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遇谪仙色》 第一章白衣谪仙,执手弹琴 一条崎岖的山道两旁种满了桃树,桃花开的格外娇艳,一簇簇争相开放,琴师背着一把琴,缓缓地踏上石阶,看着此景真的是让人赞叹。 沒想到临安镇会有如此诗意的仙境,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不远处一座亭子耸立着,他踏入亭中,望着远处的风景,片片桃红色的花瓣随风而落,真是个闲看落花,执手抚琴的好地方。 看着那一簇簇桃花在枝头含苞欲放,他的心情格外好。 琴师擦了擦石桌上的灰尘,将木琴放在案桌,木琴的花纹十分古朴繁锁,他抬手轻轻抚弹着。 望着那朵朵桃花,他觉得自己与它好像,它不畏风雨摧残,含苞待放,他亦是! 琴声惊醒了梅林中的花灵,风吹落桃花,转眼间化作一名少女。 只见她一袭粉色衣裙着身,长发飘扬,明眸之间流露出几许风情与狡黠。 她笑了,如三月的春风醉了林间的桃花,她很感谢这琴声让她幻化成人,缩短了几百年的修炼。 看着桃树的花瓣被风吹落满天飞舞,粉红与湛蓝交织,最终片片坠落叠成红色的花海。 这片桃林从她记事以来一直是她一个独自度过春夏秋冬,这琴声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桃夭望了望四周,除了一棵棵桃树好像并沒有其他的人或特别的事物,她一步步走着,绕过一棵棵树木。 她循寻着琴声,一步一脚印在桃林穿梭着。 蓦然之远处出现白色的身影,她加快了脚步,近了,再近一点,只见亭上白衣少年在认真地弹琴着。 桃夭躲在桃花树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少年,清澈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煞是好看。 只见白色衣服随风飘着,衣摆时起时落。深邃的眼睛寂静如斯,清冷的轮廓透出的一股出尘,嘴角似是在笑,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她捂住嘴,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啊,真真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桃夭痴痴的看着他,唯恐眼前的人随风而去,喃喃道:“他相貌真好看,不会是仙人吧!” 她想再仔细瞧瞧,谁知不小心踩断了地上的树枝,吱呀一声,细碎的声音让亭中的人不悦的皱起眉头。 琴停,曲止,少年缓缓的站起一步步向花灵的方向走去喝斥一声:“是谁,是谁在那里。” 桃夭捂住嘴巴,这下惨了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躲在树下,头微微的探出来,眼睛盯着他,侧头一看少年四处张望,桃夭心中甚是紧张,心想,上天,保佑他不会发现自己。 这下糟禚了,他朝她的方向一步步走了过来,轻微的脚步声让花灵心中有一丝慌乱。 正准备开溜,谁知少年拽着她的手,桃夭一不小心跌入少年的怀抱。 回眸一望,竟胜过满山遍野的灼灼芳华。 少年愣了愣,对上她那一双清澈的双眸,一双眸子深深印在他心里,为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就这样望着他,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好奇怪,他竟然是凡人!那他怎么进的十里桃林?难道十里桃林的阵法消失了? 少年回过神,仔细打量她,沉鱼落雁,冰肌玉骨,惊艳了几分,花灵发呆的模样取悦了少年。 他想逗逗眼前这个女孩,桃夭以为少年会责骂她,她紧张的看着他,如果他责骂她,那么她该怎么办? 仰头望着他谪仙般的容颜,心想,她怎么那么的倒霉啊!刚化形成人形就被少年抓住了,实在不行她就跑,反正桃林是自己的地盘! 少年见女孩眼睛一直看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神让他一愣。 心中泛起了一道涟漪,她真的很特别,偷听自己弹琴,被抓住了不跑,傻傻的站在这,她这样子该让自己怎么办? 谁知少年戏谑的说:“谁家姑娘,躲在墙角,琴可好听?” 少年笑的真好看,声音如溪水涓涓流淌是那么的清脆,桃夭痴痴看着,点了点头:“你弹的很空灵,让人觉得很舒适,好听。” 少年听了,甚是满意,这女孩犯痴的模样真是可爱,过了一会,少年皱起眉头装作忧郁:“姑娘,听了在下的琴音,既然满意,是否应打赏茶钱?” 她愣了咬着唇角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奇问:“茶钱,什么是茶钱?” 少年看着桃夭清澈明亮眼睛,耳根渐渐熟红。 心想这是谁家的姑娘那么天真,少年装作叹息:“姑娘,没有茶钱,该如何是好。” 桃夭听了不解,疑惑的看着少年终于开了口:“依你之见,那怎么办,才好?” 少年听了眉头松缓,沉默了一会,笑着说道:“不如你以身相许,如何!” 她痴痴的看着他,缓缓的回过神来,以身相许,那岂不是…,想起人灵殊途,人与灵之间结姻,可会受到天罚。 她摇了摇头,脸苍白了几分,想起人灵殊途,推开了少年开口道:“不行,不行的。” 桃夭心中有些慌乱,她步伐踉跄直往梅林深处。 少年怀里空空,神色带有一些淡淡的失落,望着佳人离去的身影,他有些疑惑,为何她一听以身相许四个字神情恐慌,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才把她吓跑?心叹道:“自己竟唐突了佳人。” 望着桃林的景色,好似刚才的一切是那么的虚幻,伸出手紧握着手心的花瓣 桃夭向桃林深处跑着,时不时望后面看着,见琴师没有跟过来,放心了不少。 蓦然间,一阵大风刮起片片桃花肆意飞舞,她觉得头好疼好疼,双手捂着头,眉间那一朵半片骨花印记时隐时现,桃夭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影子,离自己渐远,渐远。 第二章古树开花,预言迷雾 十重天境内,万道金光染晕了朵朵白云,十里的花树纷纷凋谢枯萎,园子显得格外萧瑟孤零。 一位白衣男子望着这异象喃喃道:“怪了!怪了!这……这异象实在太是奇怪,万道金光蓦然出现理应是吉兆,可是所有的花一时间全凋谢枯萎了,不知道这异象是福还是祸啊!” 话说完,蓦然间古树枝头冒出一朵朵嫩芽,不一会儿树枝满是朵朵洁白的骨花,石桌上袅袅的白雾升起。 树下一位坐在桌旁的碧衣女子,抬头看着花朵一瞬间蓦然绽放,浅浅一笑,秋波一转可勾魂魄。 拾起桌上的茶杯,浅饮了一口,看着坐在对面石旁的男子淡淡的开口说道:“花树依附着古树的仙气存活下来,百里之内树上的花朵才开的如此娇艳,上古神树己经千万年不曾发芽开花,本君认为这倒是一件好事。” 抬头看着头上那朵朵洁白的花朵,他脸色微变,眼眸渐渐变得幽深,上古神树竟然开花了。 他看着凤笙一脸淡然的样子,俊朗的容颜染上一层薄怒,咬牙切齿道:“凤笙仙君,这异象难道是好事?历代神女出世,都不曾见古树发芽开花,别忘了预言,古树花开,盘石齐聚,祸福所依” “混沌初始,万千幽魂被镇压在幽寒之地,盘古石碎成六片,散落在四海八荒,集齐盘古石者相当于掌握万千幽魂,神女幽然为护三界和平,以魂祭石,耗尽神力,才使妖魔两族大败,盘古石失去契主散落在四海八荒,妖族不停的寻找盘古石的下落,意图还不明显吗?” 凤笙认真的看着他,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片片白色的花瓣纷纷落下,她凑近他微微一笑,笑容十分温婉。 开口道:“祸福所依,盘古石聚齐不一定是祸事,古树开花又能代表什么?本君不信,不如本君与辞安仙君赌一把如何!” 她的容颜惊艳了辞安,树枝上的花瓣沦为她的陪衬,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眸子中点点星光闪烁,让他微微失神。 他偏开头,站了起来,双手束在身后,背靠凤笙,开口道:凤笙,你太胡闹了,以三界安危为赌注,这也下的太大了吧!” 看着他的背影,凤笙抬手拾起茶杯,淡绿色玉衬得纤细的双手愈发白皙,手上那一串红莹艳的火红,她将茶杯递入口中缓缓开口道:“莫非,辞安仙君怕了,不敢赌?” “凤笙,谁说本君不敢赌,若你输了该如何。” “若是本君输了,吾便嫁于你,生生世世陪你左右,为你添衣倒茶,为你墨笔伺候,不知辞安仙君满意与否?” 声音如林籁泉韵般悦耳,淡淡的语气让辞安俊朗的容颜染上一层绯红,她竟然拿自己的姻缘来赌,辞安气极了开口道的说:“凤笙,你糊涂了,拿自己的姻缘开玩笑,拿三界众生的命运开玩笑,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拂袖而去。 凤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低声笑了起来,声音夹杂着几分低沉,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变得不可理喻了。 他还是避着自己,望着古树上洁白骨花,被风吹落片片花瓣多了许些荒凉。 第三章山有扶苏,宴席争徙 听说,仙人收徒,纷纷赶往秘境,桃夭随着一缕轻风飘进了秘境,宴席上摆放了各种名样的琼浆美酒,各位精灵招待着客人。 传说扶苏公子,是仙界指定派来的引渡人,四海八荒尊称他为上神,却甚是神秘。 桃夭却不以为然,四海八荒的上神竞会来到凡间当引渡人,想来必是犯了错吧! 她看着酒席上的美酒和琼浆,眼睛亮了亮,光闻了闻酒香便己是醉了三分。 桃夭举着杯盏浅浅的抿了一口,好浓厚的灵力啊,如果多喝点,估计能抵自己几百千的修行。 宴席上的妙人和仙子互相寒喧吹捧着,只有花灵一个人在喝酒。 一位女子踏云而来,白衣的流仙裙衬得她冰肌玉骨,长长的睫毛微颤,一双丹凤眼露出几许风情。 妙人纷纷看着这位女子,眼睛里闪烁着仰慕和惊艳,甚至有些妙人走过巴结着这位女子,唯独她还在傻傻的喝着酒。 蓦然全场寂静下来,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人踏风而来,他缓缓的踏上青石阶梯,一张面具挂在脸上,多了几分清冷,女子痴痴的看着他,男子注意到了,皱起眉头有几分不悦。 想起宴会的目的性,扶苏心里冷笑着着,以为这样让我娶你,真是异想天开。 真好喝,沒想这酒水尝起来不像青梅那么酸涩,也不像蜂蜜那段甜腻,尝起来酸酸甜甜的。 她托着腮,因为酒水的缘故,脸上染了红晕像极了熟红的苹果,忍不住想要咬上几口。 他看见她这幅样子,心里觉得好笑,那酒可是大梦三生,哪家的妙人如此冒失,竞把那酒当水喝。 扶苏拿出一把精致的琴,淡淡的说:“只要你们说出琴音哪里好,我便收你们其中一人为徒。” 话说完,妙人们十分兴奋,当上神的徒弟远远比当一个不起眼的妙人相对来说要好的多。 众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议论着,女子看着扶苏笑靥如花,眼眸中露自信的光芒。 扶苏抚摸这把琴,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弹着,大家仔细的听着,脑海里纷纷积赞着赞语。 琴音像溪水涓涓流动的声音,余弦勾勒尾音又似凤凰鸣叫的声音,琴音不断在她耳边回响着,桃夭听着琴音,感觉那么的熟悉。 弦停,琴止,扶苏停下来,看着众座的妙人及仙子开口道:“哪位仙子妙人开口一试?” 女子看了看宴席上的仙子及妙人,眼中闪烁着不屑,他是不可能会瞧上她们。 宴席上的妙人纷纷议论着,一位黄衣女子瞄了瞄四周的仙子与妙人,果断的站了起来,缓缓开口道:“扶苏上神的琴音宛如天籁之声,静时似幽谷山泉流淌之声般空灵,动时似山涧瀑布直下三千尺般激昂,宛转时似丽鹂啼叫般清脆悦耳。” 话说完,一位仙子站出来不屑道:“妙人就是妙人,见识如此短浅,仅仅用几句俗语来比喻琴声,简直是辱沒了扶苏上神的琴音。” 女子瞥了一眼妙人,眼眸似琉璃般晶莹,嘴角微微勾起,讥讽的笑挂在嘴角似有似无。 听了此话,那位妙人脸色略微显得有些苍白,她咬着嘴角心里不甘心,但碍位地位之分,不敢反驳,凭什么,凭什么说她的赞语辱沒了上神的琴音? 