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传》 正文 驾鹤西去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林一看这破破烂烂的经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还是背诵不下来,也许是和道观里看经书有所关联,山中无岁月,不知多长时辰过去。无奈之间,只好把手中的书放下,看了看窗外,发现已经是正午了,“咕噜.....咕噜....”响起了肚子叫的声音 “师傅!!!正午了!!该做饭了!!” “咦,师傅去哪了?”“嘿,瞧我这脑子看经书看傻了,那老家伙下山处理事务去了,不过这已经过去三日了,也应该回来了啊” 林一出了佛观,伸了伸懒腰,心里默念道。:今天这天气还算不错,天象之中,参加着几丝乌云,正好凉快凉快,好像似是{奇门遁甲}中的凶卦迹象,奈何腹中饥饿也没多想,遂去厨房去煮饭了。 佛曰,一花一世界,而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平行世界z国辽南的一个偏僻的山上,水岩观厨房,一个头发秀丽梳着发髻黑的男子不知在翻找着什么,“他n的,大米让我吃光了!!”林一听着还不断叫的肚子,看了看这已经见底的米缸,不由得想起来这下山还未归的所谓观主。 “林一!!!林一!!”佛门外有焦急的声音喊来..... “谁啊,这么吵吵闹闹的,不知道道观内不能大声喧哗吗!”林一心里有些不爽,这几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但还是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谁啊!谁啊!吵吵闹闹的!”也不怪林一这么做,像林一所在的道观,除了周围村子平时有人上香之外,除此基本别无他人了,要么是想探索深山老林的游客,路过此地歇歇脚,要么是上山打猎的猎户,很少有这么吵吵嚷嚷的 林一看着刚进道观的二狗子,正是他上私塾的同学。当初没少和他调皮捣蛋。没等林一问话,二狗子急急忙忙的说:“赶紧跟我走,你师父出事了!”林一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 林一和二狗子赶紧下了山去,一边跑着一边问:“二狗子,我师傅到底咋了!”跑了半个多时辰的二狗子气喘吁吁的回话:“我也不知道咋了,听村里的人说,你师傅从辽北回来的路上,偶遇了正好路过的镖队碰见了不知道哪来几十个个山贼,想要抢劫,你师傅劝了半天也不听,歹徒也火了,跟你师傅扭打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林净大师确实厉害啊!一个人硬是瞬间上去打趴了四人,接着就是大混斗,听那领头的说,你师傅接二连三的掀翻了好多个山贼,山贼头头一看情况不好,就要跟老观主协商,希望就此退走,你师傅一心软,就答应了,就在你师傅心神放松之际,那贼子头头从腰部掏出一把匕首,对着你师傅连捅了三刀...... 那后来呢,林一气喘吁吁的问,二狗子沉默了。林一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等到二狗子和林一来到山下村长家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儿了 “听说了吗,林净观主为了救镖队的那几个好像快不行了呢!流了满地的血”“哎,可不是嘛”村长家门口挤满了不清楚状况的人“那镖队也是真惨啊,十多个练家子都没打过那山贼”“嘿呦,可不是嘛这镇虎镖听着名字挺响亮,实力也就那样!”“得得得,快别说了!林一来了!!”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路,林一就紧接着闯进了村长家里,一入眼帘,是几个脸上尚有血迹的魁梧男子,有些不敢直视林一那吓人的眼神,没关注他们,画风在一转,见到背略微有些蹉跎的村长,“村长,我师傅呢!”“来来来,你师傅在内屋里,赶快,你师傅快不行了” 林一紧随着村长进了里屋,见到一身朴素道袍沾满了血的师傅。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显得本来就苍老的脸就更加苍老了。瞬间脑子嗡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村长赶紧到了门口把风风火火刚到的二狗子撵了出去,小声说道“让他师徒二人待会吧!时间不长了!”随即把门带上了。 林一一看师傅成了这个样子,忍不住回想起来,就是这个眼前的男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养大,靠着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田,送他去读私塾,教他识文识字,养育成人,教文化识大体,懂人情知九流...抚摸着师傅的脸庞,林一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失声痛哭起来。 “痴儿!”林一一抬头,发现师傅睁开了眼,和祥的看者自己,“师傅!”眼泪充满了脸庞的林一却是除了一句师傅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痴儿!莫要再哭了,师傅强提一口真气,虽耗尽了这身体的根本,但是能见你最后一面也是值得的”“师傅...”“做人切记要正直,锄强扶弱...这件事情不怪他们,我命中应有一劫..生老病死..无一例外...”紧接着林净观主口中吐出了大口鲜血,血色如黑,原来如此,匕首三刀并不致命,致命乃毒!“师傅!你等等!咱们道观里还有颗你前些年求来的丹药!你等着我!”“咳”林净观主拉住了正欲离去的林一“痴儿,切莫犯傻了,你师父我知晓自己的身子,已是风晓残烛,经脉都已破损,毒性入心,咳咳,你还记得....”“师傅你说你说,我听着”赶紧擦了把眼泪的林一把师傅抬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师傅你说...你说...”已经泣不成声的林一又继续道...“你...你是我在那年下河捕鱼...捕鱼时捡到的..你的身世...藏在了师傅..”眼见着老观主已说不出多余的话,嘴角的黑血不断地流淌,眼神已经扑朔,右手却用力的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照顾好..自己...”“师傅...”“师傅....”小声呢喃的林一望着右手已经耷拉下去的师傅,随即再一声灌了自己全身力量的大吼“师傅!!!......... 村外的鸟儿随之惊起,扑腾扑腾的离开了树枝,飞向了何处? 林一那袖子擦了擦脸庞出了门口,血红的眼睛望着几个魁梧的汉子,满身的煞气,这时一头戴绿巾右臂上还绷着绷带汉子走了出来,羞愧的抱拳道“是我等害了阁下的师傅!若无我等,林净观主定无此祸,愧疚万分!”随即这名魁梧的汉子竟然单膝下跪,额头一低,抱拳致礼,几名随行的小镖师也愧疚万分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内疚之情已言语表,如若不是林净观主,恐怕这一行人已经身首异地。 林一望了望这身上无疑都挂着伤的几位,随即还是一颗眼泪没忍住,滴落在了地上,道:“都起来吧!这件事情不怪你们”林一见了这几位汉子还是执意不肯起,无奈想只好将至扶起,这魁梧的领头汉子却拧就的不肯起身“救命之恩无法为报!林净观主乃我见过的真豪杰,可...”林一见这位领头的人物似乎有难言之隐,叹了口气道,“但说无妨”,“哎!我等尚有任务在身,等这趟镖跑完,我再来林净观主坟头跪上七天七日以此谢罪!”说完也不等林一答应,领着人去了内屋,砰!砰!砰!三声响过,这名汉子领着人,出来了,塞到手中一个令牌,没等林一会神看这是何物,门外传来了声音。 “大恩不言谢!如若有难可去辽南开通城寻我!!!” 正文 第二章 一轮新月 ?就这样一行镖师风风火火的赶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去,唯独山中少一人,林一手中多了一枚铁质令牌。林一倒是不曾责怪过他们,拉镖为生的哪个不是刀口舔血的家伙,为了家人妻子,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说不定哪天就让别人摘了去,倒是有些恨自己,早些年的时候师傅传授自己功法,自己不愿意学,现在... 当天的葬礼举行的平平常常,倒是在深冬的时节显得有些阴冷,林一抬头一看,一“叶”遮木,天暗了下来,随即融化,又复明,漫天大雪纷沓而至,林一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吸了吸红透了的鼻头,继续撒手中的“铜钱”开始喊:“八方鬼神来开道!地上金仙尽护送!