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太子》 第一章:熊孩子朱厚照 北京好久都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地,一层一层的堆叠了很高,昏黄的灯光映照着遍地的雪花,朱厚是一个孤儿,自从出了孤儿院,都是一个人在生存,挣扎,然后向上爬,再爬,再爬,现在朱厚觉得很累。 已经是后半夜的三点钟了,这已经是朱厚的习惯了,作为一个武器研究院的硕士生,朱厚算是一个另类每次都加班到半夜,然后在每天迟到,没人知道朱厚每天一早要赶到公主坟的一个孤儿院,给孩子们做完饭,然后再赶回紫禁城边的单位上班,拿着不菲的工资确实住在五环外的半地下室,明明可以每天锦衣玉食,但是每天确啃着面包,穿着地摊上十几块钱一件的衣服,三十几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领导跟他不知道谈了多少次,说到这些,每次都是一笑而过。 今天是大年夜,北京城空的厉害,路边上的饭馆早就停了业,大馆子他又舍不得去,只好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个面包,坐在人民广场上肯,雪太大了,从长安街到自己住的地方还很远,摸了摸兜里的五十块钱,今天就打一下车吧,早知道就不加班了,要不是为了那三倍的工资,打死自己也不跟那些疯子一起在大年夜工作,说着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 顺着长安街西走,找了一个好打车的地方,刚一站定就感觉脚下一空,齐膝深的大雪掩盖住了一个黑黑的洞口,李承言悲催的掉在了洞里,脑袋磕在了一块凸出来的砖块上,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昨日夜间,一三十岁男子于凌晨三点因掉落污水井,不慎死亡,井盖的问题不解决,这样的惨剧以后还会上演,北京交通广播电台,下面请,,,,,,” 诸侯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后脑勺疼的厉害,破口大骂了一句:“该死的偷盖贼”,然后就感觉不对劲,自己被一震巨力代向了一个怀抱里,然后就听见一阵惊喜的大笑声。 “哈哈,苍天有眼啊,您终于把我的孩儿还给我了”,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正在不断拍着自己的老男人,推开那人嫌弃的说到:“死玻璃,离我远点”朱厚的话让那人一愣,然后问道:“小照,没事吧,死玻璃是什么意思”?随着中年老头的话,朱厚渐渐的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黄色的床帏,黄色的被褥,古色古香的建筑,还有那跪了一地的古人,朱厚脑袋发蒙,然后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后照!后照!太医,太医快来,太子又晕过去了”刚才被朱厚骂成老玻璃的男人大吼道。 明朝弘治十年,太子东宫,太子昏厥十日之后。 一个太监领着两个侍女跪在一个假山的下面,那太监不住的哭喊道:“祖宗哎,您看在老奴伺候您几年的份上就听老奴一句劝,别折腾了行不”,随着老太监的眼光,只见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娃娃拿着根铁棍子站在假山上,呆愣愣的看着已经开始发乌的天空,嘴里还不断的呐呐说到:“我曹,今年年终奖有一百多万,我可是还没领呢,不行要回去,小说上不都是被雷批了以后就能穿越么,穿越了我就能领那一百万了”。 “快,救下太子”朱厚刚一转头,就看见那个今世的父亲,指着自己焦急的对侍卫吩咐道,让朱厚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个侍卫竟然稍微一借力蹭蹭的窜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后就滑翔般的回到了自己老爹的身前。