第四章琴声悠悠,不忘初心 扶苏看着宴席上的仙子与妙人,面具下的他勾了勾嘴角,真真是讽刺,修仙本身就是靠自己一步步修炼上去的,而如今为了寻途径忘记自己修练的初心,真的是太可笑了。 望了望周围的人,那位仙子自信笑了笑,看来上神的徒弟非自己莫属了!正准备开口却没想到出了意外。 桃夭托着腮,闭上眼睛回忆着刚才的琴声,笑容极美喃喃道:“好曲,好琴,琴声悠悠,不忘初心。” 真是太放肆,扶苏公子的琴声怎能用如此肤浅的话形容。 周围的仙子与妙人死死的盯着她。 话说完,妙人纷纷不满,太放肆了,上神的琴声岂是一个妙人能胡诌的,女子听了十分不悦,这言语分明玷污了扶苏的琴音。 桃夭揉了揉头,头好晕啊,这琴声真好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想知道弹琴的人究竟是何人。 女子见这情景,十分恼怒,一个小小的妙人竟敢如此放肆,伸指一弹,一簇花瓣向她的方向飞去。 谁知,扶苏,纤细的手一勾琴弦,一道凛冽的琴声挡着了花瓣,声弦的攻击让女子捂住胸口。 她脸色苍白几分,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止,踉跄的退后几步,眸子中闪烁着泪光,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待我?:“扶苏,你竟然为了一个妙人竟对我出手!” 扶苏厌恶看着女子冷漠的说了一句:“瑾宣仙子你逾越了,这不是仙族,容不得你放肆。” 瑾宣听了,眼眸染上一层雾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扶苏看着她不为所动,她听了这句话,复杂看着扶苏,心里很疼。 你竟然为了一个未成仙的妙人出手伤我,你有沒有把我当成你的未婚妻,还是在你心中我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此刻酒席上的琉璃盏被打翻,掉落在地上,哐当一声,轻微的响声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桃夭看了看宴席上的他,觉得不可思议,眼前的人怎么有三个影子,她身形摇晃不稳喃喃道:“怎么有那么多影子?” 他站了起来,缓缓走近,看着桃夭醉酒的模样,心中一颤:“你喝了多少酒,可知道这是大梦三生!” 扶苏扶着桃夭,她跌倒在他怀里,他愣了愣,自己不讨厌她的触近。 瑾宣看到这幅情景,心里多了几分苦涩,死死的盯着他,开口道:“扶苏,我是你未婚妻啊,你怎能如此待我?” 冷漠的看了一眼百花,未婚妻只不过是父君强迫许给他的,扶苏开口道:“瑾宣仙子,本君从未喜欢你,与其纠缠下去不如放手。” 清冽的声音不断在耳旁回响,一字一句如一把刀不断的在心中割着,他从未喜欢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敢相信,颓废的跌落在座位上。 扶苏认真的看着桃夭,她身形有些不稳,摇摇晃晃,差点跌倒在地,他扶稳了她。 她睁了睁眼眸,对上他的眸子,脑海里一片空白,随后扶苏淡淡的说了一句:“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扶苏的徒弟”。 说完轻轻的抚上桃夭的额间,蓦然一抹朱砂印在花灵的额间。 此话说完,众妙人惊讶不己,有羡慕的,亦有妒忌的,更有不满意的。 桃夭因为醉酒,最后栽倒在扶苏怀里,她仰头看着他,眸子泛着迷离的光泽,眼睛一眨一眨似满天星辰。 瑾宣回过神来,看见这一幕心中十分不甘,紧紧的握酒杯,水杯里的酒溢出三分。 宴会终于散场了,大家纷纷离开,桃夭在扶苏怀里,嘴里一直念叨着:“这酒,好喝!好喝!” 她看着桃夭的样子,拂袖而去。 第五章醉梦三生,师徒之名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清冽的琴声一遍遍在梅林回响,簇拥的梅花花辨一片片随着风落下,琴师执手弹唱,悠扬的琴声中多了几分迷茫和几分愁绪。 弦停,琴止,他凝望着梅林,心中有些失落,弹了那么久的琴,却不见她的身影,琴师觉得自己是病了。 如今相思成疾,望着十里灼灼桃花,不知她何时才会出现,他还未问姑娘芳名,芳龄几许? 她沉睡在梦中,恍惚的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草在风中摇曳着,又梦见自己变或云朵在空中飘浮着,最后梦见自己变成风四处流浪着。 梦醒了,桃夭迷糊的睁开眼睛,只见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阳光钻了进来,点点斑驳细碎的微光映在她白皙小巧的脸庞,旁边不远处扶苏正在认真写着字。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这是哪,我不是在秘境? 停下手的笔,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一张狰狞的面具映在桃夭的清澈眸子中,她惊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扶苏看见她酒醒的差不多了,心中有些诧异。 桃夭着扶苏一身黑衣,想起传闻,脸色苍了几分,立马跪在地上:“妙人昨日冒犯,还请上神责罚。” 他听了,缓缓的向她走来,将自己抄好的术卷交予桃夭手中:“你即是我选中的徒弟,守好本分就行,责罚不必了。” 桃夭一听愣住了,自己醉一场怎么成了上神的从徒弟了,看着她痴呆的模样,扶苏多了一丝不悦:“酒以后还是少沾为好。” 说完,他离开了。 看着手中的术卷,桃夭感觉自己在做梦,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疼痛感让她有些激动,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桃夭走出竹屋,只见屋外几个小侍童打理着草药,侍童们整理草药似乎没有看到她,她乐得自在。 青色的竹林被一层淡淡的雾笼罩,给竹林披上一层面纱,桃夭沒想到上神居住的地方如此朴素,踏入竹林,慢慢的行走着,浓郁的灵气让她觉得舒适,这真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 桃夭一步步走着,突然间一个软绵绵的不明物体掉入怀中,她仔细一看像是一个团子,只见它抓住一根竹子放在嘴中啃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像极了黑色的珍珠在盯着花灵吱吱叫了几声。 好可爱啊,桃夭摸了摸团子的头,不舍的将它放下,走吧! 团子看着她充满疑惑,吱吱的叫了几声,又跳入桃夭的怀抱中。 桃夭见到这情景笑了:“你是想跟着我对不对!” 团子点了点头,吱吱的叫了几声,它很喜欢桃夭身上的气息。 她抱着小团子出了竹林,晒药的侍童们纷纷看着桃夭怀中的团子露出惊慌的眼神,只见他们纷纷跪下,团子看着侍童露出一丝鄙视,接着继续啃着竹子。 她疑惑了,望着地上跪着的侍童询问道:“你们怎么都跪在地上。” “恭迎上仙。”侍童们跪在地上恭敬道,一位侍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见花灵怀里的团子弯着腰行了个礼:“上仙,扶苏公子请您到碧轩阁一趟。” 团子慵懒的看了待童一眼,又继续抱着竹子啃,她听了一头雾水,侍童客气的带着路。 若大的竹林,扶苏浅浅品着茶水,抬头一望,便看见她怀中的团子,似乎注意到他的眼神,身体往桃夭怀里缩了缩,扶苏抿了一口荼惬意的说了句:“过来,坐。” 她一步步走着,踏过拱桥,向他走来,扑面而来的荼香灵气十分浓郁,桃夭坐在扶苏对面,接过荼杯,浅浅的饮了一口,自身的修为为提升了一截,桃夭十分欣喜,又浅饮了一口。 扶苏看见她这幅模样,心中一颠,想起桃夭那日醉酒的模样,按下心中的不适,缓缓的说:“你可知妖与灵之间的区别。” 一听这话,桃夭愣了愣开口道:“不懂。” 扶苏一听,手一颤,荼杯的水溢出来了,嘴角微微抽搐着,自己收的竞然是个笨徒弟,怀中的团子憋着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沉默了一会儿,扶苏随手一摆,一本精致的书卷放桌子上,冷漠的看着桃夭:“拿着这本书卷,仔细修炼!” 她将案上的书卷放在怀里:“师傅,我知道了。” 第六章奈何情深,奈何缘浅 竹林里,一位身穿白衣女子倚在竹上喝着酒,一酝又一酝,回忆起那幕,他为了一个妙人向自己动手,连带酒也是苦涩的。 白衣女子迷离的看见前方的影子,凄美的笑了,想站起来,稳不住身形掉落在他的怀抱。 女子伸出手抚摸着男子的脸庞喃喃道:“扶苏,你来啦!” 男子闻见她身上浓重的酒味,无奈的看着女子:“瑾宣,你醉了。” 她愣了,他从来不会那么亲呢的喊着自己的名字,瑾宣终于看清了男子的样貌,心情甚是失落。 推开了男子的怀抱,十分愁闷:“墨离,你怎么来了。” 墨离见到瑾宣推开自己,心里有几分落空,只见她又继续饮酒,墨离多了一丝怒气:“瑾宣,这样做值得吗?你明知扶苏不喜欢你,为何还要执着,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子?” 她闭上眼睛,想起宴会上的的事情,想起他为了一个妙人针对自己。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划落:“放手,你可知我是他的未婚妻,我是喜欢,从小我便喜欢他,我和他从小便有婚约,可是他竟为了一个妙人对我出手!。” 看着瑾宣落泪的样子,墨离心里有一丝疼痛,他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瑾宣一直看着他如果墨离是君止那该有多好啊!可是他不是他,再怎么对她温柔,他也代替不了扶苏。 墨离见瑾宣盯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脸有些微微发烫,耳根染上一层红晕,拉开与她的距离,紧张道:“是我唐突了。” 瑾宣见到墨离这幅模样,选择了漠视,继续喝着酒,苦涩的酒味在口中弥漫着,只有麻痹了自己,才不会感到心疼! 竹叶随着风的节奏落下有些凄凉,墨离夺过百花手中的酒坛:“瑾宣,你如此不爱惜自己,你可知道我…我。” 听见此话,瑾宣露出凄凉的神色:“我喜欢他,可他讨厌我,他从未将我看作是她的未婚妻,墨离,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你不是他?。” 说完瑾宣伸手一坛酒又出现了,她爱上了酒,或许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他温情的一面。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墨离心中十分苦涩,自己不是不懂,而你从未正视我对你的感情,瑾宣你心中只有扶苏一人,何曾关心过我对你的情感! 有时逼紧了,恐怕连朋友都不是了。墨离自嘲的笑了笑,离开了竹林。 刚来秘境,偌大的竹林,一阵琴声传来,清冽而又空灵,墨离踏入秘境,见到此景不悦的皱起眉头。 手中的笛子幻化成一把锋利的剑刺向他,只见剑尖离扶苏不过一小寸,墨离感觉心惊,不解的问道:“你为何不躲?” 他将琴收好,随手一动,袅袅的茶雾从炉出冒出,将一切摆好之后,将茶递给墨离冷淡的说:“本君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墨离听了这话,原先的不悦消失了,一股暖流踊入心底,他坐下拾起石桌上的一盏荼杯浅饮着,看着扶苏淡然的样子开口道:“扶苏你这幅样子让我如何是好!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熄灭我心中的怒火与不悦!” 看着扶苏淡漠的样子,想起了她流泪的模样,心中有些不悦开口道:“扶苏,为何你那么绝情,瑾宣很爱你,难道你就不能关心一下去看她一眼吗?” 第七章漫漫仙途,因琴悟灵 扶苏看着墨离叹息着:“我未曾喜欢她,与其给她幻想,不如断了她念想,这样不会长痛。” 墨离听了这话十分不赞同,想起她梨花带泪的模样恳求着:“扶苏,你就给瑾宣一次机会,她真的很爱你。” 