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缘狼情》 第一章 缘的出世 第一章缘的出世 微风浅浅,狼谷中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天边突然光芒万丈,谷里瞬间百花盛开,随后狼谷中传来了阵阵的祝贺声,“天降祥兆啊,恭喜狼王喜获王子”,“王子真是生的俊俏啊以后肯定会迷倒不少女娃”,“狼后真是厉害,这王子来的也太不容易了”……狼王温柔的抱过王子,认真的看着孩子,这孩子着实长的俊俏如同狼后一般标致,顺着孩子的脸颊看下去脖子边有一处云彩似的青色胎记。狼王定定的看了许久,眼色有些黯淡了,许久没有说话。 夜幕缓缓降临,宾客们都散去了,狼王抱着孩子去了流束的府上阴阳殿,他是狼谷里修为极高的运使,能看懂世间万物,参透万物的命数,德高望重狼谷里就连狼王也要敬他三分。流束见狼王来,抬手拜了拜,只是简单的礼数,对狼王的尊敬。“我料到你会来我府上,可是为了王子脖间的胎记?”流束摇着扇子,缓缓说出。“束君说的正是,传闻狼族的胎记往往是标示着颠簸的命数,寡人甚是担忧,求束君指点一二。”流束手指来回动了下,又抬头看了看天,“王子命中有自带劫永生永世不灭不消。”狼王听了此话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狼后怀胎数十载,历经数月才将我儿生下,怎忍心让我儿在世间受苦。束军我儿的命数可有破解之法?”束君收起了手中的扇子,手背后,走向他的长羽倚,边走边说:“王子不能久待与庇护之中,需长久的游走在天地间,结得命里的一位有缘人,当作福音生生世世伴他左右给他化解劫难。”“那位有缘人是谁,我可认识?”“你我皆不知那有缘人是谁,只知当这缘石泛红金光四射,那位有缘人便出现了。”流束拿起椅旁青色的玉石,放于狼王手中,狼王看着手中青色的缘石,“多谢束君指点,本王就不打扰束君清修了”说完便回了狼王殿。 狼王坐在了狼后身边,轻抚着狼后的发髻,默默的看向狼后身旁正在熟睡的婴孩。狼后觉出了狼王的失落,“这孩儿可有什么不妥?”狼王沉静的向狼后说了流束的话,将缘石拿出,放于婴孩的襁褓中,说:“这孩儿成年了便要离开了。”狼王叹了口气,狼后苍白的脸上落下了眼泪,轻声道,“我可怜的孩子,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其他别无所求了。”狼王心疼的安慰着狼后,“这孩子命虽苦,但一定可以遇到有缘人逢凶化吉的。”这时,刚刚熟睡的孩子醒了,哭闹着,狼后将他抱起哄了哄,露出了可爱的笑脸。狼后看看孩子,问到:“王,你可曾想过咱们孩子的名字。”狼王看向孩子手中的青色缘石,“命中需要有缘人才可化解劫难,就叫祁缘吧。”孩子仿佛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咯咯的笑出了声音,狼王狼后也被孩子感染笑了出来。 -16年- 第二章 成人礼的前奏 第二章成人礼的前奏 转眼间16过去了,当初的婴孩出落成了英俊的青年,文武兼备,长辈们都在传他是狼谷里不可多得奇才。至于容貌,果真是遗传了狼后的绝代容颜,气质上更是真传于狼王的尊贵气魄,狼谷中的少女们从小的梦想就是嫁给祁缘那样的男子,最好就是嫁给祁缘,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个机会渺茫,除了特别执着的拼死拼活都要在祁缘面前露脸的,其他的多多少少就褪了些兴趣。 因为狼王狼后知道成年后祁缘就要离开狼谷去寻找有缘人,所以祁缘从小就被教导走出狼谷后的各种技能,从小就学习狼谷里的各种武艺,到了16岁已经将狼王的独传练到可以与狼王齐平,只要在稍加指点突破一下就能远高于狼王。武艺这方面就不用担心了,出去以后不会被欺负,遇到盗贼都能把他们打跑。缺陷还是有的,祁缘从小除了父母跟一个稚嫩的妹妹以外,就没有其他熟悉的人了,导致他在与人交往方面很是不熟悉,这个书本也教不会,只能靠自己以后摸索了。 狼王一般不允许祁缘离开狼王殿,只允许他在殿中活动,狼王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害怕祁缘在他不在的时候遇到劫难生命受到威胁。当然,有这种担心肯定是是有原因的。 在祁缘四岁的时候,与狼谷多年不和的兽渊想要用祁缘来威胁狼谷,让狼谷向他们俯首称臣,于是派了几名刺客劫走了祁缘。狼王虽及时将祁缘给救了回来,但回来以后祁缘就没有缘由的高烧不退,连续昏迷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狼王见此状又是担忧又是生气,一气之下领着兵就打到了兽渊家门口,想要把兽渊给铲平了。胆小怕事的兽渊头领仅仅打了一个时辰就向狼王递交了降书,并称要向狼谷俯首称臣,年年进贡,狼王听此也就作罢了,回了狼谷。狼王虽解了心头的气,但看到自己儿子昏迷不醒,又赶上了流束不在府中的时候,自己又没有任何可以解决的办法,心里是如同刀割般痛苦,狼后也因此病上了床。等到数月后流束回府,正要给祁缘施法时,祁缘脖上挂的缘石突然变成了浅红色,同时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祁缘也就睁开了眼睛。狼王狼后喜极而泣,相互抱在一起。流束掐指算了算,说:“真是奇怪,竟是祁缘的有缘人救了他。”“此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只能让祁缘成年后自己去寻找了”除了此劫,祁缘16年里都过得很平稳,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可在狼王狼后心里却埋下了深深的忧虑。 狼王殿内,大家的心情都各有不同,有人欢喜有人忧。“缘,还有五日便是你的成年之日,也便是你要离开狼谷去寻找你的有缘人的日子了。”狼王用磁性的声音对着正在把玩着东方玉剑的俊朗少年说。“父王,孩儿知道了,这些天您都说了几遍了。”“缘啊,你父王不是个啰嗦的人只是马上你就要一个人离开了,只是有些担忧罢了,不过你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一身武艺马上就要超越我了,怎么会出什么问题。”狼王撸着胡子,慢慢说到。“孩儿明白,孩儿一定会将那有缘人带来,帮我度过余生的劫难。”可祁缘并不明白他的劫随时随地都可能找到他,而狼王真正担心的正是他在没有找到有缘人的时候劫难就结束了他的命。而祁缘想的更多的则是终于可以走出狼王殿,甚至走出狼谷,去看看玩玩外边的未知世界…… 五日很快就过去了,今日便是祁缘的成年之日,狼王狼后特意为祁缘举办了盛大的成年大典。 第三章 成人礼 第三章成人礼 大典举行的地方,选在了每年进贡神明的祭圆台上,那里是只有有一定阶品才可以进去的地方,狼王为了让大家可以共同庆祝祁缘的成人礼,特意将祭圆台周围的结界解开了。全狼谷的人都想要去祭圆台看看,看看一生见不到的祭圆台,也看看被说成奇才的俊少年祁缘到底长什么模样。可想而知,祭圆台周围的地方已经人山人海。除了街道上挂起的灯笼彩带密密麻麻,就是祭圆台附近的路上屋顶上的人密密麻麻。 “少爷少爷,祭圆台附近来了好多人,想必都是来看少爷的吧,哈哈哈,少爷的魅力真大。”阿哲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跑进祁缘的屋里,他是祁缘的随身侍从,也是祁缘从小唯一的玩伴,与祁缘同年。祁缘对外面的人并不感兴趣,挥了挥手说:“我才不在乎,只是大典办完以后我就要离开这里,不放心留在这里的爹娘,毕竟他们年纪都大了。”“少爷孝顺阿哲是知道的,可是狼王狼后是不死之身,几千岁几万岁都是健健康康的,你不用担心。而且少爷对外边的世界不好奇嘛,我知道要跟少爷出去以后我都要激动死了。我听外边回来的人说外边有……”眼前的这个阿哲用手比划着,滔滔不绝的说着,但祁缘却听不进去了。狼后从小的时候给他讲了些世间的事情,世间有神人兽三界,狼族位于兽界之首,兽界表面上虽然表现的很太平,但实际上各个种族都在等待着时机取代狼族,成为兽界之首。他担心的是出去以后那些居心不良的种族会找麻烦,他从小就是个特别怕麻烦的人,想想以后的日子就头疼。 这时外边响起了机炮的响声,一声,两声……正好是十六声。“少爷该去大典了,狼王狼后都在等着您呢。”“嗯。”轻声一应,挥手一下就去了大典上。 一袭白衣,长发飘飘,五官精致,平稳的步伐走向祭圆台的正中央。祁缘的出场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霎时间安静了下来。阿哲虽料想到祁缘的出场会带来一阵轰动,不过反应这么大着实吓到他了,看来祁缘的魅力真是很大呀,那以后的少夫人真是要担忧了。想到这里,阿哲忍不住笑了出来。“别笑,小心你连夫人都找不到了。”祁缘用心语小声警告阿哲。阿哲暗自后悔,忘记了祁缘天生就有一种听人心声的能力,还是不说话为妙。想完,随着少爷身后走向祭圆台。 走到台边,阿哲留在了边上,他知道只有王室身份的人才能踏上祭圆台。祁缘独自一人走上祭圆台上,走向台上站着的的狼王狼后。看着走向自己的这个少年,狼王狼后欣慰的相视一笑。 “成人大典开―始―” 祁念一身琉璃裙,端着要给他哥哥祁缘的东西,端庄的走向台上的这些人。“祁缘,恭喜你成年了,让仙水褪去你的懦弱与稚嫩,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狼谷顶天立地的男儿,就算离开,也要记得平安回来,挑起大梁。”狼后哽咽着说完,用仙草蘸了下仙水,从祁缘头上洒了一下,弄完后便站到了狼王身后。“我儿没有让我失望,今日将狼戒传授于你,在外见戒如见本王,我与狼后等你回来继承大权。”狼王将狼戒取了下来,祁缘单膝跪地双手向上,接过狼王手中的狼戒“谢父王!”。一瞬间所有人都跪下了,“狼王英明,狼王英明,狼王英明!”狼王单手一挥“我儿喜事,狼谷众人设宴三天,赏赐各家。”众人再次朝拜,“狼王英明,狼王英明,狼王英明……” 回到了狼王殿,祁缘在一旁玩弄玉剑,阿哲在收拾着祁缘的行囊,狼后狼王走了进来。“缘,可准备好了?”狼后温柔的问。“孩儿没有很多行李,随时可以启程。”“世间险恶,做事情要谨慎小心。有缘人在你命中至关重要,定要寻来,请到狼谷中,助你生生世世统领兽界。”狼王说着,看向祁缘脖中的缘石。“孩儿明白,孩儿这就走了。阿哲,走吧。”祁缘拜了拜狼王狼后,就带着阿哲离开了。 第四章 指路人间 第四章指路人间 祁缘跟阿哲快要走到狼谷的结界了,祁缘回头望了望,眼里有些不舍。阿哲随着也望了望,又回过头来说:“少爷,我们快些赶路吧,我们早去寻到那有缘人我们就可以早回狼谷啦。”祁缘微微叹气“路途艰险,谁会料到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况且我们出了这狼谷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天下之大找到一个有缘人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这一别真不知是几千几万年了。”祁缘明白,既然这是关乎命运的有缘人,定然不会轻易能找到,况且他的命中带有很多劫难,他此刻离开了狼谷,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正在祁缘想的出神的时候,草丛里突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祁缘警惕了起来,结界周围一般都没有人居住,就连动物也很少见。