黄泉路上无老少!尽走潇洒可莫回头!人间子嗣莫多担心!潇洒投胎又是好人嘞!!!...”也不知是雪进了林一眼里,还是风进了林一眼里,都化作了水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十里八村的都过来了许多人,多少是受过老观主恩惠的,这么多年,谁家孩子老人有病了,出了个什么情况了,都是老观主处理,好人了一辈子,结果到最后也没能寿终正寝,村里村亲的人都在唏嘘,哎什么好人不长命啊,什么恶人活千里啊,也倒是有那么几个哭的稀里哗啦的,二狗子就显然是其中一位。 ........................................... 守灵七日也已经过去了,林一的心情也稍微好了点,准备开始整理师傅留给他的遗物,说的好听点叫遗物,说的不听点就是几个破烂箱子,拿着师傅临终时交给他的钥匙,一个一个的打开,不免有些心酸,小时候因为这个没少被师傅揍,现在长大了,也不对箱子好奇了,老家伙也不在了。 林一把这些箱子打开无非就是一些破旧衣物,零零散散的物件,还有师傅曾经教过他的几本道法,还有最后一个箱子,林一心中一动,想起了师傅曾经对他说的话,手拆开这个好多灰尘箱子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婴儿用的红色布兜,上面还绣着两只鸳鸯,除此之外,还有一枚精美的玉佩,玉佩呈鱼龙状,上有一云龙,水中有一鲤鱼;一龙首鱼身,一鲤鱼翻越于龙门之上。林一有点愣神,师傅所说我的身世难道就是这两件物品???林一拿起这枚玉佩,有入手凉爽之感,心中阴郁一扫而空。倒是个好东西。林一想了想。不过他没看见的是,玉佩撵转一道白色灵力顺着林一的手进入了林一的天灵穴... 不过呢,林一倒是发了愁,就凭他酿的这两件物品,央央大秦国就能找到他的亲生父母?这亲生父母也忒不靠谱点了,想了想,这老头子活的着时候说是从观外的那条清水河捡到的自己,难道要自己逆流而上拿着玉佩去挨家挨户问“爹!我是你儿子吗?” 林一甩了甩头,不想这个麻烦的问题,“江湖路远走到哪是哪,这老头子生我养我,就是我爹,那个某人把我生出来的没尽那义务,我也就不管了!”“眼下之际,是先得把这老头子的仇给报了,我师傅好欺负,那是他人好,这个事儿,不拿你人头挂在我师傅坟前七天七夜难消心头之恨!” 这一年,林一十四岁,夜晚缓缓升起的皎月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更加明亮,一道灵气悄然间在林一周天中游走,恍然不觉... 大秦帝国,辽南境内的一个偏僻深山野观中,一名偏瘦撑不起宽松道袍的小子正在苦苦夜读师傅所给他遗留下来的珍藏,据师傅所说这{奇门遁甲}与{八卦}是道门的核心,奈何符篆一门未曾得到师门教学,遗憾不已。可林一却知道,这两本经书皆为道术,习得大成,可定风水,观阴阳,窃天命,帝屠龙。但这只是风水一学,师傅之所以能够以九十岁年纪健步如飞,力大如牛,和这本{炼气}心法有莫大关系. 师傅年少之时资质愚钝未曾得到龙虎山正一观的继续留教,心灰意冷之际,便下了山,走了几十里路,发现路旁倒着一名沾染血的男子,林净未曾多想,前去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些气息,于是把包中师门遣送的小还丹,给他服下,结果这名男子还果真活了下来,随即对林净道谢,说自己是那九真宫的散仙,林净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散仙不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吗,感情今天就让我碰到了?这位散仙悄然看了看林净的资质,轻声摇了摇头,便放弃了想要收回山门的想法,仙凡始终是有别,给林净留下了几本经书,便摇摇晃晃的飞走了... 林一遥想每每师傅说起此事之时,都是一脸憧憬的眼神,而当时的林一年纪尚小,又广受“私塾”无神论的毒害,所以每次都是老头子说道一半上,就迷糊着眼睛睡着了,到了年纪十多岁时虽说对这个“仙”好奇的很,但是每每拿着个去和小伙伴们吹嘘,小伙伴们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长,便问林一,那你说这个“仙”在哪啊!林一哑口无言,答不上来,小伙伴们便当他是在吹牛皮,便有些远离他了。让这个本来就孤独的小家伙就更加没有童年了。 后来师傅提起兴趣来又讲这件事的时候林一听都懒得听,直接出门砍柴去了,剩下一个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等到年纪再大点,林一真的懂了师傅的“功夫”,这才开始想学习{炼气}心法,奈何这两年魔教猖狂,整个江湖血雨腥风,只是尚未波及到这遥远的山村,但师傅作为武林正派中的一员,时时出门,一来二去,师傅也不在教导,林一也懒得去看这些道书,若非老头子每天规定三个时辰的看书,让林一养成雷打不动的习惯,这家伙早就去后面深山中调戏狗熊去了。 而这本{炼气}应该就是师傅所说却一直锁在他柜子里的仙法。 “迨至精气满足,下田真阳之气.自寻道路,延注他方.故起下田,循下鹊桥,入尾闾,透三关,经上田,至明堂,渡上鹊桥,下重搂,抵黄庭,经循督任冲三脉.....正果已得,大事已成(丈六金身)。上不受阴阳造化之作弄,下不受刀兵水火之灾危。飞升可至九天之上,瞬息可行万里之遥,光华与日月并明,寿命与太空同久,聚则成形,散则成气,神通广大,变化莫测矣....” 待林一打坐读完这部“炼气”,已是天明。听着咕噜咕噜的肚子,林一不免又犯了愁...这仙法虽好,可肚子饿了也得补充啊!于是去了后厨取了几块面团,草草的吃掉了,却发现自己的食量好像凭空大了许多,林一望着已经快吃的差不多的粮食,都是乡里乡亲给老头子送的“遗产”,坐山吃空的道理林一早早就明白,不由得犯起了愁. 林一从未想过此刻一本薄薄的经书将林一几十年来的平静打断了,至此正式踏上修仙一途。 正文 第三章 下山 ?苦苦读了“仙法”一个月的林一,腹中又饥饿的咕噜了起来,林一低头看了眼腹部,心想道,又是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照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去找师傅的仇人报仇。殊不知,师傅的死,对林一的改变最为巨大,从以前的懒惰少年,变得如此勤奋,整整一个多月未出观,私塾上课都不听老夫子讲言的他已经悄然改变.... 林一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然后虎虎生风的打了一套师傅所授的拳法,原本静寂的道观中响起了噼里啪啦炒豆子的声音。 “靠,这米又没了!”林一看着厨房空空无物一览无余的样子,这才想起来仅剩的遗留下来的粮食都已被昨天的自己吃光了,想了想这两天自己的所学貌似也到了瓶颈,按照书中所说,吐纳之法,长则数年,短则数几日,会在体内形成一道伪真气,而伪真气专门负责冲击奇迹八脉,行真气不所能之事,待到伪真气壮大冲击阴经-太阴肺经与阳经-少阳胆经之后,可自形成小周天。小周天运转九次之后,乃是冲击三脉之始。而十二经脉打通三条脉络之时便能有一丝丝微弱的灵气在丹田中流转,从而冲击剩下所未打通的经脉,至此小周天自行运转,提供转化之灵气,待奇经八脉均冲击完之后,便可运行大周天,三十三个大周天之后,体内灵气与伪真气自行结合,一身之气成为真气,乃为修道之入门...... 但每每林一伪真气运转七个小周天之后,冲击足阳明胃经-太乙穴之时,便会有丹田剧痛,仿佛太乙穴前面将士守候,不得入内,每次都是林一冲击的伪真气只剩下一丝丝,这才作罢。 ...... ...... “嘿,虎叔,你这是进山干嘛啊?”“嘿呦,是林一啊,这不是嘛,看着天气挺好想去打打猎。看看有啥能给家里二娃子养养身体的玩意儿”与林一回话的是名精壮汉子,浓眉大眼,胡子拉碴,腰间披着条老虎皮,让人一眼瞧出猎户的身份。林一心想,这寒冬之际,可不像春秋,野兽饥不择食,若是闻到点血腥气,没有冬眠的老虎那可比平常危险的多,心思一动,嘴上便动:“虎叔,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林一望着听了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的黄脸汉子,眼神清明,“唉...”这位黄脸汉子看着已经快长大成人的“瓜娃子”搓了搓手,一声叹息“哎呀,您有难处就说呗,您是望着我长大的,小时候那会师傅不让我去深山,我偷偷跑出去,差点让熊瞎子给咬死,还是您救了我一命呢!”闻到此言,黄脸汉子终于憨厚笑了笑.... 看着床上躺着的孩子林一说道“二娃子这病有些重,高烧不退,倒是不难治,只是有些许药材难寻。我出个药方,不出几日,应当见效。”听了此言,黄脸汉子上焦急的脸色缓了缓,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床下的大娃听到自己的弟弟马上能好起来也高兴地不行,“谢谢林一哥哥!