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美人,杠上妖孽王爷》 (1)重生,天降美人 太子府 “太子妃娘娘,太子请您自选一样上路!”内监将托盘放到白影儿面前,掀开绒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杯酒,一把匕首,一条白绫。 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却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眼眸,:“太子呢,怎么?不敢来见我吗?” 话落,低沉冷厉的嗓音缓缓响起,:“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孤的命令不许进来。” 女子微微抬首,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她为他付诸全部心血,换来的竟是这般下场。 眼微眯,望着下首的女子,眼中一片冷意,:“白影儿,无德无才,性子蛮横泼辣,手段卑劣,还被人退过婚,这样一个不堪的女子,如何当得起未来的一国之后,所以,为了孤的声誉,你,必须死!” “是吗?”白影儿自嘲一笑,“欧阳逸轩,别忘了当初是你求我父亲,发誓不嫌弃我的性子,不嫌弃我被退过婚,真心喜欢我,要娶我为妻的。”白影儿眼中尽是一片不屑。 “闭嘴,白影儿,如今这大曦朝迟早是孤的,而你如今只是一个孤女,有什么资格做太子妃,你还是安心的去把,太子妃的位置,还是白卿儿比较合适!” “欧阳逸轩,是我白影儿太笨,太傻,当初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了,才会爱上你,才会倾尽一切的帮你夺嫡,不惜赔上了父亲和哥哥的性命,如今我已是无亲无故,无牵无挂,更是生无可恋,即便你留我做你的太子妃,我也不稀罕!”自从父亲被斩首的那一天,她就已经看透了,早存了死意,只是没想到欧阳逸轩这么等不及。 白影儿端起面前的毒酒,一仰脖,一饮而尽,笑容绝色凄美,她死死的望着欧阳逸轩,:“欧阳逸轩,我就要死了,我只问你一句,当初我被退婚,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皇甫逸轩望着眼前女子,犹如一株盛开的寒梅,即便到了如此悲惨的境地,依旧傲然如初,心中微微抽痛着,再也不忍心欺骗她,:“是。” “若能重来,我白影儿再也不会活的这样糊涂,我定会拼尽全力保我父兄周全,若能重来,欧阳逸轩,我定要让你们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说完白影儿嘴角溢出了一丝黑血,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花红谢了谁?叶绿枯了谁?月缺冷了谁?风起散了谁?一季花开,一季凋零。一树吐绿,一地枯黄。一勾冷月,满眼相思!终究,只是前世注定的轮回,不甘心也只能任命,但一路上也频频回首,不甘,不舍,不忍… 花开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翩迁,花不解语花颔首,佛度我心佛空叹! 当白影儿再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发现,她此刻正趴在一栋屋子的屋顶上。而之后的发生的事情要么就是天意,要么只能说着屋子的质量太!差!了! 还不等白影儿反应出这是怎么一回事,屋顶上的瓦片就塌!了! “啊!~”在白影儿垂直下落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了自己一下,身体偏离下坠轨道,之后就稳稳的砸进一个木桶里。 “咳咳咳?”似乎有水呛到鼻孔内,让她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突然,一双大手将她拉了起来。白影儿刚出了水面,就看到了一副犹如谪仙般的容颜。 等等,这张脸好熟悉啊,好像是......墨君离,墨王爷。 对了,这不是她十五岁那年,父亲说不会让她嫁给欧阳逸轩后,她闹脾气,“离家出走”,又莫名其妙地趴了人家墨王爷屋顶,之后就砸在人家浴桶边了,与大地来了一个拥抱。 不是说,与大地来了一个拥抱吗?怎么会有被水呛的感觉,哦,刚才被打了一下,偏离了轨道。‘打我的那个,出来,咋们谈谈人生。’等等,这是十五岁时的事,难道我重生了! 白影儿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她今日得以重生,全都要感谢一个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一直在她身后默默帮助她的人,但白影儿以后不会再记得货想起他了。 ‘嘭!’守在屋外的侍卫沈云,忽然一脚将门踢开:“王爷,属下听到里面有情况,前来护驾。” 此人不进来还好,一进来那就尴尬得不是语言所能够形容的了。情况是这样的:天外飞女(白影儿)被逸辰猝不及防的一脚吓得又一次滑入水里,同时那双咸猪手还从上滑到下地把墨君离摸了个遍...... 冰山主子(墨君离)*着身子泡在水里,身子略显僵硬,仔细往脸上一看,什么情况?主子居然在脸红,万年冰山马上就要融化了! “滚”墨君离淡淡的一个字,就让人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神马就做不怒自威,这就是。 墨君离看向一直在吃自己豆腐,就没停过的她的她(当然,她并没有发现自己都在干嘛),没有像其他女子一般令他产生厌恶,反而让他想去亲近。 可能气候回暖,冰山真的开始融化了,总结一下就是:春天来了! (2)看够了吗 气候回暖,冰山真的开始融化了,总结一下就是:春天来了! “看够了吗?”他声音中破天荒的没有冰冷,只有......尴尬!原来白影儿已经盯着墨君离的‘裸体’看了很久了。 可此女竟鬼使神差的摇头。 墨君离:“......” 待此女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后,大惊失色,于是又一次无奈的滑入水中,又一次将他摸了个遍。 墨君离:“......”他刚想说可以起来了吗?她倒好,还整个人扑了上来。炎炎夏日,两人之间只隔着白影儿身上的那一袭轻纱,那种感觉不可言喻。 白影儿向墨王爷‘打劫’了一套衣服就匆匆离开了。俗话说:恋爱使人变痴,变傻,于是她忽视了周围的人,眼中只有欧阳逸轩,上一世,他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面过后,再无交集。 而这一世,有情人终成眷属! 白影儿的爹是丞相,她回府后就回了房间,她的贴身侍女——小烟一直在房门前等着自家小姐回来,白影儿看见小烟鼻子一酸,没想到自己以前总是嫌她这,嫌她那,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为了护住自己死在了欧阳逸轩的手上。 小烟见白影儿的眼中泪水在打转,以为她还在为老爷不同意让她嫁给欧阳逸轩的事在伤心:“小姐,老爷也是在为您着想,也许,您和他真的不相配呢?所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这不是还有小烟陪着你吗?” 白影儿看着她,她说的对,何必单恋一枝花,可惜当时自己哪听得进去,于是把她骂了一顿,以后不会了! 见白影儿发呆,小烟继续劝道:“小姐,您一定得好好的,你没看二小姐,三小姐她们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您可千万别再和老爷拧着来了。” “白卿儿在哪?”在她记忆里,白卿儿和欧阳逸轩应该早就勾搭上了吧。也只有她才觉得他们没什么罢了。 “回小姐,在花园。”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她现在心绪还有些不宁静,只是胡乱道:“小烟,我累了,先休息下,你下去吧。” 重生到十五岁的那年重生到十三岁的那年,还没有被退婚,还没有变成人人唾弃的失节女子。回忆犹如潮水一般浮上凤倾城的脑海。 白影儿的母亲宁若淩是宁国公的嫡长女,宁国公掌管着云羽国三十万兵权,虽是武将世家,但宁若淩自小身体便不好,离不开药罐子,在生育了白影儿之后身子更差了,一直断断续续的生病,在白影儿七岁的那年便去世了,白白皓宁因为和发妻宁若淩的感情很好,即便过了三年的孝期也一直没有续弦,所以后宅一直是姨娘赵氏在打理。 白影儿自幼没有母亲在身边教导,但父亲看重自己,姨娘不敢明着苛待自己,只是一味的放纵自己,所以她教养上吃了很大的亏,以至于近半个国都都知道白丞相的嫡出小姐是个恶女,无德无才,整日里只会打骂姨娘,欺负姐妹! 让她声名狼藉,即使有嫡女的身份无法成为自己一双女儿的绊脚石,成为勋贵圈里贵妇小姐们嘲笑的对象,甚至没有一位名门淑媛愿意和自己做朋友。只有她的二妹妹白卿儿对她好,白影儿对她犹如亲姐妹一般,可她却早早地和自己爱的人勾搭在了一起。 之后,白丞相——白皓宁因为女儿那狼藉的名声,自知,已经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了,就找了一个家境还行,至少不会太委屈女儿的人家定亲。当然,人家也是看在她是相府嫡女对自己仕途有利才娶的她,否则,谁会娶这样一个人。 (3)毁坏声誉 定亲不久不几日,便无端端传出了流言蜚语,说自己与男子私相授受。更过分的是,没过几日真的有一位寒门举子,拿着刻有自己闺名的发簪到夫家说是自己的情郎,以至于夫家拿着发簪到丞相府当面退婚。 这样彻底毁坏了自己的声誉,人人都得知,白丞相的嫡长女这般的粗俗不堪,自轻自贱到去勾引一个寒门举子。 再后来,欧阳逸轩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中,堂堂的淮王殿下,竟然说只爱自己一个人,在父亲面前发誓会好好的爱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一丁点的委屈。 虽然他当时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但她依旧陷了进去,毫无保留的陷了进去,因为知道他喜欢才华横溢的女子,她便静下心里学习读书识字,琴棋书画。登上太子之位后,因地位不稳,她便殚精竭虑的替太子府扫平障碍,甚至不惜把父亲和哥哥都搭了进去,就连外祖父一家也未能幸免。 而最终太子登基为帝,却换来他的过河拆桥,构陷父亲,最后逼死自己,然后娶了白卿儿,这就是她爱过的欧阳逸轩,那个狼心狗肺,毫无人性的畜生。 正在思量之间,白影儿的兰苑外头传来珊瑚的声音,:“三小姐,我家小姐睡下了,您不能进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传来,紧接着是白芷柔刺耳的声音,:“贱丫头,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什么时候由得你做我的主了,我关心下二姐姐有何不可?要你这作死的奴才挡在这!”接着就听到推搡的声音。 白影儿还沉浸在重生的震撼中,被白芷兰打断了十分的不悦,于是披了件外衣,勉强下了床,走到门口,推开门,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台阶下争执的几个人,冷然开口道:“二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白芷柔穿着绯红色短衫,下着银色齐胸罗裙,双环髻上攒了只赤金镂空海棠花步摇,耳畔间一对翡翠耳环随着她身姿摇曳而晃动,她明目皓齿,肤如凝脂,鹅蛋般的小脸上有几分狰狞,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白芷柔抬首,望着白影儿,她身着浅紫色软绸交领罗裙,裙摆处是金线绣的小花,外面披着一件蔷薇色短襟,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散在身后,脸色虽有苍白,脸上没有丝毫脂粉掩盖她的绝色之资,虽然只有十五岁,那举手投足间的大气端贵,是自己所不能比拟的。 心下生出了强烈嫉妒之意,白影儿就只比自己大几个月而已,为何出落的这般倾国倾城,高贵大方,而自己呢,虽然也姿容不差,但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小透明。 但想想白影儿以后的样子,不由得幸灾乐祸的开口:“听闻姐姐被退了亲事,怕姐姐伤心,妹妹这才来看看姐姐。”唇角掩饰不住的笑意,怎么看都是来挑衅的。 白影儿神色慵懒,她太清楚白芷柔的目的了,不就是来激怒自己,好让自己对她动手,而后再去爹爹那里告状吗? 也许放在以前,她会上当,而经历了夺嫡的血雨腥风,白芷柔这点小九九还敢在这班门弄斧,简直是自取其辱。遗憾的一点就是,这亲事早已退了,她的名声已经来不及挽救了。不过,没关系,她相信真正爱自己的那个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大不了就不嫁了,以后,自己养自己。 “三妹妹有心了,不过姐姐累了,妹妹退下吧。”说完便不再搭理白芷柔,悠然转身回了房间。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白芷柔,这是怎么了?这还是那个横冲直撞,蠢钝无比的恶女白影儿吗? (4)在遇渣男 夜色如墨,连风似乎也带着一丝凉意,月光也沾染了忧伤之感,环顾整洁的屋内只点了一盏灯,柔和宁静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梨木雕花的精致床榻上,粉色幔帐下,一名绝色的女子闭着眼眸,仿佛睡的正香。 忽的,窗户边发出细微的响动声,一名黑衣男子翻身进入了房间,女子登时坐了起来,:“是谁在那里?” 下一秒还来不及反应,白影儿只觉得脖颈处传来一阵凉意,紧接着对上了一双寒冷如冰的眼眸,男子黑衣蒙面,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而他手中的一柄利剑正抵着白影儿的咽喉。 “不想死就别出声。”声音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宛如地狱的勾魂使者一般阴郁。 白影儿觉得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她一动不动,也不骄不躁,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害怕呢。 她就这样一瞬不瞬的望着男子,丝毫不惧的与他对视,:“你受伤了?” 男子心神一震,他本以为白影儿一定会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却不料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子竟然可以这般平静的与他对视,真的不简单,难道这边名动云羽国的白家大小姐吗? 女子最看重的不就是自己的名节吗?自己这样大刺刺的闯进她的闺阁,并且挟持她,为何她的反应这般的淡漠,冷静,就连声音都没有一丝的慌乱。 此刻白影儿一定在想:既然知道,那你还闯进来。 “我死不了,若是死了,你也别想活!”男子冷笑。 白影儿微微蹙眉,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一眼他胸前的伤口,血已经湿透了胸前的衣衫,定是伤的不轻,淡淡道,:“放开我,我房间里有疗伤的药,你上了药赶紧走,要死去别处死,省的脏了我的地儿。” 黑衣男子还未来得及作声,就听外头传来小烟焦急的声音,:“小姐,小姐,皇长孙殿下带人来了,说是今夜太子府遭了刺客,他追赶刺客到咱们相府附近,刺客便失了踪迹,担心刺客逃到了咱们相府,于是前来查看一下。” 白影儿霎时间脸色巨变,强烈的恨意冲上心头,低低咬着唇,直到唇角破了,才恢复了平静,淡然道,:“我睡下了,没见到任何人,让他们去别处搜查吧。” 黑衣男子一直注视着凤倾城的变化,他感觉到,一提到欧阳逸轩,她整个人都不同了,周身散发的冷意和恨意怎么都遮挡不住,难道,这女子和欧阳逸轩有仇? “是,小姐。”小烟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我都替你把欧阳逸轩打发走了。”白影儿淡淡的挑了挑眉,说道。 很显然白影儿看得出,这黑衣男子不简单,能够躲避相府的护卫到自己的院子里来,想来他就是欧阳逸轩要找的人,既然能让欧阳逸轩重视的人,自然不简单,能让欧阳逸轩不痛快,那这个人她救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黑衣男子觉得这个女子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想要去信任,于是真的放下了手中的剑。 白影儿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拿过屏风上的外衣,披在身上,想去柜子里拿药,正在此时,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响动,和杂乱的脚步声。 “影儿妹妹,麻烦你开下门,我是逸轩哥哥。”欧阳逸轩温润的嗓音徐徐响起。 “是淮王殿下啊,不过夜已经深了,我已经休息了,男女有别,有事你去找父亲说吧。”白影儿才不会买的他的帐,莫说房间里真的有黑衣人,就是没有,他也不会搭理欧阳逸轩。 门外的欧阳逸轩脸上有些挂不住,没想到白影儿真的这么不给脸,说不开门,就不开门,他亲自来敲门都不行。虽说是男女有别,他这是名正言顺的搜查,后宅里别的院子也都查看了,怎么就你白影儿这里查不得呢? 不过转念一想白影儿那个嚣张跋扈的性子,的确是能做得出这样事情来的人,于是耐着性子说道:“影儿妹妹,我也担心你的安危,烦请影儿妹妹通融一下。”要不是看在她嫡女的身份,对自己日后有用的面子上,他早就踹门了,还需要这样讨好一个小女子。 白影儿心想着,他甚是了解欧阳逸轩的性格,若是不让他进屋查探,他是绝不会死心的,会想尽一切方法达到他的目的,于是淡然开口,:“小烟,你请父亲来,让父亲陪同淮王殿下搜查,省的败坏了本小姐的闺誉。” 小烟在外头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临走前还白了欧阳逸轩一眼。 欧阳逸轩心中吐血不已,主子不给面子便罢了,连个丫鬟也不待见他,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哼,等那件事发生了,他倒要看看白影儿还怎么嚣张的起来!不过欧阳逸轩很快明白了白影儿的用意,心中有些懊悔,他方才着急追查刺客,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进了后宅查探,他并没有只会白丞相一声,这下该如何与白皓宁解释呢? 以白皓宁对白影儿的爱护,想必也得责怪自己唐突吧,这个该死的白影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传言都说白影儿无德无才,除了会摆她侯府小姐的架子耍耍威风意外,蠢钝无比吗?这个白卿儿也不只一次的说过她这个妹妹毫无心机,真的是这样吗?是巧合还是? (5)去床上 黑衣人此刻正坐在桌前,默默的看着白影儿与欧阳逸轩打太极,三言两语就将皇欧阳逸轩弄的无比的被动,心中不由对她好奇起来,从刚才的称呼,他听得出这女子是白家的大小姐,也是白丞相的嫡长女,外头都盛传白丞相的嫡女,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女,平时打骂姨娘,欺负姐妹,且蛮横不讲理,看来传闻也未必是真的啊。 白影儿看着黑衣人正在发呆,也顾不上理他,之觉得这双眼睛好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随后兀自拿出了一瓶止血药,和一卷白色绷带,然后递给黑衣人,示意他自己处理一下伤口,然后低头看到了地毯上的殷红血滴。 她凝着眉,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然后捡起一块锋利的玻璃,迅速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几滴血便滴了下来,与方才的血滴融合。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过黑衣人用过的止血药洒在上面,包上了绷带。 白影儿看到黑衣人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也不再流血,有些愣怔的看着自己,她没空理他,又环顾了一下房间,好像没有一个地方能藏人的,思虑了一刻,便对着黑衣人指了指床的方向, 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但也不由得红了脸,岂止是他,白影儿也好不到哪里去,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只能硬着头皮救了。 白影儿没有说话,眼睛却看向黑衣人,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就好像我占你便宜似的。 黑衣人只好低着头,上了白影儿的床,爬到最里面,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白影儿忙拉过被子,把黑衣人盖了个严实,然后自己也上了床,放下幔帐。 如此折腾一番,小烟也已经将白皓宁请了过来。 白皓宁自身也是非常的出色,文韬武略不在话下,还立下军功,也是名符其实,如今掌管着整个云羽国内十万守城卫士的兵权和整个皇宫所有的羽林卫。自然是各方拉拢的对象。 偌大的丞相府大房占了主院,白皓宁自发妻去世后,除却有时候去姨娘的房里下榻,大部分时候在书房独居,今夜他便是在前头外书房睡下了。当大女儿的贴身大丫鬟过来求见之际,他心惊不已,莫不是影儿那里又出了事情? 白皓宁虽然三女一儿,最看重的还是嫡子白熠宸和白影儿,这是他与最爱的女子所生育的儿女,自然不是其他庶子庶女可比的。 他公务繁忙,虽无暇顾及女儿,但却也不愿意再续弦或者扶正妾室,只是怕女儿受委屈,他在圣上跟前得脸,成为皇子拉拢的对象,为了不使影儿成为权利下的牺牲品,他才特意喂影儿选了家世不算差的人家而这些,影儿这孩子都不懂,还对着自己大吵大闹,甚至离家出走,哎,今天在府医告知影儿无碍的情况下,他便没在去看望,生怕再刺激到影儿。 直到听了小烟的回话,他顿时觉得气愤不已,淮王未免也太张狂了吧,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冲进侯府后宅搜查,太不将自己这个侯爷放在眼里了。 于是当他见了欧阳逸轩,脸色也不是很好,只是客气的寒暄了一下,便道:“淮王殿下多虑了,我侯府的护卫也不是摆设,若是真有刺客,也不可能一点也察觉不到,影儿今天本就受了风寒,既然睡下了,我这个做父亲也不好去打扰她,殿下还是请回吧。” 欧阳逸轩心中气愤,但却不能发作,毕竟是他先失了礼数,虽然贵为皇族,但白皓宁毕竟是皇祖父的近臣,就算今晚的事情传到皇祖父那里,自己也沾不到便宜,可今日的黑衣人的确蹊跷,若是放过了他,就是纵虎归山。 他的暗卫信誓旦旦的说那黑衣人翻墙进了白影儿的院子,不行,他必须要进去搜查一番。 欧阳逸轩抱了抱拳,恭敬道,:“丞相,算起来,您是逸轩的长辈,今日逸轩失礼了,还请丞相见谅,但今夜刺客刺伤了我父王,我的侍卫看到他进了影儿妹妹的院子,咱们也不能罔顾影儿妹妹的安危不是?” 白皓宁思量了一番,他也不能太驳了太子的颜面,便点了点头,:“殿下,只咱们二人进去可否?” 欧阳逸轩心下一喜,痛快的点了点头,只要能进去就很好了。 白皓宁率先叫门,:“影儿,是爹,爹可以进来吗?” 白影儿坐在床上,心跳的厉害,应声道:“爹,您进来吧。” (6)你知道我想揍你吗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影儿的寝室很大,被隔成了三间,外头一间是梳妆休息的地方,中间是卧房,而最里面的是净房。 小烟引着二人一起进来,外头一览无余,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走进卧房,欧阳逸轩先是检查了衣橱,和樟木箱子,都没有什么不妥,又转头进了净房,也没看出异常,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床上。 白影儿虽然隔着幔帐,但是还是能够一眼认出那个害了她一生的无耻男人,她十四岁嫁给他,时隔六年到二十岁害的她家破人亡,一杯毒酒结束了一生,这种刻骨铭心的痛太彻底,太沁入骨髓,终身引以为恨。 此刻藏在被子下的黑衣男子再一次感受到白影儿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和蚀骨的恨意,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难道又是因为欧阳逸轩? 他对身边的女子太好奇,从一开始面对自己的冷静,再到割破手指掩盖自己血迹的细心,还有面对欧阳逸轩时的失控,这个女子犹如一个谜题一般萦绕着自己,竟然让他生出了一丝想要靠近她的心绪。 “怎么,淮王殿下还不死心吗?”白皓宁挡住了欧阳逸轩的视线,有些不悦的问道。 不等欧阳逸轩开口,白影儿冷冷的声音传来,:“怎么?淮王殿下觉得影儿会把一个男人藏在床上吗?” “当然不是。”欧阳逸轩忙开口解释,他突然低头看到了地毯上的血迹,狐疑道:“影儿妹妹,你受伤了吗?” 白皓宁显然也看到了,不禁有些担忧。 “被你们吵的心烦,刚才摔了个茶杯,划伤了手。”白影儿的声音依旧冷冷的,有几分不耐。 果然血迹旁边真的有一个破碎的茶杯,白瓷上还沾染了血迹,瞬时都松了一口气,欧阳逸轩忙客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今日唐突了。” 白影儿不想理他,只是哼了一声。倒是白皓宁只说了句,:“殿下好走,本相就不送了。” 待欧阳逸轩走后,白皓宁隔着幔帐望着白影儿,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父亲,明天一早,父亲陪女儿去给祖母请安好吗?女儿在祖母院前等着您过来。”白影儿一改方才的冷漠,有些娇娇怯怯的问道。 白皓宁有些诧异,女儿对自己一向不大亲近,这次为何呢?想必也是怕母亲责怪她吧,于是应道,:“好,明日辰时我会去你祖母那,倒是我们父女俩一起。” “那女儿不送父亲了,父亲您也早些安歇吧。”说罢对小烟说,:“小烟,替我送送父亲。” 白皓宁刚走这里就出事了,被子里某男的咸猪手‘啪’的拍到了人家的屁股上,两人一时震惊不已。 白影儿迅速翻身下床,把那猥琐男拎下床,揍了一顿,他可能自知理亏,只躲不还手。当白影儿看到黑衣男子幽深的犹如大海汪洋,璀璨的如天上的繁星的眼眸时,一时间让白影儿好像想到了什么。 “是你,墨王爷。” “这都被你认出来了。” “怎么,大晚上不睡觉,来闯姑娘的闺房?” 墨君离想逗逗她,将头附在她耳边,一脸坏笑,样子看起来暧昧极了:“是啊,来闯你的闺房,爬你的床。” “......”不是说墨王爷高冷,是个冰山脸,今日一见......分明就是个无赖,这传闻误差偏大呀!对,一定是被调包了,嗯! 白影儿转头看向他,位置角度刚刚好,就这样,两人的初吻都没了!小烟送走白皓宁后,见影儿房中烛光还亮着,就来向她说一声,让她早些休息,可好巧不巧,偏偏撞见这一幕,这三人真是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 “小姐恕罪,小烟不是有意的...小烟告退,你们继续。”门“嘭”的关上,人便马不停蹄的跑了。 此刻某人心花怒放:“听到了吗?让我们继续。” 此刻白影儿满脸黑线:墨君离,我想揍你,你知道吗? 一吻过后,他决定了:这女孩他嫁定了,啊呸!娶定了!不管如何,他都要守着这女孩一辈子。 白影儿别过脸,不再看男子,冷然道,:“我今日救你,只是为了自己,你不必放在心上。” 黑衣男子顿了顿,柔情应了一声,:“好。”便一纵身离开了。 但是,走就走还来我脸上亲一下,什么意思?下次见到你,不揍你,我就不姓白! 影儿这才彻底的放松了,看了一眼沾染了血迹的床单,蹙了蹙眉,转身睡到了贵妃塌上。 而黑衣人熟练的使用轻功躲过护卫,翻墙而出,夜色很深了,街道上冷冷清清,黑衣人刚出侯府不久,便遇到了前来接应的人,几人也是一袭黑衣如墨,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为首的抱拳跪倒在地,:“主子,属下护主不利,请主子责罚。” 今天他心情好,懒得和这些人计较,淡然道:“不妨事,走吧。”说罢飞身离去。 当一缕晨光照进房间,白影儿翻了翻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才坐起身,晃了晃脑袋,昨天真的没睡好。 “小姐,您醒了?”外头当值的小烟听到了响动,忙端了洗漱用品进来。 影儿点了点头,直打量着小烟,神色有些愧疚,小烟的貌美如花,明目皓齿,今年已经十六岁的她,渐渐张开了,尤其是眉眼,竟生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小烟是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就跟着自己嫁给了欧阳逸轩,他生性好色,那时的自己,为了欧阳逸轩什么都肯做,忍着心痛硬生生将小烟给了他,只是后来的下场也很凄凉,怀了身孕本是好事,不料生产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就这样没了。 “小姐,你老盯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小烟做错什么了?”见白影儿也不说话,老是打量着自己,把自己盯得心里发毛,她很是不解。 白影儿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想逗逗她,只是笑着说道,:“没有,只是发现今日的小烟格外的娇媚动人。” 小烟两颊羞红,低头道,:“大清早的小姐就打趣奴婢。” “好了,不闹你了,服侍我洗漱上妆吧。” (7)陷害 福苑是丞相府最好的院落,也就是白影儿祖母的院落。 白影儿站了一会,就远远的看到一群丫头婆子簇拥着两名华服女子向这边走来,白影儿展颜一笑,心想着好戏马上要开演了。 她一眼就认出那名身穿一袭大红洒金长裙的就是她的那位好妹妹——白卿儿,也是十五岁,只比白影儿小几个月。湖蓝色锦缎褙子的女子是白芷柔,赵姨娘的一双女儿。 两人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影儿依稀听到了,好像是在讨论昨夜见到欧阳逸轩的情景,两人都是双颊绯红,春心大动的模样,影儿心中冷哼,真是无知者无畏,就这样的智商,还敢肖想欧阳逸轩,当心以后哭都找不到坟头。待影儿胡思乱想之际,二人已来到影儿面前。 白卿儿昨天被白影儿噎了一通,正想找麻烦,而今日见到白影儿这一身深深浅浅的得宜搭配,那种自身散发的贵气逼人,让她不由得嫉妒的发狂,她明明只比白影儿小两个月,可偏偏哪里都不如她,尤其是白影儿就这么站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即便她有着恶女的名声,也不能损毁她分毫。 “哟,姐姐也来了。”白卿儿一脸姐妹情深的样子,其实心底早已是笑得花枝乱颤:“姐姐此刻成了下堂妇,妹妹以为姐姐会在房中哭成泪人,还想着一会儿去安慰安慰姐姐呢” 众人听闻都捂着嘴偷笑,尤其是白芷柔,似乎还嫌不够,又来添上几句,:“其实姐姐不必为这被退婚这件事而难过,好男人总会有,就比如那位寒门举子。。” 白影儿冷然望着二人的表演,前世她见的太多了,这两个人只要跟自己一见面,从来都是冷嘲热讽,非得气的自己与她们动手,然后再无比较弱的犹如小白花一般哭诉着,自己是如何如何的欺凌她们,就这样,祖母才对自己越来越失望,父亲才会觉得自己性子顽劣,渐渐的,成就了自己恶名昭著的名声。 “我就不明白了,二位妹妹都是闺阁女子,怎么关心起这些市井妇人才会留心的风言风语了,有失咱们侯府贵女的身份,若是祖母听到了,定是要不高兴的。”白影儿语气里并没有怒意,反而拿出姐姐的身份规劝起二人来。 白卿儿和白芷柔一怔,对望了一眼,都有些好奇,怎么会这样,白影儿不是应该气急败坏的动手打人吗,然后她们就可以高声哭诉,将祖母院子里的人引过来,然后再祖母面前狠狠的告白影儿一状,然后让祖母惩罚她。 怎么今日白影儿反而这样气定神闲,还句句讽刺她们和市井妇人一般上不得台面,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灵牙利齿了。 “二姐姐这话何意?妹妹也只是关心姐姐而已。”白芷柔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企图更加激怒白影儿。 白影儿明媚一笑,“这个不劳二妹妹操心了,姐姐自有分寸的。”无论白芷柔说什么,影儿总是这么不骄不躁的模样,二人气的不轻,却又不知所措。 白影儿看到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缓缓而来,于是亲热的说道,:“咱们去给祖母请安吧。”于是转过身准备进院子去。 此刻白芷柔眉眼一挑,看了白卿儿一眼,白卿儿立刻会意,咚的一生,摔倒在地上,高声喊道,:“哎呦,我的脚好痛。” 白影儿心下一冷,终于来了,等一下,你们俩可不要哭得太凄惨。 但却焦急的转过身,一脸的关切,:“二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白卿儿此刻哭的双目通红,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哀声道,:“姐姐,你为何要推我啊,妹妹只不过是关心你,才会说这些话的,你为何要如此狠心的推我啊?”说着哭的更大声了。 白影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紧紧咬着唇,眼泪盈盈与腮,欲落不落,:“二妹妹,我没有推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呢?”白影儿一向要强,从来都是强势的模样,可如今她这般的柔弱之姿,竟然格外入得她人的眼,让人格外的垂怜。 “姐姐一向看咱们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对咱们都不客气的,为何敢做不敢认!”白芷柔一脸的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三位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在福苑门前争执起来了?”三人的声音并不小,早惊动了老夫人,于是老夫人遣了福苑的管事钱嬷嬷出来看看。 钱嬷嬷四十来岁的年纪,是老夫人的陪嫁,在老夫人面前十分有脸面。她出来询问,代表的就是老夫人。 她看着三位小姐,一个还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委屈的拿着锦帕抹眼泪,一个怒目相视,心里觉得无比的烦燥。 (8)颠倒黑白 “你们都是死人啊,怎么不扶二小姐起来呢?”钱嬷嬷忙上前扶起了白卿儿。 “钱嬷嬷,姐姐她将我推到在地上,我虽是个庶出的,不如姐姐尊贵,可也是咱们侯府的小姐啊,姐姐如此的作践我......”说着又痛哭起来。 “我没有推你。”白影儿反驳道,:“二妹妹,姐姐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你,让你这样冤枉于我,可是我真的没有推你,这众目睽睽之下,你如此颠倒黑白,到底是为什么?”白影儿望着众人,一脸的希冀。 “我家小姐真的没有推人。”小烟的辩解有些无力,因为她看到那些丫头婆子的模样,根本没有一个人肯说实话的,而她又是白影儿的丫鬟,说的话根本不足以取信于人。钱嬷嬷看了看众人,开口问道:“你们说,大小姐可有推二小姐?”她也是例行问一问,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她知道大小姐又要受罚了。果然那几个丫头婆子齐声说是白影儿推了白卿儿。白影儿愤然,恨道,:“你们这些人都睁眼说瞎话,简直太过分了。”白芷柔得意洋洋,:“姐姐,明明就是你做错了事情还抵赖,你等着和祖母解释去吧。”说完给了白影儿一个挑衅的眼神。 “严嬷嬷,我真的没有推三妹妹,是她们冤枉我的。”白影儿真诚的望着钱嬷嬷,水润的眸子没有一丝的躲闪。钱嬷嬷看着白影儿,她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白影儿没有撒谎,定是二小姐四小姐联合下人一起陷害二小姐,可是空口白牙的,她也无法帮忙啊。于是为难道,:“大小姐,没有人给你作证,老奴也很为难。” “不,有人作证。”低沉的嗓音徐徐响起,众人不由得一惊,望向声音的来源。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不远处,深紫色的官服纹路清晰,他身姿挺拔犹如松柏,面容英俊潇洒,只是眼角平添了几丝细纹,显得更加成熟和从容,更让人难以想象男子年轻之际是何等的风姿卓越。只是男子此刻的脸色阴沉,冷冷的望着众人,令人不寒而栗。 这正是丞相白皓宁,他这是刚下了早朝,想着与大女儿昨日的约定,连官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来了福苑,远远的就看到她们姐妹三人在说话,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一般人好的多,虽然隔得远些,也听了个一清二楚。白卿儿和白芷柔那些极尽挑衅和嘲讽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而大女儿那副隐忍息事的模样,他更是瞧的一清二楚,越是这般,他更加不肯现身,倒要看看这两个逆女要怎样陷害自己的姐姐。 果然,她们做的轻车熟路,看样子也不是一次半次了,而那些死奴才,竟然也跟着颠倒黑白,而他的影儿,就这样百口莫辩,硬生生受这样的委屈。 影儿可是堂堂侯府长房的嫡女啊,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是若淩疼到骨子里的女儿啊,若淩才去了几年的光景,他金樽玉贵的女儿就要这般仰人鼻息的生活,被自己的庶妹和堂妹欺负了都不敢言声。怪不得影儿会传出恶女的名声,任谁被这样欺辱到头上还能隐忍不发,想必自己也会恼羞成怒吧,更可况影儿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白卿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怒气横生的父亲,怎么会这样的?父亲怎么会来福苑的?刚才的事情父亲是不是都看到了?怎么办?白芷柔也吓得不轻,自己这般作为,该如何解释?白皓宁阴郁的眸子略过白卿儿和白芷柔,怒极反笑,:“今个儿真让我长了见识了,咱们侯府的规矩何时变得这么嫡庶不分了!”刚才那几个作伪证的丫头婆子早吓得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侯爷饶命,饶命啊。”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连钱嬷嬷一直没回去复命,老夫人沉不住气了,于是派遣了二媳妇赵氏出来查看一下。 赵氏翩翩而来,却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间也有些无措,只是温声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柔儿惹您生气了?”白皓宁转过身,看着一身正红色锦缎对襟上衣,配着银红色华丽马面裙,长发梳成了飞天髻,两支赤金金銮步摇插在发间,整个人看上去富贵逼人,自若雪去了,他一直没有娶妻,府里一直由老夫人和她主事,本想着她和倾城并无利益上的牵扯,应该可以善待倾城,可回想起方才白芷柔这般的挑衅影儿,难保没有赵氏的放任在里头。 于是连带着对赵氏也有几分的不待见,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径自走进院落。白影儿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心中总算痛快了一些,没错,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包括昨日约了父亲来福苑,算计准了时间,遇到白卿儿和白芷柔,她太了解这两个人的脾气,每次见了自己,都会极尽的惹怒自己对她们出手,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她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陷害自己,前世的自己,不知道被这对恶毒姐妹算计了多少次,被毁坏了名声,这一次,也该换换了吧。 (9) 赵氏在府中一向得脸面,这样被白皓宁当众甩脸子还是头一糟,登时觉得十分下不来台,她瞪了一眼那两个罪魁祸首,不用问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栽赃陷害的手法还是她授予二人的,可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有些手段用一次就够了,这样不厌其烦的用,连傻瓜都看的出来了,能不被人算计吗? 不消说这一次肯定是白影儿这个死丫头一手导演的,这两个没用的丫头,撞到人家枪口上去了。 怎么了?二姨娘,一起进去吧,祖母还在等我们呢。”影儿笑颜如花,眼中却含着一丝讥诮。 赵氏此刻也无暇与白影儿计较,只是在想着过一会怎么才能将此事应对过去,白卿儿便罢了,柔儿可是她的嫡亲女儿啊。 几人进了福苑的正堂,丫头婆子都留在外头。 老夫人正端正的坐在中央,老夫人年过五十,身穿深棕色花团绣金上衣,褐色马面裙,边缘一律镶着金色菊花,头发梳一丝不乱,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严肃威严,有几分大家风范。 白皓宁也坐在另一侧,面容依旧阴沉的吓人。 “给祖母请安。”白影儿盈盈下拜,动作十分优雅大方。 老夫人看了一眼白影儿,光洁的额头,微微低下,小巧的鼻子十分高挺,唇角带着微笑,不骄不躁,就那样安稳的跪在地上,说不出的沉稳大气,以往她并不重视这个孙女,一则相府这一辈的女孩并不少,且这个孙女向来不与自己亲近,还整日里嚣张跋扈,恶名昭著,更是让她心烦不已。 可今日看起来,似乎懂事了许多,还是如方才儿子所说的,真的是冤枉了她。 “影儿丫头起来吧。”老夫人摆了摆手说道,语气虽还有些疏离,但并无半分的怒气。 “你们两个,还不快跪下给姐姐赔罪!”赵氏瞪了一眼二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姐妹俩怎么这般蠢钝,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式。 白卿儿和凤芷柔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跪到了地上,只是谁也不肯开口对影儿道歉。 白皓宁怒极,指着二人道,:“事到如今,你二人还不知悔改,看来今天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本来这后宅之事,不该他插手,可是他实在无法忍受影儿受这样的委屈。 “来人,将二小姐,三小姐,拖下去每人打二十戒尺,然后禁足一个月!”白皓宁显然是动了真气,怒不可遏。 白卿儿和白芷柔一听要上戒尺,才知道害怕,忙爬到白皓宁跟前,哭求,:“父亲,女儿知道错了,求父亲饶了女儿这一回吧。” 果然,赵氏整张脸也变了,无论怎样这两人都是她的骨肉啊,忙道,:“大哥,孩子年幼不懂事,她们也是无心的,您可千万别和她计较。” 白皓宁不怒反笑:“二姨娘,不必紧张,本侯怎么会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呢?一切事情本侯心中都有数。” 赵氏听闻心中更加不安,低头绞着锦帕,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老夫人锋利的眼眸划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白影儿身上,她神色虽然淡淡的,但眼底隐隐带着委屈,却倔强的不肯说出来。心下不由得软了下来,再看看哭的梨花带雨的白卿儿和娇俏可人的凤芷柔,心中着实难决定,都是孙女,手心手背的事儿,更可况二丫头和三丫头都是素日里颇为疼爱的。 过了半响,才开口说道,:“皓宁,你也不必生气,也可能是三丫头一时摔蒙了,才误以为是大丫头推的她,三丫头一向和二丫头交好,哪有不帮着说话的,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姐妹间拌嘴罢了,两个丫头都各自回院子去禁足,抄写一百遍女戒,至于那些丫头婆子就每人打十板子都发配到庄子上完事。” 凭心而论,老夫人这个惩罚不算多重,但也算说的过去,但白皓宁依旧不解气,只对着老夫人道:“母亲,你觉得儿子的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是如何一再挑衅影儿,而后如何伙同下人陷害影儿的,我听清楚,看的明白,都是孙女,您就算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不必偏心至此吧。” 老夫人没想到白皓宁如此不依不饶,非得逼着自己重罚二人,但想想影儿的确也是委屈,便怒道:“二丫头,三丫头,还不给你们大姐姐下跪赔罪!”老夫人一甩手,茶杯飞到二人身边,碎片三溅,吓得二人一惊。 白卿儿率先对着影儿跪了下去,犹如遭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哭道,:“大姐姐,我知错了,求姐姐原谅我吧。”心中却将白影儿骂了个半死,该死的白影儿,今天我受的耻辱迟早有一天要千倍百倍的讨回来。 凤芷柔在收到赵氏威胁的眼神后,终于服了软,也对着白影儿低头认错,:“大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白影儿浅笑盈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二位妹妹既然对我认了错,我肯定不会在怪罪妹妹了,只是做姐姐有几句话要劝慰二位妹妹,今日你们冤枉的是我,对我认个错,这件事情就算完了,是因为你们是妹妹,我是姐姐,我们是至亲的人,自然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可他日若是二位妹妹得罪了哪位贵人,可就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了,祖母觉得我说的可对?”白影儿眼睛直瞧着老夫人,脸上笑意更深。 (10)争斗 一番嘴角的争斗后,所有人相继离开了福苑,白皓宁回了外书房换下寻常的衣衫,又思量了半天,带着两个丫头到了倾城居住的兰苑。 白影儿忙迎了出来,笑道,:“爹爹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叫女儿过去吩咐便可。” 白皓宁笑呵呵的坐下,接过影儿亲自奉的茶,指着身后两个女子,道:“影儿啊,她俩是我白家暗卫中的两名,如今为父将她们送给你了,保护你的安全。” 白影儿双眸一怔,心中更是一惊,白家暗卫,她是知道的,七十个,个个武艺高强,只听从白家家主的吩咐,而这人也是世袭的,一代代传承下去。每一代都会挑出格外优秀的男女来训练,誓死捍卫白家。 白影儿打量着父亲身后的两名女子,长相中上之资,穿的和普通丫头无异,只是眸中的那股子冷意让人觉得骇然,不过她俩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有些不解,照理说父亲的暗卫应该都比父亲年纪大些。 似是看出了白影儿的疑惑,白皓宁解释道,:“她们新一代的暗卫,就是以后奉你哥哥为主的,而为父的暗卫全都是男子,这两名女子,是你哥哥特意给你挑选的,本想着等你及笄后才给你的,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现今就将她们交到你手上吧。” 提到哥哥白熠宸,影儿心中痛楚无比,前世若不是为了帮助太子夺嫡,哥哥就不会去平乱,如果不去,就不会死,哥哥身边的暗卫七十个人仅有两人存活,他们拼死将哥哥的尸体带了回来,那一刻,白影儿觉得整个世界崩塌了,前世,她和父亲的关系紧张,自从母亲去世后,唯一的亲人只有哥哥,哥哥的死,对她是毁灭的打击。 “影儿,怎么了?”白皓宁感到影儿的不对劲,忙关切的问道。 白影儿忙掩下心神,笑道,:“没事,只是听爹爹提到哥哥,十分想念哥哥了呢。” 白皓宁这才放下心,:“你哥哥如今在军营替陛下训练羽林卫,恐怕要等你祖母寿辰的时相才能回家。” 白影儿点头,:“那是自然,哥哥甚为相府的嫡长子,自然要以为前程为重。” 白皓宁见女儿自从落水醒来后,行事大方得体,且性子体贴娴静,心中着实安慰不少,只对着身后的两女子说,:“九微,素鸢从此刻起,大小姐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今后和本相没有半分的关系了,无论她让你们做什么,即便是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情,也必须要去执行,拼尽全力也要护得大小姐周全,你们能做到吗?” 两名女子跪了下来,坚定道,:“属下向相爷保证,只要属下大人活着,没有人可以伤害大小姐分毫!”白皓宁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两人下去。 白影儿见状,凝眉道,:“父亲可还有事情要嘱咐女儿?” “影儿,你可还怪父亲?”说到这里,白皓宁十分心酸,他的影儿,就这样许了人,他何尝不心痛呢? 当年,宁若淩生下影儿后就去了,白皓宁看着自己女儿的一举一动,就仿佛看到了若凌,因不愿承认妻子已逝去的事实,便总在她身上寻找妻子的影子,因此取名为影儿。 之后,白皓宁终于承认若凌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影儿虽像她,但不是她,渐渐的就将女儿忽略了,而他也不再过多的插手后宅之事,让她受了委屈,也无处申诉。 白影儿直直对着白皓宁的双眼,双眸晶亮晶亮的,声音有些飘渺:“爹爹,过去是女儿不对,今日女儿给爹爹赔罪了。”说着便跪了下去。 白皓宁哪里肯让她跪,忙拉住了她:“影儿,别这样,总之是爹对不起你。”该内疚的是自己啊,哪里需要影儿赔罪啊。 白影儿摇了摇头,心中痛楚,她太对不起父亲了,太不孝了:“爹爹,以后女儿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您答应影儿永远不离开影儿好吗?”白影儿太痛,回想起前世父亲悲惨的下场,她的心仿佛被人紧紧箍住一般,痛的透不过气来。 看着脆弱的女儿,白皓宁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心疼不已,安慰道:“当然,爹爹会永远保护你,不过等到影儿嫁了人,就不会这么想了。”一想到影儿的亲事,轻叹了一口气。 嫁人吗?还会有人真心想娶她这个一个名声狼藉的人吗? 这辈子她还会在爱吗?可能会吧,只是不敢再将真心交予他人!害怕想曾经一般痴心错付,美好犹如昙花一现! 白影儿将脸埋进父亲的怀中,感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尽量不再去想那些恶心的人和事。 (11)被鸟鄙视了 待父亲走后一抹黑影溜进白影儿的兰苑。 西下的夕阳不再耀人眼目,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此刻白影儿正坐在桌前画着山水画,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洒满白影儿的房间,将一切都渲染成橙黄色,想旧黄的老照片一样。她脸上恬静,认真的神色显得她越发迷人! 画中是她向往的自然,经过上一世的事她累了,她想等报完了仇,就离开,去浪迹天涯,一个人走遍的江南北,再也不卷入那些纷争。 这会儿,那抹黑影好巧不巧,在白影儿的背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吓得白影儿手中的毛笔一挥,墨汁飞溅,溅到了罪魁祸首的脸上,此人不是墨君离又是谁呢。 白影儿看着他,此人长得俊美绝伦。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岂止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的。 只是,她上辈子深爱着欧阳逸轩,眼里已近‘看不见’任何人的好了,此刻一看,眼前的这张脸,都不知道甩欧阳逸轩几条街。 她看着他,上一世,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他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望向她的神色变了。莹白俊美的面容透着清幽孤傲,潋滟的双眸在白影儿面前的显得柔情似水,一双薄唇紧抿,勾勒出性感而又酷戾的弧线。 他和曾经一样白衣依旧,宛如谪仙,眼瞳如同深邃的夜空,闪烁若星辰般的光芒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 只是脸上的墨汁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墨君离满脸黑线:“不就是拍了你一下,看见我来找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呵,你吓我,还理直气壮,有没有王法了:“墨王爷,您是不是太闲了,怎么这么喜欢本姑娘的闺房啊,这一次又是被谁追杀了?” 墨君离坐到白影儿的对面,一脸尴尬的说道:“上次意外,这次是特意来找你的。”自从,上次一别,墨君离就总是想起那天的场景,想起冒失的她。他的属下逸辰还总是会撞见他的王爷还发呆傻笑,如果不是逸辰总是跟在墨君离身边,他一定会认为眼前的人是冒牌的。 逸辰看不下去了,就大胆的问他这位坠入爱河的主子:既然这么想白小姐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对哦,想不到你还是挺有用的吗?我去找小影儿,今天你就不用跟着了,去了,显得你多余。”墨君离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白影儿,神色就温柔得让逸辰鸡皮疙瘩雕一地。毕竟墨君离这样的神色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有点难以适应。 “......”这世道是怎么了,苍天啊!你把我的高冷王爷还给我。来自逸辰无力的呐喊。 苍天:别叫了,高冷王爷已经被我扔到爪哇国去了,有本事自己去捡回来。 白影儿手杵着下巴,脸上泛着笑容,好像很欣赏墨君离沾染了墨汁的脸,其实白影儿憋笑憋得很辛苦,呀一直在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破功。 