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仙缘劫》 第一章 曲尽人也亡 ————时间不是永痕的路口,只是遥远路途的回眸———— ————如果要走,没必要回头———— ————怎么还要停留在时光的梦中,留下一片空白,却再也无法转身离开———— ————一眼蹉跎,一笑滂沱,一语无期———— ————可笑自己只是当局者迷———— 心悦久巴彩光交错照映着一个女孩,歌声随着女孩的薄唇启闭围绕灯光旋转着传入众人的耳里。 “心悦久巴”是a城客流量最多的酒吧,不只因为这首歌《念缘时》,更因为唱这首歌的人,舞台上的女孩江月! 江月不是专业歌手,是个大学毕业生,可她天生有副好嗓子,而且五官精致,颇有一笑倾城的姿态。 阵阵喧闹淹没了江月白的歌声。 平常应该是这样的,可今天出奇的安静,酒吧里人没少,反而比平常多,江月说不出哪里奇怪。 灯光来回旋转,江月看着只觉发晕,那一句句歌词像是被机械重复一般。 喉咙火辣辣的疼,她已经唱了好几遍了啊! 音乐停了,江月白舔一舔微裂的唇瓣,唱完了么? ****** “小白,起床了,不然我就把你蛋蛋吃咯!”江月迷糊间听到磁性的略带戏虐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江月哼了一声,反应过来猛地坐起掀开被子! 趴在江月旁的沈夜尘知道江月会有反应,可没想到反应这么大,而且这么诡异? 江月愣了几秒,看着双腿交界处,心里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她掀开被子干啥? “噗嗤~”沈夜尘笑呵呵的打趣“小白做梦思春了吗?” 江月听到声音这才转头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一个帅到人神共愤的男人在好整以暇偶的盯着她! 江月一惊蹦下床,打量着床上的人,沈夜尘也坦然的看着江月,任她打量。 本来江月还想着矜持的看,看着一身黑衣斜跨在肩头,腰带微松,撑着一只手顶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枚黑色佩令,隐约可见其上刻着‘黑’字。 额头戴着黑色抹额,束发的冠也是黑色,黑色套装啊!够齐全的。 五官嘛,肯定是女娲捏的最好的一个泥人吧? 嘿,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意,如三浴春风,挠的江月心里痒痒的。 她这是在做梦吗?江月掐一掐自己的脸,还真疼! 等等,她不是在唱歌吗? 唱完,然后,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江月懊恼的下意识捶自己的脑袋,可被一只微凉的手擒住。 “小白,不就一个蛋至于自残?而且我还没吃呢,虽然是打算你不醒的话就吃掉。”沈夜尘蹙着眉,黑眸里盛满心疼。 沈夜尘不明白为什么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江月腿不自然的并拢,打着颤! 江月抬头看着沈夜尘的下巴,他好高! 待两人眼神交汇,江月看着沈夜尘满眼的心疼,不知为什么心虚的很,移开目光乱转着眸子。 江月:“这是哪?你是谁?我是谁?”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江月心里直打鼓,更何况她还能真切的感受到沈夜尘的目光。 她醒来的时候脑里闪过了无数的想法,穿越,星探发现她的出众外表得以出道演戏,梦? 后两种是肯定否决的了,穿越也不太可能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句“这里是地府,我是黑无常沈夜尘,你是鬼母江月白!” 江月只觉得脑中五雷轰顶,抬头看着沈夜尘不像是在说谎。 她复又低下头。 地府?我死了吗?算是吧,都鬼母了!可她只是唱了一首歌!唱歌有错伐? 不会是唱的休克了吧?想到这江月不禁嘴角微抽。 “夜尘,月白刚醒,你这是作甚?”声音冷淡,犹如千年寒冰。 江月转头,不知何时眼前便站着一位美男子。 又是美男?!地府盛产美男的吗? 可能吧,生前是个渣,死后是龙凤! 白色抹额,白衣加身,白玉佩剑,头发也是白的啊!这个应该就是白无常了吧? 嗯,不愧是黑无常的兄弟,一样的帅,一样的秀色可餐! 倒是那紫眸比黑无常独特些,像是宇宙里的紫星,不,比紫星纯粹! 真是奇怪,白无常不是鬼吗?我怎么会觉得他的眼睛纯粹呢? 唔,不能被美色迷了眼!江月晃了晃头心道。 白无常拖了拖他手中的盘子浅笑:“傻瓜,夜尘开玩笑的,你的蛋还在呢!有我在,谅他也不敢。” 沈夜尘看着他家大哥眨了眨眼,你确定去我不敢? 江月听了这话满头黑线,腿又抖了抖!有必要一天提这样让人误会的词吗?! “你是谁哦?”江月抽出被沈夜尘握住的手拿起蛋“啊呜”的一大口,有蛋不吃白不吃。 白无常愣了愣,抿嘴道:“阿月又调皮了不是?” 江月很是无辜的摇摇头:“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骗白无常吗?” 白无常:“······你这丫头是不是睡傻了?” 江月无奈的看向沈夜尘,你特么告诉我你哥的名字啊!总不能叫我一直叫他白无常吧?!江月在心里的小人儿活活要被闷死的节奏。 沈夜尘拦过还在处于心痛状态的沈辞箫:“咳咳,我哥白无常沈辞箫。” 江月点了点头看着拦肩二人组。 “好了好啦,你继续吃你的蛋蛋不用管我们!”沈辞箫愈加觉得这样的江月可不是他家的丫头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沈夜尘打断。 沈辞箫转头疑惑的看着沈夜尘,这家伙搞什么鬼呢? 沈夜尘笑着摇头看了眼沈辞箫复又把眼光转向江月,江月撅了噘嘴,拿过沈辞箫的托盘走到白色石桌上大块朵卸起来! “啊呜啊呜”江月吃的津津有味,她都不知道自己被饿了多久了,只知道自己很饿很饿,胃很空虚,身体被掏空! 沈辞箫淡笑耳语道:“还是咱家丫头这么能吃!” 沈夜尘不语,盯着江月看了一会拉着自家哥哥坐到黑色桌子旁,嘴紧抿着。 沈辞箫:“怎么了?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还欲说还休啊?” 沈夜尘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江月就转头看着他两,害得他立刻噤声。 沈辞箫给了沈夜尘一个眼神,怂不怂? 沈夜尘无视了来自哥哥的眼神,他这不是怂,是大度!礼让!绝对的绅士! 江月嚼完嘴里最后一点蛋黄,这蛋黄还真粘牙!看来蛋蛋也不是随便能吃的。 她喝了口水,轻道:“我······死了吗?” 第二章 喝汤需谨慎 “我······死了吗?”仿若呢喃,可字字清晰传入黑白二人组的耳朵里。 黑白二人互相看了看,皆是看到对方眼里冒不完的问号便又看向江月。 我们这是没睡醒还是在梦中?两人的想法不尽相同,居然100%的默契捏了捏对方的脸。 沈辞箫看着江月,心却是飞走了,话说还挺疼,尘尘的脸还是那么的软! 沈夜尘好不到哪里,抽回手的时候还狠狠揉了揉他家哥哥的脸!哼哼,还敢说我怂不? 江月无语的看着两传说中的大神级别的鬼傻了吧唧的捏对方,应该很疼才对,怎么还一脸享受尼? “多希望自己还在梦里,起码可以醒啊!”