阿哲也发现了这一状况,不由得害怕了起来,躲在了祁缘身后,抓住了他的衣服。“少爷――”“什么人!”祁缘向着草丛喊了一声。草丛的动静越来越大,感觉离的越来越近,祁缘跟阿哲不由的退后了几步准备转身就跑。“哈哈哈,祁缘,是我。” 正在他们要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祁缘转过身去,原来是流束这个老顽童。流束很喜欢祁缘,从祁缘小时候就跟他一起玩,变着各种花样跟祁缘玩,所以祁缘就叫他老顽童了,全天下敢这么叫的除了祁缘估计没有其他人了。“你个小子走了也不跟我告个别,还要我跑到这不能使法术的边界来送你,着实让我伤心啊。”流束装作伤心的表情,好像快要留出眼泪一样。“我出来的匆忙,除了爹娘,其他都没有告别,是我疏忽,请您见谅。”祁缘说着,笑着扶手拜了一拜。流束笑着挥挥手“罢了罢了,你马上就是离开的人了,不跟你一般计较。此番出去,你可有以后的打算?”“带着我的小阿哲游山玩水,运气好的话在见一见我的有缘人,让他帮我渡个劫什么的,我的计划暂且这些吧。”没有了狼王狼后看着,祁缘少年的模样也表露出来了,这才是祁缘真实的模样。流束笑了笑,摇了摇扇子,说到“遇到哪里好玩的地方,回来跟我说说,我也去见识见识。”“虽这么说,到我对外面世界了解甚少,流束你知道的多,可知道哪里美景最多?”流束听闻此话,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他指指北方,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我等是感受不到的,只有在人间才可欣赏,听说变化奇特,不如你去人间瞧瞧。”“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我到有极大的兴趣,多谢啦,告辞!”祁缘拜了拜,准备转身就走时,流束一把拉住了他。“你别急嘛,哪里都有哪里的规矩,你知道人间的规矩嘛你就一头跑过去?”祁缘挠挠头,咧着嘴笑了笑,“我还真不知道,那麻烦流束君你给我透漏一点呗。”“人间的规矩是没有狼谷这儿多的,大大小小的规矩你去了再学便是,无碍的。关键你要记住,到了人间切不可将身份外漏,不要当着人施法。他们虽祭拜神明,但是并不知道神明的存在,你若在他们面前施了法,便会吓到他们,改变他们气运的。”流束摇着扇子慢慢的说。“哦?那我岂不是要装成凡人,哈哈哈,那就好玩了,真忍不住现在到人间瞧瞧。”“哈哈哈,没有了狼王狼后你小子倒是自由了,但别忘记自己的劫难,小心些为好。”“明白了。”祁缘同阿哲拜了拜流束,啊好转身离开了。 流束摇摇扇子,看着离开的祁缘。“你不知人间便是你有缘人居住的地方,只是到了人间也是你的一大劫,祁缘,我这个老顽童只能在这祈祷你平安了,其他的都要靠你自己了。” 第五章 初到人间 第五章初到人间 祁缘与阿哲找了三个月才找到人间,中间误闯了蛇洞,踏了北海,还登上了北岭山。过程真的是不忍直视,不过好在祁缘武功高强,在蛇女身上取到了百年蛇胆,在北海拿了颗夜明珠,在北岭山采了颗千年人参,才不枉费走南闯北耽误的这三个月。 祁缘抬头看着门口牌匾上的三个大字“长安城”,拍拍阿哲的肩膀,对阿哲说:“终于到了。”“少爷我们走了三个月,终于走到了!少爷――”阿哲泪流满面的看着祁缘。“阿哲――”两个少年在长安城门口激动的抱在一起,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了奇怪的目光,不知是哪里来的两个毛孩子。发现了异常,“咳咳”祁缘假装咳嗽,若无其事的放开了阿哲,淡定的说:“我们走吧。”说完两个人便迈开步子进了长安城大门。 长安城里好是热闹,大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包子来,好吃的大包子――客官来个包子嘛?”“上等的胭脂,公子给你心上人来一个吧――”……祁缘跟阿哲走走停停,新奇看着路边的各种小店,虽然狼谷里也有很多商铺,但不如人间的种类样数多。他们两个像两个小孩子一样,这边探探头,那边瞧一瞧。可是遇到这么一个店就有点蒙圈了,一群女子站在门口,拿着手绢 招呼客人“客官,进来玩呀。”“来啊来啊,官人。”祁缘不解的在门口的站着,“念春楼,名字不错,阿哲,这是什么地方?”阿哲不解的摇摇头:“少爷,阿哲也是第一次来人间。”那些姑娘看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就上前一步,拿着手帕挥向祁缘跟阿哲的脸,说着:“小爷来嘛~来嘛~”阿哲猛地一惊,这不是说书的说的那种风花雪月的地方嘛。他慌张的拍着祁缘的肩膀,小声说了些什么,祁缘脸色一变,黑着脸不理那些女子就走了。“小爷,你怎么走了呀,进来玩玩呀。”有个女子不服气的从后面喊着,祁缘像是没听到似的,可是脸却更黑了。阿哲从祁缘身后跟着,脸色也是无比凝重。在狼谷哪里有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他们狼谷一个个的男人都是很正直的,男人们几乎是一生只爱一个人。在人间看到说书上的这种地方,着实让祁缘跟阿哲受不了。可是祁缘刚要离开的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阿哲突然拉住了他,惊讶的看着祁缘脖子上的地方。祁缘脖子上的缘石亮了,而且变成了红色,向四周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祁缘,阿哲两人看看缘石,又看看彼此,再看看周围的人,都是一个个的风尘女子面带笑容的向他们招手。“少爷,这――”阿哲一瞬间没了主意,他知道少爷是最烦这种地方的,但是他命中的有缘人却在这种地方感应到了,这可让少爷怎么办才好。 “走,我们进去瞧瞧。”祁缘想了很久,看着金色牌匾上的‘念春楼’说到。他说着将自己脖子上的缘石摘了下来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双手背过去,在那群姑娘的簇拥下进去了…… 第六章 行,就你了 第六章行,就你了 祁缘黑着脸进了念春楼,阿哲抱着手中的包缩成了一团,紧紧的跟在祁缘身后,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那些风尘女子抓走。 走到一个厢房里,一位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出来,站在祁缘身旁,扇着手中的绫绢扇,说“客官稍等一下,一会我让几个新来的姑娘过来给你尝尝鲜。”说完,跟身边一个的身着紫衣姑娘耳语几句,便想转身离开。“慢着。”祁缘突然开口,着实吓了众人一跳,没想到这个闷葫芦还会说话。那位想走的女子淡定的转身应和到“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只见祁缘拿出一锭金子,说:“把你们这的人都给我叫来我要一个一个看,我看上了哪个,我就留下哪个。”话一出,更是吓的众人不知所措,阿哲不解的看着自家的少爷,少爷这是要干嘛,难不成真是改了性情要在这里花天酒地一番。等那位女子反应过来高兴的不知什么样,拿起金子来就放到自己兜里,连忙说:“好好好,客官等着,马上让姑娘们都来。”祁缘突然又加一句:“等一会让她们一个个进来,我要单独看。”“好好好,都听您的!”那个女子应和着,说完便笑呵呵的带着屋里的女子们都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出去,屋里只剩下祁缘跟阿哲了。“少爷――”阿哲刚想开口问什么,祁缘抬了抬手,随后说到:“这缘石亮了,说明那个有缘人就在这个地方,我进到这里才能找到我的有缘人在那里。”阿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来这个有缘人已经重要到要让少爷改变性情了,这可怎么给狼王狼后交代啊。祁缘皱了皱眉,对这种榆木脑袋真是没办法了,这想象力除了阿哲也没谁了。“我只是为了找到有缘人逢场作戏罢了,你不用担心你被父王母后惩罚。”阿哲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就这时候,一位绿衣姑娘轻轻的推开了门,走进来之后又轻轻关上了门,走到祁缘的旁边,顺势将手搭在了祁缘的肩膀上。“公子,你看我可行?”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里发麻。祁缘却不以为然,他看自己手中的缘石没有动静,挥了挥手,阿哲随喊到,“下一个!” 就这样形形色色的女子一一进来了,买弄着风姿,想要让这个出手阔气的客官瞧上自己,也让自己发个财,运气好说不定能当个妾室。但事实却并非如此,祁缘接二连三的将女子们赶了出来,转眼间,四五个时辰过去了。祁缘转身看看,阿哲已经打起了瞌睡,不禁感叹这个小小念春楼竟容下了如此多的女子。 又过了不知多久,终于到最后一个了,可是祁缘手中的缘石却还没有任何动静,祁缘又再次挥了挥手。“公子可是在找什么人?”祁缘抬头看着这个正在说话的女子,从刚才进门祁缘就没有正眼看她,只是一直盯着这缘石,这么仔细一瞧,着实是刚刚那些里好看的。这不就是刚才那位女子旁的紫衣女子嘛,“哦?这位姑娘是如何看出来的。”祁缘饶有兴趣的问到。“我们念春楼虽不大,但里面有姿色的姑娘却是有很多的。公子看了一圈,竟一个都没有瞧上,莫不是来寻人,怎有花了钱只为瞧一眼的道理。”阿哲不知何时醒了,听到了紫衣姑娘的话,不禁感叹这位凡间女子的聪慧。“那你可知我寻的是何人?”“小女只能看懂表象,并不会神算之术,不过在这念春楼里寻人,小女还是可以帮到小爷的。”紫衣姑娘看着祁缘俊俏的脸,忍不住走上前去,靠在祁缘的怀里。祁缘像是要去窗边一样,顺势躲开了,转过身去对着紫衣姑娘说:“行,那我就选你了。” 第七章 院中邂逅 第七章院中邂逅 阿哲给祁缘铺完床便出去了,独留着紫衣姑娘与祁缘在屋里。“公子,小女名叫杜鹃,不知公子姓谁名谁?”杜鹃倒了杯这里最好的茶,端到了祁缘的面前,祁缘抿了口茶。“好茶,只是比不上我那里的山茶。”祁缘像是没有听到杜鹃说话一般,只是转了别的话题。杜鹃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微笑着端茶递水,“公子既然不便说,那杜鹃不问便是。那公子可否告于我你要找的姑娘姓谁名谁,我可帮公子打听去。”“不知道。”祁缘从嘴里淡淡的说出三个字。还没等杜鹃在开口,祁缘接着说:“念春楼还有没有其他人了,男人也可以。” 杜鹃捂住嘴笑了出来,“少爷说笑了,我们念春楼里都是女子,除了你们这些在这玩乐的男人就没别的男人了。不过倒是有一位今天你没见到,她琴舞绝妙,在这里只卖艺,所以今天张妈妈就没让她来见公子你。”有了别的希望,祁缘瞬间来了兴趣,“哦?那带我去见见她。”“公子,你用钱财是见不到她的,若南爱才不爱金钱,你若有才便能见到他。”杜鹃边说着边用手抚着祁缘的肩膀,慢慢的顺着抚下去了,摸到了一颗圆滑的石头,“公子,这是什么啊?”“天色不早了,姑娘去睡吧,我出去走走。”祁缘又当作没有听到杜鹃的话,站起身,径直走出了门。 杜鹃一个人在房间里,暗暗的算计着,这块送到嘴边的肥肉,该怎么送到自己嘴中。杜鹃一手端起了刚刚祁缘没喝尽的那杯茶,暗暗笑了一下。 祁缘走出门去,走到了念春楼的院子里,突然,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祁缘本来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但不知为何来到人间好奇心变大了,就想上前去瞧瞧那是何人,要干些什么。