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密档案》 第一章不白之冤 仪凤年间。 公元677年。 狄仁杰47岁，官居大理丞。（现在的司法工作人员，普通职员） 长安城。 夜！ 夜深人静，气势磅礴，雄伟壮观的长安城终于也重归平静，芙蓉池边上，散现出一道醉醺醺的身影。 狄仁杰一手怜着酒壶，一手拿着一块鸡腿，摇摇晃晃的走着。原本刚正不何，仪表的堂堂的面容上，此时却布满了愤怒，悲伤的复杂情绪。 “吏官幕容峰，你有钱又能怎么样？有钱就能狗眼看人低，横刀夺爱吗？......” 狄仁杰一阵嘀咕，骂骂咧咧的道。 “李清清，你个贪莫虚荣的女人，你个败类。......” 狄仁杰的心疼痛欲裂，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它还是历历在目。 李府。 狄仁杰按照约定，提着彩礼，带着元宝上门提亲，却未未曾想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正当狄仁杰愤怒交加，与人争辨的时候。 妾身李清清却走了出来，她神情冷漠，满脸的不屑。她指着他的鼻子，戳着他的鼻梁骨破口大骂。 “狄仁杰，你官居大理丞又怎样？手里没兵又没权，每年的俸禄也就这么一点，够你一家子吃喝拉撒吗？够我李清清一天的挥霍吗？” “清清，我刚刚上任，还没坐稳，现在那有闲钱供你挥霍啊。” 狄仁杰一脸无奈的道。 “你没有，可有空吏官有啊，你看，人家此次上门，财彩就比你多倍，而且人家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你有吗？” 李清清不屑的道。 “清清，我......”狄仁杰语无伦次的道。 说实话，论财力，论长相，他狄仁杰确实不如，现在的吏官幕容峰。 李清清道：“你，你，你什么你啊，我李清清看着就是钱，爱着也是钱，你没钱，给我滚蛋。” 她说完，突地一转身，一脚踢向狄仁杰携带而来的彩礼。 铛！ 铛铛的一声，狄仁杰刚刚携带而来的彩礼，摔落一地，满地狼藉。 竟无一颗珠宝。 “你看看你，都带来些什么，穷鬼......我呸！” 李清清冷冷一笑，“狄仁杰，我告诉你，从今往后，咱们一刀两断，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李清清说完，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钻进吏官幕容峰的花轿。 “狄仁杰，你官居大理丞又怎么样？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认命吧，哈哈......” 吏官幕容峰神情不屑，不可一世的哈哈大笑，抬起花轿，抱着美人走了。 李府门前，撒落着一地的彩礼，和神情落漠的狄仁杰。 从此，穷鬼狄仁杰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最大的笑柄。 ...... 芙蓉池。 狄仁杰抬起头，眺望着繁华的都市，却心灰意冷，惶惶不可终日。 咕！ 狄仁杰无奈的提起酒壶，朝着自己的嘴里猛灌，他想啊。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感情上的失恋，人生上的打击，一时之间，让他无已自拨。钱财，有生以来第一次涌入了他的心头，占据了他满满的一颗心。 为什么我官居大理丞，却庸庸禄禄？ 为什么别人官居吏官，却能大富大贵？ 为什么？ 面对着世间的人情冷暖，面对着社会上巨大的贫富差距，狄仁杰的心开始愤愤不平。 凭什么你们可以如此的消遥快活？ 凭什么你们能如此的贪图享乐？ 凭什么？ 狄仁杰愤愤的道：“李清清，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的决定。” 狄仁杰捏紧自己的拳头，在内心里暗暗发誓。 “我狄仁杰，必定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 ...... 芙蓉池。 夜深人静，凄凉无比。 狄仁杰凄凉无比的依靠在巨石上，眺望着漆黑的天空，心情郁闷之极。 “啊......不要......” “啊......救命啊......” 远处，一处民房，突然传来一阵紧急的呼救声。 砰！ 一名女子失魂落魄的猛然推开窗户，意欲从窗户上跳将下来。 “溅人，你想跑？” 一道五大三粗的壮汉，突然伸出手来，猛地捉向这名女人，硬是硬生生的把她拉了回来。 砰！ 砰的一声，刚刚被女人推开的窗户又被人生生的关了回去。 “啊......不要......” 屋内传来女人凄凄泣泣的反抗之声，以及壮汉义无顾忌，淫笑之声。 “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屋内传来，一名老艏的声音。 砰！ “老不死的，你敢打我，你去死吧。” 砰的一声，伴随着壮汉的一声大怒，紧接着便是听到重物摔倒在地面上的声音。 “爹！不要啊。” 女子惊慌失措，魂飞天外。不用想，老人已经不行了。 “呸！死老头，敬酒不吃，吃罪酒，老子我成权你。” 只听壮汉大骂一声，猛地一推开窗户，砰的提起老人，就从上面扔了下来。 “爹！” 女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杀死，也不知从那有的勇气，霍出去了，她猛地也从上面，跟随她父亲的尸体，刷的跳将出来。 砰！ 