江月不满的嘟喃。 “你这不是还在梦里吗?你都死了多久修炼为鬼母的鬼了问这个干什么?别一天哭丧着个脸啦,笑笑百年好,千年不损阴命了!”沈夜尘听到这句话打趣道。 江月勉强扯了扯嘴角,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呢?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鬼母睡着了去人间了一趟还是自己死了失忆了? 明明刚才还在唱歌的,人生有必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吗?可我好像开不起啊,可笑,我现在哪还有人生,剩下的都是鬼生了。 沈辞箫看不得江月这样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样子,上前轻搂住江月:“丫头想哭就哭,别逼着,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吧,等你哪天想说了再告诉我们,好吗?” 沈夜尘看着觉着闹心,转身喝茶,算了,暂时让给你一会吧!让,谁呢? 江月埋着头,不看沈辞箫,她好像还会感动,还能感觉到心跳,怎么会死了呢? 江月:“鬼会哭吗?” 沈辞箫:“会,鬼和人一样有感情,只是鬼因为长存而使鬼的感情更永痕也更可贵。人流泪是排毒,鬼流泪是流血损功力修为。” 江月:“不是说鬼都没心的嘛?” 沈辞箫:“那是小鬼头啊!” 江月抬起头:“吖?” 沈辞箫喂了一整个蛋蛋进江月的嘴里笑道:“小鬼头没心没肺呐!” 江月:“咳咳咳,呛死我了,你想谋杀啊!” 沈夜尘冷冷的道:“活该!” 江月咳得更厉害了,沈辞箫看着沈夜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拍着江月的背帮她顺气:“别呛她了,好不容易哄好的!” 沈夜尘扭头走出房间,眼不见为净! 沈辞箫安抚了一会江月,让她自己先吃完早餐便也出了房间。 沈辞箫一出房间看见沈夜尘闭着眼靠着墙壁,睫毛随着眼眸的转动一颤一颤的,看得沈辞箫好一阵心痒,他家弟弟太可耐了! 沈辞箫刮了刮沈夜尘的鼻子:“老实交代,丫头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吃多了撑着忘了!” 沈夜尘睁开眼看了看沈辞箫,点点头表示打算全盘拖出,毕竟拖拖拉拉也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房间内,江月边吃着所剩不多的早餐边打量房间,她只想用一个字形容,大,特别大,真的特别大! 有三张超大版软床,蓝的,黑的,白的。 有三张玉石桌,蓝的,黑的,白的。 自己的衣服,蓝的;沈夜尘的衣服,黑的;沈辞箫的衣服,白的。 额,不会这么巧吧? 我和他们一个房间?!不至于这么穷吧?我好歹也算是有一些名气的鬼! 咽了最后一点早餐,我摸摸仍旧空虚寂寞冷的肚子,这肚子啥时候这么能耐了? 应该是成为鬼母的原因吧? 那是不是意味着吃多少都不会胖了呢?这好像是废话吧? 算咯,去找黑白二人转要吃的咯! 以后就是不愁吃不愁喝不愁肉肉爱上我;不愁穿不愁住不愁走路三步喘两步! 鬼的余生刚刚开始,刚才真是脑子缺根筋苦恼啥。 反正人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我关心我自己呀,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谁的生活会离了我就不能过的呢? 江月乐呵呵的走出房间,听闻声响,立即刹车。 “我们昨天不是去孟鸢那玩嘛,孟鸢和我才出了一下房间,她就把孟鸢的汤喝完了!把孟鸢气的当场晕了,那可是她熬了五百天的汤!而且材料极其难得,特别是那千年难得开一次花的失忆花!”沈夜尘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嘟喃。 沈夜尘扭捏嘟起的小嘴红润无比,更衬得他皮肤娇嫩白亮,黑幽幽的眼眸随着睫毛扑闪泛起柔柔的涟漪,看得江月那叫一个直呼卡哇伊! 江月扶了扶狂跳不止的胸口,卖萌可耻啊! 说悄悄话就说悄悄话,有必要这样?说好的凶神恶煞黑无常呢? 要不要这样萌? 沈辞箫也好不到哪去,默默转身擦了擦鼻子,弟弟太可耐也不是一件好事,这是考验谁哪! 沈辞箫咳了咳掩饰刚才的尴尬:“所以你们就这样回来了?” 沈夜尘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对啊,孟鸢没那么脆弱,我觉得现在肯定又在奈何桥活蹦乱跳的了!” 沈辞箫无奈的摇摇头摸了摸沈夜尘的头:“跟我去孟鸢那里道歉!” 沈夜尘:“啊?” 沈辞箫拉着沈夜尘便走:“啊什么,走,准备点厚礼,到时候可别再气着人家!” 江月走出房间看着黑白无常的背影若有所思。 听他们的意思我是喝了那个什么孟鸢的汤昏迷然后失忆? 孟鸢?奈何桥?我不会喝了所谓的孟婆汤吧? 现在江月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这么乱啊?话说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自己潜意识里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啊! 江月恨恨的拍拍自己的脑袋“蠢死算了!不对,明明是嘴的错,也不对,是肚子的错,也不对,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的错。” “唉,汤也不是随便能喝的,喝了孟婆汤,接下来我是不是该去投胎了?” 江月在门口转来转去自言自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蛇精病。 “不过我不是成了鬼母了吗,还投得了胎吗?不如先跟着黑白二人转看看那孟鸢有什么办法,说不定她可以恢复我的记忆,至于回到奈何桥的另一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江月说着便沿着黑白无常离去的方向走去。 江月边走边观察这四周,哪有一点地府阴森的样子,就连个模子都没有! 这里说白了就是一座别墅!江月忽然又有点怀疑她在做梦了。 “谁?”一团黑影出现在江月勉强冽声道。 江月这下又觉得她还是在地府的!“啊啊!” 第三章 忘川奈何桥 那团黑影显现出一名青衣少年。 “原来是鬼母大人,鬼母大人这是要去找无常大人吗?”青衣少年对江月拱了拱手道。 江月撇了撇嘴,鬼母大人?无肠大人?还真有个性的称呼。 正愁摸不清这迷宫一样的别墅“是啊,小青,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青衣少年显然对这个称呼大有歧义,嘴角微屈“藏宝阁!” 江月:“哪?” 青衣少年:“藏宝阁!” 江月:“藏宝阁,哪啊?” 青衣少年:“藏宝阁!” 江月:“在哪啊?” 青衣少年:“······鬼母大人,你逗我呢?” 江月:“我问的是藏宝阁在哪?” 青衣少年一个响指出现一朵青色莲花,笑道:“额,跟着这朵莲花走便可。” 江月愣了愣神,这少年笑起来她居然看到莲花开放! 