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创世说》 天外飞物 宇宙:浩瀚无际,一切未知,一切仅知。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片面则是暗涌激流。然而,却有数万生灵生存其中。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水陆并行的,天水并行的,应有尽有。 在这其中,就有这么几人。他们体型巨大,样貌奇特。其中一人,被他们成为盘古,他头长两个小牛角,短小而粗壮,颜色为棕黄色,长且直的黑发,已经与腰同宽了,眼睛白中带黑,全身皮肤为橘黄色的。另一人被称为高的,橙黄色的头发,不仅短,还很柔软,深凹的眼窝,再加上白中泛蓝的大眼珠,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只不过背上却背着一个十字的架子,显得有些怪异啊!另外一人被他们唤作安拉,在无沿平定的小白帽下,略显可爱。当你看到帽子下一脸的络腮胡子,和他那满脸的自信时,立马就会敬而远之。 他们三人关系很是要好,经常会相聚探讨宇宙的奥妙。他们不但可以在不借助外物的情况下,随意行走在这浩瀚的宇宙之中,而且还可以技巧性地使用各个星球的外力,用来奔跑。如此这般,他们奔跑的更加迅速。而对于那些被踩踏的星球而言,只不过是抖去了长年的积灰而已,亦或是激起了它们的怒火,引发一些自以为然的自然灾害。 他们三人生活的很是惬意,平时也就溜溜鸟,赏赏星空啥的,根本不会为生活所累。天热了张口吹一下,就是一阵狂风,然后自己坐在风口上面,瞬间安逸了。天气干燥了,伸手向天空抓两朵云彩,用力一挤,就是瓢泼大雨。犹如这世间的一切都在自己掌中一般。 傍晚时分,太阳缓缓西落,狂风席卷着残云,鸟儿也在自己窝边相互叫唤个不停,小动物也在四处乱窜,忙着返回自己的洞穴。盘古安抚好大小始,望了望天空,默念道:”晚霞,还这么明亮,持久。也是挺稀奇的啊!”说完后,也没多想,径直回到了自己的窝点呼呼大睡。 那片红霞越来越亮,很快就像一颗小太阳一样,从天空中向下坠落。就这样,一道亮光划过天际,此番美景,百里之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们就那样吃惊的望着这根光柱,看着它向下堕落。最后轰地一声响,直接向着盘古的洞穴落去。那力道实在惊人,盘古的洞顶直接砸出一片空洞,可是却被盘古接了下来,而地面只被波及出一些细小的纹路。 当那根光柱砸到盘古时,盘古已经在睡梦之中,那一下就像是隔靴搔痒一般。被砸过后,盘古别扭地翻转了一下身体。慢慢的,盘古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在燃烧一样的难受,而自己却像是在旁边观看一样,动也不能动。无奈之下,他只能使劲的翻转着身子,以减轻那种疼痛感,可是无论怎么翻转,那火力却没有一丝变化。这一切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难以控制。这感觉像是在梦中,可是这情景又是那么的真实。 空气之中渐渐的也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盘古也感觉口中泛干,身体发热,整个人就仿佛在火架上炙烤一般。以至于就算现在面前有条大河,他都能彻底将它喝干。可是又不能苏醒过来解决这种状态,这种感觉更加难受。于是乎他就使劲地翻转身体,感觉哪边热,就使劲的覆盖住它,让它没有一点喘气的机会。可是这种燃烧程度并没有随着自己的压砸而熄灭,反而正在一点一点的侵吞着他身体里的每一颗细胞。 忽然,盘古的心口处一阵剧痛,他牙呲嘴裂的忍着疼痛。手摸着心口处,一下子苏醒了过来。两颗眼睛轰得一声,红光外射,本来是黑白相间的眼球,一下子变成了赤红色,眼睛旁边的睫毛也被烧的一干二净的。张着血口大嘴,光芒从里面喷射而出。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从火炉中刚洗涤出来一样。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半空中的一串无色的血球,(注:其实是血红色的,盘古的眼睛被洗涤后的结果,短暂性的色盲。)这血球从盘古的心脏处顺着光柱慢慢向空中飞去。而盘古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它们慢慢离去,毫无回收之力。 全身的疼痛已经让盘古无力动弹,他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那儿,就连想要用东西遮挡住被烧光的身体的力气也没有,心想:这梦魇居然便成现实了。疲惫感慢慢夺去了意识对大脑的控制权,沉重的眼皮也逐渐在舒展着筋骨。就这样盘古很不情愿的带着些许疑问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微微亮。盘古就睁开混沌的双眼,感受着这被光柱洗涤后的身体。除了心口上有一团火焰的标志,其他目前没有明显的特征。洞中已经乱七八糟的,回想昨天晚上,也是一阵后怕。他急忙穿上一些东西,好赶紧离开这里,去享受一下大好时光。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站起身来,慢慢向洞外走去。迷迷糊糊地走出洞口,只觉得这阳光更加强烈。 他跑到洞顶之上,一下子被洞顶的残像吓蒙了,原本花草茂盛的洞顶,这下被搞的只剩下一片灰飞了。而且在这片灰飞之中还有一片大坑。盘古这才恍然大悟,总与明白洞内那么明亮了。他叹了一口气,继续享受着这鸟语花香,哦!花的焚香。 他整个人站在洞顶,任由那凉爽的微风拍打着身体。然后,感慨道:“啊!这时节节,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他那种忘我的姿态,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所遭受的那些事情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越来越感觉到阳光的强烈,以他自己为中心,周围都在被火炙烤一般。盘古一下子搞的迷茫了,现在的自己就像一颗小太阳,全身发光发热的。眼睛也被照的不敢睁开看看,嘴巴干的也不情愿张开。百般无奈之下,他就只能转身回到洞中。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光柱也随着进来了,反而比在外面看着更加明亮。他自我安慰的想想着:也许这是白天的原因,光柱才会这么强劲。看你到了晚上,还有什么能耐在这给我横。他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也不再多想什么了。 略感欣慰后,他也不再多想,继续收拾这洞里凌乱的一地。 他不急不忙的整理了半天,洞里收拾的也差不多了。看看外面,天空已经暗淡了下来。可是自己身上的这跟光柱依然那么强劲,简直比白天还要耀眼。略有无奈的他,摇了摇头。噗通一下坐到了地面之上,两手拖着下巴,一脸的绝望。