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图之天云地荒海河篇》 第一章:十二人厄难 “墟市”一个古老的存在,有人说它代表着无尽的权利和财富,更有人说它代表着永生,但没有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更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千百年来成为一些神秘家族永世追寻的秘密........。 故事的开端始于明朝末年,盘踞在西北地区老爷山上的一伙土匪身上,为首的土匪头子名叫张秀权。 原本是一位乡下教书先生,颇有文化,奈何兵荒马乱的年代,妻儿老小均惨遭乱世毒手,只好落草为寇。 落草为寇的张秀权在老爷山一带颇有名气,从不抢穷苦老百姓的粮食,靠劫富济贫来维持山寨的发展,在各路绿林好汉中,颇有声望。 直到有一天张秀权的手下何老三,从十里镇上带着一个奇怪的物件,这物件大约是有半个手掌那么大的一块石头,通体幽绿,光线较暗的时候,还会发出微微的光芒,很是诡异。 对此事张秀权认为很邪气,平日里何老三也缺乏管教,因此也没有太多的过问,可日后正式这块邪性的石头要了所有人的命! 值得一提的是何老三这个人本是一个好色之徒,对十里镇林财主家未出嫁的女儿林婉,垂延已久,奈何张秀权山寨规矩之严,他也不敢轻易坏了规矩,只好小打小闹。 何老三此次虽然从林财主家带回来了一大箱子财宝,却被张秀权当着众兄弟的面,骂了一顿,又把抢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何老三在胡作非为,还是没有偏离劫富济贫的规矩,这让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开始怨声载道,纷纷对张秀权这突然而来的脾气感到不满。 何老三原名何照峰,本是市井流氓,逃亡的时候,见张秀权颇有几分谋略,像个成事的家伙,遂投靠他,来到了这老爷山上。 何老三仗着自己劳苦功高,飞扬跋扈,也怪不得他,张秀权本是文人出身,从外形上看,的确不像是雄霸一方的人物,所以这何老三早就动了恻隐之心。 恰逢乱世,一伙来路不明的人,想要逼迫张秀权就范,占领山寨不成后,何老三连同这伙人里应外合暗害了张秀权,登上了山寨的头把交椅,那伙来路不明的人在张秀权死后只是取走了张秀权身上的一件信物,便离开了老爷山,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音讯。 何老三白白捡了个大便宜当上了山寨的大当家,这林财主家的闺女就成了第一个遭殃的人,被玷污的林婉,选择了用死亡,来保全自己的清白。 奇怪的是自打林婉死后,何老三就莫名其妙的得了癫狂症,见谁都说自己碰见了鬼,但是这里面有一个细节却是让很多人都不愿意在靠近何老三。 说来也巧,在何老三发疯后,山寨里面的人颇为忌惮的还不是他变本加厉的胡作非为,而是他随身携带的那块石头,山寨里面的人每隔一日见到何老三,这块石头上的颜色便会深上一些,何老三整个人也会显得更加消瘦,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样的时间没过多久何老三就死了,而且死的很蹊跷,他双手死死的攥着那块石头,面色惨白,双眼突兀,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石头,全身干瘪,就像被抽干了血液一般。 老爷山一带本身就流传着牛鬼蛇神的故事,再加上何老三身上这块怪异的石头,大伙都感觉这何老三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令人毛骨悚然。 几个胆大的土匪把何老三的身体扔到了乱坟岗中,饶是在大白天几个处理何老三尸体的人,都能感觉到尸体周遭邪气逼人,那块被何老三死死攥在手里的绿色石头迎着正午阳光发出幽绿色的光芒,让人心底发寒,扔下尸体后这几人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山寨,生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这些群龙无首的土匪,没过多久就被其他的一伙土匪收编整合了过去,原本大家以为何老三的事情,至此会结束,可自从何老三死后,方圆很多人家的牲畜在夜里被活生生的咬死,尸体被撕成了好几块,很是恐怖。 晚上走穴狩猎的人路过乱坟岗,能直观的感觉到与以往比起来这里的鬼火越加的明亮,山寨里半夜经常传来何老三的哀嚎声,一时间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说何老三是着了那块石头的道,被林婉的恶鬼缠住了,回来找替死鬼了。 不久后,老爷山一带便闹起了瘟疫,连同土匪在内的上百人,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全部死于非命,死状与何老三如出一辙。 兵荒马乱的年代,本身就颇为忌惮这些鬼神传说,方圆数十里的人,不敢在在周边居住,纷纷的都搬到了十里镇上,至此老爷山成为了镇上的禁地,所有人口中的禁忌,这一带也归于了平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一切都变成了故事,又从故事变成了传说,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由英国威廉·杰克和德国希尔森组成的十二人探险队浑水摸鱼的来到了大西北老爷山,由于有列强背景的关系,当地的乡绅和县令没有人敢过问,早早的躲到了一边,只求这帮洋人,能够早早的离去。 这只探险队配备了当时最先进的设备,没有人知道他们来十里镇做什么,威廉·杰克和希尔森前后找了好几拨人威逼利诱带他们进入老爷山,但老爷山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禁忌之地,无人敢踏入半步,最终都被十里镇的人拒绝了,尽管有列强身份,但探险队毕竟只有十二人,加上八国联军在大清朝弄的民心愤恨,他们也担心引起百姓的暴动,不敢太过强横。 十里镇上有一个泼皮无赖,镇上的人都叫他“刘拐子”,这个人平日里游手好闲,总是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去年因为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家打断了右腿,才有了这个外号。 刘拐子这个人天生胆大,只要有钱赚的事情,没有他不敢做的,阴差阳错下成了这支探险队的引路人,光前期好处费希尔森就给了他五百两的银票。 奇怪的是这支探险队进入老爷山后过去了整整九天都没有出来,第十一天响午的时候,只有刘拐子一个人疯疯癫癫的跑了回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当地也不敢外传消息,外国人在这里丢了命,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故此被当地的时任县令李致远给瞒了过去。 十里镇的乡民们还为此搭台唱了三天的戏,用来祭祀老爷山,可令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疯疯癫癫的刘拐子,却在三天大戏唱完的第一个夜晚就吊死在了镇上一颗比邻老爷山的大槐树上,死状颇为凄惨! 当地的大户人家尤其是信这些牛怪蛇神的事情,都认为是刘拐子把何老三的鬼魂带回来了,生怕灾祸降身,家境富裕的大户纷纷的搬离了十里镇。 十二人的考古队伍,凭空消失,各国幕后赞助的力量,更是按耐不住,但又不能找列强帮忙,因为老爷山的秘密一旦公开,那就是一场人类间的战争,他们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抗衡,最后鹿死谁手不说,更难在乱世中活下去。 很多绝密的资料都在威廉·杰克和希尔森身上,国外势力不死心就这样来来回回派了几拨人秘密的调查,可最终所有的线索都导向了老爷山,去的人无一生还,最后这件事情,就被全面爆发的战争所打断,从此再无音讯........。 “教授,我不赞同你的说法”,讲台下一位年轻的男子,语气颇为自信的说道。 讲台上的教授扶了扶眼镜,放下手中的粉笔,目光环视下方,笑着说道:“同学,你好像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吧?” 台下,突然间,一阵骚动,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前排的这位年轻人身上,年轻人有礼貌的站起身来,鞠了一躬,尊敬的说道:“林教授,您好,我是英国剑桥大学考古系的博士生张天野”。 四周再一次传来惊讶和质疑的声音:“张天野?就是那个轰动整个考古界的张天野?有一个女孩子激动的说道。 很多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人插话到:“这个张天野在诸多权威、媒体报刊上发布了很多关于考古的论文,而且还解开了两个大的千古帝王之谜,被英国皇室授予最高的荣誉勋章! 林教授挥了挥手,刹那间眉头上闪过一丝犹豫的表情,如果不是细心观察,很难发现,他当众说道:“下课!” 原本坐在讲台下方的学生,还想看一场精彩的辩论,没想到林教授根本不给大家这个机会,一众学生无精打采的离开了教室,只留下了外面走廊脚步的回声,教室内的气氛开始变的寂静起来。 林教授,背着手,走到张天野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十二年不见了,走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一转眼长这么大了,今晚去我家里坐一坐,这些年你师母可是非常的想念你”。 张天野,翻过手来,扣在了林教授的肩膀,有些激动的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正好这次回来,我也有一些事情,要跟您说,十二年前的事情,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林教授,搭在张天野肩膀上的手,暗自用力压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随后林教授撤出手,离开了教室,只是又叮嘱了一句,晚上一定要过来。 第二章:出租遇险 张天野心中有些不解,为了等这个秘密,林正维苦苦等了半辈子,为何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却显得如此沉着冷静,老爷山之谜,在考古界几乎是传说的存在,更是被称为谜中谜,一个牵扯到玄妙世界的传说。 当年十二人失踪,又被考古界的顶级专家们称为“十二人厄难”,并不是说那支考古队的遇难,而是说,在刘拐子死后,发生在大洋彼岸这些考古队家人身上的事情。 林教授在国内考古学界是出了名的学者,这些年张天野心里明白在英国读书,受了他不少的恩惠,加上林教授的名气和指导,自己才能够在英国扎下跟来,这跟他有莫大的关系,十二人厄难是林教授穷极一声要解开的谜团,恰好自己在英国找到了部分威廉·杰克的资料,其中有一些资料至关重要。 张天野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盲音过后,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语音留言:“你好,我是叶欣欣,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留言,事后会尽快联系”。 这已经是今天第七通电话了,张天野心里有些不安,十二人厄难的谜题,是属于他们两个的结业论文,没想到瞎猫碰死耗子,查到了一些线索,可自从昨日回国后,就再也联系不上留在英国的叶欣欣。 教室走廊中,传了阵阵脚步声,陆续有学生回到教室中,张天野才意识到已经到了下一堂课的时间,大学的课堂和教室都是各班各系轮流使用的,走出教室后,透过其他教师的玻璃,发现林教授正在上课,在没有任何打扰的情况下,张天野出了恒河人民大学的校门。 所有的回忆一下子涌入了他的脑海中,十二年前,离开恒河市他就告诉自己,父亲的事情,他不会忘!也不敢忘,早晚有一天会荣归故里! 滴!滴!滴!出租车的喇叭声,再一次把他从沉思中打断,拉回了现实,车窗落下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着一口西北独有的方言:“先生嘞,你要过哪里去嘛,再过一会就要堵车嘞,先上车呗”。 张天野看了一下手机上边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十三分了,也是时候准备一下到林教授的家中了,家乡的感觉和方言味道总是令人怀念, 他不由自主的用方言对出租车师傅说:“师傅么,我要到前边的九合商厦,买点东西,走亲戚,辛苦你嘞”。 路虽然不远,出租车司机师傅却显得很热情,在闲聊中,张天野得知出租车司机师傅姓王,经常跑大学城,对这一片的路,十分的熟悉。 陕北的汉子总是热情大方,很快两人便熟络起来,临下车的时候,王师傅塞给张天野一张名片,有些自豪的拍了拍胸脯笑着说,小兄弟,这一片跑车的跟我关系都很好,用车随时打电话,保证你满意。 张田野接过名片后,礼貌的点了点头,对王师傅竖起大拇指,表现的很崇拜的说:“那日后就有劳你了王大叔”。 走进九合大厦,张天野在一楼给师母买了一套化妆品,在三楼给林教授买了两条“金圣”牌香烟,下楼出电梯的时候,与一名维修电梯的工人撞在了一起,手中装有香烟的袋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维修电梯的工人,连声对张天野说抱歉,弯着身子把东西给装好后,起身把袋子递给张天野时,他才发现维修电梯的工人年龄与自己相仿,可沙哑的声音,听上去就像上了年纪的人,一双秽浊的双眼,让人看了心底发麻,有些畸形的脸,更是吓人。 接过东西后,张天野依旧感觉到手臂上有些酸楚,但毕竟谁也不是故意的,别人也没有犯什么大错,随即点头示意表示没有什么,走出了电梯,在电梯上行,缓缓关上门的那一刻时,维修电梯的青年男子,朝着他笑了笑,口中竟然没有一颗牙齿! 这一笑让张天野总是感觉有些不舒服,胸口上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他走出九合大厦后,随即在路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手机上的地址给了司机后,昏昏沉沉的坐在副驾驶上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过了多久,张天野被浓浓的黑烟熏醒,胸口隐隐传来疼痛,车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出租车撞在了城郊的一个大树上。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二十一分,张天野拉开车门,拿出手机,拨打了110报案后,坐在大树下,等着交警过来处理事故,他很疑惑为何自己会在车上睡着,又或者说发生事故,会产生巨大的惯性作用,没有道理,自己会有没有任何的反应。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张天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大部分都是林教授的老婆李红敏打过来的,心里顿时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自己又说不上来。 车内冒起的隆隆黑烟熏得张天野有些难受,下车后一直站在这里,遇到车外的冷空气,脑袋开始炸裂般的疼了起来,有些模糊的记忆,开始出现在脑海中,虽然看不清,但是他依稀记得有一个女人在发生车祸的时候,站在这颗树底下。 远处的警笛声,由远而近,轰鸣而来,把张天野从痛苦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收起手机,站在大树下,等着到了眼前的交警。 警车挺稳后从上面下来三个交警,动作很迅速,一个拍照,一个询问,一个记录,询问的警察,显得有些疲惫的问了张天野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还有联系方式后,在车上找到了出租车司机的相关信息,登记后,就开着车拉着张天野去了恒河市人民医院。 医院大门口值班的门卫看见警车进来,很熟络的上前打招呼:“刘警官,您这不是刚刚离开,怎么又回来了,想陪老汉喝上一杯?” “老吴啊,不要在这调侃我了,有啥情况,让你儿子回家和你说啊”刘警官很疲惫的看向了门卫老吴,此时车上又下来一个年轻的警察,对老吴说道:“爸,你就别起哄了,我师父今天是真累坏了,不和你说了,局里面还有一个交通刑事案件等着我们去处理呢,今天晚上估计又要熬夜通宵了”。 刘警官没有打断老吴父子的对话,径直走到警车的后排,打开车门,张天野下来后,刘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就不送你进去了,年轻人下次出门一定要小心些,随时保持电话畅通,今天晚上的事情,并不像简单的车祸,可能和城郊西侧发生的事故可能有点关系,现在我还没有办法确认,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有线索就直接给我打电话,”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了笔,抄写了一个号码,递给了张天野。 刘警官向老吴父子使了个眼色,小吴明白,今天晚上偷懒的时间是没有了,便打发了父亲,回到了车上,临走时,刘警官摇下车窗眼神中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张天野。 这眼神张天野即熟悉又陌生,但说不上来,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今天发生的所事情让他感觉真的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这十二年来独自一个人在英国闯荡,吃苦受累的事情没少干,但却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慌的很。 所幸自己只是有些皮外伤,张天野没有走进医院的大门,而是向外面走了出去,老吴有些疑惑的向他喊道:“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啊,到了医院门口,进去看看再走,自己也放心啊”。 张天野随口应和了一声:“吴大爷,谢谢你的好意,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老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珍惜身体,上了年纪后,就没有后悔药咯”。 目送着张天野走远后,老吴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便回到了岗亭中,听起了收音机,走出医院大门后张天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整了,他没有给师母李红敏回电话,这么晚也不太合适,如果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师母一定会再打电话过来的。 走在大街上张天野望着手中的化妆品和香烟,才注意到香烟的袋子中有一个白色的小纸条,果然一切没有那么简单,张天野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赶忙放下手中的所有东西,打开了香烟袋子中的纸条,上面有一行格外清晰的小字:“小心有人,要害你,速回酒店!” 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被人塞进来的?张天野拼命地回忆起和香烟袋子有关的事情,但转念一想留纸条的人,一定是想透露一些相关的信息,这件事情,恐怕和那个人有脱不了的关系了! 糟了,留在酒店的资料!张天野,慌忙的捡起放在地上的香烟和化妆品,飞快的跑到路口,拦了一辆车,上车之后,有些急促的对司机说道:“自强路丽华酒店”! 司机见状一看就是有急事,心里还暗想,没准是这年轻娃娃的媳妇跟别人跑了?二话不说捉奸要紧,赶忙加快了速度,张天野拿出手机,给李红敏打了过去,果真如他想的一般,号码刚拨出去,电话那边就想起了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天野,是你吗,你林叔叔出事了,赶快到医院来,他有事情要和你说,医生说,他的时间不多了”。 第三章:入局 电话这边,张天野能感觉到师母的无助和沮丧,官宦家庭出身的师母,从小就很要强,在任何人面前从来都不会表现出一丝的不堪,看来情况的确很糟糕,张天野一咬牙对司机师说道:“去附属医院”! 司机师傅有些迷惑的看着张天野,小声的嘟囔道:“不捉奸,也好,这日子还得过”。 嗯?一头雾水的张天野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看我这张破嘴”!司机师傅感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大话说道,单手握着方向盘,轻轻地的在右脸颊上扇了一下。 张天野没有做任何的说明,伺机师傅也是很打趣的开着车,不敢在多说一句话,这么晚的天,打车的人也少,心想别在得罪了客人,被投诉了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一场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坐在飞速疾驰的出租车上,张天野心中别是一番滋味,此次自己隐瞒叶欣欣回国,已经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没想到林教授还出了事,这让他心里充满了自责,沧海藏玉的传说,还没有完整的历史考证,就已经被那个出现在飞机上的神秘人盯上。 名片、纸条、城郊西侧的事故,对!张天野心中暗自想到了今天发生在身上的这三件事情,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刘警官的号码,电话那头的刘警官正在和小吴连夜奋战调查城郊西侧的事故,午夜来电,本身就是一件刺激的事情,铃声的响起让二人打了个冷颤。 刘警官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一看是张天野打过来的,顿时就来了精神,从业二十二年的职业经验告诉他,张天野身上一定有什么线索。 接听电话后,张天野很是干脆的说道:“出租车,司机师傅李正华,车牌号“恒a725lu”,当时我下车的时候,忘记了付款,司机没有提钱的事情,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在这一片很吃得开”! 刘警官翻开了刚刚整理好的车祸资料档案对张天野说:“名片上的人吗?之前我也怀疑这事情和你有关联,因为你身上的味道和事故车上的一致,但事发时间对不上,你有不在场的证据,但你说的车牌号可以对上,人却不是一个”! 刘警官严肃的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和推理的结果,告诉了张天野,双方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后,张天野挂了电话,临挂电话前刘警官特意要了名片上的电话。 挂上了电话后,坐在驾驶位的司机,小心翼翼的说了句:“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他在行内很有名气的,不过一周前就已经因为疲劳驾驶心机猝死了,可怜一家老小了”。 “死了?你确定那个人是李正华”?张天野差点没从座椅上跳起来,吃惊的看着,司机师傅,心想难道大白天自己遇到鬼了? 司机师傅没有着急回答张天野的话,而是卖弄的点起了一根烟,还问他要不要抽,张天野摆了摆手,回应自己不会抽烟,司机师傅也只好摇下驾驶位的窗户,边抽烟边和张天野说起李正华的事情。 正说到起兴的时候,也到了附属医院的大门口,虽然很感兴趣,但张天野还分得清轻重缓急,下车的时候,给了司机师傅五十元钱,顺便要了一张名片,急匆匆的走进了附属医院的大门。 前台值班的护士,看见进来一个陌生人,赶忙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问张天野是挂急诊还是找人? “找人,我找林正维,”张天野不等护士说话,便拿起放在值班台的笔,自己登记了起来,自还没有写完,便被护士打断:“不好意思先生,你找的人,我们医院没有记录,实在抱歉,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记错名字了,护士有礼貌的看着张天野,一脸困意的说道,还颇有几分可爱。 一瞬间,张天野感觉这个世界几乎就快要崩塌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电影大片一样,师母不会拿林教授的性命来开玩笑,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又或者是自己漏掉了某一细节,被人耍的团团转。 当张天野拿起手机拨打刚刚来电记录中师母电话的时候,却显示是空号,诡异的夜晚,一切太过安静,诡异到张天野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不过他相信至少有一件事情是真的。 今晚的一切似乎都和出租车有关系,张天野在回去的路上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回到酒店后,张天野,赶忙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箱,检查了一下档案袋里面的资料,确认无误后,才上床睡觉,疲惫又紧张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刚刚八点左右,还在睡梦中的张天野就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上的电话号,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做起来了,又是师母的电话,昨晚的那个空号!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接通了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林教授,还没等张天野开口,林教授就开始发难:“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啊,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我跟你师母都等的黄花菜凉了,怎么打你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面对林教授的说辞,张天野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就好,自己刚刚回国,就遇到这样的事情,现在还没有丝毫的证据,说出去只会让林教授跟着担心,只好开玩笑的说道:“林叔,昨天晚上正要打车去你那里,结果在街边遇到几个小混混,就顺手教训了一下,刚刚从公安局做完笔录出来,你看这事情弄的,让你跟着担心了。” 对于张天野的说法,林教授只是责怪了几句,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做事情要稳重,临挂电话前,和张天野说今天是礼拜天,自己没有课,下午可以早一点过来。 对于昨晚的事情,张天野内心很纠结,匆匆的洗漱后,便把行李箱中的档案袋取了出来,放在随身携带的背包里,生怕再出什么错。 收拾完后张天野在酒店门口打了个车,直奔公安局,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刚刚通宵奋战完的刘警官和小吴。 看到下车的张天野刘警官有些意外的说道:“张大博士,看来你又要给我一个惊喜,进来坐吧”,同时让工作了一晚上的小吴先回家休息,看着这二人的状态,张天野心中不由得升起敬佩之情。 在打发走小吴后,张天野跟着刘警官进了办公室,招呼着坐下后,刘警官给他倒了一杯水,接过水杯,张天野把昨天晚上自己打听到的关于李正华的事情说了一遍。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这次事故应该属于刑事案件,很有可能是谋杀,事故车上载有一名乘客,当场死亡,死亡时间超过三个小时,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我们断定凶手一定和李正华有关系,昨天晚上我们调阅了李正华的档案,他的确是死了。 刘警官只是简单的陈述了一下事实,避开了死亡乘客的信息,没有透露更多的线索给张天野,不过张天野心里明白,警察有警察的办事准则,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没把自己当成嫌疑犯,抓起来,已经是万幸了。 把昨晚自己搭乘去附属医院司机的联系方式给了刘警官后,张天野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公安局。 出了公安局后,张天野暗自琢磨这事情一定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按照常理来说,交警只负责处理交通事故相关的事情,为何昨晚到场的却是刑事组的刘警官,那只有一种可能,在自己第一次乘坐出租车遇到冒充“李正华”的那个人时,就已经被警方盯上了。 张天野自我安慰着苦笑的摇了摇头,反正自己问心无愧,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犯不着杞人忧天,可转念一想又是什么人,让自己快点回酒店呢? 还沉思在昨天那张纸条上留言的时候,张天野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一看,竟然是叶欣欣! 昨天一天没有接电话,看来她是消气了,张天野放松了警惕的神经,接听了电话后,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边的叶欣欣就开口发难:“我回来了,地址,用短信发给我,再放我鸽子的话,后果你看着办。”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遇到这样一个主,张天野也只有受着,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打开手机app,找了一家附近的咖啡馆后,把位置发给了叶欣欣,等着接下来这位大小姐狂风暴雨般的发难。 咖啡馆距离张天野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按照导航提示,张天野徒步前往咖啡馆,在咖啡馆旁边正好有一家鲜花店,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买了一大捧玫瑰花,准备送给叶欣欣,心想管不管用,只有试了才知道。 走进咖啡馆后,张天野挑选了一个人显眼的位置坐下后,点了一杯无糖美式咖啡,又给叶欣欣点了她最爱喝的卡布奇诺,静静的等着这位大小姐驾到。 没过十分钟,咖啡店的门被一位身着黑色皮衣一米七五的美女打开,门上悬挂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脸上带着一副墨镜,十分的高冷,披肩的散发,发出独有的魅力,这气势让四周的男性同胞不敢直视,又忍不住去看这位冰冷的女神。 第四章:叶欣欣的到来 叶欣欣进门后,向四周望了望,看见坐在里面的张天野,便径直走了过去,还在寻思如何解释这件事情的张天野,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直觉告诉他,那个难伺候的主到了。 心里发虚的张天野,准备起身迎接,没想到却被快步走来的叶欣欣随手甩过来的墨镜打在了胸口,惹得四周的人注目观看,显得既尴尬又无助,周围的男性同胞,投来了羡慕又同情的目光。 张天野拾起了掉落在怀里的墨镜,小心翼翼的用桌子上面的纸巾擦了擦镜片后,递给了叶欣欣,见叶欣欣接过墨镜,张天野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仿佛获得了重生一般。 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不知趣的服务生打断:“先生,你点的无糖美式咖啡和卡布奇诺,现在可以上了吗?” 生无可恋的张天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叶欣欣,丝毫没有搭理服务生的意思,明显就是说不要问我,问坐在对面的主。 “上吧,再加上一份奶酪”,叶欣欣笑嘻嘻的看着服务生,原本就显得有些尴尬的工作做人员,仿佛得到了解脱一般,飞快的逃离了现场,临走的时候,同情的看了一眼张天野。 “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沧海藏玉的资料,是我费尽了心机,才得到的,你这样悄无声息的带着资料走了,算怎么一回事,招呼也不打一声”,叶欣欣低着头欣赏着自己刚刚下飞机后弄的美甲,有些小家子气的说起了这件事情。 “疯丫头,那你说怎么办好”?张天野一脸无辜的看着叶欣欣,或许别人不了解她,但同窗八年的张天野早就抓住了她的弱点,叶欣欣属于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张大博士还需要问我怎么办?你不是都一个人带着资料回来了吗?本姑娘又不是观音菩萨,又没有紧箍咒,怎么能管的了你”,说到这里叶欣欣埋怨的看着张天野继续说道:“还有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疯丫头,除了我爸和我妈,谁也不能叫”。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欣欣狂傲的脸上竟然开始泛红,显得有一丝不自在。 上次因为资料的事情,叶欣欣邀请张天野去了家里,一同研究十二人厄难,结果推论到了凌晨三点钟,就留他在家里过了夜。第二天早晨被出差早早回来的父亲,误打误撞的看见张天野在叶欣欣的房间里洗澡,女孩在做早餐,这让叶父来了脾气。 二人就像做贼是的,被叶欣欣的老爸叶宏,狠狠的教育了一番,不过从眼神上来看,叶宏还是很喜欢张天野这个年轻人,拉着他的手,讲了一上午叶欣欣的小时候的事情,包括这疯丫头的所作所为,一点面子也没给叶欣欣留,很明显就是说这个疯丫头大了,难得有人能降得住她,嫁出去算了。 为了这事情,叶欣欣整整折磨了张天野一个多月,现在当众被叫“疯丫头”,不由得让叶欣欣想起那次尴尬的事情。 对付叶欣欣这种既高冷又高傲的主,张天野也算是药到病除了,随手从背包里面取出了档案袋,放在了桌子上,转移话题的说道:“反正你也回来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人都到了这里,老叶已经给我妈打了电话,让她好好的在国内看着我,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关于叶欣欣的家事张天野也算是了解一些,当年她的父母离异,叶宏带着女儿去了英国发展,按照叶欣欣的话来说他妈妈就是一个很古板的女强人,老叶就是受不了过了火的强势,才被迫选择了离婚。 如果说在叶宏面前叶欣欣是一只温顺的猫,那么在她妈妈的面前则是一个玩具一样,没有丝毫的话语权。 听到叶欣欣这话,张天野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好受,毕竟这件事情已经戳痛了她的伤疤,只好打趣的说道:“老叶,不是说让我照顾你了嘛,有哥在放心”。 “你少在这里埋汰我了,再敢提这件事情,别怪我翻脸”,叶欣欣丝毫不客气的冲着张天野威胁道,毫不客气的把档案袋拿了起来。 自觉理亏的张天野见状,赶紧伸出手去抢档案袋,不料一把抓在了叶欣欣的手上,惹得叶欣欣娇嗔道:“你干什么”? 张天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没想到叶欣欣的手会如此娇软,丝毫不符合这女汉子的气质,愣神之际叶欣欣睁开了张天野的手,档案袋的一角也被撕了下来,幸好没有损坏到里面的资料。 回过神的张天野,把撕下来的档案袋一角交给了叶欣欣,表示这事跟他没关系,叶欣欣倒是很不屑的看着张天野,把随手丢递过来的纸屑,扔进了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从背包里面,取出一个全新的档案袋把资料装了进去。 当叶欣欣装完资料后,张天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了下午一点钟,林教授那边的事情也不能再拖延了,毕竟这个假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马上就要提交论文,只有顺利毕业,才能安心的回国。 叶欣欣有一个习惯,从来不准别人叫她全名或者是欣欣,按照她的说法是这两个称谓都显得太过肉麻,这几年张天野也只是称呼她为“叶欣”。 “怎么不说话了”?叶欣欣把服务生送上来的奶酪,用叉子绞碎,低着头问张天野。 “其实,我今天下午约了人要一起在推论一下“十二人厄难”和“老爷山”的具体位置,没想到你却来了,资料在你手里,我不知道怎么交差了,还说啥,抢又抢不过你,说也说不过你”,张天野摊了摊手,对叶欣欣投去了一抹埋怨的眼神。 “我就知道你肯定留了后手,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还有一位搭档”?面对叶欣欣的发难,张天野不打算去解释林教授的事情,反问她,“听说‘祁新’,也参与了这件事情吧,这样一来,我们打成了平手,谁也不吃亏,彼此彼此”。 “行了,废话少说,要想要资料没问题,带我一起去见林教授”!叶欣欣直奔主题的对张天野提出了要求。 虽然两个人一同在研究“十二人厄难”和寻找“老爷山”的具体位置,但双方更多的只是在信息上共通,关于研究的结果都各自有所保留。 叶欣欣的提议,让张天野心生不快,但没有任何绕弯子的问叶欣欣是不是偷看了他的笔记和书信,否则他不可能知道林教授也在见解参与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你背着我拿着资料偷着跑回来,我也不至于找不到你人,去看你卧室里面的东西吧”?叶欣欣的这一反问,却也抓住了张天野的软肋,这么多年来,两个人较量了很多次,一直都是不分上下。 “好,我带你去,但我希望我们之间也能够相互坦诚,信息互通有无”!张天野提出了最后的要求,没有在多提一个关于林教授的字。 “成交”!叶欣欣爽快的对张天野用无辜的眼神点了点头,显得十分可爱又娇媚,叉子放在嘴唇上,点点奶酪留在嘴角,让人顿时爱慕之情。 叶欣欣放下叉子后,把剩下少半杯的卡布奇诺一饮而尽,很淑女的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唇,揉了揉肚子,一反常态的对张天野说道:“你卧室里的海绵宝宝版内裤不错,在哪里买的”? 张天野,到吸了口气,没有搭理叶欣欣这个无聊的话题,起身穿好外套,拿起背包向外面走去。 “喂!你去哪里”叶欣欣扯着嗓门喊着,“结账,去林叔叔家里”,张天野很是无聊的说道,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前台,结完帐,推开门向外面走去,满心欢喜的叶欣欣拿起背包和一大捧玫瑰花,带上墨镜紧紧跟着张天野出了咖啡店的大门。 手里捧着张天野送的花,叶欣欣显得十分欢喜,或许是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喜欢鲜花吧?两个人走在路上,显得十分搭配,男的身材魁梧、面容俊俏,女的青春靓丽。 走到路口时,张天野随手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才发现原来是昨天晚上载自己去附属医院的司机师傅“王炳坤”。 上车后,王师傅一脸坏笑的说:“年轻人,你这对象不错哦,不要说话,让我猜一猜,是不是去‘丽华酒店’”? 张天野哈哈大笑着看着王师傅说“对,去丽华酒店,王师傅的眼光真毒辣”,同时目光坏坏的投向了叶欣欣,也算是报了海绵宝宝内裤的仇。 叶欣欣面色娇红的看着张天野,那眼神恨不得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由于二人同时坐在了后排,一个淬不及防,叶欣欣狠狠的在张天野的大腿上拧了一个360度,疼的张天野呲牙咧嘴的也不敢说话,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汗水。 王师傅不明所以的调侃道:“现在的年轻人真开放,打是亲,骂是爱,丫头你下手得轻点”。 第五章:初访林教授 还没等叶欣欣这个暴脾气开口,张天野痛苦的抢着说道:“老王啊,我已经痛不欲生了,您老还是嘴下留情”。 老王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留下两个尴尬无比的年轻人,各自将头转向了窗外,就这样一路无声。 时间像凝固了一般,张天野也感觉到这个玩笑似乎开过头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种事情,没有解释的余地,越解释越乱,也只好闭口不说话,他心里边,比谁都清楚,多说一句话,都会激怒眼前这只看似温顺的母老虎。 好在距离不是很远,没多大一会的功夫,车就到了,丽华酒店的楼下,停车的那一刻,张天野与叶欣欣几乎是同时打开了车门,司机王师傅,打趣的说道:“二位,你们谁结账啊,总计23块5毛”。 张天野,默不作声的走到驾驶位车窗前,从钱包里面取出30块钱,递给了笑呵呵的王师傅,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王师傅,您老就口下留情吧,差点被你害死,钱就不用找了,当封口费了”。 “你还走不走了”,一旁的叶欣欣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张天野,很是不屑的催促他。 王师傅,还要开口说什么,被张天野及时的打住,心灵神会的王师傅,一个ok的手势,表示理解,开着车离开了酒店。 下了车后,叶欣欣手里拿着玫瑰花,怎么都感觉很别扭,喜欢归喜欢,但在酒店门口拿鲜花,就显得不正常了。 张天野没有搭理叶欣欣,对于这些细节的问题,估计也就只有女孩子才能够想得到,她低着头,别别扭扭的跟着张天野进了酒店,走到前台的时候,服务员礼貌的向张天野点了点头。 这两天一直住在丽华酒店,自然跟服务员有些面熟,张天野打趣的说道:“美女,8210的旁边,还有房间吗,给我再开一个”。 “有的张大帅哥”,大堂经理没等服务员开口说话,直接对张天野说到,前几天张天野拉着行李箱进来的时候,正式这位年龄约有三十出头的中年美少妇接待的他。 眼前的张经理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加上性感的大长腿和丝袜,对于年轻人来说,绝对是一等一的少男杀手。 张天野有礼貌的对张经理说“那就麻烦您,在给我开一间房”,站在一旁的叶欣欣一手拿着鲜花,一手低着头玩手机,被张天野用力的扯了一下衣袖,示意她把身份证交给前台,赶紧办手续,抓紧时间。 叶欣欣虽然一直心不在焉,但每一句话,都尽收耳底,毕竟距离有限,收起手机后。 叶欣欣一脸不耐烦的把玫瑰花塞到张天野的怀里,摘下背包,从里面取出身份张,交给了前台,张经理上前礼貌的笑了笑,对前台的另一位工作人员说道:“一会,带着叶小姐,去看看房间,是否满意”。 打过招呼后,张经理又转过身向张天野,点了点头,走到跟前很有磁性的说:“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有微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微我就行”。 面对成熟的大美女,张天野还是有一丝害羞,自始至终没敢抬起头正式的看一眼,眼前这位中年美少妇,不过她身上的香味,倒是让张天野很是陶醉,张经理走出很远后,还回过头来,用手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有事联系,不必客气。 这一幕,也恰好被办理完入住登记信息的叶欣欣看到,收拾好证件后,叶欣欣重新背起背包,没好气的从张天野手中,拿过鲜花,一个人向电梯走去,并嘱咐工作人员,不用跟过来了,房间能住就行。 一脸发蒙的张天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抓紧时间,跟在叶欣欣身后,上了电梯,进了电梯后张天野小心翼翼的说道:“叶欣,我就在你隔壁住,抓紧时间,洗个澡,收拾下,一个小时后,我们出发”。 说话间,电梯就已经到了八楼,叶欣欣没有回复张天野的话,径直走出电梯,背对着他,扬起胳膊用手势打了一个ok,表示同意。 在学校的时候,张天野就已经习惯了叶欣欣大小姐的脾气,说实话,他打心底里,还是比较同情她的,毕竟从小父母离异,缺乏母爱,一个女孩子,跟着父亲的生活,着实不容易。 好在叶父这些年来,没有在给叶欣欣找一个后妈,否则这位大小姐,非得把家里弄个底朝天,想到这里张天野自然就开朗了很多,紧跟其后打开了房门。 叶欣欣回到房间后,一下子躺在了床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每次见面不欺负一下张天野,心里面就不舒服,尤其是在刚才酒店大堂经理和张天野对话的时候,心里面竟然有一丝酸意。 很多的时候,叶欣欣都把张天野当成了倾诉的对象,这是因为张天野的身世,跟她有很多相似的缘故,所以她一直也没把张天野当成外人。 平复了心态,叶欣欣开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套准备更换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后,向浴室走了进去,回到房间的张天野这两天突感疲惫,定好闹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在次醒过来后,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睛后,吓了他一大跳,叶欣欣这尊活菩萨竟然悄无声息的趴在自己的床上,单手靠着下巴,另一支手,却拿着笔在自己的脸上,乱画着。 醒来的张天野,没有搭理她,起身,走向浴室,开始洗漱,经过刚才的事情,叶欣欣发现他的双眼上还有不少血丝,足见是自己太过任性了,欺负人也该有个底线,天真的一个人吐了吐舌头。 从卫生间里面洗漱出来的张天野,脱下了自己的上衣,一旁的叶欣欣,机灵的赶紧捂上双眼,口中喊道:“臭流氓,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干什么”? “这是在我的房间大小姐,我连换衣服的权利都没有吗”?张天野一脸无辜着叶欣欣,此时定好的闹钟也响了起来,叶欣欣知趣的走出房间,头也不回的对张天野说道:“我在酒店门口的车上等你,车牌号恒a·55555”顺手把一直打开的房门给关上了,嘴上还嘟囔着臭流氓。 张天野关了闹钟后,换了一身运动衣,出了房门,乘电梯下到一楼,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傻了眼,一辆全新的黑色保时捷911停在了酒店门口,车牌号正是“恒a·55555”. “看啥呢,赶紧上车”,叶欣欣一脸不屑的从驾驶位上下了车,淡淡的对张天野说道:“刚才给我妈打电话,借了一辆车,可是我不会开,你来开”,说罢,将车钥匙丢给了张天野,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令张天野吃惊的是他知道叶欣欣家庭条件很好,单从上次在她家过夜时就能看出来,但是他没想到,叶欣欣的老妈更是如此的厉害,难怪她父亲,驾驭不了这位成功的女士。 接过车钥匙后,张天野开上了车,按照林教授当时给的位置,两个人就这样出发了,出发前,他还特意询问叶欣欣有没有忘记带资料。 车刚走出去没多远,叶欣欣的手机就想了起来,来电号码正是她的母亲郑秋伊,虽然自己刚刚从母亲手里借了一辆车,但叶欣欣还是很抵触自己的母亲。 这么多年来,叶欣欣一直跟父亲,相依为命的生活着,可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去英国看过她一次。 对父亲,从来也没有一句关心过的话,每一次和叶宏通电话,两个人都是大吵大闹一番,作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沟通纽带的叶欣欣,早已经厌烦了,这样的生活。 虽然很不情愿,叶欣欣还是接通了电话,冰冷的叫了一声妈,话没说两句,两个人又吵了起来,张天野原本想劝说两句,但这毕竟是她的家事,自己也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好选择了沉默着继续开车。 挂了电话后,叶欣欣有些哽咽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悄悄的侧过头,擦拭了眼角流出来的泪水,就在这时张天野刹住了车,叶欣欣的头不小心撞在了侧面的玻璃上。 “干什么”,接完电话后,叶欣欣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头撞在玻璃上更是疼的要命,没好气的甩给张天野这样一句话。 “抱歉,我是第一次开轿跑,有点不习惯刹车”,张天野,摆了摆手,一如既往的一脸无辜的对叶欣欣说“我们到,林教授的家了”。 叶欣欣回过头来的时候,张天野才发现她的眼眶上红红的,显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时间心中竟莫名其妙的开始心疼起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哭鼻子吗”?叶欣欣没好气的打开车门下了车后,一个人朝林教授的住处走了去。 张天野锁上车后,叫也叫不停叶欣欣,不由得心生疑问,难道她知道林教授的住处?到了此处也只好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巧了的是,林教授家住15楼,叶欣欣已经搭电梯上去了,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等电梯下来。 第六章:儿时的回忆 当电梯下来的时候,足足已经过去了五分钟的时间,上了电梯后,张天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开始捋顺自己的思路,在想着如何跟林教授说起关于“十二人厄难”和“老爷山”的事情,另外对叶欣欣还要不要有所保留时。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已经到了林教授的家门口,张天野收起思绪,手里边拎着昨天在九合大厦买的东西走出了电梯。 恰好遇到一中年男子,迎面走进了电梯,身上有一股张天野熟悉的味道,迎面扑鼻而来,恍惚间,张天野突然惊醒,就是城郊西侧事故出租车上的香味! 赶忙转过身,想要进入电梯,不料此时,电梯的门已经关上,开始向下运行,一时间顾不上那么多事情,张天野随手将送给林教授夫妇的礼品,放在了门口,一路沿着楼梯小跑下了楼。 在出小区单元楼门口的时候,与一位正在遛狗回来的中年妇女撞在了一起,张天野还没来得及解释,便看见这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打开了车门,开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8出了小区的门口。 原本还想追上去的张天野,被刚刚撞在一起的妇人,气哄哄的抓住了衣袖,指责他的鲁莽行为,差点惊吓到她的宝宝,哭笑不得张天野,看着妇人牵着的这条哈士奇,赶忙道歉,心想这都是什么无厘头的事情,爱狗没有错,却把狗当成孩子来养。 喋喋不休的妇人原本还想在纠缠下去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张天野后,没好气的说道:“今天,你也就是碰见了我,这要换成了大爷大妈,你走个试试”? 见妇人松口,张天野刚忙点头,连声说“是是是”,显然这个电话对中年妇女很重要,她不在搭理张天野,独自牵着狗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并接通了电话,对来电话的人说道:“别催了,到楼底下了,我还能忘了,约好了今天打麻将的”。 嘟嘟囔囔的中年女子挂了电话后,走进了电梯,不死心的张天野快步走到小区门卫处,向里面的保安,询问着刚才那名开黑色轿车出去的男子信息,哪里知道保安给他的答复却是,就像见过他一样,第一次见这人来。 好不容易掌握的线索又这样断掉了,张天野有些丧气的和保安客套了一番,谎称自己是这里的住户,想把一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卖掉,刚才那个人好像就是朋友介绍的买主,一时间没有联系方式,就显得有些着急。 这解释倒也说得过去,门卫的保安也没多想什么,让张天野把自己的手机号留了下来,买主再来的时候,也能方便通知他。 留下手机号后,张天野快步的走向林教授家中,好在此时,那名中年妇人,已经完全离开,不然对他来说又是一件难缠的事情。 平复了一下心态后,张天野再一次坐上了电梯,到了林教授家门口,看见放在门外的东西还在原处时,便按了门铃,拿起地上的礼品,等待着林教授夫妇来开门。 令他没想到开门的却是叶欣欣,张天野刚要进门的时候,却被叶欣欣拦在门外,小声的说道:“你干嘛去了,我跟林教授都等了你快半个小时了,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哪里有这么不尊重人的”。 叶欣欣摆出了一副主人翁的姿态,弄得张天野哭笑不得,心想她没有去做演员真是屈才了,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吃了这么久,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大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闹了,我还有事情,要问林叔叔,这么大一会功夫就不是刚才哭鼻子的你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还没等叶欣欣反击,张天野讽刺的说完话后,就走进了进去。 气的叶欣欣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上去扇张天野几个耳光,敢提自己哭鼻子的事情,但看着他走了进去,也只好随手拉上了门。 虽然房门距离客厅只有几步之遥,但叶欣欣就在张天野面前在一次完成了华丽的转变,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跑在了张天野的前面。 见张天野进来,师母李红敏起身出来迎接,刚要接过张天野手中的礼品,却被叶欣欣撒娇的拉住了手臂,这手段真是吓人,张天野心中暗自对叶欣欣竖起了大拇指,这才多大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打成了一片,但看着架势就好像认识了好久一般。 “欣欣,不要闹,天野是客人,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师母李红敏轻轻的抬起手在叶欣欣的头上蹭了蹭,可以看出她对叶欣欣的宠爱之情,随后手指又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示意她接过张天野手中的礼品。 叶欣欣对张天野吐了吐舌头,松开抱着师母李红敏的双手接过了张天野手中的东西后,久未开口的林教授对三人说道:“好了,赶紧过来坐下吧,一会茶凉了,天野你这臭小子,昨天放了我鸽子,你师母,还埋怨了好久,说我没照顾好你”。 见闻林教授的话,李红敏一手拉着张天野,一手拉着叶欣欣来到林教授跟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慈祥的看着张天野感叹道:“十二年的光阴真快啊,一转眼间,小天都长这么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孩子了”,眼神中充满了赞许之色。 在张天野跟随母亲出国前,那时候还经常跟父亲张星海来林教授家里面,林教授与李红敏二人,因为身体原因始终没能有一个孩子,自然是对小孩子疼爱有加。 加上那个时候张星海和林正维同是恒河市民族大学的优秀职工教师,二人走的更是进了一些,师母李红敏也是隔三差五的带着好吃的去看张天野,时隔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仿佛就在昨天一样,张天野脑海中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心中百感交集。 后来张天野的父亲因为违反组织记录,私下接受巨额资助,加入了一支神秘的探险队,成为了走私犯的利用工具,在警方抓捕逃犯的时候,更是被当作人质,被嫌疑犯当成了叛徒,开枪所打死。 校方也因为这件事情与张星海撇清了关系,把他从校籍中清理了出来,那时候只有林教授夫妇不怕闲言碎语的帮助他们母子,张天野的母亲“郁薇”原本也是民族大学的一名教师,却因为丈夫的缘故,受到牵连。 当时整个学校到处都是流言蜚语,郁薇一时间顶不住压力,便带着张天野去了英国生活,张天野二十岁的那年,母亲也因为患上心脏病离开了他,但好在这些年张天野在英国有一个有钱的亲舅舅,一直在照顾他。 林教授也是很小心心翼翼在谈话中,自始至终没有敢提起与自己的老朋友张天野的父亲任何相关的事情,但从表情上来看,师母李红敏就已经发现了张天野还是无法走出那些年的阴影。 尽管没有挑明的说当年的事情,张天野却也是很难受,但他还是极力的在压抑着自己,这么些年来自己和母亲每一步都走得很是艰辛,尤其是在刚刚到英国的那几年的时间里,张天野记得母亲不仅白天要教汉语,下了班还要去当保姆,晚上回来后,还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一个人偷偷的哭,这也是为什么会患上突发性心脏病离开人世的重要原因。 林教授知道,有些事情是这辈子也无法绕开的,即使不提,也不代表着那道伤疤不疼,当年张天野的母亲选择了默默承受一切,扛起了所有的压力,要强的她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一分资助,看着眼前的张天野,林教授心里面也是充满了爱怜之意。 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冰冷,对于这件事情,叶欣欣也是很知情,但张天野却不知道陪自己在林教授家中度过半个童年的疯丫头就是自己。 在这时,厨房正在炖着老母鸡的高压锅,响了起来,飘出了令人难以抵挡的香味,师母李红敏站起身来,首先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气氛,对林教授说:“你看我这记性,厨房还炖着菜呢,你们先聊”。 起身离开客厅的李红敏走到厨房把高压锅拿了下来后,开始炒菜,林教授也站起身来,对张天野和叶欣欣神秘的一笑,拉着着两个人有些神秘的走到客厅最里面的那个卧室门口,充满回忆的看着两个人开了房门,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们两个进去看看吧,这里面可有你们两个小时候很多的回忆呢”。 叶欣欣自然是知道舅舅口中两个人小时候共同的回忆是怎么一回事,但张天野却有些疑惑的推开了房门,叶欣欣也是好奇的跟着走了进去,想知道这回忆究竟是什么东西,此时林教授没有跟去,而是返回客厅,走进了厨房与李红敏一起准备着晚饭。 张天野知道师母李红敏很爱好摄影,又加上自己没有孩子缘故,那时候经常拿着现在老款的照相机给自己还有另外一位小女孩拍照,那时的张天野并不像现在这样高大魁梧,经常被小女孩抢了玩具,欺负的一个人哭鼻子,这也是为什么师母李红敏说他小时候爱哭鼻子的原因了。 第七章:饭后的推论(1) 进到房间里面,张天野看到了一张张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与那位小女孩的合影,床上还放满了儿时的玩具,有变形金刚,还有小赛车......。 让他对儿时的记忆又更加清晰了几分,但感慨的不只有张天野一个人,还有叶欣欣,看到床上放着的芭比娃娃,触景生情的少女心泛滥着走到床前,坐在床上,跟小时候一样开始摆弄起来给洋娃娃梳头,这一幕恰巧映入张天野的脑海中,冥冥中感觉很熟悉,好像联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失声大叫:“原来你就是叶岚”! 一旁的叶欣欣还在专心的给洋娃娃梳理着头发,毫不在意张天野的表情说道:“你才知道啊,后来我爸妈离婚,老爸就带着我去了英国,当时我天天给舅舅打国际长途,磨了他好久才知道你在英国哪里,但是人海茫茫,英国那么大,那时候我也小,又没有钱,还不认识路,也找不到你,又不敢老叶说”,这些话从她口中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叶欣欣给洋娃娃梳完头后,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继续回忆起来:“等长大了,舅舅告诉我你准备考剑桥大学,正好那时我的目标也是剑桥,我更希望自己能像舅舅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考古学家,就顺便报了名,为了给你留点刺激,就没有告诉你真相咯,要不然我怎么敢留你在我家过夜”。 叶欣欣一脸无辜的说完后,摊了摊手,摆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分明是在说,你也没有问我,这事怪不得我哦,只能说明你自己蠢,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厚着脸皮,告诉了你吧,不过你总算知道我为什么管林教授叫舅舅了吧,想不到就是自己笨。 原来跟自己在国外生活了八年的好朋友就是小时候的那个假小子,再想想这几年自己跟叶欣欣在一起的时间,虽然自己总是被她欺负,但也很照顾自己,顿时张天野心里面暖暖的,心中对叶欣欣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那种感觉很玄妙! 他好像发了呆一样的看着叶欣欣,竟生出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情愫,眼神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刚开始叶欣欣还是一脸纯真的与张天野对视着,但是任何一个女孩子,也无法被这种充满爱意的眼神,长时间的盯着看。 平时很疯又不拘一格的叶欣欣此时脸上开始泛起微微的红晕,有些慌乱的逃避着张天野的眼神,难为情的低下了头,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去看看晚饭怎么样了,你自己看吧”,叶欣欣如负重释一般离开房间后,张天野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出了卧室,叶欣欣快步的走进卫生间,锁上了门,一个人靠在卫生间的墙上,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此刻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张天野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她记得小时父母天天吵架,吓的一个人萎缩在墙角上,天生脾气崛强又没有小孩肯跟她一起玩耍,就经常想起自己的小跟班张天野。 早在厨房准备好碗筷的李红敏久久不见两个人出来,便大声的对他们喊了起来“天野、欣欣,开饭了,都饿肚子了吧”? 经师母这么一喊,张天野才回过神来,放下手中叶欣欣刚刚给梳理完头发的洋娃娃,带上了卧室的门,走到餐桌前坐在了林教授的旁边,和林教授聊起了这些年自己的所见所闻。 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的叶欣欣,不敢用正眼去看张天野,她能感受到张天野眼神中突如其来的那种意思,只好默不作声的走进厨房,帮着舅妈往餐桌上端菜。 李红敏见叶欣欣走进来后,二话不说就把她推了出去,告诉她厨房油烟大,别熏到了皮肤,话语中满是慈母的疼爱之意,被推出了厨房,又不好拒绝,叶欣欣只好乖乖的做到餐桌旁,无趣的听着张天野和舅舅的聊天内容,好在李红敏在厨房里忙活的是最后一道菜,不然叶欣欣还真是感觉和张天野坐在一起,有种特别的别扭。 