唔,孟婆汤喝的她眼睛也不好使了。 江月:“谢谢,走了。” 青衣少年:“不用谢。” 江月跟着莲花走了几步转身:“小青,你叫什么名字啊?” 青衣少年笑盈盈的一个旋身,在空中开放了巨大的莲花:“在下白莲花!鬼母大人记性真差!” 江月嘿嘿一笑“想多看你一眼而已。” 白莲花耳边红透“鬼母大人见笑了。” 江月“扑哧”一笑转身离去,留下白莲花独自娇羞。 江月随着青色莲花走了一会,转角便见一扇宽约三米的木质门,附有门匾“藏宝阁” 青色莲花人性化的点了点江月的额头旋转几圈消失。 江月摸了摸额头,四周看了看,藏宝阁都没个鬼把守的吗? 江月向前使劲拍门:“你有本事藏宝贝你有本事开门呐!开门,开门,开门呐!” “吱呀”门开了。 江月拍的正起劲,一下没控制住拍下去“啪啪啪!”伴随着江月魔性的“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抢男人······”格外销魂! 沈辞箫皱眉看着被打的沈夜尘,一脸心疼。 沈夜尘捂着被打的鼻子“我什么时候抢你男人了?” 江月:“嘻嘻,我以为这是开这门的咒语。” 沈夜尘:“孟婆汤明明是从嘴里进去的,怎么就在你脑子里了呢?” 江月:“我没脑子啊!” 沈夜尘:“······” 沈辞箫:“哈哈哈哈,丫头怎么会没脑子呢?” 江月:“我是鬼母,不可能有脑子的。” 沈辞箫:“我是无常,我还有脑子呢。” 江月:“你当然有脑子,只是没肠子,刚才还有朵白莲花叫你们无肠大人!” 这下黑白二人组都没话说了,他们正在数头顶飞过的乌鸦有多少,那是他们无奈的记号! 江月:“你俩怎么来看宝贝也不带我?” 沈辞箫:“我们是要挑选一些药材给孟鸢道歉。” 沈夜尘:“你可别想躲懒,你和我们一起去!” 江月:“求之不得呢!” 沈辞箫本想拒绝,可见丫头都答应了,也不好说什么了。 ****** 奈何桥,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 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忘川河上有奈何桥,奈何桥边坐着一个老婆婆,她叫孟婆,要过忘川河,必过奈何桥,要过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 传说是这样的,可是在见到孟婆真面目时,江月觉得传说也仅仅只是传说。 孟婆也就是孟鸢,是冥府里四大美人之一,而鬼母江月也身在其中,江月不以为意,毕竟她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美这一事实。 潺潺的溪水稀稀落落汇入一条宽无边际的河,河水蓝盈盈,散落着些许落花,河边有数不清的垂柳挑花,河一侧遍地花开,绿草茵茵,河上林立着一座延伸到天际的桥,而天际却是异样的红。 河畔竖有一块断了一半刻着“忘川河”的石碑。 走近看,才发现其石碑上还刻有一句诗句,江月不禁读了出来“幽冥路,忘川河,奈何桥前叹奈何!” 沈辞箫:“赴黄泉,坠黄汤,彼岸花开开彼岸。” 江月:“白无常,没想到你除了会锁魂,还会吟诗!” 沈辞箫:“丫头,这本是孟鸢所做的诗,只是诗的下阙连同不见得那一半石块消失,知道的甚少了。” 江月:“河上有来往的船只,见其行,却未见御船之人,好生奇怪。” 沈夜尘:“白哥哥,你忘了小白喝了孟婆汤了吗?小白现在真的成了‘小白’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一时半会是回答不完她的问题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去见孟鸢,别再这浪费时间了。” 江月:“你你你!恶心死人算了,还白哥哥!” 沈夜尘:“比不得你,说我们无肠,也就你才敢这么无礼于我们。” 沈辞箫笑笑,拦下磨拳霍霍的江月:“好了好了,丫头,夜尘说的没错,一会再来玩,先办正事。” 江月对着笑意盈盈的沈辞箫发不起脾气,瞪了瞪沈夜尘,大踏步走向奈何桥。 江月心里苦涩,终究是兄弟亲些,他们在一起那还有我的事? 还有那沈夜尘,哼,前一秒还满脸心疼的说我不要自残,这会又要讽刺我! 江月越想越生气,步伐也愈来愈快。 如果黑白无常二人知道江月所想,一定觉得江月的脑回路真长,真心弯! 沈夜尘对着江月的背影做了鬼脸:“白疼你了。” 沈辞箫看了离去的江月一眼,揪了揪沈夜尘的耳朵:“别还一副小孩子的样子。” 沈夜尘调皮的吐吐舌头,一脸无辜。 沈辞箫下意识摸了摸沈夜尘的头,沈辞箫一惊,夜尘怎么变矮了? 沈夜尘不满的嘟喃加快步伐去追江月:“又摸我头!还是小白可爱,比我矮,哈哈哈!” 沈辞箫看着沈夜尘欢快眼神复杂,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才好,思绪万千的沈辞箫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两个耍闹的江月和沈夜尘,思绪万千,一直这样就好了。 第四章 初访小鸢鸢 “别碰我,再碰我不给你生鬼咯!”江月躲闪着沈夜尘蹂蹑自己的头发的手。 沈夜尘欠揍的笑着继续搓揉着江月的头:“小白,你知道你什么都不好,唯一一点好就是比我矮,好摸头!” 江月偏头:“长得高不好找对象,黑子你得意个什么劲?” 沈夜尘:“黑子这个称呼你是认真的?不给我生鬼是人话吗?” 江月:“认真的叫的你,绝对一本正经的鬼话,当然不是人话啊!你该不会是刚才被我拍得脑子错位了吧?” 沈辞箫听不下去两人脱线的对话,上前:“丫头又何时和夜尘生鬼?我怎么不知道?” 沈夜尘:“辞箫,别听小白的胡说八道,我是清白的。小白现在明显是梦游!” 江月:“我没有胡说八道,你见梦游的鬼会跟你说话的?我是鬼母,不是要生鬼的吗?” 沈夜尘沈辞箫二人当场石化,他们家丫头孟婆汤过敏严重! 江月见二人一致沉默不回答自己觉得无趣,便也噤声前进。 一路无话。 江月:“诶?天怎么变红了?” 沈辞箫:“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 “奈何桥连接忘川河,忘川河极其辽阔,两端景色各异。” “一侧是刚才我们所见的冥府,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便直属黄泉路,不过黄泉路亦属于冥界。” 江月:“难怪刚才在冥府那边看天际是红的,还以为夕阳呢。” 沈夜尘:“以前都没发现你脑子缺根筋,冥界怎么会看得见太阳呢?” 江月:“现在不是发现了么,恭喜你啊,可以申请专利了。” 沈夜尘:“小白,别人喝多了发酒疯,你喝多了是发羊癫疯,果然与众不同,天资出众,有前途。” 江月:“过奖,别人主要是喝不起我喝的孟婆汤,不然不比我差。” 沈辞箫:“我倒觉得丫头比原来伶牙俐齿了。” 沈夜尘:“我咋看不出来呢?” 江月:“你眼瞎呗!” 沈夜尘搂住江月的肩膀邪笑:“想知道小白你为什么缺根筋吗?” 江月目不斜视的行进,其实江月好想转头看这欠揍的人,可是她的心告诉她,没脑子了还要缺心眼吗? 当然不可以! 女的缺啥都不能缺心眼,男的缺啥都不能缺腰子! 江月点点空荡荡的头,吸了口气,拍掉沈夜尘的手:“没心情没兴趣。” 沈夜尘死皮赖脸的搂住江月:“谁叫你嘴欠,筋便替嘴遭罪咯!” 沈辞箫看不下去,挡在沈夜尘和江月两人中间:“别老抱着丫头损。” 