本来是想通过夜晚的黑暗减弱光柱的亮度,不仅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更加亮堂了。盘古一气之下就站起身来,略有迟疑地向洞内走去。希望可以凭借着山洞的厚度,隔绝光源。 刚进入洞时,光的亮度确实有所减缓,盘古一阵窃喜。(其实是因为外面的余光比洞中明亮)心里想着:这是不是到了洞底,这小光就会消失啊!于是,盘古就不顾光的亮度,小跑般的向洞底奔去。 光芒照耀着前行的道路,洞内的飞禽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吓得乱飞一气,小溪里的东西也在四处乱窜。盘古也是一惊,没想到,洞里居然这么多邻居。只不过盘古现在没心情,也没时间和邻居打招呼。他要尽快地跑到洞底,尝试着将光芒的亮度降到最低,或者让它消失。 走着走着,盘古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山洞似乎在晃动一样。只不过这些动静很小,盘古还以为这是错觉。进入洞中越深,洞穴也变得越来越窄小,而山洞在晃动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盘古开始慌了,这也不知道是前进还是后退了。他的速度也逐渐放慢了下来,仔细感觉着这晃动的根本所在。盘古用手轻轻的触碰着石壁,感觉这石壁好像在抖动,他猛的一激灵,闪退到一旁。然后大叫道:“我的个乖乖啊!这是在地动了啊!”说着说着,拔腿就往外面跑。 跑着跑着,那地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掉落的石子儿,劈里啪啦的向下砸去,有的砸在了盘古的身上,有的落入了水中,还有的就落在了地面之上,这就给盘古的奔跑加大了困难。于是盘古就跳将着向洞外飞去,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会加快速度,逃离山洞。洞口就在眼前,而地动的感觉也在慢慢的消失,光柱也在慢慢分散。等盘古跑出洞穴后,地动感逐渐消失了。感觉安全后,盘古大汗淋漓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看着星空还似平时的模样,他也就安心的躺在地上。 折腾了一晚,盘古是又累又怕。躺在地上感慨道:“白天待在黑暗的地方就没什么变化,怎么到了晚上反应这么强烈。关键那光柱居然可以穿透大山,看来这晚上是不能待着有顶的地方了。还是要另想办法才行啊!” 天空慢慢放亮了,盘古听着空中的吵闹声,越来越清晰。猛地一起身,忽然想到自己是在外面。就慢慢弯下了腰,看着这一周还是平时的模样,好像是昨天没有发生过地动一样。盘古心里有点小窃喜,兴高采烈的站起身来。当他转身看到自己的老窝时,高兴的脸瞬间麻木了。 看着洞顶,有很大的缺口。向洞内走去,石壁上面有很明显的裂纹。只不过这裂纹似乎还是很牢固的相互挤压在一起。裂纹从内向外逐渐扩大,洞内的纹路看着很美观。可是回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还是让人后怕啊!他也不在观看,无奈地收拾着自己所造成的后果。 高的远见盘古家的上空有一根光柱,自言自语道::”那光柱似乎是从盘古家投射出来的,这盘古,大清早的在搞什么名堂,一天天的,把这搞得那么明亮,还不消停会儿啊!“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问盘古,以免耽搁他的正事,她便径直去找了安拉询问。 当高的飞到安拉家后,院落里静悄悄的。高的警惕地向洞内走着,看到安拉正盘坐在正堂中间,两眼紧闭,呼吸均匀,像是入定了很久。高的呆了,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盘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咋办了。然后在那默默的等了一会儿,见安拉没有那种要苏醒的样子,便带着遗憾,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高的走后不久,安拉渐渐苏醒,带着一丝朦胧的眼睛,心里却怒骂道:“他奶奶个熊的,谁大大清早的不睡觉,干嘛呢!”他看了看天空,确实是凌晨,昏暗中透着些亮光,那光加上阳光径直的散射过来,照的人很不舒服。他缓缓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向洞外走去。发现那光,是由一根光柱散发而来,看着距离像是从盘古家发出来的。于是安拉直接去了盘古家。 安拉远远的看见盘古洞门口,高的在那急得只转圈。安拉稳定身子后,上前问高的:“盘古这货,又在搞什么啊?大早上的。” 高的答道:“我也纳闷呢!这都一天了,也不见他人影,刚才叫他两声,也没人回应。去找你,你也在入定。也就没叫醒你。” 安拉急忙解释说:“我好像触碰到一些从未见过的世界。为了多了解一点,我就多探索了一会儿。” 高的说道:“既然你没事,那就再好不过了。那我们还是先看看盘古那家伙怎么回事吧!” 安拉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向着洞里走去。高的警惕着周围,跟在他的后面慢慢的向洞里走去。 他们进入内洞,看到洞顶已经被打的支离破碎了。他们有点震惊,对视了一眼,就慌里慌张地向洞内冲去。他们奔着亮光而去,两边的的样貌,看着更让人更加紧张。 两个人都警惕着向洞穴内慢慢走动,然而,洞里地面之上除了有一些石头的碎屑,物件都已经摆的稳稳当当的,这让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很快就看到有光照在前面不远处,他们急忙跑上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根光柱,而且这光柱居然还在晃动,很是怪异。 他们止住脚步,向光柱大声喊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朋友的家里?” 只见光柱急匆匆的向他们走来,并回答道:“你们终于来了,我都已经快受不了了。” 高的和安拉看到光柱在向自己走来,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他们边退还边用手势止住光柱,以免光照将眼睛刺伤。盘古看到手势,呆了一下,猛地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尴尬的笑了一下,便止住了脚步,无奈的后退了几步。然后说道:”是我啊!我还是我,只不过被这光包围着而已。我都已经被这光搞得两天没睡好了。“ 他们听到这话,放松了警惕。 安拉带着一丝怒气且不屑地答道;”哼,你还想睡觉啊!我们生活都被你搅和的不像样子,你看你这一天到晚的,像个太阳一样,把这儿照的。虽说不是很热,可这一直亮着,也不是个事啊!你还是赶紧把这事解决了吧!“ 盘古凝噎着回答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啊!你们看看这洞府,都被我搞成这熊样了。