祁缘走上前去,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男子趴在墙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看四下无人又想继续往前走。祁缘从身后拍了他一下,“啊!”那位男子着实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你要干什么?”不依不饶的问祁缘。祁缘看着这位男子,竟有些失神,凡间竟然有人生的如此俊俏,比男人少了粗犷,更水润小巧一些。祁缘支支吾吾的说:“这―这念春楼―不是没有男人吗?你是谁啊?从这干什么?”祁缘慢慢说着找到了理由,越说越有理,越来越理直气壮起来。“我就是从这住的男人!怎么了!关你什么事!”男子也毫不示弱。 突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那位男子一听,将祁缘拉到了黑暗的角落里,躲了起来。“别说话!”那位男子小声说到。“我不!”祁缘想想刚才自己被他说的不痛快,跟他杠上了。“求你了,别说了。”那位男子一看祁缘不吃硬,便软了下来。“我……”祁缘刚想继续说不,就被那位男子捂住了嘴,后面那个字就活生生咽了下去。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那位男子怕被看到,又往祁缘的身上靠了靠,两个人紧紧的倚在院子那个黑暗的角落里。 过一会儿,脚步声越来越远了,挡在月亮前的云彩也稍微移了移,月光洒在了他们俩的脸上。此时,那位男子与祁缘正四目相对,那位男子看着祁缘,祁缘看着他的眼睛水汪汪的,一时又失了神。空气中突然宁静了,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远,还有两人的呼吸声。 人走以后,那个男子松开了祁缘,问到“你脖子上发光的是什么东西啊?”祁缘一时没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脖子的位置,是缘石!祁缘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难道有缘人是他吗?是面前这个娇小的男人吗? 第八章 互通姓名 第八章互通姓名 那个男子见祁缘没了反应,在祁缘的眼睛前晃了晃手,“喂,跟你说话呢,你脖子上的的东西从刚才就一直亮,是什么稀奇玩意儿,给我瞧瞧呗。”祁缘看着泛红的缘石,肯定了刚刚他的猜想,定定神准备找个机会跟她说,“它是缘石,我生来便带着的。”祁缘耐心的解释到。“真是个稀奇玩意儿。” 祁缘想起刚刚这个男子鬼鬼祟祟的想要去哪里,便问到“你方才是要到哪里去?为何这般鬼鬼祟祟的?”“哎呀,差点忘记了!走走走,看在我刚刚多有冒犯的份上,带你去个绝美的地方。”还没等祁缘反应过来,那个男子就拉着祁缘从后门出来了。 后街是个窄窄的街,一般没有什么人走那里,那个男子在前头走着,祁缘便跟在后面。祁缘想这位男子到底是什么来路,要赶紧想个办法说服他跟他一起回狼谷。想到这里祁缘不禁美滋滋的,才出来不到一年就找到有缘人了,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能让他现在如此顺利。 祁缘跟着那位男子走走转转,不一会儿,从一个大道里出来了。“到了,就是这里。”男子高兴的拍着手说到。祁缘对他这种娘娘的姿势有些不满:“这是哪里啊,你把我……”祁缘说着说着看了看周围竟没了话,这是哪里太漂亮了。“哈哈哈,要不是觉得对不起你,这么好的地方我才不带你来呢,今天正是正月十五的庙会。”“看庙会又不是丢人的事情,为何要偷偷摸摸的跑出来?”祁缘不解的问到。男子想了想,接着说:“哎呀,念春楼里的妈妈看我看的紧,不偷偷跑出来,估计就只能被困在念春楼了。可是春宵一刻,你小子怎么也出来了。”看着一脸坏笑的男子,祁缘真的不想搭理他,但因为他是有缘人,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就被你拉到这儿来了。”“哎呀,那岂不是耽误你好事了,真是糊涂了,你们男人怎么会想要来逛庙会,不去与佳人共枕呢!”男子拍拍自己的脑袋,激动的说到。“你们男人?你不是吗?”“我……是啊,我是说你们这些来念春楼里找姑娘的人啊。”男子停了停又说到,“相逢便是缘,敢问兄台大名。”“祁缘。”祁缘突然说自己名字还觉得很别扭,便拿起路边的小玩意儿看着。“祁缘,听起来挺特别的,我第一次听这种名字。”男子跑到祁缘面前,看着祁缘说。 男子的眼睛里好像有东西一般,每次祁缘看到都忍不住失神,等发现自己又失神了,不禁觉得有些尴尬,便想随便说句话化解一下。“公……公子,请问你的名讳。”“哈哈哈,我叫南宫。哈哈哈哈――”南宫看祁缘这么尴尬的一连串动作,不禁的笑了起来。祁缘看着他笑的模样,觉得不好意思了,就不管他了,大步朝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喂喂喂!你等等我啊――”等南宫发现祁缘已经大步离开了以后,边跑向祁缘边边朝着祁缘喊着。 祁缘当作没听到,继续向前大步走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南宫的蛊惑之术,怎么被一个男人这么吸引,难不成自己从小没接近女色有了断袖之癖。祁缘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跑向自己的南宫,俊俏的面容着实让人起怜爱之心,想到这里祁缘不禁打了个冷战。晃了晃脑袋,你想什么呢祁缘,不行不行,不能跟此人呆太久,要抓紧脱身才行。 第九章 一点小摩擦 第九章一点小摩擦 南宫比较小巧,再加上身上穿的厚厚的棉衣,很吃力的才追上丢下他走在前面的祁缘。一脸不悦的说“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真是没有良心。”祁缘不屑的说到:“我想走就走了,谁让你腿短跟不上呢。”南宫一听更不乐意了“我矮是天生的,要跟你似的人高马大的,整天就知道来念春楼找姑娘我爹娘不得气死啊!”“你……你这个人就是不可理喻!”祁缘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这么说过,现在感觉像是被冠上了天大的污名一样。 南宫也毫不示弱,他平时最看不惯那些内心肮脏,表面上却自命清高的人。他在念春楼生活有些年头了,看厌了这些表里不一的人。“像你这种人才不可理喻,只知道饮酒作乐,真是的,我怎么带你这种人来这里,早该知道你跟念春楼里那些人是一个样的。”“对,我就是这种人,所以咱俩不是一路人,再见!”祁缘忍不住了,懒得给南宫解释,就想借机脱身。南宫一听,立即回到:“是再也不见!”说完两个人扭过头就各走各的了。 祁缘刚走出巷口,就遇到了在那里找他找他的阿哲,“少爷,你出来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阿哲刚刚看你房里空了,便出来寻你。”阿哲说着四周,看了看祁缘四周,偷笑了下,“嘿嘿,我还以为少爷是跟杜鹃姑娘出来的呢。那少爷你怎么一人跑这儿来了?”祁缘想想刚才的事情就生气,“在念春楼里的遇到个怪人,他把我拉这儿来的。”少爷平时都不与人亲近的,怎么轻易的被带出来了呢?“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听完阿哲问完,祁缘突然想起来,在院子里缘石亮起来的事,就将刚刚跟南宫发生的事大体说了说,当然,祁缘自动省略了他俩那些亲密的举动。“少爷,真是太幸运了!这么快就找到有缘人了,快带他回狼谷吧!”阿哲兴奋的拉着祁缘就走。祁缘站在原地不懂,一脸无奈的说到“哎呀,刚刚我们吵了一架就分开了。”“什么?吵架?少爷?你跟别人吵架?”阿哲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原来在狼谷,少爷虽算不上书生那般彬彬有礼,但也从没有跟别人说过一句重话。这有缘人都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将少爷惹怒,真是奇才,阿哲一定要见识见识。祁缘也觉得这样做不符合他原来的作风,“大概人间有何蛊惑之术,扰了我的思绪。”“那少爷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过现在,我们要找到那位有缘人,想办法让他跟我们走。”阿哲一脸严肃对祁缘说,这毕竟是关乎祁缘命数的人物,所以不能大意。祁缘也知道一定要去找南宫,只是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跟南宫开口说跟他回狼谷的事情,祁缘一脸无奈的对阿哲说“那走吧。”“少爷知道路嘛?”祁缘摆了摆手说到,“不知道。”“那去哪里找那有缘人?”“有缘人嘛,遇见第一次,还能遇不见第二次。”说着两人朝巷子里走着。 祁缘本意并不是找南宫,他心想,南宫那小子就住在念春楼,知道他的窝,还能找不到他的人嘛?所以趁着机会,逛逛这个人间的庙会整理下心情,再去南宫那里说明情况也可以。 第十章 河畔莲花灯 第十章河畔莲花灯 祁缘带着阿哲兜兜转转,看遍了庙会上的各种东西,初次逛人间庙会上的两个人,都快把庙会上大大小小的东西都玩遍了。 祁缘逛的这一遭,挂着花灯猜灯谜的老板最记恨他,祁缘看着灯谜好玩便进去猜了猜,起初他还不知怎么猜,没有头绪,还花了不少银两。可等他摸出点门路,一口气把店里的花灯都猜了个遍,老板从旁边干着急。在祁缘猜的正起劲的时候,拉着他到了一旁,给他了一把折扇。“我看公子也是博学之人,这样这把折扇样子虽不算上等,但也是众多才人的喜爱之物,我把它送于你。你看我这小本生意,你快去别出瞧瞧有何灯谜可猜吧。”老板虽弯弯绕绕的说了一大通,但祁缘还是听懂了他的本意,随即说。“我在这也猜的差不多了,多谢老板的折扇,告辞。” 祁缘带着阿哲出了灯笼群,阿哲挠挠脑袋,又看看身后的灯笼群,不解的问到:“少爷,那不还有很多没有猜嘛?你怎么就出来了。”“我怕我们再猜下去,老板会气的吐血。”祁缘看看手中的折扇,笑着摇了摇头,朝前走去:“走吧。”阿哲依旧不懂刚刚祁缘的意思,但看他没有想要继续解释,便不再问了,跟了上去,对祁缘说:“前面还有灯谜嘛?少爷。”“没有了。” 走着走着阿哲便把刚刚那件事忘记了,看着前面簇拥着的人们,高兴的喊着:“少爷,少爷,前面有好玩的。”祁缘随着望了过去,一堆人围在河边上,手里还拿着点着光的恋花灯,一时间起了兴致,“走,去看看。” 祁缘跟阿哲走的靠前了些,祁缘发现缘石亮了,他知道南宫也在这里,心里有了些许高兴。他将缘石收在衣服里,不让别人看到,便开始四处观望,找找那个倔犟的小人儿。 “少爷,你要放个荷花灯嘛,”阿哲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盏花灯,“唉?少爷你在找什么啊?”“有缘人。”祁缘边找边说,然后眼光留在了一处。 那个小人儿,将莲花灯轻轻的放到河里,虔诚的跪在那里,合上了手,祈求着什么。月光洒在身上,像是给那个人儿,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睫毛微微颤抖,月光下映着,眼下有一颗晶莹的东西在向下坠。祁缘震惊了,被那美丽的身影,被那颗发着光芒的泪珠。 祁缘在旁边一直站着不动,眼看着远方的那个人,幽幽的对阿哲说:“是他,南宫。”