谢谢林一哥哥!”林一笑着摸了摸大娃的头,殊不知,自己也大不他几岁,少许片刻林一把药方交给了虎叔,便告辞了。 “林一哥哥!林一哥哥!”刚出门不久的林一便被大娃叫住,回头一看,“咋啦大娃。”林一看着刚刚还欢喜的孩子,现在却不怎么开心,小孩子是最装不下愁容的,不免心头有些疑惑,大娃勉强的笑了笑,“没事!我爹叫我喊你留下来吃饭呢!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竟把这个事儿给忘了!”林一一想大娃的神情,心头差不多大概知道了原因,这么多年跟师傅医治村里人的经验,林一对每家每户的情况早已知晓,旋即对着大娃子说道:“哥哥就不在家吃饭啦,哥哥还有事呐!”“啊!那怎么行,我爹说必须让你在家吃饭哒!”大娃的神情有些难过,“哈哈,傻孩子”林一摸了了大娃的头,说道,“大娃你把手伸出来。”林一便把他师傅仅剩的买粮的钱交到了大娃的手上,大娃的神情随即有些惊喜但是马上被沮丧所代替,又似乎有所不忍。 但小眼神越发坚定,对林一说道:“林一哥哥,这钱我不能要。”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总是没错的。“为什么呢?”“因为...因为...”看着还想说话的大娃,“你父亲当年救了我一命,这是大恩啊!二娃子林一哥哥的举手之劳的能力还是有的呢!”见大娃还有些倔强的小脾气,林一笑道:“好啦,就当林一哥哥借你的好不好?嗯?”然后林一用手把大娃的手裹紧,些许银钱就攥在了大娃的手里... 多少年以后,大娃还是会想起那时候,在风中孤单离去并且萧瑟的瘦弱身影,在风中攥的越来越紧的希望.... 自从水岩道人也就是林一的师傅林净去世之后,十里八村的村民有病的都为难了起来,因为以前这些病症都是水岩道人解决的,不说医术高超,而且药到病除,久而久之这里便没有了医生。 或许是村民因为长期劳动身子骨硬朗的许多,单这几日气候巨降,有些可怕,整日的风就差点把屋顶刮起来了,得病风寒高烧的人便多了起来,很多人甚至得了不知道什么病,只是水岩道人刚刚离世不久,村长又交代了不能打扰,只好往镇上跑,来回蹉跎不说,没有交通工具,去一趟镇里四十多里也会耽误了病情。 林一漫无聊赖的在村中走着,只想着一件事,就是怎么把这该死的肚子填饱。 冷风袭来,让本就穿的单薄的林一更紧了紧自己的衣襟,一想,对了,有办法了。 “村长!村长!”林一喊道,“谁啊,这么火急火燎的。”一名精瘦的老头从房门探出头来,“诶呦,小林子啊,快进来快进来!”李富国望着这一个多月不见得孩子,隐隐的已经比他高出半头了,几天不见消瘦了许多,但更多的是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蕴。 “来,来这,暖和。”林一随着村长坐在了炉火旁边,“这几日过的怎么样?身体可还好些了。”林一知道村长所说的事儿,当日水岩道人去世之后,在葬礼回去的路上,林一由于心力交瘁,不知怎的,闷头便躺在了雪地里,还是村里的几位精壮汉子抬回了村长家,歇了大半日才回的道观。 “已无大碍了!身子骨硬朗的很!”林一搓了搓手,脸上浮现了几丝健康的血色说道。 “嗯你师傅的事情,莫要太过悲伤。”不管对林一来说,还是十里八村来说,水岩道人的死亡终究是一件大事,这穷乡僻壤,几十年来水岩道人也不知医治了多少人,村长最大的地方,总归是有事的时候有个子大的能够心安一点。 “嗯嗯,小子知晓的,唉。”不知是林一被李富国牵起了情绪,还是李富国在想究竟以后叫这小子小林子好呢,还是叫观主好呢而发愁,陷入了两两无言的场面... 不久后,一声咕噜咕噜的声响传入两人的耳朵,这才将两人的思绪从远方拉了回来。 李富国哈哈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老烟杆,说道:“等着我叫老婆子给你做饭去,有啥事,咱们边吃边聊,正巧正午了,老头子我也没吃饭哩!”林一也是羞愧一笑,好像还有一丝狡诈味道隐藏期间,“嘿嘿,好嘞~~。” 林一心头想着,虎叔家的饭不是不想吃,家里贫穷的铃铛响,只靠做农,春秋夏打些猎物,一家四张嘴等着吃饭,连治二娃子的钱都找不出来,属实是吃不下去啊。村长家呢虽不说富裕,但比村中大部分人殷实多了,比不上那些大富大贵人家,口粮嘛,肯定是不缺这一张嘴。这般想着不免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一顿,林一可没少吃,村长也没少招待,足足做了五个菜,吃的林一那是心满意足,随即与村长把正事一交代,李富国听闻此事后,不怀疑林一的能耐,跟了水岩道人那么多年,每每水岩道人不在的时候都是林一下山医治,村长笑了起来,毕竟这事儿,村中几户人家可没少唠叨,这回可总算有了解决的办法。 随即便在村长李富国家住下了,李富国尚有一子,只不过常年在外,也算是有个地方能搁下林一.十里八村的将近八百多户人家,因为最近的这场怪风,好多人有所感疾,要是在山上来来往往患者也太过折腾。 随着村长的通知众人,十里八村的也知道,这位年纪一十四岁的娃子,虽未习得水岩道人的真传,但是也有几分医术的本事。 患者陆续来到村长家长,大多数都是风寒,以及高烧不退,开了好些方子,这才安静了下来,林一抬头一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望了望患者留下来的粮食,这半月又不用因此发愁了,有了一丝笑意,因为师傅曾经说过,医者仁心,切不能见死不救,不因财起,不因物动,是乃修道者。若是有感恩者,给些口粮就好了,毕竟对师徒二人来说,金钱的作用还是很小,两人既要修道,又要为了粮食奔波,属实是不能静下心来。所以几十年来就有了这么一个说道,水岩道人治病从不要钱,只要半斤粮食... 在村长家中吃完了饭,林一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村长李富国所说最近的事情,据说离此地两千里的南方又大规模出现了邪教的踪迹,号称全主教,冒用“神仙”建立,以修道的名义,神化首要分子,利用制造、散布歪理邪说等手段蛊惑、蒙骗民众,其中教徒广泛,幽幽大秦国几千年却信徒林立,追求所谓的“长生大道”,为此能够放弃一切。首要人员残暴不仁,任意杀害信徒民众,利用血气修炼魔功,出世之时必有灾难。每每朝廷出兵铲除祸乱,这邪教却又如草芥一般,杀了一批,马上又会死灰复燃,存在历史已经不可考究。 林一曾听师傅说过此事,结尾都是一声叹息,翻了个身子,又想起自己修仙所遇到的瓶颈,随即坐起身子,两腿盘卧,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置于丹田之处,打起了坐来... 一晃三日已经过去,十里八村中的患者来来往往的差不多了,比较严重的林一无法医治只能去镇上了,林一想了想,还是告知村长,最好去镇上请一个郎中过来,毕竟自己的学问还远远不够,虽说口粮是个问题,但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村长满口答应下来,经过这几日,村中也不知是如何,都对这个以前调皮捣蛋的瓜娃子有了一丝改变,且不说那身上若有若无的气质,水岩道人没了,观中只留一人,这观主的称号便落在了林一身上。 告辞了村长的挽留,林一便往着山上走去,没走多远,却有一人挡在了林一身前。 “林一小友!”林一立目一看,正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位镖师,随即想了想,道:“阁下怎的到了这里?”镖师惨然一笑,“嘿!当日观主救了我等的性命,奈何镖务缠身,脱开不得,处理完了我便赶来了!”林一心中不免高看了这人几分,心想道,是条汉子,看着镖师说道,“阁下真是有心了!”倒是说的这高大汉子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 “对了,这是我找画师,画的那几个贼人的画像!”说着这名镖师从怀中掏出了几幅画像,“经过官府打听,这伙山贼是最近才出现的。这几人命案身上不在少数,而且习得功夫,在虎啸山中占山为王,来往的商贾经常被这贼人头子打劫,由于地势险恶,而每每官府一出手,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有人通风报信一般,倒是弄得官府有些棘手。”林一大喜,伸手接过这几人的画像,头一张是名张虎,就是这几人的头子,浓眉虚目,眼神凶狠,一脸横肉,手上人命不下十几条。 而这第二张,具体名字不可考,只知是这山寨军师,袭击来往的商贾,出动多少人,何时撤退,都是由这人指令,俗称二当家的。林一定睛一看,只见这斯细眉小眼,两道八字胡,有几丝说不出的阴险藏在里面...... “还得谢过大哥了,帮了我一个大忙,若是没有这几人的相貌,天大地大,我还真不知如何去报仇!对了,大哥怎么称呼啊?”“嘿,我姓赵名奎”高大汉子笑了笑,随即两人便边走边聊向着后山走去... 林一远望着跪在坟前的这名汉子,心里的几丝幽怨,仿佛淡了那么几分,悄然改变了几丝林一对这世间的看法。 