我比你们都急,这才一天,我都受不了了,不知道还要忍受多久,才能将这光柱给消灭掉呢。我这两天都没休息好了,眼睛都变成熊猫眼了,要不然给你们看看。” 盘古说着说着,就假装着向他们走去的样子。实际就是哄哄他们的向前挪动了两小步。 安拉看到这情景,急忙又用手势止住了盘古,说道:“哎哎,你别过来啊!我们都懂。”然后带有挑逗口气地说:“就算有熊猫眼,那光照的,我们也看不见啊!你这全身那么通透,哪里会有黑色的东西啊!”说完,哈哈大笑了两声。 盘古略有无奈的低下了头,然后急躁的答道:“别笑了,赶紧的。我是没啥办法了,就看你们的啦啊!” 安拉和高的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就无声无息地在洞中打转。安拉右手握拳,缓缓地打在自己左手掌心之中,啪啪声在洞中回旋婉转,忽高忽低的,他慢慢向着洞穴内走去,一边想着解决办法,一边观赏着盘古在洞穴里留下的“大作”。高的双手插兜,踱步向洞外走去。背上的铁链,走动时相互碰撞。哗啦哗啦的,渐渐的声音就在洞里消失了。洞中就只剩下安拉的捶打声在回转,还有他和地面摩擦刮出的声音。盘古爬在地面之上,喝着池中的水,一会望望安拉,一会看看高的。 高的在洞门口,看着这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是那么的诱人。可是在片星星之中,却有一颗光柱透射着大地,那些星星就显得暗淡了许多。然而却有许多蚊虫围着光柱飞翔,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小鸟围捕它们。蚊虫拍打翅膀的嗡嗡声,还有那些小鸟鸣唤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洞门口的地面平平坦坦的,远处一片片草丛很是茂盛。草头随着风在左右摇摆,相互碰撞而产生的沙沙声,还有草丛中走动的不知什么的东西,在草丛中散步和地面摩擦产生的声音,蚊虫翅膀的拍打声,飞鸟的鸣叫声高的听着这些声音,本来平静的心情,慢慢的被搞的心惊胆颤。 突然,洞口上方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奔跑,快到洞口时,噗地一声,就停止了奔跑,接着又听见那种爪子和石头磨出的吱丝声,等到这声音停止,就是一声吼叫声。 高的站在洞门口,听着这些声音,战战兢兢的。脸上的汗珠也在滚滚向下滑落,他也不敢挪动一下,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 只听见”嗖“的一声,高的感觉到有一团的东西,滴落到了头上。并且还顺着头发,在向下滑落。这感觉凉凉的,似乎还能问道一股腥臭味。高的疑虑的向那团东西摸去,只见手上一片白乎乎的。原来是一头狮子的口水,从它那血口大嘴里流了出来,刚好滴在了高的的头上。 高的很是尴尬的地下了头,一脸嫌弃的使劲将手上的口水甩掉,怒气冲冲地取下背上的那个十字架,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了一下,顺势向前一挥,一个回旋斩,锵打在那头狮子的身上。那狮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没一点心理准备,一下子被打到十米开外的草丛中。照那种力度,高的原本以为那狮子落地后会砸到草丛中的东西,没想到的是,那狮子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噗’的一声它将包裹着身体的一层石质的东西,忽然变成一对翅膀给打开了。虽然落地没那么稳当,但也没被摔得狗血淋头的,只从草丛中传来了一些‘嗷嗷’的叫声。 高的直接稳稳地落在了刚才狮子站立的地方,然后大吼道你们这些东西,给我听清楚了。我不论你们怎么打算,你们要么赶紧滚蛋,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干你们自己的事,别想打洞中的主意,否则有你们的好看。“说完,高的就将手中的十字架,使劲的向下一砸,只听‘砰’地一声,十字架就伫立在了洞顶之上。 高的看到那头狮子张开双翼,不屑一顾地蔑笑了一下,心想着:这东西果然有两下子。 那头狮子稳了稳身体,走出了草丛,甩了甩嘴里面的血,怒气冲冲地冲着高的的方向吼道:“这洞穴之中定有宝贝,在这里的无论是谁,不论以往的功过,也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能得到这里面的东西,光大我们族群,我们就世世代代尊您为王。”那狮子这话一出,使得躲在草丛中的东西,以及在石头后面躲藏的那些东西,纷纷都探出脑袋,一阵嚎叫,好像是要向高的宣战一样,个个都张牙舞爪的注视着高的和洞穴的动向。 而空中的飞鸟和蚊虫,听到这些声音之后,现在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高的听着这些声音,看着这种阵势,心里也是一阵小怕怕。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向下滑落,不知所措地向后面缓缓退去。而它们也在一步步的试探着前进,不敢有丝毫松懈。 盘古和安拉在洞中,听到外面的动静。心有疑惑地向洞外走去。高的见他们出来,心里的那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而此时,在那头受伤的狮子的头上,有双角渐渐显露了出来。本来头上像缺一块伤疤一样的地方,而此时却伴随着从胸中发出的阵阵怒哼声中,在慢慢凸起。这凸起的双角,发亮的眼睛瞪得炯炯有神,再加上一丝丝口水,在它们张开的大嘴里的利牙边悬挂着,这幅画面,看起来就像是一群长时间没有进食,而又发现有一堆食物就在眼前的样子。 那群狮子全身的毛发,短而旺盛,头部的毛发比较稀疏且较长的,只有那头受伤的,和几头个头较小的狮子,而这几头狮子应该是雄性的,剩下的那些雌性的,全身的毛发就没什么长短之分了。它们个个面部狰狞的盯着洞穴,看到又多了两人,又不敢轻举妄动了,可还是保持着那种姿态。 高的一看这群狮子的架势,就从洞顶上面跳将下来,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些东西是要拼命啊!大家还是小心为妙啊!”安拉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而盘古却有一丝兴奋的说道:“烦躁了这几天,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的发泄一下了啊!“然后又霸气地说:”让它们认知一下冲动的后果。” 那群狮子看到光柱就居然能够自由移动,还能依稀嗅到那是一个人。它们也开始心有疑虑了,也不那么直接向前行进,而是以光柱为中心,慢慢向四周散去,连带着光柱一起包围了起来。 他们三人看到狮群认真的样子,很是无奈。他们不知道是一下子,灭绝了它们,永诀后患;还是简单地教训一下,让它们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这个道理,可是心里面又有一些担心,担心哪一天,它们会死灰复燃。 