看着墨离这幅模样狠下心来:“你知道的,我不爱她,对于情字,我不想害她。” 墨离听了有所失望,心中十分苦涩,你不想害她是不愿意吧。 他浅饮着荼,想起刚收的徒弟飞纸传灵吩咐侍童传话。 她走出竹屋,只见屋外几个小侍童打理着草药。 桃夭抱着团子四处走着,一位青衣侍童走了过。 团子慵懒的看了待童一眼,又继续抱着竹子啃。 只见侍童面貌十分清秀,今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双眼睛透出一股灵气,十分清澈,他向桃夭行了个恭敬的说道:“扶苏公子,吩咐我告诉你下午子时,妙人可去寻公子。” 她想了想子时,不就是现在吗?师父找我有何事,桃夭想了想,看着侍童有些感激,自己认识的人沒几个,对自己恭敬的也沒多少,于是说道:“谢谢。” 听了这句话,侍童心里泛起一层涟漪,一股暖流涌向心底,他有些恍惚,很快便回过神来:“妙人不必如此,这是侍童本份。” 桃夭抱着团子,踏入竹林,只见两人对饮,她犹豫了自己是否进去,想想,师父即然有客人到访,自己还是不必打扰了。 还未走多久,清冷的声音传到耳边,“徒儿,来了,为师有事吩咐。” 墨离一听,好奇了,扶苏会收一个怎么样徒弟,转过身来,只见她身穿红衣衬得容颜娇艳。 看着她笨呆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屑,唯一能入眼的便是她的容颜吧,想到瑾宣,心中有些烦躁,向扶苏告辞,便挥袖离开了。 她望着墨离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解,扶苏一看她木讷的样子心中不悦:“还不快过来。” 一听命令,桃夭乖乖的过去了,只见君止浅饮着荼,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团子,只见它缩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 扶苏看着桃夭掐指一算,眉头微皱,为何她的命格如此诡异?大梦三生,梦里她究竟梦到了什么?竟引出三生劫难! 他淡淡的开口道:“为师掐指一算,发现你有一份缘分未还,所以拿着术卷下山去吧,切记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第八章琴师一笑,倾城倾心 “团子,你说恩人在哪里啊?” 团子闭上眼休憩着,蜷缩着在桃文,睡的极沉。 看着热闹的集市,街道两旁小贩大声的吆喝着,来往的人群中,花灵抱着团子在游玩着。 想起师父的叮嘱,她犯了愁,报恩,到底欠谁一份恩情。 走着走着,突然一位乞丐撞了上来,桃夭一看乞丐脸脏兮兮的很多天没洗澡了。 只见乞丐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求着她:“可怜可伶我吧,孩子几天沒吃饭了。” 桃夭见看墙角的一堆孩子,他们露出希冀的目光,心中十分不忍:“我该如何帮你。” 听了这话,乞丐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不过转间即逝:“打赏打赏点钱吧!” 她犯愁了,自己根本沒带钱,桃夭直接回答着:“我沒有钱” 乞丐不悦了,以为桃夭不给,便嚎大哭着。 周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正在弹琴的白衣少年被哭声吸引了,他打开窗户,见到此景。 只见她穿着红色长裙,三千青丝末束起随风飘散着,脸上未施粉黛,却十分灵气,眼神无辜好奇看着周围的人和物。 仔细一看,竟然是梅林那位姑娘,琴师慌了,他急忙向掌柜告别,带着琴走向她。 桃夭看着乞丐,不停的解释道:“我真的沒有钱。” 望着桃夭清澈的眸子,仿佛能洗净世间的污垢,乞丐有些微红,他厚着脸说:“可怜我,可怜这些孩子。” 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书生挤进人群之中,牵着桃夭的手,向乞丐破碎的碗里扔了一锭银子。 桃夭觉得这个少年很眼熟,便由着少年牵着,十指相握,指尖传来暖意流淌在花灵之间。 她看着这个少年,一袭白衣一把琴,淡淡的阳光照在他俊秀的脸庞,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容貌俊美,眼眸十分清澈,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气质高雅出尘,似九天宫阙之上的谪仙,桃夭呆呆的看着他。 琴师看见桃夭这幅模样十分愉悦,眸光闪闪发亮,似黑夜中耀眼的繁星,打趣的说道:“姑娘,在下的外貌姑娘是否满意。” 桃夭回过神来,脸色微微发烫,她脸上染上一层红晕,像天边的彩霞那么艳美。 她不知道心跳为何如此之快,桃夭低下头,沉默不语,想平息内心的心悸。 淡淡的花香营绕在身旁,琴师脸也红了,觉得这玩笑似乎过火了,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涌动。。 他向桃夭行了个礼:“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姑娘莫怪。” 她愣了愣,明明是自己不对,盯着他看了那么久,可他却对自己道歉,桃夭疑惑了。 琴师为了避免尴尬,又说了几句:“敢问姑娘芳名。” 桃夭见少年问自己名字,见他认真看着自己,心中泛起一道涟漪,她有些慌乱:“我…………我叫桃夭。” 他听了笑靥如花:“在下竹白,很高兴认识姑娘。” 桃夭看着竹白,想起那日的琴声,自己是因琴悟灵,难道他就是自己的恩人? 想到这里顿悟了,只自己帮他完成心愿,自己便可以专心修炼啦,桃夭十分开心,抓住竹白的衣袖:“你有什么心愿。” 她的笑容,真的很好看,应了一句诗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琴师喃喃道:“我希望姑娘能陪伴我一生。” 第九章本为佳人,沦落风尘 “白大哥!”一阵叫喊声响起,一抹艳丽的身影出现在街口不远处。 竹白回过神来,头微侧,转眸望去,原来是她。她莲步轻移,一步步走了过来,街头的小贩纷纷露出惊艳的眼神。 只见她一袭水红色流仙裙,领口开的很低,白皙的脸蛋十分细嫩,眉如细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露出丝丝魅惑,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珍珠映衬着流苏,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朱唇似樱桃般艳色,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她的笑容魅惑着人心,一身红衣衬得艳丽,腰间佩戴着纯白色的香囊,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竹白皱起了眉头,神情冷漠地看着锦瑟,淡淡的说:“哦~,原来是锦瑟姑娘,唤在下不知有何事?” 锦瑟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眼角勾勒出的玫瑰妆越发鲜艳,她微微俯身,身子朝着书生靠去:“上次恶霸调戏,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青楼第一舞妓锦瑟名不虚传,弹的一首好琴,甜腻的声音让人听着酥到骨子里,使人沉沦在她的魅惑中,不可自拨。 桃夭听了觉得有些媚俗,她仔细的打量着沈音,发现她身边环绕着一层青雾,她竟坠落成妖了! 竹白身子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去,虽有些不悦,但没有显露出来,仍然很客气的一拱手,淡淡笑着说道:“锦姑娘不需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真是木头人不解风情,她变漂亮了,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明明喜欢她还假正经 看着他谪仙般的容颜,她痴迷了,能和他在一起,哪怕被五雷轰顶,哪怕散去全身修为,她都觉得是值得的,她痴痴的看着逸庭,眼眸中倒影着他的容颜! 察觉到锦瑟如此看他,他感觉有些不适甚至有些恶寒,那个小家碧玉的她去哪了,早知道她会坠落如此! 当初就不应该救她,他感到迷惑了,当初自己的举动究竟是错还是对的。 看见竹白厌恶的目光,她心中一颤,眼眸中露出一丝伤情,男人不就是喜欢妖娆抚媚的吗?为什么白大哥还会露出如此的目光? 竹白看着锦瑟这幅妖娆妩媚的样子,心中情绪十分复杂,有失落,有伤心,更多的是厌恶。 气氛有些僵硬,混迹在风花雪月的她变得善于交际起来,她想把话题转移,抬头看了桃夭,一股灵气扑面而来,竟然是她!宴席上醉酒污了上神琴音妙人! 一想到这里她脸色有些难看,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秘境吗? 看着琴师眸子柔情似水,锦瑟脸色略显苍白,她付出了那么多,原来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 越想心中越感到委屈和愤恨,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了变美丽,让他多看一眼,她不牺坠落为妖,学凡俗女子去迎合去取悦,而他呢竟对自己越来越冷漠! 她勉强镇定下来勉强的笑道:“白大哥,这位姑娘是谁啊?” 琴师看着桃夭,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冷漠开口道:“她是桃夭姑娘,是在下的认识的朋友。” 朋友,白大哥,你和她才认识几天,她就成为你朋友,我而那么努力靠近你才唤来你一句姑娘! 锦瑟咬着嘴唇,心中不甘心,抢了她的机缘也就罢了,凭什么,这个妙人凭什么能获得你的青睐,她看着花灵眼眸一丝狠厉闪过,换上了一层温和的笑容:“桃夭姑娘,我是白大哥的朋友,可以唤我一声小瑟。” 她看着锦瑟有些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坠落成妖?很多妙人一生追求的明明是仙道啊? 见桃夭沉默不语,又瞄了一眼竹白,他温柔的样子,让锦瑟心里很疼,像一把刀在心上狠狠地划着,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白大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完,沈音有些狼狈,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在他面前发狂。 而这一切竹白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的眸光,自始至终,都落在了桃夭的身上淡淡的开口道:“锦姑娘,告辞。” 她不甘心,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不比上与他相识几天的桃夭! 这到底为何,难道她付出的不够多吗? 第十章薄纱轻衣,魅惑凡心 她觉得心好疼好疼,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从脸上划落,她在大街上游走着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四周的人纷纷的看着她相互议论着。 “姑娘为何失魂落魄的。”一位穿着锦衣公子拦着了沈音的路。 看着她落泪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的怜爱一番。 锦瑟抬起了头看着锦衣公子眸子中多了几分风情与魅惑,她伸手勾起白衣公子的下巴,抚媚的笑着:“公子,我美吗。”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不停的上下划动着:“姑娘很美,美极了。” 