震惊还没过去,就听一个人大声的斥责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你竟然站在三丈高的地方若是有个好歹,你怎么跟你父皇交代,怎么给你朱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其声如洪钟,震似惊雷,其言发人深省。刚从那个侍卫的精彩演出中回过神来的朱厚照对着自己老爹说到:“这人谁啊”。 “哈哈,后照还小,有些顽劣也是正常的,王爱卿莫要过于苛责了,”然后有蹲下来摸着朱厚的小脑袋说到:“这是太子太傅,王鏊(ao)还不快拜见老师。” “哦,你就是太子太傅王鏊啊”朱厚摇着小脑袋说到,然后肃然摆正了神情急言令色的说到:“好个不知尊卑,不顾君臣的王鏊,陛下尚未说话,你竟然开始斥责当金太子,你该当何罪!”一句话说完,天上竟然闪过一道闪电,众人仿佛愣住了一般,呆呆的看着朱厚,王鏊也是长大了嘴,“轰隆隆”片刻之后雷声才响起,众人都是回过神来,王鏊赶紧下拜:“臣也是看太子顽劣,太过心急了,还请陛下赎罪”。 朱厚照的嘴角一扬,瞬间抹去,然后对着王鏊说到:“爱卿快快请起,厚照年幼,还请爱卿以后悉心教导,莫要因为一个孩童之言伤了爱卿的心才是”然后对着朱厚斥责道:“还不给你老师赔罪!”朱厚吐了吐舌头说到:“王师谅解,今日厚照无装,冲撞了王师,还请王师谅解,厚照以后定然听从王师教导,不负王师所望”王鏊低着头称道不敢,嘴里虽然如此,但是被一个小孩子弄得如此落魄,让王鏊很是觉得失了脸面,更何况太子的顽劣早就有所耳闻,本来就不想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所以才不情不愿的应付了一下。 “曾听闻圣人说过,有教无类,相比王师是因为学生顽劣,不想教学生,才至如此,都说王鏊先生学贯古今,身居百家之学,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朱厚照小嘴叭叭的说着,每说一句,王鏊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每说一句就惨白一分,然后惊恐的看着朱佑樘说到:“微臣断然没有不想教的意思啊,陛下”。 “爱卿起来,我这个儿子向来就是个鬼精灵,你不用听他的”朱佑樘说完又对朱厚照说:“厚照,不许胡闹”,李承言吐了吐舌头,松了一口气的王鏊回个神来,对着朱厚照说到:“今日开始你便是我的弟子,不知你闻名不如见面后面的那句准备说什么?”朱厚照微微一笑道“见面更胜闻名”,王鏊的脸色好看了些,朱佑樘又问道:“若是王爱卿没有答应做你的师父,你又当如何说”? “还用问,自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喽”朱厚养着脑袋看着朱佑樘说到,惹得朱佑樘和王鏊相视大笑,朱佑樘抱起朱厚用力的亲了一口说:“小鬼头,小小的东西说话就开始两头堵,以后可怎么办哦!”。 “咯咯,以后再说以后的呗”朱厚照乖巧的样子让王鏊和朱佑樘十分的高兴,风渐渐的大了起来,吹的庭院里的草木左右摇摆,朱佑樘仿佛是想起什么对着王鏊说到:“王爱卿诗画双绝,不若今日做首诗应个景如何”?王鏊对着朱佑樘施了一礼说到:“敢不从命”思索了半刻说到: “雷催闪光赶,风吹雨愈急,”还在思索后面两句,朱厚照就小声的接到“飞瀑三万丈,洛于帝王怀”,朱厚照不着痕迹的拍了朱佑樘一个马屁,不管两个呆的跟木鸡似的人,又说道:“要下雨了,咱们进屋吧,廊上的风真冷”。 “好,进屋”朱佑樘得意的抱起朱厚照,进了屋,独留王鏊站在廊上发呆,直到黄门轻拉了拉王鏊的袖子,说到:“大人,陛下和殿下在后堂等您呢”,说完也不管,就回去交命了,“好个纨绔,好个顽劣,好一个智多近妖的太子啊,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且不管这边王鏊如何,朱厚照坐在朱佑樘的腿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糕点,朱厚照自打被那护卫救了下来就想通了,来都来了,毕竟去哪都是天意,前世孤苦,今世享受它一世又如何?