这时盘古走上前来,很严肃地对高的和安拉说道:“这些东西拼了命的也想要的到我,我就先试试,看他们有什么底气,敢说出这样的话。” 高的凝重地说:“要去一起去,哪能让你一人冲锋陷阵啊!,正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有我们在旁边,想来它们也不敢太放肆。” 然后扭过身子对安拉说:“安拉,你说是吧!” 安拉愤怒的嚷道:“哎,我说,三个大老爷们儿的,哪那么多废话。赶紧把它们解决,省的在这看着心烦。” 盘古和高的听着这话,也没再说什么。盘古身子向下一蹲,一个攻击的姿势已经准备待续。高的直接将十字架有脚向前一踢,十字架顺势就飞到了高的的右肩膀上。左手擦了鼻子一下,带着不屑的眼神,将左手跨在了腰间。整个一地痞流氓的样子。 那头被打的狮子,听着他们的谈话,不耐烦的叫到:“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啰嗦啊!要打赶紧的,要不打,就直接滚得远远的,我们只要那光柱就行,其他的如果想陪伴着他,我们还是可以塞塞牙缝的。” 还没等它说完,盘古一个起身跳,就跳将到它的面前双手抓住它的脖子,一个就地转身,狮子顺着力道就被扔到了高的的脚下。高的抬起右脚,将脚踩在了那头狮子的头上。然后说道:“还嫌我们啰嗦?怎么不像刚才那样再飞一个啊!没反应过来吧!”那狮子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一动也不敢动。 其它的狮子看到这情景,个个呲牙咧嘴的,可是又不敢带头冲锋。盘古这一下子把这里的氛围搞得很平静了。 盘古站在狮群的面前,身体向前倾,低着头,眼睛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而狮子们,匍匐着望着盘古,不知道它们是想蓄力攻击,还是被盘古的光照的,不敢直视他,亦或者被他的那种气势吓到了,从而转念想对盘古俯首称臣。 安拉看到他们一动不动的摆造型,很急躁地吼道:“要打赶紧的啊!摆啥酷啊!” 安拉话音未落,一头母狮子已经俯冲到了高的的背后。高的身手敏捷的一个侧转,那头母狮子,扑了一个空,心有不甘的落在了地上。说时迟,那时快。高的直接拎起背上的十字架,一顿混劈。那头狮子,随着高的的劈砍也在左右闪躲。 这样躲闪了一阵,高的气喘吁吁的,那头母狮子也是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它獠牙外露,身子半趴着,前肢向前伸展,后肢亭亭玉立着,伴随着从口中发出的嘶叫声,正伺机而动。 他们都立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过了一会儿,高的忽然一个起身跳,抡起十字架就向那头母狮子砸去。那母狮子一个激灵儿,翅膀一扇,纵身一跃,向后一跳,就躲过了高的的又一次攻击。 那母狮子稳稳地落地后,很得意的吼叫了一声。 高的听到它吼叫,很是无奈。然后不耐烦地将十字架一脚踢到了肩膀上,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而心里却估摸着下一次如何攻击,而不落空。 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假装向它跳去,正在那母狮子起身闪躲之时。高的顺着它跳动的趋势,脚掌用力向下一跺,起身一纵,双手向前一抓,就抓到了它的一条左后腿。 那母狮子感觉后腿被抓到,倾斜着身体向后看了一眼,发现高的在自己的屁股下面。它便急忙稳了稳身体,用力扇动翅膀,向天空飞去。 等到自己离开地面后,它便用右后腿去弹蹬束缚在自己左后腿上的——高的的手。 刚开始高的为了稳定自己在空中很被动的局面,不是很在意它的这些小动作。然而,母狮子并没有因为高的的不在意而停止,反而加大了力度。当母狮子的锋利的爪子再次划过高的手面时,只见高的的手背上,鲜血止不住地向下流。高的忍着疼痛,手臂丝毫不敢懈怠。 祸不单行 安拉眼看空中一切都在高的的‘脚’控之中,心里有点小兴奋。但是,他仔细看向天空之上,却发现在高的头顶的上方,确是乌黑乌黑的。远远的看着,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忧。 渐渐的,那片乌黑的东西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庞大,就连清晨的阳光都被它遮挡的不那么清新了。安拉感觉事情没那么的简单,心有不安的又向着高的大叫:“小心你上面。“ 高的听到这话,心里有一丝恐惧,满头大汗的他,紧张兮兮地抬头向上看去。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仿佛从中看到了自己的终结,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无望。然后,就‘砰’的一声变回来原来的样子。 盘古听到安拉的叫喊声,也停止了向四周检察的动作,转身向空中看去。只见天空之中,一朵朵洁白的云,掺杂着那些乌黑的东西,整个看上去很是诡异。慢慢的洁白的云彩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向下俯冲的乌云般的东西,并伴随着道道闪电划过其中。 本来乌黑乌黑的天空,却被一闪一闪的闪电划破,那道道闪电,就像是那片乌黑的东西在宣告着什么一样。伴随着阵阵轰鸣声,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虚幻,让人感觉身处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一般。 这种感觉,慢慢的被落在身上的一点点的黑雨滴给烫醒了。 那片东西,穿过云层,居然摩擦出了火焰。劈里啪啦的,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一片乌黑的东西在火海中沐浴,然后孕育出了一道道闪电。而那些黑色的雨滴,确像是它们共同抚育的孩子一般。 点点黑雨滴冲出火海,划破天空,急不可待地向下落去。 最先感知这些雨滴的,是附近居住在树上面的一对儿始鸟,这对儿始鸟是盘古豢养着玩的。公的体型较小,所以盘古就叫它小始,但它的羽毛很是绚丽多彩,非常迷人。母的体型比公的略大一点,盘古就叫它大始,只不过它身上的羽毛却没有小始的那般绚丽,黑灰色的羽毛显得那么本源。 它们沐浴在这火雨中,刚开始,雨滴带着火苗,很是舒适。火苗渐渐熄灭,那雨滴开始变凉,慢慢的也感觉变得黏巴巴的,以至于巢穴里都积满了雨滴。在巢穴里的它们越待越不舒服,于是它们就想要摆脱这黑水的束缚。可是却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越陷越深,再加上空中还在向下滴着。 刚落到巢穴里的水滴,还带着火花,有点炙烤的感觉;而之前落下的那些水滴,已经冰冰的凝聚在了一起。被这两种黑雨水包括着的大小始,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受。再加上为了摆脱对黑水的控制,可是却没有一点能够飞出来的迹象。尽管如此,它们还是不停地拍打着潮湿的翅膀。 