江月这下才转头看了眼沈辞箫,恰好撞见沈辞箫的目光看向沈夜尘,满脸不满。 沈夜尘拍了拍沈辞箫的屁股:“吃醋了,吃谁醋呢?” 江月默默转回目光,这话问谁?这醋属谁? 问得好,可好问题往往没有答案的,这个黑子死了的时候把情商卖了还是忘拿了? 江月在心里白了自己一眼,好像自己有情商一样,还说别人? 江月抿了抿嘴抛开又要跑路的思想,看着前方,奈何桥彼岸,黄泉路。 沈辞箫看了眼突然安静走路的丫头,转头轻声与满眼期待的沈夜尘耳语了几句,说完又摸了摸沈夜尘的头。 说是耳语,可江月却听得一清二楚,看着说了好多,其实就是简单明了的四个字“明知故问!” 江月捏了捏拳头:“打哑谜?欺负我的坏死硬件,智商?” 沈夜尘:“小白,我发现你喝了孟婆汤后特别有自知之明。” 江月:“欠揍?” 沈夜尘:“不,欠个吻。” 沈辞箫无语的直接一手一只拎起飞身向前。 沈夜尘双手抱肩,一副习惯了的表情。 江月眨巴着眼睛,差点忘了自己现在好像可以飞? 江月扑腾着双臂。 沈辞箫感觉到江月的欢腾“丫头,扑腾什么呢?” 沈夜尘:“这缺货以为自己是一只鸟,会飞吧?” 江月:“黑子,懂我!” 沈夜尘:“你咋不叫辞箫白子呢?” 沈辞箫:“······” 江月:“嘴虽然长在我身上,怎么叫是嘴的事呐,可不关我什么事。” 沈夜尘:“小白,你可长点心吧。” 江月:“我已经有颗心了,再长一颗心那不就成二心三意了吗?” 沈夜尘:“是三心二意。” 江月:“那得再长一颗心才行。” 沈夜尘:“我都聊不下去了。” 沈辞箫:“刚好,到了。” 彼岸花盛放,那天边的红似也被彼岸花染红一般。 可这妖艳的世界竟耸立着一座青色竹楼,袅袅炊烟环绕着竹屋,如梦似幻,看着不是很真切。 竹楼里三两声琵琶,三两声丝竹伴着悦耳歌声。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琉璃;”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江月:“好凄凉。” 乐声依旧,歌声既止,自竹楼里走出一紫衣罗裳的姑娘,算得上是风华绝代,没有一点传说中的老态龙钟。 孟鸢:“无常大人是来赔我汤的?” 江月从黑白无常身后走出:“一直以为孟婆是个老婆婆,没想到居然是个琴艺高超的秀丽姑娘,真叫人大饱眼福。” 孟鸢:“阿月,你还好意思装傻?那可是一百年的汤!你居然不一会的功夫就喝了!” 沈辞箫:“啊鸢,丫头并不是装傻,她自喝了你的孟婆汤昏迷醒来便一直神志不清。我们来你这一来是赔礼道歉,二来是看看你有没有办法让丫头恢复。” 沈夜尘一把搂过江月的肩笑嘻嘻道:“鸢姐姐,你不知道有多好笑,小白说她自己没脑子。哈哈哈哈。” 孟鸢:“原来是这样,先进屋再说吧。” 一行人便进了竹楼。 江月:“嗯,孟婆婆,我叫你小鸢鸢好吗?” 孟鸢侧目看着江月娇憨的模样点点头:“仅仅准你没恢复的这段时间叫。” 沈夜尘:“那我也······” 沈夜尘未说完,弟控沈辞箫就一把揪住沈夜尘如瀑的长发,沈夜尘吃痛停下。 沈夜尘:“你还有没有点人情味了?一天就知道揪我这揪我那的。” 沈辞箫:“小白喝了孟婆汤,你是被她传染?别整天瞎闹。” 沈夜尘扁了扁嘴,乖乖的和沈辞箫走在一起。 江月:“小鸢鸢,刚才那个是你唱的吧?” 孟鸢:“嗯。” 江月:“那,那谁是谁啊,我听着好是凄凉。” 孟鸢没有回答江月的问题,只是答非所问的回到:“百千夜尽,谁为我,化青盏一座。” 江月歪着头,那谁到底是谁啊? 不会是青盏吧? 或者是一盏灯什么的? “孟姐姐,额,鬼母大人,无常大人,你们怎么在这?”甜甜的小奶音到没有与乐声有什么不相契合的。 第五章 误食失忆花 “孟姐姐,额,鬼母大人,无常大人,你们怎么在这?” 孟鸢:“白莲,不得无礼!” 白莲:“哦,白莲失礼了,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江月摆摆手:“没事没事哒,白莲花,我还要问你你怎么在这?” 白莲:“这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在这里了。” 沈夜尘:“白莲花?” 白莲摸了摸鼻头:“鬼母大人,我的确是由千年冰雪白莲所化,可我叫白莲,不叫白莲花。” 江月:“别叫我什么鬼母大人,说的我好像个老妖精似的,叫我小白,小月什么的都行,我就叫你莲子吧。” 白莲:“月月好听。” 沈辞箫笑笑;“你们三个先聊聊,我和啊鸢商议一下。” 孟鸢点头领着沈辞箫去了厢房。 江月:“莲子,刚才在无常府那里明明说你的名字是白莲花的。” 白莲:“有吗?我忘了。” 沈夜尘:“大白,你比我家小白还缺脑子,难道你也喝了孟婆汤?” “大白?我?”白莲指指自己。 沈夜尘点点头:“不介意这样叫?” 白莲:“不介意,我不小心吃了失忆花,所以很容易忘记。” 沈夜尘:“可我原来来摘星阁没见过你。” 白莲坐到竹椅上,双目迷茫:“其实我也有些模糊,鸢姐姐前世是回生草。” 白莲并未接着说,只是目光呆滞,似是在回忆。 沈夜尘急道:“然后呢?” 白莲回过神来挠挠头傻笑道:“我是白莲花,和鸢姐姐同出一出,算是家人了。” 沈夜尘:“没了?” 白莲奇怪的眼神看着沈夜尘点点头。 江月乐呵呵:“黑子,莲子肯定觉得你是傻子,吧唧吧唧。” 白莲屁颠屁颠跑到江月面前:“月月真厉害,知道我在想什么。” 沈夜尘扶额,不气不气,她两还是孩子。 “吧唧吧唧” 一时安静下来,房间只剩下“吧唧吧唧”的声音。 沈夜尘好奇走到两孩子一探究竟。 只见两孩子嘴包的鼓鼓的,手中拿着一束六色闪光的花。 失忆花! 很明显,这两个几千岁的孩子在吃失忆花。 江月:“黑子,要吃吗?很好吃呢。” 白莲:“唔唔唔嗯嗯。” 沈夜尘:“这是失忆花啊!大白,小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白莲吞了最后一口诺诺:“我忘了。” 沈夜尘拉下脸,这下更遭了。 沈夜尘走来走去“怎么办怎么办?” “吧唧吧唧” 沈夜尘无语的看着还在吃的两孩子,算了,就这样办! 想着沈夜尘一手扛一个飞身回了无常府! 江月继续吧唧着嘴,她发现黑白无常都喜欢这样扛别人,还说都不带说一声,直接抓起就走。 江月都怀疑自己死的时候肯定也是这样本他们不明不白带来冥界的! 可能他们锁魂的时候就这样,所以世人传的黑白无常皆是凶神恶煞,青面獠牙的样子。 啧啧,殊不知是两枚绝世美男子。 “砰砰砰!” 江月吃痛,她居然直接被沈夜尘从天上砸到无常府! 无常府内的鬼差们吃惊是什么敢来无常府闹事? 尘烟散去,鬼母大人? 一片抽气声,谁这么大胆摔鬼母? 待一身影出现,哦,原来是黑无常大人。 四下的鬼差反应过来迅速离开案发现场,高手对决,只可远观,不可插手! 沈夜尘公主抱白莲从天而降,衣炔飘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神仙。 沈夜尘落地后仍是公主抱着白莲。 沈夜尘干笑一下:“小白。” 江月气哼哼的道:“别跟我说你是手滑,不然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的。” 沈夜尘稳了稳身子,让白莲更舒服一些。 沈夜尘看了看怀中的白莲又看了看赖在地下的江月,无奈的叹气。 江月登时不满了,我摔着了,你倒是抱着莲子!还叹气? 江月笑眯眯道:“看黑子的样子,敢情是我的错吗?” 