阿哲顺着祁缘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让人动容的画面,只是那滴泪已经被南宫擦去,那个月光包满的人就是祁缘的有缘人嘛?凡间怎么还有生的如此俊俏的人? 祁缘正定定的看着南宫的时候,突然,出来了一个黑衣人,一下闪到了南宫的身旁,一把抓住他,消失在人群中。大概是用了屏障,人群中并没有发现有人消失了,但屏障对凡人以外的人不管用,这一幕被祁缘跟阿哲都看到了眼里。阿哲慌张看向祁缘:“少爷―”祁缘也一脸茫然,深邃的眼睛看向刚刚南宫消失的地方:“走,看看谁敢跟我抢人。”说完两人消失在角落里。 第十一章 劫走南宫 第十一章劫走南宫 缘石好像给了祁缘指示,祁缘跟着感觉到了一片小树林,他跟阿哲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生怕惊扰了带走南宫的人。 走着走着,突然前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那东西在哪里?”一个蒙面人用剑抵着南宫的脖子,用恶狠狠的语气问到。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南宫的气势丝毫不低于那个蒙面人,这让祁缘怀疑这还是不是之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南宫。 “再嘴硬,信不信我杀了你!”蒙面人把剑抵的真使劲了,南宫的脖子上已经有血印出来了。 祁缘皱皱眉,看了看阿哲,阿哲会意的点了下头。阿哲向黑衣人那撒了些黑色的粉末,霎那间,丛林里的蚁兽全都爬上了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们被咬的痛苦的叫,可是一身白衣的南宫却没事的站在他们中间。 阿哲从小在狼王殿中陪着祁缘,自然也要学些本领,祁缘的绝学是不外传的,狼王就让他学药材。阿哲也是个好苗子,这几年用药方面炉火纯青,狼王觉得能帮上祁缘,这才让阿哲跟着出来。阿哲刚刚用的药能让蚁兽去啃食沾了这药粉的肉,而且让他们动弹不得,这种药粉只附在相同的颜色上,蚁兽自然不会伤害到南宫了。 祁缘突然出现在南宫身边,把南宫带了出来,到了一片安静的河边。 “你怎么在这里?”南宫吃惊地看着祁缘。 可祁缘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他们是谁?为什么抓你?” “我不知道……”南宫之后便默不作声,呆呆的看着湖面。好像想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祁缘觉得南宫身为凡人必定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估计是吓傻了,想找让他定定神再说,便在河边坐了下来,“坐下吧。” 南宫坐下了,阿哲又折回去整理那些黑衣人的尸首去了,只剩下了祁缘跟南宫两个人。 “我曾经生活在富贵人家,世间皆知家中有个传世珍宝,有次竟因为它,家里都被洗劫了,唯独我逃了出来。大概是歹徒没有找到那珍宝,以为是我拿了去了。”南宫平静的讲述了她的遭遇,声音小到只能他自己听见,但是祁缘感官自小灵敏,自然是把南宫的话都听耳朵里了。 “刚刚不害怕嘛?”祁缘脑袋里一直回想着,刚刚南宫气势凛然的样子。 “害怕。”南宫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之后就定定的看着湖面上闪闪的光。祁缘明白了,这个凡人,他只是强装镇定罢了。 河里还飘着上游的人们放下来的莲灯,闪闪的,在黑夜里,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一起都很平静。他们两个也不说话了,仿佛跟湖水融为了一体。 祁缘正想着怎么跟南宫开口让他跟他回狼谷的时候,一个重物靠在了祁缘的肩膀上,南宫已经睡着了。 祁缘看着南宫的脸,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脸颊上还有划过的泪痕,楚楚可怜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一系列的问题都浮现在祁缘的脑袋里。 眼前这个男子时时刻刻牵动着祁缘的心,难道是有缘人的缘故? 第十二章 神秘的出场 第十二章神秘的出场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微微颤抖了一下,便醒了。 “唉?我怎么睡着了。” “而且睡的很沉,怎么叫也叫不醒。”祁缘说着还指了指南宫的脸上。 南宫抹了抹自己的脸,呃……口水沾到了脸上。南宫沉默了,平时睡觉都很浅的人,怎么在这个男人身边却睡这么死,真是太丢人了。 “走吧走吧,马上就天亮了。”祁缘大步走在前头,叫着南宫。 祁缘暂且不想告诉南宫他的事情,想要先把南宫的身份查清楚,再看情况来办。 两人走到了念春楼的门口便分了手,因为南宫死活不让祁缘去他的屋子,说两个大男人在一个屋子成何体统,祁缘没有办法,只能回自己屋子了。 等到了屋子才想起来,自己出去是为了见见传说中的头牌――若南,遇上了南宫便把这事抛到脑后了。不过也罢,有缘人已经知道是谁了,也不所谓若南是何方神圣了。 想到这里,祁缘便觉得卸了块石头,身体瞬时放松了下来,困意也来了,便到床上躺下睡着了。 而房间里的南宫,换了衣服,独自坐在窗前沐浴着阳光,留下了眼泪,喃喃道“爹,娘,你们还好吗?”透过月光可以看到,南宫右手腕处一个红色的莲花形胎记。 “今儿个若南姑娘身体不适,便不给各位官人献艺了。” “什么?!我就是来看若南姑娘的!” “对啊对啊,没有她还有什么兴致来这里啊。” “快叫若南姑娘出来,本大爷有的是钱!” 楼下喧哗声一片一片的,祁缘硬是被唱醒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像是整个世界都欠他的一样。祁缘的起床气是狼谷里出了名的,除了流束这个老顽童,谁都不敢叫他起床。 “阿哲!”祁缘大叫着。 “在!少爷!”阿哲就在门口,一下就出来了。 “是谁在下面吵闹,害的本少爷一大早就被唱醒了!” “少爷……已经到下午了。”阿哲小声地回着祁缘。 祁缘不说话,生气的超阿哲看了一眼。“少爷……听说是若南姑娘今天不出来,楼下的达官贵人富家公子们不乐意了,吵着让若南姑娘出来。” “一群凡夫俗子!”祁缘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们,为了女人竟失了体面,“走走走,我们去瞧瞧。”祁缘自小是个爱看好戏的人,哪里有热闹他便变个模样挤到前面看去,时不时的还跟着群众附和几声。这便是他在狼谷最经常玩的游戏了,到了凡间竟没有改变。 还没走到大厅就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快叫若南姑娘出来,大爷我要看若姑娘跳舞!” “若南姑娘不来,我就把念春楼砸了!” “对啊对啊!我都快等急了!” ……几个膘肥体胖穿的挺体面的大汉久久见不到若南姑娘便趁着酒劲开始砸桌子。 祁缘正好看到了他们砸桌子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阿哲完全看呆了,这些人见不到就见不到呗,怎么反应如此激烈,凡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想不明白啊。 祁缘刚刚起床气还没有全退去,于是上前走了一步,想要把那几个大胖子给扔出去。 这时,音乐突然响了起来,众人都看向舞台的方向,并没有人。 正当人们要回头的时候,一个女子从幕布后面飞了出来,带着腰间的红绸,盘旋在众人上空,在坐的每一个人都痴痴的看着天上。 第十三章 若南姑娘 第十三章若南姑娘 那位女子穿着一身白衣,发髻上有一朵不大不小的白莲花,带着面纱,只留有一双有神的眼睛在外面。 她旋转着,慢慢的停了下来,站在了舞台中央,两手放在腰间,朝着台下浅浅的行了个礼。 向台边上伸手,一个婢女便递上来一个玲珑琵琶,懂行的人一看那琵琶便知道那不是凡间的人能做出来的。 祁缘一看这人来头不小,便来了兴致,找了个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 白衣女子先是弹了两下,顿了顿,便悬坐着弹了起来。 台下的人都看呆了,刚刚吵吵闹闹的人,都安静的像个宠物一样,痴痴的望着台上的突如其来的人儿。 拨弦的振动一层层放大,把大厅里的帘子都吹了起来,风里还带有一丝丝香味,不知是台上女子的香味,还是玲珑琵琶散出的味道。 除了祁缘,台下的男人嘴角都留下了口水,样子如同喝醉了一般,如痴如醉。阿哲看到后一脸嫌弃,转而又去欣赏台上的人儿弹的琵琶。阿哲不得不佩服,能把琵琶弹的如此动人,这技艺在凡间实属罕见,如果乐神听见说不定会拉去做徒儿。 祁缘定定的看着台上带着面纱的人儿,明明第一次想见,但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又想不出是谁。大概是乐曲弹的太好,像是回到狼谷一般吧。 一曲毕。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女子将琵琶递给了走上来的婢女,再一次欠了欠身。 “小女昨日确有不适,见各位官人非要见小女一面,便拖着这病了的身体来献曲一首,希望各位见谅。”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听到,语速不缓不急刚刚能听清楚,语气不重不轻刚刚可以让下面的人回过神来。 “若南姑娘,我们来这一次就是为了看你一眼,你迟迟不现身,我等怎不着急。” “对啊对啊,能看你一眼就好,还劳烦您弹了一曲。” “看你面容憔悴,定要好好养着啊,需要什么跟我府上人说,我定让他们送来。” 刚刚蛮横无理的男人,现在一个个变成了温柔汉,解释着自己刚刚“有点出格”的行为。 不一会,旁边妈妈的旁边已经有了几箱的宝贝,各种灵丹妙药,金银珠宝。妈妈开心的合不上嘴欠,笑脸对着那些搬来东西的人,又盯着眼前的这些东西,像是怕它们飞走了似的。 自从两年前若南姑娘来了这里,念春楼里就没有一天不满客的,妈妈也跟守着宝贝似的,天天围着她转,她有什么吩咐都照办,唯独不让单独离开念春楼,生怕这个活宝贝跑了。 而且若南姑娘只从那些东西里挑选几个自己喜欢的,其他的便都给了妈妈,妈妈怎么能不顺着她的意思来。 “各位回吧,小女先退下了。” “好好好。” “若南姑娘您好好休息!” “我明天再来看你!”…… 此起彼伏的献媚的声音,听得阿哲跟祁缘浑身不舒服,便又回到厢房那边。 这边,若南挑着箱子里的东西,她皱皱眉,没有她想要的那个,便随便选了几个好看的,便回自己房里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若南收拾了收拾,穿了一身男装,清秀的眉,亮亮的眼,娇滴滴的唇,跟白天的一身装扮简直判若两人。她打开窗户,看看没有什么人,便跳了下去,偷偷摸摸的从后门出去了。 祁缘站在后门的阴暗处,他等这个人已经两个时辰了,看他又出了后门,便也跟了出去。 第十四章 若南的身份 第十四章若南的身份 若南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跟着她,她就是左顾右看的朝着一个祁缘没有去过的地方走着。 不一会到了转角,若南看看四周然后迅速的转过去。 