突然,那小始鸟感觉有什么东西,像要从他身体里面冲出来一样。这让已经疲惫不堪的小始鸟,瞬间就按捺不住了。拍打翅膀的幅度是越来越大,只不过黑雨水的粘性也是很害怕的。随着翅膀的煽动,黑雨水藕断丝连般的和翅膀连接成了两帘瀑布。本来瀑布是很美丽的所在,可是却是由黑水形成的,不免让人看着发慌。 黑水帘顺着小始鸟的翅膀,慢慢向下掉落,同时也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它的身体。 首先是两只爪子,爪子长时间在黑水中站立,很无奈的首当其冲了。刚开始大腿有点痒痒的,麻麻的感觉,然后小始鸟就‘噗通’一下的蹲在了水窝中。只见两只黑乎乎的爪子在向上伸展,而小始鸟也在水窝中不甘心的扑通扑通地拍打着翅膀。 不停的鸣叫声,显得如此瞩目。它的呻吟越来越响亮,而那东西的身体也在小始鸟的鸣叫声中逐渐成形。那种像是要从身体里面钻出来的滋味,比死还难受。小始鸟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竭,只能默默的感受着这些变化。 少了小始鸟的反抗,那东西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身子很快就显现了出来。小始鸟感到回天乏术,它也停止了鸣叫,力不从心地感慨道: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心里是那么的不甘。 它扭头看向身旁的大始鸟,原来大始鸟的情况和自己差不多,只是进度比自己慢了一点。于是小始鸟就用自己最后的一点意识控制着自己的翅膀,向大始鸟伸去。大始鸟也有所感悟,也拼尽全力地向小始鸟靠拢。翅膀一点一点的靠拢,每一下都显得那么的吃力,眼看就要碰到小始鸟,可是就在这时,小始鸟‘哗’的一下,就变换成了另一个模样。而大始鸟的翅膀只是碰到了它翅膀上的黑钩子而已。 成形后的小始鸟,全身乌黑,两爪黑且细小,每爪有三根骨指,骨指短小有力,在还不能飞翔的情况之下,全靠它们支撑着整个身体行走。在翅膀的两端也新长出了一对骨指,这对儿骨指主要用于攀爬和稳定身体的晃动。鲜红的血液流落在乌黑的骨翅上面,一对深不见底的大眼睛,长在嘴巴的上边,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那嘴巴尖而小,面对着如此多的食物,狰狞着一脸的饿相,与全身黑黢黢的颜色相比,牙齿反而更加洁白,那黑双眼看着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洞,牙齿就像是洞口的门神,以官方的名义--天下为公。 它们在一点一点地舒展着翅膀,一根一根地整理着毛发。 待到翅硬毛顺,它们便成群结队地向空中飞去,只听得“呼”的一声,它们就不见了踪影。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盘古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惊了一下,脸上的汗珠滚滚直下。他原本以为:这些黑颜色的雨滴,和平时所见的无色雨滴没什么两样,仅仅只是颜色不同而已,没想到它们居然是一个个生命体,侵蚀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进而转换成了另一幅模样。 盘古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安拉焦躁地站在那。见到盘古面对这种情况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然后就直接‘砰’的一声,变化成比原来大小的数十倍的样子。用双手向天空中的黑云抓去,可是无论他如何抓取不仅双手空空,而且双手还被雷电击打着,那雷电直导地面,‘嘭’‘嘭’作响。声声雷鸣,响彻天地,直接把盘古给轰醒了,盘古被电的也是连忙躲闪。 而安拉一个劲的在空中抓来抓去,一直也没有什么变化。于是乎,他便用一只手使劲地搅拌着天空中的那片黑云。只感觉风越来越强劲,天空之中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漩涡之中,只见安拉的手臂在那不停的搅拌着,放眼望去,就像是安拉在牵引着漩涡旋转。 安拉搅得越来越吃力,让人想不到的是,那漩涡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连带着黑雨下的也很密集。而且安拉的的手臂也在被黑雨水侵蚀着,疼痛在麻木着安拉的右臂,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憔悴。而脸上也分不清是汗珠或是雨水,都在滚滚滑落。 安拉看着乌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搅动而散开,而是变得更加的密集,就连雨水也变得浓稠起来。他也不敢再继续搅拌,急忙从右臂缩小。 只见一连串的黑云,子弹般的向下坠落。安拉忽然想起盘古还在下面,急忙伸出腿来,一阵连环踢,一下下的又把它们踢回了云层里。等黑云汇集并且稳定后,安拉庞大的身体才缓缓恢复原状。 安拉还来不及清理右手臂和腿上残留的黑水,也不顾地面上的积水,就‘噗通’一声的坐在了地上。 祸从天降 安拉眼看空中一切都在高的的‘脚’控之中,心里有点小兴奋。但是,他仔细看向天空之上,却发现在高的头顶的上方,确是乌黑乌黑的。远远的看着,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忧。 渐渐的,那片乌黑的东西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庞大,就连清晨的阳光都被它遮挡的不那么清新了。安拉感觉事情没那么的简单,心有不安的又向着高的大叫:“小心你上面。“ 高的听到这话,心里有一丝恐惧,满头大汗的他,紧张兮兮地抬头向上看去。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仿佛从中看到了自己的终结,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无望。然后,就‘砰’的一声变回来原来的样子。 盘古听到安拉的叫喊声,也停止了向四周检察的动作,转身向空中看去。只见天空之中,一朵朵洁白的云,掺杂着那些乌黑的东西,整个看上去很是诡异。慢慢的洁白的云彩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向下俯冲的乌云般的东西,并伴随着道道闪电划过其中。 本来乌黑乌黑的天空,却被一闪一闪的闪电划破,那道道闪电,就像是那片乌黑的东西在宣告着什么一样。伴随着阵阵轰鸣声,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虚幻,让人感觉身处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一般。 这种感觉,慢慢的被落在身上的一点点的黑雨滴给烫醒了。 那片东西,穿过云层,居然摩擦出了火焰。