张天野的目光始终是在林教授身上,他不也不好意思去看叶欣欣生怕再生尴尬,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后,李红敏从厨房里面端着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菇上了餐桌。 叶欣欣看着舅妈忙完,上了餐桌,心中自然是多了一些底气,慢慢的恢复了平日里面飞扬跋扈的性格,靠着舅妈夹起菜来,由于第二天有课的缘故,林教授也没有主张喝酒的事情,四个人,开始说说笑笑的吃完了这顿饭。 晚饭后时间才刚刚六点半,叶欣欣帮着舅妈收拾完餐桌后,张天野对她使了一个颜色,意思是,也应该进入下一个话题了。 师母李红敏,自然明白饭后的事情但她从来不参与林教授的工作,正好人上了年纪毛病也就多了,这么多年来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就是吃完晚饭后,要去广场跳上一会。 临走前李红敏从客厅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两把钥匙,分别交给了张天野和叶欣欣,告诉他们自己晚上要去广场上散步,就让林正维陪着他们聊天,在两个孩子面前她从来都是这么随和,打心眼里来说,张天野和叶欣欣都能感受到那种久违的母爱,二人将李红敏送出了门口。 师母李红敏上了电梯后,张天野拉住了叶欣欣的衣袖,经过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后,二人的关系开始变的微妙起来,说话的时候也少了以往的那种自在感,还没等他说话,叶欣欣扯开张天野的手,独自进了房间。 从背包里面取出了十二人厄难的资料递给了舅舅林正维,紧跟其后进来的张天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知道叶欣欣明白他的意思,也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一张地图,交给了林教授。 接过二人手中的资料,林教授带着他们进了自己的书房,戴上眼镜后,认真的看了起来,在此期间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等林教授发表观点。 大约了过了半个小时后,林教授摘下眼镜,问张天野是如何得到这张清朝时期的手绘地图时,才发现已经展开的地图上,西北方向标出了三个点,很明显就是推断出的老爷山位置。 张天野如实的把情况告诉了林教授,这份手绘地图是在剑桥大学的图书馆中找到,当时自己没有办法把这份地图带出来,只好通宵手绘了一份。 在弄白了这份手绘地图的来历后,林教授松了一口气,没有在老爷山的位置上和二人展开讨论,而是把话题扯回了历史上著名的“十二人厄难”事件上。 张天野心里明白自己知道这个典故的原因,是父亲讲给他听的,同样叶欣欣知道这个典故,恐怕也是林教授告诉他的,但二人在研究的过程中始终发现了这个典故的一个致命漏洞。 在林教授又有重点的讲了一遍“十二人厄难”的典故后,叶欣欣还是耐不住性子,率先指出了这个典故的漏洞:“舅舅,我和张天野,在推论的时候发现,明明是说当年这只考古队,前往老爷山时是一件绝密事项,为何还会在历史上引起了轰动”? 尽管十二人遇难,也不应该把矛头指向老爷山才对,虽然那一年这十二名考古队员的家人,都受到了惊吓,除了威廉·杰克和希尔森的妻子一个疯掉,一个坠楼身亡外,其余十名考古队员的家属,只是受到了一下惊吓而已。 对叶欣欣指出来的这一针见血的问题,林教授,很有深意的看向了张天野,很想知道他的推断结果是什么,在老一辈人眼中,做学问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情,如果没有什么确切的答案,这两个古灵精怪的年轻人,也不会贸然的回国来寻求自己的帮助,年轻人出的问题,最好由年轻人来解答。 张天野不禁对林教授的老谋深算心底里竖起了大拇指,又从背包里面取出了几张照片,分别递给了二人,这几张照片拍的都是同一个人,在照片的右下角都标有同一个名字“李致远”。 二人还在互相传递观看照片的时候,张天野开始了他的推论,这件事情,其实我跟叶欣也讨论过不难解释,原因有二。 第一种可能性是,消息虽然被时任县令李致远给封锁了,但是全面侵华战争开始后,国内动荡,很多有钱的官宦都逃到了国外,尤其是那时候众多各种名义的传教士、组织,来到国内,干起了鸡鸣狗盗的事情,据历史考证,抗日战争期间就有很多人得到了老爷山有宝藏的消息,纷纷向西北地区靠拢。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这支十二人的考古队中,一定还有人活着,又或者是,当时还有另外一股势力进入了老爷山,有人活着从里面出来了,这支考古队的幕后支持者们很想隐瞒这件事情,但是另外一伙势力却偏偏要搞得满城风雨。 无论是哪一种猜测,最终结果都不是这支考古队幕后的人想看到的,既然消息已经被人知道,他们又将计就计的演了一出好戏,对考古队的家人下了毒手,来增添事情的真实性,正直乱世,列强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注意这件事情,所以就会有了今天“十二人厄难”的典故,借他人之手,为自己铺路! 恐怕老爷山有宝藏的假消息也是他们放出去的,然而他们最想得到的可能就是老爷山故事中,传说的那块害死何阿三的石头,至于这块石头究竟是什么,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第八章:饭后的推论(2) 听完张天野的推论,林教授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也代表了他对叶欣欣二人这两年多来努力的一个认可。 老爷山的传说和“十二人厄难”都指向了那块石头,很明显这块石头就是这两件事情的连接点,叶欣欣最终给这块石头下了定论,她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何阿三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块石头”? 这个问题更是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关键点,张天野很赞同叶欣欣的推论,但在何阿三如何得到的这块石头的事情上二人的看法就没有办法在统一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叶欣欣说完后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林教授的原因,当然各自都想证明自己的推论是正确的。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林教授,起身站了起来,迈开步子走向书桌旁边的书架,从里面拿出了一本,名字叫做《戏说明末杂谈》的书籍张天野和叶欣欣二人,看到林教授拿出的这本书后,能够直观的感受到这书有年头了! 林教授用手在这本书上,擦了擦后,开始对他们说道,这块石头的确很古怪,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块石头的来历,我倒是从野史中知道一些信息,正好和这个何阿三有关系。 坊间传说何阿三这个人本身就很邪气,为人心术不正,张秀权在老爷山安营扎寨后,曾经让何阿三在附近了解地形,谁知道这个人好大喜功,带着手下,偷偷留下了老爷山。 在一户王姓人家中,糟蹋了老汉的女儿后,将其一家满门杀害,要离开的时候,正好遇到上门讨水喝的老道,情急之下,见事败露,也只好将老道绑了起来。 从他的身上搜出了这块石头,当时的人都很迷信,认为道士身上的东西一定能辟邪,就留了下来,随后嘱咐手下连同老道在内,一并关进了屋子里面,一把火烧掉了所有的一切。 在回去的路上,何阿三威逼利诱手下的人,不许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并许诺隔日带他们去十里镇上最富有的林财主家中,转上一圈,就这样把事情给瞒了过去。 还有一种说法是,那伙来历不明想要杀害张秀权的人,很早之前就已经和何阿三勾结了在一起,是他们把这块石头交给何阿三的,至于是什么原因,书上倒是没说。 林教授有些遗憾的把自己知道的这点事情,告诉了二人,但直觉告诉张天野事实并非如此,林教授肯定是隐瞒了什么没有说,但又不好意思去问,只好同他一样摇头表示遗憾,但心里面却已经在在盘算着如何让林教授开口。 显然对于这样的答复,叶欣欣也不是很满意,因为她和张天野推论的结果虽然不同,但两条线索都将结论指向了石头的深层次来历上,她也开始怀疑舅舅隐瞒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此次前后回国充满了欣喜,因为他们相信林正维,一定会带给他们不少的信息,两年前选择将“十二厄难”和“老爷山之谜”分别作为课题的张天野和叶欣欣正是因为,这个故事完全吸引了他们。 可是两个人很颓废,今天晚上整体的谈话内容,他们知道都是一些小儿科,只要同行的人,稍加分析,也能得出同样的结论,面对前后态度古怪的林正维,他们两个心里面都犯起了嘀咕。 但这不仅仅是他们两个的结业论文,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整个考古界这些年来的遗憾,作为一个国内知名的教授,能够找到和这块神秘石头有关的清朝野史书籍,但又对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知之甚浅,的确是很说不过去。 叶欣欣有些憋不住气,还想再一次打开话题,却被张天野给硬生生的呛了回去,因为“沧海藏玉”的事情是他们两个唯一的底牌,他还不想过早的和林教授去分享,至少是在林教授坦诚相待以后。 这也再一次验证了这几年叶欣欣同自己一样,都只是和林教授电话的方式联系,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这也是他对叶欣欣最终选择放心的原因,因为“沧海藏玉”的事情,事关重大,不仅涉及古墓宝藏,还有一些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但在此基础上那块石头是整个事情的关键点,因为它是打开“沧海藏玉”传说的至关重要线索。 面对两个人的反应,林教授会心的笑了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小鬼,没有那么好糊弄,我给你们一条线索吧,但事情到此为止,我不会再告诉你们什么了,剩下的一切答案,要你们自己去寻找。 见林教授松口二人,心里面那点的戒备逐渐放下,张天野赶紧暗示叶欣欣做好笔记,真正的干货要来了! 林教授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整个人的声音也变得洪亮起来,但他只说了十二个字:“玉石下、寻沧山、蛟龙出、海中求”。 飞快记录下这十二个字的叶欣欣和张天野同时惊呼说出了四个字“沧海藏玉”! 原本还一脸自信的林教授,听到这个四个字后震惊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紧张起来,失控的大吼道:“你们还知道什么,快点说”! 林教授突如其来的反应,让两个人着实吓了一跳,叶欣欣做为林正维的外甥女,更是紧张的跑到了他的面前,有些胆怯的问道:“舅舅,你怎么了”?说这话的时候就像犯了错之后,老师教育孩子时候的态度一样,好像犯了什么大错。 罢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在瞒你们了,林教授用手指了指书桌旁边的白色药瓶,示意叶欣欣给取过来,再一次见到舅舅松口,叶欣欣心中很是开心,但又有些担心舅舅在受什么刺激。 接过,叶欣欣从药瓶里面取出来的‘苯妥英钠片’,林正维含在了嘴里,咽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抬起手舒缓了几下胸口,叶欣欣看到舅舅的心神逐渐平稳,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认真的准备着记录下来,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此刻,张天野倒是显得很镇静,从林教授昨天在学校讲堂的反应中,他就看出了端倪,不由得感叹道林叔还是当时的林叔,但是人已经变了,少了几分年轻时候的豁达。 闭上眼睛后,林教授缓缓地张开口说起了自己极力隐藏的事情:“沧海藏玉”并非一个传说,它是真实存在的,当年你父亲就是死在了这件事情上。 张天野听到这件事情跟自己的父亲有关系时,脑袋嗡的一声响了起来,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多想一觉醒来,告诉所有人,父亲并不是走私犯,自己和母亲也不用受了这么多年的白眼,甚至母亲也不会死! “两年前你给我来电话,说小时候你父亲给你讲了“十二人厄难”的故事,你想解开这个历史谜团,当时我很欣慰,你父亲后继有人,也很担心,你步了他的后尘,他的执念很深。 唉!如果当时听我的劝也不会有后来的惨剧发生,林教授有些遗憾的叹息道”。 “沧海藏玉”的典故来自一个很古老的传说,相传历任皇帝上任后,都会派人去寻找那块神秘的石头,最早找到这块石头的是秦始皇,这也才有了后来徐福寻仙药的故事,只不够这都是野史,没有考证。 最后得到这一块石头的是明朝皇帝朱棣,从明朝后,几乎就没有了关于这块石头的记录,很多年前我和你父亲就断定这块石头在消失的朱棣身上,但最后是怎么落入那支邀请你父亲加入的探险队手里面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记得那年冬天,有一天晚上下着大雪,你父亲很激动的跑到了我家,跟我说他很快就能解开‘沧海藏玉’的谜团了,问我要不要加入他的时候,我也很激动,但得知是和走私团伙合作,我选择了退出,那时候你父亲的脸上满是失望的离开了”,说到这里林教授有些疲惫的睁开了双眼,很是自责的看着张天野。 同样双眼有些充血的张天野没有抬头去看林教授,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抬头,林教授会更加的自责,自己也会恨起来这么多年对自己无微不至照顾的林教授。 满是歉意的林教授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拦住张星海,否则也不会有后面的惨剧发生。 揉了揉眼睛后,林教授继续说道:“你父亲临走的时候,跟我说‘沧海藏玉’指的是一座山,山中有一座古墓,相传里面有很多的珍宝,还有一幅地图,那幅地图的路线终点是是通往一处无人知晓的神秘境地,那里面的玄机可以让人脱胎换骨,通往另外一个世界,但我只相信,有古墓的事情,但我不相信,会有那种逆科学的存在,这也是我拒绝你父亲的原因之一。 原本我想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面,当你父亲在学校请了长假准备跟着这支队伍出发前,他悄悄的来到我家里,嘱咐我,如果你长大了,知道了,沧海藏玉的事情,一定要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其实当年你父亲也是被迫的,因为这只团伙,用你和你妈当作了人质,如果他不答应,你们就会有危险,最后临走前,他给我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三个字‘海河篇’”。 第九章:酒店风波 此时的张天野,表现出了从所未有的冷静,缓缓的抬起头,脸上十分平静的看着林教授,站起身走到了书桌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平缓的说道:“林叔,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爸,太过执着,或许,这就是命!感谢这么多年来您对我们母子的照顾”。 坐在旁边的叶欣欣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才能去安慰眼前的张天野,眼神中表现出了极其复杂的神色,口中咬着嘴唇,两只手也紧紧的攥了起来,紧张到指甲已经镶嵌到肉里面却还浑然不知,她过度担心张天野万一在情绪失控,和舅舅动了手,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幸,张天野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让林正维感到张天野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犹如千斤重一般,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犹豫的把手反扣在了上面,紧紧的抓住了张天野的手。 对于这个结果叶欣欣十分的担心,她认识张天野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见过,如此冷静的他! 果然在下一秒,张天野把搭在林正维肩膀上的那只手抽了出来,低下头,把自己的那张手绘地图,小心翼翼的折叠好后,放进了背包,淡淡的说道:“林叔,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感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会查清楚的,我相信我爸”! 一向又崛强和坚强的张天野说完这句话后,情绪有些激动的转过身,打开书房的门,向外面走去,此时正好在门口碰上拿着雨伞,依旧浑身湿漉漉的李红敏从外面进来。 看见张天野,连招呼也不打,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出去,李红敏嘴上还嘟囔着:“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同时很是疑惑的看见叶欣欣火急火燎的从里面跑了出来,赶紧问道:“欣欣啊,小野,这是怎么了”? 看见浑身湿透的,舅妈手中还拿着雨伞,叶欣欣更是着急了起来,不由分说的从舅妈手中拿过雨伞,边跑边说:“舅妈,赶紧去书房看看我舅舅,不要让他激动”,听闻叶欣欣的话后,李红敏也来不及换下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赶忙走进了书面。 跑了出来的叶欣欣看见电梯,还在上行,一跺脚,咬着牙,狠狠的说道:“上辈子,算我欠了你的”! 沿着楼梯气喘吁吁的跑了下去,到了楼底下,瓢泼的大雨让叶欣欣连方向也看不清楚,站在单元楼底下的房檐处,雨水也已经被风斜着吹了进来,此时叶欣欣下午刚刚换上的衣服也已经湿了一大半。 望着倾盆而下的大雨,叶欣欣心乱如麻的跑了出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担心张天野情绪失控后,外面又下着大雨,在出什么事情。 小区门卫的保安隔着保安室的窗户,远远的看见又有人从小区跑出来,原本还以为是业主遇到了什么事情,赶忙打开门,把她迎了进来。 进来后才发现,这是一张陌生面孔,不像是小区的业主,便热心的问道:“下大雨,就不要出来乱跑,很不安全的,你在那个单元住,我把你送回去”。 叶欣欣也没来得及回复保安的话,焦急的问道:“师傅,有没有看见一个年纪跟我一般大的男孩子,跑了出去”?脸上竟然满是担心之色。 保安一脸吃惊的看着叶欣欣,感觉到她的神色有些慌张,也不敢耽误她的事情,指了指大门口右侧的一条路,说道:“往那边去了”。 保安还没说完,叶欣欣就已经开了门打着雨伞向那边跑了过去,还没跑几步远,雨伞就已经被刮过来的大风吹向了半空中。 没有雨伞,叶欣欣的视线更是受阻,雨水顺着她的头发,不断地往下流,她大声的嘶喊着张天野的名字,但声音很快就被雨水所淹没,有些颓废的叶欣欣一个人坐在马路边,不知所措,抱着头哭了起来。 即使在坚强的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会显得很无助,她开始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受这份侮辱,人家还未必领情。 哭着哭着,路边停下了一辆车,车的大灯发出了刺眼的光芒,照射在了她的身上。 灯光晃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此刻双手抱在腿上的叶欣欣整个人哭的开始抽搐起来,再加上身上的衣服完全的湿透,冷的有些发抖,模糊间,她看见一个男子,打着伞向她走了过来。 走到近处的时候,雨伞撑在了她的头地上,这时候她才发现,那个人就是张天野,有些失态的叶欣欣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整个人失声的痛哭了起来。 火辣辣的疼痛感,从张天野的脸上传遍全身,他什么也没有说,一把拉过了叶欣欣,把雨伞扔在了路边,狠狠的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刚开始的时候,叶欣欣很是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面挣脱出来,慢慢的也就没有了力气,紧紧的靠在张天野的身上,昏了过去。 对于张天野来说,这两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他很恐慌和痛苦,生活和命运不断的在和他开玩笑,唯有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一直默默的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 他很满足的抱起了昏迷的叶欣欣,走到车前,把她放到了副驾驶位置上,一路开着车回到了丽华酒店。 第二天,当阳光从8211房间的窗户穿过照射在叶欣欣的脸上的时候,她很舒服的翻了个身,睁开自己的眼睛,错愕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猛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回想起昨天晚上最后的记忆的时候,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有些恼火的攥着床单,口中大骂着张天野是个混蛋,从床上几乎是蹦着就下来了,穿着鞋,准备去和张天野大打出手的时候,叶欣欣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迎面走进来的张天野,一手拿着感冒冲剂,一手拿着早餐,错愕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叶欣欣,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叶欣欣就气腾腾的大骂道:“你这个臭流氓”,顺手把穿了一半的鞋子甩了过去,好在张天野机灵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顿时也明白了,她为什么如此恼羞成怒,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感冒冲剂和早餐。 刚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就被叶欣欣飞踹过来的一脚,打在了胸膛上,疼的张天野一阵咳嗽,但同时他也抓住了叶欣欣的脚,两个人开始了僵持。 由于叶欣欣身上穿的睡衣,比较肥大,又被张天野抓住了一只脚,越是挣扎,就越被抓的紧,那只腿上的睡衣由于高度的问题,很快就滑落到了叶欣欣大腿内侧。 面对如此雪白的纤细的大长腿,张天野咽了咽口水,但瞬时间,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闭上眼睛,松开了抱住叶欣欣大长腿的双手捂在了眼前,结结巴巴的开始了解释。 在这个高难度的姿势下,叶欣欣很难在保持稳定性,整个人重心不稳,反手一下子抓住了张天野的衣袖,想要站稳,不料由于惯性作用太过强大,连同张天野一同栽了过去。 这一倒可就出了事情,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倒在了床上,不同的是,张天野身体下压的不是被子,而是叶欣欣! 顿时感觉胸前软软的张天野惊呼着张开眼睛,暗想大事不妙!这次就算跳进黄河也真洗不清了,叶欣欣的双手死死的抵在胸前,想要推开张天野,奈何自己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只好怒骂道:“臭流氓,你还不起来”! 回过神来的张天野,错愕的点着头,然而还没有起身,叶欣欣在一次几乎是哭着喊臭流氓、臭无赖的时候,张天野才彻底的反应过来,慌乱的站了起来,有些想走又不敢走,不走又不合适的看着叶欣欣。 张天野站起来后,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叶欣欣,从床上坐了起来,整理好衣服后,躲进了被子里面,抱着腿,静静的坐在里面,头也不抬的对张天野冰冷的说道:“你出去”,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感觉自己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在得到了解放后的张天野反而感觉浑身不自在,灰溜溜的向门口走去,半路又折回,吓得叶欣欣,赶忙捂紧被子,紧张的问道:“干嘛”? 这次张天野压根就没开口说话,因为这的确很尴尬,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放在床头的感冒冲剂和早餐示意她赶紧吃后,便静悄悄的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倒是让叶欣欣放松了很多,尽管长这么大,可她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因为老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家境又很好,家教自然很严格。 她自己对张天野也说不上来喜欢,还是什么的,总之就是不讨厌,当然还有小时候的那一份童贞之情,在里面。 作为一个女孩子,被一个男孩子这么摆弄,一向心高气傲的叶欣欣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尽管她知道事出突然,但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张天野,一定要折腾了他才能出气。 第十章:刘警官破案 叶欣欣,想着,想着,说来也奇怪,张天野离开后,自己闷声摔了两个枕头,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其实她倒不是气张天野无意中的这些过份行为,而是实在是让自己颜面无存,如果不发点脾气,不仅对不起女汉子的性格。 恐怕还会被他彻底的当成男孩子对待,想到这里后,叶欣欣就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欺负他的场景,竟然还笑出了声,口中默念道,这个‘呆子’。 看着身上的睡衣,叶欣欣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这味道和酒店大堂经理身上的一模一样,此刻她才醒悟过来,原来脱掉自己衣服的不是张天野,但强行拥抱自己,也是一件非常过分的事情,想到这里,叶欣欣撅起嘴,哼了一声。 但转念一想,心里面又非常的过意不去,因为在刚刚的接触上,她发现张天野双手骨节处,有明显的伤痕,看来昨天晚上他还是伤害了自己。 叶欣欣不由得有一丝后悔,张天野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换在平时她可能还不会愧疚,但在今天确实有些后悔。 张天野出了叶欣欣的房间后,正好看见上早班的张经理,赶忙上前打了个招呼,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表示了万分感谢。 “好了,大帅哥,千万不要客气哦,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人呢”,张经理充满职业的微笑,伸出双手帮助站在身旁的张天野整理一下上衣领子处的褶皱。 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张天野的心跳不由的开始加速,一时间张经理的身体似乎要完全靠在了张天野的身上了,吐息间一股成熟女性身上迷人的味道,逐渐向张天野靠近。 大庭广众之下,张天野对这亲密的举动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张经理看到了他脸上的那一丝丝成年大男孩的青涩表情后,很是自然的与张天野拉开了距离,有些妩媚的笑道:“张大帅哥,有些失态了咯”。 张天野赶忙绕开这个话题,对张经理说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张姐一下”。 “等等,让我猜一猜”,张经理用右手食指在张天野的胸口上点了一下,继续说到:“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见张经理明白自己的意思,张天野松了一口气,否则自己连怎么解释都不好开口,便开口说道:“那就麻烦张姐了”。 说完后感谢后,他刻意和张经理保持起来了距离,面对张经理的狂野举动,他有些无法适应,一但旁的张经理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没多说什么。 在告别张经理后,张天野的心里面始终是空空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针尖一样,扎的他钻心疼痛,他用了十二年的时间选择把父亲的事情埋藏在心底,去遗忘母亲的死,他原本以为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但似乎最后却跟他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第一次有了一种,天大地大何处是归家的感觉,就连自己崇拜的林叔,还有事情瞒着自己,张天野顿感人生迷茫,父亲的事情,始终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心病,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原想的地步,叶欣欣还跟着自己稀里糊涂的走进了一潭浑水中。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去揭开这一层层的面纱,他不想在看到自己身边每一个人受到伤害,但是执念告诉他,这一次,纵然粉身碎骨,也要为父亲讨回一个公道,为当年的事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话。 不知不觉,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张天野不敢一个人回酒店,遇到叶欣欣也是百口难辨,遇到张经理也是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在自己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后,他更不想连累身边的人。 昨天晚上,他辗转无眠一夜,想了很多的事情,最终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走到底,就算不为了自己的父亲,他也要将那帮目无王法的歹徒,绳之于法,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毫无章法可言,他无从下手。 正当张天野困惑之际,手机响了起来,来电号码显示的是刘警官,处在这样的心情下,说实话,他更没有心情去配合刘警官破案,但转念一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是蹊跷,心里默念着,但愿这一切有关联。 尽管不乐意,张天野还是接听了电话,刘警官很是兴奋的讲起了这两天的进展,并在三对张天野说:“下午,无论如何也要到局面来一趟,有事情需要他配合一下”。 挂了电话后,张天野的手机又一次的响了起来,这次来电话的是叶欣欣,事情倒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叶欣欣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自己饿了,让他带自己去吃饭。 步行回酒店后,到了门口张天野并没有进去,而是选择在门口等候叶欣欣出来,令他没想到的是,出来的不仅仅只有叶欣欣一人,还有酒店的张经理,俗话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在他眼里,这两个女人,都是够各自能搭台唱戏的主。 两个女人一个冷如冰霜,一个风情万种,夹在他们中间,张天野心中苦笑道:“原来,冰火两重天,是这个意思”。 叶欣欣和酒店大堂张经理走过来后,张天野眼神投向了张经理,心领神会的张经理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对张天野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一路上叶欣欣很是沉静,一句话也没有说。 三个人就这样一直往前走着,对于附近的情况,最熟悉的莫过于张经理了,她建议去吃一下当地的特色,殊不知他们两个都是本地的,只不过是多年未归的人罢了。 但这个建议,的确戳到了张天野和叶欣欣的胃口,就像大家一样小时候的记忆有很多都是和食物挂钩的。 在来到一家颇具地方风俗特色的面馆后,三个人各自点了一碗面,开始吃了起来,这一顿虽然很平常,但对于张天野来说,却是回来这两天吃的最香、最踏实的一顿饭。 但对于,坐在旁边吃饭的食客来说,心底里面都在暗骂张天野,那意思摆明就是说,也不知道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人有两个姿态各异的美女陪着,而且还是吃15块钱一碗的面。 就这样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三个人吃完了饭,原本说好的是张经理请客,但结账的时候,张天野跑到了最前面,提前把帐给结了,惹得张经理很是不好意思。 叶欣欣赶忙上前打趣的说道:“张姐,跟他客气啥,能一起请两个美女吃饭是他的福气,他要是不结帐的话,我都看不起他”,说完后,还振振有词的拉起了张经理的手,两个人头也不回的往酒店方向走了回去。 张天野不得不佩服,叶欣欣这人际交往的能力,和谁都能是自来熟,也好在有她在,不然面对张经理的刁难,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辩解。 目送着两个人离开后,张天野,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顺便在饭店门口打了个车去公安局找刘警官配合案情的调查,关于下午的事情,张天野对叶欣欣只字未提,只是说,下午要去会一会自己的发小。 到了公安局门口后,张天野这次就没有了上次那么好运了,被门口值班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问道有什么事情后,张天道明来意,但工作人员将信将疑的给刘警官的办公司打了过去电话,很是恭敬的说道“刘警官,门口有一个叫张天野的人,说是您找来配合案情调查的”。 电话那边张天野不知道刘警官究竟说了什么,门口值班的工作人员,挂了电话后,把登记簿和笔递给了他,示意,登记完就可以进去了,签完名字后,张天野礼貌的点了点头,向公安局里面走去,总是感觉怪怪的。 走到三楼后,张天野远远的就看见刘警官站在了办公室门口,等着自己,赶忙的走上前去,同他握了握手,刘警官迎着张天野进了办公室后,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小吴也在,见张天野进来很是客气的给他倒了一杯水。 三个人坐下后,刘警官带的实习生小吴,拿出了笔和纸,准备做笔录,刘警官没有绕弯子,很是痛快的问张天野,你能够确定第一次出租上拉你的那个人叫‘李正华’吗? 对于这件事情,张天野记忆犹新,丝毫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刘警官和小吴也是相互的对视了一眼,表示情况一致,接下来后刘警官又问了一下当日张天野报案后所在的那辆出租车情况后,便让小吴停止了记录,满怀信心的告诉小吴,可以去结案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小吴一脸兴奋的跑出了办公室,按照刘警官的要求为结案事项做准备,还依旧是一脸茫然的张天野看着他,不知道这葫芦里面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第十一章:蹊跷的案情 等小刘走远后,刘警官告诉张天野,当日他报案的那辆涉嫌肇事逃跑的出租车司机,正是杀害城郊西侧交通事故车上的遇难者凶手。 张天野打断了刘警官的话,疑惑的问道:“可是这不符合,逻辑顺序的,他有不在场的证据,还有死去的‘李正华’怎么解释”? 刘警官站起身看着张天野说:“如果出租车上那个拉着你的人,要是提前计划好这一切,在制造车祸的假象呢,是不是这样就能说的过去? 给你那张名片的人的确不是李正华,但联系方式是他的,前天上午我和小吴发现了这里面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就是名片上的电话。 当时,我让小吴打这个号码的时候,接通后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我们很疑惑,按照常理推测,这个号码,如果没有被注销,接通的应该是李正华的妻子才对。 但事实上接通后的这名男子表现的很古怪,小吴,顺藤摸瓜的问他是不是李正华,他非常的警惕问小吴有什么事情,好在小吴机灵,当场就说自己是中介公司的,有一个二手房挺不错的,要不要买。 电话那边的人,一听是推销,就放松了警惕,正好这个时候,我们的gps定位系统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挂了电话后,我们果断的采取了抓捕行动,认为这和案子有直接的联系,他一定知道什么,没想到这个家伙正是犯罪凶手。 正好就在城郊西侧的城中村抓了个正着,经过连夜的审讯,这名男子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也交代了整个作案的过程。 面对他的说法张天野还是感觉到这个案子破的有些蹊跷,那这个人是谁?张天野又进一步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刘警官淡淡的说道,这个人叫杨向坤,与死者都是一家出租车公司的。 据他交代,李正华丧礼结束后,他曾代表一个车队的人去看望过李正华的家人,当时工友们还凑了五千块钱,临走的时候,李正华的手机正好来了电话,是电话办理业务的客服工作人员打过来的,问是不是李正华本人,听到这样的话,李正华的妻子放声嚎啕大哭,挂断了电话,险些昏了过去。 杨向坤正好就借着这个机会以帮助注销电话号码为由,把李正华的手机号和身份证要了过去,见到杨向坤这么热情,李正华的妻子也没多想,就把手机号和身份证给了他。 再加上李正华是因为夜间在出租车上造成突发性脑溢血死的,车队的那辆车几乎到了晚上没有人愿意碰,生怕沾上不吉利,大家都要跑车,都不去选那辆车,就意味着有一个人夜班就丢了讨生活的工具,杨向坤很聪明当时就趁火打劫,跟公司里面申请低价买下了这辆车。 在加上自己手里面有李正华的手机号他就开始了谋划这起凶杀案,刘警官继续淡淡的说道:“杨向坤有一个漂亮的媳妇,但因为他常年跑夜车,媳妇耐不住寂寞就出了轨,对于这件事情,杨向坤很要面子,又不敢说,一直耿耿于怀,正好借助这个机会,就起了杀心。 杨向坤很早之前就知道,媳妇出轨的人,在九合大厦上班,是大厦里面保安队的队长,所以他很早以前就开车在附近溜达,打探消息,准备行动那天正好就瞄上了,为了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就先开车拉着你,演了一场戏”。 说到这里刘警官把话题扯到了张天野的身上问他,没有感觉当时在车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话到这里,张天野认真的回忆起了那天的情形,想了半天后,也没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只是有些难为情的和刘警官说道:“那天一上车,就感觉困的不行,司机戴着口罩一句话也没说,我给了他一个地址,就在车上睡着了”。 说完后,刘警官郑重其事的接着说道:“问题就是出在了这里,因为车上有令人麻痹的气体,是他一早准备好的,一来让自己清醒,而来不让你发现他的容貌,在你昏迷后,故意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制造了车祸,但是他却没把握好整体的时间,最后才出了意外”。 这样的解释,张天野听起来很荒诞,即使是迷烟熏倒了自己,杨向坤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据,但是还可以通过车子的车牌号,找到相关的信息的,不可能,出租车的两辆车,一同出了事故,连一个人的真实信息还查不出来的。 刘警官对张天野的分析竖起了大拇指,很是惭愧的说道:“在抓捕前,我跟小吴也感觉很荒诞,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出租车分了两种形式,一般是个人买了一套手续自己跑,或者直接租运输公司的车”。 说道这里张天野似乎就明白了事情的整个经过,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刘警官的推理十分的肯定 刘警官在解释完后继续说道“杨向坤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对外宣称这辆车自己要租出去,这样一来,出租车公司脱手了一辆车,必然要去采购另一辆新车,采购回来的这辆新车,正好是当天开始运营,美差就正好落在了他的身上”。 讲了这么长的时间,刘警官有些口干,便拿起了桌上的水杯狠狠的喝了两口后。很是满足的继续说道:“新车当天开始运营前,他就跑回家里,把两个车的车牌号,临时调换了一下,这样你在上车的时候,就不会怀疑是同一辆车,你在晕倒的地方,正是这辆新车的安放点,正好距离九合大厦还不是很远,他匆忙的就开上了另一辆车赶了过去,时间正好是卡在保安队长下班的时间,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拉上了人”。 讲完整个过程后,张天野不禁一身冷汗,没想到一个出租车司机竟有如此的作案手段,还没等刘警官开口,张天野就说道:“这样一来就能瞒天过海,在制造了车祸前杨向坤一定是对自己采取了保护措施。 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还有当时一定是运输公司还没来得及把李正华开的那辆车过户给杨向坤,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所以新车上户的时候,他上到了自己的名下,又通过转让的关系,把车牌号相互调换了一下,这样一来回调换抹掉了所有的证据。 杀人毁尸灭迹,一举两得,对外说是车已经租出去,可以说是毫不知情,自己也可以逃脱责任,最多也就是配合调查,尽管是损失了一辆车,但捡回了一条命。”。 刘警官不由得开口说道:“不愧是博士生,真的很聪明,但是他还是疏忽了一点,在时间计算上,是出现了问题,在出租车发生事故后,那种强烈的车祸,人不可能不受到伤害,我们在抓捕他的时候,发现他右腿上有一块烧伤,已经开始发炎,据他昨天晚上交代,当时他不敢打自己公司的出租车,生怕被发现,又遇到堵车,就这样没能及时赶回去”。 张天野继续说道:“这也证明了一个问题,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因为他没赶回去,如果回去了,叫醒了我,再加上上一次在九和大厦拉过我,摘下口罩后这不在场的证据,就坐实了一切,否则真的是一场完美的犯罪”。 “那天真的是天公作美,城郊西侧堵得死死的,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保安队队长的实体已经烧得不像样子,令人现场作呕,那几个跟着去的新兵蛋子,吐了好几回”,刘警官也有些不适的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情形。 这一下子,张天野算是明白了,案情的整个过程,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刘警官阴差阳错的赶过来,恐怕这个事情真的是死无对证了,最多也就是叛杨向坤一个肇事逃逸。 但张天野还是想不明白一个问题,既然是如此一场完美的犯罪计划,在整个案件过程中李正华的手机号就成了一个累赘和嫌疑点,还有杨向坤为何要把李正华的手机号和名片给了自己,显得是画蛇添足多此一句。 张天野把自己的想法和刘警官说了以后,希望能够从他那里获取一些相关的信息,从他在飞机上遇到的神秘人,在到九和大厦电梯中的畸形维修人员还有那张神秘的纸条,都让他很困惑,他断定这些事情似乎和林教授提到的“海河篇”中,害死自己父亲的那伙神秘人有直接的联系。 但刘警官对电话号码的事情也表示很疑惑,因为他也没有弄明白其中缘由,可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张天野这个年轻人的心思太过缜密,只好苦笑的说道:“这的确是一个疑点,等小吴办完结案手续后,赶到法院审判前,我问一下这个事情”。 张天野现在唯一能把握的这点希望,也只好寄托在刘警官能从杨向坤嘴里问出点什么。 第十二章:劝说叶欣欣 无论怎么说,破了案,将坏人绳之以法,都是一件好事,在对刘警官表示了祝贺后,张天野便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的时间了,所谓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刘警官二话没说,开着车,把张天野送回了酒店。 在车上张天野还试探的问刘警官关于电话号码的事情,身为多年的侦查兵出身的刘警官就发觉了张天野这句话问的很有意思,但当时也没有多想,便开玩笑的回应道:“那个电话号码对你很重要”? 面对刘警官突如其来抛出的一个问题,张天野险些露了馅,他没想到刘警官的警觉度这么高,自己的事情还不是时候和刘警官说,毕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更何况还涉及推测到的关于父亲的事情,只好打趣的说道“我担心明察秋毫的刘警官在有漏网之鱼,成为了罪犯的帮凶,我可不想半夜接到李正华的电话”。 话刚说完,二人便一同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天下午二人聊得很是愉快,不过车很快就到了丽华酒店的门口,张天野送别刘警官离开后,隔着很远就看见了站在酒店门口的叶欣欣。 夜光下,城市的霓虹灯显得格外的绚丽,回来了这么久,张天野始终还是没有好好的感受过这座城市的氛围,今天所有的事情,好不容易都告一段落,心情也有些好转,望着站在门口的叶欣欣,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一直在左顾右盼的叶欣欣,看见张天野后,双手揣进了上衣的兜里,一脸不屑的表情朝他走了过来,看这架势又渐渐的回复了往日里面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了。 走到跟前后,就是狠狠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很是豪情的说道:“小跟班,消失了一下午,你那个发小还真是有魅力啊”。 这一拳的分量,看似很重,但也只是就像棉花打在身上一样,不痛不痒,张天野假装的配合着叶欣欣的表演歪着身子摇摇欲坠的咳嗦了几声,口中有词的说道:“还请山大王,体量小的,近日巡山的工作实在是太累了”。 站在旁边,抱着肩膀的叶欣欣被张天野逗得哈哈大笑,因为这个桥段,她已经有十二年再也没有见过了,那时候她跟张天野还只是个孩子,在舅舅家里面看着83版西游记,里面有个‘小钻风’,她就经常站在椅子上,指挥者张天野去巡山。 看来,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张天野站直身体后,很是回忆的看着叶欣欣,很是神秘的说道:“走吧,我们到街上转一转,丝毫没有提起下午的事情”。 叶欣欣欲言又止,今天对她来说是一个大日子,张天野竟然不记得,她心里有些许的失望,不情愿的嘟囔着嘴说道:“去哪里,天都黑了,老叶说让我天不要出门的,本姑娘,不想动弹,等了你这么久,想饿死我啊,不犒劳一下,还想让我陪你狂街”? “行了,大小姐,你这演技太浮夸了,赶紧走吧,晚上回来,还是有很多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哦”,叶欣欣面无表情的喘了口气,心里面恨透了张天野这个白痴,这么暗示他,还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亏的自己还想给他道歉。 有些颓废的叶欣欣被迫的跟在张天野的旁边,两个人肩并肩的走在了路上,一脸桀骜不驯又有些嘲讽的看着张天野说道:“号称,剑桥考古系最耀眼的明星级人物,怎么看起来这么失落”? 话语中,分明还是对张天野忘记了今天自己的事情有些生气,奈何张天野始终没有买她的账,压根就没有回应她,一贯骄纵的叶欣欣,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脾气刚刚要发作。 好在张天野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从兜里面掏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上面印有几个字“红紫浪漫巴黎”,态度一百八十个大转弯的叶欣欣,一脸喜悦的,抢过了张天野手里面的盒子,十分的满足那在手里。 为了这支“红紫浪漫巴黎”限量版的口红,叶欣欣付出了很多,但始终都没有如愿能够得到,没想到张天野却把它当作了礼物送给自己,这让她很是感动,一股脑子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到了脑后。 趁着叶欣欣高兴张天野,拍了拍胸膛自豪的说道:“看你那小气的劲,大学四年,进修两年,你说说哪个生日不是我陪你过的”。 “算你还有良心,也算对得住,本姑娘在瓢泼大雨中的这份恩情”,叶欣欣此刻根本没有心情搭理张天野,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一个人从包里面拿出了小镜子,把从包装盒里面取来的这只‘香奈儿chanel:红紫浪漫巴黎’涂在了嘴上。 “走吧,我们去吃饭”,张天野转过身,把刚要到了嘴边的话又压了下去,扯着叶欣欣的衣角往酒店的方向走了回去,叶欣欣被他一拉扯,口红不小心的涂到了嘴边。 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张天野赶紧松开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沉浸在少女心中的叶欣欣只是瞪了他一眼,拿出纸巾擦完后,小心翼翼的把这支口红塞进了包中,在张天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满足的说道:“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想吃什么,我请客”。 说实话,这只口红的价格的确不是很便宜,自从张天野开始上大学后,几乎就没有在接受过舅舅一分钱的资助,这么贵重的礼物让叶欣欣感觉有些不好意思,遂当下,走回酒店,开着车牌“恒a·55555”的保时捷去了恒河市最贵的海鲜楼里面,两个人大吃了一顿,表示谢意。 酒足饭饱后,两个人回到了酒店,各自进了房间,张天野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钟,短暂的放松,并不能麻痹他,放任眼前的事情不去做。 调整了一下思路,想好对策后,他拿出手机给叶欣欣打了过去,接通后,叶欣欣有些疑惑的问他,是不是傻,就隔着一堵墙,有什么事情不能进来说? 挂了电话后,张天野,走了出去,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敲响了叶欣欣的房门,房门打开那一刻,叶欣欣早已经换上了一套碎花样式的睡衣,一脸冷漠的看着张天野:“问他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要是不进来的话,就关门了”,说完,还做出了关门的动作。 这倒是让张天野有些措手不及,一把拦住了要关上的门,向里面走了进去,见到叶欣欣这身打扮,原本还想着会不会不合适,反正进来了,他也没有多想,关上了门后,拉开了书桌前的凳子,笔直的坐了下去。 张天野,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叶欣欣抢了台词,一脸傲娇的说道:“你别想追本姑娘,咱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然我把口红还你,你不要说话”。 这句话呛得张天野半天没缓过神来,刚喝道嘴边的矿泉水,差点喷出来,拧上水盖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叶欣,你想多了吧,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但叶欣欣就有些绷不住了,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绯红起来,此刻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个女孩子家家,就这样被人家戏耍了,而且还是自己厚着脸皮挑起的话题,让她有些无地自容过。 放在以往,张天野肯定少不了要跟她拌几句嘴,但这一次,他很平静地说道:“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无心之举,清零了,你也骗了我六年,扯平,我对你没有意思”! 对于张天野的这番话,叶欣欣突然有些心痛,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又或者说是恋人分手后的那种感觉,有气无力,总之,女人心海底针,这里面的玄机只有叶欣欣自己清楚。 马上就要博士进修结束了,你得回学校了,我跟依琳导师商量过了,你的结业论文她会帮助你的,“沧海藏玉”的事情,现在是我的家事,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张天野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一个枕头朝他扔了过来,顺手被他接住后,又扔了回去,坚定地说道:“咱们前后也算是有十二年的交情了,以往哥们为了照顾你,处处让着你,但是这次不行”! “你凭什么管我,腿长在我身上,我要去考证‘沧海藏玉’,关你什么事情,谁要你让着我了,我又不欠你什么”叶欣欣皱着眉头,从床上站了起来,情绪有些失控的对张天野吼道。 “你吼我也没有用,这已经是既定的事情了,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的,‘祁新’会来接你,如果你不肯走的话,你爸会亲自来接你的”,张天野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了出去。 强势的叶欣欣,怎会如此轻易的低下头,否则她就不是她了,气哄哄的拿起手机,给叶宏打了过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老叶,你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谁是你的亲闺女,哪里有你这样当爹的,凭什么让我回去”。 第十三章:前往大西北 由于时差的问题,英国此刻正式下午两点左右的时间,叶宏还在参加商务应酬,女儿的电话,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由得和正在交谈的人,表示抱歉,一路小跑的出了会客厅。 站在会客厅的门外,叶宏也和张天野一样很是坚定的说道:“欣欣,这件事情,容不得你胡闹,你舅妈没有跟你说,你舅舅得了急性心脏病,他们两个人,今天下午,就会坐飞机,转移到英国来,进行心脏搭桥手术,你应该回来照顾一下吧”? “老叶,等等你说什么,舅舅心脏病,要做手术了”?叶欣欣,一脸不相信的反问着叶宏,刚刚还气哄哄的站在床上,现在几乎更像是脱力了一样,瘫在床上,显然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没事情,就早点回来吧,约克翰医生说,成功的几率只有五成,你舅舅的病情很复杂,还有明天早晨你妈也会坐最早的航班过来”,说完话后叶宏有些疲惫的挂断了电话,显然困扰他的不仅仅只是林正维的事情。 叶欣欣听着叶宏那边传过来的电话盲音,即纠结又复杂的挂了电话,这一夜她无眠,要不是因为舅舅的事情,他真的不想离开。 第二天早晨还不到八点,张天野敲响了叶欣欣的房间,始终是没有人开门,电话也是打了好几个,一直处在关机状态,酒店廊道上打扫卫生的阿姨,好奇的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找那位漂亮的姑娘”? 张天野转过身才发现打扫卫生的阿姨,赶忙问道:“阿姨,您知道”? 一边扫地,一边往前走的阿姨,叹气的说道:“走了都半个多小时了,那姑娘边走边哭,还往你那个房间看了几眼”。 扫地的阿姨刚说完,张天野就向外面跑了出去,让这位阿姨不禁觉得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浮躁,摇了摇头,把清理车推倒了电梯旁,等着电梯上来。 下楼的张天野正好在酒店门口碰到了刚刚上班的张经理,就被他一把拦住了,没还等他开口张经理就说道:“别追了,人家姑娘都已经走远了,这个给你”,说罢,从兜里面拿出了车钥匙和一张黑金色的卡片。 塞到张天野手里后,张经理没有在驻足,而是吩咐其他工作人员,准备换岗,就上了17层的办公区,车钥匙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看着手中的这张黑金色的卡片他有些受之有愧,因为那张卡片他之前见过,是叶欣欣她爸给她的小金库。 密码是叶欣欣的生日,拿着手里面,这两件异常厚重的礼物,总是感觉受之有愧,但此刻他往哪里都不知道,只好收起卡片和车钥匙,独自一个人回了酒店。 再回到房间后,张天野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告别恒河市,前往大西北,寻找老爷山,临走前还想和张经理告别一下,不料此刻,她正在接待一个贵宾,只是在微信上回了一个消息说:“住宿的费用,叶欣欣已经结账了,但嘱咐张天野吃过午饭后再走”。 收拾完背包,张天野下了楼,把房卡交给了前台,没好意思再麻烦张经理,在车库开上了叶欣欣那辆拉风的跑车,去了林教授的家中,奇怪的是他敲了好久的门,也没有人回应,就分别打了李红敏和林正维的电话也都是在关机中。 原本他还想过来和林教授夫妇告个别,顺便再把车钥匙寄放在这里,拜托林教授转交给叶欣欣的母亲,没想到连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心中嘀咕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天野现在唯一能联系上的只有叶欣欣的父亲叶宏,他知道叶宏一定知道一些事情,就顺便拨了过去,电话那边叶宏有些疲惫的接通了电话,张天野开口说道:“叶叔,昨天下午我们两个通电话的时候,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啊”。 叶宏打了个哈欠,显然是一夜没有睡好觉,但很严肃的说道:“小野,你是不是在林教授的家门口,事情是这样的,林教授怕你担心,特意嘱咐,什么也不要告诉你”? 此时,张天野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叶宏继续说道:“我这大舅哥前两天晚上突然心脏病发作,再加上这几年的积劳成疾,病情有些严重,叶欣欣的母亲已经带着他们转移到了英国,现在应该已经是在飞机上了”。 叶宏,说完话,张天野就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可能叶宏还不知道林教授发病的原因,这让他有些自责,张天野挂了叶宏的电话后,想到自己今天上午还约了祁新过来接叶欣欣,恐怕得解释半天,就没在多停留,在一次的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这一次他没有进去,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到了和祁新约定的时候,便拿出手机准备拨打他的手机号,巧的是正好从酒店里面走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张天野都认识,分别是酒店大堂经理和祁新,而且还朝着他开的这辆车的方向来了。 两个人正好要走到跟前的时候,祁新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号码后,转过身刚要去接,张天野就从车里面走下来,冲祁新挥了挥手,喊道:“在这里”。 听到声音后,祁新回过头看到是张天野,便挂了手机,两个人迎面走了过去,狠狠的在对方胸口上锤了一下,又拥抱在了一起。 可以看出来,这两个人的感情很深后,一旁的张经理吐了吐手头,表示自己很无奈,就这样活生生的被两个人忽略掉了,拥抱过后,祁新兴奋的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丽华酒店的老板,也是我的表姐‘张丽华华’,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吧”? 张天野心里边又是一阵苦笑,此刻才知道,自己回国为何祁新推荐到丽华酒店,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再加上张丽华的热情招待,他不仅对祁新竖起了大拇指,这兄弟没白交。 原本张天野、祁新、还有叶欣欣是同校同系同班同学,在学校的时候三个人关系最好,毕业后张天野和叶欣欣选择了进修,而祁新选择了回国发展,他还记得毕业那天,自己帮助祁新策划追求叶欣欣,结果二人狠狠的被一顿猛揍。 “行了,大家都是熟人,别在煽情了”,张丽华很有亲和力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表弟,又继续说道:“欣欣和我早就认识了,她妈妈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我这表弟八百年不来看我一次,还有你这家伙,再三嘱咐等我接待完客人,给你送行,自己却灰溜溜的走了”。 张丽华讲完后,没好气的看着二人,那意思很明显,有事求我了才来,叶欣欣的消息就在我手里面,谁想要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祁新,撒着娇的拉住张丽华的手臂,说道:“老姐,你就行行好吧,快点告诉我呗”。 张丽华压根不吃这一套,甩开了祁新的手,往酒店的方向走了回去,转过头说道:“你们两个要想知道点什么,就明天在来吧”。 张丽华可能还不知道,张天野已经知道了叶欣欣的事情,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祁新,向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这个给你”,张天野看着发呆的祁新,顺手就把钥匙给扔了过去,吓得祁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回过神来才问道:“干嘛”? 张天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叶欣已经提前走了,家里面有变故”,有些失望的祁新:“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回头一想,好在,还有自己的这位好朋友在,赶忙问:“张少,这个车钥匙是叶欣欣的吧,你今天总不能走了吧,这两天也没来得及招待你,今晚我做东”! 