林一自幼便生活在观中,与师傅相依为伴,虽说师傅教给林一这世间的道理,但远不如现实来的深刻,说对这镖师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但此幕让本来生性淡薄的心里不禁有些触动... 随着伪真气的日益壮大,仿佛这太乙穴的将士已经无力抵挡比自己强大的贼寇,伪真气随着小周天自行运转七次,林一便要一股做气的冲击太乙穴,但丹田又开始隐隐作痛,好似又比上次轻了一些,林一不管不顾,直令“贼寇”拿下太乙城门,“贼寇”哇呀呀的怒喊冲击,敌我双方实力迅速削减,不知过了多久,“叮”的一声,太乙城门破,贼人进城......太乙穴作为进军小周天重要一城,至此四方八达,小周天自行运转已在前方... 一晃三日悄然流走,林一这才想起来后山好像还有个汉子在坟前,赶紧来到此处,看着已经快油尽灯枯摇摇欲坠的汉子,赶紧将赵奎背进了观中,林一一拍头,“无量天尊!修道修的把赵哥给忘在了山里,嘿,这事儿搞得...”将高大汉子放在床上,已经有些昏迷不醒的样子了,林一赶紧去厨房,煮了些粥,给脸上有几道疤痕的汉子喂了下去,这才让赵奎脸上有了几分血色... “无量天尊,这三天三日不喝,谁都受不了啊,就我这身体自幼习武打拳,也撑不住啊!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你可别让小道害死这人啊!小道心里有罪啊!...无量...”林一心里不安的嘀咕着... 殊不知,这几日林一的冲关,也是三日未吃未喝,修仙者,未到结丹,远远达不到达不到辟谷的境界,就算结丹之后,也需偶尔进食,而像林一这种状况,极其少有。一道不知名的气缓缓在林一身体中流走,恍然不知. 正文 第四章 三脉起杀大虎 ?正当林一嘀咕着,一声轻呼,让林一竖眼瞧去,望着脸上有几分痛处的精壮汉子,林一大喜过望,再怎么讲,林一也是孩子心性,这几月表现出来的沉稳,实在是因为师父的去世给这个孩子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赵奎睁开了眼,看了眼周围,望着脸上喜色的林一,轻声说道:“我这是在观中?已经几日了?”林一回道,“你在坟前已经不吃不喝三日了,幸亏发现的早,要么你这命就算是交代在这了。”林一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嘿,原本想我这习武多年能够撑过七天,未曾想只是三日,这身体便承受不住了。”说着,便想从床头起来,继续去坟前跪着,林一抬了抬手制止了赵奎,“赵哥,你一片心意,小子晓得,只是你这三日不吃不喝已经感了风寒,上次的伤也隐隐有些发作,不妨养好了再去吧!”林一倒是没有阻止赵奎继续去坟头的目的,需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师傅打小就交给林一的道理。 “也罢,也不能未完成心愿,自己便先垮了。”赵奎望着窗外开始下起了雪,仿佛有些心事“嗯嗯,你等会,我去煎点药,顺便煮点粥。”林一转身便去了厨房... 两日过去,林一望着在雪中前去的身影,想着在{奇门遁甲}-相术的东西,心里说道确实是个忠义汉子。 人们常说,一个瓜的好、坏、生、熟、苦、甜,看看它的形状与色泽就知道了;一匹马力气大小,走得快、慢,看看它各个部位是否均匀,毛色、神态与气息如何,就知道它是良骥还是驽骀。 人亦是这样,人的“命运”是和“长相”、“气色”分不开的。“长相”就是物或人的相貌、体态、特征;“气色”就是物或人的容颜和神态。这是人在出生之前,冥冥之中有定数因素注定的,既有定数又有变数,人的命运受先天因素与后天因素共同影响;事物是变数发展的,人的面相也随出生后的时空变化而透信息侯于体表。所以,从人的身体情况、五官气色等等,就可以推断出人的“命运”与“吉凶福祸”。 赵奎浓眉象眼,鼻梁高挺,口型方阔,地阁方圆,按照相术所解,是乃忠义之人,而象眼往往所代表心胸阔达,趋福避祸,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命理,但这类人口型方阔,地阁方圆,却往往子嗣容易中年之后遭受劫难... 林一与赵奎交代每日必须回观吃口杂粮,然后再去坟前,不必打扰自己,这才开始了那天未完成的修道。 林一双腿盘卧,左手放于右手之上,心中一片清明,默念炼气口诀,小周天运转八次之后,开始冲击剩下的穴位。自太乙穴攻破之后,这几日林一已经陆续冲破商阳,二谷藏,阳溪,温溜,下廉上廉,只剩最后一道关卡,迎香穴。 迎香城门上,将士耸立,看着一个个下方的比自己多于数倍的军队,个个不免有些心慌,下方旗鼓开始呐喊,军中有一股一往直前的气势悄然涌动,随着将军的一声令下,数不清的将士开始奋不顾死的冲关,倒是不至于惨烈,本就比迎香将士多于数倍的军队,嗷嗷呐喊,战场形势开始往着不知名的军队倾斜,马上城门便可以攻破,但就在此时,丹田之处传来一阵悸动,随之剧痛起来,林一咬紧牙关,死死命令着将士杀向城门,丹田一道不知名的气体又开始搅动起来,大半的将士被这道气体吸走,本来一面倒的形势天平又开始往势均力敌的方向倾斜,林一心中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冲关的伪真气变消失了一大部分,心神有些不宁,一口鲜血便从口中涌了出来,昏迷不醒... 本来就少了将军的将士立马被迎香城门反扑,而此时的丹田不知名气体有又动作,一路横冲直撞,来到迎香关,就是张开一张大嘴,吸溜一口气,兵马不分敌我皆是进了气体腹中,打了个饱嗝,提溜赚了一圈,随即又野蛮的回道丹田之处。此时迎香城门大开,刚刚双方堡垒的战士却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 不知多少时辰过去,天色已经发黑,立在枝头的麻雀,不知被什么惊到迅速的飞走了。道观中,林一缓缓睁开眼,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运转小周天,却毫无反应,一身伪真气尽失,林一无力的嘀咕道,难道我修炼的走火入魔了?按照书中述说,倒是也有这么个可能,不过我体内伪真气一丝都感受不到,这倒是奇了怪哉。 林一哪知,是那玉佩里的真气在搞鬼,吃了自己一个多月的伪真气,顺带也把迎香穴污浊之气一并掳了去。如果林一此时可以内视,便能发现,自己打通的小周天两脉的壁垒不知比之前大了多少倍。 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不要想,这是林一一惯得作风,穷天穷地不能穷肚子啊,嘿嘿,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其他! 此时跪了一天的赵奎也回来了,赵奎见了林一,看了眼脸色,疑惑的问道:“林一老弟,你可是修行出了什么岔子?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林一看着回来的赵奎,心想,如果告诉赵奎我所学的是仙法,未免太过惊人,因为世上在民众的认知里,是没有仙这一类的,往往你说出去要么被当成疯子,要么被人当成邪教,往往这类事实只有少数人知晓,先不说人品如何,老头子交代过这本经书切不可随意言传,以免有所不测。于是对着赵奎道:“没事没事,偶感了风寒,过几日便好了!” “嗯嗯,那就好,对了这几日我便要回到城中去了,哎可怜老观主一生侠义心肠,却落得如此下场,对了老弟,你当如何报仇呢?”“此事不急,我准备再练习两月师傅所留下来的拳法,待到大成,再去虎啸山要了那伙贼人的狗命。”林一心想道,待到他三脉通之时,灵气可以游走周身,那时便可以通过灵气运转拳法,威力无比,有虎啸生风之能,莫说普通人,就算常年习武之人也可以战胜,但毕竟那窝贼寇不知多少人,还是稳妥为重,林一可不想原本是为了去报仇,结果大仇未报,先把自己的小命给丢掉了。 “嗯,这样也好,老观主的拳法我见识过,若不是那张虎实在是过于阴险狡诈,凭他们一伙人是打不赢老观主的。”赵奎说道,眼中明显的有些许敬佩。“林老弟,你前去虎啸山之时,请务必带我前去,虽说我武功不高,但是多少能帮些忙!”赵奎郑重的说道!林一看着这眼前的汉子不免又有几分触动,道“甚好!”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赵奎完成了自己的诺言和心愿,匆匆下山离去了,其实林一有所感觉,觉得赵奎此行并不是主要为赎愿,而是回了那最后的交谈,知晓林一肯定会去报仇,所以一定要带上他。林一嘴上虽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有有些触动。 山中无岁月,一晃十几日没有痕迹的匆匆流过。 林一抬手收功,想着这十几日体内发生的事情不禁有些笑意。 自从上次吐血昏迷之后,虽说没了伪真气,但是经过这才十几日的吐纳,便和原先的伪真气一样壮大,而且伪真气一形成,小周天便开始自行运转,生生不息.三脉也已通,一丝微弱的灵气在小周天中悄然游走。 