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争霸》 第一章 边荒小镇 天道何为?何为天道?天道之下众生皆蝼蚁,蝼蚁尚且贪生,何况芸芸众生。 哈哈哈……一声狂傲冰冷的笑声,打破了沉寂,透漏了些许沧桑背凉。 一个傲然身姿横空负手而立,身影模糊只见背影不晓真容。唉叹道,“世态炎凉非我本意;命运多折天道使然”。 寒风瑟瑟,旷野千里,明星荧荧,绿云娆娆。 在这暮色苍茫而又冷清的景象中,一个高大硕壮的模糊身影迎着风沙快步向前移近。 细致打量,他身高七尺,身着一袭貂皮裘袍,头戴一顶泛黄圆形毡帽,毡帽上围缠着一条红色丝带,丝带在风沙的蛊惑下徐徐颤动,并不时发出阵阵呻吟。 大概一盏茶些许,晓风残月的天际泛出一捋灯火,一个灯火通明的城镇浮现在了眼前。 寒风的凛烈声夹杂着城镇的喧嚣声一并传到了此人的耳畔;此时,他知道了他可以歇歇脚了。 些许时候,他到达了此镇,并且下榻于此处。 城镇名为洛河城,也是经此途**人歇脚的唯一城镇,城内灯火辉煌,虽然没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但却坐拥数以万计的观光者。 城内人声鼎沸,身着形色各异的服饰的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一派繁华盛况,镇郊之外,凄凉荒诞的氛围与城镇格格不入,城镇就好似沙漠中的一叶绿洲,激情四射,散发着少女般的活力。 他一路穿过人满为患的闹市,抵达一家古朴清雅的旅馆门前,抬头仔细凝视,门前挂这两个纹龙纹的大红灯笼,门梁的牌匾之上,四个文雕苍遒大字“古往今来”。 门前两个圆柱之上,笔舞龙蛇的篆刻着一幅对联:“吃喝喝吃吃吃喝喝”,“说笑笑说说说笑笑”。 男人沉思片刻,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淡笑,且低声小语道:“有意思”。 随之,他大步流星,一脚跨向了门槛,进入了旅馆内。 在吵吵嚷嚷的旅馆内门口,他的介入使馆内骤然鸦雀无声,宾客们接二连三地向这个身高七尺的男子投来探寻而又疑惑的目光,只见这男子的头微微抬起露出毡帽之下被淹没的面庞,嘴角浅浅含笑,似有玩味的的意思。 微弱的灯光下,轮廓清晰,一副冷酷坚毅的麦黄色脸庞之上,鼻梁高挺且不失灵秀,黑发散披。皓齿薄唇,嘴唇一张一合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殷红。 他不算英俊,可以说长相普通。但是身上却有一股威严之气。 一对犀利有神的黑色大眼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扫视全场,在座的有西方魔法师,东方武者、甚至还有西方赏金猎人等等,形形色色的人。 不过,引起他注意的是:其中还夹杂着东方术士,据传,他们是专门炼死人的,活人对他们没什么用处,而且是在夜里活动的。 亦正亦邪,平时很少见。没想到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还明目张胆的。 见此场景,他脑袋稍点,嘴角微抿,以浅笑示意生人。 众人也礼貌的纷纷以笑还之。表明彼此都没有敌意。 其中一个身宽体胖,满脸络腮的矮个汉子更甚,竟然捧腹大笑道:“小哥好生面熟,不知是否见过?” 胖汉的一问,缓和了沉寂尴尬的气氛,片刻之后,男人平心气和回应道:“在下高寒,我与兄台素未谋面,不曾相识,幸会。” 噢,胖汉一拱手笑道,或许是我认错人了吧。 须臾之后,客栈又一反如常,恢复了先前的喧嚷。 “今天,来这里的东方人真多啊。“ “嗯,是挺多的,反正不正常。”另一人接口道。 高寒径步走到柜台处,问掌柜的要了一间客房,就进了房间,洗漱完毕,开始盘腿打坐,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清晨,高寒坐息起床后,推开了窗户,一缕温馨柔和的阳光斜射入内映照在他的脸上是他如痴如醉。 俯瞰楼下,街市早已门庭若市,行人络绎不绝的往来于闹市间。 随即,高寒清洗之后,下了楼赶往旅馆前厅。 前厅大堂之内早已人满为患,可说是形色均异的人都济济一堂。 高寒几经周转才找到比邻墙角的一处旮旯之地拥着坐下。 在坐大部分是东方武者,高寒就属于武者之一,当然也有修士也就是修真者,剩下的就是普通的人了。昨天遇见的那个术士已经找不到踪影了,看来是走了吧。 这些尚武之人,通常是不会欺凌常人的,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所以有的甚至与其结交成友。真因为这样他们才能相聚一堂,把酒言欢。 众人谈笑风生,众多话题还是介于奇珍异宝与修为高低之间。 当然,当世强者与隐世门派更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予以消遣时光。 每逢说到当世时强者或是提起绝世秘功心法时无不露出羡慕、嫉妒、贪婪的目光、有的人甚至两眼泛冒青光;总之丑态百出。 高寒看到众人岸然道貌的模样,发出了令人难以察觉的冷笑,心想:力量,真的是突破自我的唯一途径吗?还是说,仅仅是因为生存。 “我听说洛河城城主公孙无敌即日将为其子和爱女举行婚礼,这可真是一件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啊”。一个看似风度翩翩的人悠然说道。 听到这句话,高寒猛地一顿,额头一凝,很奇怪……的感觉,心想:还有这样的事儿。 他侧耳继续倾听,想听个清楚。 众人也和他一个感觉,顿感惊诧,等着下文。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呵呵一乐,继续开口道:“大家误解了,公孙先生是要儿女举办婚礼,只不过……” 说到这里,老头故意停顿了几秒钟,像是要吸引众人的好奇心一般。 “哦!我明白了。”这时一个年轻人好像悟到了什么,道:“莫非是两门婚事。” “非也,非也,仅仅一桩。”他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看似很满意一样。 “那为何说是双喜临门呢?” 大多数人面面相觑,皆猜不到答案。 看到所有人迷茫的眼神,老翁揭晓了答案:是义子和爱女的婚事。 “呀,原来是义子啊。” “可不是嘛,很早以前坊间就传开了。” “我之前也有所耳闻,不过不敢妄下定论,原来确实如此。”一个西方人也掺和了一下。 众人也都点头附和道:“是啊”。 第二章 公孙无敌 那个仪表堂堂的不晓得年龄的青年立起身指手画脚又开口道:“公孙老先生,可是三级强者啊!” 青年说到三级强者时,洋洋得意,容光焕发,仿佛自己就是公孙无敌。一副天下尽在我手的派头。 众人见此情景后,都投来了鄙夷的眼神。 听到此处,高寒攒眉蹙额、一副惨然不乐的样子。忧心忡忡不时发出一声粗重的叹息。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滑稽的事,与高寒挨坐的是一个身着淡蓝色宫装、发丝竖起。 只见她肤色白皙;是个雍容微胖的妇人。那妇人挤眉弄眼,时时向高寒暗送秋波,这让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搞了个面红耳赤,羞面见人。 更过分的是,那妇人扭动蛮腰无止境地往高寒身上蹭,使得高寒气血澎湃, 徐徐气喘;本以为他会生气,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不但没有怒意,还美滋滋的。他自己都无法解释。悲叹一句:原来,情种是我。 同时又郁郁寡失,没想到自己被她调戏了。恰如自己被偷了东西那般怅然若失的不舒心。 相反,那妇人却悠然得意,满面红光,一副全然不晓得的表情,这使高寒怒不可遏,险些爆发。要知道,他才十八啊。 总之,高寒被她折腾的“命悬一线”。 高寒出了客栈,外面日光昱昱,微风习习。 客栈的那个艳美夫人竟然让他回忆起了一个月前的事情。对话的画面又一次萦绕在高寒的脑际:“固本培元、炼精化气、剑气出体、先天之境、后天之境、天人之境、大之乘境。是一个白衣女子对他细心教导。是很严格的,偷懒,对他说根本就不可能,当然,是有目的的。 这是东方武者的等级实力划分,如果超过了这七个境界,那么他的一身盖世功力绝对令人难以想象,可谓是通神成圣了。 白衣女子问:“清楚那人吗?” 高寒说道:“清楚。可是,他可是三级强者,我杀不了他。” 高寒其实也没有虚说,他目前才是武者炼精化气,东方武者二级的实力,连武者的门槛还没有进呢?还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东方武者,只能算是一个初学者,要知道,一跃三级才称得上是武者。 “哼,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我要你何用?”女子言语冰冷,眼神中充斥着不屑。 高寒立即单膝跪地,解释道:“尊上息怒,是属下无能。” 高寒知道,在眼前这个遮面的白衣女子面前自己与废物无异,不是说,他比别人差,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太强了,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而他高寒与之相比是没有惊世的体质修为与之抗衡的,更要命的是他还要她教授。 憎恨与感恩一并充斥着他矛盾的心。 这个女的就是他的噩梦,要伴随一生,甚至是,生生世世。 总之,有她在一日,高寒就一日抬不起头,曾几何时,他曾想过,杀了她。可是,现在想来,是多可笑。 “剑气出体又能怎麽样,要知道,你是我捡来的,是我养育的你,你的命属于我。”她厉声说道。 “属下明白。” 可以说:高寒从未见过主上的尊容,她的来历,姓名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是她捡来的,自己的亲生父母更是无从知晓。就是“高寒”这个名字也是她起的。 哼哼,看来正如她所言自己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命。 当时在高寒看来眼前的女子与以往判若两人,一提到那个男人她就勃然大怒,就像一头愤怒的小母牛。” 她最后又补充道:“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高寒仍是百思不解,那女子为何要这番做。 待高寒走后,那女子朱唇之中冷冷的吐出:“杀了他,我就可以报仇了。” 她眼神陡然一变,无情与杀意乍显,同时,流下了一行热泪。 高寒在闹市边走边嘴里念念有词道:“她交代给我的事该怎么办。” 走在闹市中的他仿佛置身于世外,周围的喧嚣,他早已麻木了。 朔日,举城上下无不张灯结彩,载歌载舞。 热闹非凡的场面无不让人想起一副普天同庆的盛况。 高寒闯过车水马龙、沸沸扬扬的闹市,来到了坐落在山林中的公孙府邸处。 放眼望去,一座古朴威严的庄园硬生生的映入眼帘,雄伟的建筑周围被山水所缠绕,碧绿而幽净,浮萍遍地,一番生机盎然之象。 年代之久,古朴之气使人肃然起敬。 “好大一座宮殿似的建筑,”高寒心道。 山林的存在丝毫没有掩盖它的庄严肃穆,反而为其增色不少。 公孙府邸宾客纷至沓来,早已高朋满座,感觉盛况非前。 高寒尾随来客进入了庄园,雕廊画栋,舞榭楼台,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 奇花异草琳琅满目,看此巧夺天工的美景,高寒讶然失色,同时又心乱如麻,狐疑不决。 皓月千里,此时,宾客早已分至离去,庄园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淡。 高寒借着走廊的灯光瞅见了西边角楼之上有一个年约六七十岁的微胖的老者,他猜测那人必是公孙无敌无疑。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穿过走廊,经过长亭,到达了那个精致的角楼,一轮新月划过角楼,给高墙内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庭院内显得神秘而幽静。 高寒定睛注视,发现老者五官得体,一双眼光射寒星,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老者细细打量了一会儿高寒,随后启齿说道:“老夫公孙无敌,敢问小兄弟贵姓”? 高寒心中思忖道:“果然无错,他就是公孙无敌。” 听到老者的发问,高寒不露形色地拱手于胸前,毅然说道:“晚辈高寒,见过前辈”。 高寒的回应,使公孙无敌喜形于色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响如洪钟,声音中的霸气似可撼天狮子下云端,有万夫难抵之威风。 高寒与公孙无敌一见如故,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伤感。 公孙无敌拉着高寒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高寒一时间摸不着端倪,怎么他会对自己这么热情,还是…… 可是,他很快便否定了这种想法,在攀谈中可以看出,公孙无敌就是如坊间所说,很豪迈大方,不拘小节,跟无心机的一个人。 两人促膝长谈好久;开怀畅饮;时时笑声连连。 也许是乐极而生悲,公孙无敌黯然伤神道:“是她派你来的吧?她说过今日要我死,看来她还真的不念……”说到此处,公孙无敌一丝哽咽。 高寒闻言一怔,很警觉,坚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公孙无敌又道:“其实你一进城,我就注意你了。” 高寒听到此话,陷入了愕然,随即又恢复了常态。道:“我逼不得已,没有反抗的余地。” 公孙无敌粲然一笑,他负手而立,悲天悯怀地说道:“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该还的还是要还的,我欠她太多了。” 高寒屏息凝神,静静地听着,他不知道白衣女子为什么要让他杀眼前这个老人,还是说要借公孙无敌的手杀了他,他也不想知道。当然,不会是后者。 公孙无敌又说道:“高寒小兄弟你我仅一面之缘,但是却如同密朋老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忘年之交吧。” “正如前辈所语,我也深有同感。” “老夫我一生阅人无数,第一眼就看出你是个至善至纯之人,在我死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夫膝下的儿女,更担心他们为我报仇”。 高寒神思恍惚,心里五味杂全,生存就是这样难。 “高寒今日所来,不为别的,是为了取前辈的项上人头。” 哈哈哈……公孙无敌大笑了一声,并没有异常吃惊。道:“是与不是,已无关紧要,来吧,是男人,就应该站着死。小兄弟,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第三章 斗争 随即,公孙无敌一个箭步极速移动到角楼后的一块空地上,高寒紧跟其上。 双方立定,放眼望去,公孙无敌浑然是一副英雄末路的气概,使人心生钦佩。 彼此相视,嗖嗖……一阵狂风怒吼而来,卷起千层叶,高寒长发徐飘,目光如炬,周身上下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势。犹如发怒雄狮,气势汹汹。 公孙无敌面色不改,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周围数十丈早已被他的气息所覆盖,看似蓄势待发。 枯叶一片接一片的落地,只见高寒双脚跺地腾空而起;直插云际又飞快倒转以雷霆千钧之势攻向公孙无敌。 对方见此攻势,不敢懈怠,也似离弦之箭腾空一跃避开了高寒的猛攻,见此攻击失效。 高寒一个掩耳盗铃之势一掌拍出,空中浮现了断断续续的掌影拳风,所及之处草木尽毁,公孙无敌巧妙而又迅速躲过了这一狠击。 并且弹指一挥,数道金灿灿的剑气凭空出现,呲呲地一声声直射高寒,高寒猝不及防,被一道剑气贯穿了臂膀,鲜血迸出,生疼的厉害。 “这就是剑气出体吗?”高寒惊叹一声。 “你可小心了。”公孙无敌警告道。 公孙无敌又腾空一跃侧腿横劈了过来,高寒也不甘示弱,运起连环腿,腿腿相撞,劲气使风呼呼作响,想要撕裂般一样。 一番争斗下来,高寒负伤,但无关紧要,彼此凝望着,但是一转眼,又陷入了乱战,公孙无敌健步如飞反跃到高寒身后又发一剑气,高寒艰难地避了开。 皓月仍然当空,但似比先前暗淡许多,且时有烈风掠过,四周一片萧条破败之象。 高寒立于原地,他胸前衣物已被鲜血染红,他感觉胸膛粘糊糊的,好不舒服,并且有种晃晃然的感觉。 一阵风吹过,他猛然惊醒,随即,他运起周身气力集于双掌,公孙无敌双手交叉从头顶渐渐浮出一把赤炼宝剑。 高寒惊呼:“这莫非就是公孙世家的绝学剑虹贯日。” “正是。” 见此情形,高寒更不敢小视,匆忙运起衍生决加以辅助,只听公孙无敌大声喊道:“剑虹灌顶”。 话音方落,一把长数十丈赤红色巨剑迎头劈来,高寒慌忙之中双手合十,狂吼道:“半月斩”横砍了过去。随着高寒的喊声,天空中展现了一柄像是弯刀又像牙月的兵刃。 刀剑相碰,一时铿锵响声彻天动地,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以两人为中心,方圆数十丈之内形成了一个深约四五米的巨坑。 “怎么我没有事”。高寒喃喃自语道。 在他想来,这不合理啊,要知道公孙无敌的那一招可是绝学啊,而且比自己的实力有高一级。 看来公孙无敌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即使劈出那一剑也是出于防御,要知道无论如何高寒目前的功力根本是杀不了公孙无敌的,可是命令难违啊。 公孙无敌击出的那一剑根本是虚张声势,传说公孙无敌剑无虚发,但是此剑却虚华无实,没有杀意的。 高寒箭步如飞,公孙无敌口吐鲜血,身形无力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目迷茫,苍白的脸上浮挂着一抹凄惨的僵硬的笑容。 看了一眼高寒,嘴里说道:“解脱了,也不欠什么了。” 说完后就倒了下去。 高寒驻足注视着毫无生气的公孙无敌。 一时竟然不知道是去是留。 他意识到,他杀了一个老人,而且还是个好人。 一丝愧疚突然闪现在脑海,可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蓦然,高寒本能地抬起头,一个年方二十左右的女子的出现在高寒的面前,只见她身着一袭红衣,凤冠霞帔,新娘打扮;一张美丽的令人窒息脸深深地映入了他的眼帘,令人不敢逼视。 她是公孙无敌的千金。高寒想到。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一屡青丝垂于胸前,微风吹动,使得女子的秀发翩翩起舞,更透露出一番楚楚动人的模样。 但她身上最誘人的地方,不是她这张脸,更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那种英姿飒爽的气质,这样得天独厚的容貌与气质,世间上实在有很少人能抵制其诱惑。 高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一女子的美貌世间少有,丝毫不亚于那白衣女子,虽然,多年来,高寒一次也没有见过她的真容,可是他能感觉到白衣女子的惊世容颜。想到白衣女子,高寒内心不由得一阵厌恶。 他的心中总是有一个呻吟:“我想要强大,力量力量……” 神游之中的高寒倏然听一声遏厮底里的尖锐喊声:“爹爹”。 声音是那样的柔美凄婉,又是那样无比的动听惑人。 那女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瞬移莲步,奔到他的父亲身旁,父亲已死的一幕,使她脸色发白,神情恍惚,细致柔美的乌黑长发在风中悠悠飘扬,说不出的委婉与凄美。 这时,高寒才从梦中惊醒,也若有所思的预感到,自己将来必定会与眼前的这个女子有扯不完怨仇。 那女子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脸色更加惨白,凤目怒睁,眼神之中充斥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她的目光仿佛是一条毒蛇,仿佛要将高寒碎尸万段。 高寒盯着女子那恨意滔天的眼光,浑身毛骨悚然,不由得浑身一颤,顿感压抑,这时才发觉已是汗流浃背之状。 那里还敢逗留,立即往远处奔去。 让高寒惊讶的是他没行多远,那女子已在他的前方了,挡住了去路,可见身形步法一斑? 在那女子犀利的目光注视下,高寒不由得一阵心虚,出乎他的意料,不知何时起,女子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金黄色宝剑。 只听那女子问道:“是你杀了我爹吗?” 女子的言语冰冷,没有任何的反驳的余地。 “是的。”高寒仅仅说了两个字。 “你这个凶手。” 转瞬之间,女子一剑劈向了高寒,实质化的剑芒在空中划过了一条美丽的弧线。 剑虹竟高达三四十仗气冲云霄,其速度之快似比疾风,剑势锐不可当,声势汹汹,其力量可谓是气凌霄汉,势如破竹,足以撼天动地。 方圆数十里杀意肆虐,那女子紧握手中剑,杀气腾腾,用“死神”一词,来形容也不为过。 高寒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的实力如此雄厚,面对如此强敌,高寒心生绝望,心道:“年纪轻轻这么厉害,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在和女子的交战中,高寒明显的感觉到了实力悬殊,他连起码的招架能力都没有,心中竟产生了一丝悲凉之意,他已做好了受死之心,但事实总是与理想往往有莫许背斥。 在那附着犹如彩虹般地剑气的劈过来,金黄色剑光接近头顶之时,迫使高寒紧闭双眼,避无可避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说时迟那时快,高寒只感觉腰身一紧,一只有力的手搂住了他的腰。 随后,高寒只感到那人奋不顾身的在往前遁走,至于有多快,他只能以快速来形容了。 身后传来了那女子的一声:站住,给我站住…… 不知逃遁了多长时间,高寒听到了一声悲愤交加娇喝声,恶狠狠地喊道:“无论天涯海角,我公孙香儿都要杀了你。” 随即又一声歇斯底里:“啊……”。 她的声音响彻天地,气冲九霄,草木为之含泪,风云为之而动情。 第四章 星无痕 虽然高寒死里逃生被人所救,但是他却被公孙香儿的剑气所震慑,五脏六腑皆被其震伤。 等到高寒睁开双眼已经是黄昏时刻,环顾四周,他敢肯定自己是在客栈里,至于是谁救了自己,高寒目前还无从可知,他此刻也不想多想,疼痛已使他麻木了,但是头脑却更加清晰了。 高寒透过半掩着的窗户,仰视天际,夕阳西下,晚霞如血映红了半边天,渐渐地霞光的范围变小了颜色也变淡了,最后终于消失在天边。 高寒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夕阳无限好,只因近黄昏”。 疲劳和疼痛使他身心皆损,最后昏昏噩噩地在床上睡着了。 高寒第二次睁开眼时早已日上三竿,这时虚掩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与他在“古往今来”旅馆搭话的那个矮个胖子。 高寒再次观察矮个胖子,眼前这个人身着一件粗布大褂,满头黑发搭肩,浓眉大眼,眉宇间偷露出一股英气,虽然个头稍低且有点胖但是模样却是俊秀的,只是被胡子给遮盖了。 这汉子长了副活宝似得面孔,煞是可爱,使高寒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亲切之感。 高寒见那胖子进来了,左肘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嘴角露出了苦涩的微笑,那人随之一笑,问高寒道:“兄台可记得我否?” 高寒不假思索道:“当然记得,” 闻此言,那汉子竟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粗犷豪放的气魄竟在竟在那汉子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高寒还以为自己说错话或是那汉子得了失心疯。 过了片刻,那汉子恢复了常态,说道:“兄台伤的甚重切莫乱动,需细心调养才是。” 面对这汉子的嘘寒问暖,高寒疑心重重,但是也没有多加思索,因为他晓得如果此人要害与他,就不会涉险去救他,起码现在他是安全的。 见这汉子无所顾忌的言语,高寒时不时也插一两句。 那汉子介绍说:“他姓星名无痕,是星月皇朝的人”。 “姓名极佳但与本人不大相称,或者说是格格不入啊”,高寒心中感慨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高寒又发一声感叹。 对于星无痕的说辞高寒半信半疑。高寒见星无痕如此爽朗,于是他就又一次自报了姓名。 星无痕的嘻嘻言笑也感染了高寒,高寒也打趣道:“仁兄的这副模样可煞是喜人啊。” 星无痕闻言先是摸不着边际的一愣,然后大笑言道:“模样是爹娘给的凑活着用呗。” 高寒闻此言更是乐不可支,随后星无痕一同哈哈哈……狂笑不止。 笑声使高寒将一切的烦恼一股脑都抛却了,这是他这数十天最轻愉悦的一次,客栈中尽是他们的狂笑声,惹得客栈中其他人怨声载道。 星无痕仁兄长仁兄短,高寒也仁兄仁兄叫个没完没了。 突然,星无痕打断道:“高寒兄弟,你我如此投缘不如嗜血结拜怎样?” “这”,高寒沉吟道。 虽然高寒与星无痕相谈甚欢,但是还没到这一步啊,更何况在这天化大陆可是强者为尊的时代,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亲父子也会反目成仇的,众多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此人样貌憨厚可掬,但是谁又能知其肚皮,晓其打什鬼主意没呢?如若不是,高寒也不会这般不尽人意。 星无痕见高寒不作声了也就不再强人所难。话锋一转,星无痕又扯到了另一话题。 虽说结义未果,但是他们仍以兄弟相称。整整一下午,他们在言笑欢谈中度过。 半月转眼即逝,高寒的伤势也已基本痊愈,高寒与星无痕正襟危坐,星无痕率先且神情庄重的说道:“贤弟近来心事重重,是否有其要事”。 高寒闻此,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些琐事而已”。 星无痕微皱眉,片刻之余,他又说道:“对于发生的这些事,我知道贤弟有所怀疑,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星某人虽然是个乡野粗人,可是我对贤弟是没有任何歹意的,至于为什么我会在贤弟危难之际出手相助,现在我也不便告与你知。” 说着说着,他竟然情绪激动了起来。 高寒见此,拱手插嘴道:“兄长莫怪,这都是高寒的错。” 高寒虽这样说,但是他的心里仍是将信将疑。 听到高寒这些话,星无痕一步上前双手紧握朱高寒的手,现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面对星无痕这一突然举动,高寒寒毛直竖,浑身不甚自然舒服,但是还是强忍欢笑。 一盏茶的功夫,星无痕又言道,并且神情失落,仿似如临大敌一般。 高寒不解欲言又止。这时星无痕微闭了一下眼,接着唉声叹气道:“你杀的可不是一般人啊。” “这话怎说?”高寒不解的问。 “公孙无敌可是公孙世家的子弟,虽说是庶出且被赶出了宗门,但是毕竟是公孙家族的子弟,打狗还要看主人。要知道公孙世家可是传承千年的世族大家啊。” “而且还是公孙烈的儿子。”高寒接着道。 “看来贤弟知道啊,以公孙家族横行无忌的处事态度来看,你这回可真是,不该啊!” 星无痕也并不是危言耸听,听闻这番真挚言语,高寒表面虽然平静,但是内心却是思绪连连。 他心想:“为何白衣女子没有全部告诉我,是她不晓得还是故意不告诉我呢?这叫我如何是好?又如何去做呢?” 高寒渐渐地回过神来,恢复了常态。对星无痕言道:“事已至此就让它听天由命吧”。 唉……,星无痕也感同身受,又一声发自肺腑的长叹,又道:“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贤弟应放宽心才是。” 高寒见星无痕真情外露,心中微微产生了些许感动。 不一会儿,星无痕又插口道:“翌晨我将要回星月”。 高寒抬头看了一眼他,问道:“你为什要救我?” 呵呵,我这人一项喜欢爱管闲事,拔刀相助。 大哥如此,我高寒定将没齿难忘。星无痕满意的点了点头。 高寒心里清楚,不会这么简单的,也没有多问。心存感激的同时又更加困惑不解了。 总之,这天晚上,高寒翻来覆去,坐卧不安,胡思乱想的熬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二人彼此寒暄过后,星无痕就依依不舍地与高寒告别了。 对于星无痕的善意,高寒是既困惑,又感激,既感激,又多疑。 可以说是一种复杂的思绪。所以他打算立即去找白衣女子,搞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才是当务之急,更何况他现在通了个天大的篓子,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 虽然他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但是高寒的内心早已揣揣不安了。 第五章 烈焰狼 那女子苦战之中见高寒不予理睬还弃之不顾。 女子眉头紧皱,随即露出了一丝怪怪的微笑。 那女子与她的伙伴一起杀出了一条血路,狼群总是尾随其后,甩也甩不脱,他们只能边撤边战,他们与高寒相向而行。 高寒不由的回过身一看,把他吓得差点从空中摔下来給磕死。 烈焰狼的数量急剧上增,已由百头,上涨到了千头又余并且还向这边浩浩荡荡的似地动山摇般集聚而来。 烟尘滚滚,方圆百里之内,枯枝干蒿燃之殆尽,更无一活物,百里之内已是一片汪洋火海,火光滔天而又炙热。 灰丫丫的一大片,其声势气冲九天,声震幽冥。大地也为之颤抖,轰轰隆隆的奔腾声使高寒毛骨悚然,心生绝望。 高寒身后紧跟着那一众西方人,狼群却始终紧跟其后。 “真是个阴毒的女人,东方西方的女人原来都一样,蛇蝎心肠。”高寒口中恶狠狠的说道。 甚至有杀掉这个美人的冲动,她才是罪魁祸首。 若是掉入狼群不被咬死都会被其拖累而死。高寒想想都后怕。 他更加卖命的逃命了,但是那些西方人逃跑速度快的令高寒也有点自叹不如。 “难怪都说魔法师是天空的战士,这也是有道理的嘛”。高寒讶道。 当然,这是对于非强者而说的,至于强者对这些是不在乎的。 见烈焰狼有追上的趋势,高寒心知自己很难全身而退,只能挺身而出了。 于是调转方向与那一众西方人一并参与了战斗。 心中不知将那女人骂了多少遍。高寒将一肚子火都洒向了烈焰狼,天空中又多了一阵阵烈焰狼“嗷嗷”的惨叫声。 那一众人见高寒也被卷入战争中,他们松气的同时也向高寒投来会心的微笑。 那位不知其名的西方美女也露出了浅淡的一抹笑,高不知她的名字,所以暂时只能用“美女”一词称呼。也难为她的确很美。 但是高寒对于这友善的目光与客气的态度可并不会意。 “抽人一巴掌然后说声“对不起”,可以吗?再加之其中有些人竟是一副“活该”的取笑表情,当然高寒现在的衣不蔽体惨败模样,让他有苦无处诉。 他一个大男人竟在这麽多的人面前“赤身裸体”出丑,他只能暗生闷气,甚至都有抢衣一件披上的念头。 “这实在太丢人了”。高寒内心呐喊道。 比这更憋气的是激战的人群中,另有一个样貌极佳的女子,不过年龄要比先前那个女子稍小,大概十六七岁模样。 看她装着也是一个魔法师对高寒却不待见,见高寒被牵扯进来还还沾沾自喜。 隔个一会就向高寒扮鬼脸,吐舌头了,时时还恶语相向,“什么没人性啦,见死不救啦,混球啦,无耻啦,流氓啦…… 总之,能骂人的都能从她的娇唇中吐出。高寒被骂的狗血喷头,一无是处。 “你……小不点。”高寒怒道。但是他就是没骂出口。 总而说,高寒对这个小萝莉骂也不是,打那就更不是,总之,在那个小萝莉的口中,千错万错都是高寒的错,谁让他袖手旁观呢。 说着说着,小萝莉竟然一手轻捂嘴唇,“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丫头,给我小心点。”高寒被逼反驳了一句。 “怎么了,大叔,相威胁吗?” “大,大,大叔……”我有这么老嘛,高寒无语。 那声音清脆而诱惑人,给高寒的感觉就是一个妖孽。 高寒就奇了怪了这麽诱人的使人浮想联翩的小萝莉怎会这样刁蛮任性,嘴巴也甚是恶毒。 在这麽一个危险重重的处境,她怎麽就像是置身事外漠不关心呢?小萝莉的笑声含有明显的挑逗取笑意味。 高寒恨不得上前给她两个嘴巴子,叫她闭嘴。高寒被损的已经不堪重负了。 小萝莉的东方语言倒说得挺流利。“流氓,色鬼……”,这些言语也相继吐向了高寒。 高寒也就更加纳闷了,我真是色鬼,流氓吗?一时间另高寒自己也糊涂了。 “我怎麽又成了这种人啦。好像我没色她吧?”高寒想到。 高寒有些疑惑道:“上辈子和她没仇吧”? 随后对小萝莉的叫嚷声高寒也就熟视无睹,听之任之,抱着由她去的心态了。 全心全意投入到了战斗中了,先前年长的女子见小萝莉的嚷嚷声愈演愈烈,秀眉紧皱厉喝道:“艾薇儿,你给我闭嘴”。 “哦,你叫艾薇儿啊,哈哈,我记住你了,我们秋后算账。”高寒心道。 知晓了小萝莉的名字高寒心中乐滋滋的,这让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那女子的喝止声使得小萝莉嘟囔着嘴,不情愿地“奥”了一声,不过最后还是对高寒吐了个舌头,扮了个可怖鬼脸,这才安停了下来。 全场的三十余人进入了浴血奋战的状态。在奋战中已有四五人倒下被狼群残食了。 除了高寒外,其他人都悲痛不已,更加痛恨狼群了,与狼群的激战也到了白炙化。 “嗯?‘美女’竟然是水、电双系魔法师,高寒讶然道。 再看她临阵对敌镇定自如、来去自如,就知她必定修为必定不低。 “美女”虚踏于空,一双纤纤玉手紧攥镶有宝蓝**法石银**法棒,并且魔法棒上泛起了一层淡蓝色光晕。 魔法棒指向她正下方的烈焰狼群,集中会神地快速朗声念道:“大气中的水精灵呀,倾听我的呼唤,以水灵神的意志用吾之名义,把一且都隔开吧——水灵盾。 随即在她的魔法棒划过之处,一道长四五十米的透明水墙平地而起,高达三四丈。烈焰狼群被隔在了水墙的另一边。 “啊,好厉害”。高寒叹道。见烈焰狼被堵在了墙外,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接着,“美女又诵道:“昊天之雷,浮动之云,暴落吧——天雷。” 只见数百米之内的天际乌云盖天,汹涌翻腾,似怒火雄狮畅翱当空,顷刻间天雷滚滚,电闪雷鸣,惊雷劈天盖地的击向烈焰狼群。 狼群惨叫连连,血肉模糊,风中夹杂着阵阵烤肉味。 “小心”,高寒急的大声吼道。 一头浑身棕黑,毛发笔长坚硬如荆棘的烈焰狼,踏地一跃而起张嘴嚎叫了一声,露出了满嘴的獠牙,锋锐的獠牙上沾满了鲜血,翡绿的双目凶光外露,呲牙咧嘴,面目狰狞,使人望而生畏,进而生寒。如利刃出鞘般直袭在空中进攻的“美女”,势要将美女一口吞掉。 “美女”见此二丈又余的庞然大物疾风般攻向自己,她大惊失色,烈焰狼的来势之猛,防御已经来不及了,“美女”本能地闭紧双眸。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喝:“我来帮你。” 只见一把重剑挡住了烈焰狼的攻势,这头烈焰狼被击退了回去。 “你没事吧?”那男子一脸担忧。 “没事。”女子清淡的说了一句。 握剑之人是一个英俊魁梧的男子,棕色的丝丝发缕顺势下垂。肌肤白皙而细腻,鼻梁高耸又狭窄,双目秀美,可以说是一个集优雅、英俊、妖媚于一身的男子。 但是,高寒察觉男子的目光中隐约显现出些许暴戾、贪婪、血腥……诸多的复杂神色。 这使得高寒对这个男子不知不觉间竟然产生了一丝厌恶。尤其是这个男子邪恶的眼神,更使高寒下定决心要敬而远之。 “此男子绝非善类”,高寒思忖道。 这个男子的临危上阵,使得“美女”免遭遇难,大家也都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高寒也松了一口气。 “美女”从而急流勇退了。水遁墙支撑不了多久,因此,大家都趁此良机运起健步疾如雷电般的往南撤退了,因为只有望南行才可以出得了漠北平原。 但没过多久,狼群又再一次追上了众人,遍地狼嚎,而且比前一次来势更凶悍。狼群的群追不舍使众人又一次陷入了苦战,高寒也是忧心忡忡。 第六章 生死之战 高寒以手化刀,手臂四周被金灿灿的光芒所覆盖,一刀当头劈下,刀芒似九天曜日金灿刺目,长达五六丈又似千把利刃聚拢而成,刀芒所过之处劲风瑟瑟,寒气袭人,有一种莫名的冷意。 “轰”,的平地一声惊响。 实质化的刀芒着地炸开了花,烟尘四滚,烈焰狼应声倒地,灰蒙蒙一大片。 刀芒过处烈焰狼无一生还,血肉横流死相极为惨惧。 大多数烈焰狼都被刀锋震碎,可以说是尸骨无存了。 就连地面都被震凹下去三丈,众人见他如此威势强悍,都不约而同的像是受到惊吓一样身体微微颤了一下,那英俊男子则愣了一下半眯着双眼心道:“这是什么刀法,好生霸道,虽然攻击范围不广,但其威力却强悍之极。” 众人看到后,都意识到,这个东方男子,实力不容小觑,假以时日,恐怕…… 随后,英俊男子眨了一下眼,双目精光四射,一脸的镇静。 “美女”觉得这一刀太过霸气,并且杀气太重,她蹙额皱眉,略显微微不喜。 至于艾薇儿她对此则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不过在看到高寒那一刀时,反常的咽喉“咯”了一下,最后却是一脸的不屑,表露无遗。 高寒则呼吸平稳如熟睡,脚踏虚空,边退边战。 在高寒的攻击中烈焰狼惨嗷不断,但是没有退却的意思,像疯了似的一股脑往前冲。 “啊”从人群中传出一声惨叫。 一个男剑士被一头骨键劲强的纯白色的烈焰狼用利如尖刺一样的爪子贯穿了胸膛,疼痛使他当场死亡了。 众人见同伴死去都感到痛心与无奈。 烈焰狼张牙舞爪了一会儿。 见那个男人死亡,就将肥硕的爪子从那个男人身体中拔了出来,烈焰狼将抽出来沾满了鲜血的爪子提到嘴边忘情的舔舐了起来。 “混蛋,我要杀了它……”一个西方的武者愤怒的喊道。 这头烈焰狼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使众人感觉到了危险。 舔食良久,那一只比高寒的大腿还粗的利爪已与先前一般无二。 那头二丈又余的烈焰狼缓缓抬起头怒视着众人,面目狰狞,上、下颌獠牙锋利坚硬而又修长。 火红粗壮的犄角向后盘拢弯曲,前腿不住的狠抓地面。绿色的眼珠纹丝不动地直盯众人,仇恨的目光使的他们不寒而栗。 接着,烈焰狼仰天长啸并且身躯左右抖动了一阵,混身的白色鬃毛也顺势来回摆动。 回头冲着许多烈焰狼:“波了波了了几句。” 只见围上来的众多烈焰狼都仰天嗷嗷的往后缩退,退到大概千米之余的地方。 众人知道,这是在进行言语交流,看来,这头烈焰狼是想单挑了。它是想维护狼族的尊严。 须臾,白色烈焰狼转过头来目光泛着愤怒的火焰凶狠狠的环视着众人,突然,它出乎意料地开口说话了。 烈焰狼说话了使得众人噤若寒蝉,此烈焰狼非彼烈焰狼,众人都晓得此烈焰狼是有灵智的,非其他普通狼群可比,最低实力也该达三级,因为一般烈焰狼实力在三级或以上就可以化智了;就是具有思维和与不同种族言语能力。 “大家聚在一起,彼此照应。”那个西方男的说道。 众人的神情都凝重了起来。大家深刻的意识到这头烈焰狼的血腥残暴以及强悍。 “尔等远道而来难道就是为了杀我族类吗?”烈焰狼声色俱厉的说道。 然后他又语气一转,用慢悠悠坚定地口吻说道:“我烈焰狼族是何等的高贵,其如你等宵小之辈欺凌。今天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小萝莉竟然出人意料的颤兢兢的轻言细语道:“再高贵也还是畜生嘛。” 说完之后,小萝莉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怯生生的缩到了“美女”的身后,时不时还偷瞟一眼。 高寒清楚。就是她眼中的这个小萝莉实力也是相当厉害的,只不过嘛,这个性格真让他受不了,和这样的小萝莉在一起,他会暴跳如雷的。 “美女”胸脯起伏不定,微侧头气呼呼的谴责道:“艾薇儿,你太任性了,你怎能激怒它,我们会没命的”。 “我是想气死他,让它方寸大乱,好下手吗?呵呵……” “真是好不理智。” 艾薇儿嘟着嘴气哼哼插嘴反驳说:“不要以为你是姐姐你就能对我喝来喝去,我才不怕你呢?不就是年龄大嘛,有甚麽了不起的,哼!” 艾薇儿竟然耍起了小姐脾气,可爱玲珑脑袋也扭向了一边不再瞅“美女”了。 “原来是姐妹啊”,高寒大气不敢出的说道。 那个艾薇儿还是人吗?姐妹俩一番唇枪舌战将高寒打击的彻底崩溃了。 小萝莉不是疯子就是魔鬼。高寒内心评价说。是活宝的祖宗啊!真的太过雷人了。 这头烈焰狼绝对非同一般,高寒在感叹的同时额头紧蹙道。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表情不一,见两姐妹大敌当前却起内讧,自乱阵脚都略现不悦。 “你……”,“美女”一激动被哽咽住了硬是没将剩余的话脱口而出。 最后实在怒不可遏的呵斥道“下次我不会再带你出来了。”随后她也不语了。“ “你们两吵完了没有”?烈焰狼恼羞成怒的问道,竟然被如此无礼,谁不恼怒? 谁知姐妹两竟然异口同声说道:“没有”。 这下烈焰狼被气得浑身颤抖。 一声吼叫,大口能将认得头吞掉,“你们两个卑贱的人类竟敢无视我。” 烈焰狼张牙舞爪的仰头狂嚎道,愤怒已经使它丧失了理智,可恶的人类,看我不撕烂你们的臭嘴。 话语刚落,烈焰狼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踏空而去直袭两姐妹。 “啊……”小萝莉双手捂住了眼,被吓得喊出了声,声音尖锐刺耳。 那模样甚是可爱逗人。高寒忍不住被逗笑了。 “美女”见此狼来袭,眼疾手快地拽起妹妹往后急撤而去。 烈焰狼见一击未中,就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啊”,“啊”,一连几声狂叫。几人被当场一击被杀,应声倒地。 没想到这头烈焰狼竟如此厉害强势,众人都心存畏惧包括高寒也是紧张万分,并且心存疑虑,为甚麽这些人会与烈焰狼交战,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卷进来。他内心直骂自己笨。 扑通一声,烈焰狼应声落地,健壮的爪子硬使地面凹下去了大半。 “好惊人的破坏力啊。”众人皆惊叹道。 随后,它身子一纵,好似扑向食物般快速扑向了高寒。 第七章 战役升级 高寒瞬时大惊,他双脚用力一蹬,腾空半丈有余向后飞快移动,但是转眼间,烈焰狼已在他身前,伸出一只健壮爪子抓向高寒,速度之快,令高寒煞是吃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见此攻势心知不可强撑,于是他运起“碎步”高速向后退了十余米,烈焰狼一招未中缓缓地稳落地。 “碎步”,是一门逃逸功法,主要有四字要领:飘,闪,藏,进。还有个法门,就是“退”。这也是白衣女子所说,但她的意思是:宁进勿退。 所以,“退”这个法门就没了。她的意思是只要体会其余四个就行了。 高寒“碎步”仍处于初级阶段,当然还有中级,顶级之分…… 烈焰浪呲牙咧嘴,蓝幽幽目光凶残的怒盯着高寒,一副要把高寒大卸八块的样子。 强健有力的后腿弯曲,身躯往后直挺,寻待战机。 “他奶奶的……”高寒一声咒骂,那么多人为什么吊着我不放。 两者相距百步之遥,彼此目视。形势紧张,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高寒面对烈焰虎赤裸裸的直视,感到些许压迫之感,不过,一会儿也就习惯了。 众人都心情沉闷,事态的严峻早已非他们所能控制。他们剩余的人有可能会逃出去也可能死在这儿。 众人都愁云满面,“美女”是这样,小萝莉也收敛了她那刁蛮的小姐脾气,神情肃穆地若有所思。 英俊男子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它,难道是想和这个东方男子单打独斗吗?”美女感悟道。 “反正是外人,最好是两败俱伤,我们……那个东方的话怎么说来着呢?”小萝莉艾薇儿一时语塞。 “哦,叫什么坐收渔翁之利。” 美女听到后不乐,她也拿她这个妹妹没辙。 紧张激烈的气氛平静下来,只能听见风的呼呼声。若再侧耳细听也能听见众人“砰砰砰……”心脏的搏动声。 高寒看此阵容知道与它一战不可避免。 于是高寒将全部真气基于双拳将其战斗力提升到了顶峰状态,只见高寒神情冷酷,周身上下战意高昂,无形的杀气犹如滔滔江水迸发而泻。 艳阳高照,众人却背部发凉。 “美女”神色更重;这个东方人究竟是谁?功法竟如此诡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帅气的外表下竟然会如此的暴虐凶戾,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她思索道。 烈焰狼两眼精光四射,心道:“好重的杀气!实力差强人意,杀意滔天可怕,非等闲之辈,是个可造之材。” 随后它又冷哼道:“即便如此,今天我也要抹杀掉你,以防他日后患无群,成为我狼族的祸害。” 使得他更加下定决心要除掉高寒。 高寒蓄力已久,准备重力出击。 于是他先攻为主,烈焰狼一副沉着应战、后发制人的架势。 双方的争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晚霞乍现,夜已悄然而至。夜空之中两三点繁星点缀,嗖嗖的寒风风卷残云般掠过,使得草木簌簌作响。 一丝寒意袭上心头。高寒双拳紧握像离弦之箭,向烈焰狼攻去,烈焰狼昂头嚎叫了一声。步履紧凑,蹬动有力,紧贴地面奋力出击。 一时众人都提心吊胆,呼吸急促。 战距相距越来越近,四米,三米,两米……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同时,使人更加中心摇摇,但是都装作若无其事。 忽然,烈焰狼出其不意的口吐赤红色烈焰喷向高寒,成了黑夜之中得一处亮点。 此番举动众人都大惊失色,高寒则强力运起“碎步”艰难地踏空而上躲过了一击。 并且趁其不备,将真气运于右拳,“碰”的一声,闪电般击中烈焰狼的头部要害,谁知它皮粗肉厚竟然纹丝不动,这一击并没有达到高寒的设想,反而让他的拳头生生吃疼,几乎废掉。让他深深吃了一惊。 一瞬间,烈焰狼又调转腰肢动作协调而有力纵身一跃,张着血盆大口狠狠咬去,似要活吞生吃。 高寒步幅匀称,双脚越迈越快。 二者动作矫捷迅速,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空中身形交错,残影连连,忽上忽下,忽明忽暗,忽左忽右,光影四射。 