墨君离好像并不在意脸上有墨汁,接着说道:“还有,就你那破名声,还会介意我闯你的闺房吗?” 此刻,白影儿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既然这样,那你还来闯我的闺房?” “......” 他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脑中闪现出一念头:有阴谋! “来,墨王爷您脸上好多墨汁,我给您擦擦。” “啊,有墨汁吗?”果然,恋爱使人变傻,这话还真不错!但白影儿那是哪里是帮他擦墨汁啊,而是帮他把墨汁墨均匀,好啦,现在就是真正的大黑脸了。 这时,白影儿看见他身后的一个鸟笼,她绕到他身后,拎起鸟笼:“哇,这时鹦鹉吗?” “是啊,送你的,喜欢吗?”在那时,鹦鹉很少见,这只鹦鹉还是当年皇上赐给他的,还招来不少人羡慕,她没想的,有一天他会把鹦鹉送给他。 “嗯,很喜欢。”上一世,她嫁给欧阳逸轩很多年了,他也没送过什么给自己,虽然在一起多年,但对于自己除了利用还是利用。而对于墨君离除却上一世,这辈子也就第二次见面,虽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有些尴尬,但感觉他逗能都自己开心。待在他身边就感觉很好,心底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愫。 墨君离开始调戏影儿手中的鹦鹉:“小乖乖,快叫大爷!” “去你大爷,去你大爷!” “......”墨君离满脸黑线。 “噗,哈哈哈......对不起啊,一时间没忍住,墨王爷,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一只畜生计较。哈哈哈!”白影儿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她觉得自己可能快要笑出腹肌了,堂堂高冷的墨王爷,少女心中谪仙一般的美男子今天竟然被一只鸟鄙视了,真是让人大跌(快)眼(人)镜(心)呐,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 若是被墨君离知道了白影儿此刻的心声,可能会默默地说一声:你快心就好! 谁知道,这只作死的鹦鹉转个身,又对着白影儿说道:“笑什么,丑八怪,丑八怪!” 刚才笑出腹肌的某女,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这只鹦鹉是要成精呐! 白影儿一脸幽怨的看着墨君离:“是不是你交它的。” 墨君离一脸无辜的样子,在申诉着:不干我的事啊! 可那只鸟偏偏在这个时候,有开口了:“就是他,就是他。” “......” 白影儿甩给他一个眼神:不管是不是你,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墨君离带她去喝酒,当做赔罪,本以为她会拒绝,可当看到她两眼放光,就知道:成了!走前,还不忘恐吓那只作死的鹦鹉:“下次你再敢乱说话,我就把你烤了!”说完,就用轻功带着未来媳妇儿跑了。 (12)我喜欢你 白影儿再一次来到墨君离的墨王府,取了几坛佳酿,去到花园里的假山上,背靠背而坐,喝了起来。 “墨王爷,待会儿如果我酒后乱性的话,还望您别见怪哦。” “如果是对我乱性,我当(那)然(就)不(尽)会(管)介(来)意(吧)!” 白影儿成功用酒将自己灌醉,开始胡言乱语:“欧阳逸轩,我白家上下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尽是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将头埋进墨君离的怀抱里,嚎嚎大哭起来,墨君离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心底也很难过,却不知发生了何事,不知从何安慰,只能搂着她,任她哭泣,发泄。不过多久,因为喝醉的原因,便昏昏睡去。 墨君离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将她悄悄送回兰苑,放在床上。 墨君离痴痴的看着她,食指指腹轻柔的抚上如抹了胭脂般红润的脸颊,指尖下细腻温润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圆润的指腹描绘着精美的轮廓,挺翘的琼鼻,粉嫩水润的红唇……红唇似花绽放,上面还沾着点点清酒,在温暖的烛光中,泛着如蜜桃般的湿润光泽,美艳漂亮至极,引得墨王爷竟情不自禁的俯下身…… 眼见墨王爷快要亲上了,坏事的小烟就出现了,“王,王爷,热水来了。” 墨君离没有露出丝毫厌烦,接过小烟手里的湿帕,“出去。” 只见墨王爷竟拿起湿帕屈尊降贵的亲自给小姐擦拭着额头,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位向来高冷的冰山王爷竟然、竟然……她心中既震惊又骇然,怕又看到惊世骇俗的画面,小烟便低垂着脑袋忙退了出去,还关上了房门。 太子爷望着合上的房门,轻哼一声:还算实趣儿,知道要关上门。邪魅的脸庞威严肃穆。当目光转向床上醉得一塌糊涂的白影儿时,柔情尽显。 墨王爷执起纤长的玉手,拿起湿帕,生疏而笨拙的给她擦着手指,一根一根,分外仔细。擦完之后,又弯身给她脱了靴子,后将盆子端到床榻旁,扶着影儿的身子坐正,见她虽摇摇晃晃,可还是坐得相当稳妥,便蹲下身,执起雪白的双足,放进热水盆里,掬起一捧热水,给她清洗着双脚。 冰凉的双脚侵泡在热水里,股股暖气从脚底沿着圆润精美的小腿肚一路往上流遍全身,顿时让冰冷的身子暖和许多。影儿在迷迷糊糊之中,舒服的轻吟了一声,粉嫩的脚趾头不自觉的曲卷着。 这可爱又娇气的动作,看得墨王爷心中荡漾至极,心头就像有只抓子在挠似的,好不纠结。哎哎呀~恨不得化身为狼,将她拆骨入腹! 影儿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目,可感觉怎么也睁不开,只觉眼皮有千斤重,不止看着眼前事物朦胧不清,就连脑中意识也朦胧不清,就连自个儿叫什么名字都要想老半天。 身子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倒在墨君离的肩头。三千如墨顺滑的青丝散落,带着股淡淡的清香散落在墨君离的肩头、胸前,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项,恍若一股电流窜入四肢百骸,酥酥麻麻。 墨王爷浅浅一笑,笑魇好似开在冬日里的腊梅,惊艳得恍若令天地都失色。 “来~我们把脚擦干净了,就上床睡觉啊~”低沉性感的噪音中满含温情,就连眼神都宠溺得让人望一眼就毫无理由的沉沦其中,影儿亲昵的在他颈项摩擦两下。 墨君离擦干她脚上的水渍,扶着她躺下,见她迷糊不清的可爱样儿,起了玩乐之心,笑着刮了刮挺翘的小鼻子,诱惑的说道:“乖,来说句‘我喜欢你’。” 影儿身子暖和了,眉头也舒展了,舒服的翻个身,喃喃应着,“你、你喜欢我。” 墨君离挫败的垂首,“我当然喜欢你了,这还用说。”墨君离不甘心,扶着影儿的肩头,又将她翻身面对着自己,继续引诱道,“不是‘你喜欢我’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被人强制性的翻身,影儿显然不高兴,闭着眼,蹙着眉,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迷糊的回应着,“你喜欢我。” 墨王爷沮丧:“好吧,我们重新来。” “来~影儿,跟我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 “重新来,跟我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是‘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墨王爷崩溃的摇着白影儿的肩头大喊。 白影儿被摇得东倒西歪,身子骨都差点摇散架了,本能的出手防卫。一招无影脚,硬是将毫无防备的墨王爷给踢飞了出去! 仰躺在地的墨王爷狠狠抹把脸,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去,然后又坚持不懈的跑回他家墨墨身边。 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放弃了:算了,我喜欢你就我喜欢你!不跟你计较!墨君离为她捻了捻被角,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轻声离去! (13)夜游症 清晨,白影儿捂住依旧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坐起,小烟刚好进屋:“小姐你醒了。” “嗯,对可,小烟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小姐,是墨王爷大半夜送你回来的。”其实,昨夜墨君离完全可以将她留在王爷中,可能想着她彻夜未归,她家中的人肯定又要大闹一场,帮她清理了身上的酒气,又送她回来。 “小姐,昨夜你和墨王爷孤男寡女的在房间里待了半天呢,如果小姐真的酒后乱性,那小姐可要对墨王爷负责呀!” “......”负责你妹啊!白影儿满脸黑线:“小烟,我走后,“白卿儿后者是赵姨娘有没有来闹过。” “小姐,你还别说,他们还真来了,但都被奴婢解决了。” 白影儿侧身躺在床上,一脸八卦的表情:“说来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 昨夜赵姨娘带着些丫鬟来的兰苑,扬言要搜查屋子。 “大小姐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还请赵姨娘明天再说。”紧张的小烟扬声说道。 “小烟,本夫人的簪子不见了,每个屋子都要搜的,你开门吧!”门口响起的,是赵姨娘的声音,带着固有的蛮横和理直气壮。 赵姨娘从小烟的眼中的担忧,心里冷笑,小烟知道这赵姨娘如此大张旗鼓的寻找一只簪子,恐怕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恐怕是知道小姐偷跑出去,才特意来的吧。若是让老爷知道小姐夜不归宿,那赵姨娘一定会说小姐败坏门风什么的,那小姐又要遭殃了。 赵姨娘看见小烟害怕的样子,就连打开了屋子的门的手都带有一丝颤抖,脸上不由地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赵姨娘一步跨进外间,探头朝里面看去,很快,向床走去,小烟立马挡在赵姨娘面前:“赵姨娘,小姐身子有些不适,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赵姨娘脸上挂着一脸关切,“你这丫头不早说,那妾身现在就去瞧瞧大小姐。” 小烟再一次慌张拦在赵姨娘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赵姨娘,大小姐这次恐怕得了风寒,姨娘身子金贵,还是别过去免了,免得被传染了。” “风寒?”赵姨娘精明的目光从小烟慌张的脸上掠过,冷笑一声,迈步朝里间走去,“大小姐得了这病,你们居然瞒着不说,要是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小烟的阻拦,更加重了赵姨娘的怀疑,反而让她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白影儿到底在不在屋内! 赵姨娘越过小烟,向床边走去,一掀开被子,什么都没有,果然,什么都没有:“好啊,说什么得了风寒,夜不归宿,一定是去外面私会情郎了,来人啊,去吧老爷叫来,让他看看,咱们丞相府的大小姐竟是这副德性。” 赵姨娘还未等小烟开口,脸色越来越冷:“你们小姐三更半夜不在兰苑睡觉?究竟去哪里了,是不是跟男人出去私会了!” 小烟连忙在地上跪下来:“赵姨娘不要莫要胡说,小姐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赵姨娘想也不想,直接砸下罪名:“你们这个jian婢,竟护着小姐出去和其他男人幽会!你们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必须马上打死!” 赵姨娘看小烟脸色苍白,眼底露出讽刺的笑容:“若是你们将事情交代清楚了,就饶了你们一命……” 小烟朝着赵姨娘磕头:“望赵姨娘不要冤枉小姐,小姐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还敢嘴硬!”赵姨娘眼底一边冰冷,“好,待老爷过来了,看你和你家小姐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皓宁近日公务繁忙,今日好不容易得空早些歇下,就被赵姨娘请过来,脸色难免不高兴。 “究竟是怎么回事?大晚上地又在这里闹什么?”白皓宁脸色不好看,下意识地就认为赵姨娘是在找茬。 赵姨娘带着一脸的自责和羞愧:“老爷,影儿平日里看着老实,没有想到大晚上跑去和男人约会!” 白皓宁一听,皱起眉头,很不开心,但他也愿意相信影儿的为人:“胡言乱语,影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赵姨娘冷冷地看了小烟一眼:“是不是胡说,问一问这个丫头便知!今儿,我不过是想来看看影儿睡得好不好,小烟这丫头竟然千方百计地阻拦!后来我掀开被子一开,没想到什么人也没有!” 赵姨娘抬起头来:“老爷,影儿大晚上地不在,一定是与男人幽会去了!” 小烟急急道:“老爷,不是这样的!小姐的性子您最清楚不过!” 赵姨娘冷笑了一声:“若不是和男人去幽会,何必遮遮掩掩的?” 白皓宁眼底闪着愤怒,看向小烟:“说,小姐去哪里了?” 赵姨娘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白皓宁最注重面子,她再在旁边挑拨几句,苏影这次只怕是没好下场。 “小姐,小姐……”绿痕支支吾吾。 赵姨娘人道:“老爷问话,怎么别吞吞吐吐,快说啊!影儿到底去哪里了?!” “小姐……”绿痕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苏影,眼睛顿时一亮! “小姐她……小姐她……”绿痕吞吞吐吐地说着,闭了闭眼,仿佛是终于要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这件事本来奴婢是不能说的,但是事关小姐的清誉……” 赵姨娘更是不耐烦:“你只管说就是。” 小烟见苏夫人的眼底露出不悦的神色,赶紧摇头,压低声音道:“夫人,小姐有个夜游症的毛病,她现在正在夜游呢。” 小烟脸上满是愧疚的神色:“奴婢也是前不久才发现小姐这个怪病的,奴婢该死,今天竟然没有发现小姐出去,这才……让小姐走丢了。” 白皓宁本想冲着苏影生气,听了绿痕的解释,气一下子就消了。 小烟见状有连忙说道:“最近小姐夜游,总是往西南方向去,柔老爷不信,可以去看看。” 白皓宁神色一紧,白影儿的娘正是葬在西南方向,白皓宁想着白影儿,脸色复杂,眼神担忧:“不必了,你去*,将小姐带回兰苑。”说完便带着人走了,赵姨娘脸色铁青,竟然又让这贱人逃过一劫。 白影儿听后,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幸好我的小烟两个机灵,否则你家小姐可就遭殃咯!” 小烟给苏影递了茶水:“小姐,您喝口茶压压惊吧。” 白影儿接过红波手里的茶水:“看来以后行事还要再小心些,免得被赵姨娘抓住了把柄。” 小烟一脸崇拜地看着苏影:“小姐机智,总能应对的。” 白影儿瞪了她一眼:“去!” (14) 第二日,白皓宁给白影儿请了大夫来兰苑,赵姨娘也跟来了。 白皓宁一脸担忧的望向白影儿:“影儿,你的病,爹已经知道了,今日让大夫给你看看。” “谢谢爹。”要不是方才小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自己,不然他现在肯定一脸懵。 这个大夫胡子花白,行医二十载也是见多识广。 他从小烟口中听到这个症状之后,叹了一口气:“这夜游症可是个极危险的症状啊!” 白皓宁问道:“怎么说?” 大夫接道:“这是一种怪异的睡眠障碍现象,病人在睡眠中自行下床行动,然后再回到床上,其中发生了什么病人自己根本是知道的。” 白皓宁忍不住道:“这个病症对身体有没有关系?” 大夫摇了摇头:“这个老夫不清楚,不过目前看来小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听说一些患了夜游症的病人,在出去夜游的时候会做出一些危险的举动。甚至一些病人在睡着的时候,会从这个城镇跑到另外一个城镇去。” 白皓宁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那这个病还有得治么?” 大夫叹了一口气:“老夫行医十年,还从未听过夜游症如何治愈的。不过也说不好,之前就听说南方有个男子患病之后无意间就好了,而西方的一个男子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在睡梦中跳河身亡了。” 白皓宁心中咯噔了一下,赵姨娘听着大夫这些话,心中自是无比高兴。 大夫又道:“说起来这夜游症,最忌讳就是在夜游中被人叫醒,这一点是一定要记住的。” 大夫对于夜游症也束手无策,只能给白影儿开了些安眠的药。 赵姨娘觉得这一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捉住苏影的把柄,还让她在白皓宁心中的地位下降,这几天根本就理都不理她,她有些不高兴地对白皓宁道:“老爷,影儿得了夜游症,是不是该多派些人去兰苑照顾影儿,喂影儿守夜!” 赵姨娘的意思是想多派些人去监视ta她吗? 白影儿将侧卧在床上的身体直起,道:“影儿在此谢过赵姨娘的好意,兰苑有现在这几个丫鬟就够了。” 白皓宁想起影儿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突然想起过世的若凌,心底升起一些感伤,若凌年纪轻轻地就去了,儿子长期没有回家,唯一的女儿竟得了不治之症。 白皓宁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低落:“影儿真是可怜,竟会得这样的病。” “影儿生了这样的病,可是危险的很啊!” 苏夫人本想说白影儿生了这样的病会让别人感到危险,没想到白皓宁接过了话去:“是啊,这病对影儿真是危险的很!” “她在睡梦中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严重了还会从一个城镇跑到另外一个城镇去!要是仅仅只是磕着碰着还好,万一……” 白皓宁看着赵姨娘对影儿的态度,总找兰苑的茬,蹙了蹙眉,心中不由恼火,便拂袖离去了。 赵姨娘会到她所住的梅苑,她的一双女儿——白卿儿,白芷柔,就围过来一边小声道:“娘,您说白影儿的病是真的么?”私下里,赵姨娘的女儿都叫她娘。 赵姨娘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得意:“大夫都来看过了还有假的么?” 白芷柔嘿嘿笑起来:“白影儿梦游的样子一定很恐怖!” “你看老天都看不过眼,让她得了这样的病症!”白卿儿坐在赵姨娘的身旁,唇边闪过一抹淡淡的嘲讽,“你说宁若凌要是地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女儿变成这副模样,她会不会气死。看来老天爷也是站在娘这边的!” 赵姨娘脸上的神色越发得意:“或许不用我们动手,什么时候她自己睡梦中就死了呢。” (15)诋毁 几日后,宫中的刘贵妃设下赏花宴,宴请京中名门贵女去赴宴,实则因为二皇子——墨君初,年纪不小了,刘贵妃不过是借这赏花宴,暗中给二皇子选妃,其实也不过是那些名门贵女的相亲宴罢了。 五皇子文采武功样样了得,深得陛下欢心,将来前途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 所有人都为此卯足了劲儿地去打扮,白卿儿也打扮的光彩照人,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赵姨娘很早就带着白卿儿和白芷柔进了宫,留下白影儿独自进宫。 白影儿到了宫门口处下了马车,换了小轿,一直被抬到刘贵妃设宴的寒香殿。 像宫女打听了去处后,白影儿一路过去,还未走近,就听到那牡丹花边传来白芷柔的声音。 “你们别不信啊,我大姐真的很难看,而且又笨又蠢,琴棋书画什么都学不会,简直就是草包,你们有事没事避着她点,谁知道她会不会抽风呢。” “什么?你二姐除了长得丑,是一个草包废物外,她还会抽风啊?” 一旁白卿儿也一本正经道:“本来我都不愿意跟你们说的,但她今日既然自己来了,难保不会让你们看出端倪,所以还是提前说了会比较好。你们啊,千万要躲着她点,不要靠她太近了,知不知道?” “难怪,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躲在你们府邸,一次都没出来过呢,原来是怕发病被人知道啊。”有人恍然大悟。 白卿儿听着这些句话,心情瞬间变得好极了,只见她笑道:“所以啊,要你们离她远点,要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沾染上麻烦呢。” 原来这姐妹两人在外面都是如此诋毁她的呀。白影儿虽然想要低调行事,但不代表被人欺负了就不会反击。 白影儿嘴角闪过一抹微笑,在花架前立定,轻声细语地喊了一声:“二妹妹,三妹妹,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一通好找。” 淡色樱花树下。 白影儿盈盈而立,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绯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乌黑的长发透着晶莹的光泽。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不过十五岁年纪,肌肤胜雪,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让人觉得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风吹花。 樱花簌簌飘落。 点点花瓣点缀在她眉间,削肩上和翩跹的素裙上,绘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就在这刹那间,大家都顿住了。 这宛若天仙的女子是谁? “大姐姐,你怎么来的这么快?”白卿儿最先回过神来,皱眉地望着白影儿。 大姐姐?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白卿儿口中那个就是白府大小姐吧? 眼前这如仙女般的姑娘,竟然就是白卿儿口中那个草包废柴自卑又丑陋大小姐白影儿?这还真看不出来啊。 白影儿淡淡一笑:“快吗?二妹妹不是早到了,而且说了好些话了?” 白卿儿被噎住,顿时脸色就难看起来。 白影儿怕是已经听到了之前自己诋毁她的那些话了吧?哼,听到就听到吧,她能把自己怎么样?她敢怎么样? 人群中,千家的小姐千洛珈见她一身素色罗裙,虽然款式简单,但是轻灵飘动,看起来非常入眼,虽然不知道哪里好,却总觉得再顺眼不过了,心中很是嫉妒,白影儿没有多留,转身就走在经过千雨曦面前时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重重地一脚朝白影儿脚背踩去。白影儿的反应很快,又岂能被她踩中。 电光火石间,白影儿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千洛珈的脚顿时踩空了,落在地上时候发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 她的身子晃了晃,原本是不会跌倒的,但是因为苏影在她身边,而她一惯最喜欢做这种暗地里的小动作,所以—— 千洛珈的身子往前栽去,而那边就是种满了各种花的花圃。 “砰——”千洛珈整个趴倒在花圃中,跌了个狗吃屎。 一时间,周围是一片整齐伐一的抽气声。 堂堂的名门闺秀在众目睽睽之下,跌了个狗吃屎……这消息简直太劲爆了!此时没人去扶千洛珈,大家都惊讶而错愕地盯着她那狼狈的模样看。 “白影儿,你竟然敢推我!”千洛珈好不容易爬起来,冲着白影儿就喊。 白影儿一脸真诚而无辜的表情:“我站在你前方,若是我推你,你怎么可能会往前面扑去呢?这根本不可能嘛。” 是啊,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嘛。虽然大家对白影儿的印象不太好,但白影儿说的事实。她就站在千洛珈面前,又怎么使得她往前扑倒? 千洛珈气得半死,却只能怒视白影儿,不知如何反驳,白影儿不知道这位千洛珈姑娘为何对自己怀有敌意,不过这不要紧,只要知道她们不会成为朋友就对了。 此时,有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刘贵妃娘娘到——” 贵妃娘娘一身大红洒金曳地长裙逶迤拖地,纤细手臂轻挽ru云软纱,一条黑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看起来高贵典雅。 (16)栽赃陷害 此时,有宫女捧着红漆托盘走上来。刘贵妃笑盈盈地伸出纤细如葱削的白皙手指,悄然掀开那托盘上的红布。 顿时,那红漆托盘上精光闪闪,流光溢彩,定眼一看,那上面竟是一颗足足有龙眼般大小的东珠。 东珠发出灼灼光芒,非常耀眼,很显然,这样的东珠价值连城。 刘贵妃笑盈盈地说:“今日请大家较量一下书画,得第一者,这颗东珠就赏了谁。” 刘贵妃本就擅画,她抛出这个题目,也是常理,大家心中都早有预料。 这颗东珠价值连城,本就叫人趋之若鹜,更何况,刘贵妃的话中还有话。 若是有人得了书画第一,非但是这可东珠,只怕还有二皇子,君墨初吧。 顿时,大家一个个眼底都闪出灼灼精光,期盼而希冀地望着刘贵妃。 “当然,若是不擅画的,也可以不画,今日,并不强制所有人参加,愿意参加的就去那边领取笔墨。”刘贵妃的笑容温和亲切。 殿中摆着一排排桌案,错落有致,整整齐齐,桌案上颜料宣纸都有备齐。 白影儿前世,为了皇甫逸轩,琴棋书画此刻自然不在话下,当然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表现才艺,更何况,她一个被退了亲的人,再跟她们抢二王妃的位置,也不好听。 白影儿随意在人群中走着,忽然,她被千洛珈拦住脚步。 千洛珈冷笑地瞪了她一眼,“怎么?你这草包也看得懂画?” 此时,千洛珈面前的精致宣纸上,绘画着百花齐放,争妍斗艳的意境。 虽然对千洛珈的印象不好,但却不得不说,千洛珈的绘画功底很不错。一笔一划间,时而细腻,时而争斗。 不过……白影儿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千洛珈真的那么想得到那枚东珠?为了得到那枚东珠,千洛珈竟然连这样拙劣的伎俩也出? 千洛珈还不知道苏影已经看出了她的端倪,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冷笑:“白影儿,其实我真的非常讨厌你,非常之讨厌。” “哦?愿闻其详。”白影儿始终保持着温和得体的笑容。 “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跟你说……”然而千洛珈的话还未说完,场上却陡然间生变。 白影儿身后,不知道是谁大力撞了她一下,毫无防备的她忍不住踉跄了脚步。 此时,距离她手边很近的,千洛珈的墨砚随之就落了地,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墨汁随之洒落。 白影儿转身想找推她之人,却怎么都没找到。 那人消失的可真够迅速的! 此时,千洛珈看着那摔成一地的墨汁,顿时脸上犹如开了染坊似的,显得非常精彩。 她的墨汁啊……那个墨汁可是……此时的千洛珈恨不得一巴掌就朝白影儿脸上抽去。 但白影儿却抓住她的纤细手腕,冷笑道:“贵妃娘娘不会选一个娇纵任性的姑娘做二王妃的,现在你要不要打?要我绝对不会再拦着你。” 千洛珈顿时眼睛一闪,涨红的脸渐渐恢复到原状,她再看白影儿时候,眼底已经带了一丝笑意:“无妨的,我自己去端就是了。” 千洛珈的贴身丫环告退而下,很快又端了一方墨上来。 不过这次的墨汁……白影儿笑了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花架边,一个淡蓝色衣裙的宫女走到苏影身边,恭敬地低声道:“苏姑娘,您的衣袖沾染了墨汁,我们贵妃娘娘命奴婢请您到偏殿去换。” 刘贵妃娘娘竟然如此关心她?看起来不像呢。 宁谧奢华的偏殿并无他人,只有换了衣裙的白影儿。 等她出来的时候,绘画已经全部挂到架子上去,而点评也就开始了。 千洛珈的那幅百花图挂在庭院中,令人惊奇的是,这幅画竟然能吸引蝴蝶,这样的奇观让大家都惊讶极了。 刘贵妃也很惊奇:“太神奇了,竟然能招引蝴蝶前来。这些蝴蝶该不会以为这是真的花吧?” “贵妃娘娘圣明,说不定这些蝴蝶还真是以为这些是真的花呢,这都是千姑娘画的好啊。”太监在旁边恭维道。 “看来,今日的冠军非千姑娘莫属了。”刘贵妃淡淡一笑:“来人,将东珠呈上来。” 不多时,刘贵妃的贴身丫环神色慌张地过来,附在刘贵妃身边低语数声。 刘贵妃的神色一变再变,“东珠竟被人偷了?” “是,千真万确,而且管东珠的蓝烟被人砸了一拳,晕倒在地。” 什么,东珠竟然被人偷了?这怎么可能?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刚才大家都没有离开过,应该跟我们无关的吧?”白卿儿忽然大声说道。 “是啊,我们可都在画画呢,只有那几位没画画的才有离开的机会。” “那到底会是谁呢?” 无数道视线都汇聚到苏影身上,忽然,有人指控道:“我看到影儿姑娘刚才似乎离开过。” “对!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苏影姑娘朝侧殿走去了。” 哗啦啦,顿时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白影儿身上。 但是白影儿神色淡定,脸上看不出情绪。 (17)此男堪称妖孽 白影儿神色淡定,脸上看不出情绪。 此时,大家已经到了侧殿门口,看到那丫头果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蓝烟,蓝烟,快醒醒,贵妃娘娘来了。”刘贵妃的贴身宫女大声叫唤。蓝烟缓缓醒来,艰难地睁开双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让你保管那颗东珠的吗?东珠呢?”刘贵妃原本热情可亲的脸如今却布满阴霾。 蓝烟顿时哭了,“娘娘,东珠被人偷了!” “大殿外守卫森林,别人根本没机会偷,如果真有偷,那就是大殿里的人。”白卿儿恨不得立时将白影儿给牵连进去。 不过,白卿儿的话却得到了很多人的响应。白影儿不经扶额。 傻卿儿啊傻卿儿,难道她以为证明了自己是贼,她就能好到哪里去吗?她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好不好?这件事可不像撞衫那么简单。 刘贵妃阴冷的视线射向白影儿,又问蓝烟:“具体是怎么回事?” 蓝烟说:“奴婢端了糕点进来,还没走到房内,就发现后面有人袭击,当时那人将奴婢压在墙角,不许奴婢回头,她强制bi问奴婢,那颗东珠收在何处。” 刘贵妃淡淡地扫了白影儿一眼,“你可有看到那人的脸?在不在这些人之中?” 蓝烟的视线在一堆姑娘的视线中逡巡,被蓝烟的视线压住,那些姑娘一个个都不敢与她对视,唯有白影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故意撞了,将她的衣服弄脏,然后带她去清洗?这分明就是一个局,一个专门对付她的局。 白影儿明知是局,却还是一头钻进去,因为她就是想知道,害她的人究竟是谁。前世她‘品行不端’的名声就是这么来的,她要把这名声救回来! 果然蓝烟在环视了一圈之后,将视线定格在白影儿身上,指着她,大声叫道:“是她!就是那位姑娘,奴婢记得她的五官,那双眼睛特别漂亮。”竟然真的是白影儿? 一瞬间,几乎所有的姑娘都自动将脚步与白影儿拉开距离。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白丞相一世英明,竟然生了个盗窃的女儿,看来他大好的英明就要毁于一旦了呢。 刘贵妃怒视白影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影儿淡淡地问:“贵妃娘娘也认为臣女是贼吗?” 刘贵妃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证据?” “有!”蓝烟自衣袖中取出一根金簪,对白影儿道:“这枚金簪就是你挟持我的时候,不小心被我拿走的!现在,你无从抵赖了吧?” 大家的视线都盯着那根蝴蝶金簪看。 人群中,有一个人的眼神开始惊慌了,那个人叫千洛珈。 白影儿淡淡地看着她,冷静道:“你说谎。” 谁都没有想到,白影儿的反应竟然会那么的淡定,被诬赖为贼,她不该惊慌失措的吗? “哦?不知道她如何说谎了?”此时,门口忽然走进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只见他年约五十来岁,身材修长壮实,一双眼瞳闪着威严的光芒,他就那么随意的站着,负手而立,恣意间却自带一种尊贵的神态,神色间又有一种狂妄的霸气。 皇上?皇上怎么会来这里了?一群人全都跪地,三呼九叩给帝王行礼。 皇帝自然地坐在首位,随意摆手:“都起来吧,不必拘礼了。” 此时,皇帝身边站了两个绝美男子,现如今他们一左一右分别站在皇帝身边, 右边那位是温润如玉的四皇子——墨君初,还有一个……就是他邪魅的妖孽——墨君离。 只见四皇子一袭素净的白袍,眉峰如剑,双眸如星,美眸清雅仿佛泼墨山水,眉间那点高贵的朱砂,看着人的时候带着点不经意的笑,看起来似乎很温和。 而另外一边的墨君离…… 当所有人的视线在注意他面容时候,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完美无瑕的男子?四皇子原本看着非常出色,但是在墨君离面前一站,顿时犹如黯淡的珠玉,散失了光辉。 那神祗般线条精致的侧面轮廓,仿若天地间的光华都似集中在他那双黑曜石般发亮的美眸深处,他风华内敛,如泼墨山水,却叫人看了便移不开眼去,下巴的线条如贵族般据傲冰冷,此时的他就如一幅清香淡雅的水墨画,高贵优雅,璀璨如星。 白影儿仔细看看他,觉得他竟这般的妖孽! 一时间,几乎所有姑娘的视线都被墨君离吸引住了,几乎都一不开眼了。墨君离在人群中看见了白影儿,冲她笑笑,竟惹得白影儿身旁的女子小鹿乱撞,尽显花痴范儿! 刘贵妃神色愕然,对于皇帝来此,她也有些讶异,妩媚柔美的刘贵妃对明帝笑道:“皇上您日理万机,怎么这会儿竟来臣妾这儿了?” 皇帝随意摆手:“听说这里赏花宴,朕正与君离下完棋,便过来看看。” 一旁的二皇子原本也是天之骄子,但与墨君离一比,好吧,四皇子终于可以一边歇息去了。 (18)阴谋破败 就在此时,皇帝却朝白影儿望来:“你这丫头刚才说什么?你知道她在说谎?” 皇帝指着跪倒在地的蓝烟,似笑非笑地对白影儿说道。 白影儿面色平静,幽深双眸宛如一块沉在冰水中的冷玉:“是的,臣女很确定那宫女在说谎,她纯粹是污蔑。” 哦?你倒是说说看,若是说的有道理,朕自然会为你做主。”皇帝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一片人。 白影儿恭敬地磕了一个头,然后转身对上蓝烟,一双眼睛黑如点漆,闪闪发亮,她冷静地说:“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蓝烟心中有些忐忑,她的视线望向某处,再缩回来时,眼底带着一丝坚定:“奴婢方才说的话是——奴婢端了糕点进来,还没走到房内,就发现后面有人袭击,当时那人将奴婢压在墙角,不许奴婢回头,她强制逼问奴婢,那颗东珠收在何处。而且,奴婢看到了苏姑娘的脸,千真万确就是她!” 见蓝烟一本正经地板着脸,白影儿忽然就笑了。 “你说的很对,非常正确,与刚才所说的话没有一丝差错,不多一个字,也不少一个字。”白影儿淡淡地笑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分明带了戏谑和嘲讽。 皇帝有些愕然,忽然,他恍然大悟一般,对白影儿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聪明,竟从此处找到破绽。” “啊?”众人发出一阵讶异的惊呼声。 到底是什么啊?皇帝这就明白了?可他们还都不明白啊。 破绽到底在哪里?墨君离凤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了白影儿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皇帝对刘贵妃板着脸道:“朕一惯以为你聪明,没想到身边竟养出这样一个蠢货来,赶紧乱棒打发了出去。” 刘贵妃笑着应下了,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破绽到底在何处。 蓝烟哭道:“奴婢哪里说错了?就算死,也让奴婢死个明白。” 皇帝看了她一眼:“你这句话有太多的漏洞,就知道你自己不知而已。墨君初,你来说说。” 墨君初就是二皇子殿下。 此时,他上前一步,笑道:“儿臣愚钝,就只看到两处破绽。” “哦,能看出两处,已经不易了,你说说看。”皇帝道。 “是。”墨君初看了蓝烟一眼,对她淡淡地笑了:“正因为你第二次与第一次说的话一模一样,这就是破绽所在。因为,那样长一句话,若不是事先背下来,绝对不可能第二次能说的一模一样,而且,在有打岔的情况下。” 若是事先背下来,那就说明蓝烟早有预谋了。蓝烟的脸色顿时一僵,神色苍白。好狡猾的苏大小姐,她竟然连这都算计到了! “第二点嘛,可以说你真的很蠢。”墨君初看了她一眼:“你自己都说你被压着靠像墙壁了,凶手不许你回头了,试问,这样的你,又如何看到凶手的长相?” 蓝烟的脸色瞬间发白,身子摇摇欲坠。原来,她竟然出了这种差错……果然如二皇子所言,自己蠢暴了。 墨君初回禀皇帝:“儿臣愚钝,就只看出这两点破绽,至于别的破绽,还请父亲解惑。” 老皇帝看看墨君离,又看看白影儿,忽然,他笑了,“墨君离,你有看出了什么?” 墨君离躬身行了一礼,淡声道:“儿臣愚钝,看不出破绽。” 老皇帝瞥了他一眼。没看出破绽?蒙谁呢?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听,他正在看自己媳妇儿呢,懒得听这宫女说话。 明帝又望向白影儿:“这第三条破绽若是你能说的出来,朕就替你做主,不仅还你清白,还有东西赏赐你。” 赏赐就不必了,还了清白就好。 若是顶着偷盗的罪名,对她以后的影响可是非常不好的。 白影儿原想低调,但现在低调不起来,那就只有高调了。 只见她淡淡一笑:“皇上,您看这桌上的糕点,您要不要吃一块?” “哈哈哈——好好好,不错,不错,不愧是白爱卿的女儿,果然聪明。”皇帝看了蓝烟一眼:“你说你脚还未踏进房门就被袭击,但如果是真的话,那糕点应该散落在地面才对,而不是好好地放在桌案上。” 对啊—— 众人全都恍然大悟。 这糕点可不就好好地放在桌上吗?这蓝烟做事可真粗心。不过,由此也可见,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做过,就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墨君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未过门的小妻子,确实有点小聪明! (19)阴谋酝酿 刘贵妃的赏花宴也来了很多的男宾,就连从不出席这种场合的墨王爷也来了,让所有姑娘们都觉得今天来的值了,但偶尔有个例外。 寒香殿中的风景极好,种植了一大片的樱花树,此刻樱花开得浪漫,艳态多姿,繁花锦绣。清风微拂,粉润如雪的樱花瓣随风轻盈飞舞,看着十分风雅。 一时之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樱花瓣纷纷飞舞,在座的又多是容貌俊美的小姐公子,整个花园仿佛如同仙境一般。 千洛珈坐在人群中,抬头看了一眼墨君离,轻轻拢了拢头发,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唇边含着一丝风情万种:“大家只是吃酒倒也无趣,不如让洛珈来跳只舞助兴,皇上觉得可好?” 皇上听见千洛珈的建议,马上笑着应道:“千小姐若是愿意,那自是极好的。” 千洛珈生得如花似玉,身材婀娜,不知道舞动起来是何等风情,几个公子哥听了也是连连拍起手来:“好!” 千洛珈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娇媚的红云。 千洛珈的爹爹是刘贵妃的表哥,千洛珈自小起对墨君离,有好感,若是……能够亲上加亲,自然是好。 白影儿咬着一块栗子糕,抬头看了一眼千洛珈,她的脸上笑意温婉,与之前讽刺她时的模样真是判若两人。 白影儿心中暗暗笑道:女人果然都是长着好多张不同的脸啊! 看她刚才副看墨君离的眼神,不知道她这是想当二皇子妃呢?还是想做墨君离的墨王妃呢? “容洛珈去准备,稍后便来。”皇帝点头。 有小姐见千洛珈离去,心中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只想着等会儿也能上场,在这些皇子、公子哥面前大出风头。 白影儿向来不喜风头这种事,她还是喜欢低调做人。 千洛珈很快换了好衣服出来,众人抬眼看向缓缓走来的女子,微微一愣。 她换了一身桃粉色长裙,腰部束拢,更显得她的腰身盈盈一握,袖子和下摆做了波浪设计,用金线刺绣,微微走动,那袖口和下摆晃荡起来,若一朵盛开的荷花。 千洛珈在众人的注视中走了上来,下巴微扬,面上浮现起笑意。一旁的琴师早已坐好,待到千洛珈与他微点头,修长的十指在琴弦上发出了清脆的音律。 千洛珈站在宴席的当中,红色的毯面上遍布粉白的樱花瓣,与她这身衣裳很是相得益彰。 她含着盈盈浅笑,轻舞飞扬,她长发和层叠起的裙摆不断地飞扬起来。 琴音越发轻快,她的身子也越发灵活,飞快地旋转起来。衣裙翩跹,整个人如一朵盛开的荷花,宛若开在水中央。衣袖扬起,在空中摆动,看得人眼花缭乱。 随着琴音缓慢下来,她舒展的身体又慢慢收拢,渐渐地又合拢成最初的模样。琴音在此刻落下,千洛珈微垂着头,轻轻地喘着气,双颊上带着红霞,潋滟一片 白芷柔盈盈笑道:“方才见识过云暖姐姐的舞艺,真是精彩绝伦。不如现在由岫儿弹奏一曲为大家助兴吧。” 白芷柔的意见自然是没有人反对。 白芷柔弹的曲子十分简单,也并没有什么技巧。不过调子舒缓,听起来心旷神怡,连同心情都愉悦起来。白芷柔修长的十指在古筝上拨动着,曲声流泻,如同清泉叮咚。 她微微抬起头,含笑望着墨君离,却发现他正在定这白影儿,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一时之间心中十分失落。 就在这种失落当中,一连弹错了几个音。 “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连首简单的曲子都弹不好。” “你也别说她,平日里哪有她出头的机会。” “今日是出丑了吧,哈哈哈。” 她们说得声音不高不低,正巧被白芷柔听到,她脸上觉得难堪。 “啊!”一个宫女惊叫了一声,急忙蹲下用帕子给白影儿擦着身上的水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说着,另一只手却悄悄的滑倒裙摆下方。 这边正是角落,宫女的声音被那边丝竹管弦之乐掩盖了去,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白影儿淡淡地蹙起眉头。 小烟倒是不高兴了,有些恼怒道:“你怎么回事啊,若是这茶水再滚烫些可就出事了……你走吧,这边我来就好。” 宫女满脸的愧疚,说了好几声奴婢该死,拿着茶壶匆匆离去。 白影儿看了看身上的水渍,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烟拿着手绢擦拭了好久,小声抱怨道:“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幸好没有大碍,否则奴婢找她拼命不可。” 三皇子墨君澜方才倒是注意到了白影儿那边一幕,如今见到那个丫头朝他身旁走了过去,也并没有多想。 就在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座位旁有一片布料,似是从人的衣服上撕下来的。墨君澜眼眸一闪,看了苏影一眼,将那片布料捡起来收入了怀中。 前面已经有千洛珈和白芷柔暖场,接着有许多小姐自动请缨为大家表演节目,一时之间,弹琴,唱歌,舞动,五花八门的精彩节目上演了。 就在此刻,苏鸾却突然站起来,望向苏影:“咦,大姐姐怎么只顾吃东西呢,不如也表演个节目?” (20)七巧玲珑心 白卿儿清凌凌的声音响彻在花园里,大家的目光都齐齐冲着白影儿望过去。 墨君离此刻看到白影儿低着头正在吃东西,唇边下意识地勾起,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在不停地吃东西,还没饱么? 白影儿听见自己被点名,顿时放下手中的糕点。 她心中无奈,都坐的这么不显眼了,这导火线怎么又烧到她身上来了。 白卿儿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她向来都知道这个大姐姐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今日她就是要看她出丑,但白卿儿不知道现在的白影儿已经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白影儿的神色并无一丝波动,动作优雅地站了起来,看向皇上,微微笑了一下:“影儿也想献上才艺助兴,只是影儿才疏学浅,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倒真是没有能拿的出手的。” 皇上还未说话,白卿儿又嗔笑道:“姐姐也真是的,何必妄自菲薄。姐姐可是受皇帝赏识过的呢,定是有过人之处。” 白影儿乌黑的眼睛里有一道冷意闪过:白卿儿不说话还真没人将她当哑巴。白影儿低垂着头不说话,根本让人看不透她的神色。 白芷柔柔声说道:“大姐姐最是深藏不漏,定能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表演。” 好些大小姐都等着白影儿出丑,纷纷说道:“苏大小姐,今日贵妃娘娘和皇上都在,何必如此扫兴呢?” 千洛珈笑道:“莫非苏大小姐竟是不将大家放在眼里,才故意这般说的。” “你随意表演什么都好,皇上定然不会怪罪的。” 墨君澜此刻望着白影儿,她的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心中不由地隐过一抹担忧。墨君离微皱起眉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那恭敬不如从命!”白影儿推脱不开,只能应了:“容影儿去准备一下。” 众人见白影儿离去:“呵呵,不会是去尿遁了吧。” “谁知道呢,谁不知道苏家大小姐是个草包,还真以为被皇上赏识一下就升上枝头当凤凰了?” “哼哼,如今啊……”说话的女子偷偷地看了一眼墨君离,压低声音道,“还是只草鸡。” 白影儿很快命人准备好了东西,她穿着先前的那身杏色长裙,重新站到宴会的中央,并无半分胆怯,唇边泛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十分亲切。 “在我表演之前,不知道谁能够借我一张银票?” 大家本以为她也要表演歌舞,却突然见到她要借银票,各个的面上都呈现出十分奇怪的神色。 三皇子墨君澜看了那么多歌舞早就腻了,见白影儿说要银票,心中也是十分好奇,最先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白影儿。 大家见到白影儿拿到银票之后,开始撕、撕、撕…… 白卿儿大惊:“天哪,大姐姐莫不是疯了吧?” 马上就有女子附和:“苏大小姐莫是真的被退婚之后傻掉了吧?” 三皇子此刻惊得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一双眼睛瞪得远远,指尖几乎戳到白影儿的脸上:“放肆、放肆!你竟然敢撕我的银票。”肉疼啊! 白影儿并没有回答,面上仍旧带着淡定的笑。 墨君离此刻握着酒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眸中闪过一抹不解,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做什么,但仔细地看着她的动作,唇边微微笑着,他总觉得她能够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 墨君澜此时气得都要上前咬人了:“你还给我银票!” 白影儿的手在他的耳边打了个响指,轻声道:“银票不是还在三皇子的怀里吗?” “啊?”三皇子一愣,根本是不信,可他低下头的时候,真真切切地从他的怀里掏出了银票,就是原先给她的那张。 而且——完好无缺。 三皇子一时哑然:“这个怎么会?我明明看到……” 白影儿含笑离去:“三皇子见笑了,这不过是民间的一些小伎俩罢了。” 此刻墨君离已经带头鼓起掌来,他的脸上带着温柔,唇边泛起浓浓的笑意:“苏(我)大(媳)姐(妇儿)果然有一颗七巧玲珑心,竟会想到这样的表演。” 墨君离本就不喜这些宴会,看了白影儿的演出,就与皇上一同离开了。 (21)戏法 刚才的不过是热身而已。此刻白影儿重新走到宴席的最中央,伸出双手拍了两下,很快地有两名小厮抬着一个装满水的水缸过来了。 大家都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白影儿为何要端一个平淡无奇的水缸上来。 白影儿轻挽衣袖,指着水缸淡淡道:“这是一个十分聪明的水缸。” “哈哈哈哈!”周围有人大笑起来,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来,“苏大小姐傻了吧,这不过是个水缸,竟然说它聪明,哈哈哈!” “因为它听得懂我说话。”等白影儿这般说了之后,有人笑得更厉害了,只有墨君离一人做得端端正正的。 刚才那一幕他觉得神奇,此刻更是期待白影儿能够变出什么样的戏法来。 白影儿也不管他们,低垂着脸,面带笑意,露出温柔的神色。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水面,似在与水缸说着什么悄悄话。 这是一幅很美好的画面,乌黑的发丝随意飘落了几丝下来,面色淡然,目光清浅,那温柔笑意让人忍不住亲近。 就在众人诧异之间,有奇怪的事儿发生了! “看!” 却见水缸中的中间有一个粉色的尖尖芽儿冒出来了,那芽儿慢慢浮上来,大家很快便看清楚了这是荷花,含苞待放的荷花! 白影儿的手还是轻柔地抚着水面,脸上的笑意越浓。 “呀!荷花开了,荷花开了!”只见那朵骨苞在水中缓缓绽放,生动而活泼。 他们都见过绽放的荷花,但从未见过荷花绽放的吧过程,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接着大家便见到一朵朵尖尖芽儿从水缸里冒上来,荷花逐一盛开,很快地荷花一朵接着一朵,开满了整个水缸,荷花的清香顿时在宴席上散发开来。 此刻有一位有公子大笑道:“莫非我骂它几句,它还会生气不成?” 白影儿略略一想,笑道:“不如公子骂它几句试试,不过后果公子可要自己担当。” 他上前朝着水缸踢了几脚,又对着它骂了几句,他还没反应过来。水缸里的水突然都涌了上来,像喷泉一样洒了开来。 那些水顿时将他的身体淋成了落汤鸡,荷花荷叶都掉落在他的头上,使得他显得十分狼狈。 这名公子刚刚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 其他人也是从未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太好玩了,这可是我最见过最聪明的水缸了。” 白影儿结束了表演,命人搬走了水缸。大家都是惊疑未定:“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白影儿转头对着皇上行了一礼:“回皇上,戏法就是戏法,若说了其中的缘由,便显得无趣了。” 白卿儿此刻都快气死了,虽然白影儿今日并没有惊艳四方,跳出动人优美的舞蹈,弹出技艺高超的琴,可她这个戏法已经足够深入人心。 她今日原本是想看她出丑的样子!此时,她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园子里的池塘不少,正是夏日,池中开满了荷花,本是赏心悦目的事,可,池塘里飘着一具穿着黄衫的女尸,脸部朝下,众人虽看不见她的脸,心中却是寒冷一片。其中一些女子都是第一次见到尸体,心中惧怕,纷纷拿帕子蒙着脸。 墨君染见荷花池中竟真死了人,脸色冷了下来,冲着一旁站着的下人,开口道:“还不下去捞上来!” 几个手脚麻利的下人急忙下了水,将水中的那具尸首捞了上来。 待把人放下来之后,几个胆大的凑上去一看,只听一个丫鬟惊声道:“这……这不是春兰吗?” 白芷柔不过看了一眼,惊骇地转过了脸去:“春兰,她,她不是千洛珈你的丫鬟吗?怎么会死在湖里呢?” 千洛珈不敢相信,往后倒退了一步,脸上的血色都消失无踪。 晶亮的眼泪从她的双眼中掉落,看起来好不可怜:“春兰、春兰从小陪我一起长大,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定是有人害死了她!” 她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用帕子捂着脸哀戚地哭起来。 白影儿冷眼看着这一切,在她的眼里千洛珈并不是这么感性的人,竟会为了一个丫头的死而哭得这么伤心。 白影儿再次看了一眼地上毫无生气的丫头,身上并没有肿起来,想必是刚死不久。 白影儿的眼角突然一跳,春兰手中握着的是…… 以为丫鬟突然看到了什么,朝着赵云暖喊道:“小姐、小姐,你看春兰的手中有东西!” 墨君染看了一眼,忙对身旁的侍从道:“你去看看。” 那侍上前扳开春兰冰冷的手,小心地将她手中的碎布取出:“五皇子,这是一块杏色碎布。” 白卿儿惊疑道:“春兰握着这块杏色的碎布,定是想告诉我们谁是凶手!” “一定是这样。”白芷柔也连连附和,她将脸转了一圈,“或许这块碎布就是属于我们其中一人的。” 白影儿抬头看了一眼,白芷柔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就在此时,白卿儿突然惊疑地捂住嘴巴,因为惊慌过度,结结巴巴道:“二妹妹,这春兰手中的衣裳碎布与你身上的……” 白卿儿十分惊讶,却露出了不忍的样子,不再说下去。她成功地将大家的视线都吸引到了白影儿的身上来。 苏影心里冷笑,面上却是点点头,非常痛快的承认道:“嗯,确实比较相像。” 此刻白芷柔说道:“这块碎布分明就是大姐姐的,为什么春兰谁的衣裳碎布都不抓,却偏生抓了大姐姐的,这不是未免过于巧合了一些。”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带了几分愤恨。 果然,马上就有人说了:“莫非这丫鬟是被人故意推下去的?” “可是大姐姐为什么要推春兰下水呢,她平日里可是与她无冤无仇的呢。”白卿儿此刻还是满脸错愕,一脸地不敢相信,她似乎是有些着急了,“大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一定是不会做这种事吧?” 