几个去庄子里销赃的山匪都穿的挺豪气的大冬天一身皮袄还都是上等的皮货 二人肆无忌惮突然身后常遇春徐达大吼一声,同时动作 “公子小心!!!” 二人齐齐扑倒两个贵公子,话还没落音只感觉天上下起了雨 西门长门被扑倒在地刚要呵骂一个人头直砸的他晕头转向止住了声 “啊!!!” “铛铛铛~” “噗呲~咔咔,噗呲~咔咔,噗呲…”刀刀入肉断骨声场面好似被定住 只见一句话的功夫,前面几十人像割掉的麦子一样齐齐倒下血喷洒在空中如下雨一般,人头咕噜噜直滚落到下边 下边正对峙的人都回过头一阵寂静后,如沸水炸了锅 第十二章:血色修罗,我非是我 “啊!!山匪杀将过来了,快!快!” “救公子!救公子啊!西门公子若是有事我们全家都要陪葬” “张少爷!张少爷!!” “护住我!护住我!!回到王家重重有赏!!” 寂静不过几息之间人群中间往下生生凹进去一截,都是吓的 前面武二他们被这一推搡衙役山匪本来还有些克制这下也不得不交手了,顿时厮杀声一片前面的家伙看到这情况,身后是个魔王前面是软柿子还用选吗 一股脑冲上去,李黑牛若是没有武二自是有信心杀出去,可现在有武二缠住其他兄弟怕是难了 苦也! 上边是哪里来的大王怎滴如此凶狠,杀人怕是比杀鸡还要容易些许,都是绿林混饭吃的早些现身咱们还能挡了你的道? 全是马后炮,估计早现身这斧头寨的人要被砍一半去 周楚鸣看了看面前一帮吓的抖抖索索一个劲向下方退的家伙,回身想看看那两个贵公子咋样了说不得也绑一回肉票 他这往上一走可给徐达常遇春传递了错误信号以为要这屠夫要赶尽杀绝,二人不约而同起身提刀就砍向周楚鸣 因是上方借助势头有一番威势,周楚鸣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两个高手他杀过来时候以为就是两个忠仆护主而已 “铛!铛!锵!!” “啊!” “呃……” 二人一个砍左上一个砍右下,如多年老友配合无间这人怎么防都要吃上一刀 徐达常遇春二人虽然勇武,可他们遇到乃世界的“霸各”岂是用常理就能概括的 周楚鸣一点不慌,他看出这两人一个主攻上砍头,一个主攻腰下想让自己挡住,从而顾此失彼。 这些只一眨眼功夫周楚鸣随手一刀劈断砍上方的徐达一声脆响两把钢刀应声而断,徐达被一手拉扯一头灌在地上发出惨叫 砍下的常遇春以为得计,眼见着刀都要切入这人腰腹却有一只手抓住刀背一扭常遇春只感觉手上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也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痛的闷哼 二人心里惊骇不已这是人,这般的气力尽然能生生砍断抓住全力劈下的刀,要是学过物理学他们怕是要直呼反物理了! 周楚鸣倒是没感觉有什么,自己就随手砍回去,随手抓住的,不过这二人力气不小自己着实用了八分力 “嘿!它娘地想不到渔夫甩破网还漏了你们两条大鱼!护主是吧?英布把那两小子给我提过来!” 周楚鸣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这一番砍杀下来浑身又是血淋淋满头满脸都是,还是功夫不到家小说那些高手大侠可都是杀来杀去滴血不沾身的 “嘿嘿!当家的两条小白鱼估摸着值不少钱呢” 英布还是第二次看到大当家出手,比上次杀王猛那伙更是神勇,心下着实佩服得紧 听到当家的吩咐赶紧一群人下来提溜起地上西门长文张从文两个吓痴了的公子哥 他二人平时欺男霸女也打死过些泥腿子,可这样杀人如切菜何曾见过,现如今是两腿战战心里直呼完了,完了 手上两把刀都砍的豁口了,周楚鸣一脚踹开常遇春的手拿起他那厚重的九环大刀 “铛啷啷~” 这刀穿这么多圈圈是干嘛呢,周楚鸣摇一摇手里的刀有些好奇,古代兵器好多小配件他都不知道干嘛用的唯一知晓的就是环手刀那个环是缠布在手上防止脱手的 可是对他来说没用鸟用刚才力大了点两刀环的缠着的布全崩断了,不过这刀有些分量还挺趁手的 寨子里又过来四个汉子,两两一组把徐达常遇春给按住双手绑扎在身后,二人还想挣扎这要是被绑结实了,那真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二人吃了几下狠的,又闷哼了几声最终还是被山里老麻藤绑的结结实实 “少爷!” “公子!!” 后面一群人看到张从文,西门长文两个被抓了起来都齐齐出声还有几个还想冲上来怎滴 周楚鸣回头一瞪浑身淤血,双眼染红如杀人魔王一样,顿时吓的那些人退了回去 “啪啪~” 二人被带到周楚鸣身边,他伸出手一人脸上拍了一下两个俊俏白净的小脸本来只有些泥土草屑的这下一人一个血手印子 “你俩说话管用不?” 二人直点头也不敢乱开口,生怕说了个不对就被这魔王砍了 地上一片无头小厮护卫的尸体,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这人是不讲道理的,上来一句话不说直接开杀 “叫他们的人,兵器归拢一人一边给我蹲下!” 周楚鸣指了指前面坡地缓平地带,两位小弱鸡哪有不明白的,不明白也不敢问啊,点头就对了 “嗯!去吧,英布让他们下去喊话,要是有什么不对直接砍了!” “好咧!大当家,乃乃的给我站直了走!” 英布倒是明白自己寨子人不多这么多拿兵器的家伙还真不好处置,先缴了他们兵器分开再说 两个大少爷左右被人押刀架住脖子慢慢往下走去,只是身体不受劲儿腿也不利索,好不容易跨过一具具尸体来到紧张不已的人群面前 西门长文咕噜两声没说出话来,咳了一口吐出堵在嗓子眼的痰对几个家中护卫头子说 “张三李四,叫西门家的把兵器都堆在边上去那边蹲着” “这…长文少爷,这…这…” 被叫的两人还算有些本事,就是带头想冲去救人的几个之一,听到自家少爷发话有些难为了 这山匪如此凶悍要在失了兵器岂不是任人宰割的份儿?几人面面相觑有些犹豫不定 “好球囊的,反叛根子!爷说话不中听了是不是?莫不是受了下面那个贱子儿的好处巴不得爷死?” 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压了压,那冰凉凉的感觉在这炎热之季没让西门长文觉着舒服,反而瘆得慌急急大声呵骂 西门家虽然家大业大子弟也不少,但是嫡枝还就他一个,他父亲不惑之年才有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宠的不行什么都由着他不然也不会让他跑这山里来 “哎!” 再怎么说也是奴才下人,又能怎滴要是这位爷真出了什么事儿那他们出来这百多人全家怕是好死都难,一声叹息几个头头当先走到一边重重的把刀插入地里后面西门家的家丁护院有样学样不一会儿堆了满地一地 “张…张家的也像这般,快点儿爷要是有些损伤定然绕不得你们” 张从文看到西门长文那边完事了,被人推了一把忙不迭也呼嚎起来 两家的人散去蹲在两边英布又让他们解下腰带一个一个绑住一只手,这是他在老家犯事了被押解的时候学来的这一长溜就算有人想闹事儿也不是不能够 这下子只剩王家管事儿被王家一群人簇拥着了,还有些跟着郑家周管事那是郑府的的护院但这会儿也都紧张的不行 虽然前面只走下来一人,可那气势好比千军万马,人人心跳个不停再配上血淋淋的一身加地上滚落的人头 周楚鸣一脚踢了个什么玩意儿进去,人群中一阵骚乱,原来是个人头大嘴张着大眼瞪着死不瞑目 “哟!怎么滴,你们不是一伙的?什么意思还不给劳资趴下!” 他本以为这全都是这两位富贵公子的人呢,看了半天好像还不是,这时里面有个声音传来 “不知是哪位好汉当面,我乃王家管事儿王荣如” “哦?那又如何?你待怎地投降还是是不投!” 想不到还有个能呛声儿的,也不奇怪人家王家本来就是跟这绿林山里的匪徒有些关系,只是两个少爷哪里会经手这些事情 而王家他王荣如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大匪,闯王寨他也是去过的 “好汉我王家与这山里闯王寨有些来往,今日不知什么误会开罪了好汉,不知道能否给个面子放我等离去,我王家可以为好汉给闯王寨搭根线,以好汉这般勇武定然能去寨里坐一把交椅” 王家的这位还以为周楚鸣是这几天外来的,不然就这身手不说开山立寨起码也是名传这绿林山了,而他却没有听闻过这么个人 是以威逼利诱,咱跟闯王可是有些关系你要是识相还能给你打个桥要是不识相,以后也别想在这混毕竟闯王寨在这绿林山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匪寨了谁敢得罪 156n.net “他什么意思?什么闯王闯鬼的?” 周楚鸣有点没懂,闯王?这不是大燕朝吗?英布凑上前来附耳说道 “大当家西边儿那大匪寨就是闯王寨,那一片儿的都归他们管,听说寨主自号什么闯王因此大家也就叫闯王寨了,这群匪人很是不少听说还有百多个骑匪” “他们当家的莫不是姓李?” 周楚鸣听了呆,好家伙闯王都出来了这可真是个洞天福地啊 “呃!当家的也听过李闯王?” “没有!劳资猜的” 那边王荣如没听到回应又喊了一声“好汉!只要你放我等离去,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日后定有重谢!” “喂!你俩说说这管家能换多少粮钱!给估个价” 周楚鸣懒得搭理这厮回头问西门长文,张从文两个鹌鹑少爷 “大当家问你们话呢!哑巴了?” 英布见他俩半天憋不出一句,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顿时两张俊脸浮肿嘴角流血 “顺眼多了!”周楚鸣赞赏的看了下英布,英布嘿嘿一笑 “俺最见不得小白脸了” 可不就他在这莫样随便拉个正常人都能算小白脸,二位少爷冤枉啊,他们是听到我周楚鸣问价格在估算自己值多少呢,万一到时候这匪徒问起来自己也好有个数,不然他们狮子大张口到时候没得还价 “带党贾塌氏洋贾的组秦,既伯亮还是换德德” “呃,当家的这小子说的啥” 英布听了个寂寞说话咕叽咕叽的,自己没用力吧,就打的说不出话了? 周楚鸣听后琢磨半响,问你是说他是族亲也就值个几百两银子? 西门长文狂点头生怕再给自己来两下那更说不清楚了这打挨的忒冤 “英布” “哎!大当家您说” “几百两多还是少了?能干啥”周楚鸣挠挠下巴看着他问,他在这世界是纯小白一个那知道这价格合适不合适,想着英布他们也兼职干这行应该懂的吧? “呃…大当家,俺也说不清不过想来几百两银子够咱们寨子一个冬天的花销了吧?” 英布挠头他那见过几百两银子是什么样子,他们平时能抢个十几二十两以算是多的了买些私盐够寨子里吃几个月的,想来几百两应该挺多的 “嘁~你们这山匪当的,跟乞丐有啥区别” 周楚鸣一摆手也懒得问了,那姓王的还在聒噪不停又是利诱又是威胁,他把刀一抖哗啦啦响上前大吼一声 “丢刀不杀!一边蹲好!” 众人看到这杀人魔王过来都往后挤,王荣如听到这句劝降心知遇到莽货了看看左右都是王家好手狠声发话 “杀出去,回到王家我一人赏银十两!要是杀了这悍匪我赏他二百两还抬举他做庄子的管事儿!” 他可是下了血本了,王府必然是不可能赏赐这么多人的,只能是他自己出这要是杀出去一千两怕是都打不住 可其他人听到之后眼睛都发亮了,平时里他们月钱才多少,十两差不多是一年的月钱了,更不用说那二百两和外庄的管事儿 重赏之下必有沙雕,几个自持有些功夫血性的打头护住王荣如就往外冲,还招呼其他人 “兄弟们,冲出去王管事有重赏!” “杀了这贼头!二百两!!杀” “冲出去,咱们人多怕他鸟甚!冲出去人人有赏…呃…” 话没喊完人头已经飞起来了,周楚鸣还等着他们自己投降呢想不到还有些不服气的,冲了出来他也懒得说直接杀到他们服气再说 当头就一刀砍掉叫的最欢的如虎入羊群,左劈右砍无一刀之敌,不是头断就是一分为二那叫一个血腥残暴! 郑家那些也想混入其中杀将出去的也忙停下,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手里刀铛铛扔在地上各自蹲下免得被砍 这些人都是一些豪门护院纵然有几个见过血的狠人,那也没见过这般场面怕是战场厮杀也不过如此了 周楚鸣刚热身呢周围那些护卫家丁纷纷蹲下扔掉手里大家伙大声求饶 “大王饶命,我等愿降!饶命啊!” “大王饶命啊!” “呜呜~二爷我不想死…” “三舅老爷,救命啊!!” 乱成一团吵的周楚鸣头大,随手砍了边上一个没断气的 “都给劳资闭嘴!!!” 一声虎吼一群蹲着的人这才慢慢静下来,可是远处还有铛铛锵锵嘿哈之声传来 周楚鸣发现那边那群身穿皂衣的官差正跟那帮什么斧头寨的家伙打的热闹 其中有个拿双斧的家伙带着一帮人围殴一个衙役看服饰像个带头的 其他的衙役三三两两对付一个山匪,更远处樊哙他们十几人也交上手了想必是这伙人想要突围出山坳 “乃乃的,来了还想走!” 周楚鸣这会儿正杀的兴起双眼赤红一片,浑身有一股劲儿憋着难受紧 纵身冲过去撞飞了几个来不及让开的倒霉蛋儿,杀入这官匪之中 本来官差就不多,要不是武二勇武过人一个人挡住十几个,加之这些山匪又无心恋战这才两三个衙役打一个还有来有回的 这还是武二当上班头之后训练过的,要是以前早就被砍瓜切菜了,可猛然间后面不管是衙役还是山匪都发出痛苦的惨叫 其他人还来不及回头不是被撞飞就是被砍翻在地,顺便还给武二解围了一下围着他的山匪被周楚鸣扫了一大半 李黑牛吃了一刀幸好斧头质量够硬被周楚鸣势大力沉的一刀劈翻在地上其他喽啰赶紧围上去护住二当家的 “大当家!快宰了这群狗娘养的!伤了寨子里好几个兄弟!” 樊哙看清来人忙大声呼唤,这突围的山匪属实有些狠角色他自己没事儿跟着的二十来个兄弟被砍伤了几人 樊哙虽然也是勇武可面对几十个凶匪还是力有不逮,看到周楚鸣杀过来赶忙出声 “嗨!给爷死!” 一听自己手下被砍了,周楚鸣逆着地形就冲了上去那群匪徒看到就一个人全都哇呀大叫冲了下来,李黑牛在后面缓过劲来忙高声喊到 “散开,快散开你们不是对手!” 可是迟了周楚鸣砍翻前面几人随手夺来一把刀,开启了大风车模式 “铛铛~叮叮~” “咔呲~咔呲~” “啊!我的手!!” “呃……呃…呃…” 几十个山匪本以为是包围这鸟人,哪知道惹了杀神从没见过这么杀人的,转着圈杀 一时间兵器格挡断裂,刀砍血溅一分钟不到冲下来的匪徒除了一个崴了脚的落到后面的,剩下几乎没一个完整的,不是头分胸裂,就是其腰两节 有那没断气儿的嘴里吐着血沫使劲想往两边爬死也要远离这血煞恶魔!!太特么凶煞了 周楚鸣身上红的黄的白的一片双眼血红,骇的那蹲地上家伙眼睛大睁活生生吓死了去 “咕嘟~” 樊哙看的目瞪口呆,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上次打杀王猛那货离的太远没太看清,这次就在眼前总算知道这大当家到底是哪般跟狠人了 怕是这绿林山百十年来第一杀星也不为过,站在修罗地狱中心的周楚鸣转过身,下面一群呆瓜动也不敢动生怕这杀星冲下来 “呸!tui~tui~” 周楚鸣也不知道吐出了什么玩意儿软了吧唧的,扫了一眼这群鸟人,这一番发泄的痛快了浑身得劲儿眼里血色慢慢褪去看东西没那么雾蒙蒙以后大吼一句 “都给劳资!乖乖蹲好!刀放中间!腰带绑手!我不说第二遍!!!” 第十三章:金莲旧事,开国悍将 人多才发现这寨子实在是太逼仄了些,两伙人加起来估摸着有五百,被周楚鸣一个人就解决了百来个,樊哙他们还有官匪互砍也没他零头多 一群人被周楚鸣安排在寨子前面准备开垦的空地上,都是手连着手被腰带捆住 几百把兵器寨子里全员出动抗了半天堆到他住的屋门前,寒光闪闪胆小的女眷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对说的就是秦可卿,樊英倒是想看个稀奇来着可惜被秦可卿死死拉住 她刚可看见了那恶贼又血糊糊的回来,听到有些妇人议论说大当家这次一个人砍杀了多少多少,听的她心尖儿颤颤。 周楚鸣自是不会没事儿去吓唬他,他是上来洗洗的,太阳一晒身上难受的紧味儿还大 拾掇拾掇时间就到了下午,看守的都轮流吃饭周楚鸣吃饱喝足剔着牙这才起身去看这群俘虏,他也抽了几秒钟想想该怎么处置这群人,全杀了?那不行也不是他仁慈啥的 他感觉自己眼一红谁能砍上几刀,朦胧中全是npc才不会有啥心理负担。 转眼一想这他娘全是自己抢来的,自己一个土匪头子需要处置个甚,跟着老子的留下不跟着的咔嚓!要是出的起赎身钱另算 下了寨子一群小鬼拿着短刀在哪儿耀武扬威,蓝玉更是拿着把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大刀,周楚鸣认得是那啥衙役头头用的大刀 “大当家!” “大当家好!” “周大哥!” 一群小鬼看到周楚鸣都规规矩矩打起招呼,大人们都说了大当家的一个人就在几百个汉子中杀了几个来回,其中还有欺负过他们寨子的悍匪,一个个看他就像看天神一样眼里都是崇拜的光 “去!还没刀把子高玩什么玩小心把自己折了” 周楚鸣拍了蓝玉脑瓜子一巴掌,拿过他摆弄半天也扶不住的刀单手抗在肩膀向那群俘虏走去,英布老远就看到周楚鸣忙迎过来 “大当家,您来了” “嗯~吃了没” “呃……吃…吃了”英布还以为大当家有什么指示,谁知道问了这么一句,差点没转过弯来 周楚鸣吊着狗尾巴草抗着大刀,上半身衣襟大开露出精壮的身体,周为寨里的汉子无不头来崇拜尊敬的目光 想他们这小寨子都是被欺负的份儿,别说五百人就算来个几十人也能拿捏他们,不成想换了个新当家的这么猛 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阵仗听回来的那些汉子说起大当家在人群悍匪官差中杀来屠去,听的他们又是心惊又是高兴 心惊自己上次居然跟着王猛去招惹这么个狠人,高兴是自己跑的快活着回来了而且以后有这么猛的当家人,能不高兴 “大当家,这么多少拘在这也不是个事儿,您说该怎么办啊?” 英布跟上来说道,看了看这荒地蹲着一排排的人,这些人全都恐惧的看着周楚鸣,眼里都是惧怕今天这一场可给他们开了眼了 只有演义小说里才听闻以一敌百敌千的狠人让他们遇上了,倒霉催的 “?你也不像关心这些的人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周楚鸣呸一声吐出草茎看着英布,斜眉鬼眼的要不是遇到自己讲道理的时候早砍了 “嘿嘿~哪啥是二当家的回去轮换跟俺说的,让问一问大当家该怎么处置这些人,毕竟寨子就这么大点人也少,留着这么一群外人不太安全” 英布被周楚鸣看了一眼有点毛毛的好看低下头不让自己那斜眼乱飘,搞不好大当家看不顺眼给自己一刀那个冤枉死了 “外人?哼!外人是不安全,把他们变成内人不就行了” “呃?变成内人?大当家的您是说?” 周楚鸣摆摆手走到蹲着的一排排人前面,一个个的晒的口干舌燥焉了吧唧的,看来看去突然发现一个家伙有点面熟啊 “你!对就是你!” 周楚鸣夸过面前的人走到那人面前,王三儿真的快吓晕过去了,自己怎么就惹的这魔王不顺眼了他一直安安静静的啊 “是你!好小子那天就知道会你会坏事儿,人都是你带来的?” 用刀挑起他头一看,这不是自己进山那天买东西那家农户吗? “咯哒咯~咯哒咯~” 王三儿完全听不清面前的人在说什么,耳朵里只有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魂儿好像都要从头顶飞出来了 他不说话边上倒是有个人搭话了 “大…大…当家的,就…就是这王…王三儿说…说您虏…虏了县太爷,爷家的千金,我…我…我们才…才上山来…来寻的” 郑府周管事儿,一句话磕磕巴巴好不容易说完,舌头都咬了几次 “哼!啪啪” 周楚鸣用刀拍了拍他的脸,这人眼白直翻眼见着是要晕了过去,周楚鸣刀一侧割掉他一个耳朵 “啊!!!” 这下是晕不过去了,顾不得手被绑住拉扯着捂住自己耳朵 “当时就给你说拿钱了事,给了你那么多银钱你还要贪心,若不是看在你媳妇态度不错,哼哼~”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倒是他媳妇人挺不错看到秦可卿光着脚主动送一双新鞋给她,周楚鸣还是买了下来人家心意是心意,看他们家也不是多富裕一双新布鞋也挺贵重了 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观察者周楚鸣生怕这大魔王在这人堆里疯起来,现在大家真是一个串上蚂蚱被砍跑都跑不了 “你刚才说啥县尊千金?是个什么事儿” 周楚鸣看着刚才搭腔那人,一撮小胡子臊眉耷眼不是好人呐 “大…大…” “舌头捋直了说话,不然我帮帮你?”周楚鸣走过去把刀往他面前一杵 “咕嘟~” 这管事好悬没吓死,艰难的调整下自己声调开口道 “大当家的,这个月初我们清河县太爷家千金去探亲时,被人虏走了前天晚上这王三儿跑来说遇到您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去过他家,最后还进了山,他就给鲁镇的郑老爷说了” 越说越顺他捋了捋前因后果继续说 “我们郑老爷得知就想到是否是县尊家的那位,忙去县里知会县太爷,最后县太爷就让城里西门王张三家各出人手,加上县衙三班衙役进山剿…呃…” 说到这周管事打住了,这特么剿什么匪啊现他们被匪给剿了,也不知道后面是生是死,全看这位山大王的心情了 xiaoshuting.org “剿什么剿匪是吧!哼!” 唰~!周楚鸣抽刀动作给这管事尿都吓蹦了,一个劲大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有钱!我给钱!不要杀我!” “叫什么叫,再叫劳资一刀剁了你!” 被刀贴在嘴上周管事不敢出声了,身体抖个不停周楚鸣啐了口转身走到前面,两个公子一个王家的管事,还有武二班头三人捆的严实放一块儿的这都是确认过能换财货的 “你们都给劳资听好了!我就是这逐鹿寨的大当家!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第一条,杀!第二条入伙!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自己选吧!” 周楚鸣说完就走向被捆着的几个大肉票,懒得管一群目瞪口呆的家伙 这那是两条路明明就是一条路啊,不入伙就是死这还有得选吗?都用眼神对望看到的都是绝望不成想跟着主子出来耀武扬威不成,现如今要入山当这没名堂的山贼土匪了 一个个心里跟甚么似的,家丁护院还好说本就是奴籍从了贼以后顶多回不了主家,可那些衙役可就惨了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良民啊,这要是入了伙当了贼,那家里怎么办一个个直往武班头哪里巴望 希望武班头能有法子他为人最是仗义疏财大伙平时也以他马首是瞻,被一群人盯着武班头回头看去都是一双双祈求的眼 武二看着自己带出来的三班衙役死伤过半不说如今还要被迫从贼,心里很是不忍,只得咬咬牙看着那大当家过来。 忙挺身而起他后面有个寨里汉子,还以为他要干什么踹了他后背一脚想要给他踹趴在地,可惜跟这武二差距太大,人家硬生生扛着这一脚站起来冲到周楚鸣面前。 “大当家,俺武二见过当家的!” “嘿!你这当差的倒是机灵,这么快就想好了?” 周楚鸣被这家伙拦住就听到这么一句,心说这一看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还配称武二? “大当家的所言不差,若是当家的愿意放了我手下这帮弟兄,我武松武二郎这条命就卖给大当家的了”武二说完就单膝跪下一脸诚恳看着周楚鸣 “嗯?你叫什么?” 周楚鸣心下吃惊,这名字也这么像不会吧?不会吧? “好叫大当家知道,俺是清河县武家行二,单名一个松字大家都称我为武二郎”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武大郎”周楚鸣无语中 “大当家怎知,只可惜我那大哥会考之时病没了家中现只有寡嫂潘氏与老母二人” 好家伙野史正传结合体是吧?周楚鸣看了一圈问西门长文,张从文“你们两个!可认识一个叫西门庆的家伙应该也是个公子哥吧” 西门长文,张从文二人对望一眼,一个眼里是惊诧一个眼里是忐忑 “这…这…大当家我就是西门庆,表字长文,莫非大当家认识小可?” 西门长文,哦不,是西门庆忐忑的看着这个修罗魔王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莫不是自己欺辱女子中那家的亲戚?那可太不妙了 “真是他娘的巧儿回到姥姥窝了!” 周楚鸣没搭理他,看了看武松再看看西门庆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宰了西门庆这家伙?这么一想感觉心里咯噔一声有点莫名 他看看天莫不是这是老天爷给我的警示?不能破坏这千古烂裤裆第一人?不对吧!这故事是人编排的啊我这是正本清源,越有这个念头越是心血来潮…… 他怂了,还是不要作死的好,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准的,武松西门庆就看着这大当家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这,眼里时不时凶光闪烁西门庆手绑在后面攥住的全是汗 “大当家可能答应,我武二虽不及大当家那般勇武,可做一马前卒尚可,只要大当家放了我这弟兄以后愿为当家的卖命” 武松见周楚鸣神色变换不定,只能声音带着恳求了想他武二一生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 “呵呵~不用” “大…”武二听闻大惊以为周楚鸣不答应还想说上几句,被周楚鸣打断 “这些黑皮官差我也信不过,都可以走但是兵器给我留下,至于你嘛哼哼我估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武松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自己以后怕是不会再来剿匪了谁爱来来,有这么个凶人在这绿林山怕是又要多一个大寨了 “至于你西门公子,你说说自己出价多少吧” 找个坎儿坐下周楚鸣看着这个人妻庆慢悠悠说到,不怀好意盯着他,不能弄死你咱就先吸吸血吧 “不知大当家需要些什么,是金银细软还是布帛粮食” “你是不是废话没看我这寨子刚开张?劳资全都要!你可别耍什么花样杀我是舍不得,不过你要是少点甚么零件可怪不得我了” 西门庆被这一吓唬顿时静若寒蝉,犹犹豫豫的说了个数 “黄金一百两,白银一万两,布帛两千匹,粮食一万石,大当家这些不知道可能够赎身了么” “嘶~” “我滴妈呀” 周楚鸣没啥概念但是英布等寨子里的人可大吃一惊,难怪那些大匪个个过的有滋有味,这山匪劫道绑票可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这还只是清河县的地主,这要是扬州府苏州府等地的大地主那得多少钱粮啊 “怎么?很多么” 看到英布一脸的兴奋劲儿周楚鸣问,英布擦擦口水忙回答 “大当家,岂止是多就这些个钱粮够咱们寨子好几年花用吃穿了” 现如今大燕朝虽然江河日下但是也还没到乱世,各地方地主豪绅手中有大量的粮食所以这其中粮食布帛不算,光金银布帛就是好大一笔财物了反正英布是想象不出来有多少 “去把西门家的家丁护院都给我提溜过来!” 西门庆没等到回答,倒是等来这么一句,英布也不明白为啥大当家要叫人,不过发了话他照做就是现在大当家说话比什么都好使 几个寨里汉子拎着刀提溜过来一长串人,西门家出来时百来人还有几个丫鬟没跟着进山伺候躲过了一劫,剩下的点了下数只剩下六十多人折损过半了都 受了伤没死的几个幸运儿,周楚鸣直接让张角那老头拉走了,确实比较幸运被周楚鸣一冲还能不碎成几块的可不是幸运么 给那老头高兴的直呼无量天尊,周楚鸣觉得这家伙比自己还特么邪性,口里是善言道语手下开膛破肚,周楚鸣只告诉他什么高温杀菌什么大蒜糠菌之类都是他前世灌水所得,其他的靠他自己摸过了反正这条件他是不看好 “大当家全在这了,一共还有六十三人阎王坡死了几个重伤的,您又让那老道捡了几个过去”英布说起那老头就是一阵恶寒~ 在他看来人怎么死都行,被打杀那也是技不如人可死后还要被挖心掏肺那就太过了 “嗯”周楚鸣点点头看向面前低着头抖抖索索的家伙,护院打扮长得还挺精壮的不过也是个软脚蟹 “你叫什么,在西门家什么位置,想好自己要选那条道口了吗?” 这人被周楚鸣淡淡口气一问当即就跪下,手被后面的人扯住姿势滑稽 “大…大…大王,小的只是西门家一个护院,实是主家安排并不是有意进山冒犯大王的啊,求大王放了小的一条生路,小的上有小下有老…求求大王开恩呐!” “唰~”周楚鸣一刀砍断绑住他手的布条,这人还以为自己一番话打动了这山大王,他准备放了自己心里窃喜忙要磕头 “带下去,给没见过血的弟兄练练手!废话真多” “啊!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 “嘿嘿!好勒” 英布狞笑一声一把揪住这人头发如拖死狗一般拉了出去,后面的人都吓的一个个跪趴地上只有两人直挺挺的站着手被前面拽着也纹丝不动 “嘿!还有两个硬汉!” 周楚鸣看到这两个满脸血族一个还有些浮肿提着刀上前去,一瞧这不是开始护住两位公子的家伙吗? “怎么你两个是选第一条路了?” 这二人都是眼神不屈的看着走来的周楚鸣,其中一人听闻他说话以后瓮声瓮气开口 “大当家勇武过人,相必也是条好汉,何必用这些伎俩折辱我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我吭一声就不叫常遇春!” “就是!俺们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如今被绑了大当家也不用这般,只管砍了我徐达的脑袋便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周楚鸣 妈的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徐达?常遇春?开国悍将都出来了,莫不是这队伍里还有个姓朱名重八的? “你叫徐达?” “对!是俺” “你叫常遇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在下!” 周楚鸣捏了一把眉心问“你们认识一个姓朱,叫朱重八的和尚吗?” 第十四章:大发横财,李鬼李逵 徐达常遇春二人被问的一头雾水,什么姓朱和尚不和尚的他们那里去认识,得知他们是在家混不下去才来此处周楚鸣也按下这问题不说了 心里想还行,没有就行不然你们的明主我驾驭不住,把这两人扔一边周楚鸣先处置其他人 开头那个话多的耍机灵的,被拉走后剩下的乖多了问什么答什么简明概要,这一问周楚鸣才得知自己抓到了什么大鱼 西门家,张家,王家,三大家族立足清河县几百年了从开始一个小小的平民之家,在前朝发迹家里都供出了个秀才,虽然没当官可在这县城有点名望了加之前朝与士大夫共天下,对读书人待遇优厚不纳赋税,而且很多人都挂靠田地但他们名下 慢慢这一家就起来了到了大燕朝有些底蕴出过几个县官儿,这有官了家财势利滚滚而来在这清河县越做越大 三家不但名下有县里六七成土地,县城里酒楼客栈财米油盐杂货铺,几乎都被包揽,而西门家更是家里有矿,在铜乡有个铁矿厂日进斗金 其他两家也不差王家私盐客栈居多,张家垄断布匹丝绸在县里低收高卖到北方海外也是不少赚 听几个俘虏对应说完周楚鸣回头看着西门长文,他娘的欺负我是外界人?这草草一算每家都是几百万家私就劳资那么点点打发乞丐呢? “英布,给这小子砍一截小指头!他娘的敢糊弄劳资!好球囊的” “大当家的!有话好商量,一切好商量您说个数!说个……啊!!!!我的手!!” 西门庆想不到这山匪这么不讲究,大家可以讨价还价啊!何必一上来就要砍人一根手指! “啊!!!祖母救我!呜呜呜呜我要回家!回家!” 西门庆捏着小拇指,疼的撕心裂肺口里直叫唤最疼的他的祖母,看的旁边张从文王荣如直打哆嗦 到底西门家还是有两个忠心的相必是家生子之类,还想冲上来保护下少爷周楚鸣挥手英布上去就是两刀 血染当场,全场鸦雀无声 “你们两个怎么说!”周楚鸣一声呵问两人一抖,张从文牙关打颤说不出话 还是王荣如经历的多些还有点胆色,硬着头皮说 “大当家的,小的只是王家一个旁系管事,可拿不出这许多钱财,只有身家四千两房屋地契两张可否换自己贱命一条可否” 王荣如虽然不想死可是也说了自己是一条贱命,就这么多你要看不上就杀了我,钱财留给妻儿老小也行 “?好家伙…你一个管家这身家加起来五千多两了吧,王家这么有钱?你这队伍里还有没有这种豪奴,想清楚再说嗷” 周楚鸣一听本以为这管家不值什么,想不到也是个胖头鱼,要是再有两个也值回票价了,王荣如能不富么与那些匪徒销赃货物本身就是无本,他随便寻摸一点几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大当家说笑了,这清河县房屋却不值几个钱,若是大当家不满意我愿意给家里传信筹集五千两白银奉上。 至于其他人…大当家说笑了这些家丁护院都是奴才,王家要多少就能招多少那有甚财货,我也只是沾了姓王这点光有些王家血脉罢了” 王荣如心在滴血,可也没办法要是说的少了保不准王家里面出个二五仔把自己卖了,到时候又要赔钱又要吃苦,扫了一眼人群里自己的贴身小厮,特贴身那种,其他人在王家比畜生也值钱不了多少 周楚鸣想来也是奴婢下人能有什么值钱的,转而看向边上 “张少爷,怎么说!” 周楚鸣点点头又望着脸色发白的张大少爷,这家伙憋了半天蹦出一句 “我…我…我不值钱,呜呜呜我家中还有个哥哥我不值钱呜呜……”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下身好像还传来一股骚味 “淦!怂货还是不是个爷们!” 周楚鸣厌恶的啐了一口 “哼!劳资也不多要,西门家的你照着翻十倍!至于你西门大官人!二十倍少一个字儿钱我不要了,哼哼你好像是西门家独苗是吧?” 一席话唬的西门庆哼也不哼了,捏着手指一个劲儿点头,他现在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早知道就让这山匪自己开价好了白白受了这罪 “武班头是吧?” “大当家,咱就一个小小班头可拿不出这许多钱财,若是一二…”武松听到周楚鸣问话,无可奈何的说到 “呲~不用问我也知道你拿不出来,不过白白放了你这些弟兄也不行,每家凑二十两不算多吧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周楚鸣可不是想说这个嗤笑打断他,把地上西门庆那根断指拿起来递给他 “呃…大当家的这是何意?”武二疑惑的接过这半截指头不明所以 “你的赎金本当家给你免去了,不过你得给我跑跑腿通知这几家,这指头就是信物拿给他们当家的人看看,如若不按照我说的办到时候我一天切一块零碎让人给他们送过去!” 周楚鸣看着张从文王荣如不住打量仿佛是在看切点什么好 “这…这…这我有信物,我有”张从文擦了吧眼泪鼻涕从腰上解下一块玉抖抖索索的递给周楚鸣, 拿过来一看是个光头玉佛,周楚鸣对光头无感因为上辈子自己就是光头直接扔给武二,王荣如也忙不迭从脖子取下一个吊坠,红牵引是一个附身符自己放到武二手中 “这是我妻子为我求护身符她是认得的,还劳烦武班头了” “这…”武二有点晕,自己一个官差居然要替山匪做跑腿的了?可看着手下弟兄期盼的眼光只好点点头 “呵呵~两位公子相必你们家里都有疼惜的长辈,好好跟武班头说说免得到时候一个“善”财难舍遭罪的可是你们” 扔下这句话周楚鸣就不管他们了,走向下面地里绑着几十个人都是两人一个颗树双手双脚都绑到树上 为首的一个黑大汉头上一个大包有一半脸也肿起来眼睛都睁不开,细看是刀片印子也是他命大用斧头磕歪了一下不然半边头就没了 这群家伙可不好抓本来还剩下六七十人,让寨里人绑的时候还想反抗被周楚鸣又砍了些,一群晦气鬼穿的破破烂烂估计是没甚么油水 打眼一扫四十人都不到,这会一个个垂头丧气耷拉着头,听到有动静个个抬起头来 “大当家,我等愿意跟着您还请饶命啊!” “大当家,我等服了愿意入伙” “大当家全是二当家让咱们来的…” “大当家……” 一片吵吵嚷嚷哀嚎求饶之声,李黑牛被这声音吵醒,好家伙都这关头了居然还能绑着睡觉,只见他眯眼看了看前方不太真切 好像是有个提着刀现在哪儿,打量自己耳朵都是后面鼓噪,不由扯起嗓子 “你们贼厮鸟!没骨气的玩意儿嚷嚷个甚!都给老子闭嘴!” 声音震耳欲聋上面的家丁护院都挺着脖子看着下面,只听到有个嗡鼓破锣嗓子在哪儿呵骂 “一群没暖蛋的腌臜泼才甚么好玩意儿,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有甚好怕的!上了绿林山像个娘们儿般哀求哭嚎早做甚去了!嗬呸!” 这黑汉一阵呵骂还不解气,又看到面前来人可不就是那杀人魔王么 “哼!看甚!俺黑牛虽打不过你,可也不是孬种有甚手段只管使来!要吭一声我就不是你牛爷爷!” “嘿!你丫的很勇嘛!” 周楚鸣拍拍这家伙的脸,照着那淤肿处拍这黑汉确实是个硬骨头,疼的咬着牙青筋直冒也没叫一声痛 “呵呵~还算个带把的” “tui~”一口血痰吐出来相必是腮帮都咬破了,周楚鸣一个闪身避开了 “没你爷爷这根儿!哪有你小子,哈哈哈!!” “他娘的!还真是个狗脸抹不上二两油的!想好死?想得美劳资先给你煽了让你当几天娘们” 周楚鸣听到这孙子还敢骂自己,心说本来还想收下当个打手看样子他是没这个福气了 “他娘的!你这厮要杀就杀要剐就剐,这般下作算什么好汉!你这般没屁眼的种子!” 这番话给这黑汉气的,眯着的眼都硬睁大了些瞪着周楚鸣怒骂 “来呀!给这厮裤子扒了今劳资亲也练练手!再去找根粗棍子来给他开开眼,看他嘴能多硬” 周楚鸣火气也上来了,招手就让边上的喽啰上来扒裤子,李黑牛是真的慌了嘴里一个劲儿脏话连篇 “如嫩娘匹,妻女偷汉的王八羔子,生儿子没暖蛋的家伙……” 周楚鸣任他骂等下给他切了塞他嘴里看他怎么骂! 裤子一拉!嚯!扒裤子那喽啰差点吐出来 “这他娘多久没有洗澡了!” 老远就给周楚鸣熏的一仰头,忙站到侧边去砍了根树枝硬塞这黑毛嘴里,免得等会聒噪然后用刀比划着就要切 李黑牛嘴里直呜呜说不出一句话,心里恨不能一头撞死也免受这屈辱,这大头可砍这小头可是命听村里人说那些进了宫的鸟人下辈子投胎都是不带把的 周楚鸣正要挥刀,武二忙从上面一跃而下捉住周楚鸣的刀把 “大当家,慢动手!慢动手” “怎地!拦住劳资干什么,你想替他受这一刀?” 周楚鸣本就是在比划侧面还真不好切,搞不好就给腿砍了要不然武二虽然也力大惊人可比起周楚鸣一身怪力还差的远怎么能拦得住 “当家的不知道这,李逵李大郎怎滴着恼了您,能不能放他一马武二愿意代他补过” 武松虽万分不愿救这厮,可是李逵他母亲当年与他老母亲有些姊妹情谊,都是一个村嫁出去的早年间还有些来往不然也不能认识这厮 “哦?李逵?你们认识?” 周楚鸣有些不耐烦你谁你?刚给你点添头你就觉得咱好说话是吧?真不熟 可听到武二这话顺势停住了手,李逵还是李鬼???丫的不会是那个李逵吧?想着好像打这厮时候是见他用的两把斧头来着,不过其他什么陈胜王猛张角徐达都有,也不差一个他挺好奇这两人不是上山才认识?这还没上山呐 李逵浑号李黑牛这会儿总算知道厉害了,那刀子在他胯间那凉嗖嗖感觉,可比刀架在脖子上更让人害怕,可没想到救下他的居然是武二这厮,想不到他一个衙门官差居然会为自己说项,心里很是感激 “好叫大当家知道,我与这厮没甚么相干,只是家母与其母亲乃是同村出嫁有些香火情谊,大当家要杀要刮可,却不要折辱他了,这李大郎也算是条汉子只可惜…” 武松说到这打住要是说他只可惜从了贼,可眼前这位不就是响当当的贼头,这话可不能说 “哼!承了你武二的情要是你有这心意,帮我给老母带句话,说黑牛对不起她以后不能孝敬奉养他老人家了,别的没甚么这贼厮鸟爱咋咋地!” 李黑牛躲过了一劫,只有取错名却没有叫错的外号,还是梗着脖子说了句硬话,只是说起母亲不禁有些羞愧 “他嘴一直这么臭,脾气这么硬?” 周楚鸣问武松,好家伙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武二撇了这厮一眼 “大当家不知,他就是这脾气这嘴惹的祸,他本是弄堂山乡砍柴发卖为生,也不知道怎滴惹上乡里王老爷家,没说将几句就将人打死了这才落到山里” “呸!那贼厮鸟忒该杀,俺只是砍到王扒皮家一根小树,他就来俺家要二十两银子这不是明抢!那鸟人说不过俺还推搡俺老娘,我只恨打的重了一下给他打死,便宜了他!” 说起这个李逵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是厮啊鸟啊,一脸的愤恨! “啧~这他娘的那什么王家的树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张口就要二十两?遇到劳资全家骨灰给他扬了” 李逵差异看着周楚鸣心说,他娘的真就是比自己还狠的狠人啊,不过话倒是说到他心坎去了 “哎~这世道小老百姓又能如何…” 说起这个武二虽是个衙役班头也算不得官儿,平时里还得被上面老爷管着呼来喝去也是平常 “那他跑了他老母亲咋办?” “俺还有个本家哥哥,走时让他们照应着每月悄悄给些花头,俺也放出话去谁敢打俺娘的注意,咱就让他全家没好着落” 李逵恶恨恨的配上他现在这惨样有些滑稽,武松踢了这厮一脚,给你能的现在能不能活还没准儿你找谁去 “你这贼厮鸟满嘴喷粪,到如今还想着斗狠能不能活还得看大当家心情,给你能的” 武松这明显是说给周楚鸣听的,想来他还是想让周楚鸣给李逵一条活路 李逵瘪瘪嘴外过头去不看周楚鸣,求饶的话他现在是万不能说的,不就是死谁怕来 “嘿~这鸟人” 周楚鸣看他这样真想给他一刀了事儿,要是收下保不得以后受气,可这厮真的归心了也是一个悍将 “行了!别搁这演会苦肉计了,这厮我不杀就是,不过这厮手下折了我两个弟兄,哼哼!” “你这……俺弟兄被你打杀大半又如何说,生死拼杀本事不济怪的谁来!你也是绿林汉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李逵终究是改了口这武二一番好意,要是自己再开罪这狠人,怕是真的要遭罪了 “那确实,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你也说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风现在你这一伙全都是劳资的人了没错吧?” “这是哪里说的!俺们没有说要投降入伙!” 李逵一听自己好好一二当家怎么就成喽啰了,大声辩驳起来 “你们怎么说?” 周楚鸣不搭理他问后面绑着的贼匪,虽然他们来之前个个天老子第一他们第二经过周楚鸣这地狱杀人一闯,个个乖的跟鸡崽子一样 本来都想着入伙这一问那还不如小鸡嘬米直点头 “见过大当家的” “愿跟着大当家” “我等愿意入伙,愿意入伙” 见状李逵气的直骂娘一群背信弃义的家伙,他倒是想的美了,一群山贼土匪有什么仁义忠心,谁拳头大跟着谁而已再说他们斧头寨不就是这么聚集起来的 周楚鸣很满意虽然都是些山贼匪类家丁护卫也不差了,总比这寨子打个劫都凑不出一队像样的好,只不过貌似都是些反贼头头剧情有点不对啊? 没一会儿陈胜他们过来一听周楚鸣收下这三百来人有些难为,凑到周楚鸣耳边说 “大当家,这么多人寨子也装不下啊,还有粮食房屋也不够分的” “这算甚么难为!我早就想说了你看你们选的这是个什么地儿?平无平地险无险要的难道这周围就没更好的地方了?” ranwen.la 周楚鸣看着这斜坡一片的寨子,很是不满意他想要的地方不说易守难攻吧最起码要平坦宽敞吧,山里还缺地? “哎~大当家您又不是没看到咱们这群人,这山里弱肉强食的,好地方也轮不到咱们往深处去不方便不说猛兽也是横行,这老老小小的能在这立个寨子已是不易了” 陈胜那里不想有个好地方,在这儿要不是勉强能种地他也不会选这啊,看到绑着的李逵眼前一亮 “大当家,现在还真有一块好地方能给咱们” 第十五章:新的不去,旧的不来 原来陈胜他们被这劳什子斧头寨欺压时常要送些肉食野鹿过去,免得这群泼才来搅扰寨子 他们那地方陈胜也去过几次,两百多个匪徒倒是占得好大一块平地地两面悬崖一面是靠山的老林子,还有一条山溪水从山中流过寨子外面也是一条山脊墚通进去算的上易守难攻了 那么大的平地别说几百人,几万人也住的下只不过那地不怎么适合种粮食罢了 听陈胜讲述完周楚鸣看着他没好气来了一句 “劳资都这么猛了?你还想着种地?” “呐~大当家的咱们这些老百姓不种地还叫老百姓吗?” 一句话给周楚鸣扼住了…你还真对不起你这名儿 不过这地方有了离自己这也不远,半天就到了今晚休息,明天去会会这什么斧头寨他们老大莫不是宋江? 让陈胜给新投效的山匪安排点吃的让他们晚上轮流看守这群家丁护院不过没发兵器,暂时都在考察期让英布樊哙两人晚上轮流值夜,几个大肉票随便找了间屋子关起来, 武二让他回去了估计也要一两天才能有消息,周楚鸣忒不讲究也不留别人吃顿饭啥的 夜里冲了个凉在外面吹了会儿主要是秦可卿晚上洗漱太久,自己又不好进去观摩,只好坐在寨门口看着下面荒地里一群人。 有他震慑者那群新加入的山匪乖的跟猫一样虽然站一天但是周楚鸣盯着还是硬挺站的直直的 李逵这黑牛还是继续绑着,这嘴臭如厕得让他吹吹冷风好好清醒下,不过还是让人去张角那里给他弄了些草药敷在脸上头上,本来就脑子不好使要是弄出啥后遗症可不行 “哎~” 边上传来一声叹息,那个晦气鬼来搅扰劳资一回头看见张角捶腰捏眉的走出来,浑身有股血腥味儿 “大当家,安好” “劳资好的很!怎么老头你这是全医死了?嘿嘿” 周楚鸣把那些开了膛的撞的吐血的都扔给他了,老头信心满满以为自己医术经过周楚鸣启发应该有所提升,谁知道几个人全死了连兔子的时间都没比得过 “大当家,贫道用您说的法子为何反而死的更快了?” 这老头往周楚鸣边上一坐小小个头跟他这大块头一比,跟个小孩一样。听到他这句话周楚鸣忙打住他 “嘿!老头你可别赖我,我都跟你说了这环境做不了这种大手术,小伤小口还就算了,这些人伤的太重光流血就流死了,可不是我法子的错你别自己技术不行怪药不好” 就这破草屋还做手术做法事还差不多,张角听后不解的问“那要如何才能达到大当家说的环境?”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等几百年说不定就行了” “哎,无量天尊,怜我世人” 张角不由悲天悯人起来,这世间疾苦病痛真是太多 “………那些尸体你怎弄的要不叫人帮你埋了?” “不用了,正好贫道研究一番五脏六腑,也算他们积德行善了,山匪一世无名无姓死后无归,可怜可怜” 这家伙又来了手上刚还沾着血呢,嘴里又大慈大悲起来,丫的矛盾艺术是吧? 跟这老头呆一块别扭本来自己就邪性跟他时间久了怕是真的入魔,周楚鸣敷衍几句就溜了 临走时候还不忘去前面露个脸才转身爬上寨顶 走到屋内水气熏熏的也不见人,内屋点着盏小油灯周楚鸣走进去一看,昏暗灯光种一女子坐在床角靠着墙看着门外 灯火在她眼里闪烁灿若星眸,美则美矣可惜这双眼的主人不太待见他,秦可卿见到周楚鸣进来明显有些害怕身子不自觉又往里缩了缩 可是都靠着墙了又能缩到哪里去,周楚鸣哼哼几声走过去也没脱衣,他们关系还没这么熟呢,感觉到身边人紧张害怕的不行床都有些抖动 “怎滴,我就这般让人害怕么,这几日我对你可是秋毫无犯吧” “你…你…又杀了许多人” 秦可卿听到外面议论让樊英去问了问,得知这恶人今日不知屠戮几多生命,她一个内院女子那能不怕见到周楚鸣就像见到了恶鬼一样 “?你丫的还是个圣母啊” “圣母?” 秦可卿听不懂想来应该是那个教派的菩萨就如佛教的观音一般 “我也当不得什么圣母,只是你这般杀戮不怕将来报应加身么” “噗呲,哈哈哈报应,看来你是相信有轮回之说了,周秦氏” 周楚鸣怕个鬼的报应哪怕他都穿到这世界了也不相信这些,除非亲眼看见要是真有什么神仙鬼怪他丫的立马修仙去当个鸟山贼啊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山贼这职业比较有前途,看到秦可卿一脸羞恼相必是想到周楚鸣说的那什么前世三缘只说了 “你也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在凶那也是保护寨子与你等,你想想今日不说那些士族家丁护卫,就说那一百多山贼你要是被他们虏去了是何等下场” 周楚鸣还是耐心的跟她解释一下,不然这关系总这么僵着多不好天天睡一个窝的 听到周楚鸣一说秦可卿想到白日在窗口瞟见那一个绑在树上的山贼土匪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呀!” 秦可卿正在想着那可怕情形,冷不防被人捏了一把惊呼出声,忙护住自己瞪着周楚鸣 “啧!美色误人啊,睡觉吧” 周楚鸣现在也只能略略调戏一下,也不敢太过分来日方长时间长了她自然就习惯了 看着这家伙若无其事睡去,秦可卿心里苦也落入你手中也没见的好了去,又不敢贸然睡下还是如作夜一般靠着角落,熬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去 可怜晚上外面几百人喂着蚊子,喝着夜风一堆人挤在一块儿,更惨的李逵绑在树林里蚊子更多他一个壮汉火气更旺蚊子就爱咬他 一晚上就听到他在哪儿呜哇乱骂,倒是当了个提醒器让那些守夜的不能偷懒,周楚鸣一觉到天明早上还是搂着软软的美人 看到秦可卿眼皮跳了跳好像睁开了又快速闭上,因为此时她正趴在周楚鸣身上,感觉青丝在被把玩着 她羞窘的不行又不敢醒来,这恶贼定要笑话他的只能继续装睡,可是那心跳呼吸早就出卖了她 周楚鸣只当做不知早上也无事拥着美人惬意的很,奈何大清早他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加之体质特殊更是比别人火旺 他这稍微一动作可了不得,秦可卿只觉得腹部被什么火热顶住,一下明白是什么了她出嫁时候自然有长辈婆子指点过的,也顾不得被笑话了忙挣脱开来裹着被子转了几圈只见一头青丝不见人 “呃?” 周楚鸣一愣然后恍然,用手拍了一下丫的,咱们是两个思维啊!这会儿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又是新的一天 今日也无甚事儿就是带着李逵等斧头寨的去抄他们老家,听陈胜说那寨子也没什么防御攻势只要从过最险要的山脊就成,里面寨门都没有个像样的 一行人就这么启程了临走还让樊哙他女儿陪着秦可卿,估计这妞今天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可不是秦可卿羞的差点憋死自己,还是樊英进来看到床上一条才去帮忙解开,不然她就是红楼世界第一个自己憋死自己的人了 话说平康京城宁国公府贾家自从几日前大少奶奶被人掳走寻了二三日之后,听说在北边找到了人却没了,也是个刚烈的相必是自尽殉洁了 其养父秦业秦国忠还有她弟弟是伤心欲绝,秦业还一下就病倒了,宁国府两父子不但不让其看女儿最后一眼,秦业病倒了也不闻不问 这事儿在京中流传好一阵才消停下来,最后还是因平康帝又想着下江南这件大事才停歇 这位大燕皇帝喜欢江南温柔之乡不喜北方刚烈,曾有意迁都金陵却被满朝文武四王八公皇亲国戚齐齐劝阻,这才了事 开什么玩笑,平康帝这一脉本就是北地塞王起家,因前帝脉内乱而起兵夺得金陵帝位,一众功臣王侯跟着成康帝这夺位之君迁都现如今的京城,你这再迁都回去,是怕这位置传了四代太长了? 阻力太大平康帝无法,但是他在位三十二年下江南就有十多次平均两年一次,每次人马上万所过州城无不竭尽所能的招待这位大燕皇帝 众官员只管讨得皇帝欢心,哪管百姓死活实在刮不出油水就让乡绅富户多出些,代价就是对这些乡绅大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土地兼并之类愈演愈烈 绿林山就是这么些年越聚越多的,眼看着皇帝都六十有余了相来要消停些了,可宫里又传出风声说北方冬日太冷,皇帝有意冬日里南下过冬 大燕宫内皇帝已有几年不理会日常政务了,多是交给几位大臣以及太子 仪政殿内众大臣太子皆在以,蔡元长为首,秦会之勤政殿大学士,此二人乃是皇帝心腹大臣一掌管百官一掌握财政,加之掌管兵权都是四王八公一系都是皇帝之属, 赵凌云他这太子在这议政殿就如一个傀儡般,虽然他这些年也竭力提拔拉拢了一些人,如龙渊阁大学士张白圭这等重臣,还有韩思训,林如海等这进士三甲,可终归资历太浅给予他的帮助有限。 其余人都是跟着龙图阁大学士包希仁这硬石头一起不偏不倚,但这不偏不倚不就是不看好他这太子么? 当年诸皇子喂秦王赵明宝独宠御前,要不是有大学士张白圭力挺他这太子之位都可能不保,如今秦王早夭其余皇子也没个得皇帝欢心的 可皇帝年岁这般了也舍不得退位,如今养在深宫整日高乐,他这太子平时不但要忙于政事还得日日晨昏定省不说,这般也没得过什么好脸色 “殿下,敢问陛下可真又要南巡?” 开口的是包希仁,他去来禀言直谏听闻此事心中很是不快,如今这朝廷花销是入不敷出北边八部每年都要犯边,不得不驻守重兵那可是吞金巨兽国库是哗啦啦往外拨款 其他州县也是天灾人祸不断盗匪四起,皇帝不但不开源节流还想着南巡游乐,那次出行不是靡费钱粮无数 太子听到这家伙语气很冲,心里虽对父皇做法不喜可更不喜这老头仗着有些功绩清名就敢对皇家不敬,可脸上确实平和微笑 “包大学士之问,本太子多忙于政务也不甚知之,蔡相常与父皇亲近相必是知道的” 太子才不接这话,他确实是挺父皇提起过此事那又如何自己也阻止不了,若是让这包石头知晓定要说自己身为太子不尽劝谏之则 “蔡相,真有此事” 包希仁看着左首坐的蔡元长,他二人都是皇帝潜邸之臣如今蔡元长乃一品宰相百官之首,不过包希仁素不喜此人圆滑处事逢迎媚上 皇帝太子之时还能虚心纳谏登上帝位又有这么个人在左,好好一个明君整日不想着操劳国事却想着游山玩水如今国事艰难此人因有一半责任 “仁希何故有次一问,历来不就如此陛下居深宫日久难免腻了,出去走走看看体察民情一番有何不可啊?” “就是如此,这北方的冬日是难捱了些陛下龙体要紧,现如今国库充裕南边日暖,陛下去甄家沈家安养些日子甚好,又不费什么事儿” 秦会之也跟着附和一句,迎来的却是包希仁厌恶之极的眼神,此人从一户部小官接连提拔之户部主官就因为当年皇帝想要南下国库也无法之应 他就上奏陛下可用地方豪绅之钱粮,只需给他们些体面便能让这些豪绅心甘情愿奉上家资,哼!皇帝的体面岂是区区钱粮能够折换的? 现如今南方一个甄金陵,一个沈半壁那个不是顶着皇帝的体面大发横财对百姓挖骨吸髓,地方官员奈何不得,只因为几家不但供奉皇帝还余几个皇子结亲,太子不也纳了两个沈家的女儿为侧妃 如此何人能管得了他们,可是南方那些百姓就苦了,要么生意被两家兼并收购要么土地房屋被抵押沦为佃户,总之皇帝是舒坦了百姓遭了殃 “哼!你等说的轻巧,这日日处理国事难道诸位不知眼下是个甚么情形,若是在大动干戈恐怕国将不国尔!” 包希仁是怒声言说,听的他此言其余人等也差异这是否有些言重了? “包学士,为何如此说近日除了一些夏季水患也无其他大事,何言如此?” 张白圭听到他如此说也不得不开口了,他知道陛下南巡恐怕是真,可眼下他最重之事乃是保太子安稳只要太子登基掌权,亲贤臣远小人国事自然会好哪有包希仁说的如此严重 “白圭难道没看扬州萧知州上的折子,言绿林山匪日重比平康十二年多了数万人常年打劫官道来往,请朝廷调动扬州大营官兵清剿,这难道还不危险吗?” 包希仁质问,太子还当是何事原来就是一些毛贼而已,“大学士怕是多虑了,一群乌合之众只需要几千官兵便可清剿,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太子殿下,贼虽易灭,根却难除!那些贼人那个起先不是平头百姓,他们何故为贼?还不是因为陛下南下十几次而来!若陛下常如此百姓皆贼也!” “包大人!你胡说甚么!陛下南巡皆是官员豪绅想迎,管百姓甚么相干!你这是诽谤圣上之罪切误乱言,传出去少不得要参你几本!” 蔡元长听到包希仁如此说不得不呵斥他了,这般说陛下传将出去这人少不得吃罪,看在同为老臣的份上才说上几句 “是啊包大人,甚言!”秦会之也是一脸严肃,此人端的可恶就差说陛下是昏君了,要是陛下是昏君那手下不就佞臣吗?拐着弯骂人? 太子也是有些恼了,看着包希仁不说话,看他如何说,包希仁站起身来对太子行礼道 “殿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容老臣告退这便去宫内与陛下陈述利害” 一拱手气冲冲的去了,跟这群虫豸一起怎么治理好国家呢!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张白圭却若有所思,这包石头真是又臭又硬说不得几句,就要去面圣不知道陛下这几年最耐不得这些吗? “呵呵~想来包大人也难见得了陛下,一会儿他自己想通就回来了,说起这贼人京城最近倒是闹了些贼”蔡相见气氛有些僵便借着这由头说起贼人的事儿来 “哦?蔡相说的可是宁国公府贾珍之子贾蓉刚过门的夫人?”太子也听闻过,这贾家乃是八公之首虽然贾代善一去这门楣有些没落了,但是比起其他几家还是昌盛许多门下香火无数,蓉国府贾政也在户部担任户部侍郎,联姻王家也有个王子腾在军中担任要职 “是啊,想不到连太子殿下也知道…” 一行人就这问题说了一会儿,忙到散值便都回去了只留下太子以及佐官韩思训 “思训你对,包学士说的话如何看?” 挥退殿内宦官宫女,太子喝着上好的贡茶问边上的韩思训,这是他心腹之人无不可说之言二人私下也常讨论一些政务密事 tsxsw.la “下官觉得有些道理,眼下这绿林虽不如千年年那般却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虽没有包大人说的那般紧要却也放纵不得了,陛下不是要南巡可发一道旨意让扬州大营出兵剿灭就行” “嗯~那你说父皇南巡我该劝一劝吗?” 韩思训想了想回答太子,“殿下还是应该劝上一劝,不过应在大朝会上说一说,让朝臣也知晓太子殿下也是敢直言劝谏的,这样会有不少大臣支持太子的” “呵呵~太子,观历朝历代可有三十年之太子…” “嘘!殿下慎言!” 韩思训没想到太子居然会出次大逆之言,忙观望左右 “呵~就你我二人何必慌张,这些话省的”太子脸上不耐一闪而过,心里想着兵权,贾家?好像有个女儿在宫里做女官,神色闪了闪又隐去 呵呵,三十年算什么,极西有一国人家太子奔着八十年去了,是谁你们知道,哈哈 第十六章:贾家风起,半路咬金 宁国府这两日挂上了白灯笼为秦可卿操办了葬礼,原著上说的是办了七七四十九天,还用了义忠亲王,也就是我编的秦王的棺木很超规格了,红学圈说是暗示啥啥 咱也看不懂,属于是看山是山,见水是水的境界,这里还得算周楚鸣救了贾家一命,因为秦可卿是被虏走了这死的是个假的 这贾家两父子匆匆停棺让亲朋好友吊唁一下了事,黄蓝签倒是收了不少也不见什么悲色,那秦钟跟贾宝玉确是悲伤难掩 “老爷!北静王前来来吊唁少奶奶了” 管家穿着素衣匆匆跑进来,贾珍一听忙起身出去迎接,现今的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情性谦和。因当年彼此祖父相与之情,未以异姓相视,因此从不以王位自居,只是常年镇守边关少有来往 但是人家以王爵之尊亲自前来吊唁,贾家人还是要迎一迎的 门外西府贾赦贾政二人受老太太指派过来帮忙迎客,正跟北静王水蓉互相寒暄,贾珍忙上前去 “哎…不成想王爷亲自前来吊唁” 贾珍假惺惺做出悲痛神情上前欲要行礼,被水溶扶住臂膀,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一个秀丽人物 “世伯何必如此,你我两家祖辈交情说这些可是外道了,老王妃还让我向贾公问好不知贾公可曾回府?” 水溶面容和煦话语里亲近之意,他说的贾公乃是宁国公贾演的孙子,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的次子。 是丙辰科进士,一味好道,在都外玄贞观修炼,烧丹炼汞,别的事一概不管 听闻水溶问起自己写父亲贾珍也是无奈摇头叹道“家父一心向道,不曾理会家中俗物,派人去观内问询只说让府里张罗就行,一切都是缘法” “呃…”水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这贾敬还真是一心向道无欲无求这都快赶上太上忘情之境了吧,亲孙媳妇没了也不见人影,真是奇葩一家人 这会儿子内里出来几人正是听闻北静王来了,出来相见的贾宝玉贾蓉贾蔷等人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见一少年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贾政忙呵斥“孽障!王爷当面不得无礼!” 宝玉平生最怕就是他老子听得呵斥吓的忙止住身形一揖到底 “贾宝玉见过王爷” “贾蓉贾蔷见过王爷”后面二人也跟上来水溶确是不看,只打量贾宝玉果真生的有福喜人 水溶笑道:“你就是贾家宝玉真是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 “王爷也知我?” 贾宝玉生性不喜欢什么高官显贵,可出门却看到这么漂亮一个人儿却是爱的紧是以听闻北静王居然也知道自己很是高兴 水溶虽然常年跟老北静王在边疆,却也听闻过贾家有一子衔玉而生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 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果灵验否?” 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 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将玉给贾宝玉挂在脖子上看着贾宝玉心下喜欢 便对贾政说“令郎我着实喜欢,贾家与王府本是祖辈的交情,这些年父王常镇守北方来往也少了,如今我回京要有些时日宝兄弟可要常来与我亲近亲近才好” “这…宝玉顽劣不堪学业还需督促,怎好时常去打搅王爷” 贾政可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胸无点墨要是在跟武事王侯来往怕是真真是要废了 贾家虽说军中还有些关系,到如今都是走文臣的路子现在两府都没个出挑的,人人都指望宝玉这个异宝有福之人能上进些。 好使贾家的门楣不坠只可以老太太夫人姑嫂姊妹一味宠着护着,若不是他管的严些还不知闹成甚样子了 “贾大人,小王不才在京也得闲请了些文学大家,未有不另名士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岂不是美事?” yawenba.net 好嘛都自称小王呼贾大人了,贾政无法推脱忙躬身答应,一旁贾宝玉倒是高兴的很,贾珍贾蓉却有些不是滋味怎么人人都这么偏爱贾宝玉,不就一块破玉是福是祸还真说不好 北静王临走时还赠送了宝玉一串佛珠,乃是他回京面圣之时圣上所赐鹡鸰香念珠一串,如此珍贵之物说送就送,贾家上下那想过其中门道只觉得荣耀无比 水溶之后便离开了,宝玉一直送到轿内二人依依惜别 “王爷何故如此抬举蓉国府贾家,他们贾家如今以是不负往昔恐怕对王爷没什么助力” 路上亲近之侍从也是水溶的幕僚不解问北静王,在他看来贾家外表看着华丽其内已是腐朽不堪结交无益 “呵~本王只怕抬举的不够,这几日你张罗些名士清流邀请那贾宝玉来王府,弄的隆重些定要显的贾家与众不凡” 水溶没有回答幕僚的话,而是想着皇帝这次调他回京是何意?莫不是要削北静王府之权?是该找太子商议商议了 幕僚听到北静王要这般说,心里也猜到了些心想王爷年纪虽轻可这心机手段比老王爷也是不差了,贾家现如今是一堆枯材浇些油不但烧的旺盛能吸引别人注意,等油尽灯枯之时王爷有这份香火情可不就能有些好处了 这边贾宝玉得了这好物件可又不能在宁国府把玩,毕竟这是秦可卿丧事便回到西府好叫姐妹们看看这御赐之物 刚到院子里遇到紫鹃,便唤住她 “紫鹃,林妹妹可在屋里头么” 紫鹃回头看到是贾宝玉忙行礼问安,“回二爷,姑娘在屋里歇着呢,天气有些热姑娘受不住奴婢去找琏二奶奶娶用些藏冰” “这般你多支用些,跟二嫂子说我今儿也在妹妹屋里玩耍” 宝玉点点头吩咐到,紫鹃听闻心里欢喜正想着二奶奶不好说话这冰在这夏天可是金贵,怕是不好娶用有了贾宝玉这话便无碍了。 府里上上下下谁不宠着这位二爷,别说些许藏冰,就是天上的月亮也宝玉要也有人搭梯子。 “那奴婢便去了”紫鹃再行一礼匆匆去了,宝玉看着紫鹃这身形婀娜,不禁感叹天地间怎么生的这般多好儿女 林黛玉在屋内靠着塌发呆,边上雪雁轻轻给她打着扇看着姑娘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是感叹姑娘这么好的人儿身子却不受用,冷不得热不得这夏天还好,到了冬日这北方酷寒可怎么办 “妹妹,在么?” 林黛玉正出神之际想着那呆鹅刚好就巴巴跑去宁国府,人贾蓉亲夫君都没他这般热心,也不知这人想着些甚么,这些女儿心思怎好与旁人说 猛然听到屏风外间传来宝玉声音,林黛玉还没反应过来雪雁倒是急忙迎了出去 “宝二爷您来啦,我们姑娘在里边呢” 雪雁欢喜的引着贾宝玉进了里屋,只见林黛玉穿的素净,一双蹙烟眉含情目也不搭理贾宝玉,而是看着他身后的雪雁 雪雁被自家姑娘看着也不怕反而眨眨眼一脸含促狭,她知道宝二爷来了姑娘什么事都好了,黛玉见这丫头越发没了规矩心里狠狠记下一笔 “妹妹怎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宝玉见她不搭理自己,忙上去想拉她的手被黛玉用丝巾甩开,觑了贾宝玉一眼闻道 “你打哪儿来” “刚从东院过来了呢,蓉哥儿他媳妇不是没了,哎~我这做叔叔的也想着去送她最后一程,可叹这好的人儿被那贼人害了” 贾宝玉没听出味儿来,还在感叹秦可卿之遭遇殊不知他口里的贼人还救了他小命,现在他还没接触过几次秦可卿只是贾蓉过来给老太太见礼打过照面给他这二叔问过安 原书中秦可卿香消玉殒之后这家伙可是说吐了不少血来着 “那儿怎没绊住你,却巴巴跑我这儿来了” 这下贾宝玉听出点味儿来了,这妹妹怎么吃这干醋,可他也不知怎么说抓耳捞腮的摸到北静王送的那佛珠 这佛珠既然是御赐之物相必是高僧开火光的,妹妹体弱不如送与她好沾些佛气保佑身体康健 旋即拿出怀里用盒子装起来的御赐鹡鸰香念珠递上前去 “妹妹看这是甚么” 林黛玉见他不答话莫名有些着恼,却见到宝玉递过来一个精美绝伦的檀木小盒子,心想着莫不是这呆鹅想着他病那日自己送了他香囊,里面是黛玉来京时求来的附身符,见他病的厉害特意送给他的 今日莫不是也送自己一件物什,这不就是画本说的互换定情信物么?心下欢喜面色也有点点润色。 “甚么?” 接过来打开一看一串念珠木质上佳香气蕴蕴窗外阳光透进来熠熠生辉一看就不是凡品 “哪儿来的?我瞧着非是民间之物呢” 黛玉也是大家出身,林家也是列侯之家到了她父亲林如海这一代虽没落了才走的士途现任扬州巡盐御史算的上封疆大吏了, 她自小见过那些盐商为了讨好她爹爹送的很多贵重礼物虽然林如海从来不收但黛玉还是开过眼界的很有些见识 听黛玉好似也不知道此物的来历,贾宝玉有些自得 “这是北静王与我一见如故非要送我这念珠,我想着妹妹…” “哼!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东西。” 林黛玉本来拿着念珠爱不释手听闻宝玉这半截话,脸色一变探手扔到贾宝玉怀中 贾宝玉:Σ(?д?|||) 而周楚鸣这边带着一群人,早上让他们几百喝了点西北风就黑窝头,就这还给陈胜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周楚鸣到无所谓他们吃不吃,只不过怕这群家伙饿的没力气走路耽搁时间 让樊哙带着人看家,英布陈胜等人带着一帮人前面是周楚鸣打头后面跟着新收的喽啰押着他们二当家,后面英布带些人跟上 李逵喂了一晚上蚊子老实了些,也不敢跟周楚鸣厮骂了自己老老实实走路,心知这次寨子怕是难了 虽然斧头寨有个险处可这人实在是太厉害怕是寨子里人绑一块儿都不够他砍的,他带出来一百来人如今只剩下四十许,寨子里顶多还有百多人能顶甚么事儿 “黑牛,待会是你自己上去劝降还是我先杀上一场给他们长长见识?” 周楚鸣边走边问,李逵听他这话说的随意好似杀几十人跟割草一样简单,可转念一想可不是么以此人的能耐他都只能应付几招,下面的喽啰可不就如草芥一般 “俺斧头寨大当家也是响当当的汉子,定不会那般轻易投降”李逵也不正面搭话,只说他大当家的也是不差想劝降还是免谈。 “好汉!手下留情只要放过咱这些弟兄一条性命俺程咬金这条命任好汉驱使!” “………………”李逵 还是那句话只有取错的名儿,没有叫错的外号!周楚鸣在听到地上这单腿屈膝的汉子报上自己名字时就觉得真娘的邪呼 什么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这不就是他跟李逵正在掰扯问他到底愿不愿意跟着自己干,这黑厮也不给个准话只说斧头寨大当家对自己有收留庇护之恩,一切都听他的云云 正行到他们寨子山脚下正好碰到一队七八十人,个个精壮汉子一身匪气,原来是程咬金见寨子二当家自己的好兄弟黑牛去收个贡品去了一天一夜也没个消息回来,担心出事儿等到大伙吃了饭便带着人下山向周楚鸣他们寨子而去 这正好跟要上山的周楚鸣迎头撞上,李逵这厮刚大喊快跑大当家的这人忒滴凶狠你打不过, 而程咬金确是看到李黑牛押着个人后面跟着他寨子里的弟兄,还没搞明白情况周楚鸣先发制人上去就是一顿好打这次他没开杀戒,要么用刀背砸要么手砍脚踹,厮杀了这几次几道也掌握了些 当先的程咬金看到个黑熊冲过来,他也是老厮杀汉了心道不好,架着斧头要拦住被周楚鸣用刀背砍上斧头 程咬金到底嘀咕了来人的力量被自己斧背砸在额头当即昏死过去,后面的喽啰见状一拥而上想要救自己大当家周楚鸣虎扑羊群没一会儿放到一片 没晕过去的但是惨叫哀嚎,打倒了几十人后面才吓的退到山上不敢再冲了,这时间李逵赶紧挣脱压住他的人冲上来抱住程咬金一顿摇晃,好不容易醒了 “二当家!二弟你这莫不是反了!要拿了哥哥我自己做这大当家不成?” 程咬金醒来第一句好险没给李逵气死,把他上一提溜没好气的说道 “哥哥说甚子鸟话,莫不是中午马尿灌的多了!弟弟我这哪里是要反了,俺们这是被人俘虏了,那些驴草的才是反咧!” 他指着后面,程咬金看去那些家伙一个个底下了头这大当家虽然也是打服了他们才聚拢的寨子可对他们这些弟兄也着实不错,如今自己等人出个门就杀回来要夺了寨子实在是有些没脸 “这…这怎么说的,那人又是咋回事儿” 程咬金晃晃还有些晕的头,看看那些弟兄又指着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走过来的周楚鸣,这汉子威武雄壮霸气外露可不像无名之辈,可这绿林山他也算个正绿旗了从未听闻又这号猛人 难道是其他两个大寨要动闯王寨了?先拔掉他们这颗小钉子不成,李逵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厮了一声,刚才说话动静有点大拉到肌肉了 “哎~大哥咱们这次算是载了大跟头了” 然后就把怎么去寨子催缴的路上遇到官差,跟几百个大户家丁护院,又把周楚鸣那如地狱罗刹般的杀戮说了一遍,说的他自己都有些心惊胆战了 “嘶!” 程咬金听到还以为再听天书,但又看到李逵脸上的伤已经对面那明显少了许多的弟兄还有后面一大群人不由得他不信,这次真是惹到狠人了 当即脑子也不晕了转的飞快,看到周楚鸣盯着他立马单膝跪下说出来那番话 周楚鸣倒是没急着答应,心里听到他自称程咬金有些惊讶但也不奇怪书里他不就是干这行起家的,看着目瞪口呆惊讶不已的李逵 “李黑牛你这厮怎说?” 李黑牛李逵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心里,大哥可是响当当的硬汉,哪怕面对闯王寨那帮凶人也毫不畏惧怎么这就跪了? 要不是人家程咬金是大当家呢,这滑头看的清楚明白的很,闯王寨那帮家伙是看不上他这群人,对他没甚么危险,自己对前来的喽啰硬气点也甚么 可这新来的这位明显是想要开山立寨的样子,自己要是拒绝保不定就被一刀砍了,自己手下这帮家伙也都是他打服聚拢的,核心的几十个弟兄听李逵形容怕不够人家塞牙缝 自己识时务点还能留个好印象,说出去是为了弟兄们的性命才投降了的也不失为一条好汉嘛!搞不好这汉子还高看自己一眼 “啧~你真是人如其名,成妖精一个” “呃!呵呵~好汉说笑了,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程,名咬金,字义贞,可不是甚么妖精” 这鬼精一听这口气便知这人不好糊弄自己这把戏怕是被看穿了,平时糊弄下面弟兄还成在聪敏人面前怕是没个余地,忙大个哈哈 “行了,你虽然不认识我,但劳资可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以后少给我玩这些既然要投降还不叫那些人滚下来!”周楚鸣知道这人不能给好脸色不然他顺着杆子就能往上爬 “他娘的!你们这群孬货还在上面愣着干啥,等你们来救劳资魂都飞走了!还不下来拜见新大当家!!!” 程咬金得了话知道这一劫暂时过去了,转身看着一地惨相还有山上一群观望的家伙们气不打一处来,全是一群鸟人跑的到快,不由破口大骂起来! 第十七章:千里始足,万世一隅 “呵呵,前面就是俺老程…呸~前面就是大当家您的寨子了” 程咬金前倨后恭的带着路李逵焉了吧唧的跟在周楚鸣后面,一行人走在一条山路或者说山脊上周楚鸣推开面前这机灵鬼上前打量 果是一个好地方只见前方一个小坡度之后就是绵绵的平地犹如一把一把没有腿的椅子坐北朝南立在山间,后面悬崖峭壁是椅背下面平地是椅面边上还有条山溪哗啦啦响,只是杂草荆棘丛生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 西边也是缓坡通往山下面,东边是绵绵的树林深山,最里面隐约有些房屋应是那什么斧头寨了,具体多远周楚鸣不知道感觉两三里地怕是有的就如陈胜所说真要住人,几万人是轻松能住下 “你们这地方挺不错啊,怎么就落到你手里了?”周楚鸣纳闷这确实是个开山立寨的好地方有些奇怪的问后面程咬金 “嗨~大…大当家的有所不知”,程咬金以往都是被人叫大当家的现如今自己要成叫人的了还有些不适应,只见他伸手指着山下给周楚鸣说到 “当家的可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么” “你说的是那条?那是路吧?” 周楚鸣寻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从这看去远处有一条葱绿中时隐时现的黄色道路被树隔成一段一段的 “正是,那就是扬州通往京师的官道,沿途经过金陵,临清等地平日里商队来往热闹的紧” “挨着管道可有甚么不好,打…发财都送到家门口了” 程咬金一愣感情这位是个门外汉啊?这山匪第一要紧的便是隐蔽二是险要三才是人多,可这位好像不太懂这里边的门道 “俺还到是那里的翻山蛟到了这绿林,原来是个瞎家雀儿”李逵可总算找到由头了,光有些本事又如何还不是个菜鸟 “呔!黑牛怎么跟大当家说话的” 程咬金被这耿直的黑牛气的,寻思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太实诚啥话都往外冒,几十条命还堵不住你的嘴怎滴,吓的他忙找补一下 “呵呵~大当家别听这黑厮胡咧咧他懂个甚” “你这厮,你还真没说错劳资确实是刚入这行当做买卖,那又怎滴你到是老鸟了可吃的我一刀?” 周楚鸣不以为意这厮就是嘴臭,不懂就问他还是明白的乱装叉会坏事就问程咬金 “这有什么说法” 程咬金见这大当家的没生气,心里稍安看来不是个喜怒无常的能讲些道理 “呵呵,好叫大当家这古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咱们做这翦径的买卖最要紧的就是隐蔽,这地看着好可是前面无遮无拦,在官道上一眼便看到了,我们人少还没甚么相干,那些大寨子是不能这样显摆的,官面上太扎眼定然会招来官兵清剿,二是容易被同行黑吃黑人家都不用寻一眼就看到你老窝属实不是什么上佳位置,三就是这土太浅种不得什么粮食,这光靠抢也难以维持一个大寨子不是” 听程咬金一番解释周楚鸣有些明白了,难怪这么大一片地方被这群虾米占据还特么勒索别人,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你那都是实力不够,要是你够强别说在官道边上,你进城去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呃~………大当家说的是,说的是” 听到这狂妄的话程咬金无言以对心里估计再疯狂吐槽,李逵也是直撇嘴这人好生张狂,还进城抢进了城那还算抢吗?那是造反了! 要到斧头寨直走是不行的,荆棘丛生也没人开个路,得沿着边上的林子走有山林挤压这些杂草荆棘想不起来加之有山溪隔断,有点天然护城河的意思了就是小了点周楚鸣越看越满意 “哎!大当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二当家你这脸上怎回事儿” 没走两步一个草棚里窜出来两个邋里邋遢的家伙想是天热都敞着衣巾躺里面休息,听到声音出来一看这不是刚下山没多久的大当家跟昨天出门的二当家吗?还有这后面怎滴这么多人? 一头迷糊中程咬金上去就给这两人一人一脚“瞎喊什么,从今儿起俺老程就不是什么大当家了!以后给我看清楚这位才是咱们的大当家!” 拽着其中一个汉子的胳膊指着周楚鸣说道,那两个汉子懵了怎么就出去一会儿就换了个当家的,别说他懵程咬金自己还懵呢 “行了,行了赶紧带劳资去看看新地盘,到时候自己就知道了” 周楚鸣挥挥手大步向前,程咬金屁颠颠跟上那两个汉子摸摸头,看着脸肿的老高要不是那身形那胡子他们还真不敢认 “二当家这是怎滴?怎么就来了个新当家的?” 拉扯着李逵两个家伙满脸疑惑,李逵哪里来烦讲这些心里憋屈的很一甩手 “劳资哪里知道,滚开!” 被甩到一边两人也不敢再缠问,这李黑牛出了名的火爆脾气搞不好就要挨顿狠的,看到后面自家兄弟跟上迎上去才问个究竟,听到如此猛人杀神也是惊惧不已这以后怕是得省着些了,听起来比二当家凶狠的太多 绕了大半圈总算到了这什么鸟斧头寨,说是个寨子子就是一排草棚不规则的靠着后面山体乱七八糟的搭着,周楚鸣走到第一间棚子探头一看 “呕~” 好悬没吐出来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几个草堆木架子看着怕是住了七八人,那股味儿在这太阳发酵下周楚鸣没法儿说了 “…………这踏马养牲口也比这好吧?” 看着程咬金周楚鸣无语的问,这家伙也是捂住鼻子瓮声瓮气的回到 “大当家这帮家伙,是邋遢了些俺也管教了几次没甚用,也亏由着他们了反正他们都不嫌弃” 快速穿过这一片乱草棚,豁然开朗一片还算齐整的地,应该是他们平时里聚集的地方还有几处篝火灰烬踩踏的乱七八糟 “乃乃的!好好一个地方给你们真是白瞎了” 放眼望去比人还高的杂草算是给他们遮掩住了,这地方一看晚上就不知道多少蛇虫鼠蚁蚊子什么的周楚鸣寻思该给它整理了 “大当家这地方,可真大啊” 英布在后赶着一群人进来让他们都到了这空地,占据了一大半一个个吐舌喘气的 “去!让人给他们弄些水来先休息休息,等会儿有的忙” “哈哈~这位弟兄怎么称呼,俺是程咬金以后都是自家兄弟,打水这点小事儿只只管让下面的去做就成了” 程咬金看到这人这么随意亲近的跟周楚鸣搭话,应该是他收下得用的人忙上来认识认识,结果被人斜了一眼 好家伙就算俺老程是入了伙低了头,也不用这么看不上咱吧!周楚鸣看他那一脸愕然的样子笑容都僵了,知道肯定也是被英布这家伙相貌给整迷糊了 “别看了,他叫英布眼就是这样,可不是小瞧了你” “哦~呵呵老兄可真是不同凡响,一看就是能干大事的人,咱们兄弟晚上可要多喝几杯,哈哈哈” 听到周楚鸣解释这家伙热络的笑容立马续上,这家伙难怪数他活的长,不过成妖精都走了两大门神还有单庄主会有吗? “呵呵,程大寨主能不知道俺,我就是东边儿寨子的斜眼儿,还跟前去索要猎物的人冲突过几回相必程大寨主还吃过俺打的猎物呢” 英布看着这家伙,想不到以前耀武扬威兢勒寨子的家伙有一天也跟自己做了兄弟,世事真是难料 “啊…呃…哈哈哈哈,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我现在也是大当家收下的弟兄可不是什么寨主了,不提那些,不提那些” 饶是他脸皮厚也有些架不住,想不到还是个熟人,人不熟肉比较熟,周楚鸣没搭理他们往前走去看看着周围的环境毕竟这是以后得老巢了 程咬金吩咐喽啰们打几大桶水来,这么些个人怕是还要跑几趟才成,吩咐完忙跟上周楚鸣心里坠坠要是这家伙,看到崔凝眉起了心思自己怎么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还是直接带着凝眉跑呢? 倒是有条小路通往后山,只不过山里听说有个厉害山君他们很少进去也不知行不行得通,离自己屋越近心里越是着急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寻思间没注意差点撞上驻足的周楚鸣 “你这成妖的在想什么坏水,有话就直说惹了劳资不快别怪我翻脸无情,你这百十人还真不够我看的” 周楚鸣见他眼睛一个劲的轱辘,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事儿,是一点也不客气呵骂这厮就知道这人不会这么老实,要不然能上史书呢有几个简单的 “这…大当家原谅则个,俺那啥…嗯…”程咬金叽叽歪歪没说出半句话,周楚鸣把眼一瞪 百盟书 “有屁就放在这给劳资唱小曲儿呢!” 程咬金心一横大不了到时候拼个你死我活,退后几步看着周楚鸣说到 “大当家,俺老程虽然是投降了,可这祸不及妻儿也是这绿林的规矩,到时候还请大当家的不要为难我屋里人放她们离开,俺老程怎么这都行” “?”周楚鸣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周楚鸣看着这家伙脑子转了半响才明白他说了啥,感情是担心他压寨夫人就你这鸟样还能找到什么绝色不成? “呃~俺一向身体壮实并没有生甚么病……” 这人怎么好好的就骂人?周楚鸣懒得搭理这厮只说了句“劳资姓周!不姓曹” “?” 这下轮到程咬金搞不懂了,这跟你姓什么有关系吗?看到周楚鸣走了又忙追去手里的斧头都握出汗来了,周楚鸣那气势给他的压力着实不小 “那个洞是干什么的?你们挖出来的?” 周楚鸣往里面走了没多远看到一栋还像样的小屋,边上还有个山洞,洞口齐整像是人工挖掘过的,一旁程咬金紧张的看了看自己屋里没见人出来,听到周楚鸣问话敷衍的回了句 “那洞俺们来时就在了,也不知哪朝哪代人挖掘的,里面坡大天热天冷下雨时弟兄们就去里面歇着,冬暖夏凉很是不错就是湿气有些重待不长久” 一边说话就到了屋前程咬金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嘎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一位身穿绫罗的女子看着屋外周楚鸣程咬金几人 “程二傻子,他们是谁?”声音娇俏面容英气靓丽端得是一位小美人,年岁约莫十六七的样子 程咬金见状忙冲上前去护着这女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周楚鸣,生怕他来一句好俊俏的小妞以后就归本大当家了 那女子见程咬金这般紧张也知道怕是有事,抓着他后背悄悄打量前面两人,一个生的歪头斜眼的不是好人,一个倒是长的很威武像个大将莫样 “怎么!进屋藏娇怕劳资抢啊?本当家才看不上这柴火妞” 这女的长的是挺好看可年纪还小娇俏有余丰满不足,从程咬金身后探头让他想起前世看的猫和老鼠,这特么可真算的上美女与野兽了 呸呸呸~那劳资算什么不能这么说,嗯勉强算郎才女貌吧程咬金不似其他匪徒那么邋遢看起来还挺年轻的估计比自己大不了一两岁二十三四把 自己这身体多少岁来着??丫的想想还挺恐怖的好似也就二十来着,踏马的纯纯的怪物啊 幸好怪物就是我自己,不然要是有这么个怪力奇人不是收在麾下就像办法弄死!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本姑娘乃是县令千金可不是甚么柴火,你要是乱来小心我叫我爹爹派人把你抓起来!” 崔凝眉听到这人说自己是什么柴火,本就是大小姐脾气也不怕事儿,要不然也不会被程咬金虏到这寨子里来相识了还不回去,搞的她父亲还以为儿女出了什么事儿整天忧心忡忡担惊受怕 “嗯?你这小丫头就是清河县,县令的女儿?” 这世间是真的小又特么作弄人啊,周楚鸣真是服了这也能联系上…… “正是本小姐,你莫非认识我爹爹?” 程咬金也疑惑看着周楚鸣,这大当家不是山匪么莫不是还有甚么来历不然怎么认识崔更世伯的 “怎么,你就这样让大当家的在屋外晒着陪你们耍子?” 周楚鸣几步上前藐视着程咬金,把劳资当什么人了,靠! “呵~呵呵…大当家的里面请…里面请” 看出周楚鸣真不是什么夺人所爱的主,才讪讪的让开他后面的崔凝眉也跟着让开,好家伙葫芦娃啊后面还有个小的丫鬟打扮,应该是崔凝眉的小丫头了 周楚鸣踱步进屋,里面一套桌椅里面还有个小塌放着一张薄被,虽然简陋但收拾的干净清雅桌子上还放个瓶不知什么插着些什么花,比自己哪里是强了不少 拉开椅子坐下打眼一扫,哟还有本书拿起来一看颇为老旧了,几个古字周楚鸣看了半响才看懂 “太公六韬?” “大当家也识字,懂的这太公兵法!!???” 程咬金本看到周楚鸣拿着他家传兵书,没当甚么反正他也看不懂,想到周楚鸣蹦出一句正是这兵书的名字,乃是秦朝之时一位兵法大家所著,历朝历代多都有武勋世家传习 “怎么劳资就不能识字,识字很奇怪?这鸟兵书认我劳资我却认不得它” 周楚鸣把书一扔看着这厮什么意思感情以为劳资是文盲?爷虽然是九年义务漏网之鱼那也比你个老古董识字见得多 “额…俺不是这意思…” 程咬金带着崔凝眉坐在一旁挠挠头,心说可不是奇怪么放今识字的若不是他这般有迫不得已之事,谁会落草啊随便做点什么行当不行 “哼!倒是你有意思窝在山里兵书?怎么想学有所成出山横扫天下不成?” 听到周楚鸣如此说程咬金面色陡然暗淡一下,又笑起来“当家的别打趣咱了,我有这本事还能被您给按在这儿,您倒是先说说怎么识凝眉她爹爹的” “哟,叫的怪亲热哈,劳资可不认识她爹,倒是因为你这厮给劳资惹了些麻烦!你不说还好说起来还要跟你算算账!” 周楚鸣看着这一对狗男女,丫的他们在这亲亲我我,自己算是替他们厮杀了一场,见两人一脸懵逼,他便把这事儿来龙去脉大致说了因为县令找女儿心切派了很多人进山被他全捉了去当了肉票云云 “额……岂有这般巧的事儿,这也太巧了些罢” 程咬金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些个事儿,也很是愕然一旁的崔凝眉听完狠狠的拧住他耳朵责骂起来 “都怪你这二傻子!让你不叫我回去这下好了爹爹母亲不知道多担心我,呜呜!都怪你!都怪你!” “嘶~小画眉你先松手,这,这大当家看着呢”程咬金有些挂不住脸,无人二人打闹没什么青梅竹马都是这么过来的,可这还有周楚鸣英布看着,他这脸算全丢了 “哼!你说现在怎么办,不成你得赶紧送我回去,还有你也得跟我走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来做山贼!爹爹知道非要好好说道你不可!” 崔凝眉知道自己心急冲动了赶紧松开,临了还给他揉了一揉 “不是你担心回去太早你爹爹把你许给张家公子么”程咬金是委屈的不行,说留也是你说走也是你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崔凝眉才不管这些瞪着水灵大眼看着他 周楚鸣在一旁看的精精有味,这三板斧也怕绕指柔啊,听到他们说张公子想想还是告诉他们,反正过两天也会见面 “那你到是不用担心那劳什子,王公子张公子了” “嗯?” “大当家的可有甚么法子?”二人齐齐看来 “那鸟公子被我抓了,现在是我的肉票估计他家里也没什么心思找儿媳妇正筹钱呢,你这里得赶紧收拾一下劳资这次可是干了票大的!” 第十八章:清河暗涌,善财难舍 周楚鸣这边给二人解惑不提,又叫程咬金安排给这些人整点吃的下午把这地界好好收拾下,最起码先扩宽地形盖些简单的棚子,让陈胜他们过来建寨子有个歇脚的,屋子什么的等人来了在弄他可不知道古代怎么建房子,寨子里不是有木匠自己规划就行 而山外的清河县平静的表面下却乱了套,当天夜里凌晨时分,武松都没在鲁镇休息简单跟郑府说了下情况连夜赶回城里,天一亮就直冲县衙把熟睡的县太爷叫起来 “大人,就是这样那大当家的武力着实不凡,不对应该是天生怪力,我看他动作不像是专门修习过武艺的人,可就这样便杀了百来人着实悍勇无匹” 武松一口气说完拿起桌上茶水也不管是不是隔夜的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 崔更听到这消息还在震惊中,也不管武松这失礼之举,好半天回过神来问 “那有无我女儿的消息,是否被那山匪虏去了?” “呃……”武松想不到这城里两大家的公子被抓,还有几十个衙役县太爷都不问先问他女儿的消息,想了想也在情理之中 “这…大人…那寨里却听说有个美貌女子,却不是崔大小姐” 武松看着县令如实回答,这还是他好不容易从个小孩口里套的话,那孩子只说有个神仙一样的大姐姐,他也是见过崔小姐的年纪也不大更谈不上貌美如仙了 “哎~那我女儿又去了何处呢”崔更眉头紧锁这事儿实在是让他心里难受,夫人一天比一天消瘦他看着更难受了 “呃…大人您看这几家是您去通知还是,我一家一家前去分说?” “我让师爷叫他们来吧,毕竟这事儿因我而起,来人去请师爷过来” “是!老爷” 门外下人答应一声匆匆去了,没一会儿留着短须的一个师爷进来 “东翁,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去,请西门,张王三家过来,说是有大事发生” “东翁,可是剿匪出了变故?”师爷看到一旁的武班头,他带着三班衙役前去剿匪如今却是一人回来稍微一想变知道是什么事了 “无需多问,你去知会他们就是了” 崔更头更痛了,这女儿的事儿还没了,这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可恶的绿林匪徒!也不知给州府上的提案为何大半年都没个消息 快到了响午几家说的家主才姗姗来迟,相必是那县令又有求于他们,这次可要拿捏一番了几家当家的在衙门在互相拱手见礼,相视而笑 “呵呵~王兄,张老弟来的好早” “呵呵,西门老哥也不是来的巧,我等要是来的太早岂不是难相遇谈笑” “哈哈,张老弟说的是极,这就要的一个巧才好”王家家主王从善抚须笑答 “哈哈哈王兄说的是” “哈哈王老哥说的妙” 西门家主,西门吹雪,张家家主,张士道三个老家伙在衙门口一阵畅笑,你推我让,最后还是王家先行,西门其后,王家紧随一行人进入衙门 可这会笑的多开心,现在就多难受进入衙门后堂,崔县令还有师爷,边上站着个武班头 “武二?你怎滴回来了,其他人呢” 西门吹雪最先开口,因这武二算是他们家提携起来的,他哥哥武大郎还在他家私塾进过学有些香火情 “武二看向县太爷,崔更点头“你说吧,哎!” 见县太爷又是叹气又是扶额,都没招待几位家主,几人心知不秒各自找位置坐下 武松走到中间对着三位家主一拱手“几位老爷,非是武二自己想回来,乃是这次遭了难了” “什么?遭了难,我家庆儿如何了在哪里?可曾回来?” “对啊!我家从文人呢?” 只有王家主没有急切发问,反正他家也就一个同族管家跟一群护院家丁 武松咽了咽口水,把事情又从头到尾开始讲述,从到鲁镇郑老爷家起,一直到周楚鸣怎么虎入羊群大杀四方,他们几百人也不是那匪首一合之敌到全部被俘虏后西门公子被剁掉一根手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小布 西门吹雪抖抖索索打开麻布,看到里面一截指头白嫩嫩血淋淋,只觉得胸口一热噗嗤一口血吐出 “恶贼!!!” 痛叫一声便要倒下,旁边张家家主张士道也被自己小儿子被贼人俘虏的消息惊的呆住了 还好武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西门家主,崔更的师爷忙上前来抚胸拍背,又叫门外的小厮赶紧去请大夫来 小书亭 “西门老爷,莫急,莫要怒气攻心令郎暂时无碍的” 西门吹雪心里痛的难受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握住那块布老泪都要下来了 “我儿如何,我儿如何了!!” 张士道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急里忙慌的上前揪住武松的衣袖,心里又急又担心生怕小儿子有个什么闪失,这可真是,好好的那么多人怎么就被贼人俘获了不是带了不少好手吗! “张公子,王管家都没事,只是那贼人索要赎金颇多” “那恶贼讨要多少赎金,你快快说来!!” 一提到赎金王从善上了心,要是少他便救上一救,免得寒了族人的心要是太多想必家中族人也能够理解 看着西门家王家二人一个吐血一个急切莫样,哼!这就是教子无方好好的大少爷平日里非要舞刀弄棒不学无术,那像自己儿子认真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到那时候这清河谁敢跟他王家作对?心里不禁恶狠狠的想那贼人把这两个纨绔子弟杀了才好 “西门少爷说给那匪首,黄金一百两,白银一万两,布帛两千匹,粮食一万石……” 他还没说完西门吹雪痛也没了,张家的也冷静了 “好贼子他有那么大的胃口!吃的下这许多财货也不怕崩了牙!!” “庆儿糊涂,如此开价那还有还价余地!” 王从善瞬间就歇了救王荣如的心思,这大一笔定的上他家半个月的入账他一个管家还不值当,到这几个守财奴吝啬鬼还以为周楚鸣是个没名堂的小毛贼,一时得计凭借些武力众匪绑了人 至于武二说的什么一人大战几百家丁护院之类,因是他们没有能为夸大之语,那年来些官兵剿匪打了些小毛贼不还是上报大胜,一个个吹嘘杀了多少云云,可绿林山历年来匪徒只见多不见少 “几位老爷,不是,不是,那匪首说了,西门少爷不老实,他说的这个数要翻二十倍,张少爷十倍,王管家也是这个数!” 武松打断他们,也是无语儿子都在别人手里还关心别人吃不吃的下这财货 “啊!你咋说一遍?多少?!!” 西门吹雪张士道都怀疑自己听错了,齐齐发问武松清了下嗓子 “黄金一百两,白银一万两,布帛两千匹,粮食一万石,西门少爷要照这个数翻二十倍,张少爷王管家十倍!那匪首说了少一个字都不行!拖一日便砍两位少爷一个部件送给几家” “……” “……” 两位家主听清后心里一算,都是气的说不出言语,王从善也是惊到了,这一算粮食还好他们几家那个不是良田无数,可这二千两黄金,二十万白银四万,四万匹布帛,哪怕他王家也要伤筋动骨了 “几位老爷,那匪首端的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我回来时那地上碎肉都还在呢,您们思量吧我还要去通知那也衙役家让他们准备赎金” 武二拱拱手推了下去,心想知父莫若子难怪西门长文,张小公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给带话,看样子这两位老爷还真有些舍不得钱财 出去之后他按照他们嘱咐一家一家的去说了,不是小门子,就是外面管事儿的,最后寻到王荣如家把事儿一说 他媳妇母亲当即就晕了过去被晚辈哭哭啼啼扶着进了屋内,摇摇头去找那些衙役亲属了他这一天一夜没合眼也有些累,赶紧通知完休息一下看他们几家老爷怎么说 府衙后堂内几家家主到底是经过世事的很快冷静下来,看着堂上的县令都是愤怒异常 “崔大人!此事因你女儿而起,如今你如何说!” “对!崔大人如今我小儿都给搭进去了,你给个说法!” 王从善没说话,看着崔更,哼!不识抬举最好引咎离任了才好,可以让两家发动发动关系看能不能把这家伙拉下来 “二位家主这是如何说的,当日只让两家出些人手,我也以条件相换,可未曾邀请二位公子前去啊” 崔更哪里这么好拿捏,手一摊咱们提前就说好你们三家救我女儿,我让你们手里的地名正言顺,自己管不住儿子,怪的谁来 “你!!好,好的很,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哼!” 两人见这县令这般说,一时也没法儿辩驳可这仇算是沾上了,放下话二人拂袖而去回家想想怎么救儿子了 “呵呵~县尊不要见怪,这二人也是忧子心切,一时怒急言语冲了些,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只王从善干系小些就在在堂内,他看到这两人与崔更闹将起来,又想拉拢拉拢这家伙,是以出言宽慰 崔更才懒得理会二人,他女儿至今无有消息才不会跟他们计较这些,听到王从善言语也不搭话只是摇摇头闭目哀神起来 热脸贴了冷屁股,王从善心里恨恨起身也走了,该死的东西!这次得罪了两家看你如何收场! 出的衙门外管家迎上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西门老爷张老爷,怎么气急败坏的走了,可是生了什么事儿?” “哼!儿子丢了能不气急败坏吗,这次两家可要割下好大一块儿肉咯!啧啧~两千两黄金,二十万白银,好大的胃口” 王从善慢悠悠登上马车在车里嘴里啧啧有声,管家不明所以,什么黄金白银的?又听到老爷在车里询问 “贼王寨,可是要来了?” 管家贴着车慢慢走着听到老爷问话,估计一下回到 “老爷估摸着还有七八天的样子,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寻那贼王办?” 他们说的贼王寨,正是那闯王寨一个山匪还自称王真是好笑,是以平日都以贼王称呼,至于说的要来了办事,乃是王家常收贼赃,转手一倒腾进项不菲,办事就是常有些不开眼得罪王家的也让贼王帮忙收拾料理了 “你……嗯……暂时算了”王从善本想着让知会一下那贼人,西门张家那么多赎金只要稍稍透露那有贼不动心的,到时候粮食布帛又能赚一笔还能除掉那两个小畜生 转念又一想不妥,要是一个失手有个把人回来一说,谁不知道他们家与那贼王寨有些关联,要是让西门家王家知道,二家联合起来他王家也有些吃不消暂时打消这个念头,还是等那两个废物回来了再去通知,钱粮还缴获的更多,王家也赚的多不是 他这边想算计的两家,这会可闹翻了天两个家主回到家也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西门家老太太听到乖孙儿被虏到山里去了,哭晕了好几次,那些家丁亲眷也是担心不已默默流泪,可是主家的都被绑了他们猫儿狗儿的还轮不到说什么 张家的大太太听到小儿子被绑了肉票也是到处找张士道要寻死觅活的让他救儿子,两家一时鸡飞狗跳哭闹不止,两位家主也是头大如斗找家里管事询问钱财之事儿,那么多财货就算要换也得压一压实在太多了 王家也听闻消息了那么多人,好些个都还是家生子还有一个王荣如乃是王家血脉,一时间也是人心浮动,可是当管家把赎金数目一说都歇了声儿 天大的一笔财货老爷定然是不会出的,王荣如家的知道自家族长是什么人,只能变卖家财凑集武二说的五千两赎金,一些个族人还乘此机会压价收购王荣如的妻子不得已卖了头面首饰才堪堪够数~ 其他家丁护院有亲属的,也纷纷前来凑些银钱巴望着能换回自家亲眷,还不知道那些活着的都从贼了 小小清河县区区县豪之家,人情冷暖尽在今日矣 两家说的上话的商量来商量去闹了一天,最终西门家老太太一锤定音,再多钱财也得就但是要先确认西门长文是生是死,王家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 两家当家人连夜合计了一下决定先指派个管家带些见面礼先跟着武二去看看 第二日便早早打发人去寻那武二,武松跑了半日那些衙门家听到自家人被山贼绑了哭天抹泪的,末了还是筹集了些银子可都是普通人家哪有那几十辆最后还是衙门师爷带些崔更的一千两银子的票据,那些家属对县令是感恩戴德不已 这年头可不兴什么工伤,就是死了给些烧埋银子也几个钱,说明这崔更还是有些良心的他虽不是什么清官,但也不盘剥百姓这一千两怕是把两年收的礼全变卖了 大清早被西门张家管家找到,被两家老爷吩咐带着管家先去交涉一番 “你倒是就说这钱财数目巨大,我们也要筹措一番更别提那粮食布匹了” “知道了老爷”管家点头记下 “还有,你一定要亲眼看看庆儿如何了,告诉那贼子要是害了我儿一分钱也别想要!” 西门吹雪又是心痛又恶狠狠的说,心里已经止不住在想等儿子换回来怎么报复这伙贼寇了!这县里怕是指望不上了 张家也差不多是这样交代,行人又来到王家,王家除了王荣如儿子背着个包裹还有个管事的,王从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他知道那些家丁护院多半是回不来了可还是指派了个外院管事跟着去看看,对外就说问问那贼匪能不能换回来 下人们自是感谢主子的恩义,几人租了马家的马匹出城而去 县里热闹周楚鸣这里也不遑多让,先是让这群人把地上清理一遍什么石头坑洼该扔扔,该填填然后叫有刀的先清理,自己也不偷懒找了跟结实木棍绑上武二的大刀让别人离他远点,一个横扫就是一片 看的程咬金他们只吸气,不提这大当家力气如何,真是拿刀当柴火棍子使啊,这年头一把好刀可不便宜他们手里的家伙,都是吃饭的平日里仔细的紧 可是看到周楚鸣都这样了也不敢打马虎眼,都忍痛割草起来,百多个有刀的割两百个家丁护院衙役在后面收拾,草荆棘周楚鸣让他们分开放,草可以搭棚子用,荆棘到时候这边上树起木桩荆棘围一圈做个防御工事 周楚鸣越割越来劲儿有一种玩无双割草的爽感,就是时不时要注意大石头他这刀可是不是什么削铁如泥,劈石剁菜的宝刀若不是有些分量他才懒得用 割着感觉不对,回身一看乃乃的自己割出了一两百米那群家伙还在后面,他气冲冲的走回去一看 好家伙乱糟糟一片割的丢三落四整理的也不成规矩,他开声大吼 “停!都给劳资停下!” “怎么了大当家”众人当即停下来看着周楚鸣,程咬金英布颠颠跑过来询问 “怎么了!你他娘的不是读兵书吗?你就这么带兵的?” 程咬金:“(′??`)” “都给劳资挺好了,你~你~还有你两个徐达常遇春是吧每人现在给我带一百人分开做,做的好的晚上吃肉,慢的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吃蚊子去吧!” 周楚鸣点了几个寨子的人安排他们每人带一百人,护院家丁衙役加斧头寨的刚好四百二十人,一人带一百,割草的,捡草的,捡荆棘的,一安排剩下二十人专门负责打水给他们解渴,场面一下子井井有条起来各司其职,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 剩下三个呆瓜,李逵程咬金英布齐齐看着周楚鸣 “看劳资做什么!你们监工!劳资监督你们!一群一群驴草的!” 第二天陈胜带着人来就看到已经割了一大半的空地 第十九章:厉兵台,秣马洞 “大当家武二来了,还带了几个人我没让他们过来叫樊哙看住了” 陈胜指着后面几个汉子都背着大背篓里面全是刀一个个累的只喘气儿,武二这家伙居然也背着一篓 “嘿嘿~武二郎怎么样,他们是谈好了吗?吃了没过来一起吃点” 周楚鸣啃这骨头是早上他出去打的,其他人就没这待遇了吃着程咬金寨里煮的糜子面,给陈胜他们腾个位置叫上武二 “那谢过当家的了”武松放下背篓里面兵器乒乓作响,一拱手也不客气捞起一块大肉就啃 “嘿~这黑皮倒是不客气的很”程咬金看着这个明显就是官差莫样的家伙,他们干这行的跟官差天生不对付 武松也不搭理这厮,吃了几口一抹嘴对着周楚鸣说 “大当家的,那三家除了王家没个准话,其他两家都派管家带着礼入山来了,他们没在寨子里见着大当家,托我带个话” “什么,有什么好带话的,我说的那些数不够清楚?”周楚鸣也吃的差不多了扯了跟草剔牙靠在一旁草垛上今天天气多云搞不好要下雨了 “这,这倒是没说只说粮食数布帛数量太大一时不好筹集,还有这山里怎么运进来之类” 武松劲量复述两个管家的话,至于什么能不能商量他压根没提,这三家都不是什么乐善好施之家才懒得给他们废这口水 “呐!我这新寨子前面就是官道,你回去告诉他们五天之内两家必须给我运过来!不然就别运了!” 