烈焰狼咆哮如雷,高寒怒喝不止。 “虽然实力不怎么强,但是身手却不俗……”西方男子一语。 众人都认识到了高寒的战斗力的不凡与烈焰狼的强悍。 高寒知道,虽然在与公孙无敌交手后,自己实力有所提升,可是眼前这个对手很棘手。 再加之烈焰狼并为全力出击,使众人心事重重。 战斗局势瞬息万变,高寒丝毫不敢分心,只是艰难的应付防御,让他分身乏术,心力焦结。 他没有料到三级烈焰狼实力竟如此强横。让他无半点招架之力,只是一味的防守逃避。 看似旗鼓相当,但实际上高寒意识到自己与它有一条鸿沟,自己是多麽的弱小可怜,三级的实力都这样,那么四级以上,不更是强大无匹嘛。 高寒也明白了天化大陆强者们常说的一句话:“强者生,弱者死,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如今自己只是莹莹之火,又怎能与皓月争辉呢”,他心有不甘的婉叹道。 一回首间,烈焰狼已经与高寒近身咫尺,蓦然,它利爪高举似利剑回鞘般飞快的刺向高寒,说时迟煞是快,“啊”,一声痛呼。 接着又是“扑通”一声,倍道而行的高寒被这背后一击给打趴在地,溅起滚滚红尘。 红尘落定,高寒四肢紧贴于地,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背对着众人。背部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疼痛使得他昏厥了过去。 此等结果,让包括“美女”的众人为之一怔,当然,也早就料到了。 高寒应声倒地后,烈焰狼又将矛头伸向了众人,不,是狼头伸向了众人。 一时间,千变万化,战火四起,恶嚎遍野,众狼为庆祝胜利全部都兴奋的嗷嗷嗷直叫。 “妹妹小心,“美人”,仓促急切的担心呼喊道。 声音传的远而悠远,她的脸色也霎时苍白无色。 只见烈焰狼一闪而过使得劲风升起,猎猎作响。 它以疾走如飞的速度攻向了飞速逃逸的小萝莉。 “美女”凤目睁得圆而又圆,泪水似飞瀑簌簌落下。 小萝莉一击不成,来了个防御,但是……结果被吓得呆立当场,面色如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军一发之际,“住手”,一声使人震耳欲聋响彻漠北平原的声音从高寒嘴中吐出。 叫声回荡于漠北平原,虽非铿锵壮语但是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使众人都产生了无以言表的共鸣。 烈焰狼一怔,停在了半空。它扭转狼头向声源寻去。大家都转过头向远处寻去。 小萝莉扑到了姐姐的怀中放声痛哭。 姐……姐,我好害怕,小萝莉由于惊魂未定,舌头打结发颤哭道。 两姐妹哭声一片,搂作了一团。 抽泣了一会儿,两姐妹也闻声而望去。 一个模糊的身影踉踉跄跄的缓缓走来。那是高寒没有错。 烈焰狼狼也微微惊愕。黑而又圆的鼻头耸了又耸,喷了一鼻热气。 没想到他还活着。烈焰狼心道。 同时,它又大声道:“你还没有死?” “对,我还活着。” 第八章 终极一战 转瞬间,烈焰狼已瞬移到距高寒数十米之遥的地方,立定。狼头向前直伸,想要看清楚高寒。 只见高寒麦黄的脸色微微发白,皮肤崩得紧紧的。眼神比以往更加坚毅清澈。 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背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众人见之都微微不忍。 “美女”,正要上前阻止,那个美男子却伸出右臂置于“美女”身前,说道:“现在去也是于事无补,只是徒增伤亡,还是静观其变吧。” “美女”惊愕地瞅着男子,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美女”厉声说道:“大敌当前,就应联手对敌,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现在可不是袖手旁观,更不是见死不救的时候。” 说完,她正要起步,却被男子钳子般的抓住了右手不得挣脱。 怒道:“你冷静的,先看看再说。” “美女”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将目光移向了高寒。 只见,她眼前这个陌生的东方男子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怒发倒竖。浓目怒睁。 一时间高寒周身真气横流,时而外泄,时而内敛。 淡蓝色的真气将高寒团团包围。寒光四射;奔腾而又翻滚,犹如滚滚江河起伏不定。 转眼间,高寒全身气势大涨,百丈之内万物皆清晰可见。 烈焰狼惊道:“竟然不惜殒命将真气外泄以换取短时间的力量暴增,真是个可怕的人类。” 恍然之间,真气已又四五米,像火焰般冉冉跳动,此起彼伏。 霍然,高寒双手化掌,四指弯曲,变换手势,手影纵横交错,光芒乍现,他连续打出了三七二十一式指法。 节奏之快,使人眼花目晕,即使眼不离手也无法看清他的变换手法。 霎时,在高寒的面前出现了一团金色光束,光束越来越多,慢慢膨胀,越来越大,光束之上金色指影颤动,像活物一般,使人触目惊心,背部生寒。 烈焰狼见此不由心道:“这是何种禁术”,竟如此可怖”。 随后,它又慌道,禁术缠阳指。”这使得它略略感到一丝危险。“没想到会有人习得这种功法。” 它心生警惕的同时也集中了意志。气氛越来越烈,高寒心知背水一战在此一举。 因此一眨眼的功夫,高寒指尖一挥,金色在手指像是万条细蛇一样撕咬纠缠着,“嘶嘶”的袭向了烈焰狼。 烈焰狼见此大骇感到危险将至,猛然踏地而起,但是最终它未能逃被金色光芒所覆盖。 片刻,只见烈焰狼庞大的身躯被手腕般粗的金色光绳控绑,越勒越紧,清晰可听得见骨骼的声响。 使它动弹不得,在光网之中狂嚎挣扎。 刻不容缓,高寒双手合十化刀精光四射,盛气凌人,以气盖山河之势了狂吼道:“逆天半月斩。”势要将它一刀劈死。 随即横空劈下,一时间,刀芒四射,一把长约数十丈的光刀倏然形成,带着浓郁的杀气像猛虎下山一般极速击向烈焰狼,威风凛凛。 周围的劲风似鬼哭神嚎般烈烈呻吟。 烈焰狼大惊失色,叫苦不迭。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炸声平地而起。 烟尘弥漫、沸沸扬扬。 众人都以为烈焰狼被击垮了,谁知一声:“你难道就这点本事吗?是想越级挑战吗?” 众人像是被泼了一身冷水使得从刚才的得意洋洋中回过神来。 烈焰狼还活着,而且逼的它狂化了,从先前的三级一下跨升到了四级,足足一级。 实力也空前提升了,与之前仅有天壤之别。 通常的兽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狂化的,而且狂化后神智错乱,狂化后实力最多提升一级,看它上的样子好像不止一级,并且保持着理智。 难道是狼族中的贵族。众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烈焰狼眼睛赤红,散发着森森寒光。 它八面威风,身上的气息使得众人倍加压抑,无力抗衡之感顿然而生,似有千斤巨石压身,使众人呼吸急促而又空难。更甚至汗流浃背。 时间像是静止了似的,众人僵立在了当场。 高寒似风中一叶浮萍,摇摇欲坠。 他发丝散乱,两眼空洞无神,痉挛暴起,脸色忽黑忽绿,忽暗忽明;变幻不定;狰狞可怖。 霍然气势陡然一变,变得内敛了。 渐渐地,他两眼尽泛黑气,背部的金色真气时出时进,最终化为了暗黑魔气肆虐纵横交缠在身,若是若非的形成了一个幻影。 时间缓缓流逝,他背后的暗黑魔气尽然凝结化成了一个高两丈的庞然大物,此物高大、红身、尖耳、头长角,非虚非实,面目扭曲难看。 生有三头八臂,头顶一对犄角向前曲伸。每臂分著一把开天神斧,满嘴獠牙。 张牙舞爪,撕咬挣脱出虚影。气势汹汹,浑然是一个牛鬼蛇神在世。 鬼泣般的吼声使远在千里之外的狼群匍匐在地恐惧的嗷嗷直叫。 西方男子不解道:“这东西……” 众人胆战心惊,无意恋战。 烈焰狼脸部肌肉跳了跳,疑惑道:“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如此可怖”。 “将真气外泄然再强力驱动,虽能激发自身潜力,获得短时间力量的突飞猛进,但是却是修炼的忌讳,以后要想在突破可是难上加难。” “哼,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烈焰狼叹道。 一瞬间,魔影脱体而出似滔滔江水奔腾而出。鬼泣神嚎的长驱直入袭向了烈焰狼,烈焰狼浑身散发出炽热火焰,气势大涨,盛气临人。咆哮着向魔影奔去。 众人见此,纷纷退到千米之外。 “哄”,一时间天昏地暗,狂风悲鸣,溅起了七八十丈的烟尘,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坑。 “可恶,”烈焰狼咆哮道。它暴跳如雷,一只犄角被斩,头顶鲜血淋淋,使它看起来更加狰狞。 高寒两眼黑洞,双膝贴地周身的暗黑魔气奔体而入。 众人皆呼,他遭到了真气反噬,必死无疑。众人也岌岌可危。 嗡嗡……的声音从高寒的额前迸出,并以螺旋式向四周席卷扩散。 滚滚波音如数百座洪钟齐鸣,霎时间,整个人身体四周仙雾氤氲,霞光万丈直破天际,九彩真龙披肩缠身,似金甲战神一样神武威严,浩然正气似汪洋大海一泄万里。 一股至大至强的气势以高寒为中心铺天盖地般激荡澎湃而出,气势恢宏,在整片天地间波澜激荡。 一时间地动山摇,风云际会,电闪雷鸣,整片荒原陷入了一片恐慌。 漠北平原之上,音波的震荡让无数的烈焰狼横死当场,七窍流血,眼珠暴突,死相尤为可怖。 音波犹乱石穿空又似惊涛拍岸,上震九霄,下荡九幽。草木为之而悲泣,万灵为之而嗔怒。 音波又似怒吟巨龙气冲天际冲破了神仙界,直奔蛮荒古境而去,传遍天地各界。 黑暗之中无数沉睡的超强存在纷纷张开了眼,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疑惑神情…… 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沉默寡言,有的唉声叹气,有的目瞪口呆…… 高寒爆发出如此气吞山河力量,其他人像是沧海一粟,微乎其微生不起任何抵抗之心,烂泥一般瘫痪在地,浑身无力,个个面色骇然。 白色烈焰狼浑身冷汗直流,四腿不停地颤抖,像是抽筋一样。面部露出不敢相信的恐惧神色。 不知是何时它不由自主的匍匐在了地上,它感到自己仿佛就是沧海中的一叶小舟显得弱不禁风,无力与惧怕充斥着它的内心。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霞光渐渐现出了紫蓝青绿诸色,红日初升,周围一切尽收眼底。 方圆数百里的草木皆化为灰烬,地面坑坑洼洼面目全非,飞禽走兽或死或逃。 高寒已经重伤倒地,感觉浑身的力量被抽空了一样,似行尸走肉般毫无生气。 众人渐渐恢复了生气,烈焰狼也重新抖擞了精神。刚才的一幕仍然让它心有余悸。 沉吟片刻,鼓起胆量说道:“足下不死,我心不得安。” 随即它一如往常,顿时实力大增,气势飚升,不过却逊色不少。 话音一落,它仿似受惊野马攻向高寒,准备给他致命一击。眼看高寒命在旦夕。 “住手”一声铿锵有力散发着莫大威严的话语响起,回荡于漠北平原。只不过,除了狼族其他人是听不到的,是“狼语。” “狼王”,烈焰狼惊愕的说道。 狼王又是一句:“让他们走吧”。苍老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烈焰狼插嘴道:“可是他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它的眉头凝成了一个问号。 “嗯?你没有听见吗,白驹?”先前坚毅的嗓音再一次激荡起。 烈焰狼匍匐在地心有些不甘地应道:“是,狼王”。 随即烈焰狼白驹仰天长嗷,相继围上来的狼群逐渐退回狼族腹地。 白驹也奔腾而去,边走边往回望,心道:“此人绝不简单,希望日后不要成为我狼族劲敌。” “唉”,随即它摇头叹息。加快了步伐往平原深处奔去了。 第九章 绝代双姝 香樟林内绿草茵茵,鲜花芬芳,香气四溢扑鼻,一派生机盎然之象。 香樟树的树冠广而圆形,树势高大雄伟,香樟树五六百年的树龄居多,但也有千年以上的参天古树,散落在河边、山顶。 满山遍野尽被绿意覆盖遮挡。 每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之际,长满香樟树的一面山坡顿时金光闪闪,光鲜夺目,像是沐浴中的少女楚楚动人,怜爱之心油然而生。 山脚下矗立着数间茅草屋,给香樟林增添了一丝生气与情调。 高寒再次睁开眼发现他躺在一张大床上,松软的被褥让他感到温馨与舒适。 身上穿了一件灰白的带花饰的薄衬衣,他浑身松软无力,遍体鳞伤微微一动就会疼痛不已但是却又说不清的轻松。 他环视一圈,屋中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床,两把靠椅,一张书桌,书桌细腻光滑,一尘不染,桌上摆了一个茶壶与数个杯皿。 这些摆设大多是就地取材,用樟木打造的。 窗外早已日薄西山,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多彩的晚霞神奇的变化着,美丽极了。 就在高寒沉醉于此时,大饱眼福。 天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两个美丽的倩影莲步走来。 其中一个点燃了蜡烛,莹莹的烛光让小屋充满了温和的暖意。 借着烛光高寒打量着姊妹二人,姐姐端庄大方又不失小家碧玉。 妹妹亭亭玉立,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蓝色薄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白皙可见的锁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大而灵动的眼眸仿似一对跳跃的精灵,骨碌碌的转,像是会说话一样。 纤纤素手不住捋着一缕的发丝。明艳不可方物。 美女见高寒的一脸痴相,如玉般温润的素手轻捂嘴唇咯咯的笑了起来,全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高寒的失神,让姐姐脸色绯红一时竟不知开口。 “咕咕咕…”高寒的肚子竟叫了起来,这让他不由的脸色一红,尴尬的呵呵笑了一笑。 姐妹二人竟哑然失笑,彼此相视会意。 不一会儿,饭香扑鼻。 高寒腹中空空如也,不宜吃油腻的食物,一碗稀饭就合意。 与姐妹二人没有过多的交谈,他们共进晚餐后,窗外早已是点点星光,夜分外宁静,偶尔能听到鸟鸣虫叫声。 姐妹二人也相继回房休息了。 蜡烛早已燃烧殆尽,火光最后一跳,茅屋融入了黑暗之中。 夜更加死寂深沉,但高寒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睡意。 他迫使自己静下心来,运转真气,想看看经此一役后他的功力是否有所提升。 真气犹如涓涓细流在他体内游走,较之以前,他发现自己竟然一跃成为了三级强者, 高寒发现此时修炼的的速度比以往快了数倍,如此精进的速度让他欣喜若狂。彻夜难眠。但是伤势仍未痊愈。 由于强力运转衍生决,他的感官瞬间变得敏锐清晰起来,周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都逃不过他的探视。 “衍生决,作为一门辅助功法,他也不知道其作为,只是每次修炼过后,高寒总感觉奇经八脉无比通畅,人也分外精神,具体的功效是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白衣女子让他修习,并且要强加练习。 主上话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武者只有不停地战斗才能有所突破,武者不像修士,前者注重实力,后者更看重修为。任何天材地宝,对于武者只是鸡肋,有害无益……以武入道方可达止大乘之境。 对于主上高寒不知道称之为什么,叫师傅,她教会了高寒一切,叫娘亲,她抚育了他十八年,可是,高寒清楚两种称呼都不妥,一是没有拜入人家师门。叫娘亲,他和她没有血缘关系,而且,这个女的只是把他当做杀人工具,随时随地都可以杀了他,不会念及交情,更不会在意抚养了他十八年…… 三级可以说是武者的一个分水岭,是至关重要的,一越三级才能说是真正踏入了武者之道。是真正的武者了。 每升一级位,其自身实力定当翻倍而论。 有喜亦必有犹,“那个梦境如此的真实?为甚麽一直会出现相同的梦境? 虽然他不记得和烈焰狼当时情景了,但是从艾薇儿姐妹口中他得知了一切,那个可怖的东西是什么,为甚麽会在我的身体里,死亡临近我为何能爆发如此撼天动地的力量……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为甚麽?时过境迁,但是种种问题仍旧萦绕在高寒的心头,不安的情绪更加明显。 高寒决心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 不知不觉中,他进入了梦乡。 清晨,高寒推开窗户,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香樟气味迎面而来。 到处放射着明媚阳光,到处飞扬着鸟叫虫鸣,绿的世界、花的海洋。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高寒心生感慨。 一切都沐浴着清晨的曙光,满山遍野的香樟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轻摆好似少女的轻歌曼舞,煞是诱人。 高寒行动迟缓的出屋,外面风和日丽,浓郁遍地,景色宜人。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清新湿润的空气掠过使他精神为之一振,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由于伤势的严重他的身体还是很孱弱,给人一种弱不经风的感觉。 围坐在石桌旁的两姐妹见高寒走来,纷纷急忙起身上前扶住了高寒,并且相继围桌而坐。 二姐妹还是如往常一般美丽迷人,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将他团团围住,二女身上散发的处女的气息,让他脸红气喘,窘态百出,彼此对视,高寒只是快速地一瞟,根本不敢对视她或者她的双眼,因为她们的诱惑力太强了使的高寒都感到吃惊。 只能是尴尬的笑笑。还是小萝莉一语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你这臭贼,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会谢你,这是你应该做的,知道吗?她用疑问的口气说道。小脑袋晃来晃去可爱极了。 “是…的,应……该,应该”高寒不情愿地说。 听到高寒如此回答,她觉得自己的谈话得到了收获,满意的点了点头。 姐姐满脸笑意不好意思的插嘴问:“请问公子大名?” “我叫高寒,姑娘是?” 我是爱丽丝”,她回答道。 高寒将目光又投向了妹妹,爱丽丝会意,介绍道:“她是我妹妹艾薇儿。” 艾薇儿见姐姐说了她的名字,气呼呼的瞪了姐姐一眼。 爱丽丝则是含笑不语。 高寒被这突来的举动给逗笑了。 随着彼此的交谈,大家也都渐渐熟悉了,撇弃了先前的拘谨,谈笑自如。 第十章 离别 艾薇儿大大咧咧抢言道:“高寒大叔你害得我与姐姐数十天来没睡一天的安稳觉。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们。” 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眨一眨甚是可爱,像是撒娇又像是嗔怒。 “艾薇儿,怎么这般没礼貌。”爱丽丝一怒。 高寒连连摆手,道:“小孩子嘛,我不介意的。” 高寒充其量给她当哥哥还差不多,当叔叔的话,恐怕还得几年。 “小孩子……”艾薇儿嘴一嘟。 听到“十天”高寒惊得一下从凳子上蹦起,“什么,十……天”。 “可不是吗?”艾薇儿漫不经心的说道。 高寒惊讶的同时又缓缓落座。“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两姐妹被高寒猛然的一动作给蒙住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高寒慢慢平静了下来,她们也就不以为然了。 高寒又好奇的询问到其他人的状况。 才知道他们三十余人的团队是从西大陆来东土历练的,走出漠北平原的剩下不到十人。也得晓那英俊男子叫菲尔南多,至于菲尔南多则先一步返回西大陆报信了。 高寒不知,他差点被这英俊男子抛弃不管,还是两姐妹照顾高寒的。 面对她俩的强烈的要求,菲尔南多也只好首肯。要不然高寒现在恐怕早已魂归幽冥了。 艾薇儿心疼的说道:“你在昏迷的这几天之内我姐姐可是为你操碎了心,她都消瘦了一圈。” “艾薇儿,别瞎说了”爱丽丝脸上微微泛红道。 “事实就是嘛”隔三差五就往房间跑,不是给高寒擦脸,就是喂药……喂饭……还……,像是你的什么似的。” “艾薇儿你休要胡说……”。爱丽丝竟然恼羞成怒与妹妹嬉戏打闹在了一起,悦耳的笑声激荡在樟林间久久不息。 高寒也是欣喜摇头,不由的低头一看是件崭新的白衣,也下意识想到了为什么艾薇儿会如此了。随及,将诸多烦恼都忘却了。 原来爱丽丝一行与烈焰狼激战都是因为艾薇儿的刁蛮。她不顾规劝杀了一头围上来的烈焰狼,随后也就与众多狼群战在了一起。 高寒与艾薇儿姐妹二人相处的这一段时间对西大陆也有所了解。 据爱丽丝介绍,西方有魔法师,炼器师,武者。赏金猎人就是武者的一门行业,当然有的魔法师也会加入这个行业。 魔法师按实力划分为:低阶魔法师,初级魔法师、中级魔法师、高阶魔法师、准魔法师、大魔法师、大魔导师,甚至还有……不止七个等阶。而爱丽丝已经位列高阶魔法师的行列了。 至于炼器师他们被人们称为“炉匠”,是专门从事炼器为生的,如储物戒、魔法棒、魔法卷袖……刀剑……就是出自他们的手的。所以他们的战斗力一般是较弱的。 西方武者按实力划分为:剑士、剑斗、剑将、剑师、剑皇、剑圣、剑神,剑神以上,她就不清楚了。 同东方武者一样,修炼体术的西方武者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整体实力却比魔法师,修道者逊色。 即使是修炼有成的修道者与魔法师也不敢轻易得罪与之为敌。因为这相当是与两个实力相当的强者为敌,是要以一敌二的,强者过招分秒必争,即使在不起眼的破绽也可能成为致命一击。所以一般情况下,无论是修道者,还是武者,宁愿与之交友,也不会去招惹西方的这个“另类”。 东西方不同的修炼者的实力明的说是划为了七个等级,但是还有更强大的,只是人们都没有见到过而已,见过最高的也只过是七级实力。 所以,人们常说是七个等级这样他们就有了可比性,通常来说,东西方同级的实力相差不会太大。 可是修道者与魔法师比武者明显要占优势,当敌人弱于自己,他们就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操控天地元气进行,大规模的打击,对多名对手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东方有神龙,西方有圣龙,还有就是西方龙和龙骑士,这都是后话了。 如果照爱丽丝所言,进行实力等级划分,东方武者中的大多数人比之魔法师与修真者都是要吃亏的。 但是这只针对低级武者而言,强大的东方武者是不会畏惧这些的。 武技是人人可以修炼,但都被挡在了等级高手的门外。绝大多数人都不能修炼到高深境界,最终寿元殆尽化为尘埃。只有少部分修炼者才可以位列级位高手。 想到此处,高寒深呼了一口气。 他陷入了无比的惆怅之中,但是更加坚定了他修炼成为顶级强者的决心。 修道者与魔法师对体质的要求很高,因此这类人数量较少,但是这些人多数都是级位高手。 体质的优劣成为了他们今后成就的桎梏。通过这件事,高寒明白了那句古话:【一山还比一山高。】 即使知道前路如此艰难,他还是要一路走下去,直至武道巅峰,这是他唯一所追求的,是力量,是强大无匹的力量…… 又是十多日,他与艾薇儿姐妹相互熟络了,得知他们是西大陆神武魔法学院的学生,她们这一次出外是历练修行的。当然她们没有告诉高寒她们是瞒着老师偷偷跑来东土的。 “败类”,艾薇儿美眸怒睁喊道。 “大嘴巴,干嘛”?高寒目不转睛的回应道。 这段时间的相处,高寒和小萝莉不仅互不相让,还给对方起外号,有时甚至“大打出手”。一见面就吵嘴。 高寒本想置之不理,但小萝莉却总死咄咄逼人,不留余地的恶损高寒。 这,高寒可受不了只能落个以大欺小的罪名数落数落艾薇儿了。 至于爱丽丝则是眼不见心为净,视若无睹了,在她看来,他俩就是针尖对麦芒,天生的冤家聚头。她知道劝了也白说,也就听之任之了。再何况,她自己比高寒还大两岁呢?如何说得? 当然,往往是小萝莉吃亏,她时常被高喊气的欲哭无泪,只能去找她姐姐诉苦。 吵嘴过后,还是和往常一样彼此和睦相处,但是有几次,爱丽丝竟耍小孩脾气一两天不和高寒斗嘴,变作了“淑女模样”,高大哥,高大哥……搞的高寒挺不习惯,更不舒服,好像做错事了一样。 不过,没几天就原形毕露显出了她的恶魔本性,像一只怒气冲冲的小野猫动不动就对高寒张牙舞爪。 岁月如流,高寒呆在这里已有一月左右了,在这段时间里正因为有了小萝莉这个活宝他才能无比的快乐,或者说这是他数十余年之中最快乐的一段时日,尽管前路还很艰险。 “人生得意须尽欢……”高寒哈哈大笑道。 小萝莉竟也笑了起来,咯咯咯声是如此的清脆悦耳,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天色灰蒙蒙的,一切都沉寂了,香樟林仍然是绿意盎然,但却显现出了些许悲凉肃穆之意,他们也都多愁善感起来了,爱丽丝也不像以前那样活跃了。 “高寒,”我们……爱丽丝边走边小声慢慢的说道。她比高寒年长两岁岁所以只能这样称呼于他了。 一身蓝色衣裙如雪月光华倾泻于地,金黄的发丝随风飘曳,身上散发出一股薰衣草的馨香。 微风徐徐,尽显凄婉。 “我知道,其实我也要离开了,高寒一脸无所谓的道。” 爱丽丝则是默不作声。他们两个矗立久久未语。 过了片刻,艾爱丽丝问道:“高寒,你将来会来我们神武学院吗?” “这?……嗯,会的。”高寒想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了不让爱丽丝难堪,他也只能随口答应了。 听到高寒的回答,爱丽丝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小萝莉愤愤不平,紧握秀拳,来回挥动要挟般的冲着高寒说道:“你无耻之徒要是敢来,我就……我就打断你的腿。” 哈哈哈……高寒闻此笑道:“那你可得小心了”。 高寒色迷迷的盯着小萝莉的胸脯上的小馒头。 艾薇儿感到高寒异样的目光,双手紧捂胸前吓得尖声大叫。 赶紧躲在了艾薇儿身后,拉着姐姐的裙摆说道:“姐姐这个色狼他想非礼我。” 爱丽丝早已被吓的面露怯色,艾薇儿见此情景,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我高寒岂会非礼于你,是你多心了,况且你还……。哈哈哈……” “哼,你这个下流胚,满脸的猥琐之象,尽是些龌龊之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小萝莉义愤陈词道。 她又道:“打你第一次见到我和姐姐时,你就,你就……。” “我就怎麽样啊”?高寒反击道。 艾薇儿气的暴跳如雷,大声说、斥道:“你就满眼淫光,十足就是一个色狼。” 这句话惊得高寒哑口无言。 第一次见到她们时是被她们的惊世容颜所震撼,但也没艾薇儿说的那么言重吧,高寒想到。 一时间,高寒的脸色通红,行止怪异;爱丽丝也是浑身不自在,心不在焉的。 只有艾薇儿为报了一箭之仇而洋洋得意,丝毫没有意识到其他二人的微小变化。 高寒难堪的说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呵呵,他以免强的笑意掩饰自己的尴尬。 爱丽丝脸红心跳,也甚是难堪,竟不知如何收场,狠狠地瞪了一眼妹妹。 心道:“爱薇儿怎这麽没大没小,真是羞死人了”。 场面一下变得冷静,众人也都寡言少语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艾薇儿轻声道:“高寒,我……” “什么”,高寒问道。 她鼓起勇气慢吞吞说道:“我和艾薇儿准备明天离开”。 “奥,我明天送你们。”见高寒如此回答,艾薇儿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小萝莉又插嘴道:“谁让你送,自作多情……”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次日清晨,香樟林烟雾缭绕,万籁俱寂,凉爽宜人更增添了天上人间的怡趣。 这清淡雅静的景色却更加让高寒触景伤情,她们走了,带着高寒的牵挂离开了。 留下来的只有艾薇儿的一句:“勿相忘……他日会。”以及那一双忧怨不舍得眼神。时时牵动着高寒的心儿。 望着那远去的倩影,高寒陷入了惆怅,思绪蹁跹而又四顾茫然。 “人生自古伤离别……唉。 看着置于手掌艾薇儿赠与的暗绿色储物戒,他嘴角又露出了一抹淡笑,只留下一句飘渺的话语:“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他日再见。” 话音未落他就转身朝茅屋走去。 香樟树飘落下漫天的黄绿色花瓣,纯洁无暇;纷纷扬扬的在空中飘洒,落花如雨,又似仙女散花。 微风轻轻掠过,吹乱了高寒脏兮兮的长发,同时也吹乱了他那颗寂寥孤独的心灵。第十章惊艳 第十一章 惊艳 朝阳初升,将天边的云儿镶上了道道金边。 群峰平地崛起,环抱起伏于烟霞云海之中,绵亘曲折似一蛟龙盘旋穿插,阡陌纵横。 顷刻间,周匝数遍。 山无水不活水无山不转,视野所及之处烟雾迷离,如轻纱,如炊烟,变化无穷。 瀑布从天而降,訇鸣湍飞,源源不断,一时间,高寒感到好似天地皆动摇,耳目自惊眩了。 树木葱茏,浓荫遍地,气势雄伟。巍峨秀丽的美景引人入胜。 千转万回,一个器宇轩昂的身影,在顶峰游目骋怀,山光水色尽收眼底。 这人正是高寒。 他终于得尝如愿登上了顶峰,凉风习习使得他发丝浮动,刚毅的脸上先前的愁云顿散,变得容光焕发。 衣摆随风沙沙作响,整个人显得神采熠熠。 高寒如身临仙境心旷而神怡。他轻拂衣袖,仍觉得不舒适,索性将衣袖挽起。 望此迷煞人的景儿,高寒负手仰天叹道:“山清水秀似仙境,猛虎长啸震八方。”傲然而立尽显英雄本色。 回音激荡于山川水涧,久久难息。 他心平气和的享受着这转瞬即逝的平静一刻。 河流急湍蜿蜒而下,热气腾腾。 高寒迈着徐缓的步子溯流而下,河流两岸叶枝茂盛。 微风携来新鲜牛奶一样的空气,令高寒神清气爽。 “行路难,行路真的很难。”高寒心生感叹。 高寒忽然临时起意,一头扎进了河水之中,随着水流往下漂去。前方忽然出现了一道雾状的光幕,高寒微微惊愕,但不容他多想就被水流带入了其中。 雾笼轻纱光幕内,烟雾缭绕,热气腾腾,犹如仙境。 忽然前方缕缕薄雾中浮动着一个娇柔的人影,人影来回晃动。若隐若现,既迷离又清晰显得虚无缥缈。 高寒意识到那是一个女人,他想止步,但却覆水难收收,根本就停不住。 只能是硬着头皮随波逐流,随湍急的河流长驱直入了。 愈来愈近,那身影竟从如此激流之中缓缓上升,顿然间,一个娇美柔皙的背影映入了高寒的眼帘。 臀部丰满,美腿修长,头发湿漉漉的,娇艳欲滴。 如此hui象,使高寒血液沸腾,心情狂湃,犹如滔滔江水拍岸上涌,情不自禁升起了最原始的欲望。 那女子丝毫没有在意高寒已近身与她,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舒适表情。 高寒像是着了魔一样突然伸出了双臂从那倩影身后紧紧的揽住了那娇美的躯体,本能的双手狠狠地抓在了一对软软的……上面。 这行为令两人都怔住了,那女子缓缓回过头,看到高寒这一流氓,难以置信。 这一冒犯举动让高寒自己也不知所措,难以置信,甚至怀疑是他身体的那个幻影所为。 “啊……混账,”一声娇喝响起,犹如晴空霹雳,响彻云霄。 她似惊弓之鸟一掌震开了拦腰抱她的高寒,驽箭离弦般飞身而起缓缓落于岸边披上了一件薄衫,高寒还沉醉在柔嫩的娇躯之中。 一声冰冷愤怒的话音落下:“你这无耻之徒,快快上来受死。” 被惊醒的高寒,正思索着要不要上去。 倏然,一把飞剑穿过云雾,急速向高寒袭来。 飞剑寒光灿然,冷森迫人。 “糟糕”。高寒暗呼。 他被逼冲出水面,凌空跃起,飞剑也紧随身后,迫在眉睫之际,高寒返身运足真气,拍向了飞剑。 接着,他踏地而立。 飞剑被震的七零八碎,叮叮当当的散落在了地上。 “竟然是修真者”,高寒眉宇紧皱低语道。 在天化大陆修道者可以说最为神秘了只因为他们很少出手,外界对他们的实力等级也颇具争议,只是将其修炼境界归分为:养气、筑基、练气、凝神、结丹、炼虚,化顶……也不仅仅分归为七级。 不过,在此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据说其最高境界可以至化武通仙之境,不过他们这类人早已非仙即圣了,怎会轻易出手。 另外修道者多是远离尘世,很少介于世俗。所以他们在人眼里相当神秘。 道术和魔法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每一个稍有成就的修道者和中阶以上的魔法师都具有超级恐怖的破坏力。 所以武者对上修道者或是魔法师除非是近身作战,不然很难是那些能操纵天地元气的修道者与魔法师的对手,更说不上取胜了。当然这只是对低级武者而言。 修道者的修炼与天材地宝是分不开的,这就好比魔法师需要大量的珍贵魔法材料一样,都离不开钱,都需要外物作为支点。 当然也能自己去寻觅但却是费时又费力,甚至有生命之忧。 修道者吸收运用天地元气修身养气,最终达到与天地同寿,修成通天造化之功,但是这类人与魔法师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体质是脆弱的,没武者的体质强悍。当然,为了有强横的体质,也有一小部分人选择魔武双修,武道双休,做到这两点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 但是那些修为高深的修道者却可以元神出窍夺舍他人肉身,以此来借尸还魂,以此养魂,锻魂,有的甚至炼魂。 东方武者却是最终的目的是:重塑肉身,凝固元神,达到与天地齐寿,与日月争辉的地步,是要修成一个不死不灭的逆天强者,这就是最终东方武者的最终目标,话又说回来,逆天而行,违反了大道循环,所以,这类人是天诛地灭,万法不容的,即使修成正果也一样。 “太…太美了,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啊!”高寒情不自禁的赞美道。 三千发丝披肩而下,巴掌大娇小白嫩的的脸蛋,吹弹即破的肌肤如雪一般细腻光鲜,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眉如翠玉,眼似秋水,小巧精致的鼻子,纤细的腰肢如细柳柔软,外披水蓝色轻纱。 微风吹过,轻纱起舞,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贵气亦不是其灵气,艳压群妍,疑似从天而降的仙女清丽脱俗。 身上散发出一股与生俱来的悠悠体香。倾城之貌,撩人心怀。 第十二章 为奴 高寒与女子一左一右站立。他目不转睛盯着女子一副忘我的神情。 “你看够了没有,再看,我将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女子愤恨的高喝道。 目光中寒意逼人,莫不可视。神色间冰冷淡漠。 “好毒啊”,但是却很好看。一语感叹。高寒被从陶醉之中一语惊醒。 这时,女子的周围已倏然出现了数十个修为不弱的人,都较年轻。 其中三个魔法师其余的就是侍卫了。 见此阵势,高寒一下头痛起来,他晓得这女子绝非寻常之人不是侯门贵女就是名门千金。还是难得一见的修道高手。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得罪了不该招惹的人” 水面上的光华也消失了。原来这是魔法师施展的屏蔽魔法。 美人见高寒回过神来,她冰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高寒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我是高寒。” 那女子愤怒的高声喝道:“将此贼人给我速速杀掉”。 侍下等都攒眉苦脸,迟疑不决。女子见手下踌躇不前,喃喃自语。 顿时勃然大怒,回头再次厉喝道:“没有听见吗,还是让我自己动手,给我杀了他”。这次的语气更加强烈。 高寒忙叫道:无心之过,罪不至死啊,小姐,这其实就是个误会……” “给我闭嘴,快动手”,她又喝道。 此刻,美貌绝伦的女人脸上布满了杀机,似要将高寒大卸八块一泄心头之恨。 “冤枉啊……” 一个魔法师起步向前,率先发起了攻击,其中的一人道:“冰雪之神啊,请赋予我灵力,将一切都冻结吧—冻结术。” 魔法棒所过之地,均大面积附着上了烈烈寒冰,寒气逼人。 高寒不敢大意迅速运起“碎步“飞速倒退。 魔法师一脸怒意,道:“我们一起上。”结果其余两个魔法师也加入了战斗,更要命的是:其中一个魔法师竟然有中级魔法师的实力。 其中一个魔法师将魔法棒指向了地面。 只听“卡卡”作响,地面竟然裂开了巴掌大的缝隙,一时间地动山摇,摇摇晃晃,站也站不稳,地面几乎翻了个底朝天。 突然,地面的寒冰竟化作了一条身躯蜿蜒盘拢的巨蛇,以疾风般的速度一声狂吟,向着高寒缠绕而来。 在旁观战的几个武者,一脸得意,心道:看他还不死。 碰…一声极具震撼力的炸响。冰蛇化作了点点冰块,散落一地。 那魔法师也被波及的吐血昏迷了。 高寒大喜,没想到达到武者剑气出体之境妙不可言,竟有如此威力,实力和以往竟有天壤之别,他豁然信心大增。 心想:我已达到剑气出体,一跃成为武道三级强者了。 魔法师见同伴昏迷,接露出愤怒的表情,似要将高寒抽筋扒皮。 高寒情急之下匆忙道:“姑娘,其实我不是要有意看你洗澡的,更没想到会抓到你的mm…其实我真是不想冒犯你的…”。 糟了,说错话了众人张口结舌纷纷露出了震惊与羡慕的神色。 那女子被气得脸色铁青,更加怒不可遏的道:“纯粹一派胡言。”“还不给我上。” 剩余的东方武者群起攻之,接二连三的袭来,掌影此起彼伏,令高寒首尾难兼,时常吃力防御。 水的精灵啊,用你磅礴的傲人的力量怒吼吧—水龙怒号。 空中传来阵阵波动,水面哗啦一响,一条长约四五丈的水龙游出水面极速袭向了高寒。 高寒不敢小觑,一掌拍去,将水龙击碎,光芒尽敛。 但是水龙隐含的巨大力道硬生生的将高寒反弹在回了地面之上。 “可恶。”高寒怒道。 刚才一张拍碎的大龙,又凝聚成了原样。而且,蜷缩着身子把高寒围在了当中,逃不出去。 他又腾空而起双掌外推打连连掌印。 “轰,轰”。 仍然和先前一样激起了庞大的水花,水龙丝毫无损。 准备越过众人头顶突围出去,却被那个侍卫头领一个四十许的汉子轻轻化解被逼又坠落回原地。 数道掌风向他背后纷沓而来,掌影相撞激荡的砰砰作响。 仓促之间,高寒汗不敢出,一连打出了数十掌才将此化解。 十几个人好像渐渐摸清了高寒的实力,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他困在了其中,他想突围而去,有些难。 见此危险局势,高寒刻意被迫将功力提到了顶峰,决定一鼓作气解决掉众人。 糟了,高寒暗呼。 先前的伤势复发了,数道掌风再一次袭向了高寒,他运起体内循环不息的衍生真气竭力拍出了一掌。 随后坠落于地,晃晃忽忽向后倒退而去,差一点栽倒在地,他脸色一阵潮红,一口热血涌上喉间,但又被他强忍着吞了下去。 此人实力不弱,但也不可能是五级武者,那么他为何能穿过只有五级以上的修为的人才可进入的高阶魔法屏障如入无人之境呢?女子的心中揣着众多疑团。 想着想着,她就来气,原本的喜悦之情,都被这“混账东西”消磨殆尽了,正因为连日来一直赶路,未得闲歇,路经此地,她看到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不由就动心了,再一想,自己也好些日子沐浴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奇葩”。 女子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和之前一样注视着战场,异常冷静,可是她的秀拳却紧紧握着,白皙的指尖几乎刺到手心了。 在她想来,即使高寒死了,也不足以血她的奇耻大辱,可是他又必须死,或许,只有“一个不留。”方好。 想到这里,女子嘴角泛笑。 如果高寒知道女子的想法绝对会吓一跳的,但是其他人自始至终就明白她们的少主是想到做到,说到就会兑现的主儿。 她冷眼静看,时不时喃喃自语,“就是现在”。 眨眼之间,一道犀利的剑光划破长空,来势汹汹,带着声响闪电般劈向了高寒,瞬时就到了他眼前。 高寒惊愕失色,急忙强制运起“碎步”向旁边一转。 说时迟那时快,一缕衣摆仍被那女子削了下来,飘落在了地上。 “好险,差一点就被劈成两截了”。高寒心道。 如此貌若天仙之人,却有毒如蛇蝎之心肠,这泼妇可真是够狠的。除非迈入先天之境,不然休想是此女子的敌手,这还是保守估计。 噗,一口鲜血从高寒嘴里喷出,高寒艰难的用双手支撑在地呈跪状。 “好厉害,仅仅剑从身边划过都能使自己受伤。” 那女子竟再一次攻向了高寒。令高寒倒吸一口凉气。 这女子出剑如电,身轻如燕不是他能抵抗的,手中长剑快若闪电,招招刺向高寒的要害。 使的他被动应付,女子的危险动作让高寒魂不附体。 别让我逃走,不然日后有你好看,高寒心中咒骂道。 那女子只出了三招,高寒就力敢不敌,被一掌打在了胸前,摔倒在地,连吐三口鲜血,倒了下去。 那女子伫足而立,心中思绪若千。 本来她是要斩草除根的,可是,因为一人女子放弃了这个念头,就是王莽,要知道这个侍从可是忠心耿耿的一路跟随着,而且还救过她一名命,想到这里女子也就释然了,就当还他一命吧。 突然,哼,女子低头看了看微凸胸脯,顿时气的胸脯起伏不定,她真想一剑劈了这恶贼,这简直就是自己的耻辱,自己是星月王朝堂堂的公主,尊贵之躯,岂是他这种凡夫俗子能亵渎的,不但被他看……还被…… 简直就是对自己的耻辱,是耻辱,她气的犹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熄灭。 王莽道:“此人实力不弱,如若能为我朝效力,就添一猛将,但是他却对……” 说到这里,王莽停住了,他想看一看女子的反应。 女子何等聪慧?岂不知道他的心思,为星月王朝招徕人才是假,全权是为了自保而已,若真的让女子大开杀戒,他们随行的一干人等,包括王莽自己肯定会命丧酒泉的。所以说,救高寒就是救他们自己。 这一点,王莽比谁都清楚。 女子没有答语,只是将身子转过去了,王莽识趣的离开了。 权衡利弊,最终理智占了上风。不过……对于他,也就是高寒,女子也想到了惩治的办法了。肯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高寒朦胧之中感觉到了自己还有生气,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自己还活着,高寒内心发了一声庆幸之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再一看,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被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一般用绳索绑的密不透风,他想挣扎,却不得动弹。 他想大喊却喉咙干涩沙哑。 发未剪,胡未剃,长长的。浑身乱糟糟的像一个乞丐。 高寒向右瞅去,发现那靓丽女子驻足在离他不远之处,冷若冰霜,一副高高在上面无仍何表情的神情,使人不知她是喜亦或是忧。 微风带动着黑亮柔美的发丝飘扬起舞,一种众说不明道不清的美。 又是一次震撼,美得连女人都会嫉妒,高寒又一次的被其容颜所折服。 那绝美女子似乎注意到了高寒的犀利异样目光,她头微侧,扫视这高寒,高寒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晰可见。 倏忽,那女子的娇唇中冷冷的吐出:给我揍他,狠狠的揍。 这让高寒顿时毛发倒竖,色若死灰。 那些侍卫仆从一阵拳打脚踢。痛的高寒嗷嗷惨叫,浑身冷汗直流,连叫救命。只差跪地求饶了。 高寒被打得鼻青脸肿。往日的潇洒风采已不复存在了。 美丽的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姐的…高寒巴结道。 众人又一次陷入了惊愕,将信将疑。 那女子神色微变立刻抢言道:休要胡扯,你这信口雌黄之人今天定给你点教训。给我狠狠的揍,往死里打。” 又是一阵惨叫,他被蹂躏的遍体鳞伤。 “小姐,再打下去他会死的,”王莽上前劝道。 只见女子向众人挥了挥手制止住手。 此时其中几个人也都向高寒投来了怜悯之情,仿佛他已经是砧板之肉。 这时,侍卫长王莽说到你可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她是我们星月皇朝的集万千恩宠于一身的星月公主殿下。 啊,高寒差点下巴掉地下。 啊,她是公主,我亵渎了一国的公主。这让高寒哭笑不得。 也产生了阵阵后怕,他一星半点的差错都可能万劫不复,要知道人家可是公主啊,而且实力这么强横,杀自己易如反掌。 但是有为什么不杀我呢?高寒想到。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不,人在屋檐下,怎可不低头,要忍,高寒告诫自己。 第十三章 星月 “来人,将他给我押过来,”星月公主冰冷冷的说道,与此同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股邪恶的笑容,目光更加严厉。 高寒顿感不妙。 星月伸出了纤纤玉指在高寒的身上一通乱点,痛得他额头渗汗,但是忍住没喊出声。 她恶狠狠的盯着高寒,“你已经被我施了禁制之术,休要逃出我的手掌心。”星月阴险的笑道。 功力已被我封死,除非你突破四级,不然休想摆脱我的控制。 高寒脸色大变立即探察功力,发现体内真气空空如也,全身功力尽失。 你这臭女人,歹毒婆娘…不就是摸了你的…又没有睡你…一股无名之火使的高寒不计后果破口大骂,等老子逃走日后定将你先#再#… 众人表情不一,他们都觉得这不符公主的一贯作风,她也太仁慈了吧,难道这男人说的真的,怪不得了,众人都含笑窃窃私语。 星月见仆从如此神色,被气得抓狂,镇定自若的神态已荡然无存,愤恨的说道:“不知天高地厚,来啊,宫刑伺候。” 