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新纪元》 第一章 古武复兴 2030年一月三日凌晨,新年的气氛尚未过去,一颗神秘气态小行星突然出现于太阳系,并以巨大的速度掠过太阳系的空域,而不幸的是,地球正位于它前进的方向上。 一场巨大的相互撞击发生了,从天外看,突如起来的巨大引力波动,让地球,以及月球的轨迹都发生了明显的偏离,因为对撞的角度太小,神秘来客小行星最后也未能逃脱地球的引力束缚,被地球所俘获,成了环绕地球的第二个“月亮”。 地球的巨大引力,让这个神秘来客也进入了分崩离析的进程,气态成分不断被吸引进大气层,相互融合,体积越来越小,环绕地球近一月之后,这颗气态小行星就彻底消亡了。 罪魁祸首消亡了,但此刻的地球,却遭受到了重创,这一月来,海啸,飓风,地震,火山各种灾难频发,整个地球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史称“一月灾难”。 过去的总是要过去,经历一场天灾巨变的人类,又慢慢步上了正规,太阳依旧每日从东边升起,月亮依旧月复一月的阴晴圆缺,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改变已经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2032年九月,全世界的目光都投往印度首都新德里,第三十五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在这里召开,这无疑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奥运会,至此之后,其它所有国家都抵制拒绝参加了,其中原因只是因为,华夏国在本届奥运会中,异军突起,史无前例的一举夺得了总共三百零九枚金牌中的二百二十二枚,一时令世人瞠目,举世震惊,媒体舆论大哗。 田径一向是黑人的天下?对不起,华夏人把这届田径的四十八枚金牌包揽了,你没有听错,是包揽,其它国家没有分得一枚。 游泳一向是欧美白人的天下?对不起,华夏人也把这届游泳的三十四枚金牌包揽了,其它国家的选手只能去争银,铜牌。 三大球除了女排之外,华夏人都没戏?对不起,三大球男女项目,华夏人包揽了全部六枚金牌,女排,女篮,女足,男排,男篮,男足,一个都不少。 在其它的各个项目,华夏人也是到处出击,全面开花,到了最后的赛程,看到华夏人出场,其它国的选手已没有别的想法,夺取银牌就是他们最现实的想法。 据说,在一次非正式场合,华夏国的奥运代表团团长表示,为了显得吃相不太难看,华夏国的奥运选手还是作出了一些保留,否则最终夺取的金牌数,还有一个很大的上升空间。 这话一出,令无数外国人泪流满面,一共也三百零九枚金牌,你们华夏国总共就夺去了二百二十二枚,这还算吃相不难看?游泳田径三大球你们华夏人包揽,这吃相还算不难看? 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自然要有一个说法,奥组委几乎天天都要举行多个专场新闻发布会,要做的事情也只有一件,那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表声明,至今为止尚未有在华夏国运动员身上发现服用违禁药物的证据。 华夏国奥运代表团也屡次召开新闻发布会,一再声明,华夏国运动员是清白的,成绩是干净的,没有任何问题。 任凭华夏人说的天花乱坠,但外国人都没有人相信,就是不明真相的华夏人也在质疑,为什么本国的奥运会选手本届水平这般的高? 全世界人都坚信一点,华夏人在说谎,华夏国的选手无疑就是吃药了,但由于某种原因,华夏国应该是掌握了一种先进的制药技术,超出现今世界水准一代,所以反兴奋剂机构检测不出来。 在那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全世界的舆论几乎一面倒的充满了对华夏国的各种谴责,声讨,整个华夏国奥运代表团几乎被孤立了,选手走到哪里,都是嘘声一片,有的外国运动员甚至拒绝上台领取他们的银牌,铜牌,因为他们觉得,他们本该得到的是金牌,但是被华夏人给偷走了。 这届奥运会在巨大的争议声,并在华夏人缺席闭幕式的结果下落幕了,但事情并没有结束,余波仍在,愤怒情绪在酝酿,因为在奥运会上的“丑陋表演”,华夏国在国际上变得十分孤立,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一些关系长久良好的邦交国也开始疏远,全世界人都在倡议抵制华夏造,华夏国的经济面临崩溃的危险。 在此情况之下,迫于压力的华夏国不得不正式发表了一则声明,这个声明的内容只有一个,道出了本届奥运会华夏人表现如此耀眼的原因,就是已经沉寂数个世纪的古武学复兴了。 这则声明一发出,立时又引来世界一片大哗,一时之间,“华夏古武学”成了全世界最热门的讨论话题,所有人都在问,这华夏古武学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玄奥之处。 在这样一个信息极度发达的现代网络社会,有些秘密终究是藏不住的,接下来在网络上陆续出现了一些小视频,这些小视频都是表现华夏古武学种种神奇之处的,比如悬空术,身体悬浮半空数分钟,完全违背了重力存在这一基本物理规律,比如龟息术,在低氧的环境中,用全身皮肤呼吸生存,这简直是星空探险者的必备良术,若是习得这龟息术,那么人类殖民开发月球,火星这等原本不合适人类生存星球的进度无疑会大大加快。 比如闪避子弹,以致硬抗子弹,比如凝气成冰,比如聚气生火等等,这些展现出来的华夏古武学的种种神奇之处,让全世界叹为观止,直呼上帝,真主,安拉不已了。 在经过普遍的耻笑,质疑,然后在众多事实面前,不得不承认,相信之后,全世界顿时又疯狂了,各地掀起了一阵修习研究华夏古武学的热潮,全世界纷纷要求华夏国公布古武学的秘笈心法,若是不从,小国就以断交威胁,大国则是直接以武力相威胁,一副不得到华夏古武学秘籍心法,誓不罢休的架势,一时之间,风云突变,第三次世界大战仿佛就一触即发。 迫于巨大政治军事经济压力,以及本着世界人民大团结的原则之下,华夏国向全世界公布了一些古武学的基本修行资料秘笈,当然,可以想见,这只是一些粗浅修行功法,真正高深的修行法门,依旧掌握在那些古武世家,宗门手中。 