周楚鸣才不信他们没得办法,那么多庄户家丁还搞不定这点多弄点驴马牛车一次就到位了,武松听后没说什么点点头 然后想到了啥起身去把背篓里兵器倒出来,从里面掏出两个包裹,不大但是看着沉甸甸的,一手拿一个走到周楚鸣面前打开 “大当家,这是王荣如家的赎金500两黄金,这是衙役的赎金,一千两白银您看看” 只见地上两块布里面,一堆金灿灿,一堆银闪闪,陈胜英布李逵等哪里见过这许多黄金白银,眼都看直程咬金要稍微镇定些,但是心里也直嘀咕这大当家真是能发财啊,这比他们几年还赚的多,听说后面还有大批财货,以后日子总算好过了 刚他还说这粮食不够这帮粗胚造的,这钱就送上门了,周楚鸣也没见过这么多真金白银但是他总有种不真实感,看这些像是看游戏数据样没那么激动,拿起一块儿黄金掂量掂量,挺重扔一块儿给程咬金,一块给李黑牛,陈胜英布,还有带头割草快的徐达常遇春也有 末了想了想扔给武松一块黄金,几人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大当家你这是??”程咬金耐不住直接问到 “是啊,大当家给俺们做甚” 李黑牛拿着手机金子翻来覆去的看,陈胜英布武松也看着他 “干什么,劳资心情好你管我!剩下的英布你带着弟兄出去买点人吃的,什么财米油盐,针线被盖,斧头钉子之类,你想想山里缺的都买些,最好找个小商队弄个几百户人的用度,多了也不怕让他们运到官道这边,到时候这里也就理的差不多了” “这…当家的俺一个粗胚怕是弄不明白”英布本来就斜的眼更斜了 “他娘的!劳资手把手教你行不行?你不会不能找个会的人?脑子里面是不是灌了屎!这里这么多人就算一群猪也有个开窍的吧!啊!!” 周楚鸣真是早晚被这群鸟人气死,一个个干啥啥不成,吃饭第一名! “哦!哦!!俺这就去,这就去” 英布被这一顿骂灰溜溜的去找那些家丁护院了 “那大当家给俺们干啥,莫不是要买下咱两的命不成” 徐达常遇春这两家伙,被捉了一直当闷葫芦也不找周楚鸣他们说话,这会见到周楚鸣也扔给他们两块金子才开了口 “你两个驴草的,不是一直再观察劳资,现在就给句话吧,是真心想跟着我干,还是敷衍劳资以后找机会开溜,要是真不想干我也不难为你们拿着金子滚蛋!不过下次落劳资手里,我也不问直接剁了你两了事!” 周楚鸣撇了两人一眼不屑的道,这两家伙还跟他玩择主那一套,要不是你两个有些名气早一刀剁了,他还不信程咬金李逵都有还没其他得用的人了 “这……既然大当家的问了,俺们也说句实话,我两虽然在老家得罪了人,但也还算是良家子,如今被大当家虏了也是心服口服,可这要进山落草当了这没名堂的山匪…这…” siluke.com “好球囊的!什么下流种子!两个鸟人俺们怎山匪就是没名堂的怎么了!” 周楚鸣还没说话李黑牛倒是先发起火来,怒目圆瞪吹胡子瞪眼睛,看样子是要再敢说一句怕是要做过一场才干休 “嗯!” 周楚鸣鼻子里嗯了一声,看了这厮一眼程咬金也拉住这冲动大黑牛,还挺认同两人说的,要不是没办法谁来当山匪啊,入了山一辈子妻儿以后都只能做个没名堂的了 “呵呵~原来你们想的还挺远,那你们还去给人当护院就有名堂了?” “咱们也是暂时屈身于此想挣些本钱再做打算” 徐达解释道要不是那少爷给的多谁愿去,说的好是个教头还不是下人之属,常遇春也点点头 “那你两本来是打算干啥的?” “呃,俺是想挣点安家银子然后北上投军,听人说北方蛮子多容易争功,我们虽不及大当家勇武无敌也自信有些本事说不得能混个前程” 说起这个徐达还挺自信,毕竟像周楚鸣这样的猛人也是百年难遇了,可不巧让自己等遇上了 “呵呵~你们两想的但是挺美,军功有那么好挣?你们是四王的亲戚,还是八公的子侄啊?大燕有这么清明了?这几十年可曾有多少小兵头子据功上位的?” 他这一说倒是问住几人了,武二更是深有体会他这个小小县城衙役班头都是裙带关系才当上的,更别提军队里头水更是深的紧 要么是达官贵人亲戚,要么是武勋公侯之家属哪还有平头百姓普通小兵的位置 “这…” 徐达常遇春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周楚鸣起身指着后面 “好好看看这山,再想想,想明白了来找我!是去是留我绝不阻拦” 留下几个人莫名其妙,倒是程咬金眼里有些诧异,真就妖精变得了 下午继续把剩下的地方割出来,有了陈胜带来的刀人数增加一倍没一会儿就割完了,周楚鸣让他们休息一下 接下来就精细修正一番比较耗费时间,徐达常遇春二人时不时看看山想不明白周楚鸣说的啥意思,倒是李逵惦记这事儿跑来问程咬金 “大哥,大当家到底什么意思,这山光秃秃的有个鸟看头,莫不是故意说个耍子戏弄我等?” 他这一问边上徐达常遇春二人就竖起耳朵了,兴许这程咬金知道些什么,当时看他眼睛滴溜溜直转 “呵呵~”程咬金扫了一边假装休息实则偷听两人先笑了笑 “啧~大哥说便说你笑个甚莫不是也戏耍起黑牛来了?”李逵一脸的不赖看着程咬金 “啪!” “哥哥打我作甚,头疼的紧呢”李黑牛揉揉被拍的头幸好不是受伤那边,不然这一下给他拍实了怕是要疼死 “你这黑牛,进入山这么久不知道这山叫啥?” “绿林山啊!我咋不知道!那跟大当家叫这山有甚干系”这讥风属实难为李逵这大脑袋了 “是啊!这是绿,林,山,啊!绿林啊,啧啧~” 程咬金嘴里托的老长生怕别人听不清,还发出莫名之声,心里直呼真是周楚鸣敢想,摇着头走了留下李逵在哪儿揉头,嘴里嘟嘟啷啷大哥跟大当家没两天怎就变这样了 “绿林好汉,绿林山!大晋王朝?” 徐达常遇春二人瞪大了眼,他们是万万想不到周楚鸣是这个意思,当年新朝民不聊生翼州一带当地名望之人聚集一群人,号称绿林军最后打败新朝以及各路诸侯建立了大晋王朝,这才有的现在绿林好汉之称 可看看周楚鸣这里,不说他本身没甚名望不说!刀无几柄人无千户,就想着绿林了? 不过二人仔细想来,以他之勇武要是能聚集些人马收拾了这绿林山匪,以当今大燕局势内腐败不堪除了边军几无强军,外有草原八部说不定还真能干出一番大事! 二人想到此处都看了看对方 “你怎么说?”徐达问常遇春,常遇春摸了摸下颚的短须,沉吟一番开口“走找大当家去!” 常遇春想明白了,大当家说的对如今军队都是权贵的自留地,那北方听说北静王是一手遮天自己这没跟脚的去也不知要混到什么时候,别说军功以他两个的脾气必然不能久居卑下之位,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外敌不是最最可怕的,内部杀人才叫一个快准狠! 两人找到了正在溪水里泡脚的周楚鸣,也不管是背对着的,当即摆下抱拳 “俺常遇春” “俺徐达” “愿意跟着大当家,如若背弃必叫我等死于马踏刀砍之下!” 周楚鸣听到后面有两人过来就知道鱼儿上钩了,空军?哼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钓鱼佬狠起来方圆几里没有不怕的! “你们这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大当家不但勇猛无敌,志向也是我等不及,愿意跟随大当家干一番大事业!” “大当家若不嫌弃,我徐达还有把子气力任凭大当家驱使” 周楚鸣站起身赤着脚上来抚起二人,一人拍了一下大笑说 “哈哈!这才是条汉子,汉大将曾说过大丈夫在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当兵!当个屁!” 二人心说那个汉大将说的,不过这话说的有气势!好男儿当如是!周楚鸣也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太史慈这人,只能含糊说汉大将反正他算是汉朝那时间段的 手下两个能带兵的,周楚鸣心满意足让他两先好好带着那群家丁互相喽啰,带熟等寨子立起来他要练兵! 这几日就一只忙活这地界最外围留了一层荆棘,把那些砍掉的荆棘也趁着下雨拿出去插地里这玩意儿容易活 然后就是搭棚砍树又安排人去另外县里买了不少斧头锯子,程咬金李逵两个大斧头自是没躲过也被安排去砍树了 心疼的李逵跟什么似的,周楚鸣直说他没见过世面等弄好寨子给他整两把精铁斧头这才不碎嘴了,陈胜他们也一趟趟搬家,锅碗瓢盆什么玩意都有 周楚鸣头大吩咐他用不了的不用拿了,以后有的是钱吃饭的粮食被褥带来就行,让那边木匠赶紧过来建房子木头都砍一大堆了 随后就快的多了一天人全过来了,把几个肉票往山洞一关,周楚鸣进去看过地方很大很深像是天然的山洞后被人修缮过的,里面还有几个小洞适合当仓库只要不往里面走外边又干燥又通风 “哎哟,大当家的,我那些草药可别忘了让他们带来”张角这老道气喘吁吁跑来,他这老胳膊老腿可不能来回跑 “对对对,把这老头的药全搬来,以后你们生病治伤全归他管了” 对着回去搬剩下东西的人吩咐了一番,老道笑笑 “怎么样老头我这地方还不错吧?你这道士懂不懂风水看看” 周楚鸣一手搭着老头,给他指着自己割下的江山,只见外面是一层厚密的荆棘,中间空了十来米还在往下割准备弄出条好点的路下山,这破阧是阧了点可比那山脊好多了起码同时走十几人无碍 一边有人在挖坑埋两排合抱粗的树都休整的差多三米高,弄两排中间可以搭横木站人里面堆土夯实绝对不比城墙差 “呵呵,大当家以老道看这里却不是太好” 张角转了一圈看看远处又看看四周 “怎么?这有什么说头?” 周楚鸣看这老头神叨叨忍住踢他一脚的冲动,这可不是那些皮糙肉厚的粗汉,指定是一脚没 “老道看这地势,这方位倒是想起来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啥地方?” “大当家可知道这大燕立国之战?” 周楚鸣听了直翻白眼,劳资连大燕百姓都不算,嗯只能算半个去哪里知道,这种人爱说半截带问的,你就别惯着他别问别搭腔,王八退房憋不住了他自己会说的 果不其然张角这老头子拿腔拿调半天也不见回应,扭头看见大当家正盯着他呢眼神戏谑 “咳咳~好叫大当家知道大燕乃是楚朝末年群雄割据中的一方势力,当时四下混战赵家起于金陵慢慢的壮大起来,可是这南方也很多诸侯最为强盛的乃是扬州李氏,两家最终扫平南方各势力,一山二虎…” 张角讲述这二百年前的乱世说的绘声绘色,不愧是第一批的传销天王说的真好就跟他在现场一样,周楚鸣也渐渐被吸引,最后讲道两家大军对峙于金陵扬州交界处的棠邑城 “棠邑城乃是厄腕要冲之地,赵李几十万大军对峙于次相持不下最后却是赵家麾下水氏贾氏破局” “等下?贾氏我知道是一门双国公的贾家,水氏是那个怎么没听说过?”周楚鸣打断张角讲述顺便给这老头递碗水,科普人得尊重下 “还能是谁,乃是四王当中仅存的北静王水家” “哦!原来是他,你继续”说水氏他可能不太懂说北静王他就知道了,网传红楼里这个王是个lyb他有些印象 “那年战事焦灼李氏有扬州富庶之地强兵猛将比赵氏强上不少,因此赵家处于下风有些落败之相,最后水氏家主水云天,贾家兄弟贾演,贾源偷偷从山间小道耗费几个月时间绕至李氏大军后方,大当家不妨猜猜他们是在哪儿?” 屮!送分题是吧?看他那嘚瑟劲儿周楚鸣稍微想想前因后果就明白了 “你不会是说这吧?” “呵呵~大当家一语中的,当年他们就是到此处几万人马藏身与这山间,马住洞人搭棚最后在两军决战之际从后方杀入,大当家的想想前方如火如荼的大军交战,后面突然杀出几万骑兵后路被断粮草被烧更是活捉了李氏不少大将,水云天贾家二人更是冲到中军镇斩李氏家主,赵氏不但大获全胜更是招降纳叛无数,一跃成为这神州大地最强诸侯,三五年内便一统天下,开国之后这三人也凭此军功封爵一郡王,两国公,荣耀了二百多年了当初四王八公如今还剩下的就这三家还算了上人顶级权贵,其余的日落西山矣,因此这以前也叫秣兵台,历马洞,不成想如今却做了山寨窝了” 这老头说完还一副沧桑之感,多少英雄事都付笑中呗 “嘿!想不到劳资抢个地盘还抢到老雇主家去了,还真是挺有缘分”周楚鸣倒是觉得挺不错,张角愕然 “大当家莫非是贾家中人?” “切!劳资在贾家算什么人,也不怕告诉你劳资是恶了宁国服管事被赶将出来,不也劳资也不吃亏看到那妞没” 周楚鸣指着被人用竹滑竿抬着的一个女子,轻纱遮面,被几个寨里喽啰抬到崔凝眉哪里,不是秦可卿是谁,樊英扶着她从竹椅上站起来,她似乎有所感应回头看了一眼 见那个大恶人指着她一个老头也看了过来,忙急急进了屋内 “额~这不是夫人吗?” 张角认得不就是大当家夫人,难不成跟贾家还有甚牵扯 可周楚鸣一句话震的这老道,道心都破裂了 “嘿嘿!夫人倒是夫人,可却不是劳资的夫人,她叫秦可卿乃是贾家宁国府三品将军之子贾蓉刚过门的媳妇!” 第二十章:皇家旧事,可卿乱心 也不管张角处于何等震惊中,周楚鸣自顾自走了陈胜这人还行内务安排的还挺周到,他还想着要不要去接秦可卿,就她那细胳膊细腿这半天山路不得走一个月 只能说他把古人想的太简单,对于怎么让贵人舒服一点上是不用怀疑的 “夫人这可比咱们那边好多了,地方宽敞屋舌也好” 秦可卿进了屋内与樊英打量这屋好似有人在住吧,摘下帷帽露出那妩媚靓丽容颜一头青丝被帽子带下更添了几分颜色 “呀,好漂亮的姐姐~” 一声清脆惊呼从旁边传来,原来是崔凝眉听到有声音以为是那个无意闯进来的,掀内屋布幔正好看到秦可卿绝美侧颜不由惊呼出声,身边还探出个小丫头的脑袋,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秦可卿 真是好漂亮啊,比自己小姐还要漂亮,对不起小姐不是奴婢要背叛,实在敌人太好看了 秦可卿也没想到有人在里面,就看到屋里走出来一大一小两个清秀的人儿,一个长得俏丽活泼看着她眼里羡慕不掩,一个小丫鬟看着她呆呆的 “好看吧,小柴火!啊哈哈哈~” 几人静默中一声夸张的大笑传来,只见周楚鸣一脸嘚瑟的进来了,身后跟着个护食的程咬金 这厮看到大当家来这儿就心里别扭每次都跟着,生怕别人抢走他的小青梅,只不过当进来看到秦可卿时也是呆了 不是他被秦可卿美貌惊呆而是想起当年往事,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可是并没有听说那贵人有遗孤啊 崔凝眉被周楚鸣这笑声惊醒,又听到这大当家没个正行来取笑人,正要说上几句就看到大当家身后有个傻子都看痴了 “哼!哼!” 崔凝眉瞪着程咬金从鼻子了哼了几声,可那家伙却无动于衷还盯着别人看,秦可卿也注意到周楚鸣旁边有个男子一直盯着她 有些羞恼这人好不知礼,又想到这是山匪强盗不知礼才对,忙转过身去低下头 “嗨!好球囊看够没有!在看!屋里都酸了” 周楚鸣也才发现这程咬金一直盯着秦可卿不挪眼,心说你可以啊当着这小辣椒跟劳资面前就敢这样 重重的拍了他一巴掌总算给他打醒了,程咬金回神就面对着两双恶狠狠凶巴巴的眼神,心道不秒惹了两个自己都得罪不起的人 可还是忍不住看了秦可卿一眼,正好又看到秦可卿瞟他这眼神这姿态,真是像,太像了 “他娘的!你还看,崔大小姐你说是卸胳膊腿还是挖他这贼眼” 崔凝眉上来就叨住程咬金耳朵!也顾不得这多人在场了气死她了这程二傻子!只是身高不够垫着脚有些逗乐,仿佛是挂在程咬金身上 “呀呀~凝眉,痛!痛!痛!快放手!快放些” 程咬金这可受罪了只能弯下腰,秦可卿看到这一幕噗呲笑出声,又赶紧掩住心想这女儿家成何体统,她怎么能,怎能这般… 古代男尊女卑像崔凝眉这种可不是一般的悍妇了,何况她还如此年轻小儿女打闹也不成这样的,崔凝眉扭了下哼哼撒开手 “这是大当家夫人,是你该看的么!就该让大当家收拾你一顿!” 说是这么说崔凝眉还是看着周楚鸣,那意思是你看我都收拾他了,你就别计较了吧? “呵呵~我看他不是馋涎美色,是有事吧!” 周楚鸣琢磨过味儿来,程咬金那神色中带着惊诧不敢置信,怀疑等等,分明是好像是认得秦可卿的,他这一说程咬金脸色顿时一变,果然有事儿 “樊英,带这个,这个妹妹出去玩一会儿,别让人过来!” “好,大当家” 樊英知道他们有事要说,忙拉着那小丫头要出去,这丫头看着自家小姐,崔凝眉看这情形只能点头 “去吧” 周楚鸣一把给秦可卿拉到身边边上坐下,后者甩开他的毛手起身做的远了些这坏人就会欺负她 “说吧,我向来是以理服人的,要是今天你不说个一二三四来,哼哼~” 程咬金看周楚鸣那样心知这一劫早晚得过,挠挠头又看看秦可卿,被崔凝眉在腰间拧了一把 “嘶~…敢问,敢问大当家,夫人可是姓玉?” 程咬金疼直吸冷气,凝眉这手劲儿可比小时候大的多了,不过还是问出自己心中疑惑 “她啊,可不姓什么玉啊云的,她姓秦官名兼美,字可卿” 秦可卿听到周楚鸣连她官名都知道很是惊异,柔媚杏眼看向他,很是不解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女儿家的名非近亲之人哪里能知道 “姓秦么,为何姓秦呢?” 程咬金喃喃自语很是不解,就算不是贵人后裔也应该是亲眷啊,不然怎滴如此相像? 周楚鸣见秦可卿看着他,双眼灵动温润好似把她的柔性全包揽在其中,还透着不解相必是疑惑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儿的,这厮嘿嘿一笑靠上前去低声说了一句 “嘿嘿,我不但知道你官名兼美,还知道你乳名换做可儿,可对否周秦氏?” 秦可卿大羞,用帕子扫这可恶的嗔怒“你浑说甚么” 怒也低声几不可闻,耳根子都红彤彤了看着周楚鸣有点饿狼附体 程咬金想不出个由头又问秦可卿“夫人可知道玉王妃吗?” “怎么又扯到王妃上了?一次说清楚再吞吞吐吐小心你的头” 周楚鸣被这厮绕迷糊,不耐烦的呵道眼神恶狠狠看着他的裆,他可没说是那个头,程咬金却是懂的不由得夹紧双腿不敢卖关子了讲起一段往事来 “大当家不是好奇俺为何跟凝眉相识,还爱看兵书么,实不相瞒俺老程家也是阔过的” 程咬金娓娓道来原来他程家也算是京中将门世家,只不过上不了台面他爹乃是当今皇帝儿子谥号义忠亲王的王府统领算是家将 十几年前义忠亲王赵明宝还叫秦王深得皇帝喜爱,可他不是嫡子只是一个贵妃所生,得皇帝之宠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一个明宝,爵封为秦,有朝臣私下都以隐太子称呼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时皇子王爷众多独秦王受宠还被皇帝赐婚玉氏,玉家也不是一般人当家玉看太公乃是中平年间的宰相,门生故吏满天下 这下暗中的势力再也等不了,不出二年太子及几位王公大臣上奏秦王有不臣之心上奏皇帝,并且在王府中搜出龙袍宝玺等僭越之物 皇帝当然不信可是群情汹涌不得不把秦王一家封禁在王府内并且派有司调查,此间应该有包希仁出场 可是结果越查越乱的时候一天夜里秦王府突然四处起火,当夜风大救援不及一夜间秦王府付之一炬几百口人全都变成了焦炭,其中就有他父亲,皇帝听闻当时就病倒了 然后秦王就被按上了畏罪自焚之名,对起有关联的人大肆株连,玉家几近灭门其他鱼池也百不存一,皇帝病愈之时木已成舟但还是不相信秦王会谋反,并执意赐下谥号义忠,以表明他的态度 他那是时候还小秦王事发的时候正是崔凝眉出生不久他前去看望这个妹,他们两家本是一个巷子住着的平时里有些来往他父亲对崔更这读书人很敬重,因为觉得自己没学问以后也就是个护卫头子,想让崔更提点提点他傻儿子 他母亲听闻不好的消息忙让人把金银细软送到崔家,还让他帮忙照顾儿子然后一大家子堂兄族伯就被兵卒带走了, 程咬金从此再也没见过父母亲人在崔家躲了将近一年之久五岁的他也懂些事了,乖乖的跟崔家离开京城去到金陵,两口子受了恩惠让崔更拮据的家境一下好了起来读书赶考不在话下,对程咬金也是悉心照顾 直到前些年崔更从京城要去扬州当官,程咬金才决心离开崔家出去闯荡不在这么躲藏过日子,想不到最后什么名堂也无有,还当起了山贼 “原来还真是小青梅老竹马啊” 周楚鸣看着两人打趣,他对什么义忠秦王的没什么兴趣不过倒是想着这老程家真是跟秦有缘呗,那个时空都沾的上 “那这些跟秦可卿有什么关系,说了这么多我是一点没听明白” 周楚鸣敲敲桌子看着这厮,谁爱听你这程家往事消遣我呢? “哎!大当家的不知,俺一进门看到夫人当面,差点就跪下叫王妃了!真真是一模一样啊” 程咬金不住摇头感叹,这大当家夫人,无论是样貌气度神态,真是像极了他小时候记忆里的秦王妃,心想要不是自己算是见过些场面了今日定要出丑了 “不是你一个外男?怎么见过王妃就算见过算算时间你那时候还是个小屁孩吧?你就记得了?” 周楚鸣很是怀疑这厮是不是吹牛,见秦可卿长得漂亮才这么说 “啧~敢问大当家,假如您在偶然间看到了夫人这般神仙似的人儿,多年后可否能记得?记得那年好似什么节日,王府家宴请的都是些王府亲近的人,俺们一家也被邀请去参加,那时我小不假可跟着母亲却见过王妃,是一眼难忘俺还给王妃磕过头冽!” 程咬金一咂嘴反驳起周楚鸣来,话语里还有得意劲儿可又想起家里人又焉了吧唧起来,一旁崔凝眉知道些事儿,看他这样伸手拉了拉他对他甜笑程咬金才一扫丧气对着周楚鸣道 “可出事那年那会也未有听闻秦王有后王妃有孕,今天见到夫人我才有些失态” “不是?别人怀孕没怀孕你个小屁孩会知道?” 周楚鸣有些想不通,这倒是给程咬金问住了他也只是见过王妃一次,磕了个头得了这赏钱别人是不是怀孕他还真不晓得,没过几个月王府就出事了其他的就是他躲藏着这些年了 “不过你说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你说秦可卿可能是王府的血脉是吧?” “正是这个意思” 秦可卿听到不由反驳出声“谁是什么王府血脉,我爹爹乃是户部度支秦业,我是秦家的女儿可不认识什么王爷王妃,你等莫要胡说” 这冒充天家血脉王府亲眷可是重罪,要是被人听了去秦家怕是全部得下狱问罪 哔嘀阁 见她这又急又气的莫样,周楚鸣看着她认真的说 “你还真就不是秦家的女儿,你是秦业当面从救济院保回家的” “胡说甚么!我就是秦家的女儿!” 秦可卿虽柔弱也有底线的,被周楚鸣这么说有些生气了 “好好好~算我胡说好吧,不过到时候可以问问你爹爹不就知道了,还有你没发现你家里就你长得好看么?” 秦可卿被周楚鸣说到她爹秦业,心里也有些乱,她家还真就她长得好看,秦钟也只能算是清秀,别人常说她民女得贵,说秦家怎么就生了这么好看一个姑娘 以前不曾想这些只当自己母亲生的好,她随母亲现在被这一说,思绪乱了 周楚鸣看她这样也心知不能再说了,出去叫樊英进来抚她进内屋休息 “崔大小姐,借你房间用下没问题吧?” 崔凝眉白眼直翻,你人都让进去了才来问,叫人怎么说 “哎,你别翻,等过两天让人建了新房就好了,对了我说你个程妖精好好的你不跟着崔家,到时候美人家财全都有了,来做山贼这份有前途的工作,真不愧是你啊” 周楚鸣看着程咬金,山贼是你程大胡子的必经之路怎滴 “谁跟这傻子美人家财的,不跟你们浑说了拉” 崔凝眉在怎么活泼俏皮,也定不住周楚鸣这般打趣啊拉着小丫鬟跑进内屋了 “嘻嘻,大当家夫人我叫崔凝眉,我以后能叫你可卿姐姐吗?” “呀,我才不是什么夫人,妹妹莫要乱说……” “嘻嘻~” “哈哈~” 周楚鸣……这女人友谊也太快了吧?感觉进屋还没有三秒吧!?? “哎!大当家也知道我家牵扯进这种祸事来,我以前是太小也无甚办法,可后我就想着去京城寻一寻看还有没有亲眷在世” 程咬金喝了口水,叹气不已 “找到了?” “哎!本以过去了这么些年,那事儿也没人关注了,可我悄悄去了自己原先住的巷子还有王府周围却好似被人盯上,我知道不妙就连夜出京了,一路上也遇到些人要不是俺有些本事怕是难活,又怕回去连累了崔叔伯一家不得已只能入了这绿林山” 周楚鸣心想可不是古今这种皇家事儿最是深入寒渊,历史书上寥寥几笔就是几千上万条人命 暂时他也无法但还是说道“你还是派个信的过的人,给人家送个信儿把别人姑娘拐走这几天我估计那崔家要是以后知道了,非得剥你皮拆你骨不可” “额~俺已经派人跟着武二回去了,大当家不会怪俺吧” 程咬金有些讪讪,周楚鸣斜了这小子一眼,先斩后奏玩的挺溜,要是老子不问这茬到时候别人找到寨子里面我还蒙在鼓里 伸手虚空点了点他背着手出去了,程咬金摸了摸自己鼻子估计以后是不敢再玩这些了 武松带着王荣如还有派出来的几个管家回到县城,王荣如一家抱头痛哭不提,把周楚鸣的话一一带到,并且算了下家丁护院的价格,周楚鸣压根不想放人每人开价八十两白银 好家伙十几两白银就够买一个水嫩小丫鬟了,八十两买个姿色上佳的都够了,更别提那些粗汉几位家主把事儿一说,自己有钱自己去赎回来主家也是没有余粮 除了哭天抹泪这些家属又能如何,一个月好的也就几钱银子的例钱,攒几个月也才二两银子八十两简直是天文数字了,更别提那些没地位的几十个铜板就很多了 不管这些阿猫阿狗,西门,张家主要还是筹集山匪要的赎金,那么大一笔简直是生生割肉啊,两家边筹备边把怒火发泄到县衙 今儿不是这家牛丢了,明儿就是那个主事请了病假,后天又是哪个乡里出了命案,搞得崔更心力憔悴,现如今衙门里除了师爷下属,就那些他换回来的衙役感恩于他,还不离不弃堂堂一个上县衙门居然无人可用了 还有女儿的事儿,头疼!头疼啊! “县尊大人,有人扔了封信在前衙,好像是给您的” 正在伤神之际师爷跑进来,手拿着一封签纸也不知道是什么封起来的难看的紧 “谁啊!送信还如此鬼祟莫不是那两家又整什么幺蛾子?” 等他打开一看,又喜又是惊又是怒!好半天憋出一句 “混账!!” 手里薄纸也捏成一团,拍了下桌子气的不行 “东翁可是那两家又出了什么事儿?” 师爷忙上前问,崔更这才冷静下来,深呼吸慢吐气,一摆手 “无事,你下去吧,再寻些经用的人来,我还不信这清河县他们真的就一手遮天了!对了!给老爷去寻做家法的匠人,给我细细做两根家法!要粗要重!” 师爷一头雾水见县太爷,说完又抚平信纸看了起来只得应一声出去了 崔更看这纸上两行字,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只见上面一行写着 崔叔伯,凝眉在侄儿处,一切安好,程咬金,敬上 另一行字迹娟秀,他一眼就看出是自己女儿崔凝眉所书 爹爹母亲,女儿寻到了程二傻子,不日将回,崔凝眉 “两个混账东西!!!” 崔更一边骂一边回后院把这消息告诉夫人,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收拾程咬金这小兔崽子了!一声不吭就走了,还把崔凝眉拐带了!不打断他的腿难消心头之恨! 第二十一章:山河奄在,日月重开 平康三十二年,七月一日下午,算算时间周楚鸣来了快半个月了,今日就是他第一桶金的日子,说起来也不算给那些前辈们丢脸,虽然别人一般第一桶金都是靠技术 咱也不差嘛靠的是实力,看着官道上一长溜的车马心里别提多来劲儿了 这几日他让徐达常遇春二人带着那些人把洞里好好清理了一下,让寨里几个泥瓦匠把里面做些隔断一来是防止里面湿气影响存储,二来也好分门别类 不得不说陈胜他丫的一个小小寨子人才还挺多,木匠篾匠泥瓦匠石匠……一问才得知他们算是一个村的,一个拉一个慢慢聚拢成寨子而他们以前户籍就是匠户来着 现在寨子里他大当家的屋子自然是优先修好,两层小楼都没怎么用上钉子,全是榫卯结构人又多两天就弄好了,周楚鸣由衷的佩服 其他人暂时还是草棚住着,等木墙弄好就给他们建好房子,只不过还是人太少了 “啧啧~我的个娘,这得多少粮食多少银子啊!” 陈胜等人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咋舌不已,那车轮子都陷进夯土里面去了一眼望不到头 前面打头的慢慢停下两个穿着体面的老头,慢悠悠走过来,也也不怵前面百多个拿刀拿斧的山匪,其中一个须发皆白搭理的一丝不苟的家伙上前一拱手 “不知哪位是大当家的,我乃西门家大管事姓王” “我是张家大管事,姓张” 后面一个也拱拱手二人镇定自若,见礼过后扫了一圈,周楚鸣在这群人里简直鹤立鸡群一眼便看出不俗 两个老头心道,好一个威武汉子二十来许站在众匪前面如猛虎望山气势不凡,到不似个贼头,他们也未听闻过绿林山何时出来个这般年轻的大当家 “敢问好汉可是大当家的?” “哼!好叫你等知晓,这就是俺们寨里当家的,你们财货可都备齐了!一群球囊的说好五日你们却要多赖一天!俺们当家今个儿在这好等!为何现在才来!” 周楚鸣不说话装深沉,樊哙倒是见机知道周楚鸣是想立个威,况且确实是等了许久要不是有人提前过来说了,少不得西门庆,张从文要吃点苦头 “这~大当家,不是我等故意拖延,只是从清河走官道至此处,非两三天不可,我们一路上皆是人停骡马不停才堪堪今日到了,不信当家的看看后面这些力夫” 老头见这大当家好似油盐不进也不敢太拿乔,周楚鸣看去果然那些力夫马夫一个个都是眼皮打架想来是连夜赶路 也不怪他不知道,他们山里过来倒是还行翻山越岭就是了,而这官道就是要平整才好,因此绕着山确实要选很多 “验货!” 周楚鸣把刀一顿对陈胜摆摆手,从始至终不搭理这两人 “好咧!” 陈胜带着几十个汉子一拥而上推开那些靠着车的马夫车夫,起先就打开前面的箱子 “嘶!!!” “哇!!!” “我的娘呢!好多金子银子” 前面的后面的山匪也是躁动不已!一个个伸着头巴望,前面十两大车都是装的黄金白银,一共是三十万两白银,六千两黄金在夕阳下真是金灿灿一片闪花了众人的眼 两位管事还以为众贼没见过这场面定然会一拥而上,自己带的两百个好手能有些机会,可是没想到那些山匪只是吃惊垂涎却不敢乱动,那后面一群山匪被两个小贼头一扫纷纷安静下来了 李逵程咬金本就有威信不说,加之周楚鸣这大杀神镇场谁敢造次! “大当家,数目对上了,都是上好的私印” 陈胜脸都笑歪了他都感觉自己在做梦,哪里见过这许多银钱,至于他说的私印,古代银子一般是官银私银,官银有记号的要用还得费一番手脚,私银就没这么麻烦 “嗯,去验下粮食,布帛” 周楚鸣点点头,心里也很高兴面上不显以后他就要威严点才好调教这帮家伙,还是徐达常遇春他们好些,那些家丁护院平时里都是听话惯了的,不像程咬金这帮手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胜又拿着一节细竹子前面削个斜面儿,往装粮食的麻袋一插取出来就知道粮食是什么成色了 这次比较久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天色渐暗,陈胜才擦着汗回来 “大当家的,都是没脱壳的稻子,还有些小麦,大豆,应该都是去年的粮约莫有六十车应该有三十万石,布帛丝麻十车数量对的,咱们发财了!大当家!” 陈胜太激动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他就一小小村民祖祖辈辈也没人见过这么多钱粮啊 “行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还陈胜呢!一边去” 这家伙一直叨叨个不停,气场都给了他整没了 “大当家,这财物都清了,不知我们少爷在何处?” 两个大管家见贼人点完数目便上来问,别的不提他们首要的任务就是先带回两家的少爷,特别是西门家的这根独苗 “急甚么!劳资岂是食言而肥之人,数目既然对上了自会放了那两个废物,英布去把人带上来” 周楚鸣不屑挥手示意,就这么两个饭桶你当个宝,我还嫌弃他们浪费粮食呢 人群分开英布从后面提溜出两个邋里邋遢的家伙一个手上还包了块布,两人一出来看到家里大管事 立马就挣脱开来,扑向前去 “小少爷!” “西门大爷!” “呜呜!忠伯怎滴才来啊~我的手好痛” “我就知道娘亲会救我,呜呜~” 来时两个趾高气扬的大少爷,这没几天的已经不成人样了,赶紧让人抬着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眼神愤怒又强压着,这两个可都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在府里也宝贝什么似的如今却是叫花子不如,怎不叫两个老管家气愤 可看着周楚鸣那不屑的眼神以及后面列队整齐的悍匪,硬挤出一抹笑 “大当家您看是不是把东西给您卸这儿,还是…呃!” “唰!咔” “咕咚~” “咕咚~” 周楚鸣边上就是官道上种的树约莫成人腰粗,周楚鸣单手就是一刀那树一下被从中砍断,可以想象这一刀有多大的劲儿就算一个汉子用斧头砍那也得几十下吧 “哗啦啦” 树被周楚鸣踹了一脚哗哗倒向一旁掩盖住两边人马吞口水的声音 “这知了真是聒噪!你刚才说什么?” 周楚鸣把刀往肩上一看,向前走了一步两个老头加后面一群人齐齐退后,这厮非人哉 “没…请大当家收缴财货” 人老成精两个管事那还不明白这匪首是要连车带骡马全部拉走,可看他这能耐怕武二却是没有夸大真就是万人敌也 周楚鸣转过身看到程咬金李逵等看着他眼里全是钦佩,大当家这臂力怕是千斤难止啊!太猛了太生猛了!单手断这么粗的树他们自问是很难做到 “看你爷爷做甚!还不去拉车!要劳资教吗!!!一群孃的!” 周楚鸣这站在路边看着一车车财货被拉走,两个老头那脸夸的皮都快掉下来了,他们这一把老骨头要是在走回去怕不是要死在路上 一直到最后一车周楚鸣才跳到马车坐着看着他们离开 “两位大管事,要跟上嘛?” 这本来就是老爷安排的,看看这群贼匪到底住在哪儿以后也好行事,还没等他们点头 “嘣!”木屑四溅一声炸响下了两个一哆嗦,就着昏暗的天色看去,树杆上裂开个口子中间拳头大小的豁口隐约能看见一块石头嵌入其中 “……………” 一众人惊得骇言 周楚鸣在路上等了好一会儿,见真无人敢跟上来才慢悠悠踏着月光回去,不是他怕什么只是寨子还在建设现在不要起什么无谓的争端,等他发育一段时候,哼哼~ 回到寨子里众人好是一阵狂欢,直搬到后半夜才算全部搬回山洞储藏起来,晚上周楚鸣让人烤肉上酒奖赏这群家伙,众人喜得跟甚么似的这大当家真是敞亮 第二天周楚鸣推开压住自己的秦可卿,起了身,对这个臭不要脸的硬把人弄回来了,反正软硬兼施睡着睡着就习惯了,再说了全是素的不怕和谐 洗漱完毕周楚鸣出了屋来到院子里,徐达常遇春二人正在打熬筋骨,伸拳踢腿有模有样 “你们二人起的还挺早” “大当家” “当家的也挺早” 二人看到周楚鸣忙调息停下跟他打招呼,周楚鸣拍拍这两人挺结实一看就是勤练不缀把式 “你们这是有师承?看起来挺有些门道啊” 周楚鸣也弄了个石铃,没办法在古代只有撸石没法撸铁,这还是他让石匠专门给他做的五六百斤的样子够他活动,他一边单手抓提还能一边说话 徐达常遇春二人真是佩服的不行,这得是什么身体素质简直有违常理 “大当家说笑了,俺们苦哈哈出身说的上甚师承,跟着村里老道练过些发力的法子,比不得大当家” “我有啥,全凭一把蛮力,你说发力?能不能教教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是厮杀起来全凭本能什么招式拳脚一窍不通” 周楚鸣听闻他们学的是发力的法子顿时来了兴趣,他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劲儿使不完怪难受的像憋着什么一样 “这,大当家看的起咱乡野法子自然愿意传授,倒是大当家谦虚了,教我们的那师傅就说过,这人世间的武艺拳脚最初都是习得野兽,那些凶兽也全靠本能可比人练的甚么武艺强的多了” 徐达说道,大当家这属于返璞归真之能了让人羡慕的紧 “嘿~说的有那么点道理哈,那你说说是什么发力的法子” “那大当家你切记好,静体态安然,两脚开与肩宽。气沉丹田锺锤稳,恰如古钟顶会涌泉…” 徐达一边讲解一边演示,没一会儿李逵程咬金英布樊哙等就都过来听了,二人也大大方方教与他们,本就不是什么高深秘籍应该是道家的一种调息之法 直到日上三竿有些热了,周楚鸣才缓缓吐纳停歇 “呼~~~” 擦了把头上的汗 “你这法子还真挺有用,感觉这一套下来舒服多了,我前些时候厮杀的总不尽兴总觉得有股劲出不来,这会好多了” 周楚鸣看看几人个个都是猛壮汉,就是有点不修边幅,现在钱粮到位什么都有了是该立规矩的时候了 “你们去把所有男丁找来,还有去叫陈胜过来我有事要说!” “喏~” 徐达常遇春二人抱拳离去,其他几人也点头表示会意,没一会儿陈胜颠颠跑过来 “大当家找我什么事儿” “你在干嘛呢一早上没看见你人影”周楚鸣一边用帕子擦头脸边问陈胜 “回大当家话,俺去跟那些匠人们商量弄房子的事儿,大家总住棚子也不是个事儿,这么多人那些婆姨儿女不太方便” 陈胜细细说了他的规划还问周楚鸣老寨子还种了些地要不要让人护送这些的妇人去照料耕种,周楚鸣无语 ddxs.com “怎么现在粮食不够你吃的了?” “粮食倒是够的很,咱们寨子现如今一千口人这次大当家弄的三十万石吃到死也吃不完,嘿嘿” 想到这陈胜就嘿嘿直笑,那可不这三十万石要是给几万人的大军,也够吃用一年了。他们这点人可了劲儿的造也吃不完。 “他娘的你也知道人少啊?劳资现在给你安排任务!第一让这些妇女姑娘们制作些衣裳就我穿的这身短打样式就行,第二你不是说周围还有些个小寨子你去跟他们说我们寨子粮食多的吃不完,想过来投靠我敞开大门欢迎!但是你也要跟他们说清楚来了劳资这儿冷不着饿不着但一定要听话!记下了吗?” 他现在就开始招兵买马了他才不信那几家吃了这么大的亏会善罢甘休,自己一个是能打但是万人敌说说就行 就是杀一万头猪也能累死人,陈胜听大当家说完忙点头应下匆匆去了,这周围确实有几个寨子都是普通百姓入山讨生活罢了,加起来约莫一两千人还有些人他熟识的咱这寨子有吃有喝他们估计听闻就巴巴跑来了 没走几步突然想起个事儿来,他们这新寨子得有个名儿啊,不然怎么别人说老是俺们寨咱们寨这介绍忒没气势了些 “这,大当家的,咱们寨子还没起名呢,您给取一个?” 听到陈胜的话周楚鸣倒是点点头是该想想取个什么名了?逐鹿寨?不行不行,太招摇了黑风?旋风? 早上太阳不甚炽烈,在水盆里晃荡周楚鸣眯着眼这不就有了吗? “好男儿生于天地间!便要胸襟似海,气吞日月!这些球囊的都是打家劫舍满手血腥怕是也甚么敬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鬼神世间也无可知,而日月乃是抬头可见,以后咱们就寨子就叫日月寨!” “日月寨?当家的这大气倒是大气,可否太…太张扬了些” 陈胜有点没底确实大气可有点大过头了,他们寨子人不过千虽有些钱粮了可叫个日月寨,让其他寨子得人怎么看,不得笑话死他们 “张扬?哼!劳资要的就是张扬!你看着要不多久,全绿林的寨子都要高看我!让人拉一车银子到坝场来” 周楚鸣才不会跟陈胜细细解释转身就走了,虽然人可能是那个人,可是他们也是在当时环境才有雄心壮志喊出各种名言,可现在的陈胜也就是一个普通山匪罢了 哪里懂的他心中野望,到了前面程咬金徐达等人把寨子里汉子都聚集到一块儿了,程咬金那边一群人山匪说笑打闹每个正形,徐达常遇春带的那帮原来的家丁护院好的多,被他们调教几天一个个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儿 虽然姿势不太标准可起码像个队伍了,这些人本就是西门张家王家庄子里挑选的壮丁,个个龙精虎猛的训练出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加上原本斧头寨还有陈胜他们寨子的五百多人,咱的队伍要开张了! 程咬金那群看到周楚鸣过来了一个个立马规规矩矩站好,他们可都知道这大当家是个什么人,杀人真是比杀个鸡还简单,服不服不知道,但是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怕的! 周楚鸣看着这群人眼神扫来扫去,凡是被他锐利眼光盯住的人都觉得犹如被什么猛兽盯上一样浑身绷紧,压迫感十足没人敢跟他对视 走到搭建了一个小平台,上面有个新鲜的大椅子,确实新鲜茬口都是嫩的作夜才让木匠们赶工出来的 “禀大当家,全寨男丁一共五百九十三人,出去老弱匠师全在这里,共计五百零二人” 徐达走到台前抱拳行礼大声说了下具体人数,周楚鸣没看他只轻轻点点头 “嘎吱~嘎吱~” 一架大车被陈胜安排人拉了出来,车上面都有几个大箱子,陈胜让他们停好车把骡解下来才对台上的大当家回话 “大当家,银子拉出来了这是三万两,已报给夫人了” “嗯,把箱子打开” 周楚鸣一挥手,咔哒,咔哒几声锁落大木箱被掀开来 “哇!” “咕嘟~” 饶是陈胜他们昨天见过了,可这几大箱子白花花的银子在大太阳下闪闪发光叫人好不激动,都是一群苦哈哈心想要是自己有这么多银子死也值了! 这还没正午一个个都感觉心跳加速浑身发热起来 第二十二章:钱多汉勇,三家齐出 “好看?啊!!” 周楚鸣就站上面看他们跟群蛆一样伸头探脑,全当他这大当家不存在,不由大声吼了一句,声震如雷,慌的这帮家伙一个个战战兢兢,果然贪欲惑人都让他们忘记了这还有个杀神了 被这一吼一个个都垂下头不敢吭气,程咬金李逵徐达常遇春狠狠的瞪了身后一帮没眼力劲儿的家伙,真是一群蠢猪!大当家会平白无故拉这么多银子出来给你等看? “给劳资抬起头来!一群球囊的像个娘们垂头耷耳是,是不是个带把的爷们!” 真是一群废物他这一骂全都齐刷刷看着他虽惧怕,可谁也不想当个不带把的爷们儿 “是不是都在想大当家拉这么多银子是要分给大家伙?哼,哼!分银子多是一件美事儿,可这银子是劳资厮杀出来的!你们想要也简单!” 周楚鸣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下面一个个听到拿银子简单,都巴望着大当家说说是什么条件 “想要银子,可以!五十两买你的命,以后命就由不得你了自己劳资说了算!拿银子就是我手下的人,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让闯你也不能皱一下眉头! 我也保管跟着我的弟兄吃最好的!喝最好的!拿最多的!但是谁要是吃不了这苦头,半路想溜想跳刺儿!你们都知道我是什么人!别到怪我翻脸无情!” 他说完看了看下面一群现在的匪徒,未来的兵些脸上兴奋估计是没想到这就这么简单,他们以前不就是刀口舔血还没银子拿,跟着闯王寨喝点汤饿不死罢了 如今这周大当家的本事了得不说也跟那些当家的不一样,个个都蠢蠢欲动 “大当家,咱们这是要操练起来灭了闯王寨,霸占这官道吗!” 一个程咬金手下的悍匪高声问了一句,其他人也比停下议论看着上面的大当家,这可是以后章程不得不听 “呵呵~你他娘的挺能想,就你们这花拳绣脚还打闯王寨?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为甚操练?你们以为这县里大户的银子这么好拿的 你们想清楚了到时候可是要厮杀玩命的,不愿意的劳资也不强迫免得到时候当了逃兵还脏我的刀!” 周楚鸣说完就坐下听着下面议论纷纷,一群人都是询问身边的人,这可真是拿命换银子的活计 “马赖子,怎么样敢不敢去拿这银子!”一贼眉鼠眼一脸麻子的家伙挤兑道 “呸~驴糙的腾麻子!你爷爷我有什么不敢的,咱们大当家甚么能耐你们不知,跟着他肯定差不了” “就是跟着程当家的也不差,可也没弄过这么多钱粮,俺看大当家就是干大事业的跟着大当家差不了,再说咱们是什么值当,五十两白银还不够买条命?” 另一个寨匪也出声附和,一时间老土匪们纷纷意动 被的正是刚才询问周楚鸣操练做啥的汉子,长得但是挺凶恶是个做山贼的料子,他一挺胸昂首阔步向前走到台下 “蒙大当家看的上,俺马赖子这条贱命就卖给大当家了!” 周楚鸣大笑起身“哈哈哈哈哈哈!这寨子里还是有好汉子,你叫什么” “额,大当家俺们哪有啥名儿,贱命人家,行三大家都叫我马三儿,手气不好欠了这群王八羔子不少赌钱,得了个诨号马赖子” 这八尺汉子挠挠头有些尴尬,毕竟赌品不好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声 “这有甚么,英雄不问出处,好汉不怕出身,不过没有个名也不行,劳资就给你取个名字,叫马三宝如何!” “马三宝?三宝,好!好!多谢大当家的赐名儿俺给您磕头了” 说着就跪下邦邦邦,在古代取名儿算的上是件大事了,非尊,亲,长,等不可。不过他一山匪没那么多讲究,想着以后自己也有个名儿了高兴得很 “你这厮鸟人!快给劳资起来!你们都给劳资听好,从今儿起咱们寨子便叫做日月寨,从此只拜日月祖宗,别动不动就磕头下跪凭滴给骨头跪软了!以后寨子里没这规矩!” 周楚鸣大声宣布刚改的寨名,然后对新人山匪马三宝说 “你拿两锭银子,以后带个一伍做个小队长!就是抬举你!去吧!” “谢大当家,谢大当家!” 马三宝听到这话,声言语激动又想跪下被周楚鸣一瞪眼忙点头作揖跑去拿银子了,那可是一百两银子,还让咱当个队长,哈哈哈哈以后看那群鸟人怎说 有这么个带头的原先老山匪都不在犹豫,已经让这马赖子马三宝抢了先,个个忙不迭上前自报家门表示愿意跟着周楚鸣 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也没被取名儿也没额外得到赏银,不过一个个拿到那沉甸甸的银子在手,人人眉开眼笑有几个还咬了又咬,这可不是寨里的钱以后全是他们自己的钱了 剩下的陈胜他们寨里的几十号汉子没话说上来抱拳效忠就拿银子去了,本来他们就是跟着周楚鸣来着 家丁护院闹哄哄了半天也最终只有七八十人没有前来,周楚鸣看着最前头那家伙有些眼熟,不正是那个郑府周管家 还跟自己同名儿呢想不到也是没种的,那周管事也注意到周楚鸣目光,咬咬牙上来说 “大当家的,我们能不拿银子么” “怎么?你们赎金都准备好了?还是不想入伙怎滴”周楚鸣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人,周管事小胡子一抖,大当家倒是说的出口,一个人八十两赎金他这个管事也要五千两 天可怜见他只是个外院管事,身家有没有五百两都不好说,而且家里一家子人要是全拿出来那还不如从贼,不入伙的都在山坳里发臭了都,解释起来 “不,不是,大当家的容我说说,我们这些不拿银子的非是不愿意入伙跟着大当家,实在是我等都是不擅厮杀,能不能给安排个其他活计” 周管事可怜兮兮的看着周楚鸣,眼里全是祈求他身子骨别说厮杀了就只操练个几天都能累的他够呛,这几天要不是他主动自荐帮那陈当家的做事儿,早就累趴下了 陈胜也走过来对周楚鸣说“当家的,这些人确实不是什么厮杀汉,一个个看着像个汉子胆子比老鼠还不如,就哪儿前面那个大个子砍树看见条长虫都吓得哇哇乱叫” 周楚鸣看过去一个汉子比旁人高出不少,可站那里就显得畏畏缩缩的,看见周楚鸣往来忙低下头 “你们说的也是,寨子光妇人老弱也不行,以后这群人全归你管,让他们做些杂事吧” “谢大当家开恩,谢陈当家的说项” 周管事忙躬身道谢,心里落了地可算不用去拼命了,他也算是知道县城那几家是什么德行,报复是一定的,还想着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脱身 让陈胜安排这群人去干别的,周楚鸣眼转向那边一群欢天喜地的汉子,眼里嘴角都是残忍的笑,一群沙雕面对恐惧吧! 接下来十几天周楚鸣按照地表最强陆军的法子,加上程咬金那半吊子兵书还是操练这群山匪家丁护院 第一,内务干净卫生整洁,个人卫生要保持!他还特意让人在山下挖了个大池塘让他们每日训练之后清洗,而且这一点全寨都要尊守包括他自己! 第二,就是日常训练了,周楚鸣也不是啥军人出身但是好歹军训过改良下搬来用就是了,程咬金到底还是武家出身有些门道,让他带着徐达常遇春二人 第三,就是搏杀了,让徐达常遇春教授他们那发力的法子,然后就是他们互相搏杀,组队搏杀等等~ 反正想着法儿练!第一天怨声载道,二天有个山匪挑刺打了个半死压起来继续练,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期间有个家丁出身想跑被值夜的抓了回来 周楚鸣当场就给他剁了,合着银子一起埋了,如是群匪既惊且畏,一个个算是一个银子不好拿了,不过还是有人愿意熬下去,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受苦受累也是为自己以后能保命,这个无需多说慢慢就想明白了 周楚鸣知道只要熬过这一个月就好了,一个人的习惯只需要几十天就能养成 像有些作者他一天不码字,他难受,他憋闷!非要写个几万字才觉得一天舒服了 陈胜厮杀不行干别的都可以,没几天就拉来三四个小寨子当家的,别人是过来看看陈胜是不是吹嘘,一个个领进山洞一看当场就给周楚鸣拜下表示愿意入伙,吃香喝辣…… 其中有一个陈胜的同乡被他引荐过来,周楚鸣才不得不相信这红楼世界就是这么架这么空,那人相必大家都知道,陈胜吴广少了一个都不得劲儿 寨里陆陆续续搬过来人,人数十几天内就到了三千多,周楚鸣还是老办法先用银子买一批!条件给他们说清楚了,免得事后说怪话 那些苦哈哈,见到马三宝这群汉子哪里像山匪分明就是军队模样,不比他们见过的那些**丘八强的多 统一的一身短打衣裳,一个个精壮的不行再大太阳下整整齐齐挥汗如雨,同时劈刀砍像草人的怒吼 “杀!!!” 整齐划一新来的山匪,惊叹有之,惧怕有之,更多的是向往,一听到有五十两白银,还能每天有肉饭食管饱,当场就收下六百人凑齐了一千个寨兵 这下日月寨才有点大寨的样子了,可周楚鸣却知道清河三家的报复应该快来了 那日西门张家两家人走了三天才回到清河县,几家太太围着两个乞丐般的少爷哭成泪人儿,西门老太太抱着乖孙好是一阵,乖孙,乖儿的哭嚎,又顺便把西门吹雪大骂一顿不提 张家也差不多,不过他有个哥哥没那么重的地位要不是他老子看他着实受了不少苦头,非家法伺候不可 王家也听闻两人惨相,王家大夫人心里直念佛主保佑,幸好她们的去州府读书了,是个不喜欢武事的要不然保不准就凑了这个热闹遭了这个劫 两家见儿子这样,而且送财货的骡马车辆又被匪徒抢了去,直骂管家带去的人是废物,三百号人又被抢了!直到大管家说了那匪首的厉害之后才作罢,不过这仇越发大了 还有这县令崔更两家法子使尽也没奈何的了他,反倒是搭进去几个办事儿的,二位家主为自家今年损失惨重愤懑不已的时候,王家家主王从善找到他们 王府后院花园南方园子最是讲究个精巧绝伦,别看他王家只是个县绅,可园子也不见得比其他门户差多少 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亭台楼阁,不一列举。此时王从善正在水榭纳凉,这亭子在树木绿茵只有之下四周用竹席遮挡阳光,凉塌冰露,丫鬟轻摇扇,清风扰静香, 真是好不惬意,平时里他可不会在这室外铺张,这冰这香都是好东西,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浪费,只不过今日注定要进账一笔,来日更有大笔进项,这点东西算个甚 “老爷,西门老爷,张老爷来了” 亭外老管事亲自前通报,门帘一掀王从善就看到西门吹雪,张士道二人,由丫鬟引着穿廊过户走了过来 “呵呵~西门兄,张老弟几日不见,憔悴不少啊” 王从善笑呵呵出了亭门迎接,可嘴里说的话一点也不热情,两刀直砍到二人心口 “哼!王兄莫不是专程约我等来府上好奚落一番?” 西门吹雪,张士道二人脸色能不憔悴吗,又是大笔钱粮损失,儿子受了这委屈,两个从小到大菜都只吃一口的孩子,到了家就差没把碗啃了 西门长文更惨手指都化胧了,请了大夫来瞧,只说在拖延几日怕是整个手掌不保,西门吹雪那个恨啊!寻着由头打杀了几个下人才稍微解气一些,想不到今天又被王从善这老家伙叫来奚落 “哎~西门兄这话从何说起啊,咱们三家同气连枝好几代人的交情,我为何奚落你等” fantuantanshu.com 王从善一脸愕然看着二人,西门吹雪,张士道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是真是假,说起来是几代人世交那也是你争我夺的交情,巴不得对方去死! “那不知道王老哥叫我们来所为何事” 见西门吹雪有些僵,张士道便开口询问,他心里也是觉得这家伙怕是没安什么好心,跟他那儿子一样都是树下的毒蛇,阴着来 “呵呵~这岂是说话的地儿,两位请” 他一侧身伸手掀开门帘子,二人有些吃惊,好家伙这都亲自搭帘请人,今天怕是真有什么事了 两人越发警惕踱步进去水榭,只见里面三张凉椅已备好,各色水果点心放在冰鉴上,凝神静气的熏香一闻便知道是上品,须臾间二人浮躁的心便静了下来纷纷入座 王从善打发丫鬟出去,让管家守着门亲自给二人倒一杯镇的冰凉的果酿,这客气的让人心里发毛 “王兄何必客气,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言语,我两家虽然此次损失了些,但王兄要是需,西门张家还是能帮衬一二” 西门吹雪这话明着说他王家是不是遇到什么碍难自己两家可以帮一帮,暗下却是说虽然他们两家这次虽是割了不少肉伤了些根本,但也不是王家能觊觎的 “呵呵~西门兄客气,好意我就心领了,今日却不是让你二人前来相助王家,而是我王家想帮二位” 王从善也不卖关子了,大家认识多年在这县城谁不知道谁啊,西门家虽有些底蕴他却看不上眼,只要他儿子来年金榜题名,这两家又算个什么 “帮我们?王老哥这话怎么说?” 张士道放下酒杯,帮他们甚么?莫不是能把那匪首掠去的钱粮抢回来不成,可王家要有这本是还被虏去那么多家丁护院,怕是乡里几个庄子都没人填补罢 “呵呵~两位可知那闯王寨?” 王从善也不怕跟他们说,反正那家屁股都不干净,西门家私采铁矿,张家私自海贸都是抄家的罪过,他勾结个山匪算什么 “哪能不知,一百零八骑匪劫掠官道,西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两家每年都要上缴不少买路钱,听说那寨子李闯王更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赏格都出到一万两了” 张士道最是知道了,他不止做海上买卖每年冬天都会运一些丝绸布帛去北边换皮毛皮革,一来一回的买路钱可是不小的花费 西门家倒是很少跟他们打交道,因为他家多是运河码头生意,因此不甚了解 “正是,闯王寨不但寨主勇猛过人,收下更是有一百多本领高强骑兵,传闻个个以一当百加之手下还有近万匪徒,不知可能为你二人报仇否?” 王从善一抚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夏日炎炎用上一杯冰酿真是畅快之极 “王兄请的动闯王寨的悍匪?”西门吹雪有些怀疑,他素知王家只不过是给闯王寨销赃的而已,哪有那让闯王寨给他们报仇的交情 “呵呵~喝酒,喝酒这可是西域过来的葡萄酿金贵的很,夏日冰镇最是爽快!” 王从善笑笑不言语,自顾自给二人倒上酒自己喝了起来,西门吹雪是被儿子受伤忧心失了方寸,张士道倒是回味过来,又是金贵又是爽快的饶了半天还是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了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按照他跟西门合计的,托请些关系去州府请大军剿匪,人家来不来还难说,就是来了估计花费也得他们两家承担,还不如给王家些好处,起码给了王家了还有机会能找补回来,给那些大头兵真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王老哥,我家被那恶匪虏了那些个人,南乡有个庄子空了一时哪里去找那许多人,王家不是正好哪里也有庄子挨着,不如帮老弟照看一二可好?” 西门吹雪听到张士道这么说反应过来了,就说王老狐狸没这么好心在这等着呢,不过他说的确实不错,这狗咬狗定然是比人打的凶 遂开口道“也是巧了,我家南乡那有个庄子也是空落了左右也不值当多少,就送与王兄了” “哎!我等好好品鉴这西域美酒,怎说起这阿堵物了,不提那些个,来~喝酒,喝酒!”王从善一摆手一副二人落俗之态 说着举起杯子西门吹雪,张士道心里各自呸了一口,臭不要脸的东西,都还脸上带着笑,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第二十三章:红楼世界,高门大院 荣宁二街,宁国府假可卿丧事一过,贾蓉立马又鲜衣怒马起来,两个伶官被他爹打死之后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带回他院子里只在外面与贾琏等玩乐 贾蓉到底还是贾珍的儿子,如今当了骡夫好说不好听,可一时也没个好人家愿意再嫁进来,虽然他承了爵有个三品将军头衔,也无实权。 可贾蓉也只有个宁国府大少爷名头,至今依然是个白丁无半分官职在身,这京城那家权贵子侄没有个前程,可见贾家没落之点滴 高的他们两家够不着,远的好的舍不得去吃苦受罪,矮的近的看不上眼,最后猜怎么着? 假可卿葬礼当日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与贾敬有几分交情听说他孙媳妇去了,专门出宫到了贾家一趟,两个畜生就用刚收的黄蓝签酬贿赂这掌管龙禁卫大统领 龙禁卫属于皇帝亲军大内禁卫,一般都是武勋家出众弟子选拔而来,一般的子弟进去都是五品校尉起步,若那天得了皇帝的青眼,调任外省将军守备也是平常 只要不是去北方,其他各地那个地方的将军不是肥缺,只不过勋贵们都各自有默契,像他们贾家一系都是京畿之地,王家薛家史家都差不离如此,其他勋贵自有地界 最后戴荃也看贾敬面上许了个龙禁卫校尉候补,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道理两父子明白,有这候补总比没着落的好,高高兴兴的应下了 贾琏今晚吃了酒与贾蓉这厮玩耍了会儿,听这家伙说自己如何如何,收了多少帛金折仪结亲时候也收一次,细细想想真是好大一笔进项 他贾琏虽然是荣国府嫡子,可他那老子贾赦素来不得老国公喜爱,贾母也因他放纵酒色,官儿也不好生做去,成日里和小老婆喝酒,对他多有训斥 xiaoshutingapp.com 贾赦更觉得父母偏爱弟弟贾政,更是与他们关系冷淡,虽袭爵一品将军却还住在蓉国府西园另开了个门子,贾母也怕人说府里闲话自贾琏成亲之后,便让他王熙凤住到西园且让她掌蓉国府内大小事 贾琏一边熏熏的被小厮扶着回到院子里,脑海里不断回响贾蓉说的那些个子话,听说他已是龙禁卫校尉候补了,这可真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啊! “哟~这是哪位爷,这么晚了知道往房里来,怎么不在外多耍子一会儿,还不到二更天呢” 刚入的屋内就传来一阵阴阳怪气之声,贾琏透着珠帘望去,摇曳的灯火中一女子侧卧塌上,一袭薄纱单衣罩住婀娜又风骚身子,透透的纱衣下是白嫩丰腴,淡紫色绣花胸襟罩不住那高峰,女子因侧着身因而胸前坠下漏出一抹白腻来 贾琏本就是喝的上头,见着这神仙妃子般的人儿哪里还能忍得住,三两步滑进屋内直往王熙凤身上拱 “哎呀,我的好二奶奶,今天怎么这身打扮可是想弄死二爷不成” “咯咯咯~痒,你这下流的种子,就是要馋死你” 王熙凤把纱衣一紧一手把贾琏推到一边去,贾琏还要扑上来被她用手抵住脸嫌弃道 “一身酒气休想近我的身!你二爷又是去哪里鬼混了?可曾想过这个家?” 王熙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贾琏推到塌边,贾琏这会儿下半身支配上半身也不管王熙凤甩脸色,直硬搂上去揉了两把 夫妻几年还不知道凤姐儿的软处,再泼辣的娘们到了这地儿怎会是爷们的对手,没几下王熙凤便气喘吁吁声音也柔了下来 “呃呼~不许~就在外边儿,让平儿先去打些水开去去你这味儿” 王熙凤按住贾琏,丰润玉腿叉起夹住贾琏作怪的手,招手对在一旁面红耳赤的平儿吩咐 “去取些水来,给这二爷擦擦身子” 闹了这这些子,贾琏酒意被色性按住看着平儿那身形,心里咽了咽口水说来这平儿也是他房里人,可王熙凤醋性大也没吃上几回,今天要不趁着酒性嘿嘿嘿~ 想着美事儿手上更是不老实在王熙凤身上游来游去,没一会儿平儿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这些都是常备着方便主子时实得用 王熙凤换了个方向让平儿把靠垫挪到中间让贾琏靠着,平儿利落的给贾琏除去外衣内衣把毛巾沾上热水拧干细细的擦,眼里水润盈盈王熙凤一看便知道这小蹄子怕是动了春心 也是拘的紧了,今儿这色鬼怕是要胡来让平儿后半夜顶上吧,看着贾琏舒坦模样随意问了句 “今日是跟哪家的耍子去了,用饭时候老太太还问了一句” 贾琏被伺候的爽的不知魂儿了,酒意上头管不住嘴吧啦吧啦把贾蓉这事儿说了一遍,话语里多有羡慕感叹,王熙凤越听脸色越是不对,贾蓉那儿死一个当家太太,一想她不就是荣国府现在的当家太太? 一旁平儿偷偷掐了贾琏几次使眼色也无用,想出声被王熙凤踢了一下,眼神示意让贾琏继续说,贾琏只当平儿与他调情想不到这蹄子胆子这般大了当着他主子的面也敢玩花样,更觉刺激抓住她手摸了又摸 贾琏说的上头,来了一句 “如今这蓉哥儿拿着礼钱,混了个五品校尉备选,真应了那句,升官发财死老婆…啊!!!” 原是王熙凤听到这一句再也听不下去,一巴掌打在贾琏胸口,瞬间起个掌印儿贾琏疼的窜起来只吸冷气,看着凤姐儿 “你这是发哪门子疯,好好的打我作甚!!可疼死爷了” “我发疯?好你个烂了心的贾琏刚说了起子混账话还问我发什么疯?打了你贾二爷,是不是也要给我来个升官发财死老婆?啊!?” 王熙凤气的坐起身凤目圆瞪怒视贾琏,眼里隐隐有泪水浮现,她这荣国府操持上上下下老的小的,何曾敢懈怠一分今儿好不容易得了闲,在院子里等着贾琏好温存下夫妻情意 他贾琏一天不见人影不说,喝酒到夜里回来也就算了,看他说的是甚么话?那语气羡慕的恨不得死的是她王熙凤才好,他也来个升官发财 “这…这…凤姐儿,你这是说的那般,二爷说的是宁国府与你又有甚么相干,哪里来的这无名火好不冤枉人啊~” 贾琏这下也想起刚才说的什么来,心里直呼遭了怕是王熙凤记听到心里了,真真是喝酒误事,慌忙解释 平儿也知道王熙凤怕是真的气狠了,可两位都是主子还是得相劝一番 “二奶奶,二爷也酒醉胡乱说些东府的事儿,你可气坏了身子” 她不说还罢了,一说王熙凤更是火冒难听的张口就来 “好你个骚蹄子!醉话?最是酒后吐真言,他说的是别家心里想的是甚么无耻勾当他自己知道!你个浪货是不是也巴不得奶奶我死了,好给你腾位置你尝尝当家奶奶滋味!我看你是瞎了心!我就是死也拉着你们!” 平儿本是好意想不到,王熙凤竟这样说她,骂的这般难听,顿时悲从心来噗通跪在地上 “你们两个主子吵闹,怎说起我来,二奶奶也不用这般,平儿一个奴婢丫鬟自是当不得什么,本就是王家奴婢二奶奶的人,我便去投了那井再不碍奶奶的眼” 留着泪磕了头就要起身往外面冲,好在贾琏还不是醉的糊涂一把拉住她 “这是做甚,这是作甚!” “好你个小蹄子,如今主子也说不得你了,你放开她,让她去!让她去!我也自个儿了事好从了你的意!” 说着便把塌上的东西一股脑扔向贾琏,贾琏一边躲闪还要拉着平儿,屋里狼狈成一团哭声骂声砸东西声响成一片 门外的丫鬟也不敢进去探寻,一个个在屋角巴望,不提贾琏第二日被老太太好一顿训斥,这京城最近实属发生了几件大事儿 一是大学生包希仁因几次三番触怒皇帝,只因他竭力圈住皇帝南巡,几次闯宫要去痛陈利害,甚至还拿出前朝隆惜帝,那可是有名的昏君最是爱游山玩水还让文人墨客胡吹盛世 平康帝大怒派大太监戴荃把他叉出去,并下旨包希仁目无王法,为臣无本,依仗些许功劳便诽谤帝王,撤去他龙图阁大学士,监察御史等职务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消息一出朝廷位之震动,这可是包希仁啊名满大燕的铮臣清流,掌兰台,入龙图。如今居然被陛下贬斥为一介白身多少人扼腕叹息,又有多少人切切欢喜 一鲸落万物生,这大佬一群朝廷怕是要空出不少位置了 包府小院,包希仁被革职后住的房子也被收回,那是皇帝赏赐的几进几出的大宅,在对比如今一家人屈居的小院,啧~ “希仁,糊涂啊你!” 张白圭知道这消息后急忙来寻包希仁,他本以为跟往常一样,上奏几次无果便了了 谁知道这次他尽然如此,以至于触怒陛下贬斥为平民,看来要再次同殿为臣怕是要等到太子继位了,看他垂垂老矣的莫样也不知能否坚持的住 “哼!你等倒是不糊涂,眼见君王昏庸行事也不闻不问,我等既为朝廷要员,拿国之俸禄,理应行劝谏之责!” 包希仁对其他几人很是不满!若是几位重臣皆齐心反对,陛下又如何南巡的了 “哎~希仁说的我又何曾不知,可朝廷里只有你我二人反对又经什么事,蔡相,秦学士等还有那些王公勋贵那个不是向着陛下,你又何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张白圭摇摇头,他后来细想包希仁所说,又去查阅扬州历来的上奏,觉得他说的是有道理,可他不能像包希仁一样不管不顾,若是他被贬谪了那太子可就难了 “哼!我等读书人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人人都瞻前顾后,还有什么颜面被人称一句国之栋梁?希文先生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理当君臣共勉才是!” 张白圭见劝不动这包石头,只能暗暗叹气一声 “希仁也莫要气馁,权当休息几年,待到太子登基必然是要重用希仁的” “呵呵~原来白圭是替太子说项来了,谢谢殿下美意我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包希仁目光决绝,张白圭一听大惊忙闻 “希仁莫非要硬闯皇城不成?” 这事儿在以前也有过,说是一位大臣劝谏被贬依然不休,硬闯皇城被杀,那人与包希仁类似都是硬骨头宁折不屈 “呵呵~白圭多虑了,老夫这把年纪如何闯得” “那?” “陛下一意孤行,不听劝谏,出京当日那就踩着老夫身体南巡吧!” 太子府夜深人静,三人在太子书房,太子赵凌云,韩思训太子府詹事,还有就是大学士张白圭,听他说完 太子也是眉头一皱,这包石头好不晓事要是真让他在父皇出京当日血谏,恐怕包氏一门不保不说,士林清流怕也会起轩然大波 这等臣子好用之时定然是好用,难用起来恨不得把他满门抄斩! 头疼! “先生不用担心,宝学士乃是国之大才相信父皇气消些了定然会招他入朝的” 太子私下里都是叫张白圭为先生,以示亲近。张白圭无赖叹息一声 “但愿吧,对了不知扬州山匪祸患陛下可有批复了?” 张白圭也没法,只能不去想这个事反而问起他上的折子,扬州知州萧文忠年初就上了折子说绿林山,贼匪肆掠,阻碍官道客商等等~朝廷没当回事儿 小毛贼派些县兵衙役不就解决了,何必大动干戈,起大军剿匪又是一笔不菲支出,这七月秋税要上缴了,他又上一道折子担心贼人劫掠秋税,请朝廷发话如何处置,是招抚还是剿灭 “这点小事,父皇那里理会打到议政殿让蔡相等议一仪,不知先生如何看” 太子摇摇头,他父皇正筹备南巡事宜准备八月中就出发,那还管这点小事儿 “萧知州倒是主张安抚,那山中约么有两万户若是招安为民不失为一件好事,若能免去刀兵是最好不过” “先生也主张招安?” 张白圭点点头,太子想了一想说 “那恐怕是不能了,作日缮国公家的石飞武去了蔡府,怕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前去敲边鼓了” 太子脸色不愉这些武勋公侯,宁愿去蔡府花费大笔钱财某个机会,也不愿意到太子府说一句好话,难道他堂堂太子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那还真是,首先皇帝还活着太子只是代政内外臣子那个敢像张白圭一样跟储君来往密切,其次谁不知道太子说不上话是个摆设,议政殿里还是几位大员说了算 果不其然第二天,蔡元长蔡相公就提议让缮国公府袭爵三品将军的石飞武去金陵大营为昭勇将军,正三品算是附合他的爵位 由他率领一万金陵守备五千扬州守备兵马前去剿匪,金陵扬州承平日久那些军卒疏于战阵刚好磨炼一番,一万五千人不多也不少刚好合适, 他本就是群臣之首这大殿上又无说得上话的武臣,便这般定了下来 “还有何事”平康帝在御坐之上看着下面群臣,全是庸碌之辈,若是秦王还在哪需要禀报于他早早就处置了,太子理政多年毫无长进他眼中很是失望 说谁来谁,太子见无人奏事,从御阶旁站出来对着皇帝躬身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嗯~” 太康帝淡淡点头表示知道了,太子咬咬牙想着那日劝阻下父皇南下之事,果然就有不少清流之臣说他有仁君之风,这次是他想照猫画虎也未跟其他人商议 “大学士包大人,虽有些狂妄对天家不敬,可请父皇看在他是三朝老臣功大于过的份儿上赦免其罪…” 太子一开口张白圭就知道要遭,这太子想来都是虚心纳谏,为何如今行事这般鲁莽,那包希仁乃是清流领袖你这般为他出力,到时候士林都夸你是仁善之君,又至陛下于何地? 平康帝越听越是皱眉,本是躺靠在龙塌上慢慢坐起身来,太子低着头拱手,不然他就能看见上面皇帝眼里的失望!愤怒!可怜!可叹! 包希仁那只是对天家不敬吗?他代表的天下的士大夫,难道忘了前楚是怎么灭亡的了?平康帝真的很失望,如今士大夫无不向往楚朝之共天下之望,贬斥包希仁一石二鸟也,这点帝王心术太子都参悟不透,还自作聪明为其开脱!哎~愚不可及也 “太子!” “儿臣在” 赵凌云听到他父皇语气淡淡,心里一咯噔不妙,也不知他说错甚么了,每次平康帝要教训他就是这种语气 再他听来毫无父亲对儿子的教导,仿佛一个陌生人对自己分外嫌弃 “朕登基以来便立你为太子,你可知为什么?” “儿臣…儿臣…”太子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是长子并有老臣一力护持,才堪堪坐稳了这太子之位还能为什么? “兼听则明,不思则庸,四子奈何,秦王类我~哎,退朝吧~” 平康帝摇头叹息不待群臣行礼,由戴荃扶着从龙塌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后殿身影多少有些萧索,群臣面面相觑,太子低着头面容扭曲 第二十四章:太子许妃,宝玉姻缘 是夜。 太子府内清脆叮咚碰碰声,宫人不无战战兢兢,太子妃王氏也不敢相劝,她乃礼部尚书王崇明之女,由帝后相中亲点嫁入皇家十余年,贤良淑德,深得帝后之心 但是最重要的却是没有得到太子的心,这么多年只孕育一子一女可见一般,若不是有个儿子估计将来太子登基之后怕也是悲吟长门宫 太子不喜欢她也没别的原因,只因为当年传闻京中贵女多仰慕秦王想加入王府的不知凡几,这王氏女自然也是其中,皇帝嫌弃王家门楣太低最终选定了德高望重的前宰相玉家 那玉家女儿玉芙茹,曳芙蓉兮敷芬,冰其茹兮蕙其薰,曾在皇后宫宴惊鸿一面,是他先来的啊!! 发泄完毕之后太子安静下来,留下一地狼藉王氏默默让人收拾了,心里没什么波澜以前是秦王若被皇帝说了赏了什么好,太子必然会有在府里发泄一通,她习惯了 来到书房一个人跪在地上,太子淡淡问道 “起来吧,事情可办妥了?” “禀殿下贾宫今却联系上了,只不过她却推辞让贾宝玉入太子府做世子侍读,说其弟尚幼且不知礼” “哼!我岂不知那贾宝玉是个甚么德行,听说蓉国公夫人宠溺的紧,听说他是含玉而生天生富贵?” 太监嗤笑一声,躬身回道“殿下这天下还能有比皇家更富贵之?以奴才看这贾家两国公府都是外强中干,若不是底子厚实早就败落了” 太子一听来了些兴趣,这贾家看着也还成怎么到了曹大伴嘴里就外墙中干了?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些隐秘不成? “殿下不知,咱的内卫手下三教九流皆有些路数,那些人都是些阴沟里的老鼠尽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可探听些消息到也用些用处,手下回报那两家的世奴一个个私底下不但嚣张跋扈,更是贪墨主家大量财物,怕是用不了几年就把蓉宁二府掏个精光,那还有甚么富贵?奴才看要是起个甚么风浪两府必定衰败” 太子听后慢慢思索起来,这四王八公四王已去其二,北静郡王刚袭不久隐隐有向自己示好之意,南安郡王无实权荣养于京师,八公却是实力尚存且各有心思,要是能让其群龙无首岂不是更利于大燕? 这几家都是以贾家两府为首,心中慢慢有了思量,挥手让其退下之后站起身来绕至屏风后面打开一道暗门进入 宫内贾元春伺候皇后就寝回到自己居所,行至假山处突然从暗处窜出人,惊的她要惊呼出声被人一把捂住嘴,一股浓郁的熏香味儿窜入鼻中好险没给她熏倒 “嘘~贾宫今,是咱魏贤” 那人出声之后慢慢送开手,贾元春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才放下心来质问来人 “魏公公怎么在此处,你不去前殿值跑到女官居所作甚?可知刚才吓的我不轻!” “嘿咻咻~贾宫今毋要气恼,咱俩可是给您道喜来了” 魏贤皇帝寝宫值守算是个要紧职位,却私自跑到女官居所,要是被陛下知道定然是要问罪,听到他却说要给自己道喜真是不知所谓 “道喜?不知是什么意思我怎不知?” 贾元春退后几步摇曳宫灯在这假山小巷中闪烁,映照着魏贤那样笑脸那那么诡异,贾元春警惕的看着他 “呵呵~这喜,咱是提前道喜讨个彩头,敢问贾尚今入宫多少时日了?” 魏贤脸上带笑眼里却是幽光,看着贾元春问到,这可给贾元春越整越糊涂了,什么提前道喜又是问自己入宫多久,这魏公公莫不是晚上遭了什么邪祟,想到此处越发警惕了 “魏公公到底何事,无事我要休息了白日里还要准备陛下南巡用度你若无事我便要走了!” 贾元春不管他什么事儿,转身就要走。魏贤见卖不得关子忙赶上前拉住其衣袖 “魏公公!你作甚,我要唤侍卫了!” “别!别!别!贾尚今,咱也是受人之托,前来传个话儿” 说着从袖口掏出一个木盒,递到贾元春手中,只见木质做工精细,上有繁花雕纹边上还有蜜蜡封贴,写着一个御字,一看便知道是皇室之物 “这是?” 贾元春接过来细细看了看,好似熏香之类的物件,看向魏贤 “呵呵~此物乃是太子从西域得来的珍贵的一种安神香,今日太子在朝堂恶了陛下,彻夜难眠便送来这盒香想供及陛下是以诚心改过” “魏公公莫不是欺我是女子不成!?陛下御用之物有专人采办,就算是太子皇子敬献也自有规矩,何须公公你夜里鬼祟递与深宫女官?” 贾元春一听这理由简直是漏洞百出,把她当三岁稚童么? “啧啧~难怪太子吩咐,贾尚今秀外慧中,乃是蓉宁二府最灵秀之人,到底是为何,太子说了贾贵妃自会想明白的,咱一个奴婢也想不通不过事儿以办妥咱就走了,太子说了贾贵妃自是想的明白的” 魏贤笑容收起悄声说完,末了还特意加一句一句贾贵妃自是明白的,转身没入黑夜里 “太子?贾贵妃?安神香?” 贾元春愣了半响,一下明白过来手上木盒差点丢地上又赶紧拿住,转身就要去皇后处,急急走了几十步突然停下,不知道站定了多久直到一队大内护卫巡视才惊醒了她 “贾尚今?见过尚今,可是有事儿?” 护卫头领老远就看到个人影,走进只看才发现是皇后身边的贾元春贾尚今,忙行礼算起来她是二品女官比他这五品校尉高出不少 “无…无事儿,我回居所了” 贾元春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死死捏住那安神香,身形飘忽如没了魂儿一样,回到住处也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早早出了居所,来到库房一路上都魂不守舍,遇见的宫女宦官行礼也点头了事,到了内库小太监打开库门,也没多问身作日戴荃大公公传下话来,让开始尚今选出帝后南巡用度出来备着 九华宫内,皇帝早早起来面色不是太好,戴荃忙上前关心的问到,宫女小宦官纷纷入内伺候陛下起居 “陛下,可是作夜美人不晓事儿?”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有些才人美人内媚不知爱惜龙体,他好问明白了把她名签削去,这等狐媚女子该是打入冷宫 “无妨~乃这天太过闷热,这香也不太受用,夜里换一换” “奴婢知道了,陛下可要传膳” 平康帝点点头,一旁起居注提笔记下“平康三十二年,七月二十五,帝安,热,嘱内侍替香,就膳” 贾府西路园蓉国府花园,林黛玉坐在亭廊之中侧着身也不知在做甚么,一旁紫鹃雪雁看着自家姑娘发痴也是习以为常,一个百无聊赖,一个在做秀帕 贾宝玉从后面走来看到廊下的黛玉,恰如琥珀杯倾荷露滑,又似玻璃槛纳柳风凉,一时痴了 雪雁好动扭头看到贾宝玉那样,轻轻推了推紫鹃拿眼示意,二人忙上前去 “二爷来了” 贾宝玉回过神,看着两位悄丫鬟只觉得怎么都生的这般好一个俏皮活泼一个稳重端庄,老天何其不公,女儿家都是水做的骨肉,男子却是泥做的骨肉,偏偏却叫他做个泥 “林妹妹在做什么呢,我左瞧右瞧没见着,原跑这来了叫我好找” “嘻嘻~二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雪雁眼里满是促狭之意,带着欢喜宝二爷真是对姑娘喜欢的紧,每日都要看上一遍只不过最近几天都是说两句问候一声就走了,姑娘有些吃味儿呢 几人说着话近些黛玉才听到,侧过身来看到贾宝玉,心下欢喜柔柔唤了句 “你来了” “嗯,来看看妹妹…哎!!这!!……这!!妹妹这是作甚” 贾宝玉刚笑开来,却看到林黛玉手里原拿的甚么,可不就是他前几日送给黛玉的一把折扇,乃是贾宝玉去北静王府赴会时寻来的,两把扇子做工精细上绘细柳扶风正合林妹妹才送与她 “怎么了,可是心疼这扇子我怎么听说你屋里的丫鬟都撕了得,我却撕不得了” 林黛玉觑了他一眼语气有些酸,她说的是宝玉新得的一个丫鬟换作晴雯,性格有些娇,脾气执拗的很,但是得了宝玉的喜欢 “………” 宝玉想不到林黛玉也知道他屋里的事儿,也不知道那个多嘴的丫鬟穿出去的,却不知他宠着一个新来的小丫鬟不知碍了多少丫鬟的眼,这点事儿早就传开了 “妹妹怎么把自己与丫鬟比,要是喜欢明儿我在买些与妹妹玩耍” 宝玉走到黛玉前面坐下看着她说,黛玉哼一声把扇子扔到他怀里贾宝玉忙接住 “才不要你,还是买个你那辣丫鬟去吧” “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不开心作个不是好好的”贾宝玉对这些姐妹向来和气的很,见黛玉有些小脾气小意哄着 “还提作儿,我问你怎滴这几日也不见你,匆匆看一眼就走又是那个姐姐妹妹给你绊住了” “原是因这,妹妹可冤死我了没处说理去,这些日子不是北静王府邀我,刚回来老爷又让我去家属进学不得一刻闲,这刚得了些空我就来寻妹妹说话了” 说起这个宝玉眼泪都差点下来了,他本就不爱那功名利禄,更别提读书进学了,还要时不时地嘲讽那些读书少进的人,说他们都是掉进钱眼里的禄虫。 “你有这般老实?每日都去进学?” 林黛玉还是了解贾宝玉的,听到他说每日都要去家学里读书,眼神带疑心里却有些拿捏不定,他也是舞勺之年了按道理确实该进学了,以是比旁人晚了许多 “妹妹还不信我” 贾宝玉嘴上说的笃定,心里却有些虚,进学是进学因那学里有薛蟠这个呆霸王,还有神仙姐姐秦可卿之弟秦钟,也是个清秀的人儿,几人玩得来这几天都是跟他们玩耍去了,读书?读个屁! 林黛玉见他说的认真点点头,“那你可要认真学些,到时候也考个功名让外祖母她也高兴高兴” 贾宝玉眨眨眼,妹妹怎么也这样说莫不是非要有功名在身才得让家里高兴,苦也他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功名与他如浮云罢 见他点头黛玉有些高兴,知道上进想来以后宝玉就不会总是被他爹爹呵骂,远远的两个贵妇人走出门廊就看见一对儿女相对而笑 正是薛姨妈与贾宝玉母亲王氏,看着两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好似一对壁人儿,眼里各有异色 fqxsw.org “宝玉眼见年纪也到了可曾与林家姑爷通过信?” 薛姨妈看着前方似闲谈了一句,最近园子里不知谁传出什么金玉良缘的风,她是有些不愿意的,因已把宝钗的名册托人送进宫内,她们薛家往上数也是有些官面身份,乃紫薇舍人薛公之后现领内府帑银行商共八房分 薛公当年算是皇帝家臣,负责采买事宜,并且在战争期间为宁荣二公、王公等战争后勤补给,遵从史公调派,虽家道中落可金陵四大家族有名 想着宝钗品貌皆上佳若是能入宫得了皇帝亲眼,做个太子侧妃等那薛家再起辉煌犹未可知,说起来像是卖女儿可自从薛父去世,她带着一双儿女难撑起整个薛家,那薛蟠呆霸王实不想那混账起子不是宝钗稳重,又得薛父弟弟照应一二这家怕早是败落了 “过了年才十六,倒也不急,林姑娘是得老太太喜欢的,就是这身子骨实在不争气一年有半年病弱,脾气跟她母亲也是一模一样宝玉怕是吃不住她” 王夫人眉不可察皱了下,她心里实不喜林黛玉,她母亲贾敏与她也不甚相合,一个女儿家出贾嫁老国公嫁妆抬了一百二十担,倒是把两府的夫人媳妇都比下去了 只过不贾母就是喜欢这外孙女,常说什么列侯之家与他们贾家正是相配,府里穿的劳什子金玉良缘她听过一耳,瞧薛姨妈这意思是不大愿意的样子 她也不问宝钗好是好,可薛家也没落了如今连个顶门立户的都没有,一个失怙一个失恃都不是什么良配且在看看罢 蓉国府一架马车缓缓停下,年不过三十身材有些发福但还算好大的一男子下了车架,门子瞅见忙上前 “石老爷恭喜,恭喜,听闻您要去金陵掌兵灭那起子山匪,回京相必是要高升的!封侯拜相那也指日可待啊” 门子知道今儿好话说的满,逃不掉赏果然石飞武满脸掩藏不住的笑,随手就扔了快碎银子给这门子 “政世叔可在府中?” “在的,二老爷在温书呢,我这就去通知管事带您进去” 小门子一遛烟的跑进府里没一会儿戴良匆匆跑出来,见到个石飞武脸上带上笑 “石将军来了,可是寻老爷,快快里边请” 比门子要些脸既不过分热情也不冷淡,实没必要这缮国公到了石飞武这一代以没什么能为了,若不是老爷念着世交的份上也不会引荐他去蔡府 为这事儿老太太好是一阵埋怨,说贾政只顾着外面的也没见拉扯拉扯,史家保龄侯忠靖侯府,她两个侄儿也是没名堂的,就知道抱着祖宗那点老本挥霍如今过成驴粪蛋儿 贾政那个冤,他那里是不想帮不想照顾更亲近的史家,可那两兄弟一听要花销一笔,就只哭穷话里话外意思让贾府给安排下? 在亲的能亲的他跟贾赦?自家人都没这么帮衬过,何况史鼎史奈两兄弟还亲到这份上,老太太骂的很了他把这一说,噎得贾老太太好一阵无言,之后便是破口大骂,什么两个下流种子,简直是想瞎了心了,要好差事不行还要贾家给他们两府出钱张罗云云 总之再也不提这茬,贾政也是头疼他本就不好这做官,其中门道太多不如读书便宜,不懂就是不懂,懂就能懂没那些弯弯绕绕的 “老爷,缮国府石将军来了,在小厅等您” 戴良引着石飞武到了小厅稍待,自己去书房通知贾政,贾政坐在书案手里拿着一本经意闻言放下,他来作甚?莫不是就因在蔡相前说了两句? 石飞武坐在厅内自有丫鬟上茶点,看着贾府心里不禁感叹,同样是公侯之家比他继承的那国公府好的富贵对多,这次掏空家底才走通了蔡相的门路,也不知何时才能翻本 他来此处不为别的,就是求一份香火虽然金陵说是缮国府的地盘,可皇帝几翻南下他缮国一系被换的七七八八了,外人只看到皇帝每次靡费钱财无数南巡,却没看到南方八公一系还剩多少势力 皇帝这一石多鸟是用惯了的,南边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轮到北边北静王府这硬骨头了,他不求能恢复往昔只要这次赚个翻本就行,不然堂堂开国公侯就要揭不开锅了岂不是笑死人 “呵呵呵~石贤侄不去查阅兵事准备南下剿匪,却蓉国府找老夫所谓何事啊?” “见过世叔,石飞武有礼了” 见到贾政从后面出来,石飞武忙起身行了个抱拳礼,贾政招呼他坐下询问起原有来 “呵呵~实是有些事儿要劳烦世叔,我才厚颜来府上,一是感谢世叔在蔡相跟前美言,二想找世叔讨个香火” 石飞武还是直接的他知道贾政有些书生迂腐气,若是绕来绕去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开场就直言了 “世侄这是怎么说的?”贾政一头雾水,香火什么香火王夫人倒是信佛,他等读书人自然是敬鬼神而远之 “嗨~世叔不知道俺虽是得了这差事,可兵部却说因陛下南巡国库也没那许多钱粮,这缮国府在金陵到有些关系,一万兵马还能支应下来,可扬州却…” 石飞武一摊手,贾政虽迂却不是傻子转了下眼就明白了,原是讨贾家姑爷的香火 这扬州乃是几省赋税排名靠前之地,尤其是扬州巡盐衙门,区区五千兵马林如海要是开口五万兵马也调动的起 第二十五章:三家请王,红娘李岩 绿林山说是山,其实算一片山区,从最南边儿到最北边要十七八天不止,还得是快马加鞭路上不耽搁,别提路上匪徒多少,可就这样官道每年冬春之交大批商人南来北往,可见这利益有多大了,为啥不走运河? 其一运河本就担负漕运之任,到时船多行慢,也不见得比官道快多少,最重要的一点是运河都是老爷们再用哪轮得到他们小商人,没点关系的全都在扬州汇聚然后结队北上,人多凑一笔过路费也可过山,那些山大王一般能不费力自然是省心笑纳 抢的是什么人呢?抢的就是那些落单的舍不得花点钱的独商小商,古代底层欺压底层老传统了,破家县吏,灭门丘八,可不是说说 今儿绿林山闯王寨来了个稀客,王家的席管事,巧了嗨~这西门家的管事叫王忠,王家的管事叫席门,啧~ “嘿嘿~这不是王家的大管事,怎来咱们这?莫不是想入山头了?” 一个英武大汉目炯双瞳,眉粉八字,身形八尺有余夸下着一高大伸俊战马这在南方可是稀有,手持一根精铁麟纹棍,乃是闯王寨一百零八骑第三统领,号称玉麒麟,家中本是金陵豪富被那金陵勾结贾家谋害不得已落了草,一身好本事直叫人感叹入了泥 席管事没想到是这位来迎接自己,忙屈身行礼这可真是太抬举他了,“不成想卢统领亲自来迎,小老儿实在是感激至极” ‘?迎接?什么鸟话儿,哪个迎接你这斯,咱是带着儿郎们活动活动去,你是那个位份的也配爷爷前来’ “呃。。。。。” 这下席门尬住了躬着身让开卢俊义骑着大马身后跟着一群喽啰嗤笑连连,一时间老脸的涨的发黑了,什么好下流种子一群贼头,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哈哈哈~走吧席大管事” 引路的喽啰哈哈大笑,这小老头一大早就在山外转悠,他上前一问原来是清河王家的来寻他们大当家说是有什么大事相商,清河王家那可是肥羊便引着他进山想不到闹了这一出,卢统领是谁寨里排的上号回来迎接你个传信的,真是想瞎了心了 一路上弯弯绕绕明暗哨,关卡无数看的出来这闯王还是管的严紧,约莫走了一个时辰才来到闯王寨山门,一座大山谷内中间却是有个寨子只一条上坡道通向其处,好似海中孤岛周围都是陡坡峭壁,这要是物资充裕守住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这老头不懂阵略,只觉得这山寨真是易守难攻,可真要遇到行家只需要在对面几百米处高山做些大大投石车,或是砍伐山里木材做些攻城器械那用的到十年八年几个月就打下来了 只不过周围几个县哪有这多人手,一般衙役县兵才几个人是以这些寨子都无事至今,真是大兵来袭早就剿灭了 “什么人!” 寨门两边有望台上面探出个脑袋来,小喽啰一看忙回话 “回贾头儿,这老头是清河王家的管事,说要寻大当家的有大买卖” “清河王家?日子不是还没到怎滴寻到寨子里来了”被叫做贾头儿的是一队守寨门的头,比这些小喽啰高级些 “呵,这位好汉,这次却不是因与王家的买卖,乃是一桩大生意还望通传一声” “等着!” 那贾头儿身子一晃,砰砰砰几声下了望台忘闯王殿去了,说是殿宇是我抬举它,也就一栋大屋倒是做得宽大无比,里面容纳几百人还是没问题,贾门头绕开几根柱子,没法儿屋大柱子就多 前面传来几声笑骂,是几位闯王老伙计袁宗第、李来亨、田见秀等在喝酒吃肉,围着火堆好不畅快 “几位头领,外面来了个王家管事,说有大买卖想见闯王,不知大王可起了没” “大买卖?王家这时节有甚买卖,难不成那个不要命的商队趁着天热提前去北边了?” 他们几人都是一百零八骑的统领,只不过是闯王李自成起家时候的兄弟,跟卢俊义等后来的不是一路人,常常以元老自居,奈何卢俊义本领高强不少人敬服他是以跟他们不太合得来 “呵~袁大哥怎知没有,俺老田看那卢统领每天来来回回,指不定就是劫了那个大商队,背着大当家发财哩” 一个汉子喝了口酒咂咂嘴,看样子对卢俊义意见很大啊,可不是人家正经官兵才三五日一操练还得是有名堂的才这般,一些州城官兵十日也不见得操练一翻,他卢俊义日日这般,到把他们显得悖懒了 “你个刨土汉子,就会背地里瞎咧咧,怎么不去当面放对一番?” 这几人席门认识以往前去销赃多是他们带队,第一个开口的是袁宗第,讥讽卢俊义的是田见秀,以后开口的年亲人乃是李自成的侄孙李来亨 “俺打不过他,嘿嘿”被李来亨挤兑田见秀也不恼,老兄弟说笑惯了 “见过几位统领,席门这厢有礼”老头上去唱了个肥喏,一口腔调拿捏 “啧~酸” 田见秀就受不得这个,一瞪眼正要呵骂,李来亨拦住他,看着这管事问 “什么事儿非要找俺们闯王不可?” “李统领真是大买卖,钱货怕不是有百万两可不是大买卖么” 这席门耍了个花,加起来也就五十万两出头那些粮食对大户来说又不值钱主要还是布帛银两,可他往大了说就是要让闯王寨重视起来,把那伙贼子一网打尽才好,要是漏了几个难免以后出些幺蛾子 “一百万两?你莫不是让咱们去劫秋税不成?那可是运河押送水兵护卫沿途还有大兵,我等有那能耐还在这儿?” 袁宗第一听这么大的数目,会错意以为是让他们去劫漕运税银 “呃……袁统领说笑,咱们可不敢去招惹官家的,我说的另有其事还望通禀闯王知晓” 席门心里不屑的很,你们要真有劫税银的能耐早就是穿甲带头盔的大将了,鼠贼也真敢想,不过面前还是带着笑解释道 “要真是,还真就是个大买卖,你等着我去看看叔爷他老人家起来没” 李来亨看了看这老头,相必他应该不敢说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糊弄人怕是一块好肉也留不下 至于他叫叔爷倒不是李自成年纪多大,他李自成侄儿的义子所以叫一声叔爷,他本人机敏有勇力也很得李自成喜欢 李自成本是米脂县里一宗村族长,平日里在县城兼职个驿站头儿,算是个官府编外人员古代临时工了属于是 只因村里来人说徭役太重想让他说和说和,李自成平日里也是大方豪爽交友无数,以为税吏能给他几分面子,可人家是有根底的大户门下什么面子不面子 把李自成讥讽一番说什么驿丁也算官儿还要动手修理他?李自成能受这气当即就率族人动手把税吏打个半死 结果别人真是边军的亲戚,没几日就有一队大兵以李氏余孽作乱要收拾了这一村人,真是搞笑,两百年与大燕争锋的李氏在南边儿,他这米脂都是北塞之地还能有什么余孽? 好在他交友广阔,袁宗第,田见秀都是县里有名望的好汉,带着一群人来助拳,李氏村落习武之人不少 只不过还是小看了正规边军拼了个两败俱伤之后,想着这地方是留不得了,一合计一路南下到了这绿林山当起了山大王,手里都是敢打敢杀的汉子,没几年这绿林山就叫的上号了,自称闯王寨子也唤作闯王寨 不过在王家这些士绅看来,什么王不王全是些没名堂的土匪鼠贼罢了,没一多会儿后面传来人声 “哈哈,妹子也起的忒早了些,难不成妹夫这几天书读的太多伤了身子不成?啊哈哈哈哈哥哥我哪儿还有些老山参,要用只管言语一声!” “啐~大哥莫要取笑人,我这位好的很今日天难得不热想去转转,那劳什子参还是大哥自个用吧,嫂子可是几日不见早起了” 一行四人慢慢从后门谈笑进入,袁宗第,田见秀忙起站起来,躬身行礼 “闯王,二当家,三当家” 席门这老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闯王寨的匪首,只打眼一瞧 为首一人年约三十许身形壮硕,面容正派,不像是一个匪首到有几分当官的气势,龙行虎步大马金刀走上大屋主位坐下 后面跟着一袭红衣女子,一手拿鞭腰胯长刀,眉目英气逼人,有惊鸿之态,亦游龙之姿,往第二把交椅一坐,气势犹如一位女将军 最后一人更是让他咂舌,一个年轻书生与女子年纪相当怕是不到三十,气质与其他人迥然,文质彬彬中带些杀伐气,古之儒将如是呼,稳坐第三把交椅 他在打量别人,别人也在看他,李自成本是不是最强为何居首?因为他看人不走眼,什么人一扫就知道什么心思 这老头身恭而心蔑,若是来戏耍他待会儿就可以选个好风水了 “老朽王家管事席门,见过闯王,二当家,三当家” 席门别人盯了下感觉浑身毛躁躁的,忙上前行了大礼,红娘子看着这老头什么王家管事?这是来寨里做甚? 红娘子,李岩就是闯王寨二三当家人,他们本是另一个寨子,后与李自成合并成了如今闯王寨,至于他们来历后面说 “大哥,这老头是做甚?王家不是买卖时日还长吧?” 红娘子来问询问,李自成看了看李来亨,这小子只说有大买卖,也没说具体,被叔爷看了下李来亨会意上前 “那啥,席管事有什么说什么吧,如今寨里当家的都在,你要是敢说些不着调的,哼哼~” “不敢,不敢,我保证句句属实,事情是这样的” 席门便把这前因后果细细的说来,说是离清河不远有个寨子出了个强人,先是抢了县令女儿,前后他们几家帮县令救女 当他说起他们几家帮人救女,李自成一脸不屑,又说到周楚鸣一人战几百人眉头皱起,最后说三家共计赎金花费了百万两将信将疑 “你说的可是真事?怎么滴那边何时有这号子猛人了?难不成斧头寨那帮子?” 李自成很是疑惑,怀疑这老头瞎编诓骗余他,眼里就有些不善了,看的席门发毛忙说 “大王千真万确,您说的那个什么斧头寨,已经被那汉子占据了” “什么?” 一旁李来亨惊讶出声,那斧头寨虽不成器,但是两个当家都还不错使得一手好斧头,几次他都想拉他们入伙,可李自成说那姓程的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他还奇怪不都会山匪能有啥不是一路的? 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再听到消息已经被人灭了? “那斧头寨当家的,你可知他们如何了?” “呃,这…这…相必是被杀了吧,那厮杀性大的很,手里几百条人命怕是都打不住” “咳~可惜了两条好汉子” 李来亨好不惋惜,李自成听完感觉八成是真百万银是假,这老头倒是说的有来有回的,这两天路程他派个喽啰一看便知道了,量他也不敢骗咱,可这到底是哪里来了个杀心?是北边的盐贩子帝女寨?还是那起子种田的糙汉子? “李岩你如何看?” 这李岩就是这三当家,他与红娘子本是一个寨子后几经合并如今也不差做了这第三把交椅,李自成深知自己等人都是些厮杀汉,动脑子还得靠读书人,因此对李岩很是看重,一般像这种小两口怎么能都掌大权 “李公,此前也未有听闻几家大寨子又这等佘兰人物,以我看来不是过江猛龙就是朝廷鹰犬,想慢慢入山混入其中剿灭我等,毕竟我与娘子犯下的事儿可是比李公重的多,朝廷这些年也未有派人来” 李岩说完自己分析李自成点点头,他倾向于是过江猛龙这一说法,不过对红娘子也是佩服的紧,这红娘子本命也不知叫什么,她从小长在一个江湖班子,是班头的女儿平日里靠行走卖艺为生,生的也是容貌上佳有道是红颜祸水,她在金陵被一个大人物看重想要收进府里做个玩物 她父亲怎么能答应,被那家权贵活活打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当日夜里她就带着班子里好手摸进那家府内院,一夜之间灭了其满门,事后才得知那人乃是金陵大营三品昭勇将军 她跟李岩也是天意使然,李岩原名李信本是金陵临县城的秀才,家境也算小富之家,他自小聪慧过人,人言其有文武才,年纪轻轻便考上了秀才,可是在金陵会考时,被甄家动用关系舞弊之下本是头名的他被人调换考卷落榜,他看到红榜上那换上甄宝玉之名的卷子,不正是自己的笔迹? 当即大闹一番要贡院给个说法,去了几个衙门无果,只准备达天听告御状,可他不过小小富康之家怎么玩的过号称甄金陵的甄家,还没出金陵就被人抓了起来一家老小按上个李氏余孽意图破坏会试之名,要拿去金陵大牢审问,其间无一学子同窗敢为其言,谁不知道这金陵甄家关系复杂,还与皇室有亲,更是双国公贾家的故交亲眷。 李氏是快砖哈,要说正经李氏还要国子监祭酒老学究,李守中也就是李纨的父亲,他们那一只细数起来才真的是李氏余孽。 老天妖保媒破家灭门拉不住,红娘子一行人逃出城正好遇上押解李岩的人,她一眼辨认出那是年前请他们去表演过的李家公子,见此情况也不问原由直接抢了人,到了山里才得知二人是天涯沦落人,一个没了父亲一个家属全进了大牢估计难以生还了,二人带着一帮子江湖好手就入了这绿林山,直至与李自成等人交峰几次,两边都是硬点子最后李岩提议两家合一,占据官道。 “来人点一千好手并五十骑兵,卢俊义带人前去会会那过江龙,我倒要看看这绿林山又来了什么好汉” 李自成想了想,一千人加五十骑兵应是够了,下边田见秀起来说道“好叫大王知道,那卢统领一早便出山操练去了” “这还真是日日不缀” “大哥我带人去吧,正好散散心” 红娘子在旁开口,她听到有这号猛人心里也是好奇的紧,再说她堂堂骑兵首领总是待在寨子也不成,没错一百零八骑兵以红娘子为首,她可不是南方小娘正儿八经的北方姑娘,不说是从小长在马背上但骑术在这群人里也数一数二。 马上厮杀若不是力轻身小,就这卢俊义也得几十回合才拿的下,可她从不硬拼一手长鞭如灵蛇,一手快刀如电光,死在她手里的高手也不少了,不然怎么坐着二当家的交椅,山匪可不讲究什么怜香惜玉 加之又自家夫君李岩这智囊在册,与那些寨子火并从无败绩,李自成想了想点点头又吩咐李来亨,袁宗第等跟随,这么多好手够看得起那人了 “你王家怎么说?不会白白让我占这么大个便宜吧?” 李自成安排完看着这老管家,来了句这豪绅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席门一听脸上漏出了大王明察秋毫的神色 “呵呵,我家老爷倒是没什么说的,只是想问问今年出货能否再降三成价?” 156n.net “什么三成?!!!你王家是匪还是劳资是匪?哪一年那些丝绸皮货珍宝倒手不是一笔大进项?还在降三成!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若是真有百万财货,我今年给他降一成!滚吧!” 李自成简直被这王家厚颜无耻之举气的想当场宰了这管家,真是开的了口啊,不过要真是又百万两财货那也抵得上寨子两三年的收成了,给他降一成还行 第二十六章:加更一章,感谢蕾姆我老婆呀 周大当家最近每天操练,别的都好说只是这荷尔蒙高居不下,每日都舞刀弄棒到深夜累的不行才去休息,不然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把秦可卿给再嚯嚯了,他倒是不介意什么强来硬来,主要是怕出事儿火山爆发太可怕! 再说新手只知道一味硬来半生不熟的,老手都懂磨合好了,乐趣更多超级加倍,刚跟这水一般的人儿能说上话也不急于一时, 今日起身日常骂了顿小楚鸣!楚鸣亏得不会说话!它真是冤枉的啊!!起身穿好衣服穿好衣服之后回身看着假睡的秦可卿 “今儿天气敢好,让樊英,催债眉带你去转转,总是待在房里凭得闷坏了人” “噗嗤~” 秦可卿装的好好的听到这恶贼编排人家崔凝眉,人家好好一姑娘叫的忒也难听了些什么催债的,只对那程咬金凶一些罢了,硬是被周楚鸣说是上辈子程咬金欠钱不还这辈子被人来催债了,本来想等着这人出去再起身,这下好了破了功绯色上脸,婴一声蒙住了头。 “啧啧!” 周楚鸣感觉挺好玩这都睡了十来天,就是高冷的小猫也睡熟了啊还害羞呢,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出去了 到了寨里大屋是周楚鸣要求木匠们的整了个大饭堂兼聚义堂,每次几百人轮流来吃饭还有空余,山边的木材都砍光了如今寨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小三千人,都是周边小寨子闻讯聚集而来 “哟,程咬金你又挨打了?” 一进去就看到程咬金搂着一盘馒头端着粥,脖自内里上红红的像是被猫抓了一样,一看就知道去偷腥被辣猫给抓咬了 “哈哈就是,俺亲眼见到大哥抱着头从嫂子屋里出来咧” 李逵这厮向来是不会接话的,一出口直接戳程咬金软肋 程咬金面不改心不跳,放下馒头粥跨坐在长凳上大言不惭 “嗨!俺老程是让着她,不然就咱这身板,岂能叫个娘们欺负了去?” “嗯,你继续说” 周楚鸣也端着一碗粥过来,他是北方身南方心,馒头吃但是吃不饱,都是先喝个粥饱在吃几个馒头,看到程咬金那德行以及后面的人,面色不该一副我在听你继续编的样子,这可难得也有大当家不懂的那他程咬金可要卖弄一番了 “大当家看你给夫人宠的,吃喝全伺候不提,晚上还要憋着自己,要俺说这娘们就得狠狠收拾几次,让她知道家里到底是谁做主!老爷们就是要硬气” 说的他自己都信了摇头晃脑的,这时段接触下来都知道大当家不惹他绝对好说话,玩笑几句也没啥,只不过一做起正事来是绝对不能嬉皮笑脸的,程咬金就吃了一次狠得被拾掇了好几天走路胸口疼。 “那要怎么收拾呢?” 身后有人接茬,声音低低有些咬牙切齿,程咬金顺口接一句“当然得吊起来打啊”说完觉着不对有杀气,慌忙想捂住耳朵,可惜来者是个宗师人物,素手探云稳稳揪住程咬金的耳朵一扭 “哎~哎~凝眉快松手,我这说着玩了说着玩快放手,这好多人” “是吗?吊起来打?收拾收拾?到底谁做主?” 一旁的丫鬟喜儿捂着嘴呲呲的笑,崔凝眉也就意思意思,这里到底人多要是在屋里少不得狠狠收拾这傻子一顿,临走还看了周楚鸣这大当家一眼恶狠狠的,搞得他莫名其妙关我鸟事儿? 也不冤枉他自从跟着周楚鸣混了之后程咬金皮了不少,以前规规矩矩的现在总是换着花样占便宜 不是崔凝眉一再坚持,要知会爹爹母亲怕这小辣椒早就被程咬金吃干抹净了,待崔凝眉走后李逵哈哈大笑 “哥哥俺那天就是看到小嫂子这样收拾你的,你们家谁做主啊哈哈哈” “呸~你这黑斯懂个甚么,打情骂俏的事儿能叫收拾么” 接下来就是什么情调了大当家秘诀云云让人半懂不懂,一早上充满快活气息,一群群说说笑笑吃完之后,周楚鸣吩咐徐达常遇春,李逵程咬金,还有后来的吴广等人 “今儿天气难得清凉,这也练了半个月了让他们休息一天” “啊?大当家的天气好还休息?” 刚说完李逵就吱声这大当家怎么想的,酷热难耐使劲练好不容易等到天气凉快些了就休息一天?这是怎么个说法 “他乃乃的就你这黑厮事儿多,今上午你一个人练半天!要少一个时辰我抜了你的皮!!” 大当家一拍桌谁敢说个不,一个个都笑嘻嘻的看着李头儿,心里乐开了花,程咬金也看着自己这傻兄弟,再嘴上吃了多少亏了一点也不涨记性,周楚鸣瞪完找事的黑厮又吩咐一番小赌怡情,大赌分尸等等,让人去叫陈胜过来 “当家的您叫我?” 陈胜也刚吃完得知周楚鸣找他麻利的赶了过来,周楚鸣靠在大石碾子上看着天对陈胜说 “这个月多久没下雨了?” “额,约莫十来天了吧?” 陈胜想了想,得亏他们是种地出身换个人真不一定记得,山匪又不看天吃饭看运气吃饭,周楚鸣咂咂嘴看来马上有大雨要来了,扬州不就是过去的沿海地界疾风应该是这时段来吧? “你等会找些人,把寨子这条溪流拓宽加深些,然后寨子里多弄点排水渠还有让寨里新修的房子检查检查有没有没遮住的地方,啧!那李瓦匠怎么这么慢十几天就烧了几栋房子的瓦还有那啥,,,” 越想事儿越多,一一给陈胜交代了, “大当家您不是北边儿过来的?怎滴对这南边气候也这般了解” 陈胜看着周楚鸣佩服的不行,大当家也不全是勇武这管理起来也是条条道道的,越来越佩服自己的眼光好了,周楚鸣觑这家伙一眼北边算个球劳资来历吓你一跳 “什么北边南边,劳资天上来的你信不信” 陈胜信个鬼就您老人家那杀性说是地底来的还差不多,不过这一想还真有点像一位民间神明,主管恶鬼杀伐,神力开天,披发赤眼,不正与大当家厮杀神情模样对上了? 百姓都称呼武帝真君,据说秦时一位帝王死后封神名字不太中听,不过与大当家癖好倒是相同都挺荡的 “那大当家无事俺就去忙了” “滚吧!” 练了下徐达他们教的把式,总觉得太刻板不如自己临机而动那样得意,想了想以后还是练练那套气功把,这会子几人吃好喝好出来见着大当家,这一时半会儿不训练还真不太习惯都围上来 “你们几个作甚,没看过老爷们?要不要过两招?” “不!不!不!” 几人忙散开大摇其头,开什么玩笑跟大当家过招,正经让他用招对打他们几人随便拿捏周楚鸣,可架不住人家放开了玩,不理会这些条条框框,伸手踢腿羚羊挂角能撑一回合已算的上好手了,他们几人只有李逵,樊哙这两个牲口力大能对上一招,其他人可不讨苦头吃 “当家的这突然闲下来也没个事儿做,大伙不太得劲儿” 别看樊哙个子不高,属实又一把子力气在身,他摸了摸大胡子看着大当家,表示大伙不是来切磋的就是一下太闲了有些无所事事 周楚鸣看了几人一眼嗨呀还有主动要求加班的?脑子一转想了到咱好久没做买卖了今天得空可不得练练手不然都忘记自己是职业了 “走,带上家伙,今天劳资也出寨做次买卖,好说不说本当家这么久还没正经劫过道呢” 起身一挥手带着一帮子厮杀汉出了寨子,寨里倒是有两匹马就是西门张家两个大少爷那两匹,转手就送给徐达常遇春了,不是他不喜欢骑马,只是觉得这马不太好看,根据常遇春说的这马在北方只能算中下,但是在这南边已经是好马了价比万金,他二人平时也舍不得骑跟供着个祖宗一样 也不带多少喽啰七八个他们近亲的一行十多人提着拉着骡,周楚鸣就带上了马三宝,这家伙一听大当家让自己当个跟随屁颠颠就来了 这队伍劫道算得上顶配了,樊哙英布吴广,程咬金李逵,徐达常遇春,也不知哪个幸运儿能有此待遇 可卿在房内用完早膳,正常窗前妆台发呆,门被人推开哒哒哒声音,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是谁来了,果不其然 “姐姐,秦姐姐,咱们去后山玩吧,你不是问前个儿我那花是哪里来的,嘻嘻是程二傻从后山采的我们今儿就去吧” 声音活泼悦耳,人也跳脱灵动不是崔凝眉是谁?只见她穿着一身劲装收拾的利索,头发扎起来用丝巾罩住,好俏的一个人儿 “妹妹,你这是?