白影儿微垂纤浓羽睫,眼波深敛,唇边划过一抹冷笑,白卿儿今日的话未免太多了,竟然是一次一次地将自己扯进去。 (22)算计 此时听到一声淡雅的神色响起:“本皇子可是一直都与苏大小姐在一块。即便是之前苏二小姐去准备水缸,本皇子身旁的侍卫也去帮忙了。要说苏二小姐杀人,她哪里来的时间,难不成她还有分身术不成?” 白影儿一抬头,竟发现替她说话的人是三皇子——墨君澜,这个借她钞票的的男子。 这时,白影儿想起来了前世,他也这么帮助过她,他喜欢穿白衣,纯白的锦绣华服将他衬得宛若仙人般清丽脱俗,他那一袭简单的白衣配上他那空灵的清丽气质,竟也是风华无限。别看平日他会像孩童般任性,他只是不想牵扯入皇位的争夺中,不想被他人视为眼中钉。才将真实得自己掩藏起来,这样乐的个逍遥自在! 长长凤目中在看向她时涌出淡淡的浅笑,神态间高贵而悠闲,苏影心中不由一暖,这个男人与她非亲非故,却愿在这样的场合帮她,她感激地地冲他一笑。 白卿儿见墨君澜竟然上前护着白影儿,心中对白影儿更加愤恨起来,凭什么他们都要护着她? 白卿儿不解道:“三皇子莫非是一步不停地跟在大姐姐身边么?” 墨君澜今日听出白卿儿的话,句句似都在针对白影儿。他最厌恶这种算计自家亲姐妹的女子:“本皇子便是一步不离又怎么了?” 白卿儿怔了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千洛珈哽咽道:“如今物证都在,春兰定是苏二小姐杀害的!” 墨君澜看了白影儿一眼,她神情平和而悠远。他相信白影儿的人品,直觉告诉他,白影儿是不会做这样的事,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即使是所有的人都不相信白影儿,他也愿意站在她这一边。 他先前还不明白那块布料是怎么回事,如今倒是明白了,幸好他保留了物证。 千洛珈见墨君澜偏袒白影儿,心中暗恼他坏了自己的好事,有些不忿:“若是三皇子想用权势将这事压下来,洛珈无话可说。” 这话也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的,这里不乏皇亲贵族,三皇子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势。白影儿看了墨君澜一眼,唇角轻扬着笑意。 墨君澜看到她的笑容,不觉怔了怔,很快地放下心来。 “你说不是便不是?”千洛珈反唇相讥。 白影儿神色淡淡:“我自会证明给你看。” 说完,她蹲下身子,从裙子下摆撕了一块布料,站起身拿在手中:“这两块布料看起来差不多,其实材质并不不同。” 烟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刚开始她也确实担心小姐真的被害了,但小姐的衣服材质可极为特殊。 她一看春兰手中握着的那块布料就不是小姐衣裳上的,不过她十分好奇,小姐衣服上缺了的那块哪儿去了。 此刻,两块布料在这些人的手里流传过去,有小姐开始窃窃私语:“好像也有道理,这两块布料质量好像是不一样。” 千洛珈见状,冷哼道:“苏小姐可不要随便下结论,在我看来分明就是一样的。” 白影儿也不恼,用眼神示意小烟,小烟从怀中取出了火折子。 白影儿将两块布料都拿过来,从每块布料上都扯下一些,然后用火折子点燃。 白卿儿当下怒道:“你们这是要销毁证据?!” 白影儿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有谁会公然销毁证据的。墨君澜看向白影儿的眸子中倒是带了几分欣赏。 白影儿并不理会白卿儿的质问,只是示意小烟继续。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影儿的手中,只见春兰握着的那块一下子就点燃了,而她自己身上撤下来的那块,却是半点都起不了火星。 此时,众人纷纷明白过来,这两块布料是大不一样。 这也就证明,春兰手中握着的布料并不是白影儿衣服上的。 “所以。”白影儿顿了顿,“千小姐,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你不能冤枉我。” 事情这样,这个宴会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大家也都散了。 离去的时候,白影儿朝着墨君澜作揖道:“谢谢三皇子挺身帮忙,白影儿感激不尽。”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23)睡了我不能不负责 回到丞相府,已近黄昏。 白影儿一回到府中,就看见墨君离站在桃花树下,一身纯黑锦袍将之衬的异常邪魅,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瞳干净得不染纤尘。 无数花瓣飘飞在空中,宛若一场粉红色的大雪飘落,若柳絮随风的柔情,若暗香入梦的轻影。花雨中,两人四目相对,白影儿看着他有一瞬间竟入了迷! 白影儿被墨君离一把抱住在怀中,他将她紧紧地锁牢在胸前:“影儿,我们蓝算算帐,如何?” 白影儿被他抱得很不舒服,冷声道:“算什么帐?” “上一次你醉酒,不小心把我睡了,你要对我负责!” 白影儿瞬间炸毛::“你放开我!” 墨君离感受到怀中的女人不停地扭来扭去,他的双臂越发箍紧:“不负责也可以,你夸我几句,我就考虑考虑放开你” 这个男人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白影儿如今面对这个男人实在是烦躁极了,忍不住软着声音道:“王爷,都是影儿不好,影儿不该睡了你(不该招来你这个麻烦)在影儿心里,没有那个人可以和你比,这完全没办法比啊,您说是不是?” “还有呢?” “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墨君离的神色看起来相当愉悦,唇边还隐藏着一丝笑意:“还有呢?” 白影儿撇了撇嘴,这个男人还真是喜欢听这些奉承的话:“自然,这天下的女子都想嫁给您的!” “那么你呢?” 白影儿叹息,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到她身上来了,她轻轻咳了一声,低着头说着:“影儿配不上王爷,不敢高攀。” “这天下唯有你配的上我。”墨君离忍不住皱着眉头纠正了一句:“我可不是听了几句好话就晕头转向的,今日我不准备放过你。”他薄凉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吻着:“跟我去见父皇。” “干......干嘛” “让父皇她老人家赐婚。” 苏影猛然抬起头,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他的下巴上:“我才不去。” “嘶——”墨君离疼得轻嘶了一声,将她翻过身来,握着她的双肩,挑着眉头道,“你在怕?” 白影儿望着墨君离的脸,他有一双精致的凤眸,灿若星辰,下巴的线条如贵族般倨傲冰冷。他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霸气与高雅都无法让人拒绝。 的确,她在怕,怕重蹈覆辙,像上辈子一样,像他这样的男人何苦总是缠着自己? 白影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夜非白的动作比她更快,在她的脚还没有抬起来,他的身体就微微前倾,越发暧昧地贴近她! 白影儿感受到他某处得不对劲,再也不敢胡乱扭动。 墨君离唇角微抿,眼波幽暗地凝望着苏影,唇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邪魅动人,高贵如神祇。 白影儿和他的身子紧紧贴着,听着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声,她真是要疯了! 墨君离根本就不理会白影儿的尴尬,眸光越发暗沉而深邃,他视线灼灼地落在把婴儿的脸上,手臂如同铁箍紧紧箍住她的纤腰,让她不得动弹。 墨君离的唇角微勾起一抹笑意:“影儿,你总是欺负本王,本王今日可不客气了。” 他呵气如兰,气息在她耳旁吞吐着,惹得白影儿痒痒的。 她眼睛突然一撇,发现墨君离的身后是一片荷花池,池塘中的荷叶相接,荷花开得正好,散发着清香的味,心中不由出现一个想法。 墨君离英俊的脸几乎贴近白影儿的面前,他微眸微眯,散发着让人无法阻挡的强势与霸道。 这样的眼神让白影儿的心忍不住颤了颤,她自然是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她可不能让他得逞。 白影儿此时展颜一笑,眉眼生动:“王爷,我们有事总要好好商量的,是不是?” 墨君离打心眼里喜欢白影儿这副柔柔顺顺的样子,虽然知道她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一定在打鬼主意。 墨君离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其实我不过是丞相府一个不受宠的小姐……” 我以后加倍宠着你。” 白影儿忍不住瞪他:“你让我说完!” “好,你说。” 我性子不太好,脾气又暴躁……” “但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 白影儿满脸黑线,她不是要他喜欢啊,她是需要他对她产生厌恶感呀! 白影儿瞪着他,用力瞪着她,墨君离看着她这副模样,竟觉得特别可爱,一时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 白影儿看着此刻的墨君离有片刻的失神,突然抬起脚来狠狠地朝着墨君离踢了过去。 墨君离错愕地看着她,下意识地往后腿了一步,白影儿伸出手来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墨君离往后踉跄了一步便顿住了,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长臂往前一挥拉住白影儿的手。 白影儿还在准备着要不要再推一把,将这个讨厌的男人推到水里去,突然觉得一股大力将她拽到了水里。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和墨君离都栽入身后的池塘里去了,将荷花荷叶都压入了水中。 这个时候白影儿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扫把星! (24)水下拥吻 “呸呸呸!”白影儿好不容易从水里平衡住自己的身子,连忙吐出口中的水,恼恨地瞪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 之前墨君离并不想让白影儿走,所以才故意拉着她掉入水中。可如今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从头到尾湿漉漉的,他就后悔了。 她要是因此着凉了可怎么办?墨君离生怕白影儿着凉,半抱着白影儿,不停地拍着她的背。 不过白影儿水性好,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 她扭开他的桎梏,一下子就不见了,往水岸上游了过去。 白影儿都气死了,碰到这个男人准没好事!今日竟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墨君离望着白影儿的背影,衣服因为浸湿了贴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她身材显得玲珑曼妙。 墨君离眼眸微黯,这个女人就这么想逃离他吗!他眼眸中含了一抹笑意,长臂一伸,握住她一只脚,要将她给拖回来。 白影儿一只手都快够到池塘岸了,一股大力拖着她往后拉。 她懊恼地咬着唇,气得要爆炸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墨君离在的时候,她就跟个*包似的,一点就炸。 她用力地去够岸上,一边快速地踩着两只脚,因为沾湿的缘故,她的身体越发的滑不溜秋了。 她的脚甩在太厉害,墨君离一时大意并没有抓住,白影儿用力一踹,正好踹到了墨君离的脑袋上,墨君离没有想到白影儿会做出这个动作,一时失去了平衡,歪倒在水中。 他看着白影儿再次逃脱他的掌控,唇边闪过一抹笑意,白影儿此刻双手已经撑在岸边上,就要爬上来。 突然发现身后根本没有动静,忍不住转头一看,却发现墨君离皱着眉头看着她,似在求救一般,他一条腿抽筋了,整个人动弹不得。 白影儿根本不肯信:“你别装了诶,再装就不像了!” 白影儿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墨君离面色不对劲。 他的手、脚不再划动去支撑身体,他开始整个人都沉下去了,只有一只手在上面挥着。 白影儿想着刚才是自己将他踹下去,又于心不忍,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下沉下沉,心中微动。 毕竟这里是丞相府,墨君离要是就这么死了,与她脱不了关系啊!她没有办法,只好重新落入水中,要去将墨君离托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条双腿灵活地缠在她的双腿上,接着两条有力的臂膀也缠在她的身上,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水鬼将她缠得紧紧的。 白影儿瞪大了眼,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下来,她挣脱不开,心中咯噔了一声,她不会被这个男人连累了,命葬于此吧。 白影儿只觉得肺部里的空气都快消失,灼热得快要窒息,此刻突然有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到她的唇上来。 白影儿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的牙齿被撬开了,有空气被渡了进来。 她整个人都在水中,脑子有些闷闷地发着胀,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墨君离,想要推开他,这个男人将她紧紧地桎梏在怀里,双手双脚紧紧地缠住她,让她不得动弹。 他的狂热疯狂,霸道强势,白影儿想要拒绝反抗,却根本拒绝不了他度给她的空气。 墨君离自然不会满足于这个现状,他的舌头滑到她的口中,与她唇舌交缠。 这个吻霸道无比,墨君离的舌头在她的口中兴风作浪,搅得她的舌根发麻,逼得她无处可逃! 白影儿的脑海中空白一片,朦朦胧胧的,此时的她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挣扎,她的手脚都有些软,只知道从墨君离这里吸收她需要的空气。 在墨君离看来,白影儿这个举措无疑是默认了他的动作,他心中带着喜色,紧紧地抱着她,加深这个吻。 这个吻开始变得柔软,如同春风细雨一般,温柔而绵延。 仿佛是过了很久,很久。 两人浮出水面之后,白影儿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她真的要憋死了! (25)无耻男 面前这个男人浑身湿漉漉的,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身上不住地往下淌着水滴,他的眼眸水光潋滟,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喉咙微微动,异常的性感,邪魅的凤眼中带着迷离的。 夏风柔柔地吹过,带着夏日的热气,给身上带来一丝暖意,墨君离伸过手来,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凌乱头发,抚过她红肿的唇:“影儿,你刚才差点溺水,本王真是担忧极了。” 白影儿的拳头紧紧地捏起:“你故意的!” “幸好本王救了你一命。” 白影儿一口气咽在喉咙里,她愤愤地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白影儿真要活活被他给气死!白影儿转身就要游走,身后的墨君离从身后抱住她:“小心着凉。” “你不要碰我!”白影儿自己爬上了岸,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夏日里的衣服本来就又凉又薄,几乎透明,此刻全都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白影儿怎么会允许自己这样出现在别人面前,她忍不住一转头,就见墨君离的眼睛几乎都黏在她身上,她忍不住朝他咆哮:“看什么看!” 墨君离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小心着凉,我带你回房换衣服!” 白影儿虽然不想让他碰,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心里生气,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此想着她不由地朝着他的胸狠狠地咬了下去。 墨君离嘶了一声,眼中含笑:“等我们洞房的时候,我让你咬个够!” “呸,谁要和你洞房。” “除了你还有谁?” 墨君离抱着苏影出来,刚好撞见那些下人,这是白影儿最不愿意看到的,她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和墨君离有关系,可她更没勇气穿成这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无奈之下,她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到了墨君离的胸怀中,墨君离对于她这个举动自然是十分满意的。 那些人见到莫距离抱着白影儿,脸上都出现了诧异的神色。 “她不是被退婚了吗,怎么回和墨王爷纠缠在一起?” “墨王爷难道不嫌弃她被退过婚吗?” “是啊是啊,可现在墨王爷抱着她是怎么回事啊?” “莫不是她故意巴结墨王爷,跳河给他看吧?” “肯定是的,否则墨王爷有什么理由会理她啊。” 白影儿耳朵特别灵敏,听到这些话,忍不住再次恨恨地咬了墨君离一口。 墨君离唇角含笑,忍住着甜蜜的痛苦。 墨君离抱着白影儿去换一件衣服,却在途中碰见了缓缓走来的墨君澜和白芷柔。 白芷柔远远地看到墨君离抱着个女子,看不大真切,走得近了才看见真的是白影儿。她被墨君离抱着,浑身都湿透了,眼中不由流露出对白影儿轻蔑的神色,欧阳逸轩费尽心思的让白影儿被退了婚,可没想到就白影儿那被退了婚的烂名声,居然还能勾搭上旁人。 墨君澜看着她,眼中不由流露出担忧的神色:“这是……” 墨君澜还未说话,站在他身边的白芷柔就冷冷地笑了一声:“我说这是谁呢,可不就是姐姐吗?” 白芷柔也算是个身材高挑的美人,眉眼生动,唇红齿白。 白芷柔虽没有白卿儿想要母仪天下那么大的野心,但也想嫁一个完美的男人。如今这样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侧,她的眼角时不时地瞥向墨君澜,他的脸庞散发着玉一般的光泽,温润而雅致。 她凭借这次的赏花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与他单独相处,自然是不喜欢他将视线落到别的女人身上。 之前在赏花宴上,她见到三皇子墨君澜亲自为白影儿解围,心里已经有些吃醋,如今自然不肯让他多与白影儿接触。 想到刚刚才路上无意间听到的话,她凑到墨君澜的耳边,娇娇笑道:“说起来啊,我这位姐姐可是个怯懦的草包的呢,墨王爷(二皇子)的运气也真是不好,竟然被我这位姐姐节给缠上了。现在姐姐居然大庭广众之下以跳湖来要挟墨王爷......” 墨君澜皱起了眉头:“你不要说了。” 只是白芷柔根本没有听到墨君澜口中的隐隐怒气,她只想引他注意,冷哼了一声才道:“说到底,我这姐姐还真不知检点,故意跳河引得二哥去救她。现在她的衣服湿成这样,又要让二哥这样抱着她,她这是非要让大家看到,她还真是……” 墨君澜长长的眸子中涌出一丝恼意,他看着她的皇兄带着白影儿从他的身边经过,那种怒意更甚:“你不要乱说话!” “三皇子,你竟然向着那个女人?”白芷柔不高兴地跺了跺脚。 为什么白影儿名声烂到了极致,还有那些多人围着她转。绝对不能让墨君澜被白影儿迷了去,她嘲讽道,“如今她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女人,我说她两句又怎么了?” “本皇子还有些事,就先行离去了。” 在白芷柔的印象里,晋阳性子虽像个孩子,可也是极好,她刚才提出让他送她回府,一起去欣赏荷花,他应了,可荷花池还没到,他竟然就要走。 墨君澜此刻的心思都在白影儿那里,根本听不得白芷柔说她不好,况且,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陷害自家姐妹的人,白卿儿是,白芷柔也是,他转身就离去了。 白芷柔看着墨君澜离去的修长背影,气地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这下她可把白影儿给恨上了。 奶影儿回了房,小烟很快就送了干净的衣服来,还在这里点燃了熏香。 冰冷的衣服贴在身上,苏影这才觉得凉飕飕的,虽说是夏日,白影儿也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白影儿拿了衣服后,就站在屏风后面换衣服,等她才将肚兜换上的时候,突然发现有屏风后有个黑影,忍不住环住身子:“谁?” “是我。”墨君离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淡定地喝着茶,光明正大地盯着投影在屏风上的影子,他在心中仔细打量着,看着这个小身板那么瘦弱,其实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瘦的地方纤瘦,他十分满意。 白影儿怒不可遏,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虽然有屏风挡住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影影绰绰的……敢情这个男人一直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还是什么时候偷偷进来了?!太无耻了! (26)打是亲,骂是爱 白影儿忍不住暴喝了一声:“你给我滚!” “好。”墨君离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幽深的眼眸中瞬间闪现出一抹柔和的笑意,他站起身来飞快地推了一把屏风。 白影儿看着墨君离转身离去,才刚松了一口气,就发现屏风朝她倒了过来。 白影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一个鬼魅的身影闪了过来,抱紧她快速地滚到一旁。 砰!屏风应声而落。 白影儿瞪大了眼睛,就听到墨君离数落着她:“影儿你怎么回事,连换个衣服都会被屏风砸到!” 墨君离叹了一口气:“真是太粗心了!” 白影儿愣愣地看着墨君离,他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彼此呼吸交缠。 白影儿突然反应过来,墨君离此刻正将她整个人都压在身下! 她刚才才刚换上肚兜,还没有把外衣穿好啊! 啊啊啊啊啊! 这只手该死的就按在她粉色的肚兜上啊! 白影儿如水秋瞳上浮现出恼怒的神色,她咬牙切齿地吼道:“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墨君离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一只手揽着她眉宇之间泛着得意:“影儿的脸怎么这么红,羞涩了?”白影儿的脸色瞥得通红,抬起手就要砸向墨君离。 墨君离唇畔边勾起一抹笑意,凤眸中露出迷离而邪魅的神色,他快速地将她的拳头抱住,反剪在她的身后。 他喜欢的女人如今就在他的怀里,他们挨得那么近。 她的身子那么纤瘦柔软,他的鼻尖处是她独有的清香。 墨君离漆黑的眼底流露出一抹**,他更紧地将白影儿抱住,两人中间不留一丝缝隙:“影儿……你又想欺负我?” 白影儿冷冷瞪着他,到底都是谁欺负谁啊?! 墨君离望着她的眼睛,微撅的唇,忍不住再次俯身吻着她柔软的唇。白影儿气苦,她今日真不知道是倒了哪儿八辈子的霉。 她才微微挣扎,墨君离就放开了她,墨君离将只穿着肚兜的白影儿抱起来,眼眸中全都是餍足的笑意。 他一脸殷勤地将刚才还来不及穿上的衣服往她身上套。 白影儿现在是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你滚开啊啊啊啊!你不要碰我!”白影儿重重地挥开他的手,可是她挥得太用力,打到了一旁的桌上,手顿时红肿起来,疼得厉害。 白影儿疼得皱起眉头,墨君离的手抓起她的手,摸了摸她红肿的地方,放到唇边温柔地吹了吹:“影儿乖,吹吹就不疼了。” 他的唇若有若无地贴着她的唇,动作极其暧昧。 白影儿气得推了他一把:“你走开,你离我远一点,见到你就各种倒霉!” “我这就走。”墨君离倒也觉得便宜也占了,豆腐也吃了,把她惹得炸毛了就不好了,只是没有想到他刚站起来的时候就踩到了白影儿的裙子。 白影儿的身体一个不稳,整个人都往前倒了过去,墨君离长臂一搂将白影儿搂在怀里,他流露出暧昧的笑容,慵懒地开口:“影儿这是对本王投怀送抱么?” 白影儿气得眼睛都红了,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流氓,你给我滚!” “我走!”墨君离转身就出门了,要是真让小猫恨上就不好了。 他站在门口,唇边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手中轻轻地拽紧,仿佛还握着属于她的香甜。 墨君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寻了过来,他一袭白衫,站在迎风处,衣袂飞扬,他用玉冠束发,在阳光底下散着温润的光泽。 他抬起头来看向情敌二哥,墨君离,却见他白皙的面孔上有一个微红的掌印,有些肿。 想起刚才墨君离搂抱着白影儿的样子,唇边忍不住带着几分笑:“不知道二哥的脸是怎么了,竟然红肿成这样。” 墨君离深幽的眼眸中含着一丝凌厉的光芒,他脸上带着几分阴寒的气息,他瞥了一眼墨君澜:“这用不着三弟管!” 墨君澜唇边泛着浅浅的微笑:“莫不是被影儿打了吧?” 墨君离的眼眸中顿时闪现出暴戾,很快地就隐了过去,散发出轻轻的笑意来:“那又如何?不知道小侯爷可听说过一句话,打是亲骂是爱,你可是连被打的资格都没有。等等,影儿是你叫的吗?” “.......”墨君澜微恼,也没有什么办法,心中倒是觉得墨君离越来越幼稚了。 白影儿换好衣服正要推门出去,听到墨君离说的这句话,忍不住要吐一口血出来。 (27)自食恶果 就在这个时候,见一个下人急匆匆跑了过来,对白影儿说道:“大小姐,赵姨娘有吩咐,让大小姐今年跟着一起去寺庙上香。” “你确定赵姨娘让小姐跟着一起去?”白影儿还没说话,旁边的小烟却谨慎的再次确定,眼中是满满的疑惑和担忧。 墨君离和墨君澜也听出小烟话中的疑问,深深的蹙了蹙眉。 这个下人是找你奶奶个身边的人,说话时底气十足,丝毫不把白影儿这位正当嫡女放在眼中:“你这小丫头到好笑,姨娘让小姐一起去上香,小姐还没开口,你倒先多嘴起来了。怎么,你还害怕把你家二姑娘丢了不成?” “小烟,你何苦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既然姨娘让我一起去上香,那我从命就是了。”清幽的眸中闪过一丝冷笑,白影儿声音淡然,似乎也将刚才的不愉快抛至脑后。 在白影儿上辈子的记忆中,今天使她的一辈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很快,三顶带有丞相府家徽标志的轿子,缓缓朝城外走去。 轿子前面有侍卫开路,轿子旁边则跟着随身伺候的丫鬟和婆子,浩浩荡荡大约有五十余人,吸引的路上的百姓都纷纷驻足议论。 “大小姐,你为什么要跟二小姐换轿子?夫人这次主动让咱们的轿子在中间,让二小姐的轿子在后面,这肯定是想向小姐你示好呢……”探出头看了看前面两顶轿子,小烟回头满脸疑惑问白影儿。 白影儿儿淡淡笑道:“傻丫头,你仔细看看,这两顶轿子可有什么不同?” “不同?没有什么不同,颜色装修都一样,轿夫也都一样的打扮……”如意疑惑的做了对比,最后眼睛一亮,“大小姐,原先给你的那顶轿子,虽然其他跟咱们现在坐的一样,但是轿顶有一圈珠花,一闪一闪很耀眼呢!” 白影儿唇角勾起一丝冷意,“原本一样的轿子,为何那顶上要特意加上那圈珠花?” “大小姐,你是说……”小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捂住了小嘴,神色惊疑,“所以你才将那顶轿子换给了大姑娘?” 微微点了点头,幽冷的美目中迸发出一丝冷意,白影儿勾唇冷笑,“一会儿好戏就该上演了!” 小烟点了点头,清秀的小脸上依旧一脸惊疑。 说话间,三顶轿子已经出了城门,来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拐角处。这里是通往山上的必经之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向前延伸,因为相府夫人姑娘要经过,所以被前面的侍卫早早开了路,周围空无一人。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旁边草丛中跃出四个黑衣人来,足尖在地上虚虚一点,毫不犹豫朝中间的轿子扑去! 这时,后面护卫的侍卫被白影儿的轿子隔开,竟然一时来不及阻挡忽然间扑来的黑衣人。 那四个黑衣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将跟在轿子周围的丫鬟婆子以及轿夫踢翻之后,彼此点点头,手中的长刀不约而同朝轿子内狠狠刺去!约而同朝轿子内狠狠刺去! “啊,救命啊!”轿子内传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带着十足的惊骇和恐惧,却是白卿儿儿的声音! 白影儿清楚的看到,一直稳稳走在最前面的轿子,忽然间停了下来,赵姨娘一脸惊恐、跌跌撞撞下了轿子,神色狂乱朝后面扑来,“放肆,都给我停下,不要伤了二小姐!侍卫,赶紧救二小姐,快点救二小姐!” 那四个黑衣人眸中闪过惊疑不定的目光,手中的动作便慢了几分,这被赶过来的侍卫抢了上风,手中的佩剑毫不留情朝黑衣人身上招呼,加上侍卫的人数是黑衣人的好几倍,那黑衣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给本夫人杀了他们!”听到女儿的惨叫声,心急如焚的赵姨娘冷冷下了命令,一向妖媚的眼中,闪过满满的阴狠和毒辣。 听到她的命令,原本就占了上风的侍卫更是精神抖擞,将四个黑衣人围在中间,佩剑上挽了剑花,毫不犹豫朝四个黑衣人刺去。 那四个人黑衣人见占不了上风,也不在恋战,相互对视一眼,舍弃了轿子,又打拼了一阵,一起朝草丛中扑去。 一瞬间,四个黑衣人消失了踪影!从黑衣人的出现到逃走,紧紧是一刻钟的事情,很多丫鬟和婆子竟然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站在原地。 “卿儿,卿儿,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没有,娘亲在这里……”黑衣人被打退之后,赵姨娘跌跌撞撞朝轿子扑去,声音撕心裂肺,“卿儿,你应娘亲一声,别吓娘亲……” 她刚走近轿子,刚要掀开轿帘,却见一个身影朝直直朝她砸了过来! 赵姨娘惊叫一声,下意识仓皇后退,惊魂未定朝地上看去,却见倒在地上的是一身血迹的下人,她此刻双眼翻白,浑身僵硬,显然是已经断了气! 那人便是今日通知白影儿与他们一同去上香,在白影儿面前耀武扬威的下人。前世她也没少欺负她,真是应果轮回,报应不爽。 这一世,她不会在傻了,她会让曾经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卿儿,卿儿,你怎么样?你为什么不回答娘亲?”抚着前胸,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赵姨娘再次朝轿子扑去,声音里带了十足的惊骇和绝望。 (28)遇刺 白卿儿缓缓下了轿子,施施然朝她们走去。当看到地上几乎被刺成血窟窿的下人时,吓得小脸苍白,赶紧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这下人在丞相府仗着赵姨娘,一向习惯了作威作福,却没想到竟然死的这样惨烈,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 白影儿幽冷的目光变的更冷,若不是她早早跟白卿儿换了轿子,此刻被刺成血窟窿的,恐怕是她或者小烟吧? 冷眼朝轿内看去,却见浑身也沾满了血迹的白卿儿,此刻紧紧缩在轿子一角,小脸苍白,眼神涣散,脸上全是惊恐,嘴里不停说道:“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卿儿,有娘亲在,不会让人动你的,你别怕,你别怕,我是娘亲啊……”见白卿儿没事,身上沾染的血迹恐怕是下人身上的,赵姨娘一颗心这才猛然放了下来,紧紧抱住了浑身颤抖的白卿儿,柔声安慰着。 “不不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放开我,别杀我……”白卿儿却拼尽全力挣扎着,涣散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惊恐,惊疑不定的看着四周,牙齿也在格格打颤。 看样子,刚才的刺杀,以及下人的死,让她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白影儿冷冷一笑,缓缓张口,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大娘,姐姐怎么样了?这好好的,怎么敢有人刺杀丞相府的人?” “你怎么……”看到蓦然出现的白影儿,赵姨娘愣了愣,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继而咬牙切齿的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僵硬的回答道:“或许是你爹爹在朝堂上得罪了人,倒害的你妹妹差点丢失了性命!” 眸中闪过冷意,白影儿口气中却带了淡淡的嘲讽,“若不是临行前姐姐非要跟我换轿子,现在变成这副模样的,恐怕就是我了!” “白影儿,你这害人精,就是你把你妹妹害成这样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赵姨娘狠狠瞪了白影儿一眼,声音冰冷怨毒。 白影儿露出淡淡微笑,幽冷的眼眸直直盯着赵姨娘的双眼说道:“大娘,你不用着急,姐姐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因为,爹爹一会儿就到了!” “什么?”赵姨娘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惊慌看了看轿子后不远处,声音带了气急败坏,“你爹爹为什么会来?他不是去面圣了吗?” 赵姨娘的惊慌都落入了白影儿的眼里,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嘲弄道:“赵姨娘,出行之前,我就叮嘱下人转告爹爹随后过来。怎么,姐姐出了事,大娘倒似乎很害怕爹爹知道?” “没有,我没有……”看到白皓宁的轿子果然急匆匆朝这边走来,赵姨娘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精心修饰的脸上带着僵硬尴尬的微笑,“我只是不想让你爹爹担心罢了!” 白影儿也不反驳,只是冷冷一笑,等白皓宁的轿子急匆匆走近,急匆匆下了轿子,脚步飞快来到了几个人的面前。 等他看到地上浑身是血,早就僵硬的下人,以及赵姨娘怀中瑟瑟发抖的白卿儿时,脸色不由自主阴沉下来,声音冰冷,“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爹,我们跟大娘一起上山上香,途中却有几个黑衣人袭击了妹妹的轿子,下人也死了,姨娘现在正伤心难过呢!”不等赵姨娘说话,白影儿抢先回答道。 小烟也跟着说道:“丞相,刚才那几个黑衣人上来就刺向二小姐的轿子,真是吓死人了。但他们的目的似乎不是赵姨娘和大小姐,要不然的话……” 她眼睛转了转,似乎很害怕的样子,终于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但是这几句话已经足够了,像白皓宁这么聪明的人,早就听出来如意话里的意思,阴沉着脸看向赵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想到上山上香?这几个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 话语里,分明已经开始怀疑赵姨娘。 赵姨娘脸色苍白,身子颤了颤,很快就满眼泪水和委屈,“老爷,鸢儿出事之后,妾身就一直想来上香拜佛,却一直不得空。如今见鸢儿平安捡回了一条性命,分明就是菩萨保佑,所以想带她们姐妹来拜拜。老爷,妾身可是一心为影儿和卿儿着想啊!” 听赵姨娘说的情真意切,白皓宁眸中便有了几分柔软和不忍。 “爹爹,这不干姨娘的事,可能是妹妹这顶轿子上的珠花太过于显眼,让歹人误解是值钱的东西,这才招致歹人行凶吧!”见赵姨娘稍微一哭诉白皓宁便有软意,白影儿冷冷一笑,装作替赵姨娘缓解开脱的样子说道。 她分明看到,她这句话一出口,赵姨娘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看来,她戳中了事情的要害! (29)强抢名女,神棍 白皓宁的目光从轿顶掠过,刚刚柔软下来的眼神变的冷寒无比,扭头看向白影儿,“影儿,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爹,这顶轿子姨娘原本安排女儿坐的,但是妹妹见这珠花漂亮,便提出要换乘轿子。”白影儿垂下头去,不让白皓宁看到眸中的冷意,“女儿有什么东西一向都是让着妹妹的,便没有拒绝,将这顶轿子换给妹妹了,谁想,竟然给姐姐惹来了杀身之祸!” 白影儿声音中带了几分哽咽,似乎为白卿儿代替她受难这件事,心中存着十分的难过和愧疚。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让影儿坐这顶轿子?”身为丞相,白皓宁焉能不知道丞相府轿子的样式? 这顶轿子上的珠花,看上去倒分明像是故意做了标记! 将整件事情联想起来,像白皓宁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不会推断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老爷,真是冤枉啊,妾身只是觉得影儿对妾身一直有成见,这才安排她挨着妾身,也好让丫鬟婆子们看着,不敢再怠慢影儿。”赵姨娘眸中闪过慌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老爷,这轿子是轿夫们抬出来的,妾身也没细看……这么长时间以来,影儿对妾身一直有成见,才误解妾身的。老爷明察,妾身要是有半点要害影儿的意思!” 她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砰砰磕头显示自己的诚意,几下下来,嫩白的额头上已经有了隐隐的血迹。 想要还想说什么,但是白影儿看看白皓宁的神色,暗暗制止住了她。 若是她现在再追究下去,不仅不会说明什么,毕竟,白皓宁跟赵姨娘这么多年的情意,逼的紧了,反倒显得她别有用意了。 今日,白芷柔被吓成这样,赵姨娘也算是受到了沉重的教训。“爹爹,女儿也相信大娘是无意的,不过,妹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还是早些回去让大夫看看,也省的落下什么毛病。”亲热的将跪在地上的赵姨娘搀扶起来,白影儿显得通情达理。 白皓宁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如今见影儿如此通情达理,他脸色也稍微缓和下来,点点头说道:“影儿说的不错,还是先给二小姐找大夫要紧。不过,这件事老夫会详细调查的!”转头看向赵姨娘,一脸厌恶:“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再你的院子里安安分分的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那赵姨娘刚从地上站起,听到这句话时,友谊此跌倒在地,她冷冷目光看向白影儿,眼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毒。 “大小姐。”赵姨娘怨毒的咬着这三个字,满是嘲讽的说:“你可真是好本事啊,今天你伤害了柔儿,以后我是不会让你这个小贱人好过的。” 白影儿不紧不慢的看着这个怨毒的妇人,什么同科抵得过看到你的敌人过得舒心呢? “姨娘,过得好不好,是我的事,可能不能让我好过,是您的本事,放狠话有什么用?”白影儿忍不住心底的厌恶赵姨娘自私还愚蠢的人,看她现在的样子,正对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前世她们这些人是怎么对她的,今世她就以同样的方式偿还。 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没有办法再上山,白皓宁冷冷命令了一声,一行人折过身朝城内走去。 白影儿回了城内,并没有回府,先去街上逛了逛,而后,墨君离和墨君澜两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扬言要陪白影儿逛街,看两人的态度,也不好拒绝,只是她一个女孩子逛街,两个大美男陪着,这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啊! 这一行人,忽然看到前方三个男人,正在围着一个女孩上演着一场‘强抢名女’的情景: 白影儿:“不要啊,你们不要过来。” 女孩:“不要啊,你们不要过来。” 白影儿不仅台词一样,声音也更是模仿的惟妙惟肖:“小妞儿,长得不错嘛,要不要考虑考虑跟着爷几个,爷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男人甲一脸猥琐:“小妞儿,长得不错嘛,要不要考虑考虑跟着爷几个,爷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白影儿猥琐大汉的声音有迅速转变得像一朵较弱的小花:“不要,求三位公子放过小女子,小女子必定对三位感激不尽。” 女孩:“不要,求三位公子放过小女子,小女子必定对三位感激不尽。” 白影儿:“我们不要你的感激,我们只想要你。” 男人乙:“我们不要你的感激,我们只想要你。” 白影儿:“别挣扎了,跟哥几个走吧。” 男人丙:“别挣扎了,跟哥几个走吧。” 墨君离,墨君澜:“......”影儿,你以前是做神棍的吧! (30)一起睡吧 墨君澜此刻就像英雄救美一般的从上去,打到三个大汉,就下了这位柔弱的姑娘,这样就可以在白影儿心中留下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印象。可哪知,一回头,身后的白影儿和墨君离就没了踪影。 墨君澜:“......”这两人,居然没良心的丢下“私奔”了。 墨君离带着白影儿离开后,墨君离就死皮赖脸的跟着白影儿一起回了丞相府,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过这一次不是坠入丞相府的池塘里,而是这两人好死不死的坠入城中的一条大河里。 出水后,墨君离用宽大的衣袍遮住白影儿,迅速将她抱回丞相府,途中不料却被赵姨娘身边的一个丫鬟看了去。 白影儿上次好在什么事也没有,这一次可就真病了。 他立在床前,看着床上沉沉睡着的白影儿。 白影儿的病没有完全好,呼吸很重。 墨君离蹙起双眉,跨了一步坐在床头。他看着白影儿的面容,她病了两日,憔悴了许多。 他心里又愧疚又心疼,忍不住俯下身,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用指腹轻轻摩挲她光洁白皙的下颚。 “我的好影儿,你要快点好起来。” 这等轻浮的动作,墨君离却做得满是疼惜。 白影儿睡到一半,突然觉得面上痒痒的,挣扎着睁开眼睛,迷糊见看到一个影子坐在床头,整个人忍不住惊了一惊,睡意全消。 “是我,别怕。”墨君离的声音柔软的若羽毛划过心底。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影儿双手忍不住地捏起:“又是你?” 白影儿有些暴躁,墨君离靠近了几分,看着白影儿有些虚弱的模样,有些心疼:“都是本王不好,害得你落水,害得你生病。” 墨君离不说还好,一说,白影儿就郁闷了。 她变成现在这样还真的都是拜他所赐啊。 “对,都是你,你给我走,你走了我就好了,你这个……” “扫把星,扫把星,该死的扫把星!”是鹦鹉! 白影儿的话还没说完,那只之前墨君离送给她的鹦鹉就抢先开口:“扫把星,扫把星,该死的扫把星!” 墨君离呼吸生生一顿,看着白影儿憋笑的面容,他低下头来,凤眸中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吐出来的温热气息萦绕在白影儿的容颜上:“你开心就好!” 白影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嘟着嘴:“看见你就整个人不好!” 墨君离听着她抱怨的口气,心里忍不住一荡,先前那稍稍的不悦消散无踪。 他低头看着有些气鼓的白影儿,她苍白的脸庞近在咫尺,他只觉得她可爱的很,不受控制的低下头来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白影儿本来还在气恼,被这突然的吻弄的回不过神来。 墨君离的身上有一种独有的青草气息,bi近她的鼻翼,他的吻霸道无比,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不容拒绝。 四周寂静无声,暧昧的因子在空气中迸发。 唇舌交缠,旖旎漫长,白影儿几乎错觉肺部里的空气都要被这个男人掠夺去了。 墨君离吻的专注而缠绵,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白影儿回过神来后瞪大着眼睛,气恼地看着墨君离。 这个男人,怎么动不动就动手动脚! 白影儿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着要推开他! 墨君离像是早有准备,白影儿刚一有动作,他就抓住了白影儿的两只手,反剪在头顶,另一只手托着白影儿的后脑勺,迫使她更靠近自己。 墨君离用的巧劲,白影儿竟是挣脱不得。 墨君离如入了神般,一直吻,一直吻,只让白影儿觉得似乎要窒息…… 白影儿只觉自己再也忍受不住,墨君离恰在此时放开了她,白影儿得了自由往后仰了些,指着墨君离一脸的愤恨:“你……” 刚开口说话,白影儿就开始不住地咳嗽,用力地咳…… 这个男人都将她吻得岔气儿了,尼玛的扫把星,头疼的扫把星! 白影儿指着他,双眼犀利地瞪着他,意思就是让他滚蛋。 墨君离心疼地坐在床头,不住地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声音阴沉无比:“这群庸医,连这点风寒都治不好。” 白影儿咳得更厉害了,根本就是他害的啊!她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啊! 白影儿一直咳嗽着,连说话都觉得困难。 墨君离一直帮白影儿拍背,直到白影儿不再咳了,这才停下来。 白影儿指着窗口的方向,气息不稳:“劳烦墨王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这条小命不能陪你玩儿!” 墨君离皱起双眉,看着白影儿,半响都没有动作。 “墨王爷听不懂人话?” 白影儿是真的气极了,有些口不择言。 没想到这话才一说完,墨君离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病了,身体不好,今晚我照顾你。”说完,就钻进了白影儿的被子里。 一脸懵:“.......” 着嚎叫着。 白影儿心中对鹦鹉表示赞扬:说得太好了,干得漂亮! “扫把星,扫把星,该死的扫把星!” 那鹦鹉像是感受到了白影儿对它的赞扬,着魔了一样兴奋地叫个不停。 墨君离呼吸生生一顿,看着白影儿憋笑的面容,他低下头来,凤眸中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吐出来的温热气息萦绕在白影儿的容颜上:“你开心就好!” 白影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嘟着嘴:“看见你就整个人不好!” 墨君离听着她抱怨的口气,心里忍不住一荡,先前那稍稍的不悦消散无踪。 他低头看了看影儿,立起身,白影儿以为他这是要走了,心底由生一股落寞。 (31) 他低头看了看影儿,立起身,白影儿以为他这是要走了,心底由生一股落寞。 “你病了身体不好,今夜我照顾你”!说完就钻进了白影儿的被子里。 “......”白影儿刚想一脚吧这家伙踹下去,就被握住了脚踝:“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白影儿听他的语气也就没再反抗了,在他怀中寻了歌舒服的位置,任由他抱着。 墨君离感受这白影儿身上透着的薄薄的香气,恍若是蔷薇花初绽时的芬芳,让他不想放手。 夜,暗沉;云,堆积;月,隐退! 墨君离久久才开口:“影儿” “怎么了?” 墨君离由于片刻后:“你......嫁给我好吗?”不知从何时起,我便沉寂在有你的心梦里:和你伴着月色相遇,如那相拥的并蒂莲,相融于静谧的夜色里。想你——想你,想你在最想你的季节里。月光无语,夜风无语,只有我悠悠地对你说:我想你——我想爱你! 此刻,墨君离明显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她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说这句话,已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墨君离打断了她的话:“影儿,你不要忙着回答我,我知道你可能会拒绝,但我还是想说,至少以后回想,不会有太多遗憾!” 是吗?愿回想时,不会有太多遗憾! “在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尘封已久的心就仿佛重获新生一般,开始跳动,那日我对你便产生不一样的感觉,我就觉得你和其他女子不同,你和她们都不一样。那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后来想想,那可能就是爱吧!” 念今生,风烟流年,执手红尘,朝朝暮暮,凝字为爱。两相依,如花眷恋,你是我独守的暖,不相负,繁华唇语缠绵。 白影儿接过他的话说道:“若是我以后嫁给了你,那我对于你来说,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女人。” 墨君离一脸疑惑:“有什么区别吗?” “有,女人不过是一时的,而妻子则是要相守一世的。” 墨君离闻言,嘴角勾出一道弧度:“是妻,一辈子的妻。” 白影儿心里暖暖的,心想着:是不是月老和孟婆曾是情人,一个牵情丝,一个断红尘。牵了我和你的丝,断了我和欧阳逸轩的尘。 “那,我想,我们可以试试!”我也想被人温柔的守护,被一个人长久的喜欢,我也想......那个人......就是你! 作为一个女子,没有一个人不希望,一个男子对她付诸真心,她也一样。在茫茫人海,众生芸芸,遇见你,真的像赴那个偶然中必然的缘。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自然到不知不觉中你已经藏到我的心灵深处。 “只要你在我身边一日,无论荣耀富贵,还是贫贱落魄,我都不会放手。”白影儿郑重的说到,她感到墨君离脸上有一种湿热的感觉,良久,墨君离声音略带有一丝沙哑的说“影儿,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无论成王败寇我都不会负你!”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我也渴望那个人就是你! 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我不愿为此留下遗憾。缘多年后回首,你我不曾悔恨! (32)拜见岳父大人 这时,赵姨娘的人一脚将白影儿的房门踹开,不过来人并不是赵姨娘,她正在禁足期间,无法跨出那座院子,只能让她的女儿,白卿儿带人前来。 白卿儿二话不说一进门就对着床上的两个人影喊道:“好啊,姐姐你胆子真大,爹爹已经在来姐姐这兰苑的路上了,莫说是爹爹了,就连妹妹也为姐姐做出如此有辱门楣之事而感到心寒那!”白卿儿语气里含着慢慢的鄙夷和嘲讽,心里已近乐开了花。 没想到这一次不用她诬陷,白影儿就自己做出了这种事,,真是天助我也! 白卿儿冲上前将白影儿床前的帘子掀开,,掀开帘子的那一刻,白卿儿就看到墨君离墨发用羊脂玉半挽,披散而下,他那绝美的容颜在摇曳的烛光下那般的俊朗,烛光拍打在他身上,好似为他镀上了一层光晕,莹白俊美的面容透着清幽孤绝看向白卿儿,潋滟的双眸没有在影儿面前的柔情似水,显得有些清寒孤傲,一双薄唇勾勒出性感而又酷戾的弧线。从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好似会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一般。 而他身畔的女子即使没有倾城之容,倾国之姿,却有着倾世风华。月光如水,洒下一地温柔,她一头青丝铺散开,她的眼睛漆黑如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美得如同沁上了夜露的蔷薇。 白卿儿在一旁,心里那叫一个很,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是墨君离,白影儿她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青睐,凭什么可以伴在他身侧。她好不容易勾搭上了欧阳逸轩,想成为他的淮王妃,怪不得白影儿总是对欧阳逸轩不屑,原来早就和墨王爷搅在一起了。 白卿儿在掀开帘子的那一刻,焕然间失了神:“墨...墨王爷。”白卿儿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语气瞬间软了下来,还跑了一个媚眼,变脸那叫一个快。 墨君离冷冷的扫了白卿儿一眼,便起身下床,白卿儿见墨君离向她走来,心里不由紧张:“墨王爷。” 墨君离从她身旁经过时,白卿儿想伸手去牵住他的手,可墨君离压根就没打算搭理她,白卿儿的手停在半空中,异常尴尬。墨君离到了杯水,坐在她床沿递边,把水递给白影儿:“病了,就多喝点水。”,此时气氛异常诡异。 白影儿心里憋笑,你这样忽视小迷妹真的好吗? 墨君离:“你这妹妹这么勾引你男人,你就这么无动于衷啊?” 白影儿应和道:“勾引我男人吗,我不过是把她当做发春的老母狗罢了。”