这个后世被人们骂成熊孩子的朱厚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这一切,不理会那些了,今世有了父母,那就好好的撒上一回欢,毕竟这个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不是么? 朱厚照坐在床上呆呆的盯着油灯,边上是一个十几岁的宫女,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太监,老太监面白无须,衣服和头发都被打理的一丝不苟,朱厚照回过神,看着那个老太监说到:“小谨子,家里还有多少钱”。 “约么着有三百多两,殿下您问这个干什么?”刘瑾疑惑的问道。 “一斤米现在多少钱”朱厚照继续问道。 “今年年景好,三十个大子一斗米,殿下您问这个干嘛?”这事刘瑾不知道,那个宫女在边上插嘴道。 “我困了,要睡觉你们下去吧,”说完就把鞋一踢盖上被子就睡觉去了。惹得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此时朱厚照却是闭上眼在琢磨着,一文钱相当于后世的五毛,三百两相当于十五万两,自己的月利差不多三十多两银子,抛去东宫的用度估计还有一百多两银子,也就是五万块,不多啊。 第二章:调皮就要打屁股 次日天色刚刚蒙蒙亮,朱厚照习惯性的就起了身,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这么多年来这是自己睡的最沉的一次,揉了揉眼睛,在昨晚那个宫女的服侍下穿了衣服,梳好了头发,照了照铜镜,对着那宫女问道。 “绿罗,本太子帅不帅?” 显然绿萝没听明白朱厚照什么意思,朱厚照翻了一个白眼说到。 “俊俏不俊俏” 绿萝掩嘴轻笑道:“太子爷自然是俊俏的”。 刘瑾端上了早点,看着桌子上满满的食物,朱厚照胃口大开,光莲子羹就干掉了三碗,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拍了拍肚子对刘瑾问道。 “小谨子,我父皇现在在干什么呢。 刘瑾看着朱厚照吃的高兴,也是笑着跟他说。 “陛下现在正在早朝上呢。” “早朝?” 嘀咕了一句,对着刘瑾说,“走,咱们去看看”跳下了凳子,一溜烟的就出了门。 保和殿后门一个穿着黄色宫装的小孩子趴着门缝看着那群文武大臣,一个人跪在中间,由于当着的人很多,看不真切,只听那人正低头说着什么,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平台上,只见平台外髹金漆,四周围为宫殿基座形式,镶嵌有大量宝石。上面有一把两米左右金色金椅子,朱佑樘看见朱厚照过来了就朝他招了招手,朝臣的奏报已经停了下来,朱佑樘挥了挥手对着跪着的人说到。 “接着说” 朱厚照听了一个大概,没太明白,朱佑樘简短的给坐在自己边上的朱厚照重复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鞑靼小王子侵犯潮河川,指挥王玉偕刘钦率兵出征,小王子兵假败,王玉追击遇伏,刘钦等二十七人战死,王玉仅以身免,次日小王子兵复纵兵犯大同,连营二十里,巡抚王献仅报警而已,并未有实际的行动。 朱厚照跳下了龙椅对着跪在下面的人说到。 “那小王子多大。” 跪着的人恭敬地回答:“二十六岁” 朱厚照咬了咬下嘴唇沉吟了片刻说到。 “那他是不是调皮了?” 一句话惹得朝臣哄堂大笑,王鏊站出来对着朱厚照说到。 “嗯,就是调皮了,三番两次的来咱家捣蛋。” 自从昨日见过这孩子的聪慧之后,渐渐的开始喜欢起了这个孩子,懂事,机灵,有宿慧,虽是调皮了些,不过无碍,小孩子有几个不调皮的,王鏊的话也是惹来了一阵欢笑声,一时间驱散了刚刚压抑沉重的气氛。 “调皮就要打屁股,两个舅舅就是因为母后不打他们屁股,才弄得现在嚣张跋扈的” 或许别人只当是小孩子的戏言,王鏊听罢却是眼角一抽,甚至宁愿相信那个小子是故意这么说的,怔怔的看着朱厚照,朱厚照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转头扑到朱佑樘的怀里,朱佑樘也是慈爱摸着朱厚照的脑袋。 人微言轻啊,朱厚照坐在太和殿的门口看着殿前的广场上喃喃的说道,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刚才那些话也就是被人当做一个笑话看,甚至连提醒都算不上。 “刘瑾,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朱厚照头也不回的问了句,刘瑾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朱厚照说道。 “家里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殿下问这个干什么。” 刘瑾又是疑惑的问道,朱厚照并未理会刘瑾的疑惑,对着刘瑾说道。 “明日叫进宫来给我看看。” 朱厚照的话音刚落,刘瑾就趴在了地上,然后蹦蹦的给朱厚照磕头,刚才三下,脑袋上就流了血,一边哭泣着一边对朱厚照说道。 “殿下,老奴家里现在就我哥哥一个独苗了,您就看在老奴多年来对您,无微不至的份上饶了老奴哥哥吧。” 朱厚照先是一愣,然后又是哑然失笑,估计是刘瑾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然后对着刘瑾说道。 “什么跟什么啊,起来说话。” 刘瑾是犹自的哭嚎不止,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家里断了香火,且不说自己家里就这一个男丁了,四十几岁了仍未娶妻,这几年自己在宫里也是有了一些产业,本想着给自己的弟弟说一个婆娘,看看能不能有个一二半女的,若是能有两个男丁,自己这边舔着脸也能要上一个,后半生也就有了依靠,不知道今天这小祖宗怎么想起这茬来了。 “呜呜~殿下,您就放老奴那可怜的弟弟吧。” “起来!” 朱厚照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先不管以后这个老太监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这个人对自己还是很好的,虽然语气稚嫩,但是口气确实不容反驳的强硬,吓得刘瑾瞬间就老实了下来。 “我是有事情跟他说说,你要是在胡闹,本宫就在切你一遍。” 刘瑾下意识的夹了一下裆部,随后反应过来,大喜道。 “殿下不是让老奴的弟弟进宫伺候殿下?” 朱厚照翻了一个白眼,小嘴一撇不在理会刘瑾。 “殿下在这干什么呢?您是太子,要注意礼仪,坐这里像什么话。” 听着身后的声音,朱厚照吐了吐舌头,然后缓缓地站起身,转身施了一礼说道。 “嘿嘿,您不是跟我父皇在商量大事么,则么样了?” 先不管自己要干什么,先支走这个碎嘴子师傅,唐僧都没他能叨叨。 “殿下还小,这些事情自然不用殿下去操心,殿下的责任就是好好的读书,昨日叫你的千字文,你背到哪了?” 这家伙肯定在朱佑樘那吃瘪了,过来找朱厚照的晦气。 “咳咳,师傅,您任上不忙么?不是明日才开讲么,来得及,父皇唤我有事,现行一步,太傅请” 说罢就急速的朝着太极殿走去,全然不管王鳌铁青的脸色,王鳌身后走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看着王鳌怒火正旺,遂王鳌说道。 “王兄这是发生了何时?如此的气急败坏。” “哼,还有何时,东阳兄给我找的好差事。” 来人正是当朝首府李东阳,听着王鳌的埋怨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对着王鳌说道。 “遇事要大气,殿下虽然顽劣,但是其本性不坏,聪明伶俐,或许是被宠溺的,只要悉心教导,不难成大气” “东阳兄有所不知啊,有时候聪明未必是件好事,若是愚人想成才,刻苦即可,若是聪明人想成才,可就不是那么简单喽!” 