要进山” 秦可卿挺喜欢这个崔家妹妹,总觉得她跟自己不一样有一种吸引她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一种青春活力,她也不比崔凝眉大多少 可在家都是谨遵女戒,按照大家闺秀的模子来养的,可不像崔凝眉从小就跟着程咬金野惯了父母也宠爱她不拘着她,这在古代尤为难得 “对啊,走吧姐姐,大当家都发话了,让蓝小子们护着” 蓝玉陈二牛等几个半大小子,硬也要参加训练还说不要银子云云,周楚鸣看着蓝玉那咬牙切齿说练好了给爷爷报仇之类的话,还能说啥让他们跟着一起呗 只是训练量减半,到是个好的就是减半也不是他个十三四孩子能吃得消的,硬是咬牙坚持下来,凭着这股劲儿俨然是寨里孩子王了负责巡视内务,谁要是没拾掇干净邋里邋遢,哼哼~落他们手里可有的受 “秦姐姐,你要去么,去我就找些人来护着你们进山”蓝玉在门外回话,他是个知理的知道内眷屋内不得随便闯入 “去吧,去吧,你看小英姐姐都备好了” 崔凝眉见秦可卿似乎意动了,加把火把一旁的樊英拉出来,也跟她一样利落的打扮,手里还有一套同样的衣服想是给她准备的 “夫人,衣服给你准备好了,嘻嘻” “你们~哎…” 被两个小姑娘拉起来,关上门整捣鼓嘻嘻哈哈,喜儿去门外,盯着蓝玉看得蓝玉莫名奇妙,这丫头不说话努努嘴,蓝玉这才懂了原来是让他出去来着~l “不会说话你,嘴上有字儿?”嘟囔一声出去了,喜儿撇撇嘴 “哼~才不和臭男人说话!” 不一会儿门帘打开,崔凝眉樊英走出来从后面硬拉着个人,喜儿一下看直了眼 “看傻了你,快拿着东西我们入山玩去了” “哦!是,小姐” 喜儿正是十三四年纪,公子佳人的画本没少听看,今日见了秦可卿男装,心里直叹可惜当家夫人是女儿 门外蓝玉看到屋内出来的人,一时间揉了揉眼,生怕自己看花眼了 “秦姐姐?” “嗯” 秦可卿也是第一次这般打扮,被蓝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涩的点点头低声回应了句,一旁樊英拍拍头忙去拿了一顶帷帽给秦可卿,夫人这般颜色怎么打扮都是引人注意,还是戴着好 “走了小鬼,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夫人,跟我们” 崔凝眉一叉腰给蓝玉叫了叫魂儿,没法秦可卿实在是太好看了,蓝玉说不上来只觉得要是自己是个女子见到秦姐姐这般俊的公子,其他男子是再也入不得眼了 一行人就出发去山里了,叫了几个健妇随行,再就是几个小孩有男有女二十来人慢慢往山里行去,秦可卿悠哉走在山间今儿天气着实好太阳总是在云里躲藏,时不时还有风来清凉心情着实好了不少 一直想烦心事也抛去一边,一会看看这树一会儿看看那花,都是她不曾见过的,时不时与几个活泼了说笑人都精神许多 周楚鸣那边也快活的很 本就是寻个乐子出来消磨下时间,喝着小酒随身带着肉干,跟几个贼头吹牛打屁,周楚鸣脑子什么最多?群里灌水最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简直是,把一群没见识的说的一愣一愣的 “大当家?极北之地真还有全是冰雪半年白天半年黑夜还能看到神光的地方?” 吴广最是听的入迷,听到周楚鸣说北极向往的很,神光啊?那岂不是能遇到神仙? “什么神鬼的,大当家那什么非州真有很多黑碳?比李黑牛那厮还黑?” 程咬金想着李黑牛都那般黑了,要是在比他还黑那是什么莫样? “你也是阔气过的?没见过昆仑奴么” 周楚鸣看了这家伙一样,李黑牛?黑?算什么黑白的不明显罢了 “额,俺那等家门那用得起昆仑奴听说得是王公贵族才买来看个新鲜” “呵~我告诉你,这黑还有两种一个如瓷器一样黑光黑光的,一种又是像陶器没烧好黑的麻麻赖赖” “那大当家,那他们娘们儿快活地儿,岂不是也~啊哈哈哈哈哈?”英布这厮斜眼淫笑一副欠揍样儿 “淦!劳资哪里知道我又没玩过,黑不黑你扒开你下面看看不就知道了?都是一个头两个孔,难道你那里是白的?” 周楚鸣没好气看这厮一眼,吹牛你问我事实你找骂呢,骂的众人哈哈大笑个有个的荡,樊哙更是要来扒这厮的裤子嘴里嚷嚷 “哈哈哈哈,大当家,俺知道英布那黑的简直黑到后沟眼里去了,哈哈哈哈快脱下来给大伙儿看看” “去去~去去~你个杀猪佬看自个儿的去,看你爷爷的鸟来!” 嬉笑怒骂时,远处盯梢的喽啰回来了,一溜烟跑到周楚鸣面前气喘呼呼,周楚鸣扔给他一罐竹筒清水 “喘匀气儿再喝” “呼~谢~呼~谢谢大当家~呼” 好一会儿这人喘气停歇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抱拳禀报道 “大当家,前面来了肥羊,人人骑马看身手都是些硬点子,约莫一百来人咱们要不要回去叫人?” 周楚鸣嚼了几口肉不屑道,“硬?能硬得过劳资钢刀不成!先拦住!打不过再说” 他一挥手其他人都找个地儿躲起来,周楚鸣又上演了一把单手断树的绝技,咔嚓一根抱粗大树倒在官道中间,宽敞的官道一下被树占据了十分之八,过是过的了可先要看周楚鸣答应不答应! “大小姐,您这趟出来以后再莫要乱跑了,要是您出事儿,我怎么跟家里老爷太太交代” 一行人走在官道上,左右都是骑马的壮汉,在南边儿可是少见这阵仗,且个个人高马大有悍勇之气,不像一般护院家丁。 “好了好了,梁伯,从发现我到现在,您一共说了一百八十九次了~” 一笑倾城,天上月牙~ 此女名唤陈仙儿,因小时眉眼常笑,乳名月牙儿,乃是抚宁城,陈氏独女,这陈家算是边关豪门,家中主要是贩卖马匹到南方,打通各关隘城守以后,还是获利颇丰。 ranwen.la 其家中在北边临近草原有几个大马场每年有良马千匹,其余马匹无算,可以说是巨富之家了,别家要是有这般豪富,多半搭上了官面人物可这陈家宁愿多花费些也从不跟朝廷行人结下关系, 也是奇特别人问起,只说祖宗有训不得与公门中人有亲缘关系,这年头祖宗说的话最好使了,即便如此也无人敢轻易招惹陈家,无他几大马场加起来弓马娴熟的汉子几千人谁那么不开眼? 第二十七章:棋逢对手,美人如月 人马不一会就走到周楚鸣看树的地界,周楚鸣老远就看到,好家伙颇有大军压境的感觉,人马井然有序,看到前方有阻拦起首一汉子,抬起手来哒哒哒~ 人马嘶鸣脾气停下,马儿踏的地面灰尘四起,周楚鸣眯着眼,对面那领头汉子也眯着眼,好家伙硬点子双向奔赴了属于是 程咬金等人也纷纷现身,一个个煞气十五不用问就知道是干什么的,那汉子打马上前探手抓住凤尾勾上的两根铁棍,双手一合精铁长枪陡然而现 “敢问是那路朋友,我等乃是北方行商路过此处,一点意思还望行个方便” 气出丹田厚重有力,沉而不暗,徐达常遇春等人互相看了看是个高手,周楚鸣在后面起身随意拖着刀,徐达他们让开来 “呵呵~什么朋友不朋友,劳资乃是日月寨大当家周楚鸣!想交我这朋友简单!留下你们的马就可以滚蛋了!” 骑兵洪流,男人的浪漫。没遇到就算了这给他这貔貅撞见了怎么的也要留下个一半!这不过分吧? “日月寨?周楚鸣” 这汉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绿林山地界有这么个寨子这号人,可这人给他的感觉相当危险不应该是个无名之辈才对 “呵呵~朋友真是好大的胃口,这马就是我等的性命,你若是这般就是要不死不休了,这是一千两买路钱,请朋友行个方便。不然我这些弟兄冲撞起来伤了和气实为不美” 汉子从身后人手里接过一个包裹,往地上一扔言语也不客气起来,周楚鸣是什么人?开局几十万两进账的人会看的上这点银子? “呸!什么狗尿驴肏的!爷爷缺你三瓜两枣?劳资告诉你这马劳资吃定了!谁也拦不住!我说的!” “结阵!” 汉子见这贼匪是油盐不进,敬酒不吃吃罚酒,举枪大呵一声,后面一百来人飒然间分成两对,五十人排列成锋矢阵,五十人圆阵护住马车。 后面的几个叫苦不迭,大当家也太莽了点,这一看就不是好拿捏的,何必招惹不过此时也由不得他们多想一个个举着刀紧盯着前方 “慢!” 两边续力待发之际,一声脆音从后面传来,那汉子脸色紧张,姑奶奶这是闹甚,如此关头她要是出了甚么事儿,也不用回去全自戕此地吧 yyxs.la 马车缓缓上来,从车里走出一个小子站在车架上,周楚鸣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白?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俏,一看胸能跑马!顿时恶寒起,这世界兔儿爷怎这般的多,还与他有缘? 可等那人进前了细细一看,勾结也无,身带香色,耳坠细孔,原来是个小妞!吓死我了还以为自己憋的太久出了甚么问题 还好!还好! “小子陈楚,这位好汉有礼了” 自称陈楚的小妞像模像样抱了抱拳,眉眼弯弯有些喜人,周楚鸣看她可爱一分,敷衍的点了点头。 “敢问好汉贵姓?” “……爷爷周楚鸣,日月寨大当家!你再这么酸了吧唧跟我说话,我砍了你个小娘皮!不好好在家学女红,装什么江湖人!滚蛋!” “放肆,你敢对小姐无礼!” 那汉子打马就要冲上来,两边骑士也是蠢蠢欲动脸上都是怒色 “哎~韩忠,不得莽撞!” “小姐!他!” “怎么我的话你不听了?” 领头汉子韩忠世代护卫陈氏,如今大小姐发话哪能不听只得愤愤停下,他与周楚鸣不过几十步远,相信以自己的本事瞬息可至,挑杀了这无礼鼠贼,敢对小姐出言无状! “嘿~看来还是个大家千金,怎么你找本当家何事?” 陈仙儿也是看到这人,面貌威武自有一股气势,觉得不像个劫道的,且韩忠素来勇武过人堪为百人敌,如今对敌却不过十几人便要结阵,应是遇到高手了,她才想出来看看有无商量余地 “哼~你这人好没道理,是你先拦着我们不让过,怎么是我找你来?” 陈仙儿学着那些贵公子摇着扇子,听到周楚鸣这么说不由反驳 “这山这路这树,都是劳资说了算,我拦你算什么,爷高兴了还要找找看脚底板有三颗痣的人!没有你们就等死吧!你!” 周楚鸣想到经典脱口而出,岂不料这一句吓的陈仙儿一个激灵,这人怎知我脚底有三颗红痣,难道他不但是个山贼还能掐会算? 女儿家私密别人一下说破,陈仙儿脸有韵红,再旁人看来就是周楚鸣这厮给气的,韩忠怒声道 “小姐与这些贼厮鸟说个甚,快快退回阵!看老韩好好教训教训这厮!” “韩大哥,可有把握?” 陈仙儿看着韩忠认真的问,韩忠本想打个包票可这周楚鸣给他的感觉着实不太妙,嗫嚅半响回了句 “兴许有七成把握” 这是往高了说,要是单打独斗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这人眼中看他们一点害怕没有,反而很兴奋的样子,且气势沉稳行走如猛兽猎物,稍有不慎边被其捕杀了 “那就算有七成,倒时后面怎么办?听梁伯说往前还有许多寨子,你这一去三成再去三成,最后几人能到抚宁城” 陈仙儿可不是不晓得事理的女子,家里虽宠她,可她也知道以后家中全指望她了,是以对这些事情多有计较 “这大当家的,你想要这全部马匹属实难为人了,这厮杀起来您兴许无碍,可你手下也难免伤亡,不如我与你做个赌你看如何” “呵~口气不小!是一定觉得劳资拿不下你们?” 周楚鸣可不是见美女的走不动道,美怎么了一个平字抹杀一切!还威胁我?看看左右,徐达常遇春,樊哙英布等人,虽都面色虽镇定可面对如此阵仗也难免紧张 一个个都绷的很,就连程咬金这货也是手捏斧头青筋凸起,是力捏用的很了,心里合计了下说的挺对这次人带的少了些,这步兵打骑兵起码十倍以敌 而他这是骑兵十人打他们一个,他能保证自己却保不住下面人,为了这些马儿也不值当,思忖半响问这什么仙儿鸟儿的 “那倒是说说,赌个甚么彩头几何?” 陈仙儿心里稍安,原不是个莽夫,那就好,那就好 “大当家也听好了,我家韩大哥也有些武力,相必当家的也不差,不如你二人比斗切磋一番,若韩大哥侥幸胜了赠与当家的两匹好马,若是当家的胜了我愿出十匹良驹如何?” “嘶~你倒是做的好买卖,不愧是行走各处的商贾,一下给我砍了九成!” 陈仙儿也不搭他这话只是笑看着周楚鸣,眉眼如月可周楚鸣是个石头白搭,挠挠头两边人都看着他周楚鸣只好点头应下,第一单无伤亡这是底线! “鸟的!!来吧!球囊的想不到第一笔正经买卖就是个赔本的! 他这话一出陈仙儿,韩忠愕然,感情真是个新匪,怎说没遇到过呢,这路他们来来回回每年用要走个几次,却没遇到过这人想不到是个刚落草的 “周大当家,马战还是??” 韩忠让其他人退后护住小姐,周楚鸣也让其他人一边去,他们见此松了口气,单挑他们对大当家太有信心了 不怪他们紧张,像周楚鸣这样一人就要路战百骑的真没遇到过,他们可没那本事要真打起来保不准被马撞倒踩踏,那可就完了。 “随你!赶紧的爷爷这趟是亏死了,别耽搁本当家时间!” 韩忠见这人如此轻视于他,心中怒火丛生驱马退后百步,心里发狠定要给这家伙一点教训,不过有言在先不得伤及性命,那就打碎他几颗门牙看他以后如何出言不逊! 周楚鸣无所谓立在官道当中,看着前方扛着大刀一副只管放马过来之态,韩忠双脚踢动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加入冲来,韩忠铁枪夹在腋下身体附马背,标准的骑兵出击 “杀!” 周楚鸣不动则已,动则如电,嘶吼一声,杀意凛然,不退疾冲迎着韩忠就冲去,马儿仿佛也感受到这气势,更是加入冲来 也就眨眼功夫,两人便冲至交手处,韩忠挺枪便刺,周楚鸣提刀就砍,精铁交击声震耳 “铛!!” 观战众人只看到火花一闪,然后才听其声,韩忠欲回马枪给周楚鸣来一下,一阵让牙酸的摩擦传来 周楚鸣随手就挡住,韩忠抽枪在周楚鸣的大刀上摩擦阵阵声响,周楚鸣一看心疼坏了,刀被嘣了个口子不说,上面全是划痕,这下来了真火,眼里赤色闪现 追上去就是大开大合,要是真的厮杀他早就看了这厮的马儿,这般还不痛快!在韩忠扭身格挡空隙,周楚鸣一个猴子摘桃探手拿住这厮腰带,一手挡住他铁枪 “给劳资下来吧你!” 韩忠只觉得一股巨力,心下骇然这厮好大的力气,人在空中转了个圈忙使身法调姿态堪堪站住,接下来他就知道周楚鸣到底多大劲儿 “铛!” “铛铛铛!” “铛铛铛!铛铛铛”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周楚鸣十九连砍,一刀比一刀势大力沉,开始韩忠还能勉力抗住,可周楚鸣力道越来越大!最后直接给韩忠砍的单膝跪地,骨头崩裂! 周楚鸣最后全力一击正想砍将下去,身后传来急急娇叱 “住手!我们服输了!” 手一偏一刀劈在边上大石,硬生生切了进去,这刀怕是废了,陈仙儿看的心惊不已,眉头乱跳,韩忠更是在难坚持,被这一刀卸去气势,再也拿不住手中的铁枪,叮当落地~ 寂静良久~ “咕咚~大当家神力,我们认输了” 陈仙儿到底不是娇弱女子,干咽一下开口道 “哼!记得赔劳资的刀!” 又看了看地上韩忠,拿起铁枪一把给他拉扯起来,拍了拍他胸口 “好汉子!能吃劳资十九刀而不倒你是第一个!” 说着把铁枪塞他发抖的手中,这一架打的忒也过瘾,韩忠表情似哭似笑看着铁枪上坑坑洼洼不成样子,心里悲痛,勉强抱拳 “大当家乃是韩某生平仅见之勇武,当世怕也没几人能是敌手,韩忠谢当家留手之恩” 韩忠在北地虽名声不显,却也以为北地高手除了北静王府,以及边关两位大将还有塞外几个部族称雄的勇士,自己也算的上高手了 不成想这南边竟有一条潜龙,这要是真的厮杀起来自己能否有招架的住很难说,他明显察觉的到这大当家开始只是耍耍,就算后来认真也好似留着一分力,直到最后一刀才见了功夫 且战法随心没有定数,真乃猛士无双难以匹敌,古今只听闻武帝真真君在世时,是对敌拘招式战法收发随心,这大当家收发还欠缺些火候,可这随心的功夫真真是像了,莫非天人也? “拍马屁没用!十匹马!少一起子也不行!不然让你家大小姐给我夫人当压寨丫鬟去!还有本当家的刀怎说!” 周楚鸣狗脸一变,才不管刚才还夸人家惺惺相惜来着,转头就恶狠狠。一旁陈仙儿是见识了,难怪爹爹说这世上佘栏人物凡几,且莫要小瞧别人 这位当家的怕是也是数的着极品了,看了看切入大石上的刀,他不会让自己赔他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吧? “咳~大当家,队伍里你看看那把刀合你心意尽管拿去罢” “大小姐,韩忠没事吧?” 老管事梁伯忙上前来,刚才小姐过来可给他担心坏了,要是这贼人给她虏去那可怎么办,陈仙儿见梁伯这样忙安慰 “梁伯,我说了没事儿,大当家是响当当的好汉,韩大哥也没事儿” “梁伯,我无事有些脱力罢了” 韩忠缓了这一会儿,好了许多见梁伯关心,对他说了说,他人是没事儿可十几岁就跟着他的精铁枪事儿大了,估计得回炉重造了,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枪感 周楚鸣听到陈仙儿让自己看,他扫了几眼那些骑兵的刀,都是马刀细长有弧度,不适合他用,撇撇嘴觑着陈仙儿不说话,眼里就一句话赔我刀! “你这人!哼!梁伯去把买的云纹钢给这当家一份儿” “啊?小姐那可是花费重金买来的” 梁伯一惊,那可是海上运过来的乃是婆罗之地特有的好钢,他们私运到北方随便卖都贵过黄金! “云纹钢?” 周楚鸣耳朵竖起来了,徐达常遇春他们也围上来,见到周楚鸣不解,程咬金贴着他耳边说 “大当家,这云纹钢乃是海外之物,价比黄金!” 周楚鸣眼里闪光,这么贵!这小妞很上道嘛!看了这陈仙儿一眼,有道是胸小气魄大,不外如是了 这妞将来定能干大事儿!甚么人这是……。 好一会儿那个叫梁伯的带着个人抱着着一块用布包裹住的东西,周楚鸣上前想想看看到底是个啥东西 梁伯小心翼翼嗯揭开包裹着的麻布,里面东西慢慢显现出来了,只见一锭锭砚台大小都钢块儿整齐排列共计四块儿,上面花纹若云好看的紧 “周大当家,四块云钢锭每个重十五斤一共六十斤可否?” 陈仙儿看着周楚鸣满是傲气,大方向来是本仙女的标签,可惜挺不起来不然更大! 程咬金他们都看直了眼,以前只是听闻未见过其是甚么莫样,周楚鸣看钢锭莫样后,脑里一闪而过嘴里脱口而出 “大马士革钢!!” 众人看着周楚鸣,大当家说什么? “当家的?你莫不是高兴糊涂了,这明明是云纹钢啊,那是什么马钢?多难听…呃” 程咬金还要卖弄一下,被周楚鸣瞪一眼闭嘴了,心想怎么李黑牛那厮不在就是自己多嘴!下次记住了 陈仙儿却是有什么说什么,心道就知晓你们没见识 “大当家莫不是认差了,这叫做云纹钢,是……” “打住!…” 周楚鸣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要是一个网浪选手被你个古人科普了我还混个球?装叉时间又到,他拿起一块钢看了看,不够沉应该不是最好的密度不够 “大马士革钢,原产地是古婆罗,泛指表面具有花纹的钢材。又称之为乌兹钢。乃是是制作刀剑的顶级用钢,每年西方阿拉商人都要向婆罗进口大量的钢锭用于武器制造。这种钢在铸造成刀剑时表面会有一种特殊的花纹,他们便以皇帝之名或者是圣人名讳,称之为穆罕默德纹,因为花纹能够使刀刃上形成锯齿,使得刀剑更加锋利。在世界上也是属于上乘钢材” 周楚鸣一番头头是道的讲述,给这些土包子开了眼了属于是,陈仙儿倒是看过一些杂书游记听闻过西方有个安拉帝国,婆罗也知道,但是古婆罗是个什么? 不过对周楚鸣山匪头子,一下改观了。没法周楚鸣这身手很难让人把他往见识广,学识深上面靠。第一印象纯纯一武夫莽夫 “当家的?说的那什么阿拉,婆罗的是什么地方” 樊哙想半天也没想到是哪里,问了一句气愤一下给破坏了 “忒!劳资胡扯的!把树挪开让他们滚蛋!” 丫的抛媚眼给瞎子看了,跟他们装什么连是哪儿都不知道,见他一副显摆无人知的莫样给陈仙儿逗的忍俊,月色更浓 “笑什么!快带着人滚蛋!” 陈仙儿被这家伙一凶,也有些着恼了。她可是家里的小仙女谁不宠着她让着她,今天被凶的次数赶得上她一年被爹爹训斥的次数了 亏自己还送给他云纹钢,活该做个土匪!梁伯见树被挪开,忙带着自家小姐离这厮杀汉远些,等车开上来急急让她上车 骑士护卫慢慢远去,周楚鸣看着手里的钢还有十匹马,再看看石头上的刀这他娘的是赚还是亏 抬头看见车后布帘掀起一角,有个人影晃动一张小脸看了过来,手还招了招,嘴唇动动皓齿明眸一双月牙, 风中传来一句有缘再会大当家,再想看时只余风吹帘动 云遮月影熄。 第二十八章:威缚猛虎,细嗅蔷薇 等队伍看不见踪影周楚鸣才破口大骂起来 “一群废物,球囊的几匹马几个人就给你们吓成这鸟样!啊!本当家以后怎么指望你们?还谈他娘的什么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什么好贼根种子!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软货!劳资前面撒把米!鸡仔也敢往前冲!看看你们一个个紧巴巴那样儿!啐!” 周楚鸣那是一顿骂啊,这算得上他来着一个月第一次吃瘪了,虽然看着是赚了但是气势被压了一头,几个人都是唯唯诺诺,面有愧色。确实他们是有点虚不说是害怕吧但是比周楚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大当家,俺们也是没对阵过骑兵不是,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护院,那一百骑列阵而出是有些招架不住,俺老程也不说白,当时有点没底” 程咬金还是委婉的挺他们解释了一下,周楚鸣整看着自刀呢没搭腔,双手用力大喝一声 “起!!” “,,,,” 刀拔了但没完全拔出来,几个人看着周楚鸣双手举着快几百斤的巨石头,直搓牙花子。 “碰~” 周楚鸣给大石头扔地上拍拍手,无法可想决定连刀带石头回去让寨子里石匠弄下,这刀几十斤重弄下来打成菜刀也好啊,此时衙门里办公的武二哭晕。 “驴槽的!还狡辩我是说你们一定能打的过骑兵吗?知道最后那韩忠为什么明明还能抵抗,了不起重伤但还是扔下兵器吗?” 几人摇头又有点头的,一看是樊哙那厮,几人都看着他周楚鸣也看向他,搞的他听不好意思抓抓脑袋, “大当家俺随便说也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 樊哙一个粗人能有啥大道理,想了半天想起自己杀猪来对众人说道 “俺以前杀猪的时候,有老师傅不管再大再凶的猪他都杀得,俺那时候就不行,就去问师傅为啥那么凶的猪一见着您就跟乖的跟崽一样” “是那老师傅有杀气吧,俺在家也听过这样” 徐达插了一句,樊哙看了他一眼说 “那说对了一半,那些经年杀猪的屠夫那个没杀气,可别人弄不了的那老师傅一去就给杀了” “为何?” 这下几人来了兴趣,樊哙咧嘴一笑 “嘿嘿,我倒是问出来了,老师傅就说了一句,人倒势不倒,你只要有那股子势,往哪里一战保持住了,自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大当家俺说的对不对?” 樊哙看向周楚鸣,难怪他们总觉得周楚鸣总是有些不同,现在听这一解释有些明白了,大当家一直就保持着一股气势,也可以说是莽劲儿 而那韩忠也是有股势,一往无前的势头,可被周楚鸣连砍十九刀,最后一刀虽没看到他人却卸了他那股势头不败而败! “哼!劳资告诉你们,别以为这些气势什么的虚无缥缈,往往绝境就能救你一命!要像你们见到不敌先自己软了三分,还跟劳资混什么混!早点回家种地去吧!” 这一翻话给众人说的心里发苦,不是俺们没势头,可都给您老人家打掉了啊………。 也不废话让他们牵着马,周楚鸣自己拖个大石头往寨子去,嘿嘿~今天还行以后咱也是有骑兵的人了! 骑兵连!冲锋!!!!! 回到寨子大伙看着一匹匹高头大马,好是一阵赞扬说是这可比牛骡子还壮实,要是用来耕地肯定差不了 李逵更是心痛的不行,因为早上一句多嘴没赶得上这好事儿,看着程咬金他们一人一匹好马羡慕的不行! “去去去~什么耕田犁地的,你们这些囊球懂个甚,这都比战马不差了,金贵的很!别摸!嗨!别摸劳资的马!” 一群人围着吵吵闹闹看的眼热,周楚鸣选了一匹高大的枣红马,骑着跑了两圈看看云层里太阳偏西找人问了一圈,都说没看到秦可卿她们只知道出去玩去了 “程咬金,夫人她们被你家的带去哪里” “哦,俺前几日进山拉练不是见着一株好看的花么,给带回来凝眉喜欢的紧,问我哪里来的我给她说了说,今个儿应是去采花了” 程咬金摸着分给他的骏马,头也没回答了一句,一旁看热闹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寨里的人听闻后大惊 “程大队,你说的莫不是你那时带回来那蓝色的花儿?” “对啊!咋滴!” “坏了!大当家,那是山君花!!她们一群女人小孩怎去的那险地!!” 那人拍手跺脚,看着周楚鸣脸色焦急,山君花?什么玩意儿见他不甚明白,有老猎人解释 “大当家,山里有种野鹿山君最喜捕杀,这鹿尝食一种果子,需得过了山君五脏庙才能长成开花!古而名叫山君花” “不是什么是山君?山神吗?” 周楚鸣听的不明不白,你解释个毛线什么君啊花的到底是个啥! “是大虫啊!当家的快!进山” 程咬金也是面色大变,他是听说这山里有头大山君的,以为离的很远没想到这么近,他们平时负重徒步也就三十里差不多 “淦!” 周楚鸣啥也不说翻身上马就往后山冲去,沿着他们踩踏出来的地,也不惜马加速猛冲,身后远远跟上一群人 “姐姐,怎么寻不着那花了?像天空一样的颜色可好看了” 崔凝眉找了一圈也累了,见秦可卿坐在麻布上看着下面凹地里长满的花草,这而也不知什么伟力生生凹下去一块儿,没有大树挤压长满了各色野花,蝴蝶蜜蜂穿梭其中秦可卿是又爱又怕 其他人也是在周围有些摘野果小孩就采蘑菇山珍什么的,蓝玉几个小子更是想去打些野兔野鸡什么的 “妹妹,心急了些,花待有缘,急不得,得也不需急了,这花长在这深山更应得美,妹妹要是带回去日日观赏反而觉着一般了” 秦可卿温声软语,崔凝眉听后嘻嘻坐在她身旁,拿起带来的点心吃了些又喝口水,看着秦可卿这男女通杀的美貌 “姐姐,你定然是佛家莲花大士转世,明明也不比我大许多,说话却如庙里高僧一般,还有你这生的也是,怎么就这么美” 崔凝眉一顿夸赞,又说什么转世不经让她想起那个恶贼说的甚么三人世缘,还什么他就是最后应缘之人,好不要脸 “噫?姐姐脸红甚么,是不是想到什么坏事了,嘻嘻让我摸摸” “哎呀~你这妮子好好的,莫要胡闹” “嘻嘻,就一下嘛~” 二人在詹布上闹作一团,也未察觉周围安静下来隐有风起,周楚鸣纵马飞驰在山中,马儿到底是平地才好,也不知道踩到甚么前腿一屈就扑倒去 bqgxsydw.com 周楚鸣嘴里骂了句,在马背一借力踩着马背迎着飞出去落地急奔,速度竟比骑马快了不少,蓝玉他们正埋伏一只野兔,却见到兔子耳朵一动两腿一动跳入灌木中 “呼呼~呼呼~” 陈二牛跟蓝玉还有几个小孩面面相觑,一人发问 “蓝头儿,刚是有个人过去了?” “好像是的,那身形有些像大当家!快跟上!” 蓝玉对周楚鸣比较熟悉,认得他身形周楚鸣虽跑的快了些也不至于看不清,一群小伙子知道怕是有事儿忙往秦可卿她们方向去 “姐姐,好像起风了?” “是呢,可是要下雨了,也玩了许久回去吧?” 崔凝眉点点头,站起来张望来路四周,那些妇人小孩喜儿她们跑哪里去了,也不来收拾收拾 “吼!!!!~” 霎时风起!兽吼! 崔凝眉浑身汗毛倒竖,就这一声吼叫,还未转身就看到远处冲来一个黑影,快的看不清了 而秦可卿只觉得大风吹来一阵腥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稍觑一眼一头庞大黑影扑着她来,心头血都止住了,双眼凝固,呼吸哽住,头脑清明,眼前一切都慢起来了 一头黑皮白纹虎,凌空扑击,巨口獠牙,眼射凶光,能看见自己的倒影,盘坐在詹布上,是那么弱小,仿佛还不如这虎口大,近了!近了!腥热都打到她脸上了 这会儿秦可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这么,静,心里想着,这般也好了葬身虎口,也不怕被人认出,也不怕那坏人胁迫,从此以后自己也许会变成这山里一株野花罢,这样也是极好的 脑海里转这些最后仿佛有个极美极贵气的妇人对她戚然笑了笑 这些东西也不过一两秒,眼见着手抓都按到衣巾了秦可卿也被这势激的往后倒去时,耳旁仿佛又听到那坏人恶贼的怒吼 “滚!!!开!!!!” 一个飞踢将将赶到,要不是秦可卿往后倒了一下怕是难了! 那大黑虎!端是猛兽被周楚鸣含怒一踢在空中扭了几扭,硬生生的摇头甩尾稳住身形落地 “吼!!吼!!!!” 巨口獠牙!嘶吼不断!眼神更是凶光闪烁后腿屈蹲前爪续力眼见着要扑击过来 “快走!!” 周楚鸣看这孽畜!他娘的这是怎么长的?这是老虎吗?你换身皮说是犀牛我也信!他踢的时候只觉得如撞巨木硬实得很 这会儿手里干干净净,只能紧盯着前方眼神死死盯住这黑虎,双臂张开两腿也大张,死死护住身后秦可卿 他完全是凭借本能反应,却不知道刚好对着了道,黑虎欲扑而顿,眼前这个猎物突然大了不少,本能告诉它要在观察观察 崔凝眉都吓的说不出话了,哪能帮上甚么忙没晕过去都是周楚鸣在这给了点力量,双腿发软缓缓就要软在地上 还好蓝玉他们几个小孩赶到,一个个吓的说不出话远远的看到如此巨兽不敢上前,关键时候就知道人家为啥史书留名了 蓝玉迅速冲过去先把秦可卿往后拖,那知道秦可卿居然自己踉跄站起来还上去扶着崔凝眉往后退,简直是不可思议!! “吼~咕噜~咕噜~” 黑虎见猎物要逃跑,喉咙发出低沉吼叫,周楚鸣也不嘘它!声震四野 “嗷!!!!!!!!” 弄巧成拙了不是,不是德鲁伊你装什么会兽语呢?黑虎本是慢慢挪动,伺机而动来着,被他这一嗓子吼的,直接开启战斗姿态 一跃二突,只冲周楚鸣而来!周楚鸣只觉得是一个小屁孩面对大水牛那种感觉, ps:(作者亲身体会,现在怕牛怕的要死,第二怕狗) 可是又不能让,后面全是小孩女孩自己要是闪开来估计后面有一个算一个全得凉!乃乃的玩狠的是吧! “杀!!!” 周楚鸣一下血涌全身身上发麻发热,眼里也是红雾朦胧,见着这路虎一步而立虎口獠牙腥气扑鼻,看那路数直直的冲周楚鸣脖子而来! 这一站起来比周楚鸣还要高不少,一对巨掌搭过来爪子探出,势必要一下扑杀这个抢食之兽 周楚鸣双手反握住扑来的虎爪,都有抓不住迎着虎扑之势往下倒,借着这股劲儿咬牙蹦劲儿,腰腿发力 “起!!!!” 一下给老虎摔了过来,顺势就要骑在虎肚上开打!可哪有那么容易,黑虎被他刚压住就前抓后腿扑腾,一个虾弓尾抽!周楚鸣忙翻滚到一边去险险避开,这交手不过几个呼吸,差点就被这畜生伤到! 周楚鸣今儿本就不畅快,头脑也冲昏了!嘶吼一声不退反进,冲着这黑虎过去! 黑虎刚翻过身见周楚鸣冲来,人立而起又是这扑杀之态,等的就是你!周楚鸣去势一偏,躲开它这猛扑,全力一脚踢在虎肚上! “嗷~嗷!!!” 这下打的狠了,老虎发了力一尾巴甩来如钢鞭。周楚鸣没能躲开,打在脸上鼻血瞬间洒落,周楚鸣也顾不得这许多,看着黑虎转向再扑!却不立起来了 只能左右闪避,缠斗起来一时间飞沙走石,杂草乱飞,四周狼藉一片,周楚鸣脑子不断转着,这打虎怎么弄! 娘的!武松是怎滴上了虎背的!他这会别说上虎背就是想靠近都难,不亏是大猫,比猫力大凶猛不说,这灵活度也不比猫差了 难道劳资!天纵之身,神力如此还比不得个武二郎?周楚鸣想找个空挡越上虎背,可这黑虎机敏的很,周楚鸣靠近它就闪开然后再扑,稍不注意就要被抓到,周楚鸣可不敢让它来几下!要是有什么狂犬病那真是神仙难救了! 缠斗间周楚鸣差点跌入凹坑,好险绊住树才稳住,不敢往下看只能绕一下余光瞄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坑,七八米宽两三米深,里面花花草草还有不少藤蔓,周楚鸣见此心里有了计较!试试吧 几个假意冲杀把黑虎逼的正面对着坑,他自己背靠着一颗树慢慢挪动,黑虎警惕看着他,四肢蓄势待发 可周楚鸣却是脚步一挪做个侧身,这等机会这些猛兽怎么会错过,黑虎呼啸着就扑击过来! 来了! 周楚鸣寒毛竖起,这背对猛兽谁试谁知道,什么滑铲都没鸟用,你滑它后腿一样给你开肠破肚,且猫科动物身子灵活,滑的过它么。 周楚鸣弄险之举,吓的远处看着的人心惊胆战,只看到黑虎扑击过去然后都跌入深坑 “!坏…” 秦可卿本就精神高度紧张,一直绷着一根弦,见到周楚鸣被黑虎扑入坑坑里,心头戛然。未及抬手口中一句坏人说不不出,就晕了过去。 本来想冲出去的蓝玉,又忙撑住秦可卿这会后面有嘈杂声,人声马鸣,回头一看寨子人来了! “快!!!快!!周大哥被大黑虫带到坑里去了!!” 蓝玉大吼!一群人冲了过来,打头徐达常遇春,后面程咬金陈胜等人,这大当家跑的忒也快了,他们这晚了小半柱香不到,约莫十分钟都不到, “吼吼!呜!吼!!!呜!” “吼!跑!打劳资的脸!你吼!曹尼玛!继续吼!!!” 只听得坑里传来人声兽吼,一群人忙涌过去,冷嘶声一片,这天也忒冷了 “嘶!!!” “这是!!!!??” 四周如疯牛犁地,乱的不成样子,又忙跑到坑边,几个大人还算有心的,拉住想冲前头的小孩 “我的天爷,怎滴这般大虫!” “好大一头山君!!” “莫不是山神吧!?” 迷信的人都跪了下来,磕头不止,程咬金他们还是担心大当家的,想扔刀进去可这黑虎带着背上的大当家四处乱窜,如无头苍蝇,每当这黑虎想抬头跳出坑就被大当家按住狠揍! 一个个看的又惊又佩服,这黑虎怕不是有仗许长,那虎头大姑鼓,虎身壮如牛腹,虎爪像孩童粗细,浑身肌肉虬结!众人无不骇然! 端得是千年难见的猛兽,也不知怎么就就在这山中,周楚鸣这会儿心里只骂娘,什么过山车碰碰车!跟他现在这虎虎车都是屁! 手都感觉抓入这黑虎后脖子肉里去了,身上被藤蔓剐的红红绿绿,这虎一会想跳出去,一会儿想翻身给周楚鸣压下去,拼着腿被压伤周楚鸣也要使上十分力,往这黑头上招呼,打的这虎狂吼乱窜 他也不管心里只有揍它丫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都没听到上面有人在呼喊他,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管捶虎头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感觉自己要抓不住了,想不到我也有力尽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自己使不完的劲儿呢 “大当家!接刀!” 黑虎也不知是伤重,还是头被打的晕了,呜咽几声趴在坑里一动不动,程咬金见状忙大吼一声,扔了把刀过去,还得亏是周楚鸣一下回神了, 不然就被这厮一刀插死了,一侧身抓住刀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揪起大黑虎头上的毛发,就要刀插虎眼了结了这畜生! 猛然间却看到虎目含泪,里面映照出自己,一脸血绿,披头散发,比这黑虎还要狼狈十分,一人一兽对视良久 周楚鸣看着这虎,突然看到了自己,他不就是此间无敌,自比王者,纵横山林吗?有一天会不会也像这黑虎一样,一个山林之王被人揪着头,割首任人? 良久~ 我这是怎么了?看着扔出去的刀,面前的黑虎蹭着他破裂的裤腿,一阵挠头,嘛的!我干了啥啊!!!!! 周楚鸣:?_? 第二十九章:先得猛兽,可卿应心 我看你这大脑瓜是不是昏了头啊?? 周楚明这会被人抬着,怀里搂着可卿幽香阵阵让他头脑清晰起来。身后十几个汉子战战兢兢抬着一个大担架。 里面就是那头大黑虫,山君,黑虎!左右程咬金李黑牛等人无不紧张的看着,生怕这家伙又爆起伤人,他们这可没有大当家那样神勇没把握降服这畜生手里兵器时刻准备着 今天真是擀面杖捅到魄门,开了大眼了!前有大当家力搏猛护卫,后有入山威势缚猛兽,啧啧 这巨虎也不知是个甚么异种,只听说过白虎,黄虎,黑虎真就没见过,也不能这么说,黑虎主势,战场杀伐多有用黑虎旗,黑虎甲等 可那都是象征意义,哪有听人见过真的,这黑虎少说也有二三千斤,大当家都能将其搏缚,更神异之事还在后头,他们那会看到周楚鸣持刀要捅杀这黑虎孽畜,却不知为何就停下了,后面就离谱了 大当家跟黑虎眉目传情不说,居然还说起话来声音太低也不知道说了些啥,最后那大黑虫费劲的翻了个身,大当家揉了揉它肚皮后终是体力不支倒了,众人都说这大当家能够通神,降服了山君都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周楚鸣这会心里一个劲儿骂自己沙雕呢,要是知道这么多人佩服他,不得气死。那么多人看着也没个拦住他的,什么通灵不通灵的真以为他是神仙啊 万一这畜生给他来那么一下,岂不是自己把自己蠢死了。想不到我居然对一头牲口心慈手软了,哎! 他那会儿有点神志不清了,压根不知道在干啥,好像是看到自己躺地上口鼻冒血,惨了吧唧的。这家伙不会是个妖怪吧?迷惑劳资?等会让人给他看紧了 回头忘了一眼,黑虎也有所感应看了看周楚鸣,如猫一样底底叫了声,可把抬着的人吓的不轻 一行人花费不少功夫才回到寨子里,早有小孩跑回来报信,说大当家抓了只大猫云云 都围到校场观看,可当把担架放下黑虎慢悠悠起身嘶吼一声 “吼!!!” “呀!!” “天爷,这是虎妖不成!!” “哇哇呀~呀呀呀” 一群人吓得不轻纷纷散开,小孩吓的大哭,倒是几个不满一岁的小孩想上来亲热,父母怀里一个劲乱拱,要不是程咬金他们在那边站着手里拿着家伙,大家怕是要夺路而逃了。 “再吼!?” 周楚鸣休息这一会恢复了不少,抱着秦可卿站起来,看到这黑皮在哪儿耀武扬威,心里火气就上来了,搞半天你没事儿是吧? “呼噜~呼呼~” 黑虎就站着都到了周楚鸣的胸腹部,好在这畜生该是被打的很了,不敢用头蹭他伸出舌头给大腿上刮了刮,啧~倒刺 “去叫木匠比着山洞里的小洞做个门,先把这畜生关在里头劳资这会儿可是要休息休息,你们派人看好这畜生” “这~当家的,这…这看的住么” 陈胜站在远处也不敢近前来,他们山里生活这么些年只听过其声,今儿总算见着真面目了,太吓人实在是吓人的紧 “看不住?你不知道多找点人!!劳资身上痛死了,那牛鼻子老头呢快叫来给我看看是不是伤着那儿了” 实在没那些力气与这群厮拉扯,看着趴地上的黑虎说了句 “跟劳资来!” 也不管它听得懂听不懂,不懂哼哼~那就下辈子投胎做个人!他正后悔期呢!这黑虎有些灵性虽是不懂周楚鸣说什么但是看眼神它看懂了 周楚鸣带着它到了那藏马洞,里面就有个小洞放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对跟着的黑虎努努嘴 “吼~” 黑虎低吼一声慢悠悠走了进去,身后几个汉子立马抬了架大车堵上洞口,也不知有没有用聊胜于无吧,看了几眼吩咐他们 “都给我看好了,先不要给它吃东西也别让人围着,你们记住任何时候不要背对着它!” “知…知道了,大当家~咕嘟~” 七八个大汉咽了咽吐沫,这几个倒霉蛋是程咬金随便点来的,服从性训练还比较有效虽是怕,但也不敢不来一个个握着大刀,紧紧盯着洞里黑虎 “给劳资老实点!要是我听说你搞什么幺蛾子,我扒了你的皮!!” 临走自然是要放放狠话,给这几个家伙打打气,黑虎找个凉快的角落趴着,周楚鸣吼它,也就睁开眼看了看,一副高冷模样,淦!不是这会儿身上不得劲儿高低要进去教教它什么是礼貌! 出了洞没几步路到了他大当家小豪宅,木墙青瓦,三间房一间厅堂一间内屋,还有个是专门给秦可卿洗浴用的 把她放进屋里周楚鸣才走出去,随手拿了帕子擦擦脸,红的绿的一片,这老头哪里去了?半天了还不来 周楚鸣也不是伤到哪里了,他现在感觉特奇怪说不上冷说不上热,一会儿力道十足一会又觉得虚的不行,靠不会出甚么问题了吧? “大当家,可是伤到哪里了” 张角本在屋里捣鼓人体研究,差点给去叫他的人吓哭,大白天的一个老头对着骷髅架子摸来摸去,你说渗人不渗人 “怎才来!快快快,给本当家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难受” 周楚鸣急不可耐的把手伸出来,让张角把脉看看。张角不慌不忙先坐下又从袖口掏出个小布袋,他现在有大当家罩着也不怕人说,大家也知道又这么个怪老道,人奇怪医术还可以时常找他看病,是以常带着家伙什。 “当家的可有什么症状?” 张角搭手一会儿,摸着胡须低着眉,周楚鸣心里咯噔一声,那话怎么说的?不怕老中医笑嘻嘻,就怕老中医眉眼低,劳资不会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吧? “咳~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周楚鸣盯着这老头,要是他嘴里蹦出个什么不好听的,先给他两拳!劳资身强体壮,力能搏虎,你一副重病不治的样子,吓唬我? “那到不是,中医望闻问切,我观当家的面色潮红,气息干热,问问可有别的症状,好相互印证而已” “……!” 周楚鸣组织一下语言尽量把自己现在的感觉描述的详细一点,末了问张角这牛鼻子 “我是不是脱力了?这次伏虎可是废了老鼻子劲儿,算是我平生最吃力一次了,现在感觉飘飘的” bqgxsydw.com 张角没回答反而扒了扒周楚鸣眼皮,看了看他眼里,血红一片加之他描述的状态,沉吟半响开口说道 “人可保者,命可惜者,身可重者也,精”;精、气、神为人身之三宝,精为基、气为力,神为人……” “打住!说劳资听的懂的!” 一开口老中医了,周楚鸣忙叫停让他直说,巴拉巴拉半天还不是要说,废话什么呢 “咳咳~敢问大当家多久没有,敦…伦了?” “敦伦?什么是敦伦?敦煌我就知道” 说的周楚鸣一头雾水,啥玩意就敦啊伦的,盯着这老头你丫的能不能说点我能懂的?这时屋内秦可卿醒来慌忙看看四周,见是在屋内又听外面有声音起身掀开门帘,正好听到张角老头一句 “啧~就是问您跟夫人多久未有巫山云雨之事了!” “呀!” 秦可卿也跟黄花大闺女告别没多久,那里听的了这个,慌忙中也不知碰到哪里了,痛呼一声惊动一老一少,周楚鸣看过去只见到门帘晃动 “…………” “…………” 周楚鸣看看屋里,在看看张角,张角亦然。相互看了半天周楚鸣才捏了捏鼻子 “嗯~那啥…约莫是一个月前吧……咋滴了跟这有什么关系吗?” “精…” “打住!说点通俗易懂的!” 刚开口周楚鸣抢先了,差点给老头噎死,抚了抚胸口喝口水,筹措下语言指着面前的茶壶对周楚鸣说 “大当家您是天生火格,气血旺盛之人,就像这煮茶的壶,火势刚好那就一切都好,可您现在就是火过了头,这茶壶烧的太旺不但里面沸腾水气冲天,搞不好这茶壶就烧裂了,那人总归是肉体凡胎怎经得住这内火烧气冲?” “哦?你意思是我憋太久?要那啥那啥?” 周楚鸣用手套个圈,比划了下。张角嘴角抽动这大当家的比方真是通俗易懂,点点头 “虽不全对亦不远矣,大当家天生神异,但都是自学成才,无调理之术待会老道给您送一卷道家密卷与您,只要大当家参悟一二定有裨益” 说完张角就走了,留下周楚鸣一个劲抓耳捞腮,嘿!这整的这不是难为人嘛,当然啊他是不难为啊,都是别人难为 比如这会再屋里听的面红耳赤,心跳如鹿撞的秦可卿,哎~羞死了 周楚鸣也不好意待在屋里,不然总是想入非非还时不时发出荡笑,看了看自己一身花里胡哨的,起身去洗漱了,还吩咐人给秦可卿也烧些热水送去 来来往往的人,觉得这下午大当家都有些不对劲儿神神叨叨的,还是不是忍俊不禁,也不知什么好笑的事情,可没人敢去询问,多嘴的李黑牛是前车之鉴 夜里大风起,眼见着雨要落下,陈仙儿一行人只得加速看有没没,脚店可以歇息,转过一片弯儿看到前方树林中,一群人正在搭棚建舍 这么多人马也惊动了对方,两边人马通通警戒起来,韩忠一马当先后方自觉结阵护住几辆马车,那边也有人骑上马大群队伍聚集,人数很多一时也看不清 韩忠心里发苦,这手上还未恢复又遇到这起子事儿,今日莫非不宜出行?但还是上前拱手 “月儿照西山” “此道通榆关” “不知是哪路朋友,俺是抚宁城陈家商队的,买路钱来时已经交付过了,不知这是个什么说法?” 对了对切口,是正经山贼无疑了,不像那周大当家什么都不问上来就要抢,这边红娘子骑在马上问了下李来亨 “这陈家如何?” “回二当家,陈家乃是北方马商,实力不俗我等马匹十有八九是买的他们的” “娘子,我在金陵也听闻过,这陈家在北方也是排的上号,家中马场几处护卫弓马娴熟者不下五千,还经常帮边关抵御打草谷的草原八部,实力了得” “哦,这样说还都是些英雄好汉,都散了吧!” 红娘子听完李来亨,相公李岩讲述顿时对韩忠等人好感倍增,她是北方儿女自然知道边关年年收到袭扰,因此对韩忠他们高看一眼 “朋友,我乃是闯王寨二当家,红娘子是也,既都是好汉何不过来坐坐,这天色眼见要下雨了” “原来是二当家,红娘子当面!韩忠久闻大名,不想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韩忠听到女子之声,还在思索没想到对方居然是闯王寨二当家,快马铁鞭红娘子!在绿林山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久闻其名未见其人,不成想今日得见真人。 “二当家盛情,韩某感激不尽,只是有事耽搁不得,今日只能谢过二当家美意,来日南下定然送二当家一份薄礼,我等这就告辞了” “既如此,好汉请便吧~” 红娘子见对方不愿与他们相聚,也不强求挥挥手喽啰们各忙各的去了,只留下骑兵看着对面百骑,韩忠拱手为礼,一手握抢一手拉着马缰缓缓走到队伍旁厉声道 “两行护卫!走!” 骑兵应声而动,训练有素,分做两排马车在外骑兵在内把陈仙儿与山匪们隔开缓缓前行,队伍整齐划一看的红娘子,李岩,李来亨等人轻轻点头,都是好骑兵比他们一百零八骑也个不差了 就是不知道战力如何,不过他们也不会为了这点计较,起无端的冲突。 两帮人马互相警惕交错而过,韩忠走在最后见队伍通过再次对红娘子等人抱拳,一声呵 “驾~” 策马奔驰而去,心里大石方才落下,万幸无事发生! “这些人怎滴少了十匹马?” 田见秀眼力好,看到有些人是坐着马车不由发问,应该不会专门安排大老爷们坐马车上吧? “你管人呢,爱做啥做啥,快些催促小的门搭起棚子,今晚雨小不了给马儿窝棚弄严实点儿!淋病了马,回去他的好多着叻!” 袁宗第才管他们骑马还是坐车,别人愿意让马骑着都行,说了两句去林子里了 啧~这些人心大,要是来几个雷也不用到时候周楚鸣费事了 日月寨周楚鸣溜达了一圈,检查下有没有什么缺漏,水沟白天有没有挖好,风越来越大有些棚子该压点石板就压上别半夜屋顶被吹走了 “轰隆隆~轰隆轰隆~” 天上白光一闪,闪电蛇形龙纹无不显示自然之伟力,几声雷响哗哗哗大雨瓢泼而下,周楚鸣溜不下去了,埋着头冲回自己的屋子 抹了抹头找布擦了擦,也不急着进屋一直坐在堂内等着,外面大雨轰轰屋里昏灯暗影,只手在桌子上时不时敲击才能映照某人的悸动狼心。 “大…” “嘘~” 周楚鸣见等的人来了,不等他出声迎到门檐下,问到 “东西寻到没?” “找到了,是赵家女儿的,那妮子才十三现在也用不上,我去说和半响才买来” 陈胜也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一个保护递个周楚鸣,末了还不忘说一句 “恭喜大当家,贺喜大当家,” “去去去~告诉下面明天多杀几头牲口全寨子加餐!” 周楚鸣挥挥手,这事儿恭喜不恭喜他还真说不上来,就…啧~ 赶走陈胜这厮,打开包裹一看昏暗灯光也遮不住的红,两根雕花红烛,一方绣花鸳鸯红盖头,他还是知道有些事有了仪式感,比没有还是不同的 有了这绝杀,不信拿不下,踩着雨点节奏进了屋里,黑漆漆一片,以往秦可卿都是点着灯的 “嘿嘿~” 他这一笑隐约看到床上被里动了动,忙忍住了。先找了火折子吹着点燃两根红蜡烛放在床头床尾,然后拉了下被子,没拉动。 “可卿,起来看看这是甚么?” 秦可卿那点力怎么抵得住这疯熊,或许本就没力,周楚鸣把她柔弱身子扳正了,拿着那方头盖给她看,秦可卿本羞怯的不行,又有些好奇周楚鸣让她看甚 只这一眼便痴了,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滋味一下涌来,她何曾不认得,这乃是女儿家及重要之物一生也不见得用第二次 再蜡烛映照下,那头盖红的热脸,上面秀的百合鸳鸯是那般好看。只是她以前乃是秀的金花金凤,不由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 “呵呵~我知道你们大户人家,都是秀金秀凤,如今变成这凡花鸳鸯有些委屈你了,可我保证以后天下女子定然要高看你一眼!不叫你受了屈辱” 周楚鸣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认真的说道,秦可卿眼里泪光盈盈,周楚鸣也不多说拿起头盖罩住她的青丝 她就安静的坐在那儿,周楚鸣用称杆缓缓挑起盖头,平常的动作在这环境里,真是化腐朽为神奇之能,他天天看美人也不觉得那一刻有这么美 拿起两葫合欢酒毕,美人更娇三分,兴许是醉意使然,秦可卿轻声开口 “坏人,卿本是人妇,你既许了白首可莫要负我” “哼!我是什么人你这许久该是明白了,若我周楚鸣那天背弃与你叫我天打…” 经典桥段发誓肯定被打断,秦可卿手搭着他的嘴不许他说了,这外面正是雷声阵阵~ 一切尽在不言中 雨中赏花,先观其色,白玉羊脂,温声细语,再闻其香,色授魂与,品其花语,呢喃入耳, 如是再三,欲探其心,可卿有些害怕,闭着眼羞怯出声 “可轻些~” “好!” “呃!!!!我的心儿~” 第三十章:这章大家给个意见,分段有无长进 一夜雨打风吹去,承欢雨露湿花衣,平旦云歇熊未起,落入蕊心铁作泥。 “大当家!大当家!!” 周楚鸣眉头邹邹,慢慢醒了过来,作夜不能说操劳过度,只能说早上刚睡下没几秒,他乃乃的!就有人狼哭鬼嚎的! 轻轻把搂着自己的人儿,放到一边。秦可卿无意识作出推拒动作 “受不得了,让宝珠来吧~” “?” 周楚鸣揉揉眼,哪里有甚么珠子?我要做啥?额,睡觉!刚想躺下去门外又着急忙慌的叫起来了 “大当家!大当家!那黑虫出来了!” 周楚鸣穿着喝短裤衩出去了,神色阴沉。 啪! 打开门看到门外几个汉子,语气极其恶劣又压低 “若是!没有!大事!你们就选个!好风水!吧!” “大…大当家…” 几人被周楚鸣气势骇了一跳,打开门的时候比那黑虎出笼还猛三分,这到底那个是虎? “说!~~~” 见周楚鸣不耐烦已经压抑到极点,一个麻利的赶紧一口气说完 “大当家,那黑虎闯出来了,我等几人都拦他不住!大伙儿都害怕的紧,您快去看看吧!” 周楚鸣一听,襙!人也精神了许多,踏着软泥气冲冲的走出屋子,身后一群人忙指路 没走几步看到一群人拿着简易的遮挡,手持着刀都紧张的盯着前面 “散开,散开大当家来了!” 喽啰们这才大松口气,总算来了个镇场子的,程咬金他们虽也勇猛可不太靠谱的样子。 “大当家,你可算来了这东西在寨子里晃悠,实在怕人的紧,要不还是放了吧?” 陈胜也拿着跟木棍,手里不知道是锅盖还是啥,忙跑过来,对周楚鸣诉苦 “吼~” 没等周楚鸣发话,那巨虎看到周楚鸣了,兴奋的跳起来抬抓,一蹦三悦的跑了过来,到了进前立起来全是泥巴的爪子,就要往周楚鸣身上搭 “呸呸呸~” 周楚鸣反应没跟上,被摸了一脸的泥,虎头探过来差点没给老周舔吐了,这味儿! “爬开!莫挨老子!” 周楚鸣揉一把虎下巴,给它推下地这家伙还要往上 “嗯?!!” 周楚鸣捏起斗大的拳头,卡吧作响。 “呼呼~” 黑虎不敢造次,这拳头它记忆犹新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只贴过来一个劲儿蹭 “咕咕~” 肚子滑过周楚鸣腰时候感觉里面,擂鼓一样,难怪不知道饿多久了 “去把生肉多备些,那谁家不是放羊的?买两头来!我真是倒霉催的,这可是个讨债鬼!!” 周楚鸣看着这大黑虎,猛然想起来它丫的,也不知道一顿要造多少,真真是四角吞金兽了! “那大当家,这大家伙怎么办,寨子里这许多老人小孩,可不太妥当” 陈胜,程咬金,徐达他们都点头看着周楚鸣,他们没把握顾得住这许多人,周楚鸣想了想也是 “这会子刚下过雨,你找些人在寨墙外边做个窑洞,容的下它就行,记得弄结实些” “那成” 众人看看三米高的寨墙,虽不知能不能挡的了这猛兽,但总比住一块儿好些 睡是睡不了了,找了个棚子地上也润了吧唧的,引着黑虎进去躺下自己靠着它还挺舒服,没一会儿几个汉子抬着一筐肉过来,都是宰杀过了准备今日加餐的 不成想人还没吃让畜生先享受了,黑虎鼻子动动要起身 “趴下!” 周楚鸣反手就给它一巴掌,那些汉子也不敢动了,一个个看着这巨虎 “过来!劳资在这怕个甚!” 这才畏畏缩缩把肉太进来,大腿高的框刚好让着巨虎趴着吃,一放下就埋头大嚼,肉烂骨裂之声怪渗人的 言情小说网 周楚鸣想起看过的训狗之类的视频,探手去拿它嘴的肉,果不其然,这厮刚才还温顺如猫,这会子就龇牙咧嘴起来 “呼吼~呜呜吼” 嘴里呜咽声不断,这他能忍?抄起早就准备好的粗木棒子! “哐哐哐!!” 对着肉框一顿敲打,眼神比黑虎更狠,气势比它更足 “吐出来!” 声重如雷,语气凶狠,用木棒顶它鼻子,双眼与之对视,到底给压制了,黑虎吐出嘴里嚼碎的的,伸出舌头舔舔嘴 看着周楚鸣还用爪子拨了拨木棒,要是会说话保不准来一句,哥,我跟你闹着玩呢,你说啥就是啥。 “本当家告诉你,昨个儿也不知中了什么迷魂药,没弄死你!但是你以后最好老实点!要是你真有骨气就它娘的兽族永不为奴,咱们手下见真章!” 一顿对虎扯淡,见它始终看着周楚鸣也不来抢肉,他才拿出一块儿丢给它,时不时探手去拿要它有龇牙的动作立马给它下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上午,都快过去了一大框肉吃的干干净净,还带三只羊。 周楚鸣也怕它这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失了野性,所以让自己捕杀点活物,啧~ 那吃相不提也罢,小羊估计只能算个点心,陈胜踏着泥走过来 “当家的都弄好了,您去看看合适不能” “嗯” 走上前一把夺过黑虎啃的羊,差点没拉扯动,看来实力还是没恢复完全啊,他可是使了八分力,黑虎见是这带善人也不敢造次,乖乖起身跟着走了 陈胜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看看这比一般人都高出不少的猛兽,生怕它从后面扑上来。 周楚鸣就是要试试这家伙,说实话这样背对着感觉凉嗖嗖的,得用余光瞄着点后面,别特么玩脱了。 “呐当家的,那山脊本就有个窟窿,咱让人扩宽了下,加了顶柱垫上了干草” 陈胜带着周楚鸣出了正寨门,走了不多远指着一块大石,周楚鸣上下山但是记得,哪里本就有个孔来着也不知是什么动物住过的。 带着黑虎走过去,那些挖洞的赶忙散开,这是二虎下山啊 “嗯,还行不过这围栏用不用都无所谓,这家伙不用钢铁怎关的住” 看了下还可以扩宽成五六米大小的洞穴,外面用石头围了墙,有点模样了。就是这木栅栏真大可不必 “呃~那到也是,可当家的这大家伙要是伤人怎么办?” 陈胜看看这胳膊粗细木头栅栏,再看看跟着的巨虎,那确实是没啥必要 “伤人?呵~那它就是极限一换一了” 周楚鸣哼哼~把羊往洞里一扔,让开身位,陈胜也赶忙去到一边儿,只见大当家指着洞里 “进去!” 那黑虎看了两眼,再看看大当家慢悠悠踱步进了洞里,先在里面左右晃荡转了几圈。然后才躺倒在草堆里抱着羊吃起来 “嘎吱~” 让人牙酸这声音,周楚鸣看了会儿困意来袭,顶不住了,拍拍陈胜的肩膀 “这几天不要让小孩往这跑,大人也要带着家伙什几人一组,先养养实在野性难服再说” 他是挺喜欢的,要是驯服了当坐骑多威风啊!瞬间有了玄幻既视感! 背着手溜达回去,徐达常遇春,程咬金李逵一伙子骑着马,后面跟着一千条汉子个个泥土满身口里喊着号子 “一二,一二,一二” “大当家!” “大当家” 一个个马上昂胸行礼,周楚鸣直咂嘴,看着几个烧包拍拍为首马头 “你们也太尿性吧?这下雨天骑马?” “嘿嘿~当家的这别人的马儿,到手那不得磨合磨合熟悉熟悉,徐达他晚上恨不得抱着马儿睡觉呐” 李逵这厮到底是混了一匹,摸着马乐呵呵的说,两边挂着板斧神采飞扬 “对了劳资的马呢!!!?” 看到他们周楚鸣才想起来,昨个马摔倒了后面也来得及问,几人看互相看了看,陈胜在后面讪讪来了句 “大当家,早上黑虎吃的就是您昨天骑的马,摔的太狠过不成了,就让屠夫给杀了” “焯!!!” 周楚鸣回头看向虎穴!无语凝噎! 得虎失马,有气出不了看到这群鸟人,今天训练加倍,无事别来烦他!气冲冲回去洗漱睡觉了。 到了屋内拉上布料,有些暗了脱的溜光摸上了床,可卿似迷瞪着眼转头看到是周楚鸣,便贴了上来含糊着问 “天可是亮了” “没~呢刚天黑~” 秦可卿迷糊两声,累的很了被周楚鸣搂抱着沉沉睡去,温香软玉在怀,入睡只需要三秒。 官道上,一群人踏着泥泞行走,不少喽啰怨声载道不退,马儿走的也慢些,这可都是比人金贵的 “席管事!他娘的,真是有百万财货?劳资们受了这罪,要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呵呵你可知?” 席门也骑着一匹马是他从王家骑出来的,作夜在树林里歇息,手下家丁不经事儿,没在野外生活过,半夜里棚子塌下来,搞得早上一身湿气 这次搞不好这把老骨头要交代了,心里呢埋怨这群贼子,没见过钱财怎滴,见着天色不好还要出来等几日那钱财会飞不成? “袁统领,老朽都跟着来了,有几个胆子敢骗二当家三当家及诸位统领,定是有百万钱财,那个强人可是绑了西门家的独子与小少爷叻” 听到田见秀问话,席门不敢不答再三保证解释,田见秀嘿嘿一笑 “不知王家少爷能换多少?” “………” 第三十一章:狭路相逢 程咬金他们下了山,也只在官道左近绕着圈儿跑,这烈日操练难熬,可这下雨天也不慌多让啊 看着寨里汉子们在路上小跑前进,程咬金抹了把溅到马儿身上的泥,正想跟左右扯吧扯吧这贼老天 “驾驾!驾!” 远处打马驱驰不是马三宝么 “嘿!这马赖子,真是不知爱惜,这好马可是难得要损伤了,去哪里再寻” “吁~” 说话间马三宝打马到前,慢慢走上来大声说道 “几位头儿,前面十里亭发现大队人马,看着像闯王寨的!打头好似他们二当家红娘子!” 马三宝也跟着闯王寨的摸过几次油水,远远瞅见过红娘子身形,据说这二当家春夏秋冬都是一身红,好认的很 “啊?球囊的说清楚些,他娘的到底多少人” 李逵最是性急,什么大队小队,那一万人也是大队,一百人也是。最是烦这模棱两可 “估摸跟咱们差不多,队伍挺长有五十来匹马打头,好像有几个百骑统领” 李逵这厮就会难为人,他马三宝一百以内还能说说,那么多人叫他怎么数,只报上他记下的骑兵人数 这时前面徐达常遇春叫停队伍,打马过来问 “可是那劳什子王来了?” 程咬金点点头,吴广樊哙英布他们谁不知道闯王寨的名头上来商议。 “要通知大当家么?” 吴广有些没底气,也不知他们这些人能不能挡得住,当家的早说过那三家吃这亏肯定会报复的,这不就来了。 “怕个鸟来!那些统领俺们又不是没打过交道,本事也就几个还行其他的马马虎虎,再厉害大当家一出手全是土鸡瓦狗,还有咱们甚么事儿” 李逵也是见识了周楚鸣这神武,现在看其他的都不看在眼里,颇有一种大当家猛咱们也猛的感觉。 也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颇有同感,要是惊动大当家来了,估计他们也就打打小喽啰,徐达常遇春一琢磨, 这操练了大半个月他们几人也是整天切磋还时不时跟周楚鸣练练,这是要检验一下成色了 “三宝,你去通知寨子里警戒!咱们就去会会这劳什子闯王寨,看它区区一个草头王能否压住咱这日月山河!” 徐达看着马上众人,程咬金,李逵,常遇春,樊哙,英布,吴广, “呵呵~诸位弟兄,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了,待会可得拿出真本事来,也让大当家看的起咱们一回!” “哈哈!淦他娘的!” “就是!就是!这天天训练不如厮杀一场来的痛快!” “那还说什么!走!” “小的们!打起寨旗,列队行军!” “诺!” 谁不是个奢遮汉子,总是跟着周楚鸣后面逞威风算什么好汉!一群人整队待发,立起一面大旗上绣日月山河。 啧~一群山匪弄的这般,比军队也不差了,在这官道上很有些世间荒唐之感。 “儿郎们!打起精神来!苦了这半月今日是见真章的时候了!前面有大队人马来袭!别的爷们也不多说! 爱好中文网 你等虽是拿了卖命银子!可寨子里日子过得如何你等自是心里有数,要是寨子被破了,我不说大家当知道是什么后果!” 程咬金打马上前他平时与这些人混的亲热,说话也是了当,把事儿一说下面众汉子一个个挺胸抬头,毫无惧色。 “好汉子!走咱们去会会这鸟王寨!” 一群人刷刷踱步前行,整齐划一,也无喧哗之声。徐达点点头,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大当家虽是草莽,可这练兵之法已然得其二,不动如山,其徐如林,接下来就看他们能不能侵略如火,动如雷霆了! 行进了三里地,远远能看见官道上一片黑影在向着他们行进 “停!三列归阵!卸去负重!” 程咬金懂些战阵,平时都是他训练这些,一千人散在官道旷野,三百一队在后吴广,英布统领,一队四由徐达常遇春程咬金为首。 从空中看下去就是类品字形,是步阵常用的阵法,队伍哗哗都是解开绑在腿上沙袋之声,几十个大汉跑进远处林子忙活一阵拉来不少大树嘿呦嘿呦放在路上做拒马桩 对面有五十骑乃是闯王寨的精兵可不能小觑了,这边刚摆开阵势闯王寨一伙子也到了,没有对比才不知道,这有了对比一看 日月寨那里个山匪映照着对面那乱哄哄,吵嚷嚷的闯王寨,说是一队精锐官兵都不为过 “?这是” 袁宗第在前看到阵仗忙止住马,骑兵倒是训练有素,齐齐定下也无杂乱,后面徒步喽啰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突然前面停下,后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你推我搡,队伍呵骂吵闹声不断 “都给劳资安静!!!!!” “安静!他娘的!!吵嚷甚么吵!” “站好!你他娘的刀呢?” 各小头目纷纷下去,拉扯自己的队伍,好一会儿才像了模样,平日里也不这般,他们要么是埋伏,要么提前就知道在道上等着 似这般突然遭遇还真少有遇上,那知道那起子鸟寨居然杀出来了,胆子真是不小!队伍摆的似模似样的,不敢厮杀悍勇有甚鸟用,全是花架子。 闯王寨一伙待定了才,打量起对面来,一个个脏不拉几浑身是泥,真是一群穷酸竟连个好衣裳也无 “二当家,打头那个好似,三板斧?斧头寨大当家程咬金” 李来亨看了看前方几个骑马的,跑到红娘子边上说,李岩也看着自己家娘子 “夫人,这真是那伙李公看不上眼的小匪?这阵势有些兵法之妙了” 李岩对兵法有些涉猎,入了山之后更是钻研些时日了,看这队伍乃是步兵大军进攻阵型,前方竖着的树木是专门对付他们骑兵的 “李来亨,你不是与他相识,去问问这是弄那一出” “好,俺这就去” 程咬金这算是中规中矩,对方虽乱可有骑兵在侧也不敢贸然先攻,他准备防守反击待会打撒他们骑兵在杀将进去,应是能拿下这群来犯之敌。 幸亏得是周楚鸣没来,要是他看到敌人乱作一团而不冲杀,保准得骂的他们几个带头的狗血淋头,这莽夫以为谁都跟他一样 “可是程兄弟,黑牛兄弟?” 两边对峙着,过来一骑在马上拱了下手看着对面,徐达常遇春等人都看着程咬金,怎滴还是熟人? “哈哈哈~俺当是谁来,选是李统领好久不见,不成想今日会在此遇到” 程咬金摸了摸头,这人他还真认识难得闯王寨一个看的上眼的,几次三番拉他入寨,他看那什么闯王不是个成事的一直没有答应 “真是程兄弟,不是说你寨子被人灭了,我还以为你跟李逵兄弟已经……看这样子你是立了大寨了?” 李来亨看看后方,整齐有序的队伍,个个都是精壮汉子,虽脏了些可掩盖不住悍勇之气势 “嘿!兄弟哪里听说俺们被灭了,那个鸟艹的瞎咧咧!敢咒俺,咱要不劈了他咱就不叫李黑牛!” 李逵也打马上前,手中双斧乱舞嘴里骂骂咧咧,瞅着李来亨 “咋滴!这闯王寨是又来收编咱们了?” “呵呵~黑牛兄弟还是这么,这么直率,咱却不是收编甚么,听说这里出个了不得的强人做了笔大买卖,咱是来认识认识” 李来亨一边说一边再看后面几个,都是人高马大不是好相予的。 “啐!什么鸟人!交个甚朋友,谁不知道你们闯王寨,黑吃黑的祖宗!废话这么多还不是要刀枪说话!” 樊哙眼瞪眼不屑的啐了一口,他这身量虽不及其他人高,可气势俨然更胜一筹,谁叫他是跟着周楚鸣起家的呢 把那套天地一,劳资第二学了个十成十,李来亨也没那好脾气 “这几位兄弟好面生啊,不知哪个是大当家的?” “想见俺们大当家!你是那个位份儿的?什么道道赶紧划出来磨磨唧唧,难怪领头的是个娘们儿!你们下边儿不会是个空挡没那鸟玩意儿吧?啊!哈哈哈哈哈!!” 骂人樊哙在行啊,一顿怼给李来亨气的火冒三丈,徐达等人也听的哈哈大笑 “找死!” 李来亨大呵一声,纵马就冲将过来,红娘子眼见是谈崩了一挥手 “杀!” “杀!!!” “砍死这些小娘养的!” “冲啊!灭了他们冲进寨子百万白银任兄弟们取用!!” 程咬金也不含糊!举着大斧头,高声呵道 “砍翻这帮狗娘养的!回去大当家重重有赏!” “杀!” 众人怒呵~声如雷霆,唬的对面喽啰一震,哪里像他们乱哄哄的。 几个领头冲了出去,因有树木挡住皆是从两边冲杀,骑兵也是没有用武之地,那官道外荒地坑洼也能纵马,地上又泥泞索性有些就下了马厮杀起来。 一碰上就知道周楚鸣这一番急训没有白费,队伍最前夹住砍来刀剑,后面跟跟上捅刺,领头的吴广英布,带着精锐队伍直接穿插进去,慢慢把他们分割成小块儿 都是平时训练时候常用的战术,勇者锐不可当!猛者以一敌十,一时间打的闯王寨众匪猝不及防 惨叫呼嚎场面乱成一片 第三十二章:势勇者胜 “快上马冲散他们!” 李岩与红娘子在后压阵身边有留有十余骑,袁宗第,田见秀等前去帮李来亨与程咬金几人厮杀的难舍难分 这都是骑兵乃是寨里百里挑一的精锐,几十人在前,程咬金他们虽是能招架的住,可下面弟兄没这本事,被撕开一个口子眼见有了伤亡 还是训练时间太短,这一搏杀起来有些人见了自己人惨状有些胆怯,队伍冲势一下缓住,徐达常遇春见此心知不能这样下去 又听闻那边呼唤上马,这要是不能包不了中间的饺子,让他们冲将起来怕是难挡,忙高声呼唤前面砍杀正酣的李逵樊哙二人 “黑牛!樊哙!你二人速速带人往两翼厮杀与吴广英布合围这群鸟人!万不能让他们骑兵冲将起来!” 两人听闻在看四周,果然那些悍勇的边打边退要回去上马,那头已经有人上马退后蓄势待发了 “娘的!杀!!!” 李逵声震四野两斧头劈开面前几人,左冲右突一路劈看面前的杂碎,正要突出去了迎面一把大刀砍来! “铛!” “好贼子!敢拦你家爷爷!” 正是袁宗第,他心知万不能让其围住,若马没了势头还不如步兵,因而让其他人先回去上马,他与田见秀阻拦片刻 “呸!黑厮!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少与你爷爷饶舌!给我死来!!” 以前二人见过也未曾交过手,大斧大刀相撞都是以力大势沉对敌,周围喽啰无一人敢上前来! 樊哙那边同样也被田见秀拦住,他倒是压着田见秀再打,可奈何冲不出去,眼见着那边几十骑兵已经上马,跑去远处列对准备冲杀了 “退…~” “冲!!!!顶住!只要困住战马,杀他们如杀鸡” 常遇春见对面马匹要冲来,张口想叫他们退到树后面,还好徐达一把给他按住,这会要是退了真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这么些人还不够人家衔尾砍杀的,必须顶住第一轮,两刀架开面前的喽啰,摸了把热血对着剩下的人高声道 “来几个真爷们儿!与劳资并肩挡住!” 四百人还剩三百多交手不过片刻就伤了几十人,这闯王寨一百零八骑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要不是他们几个头领顶住了怕是冲杀一次就散了。 这会子见了热血,手上收了人命的,不是更加悍勇就是有胆怯,都是新兵毛病,可杀红眼还是居多,徐达这么一嗓子哗哗上来百十条大汉 “好!都不是孬种!” 对面红娘子见两边都要被杀穿了,知道不能在等一马当先 “杀!!!” 一声娇呵一手鞭一手长刀,如火云飞驰,身后骑兵势猛持刀,人借马势越驰越盛,几十人威势已现,隆隆马蹄踏着稀泥冲来。 这就是古代的骑兵之威,这些都还不是正规军只是山匪悍勇,要真是重甲重骑,有这几十骑兵周楚鸣来了都够呛 “砍腿!杀!!!” 两帮人马如山洪汇聚,激起浪花无数。 日月寨里 周楚鸣睡着,睡着眉头直跳,秦可卿听得外面吵闹终是醒了,看看周楚鸣颇有些羞涩,算起来她这才是初为人妇 贾蓉成亲时喝的烂醉,之后更是几日不曾圆房,她不知道那会贾蓉正被动圣贤中,四处寻药呐 “爷~醒醒” 外面声音越来越大,听着有些慌乱,秦可卿忙推了推周楚鸣 “嗷~” 这家伙眯眼看了看四周黑黑打个哈欠,天还没亮呢翻身探手搂住温软继续睡觉,今儿是他来这么久睡得最舒心一次,轻松无比整个人都通透了许多 “爷~快起了外边好像有事哩” 秦可卿没法子只得坐起身来,用薄被挡住身前想拉周楚鸣大手起来,可那又能拉的动。 这次周楚鸣听清了,眼睁开看着秦可卿问 “你叫我甚呢?” “出嫁夫为尊,自是叫您老爷,你快听听外边是怎么了?莫不是那大虫又闹起来了?” 1200ksw.net 秦可卿有些羞涩但是事已至此,她已经是压寨夫人了,已不做他想了 周楚鸣听到她这般说正想调笑一下,外边却是有人敲门 “大当家,大当家!可是起了?” “陈胜?那大虫闹起来了?” 周楚鸣坐起身,秦可卿也顾不得许多忙想帮他穿衣系带,原是本分可周楚鸣哪里讲究这个,把她往被子里一塞 “从今日起,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周秦氏了,咱家里的规矩晚上再细细说与你听,先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做点好的,补补身子你也太不经事儿了,我还没…” 秦可卿玉手赶紧捂住这个没遮拦的家伙,昨个夜里被那般摆弄不说,还要个不休。这白日里还要羞人 也不知道这脸皮怎么长的,羞煞了人。 “哈哈~我出去看看” 哈哈古代女子真是有趣的很,百依百顺羞羞怯怯,滋味不可言说呐! 出了内屋打开门,陈胜有些焦急转来转去,看到周楚鸣出来忙上前来 “大当家,那闯王寨果真来了!” “什么?到哪儿了?打到寨外了?” 周楚鸣一听忙往外去,只见一些没有操练过的汉子拿的些锄头扁担各种物什,站在靶场一些人在说什么 “不是,马三宝带信儿回来,说是在离寨子十里亭发现了,大队人马还有骑兵” “马三宝人呢?叫他来见我” 周楚鸣习惯性要去磨刀石那边拿自己大刀,一拍脑袋,自己刀早废了。 那新钢铁匠还在打造呢,周楚鸣让他打成重剑自己画了个图,被人家一顿鄙驳………最后还是听专业人士的让他看着弄。 这一时半会去哪里找趁手的家伙什,马三宝看到大当家出来,一路奔过来 “大当家,您起了~” 周楚鸣边外寨门走边问马三宝,一边寻摸看看有咩有用的上的武器 “什么情况?程咬金他们人呢!” “回大当家,程头儿他们说,凡事儿总不能全指望大当家的,所以只派我回来通知寨子里做好防备,万一他们不敌退回来,也不至于被打的慌忙” 马三宝把几个头头意思大概表达清楚了,周楚鸣点点头,有这个觉悟是好的。这人少还行人多了凡事皆让他去,那到底他们是当家还是我是当家的 “呵~有这志气也不枉劳资每天陪他们练到夜里,不过都是些新兵蛋子,也不叫劳资去给他们压压阵!” 就是怕您去了他们变成压阵的了,什么您陪咱们练到夜黑,分明是大当家拉着大伙儿不让休息,马三宝也只敢心里腹诽,可不敢表露半分。 走到寨门口看到顶门的长杆,是山里一种硬木老结实了,抓上去手感正好合适抄起来就往出去 “大当家您是要去十里亭么,用我的马吧半柱香时就到了” “嘁!?马?以后马看到劳资都站不住还骑马滚一边去,陈胜别整的乱哄哄的!劳资在就翻不了天!” 说完就提着扛着木棍出了寨门,屋里秦可卿拉开窗布直看到周楚鸣消失,再看看屋里燃烬的红烛红盖头,摸摸脸犹如梦幻。 “吼~” “娘的!你倒是过得滋润,吃了睡,睡了吃!今儿就看看你值不值得劳资留你一命!” 拉开栅栏周楚鸣对着黑虎喃喃自语,黑虎看到周楚鸣对它招手,一摇一摆走出来舔他的手 “滚蛋!” 拍拍虎头周楚鸣绕到侧边跃上虎背,想象中的路虎怒吼一声冲天而起并没有发生,周楚鸣那个尴尬啊!气势都踏马少了九成 只见这路虎直接趴在地上了,双爪还想护住虎头,寨子上传来赤赤声,相必是那个没眼里的忍不住笑了 “…!!” 周楚鸣没法儿摸了摸骨头给它安抚安抚,然后在虎耳嘀嘀咕咕,这是别人听不见以为他在嘀嘀咕咕,然而他正在问候这老虎家里人呢! 也不知道是安抚起了作用,还是问候有效果,黑虎慢慢站起来,周楚鸣指了喝点方向,一拍虎头 “吼!!!” 这次是真的虎啸山林,惊的寨子里牲畜瑟瑟发抖不提,周楚鸣骑着黑虎,两虎下山,狂风自起直官道奔十里亭! 十里亭!徐达常遇春,程咬金李逵等人,人人浴血带伤,也不知牺牲了多少弟兄总算把这起子鸟寨围了起来! “球囊的!俺还以为什么闯王寨!是什么天王老子下凡,也不过尔尔!” “哼!今日你们伤了我等这么些弟兄,若是投降让那劳什子王那重金来换则罢,要是还不束手就擒!那今天就是你等死期了” 徐达看着周围勇上阻马的,好儿郎去了两三成!这可都是敢打敢拼的汉子,若是这次过来下以后也不觑什么闯王寨一百零八骑了。 “啐!你等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咱们闯王寨的好汉低头!做什么鸟梦!若是不服只管在厮杀一场!” 袁宗第手上身上也是血糊糊一片,刀口都砍卷刃了,李黑牛力气属实大的很,其他人闯王寨的头目也是伤的伤死的死 这会只剩三百多人被围住,李岩也冲杀一场身上沾了不少血,可眼前情况更要紧些对面约莫还有八百多人,真再厮杀一场怕是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忙高声呼和 “各位!今日是我们稍逊一筹!可闯王寨还有几千弟兄,你等确定要结成死仇?,闯王李公也是受人挑唆,还请你们大当家出来说话!” 李逵就看这些小白脸不顺眼正要怒骂,什么驴艹的!这打不过再来说这这鸟话! “吼!!!!” “那个賊厮鸟要见劳资?!!!!!” 第三十三章:双虎双俘 虎啸冲天!风从雷动! 日月寨听到这提气的怒骂,熟悉的声音,震魂的虎吼。纷纷回头只见周楚鸣端坐黑毛白纹巨虎之背,面容严杀,势如神魔。 西方天际乌云也散,黑色巨虎踏着烈日余晖,缓慢前行,虎口狰狞,獠牙利齿,虎目摄人,加之上残肢断臂,血腥地狱。一眼看去无有不丧胆者! 还好是他们大当家的,这要是对面来着这一下也不用打了,当面的人纷纷给周楚鸣让开一条血路,骑着巨虎周楚鸣见着这些人,个个带伤都是奋勇拼杀不退者。 也未说话只用眼神,对看过之人一一表示认可。被他看到的猛士无不挺胸重抬头,能得大当家高看一眼不枉今日搏命一场! 气场是拉满了,美中不足手里武器寒碜的紧,不过这都是小节,闯王寨众人是万万也想不到,这群人的大当家是这般!!这般……。 天下间居然有人能驱使如此威猛巨兽。 这大虫不但是闻所未闻的黑虎,更如此巨大纷纷眨眼疑似眼花,可黑虎咆哮震醒了他们。 “吼!!” “唏律律~” 几匹战马本就被开始的虎啸惊住,这般近再也不受主人安抚,纷纷拔蹄狂奔向后方去了! 156n.net “呼~” 巨虎呲牙,眼神凶光四射盯着前方,闯王寨等人都屏住呼吸,暗吞唾沫!人耶?神耶? “谁!要!见!我!” 周楚鸣扫了一眼程咬金等人,还好胳膊的腿都在,眼神深幽盯着前面,一字一顿!无人应答。 “大当家!就是这个小白脸!啐!什么东西” 李逵指着前方的李岩,呵呵一群软蛋!这下可知道这绿林山谁英雄好汉了! “砍了!” 周楚鸣没心情跟这群鸟废话,他大略看了看队伍,少了几百人怕是。这都是他精心训练的班底啊! 可这会也不是他伤春悲秋的时候,先把这群贼厮收拾了再说,挥挥手就让李逵上去给剁了,人也见到了该上路了。 一时间被周楚鸣这威势所摄,居然无人敢上前来,还是红娘子心系夫君,冲上来呵道 “谁敢动我夫君!” 一手拿刀一手持鞭挡在李岩面前,李岩也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她 “夫人,且让开!这位…这位当家的,有什么冲我来就行,您如此神异必非凡俗,应不会与小女子为难才是” 李岩一拱手深吸口气,读书人可杀,气节尤在。周楚鸣一愣刚才还没注意以为是那个贼子杀血糊糊的,没想到是个女子 “怎么还有个娘们儿?闯王寨无人了吗?” 红娘子最是听不得别人看不起女儿身,女儿身又如何!当也能快意恩仇!有仇必报! “哼!女子又如何!难道你不是娘生爹养的?” 红娘子骧首一问,给周楚鸣噎住了他又没打拳,随便问问你这么大气性? “你叫什么?是闯王寨什么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闯王寨二当家!红娘子是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就知道!” 他反而不搭理红娘子,却问那个书生气。 “你是李岩?还是李信?” 李岩一愣知道他本名的可不多,他家逢巨变因此改名李岩,一是无颜二是明心,不曾想居然这个当家的也知道他? 莫不是金陵人士,他大闹金陵也不少人知道他李信大郎。 “阁下如何知我?” “一边去!后面那几个报上名来,劳资不杀无名之辈!” 李岩一噎,非凡之人行非凡之事,今天算是见识了 “哼!怕你还怎滴!劳资闯王寨!骑兵统领袁宗第!” “闯王寨!李来亨!” “闯王寨,田见秀!” “公孙胜、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杜迁…………” 五十个骑兵都是本事不俗的人,虽重伤了几个可都还活着,一个名字耳熟的不熟的,听的周楚鸣只在心里直嘀咕,全是些鸟人! 能不能给我整几个韩信!白起这种的?是在不行岳飞,戚继光也可啊,我不挑的! “行了!” 周楚鸣一挥手,后面喽啰头领都要开始唱名了一个个还趾高气扬的!你们用不着了。 “把后面那些喽啰全给我砍了!血祭战死的弟兄!” “诺!!!” 程咬金,徐达,李逵,见大当家如此果断,势头一下压住这群败军之将!人人提刀欲动。 “慢!” “吼!!!” 李岩刚上前一步,黑虎探前嘶吼,周楚鸣木枪前指,李岩被这阵仗逼退几步大声说到 “这位大当家!且慢!听我一言!” “不要以为劳资不会杀你!!滚开!” 周楚鸣是什么人听的进去意见?可李岩也不差顶着木枪虎威上前,若是眼见着这么多老弟兄惨死不如先去。 “大当家!你既志不在山中,有朝一日定是天下皆敌!难不成每次都要大开杀戒不成!天下屠尽屠夫奈何?” 李岩也是根据这伙贼人训练有素,不像是打家劫道能用的上,所以有此才大胆一言,而且见周楚鸣没有贼人草莽气,反而像是落难的将军。 “嗯?!” 周楚鸣听到这句,把木枪收回挡住要冲出去的李逵等人,有点意思哈,这名人跟名人也是大有不同,开口就是天下苍生的?拽文?我也行啊! “一人敌我杀之!十人敌我连坐一百!不平?百万亦可杀也!人屠奈我何?” “这………怎…怎如此…” 李岩被周楚鸣这言论给给惊的,怎如此残暴卡在喉咙,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愣在那里。 徐达比较理智,看对面这么多人杀了多浪费,相信收编过来,用大当家的法子定然是练的出来,岂不是更好?于是上前对周楚鸣说。 “大当家,这次俺们指挥不利,折损了不少弟兄,我等回去领罚,可这些人白白杀了也是浪费,不如收编了填补损失可否?” 本以为后面的兄弟难逃一死,却没想到这对方有人出面,李岩感激的看了看徐达,后者看了他一眼,这个书生模样还挺讲义气值得结交一番。 “这样?你去问问吧” 周楚鸣点点头本想全杀了,可寨子里都是些不经事儿的敢拼命的全挑出来了,一时半会儿去哪里呀找几百人。便对程咬金李逵等人说,也是说给对面听。 “缴了他们的家伙什!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谢~大当家!” 李岩心知只要弟兄们配合,性命无碍了这里多半是他跟红娘子的老部下,实不愿意他们命丧于此。 “弟兄们,先放下兵刃吧” 这些人见三当家都发话了,本就胆气已夺纷纷听从。只有袁宗第,李来亨等百骑精锐还手握刀柄,他们可不是红娘子李岩的老部下。 “咻!” 破空声响一声呼啸,没人看清是何物,当啷一声响袁宗第手上一扯,自己拿着刀已经截断,脚边木枪入土大半,木杆嗡嗡。 可想而知这几道多大,要是是对着人来,他可没把握接住,刀一扔,头一垂,这次是认栽了! 可恶那席管事也不知跑到何处去了!若在看到此人必要他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什么强人不过百人,这他妈是是只有一百吗?以一敌百还差不多! “战死的弟兄,全带回去安葬了,其余的堆起来烧了” 周楚鸣这才下了虎背,闯王寨众人见他八尺大汉,容貌威仪,黑虎犹如小猫一样跟着他身旁,场面实乃让人震惊不已。 “李岩?” “大当家,可是有什么询问” 李岩拱手,周楚鸣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说说闯王寨” “怎么?你闯王寨不是还有几千弟兄?还怕我杀进去不成?” 周楚鸣觑着他,这比在跟我弯弯绕绕先给他来几下,真以为我是菩萨啊?那姓李的后面怎么对付你,一杯毒酒尔。 没吃过古代毒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李岩心想那还真说不准,就气势能挡千军万马,闯王寨那群还真不一定能挡得住。可眼见着周楚鸣眼神越来越玩味儿 心知不说怕是不行了,只能说着大致情况,也不算出卖李自成,稍微找些人打听都能知道的事儿。 “这…位…” “本当家姓周名楚鸣,字君侯” 李岩不由看了周楚鸣一眼,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还真是人如其名。 呵~这厮刚起的,不过也是看到前面寨卒搬动战死弟兄尸身有感而发,这以后这种情况还多着呢,以此字惊醒自己。 “周当家,闯王寨有丁口一万三千余人,皆是这些年聚集起来,多是苦命汉子。当今陛下…” “啧~” 周楚鸣就知道…,读书人爱来这一套,终生皆苦,这天下谁不苦?这红楼贾宝玉都还苦呢,我是想听这个嘛。 李岩讪讪,继续给他说闯王寨大致情况,他与红娘子如何被迫落草,有如何与闯王寨对上最后他出面两寨合二为一,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周楚鸣边听边点头,虽是世界线变动可这些人的命运显然是大差不离的,还是卖艺女读书郎,驿站人入山墙。 可落到劳资手里,可由不得你什么王不王的了! 李自成不服则死,免得日后麻烦! 第三十四章:由虚化实 缴了闯王寨众人的兵器,收拾好残局,地上本是断肢热血,被这人来人往一踩踏,变成碍眼的褐色。 “吼~” 黑虎呜咽很是委屈,无它这家伙居然想吃地上的残肢,这周楚鸣会惯着它?当即就是狠狠一脚,踹的黑虎浑身肉抖如浪。 “你敢吃一口,劳资掰了你的牙!!” 一群缴械的,垂头丧气的人看着这一幕,只恨自己是文盲无言语,呆呆看着周楚鸣掰开巨虎嘴,捏住它獠牙晃动。这他娘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儿? “咕咚~” 李黑牛咽了咽唾沫指着前面说 “当家的前面好些个伤马,都被咱们砍了腿,这大虫要吃肉倒的是” “什么?一群败家子那么多马全砍了??” 周楚鸣以为五十匹马儿,都散了还想着让人去寻一寻呢,谁知道李逵来了这么一句,他还不是嘴心疼的对面闯王寨的人,牙都咬碎了。 这群人太狠了生生用人墙挡马,他们也是输得心服口服。以往与其他几家冲突,百骑一冲无不披靡这次输的不怨。 “大当家说的俺不爱听,若是不砍还能怎滴那会子已经冲将起来,若没些好汉子挡住砍掉马腿,怕是伤亡更甚” 李逵嘟囔,这憨货!程咬金拉了自己这直脑筋弟弟一把,不长记性跟大当家呛声,吃的挂落少了怎滴 “额,你说的对,是我想的差了” 周楚鸣拍拍头,别人可没他这么莽。难得李逵还有些道理,给他高兴的他就说大当家绝不是不知理的。 “那也别浪费,让人带回去宰杀吃肉” “大当家咱们这点人手可不够弄”徐达上来他肩膀上伤口只简单用布条绑住,周楚鸣拍拍他另一边 “没伤着筋骨吧” “惭愧,俺倒是没什么事儿可…” “行了别婆婆妈妈,他们既是吃这口饭应是有这一遭,你我说不定那一天也逃不脱,你们第一次对敌能这样也可以了!” 周楚鸣还是得安抚一下,对方有骑兵用两成换对面七成真是很可以了,哎!没有盔甲!若是有些甲胄那伤亡应该更低 这群人出来时别说盔甲了,天热又下雨全都赤裸半身浑身是泥,不过这点也不是坏事到救了不少人性命。 滑不留手别人抓捞不着,对面倒是抓住衣襟就砍了。 盔甲,盔甲!! 正寻思间放出去吃马肉的黑虎一声咆哮,那边有人惊呼 “大……大当家!!” 周楚鸣上前去,见着几个泥血一脸的家伙,也分不清谁是谁,提溜着个老头披头散发的。黑虎进食谁敢来打搅它,正虎视眈眈看着远处几人。 “吃你的!” 一脚给它按在马肉里,这马也是惨瞅见着还没断气儿呢,周楚鸣随手拿起一把散落的刀结果了它。 对远处招了招手 “你们几个?” “大…大当家,俺是赵小盆儿,跟着吴头的” 几人战战兢兢盯着黑虎,慢慢走过来黑虎时不时盯着嘴里咕噜咕噜。 “没事,我在这它敢放肆!” 几人这才架着个老头,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趁乱摸走的王家管事,席门席大管事! 席管事本骑着马这几人看见追了一阵都准备放弃了,天要亡他不知是路滑还是怎么,马儿跌倒给这老头扔出去了,幸好边上是个藤蔓矮丛,不然这把老骨头早就散架了 “这谁?” “呃,回大当家的话,俺们也不知只看到这老头穿的好,定是个有来头的见他趁乱要跑,咱几个才追了一追” yawenku.com 另一个也抢上来说 “活该这老头倒霉,骑着马也能摔!” 周楚鸣打量了下,确实穿的上好绸缎不像是个山匪强盗,那手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扇扇鼻子这什么味儿? “嘿嘿,大当家见谅,这老头刚看到这么神武的大虫,抖了抖八成是尿崩了,哈哈” “哈哈哈~这老伙” 几个汉子好一阵笑闹,席门头只低着不言语,想是吓的狠了。就这巨虎谁人不怕? “行了带过去问问!” 让几人押着老头下去,回身看黑虎还趴马身上大快朵颐,踢了它一脚。 “行了回去有你吃的!走了!” 见它没动静周楚鸣上去拉住一条前腿就往后拖,好家伙一条腿怕是有个百来斤,黑虎硬是舍不得,一人一虎拉扯起来,画面脑补哈可以用猫代替。 “老贼!!” 离了虎威席门还没松口气,迎面冲上来一人就要打,被一板斧放下。 “你这厮作甚!” 李逵正好在一旁不然,袁宗第几拳下去席门估计要去选个好风水了。 “哼!” 袁宗第这会儿子双手空空,见李逵跃跃欲试好汉不吃眼前亏,指着席门道 “这就这老贼诓骗我等,你们寨子有百万财货,怂恿我大王来抢夺!还说甚就百人不到!如今我弟兄死伤惨重定要这贼子不得好死!” 李逵收起斧头,看看垂头丧气的老头,再看看袁宗第这厮,你一口一个贼?骂谁呢? 脑回路清奇哈,周楚鸣骑着黑虎过来,虎嘴血淋淋,周围纷纷远离太渗人了。 “行了!有事回去再说,这天色也不早了!” “是,当家的!听着着没!快点快点!!” 几个头领纷纷呼呵,把闯王寨死去的人堆到远处旷野,寻了些石头下的干草填充,火折子点燃不一会儿,大火熊熊燃烧。 闯王寨人不断回头张望,心有戚戚焉。 到了天黑回到寨子里,这次战死不少是寨子里的汉子,亲人寻来得知战死是自己儿子,哥哥,弟兄,一时间哀声四起,痛哭不决。 周楚鸣听着听着,有些堵虽说这些人本是拿了卖命银子的,本是拿了银子的……。 陈胜上来说话,被他摆手挡开 “你看着安排” 陈胜点点头,看着周楚鸣远去了,看着那么多死去的汉子也是一阵心绞,安排人弄去大屋,祭奠一夜名日发丧。 至于闯王寨一伙子,关刚搭好的棚子里去了,本是用来养些家畜的。 周楚鸣去冲洗了下,身上血腥味儿太重,秦可卿胆小别吓着她。 入了屋内见桌子上,放着吃食秦可卿趴着睡晚了,灯光有些昏暗,朦朦胧胧耳边好像还有那些寨里妇孺的哭泣。 探手摸了摸秦可卿白玉似的脸,滑而润泽。秦可卿睫毛颤动几下睁开眼,就看到周楚鸣痴痴的看着她 “你看甚么” 她坐起身拉开周楚鸣大手有些不好意思,这人手好热好宽,比得上她两只手了。 “你是真的么” 周楚鸣也挨着她坐下给她楼到怀里,秦可卿呀一声,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这样,把她跟小孩似的。 说的话也让人半懂不懂,挣脱不开看着他胸口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出声问 “甚真的,假的?这人都是血肉做的还有假的不成,外面甚么事儿呢,可是累糊涂了先用些吃食罢” 秦可卿探身把桌上的清粥小菜,拿过来摸了摸粥盆还是温热的,舀了一碗递给周楚鸣。 这关系近了就是不一样,周楚鸣一时间更是觉得如梦如幻,周楚鸣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自己的感觉 古人道理早就说透了,庄公梦蝶,蝶梦庄公,身在山中,不知其山。 夜里搂着秦可卿也没折腾,她不让。可怕了这疯熊了,花样忒多了些秦可卿一天也没敢出去见人。 到夜里周楚鸣还是没睡着,听着外面隐隐约约有哭泣之声传来,躺不住了轻轻的起了身,给可卿被子盖好,山里夜间还是有些温差,这小人儿可没什么体质 一个感冒要人命可不是说说,他倒是无所谓光着膀子走出屋子,大屋里光影绰绰抽噎之声便是从那里传来 他走进去木桌被拼在一起,两百条汉子躺在上面,有些没亲人的身上还有血污,几十个应是亲属在烧着纸钱元宝,看样子是新赶制出来的。 “呜呜~大哥你放心去俺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个小人儿跪在火盆面前抹着泪,周楚鸣走出去拿起粗糙的值钱连上面的印儿都不深,老人说这样钱下面是花不了的。 “大…大当家?” 少年看到有人蹲下来,扔了张纸钱回头一看是周楚鸣忙回头就要磕头,一把给他挡住。 “寨里不是说过没这规矩” 这小子看起来才十一二,正是半大小子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些肉,他也不记得是那个寨来的,少年看了看周楚鸣眼泪还挂在脸上。 “对不起啊,让你没了哥哥” 这本是现代灵魂随便一句客套,小孩却连连摆手。 “当家的说的哪里话,俺哥哥是拿了卖命银子,关大当家甚么事儿,俺们还要谢谢大当家收留” “谢我啥?你们原来寨子不一样,到我这还白白害了性命” 小孩忙摇头 “打当家你不知咧,俺们那小寨子周围又中不了什么粮食,到了冬天可饿死不少人,俺每来寨里时候衣服也没有都是光着屁股,一个月才吃得上几回盐…” 小孩讲述这他们寨子里的日子,比陈胜他们还要惨,人没多少也劫不了道,下山去换东西就算被强买了也只能忍着 其他人见周楚鸣也围过来,都慢慢讲起各自的寨子,他才对这些人真正的生活有了了解。 一个月吃一点盐,一家人没几件像样的衣服,到了冬天挨饿是家常便饭。 一群人悲伤也悲伤却没有他想的那样,因为周楚鸣招寨里人说过家里只有独男的不要。只是难活他们没有过好日子的命。 周楚鸣迷茫了,这也叫好日子?聊到天亮他只听到一个字,苦! 第三十五章:由实明心 他虽然没太仔细看过红楼,可大数据互联网时代,随便瞅瞅都看完了,贾府那豪奢气派吃的用的穿的看的,无一不是精美奢华之物 好像有一节林黛玉吃什么东西没吃出来,还被人取笑来着,她可不算穷人吧? 天色将明未明,今日应该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启明星钉着他。 爬上寨墙靠着吹吹风,想着乱七八糟的,什么皇帝下江南以后日子越来越难了,什么地主士绅九进二十三出,他们这些大都是卖身为奴都没门路的。 逼不得已进了山,艰难活着。世道已经容不下打工人了?不要也罢! “咳咳~” 干咳声传来,那个不开眼的敢打扰大当家清净! 回头一看一身道袍装模作样,不是张角这老鼻子是谁来 “你这老道起这么早?” “呵呵~大当家亦是” 张角摸了摸胡须,笑盈盈看着周楚鸣眼神打量,周楚鸣觑他一眼,神神叨叨的。 “看甚,这是大早上给劳资看相呢” “呵呵,我观大当家,面平心静气势沉渊,这是由虚化实了可喜可贺” “啥玩意儿?虚虚实实的?” “呵呵,意境不可言说,大当家自是有体会的” 张角笑笑不说话,周楚鸣懒得跟他打讥风,直接嘲讽 “你们道家是不是不行啊?人家佛教动不动就救济天下,普度众生啥的,像你这老牛鼻子都躲在深山难怪道家势微” 周楚鸣怼人解闷,张嘴就戳别人软肋,张角等他说完才摇摇头。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也看到了现在连山贼日子都难过起来了” “无量天尊,大当家说的对也不对,这世间万物何不是道?佛家救济众生不也是道?这世间艰难不也是一种道,何来的道家势微之说?” “哟按你这么说,这些人就该这么过呗,也对别人怎么过确实跟你教派不相干,该骗骗该玩玩总之饿不着” 周楚鸣点点头,那确实像这种显学不管什么世道总之饿不死,总有人需要信仰啥的。 “非是如此,这天地万物自有其规律,这世道也是自然,时候到了总是会好起来的” “瞎扯淡,人天靠不住,地不可依,终究还是得靠自己,就你这口才传什么鸟道,放羊去吧你” 周楚鸣站起身准备睡觉去,跟这老神棍扯什么呢。 “紫气东来了” 周楚鸣刚站起来,张角指着东方天际,太阳还没升起到一丝偏光,映着不知何时起来云彩紫红朝霞满天。 “……………” “什么紫气,这叫朝霞不出门!我刚还想今儿是个好天气呢!贼老天爷它娘果然靠不住!早晚砍了它!” 周楚鸣可没古人对天的敬畏,什么话都敢说,给把开山斧真是天也劈给你看,中指一竖嘴里骂骂咧咧。 正要下寨墙,张角从怀里拿出一款东西递给他,周楚鸣楞楞给我的?拿过来一看破旧的封面看样子有不少年头了。 “什么东西?给我的” “呵呵,大当家虽不知你怎练了些道家缘法,可我这秘术乃是先辈精易,正好当家的用的上。至于能不能入的道门,贫道不敢保证” 周楚鸣接过来,封面几个字模模糊糊辨认了好半天才大约看懂,一字一句念出来 “天,天,下至道谈” 好特么熟悉啊?调动小脑瓜思索。顺便翻开一页第一句帝曰:阴阳九窍十二节俱产而独先死,何也? “淦!这…这……不是……” 好你个张神棍一把年纪了还看这些用的了吗你?见周楚鸣神色怪异看着他,张角解释道 “房中术本就是修道秘术,这天下至道谈更是汇聚前人之心血,大当家要是修习有道…” “得了吧你!玩,还是你们古人会玩。我不要这个?爷读春秋的!” 说了句张角听的莫名其妙,把书往腰上一插走了,留下张角一个人在寨墙吹冷风,摇摇头看着周楚鸣背影。 “这大当家的,真是个奇人” 看看天凝视良久,声音低不可察。 “苍天当死矣~” 一上午都在挖坑埋人,让张老头选了快地,他老半天说某处风水上乘来世可不在受刀兵之苦…,周楚鸣也不懂让人挖就完事了,除了伤重的都躺着,其他弟兄都来送一程。 “你等安心去,有家人者抚恤皆有,无家人者以后年节也少不了你等供奉” 看着手里的名单,寨里识字的不多让那个周管事一个个问询,才写下这几张纸上面大半都是什么张三王二李四等名字。 世道这样谁还关心名字呢? “把那个管事的给我带上来!” 到了大屋一帮头头脑脑都在,周楚鸣吩咐让带席门上来,他要问问清河县三家的情况。 没一会儿席门被架上来扔在地上,周楚鸣对一旁马三宝招招手。 “哈~大当家的吩咐” “我提问,这老家伙要是不答就剁一根手指,还有谁是清河三家家的老人,出来要是这老头哪里浑说指出来劳资有赏!” “大当家,俺是王家的” “俺是西门家的” “俺是张家的” 人群里出来几个汉子,周楚鸣点点头让他们站一旁。看向老头席门这会儿子,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吓的缩成一团。 “老东西!这手能不能保住,你心可要有点数!” “别!大王!我说!我什么都说” 马三宝上去就拉一只手,用刀抵住手指吓的席门忙高声呼叫,求饶连连。 “清河县有多少县兵多少衙役” “回大王,清河县东南西北四门一门一伍共计四十八人,衙役共计五十六人” 其他几个清河县的点点,表示属实周楚鸣细想一下,这安乐地确实没有想的那么多,又不是边关小城都几千人。 “那你们三家到底多少护卫家丁?怎么一拉就是几百人比他娘的县兵还多!有私人兵不成?” 周楚鸣最纳闷的就是这个,上次抓了几百人换人时候看着还有几百,要是每家有个几千人那还了得。 “呃大王…” “劳资可不是什么鸟王!”周楚鸣眼一瞪这家伙是不是羞辱劳资。 “大当家的不知,西门,张家还有王家,府上并没那许多人,都是县里各乡的壮汉守卫,一家加起来约莫有几千人,老爷有事才会招他们来” 这席门都这年纪了,可不想这么死了,接下来一五一十问什么说什么,当周楚鸣听到清河县土地七八成都在这三家手中,惊讶的不行难怪招人这么容易。 这根握在别人手里,不得不听命于人,他说寨里这群家伙怎么待几天也不提回家了,在这吃的可比家里好多了。 操练的人周楚鸣是三餐管饱,其他人也是两餐供应反正不是花自己钱,没了再去借。 最后听到个心动消息,王家有个私矿每年产十多万斤生铁,他记得好像在哪儿听过当时没在意,今次上了心。 “你过来”周楚鸣附耳吩咐马三宝一句,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带下去吧” 他让马三宝把人扔闯王寨里,能不能活那就不管他事儿了,让其他人散了只留下程咬金这家伙。 这厮也受了些伤大腿上挨了两刀,还好刀口不深,可早上崔凝眉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又不是劳资砍的。 “程二郎,你是不是想家了?想带崔凝眉回去?” “啊?大当家那个球囊的传劳资的谣,我不想啊!我生是…” “不!你想!” 周楚鸣懒得听他废话直接给他下了论断,程咬金呆,这怎么说的 “你过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这不行吧?俺怕以后…” 程咬金听了走周楚鸣的计划,有些无语。周楚鸣让他回去忽悠崔更庆祝他女儿回归把几家人聚集起来,在派人抢夺城门好一网打尽。 这他娘的以后要是被崔更知道了,非打断他狗腿不可,他不知道这会回去狗腿就难保了。 “什么他娘以后现在的!你个牲口你要是不去待会我就去说你摸喜儿小丫头屁股!” “大…大当家这是何时的事,俺怎么不晓得…” “哼!我等会让夫人说说不就有了” 最后程咬金还是屈服了,要论不要脸他自认为自己不差了,可大当家这颠倒黑白脸皮之无耻,他甘拜下风。 “带上几个可靠的,事儿办成了我给你想个法子保管如了你的愿!” “真的?哎嘿嘿您可别骗俺” 一听这话程咬金可就来劲儿了,还想死皮赖脸的跟周楚鸣探讨探讨,被他一脚给踢出去了什么鸟人,结婚了不就什么都是你的了! 又来到闯王寨等人居处,还行羊圈第一批用户表示很满意,不出所料那席门老管事这会子,也不知道那个大力的直给接折成了对半。 双眼大睁开死不瞑目,啧~早死早超生吧。 “徐达!!” 正要去整顿操练的徐达听闻,赶紧急步过来,经过实在周楚鸣看他颇有大将之风了,待他到了面前拍拍他肩膀。 “呐,给这三百人拉去,先归你统带!不要让劳资失望,去吧!” “谢当家的!!” 徐达狂喜!这下大当家是明确了他的位份了,作日厮杀就感觉没有个主心,几人都是谁说了有理谁吩咐,这哪里是大军该有的样子。 现在好了当家多给他三百人,岂不是已然明示!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可面色不显只是锤胸行礼。 笔趣阁 李岩虽不舍可也未曾开口阻拦,呵呵,他也不用这幅小儿女姿态,不会还以为自己能走吧? 第三十六章:何以成军 等徐达带领一群人离去,剩下几十人都是闯王寨的核心份子,周楚鸣没准备浪费口舌,看了看李岩夫妇想着怎么钓鱼。 “这位大当家,咱们都是绿林的好汉子,这要杀要剐可总不能连顿饱饭都不给吃吧?” 周楚鸣转身想走时,也不知是阮家那兄弟开了口,周楚鸣顿住。 嘿! 劳资没当即砍了你们那还得沾你们传名的光,我跟你们真不熟,还特么吃饭正想开骂旋即想起来,自己可是要干大事的人何必需得这些计较。 “行,跟我来吧!” 挥挥手让跟着的马三宝给他们把绳子打开,也不知那个人才弄的这串鱼绑法,一串串的。 来到大屋前面是一群群整齐而出的汉子,虽然小伤在身,训练也不能停。 李岩等人见队伍整整齐齐列步而行,动作居然整齐划一,说不出的有一种美感?让人舒适。 这都是周楚鸣照猫画虎,大半月的结果虽是看着行,但是他自己知道外表再像没用,这队伍缺了魂! 要是什么时候能契合上军魂,来敌万人又如何? 可他也不知道一时半会怎么才能找到又融入这传说中的军魂,正当李岩等看的入神却被一小孩拦住。 “先洗手!看你们脏的” 见这小孩未有及冠,长有些英武气眼神灼灼盯着重人,不是蓝玉是谁。 这小子不知道哪里弄的红缨枪,他们孩子队一人一根没事跟着训练,整的有模有样。 “嘿?哪来的…” 袁宗第心里那个恼怒,这寨子何等欺人耶!不给吃何不直说派个小孩欺辱我等?士可杀不可辱!正要怒骂被李岩一把拉住,指了指前面周楚鸣。 只见周楚鸣舀了几瓢水到挂着的木桶里,然后淋湿双手用边上框里不知什么粉末,在手里搓来搓去,然后拉开木桶下边的木塞哗哗哗水冲下来。 一套动作应是常用,周围有不少这样的大缸木桶,李岩红娘子走上去学着莫样洗起手来。 那黑色粉末搓在手里滑腻腻,一问才想起来这不就是皂角。其他人见二当家,三当家都如此也不好说什么。 一个个排队上前洗手,这不洗不知道有些人那手一撮,水流一刷洗个个堪比浓墨。 “哈哈~老十四你这鸟人不会生下来就没洗过手把?看这黑的棺材漆一样!” “呸!驴糙的休说你爷爷我,看看你自己一双毛手整日里抓鸟掏裆,隔着老远都闻到你的骚味儿” “啊哈哈哈~” “哈哈~” 周楚鸣听的这帮人互相埋汰好笑,看着李岩红娘子等,二人都有些羞臊这一进来才知别人为何为何让他们洗手。 这大屋虽是简陋,桌椅板凳都还是新做的也不甚美观,可打扫的是干干净净,还有不少老妈子小妇人在收拾桌面。 人家一手木盆一手麻布擦的干干净净,他们这一身血污真是在这儿显得突兀。 “坐罢,一会儿让他们在打扫一一遍就是” 周楚鸣发了话李岩等也不在扭捏,不然还能咋滴再去洗澡换衣?李岩红娘子袁宗第等与周楚鸣一桌,其他几十个骑匪各自坐下。 “老张!每桌上一盆粥,一盆馍馍可还有?” “回大当家的!粥没那许多了,馍馍馒头还有些咧!” 回他的是个笑呵呵的胖子,这在山里可真是不多见,听说是那个院子的大厨,也不知犯了啥事儿带着一家子跑这山里来了。 刚见到他时候还没这么胖,这还没一个月眼见着白胖了起来,周楚鸣怀疑这厮自己是不是开了小灶! “那你他娘的!就能掺点开水?还要劳资教你做事就知道吃!” 周楚鸣没好气吼到,李岩他们无语当着他们面这么说真就坦荡荡。 “嘻嘻~大当家可别骂爹爹了,尝尝俺早上采的野菜,可是新鲜了哩” 一个小丫头端着一大盆馍馍,身后是她母亲一个中年妇女少言能干,她们一家带着这些妇女专管寨子吃食。 “甚么菜?小豆芽有这个心本当家给你这个面子!” “嘻嘻,奴只认得苦苦菜,别的也不认识” 说着放下馍馍哒哒跑回去,端上来一盘翠绿的菜就撒了些盐醋花椒山葵,都是山里能找到的。 周楚鸣尝了一口,真是菜如其名,苦后是山葵的冲,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吃啊,看着干嘛?” “那就谢谢大当家款待了” 李岩等人也是饿了,从昨个到今天厮杀一场滴水未沾,口米未进。道了声谢拿起送过来的木碗先给红娘子打粥然后自己,其他人也纷纷动手。 一时间稀里哗啦之声不绝。 可真能造啊一打喷馍馍馒头,这群家伙吃干干净净,本以为周楚鸣让掺水的粥全是水,谁知道比他们寨子吃也不差了。 过后周楚鸣拿着自己碗去外边洗了,用道前还要让开水烫烫张厨子抱怨好几次,李岩看到也拿着碗跟着出去。 “不成想大当家还亲自…做这琐事” 李岩本想说妇人之务,想想还是说杂物锁事妥当,周楚鸣洗碗甩甩水看着他 “非是劳资要做这些,我也不是非要弄这些琐事,我是在做规矩懂吗?” 李岩听后恍然大悟,对周楚鸣这大当家有了个初步印象。 此人不到神异想来武力不低,且人务实而重规,跟李自成大不一样,闯王虽不缺英雄气可还是摆脱不了山匪做派,平日里只重表象不重内里。 闯王寨全是靠威信支撑,而看这周大当家好似要用规矩立寨,这一时间李岩也不知那样更好。 从心想来立规矩当然是更好,可山匪要能循规蹈矩还山匪吗? 周楚鸣也不管他想什么收拾停当,他要去操练场了,至于闯王寨一伙子叫蓝玉找些小孩远远看着只要不往后面女眷住所,前面由他们去谁跑谁找死黑虎还没吃饭呢。 “大当家那我这就去了?” “大当家怎么突然要让程傻子回去,你不会是想害他吧?” 程咬金带着崔凝眉并小丫鬟喜儿,崔凝眉上来就问周楚鸣一点不带客气的,程咬金忙拉了她一把。 崔凝眉老大不高兴了,正在跟秦可卿说些话儿听她讲些京城的事儿这就要回去了,她心里是不想回去的。 这人一旦玩野了,可不分男女。在家里虽是自有可也不会让她这般山里山外乱跑。没事还能采花追蝶,只不过再也不敢太往山里去了,上次属实吓的不轻。 “那行啊!让程咬金自己回去你留下也可以,反正用不了几天” 周楚鸣无所谓主要是想找个内应,不是到时别人城门一关再叫上些人守城,他这点人马真没什么好办法。 “那怎行,凝眉你可不能让我一人回去,不然叔叔婶婶非打死我不可!” 程咬金看到崔凝眉似乎有些意动忙拉着她,往前行去生怕周楚鸣再说几句他就得独自行路了。 崔凝眉自然也只是想想,回身对后方挥挥手,原是秦可卿在屋门前看着,见崔凝眉真是要走了心里有些不舍,但也只能挥挥手告别。 周楚鸣看了一眼秦可卿,见她站那里确实孤孤单单,心想去哪里给她找几个丫鬟,人家樊英平时也有事情做,缝补做衣周楚鸣都是发工资的。 