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天堂》 第一章 喜欢她 那一年白川7岁肖婷8岁记得那时候夏天很热 两个村因为一条浅到只能抹过脚踝小河隔开，村的连接是小河里几块露出水面的光滑的石板，水的清幽明澈，不急不缓的流着。 在那个经常停电的年代，两个村的人们都喜欢结伴来河边纳凉。男人都是自带着马扎，聚拢在树荫下，一边抽着呛人的粗烟卷，一边扇着蒲叶做的圆扇子。十几一堆或是打扑克，或是侃大山。女人们都是在河边，一边在光滑的河石捶打着浸水的脏衣服一边八卦各种这村哪村的人人事事，不时还耳语一些然后大笑着。孩子那都是喜欢脱光屁股在里面瞎扑腾，又或者拿着从家里带来的比身高还高的铁锹挖挖这里鼓捣一下岸边的泥洞，就像一次无比惊心的冒险。 白川是比较害羞，身体略显偏瘦，黑幽亮的短发，没有经过任何的修剪，完全是自然地从中间分开，陪衬着优质粉嫩的小脸。有点偏大黑格子的裤衩已经提到不能再高的地方，上身光着，本来穿的小短袖已经被母亲强行脱下洗了。 可能以为胆子比较小的关系，小白川不敢去跟别的孩子一样摸泥洞。独自在挖着水里的沙子想着筑一个水坝，又或者挖一个大坑，一遍一遍。 “来洗衣服了，吆，今天都把大闺女带出来了啊，长得可真漂亮！” 一阵小小的骚动。一对母女渐渐走近。 那是小白川第一次见到了肖婷，她母亲一手端着一个装有几件衣服的木盆一手领着她。肖婷母亲放下水盆，撒开原本牵着肖婷得手，指了指还在撅着屁股傻愣在水里的小白川。示意让她跟白川一起玩然后不搭理的就开始找了一个石板开始洗衣服。 小白川觉得脑子被什么东西拧巴了一下，有点迷糊的看着肖婷，鬼使的一样，呆在在原地。 肖婷站在哪里没有动，像极了一幅画，白白净净的标准的瓜子脸两个小辫子梳的光滑而没有一点点的乱，白色碎格子连衣裙白色的塑胶的凉鞋鞋扣还盘着一朵粉色的小花。小小心灵第一次觉得“喜欢”这个词懵懵懂懂。 白川就这么傻傻站在那，不眨眼的看着她走过来离我有一米多地方停下来背着手肖婷也看着小白川。就这样两个小孩子都没说话，肖婷这时候应该是在想:“这个男孩是不是个傻子”！ 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似乎有点承受不住这突然而来第一次的“喜欢”小白川不停的后悔没有问她的名字，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成了傻子。 要怎么表达喜欢，绝不再光着膀子，穿着小裤衩，而是换一身小白川自我感觉很帅气的衣服，每天都到河边走上那么一趟。默契的是肖婷也总是出现在河边，或是拿着两件小衣服洗着，或是跟着她母亲一起。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到了初秋。天气渐冷。河边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热闹，大人们都在忙活地里的农活。 小白川却越来越热衷于去河边。终于他知道了她叫肖婷、她喜欢吃奶糖、她喜欢跳皮筋、还有她最喜欢看白川傻子的样子。 在示爱这一点上。所有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或许都一样，希望用自己帅的、漂亮的、甚至是坏的引起他或她的注意。可是又多么希望对方都用温柔的对待自己。空暇的时间白川总是在想：她再看我吗？不要把我当傻子看？看我多帅气！她有没有注意到我喜欢她、心跳脸红或许她夸了我一小下，有或是因为一句话两个人追逐者，自己刻意放慢速度，好让她踢我一脚，不重却要倒在地上等她伸出小手拉我起来。肖婷的小手总是有温度。 两个小孩子总是那么容易玩疯了、头发乱了，脸上有泥巴了。这边划破一点皮没流血，却要大喊大叫的叫疼以便能获得一下肖婷意外的关心。 快乐而无虑年纪，白川第一次知道喜欢是不用刻意、喜欢就是喜欢、是按耐不住放学扔下书包就往河边跑，是你不来我就不开心的坐等到天黑回家，是你说我是傻子。 那个时候还没有幼儿园，每个村子都有各自的育红班，小学。所以白川没和肖婷成为小学同学，白川都还算乖巧，学习都还好、但是肖婷比白川大一岁，所以一直都高白川一级，每一次玩学习的游戏肖婷总是问一些欺负白川的问题。为的就是能狠狠的刮一下白川的鼻子或者拔白川一根头发。肖婷似乎很满足欺负白川，而白川也似乎很享受被肖婷欺负。 就从那个时候白川有了个秘密，一个自己的知道，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的秘密。有时候不明就里的失眠，脑海里总是浮现肖婷得那张脸。哎呀一个女孩为啥能长的那么好看。或许在我脑海中了喜欢就是在一起玩还要偷偷多看几眼。我的白雪公主是不是就是她我是不是该做个有宝剑白马的王子。还有铠甲有长长红色披风的那种打败邪恶的巫婆，轻轻一吻她就醒了。想着想象着就睡着了。很多年以后白川的母亲说他那时候总是做梦会笑出声音。 肖婷村里有一个小卖部，是那种开窗的从外往里看总是阴沉的吓人，每次走过，总有个小怪老头冒出头来问要不要买糖玩具，笑盈盈的像极了电视武侠剧里那种阴险的坏蛋，白川不是常去，但是母亲有时候忙不过来，都是喝令白川去买一些油盐酱醋茶一类的东西。因为肖婷说她经常也帮母亲去买东西也去那里。所以白川有养成了一个习惯，有空就追在母亲身后问需不需要自己去帮买东西。为的或许就是一次偶遇 有时候白川也会想:如果这老头就是童话里的那个巫婆……，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故事里的巫婆不应该是破衣烂衫，头戴长角帽的老太婆吗？。难道她还会变身？。 少年，也或者是童年反正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下大雪了满天满地的白色。两个村的男孩子们，不约而同的都有聚到小河边隔着河打起雪仗来，有时候还骂骂咧咧的，打的急了还有几个比较调皮的孩子把雪里包上小石子结果就有悲剧了有的头被打破了，调皮的跑了，像白川这种反应慢不止半拍的，就被那破头的孩子家长拿着扫帚追半个村。当然这样的事肖婷从来不来，我也从来不告诉她，不过过后她应该总是知道。因为肖婷总是习惯用大姐姐的态度，检查着白川身上有没受伤。 那个时候，天气冷了，农村地里农活忙完，每家每户屋里取暖的就是小小煤球炉子，一根长长烟筒在屋子里围一个大圈才从墙壁的一个窟窿里伸出去。为的就是把温暖多留一些。 孩子们总是拦不住的，白川还是几乎每天都都去河边，肖婷来的少了，几天有时候十几天，她不来的时候虽然也能跟别的小伙伴一起玩疯，心里却始终惦记肖婷为什么没有来？于是白川偷偷拿了姐姐买的水果糖贿赂了肖婷的村的小伙伴，让他们带白川了她的家门口，当然还得装作是跟肖婷有苦大仇恨一样，假装在肖婷的家门口前的墙壁上写上大坏蛋画个大乌龟啥的，当然见到肖婷后白川总会被拧着耳朵去擦掉。肖婷站在身后像极了港剧里看守烦人的警察，哪里有些没擦干净，肖婷还会假装大力的踹白川的屁股。其实恐怕也就刚碰到裤子就已经没有力了。 肖婷一直都是很强势。所以白川也似乎习惯了自己的弱者角色。 后来肖婷告诉我，她妈妈一直让她放学做一些家里能做到家务夏天还可以说是出来洗衣服，冬天实在是没有理由出来玩了。就是偶尔家里没有家务活了她才能出来玩一会。就这样多少有了一点思念的过了一个冬天。 过年似乎是农村每一个孩子最期盼的事情了，新衣服，新的玩具，布兜里装满的都是糖果瓜子，今年不同的是，白川死气白裂嚷求老妈买了两斤奶糖，母亲问白川:“你不是只吃水果糖吗？怎么改性子吃奶糖了”。白川随便找了一个奶糖软好咬的理由搪塞过去。回家后揣上两满布兜的奶糖飞奔的就往肖婷假的方向跑。 其实白川家离肖婷家拐玩加上过河也不过有二三百米的样子，奶糖到手为的就是能讨好肖婷，这样子就能看肖婷得笑。当然外加几句夸奖的话，白川会更高兴。 一夏一秋一冬，一天天地累积，一天天的转瞬而逝。或喜欢着又或想象着。 日子还是那样，学习越来越多放学还是不变的河边走一遍，肖婷即使不出现白川仿佛也习惯了于这条小河做伴。写作业、约几个还算够铁的小伙伴玩着那年代一切可以疯起来游戏，当然肖婷出现的话白川就找各种理由去撵走铁伴，当然还是希望自己的世界里，有她的时候只有她。 第二章 白色连衣裙 几个秋，又几场雨…… 肖婷一直喜欢长长抹过脚踝的连衣裙，尤其钟爱白色，陪衬一身黑亮的长发披肩，或许真就缺少那一把油纸伞，就能成为颠倒众生的那个女神。当然，她并不需要这样，她想颠倒的只有白川一个人。 肖婷不知道为什么，在小学的时候，没有征兆的留了一年级，升入初中开学的那天早上，她早早的就穿上那身白色的连衣裙，在去镇上中学的路上等着白川。她心里想看的或者就是白川的傻样子，看她看到傻的样子。 白川背着他母亲给他买的特大号的书包，活脱脱像极了背着*包奋勇赴死的英雄，当然他想做的也只有肖婷的英雄。 当白川看到肖婷，还是老样子，一样子的傻气，一样的呆立，过大的书包肩带趁着白川松开束缚的手，猛地掉落在地上，发出很沉闷的声音才把白川从“迷镜”立拽了出来。 多少前人踏实的土路，坚实的发着黄光。从两个小山村到镇上，需要经过这么一条路，一条不算高的防水堤坝，一片北方特有的杨树林，不长也不短，既能拉开早上赶早的学生人群，又能有自己的那么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就是隐私，三三两两结伴同行少年，迈着一致的步子，伴着初晨红亮的光，走向一个固定的方向。 肖婷把自己的小小手提样式的书包直接塞进了白川的大书包，解放的双手反被着，围着白川转着圈的蹦跳着，白色连衣裙，随着肖婷跳动舞出不一样的姿态，像是精灵，白色的精灵，无忧的精灵。 新生到学校的第一天，就是要看去门口传达室的公布栏里看自己分在哪个班，红色底纸的，大浓的毛笔字体，整齐的楷书，一张张写满了名字…… 初一十一班肖婷主校教学楼一层班主任…… 初一十四班白川分校班主任王廷 身高超出一般同龄人半头的肖婷，站在熙熙攘攘略带一些拥挤的新生外围，踮起脚尖，读出声音，应该就是为了说给白川听，但是声音里却是充满了失落。站在人群最后面手还紧抓的书包带系的白川，连连想蹦起来去看，却始终看不到，最好只好放弃，站在肖婷身边听她说着 白川很认真的听着，肖婷说完，心里泛起的失望恐怕不比肖婷少，不是一个班也就罢了，竟然还不是一个校区。白川感觉心里堵了一块石头，慢慢翻转身子，把书包从背上滑到地上立起，弯腰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肖婷书包，低着头，慢慢把书包递到肖婷的手里后，抬起头挤出一丝的勉强的笑容。 “我先去分校了，你……” 白川想了半天，没有说出什么，磕巴的语调很不协调，也不自然。 反而肖婷笑了，接过书包，轻快对着白川说“去吧，那分校可是去晚了只能站着听课了”。 “袄” 白川没预料到肖婷会是这样回答自己，自己心里恐怕失望都快到达绝望的境地了。也不再说话，重新背起书包，向着一个校门外走了。 留在原地的肖婷，眼看着落寞的白川的背影，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绕开涌动的人群，走向与白川相反的方向。 镇上的初中是坐北向南的三栋楼，正中间，一条水泥路通向的是教学楼，在两边两栋两层的模仿国外锥形圆顶的小楼，墙体缠满爬山虎，窗户的铁锈，被雨水冲刷在白色的墙上留下一道道黄色的印记。靠西的一座是老师们的办公楼，路东面的是学生们学物理化学实验室，不过这实验室好像没有学生进去过，上锈的链锁，锁出一些诡异的传说倒是真的，又说里面曾经死过人的，又有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一副骷髅架子，白森的吓人…… 肖婷并没有直接去教学楼报道，而是径直走向了老师的办公楼，轻车熟路的奔向二楼正中的那个最大的办公室门前，停在红色的整洁的门前，瞥了一下嘴，眼珠翻上，寻思了半天，终于还是敲了几下门，握紧了手里的书包。 “请进”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肖婷，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转手带上，走到大红办公桌前站定， “二叔，我要去分校的十四班……” 本来一直埋头看档案的中年人抬起了头，扶正了一下眼镜。丢下手里拿的钢笔，后仰到椅子的靠背，清瘦的脸上带着一种慈爱的笑容看着肖婷。 “为什么要去分校，给你去的十一班的班主任可是咱们学校最好的老师了？” “我……”肖婷本来在敲门前就已经想好的理由，一下就空了。 “呵呵，你的说出理由啊，要不我可不好向你的父母交代”。 肖婷在这个整个家族的骄傲面前，总是很气短，毕竟二叔是十里八乡最早的一批大学生，简单的一股气都能压死人。 肖婷沉默一会，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我不喜欢这里，听说分校那边校舍都是在树林里，在那里学习我能学的进去，这里只有大楼水泥路，我不喜欢……” 听完肖婷，不连贯，还有些牵强的理由，二叔笑出了声音，站起身子离开椅子，顺手拿起一支圆珠笔在手里，绕过办公桌，走到肖婷前面，一手搭在肖婷肩膀上，微微躬下身子，透过眼镜看着，眼珠子不知道飘到哪里的肖婷一会。 “好，不过……” 听到二叔同意，肖婷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不过，你得在第一个学期，拿到班里的最少前三名” “什么，前三名……”肖婷学习是挺好，但是要在从全镇各地聚拢在一起，一个班最少八十个学生里，拿到前三名，自己心里还是没有多少把握。 “是啊，前三名。现在升高中很困难，每年的能上到高中的也不过四五人，所以你只要能保证，能拿到前三名，我就让你去分校的十几班？” “十四班”肖婷脱口而出。 “十四班，可以”说完二叔从办公桌上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白纸连同手里的圆珠笔一起递到了肖婷面前。 分校不过是因为主校实在容纳不了那么多孩子，实在没办法在一个荒废了有两年的武术学校里租了一排房子，学校的围墙还是那种红砖砌成，高高的墙头还布满了用水泥固定碎玻璃，墙上白底红漆写着大大的宣传字“少生优生，幸福一生” 还不错的就是环境了，到处都是参天的白杨树，几排整齐划一的瓦房，显得格外的幽静，面积恐怕是主要的两倍大还要多。 白川，抬头看着眼前自己即将度过三年初中的地方，虽然不错，但还是有些心情提不起来。 因为学校是第一次租赁的分校，面积又大，怕新生迷路，门口早已经站了几位老师，拿着本子每来一个孩子，都会问一下名字，再去比对，然后就有老师来领去自己的班级。 白川走完程序，被一个各自细瘦的年轻男老师带着，走了好久才到一间靠近围墙的校室，里面坐满了早就已经来的同学，都胡乱的坐着，本来还嬉闹的声音，因为老师的到来截然而至。都一本正经的坐好，双手叠放在桌子上。盯着老师，像是等待指示。 “你先随便找个座位坐下吧，等下午再调整座位”老师说完，转身又去门口接新生了。 儿童与少年的定义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区分，都是怕老师，但是没有老师时候，又立马都变成了一群闹腾的野马，扔粉笔头的，大嚷大叫的，吃零食的，还总有那么几个胖胖的贪睡的。 白川找了最后一排，靠近后门的那张桌子坐了下来，拿下书包塞进桌洞，无聊的支起手托着腮，从上半部分的都是玻璃的后门，看着外面的东西，目光所及的地方一半是红色的围墙，一半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落叶可能常年没有打扫的关系，都已经叠成厚厚一层，看不到丁点点泥土。 每次老师带新生来教室，都会安静一时，然后再是喧闹，白川窝低了身子，找了一个面对讲台的相对死角，坐在前面的同学个子又挺高，正好给白川做了一道人墙，自己只管眼睛盯着外面，即使老师来，似乎也看不到他，白川也懒得去看谁来，座到哪里。一直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川有点累了，改变了姿势直接用脸贴在桌面上，双臂自然地垂到桌下。眯起眼，睡着了。 白川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美梦，在梦的结尾竟然是自己的耳朵都快被肖婷拧成了麻花，身体随着肖婷拧力的方向，往前下蹲，另一只手都快撑到了地面上。 不是真的，怎么会那么疼。 疼到睁开眼睛，真的是肖婷坐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用力拧着自己的耳朵。但是一脸的笑容。 白川伸手想去抓拧住自己耳朵的肖婷得手，可能是垂的太久，手臂上竟然麻木了，抬不起来，只能嗯，哎的叫着疼。 “上学不是来让你睡觉的，”肖婷甜甜的声音传来，白川终于知道这真不是在梦里。 第三章 课桌上的分界线 都说女孩发育的早，比白川高出一头的肖婷硬生生的成了同桌。也算还好，班主任本来就想是一男一女的搭配，既然有主动一桌的他也没有反对。只是这身高差在全班里按身高排位的里面还是显得特别的突兀。 刚开学的时候总是很忙的，忙着表装新的书，认识新的朋友。忙着在课桌上划那一条分界线。 白川与肖婷的课桌在全班的最中间的位置……每次老师在黑板上写完字回头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白川虽然长大了不少但是性格却越来越内向，座在这样的位置每每老师回头看过来都会担心老师会不会提问自己。脑子一直蹦的很紧，即使听不懂也要用很坚定的眼神看着黑板，好让老师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理解。肖婷则不然，瞅准老师看不见时候总是会去拧一下白川，看着白川疼的扭曲的脸，她脸上总会有一种很满意的表情，即使她根本就没有用力。 下课铃声一响，老师收拾完讲台，转身离开教室，原本静静的教室马上变得沸腾起来，也会有几个人弓着腰，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厕所跑。 啪……一个手掌有力的拍在白川的课桌上。 “小子咱俩换个座位！”一个还略显稚气却硬装作大人的口吻恶狠狠的从白川侧背后传来。 本来正在低头在桌洞里找课本的白川，被吓到一哆嗦，转身就去看是谁，虽然开课了有几天了，慢热的白川并没有认识新的朋友。 一个完全可以用身高马大来形容的男孩，瞪着凶神的眼光紧盯着白川，拍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似乎也没有想要收起来的意思。 白川都是愣住了，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的男孩。 “为……为什么要换座位……” 男孩看出白川已经害怕了自己，表示满意的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也收起手掌，改成双手盘在胸前。 “我就是喜欢换座位，咋滴你敢不换我就揍你！”说完在白川面前晃了晃攥紧的拳头。 “我……”白川想说什么看着眼前的拳头又把话瘪了回去。 啪……又是一声脆响，这次倒不是白川的课桌，而是那个男孩脸上被飞来的一本书，打了个正着。 新发的课本都是装裱的整整齐齐，棱角分明，打在男孩脸上幸亏是书的正面要是直直砸过来，恐怕破的不止是鼻子了。 本来去厕所的肖婷随机的拿起过道边上的同学的课本，这次没在扔过来，而是把书在手里卷成圆筒。慢悠悠的走到课桌前，望着正捂着鼻子的那个男孩。笑着说： “还换座位吗？” “你……”男孩仰着脑袋，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指着正得意的肖婷，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似乎还有要哭了的感觉。傍边一个瘦个子拿了一块粉笔头，撕了一点本子纸包住，连忙帮着塞进了那个还在流血的鼻洞，才算是止住血。用手擦干净脸上的血迹，愤愤然走回最后排一座位不做声了。 肖婷不再去理会那个男孩，转身做到自己座位上，看着还在发愣的白川。也没说话，就是看着。 在上课肖婷写了一张纸条，贴着桌面递给了白川。 “你只能让我欺负……” 看到纸条白川脸上就是一阵发热，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需要让一个女孩来保护，羞愧得脸红，还是心里说不出懵懂的幸福的脸红。 放学恐怕是上学时最开心的事情，但往往最后一节课的时间过的总是最慢，好不容易挨到铃声响了，老师才开始慢悠悠的布置一天的作业。 “数学作业那么多啊”！白川一边小声的说着，一边从桌子上摆的整齐的一摞课本里找出数学课本塞进书包。 旁边肖婷早已经准备好了课本，本子和一个粉红色的铁质的笔盒子，看着白川打开书包，就一股脑的都塞了进去。白川也没表示出抗议，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拉上拉链，就等老师最后训导的话说完了。 “我们也画一条线吧！” 白川还没弄明白肖婷突然半天地里突然冒出话的意思。肖婷已经从桌洞里拿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捏劲，露出一点锋利的刀子尖自顾自的在课桌上画了一条还算笔直的线。 “这边是我的，那边是你的，你要是越过这条线，嘿嘿……”肖婷小声的发出一阵不坏1好意的笑。 “只是，你那边也太大了吧，我这边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这让我咋学习啊！”白川看着那条不公平的划在都快到了自己这边桌边的线。 “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反正你只要超过，我就会……”肖婷伸出八拇指食指捏紧的样子在白川眼前比量了一下。 白川没有明白肖婷的意思，不过心里还是翻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身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老师在讲台上最后几句慷慨激昂劝导说辞，两人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有最后一句班长喊起立才是真正解放的声音。 分校位置有点偏离了镇中心，两人回家有两条路，一条大路但是需要绕一个大弯，另外一条其实不能算是路，就是一片丘陵地的田埂，也就有30公分宽，是平常村里人种地的便道，高低不平，曲曲折折。恐怕总里程不比那大路近。 但是肖婷执意要走那条不是路的路，白川也没法，只能陪着走。 升入初中，才感觉小学是多么幸福，每天作业都能压死人，物理，数学，练字，背政治课文，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肖婷喜欢跟着白川去他家写作业，因为白川的书桌大，还有白川母亲给做的两个棉花填充的厚厚垫子。两个人从小在一起玩，双方的家长也都不反对。或者说观念里就没觉得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在一起学习会有什么问题。 今天的作业确实有一点多，等两个人写完，外面的天已经黑的厉害。肖婷在白川母亲表现出很害怕走夜路的表情，当然换来的就是比自己害怕黑夜的白川，被母亲强行命令着送肖婷回家。 手电筒射出里混混黄黄还有点散乱的光圈，其实照的并不远，肖婷走在白川身后，故意的去踩白川的鞋后跟，踩掉一次就笑一次，白川总是被这边咕咕的鸟叫，或者路边草垛里发出的细微梭梭声吓得半死。 “好了，踩掉五次了，你回家吧！”前面的白川转头用手电筒的余光看着面前笑嘻嘻的肖婷。 “你不害怕吗？要不……” “我才不害怕那，倒是你胆子那么小，长大以后怎么办啊！”肖婷一边说一边摇头假装表示对白川未来的担心。 “我……我才不害怕那”傍边又传出来一声什么虫子的叫声，吓得白川往肖婷身边锁了过去“什么，什么东西？” 一边的肖婷叉着腰笑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有那么好笑吗？”被肖婷那么一笑白川脸上跟被火炉子烤了一样，辛好是黑夜肖婷一定看不见，白川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肖婷自己回家了，剩下白川看着肖婷走出手电筒照射的范围后，蹦多高的就往家跑。 隔天，天蒙蒙亮，早上的晨露带的略微有那么一点冷。田埂的小路两边排水的沟渠里，多了几棵黄色的小花，肖婷命令的口吻让白川去给自己摘了一朵，别在耳边的头发里，使劲追问着白川自己漂亮吗。 “漂亮”白川回答的很由心，肖婷的漂亮很难言语。至于漂亮的原因，恐怕白川自己也说不出来，看在自己前面哼着歌曲，有点调皮姿势走路的肖婷，心里就是觉得她很“漂亮。” 晨读，老师早早来教室拿着本子记下迟到同学的名字，然后就离开了教室。 白川肖婷都很喜欢晨读，拿着同样课本的两人大声的朗读者语调都是一致的。只是课桌上昨天的分界线，似乎被忘记了。 一直到上肖婷感觉最无聊的政治课，肖婷才想起来，看着白川过线的胳膊，偷偷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棉布包，从上面抽下一根明晃晃的针，趁着老师正在黑板上写着一堆的什么什么条约，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啊！”白川痛的差点没跳起来，班上本来安静的气氛被打破，全班的同学都转过头盯着正在使劲揉搓自己胳膊的白川，。 “怎么了？”政治老师下拨了一下眼镜，问白川。 “没……没事，刚才被桌子上的刺扎到胳膊了。”白川这理由算是天衣无缝，本来用的就是一些很老旧的课桌，平常自己也没少给上面的刺扎过。 “袄”老是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转身又在黑板上写那些条条框框。 立起书本趴在桌子上正捂着嘴的肖婷，斜眼看着白川的样子，一个劲憋着才没笑出声。还向白川偷偷亮了一下自己的武器。 缓缓坐下的白川，心里这时都有想掐死肖婷的冲动，但是还是乖乖的别着身子不敢在敢越过那条线，肖婷手里的那根针，实在是有点太亮了。 第四章 情书 当人感到害怕一件东西的时候，人们习惯的动作就是躲着。 白川别扭的身形，实在是有点滑稽。为了不让老师看见，也只能把课本立桌上，挺直的课桌以上的半个身子。老师即使看到白川，恐怕看到的也只有半个脑袋再紧锁眉头像是思索问题。 肖婷每次捏起桌子上的那根针，都会让白川心惊胆战，但是别扭的身子实在是不怎么舒服，稍微的一舒展，就会碰到那条肖婷自认为很公平的分界线。 少年时代，本应无忧无虑，本应与风一起追逐，但是现实的少年是不是都多少都会有那么一点疼痛，那么一点疼的幸福。 入学的第一场全科摸底测试，教室雅雀无声，为了防止作弊，一桌的两个人都是在课桌的窄的那边对立而坐。卷子长的吓人，明明只学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课程，却衍生出那么多道题。白川脑子空白的比用来打草稿的白纸还要干净，提起笔十多分钟，才开始动了几下。当然也有白川喜欢的选择题，a、b、c、d、d、b、c、a……判断题x、√、x、√、x、√……当然考完第一件事就是把口袋里已经完成使命的小纸团扔出教室边的校墙外――毁尸灭迹。 当然结果公布的时候，回家的时候少不了的就是老妈的一顿噼噼啪啪揍屁股。 “看看人家婷婷，学习怎么那么好，都考了第二名，你那，你天天跟人家一块，连人家的一半都不如，然后就是失望的哭起来。 其实白川小学学习还是很好的，每年期末都会拿着奖状和发的一些笔记本子，圆珠笔回家，家里人都会高兴的拿几毛钱多的话几块钱让他自己去买自己喜欢的玩意。那时候白川是家里的骄傲。 也不能说白川不努力学习，作业没少写，课外题也没少做，老师每次提问虽然回答的都有点扭捏，但还是都能答对。只是，这一次的原因，或许是考试前他收到的也是他这辈子收到的第一封情书。 那时候校园的便利店里卖的除了一些小零食之外最火的就是信封和信纸了。各式各样，有印着时下流行卡通的图案的，有仿明星的签名照的，还有一些是复古山林风的。信纸更是做到了极致，全页面的花红柳绿，空出那么一点几个横隔是用来写字，还有一种是带香味的，反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 几乎没有几个男生会“被”女孩写情书吧。白川罕见的在考试前一天就收到那么一封，粉红色四四方方的信封，上面用刻意掩盖的笔迹写着“白川收”，封口是一个大大的三角，角尖一小段透明胶带粘住。 那时候能收到情书应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白川一天都在脸红，但也没敢去打开，上课眼睛老是不由自主的扫着全班的女生，好看看是谁会给自己暗送秋波。当然最后锁定的或者心里肯定的就是现在正坐在自己身边的肖婷。但是肖婷只是在看书一眼都没看自己，甚至脸都是埋在课本里的。 课间，白川自己跑了教室前那片树林里，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刮开了那层透明胶带，期待总是会伴有一点兴奋，一种悸动。结果是有欣喜，或是没有自己想到那样的失望。 一张大多数都是空白的信纸，一条长点有点滑稽的小鱼，正蜷缩着身子，瞪着眼望着不知道哪一个方向，小丑鱼的傍边红色圆珠笔标记一个类似漫画里对话的小圆圈，里面清秀着写着“你，小丑鱼”尾端还用符号画出一个小小的笑脸，在空白的地方顶端还有一个小的对话圈“我是水！”。 除此之外，整张信纸都是空白，署名虽然没有写，但是那画圈圈的痕迹白川却再熟悉不过，简单的几个字却是很好的理解，你在我心里，我在你身体里，谁也离不开谁。 白川折好信纸，放进信封，重新粘好，放进口袋心里那滋味，动如战场的战鼓，甜如拌糖的蜂蜜。 放学白川主动把肖婷要带的书塞进了自己的书包，但是脸是红的，没敢看肖婷，也没说话。肖婷上憋着小嘴似乎很满意白川的表现，回家的路再长一点多好，白川心想，故意放慢了步子看着身前雀跃蹦跳的肖婷的背影，也不管肖婷的在喊自己走快一点，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想比小时候第一次的失眠，这一次白川更是不知所以，等大人们都睡着，白川悄悄打开台灯，把灯头压到最低，灯光只在桌子上照出了一小片地方，却是格外的亮。白川拿出一个新的本子，放在灯光的最中间，拿起钢笔，使劲的或者说是兴奋在纸上胡乱的写着“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情书”“我要怎么给你回信”“小丑鱼与水”“你睡了吗？？？”“我要给你怎么回信？？？”“我睡不着？？？” 直到半夜挂在墙上那老旧的挂钟敲响午夜点的钟声，白川还是丝毫没有一点睡意，那个新的本子，已经满满的写满了字，不由己却由心。 班里开始流行谁给谁送情书，繁重的课程都阻止不了情窦初开的少年们，上个厕所回来，说不定课本里就已经夹好了情书。 说实话那时候男孩看女孩，女孩看男孩，只要一点，觉得好看，那就一定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她。 肖婷每天收到的情书，能有一本书那么厚，但是她从来不回，或者实在上到无聊的课了，就拿出来挨个看，当小说看，或者当歌本看，当一个笑话看。 直到她看到一张信纸，上面被写满了当时很流行的一首情歌的歌词，当然是那种少稍加修饰过的歌词。那张别致的信纸上画着一条带着两条白色条纹的可爱小鱼……隐约的空白出有几点水的波纹，别的空荡荡的什么没有。 下课，肖婷就跑到小卖店，拿出那张信纸，指给店主的老太太看“我，我要这一模一样的信纸，还有吗？” 老太太拿起老花镜，接过肖婷的那张信纸，看着上面写的那些字，呵呵笑着“有，有”转身便在那一大摞彩色信纸里翻了半天，才抽出一张。 “看看这张是不是？”说完递给肖婷。 肖婷接过来对比了半天，“是，就是这张，但是怎么没有这水的波纹？” “印刷的给忘了吧！”老太太只是看着肖婷笑。 付完钱肖婷就往回走，老太太在后面喊着“你的情书” “帮我扔垃圾桶吧！谢谢了！”。 身边的白川，，最近似乎有点近视眼，看书老是贴到很近，看他那傻样子肖婷实在是没有忍住，一巴掌就拍在了白川的后脑勺上，白川则哎吆一声，脑袋直接撞到了前面的叠放的课本上，两只手一前一后捂着脑袋的两个极点。 第一封情书，肖婷写给白川，几个字，不要华丽语言，当然更不需要抄歌词，翻小说找段落。她相信他能明白，我是水，而你是藏在我心里的那条鱼，一条小丑鱼。 第五章 冷雨 入秋微凉，刚过去的那个夏天并没下几场正儿八经的雨，空气格外的干燥。 肖婷换了一身鹅黄色长袖上衣，一条素色的牛仔裤，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修饰，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在身后，偶有小风吹过，还会有几缕不安分的会跑到身前，都会被肖婷轻手揽回。 早上路上，白川还是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给肖婷写一封回信。在身边的肖婷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边走边看着东边有些灰的天空，挺认真的问着白川 “今天会不会下雨？” “不知道，你家有电视，我家又没有，你昨晚没看天气预报啊。”白川抬头看着肖婷瞧的方向。按照往常现在的时间应该最少会有鱼白的曙光露出来，现在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不算很厚的乌云，缓慢悠闲的向这这边挪了过来。 “应该会下点，我们也没带伞，还是快点走吧。”肖婷说完就小跑了起来。这下可苦了白川，一路跟来，还是那个书包塞着两个人的课本，又大又沉，跑起来像是乌龟背了一个不对称的壳一样，来回上下，不规则的晃动。 “你等等……我！慢点……”白川喘着粗气一手扶着书包背带，一手插着腰，跟在肖婷的身后追着。 刚进到教室，外面如期的雨唰唰的下起来。 “好险！再慢一点咱俩可就变成落汤鸡了！”说完肖婷气定神闲的把脑袋伸出教室门口，一边双手扶着门框，一边俏脸上扬，微闭着眼睛，张嘴伸出舌头，想去接那不是在下，而是在飘的雨水。 “你是不是傻啊！雨水能喝吗，拉肚子我可不给你送请假条！”白川使劲在胸口捋顺气息后看着肖婷。 “你才拉肚子那，你不知道入秋的第一场雨很甜吗？”肖婷缩回身子，吧唧着嘴，似乎很满意这秋雨的味道，当然到底接没接到雨水白川可真没看见。 “甜的？这是什么道理！”白川脑子还真在考虑这个问题。 “甜不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肖婷悄摸的绕道白川身后，学着电视里大侠的姿势双手一推，就这样白川尝到了秋雨的味道，有冷又凉，不过确实有那么一点甜味。（那时候确实天蓝的透明，一点污染没有。） 班主任主教的是语文课，只要是他的课，他总会提前几分钟到教室，先从教室屋后围墙与教室之间的那条小过堂，悄悄绕道教室后门，透过玻璃看看有那几个同学玩的最嗨皮，一直看到上课铃声响起，才会整理一下衣衫，拿着备课本一脸严肃的走进教室。 虽然开学没多久，有十几个同学因为各种的原因，早早的退学。但是剩下的六十多个人语文课要挨个背诵，恐怕一节课也不够用。就这样被班主任盯上的那几个人，只要背不出，就会被罚站一节课的命了。 今天班主任手了多了一把黑色的雨伞，在教室门口跺了几下脚，摔掉一下皮鞋上沾的几点雨水泥巴。收起雨伞，习惯的环视一下，才走上讲台。打开备课本，也不看下面如临大敌的同学，慢慢悠悠的说道： “昨天要求你们回家北的课文，都被下来了吗？” “背下来了”台下大声整齐的回答，当然这也是班主任的要求，回答问题要洪亮，当然到底背没背下来那就另说了。 班主任抬起头似乎还是挺满意下面的回答微笑着点着头。有点像什么电影里那个大地主的笑容神似。 今天幸运之神降临到白川身上，白川本来就有紧张的毛病，在家背得再熟的课文，只要老师一提问，都会背的磕磕巴巴，一边长文都会被背成短句。按照往常只要背完老师还是会让白川坐下的，但是今天老师却没让他坐下，就点了另一个同学起来背。这下烧的满脸通红的白川心里都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傍边肖婷照旧的立起课本对着傻站着的百川坐着一阵的鬼脸。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开始站着还好，虽然难堪，但还是要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但是最后二十几分钟，白川的两条腿就开始发麻了，不听使唤的就想来回挪动着脚，班主任已经讲完了大体，在讲台前坐在凳子上专心的看起了备课本，下面只剩下反动课本的声音。 肖婷看着浑身不自在的白川，又抬头看了下老师，然后慢慢把自己的课本都垫在了白川的凳子上，一层不够，再垫一摞蹭，还不够，肖婷就直接转身去拿背后同学的课桌上得书，也“强行”征用了。一直叠到靠近白川的屁股位置，然后压低身子用手拽着白川的裤子示意让他坐下来，白川不敢，肖婷就又拿出了那根银晃晃的长针。 白川只好从命，屁股稍微一沉，就坐在书本上，有了借力的地方，白川的两条腿总算上舒服了不少，那时候的课桌比现在的都要高，白川又有点矮，所以坐上面，即使班主任望向看，也看不出什么。当然碍于肖婷的威名，班里有人看见也是不敢打小报告的。 中午，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只是风大了不少，作为对肖婷的报答，白川自告奋勇，又及其心疼的负责了给肖婷去远在八百米开外的食堂打饭，自告奋勇的是打饭，心疼的是自己一个月的零花钱就这么没了。肖婷却理所当然的有功就受禄的样子毫不客气的点着自己想要吃的东西。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老师也没有来监督的，班里乱成了一锅粥，当然戒备还是要有的，这个任务一般都是靠窗目测最远的那个来担任了。 肖婷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越来越大的风，眉头紧缩，但语气很温柔对白川说：“这雨放学都停不了，我爸妈都去县城了没人会来接我，怎么办！？” “我爸会来接我的，到时候一块带着你呗！”白川倒是不太担心，家里人都把他当个小皇帝一样宠着，这样的雨天肯定回来接自己的。 “就你爸那辆没后座的破自行车，咋带的得了我们俩个，一个栓后车轱辘上！一个骑脖子上？”肖婷没好气回怼白川。 “那咋办！”白川停止提前准备收拾书包的手，也学着肖婷忧国忧民的语调说着。 “要不，你陪我……”还没等肖婷说完，白川已经明白了正露着满脸坏笑地肖婷的意思。 “好……好我陪你走回家”白川又开始了磕巴，眼神的余光早已经扫到肖婷手里那根藏着的针。“只是书包咋办，这样回家书都会被淋湿的？” “没事，瞧我的。”肖婷一脸高兴的起身就走到班长的原来欺负过自己的那个大个子桌前，白川也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只知道肖婷拍了一下桌子，回来就多了几个塑料带子。 “把书包拿来！书都放进去了吧！”肖婷回来坐下就一把抢过白川的书包。 “嗯，都放进去了……” “你这书包也有点太大了吧！”肖婷有点抱怨，但是还是用塑料带，这套一个，那套一个，八书包裹了个严严实实。最后剩下两最大的白色塑料袋子，拿小刀捅了三个大窟窿眼递到白川面前。 “肖婷牌连体雨衣，送你一件！” 白川还觉得挺好玩，接过，还在自己上身比试了半天“你还挺真厉害！” “那是……”肖婷还没说完，下课铃就清脆震耳的响了起来。 班里一下子都挤到门口，有拿伞的，又用书包顶在脑袋上的，有的甚至连书包也不拿了，正好借着下雨淋书的理由，不用写作业了。一阵忙乱过后，剩下几个值日的留班扫地外，就剩下白川和肖婷了。 “快穿上试试”！肖婷对自己的作品能不能穿到白川身上表示很期待。 白川先把书包尽量压缩，背起来，然后在肖婷的辅佐下左扭右缩的终于把“雨衣”穿上，只是脖子有点卡带太紧，肖婷用手撕开了一点。才算没把白川憋死。 两人都穿带好就剩下脑袋了，肖婷盘卷了下长发又用一个小的袋子套好。也帮白川弄了一个抠出眼睛，鼻子，嘴巴的袋子套上。两人这一身打扮有几分要抢劫银行的劫匪。 肖婷很满意的转下了身子，就像是刚买的新衣服试装一样，只是缺少一面镜子。就问白川好看吗？ “好看，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白川担心的是雨，有点敷衍的语气惹得肖婷伸手就要去拧白川的耳朵。 白川下意识一缩，躲过肖婷的毒手就往教室外跑，迎面的雨跟风一下子钻到白川的嘴里，凉到了心底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别闹了，走吧！”白川示意肖婷不要张嘴，省的她也重蹈自己错误出门方式。 石子的路面并没有积水，肖婷还是稍稍挽起裤腿，小心翼翼的走进雨里。学校门口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大人们，都是单一色调的雨衣，大高梁的自行车，也鲜见会有几辆摩托车在里面既不协调又嚣张的按着喇叭。 第六章 暖雨 冷的雨感于皮肤，暖的雨感于内心。 白川似乎看见了在人群中焦急等待的父亲，正想挥手，就被肖婷从背后往下拉了一把，半蹲着对白川说：“你傻啊，你老爷子看见你不就带着你走了，你忍心我一个人走雨路啊！”。说完肖婷脸上露出那种能可怜死人的表情。 “那……那我也得跟老爷子说声啊！”白川有点不知道咋办。 “说个屁，真笨……”肖婷又看白川答应又恢复了原来的大姐大的表情，稍微的抬起头，看着周围熙攘的同学们，拉着白川已经湿透的袖子就往人群的边角走。” 两个人弯着腰，躲开了白川父亲的视角，终于走出了人群。 肖婷看着白川不停的看着父亲的那方向，猛力的又拉了一下白川。 “快点走了！”肖婷这次把手直接握紧了白川的手。 你说秋雨冷吗？白川的手心却在两人牵手的那一刻感到无比的温暖，那像是一股热流，还带着稍微一点的电的热流，刺激这白川脑神经，当然具体的表现就是脸红，心跳加快，套在脖子上的塑料带开的口又有点小了。不由自主得用另一只手把塑料带的领口又斯大了一点，好让自己能够呼吸。 白川的身子随着肖婷的脚步，不由自主的个跑起来，不用看路，就绝不会丢失了路。 “走大路，还是小路？”走到岔路口，肖婷停住身子，想问一下白川。 “你走那，我就走哪！”白川也几乎是没有考虑脱口就把问题又推回给了肖婷。 “啊，大路人太多啦，还得躲自行车溅起的泥水，走，我们走小路，没有人，走的快。” 肖婷的逻辑确实有点不同于常人，那本来就是田埂的小道，恐怕下了这一整天的会更不好走。 但是白川还是不会反驳，肖婷松开了手，就往小路的方向走去，留在原地的白川，抬起那只还带有肖婷余温的手，愣了半天。 一块小石子，砸在白川的脚上，才把白川从愣神里拉了回来。 已经走出老远的肖婷，透过雨做的幕帘，向白川喊着，“还发什么呆，快点走啊”！另一只手还上下抛着一块有足有小孩拳头大小的石头，像是在告诉白川，你再不走飞过去的就不是小石子…… “别扔，我走还不成吗？”说完白川加紧了几步追上肖婷，肖婷也自感满意，扔下手里的石头，两手做一个碗装，接了一些雨水，洗了洗手。等洗完还不忘在白川胳膊下稍微干的地方擦了一下。 风停了，雨却越下越大，大到两人贴近一米的距离才能看见彼此，小路泥泞超乎预料，基本上都是一步一滑，站在肖婷身后的白川向前伸出两只胳膊，生怕肖婷一不小心会滑倒，当然内心还是有点小罪恶的念头想法，想着肖婷要是真滑倒了，需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接住肖婷…… 肖婷看不到背后的白川，自然也看不到他罪恶的表情，只是一心一意的迈着步子，那早已经被泥巴裹成了泥球的两双鞋子，有点像马戏团里小丑的那双大脚，走起来有点撇来撇去，两手自然张开使劲的保持住平衡。 一路走着，两人都不说话，也没有说话的时间，本来平常十五分钟走玩的田埂路，足足走了有半小时，才看到尽头。大路与田埂交界处有一个半米深一米宽的用来排山上雨水的排水沟，现在已经被雨水注满了，泥土颜色的水面上，飘着许多枯枝杂草。 肖婷眼见就要红军两万五千里终于走到了尽头，回头就想催白川，可能扭身的力量有那么一点点大，脚下一个没站稳，扑腾一声，后仰着直接摔进了排水沟。后面的白川本来能想到状况是肖婷往自己身边滑倒，没想到会是往以外的方向，想要伸手去拉，已经来不及了。手指只碰到了肖婷的指尖。 肖婷是背面摔进的排水沟，本来就不深，又有水衬托，并没有受伤，只是喝了好几口泥水，不停的咳嗽吐着钻进嘴里的泥草水。 白川憋住不笑立马蹲在排水沟边伸出手，就要去拉肖婷上来，肖婷一边用手摸着脸，生气的把头发上裹得塑料带扔掉，站起身子来，水刚刚抹过她的小腿弯以上，看见岸边伸出的手脸上憋笑憋的通红的白川，也伸出了手。 两手刚一握紧，肖婷就是用力的一拉，口里还念叨着“叫你笑，你也下来吧！”吧。白川被突来的力直接拉向了沟里，不过方向却是肖婷站的方向，“唉……唉，我……”白川惊慌的嘟囔着，直接扑向了肖婷，肖婷也没想到白川会扑向自己，尖叫声还没出来，就被掉下来的白川有一次扑进了水里，还被白川的直接压倒了水底。 等两人再次冒出头的时候，肖婷狂风暴雨的拳头就落在了白川身上，还不解气的也把白川的塑料头套拽下也给扔了出去。 “你把我拉下来的，又不是我故意的。”白川用胳膊一边格挡这肖婷的拳头，一边说。 “你还说，你还说”肖婷用右手使劲捶着白川的胳膊。 揍得累了，肖婷就爬上沟岸，反正全身已经石头，索性直接坐到了沟变得草地上，看着正被那个大书包拖累着艰难往上爬的白川，情不由己的伸出了罪恶的小脚。 等白川在此从水里站立起来的时侯，肖婷就想没事一样蹦跳着跑出了好远。 “一人两次，这才公平”。 听完肖婷传来的话，白川只能站在水里苦笑了好久。 学校到肖婷的假近一点，所以两人先回到肖婷家里，农村的门口都是很大的，门锁都是横在两扇门上的一根铁棍，用四个被镶嵌在门上的铁环套住，一头是弯曲，另一头是扁的，上面有一个眼用来挂锁。肖婷父母算是都比较有体面的工作，一直在镇上的镇政府里面做事，至于做什么白川不知道，只知道有时候都会去城里开什么会，那只有自行车的年代，去城里来回再加上开会都是需要两天。 肖婷似乎早已经习惯这样，打开大门，就往自己屋里跑，剩下站在门楼子地下的白川，没多会，肖婷的声音从她“闺房”里穿出来“你呆子，还不去堂屋把书拿出来，要不湿透了，就不好晒干了。” 白川答应了一声，就跑进堂屋，撕掉身上的塑料带取出书包，把一本本书瘫在桌子上，还算万幸，书本湿的并不厉害，只是书皮跟稍微靠外的沾了些水。 等肖婷再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上裹了一个纯白的棉毛巾。一手还叉着腰对着白川说：“给你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什么任务？”白川怯生生的问肖婷，按照肖婷平常这句话的推理，恐怕肖婷又要干白川一些什么她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情了，比如，去食堂打饭，爬进水果园里偷着摘苹果。 肖婷转身在堂屋门后的洗漱架子底下取出两个洗脸盆和暖水瓶，指着说：“给我兑水，然后帮我浇水洗头”。 “好，好”白川算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先打好一盆凉水，然后分成两个盆子里，又别扭的把暖水瓶里热水分开，用手试着温度。 白川举着盆子一点点往肖婷的头发上倒水，肖婷一手慢慢旅顺了头发，摸上一些那时候还是膏装的洗发膏，一股热气夹杂着不知道事洗发膏的味道，还是肖婷头发的味道冲击着白川，整的白川又是脸红，红到了耳根。 “要是一辈子都有人给自己浇水洗头发，那该多好！”洗完头发的肖婷突然发出这样一句感概。 白川也不能说啥，也只是在脑子想想了一下那如果真是那样的的画面。 外面的雨适时的小了很多，只是还有点灰蒙蒙的，白川收拾出基本自己的书。“我该回家了，要不又得挨揍了。” 肖婷取出家里的雨伞，递给白川：“我家就一把雨伞，你先拿回去，明天可记得来接我，要不再下雨我可没办法上课。” 白川看了看肖婷取雨伞的地方，还有好几把万分不解风情的说到：“那不是还有好几把！”气的肖婷直想踹他。 等白川回家，少不了的一顿被臭骂。 半夜，白川发起烧39度 第二天，班主任课桌上两张请假条。 肖婷感冒发烧39度。 第七章 成长 如果说非要给成长加一个颜色话，我希望是绿色，树叶的那种绿，随着或大或小的风雨摇曳，多少年以后都会变成晨曦的光，闪亮了自己的回忆。 单放机，再加几盒路边摊五元三盒的磁带，虽然音质有那么一些瑕疵，却成为那个年代少年们听知自己以外世界的最好的声音。谁没有那么几张从磁带盒里的折的都有印记的海报，倾斜的贴在床头，几张彩色的歌词单，不舍得分享，就要写在一本专门的歌本上，上课都不会忘记来回借阅传抄。 白川喜欢听歌，什么歌都听，当时最流行的羽泉，任贤齐，林志炫，到后来的f4,迪克牛仔每一个都喜欢的不得了。于是借个初二要学习学习英语的幌子，要他父亲给自己买单放机，当然这还是鉴于白川这一年成绩确实提升了不少的奖励。 单放机到手的那一天，白川还是拿着还没拆封的盒子就跑到肖婷家里。多多少少有点想要在肖婷面前炫耀的意思。 肖婷打开门，看着手里拿着单放机的白川正把嘴巴都裂到了后脑勺的笑着，却一点都不开心的说：“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单放机吗，有那么高兴吗？”不搭理白川就往自己屋里走。 站在门口的白川被这盆冷水泼的笑容都僵了好久，才恢复过来。