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晕了过去。 “娘的，让她给跑了。” 壮汉意由未尽的道。 沙！ 随着一阵沙沙脚步声，壮汉的身影出现在下面的大门外，看他的样子，似乎在搬动那名已经晕倒的女子。 “你这个畜生，放开那个女孩。” 火冒三丈的狄仁杰，手持石块，愤怒的从池边冲了出来，砰地一声，重重的砸在壮汉的头顶上。 啪！ 石飞肉溅，鲜血淋淋，啪地一声，壮汉一时不慎，顿时挨了一记重击。 “嗷呜！......” 壮汉一声哀嚎，眼前陡然一黑，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脑袋，痛苦的叫喊着。 “小子，你敢找我，我要杀了你。” 当壮汉缓过神来，便抡起他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狄仁杰的身体之上，刚开始狄仁杰还能低抗一阵子。 可是原本就醉醺醺的他，那是壮汉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狄仁杰便被壮汉击倒在地。紧接着一阵阵痛彻心扉的痛感，便一下下的烙印在他的身体之上。 隐隐约约中，狄仁杰看到那名女人，偷偷地爬了起来，消失在远方。 劈劈啪啪！ 随着一阵劈劈啪啪声，狄仁杰的头一歪，便失去了知觉。 “死了？” 壮汉打着打着，突然发现狄仁杰不动了，便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鼻息。 “呸！活该。” 经过了一翻生死搏斗后，壮汉此时已经失去了刚刚的色心，此时那还有什么心情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只是，这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怎么办？” 面对着自己的杀人现场，壮汉的眼睛，突然迅速的转了起来。然后，他走到狄仁杰的面前，捡起狄仁杰刚刚拿起的那块石头，放在他的手上。 然后，他调整了狄仁杰的姿势，把方向对准了老汉。 于是，一个醉醺醺的书生，酒后撕强霸女的案件，就这样出现了。 ...... 第二章伯乐阎立本 次日清晨。 当朝阳初升，普照大地的时候，芙蓉池边已经围满了人，围满衙门捕快。 刷！ 当狄仁杰睁开双眼，竟然发现自己鼻青脸肿，浑身疼痛。 他此时，不但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浑身疼痛，而且现在还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树杆上，动弹不得。 看见狄仁杰睁开眼睛苏醒过来，早在一旁的吏官幕容峰，得意忘形的来到狄仁杰的面前。 昨日，他横刀夺爱，虽然成功的把李清清抢夺到手，但狄仁杰那个大理丞的官职，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剌。 大理丞是个什么官，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人还活着，就是对自己是一种的威肋。 所以，从那时候起，他就一直在寻找能搞死狄仁杰的理由，熟不知，现在机会竟然来得这么快。 感谢天，感谢地，狄仁杰你死定了。 他晃晃悠悠的来狄仁杰的面前，冷冷的道：“狄仁杰，一夜不见，你这回想好，都好不了了。” 狄仁杰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他惊恐万状，道：“吏官，你不要开玩笑，我可清白的。我可什么事都没干啊。” “你什么事都没干?” 吏官冷冷的道：“醉酒杀人，欺男霸女，这回任你有几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狄仁杰浑身颤抖着道：“吏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杀人。” “你说没有就没有？” 吏官不可一世的道。 “你说我杀人，你又有什么证据?” “证据?” 吏官，他猛地转过头，问捕快：“这位捕头，现在现场是个什么情况啊?” “大人。” 捕快道：“从目前的现场上看，是狄仁杰昨夜醉酒，恶向胆边生，闯入此户人家，欲行不轨，欺男霸女，无恶不做。” “你说的可有证据?” 吏官瞪了他一眼，道：“我要证据。” “有。” 捕快道：“现场证据确凿。” 事官冷笑一声，“什么证据?” 捕快道：“那就是这块石头。” “狄仁杰，你还得认得这块石头吗?” 吏官冷笑的望向狄仁杰，道。 “石头。” 狄仁杰略一回忆，果然回想起昨日的事情，可是，这块本应救人的石头，现今怎么变成杀人的石头了。 吏官大喝，道：“狄仁杰，你别不承认，我们可是有人证，物证，这回由不得你来撒赖。” “我，我。” 狄仁杰还想再多说几句，可是，吏官已经不给他争辨的时间了。 吏官道：“狄仁杰，你醉酒杀人，这我可没办法。有话您到衙门说去！走！” “带走。” 沙！ 就这样，狄仁杰被众衙役们押进大牢。 ...... 次日，吏官便马不停蹄，连夜上书，怒奏狄仁杰醉酒杀人之事。一时之间，整个大理寺人心浮动，人心惶惶。 大家都在观看着大理寺，如何处理狄仁杰醉酒杀人之事。 ...... 长安城。 地牢。 地牢内，此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明亮的灯光，照耀出，四周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啊！ 