在学校的时候,祁新是出了名的阔少,还自封了个绰号叫做“齐天大圣”,张天野心里可比谁都清楚,祁新的花样有多少,如果今天不走,自己就真的要喝到死,耽误了事情,赶忙圆场的说道:“猴子,过两天回来再聚吧,我真的有事情,要出一趟远门”。 “得了吧,你那点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当真以为,我啥也不知道啊,这两年要没有我给叶欣欣那个疯丫头的资料,你们调查十二人厄难和老爷山的事情,会有这么快的进展”?识破张天野谎言的祁新鄙视的看着他。 事情既然被戳破,张天野也不好在隐瞒,一本正经的说道:“猴子,真的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上学的时候,祁新就知道张天野是一丝不苟的人,认准了的事情,天打不动。 “走吧,我送你去机场,今天最后一趟航班去青海的是下午一点,现在都块十一点了”,祁新有些惋惜的开上了叶欣欣的车,拉着张天野往机场的方向走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友秉性,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好顺着他的脾气走。 一路上,车载音乐放的都是中国风的古典歌曲,让张天野的心情舒缓了很多,能够静下心来,想一想‘沧海藏玉’的事情,在大西北总计有五个省份分别是新疆、青海、甘肃、宁夏和陕西。 虽然地图上标注的三个地方可能是老爷山所在的地上,但这张清朝手绘地图,他还是不能根据史料和地图推断出准确的位置,只能先向最有把握的青海出发寻找线索。 第十四章:意料之外的神秘人 祁新,开着这辆跑车十分的顺手,一路上也随着车载音乐,哼起了小曲,市中心距离恒河机场大约有50多分钟的路程,张天野便选择在车上小睡了一会,等他醒来的时候,也到了机场。 祁新把车停放在了地下车库后,张天野从后备箱取出背包,两个人一同进了机场的候机室,在里面的休息区吃了点东西后,两个人就天南海北的聊着大学时候的趣事。 转眼间,就到了登机的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感叹时间过得太过,两年前大学的时光,就恍惚在昨天一般,岁月抵不住回忆,时光不再停留。 广播中传来登机信息的广播,张天野站起身来,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背包背好后,把手伸了出来,祁新明白这个手势,同样也伸出手来,两个人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肩膀互相碰了一下后,两个人又同时松了手,一个往前,一个朝后,身影渐渐拉开距离,就这样再一次分别。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默契,就是这样的一个手势和动作,它代表着“兄弟,无论走到哪里,都要珍重,我永远站在你身边”! 过了安检后,张天野登上了飞往青海的飞机,从恒河出发到青海的西宁需要近五个小时,在接下来的这个五小时中,他决定把精力放在研究十里镇的位置上。 一点钟的时候,飞机上的扬声器中响起了女乘务员礼貌又优雅的声音:“各位,先生、女士,感谢乘坐本次航班,我们将为您竭诚服务,飞机已经驶入跑道,目前正在准备起飞阶段,请大家,扣好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飞机准点到达西宁的时间是晚上六点整,祝大家旅途愉快”。 乘务人员,播报结束后,飞机已经开始起飞,上下气流的对撞,导致飞机开始颠簸,有些第一次乘坐飞机的乘客,开始惊慌起来,惹起了一阵骚动,乘务人员,赶紧通过扬声器解释道,属于正常现象,请大家放心后,又开始了详细讲解飞机乘坐安全须知和和紧急情况下的逃生方法以及如何使用救生衣和氧气袋。 整个讲解,大概持续了十五分钟左右后,在一次回归到了平静,张天野放下了前排座椅后的便捷小桌子,用笔在手绘清朝地图上,开始圈点起来,最终把自己的第一站选择在了西宁市的化隆县。 做好决定后,张天野便打开了一本随身准备好的“化隆县志”开始寻找和老爷山还有十二人厄难以及十里镇相关的历史资料,一年前他就开始着手研究西宁市各县的历史情况,经过一年的排除,最后才选择了化隆县、阿岱县、湟源县。 张天野对化隆县的了解完全是来自县志和网络资料:化隆县位于青海省东部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过渡地带,海东地区南部。 是一个以回族为主的多民族聚居县,共有回、汉、藏、撒拉等12个民族,地处黄河谷地北侧山地、沟谷地,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黄河流经县境西南部和南部,属青藏高原东部干旱区,年均温2.2c,年降水量470毫米。 在放下县志后,张天野才想起,一时间走的太匆忙,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避免不了要在条件艰苦的高原待上一段时间,野外生存的工具,当地的地图等,都还没有来得及准备。 想到这里,张天野又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备忘录上写下了需要采购的工具和生活用品。 临时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张天野把笔记本、县志、还有地图,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背包中,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珍贵无比的资料,装完后,把背包搂在怀里,他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昨晚一夜的失眠和思考让他很是疲惫,也只好借助现在闲散的时间,适当的休息一下。 午后时光,本身就容易使人疲倦,这一觉张天野睡得很是满足,自从他开始选择研究“十二人厄难”后,几乎每天都是挑灯夜战,这样的时光对于他来说很难得,等他醒来后时间不过才是下午的三点一刻。 坐在张天野旁边的是一位大约有五十岁出头西装打扮的中年男子,见睡醒后的张天野向自己的方向看过来,便主动的点了点头表示友好,其实吸引张天野的并不是这名中年男子,而是他手中的一本书,书名为《戏说明末杂谈》。 这本书张天野前几天曾在林教授的书房中见过,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里看到了一本,心中便来兴趣,原本还想着如何能够和人家打个招呼,看看这本书。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位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五左右的空姐,身着一身天蓝色的制服,优雅的走到了张天野这排的座位前,有礼貌的说道:“请问,哪位是张天野先生”? 被空姐打断后,张天野也只是对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表示友好,两个人同时露出了礼貌的微笑后,目光转向空姐后,张天野直接问道:“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空姐,双手端放在胸前下方,脸上略带微笑的说道:“vip客舱中,有位先生帮您预订了一个余下的位置,想邀请您过去聊一下,请问您是否乐意过去呢”? 空姐说完后,张天野联想到了前几天回国的时候,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位神秘男子,心中还在猜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答案就在眼前,他不想就这样错过,虽然很想看一看眼前这本书,但他还是选择了前往vip客舱。 在跟随空姐到了vip客舱的门口时,空姐便停止了脚步,站在门口和张天野简单的说了一下,vip客舱中需要注意的事项,告知具体座位后,便返回了工作台。 走进vip客舱后,张天野发现里面的光线十分的暗淡,没有一个人在交谈,他不忍心吵到这帮“精英人士”的休息,轻声的按照座位指示牌找到座位,坐下后,借助微弱的光线发现,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位男子和自己猜想的一样,的确是前几日回国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位神秘男子,因为那个眼神很明显也很熟悉。 俩个人四目相对,张天野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眼前这位,头戴墨镜,口戴口罩的男子给打断,横插说道:“先别说话,猜猜我是谁”。 如果,这名男子不说话,张天野仅凭眼神,他还很难认出自己有哪位朋友是这位打扮,但这声音,张天野十分的熟悉。 男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张天野,还在等他的答案,哪知道张天野压根就没有兴趣搭理他,直接一把手,把他的墨镜和口摘摘了下来,口中还满是无奈的的说道:“幼稚加无聊,不好好的呆在恒河,做你的富家子弟,跟着我跑这里来,做什么”? 被张天野识破的祁新从他手中拿回墨镜和口罩带好后说道“停停停,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有魅力,说谁我是跟着你来的,本少爷压根就没有那时间管你这破事,要不是两年前叶欣欣,非要让我在国内找线索,我也不会被逼,趟这一趟浑水”。 这话说得,无懈可击,让张天野找不出任何的毛病,这么多年的朋友两个人早已经有了默契,祁新的性格从来都是热情大方,很少拒绝别人,但也很有分寸和尺度,张天野知道,他口中的浑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缠住了他,或者是他又发现了什么。 双手插在胸前的祁新,表现出一幅不屑和张天野为伍的样子等着张天野说软话,“行了别再卖关子了,说吧,在端着我可就破坏你这潮流的发型了”,说完后,张天野抬起手,就要往祁新的头发上抓取。 “行了,行了,我这辈子就是欠了叶欣欣你们两个的,我实话告诉你吧,两年前,我开始找线索的时候,没过多久就被人盯上了,而且到现在还死死的盯着我,这伙人很神秘,我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我担心你和叶欣欣回来之后,也被盯上,所以才安排你住到我老姐的酒店,这下明白了吧”? 祁新,说完后,张天野越发的感觉到这件事情的复杂,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相信这样的理由能构成他放弃少爷的生活,跟着自己去大西北受罪。 “你也别猜了,看这个是什么”?祁新从兜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纽扣大小的电子仪器,递给了张天野。 他曾经在公安局,刘警官那里见过这个东西,心中很是震惊,没想到祁新身上还被放了窃听器,想到自己父亲的事情,张天野心情一下子失落起来,很真诚的看着祁新说道:“猴子,不好意思,这次是真的连累到你了,这个窃听器,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祁新吐了吐舌头,玩世不恭的说到:“就那帮人,还想在我身上放窃听器,可别做梦了,你忘了我是黑带七段!这个窃听器,是在叶欣欣车上发现的,刚进地库,停好车,你就着急下车,地下室没有信号,光线又暗,我发现这玩意在方向盘下,还闪着红光,就一把手扯了下来,狠狠的跺了几脚,才放进兜里面,刚开始,我没敢告诉你,怕你在分心,可是我后来想想,要是不告诉你这些,再遇上那伙人怎么办,就临时,上了飞机咯。” 第十五章:戏说明末杂谈 虽然祁新说的很轻描淡写,但张天野知道‘猴子’不是一个善于煽情的人,很愧疚又很感动的在他的肩膀上给了一拳,这一拳的意思,就是两个人交流的默契和相互之间的一个谢意,祁新也只是同样一个动作,回应了张天野。 既然祁新已经来了,张天野只好让他跟着自己,但同时也很后悔自己逼走了叶欣欣,从祁新的话上来说,他才意识到,暗处的神秘人,最终的目的或许就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找到“那块黑色的石头”,所以跟在自己的身边。 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大家都会安全,如果分开行事,必然会打乱他的计划,定会有人受到伤害,想到这里,张天野很担心一向冒失的叶欣欣 推断过后,张天野还不能确定,暗处的神秘人,究竟掌握了多少关于“沧海藏玉”的信息,但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都是这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牵引着大家进入他这个局,至于暗处的神秘人究竟知不知道“海河篇”的事情,他还不能过早的断定。 大家都知道,飞机上是不能使用任何联网的电子设备,此时百无聊赖的祁新,很是不自在,用手捅了捅在一旁沉思的张天野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事情到了这一个地步,张天野所幸也坦然了这件事情,对祁新说道:“猴子,我打算先到化隆县走一趟,那边可能会有线索”。 祁新简单的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已经明白,张天野也没有多说什么。 自打大学起,无论什么事情,两个人都只问干什么,从不问为什么,正是因为脾气和秉性很像,他们两个才会投缘成为好朋友。 在交流完后,张天野又和祁新确认了一下,前几天自己回国的时候,飞机上那个冲自己笑的人是不是他。 哪知道祁新说:“你怎么才发现,还好意思说这件事情,故意把回国的时间提早了一天,正好那段时间,家里面在英国投了一个项目,我跟着过去的,忙完了,原本还想跟你一起回来,就去学校的公寓找你,却看不见你人,电话也打不通。 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依琳导师,他说你那天下午的飞机,要回中国去,我看时间,还来得及,就赶去了机场了,买了同一航班。 原本我以为你会认出我来,结果扎心了好久,那个时候本身飞机就要降落了,我也不敢动,只好匆匆的回了座位,下飞机的时候,人也多,就这样被冲散了,我只好提前给老姐打电话,关照一下你了”。 听完祁新的解释后,张天野排除了自己在飞机上被神秘人盯上的可能性后,又把问题的焦点转移到了自己去林教授家中楼道上遇到的那位开着奥迪a8离开的陌生男子身上 当日刘警官破案后,他就感觉事情有蹊跷,因为那陌生男子身上的味道也和事故车上的味道一样,不过当时他不敢确定,但今天他断定,如果要想找到背后的神秘人,那个陌生男子可能就是最重要的线索了,原本张天野还要在今天离开的时候,好好的和林教授聊一下知不知道这个陌生人的事情。 他有些后悔自己当日的冲动,害的林教授心脏病突发,但是张天野此时只是自责,他压根不知道病情会有那么严重,否则也不会在前往西宁的路上,恐怕早也已经同叶欣欣一样,回英国去探望林教授了。 因为在张天野心底,除了自己的舅舅,林教授夫妇早已经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部分,这些年默默的为他做了很多事情。 当日,如果自己能够克制一下脾气,不要让林教授感到自责,事情恐怕也不会到了今天的地步,有些苦笑的张天野摇了摇头,把那位陌生男子的事情,压在了心底,暗想等林教授病情好转后,在去问一下。 祁新早已经在旁边用手捅了张天野半天,都没见他,回过神来,有些感到自己丝毫没有存在感,被人忽视,就干脆转过身,靠在飞机门窗的玻璃上,睡起了觉。 回过来神后的张天野,看见祁新靠在玻璃上睡觉,又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四点半,就想起了,自己经济舱座位旁边的那位中年人手中的那本《细说明末杂谈》。 想到这里,张天野,就脱开身,从vip客舱中,走了出来,正好路过工作台,之前那位带着张天野前往vip客舱的‘空姐’还以为张天野在里面坐的不舒服,赶忙问道:“张先生,是不是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地方”? “客舱里面挺好的,我出来透透气”,张天野礼貌的对工作人员微笑着说道,看着飞机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要降落了,他没有在逗留,得抓紧时间,厚着脸皮,借阅别人的书。 等张天野走回座位前看见中年男子依旧是在低着头看书,心里面有些失落,显然证明这个人,对这本书,很感兴趣,但张天野依旧有些侥幸的打断了这名中年男子,问道:“先生,能否让我先过一下”? 见刚刚离开的张天野回来,这名男子有些失态的赶忙站起来,留出空闲的地方,让他坐了进去,等这名中年男子在一次坐下后,脸上还带着抱歉的表情和张天野说道:“年轻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人上了年纪,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一个是睡不着觉,一个是新欢看书,尤其是睡不着的时候”,显得很是风趣。 从谈吐中,张天野能直观的感受到这位中年男子绝对是一个有学识的人,单凭这本书,他就断定,没有一定的学识和深厚的功底,平常人很难能看着繁体字,还这么痴迷,而且是痴迷到沉浸在享受里面。 张天野赶忙摇头说道:“前辈实在是太客气了,很少有人能向您一样,如此爱书,而且又这样专注,晚辈很是受教,还没请教,该怎么称呼您”? 这番客套对张天野来说,是十分有必要的,因为他判断这个人对学问极有研究,而且更是爱书之人,从看书的方向上来说,很有可能是一位历史学方向的厉害人物,或者还能得到一些线索,更何况,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俗话说得好:“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个道理。 面对张天野的询问,这名中年男子,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把书反过来扣在了小桌子上,缓缓地把目光转移到了张天野的身上说道:“名字,只不是一个代号,朋友们都叫我老翁,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这样的答复,张天野着实很难叫出口,对于一个比自己要大上二十几岁的人这样称呼。 还犹豫着要怎么称呼他,并且开口借阅书的时候,老翁,就站起身来说道:“年轻人,时间不早了,我也有一位在vip客舱的朋友,得去会会他了”说完,就站起身准备要走,走的时候还拍了拍张天野的肩膀,把目光转移到了小桌子上边的书,朝着vip客舱的方向小心嘻嘻走去。 张天野的目光始终在他身上停留,原本以为,一会自己还可以在vip客舱中和他见面,没想到这位老翁,却朝工作台另外一侧走了进去,看着他小桌子上放的书,张天野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在客气,拿起这本书后,就放到了背包中,紧跟其后回到了祁新旁边的座位上,但是始终想不明白他的用意。 因为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也已经过的差不多了,祁新,见到张天野回来,有些调侃的说道:“张少,难道vip的头等舱座位还容不下您老了,出去也不打个招呼,我还以为自己坐过了头”。 面对祁新的调侃,张天野没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而是选择了隐瞒,很是风趣的说道:“猴子,你不知道,人有三急,你总不能,依赖到我,上厕所也要跟着去吧”。 这回答差点没让祁新恶心呕吐,因为在英国的那几年他才明白为何大家都说英国是“腐国”,因为同性恋太多!张天野这话,明显让他感觉到了不爽,想起了上大学时候班里面那对英国的基佬。 祁新,红着脸说道:“张少,两年不见,你的脸皮又厚了几分,尽得本王真传,我懒得搭理你,我得去个卫生间,舒展一下情绪”。 祁新,离开后张天野才想起来这个玩笑有点过,上学时候,有一天祁新逃课,谎称自己生病,要回公寓里面休息,打开公寓门的时候,两个基佬,正在他的床上,滚来滚去,四周一片狼藉,混乱不堪,搞得他吐了一周。 由假生病变成了真生病,从那以后,他就对腐国产生了严重的排斥心情,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选择了回国发展。 祁新,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后,张天野原本还想道个歉,话还没说出口,祁新就抢着说道:“打住,不要在恶心本王了,给留个活路”。 很明显,张天野能感觉到祁新,刚刚的确是在卫生间里面吐了,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祁新,张天野不敢再说什么,本身就挺对不住自己的这位好朋友。 随着机舱内,一阵抖动,二人知道,飞机开始降落了,终于到了西宁,颠簸过后,空乘工作人员在讲完安全须知后,他们两个拿着背包,等飞机停稳,舱门打开后,走出了出去,此时思维季节盛夏已过,阵阵凉意来袭,他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不禁同时打了个冷颤。 第十六章:留宿西宁市 这种冷,更像是冰锥刺骨的感觉,两个人打着哆嗦,背着包,快步加鞭的随着人流向火车站外面走去。 一路上,祁新不断地发牢骚,他压根没想到天气的反差会这么大,再加上化隆县的海拔地势对于没有上过高原的人来说,难免会出现轻微的缺氧现象。 到了火车站外面,两个人也顾不上这些常年徘徊在车站门外的出租车司机宰客,就直接挥了挥手,拦下一辆车,便告知出租车司机向了县城中心的酒店位置。 刚一上车,祁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摊在后排的座椅上,其实张天野也是好受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在硬撑着,这也是没有的办法,他心里明白,这才是踏出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咬着牙,也要走下去,刚来这里的人,都一样,晚上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就能适应这里的环境了。 到了,县城中心的‘昌明酒店’酒店,张天野把打车的费用,递给了师傅,两个人走了进去,在登记完房间信息后,张天野被安排到了6楼的8062,祁新被安排到了七楼的8076。 看着手中的房卡,祁新实在是一步也不想多走,哪怕是坐电梯,此刻他只想赶紧回到房间,洗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打个盹。 张天野看着一脸痛苦的祁新,连话都没有说,就把自己的房卡给了祁新,在拿过张天野的房卡后,祁新来了精神,挺直了胸膛,对张天野说道:“知我莫如你,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明天我就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行了,猴子,跟我你还客气啥,赶紧的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张天野有些心虚,祁新完全没有必要跑过来跟着自己吃苦,当下能够照顾到的事情,他自然要让出来。 说话间,电梯就已经到了六楼,祁新,下电梯的时候,张天野告诉他,已经在酒店里面点了餐,一会会给送到房间里,叫他今晚好好的在房间里休息一下。 告别了,祁新后,张天野关上了电梯的门,转眼间就到了七楼,走出电梯后他按照酒店的房间指示牌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那一刻,张天野没有选择向祁新一样,赶紧洗个澡,躺在被窝里面,而是拿出了飞机上那位不肯透露姓名的老翁送给自己的那本《戏说明末杂谈》看了起来。 这本书,对张天野来说,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够给他提供最为准确的信息所在了,这一夜他深深的被这本书里面的内容所吸引,可同时正如林教授所讲的一样,书中没有过多的记载老爷山的事情,野史最大的特点就是在于它的趣味性。 不过张天野对这本书里面的另外一个故事却产生了深厚的兴趣,直觉告诉他,可能会有联系。 书中说:化隆县的马阴山有个美丽的传说,有个美丽的姑娘(又传仙女)金马駃,镇守居住在马阴山顶的湫池畔,是她在精心照料这座美丽的山,使得马阴山永远美丽似仙境,给予山下居住的牧民平安及富饶的牧场……。 同样,这个故事,给了张天野一个重要的线索,化隆县,只不过是自己推测出来的一个地方,但按照书中记载的当地民风、气候、风俗却和这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明显不是一个地方。 这对张天野来说,有些后悔,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自我安慰完毕后,张天野放下了书,把早已经送来的盒饭,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躺在了床上,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此时他选择先把把这些疑惑,藏起来,既然没有线索,就按地图上标注的地点一个个去找,有时等就是最后的答案。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的时候,张天野还没有睡醒,房门就被人连续敲了好几次,迷迷糊糊的他下了床,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张天野知道进来的人只有可能是祁新。 祁新进来后,坐在床边等着张天野洗漱,正好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这本《戏说明末杂谈》,一时间也是来了兴趣,开始翻阅起来。 等到洗漱出来的张天野,换好衣服后,看到祁新在翻书,就问他有没有在书上找到什么线索的时候,没想到祁新还真的开口说道:“我到是有一个线索,你想不想听”? 张天野顺手就把自己刚刚擦过脸的毛巾,丢到了一旁,来了兴趣,坐在了祁新的旁边问他,线索是什么? 祁新倒也不卖关子,指了指翻开的书,说道:“你没注意到,这里少了一面纸吗,你看前后两边的内容,还十分的连贯,我猜想少了的那一页,可能是一幅配图之类的信息”。 这时张天野才注意到这个细节,顺着祁新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才发现的确如他说所以一样,那里少了一页纸,看内容应该是“马阴山”的地形图。 “这个发现怎么样”?祁新打断了陷入沉思的张天野,反问道。 张天野兴奋的说道:“猴子,这个信息,很可能是我们目前掌握的一个最真实的信息了,或许我们能在马阴山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但此处境内重山峻岭,沟壑纵横,我担心会有危险,最关键的是,我还不能确定现在著名的旅游景点“马阴山”是不是那个马阴山。 张天野还没有说完,祁新就又发现了问题,反问张天野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这一问,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不能在隐瞒祁新,他知道因为一旦隐瞒下去,就变成了不信任,就实话告诉了祁新飞机上自己和‘老翁’的故事。 听张天野讲完后,祁新说:“哥们,你说这个老翁,会不会跟那伙神秘人有关系”? 张天野摊了摊手说道:“猴子,这个我也不知道,但你看啊,故意撕掉了一页,就分明有问题,恐怕是在提醒我们不要去马阴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老翁,应该是个好人,不会跟他们是一伙的”。 听完张天野简单的分析后,祁新点了点,表示自己非常认可他的观点,但两个人转过头来一想,如果说这个老翁是一个好人,就已经说明这里有危险,马阴山,一定会有什么线索,但二人又担心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 有些事情是越想越让人容易魔障,就像眼前的事情一样,本身就是一潭雾水,两个人就像掉进去了一般,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祁新,知道这个时候,对张天野来说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因为这是一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旅途,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又是外地人,很难解决。 沉默了半天的张天野,突然开口说道:“猴子,我感觉,这个老翁像是在刻意给我们提供线索,我们刚才的猜测可能有误,他是有备而来的,缺少的那页纸应该就是马阴山的地图,我猜想,他一定是先拿着这张地图,早我们一步,去了地图上的位置”。 “哥们,事情很有可能跟你想象的一样,但绝对也会充满危险,既然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我们也别愣在这里了”,祁新,明白张天野心里在想什么,所幸就替他做了一次决定,在坚定一下他的信心。 说完后祁新站起身来,把这本《戏说明末杂谈》递给了张天野,就出了房门,走的时候还说:“昨天答应你了,今天会有惊喜的,等一下,我打电话你就下来”。 看着祁新走出去的背影,张天野还在犹豫,是要自己一个人去,还是要带上他一起去,因为这里的山脉,都是从横交错,很多的深山老林,可能连人都没有去过,如果万一自己判断失误,老翁的确是在利用自己,那么也会害了祁新。 越想越纠结的张天野,所幸就做了一回胆大的决定,前去试一试,祁新离开没多久后,就打来了电话,很兴奋的叫张天野下楼,对于一向花样百出的祁新,张天野也不感觉有啥奇怪,在锁好房门后,在祁新不断的催促下,下了楼。 到了楼底下,正好看见,祁新站在一辆黑色的大吉普车旁边,冲着自己摆了一个很酷的姿势,见张天野走过来,就打开了车门,等张天野上车之后,祁新才说道:“怎么样,这还算是标配吧,出门在外没有一辆车,怎么能行”。 这对于一向出手阔绰的祁新来说,张天野一点也不吃惊,看见后排座椅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堆的满满的物资后,只是对祁新竖起了大拇指,假装充满崇拜的说道:“还是猴哥厉害”。 见张天野对自己竖起大拇指,祁新不屑的说道“你坐稳了,本王还不知道你这话中可是带满了刺,不识好人心啊”,说完,便开着车,扬长而去。 虽然祁新做事情一向火急火燎但张天野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也没有问他这是要去哪里,就静静的坐在副驾上,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就这样,祁新开着这辆黑色吉普车,拉着张天野出了县城,一路驶向了城郊方向。 第十七章:城郊接头人 县城相对来说,都不是很大,在城郊交界处,祁新停下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拄着后边的座椅上,故作神秘的问到:“张少,你说我们来城郊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干嘛”? “猴子,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吗,车和物资都齐全了,是不是还差一个当地的向导”? 祁新打了一个响指,说道:“聪明,但还不全是”。 自从一上车,张天野就知道祁新打的什么注意,但转过头来张天野就反问他:“猴子,你是不是秀逗了,人在哪呢,一个向导用得着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吗,该不会是有啥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祁新看了一下,手腕上佩戴的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对张天野说道:“淡定,还早,在等半个小时,好戏就要开始了”。 看到,祁新故作玄虚的表情,张天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找的向导真够神秘的,哪里不能约做见面,非在这里,不可”? “张少,你在等等,我说过送你一份神秘的大礼,总得有点耐心吧”? 被祁新这样一说,张天野所幸就下了车,一个人在路边溜达了起来,这倒不是因为张天野受不了祁新的故弄玄虚,而是他身上的香水味,的确太刺鼻。 过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一阵阵摩托车狂暴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驶向了黑色吉普车,摩托车停稳后,从上边下来一男一女,年纪和张天野他们相仿。 在环顾了站在不远处大树下的张天野后,那名男子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准备离开的时候,祁新从黑色的吉普车上跳了下来,挥着手对这名男子说道:“嘿,兄弟,我在这里”! 看见刚刚从黑色吉普车跳下来的祁新,这名男子失望的脸上,又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冲他旁边的那名女子点了点头,两个人齐刷刷的向祁他走了过去。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两个人,祁新招呼他们两个人上了车,三个人在车上神秘兮兮的聊了起来,张天野不用看也知道,这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黑事’,暗想,看来这小子神秘大礼,真的是有点噱头了,搞不好就是游牧民族的土枪了。 虽说土枪这种东西,比不上真枪,但威力还是可以的,伤不了人的性命,但伤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在进山后,用来对付一般的野兽是颇见奇效的。 三个人,在车上七嘴八舌的聊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后,那名男子和女孩,先后下了车,一前一后的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祁新,从车上跳下来后,看见站在一旁树下的张天野一个人在盯着手机,便一路小跑的站到了他面前兴奋的说道:“张少,谈妥了,这份礼物,等进山的时候,我在给你看”。 站在他跟前的张天野把手机放进兜里后,头也不抬的向吉普车方向走去,背对着祁新说道:“猴子,就你这点小把戏,我还能不知道,可藏好了土枪,这东西犯法的”。 站在原地的祁新,没想到什么事情也瞒不住张天野,口中嘟囔着说道:“真没趣的一个人”,有些扫兴的他,从兜里面摸出一支香烟,自顾自的点上后,跟在了张天野身后,开上了车。 回到‘昌明酒店’,时间就已经快到了十一点,两个人才想起来,还没有吃饭,肚子已经开始不断抗议。 今天是两个人在化隆县城停留的最后一天,祁新从小在少爷般的温室里长大,他心里明白,这顿要是不吃饱了,在乡下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想到这里,便拉着张天野胡吃海喝了一番,当两个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时间了,在坐祁新的房间里面,张天野问他刚才的那对兄妹,是在哪里找到的时候,祁新没有正面回答他。 只是告诉张天野明天这二人会带着土枪,跟着他们一起进山,有必要的的时候,会把土枪转让给咱们,张天野明显能从祁新的话里面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便也没有在多问什么。 在离开祁新房间的时候,张天野和他说了自己下午想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叫他一个人安排好下午的时间。 其实是张天野对于这次的外出,心里还是没有把握的,闲下来只好回到房间里面一个人继续琢磨。 从祁新那里出来后,张天野回了自己的房间重新整理了一下这两天的思路,他始终感觉,出现在林教授家楼底下的那个神秘男子和飞机上自称‘老翁’的人,会有直接的关联。 推敲到这里,张天野越发的感觉到自己的推理没有错,暗想其实在自己回国后林教授很有可能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为什么在听说了‘臧海藏玉’的事情后,会显得那么紧张,很明显是再在这之前一定是见了什么人,又或者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再加上林教授手中的那本《戏说明末杂谈》和‘老翁’手里面的那本,两本书如出一辙,都不像是拓本,这么有年代感的一本书,怎么会这么巧的保留下来两本,而且还会都出现在自己眼前。 张天野,看了一下时间,此刻刚刚到了下午三点钟,他想起了一个人,或许能帮自己,那个人就是叶欣欣,他知道叶欣欣现在肯定在林教授的身边,如果让叶欣欣问一下的话,心里面多少都会有点底。 但转念一想,叶欣欣气自己联合叶宏把她逼回了英国,更何况现在林教授还在英国接受治疗,万一再听见这件事情激动,心脏又出什么问题,她也是担不起这责任,想到这里后,张天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第二天要早些出发,前往第一站马阴山了解当地情况,张天野便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预定了便当,并且告诉了祁新,一会准备打开房门拿自己的外卖。 安排好晚饭后,张天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马阴山’上,果然他在网上找到了一段不一样的历史资料: 隋大业五年,炀帝曾围猎于此,遂见褚史书。别名"雪岭",因山顶积雪终年不化而得名。主峰高4295.4米,为境内第二高峰,上有湫池,雨盈旱涸,北瞰乐都全境,南观化隆群山。 春夏之际,日丽风静,碧天如洗,山顶银光耀目,山下青草茵茵,菜花敷金,攀其顶南望,为广袤起伏的草山草坡,牛羊成群,动如行云,是县内最大牧场之一,古为官府马场,远望化隆县城,似一巨型莲花之心,故名巴燕戎格城(意为莲花城)。 张天野看完这段历史记资料后,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往往在古代很多帝王将相都会制造一些假象的事情,迷惑众生,然后在去秘密的做一些事情,炀帝会不会这件事情,有关系呢?难道他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狩猎? 想到这里,张天野又从背包里面取出了那本《戏说明末杂谈》,仔细的翻阅起来,希望能从上面发现蛛丝马迹,奈何的是这本书从头到尾讲的都只是明朝末年的一些动荡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能够衔接上之前朝代的历史信息。 整个青海之行,让他陷入了矛盾和困局中,虽然林教授给了十二字谜语,再加上这两年多自己的推测,但整个事情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就拿推测出手绘地图上的地方,张天野就感到很困惑,与史料上记载的所有信息几乎都不对称,但最终的结论都导向这里,说实话,真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再加上马阴山只是马阴山,又怎么会变成‘老爷山’,两者又会有什么联系?眼前的事情对张天野来说一下子就变成了,织毛衣的线团被扯乱后的杂乱无章。 放下《戏说明末杂谈》后,张天野揉了一下眼睛,把刚刚服务员送来的外卖吃完,就去卫生间里面冲了个澡,当花洒上的热水从他的头顶流下来的时候,那一刻他很放松,几日来的疲惫感也得到了缓解,整个人的大脑也空明了很多。 关上花洒,拿出浴巾,擦干净身上的水后,张天野走出了卫生间,换上了一套酒店提供的那种宽松的睡衣,坐在床上,把刚刚那些线索再一次串联了起来,最后他得出结论,也许那块神秘的石头或许就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 张天野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那块手头,绝对是一块邪物,但马阴山又名莲花山,在中国古典历史资料记载中,又代表神圣,至高无上的纯洁,也许就是古人迷信用来克制这块石头的。 最重要的是关于莲花,还有一个典故:据说后来成为佛祖的悉达多太子出世后,立刻下地走了七步,步步生莲。所以莲就成了他诞生的象征。莲花在中国有深邃的文化渊薮。 唐代将佛教立为国教后,莲花备受人们敬爱。佛祖释迦牟尼的家乡盛产荷花,因此佛教常以莲花自喻。 第十八章:深山之行 如果说,目前的线索指向马阴山景区,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二者之间的确存什么关系,分析到这里张天野基本上能断定老爷山一定不在这里。 但关于马阴山更古老的故事,也不止于隋大业五年,炀帝曾在此围猎,或许,炀帝来这里也还有其他的目的,帝王最渴望的除了权术之外的就是长生,佛教本身就有很多传说故事,那么这些能不能连在一起来讲呢? 张天野抛开了脑中的这些想法后,暗想:“一切的谜底只有等到明天出发后,或许才能知道一些答案”。 停止了对马阴山的推测后张天野又拿出了那张手绘的清朝地图,重新的进行了老爷山的定位,希望能够将范围在精准的缩小,心想,不过这次青海一行,还是有很多实质性的进展,因为,这也基本上排除了老爷山在化隆县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张天野就顺手拿出笔,把之前在地图上圈起来的化隆县给划了下去,把目光放在了陕西省,他打算马阴山之行后,便到陕西去看一下。 因为‘十二人厄难’和‘老爷山’的传说故事,太过于诡异,不是一朝一夕能调查清楚的,急功近利可能会陷入盲区和危险中,更何况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博士后结业了,自己还得抽出时间,放弃现在的论文,写一篇其他的,而后在全部精力才能投到这件事情上来。 张天野想通目前的局势后,收拾好自己随身携带的衣物,便开始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 他深知马阴山海拔过高,常年有积雪,转眼间又到了秋季,游客渐少,这倒是为他们出行提供了不少便利,把所有的事情都捋顺后,张天野给叶欣欣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照顾好林教授,过几日,便回去看望,放下手机后,他没有等叶欣欣发回来的信息,就睡下了,这一夜他睡的很踏实。 第二天,天刚刚亮,张天野就早早的起来了,换上了一身运动衣,原本他有一直坚持锻炼身体的好习惯,但最近这段时间,就几乎已经荒废了,正好今天起来的早,又穿着运动衣,还避免不了要爬山,张天野正好热了一下身,在附近跑了几圈。 几圈跑下来后,已经是大汗淋漓,回到酒店冲洗一下后,张天野,就给祁新打过去了电话,催促他赶紧起床。 一向有起床气的祁新很不情愿的挂了电话,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卫生间里开始洗漱,磨蹭到了快八点才从房间里面出来,给张天野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自己一楼大厅等着呢。 接到祁新的信息后,张天野背上了背包,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里面没有什么遗落下东西,才下了楼。 见张天野出来后,祁新赶忙过来接下了张天野的背包,向外面的吉普车走去,因为他有些心虚,自己耽误了时间,约好的时间越来越近,会让别人就等,恐怕失信于人。 可能这就是他们配合最默契的地方,这样一来就节省了时间,张天野直接走向了前台,把这两天的住宿费用给结了。 出了酒店后,祁新已经发动了汽车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拉面馆,可能很多人还不知道,兰州拉面的主要发源地就是来自化隆县,一碗拉面下肚后,两个人满足的结了账,临走的时候,祁新还不忘喝干净了碗里的汤。 这次换作了张天野在驾驶位驾驶这辆黑色的吉普车,按照祁新的说法是早晨吃的有点多,容易犯困,开车上路比较危险。 面对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张天野只能在心里面说了句:“你除了机智外,最大的优点就是懒了,而且还是懒得一本正经,上大学的时候,从来不上早课,下了早课还是同学帮忙带早餐,这么多年过去,还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就这样两个人开着车,离开了化隆县,在出了县城后,张天野按照昨天记忆中的路线,在城郊分界处停下了车,等待着昨天那对兄妹,前来带路。 这时候正好祁新打了个盹醒来,迷迷糊糊的问张天野到了哪里了, 还没等,张天野告诉他,那令人熟悉的摩托车轰鸣声在一次响了起来,由远到近,直到停下来后,祁新直到正是那对兄妹到了! 张天野和祁新一同下了车,同这对兄妹打了招呼后,这时候张天野才知道男的叫杜威,女的叫杜萱。 双方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思路后,杜威告诉他们二人,这次的事情,他妹妹杜萱不参加了,因为马阴山海拔太高,常年又有积雪,他妹妹的体质有些受不了。 见到漂亮姑娘的祁新,原本还想撩一下,没想到就这样失去了机会,杜萱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就骑上了摩托长扬长而去,看着这个背影,祁新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张扬而又低调的叶欣欣,心中莫名的对刚刚见过两面的杜萱,有了一种莫名的喜欢。 三个人上了车之后,这次换做杜威来开车,按照祁新的话来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没有谁能比杜威在熟悉路况了,从这里出发到马阴山只有三十五公里,但是这三十五公里对于张天野和祁新来所,简直就是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坐在后排的祁新,一路上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犯懒让刚刚认识的杜威来开车,吓得他一路上提心吊胆的,但不得不说杜威这小子开车的技术,高超的就像骑摩托车一样,一路狂飙,简直像极了像美国大片《速度与激情》里面的场景,这样比喻,一点也不夸张。 正常人开车三十五公里,最少也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但这家伙不到二十五分钟的时间,就把车开到了马阴山景区的山脚下。 车还没有完全停稳,祁新就打开了车门,蹭的一声窜了下去,站在马路边吐了起来,坐在副驾驶的张天野也是一阵头晕目眩,但打心眼里佩服杜威这开车的技术。 在路边吐完的祁新,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后,那种感觉对他来说真的是太美妙了,就像获得了重生一般,令人留恋,张天野摇下了副驾驶的玻璃,递了一瓶水给祁新。 车下的祁新接过水后,拧开盖子,漱了漱嘴,便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一脸劫后余生的沧桑感上了车,驾驶位上的杜威,很疑惑的看着张天野问道:“祁兄弟,这是怎么了”? 听闻杜威的话后,祁新心里面边顿时有一百个念头,想站出来,骂一顿杜威,但看了看他那结实的肌肉,还有比自己高出半头的个子,放弃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更何况自己还有求于人。 张天野压根就没有管坐在后排的祁新有什么表情,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没事的杜兄弟,那家伙从小坐车就晕车,休息一下就好了,接下来我们要上山了,可得慢一点了,你这速度有点快”,说这话的时候,张天野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能太过直白。 等张天野讲完这话后,杜威才回过神来,一拍大腿的说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骑摩托车骑惯了,开起车来更是没有深浅,祁兄弟,你受苦了”。 听到这话,祁新的心里面才好受了一点,暗想:“你个家伙,刚才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开的那还叫车吗?肯定是手游‘天天飞车’玩的多了吧”,但嘴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客气的回应道:“没事,大兄弟,你稍微慢一点就好了”。 为了避免两个人尴尬下去,张天野接过了话茬赶忙问到:“杜兄弟,上山的路好走吗”? “还好,如果是到景区的话,路非常的方便,但要是真的到马阴山山顶,我估计就算开着这辆越野车,我们也只能走到三分之二的路,剩下的就只能步行了”,杜威斩钉截铁的看着张天野,把情况告诉了他。 话锋一转,杜威问到:“我再重申一下,二位兄弟,你们确实是来山上打猎的对吧,猎枪这个东西,在我们这里属于管制品,不是闹着玩的”? 话说到了这里,张天野也没有在绕弯子,刚要表明身份,说自己来这里是考古探险的,并非打猎,却被坐在后排的祁新给拦住了,赶忙搭话道:“杜兄弟,大家都是熟人介绍,我们怎么可能忽悠你,我们在城里面待腻了,就想出来找找乐子,放松一下”。 祁新,已经这样说了,张天野也只好对杜威点了点头,不过在冲向杜威点头前,张天野狠狠的瞪了一眼祁新,那意思是,到了山顶上,还是一样解释不过去,到时候杜威一生气,扔下咱们,可就真的不是闹着玩的了。 杜威,倒是没有注意到张天野的眼神,淡淡的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跟妹妹相依为命,我不想做任何有风险的事情,看两位也不像坏人,那咱们就按照之前的约定做事了”。 祁新,见杜威放下了戒备心,刚忙点头,表示,没有问题,一旁的张天野此时感觉自己就像在看戏的,心里苦笑道:“猴子,你就使劲的折腾吧,会有你受罪的时候”。 在检查了一下,物资和其他装备没有问题后,三个人正式将车开进了马阴山,但不同的是,在开车前,杜威告诉他们,车上有猎枪,不能从景区的大门进去,即使侥幸没有被查出来,半路设卡的景区管理人员,也不会让他们把车开上山顶的。 第十九章:山中怪事(一) 最后他们采取了折中的办法,杜威知道一条小路,虽然有些陡峭,但他拍着胸口说,凭自己的技术,一定可以绕过去的,这样一来,就能避开景区的检查,刚开始,张天野还有些抗拒,但后来杜威告诉他们,这是唯一能够带着猎枪进去的方法后,张天野就没在坚持自己的看法,他选择相信了杜威,说真的如果在深山老林中,没有猎枪护身,就的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这次的活动相对来说还是充满了危险性,刚开始张天野和祁新还只是简单的认为是绕路而行,但是目前来看,真的是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 杜威选择的这条路几乎是完全的避开了所有和马阴山有关联的道路,从侧面直直的开了进去,刚开始的时候,路面还比较平坦,没过多久四周的视线,就被群山所遮盖,原本六米多宽的柏油路,也变成了两米多的山路。 山路崎岖不堪,一路几乎全都是上坡路,车上的三个人能清晰的听见轮胎压过的石子向路边飞溅出去的声音,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张天野,有些不解的问杜威,这条路最终是通向哪里的。 杜威紧握着方向盘,对张天野说道:“这条路最终通向的是一个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地方,只是去年冬天在马阴山迷路了,最后从这里出来的”。 坐在后排的祁新一听这话着急了,对杜威说道:“大兄弟,你这不是闹呢吗?你都只来过一次这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放心了,我对路况还是比较清楚的,当时我做了,很多的记号”,杜威胸有成竹的说到。 一路上只有祁新显得紧张,因为杜威的车速始终没有慢下来,全程都是在八十迈以上,颠簸的祁新摇下车窗,吐了很久,缓过神来后,顺着打开的车窗向后边看了一眼,顿时间,吓得双腿都有些哆嗦,结结巴巴的说道:“张少,你回头看一眼”。 其实,坐在前排的张天野,早就通过后视镜看清楚了后面的路,不是杜威想开这么快,是因为上来的路,已经倾斜了30度,一旦溜车,就真的很危险了,所以为了尽量避免杜威紧张,张天野一直没有说话。 张天野,回过头来,对祁新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扰乱杜威的注意力,就这样,祁新提心吊胆的坐在后面,过了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车缓缓的停在了一个空旷的地带,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山顶。 三个人下了车,回头望着下面陡峭不堪的山路,祁新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下,我看咱们怎么把车开回去,没有架直升飞机,估计这辆吉普车,要长眠在此了”,很明显这话是说给杜威听的。 同样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听到祁新这样说,杜威很不服气,拍了拍祁新的肩膀说道:“你看哪里”,顺着杜威手指的方向,还有一条羊肠小道,显得更加是陡峭无比,想起刚才的经历,祁新还是一阵心有余悸,面色苍白的看向了张天野。 张天野接过话茬问道:“杜兄弟,你是想沿着那条小路,继续向下开吗”? 杜威摇了摇头说:“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条路是通往马阴山景区的,穿过那条路,就是马阴山第二道安检的地方,距离山顶步行还有三个小时的路”。 说道这里,张天野好像明白了杜威的想法,他没有在说什么,望着剩下的这段路,心想看来是真的要吃些苦了,祁新吃惊的看着杜威还是说了出来:“杜兄弟,你是说,从这里开始,我们要徒步前进了吗”? 显然对这个结果,祁新一早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此刻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杜威望着正当空的太阳对祁新点了点头。 张天野整理了一下物资,三个人开始在这座无名山头,吃起了午餐,由于三个人的年龄相差无几,很快就聊到了一起,祁新起劲的拍了拍杜威的肩膀说道:“哥们,你实在是太牛了,这车技没得说”,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话题打开后,杜威也来兴致,三个人很快就变成了好朋友,称呼自然也亲近了起来。 张天野借着话题的热乎劲问道:“杜兄弟,这一带,你真的不知道是哪里吗”? 杜威摆了摆手说道:“张少,不是兄弟,不跟你说实话,因为我们这里沟壑纵联,又是几大高原的交界处,本身地大人少,我们开过来的这一路,几乎都是没有人来过的,去年,我能从这里出来真的是很幸运。 我爸跟我妈小的时候,有一年到山里面打猎,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跟妹妹都不死心,每年都要在这个时候进山一趟,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我记得那天早晨,我跟妹妹骑着摩托车,早早的就上了马阴山山顶。 可是,马阴山那么大,我们也不知道哪里是头,就一头雾水的向大山里扎了进去,没走多远,我跟妹妹就迷了路,到了晚上,我们只能往高处走,一边走,一边还能听见野兽的叫声,等我们走到一处山顶的时候,借着天空上的月亮散发出的光芒,能够依稀的看清周围的情况。 有些树上还记着白布条,当时真的很吓人,我拉着妹妹的手,就按着树上白布条的方向一路走了过去,当时晚上什么也看不清楚,我们只记得天空上的月亮由圆变弯,跟着白布条标记的路线,不知道了走了多久,我们就到了一个更加陌生的地方。 各种野兽的叫声也越来越清晰,我担心在出什么事情,慌乱中发现了一个山洞,我就跟跟妹妹在山洞边上过了一夜,没敢再往前走。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里十分的邪性,树上挂的压根就不是什么白布条”,说到这里,杜威,深吸了一口气,眼中还有些恐惧的,拿起地上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祁新,催促的说道:“杜老大,你继续说下去啊,哪里有讲到一半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天野,此时开口说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蛇皮”! 杜威,惊讶的看着张天野很吃惊的问道:“张少,你咋知道的”? 张天野没有解释什么,看了一眼时间说:“一会我们应该会路过那里吧,到了地方我再给你们解释,这没有什么稀奇的? 一脸不情愿的祁新,拿起了地上的背包,跟着杜威和张天野往前走去,三个人,下了山顶后,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中,一人多高的灌木丛,遮挡着眼前的视线,走在前面开路的杜威,用白布绑住了手中的砍柴刀,吃力的挥舞着,辟出了一条,狭窄的小路,三个人缓慢的前进着。 走在后面的祁新突然痛苦的叫了一声,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习惯性的伸出手,往脖子上抓了一下,一支花绿色的蜘蛛落在了他的手上,吓得他赶忙的扔下手中的花蜘蛛,整个人摊到在地上。 听见祁新的叫声后,张天野回过头拉住了正在专心砍灌木丛的杜威,两个人飞快的跑到了祁新的面前,此刻祁新脸色显得有些发白,嘴角开始痛苦的上抽着,捂着脖子,又指了指地上还在爬着的花蜘蛛。 张天野掀开了祁新的衣领,看见一个黑色囊肿的血包,已经有半个小手指肚那么大,疼的祁新满头大汗,刚要从地上站起来,就被张天野按住了,从杜威那里借来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把伤口挑开了,疼的祁新呲牙咧嘴的大叫了起来。 伤口被挑破后,一滩黑色的鲜血顺着祁新的脖子流了下来,杜威从包里面取出了消炎药涂抹在了伤口上,又是让祁新一阵痛苦的嚎叫。 处理完伤口后,祁新明显的舒服了很多,但脸色一直发白,走起路来十分的虚弱,张天野搀着祁新缓慢的向前走去,对于考古探险的人来说,遇到这些危险,还是能够进行应付的。 但张天野想不明白的是,这种蜘蛛,一般是出现在云贵湿润地区,为什么这里也会有,所幸的是祁新,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张天野也没有纠结下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候,三个人出了灌木丛,视线也开阔了起来,眼前呈现的景色,与之前又有很大的区别,张天野放下了搀扶的祁新走到杜威面前有些吃力的说道:“杜兄弟,我们到了你说的那个地方了吗”? 杜威也没有说话,连续砍了一个小时的灌木丛,体力早已经透支,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用手指了指前方那片看起来要比正常树木黑上好几倍的森林,给人的感觉显得是极为不正常。 张天野在《戏说明末杂谈》上看到过关于这样树木的描写,心中总感觉怪怪的,还想找杜威求证一些事情的时候,祁新又一次叫了起来。 第二十章:山中怪事(二) 还在一旁思索《戏说明末杂谈》讲述的野史故事的张天野和在一旁拼命喘着气的杜威,两个人同时被祁新的尖叫声所打断,快步的走到他的跟前。 只见祁新手指着脚下,胆颤的说到:“你们看脚下,全都是蝎子”,面色发白的他,赶忙的下后方退去。 张天野和杜威齐刷刷的回过头,向祁新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俩个人也傻了眼,抬起脚快步的向后退去,两个人望着脚下成堆的蝎子,一时间也有些慌乱。 张天野见情况不对,及时反应过来,拉起在一边站着的祁新,并招呼杜威沿着前进的方向跑了过去,大约跑了十分钟后,三个人有些体力虚脱的站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祁新大口喘着气说道:“不行了,我跑不动了,说破了天,我也不跑了”。 杜威,走过来,拍了拍虚脱的祁新说道:“兄弟,别动,你后背上还有一只蝎子”,手起刀落间,一只蝎子被杜威挑到了地上,用脚踩了好几遍,确定了这只蝎子死后,才抬开脚。 祁新,有些后怕的脱掉了外套,把衣服抖了个遍,生怕身上,在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张天野从杜威的手中接过匕首,蹲在地上,把死去的蝎子翻了个,三个人又傻了眼,普通的蝎子都只是八只足,而眼前的这只蝎子,却又十只足。 生活在青海的杜威,自认也见过蝎子,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变异物种,有些吃惊的看着张天野二人,希望能够获取到一些相关信息。 祁新经过刚才的事情,一路上小跑,身上出了很多的汗,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这次反过来,拍了拍杜威的肩膀说道:“张少,你别说话,让我来解释”,看这架势,分明就是说这种蝎子,我见过。 张天野没有说话,只是用身上的湿纸巾,擦拭了一下匕首的剑身,递给杜威后,心里面也有了谱,对祁新点了点头。 两个人这种奇怪的交流,让一旁的杜威着急的问道:“怪不得说你是猴子,真的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你倒是说怎么回事啊”? 祁新把脱掉的外套抖了个遍后,穿在身上,严肃的说道:“这是产自,豫西、浙川、及陕西华阴县的毒蝎子,它们要比普通的蝎子,多上两只足”。 张天野接着说道:“这种蝎子,也含有剧毒,被一只两只蛰到了,还好,要是被刚才那一窝蛰到,估计就真的有麻烦了”。 今天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总有些让张天野感到疑惑,按照生活习性和地理气候特性,花蜘蛛和十条腿蝎子,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巧了的是都出现在了这里。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此刻已经到了下午四点,经过这么一折腾,原本张天野心里知道,今天晚上可能穿不过前面那片黑森林了,所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物资,在确定还够让大家吃上的几天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但手机在这个地方,却是一点信号也没有,张天野收起手机后,看向了前方那一望无际的黑森林,心里面总有些担心,杜威也走了过来说道:“张少,我们还进不进山”? 经过刚才那两件事情,祁新是真的有些不敢在贸然的往前走,但有不能直白的说出来,只好暗示的拉了一下张天野的一角。 “杜兄弟,如果到你说的那个山洞,我们还需走多久”,张天野说完后,就把目光看向了杜威,看见张天野那坚毅的目光,祁新是彻底的死了心,他知道,肯定还要在继续往前走下去,心中多少有些埋怨的看了杜威。 