声音是动听无比,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恶毒无比。 众人皆惊。 高寒一头雾水。 星月平复了过于激动的心情,纤纤细指指着高寒重新道:“将他给我阉掉。” 仆从意想不到平时高贵自傲的公主殿下竟说出这种有背身分的粗鲁言语。 高寒听到“阉掉”一词被吓得双腿打颤,四肢发软,险些摔倒。 做太监他会生不如死的。一想到接下来的可怕一幕,高寒泪如泉涌,一副可怜相。 “这简直就是恶心、是恶心啊,还一国公主呢,我呸,太恶心了。”高寒怒火中烧的大声骂道。 但星月却丝毫不理会。 “公主万万不可,公主是万金之躯,怎可行这般污秽事。”侍卫长王莽连忙谏言道。 其他人也劝谏道:“这种下流之事公主万万做不得,皇上知道后我们都会被处死的,请公主三思而行。” “请公主三四而行”。众人皆下跪请求道。 星月那会听属下这等啰嗦,随手拿起长剑向高寒的下体砍来。 众人皆惊。 高寒吓得面如土色,舌头僵住了,说不出只言片语了。 就在离高寒下阴三寸之处时侍卫长突然扑上前跪在了星月剑前,想死了爹娘一样痛声大哭道:“殿下千金之躯,这有损皇家威严,传出去,公主也会清誉扫地的。” “侍卫长,你给我让开,今天我不看了此贼人,难消我星月心头之恨。” 侍卫长见星月措辞严厉,铁了心要要做这有辱皇家门楣之事,灵机一动,向周围他人眨了眨眼,其他人会意。 侍卫头领猛然拔出腰间宝剑,贴向脖颈一寸处,对着星月悲伤的说道:“公主若定要这般做,那么我王莽也只有一死向皇上谢罪了。” 其他人也纷纷跪下脸色痛苦,不停地求情喊冤。 星月无奈,一剑斩了过去,只听嗞的一声,高寒的裤裆被利剑划了一条长口,但并未伤及高寒的“宝贝”。 随后她缓缓的放下了手中之剑,转过身背向着众人默不作声了。 高寒冷汗直冒,被吓得打了个哆嗦,重重的换了一次呼吸。只差一寸自己就真成阉人了。 众人的这等小伎俩就连高寒都骗不过岂能骗过聪慧过人星月呢。 不过星月也未戳破,毕竟众人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了。 这时,侍卫长站起来刚才的痛苦表情已消失殆尽,重新恢复了往日神采。判若两人。 “变脸比翻书还他娘的快啊,是变色龙吗?”高寒心道。他简直是无语了。 哼,竟敢如此侮辱、诽谤殿下将他给给我狠狠地往死里打侍卫长粗暴残忍的说道。叫他嘴硬,得罪我们高贵美丽的公主殿下。 又是一顿痛揍。此时,他已是被揍的一时大气不敢出了。 高寒被折磨得惨不忍睹,他怀疑那星月倒底是不是虐待狂,手底下的人也都这样变态,都是些变态狂啊。 不大工夫,一切都浪静风平了,星月指着高寒悠悠的说道:“你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高寒惊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众人也口变作了o形,一时竟说不出话了。 看到众人过激的表情。星月意识到自己的言语略带歧义,白皙的脸蛋泛现了一丝红晕。 尴尬的又指着高寒补充道:“你叫高寒对吧,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星月的奴仆了,听见了没有。” 什么!高寒愤怒的叫道。 “奴仆,让我做你的奴才,白日做梦,你简直就是无耻、是无耻啊。”高寒差点喷血。 “王莽让他把这张卖身契签了,如果他不签,打的叫他签。”星月幽幽道。 “是,殿下。” “唉,悲惨加耻辱啊,没想到我高寒竟…签了吧,谁叫我是人家的俘虏呢。” “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嘛,日后有机会我高寒要十倍讨回。” 对于高寒来说,这真是一个无比痛苦的旅程,他对这位殿下又恨又气,却无可奈何。 反抗也是徒然,满腹的痛苦只能自己咽了。 高寒审时度势,与其被如此的折磨倒不如服个软或许自己会好过些。 在高寒忍辱负重的这些时日,他深刻的意识到那星月看似高洁清纯但却是个城府极深并且工于心计之人,此外也是一个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之人。 这种人是相当可怕的,时时要让人提防着,像是防贼一样。 “防人之心不可无,防友之心亦不可无…… 所以高寒通常装腔作势,一问三不知。 此刻的高寒披头散发,光着脚衣服也是破烂不堪。真正的做了一回俘虏。一副没精打采怨气十足的王霸之象。 当然他也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也就收敛了他先前的放荡不羁了。 与此同时,高寒打听到了星月皇朝的皇帝六十寿辰将至。 原来星月此行的目的是去星月皇朝边境采集传说中的千年火莲的,作为寿礼献给她父皇以表孝心。 据说,那火莲在浪荡山的火焰口,甚是难采。 并且一般而言,凡拥天材地宝之地往往伴有其守护妖兽。因此星月才率众强者而去,以防不测的。 在高寒想来,星月皇帝对他这个女儿的宠爱程度可见非同一般,不然也不会用国名“星月”为她取名了。 这也许是星月冒险要为父皇取得千年火莲的最原始的动机吧。 唉,没想到父爱如此伟大,高寒想到。竟也使星月这等天之骄女为之去冒生命之险。 第十四章 浪荡山 被掳这几日高寒可是言听计从,不断的谄词令色。 “月公主,月公主。”高寒甜丝丝的叫道。 星月双手抱膝转过头来见是他微微皱眉冷冷的厌恶的问道:“什么事?” “月公主今天可真是漂亮啊,想必月公主也饿了,来,吃个鸡腿吧”。说着高寒蹲下来递给了星月一个鸡腿。 “你自己吃吧”星月仍是以一副冰冷不在意的表情说道。 高寒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他又拉下脸皮厚颜无耻的轻声道:“月公主,还是吃个吧。” 行止毕恭又毕敬,声音柔似水,肉麻的连高寒也头皮发麻,这还是高寒第一次溜须拍马。 巧言令色让高寒自己都觉得恶心,甚是无尊严。但是毕竟性命捏在人家手中嘛。该忍时就得忍。 高寒的这等一望而知其是附会之叹当然深受众人鄙视。 精光一闪,一把利剑已搭至了高寒的脖颈之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等花花肠子绕绕弯岂能骗过我,阿谀奉承之词休要在提,如若不然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星月斥骂道。 “哇…高寒一下就扑倒在地。 他的举止滑稽可笑,星月差点笑出了声。 高寒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星月的美腿痛哭道:“公主,我冤枉啊。我对公主忠贞不二,天地可鉴啊。我深知自己是公主的仆从啊……难道要我刨心出血以示之吗?公主殿下啊,哇……” 高寒哭丧着脸。 星月根本没有想到他如此厚颜无耻竟是个泼皮无赖。后悔当初没一掌劈了他。 高寒不停地用脸蹭人家的秀腿乐在其中,有时吃吃豆腐也不错啊,呵呵…… 好啦,好啦…我说够了。星月怒形于色的叱喝道。 “你再敢如此放肆,我就一把拍死你。” 见星月如此想揍人的可怖表情,高寒被吓的踉跄逃离,不然又要挨揍,他已经被打怕了。 对星月的喜怒哀乐他神经过敏。 高寒一人一言不发的坐在了一个角落中。 他的这种“恶性”煞是惹恼了众人,都对他咬牙切齿,但都怒不敢言,谁让他得宠了呢。 “小人得志…”其他人纷纷不平的低语道。 起先高寒是不可能做掉他身价之事的,但是为了保住命,他也就顾不得脸面不脸面了索性无耻到底,不停地亲切呼唤星月为月公主。 众人当然是愤愤不平了,星月可是公主,高高在上,怎能任由他这般亵渎。对他不但恶语相向。 最后也都不以为然了,都说他的脸皮特厚。 星月见高寒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那一幕不堪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了她的眼前,现在她似乎仍感到**隐隐作痛。 她边招手边喝道:“高寒你过来。” 高寒喜上眉梢,以为是星月回心转意了。 等高寒到身前,星月一顿拳打脚揣,大施暴虐。野蛮行径让众人大跌眼睛。 “你再敢耍滑头我就剁了你。”星月面不改色的大声说道,但是从她的语气中能听出她无比气愤。 众人幸灾乐祸纷纷拍手称快,有的捧腹大笑。 高寒仍然不知哪里做错了。他脸色难看,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过来。 “星月总有一天我高寒定要报仇雪耻,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你如此欺凌,此仇不可不报非君子。”高寒心中默默道。 “走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侍卫长王莽喝道。 “奥,来了。”高寒答道。 高寒小跑跟上了队伍,他是想掉队,但回头一想他真能逃脱吗?也就放弃了这个歪思。 他们一行人已经在大山中穿行数七八天了,曾经望见过天空中飞梭而过的巨龙,翱翔的大鸟…也见到过硕大无比的脚印,不知姓名的猛兽,都与他们擦肩而过。 这令高寒吃惊不小。星月则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她兴奋不已,呵呵…竟喜形于色了。 少见的嫣然一笑,令众人以及高寒都一时间精神恍惚。 一笑倾城有倾国,媚倒众生啊。 “奇了怪了,她也会笑”,高寒讶然说着。 在高寒的印象中这可是个十足的冷血美女呀。她知道笑为何物吗?高寒低头思索着。 众人被迷得神魂颠倒,双眼迷离。 星月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是看到众人色眯眯赤裸的可恶眼神。 哼,她双眼微眯,脸色难看心中恨恨得道:“都是些色中饿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继续赶路,星月不带任何表情的冷冰冰的喊道。 一行人继续向深山进发,高寒慢慢移动脚步,终于落到了靠后的位置。 不多时,他们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了浪荡山的山腰之处。 山腰处红黄一片,由于高温寸草不生。 众人脚心被烘焙的热乎乎的甚是舒服。山顶之上有一个硕大无比的火山口,那火山口似一烟囱,浓烟滚滚。 浓烟自洞口缓缓而起,高达七八十丈有余,山口上空黑乎乎的一片,在空中不停的翻腾上升,一柱擎天,形成了蘑菇云状。 并且每隔数十秒就会“喷”的一声向外喷射炙热火红的火焰浆,火光染天,烟尘滚滚。 即使站在半山腰处同样使人感到炽热难耐。 雄伟壮阔,就是一座名符其实的火焰山。 火莲难采程度可见一般。 使得高寒喉咙打结,“咯”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高寒简直想哭又想笑,差一点就倒地不起。 “唉,我的命怎么就这麽苦?”他六神无主的细声细语道。 “高寒,你快点,慢吞吞的干嘛呢。”星月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口吻命令道。 嗯,啊,我就来了,高寒唯唯诺诺的应付道。 高寒本是想落在最后趁众人衷心于千年火莲时溜之大吉。 其实星月对高寒的功力禁制,早已被高寒化解了。 一切都要归功于衍生决的奇妙无群了。 虽然高寒不知道主上授予的衍生决从何而来,但他清楚地意识到,衍生决绝对是一门上乘武学,修炼到极致绝对是厉害无匹,益处极大的。 衍生决作为一门辅助心法,无任何攻击性可是高寒清楚地知道这门武学的强悍,因为无论何时每逢他运起衍生决体内真气总是犹如大海之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尤其是与人对战之时,体内真气更加充溢,体质也微微发生了变化。 伤势比以往也恢复过快。高寒能得此武学功法暗暗窃喜。 眼下,高寒是没有机会逃出星月的魔掌的。 说罢,高寒伸了个懒腰,快步移至星月跟前。星月永远是那样迷人,岁月的变迁对她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她见高寒大步流星的赶上来。厌恶的瞥了一眼,没有任何言语,纤指上白光点点,像火苗一样晃动。 在高寒没反应过来,就在他身上一番狂点,手法复杂利索,是众人眼花缭乱,眼睛打转。 但是高寒却或多或少看清了一点。 痛的高寒叫苦不迭。 “没想到这小妞力气这么大!”高寒叹道。 嗯,应该是蛮力。你的禁制,已经解了,但是你休想逃走,如若不然,我会第一个杀了你星月冷冷的说。 看似与以往一般无二,但是高寒感到星月身上杀意浓烈,眼神中也是杀气腾腾。 高寒知道这一次她是认真的,憋了满肚火气无处撒。 “可恶,这歹妇,可真够狠的。”高寒心中中骂道。 星月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列入了其中,这还是高寒骂的最痛快的一次,当然,这是在心中。如若不是,他死十次都不止。 “啊,高寒捂着胸膛,刚才被那星月一顿痛点。至今胸脯还丝丝作痛。 看来,这恶婆娘恨我入骨啊。高寒思索道。 星月不知高寒早已破除禁止,功力回复已久了。 若她得知定会大惊失色,因她给高寒种的也是一种禁止。 禁术又称禁忌之术,是一种人人忌讳的武学,极其霸道血腥,属于一门邪术,修炼禁术是需要代价的,有的以精血为媒,有的则以灵魂,或是肉身作为代价。其中以魂为媒的禁术是最厉害的。 并且需要浑厚的真气催动,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是不会被使用的,因为真气流失过多可能会导致功力减弱,也有可能功力降级。甚至有生命危险,被反噬。 至于“禁制”,则是一门限制人行动的术,不是禁术,禁制,又有小禁制和大禁止之说,这属于小禁制。 高寒的缠阳指则是以精血为媒,强运真气催动的禁术。 并且大多禁术都在万年的跌宕起伏中销声匿迹了。 至于禁书是记载这等霸道武学的籍物,当然这一类籍物现存少得可怜。 第十五章 巨蛇 由于气愤,高寒运起碎步率先一步向山顶奔去,将众人甩在了身后。 星月不察觉的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随即,也和部下加速下山顶挺进。 越接近火山口脚下的地岩石越是滚烫,空气温度持续升高,使众人们热难受。 星月御剑于空而行,其余人也都踏空而上。 离火山口愈近,高寒就愈紧张,总感觉暗中有一双眼盯着他使得他浑身不自在。 距火山口不足五十余步,众人皆停于半空。 阵阵烟雾从火山口肆虐而出,隔一会儿就伴随“喷”的一声,是岩浆迸出之时的巨响。 火山口犹如烤炉一般,空气灼热无比,众人大汗淋漓,汗水落在深褐色的岩石立刻化作蒸气飘然而上。 星月神情严肃,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四周,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她警觉。 她的视线渐渐移向了火山口。 星月忽然悠悠的,以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口吻说道:“必须在岩浆迸发之前采的千年火莲。” 高寒身体前倾插嘴道:“公主所言甚是,真不亏是公主。” 见众人都沉默不语,高寒呵呵的干笑了两声。 一股浓郁芬芳的香气自烟雾中飘出,让疲惫烦闷的众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在火山口的内侧峭壁的凹处,隐隐约约有一团火红妖艳的光亮透过烟雾映入了众人的眼帘,能见度很低并且伴有特殊的香气。 刚才馥郁的幽香正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众人取出椭圆形的防毒口罩扣在了口鼻上,星月看了一眼高寒,也扔给他一个,说:“不想死就快点戴上,那些烟雾有很强的毒性。” 高寒心中顿感温暖,心道:“她还是为我着想的。” 对星月的恨意也淡了不少。 正在高寒出神之际,只听星月毫不客气的对高寒说道:“去,你去采火莲。” 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了高寒,尽是幸灾乐祸的的眼神。 先前对星月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 高寒心道:“既奸诈又阴险,怎么自己不去送死。” “可不可以换个人去?”高寒询问到。 “什么?”星月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我……我去,我去。” 火山口烟雾缭绕,能见度很低,向下望去只能够看到淡淡的火光,那当然是翻滚的岩浆。 千年火莲的香气越来越浓郁,一阵及时的狂风吹散了缭绕在火山口的烟雾,众人眼前的景象立刻变的清晰起来。 高寒战战兢兢望向环形火山口中的千年火莲。 火莲扎根于火山口下方三丈处的峭壁上,整株高半米左右,通体火红晶亮,茎上生有九片晶莹剔透的红叶,圆锥花序,酷似莲花,但要比莲花明艳醒目。 火红的花瓣鲜艳欲滴,如玉砌般璀璨绚烂。 烟雾涌动,烈火仙莲渐渐被遮住了,又只能看到一片火红的光亮了。 在火莲的对面还有一个硕大无比的漆黑洞窟,众人此时也都郑重起来了,都将目光移至到了那洞窟,或多或少意识到那里面一定就是所谓的守护者了。 千年火莲即将成熟,那守护者轻易是不会离开火山口的。它守护的目的也正是为此,到时它实力定会大增。 当然,若是千年火莲成熟后就会被它吞噬消化。 对于修道者来说千年火莲,可是上等的补品,不但可以益寿延年,还能增进修为,若能完全将它炼化,实力绝对可以再上一层楼。 由于刻意运转衍生决,高寒的感官立刻变得敏锐起来,他若隐若无的听到阵阵沉闷的悲吼从洞窟方向传来,令他毛骨悚然。 “喷”的一声岩浆又一次迸出星月斜视高寒,见其神色慌张,蹑手蹑脚的甚是慢腾腾。 星月又嫌恶的道:“快去”。 高寒有口无心的嗯嗯啊啊搭茬。 她又骂道:“窝囊废…胆小如鼠”。 高寒是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他感觉自己如猎物一般被「人」盯上了,所以才会举止反常。 高寒回头不喜的乞求道:“我不是紧张嘛,可不是什么胆小…” 未等高寒说完,星月就一掌拍向了高寒的背部,并且鄙夷地说道:“敢打马虎眼,你就一胆小鬼,还费什么话。” 高寒身轻如飞燕,被星月一掌拍飞向了火山口。 高寒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有一股想杀掉星月的冲动。 “她怎么处处针对老子,老子日后定叫你好看。”高寒心中喊道。 高寒一冲而下距千年火莲愈来愈近,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高寒的身上。 火山口炽热的空气让高寒浑身燥热,汗流浃背。 但是运起全身功力仍时刻警惕。他只想尽快成功尽快离去。或是半途弃之而去。总之性命为重。 啊,众人不约而同的呼了一声。终于采着了。 众人是无比激动。高寒不敢松气,一口气踩着岩壁疾速如风,飞驰而上。 并且刻不容缓后退到星月身旁。 千年火莲的幽浓馨香使众人顿感精神爽朗,飘飘入仙。 不愧为千年火莲…众人纷纷感叹道。是真正的天材地宝啊…… 高寒此时可并不轻松,并且忧心忡忡,总感觉危险的气息愈来愈近。 唯恐有失星月手疾眼快,将火莲安置妥当了。 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轰隆隆。 众人向声源望去,那昏暗洞中两点血红熠熠生辉,在轰隆隆大响声中,无数巨大的石块自洞中掉进火山深处,一个庞然大物从洞中探出来脑袋。 高寒寒毛卓竖,甚是惊骇。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高寒口齿不清道。 那庞然大物竟然是一头身躯庞大的蛇头,足有一间房屋那般大小,那熠熠生辉的两点血红光亮竟然是巨蛇的一对赤眼,比脸盆还大许多。 眼睛圆溜溜的像水晶玛瑙,投射出阵阵骇人精光,凶戾无比。 众人也都是惶恐不安。唯有星月镇定自若,面无任何惧色。 “她难道不畏惧吗?怎么还是无动于衷。”高寒心道,还是说,她真的很厉害,巨蛇在她眼里只是个小篓篓。 高寒现在被吓得简直要魂飞魄散了。 「轰隆隆」又是一声。又有无数的岩石掉落火山深处,巨蛇从那黝黑洞口快速向上移动,庞大的身躯再加上这速度更加让人胆寒。 渐渐地它露出一截五彩斑斓的蛇身,蛇身上覆盖满了蒲扇般大小的鳞片,在穿过云层的缕缕阳光下,闪闪发光,妖艳而又可怖。 终于巨蛇将整个身躯移出,巨大的身躯长达三四十丈。 第十六章 决战火山之巅 巨蛇飞蜿缠绕火山口半腰里盘旋穿插,顷刻间,周遭数遍,多姿多彩,变化无穷。 巨蛇狠狠地望空长嘶。 见此阵势,众人想迅速后撤,但是退路已被巨蛇用为挡住了。 众人退无可退,被巨蛇围在了一个死胡同。众人也只能一战到底了。 高寒更加小心翼翼了,他只想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该……该死的,这也太大了吧……”高寒声音发颤道。 巨蛇那双血红的眼睛盯上了高寒,锋利的毒牙和狰狞的红信使高寒倍感压力,他更加不自在了。 与此同时巨蛇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白森森明晃晃的毒牙,毒牙锋锐如刺,长达一米,牙齿上沾有浑浊的粘液,狰狞而又瘆人。 突然一条长达两丈的血红色蛇信散发浓重的腥臭,从巨蛇口中快速向他袭卷来,那气息令人欲呕。 高寒顿时感觉一股寒流迅速从头蔓延至脚跟,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刹那间,高寒迅速后退,避开了巨蛇的那一攻击。 兹兹…毒液渗入大片的岩石泛起了白色的水泡,岩石快速地被腐蚀的渣滓不剩,一片焦黑,并且伴有阵阵浓烈的恶臭,呛之以鼻。 “我的妈呀,这也太吓人了吧,喷在人身上还不将人给疼死,”高寒胆战心惊得想道。 “他妈,这个恶婆娘,这次被她坑惨了,”他又声音颤抖的小声咒骂道。 魔法师齐齐默念咒语,大片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风刃、冰枪向巨蛇刺去。 碰碰……风刃、冰枪触到蛇身,均破裂化作了点点光芒,消散于空气中了。 又是一阵风刃攻击,仍是丝毫不见起效。 巨大的风刃密密麻麻的如雨般向巨蛇身上砍去,它仍纹丝不动,未伤及其分毫。 巨蛇紧紧的盘踞在火山口附近,缠绕移动,速度之快,不停地用毒液攻击或是用蛇尾接二连三的横扫,让人防不胜防。 那些侍卫从身上取下强弓硬弩,向巨蛇发箭,一排排雕翎箭如洪水一般向巨蛇一涌而去,只使巨蛇微微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给它造成损害。 更加使人吃惊的是精钢打造的箭头触到巨蛇的鳞片后,仅仅擦出一串火花,便滑落在地。 巨蛇硕大的彩鳞犹如坚硬的铠甲对巨蛇起到了很好地保护作用。要想伤其分毫很难。 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星月,而行月却看向了看高寒,这让他很不自在,怒道:可恶。 高寒也不再做作了,拿起一把刀运足真气横扫千军如卷席般向巨蛇横砍了过去,金黄色刀芒如浩日当空,闪烁耀眼。 一时间,刀锋溅起万层沙,沙石磕磕碰碰烟尘四滚,一切尽被掩遮在朦胧之中,险象丛生。 众人仿佛毛孔都在往出喷凉气,一下子都警觉起来了,齐齐后退。 啊,一生凌厉的惨叫,紧接着又是几声哭喊。众人纷纷向高寒投来了不满的眼神。 借着火山口的光火,巨蛇在快速的进攻,并且已有几人被吞噬了。 烟尘渐渐散开了。 “该…该死,皮粗肉厚的家伙。”高寒心惊道。 高寒的那一击并无给巨蛇造成损伤。巨蛇叠罗汉般的螺旋重叠而上,身躯庞大臃肿,像一座小山矗立在众人的前方,挡住了众人的去路,将身子下的那座山几乎磨成了平地。 暗夜中,两只硕大的眼睛闪烁着妖艳血红光芒,使人不敢直视,毛发直竖。 星月仍是一副冷艳的有恃无恐的表情,道:“大家一起攻击它的眼睛,这应该是它的软肋。” 于是众人齐向巨蛇的眼睛猛攻。 一时间,刀风,剑气,魔法…交错乍现,使人目眩眼花,并且齐齐连续不断的攻向了巨蛇的眼睛。 巨蛇眨动眼皮,将那些攻击东阻挡住了。 又是一阵如雨般的攻击,魔法师又集结了足够的魔法元素,而后将一大片光幕化成了数千只翎箭,翎箭如雨向巨蛇洒了过去。 一时间,砰砰啪啪。顷刻间,巨蛇眼皮露出丝丝血迹。 “将那三个魔法枪射向巨蛇的眼睛,”星月不紧不慢地说。 “可是…公主这些魔法枪是很难再炼制的,何况…”一个魔法师不情愿的说。 “混账,此时不用更待何时,给我射。”星月厉声喝道。 “是,属下领命。”那魔法师呻吟颤抖得道。 随即数个魔法师共同开始念起咒语,三只一丈长的似水做的透明水枪,冷气森森的飘在了在了空中,微微晃动。 嗖的一声,魔法枪带着空间阵阵魔法元素齐射巨蛇之眼。 或许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巨蛇的脑袋飞快的一晃,闪开了这一狠击,高寒暗生惋惜。 一声愤怒凄厉的长嘶,嘶声刺耳。 魔法枪竟然杀了个回马枪,刺穿了巨蛇的脖颈。鲜血狂泻不止。 魔法枪也碎裂成无数块,不能再用了。 这三记强大的魔法攻击并不是没有一点效果,虽然只是伤其皮毛,但是让众人知道巨蛇并不时铜墙铁壁。 众人此时也都自信满满。 疼痛使得巨蛇猛烈地摇头甩尾,更加凶横。 一尾下去,轰,竟然劈掉了半壁山脉。 这让高寒恐慌万状,真想撒腿就跑,这样的情景让他头皮发麻。 但潜意识告诉他,这样做他会死得更快。 当然,这杀他之人是星月。 光芒尽敛巨蛇,身躯一阵颤抖,向火山口慢慢的颤动的缩了回去。 巨大的蛇头显得格外狰狞恐怖,血红的蛇信吞吐不定。 星月仔细打量了一遍萎缩在火山口的巨蛇。 “别去,”她喝止众人的趁胜追击。 停顿了一下,她又接道:“此蛇灵智早开,它是想诱敌深入,别大意了,就在此攻击。” 众人也都齐齐应“是”。 高寒心想:“狡猾的东西,故意示弱引我们上当,差点就……”同时,他又望了一眼星月。 一连串的攻击将巨蛇激怒了,巨蛇在火山口俯视着众人,双眼中凶光闪烁,似乎不甘心想俯冲而下。 霎时间,只见巨蛇周身光芒万丈,耀眼迫人。众人不知所以然。 一会儿,光芒尽敛。 高寒失声道:这蛇妖,竟然已经修成妖怪了”。 “无知之徒,它是化蛟了。”星月不满的批评道。 “化…化,化蛟,高寒口吃的说道。 “还能化蛟,不是只能化龙嘛。”高寒不服气的又反驳道。 星月见他顶撞自己狠狠地瞪了高寒一眼,道:“千年化蛟,万年化龙。 高寒被瞪的下意识的撇过了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一奇怪举动令高寒也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撇头,我又没做错,高寒内心憋气的呐喊道。 于是乎,他毅然决然的抬头挺胸,比以前抬的更高挺得更端,雄赳赳气昂昂像极了一个斗胜的雄鸡。他瞥了一眼星月,又猛地转过头去。 这一系列的搞怪举动在众人看来实在有些僵硬笨拙了。但高寒却不以为然。 “蠢货”星月被气得手心冒凉气,差一点跳起来。但是她还是保持了一点“淑女”形象,也就没有爆发了。 星月不知为甚麽,自打她遇见这个人开始,她就火气十足,动不动就想揍他,这是与她的武学遵旨:“清心寡欲,至善若水”相悖的。 第十七章 斗蛟 那巨蛇发生了许多变化。 头上长出了一只比之高寒双腿还粗的朱红色须角,身躯上下披满金光闪闪的鳞甲,四足细长,五爪硕大有力,马首蛇尾。 而与此同时,化蛟成功的蛇巨大头髅的又昂了起来,一改原来萎顿之色,锋利的毒牙发着慑人心魄的寒光,双目血红死死地盯着众人。 一双血红的眼睛使的高寒都畏惧七分。众人与大蛟进入了相持阶段。 这时魔法师聚集了大量火系魔法元素,凝结成了数十把火枪经火光照射后发出璀璨的光芒,如冲天长虹般向大蛟的双眼飞去。 一片炸响火光。大蛟丝毫未损。星月也未料到这条巨蛇会化蛟,而且还成功了。 她也一改往日的庸散,变得庄重严肃起来了。 众人见此,也都紧张起来了。因为强势的公主殿下都一副认真的表情,知道他们这次遇到大家伙了,战役局势不容乐观。 侍卫长王莽双眼微眯,面无表情。 就在其他人还沉思的时候,星月足踏九宫,左手迅速捏动了一个剑诀,双足变换间,口中尚自念念有词,眨眼之间,在她头顶上方显现了足有千把利刃,明灿灿,精光耀眼,杀气袭人。 使众人都目瞪口呆。 星月戾气外泄,犹如杀神一般,表情更加阴寒冷漠。 仿佛在她的影响下空气都冷冰冰的,她的这种“冷”让人打心灵深处打颤,冷的寒入骨,冷的异乎寻常。 星月属下从来都不曾见过她出手。 众人在胆战的同时也是无比兴奋,因为终于可以一睹公主殿下的“英姿”了。 星月手势一变,上千把利剑犹如飞蝗出巢般旋转着袭向了大蛟的头髅,大蛟并未躲避。 利剑撞击到大蛟的硕头,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巨响,犹如金属撞击声铿铿作响。 高寒如果没猜错的话,星月应该是结丹期修士。 大蛟的头颅被砍得血累累的。但仍未将大蛟杀死。众人都萌生了退意。 这时一个魔法师进言道:“公主,巨蛇修炼有成,恐怕…… 还未等他说完,“混账”,星月就打断了魔法师的劝告。 这时,王莽也本想插言,却硬生生的在星月的逼视下,莫敢言语。 “想临阵退敌吗?退者死。”星月不紧不慢的说。 啊,除高寒外,其余众人皆面露恐慌。 纷纷卑躬屈膝道:“我等誓死效忠公主殿下。” “很好”,星月自信的说道。 “逃逸可不是我星月的风格,我是不会打没把握的仗的,何况我还有…” 她说到半截竟然没再说下去。 这使的高寒好奇心顿生,但又不好意思问她有甚麽法宝,毕竟这犯修道者的大忌。 王莽对公主的一意孤行摇头叹息,一脸无奈的表情。 说实话,高寒不得不佩服星月的这番勇气,这种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不容高寒不敬畏。 如若换做高寒他想自己一定会选择逃走。 她比男人还像男人。可惜是副女儿身。 火山口突然响起了一声响彻云霄怒吼,大蛟似乎被激怒了,它盘拢着微微挪动,在轰隆隆声中,山洞中无数碎石块掉落进火山深处。 吼,又是一声狂吼,忽然大蛟一涌而出,冲天而上。 将整个身躯完全展开于空中,像一条黄丝带轻盈飞舞,蜿蜒而行。 两只血红大目更加红艳,充盈着兽性与残暴,让人不由胆寒。 大蛟突然张开巨口,喷出一大片火焰,腾腾烈焰向众人席卷而去,速度之快。众人慌忙四散而逃。四周已是一片火域。 见此情景,魔法师慌忙念起咒语,一道淡白色的魔法屏蔽化作层层水浪,将众人护在了里面。 不一会儿魔法师就熄灭了身旁的熊熊烈焰,同时将大蛟浇的水淋淋,众人趁这个机会向后退了七八丈的距离。 嗷…大蛟如疾风一样怒号着向众人袭来。 众人急忙后退,高寒与星月并排而退,也不忘攻击。 星月见大蛟愈来愈近,一掌将高寒推了出去,高寒有一股想死的冲动,他千防万防,终还是被她算计了,高寒恨的要死。 他回头愤懑的望了一眼星月。 星月脸色微微变化。 危急关头,他使尽周身解数与大蛟斗在了一起,周遭几乎无人援手。 过招良久,高寒终于不敌,被大蛟的尾部紧缠与腰身,大蛟尾部不断地收拢,他急忙运起内力竭力抵制大蛟的劲力,即便如此高寒仍被勒的脸色绯红,呼吸困难。 星月见此,也许是心生愧疚,本是可以逃离的,但她重新又与大蛟斗在了一起,两者不相上下,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趁此良机,众人知道一帮不上忙了,急忙后退,高寒口吐白沫,感觉头晕眼花,难受极了。 大蛟盘笼在半空,和星月隔空而望。 不多时,星月左手摊开,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弓,弓漆黑如墨,泛着幽幽黒泽,蕴藏巨大的力量,给人一股古老悠久的气息。 “难道是远古射日神弓?”一魔法师疑问道。 只见星月全神贯注,素手轻起,两指微微触于弦上,用力撤拉瞄向了大蛟的头髅。 嗖,一道惊天光束犹如彩虹般弯拱着射向了大蛟。 一声凄厉的吼叫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这一箭,在星月看来只发挥了不百分之一的威力。 大蛟的一只眼被射瞎了,左额头之上血肉横流。疼痛使得它翻来倒去,狂沙飞舞,乱石激荡。 高寒也被甩向了一边,咳…咳咳,高寒弯着腰咳嗽着,差一点就窒息而死。现在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射偏了”,对此星月在内众人都倍感遗憾。 众人已退到了半山腰。大蛟比之前更加疯狂了,口吐烈焰,拼命地朝众人追来,紧接着又是一个游龙摆尾,将众人击散。 大蛟快若闪电袭向了星月,星月见机不妙,本想逃脱而去,誰晓大蛟根本不给她留任何机会。 二者混战的难舍难离,吼声,剑花,溅起乱石烟尘… “嗯?弓箭。”高寒见到不远处的岩石堆上一把漆黑油亮的弓,就是星月手中的那把,虽然不晓得那弓的是何神兵? 但高寒清楚从这把弓身上散发的气息,再加上星月那一箭的威力来看,它绝对拥有巨大力量。 高寒慢慢地走到那弓的跟前,伸手捡起了弓,顿时高寒神清目亮,浑身精力充沛。 此时他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战意高昂,就想与人一战。 在高寒看来这弓品阶绝对不下于圣器,可能是神器也说不上。 “真是一把神兵”,高寒兴奋的叫道。 “差点被你给勒死,看我不宰了你才怪。”他脸色一变阴冷的道。 他左手如托泰山,右手似抱婴兒,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颼颼颼一箭破空裂风向大蛟头髅而去。 起初沒有动静,仿佛时间凝固了,隔了片刻,弓箭所经之处亮光一闪,整个空间竟被扭曲,劲风猎猎作响。 嗷,大蛟仍在做垂死挣扎,星月在内的众人无不惊讶万分。 “怎么可能?…射日神弓怎么还能被拉开,”大家惊愕道。 神弓负有封印,一年只能被拉开一次,他是怎么拉开的,而且拉的如此圆满,威力这么的巨大。 大蛟已经陷入癫狂。一尾甩向了分神的星月。 星月大慌,「噗」,口吐一口鲜血,被大蛟一尾击下了山顶!。 嗷嗷………大蛟气息奄奄的跌落萎缩在地了,刺鼻血腥味充斥不久之后大蛟一动不动了,最终寡不敌众一命呜呼了。 从大蛟的嘴里喷出了一个金晃晃的球状物,起先很大,最后,慢慢的变小了,巴掌这么大,沉甸甸的,落到了高寒的脚下。 “难道是龙珠吗?”高寒心想到。 见四周无人他动作灵敏得将它放入了艾薇儿给予的储物戒中,若无其事的奔向了山下,其余人都在与大蛟激战中走散了。 第十八章 你也有今天 高寒马不停蹄的直奔到了山麓下时天已大亮,这时他看到了前方的草地上躺着一个人,那就是星月没错。 高寒止步瞧了一会儿,见她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他走近蹲下一看,星月脸色发白,眼眸紧闭。 高寒将手指放在了星月的鼻孔前,星月气若游丝。 高寒知道她身受重伤,但还有一息尚存。 他缓缓起立,脸色一凝,思绪道:我差点命丧于她,且说如此危险之人不救也罢。 随即他风一般的离去了。 一岭岭高低错落的绿茵卧着,树冠深深浅浅,交错重叠。 肆无忌惮盛放的花朵绿意欲滴的高乔大木。一种野蛮而旺盛的生命力使人不由想到万物的神奇。 “害人精,红颜祸水,可恶……”发牢骚的正是高寒。 他后背上背着一女子,不用说,这是星月。 那时,高寒本想一走了之,但是他却没有,这几日于星月相处,虽无多少情谊,但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他暗骂自己蠢。 “唉……我还是心太软。”高寒感慨道。 高寒边走边唠叨,气得直跺脚。 不多一会儿,他们出了树林,来到了小河畔歇息了。 高寒狠狠的将星月扔在了草地上。 他口干舌燥,一口气跑到了河边牛饮去了。 随后气喘吁吁的一屁股蹲在了草地之上。四肢朝天大口大口的呼气。 “真是重的要死。”高寒脱口而出。 看似柔弱,却比一个大男人还重。 “水,水……”高寒眨了一眼,闻声侧头望去。 见星月樱唇微动,神情恍惚的说道。 高寒摇头无奈,只好给她饮水。 高寒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昏昏噩噩,呼噜着大睡而去。 过了片刻,星月缓缓地睁开了眼眸,也许是被高寒的呼噜声吵醒的,她一语不发的扫视了一圈,突然她的脸色一凝,接着又恢复了常态,她的脸色仍然惨白如霜。 也许由于疲惫她又一次闭上了眼。时间就在无声无息中流逝。 星月再次睁眼已经是月落乌啼时,高寒做于她身旁不远处,燃起了一堆明火,四周黑黑一片,动不动就会传来阵阵兽吼,静,静…… 偶尔能听到柴火蹦,蹦…的炸裂之声。 高寒见星月身体微动。笑道:“醒啦,我的公主殿下。” 对高寒这种不明深意的笑容星月警觉的答道:“嗯,醒了。” 高寒见星月像防豺狼一样谨小慎微的模样,顿感舒心,心道:“哈哈,你也有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让你高高在上,让你目中无人…我的机会来啦。”高寒心中邪恶的想着。 看到高寒那可憎的面孔星月气的就想踩上两脚。 星月面不改色的说:“将我送回星月,定保你荣华富贵。” “钱财对我来说可有亦可无,身外物”。高寒调侃道。 又心道,去时容易,回时难,我能有命回来吗? 见无效果,“混账,我可是星月王朝的公主,你竟敢如此对我无礼,小心我让你小命不保。” “啊,小命不保,月儿,我好怕呀,别吓我好吗。”高寒讥笑道。 “我希望你做个聪明人。”星月试探道。 “聪明人?” “不错。” 高寒道:“做聪明人可以,只不过,你得先道歉。” “好,我道歉。”星月利索的说。 “不够诚意啊。” “你可别欺我太甚,否则……” “否则怎样?告诉你,此一时彼一时,即使皇帝他也得低头认错。”高寒不客气的说。 火光照耀的星月的脸红突突的,就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公主殿下是想起来吗?”见高寒不怀好意的问道。 星月连忙插口道:“一点儿不想。” 高寒怎会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走到星月身前蹲下,一手拦腰抱起了星月,放在了自己怀中,星月不断的挣扎反抗。 她秀拳紧握,不停地挥向高寒,都被高寒一一握住。 最终她体力不支瘫在了高寒怀中,激烈的喘气,脸蛋儿更加红晕。胸脯起伏不定。 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眼神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仿似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对此高寒全然不顾,他紧紧的抱住了星月,她身上的体香让高寒情迷神皇,不能自拔。 渐渐地,怀抱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渴求。 不断亲吻,双手不断的在星月身上抚摸探索。 呲的一声,星月的裤子被撕开了一大片,泪水像是断了线一样不住的往下流。 “混蛋,你这不折不扣的混蛋……”星月泪流满面的骂道。 但此时的高寒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那里听得进半点言语。 忽然高寒感觉额头一丝冰凉,是泪,一滴两滴…哗啦啦的滴在了他的额头。高寒慢慢的清醒了过来,手也渐渐松开了。 他抬头看向星月,她是如此的凄婉犹怜。 她的衣物已被高寒扯得支离破碎,露出了大片雪白肌肤,在月光,篝火下光泽透白。 啪,高寒被她掴了一巴掌。 “如若不死,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星月伤感的眼神中含着泪滴坚毅的说道。 高寒满含歉意的口吻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其实我也没想到……没想到我会……那样。” 于此同时,他又想到差点铸成大错,变做禽兽啊。” 随即,他一又跳进来河中冲了个凉水澡。星月仍是泪流不止。一夜就这样翻过了。 “快点走啦,又耍小孩脾气。”高寒打趣地说道。 星月面无表情的站着不走了。 “又怎麽啦?”高寒不耐烦的问道。她仍然是冷冰冰的,一语不发。 见此,高寒顿时憋火。 一把拉过星月,掀起她的裙摆,啪啪。两掌。 他边打边说,“三天不打你你就上墙揭瓦”。 星月流着眼泪愤恨的瞪着高寒似要将他吃掉。见星月仍是一副不知悔改的表情,高寒在星月的怒视下心里发虚,高寒无奈,一把拽着她向前走去。 如若不是星月身受重伤修为大跌,岂会任由高寒耍威作福,他跑都来不及了。 星月之所以留在高寒身边也是迫不得已的,这人烟稀疏之地危险重重,猛怪异兽无数,当然有可能也会遇歹人。 假若逃出高寒魔爪又落入恶人之手,岂不更糟。 何况他会让她逃脱吗?肯定不会。所以星月丝毫没有逃走之心,只是无休止的养伤静修,等她修为恢复之际,就是他高寒丧命之时。 高寒如果知道定会吓傻并且肯定会先下手为强的。星月无疑是养在自己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那天会突然爆炸。 她自打上次的错误…以后,星月就一句话也不与高寒说,变作了冷冰冰一副表情。 第十九章 月下独酌 穿过了燎无人烟的森林,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村落。 村落中有百户人家,村落的布局别具一格,层层迭迭傍山依坡的房舍,那些傍山而建的房舍,依次由低而上的排列着,位置的高低错落,但却是井然有序的。 给人一种新奇的感受。 村落中的人大多是武者,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的功力都很低。级位武者寥寥数人。 所以他们的村落是以阶梯的形状依山修建的,这样可避免猛兽的袭击。他们就住在了一家人中,家中只有爷孙两人相依为命。 日落半山,橙黄柔和的霞光,金子般的铺天盖地的满布于庭院的各个角落。色彩的浓淡,强弱分明。 亭亭如盖的枇杷树上面,小鸟轻盈的煽动翅膀划过一道道优美的曲线,成双成对比翼双飞。 叽叽喳喳,有的呼朋引伴相互追逐,时而落于庭院啄米嘻戏。 和风时来,凉飕飕的。 高寒立于院落,满院金色,他欣赏着这一诱人秀色。 一个干瘦的体型,黝黑的肤色,满脸的痘印少年走了过来。脸上一丝腼腆之色。 “啊,奥……”的直叫嚷,不晓得他说什么。还不停地用手在空中指指画画的。 “小钟,有什么事吗?”高寒问道。 少年一时急的拉起高寒只往里屋走,高寒问道,是要吃饭吗?少年激动地“啊啊”连续点头。 高寒爱抚的摸了摸少年的头,一同与之进了里屋。 听他的爷爷讲,少年名叫钟年,他天生哑巴,从小丧母失父,与爷爷二人在此过活已有十余年了。 看起来,小钟弱不禁风,也许是饥一顿饱一顿给饿得吧,老实巴交的。 高寒想到少年的悲惨命运,无不心生怜悯,每逢看到小钟口齿不利的模样他就难过。 优美的夕阳给寂静的村落的一天又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停止符号。 庭阶寂寂明月已半墙,桂影连连。 一切都万籁俱寂。 在月色下,高寒独自一人坐于庭院中的石凳上,时而饮一杯清酒,时而微微转头,望向屋中忙活的爷孙二人,微弱昏黄的烛光将爷孙照的忽明忽暗。 心中不免有些许失落与悲伤。高寒面色伤感的说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也许莫过于幼年丧母,少年丧父了,唉,可怜的孩子。”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命运。 望向天空,月显得更加凄婉,四周幽幽一片,高寒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静的世界一样。 “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好吗?”高寒暗问自己。 触景伤怀之情也愈见愈浓。 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自己已经有十八岁了。 父母对高寒来说是虚无缥缈的。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何方,是死是活。 小时候见到其他小孩都有父母疼爱陪伴,高寒就会问那女子为甚麽他没有父母。 往往换回的一句话是,你的父母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时高寒年幼不晓这是什么意思,渐渐地长大了,高寒也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他的父母没了。所以自此以后他就再未问过了。 小时候,见到其他孩子在父母的怀里玩耍撒娇,他在师尊面前从未闹过哭过,而是在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悄悄地钻在被窝之中偷偷的哭泣。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了,流了多少泪了,总之很多了。 或许这个白衣女子就是他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亲人了,但是他却要恨她,甚至讨厌她。 对于那白女子恐怕只是把它当做工具,杀人的工具罢了。 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似乎要将这数十年的悲伤发泄完结。 第一次,第一次高寒想嚎啕大哭,他真的太苦了,太累了,一切的无所谓都是他的伪装,他不想别人看到自己脆弱阴暗一面,更不想让那个白衣女子看到。 即时痛苦他也得笑着,世间并非只剩他一人,因为自打遇见爱丽丝姐妹他知道了“欢笑。”可以说,和她们相处的那段时日是他最快乐的,也是最无忧无虑的。他还欠爱丽丝一个“承诺”呢。 想到这里,高寒的脸上现除了浅浅笑意。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立于门前,老人须发皆百,满脸镌刻着饱经风霜的皱纹。 看到高寒以泪洗面对孙儿摇头叹息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他的孙儿似懂不懂的啊啊点头。星月对此则是莫不在意。 “哈哈。”高寒破涕为笑。心道:“我何时变得像女孩子一样幽柔伤感了。” 他见到老人缓缓走来,急忙上前扶住了老人,老人挥了挥手,示意他松开?。 随后与高寒一同围着石桌坐于石凳之上。 不一会儿,星月也出了房屋,但是没有与他们一桌,而是独自一人站在了院中与他们相距不远之处,面无喜色,仍是以往的那种孤傲神态。 ?