听到这句话锦瑟有些不甘,为什么,自己论相貌,论身材,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妙人。 为何,他对自己越来越冷漠甚至厌恶,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白衣男子伸出手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冰冷的触感让锦瑟回过神来,眼眸中多了一丝厌恶,又是一个登徙浪子。 锦瑟推开了他,往前直走着,白衣公子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公子,公子。”小厮挥了挥手,完了,公子的魂被那女子勾走了,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街道两旁小摊主不停的吆喝着,小厮四处张望着,突然他眼睛一亮,从摊主那取来一盆水。 哗啦的一声,锦衣公子被淋醒了,他看着小厮怒斥道:“笨笨,是不是皮痒了,敢用水淋主子了。” 哇的一声小厮哭了起来,抱着自家公子:“公子,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的魂被那女子勾走了。” 一听这话,锦衣公子无语了,看着趴在身上的小厮。 再大的怒火也被水浇沒了,小厮对感情就像一张白纸,不谙世事的样子让人责怪不起来。 锦衣公子推开小厮嘱咐道:“去帮我调查一下那女子的身份。” “啊” “不去今晚的厨房的烤羊肉你不用吃了。” 一想起烤羊肉,小厮笑容格外灿烂,公子,我现在就去打听那女子。” 锦瑟看着头上方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人间春色。” 还未走进去,楼上的一位女子打扮十分艳丽,厚厚的粉装显的格外滑稽,她捏着粉帕轻笑着:“哟,这不是锦瑟吗,是被心上人抛弃了吗?” 看着上面的女子,不屑的勾起嘴角,直接踏进大门,看着锦瑟无视自己的那副模样,气极了,要不是护法大人护住她,迟早要剥了她的皮。 酒楼里,丝竹之声响了起来,一位青衣女子遮挡面纱从天而降,她犹如仙子般虽看不清容颜但隐约的窥见许些姿色。 她踮起脚尖,白皙的小脚露了出来,手执琵琶,纤细的手不停的勾勒着琴弦,那轻纱中的白皙的长腿时隐时现,勾的人心痒痒的,台下的客官盯直了眼。 她看了看那些人贪婪的神色有些恶寒,她踏一步步上了楼梯,消失在拐弯处。 走进结界,几个小妖在湖泊中嬉戏着,她一步步往前走着,柳树下一位白衣女子正对着湖面梳妆,她淡淡的开口:“锦瑟,你来有什么事吗?” 她看着她询问着:“为什么我变漂亮了,他还是不喜欢我。” 白衣女子转过身来,容颜格外的苍老,脸皱的像一团揉搓过的纸一样,她掏出瓶子嗅了嗅。 容颜慢慢的在恢复,她照了照镜子,十分满意这模样,漫不经心道:“男人嘛,喜欢娆媚主动点的。” 锦瑟有些不悦了,摆明了是在敷衍自己:“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可是并沒有用。” 白衣女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这叫主动?一不脱衣,二不露骨,当然不喜欢。” 一听这话,锦瑟有些脸红了,难道这样逸大哥才会真正喜欢上她吗? 第十一章琴师取名,白翼如何 太阳从西边落下,天边的云朵染上了一层绯红,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美不胜收,街道上的老百姓收拾着摊上的东西准备归家,斜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有些长。 “桃夭姑娘,你家住哪,我送你。”琴师询问道。 她有些错愕,停下了脚步,她原本是一株梅花,因琴悟灵化为人形,家,她哪里有家,一提这个桃夭情绪有些低落开口道,“啊?我没有家。” 一听到这些话,逸庭有些不知所措,他赶忙开口道:“抱歉,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 看见他这幅样子,她扑哧一声笑了,心想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向自己道歉呢! 竹白见笑了,紧张的心情松缓了许多,他开口道:“桃夭姑娘,在下家就不远处,你若是不嫌弃,可以暂且住下。” 她想了想,自己的缘还未还完,琴师还没告诉自己他的愿望呢,于是她点了点头:“嗯,那谢谢你了。” 此时怀里的团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它轻瞥了琴师一眼,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两只小短腿灵活一蹬,直接跳出了花灵的怀抱,直扑向他,结果扑进他的怀抱。 团子趴在他怀中嗅了嗅,眸子中出现一丝诧异,这琴师的灵魂好纯净啊,它蹭了蹭,赖在他怀里始终不肯离开。 竹白看着怀里的小动物,心中泛起一道涟漪,雪白的毛发如绸缎般丝滑,一双眼球在眼眶里直勾勾的看着他,像黑色润泽的珍珠,他觉得这小动物甚是可爱。 见团子赖在逸庭怀里一脸享受的模样,桃夭有些囧迫,开口道:“臭团子,快过来!” 团子慵懒的轻瞥一眼她,哼哼,我才不要回去,它望着他,一脸的献媚,两只小爪子紧抓着逸庭的衣襟,眼睛使劲的眨啊眨,百般花样的讨好着他。 竹白看着怀中的团子甚是喜欢,他揉了揉团子的毛发,笑道:“这小动物真有灵性,桃夭姑娘,你可为它取名了?” 一提名字这件事,桃夭有些犯愁了,她觉得名字好难取,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不知道如何取名,只是见它圆滚的像个团子,所以叫它团子。” 听这名字,团子有些怒了,团子多俗气啊,想当初自己可是威震八方的仙兽,随便跺跺脚各方神兽都得听自己命令,就因为偷吃君止的琼露,被他削去法力,困在竹林里饿的啃竹子,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心酸。 桃夭感受到它的不满,团子的确是不好听,她思索着,突然脑袋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了,开口道:“叫白瑕如何!” 白瑕!一听这名字,它更不满意了,眼睛瞪着桃夭,小爪子不停的挥动着,活脱脱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口中发出吱吱的声音,它正极力的表示着:我是公的,不是母的! 白瑕,竹白笑了,心想这姑娘真有意思,难道她没有发现小动物是公的吗,他思索了一下口中念了出来:“姑娘觉得白翼如何?” “白翼。”她眼睛亮了亮,挺好听的,开口道:“那好,就叫白翼。” 一听这名字,它思索着,觉得还挺满意的,对琴师的好感蹭蹭而上涨。 竹白看了看天空,只见天色己晚,开口道:“姑娘,我们先回家!” “嗯,我们回家。”桃夭点了点头,听到“回家”这两个字,莞尔一笑。 看得他面色微微一红,这位姑娘有些纯真,跟他回家万一自己是坏人怎么办? 第十二章铜镜中花,水面捞月 推开木门,只见竹屋十分朴素,竹白将背肩上的琴放下对花灵说:“屋舍有些简朴,桃夭姑娘若不嫌弃可以在这里住下。” 桃夭看着周围,这里的陈设有规律的摆放着,一张石桌摆放在竹屋右旁,围饶着石桌有三个木竹编制的小登子,离石桌不远处有一片竹林,她对这里多了些亲切感,开口道:“不嫌弃反而很喜欢。” 怀中的白翼嗅了嗅,眼睛亮了,从他怀抱里跳了出来直奔竹屋。 桃夭和竹白相互看了看跟了过去,只见白翼用爪子抓着盘中的菜吃的津津有味。 她看着白翼趴着菜吃的那幅样子,真的惨不忍睹,天啊!你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白翼关在竹林千年了,那竹子和竹笋早就啃厌了,它觉得这一辈子做得正确的事便跟着桃夭见到了琴师,不然怎么会吃到如此好吃的东西。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将白翼抱了起来,只见它抓着盘子不肯放手,不停的挣扎着。 啪嗒一声,盘子掉落在地上,桃夭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竹白一眼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白翼看着盘子掉落在地上,心都碎了,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菜渣,自己还沒有吃完呢! 竹白也愣了愣,他沒有想到白翼闯到屋子竟是吃自己做的菜,看着白翼这幅样子笑了笑:“沒关系,菜被打翻了,我还可以重做。” 一听重做,白翼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他从桃夭怀抱中挣扎了出来,走向竹白蹭了蹭他的衣角示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沒帮到他的忙,反而还麻烦他,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我来帮你。” 他点了点头:“嗯嗯,也好。” 暮色昏沉,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光,不远处的竹屋的灯光微微亮着,藏匿在竹林的锦瑟看着,窗时的灯光照着两个人的影子十分亲昵,锦瑟就这样看着,手中的竹子咔嚓断成两半。 屋内,桃夭看着盘中的竹笋炒肉,咽了咽口水,菜香弥漫整个屋子,她期待的看着他开口说道:“我可以尝一下吗?” 竹白看见她一脸的期待,心情有些愉悦:“试试看,是否符合你的口味。” 看着盘中的菜,她夹着筷子夹着小片的竹笋递入口中轻轻的嚼着,开口道:“好吃,真的很好吃。” 白翼喉咙滚了一下,向盘子扑向去,只见桃夭一转身,它扑空了白滚滚的身子应地上滚了几圈,它不满了挥舞着爪子,抗议着。 “白翼,不要闹了,等下弄好了再吃。” 一听这话,白翼乖巧了,一听还有其他的菜,眼睛亮了起来。 突然门外传来呼喊声:“白大哥,我带来些新鲜的青菜。” 竹白听了眉头微皱,眼神有些厌色,往前一看锦瑟穿着一袭轻纱,白皙嫩滑的皮肤时隐时现,玉肩露出一小半,手提着菜篮,一步步踏进入屋子。 她笑了起来,凤眸潋滟,额上画那一抹朱砂显得格外艳丽,迈着碎步一步步靠前。 看着锦瑟这幅样子,他有些愣了愣。 她见竹白看呆了,心情十分偷悦,她凤眸一瞥,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花灵,看到没,白大哥喜欢的是我! 看到她的挑剔眼神,桃夭一脸懵懂,她是挑衅自己吗? 白翼看着她眼神十分不屑,卿本妙人,奈何作妖。 竹白看着锦瑟这幅样子,心中有些苦涩,让他想起初见她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她虽然不似眼前这般妖媚,但是举手之间透过出端庄与矜持,现在变成这样子,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见竹白看着自己发呆,心情极好,脸上洋溢着笑容,自己终于让他多看一眼了,所有的努力与付出都没有白费。 见琴师愣呆的样子,他不会被这妖女迷惑了吧,不行,自己一定要阻止,不能让他被妖女害了,不然自己恐怕吃不到好吃的了。 白翼向锦瑟扑了过去,伸出爪子想挠花她的脸,桃夭想阻止,只见她向左一转身避开了。 “吱吱吱。”哎呦疼死自己了,只见它扑空了撞到了墙壁。 竹白回过神来,见白翼头裁到墙壁中,心中明白了,他有些生气了对她说:“姑娘,请自重。” “自重”她喃喃道,呵呵,是说她举止轻浮吗,锦瑟有些接受不了,男人不就是喜欢妖媚的吗? 她声音有些暗哑:“白大哥,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却换来你一句自重?” 竹白皱起眉头,有些不明白了,有些迷惑开口道:“锦姑娘为在下付出了什么,还请告知!” 一听这番话,她感觉很委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啊,而他呢却不知道。 