白卿儿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不过片刻,白皓宁刚好来到影儿的房中,见那么多下人全在影儿的房中,心中情感复杂。白皓宁走到墨君离面前鞠了一礼,语气不是那么的和善:“老臣参见王爷,不知深夜在小女的闺房中作甚。” “影儿今日落水,感染了风寒,本王只不过是来看望看望自己的未婚妻,本王倒是想问问,夜深了,白二小姐带着这么多人前来,是想做什么?” 在白影儿听到墨君离说自己是来看望自己未婚妻时,将他递来的水一口喷了出来,正巧全喷到了墨君离脸上,墨君离只觉得丢人丢大发了,可谁让喷水的是他媳妇儿呢,只能无奈的将脸上的水抹去然后又用手去轻拍她的背,缓解她的难受。 白皓宁:“......” 白卿儿:“......” 白皓宁看了一脸白卿儿,满脸失望:“你整天除了惹是生非,还会干什么,还不滚回你的院子里。”白卿儿第一次被父亲这么吼,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了,但现下这种情况也顾不得今夜来的目的,只能怯怯的离了兰苑。 白皓宁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 对了,未婚妻?神马情况?她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啊呸,什么时候好上的?白皓宁只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女儿的节奏了。 (停了好久了,以后每天1:00一定会准时更的,欢迎到评论区给点建议哦!) (33)君若不负,我亦生死相随 白皓宁一脸诧异:“王爷是说...要娶影儿......?” 墨君离向白皓宁鞠了一礼,一脸肯定的说道:“不错,我要去影儿为妻!还请丞相允准。” 白皓脸上露出为难:“额...这...” 此刻,墨君离送白影儿的那只鹦鹉在笼子里蹦来蹦去,异常兴奋,嘴里还念叨着:“允了,允了,允了......”这简直就是神助攻,为此,墨君离也就没再计较之前它骂自己‘扫把星’的事了。 “唉,罢了。”白皓宁将目光看白影儿,问道:“影儿你真的愿意嫁给他吗?要知道,若她对你只是一时兴起,那你们的感情很快就会变淡,或消散至无,那他日后定会另娶佳人,三妻四妾,若真那了时候,你真的愿意去和她们争宠,和她们共享一个丈夫吗?” 白皓宁并不是发对这门婚事,而是作为一个父亲的他,不愿看到女儿日后伤心难过的样子,不想贪图一时的快乐,日后独守空院。 (心声) 墨君离:“......”您好意思这么污蔑我吗?那你那位姓赵的姨娘怎么回事? 白皓宁:一言难尽,纯属意外!(关于这位姨娘,后面会介绍到的) 白影儿看着白皓宁,坚定地说道:“不,女儿不愿。” 墨君离一脸诧异,心想被人破了一盆冷水般刺痛: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白影儿又说道:“我相信他,他不会怎么做的。”听到白影儿的话,墨君离又重拾了信心,一脸得意,好像得到糖的孩子, 白影儿紧接着又道:“若是他以后真像这样,就当女儿瞎了眼,爱错了人,到时会求一封休书,自行离开。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亦或是女就去外面找十个八个男宠,看气不气得死他,气不死他也绿死他。若他不负,我亦生死相随!” “嗯,既然你愿意,那父亲也不会反对,影儿,父亲和丞相府永远是你的依靠,若是以后受欺负了就告诉父亲,父亲替你教训那小子。”说完,白皓宁恶狠狠的瞪了墨君离一眼,可刚把头转过,表情瞬间就变了,他看到了什么,他居然看到墨君离那面瘫货笑了。 白皓宁在心里呐喊道:天哪呐,这个世界疯狂了,他居然在有生之年,看见墨君离的笑容......! 白皓宁走到墨君离身畔,想说几句话,但发现墨君离好像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一心只看着自己的女儿失了神,根本就不搭理他这个岳父,一时间自尊心受挫,便对着墨君离一只脚往地上一跺,两只手向两边张开,又向中间合拢,一只手拍在墨君离胸前,另一只手则拍在墨君离的后背上,嘴里还大叫了一声“嘿”。 墨君离像受惊的小姑娘一般双手环胸,踉跄了几步,若不是墨君离这妖孽生的比姑娘还好看,那画风还真不是一般的辣眼睛。 若是换成从前,白皓宁是铁定不敢这么对墨君离的,可现在他是墨君离的岳父,影儿能不能嫁给他,还不是他这个当爹的说了算,也就等于他的一半幸福就掌握了自己手里,就问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爹和墨君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逗了,她怎么不知道:“.......”白影儿强忍着笑意,一个是她的爹,一个又是她未来的丈夫,得罪不起啊! 之后白皓宁拍了拍墨君离的肩膀,用仅墨君离能听到的声音道:“好好待我女儿,若是让我发现影儿在你那里受了委屈,就算你登上了帝位,我也不会放过过你。” “岳父大人放心!” (34)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皓宁看着墨君离有些不信:“希望你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影儿要休息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走。”说罢,墨君离就被白皓宁拉着衣服给拽出去了,白影儿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多久,白影儿正准备睡觉,可以转头就看见墨君离那张妖孽般的容颜,被下了一跳。 白影儿心里很不爽,偏头看向墨君离,淡淡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走?走去哪儿?”墨君离挑眉问道。 “你的墨王府啊。”白影儿理所当然的说道。 “什么?丫头,你想和我去墨王府?真的吗?太好了。”墨君离上前一把抱住白影儿,故作惊讶的说道。 白影儿一脸懵:“......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晋王府了?”她怎么不知道? “刚才啊!”墨君离邪笑道,“刚才可是有个小丫头说要跟我去墨王府的。” “什么时候?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何分何秒?”白影儿挑眉。 “*年*月*日*时*分*秒说的。”墨君离邪魅一笑。 白影儿:“……” “走吧,小丫头,去墨王府吧。”墨君离揉揉她毛绒绒的小脑袋。 “不去。”白影儿坚决的摇了摇头。 “真的不去?” “不去。” “那好吧,那本王今晚就待在这里吧。” “嗯。嗯?”说完之后,白影儿猛地捂住嘴巴,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笑的一脸灿烂的腹黑狐狸,悔的肠子都青了。 靠,又掉进这只老狐狸的陷阱里了,呜呜……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嗯,既然小丫头这么盛情邀请,那么本王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墨君离一脸嫌弃的模样,但眼里满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影儿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明明吃亏的是她,他干嘛这副委屈的模样,还说什么勉为其难,说道像是本姑娘勉强你住着了不成,丫的就一腹黑货! 白影儿在心里暗骂道,伸手就去拧墨君离腰上的肉。“嘶……”墨君离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丫头下手可真够狠的啊!拧的这么疼。 见他倒吸冷气,白影儿这才放手,举着爪子挑衅的看着墨君离,那样子得意极了。 墨君离看着她那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小丫头太可爱了。“好了,别闹了,小丫头,该睡觉了。”墨君离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将她拥入怀里,作势就要睡觉。 “唉,别……我可不想和你睡觉。”白影儿撇撇嘴。 “嗯,你不和我睡觉,我和你睡觉就可以了。”墨君离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影儿:“……”这不跟她说的一个意思吗?不就是将我和你给调换了一下吗?有什么区别啊这?白影儿无语的朝着墨君离翻了个白眼,白影儿伸手就要去推开墨君离。 然而,墨君离抱的太紧,一双大手扣在她的腰上,任她怎么掰都掰不开。好一会,见没有任何效果,白影儿就放弃了,没有再挣扎。偏头有些气恼的看着墨君离,心里郁闷极了。 这讨厌的家伙就知道欺负她,欺负她实力没办法教训他,欺负她力气没他大,欺负她没他那么腹黑,欺负她…… 看着秀眉紧蹙,鼻子都皱在一起了的白影儿,墨君离心情颇好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宠溺的说道:“小影儿,你干嘛要皱成苦瓜脸啊,好丑!” “本姑娘又没让你看,嫌我丑你就走开啊,别污了你尊贵的眼。”白影儿反驳道。 “不不不,你是本王的王妃,就算再丑,那也是本王的王妃,所以本王是不会嫌弃你的,也不会走开不看你的,相反,本王会每天都要看你。”墨君离邪魅一笑,用那修长白皙的食指轻轻点了点白影儿的俏鼻。 (35)王爷来提亲了 “能不能不要再笑了。”难道他不知道一笑倾城二笑倾国这句话吗?笑就笑吧,偏偏还要笑的这么妖孽,这是要闹哪样? “哦?为什么?难道说……我的笑很容易迷惑小丫头?所以……”墨君离挑眉看着她,笑吟吟的说道。 “不是,是觉得你笑得太扎眼了。”苏瑾玥连忙否认。一个大男人长的那么好看干嘛?还动不动就笑,真是妖孽! “太扎眼了?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笑的挺好的啊。” “……你笑的时候是别人在看,你怎么会觉得挺好的?难不成……你自己笑的时候还拿了镜子看?” “不是的,小玥儿,那么臭美的行为我是不可能做的出来的。” “......”白影儿表示不想和他说话,把头埋到一边,睡自己的觉。墨君离抱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第二日,待白影儿醒来,身边已是一片冰冷,看来人已经离开很久了,白影儿心里有股莫名的小失落。 这会儿,小烟匆匆忙忙的跑进白影儿的房间:“小姐,小姐,你一定想不到外面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白影儿气定神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当小烟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八卦。 “是墨王爷,墨王爷来了。” 墨君离?这货来干嘛?白影儿看着小烟一脸激动的样子感到莫名其妙,他来就来干我毛事,至于这么激动吗? “墨王爷,他来向小姐提亲了。” “......哦。”好吧,现在知道这丫头为毛这么激动了。 小烟在一旁为自家小姐的反应感到疑惑:小姐,人家是来想你提亲啊,你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反应不对啊。 “啊?墨君离那货来向我提亲。”白影儿音量一下子提的老高了,把小烟吓的一哆嗦。 “是...是的,小姐。”小烟一下子无法适应白影儿反应的转变,被吓得有点结巴。就说嘛,小姐哪会这么淡定,原来是反应慢了半拍啊,等等,岂止是半拍,都好几拍了。 “小烟梳妆,快。” “是。”小烟一心只想着要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待小姐嫁到墨我府里,就不用再受找姨娘的起伏了,白影儿很快就觉得不对劲儿——头上约而来越重了。小烟把觉得好看的簪子,首饰一个劲儿的往白影儿的头上戴,此刻白影儿头上已是满头的朱钗,。 “......拿掉。”白影儿对此人表示无奈。 最后拿掉了一头的朱钗,只留下一支白玉簪,配上一袭白衫,简单素雅,宛若雪山之巅绽放的雪莲。 白影儿刚来到大厅就看到大箱大箱的金银珠宝,莫非这些就是给她的聘礼?那也真是......太大方了吧! 墨君离正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白影儿已经不想吐槽这妖孽了,要不要喝茶都这么帅。她的父亲一脸喜色,像是对墨君离这个女婿很满意的样子,而她的两个妹妹眼中流露出贪婪,嫉妒的神色,称之为:羡慕,嫉妒,恨!她的那位姨娘可能今早刚放出来,正站在白皓宁身后。 (36)哥哥回来了 白影儿缓缓走进大厅,走到白皓宁面前,施了一礼:“父亲。” 白皓宁看着白影儿点点头:“来了。” 墨君离上前温柔的凝视着白影儿:“怎么才来啊,本王都等你好久了。”那语气软的像一个盼望着丈夫回家的小女人,让在场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白卿儿和白芷柔从见到墨君离时,除了看那几箱聘礼,目光就一直在墨君离身上没移开过,那和这座冰山威名在外,导致两人不敢靠近,却没有想到墨君离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这是第一次见过,此刻,他们多希望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那从前一直被自己欺压着的白影儿。 “爱等不等,被说得好像是我逼你等的一样。” 在场的人都为白影儿捏把汗,觉得墨王爷一定要发怒了,可墨君离却嘴角向上翘起:“竟然主角儿来了,那公公,宣旨吧。” 公公觉得今天太诡异了,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白皓宁之女白影儿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今二皇子墨君离正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白影儿待宇闺中,与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赐白影儿为墨王妃,钦此。” 宣完旨后,公公就离开了,并没有像曾经一样想人家收取钱财,毕竟有墨君离这尊大佛在,借他是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干。 墨君离本想留下来,可在白影儿的威逼利诱下被迫离开了。今日后,很多人都知道了万年冰山的墨王爷怕自己的妻子。 可没有多少人知道,甚至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不是怕,这是爱! 爱而生宠,宠才纵容!墨君离不顾世人的眼光宠妻成狂,这样的爱情,是何等的让人羡慕! 最近几天,白影儿都没有见到墨君离,心里空落落的,不过,不就后就是中秋佳节,白影儿的哥哥白熠宸回了丞相府,一同回来的还有哥哥的妻子,她的嫂嫂——云曦,楚云曦。 白影儿听见他们回来的消息心中前所未有的激动,她想起了她这位嫂嫂,以前和哥哥一样,对自己非常好,就因为她常在自己被白卿儿和白芷兰诬陷,欺负的时候,挡在自己身前,让两人难堪,导致两人对楚云曦有了怨恨,最后被两人下了*,最终毒发身亡。 重生一世,虽然有些事也随之改变,但有些事依旧没有变,这次他要阻止这些悲剧的发生。 丞相府门前赵姨娘带着两个女儿和白影儿在门前等待着白熠宸和楚云曦归来的车马,赵姨娘一脸厌色,若不是白皓宁有事,让她务必在这里等候,她就连看也不想看见那些令她心烦的人。 一辆马处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前,车上的白熠宸和楚云曦缓缓走下,楚云曦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衣衫环佩作响,里穿一件白色底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腰系一根白色腰带,乌黑的秀发绾着流云髻,髻间插着几朵珠花,额前垂着一颗白色珍珠,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月眉星眼,真可谓是十足的美人。 楚云曦刚下了马车就见到了白影儿,就拉着白影儿的手说:“影儿,我们没在你身边的时候,有没有人气负你。若是有就告诉我,我替你教训她。”说着,恶狠狠地瞪了赵姨娘一眼。赵姨娘被这种眼神看的有些心虚,转身就带着两个女儿进了屋。 (37)过往 白影儿看着她,微微的笑了笑:“放心吧,没有。”他还是和曾经一样,有些心直口快:“哥,你们一路上也辛苦了,快进屋休息会儿吧。”云曦的性格和熠宸的新歌很像,当时白熠宸就是被楚云曦的这种性格虽吸引,所打动。 白熠宸心里总感觉不太对:“影儿,我总觉得你和以前的性格变化很大,要是真受了委屈就说出来,就算是爹欺负你,哥也去给揍他。” “咳咳!” 白影儿:“......” 楚云曦:“......” 白熠宸怯怯的转过头,就看到爹那张一脸坏笑的样子:“......爹。” 白皓宁拍拍白熠宸的肩:“好小子,有出息了啊,我刚才听你说是不是要揍你爹我来着?” 白熠宸秒变狗腿的样子:“没,爹你听错了,我是说:我从离开家到现在,已经这么久没孝敬您,真是太不孝了,是时候该找机会揍自己一顿了,” “哦~听错了吗?那你就是在说你爹已经老了,是吗?” “没,那个......”您见缝插针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罢,白皓宁就左牵女儿,右牵儿媳进了屋。立在门口的白熠宸想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惊呼道:“爹,你手牵哪呢?那是我媳妇儿。” 白皓宁一副淡然的样子,不理会他,向身后摆摆手,说道:“归我了。” 白影儿:“......” 楚云曦:“......”我换丈夫了我怎么不知道,爹,您老问过儿媳的意见了吗? 近黄昏时,白影儿和白熠宸看躺在草坪,看着天空,时光是那般的静谧,安好。 “哥,你说爹事很爱母亲的,对吗?”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总会去想,爹既然那么喜欢娘,那为什么还要娶妾呢?” 说起这门事,白熠宸便面露几分悲凉:“影儿,你有所不知,当时爹娶妾,并非自愿。”当时,白熠宸也不过是孩童的年纪,便目睹了这后宅女人见的争斗。 “此刻的赵姨娘曾经不过是母亲的一个陪嫁丫鬟罢了,别看现下父亲老了,想当年咋们的父亲也是一位风度翩翩,风靡万千少女的白衣少年,就连赵姨娘也一眼便深深迷上了咱的父亲,迷得就连早有婚约的未婚夫都可以杀害。”白熠宸说道这里,语气就越发冰冷,没想到女人发起狠来,能这般的铁石心肠。 “那是,母亲人好,念在多年的主仆情分上,说不久后便会放她离开,让她与他的未婚夫成亲,可她哪愿意走啊,衬着娘怀着你的时候,与爹分房睡,便趁此向爹下了药,上了他的床。之后,扬言要爹负责,在背地装受害者,装委屈。 娘是一个大家闺秀,脾气好,言语得当,让人挑不出错,但对上了这么个市井泼妇般的人物,便有理说不清了。最终让爹娶了她做妾。之后,因为赵姨娘的频频挑衅,娘便大病了一场,生下你后便离开了娘走后,爹伤心欲绝,便在没踏入这后宅,便逐渐冷落我们哥妹俩。” 那时,不止整个府中都阴沉沉的,连天空也是阴暗的,像是在为此哀悼。 “当时哥看着娘离开却无能为力,所以后来才那么努力的学习医术。”原来爹也是个痴情种,白影儿发现知道前世的那么多年她一直被赵姨娘她们算计着,为他人做嫁衣,从未好好的去了解自己的亲人。 “是啊,一晃,这么久过去了,中秋过后便是娘的忌日了。” 当年,白影儿的母亲宁若凌临终千告诉白皓宁说,她喜欢清风寺后山的桃花,希望死后能将自己葬在那里,,于是白皓宁每年都会携儿女前去看望。 (38)再遇白衣胜雪的公子 次日,清晨小烟早早地就把白影儿从床上拽起来,为她梳妆,白影儿一脸懵,想这丫头是不是吃兴奋剂了,大早上的就这么精神满满的;“我的烟啊,大早上的你干嘛呀?” “不早了,小姐,你忘了,今天是中秋,皇上举办中秋宴,普天同庆,邀请众大臣进宫一起赏月。而且不仅仅是吃饭,也是许多小姐寻找如意郎君的地方。”” “中秋宴?”白影儿摇了摇头:“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码事?” 小烟一脸无奈:“小姐,从少爷和少夫人回来后,你就变懒了,脑子生锈,不记得也情有可原。” “......我很懒吗?”此刻白影儿身后的人正头如捣蒜。 白影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右手掐了掐自己脸上的肉,喃喃自语道:“是该减减肥了。” 白影儿从铜镜中看到小烟拿着胭脂水粉正要往自己脸上抹,就立刻说道:“咳咳,小烟这些东西呢,以后就不要抹了,我不喜欢这个味儿。” “啊,小姐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的吗,不抹个三四层不出门的吗,怎么这段时间碰都不碰了?真奇怪。” 小烟的话让白影儿想起曾经被白卿儿哄骗着在脸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的粉,不仅遮盖了自己原本的容颜,更想的自己不堪入目,有瞬间差点被自己蠢哭了! 白影儿被小烟捣鼓了半天,终于好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一身天蓝色衣服,如黑绸般秀丽的长发用一根淡蓝色的发带缠住,带了一只从未带过的玉簪,整张脸脂粉未施,有种‘珍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的自然美态,仿若初萌芽的莲花般清雅清灵脱俗,透着薄薄的香气,恍若是蔷薇花初绽时的芬芳,柔风若骨处又见刚绝清冷。 小烟在一旁已经看呆了,说道:“小姐真是太美了!”白影儿也微微一笑,似乎也很满意她这身装扮:“走吧。”白影儿淡淡地说到。 当看赵姨娘一行人看到到白影儿的样子后,已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是惊叹,是嫉妒。而白熠宸和楚云曦则是一脸赞赏:我的影儿啊,你的省美观终于正常了! 白影儿逆光而立,美得不真实,像坠落凡尘的仙子,加上白影儿周身那种淡然的气质,更显得她超凡脱俗。 一行人没有言语,浩浩荡荡进了皇宫。 赵姨娘一上来就带着白卿儿和白芷柔凑上去与别家夫人谈笑,刷存在感,白影儿则不理会她们,独自一人到池塘边游走,走着走着便遇见一位白衣胜雪的公子,正吹奏这玉萧,恍然感到这萧声很熟悉,想在哪听过,觉得好奇,好奇是何人将这萧吹得如此动听,天籁之音也莫过于此。白影儿被萧所吸引,向着池塘深处走去, 如果当时,没有这一探究竟的好奇...... 如果当时,没有这惊鸿一蹩的天籁...... 那么, 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39)初遇人生若只如见 池塘边,微风一过,树叶飘飘洒洒的从白衣少年的青丝间滑落。 这白衣少年,便是四皇子——墨君初。 人生若只如初见!就宛若她的名字,墨君初! 他的颜不同于墨君离的邪魅,反而恰恰相反,是山精鬼魅,也不足以形容的,是仙,比仙更仙。 墨君初看见白影儿时,萧声一顿,惊叹这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墨君初的余光瞥见了白影儿头上的玉簪,因为白影儿没有带过多的发饰,所以一眼就能看清她头上的饰品。如果他没认错,那支簪子是他的,是他而是在清风寺送给一个女孩的。 当年墨君初已经不记得是为何事去到了清风寺,当时他和所有皇子中和他最要好的哥哥墨君离一同去的清风寺,只是那会儿墨君离有事离开了一下,墨君初便一人在后山电的桃花林中徘徊。墨君初便爬到树上坐着,不一会儿,墨君初便听见‘咔擦’的一声,还没带墨君初反应,树枝便断了。 这样摔下去不残也伤!但墨君初不怕,因为桃花树的旁边是一条河流,不存在残和伤的可能,但他偏偏是只旱鸭子。 墨君初落入水中,奋力扑打着水面,喊着“救命”。在没有什么事时,山寺本就人烟稀少,更何况是后山,墨君初逐渐沉入水中,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一个女孩跳入水中,拽着他的手,将他拽出水面。 墨君初回到岸上后,便看到女孩那一张充满灵气的脸,女孩脸上的胭脂水粉在跳入水中的那一刻便全部溶解在了水中,露出了原本那张美丽无暇的容颜,墨君初一瞬间看呆了。 女孩此刻浑身湿漉漉的,衣裙紧贴着身上,女孩看见他紧盯着自己,也没搞清楚人家再看哪,便一巴掌呼了过去:“混蛋,看哪呢。” 墨君初一下脸红了起来:“姑......姑娘,你......你误会了,在下只是觉......觉得......” 女孩不等墨君初说完话,便凑过去,看着他先开口道:“你觉得我漂亮吗?” 墨君初一怔,耳根烧得通红“漂......漂亮。” “那将来,你愿意娶我吗?” “啊~” “我都因为你这样了,你总该......” 女孩示意墨君初他看自己在滴水的衣服和狼狈的造型,可墨君初看到的却是他娇俏的脸蛋儿和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瞬间一股热流顺流而下。 墨君初从袖子中拿出一支簪子戴在女孩头上:“姑娘大恩,在下无以为报,其实第一眼见到姑娘便迷上了姑娘,待将来,只要姑娘愿意,在下定会去姑娘为妻。” “哦,原来你不是结巴呀。” “......” 这是女孩听到父亲的叫唤,便跑开了。 待墨君离回来后,墨君初便对他这位哥哥说,他遇见了以为姑娘,她说以后要嫁给自己。 墨君离:“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墨君初:“......” 墨君离:“那她人呢?” 墨君初:“她爹把她叫走了。” 墨君离:“她爹叫她什么?” 墨君初:“忘了。” 墨君离:“......看来你两有缘无分啊!” 没想到,当时的墨君离随口一说,在多年后一语成箴。 前世,在白影儿遇见欧阳逸轩后,便忘记了那日的约定。 今世,白影儿已爱上了墨君离,他与她已无可能。 现在,要是墨君离知道那日,。她离开后,墨君初和他家影儿发生的那些又该吃醋了! (40)相见恨晚 墨君初看着白影儿温婉一笑:“怎么不记得我了。” “应该记得你吗?” “......”墨君初扶额:“你忘了,几年前,清风寺后山,你救下的那......” 还没等墨君初说完,白影儿就抢答道:“那只旱鸭子!” 虽说这称呼不太好,但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嗯。” 白影儿微微一笑:“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这么就没见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白影儿没想到原来这么多年,居然会有人在念着她,一时也说不清心中的感情。 墨君初问道:“当年,你走的匆忙,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啊~”白影儿明显一愣:“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的发簪。”墨君初指指白影儿的头上。 墨君初的声音声音让人着迷,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可就是这样的翩翩君子让白影儿想起了墨君离邪恶而俊美的脸,和脸上那一抹放荡不拘的笑。白影儿摇摇头,想甩掉脑袋里那些东西,好端端的居然会想起那妖孽。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影儿。那你呢,旱鸭子,你是谁?” “......”能不叫我旱鸭子吗?你要是在外面说,让我颜面何存啊,白影儿看着墨君初的表情问道:“怎么,觉得我名声狼藉,嫌弃我啊。” “没有,在下四皇子——墨君初。” “原来,你就是人们口中的温润如云的翩翩公子,你知道你祸害了多少女孩吗?” 墨君初摸摸鼻子,开玩笑般的语气说道:“要说祸害,你那未婚夫比起我,恐怕有过之而无及啊。” “额......那小时候我们说的那句话......” 墨君初很快就知道了白影儿的意思:“就将那当成孩童时的嬉言就好,不要让它成为你的困扰。” “谢......谢谢。”白影儿为当年嘴贱,说出的那句话,感到很不好意思。 “不客气。”其实在初遇是,墨君初便恋上了白影儿,如今,相见恨晚!只要她好,他便会将这份情感放在心底。 白影儿离开后,一名宫女来到白影儿面前,低着头,轻声道:“白小姐,我家主子请小姐去移步,说想见您一面。” “好,还请带路。”白影儿心中冷笑:那人便是卿儿吧,这一次我也会让你们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白影儿被宫女带到了一间比较僻静的小屋里,白影儿一踏入屋内,门便被上了锁,屋内光线昏暗,香炉升起袅袅白烟。白影儿经过前世的事情,对这烟的味道,甚是熟悉,chun药。 白影儿对着暗处叫了一声:“九微,素鸢。”(写着写着,就把这两暗卫给忘记了!)—— ! “小姐。”话音刚落,两名女子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白影儿面前。 “九微你去找到白卿儿,把人打昏丢到这间屋子里。素鸢,把我带出去,看她们想干什么。” 一切办妥后,三人便躲在不远处,等待着。 (41)自食恶果 不一会儿,淮王殿下——欧阳逸轩便独自一人进了屋。 欧阳逸轩想借白影儿丞相嫡女的身份登上太子之位,可却被墨君离强了先,此刻,只要坐实了白影儿和欧阳逸轩的jian情,那到时候,就有理由逼墨君离退亲,让自己娶她,获得丞相府的支持。 屋内,衣裙散落一地。而她那位好姨娘也适时的跟着一大批贵妇,小姐出现在了这里。 人群越来越靠近那件屋子,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个个红了耳根。赵姨娘露出奸险的笑容,但只是一闪而过,没人发现。不远处的白影儿脸上更是一副讽刺的笑容,她要让她们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我倒要看看是谁竟然敢在宫里放肆,来人,去把门打开。”发话的人是皇后娘娘,几个侍卫便上前,一脚将门踹开,外面的人便看到屋内床上两具*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皇后娘娘命人将两人拉开后,看到那男的竟是自己的儿子欧阳逸轩,气得浑身颤抖。这会儿赵姨娘冲出来,大声对着床上的女人叫喊道:“白影儿,你好大的胆子,竟与人私通,做出有辱门风之事,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药效差不多过去了,人也清醒了不少,床上的人本是用被子将整个人蒙住,可赵姨娘以为里面的人是白影儿,冲上来就将被子掀开,一掀开就看到里面的人,赵姨娘顿时就愣住了。那是她的引以为傲的女儿啊。 “卿儿,怎么会是你?”白卿儿只记得自己被人打昏,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不知道,一醒来就看见自己*着躺在床上,此刻已经泣不成声了。 “是白影儿,是白影儿害你的对吗?卿儿,你告诉娘,是吗?” 这是,白影儿正缓缓走近:“姨娘,影儿这才刚来,为什么姨娘会觉得是影儿做的呢?” 此时,赵姨娘一脸愤怒:“是你,一定是你,只有你才会这么恨我的卿儿。” “哦,那姨娘我为什么要恨二妹妹啊。” 愤怒归愤怒,但还有一丝理智善存:“这......”她总不把卿儿要害她,最终却不知道白影儿用了什么诡计把受害的变成了自己的事说出来吧。她的卿儿与人通jian的事,已是证据确凿,此时不管怎么说,她的卿儿都已身败名裂,她怎能不气。 白卿儿,趴在赵姨娘的怀里,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死瞪着白影儿, 这是,皇后打破了此时的尴尬:“赵姨娘,你的女儿在好好的中秋宴上竟做出这样的事,你觉得你与你的女儿还适合待在这里吗?”这是*裸的赶人呐! 先前,欧阳逸轩便想皇后说过想娶白丞相的女儿,从而获得丞相府的势力,即便是庶女也罢,否则白卿儿的身份,哪还有命活。 既然,皇后都发话了,那她还有什么颜面留在这里。等着皇后让人将她们娘两扔出去,倒不如识相些,自己滚! 这是一个难得平静的中秋宴,临近夜晚,白影儿回到丞相府,无事,便早早睡下。 “影儿,醒醒!”白影儿梦中只觉得有一双温暖的手掌在摇晃她,听到那迷离富有磁性的声音,白影儿忍不住睁开眼,可一睁眼就看到墨君离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白影儿睡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那张脸,弱弱的说了一句:“墨君离?看来我又做噩梦了。” 说罢,白影儿倒下,侧过身,继续睡,徒留墨君离一人风中凌乱:“......”我,有那么恐怖吗? 墨君离再一次把白影儿从床上拽起来,让她看着自己,一脸憋屈:“影儿,本王有那么想噩梦吗?” 白影儿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下,‘嘶~’,哦,原来又来不是梦啊,等等,不是梦,那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42)昧着良心说话被雷劈 白影儿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下,‘嘶~’,哦,原来又来不是梦啊,等等,不是梦,那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及此,白影儿抬头看了看墨君离阴沉的脸色,转身,一脸掐媚的看着墨君离:“墨王爷,大晚上不睡觉,又来翻墙啊!” 墨君离一脸笑意的问道:“是啊,敢问影儿,为何会觉得你夫君是噩梦。” “......”感情你今晚是盯着这事不放了:“怎么会,咋们的高冷冰山墨王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回事噩梦呢。” 白影儿在心底默默讽刺,还高冷冰山,我看就一无赖,这会儿,白影儿很想抬头望望天,看看有没有打雷,据说昧着良心说话会被雷劈的。 “好了,不逗你了。”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支簪子,是粉白色的玉,精致无暇,雕成了一朵木兰含苞待放的样子,木兰花的花语是:简单,没有过多的修饰与装潢。就像墨君离对白影儿的爱一般,简简单单,没有那些名利,权势掺杂其中。 墨君离将其戴在白影儿头上,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这是我亲手为你雕的,以后那只簪子不准你在戴了。” “啊?哪只?”白影儿没有反应过来墨君离的意思,但听着这语气不太对,有点酸酸的。 “就是你今天宴会上那只。” 白影儿心中细想着:哦,就是墨君初送我的那支啊。咦,你今天不是没来吗?怎么知道的?算了,念在你连醋都吃了的份上,那就...... “那好吧,我不戴了” 墨君离在心里欢呼道:“哈哈哈,她答应了,一定是我的人格魅力打动了她。”要是白影儿知道她此刻的心声,一定会骂他‘不要脸’。 “今天外面比平日热闹,要不要不出看看。” 白影儿刚准备赶人,仔细想想,自重生来,自己还没好好逛逛呢,可以听见‘今天外面比平日热闹’,心底不由生出一个‘好’主义,保证有意思,想到这瞬间就来劲儿了。 “......”墨君离被白影儿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心里大呼:不妙,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白影儿朝着墨君离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紧接着最凑在墨君离的耳边说了几句,墨君离回道:“影儿,这可是你说的,输了,可别后悔!” 白影儿,似笑非笑:“嗯!” 夜市。 白影儿拉着墨君离的手迫不及待的向猜花灯的地方,奔去。两人挤进人群中,自始至终,墨君离都一脸温柔的看着白影儿在那猜灯谜,可到了后来,临近结尾时,笑容就僵在了那,脸色黑了不少。 白影儿今天惩治了白卿儿,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爽快,在房间里便心血来潮和墨君离打了一个赌: “君离,我们来打一个赌,一会儿我们去猜花灯,如果我猜对15个,那你就,那就穿着女装扮一天的美人,如何?” 墨君离唇角一抽,好啊,竟然玩这么大!如果不答应,岂不是代表他怕了她?“好,这可是影儿说的,15个,如果影儿输了,有当如何?” 白影儿挑了挑眉,气势凌厉:“如果我输了,你想怎样都行啊。”呵,老娘前世可是灯谜界的杠把子,想我输?哼,下辈子吧。 (43)希望你永远幸福 “如何我输了,你想怎样都行啊。”呵,老娘我前世可是灯谜界的杠把子,想我输?下辈子吧。 墨君离一听,两眼冒光:“什么都行?” “......嗯。”白影儿看着他的表情,莫名的毛骨悚然。 ‘吧唧’墨君离像蜻蜓一般在白影儿脸上啄了一下,又道:“别这样看着我,就当提前预支的吧。” 什么?瞧不起她,还是她豆腐,白影儿气血上头,“啪”一声,墨君离也上出现一个巴掌印。 墨君离本想白影儿会输,那知道,她就跟偷看过答案一般,第十四题了,在对一题,他就要扮美人儿了。这时,花灯老板的声音响起,拯救了墨君离:“姑娘,恭喜你,这里的题你已经全答完了,现在最上面的那盏灯就归您了。” 墨君离:欧耶,神队友啊!影儿,十五题还差一题呢,愿赌服输哦! 白影儿:......老板,你逗我呢!!! “老板,您看看还有没有,再让我回答一题。”白影儿看到众人疑惑的表情,觉得这些人一定把自己当神经病了,有连忙说道:“我只是想看看能否连续答对十五道灯谜。” 老板这就有些为难了:“姑娘,灯谜已经没有了,要不,来年吧,来年再多备一些。” 在墨君离正第一之时,墨君澜和墨君初出现了,墨君初道:“白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到有一个。” 别提白影儿这会儿有多开心了:“那就多谢公子了,还望公子赐教。” 墨君初缓缓道:“带错农民无布衣,王子看月忙无心,单身贵族尔相称,咏诗无口不能读,公园无墙道边走,战士骑羊不骑马,一人种田多衣食。” 这要是别人遇上,答不出来也正常,可白影儿是谁,灯谜界的杠把子,轻轻松松:“希望你永远幸福。” 墨君初表示正确后,白影儿便凑在墨君离的耳边轻声道:“美人儿,今夜天色已晚,就先放过你,明天乖乖呆在家,等爷来找你,别乱跑哦!” 说罢,白影儿转身离开了此处,墨君离看着那两个罪魁祸首,向两人走去,想揍这两人一顿,若是想‘血溅当场’墨君离也不介意。 两人感到墨君离眼神不善,便默契的说了一声:“二哥,嫂子快走远了。” “......”墨君离瞪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委屈得就差泪奔了。 墨君澜与墨君初相视一笑,墨君初唇齿微启:“希望你永远幸福。” 墨君澜看着他们,其实在赏花宴的第一次相见,白影儿的脸庞,她的气质,她的聪颖便刻在了他脑海中,墨君澜想着就连墨君初都选择了祝福她,那他这位与她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插足他们,所以他也选择祝福,只要某天她需要自己,那他就一定会出现。 墨君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见面不过两次的女孩有着这样强烈的感情,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墨君澜转身看了看远去的人影,看到她的笑颜,心也随之开朗:“祝你幸福!” (44)美男计 白影儿哼着歌,俨如一个凯旋而归的王者,脸上写满了胜利两个字。而墨君离跟在她身后,正在默默的思考人生。 他的一世英名啊,真真就毁了。扮女人生,这可是他平头一遭,简直就是耻辱啊! 白影儿见墨墨君无精打采的样子,她踢了他一脚道:“怎么?输不起啊?” 墨君离笑了笑道:“怎么会?只是好奇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智慧!”白影儿一副骄傲满满然的样子。 “......”墨君离心中默默吐槽道:自恋过头了啊! 次日,清晨。 白影儿独自一人带到墨王府门前,只是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王府门前的侍卫都见过白影儿,也没拦着她,白影儿在王府内,一路畅通无阻。 白影儿来到庭院前,只见疏风起,落叶飘舞,墨君离宽袖展动,长剑动,发丝飞扬。 这个少年,虽不惊艳,可在此刻,竟是一身风华,连日光都避之不及。 他旋身,转剑,刹那之间四周风云突变,手中竟是横扫千军之势。然而,这样凌厉的招式,练武之人却是身若惊鸿,宛若游龙。 白影儿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渐渐的看得有些呆了。 墨君离向白影儿走来,她第一次主动来他的王府,内心有点小激动,但在激动也要矜持:“来了。” 白影儿见这妖孽的笑脸就知道他一定把昨夜说的话全忘了:“嗯,也昨夜说要来找你,就一定要来的,可不能失信,对吧,美人儿。”说着还,捏住墨君离的下巴,只是这身高差令场面有那么一丝的尴尬。 这是......*裸的调戏啊! “小墨儿,走,咱们去你房间办正事。”白影儿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道阴森的寒光,那表情分明不怀好意。 墨君离打了个哆嗦,看来这一次他是逃不掉了,他长叹一声妥协道:“好吧,本王豁出去了,只要你开心,这脸丢就丢。” 白影儿微微怔住,墨君离真的愿意,不过他不愿意也没用,胭脂水粉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屋内。 独自坐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去换衣服吧。”白影儿将自己带来的包袱递给他,把他推到了屏风后面。 墨君离唇角一抖,握着那包袱好似有千斤重,他苦笑一声,拿出包袱里的衣服,是白影儿为他准备的粉色衣裙,还有俩大馒头! “我不会穿,你帮我。” 墨君离看着这繁琐的女子衣裙,有些头大,关键是他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白影儿鄙夷的撇了他一眼,轻哼一声:“tuo衣服怎么会?穿衣服就不会了?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那就是脱起女人衣服来都得心顺手。 “本王又没有脱过,要不现在试试?”墨君离拽着白影儿的手将她扯进怀中,不由分说的就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温柔似水,缱绻绵长,像一道魔咒缠绕着白影儿,让她脱逃不了。她想挣开他,可他一吻她,她就没了力气。 白影儿晕晕沉沉的倒在他的怀中,耳边传来墨君离魅惑的声音:“小影儿,饶了我这次好不好?” 白影儿打了个机灵,顿时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他怒目道:“不行,别想着给我用美男计,没用。” (45)本末倒置 “......”好吧,看来是不行了,墨君离深吸了一口气,乖乖闭上眼睛伸开双手,等着白影儿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白影儿掩着唇偷笑着,这会儿,她恍然想起了前世和欧阳逸轩在一起是的情景,没错,当时自己确实喜欢他,可这会儿想想,她对欧阳逸轩的喜欢像是仰慕,而不是爱。 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不想用天上的星星,只想要尘世的幸福! 虽然今世得到了这样的幸福,可不代表她会忘记前世的痛,最近就先陪陪亲人,一段时间后,在开始包袱那群渣男渣女。 白影儿利索的解开他身上的锦袍,为他换上女子的衣裙。 这衣服是她精心改良出来的,一袭粉紫色,上面绣着合欢花,领口和衣袖上是祥云绣样。 换好衣服后,白影儿拿出胭脂水粉,为墨君离上了妆用了口脂,然后又将他的发散开梳了一个寻常女子的发髻。 全程墨君离闭着眼睛,忍受着煎熬。幸亏他提前把他的侍卫沈云支走了,否则......这后果不敢想象。 白影儿完工后,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禁有些惊艳,没想到墨君离扮起女人来竟然那么有姿色。 谁让人家天生底子好,既有男人的俊朗,又有女人的姿色,不知能迷惑多少人? 白影儿放下手中的东西,最后将俩大馒头塞到了墨君离的衣服里。嗯,完美,看上去还挺诱人的。 其实这么一打扮,墨君离除了身高比一般女人要高,骨架比女人大之外,其它地方都像女人,这容貌甚至都将她比了下去。 墨君离睁开眼,却是没有去看镜中的自己,径直就往外走:“那咱就走吧!” “你不看看吗?”墨君离觉得他这是在仓皇而逃。 墨君离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无奈的叹道:“本王不想做噩梦,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 白影儿噗嗤一笑:“其实挺好看的,你这个模样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公子呢。” “本王迷倒他们做什么,迷倒你一个就可以。”墨君离说的一本正经。 白影儿撇撇嘴,对着他道:“你先出去等着,我也要收拾一下。” 墨君离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只是这衣裙有些长,他险些绊倒,身后传来白影儿的大笑声。 他的唇角不停的抽搐着,想着昨夜为何要嘴贱,许下那个赌约呢,此刻的他心中崩溃不已。 不多时,墨君离从房间里出来,就见她换了一袭男子的衣袍,挽着男人的发髻,化了个妆,使自己看其起来有几分男人的样子。 白影儿扬了扬眉:“走吧,本公子今天带着美人你去乐呵乐呵!” 墨幽浔:“......” 墨君离突然搂着白影儿的腰,轻轻吻着她的唇,这别样的一吻让白影儿有一种惊颤的感觉,她抬起眸子迎上墨君离那双深邃的眸子,心好似漏了一拍。 “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夫君?”墨君离的声音如醉人的清泉,徐徐温柔又格外的沁人心扉。 白影儿匆忙回过神来,这都本末倒置了,为何人设还没变?她不应该是攻吗? (46)小墨儿 靠,美色惑人,还真是如此。 白影儿轻咳一声,推开墨君离道:“叫我白公子,走吧,小墨儿。本公子带你出去逛逛。”白影儿转身走在前面。 身后的墨君离身子一僵,唇角抖了几下。 小......小墨儿?还要出去......逛逛!!! 墨君离一脸幽怨,满脸黑线:“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白影儿满脸奸诈,坏笑。 “......” “咳咳.....跟我走就是了。” 白影儿带着墨君离进了一家茶楼,茶楼没什么特别的,可里面有一位说书的非常好,前世白影儿就常来此。白影儿寻了一处不错的位置坐下。 这一对颜值爆表的小情侣一踏入酒楼就惹得众人频频回首,要说墨君离是,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那男装的白影儿此刻就像那,淡雅如雾的星光,清冷如月华的眸,细致如美瓷的肌肤,就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的美少年。 白影儿对于众人的目光倒没什么感觉,悲催如墨君离,想必此刻这位‘姑娘’已经恨不得挖了这些人的眼睛,幸亏没人人不来,否则人称‘冰山王爷’的他这以后还怎么混啊。冰山一次对于墨君离已经是过去式了,此刻的他就一粘人的‘小媳妇儿’。 墨君离一直在心里反复默念“不就是穿女装嘛,买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开心就好,开心就好。”一次来安慰自己。 这时,一位身着一袭红衣的女孩来到白影儿面前,说道:“这位公子,我可以坐在这吗?” 这位姑娘在白影儿看来很好,说话一点也不矫揉造作:“坐吧。” 红衣的姑娘一听,开心的不得了,一屁股坐在了白影儿和墨君离的中间,丝毫不知自己做了电灯泡。一袭没有花纹的红衣,华丽张扬,一头青丝垂下,仿佛瀑布。和白影儿平日里是一样,头上没有过多的饰品,只挽着一个简单的髻,犹如空中绽放的烟花。 这位红衣姑娘从一开始除了看了倾国倾城的墨君离一眼,就鸟都没有鸟他一眼,而是向优美的樱花的白影儿凑近,一脸花痴样道:“公子,我叫顾念,上所以挛挛顾念我者的顾念,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白影儿被顾念的样子逗乐了:“在下姓白。” “白公子,不知这位姑娘是谁呀。” 墨君离:......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了,不过这姑娘的称呼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白影儿端起面前的茶,饮了一口,道:“这是贱内。小墨儿” 墨君离心底呼吁:影儿,咋能不提小墨儿这几个字吗?耻辱啊! “啊,你已经娶妻了。”顾念一脸惊讶加失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着顺眼的下家,居然已经......哇哇哇~” 闻言,白影儿一口茶喷了出来,坐在对面的墨君离脸上瞬间湿润一片:“......”满脸黑线,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开口说话,因为一开口就会暴露了他的性格,无奈的将脸上的水用手抹去。 “什么下家?” “看在我和你这么投缘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我已经嫁人了,但是他并不喜欢我,我对他不过是一时的玩物而已,我不能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他身上,所以我就找了个‘奸夫’,然后,哼!总之吧休书拿到就对了。现在我自由了。” “你不喜欢那人,那你还嫁。”一旁的墨君离一脸幽怨,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顾念眼了一口气,答道:“没办法,我从小由我的祖母抚养长大,祖母贪财,看上人家的银子,就把我嫁给人家作妾,现在在这世上就剩我一个人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就来看看能不能勾搭上你。既然你已经娶妻了,那就算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哥们儿,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啊。” (47)仨情敌 “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就来看看能不能勾搭上你。” “没关系啊,本公子纳你做小妾。”白影儿一副地痞流氓样。 墨君离:靠,他的情敌原来不止男的,墨君澜和墨君初的那点小心思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幸亏那两人有自知之明,但着女的哪冒出来的,一上来就和我强男人,仨情敌!!! 好像哪里不对? 顾念鄙视的看了白影儿一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原来你也不是好鸟。既然你已经娶妻了,那就算了,以后你就当我的哥们儿,等等,刚刚好像忽略了什么?”顾念转头盯着墨君离说道:“小墨儿,你说你好好地一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怎么就那么像一个男的呢,但那不重要了。” 墨君离眼角直抽:小墨儿也是你喊的,本王堂堂一个墨王爷,还是女的呀。 顾念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白影儿,说道:“白公子,你看小女子一人孤零零的,漂泊无依,小女子命苦啊,不知公子可否发发善心,收留小女子一夜,就一夜。”说着还用衣袖擦拭着未有丝毫泪珠的脸。 “好啊,只是我家中有些讨人厌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太平......”白影儿也没什么知己,有个陪她说话的人也还不错。 “好嘞,我不介意的。” 一旁的墨君离十分赞赏这么女孩变脸的速度,前一刻还柔柔弱弱的,下一秒就笑魇如花,他不佩服都不行啊,墨君离这拿起面前的茶默默饮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此刻,他只盼着能早点回家,把衣服换了。 白影儿带着顾念翻墙进入,顾念一开始还在疑惑,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门不走,要翻墙。 直到在途中遇上了白熠宸,白熠宸一见到自己这玉树临风的妹子,一瞬间惊呆了,如果这丫头真是个男人,那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孩子。 顾念看看见白熠宸的第一眼,有一瞬愣住了,觉得眼前此人煞是好看,白影儿此刻也是玉树临风的俏公子,但顾念对她没有丝毫的感觉,看到白熠宸时心底却泛起阵阵波澜。可人家已经娶妻了,自己有什么办法,谁让相见恨晚呢,做个没有也不错哦。 白熠宸看着白影儿身旁的人问道:“这位是?” 白影儿还没说话,顾念就激动的抢先道:“我叫顾念,上所以挛挛顾念我者的顾念,是白公子的朋友,最近要在贵府上借住一段时间,希望不会太打扰你们。” 过后,白影儿吧顾念带着为她准备的房间里,就会自己的兰苑了,她决定报仇就先从姨娘那入手。 (48)夜半时分 白影儿决定既然要报仇,就先从姨娘那入手。直觉该诉她,娘亲的si和她脱不了关系。 夜里,九微,素鸢带着白影儿轻车熟路的进了赵姨娘的院子里,从屋顶向下看去,见里面等还亮着,白影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白影儿将磷撒入空气中,因为磷与空气作用时会产生磷化氢,是可以自燃的气体,重量轻,便飘在空中。风一吹便四处移动, 赵姨娘觉得不对劲,一转头就见一团团蓝色的火焰飘在空中,顿时吓得不知该作何反应,在原地大叫,一脸惊恐。 白影儿早就让素鸢在她的香炉中放了迷魂香,此刻也该有点神志不清了吧,白影儿将一只身着白衣,长发遮面的的提线木偶从屋顶放下去,赵姨娘想离那些‘鬼火’远远地,转身想跑,可一转头就发现自己身后何事飘着一个‘女鬼’,顿时跌落在地。 在他人看上起,这只是一只样子惊恐的木偶,但在赵姨娘看来,这就是一只鬼,是存在于她心里的那只鬼。 白影儿幽幽开口道:“怡月。” 