沈夜尘难得对江月严肃:“小白,大白他昏了,所以我一把抱着他,不小心把你摔下来了,对不起。还有你们刚才吃了那么多失忆花,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月一时无语凝噎。 江月起身,嘶,鬼特么还有痛觉! 江月慢慢起身,走近一看才发现白莲昏了,本来白净的脸泛着异样的红。 江月摸了摸白莲的脸:“怎么这么烫?唉,一个男子体质竟比我弱。” 沈夜尘:“小白,你的脸也很红。” 江月眼神迷离的看了看沈夜尘:“是吗,你让莲子用浓甘草洗浴,我也去洗一下,那应该没什么事了。” 沈夜尘:“啊?” 江月:“啊什么,快叫鬼奴准备!” 沈夜尘:“好,跟我来。” 沈夜尘到一间房间,将白莲放到床上,疑惑的看着江月。 江月:“这里洗浴?” 沈夜尘:“为什么是我帮大白洗?你不能帮她洗吗?” 江月挺了挺胸:“男女有别不知道吗?” 沈夜尘不自然的挪开目光:“咳咳” 江月:“难道你要我和他一起在这里洗?这里只有一间洗浴间。” 沈夜尘:“不,你当然是去你房间洗了。” 江月:“不早说,带我去。” 沈夜尘古怪的看着江月。 江月补充道:“我吃了孟婆汤,失忆花。” 沈夜尘:“嗯,归一,你帮大白洗浴。” 霎时,出现一名女子,想必就是归一。 江月环顾四周,她从哪来的? 这姑娘姿色不错,无常府都没有容貌平凡一些的吗? 一个个谪仙一样!打击谁的小骄傲呢?江月叹气,自从死了,遇见的一个个都是俊颜,养眼是养眼,但把自己打击得不浅。 曾经还觉得自己的容颜不错,现在觉得真是鬼外有鬼,天外有天! 沈夜尘交代了归一,看见江月叹气,公主抱起江月。 江月还在自卑,被着突如其来的公主抱搞得一脸惊恐加懵逼。 归一敛眸转身。 江月额头贴了贴沈夜尘的额头:“黑子?” 沈夜尘:“嗯?” 江月:“没发烧啊?” 沈夜尘:“没。” 江月:“呀,学会惜字如金了,你让归一一个姑娘给莲子洗浴?” 沈夜尘:“归一不会介意的。” 江月:“莲子会介意。” 沈夜尘幽深的黑眸垂下看着怀中香玉脸颊绯红,玉手勾着他的脖子。 沈夜尘:“鬼一!” 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江月以为是离得远的缘故看不真切,可仔细看,原来那抹身影就在眼前,江月暗叹,有必要搞神秘? 鬼一:“主上,属下明白!” 江月:“这就明白了?” 可谁都没回答江月,沈夜尘也只是看了江月一眼便抱着江月便走出房间。 江月一气闷,刚才强行忍住的燥热又袭向全身,像有团火炙烤着江月,难受得江月意识模糊,紧紧搂住沈夜尘,让身体更加贴近沈夜尘。 江月不满足于此,来回蹭着沈夜尘散发凉气的身体,她现在觉得沈夜尘的身体真凉爽。 江月的磨蹭让沈夜尘呼吸粗重了几分:“小白,别蹭了!你,你们刚才吃的会不会是*?” 第六章 鬼母变性了 “小白,别蹭了!你,你们刚才吃的会不会是*?” 江月被沈夜尘这么一吼,瞬间清醒停止尴尬的磨蹭。 一时江月觉得世界只剩下沈夜尘的心跳和脚步声。 江月咳了咳,打破安静:“黑子,你可不可以飞啊?这样你要抱着我走多久?” 沈夜尘没回答,一闪身,到了一个门匾“天财鬼”的门前一脚踢开门。 江月被放到软床上立刻弹起,看着自动关闭的门和留在房间的沈夜尘,这货不出去吗? 沈夜尘一挥手:“这是甘草,你快进去洗浴吧。” 江月看着手中凭空出现的甘草,忘了洗浴间有门!江月啊江月,你在想什么呢? 江月甩甩头,阻止自己活跃且抛锚的思想再想什么不纯洁的事。 沈夜尘上前:“怎么?头疼?” 江月溜进门上有‘鬼’的洗浴间:“没有,别担心!” 江月把甘草放进雾气腾腾的浴桶,看着镜子。 镜子里是一目若朗星男子,面若冠玉,美髯白皙,凤目如潭,裸半身,蓝衣滑落在地,好不迷人。 那是江月,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江月是男儿身,准确的说是江月白是男儿身。 江月白是医学系的,自幼双亲离散,嫌江月白是累赘,便舍下江月白一人。 江月白为了多赚些钱,男扮女装,连名字也换成江月。 江月白苦笑,他只想努力的活下去,可他好像就不应该活下去,唱歌都可以死了成鬼母。 不过这样挺好,现在成了鬼母,富有受到尊敬,只是再也不能以男儿身示人,不,示鬼。 江月白一转身入水未溅出一滴水。 水来回在江月白的锁骨处游离,红唇微抿,那股燥热又来了。 江月白知道刚才他吃的的确是催情的花,可是他饿了才不会管那么多。 江月白想着刚才居然在沈夜尘的怀里磨蹭,不禁抖了抖,要多泡一会! 可是也不知道是水温太合适太舒服还是那花的原因,江月白居然泡着泡着睡着了。 沈夜尘等了许久不见江月白出来担心出什么事踢开门,看见了江月白? 沈夜尘一闪身,站在浴桶前,这是他家小白? 怎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沈夜尘觉得可能是那花的原因吧,可他把江月白从水中捞出时,眼光顿再江月白白晢的双腿交界处,沈夜尘眼眸变红,他家小白怎么会有? 额,难怪今天说吃蛋蛋的时候反应那么奇怪。 不对,以前说吃蛋蛋小白保护的是餐桌的蛋! 沈夜尘脑袋其大的想,可能是刚才小白吃的那花让小白变性了吧? 沈夜尘喉结滚了滚把*的江月白放到蓝色软床上,盯了良久良久。 沈夜尘将衣服给江月白小心翼翼的穿上,眼睛死死盯着江月白。 “呼呼,终于穿好了!”沈夜尘倒在黑色软床上,眼眸仍是艳红。 沈夜尘昏昏沉沉的,不一会也沉沉睡去, 可,沈夜尘却未察觉江月白耳垂的粉红,江月白在沈夜尘捞他出水的时候就醒了,可江月白没胆子睁眼,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江月白只希望黑子不要说出去才好。 江月白拳头握紧,都给你看光了,黑子,你再出卖我,我跟你没完! 江月白懊恼的翻个身,这黑子也不知道如何想这件事? “希望不要想太歪了。”江月白嘟喃一句便又被席卷而来的倦意带入梦中。 江月白如果知道沈夜尘以为他变性了,不知识该哭还是该笑了。 月上枝头? 冥界无日月,却有白天黑夜交替,如天界一般冥界一天,人界一年。 在摘星阁,沈辞箫与孟鸢商议完孟婆汤的事出厢房打算一起用膳,看到了会客厅一片狼藉。 孟鸢看着满屋狼藉,脸色青一片白一片,冷静冷静,自己不生气,不生气! 沈辞箫看着目光喷火的孟鸢,干笑:“这,想来是误会,啊鸢别生气。” 孟鸢笑眯眯的拿起桌上以所剩不少的失忆花:“没事没事,我不生气,不生气。” 沈辞箫:“可你眼神要吃人了的样子。” 孟鸢笑眯眯转身看着沈辞箫:“呵呵,哪里哪里,反正潇潇你不是说好赔我双倍的失忆花,至于你的厚礼我就一样不收了。” 沈辞箫看着孟鸢的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孟鸢放下手中的失忆花,一挥手手中出现一把玉笛。 沈辞箫一惊,丫头的随缘! 孟鸢笑笑,将随缘拿给沈辞箫:“别误会,这是上次阿月喝了孟婆汤忘记拿的。” 沈辞箫接过,道谢:“给你添麻烦了。” 孟鸢叹道:“别急着跟我道谢,你也看到了,桌上的失忆花被阿月所食,所以得麻烦辞箫你多寻些失忆花吧。” 沈辞箫无语的摸摸心口,点点头,谁叫他作死要养这个小丫头的? 孟鸢义气的拍拍沈辞箫噗嗤一笑:“开玩笑的,箫箫尽力而为就行,能找多少便是多少吧。” 沈辞箫:“好,你要不和我去无常府?” 孟鸢:“改日再去吧,红莲,送送辞箫。” 一抹红光闪现,一茶红衣着的女子出现,想必就是红莲。 红莲对孟鸢一拜:“是。”