劈里啪啦的,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一片乌黑的东西在火海中沐浴,然后孕育出了一道道闪电。而那些黑色的雨滴,确像是它们共同抚育的孩子一般。 点点黑雨滴冲出火海,划破天空,急不可待地向下落去。 最先感知这些雨滴的,是附近居住在树上面的一对儿始鸟,这对儿始鸟是盘古豢养着玩的。公的体型较小,所以盘古就叫它小始,但它的羽毛很是绚丽多彩,非常迷人。母的体型比公的略大一点,盘古就叫它大始,只不过它身上的羽毛却没有小始的那般绚丽,黑灰色的羽毛显得那么本源。 它们沐浴在这火雨中,刚开始,雨滴带着火苗,很是舒适。火苗渐渐熄灭,那雨滴开始变凉,慢慢的也感觉变得黏巴巴的,以至于巢穴里都积满了雨滴。在巢穴里的它们越待越不舒服,于是它们就想要摆脱这黑水的束缚。可是却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越陷越深,再加上空中还在向下滴着。 刚落到巢穴里的水滴,还带着火花,有点炙烤的感觉;而之前落下的那些水滴,已经冰冰的凝聚在了一起。被这两种黑雨水包括着的大小始,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受。再加上为了摆脱对黑水的控制,可是却没有一点能够飞出来的迹象。尽管如此,它们还是不停地拍打着潮湿的翅膀。 突然,那小始鸟感觉有什么东西,像要从他身体里面冲出来一样。这让已经疲惫不堪的小始鸟,瞬间就按捺不住了。拍打翅膀的幅度是越来越大,只不过黑雨水的粘性也是很害怕的。随着翅膀的煽动,黑雨水藕断丝连般的和翅膀连接成了两帘瀑布。本来瀑布是很美丽的所在,可是却是由黑水形成的,不免让人看着发慌。 黑水帘顺着小始鸟的翅膀,慢慢向下掉落,同时也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它的身体。 首先是两只爪子,爪子长时间在黑水中站立,很无奈的首当其冲了。刚开始大腿有点痒痒的,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然后小始鸟就‘噗通’一下的蹲在了水窝中。只见两只黑乎乎的爪子在向上伸展,而小始鸟也在水窝中不甘心的扑通扑通地拍打着翅膀。 不停的鸣叫声,显得如此瞩目。它的呻吟越来越响亮,而那东西的身体也在小始鸟的鸣叫声中逐渐成形。那种像是要从身体里面钻出来的滋味,比死还难受。小始鸟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竭,只能默默的感受着这些变化。 少了小始鸟的反抗,那东西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身子很快就显现了出来。小始鸟感到回天乏术,它也停止了鸣叫,力不从心地感慨道: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心里是那么的不甘。 它扭头看向身旁的大始鸟,原来大始鸟的情况和自己差不多,只是进度比自己慢了一点。于是小始鸟就用自己最后的一点意识控制着自己的翅膀,向大始鸟伸去。大始鸟也有所感悟,也拼尽全力地向小始鸟靠拢。翅膀一点一点的靠拢,每一下都显得那么的吃力,眼看就要碰到小始鸟,可是就在这时,小始鸟‘哗’的一下,就变换成了另一个模样。而大始鸟的翅膀只是碰到了它翅膀上的黑钩子而已。 成形后的小始鸟,全身乌黑,两爪黑且细小,每爪有三根骨指,骨指短小有力,在还不能飞翔的情况之下,全靠它们支撑着整个身体行走。在翅膀的两端也新长出了一对骨指,这对儿骨指主要用于攀爬和稳定身体的晃动。鲜红的血液流落在乌黑的骨翅上面,一对深不见底的大眼睛,长在嘴巴的上边,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那嘴巴尖而小,面对着如此多的食物,狰狞着一脸的饿相,与全身黑黢黢的颜色相比,牙齿反而更加洁白,那黑双眼看着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洞,牙齿就像是洞口的门神,以官方的名义--天下为公。 它们在一点一点地舒展着翅膀,一根一根地整理着毛发。 待到翅硬毛顺,它们便成群结队地向空中飞去,只听得“呼”的一声,它们就不见了踪影。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盘古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惊了一下,脸上的汗珠滚滚直下。他原本以为:这些黑颜色的雨滴,和平时所见的无色雨滴没什么两样,仅仅只是颜色不同而已,没想到它们居然是一个个生命体,侵蚀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进而转换成了另一幅模样。 盘古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安拉觉得此时它们的出现有些碍事,扭头看了看盘古,只见盘古面对这种情况并没有采取什么举动。然后安拉心急手快地就直接‘砰’的一声,变化成比原来大小的数十倍的样子。用双手向天空中的黑云抓去,可是无论他如何抓取不仅双手空空,而且双手还被雷电击打着,那雷电直导地面,‘嘭’‘嘭’作响。声声雷鸣,响彻天地,直接把盘古给轰醒了,盘古被电的也是连忙躲闪。 而安拉一个劲的在空中抓来抓去,一直也没有什么变化。于是乎,他便用一只手使劲地搅拌着天空中的那片黑云。只感觉风越来越强劲,天空之中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漩涡之中,只见安拉的手臂在那不停的搅拌着,放眼望去,就像是安拉在牵引着漩涡旋转。 安拉搅得越来越吃力,让人想不到的是,那漩涡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连带着黑雨下的也很密集。而且安拉的的手臂也在被黑雨水侵蚀着,疼痛在麻木着安拉的右臂,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憔悴。而脸上也分不清是汗珠或是雨水,都在滚滚滑落。 安拉看着乌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搅动而散开,而是变得更加的密集,就连雨水也变得浓稠起来。他也不敢再继续搅拌,急忙从右臂缩小。 只见一连串的黑云,子弹般的向下坠落。安拉忽然想起盘古还在下面,急忙伸出腿来,一阵连环踢,一下下的又把它们踢回了云层里。等黑云汇集并且稳定后,安拉庞大的身体才缓缓恢复原状。 安拉还来不及清理右手臂和腿上残留的黑水,也不顾地面上的积水,‘噗通’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盘古急忙跑到安拉身边,搀扶着他,以免他躺下。 盘古看着他疲惫且无助的脸庞,说道:“既然不能摧毁这黑云,等你休息一会,我们就暂时先离开这里,等离开了这里,安全了,再想其它办法解决它。” 安拉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就蹲坐在地面之上开始养精蓄锐了。 