哪里知道杜威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有两个小时候,我们就能到上次我去的那个地方了,但是那个地方真的很邪气,不然我们明天再走吧,那里不适合过夜”。 对于这个说法,祁新倒是在一旁连忙的点头,见二人都有些不愿意走下去。 张天野只好按照大家的要求,三个人,在这一片看起来还算是开阔的草丛中,选了一块地方,把背包中的野外帐篷拿了出来,准备安营扎寨,在这里度过一晚上。 到了这个时候,祁新才想起来问杜威猎枪的事情,因为走了一路,他和张天野始终也没有见过猎枪的踪影。 有些难为情的杜威,挠了挠头说道:“兄弟们,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今天下午穿过黑森林后”我就能拿到猎枪了,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 对于这个解释,祁新直接爆了粗口说道:“你大爷的杜兄弟,这过夜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要是在碰见野兽之类的东西,咱们三个就玩完了”。 一脸无奈的杜威,没有说什么,一脸歉意的看着张天野,因为他一早就发现,这支队伍能够做主的就是张天野了,虽然平时不说什么话,但关键时刻都是他拿主意。 看着两个人的目光张天野也只能尽量的去安慰祁新,不要那么紧张,同时又要安慰杜威不必过分自责,很多事情都是始料未及的,更何况他想起《戏说明末杂谈》中记载的有关黑森林的事情,心中还是有一些担心在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 因为今天前后遇到花蜘蛛和十条腿蝎子,都已经证明这里不简单,两个违反自然定律的物种前后出现,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 按照目前的形势,张天野当下就说道:“今晚,那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天赶早,我们穿过黑森林,取了枪支,就到马阴山山顶,今晚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太过紧张”。 三个人当下就分好了工,祁新有伤在身,就负责大家晚餐的安排,不宜过多走动,张天野在附近寻找一些干燥的树枝当做夜晚的火堆,来驱赶附近的一些野兽,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用来取暖。 这样一来搭建帐篷的事情,就落在了杜威的身上,但不得不说杜威的确是野外生存的一把好手,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搭好了三个帐篷,等张天野抱回一大堆干燥的柴火后,祁新也准备好了晚餐。 每人一个鸡腿,加上一个面包,还有一袋牛奶,尽管很简单,三个人还是吃的还是很有味道,回想起这一天三个人的经历,不经意间关系又进一步拉近了一些,杜威对两人的称呼也是更加自然了起来。 吃完饭后,张天野想起了黑森林的事情,但一想起杜威今天白天一提及相关的事情,脸上那份极其不自然的表情后,张天野又把这件事情给压了回去。 天色渐晚,一转眼间就到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三个人围绕在火堆前,相互取暖,聊起了外面世界的故事,听得杜威很是心动,当下就说道:“等这次回去,就要带着杜萱先去tiananmen转上一圈,在好好的去看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 祁新应声的说道:“哥们,到了外面,给兄弟打电话,在恒河市,咱可是一把好手”。 张天野没有接祁新的话茬,因为早已经领略了祁新的本诗,直接站起了身,检查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事情后,走到二人跟前,从包里面拿出了驱虫粉,分别给了他们一人一包。 各自在帐篷前撒完驱虫粉后,张天野就安排祁新休息了,自己和杜威坐在火堆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话题始终是没有扯到黑森林上去。 杜威在帐篷里面翻来调去始终是睡不着,开始有点怀疑杜威兄妹两个人,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总感觉,这对兄妹的形象,和朋友电话里面介绍的有些不一样,但今天对他来说,的确是些疲惫,没过多去猜想,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天野和杜威也在这时候分好了工,因为明天还要杜威带路前进,所以前半夜张天野就回到了帐篷里面休息,定好后半夜的闹钟在出来接替杜威。 一个人在火堆旁守夜的杜威,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瓶大西北农家人自酿的烈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还不时的往火堆里面添了一些柴火,打发着时间。 前半夜的时间过得也很快,张天野在帐篷里面还没有睡多久,手机上定好的脑中就响了起来,关上闹钟,张天野穿上外套,就拉开了帐篷的拉链,向外面走去。 出了帐篷的张天野,并没有在帐篷外面的火堆旁看见杜威,此时夜已深,火堆旁还飞舞着很多张天野也叫不上名字来的虫子,猫头鹰的叫声回响在夜空中,让这黑夜显得有些不平常和变的诡异起来。 张天野转过身后又向杜威的帐篷走了过去,口中还轻声的喊道:“杜兄弟,你在吗”? 始终没有收到杜威的回声,张天野开始紧张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杜威的帐篷前,空无一人,又赶忙的走到了祁新的帐篷前,这时候,张天野彻底的傻了眼。 祁新帐篷的拉链也早已经被拉开了,两个人就这样在他的眼皮弟子下,不知所踪。 第二十一章:山中怪事(三) 张天野站在祁新的帐篷前,脑袋一下,就大了,看着他们两个行李还在放在原地,他也想不通,两个人能到哪里去。 四周一片漆黑,张天野每走一步,脚底下都有飞虫从身边飞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诡异,他用尽力气叫喊着两个人的名字,但都没有回音,心中更是焦急。 手电筒,照射出的光芒照在张天野的身上,把身影拉长了许多,也变得扭曲恐怖起来,栖息在树上的猫头鹰,发出了低沉的声音,让四周寂静的吓人。 不知不觉中,张天野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路程,四周的环境也开始陌生起来,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紧皱眉头,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突然间,脚下传来一阵惨叫声。 张天野飞快的向后退去,手电筒照射在了发出声音的地方后,才发现原来是脚踩在了一只耗子的身上,见灯光投来,这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白毛耗子,慌乱中向草丛中窜去。 当手电筒的灯光投射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表情再一次凝重起来,一滩滩已经因为时间还没有完全凝固的鲜血,发出恶臭的气味。 张天野抽出了随身携带防身用的匕首,沿着地下鲜血散落的方向缓慢的向前走去。 就在此时,张天野的后背上搭来一双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猝手不及,一个急转身,手中的匕首向前刺了过去,身后的人惊呼道:“张少,你疯了吗”? 祁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眼看张天野的匕首就要刺过来,好在一旁的杜威机灵,将祁新扑倒在地,才躲过了这一劫。 由于重心不稳,张天野栽倒在地,匕首直接插进了土里,祁新和杜威赶紧站起身来,把张天野搀扶起来。 张天野站稳后,祁新,上前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没好气的说道:“哥们,你这是要谋杀我啊”。 “猴子,当时情况,我来不及多想,回头跟你解释,你们先来看这个”,张天野捡起来了地上的手电筒,照射在了旁边的一滩黑色的鲜血上。 祁新看到地上的鲜血后,差点没吐出来,借着手电筒的光,看见黑色的鲜血上还有蛆虫在蠕动,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层苍蝇还在飞舞着,恶臭熏天。 杜威有些紧张的对张天野说道:“张少,刚才我们两个紧跟在你的身后,叫也叫不停你,还没得及观察四周的情况,但是我感觉这里不对头,咱们还是撤回去吧”。 祁新,也是一脸赞同的看着张天野,经历了这么诡异的事情后,张天野也变得谨慎起来,对二人说到:“那我们回去吧,正好这方向也是必经之路,天亮了,我们在来”。 说实话,他们心里面都有些担心,因为从那一滩滩的鲜血上来看就不像是小型动物身上的,鬼知道前边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三个人在回去的路上,气氛也慢慢变得回暖起来。 回到休息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经过刚才的事情,三个人都没有睡意了,坐在火堆旁,聊起了天。 张天野接过杜威手中自家酿制的烈酒喝了一大口后,嗓子传来火辣辣的感觉,身子也暖了起来,但这口感他的确有些受不了,这种高度酒他很少喝,把酒递给祁新后,张天野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都不在帐篷中?” 说到这里,祁新放下酒壶,看向了杜威,示意他,还是你来说吧,顺手又把酒壶扔给了他。 杜威接过酒壶后,狠狠的喝了一口,对张天野说道:“你回帐篷没多久,我就靠在树下打了个盹,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一个人神神叨叨的拿着手电筒往前走”。 说道这里的时候张天野有些吃惊的问道:“可我看见你们都不在帐篷里面,我拿着手电筒是出去找你们的”? 这话一出,在旁边啃着鸡腿的祁新差点没吐出来,接着话茬说道:“你还好意思说? 杜威怎么喊你,你就跟个木头人是的往前走,我在帐篷里面睡得好好的,听见杜威的叫喊声,赶紧爬了出来,这时候你就跑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也顾不上拿手电筒,要不你手里这手电筒发出的光亮,估计,还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哪里玩呢,追上了你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谁想到,你这家伙却用刀子招呼别人”。 祁新一口气说完后,又从杜威手里面接过酒壶,有种劫后余生的沧桑感,自我安慰的喝了一口酒,话语中还带着责怪。 对于这样的一个事实,张天野总是感觉无法对号入座,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疼痛感后,他没有当下叫出声来,只是回应了一句,“猴子真是抱歉,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太过疲惫,产生幻觉了”。 杜威见状,也是圆场的说道:“猴子,你也别较真了,张少估计是中邪了,我们当地人有说法的,在深山老林中,就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怪不得他,人没事就好了”。 杜威,一句话,很巧妙的把这个事情给翻了片,接着说道:“张少,你知道地上那滩血是什么动物身上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张天野能够感觉出来,杜威一定是知道什么,也没有绕弯子的反问道:“杜兄弟,你知道那是什么动物”? 杜威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是黑瞎子”! “黑瞎子”?张天野和祁新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因为他们不相信这样的事实,如果说能够在这里碰见小型的反气候物种花蜘蛛和十条腿蝎子,他们还能够相信。 在局部差异上,这些物种能够存活下来,但黑瞎子这样的动物在这里出现的几率几乎为零,更何况还是一头看情形死了的黑瞎子。 张天野对于大西北的气候和地理结构,因为这几年在调查老爷山的缘故,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只知道在甘肃的天水戴蒙山听人说过有熊这样的动物,杜威的说法,很显然让两个人不敢相信。 杜威,接着说道:“去年,我跟妹妹从马阴山下山后,就看见过那滩血,当时还特意用手机拍了照片,回去后问了好多老猎户,他们都一致的认为那是黑熊的血”。 这样一来,前方的路就出现了很多的危险,张天野心中在想,还要不要在往前走,毕竟现在已经能确定老爷山不在青海,如果在走下去,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他得对大家的安全负责。 当下,张天野就当两个人说道:“猴子、杜兄弟,你们感觉前边会不会有危险”? 祁新一脸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不是废话,那么大的一头熊,都能栽在那里,这危险还能小了”? 坐在一旁的杜威,没有什么,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快五点了,他站起身来,走向了自己的帐篷,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张少,这对我来说,无所谓了,你们两个做决定就好了,天快亮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我先休息一会”。 杜威,走进帐篷后,祁新靠着张天野坐了下来,说道:“张少,我感觉,这个杜威有点不对劲,这山,我们还是别上了”。 其实,这也是张天野的想法,听到祁新这么说,张天野在他的大腿上拍了拍,只说了一句:“天还早,猴子,你也去睡一会吧,天一亮,我们就按照原路返回”。 这一路上,最遭罪的就是祁新,其实也不是祁新不想走下去,而是根据他自己掌握的资料说,他也不相信老爷山,会在这里,这一趟青海之行,他也仅仅是为了陪着张田野转转,顺便缓和一下他心里面压抑的一切。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祁新也没有什么,他不想打击自己这位好兄弟的信心,因为叶欣欣在走的那天晚上和他通过电话,把在林教授家里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祁新,站起身后,拍了拍,张天野的肩膀,对他说道:“兄弟,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起”!说完,就走回了自己的帐篷中。 坐在火堆旁的张天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很是不解,他从哪个角度上来说,也不相信自己会梦游,因为他没有梦游症,那时候的意识也是清醒的,不然怎么能够听见树上猫头鹰发出的叫声,可为什么就是没听见祁新和杜威的呼喊声呢? 他最不愿意猜想的就是祁新和杜威在这件事情上共同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如果说刚认识杜威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祁新绝对不会对自己隐瞒什么。 所幸,想不通这件事情,张天野就把它放到了一边,拿起了杜威放在地上的酒壶,给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后,把火堆用土盖了起来,确定不会起火后,便回到了帐篷中,定好了早晨七点的脑中,便躺下睡了。 第二十二章:极域黑森林 天刚亮,张天野的闹钟还没响起来,杜威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帐篷,把昨晚熄灭的火堆又点了起来,火架子上烤着一只兔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杜威边烤着兔子边吆喝着两个人起床,祁新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拉开帐篷的拉链,当看到火架子上烤着的已经快完工的金黄色的兔子肉后,口水都快流了出来,从帐篷里面飞快的钻了出来。 张天野也不例外,睁开眼睛后,闻到兔子的味道,也是食欲大增,三个人就着昨天晚上剩下的半壶烈酒,啃起了兔子肉,祁新一边吃一边夸赞杜威的手艺和高超的捕猎技术。 一只兔子,很快就被三个人瓜分殆尽,最后一只后腿肉,也被祁新从杜威的手中抢了过来,满嘴是油的三个人,吃完野味,满足的坐在地上打起了饱嗝。 休息片刻后,一早收拾好自己姓李的杜威负责处理火堆,尤其是在这种荒郊野外,半点火星要是从这片草丛的空地上燃起来,将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张天野和杜威分别回到帐篷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当张天野伸出右手,准备拔掉帐篷一端定在地上的桩子的时候,才发现手腕上多了一道暗红色的伤疤,伤疤处有一个不是很规则的图形,看起来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这让张天野很是吃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伤口是从哪里来的,杜威见到张天野一个人弯着腰在原地发呆,还以为是桩子定的太深,他拔不出来,便上前准备搭一把手。 张天野见到弯下腰的杜威,顺手就把手腕上的伤口盖了起来,对杜威笑着说道:“杜兄弟,那就麻烦你了”。 杜威连头也没抬的说道:“没关系的,这都是小事”。 在杜威拔桩子的过程中,张天野仔细的观察了杜威的两个手腕,发现他身上没有和自己身上一样的伤口,心中暗想道:“这事情真是奇怪了,哪里来的伤口”。 由于杜威的加入,张天野的简易帐篷,很快就是收拾完毕了,一旁的祁新,也只刚刚完成了一半的工作,杜威刚要起身准备去搭把手,就被张天野拦住了。 他对杜威说道:“杜兄弟,我去帮忙吧,你还是在仔细的检查一下火堆,千万别出什么问题”。 杜威点了点头,就向火堆的方向走了过去,张天野来到祁新的身旁,帮着他收拾了起来,祁新笑嘻嘻的对过来帮忙的张天野说道:“张少,今天回到化隆县有啥安排没,要不然,咱们请杜威和杜萱吃一顿饭,毕竟人家帮了我们的忙”。 祁新这话一出,张天野就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这花花公子又要到了施展泡妞的伎俩的时候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张天野一把抓住了祁新的手,坏笑起来:“猴子,你这是又要动歪心思了”。 对于张天野的这说法,祁新可表示不认可,倔强的说道:“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啊,懒得搭理你”一把手就扳开了,张天野抓住他的那只手,转过身,就要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帐篷。 正好在这个时候,张天野看到了祁新双手手腕,也发现他的手腕上很干净,只有自己身上,有那个伤口,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在哪里弄出来的这样一个伤口。 等祁新收拾完帐篷后,三个人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集合,准备按照来时的路回去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那风很阴冷,把祁新戴着的帽子刮到了地上,凉意直逼心间。 风中夹着一股恶臭的味道,让他们一阵干呕,差点把刚刚吃过的兔子肉吐出来,正好是因为这股风让张天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此时太阳的光芒已经完全照射在了这片草丛的空地上,让人精神大震。 时间尚早,张天野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说道:“兄弟们,这股臭味熟悉不,不然的话,我们往前走两步,到了黑森林前,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再折返回来”? 祁新,不是很赞同,有点不乐意往前走,但杜威很是感兴趣的说道:“我也感觉,不去看看,真的很可惜,到底是啥东西,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杀死一只黑瞎子”。 不顾祁新呼声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起了他,往昨天晚上的方向走去,祁新被两个人架起来后,嘴里还闲不住的说道:“你们这两个疯子,真不怕遇到啥邪门的东西,把你们打了牙祭,要送死,别拉上小爷啊,我可还没活够呢”。 挣开张天野二人架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后,祁新不情愿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向前走去,白天的视线要比晚上强上了很多倍,三个人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昨天晚上止步前行的那个地方。 此时,地上的那滩鲜血,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变的诡异起来,仿佛就像水壶中滚烫的沸水一样,圆鼓鼓的,丝毫不像昨天看到的状态一样。 胆子一向很大的杜威,还没等张天野看明白情况,就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根树枝,向那滩圆鼓鼓的黑色鲜血上戳了下去。 见状,张天野赶忙要伸出手拦住杜威,没想到为时已晚,那滩黑色的鲜血已经被挑破,被挑破的那滩看似凝固的鲜血,被豁出了一个大拇指肚般大小的洞。 一股股黑色的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那股恶臭味更加强烈起来,三个人赶忙向后退去,用手捂住了嘴。 刚刚站稳脚步的三个人,再一次把目光放在那团鲜血上的时候,张天野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们身后响起了急促的沙沙声,听那声音像极了软体动物爬行在草丛上的声音,张天野头也没回的,拉起两个人就往前跑,被拉扯的两个人,条件反射的回过头,那一回头,两个人彻底傻了眼。 跟着张天野的步伐,向前快速的跑了起来,跑在最前面的张天野,对他们两个喊着说道:“别回头,赶紧往前跑”。 两个人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已经意识到眼前的危机,什么话也不敢说,憋着那股子气就往前跑。 此刻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脑子里面已经忘记了一切,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精疲力尽,没有一个人敢躺下来,都是背靠着大树,第一时间回过头看向了后边。 在确定了后边没有什么东西跟上来的时候,才放松了警惕坐在树下,大口的喘着气,祁新,上次不接下气的说道:“吓死我了,黑压压的一片也没看清楚是什么”? 杜威接着话茬有些后怕的说道:“是花蜘蛛和十条腿的蝎子,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看见过那么多数量的虫子,比我的头发还多”! 尽管这个比喻不很恰当,但张天野能够明白他们的心情,同时也弄明白了昨天为何会遇见这些反气候的毒虫。 但此时,还不是和他们解释的时候,张天野没有直接接过话茬,而是吃力的拄着两个人的肩膀站了起来,对两个人说道:“还有一个坏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还有啥,坏消息”? 张天野镇定的说道:“杜兄弟,你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就知道了”。 当杜威顺着张天野的话,向四周看了一眼后对一旁焦急等着结果的祁新说到:“猴子,很不幸,我们已经进入了黑森林”。 听到这话后,祁新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口中蹦出一句话,“刚逃过一劫,又来了一难”! 话声刚落,消失已久的沙沙声又一次响了起来,三个人大惊失色,几乎同时爆了粗口,拼了命的向前跑去,祁新,一边跑还一边说:“杜兄弟,我上辈子不仅欠张天野那个王八蛋的,还欠你的,好好的拿棍子捅那滩黑血干什么,狐狸没抓着,还惹得一身骚”。 眼看着黑压压一片的花蜘蛛和十条腿的蝎子成群结队的向他们奔袭而来,那速度像极了亚马逊河流域的行军蚁,此时三个人的体力也接近了极限,这黑压压的虫群就要将它们覆盖的时候...... 慌乱中,张天野灵机一动,发现了原因,对跑在自己后面的两个人大声的喊道:“赶紧脱了你们的鞋,扔过去,快点”! 说话的同时,张天野已经停止了自己向前跑去的脚步,转过身来,就脱掉了自己的鞋,扔了过去,那语气坚定到了极点,丝毫不给他们考虑的余地。 二人见张天野停了下来,都傻了眼,认为他是不是被吓傻了,当他们停下脚步,准备拉着张天野再一次向前跑的时候,看到后边成群结对的毒虫,已经停止了前进,紧紧的包围着张天野的那双鞋子时候。 二人,见此法见效,赶忙效仿,脱下了鞋子,直直的扔了过去,正好此时也给了他们喘气的机会,三个人又开始了狂奔,没有了鞋,三个人的脚底板倒是遭了大罪,但他们不敢停下来,生怕后边的毒虫们追上来。 好在的是,这次上山,他们穿的是专业的登山靴,背包里面还有各自原本穿着的那双鞋,在确定了绝对的安全后,张天野第一个停了下来,对还在向前跑的两个人,气喘喘嘘嘘的说道:“行了,停下来吧”。 第二十三章:坠入迷境 两个人闻声停下来后,望着后面的张天野,赶忙学和他一样,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等张天野从背上摘下背包,从里面取出自己的鞋子,穿在脚上后,才算彻底的放松下来,祁新和杜威两个人,紧跟着换上了自己的鞋子。 望着眼前这片本不应该踏进的黑森林,三个人犯了难,祁新在一旁问到:“杜兄弟,你对这个地方,还有印象吗”? 此时,张天野没有关注祁新说的事情,而是冷静下来在一边看着《戏说明杂谈》,杜威刚一开口,就被祁新给呛了回去,两个人在一边打起了嘴架。 张天野在书中很快就找到了关于黑森林的记载:“山恒者,无出境,乱象生,无安宁,走四象,过三岳,取三珠,晌三更,获新生”。 看到这话,张天野有些不解,按照现在的话理解,就是进入了有黑森林的这座山,到处都是怪力乱神的事情,让人不得安宁,要是想活命的话,就要连过四关,翻三座大山,拿到三颗珠子,三更天响起鼓声,才代表着获得新生。 虽然能明白这段古话的意思,但是他始终参不透这其中的奥秘,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新还在一旁和杜威争论,搞得杜威脸色发红,被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转眼间就快要到了中午,张天野放下了书,把两个人拉开,开玩笑的比了个手势说道:“嘘!小点声,一会花蜘蛛和十条腿的蝎子,该寻着你们的声音来了”。 果然,两个人也不吵了,张天野沉着的问道:“杜兄弟,你在回忆一下,好好看看四周的环境,确定一下到底有没有来过这里”。 “刚才,被那些毒虫追的跑乱了方向,现在真的不好说”,杜威低着头,很为难的说道。 一直坐在地上的祁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小爷,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你们都说这个黑森林奇怪,我就问问你们,有外面的那些蜘蛛和蝎子可怕吗”? 杜威咬着牙,脸色阴沉着刚要反驳祁新,就被张天野给制止住了说道“猴子,说得对,我们不能在这里自己吓自己,外面全都是毒虫,现在只能走下去”。 杜威,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到了背后靠着的大树下,一拳砸在了上面,他怕自己心里面担心的事情发生。 张天野紧跟在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杜少,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原本一直很淡定的杜威,这次似乎很暴躁,一把甩开了张天野的手,有些失控的吼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别隐瞒我了,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张天野心里面比谁都明白,这个时候,如果不稳住大家,这个小团队就会散架,一旦散架就会影响大家的气势,进而出现危险,当下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杜威。 听完张天野的故事后,祁新走了过来,对杜威说道:“兄弟,是我骗了你,但情非得已,等出去之后,我给你赔礼道歉”。 此时杜威倒是平静了几分,也没有再计较什么,淡淡的说道:“算了,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 张天野点了点头,对于目前的局势心里面算是松了口气,把两个人叫到了跟前,把刚才在书上看到的那段话,讲给了两个人听。 杜威,顺着张天野的话说道:“走吧,我们这里的老一代人都说在马阴山附近有一座自己会跑的山,相传是恶魔聚灵的地方”。 祁新,一早就感觉杜威不简单,肯定有事情瞒着大家,原本逐渐放下的戒心又开始警惕起来,暗想杜威的秘密一定还有很多。 张天野给两个人打了士气后,大家的心态也逐渐平稳下来,三个人也没来得及吃午饭,都在想着如何离开这里。 原本应该是烈阳当空的日子,但这片黑森林太过诡异,苍天大树,枝叶丰茂,把这片天空给遮住了一大半,四周的空气阴冷的让他们打心底里发寒。 三个人,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走出这里,商量完对策后,他们再一次出发,杜威走在最前边,祁新走在中间,张天野走在最后,经过简单的商议后,他们一直认为,刚刚在经历毒虫事件的时候,方向是正南方,向后转身跑的方向应该是正北方向。 在有了一个大概的依据作为参考后,张天野吧叫他们两个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拿了出来,用作防身,他没敢把“走四象”的事情告诉他们。 张天野暗想很明显的是刚才的毒虫事件,就是第一象,那么接下来的第二象会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好让大家随时保持警惕。 杜威走在最前面,手里面拿着那把砍柴刀,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这一路往前走来倒是显得很安静,刚刚要放松下来的三个人,事情再一次变的诡异起来。 如果说是在日常的环境下,闻到桂花香,一定是一种心旷神怡,令大家享受的事情,但在这里,随着阵阵阴风吹过,所带来的这股桂花香,绝对是让他们心里面打了个寒颤。 这股桂花香,就像从天而降一样,尤其是祁新天生对气味比较敏感,不禁对两个人说道:“杜兄弟、张少,你们有没有闻到桂花的香味”? 张天野,点了点头说道:“千万别大意,你们没发现,这附近没有一棵桂花树吗”? 听张天野讲完后,原本放松下来的祁新,赶忙上前走到杜威的跟前,小声的说道:“杜兄弟,你们那里老一辈的传说,有没有说过关于这里桂花的故事”? 杜威坚定地说道:“猴子,你不相信我?我要是知道怎么出去,还能不告诉你”?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张天野,叫停了拌嘴的两个人说道:“这里很诡异,这桂花香不对,尽量不要吸入进这气体”! 一脸迷茫的祁新,有些慌乱的说道:“难道还有毒”? 这次杜威倒是一针见血的说道:“张少,说得对,猴子我们在这里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没发现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原本张天野是不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没想到道杜威观察的如此仔细,张天野只好接过话茬继续说道:“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你们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和刚来一样,我们好像一步也没有动过,并非打转那么简单”? 两个人按照张天野提供的思路,停下脚步,在四周环顾了一圈后,彻底的傻了眼! 张天野直接从肩膀上摘下背包,放到了地上,坐在了草丛上,对两个人说道:“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可能迷路了”。 不死心的两个人,各自选择了一个方向,没想到道半个小时后,还是绕回了原地,只好气喘喘息息的坐在张天野的旁边。 陷入困境的三个人,尝试了各种办法,始终是没有找到一个突破口,杜威从口袋里面拿出一盒香烟,拆开包装后,分别扔给了张天野和祁新一根后,又从兜里面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狠狠的抽了一口后说道:“张少,我们可能遇到鬼打墙了”。 祁新,一脸不相信的说道:“不可能啊,我们一直都在行走的过程中,什么时候进入鬼打墙的”? 张天野接过杜威点燃香烟扔过来的打火机后,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坚定的说道:“我们可能昨天晚上就已经进入了这个鬼打墙”。 祁新和杜威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天野,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可能”! 祁新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昨天晚上就进入了鬼打墙,杜兄弟,怎么去抓的兔子,早晨我们吃的又是什么?” 张天野,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清楚,你们想一下,昨天晚上,我去接替杜兄弟守夜的时候,怎么会迷糊的连你们在不在帐篷里,都不知道”? 这这件事情倒是点醒了他们两个人,开始回忆起昨天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张天野又说道:“咱们背着背包,装着帐篷,还有一些日用品,总重量都在30斤左右,我们跑了这么远,你们感觉到背包的重量了吗”? 说到这里,两个人又打开了自己的背包,发现里面几乎是空的后,彻底的绝望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让他们两个有些后怕。 转眼间,张天野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烟灰掉到了手掌的背面,烫的他一个激灵,扔掉了手中的烟蒂。 赶忙站起身来,对两个人说道:“我们眼前的危险恐怕还不止被困在这里,很有可能花蜘蛛和十条腿蝎子,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没有看见它们罢了”。 “张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新连忙问到,杜威也是很期待张天野的答案,跟着祁新把目光转了过去。 张天野,也没有绕弯子的说道:“很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我们三个发现那滩黑血的时候,就已经入了这迷境,直到现在为止,都在这幻境中! 大家没发现吗?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是在和气味打交道,刚开始是恶臭味,现在是桂花香,大家极有可能,是被这些气体控制了神智,我们或许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不会是真的。 第二十四章:四象生 张天野讲完这句话的时候,两人都感觉这说法,有些荒诞,难道还能灵魂出窍? 张天野没有急于给他们解释这个事情,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能够找到线索,从这里面出去。 此刻祁新的神经已经崩到了极点,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音乐,让三个人吓了一跳,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是之前定好的下午两点的闹钟,原本三个人还把希望放在了电话求救上。 时间的紧迫感,让三个人都开始慌了起来,张天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虽然不知道怎么破局,但此刻他们能做的就是放手一搏。 祁新和杜威也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张天野从杜威的手里接过打火机后,三个人在地上捡了一大堆干燥的柴火棍,便升起了火,当火势越来越大的时候冒起了滚滚的黑烟,突然周围响起了怪异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像半夜“猫儿”的叫声,又向刚下声婴儿的啼哭声。 三个人见此法见效,便又从地上找来了更多的干树枝和草叶扔了进去,黑森林中本来就是阴风阵阵,俗话说得好,火借风势,此刻火越烧越大,山里的柴火入了秋,更是干燥,火星噼里啪啦的四下跳窜,很快就形成了星火燎原的形势,一大片草皮着了起来。 周围的空气里面持续弥漫的桂花香味,也被浓浓的黑烟所掩盖,三个人的眼睛被烟熏的有些红肿,眯着眼睛赶紧在旁边用匕首在还没有起火的草丛前,拉出了一条小型隔离带,做完这一切而后,三个人大汗漓淋的躺在了地上。 此刻三个人,眼睛被熏的已经无法睁开,胸腔不同程度的吸入了烟雾,难受的他们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半空中那尖锐的啼哭声音越来越大,响彻在这片黑森林的上空,三个人痛苦的捂着耳朵,在地上打着滚。 很显然是烟雾起了效果,让暗处看不见的那只发出怪异声音的物种,很是焦躁不安,张天野强忍着这声音带来的痛苦,在地上又找了几块较大的干树枝扔了进去,当火势再一次大了起来的时候暗处的那个声音更是狂躁起来。 祁新和杜威两个人已经完全被这声音搅乱了心智,那种感觉就像武侠小说中的狮吼功一般具有穿透力,张天野也不例外,此时也比他们两个人强不到哪里去。 慢慢的这股钻心的疼痛感占据了三个人的全部意识,宛如刀割的痛楚,让他们很快失去了意识,昏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半空中的烟雾和怪异的叫声也都随风烟消云散,幸好的是,一场及时雨恰到好处的从天而降,湿润了这片土地,把一切的火种彻底湮灭。 雨水打在三个人的脸上的时候,张天野第一个醒了过来,眼睛被烟熏的让他无法看清东西,只好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尤其是耳朵受到损伤,还没有完全的回复,脑海里嗡嗡的响着。 虽然眯着眼睛,看东西视力比较模糊,但张天野一下子就兴奋了,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变的熟悉了起来,三个迷彩色的搭帐篷,仿佛正在不远处和他打招手。 在确定了四周没有危险后,张天野摇醒了祁新和杜威,此刻天空中的雨也是越下越大,看着张天野张着嘴巴,在说话,却没有办法听见声音,两个人拍了拍耳朵,那种疼痛感,险些让他们差一点,在昏了过去。 并不仅仅是他们听不见声音了,张天野也是,只好用手指了一下前方不远处的帐篷,两个人立马来了精神,跌跌撞撞的拥抱在一起,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两个人兴奋地往帐篷的方向走了过去,地面被雨水的清洗,变得泥泞起来,两个人三步一个跟头的栽倒在地,然后起来在倒下,但脸上的那种喜悦始终是无法掩盖。 张天野跟在身后,也是很开心,尽管雨水湿透了三个人的衣服,但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足够值得三个人庆祝一番。 回到帐篷里面的三个人,各自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此时由于有时间的缓冲,视力和听力也恢复了一大半,三个人蜗居在一个帐篷里面,开始聊起了今天的经历。 祁新从自己的帐篷里面拿出了一大包牛肉干,杜威拿来了一瓶还没打开的烈酒,张天野也把自己准备的高热量花生米和面包分给了两个人。 祁新把杜威的酒用一次性纸杯分了三份后,分别递给了他们,三个人开心的将杯子碰在了一起,喝了一大口。 烈酒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穿过胸膛直入肚中,本身这里就比较阴冷,再加上被大雨所淋湿,正好是这口酒也帮助他们暖了身子。 杜威在一旁点起了一跟香烟,吸了起来,祁新拍了拍坐在旁的张天野说道:“张少,你是怎么发现玄机的”? 张天野放下酒杯后,看着两个人一脸真诚的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们还没有破了这个局,这才是刚刚开始”。 听到张天野的话后,祁新哈哈大笑道:“这个玩笑可不能轻易的开”。 杜威将口中的香烟,顺势吐向了祁新说道:“张少,并没有骗你,我们可能很早就进入了黑森林只不过这里是外围”。 想起刚才的事情,祁新一阵后怕,但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脸色又变的压抑起来。 帐篷中的气氛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的原点,最后杜威首先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说道:“张少,我还是想不明,如果是我们昨天晚上就已经入了这迷境,早晨我们吃的兔肉可不能是假的,我记得很清楚,还有再帮你拆卸帐篷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肌肉,后被一阵酸疼,不信你看”。 杜威说完后,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去,果然红了一大片,这再一次验证了事实。 面对眼前的事情,张天野也无法解释,帐篷明明已经收好,所有的物资也已经放进包里,中间很明显是三个人丢了一段记忆。 所幸的是三个人当时并没有走进黑森林太远,当晚三个人就做下了决定,第二天一早,便离开这里。 当天晚上三个人挤在了一个帐篷里相互取暖,由于外面下着大雨,倒是省去了守夜,当天晚上祁新和杜威睡的很香,只有张天野一个人辗转反侧睡不着,他心里面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天出现在附近的花蜘蛛和十条腿的蝎子,绝对不是幻觉,因为当时他回过头的时候,明显是看见了一团似雾非雾的东西,将这些毒虫包围了起来。 就在转眼间,消失在了原地,当时张天野还以为自己是花了眼,在定晴一看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才放心,叫停了跑在前面的两个人。 这一夜,外面雷雨交加,好在他们的帐篷搭在了一处避雨的大树下,隔着帐篷,闪电发出的光芒,他模模糊糊的看见了恐怖的一幕,两个犹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的帐篷。 那双眼睛让人充满了恐惧,又是一道闪电接踵而来,张天野在向那个方向望过去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天一早,晴空万里,温暖的阳光隔着帐篷照射了进来,三个人浑身酸疼,懒在帐篷里面不肯动弹,昨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路上逃命,按照祁新的话来说就是一天的运动量顶上了他一年的运动量。 最后还是张天野第一个穿上衣服,从帐篷里面走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汗毛都竖起来了,对着帐篷里面的两个人严肃的喊道:“猴子、祁新,赶紧穿衣服,这里不对劲”。 一般情况下,祁新和杜威就从来没有听过一向镇定的张天野会这样情绪激动的说话,两个人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把头伸了出去,瞬间两个人就傻了眼。 经过昨晚的一场大雨,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地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一人多高的大蘑菇,血红的颜色,还在一直的从里面往出留着液体。 还不仅如此,旁边的大树上竟然还多出很多手掌大小的松毛虫,树上还有花蜘蛛刚刚结好的网,想起昨天的事情,两个人心底再生寒意,没等张天野在催促,飞快的穿好了衣服,三个人只带了一个背包里面装了几瓶水,还有一些压缩饼干和牛肉干后就匆匆的离开了,连帐篷也没来得及收拾。 说起来也好笑,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大蘑菇,三个人行走起来,变的很困难,杜威有些急性子的挥起手中的砍柴刀,就要像大蘑菇上砍去,及时的被祁新给拦住了,上次挑破了那滩黑色的鲜血已经给他们带来了很多麻烦,鬼知道这蘑菇里面还会在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脸不好意思的杜威冲着祁新笑了笑,把砍柴刀放了起来,祁新拉着他的手,走在最后面,生怕冲动的杜威在搞出什么事情。 第二十五章:三象现 走在前边的张天野,视线不是很透彻,只能按照杜威的指示,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在密密麻麻的蘑菇林中三个人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的粘液。 那粘液呈半透明状,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正好是对这这片蘑菇林的一个很好解释,血红色的颜色加上鲜血的味道,像足了人间地狱。 一向有洁癖的祁新,很难忍受这些粘液,一路上随走随抱怨,后来随着蘑菇林越来越密集,粘液蹭的身上到处都是,祁新终于无法忍受下去了。 叫停了两个人,从包里面拿出一大包卫生纸,自顾自的擦了起来,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在经过一颗大蘑菇的时候上面的粘液直接滴到了他的脸上。 擦完脸上的粘液后,祁新突然尖叫了起来,看着手中纸巾上的粘液,有些颤抖的交给了张天野,杜威也是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张天野看到粘液后,直接把它扔在了地上。 大声的对两个人说:“跑”,每次听到这个字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心里面都很清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次祁新没有拦住杜威,他手起刀落的斩断了拦在前面的蘑菇。 果真和张天野猜想的一样,这些蘑菇都是空心的,里面全都是粘液,被砍成两半的蘑菇,在脱离了粘液的滋养后,很快就干瘪发黑,化作了一滩黑水,鼓起了一个大包,味道也变得难闻起来了。 三个人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因为危险就在眼前,此时他们也终于弄明白了花蜘蛛和十条腿蝎子的来历了! 在折腾了半个小时之后,三个人终于跑了出来,回头望过去,那一片一望无尽的蘑菇林,三个人心中充满了震撼。 祁新抢着说道:“要是现在给小爷一吨汽油,我恨不得烧了这些害人的东西”。 杜威也是愤恨的点着头,经过蘑菇林这件事情,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倒是变的更加亲密起来。 张天野催促着两个人,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说道:“这粘液有问题,你们仔细看衣服上是不是还有一些小黑点”。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在脱下来的衣服上观察了起来,的确如张天野所说有很多小黑点,但杜威还没有弄明白其中的缘由就问张天野:“那些黑点是什么”? 祁新脱口而出:“杜兄弟,你咋这么笨啊,很明显那些黑点就是虫卵啊”! 张天野同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了起来:“那些蘑菇应该是虫卵的容器,粘液是他们的养料,,等这些虫卵不断地壮大,粘液就会给稀释殆尽,没有了这些特殊的粘液,蘑菇也就失去了生命力,化作了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一摊黑色的东西,成型后的这些毒虫,肯定是寄居在这里面,上次可能就是因为,我们破坏了他们的容身之处,才会惹来这些祸端”。 在听张天野解释完后,杜威随手就拿出了砍柴刀,在附近的蘑菇林使劲的砍了起来,因为这事情没少受祁新的挤兑,更何况还差点要了大家的命! 这举动倒是让身处险境的三个人放松了很多,祁新抱着肩膀,站在一旁傻笑,张天野倒是趁这个机会,拿出相机拍了一些照片当作日后研究的资料。 发泄完的杜威,走到两个人的跟前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张天野此刻倒是放松了警惕,从祁新那里要了一根香烟点着后说道:“放心了,这些虫子的生长周期很慢的,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在出现了”? “为啥”,两个人再一次异口同声的说道,张天野拍了拍祁新的肩膀说道:“猴子,你应该能想到啊”,手又指了指那片蘑菇林。 刚开始还一头雾水的祁新,突然灵机一动的说道:“难道是相互寄生”? 对于考古学和生物学的事情,杜威是一点也不清楚,但对两个国外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来说,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祁新用手在鼻子上蹭了一下,做出一个很不屑的表情说道:“杜兄弟,你可以这样理解,你刚才砍得即是蘑菇又是那些毒虫”? 愣在一旁的杜威很难理解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倒是让祁新有些尴尬起来继续说了起来:“大自然,有很多神奇的物种,有些就像我们知道的胎生哺乳动物,有些就不是,就像眼前的这些毒虫,他们繁衍后代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种进土里面,在雨水浇灌后,变成眼前的大蘑菇”。 讲完后祁新点上了一根烟,悠闲的吸了一口后继续说道:“在化形成为这种变异蘑菇后,他们疯狂的吸收着地下的水分,形成黏液,变成养料,在内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温度、水分、养料已经足够物种的生长,才会有了这些毒虫,但是这些毒虫也有致命的弱点” 话讲到了一半,祁新就收了回去,把兜里面的香烟扔给了杜威,接过香烟后,杜威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轻松的说道:“那后面的事情,我应该就清楚了”。 “我们的判断至少有八成的是准确的,不过这种独特的繁衍方式,真的是骇人听闻”,张天野扔下手中的烟头,对两个人继续说道:“可能我们的运气不是很好,没有挑准进山的时间,正好赶上这批毒虫准备繁衍,不过好在那滩黑色的东西,正是他们真正的供给中心”。 “没错”,此时祁新继续说道:“那天你挑破了那滩黑色的东西,发出的气味就是他们攻击我们的原因,当时我们一路逃命,路上不知道脚踩了多少个那些东西,身上的气味,本身就重,好在张少机灵,让我们扔了鞋子”。 说道这里杜威还是一脸不解的问道:“那为啥,后来会追我们”? 此时,祁新已经失去解释的耐心了,心中暗自说道:“杜兄弟,你可白长了一张这么帅气的脸庞,为啥智商这么低”? 张天野倒是很有耐心的说道:“因为鞋子上有我们的气味,不过这些毒虫的生命周期很短,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要想维持生命,就不能离开那滩黑色的东西”。 解释到这里,杜威也明白了整个状况,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这些毒虫又进入了一个生命的轮回,不可能在会攻击到他们。 一切都能说通后,三个人进行了片刻的休息,准备整装待发,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多远就发生了新的状况,事情压根就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四周到处都是茂密的黑森林,丝毫没有一点迹象能够证明他们来过这个地方。 这时候,张天野心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词:“过三岳”,眼前的这片黑森林的方向明显不是之前他们进去过的那里,但极有可能是整体连在一起的。 “这边是‘第二岳’”,张天野暗自说完后又把《戏说明末杂谈》那段话,连在一起念了一遍后,但还是没有参透其中的奥秘,但他搞明白了第一个关键词的意思,那就是四象生。 如果按照张天野的推测来说,他能够断定四象生应该不是之前断定的四种危险,而应该是四种迹象,分别是“变异的蘑菇、手掌大小的毛毛虫”其余两种迹象会是什么,他现在一时半会还是无法确定。 这两天一路走来,张天野已经慢慢的变成了这只小团队的核心首脑,在迷失了方向后,祁新和杜威还在等着张天野的办法,没想到他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从昨天开始祁新就发生了变化,变的焦躁无比,心里面肯定是憋着什么事,又不能开口去提,见张天野久久不说话,就用胳臂搭在了他的身上,暗示他下一步的动作。 正好,这个动作,也把张天野从思绪中扯了回来,一时间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又不想打击大家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气势。 只好转过身,躲避大家的目光,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对杜威说道:“杜兄弟,你看前方那棵树上挂的是什么”? 寻着张天野所指的方向,二人也跟着望了过去,还没等杜威开口说话,祁新,再一次抢着说道:“快看,是白布条”,随后又马上改口说到:“不对,是蛇皮,剩下的事情你应该是轻车熟路了”! 杜威看着祁新眼中投来的希望,原本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冲祁新点了点头,意思是没问题。 张天野抓住了杜威这个微妙的变化,走到了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杜兄弟,剩下的路,我跟猴子把命交给你”! 对于这样的一个重托,杜威显得有些激动,他心里明白,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别人,自然他也感受到了,身上的压力。 好在之前在蘑菇林,没有耽误多长的时间,此时才是上午九点多的时间,三个人准备在次上路的时候,祁新回过头来拿过杜威的砍柴刀就砍在了附近最后一个巨型蘑菇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张天野和杜威感到不可思维,就在祁新横刀斩断那颗大蘑菇后,应声倒地的不只是只有两半的蘑菇,还有被砍成两截的一条奇特的紫红色长蛇。 那条蛇看起来,足足有一米长,有成年人手腕那么粗,落在地上的蛇,还没有断了气,只是受到了惊吓,两截身体飞快的往蘑菇林里面爬了过去。 当三个人的目光再一次扫过蘑菇林的时候,这次是真的傻了眼,大部分蘑菇头,都被吃掉了一半,这就足以证明了一个问题,不只有铺天盖地的毒虫,还有成群结队能够要人性命的怪蛇! 此刻张天野心中终于又弄摆了一个问题,四象中的第三象便是“紫色怪蛇”! 第二十六章:紫色怪蛇索命 这个时候,三个人浑身冒出一阵冷汗,心里面后怕不已,庆幸刚刚经过这片蘑菇林的时候,没有遇到这些紫色的怪蛇。 祁新这个时候,整个人已经呆泄,手中的砍柴刀应声落地,飞快窜进蘑菇林的紫色怪蛇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听得他们渗得慌。 刚开始这种声音还很稀疏,但转眼间,这种声音就开始嘈杂起来,像极了人群中混乱的七嘴八舌的讨论声,趴在蘑菇头上的大批紫色怪蛇,好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信号一般,整个身体直直的站立起来,吐着芯子,朝着张天野三人的方向死死的盯着。 此时,杜威额头上不断地往下流汗,一动也不敢动,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小声的对张天野说道:“张少,我们要不要跑”? 一旁的祁新,头也不敢抬的小声说道:“杜兄弟,恐怕我们真的不好走了,刚才那条蛇逃窜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它的速度有多快了”。 此时张天野紧跟着说到:“大家,保持警惕,先不要动,情况一旦有变化,我们随时准备跑”! 两个人轻声的点了点头,也随着张天野一起将目光聚焦在了紫色怪蛇的方向,三个人都蹦着神经,不敢喘大气,这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双方相互僵持着。 就在这时,刮起了一阵风,当风吹过的时候,那股凉意让他们的精神为之一振,因为身后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蘑菇林也随着风微微的颤动,直立在上面的紫色怪蛇,也有些摇晃起来,树上手掌大小的松毛虫,由于身体太过笨重,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砸在了下方蘑菇头上的紫色怪蛇身体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三个人心中一下子就凉了,张天野赶忙拉着两个人转身就跑,其实有些时候人就是越害怕越好奇,祁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边跑还边回头看,当看到从树上掉下来的松毛虫,被下方反应灵敏的紫色怪蛇闪电般的攻势给咬住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得停住了脚步。 松毛虫本身就是属于软体动物,被紫色毒蛇咬住后,整个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古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倒是给了一个很好的反面例子,眨眼的功夫,松毛虫周身就发黑,腐烂起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见有物体移动,所有的紫色怪蛇,在这一刻都疯狂的向他们三个人追了过来,此时距离不过两百米! 落单的祁新,看见一大片紫色怪蛇向这边袭来,着急的迈开脚步想要追上张天野和杜威,但不争气的是腿脚已经不听使唤,焦急的对他们两个喊道:“兄弟们,你们倒是帮帮我啊”。 张天野和杜威还在拼命的向前跑的同时,听到祁新的喊声后,才发现身后少了一个人,杜威转过身,就要过去拉祁新一把,却被张天野抢在了前面,其实这倒是一件很容易让杜威理解的事情,因为他们二人早已经是患难多年的兄弟了,这点感情基础自然不在话下。 张天野到了跟前后,什么话也没说,看着祁新瑟瑟发抖的双腿,真的有种哭笑不得感觉,暗叹道:“一向胆大的猴子,这几天是怎么了”。 祁新尴尬的看着张天野,但反应速度绝对是一流的,顺手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张天野拉着他赶紧往前跑去,可速度整体却下降了很多,好在杜威及时赶了过来,搭了一把手。 但毕竟,速度还是受限,后面的紫色怪蛇眼见就要追上来了,杜威一咬牙转过身,保护起扶着祁新的张天野二人。 跑已经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三个人只好随机应变,边走边战边退,突然爬在前面的一条蛇纵身一跃,向杜威扑了过去,好在他提前有所准备,手起刀落,就将第一条扑上来的紫色怪蛇斩在地下,落地后的两截身体毫无章序的摆动着,很快就被后面追赶上来的蛇群所覆盖,但地上被斩断的怪蛇,所流出的鲜血,让社群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变的更加的狂暴起来。 三个人此时也顾不上观察前面的地形只能背对着向后退去,没想到脚下的路有着一个非常大的陡坡,三个人原本都做好了与紫色怪蛇拼死一搏的准备,但没想到下一步却迈空了步子,齐刷刷的向山底滚了过去。 由于惯性的原因,一直在后面狂追的紫色怪蛇,有好几条更是腾空而起,像三个人扑了过去,手中有刀的杜威倒是很好解决,轻松的挑开了扑向他的怪蛇,斩断在地。 但张天野和杜威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两个人只能用手死死的抓住扑过来的毒蛇,尤其是张天野左右手一共抓着两条向他扑过来的毒蛇,死死的抵在胸口,不敢移动,奇怪的是到了这里,大批的毒蛇没有追下来,都停留在了山坡上。 祁新天生就有洁癖,手里面又握着一条紫色的怪蛇别提心中有多恶心,但关键时刻,他也只能先放下自己的洁癖,选择保命,就在此时半空中在一次响起了那消失不久的啼哭声。 这一次,三个人倒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但毒蛇却好像受到了攻击,原本还直立在山坡的大批毒蛇,此时听到这个声音就好像老鼠见到了猫一般,转过头就跑,就连被张天野和祁新抓在手里的毒蛇,也是在拼命的挣扎,想要逃离。 由于下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两个人,没坚持多久,就被迫的放开了毒蛇,但那一刻两个人有了共同的感觉都发现蛇身上的温度,骤然升高,根本不向普通的蛇一样体表阴凉,但所幸的是脱离控制的毒蛇,没有攻击他们,飞快的向山坡上窜了过去。 恰到好处的是三个人在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前停了下来,大难不死的三个人,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身上传来的疼痛,尤其是杜威,胳膊上划出了好几个口子,都被直接忽略掉了。 三个人慌乱中,从地上站了起来,前边是悬崖,后边是蛇群,半空中还有神秘的啼哭声,几乎是同时堵死了他们的退路,三个人担心在一次着了这声音的道,赶紧把卫生棒上的棉球拽了下来,堵在了耳朵上。 