坚决不当旧社会资本家,而且还得会伺候人的丫鬟?要不派几个人去抢? 想着事儿往训练的队伍行去,李岩等人跟着他也没在意。 “前传!” “哗” “后转!” “哗哗” “他娘的!李狗蛋!又是你前后不分是不是?!!!” 徐达他们正在操练,肯定不是自己亲自教都这么久了,还要自己上那这群人真没什么必要训练的,都是选几个灵性的做小头目。李逵等人主要是威慑居多。 这会正在训练列队转向,下午练体能,隔三差五负重拉练,平地山里都有,晚上列阵,每天都是轻松愉快且充实! 徐达这会正在让那三百个闯王寨匪徒站立,就简单站直就行,找了几个平时表现突出的在前面打样,他已经拿着一根荆棘转来转去,看到大当家也只是点点头。 “大当家,不知能否为在下解惑一二?” 李岩他们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都在悄悄议论有说没甚鸟用,有说花架子之类的,红娘子也是看不太懂,这能训练出什么战力? “呵呵~是不是想问这一不练搏杀,二不练阵法,三不练气力有什么用?” 周楚鸣笑看着他,心说就知道憋不住。跟他们讲这世界的兵法什么的周楚鸣肯定没戏,他压根就不懂。 所以只能另开赛道了!而且这就是他以后要走的路! “正是,此练兵之术闻所未闻,不知有什么玄妙?” “你应该是懂兵事的吧?” 历史上两夫妻都是知兵的,打了不少胜仗。听周楚鸣问李岩点点头 “略知一些” “那你说什么样的军队士兵才是好的军队好的士兵?” “这?固兵法有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和为变者也。故其疾如风,其徐如…” 周楚鸣一挥手打断他,怎么说起兵法他们都是这套,我要是懂我早就给你上课了。 yawenku.com “你说的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一般看过兵书都知道,就没别的了?” 李岩一顿旋即说道 “兵精,粮足,无后顾之忧可?” 周楚鸣点点头,李岩见他好似有不同意见问 “大当家以为什么样的军队士兵为佳?” 周楚鸣伸手指着正在列队行走,宛若一人的队伍说 “有灵魂的军队,无思想的士兵,号令如一,进退自如,敢打敢拼可为上佳!” 第三十七章:虎僧归林 程咬金带着三四个机灵喽啰,都是他信得过且能办事的,让崔凝眉与喜儿骑着马他牵着,走原来到陈胜他们寨子这条小路。 比走官道要近许多,一天到鲁镇一天再到县城比官道要一天不止。 原来的寨子也没有几个人了,只不过还种了些粮食,陈胜这个苦够了的舍不得让一些汉子在这边守着,每日里照看下等豆子荞子熟了再回去。 此时这几人却在听一个身穿提督官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汉子吹法螺,几人本是被吓的不轻以为官府又来人清剿。 可这大汉直接跑山门里大喊大叫宣称要入伙云云……然后这厮住这好几天了 “你们不知!俺带人路过那里本是听说临县有个犯事跑到这鲁镇来了,正巧经过那家人,啐!忒不要脸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孕妇!不当人子!” 汉子说完了还是一脸气愤!只恨不得在打几拳出出气!此人乃是扬州府西城提辖七品官,姓鲁名达。 鲁提辖一身本事却不爱攀龙附凤,钻营升官不然已他的本领,做个五品武节将军绰绰有余。平日里只爱喝些好酒,结交朋友还爱抱打不平事! 他无父无母早年被扬州文殊院智真大师收养,鲁达从小调皮捣蛋非佛家静心安行之人,可智真却说他颇有慧根为其取了个法号,智深。 可鲁智深刚刚长成,主持智真死去。寺庙就变得乌烟瘴气毫无佛家之慈悲,竟学着那些豪绅做派,兼并土地雇佣佃农一个个当起了大爷,开始还有人说,后来再也无人反对了。 鲁智深知道这些师叔师伯师兄弟都不喜欢自己,干脆还俗去扬州城闯荡,扬州知州乃是智真大师旧友,见鲁达还俗让他去辖司任事不出几年,他就官至提辖了。 这次他也算是到这鲁镇公干,结果从船上下来路过乡间,遇到一伙子狗奴才正欺负一个有孕在身的妇人,这叫鲁提辖见着了能不管? 带着人上去就是一顿暴打,才得知这家汉子因报错了消息,叫他们郑老爷损失了好大一起子。至今周管事也没回来,罪了城里县尊不提,那三家大爷也是记恨上他郑某了。 每家人都送了不菲的礼,却没个音信儿。这才想起王三儿这个引子,王三死活是不知道了,可他家还有点薄田有个老婆,蚊子腿也是肉便派人来占地夺田了。 哼!这事儿他郑老爷有理,放哪儿也不怕说去,听完前因后果鲁达是气的两头火起!这天下还有这般道理? 当即公务也不办了,带着人押着这几个奴才就去到鲁镇郑老爷家,怎么说他也是个七品官人,虽不是文官可也不是郑酋一个乡下财主可以轻慢的。 说不准别人州府就有些关系来历,忙请进府里招待不提。 “俺给你说…呃…” 这鲁达连夜进山休息一晚上才听说,这寨子已经搬走了还得行半天山路,本是吃了午饭就走可没想到这山里米酒还挺好喝,然后他就懒得走了整天跟这伙子人扯淡喝酒,这几个也愿意听正好合拍了。 这一喝酒就停不下来,又有人捧场听他说事儿那舍得散场,自是讲起他怎么收拾郑酋那恶霸来着。 “嘿!俺进了他大厅一座!就要喝好茶” 郑酋虽心里鄙夷你们一群糙汉能品德什么好茶,但还是上了些茶水,鲁提辖是故意要找茬哪能这么容易放过。 “呸!这茶怎这么烫!这热的天想烫死本提辖不成?” 鲁达把茶碗往桌子上一盖!不满的说到。他带来的七八个州府官差自是跟他脾气相合之人,也都跟着他放下茶碗。 气势汹汹的看着上首主座的郑酋,郑酋明白了来着不善啊?莫不是那三家老爷从州府请来安排自己的?可一个七品提辖能把他郑家如何? “呵呵~是下面的不晓事儿,马上给提辖官人换” 郑酋也不恼怒,想着先探探底再说让人换茶,鲁达大手一挥。 “你这下人也够累,不用那么烦给本提辖加点凉水就行,我看这茶温,加五十滴温水,五十滴凉水,再来八滴开水应该是正好!少一滴不行!多一滴不美” 外面大管事一听这哪里是要喝茶!这摆明了是要为难人,郑酋给管家打个眼色,管家会意点点头。 没一会儿看见门窗有不少黑影,郑酋这才面色一正,看着鲁达不阴不阳的说道 “提辖不知,现在这哪有茶,这都是清明采的好茶!” “你这茶凭地烫人,如何喝的!” 鲁达一拍桌,反正爷就是觉得不行!郑酋笑笑看着提辖官人问。 “不知那三家给了,提辖官人甚么好处值得这般卖力?我郑家也是乡里名望,若是平白无故给人欺负了…呵呵,怕是知州大人也得给个说法!” 鲁达一听?什么鸟三家四家?你也好意思自称乡里名望,就能欺负个孤零妇孺,何况那妇女还怀着孕。 “说法,你要个甚说法?俺只是路过讨杯茶水,如此还能惊动知州大人?你以为你是谁!” 就着这由头鲁达拍案而起!他手下人也纷纷站起来,门外老管家一挥手哗哗啦啦涌进一群人家奴。 “我家老爷是谁就不劳烦提辖官人费心了,既然这茶入不了提辖官人的口,那就请吧!” 管家看着鲁达,一个小官摆什么钦差架子,鲁达见这阵势怒从心头起。 “好球囊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爷爷呛声儿!找打” 不装了,他鲁大官人就是来找茬的,见这管家带着这几十号人,还以为能吓住他不成? 当即打作一团,他带来的差役都是好手,这些乡绅狗腿那里是对手,盏茶功夫全放倒在地哀嚎一片。 “去哪里!……” 鲁达讲的口沫横飞!几个汉子也听的精精有味儿,这不就是江湖豪侠处置恶霸的剧本,市井百姓无不爱听的。 “俺当时就上去揪住那厮…什么好下流种子!俺在西城也有颜面也敢称什么镇关西,他一个球囊的还镇关西…当即我…哗哗~…我…哗哗~” 说的兴起也不知哪里来的老鸦叫个不停,凭地扰了兴致。一个汉子见状指着不远处一颗大腿粗细的杨树 “提辖,哪儿呢,也不知哪里来的鸦雀儿,到这树上搭窝,每天呱呱叫的人心烦” 鲁达回身一看,田头一颗树长得七扭八歪,上面两只鸟鼓噪个不停,一口干掉手中米酒碗一顿擦擦嘴。 “本提辖日行一善,今个就替你们除了烦恼” 众人也不知道他要做甚么,只见鲁达走到田头树下打量了几眼,两手各啐一口吐沫搓了搓,扎起步势正是佛家的,提壶式。 “这…这官人莫不是要拔了这树?” “这,当是了,这得多大气力” 几人是看明白了,不过见过周楚鸣那神力也不是很难接受。大当家时常一手一对几百斤石锁耍着玩儿,给他们见识拔高不少。 鲁达精心屏气,腰腿续力,双手箍住杨树,慢慢发力,头上的老鸦受到惊吓叫的越欢越急了。 “呱呱~呱啊~” “呱呱呱~呱啊~” “起!!” 吐气开声,鲁达发力脸上憋的青筋毕露,天阳穴高高鼓起,手上更是如游蛇浮动,双腿如桩。 “这,要不去劝劝,恐怕要身子” 几人看到鲁达脸色绯红,眼见着汗出如浆,都有些当心,这提辖官人是个敞亮汉子,不鄙夷他们匪类还愿意与之攀谈,是个好人呐。 就这会子,鲁达再次嘶吼一声 “开!!!!” 双脚都踩进土里,只听嘎吱嘎吱~那说粗不粗,说细不细的杨树真就慢慢被拔了出来,几人都看直了眼,这人好大的气力。 “呀!啊!呀呀!给我起,来!” “哗哗哗~” 杨树轰趴一声到在外面小路上,鸟雀惊的四散飞奔,在顾不得聒噪了。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厉害!提辖官人!!” “官人好大的气力!当真是一条好汉子!” “大官人,果真是这个” 夸赞的夸赞,翘大拇指的翘拇指,赞誉之声不绝于耳,鲁达不当回事儿,回来坐下满上一碗米酒咕咚咕咚干了个底朝天。 “啧~这就爽口是爽口,就是不太够烈” 这一番下来,去了心头的郁气,那甚鸟郑老爷也太不经打,洒家就轻轻打了一拳,就死了!晦气!晦气的很! 众人正要继续让他讲怎么收拾郑老爷之时,却听下面传来怒骂。 “那个驴操的弄棵树,挡在这路头?劫道劫到你程爷爷头上了?” 可不就是程咬金一伙子么,几个汉子探头看了看,忙打招呼 “程头儿,误会,误会” “洒家拔倒的树,你待怎地!” 鲁达听到这不干不净的话,当即起身。中间这几人心叫苦也! “鲁提辖?你怎在这?” “程小子?崔家姑娘?怎么是你们???” 鲁达程咬金一脸懵,想不到会在这儿遇见,原他们是认得的,崔更刚到县衙这鲁提辖还来办过案子,听到程咬金崔凝眉问,鲁达一摊手。 “嗨!还不是那武二传信给我,说是看到扬州有个烦人出现在鲁镇,让劳资撞上了这遭祸事!” 当即鲁达就把收到武二消息,前来抓人撞到恶奴欺妇,并他去寻郑老爷晦气将人打死了一一说来。 笔趣阁 程咬金是听的目瞪口呆,你这虎劲儿跟大当家有的一比了! 说起周楚鸣,他这会子正看着武二郎武松,以及旁边两个妇人,一个老妇和蔼,一个美妇羞怯媚骨天生,条顺盘正,啧~。 这长相气质?西门庆书友们也可以啊! 第三十八章:宝琴妹妹 “哈哈,我当时怎么说来着,金子你拿着早晚会回来不是?” “哎!西门家欺人太甚!武二多谢大当家当日赠金之恩,以后武二原为大当家效死” 说着就要跪下,周楚鸣一把扶起来,他倒是没想提这茬,而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武松看看自己母亲,还有嫂子欲言又止,周楚鸣会意。 “可卿,你带武家老夫人,还有这位…恩…带她们去找陈胜,周管事都行,安排个好些的屋子” 门帘掀开秦可卿从内里出来,潘氏见到秦可卿一呆,不成想这山中还有如此美人儿,比她还要悄三分哩。 秦可卿第一次安排这些,有些怯怯周楚鸣给她示意,怕什么这寨子除了我就是你最大。她这才引着两人出门。 “坐罢,这好好的怎就突然杀到我这山门了” 周楚鸣给倒一杯凉茶,推给武松。他客气了一句咕咚咕咚喝完才开口。 “这西门家真不是东西,我武二虽是受了他家一些恩惠,可这次他们公子被绑我也是跑前跑后不提,这群球囊的不感谢我还就罢了,竟然做如此肮脏下作勾当!” 吞噬小说网 原是武松近日里收到下面报有个扬州惯犯跑到这清河来了,他不但通知了扬州提辖官人还亲自去盯梢。 那日换人会衙门,崔更看他实在疲惫许了他一天假,回去之时看见甚么!看见西门长文那厮闯进他家门调戏他寡嫂,其母亲护着却被那厮一把推到在地。 “狗贼!!” 武松当即怒骂一声上去就对着西门庆一阵拳打脚踢!西门庆带的那些个伴当怎敌的过武二,当即就打死了几人。 至于西门长文这大少爷,武二也没客气一脚废了其子孙根,后来清河自然是待不住了,周楚鸣送的金子不就派上用场了 租了一辆马车带着母亲嫂嫂,直奔这日月寨而来,至于西门长文是死是活,怕是只有老天知道了,反正他走时西门长文痛晕在地,出气多进气少了已是。 “死了到便宜这厮!” 武二恨恨说到,只因那西门威胁呵骂时好像他大哥早逝也跟西门家有些关系,若不是还要照顾母亲嫂子,他真想直接杀进西门家问个清楚明白。 若真是他们害了他哥哥,那少不得要大闹一场了。 “呵呵~想去西门家还不简单?” 周楚鸣心想要是真死了,那到还帮了忙。这西门独子一死这几家人少不得前去吊唁。省的程咬金那个憨货费脑筋了。 “大当家可有教我?” 武二听周楚鸣如此说以为有什么办法,急忙询问。周楚鸣没回到冲着门外呼一声 “来人!” “大当家!有什么吩咐” 进来的是一个小鬼,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平时就让当些传话的,这个好像是吴广的儿子,叫什么吴广生来着。 “去!把英布给我叫来!” 不多时英布赶过来,满头大汗想是在训练,听到大当家召唤忙过来了。 “大当家,您有什么吩咐” “英布,你骑着马去追下程咬金,估计他们夜里会歇在鲁镇,到时候你悄悄跟他一起混进…算了你这样难混进去,带几个好手一起,三日内务我想知道那西门家有没有死人,要是没有我们就去帮帮场子” 英布听完连连点头,有不明白的地方教给程咬金那个机灵鬼就行他了,俺只是一只带话的。 “…大当家,你…莫不是要攻下县城造反?” 武二听了个大概,听周楚鸣说要去场子,心里觉得不太妙不由发问。 “呵呵,你想什么呢我这点人造反?造饭还差不多!走给你介绍介绍咱们寨子的好汉!” 周楚鸣笑笑,站起来拍拍萌新武二郎的肩膀,摇摇头走了,担心什么你,反正你命里是跑不掉这一遭。 作日傍晚十里亭处,一行人并两辆马车缓缓来,车夫闻到一股焦味儿,前去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魂吓的都没了。 “二爷!二爷,行不得,行不得了” 前面车夫连滚带爬跑回车边,腿肚子吓的软乎将将站直,浑身直哆嗦。 “何事,慌慌张张大惊小怪,莫不是遇到山匪了?” “不…不…不是二爷,前面…前面那怪味儿,尽是…竟…”. “是什么!你这蠢奴怎滴连话都说不清了!” 车内男子揭开帘子,年约三四十许,脸上风霜刀雪,双眼精明强干,一看就是常年南来北往的商人,乃是薛家行二单名一个田字,是薛宝钗父亲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让范先生见笑了,商户之家没甚规矩” 车里还有个男子看不清莫样,只是摇头表示并没什么,不过漏出的下摆洗的发白想必不是什么贵人。 “好好说,到底是如何了?” 那车夫被骂了倒是涨了胆气,咽了咽唾沫指着前面隐约还有黑烟的地儿说。 “二爷,那里全…全都是烧焦的死人!” “啊!!?” 薛蝌一听大吃一惊,敢在这官道杀人焚尸的,不做二想定是那一寨子山匪无疑了! “爷,这如何是好,继续走么?” “父亲怎么了?可是有那里不便利” 后面马车过来一个年轻男子,十七八长的端正不像个商人到似个读书种子,神色关切最近父亲身子不大爽利,是以车停下赶忙上来询问关切。 “无事,蝌哥儿你快回去,看好你妹妹” “哦!” 见父亲无事,薛蝌点点头只得回去了。这个家里父亲说一不二,他们兄妹只有妹妹宝琴受些宠,他可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 “薛东家,看来这前面多有不测,不如换道而行?” “哎~范先生不知,我此次去扬州除了买卖上的事儿,还兼着蓉国府的信儿,这要是晚了怕是多有不妥啊” 薛田有些烦恼,如今他们薛家这般光景,别人不知道他最是知晓了。大哥去世他家与官面的关系彻底断绝,以前那些表面维持的都只看两国公府给些薄面。 这要是把事儿办砸了,影响了两家关系,这是他万万不愿意的。至于办什么事儿?就是石飞武求贾政让林如海给他扬州大营军费拨付的事儿。 虽有朝廷兵部行文,可关系用一用事才办的更好,这是他们这些勋贵之家惯用伎俩,只要找到同好这银子不是大把大把来? 一听是荣国府的事儿,这人不敢说话了他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可不敢乱置喙什么。 至于这两人怎么凑一块的也比较简单,这个姓范的穷秀才去金陵会考无回转之资。而薛田想着带个读书人保平安。 江湖规矩不打劫赶考士子秀才等~哪来的我也不知道熬。江湖传闻,江湖传闻。 “薛东家,若是真紧要的很,我却知道一条小径,虽是难走了些,可安全是无虞的” “哦?先生果真?” “然!” 范秀才点点头,他说的就是周楚鸣初次进山那条道路,走的慢些也不是不能去,正好能直通他家鲁镇上,平日里他一个人是不敢走的,山匪虽狠且可言语,野兽凶猛见者伤亡。 一行人回车转马,在小宝琴疑惑中寻去不归路。 老寨子内,程咬金崔凝眉目瞪口呆听完鲁达讲述,一时间也有些无语。 他一个七品武官就这么来落草了?这也忒荒谬些,鲁达倒是看的很开,那扬州提辖司他早就不耐烦待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连累了那些弟兄,所以他才来个畏罪潜逃让他们都把责任往他身上来,别人可不是他都有家有口的。 “鲁提辖以后真就打算入这绿林山了?” 程咬金看着这人,端是一条大汉生的似怒目金刚,魁梧雄壮,力能拔杨,也不知道和大当家比如何。 “啐,去哪里不是个去处,只不过洒家肯定是不能进城了,寺庙也回不去想暂时找个栖身之所,不成想这寨子却是每个做主的” 鲁达吐出一块骨头,这会天色黑了程咬金让人打些猎物,今天就将就在这歇息一晚。晚上别乱到山里晃悠,尤其是看到大黑虎之后。 “那明个儿我让人带你去咱们日月寨,我们大当家最是欣赏好汉,鲁…鲁大哥这般身手定然能得重用!” “什么人取这名儿,真不怕镇不住,日月…” “可是程二?” 待鲁达还要吐槽几句,寨子下面传来声响,窸窸窣窣中上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英布。他紧赶慢赶这天还是黑了。 现在这群人没有进山不怕的,大黑虫给人印象太深刻了。 “英布,你这大晚上怎滴追来了?可是当家的有甚要紧吩咐?” 程咬金忙招呼他坐下,没等介绍就感觉一股煞气,原是鲁达生平最恨人不正眼瞧他,小时候常因为这跟小和尚打架。 “额,鲁提辖别误会,俺这兄弟这”程咬金指了下眼睛, “天生的,人不失为一条好汉子,英布这位是鲁达鲁提辖” “啊!!提辖!妖精你这是反了?” 英布惊讶的看着程咬金心说你可以啊,刚出了寨子就投敌带着提辖官来扫荡咱们寨子了,程咬金被这厮盯着,一起厮混这么久谁不知道谁,当即没好气说。 “反你娘,你个驴操的鸡眼子!不能指望你爷爷一点好,喝西北风去吧你!” 程咬金一把收回递出去的酒,英布忙笑嘻嘻抢过,嬉笑怒骂中知道了鲁达的事儿,简直惊为天人。 “果真是仗义汉子!该出手时就出手,俺英布佩服敬你一杯!” 鲁达见这人虽眼不正瞧人,可态度没得说想是真心佩服,端起酒来哈哈大笑。 “哈哈,哪里哪里,咱最见不得这些不平事儿!只恨身在公门顾忌太多,这不洒家干脆投了山门在无羁绊!” 第三十九章:金陵大营 月底金陵城,石飞武虽是来了不断时日,可这上上下下联络关系,寻些脉络。着实花了不断地时间。 “将军,这需也太急了些,咱们这来没十多天跑了二十来家,今儿又来甄家做甚上次不是来过了?” 一个亲兵牵着马,石飞武想着还有那些人没有联络的,在京城待的久了下面这些难免生疏,有好几家他明显感觉换了门庭。 “你懂个甚么,看着点路这金陵虽不是京都了,可贵人不比京城少,到时候冲撞了有你的好!” 石飞武不耐烦训了声,这是他本家子侄儿名叫石敢当,取的古名也对了人儿,人确实是石家数一数二的武勇,可这脑子缺没有石家历代先祖半分。 这话也问的出口,为什么来甄家?人甄金陵真是白叫的?恼了甄家他这一万兵马粮末也不知何时才能拨拔,眼见只就一个月陛下就要南巡了。 行至甄府大街皆是甄氏地盘整整一条街,两里地不止左右府墙白底红瓦,对面鳞次栉比的屋舌大多也是甄家族人居所。 “缮国府石飞武,前来拜会甄家主” 石飞武老远就下了马,谁让甄府门前有皇帝题字呢。 这甄家虽没封什么大官,可皇帝对他家的恩宠也让人羡慕,大营名册到手略略一番全是挂的甄家亲朋故友。 羡慕不拿金山银山换来的,石飞武不但带来了他任职金陵大营的消息,还带来陛下要九月中南巡,可给甄家上下弄的措手不及。 以往陛下南巡不说提前一年半载,半年也是有的怎这次这么仓促,他们这短短时间真怕准备不周,怠慢了谁都可以绝对能怠慢了皇帝啊! 是以第一次登门他就被这消息挤到角落,甄家也没个正经人来招待,自己悻悻而归。 这段时日去了其他缮国旧部,一切还好毕竟不是一两袋人的关系了,可都隐晦提醒他,如今不是以往了,想要在这金陵高乐,还得打通甄家这关节才好行事。 是以今日他想着再来拜会拜会甄家,让随意亲兵递上名帖,甄家门子认得上次还是外管家亲自迎进门去的,是贵客无疑。 忙招待石飞武进门廊稍等,亲兵战马皆有交代,不似上次他报上名字,还在门外等了半响。 “哟~石大爷,石军侯,怠慢,怠慢了,这几日家里忙的紧,实在是失礼” 从偏门匆匆出来个人,石飞武记得是甄家家主,甄埠曙的贴身使唤。这算是很亲近的人儿了。 “无妨,本军侯只是过来看看甄家主可有什么要提点的,俺这马上就要率兵出征了下次见着怕也是一个月之后陛下面前了” 石飞武语气淡淡,有些不满了这甄埠曙架子也忒大了些,不说管家管事儿,怎派个小厮般的人物来糊弄咱! “哎哟~石将军,千万别这么说,真不是府上怠慢,实是没人可使了” 这人既然能在家主面前伺候自然有是眼色,见石飞武这样就知道他心里定然是以为府里怠慢了。忙软声敬言。 “哦?” 石飞武见这人不似假话,心里疑惑难道就这几天甄家,还出了甚变故不成? “您里边请,小的给军侯说这里边,哎~” 小厮解释一番,原来那日石飞武带来陛下马上南巡的消息后,甄家一面一面派人去京里问问那些嫁出去的女儿,这般消息怎么没人传回。 一面照顾家里奴仆婢女,共计一两千人外面杂事更是不计其数,要在这个月内把甄府里里外外打扫布置一番,力求要达到陛下喜欢的样子。 可以往皇帝来时都会知会一声今年喜欢什么?有时是花草,有时是梅竹,或是奇石之类。可今年这信儿来的突然也不知怎么布置了。 好巧不巧甄家除了万贯的家财,还有一个宝贝,那就是甄家大方,家主的独苗甄宝玉! 要说这甄宝玉可比蓉国府那贾宝玉过的还,我不知道咋说,荣国府起码还有个贾政时不时敲打约束贾宝玉。 而甄家上下老幼没一个不宠着敬着让着这位爷,甄老夫人恨不得日日拴在腿边儿才好,生来富贵家,难得自立人。 全府本就忙的不可开交际,家里的宝贝摔了! 怎么摔的?平地摔! 这可了不得了,甄老太太,甄埠曙,甄家各方夫人太太,都被这消息吓的不轻,今儿连迎接皇帝的事儿都停了一停,府里有些头面的都围到甄宝玉院子里去了。 甄老爷更是大发雷霆,跟着甄宝玉的十二个小丫鬟六个小厮通通杖毙,四个大丫鬟一个大伴当倒是有些情面,只在院子里跪着如今也没起。 他们这些个各房的大丫鬟,大伴当不是好几代的家生子,就是主子有些颜面儿亲自挑选的。这次虽犯了错可还也不会如那些猫狗一样打死。 石飞武听到呐罕,还以为自己家两个畜生都已经是饭桶,是废物,被家里老夫人宠的无法无天了。可跟这甄家爷儿一比。 啥也不是! 行进中,这甄家院子已不是几进几出能形容的了,整个一占地几百亩地的大园林,一步一景,一处一美。 江南小院,精,繁,素,雅,只要你想的风格应有尽有,上次来之时就看花了眼,这次换了条道美景又有不同,石飞武步伐不由放慢。 小厮见此也慢下来,身为甄家之仆与有荣焉,这石飞武虽是国公之后,相必也没见过这等繁花。 哼!北方的糙汉,那见得江南景色!嘴角上扬。 走走看看要不是小厮提醒,他都忘记自己来干嘛的了,不亏是皇帝南巡几次所居之地却有些意思,不过到底是商人世家了点大气,贵而不威,落了下乘。 到了一间厅堂华丽雅致,内里古董珍玩无算,应是专门待客之用。内里坐着个贵气中年四十有余,身华服面愁容,正是甄家家主甄埠曙。 甄埠曙见到石飞武进来,脸色愁按下,笑容陡然生,好一个变脸术旁人是望之不及。 “嗨嗨~石贤侄,此次是我甄家礼数不周,望贤侄莫要见怪才是” 石飞武见甄埠曙起身相迎,面色才好的多,也是呵呵笑答。 “世叔哪里的话?你这么说小侄以后还怎么好来亲近,我缮国与贾家那是打折骨头连着筋,甄与贾家又是故旧老亲,有这一层关系甄世叔说这话实在太外道了!” “哈哈,是,是,是要论起来咱们那也不是外人,你缮国高祖父那一代咱们还结过亲哩” 两个人互相打着哈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一个五服边缘的亲戚。 “呵呵,称心,如意,去把老爷珍藏的好茶拿出来~” “是,老爷” 两个仪容仪表都是上上之选的丫鬟,同时应答抬起头来亦然是一模一样的脸,如此双生实乃少见。 “上次只说了陛下南巡,不成想惊扰了府上,小侄实在是惭愧” “哪里,就算贤侄不提送信儿的已然到了城外,前后脚那算的什么惊扰” “我从京来时,韩王及甄侧妃让我替他们像您跟老夫人诸位太太问安,说…” 石飞武编些似是而非,甄埠曙也当听的认真,一个外放武将,闲着去见亲王?谁信谁傻子。 说了半响,好茶美婢看的看,品的品也差不多了,该聊正事儿了。 “金陵大营原昭勇将军梁宇,留下的烂摊子属实不少,陛下就快要南巡这山贼如疥癣之疾需得尽快除去才好,世叔久居金陵可有教我?” 石飞武你们家是地头蛇,我来拜山头。你怎么说? “呵呵,世侄那里话,我一个商人那懂得那行军打仗之的事情,不过贤侄说的对陛下不日南巡乃是大事,这剿匪需得紧要!不过…” “不过什么,世叔不妨明言” 石飞武心说你也知道,剿匪紧要。可他娘他去大营看了眼,堂堂金陵大营常备六万余人的大兵营。有一万人都算多的。 小书亭 其余五万全被吃空饷,一年估计七八十万两白银就这么没了。真是好大一块儿肥肉! 难怪那些缮国老部下都有些态度暧昧,有些明显是跟了甄家,这要是他!他也反叛了。有甄家这颗大树不抱,死守着缮国府这颗枯木? “不知道世侄要多少人?” 石飞武听甄埠曙这么问,听明白了他不是问出兵多少人,而是问要安排多少自己人,石飞武思索半响缓缓伸出一只手。 “这?” 石飞武见甄埠曙面有难色,心想我一个三品昭勇将军在大营里都没一半自己人还混什么混?也分不了多少钱,甄家不差这三瓜两枣吧? “世叔也不是小侄贪心,实乃运作这次外放花费了不少气力,若是连五成都无,我这缮国府的体面虽是半点也无,贾家甄家脸上也无光啊!” 没办法只能苦肉计了,要不然家里真就揭不开锅了,甄埠曙见石飞武说的恳切又牵扯上贾家,总要给些体面才好。 “那好吧,我与那些营将还熟识,让他们让些位置就是了” “那就多谢世叔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还望世叔想个法子” 石飞武看着甄埠曙,后者一愣肉都吃了还有事儿? “就是这大营里的兵,怕是不堪驱使,若真去剿匪,侄儿还真不敢打包票,到时候若陛下…” 石飞武话没说完,意思跟明显了到时候大家都要吃排楼。 “这…这无妨,这金陵不少高门大户在城外庄园有些堪用的人手,比那大营兵马不知强上几许到时候让他们挑两万人与你,可能够?” “!!!” 石飞武大喜,甄金陵!随便拉点人就是两万~那自己岂不是又能赚一笔银子?到时候就说匪众兵马不足加派了三万,不五万? 第四十章:萧规曹随海河林 石飞武在甄家一切妥当,甄埠曙还想留他一同用饭,被石飞武婉拒他还得去寻些老亲故旧,不然到时候人再多没喝趋使,就他一个岂不是累死。 还有他的将军府宅,这金陵的宅院也不便宜,已经派人寻了好些地方,不是太贵就是不好。 “小石头,这就是原来那昭勇将军府?” “是啊,将军这就是原来昭勇将军杨翟府上,得亏这倒霉鬼死了。咱们才能到金陵来”。 石飞武看着这大宅,黑漆兽环,两边鼓狮也还威武,看着很不错听说这杨家这一代全是败家子,搞不好这府邸要卖,自己要不要压价买下来? “他怎么死的?” 石飞武随口问一句,他也还不知道这其中的仔细,只知道这将军死了位置空了下来,具体怎么死的不外乎体虚操劳罢了。 石敢当摸摸头,回忆了下 “听说是夜里被人摸进后院灭了满门,好几年了” “………晦气!走!” 扬州知州衙门院正堂,茶香四溢。 “如海,不成想却是巡盐衙的事了,这下咱们曹司户可是放心了吧,哈哈” 吞噬小说网 上首乃是知州萧河,字钟文,下手对坐二人,一人面容精瘦双眼有神,精于计算,擅长实务。 另一人年约三十许,面色红润有贵气,坐在哪儿自有一番威仪,累世列侯林,才气汇如海。 扬州最大的钱袋子,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 这三人就是扬州的三驾马车,知州萧河,知度司户曹穗。只不过前两人都是皇帝的拥趸素来有萧规曹随之说,太子派林如海到扬州这么些年,也未能将二人笼络。 用曹穗之言说就是,为太子还是陛下做事不重要,都是为国家朝廷做事,既如此为何还分彼此?不过三人私交倒是很好,君子和而不同,当然得是真正的君子。 太子听闻只恨明白人说糊涂话,才是真的无懈可击。 “知州说笑了,司户用的是朝廷的赋税,如海用的是朝廷的盐税,都是民脂民膏,何来我司户放心一说” 精瘦男子眼里笑意一闪而逝,对着知州拱拱手,装糊涂的高手! 这里面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若是用他司户的赋税直接拨付给那群丘八,麻烦先不说其他,光是里头的猫腻就够人头疼的。 那个不是扬州的大户出身没个靠山,单说那武略将军邢氏不光自己是扬州名望,听说与荣国府还有些亲? 总之他和萧河都是普通人家考就来的士子,本就没什么之应,能省事是更好了。 “好了,二位也莫要萧规曹随了,这税款到是小事,我这倒是有些消息,说这次剿匪是为了陛下南巡之故” 林如海向来是二人调侃,他虽是温润君子缺不是什么软柿子,被萧曹二人一番打趣,放下手中让他给扬州大营兵马拨些开拔银子的公文,小刀子立马抵到心尖上。 “啊?!” “如海可勿要虚言!” 两位州府大员为何如此惊讶,不但是因为皇帝突然要南下未有提前通知准备迎驾。 还因为扬州还有个土皇帝沈家,甄家沈家皇帝南下都是二家大出血之时,亦是两家借天威扩张之时,如今这两家都很让人头疼了,如今扬州十有八九的茶山,海盐场基本都在沈家掌握之中,若再得些什么许可那……。 毕竟沈家馋涎苏州制造司不是一日两日了,有传闻不对应该是事实,无风不起浪,说是沈家有一只庞大的私人船队。 朝廷禁私人出海,可想这其中的利润究竟有多大,普通收购的茶叶瓷器丝绸已然不够他们出海所需了。 也曾几次三番来州府衙门让其帮忙说项,可都被萧河挡回去,这种事儿他还是有点良知的,如今盐价由林如海监察着还算平稳。 茶叶收购虽被沈家年年压低,可大部分都是他们自己的茶山,有些可能不是,但最后被挤兑了总会是的。 因此扬州治下还过的去,就这样绿林山还是聚集了一众山匪。 这样看萧河还算个好官了,绿林本地匪确是不多,大都是外地聚集而来。不过要是皇帝再来那………。 他就说这次他上奏朝廷怎就有了答复,还以为是自己这知州以往太过心慈手软,以前萧河都是主张,招安化民,唯独此次因扬州多发匪患命案,更有甚者跑到田间地头杀人无算。 他才上奏申请派兵剿匪,现在朝廷批文是来了,可跟他想的出入太大,一下大兵上万来剿匪,看样子朝廷是要把绿林山匪剿灭干净。 “呵呵~两位大人,如海怎敢在这等事上虚言,陛下决议九月中下江南,到时候两位有的忙了” 这下换林如海悠哉悠哉喝茶,知州支度齐挠头了,一个想着沈家一个思量着税赋在压后一段时日。 “府尊!府尊!” 一个师爷从外面进来,脸色很不好。 “何事慌慌张张!且慢慢说来!” 萧河从小小县令一路做上这扬州知州什么大浪没见过,其他两人也是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师爷见堂内大老爷们都泰然自若,这才觉得自己冒失了,忙拱手行礼,平心静气后开口说起。 “大人,提辖司出了些事情” “提辖司?提辖司能出甚事儿,莫不是那鲁达又暴打不平惹上那家豪门了?” 一说起这个萧河就有些头疼,这鲁达乃是他旧友,智真大师的徒弟,说是徒弟亦是子女一样。 智真坐化之后,这孩子在寺庙也呆不安生,年纪轻轻便跑到扬州府来,他见是鲁达,当年智真大师为他引见了一位不可言之贵人,才有得他今日之成就。 如此大嗯怎能不报,于是安排鲁达入了提辖司,他一身武艺也不算埋没了。 只不过这小子生性直率,好打抱不平,时常惹些豪门士绅,却又总能占着七分理让他头疼。 “大人,此次可不是这么简单,清河县鲁镇,郑秀才家来人报冤,说是鲁达打死了他们当家老爷,有随行的提辖司兵丁作证” 萧河听闻惊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个惹事的直斯!他还想着让他跟着剿匪立些军功,这下什么也休提! 别人多有担心,鲁达呢?鲁达这厮再干甚么? “这是哪来的好汉,居然要与大当家比试!!” “俺不知,听说是英布头儿带回来的,说是要入伙儿” 又有一个凑上来,兴许是来的早些有点内幕消息。 “嘿~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怎么说?” 众人纷纷围住这家伙,他嘿嘿一笑嘚瑟起来,原来是鲁达跟着英布回来之时,一路上对他倒拔白杨之举赞不绝口,又说到他们大当家如何如何比他更省一筹。 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鲁达这厮怎会错过这么个机会,来到寨子就嚷嚷要找周楚鸣切磋一番才考虑入伙还是其他。 武二见着故友正是欣喜,还没来得及问前因后果这厮居然作了起来……。作为旧相识他武二也是讲义气的来好言相劝几句。 “鲁提辖,俺劝你还是不要莽撞的好,大当家本事远远在你我二人之上,你虽力气比我大了许多可武艺也也就伯仲之间,自讨苦吃?” “嘿!你这武二郎怎滴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就算这大当家厉害,可能有他们吹嘘的那般,我看是你武二也学去那逢迎拍马的功夫了,手上功夫却没个长进” 鲁达这会子把人家最后一点酒顺了过来,一路走一路喝觉得浑身都是劲儿,那甚麻布英布的一直吹嘘他偏偏要试上一试。 话说他鲁达鲁智深从学成以来罕逢敌手,在扬州那也是出了名的。 “忒!你这厮,该是你有一顿苦吃,俺不拦你待会儿莫要怪我才好” “去去去~这位当家来吧你要是打服了咱,洒家以后任凭驱策绝无二话!” 鲁达一拍胸脯,周楚鸣摸摸下巴,这踏马谁下的鱼饵,放了迷魂药是吧?自己送到网里来了! “二当家,三当家,你们说说这谁能赢?” 袁宗第,李来亨等人也是听过鲁达这人的,扬州怒金刚很有几分本事,他们当时被周楚鸣威势所赫也不曾动手,对周楚鸣的伸手多是听他手下吹嘘,不足为信。 “不知,看着身量二人应该再伯仲之间吧,这鲁达也不是泛泛之辈,在寺庙习得一身金刚童子功在这扬州也没几人打的过他” 李岩来了扬州许久,自然是听过文殊院怒目金刚鲁智深之名。谈话见间只见周楚鸣缓缓退下外衣露出精壮上身,有几道浅浅疤痕是上次伏虎还没消退的。 “呵呵~好说,你看你喝成这样要不要先醒醒酒免得待会说本当家胜之不武才好!” 周楚鸣还是讲究一下,做人嘛,最重要的是把话说死! “呵,这位大当家不知,洒家不喝酒还好,喝了这就平添三分气力,你只管动手便是,俺说话算话!” “陈胜,去叫人煮几个鸡蛋” “啊?大当家你饿了?” 陈胜正等着看龙争虎斗呢,谁知道周楚鸣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有点懵逼。 第四十一章:见机行事西门文 后来,陈胜知道了鸡蛋不但可以吃,还可以消肿化瘀,这是大当家说的。 场上二人都热身完毕,都不是弱手自然是先如两头猛兽互相观察,周围人推开十几米远以免误伤池鱼。 远远的潘莲与秦可卿在眺望,见着两个赤膊大汉忙啐了一口转回屋内,还拉上恋恋不舍的樊英。 潘莲出身秀才之家倒是与秦可卿谈的来,二人很快就相熟了,姐姐妹妹叫的亲热,潘莲大两岁双十年华就守寡了真是可惜。 场上气愤对峙,鲁达使得应该是佛教法门,往哪里一扎,贪,嗔,痴,慢,疑,皆收,喜、怒、忧、思、悲、恐、惊,不显。 整个人瞪大眼盯着周楚鸣,真如怒目金刚临凡,而周楚鸣反而没什么变化,可周围都感觉到他气势越来越胜,仿佛众望山巅,威不可直视。 “吼!!!” 也不知道是黑虎感受到这气压陡然,发出一声怒吼。 “嘿!” 鲁达见周楚鸣似有所破绽,立而顿步踩的地面脚印深深,一记直拳就打将过来,看似不快而慢,可没人会怀疑这一拳的力道。 周楚鸣也不想太过张扬,也是抬脚压身一个直拳。 “彭!” 一声炸响,鲁达镗~镗~镗退后几步,直到后脚蹬住地面犁出个坑方才停下。 “嘶!当家的好大的力气” 鲁达手放在侧面抓握不断,想是这一对拳吃都有点重。周楚鸣也甩甩手,这厮不愧是倒拔垂杨柳的猛人确实有把子气力。 “你也不差,不过你要是就这点功夫以后怕是只能给我站岗放哨了” “休要小看人,看腿!” 佛家功夫一个腿一个手,都是专精鲁达这一手可是他的老家本事,几十年没日打熬不断,不说开山裂石,那断骨截木还是不在话下。 鲁达抢上前来就是几记扫堂腿,左右不断连连不绝,周楚鸣没有硬碰,小腿骨撞一下谁试谁知道。 他一个旋转腿就要扎住周楚鸣腰,这哪里能行自己的腰还只有,秦可卿的斩男腿盘过可不能给这厮来一下,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当即一个抬腿拐防护,鲁达这双臭脚,然后看准他这会子力尽未续,一脚就要踩到他的臊根上,鲁达吓的七窍没了仨儿,这要是踩实了以后老鲁家真就断子绝孙了。 真当后悔莫及之时,周楚鸣不知怎么勾住他裆下一个巧劲儿,一用力被他凌空如皮球一样踢了出去,在地上滑出老远! “呸呸呸!你这贼厮鸟怎滴这般出招,忒不是好汉所为” 吐出满嘴泥鲁达也有些恼了,拳脚过招怎么如此像小儿打闹。 “嘿!我让着你量量你的本事!你还这般,那别怪劳资不客气了!” 周楚鸣气笑了,我好心好意放你一马你还来骂我,又一个李黑牛是吧? 这会李黑牛笑呵呵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来了一个跟他一样的憨货。 “那个要你想让!欺人太甚” 鲁达拍拍身上泥土直冲过来! “彭!” “啊!贼…” “彭!” 两记炮眼拳,打的鲁达晕晕乎乎摇摇晃晃,转了几圈眼里星星闪烁中,看到一头比人矮一头的黑色大虫,跃到周楚鸣身边一个劲儿蹭,那人也用手抚摸虎头,好似还说了句,看这沙雕。 “完了,打坏脑子了!”鲁达倒下前心想。 “提辖!提辖没甚事儿吧” 武二郎忙跑上来,这家伙有DNA啊,天生不怕虎怎滴,别人都不敢上来就他来了,看也不看这异兽,摇晃着地上的鲁达。 “别摇了,让他歇会儿,估计要晕半个时辰,正好鸡蛋煮来了” 周楚鸣推开一个劲挤他的黑虎,真烦布偶猫都没它烦,一跃身夸上虎背,自从有了这路虎还没带秦可卿兜过风呢。 哈哈!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让武二看着点这厮,引着黑虎往自己住处而去,周围的人纷纷闪开老远,这压迫感太强了一般人属实扛不住。 “妹妹,那…那…那可是大虫?” 潘莲听到外面有动静,原来是众人见大当家走远了才想起喝彩来,潘莲就透着窗看了一眼,心肝身儿都吓的软了。 后退几步抓住樊英,结巴着问。 “哦,那是大当家的,的坐骑…吧…” 樊英也只能这么说了,猛虎为骑古今未闻。她也只在老人们讲古听说那个神佛坐骑是一头神虎什么的。 “真…真乃神人耶” 潘莲书香之家自然是知道!人之不凡必有神异之处,刚来之时只觉得这大当家看她眼神怪怪的,心里还有些担心。 现在看到骑着猛虎周楚鸣,觉得自己认识太浅薄了些,这等人怎会看上她这寡居之妇,也只有夫人这般天仙才配得上吧? 呵呵,丫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钓鱼佬的底线在哪儿,底线?钓鱼佬急起来是没有底线的,没鱼抓虾,没虾抓蛙,没蛙顺菜,没菜拿柴,没柴喝个水饱也可以,你试试! “周秦氏,周今儿本当家带你去耍耍” 几个女子在屋内小心翼翼看着走进的巨虎,想不到周楚鸣来这么一句,周秦氏还能是谁?两个都看向秦可卿。 可卿被这一看羞的不行,这坏人做甚大早上耍甚么,故意让她在姊妹面前丢人。 “周秦氏?周秦氏?” 耐不住周楚鸣一个劲儿叫唤,秦可卿轻轻回了一句。 “我才不去~” 语气说不出的嗔,嘿周楚鸣不知道里面有人,张口就来。 “兼美~可儿?卿卿” “嘤~” 这家伙!这下羞死人了,秦可卿忙跑到门口,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这黑虎可给她吓的不轻,虽被收服她也不敢贸贸然前去。 周楚鸣一拍虎头,下了虎背三两步推开门捉住正想跑来的秦可卿,正好看到两双滴溜溜眼睛看着他! “哼!看什么看,没看过两夫妻调情?” 难道还指望他害羞?可别了倒是把秦可卿,潘莲,樊英羞的不行。 这大当家好没臊! 秦可卿没法子头埋在这黑熊怀里,感觉一飘偷眼一瞧已经在虎背上了。 “吼!!” 黑虎吼叫一声,背着这俩人冲回它老家去了,开始秦可卿还有些放不开,可周楚鸣让她做好感受这风驰电掣之速,慢慢的也就欣赏起山间别样的风景起来。 这二人成双成对鸳鸯双飞,可崔凝眉程咬金两人就惨了。 清河县县衙,啪啪啪木棒打在肉上之声不断,还夹杂着女子呼喊声。 “爹爹,莫要打了,抹完药再打了!都是女儿的错” 崔凝眉看着父亲拿着好大一根红布缠绕的木棍,不曾想一介文弱书生的爹爹也能有这般的气力,眼见着程二傻被打的汗出如浆,脸色也忍痛憋的通红。 爱好中文网 可给小丫头心疼坏了,平日里任她打仁她骂,那也是她的事儿!自己爹爹凭什么吖。 见说不听父亲!干脆一下扑上去挡在程咬金身上,也顾不得姿势不雅,没有体面了。反正都是自己人。 “爹爹要打,就打女儿吧!” 崔更差一丢丢就没收住力,家法只离着崔凝眉寸许才堪堪停下,崔凝眉心里一喜心想爹爹还是疼我的! “夫人,这个就交给你了!今个不好好收拾一番以后还不知闹成甚么样子!都打杀了也好省的以后劳咱们操心!” “老爷说的是,交给妾身了” “哎呀!!娘!疼!疼!快放手!放手耳朵掉了!掉了!真的要掉了!” 可想而知崔凝眉那一手捏耳功夫哪里学的,无它家学渊源而已! 一边是欢声笑语采花赏景,一边是二人互相龇牙咧嘴,当真是有趣的紧! 小喜儿也遭了池鱼之殃,不过看在姑娘完璧归来的份上,少了板子只罚跪半日,这会儿正帮自家姑娘吹耳朵呢。 也不知崔夫人什么手法,拧的又疼又不疼,难受极了。 至于程咬金这货,趴在板凳上直哼哼,心想完了大当家交代的任务!还好他皮糙肉厚名日休息一天应当无碍了。 带来几个人也出去打听问询,不然就他自己挨了打不说,回头还要是大当家的挂落。 此时此刻清河最惨的还不是这队友鸳鸯,是西门大官人啊!他也不知道着了什么么,经历绑票之后安分了一段时间,在家好好哄了一哄西门老太太。 随便养伤,可这伤刚好就骚劲儿难以抑制了,青楼楚馆跑了个遍,还是觉得没意思。 正好又碰到那个俏寡妇去王婆店里卖女工,那婀娜多姿的身量,那素色焕彩的人儿,无一不勾动西门大少爷的心。 他进山时跟张从文吹的牛,什么快了快了都是扯淡,他也只偶然间在大街上碰到出来卖秀品给王婆的潘莲两次,都是匆匆一瞥。 可只因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 一抹俏影就印在西门公子心头,打听打听去嘿,巧了跟他西门家还有些瓜葛,这不手到擒来? 回来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偏偏就这么巧。西门长文就尾随着潘莲追到别人家中,想见机行事! 呵呵~见鸡行事,可鸡没了…物理意义上的没了!西门长文也变成西门文了。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扬州请来来的名医,还有托盘上那血肉模糊的一坨。 西门家主一口老血实在难以憋住 “武松!狗贼!噗~” 第四十二章:谁来送我玉麒麟 风起于微末之处,大燕之变从今日始! 闯王寨众人见红娘子等迟迟不归,派出的几个人手也没回信,李自成知晓定然是出了事情。 “俊义!” “大王,可是有事吩咐” 一股人马浩浩荡荡,李自成想红娘李岩,等人带五十骑兵,一千精干之人都了无音讯,定然是强敌无疑。 是以这次带了闯王寨一多半的力量,剩下的五十多骑全出,还给寨里勇武之人配上马匹关键时候也能当骑兵冲一冲阵势!共计五千余人,只留下几千老弱喽啰老家。 “前面回话,十里亭处发现焦骸断骨无数,没有兵刃遗落,兄弟们怕是凶多吉少啊!” 原是指派出去的先锋传回话来,李自成捏捏眉头,也算不清死了多少人。不过这是闯王寨成寨以来最大一次伤亡无疑! 因而李自成招卢俊义这闯王寨第一高手问问,捏住马缰缓行,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十里亭问 “你说那寨子会不会也有大量骑兵,不然怎滴一个没有回来的?” 李自成说的战场上一方若是有大量骑兵的话,那确实很难跑的了,两条腿跟四条腿较劲一般人没那个实力。 “大王多虑了,咱们不是找到了一匹跑回去的马么,以俺看对方应当没有甚骑兵,不然也不会由着马儿跑开了,难不成那家已阔气到,连这好马也不稀罕的地步了?” 卢俊义心想真有这种败家子,还当什么山匪强盗,在家做大老爷不好么? 很快来到十里亭处,荒地里黑乎乎一片,气味莫名。李自成拦得住咬牙!若真是全军覆没,那这个仇可结的大发了! “不太对劲?” 李自成咬牙切齿,卢俊义却看淡生死对着焦地细细打量一番,然后开口。 “俊义可是有什么说道?” “大王,咱们这次怕是遇上对手了” 卢俊义指着对一地惨状后说道。李自成不明所以他可不擅长这个,他比较擅长管理人事。 “从他们人数来看,这只有六七百人,也就是说对方最起码也是千人队伍,不但打赢了咱们还俘虏了不少” “会不会是那王家与官军里应外合?” 李自成一琢磨自己先摇头了,扬州好像还没这么厉害的官军,要真有这么厉害早就进山给他们一一剿灭了。 “呵~大王说笑了,要是来了大批官兵咱们应该知晓才对” 二人研究半响一直认为对方起码也是两三千人,仗着人数优势可能用埋伏等策略,打了红娘子李岩等人一个措手不及,才导致全军覆没的。 而他们以为的几千人队伍此刻正在寻马驾车,大都是上次顺来的,周楚鸣看陈胜在一一安排。 一回头看见红娘子李岩一伙子,走过去没好气道。 “这你们这地位不咋地啊!还二当家!三当家?这都两三天了也不见,那劳什子王来救你等!明本当家就要出去外边发财,你说你们几个饭桶咋办吧??” 周楚鸣泼有一副来了几个白吃穷亲戚,几人都有些尴尬,袁宗第心里直叨叨,不行你放了俺们就是,就着作甚!属他吃的最多你直接报名字不就行了! “大当家!嘿哈哈!来了!来了!” 嗓门贼大老远就能听见嚷嚷,不是李黑牛这厮还能是谁,只见他双手持斧一摇一晃像个鸭子踱步,边嚷嚷边不断比划。 “球囊的!什么来了?来了,好话到了你嘴里也能说个糊涂!” 周楚鸣觑这厮一眼,怎么打脸就你丫的最快,这笔我记下了。 “嘿~嘿嘿~是那劳什子寨来人了” 这厮也是记吃几次也知道了,凡是大当家这表情肯定没他的好,忙嘿嘿傻笑让到一旁,身后吴广一拱手。 “大当家,放哨的传来消息,十里亭来了数不清的人马,打头的有几十骑” 周楚鸣听后挠头的不行,这群家伙动不动就是大队大股一群……。得想法子整点读书人来了,最起码得会数数不是。 “周君侯可否让我等与李公分说一番” 君侯? 周楚鸣听李岩这么说一愣,靠?这会儿叫君侯?我跟你真不熟啊。 “说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劝他投降我不成?” 李岩一时噎住这周大当家的可真是言语无忌,你这张口就要别人投降?这让他后面话怎么说。 “这…且让我等分说一番,全是清河王家挑唆,是误会啊!” “就是!周大当家,俺们这次是认栽了,可这全都是王家之阴谋,就是想让我们两败俱伤啊!” 李来亨,袁宗第,田见秀,作日见识过这等猛人之后,本来心存侥幸,以为卢俊义还能与之一战,站在他们皆不敢妄言了。 实在是百年难遇的猛人,太猛了! “嘿~你们这群家伙,可真是有些好笑,就算你们去分说,那什么闯王能放过我日月寨?” 周楚鸣相信能叫李自成,能叫闯王就算时间线有变动,那人的根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李自成此人历史评价不高,性软而视短不提,因为是小农出身。 可他嫉贤妒能,又自视甚高,要是李岩他们去说自己如何如何,哼,到时候还是少不了做过一场,还不如自己先杀杀他们的锐气! 本心他是想杀了这厮,可现在时间也不太紧凑,希望他们能发挥视短的毛病吧,到时候三家的财富他还不信收买不了这群土鳖! “这…” “…” 周楚鸣这一问,几人都不太敢打包票,这一点上红娘子他们其实是有发言权的,当初也是闯王寨人多势强,与红娘子的红岩寨打了几番,不过有李岩调兵布阵,次次都是以少胜多。 可最后还是耐不住伤亡,李岩亲自上门陈述利害,两家最终合二为一,成了如今的闯王寨。 “放心,本当家最近心情不错,给他们长长见识就行,说不得还有一装好处给他们” 周楚鸣挥挥手打发几人不想跟他们废话了,左右看看,他娘的劳资什么才能有个趁手的兵器,尉铁匠还吹嘘自己多厉害,这都快七八天了还没搞定。 周楚鸣还以为是以后呢,人家光是为了给他那云纹钢配比燃料都花费了一番功夫,一般的木碳还不行。 笔趣阁 说是要等什么石碳,看了半天还是选的那根木棒,他觉得要是以后整杆大枪或者别的长重兵器骑着巨虎,那应该很带感吧? “大当家,人已经全部到齐了,不过咱不敢保证这刚收三百人,要不给他们先关起来?” 刚走到校场徐达让寨兵整整齐齐列队,那三百人虽不是很合格但也有模有样了。 “呵~你们给我压阵就行,本当家今天高兴给你们表演一番什么叫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呸~那劳什子闯王还算不上上将,抬举他了” “额,大当家您莫非要一人冲阵,那…那可是几千人啊,大意不得” 好家伙,一番话给徐达常遇春,李逵吴广等人开了眼了,本以为周楚鸣带着他们几百人冲几千人就很疯狂了,结果还是想的太保守了。 “呵呵~猛虎食肉,万养可阻呼?” 不屑笑笑提枪出门而去,嘴里呼啸一声。 “吼~~” 作日路虎,今日猛兽,听到老板呼唤黑虎咆哮一声奔跃而出,周楚鸣作日想让秦可卿给它取个名儿来着。 这可难为秦可卿了,要说给什么小猫,小狗,小鸟等宠物取个名儿还行,可这异兽黑虎她实想不出有甚么好配合的名字。 总是不能附和这黑虎霸气之姿态,后来周楚鸣拍脑袋想了个,后来宠物什么的不都是儿子宝贝的叫。 这黑虎不如就叫,三太子,好了。都是千年难遇的怪胎,只不过咱不是托塔李天王,而是翻天周天王。 却被秦可卿好一顿说,又什么对神明不敬,又什么名字忌讳云云,周楚鸣听她这个最后软绵绵的答应了。 不是她秦可卿不封建,实乃敌人太长了。 李自成这边过了十里亭,就开始整顿队伍,派人前去查探,生怕步了红娘子等人的前车。 可去的人来来回回好几次,都摸到那山寨前面了也不见人影,李自成有些搞不懂了。 “俊义,莫不是那寨子已经收到消息提前跑了?” “大王,应是不会的,若是几千人的寨子他逃又能逃多久,到时候给他寨子一拔破了他的根基,看他如何!” 李自成摸了摸胡须,也不知红娘子李岩如何了,是否阵亡了,心里有难过还有些松口气,要是真没了也好,寨子里他们许多部下并寨几年了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正想说几句附和卢俊义,远处一骑士惊慌的跑了过来,李自成抬手止住队伍,莫不是见着大部队了。 “报!报!!报闯王,前面有…敌…人” 老远骑士就一边回头一边呐喊,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听不出是吓的还是颠簸。 “唏律律~” 马儿快到李自成近前才停下,那骑士一拱手。 “大王,前边好像发现,那寨子的人了,就是…就是…” “就是如何?人大概有多少!可能有三千五之数?” 李自成觉得要全包下李来亨他们,最起码也得是两三千人吧。谁知那骑士脸一跨指着后面。 “大王,就是只有一人!” “什么!!一人?” 卢俊义,李自成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可当他们抬头看向远处,晨光中却有一人缓缓而来,身下不知道骑着牛还是何物,太远只觉着很黑很大。 第四十三章:月夜破清河1 李自成卢俊义等人还没看个仔细,这到底是路过的人还是那什么寨子的先锋来了,马儿对气息何等敏锐。 开始响鼻打个不停,然后前蹄后蹄踢腾乱动,主人如何安抚也无济于事,正当众人无措之时。 “吼!!!” “大!大虫!!” “虎!是黑虎!!快下马!!快!” 一声呼啸长空,百米之选才看清来人到底骑嗯是个什么,可惜已经晚矣,巨虎百米冲刺几秒便至。 那些马儿带着骑士在虎啸之时,踢腾几下带着它们的主人,各自发腿向后狂奔。 天可怜见,后面的喽啰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自家奔马冲出一条血路,几十骑马儿不管不顾往后方冲,猝不及防之下不少人被踩踏。 “入娘的!快让开!让开!” “啊!!!救我!救我!!” “咕~呼噜噜~唏律律~唏律律~” 踩到胸口之人痛苦惨嚎,踩到头颅之人一声不吭! 两边的也如麦子一样被中间人挤倒,后方还好些见着马纵窜跃纷纷避让两旁,李自成卢俊义只略扫一眼,狼藉一片万幸不幸二人虽是下了马却又要面对周楚鸣。 卢俊义到底是百战高手当即拔刀迎敌! “叮!” 清脆声响,刀未出鞘被一杆枪打了回去,未等他反应脖子就被抵住,李自成也不慢到底算个枭雄,心惧身却灵活,拔刀上前。 “吼~!!” 黑虎獠牙巨口,两只虎眼看着面前这个家伙,万物生灵,唯有眼可通神,李自成看明白他要是再敢动一下,怕是今日必定命丧虎口。 “大王!卢统领!!” “锵锵~” “嘶~嘶~” 呼救声,惊慌失措,惧怕惊呼之声,眼前一切眨眼之间发生,好些个傻的脑子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寨里大王,跟最勇猛的统领就被人治住了! “这……!!这!!…这是大虫??” “天爷呐!怎会有这般大的黑虎?” “吼!!!!” 黑虎被这群蝼蚁吵闹不耐,嘶吼一声。虎啸龙吟莫过如是。这下都明白了不是戏耍,乃是真真的巨虎大虫! “呵呵,哪位是闯王,本当家最近是久闻大名啊!你别动我这三太子可不太挑食” 觑了边上人一眼,扫了下两人也拿不准那个是李自成。应该是这个年轻的吧? “咕~敢问好汉高姓大名!为何与我等为难” 李自成上位多年,这点气概还是有的身后手下看着,硬着头皮一拱手,他抬手之时见着虎眼跳动心里颤了颤。 卢俊义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声,呃呃几下原是周楚鸣顶住太大力,没法周楚鸣就感觉这家伙有些危险气息,是以先止住他。 “都把兵器放下,给劳资乖乖站好!” 本是平常之语,可两人都好似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眼神都愤怒的看着周楚鸣。 “?他娘的看劳资做甚,还需要本当家帮你等做个样?” “呼~” 黑虎轻挪步伐,压迫感十足,卢俊义拼着性命不要,拔不出刀来怒声驳斥。 “咳~赫赫~技不如人,杀剐由人便是,汝何须羞辱我等!忒是下作不当好汉!” 卢俊义兴许是伤着喉咙,说话声沙哑。但是语气很愤怒,给周楚鸣整懵了,不就乖乖站好?怎么就羞辱你等了? 这家伙哪里知道,别人去挑选姐儿奴仆婢女,要是有那雏儿就是让人乖乖站好,好打量身盘颜色,男的还要翻看牙齿,就跟挑选牲口差不多。 他这叫人乖乖站好,不是侮辱人怎滴。 “嘿!我怎么就辱人了?你们真是笔筒装笔套一套接一套,一个小破寨子,又他娘大王又是统领?害臊不害臊?” 周楚鸣觑着两人好笑的紧,他自己也不差,又是日月又是太子的,又看着卢俊义看着挺牛的难不成是李自成? “你就是李自成?李闯王?还有些胆气敢跟本当家呛声儿” 周楚鸣把木枪收起迫视着这个疑似李自成的家伙,长得挺有些正气,身高八尺,拿着一把刀站在那儿有些大王的样子。 “哼!俺可不是大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闯王寨骑兵第三统领卢俊义是也” “哈?” 周楚鸣听到他自称卢俊义,探身诧异的打量这家伙,梁山数得着能打的家伙外号好像叫劳什子玉麒麟?,这闯王寨有意思哈莫不是还有什么宋江之流? “那你这老头是宋江?” 斜一眼边上的这人,年岁应该有些大了,胡须灰白有些老态。 “吾乃闯王寨,闯…大当家李自成是也,好汉说的什么宋江我等未有听闻,你莫不是寻错人了?” 李自成拱拱手,不成想今日遇到这般猛人,驭猛虎冲大阵,卢俊义也被其一招治住,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过江龙,他闯王寨也不曾开罪过。 “呵…我就是你们…” “一二~一二” “李公切莫动手!” “大王!” 还没等周楚鸣嘚瑟,后面远远传来齐步呼呵声,还有李岩等人大呼。 李自成卢俊义等看去,听声音好似李来亨他们,近了些不是李岩红娘子等么。李岩他们远远看去就看到卢俊义李自成拿着刀,好像再与周楚鸣打斗。 是以远远就高呼,徐达率领一千几百汉子行进如林整整齐齐而来,百人如一这等军阵着实给闯王寨这群山匪强盗开了眼。 “大王,您没事吧?” “大当家且莫动手,皆是误会,误会!” “君侯,蓉我等与李公言说” 李岩忙上前顶着压力说到,这黑虎实在是吓人光这气势就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生怕周楚鸣一言不合大开杀戒,他可是见识过的。 “李岩,红娘,来哼,宗第,你们可都无事?先前在十里亭处,我还以为你等…” 手下得力的都来了,虽是只有几十人但是李自成底气一下足了许多,那黑虎也没那么吓人了。 1200ksw.net “哎~李公这次我们是受了别人算计了!” 李岩自是不会说是因为李自成他们,因为王家说了百万财货,才带人前来想吞下这笔巨财,只说是受了挑唆上了当。 李自成想说什么,被李岩眼神示意按下,他还是知道论审时度势,还是要听李岩的。 “呵呵,我管你等是什么误会算计,本当家想拿你们是手拿把攥,今日我没开杀戒属实跟着夫人念了佛,现在手上有一桩买卖准备让你们跟着发财,李岩你是聪明人去给这劳什子王说说吧” 周楚鸣昂了下头示意快给给爷低调介绍介绍,也不知李岩领会意没有,对着李自成耳边诉说起来。 李自成先是看了看那整整齐齐的队伍,皱了下眉头好似不信,其后李岩又指了指那边鲁达武二,这下李自成有些诧异了。 果然仔细打量那不是怒目金刚鲁提辖,是谁来?还是有清河武二。这一时间他搞不懂了,这人还是山匪吗?怎地手下全是些官面人物。 这算啥,他还有个县令女婿在卧底呢。 “李公就是这般,这日月寨虽人少却是战力强悍,周大当家手底下也有几员悍将,其本人更是神勇无敌,与其硬碰殊为不智” 李岩末了与李自成劝了一句,李自成,卢俊义二人看了看对面,又看向李来亨,袁宗第,田见秀还有一帮骑匪。 其他人虽没说话可那样,似乎也不想与周楚鸣再厮杀一场。几人自认为不是其对手,就算最终能用这几千人堆杀了他,可那又是为得那般? 呵~这还不一定能不能堆杀的了。 思量再三再瞅瞅身后几千喽啰都畏惧看着黑虎,而周楚鸣那边好似已经整军就绪,随时准备厮杀了。 “这位…” “李公,他姓周,名楚鸣,字君侯,就是这日月寨大当家~” “咳~这位周大当家,咱听了这前因后果,却是那黑了心的王家人坑害我等,想让咱们拼个两败俱伤,哎!悔不当初莽撞行事啊,如今也算不打不相识” 李自成识时务这一条一直做的不错,当即放平口气,与周楚鸣拱了拱手。 “呵呵,你可别怪人家王家要没他们,到时候两寨早晚也会撞上可就不是现在这般了” 周楚鸣让徐达他们整顿队伍,下了黑虎拍拍虎头在耳边嘀咕了几句,巨虎低吼呼呼一声自己跑回去了。 黑虎一走远处那些搜寻马匹,只敢围在队伍最后面观望的家伙,才忙赶上前来。 “大王!统领!可是要冲杀起来?” 一骑匪牵着二人的马把缰绳递给二人,警惕的看着前面,还搞不清状况,只见对面人安安静静立如松柏,现在哪儿仿佛无人般。 “冲杀甚么!推下去约束好手下莫要生事!” “是!大王!” 李自成脸上被叫的脸上一热,平日里到不觉得,真遇上顶格之人,这草头王真有些嘲讽。 “呵呵~边走边谈吧,闯王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周楚鸣跨上马匹看着李自成,搞的他莫名其妙?赶时间赶甚么时间? “不知道周大当家有什么事,既然是一场误会不如就此散了,改日再来大寨采访” 可是周楚鸣就一句话就给他钓住了,简简单单两个字。 “搞钱!” 第四十四章:月夜破清河2 前面骑兵开道,后方队伍紧行,一边整整齐齐行进如一,一边歪歪扭扭如蛇涌动。 “不知周当家收到哪里的消息,这才七月末刚过八月初也没未听闻有哪路大商队出行” 李自成心里盘算最近的消息,没有大商队要北上,也没有其他什么队伍,莫不是这大当家想去洗劫那个镇子? 这可有些不妥了,这绿林左近为啥不动这些挨着近的寨子?还不是为了才买方便,且平日里还能有个去处,若整年待在山中人闷煞了去。 “商队?什么商队” 周楚鸣回头问,李自成诧异不是你说搞钱吗?难不成这银子地上还长的有? “呃,周大当家不是说,那…弄些银子么” 李自成实在想不到能去哪里再搞些钱?他们每年都是年尾这段时日收些买路钱,有时候遇到些不讲规矩的才能发些财也不多,几年积累下来才多少? 一百万不到,山寨吃喝拉撒不提,寨子里人那样不是花销,大头还是这百十骑骑兵供养,一匹战马精细喂养一个月十来两银子,经年累月下来那可不少了。 “谁有钱!咱们就去哪里搞钱!” 周楚鸣笑笑,想起了黄老爷,还好自己不是县长,不对…自己以后想做的事儿可难的多了,李自成一听当即就想到县城三家。 “周…周大当家莫不是要攻打清河县城?” 李自成一脸不敢置信,就这几千人就去打清河县太儿戏了吧?人家把城门一关再召集县中壮丁守个十天半月,等扬州大军支援就行,这不是白白耗费人力? “怎么?你不是挺喜欢这个的?现在改行了?” 李自成以为他说的是自己以前抗拒税吏之事,忙摆摆手。 “周大当家说笑了,老朽那时候也是被逼无奈之下,才如此…” “得了,你试试,说不定你以后就爱干了,听我的没错你就适合干这个” 周楚鸣打断他看了看后面,指了指那群歪歪扭扭。 “你派人挑选一千人精干的,与我日月寨到鲁镇后面歇息到夜里,连夜奔驰入清河!一早便回返了” 周楚鸣都想好了,这么多人肯定不行,选些强悍的急行军。免得消息被人传入城内,算算时间程咬金应该动手了。 “可夜里城门?” “哼!我看着有这么傻吗?” 李自成也是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能问出这等话来,今日是被吓的很了还是咋的。 “来哼!” “叔父,可有吩咐” 李来亨总算骑着马了,哒哒哒上来对李自成抱拳听令,李自成想了想。 “选五十骑的,再并大小头目各半,再选些好汉子凑一千人便可” 李来亨也不问缘由下去办事了,周楚鸣心想很好,很听话!以后就是我的了!看着李自成这莫样没有四十五怕也有五十了。 难怪这么急吼吼自称闯王了,要真是没有自己那他估计也就这段高光时刻,然后老死于山间更甚那一次被内讧干掉。 小小一破寨子就他粗略观察这一下,好家伙居然还有三股势力,李自成为首百骑统领最多不说,红娘子,李岩居后又是二三当家,也是骑兵统领,不过这次被他打掉一半估计以后也没多少人了。 然后就是这个卢俊义了,他手下的人虽比不上日月寨,可在这闯王队伍里一眼便能看出不同,行进间泼有章法。嗯是条肥鱼! 清河县,程咬金这家伙装了一天,他不装了仗着自己是县令家的公子,迅速跟城门一伙子混熟,要说这就是他的长处了,交朋结友是个好手。 “程头儿,那西门家看到实在太要紧的很,弟兄们进不去啊!” 在衙门后院几个人碰了头,,一个精瘦小子,尖嘴猴腮,眼里冒着坏水,一看就是惯会偷鸡摸狗的家伙。 “这让俺想想” 程咬金摸着已经开始冒茬的胡子,这家伙死不了怎么把人聚集起来呢?个甚法子。 一走动~嘶,伤口蹦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好像有血,在裤腿摸了一把,有了! “你们过来~……这样!………一定要快!路上一定要看准知道没?” 几个喽啰听得只吸冷气!这个西门该倒血霉,真是倒血霉啊,遇上程头儿这坏胚。 天刚刚放光,西门府内院西厢房,屋内小丫鬟揉揉稀松睡眼,看看套床上的少爷,一切就安。 便打开门出去安排热水,少爷每天要擦擦,吩咐另外一个小丫鬟去厨房安排些硬食,少爷受伤暂时不能吃水份多的。 两人刚出去,一个人鬼鬼祟祟手里提着一罐东西,番进院子离着西门内院还有些距离,不能进了那边有家丁白天黑夜守着。 趁家丁转身之际,点着管罐子上步,用力一扔直直砸到西厢房,其他几个方向也有。几人弄完也不看效果,马上就翻墙溜走了。 “走水了!走水了!!” 天光映着火光,早上晨风一吹呼呼一下包着了厢房,几个家丁护院不要命的冲进屋里。 西门少爷早就被吓得怕起来,叉着腿想往外逃命,几个家丁忙上去抱的抱,抬得台把西门长文,额现在是西门文了,把他抬出去。 火势太猛,众人也不顾得了,急匆匆的跑到外面,西门庆这才松了口气,年纪轻轻的他可算的上几经生死了。 “啊!!!血!少爷!在流血” “快!!快叫大夫!快去” 一群人这才惊觉,一看西门庆穿的白色裤子殷红一片,血滴滴从屁股滴落,遮住脸还指不定以为是哪家女儿天葵来了。 “啊~痛!痛!痛煞我也” 刚刚那股肾上腺激素过去以后,西门庆才感觉下面撕心裂肺之痛传来。想用手按住,手一伸又缩回去了。 一只手捏进边上家丁肉里,那家伙脸都白了,又不敢反抗硬挺着,这时候西门吹雪过来,看到自己儿子这样,也管不着火情,安排管家照应,跑到儿子身边神色紧张。 “我儿,如何了!大夫呢!快去叫大夫来!!” “老爷已经派人去了,很快就来” “还不把少爷抬到房内去!要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有的好!” 西门吹雪忙指挥这群废物抬着西门庆出去了西院,到中院去一路上各大小夫人纷纷来看。 xiaoshuting.la “奶奶我好痛啊” 西门老妇人,见着自己乖孙儿这样眼一番差点晕过去,拉住西门庆的手。 “乖孙,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父亲不是说休息几日便无事了吗?这是怎么了” 西门吹雪那里敢跟西门老妇人说实话,要让她知道以后西门庆只能做个没根的人,西门主家搞不好要绝后! 那谁先走还真不好说。 南城悬壶济世医馆,几个气喘呼呼的家丁,砰砰砰一阵敲门。 “谁呀大早上的,哎!!哎!!师傅还在睡觉不要乱闯!!” 童子刚打开门,就见一群人直冲到后院,大夫住的院子,药童在后面大吼大叫。这是遭贼了么? “你们是?做甚?这是做甚!” 这大夫还穿着睡觉的中衣,就被人从床上抬出来,看着这些家丁打扮的家伙有些眼熟。 “大夫,别问了,我们西门少爷……呼呼…蹦了伤口真在流血不止,您快去看看吧!…呼呼~迟了怕是少爷经不住了!” 说话的是个管事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夫一听明白了,忙高声大喊。 “我们的药箱!带上药箱!” 又一人忙回去拿药箱,几人抬着个大夫在大街快奔,可前面突然有两架车不知怎么一下撞到一块儿,把大路堵了个严实。 加上刚才有人纵火,这下再傻也明白过来,这是有人要安排他家少爷啊。 可也没时间去管这些,寻了条小巷弯弯绕绕,可还是时不时遇到有车马堵住,要么就是地上散漫豆子,非的小心翼翼过去。 这么一折腾到了西门家,已然是过了大半柱香了,西门吹雪看到大夫才来,劈头盖脸就给那家丁管事一顿骂。 “好奴才种子!老爷平日里让你等吃喝,去寻个大夫便拖拖拉拉?是老爷最近太仁慈了?你们记不得本老爷的好了?少爷要是出了事儿!你等也不用这么累了!” “老爷非是我等不尽心力,是有人要害咱们少爷啊!!” 那管事说着就把路上遇到的情况说了说,西门吹雪心里恨的不行,莫非是张王二家? “啊!!!” 没等他理清头绪,西门庆一声惨叫惊动了他,忙跑进中院屋里,外面一群妇人急的坐立不安,内西门庆直哼哼。 “如何了!大夫我儿如何了!!” 他上前只见西门庆下面水涌如泉水,西门庆脸上也是红百变幻,最后渐渐变得惨白。 然后浑身一激灵,看着他父亲西门吹雪,嘶哑着喉咙说。 “父亲!武二!潘莲!陪葬!周……周………周…” 嘴里喊着周要伸手西门吹雪忙去拉住,可最后一个周字也没周出来,手一下耷拉而落。 西门吹雪定住了,好似被人打了一锤在额头。那大夫擦擦汗,血总算止住了,可抬头一看西门庆脸色苍白,闭着眼已然是断了气。 平康三十二年,八月八,清河西门公子,血崩而亡! 这会儿掘墓人已然到了鲁镇外! 第四十五章:月夜破清河3 “老爷,外面西门家的传信儿,西门家的少爷去了” “什么?!” “谁?” 张士道,王从善在各自府邸被管家这消息惊到了,不是说受了些小伤,怎就人没了呢? “是真的老爷,报丧的人刚走去通知别家去了” 西门府门口,一架印着张家记号的马车停下,从里面扑出来一人,身穿素色衣裳,双眼泪汪汪还没进门就嚎哭起来。 “长文哥哥~我的长文哥哥~呜呜~奈何天妒英才!!” 捶胸顿足,哭天抢地,连门槛都迈不进去,想是真的伤心了。 “呜~张小少爷……” 几个门子也是无言抹泪,也不知几人真情几人假意。 “快去通知程头儿,那西门废物,真死了了!” 藏街角几人纷纷散去,总算是完成任务了,到了呀衙门程咬金也在焦急等待,算算时间大当家他们晚上就要来了。 “程少爷外面有个汉子找您~说是有要紧的事儿在后门候着” “啪!” 程咬金一拍手成了!忙跟喜儿打了一番招呼,自己先出去了,这几天崔凝眉听话的很,陪着她母亲。 “头儿,成了!你那法子太狠了,听说那小子血崩而死,啧啧~” “哼!该!那小子也不知作恶多少,因受他糟蹋的娘家少女不知道几何,你们几人快去吃好喝好,下午三刻城门等我消息” “知晓了” 看着属下离去程咬金摸摸屁股,嘶~血崩?啧啧。 他溜达了一圈买了只烧鸡一下卤下水,提了坛子水酒,就往城门哪儿溜达。 “嘿~程少爷,您今儿又来找王大队长喝酒” 城门洞口两个小卒,看到程咬金一摇二摆,一边提着个包一边提着坛酒,忙笑呵呵打招呼。 “哈哈~可不是这贼老天也特热了些,俺在屋里也躁的慌,出来找王哥喝几杯解解暑气” 程咬金只来着两趟上上下下混的溜熟,这城门外面不远就是从扬州出来的管道,偶尔有县里乡镇的人来往,大商队还有两个月。 是以这些门卒也挺闲的,程咬金把东西往城筒子洞一放,里面倒是清凉。左右看看问跟来的卒子。 “王队呢,怎滴没瞅见?” “呵呵,程爷来的早了,王头儿他们轮到晚上值夜晚上一班还没到呢” “那我倒是来的早了了,要不咱们先喝点?” 晚上?哼哼~不是晚上本大爷还懒得来了,那兵卒咂咂嘴看看周围,还是摇摇头说。 “白日里就算了,被看了去讨不了好,还是等会儿关门您陪着王队吧,这也没多一会儿了” 程咬金点点头 “那成,你去忙吧我等会儿” 卒子拱拱手,跑到城门值守去了程咬金看着后面街道,几个寨子里的家伙正在路摊上喝茶,点点头。 夜幕落下,今日清河县有些不同,那有消息灵通的传出话来,清河县西门老爷家独子没了! 消息一出哗然一片,悲痛无几人,抹泪者众,可不是为那少爷,而是为自家姑娘,这天杀的西门家总算遭了报应了!! 高门几家都派子侄前去,至于老爷乃是西门吹雪亲自邀请,他儿子丧事他也不能料理,交给族堂子侄自己缺邀请了张王二家的家主。 “哎!西门兄,节哀顺变” “是啊,西门老哥,可莫要伤了身子,你这一大家子可都指望着你呢!” 两人一进来吓了一跳,只见不过四十许的西门吹雪,一天不到憔悴不知多少,估计再过一夜满头白发生了。 能不憔悴吗?儿子死了,西门老太太现在还人事不省,也不知道挺不挺得住。加之管事说的情况他觉着是什么人来报复他西门家了。 思来想去觉得这两家应该嫌疑不大,所以想找王从善来问问,是不是找那山大王的事儿没成人家来报复来了? “二位,你们先别说这些了,我儿遭此劫难不幸殒命,虽是那武二下了毒手,可却是没有伤及性命…” 接着就把有人进府纵火,又有人阻拦大夫拖延救治的事儿一说,两人一听眉头皱起,二人都不是蠢笨之人,不然也当不了这家。 稍微思索就明白肯定是最近惹了什么事儿,现在有人报复来了,可他们最近只招惹了一伙小山贼啊?会是他们吗? “呃~喝…我干了,程少爷随意,咕咚~咕咚~” “当啷~嗡嗡~” 看着醉倒的六七个人,程咬金一抹嘴,他娘的以一敌六差点没干过。 站起身来一晃荡,拍拍头早知道弄点药,可他又怕太早倒下被人发现,只能一杯接一杯灌了大半个时辰。 对黑暗处挥挥手,几个喽啰跑出来。 “你你还有你,去把门打开,你你去城楼上点着两火把绕几圈” “是程头,你没事吧?” “没…没事儿!快去!大当家该是等急了” 程咬金一挥手,让他们各自办事儿他把门洞一关,让几头猪醉在里头。 城外五里处,月色下田野里密密麻麻都是人,周楚鸣靠在田埂上,周围徐李逵吴广二人,徐达常遇春让他们看家没来。 几人擦拭着手中的刀,李自成那边倒是人来的挺多,骑兵带来八十人,悍勇山匪一千余。 这会子李自成有些激动,时不时看看远处的清河县,城墙虽不高也有四五米了,但那也是一坐城啊! 在古人眼里攻城那是造反,造反等于干大事儿,捅破天的行径了。而且李自成只要想到攻入城内,就浑身热血上涌也不知怎滴了。 “周大…” “大当家!快看信号!城上有信号了!!” 不待李自成不知道多少次问话,就被人打断一个放风的汉子,压低声音兴奋的叫周楚鸣起来看。 “呸!看什么看!都给老子起来!搞钱!” 一个挺身周楚鸣站起来,吐掉嘴里不知什么草杆儿,拍拍后背一挥手,这莫样显得太过随意了些,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李自成还想说着啥来着,可见周楚鸣好似攻个县城也就这样,一下把自己比下去了只能心里嗷嗷激动。 “劳资再说一遍!腿弯高,小的,驼背腰,老的不杀!其他随意,没劳资允许不得去其他地方劫掠,西门,张,王三家皆可!不然,哼!” 周楚鸣知道自己到时候怕是约束不了李自成那边,只能定个底线。 “周大当家还请放心!俺们从来不造无谓杀孽” 这个世界李自成还没那么狠,什么所过之处不从便杀还没开发出这个技能。 “呵呵,希望吧” 周楚鸣笑笑,杀心起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这会儿说的再好听也没用。 “出发!” 月色下黑影一个接一个,刷刷声不绝于耳,这良田算是毁了,不过也不用可惜这么好的地肯定是那三家的。 西门府内,三家人最终决定还是先去乡里召集些壮丁到城里来,万一有贼子混进城也好拿捏!看他们这么偷偷摸的应是没有几人进来。 “二位,还是早日去扬州请些兵马,王兄的儿子不是与邢将军相熟?可能请的,我西门家掏空家底也要除掉这山匪惡贼娼妇!” 想着儿子临死还叫着那武二娼妇还有土匪名字,西门吹雪就恨的心痛! “跃臣是…什么声音?” “啊!!!!” 王从善刚要谦虚几句,自己儿子王跃臣只是被邢家女儿看上,也不是太熟。未说完听到隆隆声音由远而近,没等细听站在门边的张士道像个破破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二人诧异看着门外,一个黑影立在门口!门被他踢的半靠在边上,身后是黑压压的身影。 “你们…!!噗!” “杀!” 周楚鸣不废话直下令,看到前面两个老头一个年轻,莫不是西门家的管事?一脚一个踢飞,两人当即血洒不省人事了。 “李逵吴广!废话我不多说了,拿住家主问清财货剩下的全部押到院子里去!” “看俺的吧!” 李逵兴冲冲,吴广脸色涨红,二人哪里来过这等高门,带着人杀气腾腾就冲进去了。 “你们是何人!啊~” “进贼了!快来人进贼了” “哈哈哈哈!给你黑牛爷爷死来!” 李逵当先双手持斧左砍又杀,这厮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几个丫鬟跑的吓的呆了也被这家伙一斧头剁了,看的吴广龇牙咧嘴,多好多水灵的婆娘。 “快!快跑有贼人进来了!” 灵堂内,有些个跑的快的冲进来,还没等人问好好的闹甚么贼?噗~ 一口血色溅在白纱上,烛光摇曳这下不用人再 提醒了,众人如麻雀散场呼啦啦四处乱窜,惨声呼呵哭嚎,也不知那个翻倒了烛台,火光乱舞黑夜一下惊破了。 几个院子虽大,可哪里经得住这么多人躲藏,有些机灵的还想翻墙出去,可外头周楚鸣早就安排一百人不断巡视脸到有人冒头就是一刀。 王家,张家皆是如此,不幸的是他们遇到的是闯王寨一伙子,特别是王家李自成等问清楚之后进去就是烧杀抢掠,个起子见着内院美妇人,直接就地做骚卵子的事来。 程咬金?去哪儿了?这家伙正被当人质挟持着呢,未免跟清河县冲突,周楚鸣让他去演苦肉计去了。 当崔更收到消息,听说城里进了大伙贼人,一面派人快马出城去扬州报信,一面想召集人手守卫者衙门,就看到程咬金醉醺醺被几十人押住。 一时间也没法子了,程咬金这厮眯着眼看到崔凝眉在她父亲身后咬牙切齿,遭了忘了这茬了! 2k小说 第四十六章:绿林军绿林匪 彻夜的惨嚎,人临死时凄厉呼喊在三家府邸上空盘旋不断,直至晨光破晓才安静些,清河百姓都吓坏了。 这清河陈平多年,那遇到过作夜这般阵仗,一大早一条主街空无一人,只有两寨的喽啰不断巡视,看有无漏网之鱼。 比百姓更紧张的是其他几家富户,家丁传回来的消息都是,贼人破了西门,张,王三家,正在烧杀抢掠。一个个有暗室的躲暗示有地道的入地道。 西门家,西门老太太最终还是没挺住,被作夜闯进来的李逵一吓,当场去世。 估计谁看到个血糊糊的黑厮半夜杀进院子,两斧头就把贴身丫鬟砍了都得下死,也好,没有收到全家覆灭的消息,不然估计能救活过来。 几家累世的富贵就此了结。 “大当家,你看这老头是不是这家的头头,俺看着老东西几个丫鬟伺候着呢” 李逵提溜个老头过来,身上血都干了一手提着双斧,大咧咧过来把人往地上一杵,周楚鸣瞅了瞅有点眼熟。 “你?你不是那个甚么管家?你们西门家当家的呢?” “恶贼!你等畜生不如的东西!可知道攻城破府是造反的行径!朝廷必定发兵诛灭你们这群毛贼尔!” 这老头哪里是几个丫鬟伺候,那是他家的女儿媳妇,全给这黑厮砍杀了。是以看到周楚鸣便破口大骂。 “哟!还挺有骨气,拉下去剁了” “他娘的俺以为抓了条大鱼,不成想是个奴才种子” “贼酋,畜生尔等必将不得好死!!” 李黑牛一脚踢过去,这老头顿时没了声儿,让下面的拖出去了,周楚鸣看着院子里聚集的妇孺老弱,拉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坐下。 身后火光冲天,今日西门家两遭火烧,房屋去了大半,周楚鸣今日虽没有沾血腥,可在这些人眼里比那些杀才更可怕。 坐在那儿犹如阎王点兵,一个个都哭哭啼啼不敢大声。 “噹!” 大刀杵地 “西门家当家的去哪里了!还有其他两家的老爷呢,我可是收到消息今日他们全在这府里” 周楚鸣扫视众人,大的靠着小的,老的拥着少的。 “说了,就允许带一个小的离开,不然呵呵,我这弟兄可都是饿汉子” “大王!我知道” 一个柔弱女子突然起身,怀里还抱着个小孩儿,也不知是那一房的。 “你这贱人!就是你这扫把星…啪!” 有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听到这话转身就要冲过去抓挠,吓的女子连连退后。 周楚鸣一个示意,守在边上的汉子一巴掌给她拍在地上,富态的脸上粉噗簌簌掉。 “球囊的开了面坊怎滴” 汉子嫌弃的在她身上擦了一把。 “你叫什么,是西门家的甚么人?” 周楚鸣招招手,那女女子也大着胆子上前,抱着小孩躬身行了个礼,起来时候眼泪唰唰就下来了。 “好叫大王得知,奴本叫白三娘,本是运河船工方家大郎的妻子,一家人本是和和美美可…呜~” 说着说着白三娘忍不住呜咽出声,等好一会儿子才擦干眼泪继续说道。 “这西门家的畜生,只怪奴有几分姿色,引得这西门家的畜生觊觎,设法害的家里连连出事,最后更是把奴虏进这西门府被这他们两畜生欺辱了去,我相公他们生生溺死在那运河中,呜呜~” “呜呜~这两个畜生那时我已有六个月的身子,若不是为了方家这血脉,我也难苟活于世~今日多谢大王为我们报仇雪恨!给大王磕头了” 说着就要跪下,周楚鸣用刀止住她,这些事儿他听的麻木了,绿林山多少都是这类人。 绿林山这么多被这世道压迫,被这些乡绅富户欺压,就算没有周楚鸣相信用不了多久,这积压的怒火总会爆发。 “还没呢,不是还有西门家主没找到,你说说他在哪儿” “我,先前夜里看到他们从内院出来,应是在大门方向去了” 女子一说,周楚鸣排头!靠不是让我给打死了吧! “快!去看看门口那几个老头还活着没” 喽啰应声去了隔壁,那边扔着些衣着华丽的,这是山匪的习惯,万一是大鱼呢,不过也砍杀了不少。 没一会儿,拖着三个人过来,周楚鸣一看直挠头,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随手拿了盆凉水往几人身上一泼,王从善当即醒来,张士道哼哼几声动弹了下,西门吹雪也悠悠转醒。 “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敢入我西门家劫掠!” 西门吹雪排着胸口,他被人像麻袋扔来扔去,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王从善也看着周楚鸣等人,面生没有见过。 “不知这位是哪里当家的,这绿林山的规矩莫非不知,不如县府则罢劫掠些商队还算不得甚么,你等如今的行径与造反无异!” 周楚鸣就搞不懂了,怎么现在造反也分人了?咱们山匪还不能造反? “呵呵!你是哪家家主?” “清河王家!与州府…” “啪!” 周楚鸣一刀拍在这鸟家主脸上,王从善扑倒在地嘴一咧吐出几个血糊糊的牙齿。 “劳资就是造反又怎的!!!” “哈哈哈哈哈哈~” 王从善好像听闻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摸了下嘴上的血,鄙夷的看向周楚鸣。 “一群碌贼,也妄言造反!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极!” “呸!不通古今,襟裾马牛,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尔!你等莫不是以为改个山名自称绿林就可以效仿当年绿林军旧事!一群泥腿子妄想登天!” 西门吹雪也是一脸唾弃,周楚鸣一愣看来那汉末绿林还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也难怪他只是听人说是强盗土匪,想当然了。人家绿林全是被汉朝王丞相的新政所迫,聚集起来的一群人。不然哪里能取得天下! “呵呵!” 周楚鸣笑笑,那是自己没来。自己来了这世上规则改变一变了!也不和他们分说, “你们两个别给我拽文扯经,弱者服从规则,强者规则自定!我能不能造反管不着你们,现在我问!金银财货在哪儿,说了些这小的我还给你们留下,若不然改名换姓我这些弟兄也有个后了!” “呸!我西门家就是死也不会认贼作父!” 西门吹雪死硬到底,反正他儿子已死了,其他旁系死就死吧! “呵呵!有骨气!王家的你怎么说?” 王从善看着周楚鸣,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府上也是这般,顿时眼睛都红了! “狗贼!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爬起来冲向周楚鸣,周楚鸣没想到这些家主他娘的这么冥顽不灵! “刷!” 一刀断头!反正自己没去王家管李自成等人找不找得到,然后带血的刀看着西门吹雪。 “呵!我西门家就算灭门也不会给你一分一毫!” 说完就自己撞上刀口,双眼死死盯着周楚鸣,气绝身亡。 “淦!这些怎么这么有骨气?” 周楚鸣属实没有想到,绑票的时候挺容易的啊! 这下没了指路的,问这些妇孺也没有个准话!只找到两个库房,加起来几十万两金银。 然后去知会李自成等,发现他们也差不多,只不过王家富有些,这一趟三家加起来二百万两有余。 李自成等人嘴都笑歪了,周楚鸣缺不甚高兴,因为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本来是计划套出他们家财,再杀掉了事,可这一弄搞得他总觉得哪里少点甚么。 李岩倒是看到周楚鸣一路思索什么,路上几乎个个人都是大包小包,重是重可都开心的很。 除了大当家的,那个喽啰见过这么多财货,有些虚浮的家伙一看就是没干好事! xiashuba.com “君侯,莫不是为几家杀戮太重?大可不必,这三家人几代人下来,手里不知道多少血腥,多少乡里遭三家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李岩喋喋不休,周楚鸣无语,我是那种人吗? 突然想到李岩以前不也是富人,可以问问他原由。 “我可不会为了这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发什么菩萨心肠,我问你,为何王家,西门家,家主听闻我要造反,不但不害怕反而还破口大骂?怎么我就造反不得?” “呃…这…” 李岩一噎,想不到这周大当家还当真想造反?他还以为这人也就雄心大些,以后受个招安搏个出身什么的。 听到他这么说,李岩顿住半响,见周楚鸣一直盯着他,才缓缓开口。 “大当家,古来这改朝换代之事,皆是高门贵族,从未有我等这般…” “那不是有个绿林军?那怎么回事儿?” 周楚鸣,心说你小子也欺负我不懂历史? “绿林…当家的怕是没细问吧,当年汉末朝廷想要鼎力革新,要恢复周时井田之制,把那些乡绅豪强,高门大户之地收回朝廷………” 周楚鸣听完以后,才明白了。他以为的绿林那里是什么一群乞丐流民,人家是带着奴仆家丁的被强制没收土地的小地主,由人挑头慢慢聚集起来成事儿! 这样想来多半是那些大地主才能做成这事儿,本想施压朝廷,没想到最后居然覆灭了危危大汉。 不然为何绿林所或者之处望风而投的城池数不胜数,说起来都是人家自己阶层内斗,从头到位没平民百姓什么事儿。 “所以古今皆没有…嗯没有…” 李岩看着周楚鸣,也不知道他是个甚么出身。 “哼!没有啥,劳资以前乃是宁国府的一个劈柴打杂的!那劳什子贾蓉给劳资下药,我才虏了他老婆到了这绿林!” “嘶~” 李岩惊了!这人可真是个猛人啊,一个家奴居然把主母给……。 第四十七章:金陵出兵捉宝琴 李岩三观被刷新一番,震惊无言。 李自成,李来亨,等兴奋得不行,不知道为啥就是很激动,钱财倒是其次,主要是进城烧杀抢掠很对他的内心。 “大王,你看” 田见秀指了指前方,李自成本来笑盈盈的面容顿时融了,两眼紧促盯着前面李岩,他正和那个周什么猴子并马而行, 看着真是说的好热络,红娘子跟余其后,李自里虽没说甚,只是笑了笑心里想甚,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行人中午到了鲁镇汇合大部队,浩浩荡荡开往绿林山,而有正对他们绿林山,也有大军即将出发。 金陵城十里,军营。 从各方汇聚的兵卒齐齐列队,石飞武立于点将台,看着下方几万人的队伍,脸色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一万多人是老兵油子,站没站相列队歪七八遭,竟是些没落起子,在城里混不下去来军营讨口饭吃。 一边却是站的整整齐齐,可怎么看好似少气势,他想了半响应该是缺少军队特有的气势。 “将军,这还是家丁护院吗?俺怎瞧着嗯是大军模样?” 石敢当人傻心直,本是小声言语,说出来确实大声密谋,旁边金陵大营副将脸上莫名笑笑。 “昭勇将军不知,这些看着虽有些模样,却都是些花架子,他们这样都是嘿嘿~熟尔~熟而已” 说完对石飞武挑挑眼,这人是甄家的名叫陈燭,从三品的定远将军,算的上是高官了。 也不知甄家怎么运作的,他一番话石敢当是没明白,石飞武是明白了。 “你们可…真…真是…” 石飞武比了个大拇指,心里把甄家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他娘的还听闻陛下夸金陵大营,说甚么金陵大营虽承平日久,却能军容严整,说那个灭门鬼如何如何~ 这他娘的能不好?提前半年收到消息,把人往大营一赶,关起来训练半年,可不就军容严整么? 现在自己是求着别人,还要帮别人练兵?? 这甄家乐真会做生意啊! 更是想到自己以后怕是还得有样学样,幸好从甄家手里扣了点肉,到时候带着自己这边旧部凑合凑合一下吧。 “呵呵~将军,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陈燭见这缮国府的石将军,看着队伍迟迟不说话,上前提醒一句,石飞武转头有些迟疑,看着这个陈副将问。 “咱们可是去剿匪,他们??” 石飞武指着下面,陈燭明白了哈哈一笑。 “哈哈,我当是甚么,将军放心就是区区山匪不值一晒,俺当初也是押送过税银的,那些没名堂的看到大军谁敢露面?” 陈燭一拍胸脯,神态轻蔑的很,指着四周亲兵说。 “有将军与我们这些亲卫,估计就够趟平那鸟山了,还绿林呵呵,也不知道那个没皮没脸的给自己贴金,再说那些家丁护院都还是有些战力的,肯定是万无一失!” 石飞武现在还能像什么呢,点点头站上前,拔出刀 “出发!” 也不是什么两军对阵,也不是甚么正规之军,他原本准备的激扬慷慨只化作一句,出发! 由各校尉统领,将近三万多人缓缓出发,气势还是有些的,这些家丁护院也听说了是剿匪的消息,可主家发话了又许诺事毕每家可减两年三成租子。 这还有甚么说的,两年三成怕是有二十两白银了,一条贱命去便去吧! 前军已去了半个时辰,后军才缓缓出发,其后是石飞武,陈燭,还有缮国府旧部,每人十几,几十亲兵不等,加起来约么一两千人。 全都是想来镀镀金,也就石飞武,陈燭的亲兵可能大概也许有些战斗力。 金陵到绿林快马加鞭也就三四天路程,不过大军行进自是不能比,车马资重带了些,途径宣城在补给以后直入绿林山。 至于剿匪时所需的军资,到周围县城买就是了,到时候用山匪的财货支付一部分,还能有剩余。 想的那是面面俱到。 没几日离宣城最近的亭寨,最先收到消息,这个寨子三万余人,全都是亭户,也叫杜户乃是前朝煮盐籍户,大燕立国后,几代皇帝以后逐渐入不敷出。 就把所有盐收回官营,却不安排这些煮盐为生之民,渐渐整治私盐越来越重,而不愿意给官家的盐场做事的人,渐渐汇聚到一起组成了亭寨! 家家户户都已煮私盐,贩卖私盐为生,如今寨子里领头的乃是,黄秀才黄巢! 黄巢也是个老盐商家里,或者说老山匪家里出身,天资聪颖过人,不但精通骑射,更有文才。 曾去县里挂名考上秀才,那时他不过十二之龄,可后来查出他是山匪出身,什么名次功名通通被抹去,本人还被通缉。 不过寨里都知道他是个厉害的人物,在他当寨主之前一直称呼他黄秀才。 “寨主,宣县引子穿来消息,约莫有三万大军,领头的是三品昭勇将军,叫石飞武,听说是缮国公之后,啧~” 寨子里黄巢虽是寨主,可有不少元老不是一家独大,颇有些民主的意思。 “缮国公?可是那开国大将?与那善战的蓉国公宁国公齐名?” 一老头抚须摇头,一脸惊讶。这等贵人也来领兵剿匪? “可打探清楚了,缮国府是什么位份的,怎会来做这剿匪的粗活?” “应是错不了,这大燕还有人冒充四王八公不成?也不知还有几分开国缮国公的武勇” 另一个青年人看着上首的黄巢,他是黄巢的叔叔黄枪,看名字就知道又色又能打。他能到这议事堂已然说明他的能力了。 “各位寨里叔伯弟兄,不管到底什么国公,消息已然明确,是朝廷下定决心要来剿匪了!” 黄巢拍拍椅子扶手,众人一时安静,他们都知晓黄巢手里有一只队伍,专门打探各类情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之事。 不过自从黄巢力排众议成立这只队伍后,他们贩卖私盐确实便利许多,也不怕扬州巡盐皮狗了,每次都能险之又险的躲开。 不成想他连朝廷的消息都能探知,不亏是年纪轻轻就能中秀才的神童,黄巢如今不过三十,可做这亭寨大当家也有六七年了。 从开始大家都不信任,到如今言听计从都是他一条条,一件件利于寨子的事情积累出来的,他一发话众人就知道他是有了计较。 “寨主,那咱们改如何应对,这可不是一两千人,可是几万大军,要是围困咱们几个月半年,都生生饿死了去,可以有甚么法子?” 黄巢站起身来点点头。 “三叔说的对,这次咱们是不能坐以待毙,可以用亭寨之兵,就算停掉所有灶台,集中所有盐丁也不过一万余” 黄巢伸出一根手指,略顿了顿继续说 “所以我思来想去,决定召开绿林大会!号召绿林好汉共同抵御朝廷大军!” “啊!” “这??!!” 众人有些被黄巢这番言论惊到,还以为会有什么法子,或是祸水东引,或是避开不战,可如寨主这般颇有些造反的嫌疑啊? “寨主…这…这似乎有些不妥吧,这与造反也没甚区别了” “张叔?莫非你觉得自己放几个儿女在县城,就还是良人不成?” 黄巢听到这人发问,由得可笑。自己藏了两对儿女在阳县还以为别人不知么? ranwena.net “额…寨主我…” “无需多言,我等若是不联合起来,只能被个个击破,这绿林山好汉,没有十万也有五万,虽兵甲不全,可不缺悍勇若是指挥得当,金陵大军也不是不可战胜!” 黄巢很自信,他熟读兵法战阵,又了解这绿林山形地貌,再有一只敢战的队伍,何愁大事不成? 万一自己成了事,也不是不可以效仿绿林旧事嘛!自己也是读书人不是。 “那大当家该如何做?” 见黄巢意决,议事厅内也不在二话。 “派人去传信,巢湖寨,闯王寨,说三日之后再巢湖议事,这金陵大军行进还有十日余,应是来得及!” “是!” 至于其他小寨子,只要这几个大寨收到消息,小寨子除了云从还能怎滴。 “哈哈!周大当家!已然点算过了!黄金五万两,白银一百七十万两,共计二百二十万两,啧!可惜其他珍宝了” 李自成不住叹息,那库房里多少珍宝,除了顺手带些,也拿不了多少,那东西不好出手,自己弄些把玩而已。 这时候他们离鲁镇不远歇息,李自成迫不及待点清了财货,其心思不言自明。 他这会儿提出来意思是,大家分赃完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呵呵~闯王这数,算的挺准啊” “哈哈~周大当家过奖了” 老狐狸,周楚鸣暗哼一声。想了想开口说道 “你们拿一百二十万两,我日月寨拿一百万” 李自成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以为这黑了心的能给自己,三四成就算好了,不成想自己还拿了大头? “呵呵~跟着我日月寨,是吃不了亏的” 周楚鸣拍拍这老头起身就走,李自成多么聪明的人啊,拿了这钱就自认陪衬,可白白放弃又舍不得。 不就一点面子,能换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当他思量之际,周楚鸣刚逛到前面,有个喽啰匆匆赶来,看到周楚鸣一拱手。 “大当家!前面抓住几只肥鱼!” “肥鱼?” 周楚鸣纳闷,有肥鱼还轮得到我? 两辆马车被一群山匪,牵着慢慢向大部队行来,一车内薛蝌怀里少女瑟瑟发抖。 “哥哥,宝琴害怕!” 第四十八章:亭寨巢庄闯王周 巢湖水寨,此处位于绿林西北方向,要说这湖紧邻吴兴,因盛产毛笔而闻名南北。 地方绝对是好地方,可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巢湖离沈家太近!沈家虽主家在临安,可沈半壁岂是浪得虚名? 不说整个巢湖,起码有近半被他沈家私有,别问为啥一个家族能占据这么大的湖,只要皇帝开心了,赏你几座山啊水的还不是由得皇帝开心。 巢湖寨,说起这地方其不能算山寨,根算不到绿林山去,要进山还得多走一小会儿,是一座山脉凹进湖里形成了一个大岛,外人叫寨他们称湖庄,四周箛草茂盛,水道纵横没有熟悉的人带着,是万难进入。 倒上住着一个镇的人,算是两个村,由杜苗两人话事儿,说起这杜苗还有一段事,当年两人都带着些讨生活的人,都是些生活无着之人,知道这里有个安生的地方。 两方人撞一块儿,苗海潮想独占,杜伏威却知道这世间道理,跟他说我们共同遭受豪门欺压朝廷种税之苦,各自在这巢湖艰难求活。 力量分散势力薄弱,还经常担心被抓获,为什么不联合起来使力量变得强大些呢,就不会担心沈家官府来制约我们了。 如果你想做首领带领大家过的更好,我定当恭敬地跟随您,如果你估量自己不能胜任,可以前来听从我的指挥不然的话,我们就打一仗来一决高低! 苗海潮见对方真是搏命之想,害怕了立即率领他的同伙归附了杜伏威。 杜伏威也不负众望,带着众人开荒屯田,几千人慢慢发展壮大,还与巢湖大族辅家的公子辅公祏交好。 十来年光景,这湖深处的隐秘之地也热闹繁华起来,里面人捕鱼种地由辅家作个中转,没了层层剥削,这里的日子反倒比外面好了。 临近湖边的小亭子,杜伏威,苗海潮,辅公佑,等人正在纳凉,煮着刚打捞起来的湖鱼毛鱼,鱼侩鱼汤甚美。 “杜头,苗头,公佑公子,亭寨来了个人,说是有要事儿找您~人在亭外可要见上一见” “亭寨?” “黄巢?” 辅公祏头一扭,放下酒杯。看着杜伏威问 “威兄弟,还与那私盐神童有些来往?” 辅公祏倒不是看不上黄巢卖私盐,他辅家也不怎么干净,只是先辈拼搏过了才有两三分家业。 只是杜伏威这般耿直坦率的汉子,怎么玩的过他,年纪轻轻就考上秀才功名,被发现身份革除功名后,又能当上亭寨那么大家业的当家,很是不简单吶。 “哈哈,辅兄弟说笑了,这世间又有多少人似你这般,不以我卑鄙之身折节下交,那神童俺以前也听闻过,我是那个份位的如何认得到他” 杜伏威说完一口喝掉海碗清酒,苗海潮接话道给辅公佑解释道。 “辅大爷,虽是不太相识,可那亭寨常来请寨里架船的好手帮他等运私盐,是以算是来往过吧,可这样正式拜访也不知为那般来” 几人言语几句,猜想不出便打发人让传话的人进来。不多时进来个穿着精干短打的人,进来一拱手。 “也不知哪位是,巢庄杜庄主?” 杜伏威几人打量了一下,平平无奇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他这身装扮,短打后背秀着一朵帝女花。 “俺就是庄主杜伏威,好汉怎么称呼” “当不得杜庄主一句好汉,我就是一个传话的,杜庄主当面,我就通报与您” 汉子再次拱手,杜伏威几人都放下酒杯听听是什么消息,还专程派个人来? “好叫杜庄子知晓,朝廷派了大军要清剿绿林山,我们黄寨主提议聚集这绿林山的好汉子们共商大计!” “什么?” “朝廷大军?” 杜伏威深皱眉头,怎会突然剿匪呢?这世道最后一丝活路都不给咱这些苦命人了?抬头看向这汉子问。 “消息可确切么?” “呵呵~杜庄主可是考虑好了?” 杜伏威摇摇头,这等事儿怎会须臾之间想到对策,那汉子补上一句。 “朝廷大军已到了宣城,最多也就十余日,杜当家慢慢考虑,我还要去请闯王寨的李闯王告辞!” 说完就行礼转身走了,他只负责把消息通知到,其他的管不着许多。 “杜兄弟,消息恐怕是真,前些时日俺听沈家传出消息,说皇帝九月中就要南巡,这次怕是真的要清剿了” “他娘的!这狗皇帝,还要下江南?每次下来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如今还要派兵断绝咱们这最后一点活路!这世道怎就这般!!” 苗海潮最是气愤,他家当年还是算温饱之家,可皇帝下来两次,第一次家里水田被沈家用莫须有名义征买说是给皇帝种些甚么。 他们小老百姓一听说是这个也不敢如何,收了一点微薄的银钱,拿着官服开具的恭敬之家牌子。 这也就算了,毕竟他们村都是靠巢湖捕鱼为生,田地种点自己吃的,现在没田需要搭理,全家一起捕鱼日子也还过得去。 可第二次居然连湖也不让进了,说什么他忘记了,反正当时他带着村里汉子,把那人暴打一顿直到没了气息。 后来就是全村被沈家报复,他们那里能抵抗这沈家,双方大打出手最后苗海潮带着村里剩余的人来到这巢庄,才遇上了跟他遭遇仿同的杜伏威。 “是啊!这皇帝老子,来一次俺这寨里人就多上几分,长此以往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杜伏威也是连连叹气,他也没甚雄心壮志,只想让庄里百姓过上好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杜兄是要去聚一聚了?” 辅公祏眼神闪了一闪,他虽是辅家公子爷,可从小就爱战阵之事,也是习练了一身好本事心道这次难不成要见识见识真正的战阵了? “哼!去甚!那鸟亭寨主,一个私盐贩子还聚义?凭什么由他发起这事儿,于情于理都应该由咱们巢庄,杜大哥牵头!” 苗海潮十分不屑,什么神童秀才,贼就是贼还学人家去参加刻苦,真是笑掉大牙了。 “海潮不用这般,若那黄寨主真有这能力?他牵头就是了,俺也不是不能听他说说,不过去亭寨确实不太方便,闯王寨那帮杀胚离着也远,到时候通知他们来我巢庄聚集才好” 杜伏威虽不精通这些算计,可心里还是有些计较的,让黄巢来巢庄主持才是正好。 “呵呵,杜兄果然想的周到,到时候我也偷偷瞧瞧这些绿林好汉都是些甚么莫样?” 辅公祏连连拍手赞叹,这杜伏威看似粗犷豪爽,心里则是有沟壑的。 绿林山,十里亭。李自成等人一天一夜算是勉强到达,下面都很累,两个大当家的没累着。 这不路上两条肥鱼送了车架过来,不用白不用。 “这位好汉,你放了小女吧,不管你要多少金银,俺一定尽力筹集” “恶贼!快放了我妹妹!可知道我们是甚么人么?” “欺凌妇孺,掳掠幼女,孰非人呼?” 三种声音,三种口气不正是,绕路从小径直达鲁镇,却在镇外北周楚鸣等人撞个正着的,薛家一行人。 yyxs.la 当周楚鸣问清他们来历,心里直呼麻辣个鸡,你们在出来晚点我都忘记自己是在红楼世界了。 薛蝌,薛蟠薛宝钗的堂弟,薛宝琴红楼里一位结局还算好的金钗。 贾母甚是喜爱她,夸她比画上的还好看,第一次见她,就欲把她说给贾宝玉为妻,王熙凤猜中了贾母的心思,也欲说她为弟媳妇,后来得知宝琴已有婚约,才只得作罢。王夫人也认她为干女儿。 她自幼读书识字,本性聪敏,跟着父亲东奔西跑,自与在大观园的姑娘们不同,,书中借薛姨妈的话介绍她说:“他从小儿见的世面倒多,跟他的父母四山五岳都走遍了。 他父亲是好乐的,各处因有买卖,带着家眷,这一省逛一年,明年又往那一省逛半年,所以天下十停走了有五六停了。”所以她的见多识广非凡俗。 里曾作怀古绝句十首。后嫁入翰林学士梅家。她是一位近乎完美的人。她的美艳与纯真和邢岫烟的内敛与清高、李纹、李绮的超脱与淡然截然不同,十分耀眼。 “爹爹,我好好的呢,这个大当家是个好人嘻嘻” 突然马车窗帘打开,探出一张容颜绝色,约么十二三岁,小小年纪就有风姿错约之感,特别是一双灵动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纯净的火力。 冲着外面明媚一笑就把头收回去,那样子好似真的没事一般。 “呃…” “我的傻姐儿,你…你怎么…” 薛蝌以及薛父齐齐一愕,这这……………。 车内,周楚鸣已经讲了不知道多少乱七八糟了,他不知道怎么一看到这小丫头,就有种心静之感,特别是那双眼睛,他喜欢的紧。 是以也没辣手摧花让她下去走路,给她个机会与一句同车,不成想这丫头胆怯了一阵偶然跟周楚鸣搭上话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周大当家,那玻璃真能做什么镜子,真的铜镜跟好?” 小丫头一脸眼巴巴看着,啥?劳资什么说过镜子了?头疼。 “那谁能不能让本当家睡一会儿?我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等本当家醒了带你去看金鱼” “鲸鱼?你也去过海边嘛,我给你说海边~¥@%¥℅” 周楚鸣,猝! 第四十九章:清风也无事 “周大当家!那咱们就此别过,先前有些小误会咱们都是绿林汉子,俺在这给你说个不是,山高路远,以后再相逢了!” 李自成来到这伤心之处,还挺不是滋味的,手里拿着对头的银子,边上摆着弟兄的尸骨。嘴里说着囫囵话,周楚鸣那里听不明白。 说个不是?怎滴就是你知道错了可没想着改是不。李黑牛这厮开了窍,听出这好像味儿来。 “你这鸟人!” “你这黑厮!是个什么腌臜!敢对大王无礼!” 卢俊义,田见秀,袁宗第,李来亨,等人大怒,纷纷拔刀相向,李逵,吴广,英布也不是好相予的,后面哗哗哗一片列队持刀。 已然是要动手了,踏踏踏~马蹄声齐步音 “大当家!” 原是徐达常遇春二人带着一大群人来了,好家他打眼一看,那拿着个菜刀的不是王厨子?还有蓝玉那小子带着帮小鬼在后面跳头看尾的。 