林一心念一动,一丝灵气顺着小周天来到手臂,猛然出使一拳,破空声响彻道观。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道观复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深吸一口气,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强大,仿佛举手之间便有熊虎之力。 道观后,深山,一男子如狡兔一般在山林间飞奔,初春的林间已经有些绿意。 这名男子先是极动,后而静若处子,悄无生息的藏在一颗大树后面,在他对面的,郝然是一条辽南大虎。 这大虎正在低头咬着一头刚死不久的野鸡,抬头往神秘男子处看了看,眼神中有着些许疑惑,顿了顿,还是继续吃着脚下的食物。 男子悄悄的看了老虎一眼,蹑手蹑脚的往前驶去,倏然不知,脚下已经踩上了一枝枯木。 “噶吧...” 这枯木折断声音虽小,却足以惊起这成年大虎,大虎抬头定睛一看,郝然是个不大不小的瓜娃子,血口一开,一声咆哮响彻山林,树上鸟儿早已飞散。 “唉,你叫甚嘞,叫甚哩,原本俺是想偷摸滴搞死你,莫想到还是被你发现哩”这操着辽南口音说话的男子正是三脉已开的林一,话间,灵气早已在拳上游走。准备跟老虎正面打上一架,来检验这么多天的成果。 老虎可听不懂林一说的是什么,张着血嘴,又一是一声巨吼,随即后腿一发力跃到林一身旁,准备扑倒林一。 林一虽说没有什么打斗经验,但是常年的练拳还有和虎叔的狩猎,早早料想到了老虎的招数。 旋即一跃便跃开了恶虎扑食,大虎心有不甘,随即抬爪便向林一挥去,林一不退反进,也使出一拳。 一拳一爪终于交汇!砰! 老虎吃痛,还是硬向前面这个小人扑去。 林一瞟了一眼已经隐隐流出血迹的拳头,不由后悔,你是装甚嘞,非得和老虎打架,这下可好了,功夫没到家,万一被这老虎搞死那就好笑了。 林一再跃闪过大虎的招式,随即向着道观方向跑去,竟然溜了!!! 大虎几次不中,右爪又在吃痛,山林间的霸王哪曾吃过这亏,追着林一就是一顿猛咬。 山林间,一人一虎,一先一后,惊起无数鸟兽。 修道未多长时间的林一,哪能真正跑过老虎,鼻孔已经能够闻到大虎嘴间的血腥味,回头一看。 “诶呀吗呀!” 林一惊呼起来,差一点就被咬住!这一吓可不要紧,差点小周年伪真气逆流,血气一顿翻滚,林一强忍下身体的不适,提了一口灵气,猛然发力。 蓦然间双腿已经有些跑的麻木,林一心想,这么下去非完蛋不可。眼珠子一转,随即稍微放慢了速度。 恶虎紧随其后,双腿刹那间发力,眼看着林一就要被扑倒在地。血盆大口已经隐隐咬到了林一的衣角,再近一点,大虎心想着。 “嘿嘿,你中计了!”林一不怀好意的笑道。电光火石之间,灵气灌于双拳,往地上一插,身体骤停下来,但惯性使然,还是头碰到了前面的苍天大树! 恶虎扑食!为什么没有扑到这个人类!!?这是大虎最后的想法。 砰!砰!一声轻响,一声巨响!不分先后,和抱两人粗的大树都晃了一晃... 过了顷刻,从树底老虎身下钻出一人来,“差点因为这头畜生丧了命,还好贫道机智,无量天尊!”头上一个鼓着大包的小道士说道。 然后林一把腰间的锋利柴刀拿了出来,趁着老虎摔得七荤八素,灵力灌于双手,一刀砍在了老虎脖颈间,可怜的老虎碰到了这么一个无良道士,撞上了大树,顷刻间被人毙命。 林一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碗,喝了好几大口虎血,这才感觉丹田不那么抽搐了,歇了好一会儿,才拖着老虎的身子往着道观的方向离去... 据师傅所说,虎血能有强身健体,激发身体潜质之效,林一未有怀疑,趁着老虎血还有些温度之间,又猛然喝了几大碗,硬生生是没吃晚饭。 不一会,林一的身体便燥热不已,“我靠,我这不是喝多了虎血,营养过剩了吧!哇啊啊,太难受了。”再过了一会,林一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炸开了,不在停留割皮,赶紧回到了床上打坐。 身体中有一道莫名强大的血气来回乱窜,这可能就是那条老虎的血气了,想不到如此旺盛,林一心想道。 不做停留,灵气运转于小周天之上,每转一轮,血气便淡薄一分,灵气越发壮大。 不知过了多时,林一从打坐中醒来,吐出了一口浊气,“这修道之人还真他娘的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啊!”林一傻傻的乐道,一想到昨天与老虎的生死搏杀,自己破了四脉不说,还因喝了老虎血,竟然连五脉都破了。灵气比之前壮大了整整一倍。 刹那间林一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凌厉,从床头翻了出几张画像出来,沉默不语,盯了好久,确定将几人牢牢记在心间之后,就把画像点燃烧了,林一心里默默地想着,老头子,是时候了! 正文 第五章 江湖有风险 ?大秦帝国,辽南开通城。南来的北往的,街上各种叫卖的络绎不绝。 “糖葫芦酸嘞,糖葫芦甜,都说冰葫芦儿酸,可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葫芦儿甜嘞,可甜里面它裹着酸呦~”这叫卖声不知吸引着多少小孩,一个小胖墩看着各色各样的糖葫芦,想着一口咬下去滋味,不知不觉嘴里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各位看官,今日和家弟到了此处,纯属混口饭吃,还请老少爷们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喽~接下来要表演的就是胸口碎大石!!”“嘿,这家伙...好啊!!好!”周围传来了一片叫好声。 “诶呦,瞧瞧这位爷,长得这个俊俏呦!”一身材暴露的女子拉住了清瘦的林一,“快来里面瞧瞧呀!公子~~~”说着便对林一抛了个媚眼,呼了口气,搞得是林一是脸红脖子粗。一溜风便没影了。 “切,跑的还挺快...大爷快来里面瞧瞧啊!咱们春红楼啥样的姑娘没有呀,来呀大爷~~”一个个柔弱无骨花枝招展的女子在青楼门口招呼着客人,卖弄着风骚。 “且要说江湖武林谁是天下第一!那么龙虎山的景阳道人就必须得提上那么一提喽,一身龙虎功,出神入化,那是神之又神啊,想当年,景阳道人为了和武当山的张三风决出高下来,在华山之巅,那是大战了三天三夜!你奈不了我何,我也奈不了你何,就在这时,画风突然转变...你们瞧,后来怎么着了?”底下骂声顿时一片,显然各位看官对这说书人的脾气了解是透透的! 接下来出现一名小童,双手端握着小碟,出现在老少爷们之间,林一一看,这就是那老头开始要说书钱了,脚底又抹了油,开溜了~ 林一也是想好好听听这江湖上的风云,少年心性嘛,好奇的很,奈何兜里实在是空空如也,干净的很啊! 林一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在街上走着,看着各式各样的人们,也不知心底在想些什么。 说道这开通城啊,在辽南来说,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城镇,早些年林一倒也随着师傅来过几次,可独自外出游历,这对林一来说还是头一遭,一百多里的路程倒也不算太远,林一一边游玩一边修行,也是走了三日才到的这里。 游历了大半日,逛遍了整个东城,多方打听也没有找到有关镇虎镖的旗号,拿着老虎皮跟村长换的干粮也所剩无多。林一心想,那镇护镖可能是在西城吧。就这般想着,一声呼唤传入了林一的耳朵。 “小友,请留步!”一个带着帽子,留着八字胡,眼神躲躲闪闪有丝猥琐意味的老头喊住了林一,林一打眼一瞧,这厮手上持着写有‘算天命,定乾坤’字样的画扇,左手握着‘死犹生,渡红尘’的旗子。一身道袍,就是能够让什么人一眼都瞧出来的标准打扮。 貌似是个算命的,林一这般想到。 林一看了眼周围,刚才还喧闹的人群不知去往了哪里,空空荡荡,只好用询问的语气问这位老道士,道:“老先生,您是在喊我?” 算命的会心一笑,“这周围四下无人,若不是在喊你,难道我是喊鬼啊?” “那你喊我何事?”林一有些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些道理还是懂的,再说了,不用相术去看,打眼一瞅,这老头可不像个好人呐! “吾乃龙虎山三清观下景阳真人第三代传人,今日看与你有缘,给你算上一卦!这可是天赐良机,尔等可切莫丢了去!” 林一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厮穿道袍种类中的衲衣,摆明了一副云游道士的高人风范,不过这厮难道没有瞧出来,自己也穿得是道袍吗。 周大易可没有这么想过,现在龙虎山景阳真人胜了武当掌门张三风之后,人间追风不已,到处都是孩童穿着道袍的,仰慕景阳真人武功他老人家天下第一的。 你这穿道袍的小娃娃,从一进南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入大城门都差点没进来,穷酸样子连串糖葫芦都买不起的家伙,能有什么靠山,也就腰间的龙鱼玉值些银子,值得老道随你了逛了这么久,且看今日如何把你迷的神魂颠倒!