继而对沈辞箫做了一个请“黑无常大人,这边请。” 沈辞箫拱了拱手打算走,可孟鸢急急地叫到:“糟了!” 沈辞箫转身,只见孟鸢脸上有着焦急羞赫,疑惑:“怎么了?” 孟鸢:“我还是和你去一下吧,具体的事我路上说。” 沈辞箫点头。 孟鸢对红莲交代收拾一下会客厅便同沈辞箫去了无常府。 在路上,孟鸢将自己的担心告诉了沈辞箫,沈辞箫听了久久不知该说什么表达他的无奈。 原来那失忆花不仅有使人短暂忘却的功能,如若单独吃有催情的效果! 沈辞箫:“那可有什么能解?” 孟鸢:“有两种解法,一是可用甘草水浴,其次,”孟鸢顿了顿,“其次是找人把身体的火泄了。” 沈辞箫:“第二种是需要伤人吗?” 孟鸢看着沈辞箫目光凝了凝,辞箫这是故意装傻,还是真不懂? 孟鸢看着沈辞箫坦诚的目光,别过头:“不是,意思是和人睡一觉。” 沈辞箫:“额,那应该和夜尘睡一觉,小白就没事了,小白很喜欢和夜尘睡一起的。” 孟鸢:“······我说的是上床造小人!不是普普通通的睡!” 沈辞箫:“什么?!” 孟鸢被沈辞箫一把拽起施法瞬间出现在了‘天财鬼’的房间内,然后看到两个男人安稳入睡! 沈辞箫哭笑不得,还亏自己担心! 沈辞箫呼了口气:“没事了。” 孟鸢看着蓝色软床上的江月白:“你确定没事,看一下你家丫头可真俊俏。” 沈辞箫愣了愣:“别觊觎我家丫头,你流鼻血了。” 孟鸢:“······你仔细看一下就明白我为什么流鼻血。” 沈辞箫闪身仔细看着他家丫头? 他家丫头怎么现在越仔细看越有男子气概了? “因为小白他吃了鸢姐姐的花变性了!”随性慵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第七章 肉肠肉肠啊 “因为小白他吃了鸢姐姐的花变x了!”随性慵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沈辞箫转身看到沈夜尘伸着懒腰,这家伙怎么有心情睡觉! 孟鸢:“怎么可能,失忆花虽有催情的效果,但便没有,咳咳,变x的效果。” 沈夜尘:“嘿,我也只是猜测,哥,你别拿要吃我的眼神看我。” 沈辞箫:“那你们,那啥?” 沈夜尘:“啊?那啥?什么意思?” 沈辞箫:“你觉得有几个意思啊?” 沈夜尘丈二摸不着头脑。 孟鸢看不下去了,急吼吼道:“就是造小鬼!” 沈夜尘瞳孔猛缩,脑海浮现江月白的春光无限好的身影,站起来:“怎么可能!” 沈辞箫:“那?” 沈夜尘:“他用了甘草洗浴睡着了,我把他抱到床上穿衣服,然后我也睡着了。” 孟鸢半信半疑:“就这样?” 沈夜尘:“就这样。” 沈辞箫看着自家弟弟不像是在说谎,点点头如释重负。 沈夜尘看沈辞箫的样子都不知他在担心的是自己还是小白的清白,不管担心的是哪一样,心都有些许酸涩。 孟鸢看着三位绝世美男,终觉继续呆在这里肯定会流鼻血过多法力尽失,可又有些舍不得,她觉得自己忘了还有事做,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一时房间安静下来,沈夜尘看看沉思的沈辞箫,又看看对着江月白发呆的孟鸢,就自己觉得闷? 沈夜尘:“鸢姐姐,你都不担心一下白莲?” 孟鸢如梦初醒:“怪不得我总觉得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白莲这小子!” 沈夜尘:“你们还真是一家人,这记性遗传的吧?” 孟鸢:“嘻嘻,夜尘弟弟这嘴可越发会刁难人了呢。” 沈夜尘缩了缩头:“鸢姐姐,你别这样莫名其妙的语气,我怕。” 孟鸢:“小黑啊,白莲变成女的了吗?” 沈夜尘摇摇头:“这我倒是不知道,他在另一间房间,由鬼一照顾。” 孟鸢敏感到:“男的女的?” 沈夜尘:“男的!” 孟鸢拽起沈夜尘就出了房间,留下仍是沉思的沈辞箫和沉睡的江月白。 沈夜尘:“鸢姐姐,你干嘛?” 孟鸢:“找白莲,保不准去晚了白莲名节不保啊!” 沈夜尘:“······” 事实证明,白莲仍是男的,名节还在,鬼一退下,孟鸢带着迷糊的白莲离开,沈夜尘回到“天财鬼”房间。 沈夜尘:“失忆花的事情是不是就此告一段落?” 沈辞箫:“不,没那么简单,我们还要去幽冥山寻尽量多的失忆花给啊鸢做赔偿。” 沈夜尘:“那现在去?” 沈辞箫不语,看向江月白。 沈夜尘瞬间懂了沈辞箫的意思,带上小白一起去! 沈夜尘:“听说幽冥山有一鬼士极爱收集天下美食,啧,有口福咯。” 沈夜尘声音声音成功把江月白叫醒。 江月白猛地从床上坐起拉着沈夜尘的手,许是刚睡醒,眼神还有点涣散,可那涣散的眼神传达着无限的饥渴,那是对食物的渴望。 沈夜尘本来就是故意这样说引起江月白的兴趣,现在如愿让江月白醒来到有点后悔没看够江月白的安静睡颜。 可惜归可惜,但沈夜尘也不能再一拳打晕江月白。 沈夜尘祥装从床上站起:“小白,诈尸呢?” 江月白迷茫的眼神完全不影响他拽住沈夜尘,撒娇道:“尘尘,不要不要,你都看光我了,肉*肉*。” 沈夜尘就这么个踉跄扑倒了江月白。 江月白在他身下哼哼:“不是不是这个肉肠,是要你给我肉吃哦~” 沈夜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沈辞箫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沈夜尘大叫“小白,别乱摸!哥!快点帮我啊,你别顾着拍照看戏了。”沈辞箫才回过神来上前拽沈夜尘。 沈夜尘被江月白搂住,后面又被沈辞箫拽叫苦:“到这时还要拽我?哥,是亲的吗?” 沈辞箫老实道:“不是。” 沈夜尘吐血,的确不是。 沈夜尘逃脱江月白的魔爪衣服已凌乱不堪,沈辞箫看着沈夜尘春光无限,捧腹大笑:“真是春光无限好!真的,是哥哥我睡着了也会垂涎的,哈哈哈!” 沈夜尘收拾收拾衣服捶了沈辞箫一拳:“有意思吗?还笑!别看!” 沈辞箫虚掩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肉肠肉肠,哈哈哈哈!” 沈夜尘无语,小白,看在你是睡着的分上我就不计较了。 “小白,不起床就把你蛋蛋吃咯!” 沈辞箫笑得滚在白床上,又来? 果不其然,江月白猛地起身,掀开被子,看双腿交界处。 沈夜尘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咳咳,现在终于明白小白为什么要看那了,哈哈哈!” 黑白无常二人的笑在无常府这个现代大别墅荡漾,府里的鬼差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家主子高兴还是担心主子疯了。 沈夜尘笑得无以复加的时候,没想到江月白嘟喃一句“还在”又到了下去······ 黑白无常二人应该无奈的吧? 可是可是江月白那么萌那么可爱! 沈辞箫笑够了看看睡着仍是一脸倦意的江月白,心疼道:“算了,看来得明天丫头醒来去了,让丫头好好休息一下。” 沈夜尘似是笑得还未尽兴可可终究是心疼江月白:“哈哈哈,好!” 沈辞箫用薄唇堵上沈夜尘未完的笑,沈夜尘习惯了,可肩膀还是因为笑一抽一抽的。 过一会,沈夜尘彻底停止因笑而抽动的肩膀,沈辞箫才放开沈夜尘娇嫩的唇,摸了摸沈夜尘的头:“你也别吵了,吵了一天了,我们去厨房用晚膳。” 沈夜尘不满的摸了摸唇,小声嘀咕:“就知道以哥哥的身份压我!” 沈辞箫:“嗯?” 沈夜尘:“哦” 二人走时不忘将门带上,门一被关上,江月白就睁开了他那摄人心魂的眸,想起方才的事不禁笑意满满,低念“肉肠啊肉肠,怎么把自己偿给他了?” 