按照平常肖婷应该会暴力抢夺过去才对，看着有点心不在焉的肖婷的背影，白川尴尬的用手挠了几下脑袋，跟在后面走到肖婷的屋子的门口，把脑袋伸进去，看着已经趴在学习桌上发呆的肖婷。 肖婷的“闺房”一直是白川的禁地，从小肖婷都不会或者说是禁止让所有男孩子进她的房间，就是白川来她家找她写作业或者玩也是在正堂屋，或者干脆只在门口支个小桌子而已。 今天白川把脑袋伸进去，身子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怎么了，今天咋不高兴啊？”白川小声的问着。 “高不高兴管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肖婷嘴里*味很浓。 “奥……”白川太了解肖婷要是这样的语气说话时，身边的人就会有被揍的危险了，当然从小到大，被揍的最多的恐怕就是白川了。为了明哲保身，白川也选择来不说话以不变应万变。 老半天，两人都没说话，白川也索然无味的一屁股坐在门口外的台阶上，费劲的打开了单放机的包装盒子。一个银白色的单放机，仅有四个按钮，快进，后腿，停止，还有一个是红色的录音键。一个黑线耳机，还有就是充电器。白川鼓捣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跑出来的有点急竟然没带磁带，正想回头喊肖婷拿一盘磁带给自己试试机子。没想到肖婷正鬼使的一样脑袋在自己肩膀后看着自己，这一下可好，两个脑袋结实的碰在一起了。 白川还好，碰的是额头，肖婷却给碰到了鼻梁，，两下都疼的嗷嗷直叫疼。 “你是鬼啊！在我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白川先抱怨道。 “你说什么！”肖婷停住了揉鼻子的手，一把抓住白川胳膊，装作“凶狠”的样子瞪着绝对明亮的一双大眼看着白川。 “你再用这个语调说一遍试试。” “我没……说什么啊！”只能说什么事情经历多了都会有经验了，看着马上发火的肖婷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充愣”。多少还能减轻一些“痛苦”。 而肖婷的原则就是把白川的反抗消灭在“萌芽状态”。肖婷白净细长还多少有点偏瘦的手先在白川的眼前晃了晃，然后不管白川恐惧的眼神，顺势扭住白川的耳朵，让白川知道了人的耳朵真的可以被拧成90度大变形。 “轻点，……哎吆……疼……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白川深知越早求饶越好，看到肖婷手搭上耳朵，就开始喊叫起来。 “以后对我说话，记得要温柔！”肖婷大声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白川一边想要拿手护住自己的耳朵，一边心想，这话是不是应该反过来说才对吧！ 肖婷满意的点了点头，顺手又把白川手里的单放机拿过来，转身又回到了屋里。 今天这耳朵拧的真疼啊！是不是吃错药了。不过这也是只能在白川的心里过一遍而已。 “我爸妈辞职了，说要去城里开一个门店，只有我妈隔一天才回来一次。”肖婷一边鼓捣着单放机，一边有点黯然的说着。 “没有什么不好啊，没人管着多好，自由自在的”白川想了半天，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懂个屁，你就知道吃，玩，睡，你还知道别的？”肖婷拍了一下桌子眼睛又怒盯着白川，吓得白川又缩回了脑袋。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你的声音，挥散不去……” 熟悉的旋律响起，白川又把脑袋伸了进去，看着肖婷放在桌子上按下播放键的单放机。这一首是白川和肖婷都喜欢的《流星花园》的主题曲，那时的f4火的不得了，镇子的集市上买的衣服，理发店放的歌都是。肖婷家里有dvd，《流星花园》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一会哭一会笑的，活像是一个神经病，现在屋里还贴满了电视剧或者歌手的海报。白川虽然跟着看了几集，因为电视剧里面的那个园字是繁体，第一次白川还叫成了“流行花圈”。两人都喜欢这一首歌，有时候自习课肖婷就会拿出她的单放机用耳机一起听。 就因为肖婷花痴的迷恋f4，还闹了一出笑话，有天白川赶集看到一套抄袭电视剧里f4穿的样式的衣服，只不过颜色被改成了橘红色，白川一眼看中了，想着肖婷看自己也犯花痴的样子，就花了自己的全部家当买了下来，，那时候没有试衣间，摊主只是看了一下白川就给估计着拿了一套给白川。没想到的是回家发现有一点紧身，勒的白川浑身不舒服，但是脸皮薄的白川没有再拿回去换，就这样穿着去了学校，又没想到的是当天的体育课竟然是篮球比赛，班里会打篮球的本来就没几个，白川虽然不太愿意还是上了场，结果悲剧就发生了，一个闪避跳投，白川的裤子就在全班同学面前哧拉一声直接开了裤裆，露出里面穿的花内裤。当然后面你能想到白川是多丢人。 这件事也是为什么成人以后，白川从不参加同学聚会的原因。 从肖婷家回家的时候，白川的两条腿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阵的麻木，使不上劲，路边也没有人，只好强忍着一路扶着路边的树，好不容易才挪回了家。 白川家里人吓坏了，急忙找了村里的亲戚骑摩托车带着白川去了镇上的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却有点啼笑皆非，诊断书上鲜明的两个字“缺钙”。 全家人算是松了一口气，买了一大些的钙片。还有就是一大堆的猪骨头，那几个月几乎白川从早饭猪骨汤下面条，中午猪骨炖菜，晚上那直接就是猪骨汤，老妈总是唠叨着，身体缺什么，就得用什么来补。 确实还是有效果的，本来一直矮肖婷半头的白川，终于迎来了“出头之日”，半年身高足足长了十多公分，隐约还超了肖婷一点。 当然这让肖婷有点不开心，至少欺负白川时有点不太方便了。 接近初三，就是接近了中考，那时候一个班的升学率也就那么几个，学校组建了两个加强班级，都是从十四个班里抽出学习最好的前几名，授课的都是学校最好的老师。为的就是提高学校的升学率。 肖婷是那种不怎么学习，但是学习成绩却好的出奇的学生，也是老师口中所谓的“天才”。而白川正好相反，拼了命的学，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刚刚挤进全班的前十名而已。 等到初三再开学的时候，遗憾的是白川留在了分校，而肖婷去了主校的加强班。 肖婷磨了整整二叔一个假期，硬是没有得到二叔的允许，二叔对肖婷回的最多的就是：“这都是为了你好，最好的学习环境能让你大大提高成绩，好为你升入城里最好的高中做准备，你不是老是抱怨父母陪你少吗，等你升入高中不就能和父母住在城里了吗？”肖婷似乎也没什么理由拒绝，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人的存在，自己会不会更孤单的存在。 白川开学哪天看着肖婷空了的座位，起初还有点纳闷，直到老师告知了大家进入加强班得同学的名字，白川才一下子明白过来，心里说不出的空落，主要是肖婷应该是早知道的，竟然没有告诉自己。 初三就那么开始了，多了晚自习。每晚都是八点多才放学，摸黑回家的白川走过肖婷家门口，每次都想去敲门，却总只是逗留一会，然后逃掉。肖婷家里人也给她选择了住校，星期六就会被她父母接到城里住，两人的见面几乎一下子没有了。 再繁重的学习，肖婷也会抽一点时间发呆。 再吵闹的教室，白川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发呆。 第八章 再 .见 两个人分开久了是不是就会慢慢淡忘。白川不知道，肖婷也不知道，两个人总是会有意或者无意的想起对方，白川想的是肖婷“霸道”，肖婷想起的是白川的“傻”。 肖婷的空闲真的不多，老师的“任务”完成，还有无休止的家里的“任务”――黄冈试题，英文单词，每天肖婷都要写的背到到脑袋迷糊了才能结束。爸妈在城里的买卖越做越好，没多久就在城里买了一个不大的房子，就等肖婷考进城里高中，一家人便能安稳的再团聚了。带着父母的期望，肖婷也格外的努力，终于在中考的时候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县城最好的“一中”。 白川就艰难的多了，被抽调完班里的“尖子生”以后，整个教室都充斥着“懒散”。学生懒得听课，老师们也似乎懒得“讲课”，上学成了一个固定的模式而已。白川也愈发变得沉默寡言，重新调整的座位，同桌是刘兴明的男生，个子不算高，确是班里最捣蛋的那一个。班里人都叫他的混名“皮带”。刚开始同桌的时候，他老是拿书本敲白川的脑袋，白川忍着，没多久，忍无可忍的白川竟然用自己的铁的铅笔盒直接打破了他的脑袋，鲜血直流。 就这样，白川的家长第一次被叫到了学校，这应该是很丢人的一件事，晚上回家母亲拿了一根自家果园果树上的枝条，打的白川满地乱滚。 叛逆的性格就那么开始了。白川先是学会了逃课，去校园最后面的一片山楂树林里看武侠小说，一逃就是一整天。后来镇上又开了一家网吧，然后整天泡在网吧里，玩着那时候风行的cs枪战的游戏，更喜欢在那时候只有“聊天室”聊一整天，本来性格腼腆的白川，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有时候趁大人睡着了，都会翻墙偷跑出来，一直玩到凌晨才再偷跑回家。 不打不相识，自从皮带被白川打破了脑袋以后，两人却成了最好的朋友，皮带家里是改革开放以后最早做生意的那一批人。家里特别的有钱，两人总是一起逃课，上网，当然网费都是皮带“请”的了。 自然的，中考的白川“很遗憾的”就被刷了下来。对于复习不复习家里产生了很大意见，母亲想孩子有出息，想让白川再复习一年试试看，而爸爸看着白川还差五分就能进县城最差的高中的成绩，直摇头。 最终白川还是没再回到学校，在家帮着打理家里的果园。 肖婷听说了白川已经缀学在家，搬到城里住的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去看看白川，她却很想他。当然，她也生气，生气白川没有考进高中，那怕是最差的那个高中，至少那样两人会离的更近一些。但是在那个升学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四的年代，缀学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白川家的果园，在村的东面的一个山丘上，离家很远，几乎没有人会到哪里，果园是用一圈叫“蒺藜”藤蔓围住，面积也足有好几亩地那么大，一间红砖砌成的小屋里，杂乱的工具，还有一张简单床被已经泛黄的蚊帐整个拢住。一张小桌子。也算是惩罚，也算是锻炼，白川被爸妈强行的发配到了果园，做起了看护，只有他一个人。 白川很怕黑，还是荒郊野外的黑，远处几个隆起的坟包，风吹树叶的声音，都会把白川吓得半死。第一夜白川都回忆不清自己是怎么熬过的，只记得手电筒一直没有关，一包六根的蜡烛，全部用完，蚊帐里的蚊子都被白川的血撑得飞都飞不动了，只能爬。还有就是他想了一夜的她。 肖婷决定写信给白川，学校门口就是邮局，肖婷买了漂亮的信纸，漂亮的信封，漂亮的邮票。写了一封她觉得能把自己邮寄给白川的漂亮的信。当然第一封她不敢写什么，只能是一些作为“朋友”的寒暄，因为她不确定收到信的第一个人会不会是白川，如果让白川的父母收到，会不会被拆开看。 中午忙完，白川的母亲从一个装着午饭塑料带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白川，“给你的，好像是婷婷给你写的，唉……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母亲没在继续往下说，只是一个劲的叹息摇头，充满了对白川的失望。 白川也没想到肖婷会给自己写信，自从分班到中考结束一整年的时间里，他没几乎都没见到过肖婷，只是偶尔的听说她的一些消息。比如她考上了最好的高中，搬进城里做了“城里人”。 接过似乎已经被拆过的信，白川有些愤怒，却不敢对着母亲发火，只能愤愤然的把信塞进小床的席子底下。不是白川不想看，而是不敢看。两个人似乎都是在肖婷再主动想自己靠拢，而自己往往都是被动的接受。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母亲忙完果园的活，回家去了，剩下白川自己点上蜡烛，坐在床沿打开了那封信，让他半天都心不在焉打信 期待的多了，当失望来时会比一开始就是失望猛烈了许多。肖婷信里说的好像有点程序的化，多的是朋友之间的问候的话语，只是用了太多的省略号。似乎有很多的话，并没有写。 一夜无眠，白川已经不是刚开始那么害怕黑夜，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肖婷的信，生怕错过了什么。直到自己都能背下整封信的内容，才吹熄了孤单的蜡烛，点了一颗烟，躺在床上默默的发呆。信已经重新叠好，贴在靠心得位置。 估计信已经到了白川的手里，肖婷就多了一些期待，传达室门口玻璃窗内每天都会有一些信件，贴在玻璃上，等待它的收件人。只是属于肖婷的那一封来的有些太晚一些，足足有半年之久。甚至都快让肖婷有了迷茫。 离寒假还有三天，学校里已经没有了学习的气氛，多的是老师无休止的作业和嘱咐。窗外下起了雪，很美，很浓。肖婷拿着那她最期待的那封信，有抱怨也有希望。 普通的邮票，普通的信封，普通的信纸。信里最多的确实写完又涂改掉的痕迹，隐约的有一些自己还多少能看清的字迹，“想你，真的想你”“想见你”“回到以前多好”。肖婷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回到家把自己锁在屋里整整流了一夜的眼泪。 对白少了是不是太多，十六岁十七岁的男女孩，爱这个字真的谈不上，只能说喜欢，或者是一种习惯，是自己生活里不可或缺，不可抽离的那么一个人而已。 入冬最大的一场雪，白川还是蜷缩在那个小小的果园屋里，本来冬天是没有事情的，只是爸爸听说城里有一些饭店高价收果木，有那么一道菜需要果木来烤才好吃，就有那么一些游手好闲的人打起了农村果园里果树的注意，据说又好几个村的果树被一夜之间被人砍掉拉走了。所以白川自然而然的承担了这个责任，只是母亲来的只是送一些米和菜，小屋里多了一些做饭的锅碗瓢盆，和一个用来取暖的炉子。 小屋的窗户是用塑料薄膜糊住的，松松垮垮，只要一有风就会又发出鬼哭一样的声音，两床厚的被子，再加一个军大衣叠在一起才能裹住白川的温度。就是这样的夜里，白川听着歌，抽着烟，没人说话，没人理自己，静静得听着屋外肆意的风雪。 又接近新年了，肖婷最高兴的事情恐怕就是父亲决定今年回老家过年。她没有给白川回信，她决定给他一个惊喜，细心打扮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 白川的父亲送给自己一个刮胡刀，是用刀片的那种，还说着委屈白川了，毕竟荒郊野外自己一个人真不是那么容易，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自由。即使出外打工也好。白川也没什么抱怨，当这种习惯成了自然，就只能随波逐流了。 还是往常一样，白川睡了一个懒觉，窗外得的阳光照在未化的积雪上发出异常色彩。揉揉松弛的眼睛。翻身想起床，才感觉屋子里有点太冷了。“唉，炉子又灭了！”白川自言自语的抱怨了一句，还是决定起来重新把炉子点着。不过推开小屋的门白川就有点后悔，外面虽然阳光明媚，却是格外的冷。找了几块干透的枯枝，点着放进炉子里，又压上一块蜂窝的煤球在火的上面，熟练又快的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转身就想回屋，却被飞来的一块雪球正好砸砸在了脸上，一阵熟悉的笑声传过来。 肖婷才不管发呆的白川，手里不停的兜着雪球，砸向白川，似乎这一年半所有积攒的笑都毫不保留的都留给了白川。 “傻子，你就不知道躲啊！” 白川很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打在身上的雪球有点多了，有几点还从衣领钻进了去，白川才转回意识，不停扭动身体，想要抖出来，肖婷笑的更开心了。 第九章 成为你的影子 分开再久不会让真正的爱情变谈，而是会沉积发酵，到最后酿成为了美酒，芳香四溢。 肖婷今天穿的一身衣服，是自己在商店里挑了足足一天才选定的，鹅黄色的修身羽绒服，帽兜一圈粉淡色棉绒，长发自然的披散着，一件白色的的高领毛衣，衬托着她修长的脖子，白灰色的牛仔打底裤，再配上一双过膝的粉红色的长筒靴，真的把肖婷渲染的似天上掉下的天使，一尘不染。看着白川看着自己发呆，她就高兴，快乐其实就那么简单。 不过这画面有一点不太协调的就是白川了，白雪做的那么美丽背景，还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孩，显得白川那么格格不入，一身军大衣，还没扣子，只是用布腰带胡乱的系住，一双鞋子都没提上后跟，直接拖拉着当成了拖鞋，头发乱的像是稻草窝，双眼深抠，像是没有睡好一样，整体感觉这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小青年，倒是有几分村头那个每天捡驴屎蛋的老头。 肖婷看着白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有眼泪再打转。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激动。 “进……进屋，外面太冷了！”白川不想问肖婷为什么突然来，重要的是她就在眼前。 肖婷拍了拍一双有点被冻的发红的手，然后伸到白川眼前，也不说话，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白川，就想看白川会怎么样。 “我……”白川也被吓了一跳，有点不知所措，看着露在冷空气里的那双漂亮的手，最终他还是让自己战胜了自己的腼腆，伸出自己的双手，拢住肖婷的双手。使劲哈着热气，给肖婷暖手，两双手虽然都是冰凉的，但是窝在一起两个人脸却都红了。 “别把手冻伤了！”白川有些心疼，最后直接把肖婷的两手并在一起，塞进了自己军大衣的宽大的衣袖里，一个胳膊一双手正好把衣袖塞得满满当当。 肖婷觉得自己从来没那么乖过，只是感觉能看着白川就足够。 两人有点别扭的挪进了小屋。进屋白川就直接把军大衣脱了下了，把肖婷的手紧紧的包在里面。又叠了一下被子铺在床沿上，让肖婷坐在被子上。转身从床上拿起平常出门才穿的黑色羽绒服，细语的对肖婷说：“你在这等着，我去把炉子生好，过一会屋里就暖和了。”白川转身就想出去看炉子，开门时又转身补充了一句“不要把手拿出来，大衣里面暖和。” “嗯……”肖婷眼泪这次终于流了下来。 外面鼓捣了没多久，白川提着炉子进屋，又把排烟管接好。 “早上吃饭了没？”白川一边把炉子的火挑的最旺，一边问还在床边来回荡着腿的肖婷。 “没有那！怎么，你给我做饭吃啊？”肖婷早就偷摸擦掉了眼泪，瞪直了眼看着白川，表示出不太相信白川会做饭的样子。 “哪有什么难的！”白川看了半天食材，最终决定给肖婷下一碗泡面，当然技术含量最高的就是在里面加一个荷包蛋。 “你怎么学会了抽烟？”肖婷站起身子，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好几个烟头。 “无聊啊，这荒郊野外的晚上有时候抽根烟，迷糊一下就睡着了。”白川说了一个自己都有点不相信的理由。 “才怪！”肖婷走到正在刷锅倒水做饭的白川的身后，阔别了一年多的“罪恶”的手又一次拧在白川的耳朵上。 “唉……你怎么这招还没忘啊？”白川一手提着炒锅，一手拿着铲子，脸上尽量做出扭曲的表情。 “以后，还敢抽不！” “好……好……不抽了，耳朵要掉下来了！” 肖婷笑着点着头，终于把手撒开。 小屋里暖和了许多，炉子上的锅冒着热气，趁这一点时间，洗了洗脸，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刮了下胡子，好好把自己捯饬了一下。 肖婷无意的翻着白川枕头的书，突然啊的一声，一本书被肖婷扔到了地上，“你……”然后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来。 正在拿毛巾擦脸的白川，转过脸才发现地上一本满是美女人体模特的书。 这下可尴尬了，白川脸红的像红薯的皮，忙不迭把书捡起来，塞进了床垫子下。 “臭流氓！”还是肖婷先开的口，轻声细语说。 “呵……呵”白川还能咋样，只能傻里傻气的笑着。 “大哥，水开了。”肖婷走到炉子前错开了锅盖。“还说要给我做饭那，等你做熟我都能饿死了，有面条没，还有鸡蛋？” “有……有……”你等等，白川手忙脚乱的拿出一把面条两个鸡蛋递给肖婷。 肖婷觉得羽绒服有点别扭，转身就脱了下来，叠好放在床上，撸起毛衣袖子，就开始专心致志的去下的面条。 身后的白川脸又红了。 终于下好了面条，放进去鸡蛋，肖婷转身就想糗几下白川，却发现白川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有什么不对吗？”肖婷满脸疑惑的问白川，一边打量着自己。终于肖婷明白了，拿起勺子就要去打白川。嘴里还念叨着“你个臭流氓！叫你看我！” 两人就在这么不大的小屋里一个追，一个躲。 小屋里没有吃饭用的桌子，按照平常白川都是坐在床沿上草草填饱肚子就行了，今天有点不一样，肖婷坐在了床沿上拿着碗慢条细理的吃着，还不时瞅着被罚蹲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的白川。 “好吃吧？”肖婷问白川，似有期待得到肯定的夸奖。 “好吃！绝对好吃！”白川哪能不知道肖婷的心思。 “除了我爸妈，你可是第一个吃我做饭的人奥！”肖婷拿筷子指着白川。 “十分荣幸，特别是这技术含量超高的荷包蛋！”白川用筷子挑起一块仅有能看见的一块鸡蛋，憋着笑对肖婷说。 吃完饭，都已经快到中午了，外面的冷与屋里的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塑料窗户上，几道热气与冷气碰撞形成的水泽无声的滑落着。 屋里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就有几本书叠放在床头，肖婷还不敢去翻，生怕再翻出什么伤眼睛的东西。 白川把衣服穿戴整齐，又找了二副新的棉线手套套在肖婷的手上，一副套一副。“走，我带你去滑雪去！天冷出门你也不知道带上手套。” 肖婷看着白川给她带上的两副干活才用的手套，听着白川的抱怨，虽然看着手套有点丑，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其实肖婷带了手套，只是决定要用雪球偷袭白川的时候她摘了下来放进了口袋里。白川一直没看到而已。趁白川不注意，肖婷把自己的那双漂亮粉红色手套塞到了白川的枕头底下。 在肖婷心里恐怕现在全世界最漂亮的手套，都比不过白川给自己戴的这两副。 阳光稍微有些刺眼，目之所及都是雪的世界，白川拉着肖婷的手，走出果园没多远来到一个稍微有坡度的小道上，这本来是秋收时人们上山干活的走出的小路，因为是冬天所以没有人来过。前几日连下的几天的雪一直都没有化，所以就成了一道未加工的雪道。 白川自告奋勇的先用自己做了一下实验，来回趟了几次，既没有石子咯屁股，还压实了雪，一个相当完美的滑道就出现了。，他还在坡道的终点堆了一几层厚厚的雪，作为缓冲。 “来，试试，别害怕！”白川从雪道一边爬回起点对着肖婷说。 “我才不害怕那！”肖婷违心的回答。慢吞吞的先把羽绒服向上挽起一点，然后坐在雪道的始点，两脚来回点拨着，终于身体自动的滑了起了，肖婷没敢睁开眼，嘴巴却喊出了很大声，如果当是不是在这里，而是在真正的雪山的话，肯定会引起血崩的那种尖叫声。短短的十几秒钟的身不由己，让肖婷体验到了未曾有过的刺激。在身体碰到那堆厚雪的时候，肖婷才敢睁开眼。 上面的白川还第一次听肖婷这么大的尖叫声，捂着肚子哈哈的大笑着。等肖婷缓过神来，随手拢了一个雪球，奋力的向上面整笑话自己的白川扔出，雪球是扔出去了，可是连一半的的距离还没到，就遗憾的落在了地上。肖婷却因为发力过猛，脚下打滑，一屁股又坐回了雪堆上。弄得长发凌乱，还沾了不少雪在上面。 “看我的！”白川忍不住就想在肖婷面前卖弄一下，还刻意的退后几步站着加了一下速度，等到雪道起点，想要屁股坐下时，已经收不住脚了，直接趴到了雪道上，滑了下去。 看着脑袋插进了终点雪堆的白川，肖婷又恶作剧的用胳膊拢了一大堆雪在白川身上，一边笑，嘴里还嘟囔着说“叫你笑话我，看你报应来的快吧。” 装x失败的白川，心里真狠不得找个老鼠洞的钻进去，不过也不需要了，自己脑袋已经在洞里了。只不过钻的不是老鼠洞，而是自己脑袋顶出的雪洞，不过效果还是一样的。 肖婷似乎玩上瘾，不断要求变着花样的滑，她让白川在自己前面，然后自己紧随其后，等到白川到终点，肖婷也到了终点，不过肖婷的脚总会直接踹到前面白川的屁股上，白川喊疼，肖婷却很笑得很大声。 两人足足滑了有一两个小时，来来回回，乐此不疲，笑声一直在这小山丘上回荡没有停止过。 北方的冬天，白天很短下午四点多，天就开始蒙蒙发起黑，肖婷要回去了，收起来笑容的脸，写满了不舍。白川差不多一直送肖婷到了她的村口，夕阳还余留的光照出两个人靠的很近的影子。突然肖婷猛的站到了白川的身前，然后指着白川身后的影子说：“我的影子里有你，你的影子里有我！”说完开心的就跑回了老家。 白川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快要跑远的肖婷，双手在嘴前做了一个喇叭状，大声喊问道：“你明天还来吗？”。 远处的肖婷没有停住脚步，只是飘来清脆的两个字：“你猜”。 第十章 初吻 “你猜”肖婷的两个字让白川彻夜未眠，白川几次拿起枕边的烟，甚至一次差点都点着了，最后还是选择了把整包烟扔进了垃圾桶。 天还没有亮，白川就从被窝里爬起来，因为一夜没有睡着，两眼发红的像是烧红的烙铁。看着自己平常懒散的满屋狼藉，心想，万一肖婷再来，不能让她再看到自己的狼狈。于是早早的开大了炉门，烧了几乎热水，把整个屋子收拾的它最干净的状态。 “已经九点了，怎么还没来？”白川看着腕表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慢慢有了睡意，两眼皮不停的打架。“是不是不来了？”虽然白川不想结果是这样，强忍着坐在坐在床边梦游般的随手拿起一本书，字迹都有点模糊飘动。 肖婷老家毕竟一年没有住人了，有些地方都结了蜘蛛网，又是要过新年，北方有过年打扫庭厨的习惯，一大早就帮着父母忙活着扫扫这里，擦擦哪里，尽量的让自己干的快一点。一直到中午，所有的活全部干完，又稍微的打扮了一下自己，就着急跑出了门。 等肖婷来到果园，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那扇单开门，本来想吓唬白川一下，却发现此时的白川四仰八叉穿戴整齐的躺在小床上，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炉子上的水壶显然已经开了一段时间，壶盖被壶里热水的气顶到了一边，咕嘟咕嘟的响着。 肖婷走到床边，并没有打算叫醒白川，只是站在床边看着白川有点黑又有点消瘦的脸。有那么一点点心痛着。 白川的靴子绑的有点紧，肖婷费了很大劲才在不动醒白川的情况下帮他脱了下来，又费力的把白川的身形整成舒服的睡觉模式，这个时候用一个不太好的句组来形容白川毫不为过――睡的像一头死猪。给白川盖好被子，肖婷倒是累出一身汗。不过看着白川熟睡中还不忘抿哒着嘴的样子还是很开心，或者说是有那么一点幸福。 肖婷搬过凳子，单手支在床沿上拖着腮，两眼就没离开过白川的脸。 不是只有男生会迷恋女生，也有女生迷恋男生这一点似乎在肖婷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白川虽然说不上很帅，但还是与“帅”字有那么一点边的，不管别人怎么评价白川，至少在肖婷这里她很爱看这张脸，看着都会让她感觉到温暖的脸。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白川这里的理解就是，白天在想什么，晚上做梦就会很大的几率梦见什么。当然这次白川睡得有些不是时候，睡前想的一直是肖婷会不会来，这下做梦梦到的确实只有肖婷和自己，但并不是设想的那样，花前明月的浪漫，而是在一个形容不出的虚幻里被肖婷一直追着跑。无休止的那种，直到有什么湿湿的温暖的东西滴印在自己的脸上，有点痒，还有点…… 肖婷没想到本来雷打不动白川会突然转动脑袋，两人的嘴唇恰巧的碰在了一起。肖婷从来心跳没那么快过，像是一头小鹿在心里乱撞，脸上火烧一般。本来只是想趁白川睡着偷偷亲他一下，没想到尽然直接把自己的初吻“送了”出去。主要还是在白川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 在肖婷的思维世界里，脸是用来“亲”的，像长辈亲孩子的脸一样，表示喜欢这个孩子。而“吻”就不那么好说了，一男一女四片嘴唇碰在一起的应该…… 白川伸了了懒腰，用脚蹬开被子，实在是觉得有点热。“不对，谁给我盖的辈子？”白川一下坐起身子，才看见肖婷满脸通红的坐在床边。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啊！”白川一边结巴的问着，身子翻腾的下床，立马找鞋子，却没找见。 肖婷也不回答，用手指了指床尾的下面，脸更红了。 “奥……”白川快速的把鞋穿好，站起身子来，用手使劲拽了几下睡觉时弄皱的羽绒服。看着今天有点反常的肖婷。 “怎么了，屋里是不是太热了，你看你脸热的，都快赶上猴子屁股了！”白川说完就去把炉门稍微关小了一些。 “你才猴子屁股那！”肖婷说话有点软。脸都都不敢正对白川。 “你来了多久了？也不叫醒我，我都等了你一早上了”肖婷的突然温柔语调有点让白川不太适应，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还说那，你睡得跟猪一样，有人把你……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肖婷把脸勉强抬起来，但是眼睛还是不敢正对白川，望向别处，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去瞄白川的反应。 “奥，昨晚没睡好！”白川挠了挠透接着又说“对不起啊”！ 看到白川的傻样子，肖婷终于确定对于刚才自己“偷亲外加白送初吻”白川没察觉到，心里有一点庆幸，但更多的是失落。 “你不能出这果园吗？自己在这那么久没人说话不会憋疯了啊？”肖婷调整好自己状态，又回归了以前的语调。 “你看我这样子像疯子吗？”白川对着肖婷用手使劲挤压着自己两腮，做了一个自己并不擅长的鬼脸。 “我看是快了，快疯成鬼了……”肖婷用手掩住嘴，笑得很大声，还不住对自己的说话法表示同意的点着头。 时间这东西，想要它慢时，往往就变得飞快，而想要它快一点时，就又会变得度日如年。 二人的世界在这里不大，却很快乐，肖婷对着白川说了自己这一年半几乎所有的事情，包括认识的几个闺蜜，还有镇上已经通了公交车到城里，正好有一个站点在她的校门口，再就是说她学校外就是一个很漂亮的广场，有樱花树，有秋千，还有一座很高的仿古的城楼。她最喜欢的就是夏天晚自习还能从窗户里看到的音乐喷泉。 白川作为一个听众还是很称职的，不时的问一下这，问一下那，偶尔还递上一杯在手里已经试好温度的水。虽然自己以前也曾瞪着父亲的破自行车去过几趟城里，但是因为路远，没逛几个地方就得往回走。被肖婷那么一说，还真有点向往城里的生活了。最重要的是在哪里有个人自己能天天看见。 肖婷说了大半天，突然有了冒出个坏主意，对着白川说：“我们班里有一个很帅的很帅的男同学，一直给我写情书。”很帅的三字还刻意加重了语气。然后就没了，就等着白川会有什么反应。 “有我帅吗？”白川支起身子，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本正经反问肖婷。 “臭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 “在你刚才说你那很帅的学长的时候！”白川说完不知道哪里神出勇气，一把抓住了肖婷的手。 肖婷有点懵了，两双手被白川握的有一点紧，但很温暖，还有明显的就是能感觉到白川的双手在微微的发抖。肖婷咬着嘴唇，低着头，心里的温暖无法言语。 “做我的女朋友吧！”白川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肖婷。 如果说等待是煎熬，那么现在等待肖婷回答的白川已经被煎的外焦里嫩了。 终于，肖婷点了一下头。白川一把把还在低头的肖婷搂在了怀里。幸福的时刻真不需要太多的话语。两人一直都没说话，就这么抱着。 肖婷双手很自然得拦住了白川的腰，虽然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能感到那温暖如此的真实。 等白川再把肖婷送到村口时，两人的手都舍不得放开。 “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我能不能……吻……”后面再也说不下去了，即使这样，白川都感觉自己十年积攒的勇气今天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 黑夜掩盖了肖婷红了得脸，听到白川想要吻自己，心里想着一定要拒绝，但是还是情不由己闭上眼，微微扬起了头。 肖婷的唇很软，此刻白川觉得全世界都在这一刻定了格。 “这可是我的初吻！”白川低头望着怀里的拦着自己腰的肖婷说。 “你的初吻！”肖婷突然推开了白川，笑着说：“这可不是你的初吻，也不是我的初吻。”说完也不解释就笑着轻快的跑回了家。 留着白川傻愣着寻思着肖婷最后那一句话“这不是你的初吻，也不是我的初吻”。是什么意思。 “唉……那……你那初吻给了谁啊？” 肖婷的笑声像微风拂过的风铃。 第十一章 我在身边 你是我男朋友！ 嗯…… 我是你女朋友！ 嗯…… 这一年的春节，过的飞快。有些不能左右，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她成了他女朋友，他成了她的男朋友。 肖婷父亲的小厂子定在初六要开业，肖婷再有万般不舍也要回到城里那个没有白川的地方了。短短的十几天，两人似乎成了一个人，只要见面手就始终不曾放开过。白川说肖婷的手冷，握着就是为了给她取暖，肖婷说白川的手也冷，两人握在一起是为了相互取暖。 初吻过后两人反而再没吻过，或是怕尴尬，还或者都觉得自己的接吻的姿势不对。 在肖婷要回城里的前一夜，白川看着肖婷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而肖婷回到自己的屋里，闷闷的流了一晚上的累。 也是，把热恋的两个人分开，总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开学的第一天，肖婷很早就来到学校，趴在桌子上独自看着窗外的鱼肚白的晨光发呆。 “喂……”一个巴掌突然地拍在了肖婷的桌子上，“发什么呆那？整整一个假期没去找过我！咋滴是不是认识哪个帅哥，把我这个闺蜜都给忘了！” “才没有！”肖婷脸微微一红看见手里拿着一包零食的刘馨。 刘馨绝对算是肖婷的闺蜜了，升入高中第一个跟肖婷说话的就是她，女孩的世界或许就因为那么几句投机的话立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刘馨也很漂亮，但是属于那种有点妖艳的漂亮，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拿着小镜子描描画画，偶尔的还自恋一下。班里大多数的男同学都给她写过情书表示过爱慕。不同于肖婷的处理情书的方式，刘馨几乎每一封信都回，当然长的歪瓜的也是会被无情的被扔进垃圾桶的。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脸都红了”刘馨点着肖婷的脸说。 “什么……”肖婷被人一下子拆穿了心思，有些不知所措。 “帅吗？”刘馨一看自己果然猜中，把脸直接贴到能感到肖婷呼吸那么近。 “不……帅！”肖婷把身子后仰，避开刘馨的“逼问”。 “那有没那个” “哪个？” “就是这个了！”刘馨拿两个大拇指，不停的相互点着。 “讨厌，没有！”肖婷脸红的又开始了发烧，站起身子就往外走。 “唉……你去干啥了，都快上课了？” “去厕所！”肖婷选择先先逃开这个话题，也是为了去找水给自己的脸降降温。 过完正月十五，白川终于在一家的聚餐中提起勇气跟父亲说自己要去城里打工。父亲还算是开明，只是说了句，早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今年整好把果园直接承包出去，自己也跟一个建筑队去东北。 白川也懂浪漫，决定这一次给肖婷一个惊喜，刚到城里的第一天，跟大多数打工族一样，先找了一个落脚点，只是白川的落脚点直接选在了肖婷高校外的出租房，一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小屋，一张小床，外加一张学校里淘汰下来的桌子，就再也没有其它什么了。 晚上学校的教学楼里还是灯火通明，白川一直站在校门外的来回跺着脚，整的学校门口的守卫拿手电筒照了他好几次。夜还是很冷的，虽然名义上春天已经来了。 无聊的晚自习，肖婷温习完一天的新课，就不想再看书，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城市零散的霓虹。 大多数同学都是选择住校，但像肖婷这种家里的只有几分钟路程的还是少数。辛好每晚都会有刘馨做伴，才让肖婷觉得很安心。 学校的电动拉门，已经提早的打开了，跟往常一样肖婷和刘馨两人骑着一模一样的粉红色弯梁的自行车往外走。 “婷婷……肖婷！”背后有人喊着自己，肖婷感觉身体都在颤动，就停下来车，被路灯照出的树荫下，一个人站在哪里，望向自己这里。 “谁啊！大半夜的装鬼吓唬人！”刘馨看肖婷停下车，也停下车冲着黑影大声说道。 白川也没想的肖婷会是两个人一起出来，本来打算好给肖婷惊喜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又被那个女孩一吼，自己的小心脏反倒是被吓的乱跳。 “我……找肖婷！”白川走出来的时候，肖婷已经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因为她确定是他，那声音无可取代。 没有拥抱，当然更没有吻，毕竟还有一个外人在。 刘馨也算是看明白了“呀……这不会是你男朋友吧？”说实话嘴里带的那种不屑的声音，让肖婷有些不舒服。 “嗯，他就是我男朋友！”肖婷也算回答刘馨。 “那我先走了！”刘馨还算识趣，正要打算走，有转过头对肖婷说到道“要不要我回家给你家里打个电话？” “嗯呢，就说我一会就回去！” “一会就回去，你确定不是说在我家留宿？”刘馨笑着骑车就先走了。 肖婷哪能听不出刘馨的意思，脸上又翻起红云。 剩下白川和肖婷在路灯下，站了好久，还是白川没有忍住，一把搂住了肖婷。虽然只是十几天没有见面，对她的思念已经涨满了自己心，随时都会爆开一样。我决定再也不离开她。 被自己的爱人抱着是什么感觉，就是这冷夜里再冷都是温暖。 那一晚，白川骑车载着后座的肖婷，骑的很慢，肖婷从后抱着白川，抱的很紧。 第十二章 离成为你的英雄只差一步 白川忙于找工作，肖婷则忙于跟父母辩论住校舍的问题。 肖婷的母亲不同意，原因很简单就是学校离家那么近为什么还要住宿舍。再就是学校的的宿舍再怎么好哪有家里舒服。吃的也比不上家里好。 父亲则很有意识的笑着试问着肖婷：“是不是谈恋爱了？” 最后的结果吗，在住校的问题上肖婷完败，当然败在父亲的那个问题上。知女莫若父，肖婷心里的小九九在父亲面前真的是一点都藏不住。 父亲当着母亲面也没说破，只是笑着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看见母亲去了厨房，小声的对着肖婷说“我虽然不反对，但是千万别做出格的事。不让你住校也是为你好”。然后用手指了指正在刷碗的肖婷母亲的背影，又做出一个抹脖子的表情。 肖婷的父亲上过几年高中，思想肯定要比一个字都不认得母亲开明的多。都说闺女是父亲的小棉袄，这句话也没错，一般肖婷要了犯了什么错误，被母亲骂的时候，总是父亲来给自己背黑锅。 肖婷回到自己屋里闷闷不乐，寻思着既然晚上不能住校，那么每天能跟白川见一次面也好。心下也坦然了不少。 一整天都没见到白川，肖婷虽然知道白川今天一天都会忙着找工作，但是心里还不免的很担心，毕竟白川也是第一次正真的进城。第一次找工作。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市里迷了路也是有的。 课间操场边，刘馨追问肖婷：“昨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是你的男朋友？”肖婷每一次都回答的很干脆“是”。 “真的啊，你这眼光我真算是服了！”又一次表示出了对于肖婷的那个男朋友的不屑。 “我男朋友，又不是你男朋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肖婷很生气的把刘馨的话给顶了回去。 “你可是咱班的班花唉，说校花也不为过，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土包子啊！你看昨晚他穿的那个衣服，一看就是没有进过城里的农村人。”刘馨很无脑的说了一通。 “农村人怎么了？我也是农村来的！你问问你爸妈以前那个不是从农村来的？”肖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有点近似怒吼的对着刘馨说。 刘馨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被肖婷的说话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谁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是万众瞩目的白马王子，肖婷当然也想，白川其实很帅，只是把一个农村刚出来的人，一下子放在城市花枝招展的人群里，确实有些不协调。 晚自习上完，刘馨赌气的自己先走了，肖婷似乎有点求之不得，等走出学校大门，却没有发现白川的影子，不是说好了晚自习来接自己吗？难道真迷路了？肖婷心里又不安又有一点生气。但还是决定再等一等。夜风真冷，肖婷把围巾紧了紧就占，带上羽绒服的兜帽，站在昨晚白川站的位置。 几个放学也回家的男同学看见那么一个大美女站在风里，觉得需要“见义勇为”一下，就上前带着调笑的口吻问：“小妹妹，需不需要哥哥送不回家啊？” “滚”肖婷很自然的骂出来一句。 “你怎么骂人那”几个男同学似乎并没有走的意思。还有两个人下了自行车，披搭着衣服，一副流氓样子。 不过似乎他们真惹了不该惹的人，肖婷从路边顺手拿起几块碎了的红砖头，劈头盖脸的就扔向了那几个男同学。吓得他们恨少生了两条腿，跑到慢点的身上都给砸了几块石头，当然也少不了咒骂声。 白川整整走了一天，围着肖婷学校周围几里的地方，看见有招工的就进去问，好几家都不如意，有的压工资要压三个月，要么就是还得扣学徒费的，直到快临近天黑才找到一家物流公司做搬运工的工作，白川看中的就是工资及时，毕竟从家里带出来的钱并不多。再就是这工作一天只有凌晨三点到早上八点五个小时的工作，白天完全可以陪肖婷吃午饭，晚饭，接她下晚自习。工资也不少一月能有600的收入，扣除公司管的早饭钱一月怎么也能剩下550元，这在当时也算不错的收入了。 跟物流老板谈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离肖婷晚自习下课还有半小时，本来时间完全足够，只是很不幸的是――他真迷路了。在想问一下都看不到个人，只好凭借记忆，走了几次冤枉路，才找到通往肖婷学校的大街。 时间还够，白川可不想第一答应肖婷接她就失约，一路小跑，透过昏暗的路灯，他看见肖婷学校门口，几个男同学正围着一个女孩在干什么，后来就是一阵乱叫声。依稀才看清楚那个女孩是肖婷。 百米冲刺的速度也不过如此，等白川冲到肖婷身后时，那几个人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一口气压的他都说不出话，只能叉着腰大口喘着气拍了一下肖婷的肩膀。 “啪”一个足矣响彻天地的耳光，准确无误的打在了白川的脸上，白川直觉的两眼金星，天地旋转，差点没有被拍昏过去。 肖婷没想到身后的人是白川，这一巴掌绝对是抽死流氓的力道。等缓过神来，才看见白川捂着腮帮子，都有点站立不稳了。 “没事吧！”肖婷急忙扶住白川，很心疼的扒开白川的手，用自己的手给给轻轻的揉着，很明显的一个巴掌印在白川的脸上。 “你来怎么都不出声啊，我还以为是刚才的那些流氓那”肖婷责问白川。一手扶着白川坐在了马路牙子上。 “我来晚了，刚才在老远就看见他们欺负你，我就……跑的太快了，没气了，说不出话，”白川总算有点乱的说清楚了经过。 “谁叫你迟到的，活该，这下正好给我解气了。”肖婷一边装作生气，一只手却始终没有离开白川的脸。 “我找到工作了，以后再也不会迟到了”白川总算是把气理顺了，脸上虽然有点疼，但是肖婷的一直那么的揉摸着自己的脸，心里还甜滋滋的。 “好了，没事了，回去晚了叔叔阿姨该担心你了”。白川把肖婷揉自己脸的手，轻轻握住。 “嗯，你可答应我的以后不准再迟到了，要不你那边的脸……”肖婷嘿嘿一笑，做出再来一下的姿势。 白川骑上车子，用眼蹬了一下后座，学着电视里太监的声音：“请太后上车。” “我又那么老吗？还太后！”肖婷笑着说。 “奥……那就请公主上车”白川反应还是不错，立马改口。 肖婷立马坐在车后座，一手扶着白川的腰，一手指着自己家的方向嘻哈的喊着：“送本公主回宫，你个死太监。” “什么死太监？”白川蹬起车子。 “你啊，送公主回宫的不都是太监吗？”肖婷有装作叹息接着说：“刚才有那么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你都没把握好，可惜了”！ “是可惜了，但是你见过扔石头打人的公主吗？”白川刚说完腰上就被狠狠拧了一下。 第十三章 谁说我家小川不帅 有你的世界，就是圆满。 十几天的工作下来，白川瘦了不少。凌晨两点半就得起床，到了公司就是大小的的物件分类装发往不同的城市的集装箱车里，虽然物件不大，但是一直不停下的走五个多小时还是很累人的。晚上九点接肖婷送回家再回租住的小屋，基本都快十点了。 虽然睡觉时间有些颠倒，白川还是很开心这样每天的日子，中午，下午的饭都是学校边的路边摊。肖婷喜欢吃辣，没要一样白川都会嘱咐摊主多放点辣子。买完就是等着肖婷放学，天气好两人就去隔壁广场，找个排椅坐着吃。天气不好就去白川的住所吃。反正两人都很开心这样的日子，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白川休假是轮班的五天能休一天，第一次休班肖婷还在上课，白川就跟肖婷请了一天假，回了趟家，跟父母说了自己的情况。第二次休班，正好肖婷是星期天，白川骑车载着肖婷在城里溜达了好几圈。 “小川，我们班很多同学都在门口看到过你，说你……”车后座的肖婷想说却没说出来。 “说我什么啊？”白川好奇的追问。 “那我可说了你别不高兴”？ “肯定是坏话了，那我不听了！” 肖婷习惯性的拧了一下白川说道：“真不会聊天，要不今天你听我的行不行？”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了！”白川停下自行车，转头看着正在想事情想的嘴角上扬的肖婷。 “什么事情啊？还搞的那么神秘兮兮的。”白川继续追问，用手拉了一下肖婷，让她回过神来。 “别管了，反正你得听我的，走前面向左拐”肖婷指了一个方向，然后在白川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嘴里还发出赶马的吆喝声。 “发廊？我头发挺好的啊！”白川稍微有些不解。 “看你头发都是路边摊剪的吧！难看死了，我不管，今天你都得听我的，不准问！”肖婷有点命令的口吻。 白川小的时候都是母亲用家里剪刀给剪了，再长大一点了就在镇上的小店里一个老头给剪的，千篇一律的西瓜头。 第一次进城里的发廊，白川心里还有些紧张，全程都是肖婷在跟一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鼻子还带着鼻环的人交流。然后自己仿佛就成了那人的手里的玩具，洗头，剪发，然后又在头上涂东西，有什么烤了一会，然后又是洗。 剪一个头发还需要那么久，足足折腾了接近二个小时。等白川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都觉得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头发有点那种不细看看不出的淡黄色，四六分边，整体都感觉自己的脸成了一个标准的瓜子脸。有点偏瘦的脸上棱角分明，五官似乎都变得精致了。 “这是我男朋友吗？”肖婷在白川身后瞪着大眼看着镜子里的白川，表示出不可相信。 “走，去商城！”肖婷变得很激动起来。 接下来白川又成了衣架子，一家家店，一件件衣服不停的在白川衣服上换来换去。直到肖婷感到满意的就直接买下。肖婷平常不爱花钱，父母工作忙，都是一百一百的给零花钱，时间久了，自己的小金库还是不少的。今天出门前肖婷就已经想好了要给白川好好捯饬一下，于是把小金库都拿了出来。 白川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好，花女朋友的钱实在是有点打脸的感觉。最后还是肖婷想出来折中的办法，就是肖婷给白川买衣服，而白川要请肖婷吃大餐。 