话说完就独自朝着宫外走去,看的李东阳直摇头,李东阳虽然不明白王鳌的意思,但是也能看得出来王鳌对朱厚照的怨念很深。 “父皇,父皇~您怎么刚下朝就开始批奏章了,早饭吃了么?” “是厚照来了,怎么了今天不用进学么?” 父子俩一个吻一个答,答的跟问的没有半点关系,朱厚照撇撇嘴,皇帝能管天下的事情,要那么多臣子干什么,随口回了朱佑樘一句今日休息,然后就顺着椅子爬上了批阅奏章的桌子,盘着腿看着朱佑樘批阅奏章。 河南大旱,请朝廷拨送粮草的文书,辽东要粮的奏章,江南水患的奏章,就没个好事,顺手递给朱佑樘,然后又翻开了一本奏章,刚准备合上,却被火器两个字吸引,所以仔细的看了起来。 “夫天下者,陛下之家,夫器者,兵之性命......臣参工部尚书徐,以次充好,火器多有爆裂之害,现火器营已有数人为此所害,臣冒死报与陛下,忘陛下,重之慎之。” 火器爆炸?这东西现在估计有三十斤重吧,钢不是精钢,火药又每个准数,不炸才是有了鬼了,撇撇嘴扔给朱佑樘,然后继续翻书。 “父皇,我听人说工部尚书徐贯和兵部尚书马文升,速来廉洁,这告他们的人是谁啊。” “也不算是告,这是在变着法的跟朕说,要裁撤火器营,火器营现在每年的花费已经赶上禁军的了,不过火器营现在还不是裁撤的时候啊。” 朱佑樘躺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朱厚照眼睛一亮,然后说道。 “父皇,前些天从假山上把我抱下来的人是谁啊,最近怎么没见过他。” “怎么了?那是我的贴身侍卫,刘忠,今日不当值。” 听完这话朱厚照神色一暗,转而说道。 “父皇,能不能把这个侍卫给儿臣啊。” “你不是有侍卫么,干嘛还跟朕要。”朱佑樘疑惑的问道。 “儿臣的侍卫没有你的厉害,不会飞来飞去的” 这就明白了,轻拍了拍朱厚照的小脑袋对着朱厚照说到:“回去玩吧,明日就叫刘忠去你那里,去看看你母后吧,这几日可是把她气的不轻呢。” 话说完就不在理会朱厚照,低下头继续批阅奏章,朱厚照见自己老爹不想搭理自己,跳下了桌子朝着刘瑾一招手,就见刘瑾先是给朱佑樘磕了一个头,然后匆匆忙忙的追上了前面的朱厚照。 慈宁宫就是皇后的居所,此时的张皇后现在正在侍弄花草,全然不理会边上的两个倒霉弟弟。 “姐,我俩就是想做点买卖,没成想被李东阳那老狗盯上了,这才有了这档子事,您也别气我,我这不是也是为了张家好么,现在家里就剩下咱们三个,您不帮我们,谁帮我们啊。” 张鹤龄哽咽着说到,现在自己两个人算是把阁老们得罪的透透的了,在没有自家姐姐撑腰,怕是分分钟就被阁老门弄死。 第三章:母子间的秘密 朱厚照进门的时候,正看见这俩夯货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什么,烦闷的撇撇嘴,一蹦一跳的走到张皇后的边上,然后轻轻拉住张皇后的手,朱厚照的亲近让张皇后有点无所适从,这个孩子对自己一直不是很亲近,或者说一直都在躲着自己,今日的表现确实是让张皇后有些惊异,但是更多的欢喜,毕竟自己只有一个孩子,这样的表现是以前求之不得的。 “舅舅又来要钱了?” 朱厚照的话让两个人脸色一阵通红,赤果果的话语让两个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是后来的话,却又是让两个兄弟又是悲愤欲死。 “二十几岁的人了,整天你在勾栏瓦市胡混,能有什么出息。” 张皇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轻轻拉了一下朱厚照,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哪头轻哪头沉张皇后心里有底,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就算是长辈不争气,也不能说的这么露骨。 “你们且先回去,今日本宫身体不适,过些日子再过来吧。” 