好在这次没有烟熏,视力还非常的好,否则如果他们也无法用眼神进行交流的话,那绝对是进入了绝对的绝境。 当下,三个人,也没有办法在继续前行,只好坐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祁新小心翼翼的往悬崖下望了一眼,当时吓的心脏差点没有跳出来,几乎是万丈深渊不见底,还有茫茫的雾气,赶忙的退了回来,心想这要是掉了下去肯定会粉身碎骨的。 杜威,在旁边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着悬崖扔了下去,心里面默数着:“一、二、三、四、五......十”第十一个数的时候,扔下悬崖的石头,发出了‘咕咚’的声音,但遗憾的是三个人什么也听不见。 现在,他们能选择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向左,要么向右,前后已经是不通了,最后张天野和祁新选择尊重杜威的决定,因为黑森林只有他一个人进去过,并且杜威也表示自己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此时,三个人已经没有了来时的那份英俊潇洒,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是破败不堪,尤其是杜威胳膊上衣袖已经扯碎,还有祁新的灰头土脸,也就只有张天野看起来还算正常一些,但是没有人知道此刻张天野手腕上那到伤疤传来的疼痛有多强烈。 果然,杜威的直觉没有错,三个人没走多远,就已经变的视野宽阔起来,也算是避开了之前身后的那个悬崖,路越走越宽,草丛里面还窜出了一只兔子。 不得不说,杜威的身手好,直接就把手中的砍柴刀扔了出去,命中了兔子的后腿,受到惊吓的兔子,拖着受了伤还在流血的后腿,一瘸一拐的往前窜去。 杜威眼疾手快的冲了过去就将兔子抓了起来,跟在后面走过来的张天野和祁新,也是非常的开心,因为从早晨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又想起刚刚吃过杜威烤过的兔子肉,心里边还是乐开了花,尽管是现在深处陷阱,按照祁新晚年回忆的话来说:“就算是死,那个时候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就在这时站在身后的祁新和杜威,从耳朵上取下了棉球,同时对杜威竖起了大拇指,手里面拿着兔子的杜威,很是吃惊的说道:“你们忘了上次遭的罪了,还敢把棉球摘下来”? 祁新,笑着说道:“笨蛋,要是现在还有那怪声音,这只兔子,还敢出来觅食,早就吓得躲在洞里面,不敢出来了”。 杜威,扯着嗓门喊道:“猴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这时候,杜威好像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猴’耍了一般,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明明知道杜威带着棉球,什么也听不见,还自作聪明的解释了一番。 张天野站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因为这种场合说实话也的确不适合说笑,只好强忍着自己的表情,走到杜威的面前,帮他取出了棉球,因为此时杜威的双手都放在了午餐上,生怕这只兔子在溜走。 摘下棉球后,杜威的听力又恢复了过来,他建议大家不要此处休息,他对这里已经渐渐的有些熟悉,再往前走半个小时,他断定,一定能够到自己和妹妹当时在黑森林里面的位置,那里面有个山洞,很方便,出现什么情况,到还有个地方,能躲一下。 张天野很是赞同杜威的观点,因为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那声音到底是什么怪物发出来的,很明显它才是最终的狠角色,更何况谁也不知道那些毒蛇还会不会在追上来。 第二十七章:杜威的回忆 张天野和祁新跟在杜威的身后,向前走去,不过正如他所说的一般,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三个人就到了杜威回忆中说道的那片黑森林地址。 到了这里后,祁新整个人就放松了起来,把肩上的背包,放在地上,杜威在一旁利索的收拾起手中的野味,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进入山洞后一直靠在墙壁上的张天野,脸色发白,嘴角抽搐,额头上渗出丝丝汗水,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直到山洞里面的干柴火堆被杜威点燃,缕缕青烟在山洞中弥漫开来,呛得张天野一阵咳嗦,两个人才注意到一直被忽略的张天野。 祁新,赶紧拿起地上的矿泉水,走到了他的跟前,把水递了过去,张天野接过祁新的矿泉水后,疲惫的拧开了盖子,把水送到了嘴边,喝了一口,放下矿泉水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那表情很虚弱,祁新知道张天野肯定是生病了,从杜威那里要来了一片退烧药,给他吃下后,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张天野的身上。 一直在洞边烤兔子的杜威,倒是忙得不亦乐乎,兔子烤好后,两个人给张天野留下了一份,就开始吃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天野的状态始终没有好转,两个人也没有办法做决定,只好等他醒来,这一睡就到了晚上六点。 张天野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接过了祁新从火堆上拿过来的兔子肉,一口气吃了很多。 望着外面的天色,张天野和两个人交流了一下后,只好决定临时在这里过了夜,晚上祁新和杜威强行让张天野留在了山洞中休息,他们两个人在山洞口又点起了一堆火,就着剩下的兔子肉喝起了酒。 山洞中的张天野,透过微弱的火光,把左手袖口的扣子解开后,那个火焰标志的伤口,在一次漏了出来,此时那道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来这样的一个疤痕,愈合的程度就像是刺青刺上去的,毫无差别。 伤口哪里来的?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张天野,刚刚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他仿佛看见了山洞中不一样的景象,至少空间要比现在宽敞上很多。 那种环境真实的很,一时间,让张天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为了证明自己刚刚的经历,他起身把祁新刚刚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拿了下来,还给了在门口的祁新,走回山洞里面后,仔细的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张天野在山洞里面走了一圈后,直观的能够判断出山洞的空间面积,不超过二十五平方米,但在最里面的墙壁上,他发现了玄机,很明显的是有多道裂痕,而且凹凸不一,就像被人刻意的用石头给堆起来的后又用泥浆给封起来的。 这个发现,倒是给了张天野一些不一样的思路,或许山洞里面会给他们带来一些期待已久的东西。 张天野赶忙把洞口的两个人叫了过来,人手一把手电筒,开始研究起这面墙,祁新好奇的问道:“杜兄弟,你好好回忆一下,上次来的时候,有没有这堵墙”? 站在一旁的杜威,心里面也是很奇怪,上次明明感觉到这面墙很光滑,为何多了这些裂痕。 这个时候三个人,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时间,此处地势相对较高,又是在山洞中过夜,自然安全性高了很多,警惕性也没有了那么强。 在决定研究这面墙的同时,三个人当下就做出决定,搬来了一些大的石块,把洞口给堵住了,这一样一来,就可以有效的防止的野兽和退去的毒蛇的攻击,晚上也可以安心的睡觉,同时还能安全的研究这面墙背后的事情。 做好这些工作后,杜威说道:“我上次来的时候,也只是傍晚,当时没有敢往里面走,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记得特别的清楚”? 说到这里,杜威点上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原本这件事情,我是不打算说的,那个时候,我跟杜萱两个人,在这里过夜,我在外边守夜的时候,我看见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祁新紧张的问到,你看见了啥,杜威,咽了一口唾沫说到:“一双比灯笼还大的眼睛,直射出两道光束,直接就投向了山洞这边,当时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 说到这里,杜威又狠狠的抽了口烟,张天野原本还以为自己昨天晚上看得到的是幻觉,没想到也有这样的经历,一旁的祁新赶忙又问到:“还有其他的什么吗”? 杜威,接着说道:“几分钟后,那双大眼睛才消失,我喘着大气,才稍微安心下来,准备走出去看看,刚站起身来,又出现了怪异的一幕,就发生在洞口前”。 就在这时候,杜威手中的烟已经燃烧殆尽,烧到了手上,一个激灵扔掉了手中的烟蒂,继续说道:“当时眼前的画面突然就变了,四个穿着古怪的人,抬着一顶轿子,前面还跟着一支乐队,吹拉弹唱,很热闹,一个媒婆,拿着绣花绢,还不住的往我这边看。 吓得我,当时腿都软了,杜萱也被这音乐声所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要说话,就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吓得整个人捂着头,不敢抬头看,直打哆嗦,就在这只送亲队伍快离开的时候,杀出了一伙强盗,拦下了花轿,送亲队伍的人吓得都仓皇而逃,留下了花轿中的新娘。 杜威后怕的咽了口唾沫又继续说道:“我是目睹了那伙强盗的整个禽兽行为,最后花轿中的新娘就吊死在了旁边的那颗大树下,一切就像放电影一样,一闪而过,又烟消云散”。 祁新有些后悔,没事非要问杜威这些事情,这简直就是自己在吓自己,坐在旁边的张天野,倒是显得很从容的说道:“这个事情并不难解释,我给你们说一段有关资料的记载: 据说1992年的时候还有人在晚上听到故宫内有人奏乐,有宫女太监们排队行走等场景,光是想象就让人毛骨悚然。 其实对于故宫的这些说法很多人都不相信,知道九二年那次事件同时被很多人拍摄到,才被大家关注。 九二年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很多游人在参观故宫的时候都看到了宫女经过的情景,并将其拍摄了下来。” 杜威,是三个人中,唯一经历了这件事情的人,这也是他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生怕自己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赶忙问张天野后来有没有什么官方的解释。 张天野为了让两个人放松就继续说道:“这次事件后专家们也专门对进行了调查,发现原来这并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而是因为故宫的墙体为红色的,里面还有特殊的化学物质fe3o4,而在雷雨天气时,会伴随着有闪电,闪电有一定的几率会将电传导了下来。 而一旦电被传到下来后,这个墙就具有了录像的功能,类似于我们现在的录像机,如果当时有宫女从墙体前方经过那就会被记录下来,到我们现在再有闪电出现的时候,那个宫女会记录下的情景就会被播放出来。 其实在国外的很多古老建筑也都有出现过灵异现象的事情,根据专家们的解释其实和故宫的原因差不多,都是因为在特殊的夜晚,当时的场景被一些物质保存了下来,再碰到同样的天气环境时又会被像播放电影一样的播放出来。” 解释完这些后,祁新和杜威还是感觉不可思议,但毕竟是科学所证明的,就只好相信了这个答案,在心里面安慰着自己。 其实,对这个答案,张天野自己心中还是有很多的疑问,但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在两个人平复了心情后,张天野大胆的说道:“你们,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凿开这面墙,看看后面是什么”? 这话一出,两个人几乎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张少,你是不是疯了,还真想学着小说里面的那些开挂了的主角去盗墓、探险,万一在挖出个什么东西,就真的是前后无路,只有等死了”! 看到这两个人的表情,张天野,也就只好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毕竟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九死一生,大家都过得提心吊胆,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自私利,让大家跟着去冒险。 随后,就拍了拍两个人的肩旁,有些愧疚的说道:“兄弟们,是我太大意了,放心吧,早点休息”,说完后就靠在了地上的墙体上,准备休息。 有些后悔说这些的祁新走到张天野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我明白你的想法,如果真的想进去看看的话,我陪你进去”。 张天野会心的笑了一下,站起了身来,在祁新的胸膛上锤了一下,刚要婉拒,没想到一向不会煽情的杜威,就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砍柴刀,就开始清理墙壁上的泥土,声音还很大,让两个人不得不注意到。 有时候男人之间总是有一种不用说的默契,这种默契就是无论你干什么我都会陪你,即使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在发过牢骚之后,还是要陪你走下。 张天野和祁新很快就加入到了杜威的行列中,三个人很快就把墙壁上的泥土清理了下来,几块巨大的石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此时张天野的脑海中想的还是影像中花轿里面上吊而死的红衣新娘这件事情,即使是影像,但毕竟是发生在洞口,多少会让人心生忌惮,同时这又会不会就是《戏说明末杂谈》中提到的四象中的,最后一象。 第二十八章:通道暗河 张天野收回思绪后,站在这几块巨大的石头墙跟前,一股阴冷的风,从石头墙的缝隙中扑面而来,风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那味道像极了桂花香。 闻到这股味道,三个人立马想到了昨日幻境中的桂花香,又在一次紧张了起来,就在同时,山洞外面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和吵闹声。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后,三个人赶忙关了手电筒,张天野示意两个人不要动,自己悄悄的走到了洞口,透过空隙,看到了两个陌生人在山洞外面徘徊,好像还都受了伤,走起路来,有些跌跌撞撞。 现在敌我未分,张天野不敢冒险出去搭救,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在颠覆着每一个人的世界观,‘臧海藏玉’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实质性的线索,自己还被幕后的那些人虎视眈眈着。 他不敢轻易的作出决定,此时外面的两个人拿着手电筒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山洞附近,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后,张天野才走回到祁新和杜威的跟前。 杜威问到:“张少,外面是人,还是......”?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心里面也没有底,生怕在遇到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张天野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缠,选择把实情告诉了他们,在目前这种环境中,确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非是他太过冷血,而是在这种环境下,首先要做的便是保住自己的命。 经过,刚才这个小风波,三个人也放松了很多,毕竟是人不是什么超自然的事情。 看着这堵墙,祁新最后问了一下两个人的意见:“那我们到底要不要推开这堵墙”? 张天野把目光看向了杜威,因为祁新他们两个人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杜威和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产生了深厚的友谊,尽管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此时杜威还是决定要挺一下张天野,更关键的是,他自己也想弄白一件事情! 杜威,坚定地点了点头,三个人就开始动手清理起了墙壁上的石头,在小石头被清理干净后,面前还剩下几块大的石头,已经开始风化。 张天野把手放在了这几块堆在一起的大石头上,抬起手后,手上沾满了一层层粉尘,从这些粉尘上张天野能判断出这个山洞被封存了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这些石头的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坚硬。 透过空隙,张天野能够清晰的看见这些大石头后面的路,同时从里面刮来的阵阵阴风还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最后三个人合力,把最上面的石块推开后,空间一下子就大了起来,足够能容纳一个人穿行过去。 张天野小心翼翼的爬到了下方的石块上,拿出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才发现这幽暗的通道好像没有尽头一般,山洞深处还传了水滴滴落下的声音,四周寂静的有些吓人。 张天野,当时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对两个人说道:“猴子,杜兄弟,如果此时我们进去了,可能还会遇到危险,你们想好了,这并不是儿戏,我不想让大家为了我的事情在冒险,现在你们要是选择不进去,明天,我们马上离开”。 到了这个地步,面对,对事物的好奇心,即使充满了恐惧,也忍不住想去看一看,尤其是年轻人在血气方刚的年龄,又是极容易冲动和讲义气,做事情顾前不顾后的阶段,所以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话,一同在张天野的胸膛上锤了一下。 说实话,这两个家伙的一拳,着实不轻,但这分量足够证明三个人之间的这份情谊有多重,杜威从兜里面掏出香烟,分别给了每个人一颗后,就要打头阵往里走去,结果被张天野给直接拦住了。 一头雾水的杜威不解的问道:“张少,不进去了吗”? 祁新也是对这件事情感到困惑,和杜威一样的疑惑看了过去,张天野冷静的说道:“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了,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天亮了,再进去,白天遇到问题,我们也好解决”。 祁新和杜威都属于有勇,但缺乏谋略的人,对细节的事情,没有那么强的观察力,张天野这么一说两个人,都觉得非常有道理,在睡觉前三个人又把不穿的衣服,遮挡在了洞口大石头上的空隙上,避免在有毒虫的侵入。 随后,三个人挤在了一起,准备睡觉,尤其是一身洁癖的祁新,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嘴上不停的嘟囔着身上的这个酸臭味,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这几日大家都没有休息好,生活环境又比较艰苦......。 第二天一早,睡在中间的祁新,迷迷糊糊的一翻身,发现睡在左边的张天野已经没有了踪影,赶忙翻过身去叫杜威,发现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下子就开始着急了起来。 祁新,起身后看见两个人地上的背包已经不见了,有一张纸条放在地上,上面写着:“感谢两位兄弟,能够跟我走了这么远,这本身是我的家事,我更希望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些线索,但实在不想,你们在跟着我冒险,过了此处,应该不会在有危险,我出去后,咱们在化隆县老地方见面,勿进”。 看到这段话和字迹,祁新知道这是张天野留下的,心中不禁暗叹到:“终于还是一个人去了,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是快要没办法和叶欣欣交代了”。 令祁新想不明巴的是,张天野肯定是第一个离开这里进入通道的,因为纸条上提到的是杜威和他两个人,但杜威,发现这件事情后,为什么没有叫醒自己,而是选择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祁新想起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尤其是昨天晚上杜威讲的那个故事,一个人,赶忙收拾好东西,进入了山洞里面的通道,因为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好兄弟张天野。 在昨天晚上,张天野看着两个人熟睡后,刚过了凌晨,就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自己的背包进入了通道,因为他实在是不想连累祁新和杜威,临走前才留下了那张纸条。 张天野进入山洞后,拿着手电筒小心的向前面走去,在这一望无尽的通道中,他早就断定,前面一定会有出口,否则这阵风又是来自哪里。 果真,还没有做多远,张天野就发现这条通道变的宽敞起来,滴滴答答的落水声也更加的清晰,通道两边的泥土也是很潮湿,还长出了很多不知名的蘑菇,颜色各异,很是诱人。 张天野没有在此处停留,他现在要做的必须是尽快了解清楚这里面的情况,既然有人指引自己来到这里,就一定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又或者说这是一个阴谋,他更加不能够让祁新和杜威跟着自己冒险。 此时,张天野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出地上泥土的泥泞,才没走多远,张天野脚下的泥土就变成了积水,刚开始只有脚踝那么深,但是后面却是出乎了张天野的预料,因为积水已经变成了一条暗河,这条暗河的深度足足有近一米那么深。 站在暗河旁,张天野用手电筒,仔细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段暗河并不是很长,大概只有一百多左右,因为暗河的对面就已经是通往前面的路了。 在做好准备后,张天野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把鞋子和衣服放进背包里面举在头顶上,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河里面走去,双脚刚踏进河里面的时候,出乎张天野意料的是,河水并没有那么冰冷,相反是有温度的。 双脚踩在河床上的张天野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松软,令人舒服,并没有传来任何的疼痛和不适。 这种感觉让张天野有些想不明白河底下会有什么东西会这么软,进入暗河后,水面上开始激起一圈圈的涟漪,慢慢的脚底下这种松软的感觉,开始向双腿包围而去,河面上还不时的有一些黑色的小鱼跳出水面,暗河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大片的蟾蜍,呱呱的叫着。 暗河中有生物存在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还是在这么邪门的一座山上,同时张天野越来越能感觉到这种软绵绵的感觉越加的强烈,让他就像陷进去了一般,不得不加快脚步,像前边走去。 就在这时,他的左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整个人重心不稳,呛了一口水,当这口水灌入张天野嘴中的时候,差点没吐出来,因为这河水的味道和桂花如出一撤,由此一来,他也就能断定桂花香应该就是出自这里了。 陷入困境的张天野此时距离对面的岸边不足十米,他稳住身形后,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把背包扔到了对岸,整个人潜入到河中,进入到水里面后张天野的视线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模糊中他看见,有一个黑色的条状物体,缠住了自己的小腿,赶紧弯着身子,扯断了条状的黑色物体,快速的向岸边游去,就在刚刚接触那黑色条状物体的时候,张天野发现它是有温度的! 第二十九章:蛇冢 回到岸上后,张天野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半响后双腿上开始传来麻木的酸痛感,他定晴一看,才发现腿上吸满了密密麻麻一层的水蛭。 这时候双腿上已经流出了不少鲜血,好在的是张天野在野外求生的课程中学习过相关的救治方法,他轻轻的用手拍打着大腿上的伤口,从包里面翻出了打火机,用火苗炙烤着水蛭的尾部,果真和书上说的一样,水蛭开始一条条的从伤口中蠕动着身体退了出来。 清理完毕后,张天野,从旁边的包里面拿出了碘酒涂抹在了双腿上,强忍着疼痛把纱布裹在了上面。 就在这时候岸边突然又飞过来一个背包,直接砸在了张天野的身上,他定晴一看是祁新,一脸吃惊的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祁新上岸后,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说道:“你丫的,一点也不靠谱,一个人就这么走了,杜威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小爷我要是不过来,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蹲在地上的祁新,看见张天野旁边爬着的水蛭,吓了一大跳,再看一看自己的双腿上,也是遍布着一层层水蛭,当下差点没有晕过去......。 张天野赶紧扶着祁新坐了下来,帮助他清理了伤口,清理完后,从包里面拿出香烟递给了他一根说道:“我凌晨两点出发,才走到这里,你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祁新结果香烟后,强忍着疼痛说道:“我一早醒来,就看见你留下的纸条,杜威也不知道去向,我只好跟着来了”。 “那你怎么到的这里”?面对张天野的问题,祁新很是揪心的说道:“我刚进入那个通道没多久,就看见了通道一侧有个暗门,地上还有脚印,我猜想可能是你的,就跟着进去了,谁能想到,刚踏进一只脚就掉进了盗洞中,直接摔倒了这暗河边上,”。 张天野思考着祁新的话,才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自己在山洞中走了大半夜的下坡路,竟然没有发现已经进入了地底世界。 抽完烟后,张天野背上了背包,两个人一瘸一拐的拿着手电向前面走去,祁新边走边问:“张少?你说杜威会去哪里了”? “猴子,我也不确定他去哪里了,这里面可能真的有事情”,对于这个问题,张天野没有直接回答他,但祁新之前猜测的很对,杜威人没有问题,是有事情瞒着他们。 两个人没走多远,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发生了变化,通道出现了很多的岔道口,确切的说更像是盗洞,交错纵横,延伸向四面八方。 按照张天野之前的推断,杜威是从上面掉下来,那也就是说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地下很深的地方,如果想走到上面去恐怕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眼前这么多的入口通到哪里还是一件未知之谜,一旦走错,可能就会永久的困在这里,很难有生还的机会。 祁新在一旁犯了难的点起了一根烟,暗香:“现在后退的话,还要在受水蛭的罪,前进的话更是九死一生”。 他有些沉不住气的对张天野说道:“张少,我们还是退回去吧,不可能通过这里回到地面上去的”。 在一旁仔细观察这些盗洞的张天野蹲在一个洞口旁对祁新说道:“猴子,先别着急,事情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说完后,张天野把手电光束照进了这个盗洞中,祁新听张天野话中有话,就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和他一同向里面看了过去。 看了许久,也没发现这个盗洞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张天野只是用手在洞口抓了一把泥土,在手上搓了一下说道:“猴子,你看这泥土对不对”? “难道玄机在这里”?祁新惊讶的抓起一把泥土后学着张天野的样子,在手上搓了一下,他也发现了问题,其他洞口的土都是颜色较深,唯有这个洞口的土颜色较浅,而且泥土还比较湿润。 这就证明了一个问题:“这个盗洞,可能是刚刚被别人挖开没有多久的”! 最后张天野,又把手中的泥土放在嘴边,当泥土的味道进入鼻口后,更加证实了这一点,因为这股味道就像我们农村雨后泥土散发出来的那股清香味道,俗称“土香”。 祁新,放下手中的泥土,费劲的从地上站起来后问道:“我们进这个山洞”? 张天野摇了摇头说道:“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猴子,你想过没有,这个盗洞是谁挖的”? 这个问题倒是点醒了祁新,他随后站起身来说道:“猴子,你猜这下面会有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总感觉杜威知道点什么”,祁新又点燃了一根烟,充满沧桑的看着张天野,眼神纠结无比。 “我们下去看看吧”张天野直接做出了决定,祁新这次很干脆的把手中的香烟扔在了地上,两个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才发现,这个盗洞很陡峭,直接通往地下更深处。 在进入盗洞后,张天野在前面打头阵,为了节省电源,后面的祁新负责照明,他负责在前面探路。 陡峭的盗洞就像没有尽头一般直通地下,由于盗洞的空间比较小,只能够容纳一个人匍匐前进,他们连头都没有办法回,通过手电筒发出的光芒,张天野看见盗洞的四周有很多裸露出来的白色物体,已经开风化。 刚开始的时候,张天野也没有太过注意这件事情,但越往前走,这种白色物体越来越多,引起了两个人的猜想,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这很有可能是人或者动物的骨骼,但这么大规模的出现,还是很令人匪夷所思。 越往前走,祁新越是心虚,不断地催促着张天野加快速度,因为他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这里面的白骨都是人的,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但这一直通往地下的盗洞,就像没有尽头一般,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缺氧现象,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情况变的十分不乐观,如果两个人再不走出这盗洞,恐怕真的会窒息在这里。 就在两个人心急如焚的时候,前面的路开始平缓起来,张天野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手电筒,光束直接打在了很远处的墙壁上,两个人才放下心来,快到出口了! 不巧的是这个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祁新的后面出现了物体摩擦地面的声音,那声音很快,盗洞中本身就很静,这声音的出现,两个人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年头就是“紫色怪蛇”! 想起蘑菇林中变异松毛虫的下场,张天野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飞快的像前面爬去,为后面的祁新争取时间,因为一旦被这紫色怪蛇咬到,恐怕真的要长眠于此了。 慌乱中,祁新的手电筒落在了地上,此刻他也没有办法再去捡起手电筒,在盗洞里他的手脚几乎都是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后路不通,就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两个人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前面的出口上。 扑通一声,张天野消失了踪影,没有了强光手电,四周变的一片漆黑, 后面的祁新什么也无法在看清前面的路,但听觉却变得异常灵敏起来,他能感觉得到后面在追赶着的紫色怪蛇似乎停止了前进,但他不敢停下来,咬着牙,向前边爬了过去。 紧跟着在张天野消失的地方掉了下去,他知道一定是到了出口,但身上却没有传来任何的摔伤的疼痛,心中不禁暗想,一定是砸在了张天野的身上,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一双神秘的手捂住了嘴巴。 祁新一阵挣扎,直到他听见张天野在一旁压低着声音叫他冷静的时候,他才发现捂住他嘴的人是张天野。 冷静下来的祁新,连忙的点了点头,张天野打开手电,向两个人掉下来的盗洞中探了过去,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刚刚那惊险的一幕正是掉下的手电筒救了他们一命。 祁新掉下来的手电筒正好强光照射在了蛇群前进的方向上,那密密麻麻的紫色怪蛇,似乎是很忌惮这光亮,停留在原地不敢动。 正好这也给了两个人喘息的机会,张天野,赶紧把光线从盗洞里面撤了出来,照射在了两个人的脚下,祁新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 因为两个人脚下踩着好几具已经发臭的尸体,四周都是白色的蛇蛋,数量多的吓人,两个人第一个想法就是进入了蛇冢! 在这里,他们一刻也不敢停留,小心翼翼的绕过身边的尸体后,向前面走去,看着大片的蛇蛋,两个人心里面一阵发寒,生怕一不小心,在从周围钻出一条紫色怪蛇,在这里交代了自己。 几分钟后,两个人从四周的蛇蛋中走了出来,祁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大汗,此时他心里面的大石头也已经落下了一大半,对张天野说道:“看来我们都猜错了,挖盗洞的人,不小心挖错了地方,进入到了这里,才放出了这些怪物,好在我们命大,要是没有他们探路,恐怕,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们了”。 张天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当看到他手中的强光手电照在照亮的范围后,祁新终于压抑许久的尖叫声爆发了出来。 手指着强光手电筒照向的地方说道:“张少,你看脚下变成石板路了,旁边还有一个红手绢,好像是......”。 第三十章:麒麟指路知沧海 当张天野的视线随着祁新的话望过去的时候,的确看到了在地上放着一块红色的手绢。 对于这块红手绢,两个人不由得联想到了杜威故事中讲到的‘媒婆’,看款式更像是来自清末的物件,时间、人物,倒是很符合。 看到红手绢后张天野沉思了片刻,还是大步的向前面走去,从地上把它捡了起来,祁新,一脸晦气的看着张天野,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过心里,倒是显得很紧张,不知道,张天野为什么要去碰它。 张天野手中拿着这块已经发霉的红手绢,仔细的看了起来,从手感上来说这绝对是一块绝佳的布料,红手绢上还绣着一条翱翔九天的凤凰,右下角还刺有一个字“凤”。 走到张天野跟前的祁新也发现了这个红手绢的独到之处,但他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按照清朝当时的情况来说,媒婆是没有那么好的经济条件来购买上好的绸缎,更何况看上面绣着的图案,做工精细,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手笔。 张天野把这块红手绢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后,放到了背包中,看见祁新还是一脸不解,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想了,如果那个故事是真的,这块手绢很有可能是花轿里面那位新娘的”。 祁新,也想过这种可能性,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就什么也没有说,两个人,拿着手电继续向前面走去。 两个人的脚踩在地下的石板上,偶尔还会发出声响,他们也变的格外谨慎起来,强光手电照射在四面的墙壁上,两个人才发现,就连这里面的墙壁也似乎是被刻意抛光,打磨过的一样,光滑无比,上面刻着很多图形和文字,由于距离过远,只是能模糊的看见。 祁新对张天野说道:“张少,这里可是地下几百米的地方,前面很有可能就是墓室的入口了,我们得小心一些”。 关于祁新的推断,张天野也想到了这一点,对着祁新点了点头,两个人,加快了向前的脚步,果然没走多远,前面的景象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两个人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门前,呈现在两个人面前的画面,惊得祁新直呼:“不可能”,门前一对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麒麟,就有两米多高,眼神怒视前方,威严无比。 一只麒麟从雕刻上来看周身火焰缠绕,脚踏祥云,另一只麒麟却雕刻的相反,周身遍布雷电,脚踏大海,张天野在脑海中翻阅了自己所有的记忆,硬是没有找到,历史上有相关资料记载的信息。 这次的马阴山之行,给两个人带来了太多的震撼和意外,如果说前面所经历的事情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处,但眼前的事情就真的是古老文明传承的一个未解之谜。 观察许久后,张天野,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一副白色的手套,戴在了手上,拿着手电走到了火麒麟跟前,轻轻的把手放在了上面,一股炙热的感觉从手套上传来,传遍周身,一声震天的咆哮声响彻在张天野的心间,将张天野直接震退了好几步,好在祁新见势不对,一把扶住了他。 张天野站稳后,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火麒麟,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祁新紧张的问道:“张少,怎么了”? 张天野摘下白色手套后,递给了祁新候说道:“猴子,你看一下,手套有什么变化”? 接过手套后,祁新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大声的说到:“这不可能”! 手套上传来的那股炙热感,让祁新不敢相信,但事情还远远不止于此,白色手套的手心处黑了一大片,烧焦的味道,充斥着两个人的嗅觉。 如此诡异的事情,几乎对祁新来说就是打破了他的世界观,就在此时位于两个人正前方左侧的火麒麟那一双约有拳头大小的眼睛窜出了两条炙热的红色火焰,照亮了两个人眼前的半边天。 映着光亮,那只火麒麟就像活过来了一般,周身的雕刻的火焰,开始流动起来,逼真无比,吓得两个人直直后退了好几米。 祁新,整个人紧张的握着匕首,生怕再出现什么异况,站在旁边的张天野左手的手腕上莫名的传来了疼痛感,额头在一次渗出了汗水,祁新赶忙问道:“张少,你怎么了”? 到了这个时候,张天野也无法在隐瞒下去,直接把袖子撸了起来,把手腕上的那个奇怪的标记亮了出来。 随着火麒麟双眼发出的光芒,张天野手腕上的印记开始与之交相呼应,从昨天开始,张天野一路走过来,这种炙热的疼痛感就越来越明显,此刻整个人已经无法在支持身体站稳,险些晕倒在地。 祁新与张天野认识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手腕上有过疤痕,在看到张天野这个疤痕后,整个人也是很吃惊,因为那疤痕的造型像极了这只火麒麟。 同时,祁新终于知道张天野为何会这样,也顾不上说什么,只好赶紧扶着张天野坐在了地上,从背包里面取出了最后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他,接过祁新的水后,张天野喝了大半瓶,脸色才渐渐的好转。 张天野吃力的看着祁新说道:“猴子,这对麒麟可能是进入这个墓室的关键机关所在,现在火麒麟已经被我开启,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祁新明白张天野的意思,现在后退无路,如果不往前走,遗落在盗洞中的强光手电,也困不了多久那些变异的紫色怪蛇,与其死在蛇口,他宁愿死在前进的路上。 在下定决心后,祁新扶着张天野又后退了几米远后,一人拿着手电走到了,海麒麟的跟前,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直接拍在了海麒麟的后背上,轰的一声,两道幽蓝色的火焰从海麒麟的双眼上迸发而出。 一红一蓝两种颜色的火焰交相辉映,照亮了眼前的一切,张天野看到祁新得手后,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缓慢的向祁新走了过去,刚才接触火麒麟那一幕,张天野心有余悸,担心祁新会遇到和自己一样的事情发生,在乱了阵脚。 张天野走到祁新跟前后,抬起手,缓缓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寒流随着张天野的手臂再一次传遍他的周身,原本被燥热无比的身体在寒流流过之后,竟开始变的舒服起来。 张天野见祁新没有反应,赶忙走到他的正前面,这一看吓了他一大跳,祁新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海麒麟,眉毛上起了一层霜,整个人没有了意识。 张天野双手搭在祁新的肩膀上了摇了好久,才把祁新摇醒,看着张天野站在自己的面前,祁新要不是因为这股寒气冻的脸色僵硬,估计那表情真的会很吓人。 张天野扶着他,坐到了火麒麟的跟前,帮助他取暖,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祁新才渐渐的回暖过来,他抬起右手对张天野说道:“张少,你看我的手腕上,也多了一个印记”。 一个银白色的印记随即进入了张天野的双眼中,祁新一脸后怕的说道:“当我的手,放在海麒麟身上的时候,一股寒流,快速的袭遍了我全身,整个人的意识一下子,就空了起来,脑海中出现了一只脚踏大海,悬浮在半空中的麒麟,双眼怒视着我,不断地冲我咆哮着。 那种感觉,像极了,人被吓破胆后,停留在原地无法动弹一般,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你在喊我,可是意识就是回不来,那只麒麟拼了命的向我冲过来,当时,我感觉完了,肯定要死在这里了,突然一股暖流充斥进我全身,麒麟化成了一道光束直接钻进了我身体里面,与那关暖流交缠在一起,我的意识才缓缓的恢复过来。” 听完祁新的话后,张天野一早就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拍了拍祁新的肩膀后,让他坐在这里,先恢复体力,自己一个人走到了那巨大的石门前。 看着这扇足足有七八米高的石制大门,张天野仔细在的研究了起来,与其他古代墓室大门不同的是这个墓门上,没有雕刻任何的历史故事、人物传记,或者其他什么古怪的图案。 这倒是让张天野开始犯难起来,在这里拖得越久,危险就越大,食物、水,已经所剩无几,后面还有穷追不舍的紫色怪蛇,这些事情,都让他感到头疼,最难的还不是这些,按照《戏说明末杂谈》中讲到的四象生,到目前为止出现的三象已经差点让他们送了命,这第四象到底又会是什么! 一想到,他整个人就开始烦躁起来,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死在这里也就罢了,孤儿一个,无所挂念,但祁新不一样,他不想连累任何一个人,更何况还有一个半路失踪的杜威不知去向,也无法像杜萱交代。 这时候考验一个人的往往就就是沉着、冷静,张天野深明这个道理,强压着心中的慌乱,突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翁老”! 第三十一章:又是一块神秘的石头(一) 张天野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老人,充满了什么色彩,尤其是在拿到那本《戏说明末杂谈》的野史书籍后,似乎书上的一切都在指引着他来到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张天野就把背包中的书拿了出来,仔细的翻阅,果真在书的尾页封面处找到了一个夹层,里面夹了一封信,张天野拆开夹层拿出里面的信的时候,赶忙把祁新喊了过来。 两个人接着麒麟发出的火光,仔细的看起了这封信: 小娃娃,很高兴你找到这封信,与此同时也说明你到了四象生墓地的终点站,你不必怀疑我是谁,我的徒弟‘小威子’估计已经完成使命撤了回来。 注意看,这对麒麟的摆设方位,开启它的方法很简单,机关就在这对麒麟身上,其他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了,在这里我给你一个忠告,一旦开启四象生墓,这将是一条再也无法回头的路,无论你看到里面有什么,都不要惊讶,更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进入到四象生墓里面,你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能不能在出来,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有缘我们还会在见。 祝你好远,我会在海河图的终点站等你,至于能不能走到那里,就要看你的命运了——翁老字。 看完这封信后,祁新大呼道:“这老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就感觉杜威,这家伙不对劲,隐藏的真深,还编了个故事,骗我们”。 张天野一边把这封信放回书中的原处,一边说道:“猴子,恐怕,我们真的没有回头路了,要不要赌一把”? “目前,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吧”杜威耸了耸肩膀,尽管说的很轻松,但张天野还是发现他的表情很紧张。 两个人同时无奈的摇了摇头,相互苦笑起来,张天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难为你了,兄弟”。 祁新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张天野心里面那种滋味,只是潇洒的从兜里面摸出来最后两根烟,递过去了一根,点着之后,两个人便开始分工,张天野负责在火麒麟周围寻找机关。 祁新则负责在海麒麟周围寻找线索,一圈下来后,两个人什么也没有发现,按照‘翁老’提供的线索,张天野断定他不可能骗自己,但是这个机关又会是什么呢? 想了好久后,张天野对祁新说道:“猴子,还有最后一招,我们再试一下”! 对于这最后一招,祁新知道张天野指的是什么,两个人做好准备后,双双把手放在了这对麒麟上,当皮肤在一次触摸到上面的时候,两个人没有之前痛苦的表情,麒麟上传来的那种感觉很舒服,很令人享受。 就在两个人沉浸在其中的时候,巨大的石门咔嚓的一声打开了! 那声音很沉重,沉重中还带着些许沧桑,两个人回过神来,祁新紧张的握着手中的匕首,死死的盯着即将完全打开的石门。 此时张天野也不例外,翁老在信中提到,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就已经说明了这道石门后面究竟有多神秘。 当石门完全打开的那一刻,尽管有心里准备的两个人,还是被石门里面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在这之前,张天野和祁新也有过诸多猜疑,他们猜想石门后面会是金碧辉煌的大殿,和无尽的财宝,但这个猜想很快就落空,吓得两个人,犹豫不决,到底还要不要进去。 最后,张天野还是迈开了步伐,第一个向里面走去,大殿内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却灯火通明,大殿四处都摆放着尸体,其中有人类的,还有各种动物的,一进入这里,两个人就如同进入了地狱般,窒息感、压迫感,令他们喘不上气来。 大殿约有十几个人穿着古代朴素的道袍,端坐在正前方,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表情,但仪态却是非常的端详,从装束上来看,恐怕最少也要有个上百年的时间了。 如果仅仅如此,那么两个人也不必这么紧张,关键的是这些已故道人身上没有丝毫的腐烂不说,就像睡着了一般,阵阵阴风吹过,下巴上的胡须还在随风飘动。 大殿最左侧摆放的有老虎、狮子、蟒蛇、玄龟,这些动物的体型都是非常的巨大,尤其是这条蟒蛇排在众多动物的最前边,身长大约有十余米,盘旋在半空中,身上的鳞片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 最诡异的还莫过于此,大殿最右侧的那头体型巨大的怪兽,牛角驴耳蝙蝠脸,蜈蚣的身体,张牙舞爪的怒视前方。 祁新和张天野站在大殿的正中央,始终没有挪动一步,那种震撼的恐惧感,压迫的他们喘气都非常的急促,生怕一不小心弄出什么动静,在惊醒了这里面的任何一位。 张天野压低着声音警告祁新千万不要碰这里面的任何东西后,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最前方,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尤其是这些道人按照七五三一的顺序,坐了四排,手中统一摆着一个奇怪的造型,左手横摆在胸前手掌朝下,右手统一竖起两只手指抵在左手向下的手掌上,这个姿势非常的古怪,对于道家玄学,张天野在从事考古工作中,多少都会有些了解,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道家手法。 无法参透其中奥秘的两个人,站在这里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翁老信中说过,他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祁新急的直在地上跺脚。 张天野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翁老信中这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就在两个人分别在周围查探情况的时候,大门突然在这一刻突然咔嚓的一声自行关闭! 接连着大殿上发生了诡异的一幕,盘旋在左侧上空的巨蟒如同活过来了一般,两眼迸发绿色的光芒,直射上方的半空中,发出了令二人久违的婴儿啼哭声,这声音一出,张天野和祁新再一次如同进入了魔咒一般,不仅是他们两个人,有如此的反应,就连其他死去的怪兽和盘坐在大殿正前方的众多死去的道人,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大殿中沉寂已久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都要复活过来一般,两个人也顾上那么多的事情,只好一边忍受着痛苦的叫声,一边快速的寻找机关,希望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两个人已经把大殿上的一切翻了个底朝天,可惜还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祁新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张天野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赶忙跑了过来,就要把祁新从地上拉起来。 突然背后就像雨滴打在了上面一般,潮湿的很,张天野回过头来,才看见是从半空中落下来的雨水,在祁新摔倒的地方,湿了一大片。 祁新,从地上站来后也是一阵迷茫,身在地下几百米的地方,怎么会有雨水出现! 但在这个时候,两个人也来不及多想,现下能够逃出去才是最关键的事情,祁新刚刚摔倒,不小心崴了左脚,一时间行动不便,张天野只好背着他,靠在了大殿正前方下的一个巨大的雕塑下休息。 张天野刚要起身的时候,轰的一声,一块大石头,朝着这座雕像飞奔而来,差点砸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寻着石头的轨迹望了过去,这一幕吓得他毕生难忘! 因为大殿上沉寂已久的怪兽在这一刻都复活了!刚刚那块大石头,就是盘旋在半空中的巨蟒,横扫着尾巴甩过来的,到了此刻张天野和祁新才算明白了翁老口中说的不要惊讶,和两个小时的真正意义! 电光火花之际,那条巨蟒,就像张天野二人扑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两个人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勇气。 就在二人准备最后一死拼搏的时候,一只两米多高,五米多长的白虎,冲了过来,挡在了张天野和祁新的面前,冲着两个人大吼一声,就与巨蟒纠缠在了一起,这场景有点像龙争虎斗一般。 没有了巨蛇的攻击两个人才显得有些从容,此时大殿上已经乱做了一团,玄龟和狮子前后夹击着那头四不像的怪兽,大殿正前方的十余个道士在这一刻也完全的苏醒了过来。 这群道士,手中的不断的变化着手势,口中念着咒语,很明显是在操控着那头白虎和狮子还有玄龟。 毕竟从体型上来说,巨蟒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白虎最终不敌,后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伤口,不断地往外流血,一时间行动不便,直接被巨蟒一个横扫飞向了半空,朝着二人砸了过去,张天野赶紧搀扶起坐在地上的祁新,准备避开这庞然大物时,但速度还是慢了许多。 眼看这巨型白虎的身体,就要砸下来的时候,两个人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但随之而来的并是死亡带来的疼痛感,而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在这之前的几秒钟,对于两个人来说,就像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第三十二章:又是一块神秘的石头(二) 两个人张开眼睛后,一阵后怕,穿过他们身体倒在地上的白虎,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们,这种虚幻的场景又并非是完全的虚幻,声音能够听得见和物体都看得着。 此时,坐在大殿正上方最后一排的那个道人,猛地的睁开眼睛,对张天野喊道:“快点把石像上的藏石取下来,不然你们最后都得和我们一样留在这里”! 这道人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空洞,但非常的有穿透力,就像洪钟一般,听到这个声音后张天野两个人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张天野也意识到了时间所剩不多,再这么拖下去,就真的要消亡在这里了。 祁新一咬牙,半蹲下身体,双手托在胸前,对张天野说道:“兄弟今天这条命,就托付给你了,上来吧,把那块石头取下来”。 张天野坚定的点了点头,取下了身上的背包,一个箭步,借着祁新托起的双手,窜上了眼前这座石像的底座上,双手紧紧的抓在石像上,快速的向上爬去。 坐在大殿上的十余个道人,在这一刻几乎都动了起来,从地上站起身,向这座石像紧紧的靠拢过来,把石像下的祁新和石像上的张天野,紧紧的围绕在一起,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牵引他们一般,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 没有了白虎的纠缠,蟒蛇看到张天野,向石像头顶上方闪闪发光的宝石爬了过去,变的狂暴了起来,接连发出了一声声低沉的咆哮,这咆哮声更像是一种信号,让在旁边激战的四不象怪兽,恼羞成怒,直接撞开了挡在胸前的狮子,快速的向石像这边飞奔过来。 在得到了四不象怪兽的响应后,蟒蛇也给出了回应,挺起身体,犹如闪电那般向石像跟前窜了过去,就在这时,蟒蛇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玄龟紧紧的咬住了它的尾巴。 尽管如此,蟒蛇丝毫没有退步去和玄龟纠缠,而是拖着玄龟的身体艰难的一步一步的往石像前爬去。 在次站起身来的白虎,还是没有挡住四不象怪兽的攻击,被它那一对锋利的牛角在胸前戳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窟窿,血红色的鲜血,顺着胸膛流了出来,倒在地上的白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年过七旬的道家老者,双眼满是泪水的看着这只白虎,眼神中尽是悲伤,他颤抖着的双手在白虎的身体上摸了几下后,便站起身来,对着已经爬到一大半的张天野喊道:“小家伙,今日我们众人就算拼尽了最后一丝残命,也要助你们离开这里,不要让我们失望”! 巨大的石像本身就光滑无比,艰难的在上面攀爬的张天野,此刻已经无法回头观察下面的情况,但通过道人那悲愤又决绝的声音,他知道情况一定不是很乐观, 就在张天野加快了速度向上攀爬的同时,下方传了几个人的惨叫声,此刻他再也无法淡定,因为那声音中明显有祁新,抱在石像巨大脖子上的张天野,小心翼翼的半回头看了一眼。 下面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白虎倒下的地方流淌着大量的鲜血,几个道人也惨遭毒手,被四不象怪兽有的直接撕成了两半,肝脏、肠子洒落一地,有的直接被拍碎了脑袋,白色的脑浆直接飞向了四方。 也难怪祁新会大叫,这种场面无论是谁看见,恐怕对难以压抑心中的恐惧,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此时就像在做梦一样,但却又真实无比,攀爬到石像脖子处的张天野,咬了咬牙继续向上爬去,这一眼已经能够让他心惊胆战,差一点从上面掉下来。 石像下方狼藉一片,祁新紧紧的靠在石像的背后,整个大殿此刻已经消失了一大半,确切的应该说是这方空间正在逐渐的缩小,巨蟒最终还是无法忍受尾巴处传来的剧痛,与玄龟纠缠在了一起。 四不象怪兽,看着上方快要攀爬到顶的张天野,几乎是更加的疯狂起来,起身纵跃向巨大的石像上跳了过去,不料与凌空而起的狮子撞在了一起。 两个庞大的身体,应声坠地,狮子的身体直直的砸向了玄龟,硬生生的被迫后退了好几米才停下来,不过这倒是帮了玄龟一个大忙,突如其来的惯性压力,咬在玄龟嘴里的蟒蛇尾巴,被直接扯断。 少了近两米身体的蟒蛇痛苦的在地上四处乱撞,瞬间失去了理智和攻击力,四不象怪兽倒地后,没过多久就又重新站了起来,仰着头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双目死死的盯着张天野。 此时,石像下方,也不过剩下了五个道人,还存有攻击力,但是在如此强大又变异的怪兽面前,就显得有些以卵击石。 祁新,在下方早已经看傻了眼,活生生的生命,就在他眼前消失,又帮不上什么忙,急的直跺脚,他躲在石像后面扯着嗓子对张天野说:“张少,再快一些,否则什么都没了”! 祁新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丝的梗咽! 张天野丝毫不敢分神,更不敢回头去看这一幕惨剧,只能咬紧牙关向上面爬去。 四不象怪兽,终于在这一刻发起了最后的攻击,狠狠的把五个道人,撞到在地,硬生生的撕碎了四个人,站在石像后面的祁新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从石像后面跑了出来,拿着手中的匕首刺了过去,可惜这一切都是徒然,整个人直接从四不象怪兽的身体上穿了过去,没有带来任何的伤害。 四不象怪兽冲着祁新咆哮了一声后,就向石像冲了过去,紧跟着就用巨大的身体,撞在了石像上,虽然这些怪兽,没有办法伤害他们本人,但是石像属于这一方空间,张天野能够触碰到这座石像,它们也不例外。 四不象怪兽的身体撞在石像上后,微微的颤动了起来,张天野险些没有从上面掉下来,好在是有祁新早已经通知了他,一击不见效果后四不象怪兽,向后面退去了七八米远后,大口的喘着气,怒视着前方,发出了几声怒吼后,原本还在地上打滚的巨蟒,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拖着流血的身体向四不象怪兽靠了过去。 两只变异的怪兽,又是同时后退了好几米后,这个时候祁新才发现了问题,大叫着对张天野声嘶力竭的喊道:“张少,没有时间了,再快一点,这两个瘪犊子,要一起撞过去了。” 在祁新说完这一刻后,两只怪兽,似乎能够听懂他说的话一般,齐声声的向发出了咆哮,一同向前面的石像撞了过去。 就在这时,张天野也感觉大事不妙,不仅仅是因为怪兽们带来的威胁,因为他实在是无法再向上攀登,石像的头顶几乎就是一个圆形,光滑的很,没有办法找到借力点。 眼看两只怪蛇就要再一次撞了过来,张天野一跺脚,借助脚下力量的缓冲,整个人飞了出去,右手紧紧的住在了镶嵌在石像额头正中间的藏石上。 令张天野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块石头镶嵌的异常的结实,他整个人也有一百三十多斤重,尽然在惯性的作用下没有办法取出里面的石头,眼看右手马上就要从这块石头上脱落,两只怪兽也直直的撞在了石像上面。 矗立在地上的巨大石像,在这一刻轰然向张天野的方向倒去,臧石也脱落而出,到了张天野手中,石像砸在了玄龟和狮子的身上。 在石像倒下去的那一刻,一切仿佛都停了下来,除了祁新之外,死去的道人还有怪兽的身体都化作了粉尘。 尤其是四不象怪兽和巨蟒在化作粉尘前,发出了不甘心的叫声,双目中竟是愤恨,吓得祁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好在的是一下秒,两只怪兽烟消云散,祁新双腿无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慌乱中跑到了倒在地上的石像前,口中喊着张天野的名字,但始终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后,祁新在四周找了好几圈后,也没有发现什么。 一脸颓废又不死心的祁新坐在了地上,心中一百个后悔,口中默念道:“张少,你要是不在了,兄弟我也不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手掌从后面搭在了祁新的肩膀上,吓得他赶忙的回过身,才发现是张天野,此时他的身上已经破败不堪,搭在祁新肩膀上的手臂,还流出了不少的鲜血。 一脸虚弱的张天野,左手手中拿着一块拳头大小的怪石头,站在了祁新的身后,喜出望外的祁新,刚要站起身来,张天野就直接就昏厥了过去,倒在了他的身上。 