哇哈哈哈... 这般想着周大易,不免嘴上流露些许猥琐的笑容,老黄牙一露,林一看了不免有些皱了皱眉,周大易一看林一发现了自己的“病态”,心想在不说点东西,这厮没准跑个蛋的了,还未等林一答话,周大易上来一把把住林一的手道:“你祖上与我龙虎山有莫大的渊源啊!而且渊源不小!” 周大易这面相在{奇门遁甲}为贪财好色,且能说会道的代表像,虽说心里没把这人当回事,但听此一言,还是让林一惊了一惊,我师傅乃龙虎山弃徒,莫非这老家伙真的有些本事? “敢问老先生怎么称呼?”林一不由得问道。 嘿嘿,上钩了,周大易心想,然后右手轻轻放下林一的手臂,做高人捋须状,左手悄然在林一心神震动间,摸向那枚龙鱼... “我怎么称呼,不要紧,重要的是我能够解决你心中之问,你这段时间家里有大事发生,不是丧父,便是丧母。你此番前来是寻人。你可知那人在什么方位?”老算命的这么一谈不要紧,更是谈进了林一的心里。 好家伙,这道士,好厉害的本事啊。就这么掐指捋须之间便把我的底细摸了个便。殊不知,因为林一不帮师傅报仇誓不解下右臂的黑布,跟着了这么久林一的周大易一眼就看出林一是在寻某些人,以及一览无遗林一的惊恐的表情早早就把老底交代给了周大易。 还是个初入江湖的雏儿啊,老骗子这般想到。 心思只在转眼之间,于是林一双手作揖诚恳的对老道士说道:“正是如此,还请道士给小子谋划谋划!” “放心放心,你我之间有龙虎山渊源所在,我断不能不救你,你所寻这人啊。”话毕,老道士随意掐指一算。想了想道,“嗯,就在那东南方向!” 林一顺着老道士所指的方向瞧去,心想道,这不是我来时的路吗。 关于以后的诸多疑问,还未等林一开口请教,却听老道士摆了摆手讲道“你我缘尽于此,若实在是与你颇有渊源,不过你在想问其他事情,那我可要遭天谴了!” 林一心想,高人总是会有莫须有的脾气,就像师傅所遇到的那样,遂只好作罢,对着老骗子作了作揖,态度很是诚恳,便往东南方向离去了。 等林一走远了,老骗子赶紧拿起东西,飞奔了好几条街,这才拿出龙鱼来一看,入手温凉,晶莹剔透,雕刻的如此生动形象,仿佛鱼真的要变成龙从玉中遨游飞天的样子,倒是个好物件,老骗子想着,随之嘿嘿猥琐的大笑起来,这回春红楼的姑娘岂不是任贫道摘选???哈哈哈哈哈..... 开通城外,尚湖中央,一艘雕刻猛虎的四层大船随波而起,随波而伏,仿佛弄潮一般。 不远处,一叶孤舟更为惊奇,仿若有仙人之手站在浪头之巅,托着这孤舟前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与大船平行。 若是凡夫俗子看见,定要惊掉一脸下巴。若是初入修道的林一,见到也要瞠目结舌。 孤舟内,盘坐着一身血气的黑袍老人。若隐若无的眉毛耸动,仿佛代表了他此刻的心情正如这尚湖浪涛一般,并不平静。 一名身着紫色幞头八蟒袍衫,头顶着二品顶戴花翎,清冷的道:“墨老头,你独坐这央湖整整九日,咱家也等了你足足九日,如今魔教邪教,都来了此地,明显是要开启这九龙大阵,唤起九道神物,威胁朝廷,难道你三正山真想与朝廷为敌吗?” 老人脸色平静,轻笑道:“李连英,若是‘黑兀’董力来到此处,我可能还有所忌惮,可他早已随着大军南下朱氏皇朝,而你们那位大太监镇守皇宫,出来不得,世间仙人也在几百年前和几族定下规定,不得干扰尘世间。如今你们朝廷只派了你一人过来,虽说老朽不能挡你,但是嘛,天下宝物,有缘者得之!” 男子冷笑道:“墨老头,咱家就这么直白的告诉你,如果你们仙道真不怕人世间生灵涂炭,沾染因果,那么这几百年的约定,朝廷也没什么好怕的!” 老人眉毛明显抖了一抖,显然是对此有些畏惧,摇头道:“摇头道,我只是三正山的一位客卿,不过偶然打听到了消息,此行只代表个人。” 男子也不是气极反笑还是怎的,踏前一步,衣衫飘飘,隐隐有些出手的迹象。 老人赶紧起身连忙道:“你想与我连手也可以,对付那血魔教也可以!不过我要一人!”打不过就认怂嘛,老头这般想到,反正又不丢人。 李连英眉头紧皱,想了想,道:“是今日进城的那名男子?” 墨老头抚须一笑,“正是!” 林一还傻傻的往老骗子指的方向走着,殊不知,他已经掉进了一张大网里...... 正文 第六章 九龙神宝 ?开封城外,一座山顶,几十名黑衣人林立。 为首的男子道:“都准备好了吗?”“都已准备妥当!”一名让人看不清脸的人弯腰道。 “此事和邪教联手,虽说有些不耻,但为了这九龙神宝也是值得,交代下去得手之后切莫多做停留,直接回山!” “那和邪教商量的分他们四件该如何?”这名弯腰男子继续卑躬说道,甚至不敢看为首男子一下。 为首黑衣男子突然桀桀一笑,“小小邪教,不过我魔道的一个分支,竟敢如此狮子大开口,不知天高地厚!让蝙蝠去做吧,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们魔道此行划开壁垒这中观州已经是耗费了莫大族运,九龙神宝,志在必得。若不是邪教手上信徒众多,需要他们血祭,嘿嘿...”“是!”弯腰的男子和一干人就要退下。 “等等,告诉蝙蝠,领着邪教的人去大阵中央,到时直接启血灵大阵,让他们一干人都成为祭品吧!”弯腰的男子身子抖了一抖,道了声,是,便和一干众人退下了。 山顶上男子立在风中,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 蝙蝠带领着几百名的邪教之人来到半山腰处的空旷场地。蝙蝠看了眼这些被蛊惑的群众,皱眉对着一名头头说道:“说好一千人,为何只到了几百人?” 那名身着红袍大衣的男子说道,“最近朝廷查的属实严格,弄来这些就不错了,若不是这两日朝中在行军打仗恐怕,七百人都不到。”倒是颇有些阴奉阳违的味道。 修道之人皆知,邪教乃魔族一个分支,上古年间,魔族第十三位皇子,偷窃血魔功,叛逃魔族,与凤阳白家公主私定终生,在人间开辟邪教,与魔族势不两立,这第十三位皇子其名耶莫沙,耶莫沙一身魔功造化通天,改造血魔功,使其可以让人所学,但弊端太大,其核心乃是用寿命代替潜质,压榨人体精髓,使其修道之时没有任何壁垒。往往修血魔功之人,不出几年,便会气血逆转,暴毙而亡,一时之间,愚民为了‘得道长生’信徒众多,就有了和人族魔族分庭抗拒之势,等到人族和魔族发现邪教势不可挡之时,却为时已晚...后来魔族和人族不得已联手,这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耶莫沙打杀,自身族运也凋零不已,邪教虽说失了龙头,但狂热信徒众多,以至于到今天也没能铲除... “嗯?”蝙蝠竖目一定,阴鹫的脸庞不免有些吓人,毕竟是蝙蝠所化。 这红袍男子看了看却不已为然。说道,“既然是合作,那么就要有合作的道理...” 话还没落,只见一通天血色光幕将众人围上。 蝙蝠望着冲天环绕的血魔大阵,脸色不断变换,终于被青白所代替。 “蝙蝠大人,得罪了,既然你所做之事,血气不足,万一作为药引开不启这九龙神宝,那么还请大人和邪教众人赴阵吧!”黑子男子在阵外叫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红袍男子紧紧抓住蝙蝠的衣领问道,“难道要献祭我等?不是说好...” “废话真多!”还未说完,双手便被蝙蝠用力打落。急声道:“如今你我二人被这血灵大阵困住,趁着它还未车彻底开启,赶紧将次壁垒打破出去才是!!!”红袍男子被吼的也有点定了定心神,心想,你一个弃子,还敢对我大呼小叫,出去定要让你好看! 旋即不多言施展血魔功,右手一挥一道血气直奔着光幕冲击而去,却不想光幕却丝毫不动。 蝙蝠也终于恐惧起来,大吼一声,一身黑气围绕,双拳朝着光幕打去。 “我劝二位别白费力气喽~~这血灵大阵乃由七皇子亲自灌注,岂是尔等想破就破的?哈哈哈,诸位可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言罢,便慢悠悠的往山顶走去。 此时,血灵大阵也终于运转开来,邪教众人听了领头二人和光幕外的话语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开始恐慌起来,再怎么狂热的信徒,看着自身血气渐渐被大阵抽走死亡的味道围绕全身,也会有消散的那一天。 一条条红色触手从光幕上方蜿蜒袭来,噗呲一下的插入众人的身体,眨眼之间就成了干尸,红袍男子和蝙蝠左闪右避,却被脚下的触手缠绕,还未用血气震断,前方破空声袭来,直插二人头骨.... “血灵大阵开启了!”,站在孤舟上凝望北峰的墨老头说道。 “好浓厚的血气!莫不是因为凡人不足那魔族七皇子将手下大将也一并投了去?”李连英这般问道,虽说自身实力比这老头强过太多,但这老头子怎么也比自己多活了一百十二多年,经验总不能活到狗身上去。 “估计就是如此,这滔天气血不是几个凡人能够血祭出来的,不过料想那七百多凡人的怨气因果,恐怕你就要沾了三分了。” 墨老头看着李连英的脸色,心想道,怪不得有如此浓郁的因果煞气,这厮替朝廷办事,应该没少办那血雨腥风之事。这邪魔两族也是可笑,以为朝廷神不知鬼不觉,哪曾想那七百多人能到那半山腰多半是这李连英的功劳,待两族开启血祭引发地下九龙灵阵之后,再来个黄雀在后,不可谓不阴险,以后还得切莫与此人少打交道。 