人靠衣衫，这句话绝对的真理，以前邋里邋遢的白川，被肖婷这一通折腾，直接转型成了一名大帅哥，黑色紧身长领毛衣陪一件休闲外套，修身的牛仔裤，加一双米黄色的半休闲的旅游鞋。走在大街上再拦着肖婷那么一位大美女，惹得回头率直线攀升。 “你多高？”肖婷站在白川一边拿手比量着。 “一米七三！”白川不解的照实回答。 “袄，我一米六九”肖婷迷瞪着眼像是想什么事情。 “咋了，嫌我矮啊！”白川看透了肖婷的心思打趣道。 “是有那么一点，呵呵”。肖婷俏皮的说完做了一个鬼脸给白川，自己逃开了。 白川就推着肖婷的那辆粉红色自行车在后面追着。 白川重新骑上自行车按照肖婷的指示回到了肖婷学校旁的广场，围着广场中心的花坛转圈。 “等一会，去那边的电话亭停一下。”肖婷拍拍白川的腰，又下了一道命令。 等肖婷打完电话，几大步就跳到白川眼前，“走起，烧锅米线”。 “烧锅米线！不是说好的大餐吗？” “我就喜欢吃米线不行啊，当然今天我还要多加一个里脊烧锅，外加一瓶啤酒，这就是我要的大餐！”肖婷说完还张开了双臂，给人感觉像是有了这些就有了全世界最美的美味一样。 “好吧……只是你会喝酒吗？” “我都虚岁十八了，能喝酒了，你就让我尝一下呗！”肖婷摇着白川的胳膊做出可怜兮兮的祈求状。 菜都上齐了，酒瓶也开了，白川正要动筷子，却被肖婷打了一下手。 “等一会，我一个朋友马上过来……”话还没说完，外门就来了一位骑着跟肖婷自行车一模一样的女孩。 肖婷站起身子向着她招手。示意自己在这。 “这是谁啊？”白川压低嗓子小声问着。 “我闺蜜啊。” 外面的女孩锁完车就跑了进来，看着变了样的白川，一脸惊讶的问肖婷，“这是谁啊，你……男朋友？” “是啊，我男朋友――白川”肖婷带着一种自豪的腔调介绍着。 “你好，我是……白川”白川平常除了肖婷以外基本上没有跟别的女孩说过话。猛地神出一个肖婷的闺蜜，自己还有点懵，机械的站起身子。 “这就是我最好的闺蜜――刘馨”肖婷看着刘馨脸上惊讶的表情，心里像是打了胜仗一样高兴。 这一顿饭吃点白川有些闷，肖婷一直和刘馨贴着耳朵的密语，还不时偷瞄白川几眼，又或者哈哈大笑出声，白川完全跟一个傻子一样，给肖婷夹肉，又把自己米线里的鹌鹑蛋夹到肖婷碗里。肖婷倒是食欲很好，吃完了满满一大碗米线，还吃了不少肉。啤酒只喝了一口就推给了白川，直说不好喝。白川又给她换了一瓶酸奶。 送走了刘馨，白川才算是搭上话，“你们们刚才都说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还怕让我听见。” “秘密，女孩之间的秘密！”肖婷就是看着白川笑。 天气这两天似乎转了性，温暖了许多，被寒冷锁在家里久的人们，都出来呼吸这春的味道。 白川把车锁好，牵着肖婷的手，走到一个花坛前。 “我要你背着我！”肖婷也不管白川答不答应，一步踏上花坛的高沿，拉过白川稍微的一跳，就直接跳到了白川的背上。 白川拦住了肖婷的双腿，生怕肖婷滑下来摔着。 “谁说我家小川不帅……哈哈”肖婷大声的喊出来，引的周围的人都把目光向这边看过来。 第十四章 515＋6＝ 白川的生活被安排的满满当当，工作以外的时候基本上都给了肖婷，当然偶尔的回家看一下父母。 工作两个半月后，白川的从家里带出的钱已经基本花光，现在最期盼的事情，莫过于他即将到手的人生中挣的第一笔工资。 老板人不错，发工资的哪天中午，还刻意带了一些饮料发给大家。 “又要贿赂我们了！”同事徐龙在白川耳边小声的说着。 “老板贿赂我们干什么？”白川刚刚涉世，有好多事情不懂。 “你不知道啊？”徐龙表示出惊讶。 白川只是摇头，心想发工资的时候多给员工的应该是福利吧，怎么变成了贿赂。 “这叫堵嘴，你不知道现在别的地方一样的工作已经涨到700了，而且早餐是不扣钱的，咱这……”徐龙发出一阵啧啧声。 “奥……”白川似懂非懂，但是老板把崭新的百元大钞放在白川手里时，白川的还是激动的手发抖。 515元，到手白川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带肖婷吃一顿肯德基，至于原因吗，是白川有几次路过肯德基的门口，透出透明玻璃的墙看到基本上都是情侣在里面卿卿我我的吃东西。所以…… 肖婷有点糊涂，平常白川很节俭的白川，为什么会突然拉自己到肯德基这种在当时普通人眼里算是高消费的地方。 “你脑子坏掉了，这地方可很贵袄！”肖婷对着白川轻声提醒道。 “当……当……当”白川嘴里模仿者钢琴的声调，从口袋里把叠的整整齐齐的工资拿出来，在肖婷眼前晃了几晃。 “我……”白川想说自己打工资，只是还没等开口，手里的钱就被肖婷一把夺了过去。 “好多钱啊！”肖婷一脸财迷的样子。拿着钱笨拙的点着：“100……200……500……515……” “小财迷”白川看着肖婷的样子，重新给肖婷做了定义。 “你才小财迷那，这可是我男朋友挣得第一笔钱！我可不得点清楚！”肖婷窝着小嘴对白川说着自己的理由。自顾自然后又数了一遍。 白川喝着可乐两眼就没离开过肖婷，一直看着她把钱足足数了好几遍。心里也美的开了花一样。 “515块”肖婷用手沾了一点可乐在桌子上写上了这个数字，寻思了半天，跟白川说“我给你出道数学题吧？” “什么？数学题！”白川有点迷糊，刚刚还财迷的肖婷，一转脸话题又变成了数学题。 肖婷又沾了一下可乐，在原本写好还未干的515后面加了个数字，然后一本正经的问白川“看你会不会！不会的话我就……”肖婷做出一个拧耳朵的手势。 “515+6=……不会吧，你以为我真没上过学啊，那么简单不就等于521吗！”白川没经脑子的就说出了答案。 “再说一遍”肖婷笑嘻嘻的用手撑着腮，看着白川。 “521啊，怎么不对吗？” “只念数字就好！再说一遍” “5……2……1”白川把百和十去掉依次报出数字，突然明白了。521――我爱你，这可是恋人之间都会用过的数字恋语。 肖婷看白川终于明白过来了，脸也红了一点嘴里缓缓也说出了“5……2……1”。 一顿饭，没怎么吃饱就花了白川的两天工资，但是两个人都很高兴，白川想的是：“我真正能用自己的钱来请自己的女朋友吃饭，”肖婷想到的是：“自己男朋友发的第一次工资，首先想到的人就是自己。”反正两人心里的甜蜜度现在绝对超过了蜂蜜。 肖婷还是替白川的工资做了规划，200给白川的家里，60固定房费，剩下的就是属于白川的生活费和自己的约会基金了。 广场东边的小树林应该算是情侣们约会的必然选择地，隔不远就会有那么一对情侣坐在树下的草皮上，或相互依偎诉说情话，或激情忘乎世界的热吻。 按照平常只要白川有一点“非分之想”，都会被肖婷直接用各种暴力方式消灭在萌芽之中。 虽然还不到花开的季节，但是春暖已经很明显了。 今天白川想着再试一次，刻意的把肖婷带到一个挺偏僻的地方，然后相拥着看着彼此，肖婷脸红了，白川深深吻了下去，肖婷也没有抗争，只是闭上了眼。四唇的交汇，恍惚间，时间都是静止的，身边一切都成虚幻，只有正在吻自己那人才是全世界 第十五章 玫瑰花不需要情人节 肖婷总说白川的脑子很笨，不懂女孩的心思。既不知道情人节需要送女孩子玫瑰花，也不记得她的生日。 白川那，总是一脸正经的这样回答肖婷：“我不记得情人节需要送玫瑰花，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情人节，要是每天都送玫瑰花，我就破产了；至于记不住你的生日，是因为每天跟你一起吃的路边摊，我都会当做给过生日一样来过。” 肖婷每次听白川的回答，就是固定的五个字：“抠门，小气鬼”。但心里还是幸福满溢。 肖婷的学校门口有一家商店，玻璃门里一直摆着几朵已经许久没有擦试过还有些小残缺的塑料玫瑰花，下面还有一个纸盒子做的牌子：“欢迎预订玫瑰花”。 一个很平常的日子，既不是玫瑰满街的情人节，也不是两个人谁的生日。白川却有了想给肖婷一个惊喜的念头。 商店的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浓眉艳摸，看见白川进来就不停的“小哥哥，小哥哥”的叫的格外亲热。 起初白川还有点羞于启口，在店里转了几圈，假装在认真挑选东西。老板娘索然无味，回到了柜台后，拿起一本杂志埋过脸不再理会白川。 白川还是鼓起勇气，定了平生第一次的玫瑰花。九朵，不是因为花语的浪漫，只是因为他就带了那么多钱。 第一次的玫瑰花，十分红，几点露珠在花瓣上，随着白川的步子不停的变着位置，却始终不曾滑落。 白川脸上有些炙热，周围的人投来的目光实在是有点多。不是情人节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学习门口熙攘的人群里确实有那么一点另类。 好不容易挨到肖婷放学，白川把脸低的更深了。 肖婷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前段时间的测试出来结果，第一次跌出了班级的前三名。班主任还把肖婷叫到办公室训导了一番。 放学铃声滴滴有点刺耳，刘馨叫了好几遍肖婷的名字，外加推了一把，才把她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亲爱的？”刘馨有点调笑这问肖婷。 “没什么啊，就是……”肖婷一边打开自行车锁，一边支吾的应着刘馨。 “不就是名次掉了吗？知足吧，像我这中排名垫底的都不担心，你这学霸担心个毛线啊！” 想想也是，但是肖婷性格要强的很，总觉得自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刘馨的话虽然有一点安慰，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今天的学校大门似乎有些挤，人流流动的有点慢。好不容易在碰了前面自行车后胎几次，和被撞了几次自己自行车后胎之后脱离了这股洪流。 肖婷看见白川的时候有点傻眼，刘馨早已经识趣的向肖婷抛了几个意味深长的媚眼，骑车先走了。 原来的不开心似乎一下子都烟消云散，肖婷的笑一直很迷人，只是这一次笑的被刻意掩住，嘴角的微抖，还有脸上的红润还是出卖了自己。 白川一直没敢抬头搜索肖婷，自顾自的埋着脸，就差一点整个脑袋和身子都成了九十度直角。 “这是……送给那个美女的玫瑰花啊？” 耳边传来那么熟悉的声音，多了那么多温柔。 “给你的……”白川终于敢把脸抬起来看着正一脸俏皮的肖婷。慢慢地把手里的玫瑰花举到肖婷的面前。 肖婷几乎是用闪电的速度接过白川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玫瑰花，生怕被被人抢了一样。周围还未散尽的人群传来不同的声音，女生多的是羡慕。男生那多的是一些口哨声，还有几个带着仇人一般的眼神盯着白川。 白川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傻傻的看着肖婷。 “真笨！……肖婷一把拦住白川的脑袋，一个很深很深的吻，直接印在了白川的唇上，显的霸气十足。 围观的吃瓜子观众发出一阵叫好声。肖婷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还举起了手里的玫瑰花向人群摆了几下。像是炫耀自己的甜蜜幸福，又像是在向周围的人宣誓了对于这个看着傻不愣的人的绝对“主权”。 “推车子，快走……”肖婷突然语调有些紧张，催促着白川。 “啊”还未从刚才肖婷一系列的动作反应过来的白川，机械的推起肖婷路边的车子，就小跑起来，追着已经抱着玫瑰花连蹦带跳跑出多很远的肖婷。 直到学校围墙的拐角，肖婷才停下，大口喘着气，又瞄了几眼身后确定除了白川没有人跟来，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扑通的心跳。 白川有点惨，刚才什么情况自己没搞明白，推自行车的时候，由于着急被车蹬子磕了好几下腿。 “为什么……要跑！”白川一样喘着气趴在车把上问肖婷。 “还不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白川不知道为什么肖婷这样说自己。 “大哥，下次送花能不能选个罗曼蒂克的地方，不要在我学校门口……”肖婷摆弄着手里的玫瑰花，还用鼻子深深的闻了一下，表示出很陶醉。 “啊！为什么……啊，疼”白川这为什么还没问出来，就被肖婷一个脑瓜蹦打断了。 “刚才辛好我们跑的快，要不让我班那爱管闲事的班主任看见，肯定会打电话告诉我爸妈的！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肖婷又抱怨的踢了一下白川的脚后跟。 “奥，也是……”白川懂得顺着肖婷的话接下去，虽然刚明白了七分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我看我们班里那几个老是追我的男生也在，正好让他们死了心，不用再给我写情书了，哈哈哈。我怎么那么聪明啊！”肖婷得意的笑着，抱紧了玫瑰花，先走出了拐角。 “有人给你写情书啊！”白川在肖婷身后推着自行车，语气有些吃醋的酸味。即使他知道肖婷只喜欢他。 “有人给我写情书不好吗，这不证明你女朋友很有魅力吗！”肖婷转过身子后腿着走路，笑着说完还学电视里洗发水广告的动作用手撩了一下耳边碎发，甩了一甩头。 肖婷的可爱美丽，是白川的“傻子病”的起源，肖婷就这么几个撩人的动作，白川眼睛都直了，推自行车的手没有了方向，直接撞在了路边摆放整齐自行车，一排自行车像骨牌一样…… “还不快跑！” 第十六章 抽烟法则 空中的云彩有点像人想哭时的表情，几朵不黑只是灰色的云彩慵懒的不肯离去，又不肯表达出来真实内心。 白川买了一辆二手的仿山地变速自行车，只是为了让自己男人味足一些，毕竟小青年老是骑这着粉红色自行车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自行车到手的第一天，白川就很兴奋的的提前半个多小时来肖婷的学校门口等着。希望能用自己的自行车载着肖婷出去溜一圈。 有时候人越期待时间过的快一点，反而时间会过的越慢。白川从口袋里掏出烟，很熟练度点着，只是吸的第一口有点过狠，脑子一阵阵眩晕。 关于抽烟这件事，当然是得到了肖婷的允许，白川才敢抽的，不过肖婷还是给白川规定了几条： 第一：每天最多抽半包， 第二：抽完烟不准接吻，除非有口香糖 第三：烟头必须灭掉，放进垃圾桶。 第四：如果哪天肖婷心情不好，就不准白川在她面前抽烟。 综合以上四条规定白川也做出了很坚决的应对： 第一条：见肖婷时烟盒里最多只放五支烟（当然回住所那就不管了，最多是抽完就消灭烟头的证据。） 第二条：见肖婷必定带口香糖，（还要是草莓味的，因为某人喜欢。） 第三条：口袋常备一个小的烟灰袋，省的抽完烟找不到垃圾桶。 第四条：肖婷心情不好了，那还敢抽烟，忍着，忍着。 今天肖婷出来的真的有点晚，所有学生都走光了，才看见肖婷一脸沮丧的推着自行车慢悠悠的走出大门。 “今天怎么了？大小姐！”白川跟关心的问肖婷，只是这称谓一下子就逗笑了肖婷。 “本大小姐今天有事要跟你说！”肖婷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想出来时给白川一个难看的脸色看看，但是就被白川一句话一秒破功了。 “啥子事情？”白川一看肖婷笑了，就继续学着外地腔调问肖婷。 “你买的自行车！”肖婷转移开话题问白川。 “是啊！漂亮吧！这以后可是我们约会的专用车了！”白川一脸很自豪的样子。 “等着我！”说完肖婷就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往学校里去了。 好一会，肖婷自己带着几本书步行者走出来。 “你的车那！” “放我们班的自行车停放处，嘿嘿，既然你买了自行车了，以后还要当我的专职司机了！”肖婷围着白川的自行车转了一圈，把书夹在车后座。 “啊……但是，我要是晚上接你回家，那早上你怎么办，我早上要干活，没法接你上学啊！”这个问题其实在买自行车时，白川就已经想过。 “笨啊！你还真把我当大小姐了，我家离这里也不过步行十几分钟的路，我没长腿啊！”肖婷敲了一下白川的脑袋，后面还带了一句“榆木脑袋！” “哎吆……这样能行吗？……”白川一边揉着被敲的地方，一边还想问却被肖婷又举起的手吓得把质疑憋回了肚子。 肖婷站在车前打量了好久，终于做好了决定“走，带本大小姐去广场溜达一圈去！” “好……”白川偏腿上车，拍了一下车后座，做了一个恭迎肖婷上车的动作。 “我才不做车后面那，我要……”肖婷直接走到白川的身前，拍了拍车前梁继续说道“我要坐这里！” “什么？，我没有这样载过人啊，唉……这样安全吗？” 肖婷不管白川的啰嗦，直接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直接坐在了前车梁上，做出了一个向前冲的动作。 白川无奈，只好扶好了车把，慢慢用脚发动起车子。 幸亏自行车架构比较高，也比较结实，要不然肖婷那么高的个子坐在上面真会有点憋屈。一路上伸手做出各种高呼的动作，。 只是苦了白川，一边小心翼翼的“开车”，还要忍住肖婷身上特有的体香的诱惑，最难忍的是肖婷几根长发顺着风一直撩拨着白川的脸。 “那边……那边的排椅”肖婷一边指挥白川要停车的位置，一边屁股还不安分的挪动了一下，本来就有这样的坐式，自行车的方向就不好把控，这一挪动，白川的手立马失去了平衡，歪歪扭扭的直接奔向了傍边的草地。 白川强力的停住了车，还是吓得肖婷闭着眼失声尖叫起来。 “大姐，安全着地了！”白川看着尖叫的肖婷，忍不住想笑出声，但是为了不受皮肉之苦，还是强行忍下了。 “奥……”明明刚才还很害怕的肖婷，一听“安全着陆”立马回复了原来的样子，脚底踏实，挣脱了白川用车把环抱住自己胳膊。整理了头发。顺带拧了一下白川的胳膊。 排椅有点老旧，常年的风吹雨打，让它失去原本的颜色，最中间有两个人座的那么大长度磨损的最为严重。 “你刚才说要有什么事情告诉我？”白川说完，屁股挪了一下想靠近一下正在生气的肖婷。 “我爸想见你……”肖婷又往一边挪了一下，拉开了距离，别过头不看白川，双手抱着胸前，鼓着小嘴。 “啊……你爸要见我！……见我干什么？”白川不在挪到屁股，一脸的僵硬，按照理论来说，现在应该还不是“见家长”的时候，更严格来说，虽然自己也已经十七岁，但是在哪个时候还是属于“早恋”的范围，更何况肖婷现在还在上高中。肖婷的父亲不会要“揍我”吧！白川说完就脑子胡乱的想起来。 “哼，我哪知道……” 肖婷本来还没想搭理白川，但是白川好一会没有说话，便悄悄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正在想事情的白川。 “不就是见个面吗，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肖婷还是没有憋住，把身子靠向了白川，饶有兴趣的用手指拨弄着白川耳后的一撮头发，一边跟还在发呆或者说是发愁的白川说。 “那可不一样啊，小时候那是什么情况，我们只是孩子！现在那……” “现在怎么了？” “现在你是我女朋友啊！”白川很明确的分开了前后的不一样。 “放心了！”肖婷笑嘻嘻的用手拨乱了白川的头发，然后附耳在白川耳边小声的接着说道“我爸早就知道了，而且……他也不反对……只要我们……” “只要我们什么啊！说话也不说全”说实话听到肖婷说他父亲不反对，自己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不少。 “无关紧要了，反正让你去见，你就去见就是了！”肖婷有点嗔怒。 “好吧！去哪里见？” “我家啊！还能去哪？还给你找个五星级大酒店啊！”撇这嘴，似是要发火了。 “好好……我去……”白川看出肖婷又要火山爆发，忙不迭连声答应。 肖婷看白川答应了，一下子抬起身子做到了白川怀里，两手保住白川的脸，像小鸡啄米一样，把白川的脸吻了一个遍。 “女流氓，吃我豆腐……”白川反手把肖婷结结实实的斜搂在自己怀里，装出色鬼的模样，狠狠的亲了下去。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你抽烟，没嚼口香糖……” 第十七章 过关 星期天，多云转晴。 肖婷平常这个时候都要睡到自然醒，今天却不同，天还没亮就爬起床，很用心的收拾着自己的卧室，拖地，抹桌子，就两个喝水的杯子都要擦拭了三遍。床头摆上几个布娃娃，装点的少女心十足。 等一切都忙完，肖婷还是逐个检查了一遍，才放心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似乎有点阴的天。 约好了今天中午白川回来自己家里，自己父母也会在，只是不知道这次见面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父亲倒是还好说，但是母亲这一关确实有点不好过…… 肖婷想起自己母亲就有点头疼，别人都说自己完全继承了母亲的所有，身高，气质，美丽，当然还有就是脾气。 因为学校送花的事情，竟然被班主任发现，还打电话告诉了家里人，才引出这本应该推后几年的见面。 当然肖婷的母亲就一直反对学生谈恋爱的，但是又实在熬不住闺女的哭闹，又听说男孩竟然是以前经常去自己家的那个很老实小男孩，就松了嘴，说先见见再说，只有结果会怎样，她也没做保证。 相对于肖婷现在心里忐忑，早在大街上等商店开门的白川心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感觉做什么都不对劲。 白川也起的很早，也可以说一夜基本上就没睡好，只是躺着而已。白川一晚都在想着第一次去肖婷家里要给叔叔阿姨买什么东西，第一次去空手总是不好的，但是他那点可怜的工资相比肖婷的父母两年创业就上了城里电视台的优秀企业家来说实在是有点一百牛的一毛了。 衣服是肖婷帮选定的，青色的牛仔裤，休闲的白色长袖外衫，一双休闲鞋，本来肖婷也想给白川玄西装革履的，试了几套但是总是觉得有点不伦不类的。 白川熬到九点，商店开门，直接奔向酒的柜台，要了足够半个月工资一瓶精包装的酒，又转战*柜台买了两盒营养品。路过饰品店，又给肖婷“认真”挑选了一对漂亮的水晶耳环――十元。 菜市场就在肖婷学校和自己家的中间，虽然天天路过，但是肖婷从来没进去过，今天破例竟然嚷求母亲买菜也带着自己，兜里还揣上一个月零花钱。 “这个他爱吃，还有那个……”肖婷很兴奋，拽着母亲的胳膊要求着买这个，买那个。 “你就不能选个我跟你爸爱吃的菜！”肖婷母亲瞪眼瞅着肖婷。 “你不是告诉我你什么都爱吃吗！吃饭不能挑食！”肖婷用了母亲经常说自己的话回答道。 “唉……女生外向……”肖婷母亲摇头苦笑。 “老板来四个大闸蟹，要个头最大的……”肖婷不在乎母亲的是否同意，自顾自的买起来那个时候绝对属于奢侈品的大闸蟹。当然这次是肖婷自己付的钱。 回到家，肖婷足足带了好几曾手套，才敢把大闸蟹从袋子里取出来放进洗菜池里，开开水龙头就立马跳开很远，像是生怕大闸蟹跳出来夹自己。 白川提前半小时来到肖婷家到楼下，但是没有进去，而是骑车在小区里转了几圈，才鼓起勇气按响了的楼下门口的呼叫器。 接听的是肖婷的母亲，听不出冷热，这更让白川心里没底，等楼下门咔嚓一声开自动弹开，白川脑子空了，像一张白纸一样空。 肖婷家住在三楼，迷糊的白川等爬到五楼才发现自己走过了，又掉头折回。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白川正想按门铃，门却从里面开了，肖婷的脑袋探出了，脸上还粘了面粉。看着在门口站的白川吓了一跳嗔怪道“还以为你丢了那，下面都开了那么久了，怎么才上来？” “我……我爬过了楼层……”白川有点脸红。 “嘿嘿……真笨……”肖婷把门打开，从门里鞋柜上取下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门口：“换鞋……嘿嘿”。 “是不是小川来了……”里面传来肖婷父亲很温和的声音。 “嗯哪，来了……”肖婷一边回答，结果白川手里的东西。又给白川使了个眼色，让白川快点换上拖鞋跟自己进去。 “快进来，快进来，不用那么讲究，都是农村来的，不用换鞋了”肖婷打父亲手里还拿着报纸，就出来迎白川。 “叔叔好！” “好几年不见了，小川真成了大人了！” 对于肖婷父亲白川的记忆，就是温和，还有就是很难见到，反正一直都是再忙。 肖婷父亲的亲切让白川安心不少，还是换上了拖鞋进了客厅。 “我妈在包水饺，我在跟着学，对了今天我可亲自做了一道菜给你吃袄”肖婷附耳白川轻轻说着。 “这两孩子，还有秘密了袄”肖婷父亲笑呵呵得反复打量着白川。 肖婷去帮母亲了。剩下客厅的两个人，一个问一个机械的答，倒是也没那么尴尬。 白川交际这方面真的很欠缺，小的时候拜年连句吉祥话都不会说。几个堂兄弟，走到那里都会把布兜装的满了再满，白川却是母亲不给拿，他绝不会自己去拿。 后来肖婷还给白川一个很精辟的评价“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肖婷的母亲一直板着脸，饭桌上也没多说话，只是稍微问了几句白川家里认还好吗的一些客套话。 说话最多应该就是肖婷了，基本上就没停下来，蒸熟大闸蟹放在自己碗里先是细细的拆开，又倒了一点醋，菜递到白川面前，瞪着一股等待夸奖的脸看着白川吃完。 “好吃……”简单两个字，就让肖婷炸开了锅，说着自己怎么选的，自己掏钱买的，做的时候还被蟹爪子划破了手等等。当然夸大的成分还是很大的。至少事后，白川没从肖婷手上看见伤口。 肖婷的父亲一边喝着白川买的酒，一边像是看戏一样看着两个孩子说话。还用守碰了一下身边正在吃水饺肖婷的母亲“看，多像咱们以前那会……” 肖婷母亲也看出自己闺女真的喜欢这个腼腆的男孩，只是心里还是有点过不去一些什么…… 饭后肖婷把白川拉进自己房间，本来想阻止的肖婷母亲被肖婷父亲拦着了：“咱闺女，有分寸……我看小川这孩子挺好，就是比我当年还腼腆害羞……”说完就是一真很欣慰的笑。 “我又没说不好，只是闺女学习会不会……再就是……”肖婷母亲想说没说下去。 “以前都没影响，以后应该也不会，这两个孩子从小玩到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想要发生什么恐怕早发生什么了，到现在没事，就说明两个孩子完全有数！你就别瞎操心了，再说我们一直都在忙厂子的事，有个人陪着婷婷不是也挺好吗？” “也是……只是……” 父母的谈话肖婷并不关心，白川看肖婷关上门，绷紧的身心一下子松了下来，深深出了一口气。 “怎么！很累吗？” “累，真累，比干一个星期的活都累，你看看我身上都是汗……”白川用手扯起领子，让肖婷看。 “来坐下……”肖婷拉过一张椅子，强行把白川按在椅子上，然后史无前例的很温柔给白川按摩肩膀。 白川也很享受，即使刚才想表达不是身体累，而是…… 当然看到白川拿出那对水晶耳环，肖婷就不管白川了，照着梳妆镜子小心的带上，左看看右照照，很是臭美。 晚饭肖婷家里做出了最终表决，2比1，当然这个1还是举起手来又放下的。 这还是有前提，就是肖婷必须考进省里重点的大学。还有一个重中之重：绝对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 第十八章 那个在场边为你加油的女孩 临近暑假的最后一个星期天。 学校的小型足球场上，要比平常有学生上课时热闹了许多。校外的人在这时候是被允许进校的，当然只是限定的区域。 一件很素的白色长裙穿在肖婷身上，都会显得格外的精致飘逸，那种美会让人窒息。 肖婷今天心情不错，很早就来学校操场傍边的树林下的石凳上，拿着一本小说静静的读着，静静的等着。 白川忙完了最后一批货物分类已经快到中午十一点了，也顾不得一身臭汗，就着急往肖婷的学校赶。 “哈喽,肖婷！”一个个子很高，一身白色足球球衣的男生向正在看书的肖婷打招呼。 “还跟我拽英语打招呼，你英语考试过十分了吗？！”肖婷带着不屑的语调，也不抬头看就知道来的是校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哥――宿寒。 关于宿寒，学校里几乎是无人不知，头衔也很多，什么足球队的队长，最帅的学长，花花公子，再就是有钱。 还有就是小道的消息，说是他两年之内泡遍了整个学校的各个版本的“校花”。包括肖婷的闺女――刘馨。 所以肖婷对宿寒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在她眼里宿寒不过是一个“垃圾”而已，这个定义就在他抛弃自己闺蜜，而又转头追求自己开始。 “呵呵，你那小个子男友今天没来啊？”宿寒一开口就带着满口的讽刺。 “比你强，一个跟瘦竹竿插地上装什么大葱。”肖婷合上书一句话直接回怼了回去。 “呵……呵”宿寒只能干笑，过了好半天才接着说“我昨天给你写的信你看了没有？” 肖婷跟他说话都觉得累，伸手指了指球场边的垃圾桶，意思说已经扔垃圾桶了。 “你……，那要不这样，暑假我带你去市里的游乐园玩……” 还没说完，跑道上一个骑着变速车风风火火的人高声喊着“小猪，我来了。” 肖婷很快速的站起身子，向那个人招了招手。 “你怎么才来……”肖婷虽然嘴里抱怨，但是脸上还是高兴的很。 “我刚忙完，今天门房货物有点多，所以有点晚了，这是路上给你买的，你最喜欢的草莓味……”白川把雪糕递给肖婷后，一边擦着汗，把自行车停放在有树荫的地方。 “你先吃第一口，看你热的……”肖婷拨开雪糕的包装袋，等白川放好车，就把雪糕先递到了白川的嘴边，还做出一个张嘴乖的表情。 “今天比昨天还好点，不是很热了，就是有点闷，一会会不会下雨啊？”白川抬头看了夏天，只是有点阴而已。 “没事……嘿嘿，我带雨伞了……”肖婷从刚才坐的地方拿起一把粉红色的折叠雨伞。 旁边被晒在原地的宿寒，脸上的颜色真的有点像熟透的茄子皮。被无视的感觉似乎真的很不爽。 宿寒转头愤愤的就往球场上走去，看见路边一个饮料瓶，狠狠的踢了一脚，飞出老远。 “那人是谁啊？”白川问肖婷。 “学校有名的神经病……”肖婷也不愿多说，牵着白川的手走到树荫下，想找个干净的草地坐下。 白川做了一个稍等的动作，从自行车后座的夹扣上，拿出两个塑料壳子，先铺到地上。 “穿着那么白的裙子，再座草地上，很容被染色了，我可不想我家小猪出门被人老盯着屁股看…呵呵”。 “你才小猪那……”肖婷一屁股坐在塑料壳子上，等白川也坐下，直接靠在了白川的肩膀上。自己吃一口雪糕，然后再给白川吃一口。 “我可刚干完活，还没洗澡，你不觉得臭啊！” “再臭我也喜欢！” 树荫下，草地上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打闹调笑。很简单的快乐。 嘣……嘣，一个足球滚到了两人脚边，球场上有人喊让白川帮忙给踢回来。 白川很会踢球，小时候跟小伙伴最喜欢看的一部动画片就是日本的《足球小将》，那时候没有谁买的起真正的足球，但是凡是能称之为“球”的都会被拿来当球踢。等上了初中后，每节体育课踢足球分组，白川都会被两队人挣抢做前锋。很多年以后肖婷看过一次中国队的足球还调笑白川说：“要是你上场，弄不好中国队早就世界杯出现了”。 白川穿的是胶皮头防滑的球鞋，本来是为了干活时不被滑倒，现在看来踢球也很合适，大脚稍微用力，足球就划出一道很漂亮的弧线，很准确的落在了那个喊的人脚下。 “要不你一块去玩会啊？我好久没看过你踢球了！”肖婷跟白川说。 “都快两年没碰球了，不会了！”白川看着场上踢球的人，其实心里也想试一下。 “你就去呗！”肖婷从背后退了一把看着球场的白川。 “不去了，你看他们都穿着球衣，我这还穿着工作服，不伦不类的，以后吧！”白川说完就坐回草地上。 肖婷突然觉得来了兴趣，把手里的书扔到白川怀里，推过白川的自行车说：“我去给你买一身，球场那边就是学校的商店里面就有卖的。” “喂……骑车别走光了大姐！”白川对着已经开始往外走的肖婷喊着。 白川上场，穿着肖婷给选的黑白相间竖条的球衣。按照肖婷以往买衣服的审美观来说，这种球衣颜色或者风格应该不是她喜欢的，她喜欢粉色，白色，很纯粹的那种颜色，没有花哨的那种。 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起风了，也没了往日的能烤化一切的太阳，虽然是饭点，但是球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几个很有商机意识的小贩，推着移动小车，叫喊着卖着盒饭，饮料等等。 “要不要分组踢一会？” 有人提议，自然很多人都会响应，已经踢了很长时间的就摆摆手坐回了场外。 7对7……既不是五人制足球，又不是大场的11人，反正喜欢吗，即使拥挤一点也无所谓。 衣服很混搭的一队，白色球衣的一队，这就是一群陌生人，最好区分队友的办法。等到双方站定，还没开球，就被一个人打断了。 在隔壁场上的宿寒一直盯着肖婷这边，看见白川竟然穿上球衣上场踢球，就想着给白川一点“颜色”看看。毕竟自己还是足球队的“队长”。 白川自然不是太明白，也没在意，对面换了一个人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并没有太大区别。不过只是感觉新换的这个人老是盯着自己看，多少有点不自在而已。 开场没多久，白川就成了对面针对的对象，相比起以前在大街上土路上一群孩子无脑的踢球来说，现在在这平整的草地上踢球对白川来说就是如鱼得水，半年的搬运工作，更是让白川小腿特别的有力――挑球过人，马赛回旋，短距离冲刺，一般的身体对抗，挑射，抽射，脚后跟传球白川都无所畏惧，得心应手。 只要白川一接到球，肖婷就会破开嗓子挥着手里的书大喊着：“小川加油、猪头加油……”好多男生都会把目光转向肖婷这里，或许都在想“那么文静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嗓门……” 如果男人争强好胜似乎是天性，白川似乎没有，他现在的动力完全来自场边为自己摇旗呐喊的肖婷。本来娱乐性质的比赛，慢慢变成了*味十足的战场。 宿寒更是，应该说他踢的位置应该是前锋，跟白川一样，全场交际最少的两个位置。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却回到自己的半场，两眼冒火光的紧身贴着白川，一步不离，只要白川接球，就会上抢十分凶。 白川吹亏在身高，却也得益于身高，好几次都凭借灵活的身体过掉宿寒。这对宿寒来说更是耻辱，本来是想当着肖婷面前好好羞辱一下白川，现在可好反倒是被白川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终于，在被白川再一次人球分过是时，宿寒很愤怒的伸出了脚，直接踢到了白川前冲的的脚踝上。 事情有些突然，肖婷第一反应就是冲进球场。一把推开假惺惺问白川有事没事的宿寒。流着眼泪看还窝在地上捂着脚的白川。 “没事……没事……”白川安慰正流泪手足无措的肖婷，但是额头斗大的汗珠出卖了自己。 “什么没事，我看看……”肖婷边哭边拉开白川捂脚的手，看见已经发青肿大白的脚面心疼不已。 “宿寒……你个王八蛋，要是我男朋友有什么事……你就等着出门被车撞死吧……”肖婷很恶狠的诅咒着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宿寒。 “就那么一个“驼子”，也没钱，连高中都考不上的人，你至于这么诅咒我吗……”宿寒嘴里也很刻薄。 “你给我等着……”肖婷还没说完就被白川打断了。 “没事，你扶我起来……” 白川扶着肖婷的肩膀，单腿直立起来。“你看吧没事……” “走，我背你去医务室！”肖婷说的很坚决。 “不会吧……真没事”周围围观的人有点太多，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被自己女朋友背着的场景实在是有点…… “我不管……”肖婷也不管白川不同意，搭手就把白川背了起来。 一路上白川的脸红的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只是自己的脚已经麻木的一点感觉没有了，想“反抗”都用不上力。 第十九章 我在你心里扎了根 肖婷很费劲的把一台老式的台式电脑组装好，又从房主那边分出了一根网线，等电脑都调试好，白川还在呼呼的睡觉。 白川的脚踝骨挫伤，本来是要住院的，但是白川执意不肯，又不敢让家里知道，毕竟自己和肖婷的事情家里还不知道。 肖婷瞒着家里跟老师请了一天假，陪着白川去门诊打了点滴，本想先在外面吃饭。白川却笑说医生配的药可能有催眠的作用，一直打哈欠，所以肖婷先把白川送回住所。 回来白川就躺床上睡着了，肖婷把房间多少收拾了一下。门外房主正在请人装网线，肖婷又想白川在这要躺十多天，连一个电视都没有，自己还得上课，于是把自己用过的旧电脑运了过来。这样多少自己不在的时候白川不会无聊。 学校明天就要开始摸底考试，决定新学期开学的文理分科，肖婷感觉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一起头疼的很，最懊悔的恐怕就是让白川踢的那场球。 白川真的睡得很熟，嘴角都还带着笑，不知道正在做什么美梦，梦里会不会有我，肖婷一边傻看着，一边想。 “晚上你想吃什么？”肖婷用很温柔的声音问已经睡醒的白川。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白川微微一笑。 “电脑已经联网了，你想看什么电影，我给你找！”肖婷把电脑调到了电影的网站。 “爱情片吧……不过我要等你回来一起看”白川露出一点狡黠的说。 “那好吧，我正好也好长时间没看电影了，等我回来陪你看完电影，也正好差不多回家了……”肖婷找好电影，也没点开，转身走到床边亲了一下白川，就出去买饭了。 肖婷那么温柔对白川，让白川觉得自己受伤都很值得。 一部电影要看多久？特别是爱情片，你要花心思去体味里面男女恩爱缠绵分离重聚，似乎是千篇一律，却又会有那么几个点会触动自己，让自己心里特别的难受流泪又或者悔恨。 肖婷以前没觉得自己泪点那么低，当看到电影里男主角因为一些不能成为分离的原因离开苦恋自己的女朋友时，肖婷陪着女主角哭了，里面被渲染的黑夜，霓虹，吹起纸屑的风，孤单的瘫坐哭泣的女孩，哪一个是主角？让人真的分不清。 “小川……” “嗯……怎么了？” “我不要分开，一辈子我只要你一个就好……” “嗯……不分开，你在我心里已经扎了根，发了芽，扯一扯都会疼！” 肖婷紧紧拦住白川的脖子，把脸贴在白川的衣服上，狠狠的把脸上的眼泪擦掉。 “我们换个电影吧，以后我都不想再看爱情片了……” “为什么……” “我不想看别人的爱情，我只要我自己的……” 看似多么要强的女人，总会有一些脆弱的点，而肖婷的脆弱就是白川。 “明天我要准备考试了，你自己能行吗……”肖婷很担心现在的白川是不是真的能照顾好自己。 “对不起……”白川知道肖婷心里怎么想接着又说：“我自己没问题，只是在这个时候让你分心，我真的有点……” “说什么那，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肖婷鼓起腮帮子，装作要生气的样子。 “好了不说了，反正你好好考试，不用担心我！” “好吧，明早我先陪你去门诊，你在那里打吊瓶，等我考完再来接你好不好？” “好……”白川知道肖婷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决不会去改变。 正在播放电影似乎已经失去了内容，肖婷把脑袋贴到白川胸口的位置，用力贴紧，好像是想要钻进白川的身体里，不再出来。 白川很喜欢闻肖婷头发的问道，很香很温柔。 肖婷很不想离开白川，但是已经过了应该回家的时间了，虽是不舍还是挣脱了白川的怀抱，起身整理了一下，想要走又被白川拉回了怀里。 “色鬼，受伤了还不老实……”肖婷推开一直吻这自己不舍得松嘴的白川。 肖婷满脸的红润，似乎有那么一刻她也差点把持不住。 “叫你色……”肖婷去又打开了电脑的电影网页，选了一部有着超恐怖海报画面的电影点开。 “你干什么那？”白川有点疑惑肖婷都快回家了怎么又鼓捣开了电脑，正好又是背对着自己，自己又看不到。 “让你清醒一下……嘿嘿”肖婷打开了电影，飘然转身开门走出去，临关门还露出很得意的笑容：“自己好好享受吧……” “什么……” 电脑画面一转，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从一具红色的棺材里慢慢爬出来…… “肖婷，你回来帮我把电脑关了……”白川心里有点歇斯底里，想喊还害怕吵醒别人。 第二十章 挣钱养你 有人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久了，握手的感觉都会像是自己的左手握着自己右手。 白川没感觉，没感觉和肖婷两年的感情有任何的褪色。反而彼此已经成了生活了不可或缺，像人与空气，像水与那条小丑鱼。 最近还是有些烦心事，随着对社会的阅历的增加，白川越发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肖婷，也或者说跟不上肖婷家的节奏。自己这边刚解决了问题，肖婷那边已经坐上了私家的小轿车。 于是，白川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辞掉原来物流公司搬运的工作，换一份能够长久有前途的工作。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肖婷的回应给了白川莫大的勇气。 刚辞职那会，白川每天就是骑着车围着整个城市转，毕竟理想的工作真不是那么好找的。以前带着肖婷总是喜欢往人少树多的地方钻，从没仔细的好好看过这个城市，好像路变得拥挤了，人也走的快了，到处都是在建的商品楼房，塔吊和农民工。 一连转悠了差不多两个星期，白川脑子里还是空空的，开始有点后悔那么早辞掉工作，给自己断了后路。 还有半年肖婷也要面对高考，繁重的学习似乎也压缩了两人见面的时间。 星期天白川早早买好了肖婷喜欢吃的豆浆油条等着肖婷来，当然还得鉴于肖婷不赖床的情况下才能吃到。 白川感觉心情不太好，傻坐在电脑前，浏览着招聘的网页。 肖婷确实懒床了，到了十多点才来，手里拿着一摞花花绿绿的传单，气喘嘘嘘的说： “昨天下午我把自行车放在学校门口没多一会，看看，车筐里就被塞了那么一摞的广告单子。” “啊……我看看”白川接过单子打量了几眼又说道：“正好给我铺桌面……”白川停住了说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每张宣传单仔都仔细的看。 “怎么了……”肖婷蹦到白川身后，一把抱住了白川的脖子，把脸搭载白川的肩膀上跟着一起看。 “要不你看我去学室内装修怎么样？”白川问肖婷。 “唉……对啊，现在到处都是建房子的买房子，装修肯定不错，但是……” “但是什么啊……” “听刘馨说她们家新房装修都是先看装修图，那可是都用电脑做出来的，你电脑水平也就是看看网页，聊聊qq调戏下美女的水平吧……嘿嘿。” “学呗……不对我什么时候调戏美女了……”白川转身看着正嬉笑偷乐的肖婷接着说：“我的qq号不是都是你一只再上吗！” “你看你，心虚了吧！”肖婷指着白川的鼻子，贼笑着。 白川一头雾水，被肖婷那么一说都觉得自己真干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你还真在想啊……”肖婷做到白川的腿上哈哈大笑起来。 白川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被肖婷“调戏”了。一手伸到肖婷的腋窝下，这可是花了多少年最近才被白川发现的肖婷大弱点――怕痒。 等肖婷喊过求饶，并吻了一口白川的嘴作为“精神损失费”白川才算停下。 “我明天先去找找装修公司做个学徒，晚上你自习的时间哪，我去报个电脑绘图的培训班，你看行不行？”白川很认真的问肖婷。 “我觉得挺好，就是你这样白天干活，晚上学电脑，还得送我回家，你会不会太累了……”。 “累也应该啊，我可是男的啊，再说还有半年你就要考大学了，肯定会去一个大城市去，没叔叔阿姨在身边，我可不得先学点本事，到时候好挣钱养你啊，你说是不是？” 肖婷从来都没想到那么远，一直都是觉得只要白川在自己身边到哪里都是天堂。当白川说出那一句“挣钱养你”，自己心里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什么情绪在左右自己的眼睛，两行眼泪很清晰的滑在了脸上。 当一个男人说要挣钱养活自己的时候，你还能说什么，肖婷把嘴深深的堵在了白川的嘴上，也不管泪水改变了轨迹，直接流到了两个人的嘴里。 “小川子，把气枪递给我……” “来……给，师傅。”白川手忙脚乱的把一把装修气枪递到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人手里。 “来帮我扶着板子那边，要跟下边那条线对齐”。 “嗯，好……” 不能说白川聪明，只能说白川肯干，这过去的三个多月里，作为学徒，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绝对会抢着干，中午师傅们休息，他就帮着去买饭买水，谁喜欢抽烟，谁喜欢中午喜欢喝酒，白川总是记得很清楚。 所以这些师傅们也很乐意教白川，什么测量，灰泥比例，木片加工，博古架如何制作……白川都很认真的记在自己的本本上。 晚上就在离肖婷学校不算很远的一个培训班学习绘图，白川没有电脑基础，每一个操作，用那个键都需要在键盘上找好久才能完成，别人都完成了，自己才画了一半。 每次送肖婷回家，白川就趴在电脑上继续练习，搜索一些资料，往往都要画到凌晨几点。 装修工没有星期天，只有在一家装修完了以后，才能休息那么一两天，甚至一家连着一家，一个月都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白川很努力，肖婷很心疼，心疼白川本来就偏瘦的身体几个月又瘦了十多斤，心疼没几次的约会里，白川都会趴在肖婷怀里睡着。 有几次，肖婷也想让白川休息一下，不想他把自己逼那么紧。可白川很执意，就说现在自己吃一点苦不算什么，以后至少不会饿着你。 第二十一章 放心，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中国式的高考，考场外永远都挤满了陪考的家长，顶着烈日，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考场里。像是比考场里莘莘学子还要紧张。 每一场考完，门口都会都被堵的完全走不动，警车不得不拉响刺耳的警铃，把人群分开。 肖婷没有让父母来陪自己，理由就是“你们在我会更紧张。” “没人在似乎也不像回事，要不就让小川陪你吧！”肖婷父亲的提议正是肖婷所想。 这几年白川经常去肖婷家里，肖婷的父母也由刚开始的不太放心，到现在完全把白川当做了自己的家人。每年过年回家，都会让白川带一些东西回老家给白川的父母。虽然白川没有让家里知道他的事情，但还是看出了一点苗头。 相对于一些情侣来说，白川和肖婷还是蛮幸运的，至少没有电视剧里常有的双方父母成为阻力的剧情。 白川站选了考场外的制高点，前面满满的都是人头。阳光有点刺眼，白川不得不撑起手遮挡住阳光，在往外涌动的学生里搜寻着肖婷。 终于在人群的最后面看到了正在向自己招手的一身清凉长裙的肖婷。人群走的实在是有点太慢，还有几个学生不知道是不是考的不好，抱着自己的亲人再哭。 肖婷伸手指了指大门口的一边，示意白川去学校的栅栏那边人少。 虽然白川不是很明白，但还是依照肖婷的指示绕过门口的人群，走到栅栏墙边。 “你不出来，到这里干什么啊？”白川有些不解，还是从栅栏缝隙里想递给肖婷一瓶饮料。 “真笨，你看那么多人，全城的学生都来这里考试，等我出去都被挤成肉饼了。”肖婷也不接水，说完话看看眼前的栅栏的宽度。拿自己的身子比量了一下确定出不去，又抬头看了高度。 “你帮我拿着……”肖婷把考试用的一套文具递给白川，撸了一下袖子，用手试了一下栏杆很结实。 “大姐，你不会要翻墙吧！” “对啊，又不高……”肖婷也不管白川，爬上固定栏杆的水泥台，一只脚踏在栅栏中间一个用来固定横撑，双手借力扶住窄细的栅栏有点标枪头的顶端，颤颤巍巍的翻过栅栏，只是裙子多少有一些碍事。 白川心都跟着栅栏颤动，生怕肖婷摔下来，自己早已经站在外面伸手护住了肖婷已经翻出来的身子，一直等肖婷的两只脚都踏在外面的水泥台子上才算放心。 “唉……成功了”肖婷看着白川，也不管白川接不接的住，一个蹦跳直接跳到了白川的怀里。 “大姐，你可吓死我了，咱以后能不这样锻炼我的心脏不……”白川从小不会爬树，对于能爬墙上屋的人都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更何况这次翻墙的是自己的女朋友。 肖婷才不管，考完试精神就松缓了下来，她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在白川怀里撒娇。抱着白川的脖子就不想撒手。直到白川在自己耳边说 “嘿嘿……大姐我看到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了……” “你……你个大色鬼……”肖婷脸红的想被煮熟的螃蟹，为了“报复”白川，张口就在白川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想吃川菜。”坐在自行车后抱着白川的腰。 “大姐，天那么热你还吃辣，不怕上火啊……” “我就是想吃……”肖婷的撒娇真是无敌，白川瞬间同意，自行车调头，就去了附近一家挺有名的川菜馆。 “小猪，那么多我们能吃完吗？”白川看着身前双人桌上满满菜还有两瓶啤酒。 “怎么吃不完啊，今天考完试，终于解放了，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肖婷举起杯子紧缩的脸上的肌肉小小的喝了一口啤酒。然后拿起筷子疯狂的吃菜，淑女的形象又被丢到了十万公里以外了。 “慢一点，我又不跟你抢！” 直到肖婷放下筷子，桌子上的菜都下了大半，只是那瓶啤酒只是喝了最初的那一口，就再也没动，当然就留给了白川。 “猪头，我想问你一个事……”肖婷拿着白川后面给叫的草莓饮料看了半天，突然跟白川说。 “什么事啊，还需要问我……” “这次考试没有想象那么的难，应该有九成把握考上我想去的哪所大学，但是如果……”肖婷突然觉得难以启齿。 “你怎么也学我说话老是半截，没有结尾啊！” “那如果……我考上了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走到那里我自然就跟到哪里呗，还能怎么办！” 