虽然声音是从屋顶上传来的,可在赵姨娘心中定会认为这声音就是面前的人偶发出的。 自宁若淩死后,她便成了白皓宁的妾,以姨娘相称,再也没人这么叫过她了,就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姓名,怡月,赵怡月。 怡月,只有她会这么叫她,是她回来了吗? 赵姨娘坐在地,身体一下一下的向后挪去,而那女鬼也向她一步步bi近:“你......你是宁若淩?” 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怡月,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吗?” 赵姨娘在地上颤抖着,嘴里念叨着:“不,不会的,你不是死了这么多年了吗,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只听见那冰凉的声音又传来:“我在下面好孤单啊,我好想你,要不,你和你的两个女儿下来与我作伴,如何。” 白影儿身边的九微和素鸢在一旁都听得心底发凉,也佩服屋里的人,这大晚上居然没有吓晕过去,不过这才好,真晕过去,那后面的剧情就不好发展了。 听到这句话时,赵姨娘抬头,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sisi等着人偶道:“不,若凌,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可卿儿和芷柔是无辜的,是我害si的你,是我强了你的夫君,是我打乱了你原本的生活,可这都和她们没有关系啊......” 是会儿,赵姨娘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正是白皓宁。他在回房的路上看见寄到人影从他面前闪过,便跟来看看,没想到在却在门外听见了这么一段。 白影儿不仅仅是想吓吓赵姨娘而已,而是想让父亲知道母亲真的是因她而si,口说无凭,那就让她自己承认,让父亲亲眼见证。 此刻白影儿已经收起人偶,让素鸢,九微带着自己离开了此地,白影儿心中暗叹道:不会武功什么的真是麻烦,连做点什么事都要叫人帮忙,收拾了这姨娘,想必爹爹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49)总有一日会回来的 此刻白影儿已经收起人偶,让素鸢,九微带着自己离开了此地,白影儿心中暗叹道:不会武功什么的真是麻烦,连做点什么事都要叫人帮忙,收拾了这姨娘,想必爹爹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屋内,白皓宁气得脸色铁青,赵姨娘也一脸惶恐的起身跑到白皓宁的面前,抓住他的衣袖:“老...老爷,那些事不是真的,是有人要害我,这些事和我没关系,真的,老爷,求您相信我,真的和我......” 还没等她说完话,白皓宁便极度嫌弃的甩开那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赵姨娘在此被挥到在地上,白皓宁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停留到了门口,对着家丁道:“将她关到柴房里。”无论是谁都可以听出他的语气中隐藏的怒意。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此刻,赵姨娘瘫坐在地上,朱钗已掉落,发丝凌乱,样子看上去极其吓人。 而另一边,兰苑 白影儿回到房间后,正在换衣服准备睡下,门却‘咯吱’一声被人打开了,来人正是顾念:“白公子,你在吗,我睡不着,来找你聊聊天。我看你房里灯还亮着,猜你应该还没睡吧。” 顾念一进入里屋,就看见白影儿换衣服的场景,迅速捂住脸,转过身道:“不好意思啊,我......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没打...打扰到你吧,我先走了。” 顾念刚准备跑路,就被白影儿叫下:“没事,你过来吧,只要记得对我负责就好。” 顾念:“......”呵呵。 白影儿悠哉悠哉的走到顾念面前,顾念看到白影儿一头青丝披肩,脸上没有丝毫的脂粉,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那还有白日里那玉树临风的潇洒公子样儿,这分明就是女孩。 顾念看着她,一时间有点看呆了,脑袋里顿时冒出几个字:玉骨冰心,肤若凝脂,自愧不如!!! 白影儿见状失笑,打趣道:“怎么,是不是我太漂亮了,都让顾大美人儿看呆了。” 顾念闻言,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瞬间后,又甩甩头,示意让自己清醒:“你......你是女的?”你欺骗了我的感情,呜呜呜! “否则,你以为呢?”这句话无疑是一瓢凉水,从头淋到脚,让顾念心底哇凉哇凉的。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那日,白影儿听见下人们谈论着赵姨娘,哦不,现在应该不能叫姨娘了。才知道,白皓宁便已下了休书,让她带着白芷柔离丞相府越远越好,而卿儿上次在宴会上是与淮王发生关系已是不争的事实,只能留在府中待嫁。期初,白影儿是想把赵怡月留在府中,方便监视,以免她在外面搞什么小动作,难以察觉,如今,父亲已作出决定,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世,无论她们想怎样,都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白影儿已经可以想象到赵怡月那恶毒的眼神,恨不得把白影儿千刀万剐一般。 白芷柔相府的庶女,但只要跨出相府的大门,她就不在是这相府的三小姐的,她已一无所有。那会儿,她发誓,她还会回来的。 白芷柔还想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不在想从前一般只会更在白卿儿的身后,只有一昧的耀武扬威。 事情距今,已有半月有余,白影儿受邀,与墨君离出门游玩儿,一袭男装,白衣翩翩。 (50)回眸一眼 白影儿与墨君离相约的第点在城外的浣水边。 相传,在城外的浣水边有一棵千年古树。据说,于此树下,点桃木香,将信物挂于树梢,它便能让你看见你想看见的过去,带你追溯遥迢的流年,再去见你最想见的人一面。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运气,这机遇可遇而不可求,也所谓为“天机”。 世人称其为“回眸一眼”! 白影儿骑着毛驴优哉游哉的出了城。此时正值深秋,城外官道两侧的树叶皆已泛黄,一眼望去有种别样的萧条之美。 小路上荒无人烟,唯有那头毛驴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发出叮当的声响。 山间传来一声口哨的声响,这声音在静逸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脆,白影儿下意识的循声望去,抬头间就见墨君离正坐在树杈上,笑意款款的看着她。 那妖孽的那张脸可称之为‘盛世美颜’,在一片枯黄的树叶中,尤其的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深若墨灿如星,褶褶生辉,眼中映照出来的满满都是她的倒影。 白影儿看着坐在树上的人,好似见了鬼一样,她被吓的一个不慎就从毛驴背上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墨君离,我去你大爷的!” 白影儿揉着屁股,痛骂一声,心中有些崩溃。这还真是‘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就摔了一身泥(灰)’。 真是活见了鬼了。 墨君离纵身一跃从树上跃了下来,疾步走了过去,他蹲下身子笑意浅浅的看着她道:“小影儿,这可不怪我,分明是你自己太大不小心。” 白影儿一脸的愤怒。要不是他坐在树上吓人,她能摔下来吗?竟然还说是因为她自己?真是气死人了! 墨君离皱了皱眉,似乎他说错话了,白影儿她猛的一把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走。墨君离追上去从背后抱住她,沙哑的声音徐徐落入她的耳中:“我一大早就在这等着你了,寸步都不没离开,连饭都没吃,现在饿的都快没了力气。公子行行好,给我一口饭吃吧!” “......”白影儿有些懵,这是什么套路啊?她挣开他的怀抱,回头看着他。 墨君离深情款款道:“我怕你来了找不到我,有不识路,便在此守株待兔。很庆幸,我守到了。”墨君离唇角含笑,一脸的温柔,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白影儿听着,脸色一愠,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墨君离瞬间懵:情话不动人吗?女人心,海底针啊! 白影儿睁大眼睛死死瞪着他,怒道:“你才是兔,你全家都是兔!” 如果白影儿是兔,那也是小白兔,而墨君离就是那大灰狼,嗷呜! 墨君离恍然大悟,感情这就是被踹的原因啊:“......别瞪了,在瞪眼睛也没我大。” “......”这竟让我无言以对,白影儿转身骑上了毛驴,继续往前走。 墨君离匆忙追上她,从她手中拽过缰绳,在前面为她牵着毛驴,白影儿唇角抖了抖,她觉得这画面怎么看都有一种丈夫带着妻子回娘家的既视感啊? 寂静的小路,只有毛驴脖子上的铃铛声和着摇曳飘落的树叶。 (51)断袖之癖 白影儿偷偷瞄了墨君离一眼,就见他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揉了揉肚子,好似真是饿的不轻。 她心中泛着嘀咕,他该不会从早上到现在真的什么都没吃吧? 白影儿气的在心中咒骂,这一定是墨君离那妖孽在用苦肉计骗取同情心,不能心软,饿死他活该! 可心里虽然这么想,却没这么做。 白影儿从身后的包袱里取出一个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扔到走在前面的墨君离面前手中。那傲慢的语气道:“赏你了。” 他接过馒头顺着她咬过的位置,咬了一口,道:“这是我此生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白影儿轻嗤一声:“流氓。” 墨君离坏笑道:“还有更流氓的,要不要看。” 话落,墨君离突然出其不意的扣着她的腰肢微微用力,白影儿的身子往前一倾,那香唇不偏不倚的覆在了墨君离的薄唇上,那一瞬,白影儿有一种过电的感觉,浑身酥麻,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那张妖孽脸,一时忘了反应。 他的吻如火一般炙热如水一般缠绵,任凭墨君离带着她沉沦。 过了许久,墨君离缓缓的松开唇,那魅惑的声音透着一丝邪肆,徐徐的落入她的耳中:“为夫的吻计可还令夫人满意!” 白影儿嗔怒,心中窝火,这该死的男人总是这么直接霸道,一言不和就强吻,实在可恶! “墨君离,你找死,你以为本姑娘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墨君离坏笑道:“我可以让你欺负回来。”白影儿闻言,伸手就要去挠他。 墨君离却使坏,他故意松开搂着她腰的手,白影儿感觉到腰间一空人,就要从毛驴上跌下去,她匆忙攀上他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这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夫人这是在投怀送抱,真是让为夫受宠若惊呐。”墨君离低头看着紧抱着他脖子不松手的女人,勾唇一笑。 白影儿恼羞成怒,她抬起头朝着他的下巴狠狠的咬了一口,墨君离吃痛,他闷哼一声,快速的低下头再次擒住她的双唇,温柔而又霸道的吻着她。 秋风卷起树叶一片又一片的从他们身边飘落,远远望去,碧云连天、黄叶铺地,这秋色如一副浑然天成的自然画卷。 而他们相拥缠绵的身影便是这画中最美的一道风景。 这时,附近的村民准备下地去耕作,远远的就瞧见路中央停着一头毛驴,还有两个男人!只是瞧着那画面,村名皆是一愣,就听其中一人愤然斥道:“世风日下,成何体统?” 另外的人附和道:“哎,现在这风气可真是越来越差了,哎,瞧这俩小伙子长的都挺俊的,怎么就偏偏是......” 他摇摇头,这声音里还有些惋惜。 而拉车的那头牛,似乎也非常赞同他们的说法,适时的哞叫了一声!白影儿听着他们的谈话,顿时打了个激灵,才想起今日自己穿的是男装她匆忙挣开墨君离想和他保持距离,奈何墨君离死死的抱着她不放手。 (52)菩提树下,危机将至 白影儿听着他们的谈话,顿时打了个激灵,才想起今日自己穿的是男装,她匆忙挣开墨君离想和他保持距离,奈何墨君离死死的抱着她不放手。 卧槽,这该死的墨君离是想拉她下水,陪他当断袖? 这能忍吗?不,这绝不能忍! 她眼珠一转,眼底闪过一抹狡色,唇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故意大声道:“王爷,你不能这样,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因为你的小妾跟着别人跑了,你被人戴了一顶绿帽子,心里不痛快,所以喜欢上了男人。 但我心中已经有深爱的女人,不能接受王爷的一番心意,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放过了我吧!” 白影儿装腔作势的哼了两声,一番话可谓是说尽了自己的无奈和委屈。 墨君离站在原地,脸部肌肉猛抽个不停,显然没想到白影儿竟然还有这招,这下可好,出来玩一趟,反而多了一个断袖之名。 他这名声,想洗白?难了。 白影儿看着墨君离那张黑脸,心中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顿时心情大好。谁料墨君离突然反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本王是真心喜欢你,你就跟了本王吧!” “......” 白影儿顿时懵了,他这是变相的向她表白? 王爷?这‘断袖’居然是位王爷?路过的村名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禁一惊,有村名想骂他斯文败类,但终究顾忌墨君离的身份没敢说出来。 一人叹道:“不过,看他那样也挺可怜的,心爱的女人跟着跑了,喜欢上男人也是情理之中。” 另一人却道:“什么情理之中,这分明就是伤风败俗!唉,咱还是赶紧走吧。” 白影儿见人走后,便一脸笑傲娇的对墨君离道:“王爷,是不是可以放手了,人都走了,咋们是不是也该走了,要是不走,我可回家了。” “好,走吧。”墨君离在此走到小毛驴身前,牵起缰绳,带白影儿出了城。白影儿嘴角微微勾起,要是岁月可以永远这般,那该多好。 墨君离转过头看向她,白影儿瞬间收起自己脸上的微笑,一脸傲娇的别过头,好似在说:我可没有笑,我只是......在见到你的时候,嘴角会不自觉的上扬! 墨君离失笑,继续牵着小毛驴走在林间小路上。 墨君离方才转头的一瞬间看着她笑,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把他的心填的满满的。 他最想看见的,是她的笑颜。他要永远守护着这份美好。 秋风瑟瑟,卷起落叶飞舞,他们两人一前一后一毛驴和萧瑟的秋景融为一体,渐行渐远! 城外,浣水边。 白影儿和墨君离在城外游玩近半日有余,夕阳西下,黄昏时分,两人牵手在那棵千年菩提树下,立于树下之时,墨君离嗅到一股的幽香,因为很淡,很快就消散了,便没有太过在意。 两人将信物捧在手中,双手合十,在心中虔诚的许下心愿。 之后将信物抛于树梢,据当地人所言,信物抛于树梢,挂得越高越好,但最后是实现心愿,还是能追溯流年,至于结果便因人而异,不得而知了。 至于心愿,他们此生最大的心愿,可能便是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相守一声吧! 白影儿与墨君离离开菩提树下后,在他们周围不远处一人嘴角勾起。 殊不知,危机将至! (54)幻灵玉,重生真相 白影儿从浣水边回来不久后,便有一位自称灵虚的道长道丞相府道丞相府找自己、当时丫鬟来报时,白影儿记得自己并不认识叫灵虚的人,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未曾见过,可那人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事丞相府的人呢? 白影儿将人请至兰苑中,只见那自己灵虚的人,一身淡墨色,手中一把白色的拂尘,起初白影儿以为会是一位老道人,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位翩翩君子,看起来也不过是24左右。 白影儿上前微微道:“不知道长找小女子所为何事?” 灵虚隐去眼中悲痛的,道:“自是与姑娘有缘,来赠与姑娘一件物品。”说着,便从衣服中拿出一块玉佩,递到白影儿手中:“影......姑娘,这玉佩命称幻灵玉,在不久后,它会起到重要的作用,请谨慎保管。” ???白影儿接过玉佩,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细细端详后,道:“道长,我怎么觉得这玉只有一半。” “没错,此半块玉并非正真的玄灵玉,它只是幻灵玉的一半名为‘灵’,儿另一半则在姑娘的良人身上,那半块玉名‘幻’,只有两块玉合并在一起时,才是真正的幻灵玉。否则它便和普通的玉一般无二。” “将血滴在幻灵玉上,便会带你回到过去。但只能是你的血。”灵虚顿了顿道:“记住,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轻易使用。” 白影儿对灵虚的赠玉之情非常感谢,可又对他的这这番话表示不理解,也没再细想:“逆转时空,代价吗?道长为何将这么珍贵的玉赠于我?” 灵虚转身:“时机一到,自会明白。“”语气中显然带着些许凄凉:“这于本就应该是属于你的。”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只可惜她并没有听见。 前世,灵虚于白影儿也算是旧识,因为白影儿的娘亲葬在清风寺的后山上,白影儿每年都会和父亲白皓宁上山‘看望’宁若淩,偶然便相识了身居清风寺的道长——灵虚。在白影儿心中,灵虚就是一个神棍,只是会的东西比常人多一些而已。从始至终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直到多年以后才知他的身份不一般。 前世,世人皆嫌弃白影儿,觉得她刁蛮,任性,没半分女儿家的样子,唯独灵虚觉得她性子直爽,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久而久之便成了知己。 白影儿将灵虚当做知己,可灵虚并不这么认为,他只觉得人世间无人及得上她的一颦一笑! 幻灵玉是白影儿的母亲留给白影儿唯一的物件,可在赵姨娘的哄骗下逐渐认为这块玉不是那么重要,便将其作为见面礼赠给了灵虚。 此次,白影儿得以重生全靠灵虚,灵虚利用幻灵玉将白影儿的灵魂带回到了多年前,令其重生。 灵虚自知与白影儿无缘,便将白影儿与他有关的记忆抹去,希望她忘记自己,自己也能忘记她。 灵虚将白影儿带回到她十五岁那年,与墨君离初见的那天。虽然场面很尴尬,但谁让前世时,白影儿与墨君离就见过这一次面呢。 (54)费粮的家伙 灵虚将白影儿带回到她十五岁那年,与墨君离初见的那天。虽然场面很尴尬,但谁让前世时,白影儿与墨君离就见过这一次面呢。 那日,便让白影儿从屋顶掉落在墨君离浴桶旁时用石子击中白影儿的腰部,使白影儿偏离掉落的轨道,落进墨君离浴桶里。 谁知道白影儿干的还真漂亮,不仅把墨君离看了个遍,还摸了个遍。 至于两人以后会如何,有何交集,他也不也插不了手。 墨君离,我能将影儿带到你身边,若是你无法照顾好她,那么,我同样也能将她带走,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可别怪我。若是她过得开心,我自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兰苑。 白影儿望着灵虚离去的背影,明显感受到几许悲凉,他也没再过多的去想和灵虚有关的事,因为,最近府中来了俩费粮的家伙。 白影儿回到屋内,果然如她所料,有两枚新晋的吃货——墨君澜,墨君初正坐在桌前,满脸期待的等着她做饭呢? 原本,美食对这两货是没太大诱惑力的,但就在前几日,白影儿心血来潮亲自下厨,刚巧这两人闲来无事,翻墙进入兰苑时,便撞见了美人儿与美食。从此,彻底拜倒在美人儿的厨艺下,还口口相称:他们变得这么爱吃,全都是因为自己。白影儿不下厨,两人就卖萌,撒娇,与墨君离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及,最终抵挡不住两人的温柔攻势,妥了协。 白影儿心中无奈道:面对他们,我还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念在这俩货和墨君离是兄弟,关系还不错的份儿上,便宜他们了。 白影儿让人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一脸幽怨的样子说道:“我说,三皇子(墨君澜),四皇子(墨君初),你们府中的厨子不好吗?怎么成天跑来,让我给你们做饭。” 墨君初满嘴菜,含糊不清的说道:“哎~你这么叫就见外了啊,我们常来,还不是因为你做的饭菜这么好吃?” “......”难道厨艺好,还是我的错咯。白影儿看着犹如饿虎扑食的墨君初,有些疑惑:你真的是我那日在中秋宴上见过的墨君初,那个山精鬼魅,都不足以形容,比仙更仙的墨君初?不像啊。反倒像被人关在小黑屋里,几百年没吃饭的那种。 原来你和你大哥墨君离是一个样的啊,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人前墨君离冰山邪魅,你谪仙公子,墨君离人后流氓,你......饿死鬼,不亏是一个爹生的。 墨君澜不急不缓地说道:“三哥说的对,所以啊,不能怪我们成天往你的兰苑跑。” 白影儿微微低下头,咬牙切齿微声道:“......如果下一次我不把厨艺这个‘缺点’改了,我就不姓白。” 墨君初把插碗里的头抬起来,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白影儿撇了墨君初一眼,这都被你听见了:“旱鸭子别多嘴,吃你的饭。” “......”能不提‘旱鸭子吗’? 白影儿看了看墨君澜和墨君初,心里感到一丝郁闷,桌上的全是一些家常小菜,可为什么这俩儿货,只吃土豆和青菜? 不是说好吃吗?怎么不是其他的呢?这让白影儿想不通,难道这俩儿货不喜欢她做的其他菜?(墨君澜和墨君初心里是怎样想的不知道,但你要是真觉得白影儿真的像表面那般纯洁无害,是因为那俩儿货没吃她做的其他菜的话,那你就太纯洁无害了。) (55)吃醋了 白影儿正郁闷的时候,房门被人一下推开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影儿”。好吧,一听就知道,来者正是墨君离,不过,今日身后还跟者一个人。 等等,好像有点眼熟,哦,原来是他,白影儿在墨君离的浴桶里见过他,沈云。 墨君离原本是笑意盈盈的,但看到墨君初和墨君澜后,脸瞬间垮掉对着沈云道:“你先出去。”对这两人问:“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话落,屋内的人身后皆感到后背凉飕飕的,墨君澜左手拿起碗,右手拿起筷道:“蹭饭啊”说着还拿碗筷在胸前‘铛铛’敲两下,一脸天真可爱样儿。 墨君离:“......” 墨君初:“......” 白影儿:“......” 沈云:“......” 墨君离:影儿,你把我那严肃的弟弟给怎么了,怎么变这鸟样了。 白影儿:母鸡啊! 墨君离刚走到桌前坐下,,白影儿第六感告诉她,这俩货要跑了,这颗不行,她送给这两人的‘大礼’,两人连碰都还没碰到呢。 白影儿使劲儿的往墨君初和墨君澜的碗里夹菜,无奈两人感受到了墨君离想要sha人般仇恨的目光,墨君澜从容不迫的放下碗筷:“嫂子啊,您和大哥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说完,脚底抹了油,迅速开溜。 墨君初转头向外看去,叫喊道:“四弟,我吃完饭就去找你啊。” 墨君离一听,不乐意了:我都已经坐在这了,还不走,还要等你吃饭?墨君离走到墨君初面前,拎起墨君初的衣领,向门外走去:“喂,喂,大哥啊,你要干嘛?” 一旁的白影儿看的有点懵:墨君离这是......吃醋了! 墨君离声音很轻,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的好弟弟,你这样觊觎你的嫂子,道德吗?” “大哥,放心吧,抢嫂子这种事情我一定不会干的,但一定是要在你能照顾好的她,对她好的前提下,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这是一定的。”说罢,已近来到兰苑门前,墨君离手向前一挥,就把墨君初想垃圾一样扔了出去,转身‘啪’一声关上了门。 “啊~”墨君初被认出来,坐在地上感觉倍儿没面子,然而早早就开溜的墨君澜正悠然自得的靠在树上,一脸兴灾乐祸。 墨君离回到白影儿身边坐下。白影儿将头看向墨君离,方才还盛气凌人的他,此刻已经嘟起嘴,把头撇向一旁,一脸傲娇,仿佛在说:我不管,我吃醋了,你要给我夹菜,哄我。 “......”。白影儿:夹菜?还哄你?你要上天啊。 白影儿并不理会他,她也生气了,这会儿,墨君离微微转过头看向她,从她幽怨的目光中好像知道了神马,虽不知具体的是什么,但知道他大概坏她好事了。 这是,门外响起一阵不适时的声音:“嫂子,等改天大哥不在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白影儿:“......”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闻言墨君离更是满脸黑线,迅速拿起桌上的筷子,运起内力向门外扔去,门外的墨君初感受到一阵疾风从自己耳畔略过,墨君初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呆滞住了。 墨君初机械般转身离开: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没活够呢。 (56)肉偿 闻言墨君离更是满脸黑线,迅速拿起桌上的筷子,运起内力向门外扔去,门外的墨君初感受到一阵疾风从自己耳畔略过,墨君初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呆滞住了。 墨君初机械般转身离开: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没活够呢。 墨君初就看见方才笑靥如花的墨君澜此刻高高束起的发丝上正插着那只从自己耳畔穿过的那只筷子,嘴角不停地抽搐,一脸幽怨的表情: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哈哈哈~~~。”原谅墨君初不道德的笑了。 墨君初响彻天际的魔性笑声充满兰苑。 墨君澜:“......”懵。 白影儿:“......”懵。 墨君澜:“......”墨君初你死定了。 屋内。 墨君离无奈了:算了,她不给我夹菜,我自己夹。 白影儿一个没注意,墨君离就自己夹了菜,放到自己嘴里,蹙了蹙眉,心想道:咦,怎么没味儿?墨君离慌了一道菜,一尝,脸色刹那件就变了。猛咳起来:“咳咳咳......” 白影儿看见墨君离的样子瞬间无奈的叹了叹气,刚忙到了杯水递给墨君离,没想到墨君离咳得更厉害了,白影儿才想起自己在水里放了盐。 哼,这是给他那两个弟弟准备的,谁让他自己作死,吃了的。这么菜里不是没盐,就是放了大把的辣椒,除了一道小菜是完好的,谁知道被墨君离这混蛋给搅了。 原来这就是她只给自己两个弟弟夹菜的原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稍后,墨君离才缓缓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看着白影儿,看的她打了个寒颤,看着墨君离眼泪水都咳出来的样子,白影儿也怪不好意思的,哪怕这事和她并没有神马关系,白影儿拍嗒这他的背:“墨君离,没事吧。” 墨君离给了她已白眼儿:“你说呢,我的好夫人。”墨君离特意把‘好’字咬的特别重。 白影儿:“......”是你自己要吃的,我又没逼你。 墨君离凑近在她耳后轻声道:“这位姑娘,把我害成这样,就不打算想办法怎么补偿补偿吗?” 白影儿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顿时觉得耳垂部分火辣火辣的,回应道:“那这位公子,小女子肉偿如何?” 白影儿起初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起,不知为何已是嘴快就给说出来了,说完后,她马上就后悔了。这会儿她显然感受到墨君离的身子一僵,但却没有看见他勾起的唇角。墨君离一个公主抱吧白影儿抱起,往里屋的床榻走去。 “......”白影儿感到不妙,两条‘小短腿’不安份的晃动起来:“墨君离你要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墨!君!离!~” 墨君离停下脚步,低下头,一脸柔情似水的看向她:“你确定要我动口?” 哇靠!*裸的调戏啊! “......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墨君离笑意款款:“这么说,某人还是比较想肉偿咯。” “......” (57)内心是崩溃的 “......”白影儿感到不妙,两条‘小短腿’不安份的晃动起来:“墨君离你要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墨!君!离!~” 墨君离停下脚步,低下头,一脸柔情似水的看向她:“你确定要我动口?” 哇靠!*裸的调戏啊! “......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墨君离笑意款款:“这么说,某人是比较想肉偿咯。” “......” “你是不打算放我下地了么?”刚才是谁被辣椒辣得‘半死不活’的,现下却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这腻歪,害她白为这混蛋担心一场。 而且,你要腻歪就腻歪吧,能不能换个姿势先? “不想。”墨君离瞥了一眼怀中佳人,无比认真而坚定的回答道。 “放开我,放我下来。” “美人在怀,哪有放走的道理。” 白影儿两条腿再一次晃起来。墨君离只微微道:“别晃了,腿在晃也没我的长。” 白影儿看着墨君离那对自己温柔得不要不要的眼神,有一种有气无处撒的感觉:“......哼,别看了,再看眼睛也没我的大。” “......”这台词好耳熟啊。墨君离的眼睛是桃花眼,自然不必白影儿的丹凤眼。 白影儿看着墨君离的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点朦胧而迷离的感觉,觉得所谓回眸一笑或临去秋波也不过如此。紧接着头上一记爆栗,就听见墨君离那红酒般醇厚的声音:“回神啦。” 这会儿,白影儿一个侧身环住墨君离的腰身,墨君离疑惑:她想干嘛? “墨君离,~君离,~离,~”白影儿看着墨君离对自己的撒娇不为所动,就只能是杀手锏了:“小墨儿,墨儿~~~。” 墨君离身子一僵,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叹道:耻辱啊! 这一招果然有用,哈哈,小样儿,跟我斗:“小墨儿“我脚麻了。”白影儿非常刻意的眨巴了几下双眼,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墨君离听着她的语气虽说有点肉麻,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的:“想下来?” “嗯嗯嗯!” 墨君离看着白影儿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最终还是把她放回地上。可刚回到陆地上的白影儿就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倒下的瞬间左还顺手拽上墨君离,将墨君离‘扑倒’在地,稳稳的骑在他身上;手则拍掉了身畔的一支花瓶。 这花瓶落地破碎的声音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这时, ‘啪’门被人一脚踹开:“王爷,属下听到里面有情况,前来护驾。”沈云不进来还好,一进来那就尴尬得不是语言所能够形容的了。 白影儿:“......”墨君离,你说咋们现在起来,还来得及吗? 墨君离:“......”你,说,呢。 沈云的你内心是崩溃的:天呐,能不能不要这样,我才刚回来,怎么就让自己有遇上这种情况了呢?已经整整两次了。墨王爷啊,属下知道你们的感情好,但青天大白日的能不能收敛点儿,你们总是这样,我很尴尬的! (58)王爷的新欢 次日。白影儿一大早就觉得无聊,便到墨君离府上找乐子。 刚进门就听见有人呼救的声音,已是不由地有些好奇,是谁居然敢在墨君离的府上‘行凶’。 巡声走去,就看见墨君澜一脸狼狈的产她的方向跑来,后面一个身着鹅黄色衣服的女人追着他而来。 这还是白影儿当初见到的墨君澜吗?那宛若山精鬼魅般的男人?想不到他除了在墨君离面前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 一阵清脆的女声:“墨君澜,你给我站住,你听到没有。”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你当我脑子有坑啊。” 只见墨君离此刻正坐在石桌上悠然自得的品着茶,和墨君澜比起来完全就是两种画风啊。白影儿一转头,好像看见了什么:“喂,墨君澜,有坑。” “......什么嘛,嫂子,就连你也说我脑子有坑。” 突然‘嘭’的一声,墨君澜便一脚踩空,演绎了神马叫做‘倒栽葱。’白影儿无奈的叹气:“......我什么时候说你脑子有坑了。”坑在你脚下。 那女孩吧墨君澜从地上拎起来,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拧正,破事她看着自己:“墨君澜,小时候你不是说等我长大就娶我的吗?你怎么可以反悔呢。” 她说什么都成,可就这事墨君澜说什么也不答应:“靠,这是你单方面说的,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娶你这母老虎了,没凭没据的你可不要给我血口喷人啊。” “要证据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给都出来。” “抖啊,我到要看看你能抖些什么出来。” “在我十岁那年,你...你... 墨君澜见女孩结巴了,就料定她说不出,便越发的寸进尺:“我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墨君澜看着女孩的样子,心中得意:我就说嘛,像我这样的人,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 “十岁那年,你掀我裙底,还说,要对我负责,现在你还赖账。” 墨君离:“......” 白影儿:“......”天呐,我好想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墨君澜:“......就算这样我也不要娶你这个母老虎。” “你说谁是母老虎。” “谁搭腔我说谁。” “你......你信不信我让我哥揍你。” “我~好~怕~呀!就算你让你哥打死我,我也不会娶你的,哼!” 女孩一脸要吃人的架势,墨君澜也倔得不要不要的:“那......墨君澜,你给姑奶奶我听好了,从今天起就算是你求着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白影儿走到墨君离身边坐下,在他身旁轻声道:“墨君离,那女孩谁啊?” 白影儿听见墨君离看着那女孩一脸笑意,不急不缓道:“xin欢。”白影儿瞬间怒意上头,想着:墨君离你想死是吧,老娘成全你。白影儿的一只手伸到了墨君离的耳朵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嘶~”。快狠准,疼的墨君离倒抽一口凉气。 (59)你怎么了 白影儿听见墨君离看着那女孩一脸笑意,不急不缓道:“新欢。”白影儿看着他的样子瞬间怒意上头,想着:墨君离你想死是吧,老娘成全你。白影儿的一只手伸到了墨君离的耳朵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嘶~”。快狠准,疼的墨君离倒抽一口凉气,直呼道:“谋杀亲夫啊!” 这时,一阵男声响起,是墨君澜的声音:“?!什么,娶你?还要求你,我好歹是翩翩公子一枚啊就这么不想嫁?告诉你,墨歆(xin)欢,你不想嫁是吧?那本公子还就娶定了!” 墨歆欢:“你不娶?本姑娘还就不嫁了!” 于是—— “墨歆欢,你不想嫁,我还非娶不可了!” “墨君澜,你不想娶,我还非嫁不可了!” “......”就说这两人简直天生一对,看,连说话都一模一样! 短暂的沉默几秒后—— “墨歆欢,你想嫁我还就不娶了!” “墨君澜,你想娶我还就不嫁了!” ......这说话,这感觉,绝配啊!同时说出口,而且那么的......一致!天啊!这世上还有比她俩更登对的吗? 听到两人的谈话,白影儿讪讪的低头看了看墨君离,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却看到墨君离像受了天大一半的委屈一般,一双欲哭无泪的桃花眼和略嘟着嘴,一副小傲娇的样子看着白影儿道:“我都说了,她是歆欢,是我的妹妹墨歆欢,你不信,还掐我,你以为我说的是......是那个新欢吗?呜呜呜~~你太让我伤心了,我对你忠贞不渝,你却把我当成那种人。” “额......好了是我不对,但谁让你说话只说一半呢,所以这也不能全怪我对不对?”白影儿眨巴了两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墨君离怎么感觉倒发是自己的错一般。 楼阁之后,一个身着紫袍的男人伫立,目睹他们的一切。由于楼阁,树荫的遮挡他的周身一片黑暗,就犹如他的心,没有一丝光亮。黑暗中的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那一刻,就宛若黑天使张开了他那双黑色的翅膀。 他与他们已经第二次,第一次见面之时是在浣水边的菩提树下,但是的他的确被白影儿的容颜所惊艳,可天下貌美之人也不少。此次再见,他承认次女却是称得上是倾国倾城,裙角细碎的樱花瓣,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脸上未施粉黛,不知便已胜过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多少。 他唇齿轻启,只道:“看样子,时间,快到了。我们很快就会在见面的”说罢,转身隐于暗处,悄然无声地离开。 此人刚离开不久后,墨君离从石椅子起身,便觉得心里一阵绞痛,随后便昏倒在了地上。 白影儿看见墨君离倒地的时候,觉得他是在闹,蹲下身,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墨君离。”见他毫无反应,心里开始紧张。 “墨君离......” “墨君离......”一连几次呼唤,他都没有反应,白影儿见他的唇逐渐失了血色,才明白真的出事了。 墨君澜和墨歆欢闻声赶来。 (60)会没事的 “墨君离......” “墨君离......”一连几次呼唤,他都没有反应,白影儿见他的唇逐渐失了血色,才明白真的出事了。 墨君澜和墨歆欢闻声赶来。墨君离出事得太突然了,谁也没料到,此刻人人的脑中不是茫然就是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在看到墨君离出事的那一瞬间,白影儿整个人就仿佛掉进了冰窟窿,仅存的理智令他想到了一个人——白熠宸。 她的哥哥,因为亲眼目睹母亲从自己身边离开,却无能为力,他不想再让这样的事发生,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他的师傅,便离家与隐居深山的师傅学习医术,如今在这一方面,已是在众人中脱颖而出。 此刻,白影儿能想到的就只有他了! 丞相府。 白影儿一行人将墨君离带至丞相府,将他安放在床榻上,墨君澜转身离开,出了房门。在丞相府中,一见到白熠宸就一个箭步冲上前,也不顾他脸上不久一脸愁苦的神色,拽住他的手就往回走。 “三皇子,您这是做甚......?” “三皇子,您这是想带在下去哪......?” “三皇子........?” “三皇子........?” ......一路上,府中下人频频回首,虽嘴上什么也没有,但心里却觉得这两人满满的基情。 此刻白影儿坐在床榻前,望着面色惨白的他,就宛若古希腊神话中死去的美少年,看得白影儿心就仿佛被人紧揪不放一般,痛。 站在一旁的墨歆欢,看着自己哥哥和嫂子,一个昏迷不醒,一个面如死灰,她不知所措,只能安慰一下白影儿:“嫂子,你别太担心了,哥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白影儿微微应道:“嗯,他一定会没事,他可是我的‘妖孽’啊,一定会没事的。他还没娶我呢,墨君离,你要是还想娶我的话,就不准出事。”她的声音平静地没有丝毫波澜,但同为女人的墨歆欢却听出其中难以掩饰的殇。 那时白影儿说的是‘不准’而不是‘不要’,可以看出墨君离在白影儿的心中一惊占据了全部的位置,可他却又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嘭’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若是换在以前,白影儿定会抱怨:这门在被你们踹几脚,可能就真的不能用了,可现在她已无心去顾及这门,她担心的稀有床榻上的人。 白熠宸快步走到床榻边才知,是何事让墨君澜如此慌忙。 白影儿抬头看向白熠宸,双眸已如染上了水雾般迷离:“哥......” “别担心,会没事的。”白熠宸上前,将手搭在墨君离的脉搏上,此刻谁不说话,只怕会打扰到白熠宸,周围的空气如死一般,静得吓人。 白熠宸道:“墨君离这是中毒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以墨君离的身手,何人能进得了他的身,更何况是下毒。下一秒白熠宸眉头紧皱:“等等,他中的似乎不是毒,是蛊。” “蛊?” (下一章大约在星期三更哟,对于此书,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再评论区留言哦,亲) (61)噬心蛊毒 “蛊?” 白熠宸神色凝重:“没错,蛊。蛊是南疆民族中流传的一种巫术,多数以饲养的毒虫为媒介,使人生病、致死或受其控制。我与师傅在山中习医和毒,蛊不属于毒的范围内,与蛊的接触少之又少,实在无法却知是何蛊?”白熠宸最终无奈的叹了叹气。 众人从最初的期望在此刻的失望,虽无人之这为何蛊,但了然于心的事:看墨君离的情况,只要多拖延那么一刻,她的危险就打那么一分。 “是噬心蛊。”就在众人濒临绝望的时刻,一阵清润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众人抬头,随着声音的传来的方向想门外望去,只见那人一袭白衫,因为光线的原因,使他看起来像是踏着光芒而来。 众人不识,可白影儿却见过他。是他——灵虚。 灵虚想床榻走近,墨君澜和墨歆欢不约而同的的起身,挡在他面前,将他和床榻上的墨君离隔开,生怕他们的一个不小心再让墨君离出事:“你想做什么?” 白影儿出声道:“墨君澜,歆欢,你们让开,我认识他,他不会对我们不利的。” “嫂子,万一他......”墨歆欢闻言,乖乖走到一旁,唯独墨君澜依旧不放心,挡在灵虚身前。 “让开。”白影儿打断墨君澜说话,墨君澜看了一眼床上的大哥,只能退到一旁,寄希望于灵虚身上,谁让自己无能呢。 灵虚走到床边,观察着墨君离,道:“他说的没错,蛊是南疆人为毒虫为媒介的一种‘巫术’,南疆蛊毒中却独独唯独这噬心蛊最为特殊,只有南疆的国君和国师才懂得使用。” “噬心蛊,可以顺着人的血液到达心脏,到达心脏后便会栖息其中,慢慢的便开始啃食。中此蛊者,起初,只是昏厥,代表噬心蛊已经开始发作了,之后的发一次发作中蛊者都将承受万蚁噬心之痛。”灵虚语气顿了顿又道:“若是一个人,连心脏都被吃了,那你们觉得那个人还有存活的可能吗?” 白影儿脑中一直回响这灵虚的那句话‘若是一个人,连心脏都被吃了,那么,那个人还有存活的可能吗?’这么说,墨君离会死? 白影儿起身对着灵虚,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呜咽:“灵虚道长,你今日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一定会帮我们的对吗?你一定知道解开噬心蛊的方法的,对吗?今日就当时我求你,求你救救墨君离好吗?只要你救他,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灵虚从前世的时候就爱上白影儿了,可那时她眼里只有那位二皇子欧逸轩,今世他明明有机会,可却知从前世他遁入空门的那一刻起,他们两人的缘分便断了。他与她从始至终都是有缘无分的,哪来的什么缘分断不断的。 他没有因为自己的私心将她强留下,而是将她送到此生的——挚爱墨君离的身边,为的就是看好墨君离的能力,望他可以保护好她。如今却反过来,要白影儿去救他,灵虚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让墨君离这丫儿的遇见白影儿。 (62)南疆国师府,幽灵兰 每当灵虚见到她便会感到心痛,是她抹去白影儿与自己有关的记忆,又怎么再让她想起自己,归根结底到底是他想让她从新开始,好好与墨君离相守在一起,他不想去打扰他。 白影儿见灵虚没有反应,作势就想跪下求他,灵虚眼疾手快,在白影儿膝盖将要落地的那一瞬间将她扶起。在灵虚将白影儿扶起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她满脸的泪痕,心中更是一紧。 灵虚温婉一笑:“傻丫头,我又没说不救。”白影儿一双徘徊着泪水的眼睛望着灵虚:“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灵虚转头,看向一旁的墨君澜和墨歆欢,被灵虚这么一看,墨君澜很识趣儿的拽着墨歆欢的手跑出屋子,还把门儿带上。灵虚低头看了看白影儿腰间的玉,白影儿将它从腰间拽下,略有疑惑:“它?” “嗯,初见之时我不是便对你说过,这玉很重要,甚至会在将未来起到重大的作用。” “那你当时所说的将来指的是现在吗?” “非也。有些事将来你自会明白,此时,你只需要知道,只有你才是这玉真正的主人,只有你才能正真的使用这玉,即可。” “影儿,墨君离中的可不是一般的蛊啊,这可是噬心蛊。就算是幻灵玉,也只能延缓蛊毒发作的时间和发作时的痛苦,要解此蛊,还需要南疆特有的一种花。” “花?是什么样子的我去找。”此刻墨君离出了事,白影儿便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鬼兰。我先前已经查看过,此花极为罕见,因为它白色花就像幽灵飘在空中一样,因此又被叫做“幽灵兰”。但是切记,幽灵兰含有剧毒,但与噬心蛊相克,只要能只要把它带回来,配上幻灵玉,我自有办法令墨君离便会安然无恙。” “对了,刚才你们离开墨君离府中之时,我在墨王府的庭院中捡到了这个,或许这里便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灵虚从袖中拿出一张信笺给白影儿一张纸条,一张纸纸上就写着五个工工整整的大字: 南疆国师府。 “看来不知这棵树在那南疆的么国师府中,就连把君离害成这个样子的人也一定和那国师脱不了关系吧。”说话间,白影儿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南疆国师的恨意,就像前世,重生前的那一刻,对欧阳逸轩的恨与绝望一般,但却不必那时的少。 “影儿,你去南疆后,可先到这国师府中看看,听闻此人素爱各种奇花异草,有毒,无毒的都会收集起来,哪里可能会有你所需的幽灵兰。” 再世重生,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墨君离。现在就让她亲赴南疆,救回她心爱的人儿。 白影儿转头看向床榻:墨君离,我很快的,很快就回来,等我!:“灵虚道长,最近这段时间,还要麻烦帮我照顾一下墨君离。” 白影儿作势就要走,灵虚叫住她:“影儿,以后就别叫我灵虚了,这只是我住在清风寺之时随便取的一个名字,我的真名叫做萧君默,别把我叫得和一真的道士一样” 白影儿口中默默重复着这几个字:“萧君默,萧君默......” “快去吧,噬心蛊发作之时,就犹如万蚁噬心一般,幻灵玉顶多只能为墨君离减轻五天的痛楚,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好,那......墨君离就拜托了你。”白影儿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道:“萧君默,......谢谢。” “不......客气。”萧君默放下眼上长长的睫毛,闭上了眼,难掩心中的悲凉: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一句谢谢。不管未来是什么样子,但我自知,我与你向来是‘情深缘浅’,我是否对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都不会打扰到你此刻的生活,只求在你的身后默默的守护着,只要看到你好好地,就好! (63)瑶池溪客 白影儿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道:“萧君默,谢谢......” “不......不客气。”萧君默放下眼上长长的睫毛,闭上了眼,难掩心中的悲凉: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一句谢谢。不管未来是什么样子,但我自知,我与你向来是‘情深缘浅’,无论我是否对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都不会打扰到你此刻的生活,只求在你的身后默默的守护着,只要看到你好好地,就好! 萧君默看了看手中的幻灵玉,和一旁的墨君离,袖中的手紧紧握住了幻灵玉:墨君离的事情就让我来帮你吧,寒音......(注意,注意,这里没有打错字,寒音的确是女主的名字,具体的后面再说。嘻嘻!) 灵虚,萧君默这个人,在白影儿重生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白影儿就觉得这人不论做什么事都很成熟稳重,好像就没见他出过糗。前世,白影儿曾为了欧逸轩努力念书,学习各种东西,很少到清风寺找萧君默,有一日山下偶遇,她便曾对萧君默说: “牡丹为贵客,梅为清客,兰为幽客,桃为妖客,杏为艳客。莲为溪客,如你一般。” 那一日,白影儿发现,当萧君默一袭白衣往红尘世俗中一站的时,才惊觉这世间到底何为:‘出旖旎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艳态还幽,谁能洁净争研!那一刻,什么傲雪而绽的梅,虚怀若谷的竹,即便是那空谷幽兰,在这溪客的面前也不过如此。 那日,萧君默觉得白影儿变了很多,从之前的任性可爱变得美丽大方,看来,爱情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为此改变这么多吗? 是! 那会儿,萧君默回赞:‘因莲生水中,莲花亭亭玉立于水面,好似仙女飘然而行。若我真如你所说是瑶池溪客,那你绝对称得上是水宫仙子:平地碧玉秋波莹,绿云拥扇轻摇柄,水宫仙子斗红妆,轻步潜波踏明镜!’ 那日,白影儿说他像——像瑶池溪客(莲花)。待到重生后的某一时刻,白影儿才知道什么叫做一语成谶。 (咦,今个儿才发现,我这么喜欢把‘君’字放到人名里。): 墨君离,墨君澜,墨君初,萧君默...... (这样的情况,以后可能还会有的)! (64)打劫 知道了就墨君离的法子,白影儿片刻也等不及,牵起了墨王府中的一匹千里马和身边仅有的两名暗卫——素鸢,九微出了城,向邻国——南疆赶去。 将要到达南疆国的一条山路上,白影儿策马而驰,这时五个长相粗壮的大汉,其中还有几个蒙着面,拎着菜刀,将白影儿拦截下。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啊,什么?”白影儿可能因为方才耳边的风声太大,导致此刻有点耳鸣,没听清那人讲话,疑惑的叫了一声。 众劫匪:“......”这姑娘聋啊。 白影儿骑在马上,看着他们,劫匪看着这过于淡定的姑娘一时间忘了反应,场面一度尴尬,劫匪中终于有一人出了声,道:“咳咳,介绍一下......”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人就听不下去了,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那人的胸脯,道:“打劫就打劫,别自报家门,想死啊。” “哦,哦,哦。”那人点头如捣蒜,像恍然大悟一般,语气一转:“打劫。” 白影儿,九微,素鸢:“......”她们真怀疑主群人到底是不是打劫的,感觉不像啊:“五位大哥,问一下啊,你们出来打劫,为什么要蒙着面纱?”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道:“这不是废话吗?不着点面不久被认出来了吗?” “哦~”白影儿把声音拉的很长,若有所思般点点头,话锋一转,指着最边上的两个人道:“那为什么这两个人不蒙面呢?” 这站在最前面的那人,应该是这群人的头目,目光顺着白影儿手指的方向看见身后最边上的两个人,道:“你们两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出来打劫的时候记得蒙面吗?面纱呢?” 那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懵。 “要蒙面吗?我第一次干这种事,不知道?” “老大,你告诉过我吗.我怎么不记得?” “什么,我没告诉过你?我说我说有过,就有说过,才第一天道寨子里来,就敢跟我顶嘴是吧?你们......你们两个,气死我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我打~~~”说罢,头目一拳打在那人的后脑勺上。 ...... 白影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畔的两人,毕竟跟在白影儿身边的也有段时日了,也有了些默契。两人冲白影儿微微点点头,纵身下马,转眼间,九微的剑锋已搭在了劫匪头目的肩上,那人一惊:“女侠大人,咋有话好好说,成天动刀动剑的也不好是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万一这剑一滑,那......那小人这条名就......” 一同前来的那些劫匪,刚开始觉得就三个小姑娘没什么好怕的,可现在看来,咋有点心颤颤的。 白影儿也跟着下了马,接过九微手中的剑,但这剑却是一直打在那人的肩上,未动。