一个瘦弱的中年人坐在老虎登上，突然大声的厉声嚎叫，痛苦之极。吏官连日来的不间断的对他进行严行拷打，严刑逼供，已经让他的身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如临崩溃的边延。 啪！ 一条皮鞭重重的抽打在他的身体之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血鞭印。 哇！ 狄仁杰一声大叫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沉重地倒在老虎凳上。 吏官走向前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道：“捕头，人犯晕刑了怎么办?” 这名捕头冷笑一声：“晕刑是吧。那好说，我只要再抽打他几鞭子，他就又活过来了。” “那你还不赶快。” 吏官冷笑的道。 他如今，不但美女名利，全都双丰收，而且事业事仁都一帆丰顺，可以说正在走行运。 “是，大人。” 捕快道：“我马上办。” 说完，捕快又拿起了皮鞭。 “幕容峰，你怎底想要怎么样?” 捕快此言一出，那晕邢的狄仁杰马上抬起了头，问。 “不想怎么样?” 吏官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他身旁，厉声喝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 “招，招什么?” 狄仁杰哽咽着道：“吏官，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招什么?” 吏官冷笑一声：“醉酒杀人，欺男霸女，难道你这么快就给忘记了吗?” 狄仁杰道：“我没有醉酒杀人，也没有欺男霸女，我是清白的。” “狄仁杰，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吏官道：“我到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皮鞭硬。” “呵呵。” 狄仁杰道：“几天了，你这些刑具，我都一一领教过了，老实说现在我自己都有点烦了，你现在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到底招不招?” 吏官暴跳如雷的道：“狄仁杰，我实话告诉你，你的案件，我已经上报给皇上了，只要皇上的批复一到，你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呵呵。” 狄仁杰看了吏官一眼道：“吏官，如果我招了，我还能活吗？” “你。” 吏官望着他，没有说话。 良久，他狞笑道：“那就耗吧，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还是死了比较好一些。” “呵呵。” 狄仁杰忍住剧痛，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也许吧。到那时候，我也许就会招认了。” “给我打。” 吏官哼了一声，大叫道：“给我打！” “给我往死里打。” 砰！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地牢的门四散迸飞，一群黑衣人挥舞着刀剑冲杀进来，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刷！ 刷刷！ 黑衣人动作极快，闪电般地从门口，从窗户，纷纷跃了进来，刷刷，一片寒光闪烁，地牢里的众人级吏官的卫士，登时身首异处。 死得不能再死。 啊！ 吏官大惊，拔出一把佩刀，与捕快背对背，死死的与黑衣人对持着。 他大吼，道：“我是吏官幕容峰，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 沙。 地牢的门缓缓被人打开了，尚书阎立本在众卫兵的带领下，慢慢地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狄仁杰奄奄一息，身上伤痕累累时，他的眼睛不由得泛起一道杀气。 “来人，快给狄大人松绑。” 净立本命令道。 “是。” 众卫士急忙上前，给狄仁杰松绑，并把他扶了起来。 “幕容峰，你可知罪?” 阎立本缓缓的走向前来，道。 “你是谁?” 幕容峰浑身颤抖的道。 “尚书阎立本。” 阎立书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淡淡的道。 吏官也是官，但官职太小，并没见过阎立本几次，所以，认不出来很正常。 当！ 幕容峰突然扔下手里的佩刀，跪拜道：“下官吏官幕容峰拜见阎大人。” 阎立本没有理他，反而问，“幕容峰，你可知罪?” 幕容峰道：“我没罪，我何罪之有？” “你没罪?” 阎立本一指狄仁杰道：“你知他是谁吗?” 幕容峰道：“狄仁杰，官居大理丞。” 哼！ 阎立本道：“我现在实话告诉你，狄仁杰不但官居大理丞，而且身世清白，学识渊博，可你倒好现在竟然私设私刑，欧打朝延命官，你说你应当何罪?” “啊” 幕容峰闻听，顿时脸色苍白，他大叫一声，瘫软在地“完了，狄仁杰他竟然有这样的家底。” 按当朝例律，当朝官员，无论官职大小，纵使身犯死罪，也不由当地地方官管，必须连人带案一起上报大理寺，一切均由皇上全全处理。 可如今，呵呵，你竟然私设牢狱。 幕容峰不服的狡辨道：“可是，狄仁杰他犯有死罪，杀人之罪。” “杀人之罪?” 