天色也早早的降了下来,正这般想着,墨老头忽然想起一事,坏了坏了,一直在关注血灵大阵,把他给忘了! 墨老头望了眼四周,发现道眼因为天黑模糊不已,定睛一瞧,哪还有那位心仪的佛道兼修弟子了。唉,出门的时候怎么能忘了戴眼镜呢!墨老头气恨的一拍大腿。 李连英也没管墨巨子在想什么,央湖二人,差不多代表了这大秦王朝的顶尖战力,这要是再拿不下九龙神宝,那也只好去找宫里那位请罪了。 没有多说话,从右手衣袖掏出一物,呈塔型,一层一层叠加,共七层。此塔可保护凡人不受修士之间争斗的余波,再者就是遮住凡眼,使其见不到塔外修士斗法。 随即施法踏空,左手通天塔凌空而起,飞向开通城,李连英口中默念法决,通天塔不断变化,直至比开通城还要大,这才缓缓落下盖住开通城。 几百年来,人间不曾有过仙闻,和这盖住开通城的通天塔有莫大关系,当年各族林立,大战不断,导致生灵涂炭,到处一片哀嚎,人间简直成为了修罗地狱一般,惨不忍睹。直至天罚降临,真仙出现,击杀各路高手,这才导致了各族签订合约,修士不得向人间染指,胆敢侵犯,各族首要诛杀之,不死不休。即便修士争斗也要挑选无人之地,或者以通天塔保护凡人,才能进行。 其实最主要的不是这个条约,而是当年龙族有一位老祖,向真仙耍了个心机,在天机阁提了通天塔‘一叶遮目’这么个要求,这才导致世间鲜有仙人传说。朝廷才好利于巩固人心,利用愚民。 就在两人心思摇曳之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惊雷之声。 轰!!! 九灵大阵开启!墨巨子和李连英相互对视一眼,腾空而起,向着北峰掠去。 施法踏空七皇子望着血祭完成已经开始运转的九灵大阵,不禁有了一丝笑意。 轰! 轰! 轰! 前前后后九道惊雷炸起!响彻天空,北峰也因为大阵的运转,而开始坍塌,鸟兽早已不知去往何处。 轰隆隆!山体不断下滑倒塌,九灵大阵也终于显露在了世人眼前。 大阵通体蓝色呈圆形,阵眼乃是阴阳八卦鱼,休门玄武,生门朱雀,伤门白虎,死门青龙,景门一金甲大汉,杜门金翅大鹏,惊门似人非人头顶生双角,开门乃是一披羽裳少女。千姿百态各显其中,遂即九道光柱冲天而起! 正文 第七章 投资需谨慎 ?悄然埋伏在山林间的李、墨二人也发现了光柱冲天而起的异象。望着方圆几十里的九灵大阵,不由的心中暗叹,仙家手笔! 随即李连英想快人一步,迅速收走九龙神宝。却被墨巨子打断了,不由眼神怀疑的望向他。 墨巨子催法将声音化成一丝丝白线传入李连英耳朵,不闻其声,却在李太监心中响起:“你冒然前去太过唐突,而且据我所看,此阵凶险万分,蕴合天地转换之理,隐隐有一丝乾坤九极凶阵的模子,万万不是你我几人便能阻挡的,且不说此阵能否进的去,就说那伤、死二门,白虎青龙之魂当为阵眼,主杀伐,万一其灵智已开,随便一灵都招架不住啊!不好惹!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李连英默默一想,倒是此理,然后便看到空中一人急速向着九宝掠去。 李、墨二人相视一眼,心想道,好快的身法,按照人类境界划分,这魔族七皇子绝对不是初入山海境那么简单。 场景一换,魔族七皇子耶古望着这护阵光幕,心念一动,右手魔气随之而动,化作三丈大刀急射光幕。 砰! 一声轻响,魔刀悍然砍在光幕之上! 而光幕只是激起了一道道涟漪,未有太大变化。 耶古心中想到,果然如此,要不是偶然从上古遗迹间中获得那张宝图,我还真不一定能进的去此阵。 然后便不再犹豫,右手掐诀,古老的羊皮图高速在手中运转,渐渐的化作了一枚似黑非黑,似白非白的圆形珠子。 “去!”耶古右手一掷,黑白珠子直接穿过光幕定在了阴阳鱼的阵眼上。 少顷,阴阳之鱼高速旋转,弹射出八道玄气,正中朱雀,白虎,青龙...羽裳少女。本来双眼无神的八道灵物,瞬间精光一闪,仿佛活了过来。 随即一声高亢的龙吟响彻天地!回响之音,心中敬畏油然而生,恨不得就此跪下,好得长生大道! 龙吟未绝,一股杀伐之气袭来,虎啸之声灌入耶古双耳,眩晕不已,脑海之中浮现修罗地狱场景,满目尸山血海,离此不远的李、墨二人都心神轰隆一片,道心险些崩坏,更不要说离此最近的耶古是何等煎熬了。 紧接着,一声清脆嘹亮的凤鸣驱散了众人心中的景象,“锵!锵!”,星火燎原之势点燃了整个夜空,如同白昼一般,火光冲天! 似是前面的几位用尽了这九灵大阵的灵气,两声有些拖拉却不紧不慢的同时发出,“嘶!咕~!”,众人心头立刻一片清明,此刻任何宵小邪魔不能入侵,玄武龟蛇台体,盘游九地,统摄万灵!震慑一切邪魔! “道!”金甲壮汉一声轻叱,“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墨巨子脑海中顿时一片炸裂,一个金甲道人背影缓缓浮现在他眼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仿佛此刻就要打开众妙之门,通往升仙大道,就连久久未动的瓶颈都开始有突破的迹象。 “啾!”似是而非凤鸣的声音贯彻大地,六座威严庄重的宝像从空中缓缓升起,开始言教化之经,“阿à,啊á,夏xià,沙shà,嘛má,哈hā...”,众人心间早已麻木,但此时却又恨不得就此跪下,斩却六根清净,脱离尘世苦海,皈依我佛。 “桀桀!”一声魔化的笑声将众人从远方的思绪拉了回来,魔念顿时滔天而起,种种邪欲被无限放大,‘喜、怒、忧、思、悲、恐、惊’之情瞬间在心头走过。 正当众人苦苦支撑之际,一席琴音缓缓响起,那开门羽裳少女玉指灵动,在琴弦间悄然游走,琴声委婉连绵,高跌起伏,李、耶、墨三人顿时有种闻此天籁之音,不虚此行的感触。 ...... ...... 此时,九灵大阵已破,光幕早已化作灵力进入九灵,九灵至宝就像欲语还休的少女一般任君采撷,众人过了片刻终于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李、墨对视一眼,都瞧出了彼此的意味,这九灵阵引起声势浩大,再拖下去,恐迟则生变。然后便压着身子缓缓向着七皇子耶古袭去。 耶古刚刚从震惊的状态中醒来,随即哈哈大笑,大袖一挥,便要把这九龙神宝收入囊中。 就在此时一拂尘冲天而起,直刺耶古后脑勺! 此招不可谓不险恶,出招于耶古心神摇曳之间,耶古听着后方的破空声,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施展偷天幻日身法,堪堪将这杀招躲了过去,却不曾想后招已至,一柄黑剑,携着肃杀血气袭来,直斩耶古眉心,耶古心中大慌,生死之间,来不得使用身法,将自己的头部往右一翻,但性命虽保,飞剑早以至眼前,轻轻斩过左臂,整齐划一的口子瞬间喷出魔血,耶古闷哼一声,一身魔气通体而出赶紧制止脚下的飞剑和,右手连掐指决,在左臂上连点数下,堪堪止住魔血,疼痛之感这才袭来,使得耶古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啊!!!” “唉,想不到此人魔功已经修炼到如此地步,恐怕修为已是山海境大乘。要不你我二人的杀招足以将这魔族击毙,可是接下来就难办喽!”墨巨子有些遗憾的道。 李连英的脸色罕见的有些凝重,望着已经断臂的耶古沉默不语。 耶古整个眸子已经转化为妖异的黑色,看着缓缓从山林间走出来的两名男子,心中之恨,再也难以隐忍。 “想不到,今日我堂堂魔族七皇子耶古,竟然会被两个人族虫子所伤,真是有些小看了人间。”耶古盯着两人一字一句的道。 “堂堂魔族七殿下,竟然也会来我人间这乡下地界,着实也是有些可笑的很啊!”李太监阴桀桀的笑道。 墨巨子心里想着,我修为刚刚山海境小乘,这李太监虽说比我高出几分,估计也就山海境中期的样子,再拖下去恐怕横生事端啊。随即和李太监打了个脸色,李太监知晓了何意,这厮明摆着是要拖延时间,哪肯如了他的意愿。 李连英向前走出六步,步伐为三小三大,最后一步当他一脚重重踏下,周围的泥地,仿佛都发出了一阵沉闷震动,右手拂尘一挥, 如一条瀑布直泻而下,天经地义,蕴含着巨大的力道。耶古瞳孔一缩,不退反进向前踏出左脚,右脚依然制止黑剑,摆出一个一拳向前悬空、一拳收敛贴胸的古朴拳架收气,魔丹运转,再复而一拳直直打出,魔气以猛虎的形态冲向瀑布。 与此同时,墨巨子心神不断沟通三尺黑剑,剑身在耶古脚下轻鸣,动弹不得,大汗直接就顺着脑门流了下来。 “砰!”的一声轻响,两法交汇于三人之间,惹起无数尘烟。 蹬蹬蹬,李连英后退三步,不免气血有些上涌,强忍住嘴中辛辣味道,心想道好强的魔力!全力而出的耶古也不怎么好受,刚被两人偷袭斩下一臂,脚下又控制着那老道人的黑剑,十分力气只能使出二三。 就在两人斗法交汇之时,墨巨子手上掐诀,再无任何保留,心中默念,‘者’!耶古脚下剑身轻鸣,微微晃动,墨巨子心中再念一诀,剑身终于脱困,飞回墨巨子身旁,嗡嗡直响,似乎在哭诉刚刚所受的委屈。 一人尚且全力以赴,且剑身已经脱困,恐怕只能使出此招了!耶古的眼睛突然有些妖异,原本全黑的眼珠,瞳孔却缓缓向白色所变换。 李、墨二人心中顿时一阵悸动,不好!便各自施展神通向耶古打去。 已经打定主意的耶古哪能和两人硬拼,不管不顾,连续使用偷天幻日之法,躲开杀招。 本来就因为北峰坍塌的地势,变得越发千疮百孔。 