张皇后的声音很好听,温柔的如涓涓的溪水,声色却又如黄鹂清脆,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但是疑惑中又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仿佛是欢喜,又仿佛是哀愁,皇帝对张皇后的宠爱是无疑的,毕竟十年来两人相濡以沫的生活,还有皇帝的性格,已经注定了自己毕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己不是妒妇,每次想给皇帝纳妃,皇帝都是一笑而过。 张皇后蹲下身看着朱厚照,轻轻的替他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擦了擦柔软的脸,然后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到。 “厚照仿佛长大了,懂得心疼母后了。” 说着说着眼眶就是有点发酸,这个孩子没有吃过自己的一口奶,没有亲手抱过一次,哪怕是给他洗手洗脸都不曾做过,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在边上看着,自己多想亲近亲近啊,可是越是亲近,这孩子离自己就越远,仿佛自己就是那吃人的老虎一般,离得进了,就会伤到他。 “母后,以前是孩儿不懂事,羊有跪乳之恩,鸟有反哺之义,想孩儿一个堂堂太子,竟然惹得母后如此伤心。” 说完眼圈一红就扑在了张皇后的怀里,张皇后先是一愣,然后流着泪,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轻轻的抱住朱厚照,拍打着朱厚照的后背,前世的孤苦让朱厚照非常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老母老父在堂,极尽孝道,承欢于父母膝前,幸福来得有些突然,有些让朱厚照措手不及。 “来,别在这站着,今日御膳房送来的绿豆糕,最是解暑气了,尝尝。” 张皇后拉着朱厚照的小手走到了屋内,这是一个长三十米,宽五米的房间,不大的窗户上贴着白色的稠纱,窗户下面是一个一丈长五尺宽的炕床,围栏上雕着龙凤呈祥图,炕床上铺着黄色的垫子,垫子上有一方三尺见方的小桌子。 张皇后坐在朱厚照的对面,看着朱厚照一口吃掉一块绿豆糕,然后喝了一小口茶,慢慢的松下,第一次感觉这么亲一个人,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的神情。 “慢点,小心烫。” 茶水是新砌的,看儿子拿着就像往嘴里填,就召集的提醒道,朱厚照端着茶杯朝母秦调皮的一笑,然后说道。 “烫是烫不到,不过有一件事情想问问母后。” 朱厚照轻泯了一口茶水,将嘴里的糕点送下去,回味了一会糕点甜软的感觉,朝着张皇后索道。 “小小的人怎么这么多心思了?以前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孩子自从上次发烧之后性格有些变化,比起以前好像是更灵透了一些,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一样的调皮,一样的淘气,一样的大咧咧的,欢喜的看着朱厚照,张皇后轻笑着对着朱厚照说到。 “母后,您这有多少钱。” “有个小几千两,怎么了?” 吃土噎住的感觉,朱厚照一遍死命的咽着茶水一边排胸口,急的张皇后也是轻轻怕打朱厚照的后背,好半天才喘上气来,然后惊讶的说到。 “母后怎么又这么多钱。” “那是本宫娘家封地的钱,你姥爷怕他们把家败了每年庄户的租子都交给就都交给我了。” 张皇后一边解释一边又是给朱厚照添了一杯茶,朱厚照心里暗喜,那两个混蛋的钱都在自己老娘的手里,哈哈,拿你们的钱生钱,这才是硬道理啊,然后装作悲伤的说到。 “母后,孩儿想在你这拿些钱,您看行么。” 张皇后闻言一愣,屁大的娃娃要钱干什么用,就奇怪的问朱厚照道。 “后照要钱干嘛用,东宫又没什么用度,例钱不够么?” “那个,那个前几日刘瑾说他娘病了,对,他娘病了,需要要钱,然后我就想着,刘瑾都伺候我这么多年了,做主子的能帮衬就帮衬一把,没由的耽误了,那就不好了,对,就是这样。” 