即使如此,已经让全世界都轰动,高兴坏了,在这些古武学修行资料公开之后,全世界又和平了,各地开始了修行古武学的热潮,老少咸宜,无一例外,各种针对古武学的科研机构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成了最时髦最有前途的职业,因为这里有巨大的需求,成为超人,就是所有人的梦想…… …… 时间匆匆,一晃而过,距离那场不堪回事的“一月灾难”,已经过去了五十年,时间走到了公元2080年,九月。 天朗气清,晴空万里,一艘巨大的客机穿梭于万米高的云层之中,从机身喷涂的标志来看,这是一艘从岚州飞往洪城的华航客机。 客机一路飞行平稳,一切正常无事,但意外偏偏突然发生了,虚空仿佛突然被劈开,毫无征兆的落下数道绚烂蛇形闪电,正正劈在云层穿梭的客机之上,刹那间整个客机周身都闪耀起灼亮的白光,看上去十分骇人。 遭受无辜之殃的客机机身剧烈的颤动起来,客舱内起了一阵惊恐的呼喊骚动,乱成一片。 “大家不要惊慌,请各自待在原来的座位坐好,客机遭受到雷击,是一种极偶然的正常现象,现在客机一切已经恢复正常,请大家放心……” 这次雷击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很快的客机又恢复了平稳飞行的状态,客机上的空乘人员开始在客舱内来回走动,大声喊话,安抚惊魂未定的乘客们。 在空乘人员的安抚下,又看到飞机恢复平稳飞行的乘客们,渐渐安下心来,客舱内恢复了秩序,而在驾驶舱内,机长飞快的记录下了这一次的雷击现象,并和旁边的副驾驶短暂的交谈了一番。 “奇怪,飞机并没有飞过对流区,雷暴区,怎么会突然出现雷击的现象……” “也许是偶然现象,刚才经过的地方有积雨云……” 两人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虽然这种晴空霹雳的事情很少见,但也不是绝对没有的,只是极偶然罢了,两人交谈一阵就没有再多放在心上了。 回到先前客机遭受突然雷击的那刹那片刻,客舱中一阵惊呼骚乱,而在中间靠里座位的一个原本昏昏欲睡的乘客,突然间睁开了眼,眼眸中闪过一抹十分凌厉且震惊的光芒。 这是一位看上去年约二十左右的年轻军人,穿着一身标准的华夏国陆战军服,身材相貌普普通通,脸上尚带着几许年轻的清秀稚嫩,从他的肩头徽章来看,一杠一星,是一位少尉。 若是放在几十年前,这么年轻的一位少尉军官,怎么说也算年少有为,前途远大,不过放在现在,却不算什么了,因为随着航空舰队的崛起,现在陆战军人的地位大大降低了,在未来,太空才是真正的战场,航空舰队才是真正的精锐。 若是让眼前这位陆军年轻少尉换一个航空舰队的最低级的列兵位置,估计他也会欢天喜地,求之不得。 年轻少尉眼眸中那骇人的凌厉光芒一掠而过之后,又渐渐的收敛,隐藏起来了,只是他心底里依旧如波涛起伏,久久不得平静。 “我不是在家中后山的云秀峰冲击太浩玄经第九重境,欲破碎虚空,成就大宗师,怎么落到了这里,变成了这个样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正在这里思量着,突然脑袋如炸裂般的痛,一股另外的记忆涌了上来,两者互相融合了,然后他总算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我终究道基还是不稳,在破碎虚空时,遭遇天劫,肉身已经灰飞烟灭,一缕残魂却不灭,穿越虚空,复生到了此地此人的身上……” “此人原来也是名叫林源,跟我同名同姓,这倒是巧了……对不起了,这位兄台,占据了你的身躯,不过以你的资质,这一生注定碌碌无为,我来了就不同了,你有什么未了心愿,我都会为你了结的……” 感受到某种依依不舍的情绪,年轻少尉,或者说新来的灵魂默默的说道,随后感觉到那抹恋恋不舍的情绪渐渐淡去,最后彻底融合消失了。 原来的年轻少尉名叫林源,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华夏国江宁陆军学院,出身倒也有些不普通,其父林必沧出身华夏古武世家林家,虽是不受重视的旁系庶支,但也算不简单了,到如今为止,已知的华夏国古武世家,大大小小有二十来家,至于是否还有其它隐秘不闻的,则尚未可知,林家在其中,算是中小世家。 只不过林必沧资质普通,是家族中边缘角色,林源的资质也不怎么样,修为平平,到如今为止,除了在林家家谱上,勉强有个名字外,也并没有什么关联了。 “少尉先生,你还好吗?”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一位年轻白皙漂亮的空姐走了过来,面上带着点关切问道,也许是年轻少尉此刻的情形表现的有点古怪不对劲,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没事。”年轻少尉扫了对方一眼,神情淡然的说道,此刻的他,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个现实,心情也渐渐变得平静了。 “嗯,若是需要什么帮助,请尽管告诉我们。”年轻漂亮的空姐露出一个笑脸,随后就转身走开了。 “这里,真是糟糕啊……”过了片刻,从年轻少尉口中,又喃喃自语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年轻少尉,或者说占据了年轻少尉的灵魂,名字也叫做林源,却是来自玄天星域,出身修炼顶尖世家豪门,是个绝无仅有的罕见奇才,年纪轻轻十六岁就修到了宗师境界,却在三年后最后冲击第九重玄关,进阶大宗师的时候,功亏一篑,肉身湮灭,残魂附身到了地球华夏国的这个年轻少尉身上。 第三章 新的环境 年轻空姐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年轻少尉有好几秒,最后她还是妥协了,给了林源她的手机号,林源一本正经的记了下来,然后朝对方说道:“陶小姐,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打这个电话,到时就定是你的好事到了。” 年轻空姐颇是哭笑不得,心里自然只是把对方的话当做了一个玩笑,勉强挤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丢下一句“少尉先生,你真风趣”,然后就转身走开了。 回到休息舱,有同事看到她神色有点不对,就围上来询问,年轻陶姓空姐反正也是闲着,就把刚才的事当做一个笑话给同伴们说了。 其他空姐们听了之后,纷纷笑了起来,自然也是把这个纯粹当做了一个笑话。 “还是梦璐姐魅力大,我看那个年轻少尉八成是对梦璐姐一见钟情了!” “璐璐,你不应该把手机号告诉他的,看这人行事太不靠谱啊……” “没事,这人不是个陆军少尉么,他若真敢来骚扰,璐璐你就上告到他的部队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人在这里七嘴八舌说了一阵,随后也就消停了,没有人再多关注这事了,事实上她们每天在这空中飞来飞去,见到的乘客也是形形色色,比今天这年轻少尉更不靠谱的人都多了去,没什么稀奇的。 就是年轻陶姓空姐自己,也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很快就抛开了。对那位年轻少尉,她并没有半点意思,她陶梦璐眼光也是很高的,目标的对象,高富帅中总要占到一项吧,那个年轻少尉不高,不帅,坐着普通经济舱,定然也不富,嗯,若是那身青蛙绿换成航空舰队的苍蓝色,还是有点帅的。 不多时,客机缓缓平稳的降落在江南省洪城国际机场的一处停机泊位上,停稳了,机舱门打开,乘客们鱼贯而出,纷纷走下舷梯。 林源也随着人流下了机,洪城是江南省省会,来往客流众多,十分繁忙,刚下了机的林源正有些不知东南西北,然后腰间的手机就响了,打开一看,来电显示出一个“昌叔”的名字。 已经融合了原来林源记忆的他稍一细想之下,就记起昌叔名叫夏盛昌,是林源母亲夏澜的堂兄,如今沧澜矿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而这沧澜矿业有限公司则是林源父母一手创办发展起来的一个中型矿业公司,在行业内也小有名气。 林源父亲林必沧和母亲夏澜是大学同学,林必沧是古武世家林家的边缘子弟,夏澜则是一个小矿产主之女,两人毕业后就结婚,并起家创业,他们的第一桶金是在一颗名为m305的小行星上,发现了一座鑫精矿,并以此创立了沧澜矿业有限公司,公司的名字就是以两人的名字命名的。 时至如今,人类活动的足迹已经遍布整个太阳系,但太空探索,依旧是一项充满危险的行动,为了鼓励这些星空探险者,各国很早就签订了一份具有国际法律效力的星际探索国际公约,在星际中发现的任何资源的开采权,都归发现它的探险者所有,时限是一百年。 鑫精是一种制造太空飞船不可或缺的关键稀有材料,依靠在m305小行星上发现的这座鑫精矿,在林源父母的努力经营下,沧澜矿业渐渐的发展起来,极盛时期是一家资产数十亿的中型矿业公司,在稀有矿产行业中也小有名气。 但是后来随着鑫精矿的渐渐枯竭,以及海盗的猖獗,沧澜矿业开始走起下坡路,经营状况每况愈下,而在三年前,林源父母把公司交给夏盛昌打理,又一次出外探险,而这一去便是杳无踪迹,至今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 茫茫星际探索,充满了危险性,三年没有消息,已经可以列为失踪人口,凶多吉少了。 林源父母失踪之后,沧澜矿业的经营状况更是江河日下,债台高筑,到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难以为继,濒临破产的境地了。 林源这次请假回来,給林家老族长祝寿只是一个由头,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解决沧澜矿业的破产危机而来。 这些记忆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接通了电话,随即一个男子声音响了起来:“小源,我是你昌叔,你现在到了吗,我和振豪,丹丹在二号出口等你……” “昌叔好,我到了……” 林源关了电话,便寻路走去,刚出了接机口,便听到旁边有人在大喊他的名字,闻声转头看去,目光落到人群中在朝着他使劲招手的一行四人身上。 四人中两男两女,依着记忆,他立刻认出,那位一身黑色西服,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便是昌叔,他母亲的堂兄,如今沧澜矿业的总经理夏盛昌。 夏盛昌身旁站着的一位西服笔挺的年轻帅气男子,看上去年纪跟林源差不多大,长得浓眉大眼,仪表堂堂,则是夏盛昌的儿子夏振豪,只比林源小了三个月的堂表弟。 另两位年轻女子,其中一位穿着休闲的运动服,扎着马尾,青春靓丽,笑颜如花,则是夏盛昌的女儿夏伊丹,如今还在洪城大学上学,另一位穿着职业的白色套装,杏眼红唇,面容姣好,紧身的西裤下露出一双黑丝美腿,一个标准的白领丽人形象,林源却是不认识,猜想应该是文秘助理之类的职员。 “源哥!”年轻靓丽的夏伊丹第一个飞身奔上前来,如一个轻盈的燕子,拉住了林源的胳膊,带着几丝撒娇的意味。 “小源,不错,不错,长得更精神了,军中真是锻炼人啊!”夏盛昌走上前来,粗大的手掌大力拍着林源的胳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源哥!”英俊帅气的夏振豪走过来招呼一声,并像模像样的行了一个军礼:“下士振豪,向长官报到!”引来几声欢笑。 “林董,你好!我叫刘婉婷,是夏总的秘书!”黑丝高跟白领丽人也笑着上前来,热情的问好。 林源父亲那边,其实跟林家已经十分疏远,并无什么太亲近的人,母亲夏澜是独女,夏盛昌一家已经算是很近的亲戚,小时候林源和夏氏兄妹更是一起玩大的,感情很亲近。 林源感觉到了心底记忆中的那份温情,心中暗道,兄台你放心,这些人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 “小源,你是打算先去公司,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夏盛昌问道。 “先回去。”林源说道。 “嗯,那好。”夏盛昌本以为对方会先去公司看看,从先前几番电话通话来看,对方对如今的公司状况心急火燎,急于了解情况的。 “那就走吧,回昌叔的家,屋子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他大手一挥说道。 林源拒绝了,道:“不用打搅昌叔了,我回自家住就是。” 夏盛昌闻言一愣道:“可是你家那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要住的话可能还要打扫一番,怕不方便。” 林源道:“没关系,打扫一下不费什么事的。” 见到他态度坚决,夏盛昌沉吟一下,便也没再坚持了,道:“那好吧,就让丹丹送你回去,帮着打扫一下卫生,你先休息一下,等稍晚的时候,昌叔再去接你,晚上我已经在盛德酒店订好了一桌席面,到时为你接风洗尘!” 