肖婷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即使以前白川也曾经说起过，肖婷还是想再肯定一下。 大学的生活，或许很多人都向往，但是肖婷却不敢想象万一生活了缺了白川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肖婷习惯了依赖，眼前的这个正吃着没有了肉只剩豆芽菜的水煮肉片的男人。这个两年多除了那次受伤以外每晚风雨无阻的守在校外等着自己晚自习下课的男人。 第二十二章 没把你落下 白川一如既往的的忙，还是有点忙的一塌糊涂，白天的工作忙完往往都是直接奔培训班去，中间的饭都是一口面包一口风在自行车上就解决完了。 肖婷如愿的考上了省会的一所名牌大学，连着两个月的假期，该如何过反而成了一个问题。 本来肖婷的意思是让白川陪自己去游山玩水的，但是白川的回答永远都是，等等我再学学，还有些材料的配比和性质我还没搞明白，等学会再陪你。 培训班有一半的人因为这工作的“无聊”，就再也不来学习了，二十多台电脑的教室，变得空荡的要命。 “猪头……”一个曼妙的声音传到正专心绘图的白川耳里。 “你怎么来了！”白川揉了揉因为盯着电脑太久而发涩的眼睛，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的肖婷。 “我怎么就不能来啊，你都好几天不见人影了！”肖婷露出受了委屈的表情。 “忙……”白川说到一半改了口：“对不起啊，小猪！” “那……以后我晚上来陪你上课好不好？”肖婷的表情又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白川。 “那我下班就先去接你一起过来，你这走路不看红绿灯的毛病，我可不放心……”周围还有别的学员在，白川实在不敢做出太让人嫉妒的动作，只是拉着肖婷的手，让他做到自己左边的空座位上。 白川的左手一直握着肖婷的手，眼睛盯在电脑屏幕上做着修图，有时候需要按键盘，就开始沿用了最原始的“一指禅”。因为舍不得放开那手。 一般培训班的老师都习惯了有人带女朋友来教室，也都不会太在意。只是这一次来的漂亮的很，连同几个正在学习的男学员都老是把眼光漂向肖婷这边。 肖婷的性格本来就是闷不住，一开始还把脑袋放在白川的左肩膀上盯着白川正在做的图，屏幕上横横竖竖构成的图面有点像是心里医生用来催眠的怀表，肖婷没看多久就开始有点睡意。 “大姐，你流口水了……”白川推了推在自己肩膀睡着的肖婷。 “啊……什么口水……”肖婷醒来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自己脸上还有点湿，忙不迭用手背擦了感觉。还带着责怪的情绪推了一下白川。怪白川不早点叫醒自己，让自己出糗。 “我睡了多久？”小声的附在白川耳边问。 “40来分钟吧！再有40分钟我就可以做完这张图，然后送你回家。”趁这肖婷把手抽回的空挡，白川加快了作图的速度。 “我去买饮料，猪头今天想喝什么？” “矿泉水就行，一块一瓶的那种……” “扣门都扣到自己身上了，嘿嘿”。肖婷转身就出去了。 “小心点，门口台阶碎了一截”白川还不忘嘱咐一下自己冒事的女朋友。 肖婷提溜了一大袋子饮料回来，正在逐个在教室里给学员分饮料，等分到那个老师，还嬉笑着说了几句。 “你小子真行，搞了个那么正点的女朋友”李兴算是在这培训班里跟白川最熟的了。 “什么叫“搞”的啊，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你懂个毛线。”白川喜欢有人夸自己女朋友，有时候夸多了，自己也会觉得飘飘然，觉得自己修了八千年的福分，这辈子能有那么一个回头率绝对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友，当然那百分之一不是瞎子就是有老婆在身边的。 “切，背后追你女朋友的肯定不少……”李兴还想继续说下去，看见肖婷已经分完饮料回来了，只能嬉笑着对肖婷说“谢谢”点了一下手里的饮料，识趣的走开了。 “刚才说啥那，是不是又说我了……”肖婷把一瓶饮料拧开盖子递到白川手里。 “你咋知道说你？” “你们男的聊的最多不就是女的啊！这只有我一个女的，肯定是说我了呗。” “你可以去做侦探了！” “聊我什么了？是不是夸我漂亮！”肖婷做出一个很害羞的动作，眼睛来回快速眨着，对着白川一顿放电。 “哎吆我的神啊……那什么拯救一下我神经失常的小猪”！白川一摊身子做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去你的，死猪头……刚才我跟你老师说了，他可以让我用电脑……不收费袄！”肖婷很得意的把白川一边的电脑开了机。 “不会吧，这老师可是扣门鬼，平常可是多开一台电脑都会心痛的像在自己身上割了块肉一样。”白川小声地说“你是不是乱放电了！” “你猜……”肖婷可不管白川吃不吃醋，把电脑打开，看起了家里未完待续的电视剧。 假期的头一个月就那么过完了，结果是肖婷在培训班混的比白川还要数熟络。见了谁都能叫出名字，问个好。 白川的课程终于结束了，还剩下一个月肖婷就要开学了，两人一致的意见是，提前半个月到校，先租好房子，白川找工作。 当然这中间的半个月被肖婷“绝对霸占”了，先是让白川辞去工作，陪自己去了几座城边的风景山，最后几天又绝对很认真的去了白川家“认门”。 白川的父母自然高兴，肖婷也不像白川第一次到自己家那么拘谨，没一个小时，肖婷已经完全攻陷白川的整个家族，反倒是白川成了局外人。感觉像站在冬天凉凉的风里――浑身的透凉。 “行李是不是带的有点少？”正在为一次全新旅行打包的白川问正坐在床边吃着瓜子的肖婷。 “不少啊……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肖婷向白川扔了一颗瓜子。 “想想别有什么东西忘了拿，五百公里可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了的！” “没有了，最重要的没有忘记就行了！” “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你这箱子里都是衣服，没有别的啊”白川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用手提了提又接着说道“真的太少了，也就十几斤！” “你脑子真笨，都不会拐弯。”肖婷放下手里的瓜子，跳到白川背上小声的说：“最重要的就是你啊，只要没把你落下了，就好！” 白川的后颈上粘上了肖婷刚擦的润唇膏。 第二十三章 陌生的城市 女人都想自己的男人有一个很坚实的肩膀，在伤心难过的时候能用来依靠，。肖婷则不会那么想，男人的肩膀只要能在做长途车是当个头枕用就行，软一点会更好，起码舒服啊，可偏偏白川的就那么结实。 白川带的行李有点多，车老板直喊着要加钱，特别是那台老旧的电脑。 路上要跑6个多小时，白川准备了一大兜的零食水果想让肖婷在路上吃，万没想到的是车子一发动，肖婷就靠在白川的肩膀上睡着了。 肖婷睡得很熟，可能是因为坐着睡觉不太舒服，贴着白川肩膀的脸一直在乱动。 白川很轻的动作把肖婷的脸挪到自己怀里，自己一路上再也没敢动弹，即使中间高速休息站停留的那一小会。 终于到站了，完全陌生的城市，高楼林立的看不到边际。 肖婷站在路边的一大堆行李中间，白川下车就把行了推到到了路边，只说了一声等着我，就夹着腿，小跑着去了公共厕所。 “学生吧，这是把家都带来了！”出租车司机看着自己车后备箱，和车后座堆满的行李笑着说。 “嗯哪，这位就差没把夜壶带来了！嘿嘿”肖婷转头就把白川给“卖了”。 旅馆的房间总一色的白，白色的墙纸，白色床单，白色拖鞋，白色毛巾，都很整齐。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开房”。本来说要两间房，却被肖婷改成了一间。 白川心里很激动。 肖婷没像白川一样。 一切都安顿好，天都已经黑了。白川中间还出去了半个小时，回来就躺了床上不动弹。肖婷不依不饶的拉白川就往外走。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灯都比咱那小城亮”肖婷拽着白川的手，精神十足的走在这陌生城市的大街上。 “嗯……是亮，就是有点太浪费电了！” “不懂浪漫的猪，说的就是你！” “我怎么不懂了，你看……”白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递给肖婷。 盒子很漂亮，一层很油亮的包装纸，在灯光下发出一阵像钻石的光。 “什么好东西啊……”肖婷用夺的方式抢过盒子，反复看了好几遍，才舍得打开那层包装纸。 “哎吆喂，大姐你就不能温柔淑女一点”。 肖婷白了白川一眼，心里乐开花一样，慢慢打开了盒子，两部翻盖手机一黑一白，一样的外形，显然是同款的情侣手机。 “呀……手机，猪头真好……”肖婷把手机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点了开机键，转头亲了一下白川。 “这算是咱们到这城市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人生地不熟，我可不想把我家小猪给弄丢了” “我才不会丢那，会迷路的是你吧！” “手机卡我也已经装好了，你的尾号是521，我的尾号是1314。为了这两个号我还多花了200大元！”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请你吃大餐！”肖婷挽起白川的胳膊，露出一脸的幸福样。 两瓶啤酒，肖婷还是只喝一口，剩下的给了白川。 回到宾馆房间，白川觉得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背包里早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月的“工具”似乎终于要发挥它本来的作用。 肖婷却跟没事一样，一直趴在床上摆弄着手机玩的不亦乐乎。 “我们……怎么睡？” “什么怎么睡？”肖婷转头看了一眼，然后枕头飞了过去，后面还带了一句“大流氓……” 白川又重新回卫生间把浴巾换成衣服，肖婷这才停止了“攻击”，白川一脸的尴尬。 可能是白天睡的太多了，肖婷一直睡不着，在床上碾转反复。 白川睡得倒是很香，瘫着身子躺在地铺上。 肖婷蹑手蹑脚的溜下床，躺在了白川身边。睡梦中的白川，无意识的就把肖婷楼在了怀里，很熟练的动作，应该是以前在梦里练习了很多遍。 肖婷起初还不敢动，生怕惊醒了白川，毕竟自己这是在“投怀送抱”。过了一会确定白川睡得跟死猪一样，也放开了伸出了胳膊保住了白川。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直射在两人熟睡的脸上，两人似乎都不愿意醒，白川搂的很紧，肖婷躲在白川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这一夜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似乎已经不远了。 中午，太阳有点毒，白川带着肖婷游走在学校附近的电线杆子，广告牌，天桥上，看见有出租房子的就打电话询问。直到天黑才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一个搬迁的老旧厂房，东面是一座两层原来应该是用来办公的小楼，南面贴着厂子外墙四五米的距离还有一排四间屋平房，只是当初的设计者可能脑子有点问题，所有的平房门口都向着南，中间还有一堵墙正好分成了两个单独的小院子。 厂子正中间有一个很大的花坛，想是没人打理的缘故，野草长的比原本的花还要高。 肖婷选定的是最靠里面的那两间平房，绝对的幽静，通往里面的路只有一条很窄的小路，还都长满了草，显然没有人租住过。 肖婷一再嚷求白川租这个小院子，白川其实也挺满意，安静不说，至少房租只是旁边楼房的一半。 剩下的几天，就是打扫庭厨了，白川从看门的老大爷那借了锄头镰刀，先把草清除的干干净净，又把两间屋里彻底的消毒除菌。 屋里有个很大的柜子，别的什么都没有，白川费了老大的劲，才把柜子拖出来，用水清洗干净，然后晾晒干再拖回屋里。 用来坐卧室的那间屋墙皮有一些脱落，白川专门又去买了壁纸贴好；地面是水泥的，贴地砖是不可能了，白川又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买了一些地板革粘好。 等一切完工，整间屋都换了一个年代。 厨房里缺煤气灶，锅碗瓢盆，餐桌，凳子；卧室里要一张大床，还要大的书桌，书橱，还有就是一张舒服的沙发。 肖婷说，白川记。 再接下来就是买东西，一件件往两人的新家运。肖婷布局很合理，一张大床东西方向摆放在离北墙窗户半米远，床尾一张大书桌电脑正好能当做床头电视来用，。那个大柜子在加上一个连墙的拉帘，正好又把卧室分成了里外两个屋，外面放了两人的小沙发和一个小的圆桌，书架没有买，是因为实在摆放不开了。贴着中间那堵墙还有一个只有三平方米放杂货小屋，也被白川改造成了洗澡间，不过没有太阳能，只能夏天用来冲凉用。一切收拾妥当，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 “完工！”肖婷帮着白川把最后一个窗帘挂上，兴奋的直接跳到自己求了半天白川才肯买的席梦思大床上欢呼雀跃。 “我们是不是要庆祝一下，我可一下付了两年的房租袄，这以后就是我们新生活的开始！”白川坐在书桌前的转椅上露出*的笑。 “猪头你过来……”肖婷脸上翻红接着说“你看我的手机里通讯录……” “什么？”白川拿过肖婷的手机，翻开通讯录的第一行字――“猪头老公”。 “啊……”白川发出一声兴奋的叫声，直直扑向了床上的肖婷。 “能不能先去洗澡？”肖婷说话的声音很温柔。 第二十四章 鲜花与牛粪 你觉得爱情的基础就是“性”吗？ 不完全是，可要是没有，肯定不能叫爱情，顶多叫交情。 …… 那事就那么有意思吗？有啊！（几年后一部经典电影的对白） 灵魂，欲望，应该是爱情的两个基本元素，灵魂的交换，肉体的纠缠，把两个人捏在一块，真正的成了一个人。 人生的“第一次”，或者说两个人的人生“第一次”，绝对可以用疯狂来形容，虽然会有那么一点痛楚，但是过后确实无尽的欢愉。 一连两天，两人基本没有离开过“小窝”，“禁果”的诱人之处可能就在于，一旦尝试过后，就再也不能不“想。” “今天我想出去玩，我们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城市那！”肖婷整个身子蜷缩在白川怀里。 “啊……行啊”白川有些不舍的离开床，嘴上违心的答应，却又不安分的把肖婷脸捧起来狂吻。 “大色鬼……起床……”肖婷手脚并用得把白川的身子撑开，自己先跳下了床。 “快换衣服……”肖婷装着命令的口吻。 “让我再躺一会呗……”还没等说完，肖婷一把把白川在床上唯一遮羞的床单整个扯了下来。 “你要是再不起，我可要把窗帘拉开了”要说这屋子唯一的不好就是窗户太大，而且窗外没几米远的地方就是一条通往小楼的水泥路。 “好……好”白川求饶。 要出个门真“难”，即便是已经穿好了衣服，白川也不老实，肖婷刷牙，洗脸，整理头发，反正不管肖婷走到那里，他全程从背后拦着肖婷的腰，脸搭在肖婷背上，像个连体人一样跟到哪里。 最后妥协的肖婷应白川的“无理要求”喊了十多声“老公”，才把背上这块“赘肉”撵了下来。 j城以泉闻名，几乎每一个地方都会有那么一个泉，相应当然会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白川知道一个：大明湖不就是《还珠格格》花心皇帝与紫薇她妈约会的地方吗！ 肖婷真想憋住不笑，又怕憋出内伤，捂着肚子，笑得蹲在地上都起不来了。 一整天两人都有走路，不停下的走，一个拐角一个风景。肖婷乐此不疲，白川却有点力不从心了。吃点买了一大堆，衣服也买了几大包，虽然都是便宜点地摊货，每一件肖婷都能跟老板砍上半小时。 “小猪老婆，你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件啊，我快累死了……”白川凡是能挂东西的地方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装袋子。 “猪头老公，你没看见我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吗？”肖婷一边抛着媚眼娇声回答白川，一边伸两只手，一只守拿着糖人，一只手拿着还没吃完的糖葫芦。 公交车实在有点挤，白川把肖婷一路都露在怀里，生怕有人碰到肖婷。 从市中心往回走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一直到最后两站，才轮到一个座位，白川想让肖婷坐下休息，肖婷却把白川按在座位上，然后……然后一屁股坐在白川的双腿上，拦着白川的脖子，就迷上了眼。 “小猪，你可别睡着了，一会咱可就到了！” 等到站点，肖婷迷糊的双眼都不知道怎么下的车。 站点到小院之间还有一段五百米的幽静小道。 这下愁坏了白川，一个不扶着就要躺地下睡觉的肖婷，地上还一大堆的东西。 白川都忘记怎么回的家了，反正肖婷在自己背上睡得很熟。自己胳膊和脖子上都是包装袋的勒痕。 “老公，咱们买两辆自行车吧！以后我上课还有你上班都轻松点！”肖婷半夜缠着昏昏欲睡的白川问。 “好，你说了算……睡觉”白川搂着肖婷就再也没动过。 粉红色小绵羊踏板摩托，小巧可爱，很搭配今天一身淑女的装扮。 本来是奔着自行车去的两人，最后却选了这一辆可爱到让肖婷不惜差点在地上撒泼打滚白川才肯买下来的摩托车。 “咱们花销可严重超支了？”坐在车后座的白川一脸无奈。 “怕什么，我老爸给了一张卡，里面有钱够咱俩话的了……”肖婷骑着摩托车满是兴奋的回答白川。 “不是说好了，以后只花我的钱吗！”白川感觉有点小小的打击。虽然三年自己省吃俭用省钱，到现在给肖婷买一辆小摩托车都会让自己钱包一下都快见底了。 “笨啊，先用着，等你挣钱了咱们再把钱给存回去不就好了吗！”肖婷开车的风格有点像开碰碰车。 这也比白川好点――白川只会骑自行车。 好不容易开到小院，白川已经被吓的一身冷汗。 “我的大头贴贴在你的头盔上，你的大头贴贴在我的头盔上。”肖婷一边鼓捣着买车送的两个头盔。 两个头盔绝对的情侣套装，都用很可爱的字体在头盔周围写着情侣标语。 粉红的头盔前面写着“此鲜花已有牛粪”后面跟一句“请勿摘走”。 黑色的头盔前面写着“此牛粪已插鲜花”后面跟一句“请勿铲走”。 肖婷把已经贴的花里胡哨黑色的那个头盔戴在白川脑袋上笑着说：“真帅……” “是真衰吧！有女的叫自己老公“牛粪”的吗？” “咋地，牛粪不好吗！鲜花不是因为有了牛粪才开的更美丽吗？”肖婷嘴上说着，还不忘拿出手机跟带着头盔的白川来一个剪刀手合照。 “你不嫌臭就行……” “那我得先闻闻”肖婷很认真的凑上鼻子问了一下，然后扭着鼻子，装作很臭的样子。 晚饭很简单，就是白天肖婷买的一大堆只尝一口就不吃的小吃。 “后天开学了，听说你们那大学里男的都是帅哥……” “真的吗？你从哪里听说的啊！我怎么不知道！”肖婷从床上合上手里的小说一脸花痴的样子想象着。 “唉，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白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感概。 “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媳妇那么漂亮，肯定有老多情敌隔三差五的上门找我来个“决斗”！”。 “讨厌！”一本书正好拍在白川脸上。 第二十五章 新任闺蜜 开学第一天，来学校报道新生一般都会由本系的学长带着熟悉环境，当然漂亮的女生是最受欢迎的。 肖婷一进学校门口，就被一大堆声称学长的包围住，都挣个想带肖婷参观学校。 最后结果却被一个骑着粉红色摩托车的小子直接带走了。留下一圈的羡慕的眼光和碎了一地的心。 “我靠，我这就去买瓶水，你就被那么多‘色狼’盯上了，以后上课，我不在身边那还了得！”骑车的自然是白川。 本来不会骑摩托车的白川，以付出两碗米线的代价嚷求肖婷教会自己骑摩托车。当然不是为了争夺摩托车的使用权，完完全全是因为肖婷骑摩托的方式太不让白川放心。 “嘿嘿，知道我的魅力有多大了吧！以后你要好好伺候我，要不兴许那一天看你表现不好，本宫就把你休了！”肖婷一边说着，两只手里还不安分的拧着白川的耳朵，完全当成了方向盘，遇到路口，就把白川的脑袋拧到一个方向，作为驾驶员的白川，自然很识趣的就往那个方向转弯。 两人提前到了那么多天，早已经打听好了肖婷的教室在哪里。 第一天其实没什么事情，就是报个道，签个名，领课程表，在就有人带着去宿舍。 领完课程表，肖婷就已经完成任务了，至于宿舍吗，再好也比不上自己和白川的小窝好。 “告诉你个事情啊！”正准备打道回府的肖婷附在白川耳边说。 “什么事？”白川放慢了车速，好能听清肖婷想说什么。 “刚才发课程表的学长说，晚上有个欢迎新生的小舞会，你说我要不要去啊！”肖婷虽说是询问，但是语调里满是祈求，希望得到白川的允许。 毕竟“舞会”吗！总会有男的，肖婷在这种事情上特别在意白川的意思，如果换作是女孩子的聚会的话，肖婷都懒得征求白川的意见。 “‘舞会’？你会跳舞吗？” “不会啊，我就是去熟悉一下新同学而已，又不是非会跳舞的才去。” “袄，几点啊，在哪里啊？ 听白川的口气似乎已经答应了，肖婷从课程表的夹层里抽出一张小纸片，然后说。 “今晚，晚上七点，在……袄是在学校东大门对面的ktv里。” “‘舞会’怎么还开到了唱歌的地方……这帮人还挺搞笑。” “那你同意了没？”肖婷抿起小嘴，等着白川回答。 白川虽然心里不是十分同意肖婷去，但还是松了口，毕竟多认识一些朋友也是好的，当然是女的最好，要是男的就需要注意了，白川一直信奉一个真理――男女之间绝对没有纯洁的友情。 “去吧，你们同学见面，我就不去了，省的说错了话，还让你们这帮知识分子当笑话看……不过你不能随便和别人递过的饮料……”白川还没说完，肖婷已经叭、叭的亲开了白川的脖后颈。 女人不爱美那就不是女人了，肖婷坐在床沿捯饬了足足一个多钟头。肖婷以前不喜欢化妆，但是现在毕竟到了大城市，入乡随俗的也稍微给自己做了一下“点缀”。 白川现在可没心情去管打个粉底都要自恋半天的肖婷，“真美，真漂亮”地不绝于耳。 肖婷开学了，自己的工作可还没着落，白川算了半天，自己的剩余积蓄最多能维持四个月的基本花销，再加上新工作还不知道压多久工资。白川脑仁都疼。 找吧，电脑也没有联网，只能是从这几天买的几十份报纸上的招聘专栏里，一个个的先做筛选，记下号码，然后就是站在屋外的小院子里来回走动着不停的打电话询问。 结果真的很不理想，一个只上过培训班，没有得到系统训练的的室内设计师，还是个初中生，几乎所有电话的回答都是“不合适”。 虽然也有几家说是让等等看看，但是这样的一句话出来，其实跟被判了“死刑”差不多。 肖婷又反复照了几次镜子，确定了没有什么纰漏，淡淡的妆容，只能给原本就美丽的脸做陪衬，长发披肩半遮脸，一身很俏皮的鹅黄色掺杂淡蓝色水波纹短裙，再加一双内层高的白色休闲鞋，让肖婷的两条腿逆天的细长。真是不自恋都不行。 “老公，我漂亮不？”肖婷走到还在小院子的白川面前，领着裙角，转了几圈。 “漂亮……”白川有点心情不好。回答的有点有气无力的。 “怎么了？” “走，差不多也到点了，我送你过去。”白川看了一下腕表接着说：“手机充满电了没，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我。” “嗯，充满了。” 这是一家很大的ktv,肖婷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转了好几个弯才找到已经定好的包间。 包间很大,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舞池，歌台，后面一整面墙壁都是屏幕，不知道是谁已经在轻哼长着一首很温情的歌曲，一个大u字型红色沙发上坐满了人，有男有女，虽然都不认识，但都很热情，几个男生看见肖婷都忙不迭的空出身边的位置，都希望肖婷做到自己身边。 肖婷找了一看上去就很顺眼的女同学身边坐了下来，主动的先介绍了一下自己。把那些男生晾在了原地。 “我叫肖婷”肖婷的自我介绍就四个字。 “我叫卓小云，你叫我小云就行，你真漂亮啊！”女生的声音很甜，跟她的外貌很匹配。 “谢谢啊，你也长的很漂亮啊！” 女生之间的交际就是那么简单，几句话两人就成了朋友。 台上的人不停的换着，基本上都是男生，唱的好的，不好的，给人感觉都是在极力“推销自己”一样。 肖婷喜欢听歌，但不喜欢唱歌，以前是听磁带，现在是喜欢听白川唱歌，特别是那种很忧伤的歌曲，白川驾驭的都很好。只是白川性格很内敛，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把肖婷给唱哭了。 “都不如我男朋友唱歌好……”听了半天肖婷已经失去了兴趣。 “你有男朋友了啊！那你怎么还来这里啊？”卓小云露出疑惑的表情。 “来这里跟自己有没有男朋友有关系吗？”肖婷不解。 “你真不知道啊，这个“舞会”是挂着羊头卖单身的聚会！”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说白了，就是这帮男的女的都是单身，来这边就是看看有没有顺眼的，以后好处男女朋友什么的”卓小云说的很直白。 “给我卡片的哪位学长，也没跟我说明白啊！”肖婷有点生气，抬起头想看看那个给自己卡片的人在不在，想好好修理他一下。 “算了，就当是来玩呗！”说完又把手拦着肖婷耳边小声地说：“我也有男朋友，我是偷着来的，嘿嘿”。 “你男朋友知道了不……”肖婷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的很时尚，耳朵外沿密密麻麻一圈亮瞎眼耳环的男生走过来，也不问肖婷同意不同意，直接做在了肖婷身边。 “学妹，要不要喝瓶啤酒啊！”男生一嘴的流氓气。 肖婷懒到搭理他，心想那么好的学校还有这种不着调的学生。 男生看肖婷不搭理自己，顺手起来一瓶啤酒推到肖婷面前：“给个面子呗！也算认识一下。我叫顾长青……”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肖婷语气很冷，心想在这也没意思，于是问卓小云要不要一起走。 卓小云点了下头，于是两人起身就想往外走。 “别着急吗！喝完这瓶啤酒再走呗……”那个叫顾长青的堵在了门口，嘴里还多了一支烟。 “我再说一遍，我不喝酒。” “那么不给面子啊”顾长青伸出手就想摸肖婷的脸。 “啊”一声绝对凄惨的叫声，顾长青捂着小腹，躺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身子。 本来吵闹的屋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剩歌曲还在播放。肖婷拉着小云就跑出ktv。 “你那一脚是不是有点太狠了，会不会让他直接断子绝孙了！”卓小云脸上红晕，可能是刚才跑的太快的缘故。 “对付色狼这一招最管用。” “嘻嘻，你真厉害，你住那间宿舍？”小云似乎很喜欢肖婷。 “我跟我男朋友在外面租的房子，没住在学校。” “呀，真好，我和我男朋友还没找到租房子的地方那，来学校晚了，学校周围的房子都租出去了！只能先住校了”小云露出有点小失落的表情，在霓虹灯的映耀下，显得很可人疼。 “要不你来我们那个大院租房子呗，就是有一点远，小楼上好像还有几件空屋子租！” “真的啊，那我明天去看看。”小云一停有房子高兴的原地蹦了几圈。 “你把电话留给我，明早上我给你打电话！”肖婷掏出手机才发现手机上竟然有四个未接电话，都是白川打来的。 “你说你的电话号吧，我打给你……”小云掏出手机打开安全锁。 “137xxxxx521”报完号码，肖婷做了一个稍等等的手势。 “喂，猪头你给我打电话了啊，刚才里面太吵我没听见……好你来接我吧……我在那个ktv东边第一个十字路口的路边上……嗯，我等你” “你男朋友要过来啊，我能认识吗？”小云问肖婷。 “一会就来了，你怎么回去啊？你男朋友不来接你啊！” “他早跑去网吧打游戏了，哪有空管我，我离宿舍近，几步就到……”小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白川送完肖婷也没离开，就近了一个小饭店，要了盘花生米，一瓶啤酒，一是今天找工作碰壁心里不不高兴，二来也担心肖婷，打了好几个电话，本来只是想知道肖婷玩的好不好，结果肖婷还没接电话，心里就莫名的着急起来，正想结账去ktv找肖婷，肖婷的电话也打来了。 跟小云还没说几句话，白川犹如天降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来那么快啊”肖婷吃惊的问白川。 “我没回去，一直在ktv傍边的小饭店喝酒等着你那，天有点凉，你把外套先穿上……”说完白川从车座底下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件秋天穿的外套，披在肖婷身上。 “我透明了吗？你们看不见我！要不要这样秀恩爱啊。”一边的卓小云忽然的发声让肖婷脸上发红。 “这是我男朋友，白川”。肖婷介绍完，穿上外套接着说：“我先把你送回宿舍。” “喂喂，你还没介绍我那！”卓小云隔着肖婷翘起脚向着白川挥手打招呼：“我叫卓小云，是……是你女朋友的新任闺蜜。” “奥，奥……你好……”白川有一个毛病，除了肖婷，面对别的女孩他总是不知道怎么说话。 “你男朋友真帅，还那么‘呆萌’，你真捡到宝了！”小云坐在肖婷车后座很羡慕的说。 “帅吗？我怎么不觉得……”肖婷脸上装作不屑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送完卓小云回宿舍，肖婷在折回接白川回家的路上突然冒出一句话：“有你在身边真好……” 白川没体会出肖婷的意思，反正说自己的好话呗，心里一高兴从后面学着以前肖婷在自己自行车后抱自己的姿势，狠狠的抱紧了肖婷的小细腰。 “死猪，你要勒死我啊”肖婷怒吼。 第二十六章 乱的一天 男人对女人经常用的一句誓言：“天塌下来，有我替你扛着！”女人们听着舒心，男人想的是――天怎么可能塌下来！。 来这个城市的第一场雨，在肖婷入学的第一个周末，白川找工作的事情还是毫无进展，这几天他几乎踏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装饰公司，结果都是一样的闭门插栓，就差放狗了。 第一次白川体会到了这个城市光鲜亮丽外表下的无情。 正下着的雨，无风，很直线，瓦片汇集的雨水，落在地面发出很大回音。 白川是被凌晨雨声惊醒的，怀里的肖婷蜷缩着，熟睡的像个婴儿。梦都醒了，也不好再强行接上，于是白川细心的给肖婷盖好了毯子，自己座到靠外门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仔细听外面不止只有雨的声音，一直到天方亮到能看见围墙外的树。 一盒烟只剩了三两支。 “老公……” 里屋传来肖婷还没睡醒带着稚气的呼唤声。 “唉……我在这，今天多睡会！不上课！”白川也没起身，只是在沙发上隔着柜子说。 “你干什么那……没你搂着我睡不着……”一阵轻微的穿拖鞋的声音。 白川急忙把手里的烟掐灭，扔进已经满了的烟灰缸。 肖婷穿着有点像大号t恤的睡衣，微闭着眼睛，像梦游一样走到白川面前，坐进白川的怀里，双手拦着他的脖子，又睡着了。 白川现在的样子确实有点像抱着熟睡孩子的家长。 一个陌生的城市还有一个魔力就是让原本亲近的两个人更加亲近，肖婷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把白川当做了一座能依靠的山，一间不漏风雨的房子。 等白川把肖婷再抱回床上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按理说这个点外面应该大亮了，又可能是乌云叠积的太厚，外面一直很阴暗。 雨不停，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让白川可以偷懒一会，放松一下几天来已经麻木的腿和麻木的脑子。 手机铃声有点太吵了，主要是还带了振动，在电脑桌上嗡嗡不停的作怪…… “老公，你去接电话……”肖婷蓬松的眼睛仰望着抱着自己的白川。 “是你的手机……” “奥……那你帮拿过来，我不想动……” “真懒……”白川说完，起身拿过手机，用眼飘了一下来电的名字继续说：“洋娃娃来电”。然后把手机放到了肖婷脑袋边上。 “大星期天的也不让睡个好觉……”肖婷小声抱怨着，还是接了电话。 “喂，什么事啊…，什么……你今天就要搬过来，外面还下雨那！好，好已经往这走了……”肖婷扔下电话，满血复活。 卓小云对于肖婷给自己起的“绰号”很满意，自己平常的打扮确实有点像“洋娃娃”。还没几天，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只要在学校，就形影不离的地步。 租金其实已经在肖婷带自己看房子的时已经付了，只是开学头几天总是“很忙”的。一直拖到星期天，又是个下雨天，无所事事，就想起了今天搬过去…… 两辆出租车停在小楼门口的阶梯口前，雨还是一成不变的下着，白川一边很费劲的从车上往下搬着行李，一边心想，一个女孩那里来的那么多那么重的行李？ 肖婷来回给白川打着伞，卓小云也来回帮白川撑着伞，肖婷是不想白川被淋湿，卓小云想的也是不想白川被淋湿，原因虽然看上去一样，但还是有很本质的区别。 只是两把雨伞中间三分之一的重叠处汇集的雨水，都直接灌进了下面白川的脖子里，比被直接淋湿强不到哪里去。 卓小云选的房间在二楼的最东面，这里应该是原来工厂领导休息的房间，面积足有四十多个平米里外套间，设施也很齐全，有单独的卧室，卫生间，空调，除了有点积尘之外。 六个箱子摆着地上打开后，白川也明白了每个箱子为什么那么沉，这卓小云真是把家都“搬”来了，什么小猪样式储钱罐啊，什么各式各样的布娃娃，什么座椅垫子，春夏秋冬的衣服啊，反正是你能想到的女孩用的东西，一样不少的都搬了过来。 等卓小云的电脑组装好，算是全部完工，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卡通。这倒是跟卓小云的外形很搭。 “我请你们吃饭吧！”卓小云说话的声音有点像台剧里的女主角，有点嗲嗲地很好听。 “外面还下雨那，出租车也走了，要不去我哪里，让我老公做点，他做饭可是很好吃的！”肖婷话尾还不忘恭维一下白川。 白川做菜确实很不错，这几年在外打工，只要时间允许，他都是自己做了吃，毕竟比在外买了吃要便宜的很多。 “真的吗？你家这宝还会做饭！”卓小云眼神无意飘过白川，转向肖婷。 “那当然……”肖婷的语气里带着自豪感。 “那你们想吃什么？”白川其实很想结束话题，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总是站在一个陌生女孩房间，还被拿来当话题实在是不太舒服。 “反正要吃你最拿手的……”说完肖婷拉起卓小云的手，做了一个关门走的手势。 “我最拿手的……不就是你最爱吃的吗！”白川心里想，也没说出来，跟在两个人后面到了楼下，雨还是照旧的下个不停。小楼到小院之间还有几十米的距离。 “这都不忘秀一下恩爱！”卓小云语气里带着调侃，看着前面白川背着肖婷，肖婷一手撑着伞，一手拦着白川的脖子。 “你还说那，舞会那晚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吗？也不见牵出来“溜溜”。” “啊……我不记得我说我有男朋友啊！有吗？”卓小云装出一副很认真回想的样子。 小院子里的地面有了些积水，白川一直把肖婷背到小屋的门口雨遮当下才放下。肖婷鞋都没湿一点，还是本来就可以涉水的凉鞋。 “你们在屋聊会，我去做菜！”白川说完就去了厨房。 两人虽然租的是两间屋，却不是相通的，到厨房还是需要走外面。 卓小云来过两次肖婷的小院，都是在白川不在的时候，肖婷正忙着擦桌子，倒烟灰，卓小云也插不上手，这次很仔细的参观了一下闺蜜的小屋。 “你老公是学室内设计的啊？” “是啊！不过……”肖婷没说下去。 “很漂亮啊，设计的，就是多少有点色彩不足……”卓小云翻看着白川做的设计图册。 “你还懂这个？”肖婷忙完也做到床沿上跟卓小云一起看。 “那是，我老哥的公司就是做这个的。我还跟着学了一段时间。” “厉害，没想到“洋娃娃”懂得还挺多” “那是……”卓小云嘿嘿笑着。 水煮肉片（变态辣）、醋溜土豆丝、辣子鸡再加一盘五香花生米四个菜就把小桌子摆的满满当当。 “色香味俱全啊，这手艺可以去做大厨了……”卓小云一边吃，还不忘夸奖白川的手艺。 “好吃吧！嘿嘿”肖婷看着桌子上的菜更是幸福，毕竟除了花生是买的以外，别的都是自己爱吃的。 白川就是闷头吃菜，也不回应，家里突然多了一个来吃饭的，实在是有点别扭。 “来，碰一个庆祝一下我们成为邻居，还有以后我可少不了来蹭饭吃了！”卓小云举起倒满饮料的玻璃杯提议道。 “那你得交伙食费……”肖婷调笑一句，也举起杯子，只不过她的杯子里是啤酒。 到白川这里，就剩僵硬的举起杯子。 肖婷喝了一口，就把啤酒倒进白川的杯子里，又把自己面前的啤酒放到白川那边。 等吃完饭，卓小云也没离开的意思，肖婷从电脑文件夹里，翻出以前和白川的照片，一边介绍，一边还调笑那个时候的白川怎么样，怎么样的。 屋外的雨小了，白川收拾完桌子，走到屋外的雨遮下抽着烟。 晚上十点多卓小云才想起要回去，只是外面黑的吓人，大雨转成了小雨，肖婷看出卓小云怕黑，转头就“命令”白川护送客人回家。 白川虽然觉得不太妥当，但还是遵照“太后御旨”，拿起手电送卓小云回家。 屋外积水已经能没过脚面，还有点凉，白川走在前面替卓小云趟路。卓小云则紧紧跟在后面，要不是有雨伞挡着，真都贴到白川的身上了。 二楼没有租户，也没有楼道灯，黑的吓人不说，还静的吓人。 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很清脆的声音，还特别的清晰，吓得卓小云一把揽住了走在身前白川的胳膊。 白川没有被声音吓到，倒是被卓小云的动作吓了一跳，脸红的发烧，自己还真没被肖婷以外的女人碰到过。本想挣脱，又一看卓小云胆小鬼的表情，实在是又不忍。只求快点送到卓小云的门口，完成任务回家。 直到卓小云开门，门口能控制的灯都打开，才放开抓住白川胳膊的那只手。 “谢谢啊，刚才，我怕黑……”卓小云似乎也想解释一下。 “啊，没事我先回去了……婷婷自己在家也害怕……”白川说话的老毛病改不掉。 “嗯……”卓小云眼神飘过一些异样，点头。 看着白川背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卓小云才把门关上，心里有些有闪过异样的想法，便使劲摇头，只是有点挥之不去。 肖婷翻看着电脑，等白川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狂亲。 “咋了，这是……”白川被亲的不明所以。 “都怪你……你电脑了藏了“什么污秽的东西”幸亏没让小云看见，要不我可丢大脸了。”听不出肖婷语气里有责怪。 “啊……你怎么看见的！我可隐藏文件了……” “讨厌……” 第二十七章 不曾放手 时间有点急，对于走的慢的人，走的快的人，都一样，又都不一样，慢的人欣赏了风景，快的人“假装”欣赏了人生。 白川在无数的碰壁后，终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暂时的放弃直接进入装修设计行业，转而面对了一个很切实的问题――吃饭。 对于现在的情况而言，自己能选择的只能是先找一份能填饱肚子的工作，才能做其他的打算。 “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肖婷的回答，让白川很是安慰。 于是，白川就近找了一份纸箱厂印刷的工作，月薪1200，一天8小时，还有星期天，如果满勤，还有多余200的奖励。最主要的是不压工资，虽然不是很多钱但是在这个城市的基本生活还是够了，只是离自己以前跟肖婷说的“挣钱养你”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肖婷不在意白川在干什么，反正只要他是能在自己身边就好，至于花销自己能缩减就缩减，零食少买一点，衣服买的少一点就是了，当然实在有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己那张过几万的卡，还是偶尔动一下的，前提绝对不能让白川知道，要不然白川的自尊心……。 白川的工作不是很难，就是把一张张没有还没印刷的纸箱按照固定的模式放到传送带而已，只是新出的纸箱边缘都会想刀子一样锋利，一不小心就会把手，或者胳膊划出很深的伤口。 刚开始几天，白川的手胳膊都被划得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肖婷每晚回家就是拿着紫药水帮白川处理伤口，劝白川换一份工作，要不然自己会心疼死的。 工作没那么好找，先干着吧，熟悉几天就好了。有时候肖婷觉得白川比自己还固执。 “老公，今天我们出去吃烧烤吧，再不吃过几天天冷了就没出摊的了！”肖婷躺在床上露出很馋的表情看着白川。 “好，大餐虽然暂时吃不起，但是吃个烧烤还是完全可以的。”白川拿起钱包，拿出一小叠百元大钞。 “呀，好有钱啊，难道你去打劫了！” “我不被别人打劫就不错了，还打劫别人那……”白川把钱很大气的递到肖婷说里接着说“这是我半个月的工资，这厂子不错，只干了半个月，还把我工资也发了。” “你自己留着吧！”肖婷数了数整齐的7张百元大钞。 “我挣钱就是给你花的……虽然少点”白川语气里有一点小失落。 肖婷从床上跳起来，习惯性的跳到白川怀里，又是一阵猛亲，言语都不能表达了。 “骑车还是步行啊？”肖婷问正在锁门的白川。 “步行吧，咱也浪漫下”白川使劲扭动几下，才把门锁上。 “你还懂浪漫！” “什么时候我不浪漫了，只是你没发现吧了！”白川走到肖婷面前把胳膊一弓，示意肖婷把胳膊伸进去。 全世界可能只有肖婷知道白川的浪漫，不是鲜花的隔三差五的送，也不是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是每晚接自己放学单车后座，是过红绿灯时紧紧牵住的手，是挣钱了就是给你花。 烧烤摊在这个是中国四大小火炉之一的城市里特别的火，三三两两一桌，一盘免费的毛豆花生，再来一大盆麻辣小龙虾，和主角各种烤串。再就是大声的说话声，大口的喝酒，尽显北方人的豪迈。 一连转了几家都是客满，最后还是恰巧碰上有人结账走空出一张桌子，这才算找到地方落座。 “老公，我想吃小龙虾，还有马步鱼……”肖婷撒娇的摇着白川的手。 “我骨头都酥了，呵呵”白川一边说，一边起身就去烧烤炉子边上的冰柜前点菜。 肖婷的吃相有点跟长相不太匹配，两手带着一次性的手套，就没停下拨吃小龙虾。白川那对烧烤并不太感冒，只是喝着啤酒看着肖婷狼吞虎咽的样子。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实也对，即使现在对面这个“西施”有点不太……，白川还是喜欢看。 “哈喽，吃饭也不知道叫我一起！”卓小云也不知道从哪里神出来的。 “啊……你怎么来了”肖婷先是惊讶，后是也可以理解，相处也不短的时间，知道卓小云是属于那种不会做饭，也不会洗衣服，起床不叠被子，睡觉都会忘记脱鞋的大公主。 当然也有她会的――会花钱。全程的钟点工伺候着，除了做饭，不是来肖婷家蹭饭，就是去饭店里吃。 “就不兴我也来吃烧烤啊！”卓小云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喊了半天老板，可是没人搭理。 “娃娃，你是不是从没来过夜摊吧，你得去冰柜那边点菜，这里那么忙，没人会搭理你的！”肖婷说完还偷笑了一下。 “奥，那麻烦你老公帮我点呗，我真不知道在那么点！”卓小云搬来那么久，其实从来没确定下该如何称呼白川，如果有事需要白川帮忙，都是通过肖婷来传递。 “你吃什么？”肖婷问。 “随便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吃？”卓小云回答。 “那就十个猪肉串，两个马步鱼呗，你那小饭量这些应该就差不多了。”肖婷说完飘了一下白川。 白川自然明白，只是心里有点不自在，自从卓小云搬过来，除了关门睡觉以外，几乎都没卓小云几乎天天都在。 卓小云的吃相跟肖婷的则完全不一样了，这咬一口，那咬一口，不紧不慢，满是俏皮。 “没想到夜摊的东西那么好吃！”卓小云吃着东西嘴里也没停下。 “那以后吃的时候都喊你！”肖婷早已经吃饱了，喝着饮料悠闲的回答卓小云。 “嗯……嗯”卓小云一遍应着，一手从斜背在身上的那个巴掌大的小皮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到无所事事的白川面前桌子上。 “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的调戏我老公吧！”肖婷先一部把u盘拿到手里，仔细看着。 “什么啊，这是我从我哥那要的他公司的装修图样，还有就是一些学习材料。”卓小云急忙辩解。 “奥……”其实肖婷并没在意，只是逗一下卓小云而已。 “我那经常去你们家蹭饭吃，你们又不要钱，我看你老公学这个就跟我哥要的，算是……算是给自己以后去吃饭，找个心安理得的理由。”卓小云继续做着说明。 “给吧，美女给的‘礼物’好好收着呗！”肖婷带着满脸的坏笑把手里的u盘递给发愣的白川。 “放你包里吧！”白川并没有接过来。 卓小云吃东西的动作停了那么一秒，就继续吃着肉串。 回家的时候，肖婷旁若无人的跳到白川的背上，撒娇的说脚疼。 白川自然已经习惯了肖婷的找“背背”。 一边的卓小云也不忘露出羡慕语调的挖苦几句肖婷。 门锁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白川着急用力道过大，竟然直接把钥匙掰断在钥匙孔里了。 “这下可好了，进不去了！”肖婷一边窝着着小嘴埋怨着。 窗户都是老式用钢筋护起来的那种，肯本不可能爬进去。 “要不你先去你闺蜜那边睡一晚，我在厨房躺椅上将就一下，明找个换锁的把锁换掉。”白川能想到只能是这样了。 “可是，没你我怕失眠。”肖婷小嘴窝的更厉害一些。 “就一晚，明天工厂检修一天不上班，我陪你去学校上课作为补偿好不好。” “就这么定了！”肖婷立马笑着伸出了小手指俏皮的接着说。“来拉勾！” 白川把肖婷护送到卓小云的门口，开门的卓小云差点没把两人吓死，一脸的黑色像泥巴的东西把她的脸糊的只剩下两个大眼，和嘴巴两个鼻孔，又是背着灯光，活脱脱的想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肖婷对新鲜的东西很好奇，虽然知道那是电视上天天广告的什么美容火山的什么泥，但是自己从来没有用过。 卓小云直接慷慨的也给肖婷涂了一脸。 “是有点效果唉，皮肤感觉都进水了。”肖婷拍着刚洗掉火山泥的脸。 “那当然管用了，这可是日本进口的……”卓小云，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递给一瓶给肖婷。 “唉，对了你这有多余的毯子没，我老公还在厨房窝着那，没东西盖！” “真受不了你，到了我的‘床上’还想着你老公。”卓小云从床上撤下绣着蜡笔小新的毯子递给肖婷。 白川一夜没睡好，还有点感冒打喷嚏，蚊子也多，再就是肖婷送来的毯子他真不敢盖。 大学的教室并没有那么严格，人又多，混进一个人老师也分不清楚。肖婷还刻意带白川找了一个角落坐着 焦点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即使在角落，坐在肖婷身边的白川还是感觉到了到处都是敌意醋意的眼光看着自己。 “老婆，你这班里男的都是精神病吧！”白川小声问肖婷。 “嗯，都是神经病，无聊加弱智的神经病。”。 “你老婆可是班里的香饽饽，嘿嘿”卓小云探出脑袋插来一句。 “奥，……”白川语气里夹杂着一些不放心。 “放心，朕是万千花丛中，唯爱你一朵……”肖婷这样的回答让卓小云差点没笑出声。 课桌下面，肖婷手一直握着白川的手，不曾放开。 第二十八章 任性，女人的权利 已入秋，银杏树叶枯黄散落，没人清扫，任其层层叠叠。总有来往的人驻足那么几秒钟，捡一片就够，夹在足够浪漫已读完的爱情小说里，等待下一次被记起。 肖婷很怕冷，早上出门前白川把很厚的围脖绕在她脖子上，说是有我围着你，你不会再冷。 黄色不修饰的风衣，过膝的黑色长靴，隐隐的蓝色底裤，不能说肖婷超凡，但至少飘洒的银杏叶都喜欢落在她的发隙里。 肖婷并没有捡落叶，因为她一直都在小说里，没有读完，何必去留纪念。 白川最近很忙，加班都会到入夜，回去太早也不过是自己独守着房子。于是肖婷在学校里多逗留了一会，看看落地叶，吹吹秋的风，感受一下校园里特有的一些气息。 “请问你是肖婷吗？”一个很稳重的男人声音打断了这本应该很美好的场景。 “你是？”肖婷经常应付一些别人的搭讪，往往肖婷都会直接逃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今天的这个声音有点很像白川的声音，自己才勉强回了一句。 “我是你的追求者！”来人的个子很高，衣着很考究，一身黑色的半休闲的衣服让人觉得很沉稳。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不对应该说我有‘老公’！”肖婷的回答也很直接。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来人很固执，帅气的脸上很诚恳。 “我脑子不好使，只能记住一个人”说完肖婷绕开那人，走向自己路边的小摩托车。 “我叫慕然……” 肖婷已经骑出了很远。 回到小窝，白川还没有下班，独自又很无聊，于是就想去找今天那个“抛弃”自己，请假在家卓小云。 “娃娃，娃娃……”肖婷喊了几声并敲了下门。 过了好久门才打开，卓小云有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上红扑扑的，胸前睡衣的扣子都扣错位了一个。 “我……一会去找你，我有朋友在这……”卓小云依附在门上堵在门口。 “奥……”再傻的人也能看出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肖婷不好意思的摆手就跑回了自己的小院。 就上楼那么一会，白川也下班回来了，身上工作服脏兮兮的，头发上还沾了不少纸箱的黄色碎绒。 “小猪，我刚买了米线，要不要趁热吃啊！”白川没发现肖婷的不一样，满脸堆笑的摆了下手里的白色食品袋。 “老公，真好！”肖婷接过米线，先在白川脸上亲了一口。就跑回屋里了。 白川摇摇头，以往，要是这样的场景，肖婷肯定直接跳到自己背上，一步也不肯走，非让白川背回屋里不可。 “明天我得去买个热水器，天……越来越冷了，洗澡……洗澡太不方便了！”白川躲在被窝里，虽然用被子严严实实，但还是被冻的全身冰凉，说话舌头打卷。 “早跟你说了，买一个你老是拖着，最后这不是还得买。”肖婷把暖屋子用的小太阳，挪到靠近白川的地方，接着又说： “要不要，我给你暖暖！”肖婷还故意露出一点自己的香肩，抛了一个媚眼。 “得了吧，我现在身上都快零下十几度了，我可不想你感冒！”白川说话终于顺溜了一些。 肖婷跳到白川身上隔着被子，紧紧抱住被子里的白川“你怎么能对我那么好！” “没办法，国家规定只能娶一个媳妇，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啊！” “讨厌！” 卓小云并没有来，只是发了条简讯告诉肖婷明天早上一起上课。 入冬第一场雪伴着呼啸的北风任意妄为。白川前一段时间大出血的给小屋添了热水器，一台二手的空调，效果还不错，屋子里很暖和，肖婷无聊的坐在床上看着杂志。 白川则入魔一样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纸。 “老公，我发现一个问题？”肖婷把手里杂志合上，一本正经的问。 “啊……什么问题？”白川眼并没离开电脑屏幕，机械的接话。 “那些涂涂画画比我好看！”肖婷突然多了些醋意。 “啊……怎么会啊！我老婆的漂亮，无与伦比！”白川知道肖婷在责怪自己不陪她。急忙找补，然后把电脑一关，跳上床讨好卖乖。 “这还差不多，来给你个奖励。”肖婷么么了一下白川。 白传索性也坐进被窝，搂着肖婷肩膀陪着一起看杂志。 “脚怎么还那么凉！”白川用自己温热的脚把肖婷的小脚护了起来。 肖婷笑了笑，直接杂志上一篇文章的背景图“你看这个拿奶茶的女孩！” “看什么？”白川把脸凑的近了一点。这是一幅雪景，一个黄灰色的针线帽子，一身风衣带着围巾的女孩，侧身在满天的雪地里，手拿着一杯有热气上升的奶茶，白川没明白肖婷意思喃喃的接着说：“没看出什么啊！” “你真笨，你没看出这女孩的侧脸有点像我吗？” “对奥，还真有点……” “你说我要是那杯奶茶站在雪地里……”肖婷对这幅图片的感觉就是“浪漫”，幻想着自己跟图上一样。 “大小姐，你要是这么站雪地里，一会不把脚冻伤了才怪。”白川完全不解风情。 “我就要，走我们去买奶茶，公交站点附近刚开了一家。”说完肖婷也不管，起身下床就去穿衣服。 “我说你们女人是不是想起一出就是一出啊！就那么一幅图画，你就要冒雪出去买杯奶茶。”白川有点不理解。 “谁叫我是女的那，这是女人的特权……嘿嘿”肖婷翻着衣柜，想找一身类似图片上的女孩穿的那种衣服。 “好吧，你安生一点，我去给你买好不好，外面风大雪大的，路也滑。” “我不，我就要去……”肖婷终于选好了衣服。 “唉……”白川在嘴皮子上是永远斗不过肖婷的，只能是起身穿好衣服。从电脑桌上拿起粉红色心形的暖耳罩，替肖婷带上。确定好了肖婷除了眼没有别的地方露在外面才安心。 外面的风雪还是有点大，白川紧紧把肖婷搂在自己的身体一侧，尽量挡住了风雪对肖婷的侵袭。 路上积雪已经很厚了，踩在上面喳喳作响。肖婷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嘴被围脖护的太严实了。只能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这个正在为自己挡风避雪的男人。 好不容易挨到了奶茶店，人家却没开门，想想也是，大风雪天没几个人会像肖婷这样跑出了就为喝一杯奶茶。也就是因为这样的肖婷，才最可爱，招人疼。 白川看到出肖婷眼里流露出的失落。四处张忘了一下发现还有一家超市的卷帘门是打开的，示意肖婷去超市。 进到店里白川摘下手套赶紧把肖婷身上粘上的雪花打落掉。省的一见暖气雪花融化湿了肖婷的衣服，那样回去的路上肖婷会更冷。 “那么冷的天还出来买东西啊！”老板坐在柜台里，偏头看了一下白川。 这家店白川经常来买烟，所以跟老板还算熟络，店老板说完，白川只是偷偷耸了一下肩膀表示很无奈。老板会意，只是笑着没在说话。 “小猪想吃什么，老公请客……” “真的……”肖婷用带着手套的手稍微往下拽了一下围脖。 肖婷选了一大堆零食，心想既然奶茶喝不上，回家总得找点事情干吧，无疑吃零食是当下最好的事情了。 “啊！还是家里暖和！”肖婷进屋脱去一身厚装跳回床上。似乎忘记了没有喝到奶茶的郁闷了。 “老公，你在外面鼓捣什么啊，快来给我暖暖脚！”肖婷见白川在外屋一直没进来，撒娇的喊着。 “来了……” “奶茶……”肖婷喜出望外，看着白川正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奶茶小小翼翼的走到窗前。 “趁热喝，压压肚子里的凉气……” “你怎么变出来的啊！刚才超市我没看见有啊！”肖婷万分意外惊喜的接过白川手里的速溶奶茶。 “这奶茶又不在零食区，你当然看不见……好喝吗？”白川看着肖婷轻轻的洗了一口奶茶。 “嗯那，草莓味的我最喜欢……”肖婷的笑有点像小时候白川偷偷送给她奶糖时的样子，――十分可爱。 对于白川来说当然肖婷只要喜欢就比什么都好。 不过这一杯奶茶力量有点太大，过后的几天，肖婷一直只喝奶茶不喝水，还得要白川给泡草莓味的。 没过几天肖婷突然宣布了一条让白川脑仁疼的决定――我要开个奶茶的小门店。 “你有时间吗？”白川问。 “有啊！除了必修课以外，我有的是时间。” “你会做干吗？” “会啊，我已经在学校门口的奶茶小屋里学会了！” “那也没地方啊！” “嘿嘿，正好那家奶茶店转让！” 白川劲力回忆，在肖婷学校门口确实有那么一个“门店”，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只有五六平方米的小框框而已，只能容的一下一个小柜台和几样简单的制作奶茶的小机器而已。 “那一个月房租多钱！” “600，包括里面所有的东西。” “奥……”白川想不起还想问什么。 “老公……”肖婷把“公”字拖的老长，摇着还没缓过神来的白川身体。 其实白川心里也明白，肖婷白天就一两节课，又不喜欢别的，自己白天工作，确实陪她的时间少，唯一的闺蜜卓小云最近似乎也很少出现，开一家小店，全当是给肖婷打发时间也好，只是……白川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要当‘幕后’老板。” 第二十九章 我要你背着我 晴天 白川特意请了一天假，帮着肖婷忙活第一天的营业，其实也简单放一挂几秒就结束的红红鞭炮。 白川被肖婷强制的扔到大街上发着宣传单，小小的柜台是在容不下三个人，当然另一个自然是卓小云了。 生意还不错，天冷了还是不少来给女朋友买奶茶的男生，当然顺带也给自己买上一杯。 来帮忙的卓小云直嚷嚷着非要入股。还少不了埋怨几句肖婷，那么好玩的事情，不早叫上自己。 宣传单的纸很劣质，带着手套很不好分开，白川只好脱下手套，手被冻的干裂发红。 发完传单回来的白川，看到小店门口几个人还在排队等着，还是欣慰不少。肖婷忙乎的身影，甜死人不偿命的笑，今天肖婷为了方便干活还刻意的扎起了马尾，每一个转身都会带动着似雀跃的跳动。 “还有一张一百……”卓小云盘腿坐在肖婷的床上，面对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钱。 “不错啊，光是毛爷爷就三张了”肖婷眉梢间的挂着点小财迷的样子。 “那剩下这些最少也得200多的零钱吧……”卓小云胡乱把着床上的零钱。 “不管那些了，就当作找零的零钱好了”肖婷拿出一张递给卓小云，有拿出一张递给坐在电脑椅子上，一直插不上嘴说话的白川。 “我――强烈要求入股。”卓小云把那张百元大钞举起来。 “那你得问‘老板’？我就是个打工的！” “白川，我加入好不好……”卓小云突然学着肖婷平常撒娇的样子，嚷求着拿着一百块钱反复看着的白川。 “啊……行，你们两个正好一起……”手里的一百还是没放下。 “就这么定了……” “娃娃，这可是你第二次调戏我家老头了？” “我调戏了吗，没有吧？” “白川，我加入好不好！”肖婷把卓小云刚才学自己样子做的动作完美的复制了一遍。 然后就是两人把零钱上扬的哈哈哈笑声。 白川在两个女孩高兴的时候，悄悄转身从自己钱包里抽出仅有的一张百元钞票，又把肖婷给的一百放进去，微笑着转过头递给肖婷：“都是你，我用不到钱。” “老公真好……” 奶茶店每天只开那么几个小时，白川给两个“员工”的规定就是天黑之前必须关门回家，，毕竟两个女孩子走夜路会让人很不放心。还给两个人都配了一个小的紫光验钞机，自己下班后的工作就是给两个“功臣”做晚饭。 卓小云最近似乎又回到最初的形态，每天都要转一下。 肖婷私下里也问过卓小云，卓小云的表情像是害了怕的小猫，遮遮掩掩也不做回答。 离暑假还有几天，今天卓小云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小店，说是哥哥来开个什么会正好来看自己。 今天客人有点少，肖婷多少有点无聊，翻着手机给白川发着短信，没有别的就是“我想你，我想你”“还有一小时你就下班了”“我想你来接我！” “来一杯奶茶，草莓味的！” “好的，稍等”肖婷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来人，就转身做着熟悉的动作。 “4元一杯，谢谢”肖婷笑着看着来人。 “你脑子里真的只能记住一个人？” “什么？”肖婷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眼前的高个子男生，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印象。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六块零钱找给那个男生。 “这杯奶茶可以送给你吗？”男生又说。 “不好意思，我‘老公’不让我喝别人送的饮料。”肖婷的理由很明确。 “这是你自己做的奶茶，还不放心……” “除我老公以外，别人送的东西，我都不需要，谢谢”肖婷说完，也不再搭理那个男生，又拿起手机，破天荒的是白川竟然在上班时间回了一条短信：“嗯，小猪，我也想你，我马上去接你！等我！” “我叫慕然，我是你的追求者……” “不好意思，我记不住别人的名字，我要关门了，我老公来接我了，请你拿走你的奶茶”肖婷很不耐烦的说。 那个叫慕然的，只好转身离开，也没有拿那杯奶茶，走出不远躲在一个角落里，盯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肖婷。 白川是小跑过来的，身上工作服都没换，只是外面披了间羽绒服。 “你怎么没骑那辆破自行车？” “车胎扎了” “呵呵，那我们今天不骑车回去了，步行回去好不好！”肖婷觉得被白川拦着腰漫步在路上的慢节奏也很浪漫。 “好，我先把你车放进店里” 里面一切都收拾好了，白川指着柜台上的一杯奶茶问肖婷这是谁的啊。 “袄，一个客人忘了拿，扔了吧！” 肖婷执意脱掉左手的手套，把小手强行挤进白川的右手的手套里，两之手在一只手套里严丝合缝。 路上白川买了两人的晚饭，掏钱都是肖婷用右手帮白川掏的钱包。 走了差不多有一半的路了，肖婷突然蹲在地上，不起来了。 “怎么了！”白川问。 “脚疼，走不动了！” “还没走一半那！” “就是累了吗，不想走了……”肖婷继续撒娇，悬在空中的最后用力一拉，白川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好吧！就知道你会这样！”白川苦笑。 说完白川把自己手从手套里抽了出来，又把肖婷原来没带的手套带到自己手上，弓下腰，做了一个上马的动作。 肖婷立马开心的跳上白川的背。 “你为什么带我的手套啊！”肖婷有点明知故问。 “我的手套暖和啊，你的手套放在口袋里已经没有温度了。对了把手放在胸前，不用拦着我脖子，容易灌进凉气。” “老公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是什么！” “你替我想的永远都比替自己想的多。” “不好吗？” “好，太好了，就是我怕我离开你一天都活不了。” “快‘呸呸’两声，什么活不了，那么不吉利的话。”白川停住身子，转头说肖婷。 “呸、呸”肖婷轻啐了两下接着说白川“迷信”。 肖婷个子高，但是很瘦，不到九十斤的体重，对于一直从事体力劳动的白川来说也并不沉。 “老公，以后我不想走了你就一直背着我好不好！” “好，前提是你可千万别吃成一头200斤的猪，要不我可背不动！” “你才会变成猪那！说完肖婷恶作剧的先伸出舌头添了一下白川露在外面的脖颈，然后吹了口凉气。 白川打了一个哆嗦。 第三十章 痞子，只不过是成就英雄的道 假期如期而至，但白川的工作却还没结束，肖婷没回家想等白川一起。理由很让白川感动，说路上没你的肩膀靠着睡不着觉。卓小云意外的也留了下来。 奶茶店里多了一个怪客人，肖婷没告诉白川，每天固定的一杯草莓味的热奶茶，付钱不拿，转身就走。 卓小云说他是神经病，肖婷说他是变态。 这个城市的冬天很冷，即使不下雪，没风的时候也冷。 最后“老板”拍板，每天只奶茶店只开四个小时，能保住最基本的收入就好。 两个人又分工明确，既然不忙就一人一天，这是卓小云的提议。她还无私的贡献出自己的笔记本，下载好电影和音乐，放在店里，再加上一个小音箱，留守的那一个人倒是也不会无聊。还能放歌招揽一下路人。 肖婷有时候在家无聊了也会跟卓小云一去店里，她感觉少了白川在身边，有个“娃娃”陪着自己也很好。 临近年关，纸箱厂订单却多了很多，每天无休止的加班，有时候都会到后半夜，肖婷也总是开开所有的灯，在被窝里等着白川回来。 还有十几天就当年关了，这一次不是学生，而是一些在这个城市打工的人，背着大小的包拥挤在车站里。 肖婷提前来车站买回家的票，差点没给挤扁了，等轮到自己才知道最早的车票都已经售完，老家的小城又不通火车，只能是买了离过年还有两天的高价车票。 白川终于放假了，因为表现很好，老板把白川的所有工资都结清了，另外还多给了一千五的加班和年终的奖金。 没有车回家，也不能步行回去吧，忙活了半年，白川正好也想带肖婷买一些过年的衣服，和本地特有的特产好回家过年分享一下。 卓小云也没走，她倒是不担心回家的车，说是回家也无聊，留下来好能“拆散”这天天腻歪在一起的一对。 不过三人还是做了一个相同的决定，奶茶店开最后一天业，要放一挂开业时同样的鞭炮。虽然只是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最后的总结却出乎白川的意料，奶茶店的营业额即使是三人平分，都比白川加班的工资还高，当然这个所谓幕后“老板”出力最少，连房租都是卓小云抢着交的，实质卓小云才算是大股东。 但是卓小云还是坚持给白川一份。 三个人很高兴，拥挤在小小的柜台后，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的恐怖片。 “一杯草莓味的奶茶！” “你们看，我来招呼”白川说着站起了身子，当然泡奶茶功夫他还是挺熟练的。等一切都弄好，放在柜台上。 “4元，谢谢” 对面的人掏钱的动作很慢，两眼一直盯着白川来回打量。 这弄得白川都心里发毛。 “你的奶茶忘了带？”白川大声喊着付完钱就走的那个人。只是那人走的很急，也没搭话。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嗯，有病，精神病！”卓小云说。 “嗯，病的不轻，接近变态。”肖婷后补了一句，但是声音很小。 最后挨到快天黑了放鞭炮的时候，卓小云非得要点引信，拿着白川点上的一支烟，点了好半天，还是没点着，好几次以为点着了，扔下烟头就跑。 肖婷在一边看着卓小云的可爱还带点滑稽的动作，笑得都快不行了。 当然最后还是白川出马，一次成功。 鞭炮声刚过，烟雾还没散去，三个吊儿郎当的打扮非主流的的小青年就走了过来。 “不错啊，一个人独占两个美女！” 肖婷看了半天才想起来，来的人发话的是最初“舞会”上的那个叫什么青的小流氓。 “你来干什么？”卓小云抢在肖婷前面先发问。 “咋的，才几天不见就待见自己的前男友了！”顾长青的笑很邪。 “滚……”卓小云脸上红了，更多了一些恼怒。 “滚……哈哈，滚床单吗？这个我擅长……”顾长青大笑着，身边另外两个也跟着笑。 肖婷把卓小云拉到一边问怎么回事，卓小云眼角多出了两行泪。 “你们干什么？”白川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看见卓小云开始哭，就觉得事情不太好。 “干什么！哥哥我专干美女，问问你女朋友有没有兴趣，你……” 还没等顾长青更难听的话说出来，恼怒的白川用力踢出一脚正中他的小腹。 顾长青也没料到，一个个子不高，还偏瘦人还敢跟自己动手，小腹吃痛后是习惯性的捂肚子，白川的拱起腿，膝盖狠狠的直接顶到了顾长青的鼻梁上。 满脸是血的顾长青躺在地上哀嚎，身边的两个小青年见，慌忙掏出两把弹簧刀，但是不敢上前。 肖婷和卓小云被突变得场景吓了一跳。都想上前帮白川。 白川做手势制止两人上前，并示意两人先回店里，但是两个女人都走到了白川身后。 白川很从容的从马路牙子上抽出两块厚沉的水泥砖块，还刻意的在手里颠了几下。 两个小青年想上，却又不敢，刚才顾长青被放倒的一幕，觉得对面这个人，显然是练过的。 白川看两人还是不走，右手的一块水泥砖直接扔向在了躺在地上根本没法躲的顾长青。 又是一声惨叫，两个小青年终于被白川的狠劲跑了，留下还在地上打滚的顾长青。 “叫什么叫，长那么大没流过血吧？要不要再给你放点……”白川语气很像一个在“道上”混的老大。随手捡起刚才跑的小青年留在地上的刀子，在顾长青脸边比划了一下，又接着说： “记住了，以后不要出现在这条大街上，要是再来耍流氓，我保证给你“换”一条新腿。”白川的脸很狠。 地上顾长青似乎也觉得惹错了人，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捂着被水泥砖拍到的大胯上。不住的点头。 “不会说话吗？说记――没――记――住！”街上没有人走，恐怕有人走，也早就绕开了。白川的话很大声，带着痞气。 “记住了！记住了！”顾长青发音都有点颤抖，连胜回答。 “滚，以后别在让老子看见你！” 顾长青跑的姿势一瘸一拐的像个老太婆，身后的两个大美女欢呼雀跃。 “老公你好厉害！” “白川你好厉害！” 两人的发音几乎是同时。 白川看着跑没影的顾长青，身子都有点站不住了，手里的砖头掉在了地上。长长的出了一口大气。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架？我怎么不知道。”肖婷一边找出纱布把白川左手包扎着，一边问。 “初中的“皮带”你还记得吗？他教我的……哎吆疼。”刚才左手捡的那块水泥砖上有一块锋利的突起，因为白川紧张的有点用力，被刃口在手心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在一边的卓小云，想帮忙却插不上手。 “皮带……袄，那个愣头青，等我回去我找到算账去……” “算什么账？” “算他教我男朋友打架的账，你也是，好的不学，坏的吧，一学就学的那么像，你可以去做演员了。”肖婷语气里有些心疼，又有些埋怨。还有些后怕。 “娃娃，那个顾长青是怎么回事？我说你怎么把男朋友藏那么深，我都不知道！”肖婷转头问卓小云。 “唉，算了咱们回去再说好吧，再不走天黑了！”白川插话。 “对不起啊！”卓小云委屈的脸一憋，又流出了眼泪。 “好了，以后少跟这种人来往，知道吗？”肖婷像个大姐姐一样，起身抱了下梨花带雨的卓小云，又伸手帮擦去了脸上眼泪。 回家的路上，白川在熟食店，买了几个小菜，还买了些啤酒，说是回家庆祝一下。庆祝一年的顺利结束。即使最后的插曲颇为不愉快。 晚上白川喝了很多啤酒，肖婷也破天荒的喝了两瓶，其实也算高兴，有个男人能把你护在身后，自己还能抱怨什么。 卓小云也喝了一瓶，她属于那种见酒脸就红的人，虽然不多，确是醉意很浓。 “我怎么碰上的都是渣男，全世界都没个好男人喜欢我吗？”卓小云打翻了桌子上一个酒瓶子，掉在地上却没碎。 “你啊，就是不长心，找个好一点的，可靠一点的爱一辈子就够了。”肖婷也有点醉了，说完竟然晃荡着身子爬到白川的背上继续说：“我们八岁就认识了，多少年了，不用记得，……小时候只能算是喜欢，谈不上爱，但是我现在想说‘我爱你，老公’！”。 白川虽然是有点上头但没醉，肖婷说的话似乎给了白川一个惊醒，那么多年在一起，除了用恋爱数字表达过“我爱你”之外，自己似乎还真的从来没说过这三个字。 而今天反倒是肖婷先说了出来。 “我爱你，老婆”白川在肖婷耳边轻语。 一边的卓小云趴在桌子上，没有动，像是睡着了。 肖婷应该是听见了，一口咬在白川的肩膀上，隔着衣服白川感觉到了疼，也感觉到了肖婷眼睛流出的热泪。 白川小心翼翼的把肖婷抱上床，轻手脱掉长靴，盖好被子。剩下一个难题――卓小云怎么办。 第三十一章 意外的事 1意外的事 卓小云没有醉，她很清醒，只是别人的两人世界，自己在这里活像一个万度亮的灯泡，照的别人睁不开眼，又让自己显得特别的孤单。 她没有动，她偷听了别人的“我爱你”，是多么诚恳，别人对自己说得那么多“我爱你“显得那么假，那么可笑，还那么的脏。 打架真算不上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但是一个男人愿意在刀子的刃口上护住一个女人，你又不能说不光荣。白川真的有那么好吗？卓小云很想知道。 白川抱肖婷的动作很轻，像抱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每走一步都是仔细看清前面的路，生怕碰到磕到。卓小云有点嫉妒。 睡熟的肖婷，可能因为酒精的作用，睡得并不踏实，来回在床上翻转着身子，胳膊还会虚空的做着搂抱的动作。 白川站在里外屋的隔断前没了主意，肖婷已经睡下，桌子上还侧趴着一个卓小云，不把卓小云送回去，让她趴在这睡一晚，肖婷醒了肯定会埋怨自己，要是送吧，自然避免不了的身体的接触，要是肖婷问起来怎么把卓小云送回去的，那就是不是埋怨了，恐怕会被狠狠的“削”一顿了。 白川试着叫了几声卓小云，完全没有回音，又试着推了一下，卓小云动了动的原本垫着脑袋的手，又没了反应。 “算了还是送回去吧!”白川足足犹豫的半个多小时，终于做了决定。 卓小云个子虽然没有肖婷那个鹤立鸡群的身高，但是也不矮，身材应该说要比肖婷好一点，身体也很轻，白川本来是想背着，但是……，当然抱着还多少好一点。 就这样，即使这样白川的脸还是发烧的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女人在男人怀里的动作可能都差不多，乖的想只安稳睡着的小猫。 租户们该回家过年的都回家了，剩下几个本地的也早早睡着了，白川每走一个拐角都会先探出脑袋看一下，毕竟都知道自己有女朋友，就这么抱着另一个女人被人看见，难免被风言风语。 月光还不错，很关照的照亮了平常很阴暗的楼梯，白川走的很小心，每一步都是踏实了，才敢再迈出下一步。 卓小云屋里的灯都是很亮的那种，一打开都会很刺眼，白川怀里的卓小云似乎也受到了灯光的刺激，眼镜紧缩了一下，原本放在胸前的手，很准确的拦住了百川的脖子，并把头用力贴到了白川心脏的位置。 “扑通，扑通……”白川心跳真的很快，男人的荷尔蒙有时候真是管不住的。 年关可能做保洁的也放假了，卓小云的屋子真不是一般的乱，沙发上满是衣服凌乱的放着，桌子上也是各种零食的包装袋，有的还没吃完，洒满了一地。 白川把卓小云轻轻的放在床上，虽然跟放肖婷的动作一样，但是少了那一个安心的吻。 白川蹑手蹑脚的给卓小云盖好被子，自己都感觉像是在做贼一样，只想快点安置好卓小云，然后离开。 卓小云能感觉到白川的心跳很快，快的像是再打鼓，白川的抱人的姿势很舒服，这感觉应该都能失眠的人睡着。拦着白川脖子的手，很直接的能感觉到白川的体温，那温度很舒适，卓小云都有点想把自己胳膊用电焊焊死在白川的脖子上，不想拿下来。 在舒适的被子，都感觉很无力，温暖身体却不能暖心，卓小云眯着眼一直盯着白川为自己打开空调，又折给卓小云拉出身下的被子，很细心的盖好。 终于给卓小云盖好被子，看了一圈确实没什么需要自己做的了，转身就像走，轻微摆动的手却一瞬间拉住了，拖住了自己的身体。 卓小云应该没有醒，嘴里嘟囔着什么。 拉着白川手的那只手，温度很低，很凉，要是换做肖婷，白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双手捂住，给她取暖，只是这只手不是。 白川被吓了一跳，急忙甩开了卓小云的手，用力可能多少有一点大，带动着卓小云躺在的床上的身子都轻微动了一下，原本盖好的被子，滑落的不少。 惊魂未定有点像恐怖片，对于白川来说。要是让肖婷知道恐怖片肯定只会升级成灾难片了。 再仔细看了一下卓小云确定是没有醒，只是嘴里喃喃的说“要喝水……”。 “喝水……水……“白川对卓小云的屋子很不熟悉，转悠了半天才在墙角找到一个暖水瓶，只是里面的水是凉的，还有一些杂的味道，应该是很多天的水了。 烧水很快，电水壶几分钟就可以，白川盯着水壶，心想着怎么还不开，肖婷会不会踢被子，终于熬到水开，倒好水又觉得太热了，又怕烫着卓小云，鼓足了腮帮子，一直吹到温热。 喂水又成了一个问题，总不能又抱起来吧，又去找了汤勺，一勺一勺的递到卓小云的嘴边，喂她喝下去。 卓小云想哭，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可怜没人爱，想白川这样的爱，流到嘴里的水，温度刚刚好。 白川忙完都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了，重新给卓小云盖好被子。离开房间关上灯，犹豫了一下，又打开了，他记得好像晚上卓小云的房间总是亮着灯。 卓小云做起身子，用被子把自己把自己裹得很紧，眼角有泪却没有人给自己擦干。屋子里的灯再亮，似乎也照不到自己心里。 “请允许我从现在开始喜欢你！”卓小云对着白川关上的那扇门说。 肖婷睡觉的姿势有点不太好看，整个身子都斜在床上，被子都踢到了地上，白川很自责。 白川起的很早，收拾完屋子里的烂摊子，又做了三人份的早餐。 肖婷起床就喊头疼，赖着不想起床，白川直接把早餐端到床边，像是哄孩子一样，一口口喂肖婷吃饭。 “老公，昨晚娃娃怎么回去的啊？” “我送回去的啊！……”白川装作很自然的回答。 肖婷也没多想，张开了嘴，要白川手里勺子上的饭。 卓小云来的有点晚，不过感觉今天的她有点不太一样，一身褪却了小女孩的打扮，灰色皮质的雪地靴，一身很精致的淡绿色长过膝的羽绒服，取代了以前全身卡通的衣服，长发像肖婷一样披散着，不再是以前那样到哪里都是顶着两个高耸大马尾了。这多少让肖婷看着有点不太习惯。 “娃娃，你脑袋没有发烧吧？” “没有啊！怎么了？“卓小云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大口吃着白川给重新温热的早餐。 “你……你这身打扮有点不像‘娃娃’了，像个……”肖婷下面的话没说出口。 “像个什么啊！……”卓小云追着问。 “像个……‘女人’！”肖婷都觉得自己的语句有问题。 “啊……难道我以前不是个女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卓小云吃完最后一口，抹了抹嘴，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看着肖婷。 “嗯……你以前是个‘爷们，24k纯爷们’……”卓小云的现在的表情配上现在这一身衣服，让肖婷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 一边的白川似乎也差点没笑出来。硬生生憋了回去。当然看卓小云的表情，昨晚上的事情她应该不记得了。这让白川安心了不少。 “明天我们就要回老家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肖婷问卓小云。 “我也明天走，我哥来接我。”卓小云偷瞄了一下白川，想看他什么反应。 白川觉得两个女人说话自己也插不上嘴，转身打开了电脑，看着自己这半年积攒下的设计图样，相比起刚来的时候自己的水平，现在确实提高了不少。 “我们今天干什么啊，不能蹲在屋里一天不出门吧？” 肖婷的话把有点失落的卓小云拉回了现实。 “还能干什么啊？今天天那么冷！”白川突然插话“你就安稳一天，别整的感冒了回家你爸妈不揍死我才怪那！” “那不很无聊啊！”肖婷撒娇的对着白川说。 “无聊就看电影，看书，玩牌，反正我得保证明天送你回家，你爸妈不会揍我。”白川不去看肖婷现在的表情就怕自己心一软，这又得跑出去疯一天。 “无聊……无聊……无聊”肖婷一口气说了三个无聊表示严重的抗议，按照以前原来三人的形势，这时候卓小云应该随着自己附和着，只是今天卓小云没有说话。 这一天确实很无聊，白川中午就是翻电脑看图纸，两个女人就是打会牌，聊会天，中午又把白川感到外屋的沙发上，两个女人钻到被窝睡了半天。 车票是中午的，白川很艰难的把肖婷从被窝里拽起来，吃饭洗漱，打包行李，临走肖婷去了一趟卓小云哪里，回来跟白川说她已经锁门了，应该是回家了，只是临走都没跟自己说一声，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肖婷掏出手机拨打了卓小云的电话却没人接。 “人家可能在车上睡着了，你就别瞎操心了！”白川仔细检查完了屋子里的电器窗户是不是全部关上了，锁上门使劲推了几把，这才安心的提起包。 第三十二章 一个勺子 肖婷回来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背包，里面装的还都是白川煞费苦心给肖婷爸妈带的j城的一些特产。 来车站接两人的是肖婷的父亲，崭新的奥迪车里面确实太不同于拥挤的大巴车，睡了一路的肖婷显得格外的精神，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侧车身子，一直说各不停。父亲也是把车开的很慢，不时的看一下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半年的变化。当听到开女儿开奶茶店的时候，嘴上露出很慈爱的笑容。 肖婷的父亲对肖婷的原则就是要简单和快乐，并不希望她能成为什么多么优秀的人。或者违心的说什么做对社会有用的人。 这一点似乎白川已经做到了，自己的女儿很快乐，心智像个孩子，大孩子。做孩子好，简单。 肖婷也不知道两个男人听没听进去，等说完了，反正是反响不是很激烈，反而口干舌燥的，伸手跟车后座的白川要水喝。 白川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很大的保温杯，打开盖子，用手捂在上面试了一下，还算热，才递给肖婷。 “婷婷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喝水吗？”肖婷的父亲从后视镜中看到白川的一系列动作很安慰，转而问自己的女儿。 “不喝不行啊，他就是个抠门鬼，不舍得给我买饮料。”肖婷还不忘打趣一下白川。 “还不错，你这喝水困难症，离开家半年就改掉了，前几天我跟你妈还提起过这件事那……” “我妈没说想我啊？” “没说，她说她不想你，隔一两天就会说她不想你，还说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离家打个电话都不会……”肖婷的父亲脸上的笑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的确，肖婷给家里打的电话不多，即使打了也是匆匆的那么几句。女大不中留这话也可能有一定的道理。 “这不是去我们家的路吧！”肖婷看着车窗外一圈都是很精致的别墅小楼。 一直表现的很拘谨的白川，也透过车窗往外看。 “到了你就知道了……”肖婷父亲露出谜一样的笑。 车停在一所很漂亮的三层小别墅前，肖婷还是没明白。 “这是我们的新家，前两天刚搬过来，为的就是给你个惊喜，怎么样？”肖婷父亲指着房子，露出很自豪的表情。 “新家……”肖婷围着房子看了几眼，并没有表示出多大的兴趣。 “进屋吧，你妈早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你肯定喜欢……小川走”肖婷的父亲替女儿拿起那唯一一个背包行李，不忘招呼下白川。 肖婷拦着白川的胳膊，像是要走进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样。 肖婷的母亲像大多数做母亲的一样，在厨房忙着做自己孩子最爱吃的饭菜，听到门响，就会放下手里的活，小跑着出来，围裙都没来的即解下来。 “还知道回家，放假那么久了都……”肖婷的母亲语音满是埋怨。 “这不回来了吗！”肖婷放开白川的手，给了自己母亲一个很大的拥抱。 “我宝贝女儿真的长大了！”肖婷的母亲抚摸着肖婷的头发很感慨。 对于新家肖婷真没觉得有多大的兴趣，偌大的卧室反而显得特别的空，即使在豪华都比不上自己和白川的那个拥挤的小窝。 白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肖婷的父亲开车把自己送到村头。错落无序的房子，还是自己离开时候的样子。 回到家白川就躺倒自己的小屋，虽然母亲也给打扫的很干净，但是总觉得缺了什么，肖婷的来电一直在响，白川并没有接，只是看着手机盖上的闪着的提示灯，他怕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好了是怕肖婷说自己没有你睡不着，坏了是说是说一些白川肯定难以接受的现实。 一个爱你的女人，一个你深爱的女人，你能给与的是什么，仅仅是一个吻，一个拥抱，或者只是一个宽度只有两个拥抱的床吗？ 白川一夜没有睡好，他想了太多太多，心事似乎一下子多了很多，拥挤的难受，胸口有股气出不来，脑子也很疼，像是要随时裂开。 天微凉，白川就已经起床，熟练的操起大扫帚，扫着有些积水结成薄冰的天井，然后从门外拿来木头摆放在露天已经支好的一口大锅傍边，这是白川父亲今天要用来煮肉的大锅。 小时候，白川总是喜欢蹲在这口大锅边上盯着锅里的肉，热气腾腾，等着父亲说能吃了，然后母亲拿来菜板，给白川挑一些瘦肉切成小块，然后来一碗热汤，再来一点细盐，一点葱花，那时候真觉得很幸福，只是现在白川感觉那口锅都在嘲笑自己。 肖婷一夜没有睡，等不到白川的电话，自己打过去又没有人接，这有点不像是白川应该的样子，当然也会安慰自己，可能白川的手机忘了戴在身边，又或者他回家跟朋友喝大了，听不见电话的声音。知道电话那头不在是接通的响铃，而是你的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肖婷起的很早，眼睛有点肿，衣服穿得都有点急促，出门打车直接去了白川家。 肖婷出现的那一瞬间，白川才发现自己真做错了事情，肖婷的眼睛带着眼泪一脸的憔悴，还是装作很凶狠就去拧白川的耳朵，“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白川想编一个理由，但是在又不想骗肖婷，后面只能是“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 相爱的两个人隔阂可能就那么一瞬间，却能让人明白很多，她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她。 白川把肖婷脸上挂的泪花擦去“没洗脸把？一晚上怎么变丑了！” “你才丑那！”肖婷破涕为笑，“没你我晚上都睡不着……”肖婷使劲往白川怀里拱了几下。 “正好今天是年尾集市，我给你买件礼物作为赔偿好不好？”白川安慰肖婷。 “好，我还要好吃的，都好几年没吃咱这集市上的小吃了！” “行，你想吃什么都行！” 肖婷在白川家吃的早饭，足足是平常的两倍还多，白川父母自然欢喜的很，在他们心里很肯定的认定了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集市人挤人，白川的一直搂着肖婷的肩膀，今天肖婷穿了一双带跟的雪地靴子，几乎和白川身高一样高，让白川搂起来都感觉很别扭，跟肖婷开玩笑说“今天怎么那么高啊，要不你搂着我啊！” “搂你就搂你！”肖婷挣脱白川的胳膊，也学着平常白川搂着自己的姿势，搂着白川，引来一片驻足观看的观众。 “大过年的你……”白川想挣脱，奈何肖婷搂的太紧了，太用力又怕伤者肖婷那小细胳膊。 “我才不管那……”肖婷看白川妥协，更是不管不顾，习惯的跳到白川背上。 “大小姐，我们成了动物园里猴子了，快下来……”白川轻轻拍了几下肖婷的屁股。 “我不要，谁叫你昨晚不接我电话，这算是惩罚！”拦着白川脖子的手，更紧了几分。 小镇不大，自然有熟悉的熟人，白川也算是几年都不在家里了，碰见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也很热情的攀谈，只是记不记得名字又是另一回事了。 肖婷可是全程不下来，见到好吃的好玩就“扬鞭策马”的指挥白川去买。 “我想送你个礼物，你要吗？” “那得看什么礼物了，我不喜欢的我就不要……”肖婷手里拿着煎饼果子，吃的腮帮子上都有一点残渣。 “咱能不能先淑女一下啊！”白川实在有点看不得肖婷那么一个大美女自己把自己折腾成小花猫。 “这样吗！”肖婷把手里的煎饼果子往身后一藏，露出那种娇羞的女儿姿态。 “对啊，就这样” “不会……”肖婷一秒变回原来的样子。又去寻找下一个好玩的。 “哎……”白川只能是叹息，但又觉得自己可能喜欢肖婷最多就是这种率真的性格。 “一个勺子！……” “对啊，一个勺子！”白川很肯定的眼神。 “你就送我一个勺子啊！这算什么礼物！”肖婷再怎么想自己男朋友抠门抠到送自己礼物竟然会是在三元一件的店里给自己选了一个粉红色的勺子。 “很简单啊，你在学校吃饭不都是用的勺子吗！再怎么消毒，还是比不上用自己的放心。”白川说的很认真。 肖婷小嘴一撇，翻过看勺子的里面还有一行小小的英文句子，谁都知道一句“iloveyou”。 “还有就是……你吃完一口饭，就能看到这一句……” “老公真浪漫了！”肖婷给了白川一个香吻。 “那倒是，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不会把浪漫理解成浪费的人。”白川自夸了一句。 肖婷反着白眼跟了一句“就是抠门抠的！”。 肖婷不想回家，但还是被白川“撵”回家，“刚回家你就跑自己这边蹲了一天，你爸妈会怎么看我啊！我可不想被按一个拐买妇女的罪责。” “你才“妇女”那，我是漂亮的小女孩。” 第三十三章 瞬间璀璨 除夕夜，肖婷白川就没看一眼春晚，两人的电话就没挂断过，没电了就直接找一个插座边上，边冲边打。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话。 思念有时候真不是两个人分开很久才开始有的，像白川肖婷分开的那一秒开始，思念就会像涌泉一样不能自已，哭的可能是手机了，热到发烫谁都不肯先放下。直到白川在手机里哄着肖婷上床，嘱咐好盖好被子，然后唱一首透过手机唱一首温情的歌，肖婷才肯睡去。 拜年没有下雪，感觉总是少了一些年味，凌晨4点就有人来敲门拜年，白川实在是不想起床，想着窝着一会算一会，最后还是被母亲强行拉起床，吃完素馅的水饺，穿戴好随着拜年的人流，流转与整个村庄，不管碰到谁都要寒暄上几句拜年话。 肖婷自在的多，在这城市里实在没有拜年的必要，都不认识，各家各户不过都是框在笼子里的陌生人而已。一直睡到10点多才慵懒的穿着睡衣起床，不过只是因为错过了素水饺，饿醒的。 电话那头白川也已经拜完年了，抱怨自己在家独守空房。 挂上电话，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才看见桌子上父母亲留的纸条，说是去给这领导，那大官的去拜年了，中午才能回来。 肖婷不太明白父母的生意，反正越来越大，即使自己在家也都是忙个不停。 这样好，肖婷满自由的，想起白川在家无聊，便穿戴好衣服，去门口好不容易拦到出租车。 “真自己在家啊!” “是啊！都去串门打牌，喝酒了！我又不喜欢，太闹腾了“白川的小屋没有取暖的炉子，只能在被窝里抱着肖婷。 “奥……那我们今天干什么啊？”肖婷问白川。 “干什么，你想那……现在家里正好没有人在……”白川色笑着。 “大色鬼！”肖婷还是把嘴主动亲了过去。 本来初八白川就要回j城工作，但是肖婷不肯让他先走，还说正月十五城里有烟花表演，想让他陪她一起去看。就这样白川也留了下来，虽然请假还是磨破了嘴皮，撒了谎说自己崴脚了需要多在家几天。 烟花的场地就在原来肖婷高中学校的傍边的广场，路边都是各式各样的花灯，还有些刷杂耍的，卖零食的，绝对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拥挤不堪。 穿过人群，白川拉着肖婷的手找到一个绝佳的观看烟花的位置，一个护城河边的小树林，反正烟花是在天上绽放，到哪里都能看得到。 “冷不冷？” “不冷啊！刚才挤的都有点热了！”肖婷脸上红扑扑的还带着一丝汗。 烟火真的很美丽，女孩子应该都喜欢，那一瞬间的绽放，很张扬的炫耀，星星点点，不同的颜色结成不同的形状，然后消失，剩下一团烟，不肯散去。 肖婷很兴奋，手指着方向都要催促白川去看。 直到烟花彻底的落下帷幕，人群散去，白川肖婷都没走，一直沿着广场边缘的小道走着牵手走着。想回味一下以前的样子，即便两人现在还是一样的幸福。 肖婷的电话响起来的很不是时候，浪漫的夜里要是没用相拥的热吻该是多么不完美。 “娃娃的电话！”肖婷拧了一下白川，示意放开正在“不老实”的手。 “喂……娃娃什么事？……你已经回去了啊！那么早回去干什么？……我们明天回去。嗯呐……拜拜”。 “娃娃已经到j城了，我们明天走不走啊？”肖婷放下电话问白川。 “肯定回啊，再不回去我工作都要丢了！”白川还真担心那份能让自己温饱的工作。 “好吧！” j城也有烟花，看的人却不多，散落的在各处的都是一对对情侣。卓小云自己找了一个排椅安静的看着天空烟花，并没有觉得有多浪漫，多漂亮，多的是一些似乎遗忘的落寞。 “你也来看烟火！” “是啊！看烟火！”卓小云没有回头，来人她也不想认识，只是很淡的回答。权当是一个来搭讪的人。 “肖婷没有来吗？” 听到肖婷的名字，卓小云才回头看了下来的人。 那个叫慕然拿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一杯已经递到了卓小云的面前。 “怎么是你！”卓小云表示很惊讶。 “怎么不可以是我吗！”慕然其实很帅，但是脸上总是带着一种让人看着很不舒服的表情，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不太好的感觉。 卓小云并没有接过杯子，白川对肖婷的规定，卓小云听过，觉得也很有道理。 慕然看卓小云把自己当贼一样防备着，也没有什么不快，径自坐在了卓小云的身边，抬头看空中的烟花。 “你喜欢白川？”慕然在沉寂了一会后，突然问卓小云，不过脸没有低下，一直盯着空中的烟花 “你胡说什么！”卓小云的心底像是被眼前的这个人看透了一般。站起身子就要离开。 “你要是不喜欢，为什么把自己打扮的那么接近肖婷的样子……” 后面的话卓小云并没有听清楚，也害怕听到，被一个一直称之为“神经病”的人看透自己，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加快了步子逃开。 慕然扔了那杯没有动的咖啡，看着卓小云的背影露出一丝不太容易察觉的笑容。 再回到j城，肖婷仿佛一下子找到了自由一样，先是趴在床上不肯起来，后又焗到白川的后背上不肯脱开。 “先收拾房子吧！大姐，到处都是灰！” “你收拾你的，我在你背上又没耽误你的双手。”肖婷反正一脸的享受。 “我的神啊，你这样我得打扫到什么时候啊！”白川很无奈，自己走到哪里，肖婷就走到哪里，几次差点被身后的肖婷踩到脚后跟。 “那就不打扫，我们今晚出去吃怎么样？” “又没菜当然得出去吃了！”白川说。 “那我去找娃娃，叫上她，我都想她了！”肖婷转身就跑出去，转眼就没了踪迹。 刚过完年，餐馆里人很少，三个人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四人桌，点了菜，但是没点酒，这是白川的意思。 卓小云偷瞄了一下白川，似乎明白白川实在不敢再送自己一次。 肖婷拿出一个粉红的勺子在卓小云前摆了摆“你看看这就是他送我的新年礼物，三块钱就把我打发了！”能说是调侃，但多的是炫耀。 “大姐，我是让你在学校的时候用，谁家到饭店吃饭还自备勺子的，快收起来，别让人家老板看见，多尴尬！”白川也没想到，肖婷会在这个地方把自己送給她的勺子拿出来。 “就不，送我的就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肖婷的逻辑很对，只是不太好理解。 卓小云又觉得自己似乎很多余，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偷看几眼十多天没见的白川。他还是他原来的样子，一点没有变化，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自己的改变。转头又觉得自己很傻。 “娃娃，今晚我给你一起睡好不好，我都想你了这些日子。” “好啊！只不过我还没来得急打扫屋子，有点乱！” “没事，咱这不有个不花钱的劳动力吗！不用白不用！”肖婷用勺子指了一下正在吃菜的白川。 “咳……咳”白川差点没被肖婷的话噎死转头就说“你就这样把我卖了啊！女孩子的房间我打扫不合适吧！” “什么合适不合适，让你打扫你就打扫呗！”肖婷的敲了一下白川的脑袋。 “好……好”白川握住肖婷敲自己的手，迫于无奈只好答应。 “会不会太麻烦了！”卓小云第一次主动问白川,声音温柔。 “没事！反正也没事干！” 还真是，卓小云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乱，什么东西都是随心的放着，恐怕她自己想找什么都要找半天。 肖婷和卓小云早已经跑到床上拿着笔记本翻看着什么网上购物的网页，看一会还要笑一会，有时候还要背着白川说些悄悄话。 白川苦命的把乱的东西逐渐的归位，只是有些物件，白川真不敢动。 最后又用热水壶烧开水，给两个大小姐奉上茶，这一天才算完结。 白川自己回到小屋，今天肖婷不在，也懒的洗澡，打开电脑看了一会关于室内设计的新闻，然后脱衣上床正要睡觉，手机闪亮了几下来了短信。 “睡了吗！老公！” “没有！怎么了？” “我想你了，咋办！” “大小姐，咱两现在离的直线距离不到100米！” 又过了一小会。 “老公，我抱着娃娃咋没感觉那？” “因为你两个都是女的！” “奥，我想回去，你来接我好不，娃娃已经睡了！” “真服了你了！我马上到！”白川苦笑着又重新穿好衣服，穿着拖鞋，回到卓小云的门前，肖婷已经抱着自己的衣服，只穿着睡衣，站在外面等自己。 “外面冷！”白川把衣服脱了下来，披在肖婷身上。 第三十四章 皇帝待遇 日子仿佛就那么开始了，白川还是朝八晚五的工作，肖婷跟卓小云开始了新一年的学业，上完课还是两个人一起在奶茶店，直到等差不多白川下班，两人也就回家了，总是有点归心似箭。两个女人都是归心似箭。 j城的春天来得早了一下，昼夜温度相差很大。白川感冒了，有点厉害，躺在床上，即睡不着又被烧的迷迷糊糊。 肖婷早上走的时候并不知道，只是觉得白川有点懒，竟然没有给自己做早饭，还赖在床上不起，但是也没太在意，和卓小云相约去了路边早餐吃了草草填饱肚子。 直到中午下课，接到白川的短信，让她回来给自己买点感冒药。肖婷这才开始着急，去了药店买了最贵的最好的药，回到家，白川已经在被窝盖着两床被子给自己捂汗。 “早上，你怎么不跟我说啊！”以往感冒一般都是肖婷，看见白川如此，肖婷想责怪，多的还是心疼。 “没事不就是个感冒吗!又死不了人！”白川安慰肖婷，只是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看你脸红的吓人！” “不用，这的医院贵的进一次，一个月工资都没了，还不如省下来给你卖零食来的实在……”白川坐起身子，尽量装作自己很好没事的表情，还不忘开一下玩笑“今天给你机会伺候我一下不是也挺好……” “你真是……”肖婷又想说白川抠门不舍得花钱，但是看着嘴角硬是上扬的白川，还是不忍心再说了。转身倒了杯热水，看过药的说明书，认真的数着几颗，然后坐到白川的身边。 “张开嘴……”肖婷说话也变得温柔不少 白川乖乖的张开嘴，肖婷一颗胶囊放进白川嘴里，又把水吹了一下，确定不热，才递到白川的嘴边。 吃过药喝了热水，肖婷命令白川躺好，又很认真的学着以前白川给自己盖被子的样子，仔仔细细的盖好，连脖子都要用被子捂住。 “下午我不去店里了，我在家陪你，你睡觉吧！睡一会出个汗，药劲上来就好了。”肖婷觉得自己说话都像白川。 “啊……有个老婆真好！”白川被被子裹得像个粽子。 “别说话了！快睡！”肖婷搬起脸，故意装作要生气的样子。 白川睡得很沉，一动不动，肖婷一直搬过电脑椅到白川的躺的床边，过不多会，就要用手试一下白川的额头，在对比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确定温度有所下降，才多少放心了一点。 突然肖婷的电话发出一阵铃声，在这屋子里显得特别的刺耳，肖婷急忙用手捂住，快速的翻开手机，还好白川只是翻了个身子，并没有被吵醒。 “喂……下午我不去了，白川感冒发烧了，我得在家看着！”肖婷急忙应付完来电询问自己去哪里的卓小云。回到屋里，又替白川盖了一遍被子。 他感冒了，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很严重，要不要回去……卓小云也没了精神气，虽然人在店里，心里想的却是她一个不应该想的人。 “来一杯奶茶，草莓味！” “你没觉得你很讨厌吗！”卓小云声音有点大，自己脑子里一下午不知道是什么堵住，压抑的要命，让自己对眼前这个人大声的吼了出来。 “呵呵，怎么了，肖婷没有来！”小店本来就是一眼能看过来，慕然还是四下打量了一个遍，像是幻想是肖婷跟自己捉迷藏一样躲在那个角落里。 “你就死心吧！人家跟她老公恩爱的很，在肖婷眼里，你就是个空气……”卓小云没好气的说。 “你不也一样，你不也是空气吗！”慕然笑的很像是一个小人。 “我怎么能跟你一样……”卓小云没再说下去，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真的能看透人的心里一样。让人害怕生畏。 “我们一样……”慕然放下钱，还是没拿奶茶，转身就走开了。 卓小云找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回来，说是下午客人不多，肖婷稍微有点奇怪的看着卓小云，只是不知道哪里不对，一般往常下午应该是学生党最自由，也是店里最忙的时间，卓小云既然都这么说了，肖婷也没多问。 床上还躺着已经睡了整个下午的白川，面容已经退去了发烧引起的红，睡得很香。 卓小云也不敢多看，只是在与肖婷交谈的时候，趁她转头或者不注意的时候偷瞄几眼。就那么几秒都有点像是看自己的恋人一样。 天黑的很快，肖婷才想起自己和白川中午都没吃饭，想着等一会白川醒了肯定喊饿，于是嘱咐让卓小云看一会，自己骑车出去买点饭菜，最后还不忘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我不在，你可别吃我老公的豆腐奥！” 房间很安静，卓小云试着走到原本肖婷做的地方，近距离去看这个男人。自己还真的没有那么近的看过他，即使上次自己假装喝醉的那次，上次总是觉得他很模糊，现在确实那么真实的躺在自己身边。 白川不能说是那种很帅，单从外貌来讲，他甚至都不能跟那个神经病一样的慕然相比，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安全，很温暖的感觉。只不过现在发烧熟睡的白川又给女人一种天生母爱想去疼，想去爱的冲动。 卓小云嫉妒肖婷，很嫉妒，这么好的一个人的女朋友为什么不是自己，要是自己，自己会怎么样，浮想太多的卓小云，很温柔的伸出手，想去抚摸这个男人的脸，在空中停顿了几次还是收了回来。 白川这一觉睡得很香，只是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想裂开了一样，但不是发烧的那种难受。 肖婷已经买饭回来，为了保温，一直把饭菜放在锅里用热水保温，看见白川捏着眉心，皱着脸皮的醒来，急忙上前用温柔的语调问:“好点了吗！头还疼吗！你都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了……“ “啊……没事了，可能是睡得太久，脑子有点秀逗了，捏捏就好了！”白川试着起床，但是头晕的又坐回了床上。 “你就老实一点吧，今天换我伺候你一次！” “好啊！不是一次，以后你都伺候我！”白川傻乐，有点坐地起价的意思。 “想的美……”肖婷转身就出了里屋、 “你干什么去啊？”白川在床上看着肖婷背影。 “这不是伺候你吗！给你拿饭菜……”肖婷的声音隔着柜子飘过来。 一顿饭吃了足足一个小时，白川尽享了一次皇帝般的待遇，饭来张嘴，水来了当然也是张嘴，只是肖婷喂水的道行还不够深，差点没把白川呛得连嘴里的饭一起喷出来。 “下午你没去店里啊！”白川脱不了世俗的问。 “你都这样了，还想那么多，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真有病！”肖婷又是真觉得自己的男朋友有点钱迷，后面又跟了一句“下午是娃娃看的店说是人少，就提前回来了！”好让白川放心。 “奥……那就好，开了门，总比关门不卖的好！”白川都觉得自己市侩。 “你明天先不要上班了吧！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肖婷贴心的说。 “不去不行啊！现在厂子里都是来应聘打工的，上次没有按时回来，就差点被开除了！”白川伸出了胳膊，做出完全恢复的样子：“你看我已经全好了，一会再吃点药，明早绝对没有问题。” “我不准你去……”肖婷很坚决。 最后的决定是明早现看白川回复的怎么样再说。 卓小云没留下吃饭，她觉得她如果还在那间屋里，如果白川醒了自己会没办法面对他，毕竟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偷亲了他一下，是一件……，她都不敢想如果自己还在那里逗留，自己会怎么样。 时间有点难熬对于卓小云来说，夜的空寂，她一直站在窗口，看着离得不远的小院，暗暗的灯光，折射在窗帘上两个人背影，直到灯灭。 肖婷没去上课，就为了拖住白川不去上班，早上醒来白川虽然烧已经完全没有，但是又开始流鼻涕，打喷嚏，连绵不绝的节奏，一盒纸巾没多一会就被白川用完。 “你还是去上课吧！”白川说。 “不去，我在家看着你，要不你肯定背着我去上班！”肖婷睡衣都没脱，坐在床上替白川递着纸巾。 “你不怕我传染你啊！”白川很担心，肖婷本来体质就偏弱，自己昨天就应该让她去卓小云那边睡一晚。辛亏还好肖婷没有被传染。 “我已经吃了预防感冒的药了！我不怕！”肖婷说的很简单，就像是说你咋地我都在你身边。 “你原来也可以这么聪明啊？” 肖婷没明白过来白川什意思问：“什么聪明？” “提前吃好预防感冒的药啊！这一点我都忘了嘱咐你了！”白川鼻子尖已经通红，像是偌大的一个成熟的青春痘一样。 “我要是再感冒，谁来照顾你啊！”肖婷下床去翻自己的挎包，又找出有点湿巾。 “也是，哈哈……我家的小猪越来越懂事了” 第三十五章 失业 白川似乎运气不太好，来了没多久感冒了足足三天，回到厂子就接到了通知去了经理办公室，然后一顿的批评再教育，结束还是拿了全部的工资“被”走人。 开除就开除呗，整的还要被说一顿，也幸亏百川的脾气好，要是换做别人肯定会想拿什么东西敲碎经理那张臭嘴。 白川回到小屋就趴在床上，不愿意动弹，这份工作说实话白川本来就没想干多久，正好这下自己也好在重新找一下室内设计的工作。 这半年白川一直都在自学，基本上每天回晚上肖婷睡着以后，都要起来学习一两个小时，然后模仿一些知名公司的设置图纸，再加上卓小云给的很实用的教材，自己的进步显而易见，相比以前生涩古板的设计，多了很多新的元素。 肖婷硬是圈了白川三天在家，哪里也不让去，直到感冒完全好了，肖婷才放心让白川去工作。 这三天都是卓小云一个人在店里忙活，肖婷有点愧疚，下午执意让卓小云出去玩，或者回家休息，自己就可以了。 只要有学生，生意就不会差到哪里去，肖婷忙活的很快乐，都有点像小时候经常玩的开商店卖东西的游戏，不过那时候自己卖的是空气或者几个小发卡，现在卖的是奶茶而已。 一般在白川上班的时候，肖婷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但是一有空时间超过10分钟以上，都会忍不住给他发几条腻歪的短信。 “老公，今天怎么样啊！有没有想我啊！” “想啊！”信息几乎是秒回。 “你怎么能回信息！不忙吗！还是在蹲wc!”白川曾经说过，自己上厕所的时候可以看手机。 “你真聪明，我现在正在上大号，哈哈哈” “好吧，臭死你，上完厕所没厕纸！哈哈”肖婷开心的看着手机屏幕。 过了好一会，白川没有回信息，肖婷盖上手机心想，白川已经回去工作了所以没时间恢复自己。 “你三天没有来了！”慕然的声音固定的出现。 肖婷真是拿这个人没办法，每次说一遍对他说一次自己有老公，对他没兴趣，他还是固定的出现。 “来不来，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肖婷没好气的说，本来挺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有啊！你不来我买的奶茶没人扔垃圾桶了！”慕然的笑话有点冷。 “那烦你以后自己仍，谢谢。” 肖婷真不愿意跟他多费口舌，自己又玩起了手机，期待着白川能回一条短信。 慕然僵硬的站在原地，觉得对面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怎么会那么不近人情，论长相自己比白川帅，伦家庭，自己很有钱，还不是一般的有钱。论学识，自己的高智商，在学校里都很出名，从情窦初开时，投怀送抱的女人自己都数不过来，到了肖婷这里，自己竟然连一个在他眼里就是个“土包子”的都比不过。 看着玩手机都能笑一下的肖婷，慕然心里很不舒服，转身走开，破例的是今天他没有买那杯固定的草莓味的奶茶。 卓小云没有出去玩，现在的她总觉得自己一个真的很不好，走到哪里都是形单影只，或者只是一个衬托一个灯泡。 回家需要先开一道大铁门，卓小云每次自己回来开的都很吃力，看门的老大爷，即使看见也不会帮忙，只是摇头叹息的像是说：“现在的女的连一个门都打不开！”表示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色。 大门里面的栓是插在地上的那种，卓小云很费劲的先把手从门缝中伸进去，可能卡的有点太紧，自己怎么也提不起来那道铁栓。 “你把手伸回去，别挤着手，我给你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后传过来。 “啊……”卓小云似乎也惊讶，怎么这个时候能碰到白川，一般他都是在工厂工作的。 大门吱吱呀呀的发出一阵很难听的声音后，终于被打开。白川把门开到足够卓小云推着车子进来。然后站在一边等着卓小云进来，自己好再关上。 “你怎么没上班！”卓小云感觉发问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唉……以后都不用去了！”白川回答的很无奈的摇着头。 “怎么了！”卓小云没明白百川的额意思。 “不是感冒了吗！三天没去，厂子里找到顶班的人了，就把我开了，呵呵”白川像是自嘲自己。 “肖婷知道吗？“ “还没跟她说那，等晚上她回来再说吧！” “奥……那你以后……”卓小云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以后……重新找工作呗，奥对了，还一直没谢谢你给我的那些材料，对我很有帮助。” “没什么，应该的。”卓小云感觉不出以前自己的样子，现在回答白川都感觉很机械。 “要不这样吧！等我真找到室内设计的工作，我请你吃饭怎么样！”白川觉得答谢人家，吃一顿饭应该是最正常的了。 “那找到不是室内设计的工作，是不是就不请我吃饭了？” “啊……请，请……”卓小云这话说的让白川有点卡壳，像是自己说了一句带语病的话。 白川一直送卓小云到小楼前，又帮着把摩托车推进楼道里。 “好了，没事我再去走会，想想晚上怎么跟肖婷说丢了工作的事！”白川较劲脑汁的就是想让自己丢工作跟肖婷把自己框在家里三天没去上班没有关系。白川不善于撒谎，想要撒谎了总得先练习一下，要不肖婷的鬼精灵一定看的出。 “啊，你不上去喝口水吗！”卓小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发出这样的邀请。 “不了，不渴，谢谢啊！” 卓小云看着离开楼道的白川，脸上绯红，又想起自己偷亲过他。 白川出了楼道，忙活着又掏出手机，看着短信 “是不是被臭晕在厕所里了，需要我打110不！” “完了，我老公这是真被自己拉的粑粑臭死啦！” “我已经打110了，十分钟后，警察叔叔准时到，老公坚持住……” 三条短信就把白川紧缩的眉头打开了，这就是肖婷的魔力，每每看到，听到，或者想到，白川都会找到一个方向。 “小猪，今天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白川回复。 “我想吃你，把你吃到肚子里……嘿嘿” “那我把自己洗干净，晚上等你回来吃我！” “臭流氓……” 晚上肖婷回来，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自己最爱吃的菜，还有两瓶啤酒。 “老公，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这大手笔的破费，不正常啊！”肖婷放下包，就开动起了消灭模式。 “老婆，我把工作辞了，我想做回室内装修。”白川梦喝了一口酒，掩盖一下自己说谎的脸。 “不是说过吗！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更何况，我老公那么优秀，在哪小破厂子里本来就是屈才，辞了更好，再者我还担心你身体没有回复完全那，先陪我上几天课。再去找工作！”肖婷一口气说完，打开酒喝了一口，又把多余的推给白川。 “好听你的，不过上课我就不去了，我又听不懂，蹲着还别扭，下午我直接去店里找你好不好。”白川看肖婷没起疑，安心不少。 “好吧！不过万一我被那个帅哥领走了，你下午可就找不到我了！”肖婷装出很认真思考的样子。 “谁会领一头小猪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肖婷找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工具，直接伸手拉过白川还拿着啤酒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白川还跟上班的时候一样，很早就起来给肖婷做好饭，死命给想找各种理由不去上课的肖婷穿好衣服，又把她送到学校的教室前，肖婷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抱着白川亲了几口，才恋恋不舍把放白川走。 白川回来的路上，各种报纸买了一大摞，回家又开始了翻腾招聘板块，关于招聘室内设计的广告不少，白川足足记了两页。然后就是一个个的打，回复跟半年前基本一样，这样白川感觉自己又开始头疼了。 “白川，你在家吗？”一阵敲门声，是卓小云的声音。 “在……”白川一个跟头翻下床，着急忙活的去开门。 “你不请我进去吗！”卓小云站在门口看着开着门，却堵在门口的白川。 “啊……进来吧！”白川闪身让开门道，看着卓小云抱着一个文件夹很自然地进屋。 “有什么事吗？”白川站着看着已经在电脑桌面坐下的卓小云。 “没什么事情我就不能来找你啊！”卓小云说。 “不是……”白川不知道说什么，用手挠了一下头，缓解一下尴尬。 “逗你的，这是我哥公司的一些设计图样资料，他的公司就是做室内设计的，我让他昨晚上发给我一些资料，你先看一下，要是你觉得可以的话，可以先兼职在他那边做个设计师。”卓小云说着把手里文件夹递给还在发愣的白川。 “可是……你哥的公司不是在你家那边的城市吗？……” 第三十六章 两个娃娃 做一个你想做的人，做你想做的事，这是卓小云走的时候给白川的话，应该说这句话很适合两个人，白川需要摆脱现在停在原地境地，当然指的是事业这一方面，而卓小云那这句话两句都是说的自己，想做的人还算是简单，随心随意就可，想做的事情，现在她也做了，给一个人做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的事情。 白川把资料看了一遍，就觉得自己确实还欠缺什么，资料的后面有一个邮箱，应该就是卓小云所说的他哥哥的邮箱。 电脑有点不太好用，费力很大劲输入邮箱的码，然后把自己半年来规整的设计图纸发了过去。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卓小云也说可能会等两天，才会有结果，但是煎熬的就是等待。 白川电脑关上，肖婷的电话也打来了，才想起来，下午要去陪自己女朋友，于是找了个睡过头的理由，快马加鞭的赶到店里。 肖婷很生气，小嘴鼓的圆圆的见白川来，转过头也不搭理他。 “老婆大人，来晚了求惩罚！！”白川的脸能多诚恳就有多诚恳,就差下跪作揖了。可是肖婷就哼了一下头转的更靠里了还是不理白川。 白川不能说是心里有鬼，不想告诉肖婷卓小云给自己找工作的事情，而是对于自己投的设计图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也是想等有结果了再告诉她。 人家说夫妻两个床头吵架床位和，只是这地方真安不下一张床，而木讷的白川拿不说话的肖婷也没什么办法。只是走到肖婷身后，看看四下没人，一把抱住了肖婷。 “你个大色鬼，大白天的当街调戏良家……”肖婷说道最后才发现自己有点用词不当，马上改成“大家闺秀！” 只要肖婷说话，白川就放心了，顺口来了一句”“小姐，你就从了我把……”重重的亲了一下肖婷的脖子后。 肖婷怕痒往后一缩脖子，后脑勺直接碰到白川的鼻子上。 白川故作很痛苦的样子，捂着鼻子蹲在地上。这下换肖婷心慌了，急忙去看白川的脸，生怕刚才一下真把白川的鼻子给碰破了。白川嘴角出卖了自己，当然引来的就是肖婷的一顿小拳拳暴揍。 下午人不少，天气稍微一暖，出来的人就多了，一对对小情侣是奶茶店的主要客人，一般都是男的问女的要喝什么口味的，或者女孩直接点名要喝什么口味的，总之在这女权横行的新社会，男人的主要作用就是掏钱。 卓小云打了一下午哥哥的电话，问的最多的就是收到邮件了吗，是不是一个叫白川发的，你看了没有。 自己的这个哥哥比自己要大十岁，印象中就是一直在忙，小时候忙着学习，大了忙着自己的公司。当然这个哥哥也很疼她，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者事情，他也总是想着各种办法为自己办到。 “邮件已经过来了，等晚上回去再看好吧！我这还在谈事情。”电话那头说。 “那我等你电话，你尽快给我回复啊，我等着。”卓小云知道白川把邮件发过去就好，至少间接的说明了白川还能接受自己的帮助。至于自己老哥这边，自己都亲自求了，肯定就没问题。 卓小云一下子心情好了不少，怎么说也不枉自己一晚上还请了假复印文件的一片苦心。或者说是，自己真的做了一件自己喜欢和想做的事情。 肖婷和白川回来的很晚，只是因为肖婷在路边看到有个看到一只丢失了主人的吉娃娃的宠物狗，这只小吉娃娃很乖巧一路跟着肖婷，她走它紧捯着四条小腿也跟着走。肖婷蹲下瞪着迷人的大眼睛看着它，它竟然也坐在地上，瞪着很无辜的眼神盯着肖婷。 这一下子可好，肖婷瞬间爱心的大爆发，抱起吉娃娃在路边等了足足两个小时，还是没有等到它的主人来认领，倒是也不无聊，肖婷这两个小时已经把吉娃娃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扭扭小耳朵，拽拽小尾巴，看着小狗有点冷，直接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吉娃娃藏在胸前，吉娃娃也像是及其享受，从肖婷的脖领出探出脑袋，不时的还舔一下肖婷的脸。 “我突然直到为什么这条小狗喜欢跟着你了！”在肖婷决定先把小狗带回家的路上，白川突然的来了那么一句。 “为什么！“肖婷一边摸着吉娃娃探出的脑袋，一边看着白川，也很好奇，刚才为什么大路上那么多人，这只小狗只跟着自己。 “小狗喜欢啃什么？”白川先大步拉开一段距离。 “当然是啃骨头啊！”肖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那么瘦，不就像一根特大号的骨头吗!”白川又撤了一下身子，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后知后觉的肖婷才听出来，白川是在嘲笑自己瘦的像根骨头，死命跑起来要追上白川给他来个降龙十八掌。奈何白川已经跑远了。 对付白川，肖婷的办法永远无穷无尽，蹲在地上就是不走，这就是其中一招，招式一出跑出多远的白川也得回来哄自己，最后的结果还是白川完败，不仅仅要背着肖婷，还得多负重一条小狗，重量倒是没多少，只是这狗一直拼命添白川的侧脸，整的小凉风一吹过，整个半边脸都像是要结冰的冷。 拐进通往自己小院的角落，卓小云竟然站在门口，穿一身紧身的羽绒服，带着兜帽，不仔细看还以为一颗树小树中错了地方。 肖婷从白川背上跳下来“娃娃，你怎么在这啊！”肖婷羽绒服里的吉娃娃也旺旺叫了两声，表示同样的发问。 “我……我饿了，是来找吃的！看你们不在，我就等了一小会”卓小云想说来找白川，能说吗！肯定不能说。只能找个理由先搪塞过去。 开锁进门，肖婷把吉娃娃抱了出来放在地上，任其自己在屋里乱串还指着对身后的卓小云说“以后不能叫你大娃娃了，你看这多了一个小娃娃，嘿嘿” 卓小云倒是没在意听肖婷说了什么，只是在身后关上门的白川用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背，回头看白川挤眉弄眼的指了一下肖婷，又摆手的。表示自己还没告诉肖婷，卓小云帮找工作的事。 卓小云自然明白，稍微点了一下头，露出很甜蜜的一笑。 这一顿饭，这宠物狗成了猪脚，不是主角，因为白川真想把它当成猪脚给炖了，两个女孩子，你喂一口，她喂一口，玩的不亦乐乎，干剩下白川瞪着盘子里的炒鸡只剩下了鸡头和鸡骨头。自己一口没吃，全被两个女孩献爱心了。 白川把盛米饭的碗，直接放在了嘴边，用筷子把米饭直接往嘴里塞，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整大口嚼肉的狗。 收拾完碗筷，两个女孩似乎还没玩够，直接脱鞋上床，也不嫌弃小狗脏，直接在床上玩开了逗狗大会。白川还被安排了一项很光荣的任务————造狗窝。 直到两人都累了，吉娃娃也对白川的小窝表示出很满意，趴着没多会也睡了，这才算是安静下来。 “外面好黑，肖婷你能送我回去不!!”卓小云问已经跑进被窝的肖婷，期待一个答案。 “我送你回去啊，然后我也怕黑，你在送我回来！”肖婷其实是懒，外面冷屋里多暖和。 很自然的这任务交给了屋里的唯一一个男人，白川。 小楼的一楼走廊还有个老式的很黄的那种灯泡照亮，虽然暗，但多少还能起点作用，但是二楼没有，楼梯口也没有，拐过楼梯就看不见东西了，很黑。 手机的手电只能照一丁点的距离，卓小云贴着白川很紧，生怕跟丢了一样，白川也尽量把灯光往卓小云的落脚的地方照，生怕上个卓小云踏不实楼梯的阶梯。 送人任务算是完成的很顺利，白川帮卓小云照亮，灯开锁打开灯，就想往外走。 “等等……” “咋了，还有什么事吗！”白川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卓小云。 “你为什么不把我帮你找工作的事，告诉肖婷。”卓小云问。 “等有结果了再说吧！不想她为了我的工作操心”白川回答。 “那好吧！我帮你问问我哥，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到时候我通知你！”卓小云脸有点绯红。 白川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除了自己老姐外，手机里从来不存别的女孩的电话号码，当然通讯录的第一个就是肖婷。虽然认识卓小云不算短的时间，两个人从来也都没留过电话。 一个女人主动要男孩的电话，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世界上恐怕不会有男人拒绝，更何况，卓小云的理由还是那么的充分。 “奥，谢谢你啊”白川没多想，很诚恳的说。 白川也怕肖婷误会，卓小云的电话直接就是空名字，没有备注。 等回去，肖婷坐在被窝里拉着被子，只剩一个脑袋搂在外面，露出的笑容很妖媚，声音甜的酥人骨髓： “老公，快去洗澡，奴家在这等你！” 白川受宠若惊的冲进了洗澡的小屋。 第三十七章 机会 宠爱，能不能被分享，绝对不能，哪怕对面只是一条小狗。 白川第一次觉得那么讨厌狗，昨晚的一幕实在是让人不愉快，自己兴奋地洗完澡回去，原本自己的位置却被一条小狗给取代了，肖婷只是笑，一整晚想要抱一下肖婷都不行，中间的那个小不点，就像个忠诚的卫士，护着自己的“骨头”不让别人碰。趁肖婷睡着，白川还弹了一下小狗的脑袋“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敢跟我抢“骨头”！”。小狗呲出了牙。 “一会送完你上课我就去路口等这狗的主人，丢了狗人家肯定很着急！”白川没睡好，还装作很自然的说。 “能不能……再留一天。”肖婷不舍得抱着吉娃娃，做着各种疼爱的动作。 “不能！”白川不妥协。 “好吧！”肖婷鼓起嘴，脸上又生气的表情，然后小声的说“祝你白等！” “什么！” “没什么，嘿嘿，走送我上课去。”肖婷提起包，手里还不忘拦抱着吉娃娃。 快节奏应该说是这个大城市的基调，什么都是快，快餐，快步走的人，快的车，快的红绿灯。白川站在昨天捡到吉娃娃的地方，也没地方坐，只是站着，在人流里像是一块顽石，不动又很不协调。 把狗送掉的决心让白川坚持了足足三个多小时，只是真没有人来认领，这让白川很烦躁。 下午还要接肖婷，白川没法只能先回家，恨恨的把吉娃娃直接关在了屋里，当然还是不忍的找了几块昨晚吃剩下的鸡骨头，放在了一个碗里。 反正也没事，白川决定早去一会，跟肖婷吃一次大“聚餐”。 大学的食堂真的大，还得分几号几号餐厅，排队打饭的，正在吃饭的，或者吃完饭正往外走的学生，把整个餐厅塞得满满当当，肖婷卓小云只要是在学校肯定是在一起的，只是今天两人不需要打饭，找了一个座位，等着有人来伺候。 白川还真没在大学里打过饭，不过自己还好，除了手掌上的老茧，跟别的大学生没什么差别，而且这几年亏得肖婷的真传，自己反而在穿衣打扮上，显得扎眼的帅，不时还有小姑娘看过来，抛这媚眼。反正只要没人会查看手掌，白川就是个大学生。 “请问，这边能做吗！” “不能！！”肖婷和卓小云同时发声，又都同时护住了自己身边的座位，生怕别人坐下。 “奥……”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端着餐盘带着失望的表情走开。 肖婷和卓小云捂着嘴，呵呵的笑个不停。就在白川打饭的一会这已经是被两人打发走的第三个男生了。 三个小菜，一人一碗米饭，一碗西红柿鸡蛋汤，今天饭菜显得格外的味道好，三个人，都吃的颗粒不剩。肖婷还不忘从包里取出白川送给自己的粉红色的小勺子，在白川面前晃了一下，表示自己很听话，在学校里只用这个。 回到店里，又开始显得拥挤了，白川反正觉得没事，主动就拿起一摞以前尚未发完的宣传单，跑到大街上，离得不远的学校球场上，反正那里人多，他就往哪里发。 还是有些效果的，一个下午都挺忙的。 “这以前的店主为什么转让啊，这么挣钱！”白川站在柜台外，问着里面的两个美女，这也是白川想出的策略，小店一直有人站着个人，在路人看来就像是这家店很火一直有人在买。 “不知道啊！”肖婷和卓小云站在柜台里。 “那个店主没说要收回去啊！” “嘿嘿，没有，我一次付了一年的租金，她想退都不行。”卓小云接过话。 “那原来店主是男的女的!”白川看着眼前这两个大美女，突然意识到一点。接着问。 “女的，一个挺胖的女的！”肖婷说。 “奥，……！！”白川点着头表示终于原因。 “奥什么，也不说明白！”肖婷用正在擦杯子的抹布抽了一下白川的脑袋。 “你们没觉得来买奶茶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男的吗！！”白川笑着。 “对奥！”卓小云点头也觉得确实来买奶茶的男生很多，应该说男生喝奶茶的不多。 “哈哈，看来美女的力量真是强大啊，强大到让一个破产的奶茶店起死回生了都！！”白川笑的很大声。 “你是说我们出卖色相！！！”肖婷和卓小云同时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一个向白川扔纸杯子，一个向白川扔抹布。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们秀色可餐，也不是……”白川狼狈的想解释，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辩解。 晚上饭吃的很简单，卓小云不在，肖婷也无心做别的，一直都逗着小狗玩，白川打开电脑，邮件箱里很空，失望的直接关上了电脑。 “猪头，我们出去学着溜溜狗呗，在屋里也无聊！” “啊，遛狗，外面很冷的，还是老实点蹲在屋里吧！” 肖婷听着外面有风声，也打消了出去的念头，继续逗狗。 没有吉娃娃的时候感觉两个人有做不完事情，聊不完的话题，自然也不无聊，这个小家伙来了才两天白川都觉得地位都降低了不少，至少现在肖婷只逗它，不逗他了。 好不容易熬到狗崽子累了，白川想跟肖婷亲热下，肖婷也打着哈气想要睡觉了。 “老婆，我吃醋了！”白川搂着在怀里昏昏欲睡的肖婷说。 “吃什么醋……”肖婷稍微睁开一点眼，看了一眼白川，又闭上。 “我……，你手机响了”白川正想说小狗剥夺了自己的权利，肖婷的手机却不是时候的响起来。 “你帮我接，我想睡觉。”肖婷把手机扔给白川，整个身子直接钻进被窝里面。 卓小云没想到是白川接的电话，本来这个电话也是想向肖婷“借”一下白川，自己屋子里的等开关坏了，没有灯开着，黑黑洞洞的自己很害怕。 白川几乎是小跑着来的，带着手电，还有一些工具，卓小云已经开着门等着了。 “可能是电闸老化了，没事你在屋等着，我去给你看看！”白川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节蜡烛递给卓小云‘就这一根蜡烛了，你先点上。’ 老式楼房里电闸都是在楼道靠近尽头的墙上，卓小云这边没有，肯定就是在楼道的另一头。 白川跟卓小云借了一个椅子，正想去找电闸盒子，却被卓小云拉住了手。 “我害怕！！”卓小云小声的说。 “那……你跟着我去吧，正好帮我照光”白川并没有多想，一个女孩害怕在正常不过，自己一个男的以前看果园的时候也很害怕，特别是没有亮光的时候。 “铜线烧断了！”白川很有经验，从兜里拿出一节电线，找出打火机用火都烧掉线皮外的胶皮，撸出铜线，又把一根根细的铜线扭成一股粗的，然后小心翼翼的连接上，关上闸，瞬时间，楼道另一边卓小云的屋里灯都亮了起来。 “好了！”白川跳下凳子，收拾着工具。 “你出来怎么跟肖婷说的啊！” “帮你修电线啊，还能怎么说！”白川把东西归整好，提起椅子，用袖子把自己踩过得地方擦干净。 “奥，她不会怀疑我们有什么吧！”卓小云像是在开玩笑。 “没有啊，咱们有什么还能让她怀疑的吗！”白川不太明白。 白川把椅子给卓小云送回去，又试了几下开关，确定没问题。 “对了，我哥给我一套他们现在公司的一套最近要装修别墅区的图纸要我给你！”肖婷又拿出一个文件夹。 “别墅……？”白川听到都有点惊讶，自己做的最多的是一般住户的设计，虽然自己也做过一些关于别墅的设计，但是那只是联系作图而已，从来没有想到真能用的上。 “这个我不太擅长！！”白川真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 “你就先做做试试呗，这是六十套房子的装修，已经有几个设计师开始作图了，当然我哥只要最好的，给你，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卓小云把文件夹直接塞进白川怀里。 “奥，好吧，我试试，做完给你还是发给你哥？”白川打开文件夹，里面全是户型的样式，数据，还有一些要求。 “做完直接给我吧！”卓小云看白川肯接受，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那……谢谢你”白川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不知道您能不能被选上那，别那么早的说谢谢。” “好，好万一选上，我就……我就请你吃大餐！！”白川还是觉得请卓小云吃饭是最好的表示感谢的方式 “那我可等着你的大餐了！”卓小云伸出手做出拉钩的动作。 “你们小女生怎么都喜欢拉钩啊！”白川一边笑，一边伸出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卓小云念完，还拍了一下白川掌背。 白川心里至少真的很感激卓小云为自己找工作，剩下的确实只能靠自己，能一次装修60套别墅，绝对不是小项目，至少在白川看来是。 肖婷被白川开门的动静，惊醒了，看着白川拿着文件夹，进来，揉了下眼睛问：“你抱的什么啊？” “饭碗啊！”白川本来就没想瞒着肖婷，开玩笑的说。 “什么饭碗？”肖婷干脆坐起身子，打了下哈气，睡意少了一半。 “卓小云哥哥的公司在招室内设计师，这是她给一个他哥项目的资料。”白川觉得自己说的很明白。 “奥，那你应聘上了没！” “那能那么容易，这是，应该算是一个类似招标的形势，只能得到他哥肯定，才能算通过。”白川其实很担忧自己的水平。 “那老公，你好好做，我相信你一定能行。”肖婷穿着蓬松的睡衣，跳到坐在电脑椅上看资料得白川的怀里，就不下来了。精神焕发。 所以，白川得出一个教训，千万不要吵醒已经睡着的肖婷，要不然自己后半夜就不用睡觉了。 第三十八章 滚，离我远一点 男人忙起来真会疯了一样，白川就是，卓小云虽然只是给了白川一个机会，但是绝对是白川想证明自己的一个机会，无关钱多少，无关任何别的。 肖婷很乖巧就是在于，在白川忙的时候绝不会去打扰，整整一个星期，白川白天游走在j城的个个打的装饰商城，了解新的材料，也不惜花钱买一些，即使自己没有什么用处，白川还是要去试着熟悉属性。 晚上回来也是拼命的理解文件里所提的要求，然后作图，一张不好，就在改一直改到自己觉得满意为止，最后就是无休止的找那些几乎根本都不能称之为瑕疵的小缺点。 教室有点像个会堂，一排排椅子桌子成一个半弧形的把讲台围在中间。对了还没交代，肖婷跟卓小云都学的是经贸管理，一般这个专业都是家里有企业的或者被家里期待成为企业家的才学。 肖婷不喜欢，其实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就是喜欢的也没这个专业，比如睡懒觉。卓小云应该是是逼迫的，要不，一到上课就睡觉，要么就是看小说。只是最近看的都是言情小说，不再是刚开始肖婷认识她时的漫画书了。这也应该算是一个进步。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在讲台上讲的是眉飞色舞，相当生动，低下到底有几个在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个纸团从肖婷的身后飞了过来，很准确的落到肖婷的书面上。肖婷被吓了一条，回头看的是慕然正坐在自己身后的位置，看着自己笑。 身边的卓小云也被惊动，跟着回头一看是他，忙不迭转回头，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很邪恶。 “神经病！”肖婷直接把纸团头也不回的扔了回去。至于扔到哪里他她才不管。 卓小云在一边也不说话，合上书往肖婷这边使劲靠了一下。 小纸团又飞了回来。 肖婷实在有点忍不住要发火，直接站起身子，把讲台上的老教授吓了一哆嗦，问“这位同学你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有人上课乱扔垃圾!“肖婷把桌子上的纸团，举起来作为证据，亮给老教授看。 “是谁，站起来！”老教授也很有火性，把手里伸缩的教鞭，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是我！”慕然很不以为然的站起身子。 “啊……慕然下次不要了，坐下吧！”老教授的语气一下子很温和，还带有一些敬畏的意思。 教室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的同学都把眼光看向肖婷，整的反倒是像肖婷做了什么错事一样，肖婷本来预想着，慕然怎么都应该被赶出教室，只是这下出丑的像是自己而不是慕然。 一直到下课，纸团一直没停过，肖婷也不看，直接扔到地上，然后一个接一个扔到地上。 肖婷很反感慕然，是发自内心的反感，看到就会觉得恶心，下完课就直接决定回家，后面的课都已经没有了兴趣。卓小云也有点想躲这个人，毕竟被人看穿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我们回家去，碰上这个变态，真他妈倒霉！”肖婷罕见的爆出粗口。 卓小云点头同意，等在路口，肖婷去车棚推车。 “你就那么讨厌我！”恶心的声音有在肖婷身后传过来。 这次可不是在教室，肖婷转头大声吼道：“滚，离我远一点！”像是决堤的洪水。 “好，我滚，只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罢休的！”慕然的表情像是被激怒的狮子，咬着牙恶狠狠的等着肖婷，然后转身走开。 “什么东西，连个东西都不如！”肖婷还不忘大声留给慕然一句讽刺的话。 说来也很巧，两个女孩因为一个变态提早回家，白川的图纸也正好完成，一脸的轻松。 一个星期以来的忙碌，总算是完成了图纸和简要，先不说卓小云的哥哥会不会选自己的图纸，至少白川觉得自己很满意，自己先把自己肯定，这是肖婷以前安慰白川的话。 卓小云趴在电脑前看着白川一个星期才做出的图纸，她虽然不能称之为专业，但是自己有那么一个老哥，还是多少懂一些的。 肖婷则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非让白川补偿一下一个星期来少给的拥抱， “还有人在那！”白川提醒焗在怀里肖婷。 “卓小云，我老公说也要抱抱你！”肖婷抬头大声喊着卓小云。 卓小云差点没把脸拍在电脑屏幕上，白川差点没做到地上，急忙用手捂着肖婷的嘴，忙不迭向卓小云解释：“我老婆，今天忘记吃药了，精神病反了！” “你才神经病那！”肖婷透过白川的手指胡乱不清的说着，觉得白川的手实在碍事，又是一口。 “你老公要是抱了我，我预计我都活不到明天早上太阳升了！”卓小云回了一句。违心不违心就不知道了。 “先不说这个了，我们晚上庆祝一下，想吃什么我请客！”白川摔着被肖婷咬疼的手，岔开一个很可能无休止的话题。 “火锅！！！”肖婷举*先回答，同时也剥夺了另外两个人提出异议的权利。 “好，我去买，你们在家等着我，准备好碗筷！” “等等……”肖婷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拽出要走的白川，一把拉倒身前，用手拨着白川的头发。 “怎么了？”白川被肖婷的动作弄得莫名。 “老公，你才多大，就有了白头发！是不是这两天累的啊！”肖婷轻轻从白川头上拔下一根白头发，心疼的说。 “不就是根白头发，没什么啊！老老实实在家蹲着，我一会就回来！乖！”白川哄着肖婷。 “今天我去买，你在家休息！”肖婷抢过白川手里的钥匙，“你在家等乖乖等着！” 肖婷没给白川说话的机会，直接拿起包，出屋，临尾还跟在电脑前发愣的卓小云说了一句玩笑：“不要吃我老公豆腐奥！” 卓小云啐了一口肖婷，小声的回答道：“谁稀罕吃你老公的豆腐！” “你看我这图纸怎么样！”白川看着自己的图纸询问卓小云。 “挺好，至少我看不出哪里不好！”卓小云眼睛根本不在电脑上，直直的盯在白川的头发上。 “会不会被选中啊！”白川不太肯定自己辛苦的能成为作品的图纸，会不会到了卓小云的哥眼里会成为不入流的废纸。 “肯定会！”卓小云顺口而说声音有点小，还是盯着白川的头发。 “什么……”白川没听清卓小云刚才说的话。 “没什么！没什么，我觉得没问题！”卓小云看白川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愣了一下，脸红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今天你们姐妹两个都看我头发干什么！”白川转脸看卓小云也在看自己的头发，不禁纳闷：“不会还有吧！“说完还使劲把眼睛上漂，用手使劲拉了一下额头前的头发，想看，才发现自己只能看到一点头发梢。 白川的表情实在有点滑稽，惹得卓小云呵呵大笑。“你自己怎么能看得到，你头发那么短。我还真发现了一根” 说完站起身子走到白川身边，一手扶住白川的脑袋，一手瞄准了那根白头发猛地一下拨了下来。 白川本来是坐在电脑椅上，那根白头发在自己脸的正上方，卓小云身子贴着白川很近，刚进门的时候就把羽绒服脱掉，现在只剩一件紧身的白色毛衣。惹得白川都不敢动，脸红的厉害，只是卓小云有点力道不足，拨的时候，带动了百川的脸往前移动，一下子贴到了卓小云的胸上。 卓小云不说话，拿着白川的白头发，脸红的很， 白川已经跑到外面，里面实在是有点尴尬，即使无心所致，也还是让白川心跳加速的厉害。还好外面冷，跑出来的时候有点狼狈，忘了披羽绒服。 忙完，又开始煎熬的等待，卓小云说一两天就会有结果。正好星期天，天气又出奇的好，温暖舒适。白川带着肖婷游玩着这个城市还没去过的地方。 肖婷自然高兴的要命，一整个冬天自己都被禁锢在房子里，都没好好出来玩一次，特意的除去冬装，换上一身修身的风衣，长筒靴子，换了一个更可爱的发型。 大包小包自然免不了，路上还有几处摆摊那种扔圈圈套中归你游戏的摊位，肖婷看中了一个小娃娃，是那种里面好多套在一起的。白川费力老大的劲才套上，花的钱都足够买两个了，肖婷不管，高兴的拿在手，取下一层，然后又取下一层，然后在一层层的套回去，玩的不亦乐乎。 在白川身边，肖婷能成为一个孩子，那种没心没肺的孩子，可以不管不顾，因为她知道身后提溜着大小包的男人，会给自己很安逸的童话世界，自己只要做好一个美丽的公主就好了。 “老公，娃娃给我来了一条短信，说你的图纸已经被确定用在别墅装修上了！”肖婷拿着手机对着白传说，还把短信放到白川眼前让他看了一遍，现在白川空不下手来拿手机了。 第三十九章 钱，很多钱 如果失败多了，你会不会在前进的路上的走丢。 白川也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自己都没办法庆祝，肖婷开心的抱着白川吻的开心的忘己。肖婷明白白川，也知道这样一个好消息对于白川意味这什么，虽然谈不上什么成功，至少会让夜里他在夜里能够睡得好。是对他背着自己夜夜都要学习到后半夜的回报，肖婷心疼白川。 “走，回家！”肖婷破天荒的把白川手里的包拿过两个，解放白川的一只手，好让他牵着自己的手。 城市还是一如既往的拥挤，像下班点的公交车，总是满满当当，多数人的不是为了自己的梦打拼，就是为了吃饱肚子。 白川吃饱是没问题，自己的梦也开始有了一点曙光，能不高兴！一路上都是把肖婷紧紧抱在怀里，即使放在地上的包被下车的人踢倒，也懒得去扶起。自己一年多来为的不是自己，如果只是自己，或许每天几个煎饼果子，自己就会满足。为的当然是怀里的肖婷，特别是过年回家看到肖婷家里变化，自己心里就隐隐的给自己一个不算高的誓言，即使达不到肖婷父亲的成就，至少不会让肖婷陪着自己吃一辈的煎饼果子。肖婷是自己前进的动力。 卓小云很开心，开心的是白川真正凭借自己的能力，能得到自己那个很严谨的哥哥的认可，虽然自己也是填了那么一把火，最最高兴的是跟白川约好的那顿“大餐”。 暗恋一个人什么感觉！是一心在一个人身上，不离开，即使只是只能看，只能想，只能去做，但是却触摸不到，总有那么一段距离跟一根绳子，走在前面的人没有回头，身后的人被绳子拉着走。卓小云就是这样，她不想以后，只想现在。能做一个电灯泡其实也挺好。 白川肖婷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去找卓小云，卓小云也很配合在家里恭候两位。 “是不是真的！”肖婷显示发问，这件事似乎肖婷更为关心。 “当然了，这样的事情我能瞎说吗~！”卓小云打开电脑把一些合同的样本给两人看。 白川的脸上本来也一直很紧绷着，看到合同才算是真真的觉得这是现实。 “这是合同样本，明天去打印店把它打出来，让白川签上名字，然后邮寄给我哥就好了！”卓小云对着肖婷说，眼神却一直看着白川。 “我的好娃娃，太感谢你了，走起，今天姐请你吃大餐！”肖婷激动的直接抱起了卓小云。 “好，说好了是你请的客奥！”卓小云说这句话似乎是跟白川说，这次是肖婷请的，你答应我的那一顿大餐还还兑现。 “”这应该是附近最好的饭店了吧！”三个人的队形有点奇怪，卓小云挎着肖婷的胳膊，肖婷挎着白川的胳膊，像是三个连在一起的人，人行道都被占了大半。 “应该是吧！着装潢看着都让人眼花缭乱的！”白川抬头看着古典城门楼装饰的店面，门口还站着两个穿旗袍的高个子美女迎宾，只是这么冷的天，旗袍的侧边一直开到大腿根，让人看着都冻得慌。 “那就这家了！”肖婷直接拍砖定钉 五人的小包间，三个人坐显得有点空，白川看着菜单嘴都一直没合上，肖婷摆弄着餐具，很细心的给白川身边那一套，都用热水认真地消了一遍毒。卓小云则是拿着筷子，敲打着桌面。 “今晚要不要喝酒！”卓小云提议。 “好！”肖婷举手表示同意。 “不好吧！”白川刚还沉静在菜价的惊讶中，卓小云的突然提议，一下子啊把他拉回现实。 “为什么不好？”肖婷看着平常都要背着自己偷喝两瓶啤酒的白川竟然会不同意喝酒。 “太贵……，超市一瓶2块的啤酒，在这里要10块钱那！”白川的回答应该也算合他一贯的抠门作风。 “叫你抠门！”肖婷用拍了一下白川的脑袋。 “真受不了你们两个，走到哪里秀到哪里！”卓小云话里明显的带着嫉妒的味道。 “怎么你嫉妒了啊！自己找一个啊！我家娃娃长得那么漂亮，肯定找一个超级大帅哥！”肖婷停下吃菜，把筷子含在嘴里，调侃着卓小云。 “没有合适的！”卓小云把头低下了一点。 “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嘿嘿！”肖婷看着卓小云现在的表情猜出来她应该是已经有中意的人了。 “有了！但是就是不告诉你！”卓小云索性直接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因为八字还没一撇，现在说了没用，等以后再告诉你！”卓小云立马后悔承认了自己有喜欢的人紧接着岔开话题说：“这家菜真不错啊！”。 “好吧！这次一定可要看好了，不要再找个人渣了！”肖婷善意的提醒，却戳了卓小云的痛处。 “嗯……” 卓小云不自主的看了一下，一直没有说话，傻乐呵的吃着菜，喝着酒的白川，心里想着，自己现在要是能跟肖婷换一下校色多好，有那么一个男友该是什么样的体会。 一顿饭花掉了300多，白川都觉得心疼，在这花花绿绿的城市里一直未曾被改变。 接下来就是邮寄合同，然后自然而然的就是白川人生中的第一笔巨款4万打到了白川的账户上。 一切感觉都像是在做梦，白川还真没见过那么多钱，他还一次全部取出来，拿在手里都觉得那么沉。不过白川还是想好该怎么分配这笔钱。 白川一直盯着电脑桌子前的码放整齐的钱发呆，一直到肖婷和卓小云结伴回来。 “二万给你”白川把钱递到肖婷手里。 “剩下，这两万是你的！”白川把剩下的给了卓小云。 两个女孩互相看了眼，不怎么理解白川。 “这是我的第一次，我要的是一个肯定就好，小云的两万是谢谢你给了我那么一个机会，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可能在忙着找饭吃！” 肖婷着急说“我没做什么啊，你这给我干啥！” “真笨！我的不就是你的吗！”白川捏了一下肖婷的小脸蛋。 “这个我不能要！”卓小云把钱放回桌子。 “为什么！”肖婷也很支持白川的做法，毕竟这一次机会真的不是随便谁都能得到的。 “没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要，你们留着吧，我从来没缺过钱！”卓小云似乎有点生气白川这样做。也不再解释，转身就走了。 “你去给她吧！这么大一个人情，不还我心里不踏实！”白川催了一下肖婷，示意她去送比较好。 “嗯，我去！”肖婷拿上钱，就跟着卓小云的足迹一直到了她的屋里。 “怎么了，亲爱的！”肖婷拦着卓小云脖子亲昵的说着。 “我没觉得你们把我当朋友！”卓小云拉开肖婷的胳膊，说出了生气的理由。 “我们怎么没把你当朋友啊！” “如果你们要是把我当朋友，你觉得你们会拿钱给我吗？”卓小云坐在床边不再说话。 “那怎么办？要是你不收，白川心里肯定过意不去！”肖婷也愁眉苦脸的看着手里的两万块钱。 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是肖婷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要不我们把这钱当做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出去旅游的基金可好！反正再过两个月也到假期了。我们出去痛痛快快玩一场。” 这个提议好，卓小云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很期待这个假期了。三个人是挤了一点，不过能看到白川总是好的。 最后两个人决定明天开一个新账户把钱存好，瞒着白川就是了，他那个人认死理，别人的就是别人的，自己绝不会赚人家一丁点的便宜。 白川也算是在卓小云哥的公司挂上了一个兼职设计师的工作，工作虽然不是很多，而且竞争也很激烈，一个小单元房子的设计图纸就会有很多个人一起做，大多数白川也是会被刷下来，但是偶尔的能选上，钱虽然不能跟那60套别墅的相比，但基本的底薪还是有3000元相比以前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卓小云的哥哥似乎也对白川很感兴趣，每次白川被刷下来，都会在邮箱里指出白川的诸多不足。 工作清闲不少，除工作以外，只要有时间，就会陪着肖婷到处转悠，白川不好玩，但是肖婷喜欢，那肖婷喜欢，白川也会跟着喜欢了。 “咱这里要拆迁了吗？”肖婷看着小院大门边上的墙上有用红漆写的一个大大“拆”字。问身边的白川。 “不会吧！我可交了两年的房租！不行，你先回家，我去问问看门的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等白川耷拉着脸回来，肖婷急忙问是怎么个情况！ “哎，咱要搬家了！老大爷说这小厂房本来就是在等拆迁，那个组咱房子的老板，很早买下这块地皮就是为了增值，现在政府要在这边修路，所以啊……我们要搬家了！”白川一下子把身子放倒在床上。 “那当时为什么要租给我们啊！”肖婷推了一下白川。 “老大爷说房租是为了维持楼房和这几间房子的人气，要是没人住，房子塌了，就少了一部分赔偿。”白川无力的说。 “这老板还挺有心眼的！” “是啊！他是有心眼，咱们可又得找房子了！” 第四十章 给你一片不被乌云遮蔽的星空 都说喜欢看星星的女孩纯净，肖婷如此，卓小云也如此，对于星光璀璨的夜空，女孩的幻想真的很多，像是公主与王子，嫁接情节改变一下，就成为现实中的故事，就算故事里这王子没有带披风白衣，没有独角的白马，没有红宝石的宝剑，就算公主没有水晶做的鞋子，没有宽大的落地裙子。