阎立本突然从身上掏出一张状告书，啪的扔在他的脸上，道：“你自己看吧。” 原来，自从大理寺收到幕容峰的上报后，左思右想，总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蹊绕，于是，便派阎立本亲自督察看此案。 果不其然，经过他这几日的暗查走访，收取证据，他们不但顺利的找到了那位姑娘，而且还顺利的了解到其中的好多细节。 最终，顺藤摸瓜查到了这里，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 幕容峰脸色苍白，汗如雨下，他颤抖的大叫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时，他想到竟然是家里的李清清，和家里的无数的财宝银元。 张柬之冷冷的道：“你私设私刑，欧打朝延命官，本就是死罪。” “而且，你还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所以，依我看，你也不配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 幕容峰胆颤心惊的道：“阎立本大人，你饶命啊。” “呸，你活该。” “我也是朝延命官，你无权杀我？” “看看，这是什么？” “啊，尚方宝剑，不。” 阎立本冷冷的道：“幕容峰，你还有什么话说？” “阎立本大人，你饶命啊。” 幕容峰跪倒在地，磕头如同鸡啄米一般，咚咚响。 “斩。” “是。” 众卫队兵领命，突然一声大叫，掌中刀瞬间幻成一片寒光，斩向吏官幕容峰。 自此，狄仁杰的冤案终于得到了平反。 ...... 第三章特事特办 清晨。 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大理寺的屋顶上飘着一缕缕白云，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让人如梦如幻。 大理寺。 梆梆。 “我都说了，狄仁杰是被人冤枉的，案件至使至终，他一点参与都没有，我们不但有证据，而且还有当事人的人证，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阎立本在大理寺把桌子敲的梆梆响：“你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还能不能官复原职了？他还能不能上班了？” 大理寺官员一脸懵逼的看着阎立本：“我们没那个意思！……” 阎立本：“那你们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大理寺：“我们还不是害怕影响不好吗？” “你试想一下，一个杀人犯还如何能当法曹？万一日后有人问起，我们又如何答起？” 阎立本：我都说了是冤枉，你难道没听清楚吗？ 大理寺：冤枉是冤枉，可是影响还是有的吗？总之，不好听啊。 梆梆。 “你说什么？” 阎立本拍案惊起，刷的拨出了他的尚方宝剑：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剑，斩了你。 尚方宝剑，有如皇帝亲临，拥有先斩后为奏的权利，逼急了他可是真的要杀人的，所以当时他们就尿了。 “好说，好说，别，别动粗！” 大理寺官员一脸惊恐，赶紧上前劝解：别动粗吗，咱们当朝同仁的事情得好好说，不是，放心吧，亏不了你。 亏不我？ 阎立本乐呵了：为了这件事，我跑上跑下，至今没有一个结果，你还好意思说亏不我？你说你信不？ 阎立本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狄仁杰的官职难保了，虽然他的命案已经真象大白，但那帮根深蒂固的老家伙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吏官那一脉，已经在朝野上下经营了几十年的，其中那些各种错综复杂的厉害关系，是我们所不能看不见的。 阎立本：你们现在到底想怎么，给我一个痛快的回答，我这就上朝面圣汇报去。 “这。” 大理寺官员互相看了一眼，略一沉思：尚书大人，竟然你这么护着狄仁杰，我们也没有话说，这样吧，咱们都互相卖对方一个面子。 阎立本：什么面子？ 阎立本两眼一瞪，顿时不爽了起来，这事搞得很不爽啊。 大理寺：并州都督府现在缺一名法曹（法官），你看这事情能不能这样定了？ 大理寺官员的意思是说，狄仁杰在京城是不能待了，还是到并州都督府去当一名法曹吧。法曹比法丞大。 阎立本：法丞变法曹？ 本来吧，狄仁杰还是能继续在长安城里当这个法丞的，当然他也是有这个能力的，可是前日大理寺的主官的儿子，前日刚刚学业有成，现急于按排职位，而这个法丞明摆着就很合适，只是现在嘛？ 就有点互相抵触了。 这怎么说呢？是不是可以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还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呢？ 我想啊，都有吧。 大理寺：法曹比法丞，官大一级，只是这地方确实有点远，可是我觉得吗，挺好，是不是不知尚书大人？ 你觉得挺好？ 阎立本呵呵：要不，让你的儿子去，让狄仁杰留下。你敢不？ 不敢。 大理寺主官：我这儿子刚刚踏上官途，经验尚浅，应付不了，在那种地方万万是站立不住的。 阎立本：你儿子站立不住，难道狄仁杰就站立得住啊？ 大理寺主官：站立得住啊，近段时间已来他的成绩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狄仁杰人才。