林源点点头,没有异议,一行人出了机场,到了停车区,夏盛昌一行四人是开了两辆飞车来的,夏盛昌开了一辆,夏振豪开了一辆,夏盛昌开的飞车看上去有点老旧,夏振豪的飞车却是崭新,上点档次,是吉利来公司最新上市的一款羚羊s850。 “丹丹,你就开你哥的车送小源回去。”夏盛昌吩咐道。 夏伊丹道了一声“遵命”,夏振豪把车钥匙抛开妹妹,说道:“源哥,下午我还有一个重要约会,就先不去你那帮忙了,晚上我们再聚。” 夏伊丹朝着林源笑嘻嘻的摆了一个手势道:“源哥,请上车!” 林源上车之前,瞥了一眼旁边夏盛昌那辆显得老旧的飞车,随口说道:“昌叔的这车有点年头了,为什么不换一辆?” 夏盛昌的车子,还是吉利来公司的羚羊a310款,若是普通人,开着也不算跌份,但作为一家中型矿业公司的总经理,就显得有点寒碜了。 夏盛昌道:“车子还能用,用不着换。” 林源心下暗道,没想到公司的财政状况到了如此窘迫的境地,连堂堂总经理配一辆高档的飞车都舍不得。 他没再多说什么,就此跳上了夏振豪的那辆飞车,夏伊丹随即也上了车,说了一声“坐好了”,随即飞车就启动,迅即腾空,呼啸而去。 两人走后,夏盛昌,夏振豪和随来的公司秘书刘婉婷上了夏盛昌的车,不多时车子也启动,腾空而去。 “爸,我怎么感觉,源哥这次回来,好像变了一个样似的。”夏振豪一边开车,一边跟后座的夏盛昌聊着。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夏盛昌漫不经心的问道。 夏振豪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总是感觉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好像有点生分了似的。” 夏盛昌道:“哦,你别瞎胡想,在部队生活习惯不同,小源即使有点变化也是正常的,我倒是觉得他没变什么,你看刚才见面,他说了一句气话,重话没有,本来我已经搁下这个老脸,挨他一顿臭骂的。” 夏振豪笑了笑,没说什么,夏盛昌又问道:“是了,刚才你对小源说,下午有一个什么重要约会?” 夏振豪道:“是的,要见一个十分重要的大客户。” 夏盛昌微闭上眼假寐,忽而道:“这些天,我估计是多事之秋,你还是收敛一点。” 夏振豪答应一声,不再说话了。 另一边,夏伊丹和林源的飞车上。 “丹丹,今天学校没有课吗?”林源坐在副驾驶位置,随口跟对方闲聊,他知道,对方如今还在洪城大学念书。 “有课,我向学校请了假,源哥来了,我自然要来接机的了。”夏伊丹笑着道。 “是了,丹丹,你学的专业是什么?”林源又问。 “啊,这个源哥都忘了?我学的专业是工商管理啊。”夏伊丹讶异的回道。 “哦,我记起来了……工商管理,不错的专业……” 点了点头,林源又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等昌叔老了,丹丹你就是沧澜矿业集团的总裁。” 第四章 灵气之地 听到这话,夏伊丹愣了一下,一脸的惊愕,不知是被对方这突然的大话给吓住了,还是什么其它原因,一时都忘了开车,若不是飞车有自动行驶功能,只怕就要出事了。 过了片刻,她才回过头来,白了对方一眼,娇嗔道:“源哥,你又来拿丹丹寻开心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林源说道。 夏伊丹自然是一点不信的,沧澜矿业如今的状况,她心底里一清二楚,债台高筑,资源枯竭,除非奇迹出现,基本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除了等待别的公司收购重组,基本也就只有申请破产的一条路了。 而现在林源却对她说,她是沧澜矿业集团的未来总裁,这话听在她耳中,怎么听怎么觉得滑稽可笑。 “我当然不信,沧澜矿业这次能够撑过债务危机,就阿弥陀佛了,其实趁现在陷得不深,及时止损,申请破产保护是明智选择……”夏伊丹眨了眨眼,有点认真的说道。 “不可能,我绝不会让沧澜矿业破产的。”林源说道,语气眼神透着一副强烈的坚定。 夏伊丹看在眼中,眼眸闪过一抹异色,对方这次回来,给她的感觉,很是有点不一样,不知为何,甚至让她感觉到一点危险性,难道真是部队军中的生活,能让人脱胎换骨吗。 但是在她看来,沧澜矿业已经是一个死局,对方还能有什么手段,何来的底气信心呢,她一时也沉默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开着车。 不多时,飞车在一处依山傍水的别墅群落边,缓缓降落了下来,这里是华林别墅群,靠着青山湖,风景优美,环境清幽,能够在这里拥有一栋小别墅,就是上层社会身份地位的象征。 飞车停稳,夏伊丹从车中出来,望着面前莽莽苍苍的华林别墅群落,眼眸中闪过一抹不经意的羡慕,即使到现在为止,夏家也没有在这里买上一栋小别墅的能力。 当初也是在沧澜矿业发展极盛之时,林源的父母才有能力在这里买下了一栋小别墅。 林源也下了车,看着眼前依山傍水的美景,错落有致的别墅群落,依稀有一种熟悉之感,无疑是心底里的记忆犹在。 两人沿着斜斜的山路往上走,道路两旁种植着高大的樟木,林荫蔽日,最后在半山腰一处稍显偏僻的小别墅前,停了下来,别墅的大门此刻紧闭着,旁边墙柱上刻着一个熟悉的牌号“c15”,这里,就是林源的家了。 夏伊丹目光四下随意一扫,看到在不远处的山道上,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古式长衫的人手中还拿着一个圆盘状的东西,对着四下指指点点。 两人的行迹虽然有点古怪,但夏伊丹并没有放在心上,回头朝着一旁遥望山下青山湖,若有所思的林源笑着道:“源哥,你不会没带钥匙吧。” “带了!”林源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皮箱中,掏出了一把漆黑钥匙,对着别墅大门轻轻一摁,“嘎嘎——”的一阵轻响,紧闭多时的别墅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自从三年前林源父母出外太空探险之后,这里的屋子就空着没人住了,林源那时在军校上学,后来到部队报到服役,一直紧张训练,外出任务,也很久没有回到这里来了。 “劳驾请留步,原来你们就是这里的主人啊,我们在这里等了好些时日了,今天总算见到人了。” 