祁新站起身把张天野搀扶起来后,发现石像底座下边多了一个直径一米多长的洞口,望着逐渐缩小的大殿,祁新一跺脚说道:“死就死了”! 扶着张天野,就要跳下去,恰好在这个时候,祁新在石像底部发现了一个牛皮纸包裹的书籍,一时间也来不及看,便走了过去,把它揣在了怀里。 就在这时,大殿上的一切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可能是因为张天野破坏了这座石像的完整性,这里的空间变的极具不稳定,整个大殿开始坍塌起来,祁新咬着牙背起了张天野,直接掉进了洞里面。 噗一声!两个人再一次掉进了暗河中,祁新暗想,这次恐怕是真的没有活路了,就算不淹死在这里,也要被水里面的水蛭吸干了血,这暗河的水流非常的急,加上后背上的张天野,祁新很快呛了几口水,昏了过去,两个人的身体随着暗河水流飘向了远方。 第三十三章:死里逃生 落日的余光照射在湫池畔上,两个人的身体,漂流在湖面上,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吉普车,极速的行驶到了湖畔沿岸,停了下来。 一男一女,飞快的跳入了湖中将张天野和祁新从湖中打捞出来,放到吉普车上后,向化隆县的昌明酒店开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酒店房间中,杜威猛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从床上站了起来,惊恐的看着四周,这举措把坐在旁边的杜萱吓了一跳。 并不仅仅是为杜萱对他突然醒过来感到的惊讶,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杜威兄妹两个人带着张天野和祁新回来后,由杜威亲自帮他们脱了衣服,洗了澡,换上了简单的睡衣。 杜威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照顾不来两个人,在苦苦哀求下,杜萱才同意留下来照看祁新,毕竟男女有别,女孩子还是会多少有些别扭。 杜威在安顿好祁新后就把主要的经精力放在了张天野的身上,因为这是翁老特意交代的事情! 就这样祁新上演了一幕尴尬的闹剧,衣衫不整的站在床上,好在杜萱反应及时,并不像平常女孩那样子不知所措。 可祁新在看到杜萱后,手脚很慌乱,但还是很绅士的拿起了被子,挡在了胸前,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又躺在了床上,一脸尴尬的朝杜萱笑了笑。 杜萱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冰冷的说道:“我去看看我哥那边的情况,你自己注意些”,尤其是在注意二字上特意加重了音调。 说完后杜萱就站起身来,双手插在上衣皮夹克的兜里面向外面走去,祁新无奈的吐了吐舌头,一个人在床上百无聊赖,很显然是对杜萱加重口音的那两个字感到有些尴尬。 杜萱走出去后就直接进了隔壁的房间,这时候正好张天野也醒了过来,正在和自己的哥哥聊天,见杜萱走了进来,张天野刚要起身打招呼,胸口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咳嗽了起来,好在杜威直接把他按住,并没有让他坐起来。 杜萱走近朝张天野笑了笑后对杜威说道:“哥,祁新醒了”! 在得知祁新并无大碍后,张天野也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加上胳膊上还有轻微的伤,他并没有着急的去祁新那里了解情况,毕竟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杜威兄妹二人的身份,虽然有些事情,还不能挑明了说,但对于翁老这个人,他还不是很了解,还打算进一步追问的时候。 杜威见张天野始终不提及山洞里面的事情,也只好起身离开,在临走前,他把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和牛皮纸包裹的一本看起来像书的东西以及车钥匙放下后,带着杜萱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自从,杜萱离开自己的房间后,祁新虽然有些抹不开面子,但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悄悄的穿好了衣服,在房间里面找了好久那本牛皮纸包裹的书籍,愣是什么也没发现,他可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杜威这家伙坐享其成。 怒气腾腾的祁新,快步的走到了张天野的房门前,正好看见房门没有上锁,就直接推开了门,进去后,就是破口大骂:“杜威,你丫的真可以啊,鬼门关前溜之大吉,弟兄们,逃了出来,你到拿着我们的战利品”! 话刚说完,祁新见到屋内除了张天野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着急的就要去追赶已经下了楼的杜威兄妹,转身的时候,看到旁边写字台上放着的东西,才停下了脚步。 走到张天野的跟前:“张少,你没有事情吧?这东西,你可收好了吧,差点要了咱们两个的命,这次算那小子走运,下次,要是,让我再遇见他,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他”! 张天野见祁新这架势,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刚才正好一门心思的在想杜威走时的表情,明显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又像在隐瞒什么,知道祁新的提醒他才想起来,差点忘了自己从雕像中取下来的那块石头。 祁新也是很感兴趣眼前的这两样东西,他站起身来,关好房门后,把这块石头和牛皮纸包裹的书籍来历告诉了张天野。 张天野,接过这两样东西后,并没有着急打开牛皮纸包裹的书籍,而是仔细的观察起了眼前的这块石头,祁新同样和他有些疑惑,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张少,你说这块石头,会不会是害死何阿三那块”? “猴子,这块石头,我到感觉并不是何阿三手中的那块”张天野手中仔细的把玩着这块石头。 这一下子让祁新泛起了难,但从历史资料和野史传说上来看就极其的相似,形状、大小,描述都十分的吻合。 “那如果这块石头不是何阿三手里的那块石头,这就有可能,说明白了一个问题”,祁新这次到没有追问张天野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反倒是抛出了另一个更要的问题。 张天野知道祁新指的是什么,直接就把手中的石头扔给了过去:“你仔细的看一下就明白了”。 祁新一直很避讳这块石头,十二人厄难和老爷山的传说,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都和‘它’有直接的关系,躲都躲不及,没想到张天野会来这一招,他刚要把捧在手里面的石头扔掉,但转念一想,又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块石头看似外表粗糙,却手感十分光滑,并没有像史料记载的那样通体冰冷,相反还有些温热,握在手里,顿感清爽无比,一扫之前心中的不快,让人愉悦。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玄妙的是这块石头会发出金色的光芒!你越想它亮,它的光芒就越强盛!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尽管握着这块石头很舒服,祁新还是慌乱中把这块石头放回了张天野手中,生怕着了道,何阿三的故事,历历在目。 如果这块石头不是何阿三手中的那块石头,就证明了“当年,那支由列强背景组成的十二人考古队,也极有可能来过这里,或者说,另外一拨人肯定来过这里是不是”? 听完张天野的推论,祁新,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咱们全校号称的第一号才子,但这块石头一定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接下来的这段路就更不好走了”。 张天野知道祁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从背包里面取出了原本放置手表用的盒子,把这块石头装了进去,虽然还没有弄明白这块石头的来历,但两个人给这块石头起了个名字,就按照推测时的代号‘沧海石’来备注了。 放好沧海石后,张天野缓慢的抬起手臂,准备去拿那本牛皮纸包裹的书籍时候,扯到了伤口,脸上的肌肉随之抽搐了几下,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感,拿起了这本书。 祁新,虽然很想帮忙打开这本书外面的牛皮纸,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出手,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位死党,对谁都很好,就唯独跟自己过不去,更何况这些东西,极有可能和张天野的父亲有关,这个秘密最好还是由他自己来揭开。 “猴子,你在摸摸这本书有什么不同”?张天野很是利索的把书递到了祁新的跟前,接过这本书后,祁新并不是很陌生,从山洞大殿里面出来的时候,就是他发现的这本书的。 但被张天野这么一问,祁新也是感到很疑惑,当时的重点是逃命,虽然书在手中,却哪里有时间,去感受这牛皮纸的质感。 祁新把这本包裹着牛皮纸的书在手中翻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玄机,“张少,你就别在卖什么关子了”。 “这牛皮纸应该有个缺口的,不然我们怎么能够打开”,被张天野这么一说,祁新也发现了为什么他让自己去摸这本书了,原来重点不是在质感,而是在这本书外面包裹的牛皮纸就像浑然天成般没有任何的瑕疵,根本不像人力所能及。 “真邪门了,这次的西北之行,都好能写成一本书了”,祁新有些嘲讽的把这本书放在了自己的旁边,从张天野的背包中,翻出了一把匕首。 在准备下手前,还特意的看了一眼张天野,分明就是在询问,就算这里面是稀世珍宝,我也不管了,在得到确认后,祁新小心翼翼的在牛皮纸上划了一刀。 令两个人不敢相信的是这牛皮纸竟然一点口子都没有出现,就连划痕都没有,祁新天生就不信邪,拿起匕首,又是狠狠的划了几刀,可是丝毫变化都没有,这张牛皮纸的神奇程度就像武侠小说中刀枪不入的天蚕宝衣! 死了心的祁新,连同匕首和这本书,一同放进了张天野的背包中,虽然刚才的举动有些失去理性,但是他知道越是如此这本书就显得越为重要。 “猴子,放心吧,我们打不开这本书,并不代表,别人打不开这本书,来日方长,会有人帮我们打开的”,张天野安慰完祁新后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把所有的事情,放在了脑后,不过祁新想了好久,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没猜透。 就在这时候,张天野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在去马阴山的这几天,两个人几乎就是与世隔绝,听到铃声后,才想起来,还有手机这个可以与世界沟通的神奇东西,但两个人看到来电时显示的那个名字后,一同傻了眼,互相推诿,谁也不想轻易的去接这个电话。 第三十四章:叶欣欣归来 百般推诿后,祁新还是无奈的拿起了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响起了叶欣欣的声音:“姑奶奶,刚走了几天,管不了你了,是吧?连我的电话也敢不接,赶紧说在哪里呢”? 叶欣欣破口大骂完后,等着张天野开口辩解,没想到传来了祁新的声音:“姑奶奶,你听不清我的声音吗”? 一听,是祁新的声音,叶欣欣就更来了精神,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破骂,骂完后傲慢的说道:“张天野哪里去了”? 电话开着免提,听到叶欣欣还是问起自己,就赶紧给祁新使眼色说自己受伤了,躺在床上睡着了。 祁新,也不想惹上叶欣欣,就按照张天野的暗示说明了情况,原本两个人以为,事情会这样搪塞过去,没想到叶欣欣就更加紧张起来了,连忙问了他们的地址。 这时候张天野感觉大事不妙,如果叶欣欣要是也跟着来了,恐怕他们两个就更没有多少清静的日子了,一把抢过了祁新手中的电话,说道:“疯姑娘,你可千万别来,我打算离开这里,回学校去准备论文了”。 “你说这些,恐怕已经晚了,老娘,昨天就已经到了化隆县,你还敢骗我说自己受伤睡着了,见了面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把地址微信发到祁新那里了,今天中午要是看不见你们两个,后果自负”。 一向霸道的叶欣欣,果真这次也没有让他们失望,雷厉风行的挂了电话,给两个人下了最后的死命令。 放下电话后,张天野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祁新,什么都没有说,就开始穿衣服,祁新一脸识趣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往自己的房间里面走,嘴上嘟囔着:“这也怪不得我啊,我们去马阴山的时候,叶欣欣就跟我说她准备回来的,谁还敢得罪她,我还能不让她来是的”。 张天野,倒是没在意祁新所的话,叶欣欣的野蛮是出了名的,压根就不是他们两个能对付的。 张天野穿衣服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触碰到胳膊上的伤口,但是后背上却传来了一阵阵刺痛,当他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看到自己后背上出现的密密麻麻的线路吓了一大跳。 因为他后背的线路看似是像一副地图,但又没那么简单,地下山洞中最后一幕,是张天野始终不愿意提及的,那天他从雕像上取出沧海石的时候,巨大的雕像朝着她的身体砸了下来,那个时候,张天野几乎就是快要绝望了,如果被那么大的石像压在身底下,是没有理由不死的,就在他快要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张天野看见了他这辈子永远忘不了的一幕,大殿上原本绝望的四不象怪兽,化作了一道紫色的光束,挡在了他的跟前,没想到千斤重的雕像,竟然被这道紫色光束直接弹开,紧接着就消失在了张天野眼前。 此时后背这怪异的形状,更像是四不像怪兽的化身!马阴山一行,让他们遇见了很多超自然的事情,无法解释,想到这里,张天野又看了一下自己左手手腕,但那个标记,已经消失不见,眼看时间就已经到了上午十点,要到了与叶欣欣约定的时间。 张天野只好,放下自己心中的想法,快速的穿好衣服,正好在这个时候,祁新也收拾完毕走了过来,看见张天野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原本还以为是因为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在加上身上有伤的缘故,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祁新拿起了杜威临走的时候,放在房间里的吉普车的车钥匙,两个人直接退了房间后,就离开了酒店,开着车驶向叶欣欣给的位置。 当两个人到了叶欣欣居住的酒店房门前的时候,尤其是祁新有些心虚的不想进去,最终还是张天野走在前面敲开了房门。 说实话,这个时候张天野已经做好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准备,无论叶欣欣说什么自己都不会还口,毕竟林教授的病情刚刚好转,叶欣欣没有责怪自己,又是在英国前后忙活着,让她撒撒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令他们两个人没想到的是,叶欣欣打开房门后,什么举措也没有,唯一的变化,就是从装束上来看简直是判若两人,以前叶欣欣的打扮不是牛仔就是风衣或者皮衣,显得霸气十足,今天倒是穿着一身运动衣,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就像是乡下的小姑娘一般。 站在张天野旁边的祁新看见叶欣欣的这身打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舞足蹈的表情,看起来就很欠揍,不过很快就被事实证明,笑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嘲笑的对象还是叶欣欣。 这次倒是叶欣欣自己没有亲自出手,由于祁新笑的那么猛烈和张扬,很快就中气不足,坐在房间门口的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有点像古话所说的乐极生悲。 旁边的张天野一直紧紧的蹦着自己的脸,不敢笑,生怕惹祸上身可叶欣欣感觉自己的权威完全被祁新所藐视,气的直跺脚,说话间就朝着祁新的衣领处抓去,好在的是,祁新很机灵,一个转身就躲到了张天野的身后,紧紧的抱着张天野的大腿,叶欣欣见状更是恼怒得很。 张天野夹在两个人中间很是别扭,祁新的泼皮无赖也是出了名的,今天他们两个人也算是恰逢棋手,正好在这个时候,打扫房间的阿姨推着清洁车路过这里,看到三个人的举动如此诡异,还以为叶欣欣一个姑娘家家遇到了流氓。 阿姨倒是好心肠,拿起拖把就朝着张天野和祁新招呼了过去,拖把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张天野的胳膊上,正好碰到了伤口,疼的张天野呲牙咧嘴,靠在墙上,一时毫无还手之力。 坐在地上的祁新见状赶紧站到了张天野的跟前,生怕张天野在旧伤未好,再添新伤。 站在门口的叶欣欣乐呵呵的看着这幕闹剧,但看见张天野的表情后,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就拦住了拿出手机要报警的阿姨,好一顿解释,最后还拿出了刚刚买回来的面膜,这才了了事,清理房间的阿姨,走的时候还一个人自言自语:“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真会玩,这社会的风气变了”。 在这场闹剧结束后,叶欣欣的气也消了不少,把两个人迎进了房间,刚开始叶欣欣还以为祁新在电话里面是开玩笑的说张天野受了伤,但切实的看到了他胳膊上半寸左右的伤口,肿了很多,还没有结痂,就知道自己错怪了二人。 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帮助张天野重新包扎了伤口,祁新在旁边打趣的说道:“张少,能得此殊荣,这伤也值当了”。 听到祁新在一旁冷嘲热讽,叶欣欣就直接把换下来的纱布,扔了过去,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还想领教一下,本姑奶奶的厉害”? 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张天野赶紧岔开话题:“叶欣,你怎么来这里了,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了,从马阴山出来,我就会回去”? 叶欣欣听到张天野的话,倒也没有在去为难祁新,只是站起身来,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一封信交给了他说道:“张天野,这封信是我舅舅让我交给你的”。 提起林教授,祁新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一脸谨慎又真诚的说到:“叶老大,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虽然语气像极了老鼠遇见猫那么胆怯,但叶欣欣这只猫还没有完全的发飙,没好气的回应道:“死猴子,你想问什么,看在姑奶奶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 “那我就问了,你可别生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啰嗦,叶欣欣终于有点不耐烦,鄙视的眼神看着祁新意思就是说:“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婆婆妈妈的真丢人”。 祁新此时倒是没有选择在此刻和叶欣欣拌嘴,在确定了她不会随时在发脾气后试探性的问道:“为什么你母亲姓郑,而你舅舅却是姓林”? 虽然从小张天野就和林教授夫妇有交集也和叶欣欣有儿时友谊,但对这个问题,也是感到好奇,尤其是在牵涉到“十二人厄难”和“老爷山之谜”后,张天野就感觉这件事情十分的巧合。 叶欣欣,见到两个人对这件事情都如此的好奇又怕他们多想,一咬牙说道:“告诉你们也行,但你们要是敢说出去,我叶欣欣这辈子一定和你们绝交”! 两个人,同时点头示意这件事情,就算烂在肚子里面也不会说出去后,叶欣欣讲起了当年的故事: “我妈和舅舅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姥姥很年轻时就改嫁了,后来才有了我妈,但是在舅舅很小的时候,因为是姥姥改嫁带过来的,就被当成拖油瓶送给了村子里面的光棍养大的,我记得应该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姥爷去世后,舅舅才把姥姥接过来住,就一直没有把姓氏改过来。” 第三十五章:死亡硬币 张天野和祁新听叶欣欣讲完后,还真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去问这件事情,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在知道了还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两个人比较聪明,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祁新笑嘻嘻的说道:“叶老大,林教授的病情已无大碍了吧”? “好的差不多了,正在静养呢”叶欣欣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回答着祁新,还时不时的没好气的白眼张天野,那意思很明显,要不是因为你,我舅舅能突发心脏病,你倒好还没有人家祁新关心呢。 这眼神,张天野自然是明白,不过他也不急于解释,反倒是很随意的打开了刚才叶欣欣给他的那封信。 信看到一半,张天野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把剩下的内容看完。 叶欣欣吃完苹果后,直接就把果核扔在了祁新的身上,两个人避免不了开始了一场唇枪舌战。 好在两个人打成一团,没有人注意到张天野的表情变化,就在这个时候,张天野抛出了一句话:“猴子,先别闹了,跟我下去在开一间房,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一起住,正好有点事情,和你商量”。 听到张天野的话,两个人才算停止了这场世界大战,祁新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被叶欣欣扯乱的衣服后,跟着张天野下了楼,在楼下,祁新总感觉张天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便开口问道:“张少,是不是林教授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叶欣欣”? 其实,张天野把祁新叫出来,也正是因为信上的内容也让他感到不安,信中林教授对自己突发心脏病这件事情也认为是一件被预谋很久的事情,心中还主动提到了,不久前张天野去拜访林教授在电梯上遇见的那名中年男子,只不过没有透露姓名罢了。 对于这名中年男子的描述,按照林教授的话来说,十分的邪气,前后三次拜访来家里,每次都是提供一些照片和历史资料,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直到张天野出现那天,这名男子是最后一次出现在林教授的家中,那天他带走了之前给林教授的所有资料。 林教授在信中,还特意的提到了关于沧海石的事情,这是让张天野再一次感到震撼的事情,浩瀚宇宙无奇不有,但真正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匪夷所思,不可思议,关于信中沧海石的事情,张天野直接瞒了过去,因为毕竟太过于玄妙。 只是说道林教授在信中提到了沧海石乃神秘之物,在真正有记载的历史上出现过三次,第一次是秦末,第二次是盛唐,第三次就是明朝末年。 令张天野疑惑的还不是仅仅于此,林教授在信中还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写的很模糊,叫他做好防备,那个人准备向他下手了,可是那个人究竟是谁,他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在和祁新说完这件事情后,张天野就和他商量出了对策,决定明天一早,就坐车到西宁市,坐飞机赶紧离开青海,因为林教授在信中还特别暗示了家中有一个老烟斗,好久没有抽烟,有点按耐不住,想叫张天野给带到英国去。 可是,张天野自始至终就没有发现林教授有过一个老烟斗,更何况现在在住院期间,怎么会允许病人抽烟呢?他猜想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祁新,知道张天野担心的是什么,两个人费尽周折,九死一生结果得到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也就是那块‘沧海石’,而如今被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弄不好还会遇到危险,心中都有些忌惮那些暗处的人。 两个人做好最终的决定后,并没有打算直接告诉叶欣欣下一步计划,祁新在服务台又开了一个标间后,张天野走到了跟前,掏出了一个黑金色的卡片,连同那封信暗示交给叶欣欣后,就一个人出了酒店。 祁新,在后面喊着嗓子问:“张少,你去哪里呀,眼看就要到中午了,你要是不在了,我怎么向叶欣欣那疯姑娘交差,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张天野回过头来一脸坏笑的说道:“你可是齐天大圣,连个白骨精还对付不了吗?我去杜威那里一趟,保不准还能帮你要到杜萱的联系方式”。 祁新,转念一想马上就要离开化隆县了,杜威兄妹又神出鬼没的恐怕日后还真没有机会和杜萱打交道,所幸就苦笑着上了楼,把自己的终生幸福托付给了张天野。 出了酒店的大门张天野就坐上了出租车,向城郊的位置赶了过去,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杜威的电话,可电话那边却是一阵忙音,始终没有人接通,早晨杜威离开的时候,塞给他一张纸条,约定两个人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相见。 走的时候,还欲言又止,张天野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事情又非常的重要,否则按照杜威那刚烈的性格,绝不会如此小心行事。 电话无法接通,张天野担心杜威在遇到什么危险,赶紧催促司机在快一些,到了城郊之后,张天野下了车,没有直接付车费,而是让师傅在原地等他。 当他看见旁边停着的一辆摩托车时,竟然愣了一下,来的不是杜威,而是杜萱,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却应了刚才那句话,如果这次不帮祁新要到联系方式,恐怕回去还真不好交差。 见张天野走过来后,杜萱随手就把一枚黑色的印章甩了过来,好在张天野反应灵敏,接在了手里,避免不了胳膊上传来了一阵疼痛,不仅心中暗叹这姑娘真冷,一点也不亚于叶欣欣。 接过印章后,张天野在手里面仔细的瞧了一番后,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整个印章只有一元硬币大小,上边只有一个雕刻的很精致的黑色的镰刀,镰刀的下方有三个字母“kzw”。 这种印章张天野虽然没有见过但也知道它代表着一个组织,还没等他开口问,杜萱就开口说道:“留好了,这枚印章,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 张天野知道这种女孩子很骄纵更傲娇,总以为是高人一等,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冷的要命,但出于礼貌还是道:“你哥,怎么没有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哥刚才被人跟踪了,这会还在和那伙人周旋,收好你自己手中的那块石头,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送命于此。 我哥,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三石归一,进天路,现在放弃一切还来得及,否则再往前走一步,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说这话的时候,张天野注意到杜萱的表情有些纠结,这个表情和杜威之前在酒店的表情如出一辙,好像这个事情就像他们自己的一般! “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张天野把这枚印章放进兜里后,认真的问道。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对了,你身边的那个女孩不简单,还是小心为妙,对了,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你后背上的东西很邪门,千万不要着了血,更不要被别人看见,否则就是血光之灾”! “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张天野心中第一次有一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后背上的图案从出现到现在也不过一上午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杜萱竟然能够知道的这么详细,从回到恒河市到现在,张天野已经被这一双双无形的大手所操控的似乎一点隐私没有,还没等张天野再问什么,杜萱就要骑上了摩托车离开,好在张天野机灵一把就拉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拿啥,能不能把你的微信给我”? 果然不出他所料,杜萱直接回了一句:“流氓,吃着锅里,看着碗里面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锅张天野自然不背,直冲冲的说道:“是祁新让我帮他要的”,听到张天野的话后杜萱愣了几秒,脸色开始发红,冰冷的说道:“那就是个无赖,想要我的联系方式,就让他自己来要”,说完就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苦笑的张天野只好一个人摇了摇头暗叹:“不是兄弟我不帮你,而是你碰到的这个主,更难伺候”。 平复了一下心绪后漫然又无助的张天野现在还无法参透杜萱所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也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海河篇’地图的关键就是要凑齐三块沧海石,进入天路,或许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有些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催促着张天野赶紧上车,荒郊野外很少有车路经这里,张天野赶忙钻进了车里,在回去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却没想到一个历史之谜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还会涉及到自己的父亲。 恐怕不用到了那所谓的天路,此时就已经没了退路,张天野揉了揉眼睛有些疲惫,开始思考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搞清楚沧海石的来历还有那本牛皮纸包裹的书籍,或许会是整个事情的重点。 第三十六章:终将踏上这条路 半个小时后张天野回到了酒店,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祁新和叶欣欣都不在房间,张天野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赶忙跑到大厅去问工作人员。 正好站在迎宾台的有一个年纪约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见张天野有急忙的跑过来,便赶紧问道:“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你”? 张天野想起刚刚杜萱就说杜威被人跟踪,他担心祁新和叶欣欣在被这伙来路不明的人伤害,赶忙问道:“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从这里面出去”,说完之后又把手机里面的照片给了工作人员看了一下。 但工作人员一直摇头说:“自己是刚刚换班回来,没有注意到有一男一女从这里离开”。 有些丧气的张天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在这里,唯一知道那伙人踪迹的恐怕只有杜威兄妹了,虽然他们不愿意透露任何相关的信息,但也只能试试了,只好拿出手机,准备给杜威打电话,正好这时候,有一只手从后面搭住了他的肩膀。 后背传来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后,张天野知道自己是多余白担心了一场,因为那味道是叶欣欣身上独有的,他头也没回的就往电梯里面走去,祁新扯着嗓子喊:“张少,你倒是过来帮一下我啊”手里大包小包的已经让祁新有些吃力。 祁新见张天野不过来帮自己,口中嘟囔着:“没有义气的家伙,见死不救,看一会我怎么收拾你”。 恰好让叶欣欣听到了这句话,她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火上浇油的说道:“猴哥,你知道张天野为啥不帮你吗”? 跟在叶欣欣身后的祁新,也没有来得及思考,因为手上的东西已经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就傻呼呼的问道:“为啥”? 两个人上了电梯后,叶欣欣一脸坏笑的说道:“你这猴子怎么也有不转弯的时候,你想一下啊,一般他什么时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会知道,两年前的把戏了,还想拿出来骗人,你老人家还是省省吧,有时间多补补脑”,祁新不屑的看了一眼叶欣欣,心中倒是很气恼,想起那时候被叶欣欣整的在全校人面前出了丑。 计谋被识破的叶欣欣嘟着嘴说道:“你这人真没意思”。 哼的一声,推了祁新一把,好在是在电梯里面要不然没有了电梯墙的依靠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纵然如此,祁新胸前大包小包的东西也已经七零八落的掉在了地上。 尽管是自己的东西,可叶欣欣也没有心疼,电梯门打开后就一个人回了房间,还不忘嘲笑的补上了一句:“收拾好东西,明天走的时候,要是少了一样,看本姑娘如何收拾你”。 生无可恋的祁新坐在电梯里面一件一件的小心翼翼的收拾了起来,心中暗叹自己当时怎么会瞎了眼去追这样难缠的一个主,好在没有成功,不然这辈子就真的会遭罪了。 收拾完东西后,祁新才发现电梯已经到了七楼,心想巧了,自己正好住七楼,电梯门打开后,他刚刚走出电梯门,就和要下楼的张天野撞在了一起。 刚刚收拾好的东西,又散落了一地,祁新没好气的问到:“张大少爷,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刚刚被叶欣欣那个疯婆娘欺负完,你也跑过来欺负我”。 张天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低头帮忙收拾东西,祁新虽然有些焦躁,但也知道得理饶人的道理,两个人收拾完东西,回到房间后,祁新问道:“张少,刚才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天野没有直接回答祁新,而是走到房门前,把房门锁好后,又拉上了窗帘,把灯全部打开后,开始脱自己的上衣,吓得祁新赶忙大喊道:“断袖之癖,有伤风化,小哥我没有这爱好,张少,你是不是在山洞中被吓坏了脑子”。 “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给你看个东西而已”张天野没有搭理祁新,继续脱着上衣,吓得祁新赶忙捂上了双眼。 张天野脱完上衣后走到了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猴子,把手拿开,我跟你说的是正经事,你看到我后背上的东西后,千万不要惊讶”。 听见张天野这话,祁新知道他可能没有开玩笑,自从下午回来后就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当祁新在一次睁开双眼后,张天野已经背对着他,看到后背上的东西的时候,吓得祁新说话开始哆嗦起来:“这东西,怎么跑这里来了”? 张天野能够从祁新的话中,听出些许的震惊和后怕的意思,山洞中的一切过于神秘,原本只是一趟史料考证,没想到闹出这么多的事情。 屋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静的有些吓人,张天野转过身,对着祁新说道:“猴子,我们这次可能惹下麻烦了,后背上的这个东西,你也知道是山洞里面出来的”。 祁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下午,我出去前让你交给叶欣欣的那封信,她看完之后,你有没有问她的意思?张天野岔开话题后,一边从包里面拿出笔和纸一边询问祁新。 没想到祁新这家伙平常机灵的要命,关键时候犯了糊涂,面对张天野这个问题,竟然不知所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张少,你好像也没有跟我说,要问她什么事情吧”? 这一句话,倒是把张天野直接给僵住了,心中不禁感叹:“这样也好,这个锅,还是自己来背吧”。 站在一旁不见张天野说话的祁新,还有点委屈的问道:“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到底要我跟叶欣欣说什么”? “猴子,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劝叶欣欣回到恒河市后赶紧离开,看来这个苦差事,还得我自己去做”。 “你丫的原来是想拿我当枪使,好在本少爷机灵”,祁新站起身来就是一拳打在了张天野的肩膀上,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过后,祁新接着刚才的问题问到:“兄弟,接下来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张天野光着膀子坐在祁新的跟前说道:“猴子,事情可能没有以前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你看这是什么”? 一枚黑色的硬币随之出现在祁新的眼前,“这没有什么特别的吧”?祁新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张天野递给他的这枚硬币,继续说道:“你怀疑我们遇到了团伙或者是一个组织”? “从目前的情况来说,恐怕这还不是一个组织的事情”,张天野语气坚定地说道。 “看来我们是掉进一个无底洞了,张少,那杜萱还有没有在说什么”? 张天野知道祁新暗指的是什么,毕竟杜威兄妹的身份太过于神秘,到现在连他们是什么路数都还没有看清楚,如果杜萱所说的“三石归一,进天路”,是一条不归路了,他宁愿选择不告诉任何人。 为了不让祁新心生怀疑,张天野话锋一转说道:“杜萱,其他的什么到没有说,但是对你好像有些看法......”。 很明显这招很奏效,祁新有些紧张的追问张天野,杜萱到底有何看法? 张天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说了,你可别气馁”。 见张天野故意不说,祁新急的直咬牙,这么直接的表情,倒是让张天野有些后悔挑起了这个话题,此时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些问题,他走心了。 如果祁新真的喜欢上了杜萱,势必会卷入到这场迷局中来,祁新见张天野始终不说话,到真的有些按耐不住。 “好了我告诉你”,架不住祁新的软磨硬包,张天野反问道:“你是不是对杜萱做了什么,为什么人家叫你流氓,这个联系方式,我是帮你要不到了,这位冷美人说了,如果你想要的话,就当面去要”。 “我,我,我能做什么”祁新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脸色和杜萱一样开始发红,丝毫没有注意到张天野看他的表情,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话等于没说,谁知道猴年马月在能见到她”。 张天野拿起刚刚放在一旁的笔和纸,紧接着这个话茬对祁新说道:“猴子,会有机会的,既然他们和我们的目的一样,就不愁没有见面的机会”。 张天野这话话糙理不糙,祁新也明白这个道理,主动接过了笔和纸后,没等张天野开口说话就说道:“趴下吧,时间不早了,早点画完,省的叶欣欣这个疯丫头在闯进来”。 张天野点了点头,按照祁新的要求趴在床上,将近一个小时后,祁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这幅图案交给张天野后伸了个腰,什么也没有说,显得有些疲惫,就一个人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睡了起来。 看得到祁新从自己后背上画下来的这幅图,张天野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这幅图案的形状除了与四不像怪兽如出一辙外,果真和他猜测的一样更像是一副复杂的地图。 第三十七章:玄妙的精神感悟 张天野仔细的观察起了祁新所描绘的这幅地图,山洞大殿里面的四不像怪兽恐怖至极,当时哪里有心情去观察怪兽的面貌,但这幅图又将它还原了出来。 在这幅地图上张天野发现顶端也就是怪兽的头颅位置有一个黑色的小点,在两支胳膊上也同样出现了这个黑色的点,密密麻麻的线路最终指向了地图的中心地带,也就是怪兽的心脏。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地图所标注的位置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从张天野的脑海浮现出来,一旁酣睡的祁新,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正在沉思中的张天野被吓了一大跳,将目光转向祁新的时候,着实被吓到了,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此刻的祁新那里还是当初的那个祁新,双眼充满了血色,原本白嫩的脸上也开始发黑。 肢体不厚控制的祁新,忽地一下就像张天野扑了过来,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体下,丝毫动弹不得,祁新身体里面的这股力量非常的霸道和恐怖,张天野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祁新的双手紧紧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就像地狱中的使者一般,不留任何情面,任张天野如何呼喊祁新,也没有用。 “祁新,赶紧松手”张天野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希望能够唤醒他,没想到此时祁新更加的疯狂,双手的力道骤然又加重了几分让张天野一阵猛烈的咳嗽,气血不通导致脸色开始发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慌乱中张天野随手抓到了自己的背包,就像祁新砸了过去,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包里面的资料散落一地,沧海石也滚落了出来。 沧海石应声落在了底板上,发出了低沉的声音,祁新被这声响所吸引,将目光转到这块石头上的时候,双手从张天野的脖子上拿了下来,连滚带爬的躲到了角落里面,双手捂着眼睛,在也不敢看沧海石。 张天野吃力的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费力的翻起身来,看着角落里面的祁新,心里面有一丝说不出的愧疚,他站起身来,走到沧海石前把它捡了起来。 见张天野捡起沧海石,祁新紧紧的依靠在墙角,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般,怒喊到:“不要伤害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语气就像在躲避什么事情。 此刻,张天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祁新身上的东向好像惧怕这块石头一般,如果不冒险用这块石头压制住祁新,张天野真的担心,祁新会出现生命危险。 当张天野拿着沧海石一步步走进祁新的时候,祁新的身体开始瘫软起来,说话的力气也小了几分,还没走到跟前,祁新就已经昏厥了起来。 “难道是这块石头起了作用”?张天野快步走到祁新的跟前把他扶到了床上,顺手把沧海石放在了床头上,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叶欣欣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叶欣欣正在睡觉,声音朦胧的问道:“有什么事情”? “赶紧过来,祁新出事了”张天野挂断电话后,坐在床头一脸的后悔,没想到杜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后背上的东西果真邪性,差点要了他们两个人的命。 叶欣欣听见张天野在电话里面急促的声音,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着急的上了七楼,敲响了房门。 张天野打开房门后,叶欣欣看见祁新躺在床上和地上到处散落着的资料,惊讶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张天野没打算直接把地图的事情告诉叶欣欣,而是指了一下祁新床头上放着的沧海石,见到沧海石后,叶欣欣在一次被震惊到,望着床头的祁新,又转过头看着张天野,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半响过后才说道:“难达到祁新也被这块石头迷惑了吗,这是从马阴山带回来的吗”? 蹲在地上的张天野看见祁新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心情也好转了些,一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资料,一边和叶欣欣讲起了在马阴山遇到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提起后背上地图的事情,他担心叶欣欣也会因此在出问题。 收拾完散落在地上的资料后,张天野浑身酸痛的倒在了床上,叶欣欣突然一声惊叫指着他的脖子说道:“你的脖子上的血痕,为什么是黑色的”? “黑色的”?张天野猛地一下站起身子,跑进了卫生间,在镜子里面他看见自己脖子两边各有三道黑色的血痕,细长无比,根本就不像祁新这双手所伤。 叶欣欣有些担心张天野,赶忙跑到卫生间门口,没想到张天野已经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对着叶欣欣大喊道:“别进来”。 说完后,张天野就脱去了上衣,对着镜子他看到了后背上顶端的小黑点已经消失不见,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祁新看到这幅图,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触碰了什么,张天野怎么也想不明白,一直站在卫生间门外的叶欣欣不停的敲着门,生怕张天野再出什么事情。 为了不让叶欣欣在跟着担心,张天野穿好上衣后,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见张天野出来之后,叶欣欣才放下心来,跟着张天野坐到床前。 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祁新还没有醒过来,两个人也有些着急,叶欣欣点了外卖,张天野就一直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叶欣欣有些耐不住性子走到祁新的跟前推了他一把,没想到昏迷的祁新手指了微微动了几下,这倒是让她喜出望外,赶忙拉着张天野过来看。 虽然人还没醒,但已经有了好转,张天野赶忙把手放到了祁新的额头上,才发现了自己的疏忽,原来他发烧了,从包里面取出退烧药给祁新吃下去后,才放下心。 两个人吃完外卖后,叶欣欣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临走前他们做了一个决定,如果祁新今天晚上醒了,就按照之前的计划明天准时离开这里,如果祁新没有醒,就送到当地的医院,接受专业的治疗。 从下午回来之后,房间的窗帘就一直拉着,气氛有些沉闷,时间尚早,张天野毫无睡意,再加上祁新现在的状况,他十分担心,走到窗台前拉开了窗帘,没想到一个黑色针孔摄像头掉了下来,还闪着微弱的红色光芒。 “这难道是监控,到底是什么在监视我们”?张天野拿起手中的电话就叫叶欣欣赶了过来,进来之后,叶欣欣还一脸担心的看着祁新,以为又有什么变故。 但一看到张天野手里面拿着的针孔摄像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脸色随这红晕起来,不明所以的张天野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叶欣欣咬着牙低头说道:“你说,我的房间里面会不会也有这东西”? 张天野一本正经的分析到:“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证明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暗处的人准备对我们下手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又说错了话,叶欣欣一个女孩子,如果被针孔摄像头监视,那一定会非常的尴尬,话锋一转说道:“这也不一定,他们想要的可能是我身上的这块石头,注意力应该在我身上,安全起见,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我睡在沙发上,你睡我的床上”。 张天野也是是第一次见叶欣欣如此的乖巧,什么也没有说,低着头,就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样,直接钻进了张天野床上的被子里面。 “到底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伙人会不会是跟踪杜威的那伙人,又或者是伤害林教授的那伙人”,看着放在祁新枕边的沧海石,张天野知道,无论是那伙人,事情到了这一步,一定会有人先沉不住气,过来抢这块石头,虽然有些冒险,但他还是想拿这块沧海石设下一个局,引暗地的人出来。 转眼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张天野从背包里面取出了牛皮纸包裹的书籍,仔细的研究起来,希望能够破解牛皮纸的玄机,尽快打开这本书。 在灯光的照射下,牛皮纸的颜色比白天看起来,更加泛黄一些,张天野仔细的盯着牛皮纸,发现牛皮纸上的纹路,就像蝌蚪一般似乎会动,慢慢的自己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睡意正浓,仿佛身在大海里面浩瀚无际,没有了方向感,水面上一层层的雾气缭绕,看不见远方的情况。 朦胧中张天野听见了即荒凉又古老庄严的钟声,那声音很有年代感,就好像不曾有人来来过这里一般,点缀着聆听者的心扉,既舒服又很享受,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盏明灯,让人重燃求生的欲望。 这种感觉让张天野如痴如醉,突然装在兜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强行把他从这意识中拉了回来,“刚才是怎么回事”?张天野惊恐的看着眼前牛皮纸包裹的书籍,一脸的后怕,绝非梦境那么简单! 第三十八章:开启天路的前奏(一) 此时,张天野已经冒了一头冷汗,刚刚入睡的叶欣欣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催促张天野赶紧接电话,不要影响她睡觉,这个时候张天野才算彻底惊醒过来,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号码,有些迟疑的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传来了刘警官的声音:“张大博士,休息了没有”? 听见刘警官的声音张天野知道一定是和之前的那桩案子有关系,要不然不会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赶忙回到:“还没有休息呢,刘警官半夜传唤,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配合”? 见张天野如此干净脆落的问道,刘警官也是十分干脆的说道:“还真有件事情需要你的配合,你和恒河市民族师范大学的林正维是什么关系”? “林教授,怎么了”?张天野声音有些紧促的问到。 “不是林正维出事了,是之前和他有过接触的一个人死了,我们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些遗物和他有关系”,刘警官见张天野如此紧张就直接告诉了他结果。 张天野有些想不明白的问到:“那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可大了去了,有很跟拍你的照片,我们现在还确定不了他的身份,我们警方希望你能回来尽快接受协助展开调查”,刘警官深吸了一口烟后对张天野说道。 隔着电话张天野也能感到刘警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压力很大,只好告诉他自己一定积极配合调查,最晚明天下午就回去。 这一次张天野心里明白,如果说上次的案件自己是一个受害者,那么这次的案件自己就是一个嫌疑人,这两个案件现在都和自己扯上了关系,也不由得刘警官如此紧张,自己也有完全脱不开的干系,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恐怕接下来,是没有办法在离开恒河市半步。 在挂断了刘警官的电话后,叶欣欣睡眼惺忪的走到了张天野的面前,有些害怕的问到“是不是和舅舅有关系”?从语气中张天野知道她很担心林教授的安危。 这件事情对于叶欣欣来说她有权知道,毕竟她是林教授跟前最亲近的人之一,张天野在把这件事情告诉叶欣欣后,她非常的气愤,恨不得现在就飞回恒河市,看一看死去的人是不是舅舅信中描述的那个人。 张天野生怕叶欣欣冲动,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避重就轻的安慰完叶欣欣后就让她赶紧休息,明天一早好赶紧回去。 叶欣欣回到床上重新躺下去睡着后,张天野把手机调到了静音状态,借着灯光仔细的看着这本牛皮纸包裹的书籍,希望能够发现一些端倪,可刚才那种玄妙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七点钟左右,太阳格外刺眼的照射在了玻璃窗上,张天野醒过来后发现睡在旁边床上的祁新已经没有了踪影,连同他的物品也一起消失不见了,就连床头上的沧海石和临睡前放在张天野旁边的牛皮纸裹着的书籍也没有了踪影。 东西不见了还好说,但祁新的消失让他措手不及,张天野一连串的动作,早已经把叶欣欣吵醒了,伸着懒腰,一脸娇嗔的叶欣欣没好气的说道:“一大早晨,你干什么呢,就算着急回去,也不用这样翻箱倒柜吧”? “你起来看一下,祁新不见了”张天野头也不抬的走进了卫生间,但里面依旧没有祁新的踪影,叶欣欣从床上下来后,一把就拉住了张天野,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自言自语的说道:“没发烧啊,怎么糊涂起来了”。 焦急的张天野没有时间在陪叶欣欣胡闹,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说到:“祁新失踪了,我们得赶紧找到他”。 叶欣欣一脸无趣的坐在了床上,无精打采的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也失踪了,你会不会这么紧张”? “废话,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的”话说到一半张天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别添乱,祁新可能会有危险,我们赶紧报警吧”。 叶欣欣追问着:“我是你的啥,为什么不说了,你要是说出来,我就告诉你祁新去哪里了”。 “快点告诉我祁新去哪里了”此时张天野压根就没有心情跟叶欣欣胡闹,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肩膀。 “你弄疼我了”,叶欣欣很委屈的挣扎着,这个啥时候张天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的说:“我是太着急了,你不要介意”。 叶欣欣眼泪汪汪的坐在床上,双手搭在一起头也不抬的说道:“祁新,昨天下午就走了,你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带了一下午,昨天晚上,怎么打你的电话都不接,担心出事,我才让服务员打开了你的房门”。 “这不可能,明明昨天昏倒的是祁新你在场的”一股真正的恐惧感,向张天野袭来,他有些奔溃的看着叶欣欣。 “你是不是脑子被烧坏了,昨天晚上我进来的时候,你一个人发着高烧,口中乱七八糟的说着一大堆,别人听也听不懂的话,你看我脖子上的伤,都是被你掐的”。 叶欣欣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按了一下,几个黑色的血痕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张天野几乎是颤抖着坐在了床上。 叶欣欣整理好衣服后,感觉张天野的确是出了点问题,倒了一杯水给他,问到:“究竟怎么了”? 张天野接过水杯后,狠狠的喝了几口水,拿起自己的电话,拨通了祁新的电话号码,几秒钟后,电话那边传来了祁新的声音:“喂,张少,怎么不说话”? 张天野听见祁新的声音后总算确定了他是安全的,才放下心来说道:“猴子沧海石和那本牛皮纸包裹的书,在不在你那里”? “张少,你说的沧海石是什么,我们在马阴山可什么都没有发现”祁新的语气并不像是开玩笑,张天野知道他肯定没有说谎,赶忙岔开话题后随便的聊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开始怀疑人生。 一旁的叶欣欣嘟着嘴:“这次你相信我了吧,昨天要是不是我,今天估计你早就烧成一堆炭了”。 可是面对眼前的场景,他怎么也想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硬生生的改变两个人的记忆,自始至终他都不相信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假的。 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你也回房间好好的收拾一下,一会我通知你,今天我们回恒河。 叶欣欣平时虽然飞扬跋扈,但是今天她知道张天野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一句话也没有说,悄悄的关上了房门,一个人向外面走去。 叶欣欣离开后,张天野先是翻了一下自己的手机通话记录,在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的确有刘警官打过的电话,而且不只是一个,有三个,但都是未接电话,这下子张天野算是彻底的懵了。 他赶紧放下手机,脱下自己的上衣后,跑到卫生间里面,对着镜子,看见自己后背上的那副神秘兽像地图后再一次陷入了震惊当中。 后背的地图还在,这一切并不像是假的,可祁新给自己的反馈就像是没有跟他去过马阴山一样。 张天野想起了还有至关重要的资料能证明这一切,赶紧走到床前,把自己背包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可除了那本《戏说明末杂谈》和自己的笔记本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些临时拍摄的照片也不见了。 “书和石头到底去哪里了”?即使之前在大殿中看见的那一幕也没有让张天野感到如此的惧怕,当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时候就会变得恐怖起来。 眼看着,已经到了上午九点的时间了,张天野来不及在多想什么,即使有在大的秘密现在也要压一压,林教授信中所指的老烟斗可能才是他破局的关键。 张天野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么多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通知叶欣欣在酒店大堂碰面前,张天野给刘警官打过去了电话,电话里面的内容似乎是早就设定好了的一般,和张天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两个人如约到了酒店大堂,办理完退房手续后,张天野试探性的问到:“祁新临走的时候,有没有把林教授写给我的那封信转交给你”? “那封信,还在我这里,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看”?叶欣欣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天野就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不用了,信上的内容你抽时间去看一下就好,我们得赶紧回去,林教授家里的钥匙你有吧”? 张天野说完后,就拉着叶欣欣出了酒店的大门往化隆县的长途客运站走去,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一路上叶欣欣有太多的疑问,还没来得问,就被张天野强拉硬扯般上了开往西宁市的大巴上。 坐上通往西宁市的大巴后,张天野把这几天在化隆县的经历告诉了叶欣欣,听得她都快要惊掉了自己的下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张天野说的这些事情。 第三十九章:开启天路的前奏(二)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客车行驶后,大巴停在了西宁市长途客运站,张天野和叶欣欣下车后直接赶往了西宁市机场,最早一班飞往恒河市的飞机在下午三点,而此时才刚刚十一点,两个人在机场的茶餐厅点了两份吃的。 