自己为他不牺坠落成妖,只为了换得他青睐,不牺与妖为伍只求换脸,她以为他不喜的是她不够漂亮,从未想他根本未曾喜欢过她。 泪水渐渐聚集在眼框,她就这样看着他,她不想自己在他面前哭,不想自己落得狼狈,转身跑了出去。 竹白看见她眼眸闪烁的泪光,心中有些闷,自己刚才是不是语气太重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桃夭若有所思,锦瑟应该喜欢上他了吧,那么她坠妖也是因为他,一想到这里,书卷上所述的,花灵打了个冷颤,不管是妖还是灵,情字都沾染不得。 她看着竹白心里有些害怕了,她怕自己会喜欢上他,追寻的仙道会就此放弃。 似乎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不经意间对上她的眼眸,只见她有些慌乱。 桃夭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抱着地上不停挣扎的白翼匆忙的离开了屋子。 看着她慌张离开的背影,心隐约有些疼,自己刚才是不是对沈音太过分了,连她都厌恶自己了。 白翼感觉头好昏,不会是自己撞到头了吧,怎么会有两个花灵呢?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慌乱,桃夭看着竹林一脸茫然。 淡淡的月亮洒在竹林的小道,她一直跑着,泪水泛着莹色的光,一滴滴脸庞划落,她泣不成声喃喃道:“他不喜欢我,他讨厌我,可为何还要救我。” “呵呵,为何还要救我?”,她仰天大声叫道。 第十三章皎洁月色,对影成双 皎洁的月光映照着锦瑟白皙的脸庞,泪水冲花了她的精致妆容,显得十分狼狈。 她似乎撑不住了,身体有些摇晃,最终跌倒在地,看着片片的竹叶纷纷落下,眸子有些暗淡,不甘与委屈的情绪揉夹一起,混着咸咸的泪水落下。 她怨竹白为何要救她,她恨自己付出那么多只得到一句自重,她紧紧攥着地上的落叶,五指关节泛白,喃喃道:“你若不仁,休怪我无义!呵,花灵是吗?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锦瑟站了起来,望着远处的灯光,灯影幢幢,勾起她的回忆,脸色有些阴沉,嘴角微勾,泛着冷冷的笑意,转身一步步迈出了竹林。 他在街上无目的的走着,身子晃悠着,双目无神,宛若丢失了魂魄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袋里全是那位姑娘的身影,他只想再见见那位姑娘。 提着灯笼的他在原来碰见她的地方转悠着,路旁小摊边的摊主不停的吆喝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了。 蓦地,他提起灯笼猛然一看,依稀只见一位纤细的身影一步步走来。 这身影好熟悉,他朝沈音招了招手,语气里透着隐隐的激动,大喊道:“姑娘,姑娘我在这里!” 锦瑟愣了愣,前面的男子是谁啊,姑娘是在唤她吗? 近了近了,月光下依稀可以看见那位公子的样貌,虽然长相有些普通,但那双眸子灿若星辰,眼睛里闪烁着亮光,让人感到许些惊艳。 看清那位姑娘的样貌,他有些欢喜,自己终于等到她了。 他提灯上前一看,一袭粉红色轻纱裹身,体态修长妖艳的勾人魂魂,随着步子的起伏,时不时露许些风光。 他的脸有些微微发烫,她穿那么薄的轻纱难道不冷吗? 锦瑟见这位公子这样看着自己,怒火渐生大骂:“好一个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看见姑娘对自己有了些误解,赶忙的解释道:“姑娘,姑娘你误会了,聂安绝对不是那种人,只是觉得夜深露重,晚风甚凉,姑娘这样穿着,怕是有些不妥。” 锦瑟脸色愈发难看,刚才书生念了一句姑娘请自重,这回又碰上个登徒子说不妥,自己真的那么惹人厌吗? 看着她神色忧伤,眸子中闪烁着泪光,聂安慌了,双眉紧促,连连拍着自己的嘴巴,怎么办,怎么办,惹人家姑娘哭了,都怪自己这张嘴不会说话。 “姑娘,别哭了,在下不是故意的。在下只是……”聂安急忙说道。 话还未说完,便被锦瑟冷声打断道:“是,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有意讽刺我的吧!” “不是,我不太会说话,望姑娘谅解!”聂安彻底慌了,眉头紧皱,解释道。 “呵,不太会说话,你当你是三岁小孩,牙牙学语呢!你是不是还想让我教你怎么说话!”锦瑟也是气极了,自己竟然和一个陌生人生气。 “姑娘,都怪在下这张嘴笨,惹恼了姑娘。” 锦瑟看着这位男子心中特别恼火,看他这幅模样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一样,她不悦的皱起眉头,轻轻一拂袖,冷声道:“让开,别挡我的路。” 完了,完了,这位姑娘脾气似乎不太好,不肯听自己解释,该怎么办? 聂安急了开口道:“姑娘,别生气,在下给姑娘赔礼道歉。” “喂,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姑娘生气了。”锦瑟瞪着他,语气中连自己都没发现带有些娇嗔。 一听这话,聂安哭笑不得,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姑娘,他顺着说:“是我看错了,姑娘心胸宽阔不会生在下的气的。” 锦瑟无语了,她现在有些为难,自己再刁难他的话,岂不是成了心胸狭隘的人了吗? 第十四章舞低杨柳,歌尽桃花 看着眼前的这位公子,她从未见过像他这般无赖之人,锦瑟仔细打量着他。 一袭冰蓝色的衣袍衬得他高挑秀雅,皎洁的月光下,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她感到有些不适,不想再与这个人纠缠下去,开口道:“公子请让开,小女子不胜感激。” 声音如银铃般清脆,语气中夹杂许些冷漠,聂安听了心里有些慌乱,看天色渐晚,她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很不安全。 于是开口道:“姑娘,天夜己晚很不安全,在下能否送你回家。” 一听这话,她愣了愣自己现在可是妖,谁敢欺负她,锦瑟不想他送自己,青楼可是妖精聚集的地方,他进去还不够她们塞牙缝的。 “不用了,谢谢。”说完,她往前走着,看见她的背影离自己渐远,聂安还是放心不下跟了上去。 她大街上走着,酒肆早已关店,门前一盏盏红灯笼随风摇曳着,不远处一家酒楼灯火斓珊显得十分热闹,姑娘们吆喝声不断。 向酒楼的方向一步步走着,直到门口,一位白衣女子慵懒的倚在栏栅,灯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她朝沈音笑了笑,让人想起了一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锦瑟一看,脸色微变,她怎么从结界走出来了,看着她这一幅样貌虽美,但不知是多少男子的寿命换来的。 白衣女子向她招了招手,只见锦瑟规矩的喊了一声:“雪姬姑姑。” 只见她起身一步步走向楼间,锦瑟松了口气迈进青楼。 跟在身后的聂安还未踏进门槛,一群姑娘包围着他。 “啧啧,公子长的如此俊朗,来这里是寻哪位佳人。”一位穿着粉红色长裙的姑娘掩面而笑,纤细的手搭在他肩上喃喃细语道。 聂安从未与女子这么接近过,他有些慌乱,如玉般的脸庞染上一层薄红。 “哟,公子好生纯情,莫不是沒有尝过禁果。” 周围的女子纷纷笑了起来,围在他的身旁。 旁边一位姑娘冲了上来亲了一口聂安娇羞道:“公子如此羞涩,奴家好生喜欢。” 聂安脸色有些难看,这…这姑娘未免举止太轻浮了吧! 他后悔了,后悔踏进这家酒楼,姑娘猛如虎,自己还是赶快跑吧! 聂安刚想走,被一位姑娘扯住了衣袍:“别走啊,我们青楼样样都好,样样不缺,包公子满意。” 说完,所有的姑娘推着他一步步迈进酒楼。 聂安动怒了,沒见过如此轻浮的女子,他站着一动不动大声喝斥道:“姑娘请自重。” 声音响彻整个酒楼惊动了很多姑娘,一位白衣女子缓缓的走下阶梯:“公子对这里姑娘谈自重,可知这是青楼?” 一听这话,姑娘们纷纷散开,眼神露出许些凄凉。 他愣了愣,自己说这番话很不妥当,心中竟生出许些愧疚开口道:“是在下不对,向各位姑娘赔礼道歉。 锦瑟见聂安这个样子,这公子心也太善了吧,三言两语就被骗了,自己是帮他,还是不帮? 白衣女子掩面笑了起来:“公子真是个老实人,既然来了何不一目睹下这人间春色。” 说完,白衣女子双手合击着,清脆的掌声响起。 紧接着片片桃色的花瓣洒下来,紧接一位佳人从天而降,赤足踏落于红木雕刻成形的莲台。 一袭淡蓝色的纱衣裹着全身,三千青丝仅一根发带缠起,杏仁般眸子勾勒出许些魅惑。 此时竹丝之声响起,她舞了起来,真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聂安望着台上的佳人,眸子中倒映着佳人的舞姿,让他想起了一句诗词,他喃喃道:“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底风。” 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着她,她回眸一笑,停下了来,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聂安,向他一步步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舞姿虽美,但遗憾缺少的是缺些什么,聂安思索着有些出神。 佳人以为聂安被自己迷倒了,得意的笑了笑,往楼阁那一帘轻纱后的人瞥了一眼。 她勾起嘴暗讽,沒有灵魂的舞姿再美不过是在皮相。 锦瑟冷笑的看着魅姬,见她一步步靠近公子脸色有些难看。 心中有些不舒服,好啊,竟盯上自己的猎物,自己不给她一点教训,忘了谁才是青楼的头牌。 魅姬伸出纤细的手抚摸细绘他的容颜,她含情脉脉的看着聂安。 这位郎君长的可真够俊朗的,她凑近嗅了嗅,脸上露喜色,他竟然未失元阳。 冰冷的触感让聂安回过神来,只见眼前的女子靠近自己,甚至贴上身来。 他有些惊慌失措,推开了魅姬,踉跄的退了几步,她不悦了,这公子真不解风情,魅姬看着聂安眼神露出贪婪的神色,一步步紧逼。 她撩起轻纱,见楼间上方寄着红色丝带一跃而上牵着丝带。 只见她踏空而来落在地上,白衣女子见她这样子皱起了眉头。 只见她对魅姬一巴掌打下去:“放肆,本姑娘的人你也敢肖想,这一巴掌教你懂尊卑之分。” 聂安见她走了过来心生欢喜脸上洋溢着笑容。 看见这位公子对锦瑟似乎有爱慕之情,心中十分怨恨,抢了第一名姬的头名,她忍了没向她动手。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碰一个心怡的郎君她又来抢,还扇自己一巴掌,正想动手时。 蓦然间,白衣女子开口道:“既然是瑟儿的人,魅姬你实在太放肆了,还不退下。” 她不甘心,凭什么护法要护着这个死丫头,魅姬捂着被打肿的脸,强颜欢笑道:“奴家知错了。” 看了看周围的妖姬纷纷投来不善的眼神,锦瑟心中有些苦涩,这回她成了她们头号敌人了吧! 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侧头一看,他眼眸中闪烁着亮光,俊朗的面容露出几分欣喜。 锦瑟心中竟有些不忍,他毕竟是为了自己才来这里,抬头望着雪姬,她一步步向她走去悄悄的在耳边念叨了几句。 第十五章殊途归路,桃花劫难 翌日,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街道上几个百姓匆匆走着肩上的抬着几具尸体往前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府邸关着门,其中一个大汉手拿鼓不停的击打着,咚咚咚咚。 值班的差役被惊醒了,打开门一看几个百姓抬着尸体惊恐道:“差役大哥,又死了好几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差役示意他们将尸体放下郑重的说:“我们一定给百姓一个交待,大家都先回去吧。” 说完,几位百姓互看了一看,叹了一声唉,纷纷离开了。 