两人正要走进别墅大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搭讪的声音,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古式唐装的中年男子笑着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古式长衫,神态清冷,带着点仙风道骨的瘦削老头。 “两位是谁,有什么事。”夏伊丹朝眼前的不速之客问道。 “请问两位是这房子的主人吗?”唐装男子没有立刻回答对方的问话,只是和颜悦色的又问道。 “当然,没看到我们开门么,你们有什么事?”夏伊丹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唐装男子笑了笑,便开门见山的道:“是这样的,敝人受朋友之托,有意在这里购进一栋房子,我看这里好像也很久没人住了,不知你们可有转让的意思?” 说着目光在夏伊丹和林源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不知两人谁能做主。 夏伊丹听了,却不好说话了,回头看向林源,林源听了之后,却是很干脆的道:“这里的房子没有转让的意思,阁下还是去别处问问。” 唐装男子听了,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立时从胸前口袋中抽出一张烫金名片,递了过去,道:“事情好商量,这位少尉先生何必拒绝的这么快呢,这是敝人的名片,敝人受朋友之托,是诚心做这桩交易,只要阁下有意,价格好说,定能让你们满意就是。” “我说了,房子不卖。”林源丢下这句话,懒得再理会对方,更无视了对方递过来的名片,就此转身进入大门去了。 看着年轻少尉拒绝离去的背影,唐装男子此刻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拿着名片的手杵在半空良久收不回来,想他楚云鹏在当地也是一个响当当,说得上话的人物,还真没有见过有人这般不给面子,让他难堪的。 “此地好,此地妙,临水靠山,紫气东来,玉带缠腰,是个好地,但非大气运之人,镇不住气场,只会好事变坏事,反遭其噬!”这时跟唐装男子同来的那位仙风道骨般的瘦削老头突然装神弄鬼,老神在在的大声发话起来。 可惜林源根本没有听进他的废话,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唐装男子脸色一阵难看,最后他拿着名片的手又转向了夏伊丹:“这位小姐,还请你们再仔细考虑一下敝人的意思。” 夏伊丹没有林源做得那般绝,接过对方递来的名片,随便扫了一眼,这一扫之下,却有些愣住了,名片上赫然印着匡远集团董事长,楚云鹏的字样,而这名头她是知道的。 匡远集团以生物制药为主,生产的几种修炼药丸十分畅销,在江南省绝对是巨无霸的存在,在她毕业后的就职去向中,这匡远集团就是排名前列的几个首选目标之一,她没想到,在今天竟然当面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匡远集团的董事长。 她心情突然都有些小激动了,神色立刻浮上几丝歉意,微微欠身说道:“对不起,先前不知道是楚董,实在是失礼了。” 夏伊丹态度的骤然转变,并没有让唐装男子,也就是匡远集团的董事长楚云鹏有多少意外,反而是他意料之中的。 让他生气的,是刚才无视他的林源,对夏伊丹他并没有多少怨气,见状呵呵一笑,道:“少年气盛,可以理解嘛,这位小姐,请你转告那位年轻少尉,我楚云鹏随时等着他的电话。” 说完这番话,他就扭头走了,那位仙风道骨般的瘦削老头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没有走出多远,从旁边的丛林中齐刷刷闪出几位黑衣墨镜男子,一个个都站得笔直,透着精悍之气,楚云鹏朝着其中领头的一人吩咐道:“给我去查,上面这栋房子的主人是什么来头。” “是,老板!”黑衣墨镜男子应了一声,楚云鹏回头望了山上一眼,跟着旁边的仙风道骨般的瘦削老者又轻声交谈几句,随后就此径直下山离去了。 当夏伊丹走进别墅大门的时候,看到林源已经在那里上下忙碌开了,这里很久没住人了,积下了不少的灰尘,一些犄角旮旯处出现了蛛网,封闭的空间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夏伊丹找到一把吸尘器,也帮着四处打扫清洁起来。 “源哥,你刚才太莽撞了,不该随便得罪人的……”干了一阵活,夏伊丹瞅着个机会提起了这事。 “他要买房子,我不卖,这样也算得罪人了?”林源有点搞不懂了,自从记事以来,他就在族中的督促下一心修行,心无旁骛,又一向顺风顺水,族中对他也是有求必应,关照有加,以致对世事人情并不太明白。 源哥在部队中生活习惯了,倒是长些臭脾气了,夏伊丹暗自嘀咕,其实原来的林源,也有点愣头青,所以她并不怎么奇怪,只是委婉的道:“你即使要拒绝,语气态度也可以委婉一些,不要那般生硬,让人家下不了台,另外人家送出名片,是一个面子问题,你接过来就是,不该视而不见的。” 林源沉吟一下道:“没那么复杂,不卖就不卖,何须废话,再说我又不想认识他,为什么要他的名片。” “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么?”夏伊丹也不多说别的废话,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林源说道。 夏伊丹露出几丝无语的表情,道:“源哥,你若知道他的身份,就不会这么说了,你刚才实在不应该这般冲动莽撞,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的。” “莫非那人真是什么大人物?”林源露出几丝讶色道。 夏伊丹认真的点了点头,林源又突然问道:“他是位宗师么?” 宗师?当是大白菜,遍地都是呢,夏伊丹无语的摇摇头,林源又自言自语的道:“他若是宗师,我还有点顾忌,他若不是宗师,我怕他作甚么。” 夏伊丹小嘴张成o型,被对方彻底打败了,最后无奈的一字一句的道:“他就是楚云鹏,匡远集团的董事长!” 第五章 一株灵草 林源听到这个名字,却跟听到阿猫阿狗并无多大分别,不过看到对方一副认真的样子,他神色也现出一分郑重,问道:“楚云鹏?他修为很高么,莫不到了上清境?” “什么上清境?”夏伊丹再次被对方弄糊涂了。 林源回想了一下记忆,在这里,玄功的修为境界区分,跟玄天星域是不一样的,从低到高,很简单的分为白级,黄级,绿级,蓝级,红级,黑级,玄级,地级,天级,先天等。 