叶欣欣和张天野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经过今天早晨的事情,她发现张天野的脸色有些煞白,心中开始有些隐隐作痛,吃过午餐后,两个人回到了候机厅,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时间,你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临走的时候舅舅跟我说很对不起你,瞒了你十几年”,叶欣欣有些自责的看着张天野。 “不怪林教授,要怪就只能怪那支走私团伙,我爸一定是清白的,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他们揪出来,绳之以法,还我爸的清白”,张天野攥着拳头,虽然没有抬头,但是叶欣欣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那股怨气有多重。 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都没有抬头看对方的眼睛,就在这个时候,候机厅的广播响了起来:“请乘客张天野先生到服务台领取快递”,这声音传到张天野耳朵里面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会不会是沧海石和牛皮纸包裹的那本书。 便飞快的跑向了服务台,叶欣欣拿起了背包跟在他后边追了过去,张天野跑到服务台后,发现是一个黑色的盒子,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 工作人员见张天野跑过来后,礼貌性的问到:“请问您就是张天野先生吗?请出示一下你的个人身份证,这个东西你才能带走”。 不管这里面是什么,张天野都下定决心把它带走,二话不说就把身份证递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确认无误后,要求张天野在登记簿上登记完信息后把这个盒子连同身份证交给了他。 叶欣欣一直站在张天野的身后感到很奇怪,到底是谁会寄快递给张天野,两个人狐疑的回到座位上后,张天野就拆开了包装外面的胶带,没想到盒子里面放的却是一个u盘。 好在的是叶欣欣随身携带着笔记本电脑,两个人打开电脑后,就把u盘放了进去。 点开u盘后,两个人只看见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放着一个视频,张天野示意叶欣欣点开视频后,两个人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里面的内容。 当视频的画面出现在两个人的眼睛里面的时候,叶欣欣差点叫出声来,随后张天野也发现了问题,这个画面非常的熟悉,那是林教授的家! 画面中有一个人带着面具,将一块石头和一本书放在了林教授书架后面的空缺处,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后,他对着镜头,写下了几个字,务必在27号之前取走。 看到这两样东西后,张天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没错那就是沧海石和牛皮纸包裹的那本书! 他激动的问到叶欣欣“今天多少号了”? “遭了,今天就是27号”叶欣欣咬着嘴唇看着张天野。 飞机是下午三点起飞,现在才一点半,张天野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祁新的电话:“猴子,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边祁新回应了一句:“我现在就在家里啊,怎么了张少,我前脚刚走,你就想兄弟了”。 自从祁新如同空间错位离开化隆县后,张天野就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很奇怪,他很坚信自己的观点,一定不会是自己遗忘了什么,如果说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么这个问题也是出现在祁新和叶欣欣的身上,这两个人很可能丢了一段记忆。 张天野有些犹豫还是开口说道:“猴子,化隆县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听见张天野这么问祁新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刚刚出生入死,你就问我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那沧海石的和牛皮纸包裹的书,你还有印象吗”张天野试探性的问到祁新。 “兄弟,我们马阴山走了一遭,差点没有把命搭在那里,传说中的何阿三那块石头哪里有这么容易找到,我们能活着从里面出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还有什么牛皮纸包裹的书,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对祁新的疑惑,张天野收回思绪后继续说到:“猴子,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情”? “只要不是面对叶欣欣,你说什么都行”?电话那边祁新点着了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悠闲的说道。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此时叶欣欣就站在张天野的旁边,他的这句话尽收叶欣欣的耳中。 “猴子,我给你个地址,我今天晚上7点之前一定能赶到,在这之前,你帮我看好了地址里面的东西,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这有什么难的,你把位置给我发过来吧”,祁新豪爽的答应了他的请求,挂断电话后,张天野就通过微信把林教授家里的位置发了过去,并嘱咐了具体在几号楼几单元精确到了门牌号。 叶欣欣见张天野与祁新沟通完后,就要拿出手机给林教授拨打电话,好在张天野早有察觉,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电话:“你干什么,林教授好不容易病情好转,你现在跟他说这些,这不是刺激他旧病复发吗”? 被张天野这么一说叶欣欣虽然很委屈但也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从张天野的手中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后,转过身,眼睛有些发红的玩起了手机。 张天野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叶欣欣从小就被‘老叶’当成掌上明珠呵护着,哪里受过这种气,更何况是一天两次被张天野欺负的说不出话来。 一想到叶欣欣千里迢迢的跑过来给自己送信,张天野就有些后悔今天自己对她的态度,确实是有点过分,刚想要说句软话,给叶欣欣道歉,没想到已经到了登机的时间,广播再一次响了起来。 张天野主动走到了叶欣欣的跟前想帮她拿一下背包,可叶欣欣直接转过身一甩头发自己一个人向登机口走去,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他留。 两个人上了飞机后,张天野一直找话题和叶欣欣沟通,奈何脾气倔强的叶欣欣就是一句话也不肯说,一直僵持到下了飞机,坐上了出租车后,叶欣欣才开口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跟自己过不去,这么大老远的跑回来,图什么,好心当成馿肝肺”。 张天野第一次见叶欣欣委屈的由一个女汉子变的这般孤独无助,心中很是难受,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举手无措的张天野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也不想在面对叶欣欣,这的确很折磨人,有些难为情的张天野悄悄的把手伸向了叶欣欣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没想到却被她发现了。 叶欣欣转过头来的时候,一脸坏笑的说到:“果然动机不纯,这次姑奶奶没有冤枉你吧,别说我欺负人”,说完就一拳打在了张天野的胳膊上。 说实话这一拳放在平时的确不重,但是叶欣欣忘记了张天野胳膊上的伤,这一拳下去,疼的他直冒冷汗。 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开的有些大后,叶欣欣瞬间就乖了起来,双手挽着张天野的肩膀,有些撒娇的说道:“小哥,妹子真不是有意的”,脸上竟是委屈的神色,让人心声怜意。 这招对于这张天野来说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他哪里知道这位难伺候的主,接下来又有什么招式使出来,赶忙甩开叶欣欣的双手:“姑奶奶,你就消停一点吧,咱长点心,现在都火烧眉毛了”。 被张天野甩开双手的叶欣欣听见他这么说,心想反正是自己报了仇,只好卖起乖来嘟着嘴“哦”了一声。 前排驾驶位的司机是一位女士,见到后排年轻人的这些举动有些感触的说道:“还是年轻好,姑娘,这个小伙子不错,你可不要老欺负人家,欺负走了,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男孩了”。 听见司机阿姨这么说,叶欣欣害羞的没有说话,张天野一脸傻笑着回应着:“阿姨,您说的真是太对了”。 “小伙子,你也不要见我向着你,就卖乖,该被欺负的时候,就要认怂,女孩子都是水做的”张天野没想到这个阿姨,倒是真的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把他们两个不动声色的说了一番。 两个人被司机阿姨说完后,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好低着头不敢和对方说话,好在的是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林教授家的小区门口。 两个人下了车后,张天野直接拿出了手机给祁新打了过去,没想到始终是没有人接通,小区门口的门卫见张天野走进来,一下子就认出了他,赶忙把他喊住,把一个电话号码交到了他手里。 从保安的手里面接过这个电话号码后,张天野刚开始还有点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保安一提到黑色奥迪a8后,才恍然大悟,难道是他? 第四十章:开启天路的前奏(三) 张天野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辛苦了师傅”。 保安,笑呵呵的回到了岗亭,张天野和叶欣欣乘电梯快步的走到了林教授的家门口,却没有看到祁新的身影,电话又打不通,避免不了有些着急。 没等张天野开口说话,叶欣欣就打开了房门,奇怪的是屋里面的灯却开着,两个人感到有些不对劲,赶忙的像林教授的书房跑了过去。 眼看就要了进了书房,叶欣欣却一把拉住了张天野:“小心有诈,书房的门还开着”。 张天野小谨慎的点了点头,第一个向里面走了进去,叶欣欣紧张的跟在他的身后,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被绑在椅子上祁新,脸上还有伤痕,处于昏迷状态。 书房里面也被翻的乱七八糟,张天野走到了椅子跟前,解开了捆绑在祁新身上的绳子,两个人搀扶着昏迷的祁新走到了隔壁的卧室里面休息。 安顿好祁新后,张天野嘱咐叶欣欣照顾好他,就一个人跑到书房里面,按照视频里面提示的,挪开了书架,果然在书架后面张天野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取出小盒子后,张天野从身上取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划开了盒子上的胶带,果然沧海石和牛皮纸包裹的书籍都在里面。 张天野收好这两样东西后,就走到了林教授的书桌前,在书信中林教授暗示他老烟斗就放在书桌的抽屉里面,可当他拉开抽屉的时候,里面早已经被洗劫一空,什么都没有留下。 老烟斗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张天野不想错过任何和沧海石有关系的信息,只好跑回卧室,这个时候正好祁新也已经醒了过来,叶欣欣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眼下张天野只想了解清楚老烟斗的去处,就直接问到:“猴子,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祁新一脸茫然的说到:“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按照你的要求在门口等着,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后就被绑在了椅子上,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问了一些我听也听不懂的话,结果就这样了”。 话刚说完,祁新就揉起了自己的脸,疼的他直呲牙咧嘴,尤其是两个眼眶黑了一大片,叶欣欣强迫自己不要笑出声来,可还是没有忍住,惹得祁新心里面一阵不痛快。 无法咽下这口气的祁新,拿出自己的手机就要报警,最后还是被张天野给拦住了,镇定的说到:“猴子,我们不能报警,你看这是什么”? 当张天野把沧海石拿出来的时候,这块石头好像和祁新有什么关联一般,发出了强烈的金色光芒,刺得三个人短时间失明,什么也看不见了。 面对突然发生的异况三个人有些措手不及,时间就像凝固了一般,使他们的身体无法动弹,过了大概约有一分钟的时间,张天野恢复了视力。 可眼前的一切都改变了模样,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确切的来说是一座废墟的城池,到处都是残横断壁,尸横遍野,狼烟四起,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望着眼前的一切张天野感到很陌生却又很熟悉,脑海中不断闪过战士厮杀的画面,和一双双绝望的眼睛。 寸步未行的张天野脑海中的记忆让他有些难以控制自己心中的暴虐,整个人就像发了疯是的在这座古城池中没有方向感的跑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瘫痪在了地上,神智才逐渐的清明起来。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天空中挂着一轮血红色的月亮与太阳并排出现在上空,祁新和叶欣欣被捆绑在石柱上面,天上下起了黑色的雨,一切诡异的无法形容。 张天野使出了周身的力气才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吃力的走到了两个人的跟前,解开了绑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绳子,雨水打在他们的身上,祁新和叶欣欣才渐渐的醒了过来。 大雨中三个人无处躲避,全身早已经湿透,张天野搀扶着两个人找到了一处避雨的地方后,三个人才算安顿下来,祁新一把揪住抓了张天野的衣袖:“张少,快走这里很邪门”。 叶欣欣也是虚弱的点着头,让他赶紧离开。 “你们这是怎么了”?张天野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个人。 祁新推了一把张天野狂喊到:“快点离开这里,在不走就来不及了”,声音中满是恐惧。 “已经来不及了,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叶欣欣手指着天空中的那轮血红色的月亮,在太阳完全落下的那一刻,外面的雨也停了,祁新和叶欣欣两个人低着头,很是痛苦的颤抖着。 一阵凉风吹过,卷起了地面上的尘土四处散落,留下了一串串脚印,张天野仔细的观察着这脚印,就在这时候他身后隔空响起了皮鞭声,抽打在了祁新的身上,惨痛声随之而起,折磨的祁新昏了过去。 叶欣欣攥着拳头狂吼着:“你这变态的魔头,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宰了你”! 啪的一声,随着叶欣欣话声落下后抽打在了她的身上,“就你也配和我说话,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声音很戏虐又很中性,张天野听不出到底是男是女,赶忙跑到了叶欣欣的身边挡在了前面。 “有点意思,你还是来了,谁也没有办法,摆脱这宿命,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我这里已经冷清了一千多年了”,一直躲在暗处的这个人笑嘻嘻的凭空出现在张天野的跟前。 尽管张天野有所防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眼前的这个人很奇特,一身红衣,外加上飘散的长发,血红色的双眼下有一个尖尖的鼻子和两颗锋利无比的牙齿裸露在外边,邪魅的很,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左手拿着一把极其不搭拍的白色雨伞,右手拿着一根皮鞭,出现在了张天野的面前,“你到底是谁”? ‘啪’又是一声,鞭子打在了张天野的膝盖上,扑通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现在的你还不配和我说话,本君要你死,你就活不过三更天”。 接连着又是几鞭子打在了张天野的后背上,衣服上渗出了血水,“哼,我这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张天野擦了擦嘴角上流出来的鲜血,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妖人,张天野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得留下来陪我,做我的奴隶好不好”? “休想”叶欣欣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张天野跟前,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可由不得你们,给你们做奴隶的机会,不珍惜,现在我改变注意了,那就一起做傀儡吧”,妖人扔下自己手中的雨伞,电光火花之际就走到了张天野的跟前。 那速度恐怖至极,下一秒钟,妖人的双手就已经伸向了张天野的脑袋,千钧一发之际,张天野的身体迸发出一道紫色的光束,霸道的很,叶欣欣和这名妖人,一同被这紫色光束所弹开。 叶欣欣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力,倒在地上后,不省人事,妖人也明显受了不轻的伤,从地上站起来后,转身就要跑,没想到这紫色光束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弥留之际,这妖人大喊道:“这怎么可能,那里怎么会有万年恐怖的存在”! 噗的一声,妖人一口鲜血喷洒在半空中,那道紫色光束落在了地面上,最终化形成了四不像怪兽,踱步向张天野走来,虽然是虚影,但是身上的那股威严,却恐怖至极。 四不象怪兽走到了张天野跟前,一声震天吼,吼得这废墟之地,开始坍塌,大地裂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张天野绝望的看着眼前叶欣欣二人,闭上了眼睛,三人掉进了裂痕中的万丈深渊。 奇怪的是他的意识并没有消散,当张天野在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卧室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了他的脸上,那种感觉真好! 叶欣欣趴在祁新的床前,两个人似乎就像在熟睡一般,下一刻两个人同时骤然睁开双眼,从梦中惊醒过来。 一同看向了张天野,很明显这不是一场梦!时间就好像在空气中凝固了一般,饶是在大白天两个人还是一脸的恐慌。 祁新从床上挪动着身体,就要下来,没想到后背上却传来了针扎般的疼痛,叶欣欣也是感受到了同样的痛楚,张天野从兜里面拿出了一盒香烟递给祁新一支后,两个人先后点燃了香烟。 张天野深吸了一口烟后对两个人说到:“这不是梦,你们两个在化隆县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新点燃香烟后,很留恋这味道,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再也没有吸过尼古丁,一脸后怕的说道:“那个人不是我,是他的傀儡,描绘完地图后,我刚刚躺在床上,意识就到了那里,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变化,身体不受控制,就像另外一个我自己陌生的很,一步步走向你,那时候只有一个想法杀死你”。 第四十一章:变数 香烟已经燃烧殆尽,烟蒂烫到了祁新的食指,他才从那段可怕的回忆中醒了过来,一脸愧疚的看着张天野。 “猴子,都过去了”张天野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问到:“那后来呢”? 祁新又从张天野那里要了一更香烟点燃后继续说到:“那种感觉很玄妙,紧接着那个妖人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就是你后来也进入的那里,当我感觉自己就要这样掐死你的时候,要不是那本牛皮纸包裹的书,从背包里面抖落出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刚开始张天野还以为是那块石头救了自己一命,没想到却是那本书! 祁新指了指放在他旁边的那块沧海石继续说到:“当你拿着这块它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在那里能明显的看到很急促不安,那本书中所隐藏的气息,让那个妖人躁动不安,最后我才昏迷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恒河市,任由那个人操控着我的身体”。 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张天野还是有一点搞不明白,叶欣欣是怎么卷入进来的,毕竟是事发之后她才进到房间里面来的,两个人也是很好奇的将目光转向了她。 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叶欣欣就好像做错了事情一般,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到:“躺在你的床上,我始终睡不熟,看你趴在那里睡着了,我也很好奇那块石头,就拿在手里观察了起来,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说完各自说完情况后,又重新将事情的重点聚焦在了张天野的身上,他们很想知道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又重获新生,回到了现实世界。 张天野没有打算直接将事情告诉他们,只是说到:“是那本书,救了我们,书里面好像有更加恐怖的东西,震慑住了那妖人,我们才得救了”。 这也能勉强说得通,两个人也没有怀疑什么,就在这时候,祁新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着急的说到:“昨晚,有人闯进来,我在意识里看见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从书桌里面拿走了老烟斗,走的时候还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那妖人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好像他们认识一般”。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刚走没多大一会,又有一个人戴着面具走了进来,那妖人自言自语的说到:“很有意思”,就消失在了我的意识里面。 当时那个人见我被绑在椅子上面,看见书桌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后,就一顿暴揍,问我东西哪里去了,“你说哪里知道”祁新一脸委屈的继续说到:“后来那个人,见我始终不开口,就像没有了魂魄一样,紧接着就将手放到了我的眉心之间”。 祁新扔掉了手中的香烟后继续说到:“他的手刚刚触摸到我额头上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得到我的意识里面又多了一个人,没想到下一秒这个人的意识就被弹了出去,那个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叶欣欣对于祁新所经历的事情,也全都能看见,一脸严肃的对张天野点了点头。 此时已经是早晨八点多的时间了,三个人收拾了一下书房,张天野就催促着两个人各自赶紧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支开两个人后,他拿出了手机,此时又是两个刘警官的未接电话。 张天野没有着急去回复刘警官,所有的事情电话里面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只好打车先去丽华酒店收拾一下自己,在微信里面他已经和张经理也就是祁新的表姐沟通好了入住的事情,到了酒店前台,直接拿着房卡,就上了楼。 在房间里面张天野思来想去,这段时间就像演戏一般显得极其不真实,这沧海石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会扯出这么多天方夜谭的事情,二十一世纪哪里还有什么牛鬼蛇神的传说,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又令他无法辩驳。 时间尚早,张天野洗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准备再去一趟公安局看看刘警官究竟是发现了什么这么着急。 临走前张天野想了想还是不要把沧海石和那本书带在身上,万一事情说漏了嘴,讲起这些事情恐怕真的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只好拿出手机给叶欣欣打了个电话,催促她从诊所里面出来后,直接回酒店。 下楼后,张天野直接把房卡就给了前台,再三嘱咐如果不是手机照片上的人来要房卡,一定不要给别人后,就打了个车向公安局驶去。 在路上张天野给刘警官回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正在去公安局的路上,刘警官显得非常开心,挂了电话后,张天野怎么想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 出租车停在了公安局的门口,张天野付过钱后,照常在门口登记完个人信息,就轻车熟路的敲开了刘警官办公室的门,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样,刘警官师徒两个人正在吞云吐雾,屋里面甚是壮观。 小吴,赶忙掐灭了香烟,把张天野迎了进来,刘警官一筹莫展的招呼张天野坐下后,苦恼的说到:“小吴,把情况简明扼要的说一下”。 听到师傅发话,小吴就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这件事情,张天野算是听明白了前因后果,根据警方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林教授不具备杀人动机,因为早在死者出事之前就已经出国接受治疗,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 按照警方的办案流程,在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他现在已经无法离开恒河市了,还要定期过来配合调查,张天野索性很坦然的说道:“刘警官,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一定知无不言”。 刘警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档案袋里面拿出了一份尸检报告,递给了张天野,接过尸检报告后,张天野认真的看了起来: 死者:周剑峰,性别:男,年龄:38岁,户籍:恒河市,死因:窒息而亡,死亡时间:2018年12月26日15点左右。 单从这些资料上张天野还不能够确定周剑锋就是出现在林教授家中的那个人,刘警官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些照片,这些照片按照时间排列的十分有序。 分别是从张天野进入恒河市、丽华酒店、林教授家中,还有他们前往马阴山的照片。 “张大博士,现在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你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了,讲一讲吧,你们到马阴山去干什么”。 面对刘警官直指马阴山一行的事情,张天野避重就轻的说到:“考古,在考古界里面有一个震惊中外的典故‘十二人厄难’,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完成结业课题”。 “十二人厄难”?刘警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对张天野起疑心,当然事实也就是这样,只不过张天野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而已,刘警官深吸了一口烟后说到:“这样一来,事情就说的通了,林教授是恒河市出了名的考古界的泰斗,死者周剑锋是地下文物贩子”。 小吴,小心翼翼的看着刘警官说到:“师傅,这些事情和我们掌握的差不多啊,重点是是谁杀了周剑锋,杀人动机是什么”? 刘警官白了一眼小吴后说到:“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 张天野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刘警官一定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被小吴打断,所以才如此不爽。 为了避免给自己制造麻烦,张天野来了一招移花接木,从兜里面拿出来了昨天晚上小区保安给他的那张纸条,上面留有一个电话号码,随后又在纸条上加了一个车牌号递给了刘警官。 “这是什么”?刘警官狐疑的看着张天野。 对于自己是如何找到这个电话号码的张天野没有任何的隐瞒,他也感觉这件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容易,就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刘警官。 “难道这是一件连环杀人凶案”?小吴兴奋的看着刘警官,对于刚刚警校毕业的小吴而言,还是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好大喜功,希望经手大案子,来展现自己的不平凡。 这次刘警官没有责备小吴而是认可的点了点头,他也认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破案毕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刘警官接过张天野给的这些线索后,就就吩咐小吴赶紧去调查手机号和车牌号。 小吴离开后,张天野看事情告一段落,就和刘警官道别,毕竟酒店里面还放有重要的东西,和往常一样刘警官开着车把张天野送回了丽华酒店。 在下车前刘警官很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苍海无涯,生死两茫茫,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没有了回头路”。 这句话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但张天野只能装糊涂,笑呵呵的调侃一番后,目送刘警官离开了丽华酒店。 在进入电梯的时候,张天野暗想:“刘警官,一定还知道很多事情,为何不直接点破,看来这滩浑水真的很深”! 第四十二章:天路的开端在皇陵(一) 还在沉思中的张天野,自从上了电梯后,就感觉环境有些诡异,一时间又说不上来问题是出在了哪里,就在出电梯那一刻,他才恍然大悟,是电梯里面的香水味! 那香水的味道和林教授家中的一样,刚才那一幕也像极了在林教授家中下电梯的场景,张天野飞奔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门前,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彻底傻了眼! 尽管早有预防,没想到还是上当了,床上五花大绑着叶欣欣和祁新还有祁新的表姐,三个人看见张天野进来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嘴上被贴了胶带,拼命的摇着头,无法说话。 张天野先是走到了张经理的跟前,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又依依的为叶欣欣和祁新撕掉胶带,解开了绑在三个人身上的绳子。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看着三个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张天野无奈的摇了摇头。 祁新活动了一下身体,拍了拍张天野的肩膀说道:“还是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东西被抢走了,抱歉,兄弟”。 别看叶欣欣平时霸气十足,像社会一姐,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不知所措,张经理虽然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但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和叶欣欣一样,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就像小女人一般。 祁新,还要往下说,张天野直接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你表姐还在这里,牵扯进来,可不关我的事情。 这个用意,祁新很快就明白了,但话到了嘴边又不好咽下去,灵机一动说到:“我们去吃饭吧”。 此话一出,张天野差点没有忍住笑出来,坐在床上的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拿起了枕头扔向了祁新。 祁新的表姐站起身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走到了他的跟前,揪着他的耳朵说到:“你的心怎么就这么大”。 “表姐疼啊,咱能不能先松开手”,祁新一脸乖巧的看着自己的表姐,没想到下手这么重,暗笑,怪不得三十好几了还嫁不出去,这么粗暴,那个男人受得了。 叶欣欣就像在看笑话似的,坐在床上不断的添油加醋:“表姐,昨天他还和我说你的坏话来着”。 祁新缩着脖子说到:“好姐姐,这次就饶了我行不,我回头跟我爸好好说说你上次问的事情”。 听到祁新服软还帮忙解决自己目前比较棘手的问题,张经理就松开了手,坐回了床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件事情,发生在我的酒店,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天野,你打算怎么做”? 祁新,了解自己的表姐,火爆的脾气上来,那不是一个叶欣欣所能比拟的,生怕她报了警,赶忙上前锤起了背,试探性的问到:“姐,那你打算怎么办”? “报警”!张经理想都没有想的就说了出来,祁新一听到表姐这么说,就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这个表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 张天野有些为难的看着张经理,欲言又止的说到:“张姐,这件事情,能不能交给我处理,先不要报警”。 “你”?张经理有些吃惊的看着张天野,不可思议的说到:“你确定?那个人很厉害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和那个人之间有什么事情,但是在家门口,被人欺负,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能不管”。 “老姐,仗义”!祁新竖起了大拇指,自豪的点上了一根烟。 张经理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祁新,叫他出去抽烟,她最见不得男人抽烟,原本一筹莫展的张天野还要点上一根,没想到祁新倒是先给自己做了个榜样。 放下手中的香烟后张天野斩钉截铁的说到:“张姐,我不说你也清楚,这伙人是冲着我来的,东西他们已经拿到手了,不会再过来找麻烦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的”。 沉默了几秒后,张经理有些纠结的说到:“好,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说完后,起身就像外面走去,祁新吐了吐舌头,刚要发表自己对这位老姐的看法。 没想到张经理杀了一个回马枪,揪着祁新的耳朵离开了房间,叶欣欣悄悄的站在门口,看着张经理和祁新乘电梯离开后,一脸严肃的关上了门,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张天野的性格。 “你打算怎么做”?叶欣欣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起了张天野。 “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沧海石不止一块,只要我们继续找下去,他们一定还会出现”,张天野轻描淡写的说到。 “这可不像你,到底有没有骗我”?叶欣欣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好了,那我发誓”! 没等张天野开口,叶欣欣就用自己的手,堵在了张天野的嘴上,低声说到:“我不要你发誓,大不了,我相信你”。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爱意,眼看就要亲在一起的时候,房门咔嚓的一声开了。 祁新傻傻的站在门口,赶忙捂上了自己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到:“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转过身就要带上门离开。 “站住”!张天野和叶欣欣几乎是同时开了口,两个人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祁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突发情况。 原本当年祁新在追求叶欣欣的时候还有一个婚约,恒河市本身就很小,双方的父母也认识,为了达成某种合作,两个人才刻意开始交往,虽然后来追求失败,祁新取消了婚约,但这个事情,一直困扰着叶欣欣,这也是为什么祁新不选择继续在英国深造的原因之一,更是叶欣欣回到恒河市不想见到的人。 尽管两个人都已经释怀,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难以说清楚,正好在这个时候,叶欣欣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她妈妈打过来的,祁新和张天野为了回避就先下了楼,去往丽华酒店的餐厅。 张经理早已经安排餐饮部准备好了晚餐,三个人坐在席位上等着叶欣欣下来,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她的一个电话,电话里面叶欣欣说到:“今天要回家处理一些事情,晚上就不在这里吃了”,明白人一下就知道了为什么。 剩下的三个人就简单的在餐厅吃了一些东西,事情也巧,吃饭期间,张经理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祁新的爸爸打过来的,虽然张经理没有说电话里面究竟讲了什么,但吃完饭后便拉着祁新离开了,可以看出来事情很急。 回到房间后,张天野难得一个人静下来,便把精力放在了研究案情上边,两件案子都指向了那个出现在林教授家中的神秘男子身上,或许这会是一个很大的突破点,他料想刘警官也猜到了这一点。 此时,张天野也只能把赌注都放在了保安给他的那个电话号码和车牌号上,这是他唯一破局离开恒河市的希望了,果不其然,刘警官很快就打来了电话,这次他没有按照流程办事,叫张天野到局面,而是直接到了丽华酒店。 两个人见面后,张天野差点没跌破眼球,刘警官身上破烂不堪,一身便装几乎都成了乞丐服,右手手臂上还有个一寸多长的刀伤,尽管做过处理,但纱布还是很快被血侵透了。 张天野从背包里面取出纱布和消炎药,帮助刘警官彻底清理完后才算踏实下来,刘警官躺在床上点着了一根烟,依靠香烟来麻痹自己身上的疼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天野紧跟着点燃了一根香烟。 刘警官指了指自己的大衣,示意张天野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此时他已经虚弱到了一定的程度,很想闭上眼睛休息,强打着精神又点起了一根烟,静静的等着张天野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按照刘警官的意思,张天野刚把手放进大衣的兜里面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因为他的手已经触摸到了沧海石和那本牛皮纸包裹的书籍。 刘警官有气无力的干咳了几声后才说到:“东西收好了,下次不要乱放,你不要在意我的身份,还有案子已经结了,我没有办法再查下去,双方达成了平衡制约,出了恒河市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记住千万不要回英国,沧海石和这本书,谁也不要告诉,就连你最亲的人也不能说”。 张天野明白现在自己显然进入了一个弥天大网中,没想到刘警官竟然会出手帮自己,他还有很多疑问想问,可刘警官却催促他立刻动身离开恒河市。 临走前,刘警官给了张天野一个全新的手机号,并且告诉他在城郊西侧有一辆车在等他,出了酒店后,张天野按照指示到了城郊西侧,果然看见一辆黑色越野车。 张天野一打开车门,就看见祁新坐在驾驶位上,叶欣欣坐在后排玩着手机,见张天野进来后,一脸没好气的说:“你怎么才来,以后咱们三个就真的要亡命天涯了”。 第四十三章:天路的开端在皇陵(二) 整个事件中只有张天野被蒙在鼓里,无论他怎么问,叶欣欣和祁新就是不肯透露一句话,只是统一回答他,一切按照刘警官交代的做。 “张少,你现在什么也不要问,我能明白你的心情,等我们出了恒河市了,到了陕西办完那件事情,我跟叶欣欣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祁新发动了汽车,在城郊西侧的高速口,上了高速。 夜晚一切都很宁静,车行驶在高速上,张天野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知和可笑,一直被别人算计着,叶欣欣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中张天野的肩旁,把一瓶水递给了他。 可始终张天野都没有接过这瓶水,人就像没有了魂魄一样,六神无主,眼神黯淡,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言不发。 叶欣欣的眼睛有些泛红,心里面很是过意不去,祁新透过后视镜看到她的表情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还是让他自己静一下吧,这不怪他,错的是我们”。 如果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去相信自己的朋友、亲人,当有一天突然发现 自己的信任分文不值,还被别人当成棋子一样摆布,或许就能明白张天野现在的心情。 夜很寂静,车行驶在路上,天空上高挂着一轮明月,三个人各自怀着心事,车临近弯道前,祁新才回过神来,险些酿成大祸,一阵后怕的他把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上,从兜里面拿出了香烟。 然而张天野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上,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叶欣欣有些害怕的摇了摇他的肩膀,生怕他在出什么事情。 突然强烈的灯光从后方照射过来,一辆重型卡车驶向了应急车道,祁新丢到了手中的香烟,口中大骂到:“阴魂不散”!直接开着车一路逛奔起来。 是夜,三个人开始了一场没有终点的逃亡之路,后边的大卡车发了疯是的向前追赶着,距离下一个高速出口还有五公里的路程,为了甩开后边的大卡车,祁新对两个人大喊着:“记好安全带”!直接把车速降了下来,与大卡车保持着不到两米的间距。 “就是现在,抓好了”!祁新直接把车速提到了130脉速,从最左侧的快速车道直接驶向了出口,到达出口的那一瞬间好在道路笔直,祁新降下了车速,透过后视镜看到大卡车扬长而去,心里面才算踏实起来,张天野依旧是什么也没有说,祁新第一个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提保险箱,叶欣欣也是紧跟其后下了车,从后面又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 两个人不知道在后边说了几句什么就大吵了起来,叶欣欣一脸诅丧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张天野扯了下去,带着他就要离开。 站在后边的祁新,见状有些无奈的一跺脚开着车就追了上来,车停下来的那一刻叶欣欣才长吸了一口气,“平常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忍耐你,但你现在你能不能不任性,张少也是我的兄弟,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眼看就要到了高速收费站,原本叶欣欣还想在争辩什么,祁新没等她开口直接说到:“过了收费站,我们就把车丢在路边,直接离开”。 久久没有开口的张天野淡淡的说到:“这不是一个长远的办法,我们应该想一个万全之策”。 听见张天野开口说话,两个人心里面才多了一丝胜算,车开过收费站后,三个人看了一下导航,也就是刚刚出了恒河市,进入‘东乡市’,祁新按照张天野的办法,直接把车开到了东乡市的市区,三个人叫了一个代驾,把车开回了恒河市。 这样一来既可以迷惑暗处的人,又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看着代驾把车开走好,叶欣欣的心情才算好起来,小声的对张天野说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听我的解释吗”? 祁新,也是点了点头,看向了张天野,“现在还不是你们解释的时候”。 两个人见张天野这么说,心里面都十分的过意不去,叶欣欣心中掺杂着对他的喜欢之情,而祁新就比较纯粹的是兄弟之间的情谊,无论那一个人都不希望情分走到尽头。 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在咖啡店的门口,停下了一辆白色的轿车,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和少女,从车上走了下来,祁新做梦也没想到走下来的那个少女就是‘杜萱’! 杜萱下车后,直接走到了张天野的跟前,把车钥匙丢给了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叶欣欣,什么话也没有说,看都没有看祁新一眼,就一个人往身后的百货大楼走去。 那位少年倒是很有兴趣的拍了拍张天野的肩膀说到:“你就是我大哥说的那个人,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杜扬”! “你大哥怎么没来”?张天野顺势问了起来,杜萱回过头来催促杜杨赶紧过去,一脸尴尬的杜杨笑嘻嘻的说到:“我大哥说了,危难的时候,他就会出现”。 张天野很是感激的点了点头,更是把手中的那枚硬币紧紧的攥了起来,临走前杜杨在张天野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祁新,还有些留恋的看着杜萱,一咬牙一路小跑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能不能要你一个联系方式”,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的脸都憋红了。 杜萱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部全新的手机直接就甩到了祁新的跟前,冷漠的说到:“好好的活着”,就转过身带着杜杨进了百货大楼。 看着杜萱离开,祁新心里面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此时张天野已经上了车,做到了主驾驶位,发动了汽车,叶欣欣拉着祁新回到车上后才调侃的说到:“眼光不错嘛”。 祁新如视珍宝的拿着这部全新的手机,很留恋的说到:“总之,比你这母老虎好上很多”话一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刚要开口解释,叶欣欣就是一拳打了过来,坐在副驾驶位的祁新,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眼看两个人剑拔弩张就要打了起来,张天野如炸雷一般的喊到:“够了,你们能不能静一下”! 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张天野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乖乖的停止了争斗,张天野开着这辆白色轿车直接驶向了高速公路。 经过刚才那一幕三个人开始变的谨慎起来,每隔一个服务区就休息一段时间,为的是能够避开暗处的那些难缠的家伙,早晨八点多的时候,三个人距离陕西境内还有不到三百公里,张天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一串乱码,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打过来的。 接通电话后,那边传来了刘警官的声音:“你不要说话,听我讲,一会你们到了最近的一个服务区赶紧下车,你到男卫生间12号,里面有一把车钥匙,拿上之后赶紧离开,到了陕西境内你们就算彻底的安全了”。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天野话刚说到一半,刘警官就挂了电话,好像刻意在躲避什么一般,电话中说的一切都很模糊,小心到了极致。 祁新,坐在副驾驶位上,有些的担心的问到:“张少,这个电话是不是公安局刘警官打过来的,有没有和你提到过沧海石和牛皮纸包裹的那本书”? 张天野的心里面咯噔的一下,就如同被刀绞一般的疼了起来,在临走前,刘警官和自己特意嘱咐了谁也不能告诉沧海石的事情,现在祁新问起来,张天野开始在心里极力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虽然不愿意开口说话,但张天野还得说下去:“没什么,马上就要到服务区了,大家打起精神,可能会有突发情况,到了地方,赶紧下车,哪里人多就去哪里,等我的信号”。 叶欣欣和祁新听见张天野说会有紧急情况,两个人显得十分紧张,几乎是同时抓住了寸步不离的箱子,如临大敌般盯着前方,车子行驶进了服务站后,张天野第一个下了车跑进了卫生间。 他们两个人犹豫了半天,始终不肯下车,心里在做着最终的打算,张天野跑进卫生间后赶忙进了12号,取出了垃圾桶里面的车钥匙,尽管很脏,但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拿到车钥匙后,张天野来不及洗手,就往外面跑去,卫生间里面人来人往多的很,一不小心就和别人撞在了一起,险些滑倒在地,与张天野撞在一起的那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会心的朝他笑了笑,示意他注意手中的字条。 等张天野低下头才看见手里面的字条,大事不妙,抬起头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消失在了人流中,“遭了”,张天野快步的向外面跑去,对着车上就是招手,示意两个人赶紧下车。 两个人怎么也看不懂张天野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可看表情非常的着急,他们被迫下了车,刚刚走到张天野面前‘轰’的一声,汽车爆炸了,临近的几个路人受了不轻的伤,站在张天野面前的两个人,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第四十四章:天路的开端在皇陵(三) “走啊”张天野拉着已经被吓傻的叶欣欣和祁新就拼了命的往外面跑,在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前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后,两个人赶忙钻了进去后,张天野一脚油门下去,三个人就消失在了服务区内。 此时服务区内早已经乱作一团,在人群当中,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后,对电话那边说到:“一切尽在掌握中,今天下午他们就能进了陕西省,车上已经放了追踪器”。 “做得很好,你可以回来了”电话的那边响起了一个女性的声音,随后挂断了电话,中年男子将电话放进兜里面后把鸭舌帽往下压了压,消失在了看热闹的人群中。 张天野三个人重新上了高速,这一次行车速度很快,坐在后排的叶欣欣什么也没有说,祁新几次试图和张天野交流,但都没有成功。 终于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三个人进入了陕西省境内,在过了省界收费站后,张天野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摇下了车窗,从兜里面取出一盒烟,一如既往的习惯性的递给了祁新一根。 祁新接过烟后,眼睛里面的表情十分的复杂,他终于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的抽了一口香烟后,大骂到:“老子什么也不管了,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只要你这个兄弟了,我告诉你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不必了猴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抽完这支烟,我们就分道扬镳,你和叶欣欣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叶欣欣坐在后面突然说到:“真的都能放下吗”? 三个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抽完最后一口烟后,张天野干净利索的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向匝道服务区走去,叶欣欣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静,把自己手中的箱子递给了祁新后,开上了车,直接前往了西安市。 张天野有自己的打算,尤其是在猜到一些事情后,他更不想和这些人之间有什么纠缠和瓜葛,刘警官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到秦始皇陵墓去,所以他知道自己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何必在让别人陪着自己去演戏。 刚刚进了服务区,张天野的手机就想了起来,这次是杜威打过来的,电话里面杜威笑呵呵的说到:“兄弟,这一路上刺激不,可惜我不能出面,不然的话,一定有那帮人好受的”。 “行了,别卖乖了,说吧,又有什么新的指示”,电话那边的杜威一脸无趣的说到:“我一早就猜到你会和他们分道扬镳,服务区卫生间12号,还有一辆车,是给你准备的,最后我在叮嘱你一点,务必记住了,谁也不要相信,不要去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挂了电话后,张天野一直在思考从化隆县到现在杜威一直在提醒自己小心叶欣欣,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确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 既然刘警官说了到了陕西境内就不会在有任何问题后,张天野选择抛开所有的问题不去想,在卫生间拿了车钥匙后,他在服务区里面好好的吃了一顿简餐后,就开着车前往了西安市的临潼区。 此时的张天野比谁都明白,始皇陵墓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存在,海河篇最早的记载也是出自于秦朝,现在既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这里,那么一切的事情都快要浮出水面了。 沧海石、海河篇、四不象怪兽地图,以及牛皮纸包裹的那本书籍等等事情,在张天野脑海里面还是无法串联,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他到了杜威给他安排的酒店,没想到在酒店的大厅很意外的遇到了叶欣欣和祁新两个人。 见张天野走进来,祁新满心欢喜的跑了过去,拍着他的的肩膀说到:“张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走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火锅店特别好,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叶欣欣很是紧张的走到了两人跟前,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张天野都没有办法听进去,若现在告诉了张天野一切,对他来说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张天野淡淡的说到:“我有点累了,在来的路上吃过了饭,你们两个去吧”,这声音很冷淡,冷淡到要与两个人划清界限,看着张天野独自上楼的背影,祁新叹了一口气:“我们在路边随便吃一点吧,如果我们没有成为弃子,能够活着从里面出来的话,就把一切告诉他吧”。 “能够活着回来再说吧,时机也差不多了,我们需要他身上的那块沧海石”,祁新坚定的点了点头,明白叶欣欣的意思。 两个人在门口的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张天野躺在床上始终无法入睡,杜威在电话中反复强调他不要一个人进入皇陵,还差一个契机,至于契机是什么却没有直说。 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块沧海石和牛皮纸包裹的书籍,张天野一点思绪也没有,他不知道刘警官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还有他到底是如何拿回这两样东西的。 祁新和叶欣欣的手提保险箱里面又是什么?想到这里张天野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赶紧穿上了鞋,往卫生间跑去,果然在镜子里面,他看到了后背上的地图又一次发生了变化,三块沧海石的位置都出现了一个黑点。 这就意味着,叶欣欣和祁新手提包县里面的东西是已经被确定了,等张天野回过神来后,才发现后背地图的中心位置更加的突出,从外部形状上来看,就像是秦始皇陵墓的航拍图! 难道这个就是契机?想到这里,张天野还是犹豫了去找他们两个人,刘警官说过谁也不能相信,为了大家的安全,他放弃了这个念头,静静的等待着杜威口中的契机。 然而在另一边,暗处的人却开始准备行动,张天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当时祁新抄录下来的这份地图上,现在他才算弄明白,原来这幅地图就是始皇帝陵墓的地宫图。 他算是彻底的研究透了这幅地图和三块沧海石的妙用,收起地图后,张天野踏踏实实的躺在了床上,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直到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 张天野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了自己的手机,这两天是关键时期,生怕错过什么消息,就在这个时候,张天野的房门被叶欣欣一脚踹开,夺门而入。 “你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张天野缩在被子里面,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发信息都不回消息,就这么讨厌我”?叶欣欣双手叉腰,瞪着眼睛那表情恨不得吃了张天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天野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我明白了”叶欣欣有些失落的去了祁新的房间。 “怎么样?张少有没有把那块沧海石给你”?祁新一脸焦急的问到。 叶欣欣摇了摇头说到“可能这一切来的太快了,打乱我们的计划,他一时间还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我们,更不会轻易的把那块石头给我们”。 “要不然,给那个人打电话,让他来解决这个事情”?祁新有些无奈的说到,他很想折中来解决这件事情,可这怎么现实? “按原定计划进行”听见叶欣欣这么一说,祁新心里面一阵不痛快,一拳就砸在了墙壁上,整个人显得十分无奈,爆了粗口:“去他妈的命运”。 叶欣欣说这话的时候,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睛里打转,她知道如果一旦这么做了,那意味着什么。 此时,张天野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拿出打火机一把火就把那副手绘地图给直接烧掉了,到了这个时候,他唯一参不透的就是那本《戏说明末杂谈》和牛皮纸包裹的那本书籍还有刘警官的身份,这些事情究竟牵扯到了什么人,两桩命案,都能够轻易的在刘警官手底下匆匆结案。 “也不知道,林教授现在怎么样了”?张天野收回思绪后,想起了自己的启蒙恩师,这世界上除了舅舅之外,恐怕现在只有林教授是他心里面唯一能够信得过的人了。 临近午饭的时间,祁新敲响了房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的张天野确实有些饥肠辘辘,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一点胃口也没有,就直接回绝了祁新。 