两辈子第一次张嘴借钱,而且是朝自己的母亲借钱朱厚照的心里并不是滋味,所以朱厚照说话很是纠结,张皇后自然是听出了朱厚照话里的破绽,只是用手点了一下朱厚照的脑袋,然后打开柜子,拿出三章银票塞到朱厚照的手里。 “母后今日不管是干什么,莫要乱花,不够再管母后要,莫要打你舅舅的注意,听清么,这是也不许你父皇知道,若是你父皇知道,定又要数落我娇惯你。” 朱厚照笑嘻嘻的将钱塞到怀里,然后抱着张皇后的脖子就亲了一口,:“母后最好了。”然后被张皇后轻点了一下脑门。 在慈宁宫呆了将近三四个时辰,吃完午饭,带着刘瑾就回了东宫,穿着白色的套袜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张皇后给的三百两银子,东宫除去用度留下的一百两,加起来就是四百两银子,光着脚走下地,绿罗赶紧追上来给朱厚照穿上鞋,然后紧紧的跟在后面。 “小祖宗,这地方,就不是您该来的,您来这干嘛呀,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老奴得被打死。” “刘瑾,你要是再敢叨叨我就把你重新割一遍,” 刘瑾卡就闭上了嘴,老太监挨新刀,那还不得被人笑死,瞪了一眼路罗,然后紧跟在朱厚照的后面,把厨子都赶了出去,橱子门惊恐的看着自家太子,只见太子大摇大摆的这翻翻那看看的,这要是出了事,都得被扒皮。 “绿罗姐姐,把我抱起来。” 六岁的小娃娃不沉,绿罗打了朱厚照将近九岁,抱起朱厚照朱厚照看着一个瓦岗里乳白色的油说到。 “刘瑾,这缸猪油东西给我抱回院子。” “您要这东西干嘛。” 刘瑾抱着瓦罐疑惑的问道,朱厚照搂着绿罗的脖子,今天走的实在是太多了,鞋底是皮质的,虽然厚实,但是实在是太软了,年纪又太小,饶了一大圈紫禁城,不想靠近那群骚哄哄的太监,只能是让香喷喷的绿萝抱着了。 “烧开了,给你洗脚。” 刘瑾脚步一顿,也知道是自己多嘴了,讪讪的一笑,闭上嘴紧紧的跟了上来。 朱厚照站在自己房子外的空地上,刘瑾正在生生火,朱厚照拿起一个香瓜,让绿罗切开掏了子,一掰塞给绿罗,一半自己吃了,绿罗是跟着朱厚照长大的,所以跟朱厚照感情也是最好的,甜甜的笑了一下,也不客气,就吃了开来。然后低声的问道。 “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朱厚照看着绿罗说到。 “做混合脂肪酸的碱性盐,怎么,听不懂?听不懂就算了,也没指望你能听懂。这就是本太子的生财大计。” “不说就不说,骗我一个小丫鬟算什么本事”, 少女心性,虽然这个时代等级森严,但是在森严的等级也消灭不了人性,以前的朱厚照虽然顽劣,但是对待下人还是很有爱的,现在的李承言有没有什么等级观念,所以跟绿萝也是时而开开玩笑。 水烧开了,不打算在折磨刘瑾,叫过两个侍卫,把烧碱倒在锅里,用干净的木棒开始搅拌,烧碱的味道不好问,何况过一会还要填油,所以朱厚照就躲在上风的地方,看着他们操作,感觉差不多了,叫侍卫将油倒进去继续搅拌,让刘瑾递给两个侍卫每人一块毛巾,沾了些水又拧干了拴在鼻子上,算是当口罩带了。 停了火,门外传来了一阵嚣张的大笑声,紧跟着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突然闻到了院子里的味道,对着朱厚照说到。 “我的天,这么臭,你这是煮屎吃么?”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一定的地位,那么要是有人敢在你面前说这句话,那么这个人不是你的敌人,就是你的哥们,现在这些王爷们一个个的都在家里趴窝,偶尔有几个不老实的,早早就被皇爷爷,皇爷爷的爷爷收拾了,自己的哥们?早忘了,不过看着那个一脸嚣张的屁孩子,就感觉不爽,撇撇嘴角问刘瑾道。 “这彪呼呼的人谁呀。” “殿下,这是徐国公家的孙子。” “徐~什么?”朱厚照 “徐国公的孙子”刘瑾 “我是问他叫什么!” 朱厚照爆发了,他娘的笨成这样以后怎么把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