白影儿冲着那人眯着眼,猥琐笑了笑,那劫匪也学着她的样子冲她笑了笑。 (65)抢劫与反抢劫 白影儿越是这样笑,中劫匪心里就越是惊慌,果真下一刻,白影儿瞬间变脸,一脸严肃,不可侵犯的样子,道:“笑什么笑,打劫。” 九微:“......” 众劫匪:“......”靠,什么情况,来强饭碗的啊! 白影儿迎着众人疑惑不解,和那惊讶的目光,摸摸鼻子,道:“咳咳,出门急,盘缠带的不多,不行啊。”白影儿转头看着呆愣的劫匪们,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掏钱,你们这位老大的命还要不要了。” 此刻,九微与素鸢只想默默的说一句:主子,你凶神恶煞的样子和这些人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牛。 此刻剑下的人看着自己的兄弟就要掏钱了,立马说道:“劫匪祖训:头可断,血可流,钱不能交。打到女劫匪,守护我们的饭碗。” 白,九,素:“......”大哥,你要钱不要命啊。 白影儿对九微,素鸢眨眨眼,两人收到。 九微,素鸢向那群劫匪走去,分分钟后,前一刻还说着要‘守护饭碗’的,现下已经改口,成了‘女侠饶命’。 最后,白影儿把搜刮道钱财揣进自己口袋里,带着九微,素鸢继续上路。走时,还留很愉快的留下一句话:“我来的路上看见那边有一个寨子,应该就是你们的吧?要是哪天钱不过用了,我再去啊。”那帮劫匪也在白影儿的淫威下变得身无分文,却因为技不如人,只能任她宰割,被宰割之后,却只能挥手,目送他离开。听到白影儿最后的那句话,劫匪们皆是一惊,有人默默地对头目说道:“老大,要不我们搬家吧。” “好主意,呜呜呜~~~” “女侠一路走好,不要想我们,也不要在,回,来,了!” 白影儿骑着马这这群人身旁走过,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这样子的劫匪这对与白影儿来说,还真是生平头一遭遇见,也算是开了眼界。但总体来说:收钱收得挺开心的! 这时,劫匪中的最不起眼的一个人,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丢弃手中原有的那把菜刀,一把剑从袖中滑出,转身,直向白影儿。 事情发生在瞬息之间,众人还未反应,只听见身后,剑与剑相撞的声音。待众人回过神,那人已被素鸢打倒在地。 (66)刺杀 事情发生在瞬息之间,众人还未反应,只听见身后,剑与剑相撞的声音。待众人回过神,那人已被素鸢打倒在地。 “说,是谁派你来的?”素鸢将剑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只要在那如薄荷般微凉的声音响起。 一起前来的劫匪都为之惊诧,呼喊道:“老四......”。 那人蒙着面,众人称他为‘老四’,那人自知敌不过素鸢和九微,可作为一个杀手,他们也是有原则的:落到敌人手里,就算是死也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 那人趁众人不注意,拽过素鸢手中的剑,王自己脖子上一抹,一股鲜血顺脖颈而下。 那群劫匪一看见自己的兄弟死了,也没顾及那人为何突然对白影儿出手,拎起手中原有的刀,气急败坏的就像白影儿一行人冲去。他们此刻脑中应该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那女的,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素鸢,九微,也没出手,几脚就把人踹出去,躺倒在地,那些人欲从地上起来,在向前冲去。可就在这时头脑清醒的白影儿骑在马上,从容不迫地说到:“几位要不要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兄弟,然后在考虑考虑要不要杀我报仇。” 白影儿心想着:这些人不过是居宿于山间的草寇,那些刀,不过是拿出来吓吓人的,又怎么为了钱便闹出人命,更何况那人又不是不知道九微,素鸢的厉害,为何还要从上来杀她。那么此人极有可能已经不是他们口中的‘老四’了。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可能是那人隐藏得太好了,从而导致他给她的感觉又不像是一般的草寇,劫匪。 众人疑惑了一阵,便有人说道:“哼,那我们就信你一次。”那人一步步地向地上的“老四”走去,他每走一步,白影儿就更紧张,她在赌,虽然对付这些人九微和素鸢无论是谁,都绰绰有余,可难保以后不会被这些人惦记上。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正如刚才,若不是身为暗卫,反应极快的她们,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此刻回事什么样子,可能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吧! 《天降美人,杠上妖孽王爷》(66)刺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67)相府三小姐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正如刚才,若不是身为暗卫,反应极快的她们,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此刻回事什么样子,可能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吧! 劫匪中的一人上前,揭开“老四”的面纱,人人面色凝重——这个人不是他们的“老四”。那么,老四去哪了? 白影儿这会儿语气不急不缓,道:“几位大哥,不知你们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亦或是有什么人找过你们?若是有,你们“老四”的事情极有可能和那人有关,劝你们想好再说。” 白影儿觉得对于之前的种种,唯一可能就是有人买凶杀人,可是,她到底得罪过谁,竟让那人去寻了一杀手来杀她,那人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行踪的? 白影儿看众人一脸茫然,便想着:算了,这是以后再慢慢查吧,现下最重要的就是潜入国师府,探听幽灵兰的下落,刚回去就墨君离。至于那躲在暗处的人,此刻也只能多小心提防。 就在白影儿等九微,素鸢跨上马后,调转马头将离去之时,一人出声,道:“等等。”白影儿回头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说:“在两天前,好像是有一位姑娘曾来到我们的寨子里,给了我们一些钱财,告诉我们有位姑娘几天后会从这里经过,到时候可以从你身上拿到很多到很多钱财,还说可以把那姑娘带回去做压寨夫人,她的容颜绝不会让我们失望。之后,她好像又在寨子里转悠的一阵,老四可能就是那时候出事的。” 白影儿冷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还记得那人张什么样吗?” “她蒙着面纱,穿着鹅黄色的纱裙。”说话的人语气顿了顿:“哦,对了,今日一见姑娘,才发觉那人的眉目和姑娘有几分相似,其他的是在不知道了。” 白影儿心里冷哼:鹅黄色的衣裙,眉目有几分相似。哼!看来,老故人马上就会相见了。 一直以来,很多人都说过自己和一个人的眉目甚是相似,而且,在丞相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她最爱的便是鹅黄色的衣裙。 丞相府的三小姐——白芷柔! 墨君离为何会中了噬心蛊?有为何会与南疆的国师扯上关系?如今,这样一来,就全解释通了。 (作者已经很努力去写了,若是不好或哪里有问题请见谅,可以在评论区给点意见!) (68)淡忘 当初,离开丞相府之后,阴差阳错勾搭上了南疆的国师,引诱他对白影儿起了兴趣,对墨君离下了蛊,总之,就是不想让白影儿过得舒坦。 有时,白芷柔会在想:凭什么,白影儿不过是一废材,花痴,凭什么几次三番想要陷害,羞辱她后之,自己什么也没有了,甚至连丞相府三小姐的身份都失去了。墨君离——帝都人人口中的谪仙一般的人物,是那么的尊贵冷艳,那么的高不可攀,可偏偏白影儿却能常伴他身侧。 被赶出丞相府之后,自己因她活得宛若蝼蚁一般,而她却即将成为你高高在上的墨王妃。白芷柔越想越不甘心。为什么,会觉得她一日之间转了性,而那日之后,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向了她。 她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就凭前世她们对白影儿做出伤害,今世,白影儿仅仅只是这样对她们已经算是便宜他们了。 重生之日,白影儿是下定决心要他们百倍奉还,可不是从何时起,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从起初血债血偿的恨也便成了若你不犯我 难道时间能抚平人心中的殇?使人淡忘仇恨?有时,你会为此而疑惑吗? 白影儿能淡忘前世的仇恨真的也是因为时间久了的缘故吗?不。白影儿只是单纯的不想见到那些人,那些人令她厌恶,令她作呕。 白影儿是从什么时候淡忘的仇恨?仔细想想,大约是从遇见墨君离后开始有的转变吧。那人不但不嫌弃白影儿被退过婚,不嫌弃你草包花痴名声,还将她待宝一般捧在心上,大约也就这样的男人能令白影儿放下仇恨,和他相守。 可她白影儿并非圣母,也并不打算去原谅。只要他们不来招惹自己,顶多让她们这般卑微的活过余生。可这些偏偏就不懂停手,如今白卿儿这般,就算嫁给了欧阳逸轩也不会在得宠了。白芷柔和赵姨娘被赶出丞相府也是活该。 许久未见了故人,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相见了——白芷柔。 思及此,白影儿嘴角勾起一嘲讽的笑。这次千万一前往,我不止要拿到幽灵兰,好药让你在国师府待不下去。 (69)紫衣妖孽 几乎近几日的路程,白影儿才在一个傍晚到达南疆。白影儿递了银子给九微,素鸢,让两人去买几套南疆的服饰,自已便去问问路,找这国师府,可白影儿偏偏是路痴属性的,虽然路上都有好心人指路,但还是“略”懵。 不远处的茶楼上的人,看到白影儿的到来,前一秒嘴角上扬,为白影儿终于找来这而心情大好,可后一秒就扶额,为这路痴深感无奈。那人想身后的侍卫招招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侍卫秒懂。 茶楼下,白影儿感受到后颈被人打了一下,之后就没了知觉。 白影儿不知睡了多久,才逐渐醒来。白影儿一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一时间不由地警惕起来。这会儿,一个小女孩推门而入,白影儿看她的衣服不是很好的那种,推断她可能是这的一个小丫鬟,且屋内的布置不俗,这一定是个大户人家。 白影儿扶着床沿坐起,那丫鬟将手中带来的衣服放下,走到床边:“姑娘,你醒了。” “嗯,这里是?” “哦,昨日姑娘你好像是晕倒了,被主子待了回来,这里是国师大人的房间。”那小丫鬟当白影儿是未来府中的女主人,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恭恭敬敬的,没有丝毫怠慢:“姑娘,您是外乡吧,这是国师大人给您准备的衣服,奴婢就在外面,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唤奴婢一声。”那丫鬟指指衣服,便退了下去。 白影儿边换衣服边想着:昨天自己突然就不见了,那两人该着急了吧,就想着要赶快离开这里。等等!那丫鬟刚才说这是哪? 白影儿刚翻身下床就意识到了自己差点干了一件很蠢很蠢的事:自己‘跋山涉水’来到南疆,不就是为了来国师府打探幽灵兰的下落吗?现在都已经站在国师毒的土地上了,那还跑什么跑啊? 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白影儿露出她那招牌般的‘邪恶’笑容。 白影儿走到门前,刚伸手,门就先一步开了。门一开,就看见一位穿紫袍的男人。男子一身紫袍显得高贵邪魅,青丝被白色的玉冠束在头顶,腰间的玉佩丝毫没显累赘,看着这人,白影儿只能叹一声:妖孽啊! 但是,在白影儿心中此人在妖孽也是绝对比不上墨君离的。 白影儿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你哪位?” 某人看着她一笑,觉得有趣儿:“你占着我的房间,你问我哪位?” “额......你就是丫鬟口中的国师大人?” “你觉得呢。”那人在桌边坐下,拿起杯子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白影儿悻悻道:“呵呵,那个,我为什么会在这?” 白影儿看着眼前喝茶的人,他的淡定让她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看着他的脸,明明是微微的浅笑,可在白影儿看来却有种腹黑狡诈的感觉,知觉告诉她:有阴谋! 果然,下一秒的时候,白影儿脸都黑了。 (70)夜寒浔,另一个秘密 白影儿看着眼前喝茶的人,他的淡定让她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看着他的脸,明明是微微的浅笑,可在白影儿看来却有种腹黑狡诈的感觉,知觉告诉她:有阴谋! 果然,下一秒的时候,白影儿脸都黑了。 那人缓缓吧茶杯放下,一双精明深邃的眼眸把白影儿盯得发毛。那人开口道:“说来,你还要好好感谢我呢。” “你啊,被人卖进青楼了,还是我花了重金吧你带回来的,你说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 “哦。啊?”白影儿惊讶得瞪大了眼。 “......”紫袍男子身边的侍卫——沈默,站在主子身后,默默汗颜:明明是你让我吧人家姑娘打晕带回来的,背吧自己说的那么好心,行吗?当然,这些话沈默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 这会儿,紫袍男子吧头凑近道白影儿的耳边,一嗅,好想感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一般,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白影儿向后一退,把两人脸与脸的距离拉开。那男人轻笑:“呵,刚开始觉得你听有趣儿的,没想到你身上还有点秘密,而且,好像还不小。” 白影儿一愣,心里紧张: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自己是重生者的秘密,不可能。前世今生都未曾接触过,她怎会知道。 那人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沈默会意,转身去关上门,守在门外,白影儿面前的人说道:“你知道你身上的气息和常人不一样吗?”那男人打量着白影儿的神情,见她脸上闪过一抹疑色,又接着说道:“每个人从出生就有一股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气息”他特意放慢,强调了‘独一无二’四个字,好似再挺行着她什么,只听他语气一顿,有接着说道:“但是,就在方才,我却在你的身上闻到了两种不同的气息,你说,这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此时此刻,白影儿越发的疑惑。他并不知道自己重生的事,但他说每个人都有一种是属于自己独特的气息。那为何自己身上会有两种不同的气息?莫非‘重生’的原因? 两种气息指得是重生前的一种和重生后的一种,但却依旧残留着一点前世的气息,这是为何?0难道重生前后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息?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那人看着白影儿脸上警惕的神色,更加笃定她的确有秘密,但不确定到底是什么。 这时,那人不知为何那人见白影儿沉思的模样顿时觉得心情大好,笑了笑,之后白悠悠起身,离去。 只留下一句“你先好好休息吧。晚上带你到南疆最繁华的街道逛逛。”便转身离去。白影儿的目光紧盯着他,见他在门槛出脚步一顿,轻声说道:“夜寒浔。”说罢,便离开了。 “啊?”什么意思?某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世什么意思。 (70)夜寒浔,另一个秘密 白影儿看着眼前喝茶的人,他的淡定让她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看着他的脸,明明是微微的浅笑,可在白影儿看来却有种腹黑狡诈的感觉,知觉告诉她:有阴谋! 果然,下一秒的时候,白影儿脸都黑了。 那人缓缓吧茶杯放下,一双精明深邃的眼眸把白影儿盯得发毛。那人开口道:“说来,你还要好好感谢我呢。” “你啊,被人卖进青楼了,还是我花了重金吧你带回来的,你说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 “哦。啊?”白影儿惊讶得瞪大了眼。 “......”紫袍男子身边的侍卫——沈默,站在主子身后,默默汗颜:明明是你让我吧人家姑娘打晕带回来的,背吧自己说的那么好心,行吗?当然,这些话沈默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 这会儿,紫袍男子吧头凑近道白影儿的耳边,一嗅,好想感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一般,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白影儿向后一退,把两人脸与脸的距离拉开。那男人轻笑:“呵,刚开始觉得你听有趣儿的,没想到你身上还有点秘密,而且,好像还不小。” 白影儿一愣,心里紧张: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自己是重生者的秘密,不可能。前世今生都未曾接触过,她怎会知道。 那人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沈默会意,转身去关上门,守在门外,白影儿面前的人说道:“你知道你身上的气息和常人不一样吗?”那男人打量着白影儿的神情,见她脸上闪过一抹疑色,又接着说道:“每个人从出生就有一股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气息”他特意放慢,强调了‘独一无二’四个字,好似再挺行着她什么,只听他语气一顿,有接着说道:“但是,就在方才,我却在你的身上闻到了两种不同的气息,你说,这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此时此刻,白影儿越发的疑惑。他并不知道自己重生的事,但他说每个人都有一种是属于自己独特的气息。那为何自己身上会有两种不同的气息?莫非‘重生’的原因? 两种气息指得是重生前的一种和重生后的一种,但却依旧残留着一点前世的气息,这是为何?0难道重生前后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息?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那人看着白影儿脸上警惕的神色,更加笃定她的确有秘密,但不确定到底是什么。 这时,那人不知为何那人见白影儿沉思的模样顿时觉得心情大好,笑了笑,之后白悠悠起身,离去。 只留下一句“你先好好休息吧。晚上带你到南疆最繁华的街道逛逛。”便转身离去。白影儿的目光紧盯着他,见他在门槛出脚步一顿,轻声说道:“夜寒浔。”说罢,便离开了。 “啊?”什么意思?某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世什么意思。 (71)一早就暴露了 “主子的名字。”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脸沈默都在打趣儿她:“你好歹睡了主子的床,怎能连主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好好休息吧。” 两人都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只留下风中凌乱的影。(白影儿)。 待白影儿却盯两人都离开后,立马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偷溜出去。白影儿一直记得她来南疆,来这国师府是为了寻找幽灵兰的,可不是为了休息。至于他方才说的事以后再去想,当务之急是找到幽灵兰。 白影儿寻思着:萧君默说过,这夜寒浔素来喜爱收集各种奇花异草,说不定,幽灵兰就在这些花草中,那他会将这些放在哪呢? 白影儿在夜寒浔府中的后花园里乱逛时,见前方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向这边走来。那人逐渐的靠近,来到白影儿身边,说道:“你还真有本事,居然找到这来了,怎么,看着爱人躺在床上,忍受着蛊毒发作时的痛苦,这滋味还不错吧。” “呵呵。我就说嘛,墨君离好好地,未出过城,怎会平白无故的中了南疆的蛊,这些事情我可不敢劳烦三小姐操心,但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不管对方是谁,什么身份我都会把墨君离受过的苦,一分不少的还给她。你说,我说的对吗?三妹妹,哦,我忘了,你已经离开不是了。” 白影儿刚挪动步子,欲离开,白芷柔就微低下头,轻笑道:“呵,的确,我已经不是曾经丞相府的三小姐了。但你以为墨王爷中了蛊全都是因为我害的吗?” 白影儿蹙眉,转头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只听她缓缓开口道:“还记得一段时间前,你和墨王爷在浣水边,那棵千年菩提下卿卿我我的那日吗?,于菩提树下,点桃木香,信物挂于树梢,便可回望从前,世称‘回眸一眼’?” 白影儿听她阴阳怪气的语气:“什么意思?”知道了是白芷柔唆使夜寒浔在那日给墨君离下了蛊,却想不明白这蛊是何时下在墨君离的身体里的。等等,‘于此树下,点桃木香’。:“是香!” “呵,不愧是我姐姐,猜得不错,......” 白芷柔还想据需说下去,却被一阵人声打断:“你在这里干什么?”白影儿没有搭话,之微微行礼,白芷柔:“参见国师大人,国师大人......” 白芷柔说话再一次被打断,夜寒浔一路走来,径直略过白芷柔走到白影儿面前:“才刚到府上,就这儿不安份,在这里干什么呢?”嘶~,这说话的语气就算是个耳聋的人也能听出来,不像是审问,倒像是*裸的......调戏!没错,就是调戏。 哼,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来找那什么兰的。 白影儿不知道夜寒浔是看着自己一路从国都来到南疆的,他知道她的此行所有的目的,墨君离的蛊就是他下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的呢。只有某人不知道其实自己一早就暴露了。 (72)我不是来逛街的 墨君离的蛊就是他下的,夜寒浔怎可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的呢。也只有某人不知道其实自己一早就暴露了。说白了也就是:一直被人当猴耍! 只是,噬心蛊不是没有解药的吗? 夜寒浔也想过:倒是有一件东西可以解这噬心蛊,不过早在十五年前的一场战乱中和自己唯一的妹妹不见了踪迹。这解药便等于没有,夜寒浔也很好奇,这丫头又打算用什么办法给那小子解蛊呢? 那不安份的人正欲开口,就被白芷柔抢了先:“国师大人,我和姐姐只是闲来无事......” 夜寒浔自一次不给面子的打断了她:“问你了吗?会自己屋里呆着,没我的吩咐别四处乱跑。” 白芷柔三次说话被那人打断,却依旧无法安静。:“别四处乱跑,呵。国师这是变相的将我禁足了吗?还真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白芷柔看白影儿道:“姐姐厉害啊,前拽着一个墨君离,现在才刚到南疆就勾搭上了国师,妹妹自讨不如。” 白影儿神色依旧,丝毫不受她话语的影响,恍然大悟般叹道:“哦,原来这南疆的国师这儿好勾搭啊,还是脑子有问题,怪不得啊,连你这样的货色也会收来。” 这是在说国师不是脑子出故障了,就是眼光差咯。 “......”此刻夜寒浔什么也不想说,只想默默吐槽一句:两位,可不可以以不拿这事儿来吵架吗?就算你两要吵,能不当着当事人的面吵吗?当本国师是摆设吗? 听这两人一说,夜寒浔开始反思:当时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听你这儿一说,我在想着我是眼睛蒙了灰,还是脑子勾了qian。 “够了。”夜寒浔转头对白芷柔说道:“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入这府中的,也也别忘了你此刻的身份。不论什么时候这里都是国师府,还轮不到你来放肆。你是要自己回去,还是要我找人送你回去。” 白芷柔感受得到夜寒浔语气中隐藏的怒气,就像他说的,自己在他府中的地位算起来也不过是个丫鬟,还是暖床的那种,白芷柔心中此刻亦是怒火中烧,但她却不敢表明,只能怯怯的道一声:“不敢劳烦国师费心。” 转身离开之时,还侧过脸狠狠的瞪了白影儿一眼,恨不得把她吃了的那种。这时白影儿就该站出来像墨君离怼她一样怼白芷柔一句:瞪什么瞪,再瞪眼睛也没我的大,哼。但想象一下墨君离此时的样子,心情瞬间不好了,这句话也没说出口。 白芷柔刚走,夜寒浔便没了方才冰冷,严肃的样子,“走吧。”说罢,不待偶人放应,拉起白影儿的手就往外走。 “哦。啊?去哪。”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带你出去逛逛?”夜寒浔回答的理所当然,白影儿却很不乐意:“不是说晚上再去的吗?”白影儿一直牢记着自己的‘使命’:她是来逛街的,不是来旅游的。呸,她是来找幽灵兰的,不是来逛街,旅游的。 (73)赌约 白影儿一直牢记着自己的‘使命’:她是来旅游的,不是来逛街的。呸,她是来找幽灵兰的,不是来逛街,的。 夜寒浔停下身,转身看着白影儿:“吃饭了吗?”白影儿乖巧的摇摇头:“没呢。”夜寒浔此刻给人一种连哄带骗的感觉:“先出去吃饭,吃完饭天不久黑了吗?” “对哦?那走吧。”等等,不对啊。转瞬间才发现:靠,我是来找花的,不回来吃饭的。 ———————— “几位客官里边儿请。” “雅间。”夜寒浔和以往一般要了一间雅间。 “好嘞,客官楼上请。” 上了楼,小二报了几份菜价,雅间内四人——沈默,夜寒浔,白影儿,小二。旁人到没什么,唯白影儿面色一僵,略显惊讶。 “怎么了?”夜寒浔见此‘好心’的问候一声。 “呵呵,没......没什么,就是没想到,这南疆的菜价挺贵的哈。” “也是,这是南疆数一数二的酒楼,要是嫌贵......” 白影儿立刻将他的话打断,一脸阿谀奉承的笑,甚是虚伪:“怎么会嫌贵呢。您是谁啊,和你出来吃饭,我嫌贵反倒是显得我吝啬。”说罢,转头面向小二:“小二,去,把你们酒楼最贵,最好的菜都拿上来。” 一旁的小二起先还对她满是鄙夷,一听见她的话才发现原来是为财主,秒变狗腿:“好嘞,马上就给您都端来。” 小二刚走,白影儿就扶额,把头转向一边,默默地在心里想着:哼,老娘我就不信吃不穷你。 同时夜寒浔心中正默默滴血,虽说‘这点’银子对他这个堂堂一国国师来说,算不来了什么,但也不能这样花啊。早知道这个女人存着‘吃穷’他的心思,就不带她来了,就楼下的混沌摊,挺好的。 菜上来,白影儿看着一盘盘的菜,开始了狂吃,尽量不去看夜寒浔。就在这会儿,夜寒浔看着白影儿不自觉的一笑,轻抿一口面前的茶水,悠悠开口道:“你知道吗,你吃饭的样子和我的妹妹很像。”就连一举一动都真的很像。 “你,还有个妹妹?怎么,我在你府中都没见到。”虽说自己刚来,没多久,可为了那株兰花,自己已经偷偷摸摸的逛了不少地方。 “她十五年前因为一场变故,已不知所踪。”生死不明。夜寒浔眼中尽是难以掩饰的哀伤。 “额,那个......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喊我声‘哥’。” !!!什么,这臭国师给她的人下了蛊,还要自己认贼作父?不,是作哥。可又看见他那悲伤的神色,却又不忍:“......哥。”嘴上是叫了,但白影儿却依旧在心里吐槽: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哥’,你就是我哥了,本姑娘有哥哥,而且比你好! 夜寒浔什么也没说,只是轻笑。 “额......不说这个了。你们南疆的夜市是不是很热闹?” “嗯,还行吧,怎么了?”抛去刚才的烦恼,白影儿有恢复了先前的狡诈,脸上也满是奸诈险恶的笑:“那,有猜灯谜的吗?”(看到这儿,有木有想起前面的某个片段!!!) (74)又一人遭毒手 “有啊,你想玩?” “嗯嗯嗯,不过呢光玩儿玩儿多无趣啊,来点赌约。”说罢,就瞥了一眼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沈大哥——沈默。此人甚是自觉的离开,退到门外。 “就我们两人了,说吧,赌约,你想赌什么。”夜寒浔看着白影儿那像饿狼一样盯着自己的目光,想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什么都行?” “都行。” “那这样啊:要是你赢了呢,我干什么都可以;要是我赢了,你就......” 白影儿刚那话说完,坐在对面的夜寒浔就一口茶水脱口而出:“咳咳......”。白影儿看他的样子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要是国师大人觉得小女子强人所难的话,那就算了吧,但小女子没说过。” “......”夜寒浔嘴角直抽得停不下来,这女人:“行,赌就赌,要是输了,任你处置。”他堂堂国师岂能被一小丫头片子看不起,传出去了他在外面还怎么混啊,要是输了大不了就是换女装,尾随她一天罢了......。最主要的是他未必会输。 “不要反悔哦!”此时此刻,白影儿笑得越发狡诈:现在好了,待会儿,你就可以和墨君离成立一个难兄难弟组合了。 “哼,本国师说到做到。”夜寒浔没有当时墨君离那必胜的决心,只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得不说,她的感觉是对的! 果然,连夜寒浔也没能够逃脱白影儿的魔爪,被改头换面了一番,最终落得一个个墨君离一样的下场。甚至比墨君离......还惨!幸亏,这臭丫头还有点良知,都提前把他们两个受害者的属下支开,要不然这一世英名啊,真真就毁了。生平头一遭,他输的这么惨,简直就是耻辱! 夜幕时分,在白影儿的折腾下,国师府中出现了一位容颜逆天的“粉衣少女”。除了身高比一般女人要高,骨架比女人大之外,这容貌甚至都将她比了下去。 看着夜寒浔,白影儿只叹一声:完美,只是和她家里那位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这年头,混个生活不容易啊,随便拉两个男人换上女装都能不自己比下去。唉~~,白影儿转身对夜寒浔说道:“等我一下,我也去收拾一下,对了,借你的一件衣服一用。” 说罢,就被白影儿推出到门外,夜寒浔内心委屈啊:妹儿呀,不要让我这个样子暴露在月光下,被人看到脸都没了,好歹给块面纱吧。 白影儿在换衣服的时候也考虑了一下待会儿去哪的问题。 上一次只带墨君离逛了一下茶楼,谁让墨君离是她未来的丈夫呢。但现在那任她‘摆布’的人是夜寒浔,和自己没什么多大的关系,丢不丢人也无所谓,自然不用手下留情,就当是给墨君离先小小报个仇,出出气。 白影儿脑中灵光一闪,看向门外一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按照夜寒浔所说,当时是他把自己从青楼里买回来的,那么就趁今夜,‘从哪来回哪去。’但要回去的人可不是自己。 (以后坚持每日一更) (76)脑残夜寒浔 按照夜寒浔所说,当时是他把自己从青楼里买回来的,那么就趁今夜,‘从哪来回哪去。’但要回去的人可不是自己。 夜寒浔面对这样的自己唇角不停的抽搐着,心中险些崩溃:这死丫头,给她几分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可偏偏看到她的时候,却又生不起气来,换做是他人,哼~~!如今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呀,真苦恼。 白影儿换衣时,看到夜寒浔这家伙的衣服不是紫色就是黑色,紫色偏多,在这南疆自己认识的人只有他,无奈之下挑了一件较小的紫衣。 毕竟待会儿,女扮男装好办事儿。 不多时,白影儿从房间里出来,就见她换了一袭自己平日里的紫袍,挽着男人的发髻,除了身材较小,还挺像那么回事,像个清秀小生。 “对了,等会儿。”白影儿掏出一块面纱为夜寒浔带上:“你说你呀,好歹也是一过国师,怎么能跟人乱打赌呢,看看,看看,现在丢人现眼了吧。也亏得我心善,还给你一块面纱遮遮面,不用太感谢我。” 夜寒浔嘴角连抽了五六下:“你这女人,......”夜寒浔已无力吐槽。不是有句话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吗?但一看见那张青春无害的小脸,便有气也撒不出了。 这女人才认识一天不到,她就敢这么对待自己,要以后熟络起来,那还不翻天。不行,不管怎么今天都必须收拾一下她。 想着便快步进屋,拿起笔在一张宣纸上留下一份信,是给沈默的,夜寒浔想着:这个样子让他看见就看见吧,总之,谅他也不敢说出去。 夜寒浔也是自作自受。如若最开始之际,夜寒浔没有脑抽得让白芷柔入国师府,便不会答应她在墨君离的身上下蛊,白影儿便不会千里迢迢来到南疆;自己便不会去逗觉得有趣儿的白影儿,便不会落的一个穿着女装在跟着一小丫头片子到处跑的下场。 不就是下了个蛊吗,早知道之后会这么麻烦,不管谁求他,他都不会干了,这一会儿啊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说到底,如今的夜寒浔都是在为自己曾经的脑残买单! 不过这一切都又好像是注定了的,如果前面的是事没发生,白影儿没来到南疆,那白影儿可能都无法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两股气息;而夜寒浔亦可能不会找到那个此生至关重要的人。 南疆夜里,最热闹的一条街叫柳巷,这里不仅有夜市,还有茶寮、戏楼、酒坊、赌坊以及青楼。 白影儿带着墨幽浔在人群中招摇过市,因为‘夜寒浔’一个女孩戴着面纱,身高还比白影儿高了一个头,一路上引来百姓围观。 夜寒浔起初还觉得别扭,但碍于身份,面子,不好发作,后来就豁出去了。在众人的侧目中,他们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了柳巷里让人醉生梦死的地方。 幽梦楼。 刚来道幽梦楼门前夜寒浔就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当初夜寒浔就告诉她,是自己好心把她从青楼里就出来的(并没有),现在这女人带自己回来,想干嘛? 幽梦楼内,,缓歌慢舞凝丝竹,飞扬的霓虹水袖,带着胭脂香味的空气,无疑都将这里变成了温柔富贵之乡,歌舞繁华之地。 (77)把夜寒浔卖到青楼去 幽梦楼内,缓歌慢舞凝丝竹,飞扬的霓虹水袖,带着胭脂香味的空气,无疑都将这里变成了温柔富贵之乡,歌舞繁华之地。 夜寒浔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开口问道:“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带我来这做什么?” 白影儿瞥了身边的夜寒浔一眼:“当然是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才带你来的。既来之,则安之嘛,我保证这件事会很有趣的。” 白影儿看着夜寒浔,觉得他可能有点怯场,接着便开口安慰:“哎呀,我好心带你来见证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才来着种地方的,我都没怕,你便更不能怕了,是吧,大闺女。”说罢,便转身进入楼内。 白影儿嘴上虽说着是安慰,可语气中却带有一丝说不出的韵味。 “大...大闺女......”夜寒浔本就因为着装的事情嘴角抽得都停不下来了,此刻听见这三个字更是满脸黑线。 两个曾高高在上,面如冰上大男人(神)竟然被白影儿这丫头片子一个叫成了:‘大闺女’一个叫成了:‘小幽儿’,形象全无啊!这要是传出去,还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就算不传出去,亦是如此。 夜晚的幽梦楼是生意最好的时候,门前的侍从见一个男人领着一个女人进来,不禁有些好奇。他走上前去,正欲询问边听白影儿道:“把老鸨叫来,就说我这有桩生意,问她做不做?” 生意? 夜寒浔听着这两个字,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就感觉到的有些不对劲,好像并无道理,他俊眉一沉压低了声音问:“死丫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影儿眨了眨眼睛,再次用那张纯洁无害的小脸看向夜寒浔:“都说了,是带你来见证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其它的你就别多问了,看着就行。” 不多时,老鸨摇着蒲扇下了楼来,她看了一眼白影儿,又看着他带来的“女人”,覆着面纱,感觉很神秘的样子。 “这位公子,不知道找我有何事?”老鸨一边摇着蒲扇,笑意满面,看上去就是个精明能干的主。 “这位妈妈,我给你送人来了,你瞧瞧这美人姿色如何?”白影儿将夜寒浔脸上的面纱扯下。面纱脱落,露出他那张魅惑众生的容颜,时光静止,花落无声。 那老鸨目露惊色,围着墨幽浔上下打量着,不停的点头:“妙,是个美人,长的俊俏,就是这身子骨有些大了些,不过看上去身体应该很好。是个雏吗?”老鸨问着白影儿。 白影儿应着:“妈妈放心,保证是个雏,而且乖得很,肯定不会给你生事,你看要不要留下?” 老鸨又看了夜寒浔一眼道:“说罢,多少钱?” 白影儿笑着道:“我相信妈妈你做生意向来厚道,不会骗我的,所以你看着给就行了。”白影儿的潜台词就是:钱多点少点无所谓,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反正我目的已经达成了。 (78)国师只值五十两? 卖夜寒浔的钱呢多点少点无所谓,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反正我目的已经达成了! 夜寒浔自幼便开始习武,视力,听力都异常灵敏,虽然他与那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但又怎会听不见两人的谈话呢。 夜寒浔脸本来就被整的很黑了,听着这话,脸色更是黑得难以形容,敢情这死丫头是要把他卖到幽梦楼?而且还是随便给价就卖掉的那种。 难怪那死丫头一直都说是待自己去见证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原来是指把自己卖青楼里,在这世上这种事可能也就她敢做了吧。 把一国国师卖青楼里,的确很惊天地泣鬼神。夜寒浔压着心头那把熊熊燃烧的大火,凌厉的目光落在白影儿身上,只是她却好似没有察觉似得正和那老鸨相谈甚欢。 老鸨不曾想自己竟然遇到这么一桩好事,又见白影儿很会说话,听的她心花怒放,便大方了一回,吩咐人取了五十两银子给白影儿。 “那就多谢妈妈了。”白影儿接过银子,掂了掂,强忍着笑意,原来堂堂国师也就值只五十两银子啊。 夜寒浔心中的火已经烧得他‘无法言语’,恨不得吃了眼前这无法无天的女人。 此刻白影儿看着夜寒浔,眼中竟泛起了淡淡的水雾,好似下一刻就会留下来似的,看得夜寒浔一惊,在心中想着:什么情况,我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卖了,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个毛线球啊。 就在夜寒浔愣神的一瞬间,白影儿开口道,不过声音很小,在加上周围的嘈杂,几乎只有夜寒浔听清白影儿说什么:“国师大人,当初你把我从青楼里就出来,肯定也花了些银子,主要我没什么钱。” 夜寒浔就静静的听她的解释,但夜寒浔没想到白影儿根本无心向他解释这些事情。 夜寒浔想问她一句:“所以呢?”但白影儿却没给他问的机会。 白影儿想问白影儿拉起夜寒浔的手,把钱袋放在他手心上,装作一副:我无所谓,你才是最重要的样子,继续说道,而且还说得甚是‘心安理得’:“喏,我现在有钱了,这是刚才把你卖了的五十两。你一个国师卖了五十两,而我什么背景也没有,所以我想着,你把我从青楼里带出来花的那些银子,五十两应该够还你了,要是有多余的也不要找了。毕竟人要懂得报恩不是吗?” 夜寒浔听得一脸懵:“......”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别以为我在南疆的,就不知道你的那点破事,你好歹也是一墨王妃,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穷好吗? 在南疆终于有人让夜寒浔体验了一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此时,他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两大耳刮子:让你嘴欠! 白影儿握住他的手,重新把他神游在外的思绪拉回现实,一脸正色的说道:“要不这样吧,这五十两应该可以让你在这幽梦楼中顶上几天时间,我这就回去让沈默带人来救你。你说好不好?” (以后都会尽量每日一更的,祝大家春节快乐!!!) (79)伤风败俗的他 起初,白影儿是想让这厮在这幽梦楼中好好待上个两三天,待自己把他的府邸翻个遍,找到幽灵兰后,再让沈默来救他,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溜之大吉。 可终归只能想想,毕竟这小小青楼能困得住他? 要说青楼真困得住夜寒浔,不管谁信,总之她白影儿第一个不信。 白影儿将钱袋反倒夜寒浔首手中,没有待他反应。此时不走等待何时?于是转身就开溜,夜寒浔的肺都快气炸了,自己就这么被卖了?而且这女人还想让沈默带着人来就他?来的这不等于宣告天下,他被卖入青楼了?他这脸还要不要了?该死的沈默,不是给他留了信吗?怎么还不来。 “把人带走。”老鸨打断了夜寒浔的思虑,就见两个侍从走了过来。在那两个侍从将要抓住夜寒浔的双臂时,哪料到面前的“女人”一个回旋踢瞬间僵侍从撂倒在地,又把那侮辱的五十两银子扔回那老鸨手中,道:“不卖了。”说罢,就向白影儿离开的方向追去。 夜寒浔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将那老鸨看呆了,反应后又立即看向那两个侍从嚷嚷着:“两个蠢货,来不快去给我把人追回来......”可偏偏那两人中了夜寒浔一脚,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那老鸨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肥肉飞了,心里那叫一个‘恨’呐。 就在白影儿洋洋得意的走大大街上时,身后突然冒出一人:“参见国师,您要的东西已经给您带来了。” 别问为什么沈默会认错人,毕竟这穿紫衣的人很少,跟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夜寒浔之间的情况。直到白影儿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沈默石化在了原地:“......” “白...白姑娘,国师他去哪了?” “哦,你来找他呀。”白影儿做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告诉你啊,夜寒浔那家伙简直伤风败俗,他....他居然,居然有女装癖,,喜欢男扮女装,你说说,哎,现在可能正在青楼里接客呢。” 沈默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叫‘晴天霹雳。’整个人都被雷到了,听到夜寒浔男扮女装,还接客的时候,沈默的世界观彻底刷新了不知多少遍,这种无法言喻的诧异旁人体会不到的。 白影儿继续说道:“沈大哥,你家国师此刻就在幽梦楼,你快去把他带走吧,在晚一点,国师大人的清白可能就保不住了。” 沈默一经白影儿的“提醒”,才如梦初醒。双手抱拳,想白影儿鞠了一躬,道:“多谢白姑娘的提醒,在下这就去吧国师‘救’出来。”说罢就朝着幽梦楼的方向跑去。 “沈默,国师大人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把他待回来啊。”白影儿目送沈默离开后,才捂住嘴偷乐起来,还边说着:“夜寒浔啊夜寒浔,我本以为你今日穿女装已经很有趣儿了,没想到你这侍卫也这么有趣儿,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啊哈哈哈哈~~” (80)现在倒好,锁一起了 (79)现在倒好,锁一起了吧 前世的时候,白白影儿怎么没发觉:其实自己整起人来,还挺有一套的。 想想那会儿让墨君离扮女人的时候,在看看此刻的夜寒浔,自己当时还真是偏心啊,对墨君离还真是手下太留情了! 夜寒浔在追上白影儿之前,在途中遇到了沈默,沈默一看见夜寒浔叹了一声,将国师交代让自己带来的东西奉上,又把白影儿对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转告给了他,此时他心中的熊熊烈焰差点就将自己焚烧殆尽。 沈默送来的东西形似一副手铐,或者说它就是一副手铐。夜寒浔很快就追上白影儿,趁白影儿没注意之时,将手铐的一头迅速戴在了白影儿身上。 夜寒浔可能被气昏了头,被路边的石子绊了一下,手铐的位置有点偏差,锁在了白影儿的脚踝上白影儿,至于夜寒浔为神马没有摔倒,那是因为另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了白那个人的衣服,幸亏她此刻穿的事男人的衣装,否则就要被那货给拽下来了。 白影儿嘴角猛地抽了一下,低头看向夜寒浔,咬牙切齿道:“你干什么?” 夜寒浔迅速直起身:“干什么,当然是把你绑回府,好好**。”绑不了双手,栓叫也是一样的。说罢,便要对白影儿的右脚下手,白影儿说什么也要护住右脚,不让夜寒浔这个小人得逞:“夜寒浔,你滚开,别闹了,啊啊啊~~~” 在一番“混战”之后,终于“咔”的一声,战斗结束了,两人在路边无人的地方寻了一石阶随地坐下。 夜寒浔低头看了看那副手铐,嘴角抽搐,满脸黑线,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堂堂一个国师,怎么竟三番两次的栽在这丫头片子手里,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去招惹她,真本事没有多少,整人的花样倒是层出不穷。 白影儿看了那副手铐也是一脸无奈,道:“都跟你说了,不要闹,不要闹,现在倒好,锁一起了,哎~,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怪我咯,要是你听话一点,此刻也不至于这样子。 “天色不早了,打道回府。”白影儿又在心里默默的添了:“看老娘待会儿不拿斧子看了这该死的手铐。”一句白影儿起身,可夜寒浔依旧坐在地上不想动,白影儿也不想会他,一个劲儿的向前走,国师大人无奈的被那副手铐拽着跟着白影儿向前只不过是弯着腰的。 刚才坐在地上,手铐被宽大的袖袍遮挡着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现在一目了然。手铐的一边锁着白影儿的左脚,而另一边却锁着夜寒浔的右手,注意是‘手’。 (81)同心锁,同心同命 此刻,因为那该死的手铐,一个国师就像小狗一样跟在白影儿身后。走了几步,是可忍孰不可忍,夜寒浔一个起身,白影儿被手铐锁着的那条腿就被拽起,整个人向前倾,就在快要拥抱大地时,夜寒浔抓住她,一个公主抱将其抱起。某人收到了惊吓:“夜寒浔,你想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难道要我一个国师像狗一样跟在你身后啊。”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哦:“哼,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拿来锁我脚上的,现在怪我咯。” “......闭嘴。”说罢,便某人便不在说话,夜寒浔阔步回府。 国师府。 府中的某间卧房中,白影儿装作单纯无害的样子率先开口道:“喂,你让所有下人都走了,谁给我们找斧子啊。” 夜寒浔一脸幽怨的看向她:“你说呢。也不看看我现在是副什么样子。也敢叫人留下?” “.......”的确,‘粉衣少女’——夜寒浔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把衣服换回来,现在能换也换不了了。 夜寒浔接着说道:“就算我没有这样子,你也不能砍段这手铐。”见夜寒浔端起手边的茶,喝了起来,那种悠然自得啊,看样子已经全身心的接受了这套粉色的女装装了。 “???为什么,砍不断?对啊,应该有钥匙的为什么要用砍那?” “不不不,也不想想我是谁,我的东西能特殊吗?”说到这,夜寒浔脸上流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白影儿这么坑他,现在就让他坑回去:“这可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同心锁。说白了,现在我们两个便同心同命,锁在人在,锁亡人亡。” “真的假的?”白影儿甚是怀疑,但以前在话本子里看过,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同心锁。 “不信你试试。”语气一顿,夜寒浔有说道:“不过三日后它便会自动解开。” “......行吧,就信你一次”白影儿见夜寒浔一脸笃定的样子,居然还真的信了。白影儿没有发现在她不注意的某个瞬间,夜寒浔那诡计得逞的‘奸诈’笑容。 “呵,别说的好像我以前常坑骗你似的,也不想想我们两到底是谁坑的谁。” 两人坐在桌前,夜寒浔幽幽道:“今晚怎办?” “什么怎么办?” 夜寒浔把手抬起来,示意她:“手铐。”夜寒浔手一抬,白影儿的脚就跟着抬起来,向一直提线木偶一样,哪根线动了,那么某个部位便动了。 白影儿白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打地铺呗,我才不要和你睡一张床呢。” “打地铺就打地铺,你以为我愿意和你睡一起啊。” 说罢,两人默契的看向并冲向屋子内唯一的床,因为有同心锁的钳制,行动甚是不便,眼看就要扑到床上了,却因为白影儿的脚向后一甩,自己和床的距离又被拉远了,一屁股跌落在地。 白影儿便以一个“大”字的造型横躺在床上,霸道的道了一声:“床是我的,你休要强。” “凭什么?这里是我的府邸,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睡地上,你当你自己谁啊?”夜寒浔瞬间就炸毛了。 白影儿放低语气,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你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说了一句嘛,至于这么大反应啊,真是的。我一个女孩子,你就真的这样忍心,让我睡地上吗?万一着凉了,岂不是还要托你的后退。”说罢,还故作可怜的冲他眨眨眼。 (82)回眸一眼 (82)回眸一眼 我一个女孩子,你就真的这样忍心,让我睡地上吗?万一着凉了,岂不是还要托你的后退。”说罢,还故作可怜的冲他眨眨眼。 “......”夜寒浔脸角一抽:这女人,美人计和苦肉计用着还真是炉火纯青,不知道她在那边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墨君离的,可能也就他会喜欢这女人吧! 夜寒浔的手用力一拽试图把白影儿从床上拽下来,可那人却一个翻身死抓着床边的柱子不放。无奈道:“算了,我大方,睡地上就睡地上。” 夜里。 “喂,床上那位把你的脚伸出来点,我手扭着了。”因为床与地面的高度,夜寒浔的手扭着极不舒服。 白影儿被吵醒,心情也甚是不爽:“成全你。”白影儿直接把脚伸到了床下,因为手铐两边锁的位置,导致白影儿的脚彻夜都这夜寒浔脸下方晃悠,而床上的人啊已经睡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夜寒浔看看自己,在看看他,:“......”他发誓,真的很想把她给弄醒算了,可思量一番,还是算了,惹恼了她指不定待会儿她直接给他=自己一脚呢。他忍! 夜半。 看似睡得极为舒适的白影儿事实上也不尽然。 白影儿在睡梦中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轻起来,睡眠也变浅了,睁开眼睛后看到床上的白影儿,和床下皱着眉的夜寒浔。既然白影儿在床上,那自己有事怎么回事?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此刻仿佛泡影一般,不敢触碰,就好像下一刻依旧消逝。莫非自己灵魂出窍了? 此刻的画面并不是重点。此时她的周围陷入一片昏暗,但周围逐渐变得明亮时,她此刻正身处监狱的一方,她看到一个女孩,倒在地上,嘴角的鲜血顺流而下,眼睛却依旧是睁大的。白影儿认出倒在地上死去的人便人是自己啊,在看见曾经的自己那一刻她的泪水在眼眶前徘徊打转。 她走上前,想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可手却穿透肌肤,对啊,此刻自是灵幻出窍的状态,不过是一抹虚无泡影,宛若一个局外人。 可这不是前世的事吗,那此刻到底是梦还是......? 对了,她想起之前在国师府后花园白芷柔对她说过的话:于菩提树下,点桃木香,信物挂于树梢,可回望从前,世称‘回眸一眼’。 那么她看到的是自己前世死后发生的事? 不久,白影儿看到“自己”身边站着的是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袍的男人,他是......欧阳逸轩。那个成为太子之后便将自己弃之如履的男人。此时,看到他,自己依旧心痛,一股哀殇充斥着整颗心,痛感是那么的真实,要说对他无恨,谁信? 可偏偏此刻的自己这‘孤魂野鬼’的状态,碰不了任何人,别人也无法看见且触碰自己。 欧阳逸轩在“白影儿”身畔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她便尾随着欧阳逸轩离开监狱,一抹眼光刺入眼瞳,眼前的人和物就随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多年后朝堂上的一番景象,前方是一身龙袍,高高在上的他。 梦里的时空是不稳定的,前一刻欧阳逸轩还只是太子,现下便已是一国之君。白影儿就这么站在大殿之中,从他们的谈话内容中听出,如今在欧阳逸轩的统治下已是一个太平盛世。 (84)阿默,寒音 (84) 假如今日看到的一切并非是普通的梦境,而是那所谓的“回眸一眼”,那又为何把自己带到这里,看见这一切? 