没有魔法的法杖。 天气暖和的很快，几乎是棉衣褪下直接换上了短袖，肖婷喜欢招呼卓小云去小楼的天台看星空，肖婷总是说白川小的时候的事情，卓小云总是很认真的听，肖婷说不完，卓小云自然也听不完。 但是她从不说自己，相对于青梅竹马的肖婷白川，她自己的“小时候”是那么的单调，说出来真的可能星星都会睡着。 白川还是老样子完全不解女孩的心思，偶尔的上来也不是像电影里那样，搂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一起体会下星空下的浪漫，或者再来几颗流星，让你女孩许愿，事后追问愿望是不是自己。他会拿着衣服给肖婷来避凉，当然顺带也会给卓小云带一件，又或者是拿一大兜烧烤，再来几瓶啤酒，浪漫的宁静会瞬时间变成一桌小酒会。 卓小云问肖婷，为什么白川不给你过生日，情人节都没送玫瑰给你。 肖婷的回答是:“他舍不得花钱，抠门！“ 白川在后面总是无辜的跟一句：“我得留着钱娶你！“ 搬迁的事情没有那么快，肖婷说不舍得离开已经熟悉的小院，熟悉的小楼。还有花坛里的杂草。 因为这样，白川每天空暇的时间都游在个个房屋出租的地方，希望给肖婷再找一个可以晚上看星空，有花，有草的的住所。 日子还是在反复，拆迁在假期之前，三个人忙碌开始收拾东西，卓小云作为肖婷的闺蜜，自然要和肖婷住一起，至少不能离得太远，这就是两个女孩对负责找房子的白川最基本要求。 白川也不告诉她们找没找到房子，反正都是笑笑说就等着把，肖婷明白白川肯定会有花样，是否浪漫就不知道了。应该说白川的浪漫似乎只有肖婷能体味到。 离开小院的最后一晚，三个人又聚在楼顶，天空有云，星光有几颗，还是尽量闪着光。 都不说话，说人的情感很奇怪，在一个地方在时间久了也会产生感情，有故事可以进行，总是一件好事。肖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点善感了，或许是在那只流浪狗找到主人，自己哭了一夜，又或者是现在要离开这个小院的不舍，不过还好的就是白川都一直在身边，不曾离开。 卓小云想的更多的是白川负责找给自己找的房子，会不会离他很远，自己现在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就觉得近一点就好，一天看几眼就好，别的奢望真的不曾有过。还有就是自己要什么时候要那一顿“大餐“的约定。事情往往是没有去做，才有所期待，一旦没有了结束了，自己的唯一的一点“理由”就不再有了。 白川就是傻笑，反正打死不说话，白天已经把行李都带到新居，就是不告诉她们在哪里！ “老公，你说我要每天晚上都要看星星，怎么办！”肖婷声音似乎不舍这片少星的星空。 “简单！！！”白川的回答很简单。 最后两张床，也被拉到新的住所，白川忙活着组装摆放，在肖婷和卓小云上课的时候，今天是一个白川费劲脑子才想到能给肖婷最大的一个惊喜或者也称之为浪漫。 白川早早的来到学校门口接肖婷下课，说晚上才能去新的“家”！两个女孩虽然不解，但还是在奶茶店期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黑，天空灰暗，像是要下雨。 新的住所离肖婷的学校很近的一个小高层，三人坐上电梯，白川按下了顶楼的按键。 “你组了个阁楼，夏天会很热的！”肖婷不解，卓小云也没猜透。 “没事，有空调，热不着你！”白川盯着逐渐闪动的楼层提示灯，生怕多说一句。 “我倒是要看看你，找了一个多月的房子会是什么样！”肖婷其实很排斥楼房，以前就曾说过，住在楼房里的人，如果把墙壁透明化的话，就是集市上关在笼子的小鸟。没有自由。 卓小云似乎很满意，至少白川没有按另一个楼层。 电梯的门打开，并没有什么特别，一样的楼门，只是外面的鞋柜，码放的很整齐，三双很崭新的拖鞋放在上面。 屋子里一样都是城市的样子，肖婷有点失望。 “老婆，闭上眼！”白川露出很神秘的笑。 “还有什么幺蛾子！”肖婷也算听话，闭上眼。 白川从身后用手把肖婷闭着的眼，又用手捂住，慢慢引领着肖婷。 消停觉得自己被白川领着走过了一道只有几层台阶的楼梯，过了一道还需要低头才能通过的门，然后，有了风，空气完全变了个样子，不在沉闷，还有一点花香的味道。 一声很清脆的开关声，白川放开了手，肖婷慢慢睁开眼，眼睛先是看到了模糊的星星点点的光，等完全恢复了视觉，肖婷站在原地没有动，想哭。 一个楼顶的不大的天台，周围水泥围墙上，都是错落的挂着或者摆放着各种的开着不同颜色的小花，地面也被青草覆盖着，像是一个小小的花园。 整个天台上空被一个支架覆盖，上面挂着数不清正在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小彩灯，像星星，不同的颜色的星星，尽在眼前，伸手可摘的星星。 肖婷真的想哭，自己现在不就是在一个童话世界里吗？白川真给了自己一个乌云都遮蔽不了的星空。 “喜欢吗！”白川从身后抱住还在盯着彩灯泪眼迷离的肖婷。 肖婷使劲的点着头，却说不出话，转身搂着白川的脖子忘情的吻。不能说不美。也不得不说这就是浪漫。即使夜空再黑，我都给你一小片只属于你自己的星空。 卓小云再看，也不出声，只是看眼里都有些湿润，这浪漫的夜或许自己本不应该在，但是自己也想在，至少自己看到了一个浪漫童话的上演。即使自己只是一个躲在墙角后的配角。 这是一个很大的阁楼，三室两厅一厨两卫足有120多平米，三个人住很足够。主要那个天台最是打动白川，虽然租金有点高，但白川还是租了下来，然后花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准备，就是为了给自己心爱的人一个特大号的惊喜。 当然效果是好的不得了，肖婷不只是被感动到在自己怀里足足哭了一个多小时，还成了一个粘人的小豆沙包，睡觉的时候都不会撒手。对于男人来说，被一个女人粘着不就是幸福吗! 房子有点太大，自然而然就是连带卓小云一起住进来了，毕竟她对自己帮助那么大，又是同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互帮互助是中国的传统美德吗！白川就是这么想的。 肖婷对天台有点着魔，每天晚上都要在天台吃，当然白天太热，上去非被烤成非洲人不行。 接下来就是安排旅游的行程，这些自然就是两个女孩子说了算的事情了，白川则被很无情的发配到奶茶店做一个短期小工，至少出行之前，还是需要有人开门营业的。 肖婷几天都是和卓小云适应新的家，两个人也是第一次住的那么近，早上白川走后，肖婷都会摸进卓小云的被窝对她着实的非礼一番。当然为了一些事情“方便”，两个住人的卧室之间还是远一点的好。 空出的一家卧室成了白川作图的工作室。还好的就是两间卧室都有独立的卫生间，这样也避免了不少的尴尬，白川除了原本做伙夫的工作以外又多了一个头衔，“花匠”，有时候浪漫也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那么多的花花草草，不搭理肯定是要被揍的，肖婷每天的巡视，那盆花需要浇水了，那盆花要变一下位置，白川只能老老实实的照做。 “娃娃，你要带你神秘的男友跟我们一起去玩吗！”肖婷捏了一把还在被窝半睡半醒的卓小云的胸脯。 “色狼，你就是个女色狼！”卓小云一下子掀开被子跳下床，躲开肖婷连绵不绝袭来的魔爪。 “带不带啊！不带你可就是我的了！”肖婷露出一副色狼的样子，舌头还转圈的舔了一下嘴唇。 “我什么时候说我有男朋友，没有，没得带！要色快去色你老公去！”卓小云做出很害怕的样子。 “真没有吗！那上次吃饭，你的表情……” “没有，就是没有啊！我要是有你还不知道啊！咱两个天天在一块！” “说的是没错，但谁知道你不会有个暗恋的帅小伙啊，要不要姐姐出马帮你搞定！” 肖婷的话让卓小云一下子想到了白川，脸一下子红的像个西红柿。 “还真有啊！谁啊！我认识吗？”肖婷锲而不舍的追问。 “真的没有！求大姐绕过我吧，你想非礼，就来吧。”卓小云闭眼做出要慷慨献身的表情。 第四十一章 荒山野岭鬼故事 夏天出行旅游选择最多应该就是海边纳凉，但在白川嘴里就变了质说什么：“夏天去海边的男的是为了看泳装美女，女的是为了秀身材的！”肖婷狠狠敲了一下白川的脑袋一语就点破了白川那点小心思：“你不就是因为离海边远，心疼路费吗？” 当然确实是远，都跟回一趟家都差不多了，既然去不了海边，那我们总得去个有山有水，风景秀丽的地方吧,肖婷就这么想，结合卓小云提出的能露营的请求，最后决定了在离j城只有一百多公里外的一个自然风景区。 地点选定，剩下的就是购买一些野营还有野餐的帐篷，烧烤架子一类的东西，这一些，卓小云懂的不少，肖婷白川可真从来没在野地里住过，当然以前看果园的时候不算，那好歹也有个小屋。 卓小云的发言权一下子多了，出发前一天，带着小两口子去了买了野外穿的衣服，帽子，还有很大的背包，白川的最大，加上帐篷的伸出背包的长度，都跟白川身高差不多了。 这个自然风去景区，应该算是一个很偏冷的旅游景点了，人虽然也不少，但至少不想电视新闻里的那样，某某景点人满为患，播放的画面除了人头就是人头。 白川下车先去了商店买了一些水，啤酒，饮料，还有一些已经串好了的各种各样的烤串，白川自做主张的还买了一宰杀的鸡，说什么要露一手“叫花鸡”的不传绝活。 露营的人不少，都是喜欢避开一点人群，又不要离的太远的那种，帐篷也是花花绿绿，什么样的都有。肖婷有点带头大哥的意思，领着身后两个“下手”一直往深山里走，直到地上一看干净的就是很少有人来的地方才停下。 剩下的就是两个大美女拿着饮料，在树下乘凉，并且鞭策着白川，清理出空地，搭帐篷，支起烧烤架子。白川是累的满头大汗，衣服都没一块干的地方，两个大美女则是笑呵呵的把饮料全部喝光了。当然算是施舍，也算鼓励，肖婷用嘴喂了一口饮料给白川。一边看的卓小云扶着树直做“恶心”的动作。 就差点火了，说是三人分头捡柴火，只有白川捡回来的算是能用，卓小云拿回来的新鲜的刚从地上拔的青草，更让白川可气又可笑的是肖婷，直接采回来一大堆颜色鲜艳的蘑菇。 白川还开肖婷的玩笑说，今天要是把这些蘑菇吃了，我们三个立马就算成了神仙了，不对是天使了，头上顶着光圈的天使。 然后就是，被肖婷追的满树林子跑。 “傍边有一条小河，我看看能不能整点泥巴！”白川把火生好，跟两个女孩说。 “你还真会做叫花子鸡啊！”肖婷表示不信，卓小云则是满脸期待。 “一会不就知道了吗！你们两个可别把火看灭了！马上可天黑了！”白川一再嘱咐，才放心去河边。 小河很窄，有点像白川村前的那条小河，沙子要比泥巴多，费力一百牛的力，总算是才凑够能把整只鸡裹起来的泥巴。天已经黑的看不到路。白川这才觉得自己把两个女孩子放在原地有些不妥，这山上猛兽是没有，蛇应该还是不少，想到这里，加快了步伐回到露营地。 肖婷和卓小云却玩的不亦乐乎，一人手里拿着叉子提前开始了烧烤，只是放的位置不对，一阵阵焦糊的味道，隔老远就能闻到。看到白川回来，两个女孩都是直接把手里的烤糊的鸡翅递到白川面前，作势让他尝一尝。 白川哪敢说不好吃，即使外面糊的一塌糊涂，里面还生的鲜血直流。担心今晚这肚子是要疼定了，只是，只是带的厕纸不知道够不够，白川不敢肯定。 叫花鸡烤的真不错，没有什么很大的秘方，就是临来之前，白川拆了几包方便面，把里面的调料包都带了过来。把整只鸡例外撒了一个遍，虽然烤出来的味道确实很像方便面，吃的味道确实还不错。肖婷自己就足足吃了半只，剩下的卓小云吃大半，白川还是只有吃鸡脖子鸡头的份。 夜空如漆，只有一堆篝火，这让白川想起了什么电影中的情节，坏心眼一时兴起，提议要给两个女孩讲个鬼故事。 肖婷觉得很好，自己老公讲故事还算不错，卓小云看看身后自己单独的那个小帐篷却不敢怎么听，想回避一下把，但是还有点期待白川讲的是什么。 “那我开始讲了！”白川拨弄了一下火堆，让火烧的旺一点。 肖婷看了一眼卓小云有点害怕的表情说：“你去白川那边，今晚我把老公的胳膊借你用一晚！”自己也紧贴到白川的胳膊上。 卓小云意外的获得一个能近距离靠近白川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只能靠近白川一点，再恐怖的故事也不会害怕。 白川开始了讲故事： 在我们家乡那边，也有这么一个小的树林，还有一条通往深山的小路。 原本小山村附近是一个古代战场，有一年这里发生了战争，死的人都把整个山坳都填平了，运送尸体的人太多了也运送的太久了就形成了那么一条小路。路上都是死人的的肝，*，什么的还有一些的四肢不全尸体的从车子上掉下去，运送尸体的人也不管，就被后面的车碾压在路里面。所以后来这个山村的人从来不敢在晚上走这条路，说是晚上这些孤魂野鬼就会把自己的身子从泥土里爬出来，询问过往的人自己在那里，如果回答错了就会被直接拖进路里，第二天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地面。 说到这里，卓小云和肖婷都伸手抓紧了白川的胳膊。 到了前几年，有一胖一瘦两个小青年不信这条路有那么邪门，相约结伴在那条小路上过一夜，他们两个也生了一个火堆，前半夜没有什么，两个小青年觉得没什么，就找了地方躺下身子，准备睡一觉，这一觉睡到了后半夜。 突然，一阵阴风吹了过来，那个胖子一下被冻醒了，起身发现那个同行的瘦子不见了，正想起身到处找找，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阵梭梭的声音，像是有人从地面正在往上爬。胖子吓得不敢动弹浑身打哆嗦。然后，慢慢的慢慢的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到了胖子的身后，然后发出凄惨的声音问胖子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的头怎么不见了！” 胖子回头，一个没有了脑袋，少了一只胳膊冒着黑血的尸体正慢慢地慢慢地…… “啊！不要再讲了！”两个女孩几乎同时发出害怕的尖叫，紧闭着眼把脸都贴在了白川的胳膊上。 “不会吧，我还没讲完那！慢慢地……啊！”白川还想再讲下去，胳膊上被肖婷狠狠的拧了一把，换成了白川尖叫了。 故事恐怖不恐怖作为讲故事的人来说不知道，反正是两个女孩被吓得不轻，都到了十点多，两个女孩还是不准备回帐篷，特别是卓小云，抓住白川的胳膊就一直没松开过。 “要不今晚小猪，你赔小云睡啊！”虽然不情愿，但是眼下的形势是卓小云绝对不敢自己睡觉了。 “啊，那你把帐篷挪到靠在一起，我怕你还害怕！”肖婷说出这句话差点没逗乐白川，现在明明害怕的是肖婷，还要装着像是要照顾白川一样。 白川有点后悔讲鬼故事了，难得一次在野外搂着自己女朋友做点好事的机会，被自己还给白白浪费了。 卓小云一直都没说话。看着白川费劲的拔起固定帐篷的钉子，然后把两个帐篷紧挨在一起。 一晚白川都没睡好，不是肖婷隔着帐篷问自己睡了没，就是卓小云轻声咳嗽表示这边帐篷里的人可还没睡着。 “我可不想再睡帐篷了，累死我了，腰疼！”白川伸展的胳膊，扭动几下腰。 “都怪你！！”肖婷显然昨晚外套都没有脱掉，眼睛还有点迷离。 “怎么怪我啊！你可是也同意我讲的！”白川为自己争辩。 “就是怪你，怪你，怪你！”肖婷捡起一块小树枝扔向白川。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玩啊！”卓小云从帐篷里探出脑袋，看来起色不错，问一大早就打闹的两个人。 整整半个多月三个人也没回j城，就拿一张旅游地图，围着j城周围一圈二百来公里的风景名胜，玩了一个遍。或爬山，或涉水。 最后回来的时候，都累得躺了床上整整三四天，什么也不想做，除了睡觉，还是睡觉。白川最惨瘦了整整一小圈，同样也是最幸福的，你看那个男的出去还带着两个美女的。 肖婷的电话来了一个简讯，“看门口！”是一串未知的电话号码！ 睡得昏天暗地的肖婷实在不想搭理着无聊的简讯，拧了一下还光着屁股的白川：“门口是不是有邮件啊！你去看看！” 白川虽然及其不情愿，还是穿戴好，慵懒着打开门。 第四十二章 穿着睡衣不要出门 一件礼物，包装很精美，长长的盒子，很复古的的灰黄带着小皱褶的包装纸，一朵黄黄的纸带编制的花，显得很漂亮，还没有庸俗的感觉。 白川有点懵，纳闷快递不是得需要签收吗？楼道里能看到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 白川拿起礼盒，一张小小的纸片贴在包装纸上，上面有一行很清秀的字体，让白川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肖婷还是在睡，只是睡姿不太优雅，白川离开没得抱了，直接把毯子窝成一团，紧紧包在怀里，嘴角的微笑，像是在说自己的梦有多美好。 “有人送你的礼物！”白川语气不太好。 “什么礼物？”肖婷似乎没有听出白川不对，稍微抬了一下脑袋，眼睛都没睁开。 “不知道！”白川想发火，却又实在发不起来，从小到现在白川从来没有对肖婷发过火，甚至一个不好的脸色都没有过。 “你自己看吧！”白川看着只是慵懒着动了一下身子的肖婷，把礼物直接扔到了床上，转身离开，只是闭门的声音有点大。 肖婷被闭门的声音惊的吓了一跳，外门的楼道门也传来了急促的关闭门的声。才觉得今天一早白川怎么怪怪的。爬下床，挠着乱糟糟的长发。猛然间才想起白川临走时候说什么礼物，礼物的。 肖婷看了一圈才发现已经被毯子盖了大半只露出一点边角礼品盒子。 “送挚爱肖婷” 结尾一个很小的心，看到这里肖婷才明白白川为什么关门的声音那么大，自己男朋友收到别人送给自己女朋友的礼物，还用那么亲昵的“挚爱”，不生气才怪。 白川衣服穿得有些不整洁，脸也没洗，头发也有点乱，走出电梯，看着门口一辆黄色的敞篷跑车，也没多看，低头绕过。 慕然的脸被墨镜遮挡着，单手撑腮，倚在开了顶棚的车门上，脸上有点笑容看着干刚走过去的一个男人。 肖婷生气的把礼物盒子直接扔到了墙上，一声像玻璃的东西摔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然后就是急忙的找自己的手机，偏偏在这时候又找不到了手机，也不顾没又穿拖鞋赤着脚丫子就跑到卓小云的屋。 卓小云被突然的开门声，吓得直接坐了起来，看见整冲向自己的肖婷。 “你的手机，你的手机！”肖婷声音很着急。 “给……”卓小云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递给肖婷，用手背揉了一下眼睛，接着说：“怎么了！一大早发什么羊癫疯！” 肖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拿着卓小云的手机都有点抖动。 “解开锁，快，打一下我的手机！” “奥，手机丢了啊！”卓小云接过手机正要拨打肖婷的手机， “等等你直接打白川电话！”肖婷觉得这样会更快。 卓小云有点一下子紧张了不少，自己从来没打过的那个电话号码，备注是“你在心里。” 看着肖婷着急的样子，就差要夺手机了，卓小云用最快的速度把备注里删除了最后两个字，肖婷的手也伸过来了。 肖婷确认了一下电话号码确实是白川的，只是备注有点太随便了吧！ 手机铃声响起来，显示是一串很熟悉的电话号码！没有备注，白川没有接，只是挂掉，接着又来，还是挂掉，白川实在没心情接电话，自己坐在楼下早餐路边摊的小马扎上，也没点什么，只是坐着。 肖婷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个已经变形的礼品盒子，看到还在发呆了的白川，狠狠的敲了一下那个她认为今天绝对是榆木的脑袋。带着哭腔的说：“你就那么小心眼啊！我又不知道这谁送的，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男的，你还……” 白川脑袋被敲的确实有点疼，看着比自己更衣衫不整的肖婷，还穿着在室内的拖鞋。 白川心很软，一把搂过肖婷，正面抱着怀里：“不要乱动！” “什么！”肖婷被白川的一抱，抱的有点傻，本来还得寻思怎么好好解释一下的，或者白川得生气问责几句自己的。完全没有，狗血剧情完全没有，白川就这么抱住了自己。 “大姐，以后再怎么了，出门也不要穿睡衣！” 肖婷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没穿衣服，一件丝状的睡衣把自己的身材全都凸显了出来。一下子脸红的把脸埋进了白川的怀里。小女孩声： “都怪你！都怪你！” 路边的人真的不少，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一幕，一个男生光大早上光着膀子，怀里一个遮掩的女孩上身被套着一件宽大的短袖，还露出大半截的睡衣，脚上粉红色的拖鞋，还格外的显眼。 那件礼品盒子很悲催的命运，被扔在了楼下的大垃圾箱里，很快被杂七乱八的垃圾覆盖。 跑车离开带着很愤恨的速度。 白川觉得自己早上真可能是真的没吃药，自己一闪的对肖婷不信任都是罪过，回到自己的房子，就迫不及待的又是道歉，又是发誓再也不会的。 换做自己肯定会更生气，肖婷这么想，两个人就这么一段不算插曲的小插曲结束。 接下来几天，白川一下子忙了起来，每天都要至少忙十几个小时，奶茶店照常的营业。肖婷开始学做饭，拿着一本烹调的书，学的有模有样。适量的糖就是一勺子。适量的盐也是一勺子。 等四道菜，带着十分闪亮的光上桌，然后卓小云自己找了个理由跑出去了，白川在肖婷的威逼加*下，吃完了整整一桌子菜。只是过没过味蕾就不知道了，反正家里暖瓶的水都被白川一个人喝完了。 肖婷最近有点懒，也不想去奶茶店，奶茶店已经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要心情好，就会拖着卓小云去购物，只是大多数只看，只砍价，就是不买，也玩的不亦乐乎。有时候还要背着白川，要不然那个“大财迷”肯定会说一大堆道理来教育自己的。 没心没肺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要开学了，肖婷表示万分的还没有玩够，白川说肖婷比小时候还小时候，都快退化到婴儿了，只要卓小云不在家，下地都要喊白川替自己找鞋子，上个厕所也要白川背着去。 “老婆，接你电话，都响了好几遍了！”白川从作图屋里探出脑袋望着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零食，看着无聊的电视剧的肖婷。 “给本宫拿来！”肖婷没有起身的意思，伸出油腻的小手，向着白川抖着。 “真懒！”白川也只好去卧室，翻腾了半天才找到肖婷的手机。 “谁的电话啊！”肖婷看着白川拿到手机说，似乎要是不是重要的电话，自己连拿都懒得拿。 “你爸爸打来的，七个未接全是！”白川看了一下来电显示。 “啊！”肖婷翻身跪在沙发上，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就急忙拨了回去。 白川看自己没事，就回去继续作图，数据还没输入，肖婷就跑了进来很心急的说：“送我去车站，老公！”然后就跑回卧室换衣服。 “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回去啊！”公交上空余的座位很多，但肖婷还是坐在白川的大腿上，拦着白川的脖子。 “不用，就是一个小手术，我一两天就回来了！”肖婷觉得两天见不到白川会很想，只是这一次病的是自己母亲，又没办法不回去，白川最近的工作又是超乎的忙。 “真的不用啊！那我这两天想你怎么办！”白川说的很诚恳。 “好好老公，我也会想你的！来么一个！”肖婷用轻轻手捏着白川的两个腮帮子，伸出了红彤彤的小嘴，作势要亲亲。 “车上还有人拿！”白川虽然这么说，嘴还是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真乖，等着我回来！！”肖婷没在说话，把脑袋放在白川的肩膀上，听着唠唠叨叨的白川嘱咐着嘱咐那得。整的肖婷还没到车站，在公交车上先睡了一觉。 肖婷没有睡意，或者说少了白川在身边，少了那个有点膈应脸的肩膀，实在是睡不着。肖婷还算听话，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长途车不像时过节那么忙，身边的座位上空着就被白川上车前给肖婷买的一大堆零食占据。 等回到家已经是天黑，肖婷父亲开车来接肖婷，直接去了医院，肖婷母亲躺在病床，气色很好，并没有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肖婷也放心了不少。 肖婷父亲说母亲想自己了，那才是关键，要不是因为母亲住院，你这野丫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看看那。 可能都这样，父母对子女的期望可能就是常回家看看，吃一顿团圆的饭，说几句最近怎么样的话就好。 肖婷这一点做的确实亏欠不少，白川也是，在陌生城市里打拼，总想带着光环回家，给别人看，只是别人看了又会怎么样，自己的父母宁愿一个没有光环的孩子在自己身边。 肖婷母亲还是很要强，总是说自己才不想这个小没良心的，手里却摸着肖婷的头发，问这问那！ 第四十三章 淹城，请允许我爱上你（上） 乌云压的厉害，而且很低，像是触手可及，白川忙着把天台上的花搬到雨淋不到的地方。肖婷临走千万的提醒自己，要是少了一朵花就要把白川变成化肥。 卓小云没有去奶茶店，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几次碰见白川都是想说话，又找不到什么可以聊得话题，印象里这似乎是第一次白川跟自己单独相处那么久。 白川像个机器，忙完天台就是作图，没有肖婷在身边，烟似乎成了最好的伴侣，一支接着一支，整个屋子里都被烟雾笼罩。 卓小云犹豫了几次，还是敲了白川的房门。她买了平常白川最爱吃的一些小菜，还刻意带了两瓶啤酒。 “中午了！吃饭……”卓小云还没说完，就被白川开的门溜出来的烟味呛得说不出话。 “奥……奥，谢谢啊！”白川满是尴尬，一边回收驱散烟味，侧身出门，快速的关上。 “肖婷不在家才一天，你就准备把房子点了啊！”卓小云调笑白川。转身就去收拾桌子，把手里还没来得及从塑料袋里倒出来的菜找盘子很认真的码放好。 卓小云今天穿的衣服白川以前还真没见过她穿过，格子的白色过膝长裙，淡雅迷人的身形，恍惚间让白川都觉得在忙乎的是肖婷，头发更像，两个女孩都是大卷的长发，披散着，说不出的随意自然，女人味十足，真是没了起初卓小云的样子。有点像是被肖婷同化了。 “看什么那！快来吃吧，要不凉了！”卓小云似乎被白川盯着看的不好意思，心里却有点窃喜的笑。 “奥，买那么多菜啊！能吃的完吗！”白川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很不好意思，急忙转移话题。 “吃呗！吃不完就倒掉!”卓小云看着已经拿起筷子开动的白川。 “倒掉！多浪费，全部吃掉，你快点吃啊！”白川嘴里已经塞满，才发现卓小云还没动筷子。 “嗯，好吃吗！”卓小云声音很温柔，拿起筷子先问了一句白川。 “嗯呐！让你破费了！哎，对了说好了请你吃大餐，到现在还没请您那！你看什么时间……”白川以前也问过几次卓小云，都是让卓小云说着各种理由一直拖后。 “大餐!”卓小云想了一下，放下筷子接着说：“是你请我吃那，还是你们请我吃？”两者之间的差别显而易见。 “你说怎么就怎么着呗！”白川没过脑子，随口说出来。 “那好，今天晚上怎么样！……”卓小云试着问。 “今晚……可是肖婷不在啊！”白川这才想起来，要是自己一个人请卓小云吃饭会不会有点不妥。 “一点诚意都没有！”卓小云玩弄着手里的筷子，幽幽的带一点埋怨。 “那……好吧！地点你选！”白川还是决定答应，这一顿饭不吃，总觉得心里老师压着一块石头一样。 “就在家里吧，出去吃花的钱你又得心疼半年！”日子处的久了，卓小云也摸透了白川这花钱就跟掉块肉的秉性。“不过我要点菜，你做！” “好，好，你说！” “等着吧，我下午去买菜，买什么你做什么！”卓小云笑的很开心，至少这一顿饭吃的很香。 白川喝了啤酒有点昏昏欲睡，下午也没在意，给肖婷发了几条暧昧的短信就睡着了。 等白川再醒来，发现外面已经黑的很厉害了，喃喃的自语道：“睡了这是多久了！”便爬下床，摸找手机，才发现手机外屏上显示下午5点，夏天的五点应该还是太阳烤人的很，怎么会天黑。 白川也没多想，看着手机里肖婷发来的多少条短信 “手术很成功，我在家陪妈两天，我想你！” “窗外下雨了，很大，你那里下雨了吗！我想你在我身边！” “老公，我突然想去海边，下雨天跟你在沙滩赤脚浪漫的散步，我想你，你想我吗？” “死猪头，是不是又睡觉了！再不回我短信我可要打你电话了！我想你！” “睡吧！老公最近你太累了，少抽烟，等睡醒了再给我回！我很想你！” “我想你！” “非常想你，雨越下越大了！” 后面还有几条都是“我想你！”的短信，最后一条就在刚刚几分钟。 白川急忙的拨了肖婷的电话，肖婷几乎在瞬间就接听了电话 “嘿嘿，是不是又在睡觉了！”肖婷是白川肚子里的蛔虫。 “真聪明，阿姨还好吧！” “嗯呐，还好，一直睡觉那！” “那就好，在家多多陪陪她！” “可是我很想你！”肖婷从来不隐瞒自己对白川的依赖，即使分开几分钟，都会想。 “小猪乖，我也想你！好好地，你说你那里下雨了，肯定冷，穿件长袖衣服，知道吗！”白川像个保姆。 “知道了，你那里下雨了吗?” “下了！那么大的雨！”白川才知道外面不是天黑了，是乌云遮蔽了天空，隐隐的还能听见下雨声，拉开窗帘，才发现雨还真的不是一般大，整扇窗户上都是水覆盖，而不是一般的小股的水痕。外面恐怕连三米的视距都没有。 “喂，我妈醒了，喊我那，你自己好好地，我会很想你的，么么”。 白川还想说什么，手机里已经传来挂断的哔哔声，只好对着手机默默地说了一句“我很想你！” 雨能多大，至少白川有生以来第一次见那么大的雨，像是有人在天上开凿了一条河，下来的不是雨滴，而是瀑布，客厅的阳台，看的更是震撼，整个城市都被屏蔽，对面的楼都恍恍惚惚的看不清楚。远处有了闪电，隔了很长时间轰隆隆的声音传过来，像是要把这天地劈开炸开轰碎。如若地狱一般。 电话又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数字，看着眼熟，白川就接听了。 “白川，我被困在学校门口左边的那个菜市场了，到处都是水，我不敢走，你来接我好吗！”卓小云的声音很害怕，还带着颤抖，还有一点想要哭！。 “啊！”白川这才想起中午卓小云说是下午要去买菜“下雨天你怎么还出去啊！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白川匆匆挂上电话，带了一件厚衣服，就想去坐电梯下楼，电梯还没开门，楼道里的灯还有楼梯的显示灯都一下子灭了。白川咒骂了一句，直接奔着楼梯，速度能多快的就有多快的跑下楼。走到最低一层，才真知道卓小云为什么害怕。 雨水已经蔓进了楼道里淹没了三四层阶梯，雨水很冷，扎人心骨，白川也顾不得那么多，奋力的打开楼道门，外面怎么来形容都不为过，路已经看不到，停车处的小轿车已经被淹没了一半，原本用来排水的下水道口，现在却成了喷泉，大股大股的往外冒水。整个城市都被水淹没，几把雨伞，还有一些鞋子桌子，凳，子塑料袋，还有折断的树枝，从远处飘过来，顺着原本是路的地方，向着更低洼的地方流去。 白川记得卓小云所说的那个菜市场地势很低，这里都已经水深到了白川的小腿弯以上，哪里岂不是…… 白川不敢再做任何逗留，奋力在水里往菜市场走去，出门穿的自行车上用雨衣现在反而成了障碍，白川索性直接脱掉，拿在手里，速度加快了不少。雨水有点像小石子，打在脸上格外的疼，主要是睁开眼都很难，只能眯着眼，走一段，还要判定一下方向。 本来走路只要五六分钟，现在足足走了二十多分分钟，才看见菜市场的牌子，知识后的水深已经到了白川腰，白川想去掏手机，才发现装手机的口袋早已经浸没在水里。于是奋力又赶了几步，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用手遮挡了一下，才看清了到处都是漂浮的青菜，不远的地方有一群人，整站在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等待救援。 白川像疯子一样大开步伐淌到的时候，才发现那地方根本就没有遮挡雨，一大圈的人站在一个不足十几平米的地方，白川大声好喊了几声卓小云的名字，没有回音，心下有了点害怕，那么大的雨，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不造成伤亡几乎是不可能的。 “小云！小云！”白川扯开了嗓子，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往人群里喊。 “我在这！”人群里又人举起手，但是看不清楚，但是声音绝对是卓小云，只是回答的是哭的声音。 白川拨开都在发抖的人群，靠近那个也向自己靠近的手，等抓到手的那一刻，卓小云就直接扑进了白川的怀里，身体抖动的厉害，大声的哭起来，像是害怕生死，又或者害怕白川不来。 卓小云的身子很冷，原本的连衣裙都紧贴在身上，头发打湿了直接粘连在脸上，嘴唇成了紫色，脸上都是冻得发出白色，还带着青色的吓人颜色。 “离开这里！我背着你！”白川把出门的拿的那件衣服先给卓小云穿上，又把雨衣给套在外面，即使都是湿的，穿厚一点总应该也是好的。 卓小云的眼泪就没停下过，神志似乎都有点迷糊，看着白川为自己穿上衣服，雨衣。 第四十四章 淹城，请允许我爱上你（下） 不要说人的自私，白川背着卓小云离开等待救援的人群，多少人露出羡慕的眼光。自己却像一只懦弱的羔羊，白川离开时撇下的一句话就是，“离开这里，这里很快就会被水淹没的！” 回来的路更难走，不只是水已经摸过了白川的小腹，水波波动一下就会有水直接打进喘着大气的白川嘴里，更是原本还能看见的往外喷水的下水道，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即使偶尔能看到一点网上涌的水，也都快到跟前了才看见。万一掉下去被水流吸进下水道，恐怕真是会尸骨无存了。 “别害怕，我们贴着墙走！”白川不忘安慰在自己背上已经有点缓过一点意识的卓小云。 “有你在，我不害怕！”卓小云伸出一只手，有点多余的放在白川头顶，即使只是遮挡了几滴雨，卓小云也觉得必须那么做。 还好的是一路上凭借记忆，白川绕开大多数障碍物，不过还是碰到一些很锋利又分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或刺，或划，或直接撞上。疼痛是有的，不过一瞬间就被冰冷的雨水冻得麻木了。 路上还有几辆车已经熄火在水里，一家人都在推车，就是舍不得放开。 离开最深的地方，终于回到熟悉的一段路，白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加紧就想先回到楼上再说，只是有点着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白川身体瞬时间逝去了重心，直接前倾趴进了水里，在背上的卓小云还好，只是喝了几口凉雨水，白川却好一会才从水里狼狈的爬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转而急忙问卓小云： “没事吧！” “没事，你……你额头……”卓小云声音颤抖的，突然伸出手就要去捂白川的额头。 “我……额头怎么了！”白川马上就知道了，因为自己的眼睛都被红红的一层掺杂着水的血覆盖住。 “先回去，没事！”白川把卓小云的手拿下来，自己用手捂住，立马感到一阵疼痛，应该是伤口还有碎东西，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 卓小云应该是第一次见有人流那么多血，脸上都有点吓傻了僵硬。 就是白川现在照镜子恐怕也会吓到,血在整个脸上蔓延，即使雨水的冲刷都赶不上流血的速度。 白川强忍着疼，也不管卓小云愿意不愿意，单手又把她被在背上。 这一次小心了不少，随着地势的抬高，走起来也轻松了不少，终于挨到楼下，从菜市场走到这已经足足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上了没有水的楼梯，白川才把卓小云放下，像是已经用尽了力气一般，直接瘫坐在阶梯上。 额头上的血似乎也停止了流，只是白川的脸不比卓小云的好多少，惨白。 卓小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把雨衣脱下来，然后一把抱住白川眼泪横流。 “没事，小伤，又死不了人，你看已经不再流血了！”白川强忍着，做出了一个微笑给卓小云。 只是抱着白川的卓小云不那么想，她不想看那伤口，直接捧起白川的头吻了下去，带着泪，掺着血，还有雨水，这一刻卓小云似乎顾不得那么多，她只想吻这个男人，深深的吻上，带着的是什么，绝对不是感恩，是她自己爱一个人必须要做的事情，我爱你，我要你知道，即使我知道你爱的永远都不会是我！ 傻愣了的白川，想一万遍都想到会是这样，想要挣脱，卓小云似乎已经料到，双手在白川的脖子上打紧了一个“死扣”。这一吻就是再短暂也要用尽自己所有力气，卓小云这么想。 好不容易分开，卓小云眼泪也有点像这成灾的雨，守不住。也不想留住。 多少有些尴尬，白川还是强作镇定，发现卓小云的小腿上也被什么东西划了几道小口子，虽然不流血，但还是看着都疼。 “我……背着你上楼！”白川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卓小云咬着嘴唇，点了头，眼泪就是不停的流，就是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克制。 白川还真不知道十五层会有那么高，累了就扶着扶手休息一下，即使卓小云说要下来让白川休息一下，白川也一直没放下卓小云。 屋里很暖和，白川把卓小云一直送到她的房间，没有电，就找了几根蜡烛，嘱咐了一下快点洗个热水澡，最好泡个澡，然后又去厨房拿来一带盐，放在卓小云的门口说泡澡的时候在水里加点盐，可以预防感冒。 然后，逃，绝对的是逃，白川逃回自己的屋里，打开热水龙头，脖子夹着手电筒照亮，用浴室的镜子看自己额头的伤口。血已经干了，只是还有一个像是玻璃的小东西扎在里面，在手灯的照耀下，竟然还能反光。 白川把手电找了个位置固定住，然后一手把头发撩起来，一手小心的先捏住露出玻璃的一个头，咬住牙，拨了出来，浑身冷汗直冒。玻璃虽然不大，但是原本已经干住的伤口一下子又破裂了，鲜血又是直流。白川又顺手拿起浴室的毛巾直接按在伤口上。 一直等到伤口再次被堵上不再那么流血，整个毛巾都被血染透，在灰暗的房子里暗红的瘆人。 白川胡乱的用热水冲洗了一下身子，对于刚才卓小云多自己的吻，他的理解就是一个小女孩害怕到了极点，才做出的动作而已。 “你洗完了吗？”外门传来卓小云的声音，很小。 “等一会啊！”白川匆匆用浴巾擦了下身子，去橱柜里找出干爽的衣服穿上，才开门。 门外的卓小云穿着一社睡衣，头发用浴巾包着，手里提溜着一个小小的家用药箱:“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没事了！不用，都好了！”白川有点不知所粗。 卓小云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个样子，一把把白川从他屋里拉出来，一直拉到客厅，客厅的茶几上点了几根蜡烛，只是不太明亮。 “坐下别动！”卓小云像是命令。 “奥……！” 卓小云从小药箱里取出消毒的棉球棒，很认真，很仔细，有很小心的帮白川擦拭还有点小冒血的伤口，然后取出一块小棉球垫在纱布上，万分小心的给白川包扎好。 然后又把白川的腿很霸道的抬放自己的腿上，仔细找着伤口，虽然都不像额头那个伤口那么深，但是太多，都是磕碰划的伤痕密密麻麻。卓小云今天流的眼泪有点多，现在不时的滴落在白川满是伤的腿上。 “白川……”卓小云没有抬头，只是在擦伤口。 “怎么了！没事，这都是小伤！”白川说。 “我不是说这个！我能再求你一件事情吗？”卓小云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白川。 “别哭啊！什么事情，不用说求不求！”白川想伸手抹去卓小云的眼泪，伸到一半又想缩回来。 卓小云一把抓住白川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请允许我爱上你，好吗！”卓小云眼泪说完不停的涌动出来，流到白川的掌心，很热，很滚烫。 白川真没想到卓小云会求自己这样一件事，愣了半天才说出：“我有女朋友啊！你知道啊！” “我只要求让我爱上你，你可以不爱我，我也不会成为你跟肖婷的绊脚石，我只想爱你，一天，一小时，一分哪怕是一秒就好！”卓小云从没觉得把爱出来也会那么痛快，心底里所有的话好像已经是练习过无数回了，说出来竟然一点停顿都没有。 “这……我真的不可能爱上你，我的爱只能给肖婷一个人！” “我不要你的爱，我只要让我爱你，只要你让我爱你！”卓小云的眼里并不在乎白川说他不会爱上自己，连续的重复的重申着“只要你让我爱你！” “这个，你爱不……爱上我不是我说了算吧！”白川脑子都被绕糊涂了。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卓小云可能真被云水泡坏了脑子，听着白川不算回答的回答，高兴的跳起身子，像是得到了宝藏的孩子一样。 外面的雨小一点，但还是要比一般的雨大不少，但是起风了，起风了雨应该被吹走。白川似乎不太关心这个城市的什么，只是拿着被泡坏的手机发呆，卓小云的手机也已经泡坏了，电还是没有送上，最后一根蜡烛，也快燃尽。卓小云说害怕屋子里黑，一直在客厅陪着发呆的白川。 “也不知道婷婷那边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像这里下那么大的雨，”即使他知道一个相隔五百多公里的地方同样发生水灾的几率很小很小。 “放心吧！没事的！”卓小云算是安慰的跟白川柔声说着。 蜡烛燃尽，手电筒也被白川洗澡的时候弄坏了，屋子里一片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睡吧！我送你回屋！”白川起身，摸索着拉住卓小云的手，往她的卧室送。 “我怕黑，真的怕黑，今晚你能陪我吗！”卓小云像是在祈求。 “这个恐怕真不行！被你肖婷姐……”白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卓小云拉倒在她的床上。 “我只要你陪陪我！” 第四十五章 淹城，一定要见到你 白川的电话打不通！ 卓小云的电话打不通！ 肖婷脑子不乱想都不行，医院病房走廊的聚集了一些人都在仰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电视 j城被暴雨侵袭，护城河倒灌，死亡三十二失踪，一百多人失踪。飞机，火车，汽车站，电力等都已经陷入瘫痪，救援…… 画面是从空间拍摄的，原本美丽的城市现在完全成了泽国，毫无生气。 “没事，一定没事……”肖婷不停地在母亲病房前来回踱步。 电话一直没停止拨打…… 终于歇斯底里，肖婷再也忍不住，冲出医院，路上还撞到了拿着药盘的护士，她没时间去管。 疯了一般的拦下出租车： “j城！” 出租车司机有点懵，从驾驶座上转头看着肖婷：“我们不跑长途！” “多钱都行，只要最快的速度赶到！”肖婷眼睛红肿着。 “不是钱的事，即使到j城，恐怕市里也进不去，现在……”出租车司机还没说完，就被肖婷哭的声打断。 “我男朋友在j城，现在没有消息，求求你，能到哪里都行……”肖婷真的语无伦次。 “好吧！”出租车司机是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似乎看不得女孩哭。 “谢谢!”消停说完，又开始了拨打手机。 上了高速，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司机还不忘安慰肖婷，“不要着急，3个小时就到！你男朋友肯定没事！” 这个时候任何人的一个安慰都是好的，只是从别人嘴里提起自己现在失联男朋友，不知道怎么一股莫名的冲动，又或者是委屈瞬间爆发出来。 肖婷哭的很厉害，虽然尽力忍住，紧握的拳头，长长的指甲，划破了掌心，都感觉不到疼。她现在真不知道自己会那么软弱。 司机又加大了油门。 一分钟，一分几秒……时间在肖婷这里就是这么挨过的。 司机打开收音机，随便一个台都是在广播j城的救援情况。 “暴雨已经停止……” “水位开始有下降的迹象……” “……领导亲临现场指挥救援工作……” “武警部队，增加冲锋舟，加快救援速度……” 肖婷哭累了，有些木讷的紧紧盯着收音机。 没有三个小时已经到了j城的高速路口，只是堵车堵得很厉害，就那么几十米的距离硬是一动不动。 “这可怎么办！”出租车司机按了几下喇叭，有点替车上的小姑娘着急。 “谢谢师傅，我就在这里下！肖婷从包里拿出一摞足有二千多的钱放到车的座位上。急忙打开车门，就想走！ “这是高速路口，不让下车，用不了那么多钱……”司机的声音淹没在肖婷身后。 肖婷爬下高速的的围栏，记忆里，高速到车站还需要十多分钟，然后车站到自己的学校还需要二十多分钟。 外围的城市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还有一些车不时的路过，只是路人很少，偶尔碰到一个也是行色匆匆。 肖婷找对大体的方向，能用跑的绝不用走，跑累了，嘴唇被大口的喘气催的干裂，也不在乎，只是速度不再是跑，像是跑的走，比走都还要慢。 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肖婷脑子有点晕眩，从早到现在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一个女孩能坚持的动力就是，更近一些，离白川更近一些。 天空还是有点隐晦，虽然已经没了雨，沥青地面有的地方已经干了。只是肖婷几乎把所有力气用尽的时候，才发现堵在自己前面的又是一片浑浊的水。肖婷都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选择了一个地势那么低洼的学校。 终于能看到那栋小高层，肖婷已经在泥水里足足淌了一个小时，不知道那些好心人已经把下水道的的地方都插上了树枝。 楼道还是没有通电，剩下的爬楼，肖婷真的使用爬，好几次直接磕碰在水泥台阶上，一阵麻木都让肖婷觉得自己的腿，胳膊都不在了。 外面的天亮了，但是黑天了。 肖婷有点害怕打开那扇门，里面万一没有白川怎么办！ 扭动自己卧室的门把手，像是宣判。 还好，白川静静地躺在床上，很狼狈的躺在床上，额头上的纱布，小腿上密密麻麻的伤口。 肖婷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没有打扰白川的睡着，只是静静的爬到白川的身边躺下，依偎着，白川似乎在梦里也感觉到了肖婷就在身边，竟然就像以前每晚一样，伸出了胳膊，搂住了肖婷，往自己怀里还拽了一下。 肖婷没有动，她不知道白川经历了些什么，至少不必自己强多少，她不能责怪他，有他的怀抱就很好了，还能怎么样。 肖婷的的安全感，就是即使个子一样高，我都要蜷缩在你的怀里，像只不能被受伤的小猫，被你宠爱的小猫。 白川的头很疼，吃了药昏昏的睡着，一睡睡了多久真不知道，至少他在暴雨的一夜没有睡，或者说是不敢睡。 梦里肖婷在自己身边，身穿着白色连衣裙，带着一个很大的草帽，赤脚踩在一片分不清楚天地的草地上，当然还有一些小小的黄花，几只蝴蝶的飞舞，旋转，嬉笑，自己再记得梦里仿若成了一个看客，看不到自己，或者是在拍美丽景色的摄影师。镜头框锁住的都是镜头前的美景。 梦想是什么，有时候可以理解成梦里想做的是吧！ 白川真很不想醒，但总是还要醒的。 肖婷一直没有说，躲在百川的额怀里看着自己多大动力敢来要看的脸，没看到之前，真的有呢嘛一刹那，自己都快要感觉自己失去的这张脸。女孩没有不会胡思乱想的，肖婷更是。 白川应该是用力才醒来了，一个从梦里走出来的动作，都是几分钟，睁开眼看到肖婷，似乎还以为在梦里，又或者以前的日子就是这样，睁开眼就看见你，你没醒，我就在抱着你再睡一会。 终于，白川确定了了肖婷的真真实实的就躺在自己怀里，看着自己，无限的温柔从肖婷那双晶莹透彻的双眸里传递给白川。 “老婆！！……你”！白川清醒了却不敢相信，一下子坐起身子。 “我想你了!老公！”肖婷也坐起身子扑倒白川怀里。 “我也想你！”白川加紧了一些力道，眼在看到肖婷还未脱掉的鞋子，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头发，裤子上的破洞，有些地方还隐隐有些血迹。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白川抱着肖婷，给她洗净了身上的泥水，梳理头发，处理伤口，然后又找了一件很宽大睡衣整个把肖婷包了起来，像个芭比娃娃。 “老公，我没来晚吧！”肖婷坐在床沿，看着白川正用一盆热水，处理自己脚上磨破的伤口，很细心。 “怎么这么说！”白川抬头看了一眼肖婷。 “在你应该害怕的时候，我不在你的身边！” “不害怕，你不在我身边，你在我心里！”白川微笑着像是在安慰消停一样。 “嗯呐！我在你心里，你何尝不是在我心里！”肖婷没有说出来，这心里的话。 “只是……”白川轻柔的用细针扎破一个肖婷脚上的水泡，声音却有点哽咽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只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 “我一定要见到你！”肖婷回答的很快。 语言有时候真的可以不用对号入座，肖婷没有能’或者“不能”，却用了，“我一定要见到你”表示什么，不能，绝对的不能。 白川也没再说什么，一点点找伤口，就是很细小的也不放过，酒精擦在伤口还是很疼的，肖婷忍住，她知道现在自己疼的是伤口，白川一定疼在心里。 过了一段时间，等一切回归正常的时候，白川曾问过肖婷一个他有点纳闷的问题“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受的伤？” “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伤痛！