府衙上的差役检查着百姓送来的几具尸体,只见几具尸体被白布遮盖着,散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 “这几天己经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了。”一位长相粗犷,身材魁梧的差役看着地上那一具具尸体说道。 “是啊,而且死的都是男子,死相极为恐怖,像是被人吸干了血。”回答的正是临安镇的许捕头,只见他衣衫不整,还未穿着好就赶了过来,他脸色有难看,眼睛露出许些凝重的神色。 “唉,听说上任的知府为了查明这件事情都丢了性命,这事可真邪乎!” “是啊,这不,上头又派了官员来了,沒想到还未到临安镇便失踪了,你说这事情不会鬼怪干的吧!” “怎么可能,这世上不可能有鬼怪,胡思乱想。”许捕头摇了摇,开口道。 ……………… 竹白一大早就醒了,想起前晚感到烦闷,拾起木琴弹了起来,脑中全是桃夭惊慌的神情及落荒而逃的身影。 阳光透进镂空的木窗,碎影斑驳映在她白皙的容颜,桃夭迷糊的睁开了眼睛,隐约听见琴声,不似从前般空灵,夹杂着几丝愁绪,她起身一步步走着,推开门便看见这个情景。 片片淡绿的竹叶被风吹落,几片叶子掉落在木琴旁,一袭布衣掩不了他谪仙般的容颜,他眉间的那一抹忧愁令人心疼,清亮的眸子紧盯着木琴,纤细的手不停捻动着琴弦,琴声给人的感觉有些沉寂。 听到门推开了的声音,他抬头看着她停了下来,淡淡的说了一句早上好,温润的声音传到花灵耳旁格外的好听。 想起前晚的事,桃夭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看着团子趴在木琴旁打着盹,开口道:“沒想到,这么早就起来啦。” 竹白将琴收拾好,开口道:“不早了,现在己是辰时。” 辰时,自己怎么起的那么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是来帮他完成心愿,自己到糊涂了,桃夭开口道:“竹白,你有什么心愿吗。” 他愣了愣,想起书中报恩的桥段了,怎么可能呢,肯定是自己多想了,他看着桃夭戏谑道开口:“在下过的衣食无忧,只差佳人在侧陪伴。” 温润的声音传来耳边,她脸上染上一层胭脂色,如灼灼桃花般艳丽,她觉得脸有些发烫,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白大哥,不好了。”一位女孩童闯了进来。 她抬起头擦了擦汗,脏兮兮的脸蛋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乱槽槽的头发下一双大眼睛显得特别水灵。 “出事了,镇…镇上死了好多人。” 紧接着小女孩哭了起来,声音暗哑道:“摆摊着的善良大伯也被害了,以后再也沒人免费送热包子给小语吃了。” 白竹看着小女孩哭了起来,心中感到有些疑惑,前几天还看李大叔挑着担子在大街上叫卖着,不可能,不可能,李大伯那么好的一个怎么会被害了,他开口道:“小语,这到底这么回事。” “我…我……。”还未说完,小女孩扑进他的怀抱哭着说:“大伯,是被妖怪害死的。” 小女孩口中说的妖怪,让花灵想起了上次见的锦瑟,不会是她干的吧! 自己要不要告诉他锦瑟是妖呢?万一这件事真跟她有关,那么他不就危险了,可自己该怎么告诉他? 桃夭犯愁了,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她该怎么办? 竹白感到难过,他推开小女孩开口道:“小语,不哭了,我去看看,决不会让李大叔枉死的,一定会抓住凶手。” 说完,竹白看着她说:“在下要到镇上一趟,如果姑娘不愿意呆在这里,可以随在下一起去。” 小女孩看着桃夭愣了愣,好漂亮的小姐姐,她露出脑袋好奇的问了问:“白大哥,这位小姐姐是你的未婚妻吗。” 未婚妻三个字,吓的她脸色苍白,灵与妖是不能人间男子成婚的,重则被逐幽寒之地,轻则废除千年修为。 见她脸色苍白的样子,眸子越发深邃了,他淡淡的说:”小语,不能乱说话,小姐姐不是我的未婚妻。” 竹白有些冷漠开口道:“在下向姑娘赔礼道歉了,刚小语冒犯了姑娘,望姑娘别与她计较。” 他又向自己道歉了,语气为什么这么冷淡,为什么自己感觉很难受。 桃头看着他冷漠的神情,急忙开口道:“我…我从未生气。” 只听见他说了一句:“那便好。”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那一句那便好,让桃夭觉得心有点疼,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嘭的一声,她回过神来,只见团子掉落在地,它揉了揉脑袋,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桃夭抱起地上的团子,不断的跑着,只想能离他近些。 刚踏入小镇,大街上有些荒芜,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都关闭了,风吹起泛旧的落叶在街道上浮动着,带有几分萧瑟。 白竹见这幅情景,以前的小镇宁静热闹,而如今却成了这幅模样,这还是自己认识的临安镇吗? 怀中的小女孩看见眼前的一场,神情有些悲凉,她开口说道:“现在的百姓都吓的不敢出来,白大哥,我们去衙门吧,大伯的尸体就停放在那里。” 第十六章临安妖雾,镇上荒芜 “这是哪里,我不是在酒楼喝酒吗?” 望了望周围的陈设一切布置显得有些朴素,阳光透过左方镂花雕刻的窗户钻进来, 橘黄的光辉斜洒檀木桌泛起柔和的光泽。 吱呀地一声门被推开了,侧头一看一位布衣小厮走了进来,仔细打量相貌有些普通,眼睛特别地细小像一道缝隙,嘴角下那颗黑痣格外显眼,他看着聂安开口道:“客官,这几天镇上不太平,小的准备关店避祸,希望客官能将几天的房钱结算下。” 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低声,聂安听了心中有些迷惑,谁将他送到客栈?他究竟昏睡了多久? 他开口询问道:“店家,我想问一下谁送我到客栈?” “客官喝的醉醺醺,一位红衣女子搀扶着您,将您送到客栈。” 一位红衣女子,难道是她?,聂安有些懊恼,他喝酒竟醉的不醒人事! 他摸了摸腰带,掏出一块细小的银锭,递了过去,布衣男子笑吟吟收下,见聂安如此大方开口提醒到:“临安镇最近不太平,客官出门要小心点。” 临安镇不太平,这是怎么回事?他昏睡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聂安开口问道:“店家,临安镇,为何不太平?” 布衣男子叹了一声:“最近啊!临安镇失踪了不少人,百姓吓的不敢出门,生怕下一个失踪的便是自己,不瞒客官,小的准备关店投靠远方亲戚。” 聂安听了脸色微变,他刚来的时候临安镇的百姓还好好的,怎么没过几天变成这幅样子,他有些不相信,狐疑道:“临安镇安宁和谐,怎么会成这样,店家,莫非店家是在诓骗我?” “诓骗?小的为什么要诓骗客官,临安镇成现在这幅样子,小的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唉!客官如果不相信可以出客栈看看。” 聂安见店家不像是在说谎,他起身勿忙地离开了客栈,望了望街道竟空无一人,泛黄的菜叶子被微风吹起时而浮动时而坠落,街道两旁林立的店肆紧紧关闭着大门显得十分萧索。 “这……这怎么回事。”聂安看着四周,脸色有几丝愕然,只不过昏睡了几天,没想到临安镇竟然变成这幅样子,真是自己的疏忽,他这个知府当的太不称职了。 笨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起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心中十分担忧,他那么笨,万一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聂安慌了,他迈开了步伐在街道上狂奔着,汗水一滴滴从额头滑落,不远处一座府邸屹立着,聂安停了下来,有些喘不过气,脸上因呼吸不顺染上一层绯红,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步步走向府邸。 聂安使劲地敲了敲门,大声喊道:“笨笨,在吗,快开门。” 躺在门旁的他迷糊的睁开了眼睛,这是公子的声音,笨笨站了起来打开了门开口道,眼眸中蒙上一层雾水:“呜呜呜……,笨笨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最近好多人都失踪了,笨笨吓得不敢出门害怕死了。” 聂安见他没事,心中那颗紧绷的心缓缓松懈下来了,他摸了摸他的头开口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第十七章心悦君兮,情深不知 还未到走到小镇,天空中泛着点点星光的纸鹤向桃夭飞来。 她伸出手,纸鹤乖乖的落入她的手中,打开一看,天空中显现出师父的影子,他浅饮了一口茶,茶具的白雾袅袅升起,俊美容颜在雾下时隐时现,他平静地开口道:“仙君的宴会,徒儿来一趟。” 声音像往常般清冽,多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口气,桃夭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有些惘然,她走了,竹白怎么办?。 她竟然有些担心他的安危,是不是自己喜欢上他了?。 桃夭有些不想去了,师父的命令自己必须得遵从。 望了一眼小镇,她化成一缕轻风飘向天上。 滚滚的白雾似海面上翻起的浪花,万丈的霞光渐红了朵朵白云,吉祥的云彩布满九重天,腾腾的瑞气笼罩于楼阁上方。 各方的仙人脚踏着云朵直奔南天门,她还未踏进南天门就被守门的将领拦住。 团子一看是那个小煞仙,缩成一团,在桃夭怀中瑟瑟发抖着,惨了,想当年自己多威风,现在自己就多狼狈,希望他不要认出自己,否则让他的脸往哪搁!。 身披金色战甲,手持一把开天爷,他脸上带着许些不屑看着桃夭吆喝道:“大胆妙人,竟敢私闯天宫,该当何罪。” 声音震耳欲聋,凶煞粗犷的脸上那一双眼睛十分的渗人,他瞪着花灵眼睛露出许些杀意,区区妙人有什么资格参加天君寿宴?。 她有些胆怯,见怀中的团子浑身瑟瑟发抖,她苦笑道:“仙君,莫要动怒,妙人是遵师父的嘱咐而来。” 守门小将见她不像是在说谎,可哪家仙君会收一个妙人为徒,还是仔细问问好,有些狐疑开口道:“你师从何人?” 桃夭帖子递了出来,天空中倒影着扶苏的身影,只见小将脸色微变十分恭敬的说:“小仙不知妙人是太子殿下的徒弟,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他瞥了一眼睛小仙,只见小仙瑟瑟发抖,他抬头说道:“她是本君的徒儿,仙宴让她进来吧!” “是,小仙领命。” “仙子,请。”守门小将恭敬道。 踏进南天门,桃夭被这情景震惊了。 只见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弯弯曲曲的石桥浮动着一层飘渺仙雾,朵朵白莲浮动在石桥旁盛开的格外娇美。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听见周围的仙子纷纷议论着。 “哪来的妙人,竟进了南天门,不会是某个君上的的弟子吧。” 我看她那狐媚样子,估计啊是攀上了哪位君上,才让她进来的吧,说不定是某君上的侍妾!” 这句话引得周围仙子纷纷掩面而笑。 “住口,该干什么就该干什么,站在这里干什么,是要本君动鞭策人吗?” 来的正是管理各天宫仙婢的紫薇仙君,只见她手持红色血鞭,从石桥上一步步走来,仙子们脸色吓得十分苍白,众仙子纷纷互视一看,散开了。 回头一看,只见她一裘火红的广袖流仙裙衬得她潋滟如画,眉间的那一抹朱砂栩栩如生,眼睛如泉水般明媚清澈,樱桃般的朱唇微微向上扬,脸上露出笑容惊艳花灵。 她开口道:“妙人,怎么进入南天门的,守门的小仙如此凶神恶煞怎么会允许你进去南天门,不会你真是某君上的徒弟或侍妾?” 第十八章一见如故,白翼紫薇 看着紫薇仙君盯着她,脸上露出几分兴致,桃夭害怕了,她只是个未成仙的妙人,还未进仙宴就碰个上仙,还特别的凶残,她好倒霉啊!。 她寻思了一会,开口说,:“回禀仙君,我是通过请帖进来。” 哪个仙君会带未成仙的妙人来参加宴会,这可是父君的生日宴会,紫薇仔细的打量着花灵。 