周楚鸣觑一眼李自成,李自成盯着前方,别人队伍整齐的如此,自己这边虽也杀气腾腾,可却少了那股势头静肃杀伐,真对垒起来胜负他真拿不准,这可不是那帮卖盐的种田的。 也不知这日月寨是怎训练的,见情况如此一时间也僵住了,想不到周楚鸣这么硬,还不给人放句狠话怎地。 他要是知道,李逵李黑牛纯属爱鼓噪,周楚鸣压根懒得搭理他时,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行了!李大王你去吧!带着你的银子,走的快些你寨里说不得有事儿等着你呢!” 周楚鸣止住躁动的各个头领,对紧张的李岩,跃跃欲试的卢俊义等人摆摆手,可爱的小宝琴刚才已经跟他透露了内幕消息。 “大当家,你们还不快快躲起来,朝廷发了大军要来你们呢” 周楚鸣一问才知道,薛二这一次就是给人送消息才绕道扬州,不然别人直接走海路到福州了。没想到遇到的个这么不怕事儿的。 连国公府的亲眷都敢绑,更别提一个小小读书人了,想到这薛二一阵肚子疼。 “?” 李自成狐疑看着周楚鸣,这厮莫不是框咱?还看了看李岩夫妻,也不知道想了这什么,让卢俊义李来亨殿后,带着一帮大小首领上前去了。 这次还好马都带回去了,李岩也感觉李自成看他有点怪,对周楚鸣一拱手也跟上去。周楚鸣只点了点头,上钩的鱼不用管,它自己会回来的。 “怎么就你们二人?武二鲁达呢” 周楚鸣左右看看无人,心想这两人架子这么大? “大当家,是俺安排他们绕到后面去了,这闯王寨人着实多了些,正面放对…咱…咱没甚把握,呵呵” 徐达尬笑一下可能觉得这有点下作,正面对垒背后耍花样儿,周楚鸣倒是无所谓,只要赢怎么赢无所谓了,别人问起来编就是了。 死人不会辩解的。 果然待李自成等人走远了,从前面走来几十个手拿钢刀,个个精壮的汉子,一瞧挺眼熟都是留家里的小队头子。 “哈哈,大当家的!这寨里好汉子可惜真是多!啧啧嗝~” 当先不是鲁达这糙汉,又是谁来。脸上酒色未消,手里不知道哪里整了个大铁棍。 身后武二提着把大刀,看样式是他原来那一把修的还挺好,一群人腾腾而来。 “你这厮伤好了?” “嘿嘿,洒家只要二斤酒下肚甚么病痛全无” 这家伙算是被打服气了,这几天又听到武松给他讲了讲周楚鸣的事迹,直惊为天人。也无需多说甚么看看那黑皮巨虎就知道了。 现在也不提什么暂时落脚的话儿,整日里也看着徐达常遇春等人训练寨卒,晚上一起喝酒,他美的很。 “哼!以后你跟武二专跟着我,再做事的时候,这么喝酒我给你戒一戒!” “啊?” 鲁达一脸懵逼,怎滴就不让喝酒了?心里想辩驳几句,被武松拉了一把,嘀咕了几句这才明白过来,是做事的时候不让喝酒。 不喝酒就不喝,他在提辖司上差也不喝酒啊。 “大当家,这怎还抢了两架车马回来?莫不是把马三家人捉来了?” 武二瞅见后面马车,看着像富贵人家用的,才有此一问。 “呃,倒是忘了给你弄个回来解解气,那西门长文已经死了,他家也差不多了胜些老弱妇孺” 这几家怕是要散了,听吴广英布说李自成等人,把王张两家屠了个干净,要不是他们拦一下,小孩老人都剩不下几个。 希望他们仇家不多吧。 殊不知第二日,消息传开多少清河县遭三家欺凌者,烧香祭拜。听闻是绿林山来了个新好汉,无人不感恩戴德。 清河县衙,崔更看着女儿程咬金,他已经派人去扬州禀报了,这么大的事儿想瞒住也不可能,那三家人被冲的七零八落,也不知道巧合还是怎么三家都被大火烧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些有旁亲接走的还好,无人搭理的就只能住在几间没烧到的门房,三个百年家族就这么没了。 余下的都是些早出了五服之人,崔更心里也不知道是个甚么滋味,自己现在治下是没了掣肘,可要是高兴好像也不太妥当。 零点看书网 等他静下来细想之后发觉不太对劲,女儿程二在这个点突然回来不说,这程二还巴巴跑去跟那群丘八打的火热。贼人入城那晚上还去找那兵头喝酒。 这由不得他不多想了,再想到女儿莫名其妙消失这么久,一直以为是被绿林山匪虏去了。然后跟几家两三载的程咬金一起回来,这种种细思极恐啊! “程小子,你没甚要说的么?” 程咬金低着头规规矩矩坐在下边,崔凝眉跑他爹爹身后殷勤的锤肩。崔更看了她一眼先罢弄这个,自己女儿问出来也舍不得打骂。 “咳咳~叔俺以后一定不喝酒了,这喝酒忒误事了些!幸好这贼人没把俺如何,实在谢天谢地” 悄悄看了眼崔更见他一直盯着,实在躲不过去程咬金迅速开动脑瓜子,怎么应付这崔伯父。 “呵,可真是巧了,别人知道你是县衙的人,堵在门口?” “呃…” “嘻~咯咯~!” 程咬金噎住,崔凝眉笑出声,这下不打自招了。崔更一看还不明白,一拍桌子! “还不速速说来!要是州府查出些甚么我也保不住你!” 程咬金见瞒不住,迟早也是要说的,不如索性摊开来,把自己出去寻家里人无果,感觉危险又遁入绿林山当了几年山匪,到最后被周楚鸣这猛人给收编了,与三家恩怨然后报复三家,一一说来。 “好!你……你…!好你个臭小子!当年你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参合这事儿,我们东躲西藏,好不容易带着你熬过那风波,你到好!你………” 崔更听完事情原由,是越听火越大,这厮不上进也不说他,男儿志在四方!当了山匪从贼也不去说他,年轻人一时行差踏错。可以改! 最让崔更生气的是他居然自己跑回京城,还想着寻当年的事儿,可给他气的不清。说着说着有些被噎住,崔凝眉忙给父亲顺气。 “爹爹,莫要跟这个傻大个儿气恼,小心着身子” “崔伯父,您大骂也好,千万别生气” 程咬金见状忙上前来,却被崔更一把挥开。 “气死了好,省得看你别人活剥活剐!当年之事牵扯多少人家,你看看那家还能剩下一儿半女?” 程咬金想不到崔更这么生气,当年他记事不多,只知道母亲带了个大包裹到了崔家,然后他就一直在地室内,白天睡觉晚上出来看看崔凝眉,如是这般过了好多天。 “伯父,不是俺不知好歹,可这么多年过去,家里那么多人是死是活也没个消息,父母又如何了,俺这心里实在是…” 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程咬金说起这个眼睛也润了,他已经连母亲的相貌都快模糊了。 他只记得母亲是一个十分爱笑的妇人,只可以没有玉王妃那般让人记忆犹新,不然他肯定能记住不忘的。 “你…算了你也大了由得你去吧,大不了咱们一家人跟着一起法场走一遭,哎!” 说起程咬金父母,崔更也是心里难受,他那时候只是一个刚新婚不久的读书人,程咬金父亲确实秦王府的三品侍卫,却对他执礼甚恭不以白身看轻他。 “伯父,先毋要说这些,先前不晓得事儿才那般,俺现不是不去追究了么,倒是有一事想问问伯父有没有印象,那时候我太年幼实在不知道” 程咬金暂时是不想了,他观周楚鸣绝对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不但自己有一套练兵的法子,还没事就抱着他家传兵书看,现在一千人他都敢入县城,以后怎么样都不敢想! 倒是想起秦可卿来,想问问崔更有没有印象。 “什么事?” 崔凝眉安抚之下崔更也气平了些,见程咬金这皮猴子难得正经,应该是正经事情,程咬金却不先说而是看看左右。 “我早就打发人离开了,不然能问你,说吧” “伯父,当年那事之前,玉王妃可是有孕在身?有没有一个小郡主?” 见崔更目露思索,程咬金边便把秦可卿的事儿说了,一旁崔凝眉也是连连点头,那般美如仙女的人儿,实在罕见的很。 “我那时候,也是参加会试,你伯母又有孕在身,不过我倒是记得你父亲与我喝酒问起,生的是男是女之时,还说了一句又是个女儿娃娃,神色颇有些惋惜” 崔更站起身来,用力思索,他这读书脑子确实好用,这么久的事儿还能想起来。 “可没过一年,王府被软禁,到被付之一炬也没听闻,有小世子小郡主之事?” 程咬金眼里有光,这么一算秦可卿好像年纪也能对的上了。 第五十章:待到相聚缘,仙凡一场真 日月寨,众人又是满载而归,跟着出去的一人二十两商银,剩下的让陈胜轻点入库,给他乐的跟什么似的。 这寨子人越来越多,全靠大当家那些银子供养只出不进,着实心里没地儿,这又添了几十万两,能不高兴吗。 “大当家,这…这人是紫薇舍人薛家的,您怎么给绑来了?” 武二还以为是城里绑的肉票还是啥,结果听两父子嚷嚷,才知道原来是紫薇舍人薛公之后。 “什么紫薇黄微的?很大的官吗?” “呃那到不是,只是这薛家与蓉宁二国公府有些瓜葛…” 周楚鸣听到这个,没好气的打住这厮,怎么还用老眼光看着世间。 “你打住,什么国公府王侯府?我什么来历你不是知道了?我怕这个!” “呃…” 武二一想也是,这周大当家连别人国公府的当家少奶奶都抢了,还缺他这么一个国公亲眷。是他太想当然了。 “哼!你啊,还是没有融入这山匪行当,咱们干这行就要讲究个天不怕地不怕,可不是你以前见着权贵不得不低头的时候了” 周楚鸣拍拍武二,扭头要回去见见他的小可儿,突然想起薛宝琴会不会认识秦可卿啊?又转身让喽啰去把车架带上。 “这位大当家,您究竟要如何才能放了我等,只要我薛田能拿得出,一定照办能否放了我这一对儿女,我给您跪下了” 薛田刚要下跪,就被周楚鸣抬脚抵住。 “得了吧你,本当家啥都不缺,我夫人缺个丫鬟,我寨里缺个管事儿,我看你父子就挺合适!别想些乱七八糟的,惹急了劳资把你女儿办了!” 车内传来响动,相必是薛宝琴听见了,估计小丫头走南闯北也没见过这么生猛的人。 “你…你……我…” 薛田一时急得说不上话,旁边薛蝌忙扶住父亲,一脸愤愤瞪着周楚鸣。 “这位当家,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 “嗯?那个没眼力怎么把你给带来了,看你这穷酸样儿,也没有油水吧!” 这人穿的虽整齐,身上布丁不少,儒袍都洗的发白了,一看就是个穷书生,周楚鸣以为都扔路上了。 “大当家的,您不是一直想找个读书人来,我看这个应该不差?” 陈胜还记得周楚鸣埋汰过他们,大字不识得几个,放哨的数个数都数不清。 “哦?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哪里人可有功名?” 这一问,穷书生有些窘迫了,他今年三十有九,快到不惑之年,还是个秀才。他丈人就时常埋汰他,说是新换了县尊老爷,见他可怜才让他扒着尾巴补了个秀才。 要不然一辈子都是个穷读书的! “…不才范敬,不第秀才,家住鲁镇东水巷子,还望大当家放我回去,家中老母发妻…” “哈?范进?那个进?” 周楚鸣怪异打量这家伙,不是吧,不说整个诸葛亮,郭嘉。司马懿你给我来个也行啊,范进是个什么鬼? “范敬,敬而远之敬,还望大当家放了我等” 说着还躬身行了个的礼,他还算有良心不忘薛田一路照顾之恩,周楚鸣摸着下巴打量这厮,莫不是还要等他十来年才能开窍才能用? “呵呵,回去?别了本当家给你开月钱五两白银,你在这给我教书,什么时候这群睁眼瞎开了眼就可以走了,我也不要求他们四书五经,简单的字认识,数会数,要求不高吧?” 范敬一听急了,他可是要金榜题名之人,怎么落入这贼窝呢? “大当家,我家中…” “你放心,妻子老母我给你接来,保证比在你家中还要过的自在” “这…这…我…我是万万不能与贼子为师的!大当家另请高明吧!” 范敬说完以后就后悔了,这可是山匪自己一时书生意气,万一……。 “呵,还挺傲气,那咱也不亏待你,来人给他送到龙场去悟道去” 周楚鸣不屑一笑,酸书生倔给谁看,陈胜听的一脸懵,什么龙场,什么悟道?读书人也修道的吗? “大当家,什么是龙场啊,张老道哪里吗?” 不懂就问,陈胜这点还是会的,周楚鸣撇撇嘴。 “就是找个地儿给他圈起来就行!” “哦!这不就是狱房” 周楚鸣心说,你这么想也没错,很多硬核狠人大佬,都是在这里悟道的,冠名龙场那是抬举他们了。 “嗯,就去三太子哪里给这穷酸样整个地儿,关严实了,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放!” 说完挥挥手,陈胜点头招呼几个大汉,押着瘦弱的范敬就走,这家伙吓坏了以为这贼头要杀了他。 “放开我!放开我!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嘁~” 周楚鸣摇摇头,这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你是早享受早成圣,也不知能不能给我来个明阳先生,这都什么事啊! “你要带我妹妹去哪儿!!” “女儿!我女儿!” 薛田薛蝌,见周楚鸣带着马车要离开,想冲上来被寨卒按住,挥挥手让他们放了。 “跟着,就别在瞎咧咧,好好想想怎么帮我管理山寨,不然也送你们去悟悟道,呵呵” 言情小说网 笑的两父子不寒而栗,这悟道应该不是甚好的。 “好似,大当家回来了,妹妹可放心了” 屋内秦可卿,潘莲正在说些话儿解闷,两人都是嫁为人妇的,还是谈的来不过都是害羞的性子,稍微说几处私房话儿就面红耳赤,半天不言语。 被潘莲打趣,秦可卿想起身去看看,手里拿着的衣裳正拉着的,潘莲起身。 “我去吧” 门外周楚鸣对薛宝琴说“你下来,看看我这寨主动夫人可认识不?” “寨主夫人?是我熟识的姐姐吗?啊!爹爹,哥哥” 薛宝琴下得车来,太高周楚鸣提着她手臂一下就给提酒下来,落了地看到自己哥哥爹爹看着她忙收回手臂。 “走吧,看看” 进了屋直向内屋,周楚鸣嘴里就嚷嚷起来了。 “可儿!可儿在么,看看这是不是你熟识的人?” 看到布帘素色裙摆,不是秦可卿的样式么?探手一把揽住,手直接搂到了,噫?穿这么厚纬度不对啊?捏~ “阿吖~” 潘莲蒙了,刚想掀开布帘就被一只大手探进来搂了个满怀,不可予二男看碰之处,也被捏了一下,顿时如遭电击。 忙惊声推开差点后仰摔倒,幸好周楚鸣只发呆一秒,忙伸手拉住。得了小手也被摸了,潘莲羞愤欲哭。 “这个姐姐好漂亮,是寨主夫人么?宝琴却不曾见过哩” “怎么了,潘姐姐是那坏人回来了吗?我怎听的是个女子” 秦可卿放好衣服,起身过来。潘莲忙抽回手,太滑周楚鸣也拿不住。 “没,没什么,大当家带了个好看的小妹妹回来了” 潘莲忙回话,自己脸上绯红忙用手揉揉,双臂挤压,西门楚鸣这下是看了个饱,摸了下鼻子,嗯?刺玫香的! 听到秦可卿来了,周楚鸣忙拉开布帘,好让里外人看个真切。 “可卿你看,这是谁?” “噫?你是?宝琴?”秦可卿一下顿住,有些吃惊。 “你?啊!鬼!……鬼啊!!,可卿姐姐,别不要来吓宝琴,你被掳走我,我还给你祈福了呢,我是个好的” 谁知道两人相拥而泣的画面周楚鸣没看到,倒是薛宝琴看了几眼吓的一下飞到他身后,抱住他的大腿瑟瑟发抖起来,嘴里说着些话儿。 “妹妹!” “宝琴!” 听到屋里薛宝琴惊叫之声,忙发愤推开看着他们的寨卒。 “大当家!”两个汉子进来,看到薛家两父子都愣在那里,周楚鸣也无事唤了一句。 “没事你们下去吧,别让人过来的打扰,对了叫送些吃的过来” “是!”二人一拱手退下去了。 薛田薛蝌,本以为是薛宝琴被欺负了,可进来看到薛宝琴把头埋在这匪首腰间,嘴里碎碎念,不是要吓我,不要吓我。 还没等两人上前,就看到屋内的人,一时愣住。潘莲见是外男也顾不得生气,忙避到里间去了。 “薛二叔,蝌哥儿?” “你…你…你是蓉大奶奶?” “你…?你还活着?” 二人震惊良久,一时间不知说些甚么,脑袋嗡嗡的,任凭谁去参加了一个人的丧礼,可这才一个月人都骨肉化泥了,却活生生出现在你面前能不害怕惊讶无措么。 空气都有些冷了~ “你们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见秦可卿脸色不太好了,周楚鸣一字一顿,声如龙虎,什么阴气寒气全无。 这下薛家两父子,不冷了头上出了汗,既然秦可卿在此处,那虏她的人不就是………。难怪别人抓住他们就不放,原来是这个京里传闻胆大包天的恶贼。 这下难了! “你就是那个,三头六臂,忌嘴獠牙的坏人?” 父亲哥哥进来,薛宝琴有了些胆气,偷偷打量了出神的秦可卿,看到地上有影子,心里总算没那般害怕。 “哼哼!怎么了害怕了?” 听到小丫头这么说周楚鸣故意板起脸来,谁知道这薛宝琴不但不害怕,还嘻嘻笑起来,大眼睛分外好看。 时不知春色,亦不是冬秋,宁国府一个偏远池塘,有个小丫头跟着哥哥姐姐们来玩,不知怎么跑迷了路,跌到水潭边的破地上不去。 吓的大哭之时伸过来一根柴把她拉了上来,天色有些暗淡,她只记得这人傻笑着扛着三捆柴火笑呵呵走了! 闲时水月妆,不拘镜花缘,标题打油熬。 还有 第五十一章:风起云动雷隐 “怎么会如此呢?怎会如此呢?” 薛田坐在那儿一会看看周楚鸣,一会儿看看秦可卿,如今这条件也没什么避讳了,古代一般是没这规矩,都是男主陪客。 “别念了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可儿好好的怎就死了?不说清楚哼哼~” 薛田被打断碎碎念,秦可卿听到这家伙口无遮拦恨不得上去,也学着崔凝眉来一下子!薛田就更怪异了,什么就你的了?人家好好的宁国府少奶奶不当,来做你这没名堂的压寨夫人? 可也只敢心里想想,本就是山匪在加上这家伙胆也忒大了,连宁国都敢抢,别提他这贾家边上的亲戚了。 “那日,蓉…夫人不见之后,宁国服找了好一阵儿,最后只寻得了个渔夫偷偷卖马,问后才知道他的马儿是捡来的,后来…” 薛田见此,只好将事情大概讲了一下,就是贾家没找到人,也不知道去那儿找了个女尸,说秦可卿已经自尽保全名节了,云云。 秦可卿听到此处脸色刷一下煞白,周楚鸣忙推开她边上的薛宝琴,把她搂着羞的薛宝琴不知什么好。 “哼哼!你别说可卿怎么,倒是说说贾蓉贾珍如何了,宁国府,呵呵,我还不知道那起子玩意儿?” 薛田见到这人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哼!果然是低俗之人毫无礼教可言。听到周楚鸣诋毁贾家想要辩驳刚张嘴。 “贾…呃……” 他又说不下去了…难道说贾蓉用秦可卿的丧礼签仪贿赂了戴荃,换了一个龙禁卫备选?还是贾珍三月期都没有满,就给贾蓉另寻了一个小户家的女儿? 况且他走时隐约听到些不好的传闻,高门内院常见,与外不可言说。 “哼!那贾蓉哥儿,又娶了个姑娘,也是珍大爷亲自挑选的呢,可卿姐姐明明活着,他们还糊弄人哩!” 见自己父亲支支吾吾,薛宝琴却洒脱许多,巴啦啦就把事情说完了。 怀里人儿又是一抖,周楚鸣拍拍她背轻轻安抚,嘴里却是不断。 “是不是他们府里还传出些扒灰之类的话儿?” “你…” 薛田一惊,莫非这贼头还在京城国公府有眼线不成,他一个山匪头子有这能为? “呵呵,我知道的可多着,你还是老实说吧”见他这样就知道还有些龌龊! 薛田只好交代“也就只有贾蓉用丧礼仪金贿赂了宫里大太监戴荃,换了个龙禁卫备选的职差,其他的也没了” 周楚鸣把秦可卿扶正,她已经是泪眼婆娑,柔弱如河堤细柳,风雨小花。好不让人怜惜。 “还哭,可知你嫁的是甚么人了,我说那贾家有一个算一个,几人是好的?” “我…我是担心我爹爹,钟哥儿” 秦可卿脸上泪水被周楚鸣大手一擦,流的更厉害哦声音哽咽,也不知道爹爹知道她死讯会怎样。 “呵,你担心也无用,我要是没猜错,贾家肯定没让你爹爹弟弟验看,是也不是” 最后一句怎的薛家父子,秦可卿也望去,薛田尴尬的点点头,又觉得这太伤国公府颜面忙找补一句。 “钟哥儿已被安排到贾家族学去了,你大可放心,至于你父亲好像是病了一场,其余我也不大清楚” 好家伙,还是进了那鸟族学,看来是逃不脱做伏低的命了,那念佛的姑子怕也已经搅和上了。幸好不是亲的小舅子,不然多膈应人! “你别哭了,我想想办法让你爹爹也过来” “真?真能呢?” 秦可卿听闻忙抬头盈盈泪光希冀看着周楚鸣,他自然是点头肯定。 “当然!你也不看看你男人做什么的,个把人还不是手拿把攥!到时候你弟弟也一并带来!” 啧~逃不开这一窝子人了还。 这边不提扬州府,知州衙门两天后就收到清河县山匪进城,屠戮了三家之事儿,林如海,萧河,曹穗,都大为震惊。 这可不是小事,往大了说已经属于造反了,忙问清事情原由,萧河沉声道。 “一时心软,以至于此惨案,哎!” “知州何必如此,都乃山匪穷凶极恶,世道如今不是自责之时,咱们还是赶紧让扬州大营邢路荣,邢将军出兵吧,金陵这时怕已然出兵了!” “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这绿林山早晚要出事儿” 三人都拿定主意立即行动起来,调集民夫发布通文,最重要的是林如海那边开拔银子要到位! 而他们寄予厚望的邢大将军在干嘛? 扬州那是什么地方,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可不是说说而已,扬州瘦马古来有之,瘦马可不是说那些做皮肉生意的。 是一种泛称,对古代女性瘦马是带有侮辱性的词语,意为可以对女性任意摧残和蹂躏,如同役使凌虐弱小的马匹一般。 为何称为“瘦马”。因为从事“养瘦马”的牙公和牙婆低价买来贫家幼女,养成后再高价卖出去,这和商人低价买来瘦马,养肥后再高价卖出的经营方式一样,所以人们就称这类女性为“瘦马 零点看书网 都是富商带的头!全是资本主义的毒瘤! 清风楼,扬州最大的风雪场所,这时间虽不是热闹的时候,可楼内已然有了不少文人骚客。 其中最大的一间雅阁内,几个男子七八个女子,还有前面莺莺燕燕吹啦弹唱好不热闹。 “来我等敬邢将军一杯,这扬州有了邢将军这等保家卫国之士,才有这太平盛世啊!” “是极!是极!邢将军不但武功卓著,更是护我扬州这几十万大燕子民,我看这文采也不输于人,算的上是古之儒将了!将来出相入将也未可知啊!啊哈哈哈” “来来来,敬将军!” 一群人围着个,白面汉子,约莫四十来岁,生的的是极好的,非一般富贵人家养不出这细皮嫩肉。他就是扬州守备将军,邢路荣! 邢家也算是扬州大户,从汉时就传下来了,到了如今枝繁叶茂,也也出了不少人才。 不过最近些年也只有这么个怀远将军,从三品也是不错了,周围都是些扬州子弟,唯一个看着格格不入的乃是王家嫡子,来扬州书院读书,已备明年金陵会试的王家王跃臣。 邢路荣的小女儿看上了这个,俊后生所以邢路荣也对他高看一眼,扬州高门子弟聚会也都带上他,王跃臣虽是鄙夷这武夫之家,老旧豪门,可架不住这唾手可得的人脉关系。 每次都是来应付这一番,还好他表面功夫做的不错,虽有些清高,可读书人嘛大都如此众人也不以为意,各自搂着美人听着小曲儿,相互吹捧敬酒好不快哉! “噔噔噔!” “哒哒哒!” 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上阁楼,一下打搅了这美好气愤,当先是邢家的一个小厮,还没开口,碰!一个酒杯就当头砸下! 这青铜酒尊分量可不清,那小厮吓了一跳,后面王跃臣的贴身伴当也吓的停住。 “掌掴~” “啪啪啪啪啪啪!” 邢路荣淡淡一句,那小厮也不敢说甚么,知道自己坏了大爷的雅兴,抬起手左右开弓,打的啪啪直响。 其他人也看着当个乐子,直到小厮嘴角有了血迹,邢路荣才开口问。 “甚么事这般急躁,等不得这一时半会么!” “大爷,知州大人派人去大营通报,说是要您立马准备出兵,去绿林山剿匪,十万火急耽误了,定然要向朝廷通报治罪!” 小厮摸着血把话说完,邢路荣眉头一邹,那林如海那般吝啬,那点银子他邢将军也很难办啊! 这扬州可不是甚么肥差,知州,支度,都是精明鬼不好糊弄,还有林如海这等人,他一年辛辛苦苦也赚不了几个子儿。 好不容易出征一次,还这般磕勒。正寻思之间旁边,王跃臣听到他伴当说了句什么,双眼一凸大叫一声。 “父亲,母亲!!” 然后就晕倒了,嘴角已然溢出鲜血,吓的楼里姑娘纷纷散开来。 还好邢路荣有些经验,走过去掐着人中一杯清酒,王跃臣才幽幽醒来,他看到是邢路荣仿佛想起甚么,激动的说。 “将军!将军!你要是能为我王家报了这血海深仇,我家中资财愿全部捐出,以资军费!!只求将军让我手刃那恶贼!啊!” “咳咳!噗~” 王跃臣说着,说着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看的好吓人啊,邢路荣听了半天没明白,看着边上也是抹泪不停的小厮。 “甚情况,你家少爷说的什么?” “呜呜!将军!将军啊!我们王家,前日夜里被绿林山匪,屠杀殆尽,府邸也竟都毁了!呜呜呜” 这伴当也有家人在王府,怕是也不妙了,想到这里更是悲痛伤心。 “哈!!” 众人皆惊,刚刚还国泰民安,一片歌舞升平,怎么就山匪灭门了?还是攻入县城?? “大爷,知州也是听闻此事,才急急下令,林大人也同意给您大营提拔二成军费,您快去吧!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邢路荣一听,立马起身往楼下走去,这真的不是闹着玩的,皇帝马上南巡,这节骨眼上出了反贼,他们扬州是最先挨板子,他邢路荣罪过难逃! 楼上一时安静,哄的一下散了,这消息得穿出去,多好的谈资啊! 只余下抹泪的王家小厮,还有躺着嘴角流血的王跃臣。 第五十二章:四方抉择定 扬州大营,副将姓龙,单名一个惘字,是沈家的姻亲,大夫人沈家的旁系的女儿,近亲还轮不上他。 大营其他有些实权的杂号将军,要么是扬州豪门亲眷,要么是勋贵遗系,扬州是镇国公牛清扬起家之地,历代传承而不衰,以他们一系最多。 只不过近几十年来,皇帝多次南下,自然免不了打掉一些关联,所以如今扬州才能这般,与其他地方比好上许多了。 可那些镇国公旧部,只要灭不了他们满门总是压不住的,高处的现在虽是赶不上,可下面根系多了也不可小觑。 “咚!” “咚!咚!” “咚!咚!咚!!” 扬州因特殊环境,可比金陵好的不止一点,最起码这三通鼓罢,该来的都来了。只不过……… “这盔甲忒也小了” “哈哈,你长大公子再长两斤肉这盔甲怕都是装不下了” “啐!修说劳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回去时就看到你从春香楼跑出来,这会儿穿着一身甲胄怕是虚的很吧,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一行人在大帐打闹,本应该坐阵主将之位的邢路荣却还没到,众人也习以为常。 哒咔哒咔~哒~ 门外甲胄兵器碰撞,两队五十人亲兵守卫打仗,掀开门帘进了内帐。邢路荣威严还是有些,一落坐众人纷纷安静。 “事情相必你等知晓的已经知道了,不知道的我也只说说,朝廷下令,我等即刻发兵八千去绿林山与金陵大营一起剿匪!” “哈?将军,为何要与那金陵大营一起?他们甚么莫样,以为这南边谁不知道,尽是些臭鱼烂虾充数” 邢路荣一说完其他将领也是纷纷点头,金陵大营的家丁兵,除了上面不知道,下边那个不晓得,真与他们一起保不准还要坏事。 “就是!将军俺可是听说,那金陵新的守备将军乃是缮国公府的石飞武,他可与咱们扬州的不太对付” 开口的是镇国公府的人,两个国公府二百年下来,狗屁倒灶之事不少,吵来吵去都是为了那点利益,到了如今颇有些不相往来了。 邢家倒是不跟他们搭嘎,说起来跟贾家荣国有些香火,有一只邢家的女儿嫁给了贾赦,不过那一只是金陵邢,跟他这扬州邢有些远了。 可他如今位居要职,可不是那些没落亲族可能比的,见下面吵闹,他抬抬手止住争论。 “修要吵闹,绿林山匪众多,咱们说是联合剿匪,难不成还真能住一个大营不成?” 他这一说众人才安静下来,也是绿林山主要的几个寨子都相隔甚远,除非他们有个能人把人给聚集起来,那还真就可能住一个大营。 不过这可能么?山匪还能通力配合,在座的是不信的,他们这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合作起来都阴谋诡谲,龌龊不断,更何况山匪强盗? “左右大营,出三千人!中路大营出两千精兵!至于押送资重的我就费些心力罢” 邢路荣一说完,好多将领心里腹诽不已,你他娘的吃了口最肥的肉,还好意思说废些心力? 那些丘八岢勒的狠了,是会出事儿的,可这些民夫泥腿子,要么是庄子的要么是花些钱雇来的,至于最后给多少还不是看邢路荣心意。 这八千人起码都要一万以上的民夫运送物资,这一把邢路荣是发财了,几年也遇不着这么好的差事儿。 “明日一早!整兵出发!” 邢路荣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扬州大营他最大,也没什么掣肘,你要是不玩有的是人顶这个坑,直接排案定下出兵事宜。 “喏!” 重将军还能如何,起身应是而已。 众人走后,他的亲卫跑进来,附耳言语“将军,外面王公子求见,等许久了~” 邢路荣眉头一挑,呵~还忘了这个了,这次搞不好进项能抵得上邢家一半家资了,想着眉头越挑越高,隐隐有笑意了。 “去~引他进来吧” 揉揉脸让自己放松,免得待会儿控制不住,亲兵领命退下带人去了。 没一会儿外面声响传来,应是那王跃臣来了,邢路荣忙作沉痛状,站起身来。王跃臣进来就噗通跪下,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已然是重礼了。 “王贤侄你这是…” 忙上前将他拉扯起身,不成想这王跃臣虽是书生却有些气力,硬不起身而抬头看着邢路荣。 “邢将军,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求您能为我王家报仇雪恨!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王家府邸虽没了,可还有许多财物储藏,我愿意全部出来以资军饷!” 王跃臣嘴角带着血,眼里泪忍不轻弹,生生憋着这一口气,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报仇!报仇!还是报仇! 只恨自己平时对武事颇不上心,到用时方才觉着百无一用是书生,若不是自己有些俊美被邢家小姐看上,怕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更别提找山匪报仇雪恨了! “贤侄说的甚么话来!我家月半丫头对你是什么心意,要不是最近时日不对赶上陛下要南巡,我早就让你父母来提亲了!咱们一家人何必两家话!什么军资军费不相干的!” 王跃臣一愣,怎么说起这个来,他隐约想起这邢路荣不想女儿远嫁,想让他入赘来着,只是说的隐晦他当时对那个壮女无意,也没想过这些。 可如今家里遭此大难,自己要是再入赘了邢家,那王氏岂不是绝后了? 抬头看着邢路荣,他脸上恳切眼里透光,王跃臣悟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声音酸涩的说。 “如今邢姑娘还能看的上小生,是我的…我的荣幸,若是大仇得报,我愿意与邢姑娘一起与您…与您敬孝…” 王跃臣是咬着牙说出这一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你!哎,说这些做甚,快起来你好生休息一番,明日大军就要出发,到时候你跟我一起,看看家中如何安排吧~” 王跃臣往下一坠,无语泪先流,邢路荣摇摇头感觉这人才,也不似那般好了。 第二日大军急急出发,萧河再也不提什么安抚招降了,他同意那些高门士绅也不会同意的,如此就这般吧。 现在压力来到闯王寨了。 李自成一路上都在想周楚鸣说的惊喜是个甚么?急行军赶回闯王寨,就收到了朝廷发了大军来袭的消息。 一时间寨里人心惶惶,这山匪到底不是些能经得起事的,李自成召集山寨里的大小头目,议事大殿坐满了人。 “大王!俺看是不必与那帮私盐贩子,泥腿子商议个甚么,又不是没与那起子碰过,全都是些不中用的” 袁宗第当先发话,他是素来看不上其他两家的,人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他们劫了几次货,一声也吭不着,武夫头脑。 别人那里是人多,别人是根基稳定,不像他们总是靠着劫道这点收入,大军一围起来就完蛋了,难不成真还往山里去? 他们心里都是不愿意的,山里本就苦再往深山都成野人了,提也无人提起。 fantuantanshu.com “大王,侄儿倒是建议与他们两家碰碰头,看看有什么章程” 李来亨思索一番,觉得这次几万人的大军不是他们那一家能抵抗的,不想被剿灭势必要联合起来。 可这不跟造反一样了? 这些人心里还是比较抵触,反贼这种身份,一旦造反是丝毫退路也无了,现在他们要是散了有些人说不定还能过回正常日子,前提是李自成舍得给散伙银子。 一时间大伙儿也没说话,互相打量。卢俊义对这些向来是不上心的,爱咋咋地,他心里这会一直在想着周楚鸣这个怪胎,怎就给人那般的压迫感。 也不知自己跟他能交手几合,感觉告诉他那人很危险,可心里总跃跃欲试。 李岩,红娘子,坐在李自成两侧,回来之后是感觉我有些不一样,也说不上来见二三当家不说话,底下的人自然也不说话。 李自成觉着怎么跟独角戏一样,以往他不用主动询问,李岩自会分析一番细细讲给他听。自从去了那劳什子寨子,回来好似就不把他这闯王放眼里了,闯王?哼~ 说不定别人怎么耻笑呢。 看了李岩一会儿,他眼观鼻,鼻关心。李自成语气好似平平的来了一句。 “二当家,三当家也说说,这该是个什么章程?有好主意别藏着掖着,这寨子还是要大家,齐心!协力,才好!是不是?” 红娘子这般都听出味儿,来了更何况李岩? “大王请看” 李岩摆出三个杯子,大致比划出三个方位,北边的亭寨,西边的巢湖寨,下面就是他们闯王寨了,三个方位大致就是三角。 “这是亭寨,这是巢湖,这是我们,若是大王不想两家一起,也是无碍大军必定是先剿除这二家才会到咱们这边,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李自成倒是听懂了,亭寨巢湖算是可以做个挡箭牌,可这李岩又卖关子,若是以前他还觉着这人有些高深,现如今怎么看都觉着是故弄玄虚。 故而也语气有些不快,李岩也不介意继续分析。 “既然朝廷决意要剿灭我等,必然不会只调动金陵大营兵马,这最近扬州之精锐就在眼前,官府又何必舍近求远?” 李岩顿了一下看看在座几人,都是清河县刚回来的。“咱们又刚办了件大事儿,估计扬州兵马已经在路上了,具体如何还请大王定夺” 说完就退下了,大伙互相看了看都有句话在嘴边不敢言说,都知道大王不太喜欢新立的这个山头。 第五十三章:范敬龙场未成师 “大当家,早” “早!” “大当家,啊哦~嗯嗯……” “你小子?又去跟马三宝他们赌钱了?” “没…没…” “嗯~?” 一个八尺汉子,被周楚鸣气势压迫的像个小鸡仔儿一样,明明只比周楚鸣矮一个头,现在却这般像个犯错小孩。 “下次轮休,再听说你们彻夜赌博!本当家高低找你母亲一起把你吊着打,滚!” 这厮乃是吴广手下的一个傻大个儿,姓舟不是夏商周的周,是逆水行舟的舟,,名字就叫舟大,穷苦人家都是大郎二郎的叫。个头大胆儿小,却是个极孝顺的。 为了家里两个弟妹,还有母亲毅然卖了自己性命换了五十两给家里留个底儿,至于他家顶梁柱好几年前就被乡里财主打死了。 起因说是开荒开到他们老爷多少年前看好的阴宅,隔着十几米远,说坏了风水……。硬要他们把所有开荒的地都给赔偿溜了才罢。 这等明抢的事情,舟父怎能同意,与那家财主争斗,后来动起手来。看舟大就知道舟父力气小不小,最后是两败俱伤,舟父不治身亡,财主家也死了几人。 这事儿能完?财主家的奴才那也比他们泥腿子精贵,要派人来拿他们,还好一个村儿的帮忙打了掩护,他们一家人才得以脱逃。 入了这绿林山,舟大虽有把子力气,可山里到底是辛苦,几年下来弟弟妹妹倒是长得可以,他跟母亲消瘦不少。 现在跟了周楚鸣这一个月下来,每天虽训练辛苦,还得打架搏杀,可少不了肉米白面,这些个人可算是过上人样的日子了。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吃好喝好精神无忧,都长的精壮,周楚鸣渐渐融入到这世界来,时不时跟他们打成一片,熟识了不少,众人也不似先前那般惧怕他。 他虽然没当过什么正儿八经大领导,但是上位御者,宽严并济,恩威并施,古今中外无不如是。 训斥完这小子,周楚鸣往大食堂去,正好瞅见马三宝这厮,打着呵欠往凳子上坐。 “哎哟喂!谁踢我!他娘…大…大当家~” “马三宝,你行啊!几天就把老实人给劳资带歪了!这小队长是不是太限制您发挥了?要不我让徐达,常遇春二人跟你换换?” 地上的马三宝那还敢骂出声,回头就看到周楚鸣踩着凳子看着他,周围全是看戏的。听到大当家言语,脸色讪讪。 “俺,俺那是那块料,大当家俺错了,俺认罚!” 马三宝知道大当家性格,对错分明。不管啥缘由拉着人通宵赌博就是不对。 “六十里官道!” “是!” 周楚鸣说完就走了,留下一脸苦涩的马三宝,今天一天是甭想休息了,难得休息一次下次得十日以后了。 “哎~苦了先生” “范某才对不住东翁,没曾想引路至于险处,哎~” 周楚鸣一看,哟这不是那金榜题名范某人么?这是悟道成功了? “呵呵,大当家这书生一去见着三太子就下晕过去了,咱们守着他到了半夜,这家伙醒来就同意留在寨里教书了,您说的那龙场,也没用上” 周管事凑上来解释,这厮叫周远,听到鲁达说弄死了郑酋郑老爷,再也不想回去的事儿了,他要是回去了保不准就被谁给弄死,还不如在山寨起码吃喝不愁,就是没有在郑府那般快活了。 如今算是个小管事,可比原来管的人手多了,他好像还找到点乐趣。 “哼!他要是真用上了,我还要考虑考虑了” 走上前去一拍桌子坐下,吓了薛田三人一跳,侧头就看到这蛮横的大山匪头子,顿时几人如鹌鹑不做声了。 “啪!” 薛田薛蝌两父子,纯属不知道说啥,范敬则是吓的,周楚鸣似笑非笑。 “呵,怎么大举人想通了?” 范敬想点头又放不下面子,周楚鸣呵呵了那咱给你点台阶吧。 “范先生是吧?本当家精通些周易之术,我观你是大器晚成之人,你啊就算继续考也得考到五十岁以后才可能金榜题名,以后也是个教书育人的管官儿,我看扬州学政就挺适合你” 范敬眨眨眼也不知道这大当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寨里帮厨妇人给周楚鸣端来一大碗粥,一笼馒头。 “呼噜噜~” 粗俗不堪,范敬心里如是,周楚鸣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垫垫底继续给他灌鸡汤。 “你看你要是五十五中举,这会子还有五六年光景,相必家里也难捱的很,不如到我这每月几两银子多好不是?”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死亦不改其志,君子也!范敬一肚子道理,他不敢说啊。 周楚鸣看他这样知道这厮,还是看不起山匪泥腿,老清高了。 “你想想,你要是能把这群泥腿教出来那以后你这能力,还能差到哪里去?升官发财可不能全靠考试名次!你要真本事啊!” 范敬有些动摇了,可心里还是过不去那坎儿,周楚鸣一拍桌子。 “当年先圣有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那什么来着?哦,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又言有教无类!是不是?我看你这书也没读到家啊,难怪考不上!” 周楚鸣十分不屑,眼神鄙视。觑了范敬一眼。 被自己丈人邻里奚落也就算了,不曾想有招一日,居然连个土匪也看不起自己,范敬被激的一怒站起身来,正想大声呵斥着匪酋!我辈读书人当然知道先贤至理,你懂甚么读书人! “我!…” 可张口看到周楚鸣眼里的凶光,那沙包大的拳头,气势如作夜那猛虎一般,嘴里一下卡了壳子,半天憋出一句,期期艾艾。 “我…我…教便是了…~” 呵呵,周楚鸣松开手,筷子都捏碎了,拍拍竹屑让人再换一双。这文鱼,就是麻烦,钓武的那这么费事两拳头下去,成就成,不成咔嚓,以后还是用龙场吧比较省事,这竹子就是看着硬实则,哼哼~忒脆! 吃完饭把所有人聚集起了,说了个消息,以后每天有六十人要去上课,听说大当家请了个秀才公,专门给大伙儿教道理哩! 在这群人看来,读了书识了字,那就等于明白道理了,是很高尚的是厉害的人。 第一堂课就在大饭堂教,周楚鸣一问,好家伙除了武二,鲁达,程咬金他们识几个字。 程妖精这厮学问估计是最强的,剩下的都是扁担倒下不知道是个一,还没有蓝玉识字多。 “薛蝌,薛田你们二人?” 周楚鸣站在外面看着里面闹哄哄,范敬站在上面局促不安,手里捏着根烧过的木棍,站在白泥板前,不像老师像个学生。 “呃,大…大当家我父子虽识字,可却不会教啊” 薛田走南闯北,什么话听个半截知其意,见周楚鸣看着他,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教书育人可不是他们商贾可以做的。 这要是被士林知晓,怕是唾沫星子都能给他们喷死,那些人可不管你是什么权贵富甲。周楚鸣才不管他会不会,直接在地上写了一组数字。 “噫?大当家怎么可能会这西域数字?” 这数字薛田是认识的,西域那边很多国家在用,海外商人也是用这个计数,可他们只说代表多少,也不说怎样使用。 薛田也是半懂不懂,见到这个山匪居然会写,不亚于见到死而复生的秦可卿了,怪哉! “呵呵,本当家会的你不会,你不会的本当家!一样会!” 这厮什么语气,周楚鸣指着地上数字说“看来你是认识这数字了那我还省事了” “不瞒大当家,小可认识是认识,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您莫不是想让我教他们识数?” cxzww.com 薛田难为了,他是真不知道这数字如何用,难不成是叠加在一起算数的? “嘿,你不会我教你啊!” 说的二人一呆,这匪首不但背的出孟子的名言警句,还会这域外之术数? “嘁~本当家可没心情戏耍你等,看好了我只教你们一遍,这东西你们应该一看就明白,学会了给我好好办事!” 说着周楚鸣就给他们演示起简单的加减乘除来,这东西对常年经商的薛田薛蝌来说,真是简单至极一点就透。 “妙!妙啊!真是妙哉” 薛田心头好似那烛火透纱窗,豁然开朗起来,原来看那些番邦夷人,几下就算出他们半刻才能点拨完得项目,就很是惊奇。 想学,可是语言不通不说,别人还不愿意教,薛蝌也是直点头,这算数法儿他早就想学了想不到今天在土匪寨里学到了……。 “呵呵,这都是简单的用法,这数字可是万物之根本,道家也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具体来…” 嘿!周楚鸣拍拍头,丫的穿越后遗症了属于是。想说这些还是找小宝琴扯淡吧,那丫头看着就美,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心情舒畅! “行了!法门给你们说了,我要求很低,最起码我那几个伺候要在几天内学会数数,要是能学会简单的算法那就更好了” 周楚鸣又瞅瞅里面,还在闹哄哄呢,气不打一处来!这群扶不上墙的!一脚踹开门! “闭嘴!!!” 几十人看到大当家进来,刚才还互相打闹的李逵等人,立马静若寒蝉。 听的出来周楚鸣真的有点生气了。 “你们这群球孃的,什么烂泥种子!山匪根儿?劳资费心费力给你们请个先生,识点字,以后别过的浑浑噩噩,连什么是自己都不知道!” 周楚鸣咔拉一把刀扔到前面桌子上,对着畏缩的范敬说。 “你是个老师!不是学生!气势给我拿出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我教你??看到这刀没,这就是你的戒尺!以后那个不长进的,你就给我砍,敢还手的只管来寻我给你做主!” 一顿怒吼之后,气冲冲摔门走了。范敬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刀,心里一阵悲哀,古往今来可有以钢刀为戒尺的老师么。苦也! 鲁镇今日迎来一群群兵卒,可怜的郑酋府老爷刚死没多久,也没个顶事的几个女儿都是刚刚成年,被邢路荣征用了府宅,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扬州邢家与他们郑家,说是平民与天子的差距没那么大也不远矣。 “将军,前锋三百人已出去了” 龙淼与坐在主位搂着郑家小女儿的邢路荣说道,邢路荣摸了一把小可怜,点点头。 “休息一日,后日去十里亭扎营,等待金陵大营消息!” 第五十四章:兵临鲁镇分金银 晚上蓝玉等人检查宿舍,发现马三宝那厮居然没回来,莫不是出事了? 忙上报给徐达,徐达询问一圈也无人知道,倒是有个跟马三宝熟识的,说他因通宵聚赌被大当家罚去官道了,来去一百二十里怕不是累倒在那儿睡着了吧? 徐达一听有可能,安排夜里放哨的,派两个人去寻一下,若是太远还没发现就等天亮再去。 他们那里知道马三宝这家伙,累的气喘吁吁,倒在路边休息,虽没人监视可谁敢不把大当家说的话放在心上后果都会很惨! 可这小子熬了个通宵哪里,能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道多久隐约中听到地上轰隆隆的声音。吓的他立马惊醒。 “龙校尉,前面再有个三十四十里就是十里亭了,咱们不用跑这远吧?” “就是,行这么远马儿也受不了啊,咱们这一路过来,也没看倒什么特别适合埋伏大军之地,要不回吧,校尉?” “呵呵~埋伏?那就毛匪鸟贼劫个小商小贩还行,埋伏大军?他们有那个能耐吗?啊…哈哈哈” “哈哈!说的也是” “哈哈” 说话三人都身穿内衬不着甲,倒是为首的一人穿着半身札甲,头戴卷沿大帽面甲搭在颈项,长得也是英武不凡,对比其他三人像个当军做户的。 “你等是省事儿了,可要是邢将军打问起来,还不是俺吃挂落!” 他就是这三百先锋的头头,是龙惘的选房族人龙淼,有些勇武被龙惘抬举做了个骑军校尉,领三百人,在扬州大营也算中层将领。 别问为啥全是远亲!因为近亲过的都是少爷老爷日子,基本没几个拿的出手。 大燕军队前朝今朝混用改进,十人一队,为队正,百人一都,为都指挥,千人一营,由校尉统带。一军少则千人,多则几万十几万不等。 “头儿,咱们都是一个马槽搅饭吃的弟兄,俺实话跟你说吧,咱们这趟出来就是意思意思,做给人看的” 其中一个打马上前,压低声音说道。 “哦?” 龙淼停下抬起手,哒哒哒~几百骑兵缓缓停下,就在马三宝躺的草丛前面。,他是一动不敢动。 龙淼看看这人,心想他是邢家的,难不成真有什么他不知晓的内幕? “呵呵” 这厮还卖起关子,龙淼觑了这家伙一眼,哼了一声“说吧,等事了了,劳资请你们几个喝酒” “嘿嘿,那怎么好意思,嘿嘿” “你小子!头儿都发话了,有什么狗屁倒灶赶紧的” “就是!就是!快说” “嘿嘿~”这见都头讨了顿酒水,同僚也凑取儿,洋洋得意起来。 “将军为啥急急赶到这鲁镇而不是去清河?你们可知为何” “怎不知,还不是为了剿匪若不然怎赶的这么急” 龙淼想的当然了,还以为这些将军把朝廷命令当个什么事儿。 “哪里会,校尉咱们虽有几千大军,可这绿林山高林深,又经得什么事儿。金陵大军怕是还有七八日才到,扬州虽近些也不能上杆子使死力吧” 众人都点点,一个都头纳闷问到“可这跟咱们来鲁镇关系不大啊” “嗨~这还不是没说完?你们可知那清河三家被灭门了?” 几人点头,这人继续说“那王家的有个儿子在扬州躲过一劫,那王家小子寻到咱们将军说是原意捐献他们王家藏的财银,已资大军花用,嘿嘿怕是要好些天呢” 几人懂了什么大军花用,这邢将军可真是生财有道刚出来就要大赚一笔了,估计他们这些也能分点油水,个个心里火热起来。 “咳咳~既如此那就…回去?” “回啊!这都走了一天到黑了,看的也不差这点” “走走走~” 龙淼才不是这卖力的,上面都不急在鲁镇大吃大喝他一个校尉这般起劲儿作甚。 “传下去!掉转马头后队变前队回去!” “令!后队变前队,回!” 挽马嘶鸣,呼呼啦啦皆往来路回去了,马三宝才敢探出头看,月色下骑兵轰隆,凤尾挂枪,一侧劲弩,虽没有着甲,应是探路没有穿戴,但也不是他们寨里能比得。 硬要掰扯一下,那就是他们寨卒更有精气神吧,这群骑兵虽是可以还算不得精锐。 开玩笑,别人邢路荣,邢大将军能三五日一操练已经很可以了,他娘的这钱看的真紧,要不是把自己家将混了几百人进去,不然每个月一分银子也难弄。 这天色太晚也不好回去了,马三宝悄悄跟了一路,两条腿敌不过四腿的畜生,只得找个地方窝一晚上,明儿把这消息报回去。 寨里周楚鸣看着薛宝琴直挠头,这丫头非要跟秦可卿一起睡,那咱怎么办? 他这还不如花和尚呢,饥一顿饱一顿的。不对一直都是饥饿状态,这牡丹花实在娇弱不堪挞伐,他属实是精神满足了,生理每天都是那样,还能咋办。 “你去潘姐姐那里,别来我这!” “我不,我要与可卿姐姐说话儿” 薛宝琴头摇的如波浪,挡在门口的周楚鸣觑了一眼小丫头,我还怕你倔? “你附耳过来” “你作甚?” 见到周楚鸣笑的那样,不似好人薛宝琴警惕看着他,但还是上前几步,周楚鸣哼哼~贴上去说了句什么。 “呀!!登徒子!” 薛宝琴小脸比下午的晚霞还要艳丽,看的周楚鸣直感叹,这女孩子脸红真是奇妙啊,跟粉色入静水一样,唰~就渲染开了。 薛宝琴捂着粉粉小脸,噔噔跑去不远处给武二娘亲嫂子安排的屋子了,只看到一道曼妙开门给小丫头迎进去了。 周楚鸣感觉有眼神窥视自己,待细看时又觉察不能了,哼着小曲儿进了内里。 潘莲在门后捂着心口,这大当家直觉忒也厉害了自己只瞧了两眼,就差点被个正着。 屋内秦可卿解开发束,灯昏醉影,有些美人怎么看都是美的,见周楚鸣进来轻言细语询问。 “琴姑娘怎么了?” “哼!怎么了那丫头不识好歹,非要进来跟你一起安寝,被我给教育回去了” 周楚鸣走上去单手就给美人搂在臂弯了 “热哩~” 秦可卿推他不开,只能娇声埋怨,嘿嘿这会还不热待会才热呢。 “你跟她说的甚,怎听她好似受了惊?” “哈哈哈哈哈~她惊不惊我不知道,反正你马上就会受惊了” “嗯?” 秦可卿半懂不懂,猛然间就被黑熊送入薄被,采花蹂躏,云收雨歇,冰雪消融,额头汗水贴着灼热的人,她大约是懂了。 次日,大早寨门外就砰砰砰,值夜的探头一看不是作夜寻了半夜不见踪迹的马三宝么。 “嘿嘿~马赖子,你可惨了自己大晚上去快活,徐统领还差遣人找了你半夜,你是去那个娘们肚子上快活去了!” “哈哈哈!” “就是!是不是跑去那个镇里的半掩门子去了?” “去你个求!一群甚么蓝子,快快开门,劳资有紧急军情禀报大当家的!” 马三宝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对着上面就是一顿呵斥,众人见他说的急切,不似作假忙下去给他开了门。 “一群球囊的!马爷的银两不是你们些王八养的拿了去,还甚么娘们儿” 马三宝一边往里面跑一边骂骂咧咧,路过的都看着这家伙,一身草屑泥土活像刚跟人滚过趟一样。 周楚鸣早上打开门,刚升退叉腰热了个身。就见到跟个鬼一样跑了过来。 “大…大当家…当家的!来了,大军来了!” 周楚鸣一愣,金陵这么快到了?一日百里行军也没这么快吧? “什么大军,金陵大军来了?” “不是,是…是!扬州大军来了,已经到了鲁镇” 周楚鸣听完一拍脑袋,淦!自己早该想到了,都怪薛宝琴,说什么金陵大军牵扯我心神。 可这也太快了吧,当日灭三家他就问过,陈胜等人,扬州要是发大军来,起码要走五六天啊,怎么三天就到了? “去叫徐达常遇春,陈胜吴广等人在大堂等我” “好!周大哥” 周楚鸣边走边对一旁的蓝玉吩咐,蓝玉点点头拔腿就跑了。 “大…大当家,俺还没说完呢,听他们说好像要在鲁镇待好几天呢” “知道了!记你一功,滚去休息吧!” 清河县王家废墟,王跃臣看着昔日奢华雅致的王宅,如今只剩下残破屋檐,几十个王府亲眷十去八九,只有两三个偏房幼儿。 吞噬小说网 与灭门也无甚区别了,王跃臣心里在滴血,嘴角咸热,眼见着要倒下了,身后伴当忙扶住他,自己也抹泪不停,已然从几个老婆子嘴里听闻,父母哥嫂姐妹被那恶匪杀的杀了,糟蹋了的都已是投井。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王跃臣恨恨说出一句,一抹嘴边的血,对身后跟着的几个士卒说。 “邢将军果真出了兵,入了山?” “王公子不信,大可派人前去探查,先锋骑兵作日都出发了,说不定这会儿子都得了些军功了” 一个接话,“就是,就是!若非我等奉命保护公子,这会说不定都砍了几个贼酋了” 王跃臣见他们说的头头是道,也点点头,不管这几人是保护还是监视,只要最后能把山匪一网打尽,血祭自己亲族其他细枝末节,他也懒得计较了。 “既如此,我王跃臣也不食言,你们跟我来吧” 说着带着几人走出王家巷子,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一个角落探出个大头毛耳,不是程咬金是谁? “嗨呀!漏网之鱼!大军来袭,俺可不能错过!” 第五十五章:前后兵马我为王 “大当家!俺正要去找你呢” 陈胜匆匆走过来,跟蓝玉差点撞一块儿,忙扶住这小子,才两个月这小子就像个小老虎了。 “李岩来了?” 周楚鸣估计时间也差不多,李自成那边应该收到金陵大军剿匪的消息了,这老小子到看看他想怎么做。 “额,不是,是那个甚么,嗯李来?哼?” “?怎么是他” 两人说着就进了大食堂,李来亨坐在那儿听见声响回头,见到周楚鸣忙想要起身。 “别废话!快说吧你们大王又耍什么心眼呢” “呃…” 李来亨被噎住,这周大当家嘴可真是,他抱拳一礼,对着周楚鸣笑道 “周大当家说笑了,俺这次来一是通报消息,朝廷派遣金陵大军三万要来绿林山剿灭咱们…” “哦” 李来亨想来周楚鸣听到这消息,大吃一惊没有发生,反而只是一句淡淡的哦,难不成已经知道了? 这先发制人的效果没有达到预期,李自成交代的什么,先以朝廷大军示之以威,再徐徐说出巢寨提议大家,聚一聚共商大事,然后再暗示要是两家合并定然能为此次绿林山之主事。 至于合并了谁主谁次,李自成没有明说,但是表示愿意让一把交椅给周楚鸣云云。 这下全白费,见到这厮就说句大军剿匪没了下文,徐达常遇春,吴广英布,鲁达武二等人都到了。周楚鸣敲敲桌子问到。 “然后呢?大军来了然后呢?” “大军?!!” 徐达等人到是吃一惊,周楚鸣抬起手止住他们,看着李来亨。 “是这样的,北边的亭寨,西边的巢湖,他们当家的提议绿林的几家聚一聚商议一下如何应对这次朝廷的围剿” “什么!” 这下众人听听明白了,朝廷派了大军要来剿匪,一个个都站了起来。特别是陈胜这种平明百姓心态,一听到朝廷大军都有些发慌。 “大当家,咱们是不是要往山里面迁移下,我这就…” “嘿!你是不是陈胜啊?劳资在这儿你慌甚么,就算大军来了还轮不到咱们这小寨子呢,你说是吧小哼子” 周楚鸣一拍桌子,陈胜讪讪闭嘴不言语,其他几人虽惊了一下,却也还算镇定。李黑牛这厮把袖子一撸起来。 “甚么鸟大军,来了还得掂量掂量他黑牛爷爷的斧头!” “哈哈!黑牛兄弟果然是条好汉子!”鲁达也是拍手大赞看着周楚鸣说“大当家,管他甚么大军,俺都能杀个七进七出” 好家伙武二看着鲁达这厮,你前几日还是朝廷提辖官,如今就能杀个七进七出了?他还一时有些不太习惯,前几天还是剿匪的,一转身自己成了匪了。 “大当家叫咱们来可是有什么安排” 徐达当先坐下,他立马思索起来山寨现在有些战力的汉子,约莫一千一百余人,要真拉扯起来两千个成年男子也是有的。 若是攻守得当,挡住一千官兵应该不成问题。 常遇春则是想着寨子就十多匹能算战马,驮马倒是有几十匹能不能有起些奇效。 英布吴广想着听大当家的就行,自己何必废这个脑筋呢。 见众人都安静下来,周楚鸣点点头还算可以,不亏都是有名号的反贼,李来亨坐蜡了这跟李自成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人家人少可势头却不比他们闯王寨差,想要借朝廷兵威压这日月寨一头,难了。 “周大当家,你可是同意去见一见那几位当家的了?” 李来亨见都停下议论才发问,怎么也要拉周楚鸣去一趟,这可是个猛人真早能联合起来不说压住,也是很强的强援了。 “我去个甚么,什么聚会,会盟的?你们是不是还要选一个绿林盟主啊?本当家认下这个盟主了让他们直接过来吧” 周楚鸣不屑,大家都是牛首谁想去当凤尾。 “额…大当家莫开玩笑,这次咱们绿林山搞不好就危在旦夕,大家一起商议一下联合起来也是应有之事啊,正好大当家立了大寨也让绿林的各位当家见识见识您这顶天的汉子” 周楚鸣这样说,倒是不出李来亨所料,这个人就是如此,霸气外露。说出自己想做这绿林统帅很符合他的作风。 “少给劳资灌汤药,我问你,怎么是你小子来,李岩呢?” 周楚鸣这是明知故问,相信李来亨回去听到他只关心李岩,那鱼还不是咬勾咬的死死,这波啊这波是钓鱼网打窝的。 “李…三当家,三当家也是提议大家联合,毕竟朝廷几万大军也不是那一路寨子能单独对付的,只不过三当家回去后身体不适,才由我来传个话儿” “哼,身体不适?我看是你们大王心里不太适吧,行了你先回去劳资会考虑的,倒是你多考虑考虑我说的跟着我还能差到哪里去,你回去吧我们要商讨寨里机密了” 周楚鸣懒得废话了,挥手赶人。李来亨见此只能行礼离开,至于周楚鸣说的什么跟着他之类的话,出了门就忘了。 “大当家,咱们该如何?要不要…” “还能如何!放马过来打杀了就是”李逵这急躁鬼,徐达刚开口就被截住话头,一阵嚷嚷。 “管他几万大军还能全一起进山不成…额~大当家您看我干嘛” 唾沫横飞时瞧见周楚鸣盯着他,不由的问了一句。 “你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来我这位置让给你?” “咳咳~哥哥去了那么久了也不曾回转,俺还有些想念呢,如今这么大的事儿他错过实在是可惜” 这厮挂落吃的多了,也知道顾左右而言他了,忙岔开话头咕哝几句闭了嘴。 其他人都是知道规矩的,见周楚鸣要吩咐都洗耳恭听。 “陈胜,你安排所有人,去山里砍些粗壮树木,做成人高的厚盾,若是有兽皮也想法子蒙上一些” “喏,当家的,还有别吗?” 这些陈胜倒是做的顺手,周楚鸣想了想继续说, “咱们用的猎弓虽不怎成事儿,总比没有强,远几百个打猎的好手到时候跟着一起训练下列阵,还是老规矩给五十两把,其他的你自己也想想,消息不要泄露免得人心惶惶” xiaoshutingapp.com “好!俺这就去” 陈胜急急忙忙走了,这可是紧要的大事儿。 “徐达,你还是照常训练,不要练的太狠了保持状态,常遇春你选几十匹马去把三太子粪便抹些给马圈,一定要让马儿熟悉气味不要惊慌失措,找些骑术过去的人一起磨合,到时候跟我一起!” “喏!” 两人也应答,就剩下四个,吴广英布,鲁达武二了,看着周楚鸣等着分配任务。 “吴广英布你们两个带人盯着鲁镇!鲁达武二你二人跟我走一趟,会会这劳什子绿林好汉!哼!会盟!” “哈哈!洒家一去,怕是要吓坏那群没鸟蛋的玩意儿” 鲁达倒是自信的很,他在这扬州还是有些声望的,这些绿林人物见了他还不吓一跳,武二点点头他是比较沉稳的人。 “行了就这样!散了!” 他们这里是安排有序,其他寨子就没这么妥当了,好些个小寨子听说有大军要来剿匪,匆匆收拾收拾,直往山里去。 换做以往几个大寨子还管一下,现在都是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管别人死活。 黄巢听到手下帝女花汇报后,明白杜伏威什么意思了,呵呵,这人还有些精明,可小聪明有什么用。 能力不够去哪里都不行,有这个能力去那儿都一样,要去他巢湖庄,去就是了吩咐手下带着寨里几个人,就赶往巢湖。 他倒是不怕杜伏威对自己怎么样,毕竟他们没什么利益冲突,就怕到时那群穷鬼带着大队人马耀武扬威。 他说的就是李自成这伙子人,黑吃黑他们的私盐不是一两次了,他真看不上那个什么鸟王,简直沐猴而冠。 李自成呢,听到李岩汇报,心里犯嘀咕。莫非李岩这家伙真的投效那什么猴子?看他两夫妻越发谨慎了。 李岩被李自成审视着,心知肯定是周楚鸣哪里又弄了什么,心想如此简单的离间,李自成都看不破,真非明主,为上而自卑,外明内多疑。 这样一对比,周君侯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儿,起码看他用起那些投降的寨卒就挺坦荡的,明着防备明着用。 嘿,鱼杆动了! 扬州风雨临近,乌云积雷,只等那一闪光的就是风雨交加,翻天覆地! 而京城最近却是越发繁花似锦,国泰民安了,京城大营已经在挑选南下卫队,皇帝也频繁招见大臣安排南下之后的国事,太子依然安静的当着太子。 泰安宫,皇帝寝殿。 “戴荃~” “陛下,您有什么吩咐?”大太监戴荃,忙从边上过来,听候皇帝派遣。 “龙禁卫可安排好了?” “回陛下,南下的禁卫已然安排了,共计五百人,全是一等一的精锐由龙虎将军马融飞统领,应是妥当的” “马融飞?” “回陛下,跟治国公一脉有些血缘,以是很远了” 老皇帝想起来了,当年反对成祖皇帝被削掉国公位置那几家不就有个马国公吗,难怪有些二熟呢。 虽是姓马,可戴荃既然选中他该是个得用的,戴荃跟他近五十年,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最近又觉得有些睡不安稳,上次那香在拿一些吧” “喏,这就安排人去取用” 皇帝说完就躺下了,不知怎么最近头总感觉里头在跳,不点那香难受紧。 第五十六章:巢湖会盟 “敢问这位可是巢庄,杜庄主?” 巢湖岛通往绿林山的路口,几个壮丁引着一群十来个人到了镇上,杜伏威,苗海潮,早早收到消息,在镇口等着。 辅公祏也换下富家公子着装,穿了一身普通衣物,跟着二人一起看看这绿林私盐神童黄秀才。 “哈哈~你莫非就是亭寨,黄寨主?果然是一表人才,果是年纪轻轻就考取了功名之人,不似我等乡野村夫!不愧绿林神童矣。” 只见为首一男子,二十七八左右,剑眉星目,生的白净,腰佩儒剑。把周围跟着他拿枪拿刀的人全都衬托的匪气十足。 辅公祏看的啧啧不已,这要是走在大街上哪能知道这就是,这扬州最大的私盐贩子?比他这辅家公子也是丝毫不差了。 “哈哈,庄主莫要取笑我了,小弟这功名早就被革去,休提,休提~” 黄巢也是第一次见到杜伏威,见到这汉子第一眼就觉得此人,年不过四十相貌端正,有一股英豪之气,心胸豁达之人,难怪人称巢湖大豪。 “哈哈,都这朝廷不识英才!走走走,今日见得真好汉,庄里鲜鱼咗酒,咱们喝喝痛快!!” “哈哈哈!那就多谢庄主款待了” 二人把臂而行,好似多年老友一般,至于心里怎么想,也就自知了。 一行人入得屋内,左右各有案台,上首三张卓案,上面酒菜鱼肉,杜伏威引着黄巢上座。 “庄里简陋,比不得亭寨富庶,黄寨主莫要嫌弃才好” “呵呵,杜庄主说的哪里话,说起来咱们都是穷苦人出身,死命搏了个活路,那就能挑三拣四了去” 黄巢一脸咱们不容易,话语一转。“可现在朝廷连这点活路都不给我等了,不知道杜庄主是什么打算?” 杜伏威引着黄巢坐下,一时没搭他这话,反而问起黄巢。 “黄老弟,哥哥是个大老粗,也就懂些旮旯的道理,但俺也知道这古往今来对抗朝廷大军,无不是杀头的买卖,咱们现在虽过得卑贱了些,可性命是无忧的” 杜伏威给黄巢满上一杯酒,自己也满上一杯。斟酌着说,“若是散了入山躲个三五月,半年的,等大军退去,这日子还是如常过,可要是一旦…那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杜伏威未尽的话,黄巢是明白的,他说没有回头路可不是指下面的人,说的是他们这些头头脑脑。 黄巢作为一个读书人,自然知道历史上那些大族造反,枭雄作乱的,成功了不提,失败的几人安在。 不提远时,就这大燕开国时,南方之地说一声李氏天下也不为过,如今李氏嫡枝人无几人,门不过一,早已经不是当年那南方大族了。 这还是大燕开国皇帝容的下人,遇到那干净杀绝的,灭尽天下李姓之人也不是没有。 “呵呵~杜老哥,既然这么敞亮,小弟我也不卖弄,是,咱们这次是可往山中一散,时候一长兵马退了,自然还过以前的日子,可这一次避了,下一次呢?下下次,又当如何?” 黄巢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一抹嘴看着杜伏威,呵呵,这会哥哥弟弟叫上了。 “这朝廷大军,吃喝不愁,守个一年半载也不不能,到时候又该如何,我等虽卑微如蝼蚁,亦不能奋力一搏拼出一片天地吗?” “好!说的好!” 苗海潮在下边到是听的热水沸腾,拍案而起!喝起彩来。 “黄寨主说的是极,那狗皇帝现在下一次江南就派大军剿匪一次,要是他高兴了住在这南边儿,还有我等安生日子?反了他娘的!” “海潮!说甚么呢,庄里这么些人户造哪门子反” 杜伏威看着这个老弟兄,真以为造反是吃饭喝水,拿把刀就能上了? “大哥,怎滴不能,俺听人说那什么汉末不也是绿林好汉立起大旗推翻了朝廷,咱们不也是绿林好汉?” 黄巢听的暗暗发笑,你这绿林跟别人绿林能一样吗,人家兵马粮草盔甲齐备,你除了这百十斤肉有个甚么,不过这人还挺对他胃口。 “哈哈!说的好,你是水上蛟龙苗海潮是也不是?” 黄巢拍掌大笑,苗海潮一拱手。“黄寨主打趣咱不是,什么蛟龙泥鳅,捕鱼撒网的渔夫罢了!自是比不得您” “哈哈!咱们都是些耿直的有什么是什么,那像有些人…” 说了还看看边上空着的大案,看向杜伏威。 “老哥可是没有知会咱们这绿林王?怎还没来他离巢寨可没几日路程” “哈哈!黄大当家,杜大当家!” 六月的蚊子说不得,这不刚起个头,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嚣,一个庄丁踉踉跄跄跑进来。 “庄主,这…” 一指门外李自成,李来亨,李岩,还有一抹艳红,闯王寨三位当家全来了,身后几十人牵着马跟随。 这排场气势可比屋里两位强上不少,二人互相看了看,这王者之气是没感受到,一股土匪作风倒是十足。 “呵呵,李大当家好久不见,最近盐还可够吃?” 黄巢不阴不阳来了一句,这厮仗着武力强胜可抢了他亭寨不少货物。 “呵呵!你们亭寨的盐确实不错,物美,价,廉得很呐” 这还没说两句火药味就起来了,黄巢的族叔一拍桌子站起来, “呸!一群球囊的,还有脸说?好不知羞!今日卢俊义没来护着?我这枪可不认甚么鸟王!” “咔咔!” 李来亨,以及身后一帮骑匪纷纷拔刀,这黄枪虽勇武,可他们这么多人还真不怕,其他亭寨的也没甚么能为。 “二位!这可是在我巢庄,可否给我一份薄面,今日可不是为了些旧事恩怨来的” 杜伏威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抬起手压了压话语里有警告意味。 “呵呵,还是杜庄主明些事理,比什么读书人还晓得轻重缓急,我看啊有些人读些圣贤书也不知道恩义二字,前年有人被一伙官兵围堵,得亏我寨里的人搭救” 李自成一边说一坐到上面空案上,可这话怎么好像不是说给黄巢听的,李岩面色如常,引着红娘子坐在两侧案台,手被红娘子捏了捏。 “呵~那时人家卢俊义可不是你闯王寨的人,这恩情却也算不到你的头上” 黄巢心里暗恨,当时没有把卢俊义这么个强人拉拢过来,只因为李自成他们寨子名气大,那时候闯王寨的骑兵就有些规模了,在绿林官道也是一霸。 小书亭app 卢俊义最是喜欢骑马冲杀,带着人投了李自成,才有了后来的一百零八骑。 “二寨主,这些成年旧事何必在提,现在人都到齐了,黄老弟你召集大伙儿到底是个什么章成可否说说,不然大家也散了早些入山还来得及” 杜伏威打断二人扯皮话语,问起了正事儿,李自成一撇嘴,他一个书生懂什么兵法战阵?徒惹人笑尔。 “两位寨主,闯王!” 本不想说话的李岩听到他们似乎要议论了忙插话一句,几人都看着他,李自成也审视着这个三当家。 李岩全当不见,站起身来红娘子踢了他一下,逞甚么能为,李自成这几日本就疑神疑鬼,红娘子不想来参加这什么聚议,硬被李自成说服过来。 李岩本也不想啊,可那周君侯是什么人,定然回过来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才,要是自己这会不提前说一说,怕是又一场冲突在眼前了。 “哦,李举人甚么高见?” 黄巢对李岩还是尊重的,虽他年轻时候有神童之名,也去县里中了个秀才,可也不敢打包票能去金陵中个举人。 “我哪里是甚么举人,高见也谈不上,只是这绿林山除了咱们三家,近日却有个东山猛虎新立了个大寨,此人霸气天生,勇武怕是冠绝整个大燕,我等要讨论大事还是等一等他为妙” 李岩说完就看着李自成让他做个背书,李闯王想到周楚鸣那猴子,心里也是咯噔。难不成他还真会来?李来哼不说没有回个准话么。 杜伏威,黄巢听闻,也看着李自成疑惑,他们离着东山较远,最近也没听有什么新立的大寨啊,黄巢看看下边一个阴鸷男子,对方轻轻摇头。 他们亭寨帝女花可不会闲着去,打探那些土匪有什么动静,多集中各城各县。 “咳咳~” 被二人看着,李自成些许不自在,他自诩绿林山各寨最有战力,可在周楚鸣哪儿却没讨着什么好,要不是别人手下留情,这会子已经头七了。 “李大当家,这绿林什么时候出了这等奢遮人物?” 杜伏威听到李岩如此说,勇武冠绝大燕?那个敢如此张扬,真当天下无英雄好汉吗? “这…今日东山却有个过江之龙,也不知是哪里人物,勇武是有几分,冠绝大燕怕是过了” “哦,李闯王莫不是与他打过照面了?” 黄巢问,李自成脸一黑,瓮声瓮气。“额,嗯各有胜负罢了” 下面李来亨都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叔伯这一手他是望尘莫及,闯王寨精锐捏一块儿不够人打的,李叔父也能说成各有胜负,他自叹不如。 听到李自成这么说,黄巢,杜伏威二人心想,这也强的有限,李岩说甚么冠绝大燕也太过了些。 “不过如此,一个新寨等甚……噫!怎起这好大的风…” 不等黄巢说完,外面天光一暗,呼啦啦风起一群巢寨的喽啰慌慌张张跑进来。 “大虫!有大虫来了!!!” 第五十七章:绿林好汉全是鱼 云从龙,风从虎~ 风起,众人这才听到外面惊叫四起,马匹牲畜嘶鸣。 加之巢湖一群人,进来惊呼什么大虫,杜伏威,黄巢忙带着人冲出去。 李自成面色一变,果真来了。李来亨看了自己叔伯一眼,这下要被打脸了。 李自成喝干杯中酒,顿在案台也站起身,他到要看看这周楚猴子,又要如何。 李岩夫妻互相看了看,也跟着起身出去。 巢寨,或者说巢镇,中间有一条街道,宽不过两仗。 平日里有些杂货铺子,粮米油盐等日用摊子。小孩也是在这儿打闹玩耍,牛马牲畜,挑担推货都行走其间。 如今都作鸟兽散,大人抱着孩子,牲畜拖着主人,大街上狼藉一片,菜叶箩筐…还有粪桶…。 周楚鸣捏捏眉头,三太子表示自己一直很安静。 身后鲁达,武二看着这阵仗也不见怪,任谁突然看到这么神异的黑虎能不吓死,算是但大了。 大当家非要显摆,害得他二人马也不敢骑进来,只得栓在远处。 “哗哗哗~踏踏踏~” 远处脚步齐整,有大队人马过来了。巢寨到底不是什么正经寨子,常备寨卒虽没有其他两家那么多,可几千人该是有的。 杜伏威听到有大虫,忙招呼左右叫人,顷刻之间五百人就聚集,问清大虫在何处就带着人就杀过来了。 这条道直通到他们议事出,杜伏威,黄巢等人领头,刚转过弯儿,就看见通往镇口的道路上乱七八糟,下不了脚。 “庄…庄主…庄主来了” “庄主…大…大虫~” 道路两头见到庄里,总算来了大批人马,纷纷低声呼唤,那黑虎太大太吓人了。大人们纷纷捂住小孩子的嘴,生怕那个哭闹引的黑虎注意。 现在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才敢探头观望一番。 一个妇人人抱着个小的,手箍着一个捂住嘴。听得脚步躲在窄巷松了口气,因是有人驱虎来了。 “吼!!!!!” 三太子本来安静待着,突然这么多人冲出顿时一声呼啸,若狂风刮过心头,周围人都是一股凉意透体,整个人都机灵了一番。 “嘶~好!大虫” “嘶~~奇哉!奇哉!古今未有也” 杜伏威,黄巢也惊住了,不用他们说这人高的黑虎往哪里一站,跟着的寨卒那个敢轻易上前。若是看到虎背上立着个昂然大汉,两侧一个汉子提着把大刀,一个拿着根大棍。 这会怕都纷纷找房屋掩护起来,这等巨兽几人言敌?这类猛兽怕只能陷阱困住,用强弓巨弩才可杀之。 不巧黑虎见人多,这一声虎啸吓的妇人失神片刻,手箍住的小丫头就摇摇摆摆的出去了,等妇人醒过神来,小丫头已然钻过路边的凌乱障碍,来到路虎前面。 “丫头!丫头!!” 妇人快吓晕过去了,忙想要出去可一时半会儿哪能动弹得了。 杜伏威后面人群骚动,有个汉子挤出来忙要冲出去,嘴里大喊,“大丫!大丫!快停住到爹这里来!” 声音急切惶恐,盯着巨虎凝视已是常人所不能了。可这两岁多的丫头回头指着黑虎含糊的说,“黑毛毛,大黑毛猫” “丫头那不是你的黑猫,快回来,快到娘这边来,呜~” 见到黑虎往前走动,妇人吓的快晕了。杜伏威也带着人往前涌动,怎能眼看着这小小人儿在这么多汉子面前葬身虎口! “哈哈!,这小娃娃真是虎的很呐” 不等众人过来,鲁达几步上前把这小丫头抱起来,小孩还不认生,最是眼透心明,被鲁达抱着咯咯笑还要去抓三太子耳朵。 “呼噜噜~” 黑虎喉咙呼噜噜,被个小爬虫抓了一把,甩甩虎头。 “阁下是何人,用小儿作法,也太卑劣了些!” 黄巢大约是猜到几分,当先开口把这人往卑劣小人身上引。 周楚鸣手拉上小丫头,把她放在虎脖子上玩,乐的这虎丫头咯咯笑不停。反倒是噎住了黄巢。 “谁是此间主人,我乃日月寨周楚鸣是也,你等不是聚绿林好汉在此会盟?怎么,就是用这污秽杂乱招待客人?” 周楚鸣煽煽鼻子,远处也不知谁的粪桶扔在街边,洒了一地流到巷子里。 周楚鸣在山上下来时就见到这好大一处半岛,三面环水,一面通山,上面房屋层层,多是用湖边的草做的,还有些木屋石屋,应该是小康之家才住的上。 走的进了才发现自己估计的住万把人怕是小瞧了,这怕是有几万人一个小县城规模了。街上人来人往的,可他们三人一冲出来不到一炷香,清街了。 周楚鸣一番话说完,瞅见后面慢腾腾的李自成等人心说,呵呵!跑的了你?今天正好一网打尽! “好汉!俺是这巢庄杜伏威,得大家一声赞,管着这五万人!不知好汉这是…那般?” 杜伏威也不知道怎么说,没见过骑着个老虎来踢寨子的,鲁达听到这家伙自称杜伏威眼睛一亮,棒子一杵地。 “嘣!” “哈哈!你就是杜伏威?可认得洒家是谁” “你?” 杜伏威看着这人,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呵呵!平康二十年,文殊院可还记得” “啊!你是智深小师傅?” 杜伏威想起来了!当年他想学些本事,还跑去扬州文殊院想拜师学艺来着,这一晃十余年过去,不曾想还能见到当年智真大师那小徒弟。 “嘿嘿!正是洒家,俺当年就看你有些英雄气,果不其然这些年巢湖大豪,在整个南方也有名号啊” 鲁达得意一笑,见着故人他也比较高兴,周楚鸣他鸟了个鸟,杜伏威?你们也能认识,这世界也挺小啊! “你这厮是不是喝多了,要寒暄待以后有的是机会!给我一边待着去!” “哈哈,大当家勿怪,见着旧相识洒家太高兴了,这办正事俺可从不喝酒” 说完就退到一旁,杜伏威,黄巢惊了,这还是扬州提辖官人,有怒目金刚之程的鲁达鲁智深吗?这什么日月寨当家一句话就给安排了? “我为了那般来,李闯王没告诉你们?” 呵斥了这糙货,周楚鸣觑着面前一群人,声音淡淡。 “咳~周大当家,来的正好,俺们刚还说到这绿林来了个过江龙呢!” 李自成见说到自己,只好走上前来打个招呼,杜伏威,黄巢二人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也不知什么意思。 “呵呵~李岩上次跟你说的,怎么样现在可想清楚了?” 李岩:呆,怎么又扯到自己了,周君侯你做个人吧! “不知周大当家说了甚么,岩,却记是不曾记得,又想什么” 李岩上来一拱手,看着周楚鸣说道,边上李自成脸色变换几下,又恢复了平静,这会子也只能按下,不然岂不是叫那盐老鼠笑话了去! “呵呵,我也忘了说的啥了,不过聪明人一定是想的起来的” 抬了抬鱼钩,嗯!稳了。 看着前面得人,这应该是绿林山几家领头的势力了,周边的小寨子都是依附,也不知有多少人,若全是这巢寨一样几万人那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了。 “谁是黄巢!不是他聚集的绿林会盟么?怎么不见人?” 周楚鸣扫了一圈也没见到,这里那个像是有天街踏尽公卿骨气魄啊?这时刚才说话的那个白面书生模样一拱手。 “这位当家的请了,我就是亭寨当家,发起此次会盟的黄巢,周当家来的正好我等正要商议如何抗击朝廷大军,周当家来的正………” 1200ksw.net “啥!你是黄?巢??” 周楚鸣按住三太子虎头,一手搂着小丫头俯身审视这人,二十多白面无须,眼里有着精明之光,再看看这身板,勉强八尺,这?这跟他像的太不一样了……。 “莫非阁下也是以貌取人之辈?” 见周楚鸣审视自己,那表情好似在说,就这?黄巢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是情况,顿时有些不悦,这人看着像是神异之人,应有神异之举,可也是这般让他好生失望。 “呵,那倒不是,只不过想不到你这么年轻,我还以为起码是个知天命之人呢” “周当家说笑,吾还未而立离天命之年尚远,但是闯王怕是快了” 黄巢还不忘刺一下李自成,呵呵,也不知还能称王到几时。 “你!!!” 李自成本来就有些气不顺,听到这小儿这般含沙射影!这不是说自己死的快!当场就要发作。 “哈哈哈哈哈!你这人有点意思,以后跟着我肯定能混的好!” “?” “?” 三人只有李自成没有疑惑,这家伙不就是这样千把人就敢大言不惭!黄巢,杜伏威没等下周楚鸣下文,却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来这也不是会这鸟盟,你等在我眼里不值一晒,此番是告诉你等!扬州六千步兵两千骑兵已到了鲁镇,你们还是想想先顾那一头罢!” “什么!!” “果真?!!” 黄巢震惊时,从后面来了个人,也是身上袖口一朵菊花,浑身湿漉漉应该是惧怕猛虎从湖里绕过来的,在黄巢耳边说了几句,他眉头皱了起来。 李自成最是震惊,这离他闯王寨也就几日路程了!还有两千骑兵这可真是大军了。 “呵呵!你等慢慢商议!记住我的寨子在东山官道旁,到时候入伙可别去错了地儿!” 说完拍拍虎头就走了,鲁达武二忙赶上前去照顾自己的马匹,不然一会准找不见。 “大丫!还我大丫!!” “丫头,求求这位当家的放了我们丫头吧!” “爹爹,毛毛!大毛毛”小女孩趴在周楚鸣肩膀上笑的开心,全然不晓得父母心里这会担心的不行。 “哦!这丫头我看着顺眼!劳资来都来了总不能空军吧!你们一家跟我走吧!以后就是日月寨的人了!!” 周楚鸣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这虎丫头也跟着咯咯笑! 第五十八章:钓鱼不来抽水上 “狂妄至极!!!” 这是众人心里此刻共同的想法,这是何等目无余子之人才能说出这话,真当绿林山无人耶? “呵呵!李岩兄,这就是你说的勇武冠绝大燕之人?勇武我们没有见识一二,可这狂妄自大怕是天下难寻了” 黄巢都下衣摆,很是不屑,杜伏威也颇有同感,这人是神异的紧,可这做派也太…太张狂了些。 “这黑虎可真是古今未闻,若敬献给贵人何事不能成!”辅公祏倒是眼馋那黑虎,这等异种奇兽那些权贵豪门很有些喜好的。 李岩看了此人一眼,应不是寨里的人,面色红润肌肤润泽,声音不疾不徐。哪里像杜伏威苗海潮等人,常年湖里来去,皮肤黝黑亮光,身影矫健敏捷,言语痛快声音洪亮。 还想别人的黑虎?若不是他应当是想收些助力,怕是这里没人挡得住他,再加上还有个鲁达,武松两人,皆是百人敌。 “李闯王,这日月寨真是只跟你闯王寨不分上下?怎么滴连鲁达都在他寨里去了?” 杜伏威有些不悦,心说你也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提辖官坐着难受非去当山匪不成?黄巢那边听人说了几句点点头。 “呵呵~岂止是鲁提辖,清河县的虎差武松武二郎,不也跟着那人?就此二人就能与卢俊义持平,不知道他手下还有那些人,能跟李,闯,王,打个平手相必精锐一定很多吧?” 黄巢这一番话说的,李自成再也挂不住脸面,他怎好意思说别人就千把人,他们闯王寨一万条汉子被人压着打。 “哼~反正踏平亭寨是够了!” 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的日月寨还是闯王寨,李自成踢开面前烂菜叶,大步向前嘴里继续说。 “两位你们慢慢商量吧,扬州大军已然到了家门口,我便不陪你们再此裹臭袜子了,杜庄主告辞!我们走!” “黄寨主,杜庄主,切记不可大意轻敌…哎!” 李岩落在后面说了一句,他也是无赖这些匪首没一个好相予的,若是他定然不会计较这么多,这当首之人就那么好做么。 黄巢看着李自成等手下人四处去寻马匹,自己带着李来哼往山道走,不屑哼一声。 “搓饵匪类,不来也好!哼!” 杜伏威想不到这刚聚集起来一下就散了一半,又听说朝廷是两路大军,心里不免有些没底。 “黄老弟,这……” “杜老哥莫慌,若是没些把握,小弟也不会搞什么会盟,他们就让他们去吧,但是别来求着咱们去救就行” “哦?老弟可早有了章程?” 黄巢笑笑不答,杜伏威看看这左右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伸手一引。 “走,走,走咱们继续” 一行人又回到酒席案台,辅公祏比较擅长这类交际应酬,刚才看到如此场景,更觉得这绿林山有些意思,比他家中那些利益计较好玩的多了。 因此到了酒案就热络敬酒,黄巢听杜伏威说他乃是辅家的大爷,不因他们是匪类而轻贱,不由高看了一眼。 他可是知道那些豪门大户对待他们这绿林山的看法,加之辅公祏能说会道,场面一下热络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杜伏威放下酒杯,看着黄巢说到。“老弟,俺们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朝廷这次是下来大力气了,有什么说道,你就别藏着掖着,若是真行的通,俺们也是愿意听的” 意思虽没说透,黄巢也懂了。若是真有章程行得通,他杜伏威愿意跟着干,也不提什么入山不入山的了。 “呵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李自成还以为金陵大营兵发三万就觉得,扬州那边好招架!” 黄巢站起身来,他手下有一只专门在城里打探的人马,像金陵这样的大城自然是重中之重,知道的定然比这些比其他两寨要多。 听到杜伏威给了话,心里也有意卖弄下,那什么日月寨有什么,全凭武力一武夫尔。 “别看金陵大军这么些人,三万人里能有几千人有些战力就算他们是精兵强将了” “啊?黄寨主这是甚么说法,不是说万人?那些个人难不成都是摆设?” 苗海潮听到这觉得这黄寨主莫不是把大家傻子,几万人就算有些个滥竽充数的,怎么滴也能有两万可战之兵吧? 杜杜威若有所思,辅公祏则是眼神闪闪好似想到了什么。 “苗兄弟,是把那些将军想的太有能为了,他们那个不是勋贵豪门出身,平时里别说操练军队,就是去怕是也难得去上一回,呵” 黄巢嗤笑一声, “那些酒囊饭袋,喝兵血贪污腐化有的是能为,可这练兵,你们可知道这三万人里都是些什么人?” “黄寨主,莫不是全是大户的壮丁护院?” 辅公祏接话到,这事儿他在湖州是知道些的,只不过他辅家还不够格,湖州两千城卫军有大半是沈家裙带,真正当兵吃粮的有个二三百人差不多了。 黄巢看了看辅公祏,他能知道倒是不意外,见杜伏威苗海潮等看过来,辅公祏便解释起来。 “咳~这军营喝兵血本是寻常,可边军最多一二成空额虚领,可湖州这…两千人估摸着有八成空额多是沈家的拿去了” “嘶~” “这些驴糙的,真是狠啊” 黄巢笑笑,“呵呵~南方承平日久,又是富庶之地本就当兵作户的少,可兵部隔几年又要下来视察,这群人就想出这么个法子” 杜伏威算是明白为何黄巢这般有信心了,苗海潮却是问到, “可这到底也是三万人,就算是三万头猪站那儿抓那也要抓不少时间吧” “哈哈哈~猪好啊!猪的战术…”(自嗨了…你们来) “哈哈!苗兄弟这是想的差了,那猪可比不得人,三万头猪你砍杀一些后面的还不见得跑,这人要是伤亡个三两成,若非是强军定然溃败!” 黄巢虽没有实战过可他读书多啊,有野心的人兵法战阵有这个条件如何不去钻研,只不过他也不是学的什么名家就是了。 一般的勋贵起家之后,不但买传世的的兵书,更会家传的兵法战阵之经易解读,可惜名家出明将,名门出赵括。 大多数都是身居宝山而不珍惜,只顾着眼前的高乐。 根据黄巢所知前任金陵守备将军死后,新来的缮国府石家的石飞武,虽不是什么高门废物,可也不是啥名将之才。 只要他们能在正面击败第一波攻势,后面就好说了,到时候胜负真就难说了。 “黄老弟,别的都还好说,既那些人不甚厉害,我倒也有些信心,咱们这群人论武勇不比那些家奴庄丁强!可有一事还是不成” 杜伏威想了想,觉得这事儿看着是简单纠集一些敢打敢拼的豁得出性命的汉子起头,两寨怎么也能有个一千两千人,到时候找个有利点的地形不是没可能打赢。 可官兵有骑兵,有盔甲啊!普通的士兵都是半身甲,不比他们这些赤条条的强? xiaoshutingapp.com “哦,杜老哥说说看?是那一条小弟没有思量个准” “这金陵兵马,定然也是有不少骑兵,士兵都是盔甲在身,咱们就一把朴刀,这得多大的伤亡啊” 黄巢听后看看杜伏威,这人倒是外表粗犷内有沟壑,还能想到这些,心里对他高看一分。 “呵呵!杜老哥说的是这?小弟早些时候就知道我等早晚有这一遭,是以早早就像北边陈家马场买了三百匹马,虽不是上等战马可也花了近百万两白银” 黄巢一说完,就连他叔父黄枪也吸了口冷气,这大侄子何时花了这大一比钱? “啧!” “嘶!亭寨果真是富有,不像俺们臭捕鱼的,怕是全部加起来也买不了多少马匹” 苗海潮算是见识了,难怪人家敢以领头自居召集绿林会盟,可惜李闯王走了若不然怕是也要羡慕一番。 人家羡慕个屁,他现在在买一百零八骑也拿的出钱了。 “还有盔甲,这倒是不太好弄,不过我却是想办法弄了些锁子甲一共三十副,到时候均老哥十副吧” 盔甲黄巢也是一点点从北方边军里搞来的,又贵又少,还都是校尉用的,普通士兵他那里会想着给他们弄盔甲。 “呵~这兵卒用的甲,我倒是能想想法子” 一旁的辅公祏突然插话,众人讶然,杜伏威忙问,“兄弟有甚么法子,快快说来” “杜老哥忘了我辅家是如何发家的了?” 杜伏威一想,脱口而出“倭国!” “正是,我家在海上常遇到些海盗,他们身上穿的甲虽不是多好,可一般士兵用也够了,我派人去问问看能不能弄些回来,只不过这银钱” “你只管去!银子的事儿我亭寨有的是!” 黄巢直接大手一挥,现如今最重要是开门要胜!其他的不要斤斤计较!只要打赢了什么都有了。 回去路上在一处山涧歇息,那家人看着女儿在黑虎边上玩耍,心惊胆战,嗓子眼随时都有一句话想吐出来似的。 周楚鸣靠在黑虎肚子上歇息歇息,这猫科动物这背硌屁股是真的啊。 “大当家,你就这么走了?俺还以为你会把那群鸟人打一顿全部收服呢” 鲁达抹去脸上水珠,武松也看着周楚鸣,这确实像大当家行事风格,管你瓜甜不甜,扭你没商量。 “呵呵,钓鱼最重要的是耐心你懂啥” “洒家如何不懂,您不就是看中李岩还有那些壮丁了么,可万一这鱼不识抬举怎么办?” 周楚鸣随手丢个小石头到溪水中,冷冷一笑。 “那不能惯着!抽水!” 第五十九章:小运营官上线 宣城大军驻扎已有两三日了,这是最后一次补给所需物资,要聚集民夫徭役几万人把军需运到广县,到时候从那里直驱绿林山,也花不了两日功夫。 这已经搬运几日了,石飞武倒也是算过,从这到绿林十天不到,自己剿匪花费个十几日,再长一点也行,到时候回转大军岂不是刚好能遇到陛下南下至金陵? “嘿嘿嘿~” 想到那时候自己得胜之姿,陛下封赏还少的了?说不成还能提一提爵位,关键是给陛下留个知兵的印象以后搞不好还能恢复缮国府荣光呢! 想到美处不由得笑出声来,大帐被人掀开,石飞武才惊醒不悦看去,原是侄儿石敢当,顿时没好气道。 “顽石,你这不去休息,跑我这里来作甚!没事儿速速离去!” 美梦被断,石飞武语气不太好,石敢当憨憨一笑凑上啦。 “将军,不是俺要来扰您,是扬州来消息了,说是扬州大军已然开拔,问您何时才能到达” “嘿!他扬州什么时候也能管的到我金陵大营了?是邢家的,还是林家的?还是那个土鳖知州?” 扬州那些个人他有所耳闻,有的跟他不是一路人,跟他一路的那身份他也看不上。 “去告诉传话的,我大军,何时出兵还不用他们操心!管管自己吧!” 他也听闻扬州大营,因为有几个硬实人的在上面看着,因此兵卒还可堪一战。因而想大胜一场再通知扬州那边来合围绿林山匪。 巧了!邢路荣邢大将军也是这般想的,鲁镇都快给这群丘八吃穷了,镇民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还好军纪不是那么涣散,不然可有的受了。 就这还是闹了不少事儿,还不如人家金陵大营,最起码别人扎营在城外,家奴庄丁也是听话的,那群老油子管是管不了,可别人也不给你抓到错处,由得他们了。 “邢将军,这里是我王家历代积累,白银三百万两,黄金珠宝无算,还有些个地契租条全部在这了” 清河县一处不是很起眼的小院子,修的到是结实全部大石青砖,像个小康之家。 内里没什么摆设,里屋床铺被挪开漏出一个洞口有梯子通下去火光隐约,有人说话。 “呵呵!你呀你!王贤侄我看你是书读糊涂了,还叫我甚么将军,嗯!” “…老…老爷…” “哎!哈哈好好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王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 tsxsw.la 王跃臣脸上抽动了下,这一声老爷叫出口,哪里还有甚么王家,以后这清河在也没什么西门,张家,王家了…。 邢路荣承认自己小瞧了这些县户豪绅,好家伙这些个通通加起来,也不比他邢家差多少了,啧啧! “儿子,别无所求,只希望老爷能把匪酋交给我,让我到旧宅告慰族亲” 见王跃臣一脸恳求之色,邢路荣点点头现在人财两得,这点小要求还是可以答应的。 王跃臣见此,邢路荣好歹是邢家家主,该是不会做那出尔反尔之事,见此便浑浑噩噩出去了。 不敢再停留,看着别人把家中数代人的积累拿走,那滋味。 “啧~这些加起来千万也是有的吧?” 邢路荣看着手里的各种地契,铺子文书之类,面前是一个个大银砖时间太久都黑了,一旁跟着的家将也是笑嘻嘻。 “将军,这清河地界,地比较贱庄子产出也没那许多,应不值当千万,七八百万是有的,不过这也不错了” 邢路荣何止是不错,简直太好赚了,就算给其他人分润一些,那他落到袋里也不少,想着对家将招招手。 “去,打听打听另外两家有没有血缘近些的,男女都行!” “将军英明!” 家将眼睛一亮,邢路荣什么都不多,儿子女儿一大堆!个个长得都不差,也是邢家关系网的重要纽扣,要不是他小女儿硬要王跃臣,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还真轮不到王家这小县城的小门户。 两军都深深参透了“兵贵神速”这个道理,可不是么兵贵了,有钱了速度自然上来了,恒河里嘛。 周楚鸣带着个小丫头行了两天多才回到寨子,吴广英布传报,那扬州兵在鲁镇整日吃喝玩乐,没有要进军的迹象。 “主将叫什么?可有名号?” 周楚鸣把小丫头扔给樊英,屋内欣喜的秦可卿等女忙接过来,那妇人也忙抱着一个进去,屋里顿时呼声一片。 这家人应过的不错,虽穿的朴素却是干干净净的,男的叫王什么他忘了,王二狗?真是狗父虎女……。 “额,好像叫什么…龙…龙惘吗?” “对!对!就是叫龙惘来着,以前” 英布想了半天问吴广,吴广经这他这一问想起来,周楚鸣懵,啥玩意龙王?名字挺大啊。 “龙王?东海的?” “嗨,不是!是惘然的惘大当家的,这人我听说过是沈家的姻亲,怎会是他统兵不应该啊?” 鲁达在一旁插话,周楚鸣这才明白,不由瞪了一眼两个官话都整不明白的家伙,晚上让范敬好好给他们上上课! “为什么不能是他,怎么这扬州还有能人?” “呵呵,这洒家不晓得,俺是从来不往那些高门大户凑,只听说过扬州主将姓邢,是大族邢家的家主” 鲁达抓抓胸,这回来给他累出一身臭汗,得去洗刷洗刷了,周楚鸣一听,邢家?忙问。 “是那家里有个女儿,叫邢岫烟的邢家?” 众人齐齐看向周楚鸣,大当家这什么人啊?别人女儿家的名字他怎么知道的,不待鲁达开口说,外面哒哒跑来一人呼嚎起来。 “宝琴!宝琴!快出来,爹爹好像不行了!!!” 屋里正红着脸逗襁褓婴儿,为什么红?因为有个色胚给小姑娘灌输,晚上就是给女子肚子里塞小孩的时候,让她自己睡! 这见着下孩了,青春少女小宝琴,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么大得小孩子,怎么塞到女子肚子里。 到最后也是要生出来为何要塞进去了,岂不是费事儿?小宝琴是该把母亲接来补课了啊! “宝琴!宝琴!父亲不行了!你快出来跟我走!!” 正出神时候,门外响起薛蝌慌神大叫,薛宝琴听清之后一愣,站起身徐徐走到到外面,就见薛蟠已然是脸色慌急了。 “怎么了,爹爹怎么就不行,你莫要胡咧咧,到时候真坏了性命” 薛宝琴以为是他们父子又想出什么脱身之计,可这也不能拿性命说事儿,她到是像个姐姐了。 “哎…那…我……”薛蝌一时急的说不上在哪儿抓头顿足,周楚鸣看到后面跟着周远这个管事也跑来了问他。 “闹什么呢这是?” “嗨呀!大当家,那薛田早上吃了点粥说肚子不舒服,在屋里休息到中午,叫他吃饭才发现已然是人事不省了!!这会子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周远擦擦额头的汗,到底是当过事儿的,一股脑说了个青春明白,薛宝琴一听真是父亲出了事,拔腿就跑向外面,不负刚才之镇定模样。 经典左脚踩右脚,各跑各的,那不来个平地摔? 不输可卿的小模样就要跟地上土坷疙瘩亲吻,还得是我们周大当家,两步上去一个海底捞月,单手搂着薛宝琴的腰,就往薛田他们住处跑。 平时薛蝌等人要走一会儿的功夫,周楚鸣如风如电,宝琴妹妹闭眼,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周围一群闲人,宝琴顾不得了往父亲那屋里冲,周楚鸣大喝一声,“都很闲啊!!” “大当家来了!” “啧!大当家也救不了,没听老道说是不治病呢” “让开!让开别挡着大当家路!” 这群人为了看热闹周楚鸣的面子都不给了,要不是有那识趣的推搡呼呵,周楚鸣还要自己动手了。 路出来宝琴急急跑进去屋内,只见一间屋子,干干净净,三张床铺向对,中间有个大木板当桌子放东西,两边有六个木墩儿。 这就是周楚鸣让弄的标准宿舍,比原来他们住的猪窝好多了,而且夫妻房也是设计了的,绝对人性化。 “爹爹!爹爹!” 薛宝琴进来四下打望,她也没进来过只知道他们住这儿,最里面一张床上,坐着一个老头像个道士,再给床上之人把脉。 不是薛田是谁? “嘘!” 薛宝琴看着自己爹爹躺在床上全无动静,刚想再呼唤,被周楚鸣抵住嘴指指张角老道,示意她不要慌乱免得打扰。 好一会张角这老牛鼻子,又是把脉又是翻看眼皮口耳,又是摸肚子,又是银针扎穴位的,反正周楚鸣除了把脉全然不懂。 这时薛蝌也到了,两兄妹拥在一起紧张的等待,张角诊断结果,床上的薛田面若金纸,气若游丝,应该是张角用针灸吊住了性命,不然今晚小孩要做一桌了。 “老神仙,我爹爹如何了” 见张角总算完事收起东西,薛宝琴跑过去看了一眼自己爹爹,忙拉着张角。 “哎!” 俗话说的好,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眉低还有救,叹气无药医! 薛田两样都占了,周楚鸣心道不妙别是什么绝症吧? “你父亲乃是急火肠痈之症!” “啊!!” “呃!!” 一个惊呼,一个晕倒,一个懵逼!肠痈?什么玩意? 第六十章:杀人救人周菩萨 经过张角一番长篇大论,什么痈疽之发肠部者,湿热邪毒内壅于肠而发,因饮食不节、湿热内阻,什么之败血浊气壅遏于阑门而成云云~ “这不是急性阑尾炎吗?” “咳~大当家,这痈症切不可用盐,等刺激之物啊!” 张角听到后连连摇头,肠痈了你还吃盐,那死岂不是的更快。 “什么盐不盐的!我没说,那到底能救不能?” 周楚鸣让薛蝌抱着自己妹妹,一屁股坐在床板上,看着面色邹起,也不知道是痛还是怎么的薛田问张老头。 “这…肠痈者,多则数月,少则几日,腹内绞痛水米难进,然湿邪之气散于五脏六腑…” “得了,你意思就是没救了呗?” 张角点点头,他好像还没听说过,那个肠痈之人能自行痊愈的,最后都死于五脏衰竭,或是内火灼烧而死。 “爹爹~” 这时薛宝琴幽幽醒来,正好听到张老头最后一句,泪水哗啦啦就下来了。 “啧~这薛先生可惜了” “嗨,命改如此,这等病症除非大罗金仙来了” 门外的人纷纷议论起来,薛宝琴眼神悲切挣扎着从薛蝌臂弯出来,扑倒薛田边上。 她自小就被薛田带着四处行走,见识这大燕山河,人情世事,知道这生老病死,乃人生在世之劫,可事到临头还是经受不住这打击。 像只小兽彷徨抹泪,握着薛田的双手嘴里唤着爹爹,张角摇摇头从针袋取出一根银针,也不知插到薛田哪里。 只见他呃的一声,嘴里长长吐了一口气。 “痛!痛煞我也~” 脸上面具一下带上了,薛蝌,薛宝琴忙唤。 “爹爹~” “父亲,你如何了~” 听到一双儿女声音,薛田艰难偏了下头,眼神无光看着二人,好一会儿才艰声开口。 “蝌哥儿,为父怕是…怕不成…成了” “呜~父亲,你…” 薛蝌不住哽咽,薛宝琴握着薛田的手,“爹爹,你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呜呜呜” “咳~呼~” “宝琴,莫哭,莫要哭了” 薛田想抬手给她擦擦眼泪,可腹内如刀割,身上丝毫力气也无,抬抬手都是不能了。 薛宝琴把父亲的手贴在脸上,薛田能感到手心湿润,手微微摩挲了下薛宝琴小脸儿,心里酸楚无比,自己这一次真是不该来的,最起码不该带着薛蝌,宝琴一起。 一家陷入匪穴,现在他是恶疾在身,命不久矣,他这一去也不知这一双小儿女以后如何,特别是宝琴还这般小,想着想着双眼湿润,眨了眨。 “蝌哥儿~” “呜,父亲……” 薛蝌走上前去,薛田看着他,目光带着各种期许, “以后你便是我薛家的顶梁了,要好好照顾你妹妹,去年与梅家的亲事已然定下,等宝琴年纪到了,你这做兄长的可要…嘶~” 兴许是说的话太多,薛田一口凉气吸入腮帮子都咬出痕迹来了。 “父亲!” “爹爹~” 二人吓的惊慌失措,薛宝琴就差点扑上去了,还好周楚鸣一把按住,这要是压薛田两下,那可真是父慈女孝了。 “周…周大当家,如今我命不久矣,想求大当家一事,我薛田在薛家还有些产业,我想用我名下的商队换取我这儿女自由之身,可…嘶…可否?” 薛田,希冀的看着周楚鸣,希望这大当家还能有些良知,所谓遗言可悯,自己用渔换取薛蝌,宝琴脱离匪巢也是值当了。 “嘁!什么你的我的?到了这山寨都劳资的!包括你性命!还需要你送,你也太会做买卖了,还有些丫头定什么亲?本当家同意了?她现在也是本当家的人了,你还是想想以后怎么给本当家卖力吧!” “你!!!!” 薛田万万没想到,周楚鸣是这幅嘴脸,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薛蝌也是气愤的看着周楚鸣,只恨他身弱力短,倒是薛宝琴听出些话外音。 “周…周大当家?” 大眼睛水朦胧,周楚鸣看了都觉得砍人都少了几分力气,忒!什么祸水! “哼哼,叫甚么我听不太清” 张角见周楚鸣这般拿捏,心想这肠痈真有别的法子可以治,这邪气怎么能驱走? 宝琴真是没奈何了,这家伙怎么这般坏,可不是她记忆里憨傻模样了。 “周戈戈~” 薛宝琴嘴皮子动了动,声音比蚊子还低,周楚鸣也只听到了哼哼~不过没关系有些事儿难就难在第一次。 “薛田,你是幸也不幸,我倒是真知道这个肠痈怎么治,不过嘛” “不过什么,周哥哥你说,只要我们薛家有的一定办到” 薛宝琴比谁都急,顾不得羞涩,哥哥喊的亲热,忙问周楚鸣需要什么。 “你休…休想,我宝琴可是已定下人家了…” 薛田怕是误会了,不过也不算完全误会,得亏周楚鸣没有,豆蔻的爱好,要说玩还是古人会玩…不说了我改了屏蔽了。 但是这十二钗都特么喂到嘴里了,指望他放过那真是太看的起他了,谁还不是个收集控呢? “呵!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这法子可以说是十死无生,拼的就是你有没有这个气运,要不要用你自己选吧” 周楚鸣才懒得跟他废话,拉张角过来,“老头,你也研究那许久了,有把握试一试没” 周楚鸣说着还在肚子上比划一刀,意思是开刀割阑尾,可张角却是没有搞懂。 “大当家?这邪气热火真能破腹放出来??” “嘿?你这老头研究这么久,连什么病是因为什么都没搞清楚??还在这邪气正气呢?” 2k小说 “额,老道研究这些是想看看,那些邪气是藏在体内那些地方,如此也方便以后对症下药啊” 周楚鸣无语了,他还以为这老头不顾世俗,研究人体构造,是想要观察体内脏器,了解内在病因!搞半天他居然是研究这个……。 那细菌病毒你肉眼要是能看见,你真就得道成仙了。 “难道不是?” “是个屁!今儿我也给你老牛鼻子,小刀拉下屁股~”说完走到门口,看着一群闲人,大声道 “散了!散了!陈胜在哪儿呢!” “当家的找俺什么事儿?”陈胜从人堆里探出头,可见寨子里确实不太健康,出了训练的,打猎的其他人整日也没什么事儿做。可现在条件也不允许周楚鸣弄其他的,先等等吧。 “你去把张角那屋子,用解酒擦试一遍,再把白布煮沸,把屋里给我罩起来!起码要能放下两张床,还有把小羊羔杀一只弄点羊肠线” 陈胜前面还能明白,顶多耗费些,可这羊肠线是啥?羊肠还能做线? “大当家?羊肠线是个甚?” “额…就是七八月小羊那…算了我去弄,你去准备其他的吧” 周楚鸣也说不清,不过这东西可以弄下,马上打仗了说不定用得着,这一想这些东西真可以试试,要是真的简陋都能保住薛田这剧情杀的命,那别的肯定也能用的上啊。 周楚鸣也不问薛田什么意见了,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救活算他赚,死了也做贡献了,原世界他好像也是年纪不大就死了,悄无声息的。 留下薛宝琴薛蝌,还有他老婆去投奔薛姨妈。 日月寨等人训练的训练,战备的战备,治病的治病,丝毫没有大战的紧张感,不像闯王寨众人忙成一锅粥。 “大王!还是建议野战,咱们寨子看似易守难攻,可确实瓮中捉鳖之地势,若敌人从四周山林建造抛石车等,居高临下我闯王寨是决然不可守的” 卢俊义指着外面对李自成分析,李自成倾向于守着险要,与扬州大军消耗拉锯。 “卢统领说的轻巧,咱们就一百来骑兵,那扬州大军可是有两千骑兵,咱们这万八千人还不够人家几个冲锋,如何去野战!” 田见秀觉得这卢俊义忒不把兄弟性命当回事儿,袁宗第,李来亨,等人也不太赞同野战,这差距也太大,他们马少无甲,唯有山川地势而已。 “二当家,三当家,你们说说到底该如何,三当家最是足智多谋,可有教我们的?” 李自成一个眼色,袁宗第便领会了,站起来看着李岩,红娘子。 “大王,我也觉得卢统领说的对,坚守是不太妥当,咱们寨里粮食也不够三月之用,这打起来更是消耗日巨” 红娘子抢在李岩前面开口,心里把周楚鸣骂了一万遍,李自成几次三番探问,上次他们被抓到日月寨,周楚鸣跟李岩说了些什么。 她那里知道,袁宗第,李来亨,田见秀爷被问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李自成回来之后就让李岩去操练步卒,不让其继续统领骑兵。 红娘子说完,李自成没有答话而是看着李岩,李岩思忖半响。 “大王,既然都各执己见,也都有道理,岩建议兵分两路,其一我们要攻打我们山寨险要出不知凡几,兵马太多也是无用,不如选些熟悉寨卒防守,” 李岩又看着卢俊义等骑兵,他们是不想守在这山中,马匹在山里有什么用。 “其二卢统领,可以带着骑兵以及精锐在外钳制扬州大军,不一定要与其野战,只要在关键时刻配合山寨便可,大王觉得如何?” 听完李岩的建议,众人都觉得不错,兵法云,以正合,以奇胜。李岩这法子攻守兼备用的好了还真说不准可以挫败扬州那些兵匪。 李自成点点头,眼神有些迷惑了了,这李岩真被日月寨猴子收服了?可这也不像啊? 第六十一章:半路卧底程咬金 亭寨,巢湖,在黄巢的指挥下也早早去寻找合适地址,采用的埋伏策略。 金陵大营总算是物资齐备,今日开拔了。 “呼~总算送走了这群丘八” 宣城知州松了口气,边上的支度司脸色不大好。宣城物资都给搬空,还有大量民夫被征调,拿些大户众家里,众多的家奴庄户,是一个也不出。 这一来一去到了九,十月,粮食作物不知要浪费多少,又赶上皇帝南巡到时候少不得自己玩去诉苦一番了。 嘿~又能捞钱了。 日月寨张角屋外,薛科,宝琴,还有几个听说大当家要治病救人,来看稀奇的。 鲁达倒是找到感觉了,提前默念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说不定待会用得着。 “大当家,杀人俺见得多了,救人还真是第一次,不成想当家的还是菩萨心肠,啧啧” “你这黑厮,又管不住你这嘴,是不是” 徐达看了李逵一眼,这家伙真是没救了。其他人看看禁闭的房门,心想大当家天生神异,救病治人应该不在话下吧? 屋里张角看着周楚鸣,周楚鸣看着张角…二人相对无语,这老道有些真本事,也不知道给薛田喝了些什么,然后又在穴位上扎上银针。 周楚鸣第一次主刀本以为会血腥无比,可当他用沸水消过毒银刀,划开薛田肚子上一个小口后,发现血是没有多少,反正跟他想的喷血如泉不一样流的很少。 可……… “你不知道?肠痈在那个方向?”周楚鸣问张角,张角同样看着周楚鸣。 “…大…当家的,贫道应该知道吗?” 靠!周楚鸣发现自己前世今生一个毛病,左右不分……!希望薛田没事吧。 就当练手了,麻溜用粗制滥造的羊肠线给他左边小口子缝上,然后对比着自己肚子。 “左右,左…右…” 选定位置,右下方就是这了,缓缓划开一个小口,鲜血溢了出来。用个竹架子两边拉着肚皮。跟张角用铜镜反光进去,瞅了半天总算发现一个小尾巴。 张角还是有点技术,听周楚鸣说就是这东西是病因,让他切!