再结合着原先林源的记忆,他推测出,这里的玄功白级到黑级,约莫相当于玄天星域的炼气筑基期,至于玄级到天级,相当于玄天星域的什么水准,他就推测不出来了,原先林源修为本不高,见识也有限,无法给出一个恰当的参照。 而按照玄天星域的境界划分,却分为炼气筑基期,凝真境,下清境,上清境,宗师境,大宗师。 他大致猜测,即使这里的天级高手,了不得相当于玄天星域的凝真境高手,先天或许是到了下清境,离宗师还差得远了。 而且在他看来,以这里低劣的修行环境,要想修到宗师境界,一辈子都基本无望的。 看到夏伊丹的一副愕然迷糊之状,他也没多解释,只是淡淡道:“既然不是宗师,我怕他作甚。” 夏伊丹再次无语,对方这口气也太了,除了先天级宗师,他都不怕? 随着古武学的复兴,现在全世界几乎人人修行,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超人梦,她夏伊丹也不例外,不过她的资质不算太好,现在只是黄级巅峰水准,很平庸。 不过就是以她现在黄级的水准,若是回到五十年前,那也是横着走的角色,奥运会夺它七八十几枚的金牌根本不算事。 对于那位楚云鹏,到底什么修为水准,夏伊丹自然是不知的,不过没有听说过这人是修为高手的传闻,想必也不会太强,估计顶多就是绿蓝级的水准。 但问题是,人家的实力不在于修为高低,人家是大名鼎鼎的匡远集团的董事长啊,怎么林源在听到匡远集团的名头之后,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这实在不合情理啊。 难道林源没有听说过这匡远集团?这根本不可能,匡远集团在江南省如雷贯耳,作为在本地长大的林源不可能没听说过,不说别的,本地的孩童基本都是吃着匡远集团的炼气丸长大的,可惜这东西价值高昂,一般的家庭根本没条件多吃。 “可他是匡远集团的董事长……”夏伊丹此刻再次重复了一遍,并特地把匡远,董事长几个字咬得重重的。 “那又怎样,不就是生产几个劣质药丸的么,真惹上了我,我可以让他分分钟破产……”林源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这个匡远集团,随口就道。 夏伊丹一下子又被对方的这句话给呛住了,对方说的是人话么,怎么每个字的意思她都懂,连起来的意思她就实在理解不能了,不是她不能理解,而是她根本就不相信对方说的话。 分分钟让对方破产?这口气简直大的吓人,若是这话是从某个权贵大鳄口中说出来的,她还可相信,但是从林源口中说出来,她就只能觉得荒谬可笑了,你一个濒临破产的小矿主,一个小小陆军少尉,凭什么说出这样的大话,分分钟让一个雄踞一方的大集团公司分分钟破产?你若真有这样的本事,怎么连沧澜矿业都救不活了,只能眼睁睁等着破产倒闭了。 “你,倒是说起笑话了!”只能把对方的话当做玩笑了,夏伊丹笑骂一句,又提议道,“说认真的,我觉得这件事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这房子不会卖的。” 林源这么说,不仅是因为这是林源父母留下的房子,而且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就观察到了,这栋房子位置竟然极佳,处于这整个华林别墅群中的灵气汇聚之地,当初林源父母不知是偶然凑巧,还是独具慧眼,选中了这么一处灵秀之地。 这片华林别墅区本就依山傍水,钟灵毓秀,灵气相对充盈,而林源家的这处房子,正好又位于灵气汇聚之地,所以若是林源打算在这里修行,那么不用麻烦另外寻找地方,自家就是一个极佳所在,在这里修行,效率约莫比起其它普通地方提升一成。 试想一下,这么一个好地方,他怎么会卖掉呢。 “源哥,你何必把话急着说死呢,你还没听那个楚云鹏的报价呢,他不是说了么,价格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他是匡远集团的董事长,财大气粗,说的话不打折扣,若是价格真合适,卖了也行啊。” 夏伊丹还在尝试着游说对方,又道,“现在公司不是愁着怎么渡过眼下这难关么,把房子卖了,多少也能还上点债,拖住一会儿,再说,说不定这还是一个机会,趁着这件事,跟匡远集团拉上关系,只要匡远集团肯拔几根寒毛,沧澜矿业这次的危机就算是渡过去了……” 但她的这些话林源好像根本听不进去,他挥挥手道:“我说了,房子不卖,沧澜矿业的事情,我自有办法。” 夏伊丹也没辙了,这个林源,去了部队一年多的时间,这犟脾气见涨啊。 眼眸闪过几丝异色,她又好奇的问道:“源哥,你说的是真的,沧澜矿业的事,你原来已经有了办法了?” 林源嗯了一声,其实现在他心里也还没什么谱,按照原来林源的意思,是打算向林家开口求助的,但这事他自己都觉得希望是不大的。 但不管怎样,可以确定一点,沧澜矿业不会倒,即使眼下破产,他将来也一定会让它重新站起来,这是原来林源的心愿,他就要做到。 “源哥原来已经早有办法了?是什么妙计,能不能先透露一下给我听听?”夏伊丹好像很好奇,追问道。 林源现在说不出来,只是敷衍道:“先找出沧澜矿业经营不善的原因吧,到时对症下药就是。” 他只是随口一说,说者无心,旁边的夏伊丹听得却有些神色古怪。 “源哥,你是在怪我爸么,你要怪,要骂他,就骂出来吧,这样心里多少舒服点,我不会怪你的。”夏伊丹偷瞥着对方,轻声道。 自顾自清扫卫生的林源听到这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身说道:“伊丹,你误会了,我没有怪昌叔的意思。” 夏伊丹道:“真的么,可是沧澜矿业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我爸作为公司的总经理,总是有很大责任的。” 林源道:“不,伊丹你不能这么说,也不能这么想,相反的,昌叔是有大功劳的,若不是昌叔还在努力支持经营着这个公司,说不定沧澜矿业早就破产倒闭了,我感谢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他。” “你,你说的是真的……”夏伊丹脸色怪怪的。 林源一脸的认真,道:“当然是真的。” “源哥,你真是个好人。”夏伊丹似是松了口气。 听到对方这句话,林源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心中暗道,这就是入世么。 夏伊丹拿着吸尘器里里外外干了一阵,拾掇的差不多了,这时来到后面天井,看到庭院中荒草丛生,长得都快有人高了,她就弃了吸尘器,前去库房推了一台除草机来,正要开干,这时听到一声“慢着”,只见林源走了过来,止住了她的动作。 