见她一袭桃红色的长裙,衫的她身材修长,明亮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让人觉得十分可爱,咦,越看越不像狐媚子,怎么可能会是某上仙的姬妾! 桃夭很紧张,冷汗从额头沁出,看见紫薇仙君打量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早知道她就违抗师命不来了。 怀中的白翼被她勒的喘不过气来,它探出了头开口:“吱吱吱。” “你大爷的,想勒死我啊。” 白翼从桃夭怀里钻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紫薇仙君抱了起来。 他见紫薇笑了起来,它愣了愣,好漂亮的仙子,那双眸子似黑夜中闪烁的星辰璀璨夺目,那抹笑容竟比桃花争艳还要炫丽,等等,怎么越看越觉得是那么的眼熟。 哇哇哇,好可爱的小团子,白绒绒的毛发摸着像丝绸般顺滑,那一对水灵灵的眼珠像黑水晶般亮泽,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可爱。 紫薇对准它的小嘴巴,巴唧一口亲了下去,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她都有个习惯,那就是多亲几口。 桃夭惊呆住了,紫薇仙君对小动物好热情呀!竞然还嘴对嘴亲上了,见白翼发呆的样子,她也笑了,平时见它一幅高傲的样子竟然会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白翼回过神来,用爪子捂着了脸,丢脸死了,天啊,它千年来保守住的初吻就这么沒了,臭女流氓,还我初吻,还我初吻,它的初吻可是要留着给自己喜欢的母兽的。 咦,这小团子竟然懂得害差,哈哈哈哈,竟然用爪子捂着脸,不就是亲它一下吗,不会是公兽吧! 一想到这里,紫薇脸觉得发烫了,这可是自己的初吻,想想自己欲哭无泪,冲动让自己沒了初吻,这下亏大了,不行,自己得亲自检验下它的性别,万一它是母兽,自己也不算丢了初吻吧。 白翼见她抚摸着自己的身子,翻来覆去的在找什么东西,凉凉的触感让它爆红了脸,她竟然摸了自己的小公举,天啊,还让不让兽活了,初吻沒了,千年来的清白也给她毀了。 天啊,她做了什么,竟然碰到了小兽的那个东西,紫薇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小脸染上了一层绯红,脸蛋像红萝卜般熟透了。 桃夭见紫薇仙君脸色不太对劲,开口问了一句:“仙君,你脸怎么了,昨那么红?” 只见紫薇将白翼塞给了她,急忙开口道:“这天气昨那么热,唉呀!本君肯定中署了,哪个妙人,本君有事,先走一步,嘿嘿嘿!” 说完,匆忙狂奔的离开了。 白翼低着头,不敢抬起,因……因为……。 “天啊!白翼你昨流鼻血了!” 第十九章卑贱如泥,肆虐羞辱 鼻血从鼻子里顺流下来,鲜血的染红了许些绒发,白翼想死的心都有了,初吻没了,节操丢了,仙君撩完自己不负责的跑了,肿么办,它要不要她负责,毕竟那是它的第一次! 花灵见白翼鼻口流血了,有些懵懂,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出血了呢,她捧起白翼,只见它将头扭在一旁,哈哈哈,花灵捂着嘴吧笑了起来,白翼竟然害羞了。 “吱吱吱吱吱。”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本兽……本兽不活了,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呜呜呜,本兽的贞洁都沒了! 见白翼拉耸着脸,花灵开口道:“仙君不是故意调戏你,是你长的太可爱了,她才会亲你。” 白翼听了,心中不是滋味,就因为它长的可爱就亲嘴了,万一遇上比自己还要可爱的,是不是……,想一想,不行,自己得让她负责。 它挣脱了花灵的怀抱,掉落在白玉铺垫成的地板上,见她的俏影渐渐隐沒于石桥的另一边,它迈开脚步跑着,口中一直念叨着:“吱吱吱吱吱。” “喂,等等我啊。” 花灵看着白翼追向仙君,眼眸中多了几丝焦虑与担忧,白翼刚到天宫,万一得罪的某个仙君,该怎么办啊!,不行她得跟上去看着它。 她加快了脚步,谁知,白翼消失了,她望了望四周,觉得这里的一切好熟悉,这里的一切让她感觉好亲切,这究竟是哪里? 朵朵鲜花盛开的格外艳丽,红的像火,粉的像霞,有规律的摆放着围成圆弧形,一颗颗花树整齐的安插在花朵的边围,片片花瓣随着风落下,地毯上处处都是零散的白色花瓣。 这一切怎么觉得好熟悉?,花灵眸子夹着迷茫,眼睛泛着亮泽,倒映着花海的影子 身后的冒出的声音让花灵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来,一群采花露的仙子站在她身后,为首的便是百花仙君。 “大胆妙人,竟敢私闯百花园,该当何罪。” 问话的是一位紫衣女子,一张瓜子脸,雪白的肌肤映照这紫色罗衫,娇美如花,极为俏丽,双眉修长,那双桃花般狭长的眸子中夹杂几分怒意,她死死的盯着花灵,脸上狰狞的神色硬生生破坏了几分美感。 花灵见紫衣女子瞪着她,心里顿时生了几分寒意,她身体微微颤抖,完了,又得罪仙人了。 她开口道:“仙子莫动怒,妙人无意闯进来,还望仙子海涵。” 身后的仙子纷纷议论着,以不屑,鄙视的目光看着花灵。 瑾宣见花灵这幅胆怯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呵,真不知扶苏为什么会收她为徒? 她瞥了紫衣女子一眼,示意了一下,只见她向花灵一步步走去,一巴掌狠狠撑捆下去。 啪的一声巴掌打的特别响亮,只见紫衣女子讽刺道:”海涵,一句海涵就能抵消闯百花园的罪吗,你以为自己身份是仙君,区区一个妙人竟然在这里放肆!“ 第二十章风雨欲来,凄凄凉凉 肤如凝脂的脸蛋上出现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可见紫衣女子是使出了全身力气。 花灵看着紫衣女子,只见她蛾眉微挑,一双丹凤眼眸里闪烁着得意的神色,纤细的手不停的晃动着,开口道:“哎呦,这妙人的脸皮真厚。” 周围的仙子们纷纷掩面而笑,其中一位蓝衣女子,开口道着:“怜紫姐姐,手疼不疼,看那个妙人还瞪着你呢!” 花灵瞥了周围的仙子一眼,眸子闪烁着微光,她是无意闯进仙园,就因为她身份低下,所以就任由她们欺辱吗? 紫衣女子看着花灵,白皙的脸蛋上鲜红的巴掌显得格外瞩目,细柳叶般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泛着冷意,倔强的模样让她怒气更甚。 见她未跪地求饶怒火蹭蹭上涨,她开口:“你竟敢瞪着看本仙子,区区妙人竟以下犯上,本仙子来教教你,什么叫尊卑之分。” 花灵以为这一巴掌自己是避不了,谁知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住手,发生了何事。” 紫衣女子,回头一望,脸色微变,一袭碧衣女子缓缓的走了进来,如墨般的头发仅用一根发簪盘绕着,眼眸冷冽的如一潭寒水,冷漠的表情似万年不化的冷霜。 她脑袋灵机一动,呵呵,这回妙人死定了。 她眸子蒙上一层雾水,点点泪光汇集在眼睛里,鹅卵般精致的五管显得楚楚可怜:“凤笙仙君,这个妙人大胆闯入仙园也就罢了,还以下犯上。” 花灵听了这句话,嘴角微微下扬讥讽的看着紫衣女子,恶人先告状,明明是紫衣女子先动手打人,怎么成了她口中的以下犯上? 看着凤笙一脸冷漠的神色,她心中十分紧张,难道仙君相信她的话了? 凤笙看着桃夭白皙的小脸印着鲜红巴掌印,眸子愈发的深邃,透露出几分兴味,她饶有兴趣的看着紫衣女子开口道:“怜紫仙子,本君倒是想知道区区一个妙人如何以下犯上。” “这……这……。”怜紫瞥了一眼花灵,模样怯生生,一副害怕的模样,声音带有一丝颤抖:“仙子……仙子不敢说。” 众仙子看着花灵,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巴不得她被罚,百花一声不吭的站在观戏,若是她连这困境都解决不了,那么有什么资格当扶苏的徒弟? 凤笙瞥了一眼对怜紫开口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她只是一介妙人,难道是她威胁你了?” 声音夹杂着几分不悦,怜紫知道凤笙仙君是动怒,她得再加一把火,绝不能轻易放过她。 怜紫开口道:“凤笙仙君,事情是这样子,她未经允许私闯仙园,其罪之一,她藐视小仙以下犯上,其罪之二,望仙君重重罚她,以示仙规。” 凤笙望了望花灵,绝美的容颜染上一层薄怒,声音越发的冷冽:“好大的胆子” “我沒有顶撞她,我说她不明事非动手打人,恐怕没有人相信吧?”花灵眼睛聚集了泪水,一层雾水泛着点点莹光,声音带有些暗哑。 第二十一章墨染白纸,颠倒黑白 看着花灵眸子里闪烁的点点泪光,凤笙黛色眉毛微皱,眼神浮现一层忧色,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多了一丝怜惜。 这孩子太过纯真了,被欺负还傻傻的站着,在仙界这样子的性格如何生存下去? 万一本仙君要是沒来,岂不是她就要被仙规处置了? 想一想就觉得可怕,若是今天来的不是本君而是其他上仙,估计就她在劫难逃了,怜紫仙子的心思可真恶毒。 看着怜紫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与刚才那幅得意嚣张的样子格格不符。 凤笙眸子中露出几分厌色,呵呵,挺会装,还一幅委屈的样子,楚楚可伶的样子装给本君看吗?。 仙规,呵呵,说的真好听,不过是想让桃夭魂飞魄散。 凤笙脸上浮现一层厌恶,开口道:“以下犯上确定该罚!。” 听到这句话,桃夭不敢相信这一幕,难道她相信她的话,什么是公道,她有些迷惑了! 向后踉跄了几步,看着周围的仙人,竟沒人一个出来说出事实,如此颠倒是非,就因为自己身份低下,所以才任由仙子欺辱? 怜紫看着花灵苍白的脸色,杏仁般眼眸闪烁许些得意,哈哈哈,妙人这下你惨了! 紧接着一句话,让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尤其是瑾宣,她万万沒想到花灵竟是凤笙的侄女。 “怜紫仙子你可知妙人的身份,她可以是扶苏上神的徒弟,欺压上神的徒弟该当何罪?” 怜紫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凤笙随手一挥,一道掌风呼呼的刮在她脸上,怜紫像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地上。 噗,怜紫嘴角溢出鲜血,冷汗从额头沁出,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花灵,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太子殿下的徒弟? 她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她抬头看了看瑾宣,只见她眸子闪烁着寒光,怜紫知道她自身难保。 怜紫跪在地上开口道:“凤笙仙君,仙子不知道她是上神的徒弟,请仙君念在仙子修行不易,还望网开一面。” 一听这番说辞,凤笙笑了笑,笑的温婉,所有都以为凤笙仙君会饶她一过,只有百花知道,凤笙仙君性格耿直,最看不惯仗势欺人,颠倒黑白之人。 怜紫见仙君笑的如此温婉,还未来的及叩谢,便被一道掌风掀到在地,冷冽的声音在耳旁响荡:“怜紫仙子,以下犯上,被剥去仙籍,坠入畜生道。” 她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飞升仙位,绝不能就这样毁了,她看了看周围的仙子,竟沒有一个沒她求情,平时巴结讨好她,如今她落难,竟沒一个人站出来。 桃夭沒想到事情变化如此之大,她以为仙君会惩罚她,已经做好被罚的准备,却沒想到仙君是为了替自己讨回公道才这么说! 看着怜紫慌乱的神色,桃夭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刚才仗势欺人嚣张的样子去哪儿了? 怜紫看了看桃夭,或许她向她道歉,向她求饶,说不定能网开一面,怜紫爬了过去,她向桃夭开口道:“妙人饶命,小仙有眼无珠,冒犯妙人,还望妙人恕罪。” 