高寒斟了一杯清酒递于了老者。说道:大爷,请。 老人微笑着摆了摆手,说:“唉,老了,喝不动了。” 高寒没有强求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酒。问道:“大爷今年贵庚啊。” 老者的门齿早已脱落,嘴唇轻抿,微微蠕动道:“八十又四啦。”手中还不忘比划着。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作为平凡的人就一生这样结束了,岂不悲哀,想到这里,他更加坚定了成为武道强者的决心了。 沉吟片刻,老人望向了星月,声音微弱的问向高寒,“那姑娘是你什么人?” 高寒一时被问得不知如何作答。说是姐姐吧,这似乎人家也不会认我这个弟弟。 说是朋友吧,人家总一副冷傲冰霜,根本不搭理你啊,再说就算说了大爷也不会相信的,显得自己没诚意,不懂尊重老人。 虽然星月恨不得抽我皮拔我颈,那也不可能说他是我俘虏来的啊。这样老人会咋想?岂不让他认为我是个恶贯满盈之徒。 高寒想了一会儿,脱口而出说道:“其实她是我的内人。”并且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搞得像是真的一样。 “月儿,还不过来。” 高寒语不惊人人不休,又补充道:“我们新婚燕尔,这次是回娘家省亲的。” 星月听到这些,秀拳紧握,狠的现在就想杀了这挨千刀的。 但是她此时修为大跌,上去只自取其辱。 心道:“你给我的侮辱我让你十倍百倍奉还。” 第二十章 大虫 高寒瞥向了星月见她对刚才的话如此平静很是惊讶。心想:不可能呀,她没有爆发嘛,难道…难道是她喜欢上了我。” 越想越离谱,高寒竟想到了他有朝一日成了驸马,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绫罗绸缎,无数美女投怀送抱…… 嘿嘿嘿…… 高寒灵魂出窍般的痴痴傻笑,口水流了一石桌。 老人见她这幅模样略微生疑,但也没有深究。 小兄弟,小兄弟………老人一连叫了几声。 高寒仍是没能反应过来,最后逼不得已,老人大声喊道:“高寒”。才将他惊醒。 看到自己这般模样,高寒真想给自己掴上一掌,自己就爱异想天开。 他们二人又重新进入了话题,经此一番谈话,高寒知道老人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总之老人的一生充满了辛酸。 如今,孙儿对他来说就好比是心尖子肺叶子一样重要。可以说是老人的命根子了。 已至午夜时分,这一夜,高寒与老人的笑声都很多,时不时就发出舒畅的笑声。 “大家休息吧”,老人说道。 接着他又补充道:“寒舍简陋,只有两间屋舍,今晚就委屈一下二位了。” 高寒忙道:”大爷莫要如此说,你能收留我们夫妻二人,我们已是感激不尽了,岂会在乎这些。” 高寒搀着老人走进屋里。 不多时,高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不肯同屋的星月硬是拽进了屋。 屋子内,只余他们两人,他利索的点了星月的哑穴。 黑夜中,高寒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温暖与馨香使得高寒乐不思蜀。 手不停抚摸着人家大腿,时而还亲人家一口。总之星月的便宜被高寒几乎占完了只差最后一步了。 “老婆是不是恨不得当初没一掌劈了老公我是吧,悔不当初是吧?”高寒轻声笑道。 说着,还不忘手中的动作,星月不作声,两脸腮羞红,泪水哗哗,不停的反抗,星月以往过的都是众星拱月的生活,那时受过这般欺侮。 两人翻来覆去的折腾,就当它是一只蟑螂吧,星月心中苦悲的想到,两人的这番大动作搞得隔壁另一屋的爷孙俩难以入梦。 一声吼啸音打破了黑夜的沉寂,高寒被惊醒,出了屋。 这时他看见爷孙俩都立于院中神色不安。 又是一阵啸声,伴随着人们的叫喊。 高寒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老者沮丧的说道:“村庄可能遭到了“大虫”的袭击。” “大虫。”高寒疑惑的问道。 “大爷,你确定是大虫吗?”高寒为再确定一下,又问道。 “是啊,就是它,而且非常厉害。”老人更加确信的说道。 闻此,高寒莫不敢待,向叫喊方向狂奔而去。 山脚下,一群人或者说是武者正与猛兽激战。其中数人拿着火把。 高寒以为是那类猛兽呢,风尘仆仆的跑来一看,让他的心都凉了半截。以为是哪类厉害凶兽,只是头魔剑齿虎而且还未成年。 不过体型却是高大,对高寒来说轻而易举,但对这些人来说要将它击杀可要费一番周折。 高寒紧绷的心也舒缓了不少。随即他也加入了战斗。 剑齿虎被众人包围在了当中,混白的身躯夹杂着道道斑纹,犬齿锋锐坚硬。 它狂啸着,不断地来回走动,吓得众人纷纷向后移动。飞剑如落雨嗖嗖射向了剑齿虎。 它被激怒了,更加的躁动,猛地弹地而起,袭向了人群。 高寒不敢迟疑从一人手中夺过一把刀,横砍了过去,没有任何征兆,剑齿虎被一刀两断,血洒当场。 众人见高寒轻易就将“大虫”斩于刀下。 无不现出惊讶敬仰之情,当然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对高寒分外客气了,“英雄”竟成了他的代名词。 这让他很不习惯,喜好只是就住一天,不然高寒可真的会受不了众人的恭维。 与众人客套过后,他就回到了茅屋,抱着他的“美娇娘”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次日清晨,高寒与星月离开了村落,告别时乡人拉着高寒硬是不让他走。 但是高寒仍是走了,毕竟还有正事要他做,不过这个地方的确是个山清水秀之地,修养身心在还不过了。 乡人们夹道欢送,小仲的爷爷更是老泪纵横,亲切的握着高寒的双手,一时无言惟有泪千行了。 高寒被老人的真情所感动,眼角也涌出了泪花。星月站立在一侧,每当老人问她时,她会说上一两句,否则她会静观其变。 高寒反握着老人的手,说道:“大爷,以后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 老人痛苦的点了点头。但高寒内心知道经此一别,恐怕再难相逢了,再者老人的年事已高。高寒也为有位老人的孙儿做点什么了。 他趁众人不注意,偷偷的给了小钟一本武术专册。虽然是不是何厉害武功,但是用于防身还是可以的。 他们在乡人的遥望中渐渐的离去了。 几日之后的星月王朝边境,“我的老婆…”未等高寒说完。 就被星月打断,气愤的道:“谁是你的老婆,不要脸。” “好好…不叫了还不行嘛。”高寒插言。 “唉,难道公主殿下忘了我们这些时日的亲昵了吗。” “嗯?”高寒坏坏的说道。 “虽没有夫妻之实,但却……” “住嘴,”星月跃地而起,利剑出鞘快速刺向了高寒,高寒不紧不慢,风一般的一把钳住了星月白皙的颈项,神色冰冷的说道:“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不然……哼哼。” 高寒手一用力,星月感到分外的疼痛,仿佛头与身体分离了般的难受。 “求饶吗?”高寒邪邪的问道。 见星月仍是一副高傲的神情,高寒眼神一冷,又一用力,星月脸色更加惨白,樱唇青紫。最后昏厥了过去。 昏睡之中,伤心的泪水从星月紧闭的眼角中一泻而下。 “睡觉中也能哭,看来我伤的你够深啊。”高寒想到。“其实我也不想,谁让你那般高傲盛气凌人呢。” “卑鄙,你就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她醒来哭道。 高寒就当没听见,说:“现在,已到星月边境,你应该可以回去吧,我就不送你啦。” “滚……”她怒不可遏的说。 高寒一本正经的又说:“知道我为甚麽没有杀你吗?” 星月安静下来了,想进一步听。你还记得我被那大蛟缠住的时候嘛,当时你并没有走,是来救我的吧。”高寒略带微笑的说道。 星月眉头微皱,心道:”救你,别自以为是了,那是为了取那大蛟的内胆。” 星月心中冷笑道:“真是个蠢货。” “总有相逢与离别,勿牵挂,告辞了”高寒神色严肃的拱手说。 星月气冲冲的翻了个白眼。 转身之际,高寒又打趣道:“回去代我向未来岳父问好,改日我高寒定当登门拜访,哈哈哈……” “给我去死。” 星月一剑看了过去,高寒早已消失在了远方。 第二十一章 老叟 天已放晴,碧空无尽。 与星月分别已数日有余。这日,已近午时,烈日炎炎。 高寒路经一片荒山,山中草木稀零,有的只是块块岩石。 这时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出现在了他的前方,老头盘腿坐在一堆乱石之上一动不动,赤日烈烈,老头竟若无其事般闭目打坐在此,可见其功力是非同小可。 他纹丝不动如参禅打坐的老僧,又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满脸的皱纹,发须稀疏花白。皮肤干燥松弛,或者说他已经是皮包骨头了更为确切。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黑白相间,看那淡泊与从容的面容,尽显苍凉。 同时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高寒心生警惕,他说不出为什么,老头让他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看似无害,但是高寒知道老头绝不简单。总感觉老头若杀自己轻而易举犹如踩死蚂蚱一样简单。甚至可以秒杀。 高寒的脚步像是加了铁块变重了一样缓了下来,浑身的毛孔好似膨胀,就连毛发都倒竖了起来。 在这片沉默的空间,高寒的双眼时刻观察那老头的变化,结果那老者却毫无变化,高寒的心中暗暗祈祷他正在打盹儿。 于是他轻声轻气蹑手蹑脚的经过老头的面前,像做贼一样。在经过老头时后背发凉,内心发怵,就如经历一番生死大战般惊心动魄。 高寒又察言观色,见其仍然原样,心中出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正要快速离去时。 “看猴的吗,我很像猴吗?”老头的这一声将高寒吓得魂不附体了。 高寒听到身后的呼欢时不禁停下来扭脸观看,并且强颜欢笑说道:“前辈好,刚才恕晚辈无礼,还请前辈莫怪。” 老头缓缓地睁开了眼,双眼也许是因为老迈凹下去了,但是却精光闪闪。 使人又想到了“老当益壮”这一词。 高寒注视着那双眼睛。高寒瞬间脸色大变,动作显得也有点笨拙了 。老头双眼透射出的目光顿时让高寒将“邪气”、“诡异“、“神秘”这类词联系到了一起。 高寒不得不紧张害怕,假若此人下狠手,高寒必定难以逃脱,丧命在这。 更加让高寒不安的是,老头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一头嗜血猛兽看着自己的猎物,那样贪婪凶残。 高寒的头上的汗水哗哗的流了下来,不是被热的,而是被吓得。 当然,他可不会傻的到处说。高寒归心似箭,同时又想到假若师尊在这儿就好了,他也不会这般害怕了。 微风轻轻拂过,老头的头发起伏不定,衣袖乱摆。 他定睛看着高寒,嘴角含笑,不急不紧的说:“芝麻绿豆的事,无关紧要”。在高寒看来他的笑都是那么可怖不敢与之对视。 “小兄弟,何去啊?” 听到老者的询问,“不瞒前辈,晚辈高寒,想去无双城。”高寒急忙撒谎说。 老头双眼一眯,为之一笑,道:“小兄弟不必紧张,我也并无他意。” 高寒闻此,紧揪的心也是放下不少,但是仍有警惕。 高寒与老头相距数丈,高寒大着胆子走进了老头,一边毕恭毕敬,一边虚与委蛇一边眼神流露歉意的说:“前辈高名?又为何会在此?” 老头沉吟了片刻,说:“微名不足道哉,为何在这,我的家太吵,为了耳根清净才到这来的。” 高寒不敢再问,再他想来,或许是在等人,不然就是有病。不过,塔克没有说出来,生怕逼急了老家伙,突然对自己下杀手。 这种想法也不是多余的。 见老头嘴唇干涸,他又小心翼翼地将一壶水递于老者,说:“前辈请喝水。” 老头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高寒客气道。 过了一会儿,那老叟缓慢的站了起来,腰背佝偻,弯曲的厉害。 与高寒走到了一棵大树下,道:“看似小兄弟功夫不弱,想必也达止三级剑气出体了吧。” 高寒佯装的说道:“前辈过奖了,晚辈不才啊。” “哎”……老者叹了一声。 高寒问道:“老先生为何叹气啊?” 老者没有隐讳直接说道:“事事岂能尽如人意,细水长流,循序渐进才是好啊。” 对老头的这些话高寒满头雾水不知所云。 沉默了一会儿,老人又说:“小兄弟天赋异禀,将来修至大之乘境的境界也是不置可否的。” 听到老者的夸赞,高寒连连摆手,道:“怎么会呢?”一脸谦卑,可是内心却美翻了。 老者只是笑了笑。 但是高寒心中却又更疑惑:没想到这老家伙谈吐如此斯文,难道真的是巧遇嘛。 如若不是老家伙那可怕的眼神,高寒将他人做好人也是未可知的。 “前辈谬赞了”,高寒谦卑的说道。 “哈哈……”老头大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好,好男儿就应该胸怀大海。”他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鼓励的话。 高寒急忙奉承道:“前辈言之有理”。 老头偶尔咳嗽或者捋一下稀疏的可怜的胡须。 在这热得难受的天气下,高寒口干舌燥,然而老头却毫无倦意仍是妙语连珠,涛涛不绝地说了一大串。 高寒只能是低头哈腰是个不停。 老头深思了一会儿,又道:“我观小兄弟有点浮躁,性情也有些暴虐,需修身养性才是。” 前辈教训的即是,高寒定当谨记。”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人说了好多,好多…… “武者是内外兼修,他们这类人可以说是以武入道,逆天而上的,所以对武者来说等级成了他们的桎梏了,有的人终其一生也难以越级成功,最终落个寿元终结的下场。 这一点,高寒也早就知道,所以,作为东方武者,最大的羁绊就是寿命。 老头似乎看出了高寒的心思。他又道:“欲知大道,必先知史;其实大道至简-越是真理越简单。” “纵观早期,中西方修炼者的大对抗中,魔法师,修道者他们能够直接操纵天地间的元气,一个修道者能够对付数十个西方武士,一个中级以上的魔法师同样能够对付数十个东方武人。” “走的道路则是逆天修身,从而达到那传说中的那种境界,可是能最终走到那一步的又有几人。 大多数人眼里,武人所走的道路不如修道者,但是……”他又一次停住了。 这一次的谈话,让高寒打开了眼界,也对武者更加了解了一番。 高寒好奇地问道:“老前辈今年高龄啊?” 老头看了一眼高寒说:“行将就木,或许不久将会逝于人世。” 说完后,他惨笑了一下。沉默了片刻,高寒想打听老头的实力到底有多高深,想进一步了解,又问道:“前辈是几级强者。” 这一问,老头突然脸色一变,脸抽畜了一下,谈话也突然中断。 高寒后悔不已知道犯了修炼者的大忌忙拱手道:“请恕晚辈鲁莽。”高寒心惊肉跳观察老叟是否还会发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呵呵,小兄弟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什么都敢问。” 高寒露出了惭色。 老头没有责怪的意思,接口说:“有一句话不是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嘛,你可要改一改了,不然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是的,前辈”。高寒说。 老头又道:“时日也不早了,想必小兄弟也急于赶路吧。” “那就就此别过吧。” 闻此高寒顿时愉悦,但是却仍面无改色的说:“前辈金口妙言,如醍醐灌顶使高寒受益匪浅啊,请受高寒一拜。”说着高寒做了一个揖。 老头又打坐了,只挥了挥手示意高寒离开。 高寒真想快速离开这个可怕的老妖怪。那会逗留,转身就逃,速度达到了他有史以来的最高峰。 他一口气跑到了一个高高的山丘上,最后他忍不住诱惑,又悄悄趴在山丘之上,在离老头三十余丈距离的地方,他躲在了一块巨大的山石背后,目的是想看看那老家伙或说是老妖怪在干什么 警惕万分,一有不对他就随时准备开溜。 老家伙仍在打坐,高寒长呼了一口气,他思前想后不明白那老家伙会在此。 “小兄弟,还没走啊?”高寒闻声而去。 一时间他吓的魂不附体,腿软的差点跌倒。 老家伙竟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刚才他还在打坐,现今人不知鬼不觉的已至他的面前,差点吓死他,厉害程度可见非同一般,想到这里高寒后怕不已。 高寒不自在的笑道:“前辈我还没呢。” 老家伙又插口道:“刚才忘问你了,那浪荡山是从哪走呢”? “一直向西北走”。高寒不假思索地说。 “奥,那谢谢了”老家伙道。“那老夫先行一步了。” “前辈慢走”。高寒拜别着说。 只见老头东倒西歪迈着徐缓的步子,如流云之飘忽;风移影动?。 在高寒的一眨眼之际,老头消失在原地,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从哪走了。 他的行踪只能用神出鬼没来形容了。 高寒大叫一声,两腿比以往快了数倍的速度向前跑去了,他不敢再停留了,他可不敢肯定那老东西不会回来找他。万一他兽性大发杀了自己怎莫办? 又是从那山丘望去,一眨眼,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高寒与老头邂逅的地方,此人正是那老家伙。 他腰背弯曲,双手在背后相握着。眼睛出现了些许浑浊,喃喃的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唉…” 他又道:“急于求成,最终走火入魔,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啊。” 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那丫头硬是给我添堵。” 随后他目视着高寒消失的方向,又想到:这个男子身上有一种好古怪的气息。随即,他就消失在了原地,向西北赶去了。 第二十二章 主上 紫竹林,翠竹葱茏,显得绿意盎然。 秀丽的山峰,潺潺的溪流和峥嵘的竹海,竹林如火烟笼寒水又似剑直指向天。 缭绕在山腰间游动于竹林旁积聚在山溪畔的缕缕薄雾,隐隐约约,虚无缥缈。像雾似得雨,像雨似得雾,丝丝缕缕连绵不断。再也没有什么比雨后的竹林更美了。 整个竹林都是苍翠欲滴的清新浓绿,在阴天的时候它全都看不见晴天的时候使人精神振奋。美丽的景色向大海一样深广。 “舒畅,真的好舒畅,”高寒伫立在林间,仰头闭目道。 触景伤情,一草一木对于高寒都是那样熟悉与亲切,多年以后他又重新回到了他小时的“家”。一种无以言表的悲喜涌上了心头。 儿时的种种也一幕幕浮现…… 一道美丽的倩影轻轻唱着忧郁凄凉的歌,牵引着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漫步于竹林之间…… “娘,这个真好吃,嘿嘿……”男孩小手中拿着一块年糕,幼稚的脸上布满了幸福之色。 “娘,娘……”小男孩不停地叫着。 但是,白衣女子却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往前走着…… 倩影对孩子的呼唤毫不在意,眼神中有的只是冷漠,无情…… 还有一句:“我不是你娘,不要这样叫我……” 小男孩却不知道含义。 “历历在目啊,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会梦到这个场景。 回想起小时候,高寒就不由而发的一阵心寒。 瞬间泪水无声的划过了他的脸庞。高寒在这如画的风景之中,此时他对林茂修竹已无半点欣赏之心。 他踽踽独行,穿过了一排排秀竹。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而逝。 “谁,出来”。 高寒隐约之中感受到一双犀利的目光扫视着自己,倍感压力。 令高寒心惊的是,此人实力高深莫测,绝非他所能敌。 如若不是此人故意透露行踪他是绝不可能发觉的,但目光中却并无恶意。 忽然,在高寒恍惚间,一道道掌影袭向了高寒,掌印中的力道和强大的威压一次比一次强,但却未尽全力。 即使这样,高寒都吃力应付,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令高寒郁闷的是只见其掌影,速度奇快,不见其人,更加不晓得掌影的主人在何方,实力竟如此强横,使得他只能被动挨打。 若较之星月,实力强之数倍不止。 “主上,手下留情,是属下”高寒汗流浃背的急切说道。 熟悉的跫音传入了高寒的耳畔,瞬时他紧张不已,而且一阵害怕。 过了一会儿,一道靓丽的倩影若隐若现般的走出了竹林,一身白衣裹身,广袖飘飘,身段玲珑有致。万千青丝垂下,如墨如绸,如羽若脂的凝雪香肌。 美得足以让天下女子汗颜妒忌了。任何言语都不能表达她的美,就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孤獨美人,但是却白纱遮面,不晓真容。 她——主上,一个高寒都不知道叫什么的女人,只是以主上称之。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女子,多少年了,女子的容貌依然未变,四季会更替,草木会枯萎,她却自始至终未发生改变,淡然若水,秀丽的山光水色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女子看了高寒一眼,在高寒看来似乎扫向他的眼风都让他如受雷击。 高寒深刻的发现,现在他不敢直视女子,朝思暮想的最恨的人就在眼前,但他却只能低头聆听教诲,悲痛,还是屈辱。 徒儿参见主上,说着,高寒单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撑地,脸与地面几乎持平。 女子毫无感情的说:“起来吧。” 随后不多言语,向着深林走去。 高寒不敢停滞,紧随其后而去。 “事情都办妥了吗?”主上缓缓地问。 “是的。”高寒半蹲半跪在白衣女子面前脸色忧郁的说道。 随即他将记忆水晶呈于了师尊。记忆水晶,是高寒前往洛河城时,女子交给他的。 她接过水晶,注目凝视,水晶之内立刻闪现了高寒与公孙无敌以及公孙香儿的战斗场景。 看着看着,主上眼眸之中隐含了少许泪光,但是最终还是没哭出来,又恢复了原貌。 高寒震惊,他是第一回看到女子会哭。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高寒边走心中边寻思着。 是情伤?是仇人?高寒猜到。可是一时也难以下结论。 以往主上给他的感觉就是忧郁寡欢。在高寒的印象中哭与笑师尊从来没有过。 这使的高寒更加的好奇。 “主上,公孙无敌,是公孙世家的子嗣,恐怕。日后……” 女子盯着高寒,沉默少倾,朱唇微启,冷哼道:“不该知道的就不要乱打听,难道是我忘了教给你的吗?” 高寒瞬间大慌,连忙跪地,道:“属下知错了,请主上喜怒。”高寒万万没有想到此事提都不能提及。 说这话时他发现在白衣女子的逼视下自己好似有滔滔江水向自己一涌而至,顿感压抑,呼吸也变得急促,额上渗出了滴滴冷汗。 “这是何等的气势啊。强者的实力吗?”高寒心中纳闷道。 没想到自己只是好奇问了一问,就惹得她大发雷霆,易动怒可不是她的风格,足以见得此事她是十分敏感的。高寒也就不敢再过问了。 高寒一有过错总会换来女子的严厉批评。 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捏着一手心的汗凝视着她。 沉默了一会儿,女子威势内敛变得平和了。淡然说道:“起来吧。” 说罢,转身向前轻轻走去。 高寒怎敢怠慢,也侍于其身后,听候差遣。 这时,主上打破了沉寂,道:“你的功力又进步了,但是却很慢。”声音是那样柔美。 “是的,主上。”高寒答道。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脸上却无任何喜色。 “那衍生决呢?怎麽样了?”主上又突然问道。 “这个,我…我。”见高寒吞吞吐吐的模样。 “没有勤加练习吗?” 确实,高寒这段时间,荒废了,他知道这是一门好的功法,但是却没有过多的修炼,而是注重自身实力的提升上了。 女子显现出了似笑非笑的眼神,这让高寒不明其深意。 衍生决以前是二重天,如今还是,修炼的进度如此缓慢而且效果不明显是让高寒最苦恼的。 还有一点,就是白衣女子对他修炼这门功法关注太过了,有些不太寻常,所以,为了自己,他必须逆着来,不然,主上,哼哼……高寒内心冷笑道:谁知道她打什么如意算盘? “没关系,继续努力吧。”白衣女子说道,看不出是喜是怒。 “是。”属下定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高寒面露担忧之色,松了一口气说道。 但内心默默下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让别人看出自己的伤心……不能伤心…… 他想反驳却无从说起显得力不从心,只能默默的无力低下了头。 走了,她终于走了。当初的喜悦已当然无从,有的只是无比的坚毅。 从雾雨中走来,又在绿洋中逝去,只留下一句飘渺的话语:“好自为之。” 在林中徘徊荡漾。一点殷切的希望都没有,哪怕是一句关心的言语你都没有。 “难道我在您心中真的是一文不值吗” “为甚麽对我冷若冰雪?看来,你,我永远都做不到推心置腹啊!只是利用与被利用得关系而已。”高寒哑然失笑道,泪水模糊了双眼。 是喜是忧,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高寒肯定了,他与她不可能成为师徒,也不可能是朋友。 高寒庆幸没有告诉女子最近所经历的事,以及他身体的变化,所以这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他准备自己去寻找答案。 第二十三章 星都 盘根错节的松树林,松树高大茂盛,遮天蔽日。 一个器宇不凡的身影架在枝桠上悄悄地歇息着。 这当然是高寒了。 这几日他不胜其烦,尽是些烦心事。他紧闭双目,另一边还咬着脆甜可口的苹果,苹果在他的嘴中不断咀嚼着。 忽然,正在丛林中闭目休息他,猛然听到从他的左侧方传来一声震耳发聩嚎叫声,只是一声,然后就戛然而止了。 高寒不知发生了何事,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遥望着左侧,不多时,出现了一个汉子,汉子肩扛一头硕大的野猪。 看此样貌已有三十左右,但不一定,因为当功力达到一定境界时容颜就能保持不老,有的甚至可以任意改变自身的容貌。那汉子也瞅见了高寒,并且步伐沉稳的向他这边走来。 这汉子生得面若冠玉,眼若朗星,虎背猿臂,豹腹狼腰。整个一大块头。 但给高寒第一感觉就是四肢发达头简单的家伙,并且绝非恶人。 “哈哈哈……小兄弟何不下来说话,遮遮掩掩像个娘们似的。” “爽快”。高寒答应了一声,没想到被比作女子,没一会儿,就跳下了树,走向了那汉子。 汉子率先问道:“小兄弟,何从啊。” ‘赶往星月王朝”高寒答道。 “奥,我也是。”星月王朝路途遥远,我俩结伴而行?你看如何?汉子问道。 “这……好。”高寒沉吟了一会儿答道。 高寒去星月也是情非得已的,如果让那女人知道他在,星月还不找机会报仇,所以这次去,他是想悄悄地。 “哎呀,他一拍手。我真是粗心,忘了介绍,我是郑屠,敢问小兄弟……。”他一次性说了一大串。 “我是高寒。”高寒说。 “刚才路遇野猪挡道,一气之下将其斩杀。你可有口福啦,我们吃烤猪肉如何?”他笑呵呵的说。 “仁兄,真是好气力啊!” 哈哈哈,那男子大笑道:“小兄弟过奖了。” 高寒则笑而不语。 没想到路途会遇到这样的人,看起来很豪迈,不想邪恶之徒,但是,高寒仍然存有戒备。 “香喷喷的烤肉出炉了,请。”郑屠说着做了个手势。 “嗯。” 他们吃酒啃肉谈谈笑笑。对彼此也有所了解。原来这壮年他是天山派门人。 对于天山派,高寒只知道它是属于真武一脉,不是什么名门大派,除了刚创建时有过盛名,长久以来,一直处于默默无闻的状态,门内弟子多行走于世间,除了开派祖师之外,至今,没有出过什么牛叉的人物,更别说什么天纵奇才了。 可是有一点,高寒很奇怪,就是天山派能立派八百年而不倒,算是奇迹了。 它处于极寒之地,终年酷寒, 西方对东方习武之人都习惯统称他们为“东方武者”。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东方武者又有两个派系:真武以及尚武。 郑屠他就属于真武一脉,高寒自己却是尚武。传说,万余年前,有天下武学皆一脉,可是后来,却衍生出了两种派系。 两个派系的修炼方式基本一样,唯一一点不同的是,真武派系的武者修炼速度相比高寒尚武派系的一类武者要精快,真武讲求——欲速。 所以,就是为什么东方那么多真武派系的武者了。 “我是奉家士天山老者之命去星月王朝赴寿王之邀的。”郑屠侃侃而谈道。 “咦?”高寒一时纳闷起来来。 想起了前不久他收到了一封请柬,署名就是星月王朝的寿王,对于星月王朝高寒是知之甚少,他也未曾踏入过星月王朝一步。寿王他就更加不知道是谁了,自己的脑海里也好像没有过这样一个做王爷的人啊。 “是谁呢?” 为了这件事,高寒想了好长时间,也弄不清楚是谁。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星月了,她贵为星月王朝的“公主,”完全有这个可能,但是,又与这个寿王有什么关系呢?邀请也是星月啊。 起先,高寒是不怎么情愿去星月王朝的,应为再他想来。若果真是星月假以别名,借机报复,那他可就惨了。 可是,他为了弄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准备以身犯险。有一点高寒无不惊讶。就是他的行踪寿王怎会知晓呢? 高寒,还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星无痕,可是,转念一想,这根本不合理啊,他,哪里像个王爷啊? “郑兄……”高寒不知该不该说。 “嗯?有事就说嘛?婆婆妈妈的。”郑屠疑惑。 “那我就说了,其实,我也是去寿王府的。”高寒解释道。 “啊,志同道合,志同道合啊。”郑屠惊了下后,拍了一下大腿,边笑边说。 可是,高寒却仍然心存疑虑。 据郑屠所说,这个寿王是星烈皇帝的三子,他也没有见过,是他师父让他去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豁出去就是一条命吗?”郑屠道。 高寒恍然大悟:“人身得意须金欢,”就冲一手郑大哥这句话,来,干一杯。对这事也就释然了。 郑屠拿着酒喝了一口,道:“好酒,既能活血化瘀,清暖解毒,哈哈哈。” 清酒被他们喝的一干二净。 和郑屠的交谈中,高寒知道了郑屠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不过,有一点是高寒没有的,就是虽然郑屠没有父母,但是却有一个疼爱他,视他入己出的师父,而高寒却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他对这个一面之缘的壮汉却心存好感。这也许就叫缘分天注定吧。 没想到这汉子酒量这么大,嗜酒如命啊,高寒赞叹。 酒过数巡,两人喝的半酣。 他于是乎又回到了他那个树桠之上。 星月王朝北临万里洛河,东南接明镜般碧波湖,是东方的四大王朝其一。建朝已有五百年之久。当今皇帝星烈是难得的一代明君。 帝都面积广阔,覆压三万余里。 人来人往,藏狗吠于深巷,匿鸡鸣于树颠,城中一派繁华。 帝都的建筑高低耸立。 亭台、楼阁、庙宇、水榭,多如繁星,盘盘焉,囷囷焉,不知西东,红墙绿瓦,处处宫苑。 青砖铺地,居民的建筑多为砖木结构,房檐、门楣、窗框、影壁、柱础、屋脊、抱鼓石等处以砖雕、木雕或石雕的方式装饰寓意深刻的吉祥图案,麒麟便是其中常用的吉祥动物。 有的在大门的两侧装饰石雕麒麟,既显示门庭高贵,又镇宅避邪。题材丰富,刻工精良,赋予建筑造型以生动形象。 到处是景观树、风水树,鸟语花香,使二人大饱眼福。 第二十四章 纷争 “哇,好繁华啊!”郑屠惊讶了一声 高寒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是这么的壮观,给他一种震撼。 这里的人们都喜欢以麒麟的工艺造像作为护身符佩戴在身上,其质地有金、银、铜、玉等,尤其讲究为婴幼儿佩戴“麒麟锁“,以此为孩子祈祷长命百岁。 宫车过也;辘辘的声音如雷霆乍惊,站在遥远之处都可听见。 高寒与郑屠两人穿过了城门,城楼下两列身着盔甲的卫兵,左手持矛,来回巡逻,威武不凡。 经过一排郁郁葱葱的行道树,他们来到了热闹非凡的闹市,闹市中人声鼎沸,武者、魔法师……比比皆是。 一番歌舞升平之象。高寒本想半途找借口打发掉郑屠,但是郑屠死皮赖脸的硬是要高寒同行,高寒只好不情愿的跟来。他此刻心中诚恳祈祷星月不在家,不然他就惨了。 远远望去,他们的前面围堵了许多人,高寒撂下郑屠,一人步行到那一堆人中间。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被一群像是家仆一样的人给围堵住了去路。 路人越聚越多,以致于道路被围的的水泄不通。众人见此不平事都愤愤不平,但是却无一人援手,这也不能怪他们,帝都想来卧虎藏龙,其中高手绝对只多不少。 何况人家还是富家子弟,谁有知他身后的背景有多深,所以都不敢摊这身浑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当然其中也有凑着热闹起哄的。 老者衣着朴素,面色似菜。 枯瘦的一只手紧紧的拽着一个小女孩,年龄约有十四五左右,乌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模样清纯可人,梳着两根洋葱辫。 就是有点枯黄与瘦小,大概是给饿得吧。害怕的躲在了爷爷的身后,不敢出声。 “求求你们了,放了我们吧,”老者看了看自己的孙女,可怜兮兮的乞求说。 “哼,放了你们,想得倒美。”一个仆从张扬跋扈的说。 “不是给你说了吗。你踩脏了我家少主子的鞋,需要一千铸币,如果没有就拿你孙女抵债。”那仆人更加肆无忌惮了抓起了老者的衣领一副凶恶的表情的说。 其他的仆从也是两手叉腰或是两手交叉推波助澜,嚣张无限。 那侍从抡起拳头正要打老者,“住手,你们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发这话的正是高寒,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就想管管。 这一声怒喝制止了那侍从,侍从抡起的拳头,缓缓地放了下来。 四处张望寻找说话之人,高寒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顿狠揍,那侍从倒在了地上嗷嗷直叫,这种人狐假虎威,只会狗仗人势欺凌弱小。高寒想到。 剩下的侍从脸上都露出了惧色,但却没有退让之意。 只见一个仆人撑着胆子,底气十足的说:“小子,你知道我们少主子是谁嘛。”那仆人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堆,反正高寒是没听懂。 好像他听到一句“丁将军的儿子,丁谋”。 “说完了没有,”高寒不耐烦的问道。 嗯,那仆人惊愕的停住了。那仆人又想说,但是没等他开口,就被高寒一脚踹飞了。行人都不敢相信。 “欺人太甚”,这时一句话从那侍从的身后飘了出来。 众人都闻声望去,不大会儿,从侍从的身后走出了一个服饰华丽的富家公子,他不胖不瘦,脸色泛白,一看就是纵欲的后遗症,手执一把花饰,扇总之就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人。 他的神态不可一世,看向高寒带有一种似嘲非嘲的眼神,高寒向来嫉恶如仇,这等花花公子高寒看到他的嘴脸就想扁。但是他还是装着一副很亲善的样子。 高寒问道:“想必阁下就是那将军之子了?” “正是”,那男子趾高气昂的说。 高寒又道:“丁公子,我们借一步说话好吗”? “为什么,”富家公子疑惑问。 高寒上前,贴在了他的耳畔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团。 那少主又问道:“那你为何打我的手下。” 高寒解释道:“这不是不知道吗,我给你赔礼了。”说着,高寒拱了拱手。 沉吟了片刻,那公子半信半疑的又说:“你刚才说的当真。” “当真”。高寒更加肯定的说。 只见那公子同高寒一起走进了一个深巷中,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明白为甚麽。 过了不大会儿,高寒一人从深巷中走了出来,他对那些仆人说:“你们的少爷他先回去了,让你们也会去。” 那些侍从张口结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又不敢多说些什么。于是就回了去。 围观的人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高寒走到那老者跟前说:“大爷,无事了,你们赶紧回家吧。” 老者欲哭无泪,说:“年轻人,我不知要怎么感激你,说着,他两膝已成跪姿,高寒连忙搀住老者,说:“大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高寒给了老者些许铸币,随后,孙女搀着爷爷在高寒的注视中消失在远方。 “兄弟,你在干嘛呢?”高寒向后望去。 原来是郑屠。 郑屠又说:“我找了你半天,不见你人影,以为你不辞而别了。 “哈哈,怎么会呢?我刚才办了个事。”高寒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走吧,高寒兄弟你可不知道着帝都有多大,好玩的多着呢。” 哈哈…… 临近申时,一个衣着破烂,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伤痕遍体的男子从一个深巷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这男子正是那富家公子,他被高寒打成了猪头,眼睛成了熊猫眼。 嘴巴肿的又馒头那么大,还是不是突出一些恶毒语言。 痛骂高寒是畜生。 高寒骗他说有宝物进献,没想到他信以为真,结果一到那深巷尽头就被高寒偷袭。 拳打脚踹,吃尽了拳头。 闹市之广,远远超出了高寒二人的想象,好不容易走出了闹市,来到了广场,广场的广度与宽度令二人傻眼,广场清一色是用大理石铺成。 处处可见龙,凤,兽形石雕,当然也有麒麟那鲜活的影子,也不乏绿意。 有湖,树,还有花香。鸟儿也时来观光。 偶尔游湖,乘凉也是一番趣事。 广场之中,伫立着一尊百十丈高的塑像。神圣威严,不可侵犯。 远处眺望,高寒感觉分外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是一尊女子青光宝玉雕像。 女子生的国色天香,绝世容颜让高寒都垂涎三尺。 “这个神像是谁啊?”高寒问一个过路人。 “这是素颜女神。” “素颜?”郑屠纳闷。他可从来没有听过啊,或许是年代太久远了吧。 又听那个路人道:“万载岁月过去之后,素王的确早已被人们遗忘了,但千年前她却曾经降临过本城,这是我们星月为数不多的仙迹之一,人们从那时开始从新记住了她,爱神素颜。” “奥。”高寒点了点头。 再看那玉雕之下的石阶上,刻着:愛滿天下的神——素颜。 第二十五章 修炼 华灯初上,城内顿时灯火辉煌。 高寒与郑屠住进了一家馆所。 深夜,高寒左思右想,没有睡意。 他悄悄地取出了那个大蛟的内胆翻来覆去的查看,这个内胆其中蕴含的能量绝对惊人,如果将它吞食自己的实力一定会突飞猛进的。 但是……前思后想,高寒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否定了这一想法,又重新把内胆放进了储物戒。 独自一人在屋内打坐调息了,体内真气一遍又一遍沿着静脉来回运动。 人体的经脉遍布全身各处,经脉可分为正经和奇经两类。 正经有十二,即手足三阴经和手足三阳经,即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足少阳胆经……合称“十二经脉”,是气血运行的主要通道。 奇经有八条,即督、任、冲、带、阴跷、阳跷、阴维、阳维,合称“奇经八脉”,有统率、联络和调节十二经脉的作用。 十二经别,是从十二经脉别出的经脉,主要是加强十二经脉中相为表里的两经之间的联系,还由于它通达某些正经未循行到的器官与形体部位,因而能补正经之不足。 一般的东方武者都能够贯通连接身体各大穴道的主要经脉,即十二正经,只有达到级位境界的武者才能够打通奇经八脉。 任、督、带三脉在奇经八脉中最为主要,三脉如通,其它五大奇脉也将随之而通,经络畅通,气血充盈,真气运转生生不息,内劲浑厚,绵延不绝。 除去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之外,还有许多未知的经脉不为人知。 另外即便是已知的各大经脉之间也有许多细微的经脉相连。 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以外的脉络一般都是闭塞的,非修为高深的武者不敢轻易尝试打通。 因为变数太大,危险性非常高。 通常来说修为越高,打通的经脉越多,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没有人敢强硬闯关,因为这样做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 高寒今日想做一个大胆的尝试,他想分离出小部分真气强行冲击未知的经脉领域,以强横的真气冲关,打通一些不了解、但却真实存在的经脉。 人体的胸部是脉网的集中区,十二正经中的手三阴经和足三阴经,还有奇经八脉皆密布于此处。 高寒胆大包天,他将一丝真气聚集于胸部,向这里各大经脉的末梢推进,探向未知的领域。 点点光华自他胸前透体而出,屋中一片显现出了朦胧的光辉。 如果有人知道高寒敢竟然如此狂妄胆大,一定会惊讶的张大嘴巴,在经脉交错纵横、穴道密布的胸部而强行冲关的,无疑是在敲死神的大门。 开始时高寒还感觉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他的胸部传来阵阵的剧痛,而且愈来愈烈。 冷汗直流,其间经脉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他曾多次想临阵退却,但是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 即使他知道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但始终没能够战胜心中那股疯狂而又好奇的想法。 高寒知道修炼的路途中充满了艰辛与危险,不少绝世高手都在修炼这条路上为突破自身极限,铤而走险,最终不幸身亡。 强行的冲关已经取得了一丝儿成果,他已经感应到了一些经脉的微弱的变化,似乎被冲击的畅通了。 然而就在此时,他敏锐的灵觉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突然身体大震,胸部如遭雷击,一股股真气接二连三的奇袭胸部,真气的运走完全不受控制,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猛烈地撞击着胸口。 剧烈的疼痛令高寒五官扭曲。 忽然,高寒两眼发红,血光乍现。 一口鲜血自他嘴中喷射而出,强劲的血水将靠床前的屏风都击穿了。高寒感觉无数的金星在他眼前来回晃动晃动,头痛极了。眼皮如泰山一样沉重。 他真的很想就此闭上眼睛,但是却怕就此一睡不醒。 他强打起了精神,收回了强行闯关、探索未知领域的那道真气。 而后一遍又一遍运转衍生决,让真气在熟知的大经脉中循环流转。胸部间的剧烈疼痛,昏昏沉沉的感觉渐渐消失。 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酥麻,他感觉胸腹以下渐渐失去了知觉。 高寒瞬间大惊,因为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他曾经听师尊讲过,许多前辈高人在练功时都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他并没有张皇失措,而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衍生决运转不辍,他渐渐入定,心中如湖面一片宁静。 在他忘物忘我之际,天地真气如流水一般向他齐涌而来,从他身体的毛孔缓慢渗透了进去。 在吸纳不少天地真气后,高寒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麻痹的感觉渐渐消失。 他急忙下床,在屋中舒展筋骨。「好险啊,差一点就走火入魔。看来修炼之路真的没有捷径可言。」 “想要一步登天只是自找死路而已。”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腹间已经无大碍。 虽然强行闯关,冲开了一些微弱、细小的经脉,但高寒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丝毫变化,修为没有丝毫进展的迹象。 他眉开眼笑了起来,自语道:「我真是太急于求成了,冲开些须微不足道的经脉,对于整个人体脉络来说微乎其微,肯定不会有明显的转变。若是每天冲开一些,或许不久之后,我身上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但仅仅这一次就险些丢掉性命,若是天天如此,肯定是有死无生。 高寒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但他又有些不甘心,仔细思量一番之后,他决定转移阵地,拿自己的手臂指做试验。 虽说连通手臂的经脉手三阳经和手三阴经早已畅通,但他坚信人体最为奥妙,即便是手肯定也会有许多微细、不为人知的奇异细小脉网。 高寒想先从微笑的地方做起,以便将来能改变自己的体质,虽然这样做收益可能会不是很明显,甚至很慢但是他相信他是可以做到的。 每天凝聚真气冲击这根中指,一天又一天对这只中指全面冲击,定会将右手中指的细小脉络的微细经脉冲开,虽然这个做法也有一定的危险性,比如自己的左手食指残废,但是在高寒想来,总比自己丧命强。 高寒迫切想知道将整根手指的脉络彻底贯通后会有怎摸样的神奇效果。 可以想象一下,绝大多数人是不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的。更不可能付诸行动。 武者在修炼过程中讲究的全衡发展,决不希望自己出现一根怪异的手,这样会和其他的手指极不协调很难配合。 