呆滞了会,用被子蒙住头,自己是男的! 难道男扮女装久了都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是男的,真是煎熬,唉,我爱自己都爱不好,就不要想着爱别人了吧。 诶?话说我也只是垂涎美色,又不爱!对,这很正常,很正常! 第八章· 幽冥山鬼士 幽冥山是冥界孕养灵药最佳之地,亦是鬼士最多的地方。 鬼士和人类武士一样以力量为最,而鬼士之所以比人类武士厉害是因为人类存在的灵魂被肉体压制不能完全发挥出灵魂的力量。 鬼士是完全灵魂体,灵魂的力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 正是因为对力量的要求极大,鬼士的食量也是比平常的鬼多了许多,所以鬼士大多也是收集美食的好手。 这也是为什么江月白会主动答应来幽冥山的原因。 一路上沈辞箫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沈夜尘则是这边扯一朵花,那边拈一根草,江月白百无聊赖的跟在黑白无常二人后面,时不时的还有些鬼突然窜出来吓一吓江月白。 其实也算不上是吓,就只是出来给这实力杠杠官又大的三人问个好。 江月白也是无比好奇,他们都不介意我是男的? 这就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男性鬼母? 这心态也太好了! “小心!快停下!” 江月白疑惑的看向沈辞箫,停下步伐。 下一秒江月白就明白为什么了,他的前方是一泥塘,冒着绿色的气泡,还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 泥塘里是许多的浮尸! 江月白正看得出神,泥塘一只白滚森森,零星挂着一些腐肉的手抓住江月白欲的腿向泥塘拉,江月白一惊,怎么办? 江月白在没死之前是学过跆拳道对付一些人还可以,可现在对面的是鬼。 令江月白意想不到的是自己身体迅速一扬手,一股力量遍布全身,一束蓝芒击向鬼手,鬼手被击碎。 江月白心惊肉跳的走到沈夜尘旁边,下意识撒娇:“吓死我了。” 沈夜尘挑眉看向江月白。 江月白这才想起现在自己是男儿身。 江月白默默放下抱着沈夜尘的手低头盯着鞋尖。 沈夜尘搂住江月白的肩膀:“小白,怎么?真吓着啦?” 江月白摇头不语。 沈夜尘自讨没趣,兀自先行离去。 沈辞箫一挥手随缘浮在空中:“丫头,差点忘了拿给你你的随缘了。” 江月白看着飘在空中朴实无华的玉笛附有一根蓝色丝带摇曳,如此乐器又有何人能拥有? 江月白接住玉笛不可置信:“这,是我的?” 沈辞箫:“嗯,上次你去啊鸢那里喝了孟婆汤忘了,啊鸢拿给我的。” 江月白摆弄着玉笛:“好看是好看,可不会吹怎么办?” 沈辞箫:“你觉得不会吹是因为你忘了你会吹,就像刚才你被鬼尸拖住脚的时候以为自己不会法力而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你的身体下意识的使出了法力,不是吗?” 江月白多看了一样笑容依旧的沈辞箫,这家伙会读心术? 沈辞箫:“我不会读心术,只是你把自己的心放在了脸上,我看得见。” 江月白:“难道心放在你面前你就看得懂了?” 沈辞箫:“丫头,不是,只是我们在一起太久,太了解你了,懂?” 江月白摇头。 沈辞箫看着前方黑暗中已看不清的身影:“走吧,快点去追夜尘。” 江月白看看泥塘:“那······” 江月白的意思很明显,泥塘的尸鬼怎么办? 沈辞箫:“得饶人处且饶人,走吧。” 江月白扭捏的张了张嘴,想问的问题总是说不出,可又很想知道答案。 沈辞箫走几步回头看仍在原地江月白,勾起唇角:“丫头,别觉得现在我还叫你丫头别扭好吗?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和夜尘都不在乎你是男是女,我们知道现在的你还是鬼母,都是我们的丫头。” 江月白看着沈辞箫真挚的笑容,心间一暖,脑子一热抱住沈辞箫,“就知道箫箫最疼我了!” 沈辞箫笑容更深顺势抱起江月白飞身向前,隐入黑暗。 江月白吃惊的看着满山翠绿,流水潺潺,百鸟争鸣,这就是所谓的幽!冥!山! 说好的鬼士呢?说好的阴森恐怖? 一切都是隐于黑暗的美好! 第九章 溪边烤鱼否 江月白是很想吃鱼,可是鱼不让他吃。 他一直在捉着鱼被鱼尾巴甩一巴掌鱼回到水里又被自己捉到又甩自己巴掌中循环有循环! 溪边无聊三人组看着江月白捉鱼真是有趣。 江月白忍无可忍旁边看好戏的三人:“你们就不能帮我一下吗?看着我被鱼甩巴掌很好玩是吗?你们居然还有心情烤蘑菇吃,不分给我?” 沈辞箫选择无视丫头的放开,继续“吧唧”吃一口蘑菇,看一眼江月白,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沈夜尘则是在疯狂的大块朵卸,嘴巴显然是没时间里江月白。 墨渊看着江月白被自己弄得黑不溜秋的脸加上那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 墨渊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小白变成鬼母后,自己觉得他更可爱了呢? 墨渊挽起袖子,下水捉鱼。 江月白感动不到一刻钟,墨渊便将江月白打回现实:“怎么可以让小花猫一个人捉鱼呢?那样多体现不出来小花猫捉鱼本事啊?” 江月白:“哈,哈,哈,你还真是乐于助人。” 沈夜尘嘴包的鼓鼓的,含糊不清道:“&¥#**&¥#*” 江月白:“黑子,你还是先别说话了,把舌头撸直了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外星人入侵,那影响多不好。” 沈夜尘“吧唧吧唧”,一副好想好好吃,你吃不到,不给你吃的表情看着江月白。 江月白无奈的摇摇头 《幻仙缘劫》第九章 溪边烤鱼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章 竹屋诚言之 幽冥山本就极其高大广阔,再加之树木高大繁茂,所以极其难注意到树下的一切,包括鬼士的住处。 在一小汪湖泊旁便有一座竹屋占地不大却是该有的都有。 湖泊冒着白雾,如梦似幻,不知深浅。 那湖泊中的白雾若有若无的漂到竹屋周围,连带着竹屋也缥缈不定的,仙境莫过如此。 “怎么?嫌弃我屋子小?”墨渊打趣在他家周围转却是不进去的江月白。 江月白听了怕他误会连忙摇头:“哪有,你这个主人都没进去我先进去了,多没有礼貌,你说是不是?” 墨渊点点头,进屋,江月白跟上补充:“其实我很喜欢这里,很像仙境,幽静,缥缈。” 墨渊偏头看看一脸认真的江月白:“那你不喜欢夜尘家豪宅?” 江月白:“说不喜欢你不信,这不妨碍我喜欢这里吧?还有你说豪宅是黑子和辞箫的?” 墨渊一挥手倒一杯水飞向江月白,江月白接住一口气喝了“好辣!” 墨渊笑笑,来到窗前,自饮自酌了起来。 江月白也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美景不知墨渊为何突然沉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江月白正思绪飘忽的时候,墨渊淡淡一句:“你有的可比夜尘他们多,可你偏生喜欢和他们一起睡,怎么,你在那里住久了以为那边是你的了?” 江月白咋觉得这话这么别扭,“偏生喜欢和他们睡?