第二十二章恶有恶报,凄凄惨惨 “饶命?恕罪?”,桃夭喃喃道,低头看着跪地求饶的怜紫,想起刚才那一幕,一丝不忍瞬间湮灭在眼眸中,真的很可笑,就因为她只是个妙人,所以被人瞧不起,就因为她身份卑微,所以任她侮辱贱踏。 饶命恕罪,四个字在如魔咒般在怜紫耳边回绕着,她向一个妙人求饶己经够憋屈的了。 沒想到她竟不领情,等自己避过这一劫,看她如何收拾这个贱人,怜紫抬头看着眸子狠戾的神色一闪而过,瞬间雾水蒙住那一双清亮的眼睛。 清丽的容颜配上一双带雾水的眼睛,显得她格外的楚楚可怜,散乱的青丝披在肩上有些狼狈,桃夭就这样看着怜紫,她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刚才那一巴掌她一定要讨回来。 她蹲了下来,看着怜紫笑了笑,笑的很温婉,像三月的春风浅浅的拂过人的心里。 怜紫看着桃夭的笑容,轻松了很多,心想,她果然会原谅她,一切都在她的预计之中。 谁知,一巴掌甩在怜紫的脸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眸子满是愕然,妙人竟敢打她。 五指手掌印白皙的脸蛋上,怜紫捂着脸,火辣辣的触觉让她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贱人,这贱人竟然打她。 看着怜紫死死的盯着她,她觉得真是讽刺,刚才她仗势欺人辱没自己,而她只不过讨回公道,桃夭冷漠的开口道:“刚才你打了我一巴掌,现在我还你一巴掌,了清这笔帐。” 一巴掌抵消所有的不愉快,瑾宣微微讥讽,这妙人是糊涂了吧,若是有人欺负她,她绝对扒皮抽骨,看着怜紫愣住了模样,庆幸她遇上了这么糊涂的妙人。 然而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凤笙看着桃夭这举动,虽然沒她想的那么软弱,但是想法还是太稚嫩了,放过怜紫,可怜紫会放过她吗? 回过神来,怜紫听了按捺住心中的愤恨,强颜欢笑开口道:“多谢妙人的宽恕之恩。” 凤笙一眼看穿怜紫的想法,厌恶的看着怜紫一眼,转身对她开口道:“瑾宣仙子,这仙园的仙子都是你在管教,如今出了这么一个祸端,这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身后的仙子都看着她,瑾宣心中一惊,好一个祸水东引,若是罚重了,影响她在仙子心中的形象,若是罚轻,惹凤笙仙君不高兴,最后苦了的还是她。 瑾宣仙子思索着,冷冷的看了怜紫一眼,开口道:“既然怜紫仙子冒犯凤笙仙君,理应剥去仙籍,但是念她修行不易,不如贬她仙籍,让她自掌嘴巴一百下让她长长记性,不知仙君满意与否?” 凤笙仙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桃夭心中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自己的情感。 察觉到花灵在看她,风笙眼中泛起许些柔色,她开口道:“桃夭,随本君一起去仙宴,瑾宣仙子劳烦你了。” 怜紫听到仙宴二字,脸色愈发惨白,凭什么,她只不过是妙人,自己辛苦筹划攀爬了那么久,都无法进入仙宴,而她轻松便能进入仙宴,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而如今自己被贬仙籍,她恨她,恨死她了! 瑾宣瞥了一眼狼狈的伶紫,嘴角微微勾起,暗想她真是没用,连一个妙人都斗不过! 桃夭,本仙到要看看你能撑的够多久,扶苏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第二十三章野心勃勃,祸端渐生 “有意思,沒想到凤笙那只老凤凰有如此护短的一面。” 偌大宫殿内,软榻上一位男子侧立着,一身红衣似火,比这满地的枫叶还耀眼,一双剑眉下,那对双眼似泉水般明亮,似天上星辰般闪耀,看着上空那一幅画面,若有似无的讥讽斜斜的挂在嘴角,眼底深处满是冷漠。 闪烁着莹光的镜子浮现在上空,镜中反射着一幅清晰仙族场面。 身旁站着的一位黑衣男子模样显得格外渗人,死死的盯着凤笙身边的那个丫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凛冽锐光,相貌平平的脸上那一道疤显得格外的狰狞,他开口道:“寒君,凤笙护着的这个丫头来历不小,竟是君止的徒弟,君止的徒弟留不得!。” 被唤作寒君的红衣男子,乃是妖族最高统治着,所有四海八荒的妖灵受他管辖。 寒君抬头慵懒的瞥了一眼黑袍男子,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眼角却微微上扬,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他冷漠的开口道:“鹤闻所说正合本君所意,君止的徒弟确实留不得!” 说完,将令牌扔给了鹤闻,一双狭长的双眼凛射许些寒意开口道:“仙族的势力愈发强大,妖族与仙族之仇不共戴天,既然伤不了君止,就从他徒弟下手,鹤闻,懂得该怎么办了吧” 声音淡漠如水夹杂着丝丝暗哑,鹤闻听了微微勾起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转间即逝,他恭敬的弯下身开口道:“是,寒君,属下遵命。” 消息传遍四海八荒,各方的妖灵都沸腾起来。 一道黑影越过层层楼房,他停了下来,遥看着远方,红色灯笼随风摇曳,姑娘们的娇嗔声隐约的在耳旁回响。 酒楼里,一盏盏琉璃灯悬在一根线长的丝带,缠绕于两端的屋粱之上,下方的姑娘们围在一起讨论嬉戏着,蓦然之间,黑影闯了进来。 她们侧头一看,眼睛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警惕的看着他。 “好久不见,鹤闻。”阁楼上雪姬看着那位男子愣住了,眸子泛着水光融杂着柔情,她笑了,一双眼晴像弯月露出许些风情,雪姬一步步踏下阶梯,眼眸中只容的下他的身影。 鹤闻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眼中的厌色一闪而过,他将她拥入怀中,只听见她声音暗哑道:“鹤闻,你很久没来我这里了,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委屈与思念的情绪环绕在心间,所有的坚强顷刻崩塌,她只想依偎在他怀中。 雪姬抬起头,对上那双犹如深渊般的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想轻轻抚摸他脸上的那一道狰狞的伤疤。 却没想到他头微微偏开了,只听见他冷淡的开口:“雪姬,我怎么会忘记你,只是妖族事物繁多。” 事物繁多,雪姬能够理解,可为什么她心中除了失落还有一丝心痛,她看着他眼眸中满是复杂,她开口道:“我知道,我都懂,可我就是想你了。” 一听这话,酒楼里的姑娘们纷纷议论,这个男子是谁,究竟与雪姬姑姑有什么关系?不会是妖侣关系吧! 鹤闻听着酒楼里姑娘们的议论纷纷,不悦的蹩起眉头,他袖手一挥,只见一道结界坚起包裹着两人,身影渐渐隐没入屏障。 “姬儿,你可知现在不是儿女长情的时候,妖族势力虽渐渐哀弱,但有缘人已经出现,等寒君掌握万千幽魂,统领八荒,我放下妖族事物,陪你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鹤闻看着雪姬绝美的脸庞,幽深的眼眸泛着许些柔情。 对上那一双眼眸,她心中微微有些苦涩,美目泛起一层雾水,似拢了半世烟雨。 统领四海八荒要多久才能等到啊!有缘人茫茫人海中哪里可寻?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不过是她的痴梦罢了! 她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她怕他会被仙族追杀,有缘人岂是那么好寻的,她担心他的安危开口道:“鹤闻,妖族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吗?我怕你惹恼了仙族。” 惹恼了仙族?他何曾惧怕过!仙族,害得他家破人亡,害得他父母双亡,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坠落成妖,不牺牲一切手段都要仙族血债血偿! 她抬头一望,漆黑的眼睛似无底的深渊,戾气在眼底翻腾着,看着心惊胆颤! 随即他开口道:“姬儿,我不怕仙族追杀,寒君许诺若是他统领四海八荒,必将扶苏的头颅捧上,若是报不了仇,我不甘心!” “鹤闻,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扶苏可是仙族的太子,我们力量微薄,斗不过他的。“ “既然斗不过他,那么从他身边的人入手,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 “那寒君下一步计划是?” ……………………………………………… 第二十五章辞安仙君,找茬碰壁 “辞安帝君,怎么不满意吗,父君仙宴似乎没有规定妙人不能参加生宴,对吧,姑姑!” 她侧头一看对凤笙说,对上那双眼眸,似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眼睛里表达的情义能够真切感受到。 紫薇眉头微皱,又看了一眼辞安,清澈的眸子微微闪烁许些冷色,神色有些不悦,很讨厌辞安这幅冷冰冰的样子,整天板着个脸,心中把苍生看的很重,天天和父君讨论政策,毫无情趣,不知道姑姑为什么喜欢他? 辞安瞥了一眼凤笙和紫薇,眼眸有几分不屑,嗤笑道:“凤笙仙君,紫微仙子,莫不是忘了仙族的规矩,区区一个妙人,连仙籍都没有,怎么有资格参加天君生宴!” 桃夭心中一惊,神情有几分失落,是啊!她连仙籍都没有,只是个妙人而己,不知道师父为何要她参加仙君的宴会? 桃夭微微低着头,目光显得有几分暗淡,凤笙看着她这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开口道:“辞安,桃夭乃是扶苏上神的徒弟,本君的侄女,不知这个身份够资格了吗?” 辞安看着桃夭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没想到这妙人挺有本事的,未成仙的一个妙人,竟然攀上了扶苏还成了她的徒弟。 仔细打量着,粉红色长裙衬的她容颜俏丽,三千青丝未束任风飘逸,眼眸如泉水般清澈,这份纯净越看越不顺眼,甚至有些厌恶,真不知道扶苏为什么收她为徒,修行讲究的是天资,看她呆讷的样子,天资不算好,冷冷的开口道:“够,够资格,算本君多管闲事!” 说完,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一步步踏上玉阶。 看着辞安离去的背影,紫薇心中有些厌恶,看着桃夭,她心中应该很不是滋味吧! “桃夭,辞安帝君就是那个样子,高傲不可一世,他说的话你不用理会”,紫薇牵着桃夭的手,淡淡一笑,眼眸多了几分狡黠,接着开口道:“这是我父君的宴会,够不够资格他说的不算,何况你是扶苏的徒弟,论身份和地位高的多,想来父君不会怪罪的。” 桃夭心中有些失落,眼眸中暗沉了几分,仙族与她想象的不一样,身份与地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若她不是扶苏的徒弟,恐怕她的下场早就魂飞魄散了吧。 此时仙音奏起,她抬起头望着前方大殿,眼眸中泛着迷离,修仙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追求长生之路吗,成仙又是追求什么呢?无上的权利还是高高在上的地位。 凤笙看着桃夭疑惑的神色,暗叹道:“这孩子本性纯真,真不知在这强者为尊的仙族适应的了吗?” 见桃夭在发愣,紫薇挥了挥手,对着她耳旁大声喊道:“桃夭别愣着了,仙宴马上开始了,估计四海八荒的神仙都到齐了,如果生宴迟到了,那么父君肯定会生气。” 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桃夭回过神来,想起师父的嘱咐,勉强的笑了起来,看着凤笙和紫薇开口道:“嗯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