高寒对这一怪思,却是兴奋不已,修炼的过程就是一个进化的过程,假若他真的将食的脉络全部冲开,那么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手的实验,最后以达到改造身体,猝炼体魄的目的。 当然仍和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其中可能会产生异数,但是高寒仍然想这样做。 高寒将一丝丝真气慢慢的集于手心,起先手心传来了阵阵疼痛,但是高寒没有气馁,坚持了下来,渐渐地他感觉是值得经脉被开拓了好些,他大喜,一鼓作气,将更多的真气转移到了,手腕麻麻的,最后竟然泛起了丝丝光亮。 终于他的手的经络已经被他开拓的七七八八了。 “嗖”,一道亮光自高寒的食指窜出,贯穿了墙壁。 高寒睁开了双眼,此刻天已大亮,高寒也甚是惊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苦练了一晚,他额头大汗淋漓。 再看看那被破体而出的真气贯穿的墙壁,他喜不自胜,露出了颗颗白牙。 第二十六章 大小和尚 数日之后下午,郑屠突然风风火火的闯进高寒的房间,一把拉住高寒,边往外走,边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去那个寿王府。 高寒不容易挣脱郑屠,疑惑的道:“不是,明天吗,怎么会是今天晚上呢?” “是明天,但是今天晚上是可以住进寿王府的,而且寿王还亲自大摆筵席给先去的人接风洗尘呢。” 原来,这样啊。高寒现在才搞明白了,原来他这么迫不及待,不是想一睹寿王风采,而是要入住寿王府啊。 听到这些话,郑屠眼带笑意的看了一下高寒,哈哈大笑道:“无事,听闻那寿王素有美名,且听他广纳贤良,是个重才惜才之人,我们就更应该早去了。” 高寒内心有些踌躇,但是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其实他也想一睹那寿王的风采,可以说高寒这次是慕名而往的。 那寿王的府邸坐落在最繁华的地段,高寒二人饶了很大一圈才找到。府邸戒备森严,跟数十米就会遇到侍卫巡逻,森罗密布。 他们到的时候早已宾客如云,在高寒看来,宾客人数足有两三百人,但是寿王不会全部接见,只会接见宴请当中有声望与地位之人。 可以说高寒这次可是沾了郑屠的光了。 郑屠是天山派的五代大弟子,虽然人长得有点儿寒掺了些,但是怎么说也是小有名气的门派了。 不过要论武力郑屠要算是他的师兄弟里面最差劲的了,虽然如此,但是他却深受他的师父宠睐。 两人走进这府邸,发现这府邸富丽堂皇,亭台、楼阁、水榭、厅堂……多不胜数,就连那仆人,婢女的衣着都比二人鲜丽。 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大量罗列的名花异树,比比皆是。浮萍满地,碧绿而又明净。这就是皇家的奢华嘛,二人均发了一身长叹。 他们三进三出,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远远望去,像是一座深红的宫殿嵌在雪地上一样。 丹楹刻桷富丽堂皇面梁雕栋千姿百态,飞檐斗拱,那飞檐上的两条金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高寒二人所过之处,总有婢女或是侍从匆匆而过。 不多时,寿王府已是高朋满座,他与郑屠被邀请去了了内堂,是寿王亲自宴请。 落座于后,高寒扫视全场,发现总共有二十余人在此,他的对面坐着个酒肉和尚,那和尚身材高大剽悍,头顶油光发亮,面相粗犷,肥头大耳,比之高寒还高半头。 腆着个大肚腩,全场人只有他最奇怪,他一句话也不说,只顾低头猛吃,左咬一嘴肉,右吃一口酒,满嘴油腻。 “咀嚼,打嗝”声接连不断,而场中其他人都是鸦雀无声,各做各的。 这一怪相却是将高寒给惊着了。 令高寒无比讶异的是那酒肉和尚的身后还站着个小沙弥。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僧袍,显得很不合身。 他年纪大概十三四左右,高寒细细观察那小沙弥,感觉其实力不弱,丝毫不在那个大和尚之下。 只见他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嘴中小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小沙弥长的眉清目秀,嘴唇红润,脑袋精光发亮。 有点儿女儿相,但是他的确是男的。高寒敢肯定。 高寒偶然一瞥,看见了坐在对面角落的那公子,就是高寒痛扁的那个将军之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人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恶毒的瞪着高寒,高寒嘴角抿笑,拱手道:“别来无恙。” 谁知,丁谋猛然站了起来,似要冲上前来。 一时的骚动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二人身上,也许是那丁谋注意到了众人的眼神。 随后,他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 缓缓地坐了下来,嘴角同样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却显得残忍与虚伪。 向高寒投来鄙视的眼神,说:“不捞挂念,我可对兄台好生惦记啊,呵呵……” 随后他不再说话了,倒了一杯清酒自斟自泯起来了。不过有时会看向高寒这边。 高寒见丁谋时不时瞅向这边,心想:“这梁子算是结下了,那么我……” 高寒眼中迸射出了一道戾色,心中也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高寒这一小小的变化那酒肉和尚却是注意到了。 可是他却没说什么,仍是埋头苦吃了起来。 “师叔,师叔……”只听到那小沙弥细声细语连续叫了数声。 那酒和尚扭过头问道:“一念,啥事啊?” 小沙弥胆怯的说:“师叔,你不能再吃了,你已犯了贪,痴两戒。” “谁说的,”大和尚大声的反问。” “师傅教的”小和尚低头的答道。 ”哼,那老家伙就只知道揭我的短。”大和尚自言自语道。 大和尚说的老家伙就是他的师兄,也就是小沙弥的师父。 大和尚站起来搂着小和尚老气横秋的对他说:“傻师侄啊,有些事你不懂,人生的种种烦恼,世事之纷纷扰扰,虽然均由此而起,但是你不入世怎么能出世。 从古至今,那个得道高僧,道人不是这劫难那劫难的渡的。想渡人,先渡自己吧。” 停了一会儿,他看着一修那布满怀疑与不满的脸庞。 立刻火气十足。又说;“你这小屁孩,毛都没长齐,教起我了。别一天到晚跟着你师傅那厮瞎混了,你难道不清楚他长了啥脑袋吗?” 小和尚摇摇头。 酒肉和尚语气更强烈的又略带沧桑的说“是榆木脑袋。我越来越觉得你师父的光脑袋像个大西瓜了,真想咬一口,看是啥味道。” “啊?”小和尚惊讶的望着大和尚,嘴巴大开。 “我说的对吗?我的一念师侄。”大和尚温和的问。 “不对,”小一念语气肯定的回答到。“师叔你已经中了三毒了,要赶紧治疗。” “三毒?”大和尚顿时被气得脸色绯红,青筋暴起。 不过随后他抑制住了愤怒的情绪,神色坦然的又瞅着小和尚说:“一念啊,你如果不是我的师侄,刚才我一定会扁你一顿,虽说你是小孩。” “谁扁谁,还不一定呢?” “什么?” 一念偷乐道:“没什么,真没什么。” 大和尚轻轻地抚摸着小一修那一颗油亮反光的小脑袋瓜子,慢悠悠的又补说道:“一休,我发现你的脑袋却是越来越像个小西瓜了。” 师叔,万法皆空…… 唉……他又发出一声长叹,朽木不可雕也,不可雕也…… 随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一阵抽泣的哭声,高寒循声望去,一念竟然被他师叔一番训斥或说是教导给整哭了。 鼻涕横流,眼泪哗哗哗……嘴里不停地哭喊:“师叔欺负我,师叔以大欺小,我要告诉师傅……” 他的师叔这下可忙惨了,又是哄又是骗,还加逗。还要帮着擦泪与鼻涕,惨不忍睹。 最终小沙弥一念破涕为笑了,大和尚好像是看到雨后的春笋一样重重的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小乖乖,那老头让我带这小不点出来压根就没安好心。” “回去后定找你理论一番。” 高寒对大和尚的一番谬论确实赞赏不已。对那小沙弥也甚是喜爱。 其他人也是不置可否。 佛教中的三毒:贪,是对于喜好的过分偏执;嗔,是对于讨厌的过分偏执;痴,是根本的不明事理的实相而做出贪或者嗔的反应。 治疗此三毒的方法:戒定慧是对治贪嗔痴的方法。 戒,是道德的有轨范的无害他人的生活标准,对治过分的贪心;定,是对于内心的专注和耐心的培养,可以对治过分的暴躁和没有耐心引起的嗔恨;慧,是对于生命以及宇宙实相的如实了知,从而对治愚痴。 虽然小和尚自说一套也符合佛道规矩,但是高寒更是相望大和尚所言。 事后,高寒才知道大和尚法号不颠和尚,大大咧咧,有点疯癫,也正如了法号了。小和尚法号一念,是大禅音寺的佛家弟子。 大禅音寺可是有上万年传承的名门古刹,其身后实力绝对非同小可。即使在西方也是如雷贯耳,其他的高寒就不清楚了。 更何况,它还是东方禅宗的顶梁支柱呢?寿王能请到大禅音寺的门人做客,高寒一点也不奇怪。 第二十七章 寿王 “寿王到”一句清脆嘹亮的话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在坐宾客不约而同的朝内堂走廊看去。 一个身材微胖且有些矮小的中年汉子,他满脸胡须,发髻休整的齐刷刷,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威严外露。 不仅如此,他衣冠华美,以麒麟作纹饰绣于袍服,“麒麟袍“之上还镶嵌有精美配饰。 “是他,”高寒惊讶道。 这出了高寒的意料之外,原来那寿王竟然是洛河镇救自己一命的星无痕。起先,高寒还以为不可能,但是,事实看来,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真是人不可以容颜美丑论之…… 这就让高寒更加生疑了。为甚麽他要救自己,他身世显赫,身份又是那样的独特,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是不为人知的阴谋呢,高寒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星无痕第一眼就瞅见了高寒,他没有直接落座,而是径直的走到了高寒的桌前。 其他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就连郑屠也是一头雾水。 高寒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到了他的桌前,也许是太过“用心了”。 “贤弟,近来可好”,星无痕说除了这一句话,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那丁谋也是一惊,又咬牙切齿,脸色愈加难看,相反,郑屠却是一脸欣喜,激动地坐卧不安。他没想到这个小兄弟会认识寿王,当然,也为高寒没有直说而怏怏不快,可是,过了一会儿,郑屠就坦然了。 看到高寒像是发呆一样不支声,郑屠用胳膊肘轻轻地拨了一下他,高寒这才发现寿王已至身前,赶忙起身,双手抱拳说:“寿王安好。” 寿王见高寒脸上略带微笑也笑了起来。亲切的道:“安好,安好,贤弟怎这般客套。” 高寒一时尴尬,道:“大哥误会了。” 这样看来,星无痕明显知道高寒要来啊,还是他专门请的呢。 除了数人之外,其他人都投来了友好的眼神…… 两人说了好半天星无痕才落座,晚宴之上,众人谈天说地,晚宴丰富,不仅珍羞美味,还有歌舞声乐相伴,极尽奢华,荒淫。 多数人对寿王可谓尽是些阿谀奉承之词,他们勾心斗角,但也其乐融融。 在高寒看来绝大数人虚伪的表面之下都埋藏了一颗狼子野心,可以说是居心不良了。想必寿王也是清楚的吧。 众人差不多就是叙旧,其他的也谈很少。晚宴就如此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酒宴之上,距寿王不远处坐着一个身材高挑,帅气十足的人,他就是大罗王子傲术。大罗据说是个依附星月王朝的弱小国家,可以说,是星月王朝的近邻,在天华大陆这样的王朝何止千万,傲术被尊为贵宾,肯定是有其实力的。 他全身上下不但漂亮而且干净整洁,可以说一尘不染。 他绝对是一个有洁癖人。高寒肯定的想到。 他戴着一只深红色的项链尤为醒目。雄姿英发,给高寒的感觉就是此人绝非一般,每逢酒宴中遇到嬉笑之事,他总是略微点头,淡笑而过,使人摸不到他的深浅。 此人是善是恶,还有待观察。 酒过三巡,寿王佯醉大笑道:“酒入愁肠愁更愁,来,大家干了这杯,不醉不归。” “请。” 众人也都纷纷想星无痕一样举起了通银剔透的酒杯一干而进了。 夜半孤灯之下,屋中的一切轮廓清晰可见,室内装束华美靓丽,无与伦比。 高寒心事困扰,越想头脑越是混乱,他一边敲打着翻起的茶壶盖,一边又思来想去。 但是仍然没有仍何头绪,高寒迫切的想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又苦恼无从下手,或者说只有那寿王了。 第二日,中午,高寒被星无痕单独请了去凉亭赴宴,凉亭连接走廊,下面是一大片碧幽幽的静湖。 湖中是一片含苞欲放的荷,在绿叶的陪衬下显得楚楚动人。正中央伫立着一座假山。 两人寒暄了许久,才步入了正题。 星无痕泰然自若的道:“昨夜事物繁多,未与贤弟多聊还请贤弟莫怪。” 高寒连声的说:“寿王,这怎么会呢?” 星无痕脸色一凝道:“贤弟怎这般待我,我虽出身贵胄,但是我是真的想与你结为兄弟啊。”他的神色闪现一丝失望。 高寒也深感愧疚,于是道:“一切都是我不好,还请哥哥谅解。” 听到高寒的这一番话,星无痕喜上眉梢,哈哈的乐开怀了。 他的一只手搭在高寒的肩膀上边走边说。 他一改以前的称呼直接叫高寒二弟了,这让高寒觉得怪别扭的,但是也没有反对。 “二弟,对公孙无敌之死,那公孙世家好像没有什么动静,这就奇怪了。”星无痕眼珠骨碌转一圈,他怀疑说。 “是啊。”高寒接着话头道。是挺清闲的。 高寒与那星无痕彼此之间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了。也就不再客气了,他抬起头,长呼了一口气,又说:“二弟放心,如果真遇到什么麻烦,我星无痕一定祝你一臂之力。” 他的语气坚定有力,这让高寒心生感激。说:谢谢大哥了。 高寒提及那广场的女子雕塑时,星无痕丝毫没有敷衍之意的解答说:“那是开国皇帝星辰命人所雕,不过据传是万余年前的一个卓天绝后之人,只知道她叫玄机……传世之名叫作“素颜”。至于为甚麽矗个女子塑雕在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星无痕还有些话也许是不方便没有说,对此高寒也没有再多问,或许这是人家的隐秘。 人家都没有打听他为何要杀公孙无敌,他怎莫能恬不知耻的去胡乱的打听呢?再者高寒的底细想必人家也一清二楚了。 “大哥,那个星月公主在吗?”高寒堂而皇之的试探着打听道。 咦?星无痕用怀疑的眼光盯着高寒。说:“你们认识?” 高寒连忙解释说:“不是认识。” 看来,星月没有提及他们之间的事,幸好,幸好,高寒心里感叹。 高寒睁着眼说瞎话:“大哥别误会,我来到星都听别人说星月公主生的美若天仙,一身修为更是高深得很,就想一睹芳容。” 咦?见星无痕脸上闪现了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高寒急吞吞的说道:“问这些只是好奇心驱动别无他意,请大哥可不要误会。” 但是高寒被星无痕盯得心里发毛,以至于他咬字不真,显得口齿不理利。星无痕接口答道:“原来是这样,星月可是我的侄女啊,你是想……” 随即,他笑呵呵的话锋一转,道:“我相信,我相信……哈哈哈……” 但是在高寒看来,星无痕的眼里尽是不相信,他想狡辩,但是害怕越搅越混,也就住口了。 他们再次抬头,才发觉已经都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二人相视一眼,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典经阁 过后,他们就沿原路返回了。 在高寒的打探中他知道了星月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在屋中大哭了一场,而且整个人性格都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一段时间内,她不知为甚麽痴痴的发呆,最终也是胡言乱语。 还好,她被师门召回了,而且还是核心弟子,她的师门很隐秘,就是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恐怕寿王自己也不清楚吧。 这点,高寒也莫名其妙,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话又说回来,芳华妙龄就能独当大任想必一身实力高不可攀,深不可测了。 还有让高寒无比吃惊羡慕的是,那星月竟然有门客三千,她手下的门人,奇能异士繁多,可谓是人才济济,这可是一笔相当大的资源啊。想想都眼馋。 时间一晃,数日转眼即逝,高寒这几日暂住王府,实在蒙的发慌。幸好有郑屠陪同,不然他肯定会一走了之的。 又是几日,高寒将王府中收揽的书籍都一览无余,这些书籍大多是诗词歌赋或者是文人雅士的传记,又是皇朝的历代更替之史,这些根本对高寒一点用都没有用。 寿王府有如此多的诗书,也许跟星无痕爱好歌舞诗赋有关吧,他偶尔听闻皇室中的藏经阁汇纳了无数的珍贵典籍。 但是确实皇家的重地,非皇亲贵胄不可擅入。 擅闯者将会被处以极刑。对高寒来说,这诱惑力可是相当的大。 这段时间高寒恶斗烈焰狼,亲眼见到了大蛇化蛟,不停地战斗让高寒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蜕变。 因此他更加想了解这世界,同时他也想弄清楚自己当初与那头叫做白驹的烈焰狼战斗时自己为甚麽会这个能够变化,是不是真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呢?如果真有,那么有一天它会不会破体而出呢? 高寒是恐惧大于迷茫。 所以,高寒急切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他身体的变化的。高寒也就不顾及脸面了,于是他向寿王提出了这个请求,星无痕显得有点为难。 虽然典经阁是皇室禁地,可是星无痕贵为寿王,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了但是他却先露为难之色再答应高寒的请求,不能不说这招够高明。 不一会儿就答应了下来。星无痕惊诧于高寒对历史辞赋的喜好是如此之深,就连他也未曾有过为了看书三更半夜跑到别人房间,不让别人休息,硬是对别人说:“自己要看书,行个方便好吗?” 这种对知识的渴望程度可是连星无痕也是不曾有的,虽然他对爱好诗词歌赋,但也没有疯狂到这般地步。 星无痕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二弟为何对历史情有独钟,这般的感兴趣,府中有这麽多的诗词歌赋,怎么从来没见你看过啊?” 啊?不会吧?大哥,这几日我一直在房中看呀。”高寒肯定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星无痕点了一下头说。我从来就不晓得二弟对历史书籍感兴趣。” 高寒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诗歌辞赋虽然唯美悠扬,意境深邃,能够陶冶人的情操,但是我还是觉得历史更有人情味啊,让人感觉到心灵的震颤。 了解大陆有过那样波澜壮阔的过去,一个强大帝国的崛起到灭亡、一个优秀民族的繁荣到衰落……五千年的风雨历程,五千年来的灿烂文化……可歌可泣,怎么能不让人感慨,使人震撼呢? 而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情到深处人孤独啊,我就产生了想了解它,想探知它的冲动了。” 总之高寒胡扯一气,能说的,不能说的他都编进去了。 至于星无痕,则是信之甚少, 他的眼里闪现了一丝异样之色,微笑道:“看来贤弟感慨良多,这段时日必定收获不少吧。” 说着话还不忘记打哈欠,看来高喊折腾得他够呛了! 高寒一阵惭愧,没想到他的一番胡言乱语,竟说出一番貌似有所收获的感慨,内心也是不觉好笑。 就这样,高寒如愿以偿了,星无痕也扬长的躺在床上酣然大睡而去了。 在湛蓝的天空下,坐落在树丛中的皇宫,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皇宫内高墙林立,殿宇楼台,高低错落,蔚为壮观。 那金黄色宫殿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金碧辉煌。 高寒随着侍卫队在皇宫内左拐、右转,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大门之外。 由于是寿王推荐来的因此那些侍卫都对高寒礼待有加,再打探中,高寒知晓了这就是皇宫的禁地,文官路过此地要下轿,武官也要下马,当然除了除了皇族,没有人能够享受特殊待遇。可以说高寒是享受了特殊的待遇的。 侍卫头领指了指前面的大木门,道:“高公子,穿过前面那个大门就是了,皇宫禁地,恕我等不能远送了。” 高寒点了点头,拱手于胸前,感激地说:“众位辛苦了,告辞。” 在那些侍卫走远后,高寒站在站大门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座深宅大院比皇宫其他的地方,显得十分古老苍凉。 大门以前应该是红色的,但是在岁月的侵蚀,使它早已褪色,恢复成了木头之色,大门雕刻着岁月的沧桑,刀痕、箭孔记述了它经历的风风雨雨。 岁月的洗礼让它显得朴实无华。宅院周围空无一人,但是高寒知道皇宫重地,暗中守护它的高手一定不在少数。 掀开大门的那一刹那,一阵劲风向门口迎面吹来,高寒本能的打了个寒战。 一眼望去,庭院中枯黄一片,枯黄的落叶层层叠叠盖满了整个庭院,虽然现在是春意盎然之际,但是这座庭院却显现出了颓废荒芜的景象。 高寒没有多想,走到了宫殿跟前。 殿门上悬着“学达性天”四个黑体大字。 呀的一声,高寒推门而进。 典经阁里很昏暗但是却并不黑,幽幽晕黄的光芒让室内显得神秘而安静。 典经阁中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但是,实际年龄是多少谁又能知道呢? 他相貌白皙,只穿了一件粗布麻衣,打扮相当的朴素。 他也许相当于图书管理员一类的人物,男子隐藏的很深,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是一个三级武者。不过在高寒看来男子起码是个五级强者,就五级强者而言,在现今的天化大陆相当于高手了。 不敢说能横着走但也是一般人不敢得罪的。 高寒将一个黑色的令牌递给了男子,中年人看了一眼后,道:“请便。” 大殿高达宽广,里面的各种珍籍典藏应有尽有,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历史歌赋,当然,武学功法也更是重中之重。 高寒用了数天的时间,就差不多能够通读大陆史了,星无痕知道后也是暗暗惊疑高寒的毅力竟然如此坚定。 至于武学高寒已经身具数多种高深功法他也就不在那上面下功夫了。 不过一本名叫灵遁的功法吸引了高寒的眼球,这门武学是学道者的遁走功法,和高寒自身所学的碎步大同小异。 那灵遁练到一定境界可以一日千里,但是比之碎步却是遥遥无极,但是对一般人来说,灵遁却是一门好的功法,因为它修炼容易并且速度快,成效是显著的。但却不是什么顶级的武学。 然而,碎步和灵遁相比却恰恰相悖,碎步作为一门顶级遁走功法,它修炼的进度缓慢,修炼起来也很艰难,所以很难练成,再加上它已绝迹千年,很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碎步这门功法每上一个台阶,其自身的速度就会有一次大的跃进,身体的灵敏度也会显著上升。 碎步就是踱步,修炼的境界越高每秒踏步的次数就越多,碎步作为一门罕见的绝学,它的至高境界是“随心所欲”,就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无所不去了。 可是,幻想一下,最高境界,几人能达到呢? 他跺地的次数每秒数以万次记。最高境界,每秒可以达到以亿万速度的极致。 是所有以速度见长的武学中的佼佼者。 翻遍了典经阁的大小图书,让高寒纳闷的是这里面的所有书籍,最远的只能追溯到五千年前,而且也是寥寥几笔,一笔带而过了。 这类书籍残缺不全,记录的历史事件也是缺胳膊少腿。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高寒找到了关于射日神弓的一点信息。 原来这把弓是数千余年前的一个名叫猎人王所有,最后,他陨落了,又或者是成神了。两种说法。 这把神弓不知怎么的就被遗落了下来。 不过现在看来,它好像又沦为了星月王朝之物了,可是,却在自己手中。 高寒妄图在史书中找到万年前史实的蛛丝马迹,但让他失望了,整理出来的书卷中的各种历史资料都仅限于五千年内的大事件,根本无法追溯到万余年前,即使记载那也肯定是一概而论了。 这使高寒这几日闷闷不乐,为这事高寒可是耿耿于怀。 一日,高寒徘徊在书柜的行道间,无意中在书架的一个角落中发现了一本残卷。 残卷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枯瘪的书的扉页上的印字是“大陆本纪”可是早已经模糊不清了。 翻开封页,一行行浅淡的字迹深深地刻在了高喊的脑海。 第一行,大陆本纪,起始于一万年前……高寒越看越心惊。 他逐字逐句的往下看:原来天化大陆竟然经历了数个时代,分别是:蛮荒,洪荒,太古,亘古……能得知这些对高寒来说如获无价之宝。 并且还记载了蛮荒,洪荒时代是石器时代,各种蛮荒古兽横行大陆,其身躯庞大坚硬,实力更是强横,不过它们之间却相互餐食。 几次争斗,人类修士却屡屡败退,也只能委曲求全。 不过在太古时期大陆之上却出现了一个惊世卓绝的人,此人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打遍了三界六道,最终是在他的领导下人类才得以胜利反击,将蛮兽几乎斩尽杀绝。 现今的巨人就是远古巨人的后裔,不过与他们的祖先相比其实力不知跌了多少个境界了。 这本残卷中记录的只有这麽多了,至于那个人叫什么,师成何处就无从所知了。 书中还记录了武者的等级并非现今大陆所说的只有七级,在其上还有更高的境界,但是,最高境界是什么,却只字未提。 看到了这些高寒将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净,内心是无比激动的了。 郑屠在得知高寒将皇宫中的典经阁内的书籍一览无余后,真的让人佩服啊!郑屠脸上挂着微笑,赞扬道。 高寒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笑了笑。 郑屠见高寒此时心情还不错,他将心中早已盘算好的事情说了出来:“明日可是星月王朝的五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要不我们去看一看?肯定会很热闹的。” “是吗。”高寒也是一副震惊的表情。那可真的要去看看啦。 这几日高寒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这种类似皇朝的大祭奠实属罕见是可遇不可求的。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的时候。 大街之上已经是人潮涌动了,高寒也是早早的起了床迫不及待的向郑屠的住所而去,谁知郑屠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比他还起得早。 高寒大喜过望,用餐完毕之后,两人走出了王府,十几个武士护在一辆豪华的马车左右。 武士头领招呼他们一起上车,高寒二人也不客气,车内散发着醉人的幽香一路上马车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了皇城外的祭祀之处。 他们被带上了一个精致的角楼,角楼是座古建筑,雄伟高大,并且视野广阔,站在角楼之上,将祭台周围的全景一览无余。 高寒二人被请进了贵宾室,观光的角度甚佳。 角楼下人头晃动,密密麻麻的一片一片的,皇城外早已人山人海,但是还有一批一批的人从四面八方相继赶来。 上午时分,前来参观盛况的人数已经突破了数十万之众。五花八门的人都有。一时间形成了万众欢腾的景象。 第二十九章 祭祖盛典 典经阁里很昏暗但是却并不黑,幽幽晕黄的光芒让室内显得神秘而安静。 典经阁中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但是,实际年龄是多少谁又能知道呢? 他相貌白皙,只穿了一件粗布麻衣,打扮相当的朴素。 他也许相当于图书管理员一类的人物,男子隐藏的很深,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是一个三级武者。不过在高寒看来男子起码是个五级强者,就五级强者而言,在现今的天化大陆相当于高手了。 不敢说能横着走但也是一般人不敢得罪的。 高寒将一个黑色的令牌递给了男子,中年人看了一眼后,道:“请便。” 大殿高达宽广,里面的各种珍籍典藏应有尽有,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历史歌赋,当然,武学功法也更是重中之重。 高寒用了数天的时间,就差不多能够通读大陆史了,星无痕知道后也是暗暗惊疑高寒的毅力竟然如此坚定。 至于武学高寒已经身具数多种高深功法他也就不在那上面下功夫了。 不过一本名叫灵遁的功法吸引了高寒的眼球,这门武学是学道者的遁走功法,和高寒自身所学的碎步大同小异。 那灵遁练到一定境界可以一日千里,但是比之碎步却是遥遥无极,但是对一般人来说,灵遁却是一门好的功法,因为它修炼容易并且速度快,成效是显著的。但却不是什么顶级的武学。 然而,碎步和灵遁相比却恰恰相悖,碎步作为一门顶级遁走功法,它修炼的进度缓慢,修炼起来也很艰难,所以很难练成,再加上它已绝迹千年,很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碎步这门功法每上一个台阶,其自身的速度就会有一次大的跃进,身体的灵敏度也会显著上升。 碎步就是踱步,修炼的境界越高每秒踏步的次数就越多,碎步作为一门罕见的绝学,它的至高境界是“随心所欲”,就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无所不去了。 可是,幻想一下,最高境界,几人能达到呢? 他跺地的次数每秒数以万次记。最高境界,每秒可以达到以亿万速度的极致。 是所有以速度见长的武学中的佼佼者。 翻遍了典经阁的大小图书,让高寒纳闷的是这里面的所有书籍,最远的只能追溯到五千年前,而且也是寥寥几笔,一笔带而过了。 这类书籍残缺不全,记录的历史事件也是缺胳膊少腿。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高寒找到了关于射日神弓的一点信息。 原来这把弓是数千余年前的一个名叫猎人王所有,最后,他陨落了,又或者是成神了。两种说法。 这把神弓不知怎么的就被遗落了下来。 不过现在看来,它好像又沦为了星月王朝之物了,可是,却在自己手中。 高寒妄图在史书中找到万年前史实的蛛丝马迹,但让他失望了,整理出来的书卷中的各种历史资料都仅限于五千年内的大事件,根本无法追溯到万余年前,即使记载那也肯定是一概而论了。 这使高寒这几日闷闷不乐,为这事高寒可是耿耿于怀。 一日,高寒徘徊在书柜的行道间,无意中在书架的一个角落中发现了一本残卷。 残卷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枯瘪的书的扉页上的印字是“大陆本纪”可是早已经模糊不清了。 翻开封页,一行行浅淡的字迹深深地刻在了高喊的脑海。 第一行,大陆本纪,起始于一万年前……高寒越看越心惊。 他逐字逐句的往下看:原来天化大陆竟然经历了数个时代,分别是:蛮荒,洪荒,太古,亘古……能得知这些对高寒来说如获无价之宝。 并且还记载了蛮荒,洪荒时代是石器时代,各种蛮荒古兽横行大陆,其身躯庞大坚硬,实力更是强横,不过它们之间却相互餐食。 几次争斗,人类修士却屡屡败退,也只能委曲求全。 不过在太古时期大陆之上却出现了一个惊世卓绝的人,此人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打遍了三界六道,最终是在他的领导下人类才得以胜利反击,将蛮兽几乎斩尽杀绝。 现今的巨人就是远古巨人的后裔,不过与他们的祖先相比其实力不知跌了多少个境界了。 这本残卷中记录的只有这麽多了,至于那个人叫什么,师成何处就无从所知了。 书中还记录了武者的等级并非现今大陆所说的只有七级,在其上还有更高的境界,但是,最高境界是什么,却只字未提。 看到了这些高寒将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净,内心是无比激动的了。 郑屠在得知高寒将皇宫中的典经阁内的书籍一览无余后,真的让人佩服啊!郑屠脸上挂着微笑,赞扬道。 高寒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笑了笑。 郑屠见高寒此时心情还不错,他将心中早已盘算好的事情说了出来:“明日可是星月王朝的五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要不我们去看一看?肯定会很热闹的。” “是吗。”高寒也是一副震惊的表情。那可真的要去看看啦。 这几日高寒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这种类似皇朝的大祭奠实属罕见是可遇不可求的。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的时候。 大街之上已经是人潮涌动了,高寒也是早早的起了床迫不及待的向郑屠的住所而去,谁知郑屠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比他还起得早。 高寒大喜过望,用餐完毕之后,两人走出了王府,十几个武士护在一辆豪华的马车左右。 武士头领招呼他们一起上车,高寒二人也不客气,车内散发着醉人的幽香一路上马车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了皇城外的祭祀之处。 他们被带上了一个精致的角楼,角楼是座古建筑,雄伟高大,并且视野广阔,站在角楼之上,将祭台周围的全景一览无余。 高寒二人被请进了贵宾室,观光的角度甚佳。 角楼下人头晃动,密密麻麻的一片一片的,皇城外早已人山人海,但是还有一批一批的人从四面八方相继赶来。 上午时分,前来参观盛况的人数已经突破了数十万之众。五花八门的人都有。一时间形成了万众欢腾的景象。 第三十章 惊变 皇家马道上禁止行人停留,皇道旁边士兵列队披甲戴盔,手指长矛在维持秩序,以保证马道的畅通。 正直午时,人群中居然响起了一阵骚动,高寒将头探出窗外,远处的一幕浮现在了他的眼中。 远处的西城门大开,城内骑兵上马,步兵列队,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沿着官道向祭台这边进发。 他们骑着开路作用,后面的是卫兵,他们手执绛红色的天子法帐,步伐矫健的列队前行。 乐师们则是击鼓鸣磬,至于天子他身着九龙金黄袍,头戴真龙紫金冠,冕十有二旒,乘金根车,架六马,设五时副车,并且设有天子聖旗。 车身周围还嵌有青玉白玉黑玉等雕饰品。皇帝车乘的后面跟的是满朝的文武百官,星无痕也在其中,声势浩大。众人立刻欢呼起来。 皇帝星烈面慈耳垂,星目含威,肩宽体阔犹如削成,他的一举一动尽显一代王者风范。 时常用警惕的眼神扫视人群。至于祭台周围更是戒备森严,高寒用灵识将周围偷偷的探视了一番,结果诸多灵识发生了碰撞,而且灵压齐齐向他压来。他赶紧收回灵识以免被人察觉。 高寒发现探视周围一举一动的并非他一人,起码有百人以上,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级位强者。他们都在暗中保护着星烈。 礼仪阵队一炷香的时间就到达了祭台脚下,除了城门到祭台的这段皇道畅通外,其余的地方被围的水泄不通。 祭台高大宽旷,高寒目测了一下,大概有四十多丈高,是用大理石砌成的,一级级的台阶由低到高望不到头,阶梯两边插满了五颜六色的旗子,还有两列卫兵站岗。显得十分威严庄重。 祭台顶端上方,有一个巨大的广场,它的一边是一个硕大的祭坛,祭坛上矗立着一个三足铜鼎,铜鼎上篆刻着鸟兽虫草。显得活灵活现。 祭台的另一边是皇家的宗庙。星烈皇帝下车的一瞬间,人群沸腾了起来,忽然从人群中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星烈一愣,人群中一时间草木皆兵,百道灵压涌向了那个方向,结果是虚惊一场,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 星烈本就身材高健,他昂首阔步登上了祭台。双手握有一只玉如意,它颜色像雪质地像瓷。 他在大祭司的引领下边走边因此诵念祭词,大祭司说一句,星烈皇帝跟着念一句,星烈怀着一片赤诚和热望,用磕磕碰碰的声音唱着,让人感觉他是在颤抖的呻吟着。 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周围鼓瑟吹笙,十分吵闹。 登上祭台之后,星烈光着脚走一步跪一次,想是被什么召唤一般。 只见他停下脚步跪拜四方,嘴里还说着:“跪拜天地一谢神恩,四方神佛保我星月万世昌盛。” 话语慷慨激昂无比有气势。 除了行跪拜礼,星烈还四脚朝天,仰天而躺。大祭司和诸多的法师纷纷用柳枝蘸着所谓的“神水”。向他身上泼打。十分虔诚。其次就是向祭坛上供奉贡品。 这一“祭天”仪式进行了好长时间。 傍晚,人群任然摩肩接踵,整个晚上朝歌夜弦,祭典皇室宗庙。 一弯新月划过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 由于礼节和形式过于繁多,高寒也就无意再看了。 总之,整个通宵都在敬奉皇室宗庙。 随着数声鸡鸣过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色,但是天色还是有点灰蒙蒙的。 锣声的响起意味着已到祭祀大典的尾声。清晨的冷清让游人观客都不由自主闭嘴不语。 高寒二人下了角楼,来到了人群中,拼命地往祭台方向挤进。 星烈皇帝在侍卫的护送下也从祭台上下来了,一整夜的奔波劳累让他的脸色有点苍白。 星烈身边的一个老奴泪眼纵横,道:“陛下日理万机,可要保重龙体啊。” 星烈摆了摆手,说:“无事”。 忽然,保护陛下,一声惊喝响起。 只见数十个黑衣蒙面的人从多个角落向星烈皇帝偷袭而来。 “星烈老贼,要你狗命”一声苍老的声音从黑衣杀手中传出。 星烈随身侍卫全都护在了他的身前,将他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皇上遭行刺啦。”人群中不断地有人散播着。 人群中一时间乱作了一团。那些训练有素死士转眼就要杀到星烈的跟前。 在这迫在眉睫之际,从人群中又窜出了一队人马,与黑衣刺客战斗在了一起。 黑衣刺客身手矫健,是偷袭的好手。 虽然经过一番厮杀,但是终是寡不敌众,在众多皇宫高手拦截击杀下,黑衣刺客相继被斩杀。 此时寿王大声喊道:“留活口。” 除了那老头外,其他刺客纷纷落马。 俩个刺客被压倒了星烈面前。 侍卫拨开了他们两人的黑面纱,结果两人容貌皆损,满脸是伤,看似是故意烫伤的。根本辨不清刺客本人是谁。 众人也心中有了一丝眉目了。看来这次的行刺绝非偶然是有人暗箱操作。至于这幕后的“有心人是谁”,恐怕就连星烈本身都不知道吧。 “跪下,跪下……”武士押着这两个黑衣刺客让他们跪下,还不时的狠踢他们的腿弯,但二人就是站得直挺挺的,嘴角还露出狰狞的笑。让人感到心底发凉。 其中一位武者哈哈大笑了一声,就咬舌自尽了。 说时迟煞是快,另一位见同伴牺牲了他经脉尽断。也同样选择了死。那黑衣老者还在与武士战斗。他浑身多处受创。大多是被刀剑所伤。 星无痕见许久还不见拿下。大喝道:“逆贼,还不受死。” 随即他弹地而起,一掌拍向了那老刺客。 砰地一声,仿似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老刺客被打飞出了数丈。 此时老刺客已经被制服了。 星无痕走到面前,撤掉了他的面纱,与前两个一般无二,都毁容了,而且时间不久,并且是故意为之的。 急切的问道:“说,是谁只是你来行刺的。” “呸”,老者向星无痕吐了一口血。 侍卫长见此怒不可遏。道:“敢对寿王无礼,给我掌嘴”。 星无痕直直的瞪了一下那侍卫长,道:”住手“。 那侍卫长被吓得低下了头。 寿王又心平气和的问道:“若你如实交代,我会想王兄求情饶你不死。” 哈哈呵呵……那老刺客狂笑一会儿。道:“我交代,休想”。 只见老汉双手紧握,浑身气势大涨,真气狂泻不止。 星无痕喝道:“快走,他要爆炸了。” 众人大惊,老汉的这一举动让众人猝不及防。“乓”“,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空中支票下来的布衣碎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剩下。 许多侍卫都受了伤。 第三十一章 熟人 那老汉刺客应该是三级武者,没想到三级武者的将真气倒行逆转,然后再猛的释放竟能产生如此大的威力。 这让高寒惊讶,大战烈焰狼时,高寒是将真气外泄了,但是,却没有逆转,否则,他和这个老者的下场一样。想想都后怕。 高寒敢肯定如果换做自己,产生的威力绝对是老汉的两倍。 本以为这次行刺风波已经尘埃落定,但是……就在人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星烈身后的一个法师的眼神却在星烈的飘忽不定,高寒知道他起了杀心。肯定也是杀手之一。 只见他双手冒着寥寥黑气,他是想偷袭星烈了。 高寒本不想过多的参与这些王朝政事,毕竟是些过眼烟云。 何况他只是个武者,自己追求的可是武道巅峰,生存才是他的王道。 但是又一想,星无痕可是他的亲弟弟。 高寒叹了一口气,高喊道:“小心”。 众人都望向了高寒。但是那法师却借着机会没有丝毫犹豫的,利剑一般的向星烈头顶打去。若是打在了天灵盖上星烈可就回天乏术了。 高寒哪敢迟疑,一个箭步跃起,与那刺客斗在了一起。 星烈见还有刺客瞬时龙颜大怒。场地之中又起了一阵骚动。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那个法师是个三级武者,但是高寒在与他过招的时候发现他的功力时有时无,忽强忽弱。 一看就知,这个法师的功力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而是采取了什么秘法或是什么灵丹妙药猛步提升的。 这种速成之法,是弊大于利的,将人体的潜能瞬间挖掘出来。从而带来实力的提升。 可以说对武者本体有极大的损害。属于提升功力的下下之策。 同级武者比斗,他必输无疑,看似是三级武者但在比都得过程中他真气消耗过大,早已经外强中干了。一般武者是不可取的。 不一会儿,那法师渐现劣势,就被众人协力给制服了。 经此一劫后,皇宫内加被森严了。 星烈为此事大动干戈,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甚至处置了上百位官员。 从星无痕的口中高寒探知,这次事件是有官员与刺客里应外合,图谋不轨的。 好像那个官员至今还没有被查出来。 数日之后,在王府的别院中来了一队皇宫差官,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奉皇帝的口喻前来宣旨的。 一个太监手中摊开了绣有龙纹图案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高寒年轻有为,且此次救驾有功,朕敕封你为骁骑千护,望你忠心耿耿报效朝廷……钦此。” “高寒皇恩浩荡,还不谢恩。”那个太监阴阳怪气的道。 虽然高寒是千不愿,万不肯。 但是这个所谓的骁骑千户的高帽子是摘不掉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真是朝廷有人好当官啊”。高寒内心叹息道。何况旁边还有星无痕在催促叨叨。高寒也只能如此了。 “谢主隆恩。”高寒跪拜领了圣旨之后,那队人马就浩浩荡荡的返回了。 星无痕与高寒热聊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高寒知道他被封官肯定与星无痕脱不了关系,绝对是他在星烈面前强荐的,如不然星烈怎么会封自己这麽大的官呢?官进三品,并且还配于了府宅。 哈哈,郑屠则是一脸欣喜,道:“以后我们就有自己的宅府了,不必寄人篱下了。” 话虽如此,但是高寒却不会常住啊。 第二日,他们二人也理所当然的进驻在了里面。 这可是一般人做梦都想要的。但是高寒却不想要,他不想被人约束,其实他是可以一走了之的,但是却因为星无痕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总之是左右为难。 中午时分,许多官员们陆续前来道贺,高寒可忙的不可开交,虽说内心不愉快,但是在别人面前还得强颜欢笑,这可不是他的长处,高寒喜就是喜,苦就是苦。 从来就是喜形于色的人,让他装蒜,可不是他的强项。 “高大人,恭喜恭喜。” 高寒拱手笑呵呵的说:“王大人,同喜同喜……两人虽然互不相识,但是还相互客套了一番。” 在王府总管的介绍下,高寒几乎都能叫上来人的姓。 “张大人,李大人,黄大人到。” 见面无疑就是相互吹嘘,相互恭赞。 有的官员更是气人,本是和高寒素不相识,硬拉着高寒说他自己和高寒见过,是老熟人啦。 还有让高寒受不了的是有的官员找他搭讪,问他家中可有妻室,说一定要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许配给他。 总之,尽发生了些荒唐事。 前来恭贺的还有那大罗王子傲术,不过看向高寒的眼光却略显不善,不过高寒没有深究依然以礼款待了他。 