等祁缘也转过去以后,却发现早已没了他的身影,难道又遇到了结界。? 这边若南已经走到了一片漆黑的树林,她看着一个正在冒着黑色火焰的宫殿,观察着门口哨兵的一举一动,想要抓住个时机溜进去。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躲过了门口的哨兵,偷偷的溜进了侧门。 “呼……”若南长舒一口气,“幸好没被他们发现。” 若南隐藏在黑暗里,东躲西藏的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她走到一扇被锁的门前,看了看积了一层灰的门窗,眼睛里流露出了伤心的神色。 她往前迈了一步,消失在门口,进了门里面。 幽暗的屋里隐隐看到一些陈设,原来玩过的摇椅,放过的风筝都堆在一边,一丝光透过来,还能看到上边的灰。 若南没有动屋里的东西,继续往里走着,想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走到尽头已经没有路了,她用手一挥,出现了一幅人像,是一个端庄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手腕处少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人给撕去了。仔细一看,画上女子跟若南有几分相像。 若南掀起画像,使劲按了下画像后面的砖。 若南便又消失了。 这边祁缘跟着若南走到巷子就没了踪迹,他摸索了摸索,果然发现了一道一般人发现不了的屏障。 他看四下没人,便坐在地上专注的解这道屏障。 屏障虽发现了,但不用一种族,解起来自然有些麻烦。 又回若南这,若南进了一个密室,长长的走廊都是用坚硬的石壁弄成的,任谁都找不到这个隐藏起来的密室。 弯弯曲曲,拐拐绕绕,这里也有不少机关,若南心想“幸好自己是这座密室的制造者,不然真有可能在这里一命呜呼。” 终于,一道金碧辉煌的大门摆在眼前,“爹,娘我来了。”说罢,便用唯一的钥匙,自己的血滴在狮子嘴里,打开了门。 一进门三口玄冰做的棺材整齐的放在圆台上,若南走进去,门也随着关了。 若南看着棺材躺着的人,一个满脸胡须,头上带着金灿灿的皇冠,那是她的父王。 一个冰清玉洁,端庄高贵,头戴凤冠,那是她的母后。 她永远忘不了,三年前父亲最信任的黑雕突然叛变,将王室的人都杀尽,要不是那天若南正好偷偷溜出去逛庙会躲过了一劫,王室真的是灭门了。 黑雕化成了父王的模样,掌管着整个兽渊,想要利用兽渊的魔兽来帮助他统领整个世界。 想到这里,若南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扎进了肉里。她用沾了血的手,抚摸着三口玄冰棺材,到了最后一个,是个空的,那是她给她自己准备的。 如果她倒下了,玄冰棺材会自动将她领回来,长久的冰封住。 黑雕一直找不到兽王兽后尸首的原因,也是因为这玄冰棺材。 若南走到棺材前,跪了下来,“爹,娘女儿以后便不再来看你们了,等到我为你们报了愁,回复我兽渊太平,我再来给你们请安……”若南哽咽了下,啊好没了话。 若女儿失败了,便长长久久在此陪伴你们。 若南,暗暗的发下誓言。 便转身离开了。 第十五章 兽渊一游 第十五章兽渊一游 若南按原来的路往外走,走出大门后,回头看了眼,一滴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转身,离去。 若南原曾想悄悄的来,给父王母后告个别,然后在悄悄的离开。 可是,事不随人愿。 “哟,这个小白脸长的真秀气。”一个醉醺醺的小兽摇摇晃晃的走到若南面前,伸出手就想搂着她,“来来来,陪爷爷我喝酒。” 若南皱皱眉,躲了过去,想接着走。可那个醉兽酒劲上来了,一把抓住了若南的手腕,“有什么呀,陪爷爷是有好处的。” 若南被抓住了,心里暗暗恶心了一番,翻了下手腕,反抓住他的手腕,让他的整个身子随着扭曲了起来。 疼得他吚吚哑哑的叫了起来,“啊…疼…啊…轻点轻点…你再不放了我,小心你没了脑袋…啊…疼啊!” 若南看着他疼到扭曲的脸,狰狞的表情,恶心到了极致,便松开了他,狠狠地踹来了他。 “哎哟喂……疼死我了。”小兽从地上边爬起来边揉着自己的腰,嘴里还一直嘟囔着。 若南不理他,转身走去。 小兽刚刚被她这么一拧,酒醒了大半。现在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脚,酒劲丁点都不剩了。 刚刚眼花没看清楚,只觉得是个白白嫩嫩的小白脸,现在酒醒了,面前这个人完全不是兽渊里的面孔。 “你…你…你…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若南依旧不转身,往前走着,她也察觉到了小兽认出了她,不想惹事,步伐不自觉的快了起来。 “你不是兽渊的!”小兽站直了,朝着若南大声喊道,看看四周,“快来人呐,快来人呐,有人擅闯兽渊!” 若南一听,也不强装淡定了,像只兔子一样,撒腿就跑。 小兽喊兽的功力也不是盖的,不一会追在若南身后的小兽们已经有一群了。 若南回头看了后边追他的小兽们,一个个筋疲力尽的追着,因为兽渊里的人基本上都不会腾云驾雾之术的。 “大哥大爷们,你们别追了,我马上就走!”若南大声的喊着,希望他们能停下来。 “抓住外来人员重重有赏!”刚刚那个小兽在兽群中也大声喊了一句,看来是记恨若南刚刚让他这么丢面子,其他小兽一听,立马来了动力,继续追。 若南有苦说不出,原来自己惹了一个土财主,心里苦啊,想哭啊…… 就这样若南在前面跑,一群兽在后边追,这样跑了好久,快到了一堵墙那,没有路了。 小兽们开心的放慢了步伐,严严实实的堵在了胡同口。 “你逃不了了,别跑了。”那只小兽抱着手臂走出来,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 若南看着他们一张张奸计得逞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画面回转,她儿时为了跑出去玩,偷偷的从法库中练了穿墙之术。她自己刚开始练得时候,撞的满头都是包。 想想那时候自己也是无忧无虑的,怎么会过上现在这种让自己子民追着自己跑的日子。 “死到临头还笑,是不是傻了?” “如果你们觉得这就抓住我了,你们才是傻。” 小兽们不懂她的意思,相互看了看。 若南跟小兽们挥了挥手,“大爷大叔辛苦了,再也不见啦!”转身穿过墙,离开了。 若南站在墙这边,听到那边传来的喧闹声,开心的笑了笑,大步走去。 “你以为你闯了兽渊,还能活着出去嘛?”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第十六章 若南脱险 第十六章若南脱险 “你以为你闯了兽渊,还能活着出去嘛?”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若南表情僵住了,她记得这个声音,这个让她终生都忘不了的声音。 三年前,若南抱着玄冰棺材里的父王母后,痛苦的流着眼泪,“你们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父王,母后,你们醒醒!” 眼泪落到了玄冰棺材上,玄冰墙上便映出了外面的景象,一个身穿羽衣的背影,手里拿着血淋淋的剑。 “兽王兽后的尸体呢?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吗!”严厉的声音,让人心生畏惧。 一个小兽哆哆嗦嗦的拱起手,“,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它们就凭空消失了。” “废物!”羽衣一挥,那个小兽便死在了那里。 “来人呐!”羽衣叫来了外面的士兵,“从此以后,我便是兽渊的王,谁有不从格杀勿论!” 玄冰上的眼泪干了,玄冰墙上的像也消失了,若南早已没了哭的心情,恶狠狠的看着刚刚映着羽衣的地方,耳朵里回响着刚刚听到的话。 “从此以后,我便是兽渊的王,谁有不从格杀勿论!”…… 定定神,若南转身看着眼前一身羽衣的人。 黑鹰看着眼前的这个擅闯者,他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厌恶极了。 “你虽然可以逃过我子民的追赶,但却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又是一样的语气,跟三年前一样。 “呵呵,你的子民?” “大胆!敢这么跟本王说话!本来还想饶你一命,现在看来只能送你上西天了!”黑鹰转了转他的手杖,一束强光射向若南。 若南翻了个跟头,躲了过去。她向前一跳,变出了青剑,朝黑鹰刺去。 黑鹰转了下身子便躲了过去,又给了若南一掌,若南直接倒在了地上,吐了口血。 “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吗?”黑鹰看着倒在地上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已经很久没人跟他对着干了,这感觉让他有一点点兴奋。 “畜牲!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称王!”若南不放弃,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拿着剑就想去刺她面前这件刺眼的羽衣。 “你这是在找死!”黑鹰动动手杖,一束强光便射了出来,朝着正跌跌撞撞走过来的若南射去。 眼看着光要到若南身上了,这时候祁缘来了,用手一挥打走了那束光。 祁缘看着怀里的这个虚弱的人儿,心疼不已,“南宫,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祁缘为了查南宫的身份,跟着他闯了界,便到了这里,他看这里分明是兽渊领地,本不想踏进来。 可是刚要回去的时候,缘石亮了,祁缘知道南宫在这里,就进来寻他了。 走到树林听到声音便赶来了,正好遇见了这一幕,要不是替他挡了过去,这个有缘人啊,估计要去地府寻他了。 若南定定看着祁缘,这分明是之前撞上的傻小子,怎么跑到这来了,还把黑鹰的流光挡了回去。 自己本来武功不高,黑鹰自然不会用很强的功力对付我,但能挡流光的凡人实属罕见啊,祁缘到底是谁呢? 若南一大堆问题,但都问不出来,“祁缘……”还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这是若南第一次叫祁缘的名字,又见若南苍白的脸,祁缘心头一阵。 眼前这个呜呀呀的东西,祁缘连见都没见过,他原来只在四年一进贡的时候见过兽渊的王,就是若南的父王母后,也完全不知道兽渊已经改朝换代了。 他只是痛恨这个黑东西,一定是他把南宫打伤的,敢打伤他的有缘人一定不能饶了他。 第十七章 双双受伤 第十七章双双受伤 他只是痛恨这个黑东西,一定是他把南宫打伤的,敢打伤他的有缘人定不能饶了他。 黑鹰看着祁缘挡住了自己的流光,又多了个跟自己作对的,着实不爽。 黑鹰提起杖便朝着祁缘冲过来,“大胆逆贼!拿命来!” 祁缘轻轻放下昏迷了的若南,右手空气中一握,出来了一把带着红焰的剑,起身,朝着黑鹰那走了去。 他是怕伤了地上的若南。 祁缘跟黑鹰打着打着就上了天,在云层间,只见一束红光一束黑光相互交叉在一起,看不到他们近处的样子。 不一会又到了树林里,祁缘在黑鹰胸前狠狠地划了过去,黑鹰没来得及挡住便中了剑气。 黑鹰捂着胸口退后了几步,又站直了,拿起手杖,闭上了眼睛念起了咒语。 一瞬间,祁缘身旁的叶子变成了一个个的刀片,从地上浮了起来,旋转在祁缘身边。 祁缘小时候从书上看到过这一法术,威力无比强大,自知斗下去会两败俱伤,自己也不落好,便找了个空隙跳了出来。 