不知从何时起,她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因为心底的那个人,使她想过放弃复仇。如今看来,欧阳逸轩,他是名好帝王,却不是一位好丈夫,那么放下有何妨。 在白影儿最后做出决定时,周围的一切逐渐淡去,直至消失,黑暗再一次袭来,但却久久不见光亮。白影儿便一直处于黑暗之中,就仿佛一叶孤舟坠入云雾,迷失在大海之中,冰冷冲刺着全身,恐惧被无限放大,使她彷徨无措。 她想醒,却醒不过来;她一直走,可四周却只剩无边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这时在她的心中浮现出一张妖孽的容颜——墨君离,可能就是这张脸支撑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远方一抹幽光撕破黑暗照射进来,在光的背后还有小孩爽朗,若有若无的笑声。白影儿向光源处一步一步地靠近。 逐渐,黑暗没有了,眼前的世界就像一个世外桃园一般:四面环山,青石长阶,小桥流水,美池桑竹,落英缤纷。花丛中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在追着蝴蝶,是不是的用小手去抓,白影儿感觉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 画面再转,便看到刚才的小女孩趴在池塘边的石子路上,正在对池塘中央的一朵莲花说话:“小莲花。阿墨,出来陪我玩儿。阿默......” 白影儿就站在女孩的身畔,只觉得这小姑娘是有多无聊啊,竟然在和一朵莲花说话,还唤它‘阿默’。可这莲花也着实独特,像这样周身都是朱红色的莲花白影儿还真的见所未见。 这时,那莲花周身放出耀眼的光芒,白影儿用衣袖挡住眼睛,再放下后。女孩的身后便多出一位八九岁的小男孩,他轻拍女孩的肩膀,唤道:“寒音。”女孩转过身搂住他的脖颈,甚是欣喜:“阿默。” 在女孩转身的那一刻,白影儿看到女孩外衫下的云佩——幻灵玉,她不会认错的,可为什么这女孩会有? 对了,方才那小女孩唤他什么?阿默,萧君默,或许旁人没有注意过,但白影儿却清楚地记得这男孩和萧君默一样,眼角都有一颗细小的泪痣。那眼前的阿默就是萧君默。 白影儿联想到了之前萧君默对她说过的话:将血滴在幻灵玉上,便会带你回到过去,但只能是你的血;这于本就应该是属于你的;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怪不得白影儿初见他时,便觉得他哪怪怪的,知道的又那么多。 幻灵玉,物归原主。那这女孩,岂不是......岂不是自己的前世。 白影儿想起自己去往南疆,离开之时,萧君默轻唤了她一声:“寒音。”现在白影儿肯定了那女孩就是自己前世。想到这,白影儿就忍不住暗叹一声:自己到底有几个前世啊? 咦,这么说自己和萧君默岂不是青梅竹马了吗? (85)忆前世 可是,老一辈不是常说:人死后,便会去到冥界,喝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进入轮回道,之后便不会再记得前世的事了吗? 那今夜又为何将自己带到寒这里,为何萧君默会记得这些事。白影儿陷入沉思。 这时寒音身后传来一阵男声:“夜寒音,你居然又背着爹娘偷跑出来玩儿。” 女孩迅速多熬萧君默的身后,对着那男孩吐了吐舌头:“就不。哥哥你要抓我回去的话那你就是大坏蛋。”原来那男孩是夜寒音的哥哥。 “哼,你每次都这样,背着我来找这朵死莲花。” 一听那男孩说他是“死莲花”,就算他脾气在好,也立马不干了:“夜寒浔你个,骂谁‘死莲花呢’” 站在一旁的白影儿听到萧君默叫那男孩“夜寒浔”,立刻惊呆了。此刻白影儿已经知道自己的是夜寒音,那夜寒浔便是自己的哥哥,那她又为何会从夜寒音成为白影儿,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什么也不记得? 怪不得之前夜寒浔说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种独特的气息,却在自己身上嗅到了两种不同的气息。 原来夜寒浔根本不知道自己重生过的事,所谓的两种气息一种是属于白影儿的,而另一种恐便是自己前世的前世――夜寒音的。 很快,四周的高山流水便被另一番景象取代:世外般的桃源变得一片荒芜,,四周尽是未歇的战火。 居住于此的人纷纷逃命,可在这中央却有一座祭坛,在祭坛之下昰两个孩子――萧君默,夜寒音。 不知是何原因为,寒音己昏睡过去,眼角旁还有着哭过还未干的泪水。萧君默将其放置祭坛中央。因为现下的情况,夜寒音的家人和他为了她已不得不将夜寒音的灵魂带出本体,可除此之外,他们实在是难以想到一个能保护她周全的办法,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箫君陌口中念起一段人们所听不懂的咒语。 刹那间,夜寒音腰间的幻灵玉放出一片耀眼的金黄,万丈光芒洒向周围。 祭坛上,女孩的脉搏渐弱,至无,最终只剩下一具躯壳,身体里已没有灵魂。 幻灵玉仿佛感应的女孩的灵魂离开了躯体,随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玉应声碎裂,成了两半。 一半随着夜寒音被送你本体的灵魂去到另一个女孩身上,便是此刻的白影儿。而另一半就算是萧君陌这借助此地灵气修炼成人形的溪客(莲花)也只知另一半在未来能与夜寒音携手余生的人身上,至于具体掉落何处也不得知。 白影儿一直都在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目睹这一切,她将见在她的灵魂离开本体之后,萧君陌将“夜寒音”的躯体带到一间冰窖中的寒玉床上,以保躯体不腐。 可白影儿却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対这些事没有印象,不知那时发生了什么事,心却隐隐作痛。 那是因为萧君默不忍让夜寒音离开后依旧记着自己一族因世世代代守护幻灵玉,好的东西会有谁不想得到,又有几人能抵制得了这些东西的诱惑。 哪怕是一族所中所有人世代都隐居于深山,却依旧会被发现,遭各方势力的惦记,最终被灭了族。 (86)真的很喜欢你。汝,知否? 烟花冷,人世分;转世情,恩怨消;续前缘,坠轮回;怎度,怎度,几度缘起又缘灭;生死桎梏,奈何为人?! 萧君默便利用幻灵玉抹去了她的记忆,让她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也算是遵循了寒音父母的遗愿,让她一世平安喜乐,远离这些世俗,欲望的纷争。 这样也好。只要她好,他也无憾!哪那怕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记得自己,也不会再唤自己一声“阿默”。 将白影儿放置好后,萧君默脸上已无丝毫血色,嘴角微微一笑,一笑却也倾城。 幻灵玉是认主的,方才萧君默强行用自身的灵力使用它,生命力损耗了大半,可能再难恢复。 此刻身上没有了可以支撑他站起的力气,萧君默很想告诉她:寒音,你知道吗,阿默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汝,知否...... 话还未说出口,便已先无力倒在地上。随机化为一束金光,飞出。成为一株莲花入了莲花池。 从此,自知与汝无缘,却愿汝好,便好! 倾尽天下倾城色,青霜绝代如墨画,萧君默始终衣,如雪;人,如玉。却让人觉得像是始终无法靠近的琉璃。 目睹一切的白影儿在之前一直都想要去扶拉住他,想和他说话,想让他被难过,想像曾经一般唤他一声“阿默”。可他听不见,看不到自己,自己亦无法碰到他。 眼中打转的泪水忍不住顺流而下,湿润了脸庞,觉得自己特没用,还总是害得别人为自己受伤。 一场轮回,谁忘了谁?三生河畔,已浮华几世?水色盈潋,已忘怀几许? 泪痣,一滴泪痣惊艳了谁,又让谁的心里在不停的流泪。 夜寒音的灵魂在幻灵玉的作用下强行占有了白影儿的身体,那真正的白影儿此刻在哪? 转瞬间,梦境毫无征兆的坍塌,她的灵魂被带回现实,睁开眼她依旧在国师府中。可目光却瞥见窗外有几缕黑色的身影略过,四周没有丝毫声响,仿佛从没人来过一般。 白影儿从床上坐起,便被夜寒洵捂住嘴:“嘘,别出声。”原来他早便感受到那几人的存在,只是手上那副该死的手铐限制住了他。 他抱起白影儿躲到屏风后,屋外的几个黑衣人进入屋内,露出银光闪闪的兵器,毫不含糊的向床上刺去,感受到不对劲儿,掀开被子,里面空无一人。 此刻夜寒浔已抱着白影儿从一旁离开,几个黑衣人也迅速追上去。 (87)真的很喜欢你 烟花冷,人世分;转世情,恩怨消;续前缘,坠轮回;怎度,怎度,几度缘起又缘灭;生死桎梏,奈何为人?! 萧君默便利用幻灵玉抹去了她的记忆,让她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也算是遵循了寒音父母的遗愿,让她一世平安喜乐,远离这些世俗,欲望的纷争。 这样也好。只要她好,他也无憾!哪那怕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记得自己,也不会再唤自己一声“阿默”。 将白影儿放置好后,萧君默脸上已无丝毫血色,嘴角微微一笑,一笑却也倾城。 幻灵玉是认主的,方才萧君默强行用自身的灵力使用它,生命力损耗了大半,可能再难恢复。 此刻身上没有了可以支撑他站起的力气,萧君默很想告诉她:寒音,你知道吗,阿默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汝,知否...... 话还未说出口,便已先无力倒在地上。随机化为一束金光,飞出。成为一株莲花入了莲花池。 从此,自知与汝无缘,却愿汝好,便好! 倾尽天下倾城色,青霜绝代如墨画,萧君默始终衣,如雪;人,如玉。却让人觉得像是始终无法靠近的琉璃。 目睹一切的白影儿在之前一直都想要去扶拉住他,想和他说话,想让他被难过,想像曾经一般唤他一声“阿默”。可他听不见,看不到自己,自己亦无法碰到他。 眼中打转的泪水忍不住顺流而下,湿润了脸庞,觉得自己特没用,还总是害得别人为自己受伤。 一场轮回,谁忘了谁?三生河畔,已浮华几世?水色盈潋,已忘怀几许? 泪痣,一滴泪痣惊艳了谁,又让谁的心里在不停的流泪。 夜寒音的灵魂在幻灵玉的作用下强行占有了白影儿的身体,那真正的白影儿此刻在哪? 转瞬间,梦境毫无征兆的坍塌,她的灵魂被带回现实,睁开眼她依旧在国师府中。可目光却瞥见窗外有几缕黑色的身影略过,四周没有丝毫声响,仿佛从没人来过一般。 白影儿从床上坐起,便被夜寒洵捂住嘴:“嘘,别出声。”原来他早便感受到那几人的存在,只是手上那副该死的手铐限制住了他。 他抱起白影儿躲到屏风后,屋外的几个黑衣人进入屋内,露出银光闪闪的兵器,毫不含糊的向床上刺去,感受到不对劲儿,掀开被子,里面空无一人。 此刻夜寒浔已抱着白影儿从一旁离开,几个黑衣人也迅速追上去。 (88)跳崖,只为赏日出? (88)跳崖,只为赏日出 夜寒浔因为被那该死的手铐束缚住面对此番追杀只能逃,无法还手。想必此刻已经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深深铭记于心。 虽然手用不上了,可是夜寒浔逃跑的速度白影儿还真忍不住想赞叹一声。 只不过速度快,但跑错了路好像也没什么用......夜寒浔和白影儿被迫停下来,而前方便是万丈的悬崖。 夜寒浔回头见人还未追上来,便对白影儿道:“信我吗?” “信。”现在除了信你,也没别的办法。 说罢,变抱着那人跳下悬崖:“啊~”身后的人很快就追到崖边,向下探头,有相互对视了一眼,转身便离开,并未去到崖底打探毕竟都只是拿钱办事,四周都是万丈的深渊,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冒险去打探。 悬崖下,两人因锁住一手一脚的同心锁挂在了山壁突出来的岩石块上暂且保住一命 这下,白影儿因为同心锁锁住了脚,此刻正头朝下,待夜寒浔一转头便看到了白影儿的衣裳已经......因地心引力而齐齐向下,像一个罩子一般吧白影儿的头罩住。 因为同心锁之锁住其中一只脚,双腿便一上一下形成90°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此景夜寒浔也醉了:“......” 没等夜寒浔出气儿,白影儿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夜寒浔,现在这么办啊,快想想办法救我。” 白影儿没想到某人这时候了还悠哉悠哉的调侃她:“依我看就不用救了,现在这样挺好的,在过一会儿就可以与佳人一同看看日出了,何乐而不为了呢?” “......”好你妹啊!:“行,就问你一句,那些人是从你来的还是从冲我来的。哼,不过想想就知道,一定是从冲你来的,我才刚到你们南疆,也没招惹上什么人,没错一定是冲你来的。” 夜寒浔轻笑:“你真的这么确定是冲我来的?” “不是吗?” “那白芷柔呢?” “......”是啊,白芷柔她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一直都在南疆。 “那今天敞开了说话,墨君离身上的噬心蛊是你下的。” “嗯。” 白影儿见他依旧清淡的神色也不予理会,继续说到:“那解开此蛊的方法你知道吗?” “知道。” “是什么?”墨君离蛊毒发作时,她自然见过,噬心蛊虽这般厉害,可萧君默告诉她“可解”,却不到知用什么方法,当但看到他眉头紧锁,只知要解蛊不是将容易的事。 “一个已消失多年的玉佩和女孩。”夜寒浔很想知道当年萧君默把夜寒音的灵魂带出本体后,又送去了哪? 白影儿文言一阵愣:夜寒浔话中的女孩应该就是自己――夜寒音,玉佩便是幻灵玉,没错了。 可幻灵玉是认主的,萧君默又如何通过它来施救呢? 白影儿一直不知道其实自己二次重生和墨君离的蛊毒都是萧君默自身修炼的灵力和通过消耗生命力来催动幻灵玉的,如今的时间恐怕不会太多了。 (90)信不信把你大卸八块 (90)信不信把你大卸八块 白影儿在心里嘟囔?“哼,要不是知道了你是我哥,信不信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大卸八块带到墨君离面前赎罪。” 虽说她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但还是被夜寒浔听去了一些:“什么?” “啊~”刚想开口说话,那块挂住同心锁的岩石便不堪重负断裂,夜寒浔眼疾手快的将白影儿护住,掏出腰间的匕首插在岩石上,一路滑下,缓冲了下坠的速度,以至于两人跌倒悬崖底时不至于直接摔死,只是晕了过去。 谷底,白影儿因被夜寒浔护着,已经先行醒来。此刻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天亮了。 白影儿看见睡在自己身旁的人,伸出那葱白的手,坠落时即使被护着也难免会有擦伤的地方,手背上有着几道鲜红明显的痕迹。白影儿将手覆盖在那人的肩上,摇晃着他,道:“夜寒浔,夜寒浔,没事吧?醒醒。”白影儿的声音中透露着几许的焦虑,担心。 这会儿,地上的人被白影儿摇了几下,有了反应:“咳咳,别...别摇了,再摇就真的没命了!”闻言,白影儿一下子就抽回了手,轻声闻问道:“你...还好吧?” “你说呢?”夜寒浔没好气的瞪了白影儿一眼,又继续说到:“原本被你摇的‘头昏脑胀’的已经很不好了,再抱着一头又肥又重的‘母猪’跑了一夜。本来呢,照我的本事对付哪些人该逃的的是他们,那轮得到我?你倒是说说我能好吗?” “......”说得好有道理,竟让我无法反驳!等会儿,他刚才说什么,他说:抱着一‘母猪’跑了一夜。他居然骂自己是猪。而且还是又肥又重的那种...... 啊啊啊!叔可忍,婶儿不可忍:“哼,重死你活该,也不知道当初着同心锁是谁拿出来的,又是谁带上的?现在居然还来说我,要不要点脸。哼,哼哼!” “......夜寒浔很想知反驳,可总不能说:要不是你把我卖青楼里,我会一气之下想拿同心锁锁你吗? 被一个小姑娘这样戏耍,他一国师可丢不起这人,最后还是忍言不发。 白影儿曲着腿坐在地上,夜寒浔将手放在头下枕着,躺在一旁,一时间相顾无言。 夜寒浔率先开口道;“对了,方才你在悬崖上说什么?还想是要把谁大卸八块来着?” “......”天呐,这家伙听话怎么只听一半,这样他会不会先一步把自己缷了? “额...那个,你不是说你妹妹在多年前失踪了么吗?那她是不是还有一块玉佩,叫幻灵玉。” 说罢,夜寒浔目光深邃起来,警惕的看着白影儿:“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影儿知道他会这样问,但告诉他自己是在一个‘梦境’中知道了一切的,他会信吗?显然不会。 白影儿将腰间的半块幻灵玉在下,递给他。另一半也在夜寒音灵魂离体之后,不知所踪。 “幻灵玉!你......” (不好意思,上次的一章顺序更错了~~~) (91)姻缘天定 “幻灵玉!你......你怎么会有,你见过寒音?”没错,这就是幻灵玉,他不会认错的。夜寒浔看见幻灵玉那一刻内心忍不住的激动,找寻多年,终于找到了有关夜寒音的线索。 白影儿撇撇嘴,看着他悠悠然道:“为什么要是见过,而不就是呢。” 就是!!! 自己寻找已久的妹妹就是眼前的女孩!!! 夜寒浔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寒音。” “嗯。” 夜寒浔迅速拉过白影儿的手:“啊~。”在她手上咬开一个小口,指尖血没入幻灵玉佩,转眼放出一阵耀眼的光芒,这是幻灵玉认主的征兆。 确认眼前的人便是自家小妹,夜寒浔眼中的诧异很快便转变为无尽的欣喜。 他将她拥入怀,嘴上不停的念着:“寒音,寒音,我终于找到你了,寒音......” 白影儿亦是夜寒音也唤了他一声:“哥。”话音一落,白影儿脸上的神情便一转,随即便在夜寒浔手闭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痛得夜寒浔直呼。 白影儿一步步像夜寒浔逼近,抬起左手一把掌打在在他的胸口上,他先是一愣,便听白影儿道:“你是脑子有坑啊,还是脑子有病,你为什么要听白芷柔那女人的,为什么要帮她在墨君离身上下蛊啊。你知不知道,他可是你,未,来,的,妹,夫!” 说到后面时,白影儿便是说一个字打一巴掌,说一个字打一巴掌。 “......” “哼,我看你就是手贱。”说罢,白影儿双手用上,巴掌如雨而注。:“要是墨君离此次没事了,就不和你计较,否则,就当不认识我这个妹妹吧,哼!” 女大不中留说的可能就是白影儿这样的吧! “......”夜寒浔想:可能寒音说得对,自己当时怎么就这么手欠儿呢?现在好了,把自己妹夫弄倒了,还把小妹得罪了,纯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都是白芷柔那女人,看回去后自己怎么教训她。对,让她和自己一样穿女装,哼!啊啊啊~~她本来就是女的~。 一梦多年前,白影儿已经彻底接受了她就是夜寒音的这个事实,也找到了在幻灵境中的萧君默和她的哥哥,而她的哥哥便是给自个儿未来丈夫下蛊,令其至今如此的人。 真是让她又惊又喜! 虽说这人是下蛊的罪魁祸首,可血浓于水,她又怎会不认他呢? 说起墨君离的蛊毒,倒是让白影儿想起一件事。 萧君默不是说幻灵玉即使是一半也很强大,可以压制墨君离的蛊吗?可现在着半块玉却在自己身上,并未给他,那他此刻怎么办? 照萧君默的谨慎定不会犯这般错误,那是萧君默早就料到了遗失的另外一半玉便是在墨君离的身上,只是一直被他当作普通的玉,贴身佩戴而已。 早在夜寒音魂魄离体,玉佩碎裂那一刻,萧君默便算出破碎后的那一半玉会出现在那个能与夜寒音携手余生的人身上。 此段姻缘由天定,否则,萧君默才会在白影儿喝下欧阳逸轩的毒酒后,让她重生到十五岁,让她遇见墨君离,而不是将她放在自己身边,他对她的爱是放手,是默默守护。 片刻后,白影儿便看到夜寒浔身后,悬崖的一处陡坡上,一株白色的影子,向前走去几步,定金一看,那不就是自己找寻已久的幽灵兰吗,立刻激动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白影儿心里想着这一次反倒是要好好的感谢一下白芷柔找来的那些刺客。这幽灵兰长竟长在这般悬崖俏壁之上,要不是她,估计自己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了,白芷柔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把肺都气炸了! (不好意思,上次的一章顺序更错了~~~) (92)空谷幽兰 白影儿心里想着这一次反倒是要好好的感谢一下白芷柔找来的那些刺客。这幽灵兰长竟长在这般悬崖俏壁之上,要不是她,估计自己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了,白芷柔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把肺都气炸了! 白影儿倒是开心了,可白影儿脚下一旁的某人便是满脸黑线。 因为同心锁锁住了夜寒浔的手和白影儿的脚的缘故,夜寒浔硬是被迫弯下腰,脸几乎快贴到地面上,像一只小狗一般跟在白影儿身后,被拖着走了那么几步。 “......” 白影儿看着那朵幽灵兰一阵发愁,要不是脚下带着个‘累赘’,说不定还能沿着岩石爬上去,可现在...... 不对啊,夜寒浔,她的好哥哥怎么可能会是累赘了呢,说不定,还大有用处呢! 白影儿嘴角便闪现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经过几日的相处,夜寒浔清楚的理解到,这个笑容中蕴含的不是阳光和欢喜,而是无尽的腹黑与,狡诈! 夜寒浔被盯得毛骨悚然,搓搓手臂,目光不知觉得乱瞟。 最终迫于自家小妹的淫威之下,抱着她,运起轻功,飞到岩壁上......摘花! 刚抱起白影儿,一颠,夜寒浔眉间一挑,随之便是一脸苦涩。 之前怎么没注意,自家妹子这么......这么重,几度怀疑人生。一定是之前被那群人追着,神经处于紧绷状态,才没注意道。 要不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对没问题,那他一定会觉得自己一直抱着的是一头...八十斤重的母猪。 回到平地上后,白影儿边很小心的把幽灵兰收了起来,倒是一旁的夜寒浔双腿抖个不停,感觉那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会儿,在离两人很近的一处地儿传来这样的一声:“咔嚓。” 两人不所以,不约而同的低头看向声源处——同心锁。 看到的却是同心锁......开了! 白影儿顿时有种被骗的感觉,瞪向身边的那人:“......”同心锁?同心同命?说好的三天呢? 同时也是一脸懵圈的夜寒浔:“......”额,我没骗你,否则我也就不会抱着你跑这么远的路程,你也知道,毕竟这年头造假的有点多,难保不会买到几个山寨货。 “......”这道理说的(这借口找的),我都不好意思反驳你了。 一场‘同心锁’的闹剧就此终止。既然幽灵兰到手了,白影儿便要赶回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么久没见了,想他了! 就在白影儿准备和夜寒浔离开山谷,没走几步时,白影儿便听到有人叫了自己一声:“寒音。” 这里只有夜寒浔,也只有他会这样叫自己。 白影儿便转身看向夜寒浔:“哥,怎么了?” 夜寒浔面对小妹这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也着实懵了:“什么怎么了?” “嗯?你叫我干什么?” “没有啊,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没,可能是我听错了,快走吧。” “?。” “夜寒音,是我——” 闻声,白影儿不仅止住脚步。 (94)毒舌下属 “没有啊,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夜寒浔见白影儿的样子怪怪的,忍不住问道。 白影儿微微的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老是幻听:“没,可能是我听错了,快走吧。” “?。”夜寒浔见他不说,也没再多问,拉起她的手,离去。 这一刻,白影儿什么都明白了初见夜寒浔之时,他的话便说明了一切,每个人有这属于自己的气息,而自己却承载着两股气息。 白影儿的身体,夜寒音的灵魂,两着契合在一起,不就是了吗。可说道第自己不过是一个外来者,是自己的中途插入,夺去了白影儿的东西,改变了本属于她命运。 那此刻她的灵魂呢,去了哪?是回归了黄泉,还是仍旧停留于世上的某一处角落。 “夜寒音,......——” “?”谁叫我,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夜寒音这个名字? 一声过后,白影儿便在没听见,仿佛这股声音从未出现过。 南疆街边某处。 被迫与白影儿分开一段时间的九微,素鸢。 九:“主子,您这两天都去哪了,害得属下好找啊。” 素:“就是。咦,这位姑娘好生貌美,可惜啊.....” 九:“可惜啊.......这么好的一颗白菜(夜寒浔)就快要被猪给拱了。” 素:“哎~,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就快要,说不定已经遭毒手了。” 九:“说的也是。”捂嘴偷笑中。 夜寒浔看向某只猪:“......”怎么感觉你经常干这种事。 白影儿嘴角有明显的抽搐,:“......”已经抽得停不下来的那种:谁是猪?谁是猪啊?是不是平时太纵容你们,才让你们这么嚣张。 白影儿无力对天呐喊:天哪,她们都经历了什么?这么变得这么毒舌了。我以前高傲,严肃的属下呢,参天啊,你把她们还给我。 苍天:“有其主必有其仆,她们这样都是你给传染的,怪谁?” “......”不~不是这样的,也不能这样啊。 一行人也没再路上过多的停留耽搁,很快就踏上归途,只是三个人的队伍多了一个夜寒浔。 一路上白影儿亦如先前一般马不停蹄的刚回去,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一路上夜寒浔甚是好奇这墨君离到底是有何等的魅力,竟然自家小妹为救他而这般。曾经没太过在意,在此见面时可得好好留意一下。 (95)合二为一 经几日的马不停蹄后,四人在最后的时间内赶回了帝都。 白影儿到了相府便直奔自己的院子,丝毫就没有理会身后还跟着的哥哥。到了兰苑,迫切的推门而入,夕影下站着一位身着简单素衣白袍的男子,初秋的阳光透过纸窗散落在这个说要护她一世的人身畔,在他的脸上显得那般的美好。 只是,不过一段时间没见,他便已被蛊毒折磨得面色苍白,清瘦了许多。白影儿不敢想象,她要是在南疆那边在耽误几日,还不知道那面前的人又会因蛊毒发作被折磨变成什么样子?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白影儿此刻不顾一切的跑到墨君离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肢,把头埋起来,显然墨君离被她的举动所惊,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地靠近他,即便此刻是蛊毒缠身的情况,心里那头小鹿却活力满满的乱撞。 片刻后回神,他也伸手搂住面前的人,宽厚的手掌落在她脑后的发丝上,听他的绵言细语:“这几日我醒来都不见你,去哪了,知不知道你害我担心了。” “哼,还好意思说呢,明明就是你害我担心了。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白影儿嗓音中带有几丝哭腔,头抬起来的一刻,墨君离近距离的看见白影儿眼眶里徘徊的泪珠再也忍不住,顺流而下,真是让人心痛得紧! 墨君离抬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水:“是我不好,但只要你没事便足以,其余的事我不会让它发生的,不会的。” 就在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时,忽而觉得腰间有似有点点萤火在闪烁,撩开外衫,知是腰间的幻灵玉和墨君离身上一块不起眼的玉发出的微光,两块玉佩像磁铁一般相互靠近...靠近...直至合二为一,荧光变为耀眼的白光,充斥着整个屋子。 白影儿未忍住惊讶的轻叹了一声:“幻灵玉!......原来另一半在你身上。” 常人知玉珍贵,却不知除了在认定的主人手中,就宛如普通的玉一般。 有婢女被光芒吸引来,光芒顷刻便散尽,那人走到屋前,看到白影儿,转身就喊:“小姐回来了,快去告诉萧公子,小姐回来了!”说罢,变自觉的退下了。 “幻灵玉?”墨君离疑惑。这玉是而是父皇为他戴上的,当时还叮嘱他此玉珍贵,不可摘下,多年自己竟从不知这东西。 白影儿应道:“嗯,这是我哥告诉我的,这是我们家族世代守护的,只是在一场事故中,另一半下落不明了。若是有些事只要你想知道,今晚我便告诉你,可现在我先去找萧君默,把你体内的蛊毒给除了。” “嗯,都听你的,只要你想说,我便听着!” (96)心心念念,余情未了 白影儿松开墨君离正准备去寻萧君默时,他便已站在门外,而且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人。白影儿尴尬的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这些人都看到了什么,需不需要灭口。 “刚到,咳咳......额,那个嫂子啊,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要不我们先出去,你们继续,好了再叫我们,方正我们不急的。”说话的人正是墨君离的好弟弟,那只可恶的旱鸭子——墨君初。 “我们出去,你们继续;我们出去,你们继续;我们出去,你们继续......”因为声音的独特,在场的人都望向同一个方向,才发现那是墨君离送的......鹦鹉。 “......”靠,蛊毒在墨君离身上,你不急,我急啊。早知道某人(墨君离)要烤了你的时候我就不应该拦着。 萧君默带着墨君离去道屏风后备药浴,准备驱蛊。 现在只剩墨君初和白影儿单独在一起,墨君初见白影儿一直望着屏风后面,就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安慰道:“被担心了,二哥他命大得很,没事的。” 这会儿,白影儿仿佛是听见了墨君初的声音的缘故,身后的人手搭在她肩膀上,明显感受到她有过片刻愣神。白影儿转身,凝望着墨君初的眼睛。墨君初从她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而是在清风寺后山上的那片桃花林中初遇她时的感觉。 一直以来,自从前不久他知道了那次的女孩便是丞相之女白影儿时,他便一直在她的身边,可每一次相视,每一次接触,都没有那种感触,如今的一个目光却又让他像回到从前初遇时一般。 在墨君初刚回神时,白影儿变已一把抱住了自己,在此愣住。墨君初也想要抱住白影儿,可以泰开便看见了屏风后的二哥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硬是压抑住内心的欲望把手缩回来。 女孩像是感受到了墨君初的动作,闭上眼睛,皱起了眉头。因为拥抱着,墨君初并未看见女孩眼角留下的两行清泪。 他承认,他一直都对面前心心念念的女孩余情未了,但唯一令他不解的是,白影儿不是很爱二哥的吗?如今却又为何...... 因念着兄弟的情分,更何况自己是在二哥爱上她以后才认出的她,被抢先一步,也怪不得他人。 墨君初忍者内心的痛楚,叫了自己心爱的女孩一声:“嫂子......嫂子......” 白影儿主动抱住墨君初,此刻又突然撒开了手,白影儿伸手摸了摸已湿润的脸颊,心想:泪?自己是有哭了吗?刚才自己是怎么了。好奇怪。白影儿只依稀记得自己当时脑袋晕晕的,有点像是: 鬼上身。! (97)见色忘兄 白影儿只觉得当时看什么都想在做梦一般不真实?她好像还看见了“自己”在抱着墨君初,还哭了? 在白影儿放开自己的那一刻,那种灼烧着心脏的炙热感也没了,看着面前的人就像在看一陌生人一般,什么感觉都没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朵昙花,稍纵即逝。墨君初看着白影儿的样子,也觉得愈发的奇怪。 这时,萧君默从屏风后出来,告诉了白影儿一件东西让她去取。 “好的,我马上回来。”白影儿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去。 白影儿很快就在兰苑后的一处青石阶上找到了夜寒浔,那人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坛佳酿,此刻正喝着酒,好不悠哉。 “哥,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有事找我帮忙?” “嗯嗯嗯,哥真是神机妙算,猜的一点也没错。” “呵呵,之前就只念着你家那小子,现在有事了,才想起你这个哥哥是不是有点晚了?寒音。” “额......”好像是有点哦! 夜寒浔从地上站起作势要走,白影儿拼死命拽,夜寒浔才终于停下来。 “哥~~”白影儿冲到他面前。 夜寒浔一脸傲娇的把脸偏向了左边。 “哥哥~~” 夜寒浔有一脸高冷的把脸偏向了右边。 “哥,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白影儿眼巴巴望着他,委屈唧唧的样子。 她本就长得好看,睫毛如羽扇,又长又密,微微低垂着,刚才哭过的泪还拭去,湿润着睫毛,宛若清晨的露珠,越发纯净无暇,惹人怜惜。 夜寒浔的手交付在腰背,面容傲娇,下颌线条紧绷,目光犀利,冷冰冰盯着她。 白影儿知道,他还没解气,于是,又晃着他的胳膊,委屈巴巴瞅着他:“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的错了……” 看见她梨花带雨的脸还真是......不忍心呐 但他就是生气,一路上就算到了这相府这小妮子鸟都不鸟自己的亲哥,现在有事倒是想起他来了。夜寒浔盯着她,声音闷闷的:“那小子对你有这么重要么。” 白影儿愤怒的瞪着他:“当然!他比我的性命还重要了!” “比我还重要?”夜寒浔咬牙。 “你有我的性命重要吗?”白影儿弱弱地说道! 傲娇的国师大人深吸一口凉气:“……”无语望,愤怒瞪着凤舞:“你——夜寒音,我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是我妹我就不敢打你。” “我怎样?你想打我吗?你打啊,你打啊,没有了蛊母就墨君离,我也不想活了,你打死我吧!” “哎,算了,不和你计较。”下一刻夜寒浔的手中便多了一个竹筒,里面应该便是萧君默需要的蛊母了吧。 顿时,白影儿惊呼:“啊啊啊————蛊母,蛊母,蛊母,我要的蛊母......” 夜寒浔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现在高兴了?刚才像个小泼妇似的。 之后夜寒浔默默地给自家小妹挂上了一个标签:见色忘兄啊~~~! (98)造孽的鹦鹉 (98)造孽的鹦鹉 夜寒浔随白影儿回屋,却只在门外等候。白影儿见墨君初见自已的眼神有些怪异,只是她此刻完全不记得方才抱他的事了,也没多想,进到屏风后,将东西交给了萧君默,随后又趴在了墨君离的浴桶旁。 泡药浴的期间会不停的加水换药,但他必须要坚持四个时辰。泡药浴的时候,倒是不用避着什么人,所有人都自觉的出去了,只有背影而单独留了下来。 她趴在浴桶旁边眨了眨眼睛,歪头看着墨君离道:“小墨儿,你知道我现在看你的感觉是什么吗?” 墨君离泡在浴桶里,药的味道很难闻,皮肤也不太舒服。但他却没有吭声,怕她担心。 听了她的话,脸皮厚的开口,“当然是越看我越好看。”不知怎么,自从和白影儿在一起后脸皮就厚了不少,偶尔还有点“小流氓”。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但是......”墨君离话锋一转,带有一丝难以启齿与无奈认命的感觉:“但是...咋能不用这个称呼吗?”这很容易勾起他对自己男扮女装的回忆, “称呼?哦~~你说‘小墨儿’啊,可我就喜欢这么叫你,你说怎么办嘛?”白影儿憋笑,她很想说:别不好意思,门外还有一个被我卖到青楼里里的呢。可还是为了给自家老哥留点面子,强忍着没说出口。 “墨姑娘”无奈扶额:“哎,爱叫就叫吧。不过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这样叫,行吧?” “行,没问题的!”刚答应完,窗旁就传来一阵声音:“小墨儿,小墨儿,小墨儿......” 闻声望去,说话的是又是当初墨君离送来的那只鹦鹉。此刻正站在窗框上,一个劲儿的对窗外乱叫着:“小墨儿,小墨儿,小墨儿......”墨君离一口老血啊。 白影儿:“......”小墨儿,咋不气,等你好了,我立马把它炖了,给你补身子。 墨君离:“......”造孽啊,我当初怎么把你送到这来了。 之后某人一语惊人,白影儿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墨啊,你有多好看,你自己知道吗,我现在看着都忍不住要兽性大发了!” 墨君离:“......”小白啊,你这样的不矜持真的好吗?难道不应该反过来,是他看着她兽性大发才是。 “小墨儿,你一定要好好的。” 白影儿沉默了一会,神色微变,就连语气都变了,声音里带了点担忧,“我告诉你啊,你千万不能有事,不然你若是有事,我也随着你去了,你在哪我就在哪,就算是下地狱我都陪着你。”她已经白爱人背叛过一次,现在不想也不能再失去他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噬心蛊一日不成功解除,她就担心一日。 墨君离笑看着她,言语宠溺,“放心,我怎么舍得抛下你一个人,我会没事的。” 其实,他也忐忑,忐忑的是自己若是有事,抛下她一个人,她该怎么办? (99)昏迷 (99)昏迷 墨君离笑看着她,言语宠溺,“放心,我怎么舍得抛下你一个人,我会没事的。”其实,他也忐忑,忐忑的是自己若是有事,抛下她一个人,她该怎么办? 他想若自己真的有事,至少还有那萧君默和她的南疆来的哥哥在,还能护她一生。 但他怎么真的舍得让她追随自己而去呢,她那么年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泡药浴的时间当真漫长的很。好不容易泡完了,已经到了下午。这期间谁都没吃饭,几乎水都没喝一口。白影儿看似笑嘻嘻的,但其实担心的很,双手一直来回搓着,暴露了她的紧张。 接下来的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交由萧君默一人,就连白影儿也只在和墨君初和墨歆欢一起在屋外等着。 白影儿寻觅兰苑四周,在所有人中却唯独不见他哥白熠宸和搜子,还有几日不见的顾念。 墨歆欢上前拍了拍白影儿的肩,道:“嫂子,你就别担心了,我这哥命大得很,绝对死不了的。” 白影儿并不是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故作轻松,虽然虽然两人相见次数寥寥无几。但却一见如故。 白影儿微微勾起唇角,“要是命不大,那他就不是墨君离了。”嘴上这样说着,但心中却在想:“这傻丫头,明明自己就担心得要死,还一直劝慰她人,真是......” 一旁,墨君初的视线一直都在白影儿身上,看着她在担心自己的哥哥,便越发吃昧。难道方才的感觉都是幻觉吗?难道就真的这样看着,与其擦肩而过吗? 不过多时,小烟那丫头正也和沈云一起来到兰苑园中,眼尖的白影儿一下就发现了两人不大对劲,有猫腻,白影儿微声问道:“你们~两个这是......”说这指了指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两人瞬间松开了手,年轻不经事的丫头红了脸,娇嗔道:“小姐~。”沈云干咳了两声,笑笑,不说话。 白影儿:“情窦初开嘛,我懂。”白影儿话锋一转:“但是,你们两个,放着主子的‘死活’不光不顾的去谈恋爱,这是想闹那样。” 小烟:“......” 沈云:“......” 这时小烟看到了白影儿腰间有点点萤辉在闪烁,不禁出声道:“小......小姐,你的腰间......” 白影儿顺着小烟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间,取下与墨君离那半块玉何在一起的幻灵玉,玉佩又一次发出光芒,若隐若现。 众人也循声望去,接过玉佩都为之惊叹。就在众人都注意力都在玉佩上时,白影儿忽然就觉得头昏,眼前的景物越发的模糊,直至昏迷,脑海中一片昏暗。耳畔依旧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他们呼唤的声音。 影儿,影儿...... 嫂子,嫂子...... 小姐,小姐...... 王妃,王妃...... (100)无常 (100)无常 墨君初在一旁一直默默注视着白影儿,在她昏迷的那一瞬间迅速上前,接住她:“影儿,影儿,你怎么了?” 众人抬头望去,墨歆欢上前:“嫂子,君初她怎么了?” “不知道。对了,影儿他哥白熠宸不是会医术吗,小烟,快去把他找来。” “是,奴婢这就去。” 白熠宸随小烟至此,脸色阴沉,就连一起回兰苑的小烟也让人感觉怪怪的,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有了墨君离的前例,此刻众人都在为白影儿无故的昏迷而担心,也没过多询问。 虽说那下蛊的人是夜寒浔,“白影儿”的哥哥,但会用蛊的人并非他一人,要是......一个还没起来,另一个又要倒下,那怎么行呢? 墨君离此刻正在白影儿的屋里治疗驱蛊,白熠宸便将她移至周围的一件空屋中。上前,食指和中指搭在白影儿的脉搏上探听。众人似“屏气凝神”的等待着,一会儿,白熠宸收回手,道:“一切正常,可能是因为近日的奔波操劳才会昏倒,多休息便是。” “先出去吧,让嫂子静静地休息会儿。” 众人点头,跟着歆欢出门,墨君初跟在所有人之后,在别人注意不到他的地方,装身,深深地望了一眼床上略带憔悴的人,转身跨过门槛,关上门。 在众人离开后,一团白雾从窗沿的缝隙中穿过,进到房中,在白影儿床前化作一个一身白衫的女子,头上戴着一顶长帽,在眼睛的右边是一朵又一朵盛开道极致的彼岸花,据说那是黑白无常中,白无常特有的标志(此处纯属作者本人瞎掰)。 女人上前,侧坐在床沿边上,用手背在一下一下,轻轻地换过‘白影儿’的脸颊。之后便对着床上昏迷的人说道:“寒音啊寒音,你说,为什么不管去到哪里,他的身边都会有你。世人皆认为我们黑白无常是兄妹,却不知我们只不过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搭档。从我到冥界,上任白无常一职的那一日,第一次见到他(黑无常)时便已沉沦了。虽然大家都只是一名鬼差,但他的沉默寡言,身上那清冷如月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我和他在一起多少个日日夜夜,已经记不清从初识到现在都已经多久了,和他搭话,他便总是敷衍了事,就连正眼看我的此书也寥寥无几。可......可凭什么,你夜寒音不只从哪里凭空冒出来,认识他不过也才不到半月的时间而已,便能走进他的心里。凭什么......” 白无常看向床上神色惶恐的人,伸手轻撩她额前的碎发:“啧啧啧,瞧瞧,竟露出这样的神色,不知是什么真是让你连睡觉都不得安稳呐。” (101)又一场梦境 (101)又一场梦境 “夜寒音啊,以前的事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想必,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是夜寒音,并非丞相之女了。那接下来的东西就当时我送给你这个故人的重逢礼吧,我倒要看看,当你知道了自己的族人为何惨遭灭门时,你还会不会继续选择爱他。” 白无常指尖升起一缕白烟,随后进入到白影儿的脑中。 “哈哈哈......”白无常说道后面,情绪越发的激动,宛如已经无法在忍受心中的怨恨,她将涂满了鲜红蔻丹的手指立在白影儿的脸上:“寒音啊寒音,就你这张脸,再养两年,必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以前你也是凭着这张脸才勾引的他是不是。要是今日你的脸毁了,看你的爱人会不会抛弃你。我要让你记住墨君离,无论什么时候,他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和我抢,否则我比让她付出代价。” 说着手上便开始用力,就在指甲快划破肌肤时,幻灵玉发出的一道光芒,竟将白无常生生弹开,撞到了柱子上,一口血腥涌上喉咙。 白无常意识到不对劲儿,转身化作白雾,消失在原地,仿佛期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白影儿此刻躺在床上,额头上尽是豆粒般大小的汗滴。她此刻正深陷一片梦境之中,那是白无常为她编织的梦,亦或是将她的意识通过梦境待会到多年前,让她得以看清一些事实。 白影儿看着四周的环境,她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山水之中,而此次的梦境与上一次的并无二致,但自己却不到到这是故意,还是有意而为之。 梦境中,同样的山水,同样由红莲化身为人的萧君默,同样脸上尽是孩童时纯真的笑颜,接着同样由充满笑语转变为一片荒芜,凄凉的山谷。唯独不同的是,这一次夜寒音看清了毁去这片世外桃源,害得她惨遭灭族的那人。 夜寒音看着眼前的那群人,眼眶周围一片殷红,当她的目光转向一个男孩时,她不禁捂住嘴,泪水从眼眶里溢出,顺着脸颊轻轻滑落。 夜寒音摇着头,不敢去相信,怎么可能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群人里面,不会的。虽然在几年前那男孩只是孩童时的样子,但夜寒音知道自己是不会认错的。夜寒音她可以认错世界上的所有人,却唯独不会,也不可能认错他,那个说要和自己相守一生的人——墨君离。 这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背负这灭族之仇还让她难以接受,比她前世受到背叛,濒临死亡时还令她崩溃。 夜寒音看见了那会儿萧君默为护自己拼着损失寿命的方法强行利用幻灵玉在借尸重生后,遗失的半块碎裂的幻灵玉出现在了墨君离的父亲,那皇帝的手中。皇帝转过身将幻灵玉挂在了小墨君离的腰间。 (102)夜寒音 前世的白影儿发誓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可墨君离的出现却搅乱了她本已是一潭死水的内心;前世她也曾发誓不会再为那些男人流泪,可如今却依旧是他让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眼泪就像是那穿了线的珠子,接连掉在地上,地面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了像雨后的小水洼。 夜寒音一直相信:在乌云散开的雨后总会出现一片彩虹,重生一世,她能改变现状,阻止一切的发生,她能等来那片属于自己的彩虹。可是在她觉得乌云正在散开时,预期的彩虹并没有出现,她等来的是更甚从前的暴风雨。 终于为那一身江南烟雨覆了天下,容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夜寒音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此刻,她与墨君离之间隔着一间屋子的距离,可事实上确实隔着血海深仇。夜寒音若是选择了族人,哭可就代表着要放弃墨君离了吗?可前前后后两世,几十年,他是第一个让她感到安心,感到温暖的人,她不愿,也不舍得放弃这个曾扬言要与她一世相守的爱人。若是相反,那自己岂不是成了那不忠不孝,自私的人了吗?那让她的父母,她逝去的族人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 想着,夜寒音便从梦中惊醒。她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这于她无疑是一个噩梦。 夜寒音翻身下床,做到梳妆台前回想着梦境中的种种,抬眸的一瞬间却在铜镜中瞥见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夜寒音凑近看着铜镜中的人,那是一张全新的脸。 镜子的女孩凝视着自己,此刻已临近夜幕,跳动的烛光映照着她的侧颜,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仪静体闲、柔情绰态之际,美艳不可方物。身上是之前一样的白衫,周围似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之前的那张容颜虽美,是小家碧玉的清丽,而眼前的面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似九天玄女般高贵,又似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典雅。 美者颜如玉,美人一何丽,颜若芙蓉花,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女孩从镜中看到身后的床上躺着一个和自己一般穿着的女孩,眉间透漏出一抹思索。 她眸光一转:现在的我再也不是白影儿,而是真正的夜寒音了吗。 床上的女孩已渐渐醒来,夜寒音透过镜子对那人说道:“我多年前借你的身体还了我的魂,你才是真正的白影儿,现在我们终于分开了。而在山谷时,也是你在叫我,对吗?” “嗯,因为你,我才睡了在自己的身体里沉睡了,把身体借给你这么久,打算怎么报答我。”白影儿打趣的说着。 夜寒音也同样打趣了她:“呵呵,在清风寺的后山上不是送了你一个如意小郎君了吗,当时你醒来过一次对不对?” (103)我要做你的妻 “......你把墨君初送我?他本来就是我的,哼。”小傲娇的白影儿撇撇嘴,忽而间,想到好像哪里不对,不管了,白影儿继续说到:“刚才你在梦境里看到的那些我也看到了,你......” 夜寒音着急地打断她的话,似不想面对,不想去相信:“那只是一个梦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白影儿暗暗叹气:“真的只是梦吗?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你逃避也不是办法啊。” “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夜寒音抬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见到了一个令白影儿日思夜想却无法触碰的人,悠悠转头对白影儿说道:“我霸占你身体这么久,让你和你心里的那位在一块儿,如今他就在外面,你就不去见见他?” 白影儿一惊,脑海中蹦出三个字——“墨君初”!他,在外面? 白影儿翻身下床,推开门,向门外跑去,夜寒音轻笑一声,摇摇头。那女孩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那自己呢?夜寒音看向面前铜镜,眼前浮现的却是墨君离看着自己时,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门外。 白影儿看见几乎所有人都在,而她仿佛只看到了站在兰苑中大树下的墨君初,心中的湖泊不禁掀起浪花,一直以来对他的念想全部聚集在这一刻,她什么也没想便向着墨君初跑去。 这会儿,墨君离也已经正站在房屋前的青石小道上。他原本躺在隔壁的房间里,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来看白影儿,现如今看到她向自己这边奔跑而来,心里不由地感到欣喜。可却在白影儿来到自己的身边时,她却未停下,而是略过自己的身旁,向墨君离的身后跑去,最后一把抱住墨君初。 墨君离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白影儿,从欣喜道悲伤,再到白影儿抱住墨君初时的绝望。 墨君初被白影儿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愣住了,双手悬在空中,不知如何安放:“嫂......嫂子,你......你,你别这样啊。” “嗯~~,不要,我不要做你嫂子嫂子,我要做你的妻子。”闻言,众人心中一惊,都一致的牛头看向墨君离,暗叹道:不好,墨王爷~~绿了。 此刻,墨君离的脸色黑如墨汁,上前,便拉开抱在一起的两人,抓着白影儿的手,一脸怒视着她。 “墨王爷~~~” 一听这称呼,墨王爷差点就真炸毛了,打断她的话:“影儿,你叫我什么?”这家伙一生气,周围的温度都冷了几度。 啊哦,白影儿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这事不好了,她忘记墨君离他媳妇儿之前用的是自己的身体了,那他现在一定把自己当自家媳妇儿了。 “咳咳,那个你冷静一下下,听我说啊。我不是你媳妇儿啊。”白影儿见他一脸的怒气,不禁哆嗦两下,连忙解释道:“你真认错人了,你家那位在那位。”说着,就向屋前的青石阶上一指。 众人皆顺着那个方向望去。 (104) 青石阶上,一个女子,神情略显悲伤。 众人望见,皆是一惊。夜寒音一袭月牙白的镀银裙,腰带紧紧地束住了那较弱地向杨柳一样的纤腰,霞姿月韵。洗尽铅华,无可挑剔的五官尽让人觉得生一分模糊的美感,唇微扬,肤如凝脂,但苍白的脸上却美丽依然。 一双水眸恍恍惚惚地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衬着那苍白的肤色,显得那么娇柔温美,一张如天仙般惑阳城的绝代佳颜。但,一张接近于白色的桃花瓣般的唇拭去了血色,淡淡、无言......柔亦然。 夜寒音微微开口道:“小墨儿,你认人都是只看脸的吗?” 墨君离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她的那一声:小墨儿?!只有她的影儿才会这般称呼他。那......:“影,影儿?是你吗?” “嗯,是的,却好像,又不是。” “嗯?”墨君离嘴角勾起一丝让人不已察觉的弧度,脸上显然少了阴沉,多了些许柔情。 墨君离确定了眼前了人就是自己的影儿,至于墨君初怀里的人是谁,她又为何变了样,一系列事是为什么,他此刻没有过多追问。因为她此刻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就够了!! “该改口了,我其实叫:夜寒音。” “寒音,寒音.....”墨君离默默念着。 这会儿,从树上跃下一个一袭紫袍的人,夜寒音冲这那人喊了一声:“哥。” 夜寒浔一副慵懒的样子悠悠然道:“哼,我就说当初见到你时,你身上怎会有两个人的气息,原来是那具身体的主人还活着啊。两灵魂共用一句身体,难怪呢?” “这是?”墨君离看向一声紫衣的人,问道。 “我哥,夜寒浔。”夜寒音想墨君离介绍着,但夜寒浔却对他爱理不理的,瞥了墨君离一眼,便转过身去,不予理会。似觉得小妹喜欢这人,曾经爹娘要他们三人好好活着,夜寒音是三人中最小的一位,更让他保护好小妹。如今仇人是谁不必让她知道,也更不必为了上一代的恩怨而影响到小妹的幸福。 墨君离:“......”我得罪他了吗?不知道啊,什么时候有过的事?墨君离正欲拉住夜寒音手,可夜寒音却很别扭的将手抽回,墨君离有些愣住,众人皆觉得那不太对劲,唯夜寒浔默默的注视着,眸光一闪,心想:难道寒音还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知道自己族人是因为墨氏皇族的贪婪才灭的吗? 这会儿,从兰苑外来了个小丫鬟,在白影儿贴身侍女——小烟的耳边轻语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小烟一脸惊愕,转过头看了一眼白影儿,又看了看夜寒音:“额,两位小姐,三小姐找到了,但她死在了丞相府后面的小巷里。” 