至于他的死对头,那个将军的儿子丁谋可就没有到场。 时至傍晚,所有来客才全部离去,郑屠也再帮忙招待,不过他却比较轻松,完事之后,郑屠就倒头大睡去了。 高寒闲着无聊,就与郑屠二人相约去散步,他们途经了好多地方,郑屠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对其事物和人们评头论足,说这不好哪不对的。 高寒觉得他很好笑,但是又不能说出来。 一路就这麽走了下来。他们进入了民宅区,所谓的民宅区,就是平民百姓的集聚地,达官贵人可不在这儿住。 走着走着,一个穿着黄色的外衣的小姑娘挡住了二人的去路,高寒在一细看,原来是熟人,就是被高寒在闹市中救了的那个小女孩。 随行的还有一个十五六的小伙子,小伙子生的强壮结实。二人被请做客了。 郑屠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破口大骂,气得暴跳如雷,硬是说要宰了丁谋。 这日,他们二人就住在了女孩家。小女孩名叫珠儿,至于那男孩是女孩的发小。 家中只有爷爷,孙女孤苦相依。 听女孩的爷爷说,在几天前丁谋还指使手下前来闹事,而且比以前更凶了。目的就是让珠儿给他做妾。 听到此处,啪的一声,郑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气冲冲地说:“这混蛋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这次非给他教训不可。 高寒制止住了郑屠。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还计议什么,这恶棍直接杀掉得了”郑屠反驳道。 高寒看了一眼老汉脸色凝重一脸无奈的样子,又看向郑屠,他沉着脸,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高寒道:“如若他一人,杀掉也无妨,但是……恐怕……更何况他现在是身兼官职,还有星无痕那层关系。”他是不行惹是生非的。 郑屠瞅了一眼高寒,也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说道:“就算如此也要扒了他的皮。” 高寒双眼一眯,哈哈一笑道:“说得好极了,但是需要机会。” 第二日清晨,二人就离开了老人家。 第三十二章 高祖 高寒心事重重步行在前往王府的大道之上,昨日,星无痕告诉他今天要带他去见一个人,为这事高寒一宿难眠,心道:星无痕这又是唱那出。 高寒与星无痕并未在王府多待,而是乘这马车向祭台的方向去了。 “大哥,我们是要去见谁?”高寒不一脸平静的问道。 星无痕皱了一下眉头,一字一字的说道:“是…我的…嗯,高祖。” 他说这话好像下了很大决心,这几个字仿佛是从他的嘴里硬是给憋出来的似的。 “什么?”高寒大骇。你的高祖,那么你是他的玄孙了。 星无痕低着头说道:”是的。” “那他多大了?啊不是,我是想问他老人家高龄啊?”高寒糊弄说。 刚才高寒的这句言语使得星无痕很不解。 “两百多岁。”什么,高寒猛的站起来,头刚好碰再了车厢的顶棚之上,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也许是太惊讶了吧。 高寒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太过无礼了。 星无痕略显疑惑,道:“放轻松点,还有就是见了他老人家千万要不可莽撞行事”。 “知道了。” 这一点即使寿王不说,高寒也会这样做的,可是话又说回来,那高祖找他有什么事吗,他和他好像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总之,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怪事了。 “刚才小弟情绪太过激动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星无痕简单的说。 一句普普通通的“没什么”高寒知道真的没什么。也知道星无痕不不会计较的。 马车继续骨碌碌德行进着,高寒嘴中嘀咕了一句:“老而不死是为妖。” “你说什么?”星无痕惊愕的喊道。 “没有什么,发了句牢骚。”高寒假装道。 “就你刚才说的那句?”星无痕追问。 “我太激动了……” “不是,是最后一句。”星无痕有强烈的道。 “这就是最后一句啊,我再也没说什么啊。”高寒满不在乎的说道。 一副与他无关的表情,星无痕半信半疑,最终安静了下来。思索道:“难道是听错了,或许是这几日繁忙以至于太过伤神了的吧。” 星无痕是安静了。但是高寒的心中可是感慨万千哪,但也心生忧虑。 那家伙,若果真照星无痕所说,那他的高祖岂不成了老妖怪了,自己的主上恐怕都不是对手…… 他又想道:“那星无痕的高祖找我干什么,用意是何?我可根本不知道有他这麽号人啊。是求财,是求利,还是求名呢?难道他是想求色。” 想到这个,高寒连连摇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否定了这一切,不止的打哽了一下。 他们两人登上了祭台,祭台之上,远远望去,一个佝偻的老头背朝着他们负手而立,面向苍天。 “难道就是要见他。”高寒问道。 “不错。” 高寒远远地就看见了。 他随星无痕缓慢而又恭敬的朝那人走去。 在离老人四五步的地方,星无痕停住了脚步,双膝缓缓跪地,回头瞅了一眼高寒,道:“老祖,他已经来了。” 只见老头有点迟钝的转过身冲着高寒微微一笑,道:“痕儿,起来吧。” 这一笑把高寒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惊得眼珠差点掉出来。 原来此人正是那日的老头,就是那个老妖怪。 高寒万万没想到那老家活会是星月王朝的高祖。 那他有为甚麽会这样拐弯抹角的要见自己呢,这里面有事莫玄机呢?老家伙的那种眼神让高寒很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麽说,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了。高寒心中叹道。 高寒又瞅了瞅星无痕他是一脸镇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寒心中揪的一痛,苦涩的哀叹道:“一人相许易,以心相许难”。 沉寂片刻,高寒立即朗声说道:“原来是前辈,没想到前辈竟然是……” 高祖呵呵的笑道:“一别数日,没想到我们这麽快就见面了。” “是啊,真是有缘。”高寒面带笑容点头附和道。但是,心中却是反感。 随即,高祖挥了挥手,对星无痕道:“无痕,你先退下吧。” 星无痕感到莫名其妙,平时老祖宗可是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虽然心中有许多疑问,但是还是退了下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高祖慢吞吞的道:“高寒,且随我来。” 高寒虽然百般不愿,可是人在屋檐下,他还是跟了上去。 高祖步履蹒跚,高寒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跟在后面,高祖用略带责备的口气说道:“你怎么能欺负我家星月呢?她可是我家的小祖宗啊。” 高寒猛地一怔,停住了脚步。心道:连这老家伙知道啦,这可如何是好。” 高寒正千思万想如何应付。 高祖却回过首来,一捋稀疏的胡须,笑着说:“没事啦,小孩子嘛就是爱闹。” 虽然他表面说没什么,但是高寒心知这是不会一了了之的。 老家伙的笑给高寒的感觉总是不怀好意。望着高祖的背脊高寒莫名的产生了一股发自心底的战栗。 他们走进了皇家宗庙,宗庙里供奉着皇家历代的帝王及宗亲,高寒数了一下,大概有上百位之多。 高祖祭拜过后,双手触动了一根烛台,“吱”的一阵声响,一道小门凭空出现了,高祖毫不犹豫钻了进去。 就这样……进门的一刹那,眼前霍的一亮,这原来是个通道,高不过两丈,很窄,有三人并肩那么宽。 整个通道空荡荡的,它呈螺旋状,弯曲向下延伸。 通道的一边是铜质的油灯,但是上面却蛛网密布,由此可以看出这里好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高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只是一味的往下走,狭窄的通道之中,两人踏在台阶上的乓乓之音,一重一轻,此起彼伏,在通道中回荡。 通道贯穿到了祭台底部的宽敞空间,他们逐一走进去。两边矗立着几盏褪了色的巨型油灯,赤色火焰冉冉跳动,但是周围仍是一片昏暗,温度的下降使得空气变得十分的潮润,以至于让人感到冷意。 “整个空间异常宁谧。看来这皇家祭台另有乾坤啊。”高寒心道。 这个黑漆漆的空间之中陈列了好多东西,其中最多的算是兵器了,零零散散的,在地上随处可见。 不过看似都是些破铜烂铁并非什么神兵利器。也许因为潮湿兵器都生了锈。 同时他也猜测到虽然他们说是从祭台下来的,但是此刻,他们所在的位置早已远离了它,并且在相距地面数十米之处。 并且高寒注意到,这个通道有许多岔口,一不小心就会迷路的,因此,他是寸步不离高祖。 在他想来这里绝不止一个入口那么简单。 第三十三章 活死战神 这时,高祖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高寒,道:“这里本是我朝祭祀用的暗室,但是已经荒废已久了,数十年都没人进来过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暗室竟如此之大,不知前辈带我来此有何目的?”高寒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见高祖不肯直言。 高寒心中无比憋屈,咒骂道:“真是个可恶的坏老头。”他更加戒备了。 没一会儿,他们又进入了一间密室之内,七拐八拐的,拐的高寒直憋火,心中道:“还要走多久啊,这个居心叵测盯的老家伙。” 看来天下没有白占得便宜可图啊,就是他自己能成为千骑骁户,他都怀疑是这个高祖搞的鬼。 “哐”,的一声。 高寒脚下被拌了一下。 他本能的看了一眼脚下,发现了竟然凭空多出了许多头骸,灯光虽然微弱,但是骨骸仍然清晰可见,看似骸骨还没有发育成熟,十有八九是小孩的。 “为甚麽这会有这麽多的小孩骨骸呢?”高寒那猛的胆颤思索着。 潮湿的空气中还夹杂浓重的腥臭气味,使人恶心的想呕吐。 这里的环境奇异怪诞,使得高寒越来越不安。 由此他想到高祖说这儿数十年没人来了显然是假的。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 “到了”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悠悠的从高祖的嘴中吐出。 高寒顿时喜上心头,像是吃了蜜糖一般。 叹道:“终于到了。” 高祖听到后,呵呵一笑:“是啊,到了。” 高祖枯瘪的手指了指前方,说:“朝那看。” 高寒带着好奇心应声望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一个身高马大的人,他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全身铠甲沾满了潮湿的泥土,像极了一个泥雕。 看来,尘封已久了。 高寒心惊肉跳,“没想到老家伙是带自己来参观的雕塑的。” 那为甚麽要到我来呢?随即一个问号有在高寒脑海中显现了。 这几日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使得高寒头昏脑涨。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在那人三丈开外,隐隐约约的有一层蓝色光幕,时隐时现。 “这是什么?”高寒不敢确定的问道。 高祖点头微笑,说了一句:“是禁制,不过确是非常强横的禁制,叫做结界,但是嘛……。” “啊?但是什么?”高寒疑惑而又好奇地问。 “要想进去,绝非易事?” 这一点,高寒绝对不会质疑。 这就是传说中的结界?高寒无比惊讶,他只是听说过,从来就没有见过,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 心中难免有些新奇。 要说第一次听说“结界”,这个词,他还是从主上的口中的得知世上有这么一种禁制,这是大禁制。 传说武者修为达到一定地步,才可以施展结界,结界可以屏蔽万物,一入结界回天乏术,不能进也不能出,除非是自己的修为,比施展者的高,可以说,修为越高施展的结界越牢固。 “那前辈可曾进去过”。高寒迫不及待问道,是否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高祖一脸垂头丧气丧气的模样,“唉,其实我也没进去过,不是我不想进去一探究竟而是我根本进不去,这个结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 “数十年来我绞尽脑汁也难以进入,也许他是等待有缘人吧。” 高寒看了一下神情失落的老家伙,心想:“原来老家伙煞费苦心也进不去呀,哼,有戏。” 高寒慢慢地靠近结界,一只手触在了结界的一刹那,一丝灵识潜入如泥牛入海,但是不一会儿高寒感觉结界柔软似棉又似水,又好比煮熟的鸡蛋的蛋清一样极具弹性,还带有一丝清凉之意。 高寒试图将手伸进去,结界忽然扭曲,像波浪一样一张一弛,高低起伏。 同时他也感到了一股电击,结界既然极力排斥。 强求不易,于是高寒将手缩了回来。 这一幕落入了高祖的眼中,他迫不及待走上前来,一脸忧虑的问道:“如何”? 高寒默默的摇了摇头:“看来情况不容乐观,不好进去。” “再试一次吧。”高祖道。 高寒又一次将手放在了结界之上,这次他全身心的放松,力图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 忽然,高寒身体猛地向前一倾,他奇迹般的一头钻入了结界之内,差点跌倒。 高祖喜笑颜开的同时,道:“不可思议啊?” 他更加的震撼,有一种吐血的冲动。心道:“这是为什么?就连我也进不得入。这小子竟然……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他的内心犹如滔天巨浪澎湃不已,来回走个不停,比高寒还激动。 至于高寒此时却横眉冷对,因他发现还有一道结界未被开启,并且它的设置比前一个还要精巧,或许根本不是所谓的结界,而是更高一层的禁制之法了。 高寒又像先前一样双眼紧闭…… 不急不缓的,企图用灵识透过结界,又是一次惊讶,高寒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识海内窜入了一阵阵的回音,而且经久不断:“非大智大勇大仁者难入其内……” 高寒此时已是满头大汗,脸上的肌肉也微微的抽搐。一股邪念直冲高寒的脑际,让他差点迷失自我。” 倏忽之间,一道金黄色光彩自那站立男子向四周似弧线形状一泄而出,万里而去。 结界也伴随着刚才的光幕一并离去而消失了。 高寒慢慢的睁开双眼,此时他已经汗流浃背。 “太可怕了,刚才自己差点走火入魔,还好最后关头把住了心神,不然可就真万劫不复了。 高祖欣喜若狂,激动地浑身颤抖,道:结界开了。 迫不及待的走进那男子,注视着他。 倘若仔细端详,会发现这浑身盖满泥土的男子神态安然,像是熟睡的婴儿一般模样。 可是高寒细微的感觉到这种安然之中却夹杂着许多痛苦神色。 铠甲上的层层纹理就像苍龙的皱纹,那样的清晰生动。 高祖燃着了一根火烛,发现男子脚下的乳白色的玉台上,寥寥数行字,以指力书写而成,笔画劲道有力,且有一有凄凉之气迎面袭来,让人感慨万千。 但是却被尘土遮掩住了。 高祖长呼了一口气,想要吹走尘土但是由于潮湿,尘土变作了泥土,附在了上面,但是根本吹不走,所幸他挽起了袖管,将尘土擦了去。 【除妖斩魔,以身卫道,本是无意偷生,但却大愿未成。造化弄人,妻儿皆殁,回天乏力。宿敌暗袭,与之同陨,残破之体,顾封于此,亟待后世有缘人。】 看了这些后,高祖满头大汗,漫不经心的愣在了当场,不知在想些什么。至于高寒也是若有所思。 他们二人双双将手探在了南男子的躯体上,想用灵识一探究竟。 过了老半天,高祖收回了手,一声长叹,问高寒:“你发现了什么嘛?” “没有”。他怕高祖怀疑,利索的说道。 其实在高寒刚才用灵识弹指的一刹那,他便感觉到了莫大的杀伐之气以及滔天的恨意。 当然,并非针对他二人,而是这尊躯体本身就凶戾暴虐。 “看来这战神一样的男子也是一个狠主啊。” 高祖看是此等结果,顿时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们还是走吧。” 接着他又言辞犀利的说:“今天的事儿只有天知地知再加你我知,我不希望又第三人知道此事。”说着他轻轻拍了一下高寒的肩膀。 高寒心知肚明,同时也暗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待他们走后不久,男子的身躯竟然诡异的抖擞了一下,周身光华大作,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第三十四章 公主别院 公主别院可不是公主居住之所,而是她的门客的歇脚之地。 高寒早就听说星月的别院有门客三千,奇人异士多不胜数。 公主别院旁人是不得擅入的,再加之,刚好凑巧,他的府邸就在其隔壁不远之处。 不知道这是不是星无痕故意安排的。也许是由于好奇心太重了。 恰巧今晚月黑风高,高寒就独自一人夜访了别院,想一探究竟。结果令他大失所望,本以为里面戒备森严,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虽然也有侍卫巡逻,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守卫松懈。 也对啊,这里住满了奇人异士还怕被抢吗? 虽然是这样,但是高寒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如果被发现他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别院很大,但是黑夜中只能隐隐约约的看个大概。 里面灯火通明。高寒小心翼翼的跳在了一块草地上,有轻手轻脚的快步向前移动。 在一处烛光摇曳的房屋前高寒停住了脚步,不为别的,从里面竟然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而且很淫荡。 高寒扑哧一笑,心道:“竟然还有这种事。”他悄无声息的趴在门上,脑袋紧贴在门框上,一只眼透过门框的缝隙,看向了里面。 房屋甚是明亮,里面的景象让高寒越看越心惊,屋内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头发竖起,一半是黑一半是白。 他全身赤裸,并且大汗淋漓……原来是这样啊……心想:这动作也太猛了吧,他受得了吗,而且不断的改变着姿态。 从里面还不时传出:“啊,咦,舒服,爽等字眼。” 高寒心道:“嗯,这个男人够狠,佩服,佩服”。 “啊……”里面的男子发出了一声舒服的长呼。 随即那男子望向门外,一脸狐疑,喝道:“谁,出来。” 男子披了一件长衫就纵身飞出了屋子。立在了院子之中。 高寒竖起大拇指,搭讪道:“兄台,可真是厉害啊,有这等嗜好,竟然以身试毒。” 那男子冷哼道:“兄台?我当你爷爷还差不多?” 这下轮到高喊狐疑了,心道:“莫非他易容了。” 高寒又改口道:“那前辈,可真是非常人啊。” 见那男子默不作声。那前辈高某就告辞了。 话音未落,高寒就扭头就跑,一个箭步向围墙边奔去。 “哈哈……”男子一声别有深意的长笑,大喝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里去?” 那男子瞬间越过高寒的头顶当住了高寒的去路。 二话没说,两人激斗在了一起。 高寒没有料到那人如此棘手,竟然是个用毒高手。 从那人的身体中渐渐泛现出了一层暗紫色的光晕,冉冉跳动。 高寒深刻的意识到这是毒气,而且是剧毒。 高寒立即屏气并且分了身上几处大穴。 虽然此人功力一般,但有了这层毒气膜,高寒就很难伤他分毫。所以高寒只能是以守为攻,出其不意克敌制胜。 这男子全身布满毒气,虽不能近身,但是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就算在怎么完美也肯定有他的弱点的。 何况自己已经是三级武者,早就能剑气出体了。 再怎麽样自己也不会落败的。只是这人用毒的手段甚是高明。 在男子的操纵下那些毒气像是产生了灵识一般,从四面八方一涌而出,并紧追这高寒。 高寒易守难攻,本想下死手,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可。 男子掌影翻飞,一道道紫色毒气随着双手舞动四散开来,而高寒也不敢落后,双拳紧握,缕缕劲气绕于拳上,他连续的打出了数拳,才将男子的毒气攻击打散。 周围的花草树木早已被男子的毒气腐蚀一空。 常人靠近一点便是重伤。拳影毒气的光晕之下,是两个上下翻飞打斗的身影。两个身影的打斗声立刻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当中就有寿王,星无痕不用说是这里的常客了,他正在与友人下棋,就听到了这股打斗声。 跑出来一看,原来这两人他都认识。 星无痕马上插手制止了两人的“胡作非为”,没等两下死缠烂打的他们就被隔开了。 高寒也暗叹星无痕的厉害。 他想星无痕说明了来由,最后星无痕给出的结论是:这是个误会。所以此时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知不觉中高寒感到身体不适,最终棋差一招还是中飚了。 那男子用毒手腕出神入化吗,怎么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呢?高寒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 中毒的这几日,高寒可以说是狼狈到家了,嘴唇发紫,肿得像两根加在一起的火腿肠。 又红又肿,并且浑身奇痒难耐,还干呕。 幸好与那怪人对面住着一个老婆婆,但是她喜欢别人叫她疯婆婆。 她常常灰头土脸,披头散发,不以真面目示人。 时常疯疯癫癫的,听下人说,这个婆婆常常半夜三更狂吼乱叫,使得仆人都不敢接近她。 每天高寒定是要准时去那疯婆婆住所治疗,起先他更高寒放了数次血,随后又是不停的在高寒的穴位上针灸。 高寒纳闷了为甚麽都半个月了还要做针灸。 结果疯婆婆的一句话气的高寒想跳楼。“我是在做人体研究”。 就是这句话让高寒再也没去那疯婆婆的住所。 有时想起来觉得她是可爱的,按她的一句话说:“我只会救人,却不会害人,而相反,我隔壁的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我讨厌极了,他只会害人却不懂救人。” 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自从高寒与那男子一战后,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那男子并不像外表折磨年轻,其实他都六十多岁了。 人们都叫他毒老。 他为人懒散,并且不太爱说话,但是与高寒在一起他却快人快语。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啊,我都六十好几的人了。” 毒老沉吟了片刻,又接口说:“我这一生可以说朋友甚少,但是你却算一个,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我能看得出你是个……” 说着说着,他竟然抓着自己的头发哭了起来。 高寒说道:“来毒老我们继续喝,不要想太多了。” “呵呵…对呀,我都半辈子过去了还有什么好想的,来继续喝。”毒老又重新举起了酒杯。 虽然以前没有和这类人打过交道,可是他们相处的很愉快。 “毒老,这是什么?”高寒看着一只绿色的小瓶,他匍匐在床头,双手交叉支着下巴。 “这是幻药也叫迷药。不是什么毒药,不过……” “不过什么?” 毒老停顿了一会儿,见高寒一脸疑惑的神情,又说道:“可以让你睡上三天三夜。” 见高寒又拿起了一个瓷瓶,他急忙阻止道:“唉,我的小乖乖,这个别动,这是催情用的,可别瞎折腾,不然会出事情的。” “奥。”高寒答应道。 高寒在毒老的住所翻箱倒柜,发现毒老的家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 而毒老却在细心地做研究,只是偶尔劝导一下高寒。 高寒跟随毒老出了屋,来到了左院,满院子都是些蛤蟆,蜈蚣,蝎子…之类的毒虫毒蛇。 高寒见毒老不断地向他身上撒黄色的粉末,一时疑惑。 条件似的立即掩口掩鼻。 毒老笑曰:“看把你吓得,放着不是毒药。是一种香粉,撒上这些,那些毒虫就不会攻击你了。” 高寒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发现真有浓浓的药草香味儿。 “毒老,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高寒扭扭捏捏的问。 “什么事啊?” “我怎会中毒呢” 毒老咧嘴笑笑:“我猜肯定是你偷看的过程中的。” “这么厉害”。见高寒一脸困惑的神情。 毒老有点沾沾自喜,道:“你有没有闻到桂花的香味。” 高寒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好像有”。 哈哈哈…… 毒老笑道:“那就对了,要知道,那晚我满屋子都是毒药啊”。 如果其他人看见毒老这种肆无忌惮的大笑,一定会非常惊讶,这是毒老在这一来笑起来唯一让人舒服的一次。 毒老抬头看了看太阳,说道:“现在以至申时,我给你做蛤蟆湯喝,怎么样。” 高寒一听到这个词儿他就想吐,婉拒道:“我怕我虚不慎补啊。” 但是毒老盛情难却,他就没好意思拒绝。 结果让高寒拉了两天的肚子。 这件事让高寒知道了,有时候拒绝也并非坏事啊。 这数日两人可谓是如漆似胶,形影不离。 第三十五章 诸葛正我 一日,府内仆从慌忙跑来,仆从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高寒郑屠被抓走了。 打听之下,高寒才知道那丁谋由于对那珠儿不轨,老汉也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了。 结果让郑屠一气之下出手将丁谋给打死了。 现在郑屠被关在了牢狱内,三日后,就要被问斩了。 高寒一时惊慌,心道:自己这几日不在,他果然就上上官司了。 他找了星无痕,可是这次他好像也无能为力了。 毕竟郑屠得罪的可是星月王朝的贵族尊亲,即使他想插手也爱莫能助了。 而郑屠的师门远在万里之遥,也是鞭长莫及了。 高寒想到:郑屠在这里只能依赖他了。他也确实把他当做朋友看啊,他不能袖手旁观。 在狱中,郑屠一个人牢房中“面壁思过”。 “有人来看你了。”一个狱卒喝道。 他郑屠见高寒进来,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道:“高寒兄弟,对不起。” 高寒听到这些话心中涌现了一股暖意,说:“没有什么,换做我,我也会那样做的。” “你不必管我,我不想拖累你。”郑屠决绝道。 “嫌拖累,我就不会来的。” “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我会救你出去了。”高寒说。 “神明共鉴,我郑屠今后将与高寒生死共进,如若弃言,我将……” 好了,高寒一语打断。想让郑屠别说了。 接下来他又与郑屠聊了很久之后就离开了。 高寒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这虽然是下策,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 次日,高寒又去了,在狱中他遇到了一糟老头,老头全身脏兮兮的,披头盖发,衣装褴褛。 老头无意中的一声吼叫,引起了高寒的注意。 老头就住在郑屠的对面。 只见那老头在监狱的墙壁上用石块刻刻画画,写了满满地一墙壁的文字。 他的嘴中还自叨自念得不知在说些什么。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高寒问道。可否告知。 “咦?是在叫我吗”老头慢悠悠的转过身来问道。 “正是”。 “大名不敢当。老夫诸葛正我。”老头大咧咧的道。 整个人看起来落落大方。他的双手还不断的梳理着他的乱发。 高寒十分惊讶,一时间瞠目结舌,就连郑屠也愣住了。 他的眼睛睁的特大,一副不信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高寒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说:“莫非前辈就是清流名士诸葛正我,诸葛前辈。” “我说我是,你信吗?”老头神情自若的反问道。 “我信”。高寒坚定地说道。 呵呵,老头一笑。 “高寒拜见前辈。”说着高寒单膝跪地。 快起来吧。老头又笑道:“我说我是,但其他人都笑我,硬说是我不是,还说我老糊涂啦,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说着说着,他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哈哈哈……郑屠笑的泪水都流了下来,道:”这二年什么都有,至于骗子嘛也不少。” 老头对郑屠的耻笑毫不介意。 哼哼……郑屠又是抱头一阵笑。 老头泰然自若的手指着郑屠道:“看,看他还不信。” “郑屠,不得对前辈无礼。”高寒厉声斥责道。 郑屠知道高寒这次是认真地所以制止了笑声。 如果换做先前高寒也不会信。只不过他瞥见了老头的左腕处有一块青色的火焰形状的胎记。 而诸葛正我也有。这个可是没法假冒的。 据传通天博学士诸葛正我,博古通今,游历于大陆各处,虽然是一流文人墨客但是他的名气甚大,是称得上圣贤的人。要知道,虽然这个时代,称得上圣人的人不多啊。 但是数十年前不知为何他销声匿迹了。 高寒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这个鼎鼎大名的人。 “前辈一向是龙见首不见尾。那么为何会落魄在此呢?”高寒问道。 “唉,说来一言难尽了。”老头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骂骂咧咧的说。 唉,怎么说呢?我祖上没眼光,叫我搞学文,让我著书传世,谁知道写四方游记。他们说我泄露国家机密,写历史说我借古讽今。注解兵法,又说我煽动谋反。写怪力传神吧,却说我造谣惑众导人迷信。最后改写风花雪月,他们又说我有辱斯文,被定了个终生监禁。这倒好,与世无争,好不自在啊! 高寒环视了一下牢狱,道:“但是,以前辈的本事这里完全是来去自如的啊?” 诸葛正我看了一眼高寒,也对他另眼相看,道:“图个清闲,外面太乱了,在这里生存,难得一片净土啊!” “净土?”高寒心有感触,同时对诸葛正我更加钦佩了。 “唉。”只见诸葛正我双手往开一摊。 “总之啊,是写什么,什么不成。”诸葛正我的这些话颇有些指桑骂槐的味道。但是也无可厚非。 “前辈的胸襟高寒折服。”高寒叹道。 “哪里的话。” 郑屠赔礼道:“前辈,先前恕我冒犯了。我就一粗人。” 别介,诸葛正我立刻伸出手阻止道:“我就是我,我可没怪你啊。” “这里管住管吃,别提多自在了。只不过不知妻女可好……” 他沉吟了片刻,又自言自语道:“想必她也长大成人了吧” 吃饭啦,一个狱卒走来向郑屠喊道。 “哈哈……来了三天终于能开荤了,还有酒。”郑屠眉开眼稍的笑道。 “前辈,高寒兄弟,来喝酒。”他将酒递向了高寒。 “呵呵……”诸葛正我说道:“这叫断头鸡,吃了就……面目全非喽。” 郑屠将吃了一般的鸡腿吐了出来。脸色难看。 “不是明日午时嘛?怎么……”郑屠郑屠疑惑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是要提前动手喽。诸葛正我道。 哈哈啊,高寒笑着看似轻松的说:“没什么事”。 随即他又将话题扯在了大陆通史上面。 你是要问万年前的吗?”诸葛正我问道。 是的。高寒肯定的点了点头。希望前辈指点迷津。 我只知晓五千年之内的,当然也只介乎诗词歌赋,历史政传之类的,这些大大杀杀的我不不感兴趣,所以也只知胜少。 “我可帮不了你啊。”诸葛正我遗憾的说道。 “没有什么。”高寒有点失望的道。 高寒临走时诸葛正我送给了他自己编写的一本神怪小说《我的道》当做见面礼送给了高寒。 第三十六章 决斗 “你真的要这样做不可吗?”毒老淡淡的问道。不过说话的语调却显得有点气底气不足。 脸上也多出了许多愁云。高寒看了一眼毒老,道:“不然又能怎样,他可拿我当兄弟啊。” 其实我有一句话不吐不快,毒老接着说:“你大可不必这样,要知道天山派是名门大派,郑屠作为天山派的弟子是不可能被处死的,我想星烈也不会因为一个花花公子而去与整个天山派为敌的,这可不符合帝王之术啊。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如果不是呢?反过来说,天山派会为了一个门内弟子与整个星月王朝为敌吗?”高寒反问道。 “你与他也仅仅是一面之缘,以身犯险,丧失大好富贵,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可是兄弟有难我怎能袖手表旁观呢” “再加之……”高寒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两人的神情都显得有点颓废。 这样的力不从心高寒还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即使在面对死亡高寒也不会这样萎靡不振,他感觉自己变了,是心态变了。 有一句话不是很好嘛。“忍下乾坤大,退步天地宽”。你这样贸然前去岂不成瓮中之鳖,要知道谋而后定,不谋则衰矣。”他拍了一下高寒,言辞恳切的劝解道。 哈哈哈…… 高寒一改萎靡之色坚毅的说道:“但也有一句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总不能置他于不顾吧。” 看到高寒一脸自信与狂傲。毒老知道再劝无益。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唉,人间自有真情在。世道定当情义存啊,呵呵呵……做人就应这样。” 他竟然神经质的笑成了一团。 夜黑风高夜,丑时左右,郑屠的双手双脚都被铁夹,锁链捆的五花大绑的押到了刑场,能听到地上铁链滴啦啦的摩擦声。 “跪下。”一个看守喝道。双手按着郑屠的肩膀。 “别动老子,小心爷爷我剁了你的狗爪儿。”郑屠气冲冲的的表情,丝毫不觉得大难临头了,仍然是以往的牛脾气。 刑场上的守卫大约是三四十。 快点儿行刑……检察官的话音刚落,从远处高墙之上蹿出了一道黑影,黑影四周漫天飘动着白色的粉末,这是毒老给给高寒的催泪粉,没想到真用上了。 黑影箭步流星奔到郑屠身旁,三下五除二杀掉了两个侩子手。 紧接着一手抓起郑屠向远方飞了去。 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不知所踪了。 快追……咣当一声,高寒砍断了链条枷锁。 郑屠活动了一下手腕,道:“高寒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哈哈哈……” 别笑了,高寒制止了郑屠的笑声。道:“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赶紧走。” 没等他们走出数步,一阵朗声狂笑,“你们那里逃?” 高寒举目远望,在他们前方浩浩荡荡出现了步履整齐的军队,士兵个个身装铁甲。 看此众数,千人又余。 不大会儿,一个铠甲男子骑着马从列队的中间缓缓地走了出来。 男子相貌堂堂,一身戎装更让他显得威风凛凛。 不过他的左脸之上却有一条刀疤,像蚯蚓一样贴在了脸上。 使人不知不觉间将他与“奸诈,阴险”联系在了一起。 他趾高气昂的望着高寒二人。 “这人是谁?”郑屠叹道。 高寒心想:“难怪刑场上守卫松懈,犹如一盘散沙,原来这是他们下的套啊,在这里守株待兔,故意引我上钩。” “你是何人?”郑屠率先不客气的问道。 “我哦,我是丁辉,丁谋的大哥。” 丁辉沉吟了片刻,又道:“虽然他是庶出,但是毕竟他可是我丁家的人。” 说到最后边哭边笑,手上还带有动作。 他的语气变得时而急促,时而缓和,恶毒,略带神经质了。 高寒小声的对郑屠说:“看来我们要打一场硬仗了。” “是啊,不过这家伙也真是变态啊,真让人受不了。” “嗯”。高寒点头应和着:“是该吃药了”。 郑屠痴痴地笑着。 “你想怎么样。”高寒发话道。 这时丁辉停止了他的恶搞,一本正经的道:“我要拧掉你的脑袋。怎么样,答应吗”? “不,不……此言差矣,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时也,这种忤逆之举,我可做不来,不过至于你可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哈哈,高寒,郑屠二人咧着嘴大笑。反常的是丁辉并没有动气。 “油腔滑调,笑吧,尽情的笑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高寒反驳道:“生死由命,谁生谁死你说了可不算。” 军队中一片哄堂大笑,有的士兵更夸张捧着腹大笑,至于丁辉则是笑的前仰后合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高寒憋气,有这麽好笑吗?过了半天,敌人笑声才止住。 丁辉坚毅的说道:“你的口气我很佩服,但是,从我入伍以来至今已有二十年了,对付你这等小角色还从来没输过。” 他又补充道:“哦,差点儿忘问了,你就是最近被封了什么千户的嘛。” “是叫高寒吗?”他问身边的一个士兵。 “是的,将军。” 听到答案,他又重新将视线移向了高寒。 双眼微眯,道:“我是很喜欢和你这种人做朋友的,不过你必须死并且我要将你一点点的折磨致死。” 眼神中满是戾色。他大喊一声:“给我杀了他们。” 随即成群结队的士兵呼天抢地朝高寒二人齐涌杀来了,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高寒从一士兵手中夺过了一刀,左一挡右一劈,即使这样前方源源不断的士兵还是奋勇杀来。 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心潮澎湃,这种刺激使得高寒毛孔舒张,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之感。 郑屠也是既紧张又兴奋,越杀越猛,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空气中弥漫着血汗的混合味儿,令人作呕。 高寒步伐沉稳,他十步砍一人五步夺一命,此时他的血液在沸腾,好像要蹦泻而出。 地上的死尸越聚越多,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慢慢的堆积成了一座座小山,映入眼中甚是骇人。 浑身鲜血淋漓的两人,像极了两个茹毛饮血的怪物。 看着一个个士兵狂斗不止的双腿,高寒一掌拍去,“嘭”的一声蒙响,掌劲直接贯穿了士兵的胸膛,鲜血向外喷洒了一米由余。 士兵也应声而倒,眼神中尽是惊恐之色。 众人惊恐万状见两人如此勇猛,不然而然的节节败退。 丁辉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一切,突然道:“谁若取得其中一人首级者,晋升三级。” 闻到此言,那些败退的士兵仿佛得到了新生一样,再一次冲杀过来,而且势头更猛,死亡好像也微不足道了。 此时二人的衣裳被鲜血浸湿殆尽,浑然是个“血”人了。 兵器的撞击声和众人的喊杀之声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强烈了,高寒彻底杀昏了头,整个人都麻木了,杀戮也从此开始。 咔嚓,咔嚓,高寒手起刀落,一颗颗滚圆的头颅掉在了地上,来回的摇晃着。 郑屠也陷入了苦战之中,好像在展开殊死搏斗一样。 丁辉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不屑的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找死。” 随即,他顺势从旁边一人手中夺过一把银弓,拉开架势。 嗖的一声,射了出。 “啊。”郑屠一声痛叫。 他的腿部被箭射穿了。 “可恶,你他妈的耍赖,你个小人。”郑屠喋喋不休的谩骂道。 高寒也是一肚子憋火。 再看看丁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幸灾乐祸的道:“怪只怪你蠢,笨猪。” “你……”郑屠愤恨的说。眼见二人攻防难兼。 高寒心一横,双手紧握长刀,将刀横胸于前。 闭目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在空中绕了一圈,所过之处,空气和刀刃上的真气摩擦噼啪作响,像极了鞭炮的爆炸声。 横空劈了下去。 一时间卷起了一阵劲风,强大的威力使得士兵死伤过半。 一声马鸣,丁辉的灰色大马也随之扬起前蹄向后倾去,马的脖子伸得老长老长的,摇来摆去。就是马鸣风萧萧的景象。 好不容易才制止住了受惊马儿。看到是这般情景,他勃然大怒,骂道:“一群废物,给我滚开。” 场中这时只剩下高寒,郑屠以及丁辉三人了。 高寒一手扶着郑屠,一手拿着刀。这时他看到刀已破损不堪。 手一挥将刀扔在了地上。 五指缓缓张开,猛地一弯,一把崭新的刀又落入了他的手中。 丁辉怒目狂睁,惊骇无比。 双拳不由得紧握。 “隔空取物,竟然是四级才有的隔空取物,但是他明明是三级武者,为什么会呢?不可能啊?”丁辉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尽管如此,他还是下了马。他手提一把大龙刀,刚要准备发难。 谁知,“住手”,寿王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星无痕怒道:“皇城重地不得打斗,违者斩。” 他对着丁辉说:“皇上有谕,传你二人回宫觐见,不得有误,钦此。” “什么啊?”丁辉大吼道。但是他还是屈服了。策马向皇城奔去了。 星无痕急忙朝高寒走了过来,看到高寒未受伤,松了一口气,说:“贤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高寒不知道该对星无痕说什么,因为星无痕这个人变幻不定,让人难以琢磨,索性他就没说什么,只是一味的点点头。 皇宫御书房,星烈皇帝双目如潭,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高寒与丁辉二人。 “竟然敢无视条令,公然挑斗,你们置王法何在?”星烈怒道。 “陛下,是他公然劫狱,所以微臣才出兵缉拿。” “是这样吗?”星烈问向高寒。 “是的。” 谁知。星烈话锋一转。道:“对于丁谋之死,寡人痛心疾首,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再者……依我看,你就和……他又将目光投向了郑屠,和郑屠公平决斗,无论谁生死,朕都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星烈神色威严中带点悲伤并且缓缓的转身背对着众人。 丁辉表情难看,痉挛抽搐,双拳也仿佛握出血来。 “我说的话你们考虑的如何了,是行,还是不行啊。”星烈皇帝语气威严的问道。 高寒道:“听从陛下安排。” 星烈又转头看向了丁辉,等待答案。 听到这话,丁辉脸色愈加难看,变得狰狞起来了。 “臣下……?” 一向狂傲不羁的他仍旧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火,可是他仍然是敢怒不敢言。 心中万般个不愿意,虽说杀死郑屠轻而易举,可是在星烈的淫威下它感到万般无能,尊严扫地。压根成了别人的受气筒。 心中咒骂:高寒,你们两个等着吧,我的老祖宗闭关出来……” 至于高寒却乐了,与一个人战斗总好比于千万人厮杀来得轻松些,幸好星月王朝没有过多插手,不然,他与郑屠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在何况他也不想枉造杀孽。 丁辉作为四级先天之境初期武者,想要战胜绝非易事,更不要说取其性命了。因此高寒却不乐观。 高寒瞅了瞅一边的丁辉,表情严峻起来了。 房间里悄无声息,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寂静了,使人倍感压抑,仿似呼吸一口气都要重重的吐出才行。 在场的每个人都若有所思。 高寒没有察觉到,就在他们出神之际,星烈皇帝双眼紧眯了一下,与丁辉对视了片刻。 对于帝王心思丁辉可以说了解颇多。 他立刻打破了沉寂,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瞪高寒,心有不甘的道:“陛下,微臣…微臣领命,不过,我要挑战他们二人。” 说着,丁辉低下了头。 “嗯?你确定?”星烈皇帝发出了疑问。 “好狂妄”。高寒心道。 丁辉不假思索地说;“微臣愿意。” “哈哈哈,好。明日午时正式比斗。”星烈龙颜大悦,大声说道。 那微臣先退下了,丁辉语调生硬毫无表情的说。星烈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室内只剩下皇帝高寒二人了,星烈又说:“你们好自为之吧,该做的我已经做了。” 高寒心中纳闷。 谢陛下。高寒也连忙扣首谢恩。 随即,又像先前一样,挥了挥手,高寒知趣的弯腰,跺着细步后退了出去。 随后,高寒就出了王宫,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高寒兄弟,你……”高寒冲郑屠摇了摇头示意。 “高寒你何必呢?” 呵呵呵,我高寒一向是重友之人,何况……” 他瞪了瞪郑屠:你懂得。 “我不懂,我真不懂。”郑屠摸了摸后脑勺道。 高寒话锋一转,说:“别再喋喋不休了,让我看着你受难这怎么可能。” 郑屠竟感动的哽咽起来了,道:“高寒,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开玩笑。高寒莞尔一笑。 走吧,明天定是要展开一番殊死搏斗。 