说得好像我多浪荡似的?” 墨渊“哈哈哈”笑起来,带些醉意,可眸子仍是一片清明。 江月白一把抢过墨渊的酒,一仰头打算喝光,可酒壶里没酒了。 江月白砸吧咂嘴“所以啊,住什么样的房子没关系,关键是和谁住。还有你听过一种叫低调的奢华吗?” 墨渊抿嘴不语,江月白继续说:“你就是!” 墨渊瞳孔微不可觉的缩了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认真的看着窗外的江月白。 江月白似是有所觉,偏头对着江月白一咧嘴,“嘶”我的唇啊~ 墨渊抬手擦了擦江月白的唇瓣,江月白只觉一股清凉的气流流窜汇聚唇瓣。 江月白抱着赴死的表情又咧嘴,“哈哈哈哈”好久没这么笑了! 墨渊:“是有多久,一天不到。” 江月白:“别以为帮我治好我的伤就可以避开那个话题。” 墨渊:“哪个话题?” 江月白转了转手中精美的酒壶:“先不说你这屋子,单说着酒壶,你就不是没钱的主,谁家会没事喝酒用玉壶的?再者有钱一定要高调炫富惹他人烦不说还惹自己不开心,那是缺心眼。其次个人喜好不同,为何非把钱与房联系,志向不同,焉能比哉?” 墨渊轻笑,看向窗外,小白这一变可不仅变了性,感觉变了个人。 江月白:“小墨墨,你在听我说没?” 墨渊:“静听,待友之道也。” 第十二章 现代版无常府 潮屿是华夏生物种类最多的地方,亦是华夏商贸繁华,富甲齐聚的地方。 这个地方也正因为风景优美,临山临海,许多富甲选择在此定居。 一般别墅都是划区的,可只要你有能力便可拥有独立的别墅,江月白也不知道沈夜尘是怎么做到的?一座充满现代气息,连冰箱都是人工智能的占地百亩的别墅,还不算花园泳池什么的! 江月白生前也是在潮屿,可是他只是一个没钱的大学毕业生而已,现在是在最高档别墅的一只熊猫。 “啊!!!妞妞!!”墨小渊惊叫。 江月白愣了愣,小墨墨,至于吗?不就是看到你胴体了吗?这可不怪我,谁叫你光着身子在别墅乱跑的?还有祸害我被研究来研究去的我都没追究呢! “出去!这是我房间!”墨小渊又惊雷一声吼。 江月白乖乖的退出去了,她的房间?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原谅你的粗鲁。 江月白转悠一会就累了,那麻药还真不是一般的。 江月白踱步,真是踱步,一晃一晃的摇摆着那肥大的身躯。江月白真想念人的两条腿的,现在这毛茸茸胖乎乎的四条腿卡哇伊倒是真的,短短的也是真的。 更何况肚子里还有不知道几个生命,这样一想,江月白就觉得自己的分量又重了不少。 这种感觉很奇怪,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他们的脉搏,他们的一举一动。 江月白现在明白世界上的母亲为什么都被誉为伟大,产生小生命的一瞬间这个世界有多了一个生命,那只是一瞬间,可是母亲却是辛苦孕育十月的结果。 那个过程的艰辛现在才深有感触,肚子沉沉的,不仅要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自己胎儿的感受,自己吃着很多的食物为自己也为胎儿,有种无形的责任感压着自己。 所以会有些害怕肚中胎儿出生不了怎么办?饿着了怎么办? 江月白对这些莫名的感慨与担心只有深深地无力,可是又忍不住会担心腹中的小可爱们,真是矛盾。 江月白来到客厅,笨拙的坐上沙发,双手捂肚。 江月白思忖,现在我是熊猫,不应该怀孕十月,熊猫五月便可分娩,我这是第几个月了? 看这样子,胎儿发育得也差不多了吧? “还有一个月。”沈夜尘哭笑不得的看着人性化的坐着的熊猫,那是我家小白,哈哈,这么萌的问题真不知道小白脑袋瓜里装了什么? “又偷窥我心思?我脑瓜里装的当然是脑子。”江月白又想到什么,坏笑“其次是你!” 换做别人看到江月白这龇牙咧嘴的样子,肯定以为要咬人了,但沈夜尘知道,小白在笑,还是坏坏的那种。 沈夜尘笑:“你不觉得奇怪?” 江月白摇头。 沈夜尘:“你只能在我面前说人话,别人面前就只能发出野兽的咆哮。” 江月白:“有啥可奇怪的?” 沈夜尘:“不奇怪?” 江月白:“不奇怪。” 沈夜尘:“很明白?” 江月白:“不明白。” 沈夜尘:“虽说你不是猫,但好歹名字里带个猫,起码沾一些猫的好奇心会死吗?” 江月白:“那我好奇了,你就会告诉我啊?” 沈夜尘挑眉:“当然。” 江月白:“不许耍赖!” 沈夜尘:“君无戏言。” “你和箫箫一起入水后去哪了?你来这里是有公务还是专程陪我?你现在是人是鬼?你现在还有法力?箫箫和你一起来了吗?还有盯着小墨墨的脸的那个八婆是不是小墨墨也轮回了?”江月白得到肯定的答复,将心中憋藏许久的问题全部一口气说了出来,中间不敢停歇,害怕一停下来自己就问不下去了。 第十三章 “哥哥总是这样很忙。”墨小渊看着接了电话后匆匆离开的沈夜尘呆呆的道。 江月白:“你和黑子为什么不一个姓?” 墨小渊转身看着抱着一大只火鸡啃得江月白:“吃了那么多还堵不上你的嘴?” 江月白像是记忆重叠了一样,脑子里掠过在溪边小墨墨说的话。 墨小渊:“小白?” 江月白砸吧砸吧油光满面的嘴:“你跟黑子学坏了,损人都不带过脑子。” 墨小渊笑:“小白,我哥给你吃的是翻译器不是补脑的吧?” 江月白无奈的点头,这黑子胡扯起来真是没个谱的,可关键就是这样的胡扯小渊渊居然信! 墨小渊:“那你咋跟个人似的说着人话?” 江月白无语的凝视着那满脸疑惑的脸:“我不说人话你听得懂吗?我不说人话难道要讲鸟语?” 墨小渊点头:“也是哦。” 江月白看着现在娇憨可爱的墨小渊,心里的疑惑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他都有些害怕憋在心里的话太多把自己的心堵死。 江月白思前想后,斟酌了一下道:“小渊渊几岁了?” 墨小渊:“十八。” 还不如不问,问了更加疑惑,十八?那黑子哪来十八年陪着孩子?江月白崩溃了! 墨小渊:“小白,你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不好,这样对熊宝宝不好!怎么了?我年龄招你惹你了?” 江月白摇摇笨重的头:“没有,十八,是个值得深思的年纪。” 墨小渊:“啊?” 江月白不想深究转移话题道:“小渊渊,你都不用洗碗的吗?” 墨小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江月白:“小白,洗碗智能机器人可以搞定的。” 江月白贫穷的内心受到了n万点伤害。 江月白:“你都不用工作的吗?” 墨小渊:“我的工作一是照顾你,你现在在这里我就不用去保护区了。二是心理学教授,这个极少需要我去学校。所以也比较清闲,反正我又不缺钱。” 江月白:“那你觉得你把我照顾的很好?” 墨小渊:“可不是嘛?” 江月白:“可我不开心你都看不出来。” 墨小渊:“······要是看你这一黑乎乎的熊猫眼我看不出来,更何况你还顶着一张毛茸茸的脸真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 江月白:“你不是心理学教授吗?” 墨小渊:“那我学的心理学对的也是人,不是动物。” 江月白:“人不是动物?” 墨小渊:“是,可人是人,动物是动物,不一样。” 江月白:“动物不是人可认识动物,有何不同?” 墨小渊:“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