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我又何必去问！”肖婷总是笑着回答的。 卓小云只是在自己屋子里，她知道肖婷的回来，自己不能去打扰，现在的他们的世界，自己真的不适合出现。 但至少是好的，卓小云至少觉得把爱说出来，也是一种很大的解脱，即使白川不可能会爱上自己，即使自己一夜躺在白川的怀里，都感到他对待自己的那种僵硬，即使……她拥有了一个没有灯光的夜里的白川，是不是就比什么都好！。 灯光来的有点突然，在即将肖婷的手机用完了最后一点光，在即将进入深夜，光亮的让人睁不开眼，还有点不适应。 肖婷用手遮挡着光，皱着眉头，白川快速的把开关按了一下，又回到黑夜里，窗帘没有拉上，能看到的四方的星空，真像是在眨着眼睛，清澈明亮还有一点俏皮的感觉，风雨后彩虹没看到，看到星星是不是也很美。 肖婷很安静，白川也很安静，一场灾难能拴住多少人的心，肯定没有人会去统计。知道就好！ 第四十六章 吉他 整整一个星期，这座被水侵蚀过的城市才回复了一点元气，水不见了，挤堆在一起的垃圾也被清理走，下水道口也重新换上了盖子。暴雨过后的炎热又成了另一场灾难，满大街都是穿着白大褂背着消毒桶的在仔细给这个城市消毒。 奶茶店损失比较惨重，几台放的地上的机子都被水泡坏了，不能再用，只好再去买新的。顺道三人都换了同样的手机，本来肖婷的没坏，只是情侣手机吗！不一样怎么行。 日子在这里也仿佛有走上了原来的轨迹，只是偶尔的卓小云对白川表现出很异常的热情，像给工作的屋里送切好的水果拼盘，又或者是水，只要是她买吃的一般都是选择白川喜欢吃的小菜，只是有一个菜，两个女孩都有点避而远之～～臭豆腐。 “猪头！谈恋爱都要做些什么！”肖婷喝腻了奶茶，换了一瓶可乐，跟白川溜达在校园的操场。 “吃饭，逛街，晚上腻腻歪歪！”白川的回答应该没有错。 “奥……那么简单！” “怎么！你还想来点偶像剧里的狗血剧情啊！”白川捏了一下肖婷的腮帮子。 “那不是也很好啊！” “饶了我吧！我心脏不好，我可承担不了！”白川装作心疼的样子，用手抓着心脏位置的衣服。 操场很大，转一圈差不多都要花半个多小时。几个绿树成荫的地方，总会有几个男生拿着吉他弹着时下很流行的歌曲，一个男生唱给一个女生听的肯定是情侣，两个女生听得不好定位，当然一群女生再听得，这个男生可能就是所谓的男神级别的了。当然长得帅要比歌唱的好重要得多的多。 肖婷有时候也停下来听，不过她身边总是有个白川。 “他唱的真的很一般！”肖婷站在一大圈女生的外围，听完半首歌，就附耳在身边的白川说。 “还好吧！”白川笑笑，继续听。 “你唱的那么好，就可惜就是不会弹吉他！要不也能迷死一大圈美女！”肖婷嘟嘴想什么，样子很可爱，坐在人群中心的那个吉他男生，被肖婷吸引，更加卖力的唱着。 白川笑笑没有回答肖婷，只是用手在肖婷脑袋上拨乱几下她的长发。 “你现在工作也很清闲，要不要学学吉他！”女孩总是希望自己男朋友万众之中更瞩目一些，当然突发的奇想，也会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我都多大了，还玩吉他，不给人家笑话死啊！”白川对自己的这个女友每天脑子的想法还真是摸不透。 “我看看你的手指！”肖婷把白川的手掌与自己的手掌対在一起，虽然白川的手要略大一些，但是确实很细长，只不过肤色在肖婷的粉白出水的肤色前，真有点老了不少。“很适合弹吉他，我记得谁说过来着，手指长的就适合弹吉他！” “那是弹钢琴！” “反正都是用手弹的吗！都一样！” “我还弹棉花那！” “让你学你就学！拿来那么多废话！”肖婷怒瞪着一双大眼，叉起腰，装出要发火的样子。 吉他两个人都不懂，反正便宜的肖婷不要，贵的白川就说买不起，最后定了一把价格居中的民谣吉他。 “真像弹棉花！”肖婷对白川第一次触摸吉他的评价。 “那也没办法啊！这网上的视频，我都看不懂！”白川又波动了一下音节，只不过，手指笨拙的找了好久才找到拨对。 肖婷坐在床上，拉过毯子，把自己整个盖了起来，嘴里嘟囔着什么，隔着毯子白川没听清楚肖婷说的是什么！反正不是说好听。 于是搁浅，吉他当了一个装饰品被白川放在了客厅沙发的墙壁上。 一个月以后， 肖婷跟卓小云一起下课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彩色的宣传纸，递到白川面前。 “什么东西！”白川放下手里的工作，接过宣传纸“校园歌手大赛！” “是啊！都是帅哥美女奥！”卓小云和肖婷一个节奏的看着还不知道已经被卖了的白川。 “啊……那怎么了！你们想参加啊！”白川递回宣传单，两个女生，露出神秘而又诡秘的笑，并没接过。 “你们怎么了……这表情，这跟我有没半毛钱的关系！”白川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很大，天大的事情！ “你会唱歌？”卓小云说 “而且唱的很好！”肖婷跟答 “那又怎样！”白川愣神。 “所以我们就给你报上名了！”卓小云俏皮的说。 “对，给你报上名了！”肖婷重复一遍。 “我……不是学生！”白川再找漏洞。 “你没觉得你比学生还学生吗！”肖婷敲了一下白川的脑袋，白川完全没有反应，直愣神。 “嗯，对……”这次成了卓小云附和肖婷。 “你们两个……”白川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两个女孩的气势已经完完全全秒杀了白川。 白川的性格内敛的要命，要让他在那么多学生面前唱歌绝对是一件不比要了他的命强多少的事情。 你越挣扎，我就越要你做，肖婷的霸道从小出名，再加上这几年白川已经把她宠的快上天了都。后面再加一个就怕事情小的卓小云的添油加醋，不对应该是添油加火，还是最容易燃烧的92号汽油。 “吉他我来教你！放心绝对速成！”卓小云看着被圈在电脑椅上就差一根绳子绑住不能动弹的白川说。 “啊……你会！可是我很笨，学不会！”白川做着最后的挣扎，奈何肖婷像个女土匪把自己堵在椅子上，像块盯在粘板上的肉。 “学不会，到时候我帮你伴奏也行，只要你能唱！”这算是最后的退让了！ “我两个给你伴奏！”肖婷一边跟着说，不过想想自己五音不全，外加乐器白痴又急忙改成“我在下面给你加油鼓掌送花！” “不行，要上一块上！”白川终于找到肖婷的漏洞，很坚决的说。 “行，上就上！” 接下来，白川苦难的日子开始，倒计时23天，被很严谨的贴到了电视的脑门上，时时刻刻提醒着白川。 早上起来，就是卓小云陪着自己练习吉他，白川并不笨，学的还行，刚开始找不到那根是那根琴弦，节奏也不多，卓小云也不烦，手把手的教，一遍不行。两遍三遍，十几遍直到白川能弹，能看懂音谱。 下午就是肖婷强逼着自己唱歌，一直唱到想吐。还是没有选好那一首歌，肖婷的意思的是最好全部都唱下来，自己男朋友的嗓音好听她觉得得让全世界知道，又或者是向全世界炫耀。 当然白川也有自己的时间，就是工作，这似乎是个很好的理由，只不过卓小云似乎也跟他哥打好了招呼，整整一段时间，白川接到的活不多，即使有也是那种简单的要命的那种。 倒计时7天。 白川基本上已经能够自弹自唱，说实话自豪感还是有的，两个小迷妹，听自己唱歌很享受的样子还是很让人感到一种很成就的感觉。白川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男生喜欢在操场唱情歌了。毕竟能迷倒一个是一个。 就是最后选歌的部分，白川和肖婷产生点小小的矛盾，肖婷希望把几首歌都串成一首歌，白川则是那就唱一小段，毕竟在家唱给两个人听，跟会场唱歌几百人听肯定不一样，自己上台打不打哆嗦，唱不唱下来都还等另说。当然越短越好。 “要不我们写一首歌！”卓小云看着面前面红耳赤的两个人。 “写歌！”肖婷白川同时看向卓小云。 “不会！”“我看行！”说不会的当然是白川，“我看行”自然是肖婷，只是两个人同时说出来，默契还是很默契。 倒计时5天。 白川坐在电脑前，用力的抓着头发，没开窗户，抽的烟一直都在身边萦绕，怎么给肖婷写一首歌！如何写，自己初中文化的底子，字都还没认全的主，竟然还答应给肖婷写一首只属于她的情歌。情——两个人有，歌——白川也能唱，但是连起来再加上一个肖婷，这下可真把白川的脑子烧坏了，日死亡一百万的脑细胞已经成为现实。 开头很难，写进去，涂改了多少遍都不为过，白川和肖婷的爱情，那是一首歌写的完。 倒计时3天。 一切都已经就绪，白川很满意自己写的情歌，歌词虽然有一点生涩，幼稚，还有一些不明所以，既然是肖婷的专属情歌，那就让肖婷一个人能听懂就好，还管别人是否能听得懂。 肖婷几天都没在，说是要白川给自己一个能把她感动哭的机会。 卓小云先哭了，谁说情歌有人听不懂，卓小云看着白川写的字里行间，她就哭了，为什么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简单的旋律，配上简单的词，就是一首简单的情歌，爱情真的不需要天天的海誓山盟，是醒来能看到你的侧脸，带着笑，不曾有过哭的痕迹。 第四十七章 两个人对一个人的表白 两个人对一个人的告白 下雨时候，一把伞的天空， 离得还不够近，所以你在我怀里。 白川很紧张，一个冒牌学生，在一群学生堆里为自己的女朋友唱一首情歌。肖婷打扮的应该是绝大多数男生第一次暗恋的那个女孩的样子，一身简洁白净的裙子，不长不短，头发整个束在脑后，不偏不倚。可能天已经开始有点冷的关系，肖婷披着白川带来的厚衣服，还有点发抖。 白川再怎么说肖婷就是不想穿上，说是万一白川真的把自己唱感动了，她就要这个样子上台去抱抱白川。 卓小云虽然跟来，却没选择上场，她说她们的爱情自己只能做个一个旁观的人，或者做一个感动的路人。 人群有点挤，貌似来的人不只是几百人，而是几千人。还有几个女生穿着校服，举着荧光的牌子印着某某我爱你的字样。 白川的粉丝可能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肖婷，不过肖婷手里是一束很大的玫瑰花，艳的很招摇。 台上一波波走过，台下一波波尖叫，或情歌，或摇滚，或是说唱，又或者是一些街舞躁动，反正不管什么，总有喜欢的人，总会得到一些回应，或多或少而已。 肖婷一直陪在白川身边，自己的这个男友性格确实不能不让她担心。好好回想一下，好像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说话，到第一封情书，到第一次初吻，到第一次陌生的城市里几乎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自己比较主动。 卓小云在台下第一排的位置，已经等着有点着急，再多的上台者，只要不是白川她似乎一点都不关心。给白川的歌编曲她做到了最为简约，希望就像他的歌那样，简单的千万不要出错。 故事没有插曲似乎也成不了故事，台下众多女生尖锐的尖叫声，突然此起彼伏，白川肖婷也被吸引拉开一点点幕帘，看着台上走出一大群像是真专业的乐队一样，有架子鼓，有贝斯，还有两个吉他手。 “神经病！他怎么也来了！”肖婷拿出出场的表格，用手指仔细的翻看着，停在一个名字前“慕然——《情非得已》” “怎么了！”白川看肖婷突然不明所以的动作。 这时候台上的话筒，突然传来试麦的声音，然后台下似乎也安静了不少。 “《情非得已》送给经贸系4班的肖婷，我想告诉你，我爱上你“情非得已“，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心，不曾被因你的拒绝而变得冷却多少，我一定要追到你！” 慕然打扮的很潇洒很帅气语气也很自信，说完还向台下做了一个必胜的手势。只是台下欢呼的不多，多的是都在问“这个肖婷是谁，能得到……” 音乐响起…… 肖婷有点懵，白川脑子一下空白了，他在想不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自己在的时候向自己的肖婷表白，阵仗还那么大。虽然自己现在很想上去把吉他摔倒那个男的脑袋上。 肖婷把白川拉到一边，给了白川一个很温柔的眼神，一个很温柔的吻，然后说了一句让白川很鼓舞士气的话“等你唱完，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爱的唯一的只有你！” 这一首歌本来是肖婷和白川都很喜欢的一首歌，只是到了别人嘴里唱出来仿佛就是有人用手指盖刮着课桌的面的噪音。 也可能是慕然唱的很好听，当然除却三个人意外，台下尖叫声还是不断，女孩的尤其的多，卓小云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傻傻的女人，即使人家说了一首歌是送给不是自己的另一个女孩，为什么还那么疯狂。自己又何尝不是。 白川不在紧张，如果说男人离不开女人，是因为什么，白川现在肯定的答复就是——安静，肖婷给了他只有他两个人的安静世界，像是聚光灯下两个相拥的两个人，看不到台下的观众，黑暗里的人与事又会有谁会去关心那！ 没有报幕，只是简单的序号，轮到白川的时候肖婷还是给了一个勇气的吻。 白川的登台，很机械而且很笨拙，甚至试麦都有点像村里广播的大喇叭，很安静。白川闭上眼弹出第一个节奏，也不知道有没有弹错，台下卓小云握紧了拳头，同样身边的肖婷也很紧张的紧紧握紧手里的玫瑰花。 一座城，如何相爱的两个人。 有了起点，不会有终点的一段情。 你给的比我给你的多的爱情， 卸下负重，与你前行。 …… 白川很忘我的唱着，场下没有任何的杂音，想听一首诗，一个故事，又或者别人家的爱情。 全是局外人，肖婷喜欢白川的声音，更喜欢这一首歌，即使那么不完美，她还是喜欢，眼泪的掉落滴在手捧的玫瑰上一样的像水晶。 有时候一首歌真可以没有结尾，肖婷的拥抱，热吻。 “这是我老公，是我一辈子唯一爱的人！”肖婷夺过话筒说的这么一句，就感觉无比的自豪。 慕然一直在，他知道今天她让她的男朋友来唱歌，他想的是她男朋友在那么多人前被自己比下去，自己十足的自信，现在又成了冷水泼了一身，浇头了身体，冰了心，最后剩下的憎恨，恨。离开的时候，有力摔碎的吉他，木屑横飞的像是耻辱的扩散了一地。 卓小云眼睛湿润的有点厉害，带着一点红，她幻想着他也为自己唱那么一首歌，台上疯狂的女主角是自己。 “老公，你唱的真好！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爱情！”肖婷拦着白川的脖子，很深情的看着白川。 “还好没被台下的人扔鸡蛋！”白川开玩笑说。 “你就不会浪漫点！这么浪漫的时候！我都说了谢谢你的爱情了，你是不是应该亲亲我，或者表达一下什么！”肖婷很俏皮，早就习惯了白川的万般不解风情。 “呵呵，谢谢老婆！一路走下去就好！腻歪的日子多得是！” “好吧！晚饭奖励你一个卤蛋！”肖婷说完就用钻的姿势贴进了白川的怀里。 任务算是很圆满的完成，一件对于白川虽然很艰难，但有很浪漫的事情。当然成绩根本不重要。别人不喜欢，只要有一个人喜欢就好了呗。 晚饭很丰盛，几瓶啤酒，铝壳的罐子都能碰出玻璃的清脆声。 “白川你怎么能那么好！”卓小云有点喝醉，当着肖婷的面说白川。 “那是！我的老公能不好吗！”肖婷自豪感很足的说。 “卤蛋那！说好的卤蛋在哪里！”白川岔开话题，他真的不想卓小云说自己什么什么好，就觉得她说自己坏都比说自己好都好。 “你就不怕有人抢你的白川吗！”卓小云眼神偷偷瞄着肖婷。 “不怕！！！”肖婷说的很大声，又举起啤酒喝了大口。 “你们两个是不是都喝大了，当事人还在那，你们就这么说我啊！我怎么都感觉这话里都把我当成了一个东西！还抢……” “你才不是个东西！你是个东西，也不对……”肖婷发现接白川的话，接的把自己饶了进去。 三人的笑很开心，十分的开心。 入秋，冷的已经像是冬天，白川给肖婷买了一身很白的羽绒服，一根围脖宽度长度都能把肖婷的脑袋包好几个圈圈。 “教室肯定没有咱家里那么暖和，就怕你冻着！” “我怎么感觉我像个粽子！” “是粽子也是漂亮的粽子！”确实肖婷的肤色在冬天，真想一个几岁的小孩的肤色，白里透着很粉嫩的红，一点斑点没有。 “我的鞋子会不会不太搭配！”女孩爱美谁都知道，肖婷自然不例外。肖婷抬起脚上的栗子红的长靴子让白川看。 “不搭就不搭吧！打扮太漂亮，又给我招来几个像慕然那样的情敌，我这小心脏可真受不了了！” 关于慕然肖婷也主动给白川解释过，说是他就是一个神经病，别的没在有了，白川也并没有太在意，毕竟自己的肖婷没人会抢走的，只是这隔三差五的门口的礼物，还有奶茶店的一天一次确实有点烦人，或者说这人真是神经病。 卓小云最近很安静，自从跟白川表白后，并没有再做出什么，白川是尽量的避免两个人的独处，只是那顿被暴雨冲黄了的大餐，卓小云还是提起几次，还加了一个前提，必须只有他两个人的大餐才算，不能带肖婷。这让白川很是头痛。 天台的花都被白川搬到了客厅的阳台，只不过已经没了花朵，屋里的暖气，勉强的还是留住了绿叶，就这样肖婷还是每天督促白川浇水，其实多少年以后，能游离在记忆边缘的就是这些琐碎，生活的简单，就是一张一点点积攒成的一幅画，如果，没有了这些陪衬，也少了生气。 肖婷还是照常的忙着学习，下午去店里，除去那个她讨厌的人意外，还是很开心的也很充实的，每晚数着大多数都是快票的零钱都是那么开心，她从来没有动过父亲给自己的那张卡。现在似乎也用不到，可能以后吧！ 第四十八章 百万年薪招聘老婆 天生意有点格外的好，肖婷和卓小云都是两个人都有点忙不过来，本来卓小云想白川能过来帮忙，课肖婷不让，说是三个人挤着都没地方坐人了！ 靠近学校的门口，围着一大堆的学生，举手评论的姿势都有点浮夸，只是隔了一条马路两个人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围观的到底是什么，反正很热闹，要是按照往常，两个最喜欢热闹的女孩肯定要去观察一番。 “那边在干什啊！”卓小云问一个刚进店，准备买奶茶的男生问道。 “两个‘土鳖’在招聘老婆！”男生的话让卓小云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想再问，只是男生有点目光涣散，不想再说的表情。 “‘土鳖’找‘老婆’！那不是应该去河里吗！那里鳖多!”肖婷一边忙着手的活，一边打趣的接过话题。 “就是！”这句话似乎得到了那个男生的十分肯定，咧嘴对着肖婷笑了一下，脸上几颗硕大的青春痘格外的显眼。 一直忙到近乎下午要关门的时候，围观的人群一波换了一拨，就是不曾断过，天黑的也有点早，像是要下雪前总有那么一点暖和的前奏。 白川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眼睛盯着围观的人群，进的奶茶店，没看路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那是干什么的！”白川问。 两个女孩谁也没回答，肖婷却喜笑颜开的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 白川还以为肖婷要给自己一个拥抱那，自然地张开双臂，笑着提醒肖婷慢一点，别绊倒了。 最后就是，白川手里多了一件围裙，还有一副套袖站在柜台后，看着两个女孩子，卸下“装备”手拉着手也跑到了人堆里看热闹去了。 旁边一个依偎在一边柜台喝着奶茶的哥们，打趣白川说：“两个女朋友，艳福不浅啊！” 冬天嘛，人们普遍穿的厚一些，臃肿的要命，当然也会有几个只要时尚就要“伤身”的自残人士，穿着不比夏天多多少的衣服，强忍着抖动的身子挤在人群里。 两辆崭新的宝马不知道什么型号的汽车，一直线的贴着马路边停靠着，两个一看就是绝对暴发户的中年男，带着满身的黄金首饰，皮鞋的头都像是渡过金一样，锃亮闪光。一身西装革履的装扮很不协调的穿着，两个大肚子涨得快要撑破西服上唯一锁住春光的两个扣子。 肖婷个子高，在前面开路，卓小云在后面跟着，虽然很艰难，但是怎么都挡不住两个爱看热闹，爱八卦的少女心。人群被肖婷挤的动了几下，有点像，像一大群拥挤在雪地里的企鹅，懒懒的挪动一丁点位置。 本人某某 就职于某某公司总经理，年薪过百万，有车三辆，楼房三套(二环内) 现招聘老婆一名，要求本科学历，身高170，三围90.60。90 有意者请致电139xxxx6888 肖婷差点没笑出来，身边的卓小云可是实在忍不住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起来。 身边的人眼光都是集中在两个漂亮女生身上，然后有人小声的说着什么！肖婷捏了一下还在笑的卓小云，让她注意下公众形象。 两个中年人眼光也投过来，带着一种色眯眯的猥琐，上下打量着两个漂亮的女孩，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努力的又挺直了一分腰板，带着一种像是我是“土豪”我就应该的自豪的表情。只是，那两个兜住肥油肚子的西服扣子，前景堪忧。 肖婷一直强忍着，身后的驻足的基本都是女生，当然合乎标准的没有几个，几个男生凑过来，看了一眼都是撂下一句“土鳖”，带着愤恨，又或者嫉妒的表情走掉，恐怕那备受打击的小心灵，要伤心好几天。 “你这招了几个小老婆了！”肖婷强忍着笑，俏皮的对着靠近的一个男人发问。 “呵呵，还没有，还没有，要不要你记一下……”那个中年男人，还刻意撸了一下西服的袖子，露出一串像小细扣的黄金手链，指着牌子上的电话号码。 “呵呵，你这年薪百万够几个老婆分啊！”肖婷鬼话最多，纯心想让这个男人下不来台。 “我两都还没……还没老婆，就一个老婆分！”后面的男人眼光就没离开过肖婷和卓小云，急忙上前像是急于表现的小学生。 “你觉得有人相信吗！”卓小云适时的跟了一句，后面附和的人还真不少。 “真……真的，没……老婆！”后面的中年男，不像是激动或者冻得结巴，应该是天生说话不顺溜。 “年薪百万……”卓小云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接着说：“也不多吗！” 卓小云的话立马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包括肖婷，但是除了她之外，别人的都像是在说:“年薪百万还不算多，怎么才算多！“ 卓小云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不合时宜，羞羞的低下了脸，不再说话，但是肖婷应该能直到卓小云说的不错，虽然卓小云很少谈及她的家里，但单是白川给她哥做了一个小小的外职的设计师，工资已经是在这座城市中上游了。还有一次卓小云去提钱的时候，肖婷无意看的数额就已经完全超过了这两个家伙的年薪，这还只是零花钱。 两个男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也不说话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一边一个除了名字电话不同以外，基本上都是一样的两个画板广告牌子前，依偎在车边，像极了集市上减价大处理的落伍的鞋子，或者过时的衣服。 “真的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白川听完两个女孩讲述完围观的什么后很无趣的说。 “哎，看的不是人，是钱！”肖婷收拾着东西，准备关门回家。 “钱——真的那么重要吗？”卓小云的一句话又把正在忙着的两个人目光，重新吸引。 “也可以说重要，也可以说不重要！”白川的话模棱两可。 “怎么说！”卓小云追问。 “先回家，这里太冷了，小猪，你把小太阳关了吧！我锁门！” 店里没有暖气，为了不让两个女孩子冻着，白川把原本开放式的门口，加了玻璃推拉门，然后买了两个取暖用的小太阳，足够把屋里暖和到舒适，只是今天下午来的人确实有点多，门口一直开着没关上，基本上跟外面的温度差不多冷了。 天上飘起了零散的雪花，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两个中年人收起牌子，放进车后备箱，向正在关门的两个女孩有多看了几眼，然后驾车离开。 雪没有下多大，白川还是习惯性的包成了粽子。 “下雪就要吃火锅！”肖婷调皮的跳着身子试着抓住雪花。 火锅真不错，地暖的屋里本来就有点热，再加上茶几上的摆的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菜，一个冒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炉子里红彤彤的底料，更热了，像是夏天。 白川实在被辣的不行，脸上的汗就没停过，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抓着头发！“我头发都快要炸开了！” 没多久还是扯回了下午的那个未完待续的话题。 “就像现在，我跟肖婷，如果我现在要跟肖婷结婚……”白川还没说完就被肖婷在一边打断：“谁要跟你结婚，想的还挺美！”但是脸上表情却是洋溢着幸福。 “我说如果现在……结婚需要什么，车子可以没有！但是最少得有睡觉的房子吧！还有结婚用的所有的东西，哪一样不需要花钱！还有一个最基本的没钱恐怕没有人会白送饭你吃吧！特别是在城市里！以后生孩子，养孩子，老了孩子万一不孝顺，还得存一点棺材本……”白川掰着手指头说着钱的重要性。 “你就是钱迷！”肖婷听着白川一直拿两个人的以后说事，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被火锅辣的，还是也在想着不远的未来，白川所说的都成为真实。 “啊……”卓小云似懂非懂，自己从小都是在被安排，似乎真的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去操心，当然除了爱情。 “你看下午你们所说的那个人，今晚回去给他们打电话，发短信的肯定不少！”白川做了一个很果断的判定。 “不会吧！张的那么丑，谁会去给他们当老婆，还是不知道排位第几的“小老婆”！肖婷不相信的停下筷子，抬头看着白川说。 “这就是社会啊！人都想做一个风格高古的人，但是只要你不去武当山做隐士，这一点百分之九十的人做不到！” “那你不是说钱也不重要吗！”卓小云又问。 “也不重要的原因是你看跟什么比，如果有人拿全世界所有的东西跟我换肖婷，我就绝对不会答应的！”白川异常坚定的说。 “那是你傻，要是有人拿全世界的钱换你，我就换！嘿嘿！”肖婷端着蘸料的小碗，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都能放弃全世界的人。 卓小云继续吃着火锅，低着头，不再说话。 第四十九章 爱，不秀也是一种浪费 为了避免跟去年一样的卡点回家过年的悲剧再次发生，白川肖婷一致决定早早回家，放假没有几天，避开学生的回家流后，就买好了车票。 白川乐此不疲的还是挑选着送给长辈的东西，还托楼下早餐店的老板给带了两瓶说是粮食酒的纯原浆。一瓶给肖婷父亲，一瓶给自己老爷子。 回家的没几天，肖婷说是实在住不惯别墅的空空荡荡，非要白川在他家给她安排住的地方，要不自己就要住回小时候她的老房子。 白川熬不过，说肖婷不会享福，但还是把自己的房间重新认真的装修一下，铺了地板革，装订了塑料的天花板，又重新刮了一遍墙皮。当然原本的单人床太拥挤，还是肖婷自己选的双人床，简单的几套家具。 最困难的就是取暖了，两人产生了最为严重的分歧。 白川说：在家一共就住不几天，买了浪费。 肖婷说：我们不住，你父母也可以用啊！你真不孝顺！ 白川说：他们才不舍得用那，电费那么高！ 肖婷说：你就不会给交上电费啊！就是不孝顺，还抠门！ 当然在肖婷的“不孝顺的帽子”下，白川一口气买了两台，自己屋里一台，父母屋里一台。 肖婷父母还是忙，全国大多数人民都在嗑瓜子的时候，他们就越忙，忙的回家肖婷都没看到几次他们在家。 白川的父母自然高兴，孩子过了二十不领女朋友那才奇怪那，肖婷也不见外，很安心的住了进来，而且成了焦点，又或者是重点保护对象，反正肖婷身边做的人永远都不是自己，或姐，或哥的女朋友问长问短，磕着瓜子，还有就是提前准备过年的糖，都被换成了肖婷喜欢的吃的奶糖。 “人比人气死人！”白川拿着瓜子不停的磕着，瞪着脱了鞋子，在最暖的炕上的整根自己母亲聊得开心的肖婷。 农村过年除了热闹外就是拥挤，这种拥挤就是一间暖和的屋子里挤着一大家子人，北方的炕，在农村里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也很自然的成为过年最为拥挤的地方，女的一般都是坐在热乎的炕上，男的吗，因为社会地位的下降，只能坐着马扎，围着一张小桌子喝着茶水，当然炕上的人有什么需求了，炕下的人是必须服务到位的。 “给！”白川把自己磕了半天才磕好一个小玻璃杯的瓜子，递给肖婷。 肖婷也不客气，拿过来，几下子都倒进了嘴里，笑呵呵的把空玻璃杯子递还给白川用小女孩表情的说：“还要吃！” “你真都快城猪了！还吃！”白川愤愤的说。 “姐，你看他凶我！”肖婷拉着身边白川的姐姐胳膊，撒娇的说: “让你磕，你就磕，拿来那么多废话！”坐在炕沿的白川的姐姐，作势要踢白川。 完败的白川，只能重新做回马扎上，继续开工。惹得一家子都哈哈哈的大笑不止。 肖婷也是回家的，当然是在自己母亲确定自己在家，要给自己闺女做饭的时候。或者确定能在家超过四小时。 白川去的没几次，除了把在j城买的东西送去的那次肖婷没有责怪白川，她知道这歌别墅装修的在豪华，自己都不会习惯，更何况是白川，相对于两个家，她毫不违心的说，她还是喜欢白川的那一个，相信是谁都不喜欢每天面对着冷冰冰的空房子，即使它有暖气。 卓小云家的餐桌很大，很长，明明就三个人吃饭，拉开的的距离都超过了普通人家的一张桌子的直径。 “你和那个叫白川的怎么样了！”坐在卓小云对面的她哥哥卓啸天拿着刀叉优雅切着牛排。 坐在主位的卓小云的父亲，仿佛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喝了一口红酒，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停止了接下来的后续动作，笑着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什么……怎么样！没怎么样！”卓小云摆弄着盘子里的食物，本来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听到哥哥的问题，似乎一下子又来了兴趣，低着头装作很忙的拿着刀叉使劲的切着牛排，就是没有往嘴里送。 “过完年，我可能要到j城去一趟……”卓啸天两眼带笑的看着卓小云的反应。 “什么！你要去j城，去干什么？”卓小云的表情像是在掩盖什么，掩盖j城的一些什么！生怕被人发现。 “我是要去看看能让我妹妹做出那么大……那么大改变的人会是个什么样子！”卓啸天中间停顿了一下，似乎想找一个更贴合的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妹妹。 “我……他很忙！没时间……”说完又有点觉得不对，他的工作应该说是完全掌握在自己哥哥手里，包括忙不忙。 “我可以让他不忙！” “啊……”卓小云想快点结束这话题，慌乱的用餐巾擦了一下嘴急着说：“我吃饱了……“转身就像是逃的离开了餐桌。 肖婷没心没肺的境界做到了极致，大年三十，还得肖婷的额父亲请自来接，才肯回去。 两家原来离的那么近，相互都是认识的，肖婷的父亲应该说十分的同意肖婷和白川在一起，来接肖婷的时候，还带了一大堆的东西，倒有点像是提前上门认亲的感觉，反正很融洽，很和谐。 肖婷还不忘在打开车门上车的那一刻，跟白川来一段电影里“生死分别”桥段，惹得来送行的白川家里人使劲憋着笑，白川则是一脸的尴尬，都想找个底洞子钻进去。 “怎么捏！”肖婷拿着一个水饺皮，包上一大勺的肉馅，两眼瞪视看着自己母亲的双手熟练的包着水饺，一个，两个，五个……肖婷一个还没捏好。 “先这样！在这样，使劲的捏一下……”肖婷的母亲都忘了这是第几次教肖婷包水饺。 “奥……”肖婷生硬的学着，使劲一捏，肉馅从皮子里直接被挤了出来。 “你先把肉馅……添的少一点！”肖婷的母亲看着肖婷笨拙的动作笑了出来！ “奥……”肖婷并没有在意母亲笑话自己笨，很像是一个虚心求教的小学生，求问一个大学者一加一等于几。 出租车上，肖婷一直把手里的保温餐盒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路上一个坑洼，或者司机的一个急刹车把自己足足奋斗了三个小时才顺利出锅的水饺颠坏。 过年吗!都一样，拜年，拜完年，还是那些老套的项目，只是白川今年反常的参加了一个本村小伙伴们的小聚会，当然不像城市里那样，选择什么高档的餐厅，不过是在一个现在在县城里“混”的风生水起的哥们的装修的有点土豪意味的家里。 一桌子菜，满满当当，一个个都是新的衣服，混成“人物”的都是西装革履，坐在上位，一般的那！都是潇洒的一身休闲服，坐在中间，最后都是坐在桌子的下位不是主角的地方，还有点拥挤，一个个都是不说话，穿着朴实的衣服，身子都往后靠，又或者低着头，只是吃身前的一盘菜，半句话说不上，也或者根本就不想说。 白川也是到过大城市的人，虽然土豪味道没有，打扮还是被肖婷鼓捣的很时尚，但是骨子里不太爱说话的他，既没有吃，也没有说，只是看着高谈阔论的西服革履，风流韵事的休闲服，听着吃饭都带着音效的朴实的朋友。 就是这个样子，一桌聚餐少了儿时的童真，原本孩子王的可能就是那个正在吃着不说话的人，原本当小弟弟的可能已经是坐在上面高天阔论的人。只要你有钱，又或者有权。不伦年龄辈分，你坐得的位置可能都是天上。自以为的觉得是在被仰望。 烟雾有点大，白川实在是品尝不出八十一盒的烟跟自己平常抽的五块一盒的烟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不过只是物质上的区别而已。 白川的手机很合时宜的响起来，白川侧了一下身子，才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 “咋地，还用这手机！现在都换触屏的了……”不知道谁打趣还拿着摩托还需要骡子拉的不算很时尚的手机的白川。 白川只是笑笑，举了一下手机的手机，示意自己出去接个电话！ 肖婷坐在白川的身边，一桌子人都不再说话，就是看着肖婷很不客气的吃着桌子上的菜，还不时的点评一下，那道菜，那道菜比不上白川做的好吃。 白川则傻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保温盒里的一盒类似饺子的东西，开了口肉馅不知道跑那里去的，又或者肉馅少的可怜的一张水煮的薄饼的，当然也有几个很不错，就是大小差异有点大。。 “趁热吃！我可做了三个小时那！还是你喜欢的猪肉馅的！”肖婷拿筷子给白川夹起一个，递到白川的嘴边，示意白川张开嘴。 本来小透明的白川，一下子成了整张桌子的主角，秀钱，秀权，都不如肖婷跟白川现场秀恩爱。 白川虽然有点小后悔告诉肖婷自己在那里！但是……爱不秀，也是一种浪费。 第五十章 20元租借的便宜男友 跳过锁人的冬天，春的短暂却是很跳跃，学校门口，奶茶店前，多的是年轻的情侣。一对对虐死单身狗的节奏。 卓小云愁眉苦脸的坐在柜台后，摆弄着手机。 “咱家娃娃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姐替你出头！”肖婷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了柜台前，本来想吓唬一下卓小云，但是看着她似乎不高兴，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卓小云还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手机都差点没掉到地上。 “没事！”卓小云的脸上的表情想笑，只是掩盖的而不够好。 “还能没事！你看看你的脸，都快成苦瓜了！”肖婷走进柜台，伸手在卓小云的脸上做了一个温柔的拉伸动作，：“好可人疼的小脸！” “真没事，你怎么没回去啊！不是说白川带你去买衣服吗！”卓小云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可别说了！那个死人头说是去看什么楼盘的开盘仪式了，”肖婷一下子学着卓小云的样子忧愁了起来，在柜台上单手托腮的想了一会又接着说：“人家楼盘开业，关他什么事情，还整的放了我一下午的鸽子!” “奥……”卓小云心不在焉的应着。 “什么奥啊！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肖婷捏了一下卓小云腮接着说：“既然我们都不开心，那么我决定，关门一下午，我们去购物去！”说完就有点像跳跃的冲动。 女人，购物，心情，三个词之间应该画一个对等号。购物的女人心情肯定不会不好。 一个下午两个女人买的东西都快挎不过来，才算收手，就是不知道白川看到肖婷的购物小单会不会哭。 两个人买的也很有意思，她看中的衣服她也一定要买一套，她看中的饰品，也要买一对。换完新衣服的两个人，如果不是身高的有那么一点差距，绝对会认为是双胞胎。 “围裙帅哥!下午有没有想我啊！”肖婷从身后抱住了正在抄西红柿鸡蛋的白川。 “小猪，我突然觉得有你在我身边我有点像西游记里的孙猴子！”白川扭过头，亲了一下正在直勾勾看着锅里翻飞的菜的肖婷。 “那我是不是就是紫霞仙子！”肖婷听白川这么说立马联想到了大话西游里的情节，还做了一个电影里，紫霞仙子摇动手铃的动作，惟妙惟肖。 “不，你像是五指山！ “今晚的鸡蛋怎么有点糊！”卓小云拨弄了一下盘里有点黑色的鸡蛋说。 “做饭的人，被五指山压的只有脑袋在外面，能做出来就不错了，嘿嘿！”肖婷夹了一块还不错的鸡蛋，放在了正拼命扒饭的白川碗里，嬉笑个不停。 “什么五指山！”卓小云听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吃饭！”肖婷嘴角还是山上扬着，想着白川刚才穿着围裙，拿着铲子被自己追着满屋跑的画面。 全程白川没有说话，卓小云有几次想说话，却又憋了回去。直到吃完饭，她在肖婷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就回自己屋了。 “什么事，还要在我面前说悄悄话！”一边收拾碗筷的白川，好奇的问肖婷。 “不知道！”肖婷扔下一句，就随着卓小云进了她的卧室。 “肯定没什么好事！”白川对着肖婷的身后喃喃了一句，继续收拾。 “什么事情！还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非到你屋里才能说！”肖婷随手关上门，问着已经坐在床沿低着头的卓小云。 “我……”卓小云抬头看着肖婷，又似乎说不下去。 “什么‘我’’我的有什么事情你就说！”肖婷坐到卓小云身边，拦着她的肩膀。有点像‘大姐大’。 “我能不能借……借你男朋友几个小时！”卓小云脸低的都快跟身体成了九十度直角。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跟我借我男朋友！”肖婷一脸的惊讶。 “就借几个小时！……”卓小云抬起头，满脸的通红。 “不是！为什么啊！借他干什么啊？” “我哥哥明天要来，我跟他说我有男……男朋友，他非得要来看看……”卓小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肖婷解释。 “奥……”肖婷拖着很长的音，似有领悟的继续说道：“不会是你家里安排你找什么富二代对象吧！所以你就说你有男朋友了！” “嗯！”卓小云狂点着头，自己没想出的理由，肖婷倒是自觉聪明给说出来了一个，还是相当完美的理由。 “我怎么老觉得这像是什么狗血剧的桥段！” “就是这个样子，求求你帮帮忙好不好！”卓小云拉着肖婷的手不停的摇晃着，像是妹妹跟姐姐要糖吃，一脸的招人疼的表情。 “好，好！别再摇了，再摇我头都晕了！”肖婷还是答应了。 白川收拾完，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新闻，实在无聊的很，想去开冰箱拿瓶啤酒喝，还没等走到冰箱前，就被正从卓小云屋里出来的肖婷，堵了一个正着。 “什么事情那么开心！”白川看着整开心的肖婷。 “看，这是什么！”肖婷两手把一张崭新的二十元面值的钱伸直，放在白川的脸前。 “什么什么！这不就是二十块钱吗！” “对啊！二十块钱！”肖婷把钱收回，翻转着仔细打量着接著说：“唉，我老公就值二十块钱！” 白川把手背放在了肖婷的额头上，又在自己的额头试了一下说道：“没发烧啊，怎么你脑子都糊涂了，竟说胡话！” “你才发烧脑子糊涂了那！我把你卖了！卖了二十块钱那！”肖婷仔细打量着手里的纸币，然后又自言自语的的说：“那么有意义的一张钱，明天我得找个框框裱起来！” “什么把我卖了二十块钱！再不说明白！我可直接把你送精神病医院了！”白川实在没听出肖婷什么意思。 “那个……”肖婷把刚才跟卓小云在屋里说的跟白川重复了一遍，当然最后的二十元，是肖婷跟卓小云要的“报酬”！ 白川听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脸上表情有了一点很不愉快的前奏，说完肖婷也没察觉到白川的表情，自己蹦跳着回了卧室，嘴里还哼哼着曲调“我把老公卖了二十元……” 白川很生气，这一次真的很生气，如果单纯的就是帮忙装一下“男朋友”还好，可是卓小云已经明确的表示过对自己……想到这里白川脑子很疼。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去告诉肖婷说去年夏天的一晚自己都抱着卓小云吧，即使那一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可是肖婷会相信吗！肯定不会的，本来这半年三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正规，白川也把卓小云那天说的话当做是一种害怕后说的不过脑的胡话而已。 可是，现在……他被卖了，还只是二十块钱。 肖婷没有察觉一晚上白川都没睡觉，直到自己睡着白川都没有进卧室，还以为他是在工作，抱着白川睡觉用的枕头。就睡着了。 卓小云不敢看坐在身边的白川，气氛尴尬的很，西餐厅，标准的豪华单间，一人一份点缀了多样蔬菜的牛排，如果不是多了正在吃着牛排的卓啸天，真会有人认为这是哪一对土豪男女朋友的烛光晚餐。 “你就是白川！”卓啸天，放下了刀叉，示意一下身边的侍应可以撤走了餐盘。 “是……”白川第一次见土豪吃饭，就一个感觉浪费，一块牛排，吃了没三分之一，就算结束了。 “你是小云的男朋友？” “啊……是！”白川这是说的很重。 卓啸天点着头，再一次打量着对面这个虽然也能说是帅，但是表情很木讷，还有一点很浓重“乡土”气息的白川。 被人一晚从头到身子看了好几遍的白川，实在感觉很别扭，心想，要不是有桌子当着，这卓小云的哥哥很可能会把自己穿什么袜子都要看个通透。 “不错，你的设计也不错，对我妹妹也应该很好，要不然这两年她变化的不会那么大！” 白川这才想起来，对面这个还是自己的幕后老板，心里又多了一层紧张和不安，只能机械的回答着：“是……是……” 坐在身边一直低头的卓小云不知道为什么噗嗤一声，笑了一下，又急忙用手捂住嘴。头低的更低。 卓啸天听见了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 白川则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才让卓小云没忍住笑出声。 卓啸天站起身子向白川伸出了手，作势要跟白川握手，白川很恐慌的站起身子，忘了先把椅子后挪一下。发出几声很难听得声音，羞得自己面红耳赤，但还是伸出了双手和卓啸天的手握在一起。 卓啸天看了一下白川我自己手的方式，怎么看怎么像历史课上那副井冈山会师时候两个元首的捂手。 等卓啸天的背影离开房间，白川一下子瘫坐在座位上，想着刚才卓啸天最后小声跟自己说的一句“挺好，以后可不要欺负我妹妹奥，要不然……”，就有点惊慌以后这样的场景会不会还要发生一遍。 第五十一章 若爱 回来的路有点黑，像现在白川的心情。 从餐厅出来，白川本来想在门口叫一辆出租车回家，只是卓小云没有说话，自顾自往前走，没有停，白川自然也不敢让那么一个女孩走夜路，只是在她的身后走着。 十字路口红绿灯一直变幻着，有点安静，来往的车，停止了白天的喧嚣，似乎也累了。 天气还是有点冷，女孩子喜欢穿的很漂亮，但是这个漂亮往往都是单薄的衣服来衬托。 卓小云停了脚步，缓慢的转过身子。 这一年，她也瘦了不少。原本柔润的两颊和下巴，现在显得线条更加突出，透着种女人的倔强。皮肤也白嫩不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体态有点虚弱惹人疼的感觉，但苗条清瘦依旧。然而白川觉得，现在的卓小云的眼睛成熟了很多，像一个成熟的女人。 可能黑夜的黑，没有让白川看出卓小云刚刚抹去的泪痕还不曾干。 两米，一个普通的人觉得安全的距离，想要拉近，总是会有一个人后腿。 卓小云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两米距离的白川，这样一个男人我为什么会爱上，单纯的只是因为那场雨，不对，她爱的不是一个英雄，是一个老实的人，一个安全又会给人心安的男人。 “回家吧！外面冷！你穿的太少了！”白川打破了这个僵局，声音温柔的有点像是再对肖婷说话。 “我很冷！但是我不想回去！至少不要那么快。”卓小云窝着小嘴，嘴唇有点被咬出的白。 “奥！那……”白川踌躇了几秒还是脱下上衣，递到卓小云的面前。 “你能不能认真的做我几个小时男朋友！”卓小云想哭，从离开餐厅的那一刻开始，她多想这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的真的。 “啊！……可……”白川收回了后面的话，男人总是看不得女人哭，白川更是。眼前的卓小云想哭的表情那么明显，带着一种委屈。 衣服终于披在了卓小云的身上，还带着白川的体温，暖暖的像是黑夜里出现了阳光。 “能不能牵着我的手！”卓小云脸色转为了红润，还带着一丝娇羞。 “这个……可能……不行吧！肖婷她知……”白川给卓小云披上衣服应该说已经很觉得对不起肖婷了，这又突来的要求自己是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避。 只是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卓小云冰冷的小手已经握住自己的手，那温度确实很冷像是刚融化的冰一样刺骨。 如果现在换作是肖婷，白川一定会把她的手放进衣袖，或者贴着自己的胸口。只是现在面前的不是肖婷。 能抓住就好那管是几秒，卓小云的手很小，但是这一次她很紧很紧的握着。 这这么僵持着，卓小云已经开始觉得白川手的温度从掌心传给了自己。 就这么僵持着，白川的眼神始终不敢看对面这个女孩，眼神游离，很怕又有不忍抛开让人那么动容的想去温暖的手。 “我们走回家好吗？”卓小云进入了角色，很温柔的声音像是恋爱的女孩询问自己男朋友。 “啊！好……”白川无心的回答一句，却忘了回家的路很远。 卓小终于露出了笑，灿烂的像个孩子。 路上行人似乎少了太多这让白川反而不习惯了，路的长度似乎再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一样。 卓小云终于知道为什么肖婷那么爱白川了，每一个路口都要看三遍确定了安全才让过的男人，怎么能让人感觉不到安全。 肖婷没有睡，一直坐在客厅等着的，电视里放着什么她不知道。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把自己的男朋友二十块钱就“卖”了。 空落的房子里，只有自己，本应该不是如此，平常这个时间应该是自己粘着，或者白川粘着自己“腻歪”的时候，而……自己却把自己的爱人送给了别人，即是只是几个小时，自己也立马觉得很孤单。 手机一直没有响，时钟已过十点，怎么还不回来，肖婷想打给白川却又不敢，现在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昨晚白川没有回房间睡，他应该是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快到家了，我们是不是还是分开一些好，要是肖婷看见我真解释不清楚了！”白川隔着老远就看见自己住的那个阁楼还亮着灯。 “谢谢你！陪我走那么远的一段路！”卓小云的手没放开，而是转过身子正面对着白川，就那么看着。 “还好，还是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你应该知道我们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我只是不知道我怎么会爱上你！”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可是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卓小云的眼光里有一种绝对认真的执着。 白川则是想挣脱，只是卓小云的手指弯曲着握着，还是很紧。 “爱上你我也不曾后悔，爱一个人没有错，你不爱我，你也没有错，我现在能祈求的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就好，哪怕只是看着……” “这又何必那，你最好的年纪真的不应该浪费在我的身上，那样真的很不值！”白川还是想规劝卓小云。只是自己每说一句，卓小云的脸就悲伤几分，说到最后自己还是不想再说了，他真的怕卓小云哭。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路灯特别明亮的照着两道滑落的轨迹。 白川没忍住，伸手帮卓小云擦去，他知道他这样不对。只是一个爱着自己的女孩为自己流的泪，还能需要谁才能擦的掉。 等白川的手落在卓小云脸上的时候，最高兴的应该是卓小云了，想哭又想笑，想哭，眼泪多一些，手就不会离开，想笑，他终于温柔的对待自己那么一次，像真的恋人一样。 “回家吧！”这一次是卓小云先说的，而且是很高兴的说着。 “奥！”白川机械的答应着。 卓小云放开了手，先跑开了几步，然后回头笑嘻嘻的对着还在原地的白川大声的说着：“我爱你！”然后跑开了，向着那个三人拥挤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