祁新临走的时候,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叶欣欣做的这个决定对不对,心里面对张天野愧疚无比,下了楼后同样是对叶欣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和张天野交流。 祁新和叶欣欣吃完午饭后,就急忙的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开着车前往了骊山,走得时候很干脆,什么也没有话也没有给张天野留下。 第四十五章:就这样死了? 张天野的手机在这一刻终于响了起来,杜威很兴奋又很忐忑的说到:“那个契机马上就要到了,做好准备,记得一定要活着回来,到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面对刘警官,张天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此时他的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恐怕也要露面了,报仇成了他心里面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和动力。 饿着肚子终究不是办法,张天野强打着精神,在楼下的小餐馆吃了点东西后,就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东西后,就等着杜威的电话打来,开始行动,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整个下午,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出于对安全的考虑,张天野还是给杜威打了个电话,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保管那本牛皮纸包裹的书籍,没想到被直接被拒绝了。 挂断电话后,张天野知道这本书非同小可,断不可以带在身上,或许关键时刻,还能救自己的一条命,如果带在身上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可是绞尽脑汁的想来想去,他也不知道这本书,该交给谁合适,最终只能兵行险计,想起了那个人。 就在张天野刚刚处理完那本书的时候,手机在一次响了起来,接通后那边传来了叶欣欣和祁新两个惨叫的声音。 张天野紧张的问到:“你是谁,把他们怎么了”? “少说废话,带上沧海石一个小时内感到皇陵园区来,否则,我无法保证你的这两位朋友能够安然无事”,对方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张天野什么也没有说,虽然表现的对二人满不在意,但关键时刻,还是无法释怀自己,他想都没有想,拿上了沧海石开上了车,一路狂奔往骊山的方向开了过去。 这一路上,静的可怕,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出现,在到了陵区的大门口后,张天野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停好了车,尽管门口的几个保安打着瞌睡,但想要进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天野正在犯愁的时候,就被人当头一棒,用橡胶棒打在了后脑上,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后脑还在隐隐作痛,此时已经到了一个光线较暗的山洞中,这里的气候十分的湿润,水滴有节奏的在滴落,声音回响在张天野的耳际。 “醒了”?张天野睁开眼睛后,就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身后还站了三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从声音上能够断定这就是电话中的那个人。 张天野很是镇定的反问到:“杨向坤和周剑锋是你杀害的”? “很聪明,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带着面具的人一脸戏虐的看着他。 张天野现在反而是平静了下来说到:“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也不用戴着面具演下去了,刘警官放了叶欣欣和祁新,我把沧海石给你”。 戴着面具的男人有些错愕的看着张天野:“你是怎么猜到的”? “原本,我一直没有怀疑你,直到你暗示我沧海石的时候,我才开始怀疑你”。 “很有意思,继续说下去”!刘警官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自己给自己一刀,伤口虽然很深,可包扎的特别整齐,试问在那种环境下,如何能够临危不惧的包扎伤口,还有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刘警官倒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因为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把面具仍在地上后,很是豪情的说到:“那又怎么样,现在你在我的手里,谁又会知道”。 刘警官继续说到:“我在给你一个惊喜,把他带进来”。 果然在山洞的拐角处,又出现了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压了进来。 “杜威”!张天野紧张的看着他,几次想要从凳子上站起来,没想到最后却被绊倒在地上。 刘警官面露狠色的一脚就踹在了杜威的身上,力道十足,杜威应声倒地,嘴角流出了鲜血,硬是一声都没吭,不折不扣的铁汉! 张天野怒喊着:“有事冲我来”! “好啊,冲你来,沧海石在哪里,如果不老实回答,那就怪不得我了”!刘警官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在杜威的脸上比划了几下。 “到底说不说”!很干脆手起刀落扎在了杜威的大腿上,鲜血顺着刀口流了下来,尽管如此杜威连眉头也没有眨一下,强忍着身上的巨疼朝着刘警官吐了一口口水大骂到:“卑鄙无耻”! 刘警官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口水,拔出了杜威大腿上的匕首,把脚放在了上边狠狠的踩了下去,此时杜威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钻心的疼痛,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随着失声的喊叫流了下来。 张天野整个人已经开始癫狂,心里面如同刀割,刘警官拿出纸巾在匕首的刀身上来回擦拭着:“说还不是不说”?手中的匕首已经对准了杜威的另一条大腿。 眼看匕首就要落下去的时候,张天野彻底放弃了抵抗,这一刻他只想救自己的朋友,对着刘警官说到:“沧海石就放在车上主驾驶位下面”。 “很好,金三你去看一下”,刘警官扔下了自己手中的匕首,对着身后的人说到。 听到刘警官的话后,‘金三’,什么也没有说,一个人出了山洞。 张天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到:“希望你说话算数,放了杜威”! “放了他,怎么可能,难道要让他出去告诉所有的人吗”?刘警官阴险的笑了起来,继续说到:“我可以给你们留一个全尸”。 “你什么意思”张天野看着刘警官,这一刻更加平静了下来。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刘警官转过身后对着那几个人比划了一个手势后,就在什么也没有说,静静的等着金三回来。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后,金三回来了,手里面拿着沧海石! 刘警官在一次很是豪迈的大笑起来,看着张天野:“你不是问我想怎么样吗?很快你就会知道”! 刘警官转过身后拿起沧海石带着一众人就像山洞里面走去,留下金三一个人站在原地,等到他们走远后,金三说到:“死后,要报仇也是冤有头债有主,怪不得我”! 事情到了这一步,张天野到也是释怀了,金三,把他们两个人紧紧的捆在了一起,从兜里面取出了两个黑色的大号气球。 “等一等,反正我们命不久矣,能不能满足我们的最后一个要求”杜威虚弱的看着金三。 “什么要求”?金三反问起来,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反正煮熟了的鸭子自己不会飞。 “给我们一根烟,也让我们没有遗憾的上路”,杜威满是祈求的看着金三。 “哈哈,没想到堂堂杜家大公子也会有求人的时候,我答应你,”金三从兜里面拿出了两根烟点着后放到了杜威和祁新的口中。 可能是伤口太疼的缘故,杜威大口吸着香烟,麻痹自己,很快就剩下了一个烟蒂,大腿上的鲜血在地上摊了一大片,此时他已经是严重的气血不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张天野看着杜威昏迷过去后,一口吐掉了嘴中的香烟,对着金三说到:“动手吧”!语气和表情十分的决绝。 金三倒是很干脆,直接把气球套在了两个人的头上,这种杀人手法名叫‘闷活’,能够杀人于无形,而自己又不用亲自动手。 看着两个人逐渐抽搐的身体停止了运动后,金三转过身向着刘警官他们的方向走去。 张天野在仅剩的一点意识里面,脑子里面想的还是叶欣欣和杜威,他很不甘心,自己到死也没有见上他们最后一面,也不知道他们的处境究竟如何......。 金三一路小跑着追赶上了刘警官众人,见金三归来,刘警官知道一切已经处理妥当,站在刘警官身后的四个人也摘掉了自己的面具,其中有两个人分别是“叶欣欣和祁新”。 “怎么有些心疼了”?刘警官看着叶欣欣冷漠的说到。 祁新赶忙拉了一下红着眼睛的叶欣欣示意她不要冲动,打圆场的说到:“没有感情那是假的,我们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这是我从张天野后背上抄录下来的地图备份,有了它我们就安全多了”。 接过祁新递过来的这份地图,刘警官瞥了一眼叶欣欣后,严肃的说到:“准备行动吧,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差了,那些特效药都已经无济于事,希望你们两个不要耍滑头,想想你们的家人”。 祁新和叶欣欣并不知道刘警官口中的老爷子指的是谁,但很明白一点,那个人很可怕,有着花不完的钱和不计其数为他卖命的人,他们两家的企业都被这个老爷子牢牢的控制着。 如果叶欣欣和祁新不按照刘警官的话去做,那么明天他们家族的所有企业都将不复存在,将面临着巨额债务,那不是他们所能够承担的起的,无论是爱情和友情在现实面前都将变的苍白无力。 金三统一拿收起了三块沧海石,放在了自己的手提保险箱后,带着众人向山洞的尽头走去。 第四十六章:水底活尸 刘警官带着众人每走百米都要在周围撒上一些奇怪的药粉,山洞的整体构造很奇特,西安的土壤主要以湿陷性黄土为主,含盐量较大,粉土颗粒含量较多,具有大孔性,在天然剖面上有垂直节理。 然而这个神秘的山洞却颠覆了所有人,纯黑色的坚硬冻土,让人感觉就像在一个巨大的煤矿矿洞中,这里面的空气流通很有规律,每间隔十分钟,会有一阵冷风吹过,越往里面走空气越是湿润,地下渗水的迹象越明显。 刘警官都头戴矿灯,走在了最前面,叶欣欣和祁新在中间,金三跟在他们两人身后,其余的人走在最后面,这阵型颇为有意思,祁新不断地回头四处张望,他总感觉这里和马阴山一行有着一样的气息,但又无法准确的说出来。 走在后边的两个人突然疯狂的大叫了起来,刘警官紧张的从腰间拿出了手枪对准了后边,大声喊到:“怎么了”? “老七,不见了”!果然少了一个人,金三顺手就把箱子扔给了刘警官走到了这两人跟前,金三是杀手出身,平常就冷漠的很,这两个一想到金三那残忍的手段,心里面就发虚,没等到他开口,就说到:“手,有一双手,把老七拽下去了”! 砰的一声,刘警官一枪就打在了两个人的跟前,大吼到:“胡说!这地面如此坚硬,怎么可能会有一双手把老七拽下去,他到底去哪里了”。 两个人原本已经被吓得不轻,此时更是惊弓之鸟,摊坐在地上,不知所措,金三把两个人从地上拉起来后,拿起了两个人扔在地上的背包,递给了他们,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到:“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老七没来过,听明白没有”? 两个人傻傻的点了点头,面对金三他们不敢提出任何的疑问,这次众人开始谨慎了起来,为了防止有人在失踪,金三拿出了一条绳子,在每个人右手上打了个结,又开始了前行。 金三从来都不信邪,走在了最后,刘警官拿出了手枪时刻防备着,毕竟是一条生命,就这样被抛弃了,祁新和叶欣欣心里面都感觉自己不仅身处地狱更是与魔鬼同行。 一行六人没走多远,双脚就已经被地表渗出来的水所淹没,那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温热的很,前进的速度也因此受到了限制,脚下的水温越来越热,就像地下岩浆的温泉一般灼热,前面的路已经完全的笼罩在了蒸汽当中,无法看清楚情况。 金三割断了自己手上的绳子,朝着刘警官点了点头,一个人向前面走了过去,没走多远身影就消失不见了,刘警官第一次露出了焦急的表情,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金三的身影在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跟前,刘警官这才放下心了。 金三走到众人跟前,喘着粗气,卷起了自己的衣袖,与刘警官交流了一番后,对他们说到:“一会,我会带着大家穿过这里面,前面的水非常的深,你们做好准备,记住我会拉着绳子,带领大家前进,千万不要睁开眼睛”! 至于为什么不要睁开眼睛,金三没有说,其余人也没有去问,自从老七失踪后,所有的人心里面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这地方很邪,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既然有人在前面卖命趟路,照做就是了。 这次变换了队形,刘警官走在最后面,金三走在最前面开路,所有人都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绳子,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刚刚走出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水位已经与众人齐腰,温度也骤然升高,金三转过身对众人说到:“都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说,我会拉着绳子,你们跟我走”。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情况,当水位快要没过所有人的头顶后,在金三的示意下,众人屏住了气,潜到了水底。 祁新跟在叶欣欣的后面,毕竟这支队伍里面只有一个女性存在,还是自己的朋友,祁新没有理由不去照顾她,可是刚刚潜入水底下没多久祁新就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后背。 人在恐惧的环境中,都会变的小心谨慎起来,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警觉,祁新也不例外,下意识的转过身后,睁开了眼睛,一具臃肿的尸体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尸体早已经分辨不出性别和死亡的年代,两只眼睛鼓的像灯泡一样,脸上的皮肤早已经脱了一层皮,上面爬满了各种寄生生物,就这样靠在祁新的胸前。 那股恶臭的水腥味扑鼻而来,祁新一把就推开了挡在胸前的水尸,差点吐了出来,在这一刻他彻底的慌乱了,水下的死尸不计其数,密密麻麻的出现在了他身边,更让他吃惊的是右手上的绳子已经脱落! 慌乱之际,再也无法考虑那么多的事情,祁新赶忙浮出了水面,摘掉了自己的面具,大口的踹着气,当他在一次浅入水底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了众人的身影,一条绳子沉在水底。 密密麻麻的尸体,就像磁铁一般向他飘了过来,水下毕竟不比陆地,祁新很快就已经感到自己呼吸到了极限,四周的尸体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像活过来了一般,向祁新快速的靠拢过来。 突发的一幕,让祁新措手不及,尽管在马阴山遇到过荒谬的事情,但也绝没有今天如此恐怖,现下最好的方法也就只有跑了,祁新使进了全身最后的力气,浮出了水面,拼命的往前游着。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双脚似乎就像被人拽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好在刚才在水面换过气,祁新一个猛子钻进水里面,眼前的场景,着实吓人,一双大手紧紧的拽着他的双腿,四周的尸体已经贴到了他身边,那双手的力气很大,祁新始终无法摆脱。 水下的尸体越来越多,祁新已经没有办法在脱身,那双拽住他双脚的大手,力气越来越大,整个人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随着尸体沉下河底,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出现了,拿出匕首,直接砍断了抓住祁新双腿的手,带着祁新快步的向前游去。 这个戴着面具的人身手很利落,两个人在水里面游了十多分钟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圆形的闭塞湖,根本就没有出路,身后的尸体就像有人在指挥一般尾随而来。 戴着面具的人,也出现了一丝恐慌,因为被割断双手的那个尸体,又冲了过来,不同的是这次表情发生了变化,眼眶的眼珠正在来回动着,很是愤怒的游了过来。 祁新身体还比较虚弱,在这个时候,他不想连累这个戴着面具的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向了远方,自己与那尸体,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戴着面具的人,有些恍惚的看着身后的祁新,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蹬脚就游了回来,扯开了祁新抱着的尸体,就要往来时的方向游去,没想到的是,那双被砍掉的手,牢牢的抓住了他们的脚踝,使劲的往河底拖着他们。 铺天盖地的尸体密不透气的把他们围在了一起,就在这时,这些尸体就像铁块一样沉重,纷纷朝着两个人压了下来,速度极快,两个人被这些迎面而来的尸体直直的压到了河底。 虽然前后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但两个人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大量腥臭味的河水,灌进了两个人的喉咙里面,那味道简直让两个人难以忍受,但又不敢吐出来,否则会直接呛死在这里,强忍着恶臭,两个人咽下了河水,带着面具的人拽着祁新左右晃动躲避着掉落下来的尸体时候,发现前方不远处的河床下有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山洞,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这个山洞的出现,简直就是给了他们两个人一个生还的希望,带着面具的这个人,奋力的推开了挡在他们前面的尸体,带着祁新缓慢的向那边游了过去。 这些尸体似乎就像感觉到了这两个人发现了什么一般,拼命的追赶了过来,突然祁新的身体颤抖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的异常的难堪,戴着面具的人,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已经是胆战心惊! 那些尸体竟然真的活了过来!附着在两个人脚踝处的那双大手紧紧的掐着祁新的脖子,真是要命的很! 活过来的尸体,很有节奏的行走在河底,朝着两个人的方向追了过来,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咬着牙,没有去管祁新脖子上的那双大手,此时距离那个直径一米长的山洞还有不到三米! 戴着面具的人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终于赶在这些尸体追过来前进入了山洞,这时祁新已经昏迷了过去,那双大手放开了祁新,闪电般的速度向带着面具的这个人袭来,好在他反应够快,这才躲过一劫! 戴着面具的这个人丝毫不敢恋战,顺手就把祁新丢进了山洞里面,自己紧跟其后进入山洞,奇怪的是这些活尸在也没有往前追赶一步。 第四十七章:活尸上岸 两个人进入山洞之后,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面的河水很浅,只有不到膝盖那么深,戴着面具的人费力的拖着祁新的身体上了岸,他很搞不明白,按照常理来说,河水应该倒灌进来才对,为何这里的情况却相反。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弄醒祁新,戴着面具的人开始了紧急救治,在挤压出祁新胸腔里面的水后,又狠狠的掐了几下他的人中,祁新才慢慢的醒过来,见状戴着面具的人才放下心来,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醒过来的祁新吃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后,看见戴着面具的人,心里面一阵感动,这幅面具他认识......。 刘警官一行五人,加上他和叶欣欣总计七人,为了行事方便,不暴露出身份,他们就给自己用数字做了身份。 刘警官和金三分别是一二,祁新和叶欣欣是三四,出发前跟在祁新身后的是五六,再加上失踪的那个人是七! 祁新开口说到:“谢谢你老六,其他人呢”? 老六压低着嗓子有些刻意回避的说到:“在水下被这些尸体冲散了,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好好休息一下,如果他们没出事的话,应该也发现了这个山洞”。 老六的意思祁新明白,便不在多说什么,坐在地上快速的恢复着体力,他没想到此行会这么凶险,看来众人都被刘警官给骗了,祁新从防水背包里面摸出了一盒香烟,点着后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到:“也不知道张少和叶欣欣他们两个人怎么样了”。 老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躯明显一震,指着前方不远处说到:“先别抒情了,看看地上是什么”? 祁新回过来神后,按着老六的指引将头顶矿灯的光束照了过去,一颗刚刚放下来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这里本身就是一个邪气的地方,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老六没好气的说到,同时伸出手,把祁新从地上拽了起来,两个人手拿匕首,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个尸体走去,还没走到跟前,一股腥臭味就扑鼻而来,祁新指着尸体说到:“快看,怎么有点眼熟,这具尸体也没有双手”。 老六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没敢说出来,他心里和祁新有一个相同的答案! “现在怎么办”?祁新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匕首,把难题交给了老六,他知道像老六这种天天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办法一定多。 老六,没有接过话茬,只是暗示祁新在原地不要动,一个人慢步走到了尸体跟前,那尸体趴在地上尽管看不见脸,但两只消失不见的双手已经证明了它的身份。 老六正在准备把尸体翻过来的时候,身后的祁新突然大叫起来,惊恐的喊着老六的名字,等老六转过身的时候,祁新已经跌倒在地,颤抖着指着老六的方向。 老六还没弄明白祁新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感觉到后背的汗毛已经立了起来,在转身的那一刻手中的匕首直接刺了出去,老六已经猜到一定是浮尸又活了过来! 果不其然,匕首扎进了浮尸的身体里面,就像钻进了棉花中一样,毫不费力,老六一个身形不稳,紧紧的与浮尸来了一个拥抱,拿着匕首的那只手也顺势进入了浮尸的身体中。 好在老六反应及时,顺势就是一脚蹬在了浮尸的身体上,此时老六拿着匕首的那只手也算解放了出来,但手上却沾满了黑色的粘液,蚂蚁般大小的寄生虫,从倒在地上的浮尸肚子上的伤口泄了出来,那股恶臭味再一次袭来,两个人终于无法在忍受,站在旁边一阵干呕,就差没把胃给呕出来了。 老六,把手伸进河水中清洗了一下,收起了匕首,看着倒在地上的浮尸没有了动静,走到祁新跟前,递给了他一根烟,故作镇定的抽了几口后问到:“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祁新结结巴巴的说到:“鬼新娘,一定是她,好长的指甲,一身红衣,舌头好长”! 老六心里边已经有了答案,虽然祁新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但他能确定那鬼新娘一定就是她了! 为了不引起祁新的怀疑,老六把抽到一半的香烟仍在了地上,再一次把祁新从地上扶了起来,压低声音说到:“老子相信尸体能诈尸,但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我们继续往前走”! 祁新也无法解释自己看到的鬼新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些担心的跟在老六的身后往前走着,没走几步,身后倒在地上的浮尸突然又有了反应,发出了刺耳的叫声。 两个人转过身,紧紧的盯着这死不透的尸体,脑皮开始发麻,祁新原本胆子并不小,尤其是在经历了马阴山那些事情之后,但老六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在一次站起来的浮尸,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被水泡的臃肿的身体,却变得极度干燥起来,身体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体表长出了白色的毛发,脱离身体的那双大手,也好想得到了召唤一般焊接在了它的手腕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新惊讶的看着老六,希望他能有办法解决,没想到老六也是摇了摇脑袋说到:“这家伙还真不是尸变那么简单,我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了类似的描述,它很有可能是尸偶”。 “尸偶是什么东西”?祁新好奇的问到,有时候就是这样,人越害怕,就越好奇。 就在此时这尸偶朝着两个人飞奔了过来,双手上的指甲足足有半米之长,看的人心惊肉跳,老六一把推开了祁新大喊到:“现在还不是给你解释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我引开它,你赶紧想办法”。 祁新被老六一把推到了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尸偶与老六纠缠在一起,一拍大腿对着他喊道:“老六,你闪开,让它尝尝子弹的滋味”! 老六,听到祁新的话后心里边一阵暗骂:“你这死猴子,有枪不早点拿出来,非要等我死了,才拿出来”。 老六,听闻祁新的话后,什么也没说,快速的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惹得祁新一阵埋怨,还有两米三距离的时候,老六一个闪身,尸偶就到了祁新的跟前。 尽管有枪在自己的手里,祁新还是有些紧张,两眼一闭,扣动了扳机,就是朝着尸偶的脑袋上一枪。 轰的一声!枪声所至,尸偶的脑袋被轰掉了大半个,直勾勾的躺在了地上,但一时间还没有死透,在地上抖动个不停。 两个人刚刚放松下来,前方不远处就投来了几束灯光,脚步声回响在山洞中三个人出现在了祁新和老六的跟前,来人正是刘警官和金三还有叶欣欣。 令老六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个戴着面具的竟然是叶欣欣,在看到祁新受伤后,她就开口说了话,刘警官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给了金三一个表情,金三就立刻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面具递给了祁新,示意他带上。 张天野心里面突然间如同刀割一般,此时他才明白,原来这是一个骗局,骗自己来到这里面的不仅仅是刘警官还有祁新和叶欣欣,他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很庆幸脸上带着老六的面具,没有被认出来。 金三很快就弄明白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办事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从来都是干净利落一点也不含糊,拿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就把地上的尸偶来了个肢解,扔进了河里面。 祁新有些不解的问到:“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 原本这句话是问叶欣欣的,没想到叶欣欣还没开口,金三就是一脚踹向了祁新,这一脚的分量虽然不是很重,但也足够祁新消化的了,倒在地上的祁新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金三就蹲在了他跟前很冷漠的说到:“下水前,我跟你说过什么,千万不要睁开眼睛,大伙的命差点都毁在了你的手里”。 叶欣欣有点看不过去,赶忙挡在祁新的跟前说到:“你吼什么,现在事情都过去了,还得理不饶人”! 金三没有和叶欣欣一般见识,站起身后从刘警官那里接过一根烟后,狠狠的抽了两口说到:“想活命,就跟紧点,在出什么乱子,别怪我们不近人情,老六,你跟在他们两个身后,不听话就直接杀掉”! 很显然金三口中的‘我们’指的是他和刘警官和老六,张天野得到命令后,又不敢多说话,生怕泄露了身份,只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刘警官从始至终都很淡定,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一般,只是带着四个人继续往前赶路。 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七个小时,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几个人的体力都已经消耗殆尽,金三示意大家原地休息,尤其是给老六使了个颜色,叫他看好祁新和叶欣欣后,就走到了始终与众人保持距离的刘警官身旁,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后,才停止了对话。 第四十八章:鬼新娘的世界 叶欣欣是一个急性子,第一次见到这些超自然的事情发生,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站起身就走到了刘警官和金三的跟前,老六怎么拦都拦不住,又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发现了身份。 金三见到叶欣欣走过来头也不抬的问到:“有什么事情吗”? “这到底是哪里?不是说带我们去始皇帝陵墓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叶欣欣一连串的问题,金三也懒得解答,只是淡淡的说到:“你以为始皇帝的陵墓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吗?要没有这条神秘的盗洞,我们死一百次也进不去,你现在明白了吗”? 叶欣欣还想在辩驳的时候,老六见形势不对,不容叶欣欣再说下去,强行把匕首驾到了她的脖子上,把她拉回了原地。 休整了半个小时后,金三和刘警官从地上站了起来,示意众人继续前行,这一次几个人走得很近,当张天野看见刘警官手中拿的那副手绘地图和自己后背上的一模一样的时候,差点没惊掉了下巴,好在是有面具遮挡着。 刘警官在这幅地图的顶端位置画了一个圈,金三接过地图后,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在地图上又画了一个圈后说到:“老大,我们现在在这个位置,要到达那里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 “如果什么”刘警官这次丝毫没有避讳所有人问到。 金三直言说到:“如果不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下,我们能按时到达第一个阵眼”。 刘警官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后,几人就继续上路了,还没走多远,前方就传来一阵稀疏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金三在好的脾气也架不住一个人轮番作战,破口大骂到:“怕什么来什么”。 随后金三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枪,上了子弹后,对众人说:“都打起精神来,我们可能遇到真正不干净的东西了”。 张天野不知道金三为何会知道的这么多,但听他这么说,总感觉有几分道理,五个人小心翼翼的像前面走着。 “砰的一声!祁新朝着前方开了一枪,在这坚硬如铁的山洞中回音特别的大,本身没有消音器,几人又离得这么近,着实吓的不轻,刘警官回过头来看着祁新问到:“为什么开枪”? 祁新从来都是对鬼神敬而远之怕那些东西,但是对人从来没有害怕过,在他的至理名言中,只有一句话,只有打得过和打不过,没有怕不怕的概念。 刚才金三给他的那一脚,他可是牢牢的记在心里面,面对刘警官的发难祁新没好气的说到:“是你们让大家打起精神来的,我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开枪有错吗”? “胡说,我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的”,刘警官强忍着脾气说到。 就在这时,金三向众人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叫大家安静下来后,轻声的说到:“老四,没有骗人,刚才的确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影子飘过,速度很快,你们仔细听,前方是不是有什么声音传来”。 经金三这么一说,众人都闭口不语了,尤其是刘警官没有在与祁新争辩,反而是很专业的趴在了地上,把耳朵贴在上面,仔细的听了起来。 “奇怪了,这声音是哪里来的”?刘警官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到。 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金三的听觉异常灵敏,也猜不出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正当所有人都疑惑的时候,这声音越来越大,奏乐声、敲鼓声、唢呐声一同出现了,“这是古代女子出嫁时的喜乐”!刘警官坚定的说到。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在一次出现了意外的情况,叶欣欣慌张的闭上了眼睛,手指前方,惊恐的喊到:“红轿子”! 女性的嗓音本身就阴柔,在如此令人恐怖窒息的环境下喊出来,有所人都打了个冷颤,将目光看向了前方,果然一顶红色的轿子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众人在一次打了个冷颤,好诡异!无人奏乐乐声自响,无人抬轿,轿子却缓缓的向他们飘了过来,金三二话不说就是两枪打在了飘过来的轿子上面,大伙还没有观察清楚情况,就已经眼前一黑失去了视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警官故作镇定的说到。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玄妙的事情发生了,“这是哪里”?祁新紧张的看着金三。 张天野看着眼前的街道呈纵横式分布,房屋大多是四合院式平房结构时心里面就已经有了答案,这些街道和房屋设计的颇像宋朝的格局。 “妈的,我怎么知道”金三又是连开了几枪,但丝毫的反应都没有,迫使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张天野虽然知道了答案,但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暴露了身份,不过他断定刘警官可能也知道这些,但要怎么破局,自己还没有想清楚。 果然,刘警官发现了端倪,拍了拍了金三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着急后,对众人说到:“我们已经到了宋朝,这很有可能是幻觉,大家小心一点”。 即使大家不相信但这里的一切却又显的那么真实,众人站在原地还在思考的时候,那声音又出现了! 所有人打了个冷颤,想到了飘在半空中的那顶轿子,随着声音的出现空荡的街道上开始热闹了起来,这才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小贩、路人就已经多得数不过来,朝着五人的方向赶了过来。 原本五个人就已经够紧张的了,一看到这么多人过来一下子乱了阵脚,张天野担心这些人在自己吓自己,就拍了拍金三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到:“金老大,别太紧张你抬头看一下我们前方是什么”? 众人按着着张天野的提醒抬起了头,才发现原来这些人好奇的是眼前的这宅子中的大户人家,宅子的房檐上张灯结彩的挂着红色的灯笼和绸缎,好不气派!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路人已经走到了张天野一行人跟前,毕竟是穿越了近千年的历史来到这里,五个人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祁新和张天野都有过类似幻觉的经验,一点也不担心,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众路人见五个穿着打扮奇怪的人,挡在王员外家门口,心中很是不爽的说到:“汝等,有何贵干呼”? “这是在跟我们说话吗”?祁新错愕的看着众人,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水。 四个人同时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些古代人,心中紧张的很,同样这些古人也是充满了好奇,仔细的打量着他们。 叶欣欣推了一把祁新,示意他赶紧回答,说实话在这种场合下,很少有人能够即兴发挥,更何况眼前的这一切还是在未知的环境中,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祁新,“吾等、吾等”的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这些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还以为这些家伙是泼皮无赖,原本打扮就不像好人,一涌而下,就要和他们五人动起手来。 那时候的古人,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尤其是这王员外,乐善好施,在这方圆百里都是出了名气的,平常这些街坊领居也没少受到人家的恩惠,现在人家嫁闺女,自然不能让外人给破坏掉了。 眼看这些古人剑拔弩张,就要动起手来的时候,那喜庆的婚乐已经到了耳边,他们五人很是识趣的占到了路边,此时才明白,这些古人的意思是说:“你们挡了迎亲队伍的路”。 眼前这只迎亲队伍放到现在来说也是颇为壮观的,新郎身骑骏马,胸前戴着一大朵红艳艳的绣球,几十个随从跟在身后,尤其是骏马前边的聘礼,就已经让所有人开始惊呼! 在古代有十全十美之说,但那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很多王公贵族和大户人家就把‘九’当成了吉利数字,眼前放着九箱黄金、九箱白银、九箱绫罗绸缎......。 很多路人,都看傻了眼睛,就连冷血的金三也是感到不可思议,迎亲队伍刚到了门口,这座大宅子的主人,王员外就和九房姨太带着自己的掌上明珠也就是今天的主角‘新娘’来到了门口。 众路人再一次惊呼出声!这王员外果真是财大气粗,给出嫁的女儿准备的嫁妆更是丰厚无比,同样是九箱黄金、九箱白银、九箱绫罗绸缎,更重要的是就连路人皆知的王员外的传家之宝“东海明珠”也当作嫁妆给了女儿,这足见王员外有多么疼爱自己的这颗掌上明珠。 王员外的大方还不仅如此,今天女儿要嫁给自己的乘龙快婿,心中更是开心的很,在目送女儿上了花轿,消失在众人眼前后,宅门打开,邀请了所有人欢饮。 可唯独张天野五人没有进去,在嘈杂的人群中,一路跟随着新郎的迎亲队伍,此时不用多说五人都懂,那不干净的东西把他们引到这里来,一定是想告诉些什么,如果傻呵呵的留在王员外家大吃大喝,恐怕这辈子也无法破局离开这里了。 第四十九章:鬼新娘的造化 五人一早就认准了这新郎的迎亲队伍,等他们仔细的观察起这支迎亲队伍的时候,脸色都快要变绿了,里面的这些随从面相竟然都如同克隆体一般跟他们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判若一人。 有刘警官、金三、叶欣欣、祁新、老五、老六、老七、张天野、杜威,如此恐怖的一幕,的确是吓到了众人。 当这支迎亲队伍刚刚翻上眼前这座大山的时候,突然画风一变,所有 的随从,都变成了悍匪将新郎官在内的一伙人残忍的杀害了! 五人看着那些和自己长的一摸一样的人,如此凶残暴虐,心中顿生善意,祁新攥着拳头,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恨,站起身来,就要冲上去,又被张天野给及时的按在了地上。 金三眼中在一次露出了杀机!好在张天野及时制止了祁新,才算平息了这件事情,等几个人在一次聚焦在这伙悍匪身上的时候,包括新郎在内的所有人已经被屠杀殆尽,只留下了轿子中的新娘,失魂落魄的坐在轿子中,一动也不敢动!轿子外面的媒婆,已经瘫坐在地上。 为首的悍匪脸上长满了横肉,横肉上还有几道刀疤,看起来就让人心生厌恶,一脸猥琐的走到了新娘的花轿前,掀开了花轿前的帘子,脸上露出了一丝肮脏的微笑。 媒婆拼死上前拦住了土匪,底气不足的试探性问到:“你们不知道这是王员外家的掌上明珠”? 咔嚓一声!媒婆已经身首异处,鲜血从脖子上喷了出来,溅到了花轿上,让这花轿的颜色更加鲜艳,手拿长刀站在花轿前的悍匪一脚就把媒婆的尸体提到了山坡下面,大骂到:“老子,要的就是王员外家的女儿,能奈我何”! 轿子里面被吓傻的新娘,硬生生的被这些悍匪从上面拖了下来,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始了畜生的行为......。 同样身为女人的叶欣欣早已经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拿着手中的枪就冲了出去,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几个人眼前一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山洞中。 那顶花轿依旧飘在半空中,金三示意大家后退,并冲着花轿大喊到:“装神弄鬼,算什么能耐,有本事站出来”! 嗖的一声!飘在半空中的花轿中飞出来一个人,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刘警官的跟前,吓得刘警官接连后退了好几步,金三是所有人当中反应最快的,拿出自己手中的枪,砰砰砰,连开三枪。 子弹直接穿过了鬼新娘的身体,打在了山洞的墙壁上,这时候众人才回过神来,看清楚它的面貌:青黑色的脸上死气沉沉,眼眶中的双眼也已经深深的凹陷了进去,可能是因为死亡的年代太过久远,鼻子已经完全变了形摊在脸上,嘴巴中的牙齿也已经脱落干净,下巴烂掉的不成样子,头顶上的头发已经秃了一大半。 又是一个电光火花之际,鬼新娘就到了金三的跟前,可能是金三的行为惹怒了他,众人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金三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双眼死死的盯着鬼新娘。 叶欣欣直接昏迷了过去,刘警官瘫坐在地上,祁新和张天野吓的也是一动也不敢动,金三的肠子散落了一地,鬼新娘的手中还抓了一大把顺手就扔向了半空中。 “是你们害死我的,今天一个也别想离开”,鬼新娘发了疯的咆哮着,又是一个转瞬间就到了刘警官的跟前,一把抓向了刘警官的脖子,慌乱中刘警官把装有沧海石的箱子挡在了跟前。 鬼新娘,冷哼了一声,砰!箱子被直接弹了出去,没有起到丝毫的防护作用,鬼新娘的手已经掐在了刘警官的脖子上,只是稍微的用了些力气,刘警官就已经憋红了脸,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身体开始脱离地面,最后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倒在了张天野面前。 刘警官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了张天野的胳膊,顺势就把他推到了鬼新娘的跟前,拿起了地上的手提保险箱一个人像前面跑了过去。 这出乎了张天野的预料,没想到刘警官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一步, 就在张天野快与鬼新娘接触的那一刻身上在一次爆发出了那强烈的紫色光芒,照亮了半个山洞,下一秒鬼新娘就被轰飞在地,正好砸在了拼命逃跑的刘警官身上。 刘警官此时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鬼新娘站起来后,没有搭理刘警官,反而是转身就要跑,没想到此时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包括刘警官在内,被这紫色光芒笼罩在一起。 四不象怪兽在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祁新惊呼到:“这不可能”! 就连鬼新娘也是看傻了眼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么恐怖的存在,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身体又无法动弹,鬼新娘仰叹怒嚎:“我不甘心”! “你有何不甘心”?一个犹如洪钟般充满沧桑的声音出现在了众人的耳边。 就连张天野也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四不像怪兽开口说话! 鬼新娘知道自己抵抗也无济于事就凄惨的说到:“我死的这么惨,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本君就给你一个真相”,四不象怪兽双眼射出两道光束,一个残留的画面出现在了鬼新娘的跟前。 这一幕正是杜威在马阴山一行中讲到的那个故事中的场景,一个美丽的新娘吊死在了大树上,死的很凄惨......。 没过一会,山林中就出现了一个身穿青袍的道士,把尸体抱了下来,离开的那伙土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青袍道士的身后。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但从画面上可以看得出来非常的高兴,青袍道士在原地起了一个法坛,在尸体的眉心处用朱砂点了一个红点,又封住了尸体的七窍后,在尸体上点燃了一道符纸,尸体上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紫色怪兽在一次开口说到:“你可知道我是谁?可相信看到的一切”。 鬼新娘颤抖着身躯点了点头,对于紫色怪兽的威严丝毫不敢丁点挑衅,张天野几人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静静的等待着故事的结局。 “你天生是七阴之命,这是一盘千年大棋,你的死和这些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但是他们不是你仇人,一念成魔,一念成成佛,你可明白? 那青袍道士在你身上种下了一道因果符,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如果你肯回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或许最后会还你一个正果,帮你找到真正的凶手”紫色怪兽把目光聚焦在了戴着面具的张天野身上。 鬼新娘不敢辩驳,顺从的点了点头,紫色怪兽继续说到:“你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鬼新娘点了点头,又是一阵光芒闪过紫色怪兽消失了踪影,张天野顿感身体疲惫了很多,鬼新娘在紫色怪兽离开后,走到了张天野的跟前,拿出了一颗有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交给了他,随后化身成了一缕青烟,钻进了这颗夜明珠中,这正式王员外家中的传家之宝,‘东海明珠’。 祁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虽然这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但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此时老六面具下的那个人他也猜到了是谁。 叶欣欣始终没有开口,快步走到了刘警官的跟前,把他扶了起来,刘警官没敢抬头看老六面具下的张天野,他深知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过份,现在大势已去,生怕就这样交代了在这里。 祁新从背包里面取出了绳子,把刘警官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叶欣欣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便开口说到:“你绑了他谁带我们去找那个东西,老六可是他的人”! 祁新又是叹了一口气,指向了老六面具下的张天野说到:“他会带我们去的”。 “这怎么可能”?叶欣欣吃惊的看着老六面具下的这个人。 张天野很不情愿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他知道祁新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很难在隐瞒下去,无奈的摘下了面具。 叶欣欣看到老六面具下的张天野后,脸上的表情复杂之极,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怒哀乐,不像祁新一样,脸上写满了‘高兴’两个字! 刘警官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天野,他不相信金三会背叛自己,对于金三的手段,众人早就领教过了,张天野的出现简直就是另外一个天方夜谭! 全军覆没的刘警官,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可惜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张天野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硬生生的从叶欣欣的手里把手提保险箱拽了过来,走到刘警官跟前,从他的兜里面取出了祁新交给他的那副皇陵地图。 刘警官一脸死气的说到:“要杀要刮,随你的便,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拿到了里面的东西,你也不会好过到哪里,我们的人也不会饶了你”。 “杀不杀你,不是我说了算的,到了外面自然会有法律惩罚你,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就按照我说的做”!张天野刻意加重了语气,对于刘警官这种披着人皮的狼,他的确不想和他同坐一条船,但眼下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第五十章:第一个阵眼 张天野手中提着保险箱,按照地图上的方向走在了前面,祁新拿着绳子牵引着刘警官,叶欣欣一个人走在后面,心里面百感交集。 这一路上,几人走的倒是安稳,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张天野手里那颗夜明珠中的鬼新娘,众人暗想,看来它在这里的确是一方霸主,想到这里,张天野稍微安下心来。 四个人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达了山洞的出口,一扇大门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扇大门的造型非常的奇特,长有十几米,宽有五六米,完全是用玄铁铸造而成,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和一幅幅图画,距离大门十米前的地面上也变得精致了起来,地上的石板统一雕刻着花纹和图案,张天野看着这扇玄铁大门上的蝌蚪文,一阵眩晕,就像不懂周易的人非要强行去看卦象一般,很伤脑子。 站在祁新身后的刘警官发出了冷哼声:“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祁新上前就是一脚踹在了刘警官的屁股上,反问到:“知道还不快点说”? 张天野插话到:“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就是传说传说中始皇帝派人前往蓬莱仙岛中取回第一块沧海石的记录”! 刘警官错愕的看着张天野吃惊的说到:“你怎么会知道那段历史”?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这些蝌蚪文上面记载的是一个封印的故事,不过这个故事,你倒是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 刘警官一脸崛强的看着三个人,轻蔑的说到:“既然,你那么想去送死,告诉你也无妨,相传这三个阵眼是当年始皇帝为了防止龙脉气息外泄,特意找四方术士布的阵,只有开启这三个阵眼才能进入始皇陵墓,三个阵眼是连同神秘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关键,想要打开每一个阵眼,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代价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刘警官说完后,从张天野那里要了一根烟,祁新很是气恼的伺候他抽着烟,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叶欣欣开口说到:“他没有骗人”。 祁新好奇的追问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反正这是真的,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叶欣欣双手插在上衣的兜里面,不在做任何解释。 张天野看了一眼叶欣欣后,什么也没有说,踏出了第一步,走到了这些雕刻有蝌蚪文的地板上,然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祁新刚要往前冲,就被张天野给拦住了:“猴子,先不要过来”! 祁新着急的点了点头,叶欣欣不为所动的看着两个人,刘警官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样子,张天野打开了手电筒仔细的观察起了地板上这些蝌蚪文,但始终是没有参透上面说了些什么。 所幸就站起身来,一个人快步的走到了这扇石门前,双手放在了上面,用力的推开了石门,这石门的重量恐怕很难计量,但张天野却轻易的打开了这扇门,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在确定了四周没有危险后,张天野招呼着他们走了过来。 刘警官错愕的看着这扇大门,吃惊的说到:“这根本不可能,‘翁老’说过必须生祭一个活人才能开启这机关”! 张天野和祁新几乎是异口同时的喊出了‘翁老’这个名字,这一次临到刘警官感到诧异了,他试探性的问到:“你们认识那个高人”? 祁新,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刘警官说到:“你之前要杀死的杜威,就是翁老的徒弟”。 扑腾一声,刘警官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拽着张天野的裤脚说到:“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否则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和翁老他老人家做对啊”。 看着刘警官这副表情,张天野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这个翁老不仅神秘,肯定还拥有着恐怖的实力,张天野扯开刘警官的手后,从裤兜里面掏出了那枚死亡硬币。 见到这枚死亡硬币后,刘警官瞪着双眼,绝望的看着张天野呆呆的说到:“晚了,这次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翁老到底是谁”?张天野揪着刘警官的衣领怒吼到。 任凭张天野怎么摇晃,刘警官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半响过后,有些失望的张天野松开了刘警官的衣领,一个人站在石门前,点起了一根烟,刘警官摊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眼神涣散的看着众人,口中始终重复着:“都得死,一个也跑不了”! 叶欣欣上前用纱布堵住了刘警官的嘴,背对着张天野说到:“他已经疯了”。 烟抽到一半的张天野也赶到了一丝吃惊,扔掉了手中的香烟,走到了刘警官的跟前,他想不明白,究竟这个翁老是恐怖到了什么地步,能够让一个人瞬间奔溃! 此时的刘警官已经没有了精气神,为了防止他发疯在弄得众人措手不及,祁新只好用绳子把他又结结实实的捆了一遍。 很多事情就像毛线团一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张天野脑子乱作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刘警官已经疯了,张天野不想在逼迫他,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人走进了这扇大门里面。 祁新和叶欣欣见张天野独自一个人走进去后,都非常的着急,紧跟其后就要进去,没想到在这一刻,玄铁大门竟然自动关上了,一股神秘力量让他们无法动弹,那股威压很强悍,强悍到让众人快要窒息。 张天野根本就没想到情况会变的如此糟糕,身后的玄铁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心里面反而舒坦了起来,身在玄铁门内就像脱离了俗世的纷纷扰扰,从此身无牵挂而一身轻。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出现过,玄铁门背后漆黑无比,但随着张天野精神感召力的增强,这里的环境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张天野从这陶醉的感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仿佛是到了另一方世界,天空很蓝,云朵漂浮在身边,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脚下是一望无痕的大海,甚是湛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天野惊讶的看着四周环境的变化,就连他手中的那颗‘东海明珠’也大放光彩,里面的鬼新娘就好像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一般,恨不得从珠子里面钻出来。 人们常说山川大河充满了灵气,这一次张天野算是彻底的体会到了古人这句话的含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张天野经历人生中最低谷的时刻,父亲的死亡、朋友的背叛、还有无穷尽的阴谋。 一想到这些事情张天野原本平静的心情就像一块石头被投进了一湖平静的池水中,泛起了无数的涟漪,百感交集涌上心头,压的它喘不过气来。 四周的环境如同和张天野同气连枝一般,他高兴就晴空万里,他难过就狂风暴雨,此时的天空下起了倾盘大雨朵朵黑云压境,电闪雷鸣。 这一幕如同恐怖阴森的地狱,张天野心中的暴虐之气陡然上升,一口闷气始终停留在胸口无处发泄,一道惊雷劈过,张天野脚下的大海开始波涛汹涌,整个人坠入了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中。 那颗东海明珠再一次发出了耀眼般的光芒,包裹在张天野的周身,随他一同沉入了海底,海底的温度很低、很冷,这冰冷的海水如同刺骨的冰锥,让张天野逐渐清醒了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措手不及,在他心里第一次产生了疑问,刚刚那个癫狂的人怎么会是自己! 就在此时一个温婉尔雅的声音出现在了张天野的耳边:“你没事情吧”? 这声音的出现,张天野立刻警觉了起来,试探性的问到:“你是谁”? “我们刚刚才见过面啊,小女子是王员外的女儿”。 “鬼新娘”?张天野吃惊的看着手中东海明珠不假思索的问到:“你想怎么样”? “你别紧张,我要是害你的话,刚才就动手了,你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吧,虽然这颗珠子能避水,但也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 难怪在水下自己呼吸的会这么通畅,张天野此时才明白是多亏有了这颗东海明珠,不禁又攥紧了几分,对鬼新娘说到:“感谢你的帮助,但要怎么离开这里,我真的不知道”。 鬼新娘好像早就预料到张天野会这么说一般,一道强烈的白色光芒迸发而出直指前方,光芒所到的尽头,竟然出现了一座气势磅礴的水下宫殿,不过随着年代的久远,这座宫殿已经破败不堪,但依旧是足够震撼人心。 寻着光芒,张天野快速的游动着,心里面赞叹这个珠子的神奇之处,竟然能让自己摆脱水下的呼吸问题,真正像鱼儿一般随心所欲的游动着,没想到鬼新娘却一脸埋怨的说到:“你尽量快一点,这珠子撑了不长时间的,等到珠子上边的光线完全黯谈下去的时候,你就好变成浮尸了”。 听闻鬼新娘的话,张天野一想起在山洞水底下见到的那些浮尸,心中一阵干呕,才意识到时间如此宝贵,他不相信鬼新娘会害自己,使劲的向这座充满沧桑感的水下宫殿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