而那些被高的踩在脚底下的狮子,此时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身处险境。它们只是感觉周围有所变化,又听到有人说道空中有异物,那颗好奇的心,更加不安稳了。能挪动一下的,就探出脑袋,一看究竟。 有几头很费力的才能将脑袋探出脚底,它们各自向空中望去。只见它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黑暗,它们呆呆的盯着空中黑色的东西。‘咔擦’一声,一个响雷。把他们’闪‘回到现实中来。万分惊恐之下,它们拼了命地扇动翅膀,弹蹬四肢,试图逃离高的的脚掌之下。 外面的黑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本来以为逃脱了高的的掌控之下,就会安全了。可没想到的是:那些黑雨水,滴落在翅膀和身体之上,粘连着羽毛和身体,很不舒适。慢慢的还感觉着,那些滴落在身上的雨水好像正在一点点硬化身上的羽毛,以至于扇动翅膀,都不是那么的自在。 它们艰难的飞行了一会儿,感觉飞行越来越吃力,索性它们就直接掉头,飞回高的的脚下,以寻求短暂的庇护。 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它们刚飞到高的脚掌之下,还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只听‘砰’的一声。只见高的的身体,一下就变成了正常的大小。吧唧一下,砸在了那群狮子中的一头狮子身上。那头狮子一下子懵了,本来飞回到这里,就是为了躲避天空中那些不知什么东西的黑雨水的,没想到现在不仅要躲避那些黑雨水,还要驼着个人,还是个敌人。 被高的拉扯过的那头狮子,感觉它驮着个人,行动不是那么的积极,它就朝着它说道:“别想那么多了,赶紧躲避这些黑雨水再说吧!他既然选择了你,就说明你们有缘。“ 然后大声吼道:“大家轮换着背负,谁要是觉得疲累了,就说一下。我们尽量飞成一个斜一字形,轮流着交换上下的位置,以免被雨水打到。” 狮群中却嘀咕着:”刚才还拼的死去活来的,这会儿,又想着救他,真是搞不懂。“ 那头被高的拉过的狮子,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也不理会。反而飞到高的的身边,看了看高的的伤势。心里想着:这家伙果然累的不行了,虚耗成这样,何必呢!然后用嘴巴舔了舔那些伤口处,眼见那些伤口的流血速度,也在慢慢的下降。高的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看看狮子。然后就继续昏睡了过去。 那头狮子看到高的脸上有些和缓,满意了许多。然后向下面大声吼道:”战斗状态解除,你们也赶紧上来,跟着队伍,先离开这鬼地方。“ 留在地面之上的那些狮子,本来屈膝着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盯着盘古和安拉,就算被雨水淋得很不惬意,他们还是死死的盯着他们。它们听到上面的喊叫,也都放松了警惕,开始各自梳理身上的羽毛和翅膀。 慌里慌张地梳理了一会儿,它们也急忙,向空中缓缓飞去,其中一头个头较大的狮子,背起受伤的狮子紧紧的跟在他们身边。 盘古也觉得这些黑雨水越来越怪,他伸手去接,只见手指上的雨水是一种黏黏的,黑色的东西。盘古呆呆地观察了一会儿,那东西四周的边缘,居然在慢慢向上隆起。并带有一种刺耳的聒噪声,整体的颜色也在由黑色黑色慢慢变成透明的了,仔细看上去还有一些绚丽的颜色,在闪闪发光。 面前的这种黑色雨滴越来越密,而且,有的仿佛如石子儿大小,有的就像是普通雨水那样。石子儿般大小的仍然保着黑色的本质,也顺带着将它四周的土地渲染成黑乎乎的。较小的则会因为掉落的地方不同,而有所变化。一些滴落在地面之上,它们会追寻着味道,一步步地向大部队汇集。有的则会等待着天空的恩赐,然后慢慢汇集成群。继而它们不论地势的高低,都势不可挡地向四面八方奔去。 慢慢的,地面之上的黑雨水越来越多。从点到线,从线到面。一点一点的沾染着这片热土。天空中的那团东西反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黑。就连这空气之中,一呼一吸之间,都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一眼望去,四周漆黑一片,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它们的囊括之中。 盘古恍然大悟地向它们望了一眼,此时它们已经组成了一个斜字一的阵型,飞快地向前方而去。可是却瞧不见高的的身影,盘古心想:难不成高的已经被侵蚀了? 盘古也不再多想,拍了拍身上的雨滴,两脚使劲向下一跺,哐当一声,一个深有半尺的脚印便显露了出来。身上的雨滴也是震得缓缓掉落。 大地之上,本来就不安静的气氛,盘古这么一跺脚,一下子变得更热闹了。此时许多动物都还在睡梦之中,这一震,方圆百里的动物,忽地一下,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从洞中走了出来,一看究竟,接着又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看着这铺天盖地的东西,既好奇又害怕,感觉它里面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 空中的黑雨滴飘飘洒洒的落下,一簇簇火苗,让整个天空看上去还有一丝活的希望。可是之前那些落到地面上的,已经变得硬邦邦的了,细细看去,还有些冰霜在上面。 夹杂的层层冰霜,透过娇艳的夕阳照射,略显得绚丽多彩。这种‘美丽’在这炎炎夏日中,显得那么的别具一格,除了那种沁人心脾的刺骨感。 它们远观着这些‘美丽’,不敢有丝毫的沾染。看着那些东西,也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便各自散开了。有的携家带口的朝着狮子飞行的方向奔去,有的则是向地底深处寻求庇护。当然了,也有的已经和小始鸟它们一样了,变得那么的与时俱进。 在这一片黑暗的覆盖之下,它们都各自为了生命奔跑着,而天空中的雨滴,还在鞭策着空气,鞭策着大地以及大地上的各种生物。伴随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的鸟鸣声,奔跑的声音,还有一丝丝不甘的怒吼声。这些声音在空中回环婉转,像是在对天空的宣战。 盘古看了看四周,一些愿意并且能动的,都已经跟着狮群再跑,只剩下那些不能移动的,和一些不愿移动的,还呆在原地,似乎是等待着上天的救赎。 盘古恋恋不舍地看着周围这些似曾相识的环境,然后怨恨的向天空撇了一眼。看着天空的黑云,越来越浓,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园被毁。那种有劲无处使的无奈,着实让人难受。 征程 ”安拉,我们也走,先暂时离开这鬼地方。“盘古抽噎地对安拉说。 安拉也不愿多说什么,看着这周围熟悉的环境,想想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心中百感交集。