如果不是这样，你尚书大人会如此爱护，如此提拨。 这话说的，好像也有这么一点道理啊。 阎立本感叹：你们啊，厉害啊，算了，事情都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现官不如现管，按道理说吧，如果阎立本坚持上朝述职，坚持上朝论理的话，最后也未必不可，但是这样一来嘛，日后狄仁杰的官途可就麻烦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所以，最后阎立本也就托协了。 另外一方面吗，阎立本也想好了，这个大理寺法丞官职确实官职低了点，虽然能在京城，但这有屁事没用啊，倒不如卖他们个人情，让狄仁杰远走高飞，一是官职能高一等，二嘛远离京城，远离是非黑暗，也能有一个成长的空间，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所以，很值啊。 远离京城，远离是非，搞不好，狄仁杰还能一帆风顺，从起飞黄腾达呢？ 他昨日连夜翻查了狄仁杰的所有档案，发现狄仁杰这个人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不但学积渊博，熟读兵法，而且还非常的有上进心，不但懂得感恩，而且还能已身作则，实属一个难得的人才。 更重要的是，狄仁杰这个人眼界极其广大，心存世界，牌气也合他的胃口，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动了侧隐之心，决心尽全力帮助他，辅助他，引他走正途。 这样做才能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当时他真的是这样想的，所以现在也就这么做了。 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尽心尽责，爱护有佳。 实说吧，狄仁杰这辈子能遇到这么一个贵人，确实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故虽有名马，祇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话说并州也不是太远，而且并州还是一个主城，不但交通方便，物资丰富，而且人口众多，经济收人，经济地位在全国里还是算首位的，去那里也不亏。 当然如果你用它跟长安城比，那当然会差之千里，完全没有可比性了。但是，人各有志，诚有各有异吗，是不是，所以，阎立本想想也就忍了。 试问，有什么比官升一级，来得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呢。 没有吧。 然而，大理寺那帮人也不是傻子，他们早就已经派人去，了解一翻了，不但如此，而且他们还打探到，并州城都督府由于长年缺乏法曹的关系，缺乏人才的关系，此时在那里案件已经堆积如山，数不胜数。 如果再没有一个得力的人才去那里坐镇，估计并州会因此民怨沸腾，怨声载道，对于江山社稷，对于朝挺上下，都百害无一利，搞不好还会引起民变。 民变，那事情可就大了，这可是杀头之罪啊，那时如果追查责任，他们也会受到纤链，所以此时他们也很急的，急于寻找这么一个人才，镇住并州。 可是，上那去找啊？ 让谁去好啊？ 给外人他们不放心，给自己人他们这帮人又没有那个本事，这如何搞？ 他们为官多年，眼睛就看着自己人，都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怀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又那能发现人才，又那能善于发现人才。 这样的人，人才也不会跟他们蛇鼠一窝啊？ 所以，到头来他们投鼠忌器，畏首畏尾了。 咋办？ 正当他们毫无办法之时，狄仁杰竟出了这么一档事，如今尚书大人阎立本在这里施压，并拨出了尚方宝剑，眼看着这事压不住了，所以，在被逼得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把狄仁杰往前推，当做替罪羊。 至于好不好，至于行不行，他们可就不管了。 反正那时已经是狄仁杰自己的事了，谁叫你自己这么倒霉，撞在枪口上呢，活该，于是整件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被批下来了。 阎立本：那个……大理寺主官，你打算什么时候让狄仁杰上任啊？ 大理寺主官：明天。 噗！ 阎立本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啥玩意？明天？！” “是啊，就明天。” 大理寺主管耐心道：“现在，特事特办……” 国家有文件，特事要特办。 “明天，不行！”阎立本一脸不乐意了。 “为啥不行？” 大理寺主官蒙了，“那你说，什么去？合适。” 阎立本：“现在。” 阎立本被这帮人搞怕了，害怕他们明天又有变化，所以他干脆说成了现在。 “好吧，就按你说的，现在就现在。” 大理寺主管一听乐了，有替罪羊了，所以他一口答应了下来，干脆利落。 阎立本：？？？ 阎立本愣了一下，他现在才发现，这帮官员其实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套路。 虚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