张角想着反正这样了试试吧,他是不大相信这个点东西,能装下邪气热毒的。 熟练切下那点肠子,看来他以前切过不少人体组织,然后缝合。看着边上白布那东西,张角问。 “大当家这…肠都切了这人还能活吗?” 周楚鸣擦擦手上鲜血,不屑道“切点盲肠算个屁,有些人脑子都切了也活的好好的!” 把血淋淋的布一扔,指着外面。 “行了以后你就住在外面,好好观察观察,顺便照顾这家伙两天,要是没有发烧高热,还能吃点流食那估计就有救了,你也积累了经验,说不定以后你就是天下第一神医!” 零点看书网 张角挺乐意,什么神医不神医的但是不在意,要真能开创一门医术流芳百世,那他方外之人也是愿意受这小小虚名的。 “周哥哥,我爹爹如何了?” 小宝琴见到周楚鸣出来,比谁跑的都快,忙上来要不是人多就上手抓了,双眼紧紧的盯着周楚鸣,希望听到好消息。 “要是能熬过这两三天就无碍了,外面就不要进去了,容易带……带邪气进入,影响你父亲” 他可不敢打包票,心里是真没底,反正他能想到的消炎法子全用了,青霉素这种他又不会弄,就看是剧本杀厉害,还是他心天命之子厉害了。 至于薛田?薛田是谁?真死了我就当这书里没这人。 “哈哈,俺就说大当家,天生神异,救个把人算个甚么” 其他几人纷纷看着李逵,这厮?不对劲儿啊。 “呵,你李黑牛也学会说正经话了,真是稀奇”周楚鸣上下打量这厮,难不成开窍了? “呵呵,俺向来是有甚么说甚么,大当家俺程哥哥何时才回来啊,这好些日子不见怪念想的” 李逵摸摸硕大的毛头,这没程咬金这家伙跟他们吹牛打屁,这日子过得忒少些滋味。 “啧~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厮,你放心他离着鲁镇这般的近,大军就算没在清河停留那厮也能打听到些事儿,说不定这会子正往寨子里赶呢,这场面他能错开了?” 众人都深以为然,而这李逵挂念的好哥哥,确实回来了,又没完全回来。 鲁镇大营,一个络腮胡大汉从一家宅院出来,手里还领着只鸡,看装扮应该职位不低身穿皮甲起码是个队头了,院子里一家人哭天抹泪,一只老母鸡就给了十文钱,这遇强抢有甚么分别? “嘁!给钱就不算抢咯!” 这人刚走出门没几步,就被一只大手掐住脖子,捂住嘴拉到一处破院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看起来很久没住人了。 “你叫甚么,什么职位,家住哪里!家里甚么人” 这不是回寨的程咬金,是谁?好家伙回到别人地盘去了,这厮用刀抵住那大汉喉咙,一通逼问。 “不说是吧?”用刀一抵,鲜血直流。 “呜呜呜~” “乃乃的,你要是大喊大嚷我先结果了你!” 原来是捂着人家嘴了,叫人怎么说话。 “好汉,有话好好说!俺只不过少了些银钱,补上就是!补上就是!” 这人还以为是遇上,那好打不平的,因他贱买了别人的老母鸡才来寻他。 “谁管你什么银钱!少废话!回答俺刚才问的就是!”刀又压了一分。 “俺叫高闫,龙淼校尉手下骑兵小队头,家住扬州三里巷子,家中无人!好汉是寻仇么,我素日里老实本分从未与人得罪啊!” “咕咕咕~”老母鸡扑腾着翅膀,汉子才察觉手里还死死抓着鸡,赶忙扔了 “噗噗~”母鸡扑棱着飞走,汉子咧咧嘴,只是胡须浓密,也看不清表情是哭是笑。程咬金眼睛转了转。 “寻仇倒是寻仇,却不是找你,你说说你队里有那些个人,认识些个什么人,俺看看是不是在其中!若是我去寻了发现你糊弄俺!哼哼!” 高闫听后松了口气,好贼子等高爷爷脱了身,有你好看!什么队头,三里巷,家中无人,只有名字是真的其他都是他现编的。 这两人真是甲鱼碰老鸨,棋逢对手了。 “好汉,我说,我说,你刀放松些,放松些”高闫想摸下后腰的短刀,程咬金何等样人,刀一动高闫就是一个激灵,慌忙哀求。 “说吧!” “好叫好汉知道,俺们队十人大名我也不知,平日里只叫些浑号,赵三刀,张秃头,李麻子,王臭屁,李狗子………” 高闫零零总总说了几十人,都是些什么名字,没个正经的,听的程咬金头大,硬生生记住了又问了一遍相貌,说的高闫口干舌燥。 “好汉,可有你要找的人,能放了我吧!呼呼” “呵呵,放,可以,不过你帮我带句话”程咬金拍拍这人肩膀,高闫心头暗喜,就这智商还寻仇寻欢也找不到门啊! “什么话?” “唰!” “呲~呃…呃…你…咕…咕呼呼…倪…” “叫前朝的大匠,修扬州城时候多加一里啊,不然我哪里去寻三里巷子?” 呵,真劳资出去这些年白混的,看人看眼错不了,这家伙贼眉鼠眼,还素日里老实本分,嘁!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反正天都擦黑些,院子里走出个人,一脸大胡子,穿着皮甲挎着腰刀,看身形像是高闫,可那眼神却透着机灵奸诈的劲儿了。 “呸呸呸~这胶怎么这么腥啊” 能不腥么,现在这胶多是用猪皮鱼鰾做的,他买的这假胡子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反正一股怪味儿。 这高闫也不是他随便选的,还是挑了一下,这人长的与他相仿,又一脸胡须不容易分辨,关键还有些地位不是小兵。 “高都头” “高都头” 进了大营程咬金才知道,这家伙还真不是各种小角色,他娘的骑兵在哪儿呢? “你小子!跑哪里去了,这么早才回来!” “哈哈哈!龙校尉,高都头怕是去那个暗门子快活去了”旁边有两个穿着皮甲家伙,哈哈大笑。 “咳~放你娘的…咳咳” 程咬金学着高闫声音,骂一句咳嗽几下,对问他话这人回到。 “龙校尉,俺有些…咳咳…不爽利,去找大夫抓了些药” 说着拍拍随身的纸包,那是什么药,是他买的易容的家伙。 “别是风寒吧!” 几人忙离他远些,这年头风寒也是要人命的疫病。 “扯你娘的蛋!什么风寒,有些咳罢了” 龙淼见高闫没什么,人还挺精神才放下心来,对程咬金说到。 “那你快去喝药了休息,明日大军就要开拔了!到时候可别拉稀摆带!” “喏!” 程咬金说完就准备溜,没走几步,后面就传来声音。 “哎!你小子!营房在这边你往哪里窜呢?” “哦!哦!咳咳~天黑没注意!” 程咬金心里绷劲,忙装作没看清方向,四处打望往另一边去了。 一路上时不时有打招呼,心道苦也这家伙人面这么广?那可不是别人是邢家的人儿。 好不容易找了个小兵,言称自己头晕让他扶自己回帐篷,才算找到自己的住所。 里面有三个地铺,应该都是都头,程咬金打发了那个小兵!心里舒口气。 来的正是时候,明日发兵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人盯着自己。 嘿嘿!这次俺可是要干大事了! 第六十二章:东南风火起! “踏哒哒…” “大当家!吴头儿传消息回来,鲁镇大军开拔了!” 周楚鸣正在张角屋外询问状况,有没有发烧高热等等,要是有改怎么处理下,张角听不懂但还是记下了。 “嘿,这下管不着他了” 周楚鸣对远处的蓝玉招招手,这小子现在长的圆润有肉了,再也不像个小豆芽,就是整天舞刀弄枪晒的黢黑。 “周大哥!甚么吩咐” “去!叫陈胜等马上砍些数木把,寨墙挡上一档,咱们可不做出头鸟,通知徐达,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出寨按他说的来!” “诺!” 这小鬼学着大人一拱手颠颠跑出去了,徐达跟周楚鸣说,他们兵少将多,若是要开打,应他带人出去,大当家坐镇山寨,凭当家的勇武加上地利拦住一时半会不成问题。 到时候他在带着寨里几位头领杀出,大当家当先冲阵,斩其首脑敌军了破,想的是挺不错。 俗话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若是统帅可以全然安排战争走向,那就不会有那么多以少胜多的战例。 日月寨躁动起来了,寨里人一听官府要来剿匪,除了个别人比较害怕,大多数都表示要跟大当家共进退,不就是剿匪么以前也不是没有。 几百个官兵来,他们就往山里一躲,那些大爷那在山里耐的住,用不了十天自己就走哦,一般就是抢点山民猎物,粮食之类。 狠的就烧了寨子,毁坏开垦的田地,种植的庄家,他们不是也捱过来了。 “周大哥,大哥,俺们做点啥啊?” “就是,大当家的,俺们做些啥?” 大人妇女个忙个的,不是加固检查寨墙就是做些干娘面点,真打起来别人可不管你吃没吃,有备无患。 剩下蓝玉,陈二牛这伙子小鬼头,再周楚鸣看都是小孩,可放家里已经是个劳力了,大的十三四,小的也有十一二,要不是在寨里应该有些已经要成亲了。 山里一般结婚晚些,这样能保证生存,周楚鸣看了看这一帮虎头虎脑的。 “那行,也给你们安排些任务,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寨主夫人的护卫!由蓝玉,陈二牛统带,保护你们秦姐姐,潘姐姐,去吧” “得令!” “哦~哦~我是带刀侍卫” “哈哈!我也是带刀护卫,我大将军” “不许乱跑,列队!”蓝玉冷哼一声!一群毛孩子一下老实了,别看蓝玉在这群孩子里不是最壮的,可他是最狠最能打的。 他这一呵斥还有几分威严,周楚鸣看着这小子,你可别飘啊,我虽然不会鸟尽弓藏,可整人的法子用到你下辈子都不带重样的。 “哼!哼!齐步走!” 蓝玉见列好了队头一昂,趾高气扬的当先走了,那模样有点要起飞的样子了。 秦可卿与潘莲在屋内,两人探讨南北方秀法技巧,樊英在屋外逗弄周楚鸣带回来的那家人,与武松是本家。 “英妹妹,外面怎么这么吵呢” 屋里潘莲出声,她现在可学乖了,轻易不会去掀帘,去也急得远远的问清楚来人,每次周楚鸣都会看她一眼,叫她好别扭。 “啊,我去看看” 樊英跑到门外,看见陈二牛,蓝玉,带着寨里,王家的张家的周家的…一群小鬼围着周围站成一圈儿,也不知弄什么呢。 “嗨!蓝小子!陈小子!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圈犯人可不是!” 蓝玉正审视自己的队伍,被樊英这么一吼,气势都无了,陈二牛可是被樊英从小打到大的 “呃~” “哼!妇道人家,懂个甚么,我…哎!哎!哎!再打我还手了啊!” 蓝玉本一副觑天下英雄如无物,还想说教樊英一个女子怎么怎么,樊英什么人,樊哙女儿生长于山里,可不是江南那些如水小女儿家。 “还手是吧?啊!还手!!还手!” 一群小士兵目瞪口呆,平日里常以大当家为榜样,以一敌他们四五个都不在话下,如今却被樊英如撵鸡赶鸭一般。 蓝玉那个恼羞成怒啊,这女人怎么这般不晓得事理!眼见着这么小弟看着,作为老大怎么能这样窝囊。 蓝玉心一横,看着樊英应该也没多大力气,一转扭身捉住她胡乱拍打的双手,一个架腿甩,准备慢慢把她放倒在地。 “呀!” “这!!” 屋内被外面嘈杂吵的儿女,刚起身到窗口探视,就看到樊英追着蓝玉这一幕,二人也不过差了两三岁,秦可卿还想说好羡慕小儿女打闹来着。 然后两女齐齐惊呼,捂嘴!原是樊英追着追着,不知怎么倒地了,拉着蓝玉也倒下,然后两人就是画本说的,倒下便面贴面,嘴对嘴。 一时间场面安静,坝场那几里有些呼和吵闹,却显得那么遥远,周围小鬼头们眼睛都凸出来了。 “啪!” 樊英推开蓝玉坐起身了,一巴掌打破这诡异寂静,一抹嘴,站起身就跑了,蓝玉也是傻愣愣坐在地上,脸上有些湿润,摸了摸应是樊英的眼泪洒落。 她这可不是南方的弱水,而且山间的凌风!吹的他心里一跳一跳,后背也凉嗖嗖的。 言情小说网 还是陈二牛讲点义气,对着蓝玉狂使眼色,蓝玉不明所以,拍拍屁股站起来,一回头远处一个壮实汉子,须发怒涨,双眼怒火犹如实质,嘴部抽动几欲噬人。 “孽畜!受死!!!” “樊头!误会!这是误会!!!!” 好在离得有些远还要上坡,蓝玉大声叫屈,腿上也不慢从一边往山里跑去。 “啧~这丈人打女婿…” 李黑牛这厮一张嘴,立马闭上了,樊哙这会儿可不能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周楚鸣本是想这二人都是擅长狂突猛进,让他们选两百人做个突击队,跟着他正面突进定然效果不俗,加上鲁达武二,他都不知道怎么输,哪知道遇到这事儿。 “哈哈,蓝小子这是自寻死路啊!” 鲁达看着蓝玉跑的方向乐呵呵,武二看了看也明白了。 “这怎么说的,俺看着小子跑的挺快啊” 李逵看向两人,不是很理解,武二解释道 “黑牛兄弟,樊兄弟现在虽追不上,可这山里咱们是时常要拉练的,蓝小子那次不是落在最后,估摸要不了一时半刻,他怕是就落在樊兄弟手里了” 果不其然还没多一会儿,就传来蓝玉惨绝人寰的呼嚎。 “啧” “樊头儿不会给这小子废了吧?” “应不能吧?那可是大当家心腹中的心腹” 山寨好不容易出个大龙门,没一会儿就被小鬼头们传开了,一时间人人议论,当听到山里蓝玉传来的惨叫,更是有人同情有人乐。 “爷,玉哥儿不会出事了罢” 周楚鸣进了屋,那夫人忙行礼出去,周楚鸣见她们利落,让两口子给他们打扫屋内外,那武四还不愿意。 “一月每人二两银子,包吃包住” “呵呵,大当家咱们日月寨待遇可真是厚遇,比那起子地主老财家过的还好” 从此武四再也不提什么巢寨,杜庄主。反正他在巢寨也是勉强糊口,家里也没几个值钱的,全当送给几个兄弟了。 广德县,城外大寨耸立,都是金陵大军储存物资之所在,石飞武率领着众将立在城头,看着不足五十里外的群山。 山势连绵,树深丛密,一眼望不到头,且几乎没有道路,这大军是齐发不了,只能分兵进发了。 “向导可有安排了” 石飞武一扭头,问边上的广德县令,此人听说是走的沈家门路,弄了个这偏僻小县,土无三分地,地无山尺平。 整个县城不足万户,还好边上有条官道绕过,平时县里大都进山打猎,到冬日把皮货山鲜卖给商队过活。 “回大将军,下官发下告示,倒是有几人报名,这便带上来让您定夺” 石飞武看了这家伙一眼,看来他一个贫家子能走通沈家的门路,也是有道理的,这一声大将军他很受用。 虽大燕没有设这职位,可古之大将军多类比宰相,是武将的顶级官职,有些朝代大将军之职位,更是在三公之上,尊贵至极。 “嗯带上来吧” “是” 县令向后挥挥手,本来他这文官是不需要对石飞武,一个武勋如此,可当他知晓这次剿匪,乃是因为皇帝将要南巡,那可就不一样了。 自己只要捧好了这缮国府石将军,到时候只要再皇帝面前露个脸,或者让石飞武提上自己一两句,让朝廷里大员知道有这么个忠心任事的人,便不算白忙活一场。 “见过大将军,县尊老爷” “见过~见过~…县尊老爷” “………” 三个人一上来,石飞武就眉头一皱,一个磕头虫,一个畏畏缩缩,倒是最后一个还像个样子。 “你叫什么?做什么的,可当的向导?” 石飞武看着这人,不像个泥腿黔首,身穿一件麻布褂子,衣角还秀了朵菊花,还挺雅致。 “回将军,我是城中黄三铺子的,专门去山中寻些奇花异草,卖与贵人,商队,自是做的向导” 那人低着头拱手回话,石飞武听了很满意! “那行就是你了!得胜归来少不得你的好处”石飞武大手一挥定下此人为向导,那人低着头眼神一闪。 “为大将军做事,是小的荣幸” 归来?呵呵怕是难了! 第六十三章:下山猛虎摧敌 “报!将军,前方三十里初发现山匪行迹” “报!前方十里亭处发现匪徒!” “报!将军前方斥候发现匪寨!” 斥候来往飞驰,大军走了四日才到达,离闯王寨还有半日路程,斥候飞奔而来通报,山路旁发现敌寨。 “龙淼!” “末将在!” 马匹踢踏,三百骑兵在前,左右各八百侧卫,一百斥候探敌,传令。 “你不是说,敌寨立于十里亭二十里处,怎么这里又发现个敌寨?” 龙淼冷汗直冒,上次他们先锋出来压根没走到这里,这差不多少了一个时辰,顿时支支吾吾。 “高闫!” 见龙淼这副样子,邢路荣心里压住火气,毕竟还要给龙惘一点面子,没有当场发飙。 1200ksw.net 几句话之间便隐约见到山中有个寨子,只不过肉眼看不太清,有树木掩映,程咬金本就心里踹踹,忙低下头回话。 “回,将军前些日里,卑下探查此处,天色暗淡是以疏漏,还请将军责罚” “对!将军,上次是我疏漏了,属下愿听凭将军发落!” 龙淼也接上话来,心里把高闫骂了个透,入他娘,上次不就是你说不用打探了!这会儿害得劳资吃这宣排。 “邢将军不必动怒,相必是个小寨,不如将军带人前去剿灭那闯王寨,我领二人戴罪立功,如何?” 龙淼到底是龙惘的远亲侄子,见邢路荣是有想发落两人的样子,忙开口说了句。 邢路荣看了看高闫,程咬金忙低下头去,邢路荣还以为是他羞愧不敢见人,那知道这家伙怕白天露馅。 想着到底是自己手下的,龙惘说领着二人戴罪立功,也算是有个台阶点点头。 “尔等不尊军令行事,致使敌情不明,按军律当斩,念在情有可原,又有龙副将为尔等开口,暂且记下!戴罪立功!若有再犯二罪并罚!” “诺!” “诺!” 两人忙抱拳领命,邢路荣又看着龙惘想了下,下令。 “龙副将,令带三百骑兵,步兵千余凑齐两千,拿下此寨,以防后路被断!” “末将得令!” 邢路荣到底给了沈家些面子,给拨了两千人,龙惘想了想,应该今日可拿下这种小寨,明日还能与大军汇合,剿灭闯王寨等大寨分润些功劳。 “哗咔哗咔~踏踏踏~” “呜噜噜~唏律律~” 分出一队人在一旁,扬州大军继续开拔,行进如雷鸣威势凛然,再旁一看真说的上精锐之士了。 日月寨,吴广,英布见到大军停下心头一紧,用刚学两天的术数,数了半天也没能数的清楚,只记下有八杆大旗,忙派人回去汇报。 “他娘的!八千人?他能进的来!哼徐达常遇春,带八百人从侧面绕,余下吴广带一百看守寨门!鲁达,武二,李逵,樊哙你等带着挑选的勇士跟着我!” “诺!” “哈哈!杀个痛快” “哼!” 樊哙是看着边上,熊猫眼的蓝玉一抖,心里发狠以后定要加倍训练以报今时之辱! “大当家,夫人来了~” 秦可卿站在坝场边,烈日下绿衣红颜,锥帽掩不住神色担忧,徐达,常遇春,列队开拔坝场灰尘四起。 阳光尘柱七彩斑斓,二人目光交汇,周楚鸣下巴一昂,他感受到战争的浪漫了,悲情的浪漫。 “将军,这骑兵不太好进山啊!” 龙淼看着前面,一条道路能并排行三五人,斜斜进入山中,可要是骑兵前去怕是不能。 “龙副将,您看那山匪好像出来了?” “什么?” 龙惘还以为听错了,自己忙抬头仔细打望,果然见到山寨整前方破地,如蚂蚁搬家。 “好贼子!居然还敢出寨抵抗天兵!不自量力!” “搓饵小匪!将军我愿带四百精兵一举剿灭这不知所谓的毛贼” 龙淼手下一个都头,平日里一允勇武,当即请命。 “暂且稍待,等先遣回转” 龙惘看着远处,寨墙看着不大,应当战匪不多,估摸着两三百差不多了。 “吼!!” “什么声音??” 约半柱香时间,前方传来一声吼叫,声音散的太远重人虽听见,却分不清是什么兽类。 倒是龙淼等人的马匹有些躁动不安,众骑兵忙安抚坐下马匹。 “莫不是,那寨里来了猛兽?是以这群贼子虽知道大军不可敌,却不得不出寨?” “是极!俺就说这群小毛贼,怎滴这般虎胆,百人就想冲击我大军不成?” 众人纷纷猜测,只有程咬金这嘶低着头暗笑不已,莫说几百人就敢冲你这千人,就是只有一人大当家也视他们如无物。 “大当家,抓着个红皮路鬼” 樊哙拖着个比自己还高大的汉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怕是吃了一顿好大,手臂上血淋淋,刀也不见了,胸口一块护心镜凹进去,深深一道刀口。 “当家的,俺这刀也忒次了,居然被这鸟毛一刀挡断了,他娘的” 樊哙把人往地上一扔,那家伙眼皮抖了抖,周楚鸣骑着三太子,虎口流涎,獠牙狰狞,呼气吐合腥气扑鼻。 “哫~” 轻轻踢了踢黑虎,巨口对着地上家伙就是一声虎啸。 “啊!!降了!俺降了!大王不要吃我” 这厮老远就见到个骑着巨虎的人,其他人等都吓跑了,独独这厮吓的呆了,动弹不得,被樊哙捉了个活的。 樊哙本来以为是个猛人,随手一刀劈砍,哪知道是个呆鸡,要不是互心盔甲分量十足,这一刀就破心掏肺了。 待到第二刀,才反应过来在地上挥刀挡了一下,命是救下了,却坏了樊哙的心情,扔掉断刀好一阵暴打! “说!来了多少人马,领兵的是那个?” 鲁达领起来这厮,这人一愣呆呆问道。 “可是鲁提辖?” “是你爷爷我,快快回话扯什么闲淡,要是糊弄了洒家你试着!” 他真想不到会在这遇到鲁达,这扬州的怒目金刚,旋即心里一喜,这可能保住自己性命? “我说,我说,提辖官人,可能饶了小的一命,俺们都是奉命行事啊,俺是二里巷子的蒋狗子啊,俺娘是烙大饼的” “是你小子?” 鲁达挠挠头,他有些印象,蒋大饼铺子,他平日里也爱吃的,不由得回头看向周楚鸣。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用多说,只这一句便足矣,鲁达看着这人。 “说吧,俺们大当家,响当当汉子一口唾沫一个钉儿,你可以放心了!” 那人还有些犹豫,毕竟他还搞不清这鲁达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提辖官不做,居然当了山匪? 如今这什么当家说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做的准,樊哙见这不识相的,捏着拳头上来就要打。 “领军将军是,龙惘龙副将,马步兵共二千人,别打,别打!” 蒋二狗忙抱住头,这矮壮汉子力气忒大,再来几下,怕是头都要被打裂开来了。 “呵~还真是瞧不上本当家啊!” 其余人无语至极,两千兵甲可太看的起这日月寨好吧。 “徐达他们多久能绕到后面?” “呃,俺估计的一个时辰,那山下去不太好走” 李逵想了想说,那是一条猪拱道,就是野猪下山祸害庄稼拱出来的山道,他们有时候也从那里出去。 “哼!就让我看看这扬州大军是什么货色” “当家的,这家伙咋办,要不要杀了” 鲁达这家伙,一张嘴吓的蒋二狗心里一突突,好你个鲁提辖,俺是何时得罪了你,要这般害我? 周楚鸣瞧都没瞧这厮,心里小九九把戏多,劳资那样的人? “鲁兄弟,可是小瞧了当家” 看着周楚鸣当先远去,武二拍拍鲁达摇摇头也走了,鲁达有些尴尬摸了摸刀把子,瞅见一旁的蒋狗子,就是一脚。 “还不是为了你这鸟人!”踢完三两下解开他身上系带,绑到树上又连着踢了两脚出出气,赶上队伍去了。 “报!将军!山匪来了!” “呼呼!将军有些不妙!那山匪好像会些把戏!” 四个人打探,只回来三个,龙惘忙问“什么把戏,快快说来?” “回将军!那匪众骑着一头黑色巨虎,气势骇人我等不敢靠近,特回来禀报!” “还有一人呢?” “呃?……” 这下三个才发现少了一个同去打探的人,当时太吓人他在纷纷拔腿就跑了,也没顾得上同伴,这回来才发现少了一人。 “废物!什么黑色巨虎,定是弄虚作假,赵三刀,令你带四百人做先锋看看这群匪类闹甚么花样?” “得令!” “龙淼去后面骑兵列队,随时准备冲杀,日落之前定要踏平这破寨!” “得令!” 龙淼带一拱手,带着骑兵缓缓去后列整顿队形,这路太窄只能两马并冲,不过对付山匪还要动用骑兵,也太看的起他们了。 “其余人等与我列阵” 虽是可能只有一两百人得山匪,龙惘还是选择如对敌军,其余人各有军令,剩下的也让其列阵,殊不知他这正好救下他一命。 军卒在各自队头,都指挥之下缓缓列队,乃是常用防守阵型,因地方不便分成两个小阵,中间随时可以分开,让骑兵通过冲击来敌。 周楚鸣骑着三太子一虎当先!虎跃坡头正好碰到赵三刀,带着队伍向这边来,周楚鸣眼前一亮! “嘿!这家伙刀不错!” 第六十四章:众将首战不利 “吼!!” “虎!虎!刀盾手弓手退后!!快!!!” 狭路相逢,赵三刀等正以下往上,抬头就看见一头巨大黑虎盯着他们,一个个惊呆如鹅。 周楚鸣顺着坡势跃纵而下,赵三刀还是有两分胆色,对的起平时吹嘘什么赵大胆的浑号。 见着如此异兽虽心里踹踹,可还是发布命令,让刀盾上前,此行只带了几十名弓手,想着遇到贼匪先弓手远射,破其胆镇其魄,再随后冲杀一番! 想的是没错,不过是反着来了,他们这群兵老爷先被周楚鸣这阵仗,破胆镇魄,好些个吓的不带动弹,亏的袍泽有些情意拉扯一把。 ranwen.la 不然就这当场砍杀了,事儿也不会被追责。 “跟大当家,忒没劲!” “鲁兄弟!说到俺心坎了,跟着大当家咱们那次不是收拾些破烂杂碎,忒不爽利” 坡上鲁达,李逵二人看着老远,就有些人仰马翻的队伍,嘴里嘟囔,武松,樊哙可没他俩嘴碎。 “大当家都要杀进阵中了,还等甚!” “带这弟兄,咱们砍翻这群驴襙的!” “杀!!” “冲啊!冲!抢他们的盔甲!” 啧,队伍里还有几个机灵的,周楚鸣这么压过去他们是轻松了,倒不如整点实用的。 “铛!!!” 赵三刀都来得及让军卒,散而后聚,眼前刀光如匹练,十几年的刀没有白练,千钧一发之际,赵三刀一招单手架天。 挡是挡了,可人也被巨大的冲击直撞如后面慌乱的军卒中,周楚鸣看看手里刀又似乎要断了,十分头疼这还没怎样,兵刃就没了。 “吼!!!!” 黑虎左右跳跃,原来是撤到后面几个弓手,看着队伍散乱空隙,想要偷袭。 可黑虎何等敏锐,几个动作躲开射来的箭羽,咔咔~ “他娘的!小心些,有弓箭手!快往上冲” 后面赶上来的李逵,差点被射到,要说双斧就是好又能砍杀,关键时候还能当个盔甲,樊哙看看李黑牛寻思弄完这场,自己也要整一个。 黑虎一怒,不说伏尸百步,五十步起码有的。三太子是恼了,自己说是这绿林山的王者也不为过,怎么找了份兼职,谁都敢撩拨虎须了?! 周楚鸣还想去拿,刚才那领头的大刀,哪知道三太子受了这委屈。 “吼!!!” “啊!!” “呃!大虫!来了!!” “别拉我!他娘的谁推…啊!!!” 什么是虎入羊群啊?一阵眼花缭乱,给周楚鸣都颠晕了,黑虎冲到阵中,按住一个弓手,獠牙森森,那人眼一翻,活生生吓晕过去。 三太子双爪一搓,咔咔,骨裂声入耳。 这电光火石之间,人群中杀入这么一只猛兽可想是什么后果,后面一两百人如豆子下坡,哗啦啦被上面的人压倒。 “全是精壮汉子!给我活捉了!” “诺!” 刚赶上来的,鲁达等人领命,遇到那些还想拿刀反抗的,上去就是一刀拍在脑门。周楚鸣则追上前去拦住别让这些虾米跑了。 “怎么回事?” 龙惘在下面听到山道里,惨叫声不断,还有呼和声杂乱一片,还没等他仔细看看,从树后面窜出十几人。 “大虫!真的是大虫!!” 一群人狼奔豕突,一个个灰头土脸看着就是残兵败将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 龙惘手下一个亲兵上前几步,一把捞起地上摔倒爬动的家伙,咔咔就是两个大比兜。 “啪啪!” “大…大…虫…好大的…黑虫,山匪…山匪杀出来了…!!” 这人被这两下打的晕乎,吞吞吐吐说完,龙惘下意识往前看去。 “嘶!真有虎士耶?” “将…将军!!这!果真有黑虎不成?” 千百米处山道起伏,能隐约看到一头巨大黑虎纵跃而来,后面还跟着一队队山匪。几个骑在马上的也看的愣了。 “咕咚~变圆阵!刀盾手在前,枪兵在中,弓手在内!快!骑兵后撤!!” 龙惘还算反应及时,愣了几个呼吸,马上想到这要是队伍一乱,后果不堪设想,立马让士兵变防守圆阵,令龙淼带骑兵去最后。 “令!圆阵!” “令!圆阵!” 旗手传令兵立刻把龙惘号令传下去,扬州大营兵卒这些操练的还算熟练,迅速变阵起来。 “龙校尉!将军有令骑兵后撤!!” 听到军令,龙淼立即带着三百骑兵离开,战马已经躁动不安了,若不是都训练有素,一般的驮马早就四散开来了。 好巧不巧,龙淼带着骑兵刚往前撤离没几里地,徐达常遇春二人,带着人马从对面官道杀出。 龙惘也发现这只人马突然出现,现在的情形就是,日月寨,与扬州大军呈现三角之态,三百骑兵可以冲击,圆阵可以抵挡周楚鸣这边。 “列队!冲锋!” 徐达打量了下情况,周楚鸣那边已然杀到,自己这里冲杀过去也不过百多步距离,那骑兵最多能伤到队伍后面。 想的挺美妙,可他忘了这到底是军队,还没等他们靠近,两百名弓箭手已然搭剪在弦。 “侧翼!弓箭手放!” 龙惘在阵中,用几块巨石做了个高台,马匹是不能在骑了,不然等猛兽冲来怕是要自乱阵脚。 “咻咻咻~” “咻咻咻~” “盾!”徐达看到箭雨袭来,忙下令举盾,自己也接过一块木盾,长不到七尺两个人举着可以挡住一片地,因为是赶制有些粗陋,可胜在厚实至于能不能防得住。 “哆哆哆~” “哆哆~噗~” 一个汉子时运不济,没走几步一只箭穿过缝隙直接透眼而入,哼也没哼上一声便软软倒在地上。 “快!别让他们在换箭矢” 第一阵一羽箭过后,徐达抓住机会立马扔掉厚重木盾,见着就几十步远,发起狂奔。 “杀!!杀狗官!” “杀!!!!” “轰隆轰隆~”远处龙淼也让骑兵加速冲击过来,周楚鸣这会子也赶到,场面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不过看着还是周楚鸣这边有些优势,压着人数明显大于自己的,扬州军队在打。 “铛铛铛~” “噗呲~噗呲……” “黑虎!!!真是黑虎!!” 主要是这黑虎个人压力太大,兵卒们有些畏惧。周楚鸣骑着黑虎直冲圆阵,那些刀盾兵,谁敢抵挡纷纷退避一旁。 “吼!!!!!!” “唏律律~” 龙淼这里,马匹狂奔眼见着就要杀入人群,一声虎啸狂吼传来,马儿纷纷扬蹄止步,这急速急精之下,骑兵马匹摔的摔,乱的乱。 “下马!下马列阵!” 程咬金伪装的高闫还趁乱控制了马匹踩踏了不是跌落在地的,本想趁乱弄死几个领兵的,可龙淼就在旁边时不时左右观望指挥。 “杀!!” 见骑兵队伍列阵完毕,龙淼身先士卒向徐达常遇春等冲杀而去, “嘿!没了马跟你爷爷嚣张个甚!” “娘的,小的们跟我上!” 英布吴广本是安排在后,看到骑兵冲锋过来,都有些心惊胆战,幸好这黑虎还挺靠谱,在马匹冲锋最急之时,发起虎威来。 这一下三百马匹怕是折损不少了,他们也是经历几乎没有,以为人家骑兵,没了马就任人摆布了? 那个骑兵不是精锐中的精锐?乍一接触二人心知不妙,这些骑兵不但人人精壮,更是甲胄精良,普通骑兵都有半身甲,小队头更是甲胄齐全。 “呃…!!” “杀!!杀贼!” 龙淼更是仗着一身精良铠甲,全然不做防护,进去就大砍大杀,要冲到龙惘阵里与之汇合。 “忒!!这厮好一身狗皮!” 吴广一刀砍到龙淼后背,却只把人打的向前踉跄几步,龙淼还借势砍杀了两个寨卒,一回头看到吴广不可置信的眼神。 “贼子受死!” 吴广看到刀只砍过来,忙去格挡,噹!咔~ “哈哈哈!搓饵毛贼,还不速死!” 接连又是几刀!吴广堪堪用断刀挡住,突然侧面一个扬州兵一刀戳来,吴广忙闪却漏出隔档给了龙淼。 “死!” 见这一刀避无可避,吴广心凉,吾命休矣! “贼子!与你爷爷大战回合!” 刀将将贴着,吴广感觉屁股侧边被重重踢了一脚,险之又险躲开了这骑将一刀,手臂上麻子被刮了一层鲜血直流。 “杀杀杀!” 龙淼本要呵斥,见到是高闫在哪里狂砍乱杀,也没说什么,看到那边有个斜眼歪嘴的家伙,几个小队长进不了身,刀劈砍左右冲杀过去。 “快撤!” 程咬金抵住吴广,这厮还在拼命反抗,程咬金只得低声说,吴广一愣这声音好耳熟啊。 英布本就杀的吃力,突然来了个全身甲胄的家伙,一看就是高级将领,几刀拼杀只后,再也支持不住。 “大当家!救我!” 周楚鸣本对着圆阵枪兵伤神,这三太子也不傻,这枪矛林立,它也不会傻傻冲进去,听得有人呼喊,探头一看。 几十米外本应该早就冲杀过来,的徐达常遇春等人,也被盾兵长枪慢慢挡住,侧面更是有一股精锐兵卒压了过来。 “鲁达,带着剩下的人退回去!” 形式不妙周楚鸣当即下令,鲁达拉住还想冲一冲的李逵, “黑牛兄弟暂且回去,这枪兵可不是这么好冲的” “他娘的,什么是个刺猬鸟毛” 这打的好不难受,进前人家盾挡,翻越别人枪戳,真是如乌龟无处下嘴! 第六十五章:暂退问甲 “大当家!救我!” 英布被几个兵卒围住,突然又杀来个龙淼,对方甲胄厚实,他砍上去压根伤不到别人分毫,反而被几个人伤了几处。 眼见着是不成了。 “啊啊啊!!!!!” 龙淼正杀的兴起,要左右配合结果了这个死到临头!还不正眼看人家伙!只听到空中惊恐大叫之声。 扭头一看一个枪兵从空中飞跃而来。 “濮!” “呃!呃!呃!” 甲胄再强又怎么能抵挡,这连人带枪都冲击,枪尖正好插到龙淼惊讶大张的嘴里。 战场一时安静,龙惘也呆呆看着黑虎背上的周楚鸣,这是何等样人连人带枪凌空扔出,周楚鸣也挺纳闷,这厮太死心眼了吧,我拔你枪你不知道松手? 难怪这么重,还好劳资力大一筹。不然,不然只能多扔几个了。 趁着这个空挡,鲁达拉着李逵,武二樊哙掩护一行人纷纷退回,至于周楚鸣没人会担心,若说没人能杀的了大当家,这军阵中他们还不敢包票。 可要说周楚鸣想跑,应是没有几个人能就得住大当家的。 因为他们也不拖泥带水,劲量带着还能行动的弟兄撤回,至于死伤的兄弟现在也顾不得了。 “徐达,常遇春,吴广,英布,保持军阵!” 后面也没人了,周楚鸣驾驭黑虎抢过两杠长枪,这次两个家伙学乖了,被人一拉扯忙不跌放开手。 周楚鸣左右开弓,周围几米没人敢近身,远程武器又怕伤着自己人,龙惘只得命令军阵收紧步步紧逼,慢慢压缩这群山匪的活动空军。 至于那黑虎跟那人,他一人又能如何? “大当家先退吧?” 待到周楚鸣杀到,浑身是血的徐达赶上来,这官兵盔甲防护着实让他们吃了不少亏,不少弟兄是砍入别人身上,只是轻伤,而自己却被一刀毙命。 若非训练有素,又有他们拼杀在前,怕早就散了。 “你们稳住阵型后撤!” 周楚鸣说了一句,骑着黑虎往前逼近,手里枪出如龙,点如梨花绽放。 余下想追击的骑兵一滞,想仗着甲胄上前几个队头被枪枪封喉,一时间僵住了。 徐达吴广等人,收拢寨卒从原路退回,周楚鸣看到圆阵之中,有个盔甲明亮之人,手里枪一掂量抬手就扔了过去。 “将军!小心” 一旁亲卫急急推开龙惘,被一枪订在地上嘴角血沫咕钴,张了张嘴吐出一口血,没了生息。 龙惘本就看着周楚鸣,见他抬手扔枪刚要躲避却被这亲卫推到,正想说多事儿! “簌簌~砰!” “啊!我的眼!!” 火花迸射,石屑飞溅,正一颗飞到龙惘眼里,打的他当时痛入脑髓,忙捂住右眼。 人家亲卫是叫他小心第二根飞枪,若不是被这推搡一把,这会儿已经可以选风水了。 “再吃我一枪!!!!” 周楚鸣大喊一声,众人忙紧张看着,龙惘剩下几个亲卫更是紧张万分。 周楚鸣这是虚晃一枪,驾驭猛虎几个呼吸便突杀出去了,只留下后面一千余人不知所措。 “将军!将军!你没事吧?” “快!将军那些水来”几个亲卫一阵忙活,其他将领吩咐打扫战场,看看还有没有弟兄能救一救。 古代战场上,除非实力太过悬殊,又或者兵种克制,例如重骑兵突入轻步兵阵列这种,一般当场的死伤不会太多,大都是战后伤亡,说不到就是个小伤口,去伤病兵营住了两天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很多士兵不是致命伤,都不会往那地界跑的,这一看不打紧,这群贼子刀砍不进身,全照着关节处下手,一地的伤兵怕是有两三百余。 可地上的贼子寥寥无几,有些士兵恨不得戮尸泄愤,却被年纪大些的兵卒拉住,战场毁尸可是大忌。 “将军” 一个士兵打开携带的水囊,举着清水缓缓流下冲刷者龙惘右眼。 “嘶!贼子!!” 一阵忙活,龙惘忍痛右眼开缝,入眼是一片血红,咬碎一口钢牙,痛骂出声。 “呜呜~将…将军…龙校尉…校尉没了” 应是与龙淼熟识之人,抬着一具被踩踏的凌乱尸身,头颅上的长枪两头被截断。 可谓是嘴张长叹,死不瞑目,龙惘用左眼打量,龙淼一身甲胄鲜血淋漓,发髻散乱,后脑血迹斑斑。 “传我军令!整顿扎营,不破此寨!誓不为人!” “诺!!!” 余下的兵卒就在官道荒地,扎营驻地并派了传令兵,把这里消息传给邢路荣。 让他小心,也不知者闯王寨还没没有这等强人。 周楚鸣骑着黑虎不多时追上徐达等人,一行人来时用了一个时辰,回去耗费了三个时辰,已是日落夕斜了。 “大当家!” “大当家的回来了!” “没事儿!都没事儿了大当家的回来了!” 寨里众人忧心忡忡,寨墙外喊杀冲天,又突然安静,只有鲁达等人带着些衣物盔甲回来,不由得让人担心。 “无事!无事儿!劳资屁事儿没有,快让让,把受伤的弟兄安置一下,张角那老头呢?快踏马出来!薛田管他去死!” “快快快!” “别他娘作着甚么脸,劳资没死呢!” 好在陈胜早就安排过寨里,闲置妇女老弱,烧水的烧水,一切还算井井有条。 不过家里有人受伤的还是抹泪不停,周楚鸣好憋屈啊,他娘的,以前他想不通,为什么古代刀枪剑戟弓,都放开到民间过。 可只要私藏铠甲三副,不是夷三族,就是诛九族的,根由在这里啊? “这什么甲?” 周楚鸣拿起一件打量,这是剥的那四百人的,鲁达不愧是粗中有细,知道要早些回到寨子,只让他们剥了外面的甲带回来。 “呵呵,大当家这是麻甲,从棉甲改制而来,防御一般,普通兵卒倒是够用了” “啥?这还是一般” 周楚鸣寻思这一般都能拦住他们,要是在强点? “大当家你看,这件半身山纹皮甲,这是那个头目的,这种甲胄都能抗住普通士兵劈砍了” xiashuba.com 鲁达有指着一堆黑色带皮革的甲胄,给周楚鸣解释。 “那最精锐部队最好的甲胄是哪些?” 周楚鸣拿起来约莫二十多斤,都是半身样式,想来应该是夏天用里拆卸过的,上面有很多榫卯。 也是这次官兵轻敌,不把这群山匪当回事儿,正经行军作战,多少春秋出兵,不但可着重装厚甲,也便于就地取食。 “额…”鲁达摸头思索,这甲胄种类繁多一时之间也说不清,不过最精锐部队倒是听说过。 “大燕最精锐的部队,莫过于北方边军,哪里常年面对北方草原八部袭扰,北方又严寒,兵卒皆悍勇力耐” 鲁达指着地上盔甲说“他们皆是身穿鳞铠,几千片铁片密密麻麻的,而且边军的最好装备,因为铁黑色,所以又名“玄甲”。精锐骑兵皆是人人面凯黑甲,对阵冲锋无往而不利” 周楚鸣听着,想着自己要是也带着黑色大军,骑着三太子纵横四野,那滋味一定很爽! “那一件玄甲大概多少银子?” “便宜的估摸,四五百两吧?俺不是太清楚” 鲁达想了想,他在提辖司倒是听人说起过,那谁谁打造了一副玄甲花费几何,都是这挂着军职的富家公子,估计一辈子也不见得穿上一次,也不知弄些个盔甲作甚。 “……当我没问,那些麻甲又造价几何?” 周楚鸣算了算,自己这点家底倒是可以打造些,第一没有门路,第二钱花完以后用啥,还是问问这便宜的吧。 “这就是麻布贴点甲片,了不得十几二十俩银子” 鲁达一脸不屑看着地上那些麻甲,对周楚鸣说到, “大当家可别弄这个纯就样子货,用个一两次就坏了,也修不了,也就扬州那些王八襙的不把兵卒当人,用这么些东西,朝廷正儿八经是每个士兵发的半身铠” 周楚鸣点点头,明白了这是一次性用品,这可有些头疼了,天色渐渐暗下来。 远处官道有簇簇火光,应该是那群家伙扎营了。 “大当家,俺有事汇报” 吴广身上伤口包扎了下,咧着嘴走来看着周楚鸣。 “甚么事?你受重伤了?” “当家说的那里话,俺这身板再去拼杀个几场也是无碍!” 说着还拍拍胸脯逞强,也不知拍到哪里牙直咧咧。 “行了!什么事儿赶紧说,说完赶紧去休息说不着晚上又是一场” “哦,哦,是这样的俺那会不是与英布在阵列后面,那扬州军骑兵冲来,那个被大当家弄死那个,他与手下围杀俺来着………” 说着就把千钧一发之际,被人一脚踢飞,到最后那一句“快撤!” “你说那人长着满脸络腮胡?” “是啊,大当家,那厮对着俺说话,一股难闻的怪味儿,不过俺听着声音很是熟悉,可以又不知道是谁来” “谁?” 周楚鸣思索半响,自己好像没有认识的人在扬州军里吧? 一扭头看见李逵那憨货,靠在木墩子旁,手臂别人包扎着,自己头一点一点居然睡着了。 “啧!是程咬金这厮!” 声音传出,想是听到了,李逵探身而起,掕着双斧左右四顾。 “哥哥可是回来了,哪儿呢,哪儿呢,?” 第六十六章:常山周楚鸣 夜里果然也不知从哪里扔了个条子进寨里,现在这些人虽识不得几个字,可知道这是条子上面是字,已是进步许多了。 匆匆派人去拿给大当家,周楚鸣正在看那些受伤的,基本没有重伤…重伤的没来得及带回来。 粗略点算了下,周楚鸣带的队伍伤了一百多人,都是轻伤包扎一下既可,而徐达,常遇春,吴广等人带着的队伍,少了七十人这还只是与没有战马的骑兵短暂接触。 若是纠缠厮杀,怕是要折损一大半人去,周楚鸣看看这,指导指导那个。 “用烈酒啊!不是买那么多酒,那是给他喝的,擦洗伤口消毒,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你你!这布帛用开水洗过没?洗过,那你用吧,最好洒些烈酒在上面” “对对对!大蒜捣碎了汁水去蒸馏下,给他抹上!” 反正他是嘴炮,动手是不可能的。 “大当家!外面有个布条扔进来了!” 一个守夜的寨卒,匆匆跑进来,手里捏着个石块绑着的布条。 “什么布条从哪儿扔的,三太子是摆设吗?他娘的劳资供它吃供它喝,连个门都看不住!!要是…劳资非拔了它……” 哔嘀阁 周楚鸣现在一脑袋事儿,头疼的不行别人都在做事,也没出说,正好这畜生撞上了了,算它倒霉。 “额,当家的从小路方向扔进来的” 那喽啰弱弱的说了一句,周楚鸣正发泄呢,一下被噎住,看了这喽啰一眼,难怪你没有名字,你路走窄了啊! “我当然知道,它一个万兽之王这点事儿办不好?行了你下去吧,好好值夜我很看好你!” 接过这厮手里的布条,拍拍他这人得了大当家赏识欢天喜地去了,从此看门看到死。 周楚鸣走到火光处,布条上歪歪扭扭写着,敌增甲兵五百,计引蛇出洞,程 周楚鸣一阵牙疼,这甲兵莫不都是那些骑兵一样? 这只能说周楚鸣见识太少,他寨子里都能组织精锐突击,别人军队有其他兵种不太正常了? 这种甲士,乃选精壮敢战之士,双臂层叠铁甲,前后胸口要害都有甲胄防护,既保护自己又不耽搁行动,算是简易的重步兵吧。 这次出来只带了一千五百人,一次拨付给龙惘五百人,想来龙惘是下了血本了。 可不是么,龙惘派人给邢路荣递话,说王家那份他不要了,才换得了这五百人,若不然能给他两百三百人差不多了。 “看来这家伙是铁了心要跟咱们再做一场了” 周楚鸣召集众人,把程咬金的话解释了一遍,听鲁达说了甲士到底是个啥之后,周楚鸣才明白人家请了特种部队,就专门对付他的。 “打就打!怕他们这铁乌龟怎滴,有哥哥做个内应!咱们杀到他中军去!” 李逵难得说了句中肯的,周楚鸣点点头这倒是个法子,可是旋即又摇头,自己怎么跟憨牛一个思维了,他们连程咬金是啥职位都不知道,别说内应了。 万一是个小兵那是内应,还是内送呢? “算了,你们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今晚三班轮守,别让大晚上被摸了寨子,特别注意他们会不会防火” “额,大当家应该不会吧,这要是防火,太有伤天和了,那个敢这般做啊?” 几人怪异的看着周楚鸣,大当家脑子里想的都是啥,周楚鸣也看着这群人,这不是很正常吗? 到是一旁张角看到周楚鸣如此与世俗不容,视约定俗成之规如无物,点点头果然非凡俗之人,做非凡俗之事。 那自己说不定能见识见识师傅留下的奇药是什么效果了,周楚鸣那知道待会有惊喜给他,吩咐众人值守,自己转着回去了。 “大当家” “嗯,看清楚一点” “这,大当家俺们勉强看的着,好多弟兄看不到只能听听” 这喽啰有些难为,周楚鸣恨不得拍自己两下,平时忘了这茬,每次猎物内脏都是让烤干了下酒,以后怕得煮成粥给寨卒了。 “那你们仔细些” “大当家您放心,我估摸着官兵夜蒙子比咱们还多咧” 喽啰还真没说错,现在龙惘就遇到这问题了。 “将军!这两千多士卒,只有几百人夜里能视物,这夜袭怕是不成了” 说话的汉子身阔体壮,夜不解甲,汗水哈啦啦从额头流下,他就是龙惘割肉才请来的援兵,甲士营三都尉之一,申屠年。 按级别来说五百人可算校尉了,可那是骑兵,步兵没有这种说法,可甲士营又比普通士兵精锐,叫做都头也不好。 有好事的就把校尉都头,一混称个都尉,还挺好便就这么叫着了。 “那申都尉,甲士营有多少能夜里出动的?” 申屠年想了想,回禀龙惘,“甲士营有二百四十九人可以夜视,其余的虽能出战可太冒险了些” 申屠年知道龙惘复仇心切,怕他头脑发热葬送这些好汉子,忙上前分说。 “将军不是派人去探查地形小路了吗?何不在等等消息?” “嗯~那就在等等吧” 龙惘坐在大帐内,右眼肿的老大,合不拢闭不上,这刺痛时刻提醒他,自己被一群山贼给打伤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历朝历代,民分九等,皇室除外,王公侯伯,士农工商,下九流奴籍贱业不提,这山贼匪类也未有算过人。 被这么一群家伙欺辱了,龙惘如何能不恨!这一生气,一用力拉扯到眼睛,越疼越气越恨越疼,好家伙闭环了。 “将军,高都头回来了” 帐外亲卫通禀,龙惘放下抚摸眼睛的手,一旁申屠年也看着外面。 程咬金这冒牌货,掀开帐门劲量低着头,单膝拱手行礼,“高闫见过将军!”。 “起来吧” 龙惘挥挥手,让高闫站起来回话,程咬金巴不得,除了崔更,别人还没享受过他这大礼呢。 “情况如何了?” “回将军,我带着人倒是寻回了些马匹,余下的应该夜里白日自己回回来吧,三百匹战马折损四十四匹,寻回一百二十匹,其余的还没找到” 程咬金明知龙惘问的是这寨子地形如何,非要扯到别处,不说还好一说龙惘直吸凉气。 近两百匹战马啊,这可是好大一笔银子,若是追究责任,估计沈家也不会保他。嘶~ 又牵扯到眼了,他忙抬手止住他眼里的高闫。 “这些过后再说,我是问你让你探查的地形,看的如何了?” 程咬金心里直乐,疼死你这丘八! “回将军,属下去倒是亲自去探查,也找到那群贼匪从山里绕的小道了,可…” “什么?” “好叫将军知晓,那小径应是条野猪道,下来就不容易,上去怕是更难了” “野猪道?” 龙惘也是个富家公子哪里听过这些,乡间俗语。 “呵呵,这个我倒是知道”申屠年在一旁笑笑,给龙惘解释到。 “将军,这说的是山里野物,冬日里下到底处寻吃的,淌出来的道儿,因野猪居多,故而俗称野猪道” “果然是鼠辈匪类” 听闻是畜生走的,龙惘摇摇头熄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念头,本是想正面佯攻引蛇出洞,然后从那小道抄掉这伙贼人老巢。 “那这道难行,肯定极其容易被发现,明日该如何,你们可有良策?” 平日里都是与龙淼商议,可如今少了这一臂膀,只能问问这二人。 “将军,您不是说那贼人仗着有头异虎,一人就敢杀入军阵?” 龙惘想到那凶猛黑色巨虎,那以一敌千的凶人狂徒,心有余悸点点头。 “此人确实是凶悍难挡,可他只是一人并不难,将军是怕他倚为锋矢突入军阵可否?” “确实是如此,我观那些匪类虽兵甲破烂,可士气却是不低,若这人带领群费突入军阵还真有些麻烦” 龙惘摸着痛眼,也在琢磨这个,古来这种人无一不是军中冲锋的悍勇之将,可对付他们这类勇武力士军中自有一套章法。 无非是用人命堆住而已,或是巨弩器械。单人并不足以为惧,只不过他们太低估了周楚鸣这个怪胎,他可是这世间的霸戈。 “在如何也是血肉之躯,属下以为明日可用陷坑擒杀之” “哦?细细说来” 申屠年附耳说了几句甚么龙惘轻轻点头,不成想这厮还有这个头脑。 程咬金心里猫爪似的,又不好太过急切,只隐约听了个什么引什么,引蛇出洞? 夜里周楚鸣围着寨里看了一圈,纰漏?严格来说到处都是,一个寨子也不是什么天险,只能让他们晚上多加探查了。 回到屋里,武氏一家都歇息去了,那个武四也去值守,屋里有点暖光。 “回了,快用些罢” 秦可卿穿着沙衣,现在夜里正是热的时候,周楚鸣是眼热心静,拉着秦可卿坐下来。 桌子上放着几碟小菜,一股清酒,若是平时周楚鸣定是要拉着美人,风花雪月,上下其手一番。 今晚却是没心情,秦可卿也不知外事儿,只默默给他斟酒,晚上娱乐项目省了,周楚鸣睡不着出去转转。 看到薛宝琴兄妹还守着他父亲,也是可怜张角被拉出去了,寨里就这么个兰大夫,问了几句薛父还没醒来,叫他们不要轻易进去,进去定要换洁净衣物等等。 也没心情调戏小宝琴,揉揉她小云髻,自己上了寨墙看着远处。 今日是算见识了古代军队了,可他当时打杀那些家丁护院,是难了些,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要带着这群人怕是有点难。 要不自己来个单骑入敌营?那不行,一次两次可以,次次这样还成什么? 别的他到不怎么了解,可精锐都是杀出来的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可现在这情况,让他们这么去送也不行。 啧还是时间太短,若是有个半年一年,弄点竹甲藤甲也可以啊,还有兵器也是,明显不如军队的,若是大燕都是这样,难怪底下混成这样没人造反。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是在南边是开局遇到最能打的了,其他的……。 金陵大营向导也找好了,可还是迟迟未有出兵,为何?因石飞武手下有个张将军,听说与天师道有些关系,请了游历到广德的道士算了一卦。 说是后日凌晨,乃是兵主蚩尤吉时,那时候发兵定然能大胜而归。 广德县令恨不得当场把那道士活剐了,可想着自己的仕途只能含笑忍了三天,虽不用招待全部大军。 可军队里将领大大小小百十来人,在县里吃吃喝喝,要些脸面的还给些银钱,不要脸白吃白拿也不是没有。 平日里这些丘八那敢这样,可如今出征在外,又不是自己家乡父老,可劲儿造也无事。 关键现在大军就在城外,那个敢在这时候寻军队的不快,他们这里是快活了,只苦了县令与黄巢杜伏威。 “黄老弟,你这信儿可不太准啊,咱们在这等了几日也不见金陵大军前来” 杜伏威,辅公祏,苗海潮,以及黄巢亭寨众头领,各带着手下精锐,共计差不多两万多人。都是平日里操练过的好汉。 他们远了个沙漏地形,前后都是空地中间山梁有个凹口一边是荒草丛生,一边是怪石嶙峋,想着到时候放进来半,从善山推下巨石擂木来个关门打狗! 可门做好了这都十余日过去了,狗却迟迟不见,黄巢也是挠头不已,按说他手下不会虚报消息,说是已然混进大军当了向导,必然不会错的。 可这确实也不见金陵大营的影子,一时间他也没话说只能,劝众人再等等,一切花销他到时候全部补上,这才平了巢寨等人。 可不是他们一万好几千人,这十几天什么事儿都干不了又是打探地形,寻找埋伏之地,又是派人去辅家海船,迷密运送铠甲。 紧赶慢赶还以为世间不够用,谁知道比黄巢预计的还多等了三天也没消息,不由得他们不急。 现在是寨里空虚啊,这要是消息有误,那可真是…。 几人打破头也想不到是因为道士一句话,延误了一下,那探子在军营也出不去,只能干等着。 翌日一大早,周楚鸣起来忙到寨里巡视,还好只有十几人重伤不治,其他的都没出现什么高热发烧等反应,算是闯过第一关了,后面只要好好调养应该没什么大碍。 娘的!今天必须要抢点盔甲器械回来了!看着官道那边也有炊烟升起,应该是扬州军在准备朝食了。 灭此朝食,也就说说,不吃饭谁跟你干活啊,不过也是周楚鸣这寨子没有压制力,不然他能这么悠哉悠哉。 “大当家,今日如何去打?” 到了大饭堂,早上饭菜都是干的,肉每桌都放了些,把这几日打的猎物全都掏空了, “打?打什么打?弟兄们这么多受伤的,都给我休息!” “啊!大当家的!那他们攻寨又怎么办?” 李逵瞪大牛眼,实在不懂周楚鸣要干啥,鲁达武二,徐达常遇春等也闹不明白,周楚鸣要如何。 倒是陈胜最先明白了,瞪大眼睛问。“大当家莫非你又想一个人??” “怎么,不成?我先去整些盔甲兵器回来,这一天弄个几十个人不成问题吧?” 其他几人都惊呆了,不是,真就一个人去冲军阵? “这有什么不能的?我没说过我是常山人吗?”周楚鸣手一跳以筷作枪插住一块肉,放嘴里大嚼。徐达常遇春,常山有点耳熟啊,大当家不是平康城人? “对了,快去给三太子准备肉食,待会儿可要它出些大力” “额,大当家这肉食不多了” 陈胜挠头,若不是周楚鸣跟没事人一样,他都怀疑这是短头饭了,每天吃的这么丰盛,那个寨里经得起这般造。 “还心疼什么肉食菜食的,外面这群大头兵在什么也留不住,快去!” “哦~” 陈胜转身就到旁边桌子把事儿,安排给周远了,后者点点头去安排了。嘿! “大当家,你还是别太冒险,这可不是那些家丁护院可比的” “就是大当家要不带着俺们?” 徐达,常遇春二人也不太赞同周楚鸣单枪匹虎,一个人去冲那几千人的军阵。 “就是,大当家不能你一个人厮杀个痛快,让俺们干看着吧?” 李逵这家伙提起冲阵杀人,那是直叫唤,每次就属这厮,冲起来不管不顾,要不是有鲁达武樊哙二等看顾着,多半就被人围起来,屈杀了。 “带你们?也不是不行啊?你们谁的马能在三太子面前站住,谁就去?” 周楚鸣觑视几人,小马车也想跟着我路虎?想瞎了心怕是。 “额…” “……” 说起这茬,几人不接话了,别说站住,就是离着十几米马儿能安静,都还是天天虎粪尿冲刷的结果。 “行了,行了!武二你刀借我使使” “呃,大当家你不是打了把新的么?”武二一呆自己这大刀历尽波折才回来,这下又要落入大当家魔爪了? “我那把砍的都卷刃了,这盔甲到底还是有些作用” 陈胜在一旁听了,挠挠头。 “大当家,您刀不是打好了?” 第六十七章:冲阵(上) 寨里靠近后山处,立有高炉。 青烟袅袅,这些人肯定不懂这原理,都是周楚鸣看到了说几句让他们自己弄,他也是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家伙,说个大概自己摸索吧。 能记得就不错了,不过这些都是几十年的老师傅,稍微一点拨破了那层窗户纸,什么都懂了。 这不花了点时间弄了个高炉,锻造温度一下就上来了。上次跟闯王寨碰了一碰,许多刀兵铁器都弄回来重锻了。 只不过山匪的兵械材质一言难尽,每家打点铁器用用还成,再锻成武器还是别想了。 “对,这麻绳缠紧些,这样血汗浸润了也不会脱手” 周楚鸣等人跟着陈胜过来,就看到个邋遢老头正在哪儿指挥一个光膀汉子,给一把大剑缠柄,周楚鸣一过来就挪不开眼了。 云纹流光之月,重剑霸者之姿。这剑让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把剑。泰阿 世人都说,泰阿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但是两位大师却不这样认为,说泰阿剑是一把诸侯威道之剑,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于天地之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 他们只不过是经手而已,当时春秋战国,晋国当时最为强大,晋王当然认为自己最有资格得到这把宝剑,但是事与愿违,此剑却在弱小的楚国铸成。 出剑之时,剑身果然天然镌刻篆体“泰阿”二字,可见欧冶、干将所言不虚。 晋王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向楚王索剑,楚王拒绝,于是晋王出兵伐楚,预以索剑为名借机灭掉楚国。 两国兵力悬殊,楚国大部分城池很快陷落,并且都城也被团团围住,一困三年。这一天,晋国派来使者,发出最后通牒,如再不交剑,明天将攻陷此城,到时玉石俱焚! 楚王不屈,吩咐左右,明天自己要亲上城头杀敌。如果城破,自己将用此剑自刎,然后左右要拾得此剑,骑快马奔到大湖,将此剑沉入湖底,让太阿剑永留楚国。 第二天拂晓,楚王登上城头,只见城外晋国兵马遮天蔽日,自己的都城宛如汪洋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倾灭危险。 晋国兵马开始攻城,呐喊声如同山呼海啸,城破在即。 楚王双手捧剑,长叹一声:“泰阿剑啊,泰阿剑,我今天将用自己的鲜血来祭你!”拔剑出鞘,引剑指敌,而后引发天地之威,晋国败退。 这件事情过后,楚王召来国中智者风胡子,问道:“泰阿剑为何会有如此之威?” 风胡子对道:“泰阿剑是一把威道之剑,而内心之威才是真威。大王身处逆境,威武不屈,正是内心之威的卓越表现,正是大王的内心之威激发出泰阿剑的剑气之威啊!” 周楚鸣虽然没觉得这么玄乎,可他几步上前拿起那剑,本是双手巨剑给他一手就持住。感觉十分爽,这会儿就是来个十万大军,他都敢去杀个开回!可谓一剑在手天下我有! “嘿!你…” “别吵,这是大当家” 老头一看是周楚鸣来了,忙拉住徒弟,周楚鸣这会儿被巨剑迷了眼,才没空搭理他们。 只见剑身铭文两行,一约逐鹿,一则日月。想来是铁匠知道他发家两处地方,应该是用青铜做的,看颜色像是青铜合金。 难怪这老头要了百来斤铜钱,刃是云纹钢,也就是大马士革钢,没有开锋,看了下应该有两厘米刃口,可以了。 剑长一米五六,比平常的剑长一倍你说是短枪都行,细细掂量了下,估计有一百多斤重,挥舞几下唬的几个想上来看的下一跳。 “好你个牛老头,今天要不是陈胜说起,我都忘了自己还有这动西,这剑都做好了怎么不告诉我?” “大当家,怎么没说老头子我昨个儿,已经给陈管事说了啊” 陈胜头一低,“昨个儿太紧凑,俺给忘了” “你……” 周楚鸣恨不得一剑剁了这厮,这么大事儿也能忘?要有这巨剑在手昨天不就破了那军阵了?也不会死那么些个人。 “大当家!也让俺们瞧瞧” 樊哙为老弟兄打了个掩护,英布也凑上来,两人接过周楚鸣手里的重剑,差点没拿住忙双手,看着大当家单手挥舞,还以为顶多七八十斤。 这一接过来才发现,怕是百十斤不止。其他几人也过来观看这云纹钢打造的兵器,这可是只有富人勋贵才能用到的好钢。 “大当家,俺在扬州也没见过这么些个云纹钢,那些阔少正和巴掌大的小匕首都恨不得满城炫耀,你这巨剑得多少云纹钢啊!” 鲁达看着这云纹巨剑,口水都流出来了,幸好他向来用的是铁棍,长刀。不然得酸死。 “啧!大当家这一刀下去,俺实在不知道谁人能挡得住!若骑着巨虎冲杀那两千人实在不太够看” 小书亭 “就是,就怕这刀到时候也不经用” 几个都是挨过周楚鸣毒打,或是见过周楚鸣神威无敌之人,纷纷点头,那画面简直太残暴了。 “说甚么呢!俺师傅打造的兵器可好滴很,以往想要俺师傅出手,没有百金可想都不要想,要不是沈…” “行了,你个榔头别吹嘘了,赶紧给大当家把尾线收了” “哦…” 这徒弟嘴一撇,上前两手拖着巨剑,几个人眼巴巴看着他拿回去,继续缠绕细麻绳。 “行了别看了,等那天给你们一人整一个,看你们这德行” 周楚鸣见这一个个的,不就是点钢,到时候让研究研究,整些精钢不比他这差。 一阵忙活,那叫榔头的学徒还给弄把纹,摸起来更趁手了些。周楚鸣十分满意,看看天色差不多了。 “咻哦~哦” “吼~!” 到寨门吹了个口哨,黑虎三太子低吼一声,几个纵跃跳了上来,头顶着周楚鸣手心,噌来蹭去。 “今儿让你撒欢个够,来给它把甲穿上!” “吼~!!” 见有人拿着东西靠近,黑虎发出警惕吼叫,周楚鸣拍了它一巴掌。 “别特么不识好歹啊!给你肚子腿上头上整点,别特么我没成事你先死了!多不吉利” “呼噜,呼噜” 一顿教育后老实了,比较简陋,就是拿回来那些盔甲改的,挡下肚子,腿部,头部,聊胜于无吧,三太子有些不适应,摇头摆尾,还想蹭下来。 周楚鸣屈着它,在坝场溜达奔跑了几圈才算适应。 “大当家,扬州军好像往寨子方向动了” 周楚鸣等人忙上寨墙查看,果然远远的就看见一队队士兵往寨这边开拔,周楚鸣三两步下了墙,骑上黑虎,一跃而出。 “看好寨里!别让人浑水摸鱼!!” 言语如风,已至百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了等着吧。 “申都尉,你确定这样能行?” 程咬金总算知道,申屠年昨晚上说的引,是什么引了。 “哈哈!高兄弟!你就看好吧,那畜生毕竟是畜生,人还能制不住它?” 第六十八章:冲阵(下) 申屠年正跟假高闫真咬金,介绍自己得意之作,原来这家伙连夜快马加鞭让人去鲁镇,郑家弄了张虎皮,听说还是郑老爷准备五十大寿用的。 现在他是用不了,申屠年这家伙叫人给弄来,刚到就使唤人用杂草树叶给填充起来,这皮子鞣制的好,远远看着还像那么回事儿。 “啊,这………” 程咬金一时半会真不知道这人,是智是愚了…。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吗?美男计,美人计,他听的多了。 美虎计? 正当程咬金要吹捧几句时,忽有风起,这大中午来这一丝凉意,有些渗人啊。 “啊!!!” “吼!!!!!” “虎!黑虎来了!快跑啊!”前面安排平整道路的人,大吼大叫,申屠年高闫对视一眼,纷纷向军阵跑去,落在后面的程咬金手在刀柄握了又握看着大帐。 可怜的一群家伙,起先被鲁达剥了甲,龙惘又派他们一大早起来把路拓宽,这干的大汗淋漓,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窜出一只巨黑虎。 顿时给这群家伙吓炸开了锅,若不是昨天唬过一次,保不准这突然出现就吓死几个。 “斥候!在干什么!我不是下令死死盯住,一有动静马上传回吗?” 龙惘一出大帐眯着眼,一只眼白布包裹他还有些不适应,几个校尉忙让让步兵列阵,骑兵匆忙把马往远处赶。 “回禀将军,一个斥候都没回来!” 斥候队头上来答话,今天早上派出去的十几个斥候如今全无消息,他们倒是不用担心。 “将军您看” 龙惘抬头随着专门瞭望的士兵看去,那山寨门口一个个人像蚂蚁搬家一样,抬着一个个人往寨里去,只可惜他没有西夷的千里眼。 那东西邢路荣有一个小小的,听说花费了几百两黄金,那些海商才卖给他。 “将军他们好似,整把人往寨里抬?”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那东西弄好了吗?可能有用否?” 申屠年手一拱“将军莫非没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这狂徒正好离了群匪,咱们只要让他入到军阵,定然可围杀了他” 一旁程咬金直撇嘴,要不是想着弄大鱼,他早就拿下这两个傻鸟了。你们是真没见识过大当家有多狠啊! “呸!一群穷鬼” 周楚鸣在这群人穿来转去,他们只做鸟兽散,发了疯一样往回跑,身上全都是布衣短搭,远处扬州军自然聚集起来,形成个军阵。 “这就是甲士?” 周楚鸣看着军阵,前排也不是刀盾手了,而是一排排身穿火红的士兵,个个顶盔冠甲,在阳光下火红一片。 细细看了下,有这像布人甲,听说这种盔甲的好处就是甲片可随意叠加增加防御力。 周楚鸣还在打量对面,心里已经让这群甲士姓周了,突然阵分开一线,周楚鸣眼睛一突,坐下三太子更是狂吼一声,作出攻击姿态。 “吼!!” 黑虎屈身俯爪,嘶吼龇牙,眼睛盯着前面,黄黑相间作势欲扑的老虎。 “淦!人才啊!!” 周楚鸣一看就发现这老虎不太对劲,姿势僵硬,两眼黑窟,原来是张虎皮。 可他是知道,三太子灵性虽有,可野性更是刻骨,没等周楚鸣安抚它,虎吼一声就纵跃扑击过去。 “别!你个傻猫!” 想都不用想,这是专门对付黑虎更他的,周楚鸣忙看个时机跳下来,可为时已晚,黑虎已然冲到军阵里,两天甲士立马围拢起来。 “不好,大当家好像中计了!快去知会几个统领” 来当搬运工的寨卒远远看到,这扬州军居然用,美虎计!忙惊呼一声派人飞快去通告寨里的徐达他们。 “草!你这傻虎!” 黑虎一个扑击就把那虎皮按进地里,果不其然里面好大一个深坑,下面支棱的全是长毛利刃,周楚鸣险之又险抱住虎腿。 “起!!” 一群甲士目瞪口呆看着,周楚鸣抱着不比一般人腰细的巨虎后腿,硬生生把落去陷坑大半的,黑虎给拉了出来。 “嘶!这非酋真是怪力哉!” “非人哉?!!” 龙惘,申屠年都看傻了,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可没有料到,这人他不是人啊! 程咬金看到周楚鸣眼都红了,知道这群人完了。若不其然,周楚鸣拉起黑虎,双眼赤红,本是给他弄的临时麻甲也被他一把扯去。 手握着巨剑四处一扫,龙惘那一身甲胄在网光下可不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周楚鸣骑上巨虎单手巨剑一直。 龙惘对上周楚鸣那暴戾恣睢,只觉得呼吸一滞,忙高声大喊。 “围杀了此獠,官升三级,赏银千两!” 周围甲士,士兵一听这还了得?普通士兵这一步下去就是校尉了,还有一千两白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杀!” “上啊!!” “枪!长枪!!” 甲士皆有小盾,小盾蒙铁,本是破阵冲锋,挡箭雨之用。现在他们几个人组合起来,黑户举爪齐齐招架。 “嘎吱吱~” 声音刺耳牙酸,可他们防得住这巨兽,又如何能防得住周楚鸣。 “啊!呃!噗噗~” “砰砰砰~” 随手一剑,人浪翻涌,周楚鸣把三太子头一拨,黑虎一个侧身甩尾转了个圈,周楚鸣力趁虎威,这一下刚围墙来的,居然盾折就是人飞。 这军阵本想着中间拥挤,这下又向外扩散,前不知后进,后不知前危,一时间拥在哪儿。 “快快快!长枪兵!!!” 申屠年见着这人如此威势,那还有先前那从容镇定。那些甲士被周楚鸣左右劈砍冲击,眼见着一条血道就要杀到他们眼前。 忙叫长枪兵立阵,长枪荆棘一时立起,黑虎不敢前冲,一时转弯周楚鸣顺着这个势头,巨剑一挥甩。 “啦啦啦~” “咔咔咔” 一排排枪尖砍断在地,猛虎回头又杀入甲士阵中,虎入狼群厮杀畅快。 巨剑虽然无锋,可这杀伤力比什么神兵利器都狠,磕着就死擦着就伤,不是说笑。 一个来回两条血路,地上全是内脏断肢,周楚鸣待要在杀个来回,早就忘记自己是来捉鱼的了,不惯着他们这毛病。抽水! 龙惘在亲兵护卫下,一只眼瞅了瞅,忙下令。 “甲士立盾,放箭!” “这?将军!” “放!!” 一旁程咬金,捏了把汗慢慢靠近龙惘,一旦事有不谐他就捉住他,跟大当家突围出去! “咻咻咻!” 百多名箭手,张弓齐射,全集中到中间周楚鸣,这么近也不需瞄准。 “铛铛铛~” “啊!呃!!呃!” “吼!!呜!!” 箭雨如织,周楚鸣虽挡下不少,可还是有漏网之鱼穿透虎肩防护薄弱处,黑虎嘶吼一声,往左右闪躲,撞开不少人,几十个倒霉鬼又做了剑下肉泥。 哔嘀阁 “碰碰,铛铛铛~” 周楚鸣挥舞巨剑,甲士一片片倒下,龙惘看的心惊不已,这绿林山甚么时候有这一号匪酋了?这等本事怎会默默无闻? 如今也不是他多想之时,见到这些招式奈何不得,一狠心只能用人命填了。 “甲士围住他!长枪兵上前捅杀此贼!!!亲卫也给我上!申屠年!给我上!杀了此人重重有赏!人人有赏!!!” “诺!!杀!!!” 申屠年拉下面甲,带着十几个甲胄更精良的亲兵,一群群长枪手涌了到甲士外围,人挤人,人压人,这便是军中对付勇武高强之人的办法。 虽死伤惨重,却十分有效。 “铛铛铛~咔咔咔” “呲咔,呲咔!” 这些甲士也是被周楚鸣杀红了眼,到底算的上是精锐,后边也不要命的往上挤,总之前面是不进也得进。 “吼!!!” 也不知哪里砍到黑虎,周楚鸣驾驭黑虎又地一圈挥舞,人群眼见着又薄了层,可枪林确实越来越近! “大当家!” “大当家!!!” 这时鲁达,李逵,樊哙武二当先,徐达带着人在后,从山道里冲了出来! 见着如此情形,嘶吼一声杀到阵后,长枪兵还来不及转向,便被几个下山猛虎如割草一般狂砍乱杀。 “噗噗!嘎吱~”肉断骨裂 “砰砰砰!”铁棒砸打 要说鲁达对付这些,甲士是真好的紧,他们不怕刀砍斧劈,可这铁棍一扫就是一片,铁盾也挡不住几下纷纷后退。 “将军!快撤吧!” 龙惘两个亲随,都是龙家的家生子,可不能让龙惘死在这里,见着这情形忙架着龙惘后撤。 “你们……” 龙惘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以死殉国?他还没那觉悟。 “哈哈哈!那贼厮鸟要跑!!!!吃你黑牛爷爷一斧头!” 李逵这厮杀的最快,也不管砍死砍飞,双斧甩动挡者披靡,瞅见后面将旗动了,一个兵卒架着旗车转向。 大喝一声,就是一把斧头旋转飞过去,连人带旗都给砍倒在地。 还差点看到程咬金这个伪马屁精,他这会子扶着龙惘往后撤呢,既然大当家无事,这条小鱼他还不屑出手。 “主将已弃你们而逃!投降免死!!” 徐达见此忙招呼左右高呼,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士兵回头,果然大旗已倒,最外围的已经跟着主将跑了,只剩下个将旗车架,半截旗杆。 “降了!大王饶命!!” 最先投降的是几个面对周楚鸣的甲士,手里盾牌钢刀,当当落地,一传十,十传百。 “铛啷啷” “哗啦啦,铛铛铛” “降了!好汉饶命!!” “饶命,我愿降!” 一时间甲片哗啦,钢刀落地,周楚鸣按住受伤发狂的黑虎,抹了把脸! “他娘的,大意了!” 第六十九章:斩甲四百 “大当家!您没事吧?” 刀兵落地,长枪伏地,徐达让寨卒把人全部用腰带捆扎,才跑过来问正在安慰黑虎的周楚鸣。 “吼!!” 见到徐达过来,黑虎一副凶恶面目,龇牙咧嘴眼冒凶光。 “呸!你个没出息的!” 周楚鸣围着这家伙转了几圈,后腿绑甲绳被砍断,伤了皮肉,最严重的是左肩,箭卡在俩锋里,看着也不深。 周楚鸣拍了一巴掌,捡起地上一块碎刀,挑开麻绳。 “吼~~” 箭就掉在地上了,黑虎龇牙又被拍了一巴掌,它委屈啊,从它长大成年纵横这绿林山,哪里破过一点皮啊。 这先是被周楚鸣暴打,差点丢了小命,今天还被这么多虫豸,围起来伤了!猫猫心里委屈。 “劳资能有甚事儿?你们再来晚些我都杀完了!乃乃的!!!” “大当家勇武……” 鲁达,武二也过来,看着周围一地惨像,人密密麻麻叠着还没那么恶心,不过看姿势就能看的出来,没一个躺着像人行的,不是两节就是弯曲。 周楚鸣随便扫一眼,那些兵卒都瑟瑟发抖,这会儿一投降,心气一泄,才发现他们这是惹了什么修罗恶鬼。 升官发财,轮得到他们吗? “哈哈!痛快!大当家的!痛快!!俺可是斩旗之功啊!” 李逵举着那半拉旗过来,上面一个大大的燕字,红地黑字迎风飘扬。 “嘿嘿,黑牛兄弟这么爱举旗!以后日月寨的就由你负责了!” 樊哙扛着大刀过来,他们一来没几下就投降了,压根没热身,倒是李逵抢了个夺旗之功,这在画本里可是要重赏的,不由有些酸。 “去去去~你这厮,羡慕俺自己也去夺厮罢了,我看你这以后跟着大当家多学学,这一地肉馅儿比你这屠夫可强多了,哈哈哈呃…” 得意忘形,又忘了嘴把门,他这不是说周楚鸣是个杀猪宰牛的屠夫么。 “哼!” “打扫战场!废话这多!” 几个头领见周楚鸣是真的无事,便纷纷指挥喽啰大扫战场起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心疼。 那些甲士死的惨就算了,可盔甲也爆开的爆开,散落的散落,幸亏这都是布人甲修复起来,还算省事儿。 要是什么山温,鱼鳞,明光铠之类的,那可就费事了,一般匠人还真没那手艺,制甲匠人都是朝廷专有,民间哪能找得到几个。 “呼呼~大当家” 这时候吴广,英布从官道返回,带着一百多人。 “追上了他们有骑兵接应,可俺们这……” “行了!穷寇莫追,这次盔甲也有了,下一次就由不得他们了” 英布看看身后,周楚鸣就明白了,就算他们追上了也奈何不了,装备差就是差。 几百人打扫战场,花费了不断时间,等徐达他们理清,几个人都是惊叹不已。这大当家战力属实可怖了些,若不是他们都在,若听人说定然是不信的。 “嘶!大当家真乃神人也” 一向镇定的,武松武二郎,也不由的感叹连连。一片狼藉中,整理拼凑出来的完整尸体就有三百余,还有些被踩踏的拼凑不出。 问了问投降的甲士,才知道他们共计五百人,投降一百二十人,那岂不是大当家一个人就砍杀了,三百八十? 这可不是普通士兵啊? 这一个个都是身负甲胄,在扬州军里也是精锐的步兵,虽不是重甲步兵,可也太离谱了。 春秋剑仙越甲破千,今有猛士斩甲四百? “咕咚~大当家还真没夸口,我们再来晚点说不定真就杀干净了” 只不过黑虎怕是小命不保。 长枪兵一千多俘虏,只有骑兵还有弓手在后,跟着龙惘跑了。 “啧!真想看看跟着大当家,杀入千军万马是何等光景” 李逵咂咂嘴,突然想起了啥,哥哥呢?俺那么大一个哥哥呢? 不会给大当家一剑给剁了吧?那可死的太冤枉了,慌忙四处查看尸体,紧张的大喊。 “哥哥!程家哥哥!” “行了!别嚎了,程咬金那厮,千年的妖精,早跑了!” 周楚鸣没好气道,他杀像那亮闪闪就看到有个大胡子,冲他眨眼,一想就知道是程咬金那厮。 本以为他要抓那主将,可到扬州军败退也没动手,也不知道他搞什么。 不过这人向来是鬼机灵,周楚鸣也懒得去想,到时候就知道了。 一切收拾妥当回到山寨,这次还好只有几个轻伤的家伙,留下几百人让扬州兵自己挖坑埋人,站在都还讲究个入土为安,有条件弄下,这样收编也容易些。 “你这…又犯病了?” 洗刷了好几次,感觉身上血腥味没了,又让张角给三太子弄了些药,那家伙回到它洞里两块肉一吃,呼呼大睡。 今日是累着了,这猫科动物耐力是个问题,感觉没有一个时辰吧? 回到屋里,秦可卿迎来当面就是一句,周楚鸣一头雾水。 怎么好好的又骂起我来,我不爱这个调调啊?开头就一句你有病,自己脸色还红了? 什么情况? “周秦氏,说什么呢,我这像是有病?” 说完还砰砰砰,拍了拍胸口,几步上前搂住她细软的腰肢。 “哎!你…我是说…你那…你自己看” 秦可卿被这家伙弄贯了,多听闻别人夫妻都是相敬如宾,可这人动不动就是搂搂抱抱,若不是看他发自真心爱意,还以为他是逛门子呢。 见说不清那羞人事儿,只能一指铜镜,周楚鸣单手做椅,抬着让秦可卿搂着自己脖子,见她如此几步走到镜前。 “噫?咱们也没几天啊…今晚怕是要劳累夫人…呜…” “莫胡说,你羞是不羞…” 秦可卿一手捂住周楚鸣大嘴,脸色绯红,这冤家到底是个甚么脑子,什么事儿到他这儿忒也能出口。 “哈哈,不说,不说~不过我还是得去找那牛鼻子问问,免得伤了你” 周楚鸣握住玉手,虎头抵住美人香了一口,把她放在床上,大步出去了。 “虎熊凶恶粗狂,亦是怜花惜草” 看着那雄壮背影,秦可卿喃喃自语。 周楚鸣可不知道自己刷分了,知道他也不在意,他有特长降妖除魔不在话下。跑到外卖寻了一圈,这家伙又跑到薛田哪里去了。 “今天第三天了,这厮死了没?” 摇摇摆摆又到了小屋,外面薛蝌,宝琴都在,听到声音一回头。 “啊!” “呀!” 两兄妹看到,月色下一个黑影出来,就着门外灯光一看,一对血红的眼睛突然显现。 “你……你……你……咯吱吱吱” 薛蝌看到周楚鸣这幅模样,吓的牙齿打架,你了半天没说出话,薛宝琴开始吓了一跳,躲到哥哥身后,可当她探出头来发现是周楚鸣,才松了口气。 不但不怕了,还走出来打量他,这人眼里怎么这般,像…像过年的灯笼一样。 2kxs.la “啊嘿嘿!本当家大战一场,过来吃个小孩补一补!” “嘻嘻!谢谢周哥哥救了我父亲,刚才张爷爷说父亲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好生调养半月就能恢复如初了” 说完还对周楚鸣行了一礼,周楚鸣一看没劲儿。 “哼!小孩塞牙,去去去~本当家要去找那牛鼻子” “蝌,也拜谢大当家的救命之恩,日后…” 薛蝌说着要下跪,周楚鸣用脚抵住他,“不用日后,今天就行把小宝琴送我哪儿去做个小压寨夫人如何?” “呃……” “哼!” 周楚鸣懒得搭理这家伙,还得练练这人不错的。入得屋内,张角正在给薛蝌查看伤口,周楚鸣没上去在布帘后面等。 “薛居士,放心你只要安下心来,不出半月就可痊愈,这伤口比老道想象的要恢复的快” “谢…谢…道…长” 薛田声音文弱,有些没有精气,可话语里感激之意甚浓。 “呵呵,老道只不过帮了些小忙,你还是得谢谢大当家,若不是他帮你破腹驱邪割毒,你怕是神仙难救” “别!别激动,你要平心静气” 周楚鸣大概知道这薛田什么心情了,被自己看不上的山匪救了不说,还是这等再造之恩,等于给了他一条命,心里激荡可以理解。 “等他好了,给我打工十年,二十年就行了也不用太感谢!” “………” “………” 张角打开布帘,看到周楚鸣双眼赤红,就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忙拉着他手坐下细细把脉起来。 良久之后,张角抬眼看了看周楚鸣问“大当家上次我给你的,那个可有练习?” “上次?什么上次?你给我什么了?” 最近事情一波接一波,周楚鸣实在想不起来,张角见他是真没想起来。 “便是我给你的道家秘典啊,当家的是不是一次也没练习?” “哦!你说的那个,天下至道谈?” “正是” 周楚鸣手一摊,“做那事儿,爽的哪有时间看什么道不道的,我给忘了” 张角无语凝噎,大当家说话真是……。 屋外薛宝琴听到里面对话,好奇问薛蝌。 “天下至道谈?是什么啊?” 薛蝌忙拉着妹妹离开,嘴里恨恨。 “无耻淫威!荒淫邪道!” 而周楚鸣继续听张角安利,说他要赶紧调理云云,不然身体会如何如何…。 夜里, “卿卿,来咱们一块儿看书” “哎,看书为何你…” 周楚鸣一手拉秦可卿,一手善解人衣,秦可卿还以为周楚鸣想要读书,知道他有些字典故不懂以为要向她请教呢。 “嘿嘿,这书是不穿衣看的懂的” “呸!什么…噫?天下至道谈?” 第七十章:猛将朝得胜,美人待不迟 周楚鸣一夜如何,集道家之精粹不提,秦可卿是听过这道家名典的,想不到居然是…房中之典。 这一夜二人学文大涨,多少私货是周楚鸣这厮自己加的,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哈哈,常言道,活到老,学到老,古人诚不我欺,晚上再来温习功课” “…” 被里红浪,也浪不动了,周楚鸣哼着小调出去了。 他这早上过的挺好,只是这龙惘可太惨了。 一群残兵败将,别人追了半响,好不容易被骑兵断后才逃出升天。 到的天明略略一点,亲兵前来回话,龙惘差点气出一口老血。 “将军,清点完毕,甲士无一人逃脱,骑兵二百八十,马匹一百十一匹,弓手一百,枪兵八十人,伙头兵三十人,共计五百八十人” “如此伤亡惨重,我有何面目去见邢将军!” “咔!” 龙惘拔出华丽佩剑,作势自刎,本来这剧情应该是有人拦住的,这跑了一夜,不是累的躺下就是找找有没有什么果腹的。 谁有来拦他,这小兵也是个没眼色的,高闫,也就是程咬金这会儿也饿的不行,躺在龙惘边上的巨石上休息呢,感觉有人在看他。 一扭头见到这场面,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龙惘这独眼龙看他作甚。 “将军!您可不能亲者痛仇者快!此非战之罪,谁也不知道那贼人这般厉害啊” 演技略显浮夸,可有这台阶就行,龙惘顺势收起佩剑,以剑杵地看着官道左右,躺了一地的士兵。 “也罢!我就留着这残破之躯,以待来日,定要为将士们报仇!” “啊对对对!” 程咬金只得在敷衍几句,无他太饿了。其他士卒更惨,又要上去围杀大魔王,又跑了一晚上 一个个饿两眼发昏,看着这残兵败将,龙惘心里说不难受是假,可他心里更埋怨邢路荣这主将,说什么绿林搓饵贼匪不值一提,这他娘是不值一提吗? “将军,前面在有十多里应该就到大军了,咱们继续走吧,” 程咬金有气无力,但是想着马上就混入,大军了在忍忍,为何他看不上龙惘这副将,因为在军伍里混了这几日,他已经知道。 自己假冒的这货,乃是扬州主将邢路荣的人,扬州大营本是镇国公牛家所属,只不过太子,皇帝强势插手,加之牛家实在后继无人,两个儿子牛牝,牛姹。 一个名不副实,一个名副其实。 眼见着四王八公第三家就要落幕了,那些原来镇国公府下面的枝蔓,早就各自寻找大树攀附了。 高闫的高家也是阔过的,不然这扬州大营谁都能当个百骑都? 龙惘看了这家伙一眼,独眼转了转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开口说道。 “还是派人前去查探一翻吧,这绿林山匪有些诡异,也不知道邢将军如何了” 程咬金大眼骨碌碌转,挠了挠大胡子贴的时间长有点痒。 “高都头,你捂着脸做甚,受伤了?” 龙惘看到高闫也不搭自己自己话,回过头单眼看见这家伙一手拖着脸,以为这家伙了伤开口询问,他那里是受伤了,是他丫的胡子给挠脱了。 “没…没甚,那…龙将军您说的也对,要不俺前去看看?再来给您回话?” 听话听音,龙惘这是拉不下面子就这么,去见邢路荣,心里期盼着闯王寨匪也是这般,不说大财那五千多的大军,起码也要拖延症让邢路荣挠头吧? 这样他回去也能说道说到,自己手下龙淼没了,申屠年被俘,也就高闫还能在邢路荣面前说的上话,又是他邢路荣的自己人。 “你去吧,若大军与贼僵持,万万叫邢将军小心” 龙惘点点头还嘱咐了一番,程咬金想着若闯王寨真有这战力那倒省事了,这次他算是明白,光有一腔血勇也不顶事,装备才是王道。 大当家那般勇武也拉扯不动一群布衣,不过还好这次龙惘送了不少甲械,日月寨战力应当大提升了。 岂止是大提升,要不是寨卒太少又疲惫,他这会儿已经率人杀到邢路荣中军去了。周楚鸣这会正看着寨里紧有的匠人修补盔甲呢。 “大当家,这几百副扎甲怕是有三分之一要大修了” 一个老头干巴巴的,以前也是老铁匠了,虽没制过甲,可有些东西都是想通的,扎甲也不是什么精密甲胄。 “怎么,这坏的也不是多厉害,怎就修不了呢?” 周楚鸣眉头一拧,这要是一下少几十上百副,可太可惜了。 “好叫大当家知道,不是咱修不了,是寨里这条件,它没法儿修” 老匠人指着地上散落的损坏的盔甲,有些严重的胸都断裂开了,若是全部修复寨里里暂时真没有这个些材料。 周楚鸣以为的步人甲,也是扎甲的一种都是塔层结构札甲由表面涂漆的皮片编缀而成,身甲甲片为大块长方形,袖甲甲片较小,从下到上层层反压,以便臂部活动。 同时编缀技术也出现了阴线和阳线的区分。阴线和阳线并非术语,只是就表面特征而言。阳线在东周札甲的胸部以下和袖部已经使用,适用于臂、腰之类需要活动的部位。 特征是甲片间有一段段较长的纵向绳段。阴线则是随着札甲胸背部制作的更为精细出现的,特征是甲片表面只露出几个极短的绳段, 甲片间上下左右完全固定,适用于胸、背之类不需活动的部位,周楚鸣砍坏的也多是这些地方。 日月寨既没有鞣制的皮绳,也没有能打制造甲片的器械,古代弄那么些个大小差不多甲片还要钻孔,比较麻烦的。 这都是普通甲士用的,几个百人统领的更好些,更是难修了,还好抓了个头头那一身看着才像个正经甲胄,申屠年扎甲包括、兜鍪、顿项、胸甲、肩吞、腹吞、掩膊、臂鞲、袍肚、裙甲、拕泥遴。 这要是打坏了周楚鸣不得气死,这会申屠年已经光溜溜了,大热天穿那么多做什么留条裤衩就行。 “那你们准备怎么修”周楚鸣看了半响,也毫无办法,他比这些匠人还不如呢,老头摸了摸稀疏的胡须回话。 “俺们商量了下,把修补不了的甲胄,拆一些补齐其他简单能修理的,余下的以后做个备用,大当家您看成么” “不成也不行,你们赶紧,寨里这么多闲人,能动的都来帮忙,你们匠人一两,其他每天一钱银子,找周远安排去吧” “呵呵~那俺们谢谢大当家了” “这还有钱拿,大当家这…这都是些力所能及…我等…” “别废话了,对了有没有什么染料?这红色太难看了” 周楚鸣看了看,虽然他是中华红,可大燕特么已经用了,而且这红是枣红看着是不太好看。 “不知道大当家想换什么色?这染料可不太好弄”匠人们为难了,他们也没有那个是织染行当的,对这不太懂。 不过历朝历代染料都是各家秘方,若是大当家喜欢什么紫蓝金,那可为难他们了。 fqxsw.org “我们这些个人,以山为本,按道理应该以土黄为色,可…可大当家喜欢就喜欢黑色,给我整成玄甲!能弄不能?” 周楚鸣想编点什么,楚鸣皆南属水,本当家又有黑虎威兽,一想?我特么在这最大啊编什么编,直接提出自己要求。 “黑色?那倒是不难,这甲片本就是黑,不过直接裸露容易锈蚀” 有个老头回想了下,从他枯瘦黢黑带泥的指甲就知道,老山中人了。 “大当家,这山里倒是有种草,捣碎之后汁水黑的很,就是…” “就是怎么了?” “就是时间一长,就一块块掉色了,一时用还成,也比较方便” 这老头说完看着周楚鸣,周楚鸣看他一眼“瞅本当家做甚,还不去弄我又不认识那草” “哦~老汉这就去” 嘿?这厮是不是占我便宜?老汉?双庆府人氏周楚鸣看了这老头好几眼。心想应该是跟老朽,老叟,一个意思吧…。 “哈哈!大当家,来来来穿上,这身甲如何?” 樊哙,英布,徐达李逵,一群人一人捧着件盔甲部件,个个都挺高兴,后面跟着一溜小屁孩儿。 这盔甲他们以往除了鲁达,谁见过都稀罕的不行,把申屠年拨光了研究了半天,李逵这厮还想穿上试试,被其他人打住了。 这盔甲十分的珍贵,应该让大当家先穿才对。 “周大哥,快穿上看看!” 蓝玉捧着个铁盔,陈二牛拿着面铠。周楚鸣打量几人手里盔甲,也心里痒痒当即穿上长衣,让他们帮自己着甲。 “妹妹,这群粗胚倒是抢了你的事哩” 潘莲跟秦可卿再远处打量,樊英自从上次被蓝玉误打误撞吃了胭脂,如今也变得大家闺秀起来,要以往少不得上去凑个热闹。 秦可卿没说话,她今天气色比以往又好了一成让潘莲好生呐罕,这山里也这般养美人吗?相比之下自己就像一朵缺少雨露逐渐凋零的小花。 那边几个汉子毛手毛脚,穿个甲也是粗手粗脚,心里会过味儿来了,这不应该是夫人的活计。 护领前后甲裙护心镜,左右臂甲兽吞,腰上腹吞,护腕护腿,这甲也不是量身定做有紧,周楚鸣这身材又比旁精壮,弄好一阵才勉强穿上。 接过蓝玉递来的头盔,陈二牛的面铠,瞅了瞅,不是太威猛,大当家项上可没人敢去拾掇,只能他自己戴了。 周楚鸣看了看,发髻有些不合适,干脆散了才勉强戴上头盔,然后缓缓卡上面甲,接过一旁递来的巨剑,眼神一凌看着众人。 “煞!” “好威势!” “哇!!!!大将军!这就是大将军么” 此刻周楚鸣,甲胄森然,手持巨剑,眼神透面铠而出,其威卓然哪里还有山匪模样,军中上将也不及其势! “这甲忒也配不上当家” 李逵咂咂嘴,直性子倒是说了句中肯的,其他人也点点,这甲虽还成,可大当家穿上是规格低了些,威势去其三,余下全靠周楚鸣自己撑起来。 “猛将朝得胜,美人待不迟” 潘莲看着秦可卿看的痴了,不由喃喃出声,这当家当得真英雄罢。 第七十一章:兵临闯王寨 日月寨暂时告一段落,压力来到了闯王寨这边。 李自成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跟周楚鸣合作什么的,李岩也没碰这个没趣儿,提也没提。 “大王!!!” 众人正在听李岩讲解寨周围山川,以往都是寨里拼斗也用不着,好在李岩是个有心的,这些年早就慢慢记下来,画出来简图给这些厮杀汉子讲解。 门外喽啰突然闯进来,噗通跪在地上拱手对李自成说。 “大王!!,扬州大军离寨子不足五里了,打望传话回来,人数约莫只有五千左右!驮马车架无算” “五千?” 李自成一听,那猴子不是说有八千大军?怎滴又变五千了? “哈哈哈!大王,俺看定是那什么鸟日月寨那当家仗着勇武挑衅大军,那扬州军主将分兵去剿灭他们了,估计最多两日那伙子怕就寨毁人亡了” 田见秀当即幸灾乐祸起来,袁宗第也点点头 “俺估计也是,那周当家勇则勇矣,可日月寨才几个人马,三千扬州军踏平日月寨也不大费事儿” “可惜,日月寨很是有几条好汉子”李来亨也不看好,周楚鸣能抗的住这几千大军。 “大王!不需多管他们,咱们这就按商议行事吧!俺带着人马在外,大王守内依托地形让群狗官有来无回!” 这会子对当官的恨意,冲淡了要跟周楚鸣比斗一场的念头,卢俊义当即站起身来。 李自成见几人都战意高昂,点点头看向李岩红娘子,毕竟是二当家三当家。 “大王,该说的李岩已然全部说过了,只有一点,万万不要轻敌,不可硬拼…” “啧…二当家水无常势,兵无常形,可是你说的,俺看就要速战速决,不然等扬州分的兵马收拾了那日月寨,咱们岂不是更难打了?” 田见秀觉得这李岩也太畏缩了,读书人就是读书人磨磨唧唧的,不爽利。 “三当家既然这般担心,不如你与老田,俊义一起去外,俺与来哼老袁还有二当家在内如何?” 李自成这看似合理安排,让李岩心头一寒,以往怎没看出,这李自成是这般人,他与红娘子向来是同进同退,何曾分开行事过。 “大王!我夫君长于谋划,搏杀非他所愿,换我去外吧” 红娘子也觉得李自成这般有些可惜了,可有没什么不合理的,都是为了抵抗官军,去哪里不是去。 但是李岩到底不是田见秀,卢俊义这种,自己倒是江湖儿女有些把式,故而站起身来说道。 “这也倒是也可以…” “别,大王还是我在外吧,守在寨内我也是无计可施了,在外腾挪还能有些作用,娘子你便听大王的吧” 李岩忙拉住红娘子,接过李自成的话茬,暗暗捏了下红娘子的手。 “哈哈,二当家三当家,夫妻恩爱叫人羡慕的紧,二当家你放心,有俺老田在还有卢统领保管万无一失!” 田见秀又是挤兑又是拍胸,插了个旗。 如此,卢俊义田见秀,以及李岩带着一百零八骑,上次伤的几个刚好转,这眼见着又是一场厮杀。 一行人马步人等共计两千多,都是平日里勇猛壮实的汉子,寨里除了李家庄的一些亲眷,到没有其他多少负担。 剩下的人可算是全员皆兵,有七千人不到具体他们自己也不太清楚,反正山寨这环境时不时死个把也不稀奇。 官道烟尘起,几匹马由远而至,近到大军百步挥舞令旗。 “报!!!” 邢路荣当即一抬手,身后旗兵舞动大纛,豹头大旗上一个邢字迎风舞动,轰轰沥沥,马步兵等见着主将旗语缓缓停下。 “踏踏踏~” 前哨骑兵拧着个瘦小身形,扔到前面空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看着邢路荣回话。 “将军!前方发现贼匪,属下等擒获一人!特带来给将军问话” 邢路荣看地上那人,右腿中箭,经刚才这一摔已是疼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总算到了” 邢路荣倒是没说什么,战场除非重要人物,一般这种喉舌,哪用得着主将问话,不过邢路荣也是第一次行军作战,还觉得颇有意趣。 “把这贼子弄来回话!” “诺!” 跪着的兵卒起身,狞笑走到地上那山匪面前,弯腰捉住箭尾一拽! “啊!!!!!” 本躺着气若游丝的家伙,被这一下刺激的,身体一下绷直,双眼凸起,双手抓入官道指甲都翻了过来。 没几个呼吸汗水如雨,那士卒单腿跪在这可怜闯王寨匪背后,一把抓住他发髻往后拉起。 “将军问话!若有欺瞒” “咔!” 士兵拔出腰刀,低着这人脖子,稍一用力鲜红一片。 “呃…呃…我…我说,呜呜…我说…” 这汉子本就痛的不行,再被这一折磨精神崩溃之下,只不住求饶起来。 “那个什么匪巢离此还有多远?贼匪几何?哼!一个鼠贼还自号王?可笑!” “在…在…馒头岗,有…有” 这家伙有了半天,压着的他的士兵不耐,用刀柄对着后背就是一捣。 “呃~噗……俺不知啊,俺数不清啊,饶了俺吧,饶了…” 可怜这没文化,当俘虏都要比别人受罪,邢路荣见问不出什么,问左右。 “这甚么王寨,是在这馒头岗吗?” “回将军,来时问了扬州几家商队,那匪寨确是在什么岗,估摸着离这里也不多远了” 好家伙出兵剿匪,这信息就这么随意,估摸大概?可能…………。 “将军!鼠有鼠道,这么些个贼子痕迹必然不少,咱们既然都发现他们探子,必然是不远了到时多派人打探,定是不满寻到” 说话的大汉身材魁梧,凶相毕露,他是甲士统领校尉,算得上扬州军第三号人物。姓牛单名一个勇字,从这姓就知道跟镇国公牛家有些关系。 只不过他是家历代都是牛国公家的家将,到了他祖父那一代,得了国公府恩典放了一支出来,那时国公府在这南方还有些势力,他们这牛家背靠大树还慢慢发迹起来了。 biquge.name 现在嘛,什么国公牛?马国公?,那是什么牛马? “哈哈!我大军有牛校尉这等猛将,十万毛贼能奈我何?” 龙惘,邢路荣,二人都是极力拉拢此人的,不提他家德行,可牛家发家还没两代人,那股上劲搏杀,功名之心还在,比他们还是强些。 “传令!大军戒备!行三里立寨着甲” 邢路荣趾高气扬,下达军令。传令兵得令,骑着马挥舞令旗。 “令!行三,立营!” “令!行三,立营!” 大军缓缓开动,骑兵在前,步兵其后,驮马车架上面是一摞摞盔甲器械,压的马车咯吱咯吱。 那个山匪? 大军过后,官道上破布四散,以分不清是泥是肉。 “二当家,卢统领,田头领,咱们被抓了个弟兄,让那狗官兵一箭给打着了腿,俺们没法子只能撤了” “贼兵到那儿了?” “他们箭准头如何?” 李岩,卢俊义,两人同时开口,那喽啰想了想, “回三当家,准头不咋地,四五个前哨只打着咱们一人,贼…贼兵应该是快到小路口了,俺们都看到官道起了好大烟尘” 好家伙,都是被叫贼匪的,想不到自己也有叫朝廷官兵贼的时候,那喽啰觉着滑稽的很。 话落,卢俊义一拍手! “来的好!俺这就带人杀出去!” 田见秀也跃跃欲试,李岩忙拦住二人,什么就来得好,杀出去? “你二人莫要鲁莽,这都还未观察仔细,切勿大意行事!” “嗨!二当家,你难道不知,那大军行进都是不着甲的吗?要是待他们立营扎寨,有了防备在想偷袭可就难了” “卢统领说的在理!” 田见秀也点点头,这番看似有理的话也就哄哄田见秀这种糙汉,李岩摆手对二人说。 “可那扬州大军,可是有不少骑兵,就算无家,我们拿什么抵挡?总不能就百骑冲五千余,有骑兵的军阵把?” “呃…”卢俊义想说是又如何,可还是打住了,这还真不行。他到没什么,就怕这点骑兵损失几个那可不太好,田见秀也默然,看了看李岩。 “三当家我以为该放如何?” 李岩看了看他们现在所在之地,往前指了指。 “看到前方那山坳没有,小路穿过哪里,可设伏千人,待会我带两百人诱些敌兵到此处,居高临下,你等可明白了?” “这…这倒是可以” 卢俊义想了想,点点头。田见秀也意见,李岩一招手,唤来阮氏兄弟吩咐几句。 领着二百脚力好的汉子,匆匆下了山。卢俊义,田见秀也准备起来,准备大石等重物。 “将军,前面应当就是了,” 邢路荣坐在马上,这边官道渐渐窄了起来,一边是群山,一边是高坡,就中间一段平整官道是个好捡径处,邢路荣打量一番。 “这里倒是险要,那是什么??山匪!!” 牛勇听闻扭头一看,果然山林里有一群鬼鬼祟祟家伙,像群老鼠。 “好贼子!还敢来窥视大军!找死!!” 第七十二章:生死之间大恐怖 “二当家!小心!” “铛!” 李岩横刀挡住射来的箭矢,好险透过树丛差点就丧命了。 “当家的,撤吧!贼兵在上弦了” 喽啰赶紧拉着李岩后撤,这也就是突然遭遇,大燕军常备两种弓弩,若不是行军途中要下弦,这一阵李岩这二百人只怕要交代了。 “呸!蚯贼!跑的到快!” 牛勇收起弓扔给一旁亲兵,刚刚哪一箭太远了些过了三百步,这弓没了劲道!不然李岩就没那么好运了。 “将军,贼子定是在这里了,让我带着人去寻一寻” 牛勇向邢路荣请命,邢路荣看看这前面官道渐渐狭窄,暂且扎营在此吧,听得牛勇请命,便点点头。 “你且小心些,这树深林密的莫要大意,着了这些臭老鼠的道” “末将自是省得了” 牛勇自是不把这些搓饵小贼放在眼里,可他到底比邢路荣这等豪门将军强些,也不带多少本部甲士。 带五十人甲士只着半身甲,方便在山里行走,其余一百弓弩手三百多刀盾手,长枪兵进去也施展不开便也没带了。 邢路荣则下令扎营,骑兵巡视步兵护卫,余下的子有中下级军官安排,他则进了带来的宽大车架,没错这邢大将军是带了享乐来的。 歌舞戏子应有尽有,只不过他还那么离谱,在行军途中寻欢作乐,这扎营了他这主将也无事了,可不就接着奏乐,接着舞! “来将军,奴奴敬您一杯,祝您旗开得胜!” “哈哈哈!好!你这小嘴儿是越好了,话好!活儿也好!” 那敬酒的人,眉眼若女,悄面颜值,若不看他喉结与那平平无奇的胸口,听其声,观其色,谁可辩雌雄? “哎呀~将军,奴的便不好了么,大欢儿,晚安非得让将军见识见识~” 呕~ 两个兔儿爷争风吃醋,外面士卒也是一脸荡笑,不认真看谁知道这是军营还是风月场? 邢路荣也是个讲究人,出征找了先生问过,说军中有女不吉,简单!那不带女的不就行了? “快快快!藏好!贼兵追上来了!” “藏好!藏好!” “你们捉的鸟呢!到时候记得放!千万记得我们一进来就放!” 李岩来到凹口,对着张望的卢俊义,田见秀不住吩咐,二人知道大意不得忙点头表示记下。 “二当家!那贼兵上了野猪梁了!” 放风的喽啰忙跑过来汇报情况,李岩揉揉眉头想着怎么才能让追来的将军进入伏击圈,光有惊鸟还不保险。 “你等过来…这般~这般” “嘿嘿!二当家别的没甚么,这些您就瞧好吧!” 说着就贱笑着离去,也就李岩入山的久了,没那许多读书人的矜持,不然这等屎尿屁的计谋他是不会用的。 可现今没有好办法,若第一仗不能提升士气,那后面更难了! “呼呼~真他娘的累!” “牛校尉,喝口水!咕咚咕咚~” 牛勇带着兵丁爬山穿林这大热天,只穿半身甲也累的不轻,嘴里骂骂咧咧,心里想着找到那群鼠贼非要狠狠砍杀一通去去这暑气! “将军!!前面有贼子的踪迹!” 放出去打探的人,匆匆从山道跑出来,嘴里大嚷。 “在何处!有多远,贼人有多少?” 牛勇急忙问询,那士兵喘口气回到,“不远!就在前面往前再有半个时辰!” “走!” 牛勇一听,身上来了劲儿大手一挥加快行军!果然行了不一会儿,瞅见一群贼匪在空地里休息,躺的躺靠的靠,忒不把山下大军当回事儿。 “嘘!” 牛勇让士兵行动缓缓,不要惊动了那群贼匪。 “吧唧~” “嗯?” 牛勇感觉脚下踩到坑了,有个什么软软的一踩就陷入进去,然后鼻子突然闻到一股比山林里腐烂木叶更臭的味道。 “将军,这?这好像是…” “哎呀!” 话没说一个兵卒突然滑倒,在地上翻滚两圈才停下。 “呕~呕~!!” 枯枝败叶下尽然都是不堪之物体,那士兵身上黑的白的黄的,混着烂泥烂叶恶臭不已。 牛勇虽是个军汉,可也是富贵人家的,一时给这景象冲的,当场就呕了两下。 那边山匪再也忍不住,纷纷起来也再装不下去了,离着有百来米的扬州军,大笑大嘲。 “哈哈!!” “爷爷的屎,还行吧?最近吃的香拉的臭!哈哈哈哈哈哈!” “恰系啦泥!!哈哈啊哈” 也不知那个用了句家乡话,不巧牛勇在闽南那边呆过不少时日,顿时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贼子!!!给我杀!!” “杀!!!!” 兵卒受了这侮辱一个个怒火中烧,冲上前去,期间少不得又被绊倒之人,好下牛勇都差点着了道,弄的裤腿上肮脏不堪。 这个给他气的!更是当先发足狂奔,山匪们见到赶忙,向山后跑。 “快跑!狗官兵杀来了” “快去找当家的!!” “快来追你爷爷,俺还憋着呢,谁追到就拉给谁吃!!哈哈哈” “贼子!!给我死来!” 远远的,牛勇拉弓上弦,嗖!一箭正中一个跑的慢的倒霉鬼。 “呃,唔…唔~” 这下山匪们不敢再回头纷纷发足狂奔,李岩在在山坳前弄了个障眼法,让敌军误以为他们就是仗着这防线才敢放肆。 “三当家,来了!他们来了!” “快!快进来!” 李岩打开路障,让人进来又吩咐他们,搬东西堵住山道,牛勇过来正看到这群山匪,在搬些树木石头想拦住他们。 “无知鼠辈,可笑至极以为就这点能耐就能拦住天军?” 牛勇一挥手。 “弓箭手放箭压制!甲士开道!刀盾手跟上!!” “诺!” 士兵得道命令,纷纷行动起来。 “嗖嗖~” “嗖嗖~…嗖嗖~” 百名箭手调整角度,仰天射箭,那边山匪找地方躲避,时不时还能还手回一箭,只可以他们都是打猎用的软弓,给前面甲士挠痒痒都嫌力小。 “快!冲进去!给我杀!!” 牛勇见对方不就是软趴趴的箭,就是扔石头,呵呵就这? 亲自带着人往前冲入,很快就扫出一条道来,后面士兵纷纷跟上,弓手也停下放箭拔出佩刀准备上去短兵相接了。 “拦住狗官兵!千万不要让他们找到寨子!!!” 李岩大吼一句举刀冲上千去,寨卒见三当家都亲自上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纷纷拿着刀冲上去与敌兵搏杀。 “铛铛!!砰砰~” “啊!!呃!!!呃呃呃” “三顺子,救我!!” 还是那个问题,闯王寨的山匪也算勇武,敢打喊杀,可这一遇到兵甲齐全完备的,正规军也吃不消。 你看别人三四刀可能才伤了皮肉,别人砍你一刀直接入肉断骨!刀兵还碰撞不了几次就咔嚓断了,眼见着自己人倒下几十个。 李岩一刀劈开牛勇,高呼。 “扯!快回山洞!!” 他虽没有牛勇力大,可是学的也是些正经招式,加之几年山匪锻炼,跟他倒是打的有来有回,可自己心里清楚,他现在只是占了个巧,等牛勇熟悉他这招式套路,估计几下都能制住砍杀他。 忙高声叫众人撤退,什么寨子,山洞,全是障眼法。 山匪们纷纷逼退官兵,这山里人多也施展不开来,是以官兵虽多也没能包围住他们。 一个个仗着熟悉地形纷纷窜了出去,这哪里能成,牛勇打头紧追不舍。 “贼子!休走!!吃你牛大爷一刀!” 牛勇还没热身呢,那贼酋就跑了,听口气是要回什么贼窝子,不是正合他意。 前匪后兵,在这山里密林中追逐,时不时有山匪偷袭,打到一个官兵,或者山匪被官兵追上几人乱刀子下,给分了尸。 跑了没到十分钟,本来平整的林子地势一下有些起伏了。 李岩带着人从灌木里绕来绕去,跑进一个山坳,牛勇感觉不对,让兵卒停下。 “停!小心埋伏!” 牛勇看着这地势,里面倒是宽敞隐约见到是底部荒草。 “扑棱,噗簌簌~” “咕咕~姑姑~咕咕钴” “噗噗噗噗~吱吱吱~” 牛勇追到坳口处打量时,就见着两边里面山鸡野鸟四处乱飞,心里一松。 这山鸡野鸟最是机警,若有埋伏断不能有这些,见着李岩他们跑出一百米那山坳出口太陡得一个个往上爬,这机会难得捉住领头的,问出寨子路线防御之事,岂不是首功? “牛校尉?” “追!有这山鸡在,那还藏的住人!抓住那个打头的,回去将军定然重重有赏!甲士!杀!” “杀!!” “杀!杀!!!” 甲士都唯牛勇之命是从!纷纷呐喊厮杀冲进坳内,其他兵卒见牛勇都进去了,这立功机会就在眼前还不抓住,更待何时? “杀!啊!!” “抓住匪首!升官发财咯!!杀!!” 一下子五百人冲进去,把这山坳填了一半,李岩本来焦急的神情陡然一变,见到敌军全部进来了。 也不忙着催促寨卒,反而转过身面色严肃,高声吼道 “闯王寨的好汉何在!,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报仇!杀贼兵!!” “报仇!嘿呀!!杀狗官兵!!” “铛铛铛!!轰隆轰隆轰隆~哗啦啦哗啦啦” 牛勇等军卒还没过半,两边突然冒出一簇簇人头,密密麻麻,嘴里吼着报仇,还有无数巨石擂木顺着两侧斜坡滚落下来。 bidige.com “有埋伏!!有埋伏啊!” “牛校尉!!” “列阵!快列阵!!” “大石头,快躲开啊!!!大石头来了” 一时间士兵们打住步伐,往前的往前!往后的往后,本就刚刚容纳几十人并排的山坳挤成一团。 “往前冲!前面没有石头!!” 牛勇高声呼喊,可没有鸟用,几百人惊呼嘈杂可不是他能叫的过来的。 “牛校尉!快躲!” “轰隆隆…啊~~~啊~~~” 牛勇被人一挤堪堪躲过一块大石头,前面几人被压在巨石下面,推他的甲士像压扁的橘子,鲜血淋漓。 “躲到石头后面!!!!” 生死关头还有人,有些理智,前面几个石头滚落之后,立马有人想到躲到石头后面,这样在下来的石头就压不到人了。 “放箭!!投枪!!” 卢俊义看到这群人拼了命的往落地巨石后面挤,忙下令放箭!扔木枪。 想法很好,可惜除了木枪还有些用处,他们那种软弓是丝毫效果也没用,额,也不能说没用可以吓人。 “噗噗~” “噗噗!!!噗簌簌!!” 一千根木枪哗啦啦扔下去,除了差一点准头,或者打横了的多少也伤了些人,这数量这么大又有十几米的落差,一时间杀伤比巨石还多。 “冲啊!!砍了这群狗官兵的头!扒了他们的皮!!” 卢俊义等见着没什么动静了,从山坳下来,田料秀,李岩也从两头杀进来,踩着惨肢烂肉,翻越齐腰高的巨石,见到兵头就砍。 “冲出去!就能活命!杀!!” 就这时从木枪,人最多的地方,牛勇掀开压在身上的尸体,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一跃而起。 “杀出去!!杀出去!!!!” 身后如花开一般,原来不少人都用同伴尸体当了盾牌!且甲士最先在里面跟着牛勇,竟然还有四十来个,加上几十个兵卒。 不足百人齐声怒吼,这声音里带着对活命的渴望。 “杀贼兵!为弟兄们报仇!” “杀出去!杀出一条货路!!” 两只人马一时在这变得逼仄的山坳里厮杀起来,山匪人多势众,官兵求生决绝。 牛勇更是一马当先,连跳带砍左冲右撞,生生杀到入口处,田见秀算是倒了霉。 牛勇本就是羞恼怒狠!见着有人挡路刷刷刷就是几刀,力道之大,田见秀脸色憋的通红。 “卢统领!救我!!” 眼见着这疯兵又要上来,田见秀吓的大声呼救,远处卢俊义听见,抬头看来就见一个粗壮军汉,那打扮就不是小兵,正压着田见秀打。 “给我死开!!!” 卢俊义挥舞铁棍,正是这些兵甲克星,铛铛铛!如敲鼓砸钟,甲士见这猛匪冲来,纷纷来拦。 “铛铛铛!” “哐哐哐!” 这些甲士穿的可比普通士卒耐打,十几个人生生缠住了玉麒麟,卢俊义。一时也救不得田见秀了。 “救我!!!”田见秀一招接的比一招吃力,大呼,卢俊义还是讲义气,铁棍舞的不见影子。 “校尉快些走!这贼子凶的我等拦不住了!!” 牛勇得空回头一看,好一个汉子杀的十几甲士后退连连,稍微不注意被他一棍子打在头上,立时就倒下了。 “不灭此贼,我誓不为人!” “杀!” 田见秀以为得空,几个甲士他还对付得了,结果牛勇看了看后面,反而杀的更凶了! “死!!!” “嘎嘣!咔!” 牛勇全力一刀劈下,田见秀奋力招架,可刀却砍得脆了,牛勇的精钢大刀自然是一刀两段,正中田见秀的额头 “当啷” “田统领!!田统领!!” 双眼大睁,看向头顶,鲜血顺着正中流下,牛勇用力一甩,就把刀上卡着的头甩到地上,这下田见秀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周围喽啰纷纷惊呼嚎叫,卢俊义更是目眦欲裂,当着他的面敢杀他的弟兄! 给我死!! 麒麟瑞兽,怒也漂杵! 第七十三章:首战告捷 “狗贼!拿命来!” 田见秀惨死卢俊义一时恨极,可十几个甲士拦住,牛勇身边还有二十余,一时也没办法用力掷出铁棍。 “呼~” “噹!嗡嗡~” “啊!!!!!!” 好家伙!十几米远一棍子过去,牛勇虽用刀挡了下,还是被打在胸口翻倒在地,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刀身拍在牛勇脸上。 “牛校尉!!” 几个甲士忙逼退外面喽啰,过来扶起牛勇,好了牛勇变奶牛了,一半脸眼见着乌黑发肿,鼻血泥土杂草糊了一脸。 “校尉!快走!快!” 原是两三个甲士冲破了围堵,几人忙护着牛勇杀出去,后面的甲士也尾随而去,四十余甲士又少了十七八个,一半都是卢俊义一人留下的。 其他喽啰就算砍到人,多半也伤不到什么,战场混乱除了几个倒霉鬼被看到下身无甲处,小伤小痛的都跟着牛勇杀了出去。 至于普通士卒基本全军覆没了,卢俊义踢开一具尸体拿回自己的铁棍,见树林里人影婆娑,地上田见秀满脸是血,对左右怒吼! “追!杀了这狗官!给田统领报仇!!” “杀!杀了狗官!!” “杀啊!” 人群如蚁,散进山林追着牛勇他们,重士兵护着牛勇,眼见着追兵越急,他们身着甲胄越跑越慢。 “快脱了甲胄!” 牛勇恢复了些,开口吩咐,众人忙边跑边脱掉身上的盔甲,幸好穿的不多,这一下轻省了,健步如飞。 不过山匪都是林子里跑惯了,又熟悉环境,也就几十步距离,这下甲胄也无,面对这么多亡命之徒更不是对手了。 “中!!” 