抱起若南,消失了。 “哈哈哈,我黑鹰之术早伤你五脏六腑,慢慢享受死亡吧!” 黑鹰觉得他俩都活不长了,便没有追,回到了王宫。 黑鹰叫来了各位大将,“废物!怎么能让外人进入我们的领地!” 殿下的人一听,立即跪下,颤颤地说:“兽王,属下知罪,清兽王责罚!” “罚你们?呵呵,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 黑鹰说完,便把手杖对准守在门口的士兵,一束流光过去,士兵当场爆炸了,地上只留了一片血迹。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屏住呼吸,生怕惹黑鹰生气。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黑鹰强硬的语气说完,便消失了。 留下了一众人直冒冷汗。 祁缘觉得人间的药也治不了若南,便把她带到了一处山洞中,放下了她。 祁缘叫来了阿哲,阿哲看了看,说:“南宫公子,多半是中了兽渊的毒,会一点一点侵蚀大脑,损伤五脏六腑,然后慢慢死掉。” “你有可以化解的办法吗?” “阿哲只能制些丹药,减缓毒性蔓延的速度,但是想要根治,需要找束君想想办法。” “你先制些丹药来,我在带他回狼谷。” “少爷稍等,阿哲去找些药材来。”阿哲说完便出去了。 祁缘看着面色憔悴的若南,突然胸口一阵剧痛。 看来自己也被伤的不轻,回了狼谷也一并让老顽童给瞧瞧。 祁缘抚着若南的额头,觉得有些发烫,想给若南把脉,轻轻的把她袖子挽了起来。 一朵红色的胎记露了出来,祁缘看着红通通的胎记,突然笑了,自己的有缘人跟自己一样也有着不一样的胎记啊。 看着眼前闭着眼睛的人儿,精致俊俏的容颜,实在是耐得住看。阴差阳错要将你带去狼谷,你醒了之后,要是能将你留在狼谷,那就好了,我也不必再过这背井离乡的生活了。 祁缘平静的看着若南。 可惜啊,长得如此俊俏,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可偏偏是个男儿身? “少爷,药来了!”阿哲从外边走进来,手里拿着刚刚制好的丹药,祁缘连忙收回拉着若南的手。 第十八章 重回狼谷 第十八章重回狼谷 “少爷,药来了!”阿哲从外边走进来,手里拿着刚刚制好的丹药,祁缘连忙收回了拉着若南的手。 “啊……快……快给他吃下。”祁缘一时语塞,起身给阿哲让了空。 “是,少爷。”说完将丹药运到空中,传到了若南体内。 “南宫公子服下丹药后,毒性会延缓一些时日,我们要尽快将他带回狼谷,否则什么灵丹妙药都救不了他了。”阿哲把了把若南的脉,转身跟祁缘说。 “先从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带他回狼谷。” “公子我去洞口守着,你好生歇息。” 阿哲说完就朝洞口走去,祁缘坐到了若南身旁,看着若南嘴干的厉害,就扶起若南,给他喂了些水。 祁缘刚想放下她来,若南便使劲抓住祁缘的手,“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祁缘停了停,又想将她放下,“呜呜呜……不要离开我,不要只让我一个人。” 若南急出了眼泪,像个小孩子一样无措。 祁缘定定神,“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祁缘便抱着若南,这样睡了一晚,若南也一晚上没有闹。 早上醒来,祁缘看着怀里的人儿,心中还暗自喜悦了一番。 刚刚放下若南,阿哲就进来了。 “少爷,我采了些果子,咱们路上吃吧。” “嗯,现在走吧。” (五日后) 阿哲背着若南气喘吁吁的朝前走,祁缘拄着跟木棍慢腾腾的往前走。 “你说说狼谷边境怎么还不能用法力啊,真是要累死我了,还背着这么一个死人,看你醒了你怎么报答我。” 没走几步,前面出现了一个宫殿。 看着眼前的宫殿,阿哲开心的叫了起来,“少爷,少爷,我们终于到了!” “哈哈哈,终于到了,终于到了!” 阿哲背着若南到了流束府中,祁缘先去前厅跟父王母后请个安。 “这……”流束看着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虽打扮的像凡人,但实际并不是凡人,并且身中剧毒,命悬一线。 “束君,这位南宫公子是我家少爷的有缘人,但误闯了兽渊,中了那里的毒。” “公子?”看来祁缘并不知道她是女子,流束笑笑,看来这有缘人也是祁缘命中一劫啊。 “是的,束君,我先用丹药延缓了毒性的蔓延,还请束君替他解毒。”阿哲恭敬地拜了拜流束。 “我知道了,缘的有缘人,我定会救,你先出去吧,顺便取些甘露来。” 阿哲拜了拜,走了出去。 流束关上了门,带着若南去了凌寒洞,这里是极寒之地,可以暂缓毒性的蔓延,是流束花费了数千年才做成的。 流束将若南放到寒冰床上,开始给她运气,疗伤。 这时候祁缘来了流束这里,看到了守在门口的阿哲。 “南宫呢?” “束君正在里面给南宫公子疗伤,让我在外面等着。” “那就好,那就好。” 阿哲突然发现了什么,“少爷,你的缘石呢?” 祁缘摸摸脖子,什么东西都没有摸到,“唉?真的没有了。” 祁缘回想起跟黑鹰打架的场景,“大概是不小心弄掉了吧,反正现在有缘人也找到了,也用不到缘石了,丢了就丢了吧。” 阿哲想想也对,便没在说话。 祁缘跟阿哲本来在门口站着,等着等着,就坐到了门口,不一会儿,就在门口靠着睡着了。 时间不一会就过去了,天也黑了下来。 门开了。 第十九章 狼谷养伤 第十九章狼谷养伤 时间不一会就过去了,天也黑了下来。 嘎吱,门开了。 祁缘跟阿哲被开门的声音吵醒了,阿哲开心的说:“少爷,门开了!我们进去吧!” 祁缘本来还一脸困意,听到阿哲的话,嗯了声,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 祁缘一路小跑,阿哲在后面紧紧跟着,按着流束给的提示,走到了凌寒洞。 祁缘跟阿哲一进去傻眼了。 满洞的冰晶都是流束的法力结晶,法力之大应该在狼王之上,放在狼谷称第二,应该没有人敢说第一。 祁缘满满都是羡慕,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老顽童一样有此等功力就好了。 看着看着,看到了寒冰床上的两个人,大步向前。 “老顽童,南宫怎么样了?” 流束收回了自己传功的手,轻轻吐了口气,缓缓睁开眼。 “中毒不深,现在已无大碍,不过好了以后会丢失部分记忆。” “丢失记忆?” “毒性最早侵蚀的是大脑,就算好了也会损伤一些。” “我会好好看着的,老流氓谢谢你了。”已经侵蚀了大脑,还能继续正常生活,只是单单少了部分记忆,老顽童可真是厉害。 “我累了,你看着他吧。” 流束说完就消失了,独留祁缘跟阿哲在那里。 “少爷,我帮您看着吧,您去休息吧。”阿哲看少爷一脸疲倦。 “不用了,我受着吧,你回去给父王母后通报一声,说这几天我要在老顽童这儿。” 祁缘让阿哲走了,自己走到了寒冰床旁边,蹲下,默默看着沉睡的若南。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祁缘看着若南自言自语。 祁缘也累了,不一会儿趴在床边上就睡着了。 等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祁缘把自己的家挪到了老顽童这里。 睡觉的时候就去若南那里看着,醒了就去找老顽童下棋,要不就是跟着老顽童到处乱跑,总之祁缘一睁眼就跟在老顽童身后。 “老顽童,都第五天了,南宫怎么还没醒?” “整天猴急猴急的,你要等他整理好自己的记忆才会醒来。” “老顽童,现在我严重怀疑你的医术退化了!我要慎重考虑下下次要不要找你看病。”祁缘当然不会怀疑,可是若南一直不醒,让祁缘等的有些着急。 “那你还是别来了,你一来就让我费心费力的。” “谁愿来找你,我都是强迫背带来的。”祁缘一脸不屑的表情。 “对啊,每次都不省人事送来,怎么可能自己来。”流束也嘲讽的说着祁缘。 “去去去,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看我的有缘人醒了没。” 祁缘没接上话,便找了个借口脱身。 又回到了洞里,寒冰床上若南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样苍白,祁缘看着倒是欣慰不少。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 祁缘好不容易不缠着流束了,在院子里自己练剑。 “缘,你的有缘人醒了。”流束风风火火的跑到祁缘面前。 “真的吗?快去看看。”祁缘收起剑,就想去看看。 流束一把拉住了他,“你现在见不到他,你的有缘人现在不在这儿了。” “什么?”祁缘一脸震惊的看着流束。 这个人在说什么,他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第二十章 重回凡间 第二十章重回凡间 流束一把拉住了他,“你现在见不到他,你的有缘人现在不在这儿了。” “什么?”祁缘一脸震惊的看着流束。 这个人在说什么,他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你的有缘人是醒了,不过她已经走了。” 画面回转,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下手指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了。 这是哪里? 若南看着眼前的凌寒洞,跟自己的玄冰棺材很像,这个地方应该是个功力深厚的人所建的,自己完全比不上。 难道是黑鹰留下了我? 不能让自己落在黑鹰手里,要赶紧离开这里。 若南想要回想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可是只有一些跟黑鹰打斗的片断,还有自己在洞中被照顾,就是少了些什么,最近这段时间的记忆都支离破碎的。 想着想着若南的头微微疼了些,“啊……”若南疼得叫了出来。 总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若南心微微痛了下。 这时候,若南的胎记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光。 “这是……难道它出现了?” 若南狠狠地攥紧拳头,为了兽渊,自己一定要拿到它――南石。 她在凌寒洞里转了转,找到了一个除了大门外的小洞,被柜子挡着,不容易发现。 “黑鹰,原来你也有出错的时候,等我养好伤再回来找你算账。” 若南回头看了看洞口的方向,便钻进了那个洞里,一下子被带到了凡间。 若南兜兜转转,走进了念春楼的后门,回到自己屋子,关上了门。 等到流束来到凌寒洞,发现寒冰床上的人已经没了。 看到小洞前的柜子被挪开了,笑了笑,“祁缘啊,她真是有缘人啊,跟你一样都是个不省事的人儿。” 这个洞是流束怕祁缘出现特殊情况,方便自己去凡间帮祁缘的通道。 刚刚建成,倒让祁缘的有缘人先尝了鲜。 流束用指头一指,柜子自己挪了回去,他便出来找祁缘了。 “她伤势已无大碍,也不用这么担心。” “能不着急嘛,我缘石丢了,这下我去哪寻他?” 祁缘一时没了主意,也担心着独自离开的若南。 “不行,我要去找他,他只有那里可去了。” “你这就要走啊?” “当然了,我要把跑了的那个人抓回来!” 祁缘想到跑了的那个人,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费心费力救了他,到头来谢谢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老顽童,帮我给父王母后告辞,我这就走了” 越想越生气,没听流束说的啥,便往门口走去。 “阿哲!”祁缘喊了声。 “这呢,少爷。”阿哲听到祁缘叫他,便从院外跑了进来。 “走吧,再去趟人间。” “啊?少爷还有什么事儿要去人间啊?” “抓逃犯!” “啊?” “别废话,抓紧走。” “奥,知道了,少爷。” “少爷,你不给狼王狼后说一声吗?” “不用了。” “少爷你走慢点啊。” “少爷,少爷!” …… 声音越来越远,流束站在院子里,扇了扇扇子,笑了笑。 祁缘啊,你可要锻炼锻炼腿脚,认认去凡间的路了。 这是你俩命中的劫缘,是劫是缘要看你们的造化了,但愿这俩孩子能相互救了彼此。 流束静静的看着天空,“太阳这么亮,晚上的星星应该很亮吧。” 第二十一章 还是你 第二十一章还是你 这是你俩命中的劫缘,是劫是缘要看你们的造化了,但愿这俩孩子能相互救了彼此。 流束静静的看着天空,“太阳这么亮,晚上的星星应该很亮吧。” 祁缘跟阿哲马不停蹄的朝着凡间走去,“这个老顽童还能把人给弄丢了,还要让我再去一趟凡间。” “少爷,凡间不是挺好玩的嘛?” “好玩虽好玩,但也没有狼谷里自在一些,家总比外头好点。” “少爷啊,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恋家。”阿哲嫌弃的看着祁缘。 “你这小子,真是欠揍!” 阿哲一听马上跑开了,“少爷,少爷,别打我呀!” 祁缘在后边追着,“怎么可能放过你,看我抓住你不狠狠揍你一顿。” “啊,不要啊,少爷。” 两个人打打闹闹便到了晚上,“少爷我去取些柴火过来,我们今天要从这过夜了。” 祁缘嗯了一声,便依靠在树上,吹起了笛子。 等我找到你,我一定把你带回狼谷。 这边,若南正做着梦呢。 梦里边黑鹰站在她面前,“你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黑鹰将一束流光射向她,她以为她要死了,紧缩眉头,额头上出现了一层密密的汗。 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挡在她的前面,冲她笑了笑,“没事,我来了。” 然后他与黑鹰便打了起来,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在地上,但是若南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黑鹰邪恶的表情。 黑鹰使出了他的密招,若南知道黑鹰肯定会杀了他。 “不要!” 若南惊醒了,脸上又是泪又是汗。 他是谁?为何看不清楚他的脸?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若南的脑子里,自从她从黑鹰那里逃出来,便一直有这个梦缠着她。 莫不是这个可怜的勇士为了保护自己牺牲了,现在一直托梦给她。 想想自己竟忘了救命恩人的模样,救命恩人不要怪罪自己才好。 这边,祁缘也睡了过去,梦到了南宫,跟他一起看花灯,一起过的时光。 祁缘在梦里笑了。 只要他去那个地方定会找到南宫的。 第二天,祁缘跟阿哲便来到了凡间,没有了第一次的边走边玩,而是直奔着第一次来时厌恶的地方――念春楼。 念春楼还是一如的风光,台上那个名叫若南的姑娘今天换了个曲子,曲子里带有淡淡的忧伤。 她为何忧伤? 哎呀管她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小小歌妓罢了。 妈妈一眼就认出了当初那个豪公子,殷勤的上来询问,“公子,您这是又来找杜鹃的嘛?” “不是,我来找一个叫南宫的男人。” 妈妈一听,整个人都蒙了,“公子啊,我们念春楼里全是女人,怎会住着一个男人呢。” 妈妈殷切的笑了笑,“来我们这的男人,有过夜的,不过都是一夜风流,呵呵呵。”说到这里,妈妈用扇子捂着嘴笑了笑。 不可能,南宫说他在这里被管的很严不像是假的,多半是被藏在了这里。 自己先找个由头留下来,在慢慢寻找南宫的消息。 “那就杜鹃姑娘吧。” 祁缘觉得杜鹃算是聪明识大体的人,跟她也算是旧相识,相处起来容易些。 “好来,杜鹃,快来快来。” 又是一身紫衣,窈窕的从帘后出来,“公子啊,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 第二十二章 杜鹃引路 第二十二章杜鹃引路 “好来,杜鹃,快来快来。” 又是一身紫衣,窈窕的从帘后出来,“公子啊,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 祁缘没在意她的话,“我有事问你。” 祁缘转身往之前住的那间屋子走去,阿哲在后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请。” 杜鹃点头回应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走进门,祁缘坐了下来,“杜鹃姑娘请坐。” 杜鹃一听,立马提着裙子坐到了挨着祁缘最近的位子上去。 “不知公子找我所谓何事?”杜鹃轻描淡写的问了出来。 祁缘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阿哲,阿哲便把门关上了,自己也站到了靠门的地方。 等了一会儿,祁缘开口道:“请问姑娘你们念春楼是否有男人住在这儿?” 杜鹃掩面笑了出来:“呵呵呵,公子你这是说笑呢,除了您把这里当客栈,还没有人愿花这么多银两住在这儿。” “那你们妈妈有没有藏什么人在这楼里?”祁缘继续问到。 “我们妈妈虽开这念春楼,她只对财宝感兴趣,男人对于妈妈来说就是没用的物件儿。”杜鹃想着自己妈妈能开起这么大的念春楼,内心很是崇拜的。 “那你们这儿谁接触妈妈比较多?”祁缘的直觉告诉他,南宫肯定在这楼里,只是被藏到哪里了。 “嗯……让我想想。”杜鹃仔细的想了一下,“要说在念春楼里跟妈妈接触最多的人莫不过若南了,妈妈三天两头往她那里跑。” “若南……”祁缘重复着杜鹃口中的那个名字。 “对对对,就是曲艺舞技这里最好的那个。”杜鹃以为祁缘不知道是谁,又再次解释了一番。 “嗯。”祁缘想起了之前听她弹琵琶的场景,那首曲子真的是怎么听都舒服,听多久都挺不够啊。 “公子是想要见她吗?”杜鹃猜心的本领还是不差的,“杜鹃劝公子一句,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若南是从不接客的。” “哦?我还就不信了。” 杜鹃有笑了出来:“那我等公子破了我们若南的戒啊。” “那你去把你们妈妈叫来,我跟她聊聊。”祁缘说话说的有些口渴,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公子,我只能帮你把妈妈叫来,后边就要看你的了。”杜鹃明知道不可能,原来有的是人花高价钱点若南,甚至还有人愿为她赎身,可是只要若南不愿意,妈妈再怎么想要那些钱都不行。 “行。”祁缘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阿哲给走出去的杜鹃姑娘打开门,“姑娘慢点。” 杜鹃也回应着笑了笑。 等杜鹃走远了,阿哲又把门关上了。 “少爷,这若南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谁也不让见。” “你这个脑子,咱俩一起来的,我怎么知道啊!”祁缘拿着扇子敲了一下阿哲的脑袋。 “少爷这下可好了,你缘石丢了,有缘人也没了,你这不是要完了嘛,你说说要让狼王狼后知道了,我不也就完了吗?” 说着说着阿哲就哭了起来,祁缘皱了皱眉。 “哎呀哎呀,我还没急你急什么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再说了,咱们现在不是在找嘛,我们见过他的样子了,怎么可能找不到?” 祁缘看着眼前阿哲哭的样子,忍不住劝起他来。 “可是,可是,少爷你要有什么不测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啊!” 祁缘一把揪住了阿哲的耳朵,“你再这么不盼我好,我就把你扔了!” “啊啊啊!少爷,疼!我知道了,少爷!疼啊,少爷!” 第二十三章 想见若南 第二十三章想见若南 “啊啊啊!少爷,疼!我知道了,少爷!疼啊,少爷!” “我……”祁缘还想继续教育阿哲,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来了。 “公子,我是念春楼的妈妈,能进来吗?” 祁缘松开了揪着阿哲耳朵的手,看了看阿哲,又看了看门,示意阿哲去开门。 祁缘转身做回了位子上,阿哲边揉着耳朵边去开门。 门一开,念春楼的妈妈就扭着走了进来,“公子啊,杜鹃说你找我啊?” 说着便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是这样的,妈妈,我自小喜欢音律。听闻你们这有一位精通音律的高手,想与她切磋一番。”祁缘不紧不慢的说。 “哟,公子说的该不会是若南吧?” “正是。” 妈妈扇了扇绫绢扇,想了想说到,“实不相瞒,公子,我们这儿若南的曲艺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恐怕也难有可以胜过她的人。可是……可是我们这若南在这儿,只卖艺不卖身的,公子还是选选其他人吧。” 祁缘看了看阿哲,阿哲从床下拿来了一个小盒子,放在祁缘跟前。 “妈妈放心,我只是喜欢音律,对若南姑娘并没有其他非分之想。”若南打开了盒子,推到妈妈面前,继续说到。“妈妈可否通融一下,问问若南姑娘意见,若能见到若南姑娘,这颗珠子便给妈妈您了。” 妈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珠子,虽说那些达官贵人送给若南的夜明珠这么多,但她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圆润,这么色泽饱满的夜明珠,应该是世间的绝佳之品。 “好好好,公子从这里等一等,我去跟我们家若南商量一下。” 祁缘又看了阿哲一眼,阿哲走过来又将盒子关上收了起来。 妈妈直勾勾的看着拿走的盒子,一时失了神。 “咳咳,”祁缘故意咳的声音很大,“那我就等妈妈你的好消息了。” “啊……行行行,我马上回来。” 妈妈回了神,连忙应和这,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等妈妈走远了,阿哲又开始念叨起来:“杜鹃姑娘说的真没错,这个妈妈还真爱钱,你看她看夜明珠的表情,感觉口水都要出来了。” “虽只是咱们那最小的一颗夜明珠,但在凡间就能说是最好的了,她也不是不识货,当然要流口水了。” 祁缘也被刚刚妈妈的表情逗乐了,两个人趁着没人不自觉的演起了刚刚那一幕,祁缘跟阿哲像两个孩子一样在房间里玩的不亦乐乎。 这边,若南的门响了。 “若南啊,你在吗,是妈妈我。” “嗯,进来吧。” 妈妈蹑手蹑脚的进去了,面前有个背影朝着她,一层薄纱透出了一个纤细的腰,只单单看背影就是美人一个。 “若南……”妈妈轻声唤着若南的名字,向前走着。 桌上铜镜里映出了一个女子的面容,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丰满的双唇,还有标志的鹅蛋脸。 妈妈不禁感叹,幸好念春楼里有你,你可是我的钱罐子,长的如此俊俏,要不是出门都带着面纱,真不知会有多少男子为你痴狂。 若南轻轻拿起口脂,放在嘴边一抿,打量了自己一番,看着镜中的妈妈问到:“妈妈是有事找我?” 