谁知,高寒与丁辉决斗的事不知是谁泄露的,传的满城飘摇,谣言满天飞,明天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了。 第三十七章 大战 比斗场长宽各在数千丈,场内四周坐满了人,皇族贵胄落座在中间上位其余的人分布在两侧观望,硕大的比斗场上空空如也。 这时,高寒与郑屠二人已经来到了场中,丁辉也站在对面四五十步之处,仍然是虎头铠甲伴身,手执一把大龙刀魏然而立,显得威风十足。 高寒望向场边四周,人头攒动,黑丫丫的一片,喧哗,哭闹,嘻嘻……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了他的耳中,使他心烦意乱。 一场生死比斗,高寒丝毫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反响,像是万人集体朝宗一样。 同时他又想到,若与之交恶是缠阳指是用不成了,毕竟人多眼杂,难保不会有人觊觎,会将自己陷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一阵锣鼓,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高声喊道:“比武正式开始”。 丁辉慢慢的抬起头注视着高寒,大声道:“我会将你们两个大卸八块,以泄我心头只恨。” 他竟然残忍的笑了起来。 随即,他将大龙刀立于胸前,做好了进攻的姿势。 双目一动不动的盯着高寒与郑屠两人,仿佛是在守护猎物一般。 郑屠见此,就先攻为主,只见他抡起大砍刀越走越快,两人不一会儿便战作了一团。 郑屠的攻势丝毫起不了作用,再加之他只知狂攻不懂防守,可说是破绽百出,并且动作迟缓。 他力道十足这就导致了他刀势更加迟钝了,即使刀式烦乱也对对方造不成任何伤害。反而成全了别人,险自己于死地。 反看丁辉却游刃有余,仿佛能看穿别人的招式加以破解似的。 在他人看来,他是有意在戏弄郑屠。 比斗场一侧,一个长着山羊胡的老者转头,问道:“大师你看这战况如何?” 不癫和尚瞅了一下老者,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可妄语。” 站在他身后的小沙弥一念没好气的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郑屠不敌,必败无疑,师叔你还装腔作势,非要故弄玄虚一番。” 老者听到后,摸了摸山羊胡,呵呵一笑。 不癫和尚也陪同笑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稍后他瞪了一眼一念,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尽给人说是非。” 随即他的脸拉得比驴脸还要长。 与他们间邻的是大罗国王子傲术。 “王子,你看他们二人能否战胜定会呢。”与之同来的一个大臣问道。 “很难。”傲术干脆的说出了二字。 毕竟这可不是寡不敌众,人多不一定会赢,是以实力论英雄的。 随后他又专心致志的观看着战局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大臣也同意的点了点头,道:”也对啊,毕竟一个是二级武者,一个是三级武者,对手可是先天之境四级实力啊。即使两个人一起上也无胜算啊,何况……也是白日做梦啊,可惜啦。” 此时,郑屠握刀的的手满是鲜血,浑身也受伤多出。 脸色由先前的潮红变得苍白,也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吧。 高寒为郑屠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但是他不能前去帮忙,破坏人家定下的规矩。 眼看郑屠愈来愈不敌,连最起码的防御都抵挡不住了,只是本能的倒退。 最后在丁辉三刀连砍之下身体又被花开了数道口子。 “通“的一声响,郑屠单膝跪在了地上,用刀支撑着身体,丁辉没有犹豫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高干怒目而视,心中的怒火高达千丈,恨不得将他一块块宰了喂狗,但是他克制住了过激的情绪。 丁辉一脸鄙夷的望向高寒,道:“怎么啦,生气啦。” “放心,他还没死,我说过,要将你们大卸八块的。” 高寒随手抓起了一把刀,猛地向下一挥,刀身发出了阵阵颤颤之音。 丁辉满不关心的耸了一耸肩,道:“你也想越级挑战吗?哈,我成全你。” 只见丁辉大刀着地,奔走如飞。刀在地上画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他横踏而来,双脚落地之声吞吞作响,给人以沉闷的感觉所到之处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脚下的砖块并没有被踩碎,力道运用自如。 高寒顿时大惊,心道:“这是何等的力道啊,并且力道集中,攻击力更加强悍”。众人也是惊骇无比。 毒老看到此处,心中惶惶不安,着实为高寒揪心。 高寒也是着实惊了一跳,没想到此人这样勇猛,功力如此深厚,怪不得要以一挑二了。自己要小心应付才是。 说时迟那时快,丁辉大刀离地有下至上猛袭上来,被带起的尘土在半空划过了一条弧线,一时间烟尘四滚。 “铿锵”一声,两刀相撞,激起了道道火花。并且伴随着刀身的嗡嗡的震动声。 高寒只感到握刀的手阵阵发麻,差点拿不住刀柄。 “好强的劲道”,高寒叹道。 同时有心惊:“出刀如此刚猛,看来只能智取,不可硬碰。” 因此高寒握刀三分力,握的松,从而起到缓冲作用。 面对如此对手高寒丝毫不敢大意,虽然现在他已步入了三级中期,但是丁辉毕竟是四级武者,这就造成了自身实力的根本性差距。 短暂的交锋,使得双方对彼此的实力都了解大概。 随着一声高喝,两人又展开了殊死搏斗,两人动作矫捷,反应灵敏,身影闪现极快,渐渐地有点模糊了。 只能时不时的听到刀的撞击之音。 两人的刀法精湛,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但是若是轮到功力丁辉就要略胜一筹。 远处的一座城楼之上,高祖屏息凝神,喃喃的低语道:“选谁好呢?”。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高寒凌空一跃,一个翻转越过丁辉的头顶,一道俯冲劈下,谁知被他轻易化解了。 丁辉也不落后返还了一刀。 高寒速速将衍生决运至极致从而保证体内真气源源不断,以增强攻势,达到速度,力量的稳步提升。 两人缠斗在了一起,难分你我,在阳光的照射下,刀身精光闪闪,发出耀眼的光芒,使人眼花缭乱。 从左打到右,从下打到上,无孔不入。 转身,攻击,反扑只在一瞬间。 在半空来回激战数个回合,胜败难见分晓。 但是功力高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高寒受了重创,并且滴滴鲜血从空中落下,由于二人激战太快,这些细微之处一般人很难发现。 高寒肘腕向内一转,竖直辟出了一刀。 场地上留下了拳头宽度的凹痕。 见攻势猛烈,丁辉踏地而起避开了其锋锐。 又是一击横扫千军,仍然没能击中其要害,连续的进攻让高寒筋疲力竭,体内真气隐隐有缩减之兆。 “碰”。 兵器相抗,高寒低头一看,吓了一跳,手中之刀只余半数,又是一挡,这下高寒猛地拿起刀再一看,我草,只剩下刀柄。 顿时高寒吓得冷汗直冒,蹬起碎步连续的往后退去,就在高寒转身之际,大龙刀侧劈过来,高寒惊叫了一声,他清晰地感觉到左肋在流血。 高寒立刻手腕一转,身后一把大刀当即握在手中。 这招丁辉先前见过,就是隔空取物。 众人见此揭露出了惊容,有山羊胡子的老者眼睛睁的老圆,小声低语道:“不赖呀,竟然是隔空取物, 唉,不过可惜啦,小子是否能活下来也难说。” 同时他又将目光转向了丁辉,心道:“这崽子跟他老爹如出一辙,一副嚣张跋扈的德行,若不是看在他家祖辈的面上早一掌拍死他了。” 他又将注意力投向了战局。 他们追风逐电,你追我赶。丝毫不给对方留有余地,并且招招狠毒,刀刀致命。 接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高寒被击落在地。 他缓缓地爬起身,双手着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前血染了一大片,血液滴在地上将尘土都浸成了红色,衣着也刺得破破烂烂。 “噗”,高寒吐了一大口血。 丁辉也粗口喘气,心道:“没想到此人竟这般难对付,才是三级武者,若达到四级恐怕现在吐血的是我,所以他必须死。” 但是他还故装镇定的道:“江郎才尽了吗?你就这点本事吗?哈哈哈…” 高寒顿时火冒三丈,他颤颤微微的站起来,一把撕掉了衣裳,裸露出了浑圆健硕的躯体。他双拳紧攥,痉挛暴起,眼睛泛红,仰天长啸:“我-要-宰-了-你。” 这一吼着实将丁辉也吓了一跳,他也未敢迟疑,迅速集聚周身力量准备全力一击。 只见高寒周身气势大涨,滚滚真气似汪洋一泄如注。 众人皆惊,难道他要与之同归于尽。 丁辉也是茫然。 随着一声高喝:“半月斩,第一式。” 一刀劈下,溅起万丈烟尘,比斗场好像都在微微颤抖。 人们清晰地看到:丁辉呆立当场,嘴中自言自语道:“这麽快,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 咔嚓,他手中的大龙刀断成了两截,落在了地上。 他的额前出现了一道裂痕,鲜血从里面不断地渗了出来。 扑通的倒在地上,死了。 哇…… 全场惊呼,山羊胡子老头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道:“这么强的逆袭……” 高寒由于体内真气被刚才的那一击抽光了,脸色惨白,虚弱的晕了过去。 众人见是这般结果,全部惊骇万分,纷纷臆测高寒最后一招是什么,如此诡异多变,还有就是这个年轻人的来历。 高寒是将体内真气压缩并且释放才能换来实力骤增,但却潜藏着深深的危害,甚至有性命之忧。 比斗结束后,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星月王朝的千骑骁士——高寒,名声大震。 越级挑战,力杀四级武者的事迹传遍了整个星月王朝,闹得沸沸洋洋。 第三十八章 养伤 数十天之后,高寒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室内星无痕与郑屠坐在床前的不远处。 高寒“啊”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 郑屠与星无痕都无比激动,郑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高寒“嘿嘿”一笑,道:“我可舍不得死,九死一生,我生了” 他的身体仍然是有些羸弱。 再一看,他全身缠满了绷带,不由得想起了星月控帮自己的情形。心中莫名的一种怀念。 星无痕见高寒清醒了道:“我吩咐厨房准备些吃的。” 高寒苏醒过来已有数日了,他的外伤在多日的调养中已经基本痊愈,内伤也在服用了专门疗伤的圣药之后好的七七八八了。皇宫里这类丹药很多。 但是一件更让他头痛的事发生了,自打上次真气外泄之后,如今体内真气仍然是空空如也,丝毫提不起真气,衍生决也毫无反应。 “没有真气,就是废人一个。”高寒喃喃自语。 同时他有心想:看来我是真气透支太多,几近枯竭。 为这事他这几日忧心忡忡。这可糟糕透了,如果在这样下去自己有可能在武学道路之上就要止步了,成为一个凡夫俗子了。高寒心急如焚但也于事无补。 “这几日他茶饭不思。这种情况实属罕见。”星无痕说道。 他叹了一口气又说:“也想不出什么,不过我听说我们天山派的天香豆蔻是涵养真气的圣宝,即使不懂武功的人吃了它,也可以凝聚真气。” 郑屠接口道:“是的,但是天香豆蔻仅有一株,并且在掌门师伯手中。” 星无痕道:“那我休书一封,万金乞求。” 郑屠愤愤不平的又说:“那老头吝啬如鬼,实属一铁公鸡,及时千万金也难,更何况这还是疗伤至宝。” 星无痕又插话道:“即使他一毛不拔我们也要试试,或许看在我的面上可以讨要的来。” “好,这样的话,也值得一试,我这就告诉高寒老弟。” “嗯,越快越好。”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哥你回吧。”高寒道。 郑屠打断了高寒的话,道:“寿王,你回吧。快马加鞭只需半月方可到达。” “一路保重,我派了一千精锐沿途护送。”星无痕道。 “是珠儿嘛,高寒看向马车里一个生的玲珑有致得小姑娘。 “嗯,是的。高大哥。”珠儿低着头的呓语道。 “唉,她爷爷去世了,我见她孤苦伶仃的,准备将她领入天山门下。”郑屠道。 天山位于东大陆西南方与极寒之地接壤,终年严寒飘雪不见日月也不分昼夜。 苍穹尽被雾霭风雪所蔽,阴阴沉沉。 而天山派就是坐落于万里天山之上的上最高主峰云雾峰,云雾峰又俗称天山十八峰,东南西北,是由十八座雪峰合成的。 一眼望去,天山平地崛起海拔万米以上,群峰环抱神仙的造化之功,下临深渊,山舞银蛇一片琼瑶的冰雪世界。 让高寒瞬间想起了一句诗词:山高任鸟飞。 楼台殿宇,高低有致的错落。整齐的排列更加显得气势雄浑。 主峰上的大殿高达百丈,是所以建筑的统帅,显得额立即群了。 一条急涌澎湃的雪瀑从主殿下方的大洞奔泻而下,一泄千丈。 主殿是横跨在大洞之上的,大殿就像是桥梁一样。 高寒呼吸困难,冷的瑟瑟发抖,将衣领掩的跟加严实了,并不时的“嘘”高寒双手互我呼了一口热气。 他早就听说天山酷寒无比没想到冷到这般程度,作为一个外来人的确是难以消受的。 “汪汪”的声响,传遍了天山各个角落,惊天动地的。又是那两只啸天神犬。 看着这两只神犬,郑屠介绍道:“这两只神兽是我派开山祖师灵巨子的座骑,千年前它们跟随者祖师降妖除魔,除暴安良,自祖师寂灭以后,他们就作为护山神兽卫持天山,呆在这里已有千年之久了,可以说在我们地位尊崇。” “怪不得郑屠走进天山天门时还对那两只护山神兽鞠了一躬。原来是这样啊。” 刚上来时,天山门外的两只硕大无比的像烈焰狼一样的动物,通体雪白,眼睛瞪得比高寒的脑袋还大,一副摇尾乞怜像儿。幸好它两被巨型铁链所缚,不然…… 着实将高寒闷住了,他还以为是烈阳狼呢,结果不是,是天山掌门的两只坐骑,可以说是护山神兽,是用来固守山门的。 天山派的内门弟子不到三千而外门弟子已过数万人。 高寒不知他要索天香豆蔻一事,现在已闹得人人皆知,为此事众多天山弟子都愤愤不平,都不愿意待见高寒,更不要说索取天香豆蔻了。天香豆蔻可是天山派的圣药啊,若不是高寒是星月王朝寿王的义弟,他早就被轰下山了。 甚至连郑屠也被他的师兄弟们诸多斥责,可是郑屠哪管这些,他和高寒是生死之交,就是要他的命也是在所不惜的,终于求得了一个掌门师伯与高寒见面的机会,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他的师父天山老者的促成了。 窗外大雪纷飞,炉火光热扑人,高寒却心里发慌,身体由于没有真气护体,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袄也还是感到分外寒冷。 他寂寞无奈,开门而出,路上偶尔会遇到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天山弟子,那些门内弟子大多一见他这个生客,就加快步伐扬长而去了,像是躲避瘟疫一般。 高寒好不容易挡住了一个男子,指着前面的一条被冰雪覆盖的小道,问道:“这位小哥,请问这是通往哪里的?” 那小生见是生面孔,眉头皱了一皱,语气不客气的道:“你就是那个高寒吧?” “是啊。”高寒道。“怎麽了?” 那小生又道:“不要白费心思了,提早下山去吧,天香豆蔻是不会给你的,何况……” 他小跑着离开了。 唉,高寒有气无力的喊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呵呵呵……哈哈哈。” 高寒高声大笑道:“看来我得罪了四方君子,犯了众怒啊,难道我真要成为一个废人嘛。” 说这话时,高寒心中充满了不甘,寄人篱下的悲楚油然而生。 他大步朝前走去。 途经之处,只有一棵棵雪枫树在风雪中排飘摇不定,树皮虽然粗糙,质地却很均匀,树枝树干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一路长去,斑斑驳驳的,但是却冰莹剔透。 不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妙音,高寒寻音而去,见一女子在雪中舞剑。 好犀利的剑气,剑气径地而走,并且能将剑气应用自如,控制到如此田地,可以说是下了一番苦工了。高寒心道。 “好剑法。”他大声叫道。“剑术变幻奥妙,而又不拖泥带水。” 又是一句夸赞:“好!” 那女子闻声便停了下来,走到高寒面前,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进我的起居。” 高寒一愕,再一细看,原来他不知不觉中到了一处居所。 高寒连声歉意道:“恕高寒冒昧打扰了,刚才一时游玩,不晓到了小姐雅居。” 高寒趁着这一小会儿功夫,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女子,女子年方双十,最多比高寒大二岁, 她身材欣长丰满,脸蛋红扑扑的,也是难的一见的妙人啊,脸上仍然或多或少带着些稚气。 女子语气一转,变得温和的道:“你就是高寒,听说你需要天香豆蔻来治病。” 高寒点头应道。 “那么如若不成咋办呢?”女子试探的询问道。 “如果真是借不来,那么也只好放弃了。”高寒神情失落的说。 但是他的内心可不这麽想:骗你呢,丫头,不达目的我怎能罢休,这可关乎我的前途,若是相借无果,我就偷,但是,如今自己功力失掉大半,能偷得到吗?” 听完高寒的一席话,女子道:“你走吧。” “什么,我们还没说几句呢,我想,我们还是再聊聊吧,你可不知我这几日寂寞的要命。” “叫你走你就走,废什么话儿。”女子呵斥说道。 “这不好吧,好歹我也是客人啊。”高寒得回答。 还没等高寒说完,她的剑已架在高寒的脖子上了,威胁高寒。 两人就一动不动的矗在了原地,僵持半天之后,高寒双手一摊,一耸肩,恋恋不舍的道:“那就后会有期了。” 高寒离开了,回头张望,并且挥了挥手,道:“师姐,请回吧。” “恶心”,女子低语道,不过却是一个有趣的小子。 高寒重重得罪打了一个打喷嚏,心道:“谁骂我?” 第四十章 天山掌门 “晚辈高寒参见前辈。”高寒说着行了一礼。 “你就是高寒”?天山掌门婕善故意询问道。 高寒心道:妈的,明知故问。怎么天山派的人都一副德行,装……逼。 同时,他又不动声色的道:“前辈,是的。” 婕善抚摸了一下胡须道:“来者是客,何况你还救郑屠贤侄于危难,想我天山派也是名门大派,你就先住下吧,让郑屠引你到处转转,不然,传出去人家会说我天山派欺负晚辈。” 高寒见婕善丝毫未提及天香豆蔻之事。 高寒插嘴道:“那么前辈是同意借我天香豆蔻一用了。” “一用”婕善语气拉的特长道。心道:“用了后怎么还?” 他此时板着脸,出了一口闷气。 接着又说道:“不是我小气,你救了郑屠,我难道会舍不得一朵天香豆蔻,这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好歹我天山也是名门大派,再何况你还是寿王的义弟啊。” 高寒一乐:那么掌门是答应了,高寒就此谢过了。 婕善双目一瞪,换了一口气:“我是想给你,你也看见了是我天山数千弟子不愿,我担心即使给你,你也也走不出去啊?”说着,他还不忘捋一下胡须。 高寒心里骂道:“这个尖酸刻薄,狡猾无耻的老头,若你给,他谁还敢说一个【不】字。” 高寒瞧见天山掌门那副容光焕发,自信满满的表情,知道自己棋差一招,他也就不再言语,将目光转向了郑屠。 郑屠心急如焚的道:“师伯,就请你将天香豆蔻赐予我高寒兄弟吧。” “哎……郑屠贤侄,作为天山派的弟子,你难道体谅不了做掌门的难处吗?” “师傅你看……”郑屠又将头转向了他的师父天山老者,天山老者进入大殿之后,还不曾开过口。 在高寒观来他目慈面善,要比那婕善好说话。 果不其然,天山老者落落大方,平易近人。 他用和善的目光扫了一眼高寒,又看向自己身旁的师兄。道:“师兄,要不你就……” “这可如何是好,”婕善打断道:“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心肠软,到处都被师兄弟欺负,还不是我帮你出头,你也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到现在还是这副呆像儿。” 说着,婕善抚摸了一下胡须,哈哈的笑了起来。 天山老者面不动容,又道:“师兄怎能在小辈面前调侃我,这让我好是羞煞啊。” 随即天山老者也许是回忆起了往事也跟随着笑了起来。 良久之后,婕善对高寒道:“你就先退下吧。” “不行”郑屠语气强烈的反驳说。 “还望师伯将天香豆蔻给我高寒兄弟。”郑屠跪求着。 这时婕善没有说话,而是高寒对面的一个年轻男子插话说:“郑屠师兄,你也太不知轻重了,你要知道天香豆蔻五十年一开花五十年一结果,长成熟前后要一百年,并且只结三颗,如今我们天山派也仅存一颗而已。” 高寒细细打量了一下男子。发现他明眉大眼,白净柔嫩,生的活灵活现。但是个头却不高,不过也不算矮。 听了男子的一番话,高寒也真知这天香豆蔻来之不易,但是无论如何他也要得到,就算硬强也要得到,这颗天香豆蔻可决定他的生死命运啊,当然强是行不通的,他也抢不到,所以只能智取,也就是偷了。 但是戒律森严的天山,若真让高寒偷到,未免也太不济了。高寒想到。 郑屠再三请求:还望师伯成全。话音也越加愤怒。 “够了,不愿就不愿。郑屠你还强抢不成?”婕善大声喝止道。 “高寒兄弟那我们走吧”。郑屠垂头丧气的说。 高寒说道:“那晚辈就告辞啦,奥,还有,就是晚辈还想再讨饶几日。” 听到这些话,婕善脸一沉,险些暴怒。 临走时高寒有意无意斜瞟了一下眼那男子,发现他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情,等到大殿空无一人时,婕善对天山老者说:“我们与那高寒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给他我们天山派的至宝,你也是的还跟着你那没脑徒弟瞎起哄。” 天山老者不以为然,道:“他可是寿王的义弟啊,我和寿王是有交情的,一颗天香豆蔻还是可以的。” “寿王又怎样?就因为他是一国的王爷吗?交情归交情,人情可是归人情啊,此事,不必多言了。” 等了一会儿,婕善又劝解道:“虽然那高寒救了郑屠,那也不能取用我们天山派的天山豆蔻作为报答啊,这是何等的贵重?” 天山老者点头应答:“师兄教训的既是,是师弟愚钝了。” 听到此话,婕善又叹道:“师弟你也知道,我曾经扬言,就这麽一个宝贝女儿,难道也让我一并送出,岂不贻笑大方。这个掌门,还怎么当;如若让捷悟知道天山豆蔻被我轻易送人了她会伤心死的。” “师兄所言甚是,你还是那么护短。”天山老者笑道。两人肩并肩一起走出了大殿。 “师妹,那高寒你不必在意,我看师傅是不会将天香豆蔻给他的,正所谓夏不借扇冬不借棉,何况……” 他话锋一转,捷悟师妹,你应该懂我对你的心意啊。 “许师兄,我有点不适,先回房了。”捷悟拒绝道。随即转身离开了。 对于许冠的追求,她甚是苦恼,多番婉拒,但是他还是死缠烂打纠缠不放。 郑屠出了大殿之后一气之下独自一人径直向天山山门走去。 郑屠看是这番结果,就连自己的师傅都妥协了。他怒不可遏,为了泄气,他抡起大刀砍起了天山门前的两根玉门柱。 天山山门之外。 “住手,郑屠师兄,你干什么?”一个门内弟子喝止说。 “干什么,我砍山门。”郑屠大声喊道,免得丢人,还名门大派呢,我呸……” 你休要猖狂,说着围上来数十名天山弟子,这些弟子哪里是郑屠的对手,不到片刻,便被打倒在地。” 随后又继续看了起来,嘴中还马骂骂咧咧:“以匡扶正义为己身,口口声声救人于危难,我呸,简直就是骗子,大骗子。” “孽徒,你干什么。”婕善闻讯赶来。 一掌将郑屠撂倒在地,郑屠冷静了下知道自己一时冲动闯了大祸,道:“徒儿一时情急,闯了大祸。” 婕善怒火中烧,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想我天山派至今已传承数百年,你这孽障竟然毁我山门。” 他胸脯上下起伏,“看我不将你这欺师灭祖之徒废除武艺,逐出山门。” 说着他向郑屠扑来,犹如一个发怒的雄狮。 “师兄,不可。”天山老者阻止道,挡住婕善的攻势,并且两人战在了一起。 最后一击,婕善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知道他的师弟有意护着郑屠,道:“把郑屠先关起来,等待长老会决定。” 高寒捂着额头,气喘吁吁的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啊,哎呀,他可真倔强。” 心里想:看来如今只能偷取了,虽然这是下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试总比不试好,当然也危险重重。” 正在高寒一筹莫展的时候,被传说掌门要见他。 高寒以为是掌门要下逐客令了,结果不是。 “你要带我去哪里?”高寒望着陡峭的崖壁问道。 “去后山”。天山掌门答道。 第四十章 长老 这条小道不足半米,而且蜿蜒屈伸,一面紧靠陡峭崖壁一面下临无底深渊,再加上北风朔朔的刮,极为骇人,着实让高寒吃惊不小,他一看脚下就头晕眼花。 再加之自己武力大跌,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紧张还是太冷,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走一步抖两下,更不敢向深渊看。只能是紧挨着墙壁小心谨慎的挪步。 “我不去见什么祖师了”。高寒说道。 “你必须去”婕善转头道。 “那么你看我的要求也不高,你究竟借我天香豆蔻不,你若不借那我现在就下山。” 【小子,你敢威胁我】婕善恶狠狠的说。 “你给我就去,你不给我还真不去。”高寒一脸无所谓。 【好,我答应你,不过这事我还的和师弟从长计议】婕善故意推脱说。 “好吧,那走吧。”高寒乐道。 “等一下。”高寒阻止说。 【又怎麽了?】婕善怒不可遏得大声问道。 “我功力大跌,腿软,你还是背我吧。”高寒慢吞吞的不好意思的说。 婕善气的浑身颤抖,一副想揍人的表情,骂道;“你这目无尊长狂徒啊,天理难容,你刚才怎么没掉下去摔死。” 后山的山洞中,四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闭目盘腿打坐在石块之上。 四个老者眉毛,胡须长的吓人。 个个仙风道骨,修为超凡。 虽然年老但是各个看起来身强体壮,也许这就是暮年壮士吧。 “来了”。 坐在中间的穿灰色衣的老者问道。 高寒一时惊呆了,“这还是人吗,是活神仙吧,看他们也应该有上百岁了吧,比那高祖还老。” 啊……高寒仍然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呵呵,别紧张,其实我们也是想见见你而已。 听到这话,高寒没什么太大反应,相反觉得诧异的是婕善,就算在他们众长老之中也没有这般待遇,再说他也有数十年没有见过四位祖师了。 记得,他上次见这几位长老是在自己接任天山掌门时,一眨眼也过了数十年了。 后山禁地就算是天山掌门的他也不可随意踏入。 今日能再见三位祖师可以说是三生有幸了,毕竟祖师是天山派的顶梁柱,若没有这几位祖师坐镇天山,那么天山也是名存实亡了。 高寒他窘的面脸通红,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是太激动了,没想到自己能有缘见此等厉害角色。 四位祖师见高寒如此狼狈,也都乐呵呵的笑出了声。 “老前辈们,你们好。”高寒的这一句话顿时将四位老者逗得哈哈。眼泪都快要留出来了。 “好,好……”四位老者喜的情不自胜了。 高寒的这一举动则把捷善吓了一跳,心道:摊着无耻之徒是我天山不幸啊。他的眼角默默流下了一抹酸楚的泪。” 高寒问道:“不知众位前辈唤我来有什么事?” 其中另一位老者说:“师兄算的你要上山,就把你找了过来。” 哇,这么厉害。高寒惊讶道。 没想到神机妙算,竟然有如此本事,他们的修为真是通天彻地,无人可及啊。 一番的溜须拍马,大肆夸赞将那年长老乐的合不拢嘴。 高寒心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高寒,你过来。”其中一位叫道。 只见那老者将手放在了高寒的天灵盖上,高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体内好像有一股热气顺着自己的静脉循环不息,最后这股热流顺着静脉沉入了丹田。 “轰”,自丹田一股气流奔泻而出,直冲天灵盖,高寒只感觉头脑清凉,浑身舒坦。 “我刚才只是将你体内隐藏起来的真气加以疏导。” 高寒长呼了一口气,发现体内果真隐隐有真气流动,虽然不是很充盈,但是这也十足让高寒兴奋了。 高寒激动地说:“谢谢老前辈。” 老者说没有什么,你可是我天山的贵人。高寒由于高兴一时也没有听清楚。只是嗯啊的答了一声。 高寒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番,这时老者又说:“你的真气精纯,这样做实在冒险,会造成真气时有时无的后果。 一则真气狂泻不止爆体而亡,二则真气散尽虚脱人枯,再者真气反噬走火入魔,但是,你却是个例外这也许对你来说有寻到了一个新的突破自我瓶颈的捷径。不过,为求无事,你最好别这番折腾。” 他又对婕善说:“将天山豆蔻送与高寒,我知晓你有所为难,但是作为天山新任掌门更要以天山派的兴衰荣辱为重任啊。” “是,弟子明白。”婕善点了点头说。 “高寒,你为何要习武。”第二个老者问道。 高寒想了一下,坚毅的道:“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要追求武道巅峰,做第一人。”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婕善打断道。 高寒瞅一眼婕善道:“老头,老前辈问的是我不是你,别打岔。” 婕善被气得龇牙咧嘴,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这时又有一个说道:武以载道,武以明道,无论你将来成就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剑走偏锋,堕入魔道。” 高寒道:“多谢几位前辈提点,高寒谨记。” 同时有心想:看来谣传是真的,修炼的一定的程度,就可以长期避股,吸风饮露借天地元气为己用。” 这时四位之中一个从来没有开口的老者问道:“高寒你愿做我天山的记名弟子嘛?如若他日你不愿意可以自行离去?如何?” 高寒想了想,做与不做他都不损失什么就欣然答应了,何况有求于人家。 众人先说了好一阵子,最后,老者门借口说要修炼了,高寒二人才离开山洞。 事后,其中一老者道:“师兄的周易之术想必已达到了出神如化的地步。” 老大摇了摇头道:“师弟也不错啊。” 随即老者一脸愁容,道:“虽然周易之术可推演天地之变,预算人事祸福,但是却不能将世事皆洞察,又怎可晓天道无常,万物皆在不定变化之中呀。” “百年之后,真的有天地之劫嘛?”一人问道。 “十之八九。”老大点头答到。百年后,杀伐的时代将会来临,一切皆沉没于动荡之中…… 老四说道:“这小娃可真滑头不过却好可爱,我好久也没这麽大笑过了,不过他杀伐之气太重,恐怕也劫数难逃,但愿他不要滥杀无辜,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唉,天道茫茫人道凄凄,天机泄露已让我寿终将寝,有始必有终。百年之前我与其他七位师兄耗费将近百年之功力方才窥伺一丝天机,但是,说白了什么也没探知,天意难测啊。而如今师兄弟相继离去,师兄弟之中只剩我等四人了。】 师兄弟老泪纵横,相互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大殿之上,捷善拿着一只锦盒。 “不行啊,师傅,这可是捷悟师妹的嫁妆啊。”许冠焦急地说道。 我知道,师命难违呀!婕善一脸痛苦,想给不给的表情。 “原来是师姐的嫁妆。”高寒惊讶的道。 随后,他又想:不过也不打紧,与我也没多大的联系。他只想迫切的得到锦盒里面的天香豆蔻。” “爹。”一个女子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道:“天香豆蔻不可以给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这可是我的……” 说着脸“刷”的一红。 “爹知道,但是……”婕善表情难过,眼泪都快流下了。 “再打亲情牌吗,我可不吃那一套。”高寒心道。 高寒生怕出现变故,抢先一步拽住了锦盒,看着婕善道:“松手。快松手。” 可是婕善死活不放,而且越拽越紧。两人在进行一番拔河比赛,你来我往。 最后,高寒双手齐用力将锦盒拿了过来,使的他满头大汗,婕善也强不到那里去,累的他气喘吁吁,哈腰驼背。 高寒立刻打开锦盒,天香豆蔻犹如一个豆角,浑身通绿湿润,闪着一袭光泽。 “呀,天山一朵花,原来是师姐。”高寒道。 谁是你的师姐,自作多情。捷悟怒道。 婕善此时可谓是对高寒咬牙切齿,但是又不敢将其怎样。只能悲伤的望着女儿。 高寒想逗逗他们,假装问道:“这算是定情之物吗?”捷悟羞愧难当,跑了出去。 他又转身文婕善:“这嫁妆还算数吗?” 婕善险些暴走,声音如雷:你这禽兽,还不给我滚下山去。 高寒那干在呆,一溜烟消失在了大殿之上,跑得比兔子还快。 下山的时候,高寒去看了郑屠,无规矩不能成方圆,虽然被罚在思过崖面壁静思三年,三年之内不的下山。 但是他却很自在,在得知高寒要离去他恋恋不舍,与郑屠在思过崖喝了三天三夜。在看望郑屠之后,高寒潇洒的离去了。 第四十一章 险象环生 恍惚之刻,高寒有了一丝顿悟,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他服用天香豆蔻之后,坐定吐纳,不论昼夜,原本体内微弱的真气突然间犹如枯木逢春一样再现转机。 微弱的真气如雨侯春笋一样闪现勃勃生机,真气由慢及快,由细到粗,像雾霭又像流水,一样轻盈,一样清凉流转运行,生生不息,愈发雄厚,像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 突然,真气被一道光幕阻挡住了前进方向。 高寒一鼓作气,将真气聚于一点,然后猛地一用力,将真气射向了那道光幕。 嘭,的一声。 高寒的内心直感到一阵震颤,产生了撕心的裂痛。那道光幕被击的粉碎,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高寒大喜,他的任脉被打开了,紧接着,督脉也被冲开了,就这样,高寒的任督二脉贯通了。 渐渐地,经过数周天的运行,高寒通过内透视观察,原本如白云一样飘忽不定,像沙粒一样涣散的真气竟然奇迹般的凝聚在了一起,似一颗小珠子一样,不停地运转。 如今散发出金灿灿耀眼的光芒,虽然先前真气几近干涸,但是现在高寒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真气脚趾先前不知精纯了多少倍。 至于体内那些原来黯淡无光的乳白色真气,已被金色真气所取代,他能切身的感觉到体内真气还在继续凝聚浓缩着,虽然不知修炼了过了多少时日,但是对于高寒来说丝毫不曾感觉到疲惫。 也许是体内真气愈加真淳的缘由,是他心境平静如水,掀不起半点涟漪,越来越精力充沛了。在他想来,这可天香豆蔻也许就是久旱的甘露,可以说是他的及时雨。他心中一片光明对未来也更有信心。 首先是自己的功力恢复如初,并且隐约有突破之兆。如果在强加修炼如破三级中期迈进后期也是指日可待的。 “这是什么。”高寒透过内视,细细的观察着珍珠形状的真气,刚才也许是高兴过头了,一时疏忽大意,竟然没有发现这金黄色的真气中还包藏着血红色的真气, 看起来模模糊糊,时有时无,如果粗心大意还真的难以发现。还不止如此在那红色真气的里面似乎若有若无还有黑色的真气在翻腾滚动,真气竟然层层叠叠,相互包裹,还呈现出不同颜色的。 虽然这一切令人匪夷所思,但是高寒仍旧欣喜万分,信心满满。 高寒慢慢的平复了激动地心情,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一扫之前的阴霾,好久之后,他才睁开了眼。 天色早已大亮,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尽是灌木丛生,杂草横行,还伴随着高低冥迷的斜雾。 高寒隐约的听到了一声声的呼喊声从不远处传来,虽然气若游丝,声音断断续续。 高寒生感疑惑,向前方走了去,结果发现这里尽是荆棘灌木,根本没有所谓的人影。 “也许是听错了”。高寒心想。 正当他转身要离去之际,忽然,又是一声低语呼救,也正是从荆棘杂草这边传出的。 高寒拨开了诸多杂草,一路向声源走了去,当他拨开最后一簇野草时,一人高的石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也许是年代久远,石门上长满了绿色的地衣,声音也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高寒推门而进,里面的景象着实让高寒胆丧魂惊背后寒毛卓竖,因为这间密室之中关押着一个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的人了。 他头发枯黄稀疏,头顶上的头发已遮不住头皮,全身泛绿,形容枯瘪,比之皮包骨头还难看,不,应该说是可怖,牙齿尖锐,口中发出阵阵恶臭,指甲修长坚硬,四肢错位变形,昏沉成了一个畸形怪物。 它,像极了西方的吸血鬼,也许他就是吸血鬼,他无血无肉,不冷不热。 唯一觉得有点生气的是他还有两只乌黑闪亮的眼珠,虽然凹陷但是却说明了他是活的,而非死物一般。 如果是死物,高寒也不至于如此胆战心慌。 高寒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东西,心中充满了警惕。 而那不知名的怪物在石板上来回的移动四肢,圆鼓鹿鹿的两眼盯着高寒。 高寒趁机打量了一下石室四周,墙壁之上的两侧分别定有铁链,此物正是被链条所绑。 由于被石墙上铁链束缚,怪物一番挣扎也无济于事,索性就不挣扎了。 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羸弱。 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注视着高寒,忽然他开口了:“这麽多年,终于有人来了。” 见高寒一脸谨慎得样子。怪物又道:“别害怕,我虽然这般丑陋模样但是绝不是恶人。” 高寒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但是仍然不敢有丝毫的麻痹大意。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 那东西从嘴中说道:“我是大夏人氏,是被奸人所害被关在此地有差不多二十年了。” 据他所言:他原本是一隐秘门派的弟子,谁料与他情同手足的师弟,竟然一直以来都嫉恨他的才华。 一日他两师兄弟饮酒作乐,结果他的师弟趁他酒醉,不省人事时,突下狠手将他的手脚筋挑断,四肢打残。武功也被他所废,不但如此,更可恶的是:他还当面凌辱自己的爱妻,怒杀他的刚满周岁的孩儿。 他此刻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过于伤心而激动的摇头晃脑,直道:“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杀我妻儿,不要……” 完全陷入当时的恐怖的一幕之中了。也许是长时间的不说话,他说话哼哼呀呀的,言语不清。让人难以挺清楚,高寒破费力气才听清一二。 高寒内心想到:不食不饮,而且被关如此长的时间而不死变成了这样一个半人半怪的东西,想来他先前的功力也定是不俗的。 怪物泪眼汪汪的直视着高寒,不断的抽泣,眼泪还在不停往下掉。 高寒又问道:“那你如何能活到至今呢?”这怪东西又道:“虽然我重伤之躯,无物可食,但是我凭借自身几十年残存下来的一点功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硬撑到今天的,黄天不负,为的就是能从这里出去手刃仇人,已报亡妻丧子之痛。” 高寒又问:“那么你的师弟为甚麽当时没有杀掉你,而是把你关在这间密室之中呢?” 唉,那怪物低头上新的叹道:“他是要折磨我至死方休啊。” 怪物又重新抬起了头,对高寒说:“只要你砍断这条铁链我就能出来了,求求你,救救我这可怜人吧。” 高寒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更何况空口无凭啊,我怎能放你。” 那怪物激动地而又伤心的说:“我是句句肺腑之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放你。”说完他转身即走。 “等一下,”怪物急切地喊道。为甚麽?告诉我你为甚麽不信我?” 高寒耸了耸肩,长呼了一口气,道:“我压根就没信过你,何来放你一说。” “我说的是真的”怪物言辞恳切的说道。 “呵呵,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也许只有你自己清楚。” 高寒拍了拍手,又道:“编的故事很精彩,可以算得上天花乱坠了。不过,记得小时候,那女子告诉我要学会说【no】,也就是要学会说“不”。懂吗,死怪物。” “你敢耍我”。 怪物顿时面目狰狞,怪物与刚才判若两人,露出了凶恶本相。周上下无尽邪恶之气涌出,獠牙竖起。妖异眼睛使人不敢斜视。 高寒瞬间大惊,刚要离去,竟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行动受阻了,怎样反抗都不起作用了。 “射魂夺魄大法”那怪物喊道。 看着我,看着我……高寒的视线与那怪物的黑眸一碰,高寒只感觉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沉,意识也渐渐薄弱模糊起来,只听见:这真是服好皮囊啊,我要吞噬你。” 不知过了多久,高寒仿佛听到了发自内心深处的呼唤:“醒来……” 灵识也变得分外灵敏了。高寒眼睛一睁,发现他坐在那怪物的面前,身体近在咫尺,仿佛要融为一体了。 高寒没有思维的一声狮吼,那怪物被震的两眼发白,短时间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高寒哪敢迟疑,一刀上去结果了那怪物的脑袋,又担心他不死,不上了一掌,结果怪物粉骨碎身,变作了肉屑,化作了一潭污血。 高寒此时脸色惨白,满身冷汗,身体由于恐惧而瑟瑟颤抖,浑身无力,如一滩烂泥瘫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高寒站在石门外,双掌一并打了出去,整个石室轰然崩塌,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现在高寒还是后怕不已,如若那时自己不突然苏醒,现在恐怕就魂归幽冥了,没想到那怪物竟然能惑人心术,夺我肉身,还是自己麻痹大意了。 若不是自己激将法试探,鬼才知道现在如何呢? 第四十二章 一只跳蚤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当然,也少不了广阔无垠的草地。 绿茵茵的,散发着草的幽香,淡淡的香味儿使高寒流连忘返,神情陶醉。 高寒仰躺在草地之上,闭目养神。 “小家伙,小家伙,小子……”高寒紧皱眉头,高寒迅速起身,眼睛警觉的四面转动,寻觅观察着。发现并无人影。 又是一阵叫喊,找了半天,仍然没有人迹。 这一下让高寒警觉了起来,不能再犯上次那样的错了。 “小子,是我,我在你的肩膀上。” 高寒看向自己的肩膀,“咦……呀……”他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张口大喊。 “会说话,的只跳蚤。” 不过却比一般的跳蚤大很多,有小拇指头般大小。 高寒双眼紧密起来极其困难的观察了一下。跳蚤先生长了两条腿,四肢只手臂,倒八胡,梳了个小辫子,还带了个小帽帽。 站在他的鼻子上高寒只能看到是一个小黑点。 高寒惊讶无比,心道:竟然会有这么小东西存在,看来大陆真的是无奇不有啊。那只跳蚤跳到到了高寒的手臂上,四手叉腰,神气十足的道:“我是一只跳蚤。” 随后,他在高寒的手臂上一阵跳动,扭臀摆腰,像是条跳舞又像是在做早操,又或者这只跳蚤在做啦啦操。 一边进行着肢体动作一边嘴中:谁最闪亮,我最闪亮。一,二,三,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情圣—跳蚤。” “啊?哈哈哈。” 高寒一脸惊讶:你就是情圣。 嘻嘻,情圣大笑:“情圣就是我,现在认识到我的威名了吧。” “不认识”,高寒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压根就不知道有你这号人。 情圣咬牙切齿的道:“你竟然不认识我,咦?也对呀,我们才见面。这也属正常。” 不过,他又气突突的说,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爷爷是吃荤的。让你尝尝我的终级一刺。 说完,只见跳蚤四只手臂皆闪现一丝光亮,倏忽,四把麦芒一样的小刺出现在了手中。 “要发镖了吗。”高寒心道。 啪啪啪啪,微光一现,短刺射了出去。 高寒眼睛上翻,额头上出现了四个大小不一的红胞,有点痛,有点痒。 高寒好气又好笑。 “吓着了吧,哈哈哈。”跳蚤活蹦乱跳的说。 高寒点了点头,道“是领教啦。” “你就是高寒吧。”那只跳蚤问。 “你怎麽知道”。高寒惊讶万分。 嗯嗯,那只跳蚤清了清嗓门,嗓音细微的说;“你不就是打败了星月的那个将军吗?” “是啊,怎麽了。”高寒问道。 “那就对啦,情圣四只手两两向拍:我找的就是这个你。” 高寒一下蒙住了,道:“难道还有我。” 他一时陷入了苦思,心想:难道我不是独生子女?” “不是啦。”情圣跳蚤解释说,现在大陆上有许多人冒充你,所以你还真不好找。” “他奶奶的,竟然还有这等事,这不是败坏我的名声嘛。”高寒骂道。 “小子,我见你娇滴滴的,细皮嫩肉的,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做小弟了。” “死跳蚤,你还敢认我做小弟,小心我捏死你。”高寒威胁的说道。 跳蚤吓得面部抽动了一下,一脸呆像,像木鸡一样矗在了那里,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跳蚤神情尴尬,结结巴巴的道:“其,其实是我也不是一定要收你做小弟,你完全可以收我做小弟嘛,虽然你很白,我也会将就着用的。” 