一脸不情愿的和盘古一起朝着狮群飞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奔跑在这种软绵绵的黑水之上,感觉很费劲儿。这黑水不像石头那样坚硬,也不似清水那样,一踩踏就会四处飞溅。它们紧紧的贴着地面,而又毫不费力地向外伸展,就像是行走那样简便。 天空没有一丝放亮的迹象,黑雨也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四周显得更加的昏暗,就连盘古身上的光环都显得有些暗淡。奔跑在这种环境中,感觉是那么的迷茫,那么的不安。可是,还不能停下等待,就只能一味的奔跑。 跑着跑着,身子越来越热,汗水随之而出。黏黏的汗水,加上空中飘落的雨水,觉得更不舒服了。汗水夹杂着雨水,视线也变得模模糊糊的,手臂都来不及擦,就只能让它们随波逐流。 汗水干了,身子还有种凉凉的感觉,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淋得透透的了。而空中的雨水,却没有停止。一波波的淋在身上,冰凉冰凉的,一阵一阵的凉意涌上心头,整个人都感觉冷飕飕的。 头越来越重,就感觉有一层冰片包裹着头,人也迷迷糊糊的。为了保持清醒,安拉便使劲的摇晃着头,不时的,还拍打着额头,可是那种被冰片包裹的感觉,并没有随之消失,反而越来越厚重,厚的都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奔跑的速度也慢慢降了下来,呼吸也赶不上节奏了。 盘古还在若无其事的奔跑着,丝毫没有感觉出安拉有什么不适。只听‘噗通’一声,盘古扭头向后看去,只见安拉已经摔倒在了水泊中,盘古这才意识到安拉已经很疲惫了。他急忙返回到安拉身边,然后蹲在他的身边,仔细地检查着他的伤情。 安拉的头部差不多被黑水包括着,他的帽子早已不知道掉落在什么地方了。本来红润润的脸,现在也变得黑糊糊的了,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盘古怀抱着安拉,那种不知所措的举动,让人觉得安拉的道路仿佛走到了尽头。他只能紧紧的抱着安拉,希望如此可以挽住他,亦或是让他走的稍微慢一点。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了,此时除了伤心难过,一点招都没有,只是希望安拉走的能平静,顺利,不要像现在一样,走的那么不顺心。 那些包裹在安拉身上的黑雨水,在盘古的怀抱之下,慢慢变成一朵朵玻璃花,缓缓坠落。然而这些细小的变化,盘古伤心的并没有察觉出来。 “你干嘛啊?我这还没去见我的老老祖宗呢!你就哭的稀里哗啦的,我要是去去见了,你还打算让我早点去啊!”突然,安拉有气无力地说道。盘古听到安拉的说话,激动的死死的搂着他,哭笑不得的,断断续续的说着:“你终于醒了啊!没有你,我以后怎么活啊!啊哈!” 安拉一字一字地蹦出来:“咳咳你轻点啊!没累死,也快被你活活勒死了啊!” 安拉被他搞得很无奈,也不知道该咋办才好,只能默默地被他死死的搂着。安拉在他怀抱里,只是感觉暖暖的,身上的水也在慢慢的消失。只是感觉很舒适,像是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回荡。他隐隐的觉得,这是盘古身上的光在清洗着自己身上的雨水 守的花开见月明 一朵朵花瓣,从狮子的身上飘飘然而下。这些纯净的花瓣,恐怕是唯一一点让人感觉着有生的希望吧!身子下的水也在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压在上面,还有些硌得慌,一不小心可能还会划破皮毛,刺进血肉里。 周围还是一片黑黢黢的,本来让人反感的光芒,现在却变成了众人生存的依赖。 一根光柱,以盘古为发射点,直通天空。 盘古呆呆的看着前方,一筹莫展。进不能进,退又不能退,待在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想着,想着,疲惫感就慢慢地涌上了心头,他不知不觉的就瘫坐在了地面之上。眼皮也是越来越沉重,慢慢的,也就进入了梦乡。 周围的轰鸣声,渐行渐远,而那些个黑色的物质,还在滚滚的向下坠落,体积也是越来越大,砸的四周是面目全非。原本枝繁叶茂的大树,如今变得光秃秃的,枝头越磨越光,细细看去,还很是锋利。放眼望去,阴森森的。看上一眼,就让人感觉浑身发毛。 阵阵的呼噜声,打破了原来的寂静,这一切好像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他们又是多么的希望,这仅仅就是一场梦,就算一直这样的沉睡下去,也比面对这现实,要好受的多啊! 梦终究是梦,它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亦或是对现实的恐惧,因无法从中自我解脱出来,而产生的一种幻觉。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们也一个一个的,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却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没有一点精神气儿。 梦---照进了现实。 可是他们面对这种状态,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无声无息地梳理着毛发,认认真真地清洁着伤口,养足了精神,才能在盘古苏醒后跟着他,永远的离开这鬼地方。只见盘古在那嬉皮笑脸的,好像梦到了什么开心事,可是,现在有什么可让人开心的事呢! 而此时,在那遥远的边际,透着一摸淡淡的亮光!那光芒在黑暗的笼罩下,显得是那么的特别。它就像一座灯塔,予迷失的———以方向;像一簇火苗,予湿冷的———以温暖;像一扇门窗,予失落的———以希望。 盘古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本来还想讲讲自己梦中的喜悦。没想到,眼前的一幕,直接把他拉到了现实。他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就像一朵即将枯萎了的花朵一样,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 高的和安拉见到盘古醒来,很是兴奋,可是也掩盖不了身上的那种疲惫感。也只是默默的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坐在了原地。 盘古休憩了一会儿,觉得精神抖擞了许多。转身看了看周围,看到大家都平安无事,欣慰了许多。当看到高的和安拉已经苏醒了过来,正面带一丝笑容的望着自己,盘古也按捺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瞬间,盘古觉得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亮光。带着无限遐想的稳稳的站起身子,向着亮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