第二十四章 若南拒绝 第二十四章若南拒绝 若南轻轻拿起口脂,放在嘴边一抿,打量了自己一番,看着镜中的妈妈问到:“妈妈是有事找我?” 妈妈回了神,“啊……是,有点事要跟你商量下。” “哦?妈妈还有事情用得着跟我商量?”若南依旧通过铜镜与妈妈对话。 妈妈的表情有点扭捏,“呃……是这样的,有位公子喜爱音律,想要与你切磋一下。” 若南笑了笑,站了起来,转过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放到嘴边的时候停下了,说:“妈妈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那位公子看来给了妈妈不少好处。” 若南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爱财如命,什么有才人啊,她才不会在乎。 想到这里,便不再想下去,把嘴边的水一饮而尽。 妈妈尴尬的笑了笑,“是给了我那么一点好处……可是,我是看那位公子品行端正,才来跟你商量一下的。” 若南在桌子上转着杯沿,“妈妈不要费心了,这人我不见,妈妈知道我的。” 若南冲着妈妈笑了笑,妈妈也苦涩的笑了一下,暗自懊恼了一下。 “好,那我知道了,我出去了。” “妈妈慢走。” 若南将妈妈送出了门,合上门,取出铜镜后闪着红光的的缘石。 回到人间的第一天夜里,若南偷偷的又跑回了当初跟黑鹰打斗的地方,想要找找自己丢失的记忆。 可是却找回了这块发着光的石头,若南一看便知这不是兽渊之物,定是救了自己的那位侠士的,便收了起来。 刚刚差点被妈妈发现,看见了以后,指不定想什么法子拿回去呢。 救命恩人的东西要好好收藏,要小心收起来才行。 若南给缘石上裹了块布,放到了一个盒子里,锁在了厨子里。 这边,妈妈慢慢的朝着祁缘房间挪着步子,走走停停,该怎么回复祁缘,妈妈一时没了主意。 正愁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杜鹃走了过来。 “妈妈,你在为何事发愁?” “哎呀,杜鹃啊,还不是你的那位公子。” 杜鹃大概猜到了什么事情,“是若南嘛?” “对啊对啊,若南还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啊。” “既然若南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反正若南本来也是不接客的。”杜鹃可不想自己的心仪人换成别人侍候,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可是……那位公子拿出了一颗夜明珠。”妈妈吞吞吐吐的说。 “夜明珠?!”杜鹃惊讶的重复了一边,这个人竟然为了见若南一面给了一颗夜明珠,杜鹃的眼眸突然变得深邃。 “对啊,还是颗世上仅有的夜明珠,色泽极好……” 杜鹃听不进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若南有什么好的,什么好东西都要给她,我要毁了她,让她再也不能这么风光! “杜鹃,杜鹃,你在听吗?”妈妈唤着失了神的杜鹃。 “啊,妈妈我在听。若南在这儿生活这么久,该报答一下妈妈了。” “哦?你有好主意的话,说来听听。” 杜鹃凑在妈妈的耳朵边上低语了几句,妈妈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奸邪的表情,杜鹃看着妈妈的反应,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若南你个贱人,让你再起在我的头上,看你还能风光多久,等着吧! 第二十五章 一碗燕窝 第二十五章一碗燕窝 杜鹃凑在妈妈的耳朵边上低语了几句,妈妈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奸邪的表情,杜鹃看着妈妈的反应,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若南你个贱人,让你再起在我的头上,看你还能风光多久,等着吧! “杜鹃啊真有你的!这件事就靠你了!”妈妈开心的拍着杜鹃的背。 杜鹃微微低头,笑着说:“妈妈一心为我们,能为妈妈分忧是杜鹃的福气。” “妈妈,杜鹃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行,去吧。”妈妈笑着送走了杜鹃。 杜鹃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了满脸的阴森。 妈妈放下心里的一大块石头,大步超祁缘房间走去。 敲了祁缘的门,“公子啊,是我啊。” 阿哲给开了门,“请进。” 妈妈一进门,便朝着祁缘那走去,“公子啊,你叫给我的事儿,我办好了。” “哦?真的?”祁缘有点不信,不是说这个若南一向很神秘嘛,怎么一请就请到了。 “当然了,今晚公子你就等着吧,保证给你送来。”说完妈妈用绫绢扇捂着嘴笑了出来,“保证让公子你满意。” “嗯。”祁缘没有很多话,也没有想多。 妈妈也没什么话了,“那公子我就不打扰了。” 祁缘做了个请的姿势,没有说话,便转了身。 阿哲上前将妈妈送了出去,“您走好啊!” 到了晚上,妈妈将几个念春楼的头牌聚了起来,带到了妈妈房里,里边也自然少不了若南。 “妈妈,叫我们来干什么呀?”一个姑娘开口问到。 “对啊对啊,妈妈你别卖关子了。”杜鹃也附和道。 “最近看你们太过劳累,便买了燕窝犒劳犒劳你们。”妈妈唤着一个婢女端上来五碗燕窝。 “妈妈这么好啊!” “妈妈真好!” 几个头牌开心的叫了起来。 妈妈端起一碗燕窝端到站在后边的若南面前,“若南啊,你怎么也不过来端,来来来,妈妈给你一碗。” “谢妈妈。”若南接过了妈妈手中的燕窝。 “快吃吧。”妈妈关心到。 旁边的一个头牌,看了看自己碗里,又看看若南碗里,“妈妈,你偏心,怎么给若南这么多,你看我的这么少!” 若南没多想:“你若觉得我的多,这碗给你便是,燕窝喝不喝都行。” “你……”那个头牌还想继续说,杜鹃走过来拉住了她,小声对她说:“你若还想在念春楼待下去,便不要当着妈妈面让她难堪,这是为你好。” 那个头牌,自己也想了想:“谁要喝你的,你整天弹琴跳舞,肯定比我们累,喝的比我们多也是应该的。” “这才对嘛。”妈妈满意的看着杜鹃点点头。“快喝吧,若南,就你没喝了。” “嗯。”说完若南便将那碗燕窝喝了下去。“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 “行,若南回去慢点。” 若南先人一步离开了,随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了,杜鹃走的时候妈妈满意的拉着杜鹃,点了点头。 杜鹃得意洋洋的走了出去,走到大厅里的一位公子面前,“公子,今天开心吗?我好开心啊!我给你倒酒。” 那位公子一把搂住了杜鹃的腰,“有你这么个美人儿陪着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杜鹃用手抚摸着公子的脸,一手往公子嘴里灌酒。 公子酒性越来越大,手也在杜鹃身上胡乱摸了起来,突然起身横抱起了杜鹃,朝客房走去。 “让你今天灌我这么多酒,今晚要好好惩罚你。” “哎呀,公子讨厌啊。”杜鹃倚在公子身上,朝着若南住的房间奸邪的笑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 突然一吻 第二十六章突然一吻 若南回到房里就觉得晕晕呼呼的,她觉得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昨天没有休息好,便关上了房门,躺下睡过去了。 不一会,若南的房门响了,“若南啊,你在里面吗?”妈妈叫了几声若南。 躺在床上的若南一动不动,睡的很熟,没有听到有人叫她。 妈妈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门,看看睡在床上的若南,笑了笑。 “快进来吧。”妈妈叫来了几个大汉,“把她抬到那个屋里去。” 几个大汉一听,走上前去,几下就把若南给抬了出去。 妈妈在屋里摇着扇子,笑了起来。 若南啊,你这块小嫩肉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吃,这次啊,你就当报答妈妈我,帮我弄到那个夜明珠。 想到若南醒来以后娇嗔的样子,妈妈又忍不住笑了笑。 祁缘跟阿哲出去了,等到回来已经天黑了,祁缘看到有人躺在自己的床上,皱了皱眉,他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床的。 “唉唉唉,你是谁啊,怎么躺在我的床上。”祁缘一边问着,一边朝床边大步走着。 等到祁缘走到了床边,看到床上的女子带着面纱,一双眼睛紧闭着,大概是睡熟了。 “少爷,这人是谁啊?”阿哲凑上前去瞧了瞧。 祁缘想了想,“应该是念春楼的头牌吧。” “若南姑娘?!”阿哲惊讶的感叹着,若南姑娘怎么会在公子屋里,还躺在公子床上。 “嗯。”祁缘当然知道若南为什么在这里,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自己的夜明珠有这么大魅力,能让妈妈把自己的头牌迷晕了送过来。 “阿哲,你先回去吧,等她醒了我问她就行了。”今天出去一天也很累,祁缘便让阿哲回去休息了,自己一个人看着若南。 “那阿哲先退下了。”阿哲出去的时候,顺便关好了门。 祁缘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仔细的盯着她的脸,但因为她带着面纱,怎么看都看不清楚,真想把她的面纱给拿掉。 没过一会儿,若南在床上就不老实了,“热……” 祁缘没有听到若南说的什么。“你说什么?” 若南轻轻的扭着身子,小声的哼唧道:“热……好热啊……” 若南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祁缘还是没听清。 祁缘为了听清楚她说的什么便凑了过去,想听听她说的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唔唔……” 祁缘还没说完,就被迷迷糊糊的若南搂住了脖子,若南起身的时候面纱也随着滑了下来,一双红润的唇随即凑了上来,把祁缘想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祁缘一下子被吓到了,睁大了眼晴,看着摘下面纱来红润的脸,还有一直抖动的睫毛。 等他反应过来,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离他这么近,往后推了一下,将紧紧抓着自己的若南推开了。 看着眼前迷迷糊糊的女人,刚才不明不白的吻了自己,心里一阵苦滋味。 这是我的初吻啊……怎么就这么没了。 祁缘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嘴,“喂,你说说你怎么……” 祁缘刚想跟若南理论,却发现了若南的异常,她应该是被灌药了。 这个妈妈也真是的,自己只是想找若南聊一聊,打探一下消息,怎么把自己的头牌坑的这么厉害。 “热……好热……快来帮帮我。”若南在床上坐立不安,两只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站在旁边的祁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