高寒顿时汗颜,我很白吗?我记得我是黄皮肤,啥时漂了白,变做小白脸了。 高又瞅了定点大的跳蚤,点点头,也许和他相比我是很白。 “你就一个吗?”高寒好奇的问道。 “不是啊,我的族群成千上万,完全可以组成一支跳蚤大军。情圣一脸喜悦的说道。 而他是叛逃出来的。原因很简单,他是为情而伤,他喜欢上了一个十分美丽的跳蚤姑娘,而人家却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他。”一气之下,他离家出走。 此刻,跳蚤已经涕泗横流了,伤心的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高寒心生感叹,没想到一只小小的跳蚤也会有如此感天动地的爱恋。” “好啦,别哭了。”高寒安慰说。 结果他是越安慰,人家越伤心,最后,他干脆不在安慰了。 跳蚤要依附,就是说要选择一个天赋异斌的人类修炼者作为依托,以灵魂为誓,必须对作为依托的人类忠诚。有朝一日当这个作为依托的人类修成大道它也就跟着沾光了。 跳蚤一族,鲜为人知,千百年来,无一跳蚤修成大道。更无一人超越他们的先祖。要知道他们的先祖可是可以和巨人一较高低的。 “没这么夸张吧,你这么小,巨人那么大,不是一个档次啊。”高寒不信道。 “信不信由你不由我。”跳蚤反驳道。 不知为什么,随着时间的的久远,跳蚤自身的身体是越来越小,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 高寒一脸无语,说:“你不是想跟着我吗,我答应了。” 说完之后,高寒大步向前走去。 跳蚤听到这个消息,哭声骤然停息。 “真的”?它一脸亢奋。 但是高寒已在远方。 “高寒少爷,等等我。“从今以后,我情圣就是你的贴身仆从啦。” 蹦蹦,跳蚤向前跳去了。 第四十三章 万人敌 啪,高寒一巴掌打在了脸上,跳蚤被拍的晕头转向掉了下来。 高寒生气的道:“你怎么又叮我。” 跳蚤可怜兮兮的道:“我饿嘛,你就忍忍吧。” “去死”,高寒没好气的说,一只手摊开了跳蚤。 他斜瞟着肩膀上的跳蚤,道:“跳蚤,你以后可别再叮我了。” 跳蚤眨了眨眼,摸了摸八字胡,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高寒少爷,我知道了,我们这是要去哪?”情圣跳蚤问道。 “无双城。”高寒大声道。 “那我们为甚麽要去。”情圣继续问道。 “死跳蚤老头,你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嘛,诚心找抽是不?”高寒恶狠狠的喝道。 跳蚤止住了话题,默不作声了。 “站住”,一声爽朗的喊声使得高寒停住了脚步,这时从树丛中钻出了十几二十号人,个个凶神恶煞,表情夸张。 为首的一个率先发话了,指着傍边一棵树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流下买路钱,不然爷爷手里的这把大刀可不认识你。” “你是谁呀”?高寒询问。 哈哈,那人一阵大笑,道:“老子就是高寒,人称万人敌。” 高寒的耳畔传来了跳蚤的一声感叹:“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高寒一头雾水,又一次问道:“你是哪个高寒。” “因为同名同姓的人毕竟很多。“我就是星都打败丁辉的高寒。”那匪盗头头底气十足的说,你的话比屎尿还多,快把钱教出来,他一脸凶狠的神色。 见高寒一脸镇定,妈了个巴子,小的们,给我上。 还没等他说完,高寒一站在他的面前,一把拽掉了他有眼上的黑遮,他被吓得倒退了数步。 高寒道:“别以为带个假眼罩就能当匪盗了,你们还想占山为王。” 万人敌发现眼罩被高寒摘掉了知道恐吓再也起不了作用了,不甘心的道:“小的们,杀了他。” 手起,刀落,血迸,收刀高寒瞬间完成。 数十个劫匪相继倒下了,只有那个劫匪头领依然站在原地,此时他已经是汗流浃背,两条腿不停地打着颤。 他一下跪到了高寒面前哭道:“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要养,下有妻儿子女要抚,实属无奈才来做强盗啊…… 这些话未免也太过老套太过俗了吧。记得上一次也是遇上相同的情形。 你走吧,那万人敌听到这句话,像是婴儿寻找到了**一样喜不自胜,连谢字都没来的及说,撒腿就跑,但是没等他跑多远,发现自己的胸前竟然莫名其妙的插了把刀,儿高寒却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抬头看向高寒,道:“你出尔反尔。” 他还想说,但是却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高寒少爷,你…… 我说话不算话是吗? 听到高寒这句话,跳蚤没敢再多言语。 高寒本想解释一番,最后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其实他不需要想任何人解释,他一向我行我素,有他一贯的做人的原则。 因为他明白,留着这众人也是个祸害,还不如趁早解决,以防日后有其他人受难。 若果今天遇着这件事的是个手无寸铁的妇孺,那么情形会如何?那个劫匪会放了她吗? 答案是:不会。 杀这帮乌合之众他是没有丝毫愧疚之感的。弱肉强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这就是生存之道。 啪,高寒一巴掌打在了脸上,跳蚤被拍的晕头转向掉了下来。 高寒生气的道:“你怎么又叮我。” 跳蚤可怜兮兮的道:“我饿嘛,你就忍忍吧。” “去死”,高寒没好气的说,一只手摊开了跳蚤。 他斜瞟着肩膀上的跳蚤,道:“跳蚤,你以后可别再叮我了。” 跳蚤眨了眨眼,摸了摸八字胡,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高寒少爷,我知道了,我们这是要去哪?”情圣跳蚤问道。 “无双城。”高寒大声道。 “那我们为甚麽要去。”情圣继续问道。 “死跳蚤老头,你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嘛,诚心找抽是不?”高寒恶狠狠的喝道。 跳蚤止住了话题,默不作声了。 “站住”,一声爽朗的喊声使得高寒停住了脚步,这时从树丛中钻出了十几二十号人,个个凶神恶煞,表情夸张。 为首的一个率先发话了,指着傍边一棵树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流下买路钱,不然爷爷手里的这把大刀可不认识你。” “你是谁呀”?高寒询问。 哈哈,那人一阵大笑,道:“老子就是高寒,人称万人敌。” 高寒的耳畔传来了跳蚤的一声感叹:“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高寒一头雾水,又一次问道:“你是哪个高寒。” “因为同名同姓的人毕竟很多。“我就是星都打败丁辉的高寒。”那匪盗头头底气十足的说,你的话比屎尿还多,快把钱教出来,他一脸凶狠的神色。 见高寒一脸镇定,妈了个巴子,小的们,给我上。 还没等他说完,高寒一站在他的面前,一把拽掉了他有眼上的黑遮,他被吓得倒退了数步。 高寒道:“别以为带个假眼罩就能当匪盗了,你们还想占山为王。” 万人敌发现眼罩被高寒摘掉了知道恐吓再也起不了作用了,不甘心的道:“小的们,杀了他。” 手起,刀落,血迸,收刀高寒瞬间完成。 数十个劫匪相继倒下了,只有那个劫匪头领依然站在原地,此时他已经是汗流浃背,两条腿不停地打着颤。 他一下跪到了高寒面前哭道:“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要养,下有妻儿子女要抚,实属无奈才来做强盗啊…… 这些话未免也太过老套太过俗了吧。记得上一次也是遇上相同的情形。 你走吧,那万人敌听到这句话,像是婴儿寻找到了**一样喜不自胜,连谢字都没来的及说,撒腿就跑,但是没等他跑多远,发现自己的胸前竟然莫名其妙的插了把刀,儿高寒却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抬头看向高寒,道:“你出尔反尔。” 他还想说,但是却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高寒少爷,你…… 我说话不算话是吗? 听到高寒这句话,跳蚤没敢再多言语。 高寒本想解释一番,最后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零↑九△小↓說△網】其实他不需要想任何人解释,他一向我行我素,有他一贯的做人的原则。 因为他明白,留着这众人也是个祸害,还不如趁早解决,以防日后有其他人受难。 若果今天遇着这件事的是个手无寸铁的妇孺,那么情形会如何?那个劫匪会放了她吗? 答案是:不会。 杀这帮乌合之众他是没有丝毫愧疚之感的。弱肉强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这就是生存之道。 所以他也只能变得更加强,这是没有退路的,他只能以走到底。 “跳糟老头,你听说过万余年前之事嘛?”高寒突然发问道。 情圣跳蚤一时间被高寒的言辞给稳问住了,好半天儿才反应过来。心道:不知高寒少爷为何会问及这些事。 跳蚤道:“高寒少爷,这些事是轮不到咱们这些,这些人来操心的,毕竟咱们的实力达不到那般境界,我们知不知道都是无关痛痒的。” 为了确定它到底知道吗,高寒接着又问道:”情圣,你到底知道吗,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毕竟你比我知道的多些,因为我真的想了解。” 它瞧高寒如此急切,道:“好吧,那我就将我道听途说的一些告诉你吧。” 高寒默默地点了点头,据说万年前天地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大战,是天与地之间的战争,而千年前发生了东西大陆的混战,东方修仙者和西方魔法师的斗争,死者无数。 “天与地的战争?” 情圣继续说:“就是神界与人世间的一场大战,说白了就是人类修士与天神之间的对抗。” 要说为什么会爆发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原因很简单,因为人类修士愈发强大,群魔乱舞,已经威胁到了神界的统治地位了,而人类修士已经不满足于人间了,他们要战天斗地自己做主,一山难容二虎,战争只是神界对于人间的打压而已。 天崩地裂,亿万生灵涂炭,最终以两大阵营皆损而告罄。 人类武者,修士……死伤惨重,可以说是风云际会,前赴后继啦。以至于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据说那时,人类修士中最低的实力等级也要七级左右。 不知道万年之后的今天,为甚麽人类的实力等级却只能迈到七级就在难以突破了,所以各类修士门派都渐渐颓废了,有的也在这万年的沧海浮沉中消失了。 而武者更甚,几乎被实力级阶卡的死死地,每进一级都要花上数年功夫,越到后面越是吃力几乎或者根本达不到七级,达到六级也是个奇迹少则也要百来年,当然也又另类的。 听到这里,高寒眉头紧皱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听着,据说现今有人达到六级总共才用了二十年的时间,这不能不说她很另类,很逆天了。 当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说达到六级就能达到六级的,这也是极少数,对于一般人而言,即使你用上千年的时光,也不见得能修的到这个境界,所以,更吃亏的还是你们武者,这也是近百年来西方魔法风靡大陆的原因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引发的这场旷世之战,由于年代久远也就无从考知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天地争霸死的都是些顶级,超级,超恐怖的强者。 因为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参战,弱者,只能是充当炮灰了。 还有就是,那些参加过天地争霸的强者肯定没有死绝,现今大陆肯定还有他们的足迹,不过他们是不会轻易显现的,或者说他们仍然在隐秘,至于为甚隐秘那我就不知了。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不过有的东西确实是有仙迹可寻的,这也是导致人类千年以来了很少有人踏入神仙界。 “那么,人类修士就没有找过那些绝世强者吗?”高寒问道。 “怎会没有。前前后后寻找那些未知超过数百年,几乎要将天化大陆翻个底朝天,但是仍然没有找到那一类人,不过寻到的只是仙迹,宝物罢了。” “那是些什么人物,岂是我们能见得到的,不过听闻有些神仙界中的强者千年一轮回会下凡来的,不知是真是假。” 高寒聚精会神地苦苦思索了老半天,心道:星都据传千年前那个叫素颜的女子下来过,不知是真是假,想必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那些绝世强者。”高寒自言自语的说。 “什么!”跳蚤惊得跳了起来,道:“高寒少爷,现在重中之重就是你一心一意的提升你的武力,看能否迈入七级武者一行,再图突破,就别想什么找那些绝世武者的问题了,要知道哪一类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儿。 “就算七级的修士也不敢说如此大的活儿,唯恐撞见,你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有时候真觉得高寒少爷你头发长见识短比妇人还无知,要知道像这样的家伙吹一口气你就能灰飞烟灭。” 高寒有点儿玩味的说:“你竟然性别歧视。” 情圣跳蚤立即辩解道:“我不是啦,我是说你们人类的妇人。” 高寒那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又道:“你不但性别歧视你还种族歧视。” 老跳蚤知道他钻进高寒给他设得套儿里了。 嘴一撇,不搭理高寒了,他在高寒肩上装着熟睡了。 所以他也只能变得更加强,这是没有退路的,他只能以走到底。 “跳糟老头,你听说过万余年前之事嘛?”高寒突然发问道。 情圣跳蚤一时间被高寒的言辞给稳问住了,好半天儿才反应过来。心道:不知高寒少爷为何会问及这些事。 跳蚤道:“高寒少爷,这些事是轮不到咱们这些,这些人来操心的,毕竟咱们的实力达不到那般境界,我们知不知道都是无关痛痒的。” 为了确定它到底知道吗,高寒接着又问道:”情圣,你到底知道吗,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毕竟你比我知道的多些,因为我真的想了解。” 它瞧高寒如此急切,道:“好吧,那我就将我道听途说的一些告诉你吧。” 高寒默默地点了点头,据说万年前天地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大战,是天与地之间的战争,而千年前发生了东西大陆的混战,东方修仙者和西方魔法师的斗争,死者无数。 “天与地的战争?” 情圣继续说:“就是神界与人世间的一场大战,说白了就是人类修士与天神之间的对抗。” 要说为什么会爆发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原因很简单,因为人类修士愈发强大,群魔乱舞,已经威胁到了神界的统治地位了,而人类修士已经不满足于人间了,他们要战天斗地自己做主,一山难容二虎,战争只是神界对于人间的打压而已。 天崩地裂,亿万生灵涂炭,最终以两大阵营皆损而告罄。 人类武者,修士……死伤惨重,可以说是风云际会,前赴后继啦。以至于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据说那时,人类修士中最低的实力等级也要七级左右。 不知道万年之后的今天,为甚麽人类的实力等级却只能迈到七级就在难以突破了,所以各类修士门派都渐渐颓废了,有的也在这万年的沧海浮沉中消失了。 而武者更甚,几乎被实力级阶卡的死死地,每进一级都要花上数年功夫,越到后面越是吃力几乎或者根本达不到七级,达到六级也是个奇迹少则也要百来年,当然也又另类的。 听到这里,高寒眉头紧皱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听着,据说现今有人达到六级总共才用了二十年的时间,这不能不说她很另类,很逆天了。 当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说达到六级就能达到六级的,这也是极少数,对于一般人而言,即使你用上千年的时光,也不见得能修的到这个境界,所以,更吃亏的还是你们武者,这也是近百年来西方魔法风靡大陆的原因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引发的这场旷世之战,由于年代久远也就无从考知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天地争霸死的都是些顶级,超级,超恐怖的强者。 因为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参战,弱者,只能是充当炮灰了。 还有就是,那些参加过天地争霸的强者肯定没有死绝,现今大陆肯定还有他们的足迹,不过他们是不会轻易显现的,或者说他们仍然在隐秘,至于为甚隐秘那我就不知了。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不过有的东西确实是有仙迹可寻的,这也是导致人类千年以来了很少有人踏入神仙界。 “那么,人类修士就没有找过那些绝世强者吗?”高寒问道。 “怎会没有。前前后后寻找那些未知超过数百年,几乎要将天化大陆翻个底朝天,但是仍然没有找到那一类人,不过寻到的只是仙迹,宝物罢了。” “那是些什么人物,岂是我们能见得到的,不过听闻有些神仙界中的强者千年一轮回会下凡来的,不知是真是假。” 高寒聚精会神地苦苦思索了老半天,心道:星都据传千年前那个叫素颜的女子下来过,不知是真是假,想必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那些绝世强者。”高寒自言自语的说。 “什么!”跳蚤惊得跳了起来,道:“高寒少爷,现在重中之重就是你一心一意的提升你的武力,看能否迈入七级武者一行,再图突破,就别想什么找那些绝世武者的问题了,要知道哪一类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儿。 “就算七级的修士也不敢说如此大的活儿,唯恐撞见,你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有时候真觉得高寒少爷你头发长见识短比妇人还无知,要知道像这样的家伙吹一口气你就能灰飞烟灭。” 高寒有点儿玩味的说:“你竟然性别歧视。” 情圣跳蚤立即辩解道:“我不是啦,我是说你们人类的妇人。” 高寒那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又道:“你不但性别歧视你还种族歧视。” 老跳蚤知道他钻进高寒给他设得套儿里了。 嘴一撇,不搭理高寒了,他在高寒肩上装着熟睡了。 第四十四章 无双城 无双城作为一座历史古城它的规模不是很大,人口也不过区区数十万,但是却肩负着赤色要塞这一重任,城墙上大的坑坑洼洼记述了他饱受战火的洗刷。 城内的居民如同古城一般质朴,街道两旁以各种玩耍杂艺恭祝姬晗的六十寿辰。 无双世家世代盘踞于此,更让它名扬四海。时逢当代无双城城主姬晗六十大寿,所以城内比以往要更加热闹。 无双世家大摆筵席盛款天下各方英豪。 整个城主府一天之内就容纳了三千人,府内宽广程度比直观皇宫大苑有过而无不及。 雕栏画栋,府内金璧辉煌,豪华程度更是不用再说了。 无论是大堂,楼阁,抑或是湖中都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谈说,一见面就是虚伪的客套,即使不认识,但是聊着聊着也就熟络了,不过谈笑结束后,也就拍屁股走人了,下一刻再见面准是不认识你。 “兄台请留步”。一声叫喊让高寒停下了步伐,这时他的后面跑过来了一个面容饱满,身材修长的人,其身高和高寒不相上下,并且十分俊俏秀美。 他很独特,头发很短,而且向上爆炸式的翘起。 高寒眼前一亮,心惊:“竟然有这麽漂亮的人儿。” 这个人一上来便是搂住高寒,一顿亲热。 高寒一脸奇怪,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这个男子,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男子。 “啊呀!我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呀?我没有恶意,就想交个朋友。”美男子道,一脸无辜的样子。 高寒眉头一皱,“朋友?” “对,朋友。” “不需要。” “什么?” 美男子一时错愕,而后一笑道:“你这人真奇怪。” 高寒好一会儿神情恍惚,猜想,我是不是在做梦,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他怎么如此的,如此的热情呢,他是男是女啊,听他的声音似男似女,一时难以辨别。 若是女的怎么这副着装,男扮女装吗?一系列的疑问困扰在高寒的心头。 最后高寒为了万分确定一下,偷偷的低下眉目瞅了瞅他的胸脯,发现胸脯两边微微凸起,很是不明显。 高寒有点不好意思得微微侧着头斜着眼,继续向里看,虽然有点猥琐但是为满足心中的那番好奇。 呀,竟然是肚兜,还是红色的。原来是个假小子,是个女子。不过那为甚麽要这样做呢?高寒郁闷的同时,一阵脸红。 “她身为女儿身怎么没有一般女子的矜持。”高寒虽然内心诧异,但也不好多问,假装道:“公子尊姓大名?” 那女扮男装的假小子,笑的都合不拢嘴了,道:“大名不敢当,在下蓝月亮,蓝,蓝天的蓝,月亮,八月十五的月亮。” “呵呵呵,幸会幸会”。高寒也学着其他人一样,客套了起来。 只听男子又道:“想必你也是来参加寿辰的。” “嗯。” “我听说这无双城主贺寿是假,其实是要逼娶一个小他五十岁的美貌女子,不知是真是假?” “这样的事,天华大陆屡见不鲜,没什么奇怪的。”高寒道。 “兄台就没有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 还没等高寒说完,蓝月亮立刻打断到,表情还有点生气,怒目直视着高寒,看样子在这样说下去高寒怕是真会成了“他”的仇人了。 高寒又不知趣的道:“男欢女爱在正常不过了,虽然那城主确实是年纪大了点儿,但是假如人家郎情妾意,你情我愿,那么我们也不能强加干涉呀。” “再何况”,高寒以防万一四周看了又看,凑近了这假小子,小声又说,“你在人家地盘,说是非,小心隔墙有耳。” “胆小鬼。” 蓝月亮怒不可遏的盯着高寒一语不发,眼睛眨也不眨,瞅的高寒好不尴尬,脸“刷”的红了,并且感觉热辣辣的。 高寒内心莫名的产生了一阵悸动。心道:“她也太过露白了吧,好没礼貌。” “看来,我和你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看你身瘦体弱的,本以为你是个知己,但你却这般不识趣,给我小心点。”蓝月亮道。他的表情有点儿蔑视。 说完,一把推开了高寒,扬长而去了。 这时,高寒暴怒了,气的肺都要炸了,“神经病”竟敢这样威胁你大爷,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嘲弄我,真是气死我了。 气的高寒来回直跺脚,真想跑去狠揍那假小子一顿。仰天大喊道:”你这刁蛮任性的的死丫头。” 哈哈哈,老跳蚤笑着说:“没想到高寒少爷竟然也能被一个女娃娃气的这样惨。” “闭上你不积德的臭嘴。”高寒喝止说。 一阵爽飒的风儿吹过,扑鼻的桂花香气直袭高寒,高寒在浓郁香气的诱惑指引下来到了一处独立的庄园。 庄园内一棵棵婆娑的桂花树,随风儿摇曳着,满树金黄细小的花也好不消停。 千朵万朵缠绵的飘落了下来,飘到了地上,飘在了水里,桂花飘啊飘啊,最后也飘在了他的身上,打在了他的脸上,同时,也撞在了他的心坎上。 风的劲致使飘起了漫天花雨,高寒置身其中,感觉就像是容身在了花海,他的心都被眼前的这些景色融化了,花美,人美,心更美。 像是一片片黄黄的,小小的花瓣像是金沙铺地,这块好比世外桃源的小小园地,种满了各种桂,有金桂、木樨、银桂、丹桂……每种桂都散发着不同的香,这些香混合在一起,或清或浓,沁人肺腑。 没想到园主人对桂花如此喜爱。高寒彻底的被花香迷醉了。此刻他什么也不愿去想,只想静静的,躺在这儿,一觉睡到自然醒。 “你是什么人?”一句轻微的夹带威胁的话语吵醒了躺在地上的高寒。 高寒看去,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娃娃,浅浅的酒窝梳了两条马尾辫,衣着靓丽。 高寒起身道:“丫头,我是高寒。” “高寒是谁,没听过。”那小女孩嘟着嘴道。十分可爱诱人。 高寒心道:“是啊,没听过也是正常,毕竟我也是个无名之辈。”不过,情圣跳蚤却乐了…… 不过,高寒有一想:“她也说得太露骨了吧,好歹给个面子嘛。” 小女孩仿佛看出了高寒的不悦,道:“怎么,不服气是吧?”说着她已经做好了一副打架的派头,看来是要教训高寒似的。 哈哈……高寒笑道:“怎么会呢?其实我就是个无名小辈,姑娘没听过也是不足为奇的。” “知道就好。” 小女孩眼珠咕噜一转,两手叉腰恶恶的道:“你一个无名小辈,也敢闯进我家师姐的庭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她一再反问。 第四十五章 师姐 小女子越说越严厉,看我不收拾你。 说罢,她快步走向高寒,像是老鹰捉小兔般一把捏住了高寒的耳朵。 痛的高寒直哆嗦,他歪着头苦苦求饶:“姑娘别这样,太不雅观了,姑娘,我再也不敢了……” “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高寒恐吓说。 “哎呀,你还敢顶嘴,看来你不服是吧。好哇。” 话音还未落下,只听“咯吱”一声,小女孩洁白的小手加了一把劲,更加卖力的拧起了高寒的耳朵, 小女孩是高兴了,高寒却是哭笑不得,痛的他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耳朵也红了肿了。 “这是怎么了,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还没到一天就让人欺负了两次,还都是女人。” 两人就这样推推搡搡好半天,你来我往,女孩追着高寒掐。 “怎么了,心雨。”从里面的屋子里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没什么,师姐。”心雨连忙喊道。 “是不是外面有客人啊,让他进来。”又从屋中传出了一声。 本以为心雨听到话后会停手,谁知,她趁高寒冷不防,又是一狠掐,使得高寒痛叫了出来。 她才罢手。 随后听到:公子请。 心雨变作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无害“小公主”模样。 高寒生气的而又略带无奈的指着心雨,道:“丫头,算你狠。” 随后,他也不知道为甚麽没有拒绝房子主人的邀请就走了进去,身后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语。 推开门的一刹那,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斜斜地倚著矮幾,一只纤细如脂的手撑着额头,侧躺着,雙目微閉,好像睡著了,又好像在沉思。 也许是在午睡只听到单纯而又卷人得声音。 她的下半张脸被白沙遮住了,身体上披着薄衫,薄衫里的肤色白皙皙的,隐隐约约。 但是高寒依然可以肯定她绝对美丽脱俗,更多的是妖艳惊人。 眼睛像水一样澄澈,天使般优雅高贵,魔鬼般的身材。 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美丽清纯的双目,她并没有起身,依然长长的侧卧,只是偶尔听到衣衫的摩挲音。 她的脚踝是那么纤美,她的脚令高寒销魂,若说这世上的男人情愿被这双脚踩死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自然唯美,优雅。是天使还是魔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拥有这让无数人为之倾倒的傲人身姿。 她依然不动,这时,心雨眨着桃花眼对那女子说:“师姐,他竟然冒冒失失的闯入了庭院。还在里面睡觉。” 心雨粉嘟嘟的脸上尽是责备之意,有点儿狐假虎威的味道。 不过在高寒看来她是让人越看越喜爱。那小姐只是瞅了一下心雨,但也并未搭话。 高寒见此上前道:“师姐,其实我不是有意擅闯桂园的,只是桂花浓香远逸,我不知不觉就被吸引到此了。” 那师姐仍然处之泰然,仿似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还是不动声色,一语不发。 小姐,高寒一连叫了数声,这位高寒看着憋气的小姐还是不出声。 高寒怒火中烧,心中骂道:不就是脸嫰点儿,身材俏点儿吗,说句难听的话不就是堆烂肉臭肉,好牛啊。 高寒刚转身要走,那女子突然开口了,声音悦耳动听,像是仙音一样。道:“刚才心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公子多多担待。” “好啊,刚才唱了白脸现在唱红脸。”高寒心中思忖道。 但是他并没有立刻翻脸,而是快语说道:“没有什么,小孩子就爱玩。” “嘿嘿。”心雨竟然痴痴地的笑出了声。 那女子又说道:“我这丫头不谙世事,成天的调皮捣蛋,唉,真是让人不省心,我真是拿她没辙了。”说着,还不忘看一下心雨。 过了一会儿,高寒见那女子又不说话了,双眸也合笼上了。 知道她先下了逐客令,高寒憋着一肚子火,与此同时也倍感失落,心中五味杂全。 不是因为那女子看不起他而是自己实力的低微,在她面前自己也只能充当弱者了。 因此高寒灰溜溜的离开了。 “师姐,你是不是对他有意。”心雨打趣道。 那女子这时已经缓缓起身,呵呵一笑,道:“你这傻丫头,是不是春心萌动了?” “怎么会呢,心雨立刻反驳道,谁会喜欢他这个愣头青,一副呆像,傻乎乎的。” “哎呀,师姐我才多大啊。我问的是你,怎么你将话题引到我身上了。” 那女子沉吟了一会儿,将视线投向门外,郑重的说道:“他刚才那么沉不住气,险些暴怒,若不是我及时出言恐怕他现在已经和我们打在一起了。他这番冲动又能成什么气候呢?” “哇,师姐刚才我是不是做得太过火啦。”心雨扑拍着胸脯道。 “下次不准这样了,听到了没有。”那女子命令道。 心雨撒着娇,一脸无辜,两眼泪汪汪。 那女子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重了,安慰道:“心雨是我语气重了。” 高寒少爷,跳蚤打趣道:“高寒少爷撞壁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 虽然已过深夜,但是高寒仍然是睡意全无,再想今天的事,究竟那女子是什么来头,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一道黑影从天际一闪而过,高寒错愕,这可是城主府,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在这里撒野。 高寒正犹豫要不要跟去。 “高寒少爷,要不我们去探个一二,老跳蚤的这句话瞬间燃起了高寒那团心中好奇的火焰。”一跃而起跟了上去。 只见那黑影飞檐走壁,上窜下跳,速度极快,高寒好费力才不至于被落下,但是仍然与那黑影有较远距离。 高寒屏息而走,那黑影丝毫没有留意有人在跟踪他。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黑影才渐渐地收住了脚步,步伐轻盈地落在了一座屋顶之上。 第四十六章 偷窥 四下观察,动作轻之又轻,一幅小心翼翼,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不是那个女子的住所吗?这黑衣人为何三更半夜潜入此地偷窥,他究竟有何企图。”高寒内心疑问重重。 黑衣人本来离着几步之遥,但是他却忽左忽右绕了这麽一大圈原来是想扰乱跟随者的视线,看来他的计谋很是顺利,不过却瞒不过我。 只见他柔软的蹲下了身,蹑手蹑脚的去掉了一片石瓦,一柱光束射了出来。 黑衣人一把撕掉了黑面罩,冲着高寒笑了笑。 啊?是“他”,原来是那个假小子蓝月亮。 “她在看什么?”高寒自语道。并且悄声轻轻地落在了蓝月亮的旁边。 假小子蓝月亮并没有吃惊,而是手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并且指了指瓦片的下面,高寒蹲了下来,低着头,目光向下。 只见室内桐油擦刷餐桌上亮光闪闪,叩之铿锵,有金属之韵,桌上烛影摇晃,眼前一亮,发现你那女子仍然像白天那样侧躺着,不过,却没有面纱。 她的面容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了。美得让人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女子。 心雨则坐在一张椅子上,无所事事的道:“师姐,你觉得今天那小子怎么样啊?” 那女子投去诧异的眼神。没好气的说:“你这傻丫头又犯相思病了。” “哎呀,我才多大啊。还未成年的。” 他,刚说到一个字,那女子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站起了身,继续道:“在我眼里他只能充当一个小p孩,无论将来如何起码现在他是。” “对呀,师姐比他大,他当然是小屁孩了,我还以为师姐你看上他了呢。”心雨嘻哈哈的道。 “哼,我是谁,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岂能配得上我,我不杀他都已经算是仁慈,只有盖世英雄才能配得上我。” “好一个眼高于顶的女子,我喜欢。”蓝月亮啧啧道。 高寒则气的直哆嗦,心道:这女子真可怕。 “啊呀,师姐你要杀他。”心雨满脸吃惊。 不会,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吗,我怎麽会如此鲁莽,我们还有重任在身不能再生事端。女子和蔼的说。 再说,她又一改语气,道:“不是我瞧不起他,只是心雨你也知道我能一眼洞穿别人的实力以及他的潜质。” 今天这个人在我看来他的体质实在糟糕急了或者说是烂极了,原本他的根骨也不至这麽差,但是不知怎么搞的,就这体质能有什么武学作为呢。 他的武功想要上一台阶绝对比别人困难十倍,不过却很奇怪他竟然有幸步入了三级,资质平平,能迈入三级,说是运气,我一点也不否认。 不得不说让我惊讶了。但是他的身体负荷却很重,因为他的体质太弱了。 高寒与蓝月亮皆是一惊,蓝月亮惊讶是因为那女子能一眼洞穿别人的潜质,高寒惊诧的是自己难道真的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吗?若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呢? “心雨,你先去睡吧,我要沐浴了。”那女子緩緩道。 “哦,我知道了。” 女子步履轻盈,仪态大方,一步步向浴池走来,像是一位极其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她的身材是那样苗条,闪现着线条之美。 浴池中洒满了五颜六色的桂花花瓣,花香随水汽升腾而出,一时间水雾缭绕。 女子轻纱脱落的一瞬间,高寒瞠目结舌,惊得他舌头都快要吐出来。 高寒刚想离去,谁知,蓝月亮却一把拉住。 跳蚤也出来凑热闹了。 这是高寒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这麽清晰地欣赏女人的胴体。 风光旖旎,高寒差一点流鼻血。 兹兹,喃喃自语:“好正点。”那蓝月亮竟用陶醉语气说道。 她两眼泛现了一丝精光,看的神往情迷不能自拔了。 “妈的,这个变态,他原来是,是这般的龌龊,一想到,两个女人xx,高寒就恶心。”高寒内心骂道。 浴池中散发出阵阵香气,丰满女那傲人挺秀的双峰刚刚没于水面,泛着惑人的光泽。 “你认识她。”高寒问。 “不认识。”蓝月亮利索的道。 “那你怎么敢偷窥,岂非大丈夫所为。” “偷窥?老兄这叫欣赏,你真是不懂艺术,纯属外行。还有,一定要认识才能欣赏吗?你不也不认识吗?别假正经,你们男子都一路货色。小声点,别被发现了。”蓝月亮反驳,一脸不悦。 “你……强词夺理。”高寒无可奈何。 蓝月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差点一头钻下浴池去,死就死吧,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哎呀,你竟然敢瞧起来了。”蓝月亮大叫了一声。 高寒不知什么时候下体勃的老高,像根火柴棍。 高寒拉住蓝月亮,小声道:“食色性也,不见不怪。” 那女子仍然在浴池中,大声喊道:“谁?谁在上面?”。整个人充满了警惕,上半部分身体也嵌在了水里。 高寒大慌,一把捂住了蓝月亮的嘴,蓝月亮不停地折腾,瓦片呲呲作响。 咧咧,高寒与蓝月亮一怔,对瞅一眼,噗的一声双双落入了水池,溅起了数米高的水花。 那女子双手捂住了胸部,躲在角落里,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高寒像是落汤鸡一样,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屋外。 他对蓝月亮大声道:“赶紧跑。” 还没有出的了大门,那女子已在大门外。 她披了件外衣,秀发还是湿的。 高寒感觉他的脸火辣辣的疼,刚才那女子打了他一巴掌,他根本没能看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 此时,蓝月亮正一瘸一拐的扶了一下门框,也走了出来。 他浑身向高寒一样全都湿透了。 “哎呀,我的美人儿,你让我想得好苦啊。”蓝月亮没有丝毫好尴尬之意,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说道。 “是你。”那女子表情愤恨的说。 “可不是我嘛。我的心上人儿。走吧,高寒”蓝月亮亲昵的说道。 “走?谁也走不了。”女子冷漠的道。 蓝月亮解释道:“我是和他一起坐在屋顶赏月的,谁知就掉下去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无所谓啊,反正我是女的,你爱咋想就咋想,不关我事。” 那女子又将目光撇向了高寒。 突然,蓝月亮一出手,一个偷袭。 谁知,滚开,那女子右袖一挥,直接就将蓝月亮给弹飞了出去,重重的甩在了墙壁之上。 一声通哼:“啊呀,美人,你为何这般调皮,还打我,好痛啊。” 那女子瞪了一眼蓝月亮。脸色铁青的回头又盯着高寒道:“厚颜无耻,看我不宰了你们。” “等一下……我们没有……”高寒连忙辩解道、 “可恶,还敢狡辩。”那女子顿时周身气势大涨,杀气腾腾,完全变了一个人。 过来,只见那女子手轻轻一招,高寒发现身体不听使唤,诸多的反抗也无济于事,慢慢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那女子移去。 “请听我说,我,我”高寒焦急的喊道,此时他是有口难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紧张的声音都有点嘶哑了。 哎呀,等等,还是听我解释吧。 第四十七章 纷争 蓝月亮艰难的爬起身,飞身打断了她对高寒的攻势。【零↑九△小↓說△網】 那女子此刻已是怒不可遏,脸色惨白。被气得浑身打颤。 蓝月亮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女子。指着天空道:“月亮圆了,桂花开了,花前月下,如此良辰美景,我正与他在饮酒赋诗啊,月出皎兮,劳心悄兮,有意变化,君莫笑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连串的瞎编。 那女子冷哼道:“呵呵,饮酒赋诗,好雅兴啊,饮酒竟然饮到我的屋顶上了。 再说,她更加不耐烦的道:“今晚有月亮吗?” 蓝月亮抬头一看,傻眼了,怯诺诺的说道:“难道月亮它害羞,躲起来了。” “胡诌瞎编,给我去死。”那女子一掌就将蓝月亮拍飞了。 高寒胆战心惊,知道和这个疯女人解释也是对牛弹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与她一斗到底,这样总比任她宰割强,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虽然高寒这样想。 心雨睡眼惺忪,打了一个哈欠,站在了门口,看见三人剑拔弩张,知道出事了。刚才的打斗声将她从熟睡中吵醒了。 “哎呀,其实他不是先看你洗澡的,我才是第一个。” “呀,蓝月亮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一抽:“好像说露嘴了。” “还想狡辩,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偷看我,你有病啊。”那女子大声呵斥说。 “我数三声,若你不走我连你一块儿杀。”那女子忍无可忍的说道。 一,二……。她这一次是认真了,蓝月亮也知道事态的严峻了。 她冲这高寒尴尬的呵呵一笑,她嘴巴上像是上了一把锁一样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两句,但是却不知说了些什么。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了。 高寒气的手心只冒气,他心里骂道:还以为他够义气,够朋友,结果跑的比猴还精,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陷自己于水生火之中,最后还溜之大吉了,我怎麽这麽蠢啊,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那女子一言不发,她目露凶光,一脸厌恶的看着高寒,似要将高寒一击毙命。 一掌打向了高寒,掌风凌厉,带着莫大的威压。 高寒不敢硬接,一个健步避开了。 “师姐,你们这是干嘛呢?打架吗?”说时迟那时快,心雨一脸兴奋。” 一时间,房屋倒塌,瓦力碎屑横飞,伴随着烟尘滚滚。七里扒拉的声响十分刺耳。 “高寒少爷,看情形,你不是那婆娘的对手啊?”情圣跳蚤道。 “哼,死跳蚤,我只是不想跟妇道人家出手而已,毕竟我理亏在先吗?”高寒勉强的应付道。 “原来高寒少爷,这么的通情达理啊?情圣我还是第一次见侬。” 那女子又是一脚,高寒只是被动的防御着,他此时已经是怒不可遏,立住身形,斥道:“死婆娘,别以为我不敢还手哦,惹毛了我,我照打不误。” “什么?”女子万万没有想到,高寒明明是做错了事,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让她更加怒火中烧。 “师姐,我看就算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吗,大不了你嫁给他,也不错嘛?”心雨开玩笑道。 高寒不敢相信,心雨,一个十四五的天真无邪的女孩,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五味俱全。 “够了。”那女子对她的师妹喝止道。 “师姐,完全是误会啊。”高寒立即解释。 “无耻,做出这不知羞耻之事”。那女子暴跳如雷,眼睛发红,高寒又被她狠狠地一击。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细雨如丝。 你,那女子浑身颤抖的指着高寒,道:“你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气。” “该说的我都是说了,我是无心之过。”高寒道。 “无心之过。好,只要你自废双目,我就原谅你。”女子不客气的道。 “不可能。” 蓝月亮心道:“你就不能服个软吗?为什么这么犟呢?”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墙上偷看。 听到这话,女子眼神凌厉的想要杀死人一样,道:“那你就休想踏出这大门半步。” “师姐,大事为重啊。”心雨劝解道。 眼见女子不听,心雨上前一步,道:“师姐,难不成忘了师傅的嘱托了吗?这样大张旗鼓的怕人不知道吗?” 那女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沉思了好一会儿,道:“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等一下,告诉我你的名字。”高寒问。 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高寒,轻蔑的笑道:想知道我的名字,你还不配。”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你欠心雨一条命…”从那女子的消失方向传来了。 高寒向着大门走去了。蓝月亮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肝,**道:“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啊。” 高寒少爷,高寒少爷,情圣老跳蚤大声叫道:“高寒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又一次逢凶化吉了,可喜可贺啊。” 高寒咒骂道:“马屁精,那会怎么不安慰我呢?” 跳蚤老脸一红,道:“那会高寒少爷不是没有空闲说话吗?” “哦?看来你还是这么有心啊?是我错过你了。哼。” 可不是吗?高寒少爷,老跳蚤这样说,但他的心里可没谱儿,不知道高寒会不会恼怒。 谁知,高寒却并未在意,就再也没说话了。 老跳蚤撇了撇嘴,心里庆幸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