战局之势,言则慢,战,却是眨眼之间。耶古此时眼珠已全部变化白色,魔气翻滚而出,包裹住整个身体,只留眼珠在外,乍一看,着实有些吓人,轻笑着对两人到:“今日你二人倒也算是厉害,竟逼的我使出族内血祭大法,虽说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但料想灭掉你们两个杂碎,也是绰绰有余了。” 言毕,前一秒形象分明比乞丐不如狼狈男子,在这一刻气势之雄壮,精神之鼎盛,无与伦比! 未等两人做出任何反应。耶古身体一动,转眼就侵身到了李太监身前,一个朴实的拳头便向着李太监胸膛挥去,李连英眼神一缩,拂尘连忙横在胸前抵挡。却没想到拂尘被这男子一拳打断,魔气直侵胸膛,空中直吐鲜血,瘫倒在地。 随手拍飞向眉心刺来的黑色飞剑,抬头一凝,白色眼珠倒是吓了个墨巨子一个大哆嗦。耶古不在停留,缓缓向着墨巨子走去。 墨巨子紧咬舌尖,定了定心神,终于拿出了看家本领。手中虚空划符,嘴上轻叱:“临!兵!斗!皆!阵!列...” 九字真言还未言毕,话起半分,敌人已眨眼而至!鼻息可闻,。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色眼珠,。吓得墨巨子呼吸顿时为之一滞,愣是把剩下的几字真言,给这厮吓忘了,倒是不免有些好笑。 “聒噪!!!”耶古一声大吼。 原本就被耶古突然近身吓得魂不守舍的墨巨子,终于被这蕴有魔气的狮吼吐出了血来,倒在地上,与装死的李太监两两相望。偷鸡不成蚀把米,黄雀在后没做成,反而让老鹰给啄了眼! 耶古仿佛在明明白白告诉两人一个道理。眼前之人,不可力敌! 正文 第八章 皆入我体 ?半个时辰之前的林一早早发现了被那无良老道士坑蒙拐骗的事实,肚子饿了一天不说,关乎自己身世的玉佩还给丢了去。 正当林一咒骂死江湖道士之际,北方天空传来一声入人心扉的雷霆。 “轰隆隆!” 一时之间,便被其吸引。 ...... 而此处处于北峰坍塌地界李、墨二人,可是性命哀哉喽。 耶古将二人打倒之后,墨巨子心头急转,对着李连英大喊道:“你这小太监,可切莫留手了!再留手你我二人命可就耽误了!”今天真是不适合出门啊!早知在前几天出山之时,算上一卦了,这可倒好。 “呦,还有绝招啊,那赶紧使出来吧,小爷我可是等候不急了呢~!”七皇子模仿着李太监,夹着一口公鸭的嗓子轻笑道,还如侍女一般对两人施了个万福。随即一道魔气匹练冲着墨巨子杀去。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冰蚕甲衣,已经破碎不堪,丝丝魔气在其中蚕食着,中间有一道深而见骨的伤口。 “还挺能扛啊,老家伙。”耶古闲庭信步般把弄着两人玩着猫捉老鼠的把戏。 此时装死的李连英再不迟疑,此刻不走,再无机会。脸上苍白的脸庞肉疼一般,施展一道袈裟从右手衣袖掠出。快的惊人! 正在戏弄墨巨子的耶古回头一看,袈裟自成天地阵法,死死锁住周身。 “定!”李太监大吼一声,旋即几道迷踪步,抓起昏迷不醒的墨老头,几个纵越之间,便消失在了山林里。 袈裟自行运转,不断吸取周身灵气,俨然越来越大,随即自爆! “砰!” 十几息过后,尘烟消散,一道身影屹立其中,身体各处均有伤痕,‘噗’,终究还是没忍住,耶古一口黑色魔血吐了出来。 “可恶!竟让这两个虫子跑了!”旋即便想上前追去,可就在此时妖异的白色瞳孔,缓慢的向黑色转变。 耶古心神慌忙的掐了几道神诀,再也压制不住体内之伤,腿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在此,缓缓几息从衣袍中掏出一枚血色丹药,吞入腹中,这才稍微好转。进入了虚弱期的耶古再也不犹豫,一道魔力摄往阵中的黑白珠子,催使着九道灵物运转至珠内。 定睛瞧着手中的珠子,终于得到九道灵物,天下可期!哈哈哈哈!!一声猖狂的大笑终于响起! “奴才恭喜七皇子,贺喜七皇子~~!”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 “谁!”耶古慌忙将珠子藏于袖间,查看周围。 未曾想一柄尖刀已透自己的皮肤插向了心脏!刀刺不断搅动! “噗!”耶古看了看自己身后,正是刚刚那名弯腰低声下气的男子。 嘴角流满鲜血的耶古仿若有气无力道:“呵,想不到你这虫子,竟敢有如此狗胆!”“嘿嘿,奴才哪敢,只是想在七皇子回家的路上走近一点罢了”这名阴险的男子轻轻的笑道。 “呵,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这狗奴才得到!”话还未毕,一道黑白匹练往东南方向爆射而出! 借此男子心神摇曳之际,蕴含着全身之力的一掌含怒向男子头上劈去,魔天慈悲掌!未看结果如何,耶古再无力支撑身体,轰然倒地。 可怜在林中看了如此之久,以为终于走到人生巅峰的小人被七皇子一招劈碎了头骨,就一命呜呼。 ...... 此时,林一正在往北峰方向走着,突然发现前方有一道强大的灵气向自己袭来,躲不开! 从未见过如此阵势仙家道法的林一,立马吓傻了眼,愣愣的望着冲向自己头颅的黑白二色珠,瞳孔随着珠子的到来巨缩,不知所措。如果真抵挡不住这黑白二色珠,恐怕就只能被透体而亡了。 不知在丹田处蛰伏多久的玄气此刻终于动了,在林一头顶自动化作一口大嘴,一嘴咬下袭来的黑白二珠,随后仿佛还打了个饱嗝,惬意的很。 早已被黑白匹连吓的魂飞魄散的男子大口吸了口气,只觉得刚才一道白光闪过,自己腹中好像吞下了什么东西,横冲直撞的顺着经脉直下,到了丹田才停留下来,而且因为刚刚的状况,经脉破损一大片,丹田传来剧痛!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劫后余生的林一赶紧喊了几声道号,心中又想着,佛祖保佑啊,佛祖保佑啊!小子打小就读您的书啊,可别让小的交代这啊。 缓了缓早已化作惊弓之鸟的心神,不再犹豫,哪还再敢往前走去了,纵是天大的造化,你也得有命消受啊,赶紧忍者剧痛,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了。 ...... 魔界,鬼神殿,几座让人看了一眼就感觉异常邪恶的石像坐落在四周围,石壁上画着一些似人非人怪异的景象,整体建筑颜色偏黑,更给大殿带来了一丝悸动紧迫之感。 坐在由不知名玉骨打造的宝座上男子沉声开口道:“你是说,七皇子用三魂引把你晕倒之后便偷偷去了人界?” 底下一名舌头异常猩红的男子,缩了缩信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惶恐道:“正是,陛下,那日七皇子从上古遗迹回来之后,貌似得了一宝图,记录着九龙灵宝,而此图显示宝物正在人界,微臣劝过皇子莫要去,世间皆知,九龙灵宝只是传说,可前几日我在和七皇子喝酒醉倒了之后,七皇子便消失了,恐怕...” “嗯?那你为何今日才报!隐瞒不报?”顶上传来威严的话语,吓得男子心神俱震。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实在是奴才这两日心神不宁,惶恐七皇子出了什么事端...” 就在这时,一名扭着屁股身材妖娆的女子颤颤巍巍的跟魔皇说了几句话。 魔皇心中一凝,七皇子乃他最宠爱的皇子之一,想不到竟被人杀了,魔魂用了血遁之法才归了魂殿,不知多久才能恢复,脸色黑气不知不觉浓郁了几分。 “哼!” 一声威严的声音缓缓通透大殿,手中把玩着的宝物也被一下震碎。跪着的男子一下心头炸裂,噗的一声,绿色的鲜血洒满身前。 “陛下奴才知罪,奴才知罪!”被一声轻哼身体被震成重伤的男子,复跪下颤抖又道:“奴才愿去纠察七皇子此事!求魔皇留一条生路啊!!” 大殿深处的魔皇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几名候着的大臣全都在低头顺目,不敢看魔皇的脸色。 “九龙灵宝是真的,九灵出世,天下将乱,几界壁垒将松,再也无法阻挡我魔族,真龙真仙到时会如雨般坠落,大道规则凋零,世间重回莽荒..啊,想我魔界儿郎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沾染过人类和那些畜生的鲜血了,怀念的滋味啊!”魔皇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似是在缅怀,又或者是在想什么事情。 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就当那名字男子忍受不住魔皇威压,快要爆体之时,周围的气体随之一松,底下的男子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 “过些日子我会亲手帮你撕破结界,你做事可以无须顾忌了,想吸多少就吸多少吧,若要是查不出个原因,就别回来了。” “谢过陛下!”那名男子听着魔皇所言,赶紧的回道。 随着一干众人的退下,大殿只留了魔皇在深处静想,宝座上的男子脸上似有微怒,又似有惊奇,种种神情一闪而过,最后停留的是那一抹残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