闯王寨大头的卢俊义,见着前面无遮无拦的空挡,取下背着弓就是一箭,箭乘风去,嗖! 一箭瞄着牛勇去了,他的弓比其他闯王寨用的强些,乃是以前当少爷时候买的,虽不是军中用的强弓,也不差了。 身后有风,牛勇一时有感,微微低头头,感觉头顶被狠狠地一撞,头顶火辣辣的。 “铛铛~碰~” 头顶上鎏金犀纹铁盔,带飞插到前面树上,后面箭杆透顶而过,牛勇顾不得看,脚下一步不敢停。 “警戒!” 一行人行翻过一处矮坡,迎面一排排刀盾手刀盾手方阵,立在那儿,刚好有处空地后面斜坡不少扬州兵正在往上来。 “牛?牛…校尉?” 阵中步兵校尉见着冲出来的人一诧异,牛勇看到援军来了,顿时松了口气。不敢直冲军阵绕到边上。 “嘶!” 这下得空摸了下头,皮被铲掉一块火辣辣的疼,后面紧追不舍的,卢俊义等闯王寨众匪刚挤出坡头。 “杀…杀………” “杀…扬扬州兵?…” “别挤了!前面有贼兵!!” 几个喊叫的贼匪一下噎住,后面不断挤着,好几个滚落下去又连滚带爬的上坡,冲着后面大吼大叫队伍才停下,威胁坡上站成一堆。 这下怕是有几百兵阵列在这坡下,一时间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纷纷看着中间的卢俊义,李岩在后面也听到,心知可能是对面援兵来了。 “不要恋战!快…” “杀!!!!” 可那及得上卢俊义,他看着人数不多大吼一声压住李岩呼喊,当先冲了下去带着闯王寨众匪,见着卢统领如此英勇,众匪个个激昂!高呼! “杀!” “杀!狗官兵!” “杀呀!抢他们的!” 牛勇见到这群贼匪,还如此不知死活,加之被这群贼匪埋伏受伤,居然还冲军阵! “马校尉!砍了这群鼠贼!!!” “攻!” 这地方虽不是很大,可几百人的军阵也勉强能活动,卢俊义还以为这是埋伏之下那般好杀? 山匪如洪流,士兵如壁垒,一冲而反! 士兵肩抵着盾斜登着地面,三人接力后面刀手透过缝捅杀,贼匪一下被杀的血洒坡地。 “噗噗!” “啊!呃!呃!” “砰砰砰!!砰!”白刀入肉红刀出于盾,山匪后面撞上来的,呐喊惨叫,打住势头。 “铛铛!噹!开!” 卢俊义这里倒是大力出奇迹,几棍子下去,砸的盾裂人亡,可还没等他撕开口子,已然被补上,刀如针扎,差点就捅到他了。 “他娘的!劳资看你这乌龟壳能硬到几时!”脚踏盾牌想要翻身进入阵中厮杀! “围!” 马校尉,见到其他地方贼匪被压的不断后退,只有卢俊义这里还原地未动。抽刀一指发出命令! “围!” 刀盾手齐齐怒吼,纷纷挤压过来,卢俊义挥舞铁棍乱砸!坡掉一个扬州军就补上一个,慢慢就要围住他了。 xiashuba.com “冲!” 这时李岩带着人敢来,砍了一根三四米的粗木,一边十几个人抬着,围住的军阵就冲了进去。 “砰砰砰!” “噗噗!噗!” 这个还是给力,一下冲散刀盾兵的围杀,李岩一把拉住还要厮杀的卢俊义,大声道! “快走!!” “三当家,这不杀贼!为啥要…” 卢俊义说完扭头一看,好家伙短短一小会儿,闯王寨的山匪都被扬州军压到坡上了,这还冲什么冲,被人反冲锋了。 地上血迹斑斑,不少闯王寨的尸体,卢俊义一愕,被李岩拖着就上了坡。 “撤!” 听到二当家呼嚎,山匪呼呼啦啦全散了,比来时更快,后面就是一片林子也不怕敌人追击。 牛勇看到这群家伙要跑,上来就要带头追击,还不断招呼后面军卒,“追!别放跑了这群家伙!!” 可是跑了几十步,见后面没动静回头一看,那些兵卒都看着他们马校尉呢。 “牛校尉,穷寇莫追,这山林可不太适合大军追击” “哎!他娘的!这次可是栽跟头了?” 牛勇本想发作一番,可是看到身边这几只大小猫,五百人现在只剩下这么些个,怒气化作悔恨,叹口气把刀一扔坐在坡上。 “牛校尉还是先回去吧,咱们斥候发现了敌军主寨!将军怕这是个诱饵特让我来接应,幸好来的及时!”马校尉上的前来看着牛勇。 “啊?已经找到贼寨了?” 第七十四章:闯王膨胀 “见秀~呜呼哀哉!” 李岩等一路撤回闯王寨,到了寨里,田见秀的尸体李岩早安排人带回来了,其他弟兄除了遭遇战哪里的,埋伏之地伤亡的几十个全送回了寨子。 众人见到出去一趟,就损失了这一位大将,这可是李自成的心腹啊!也是闯王寨的元老人物了。(插一句,早想安排他了,这人名字我就不太喜欢) “直娘贼!!走狗鹰犬!安敢杀我弟兄必报此仇!!” 袁宗第是真的伤心难过,他们一起在县里厮混喝酒吃肉,结识各路豪杰,认识了李自成,因为敬佩其为人,带着弟兄帮他抵抗税吏。 又一起落草,这么多年下来,那感情着实深厚,如今田见秀惨死,不由得他不难受,男儿泪硬给憋了回去。 嘴里恨恨,眼神看着李岩卢俊义,这怎么死的也要给个说法吧? “看我怎滴!又不是让他中的刀,那狗官运气好遇到接应,不然俺就给他报仇了!” 卢俊义才不惯着他这鸟样,直接怼了一句,李来亨来忙上来打圆场,这要是二人在来个拔剑相向真就是太难看了。 这大军在侧,以和为贵。 “二当家,你们这次怎么回事,可是损失惨重?” 一来就关注田见秀去了,还没来得及说这一次,到底是怎么,李自成也抹了抹眼睛看了过来。 其他人也是目光灼灼,只有卢俊义低下头,本来是大胜因为他冲动之下,后面损失了一百多弟兄。 “大王,各种弟兄此次虽田统领不幸伤亡,可也算的上大胜” 李岩拱拱手,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是他打扫战场时简略记下的,用木炭笔记潦草。 “今野猪岗,遇敌五百,引诱埋伏,杀敌攻击四百六十余人,缴获兵器八百,弓箭五十副,麻布甲三百余!半身扎甲五十副!鱼鳞甲一副!鎏金犀纹头盔一个!” 然后顿了顿继续说,“后追击敌人至野猪坪,敌阵严密,损失了一百七十个弟兄,埋伏时候死伤三十四人共计,田统领………” 除了卢俊义感激的看了李岩一眼,其他人完全没有再听后面李岩说了啥,什么田统领土统领的。 几人耳里只有,盔甲!盔甲!还是盔甲!差不多四百副了!! 这大胜啊!李自成狂喜!拍案而起“果真有四百盔甲???” 李来亨见袁宗第惊愕看了看李自成,忙狂使眼色,李自成才恍然,忙换了悲切语气。 “那既如此大胜,田兄弟是如何…如何…哎!” “好叫大王知晓,只因那兵头眼见着要全军覆没,绝命搏杀之下,田统领一时…一时不敌…便…” 李岩一说大家明白了,人家拼命你自己又技不如人,你不死谁死,看着伤势应该是一击毙命(废话)。 袁宗第听完无话可说,只能感叹天妒英才,田见秀才刚四十,真是好男儿奋勇勃发之时。 一阵哀悼田见秀也没有家人亲属在此,又是战时草草清理一下,抬到山后葬了。 这时候所有东西才抬回山寨,放倒寨里大殿中,李自成欣喜的看着各种甲胄,还有扬州军兵器具械。 2kxs.la “哈哈哈哈啊哈!有这些甲胄,这扬州军又如此孱弱,咱们定然能大获全胜!” 李自成看着看着哈哈大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前败扬州军,后退金陵大营,亭寨盐老鼠巢湖水猴子纷纷跪倒自己面前,高呼闯王,至于刚才下葬的田见秀,他是谁? “呃,大王,敌军实力还是有一些的” 李岩不由出声提醒,可别人能不知道么,这明明是李自成在借此提升士气啊! 这次一百零八骑兵,变成一百了,李自成已经安排自己人填补进去,正高兴听到李岩这一句。 “三当家,也别长他人志气,我闯王寨男儿定不输于那些贼兵,传下去,今晚犒劳你们!人人有赏!” 这一下来了真格的,殿内大的小的无不兴高采烈,只有李岩深深邹起眉头,他真不觉得这扬州军所。 “算了相公,到时候在劝大王小心些罢了”红娘子也高兴,这么多盔甲总能保住一些弟兄的性命,最起码李岩是能分到一套的。 “哎,你懂甚么,那贼兵阻截了我等,却不派人尾随,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大王等人却如此轻敌…” 李岩越想越不对劲,可有不知道敌人到底在做做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傍晚,李自成杀猪宰羊,大赏金银把没出去的几千人羡慕的眼睛发红,李自成当即提出,以后只要杀敌一人,或者缴获盔甲一副赏银五两,盔甲十两! 众人又是一阵高呼。 扬州军大营,邢路荣看着地上这家伙,“你真是贾家人?” “对啊!对啊!将军俺真的是贾家人” 地上跪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粗看挺丑,仔细一看更丑! “你是那个贾家,那一房的?” 邢路荣看着这人,心里一点也不信!贾家里怎么混也不能混成山匪罢? “回将军话,小的是金陵贾家,十三房的,高祖父贾凡,祖父是贾成静,爷爷也是…父亲…俺贾可崇,是真真正正的贾家人啊” 这甲壳虫,呸!贾可崇,底下王家的席管事肯定认识,就是给他开门的那队头。 “将军,这人还真是,不过听说几年前就死了啊”边上一人兴许是听说过金陵那边的事儿,对着邢路荣耳语几句。 “嘿!这可是奇事儿怪事儿了,你怎么好好贾家人不当,当上了山匪了?” “我……” 贾可崇脸色羞窘,支支吾吾,邢路荣才明白,这家伙混到金陵贾家的商队里,想要冲爷被人给整了,也不知怎么就混到闯王寨,估计也没啥好事情。 他这一时也没法回去,且回去后也不知怎么说啊,慢慢就混下来了,如今大军剿匪他看到了个机会!要是自己弃暗投明,到时候让这主将给自己一点功劳,那不就好了? 看在自己是贾家人的份儿上,这功劳怎么也得分润一丝吧,自己到时候在吹嘘吹嘘,说去了扬州弃商从戎,量那起子人看到自己荣耀回归得炸到半死! 哼!以奴欺主,定要这群王八羔的好看! 第七十五章:闯王作困兽 “喝!喝!哈哈哈” “阮家兄弟来,走一个?” “来,来,来,来~”阮小二,,小四,小五,小七,通通举杯劝酒掩面败退。 “哎!” 上面几个头领并闯王,二三当家,只有李自成眼里时不时笑意满满,袁宗第,李来哼,自不必说,田见秀身死,他们作为这些个年的弟兄,怎好在这时候大吃大喝。 李岩红娘子夫妻二人,一个是担忧山寨外的敌军,一个是夫唱妇随。 至于卢俊义,纯属是闷闷不乐,李自成的赏赐全被他分给了弟兄,可心里还是不得劲儿,且李自成只分了他一具扎甲,几十副麻甲。 这什么意思?百骑都不够的,酒至半酣,李自成看着袁宗第等。 “哎!宗第,来哼,见秀战死俺也痛心的很,可这战场刀枪无眼,马革裹尸还乃大丈夫所求!你等休做小儿女之态,不如明日杀入敌军,擒杀敌首以宽慰见秀之英魂!” 到底是当过几天官,混过社会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又还有些道理,袁宗第一想也是,自己在这伤心难过田见秀也起不来了,不如明天干他丫的! “咕咚咕咚!啊!”一口闷干碗中酒,一抹嘴,酒碗一扔,“大王说的对!是俺小觑了,明日定要为田兄弟报仇雪恨!” “对!报仇雪恨!” 后面的喽啰,听到也高声鬼嚎,其他醉鬼也不知道喊些什么,跟着喊就对了。 “报仇雪恨!” “仇雪恨!” “雪恨!…” “恨…!” “哦………” 最外面一层干脆不知道叫啥,只跟着哦哦乱吼,好一会儿才静下来。 “大王,这铠甲您要不穿上给咱们开开眼,俺还没见过大将军铠甲什么样呢!” 酒过三巡,劣酒不醉,人自醉,一个百骑寨卒说道,众人一看,馿襙的!是这马屁精。 这人就是李自成刚塞进百骑队伍的,名叫马丕,外号马屁精,不问可知是个甚么样的人了。 “呃,呵呵呵!那行俺就穿上试试!”李自成看了这家伙一眼,不枉劳资抬举你,小伙子路走宽了吖! “嘿嘿!俺给大王着甲!” “俺也来,俺也来”几个油腻性子,纷纷上前李自成也知道这甲胄一人怕是穿不上手。 由着他们捣鼓半天,最后戴上那有个破洞的头盔,站在那儿摊开双手,假意自我打量,实则等着众人夸赞。 “哈哈哈!大王这一穿!俺还以为是那个将军到咱们寨里来了!” “就是!就是!那米县的表军校尉都没您威风!” “哈哈,大王真是英姿不凡,威武霸气!从没见着这么,…呃…这么…”这人卡词了 “哈哈,你这二成子,啥时候能蹦出三个成语” 众人还没那不是趣的,都是吹捧居多,李岩看去只一个沐猴而冠,出现在脑海中,那牛勇什么体格,李自成又是什么体格。 本来就快奔六的人了,年轻力壮跟他搭不上边,只能说身体还壮实,穿上这几十斤的盔甲没久,满头大汗。 “哈哈,这盔甲颜色忒暗了些” 李自成也不太喜欢大燕这枣红色,怎么也得是俺们西北的沙黄啊,不过总归是高兴的,闹腾一会儿他有些吃不住,几十斤呢他今年就满五十知天命了。 那受得住这个,让人解甲擦了把头上油汉,继续畅饮,李岩越喝越不是味儿,站起身来对着李自成说。 “大王,俺实在是不放心,这扬州军这般懈怠,一点动静也无,我去巡视一下,夜里得多加小心些才好” 李自成喝的高兴,听到李岩这话酒杯放下,这什么意思,是说本闯王不懂这军事,他可是安排了好些个明哨暗哨,还怕那敌军夜袭不成? 他李岩这么说不是摆明不相信他,心里有些不快了,脸色阴阴双眼区着李岩看,红娘子忙起来。 “大王夫君可能有些不胜酒力,寻个借口出去转转罢了,我带他去透透气” “哦,原是这样那你们去罢” 原是李自成有些喝的晕乎了,听到红娘子这么说才释然了,李岩一个书生能喝的甚么酒,还是跟弟兄们畅饮来的痛快。 “来!喝!喝!喝” “哈哈,大王海量!吨吨吨~” 李岩离开嘈杂的大殿,今夜月色倒是好,红娘子跟着他一起到了寨门。 “夫君真要去巡视?有那些个门寨应是无碍的” 红娘子看着李岩,都被大王委托寨里内务了何必管这些呢,还惹得李自成多疑。 “我…” “二当家…三当家…” 到了寨门,几个喽啰看到是李岩红娘子,忙打招呼,一时打断李岩想说的,李岩看了看几人,还有些自觉没有喝酒。 “你们贾头儿呢,在里面喝酒?” 李岩本是随口问了一句,哪里知喽啰挠挠头,贾头儿?什么贾头儿?不是跟着你们出去打仗去了? “那个?三当家,贾队儿不是说掉去外边儿,跟卢统领打仗去了?” “谁跟着我?是那个!” 卢俊义本来在里面就不太自在,寻了个空挡出来,没看见李岩他们,拉着自己的马匹骑出来准备也去巡视巡视。 一到寨门就听到这一句,什么他就带着人了? “卢统领!就是,原来看寨门儿子的贾可崇贾队长啊” “啐!劳资能看上那等货色?” “!!!不妙!” 李岩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这贾可崇他倒是有点印象,私下里总吹嘘他是什么贾家人来着,谁也不信,真是贾家人怎么能沦落到这么个没名堂的。 “快!快去通知大王!就说出了内贼了!” 李岩着急忙慌,拉着红娘子找到自己马匹,带着本部亲近的几十骑兵,匆匆冲出寨子,卢俊义也回过味儿来了。 “叫些人跟我走!” 卢俊义虽是不懂,也知道事情可能不妙,忙招呼轮班的人,下半夜这酒他们是喝不上了。 山林里月影婆娑,一群人摸着树影慢慢接近闯王寨最后的哨卡,领头的正是贾可崇,边上不是回去上了点药,就着急忙慌来一雪前耻的牛勇。 “这是最后一个了,牛将军,拿下这个口子,后面都是平坦的山林再往前一里就是馒头岗了” 贾可崇对着牛勇用极低声音说到,牛勇看着前面,这地方倒是个天然的卡口,两山之间中挤兑成对三角,可中间却是天然的大裂缝,用几根粗木搭桥,看着估摸两仗多宽吧。 这要是在对面搭个堡垒守住,开多少大军也没辙,越靠近哨卡越寨顶多七八个人并排行走,月光下对面倒是比这边宽泛,真是好一出易守难攻之地。 可笑这些贼匪就摸这么个小哨,隐约看到里面有两三个人。 “谁!暗号!” “俺啊!贾可崇,吵吵甚么!吃他娘喝他娘!” 贾可崇带着牛勇大摇大摆,一点也不心虚,牛勇扛着大刀吊儿郎当的架势。 “闯王来了入它娘!,哟原来是贾头儿,您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闯王寨贼匪众多,睡不一定认识谁,到少有不认识贾可崇的,毕竟还能有谁不认识家里的看门狗呢? “哼!劳资倒是辛辛苦苦,摸去监视那扬州军”贾可崇,把哨所门一推一股酒气飘出来,鼻子一歪。 “呵!你们几个到到好,喝起酒来了!” 几个喽啰忙上来招呼,谁想得到这大半夜还有别人上来,至于牛勇没人在意,都能过下面几道关卡,定然是安全的。 “哎哟,贾队可莫要冤枉人,他们仨喝,俺可没喝!” 一人拍拍胸脯,还是有点谱的,四个人每晚留一个清醒的后半夜换人,要是都醉睡过去,保不准被人发现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嘿…” “踏踏踏~” “呼!有没有人!呼!有没有人!!” 远处马蹄踏踏踏,老远就隐约有呼叫声,喽啰们还没反应过来,噗!咔!噗噗! “你们…贾…呃…噗……” 牛勇挥刀砍翻三个,贾可崇对着面前这人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些年胆小如鼠的他倒是练了一丢丢胆子,起码敢偷袭了。 “杀!” 十几米外的甲士见前面动了手,远处有好像有贼人来了,纷纷冲了过来。 “跟我冲!别让一个贼匪逃了!” 牛勇一马当先,只是身上无甲少了几分气势,贾可蓉可不敢去冲头阵,他还等着分者功劳好夸耀回归呢。 “踏踏踏,崩崩崩~” 几根抱粗的木头,两头用大铁爪扣在一起,上面铺了一层土还是泥沙踩起来咯吱作响,还好甲士一次性过来的不多,这木头看着还承受的住。 百盟书 李岩冲出林子就看到前面列出一队队人,月光下甲胄凌然,心里直叹!完了!! 要是这道天堑还在手里还能守一守,可这一丢寨子寨墙再坚固也是瓮中之鳖! “冲一冲!事不可为再撤!” 李岩还是决定做最后一博,与红娘子带着人冲向尚在列队的人,心里指望能把他们赶下山崖。 “列队!顶住!往前!往前!” 牛勇高声指挥,对面也就几十个骑兵没什么好怕的,眼见着人数已经过百,后面还在慢慢过来忙让列队的往前压,不然后面也过不来。 “呵!杀!” “踏踏!踏踏!踏踏!冲!” 这边人墙齐整,虽不厚却是甲胄齐全的士兵,李岩他们则是刚分了点甲胄一个个穿的乱糟糟。 李岩身穿札甲,红娘子嫌弃太丑则没穿,主要都是些臭男人穿过的,这几十匹马勉强组了个箭矢阵冲来。 “杀!” 一行冲击收效寥寥,前面甲士如柱,撞到一两个立马后面就扑击上来。 “唏律律!” “啊!!” 一轮接触下来人马损伤过半,李岩见事不可为只能呼和一声。 “撤!” “别追!稳住阵型,接应大军!” “诺!” 当先几百人过来组成大阵,后方源源不断扬州军,个个兴高采烈,这贼匪果真是不堪一击!竟如此就攻到这寨门口来了。 “将军,嘿嘿,那边就是闯王寨所在了” 贾可崇等的就是这会子,窝在这里眼巴巴看着,邢路荣在后面由一群人拥簇着,坐在马上山林只能慢行,邢路荣倒是无所谓,这月夜行军,血色夺营颇有古之战场风韵诃! “呵,到可算你一功,等事儿了结,你便跟着我吧,让贾家使把劲儿,给你弄个校尉也非是不行” 邢路荣很满意,这一路上来顺顺利利,贾可崇功不可没,可听到邢路荣让贾家运作,贾可崇笑容僵在脸上了。 让运作还能那个贾家运作,贾家如今朝廷有些关系掌着门楣的,不就是荣宁二府,可别人认识他是那个份位的。 金陵贾家不说多没落了,可想安排他做个六品校尉怕是不成,成也轮不到他啊,他说是十三的可上面几个哥哥,可没人愿意拔趁他。 不然也不会顶着个贾姓,做那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驾!驾!” “哎!!” 虽月色明亮总归是在夜里了,不少马匹摔倒,李岩骑着马也摔了出去,红娘子眼疾手快,甩出长鞭搭在树干上,一个燕佪把人揽住落地。 “呼!多谢娘子” 李岩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差点就撞在树上,红娘子摇摇头替李岩,整理了下甩乱的衣冠。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 红娘子看着远处,灯火阑珊,不是美景,是扬州大军越来越多了。 “寨里岂能长久困守,我们不能回去” 如此危机之下,李岩思路无比清晰,回去肯定是困兽犹斗,迟早败亡! “二当家,三当家前面来人了” 马上骑匪指着前方,李岩看去就见着卢俊义带着几百人赶了过来。 “二当家!三当家!你们这是?” 卢俊义看着前面,十几匹马,还有马背上屯着的伤员,心里一咯噔! “俊义!快带着弟兄们回去,告诉大当家,寨里有叛徒带着扬州军杀上来了!” “那三当家你…” 卢俊义听闻,这三当家听话语好像不准备回寨里,莫不是要抛弃寨子? “事到如今,只能去其他寨子求援了,不然你等又能困守几日?” 李岩一挥手,让骑匪们赶紧走,卢俊义暗骂自己,若不是李岩帮他转圜,这会儿子估计还在出糗。 “三当家,又从何处下山,这前面全是敌军了么” 卢俊义看着远处火光一片,李岩看看四周,“带几个人,这四周自有些兽道可下去,你快回去让大王准备御敌!” “既如此,那俺便回去了!” 听李岩有安排,卢俊义也不多问了,带着人就往寨里赶,李岩带着红娘子并几个手下,就着月光像周围林子里去。 闯王寨灯火摇曳,热闹非凡,卢俊义带着人匆匆回去,直冲大殿而去,本来热闹无比的寨子在数个呼吸之后,陡然安静。 一时只有山里的风声,带过得瞬息,哗!! “什么!贼军攻上来了!!!!!” 第七十六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就是闯王寨?” 邢路荣站在山边,月色淡淡能看清远处山的轮廓,山中间有个山包,就像大山一双手捧着个珍珠般。手肘就是两座高峰隐约有瀑布之声。 “呲~!如此山中明珠取个甚么馒头岗,真是群无知匪类” 邢路荣如今大胜在望,对这闯王寨匪更是不屑一顾。 “呵呵~将军不知,那李自成也就边军之地米脂县的一个小县吏而已,那及得上将军的风雅” 贾可崇长的不行,可嘴上捧哏逢迎,是那大家族里练出来的,奉高踩低不学可知。 “呵呵!传我军令,堵住出口!一只苍蝇也不可放走!” “诺!” 传令兵纷纷下去,几千人分撒何处,通往寨口的大路被贾士列阵守住,能上去的山头也有士兵前去,其余的纷纷砍树伐木,准备明日攻城之用。 看着士兵忙碌,邢路荣对自己决策十分满意,自己力排众议只带十日粮草多备干粮,这不,到这不出两日就攻到山寨大门。 闯王寨众人在寨墙上看着,一个个不知所措这突然间怎么就被围了,刚才不是还庆祝大胜么? “大王!杀出去吧!” 袁宗第酒上了头看着那边捏着钢刀,李来亨忙劝到“不可!今贼兵气势正盛,又是夜里我们可不能贸然行事!” “大王,你看路口便是甲士,战力不可小觑” 卢俊义指着出寨的路口,如今寨子唯一的优势就是进入山寨是一条贴着山的窄道,不到十尺一次过不来多少贼兵。 “李岩去哪里了?” 李自成左右观望,没发现李岩与红娘子,这种状况急需一个智者。 “额,二当家三当家,说不可久守,去其他寨子请外援去了” “哪里有什么外援?” 几人都看向卢俊义,他那里知道什么外援,一时无语。 “俺看他们就是跑了,那什么日月寨也没了,看他们能去哪儿!若要做丧家之犬!俺宁愿跟这贼兵拼个鱼死网破!” 袁宗第本就有些气,田见秀阵亡李岩也脱不了责任! “袁大哥说这些没影的说什么,二三当家为人大家都知道,定是去请救兵了” 李来亨是不相信李岩红娘子会做出弃寨而套的事的,如今这局面说其他的也没必要,还是想想怎么应对眼前。 “你们说说,是突围还是固守待援?” 李自成比较倾向突围,固守待援?援在哪儿?卢俊义当先道。 “大王让俺带着人杀上一场,若是胜大王就带着人冲出来陈胜追击,如何?” 卢俊义没有说败了如何,败了就守呗,这寨里还找不出比他更能打的了,要是他做先锋大将还冲不出去,那就没戏了。 “可” 李自成点点头看了看几人说,“俊义,宗第你二人一同出击带上寨里精锐,甲胄全用上!” 事到临头了,李自成又豁的出去了,把刚到手的甲胄全部给卢俊义等人用上,这要是输了刚到手的甲胄还没捂热就又要回到扬州军手里了。 “诺!” 两边就这么互相对峙到天亮,天黑谁也不敢出击,火把一灭一半人都是睁眼瞎,还打什么仗。 “咚咚!咚咚!” 次日一早扬州军,鼓声阵阵在这山谷回响,军鼓声音浑厚威压气势磅礴,不亏花了一晚上从山下拉上来。 “什么事儿!贼军可是攻来了!” “贼军在捣鼓甚么!” 几个头头脑脑醒来,就听到这鼓声隆隆,还以为扬州军攻寨了,警戒的人在干什么! “大王!” “大王!” 寨门的喽啰寨卒纷纷对走来的李自成问好,李自成现在那有空享受着虚头巴脑,到了寨墙上看着山上。 “怎么回事儿!” 身后卢俊义李来亨等也纷纷跑来,一个个也是不明就里。 “回大王,扬州贼军一大早就在擂鼓,也不知是做些什么” “大王快看!” 原来鼓停了,一个喽啰看过去,发现两个人一人手里还举着根杆子,走的近了才发现是块布一接一接的,李自成倒是知道这是什么。 “原来是使节,呵!这扬州贼军莫非还想劝降我等不成?” 倒不是他多博学,因为他出身之地就是边军时常有边缘八部的使节,朝廷去草原的使节路过,是以知道那是代表身份的标志。 cxzww.com “噫大王,这人好生眼熟?” “是有些眼熟” 那使节走到一箭之地便停下了,他可知道寨里卢俊义箭法不俗,可不像还没受赏就莫名其妙死了。 “咳咳!李自成!李闯王!我代表邢将军!前来给你等匪类传个话!”这一开口有不少人就认出来了,这语气这身形,这猥琐劲?不是甲壳虫是谁? “是你小子!!!” “哈哈!是劳资我!”贾可崇见被认出也就大大方方承认了,李自成那个气吧,恨不得把他皮给活拔了! “是你小子把贼兵引过来的!!?” “是又如何!将军让我给你带个话!如今你们被包围了!也插翅难逃,不如早早投降的好!邢将军保证你们生命安全!如若不然” “呸!不然如何?”李自成冷笑,对后面做了个手势。 贾可崇语气一拔,仿佛自己就是大将军一样,一身不合体的军服铠甲,头盔也是歪的,但是口气却是大的很! “如若不然,攻破山寨!鸡犬不留!!” “反叛襙的!今日你袁爷爷教你什么鸡犬不留!” “杀!!” “冲啊!!!” 卢俊义,袁宗第,打开寨门杀了出去,贾可崇这下吓的真变成了虫,忙慌逃命一时摔倒手脚并用还真像个甲壳虫一般。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邢路荣见这群贼匪还不识时务,当即下令 “传我军令!灭此朝食!” “诺!” “将军有令!灭此朝食!”传令兵得令下去通报。 “灭此朝食!!!!”士兵也纷纷呐喊以装声势,而这会儿李岩经过一晚上艰难险阻终于是疲惫不堪的到了官道上。 “相公喝口水”红娘子拿出水囊,李岩接过正准备喝,远处传来马蹄声转瞬就近了。 “咔咔咔~” “唏律律!” 几人忙抽出刀看着,这人好似扬州兵穿着一身甲胄满脸大胡子,这人也抽出刀打量对面,李岩只看到他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开口一句。 “李举人?” —————————————————————— (这里插个队,阅文那边看不到群,群号是597361142) 第七十七章:日月援兵 “李举人?!” 李岩他们一愣,这大胡子认得我?红娘子还不知道自己夫君还认识军中上的人物呢。 1200ksw.net “不知阁下?” 李岩打量许久实在是不认识,自己哪里认识的这人怎滴一点影响没有,莫不是金陵官差?一时手里戒备起来。 “哈哈!是我啊,日月寨老程啊~” 程咬金大笑两声,后面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李岩等人目瞪口呆,红娘子一时惊呼:“日月寨怕老婆那个家伙!!?” “嗨!红娘子你也是一方巾帼,怎的这般说,俺那是爱惜她的紧,怎么是怕老婆呢!” 程咬金脸色一正,瞅着李岩,嘴里义正辞严,心里嘀咕你家李岩还不如俺呢,整一个小白脸!哼! “咳咳~不说我了,你们?这是弄哪一出啊?赶野猪呢?” 程咬金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别说这时间长了还挺顺手的,就是得时不时重新上胶,瞅瞅几人都是狼狈不堪的样子,李岩收起刀说道;“原来程兄弟,真是让我等意外,不知你这是去哪儿?岩,听说扬州几千大军围了日月寨,你这莫不是投敌了?” “嘿!李举人说的耍笑俺,我投那般敌,扬州那几千头猪不够大当家一个人宰的,”程咬金看着几人眼睛滴溜溜一扫,嘿嘿笑道;“让俺老程猜一猜,你们莫不是已经被扬州大军攻破了山门,如今各自逃命是不也是?” 李岩几人面色一暗,程咬金这番话虽不中亦不远矣,倒是红娘子一句让李岩回过神了,“你们大当家已经打败那支扬州军了??” “区区两千多老弱病残,不堪一击”程咬金洋洋得意。 李岩心里一喜,旋即有似信非信;“果真大败敌军?可你这又是弄那般?” 见众人不信,程咬金当即就把周楚鸣大显神威,一个人如何杀进杀出,日月寨弟兄是何等勇猛一一道来,这其中少不了他程咬金一份功劳。 只不过他自觉低调只隐约提了六七八十来次而已!末了还来一句;“俺这般可不是甚么投敌,俺是要深入虎穴,干一番大事!” “这。。。就算是武帝在是世,也没这般神勇吧?”李岩不由惊叹出声,周围喽啰也是点头不已,相传武帝秦武王也就是力能举鼎,站二百甲士。 听成程咬金这般说来,周楚鸣一个人就杀服了两千多人,其中还有甲士五百,如何不让人可惊,可叹! “相公,何不请周当家前来相助?” 红娘子看着李岩,后者点头之后又微微摇头,红娘子不解?李岩看看程咬金索性直说:“让周当家来救,这代价闯王怕是不愿付出啊” “这都要命丧刀口了,有什么舍不得的,黄金白银舍去了又再赚就是,又不是让大王,,,”红娘子说到后面自己也回过味来,要请的周楚鸣来救,金银钱粮多半是请不动的,这周大当家几次挑拨生事想要收服相公,如今又是这等机会一网打尽岂能放过? “哈哈,俺有事先走了,李举人前面二十里左右就败兵,你们可仔细些”说完打马便走了,也是个识趣的,自己在那儿他们肯定不好意思说投奔的事儿,毕竟上次都拒绝了一次,这会儿被人打上门了再去,面子上多多少少挂不住。 “相公,你看如何?” 看着程咬金远去,红娘子询问李岩,眼下到算得一个好消息,他们本想着去巢寨,那来回七八天万一寨里守不住,……那就只能夫妻浪迹天涯了。 “还能如何,去找周君侯吧,若到时候闯王不愿,那我也算尽力了”李岩说完一行人匆匆上路。 日月寨周楚鸣抓些个降兵,开始被周楚鸣威势所摄都还挺老实,关了一天以后。周楚鸣想着可不能这么闲着,感觉操练起来后面还有五千多头猪等着他。 “啊!” “咔!” “咔!” “你们也是刺头?”周楚鸣提着巨剑一抖上面碎肉洒了一地,面前刚才颇有些桀骜的家伙们立马老实了。 “不…不…不是…大…大当家…我们训练,训练去了” 带头的申屠年抖了个激灵,结结巴巴说了一句溜了,他倒是个聪明的也没鼓动别人,只是抱怨几句这操练法子不是折腾人? 还有那什么房间打扫,被褥整理?都是娘们才干的活计,怎能让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天天干? 几个都头并一个步兵校尉,刚上了叨叨两句就被周楚鸣给剁了,远处正在列队的俘虏震惊有之还有些眼神愤恨的,估计是这个的亲近人。 周楚鸣考虑要不要拉出来给剁了,这时周远跑过来看了看几具不成样子的倒霉鬼,轻声说道:“大当家!大当家!那个闯王寨的二三当家来了,在外面被三太子挡住了” “哈?三太子学会看门了?” “额,那到好像不是,三太子只对那个二当家红娘子感兴趣”周远挠挠头,这大当家也真是的强迫人入伙也就算了,居然强迫百兽之王当看门狗,这么忒霸道了! 周楚鸣把巨剑往肩上一抗,看看了远处老寨卒新俘虏边走边说:“那这厮莫不是发情了,什么时候去山里整几只母老虎回来,最起码也要十个八个的,不然配不上三太子身份不是” 周远没说话,一个畜生叫三太子也罢了,居然还要弄三宫六院…………。 “吼!呼噜噜!!” “相公,这黑虫怎么总盯着妾身?” 红娘子郁闷无比,一行七人那四个喽啰吓的连滚带爬,也不见这黑大虫去追咬,反而总是盯着她一个弱女子,莫不是穿的太醒目了? “娘子莫慌,相必寨里很快就来人了”李岩护着自己媳妇,跟黑虎对峙。 周楚鸣在远处就看到这一副,恶霸当着相公面要欺负人家妻子,人丈夫誓死反抗不从,娘的!不愧是寨里混饭吃的。 “忒!你这畜生!劳资都没强抢过民女!你倒是先来了,赶紧给我爬开!” “周君侯!周大当家!” “周大当家,快管管你家这大虫!” 看到周楚鸣,二人总算松口气,对着这么个大黑虫心里属实没底。 第七十八章:黄巾力士 “哈哈啊哈,几日不见二当家艳丽更胜往夕,连这黑畜生都被你吸引流连不肯离去了哈哈” “周大当家说笑,我这等山野之姿,那及得上尊夫人一分”黑虎三太子见自己老板来了,低低呼呼几声转头迎上去去。 “呼噜~呼噜” 日常rua猫,这家伙还挺粘人的,最近打的猎物全给它吃了,毕竟受了点小伤嘛。 “嘿嘿~你倒真是要去找我夫人了” 一阵风吹过周楚鸣知道这黑虎为啥要盯着红娘子了,见周楚鸣神色揶揄,绕是红娘子身为闯王寨二当家,绿林山上有名的山匪也不经脸色羞红。 “额?娘子你…真是难为你了” “啐!” 李岩这会儿也好似闻到血腥味儿了,看了红娘一眼深感歉意,夫人身体不适还需要别人点拨,又连续赶路这么久,红娘子红着脸啐了一口也不知道啐谁,匆匆走了。 “看什么看!你可真是个畜生!”三太子偏着头又挨了一下,有些委屈。周楚鸣拍拍他一推,黑虎三摇两摆的走了。 “周大当家,岩,此来是想…”李岩还没进寨呢,就先要说说自己的来意,这要是谈判估计能亏个底朝天。 周楚鸣挥手打断他,转身让他跟着进寨子反而问起别的:“你是个聪明人,现在我有个事情拿不定主意,你给我参谋参谋,若是说的合我心意,那还有的谈,要是呵呵~我可不欠闯王寨什么” 一番话说的李岩沉默了,这倒是人家确实不欠闯王寨什么,这会儿正到了坝场,左右两边人看的李岩一呆,一边明显是扬州军的人,那内衬裤子都是统一的。 另一边几百人穿着札甲,其他都是麻甲的应该是日月寨的人,个个训练有素在徐达常遇春等通灵王指挥下进退有度,行动如一。 有这对比还真不好说那边才是正规军,这比闯王寨那些草莽山匪可不强的多了?难怪别人不留余地。 “不知道周君侯想问些什么,李岩才疏学浅,或许我些陋见,供君侯斟酌一二” 周楚鸣觑了这家伙一眼,应该是谦虚不是鄙视我吧?想想了指着前方:“呐,就是这群废物点心,散开来用吧战力太弱,聚在一起早晚出事儿,像这样的情况以后肯定还有很多,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这话看似问怎么安排这些降服之人,实际是问李岩以后还有很多,保不准就有你闯王寨的我该咋办。 这是送分题啊,李岩张口就要答,突然一愣,“军侯果真是见性明心之人,李岩服了” “哎!见性明心有个甚么用,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看不上我?,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大当家?” 周楚鸣背着手一副天下无人知我者相,李岩见周楚鸣都这般说了,那还能不懂,想着这次输赢怕是闯王寨也不复再有,当即一抱拳。 “李岩,见过大当家” “今有李岩兄弟入伙,犹如文王遇姜公矣!哈哈哈哈哈哈” 格老子滴,会不会比喻啊?人家直钩钓鱼愿者上钩,你这恨不得下水把鱼钩塞别人嘴里!还文王遇姜公?呸,你馋别人!你下贱! “那大当家可有安顿降服之策了?” 李岩这问,问的既是眼前的事儿,也是问要是打退扬州兵后闯王寨的人怎么安排,周楚鸣看着前面。 “现在可用之人有两千余,我准备设两个营,每十人为什,设什长,五什为一队,设队长,五队为一连,设连长。这样两个营日月寨头目用七其他的人用三你看如何?” 李岩琢磨一番,点点头却是可行的,只不过就两千人就要建制了? “大当家,这就建制了?” 周楚鸣呵呵一笑,带着他往里面去,一边说:“你们都当了这么久的山匪了,怎么还个个以良民自居啊?” 李岩品味了一下这话,意思不就是说他们早就是反贼了么,有些汗颜的看着周楚鸣说道:“大当家这自古,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这反叛朝廷的几个是我们这样的呢?” 李岩说的是这个世界,周楚鸣找了学问最高的范敬咨询了一番,从古至今还真就没有平民黔首,泥腿百姓造反的先例。 王朝末期总有些野心家,早早的准备了,百姓那时候都是饥不果腹,整日想着口吃的,造反都赶不上热趟的,每次都是那些野心家起了头,吃不上饭的才纷纷前去当个炮灰混一口吃的。 打完一场又一场,死的死伤的伤,勉强有混出头的,也光耀不了多久,因为你没根基一旦被人盯上没得救,哪里像那些大树倒下去牵扯一片又被拉起来。 xiaoshuting.la 大燕最能打的都说是贾家两国公,可理国公柳家,如今一个柳湘莲卖艺维生,彪齐国公陈家,真是对的起他的国公称为,彪!反正听说一家老小死的很惨。 他们都是草根用运气跟命爬上去的,可你一个泥腿子占据了人家,千年百年勋贵高门的位置,皇帝容得下你,别人也会把你整下去。 “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周楚鸣看着走过来的陈胜神秘一笑,老哥到时候名言金句可别给我拉胯啊! “大当家,大当家!” 陈胜见到周楚鸣过来,忙跑过来眼里全是惊恐又愤怒。 “怎么了?莫不是那个三太子家伙又偷吃了?” 周楚鸣想不到寨里有啥事儿,能惹的陈胜又怕又怒选了个合理的,陈胜张口欲言有看到李岩又止住了。 “呵呵,李岩李兄弟,以后一家人” “李岩见过陈管事儿”李岩知道这是寨里的大管家,忙唱个喏。陈胜忙欠身回礼这可是读书人,他可不能拿大。 “说吧啥事给你弄成这样”周楚鸣看他这样实在好奇,陈胜抹了把头上的汗指着寨子边缘人工水潭那边说:“大当家,不好了!张角那老道给人下毒了!” “啥?你说清楚点?他下什么毒?” 陈胜吞了吞口水:“不是带回来一些个扬州伤兵?那邪道也不知道给他们下了什么毒,本一个个重伤家伙,也不管身上伤势,顶鲜血直流的身体在哪儿听老道蛊惑打的不可开交了!力气大的吓人树都要给他们拆光了!!” 周楚鸣一听这是什么邪法,不怕伤痛力气大?张角…张角!!!!糙! “黄巾力士!!!” 第七十九章:邪道力丸 “碰!碰!碰!” 周楚鸣跟着陈胜,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跑到专门隔离的伤病区域一看,乖乖!周楚鸣看着这丧尸现场目瞪口呆。 那些伤兵拖着断胳膊断腿,有的纱布上鲜血直流也阻止不了他们,一个劲的对着山林发疯,没手的用脚,没脚的用咬,有个离谱的四只全无还在那里像蛆一样拱来拱去。 十来个人又无声息,就买哪儿对着树木石头较劲看着邪门渗人的狠,有两个看到周楚鸣等人,大吼一声龇牙咧嘴就冲过来,周楚鸣唰唰就是两剑。 地上四块大肉,周楚鸣一身血眼神凶狠看着前面 “张老头!!你给我个解释!” 看着张角在哪儿念念有词,周楚鸣杀心渐起,这厮是不是不能留了?张角听见人来睁眼一看,是周楚鸣忙用手里铃铛一摇。 “叮当~” 清脆声音响动四周,那些暴躁执拗的家伙如中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在原地不动。 “无量天尊,大当家来了,老道这可不是什么外门邪道乃是试药呢” 张角还是那副仙风道骨模样,仿佛这挺正常的啊,又看着周楚鸣说:“大当家,这不是你同意过了?” “啥?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你他娘的别瞎说啊!” 周楚鸣忙打住,这么下作没人性的事儿自己才不会干,杀就杀了折磨别人作甚。 “大当家,我作日不是问你,那几个伤兵可否让老道用药,你不是同意了?” 张角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事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可他以为就是这老头又要研究什么内外伤,就答应了那知道他在这整这邪术啊! “我几时说让你整这邪术了?” 周楚鸣瞪着这老道,心说你这老家伙在这等着我了,拿着鸡毛当令箭是吧。 “老神仙你这可吓人的紧,俺平日里可没祸害过你,莫用这些神鬼术拾掇俺”几人里面就李黑牛最心虚,别人都还尊敬着张道长,他跟着周楚鸣牛鼻子长牛鼻子短的叫唤,还时不时打趣几句。 这下见了真章,这老头明显不是善茬啊,刀枪剑戟有形可防,这鬼神邪术莫测难当,不由得他嘴话里不软。 其他人也是眼里带着敬畏,这可不是听别人说的怪谈,自己亲眼所见几个大汉在一起感觉冷嗖嗖的。 “出息!一点兴奋剂拍成这样!” 看着自己选定的几个亲卫大将,不由呵斥出声,樊哙挠挠头问周楚鸣:“当家的,这人不是被张仙长法术所迷嘛,他们兴奋个甚么?” 嘿!跟你这些文盲说的上个啥,周楚鸣盯着张角让他给个解释,要是想用这药搞七搞八,哼哼! 2k小说 手里巨剑云纹流动,张角兴许也是感受到这杀意,忙上来说:“大当家莫要听他们浑说,贫道这可不是什么邪术,而是帮大当家征战沙场的!” 张角可不敢跟周楚鸣卖关子,这位大爷发作起来是神佛不敬,老幼不尊的。 “此药乃是贫道师傅南山真人所创,人吃了之后力大无穷刀枪不惧,且耐力也比普通人强出不少,若是有这样一只队伍,可不解眼前之困?” 张角还要吹嘘,周楚鸣抬起剑一挥,上面还有点点碎肉散落。 “刀枪不惧?” “额……” 张角无语,别人只是这么说而已,那要说刀枪不入你不得捅贫道几刀。 “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忘了,这药吃了躁动不安六亲不认根本没法听命行事?且药效一过比普通人都不如,还要长期服用?” 周楚鸣越说越觉得跟后面搅屎棍带英最爱的鸦片一样,张角一愣不曾想大当家居然知道这么多,难道曾经吃过此药。 “大当家莫非吃过这,力丸?怎知道这般清楚?”张角想着周楚鸣力大无穷,厮杀过后血气沸腾双眼赤红,莫非真吃过类似的灵丹妙药。 周楚鸣觑了这厮一眼,没好气道:“我吃个屁!违反生灵自然之规律的药物几个不是这般?天道有常,必损其害!你这老头不给我好好治病救人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大当家有些发怒,几个本来挺敬畏张老头的,也幸灾乐祸起来,好久没见着大当家发火拾掇人了。 “呵呵!大当家,原本这药确实是有诸多弊端,可多亏了您,贫道不到解决了那些,还让这药的功效更上一层楼!”张角这会反而抚须笑谈起来,周楚鸣一愣。 我?我给你帮啥忙了,送尸体吗?你这家伙你们这药不特么用的人体啥做的吧,他这脑海不知怎么就想起朊病毒,这看起来状态有那么点像哈。 张角浑然不知自己下一句话要是有个不对,当场就要去见他的无量天尊了,先看了看众人都是寨里的头领,又瞄了一眼李岩这个书生还是没跑的脱。 走到一间房子里拉出个人来,低着头好像少了一只耳朵,穿着一声乱糟糟的的札甲,身材看着还行算的上高大,那人出来之后噗通单膝跪地瓮声瓮气说了一句: “王三见过大当家!” “?” 王三?那个王三有些耳熟啊,周楚鸣看着地上的人,把剑插在一旁:“王三?你抬起头来” “哈!” “嘿!这人怎么这般比英布还吓人呢!” “呵!劳资是怒目金刚,你这厮莫不是无眼金刚?” 几个人也看着地上的人,结果等抬起头一看都吓得不轻,原来这人别的还没什么,只是这一双眼黑如深渊,不仔细看根见不着两个眼仁,仿佛两个黑窟窿似的。 “老头你找死!!” 周楚鸣一看这不是自己最开始在这世界遇到的那户人家?他老婆人挺贤惠,他带人来找自己麻烦饶了他一命砍了他一只耳朵,自己后来还让人去把他老婆接来了,就在寨里住着。 不成想这人居然被张角给害了,这怎么也是自己人也无过无错的,周楚鸣再也忍不住当即就要劈了张角这妖道! “噹!” 刚提起刀就被人挡下一看是这王三,睁着黑洞洞的眼睛大声说到:“大当家,这都是俺自愿的与道长无关啊!” 第八十章:黑虎力士 “大当家!这,这,这是为何啊!” 张角本以为周楚鸣会高兴,有了这神药天下大事有何做不得? 他那里知道周楚鸣才不管什么神药不神药,只以为他踩了早就说好的红线,一不准欺骗诱导寨里人实验,二不准普通老弱妇孺,三不准用活人实验。 这老头用了这些扬州兵也就算了,居然还用寨里的人,这他还能忍? “为何?你忘了劳资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了?用这些重伤的扬州军也就算了!还他妈用上寨里的人,我…” 周楚鸣想去抓这老头,王三儿又伸手来拦,:“大当家真是俺自愿的,俺是…俺是也想混出个名堂,听道长有神药才来的” 王三也不知是吃了这药胆子真大了还是怎滴,说话是比以前厚重许多,霹雳吧啦把前因后果说了。 原来是前几天大兵来了,寨里闹哄哄像王三这种,自是吓的不轻,别人都去守卫山寨,他却吓在屋内,他媳妇是个明白的虽不知道什么,覆巢之下无完卵的名言。 却知道官兵要真是破了寨子,他们定然也是性命不保,劝王三也去守卫山寨云云。 “你这婆娘只哄我去了,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你叫我如何?哼!我才不去!” “当家的,我听隔壁周家的大娘说了,只要去守卫山寨,每日里都有几钱银子,只要打退官兵人人都赏银,又不是要你去拿那卖命的五十两,你这也不能那也不成,我们如今可不是自耕自用的人家,孩儿出生了那些花销从哪里来?” 一番话说的,王三儿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山匪了,只不过历来周楚鸣也没让人出去劫道,搞的他也没想这些,这山匪赚钱可不容易啊,不像他在鲁镇种地多多少少总会有些。 在这只能凭实力赚钱,可他有什么实力呢?在老婆劝说下,再未来孩子压力下他一头庄了出来,直接撞到张角老头这儿了。 “额,俺本是想去找周管事问问,有没有不需要胆气的活计,谁知道…谁知道遇到张道长的帮衬,说是道长要找个人试药,给一百两银子俺就来了” 王三儿现在看着也不知道是呆呆的,还是面无表情,反正眼没有白色结膜,这表情死气沉沉的。 “嘿,你这厮!可还能认得洒家?” 鲁达见到是这家伙,好嘛也是个熟人,因对他家婆娘儿子有救命之恩,还请过他一顿酒。 王三儿转过头打量了下来人,他现在看东西虽然是灰蒙蒙颜色不太鲜活,也不至于看不见,再有听到声音忙拱手:“原来是恩公,王三见过恩公!” xiaoshuting.org “噫,你这…这黑轱辘眼儿还能认得清人?” 李黑牛走上前来转了一圈,他身上应该是损坏的札甲拼凑了一身,王三儿瞅了许久也没认出,直到他开口,才对着他一躬身:“原来是李头领,您是难认了些” “噗!哈哈哈!” 鲁达樊哙两人笑点低的,王三儿本来正正经解释一句,给二人逗的哈哈哈大笑,李黑牛本就黑的脸色一下阴暗了。 把膀子一撸到肩膀,体毛茂盛的黑壮臂膀肌肉虬结,脸色黑中居然透出些红,:“好你个鸟人!也来取笑你黑牛爷爷来,看打!” 说着就探手去抓,武二还想上去拦住,说些戏耍罢了,这人也是无意何必动手动脚,张角却是拦在在前:“呵呵!各位好好看看,这王三儿本来是胆小如鼠也不为过,实力更是不值一提,看他如今如何” “嘿!” 李逵在山寨武力虽不算数一数二,可前十绝对有他一席之地,加之那一股莽劲儿,好一员冲锋悍将,他探手一抓本以为十拿九稳,那王三见到有人慢吞吞抓向自己灵活一弯腰躲开来了。 “呵!反应挺快!看爷爷的虎爪!” 李逵还有套自己琢磨的擒拿招式,打柴戏牛时候琢磨出来的,都是些简单把式却也实用,可王三一把截住李逵大手,一个拉拽差点给他扔出去。 “这厮好大力!” 李逵甩了甩臂膀,围着王三转起了圈,可不管从哪里进攻王三很快就截住他,只不过他也没什么招式,好像全靠反应跟大力,就这李逵没有武器在手也奈何不了。 “呼呼!邪门!邪门的紧大当家” 差不多半柱香李逵多次与王三儿缠斗,最终也没占得几次上风,他本就不以武力擅长,这会儿有些气喘,那王三儿啥动静也无,站在哪儿还穿着一身札甲。 “厉害!”李岩看的明白了,若真是有这么一队人马,武力都能如李逵这般,且勇猛精进不知疲倦,这天下真就是做得大事! “大当家,贫道这药如何,经我改动加大当家的助力,不但只需要一月服用一次,且无狂暴难安六亲不认之弊端,还更为冷静服从命令” 张角抚须微笑,对王三儿表现很是满意,周楚鸣觑这老头一眼,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别说这么好听,我才不信这世界上能白白得到这等好处,万物皆是守中” 看看王三又说:“起码他这眼,夜里怕很是不便” “咳咳~大当家这你就猜错了,这药确实有几个不算弊端的弊端,可这夜里非但不是弊端,却是它的利好”张角听到这忙插话,这可问到他得意处了,可这药引又要周楚鸣同意,所以赶紧说明。 “什么?夜里难不成还看得更清楚不成!!” 周楚鸣不信,又不是猫头鹰药水?张家确是点点头说:“这就要感谢大当家了,贫道开始也说过了” 见周楚鸣不解,众人也看来,张角便解释起来:“那日大当家,因猛士无甲胄而败退…后来大当家大胜而归,却是黑虎有些伤了,让我给调制些药,贫道当时真在调制此药,好助大当家一臂之力,可这药有那许多弊端,因而我也伤透脑筋” 张角一指外面:“直到徒儿端来一盆血水,腥火奇异,我一问才得知是那黑虎的血,脑里灵光一闪,这不就是灵引之物?” “你是说?”周楚鸣站起身来指着王三,张角点点头:“然也,这药本叫甚么也没个定数,如今却可以称之为,虎士力丸!” 周楚鸣却是想到那特么马匹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弄?以后就不用担心黑虎吓住自己这边骑兵了? 黑虎三太子在窝里舔着浅伤处莫名一抖! 第八十二章:拿捏闯王寨 闯王寨,一群人面色发愁果如李岩所说,不可久守,这才第七天便伤亡惨重,若不是进寨道路铺展不开,怕是第一天就寨破人亡了。 “大王,如此下去不行,虽敌人是添油战术,可咱们也损失不起了”袁宗第手上绑着布,血迹斑斑,其他卢俊义李来亨等人也多少带伤。 百骑损失过半才守住了这寨门,从第一次突围后,又连续组织几次可一千五百甲士军阵,辅以刀盾弓弩兵,不比铜墙铁壁差不多少。 闯王寨自然是撞的头破血流,如今一群人聚集到大殿商议,各个愁眉不展,扬州军说悍勇倒也不及山匪,可还是老问题。 别人起码甲胄齐全,进退有度还有将军校尉指挥,虽然没看到扬州军的将军,可这几天下来闯王寨是一点便宜没占着,损失人马过千。 李自成邹着眉头,他算是知道为何自古山匪势众也什么出息,这遇着官兵实在是不堪一击啊。 与他有同样烦恼的还有点杜伏威黄巢等人。剧本很好,那帝女花探子将人引入了埋伏圈,本以为能借着地势大获全胜不说,最起码也能困住金陵大军吧? 开始倒是借着声势占得上风,金陵大军本来就是乌合之众那经得起这般,被穿着竹甲的两寨山匪大的抱头鼠串。 直逼入绝境,黄巢是得意非凡,上前让他们投降入匪,这一说可不得了石飞武好歹也是朝廷三品勋贵,怎么能当山匪?其他将军校尉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怎么可能从匪听这匪首意思还要干点大事不成?当即就怒斥黄巢这等下九流不如的匪类,还想收编朝廷大军是想瞎了心,反正就是那主流意思你个没名堂的山匪强盗也配造反?黄巢大怒下令凡是不入伙的通通杀了! 这下可是过犹不及,石飞武他们还没啥,一群家丁护院可不干了,他们在金陵是虽过得不是多好,可也勉强能活,如今这起山匪居然要裹挟他们做这满门抄斩的事儿! 那是万万不能的,他们爆发了手里没家伙还不好说,可如今一个个手里钢刀利刃,身上甲胄勉强,几万人就这么冲了出去……。 两寨土匪一下被冲懵了,石飞武的侄子石敢当当即组织起大家亲卫,带头冲杀起来。 居然硬生生把山匪给杀的大溃,这种反败为胜怕是史上也难寻,若不是山林骑兵难行,那这两寨怕是要全军覆没了,最后金陵大军把两寨人马给围到巢寨困守。 经过这一番金陵这些花架子俨然有了些兵模样,石飞武都笑开了花,现如今也是再伐木建造攻寨器械,等着攻破大寨一举功成! yawenba.net 这些闯王寨李自成哪里知道,他心里如今就巴望着两寨能看在唇亡齿寒份儿上,救他们一救!至于日月寨周楚鸣他想都没想过他们会大胜扬州军。 这会儿那猴子怕早就没了,看着手下几员大将他心里也没个注意,投降?想也没想过,他以前好歹也算半个朝廷中人,可知道这些勋贵高官可没几个好相予的。 一头莫展之际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个喽啰,噗通一下闯在地上,指着外面大声说:“报!报大…大王!” 这喽啰表情又惊又喜,很是怪异的紧! “大王,各位统领,贼…贼军好像…像打起来了!!” “什么贼军打进来了!!?” 李自成一听心里瞬间凉了半截,这从作日早上轮流攻到今日早上,本以为会暂歇一会儿,想不到这就又开始进攻了,这扬州军是一点活路不给啊! “不是!大王不是打进来了!是打起来了!!” 喽啰激动的手舞足蹈,几人慢慢明白过来,他说的这是扬州军内哄了,怎么可能呢? 当然不可能了!是周楚鸣率领他的黑虎力士杀到了! “大当家,上边就是贼兵了,有个山脉天堑应当是有人守着的,万万小心一些” “停!” 周楚鸣止住众人,今天他就带了二百人过来,全都是寨子精心里挑选的,个个双眼如墨神色冷淡,全吃了张角那药,张角正式给药定名为伏虎丸,意为吃了此药有伏虎之力。 因也不知药除了,双眼如墨情绪冷淡之外有没有别的坏处,周楚鸣召集寨里所有人包括俘虏,把王三领出来让他演示了下,说了些药的好与坏。 他以为没多少人会吃的,还开了高价说自己要选一队亲卫,服用此药陪自己冲锋陷阵,愿意的直接来领一百两银子一颗药丸。 谁知道听说这个王三从一个弱鸡变成跟李逵打的有来有回的好汉,只因为这一颗药差点没疯了,纷纷报名要应选,周楚鸣才知道人类渴望的不是乃子!是力量! 最后定下许多要求,如家中独子,没有成家,成家无后等等,最后一天成家无后就筛了大部分人出去了,这年头正经过日子的也不当兵,也不做山匪啊。 在加些其他要求,身高体重各种考核筛选出两百多人,个个是彪形大汉,集体嗑药列队那气势周楚鸣看了都有点虚,主要是两百个面无表情,黑眼直视着你,让人心里发凉。 还好这些人只是情绪被药物压制,不是智商记忆被压制,这寨里谁的虎须不能撩拨还是有数的,让比试了下两三人可站鲁达,武二,穿甲在身与樊哙李逵也拼的有来有回。 周楚鸣没试,他那一剑下去除了金刚身,谁扛得住。 周楚鸣感觉他们不单单是力量变大了,而是各方面反应都提高了不少,要是身穿重甲以一敌百应该不成问题! 让寨里老匠人连夜赶工把那三百多副札甲弄成两百重甲,忙了两夜一日才完工,看着身后这零如鬼魅,穿着重甲走了这大半日也大气不喘的虎卫,周楚鸣直呼怪物! “大当家!我看了看约莫有两百人看守,对面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回话的是李岩的手下,现在自然也是日月寨的人,看来这官兵也怕被人断了后路,下面每个卡口也是十多人守着,可架不住周楚鸣动作快来不及报信人就全没了。 “那天堑多宽啊?”周楚鸣一听两百多很难不惊动对面啊,扭头问李岩,李岩想了想回到:“估摸着两仗左右”. “这也叫天堑?!冲!” 留下目瞪口呆的李岩,在山风中凌乱! 第八十一章:拿捏闯王寨2 “什么人?” 入闯王寨这边的哨卡早就被拆了,一边放了一百士兵由四个都头带领,主要是山下有什么风吹草动好去支援,结果这突然冲出个黑甲大汉,顿时惊动了巡视的人。 “杀!” “啊!呃!!啊!!~” “敌袭!!!啊!” 周楚鸣一马当先,别问黑虎哪里去了,三太子最近要大补,估计它也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悲惨的时候。 唰唰两剑给这巡逻的剁了,第三个得了点间隙发出警示,周楚鸣随手一挥呼噜噜一颗头颅顺着山滚下去。 “冲过去!” “什么人!!!” “敌袭!敌袭!!!!!” 歇息的两边士兵瞬间惊动,那一头马上升起烟雾,没一会儿听到咚咚咚敲鼓声,周楚鸣左右挥舞巨剑,挡者披靡!身后是一条血路与恶鬼。 后面跟着的人虽没有怒吼嘶鸣,可个个眼神黝黑无神,面色冷静淡然,仿佛地上杀的不是人是小鸡一般。 “咕咚~” “好一群杀神,这太可怕了” 跟着的几个喽啰,还有李岩看着这摧枯拉朽的场面,还没几十个呼吸两百人就这么躺下了,血水顺着山坡汇聚成小溪,找不到一个人形。 不可谓不狠,李岩心想这会不会太有伤天和,是不是劝大当家以后少用这药物,强是强了可不符合天道之因,容易反噬自身啊。 “列阵!列阵刀盾手堵住前头!!” “长枪兵!架枪!快架枪!” 那一头两个都头看到如此场面,刚集合的队伍一个水化物也无就这么倒下了,顿时惊呆。 “给我杀!” 周楚鸣一挥手四五人一排沿着这山崖就冲了过去,也不过桥到了几步跨到木头桥头,就一跃而起五六米冲进去! “啊!” “捅杀!快捅杀!!~” 架枪的反而给人借了力,枪一递过来就被人抓住,一拉顺势就到了崖边,后面往前推都差点掉下悬崖前面的能愿意,使劲往后一拱劲儿使的太大。 军阵一下子凹进去一块儿,没等都头前面补救,这群黑眼大汉就挥舞起刀枪来了。 “啊!呃!!!噗噗!咔咔!嘎~” 刀砍入肉,甲胄刮擦,两下桥头被清理出来后面的也不用跳了,噔噔噔踩着木桥过了天堑,还是跟刚才这边一样,噗割麦子一样往里推。 “大当家,这!这也太勇了” 李岩等过来看到这场景,周楚鸣立在桥头看着,这些力士适合阻击,冲阵,不太时候追击啊,这头往后是悬崖还窄,那边可全都是平地林子。 扬州军散开了还是跑了几个,听到李岩这么说周楚鸣点点头,确实猛的很,要有一千两千的那还有什么打不赢的仗! “可惜,三太子也放不了太多血,这一月还要服药一次!可惜,太可惜了” yawenba.net 周楚鸣连连摇头,要是一次服药永久使用多好,别人勋贵靠甲胄器械,难到不给我卑微穷人变异? “砰!砰!砰!” 说话间那边脚步想起,一听就知道来了不少人,周楚鸣打眼看去,几百骑兵后面跟着一溜步卒,还有个老熟人。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袭击大军!你们……” 龙惘骑着马大声吼叫出了林子后瞎了一跳,那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神,直看着他地上全是残缺不全的扬州兵尸体。 这才叫个毛骨悚然,把刚才气势汹汹的话全给憋了回去,后面队伍踏踏踏停下,也看着这些奇怪的人,一个个也是愕然。 “嘿!好久不见啊,将军跑的挺快!” “啊!!!是你!!??撤!快撤!”龙惘一见到来人,待看清面目吓的当即回马,后面几个都头都没回过神来,他已经带着骑兵匆匆溜了。 龙副将都跑了,这些步卒看着自己都头,也跟着哗啦啦往回跑,都不傻啊连想到,龙惘副将前日带着这些骑兵灰头土脸回来,一个副将又被安排来做事军营。 如今看来全是那寨子有强人啊,怕就是这群人了,一个个跑的飞快,周楚鸣一愣这也太干脆了吧! “列队!准备去会会这扬州主力军!” 回答他的只有唰唰行动之声,多了一份肃杀少了点仪式感。 “踏踏踏~唏律律~” “龙将军,前面…” 牛勇刚抬手,龙惘理也没理直入邢路荣大帐,里面兔儿淫语立停下。 牛勇呸了一声:“什么东西败军之将!” 还没等牛勇吐槽完,大帐营门掀开,邢路荣一边带头盔一边出来,看到牛勇急忙吩咐:“快!让所有壮士着甲!!” “诺!” 牛勇一听邢路荣口气急切,心知有前面怕是来强敌,平日若无事甲士都是不着甲,那几十斤天天穿着也属实受不住。 只在作战前穿上,牛勇急忙去了,看着后面的龙惘闻:“真有你说的那办厉害?” “将军!古之猛将也不及也” 邢路荣一听这么夸?还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吩咐左右:“亲兵传令,前方来敌速速整顿列队!” “咚咚咚~” 刚停歇的巨鼓敲击起来,士兵听到鼓声纷纷行动起来,在各自都头带领下列起军阵。 “跟我杀!” 正好周楚鸣杀到,队伍刚列阵完毕,校尉见着就这一点人,刚想说上面也太大惊小怪,随便派一队骑兵不就给灭了? “噗~” 头在天上飘,血在腔里喷,在兵卒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周楚鸣已然带着人杀了进去,黑龙入水翻江倒海也不过如此了,扬州军阵像秋日的麦子一排排就割倒在地。 “就?这…………” “将军!快往后撤!等甲士过来围堵!” 邢路荣上到临时搭建的点将台,看到不过就区区一二百人正想说道一番,就见到周楚鸣带着这二百人杀去密密麻麻的刀盾枪军阵,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龙惘知道不妙,看这架势又冲着大旗来的,赶紧拉着邢路荣往后离去。 “高闫!快护着将军!” 程咬金也是看的目眩神驰,大当家去哪里找了这许多虎士?看着个个都不比俺老程差了,心里一突突有种失业的感觉。 听到龙惘叫唤自己,对啊!我有大鱼啊!忙上去搀扶住邢路荣,这会已经是喊杀声四起,闯王寨观望的看到这场景,忙去向李自成汇报。 “报!大王!大王!那扬州贼军打起来了!!” 第八十三章:你们被包围了 “这!?” “这是哪里的军队?甲黑从未听闻啊?” 李岩看着卢俊义,袁宗第问:“二位大哥见识广博,可知道这是哪里的军队?” “俺们也不知,大王可知道这天下还有哪个国家以尚黑么” 卢俊义,袁宗第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都看着李自成,他到底读过些书当过小官的,应该知道这些的道道。 “汉时秦始皇本纪曰,始皇推终始五德之传,以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从所不胜,是以水德之始,改年始,朝贺皆自十月朔。衣服旄旌节旗皆上黑。数以六为纪,符、法冠皆六寸,而舆六尺,六尺为步,乘六马…” 李自成说了一堆,这类史记可不是他家中能有的藏书,乃是在米脂县尊家中偶然看到的,正好看到心里,便记下了。 “额…大王这什么意思?” 袁宗第虽识字可这这长篇大论他大懂不懂,李自成这会看那军阵被杀的七零八落,在这看来就像平地拱泥时不时就飞出几个人,沿着山壁摔下去。 “咳!是说始皇帝推崇五德说,认为他家是水德,水德尚黑是以多用黑色,这大大小小朝代更迭也有无数自诩水德之人,实不知是哪里的最近还得是二百面前战乱时有个白天王自称水德…” 说着说着李自成有些扯的过了,止住话头看起对面来,扬州军扎营的地方都是他们平时训练放马之处,颇有些宽广。 biquge.name 扬州军这显然太过轻敌,前面阵势刀盾手未有起到效果,着急忙慌想让骑兵冲锋,可那黑甲队伍已然杀到军阵里,骑兵效用不大了。 “嘶!这只队伍忒也凶悍了!” 卢俊义这等奢遮汉子也被惊到,只见那队伍如黑龙,被数十倍于己的扬州军包围,却丝毫不受影响,真就像水里的蛟龙一般! 左游右荡所过之处,激起的水花就是那残肢断臂,隔着二三十丈那惨叫犹如在耳边回荡。 “岂止凶悍!他们这耐力何等恐怖,厮杀这般久也不见疲累减员之兵,若对阵这样的敌人属实可怕!”袁宗第步战了解些,知道这在人堆里劈砍冲杀可不是个简单的活计,累人的紧。 “大王快看!扬州甲兵出动了!” 李来亨看着战局有了变动,果然那边一千多甲士出动,列阵缓缓前进,闯王寨众匪可没少在甲士手里折戟沉沙。 “将军!毋要惊慌!牛勇来也!” 咔!咔!踏!踏!~穿全身山纹重甲,外红配绿这可是牛勇自己箱底的家伙!甲胄全套拉下面甲就是一头钢铁猛兽,全重五十多斤算是重铠了。 “呼!牛校尉!快围杀了这群妖人!!” 邢路荣啧看见这群怪物,全不似人般,双眼空洞黝黑,不见眼白,力大且面呆,十分吓人。 好多士兵看清其面容一愣时,就断送了性命,是以给称呼为妖人,给贾士们听。 “管他甚么人!刀劈斧砍还不是肉泥一堆!”牛勇这几日杀了不少闯王寨匪,这信心一下回来了,龙惘却是提醒:“牛校尉,切莫大意!这人就是我说的那单枪匹马杀入甲士阵中那厮!!” “呵呵!什么一人,估摸这群人太黑,夜里龙副将没看清罢,将军,龙副将且看俺老牛的!!” 牛勇才不信龙惘那说的,太夸张一会黑虎一会单人冲阵的,你以为说书呢? “嘟嘟嘟~” 龙惘气愤不提,邢路荣让号手吹起牛角号,声音呜呜嗡嗡,传遍林间山头。前面士兵早就被杀的胆寒了,听到号角声忙散开圆阵。 “大当家!不好是他们甲士来了!” 李岩在这群杀人罗刹之中,也不知道自己砍杀了多少敌军,反正现在是整个人血糊糊一片,突然眼前一空,他抬头一看就看到,红红的一条线慢慢压了过来! “轰轰轰!” “哒哒哒!” “!!!!!呵!” 周楚鸣甩了甩剑上挂着的碎肉,走上前来浑身血淋淋,这黑色全是白染了,要不了几次估计就变成血红了。 甲士还算个样子,这两天顺风仗一打还自觉精锐了了,牛勇带着几个心腹猛将在前,静静盯着前面周楚鸣带着的黑色潜龙。 “他娘的真有些邪门” 牛勇心里暗暗吃惊,前面那汉子穿着一身鱼鳞黑甲,气势如渊,自己感觉是面对一头威势无匹的猛兽,心里噗通噗通跳起来。 更别提他身后那些人,远远看着面上一片漆黑阴暗,牛勇心知不能再对垒,必须主动出击不然这气势反而被压了。 甲士补齐一千五百人,三个军阵组成品字大阵,出击就可呈现包围之势,牛勇鎏金面甲下眼神一凌! “出击!!” “杀!!!!!” 手里骨朵锤一挥,带着精锐组成的箭头就杀了过去,身后大军如洪水泄出猛兽扑击,千人怒吼一声远处的鸟雀都惊起。 这边邢路荣看着心里安定,如此精锐何敌不可灭! 李自成那边就有些坠坠了,这甲士成阵坚固难摧,几人心里都是捏了把汗,来者是友非敌,这般的战力若是被灭,他们又当如何? “呼!” 周楚鸣看着冲来的甲士军阵也未言语,巨剑前指风声赫赫! “杀!!!” “…………” 两军相撞,精锐对精锐箭矢对箭矢,是强是弱一碰便知,扬州甲士牛勇等都头冲锋遇上周楚鸣鲁达樊哙李逵武二,简直尖刀戳豆腐,丝滑遁入军阵一分唯二。 “铛铛铛!!” “砰砰!锵锵锵~” 牛勇只觉得自己如从山崖坠地,又如疾驰的马车猛然停住,一下被人掀翻出去。在空中反转时看到自己的军阵被黑龙一分为二。 “砰!” 硬硬的摔在地上,几个黑眼人又来砍他,牛勇忙反转过来用后背硬抗几刀。 “梆梆邦~咔” “噗~” 牛勇想不到这些黑眼人,都是这般大力,感觉这几刀肺都给砍出来了。 重甲到底千金购得,保住了他的小命,这时两边才有甲士收拢过来,给他减轻不少的压力。 周楚鸣看看人越来越多,长蛇阵怕是顾不过来,大声吼到:“李岩,鲁达武二!樊哙!无极圆阵!” 然后一把拽回想往前冲的李黑牛,往后聚集慢慢转动起来,在天上看就像个流动的太极,几个头领就是阵眼,时不时帮寨卒防缺补漏。 “哈哈!他们被围住了!!” 第八十四章:全军覆没 “哈哈!!好!围住这群贼人了!!” 邢路荣在后方看到,那群贼子陡然变阵,却是被大军围住,这下可无路可逃了吧!看着龙惘说到:“哈哈这群贼子也不过如此嘛,大军围之可灭!” “额…” 龙惘一时无言,可眼前确实是被包围住了,邢路荣当即起身上马,高闫赶紧骑马跟上,龙惘一愣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将军!将军!” 龙惘刚觉得不妥,可邢路荣已打马上前,周楚鸣正要指挥转动绞杀起来,突然前面士兵簇拥着一个穿着华丽铠甲的家伙过来。 “李岩,这人你认识么?” 周楚鸣止住进攻步伐,周围的甲士也是对峙僵持,刚刚一波交锋对面可真不是好惹的,他们牛校尉还在那儿喘气呢。 “这人?回大当家话,岩未有见过此人,不过看其装束应该是领军大将了,身穿革纹甲应不会错了”李岩说的是一种看起来很威猛,其实没多重主要看着威猛,衬托主将气势之用 “那黑汉!还不束手就擒!” 邢路荣看着周楚鸣如困兽,颇觉得自己是那古之大将擒获猛士之景,心中畅快无比! “嗯?束手就擒?” 周楚鸣看着自己左右,是哪里给这人他们有束手就擒样子了。 “你这鸟人穿的倒是花哨!给你家黑牛爷爷报上名来!” 这边鲁达倒是好像认出来了,扬州大营从三品怀远将军,邢家,家主刑路荣,算是扬州有名的权贵,世居扬州族人无数,贾家刑夫人就是他族人。 邢路荣见那壮汉没回答自己的话,旁边一个黑厮翻着白眼呵问自己,顿时大怒:“你是哪里来的贱种!也配打问本将军的名号!” “呵呵!甚么鸟将军,你还挺高贵?” 周楚鸣瞧了这厮一眼,身后有个大胡子眼睛眉毛挑挑,一看就是坏水掩不住了。 “呵呵!说出吾名!吓汝等贼匪一跳!吾乃扬州大营从三品怀远将军,邢家,家主邢路荣!” “嗬!好大骚气!” 樊哙对着鲁达说道,武二也点点头这些高门大户子弟,是挺难上眼的。 邢路荣见周楚鸣不言语还觉得这些泥腿贼子定然是被吓住了,就像扬州那些人一样,谁听到他邢家的名号不抖一抖,连沈家在扬州也不敢跟他家硬来。 “呵呵!邢将军是吧?劳资乃是日月寨大当家,周楚鸣!” 周楚鸣一拱手想到了经典桥段,对着邢路荣说:“不知邢将军这是想做些什么,要是没事还劳烦让让,最好找个地方把自己给捆起来” “你这贼子莫不是吓破了胆,如今你等被团团围住,还敢狂言!这大军之中!谁敢绑我!” “你说什么?” “谁敢绑我!谁敢绑我!!?” 身后程咬金把胡子一抹,在两边亲卫惊愕的眼神下,大胡子变成小白脸,一把上去把刀摁在邢路荣脖子上,嘿嘿一笑:“我敢!!!” “高闫!” “高闫!” 龙惘,邢路荣齐齐惊呼!想不到这高闫突然会挟持自家主将!牛勇在那边看的是目瞪口呆,只不过气不顺说不出话来。 “高闫!你好大的胆子!” “嘿嘿!邢将军,你好好看看我是那个,什么高闫低闫的,你家爷爷姓程名咬金,表字知节!” 程咬金拿着刀往前抵住,那刀锋凉凉邢路荣后背一下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可从来没有这般近距离感受过,脖子上抵刀的滋味。 忙用下巴夹住,感觉好像有痒痒凉凉的,唬的他眼球突出:“你…你放…放了我!到时候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呸!放了你!知道劳资这几天是怎么过吗?啊!!” 程咬金一把捏住他下巴,塞了坨大胡子进邢路荣嘴里。 “呜呜呜~” “扬州军都给劳资听着!你们邢路荣邢将军已经被我拿下了!不想他有什么损伤乖乖放下武器!” “呜呜~”邢路荣听到假高闫真咬金这般说,激动的手舞足蹈,这要是不投降还能活,要投降了还不是别人蒸板上的鱼肉! “嘿嘿!龙将军,你是我们大当家老熟人了,说句话吧” 见士兵们犹犹豫豫,程咬金看向龙惘,龙惘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他跑的那般顺利,就算有些骑兵,可别人有猛虎追击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们呢。 正想开口苦叹,牛勇那边突然出声“杀!杀…咳!咳咳!” 又是一阵猛咳,咳出一团淤血,周围都头见状听声以为牛勇是让他们冲锋杀敌,几个都是直脑筋站起来怒吼一声! 爱阅书香 “杀!!!!” “杀!!给牛校尉报仇!!” “轰轰轰!咔咔咔!”甲士陡然围拢起来,周楚鸣一看,他娘的主将命都不要了,还是我提不动剑了? “给他们开开眼!” “虎!!!!” 其余人低喝一声,在周楚鸣带领下冲撞起来,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还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惨叫,这时间闯王寨众人也看清了,扬州那个主将好像被人拿住了。 “大王!让我带着人在冲一次吧!” 卢俊义当即请命,袁宗第李来亨也十分赞同,李自成不知道来者是周楚鸣,不然打死他也不会出去,听到卢俊义等人请战当即就点点头。 “杀,杀不过~” 牛勇好不容易顺口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甲士已然死伤一片,黑虎力士这圆阵就想切割刀一样,在军阵中转来转去。 每个人绝不在原地停留,飞快奔驰转动,本就是力大之人,加之几个统领还有周楚鸣这样的猛人,转到哪里就是飞起一片。 这次他们的刀全都是缴获扬州军的,每人三把都砍的卷刃了。 “退!快退!” 牛勇大急,这群人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为什么要白白送死啊,程咬金一刀划开邢路荣脖子上的皮肉。 这人求生本能被激发了就是厉害,硬生生用舌头抵出嘴里的假胡子,高喊道:“别打了!投降!!谁在敢乱动老子回去灭他全家!!!传令兵快喊啊!!” “投降!!!” “将军令!投降!!!” “将军令!投降!!!!” 卢俊义等人刚冲出来,就是这场面一时间堵在了寨口处。 第八十五章:为王前驱 “闯王!好久不见啊!!!” 卢俊义等算不得白来一趟,见到了周楚鸣一个个又惊诧又了然,若是这绿林山真有人这般神威,周楚鸣绝对当仁不让,可突然冒出一堆就让人害怕了。 周楚鸣现在没心情跟他们扯淡,来了正好留下他们收拾战场,自己带着李岩鲁达武二等,溜达进了闯王寨。 “你们这寨还不错啊” 李自成瞅着周楚鸣大摇大摆进来,跟回自己家一样,他眼中是满满的惊愕与不可置信!怎么会是这家伙!! “你…你……” “周大当家!怎会是你,不是说有三千扬州兵…”李来亨说着自己就停下了,如刚才所见的这般战力,再来三千又如何。 周楚鸣对自己装的叉很满意,万般艰难还不是为了能显圣于人前,这会儿忘了自己因没盔甲抓头抓鼻的时候了。 “呵呵!闯王!不带本当家去坐坐?” 周围喽啰看着这群人,是又怕又畏。人人身上血肉模糊,多数手里的刀是锯齿状,背上还背着一把。幸得牛勇投降的及时,大多数人没用上二把刀。 可就这一千五百甲士怕也去了五百,其他兵卒无法计数只能等投降人员统计了,不然点验尸体怕是有些难拼凑。 “?呵呵,周大当家许久不见,不成想是大当家来救我等,闯王寨上下感激不尽” 李自成笑呵呵上前,一拱手嘴里好话秃噜就说出来了,周楚鸣觑他一眼,救?救什么救? “呵呵,闯王不要误会,本当家可不是来救你的,本当家是来黑吃黑的!” 周楚鸣抬起巨剑止住上来的李自成,李自成脸上笑容一愕,袁宗第,李来亨等闯王骨干人等,也是脸色一变,这一天有这人是早有预料,有些人却不能接受。 “周大当家!你什么意思!区区百人就想来我闯王寨耀武扬威?欺我无人耶!”袁宗第怒声呵斥,要不是忌惮周楚鸣的武力怕是要上来过几招了。 “嘿!那个小孩裤子没穿好,漏出你这么个臭鸟来?百人又如何踏平你个鸟寨,你家黑牛爷爷一人两斧头趟个来回!何须大当家亲自前来?” “哈哈!黑牛兄弟这气势对洒家的胃口!闯王寨这点人也就够个来回哈哈哈哈哈!” “哈哈嘿嘿,就是俺老程这次可是骨头都没热呼,你们可要来试上一试?” xiaoshuting.la “啊哈哈哈哈哈哈!!!” 鲁达樊哙等人哈哈大笑,所谓携大胜之势便是如此,后面人等深黑眼眸面无表示,这气当真邪怪异!李自成被人如此阵势一摄,吶吶不语。 几人脸色涨得通红,手里刀把子紧握,可就是没一个上前的,别人还真没说大话就以他们这装备,在闯王寨杀几个来回还有可能。 周楚鸣自不必说,甲胄纯属装饰,鲁达李逵等人都是几层札甲,后面虎狼之卒都是加厚最少都是两层,堪比重甲步兵! 看他们这一番厮杀下来,面不变气不喘一个个邪性的很,莫非这日月寨真弄了什么鬼神之物? “武二鲁达你二人看着他们收降,刺头拉到一边” 周楚鸣比了个手势,不过相信应该不会有什么刺头。 “诺!” “诺!” 两人行了一礼提着刀踏踏转身走了,周楚鸣带着两个莽汉直直进入这闯王寨大殿。 “嘿!大当家,这李自成弄的还像那么回事哈!” 樊哙看着这像模像样的大殿,上首品字形三张交椅,中间大天窗有个火堆,两侧都是案台,在樊哙看来有些像画本故事里的味道了,是比他们寨子强不少。 “嘿嘿,俺看就是个草台班子,唱不了什么大戏” 李逵这厮缺不这么觉得,他虽是个粗胚俗人,可心里透,这搞的是像模像样却没有他们那大饭堂那边舒坦。 “哟,这虎皮啊?” 周楚鸣走上一看当中一把虎皮大椅,咔一转身一屁股坐下,真是个人才这三伏天还没完就上了皮革,这李自成身体不行了啊,太虚了。 “大王!那姓周的当家占了您的位置!!” “什么!!!” “他娘的!欺人太甚!” 跟去的喽啰看到周楚鸣做到他们闯王的位置,自己不敢上前驱赶,忙来向李自成等人汇报,几人正在商议怎么应对来者不善的周楚鸣。 谁知道就听到这么个消息,李自成还未说什么,袁宗第并手下几个汉子大怒!就算你想吞并别人也不用做的这般难堪吧? 那交椅岂是随便能让外人做的!几个带着一票人马急匆匆杀大殿,只见周楚鸣大马金刀坐在上首,那不正是闯王宝座? 樊哙李逵本是四处打量,见进来这许多人个个脸上激愤,二人一左一右站到周楚鸣身后,瞪视这前面这群日月寨山匪,大有一言不合厮杀当场的意思。 “你!………呃……” 一个无名喽啰也不知道是百骑里的那位,指着周楚鸣就要骂出声来,也太不把他们日月寨当回事了! 可本是一直闭目养神的周楚鸣陡然一睁眼,目光直射开口之人,那威压气势如山倒海,凌冽之气势压的这喽啰一字卡在喉咙。 “哼!” “哈!~” 周楚鸣怒哼一声,巨剑往案台上一搭,瞎的那喽啰忙退后几步靠到袁宗第才停了下来。 袁宗第推开这丢脸的喽啰,上前指着周楚鸣:“周大当家,你这是什么,鸠占鹊巢可不是做客的道理?” “你是小园子哈,”周楚鸣一句话给袁宗第整不会了,什么鬼小园子? “你!……”周楚鸣打断他:“我都说了我是来黑吃黑的,谁来做什么鸟客!你们商量半天现在我只问一句话,降是不降!” 大殿外突然呼呼啦啦又来了一群人,原来是李自成到了,毕竟是闯王嘛压轴出场可以理解。 “呵呵,周大当家,说的什么话,俺们都是绿林一条道上混饭吃的,何必闹得这般难看?” 李自成推开人群笑的十分勉强,他有心翻脸可刚才看到的那场面,人家甲士都奈何不了他们,自己这帮弟兄又能如何? “咔~沓~咔~沓~” “二当家,三当家” 周楚鸣没回话看着外面甲胄声动,李岩带着红娘子还有卢俊义等人进来,看到李自成也没说话,直径走向周楚鸣单膝下跪。 “岩,见过大当家,如今战场打扫完毕,特来回禀!” “说!” “我日月虎士,今于闯王寨大战扬州军五千五余,阵斩刀盾兵卒等八百九十九人,伤二百人,” “阵斩甲士,五百七十人,缴获大帐一百余,战马一千九百,驮马无算……我二百虎士无一伤亡!” 本听到李岩称呼周楚鸣大当家,李自成火气一下上来,正要呵斥这个叛徒,可听到李岩这一项项念出的数字在脑海回转,慢慢火气消散了。 当听到二百虎士无一伤亡,更是心凉到勾股眼去了。 大殿陡然静可听针落。 第八十六章:驰援双寨 山林于野,道幽兵众。 “周…大…大当家,何必非得去救那两寨人,若是大当家想干大事,吾等何处去不得?” 卢俊义颇为不适应,一边拉着马躲开道上的支条一边问,在他看来那两个寨子战力实在不怎么样,切一家主商,一家主农有什么好拉拢的。 从官道至巢寨有段山路,说不上陡峭也说不上坦途,三五匹马能并行,驾车天气好也能过。 今日周楚鸣带着队伍穿行这山间幽谷,队伍有两千人骑卒,几千匹驮马带着缴获甲士重甲。 卢俊义脸上淤青一片,看那样式就知道是巨剑拍的,这肯定是轻轻一拍,要稍微力大一些脸颊骨肯定是碎掉了,那还只能是淤青。 龇着牙跟李逵扯淡,关键跟后面那群黑眼怪物聊天太渗人了。至于创业寨? 闯王寨,那是过去式了!现在绿林东南只有一个王!那就是他周大王! 李自成“自愿”并入日月寨,周楚鸣也不亏待他,以前不是当过族长官吏?就让跟陈胜搭伙做个管事,不然这么大摊子陈胜是真有点上不了手。 新寨子倒腾了几天,周楚鸣安排程咬金徐达等人,集训俘虏还是老一套,二选一拿银子卖命,跟送命!他现在可没什么时间跟他们讲道理。 至于那邢路荣,龙惘,牛勇,一听要他们入伙做山匪,当即就闹腾起来,说什么愿缴纳赎金银钱放他们云云? 周楚鸣当即就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什么他娘的就你们银钱!那都是劳资的银钱,砍杀了几个小门小户的都头校尉,呵呵老实了。 周楚鸣可不是菩萨心肠,邢路荣龙惘这种这种级别的誓师大会用的着嘛,他只跟李岩说了说自己粗略的想法,让他快点整合这群降卒。 他自己倒是想过什么后世那一套,可跟几人一说都大摇其头,什么人人平等,将官互相尊重?这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大当家这一套岂不是儿戏? 周楚鸣也不强求,脱离时代讲思想是有些扯淡,但是让李岩整理一套思想纲要,四律八斩注意了解一下? 爱阅书香 一,无条件服从军令,抗令不尊者斩,违背军令者斩!二,临阵怯战者,临阵诈病斩,临阵脱逃斩,三,思想过硬,一切为了日月寨,一切为了家,四,不得欺压祸害百姓,什么强买强卖,欺男霸女等等~ 总之后面有什么都往里面加,有这些限制士卒,在配上卫生条例,等抓到专业的再来订制古代专用的。 一切理顺妥当几日就过去了,周楚鸣派出的探子消息还没穿回来,亭寨,巢湖两家的求援双双送到。 本以为闯王寨要么是依山对峙,要么是惨败,那知道确实换了个人了,还大败了扬州军。 好在这个新大当家好像挺好说话,把求援的事儿一说,二话不提就出兵救援去了,真是绿林好汉子。 “大当家,自然有大当家的想法,咱们跟着就行何须问那许多”现在李逵成了周楚鸣的拥趸,什么金麒麟玉麒麟,还不是在大当家手里过不了两招。 “哼!凡事不想其因,做不得大将,” “嘁!俺做什么大将,跟着大当家就是了”李逵不屑一顾,他心里可没想过那些大将小将的。 周楚鸣瞪了李逵这厮一眼,他丫的不学无术你还挺骄傲? “小卢啊,咳咳,你很好保持这股不懂就问的劲头本当家很看好你,为啥要救他们?这问题很简单” 周楚鸣一刀劈开前面枝杈,巨剑被他当成赶路棍使了,要是那锻造的师傅知道了怕是要吐血,周楚鸣继续说:“伟人说过,做大事,要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再说都是绿林这山中的我都不去打望一下,别人怎么看我日月寨?” 除了伟人那句剩下的都是废话,他这摆明就是去吞并别人的,扯这些做什么。不过卢俊义却是若有所悟,这话虽跟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细细想来却有深意,是那个先闲说过这话? 周楚鸣不在搭理他,叫过那两个求援之人来问话,两个都是典型的渔民,只不过其中一人背褂上有一朵小菊花。 “你们从哪儿出来的?不会要本当家从几万大军中杀进去吧?他们寨里是个什么情况?” 两人一对眼,他们都是在外围划船出来的,离开的时候金陵大营好像已然在筹集船只封锁水道了,一人挠挠头:“回大当家,我们两个都是从水路过来的,可如今回去若是要走水路,通不通不提怕是要绕好大一圈呐” “嘿?这不是逼本当家人前显圣?” “呵呵,那是,那是大当家神勇,可退扬州大军,定然能解两寨之困” 短褂男子忙恭维起来,另一个差远了就知道傻笑。 “呵呵!这黄巢有些意思,你们这等级也是看这绣花么?” “呃…” 那人立马止声,讪讪不语,周楚鸣看在眼里心想,这倒是比李自成有些用处,可以试着用一下。 巢寨,寨门处此时已然狼藉一片,杜伏威听取了黄巢建议,用半岛上的雷石滚木堵住大道,金陵大营的兵马也实在不堪用,加之寨卒护家之心,才勉强守住。 可这伤亡也大的吓人,几日下来死了不下两千人,寨里汉子十去其一了,杜伏威看着躺在地上哀嚎出声的人,心里难受的紧。 “杜大哥,再这样下去怕是只能投降了” 辅公祏,苗海潮二人行走期间,要不是辅家有船从水上送些用度药物,怕伤亡更多。 听到辅公祏说这丧气话,苗海潮动了几下嘴没出声,杜伏威却摇摇头,:“辅兄弟,投降怕是无门,这金陵主将攻打这么些日子,哪里放过招降纳叛的话儿,是想把咱们一网打尽呐” “都怪那黄巢!出的什么馊主意,打退不就得了还想收编别人朝廷大军!弄出这等事来” 苗海潮一脸愤愤,这会儿说这些也就是背着人,当面可不能这般说,那亭寨实有几个好手,黄枪更是不用提,一人一枪挡住几次大军突进。 “嗨!这会儿说这也也无用,也不知道那闯王寨到底如何了?” “呵!他们还不如咱们呢,那日那个虎伥不是说了有八千扬州大军?够他们喝一壶了”苗海潮直摇头辅公祏也是赞同:“实在不你二人带着家眷与我一道避一避再说如何?” “……” “………” 第八十七章:让消息飞 “咚!咚!咚!~” 杜伏威,苗海潮一时也不知怎么接辅公祏的话茬,他们要是放弃这么多庄民弟兄出逃,与死又有什么分别? 只能说这辅公祏到底是大户世家,有明哲保身的想法可以理解,正商议间忽听外面轰隆战鼓雷动,三人一愣忙拔腿向寨门方向冲去。 “起来!起来贼兵要进攻了!!” “快快快!把门板支起来!” “金汁!快金汁烧起来!!” 还未到寨墙,那边已然是乱成一片,金陵大军人多势众,车轮战不休,这都要到夜里了怎么还有一轮。 “枪叔!你还是先歇息歇息,明日再战今天就不要上去了” 黄巢拦住挂着一只手正要往寨墙上去的黄枪,这几日多是他带着精锐游走四处,不过人终究不是铁打的,上午酣战一场,对面有个校尉凶猛的紧,仗着甲胄之盾伤到了黄枪。 “害!俺就知道那贼子不会估计吃我一枪!他这是两败俱伤之计!” 黄枪一摆手止住黄巢,对他说道:“这会子,没个挑事的怎么行,那贼子以为以伤换伤俺就怕了他!哼做梦!” 黄巢劝不得只能跟着一起上墙,外面金陵大军正在整队,黄巢看到心里一突突,打头的是几面大旗,上面秀着燕,石,陈,等都是金陵主将副将的军旗。 “黄老弟,如何了!” 杜伏威辅公祏等匆匆敢来,看到黄巢忙问,黄巢捏捏眉头:“怕是不妙,前几日都是这校尉督战,今晚些主将旗都摆出来了,怕是下了狠心要拿下我等!” “他娘的!是一点活路也不给了!跟他们拼了!!”苗海潮刀一举,发狠说到。 “那甚么拼?哼,就凭你们那些竹甲?” “你!” 杜伏威赶忙上去拦在中间,苗海潮一脸怒不平,说的什么话,要没人辅公祏买些扶桑甲来有你黄枪站着说话的份?早就死八百次了! 这会儿到嫌弃起别人竹甲了,还没说你们买的那什么战马呢?全是些下等劣马。 “好了!事到如今咱们应团结一致共抗敌军,自己闹甚么!” 杜伏威一人瞪了一眼,对黄巢说道:“老弟你带着人去侧面,今日黄枪老哥伤着了,前面就有我老杜顶着!” “呃,老哥你行么?” 面对黄巢的质疑,杜伏威袖子一撸提着大刀,对着身后众人说:“别的俺不多说,前面就是贼军,身后就是家人!寨破就是人亡!是汉子的就跟着俺!!!” “杀!!” “杀!!贼兵!护家园!!” 黄巢懂了杜伏威自己说不上多勇武过人,可他对待别人诚心诚意,寨里里都敬服于他,有他在这里不比黄枪差。 西红柿小说 “那好!杜大哥你万万小心些!” 着巢寨前面本是有些田地,如今已然被踏的结实,不但有金陵几万大军,今天更是有湖州的民夫送补给到来,外围还有不少水兵,两寨人现在是瓮中之鳖了。 大军两侧皆是扛着简易攻城梯的步卒,一手抬梯一手拿盾,这群山匪虽没什么弓箭重弩,可那石木金汁,也不可小觑。 中间是各都头校尉带着的重甲兵,人多了到是有几个聪明的,把甲士的札甲整合起来弄了个重甲兵攻坚。 好几次都打了进去,奈何这金陵军全是些半吊子废物,不然这三四米高的寨子能守这么久?打进去也白白给人送装备。 “敢当?你真伤着那悍匪?” 石飞武问边上肩膀扎上白,透着红的石敢当,这人缺实勇武几次都是他带人打了进去,只不过这寨里颇有几个强人,每次都给他挤下寨墙,好几次差点摔到石头上。 “将军放心,那人被我一刀砍到右手,他那甲都裂开了,定然只会比末将伤的重!只要将军这次下了狠心定然能攻下这寨!” 石敢当瓮声瓮气,可话语却听着让人顺心,要不然他这堂堂主将怎么回来督战?这次可是带着所有亲兵前来,到时候若情况利好,直接亲自带队压上! 到时候战报上一句亲冒矢石,临阵斩贼酋于马下也不算虚言,定然能在陛下面前大出风头,哼!至于扬州这偏师到时候好好好说道说道了! 一切准备就绪,石飞武看着大军意气风发! “传令!夜宿于敌!杀一人赏百金,杀敌酋官升三级白银千两!!” “将军令!杀敌重赏!!” “将军令!杀敌重赏!!” 传令兵高呼着下去传达军令,士兵们中午都是酒足饭饱,个个斗志昂扬,几天下来颇有些当兵的样子了,石飞武到时候打算像个法子留下这批家丁护院。 “杀贼!!!” “杀贼!!!” 见士兵气势汹汹,石飞武拔出佩剑一挥,“杀!!” “冲!!” “冲啊!!!!” 在都头带领下,士兵扛着梯子就往前冲去,杜伏威只看到灯火昏昏中,人影重重,他一手拿着火耙,一手举着大刀。 “杀!!!” 大军转眼即至,木梯搭到寨墙顶好支架以防前面推到,上面的寨卒早知道这梯子难以推动,见下面士兵顶着盾牌蚂附而上。 好在地势就这么大,寨卒们纷纷举起收集的粗木几个人横抱顺着木梯砸下。 “砰砰砰!!” “啊!” “冲!!!冲上去!!!” “哗啦啦~” 滚烫的金汁带着恶臭淋下去,下面顿时惨叫声一片。 可这三板斧一过,还是得白刀红肉,第一个登上墙的士兵还来不及高兴,迎面就是大刀劈砍而来。 “噹!” 杜伏威借着地势一刀而下,本以为必定砍杀这贼兵,可惜手里感觉告诉他,只砍到甲胄上面而已。 好在人是砍落了下去,可一个下去了更多的贼兵上来了。 “啊!!!!” “呃!!!!!” 两寨慢慢有了伤亡,苗海潮一抹脸上的热血大喊,“顶上!顶上!!!用命顶上!!!” “杀!!!” 好在热血汉子敢打敢杀,一个个用命把一波波冲上来的金陵大军挡了下去。 “不要砍身上!戳他们的脸!!砍腋下!!” 这边杀的热火朝天,却没发现大军后面慢慢摸过来一群人,周楚鸣看着灯火摇曳的战场,嘿!居然还打起夜战来了。 “大当家?咱们这会不冲出去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李逵很是不解,来都来了大当家怎么又我在这儿了,卢俊义也是看着周楚鸣。 “嘿!不急让子弹…呸!让消息飞一会!” 第八十八章:杀!杀!杀! 夜空之下星河闪烁之下,人类正在做着自相残杀事。 “当当~咔!啊!!!” 一名金陵大军士兵倒霉,被一个山匪一刀扎到额头,惨叫一声倒下,眼里最后的画面是跟着庄子管事儿后面屁颠颠。 “嗤!嗤!呃!!跟你拼了!!” 一名山匪被一个金陵大军几刀砍伤,最后被一刀穿身而过,简陋的盔甲并没有什么作用,这山匪顶着刀刃着剧痛把这士兵扑倒,企图两败俱伤。 形式慢慢不利起来,杜伏威一面带着人拼杀心里焦急的很,这时候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金陵兵,提刀从后一个劈砍。 “杜大哥!小心!!” “杜兄!!!” 苗海潮,辅公祏,等正在远处厮杀,瞅见这光景顿时亡魂皆冒,嘴中同时惊呼。 可惜为时晚矣,杜伏威正与面前一士兵杀的难解难分,这不宽寨墙上哪有他躲闪的余地,听到惊呼声侧头余光正对上刀光。 “我命休矣!!” “咻!噗!!!” 说时迟那时快,刀斧加身之时嗖一声破空声,那砍来的贼兵,狞笑还在脸上变被一杆长枪从侧面钉在地上! 生死瞬息之间,杜伏威来不及品味,一刀逼开面前之兵,拔起地上的枪,一捅一刺,两个士兵惨叫而亡。 “杜老哥!” “咔咔~当当!杀!!!” 杜伏威当是谁来,原是黄巢并他叔叔黄枪,刚才就是黄枪左手作弓,投射了长枪救了杜伏威一命。 那边叫喊了一声,劈里啪啦就杀了过来,黄枪不但自己练得好本事,手下更是有一队二十多人长枪兵,个个使得一手菊花枪。 没几下杀了过来,杜伏威知道可能是有事要商议,跟着汇合的辅公祏苗海潮二人慢慢也杀过去,几人到寨墙碰头。 “黄枪兄弟,大恩不言谢!” 杜伏威摸了把脸上的血水,拍拍黄枪未受伤的那只臂膀,把枪递给他,黄枪笑笑接过枪。 “杜大哥,放出去的人回消息了” “哦?可是那李自成有消息了?” 听到黄巢这般说,杜伏威等人顿时来了精神,特别是辅公祏,他心里已经盘算好等会拉着杜伏威撤退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消息是有,可却不是那闯王寨的”黄巢直摇头,这事儿真是邪呼,见杜伏威疑惑眼神看来,便继续道:“好叫杜老哥知道,扬州大军已全军覆灭,可闯王寨也没了,如今那边主事说话的乃是那日黑虎伥!” 爱阅书香 “啊!” “是他?” 几人对周楚鸣可是印象深刻,对最后他能成事儿,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那家伙看着就非凡俗之人,那里像个山匪强盗。 杜伏威惊诧了一下,忙问起正事来:“那他怎说,可是愿意来帮绿林中人一把?” “我观此人忒是霸道独尊,非仗义相助之人,黄寨主他可是有什么条件?”辅公祏见黄巢面色难看,就知道怕是没啥好消息。 黄巢点点头,黄枪单手把枪往地上一杵,啐道:“那贼厮鸟,只带了一句话,顺者昌逆者亡!你们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顺者昌,逆者亡?” 杜伏威想着这一句话,难不成是要两寨以后听命于他,这周什么当家要做个绿林王? “嗨呀!管他什么昌!什么亡!什么条件先答应了再说,等打退了大军俺们两家小十万人还拿不住他们?”苗海潮想的比较简单,不管怎样先答应再说,面前这关要是都过不去,还什么昌不昌亡不亡的。 不说粗人粗话还挺有用,黄巢杜伏威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不甘于人下之人。 “黄老弟,不知道有没有说来了多少人马?这两寨加起来可有一万援军?” 杜伏威也知道情况紧急,他们几个在这耽搁一下又爬上来不少贼兵,不能再拖了。 “来人汇报说只有两千人” “两千…什么?两千人?他娘的!哪能济得甚么事!” 杜伏威一愣脱口就是一句骂,还放狂言这么点人还不够对面一轮的,可总比没有好起码在后面骚扰一下能够缓解一下寨子的压力。 “算了!算了!赶紧让他们在贼军后面牵扯一下吧!不然今晚怕真是要破寨了” 黄巢也是这般想的点点头,让一旁的一个汉子拿起巨大的牛角号,嘟嘟嘟吹起来。 “嘟_嘟_嘟_” “嘟~—嘟~—嘟~—” 周楚鸣这会正悠哉悠哉看着星空,想着这好几日没有与秦可卿修炼了,心里火苗有点蹭蹭蹭啊。 卢俊义,李逵,樊哙三人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几人并不太熟,也无话说,后面是一群黑眼力士,在后面是一群群选的精锐,都是能夜视的。 古代凡是夜里能看见东西的,除了天赋异禀之外,就是得多吃动物内脏之类,这号人能不精锐么。 正在大家无聊的时候,突然听到战场之上响起了三短三长的号角声,声音之大一时压过了厮杀。 “刷!” 周楚鸣一下站起身,暗号对了那群鸟人上了勾,后面虎士见着大当家起来,也哗啦啦一片站起来。 “大当家!” “别废话!开杀!” 周楚鸣一摆手打断李逵这个事逼,带着人从黑夜如利剑冲出,前面都是些后勤民夫老弱值守,见着栅栏外突然冲出一群黑甲人物,个个面色不清呆得有人看到他们都是双眼幽黑时。 “山鬼袭营啦!!!!” 周楚鸣一刀砍了这鬼叫的家伙,拉下面甲如恶鬼之王,巨剑一指着。 “开!!!!” “杀!!!!!!!” 带着能吆喝的就是爽,卢俊义李逵等人跟在后面大喊一声,接着是那一千多精锐悍匪怒吼。 “敢当,那不是那使枪的鸟人?” “将军!不成想他还能上阵!让俺去…什么声音?” 二人看到寨子上还在议论,后面已然炸开了锅,他们是看不清,可寨上的黄巢,黄枪,苗海潮辅公祏杜伏威看的瞠目结舌。 大军后面四周点着巨大的篝火,在高处就看见黑压压的,大军仿佛利刃切腰花一般,从中被人破开。 那黑龙头阵一人如猛虎扑食,左劈右砍挡者披靡,不断的撕开前面的阻拦,不一会就杀进大军几十米,借着火光寨上眼里好些的杜伏威脱口而出。 “周楚鸣!!!” 第八十九章:万夫莫敌 “报!!!” 几个都头从后面狼奔豕突,扑倒军阵前,石飞武的几个亲兵立马上去拉了一个过来,他们听着后面乱糟糟还以为谁哗变了。 “后阵怎么回事!!!!” “将军!后面不知从哪里杀出一队人马,一千多个,个个凶悍无比,那莫样骇人的很,跟…跟…山鬼一样” 那兵卒吓的抖抖索索,天色本就昏暗,灯火映照下,那一张张黑脸黑甲可不就是一群鬼么。 “呸!什么鬼啊!魂的!莫不是这蠢贼弄的什么门道!将军俺去看看!” 石敢当一手挥着刀,啐了一口,石飞武看着前面,好似要压倒对方的局势点点头。 “跟我来!” 石敢当骑上马,左右几个偏将也上得马去,听他说道:“你你,跟我从左侧,你们去右侧中间陈将军带重甲堵住,区区千人能起的什么事!” 鉴于这几次冲锋陷阵都是石敢当当先,又是石飞武的族人,是以有几个服气他的,剩余的看看石飞武与陈燭。 “石将军要不我也督阵去吧?” 陈燭在这前面也没什么话语权,全都是石飞武指挥,想着后面人不多自己去,好歹也能算个歼敌两千不是? “去吧小心些!” 前面厮杀声是愈演愈烈,石飞武想着马上应该要破寨了,哪里知道是两寨人听各自首领说有强援至,个个奋起反抗,才厮杀震天响。 到底是离的远了些,真就是几万头猪也要砍好一阵子,大晚上突然乱起,有惊呼的四处乱跑的,有在都头呼和下分成各自庄子结伴迎敌的。 “山鬼!山鬼杀来了!!” “别慌!挡住!挡住将军马上来了!!” “哈哈!杀杀杀!!!” 李逵这次是杀的爽快利落了,左边铁棍玉麒麟卢俊义,右边安得猛士兮樊哙,周楚鸣倒是没有太过突进,他正在找主将的位置呢。 “?怎么回事!将旗怎么找不到” 周楚鸣左看右看,这都杀到出帐篷区域了,还是没看到中军大帐,真忒娘的邪门,这确实出乎他的预料,原因特别简单。 现在的帐篷都是后面送来的,原来的中军大营早就被黄巢杜伏威一伙子人缴获了,先送去了亭寨,他们那几位想到这一碰就碎的金陵大军突然支棱起来了? 将旗?一般把将旗带到阵前的,不是真正的大将猛人,就是傻货一个! 很显然石飞武是第二种,是以周楚鸣以为自己杀到中军,拿下主将就能挟大将以令全军,纯纯的想多了,傻叉克算计。 “大当家!这…这哪里才是中军啊,俺们都杀了这半响了,也没见个大官儿!” 卢俊义仔细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那形似大官的之人,全是小兵小头目,且看着也不太像朝廷的军人,那扬州兵马虽是被大当家打败了,可人家怎么也是进退有据,那里像这群人真叫一个乱。 这会子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包围了,还是冲散了大军,反正又不开眼的过来杀就是了。 “他娘的!本当家也寻不着啊!抓个活口!” 周楚鸣巨剑一扫,噗噗噗,断了一片没死的躺在地上哀嚎,后边的也不知道是上来杀敌的,还是逃跑的看见如此惨状纷纷吓的跑来了。 “不成!大当家!这帐篷太多也寻不着!这群猪乱糟糟的没个定数,不如先杀过去再说!那寨子又在吹号子了!” 樊哙带着人从一旁绕过来,浑身血糊糊一片,可惜身高差了些,不然多是一条猛汉啊! “嘿!你倒是说的对” 周楚鸣也在纷乱中听到号角声,跳起来看了看方向,确定大致位置,巨剑一挥!杀! 156n.net 一群黑甲精锐如犀牛埋着头一顿猛冲,这次有周楚鸣打头,那冲的叫一个猛,凡所过之处,遇所挡之兵,没人能拼出一块好肉。 他也没啥技法,就是劈砍扫撩怎么顺手怎么来,杀着杀着眼睛都杀红了,来劲了! 入得等候冲寨的军阵,一人冲在最前,杀的人浪分开几个头领怀疑大当家是不是为了照顾他们面子放慢了速度,那挥手提剑太随意了,有点像?像?像他娘的小孩子得了跟棍子去路边嚯嚯打草一般。 几人对了对眼都是这样的感觉,什么万夫莫敌!这便是了!几人也大呵一声带着后面虎士精锐赶了上去。 金陵军阵一时间气氛如浪涌动,都说前面杀来一群恶鬼,吃人嗜血挡不住了,果然向后看去营地方向喊杀声声,惊叫悲鸣如雷,可夜里人又多主将也是没下令都巴巴的站在那里看着。 业余就是业余的,这时候还干站着等在哪儿,没一个领头的全是待宰羔羊,好在没多久后面哗啦啦,齐步声动是前军重甲兵来了。 “快让开!让开!搅乱军阵者杀无赦!!” “快让开!陈将军前去平乱!!” 陈燭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特质银家,身后大红披风奔驰飞舞,两边亲兵不断大呵,这下中间的士兵才稍微安下心来,只等着前面寨门打开冲进去烧杀抢掠。 这都是石飞武晚上说过的,若攻得匪寨,无所顾忌,得其财货不需要上缴。 “踏踏踏!咔咔咔!” 陈燭前面十几骑过后,一队队身穿层叠札甲重甲步兵,列队而过,这也就是临时赶制的札甲凑合用,若真是边军对敌的重甲,人马俱铠,百十来斤这般耗费体力来回来去,也不用谈什么杀敌了。 这边卢俊义等人也是杀的顺手,身后的虎士个个都是怪物,也不知道疲倦伤恐,倒是选出来的精锐山匪有几个倒霉蛋有了伤亡。 “好贼子!定远将军在止…匕…呃……” “哈哈大鱼!” “聒噪!!!” 卢俊义举着铁棍高兴大呼,用算来了个大鱼,看这一身在火光下闪闪的盔甲,看那寒光闪亮的宝剑,还没来得及冲上去,一把长刀飞射而去,噗一声! “将军!!” “陈将军!!!!” 陈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离那群匪徒百多步,想叫叫名号,提升下气势让后面步兵围杀,好赶在石敢当等人前面讨个彩,黑夜里光一闪自己胸口就嵌入了一把雁翎刀。 坠下马的一瞬间还能听到耳边有亲兵惊恐的呼嚎,眼前一黑嘴咕噜咕噜,没了声息。 “这……” 周楚鸣也是杀的兴起,听到有人装毙随脚一挑一提五分力而已,卢俊义咧着嘴笑容还来不及收,周楚鸣眼一瞪大呵一声! “看什么看!给劳资杀!!!!” 只要我杀的够快,尴尬就赶不上我。 第九十章:林妹妹要来了 扬州九月临近,算算大军已然出征半月,居然无半点消息传来,今日萧河曹穗联袂而来,只因为扬州的第三架马车,林如海作日腹痛。 几人正在巡盐衙门商讨这邢路荣龙惘,好不识规矩按朝廷规矩,地方守备大营剿匪出征该当五日一报才对。 可没说几句林如海突然面色发白,汗如浆出,捂着腹部几欲昏倒,忙打发小吏去请了城中的王神医查看。 神医还未至就人已经人事不省了,后大夫来后忙施针查看开药整治,一晚上总算是安生下来了,今一大早二人就急忙赶来。 “知州老爷,支度老爷~” 管家前来迎接面容憔悴,声音哽咽,二人一见心头一咯,曹穗忙问:“如海如何了,可是有些甚么干碍” 这不问还好,一问管家眼皮一耷两滴泪水滚滚而下,“呜呜,王神医说,老爷乃是肠痈…呜…呜…” “啊!” “怎会如此!!” 二人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这好好的人怎么就,就,哎! “天妒英才耶?!!” 萧河连连摇头,难以相信这消息,曹穗也是叹气不已,这病最是磨人死的艰难。 “二位大人,老爷这会儿清醒着,知道大人们定是要来的,请跟老奴来吧~呃嗯” 老管家抽抽噎噎带着人往内里去,一路上不管是衙门小吏还是奴婢下人,都是面有悲色,林如海向来官声不错,对下面也是宽严有度。 无错小说网 “嘶~水可,禾惠,来…来了” 林如海靠在床架上,头上缠着白带子,脸色时不时抖动一下,显然是十分忍痛了。 “别,别动”萧河忙上按住林如海想抬起的手,曹穗也赶上前来一脸悲痛,:“如海…你…” “呵呵~二位何故做比姿态,我非是猝然而去,神医也说了,……嘶,起码还有一月可活,且神思清明你们…不用…不用如此” 虽有神医开的药方,但只能在痛极之时使用,平时林如海还得受这刀削肠腹之苦,可他在知道这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后,一夜时间便想的通了,人大抵都是要死的。 他林如海这一辈子,名上探花家娶公侯女,上有明主太子,下有几班好友,一生也算过得去了。 只是可怜她女儿黛玉,又失侍又失护,真真是可怜之极,只期望贾母能多活些年照看黛玉成年出嫁。 眼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黛玉那里已经派人去京城了,现在倒是要跟曹萧河萧河说说这扬州城的事儿。 萧河曹穗见林如海如此豁达,且眼神平静心里更是惋惜,怎滴会如此呢。 “那如海,你就好好养病,说不准是王神医断错,莫不成是吃坏了肚子,或者过几日便好了………” “呵呵~知州这话要是让,王神医听了去,以后小心请不得他,嘶~” 萧河也说不下去,这话骗人也太敷衍了,见林如海还有精力打趣,心里那个堵啊。 “好了,嘶~知州支度你们二位先别担心我,我作夜倒是借着神医开的镇痛方子,想明白了些事情,今日给你们二人言说,这扬州怕是要有大变故了” 萧河曹穗,一愣纷纷看着林如海,林如海吸了几口冷气,缓缓说道:“那邢路荣也不是个不晓事儿的,虽有些豪门做派,可这朝廷大事他是不敢违背的,还有那金陵大营这么些日子也没个消息再来,这其中定然是有事发生,若是大胜僵持必有报信,不是报喜就是要粮草用度…” “如海你是说?”曹穗一听用度上了心,脑子一想可怕念头陡然而生,萧河也是念头一起按都按不住。 “然也,怕是两军都遇上大麻烦了,以至于连报信之规矩也顾不得了” 房间一时间安静下来,无数可怕的念头纷至沓来,这要是真的别说林如海只是得了不治之症,就是当场暴毙也顾不得了。 呵!金陵大营岂止是大败? “叫什么!住哪里!家里多少人?有没有同乡!” “回大王,俺叫杨木头,家住金陵十三乡,家里三个弟兄两个姊妹,同乡四百人…” 巢湖半岛这会已然是个大营俘虏集中营,夜里周楚鸣大杀四方,那些重步兵又如何,来带着后面敢来的石敢当等骑兵冲击,再他的巨剑面前也无可赖和。 真是直接杀穿,说是运气也罢说是杜伏威黄巢是内鬼也罢,本来周楚鸣打听到桃心主将在前方督阵,正杀将过去想万军丛中掠敌主将于手下。 可他们杀的金陵这群李鬼兵喊叫四起,前面算些精锐的,听到后面有变一个个士气低了三分,后来又听到副将陈燭阵亡的消息,一下子气势全无被寨里的山匪压了出来。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黄巢杜伏威一合计,这不行!不能周楚鸣小瞧了去,要是能抓住敌方主将也有些资本不是。 