怎么会?白芷柔死了! 没想到她从南疆国师府里逃出来后,竟也回到了这里。 夜寒音:“走,去看看。” (105)我才是你哥 (105)我才是你哥 巷子里,一众人走到白芷柔的尸身前。 白影儿感叹道:“啧啧啧,我这三妹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夜寒音上前,在白芷柔的旁边蹲下:“她这样的性格,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报复也不奇怪,但是,怪就怪在,她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样子也不想中毒啊。” 这句话提醒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夜寒洵,他在白芷柔身上翻看。之后说了一句:“从我国师府里把我豢养的蛊虫偷了出来,现在好了,自食其果。”顿了顿,看向身后的人,说道:“不过,你们以后可要小心点,她身上可能有东西被人拿走了。” “什么东西,拿走了还要.....”灭口。白影儿指指地上的白芷柔。 “夜寒浔:“你问我我问谁啊,总之最近要小心点。” “哼,就是,我还没认真教育教育她呢。真是的。”还没给上辈子的自己好好报个仇就挂了。夜寒音可惜的说道:“嗯~,她怎么没和她那娘亲在一块儿?” “呵,她娘的命,早就被她这女儿断送在我府上了,怎么可能会在这。” 众人脸角皆是一抽,摊上了这么个女儿还真是...... “咦,对了,怎么一直没见到我哥。墨君离,萧君默之前他不是在帮你驱蛊毒吗,现在人呢?” 夜寒浔从地上站起,双手环胸:“你哥在这,瞎呀,哼。” “......你明知道我说的是白熠宸,还瞎起什么哄。”夜寒音小声的抱怨了一句,有看向墨君离。 “小夜儿,别这样看着我啊,我醒来后一个人也没有,问我也没用。” “额,你......你别这样叫我。”夜寒音躲开他如沐春风的目光。虽然她很不想去承认那些事是真的,但心中却已经有了芥蒂:“小烟,你带我去我哥吧。”说罢,夜寒音就接收到夜寒浔如利剑一般发射而来的目关,迅速改口道:“白大哥。去找白大哥。” “小姐,这......” 见小烟吞吞吐吐的样子,夜寒音和白影儿都不禁感到疑惑: “怎么了,他出事了??” “我哥出事了吗?” 闻言,小烟双手和头连忙摇起:“不不不,少爷没事,是。” 夜寒音和白影儿不愧是共用一个身体许久的人,说话都是异口同声:“别说了,快带我们去。” “哦,好~~” 在叶寒音一行人到达丞相府时,乘机从南疆国师府逃走的白芷柔便早已到达。 白芷柔早已被赶出府,不再是这里的三小姐,自然无法进入。她当时见丞相府这里的围墙较低且这条小巷里人烟稀少,便打算从这里翻进去,可偏偏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一个老熟人——千洛珈。 千洛珈想白芷柔这边缓缓走来:“呵,是千家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您。 (106) 千洛珈想白芷柔这边缓缓走来:“呵,是千家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您。” 刚才见道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朝这边来了,特来看看,居然是丞相的三小姐,怎么不从正门出来,居然要偷偷摸摸的靠翻围墙。” 千洛珈身旁的丫鬟在她耳边细语几句,有件千洛珈用衣袖挡住半张脸笑了起来:“哈哈哈~,对不起啊,我忘记你已经不是丞相的三小姐,所以才翻墙的吧。” 闻言,白芷柔脸色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在衣袖之下,指甲深深地镶进了肉里,仿佛不知道痛一般。 对此,千洛珈的眼底闪过一抹狠辣,在心底默默的盘算着,当初在宴席上,白影儿羞辱她的事,她可一直记在心里,一刻也不曾忘记。要不是之后因为墨王爷总是不管明里,暗里处处护着她,自己的人根本靠近不了白影儿,不然这些新仇旧恨怎会留到今天。 不过,白影儿这这白芷柔是姐妹,她收拾不了白影儿,找白芷柔出出气也是一样的。不是吗? 某一瞬间,千洛珈的目光看向了白芷柔的衣领处,不禁疑惑道:“咦,三...白姑娘,你衣服里的是什么东西啊。” 白芷柔一惊,心想着:糟了。 白芷柔把瓶子从胸口前的衣服里拿出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过是一瓶普通的毒药而已。我没记错的话,你和白影儿也是有仇的吧,相信你不会揭发我的。” 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哼,这当然不是普通的毒药,这可是我离开南疆时,从国师府里带(顺)出来的蛊毒啊。 “哦,那能让我看看吗?” “这......”白芷柔不情愿的吧瓶子递了过去。 千洛珈拔起瓶子上的瓶塞,向瓶中一看,面是几条黑色的小虫。千洛珈一惊,瓶子便脱手而出,瓶子落到了白芷柔的身上,里面的蛊虫也爬进了白芷柔的身体里,很快就没有的气息。 千洛珈定了定心神,上前,从白芷柔的衣服中鼓起的地方又摸出一个小瓷瓶。拿在手上打量几番,唇角勾起一丝阴险的弧度,道:“我相信你这东西要用在白影儿身上,但绝不相信这是普通的毒。就算要用,我有更好的人选。”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躺在地上,逐渐失去血色的白芷柔。 (107)哀莫大于心死 (107)哀莫大于心死 白熠宸的院子里。 白影儿和夜寒音两人跟着小烟刚跨入院子里,便发现偌大的院子里竟出奇的静。往里走,才发现在里屋的门前居然刮起了白帘。 从屋内传出一阵声:“白熠宸,你振作点,你......你的夫人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要她如何安息啊。” 屋内,白熠宸坐在地上,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目光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云曦,云曦......” 屋外的俩人一听这声音便认出这人——是顾念。可她刚才什么,什么安息,谁安息...... 云曦——嫂子!!! 白影儿和夜寒音两人进到屋内,便看到如木偶般一脸颓唐的白熠宸。 顾念听见有人进屋,抬头一看,一人她不认识,但一看另一人是白影儿,变什么也没说,走到一旁。 白影儿上前,蹲在白熠宸身旁:“哥,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哥你被吓我啊。” 夜寒音在一旁也刚想上去,但又止住了脚步,停在原地:是啊,她现在离开了白影儿的身体,不过一个外人,她以什么身份留在这个家。 但还是来到他的旁边。白熠宸抬起头便看到自家小妹和一张陌生的面孔,但却又让他感受一种熟悉:“你是?” 夜寒音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是一脸难掩的伤感:“......这个以后再说,能先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吗?” 此时心中的殇盖过了眼前的一切,也没继续理会。白熠宸转过头,望向身后的里屋,在那一刻,夜寒音观察到他如一塘死水的眸子里,泛起一丝微小的涟漪,心中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白影儿进到里屋,手不自觉的捂住了嘴。屋内,一张白色的床上,一个女人安详地躺在上面,走近一看,那是她的搜子——楚云曦。 “哥,嫂子她......” 白熠宸情绪瞬间变得很激动,没等白影儿说完话,便将其打断:“云曦......云曦她没死,她...她说她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从白熠宸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此刻正强忍着心中的苦楚。 白影儿和夜寒音皆是一惊,楚云曦死了? 夜寒音愣住了,脸颊的两旁留下了两股清泪。虽说她此刻已不再是白影儿了,但曾经的人的的确确是自己。前世将死之际,她发过誓,若能重活一世,她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可,还是让嫂子出了事。 夜寒音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府外巷子里的白芷柔,她进到过相府里来。夜寒音捏紧了拳头,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就连自己的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她真的,很没用...... (108)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108)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这会儿,顾念从一旁走到白熠宸的身侧:“白熠宸,你清醒一点,云曦姐已经不在了,她要你好好替她活着,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只顾着伤心,你让云曦姐如何安心的走。。”顾念嘶声力竭,几颗泪珠从眼眶溢出,顾念垂下头,默默地轻语一句:“我也可以像她一样陪着你的。”只可惜他没有听见。 为谁生死,为谁轻言,一阙幽梦断何年,故人相逢一笑间。 白影儿上前扶上白熠宸的肩:“哥,节哀吧,也让嫂子走的安心点,你还有我们啊。” 白熠宸抬头,看到白影儿,轻唤了一声:“小妹~” “我在。” 夜寒音的目光透过窗沿看向外面,心中不由地憎恨:她曾发誓若能重活一世,她一定要守护身边的人,不让她们在受到伤害,可她无能,到头来谁也保护不了。 缘来缘去不过梦一场,梦醒了无痕...... 是夜。 蓦回首,已风住尘香花色尽飘零,清声扬,且陌上歌行。 夜寒音沐浴更衣从屏风后出来,却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夜寒音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往身后那人的脚上狠狠的一踩,只听那人闷哼一声,手一松,夜寒音趁那此机会,立刻转身,一个巴掌便要打上去,却被那人握住了手腕,双手圈住那人腰,两个人紧贴在一起。 “嘶~~,夜寒音,谋杀亲夫啊。”夜寒音光听这欠揍的声音不用看脸就知道那人是哪方妖孽了。夜寒音一抬头便对上墨君离的眸。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如深海中的夜明珠,熠熠生辉,一瞬不瞬地凝视她。让人就得,本就是九重天上的妖孽,怎么就跑到人间来祸害人来了?这样的妖孽,何人能够抵挡? 夜寒音落在了墨君离的瞳眸中,这是墨君离第二次见到从白影儿身体里离开的她,模样虽变了,但凭着与夜寒音的这份独特的情感却永远不会改变。 眉如远山抹黛,肤如凝脂白雪。细致如美瓷的肌肤在热气氤氲中泛着淡淡的粉色,青丝上的水珠似落非落,那一张仙与妖共存的绝世容光让人窒息。这是寒音,属于他的寒音! 若用一句诗词来形容两人眼中的对方,那便是: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墨君离松开夜寒音,踱步到她身后,拿了她手上的毛巾为她拭去三千青丝上的水珠。夜寒音任由他摆弄,但总觉得信心怪怪的,父母和族人因他们墨氏而死,自己应该恨他呀,但她却恨不起来。 墨君离不知道发生何事,只觉得自从他醒来后,与她之间便多了一丝隔阂,她在可以疏远自己。 两个人,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烛光在两人的脸上跳跃,夜寒音的目光看向了梳妆台的一支含苞待放的桃花玉簪,这是墨君离亲手雕刻的,她记得,当初墨君离为自己带上发簪时,她说过: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洗尽铅华,从此以后,日暮天涯,那现在呢...... 夜寒音向前几步,让自己和墨君离之间隔出一段距离:“墨王爷,天色不早了,小女子该休息了。” (有没存稿了!!!::>_<::) (109)榻已暖好 夜寒音向前几步,让自己和墨君离之间隔出一段距离:“墨王爷,天色不早了,小女子该休息的了。” “嗯。”墨君离双手环胸,一脸悠闲的姿态看着面前的美人。 “......”夜寒音一愣,什么意思?:“夜深了,那您是不是也该回去休息了。” “嗯,的确该休息了,只不过这是丞相府啊,无人给本王安排房间,你倒说说,本王回哪去?” “那当然是回你的......”墨君离好似知道她要说的话,直接打断:“你也说了,夜深了,走夜路不安全啊。” “......我找人给你安排房间去。” “咳咳,都个时候了,人差不多都睡了,寒小音,你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一件很可耻的行为吗?再说了,你这幅生面孔谁听你的。” “额......”好有道理得样子,所以你就来扰我是吗?夜寒音未回话,便又听墨君离懒散的说道:“你是本王的未婚妻,所以本王今夜就将就,将就在你这歇息吧。”墨君离说着,便自顾自的躺倒床上,一手枕着脑袋,一副慵懒随性的样子看的夜寒音想打人。 “嗯,不错,不错,床挺软,就是枕头太硬。”这家伙睡着她的床,还在那儿对她的床指指点点的,让夜寒音眼角不由地抽搐。紧接着夜寒音又听见,墨君离那厮欠揍的声音:“寒小音,既然夜已深,那还不快过来睡觉。” 墨君离在夜寒音的注视下从床榻里面挪到了外面,拍了拍他方才谈过的地方:“快来吧,里方的床榻已为你暖好。你睡里面,我不会再让你滚下床的。”笑出一脸讨好,掐媚的样子,与他山精鬼魅般容和他优雅绝尘的气质格格不入。 但却这一刻,不得不说,夜寒音感受到了心灵的悸动,她想去靠近他。相思弦,红尘浅,红尘一梦弹指间。轮回换,宿命牵,回眸看旧缘。 “额,那个......,不,不用了床给你,我睡软塌。”先前墨君离死皮赖脸的才在留在了这里,此刻哪里会肯放她离开。墨君离一个翻身下床,来到夜寒音后方,环住那人的腰,向后一带,夜寒音背着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闭了眼,只觉得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但却不是很痛(因为身下还有一个肉垫),再睁开眼,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身侧还躺着一个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妖孽。 “......”夜寒音想起,却被某人一捞,稳稳的抱在怀里,夜寒音挣扎,想要挣脱明,却被那人当成是在撒娇,很是开心。 夜寒音认命,艰难的翻了一个身,面朝里,留给墨君离一个后背。 墨君离从后面抱住夜寒音,将脑袋抵在她脖颈上,夜寒音感受着他喷洒的热气,身体不由一僵,当很快便好了。墨君离率先开口,只是语气一改之前的不羁:“小夜儿,在我中蛊昏迷期间,我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我单知道你为孤身我奔赴南疆寻药,所以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但不知为何,自我醒来后,你却总在刻意的疏远我......” 为什么? (110)人还是曾经的那个人吗 墨君离率先开口,语气一改之前的不羁,带有着意思祈求:“小夜儿,在我中蛊昏迷期间,我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我单知道你为孤身我奔赴南疆寻药,所以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但不知为何,自我醒来后,你却总在刻意的疏远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谁,唯有你,也只有你。所以别这样,不要对我若就若离的,也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守着这一方冰清玉洁的魂,努力绽放着瓣瓣馨香,你可知,这一季的芳香,只为你而释放;你可知,这一脉的妩媚,只为你而妖娆;你又可知,这一世的等候,职位能与你共赴白头。 说道后面,墨君离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只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呢喃,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窗外,还有两位即使在深夜也不放弃自己岗位的暗卫,此刻在树上正在用眼神无声的交流: “小鸢(素鸢)啊,我有点怀疑人生。” “小微(九微),咋地啦。” “我记得去南疆的分明有三人,怎么在墨王爷口中,就成了只有主子(夜寒音)一人。我们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 “哼,怎么会呢,咋两作为暗卫,已经成功把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失败吗?当是,你要知道,除了某些事情,大多数时候,主子(作者)她是想不起我们来的,习惯就好。” “也是哦。她(作者)把我们忘记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树上的人停止交流,夜无声,如今已是深秋,再没了夏蝉的鸣叫,整个院落想沉睡了一般。 屋内,墨君离的手在夜寒音的背上轻轻拍着,夜寒音只觉困意来袭,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九马画山数命运,一世伴君不羡仙!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人生一梦,白云苍狗,对对错错,恩恩怨怨,终不过日月无声,水过无痕,所有的一切,不过一点执念而已。 深夜。 月光洒满院落,为每一个角落镀上一丝柔情。一抹白色的身影缓缓落下,坐在了窗沿上,看着里屋在一起相依熟睡的人,目光中是眷恋,也是无尽的妒恨。借着月光的一抹光辉,可以看清那人的面貌,是——千洛珈!虽然脸是千洛珈的脸,但人还是曾经的那个人吗? 她周身聚起一股白烟,当白烟散去,露出的有事另一张脸,且多了一朵鲜红的曼珠沙华——白无常。(偶是绝对不会承认又把这个人忘记了的,哼。) 当年相知未回音,空叹年华似流水。此刻的她心中恐怕已是对床沿边的那人涌起千万的感叹: (111)夜半琴声故人归 1 (111)夜半琴声故人归1 白无常心中感叹着: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你却从不主动理会我,而如今,就算是这般倒贴,你也不肯放弃她吗?她到底哪里比我好?哪里比我好...... 是谁在阡陌旁徘徊,是谁在古道旁等待,千年的回眸,千年的孤独。若不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又怎会百转柔肠冷如霜,一壶相思,饮尽过往,漂泊天涯,只为红颜一笑,却不尽这滴滴相思,让人肝肠寸断!相逢何处紫烟长,望尽天涯,依旧话凄凉,如真,如假;我痴,我笑! “谁?”床上的墨君离感觉不对,总觉得有人在某个地方凝视着自己,一个旋转,翻身下床,撩起床前已燃尽的烛台,朝着窗户的方向扔去,这一系列动作仅在一瞬间完成,可墨君离却未看到任何人,也没看到有人逃走,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会错的,这里确实有人来过。 白无常是鬼,凡胎肉眼怎么可能看见鬼。本在窗沿上的白无常在烛台飞来的一瞬间便已更换了位置,来到墨君离身旁,对着他一笑,便再次化作一股白烟离去。 风蚀千载灵月,神坛终见;飞羽流云,指缝沙湮。清风古竹,月筡苏;对酒当歌,丹青赋;莫失莫忘,相思苦。人生是一场相逢,人生又是一场遗忘,谁遇见了谁,谁有遗忘了谁,最终我们都会成为岁月中的风景。 夜寒音被烛台和窗户碰撞产生的声音惊醒。和周公好好的约会莫名其妙被中途打断,让她感觉很不爽,可能换做谁都觉得不爽吧。 在屋外的两名暗卫也被惊醒,吓了一跳,想着出了什么事,就纵身跃下树,来到屋内:“主子,属下来迟,不知出了什么事?”九微心里暗爽:哈,我们两终于有点戏份了! 夜寒音摆摆手:“没什么事,你两先下去吧。” 异口同声道:“是”哎,这戏份也就只有一句话,这(作者)也太吝啬了吧!(作者:知足吧,本来就没你两什么事。) 夜寒音转头望去,月光洒落在地,窗前的墨君离一声寝衣被风吹动,仿佛九天之上的谪仙凭虚御风而来,转眼又要飘忽而去,如云似雾,流光敛影,一如他的身份,那么的高高在上,令人仰望。 半窗疏影,一梦千年,琴歌萧萧笛声怜! 夜寒音从床上起身,墨君离听到动静,为她点上烛火,转头看向夜寒音,两人相视,仿佛皆沉溺案子了对方深邃的眼眸中,一眼千年。 多少黄昏烟雨斜檐,翻开诗篇,勾起一纸江南;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舒云卷。 窗外月影下,一阵宛转悠扬的琴声回荡开来,宛若高山流水一般,清脆,深远,却在这般月色下显得诡异,令人颤栗。 墨君离蹙了眉=蹙眉头,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绝不会是好事,目光逐渐深邃起来。夜寒音也听到了那琴音,感到心下一寒,不自觉的的看向那人,轻唤道:“墨君离。” (113)夜半琴声故人归2 夜寒音也听到了那琴音,感到心下一寒,不自觉的的看向那人,轻唤道:“墨君离。” 他听出了她声音中带着的几丝颤抖。上前,坐到床沿边,将夜寒音搂过,夜寒音伏在那人身上,聆听着那人的心跳,莫名的感到心安,随后便听到他的回应:“别怕,我在。”附带的是他那令人心安的浅笑。 “嗯。” 夜寒音的心虽是静下几分,却还是感到有阵阵阴风吹过。也是,窗户是开着的,有风吹过也不稀奇,可刚被点亮不久的烛台却被封吹倒,墨君离眼疾手快,一见烛台向自己这个方向到来,便一首护住怀里的人儿,一脚踹向烛台的支架使其向反方向倒去。 “啊~!”倒是夜寒音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紧紧抱住墨君离死不放手的那种。整个屋子没了烛光,又是一片漆黑,因此即使夜寒音抬头看他,也看不清他暗自偷笑的脸。显然,他对夜寒音投怀送抱的行为很是满意!这会儿,终于不再防着自己了,两人之间之前的疏离消失殆尽,宛若不曾来过一般。 逐渐屋里没了动静,夜寒音刚把抱着墨君离的手松开一点,随即门外便想起了敲门的声音“咚”、“咚”、“咚”。 这敲门声不像平日一般随意,而是很有节奏,每一下都间隔着3秒左右的时间,这每一下都仿佛桥在了屋内两人的心上。 夜寒音在想先是烛光灭了,随后门响了。若方才的事鬼吹灯,那现在的岂不是......鬼敲门!!!思至于此,夜寒音有瞬间把头插到墨君离怀里,将松开的双手收紧。虽知道世上没有鬼,但还是很害怕。 墨君离伸出手抚上她一头的青丝,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很欠揍的说道:“原来,我家寒小音,怕鬼啊!”即使是在现在这样的疫情情况下,他对她说话时的神情,声音依旧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这样的一个人则能叫她恨得起来。况且这一世上一辈的事,他并不知情呢? 起初夜寒音的哥夜寒浔想的便是:父母走前让自己保护好妹妹,就爽没有这句嘱托,他也不想让上一辈的恩怨成为困扰自己的妹妹的枷锁。起初见到她,是那么的鬼马精灵,现在她却因为曾经的那些事强行逼迫着自己疏远墨君离,同时却又是那么的不忍。夜寒浔想要她像初见时一般的没心没肺,至少她是快乐的,大不了让你(夜寒音)高飞,伤痛我(夜寒浔)背...... 夜寒音听到墨君离这种时候居然还在打趣自己,一下没忍住一拳锤在了墨君离胸口。可夜寒音没想墨君离的胸前的肌肉居然这般硬,便马上将手收了回来,在空中甩了两下,以示手痛。 墨君离被夜寒音的行为逗乐了,道:“你在这,我去外面看看。”夜寒音起身乖巧的点点头。 要说怕,墨君离是人,心是肉做的,怎会不怕。但想到若自己都怕了,岂不是让身旁的人更害怕了吗,思至于此,便让自己冷静下来。 墨君离打开房门,看到了一张自己思念已旧的面庞,一时间没忍住,一滴热泪顺流而下...... (猜猜是情人,还是亲人!) (o(╥﹏╥)o,有点掰不下去了,但我会努力的(坚定脸))。 (113)夜半琴声故人归 3 墨君离打开房门,看到了一张自己思念已旧的面庞,一时间没忍住,一滴热泪顺流而下...... 屋外敲门是一个妇人,身没有华丽的珠宝,一身旧衣显得格外朴素。年轮的转动,岁月的流逝,在那妇人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墨君离看着面前的人,嘴唇微微颤动,此刻纵有千言万语,也都汇聚成了一句:“......母亲。”一个简单的话语,包含了墨君离太多的情感,却又说不上是什么,是思念,是悲伤,亦或是埋怨......埋怨她当初为什么要丢下自己。 墨君离的母亲是皇帝后宫的一名贵妃,只是这张面容因为一些事,从此消失在了墨君离六岁的童年中,失去母亲之后的他,变得沉密寡言,将自己逐渐封闭起来。谁而不理会儿,总是自己一个人,但却始终记得母亲说过的一句话:在这宫里,谁的话也不能信,唯有自己信自己。 仅在一夕之间,墨君离想变了一个人似的,从起初不谙世事,活泼的男孩变得冰冷,就算是面对自己的父亲,态度也丝毫未变,这位所谓的父亲于他心中也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皇上自知对他的母亲有愧,也不忍责罚于墨君离,只能任由他去。 许许梦回,只得寂寥,万事茫茫,梦也荒凉。 只怕无论是谁都未曾想到,曾经自闭的男孩,如今往哪一站都是这般的耀眼。但在性子上,依旧对谁都是冷冰冰的。 之是谁都有个例外。从前些日子,在自己的卧房里“偶遇”一位从天而降的姑娘。自此,他把冷漠留给了外界,把心底的那抹柔情全部倾付于她(......咳,这远了,回归正题。) 夜寒音见墨君离的神情不对劲儿,从里屋来到墨君离身旁,却听见墨君离最终唤这面前的人为“母亲”。 墨君离的母亲! 贵妃娘娘! 梦诗澜! 夜寒音很快在脑海里搜索了一袭关于这位贵妃的记忆。虽然对贵妃了解的不多,但却知道她很早前就死了。如今怎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在这里?不由地心下一惊。 夜寒音轻轻的拉了拉面前的人的衣袖,轻唤了一声:“墨君离,你......” 墨君离闻声,转过身子,面对着夜寒音。相识这么久了,夜寒音第一次见这般模样的墨君离,俊美的面容上带着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却掺杂着泪水。 墨君离一把夜寒音拉入怀中,道:“寒音,看到了吗,母亲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了,她没有丢下我,她没有......” 闻言,夜寒音只觉喉咙干涩,心头一酸,见他这般,竟控制不住的难过起来。如今这般样子的墨君离哪一点像传闻中那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高傲孤冷的冰山王爷,这分明就像......一个孩子。 夜寒音本想的对墨君离说:贵妃娘娘很久过世了,如今这人不是真的,一定是旁人别有用心,刻意而为之。可却在墨君离说出这番话时,又生生忍住,不忍看他伤心难过的样子。 (114)这辈子只你一人 (114)这辈子只你一人 夜寒音本想的对墨君离说:贵妃娘娘很久过世了,如今这人不是真的,一定是旁人别有用心,刻意而为之。可却在墨君离说出这番话时,又生生忍住,不忍看他伤心难过的样子。 “阿离,过来。”一直站在一旁未动过的梦诗澜此刻朝墨君离伸出手:“来,让娘亲看看。” 墨君离母亲走到的面前,梦诗澜缓缓伸出手,抚摸着墨君离额前的发丝,道:“娘亲的阿离长大,当初你才这么大点,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说着还便比画着:“娘不在的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不苦,倒是母亲这些年你去哪了,孩儿还以为......” “呵,不过一些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那父皇那里,您......” 梦诗澜迟疑了一会儿:“别告诉她我回来了,我不想见他。” 墨君离也没多问,觉得母亲不想见他也情有可原,便点头回应。 梦诗澜一副慈母的样子看着墨君离,可当眸光一转,瞥向他身后的夜寒音时,取而代之的却是狠辣的目光。 夜寒音也察觉到了,她记得自己无论是上一世,还是今世的什么时候都未曾见过这位贵妃娘娘,也未曾得罪过这人啊,可她看自己的目光却为何充满着敌意。 “你就是夜寒音。”梦诗澜此刻的声音冰冷冷的,像不带丝毫感情一般,哪还有方才半分的温情。 “是。” “母亲,她便是夜寒音,是孩儿的未婚妻。” “阿离,可母亲听说你的未婚妻是丞相府的二小姐白影儿,可不是什么夜寒音,这是......” “孩儿与这二小姐其实各有所爱,所倒是郎无情,妾无意,自当在几日后解除婚约。” “哼,你可别被骗了,什么郎无情,妾无意,是人都知白丞相对着二小姐宠爱有加,若无意,怎会将自己的爱女许给你,根本就是中间有人横插一脚。” 夜寒音:“......”咳咳,说我小三儿???传说中比窦娥还冤的,说的可能就是我吧。 不待墨君离说话,便听梦诗澜有说道:“阿离,你年纪也不小,身边只有一个人可不行,改天母亲给你都物色几个姑娘,好照顾你。” 墨君离听到梦诗澜的话,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母亲,脸色也阴下来几分:“母亲,您不喜欢父皇身旁围绕的莺莺燕燕,所以还请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辈子孩儿只要夜寒音一人。” 梦诗澜微启唇齿,还未说话,便被打断:“母亲,夜深了,孩儿送你去休息。”说罢,便扶着梦诗澜往原为他准备的厢房走去。 墨君离转头对夜寒音说了一句:“好好休息。”说罢,便离去。 夜寒音心里在梦诗澜说要为墨君离物色几个姑娘时,感到莫名的忐忑,可偏偏是么时候他的声音,他的话语总能让自己感到心安。 (115)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夜寒音心里在梦诗澜说要为墨君离物色几个姑娘时,感到莫名的忐忑,可偏偏是么时候他的声音,他的话语总能让自己感到心安。 脚下未知的路,第一面见到她,马蹄踏过多少昏鸦时光岔。挑灯望去一夏,描绘烈酒淡如茶,枯白的简笔画,风吹过翻几下。 一夜无声。 夜寒音一夜无梦。 君可见刺青又一针,有人为你疼;君可见寒岸留人情,有人为你等;君可见夏荷秋叶,有人为你痴迷。 清晨。 夜寒音难得早起一次,推开房门,望见庭院中的一棵树下仿佛有一个人影,走近一看。 柳树之下,那人未曾换过衣裳,依旧是昨日的那袭白衣,着一袭深色外衫,上绣白梅点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飘然仙气,将周遭景物全数淡成背影。一张脸面如冠玉,唇红齿白, 阳光透过斑驳树影照耀在他的脸上,那是比雪还要洁白的肌肤,和一双淡然若远山秋水的眼睛组合而成的优雅绝尘,一双眼睛神情明明淡漠,却让人想到烟雨江南里最美的那场邂逅。 “墨君离。”夜寒音在那人的身后唤了他一声。 “寒音。”墨君离转头看向那人,秋日说的阳光照在她的酒窝上,清风拂过了她的发。他的眼里有着无尽的深情,眉梢眼角却是难掩的落寞,孤寂。看样子,他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可能一夜未睡了吧。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的那么一刻,心底仿佛有姹紫嫣红的花在一瞬间全部绽放开来。 时光,在这一刻成为永恒! “那个,我有事想和你说,是,是关于......”夜寒音看着墨君离的样子,一夜都在想关于梦诗澜的事,本想等天亮去找其他人,问问他们的看法,现在直接在这里遇见墨君离:“是关于贵妃娘娘的,她......” 没待夜寒音吧话说完,墨君离便牢牢握住夜寒音的手,一用力,便将其拉入怀中,嘴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夜寒音的耳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墨君离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六岁那年,虽然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会,但至少记性还算不错的。就在那年,我见证了母亲离开的一幕,看着她封棺下葬。现在,虽然我很想她就是母亲,是母亲回来找我了,可是,在怎么样,她也回不来了,面前这人,她终究不是。” “所以有人冒充?可是也不对啊,谁会大费周章的去冒充一个已经走了这么多年的人?” “嗯,的确不是冒充,昨夜我也怀疑过,便查看了一番,她身上的一切特征都已母亲吻合。” 夜寒音将手放在墨君离的背上搂住他,下巴勉强搭在他的肩上,道:“没事,要查什么,咋们慢慢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可能办不上什么忙,但你要做什么,我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116)委屈的小媳妇 (116)委屈的小媳妇 “嗯?真的?”说这话时,墨君离想着:这件事背后的人是冲自己来的,有什么就自己担着,他还是比较喜欢面前的人儿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夜寒音看着墨君离突如其来的笑脸,即使那脸生的宛若九重天上的妖孽一般,但她还是有一种......一直小绵羊孤身进入狼窝的胆颤和心虚。 “嗯~,这样啊~,那我的这位母亲不是说为本王物色几位好姑娘吗?本王觉得甚好,夫人方才也说了会无条件支持为夫,那这件事想必寒音也不会有,啊~~~!”还未说完话,耳朵就被夜寒音猝不及防的拧了一把,墨君离就大叫了一声,声音瞬间就拔高了几度。 夜寒音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呵呵,上辈子,老娘已经为那渣男独守空房辣么久,今生,他离开了我的心,你又进来了,招惹了我,还想纳妾,哼哼哼,当我好欺负,今个不收拾你,我就不姓夜。想毕,便‘磨刀霍霍向君离,’罪恶的小手,便在他耳朵上拧了一把。 不要问她为什么不是扇耳光,先不说舍不得。这么一张能惹得人神共愤的脸,要是打坏了,那叫一个罪过啊。 “小墨儿,方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次。”如果你有这胆儿的话。 “啊,啊,啊~,不敢了,小夜儿,这事我再也不说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饶命啊~。” 夜寒音撒开了手,墨君离很快捂上了耳朵,表示很痛。听着夜寒音道:“咳咳,也行。那个要不去找我哥,或者小红莲(萧君默)问问,或许他们会知道点什么。” “嗯嗯嗯。”墨君离委屈的点点头,表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儿,莫名得把夜寒音逗笑了。墨君离看着她的笑脸觉得这委屈扮的也值了。 墨君离和夜寒音刚准备离开,就见墨君初带着气冲冲的白影儿走来。就在这一瞬间,夜寒音有种自己向着自己走来的错觉,感觉很是怪异,但很快就接受了她魂魄已经白影儿身体的事实。 等等,夜寒音脚步一顿,脑海中闪过一缕光芒,好像哪不对啊?她魂魄已经白影儿身体,那自己岂不是灵体的转态,哪又为什么可以吃吃喝喝,还可以碰到他们?算了,先想想怎么解决梦诗澜的事,这件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没什么大碍,还和正常人一样,不是吗? 白影儿一进来,就一屁股坐在了树下的石椅上,一副气嘟嘟的样子。 “怎么了?”墨君离冲着自己的弟弟率先开口问道。 这几日,墨君离见过现在的白影儿几次,性子和小夜儿差不多,算不得骄横,顶多没心没肺,今天这个样儿,明显是有人把她惹毛了,可这儿又是丞相府,她的地盘儿,不说以前,至少现在谁敢惹她呀,是不是? “二哥。”墨君初把墨君离拉倒一旁,悄声问道:“那个,我们今个在丞府中见到了你母亲,额,贵妃娘娘她......” (117)火大的小白 (117)火大的小白 “哥。”墨君初把墨君离拉倒一旁,悄声问道:“那个,我们今个在丞府中见到了你母亲,额,贵妃娘娘她......” 提到贵妃,墨君初显然感受到了墨君离有一瞬间的沉默。墨君离摇摇头,语气中似乎是无奈,似是在逃避:“我也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母亲她......不再是曾经的母亲了。” “呜呜~”不远处一阵假哭声传入两个正在讨论问题的人的耳朵,一阵“刺耳”。白影儿:“哼,墨君初,我早和你说了,那人怎么可能是真的贵妃,可你倒好,非要拦着我。现在积了一肚子的气儿,没处撒,你说怎么办。”说着,白影儿便将头扭到一旁,一副再也不理你的架势:“哼,哼哼哼。” 墨君初一见人生气了,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哄起。倒是一直站在一旁的夜寒音悠悠然开口问道:“小白啊,你这满肚子的气哪儿来的,墨小四拦你作甚。” 白影儿捏起拳头,一拳锤在石桌上,满脸的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说起这个,我就......”话刚开了个头,墨君初就倒了一杯茶水,塞给白影儿,堵了她的嘴:“小白你火气太大了,先把火灭了,我来说。” “哦。啊,不对。你两叫谁小白呢。” 然并无人理会:“......”感觉受到了抛弃。 墨君初转身面向墨君离和夜寒音:“二哥,二嫂,你们是不知道,要不是我拦着,小白就差点把人家贵妃娘娘揍了。” 夜寒音对着影儿一脸戏谑:“呵,厉害啊,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揍贵妃娘娘,小命不想要了?” “小命?哼。士可杀不可辱。说起这个我的心头的这把火可不是一般的大。”白影儿放下手中的茶盏,再一次咬牙切齿的说道。闪到一旁灭火 “火大,就去。”说罢,一个重新倒满茶水的茶盏再一次回到了白影儿的手中。 白影儿:“......”感觉收到了欺负。她那个曾经的墨君初哪去了,老天,把她温柔的墨君初还回来~~~! 老天:爪哇国,自己去找。 墨君初:“今天呢,我和小白本来在兰苑好好聊着天,说着地。可是......” “可是......”一大早就被刺激了一顿白影儿想发疯似的,蹿的挡在墨君初面前,原本略带惋惜的语气瞬间变成了冲满怒火的腔调。 大伙,其实也就三人,默契的冲她喊了一声:“灭你的火去。” 这一操作吓得白影儿顿时“虎躯一震”:“......”我感觉收到了排挤,天哪~~。一副委屈的小脸,心里无声的呐喊着。 墨君初重新接过话来:“可是,在这之后,贵妃娘娘来了,她......” (118)诈尸?闹鬼? (119)诈尸?闹鬼? 墨君初重新接过话来:“可是,在这之后,贵妃娘娘来了。” “母亲?”墨君离虽知道那人不会自己的母亲,但是忍不住的会想去关心那人“她...怎么了?” “咳咳。”墨君初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道: 兰苑。 墨君初和白影儿在聊着天,说着地(至于聊什么,说什么,作者声明:自个儿脑补去) 墨君初目光一转,便瞥见白影儿身后有一人正缓缓走来,瞬间愣住,白影儿见他带呆滞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关看向自己身后,这一眼,汗毛竖起。 原本挺活跃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 虽说白影儿因为夜寒音的那些事睡了个十几年的觉,但也清醒过那么几次,但外界的事好歹也是知道那么一星半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词儿:贵妃,早升天了。诈尸?闹鬼了? 她想大叫,却又看那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坐到了对面,为自己斟了杯茶,还喝上了。鬼能吃东西吗?不能吧。 墨君离也是诧异万分,但很快恢复过来,向来人行了礼,见墨君初如此,白影儿也同样的那人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那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起来吧。”说罢,看了一眼墨君初,听他问起:“贵妃娘娘,当年您不是......为何会在这?您见过二哥了吗?” “阿离吗?昨夜的确已近见过了,他和从前变了很多。至于为何会在这,阿初是不是想说,当年本宫不是已近下葬了吗?”说着,看了墨君初一眼,又接着道:“呵,往事本宫不想再提。只能说,皇陵里的那人不是本宫。” 里面的人不是给发娘娘!不过想想,也不是昧着可能。若一个死人从皇陵里出来,那皇城怎会没收到消息,并且一点动静也没有。 贵妃的目光转向了白影儿:“你就是丞相的女儿,白影儿?” “回贵妃娘娘的话,正是。”白影儿心里坚信这绝对是诈尸。可看墨君初的样子,她俩的身份又摆在那儿,所说人走了,担身份没变啊,便做出一副很恭敬的样子。 “本宫来时,见你与阿初的关系不错,不知你们是什么关系?” 白影儿刚想说,便被墨君初接过话去:“回贵妃娘娘,影儿是在下的未婚妻。”说罢,看向白影儿白影儿笑笑,表示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况且这是事实。 “未婚妻?本宫在外面可是听说了两个关于白小姐的两个传言呢。一呢,是说白小姐目不识丁,成天就知道淮王犯花痴,二呢是说白小姐对淮王苦苦追求无果,便放弃勾上了墨王爷,现在倒好,未嫁先休,不好好在家呆着,便又勾上了啊初,真是好手段。”说着,还讽刺的看了一眼白影儿。 “贵妃娘娘,既是传言便当不得真,影儿不是这样的人。”原本温和的墨君初听了,也怒了。 谁要是听不出她嘲讽的语气谁就是傻。 (119)水性杨花? (119)水性杨花? 未嫁先休?不好好在家呆着?呵呵呵,那你现在呆的是谁的院子,喝的是谁的茶?白影儿心里默默的吐槽着:呵,人家墨王爷喜欢的是夜寒音,她可不是。郎无情,妾无意的,不退婚,留着干嘛,过年啊! 接着又听那人说道:“本来,本宫也觉的不过是些流言蜚语,不可信。这会儿,本宫倒觉得第二个说的挺不错的。还真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白影儿管它什么身份,什么尊卑呢。这下,连样子也不做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愤愤道:呵,不管她是什么人,但不愧这后宫里的人,诈个尸也这么不安生。就说嘛,怎么就不她儿子那,来她儿子钱未婚妻这,感情就是来找茬的吧。 墨君初看了一眼白影儿,直觉告诉他要出事了,他必须做点什么。 白影儿怒了,直接用手指着贵妃说道:“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呵呵,今个老娘我就花一个给你看看,不过,叔可忍婶儿不可忍,今天不不揍你一顿,我就不姓白。”说着,便开始撸袖子。 墨君初心下一惊:糟了。一个箭步上前,一手牢牢锢住白影儿的双手,一手捂上了她的嘴,担心她在说出什么话。之后,又迅速对贵妃道了句“告辞”,带着炸毛了的人儿,逃离事发现场。 “咳咳,二哥,二嫂,就是这样,要不是我拦着,外面那位贵妃娘娘恐怕就已经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了。”墨君初无奈的叹息道。谁让要打人闹事的人是自家未来的媳妇儿呢,他能怎么办,只能帮着了呗! “啪,啪,啪。”不远处传来一下下的鼓掌声,众人是循声望去,夜寒音!? “小影啊,连贵妃娘娘你都敢揍,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这贼胆够肥的啊。”说着,还在众人面前呈现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墨君离:“......” 墨君初:“......” 白影儿:“......”我挨骂这还不都是你害得,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非人家淮王殿下不嫁的,哼! 白影儿在心里默默吐槽着:......我并不求你能了解我,只求你能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存在便谢天谢地了。 “咳,那个......贵妃娘娘她,到底怎么回事?”墨君初问出了众人心中的一个疑惑。 “假的。”墨君离回了个简单明了的答案:“却又不太想是假的。” 夜寒音看见了墨君离心底的那一抹渴望,他可能一直都在期待那就是他的母亲回来找他了,证明母亲从来都没有将自己丢弃。 但理智战胜了这抹渴望:人死不能复生。曾经他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是这骨感的现实,可怕的人心让他成为如今这样,不得不将冷漠作为自己的保护色,不得不以寒冰将自己的内心包裹起来,以防再次受伤。 如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爱人的出现温暖了他的岁月,本是件好事,可此刻不知是何人,直接用他的母亲击垮了他心底最后的防线。 (120)等你回来 (120)等你回来 爱人的出现温暖了他的岁月,本是件好事,可此刻不知是何人,直接用他的母亲击垮了他心底最后的防线。 此刻,夜寒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盯着墨君离,弄得墨君离心下一惊:“那个......小墨儿,我们刚才说是要去哪,找谁来着。” 众人:“......”媳妇/二嫂/大姐/小姐/主母,你属鱼的啊,连自己要去哪都能忘? 服! 墨君离一扶额,无奈帮小媳妇儿回忆:“找你哥哥,问问母亲的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哦,对!” “嗯?为什么要找你哥,夜寒浔呢?我觉得你们认识的那位道长——萧君默,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比你哥更可靠啊。”白影儿一脸纯真无邪的瞎说出了大实话。 众人仿佛也认同一般的点点头:也对哦! 某时某刻某地某国师大人:阿啾...... “哦,对了,小姐,方才你不去了萧公子的屋里,发现屋里无人,桌上只留下了这个。”小烟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夜寒音。 之后小烟感受到了后背凉嗖嗖的,一股目光死死盯着自己,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目光正来源于白影儿:死丫头,你是我相府的人,居然叫别人小姐,想找打是不是? 夜寒音放下手中的信笺:“还是去找我哥吧,萧君默他......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墨君离应和,拉起夜寒音的手:“嗯,那走吧。” 说是一段时间,可一段时间是多久,,谁也不知道。 虽信中未说他还会回来,但夜寒音还是希望能在见到他,毕竟欠他的实在是他多了,而这一切却凭着一段儿时的情分,她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但至少让她亲口对他说一声“抱歉”,说一声“谢谢”! 在经过后花园之际,夜寒音在众人不注意的某一刻,回头看了一眼池塘的中央,无人发现其中比平日多出了一朵红莲,夜寒音冲着池中的溪客(莲花的意思)温婉一笑。 寒音:阿默,等你回来! 途中,众人遇见了为贵妃娘娘传话的丫鬟,说是思念儿子,想和他说说话。 墨君离心下不喜这样的一人总顶着自己母亲的脸,身份说话做事,脸色亦然不是很好;可心里却还是想去见见她,无论那是真是假。当下便对墨君初使了使眼色。 墨君初不愧是自己的从小到大的兄弟,他的意思了然于心。拉着白影儿便去寻那国师大人。却没想到夜寒浔想也不想便回了一句:你们当我是什么,我是国师,不是道士,碰见这什么牛鬼蛇神的事就找我啊! 墨君初本想软磨硬泡的磨一磨,只可惜某白不是一般的心直口快:“切,要不是那朵花(莲花——萧君默)不在,回来找你?” 气的夜寒浔瞪大了眼,差点就说“滚”!可事关小妹......的夫君,还是帮帮吧! 墨君离见墨君初和白影儿去寻人,自己也便带着夜寒音去见了贵妃,沈云和小烟便一直默默跟随在后 (121)此生不负卿 (121)此生不负卿 墨君离见墨君初和白影儿去寻人,自己也便带着夜寒音去见了贵妃,沈云和小烟便一直默默跟随在后。 院子内(什么?你问我那座院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自己想去。) “参见母后/贵妃娘娘。” “阿离来了,快来,母亲和你商量个事。”贵妃——梦诗澜一见墨君离便露出那慈母般的笑容,却一直将夜寒音晾在一旁,不理不管。 “母亲有什么事何须与孩儿商量,单凭母亲做主便是。”墨君离想不到她能有什么事,便想贪恋这母子间半刻的温情。 可偏偏在下一秒,变让自己的儿子如此的想要逃离她这个母亲的身边。 贵妃拉着墨君离上前,只见,梦诗澜的桌上,都是一些年轻女子的画像:“阿离,你快看,这些女子个个都是出尘绝艳,才貌双全的,母亲看着啊,很合眼缘,就想着把她们都......” 未待梦诗澜说完话,墨君离的脸色便如滴了墨一般阴沉:“孩儿心上已有佳人,母亲的好意孩儿心领了。母亲,若是今日唤孩儿来次只是为了这些事,那抱歉白费了母亲的一番心思,孩儿告退。” 此刻,无论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墨君离都不想在待片刻,只想逃离这里。 “君离,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已为你物色了一位侧妃,月底便会入王府。” 闻言,夜寒音一愣,默默地看着墨君离,心宛若被扎一般。似哀默,更似在等他的一个答复。 “母亲,当初你不是也希望父皇不纳妾吗?你不也希望父皇能独爱一人吗?可如今你也想让儿子做一个处处留情的人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劳母亲费心,这些画像也不必在看了,孩儿此生绝不负心上佳人。” 夜寒音释然一笑,这是他的答复,倒不如说这是他对她的一句承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 此生绝不负心上佳人! “母亲,告辞。”这一辞,便是永远。 墨君离转身,便看见身边的人一脸释然欣慰的神情,,在额头上一敲:“别一脸傻笑的望着你夫君流口水,走了。” “......”她只是觉得方才的他帅呆了,但口水?哪?这欠揍调戏自己的语气,让夜寒音觉得在她心里刚建立起来的高大威猛的形象瞬间坍塌。 墨君离拉着一路出了院子。 后花园——夜寒浔所在地。 花园里,响起一阵声富有磁性的男性低音:“什么?贵妃?事关墨君离他母亲的事。他居然就只然你......你们两来找本国师。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他.....让一个小丫鬟和小侍卫来就想要本国师帮他?哼!” 夜寒浔深吸了一大口气,又继续道:“你们两个回去告诉他丫的,贵妃上身上的妥妥的是来自南疆的蛊虫,他要是不亲自来求我,就别想要我出手,有本事就去找别人啊。 还有,让他别忘了,他小未婚妻可是我国师府人?上一次的聘礼不算数,重来。” (122)耽美现场 (122)耽美现场 你们两个告诉他,让他别忘了,他小未婚妻可是我国师府人?上一次的聘礼不算数,重来。” 这事还能重来? 说罢,足尖一点,运着轻功上了树,口中叼着一根草,躺着树枝上,好不悠哉。 沈云一脸难色:看样子主子交代的这事不好办呐! 小烟一脸感叹:这种时候还惦记着小姐,这世界欠我一个哥哥! 在小烟发愣之际,沈云也跟随着上了树,吓得夜寒浔差点摔下树:“干什么?想以下犯上啊你。” 沈云记得他家主母说过,求人家帮忙时一定要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让他透过你的眼神看到你的真诚。适当的时候服个软。 从前无用武之地,看来如今可以派上用场了,嗯,就这样办! 首先是近距离。夜寒浔事躺着的,那么。夜寒浔见沈云向自己倒来瞬间惊愕的瞪大了眼,眼见两具身躯就要贴到了一起,国师大人来不及反应,下意识闭紧了双眼,只觉得久久未有反应,才巍巍然张开一点眼查看情况。 沈云正双手撑着旁边的树枝,在自己上方。沈云心想着:近距离,完成。然后是四目相对,加眼神。 夜寒浔被看着有点发毛才微微转过头,避开他的眼睛,就被掰着下巴,将头转了回来。 “......”夜寒浔受不了了,抬起手准备打人。 沈云脑海里飘过一句话:这是......耳光!没有考虑对方是谁,什么也没想,一只手过去,紧紧握住夜寒浔的手腕,将其按在了夜寒浔的头顶,同时身子也不收控制的向下倒去。 夜寒浔激动的双腿扑腾,可还是难逃厄运,终于两唇相撞,世界寂静了。短短的瞬间,猝不及防的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什么?你问我哪里的众人?不远处的青石阶上,夜寒音和墨君离全程都在姨母笑。至于白影儿和墨君初,很早就在一个角落里喝着茶了。并且不知,这是哪?这可是花园。几天前池塘里就飘着一朵如火的红莲了。 这是当事人不知晓罢了。 小烟心里感叹道:真是一出好戏,好戏一出,咦?不对,他俩都亲上了,不会看对眼儿了吧。不行,沈云可是他的男人,看对眼儿了那她怎么办。 “......”夜寒浔终于忍无可忍了,蜷起脚,一下将沈云踹了下去,:“啊~非礼啊,这可是我的初吻,禽兽。姓沈的,你还我清白!”夜寒浔便擦嘴,便叫喊着:“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说就是,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沈云:我是按主母说的办法做的啊,怎么会这样?是哪不对啊? “哥,别瞎嗷嗷了。下来,小妹和你说说正事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 “嗯~,怎么说呢,从沈云上树那会儿吧!” 夜寒浔见一旁的妹夫下巴一扬一扬的,便顺着他的方向看向一个角落。 不看不要紧,一看眼角直抽搐的停不下来:“......你们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白影儿:“我们?一直都在。喝茶吗?”依旧的心直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