两寨里精锐一涌而出,想要捉住石飞武,而周楚鸣也马上杀到了,石飞武一惊怎么陡然攻势一转,自己这边被人包了饺子? 杜伏威黄巢纯纯内鬼操作,不把人放进去就算了,还往外赶那些精锐重甲兵反身冲击起周楚鸣他们来,而石飞武身边的亲兵还有些清醒,带着他两千骑兵在混乱战场左右移动。 等周楚鸣这边付出几十人伤亡,才打退那群为了活命一下疯狂起来的重甲兵,一瞅哪里还有主将的身身影,随便抓了个人问才知道已经跑了。 周楚鸣一拍脑袋,经验不足啊!居然没安排人在后面卡主出口,到这半岛从山里出来的路就那么些,只要守住就是瓮中作弊啊!! 遇到黄巢杜伏威以后,也不废话留下一句,投降不杀以后忙带着人去守住道路,这些人可别跑了!全是资源啊! “大当家!点算出来了!金陵大军共计五万余人,现俘虏三万一千八百人,伤亡六千,其余不知去向,其主将经追寻去往扬州方向,副将陈燭被您战于阵中…” “缴获几何”这丫的也是个不会说话的。 “回大当家!缴获粮食一万五千石,猪羊鱼肉无算,帐篷一千三百顶,精草料两千石!重甲八千副,马匹四千,各类器械还在点算” 周围土包子们听到如此多的铠甲马匹,眼都直了,特别是黄巢杜伏威二人,可还没等高兴二人纷纷感受到一股实质目光。 “你们给我说说,什么是惊喜?” 第九十一章:惊喜来了 京城的皇帝不知自己大军已然覆灭,林妹妹也不知自己的父亲病危,王公贵族,高门大户接着奏乐接着舞。 巢湖,烈日炎炎似火烧,清水纹波荡云,一声声呵斥响起。 “站直!他娘的没吃饭是不是!” “你他娘的别骂脏话!条例作日里没学么,不得随意打骂士卒!!” “你!你,你!腿给劳资并拢了!” 日月寨的老匪,不现在应当是老兵了,人人翻身做了主,最小的官都是五十人的队长,闯王那伙子新入伙的也分润了不少职位。 绿林山日月寨五千男女老幼,闯王部众九千余,亭寨巢湖两寨男女老少,加起来比俘虏的金陵扬州大军四万整都还要多,两寨粗略算下来怕是有七八万加上一些小寨子十万绰绰有余了。 那日周楚鸣一句惊喜,黄巢杜伏威二人未有答上来,直接发配小龙场,找了个空房将二人关了几日,周楚鸣让金陵军盯着两寨匪,又让二寨的精锐盯着全部俘虏。 他们也不敢不从,那夜里一场厮杀下来晚上还不觉得,第二日打扫战场时才吓坏两帮人马,大燕南边近百年未起兵戈,那里见过这般惨烈的战场。 死伤好几千,有头有尾的只将将找出来一千多人,剩下最好的就是腰斩,余者无不是死无全尸,相见两难。 几万人总有些刺头,一听说要从贼纷纷带着头闹起来了,以为法不责众,周楚鸣难得菩萨心肠,没有大开杀戒只是让人押着他们去焚尸而已。 第一日桀傲者众,周楚鸣让他们睡在尸堆,第二日不烧不给吃的,愤者将从,第三日便老实了,任谁看到一块块袍泽,有些头颅还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心境真是难以言叙。 第四日在安排二选一除了几个高门大户犹犹豫豫,剩下的都老实去军训了,周楚鸣没二话直接把那几个跟,武邢路荣等一群老爷关在一起,先养着等着祭旗用。 “大当家!那黄什么鸟毛要见您!” 卢俊义李逵等都去接日月寨的人了,周楚鸣觉得这巢湖这块儿才真算的上易守难攻,可以当一个后方基地,再把那边绿林山上弄几个堡垒,防御半径扩大十倍不止,再来住个十万二十万人不成问题。 这么好的地方这群家伙居然只种菜打鱼简直是浪费!周楚鸣正在看巢湖寨里的老师傅帮他改动铠甲,据说这师傅是以前一个勋贵家中的,后来主家出了事儿才,放出来谁知道时运不济得罪了当地什么豪绅。 老剧本不多说反正就是欺压百姓那一套,最后不知怎么到了这巢湖,在寨里打铁制具过活。 陈燭别的没什么,一套祖传的黑麟明光山甲,着实热对了周楚鸣的眼,只可惜陈家哪里来的福气长的如周楚鸣这般人高马大。 周楚鸣本想找个铁甲改下,谁知道居然有个懂行的,这会儿子听到樊哙前来禀报,黄巢要见自己? “他见我作甚,害了劳资几十个精锐!还让那什么什么废物跑掉了!哼!弄的劳资又要搬来搬去的!” 周楚鸣说起来就一肚子火气,那石飞武别的没甚么,跑的是真快,派人追了两天没见着踪迹!估摸着是入了扬州方向,周楚鸣忙安排前面离着扬州近的寨子向巢湖汇聚。 “额,他说他知道什么是惊喜了” “哈?劳资随便说说而已,他知道个鸟!哼!杜伏威怎么说!” 老师傅一听到杜大当家名字,忙回过头来跪下,:“大将军,俺们杜庄主真是好人呐,他~…” 现在这些人还以为周楚鸣是哪里将军呢,那一身黑甲杀气,非身经百战的大将不成。 听到这老头这么说,周楚鸣不意外这寨里很多人,都这般说过都是给杜伏威求情的,还有些顽固的也不拿兵刃就守着关押杜伏威的小屋,生怕周楚鸣一不顺心给他二人剁了。 说实话周楚鸣有点头疼,这杜伏威在这寨子威望这般高,他很难处理啊,这用起来怕是有利有害。 xiaoshuting.org “好好给本大当…本军侯弄好盔甲,别的事儿你们别管,也管不着” 周楚鸣对这老头还是有耐心的,语气并不重但是很坚决,看着樊哙想了想,这二人悟道也有几天了,稀粥每天一碗应该可以了。 “去,让人带到前面坝场点将台去” 周楚鸣说的乃是寨门外开垦的田地,金陵大军一顿嚯嚯他干脆弄成坝场做训练只用,至于以后田地让他们烧山开垦梯田。 周楚鸣说着拿起这老头弄完的盔甲看了看很合适,让一旁的虎士给自己穿上,这老师傅用链甲做的扩展,这山文加链甲组合别有一番美感,就是这麒麟有些丑了不够威猛。 “师傅,你这肩腹吞,还有面铠帮我做几个虎头,可要几日功夫” 老头想了想回到:“好叫大将军知晓,那东西用蜡做成样式,再用磨具浇筑出来,材料足够的话,快则一天两天,慢也就三日就成” “那行!给我弄成黑虎头!要大些别太小家子气,我受得住,你看着什么猫头猫脸小气又难看,难怪那厮一脸衰样!” 周楚鸣扒拉了下肩膀上两个麒麟头,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老制甲满头问号,这?现在制甲也讲究风水学了么? 周楚鸣一路走到坝场,哪里堆砌了个点将台,黄枪,苗海潮一脸懵懂的看着徐达常遇春,等人在哪儿训练,什么立正转向,他们是一点也搞不懂。 从来没见过这般训练的,可黄巢杜伏威二人来了之后,也没心情管这些了。迫于周楚鸣的威势两人被关押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让人守住万一事有不协,只能拼死一搏了。 “大当家!” “见过军侯!” “见过,大当家!” 几个大将见到周楚鸣这一身行头,大步而来纷纷行礼问好,亏得李逵这嘴衰的没在这,不然一句好花哨的甲定是跑不了的。 周楚鸣这一身确实花哨,金的银的,红的黑的比原来那一身少了些杀气,多了一分肃威,本就是给大将准备的盔甲,自然不是原来那一身校尉甲胄可比。 “周…周大当家,俺知道是什么,什么是惊喜了” “哦?” “惊喜就是!京城有消息来!皇帝不行了!!!” 第九十二章:帝崩帝生 “???!!!!” “啊?!!!??” 徐达常遇春,樊哙苗海潮等人一下凝固在原地,黄枪杜伏威也不例外,都傻了! 杜伏威看着黄巢,好你小子不是说好一起来投诚算是惊喜,你这是耍的甚么! 也不知道那个惊呼声太大,打乱了练兵的营头,周楚鸣摆摆手:“转头看的!训练加倍!今天都谁站不好,别吃饭了!” 扭头看着一个个呆头鸟,他心里也是莫名其妙,劳资还没动手皇帝不行了?黄巢盯着自己眼里有光,周楚鸣看了他两眼,这人有点东西不愧是读书人。 “去议事堂细说” 周楚鸣拍拍发愣的徐达,大步向议事堂走去。 九月初九大燕龙京城,皇帝今日开了朝会定下出发日期,九月十六吉日,历书曰出行大吉大利,反正监天司是这么说的。 “戴荃~” “陛下,有何吩咐”大太监伺候在侧,听闻皇帝呼唤忙垂首聆听。 “南边儿那些匪盗可处置了?” “回陛下,作日里龙卫有消息送来,昭勇将军石飞武围住了那伙贼子,这几日应该以前事毕了” 皇帝点点头,身后宫女轻摇五明还是觉得燥热难当,这秋老虎是迫人的很,该早日下南边去的。 “这石飞武还是稀松军事,早知道让水家的去好了” 皇帝心里想着,水溶去了还能让北边的军事集团分化一下,这理由又正当合理,无削兵之嫌不会引起边军不满。 “额,陛下咱家倒是有件事,…” 戴荃有些犹豫,非议天家之事,特别事情还涉及太子边军郡王水家,他犹豫了好几次了,今天陛下提起来了,他咬咬牙还是说了吧,免得日后耽责。 “何事?” 皇帝看着自己心腹,平时里这大总管也不是这般吞吞吐吐之人,用丝娟擦了擦汗又说:“去取用些冰来,太热” “哒哒~” 殿内的小太监答应躬身一礼,出去取冰去了,戴荃劝道:“陛下,这殿内冰鉴不少了,当心夜里冰寒” “无事,你想说的到底甚么事情?” 戴荃看看左右,贴上前去低声说到:“陛下,近来北静王,与太子贾家走动颇为密切,龙卫几次看到水溶出入太子府” “什么!这个逆子!!!” 皇帝听到戴荃说完之后,心里更是火烧火燎,好似一口喝了顶烈的酒,正好门口宫侍抬着冰块进来,忙招手:“抬过来!” “这…” 几个人哪敢随意接近皇帝,纷纷看着戴荃。 “陛下,您请息怒龙卫也说了,都是文士聚会居多,并无阴司之事” 刚扶住皇帝感觉身上确实热了些,招招手让宫侍把冰放在远处,让宫女用扇扇风降温。 “哼!好一个并无阴司!他堂堂太子私自与边关大将!朝廷勋贵来往密切,还需要甚么阴司?都摆在明处了!!” 皇帝越说越热,看到那宫女软绵绵的扇风,心里生出一股冲动,上去走到冰边用手搭主,嘶!!! 这感觉比太爽了,比刚临幸的小美人还舒服!!整个人就爬了上去,浑身一抖脑子里爽的一白。 “陛下!不可!……” 就这几个呼吸,戴荃刚跟上来就看到皇帝爬上去冰面,几个小宫女吓坏了忙从跪着的金砖上站起身,来跟着戴荃扶起皇帝。 “啊!” 几个宫女一惊大声叫了出来,戴荃在后面一惊莫不是出了甚么事!忙上前来看。 “陛……陛下!!??”戴荃只看到皇帝双眼大睁,嘴角向着一边歪上形成一个诡异的微笑,这一看就是出事了! “快!!快传御医!!!!” “咚!咚!咚!!” 半夜三更,寂静无声的龙城上空突然响起一阵阵钟声,细细听来是皇宫内传来的,上至高官勋贵,下至平民百姓,都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召见大臣。 可当钟声响过七七四十九声才惊起一片涟漪,窃窃私语在夜空中散开,高门大户,勋贵王侯纷纷惊动,这只比国丧第一个等级,定然是宫内出了什么大事。 “希仁,你也来了!” 张白圭蔡元长秦会之等内阁宰府,还有沈梦溪王子腾等六部朝廷要员,纷纷到了宫门。 “钟鸣四九,我岂能不来,蔡相白圭,你们白日里可是有什么眉目?莫不是北方八部破了关直奔京城来了?” 虽然包希仁被贬为白身,可在场的没有那个认为这三朝老臣真就是一介白身了,说不到今日他又是高官得坐,出入宫闱。 “白日是…咳…是商议陛下南巡之事,北边也太平的很,哪里有什么兵临城下” 蔡元长咳嗽几下,在包希仁面前说南下的事情,确实有些不妥,好在包希仁现在也不在乎,几人互相询问半响也没个头绪。 这时候宫门打开,以往夜里召集群臣,这会儿不是戴荃这宫内大总管,就是其他管事出来引领众朝廷大员,可今日,今日。 bqgxsydw.com “诸位,快请吧,太子在望心殿等着了” “诸位大人,韩思训有礼了” 一个太监对众人点点头,一个青衣官人也拱手行个官礼,这下不但带头的几位大员都懵了,后面的更别说了。 “曹公公,怎么是你?你不在太子府内侍候怎么跑到宫门内迎接我等来了?” 张白圭认识这人,口气比较平稳,秦会之蔡元长等就没这么好脾气了:“你这宦官!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从衣服上几个内阁大佬自然知道,这是王府内侍品级并不够在宫内行走,是以呵斥。 “呵呵,几位阁老何必与我这个残缺卑贱之人,费时费事入了宫内就知道” “哼!老夫自然要去问个清楚!这太子是如何管教下人的!!!” 别人一时在想这太监怎么这般不阴不阳,包希仁可不惯他这毛病,一下推开他,韩思训他倒是没有推开只是看了一眼,大步入了宫。 蔡元长,秦会之等人见状也慢慢跟着,突然蔡元长想到了什么,一下停住后面秦会之一头撞上,还没等他开口,蔡元长低声惊呼, “不好!快走出宫!!!!” 第二日一个消息震动整个京城,皇帝夜里突发疾病,经太医连夜抢救,性命是保住了,可人却是口不能言,手足难动。 已然摊在床上,皇后也病倒了,太子是衣不解带帝后床边侍奉,一时传为美谈。 只是宫内有人知道,第一日太子似乎大骂过什么,老匹夫,臭石头之类的。 经这一弄本来准备的南下事宜,全部停下京城哄哄闹闹风云诡谲,先是蔡元长以结党营私罪被拿下,再是秦会之以贪污国库下了天牢。 一时间人人自危,两个大树一倒,京城的小鱼小虾不知道要死多少,这消息在京城都传的云里雾里,有说皇帝修仙未成被雷劈而呆了,有说皇帝马上风了,还有说皇帝采阴补阳云云,总之都是不好的。 传到后来皇帝已死的消息是愈演愈烈,太子又贤明,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最后在群臣极力劝谏下,在皇后凤喻下,太子才答应于十月十日登基为帝。 听完黄巢所说!周楚鸣心里m了个m,这就是穿越者吗?太强了吧!老天把机会晒你嘴里还不行,还要给你杵到喉咙杵几下。 第九十三章:扬州震动 皇帝重病不起的消息,还未传至扬州城,却先迎来了一批乱兵,临近关城门之际,官道上马蹄纵横,守城的兵还没来得及端起枪来大呵。 “滚开!缮国公府石将军你也敢拦!” 石飞武看也没看这群卑微的守城兵丁,自有亲卫开路,骑马奔驰在扬州大街上。 “大爷,快来…啊……!!!!” “啊!!!” 香楼浪蝶飞舞,楼下狂蜂迷离,正是晚秋寻欢作乐时,哪知道这扬州城里也有人敢纵马,还来不及看清,楼上妓子已然惊呼出声。 “狂徒!哪里来的狂徒!” “有辱斯文,太犹如斯文了!我等要去知州衙门问一问,这扬州城内何时变成兵匪之地了!” “这是哪里来的丘八,把扬州城当作甚么了!” 扬州城本就是商业繁华之地,即便是夜里也不宵禁,好在这会儿平民都是夜食的多,只有富家才会出来觅食,街上人不多可个个都是有些身份的。 被石飞武撞飞几人,前面的赶紧让开,后面队伍奔驰而过,留下一地骂骂咧咧的人,临了末尾一个小贩也不知挑着什么,被人群挤到中间左摇右晃的。 南边可不惯着这些丘八,更何况扬州城萧河管辖甚平,这家伙差点被马蹄提到张口就来了句:“个孃的!老…咕…咕…咕…” “哈!杀!杀人了!!杀人了!!”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那小贩也出溜倒地,原来是最后一个骑兵一刀给他住了嘴,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辱骂将军! “哼!敢对缮国公府石将军不敬!杀无赦!!” 说完看了鸦雀无声的人群一眼走了,这些人一听国公府立马不吱声了,国公?扬州人上了些年岁的人谁不知道镇国公牛家的威风。 这也没几年牛家才没落下去,是以听到是国公家的将军,再无人敢吱声了。 “哎!这叫人怎么说,…啧~” 衙门内萧河萧河,曹穗二人下了差,对坐而饮今日林如海不但,交代了剿匪可能遇到麻烦,让他们有些应对以备不时之需。 还说了他尽可能推荐一位作风正派的继任者,别看他这巡盐御史管不过五品,可这不是有大背景的人休想担任。 二人正在为扬州以后计较,先派人去朝廷知会,又通知提辖司随时准备召集城内青装,扬州是大城,那怕扬州大营全军覆没,可城内守城兵也有六七千,加上城内青壮几万人守城是无予了。 “大人!大人!!外面来了好些个骑兵!为首的说自己是什么剿匪石将军,他们闯进来了!!” “什么?!!” 萧河刚端起茶,听闻消息洒了一身还来不及擦拭,石飞武穿着盔甲一身狼狈的进来,看到两个扬州首脑,忙高声道:“萧知州!曹支度!快八百里加急!!绿林那起贼子!反了!!” “啊!!!” 周楚鸣这边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安排着已经反贼了,他这会儿正安慰秦可卿呢,无他女人总有那么几天的,这奇怪的很那时候不来,她整天担惊受怕。 这来了怎么还一脸不高兴?咋滴跟亲戚不熟? 秦可卿郁闷了一会儿,想着这等事情还是要看机缘,兴许就是机缘未到呢? “别发愣了,睡吧总算给你安排上像样的房子了” 周楚鸣拍拍这房间,这是他安排辅公祏弄的,这辅家大公子自从见到周楚鸣那神勇之姿,早早表示臣服做了他头号迷弟。 “我却不需得这些,我们秦家也不是多富贵的人家,小时候还在巷子住过哩,那时候爹…” 说起自家爹爹,想起弟弟可卿兴许是状态加身有些控制不住,眼泪巴巴就下来了。 “哎!怎么哭上了” 周楚鸣赶紧前去一把保护,放倒腿上这人怎么一点分量没有,还是自己力气越来越大了,抱着轻若无物,软若无骨,香如风月。 “嗯~嘤,我非是想哭,只是念及爹爹,弟弟,情不自禁,嘤~” 秦可卿这几日又是担心,又是其他的情绪,加上身上来了事儿,这一下爆发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周楚鸣是左哄右哄,没什么效果蓝玉那臭小子还想探头进来看看,被樊英一把捏着耳朵提溜走了。 饭团看书 话说崔凝眉回来了不能说回来,应该又是带着喜儿偷偷跑出来的,戴着程咬金就是一顿扭,给樊英打了样。 “别,别哭了,我让人给你把爹爹弄来可好?” “果真?” 秦可卿凄凄楚楚,泪眼婆娑,好似娇花盈水看着周楚鸣,眼神充满期待,周楚鸣点点头,黄巢那帝女花暗探路子很野,绑两个人来不成问题吧? “吧唧~” 周楚鸣一愣我被偷袭了?怀里佳人也是第一次这般羞的不敢见人,烛火下脖子都是粉红一片,也是跟周楚鸣混的久了,不然她一个古代女子哪敢这般。 “嘿嘿!看我化身小蜜蜂!我吸!!!” “不可…我…呜~” 今夜睡了个半素觉,这天下至道谈可真是秒极,后来那些什么什么姿势,呵!都是老祖宗们玩剩下的。 一大早扬州城躁动起来,一匹匹快马奔出,向京城,向四野那都是得到消息的高门大户,通知自家庄子的。 萧河曹穗听了石飞武讲述以后召集城里大小官员,名绅家主,当然邢家的家主怕是来不了。 石飞武重点讲了,扬州大军不听调度,自己把那两个寨子围了多久多久,还没见他们军队在哪里,自己都要大胜攻进匪寨了,从扬州方向杀来了贼匪援兵! 总之这责任十成扬州大营占八成,他石飞武只占一成半,剩下半成给林如海!哼!连贾家的面子都不给,说不得那银子他就自己贪墨了! 经过大家讨论商量了许久,得出结论,一这伙子山匪一穷二白,拿什么造反,一,群泥腿子不足为惧。二,马上禀报朝廷加派大军,不然就让皇帝只在金陵停留。 三,马上让各家出人出物,准备守城虽然觉得那群泥腿子不会造反,可保不准呢。 四,龙家!邢家!是不是可以下手了?这条在几个家主心中并没有说出来,毕竟一个有沈家做靠山,一个朝廷有人。 本是说好先保密,不得泄露消息让百姓恐慌,岂知道早上众人散了,还没半柱香城内就扩散了,大军全军覆没,只有主将石飞武败逃的消息。 扬州震动! 第九十三章:扬州震动 已加入书签 下载免费读 第九十四章:反思我请 扬州知州衙门曹穗萧河还在为扬州少了一助力伤神,谁知道又遇到这般破天的大事儿,绕是二人都是一方人杰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石飞武这个大爷还惦记着林如海,一问才知道这家伙居然得了不治之症,心里暗喜嘴上宽慰了一翻,末了向二人打听薛家薛田可曾带话到林如海跟前。 “薛田?那个薛田,扬州可没有姓薛的人家” 萧河还以为石飞武找的那个再朝中能说上话的高门大户,毕竟他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几万大军基本可以说是全军覆没,这罪过可不轻。 “还能是那个,紫薇舍人薛公之后,薛家二房薛田啊!我托蓉国府贾政贾叔父的香火,让给林御史带个信儿…” 石飞武没说是带什么信儿,他也听说过这两人要是入了朝堂怕是包石头第二第三,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托人是想多套点开拔的军费贪污,怕是自己要二罪并罚了! “这…” 萧河看了看曹穗,后者摇摇头,这些日子他们跟林如海接触颇多,也未有听闻有薛家的人来找过他。 “这薛田却是没有来见过林御史,石将军莫不是没给他说清楚?还是路上耽搁了?” “怎么可能!他从北方来路经临清,一路坐船不就直达扬州了,何来路上耽搁之说” 石飞武还愤愤不平,越说越觉得自己这次大败亏输,这林如海,薛田,邢路荣要负全责。 “哼!林如海生病了也好,好好反思一下!为何开战日久,那邢路荣却不听我中军号令!” 二人被他说的莫名其妙,可意思是明白了,这他自己无能战败了,还赖上林如海来了!萧河才不惯着他,面色一正。 “石将军,你这话说说的好没道理!我看你才是应该好好反思,如今已是九月陛下马上南巡,你这吃了这么大的败仗!如何对陛下交代!” “你…!!” 石飞武被这话一堵,心里也是哆嗦不停,确实应该赶紧联系蔡相,这篓子光嘴上说可罪责难逃。 “绿林红叶深,晨曦仙霞浅,帝女季秋时,风起草木昏” “好好!想不到琴姑娘小小年纪,就能随口成诗,可惜是女儿身,不然几年后金榜题名犹未可知啊” 范敬在后面摇头晃脑大声夸赞,搞的薛宝琴一下红了脸,遮住了马车布帘,他们这是往巢湖岛庄去,哪里周楚鸣觉得比较安全,易守难攻湖州那水师……不提也罢。 周楚鸣攻下金陵大军,让庄里人驾船追击,谁知道别人回来说,没看到人……那才多一会儿子?这边打的热火朝天也不来支援不说,刚打败金陵大军去追击就找不到人了……。 也不知道夸他们进退有度,还是跑的快对危险预判精准。 “咳~先生妙赞了,我们商贾之徒,什么金榜不金榜的,养个女儿也没甚规矩” 说话还有些虚弱的男子,坐在摇晃的马车里正是快一个月没下床的薛田薛二爷了,范敬看着薛田心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居然得了肠痈开膛破肚都能活下来,必然是厚富之人。 商贾怎么了,古来那吕不韦奇货可居,成就千古帝王,他不也是商人。 现在薛田在范敬眼里就是一个薛异人,当然他可没本事扶持他做什么王,主要是想跟着他沾沾福气。 “薛翁,何必执着商贾的身份?您祖上薛公也是在高祖面前侍奉过的人,怎么能是一般的商贾呢?说不成薛家的荣光还得是你恢复起来” 薛田看着路上的野菊花,摇摇头一次生死大难,倒是让他念头通达了,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自己临死了也还是个薛家跑腿的,到最后还让自己看不上的山匪给救了性命。 这可是救命之恩,他一向是有恩必报,做事讲究的人,若是因别人身份就不记这恩情,那他薛田成什么了? “呵呵,范先生莫要说笑,我只是薛家二房,也就帮忙照顾照顾家里生意,至于恢复薛家往日荣光这种事,还得看大房蟠哥儿还有我那大侄女儿” 薛田知道薛姨妈这次在京城有两件谋划,一是送宝钗入宫,二是让薛蟠应着贾家,帮忙找个好人家结亲。 这哪一件办成了,都不是那薛二可以企及的,范敬一听也明白薛田说的什么了,心里也是想到这茬,得什么际遇才能上薛田飞黄腾达赶上他家大房呢? “周哥哥!你来接宝琴吗?” 二人正说着闲话车一下停了下来,就听到薛宝琴高兴的声音,薛田眉头一皱虽然周楚鸣救了他一命,可这女儿是真的定亲了的,对方是京城梅家正经的书香门第,与林如海还能扯上些亲。 ranwen.la “谁接你个小丫头!我来接三太子,三太子呢?” “哼!” 听到周楚鸣这么说,薛宝琴嘴一嘟脸上那表情,周楚鸣都想去捏一把了,至于那黑虎在后面大车上,马儿不敢拉只能寻了些胆大的汉子,一路拉过来那个牲口有这待遇? 只听说过畜生拉人,还没有人拉畜生的,黑虎本再车上摇摇晃晃睡的香甜,听到好像主人声音。 “还踏马睡!放血了!!” “吼!!!!!” 一听放血二字,黑虎立马扑腾起来狂吼乱挠,看来心里阴影很深了,吓的周围推车的汉子赶紧散开,被这黑虎弄一下不是好玩的。 上一个不信邪的家伙,还在张角那里接骨头呢,周楚鸣见他这样没好气吼到:“瞧你这出息!不就放了一小盆血吗?养了十几天看你这鸟样!又胖了还坐车!给劳资下来!!” “吼…嗷呜~” 黑虎委屈啊,你那一小盆比它前十来年加起来的还多好吧,不过确实是长了一点点肉,人手多了又闲把逐鹿山的野鹿都抓的迁移了。 黑虎不情不愿的下的车来,周楚鸣也没上鞍一个翻身上去,拍拍虎头向前一指,黑虎会意吼一声,发足狂奔起来。 薛宝琴正站在车架上生闷气呢,冷不丁一阵狂风刮过,只感觉自己好像被吹起来了。 “啊!!!!!!咯咯~洛洛~哈哈哈哈” “像什么样!!!” “有辱斯文!!!” 范敬,薛田都看呆了,至于薛蝌在队伍末尾,抱着纸笔沉迷数学呢。 第九十四章:反思我请 第九十五章:京中变故 平康三十二,帝痪不良于行,众大臣曰:天下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臣等,恭请太子继位!” “臣等,请太子继位啊!!!” 翌日大朝便是此番情形,带头之人乃是刚刚放出来的,蔡元长,秦会之二人。 太子本意是要杀了二人,铲除其党羽,还是韩思训劝其毋要以喜恶用事,更更何况大燕待士人优渥,他二人就算革职查办也还算是士林中的麟角人物。 太子还未登基继位,便大肆杀戮确实不太好,这两个老家伙,屁股底下烂事儿一堆,本以为死定了谁知道还有这转机,不过死罪可免其他就勿论了。 这不,二人家产不保,还得扶太子上马,然后灰溜溜的被流放到琼州岛去,两个府门中人还不知道家里就要变了天,都以为自家老爷在宫内辅政,哪里知道马上就家破人散了。 蓉宁街近些日子,也没闹什么乱子,总算过了几天消停日子,不过今日一大早就有人匆匆跑到老爷跟前报信儿。 “老爷!老爷!大事儿!出大事儿了!!” 贾政夜里一般都是歇在谢姨娘家中,别看谢姨娘只是个大丫头出身,一没文化二没地位,唯一拿的出手的颜色,也日渐衰落。 可人家就是伺候的住家政,能给贾政一种大老爷的感觉,这也算是西路院的一桩事儿了。反正贾家就那些人情往来的破事儿,往外套可以套家国大事,往里去可以看人情世故,不然能在古代杀出重围? “吵嚷个甚,一大早的搅扰了老爷休息,仔细你的皮!!” 谢姨娘在院里就骂开了,配的上那一张人前恭顺乖巧,人后尖酸刻薄的脸,仗着贾政在屋里管事也敢给几分脸色看。 “姨娘,非是咱不懂事儿!真是出大事了!快快只会老爷吧” 听外面林之孝家的急切不似作假,谢姨娘也不敢造次,忙回屋里招呼丫鬟一起,叫醒贾政穿衣洗漱忙活了一通。 “哦,林管事啊?什么事一大早就叫老爷?”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蔡府,秦府事儿发了被拿了!!” “啊?” 京城一大早就被这个消息炸醒,原来是蔡相秦相在新帝登基没几天就被抄了家,这大燕换了个新皇帝的热乎劲还没过去,这又来了个重磅消息。 不过很多人都是暗暗拍手叫好,这两人听说都是奸佞馋臣,皇帝每隔几年耗费无数下江南就是他们鼓捣的,只是抄家便宜他们了! 这事儿跟两国公府关系不大,两家是世袭的富贵到不担心甚么,只是觉着这新皇帝太狠了些,这两位怎么说也是朝廷重臣,太上皇还在病榻呢这就给人抄了家。 一番风雨,几人落地几人愁,树倒猢狲散大批大批的官员上马落马,而绿林大财的消息也悄然传进宫内。 “废物!!!” 碰一声巨响!呵斥怒吼随即而来。 新皇帝那个气啊,上一秒还在开开心心选择登基吉日,下一秒就是朝廷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没等他生气,新任龙近卫大统领,走进来低声在皇帝耳边汇报了几句。 “嘎吱!嘎吱!” “陛下,息怒啊!陛下!” 曹公公赶忙给赵凌云拍背解气,真是屋逢连夜偏漏雨,北边那些草原部落还没到冬日里就有些不安分了。 看来敷衍水溶的事情要落实了,他是真不想放这么个实权郡王回去边军,他以前哪里是不懂他父皇做的些事情,看破不说破而已。 “陛下,不知是何事?” 张白圭现在不是宰相胜过宰相,蔡元长,秦会之这一走,阁内就他韩思训包希仁三人而已,全力大的吓人六部政堂皆是几人保持。 张白圭也是想着诸事未定,等继位登基大典一过,就给陛下举荐一些贤才,不然这大权独揽也不好,看到皇帝听了曹内侍的消息,脸色都发紫手里奏本都捏的嘎吱作响。 “张相,你看看!你看看!这群勋贵难堪大用!!” 皇帝把金陵扬州大营全军覆没,只剩石飞武带着两千人逃出去的消息给三人查看,几人也是看的吃惊不已,这加起来可是五六万大军啊!! “这!陛下,这消息可当真?” 包希仁震惊了,这边军五六万人可大的一场大仗了,怎么南边就剿个匪居然五六万大军还没能拿下,反而全军覆没了? 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南边那个起了异心,皇帝看着他表情淡淡:“这乃是包大人赏识的扬州知州支度,萧河曹穗二人的联名折,可能有错?” ranwen.la “呃…” 包希仁忙翻到后边一看,果不其然不是扬州曹穗萧河的署名么。 “陛下,这事情说的没头没尾,什么黑虎,黑眼的,怎么像是说书一般,这石飞武石将军莫不是在山里遇到什么瘴气了?” 韩思训倒是知道绿林山的一些情况,他也不信一群山匪能打退朝廷大军,只认为是石飞武贸贸然进山,这南边大山里瘴气毒气又多,他带大军误入死伤甚众,想推脱责任才编了这些。 “曹大办,派一队龙近卫去扬州查看,若真是石飞武损兵折将,就地拿下!” “遵陛下圣喻!” 等曹公公下去之后,皇帝又看着三位内阁大臣,两人是心腹一人也是四朝老臣了,有什么他也直说了。 “三位大人,这南边小疾朕倒是不担心,刚才曹统领带来内卫传来的消息,草原八部有异动,这个冬季边关怕是…哎!” 皇帝看着三个人一脸愁容,他瞅什么?没钱呗边军现在都是半发响,半自筹,不然南边的大商队往苦寒之地跑什么。 赵凌云一上位就清点家底,以前当太子的时候可没这权利,可他让亲信一查,国库不能说空空如也,那也差不多了。 还好他父皇病的及时,给他省了一笔,可也只是个路费而已,难怪他老子一到冬天就想往南边跑,现在他都想跑了都。 “这群蛮夷!!” 三人都是异口同声,实在是这群草原部落太恶心了,打不跟你打,每到冬天就带人带马到边关劫掠,可是大燕边关何止万里怎么防的过来。 “不知陛下可有什么想法?”包希仁有些想法,但是还是得先问问皇帝,赵凌云想了想脱口而出: “让北静王水溶回去…” “不行!!” 第九十五章:京中变故 第九十六章:太子登基,元春封妃 平康三十二年,九月十五,吉。 这一日京城四径,城防司属四处奔走,各街道防巷打扫的干干净净,内务府把丝绸彩带布置妥当,整个京城看起来富丽堂皇,盛世当歌。 没人知道北边部落正在酝酿,随时跃马南下,至于南边倒是有些人听说剿匪失利,一些毛贼而已茶余饭后之资。 皇帝今日正式继承大统,京城各家勋贵高门,王公侯府,纷纷穿上礼服跟随皇帝去南郊大祭。 只不过有些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因为有两位大员刚被抄家流放,耳目灵通的还知道,包希仁包学士因为殿前谏言,又被新皇帝冷落打发回家自省去了。 至于什么原因,却自有寥寥几人知道,只不过今日大事当先这些也没人计较,纷纷讨论新皇上位会有什么变化,平民百姓等着皇家赏赐,听老人说平康帝登基时候,皇帝老子可是发下了不少东西。 高官勋贵也比这些百姓高尚不到那里去, 两个相国黜落多少肥缺等着换人,大家表面上都高高兴兴恭贺皇帝, 心里早就热开了锅, 一下朝就纷纷走动起来, 有钱的走个钱途,有人的走个人脉。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皇城外是热火朝天, 皇城内却有些诡异,无它只因为皇帝登基,照例是要册封后位妃阁, 皇后自然是赵凌云的妻子,吏部左侍郎王冲之女,王锦歌领了金侧终成一声王皇后。 除开皇后之外还有一皇贵妃,四妃八嫔,这些本就是皇帝家事哪个是哪个分位的由皇帝一言而决, 可不知道怎么的贤良淑德四妃中, 德妃之位被皇帝指给了一个突如其来的人。 她就是先皇后尚令女官, 贾元春贾尚令。 “呸!这狐狸精是哪里来的?甄姐姐可知?”眼含春色, 媚而薄凉。 说话的是沈家嫡枝之女,长的自然是不差不然沈家也不会用来巴结太子,只不过这女的有些没脑子。 自古以来跟狐狸精有缘的就那么几位亡国之君,她这逼逼叨叨要是让人听了去, 报给皇帝跑不了冷宫头等舱一位。 “嘘~妹妹小声些, 若让人听了去可是祸事” 声如清墨, 面有书卷气,乃是甄家家主甄埠曙的小女儿,金陵甄家别的不多, 女儿多的是嫡女就有七八人。 皆是嫁入高门大户, 王侧妃就有好几人,也算是他甄家压宝了, 只不想早年间最不重视的太子, 真的成了事儿。 还好这甄家小女儿是拿的住轻重的,四妃得良妃之位, 也算是不错了, 唯一让她忧心的是没几年就要成三十老妤了,也无一儿半女傍身。 本来甄家什家关系没这么好,沈家这女儿只得了个宝夫人的封号,比甄家女儿低了不少。 只不过二人都出身南方, 同是大族,有些被这北边圈子排挤, 平时在太子府也是二人多有来往,说说话聊聊家乡风物,才能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哼!我…我就是气不过而已”新任沈夫人能不气愤吗?太子府里就能那么几位,大猫小猫扒拉下来怎么也得分她一个妃位吧。 宝夫人是什么位份?嘲笑她是商家之女吗? “妹妹,你既想知道,我便告诉你,那个德妃乃是一门双国公贾家女儿,蓉国府的大小姐贾元春” “甚么假…鄂…贾家” “是的,说起来与我甄家还是老亲呢” 话题终结了沈夫人还是知晓,她沈家在南边还有些门面,到了这北边谁认识她啊,难怪连皇后也一句话不说,人家来头比皇后大的多哩。 可人家皇后有一儿一女,那是她们比得了的? 此时荣国府内也是热闹的紧,不少带着投机的官员前来谈谈风向,指望能让贾家抬举一下,王熙凤这几天嘴都笑歪了。 “这宫中总算有些进项了” 斜斜卧在雕花金丝牡丹镂纹塌上,一手轻轻揉着头,一手慢慢翻看项目,近日来往孝敬都是过的她手,自然小金库是截留了一些。 别人不知道,她这里外人可在明白不过了,这蓉国府一直在吃老底儿,要是在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入不敷出。 平日里她是能省则省,还压过下面的月例去放印子钱,自己是拿了些可到底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这个府? “奶奶,二爷来了” “哎哟, 我的好二奶奶,今儿可真是漂亮的紧” 贾琏进来就是堆着笑,脸上咕噜眼儿眯成一条缝,王熙凤觑了他一眼,没好气到。 “你属猫的,我这刚漏一点腥,你便巴巴的来了” 二人自上次吵了下,冷了几天了被王夫人点几句,便又和好如初了。 贾琏也是可怜,说起来也是蓉国府琏二爷,还得跟着宝兄弟才阔气些,平时他爹贾赦用度卡的死死,恨不得把他月例银子都收了回去。 要不是王熙凤有王夫人照应,不吃她婆婆的规矩自己也精打细算,这个小院还指不定怎么样了。 “呵呵,奶奶说是就是,二爷再你面前不就乖的像猫~” “呸~去你的,没个正形儿” 王熙凤把贾琏探手伸向账本的手一拍,坐起身来收起本子,似笑非笑看着贾琏。 “猫儿都是偷腥的,该当打死才是” “咳…” 感情这开始就是个套啊,凤辣子真是不学有术,这话儿是一套接一套,说就是贾琏去吃花酒,还带着宝玉去,被老夫人知道后好是一通训斥。 yawenku.com 贾琏冤枉死了,那次真是贾宝玉跟几个书生一起去,硬拉他一起来着。 “好二奶奶,二爷那次真是冤的紧,那鼎香楼是我去的起的?若不是跟着宝兄弟,连门边那边开我都不认得呢” 贾琏说着说着还有些郁闷了,都是爷怎么宝玉大手大脚从来不缺花用,他老子也是嫡子,他以后也是袭爵荣国府的,怎么就混成这样哦。 见贾琏说的可怜,王熙凤也是心里不舒服,她一个大房媳妇还得看王夫人脸色,心一软问道:“你要多少” “二…四百两” 贾琏想都没想当即脱口改价,王熙凤多精明耳朵一动,哼了一声从身后匣子抽出一张票据道“二百两多一分也是别想” “二百就二百,还是娘子疼人,让二爷香一个” “呸!起开,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二人打闹间,门砰一下被平儿推开来,王熙凤贾琏一惊回头一看,是平儿好个没规矩的丫头,正想呵斥一声。 “二奶奶!二爷!快收拾收拾!宫里有旨,大姑娘得了皇帝青眼,受封德妃了!!!” “!!!!” “!!!!” 二人双眼大睁看着平儿,六目对视无言,好半响贾琏才问,“平儿…这等事…可莫要…莫要胡言” “哎呀!我的爷,这事儿岂是我一个奴婢敢编排的,大老爷,二老爷都去沐浴更衣,外面也再摆设香案了!你们快点吧!” “啊!” “哈!” 二人一时间也不知是惊是喜,好半响才被这消息冲过头,是喜事啊!忙吩咐院里丫鬟婆子,收拾女浴。 “蓉国贾府著勋庸,地华缨黻,往以才行,选入尚今,誉重椒闱,朕昔在储贰,特荷先慈,见太后侍从,弗离朝夕。宫壶之内,德才兼备,嫔嫱之间,未尝迕目。圣情鉴悉,每垂赏叹,遂以元春赐朕,事同朕谕,今为德妃” 太监念完,下面跪着一片无声,还是老夫人在一旁,她是一品国公夫人又年岁在哪儿,自然是不用跪的。 听完大概明白了,皇帝说在当太子的时候就知道贾元春了,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井井有条,他很中意,如今当家做主了,向太后要了过来,以德妃之位许之。 “臣妾谢陛下!谢陛下!” 已然是激动的泪两行,她的大孙女啊,总算是熬出头了。 第九十六章:太子登基,元春封妃 第九十七章:绿林好汉,聚众造反 天高皇帝远,那些大人物的计较,周楚鸣不去想,可眼前这一帮子家伙简直了。 “喝!哈哈洒家别的不不求,平生最是好酒!” 鲁达这厮搭拉着武二手里提着一坛烈酒,哈哈大笑好不快活,樊哙李逵勾肩搭背,卢俊义程咬金也是推杯换盏。 徐达常遇春吴广也是畅快饮酒, 今日是值得醉一场。 大管家陈胜带着一帮喽啰忙来忙去自己也抽空跟寨里熟识的人碰杯,周远这个二五仔也不停擦着额头汗水,支应着这群山大王。 只有李岩夫妇浅饮慢酌斯斯文文,黄巢杜伏威李自成等一桌也比较安静。 这可是来的庆功会,不但是庆祝大败官兵,俘虏粮草军马无数,还庆祝日月寨一统绿林山啊,他们要能乐的起来才怪了。 “恭喜大当家, 大败贼兵!” 也不知是那个吼了一声,下面安静一息,然后呼呼啦啦一片响动,声音洪亮参差。 “恭喜大当家的!” “哈哈,大当家万岁!” “那群狗官!杀!全杀了好!” 好家伙,一群汉子你呼我吼,气势磅礴传到外面,巢寨里其他人等也高声呼和,惊的湖里水鸟扑腾。 待得众人高兴劲儿过去,声音渐小。周楚鸣站起身众人皆静,知道大当家有话要说,尤其是其他最近才赶来的小寨主,知道绿林今后如何全看这位威武霸气的大当家了。 “高兴!是该高兴,可别忘了这次咱们也死伤不少弟兄!这一杯酒敬那些死去的弟兄!他们都是好汉子”周楚鸣扫视一圈开口。 横手一杯酒洒下, 热闹浮躁的气氛压住, 立马严肃起来,其他人也是面色素静,日月寨还好说有周楚鸣这号猛人, 手下几员大将无不悍勇,更有那邪门的虎士。 其他寨子那伤亡可就惨烈了,周楚鸣让张角纠集了一帮乡野医生,有些经验的人也算上,也就十来人组成医疗队救治伤兵。 这七八日下来该死的已经死了,剩下的不是命硬的就是轻伤,周楚鸣才算见识到了古代战场伤亡。 经统计当场战死的两边军匪加起来不过四千多人,可伤者上万几日下来死了七成有余。 什么烈酒石灰水大蒜之类的土法子周楚鸣全兜了,还是人太多也不知道是什么传染病一片片的死。 寨前那块田地经官兵踏平,被用来关押俘虏跟伤员,可这几天伤员哀嚎加之人一死一片,俘虏中传起鬼神之说,差点炸营不得已周楚鸣只能给他们找了其他去处。 “大当家!那什么鸟将军已然是去了扬州城!不如让我带些弟兄去城里给那厮捉了!” 说话的是黄枪,他被周楚鸣那夜勇武冲阵之姿折服,加上黄巢都服气了,他一声大当家叫的也没什么所谓,本来他们亭寨就是能者当之,这周大当家一看就是能人中的能人。 “就是!就是!俺黑牛也愿往!哼,咱们日月寨有的是好汉!” 李逵心说哪里来的鸟毛,敢抢俺的头筹一般这时候都是他先的! “呵呵!别急,该死的!他跑不了!” 周楚鸣摆摆手,看着李岩徐达说道:“这第二件事,这俘虏日久,人众靡费颇多,一天一口稀粥也是不少消耗,徐达你负责统筹队伍,若者退,强者留,我的队伍不需要杂兵!” “诺!” “李岩,你乃是读书人,去打打杀杀是埋没了你,以后你便负责军纪内务士兵思想等事宜” 李岩一愣军纪内务士兵思想? “敢问,军侯,是如大燕的监军一般么?” 大燕军队也有监军,只不过都是文官当任,这次金陵大军也有,只不过别人大老爷在金陵养生呢,剿个匪而已那能麻烦人家大老爷亲临。 “什么监军,那叫政委,总之以后除了战场军务,其他一切便是你的事情了,待会我会给你二人详细说说的,我可不会学大燕那般人事臃肿无为” 周楚鸣从俘虏哪里得知,就这金陵大营除了主将副将之外,还有什么,监军,前后左右偏将军,粮草监军等等…。 看着人挺多,可大事小事还是石飞武一把抓,混乱而臃肿,周楚鸣不说照搬整个现代化体系,再怎么也得有点自己的东西吧。 ranwen.la 这些后面慢慢在谈,今天主要是问问这群人的态度,李岩听还有后续便不再多问。 周楚鸣扫视一圈,众人有的是小地主出身有的是商人,匠人,但更多人都是普通百姓种田为生,他们能聚集但一起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被高门大户,官员乡绅所欺压,不得已才落草绿林。 “弟兄们!虽此次大胜,可朝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没了消息只因为那皇帝老儿生了病,等新皇帝继位做了主!迟早要拿我等开刀!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周楚鸣放下酒杯一拍桌子:“哼!咱们都是那些高门所欺凌,被官员欺压的人,前些时候发兵来剿,以后只怕也难有安生日子,本当家的意思是绝对退步,跟他们拼到底!” 说完周楚鸣就看着下面,一群粗汉子你看我,我看你啥意思啊,什么怎么办,大当家说咋办咋办呗,还好周楚鸣早有准备,气氛组,上! 陈胜当即抹掉嘴上的酒渍,一拍胸脯站起来:“大当家!这王侯将相往前数几代不都是小门小户,宁有种乎耶?” “大当家!那赵家皇帝老儿是当家,您也是当家!哼!照俺黑牛说这皇帝您也做得!待俺杀进龙城给您抢上那第一把交椅!” 李逵也是酒意上头,金典语录张口就来,卢俊义听后也是多年郁结于心之气迸发,想他也是良善之家,那狗官不分青红皂白要治罪于他卢家,这朝廷反了罢! “大当家!只要你一句话!这朝廷不尊也罢!反了它!” “对!反了它!” “反了!反了!!” 一群人喝的晕乎乎的,听人叫的热闹,个个高呼反了,张角刚进屋就见着这群魔乱舞,眉头只跳,这一群什么人啊。 莫不是自己算错了? 可抬头一看周楚鸣,嘴角带笑奸计得逞一般,心下落定。 错不了,武勇过人,心厚面黑,枭雄也! 第九十八章:九月何处春满园 绿林从龙去,扬州浮生梦,石飞武战败逃亡之后,一度也惶惶不安。 一会想到京城国公府被抄家灭门,一会儿想到自己在法场高呼冤枉。 “啊!!!” 门外亲卫听到房间里石飞武惊恐大叫,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几人慌忙推开房门。 “将军!” “石大爷!您怎么了?!” 凋花大床上,石飞武身穿白色内衣,额头汗水岑岑,抹了一把看向外面那有什么抄家灭族法场问斩,是自己的亲卫跟扬州府梁家的下人。 他堂堂国公府石家家主,在各地自然有些关系,萧河让他住在知州府他自然是不肯的,到时候跑都跑不了。 “呼~无事” 石飞武招招手,亲卫送上茶水,呸,一口凉茶激的他牙齿一酸,想呵斥出声又看到亲卫一脸关切莫样,还是算了他们护着自己杀出重围怎么也是有些功劳。 只可惜带着的那这个小丫鬟婢女全都被山匪拿了去,自己把被子拉了一把,看着呆头呆脑的二人问道。 “外面可有什么消息?” 本意是想问问有没有关于金陵大军战败的消息,可亲卫会错了意,挠挠头说:“将军,这劳什子知州还有些门道,昨个夜里就召集个县乡勇前来,还挑了些军中把式前去教导,以防贼子来袭” “是啊,是啊,这曹知州也算是能问文武了,城里各大家也在商量是不是出些人物,毕竟扬州大营也……呃~” 那小管事还有眼力劲,说着说着看到石飞武神色很不对劲,这才想到自己这么说不是显得他石将军更无能,连个文人儒生都不如? “哼!一些乡勇顶个什么事儿!那金陵大营就是……哼!” 石飞武懒得说了,这事儿好说不好听,不过他自己想来,这次大财以至于全军覆没,就是因为金陵那群高门大户用乡勇充数!跟他的指挥能力关系不大的! “哒哒哒~”门外传来响动,小管事迎出隔断屏风出去一看。 “老爷,您来看石大爷来了?” “嗯,下去安排些清澹的~”来着一副儒雅打扮,看着像是官宦人家,实际上只是扬州一家普通豪门,靠着国公府的关系,做些营生家里有些虚职,说是商人还贴切些。 “梁宽,见过石大爷” 此人就是石家在扬州的落脚地,梁家家主梁宽缮国公府鼎盛时期旁支与梁家有过通婚,这也算的上姻亲了,加上梁家会做人从一个小小的吏员,几代人就跻身扬州高门。 其中自是少不了国公府的帮衬,虽现在没落了但还算恭敬,石飞武刚进城梁宽就亲自前去迎接,还好城外有军营不然小两千人吃垮他家也不是难事儿。 “梁叔客气了,唤我飞武就行” 石飞武还是给些面子,树倒猢狲散现在还跟着他家的,值得以礼相待。 “呵呵~” 梁宽只是笑笑,什么位分还要自己拿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石家再拖几代也不是他梁家表面可以怠慢的,瞅了瞅亲卫梁宽欲言又止。 “梁叔什么事儿,不妨直说,这乃是石家几代家生子” 石飞武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摆摆手让亲卫去边上侯着,梁宽点点头轻声说道:“将军,京里有消息了” “什么!!” 石飞武是惊坐而起,来了吗?该来的还是来了,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发落他这战败之人,怎么说祖上也是有开国之功,丢官罢爵能保得性命否。 “快说!是什么消息!” 石飞武全无镇定功夫,一把抓住梁宽的手给这老儿捏的眉头一皱,还是咬着牙说道:“皇上病重已然口不能言,耳不能闻,不可理国事,如今是太子掌握朝纲,消息说登基继承大统就在近日!” “啊?哈!哈!哈哈哈!!” 石飞武掀开被褥哈哈哈大笑,他能不笑吗?他可是太子的人啊!平时里多有来往,太子对缮国公石家也是以礼相待,常云缮国为大燕如何如何。 这下有这天大的事儿在前,他这全军覆没的事儿,还有的说了。 “走!去知州府,本将军要看看召集的乡勇” 哼!到时候戴罪立功,让那帮嘴碎的笔杆子没话说,只知道高谈阔论,那晓得咱沙场的险恶。 巡盐御史衙门,早上管家姨娘都愁眉不展,林如海今日进了些流食,可还是痛的死去活来,这不吃不行吃了又痛,如何是好。 林家在扬州也没个当家的,林如海一倒下一群人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府里充满了丧气。 “咔咔,哒哒~” “三伯,外边什么声音?”林如海的如夫人乃是京城梅家一支,颜色不俗年纪三十许,抹着眼泪听到后院外面哗啦啦的,那边隔着两个院子就是大街,梅姨娘有些不喜这么大动静,惊扰了老爷休息怎么行。 “回姨奶奶,应该是缮国公府的石飞武,石将军,除了他哪有人赶在扬州纵马” 管家摇摇头这石飞武真是有辱石家门楣,身为将军吃了败仗不说,还不检讨反思自己,住在梁家整日饮酒为乐,要么就纵马于街,实不当人子。 人家石飞武也有话说的啦,我这是什么时候啦,战时!战时懂吗?纵马而已搞不好我强征你守城墙信不信! “也不知道,姑娘何时归来,再晚些我怕老爷他,…他……呜~” 梅姨听得是石飞武也说不得甚么,又想到送信的去了几日,也不知道林黛玉可收到消息没,上路了没,管家也是摇头叹气,哎~ 说着话儿,送信的也是到了京城,他是林如海的使唤人,从小就在江南长大,如今日夜兼程带着几个家仆,看着这老大的京城发了一会呆,江南都是小而精巧哪里见过这般宏伟壮观的城。 xiaoshuting.info “别看了,咱们还有要紧事儿!” 一人出身几人才回过神,拖着疲惫身躯一步一步挪进城。 贾府今日喜庆的不得了,不但是因为前儿贾元春荣封德妃,更是因为刚才收到通知,皇帝登基普天同庆,各嫔妃也沐浴恩典,有那能为的都可以回家省亲。 更重要的是这些京城的豪门大户,说不定皇帝兴致一来也会跟着来看,是以都得吩咐要修一个园子以供皇家妃子省亲。 这可是大事,因而一家两府齐聚一堂商量商量,当中坐着贾府老太太,两侧东西府的老少爷们,太太奶奶。 下面一群莺莺燕燕,百花齐放,京城已是八九月,阖府上下满园春。 第九十九章:风吹雨打花散去 “哎哟哟,老封君今儿怎么看着又福态不少,有什么喜事儿,给我们这些小的也分润分润,不枉我们伺候一场,到时候风君得道儿,成了仙儿还要记得带上我呀” 能这么耍弄嘴皮子的,除了凤辣子王熙凤还能有谁,一番话说的老太太又好笑又好气,看着左右: “瞧瞧,瞧瞧,这么一个猴儿,还指望我成仙成道,能多活几年我就是高乐咯~还想跟着我上天享福,你该还是做泥腿子人家才是,那等人户才拿的住你这猴儿~” “呵呵~”“哈哈~”“咯咯~” 下面瞬间笑成一团,美艳各有姿态,其中有个圆脸小子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可一看到自己老子射来的目光,赶紧端正姿态,作一本正经状。 其他人倒是无妨,丫鬟婢女小厮今日也宽松了些,都在闷笑可不笑么,老太太一高兴所有人赏三个月的利钱,要是得王熙凤这一闹腾外赏个三瓜两枣,那更好了难怪下面对凤辣子又畏又敬。 “哎哟,老封君您可瞧好啊,我熙凤虽不读那些书,可尊老爱幼,照顾叔嫂,爱护侄儿可有一样比旁人差了去,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王熙凤故作委屈巴巴,可说的确实事实,她没有那许多文化,行事全靠自己察言观色,这些年照顾东府来往西府,不说是面面俱到吧在外面没一个提起她不翘大拇指的。 至于这是夸她操持家内厉害,还是说她人泼辣厉害就不得而知了。 “就是!老太太咱们二房办事何曾差了去了,这次修园子不如就交给我们二房” 坏事儿一般不去你多差,往往是有个猪队友,你有时候真恨不得拿两把刀上去左一刀右一刀给他细细剁了做成臊子。 说的就是贾琏,王熙凤那个气啊! “咳咳!琏侄儿倒是有能为,这么大的事儿自己一个人就像包办了,那不知你需要多少银子,我们东府出多少?” 贾政,贾赦,贾珍俱在,贾政不耐这些俗物,贾赦不得老太太喜欢,但还有他贾珍呢,怎么都轮不到他贾琏,简直不把他这贾家族长放在眼里! “我…嘶~” 贾琏张口就要说个数,被一旁王熙凤恨恨恰了一把,贾老太太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也是掌家多年,那里不知道这些道道。 可不聋不哑难做当家翁,也只当没看见,不过这事儿确实不能由小儿辈折腾,几个大老爷二老爷虽不成器,可也是经历过些事儿的。 “珍哥儿也莫要苛责琏哥儿了,他到底年岁小些哪里知道造个迎接皇妃园子要多少功夫,今儿叫你们来正是分说这事儿” 贾母一开口,大家就安静下来,这表面上只造个园子,可里面的水多着呢,不说建筑材料,单单是花草树木,飞鸟赏鱼,珍玩石观那得大的需耗。 随便过一手,顶得自己辛辛苦苦存好些年头了,谁不巴巴望着。 “老太太说的是,侄孙儿年岁在这儿,确实应该多担待些” 贾珍抚须一副重任只管压的样子,贾母也当没看见,一一给众人分说,两家府后面各有一块地儿,到时候打通来做成圆子想来也是够了。 接着就安排哪家负责采买石材,哪家负责砖瓦,哪家负责草木等等~ 贾琏倒是得了个好差事,与东府贾蔷去南边寻些上好的戏班子来,这可应了他的喜好了,扬州瘦马天下闻名,他也爱的紧啊。 一群人有争执有推诿都想落着好,不想当那苦差事儿,贾宝玉开始还听几句,到后面是哈欠连天忍不住说了句:“都是些庸碌事儿,我当要说些甚么” “呸!呆子说甚么呢,那可是你姐姐,是皇妃!你紧着说些话儿,让舅舅听了去仔细你的皮” 林黛玉琼鼻一皱,说了贾宝玉一句,这厮看了看老爹赶紧闭嘴,最近他可是玩了些花的,要是让他爹拿着了加上平时积累,怕是这命要去半条啊! “嘻嘻,林姐姐,宝姐姐,怎么琏二哥哥一听要去江南,笑的眉眼不见的,江南有那么好么快给我们说说” 一旁小姐妹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那皇妃能住在家里多久,最后这圆子多半是家里姑娘们用了,是以一个个热情高涨。 beqege.cc 史湘云看到贾琏开始还闷闷不乐,可一听到要去南边立马喜笑颜开,不由问道。 可怜古代姑娘,一辈子能出个县城已然是不可多得的远行了,更何尝南北之遥,是以拉着两个姐姐问个不停。 “这…” 薛宝钗向来藏慧守中,她那里不知道贾琏这种花花少爷为什么那么高兴,南方山水固然是好的,可他怕是没那份心去游山玩水,怕是别有目的只不过她这未出阁的姑娘不好说了罢了。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林黛玉没多说只是吟诵了一首诗词,出自醉吟先生,一首词江南风物尽在眼前,众人为之怅往。 “琏儿,此次去南边可别顾着享乐,去看看顾久老亲,金陵祖地亲朋好友也要联络联络,还有就是如海他,他也是好多年未见着了,可怜我孙女儿一个人苦了” 说着贾母想起自己女儿,有些伤感了,林黛玉忙上去去拉着贾母的手安慰。 “有外祖母爱护,舅舅舅母照顾,姐姐妹妹们亲着,并不觉着苦呢”末了看了一眼贾宝玉,给大饼乐的。 其他人也笑看着,贾母这才抹了泪排着黛玉的手:“好,好!好!一家人相亲相敬,健健康康才是正理儿” 众人无不点头嘴里应是,脸上笑意盈盈,至于是不是真的相亲相爱一家人,都是肚子里藏灯,心知肚明。 “呼呼呼~哎哟!” 一派其乐融融中,突然一声惨叫传来,贾母,贾政最重规矩齐声呵斥。 “是那个没规矩的!” “成何体统!!” 原来是赖家的儿媳妇,也应着关系当了内里的一个管事儿,赖管家恨不得打死这个冒失鬼,可接下来一句话震得贾家两府大惊失色。 “林姑娘,快!外面来人,说是巡盐御史衙门的,带信说你爹不行了!让你快回家去看他最后一面!!” “呃…!…!” “呃!…!…!” “老太太!!”“祖奶奶!”“母亲!!” “妹妹!!”“林姐姐!!”一老一少惊闻噩耗,老的老弱的弱,当场倒下一时间乱作一团。 第一百章:黛玉下江南 “呜呜,姑娘快跟我们走吧,我怕耽搁了老爷他…他…” 贾府前院一众人神情各异,担心者有之,揣测者有之,暗喜者有之,余者皆默。 林黛玉如秋叶衰花, 眼里已然没了昔日光彩,只坐在那里呆呆,常被骂做呆鹅的贾宝玉这会像是只绿头苍蝇。 正好今日璎珞上一颗硕大绿色宝石,这会儿围着林黛玉手搓不安,欲言又止如何不像,迎春,熙春等小姐妹一旁安慰他也插不上手。 薛宝钗详细问过来人以后, 也是心里连连直叹, 可怜的林妹妹以后…以后多咱让着她吧,哎! “哎,张老,不知我母亲如何了?” 贾政,贾赦从里屋迎出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他是宫里老供奉,为皇家贵人,城里高门整治好些年称的上一声神医。 其余媳妇婆子也是关切看着,林如海怎么亲也只是个姑爷,这老夫人老太太可是她们的天,万万闪失不得。 “咳~” 老头未言语先捋了一把白须,才缓缓出声道:“国公夫人无事,只受了些惊吓,年岁上来了有些受不住, 我开一些中平之药好好调理变可,切记不得再大悲大喜” 畅想中文网 “省得,自是省得了” 贾政松了口气,老夫人没事就好,心里也叹气这妹夫正当壮年怎么就说没就要没了呢, 再看看自己侄女儿 “哎!” 老头子路过花厅看了一眼林黛玉,又对跟着的贾政言语:“倒是你家这姑娘要好好调理一番,我观其面相体虚气薄,这样下去可不好” “张老有所不知,此乃我妹夫林如海之女,从小没了母亲,如今连父亲…也…”贾政说到一半想起来,林如海是病重还没死呢,眼前不就有一位神医? 忙上前拱手询问:“张老,不知这肠痈之症可有医治之法,若能救得我这妹夫贾家上下必定感激不尽” 也不谈钱太俗,蓉国府还是有些底蕴,这人情可比钱财难得,相信一般人也不会拒绝。 张供奉一听是探花郎林如海之女,不由多看了林黛玉一眼,可又听贾政说其好似得了不治之症忙问: “可是历年的探花郎,林如海?” “正是, 天妒英才可怜我妹夫为朝廷尽心尽力, 连女儿都无暇顾及,想不到却……哎!” “这…………” 张老头沉吟半响,白须都摸掉一根才缓缓摇头,:“肠痈热毒古来难医,却未有什么解决之法,我只能给其配一些药物,减轻其内热希望能延缓些时日吧” 贾政一听连张供奉都如此说,那想来是真的无药可治了,拱拱手表示感谢,一旁听着的丫头们纷纷抹泪哭出声来。 可林黛玉却无声无息,只是双眼更暗澹了些,眼睛一眨泪珠顺着脸儿留下来,此情此景更是让人揪心。 连一向能插科打诨的王熙凤也不知如何是好,眼睛隐约一撇看到自己姑姑,贾宝玉的母亲手捏着佛珠,嘴角动了动彷佛再笑。 平日里到没什么,可配上今日场景难免有些……,她但是知道为什么,不就是先蓉国宠女太盛,压国了她这个姑姑跟邢氏两个儿媳妇。 至于邢氏这会儿子到没什么,跟她当家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哎,林姐姐,小心” “姑娘!” 悲切间林黛玉突然起身,也不知是不是悲伤过度,一时竟没起的来差点跌倒,幸好史湘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贾宝玉这木头总算机灵一把,忙上来搀扶史湘云到底小女儿未长成,没那许多力气。 林黛玉听到贾宝玉唤她,才定了定神,表情还是那般黯澹无光,几不可闻的说了句: “下江南~” “嘿,阳春三月三,江南好风光,我看这九月也不差嘛” 周楚鸣带着个小丫头,亭子里还有两位美女,今日天气不错特地带着一家人出来放放风,如今寨里文有,李红夫妇黄巢等,武有徐达常遇春等,内务陈胜范敬,还有薛田薛蝌,及俘虏的一些可用之人。 他算是甩脱了手,把后世军队那一套弄出来让他们自己因地制宜,再让蓝玉把寨里半大小子全部聚集起来做监工,呵呵几日下来就有模有样了。 “嘿嘿,当家的说的是,俺看那春天冷不垃圾不说,鱼儿也没什么肉,那像现在一个赛一个肥美,啧啧” “哈哈,黑牛兄弟说的是,肥鱼就酒越喝越有!干!干!” 这两货喝点酒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居然在老空军面前秀,周楚鸣能受这气?不能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喝!还不劳资训练士兵去!” 周楚鸣上去就躲了二人的烤鱼,一人踢了一脚!他奶奶的这鱼跟我八字不合!待我百万大军非抽了这破湖,我还惯着你! “呃…当家的,叫咱杀人冲阵不带含煳嗯,可这操练士卒…咱不是那块料啊” 鲁达精明些说话知道说软的,不像李逵一个劲在哪儿嘟囔什么,自己点不到就去买啊,不丢人云云又挨了一脚。 “冲阵!你冲的过本当家?还不快去再废话罚你二人下湖抓鱼,抓到三太子吃饱为止!!” “吼~” 远处正在品尝河鲜的三太子抽空应了一声,逗的薛宝琴小妹妹捂嘴直笑,周楚鸣摆摆手让亲兵去找着干净食盒过来,把烤好的鱼送进亭子里去。 见那边樊英拿着食盘进了亭子,周楚鸣才看着悠悠湖水,心想他丫的天天吃鱼真不行,得赶紧发动了。 他估摸着时间,南方水稻多是两季,头茬是赶不上了,九月下旬正好是收货时间,天时地利人和不起兵就要散伙了。 “周哥哥~” “啊?!!!嘿!噗~” 周楚鸣一回头,正好被薛宝琴浇了个一头一脸,愣了一下好家伙,跟我玩? “啊!!!救命,救命!!” “怎滴了,宝琴妹妹”秦可卿掀开纱缦就看见,一只大黑熊正在追着小白兔,时不时从水里捧出水花满天,就着斜阳隐见七彩。 “大当家,好不正经” 崔凝眉看的直撇撇嘴,樊英也直点头,潘莲眨眨眼说道:“我看大当家,这是真性情,不居高位而轻下,不以常规拘人哩” 不但她们看的啧啧,秦可卿又几时见得这般周楚鸣,平日里不是凶巴巴就是神威难当,这般看来神君下凡亦是凡,不由捂嘴轻笑。 九月斜阳风正好,一虎双人嬉巢湖。 第一百零一张:猛虎出龙山 “张三!” “到!” “王五!” “到!” 巢寨山门良田难复,变成一个巨大的坝场,一群群衣着黑麻汉子,**赤膊个个精壮。 那些俘虏不管是被迫还是主动,最后都被军队这个大熔炉炼化,什么小富之家,管家亲戚?什么力大无穷, 桀骜不驯,什么刁钻耍滑,懦弱胆怯之辈。 通通被训练的如机器一般,个个眼神利剑身姿似标枪立于坝场,现在看来无一不是彪悍之辈,精气神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一营王川, 报告徐统领!在册士卒一千,点验无误” “二营胡伟,报告徐统领!在册士卒一千, 点验无误” “三营…” 一个个营官报名验册,徐达一一点头约么一个时辰,六十二个营共计六万两千人,金陵扬州大军出去伤残不能作战的,全被收编有三万人一千多人。 然后就是几个寨子优胜劣汰之下劲量也凑了三万多,在这半个月魔鬼训练之下,淘汰了一部分剩下来的就是这些了。 哦,对了还有周楚鸣的亲卫黑虎力士,虎卫营增加了两千分为左右二卫由李逵武二,鲁达樊哙统领。 “咚!咚!咚!!!” 站鼓擂动,旗帜猎猎作响,白云也被这气势所摄,一缕晨光射出竟皆散去。 “吼!!!!!” 踏!踏!踏!踏!寨门轰然打开, 周楚鸣骑着三太子身穿玄甲,骑勾带剑缓缓行出,配合黑虎巨大身躯,虎爪一起一落周楚鸣眼神按住了这天地。 身后整齐有序, 清一色黑甲力士,个个墨色深眸透过面甲让人不寒而栗,那些兵卒本就肃穆,见此威势如冷冰刺面,更是绷的笔直。 这一刻秋风都被杀气阻隔,场上只有马匹发出的轻微响动,虎卫由几个统领带着列阵于点将台两侧。 古来点将台高度都在十米十五米之间,不妨有骚包的弄个几十米高的,不过那个大帅名将都是一步一步去,可周楚鸣周大当家脚轻轻一动。 黑虎通灵四腿蹲下起伏,一个黑虎哮天! “吼!!!!!!” 声未散,人虎都已散在高台之上,下面士卒是又敬又畏,周楚鸣的事迹在那些老卒宣传下,人人都认为他不是凡人,是天神转世。 只不过是那个天神还没有定论,有说是军神的,有说是武帝的,拍马屁更至于说是紫薇大帝转世的。 “参见,大当家!” 周楚鸣上台扫视众人,徐达带领着常遇春, 李岩,红娘子,程咬金,卢俊义,黄枪,李来哼,袁宗第还有大大小小的将领躬身行礼。 “参见,大当家!!!!” “参!…参!见!…见!…大!…大!…大当家…大当家!!!” “呼呼~” 众人声犹在耳,又觉得如云层之下,周楚鸣一时间有点飘飘然了,这就是君临天下吗? “家…家…家~” 呐喊之音回荡在山间,隐约只听到个家字声音回荡,这微弱的一个家字,声轻意重,世间纷乱何以为家。 周楚鸣不断给自己灌输,天下未平何以为家,乱世当出王者云云,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待得安静只有高台风声,周楚鸣从黑虎背上下来缓步上前,气成丹田,沉稳而有力的开口! “我!周楚鸣!如今日月寨大当家!也是你们的大当家!” 扫视众人,目光所及之处,无不静心挺胸抬头,这位大当家一但在其位,可以说是严苛至极,最近的倒霉蛋已经头七了,是以个个专心听宣。 “很多人不知道我来历,以为劳…以为本当家就是个无恶不作杀人放火,劫道捡径的山匪” 下面好多士兵心里想,难道你不是?不然咱们是来干嘛的,还被俘虏了。 “错!劳资以前也是京城大户人家的仆役!只因管事儿子不分原由殴打不说,最后还被赶来,差点饿死街头!!” “翁~” 下面有一瞬间的声响,想来是周楚鸣这来历让众人意想不到,又觉得原来大当家也是很俺们一样都是下人泥腿子出身。 “肃静!” 常遇春一声呵斥,长枪一举瞬间安静,这黑面神可是谁的面子也不给的。 “哼!别的我不多说!什么王权富贵离我等太远!那些大道理去踏马的!我今日斩旗起势!只为了带你们做人!不在做豪门权贵,乡绅地主的狗!!!!” 周楚鸣一口气说完看着下面,缓缓问道 :“你们!是愿拼搏一次子孙后代为人!还是屈膝跪地世世代代!为猪!为狗??!!!” 周楚鸣最后一瞬间怒吼,直打在他们心房,想起在豪门大户间的苟活,只能说是活着罢了,周楚鸣看着下方,朝阳不知不觉一跃而起直直照射在他身上。 思路客 那一刻,世间有了一道光! “杀权贵!做人!!做人!!!!” 那些听完周楚鸣宣讲的人,都是苦命人奴仆出身,那个不知道那些豪门大户的做派,好听点是家生子,难听点就是家养的狗! 生子为奴,生女为婢,生死操之人手,谁家没个惨痛事儿?如今见大当家也是仆役出身,却志向高远,一番话说的大家热血沸腾,生而为人,何作狗哉? 加上安排的气氛组!安静片刻后瞬间呼声震天! “做人!做人!!!做人!!!!!!” 周楚鸣细细聆听,笑了,这呐喊高呼,比刚才给他行礼的呼嚎,多了一分生气,起码他们现在是想做人的,到时候房子女人土地一分,呵呵不怕他们不转变思想! 片刻以后呼声渐渐低,每个人眼里彷佛有了光!这就群里的感染力,都目光灼灼看着周楚鸣! 远处秦可卿,薛宝琴,潘莲,崔凝眉等女,无不掩嘴惊叹,这声势她们这些闺阁间的小女子,怕是一辈子也难遇,此时此刻都被周楚鸣的英姿霸气吸引。 “大丈夫,应如是!” 崔凝眉一句道出众女所想,秦可卿逆着光看的呆了!宝琴妹妹更是眼里闪光布灵布灵的。 “娘的下次再也不搞了” 周楚鸣心里直吐槽,他是没什么演讲天分的,还不如直接抽刀杀出去来的利索,可是今天是成军之日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眼下效果还不错。 “来呀!立旗!今日日月军成军!以后你们再也不是山匪,奴仆!你们是日月军的勇士!!是为自己而战!为家人后代而战!!!” “哬!哬!哬!!” 士兵齐声呼和,一杆杆旗帜被立起来,再出山的路口,那是金陵扬州大军缴获的旗帜,只不过上面绑着人。 “呜呜呜…~!!!” 一个个豪门勋贵子弟如蛆扭动,这些周楚鸣一个没收全部用来今日祭旗,他们估计看这场面也知道今日小命不保,好些吓的裆下湿漉漉一片。 “令!卢俊义常遇春为左右统领!统带一万骑兵!” “诺!” 徐达常遇春 “令!程咬金,黄枪为第一军统领,统带八千甲士!” “诺!” “令!李来亨,吴广为第二军统领,领一万步兵!” “诺!” “令!黄巢,杜伏威为第三军统领,领马步军两万!” “诺!!” “令!李岩,红娘子,苗海潮,辅公佑为统领第四军,领余下兵马辅兵!” 众人无不高兴万分,最少也是统领五千人,那在朝廷也是三品将军才有的待遇,如今他们摇身一变也成了将军了? “令!徐达,为全军战时统帅!见其如见本当家!若有违命者,杀无赦!!” “诺!” 徐达眼里全是感激,大丈夫建功就在今朝!! “杀!!” 周楚鸣拔出虎勾上的巨剑,向着扬州的方向一挥! “杀!!!!!!!” 大军滚滚而过,那些可怜的家伙还以为周楚鸣按照常规祭旗方式,大不了一死头掉了碗大个疤,哪里知道是骑兵开道踏于马下。 等中午十分别说尸体,能找到快布就算全尸了! 张老头在寨墙看的磨牙,这厮真的是黄天当立?搞不好黄天苍天他都能给杀了! 第一百零二章:破清河望扬州! 寨里有陈胜,薛田等留守,凡大事报给秦可卿知晓,其余诸事自行解决!若真有难处去寻那个神棍,周楚鸣相信他是有办法的。 大军浩浩荡荡而出,每人带着十日之粮,不是不能多带而是几个寨里加起来的, 也不够这么多人造的,要是全部带走那剩下的人后面的日子如何过。 这山里周楚鸣是发现了,怎么发展都不行粮食是大桎梏,无法养育大规模的人口供给跟不上,分散还差不多,可是分散了他玩什么,聚个兵一等十天半个月? 是以周楚鸣给出指点方桉,豆粉麦粉荞粉等谷物混合着炒, 再让每家每户每天蒸鱼切块晒干, 反正盐是亭寨自己煮的,实验过后发现虽然没什么好味道,可一把炒面几块咸鱼还是顶饿的。 “都是你!都是给女儿惯的!如今都变成了野丫头!现在可好了,跑去那个土匪窝……呜…呜…呜…” “夫人,慎言!慎言啊!!” 崔更吓一跳忙左右看看,幸好这后院无人,岂不然被人听了去,那有心的拿住他一个通匪之罪是难逃脱的。 “慎甚么言!如今这清河县几大家全都遭了匪,有什么好怕的!” 崔夫人觑了崔更一眼,别以为三家覆灭那晚她没看到某人偷偷喝酒庆祝了。 那倒也是周楚鸣一番操作,清河最大三家西门,张王一去,整个县城就只有几个不上台面的,可见原来清河被三家掌控的多么深。 又逢他们聚集可以说是一网打尽,家中尽剩些妇孺能顶什么事儿, 现在他县太爷想怎么施展,就怎么施展! “祸事了!!!祸事了!!!!” 正当夫妇二人斗嘴时,师爷慌慌张张跑到后堂,这是极不合规矩的,一无通报二未敲门,就这么直直的闯了进来。 “甚么祸事!师爷你莫非吃醉了酒不成!” 崔更端着脸站起来,要是大白天这师爷喝酒耍酒疯,那是得考虑换一个了,他向来稳重今天怎么这样。 “哎呀!!我的县太爷!!赶紧!赶紧收拾东西咱们上后山里去!!绿林匪造反了!杀出来了!!!现在直奔咱们清河而来啊!!!” “啊!!! 啪咔!” 师爷一口气说完,崔更真是大惊失色,往后倒退几步碰掉了桌上的茶具,崔夫人本是在内回避,听到声音忙探头查看。 只见崔更抓住师爷的手,急问:“怎会如此!!怎么如此!不是说扬州金陵大军正在围剿吗???” 原来大军来时还从清河路过,没有见到得胜而归,败退之时夜里狂奔,时至今日清河县还不知道大军已败。 “嗨呀!我的大老爷,我一个师爷怎么知道战场之事,咱们还是快逃命吧!!” 说着就要拉着崔更逃命,崔更要是如别的官员一样,那听到兵祸之事怕是早就跑了,可奈何他还有二两正骨,一甩手摆脱师爷。 “夫人, 你且去暗室藏好!” 他们为了防备程咬金之事,家中每每都有一个暗室方便藏匿,崔夫人忙从门帘后出来,急急问:“老爷,你去哪里!” “妇道人家,休要多问,我自有安排!” 崔更难得硬气一回,只希望程咬金他也在其中,他好出面保下清河百姓,抵抗他不是不想的,就清河这丈许城墙,能抵挡个甚么。 “哎!……!” 留下崔夫人在后面连连跺脚,崔夫人却也没什么办法,在大事面前他向来是有主意的。 “县太爷,县太爷!哎!!” 师爷在后面喊了几句,真是左右难为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自己这百十斤也不值当什么,只当报答崔更知遇之恩了。 若不是遇到崔更,他一家老小早就被逼去三家为奴为婢了。 “他娘的!总算走出来了!” 卢俊义,常遇春拉着马缰绳看着远处的清河县城,大军浩浩荡荡出了寨子,就连他们骑兵都走了六七天,拿下鲁镇以后歇息一天又直冲清河而来。 beqege.cc “可不是!这大军行进可不比咱们以前” 常遇春也是初次统带这般大军,一路上小心翼翼时时回想,范敬程咬金讲的兵书要意,他全是天生的将领,是以大错没有小情几无。 就是有些个鸟人运气不好,官道没那么平整还是有些坑洼,马失了蹄受了伤。 “大当家传令,攻下清河别不能脱一人!派一队人马去各乡路口凡是有人发现,立即捉拿,务必不能让大军消息走漏!” “诺!” 几个偏将齐声应诺,一队人马离开队伍向四周散去。 “走吧!卢将军!拿下咱们出山第一城!” “哈哈哈哈!好!第一城!” 清河的情况早有伺候摸清了,常遇春直接派一队精锐骑士出击!城门那些个守军有等于无,只不过别让他们堵死城门,那又得费一番手脚了。 “轰隆!轰隆!轰隆” “头儿,怎么九月还有昊天雷啊?” 今年这时节本是油水最多的时候,以往到了这时节南来北往的商人都开始上路了,有些小商就会在清河落脚,到时候只需要他们弟兄在城门轻轻一刮! 嘿嘿!一年的收成都抵不了这几月,只可惜听说有大军剿匪,商队怕是要推迟了。 “呃…呃…你说什么?程兄弟来喝酒了?” 守门官喝的醉醺醺,摇头晃脑的回了一句,下属们也喝的有点晕,一个个也没说出去看看,声音越来越近震得桌子都在抖动。 “啪嗒~” 酒坛落地一下惊醒几个,酒意散了一些看着抖动的桌面乌拉一下扶着小军官出去了,嘴里大嚷着: “地龙翻身啦!地龙翻身啦!!!” “啪!!!” 往前跑了几步,迎面挨了一个大巴掌,这下酒完全醒了,小军官破口大骂,城门官不是官谁敢打劳资!! “他娘的!那…啊…县太爷……” “你……你……你们…好!好的很呐…!!” 崔更还怕他们几个守城之兵伤亡,哪知道过来就看到几个烂酒鬼,这下别说守城,关门都来不及了。 “轰轰轰轰轰!” 酒醒之后军官听清是哪里来的声音了,就在背后一回头,酒一下变成白毛汗从脑袋后背冒出。 “骑……骑…骑兵!!” “蠢货!!!此次不死,本官必要拿你问罪!!” 眼见骑兵几个呼吸就到了城门,崔更大步向前站在这群烂酒鬼前面,看着一个个黑甲骑士,面色凌然不惊。 带头的骑士挥手止住要冲锋的家伙,他可知道这清河县的县官是程将军的老丈人,便自己打马上前,这城攻的忒没意思。 “吁~” 骑士翻身下马,拱手道:“代程将军,向崔太爷问安!” 崔更听闻,长气一吐心中一松。 “呼~清河百姓无忧矣” 第一百零三章:大军至,兵锋指! 三日之后,周楚鸣带领大军至清河,他才知道古代那些名将打仗是多么辛苦。 其余不论,安营扎寨巡视营地,观风测雨皆要留心,太多反面教材可知那些心怀侥幸之人是怎么覆灭的。 幸好有李岩,程咬金等土着军事人才, 周楚鸣才不用太费心,不过这速度自然是快不起来,周楚鸣看着那些驮马,全都是驮着甲士的铠甲兵器。 几个寨子能用的都拉来了也就堪得几千甲士所用,其余人等皆是步行。南方骡马太少周楚鸣想着到时候怎么也要整一只快速反应部队。 “大当家,清河到了” 一侧李岩打马过来,指着前方树荫婆娑间,一条土黄城墙出现, 隐约能看见一栋城门楼。 “呵呵,上次来还是夜里,还没仔细打量,啧~这城墙也太将就了些” 周楚鸣扫一眼就没兴趣了,跟电视剧里差不多,土城墙几米高。选一只精锐不需要攻城器械,攀墙可破。 “大当家有所不知,这城墙就算他们想建的好,那也是不能” 李岩骑着马一派潇洒,周楚鸣骑着虎霸气外露,这些马儿都是跟三太子陪睡之后挑选出来的,士兵的无所谓,这些将领时刻要接近周楚鸣的。 若是马儿太惧怕黑虎,难免有时候麻烦。 “怎,他们自己有钱还不能弄的好点, 结实点?这是那般道理” 一旁李逵嘟嘟囔囔, 周楚鸣没好气瞪他一眼,“你这黑厮聒噪那般!这世间自有规矩,要是都能乱来可能行?” “嘿嘿~李统领你快说说有哪些规矩” 李黑牛挠挠头, 被周楚鸣骂习惯了,他也不以为意,反正别人咋做他就咋做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大当家说的是,人有尊卑贵贱,这城墙自然也是定数的,京城城墙古来都是取九五之数,以示帝王所尊,而州府一般是看一州的财力物力,以及是否是兵家必争之地” 李岩这般一说众人点头,又指着清河县说道:“至于南方县城多是形式而已,主要还是预防野兽进城,是以并不高大,而北方的县城多是城高三丈以防备草原部落” “噫?那个青衣老头儿莫非是清河县令?” 李逵听这些也不慎上心,正无聊看着城门,陡然看到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青衣老头儿,看样子是个官,忙出声提醒。 “是了, 正是清河县令崔大人” 武二郎只扫一眼便认出来, 崔更为官正直务实,为清河百姓办了不少实事,武二对其人颇为尊敬的。 说话间离清河县只有几百米远,周楚鸣捏了捏黑虎脖子停下,招手换来徐达对其着吩咐:“这县城也驻扎不了大军,就在城外扎营,今天补足粮草休息一晚明日直下扬州城!” “诺!” 徐达领命而去,他不进城带着个营长驻扎城外,周楚鸣带着李岩等人慢慢走到城门。 “见过大当家,我等围困清河三日,并未走脱一人!” 常遇春卢俊义两人打马上前,其他骑兵离的远远的马儿还躁动不安,至于崔更等人更是吓的不轻。 世间居然有此异兽巨虎?更让人诧异的是这凶兽居然还被人降服成了坐骑…………。 “…敢问…可是大军当家的,清河崔更” 崔更到底有正气,腿虽然有些发软还是勉力上前,不堕了身为朝廷命官,清河父母的体面。 “哼哼!崔更?你崔什么不好!偏要崔更!” “吼!!!!” 那成想周楚鸣突然大发雷霆,众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人家名字有什么问题,要发这么大的火,这一通下马威不但没吓到崔更崔县令,反而激起他的骨气,腰一挺头一台手一甩。 “正是本官,姓崔名更,字耳火!乃本官父母长辈所赐!不知这位大当家有和指教?” 淦!好家伙阴阳怪气我是吧?点院孤儿震怒! “嘿嘿!程兄弟你躲甚么,这县令老头子不是你老丈人么” “额…额…伯父好” 程咬金自然知道周楚鸣不会对崔更怎么样,只是这种情况他能说啥,只好悄咪咪躲一躲,可不成想逃的了李逵这个大嘴巴,躲不住樊哙这莽汉。 崔更一听这声音,刚才与周楚鸣对锵都没这么生气,这会子看到这个逆子顿时火冒三丈,文人气度都压不住了。 “逆子!!!你还敢回来!今日我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信崔!” 崔更左右一看,身后一起来的几个忠心衙役拿着水火棍,畏畏缩缩看着周楚鸣胯下勐虎瑟瑟发抖中。 xiaoshutingapp.com 他一把躲过来踉踉跄跄就冲着程咬金而去,嘴里叫嚷着些子曰云云。 “哈哈哈哈哈!!!” “哇哈哈哈!” “哈哈哈” 周楚鸣坐在衙门大堂,左右都是自己的爱将,程咬金一头包进来,时不时哎哟一声。 那个想的到有混世魔王之称的三板斧也有被丈人殴打的时候,惹的众人大笑不止。 “崔县尊,果然终于大燕的好官人,这比那些沙场大将立功更甚,先让我损失一员大将,哈哈哈” 周楚鸣不由也打趣起来,顺便刺一下这个县令,他也搞不懂这人什么意思,说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可大街上冷冷清清也没那个意思啊。 “我倒是忠心于朝廷,可大军却不是我一个小小县令能阻挡的,我前去迎接也只希望大当家能够毋伤我清河百姓,有什么需要只要本官能力之内必定办到” 周楚鸣抬抬眼皮,哟,还挺识时务,莫非程咬金就是学的他这一套,劳资还没出全力他就投降了? “好!崔大人不亏是清河的父母官,要是天下官员皆是如此,那也就不会有我等了” 周楚鸣看着崔更想了想说道:“其余我也不要,只让清河每家每户出些钱粮,供给我六万军马半月所需即可!” “啊!这……” 崔更心里默算一遍,六万人还有马匹,那可是要不少钱粮,怕是他清河几年税负都不止,忙说道:“大当家,我清河虽有些豪绅,可上次三家被灭财货都被取走,其余皆是小门小户哪里凑的起这般多的军姿!还望…” “够了”周楚鸣一挥手打断崔更的诉苦,站起身来看着他严肃的说到 “我见你是程咬金至亲,才与你分说几句,我也知道清河供给六万军马有些强人所难” 周楚鸣背过身看着后墙上,挂的千里江山图画。 “起兵可不是请客吃饭,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胜则死,你与那些人说清楚,若是不给我等自取便是!” “嘶!” 崔更见周楚鸣安排大军再城外,没有像一般反贼那样进城烧杀抢掳,还以为是好商量的人,没想到别人是先礼后兵。 这种人可比直来直去的土匪难对付多了,一时间眉头紧锁,叹气不已。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第一百零四章:打土豪分田地 “铛!铛!铛!!” 清河大街差役敲着铜锣,分作数队去各街张贴布告,各乡各村也早有人去通知。 “王秀才,这布告写的甚么?可是城外反贼要抄家了?” 在布告边上一群人簇拥而望,可大部分都是文盲,这字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字啊。 这几日大军围城许进不许出, 可弄得大家人心惶惶不安,生怕那天贼军就杀了进来,那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今日看到衙役敲锣打鼓,张贴布告是以都壮着胆子出来一看。 只能问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这王秀才摇头晃脑看了半响,一个劲儿撇嘴, 粗俗!粗俗不堪!果然是山贼匪类难成大器! “咳咳!诸位,这上面写的是,大燕九月十八,告知清河百姓,清河被我日月军占领,因军粮吃紧,特…特………” wucuoxs.com 呃,这王秀才看着看着,突然哑火忙揉揉自己双眼,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生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后面,后面怎么了啊,王秀才?”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是强盗!!!” 有几个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些家姿的人,自然是识字的,这会儿也看完这布告,气的破口大骂! “特,出此告示, 每家每户皆要上缴粮食一斗,以供大军之用, 且清河土地全收归日月寨所有,不日将按清河每户丁口分地。日月军!” “凭什么!这群土匪简直…简直……那可是俺家几代积累的土地!凭什么分给这些泥腿子!!” 说话的蒋太爷气的直发抖,前些日子清河西门张王三家被灭了门,没了主事人他们几家大量的田地庄园都被他买了来。 眼见着自己就是下一个清河蒋家,谁知道突然起了兵灾不说,自己家的地说没就没了。 “我是决计不会上缴一分一厘的粮食给这群土匪强盗!这是群反贼!!我呸!” “对!我们去找县太爷要个说法!” 蒋太爷义愤填膺,其余几家小地主也是纷纷响应,可能是还没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处境,还以为能讨价还价? 周围百姓算是听明白了,这群围了县城的山匪反贼不但要他们上缴粮食,还要没收土地,一斗不算多也不算少,凑一凑还是拿的出,至于土地?他们有那玩意儿吗? “作日县太爷还说,这些匪类不算凶残,头领可能是个仁义之人,我呸!我看他是猪狗不如!想瞎了心了,想白白拿走我等的田产,这天下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蒋太爷扒开人群嘴里骂骂咧咧,就要去县衙找崔更理论理论, 谁知道刚出来就看到几个黑甲士兵,手里钢刀雪亮。 蒋太爷以及后面几个吓了一跳,而后又想自己祖上也是出过举人的,怕这群反贼作甚,一群没名堂的东西! “噗!” 蒋太爷刚要抬手呵斥其让路,谁知道反光一闪一个硕大头颅,带着飞溅的血液四散。 “卡!” 士兵钢刀一收,看着呆呆的人群大声说道:“对大当家不敬!当斩!” “啊!!杀人啦!!杀人啦??” “呃!!!…呃!!!!!” “别挤我!别挤我!哇!!!” 人群突然如开水沸腾,一下炸开了锅。跟着蒋太爷的几个转身想跑,噗嗤!噗嗤!噗嗤! 钢刀入肉身,几人身体抖看着穿胸而过的利刃,想不到自己会死的这般突然。 周楚鸣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切,眼里无波无澜自古变革无不有流血牺牲者。 “为何啊!为何要杀了他们!!大当家!你!你!” 崔更在一旁急的跳脚,这些人虽不是什么良善人家,可也未有大奸大恶徒,怎么能一言不合就砍杀了。 “大当家,你这般做只怕会失尽天下人心啊!!!” 周楚鸣头也不回,这老小子我说让兵进城收的快点你不让,那咱们只能用点催化剂了,估计其他乡里地主也杀的差不多了。 “人心?崔大人你是说乡绅地主之心?还是说的达官显贵之心?” “呃…”崔更一愣,这有什么区别吗,历史上那个帝王将相不是都要依靠这些人成事,周楚鸣又是杀人又是夺地,还不是失尽天下人心? “呵呵,崔大人,你看看这些平头百姓泥腿子如何?” 崔更顺着周楚鸣指的方向看去,那些百姓被突然的血腥事件吓的四处乱窜,有的甚至吓的当街扑倒哭嚎,虽然那些士兵没有对他们刀兵相向。 “匹夫难成栋梁之才,愚民不可为国之中流,他们就是一盘盘散沙,莫非大当家还能指望这些底层平民百姓,泥腿黔首成事不成?” 崔更摇头,他所知道的史书从秦汉,到如今的大燕,朝代更替,王朝兴起。没有那一次不是豪门显贵笑到最后。 这些百姓也许有那么些幸运儿,在乱世成就一番功业,几代人之后可能又是一家高门。 可那些终究靠着一家家乡绅,一个个高门才成事的,哪有这些泥腿子的事儿。 “哼!崔大人啊,崔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想?看来你与那些朝廷官员没什么不同” 周楚鸣摇头不已,而后看着崔更说道: “在我眼里这些百姓可不是什么散沙,他们是一滴雨水,而天下百姓汇聚就是一条广阔无垠的大河!是他们载动着大燕这艘大船!” 崔更还是第一次听有人把,百姓比作河流把朝廷比作大船,细细想来却十分有道理。 周楚鸣指着前方那有一个百姓看到有士兵过去,吓的躲在墙角一动不敢动,可身后藏着一个半大小子时不时探头探脑。 “百姓懦弱,是其无用命守护之基业,百姓畏死,是无拼搏之目标!给他们分其土安其居,有恒产者有恒心!他们就是一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军!!” 崔更听到周楚鸣侃侃而谈,丝毫不像一个土匪,听程咬金说此人还是贾国公府家奴出身,难道真有天纵之人?是天神下凡? “大当家真的相信这些百姓能够成事?可治理天下终究需要的是,那些传世之家,到时候大当家又用什么人呢?杀?有些人是不怕死的!” 周楚鸣呵呵一笑,送上门的x不装才不装! “崔县令,今日我送你一句话,百姓如水,朝廷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尔!” 至于管理国家还早着呢,周楚鸣完全可以自己培养,实在不行可以送去龙场悟道嘛。 崔更看着笑的残忍的周楚鸣,心里哀叹国之将亡必出妖孽啊!大燕难道气数将尽了吗? 第一百零五章:夜临扬州! 一日之内风卷残云,徐达派卢俊义常玉春部下手下骑兵去各乡镇崔缴大户,再由李岩派步兵以及征调的民夫慢慢押送,大军在清河县城补给以后开拔向扬州出发。 “天杀的啊!天杀的啊!!” 天安乡王家,王老爷,以及他儿子等直属男丁,反抗上缴地契, 全都一个个是断手断脚,留得一命只因周楚鸣没有说明是否要杀掉。 大门口一个老太婆带着几个穿金戴银女子骂骂咧咧,与周围百姓格格不入,已是九月天气渐渐凉爽起来,这些百姓还大都是一身短衣薄裳。 所以对这些个穿着丝绸布帛的阔太太骂街格外感兴趣。 “嘿,李四这是怎么说的, 王家这老太太怎么这做贱自己, 以往她可是最讲究体面的了,田家丫头一时出神没有称呼就被随便指给了个小子,人好像已经被整没了” 人群里滴滴咕咕,好些个都是被这家人欺负过的,天安王家别的也没太欺压百姓,就是这排面要的比谁都大,凡是王家的你可以拖欠一下租金欠粮还可以说说。 你要是冲撞了他家的那可就麻烦了,听人说王家以前也是穷苦人家不知道怎么翻了身,可底子在哪儿没少被人耻笑,所以格外注重这个。 “嗨,还能怎滴,这不知怎么绿林山上的人下的山来了,听说是抢了清河县,又要抢这些乡里的,这不抢到王家来了” “就是,每家每户要一斗粮食呢” 几个人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还浑然不知这是造反的前兆, 还以为是强盗抢粮食准备过冬呢, 在他们眼里可能这些山匪强盗也不配造反这次词。 “可不是,不过这些山贼对待俺们还算和气, 俺家婆子病重粮食都换了钱,他们还送了我十升粮食” “啊?那你们听说没,那些人说要分王老爷他们田地给下边,难道是真的?” “分田地?他们些没名堂的山匪强盗怎么分?难不成…” “造反!” “造反!” 一群人聊着聊着,突然醒悟过来,那些山匪又是筹粮,又要分田地给百姓好处,这可不就是造反的先兆吗。 一下子人群炸开了锅,轰轰轰的散去,这下子可不是普通抢抢那么简单,这一但战火纷飞硝烟四起,什么都要准备着了。 这些小老百姓大难之下,要保证自己能活着,也是不容易的。 扬州,知州萧河,支度曹穗,二人辛苦召集一帮壮丁乡勇, 又动员州里大户小户有人出人, 有钱出钱。 可给别人钱财容易, 让他们拿出来可就太难了,人家只问要来作甚,防贼匪?贼匪在哪儿啊? 再说这本就是州府改负责的事情,怎么能劳民伤财呢,搞的萧河心累不已,又求向扬州最富衙门。 总算林如海知兹事体大,拿出一部分盐税暂且安顿了招募来守城的人。 “嘿哟!哈!” “嘿哟!哈!” 校场上,一万两千名汉子打着赤膊在场上操练,主要就是练习捅刺,毕竟只守城而已。 石飞武坐在大道下面,冰镇的汤水扇着风,这人指挥权他总算是拿了过来,萧河曹穗不给也没办法,扬州身份够又能统兵的着实不多。 扬州大营出击基本全灭,本来想提拔下鲁达,可那家伙说是已经落了草,哎! 今日曹穗找到萧河说起这招募的乡勇消耗,又多又快想让萧河开口让石飞武别练的太狠,光是中暑的汤药就是一大笔开销。 思路客 二人驾着车联袂来到城外校场,远远就看见主将石飞武好不快哉,坐在点将台上,二人对视一眼这人真能靠得住? “石将军,兵练习的如何了,相必有石将军亲自调教应该是差不了,全歼贼匪保卫扬州城定然不在话下” 萧河上前看着石飞武,他们因为这兵权归属闹得不是很愉快,一说文官不统兵,一又不相信这败军之将。 天气余热摧人,石飞武好好的吃井镇寒瓜,冷不防听到这一句,顿时觉得瓜也不那么甜了,怎么这话这么怪?侧眼一看。 “呵呵,我当是谁来,原来是知州萧大人,哟曹大人也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石飞武坐在靠塌上动都没动,手懒羊羊的把瓜一扔,接过一旁亲兵递来的帕子擦擦手,这态度简直对两位州府大员毫无尊敬,曹穗可没萧河那么好的脾气。 “石将军,你作为主将不去督促士兵训练,却在这享乐!难道京里的将军都是这般练兵的吗?陛下若知道,一个懈怠军务怕是难逃!” 这话就有些不客气了,不过他石飞武可不是刚到扬州战败的石飞武了,他这些天得到了消息,太子,哦不,应该是陛下已然登基为帝。 而他作为皇帝的心腹之臣,潜邸良才,区区一次战败算得了什么,以上都是他自认为的,那时候太子跟谁都是一样,四处交接一些勋贵大臣,平康帝看着自己儿子跟手下打成一片鼻子都气歪了。 “呵!崔大人有所不知,本将军虽不是什么孙武在世,可这练兵之法还有些心得的,再者吾常与当今陛下探讨军事战法,那时还是太子的陛下可谓文韬武略,天纵之姿,呵呵” 石飞武慢慢品了一口茶,看着两位脸色不大好的扬州官员,面色好的了么,他们乃是太上皇的得力干将,这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若不是林如海病重只怕如今他二人已经再返乡的路上了。 这一番交锋两位文官可以说是完败,末了萧河还是以大局为重,看着校场上几万乡勇还是有些莫样的,便忍着气问道: “不知石将军觉得这些乡勇可能顶事儿了,若那贼子为祸乡临,可能拉出去救援否?” 萧河格局还是小了,这会别人都造反杀向扬州来了,还为祸乡临? “哼!萧大人放心,上次乃是贼人里应外合,又乘天黑偷袭与我!若在沙场相杀本将军岂能落败?” 石飞武自己各种理由都安排好了,说起来也头头是道,与人解释的多了自己都相信了,指着校场大军又看着扬州方向。 “这天下到底还是大燕的天下,国泰民安之地!有这几万乡勇还有几十万扬州父老!区区蠢贼奈我何耶?” 总之一句话!优势在窝! “大当家,在有六十里便是扬州城了” 周楚鸣看着李岩指着的方向,日落斜阳光耀迷途,看看身后队伍一挥手。 “传下去今夜无休,朝食扬州城下!!” “令,夜临扬州!” “令!夜!临!扬!州!” 第一百零七章:兵临城下 骤起龙城风雨,运河荡起涟漪。 林黛玉已然是水米少尽多日,服侍丫鬟的紫娟雪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至于随从的那些大老粗更是指望不上了,这眼瞧着要到扬州了,姑娘这般状态怎么能行,紫娟端着一碗清粥款款上前。 “姑娘,喝一点罢” 林黛玉靠着船窗望着外, 心也若这渐渐昏暗下来的岸边尘世间,眼里无神无色,爹爹若是没了她林黛玉,是黑是暗谁可知呢? “姑娘?” 雪雁从一旁扶住林黛玉肩膀,对紫娟使了使眼色,二人这几天也是壮了胆子了,一个硬喂一个擦嘴,平日里怎敢这般侍候主子。 “哈哈,二爷我在京城那什么………,蔷兄弟你说是不是?” “是的,琏二哥可是出了名的欢场高手,独好妇人” “嘿!你小子” “哈哈啊哈哈哈” 船是贾家包下的,贾母安排贾琏护着林黛玉下江南去扬州,也有着帮其料理后事的意思,贾琏那能愿意啊,家里建园子的大活不做,去下那劳什子扬州,去给人料理丧事? 虽说这样扬州有瘦马,可架不住银子他香啊,虽嘴上没说不去可话里话外都是他少不更事,一个人如何如何,贾母头疼这备懒货,又指派东府贾蔷一起。 顺道去看看有什么好的, 上等的戏班子买一些回来, 到时候放在园子里也好赏玩,贾琏那个闷闷不乐,后来王熙凤把他叫到屋里又不知说了些什么。 第二天贾琏高高兴兴急急忙忙收拾行装, 带着贾蔷黛玉等就上了船,比这亲女儿还急。 “二爷真…” “嘘~” 紫娟摇摇头示意别再林黛玉面前说着些,二人侍候林黛玉吃了几口,见再也喂不进去便罢了,出了舱门相顾抹泪。 “老天保佑林老爷无恙” 雪雁平日里是不信神佛的,如今也念叨起来了,紫娟看了看着屋内林黛玉,娇弱身躯似水中莲花,泪一落下便如经受了风吹大浪摇摇欲坠。 只是流泪的双眸始终看着扬州方向,只不过今夜扬州无眠。 “报!!!” “报!!!报将军!!贼军来了!贼军来了!!” 石飞武仅存的两千精锐,派出了两百人作为夜不收,轮番监视官道五十里外有无动静,周楚鸣日月寨大军几万人浩浩荡荡在怎么隐藏也藏不住了。 斥候发现有大股敌军来袭,连夜穿消息回扬州,从城门吊篮上墙总算把消息传回石飞武下榻之地。 石将军还是吃一堑长一智的,这次居然还派了斥候难得难得,这会儿他抱着两个美人儿睡得正香, 梦中本是缠绵悱恻之时。 勐的那美人突然变成一张胡须虬髯,脸色黝黑爆眼大嘴的黑厮,怒吼一声双斧直下,二头皆掉。 “啊?!!!呼!呼!呼!!” “嗯~将军怎么了?” “是啊,将军夜色正深好好安歇罢” 两位女子手臂如灵蛇缠上来,嘴里软语温香,石飞武一头冷汗这梦太邪乎了点半吧? “去!给爷倒水来,嗯?甚么声音?” “报!!!!将军!贼军以至扬州五十里外!!” 石飞武听的清楚,只贼军两个字什么梦都清醒了,忙两把摔开碍事的女子,不顾穿着中衣就开门而出。 没出内院就看到一个兵卒,踉踉跄跄跑进来,看到石飞武纳头就拜: “报!将军!贼军以至扬州城外五十里!!” “你说什么?” “贼军以至扬州官道五十里处!” “什么!!!怎么到了扬州五十里??有多少人!!” 石飞武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摇摇头再问,也许只有几百人而已,不然怎么这么近才有消息。 小兵趁机喘了几口气,忙回答道:“启禀将军,王校尉说大概五万人,还有好些咱们被俘虏的人” “五万???不可能!为何沿途县城没有报急的消息!!” 石飞武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五万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扬州城外,从绿林山过来可是要十几日路程,一路上几个县城怎会一点消息也无? “铛!铛!铛!!” “铛铛!!铛!!” 石飞武还想再问,城里突然锣声四起,一街坊两侧房屋灯亮起来,还有人大吼: “贼匪攻城,凡扬州百姓皆有守城之责,家有二男者出一人准备守城!!” “贼匪攻城,凡扬州百姓皆有守城之责,无故不得上街,若有不从一律以通贼处置!!!” 石飞武一听这是消息已然穿出去了,边走边问:“为何消息泄露的如此之快!!” 小兵起身快步跟上,回答的道:“将军,应是守城的城门兵去给扬州知州报信了” “哼!” 石飞武心说还不是靠劳资的斥候,小兵看石飞武大步出门连衣服都未换上忙问:“将军,您这是去哪里,可要更换甲胃?” “换什么!去军营!” 石飞武心想本将军忧心军事,守国卫城夜里起来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这般走出去全扬州不就知道了,若是上达天听岂不美哉? “呃…呃……将军” 小兵期期艾艾欲言又止,石飞武感觉不对劲,眼一瞪:“说!!” “将…将军,军营怕是不用去了,那个…什么御史让打开城门,放乡勇进城守城了” 石飞武脚一顿回身一把抓住其,质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御史?” “禀…禀告,将军好像是那个什么巡盐御史” 石飞武一听手一推小兵,心中好不气愤,好你个林如海,不早点去死!居然还敢私自调动朝廷大军,这次你不死也得死了! 呵~乡勇不算兵啊,怕是石将军自己都忘了带的什么人了,可如今作秀已然不成了,这般穿出去有失体统,一回身去屋内招呼丫鬟小厮穿戴甲胃。 156n.net “咳咳~” “如海,怎么样了,可是紧要?” 萧河,曹穗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林如海,短短半个月一个精壮中年,已然瘦的皮包骨头。 今日他二人去探望林如海,聊天到半夜恰好收到贼匪以至城外的消息,慌乱之际林如海忙说了两条规矩又让人去城外叫乡勇守城。 还要亲自来看看扬州城防不可,这还没看几步路就咳嗽不停,眉头都紧到一起去了,想来是咳嗽牵动了患处。 “若不成,还是赶紧回去将养着罢!” “就是,有我二人定保这扬州不失,你放心!” 二人都苦劝林如海,可林如海眉头皱了一会儿,慢慢松开来已然是大汗淋漓,一旁老管家默默擦干后他才开口。 “呵呵,我反正是将死之人,无妨,无妨的” 林如海看着远处天边,夜幕下隐约可见火光,相必是贼军点的火把行军,喃喃说道 “我还要看看玉儿,扬州定会无事的!” 夜里林黛玉梦里泪湿巾。 第一百零八章:初见林如海 扬州城楼架起暖炉床榻,照应着林如海其余官员也纷纷到来,看着越来越耀眼的火光。 石飞武石大将军甲胃整齐,一派大将气度虽被林如海抢了先机,可他也不太敢跟这个土埋了脖子的人龇牙。 常年混迹太子圈他可是知道林如海在,新皇帝面前地位可排的上前三,不是他这样坐次靠后举杯过顶, 太子说话都只能仔细听的人可责难的。 不过还是不影响他指挥一番,带着自己心腹左右巡视时不时呵斥一番,威风自不必言。 “你,对就是你,这金汁怎么不烧起来,唔~” 石飞武捂着鼻子指着大锅,那乡勇一脸懵逼,刚才还有个校尉过来说,金汁不要提前烧浪费材火,可这将军又让烧怎么回事。 “还有你!这木头怎么摆到墙垛,砸到人岂不是白白伤亡?” 石飞武视察来视察去,指点江山如画,扬州一时豪杰如他啊,要不是后面有石敢当这个远房侄子,估计敌军没有攻城便自伤一半了。 踱步到三位扬州大员所在,虽不愿与这群文人为伍,可眼下非常时期也不得不捏着鼻子上去打个招呼。 “如海兄,可安好!哈哈二位大人也在,扬州有几位大人真乃幸事,呵呵” 石飞武皮笑肉不笑,说话也是阴阳怪气,合着忘了是自己剿匪不利以至于有眼前山贼攻城之事, 还说什么有别人是扬州的幸事, 不可谓无耻之人! “原来是石将军,厮~” 林如海也听到萧河曹穗说起这石飞武种种,若不是他重病在身这扬州真轮不上他这号人, 扬州本就是前太子当今皇帝为其谋划之地。 一是掌握盐税梳理地方,二是结交一些真正可用的人以备后来,萧河曹穗二人都为这变天而担心不已,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太上皇提拔于微末,这一朝天子一朝臣担心也是正常。 殊不知林如海早有本子递上,只说君以国士待之,必有国士之报,静则无忧矣。 不成想突然又出了这档子事,萧河曹穗二人看到石飞武,也略点头维持表面的体面,林如海看在眼里心想自己是不错了,这二人留在地方因是比在京城好上许多。 京城鱼龙混杂,高谈阔论容易,沉心静气务实难。 “林大人,若身体不便,就回衙门罢,这城墙上有本将军,定保扬州不失便是!” 这文弱书生作死不是, 一副随时撒手的样子还来膈应本将军,哼! “咳咳~” 林如海每每咳嗽必定痛苦异常,可还是强行摆摆手说道:“石将军不必再劝,如今时局紧要,某虽不能上阵杀敌,可还是能出一分力,补遗差缺也可” “呵呵,林大人不亏是累世列侯之家,就算考取了功名这份气概也不输先祖,只不过这战场凶险,林大人又带病在身万一…” 石飞武没有再说,意思不言而明,你祖上是军功起家,可你现在是文弱书生这大大杀杀还是得看咱们传世武勋,你就回去歇歇吧。 “多谢石将军好意,林某也非初次见识厮杀,这扬州私盐之辈,我也交手过几次略有心得,相必这次匪徒势众必有其人,我也可震慑一二” 林如海可不是说说刚到扬州时,那些私盐贩子官商大户勾结,扬州盐税十有六七被其占有,是他带着从边军调来的一千人,亲自指挥把这股分头杀了下去。 百盟书 黄巢就是前任寨主被林如海拿下,才早早上位,文武双全探花郎可不是说说。 “呃…” 他娘的这些文人太不是东西,好似没说你短处,又处处再说你短,一时石飞武噎了个半死正想岔开话题。 “来了!” 林如海抬手一指,众人忙看向城外,这时间天色已然放亮,晨风阵阵吹拂,九月中旬的天气早时已有些凉意。 可也比不得外面大军压迫带来的肃杀,那可是真真刀如骨枪透心的凉,一时间城上城下静默一片。 “大当家,扬州城如何?” 扬州城外五里李岩指着高大宽阔的城墙,对周楚鸣介绍道: “此城乃是南方诸侯晋国所建,城高两仗余后经过历朝多次修缮,现约有三丈长十二里乃是南方有数的大城,城内外丁口约么四十万” 周楚鸣看着这横埂在官道前的大大城直呼,草率了!草率了啊! 古人云,一倍守之十倍攻之诚不欺我,这他娘我带这么点人能攻的下来吗? 此时有文化没文化就凸显出来了,周楚鸣感叹一句“雄城镇山川,万夫莫奈何!” “它乃乃滴,这城比俺门县城还大的多哩” “就是,这要是养猪得多少猪才装的下!” 李逵樊会二人一番评头论足,瞬间就给这气场破了,周楚鸣嘴一撇拍拍坐下黑虎,对徐达说道 “安排扎营休息饭食,打造攻城器械,骑兵周围五十里探查” “诺!” 徐达领命而去,周楚鸣看看周围,全是一帮大老粗唯有李岩程咬金可用,暂且充当军师吧。 “余者约束部下,不得生事!” “是” “好咧!” 周楚鸣捏捏眉头,带着李岩程咬金慢慢向前走去,有一片小坡也许可以看看扬州城防,周楚鸣也想来一句灭此朝食啊,那多帅可惜打仗可不是耍帅的地方。 不过他要是知道,扬州大军压根没什么正规军,大营就是被他灭掉的那邢路荣,这会儿城内守备是石飞武这个夜跑小能手,且全都是招募的乡勇平民早就a上去了。 “鲁达,你是扬州提辖,可说说扬州是个什么情况?” 周楚鸣问跟着的鲁达,这可难住咱们鲁达鲁提辖官人了。 “啊…大当家,这…你也知道俺,平日不爱升官发财,就喜喝酒交友,可跟洒家结交的那些都是些不入流的市井之辈,商人之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鲁达摸摸脑袋,这变化也忒快他还有些不适应,上个月还是朝廷命官,扬州提辖这个月就变成了攻打扬州的反贼了,嘿! “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 周楚鸣也不指望他能说点什么,劝当集思广益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 “哈哈,那洒家就说与大当家听听,这扬州主事乃是从三品知州萧河,从四品支度曹穗,二人为官公正务实,乃是难得的好官” “嘿嘿,鲁达兄弟莫不是这知州与你师傅是好友,你才说他的好话?” 程咬金打趣一句,鲁达眼一竖辩驳道:“洒家起是那等样人!” 周楚鸣抽了程咬金一鞭子瞪他一眼,对鲁达摆摆手,“别管这嘶!你继续说” “哼!还有个厉害的,可算的上面能文能武,刚来之时也闹出过好大动静,便是那累世列侯之家,探花郎林如海,他…意?那好像就是林大人?” 鲁达对林如海还是敬仰的,虽是读书人却不似那般文弱,坡有男子汉大丈夫气概,抬头扫了城上一眼突然指着惊呼。 “呀!好白一白脸儿” 李逵瞪着牛眼一看,城墙上一张脸色雪白,双眼有神的脸正被人抬着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周楚鸣抬头看去,感谢这时代没有手机电子书,加之原身体质非凡,能清楚看到一里外城墙上的人,那白面短须就是传说中的林如海?怎么这么虚啊? 不然脸能这么白? 林如海也是强撑着让士兵抬着他看看,他听报有敌人来探,透过城墙正好对上一双精光四射的双眼。 被其盯着犹如被勐兽所视,秋日和煦的晨光都被这双眼反射的灼热难当! “不似凡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