没有理会对方眼中的疑惑,林源小心翼翼的走入院子中,在四下齐人高的荒草丛中一阵扒拉起来,最后神色一动,在一处地方停下。 对方的这番举动无疑引起了夏伊丹心下的好奇,也跟着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来到对方近前停下,顺着对方目光,便看到眼前的这片荒草都已经被对方清理出来了,一株青翠欲滴,半尺来高,茎秆墨绿色,筷子粗细,上面撑开三片颜色不一,柳叶型叶子的植物赫然呈现出来。 “这,这是一株灵草?”一见之下,夏伊丹惊讶的叫了起来。 “你也知道灵草?”听到声音的林源回过头来问道。 夏伊丹觉得对方简直是多此一问,道:“当然知道了,我还亲手采挖过灵草的,不过那灵草都是人工种植的……” 目光落在眼前的这株有点奇怪的植物上,又问道:“是了,这株真的是灵草么,好像没有见过这般样子的。” “一月灾难”之后,地球上就出现了各种灵草,有的是受到灵气滋润而变异的,有的是上古留存下的灵草种子,因为灵气稀薄而一直休眠,在重新感受到充足的灵气之后,开始发芽生长了。 人类很早就发现了这种可以用来制作修炼药丸的草药,并把它们统称之为灵草,灵草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炼制可以帮助人类修行的修炼药丸,当然,你非要把灵草煮着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吸收效率太低,简直是暴殄天物了。 林源微微一笑,心说你又知道见过多少灵草,没有见过这三虹草不是很正常的么,有些灵草是很娇贵的,若是灵气不够充盈,它们是不会生长的。 眼前这株三虹草就属于玄级灵草,比较娇贵的一种,若是在其它普通地方,一般是见不到的,不过此处钟灵毓秀,此地又恰好是灵气汇聚之地,灵气充足,这才得以催生出了这株三虹草。 第六章 大白话 “是的,这是一株三虹草,一种玄级灵草。”他说道。 “真的是灵草啊,而且是一株野生的玄级灵草啊!”夏伊丹的眼眸中就闪现几点小星星了,灵草的价值本就不菲,一般来说,野生的灵草比起人工种植的灵草更要翻上数倍。 依着稀有珍贵程度,灵草又分为黄级,玄级,地级,天级等,依着品质又有下品,中品,上品,极品之别。 若是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么一株成熟野生玄级灵草价值起码也在百万以上了,夏伊丹小心眼里暗自惊讶,这真是一笔意外横财啊。 “这株三虹草三条叶片的红绿蓝三种颜色都已经长成长足,却是成熟,可以入药了。”对着眼前这株灵草仔细观察一阵之后,林源自言自语道。 “是么,这下源哥可是小小发了一笔横财了。”夏伊丹眨眨眼,笑说道。 “这么个好东西,卖了岂不可惜。” 林源淡淡说道,这样的玄级灵草,若是在玄天星域,他自是正眼都不看的,家族给他提供的日常灵草妙药,就没有低过地级的,不过他觉得,以这里的环境条件,玄级灵草都算是难得少见的,更主要的是,这三虹草很有用,若是好好利用一下,对现在的他帮助应不小。 现在他这具躯体的修为,以这里的标准,不过绿级而已,在这里都算是低下平庸的,实在弱小可怜,尽快提升修为,是他接下来首要考虑的事情。 “哦,那源哥打算怎么处置这株灵草……”夏伊丹问着,不知想到什么,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那是野心的光芒。 听她问起,林源想起一件事,自言自语道:“这次去林家拜寿,我正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现在有这株三虹草作为礼物,倒是合适,不用为此发愁了。” 夏伊丹在一旁听了,却是吃了一惊,什么,他竟然打算把这株玄级灵草当做礼物给送了,这也太奢侈败家了吧,这可是上百万价值的东西,说送就送了,真是够败家的啊。 “源哥,你刚才说这株三虹草,真是玄级灵草?”她决定点醒对方,不能让对方作这糊涂败家事。 “不错,正是玄级灵草。”林源道。 “源哥即使要去林家拜寿,那也用不着送上玄级灵草这般贵重的礼物,送点寻常普通的就足够了。”夏伊丹又劝说道。 林源心道,问题是这次去拜寿,主要目的还是想让林家出手相助,帮沧澜矿业渡过眼前的难关,这样一来,这礼物就得送的到位,让林家满意了,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而这株玄级灵草作为礼物就十分合适,想必能让林家欢喜一下的。 虽然这样一来,这株三虹草他自己就用不了了,但他觉得若是能够因此解决沧澜矿业眼前的问题,还是值得的,反正他的修为也不差这一点。 “源,源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看到对方不说话,夏伊丹眼眸闪动,这时期期艾艾,欲言又止的说道。 林源扫了她一眼,问道:“什么事,伊丹你说。” 夏伊丹忸怩了几下,最后还是期期艾艾说了出来:“这株,这株玄级灵草,源哥能不能送给小妹……”说完眼巴巴的望着对方,唯恐对方不答应。。 “哦,伊丹你想要这株三虹草?”林源问道。 “是的。”夏伊丹点点头,又赶紧补充道:“我也不能白要了源哥的,我会照着市价付给源哥钱的。” “源哥,你能答应小妹吗?”她又眼巴巴央求的问。 看着对方一副患得患失,紧张兮兮的样子,林源感觉一阵好笑,看了看眼前这株三虹草,又看了看对方,说道:“可是,你要去了这株三虹草,也没什么用啊。” “怎么没用,有了这株三虹草,我也许就可以晋升到绿级修者了!”夏伊丹急忙说道,眼眸中满是迫切期望,晋升绿级,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结了,可惜一直没有成功。 林源听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心念一动,灵识放开,落在对方身上,扫掠一番而过。 “我看看你的修为……哦,你现在的修为尚在黄级,不过离绿级只差一步之遥。”他点点头,说道。 这不是废话吗,我都说了快要晋升到绿级了,夏伊丹可不相信,对方真的一眼能够看穿她的真实修为,这不是说不能办到,只是不是对方这样的低级修者能够办到的,对方的修为实力她大致清楚,只是绿级而已。 不过对方刚才扫过那一眼的时候,让她有一种被看穿的心悸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也许是心理作用,她没多想,她现在关注的是,对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株三虹草到底给不给呢,她此刻一阵紧张兮兮,患得患失的。 “三虹草这样的玄级灵草虽然可以提升修者的修为,不过若没有恰当的炼制手段,难以发挥它的十足功效,若就这么草率煮着吃了,只能是白白浪费了。”林源又慢条斯理的说道。 夏伊丹听了,有点哭笑不得,忙解释道:“源哥,是这样的,我知道城中的千霜堂有一种叫做聚元丹的灵丹售卖,服用之可以大大提升进阶绿级的成功几率,可惜这种灵丹并不单卖,必须得搭上一种玄级灵草交换才卖,我的意思就是想用这株三虹草去交换来一枚聚元丹,有了聚元丹相助,小妹晋升绿级的希望就大增了……” “源哥,你能答应小妹,帮帮我吗?”夏伊丹又眼巴巴的央求起来,每个人都有一个超人梦,她也不例外,她想着晋升绿级已经很久了,可惜一直未能如愿,看着身边的同学好友纷纷晋升绿级了,她心里什么滋味就不说了,也许现在是她一个最好的机会了,她一定要尽力争取,不能错过了。 “原来是这样啊。”林源沉吟一下,扫了对方一眼,问道:“若是有了聚元丹,不知你成功晋升绿级的把握有几成?” “大概,大概应该能到五成吧……”夏伊丹自己也有点不确定。 “五成?这么说还只是一半的机会,这成功的机会还是少了点。”林源摇摇头道。 夏伊丹心里一咯噔,对方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委婉的拒绝,不同意了,虽然对这个结果她已有所预料,也能理解,但是心下免不了大为失望沮丧,自己还是太痴心妄想了,这么一株玄级灵草,换了她也不会轻易让出的,何况……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平静了,强自一笑道:“源哥,是我太贪心了,不该提出这样非分要求的,这事就当我没说,你别往心里去……” 林源摆手止住对方的话,眨了眨眼道:“看你说的,我可没说不帮你的忙啊。” 夏伊丹听得一愣,吃吃道:“啊,源哥你的意思是……” 林源便道:“这株三虹草你也别要了,我会用来给你炼制一剂药丸,到时你服下之后,再利用我教给你的一套心法冲关,我再在旁边替你守关护法,到时你突破到绿级就是十拿九稳的事。” 夏伊丹听得再次愣住了,半晌无语,几乎要哭了,心说你这不是明明白白的说大白话,坑人吗,这简直太过分了。你来炼制一剂药丸,还教我什么一套心法?还给我守关护法,还说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你是在说笑话吗,你以为你是谁,真当自己是古武世家的宗师了?谁不知道,你就是林家的一个无足轻重的边缘小角色罢了,你真有这么大本事,怎么不上天了,怎么还是一个绿级小角色,只能在没出息没前途的陆军里面混,沧澜矿业都快破产了…… 心里一个劲的吐槽诅咒,把对方给恨上了。 “源哥,这样的玩笑可不好笑!”她气道。 林源见了,知道对方不信,但没有多解释。 “是了,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其它灵草的。”夏伊丹心中又升起几丝希望,眼前这株三虹草看来是没戏了,但若是能找到其它的灵草就好了,说不定对方就会松口了。 “不用去找了,不会再有其它灵草了。”林源却是给她泼了一盆冷水。灵草都是很娇贵的东西,特别是高级灵草,竞争性很强,互不相容,很少成堆出现,这里已经长了一株三虹草了,在附近再找到一株灵草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可夏伊丹自然听不进他的话,前前后后搜寻起来,那些荒草都小心清理了一个遍,而结果自然是如林源所言,一无所获。 而此刻林源已经找来一个小药锄,小心翼翼的把那株三虹草连根挖了起来,小心清理干净,捋掉浮土,又找来一个樟木盒子,把这株三虹草妥帖收好,樟木盒子能够温养药性,当然更好的是玉盒,不过林源暂时没有找到。 在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夏伊丹在旁边偷看着,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又忙碌了一阵之后。 “源哥,你再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打扫清理的……” “我看已经很好了,就这样了吧,伊丹,辛苦你了。” 这时已经是夕阳满山的日落黄昏时分,两人放下手中的工具,正在院子里喝茶歇息一会儿,这时外面的门铃响了。 “应该是我爸我哥他们来了。”夏伊丹便忙起身去前面开门。 第七章 冤家路窄 不多时,就见夏伊丹和夏盛昌,夏振豪,还有公司秘书刘婉婷走进了院子来。 “怎么样,都收拾好了吧。”夏盛昌大步走了过来问道。 “昌叔,振豪,刘小姐,你们坐!”林源一边喝着茶,一边招呼几人落座,又提起桌上的茶壶要给几人倒茶,刘婉婷快步走上前来,接过林源手中的茶壶,说道:“林董,我来。” “这里的样子都没变,可是澜妹,澜妹夫却不在了,若是他们此刻在这里多好……”夏盛昌坐下,慢慢喝着茶,望着庭院,似乎有些感慨。 “爹,你说这些做什么,我相信澜姑姑,姑父他们会没事的,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了。”夏伊丹说道。 夏振豪此刻却是显得很精神,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端起桌上的茶杯猛了一口,惊讶道:“这茶不错!” 林源扫了他一眼,问道:“振豪现在还是在做男模么?”他记忆中对方好像在男模这个行当还颇有一些名气的。 “这个,早两年就没做了……”夏振豪有些迟疑,说道。 “哦,那么振豪现在在做什么呢。”林源又随口问道。 “他呀,现在就是瞎混,就他那德性,能做什么,是了,好像是做起经纪人了,我都懒得管他的了。”夏盛昌在一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林源道:“是么,做经纪人?我倒是觉得,以振豪不错的形象,可以在娱乐界好好发展一下的。” 随着古武学的复兴,最先遭受灭顶之灾的,无疑就是体育界了,当年的新德里奥运会已经是绝响,随后的诸多体育赛事也迅速萎靡,什么nba,什么世界杯,什么几大联赛,通通歇业关门了,人家华夏人都横扫包揽了三大球,谁还会去稀罕关注这些三流赛事了。 随着体育赛事的衰落,但娱乐界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反而更加崛起了,体育赛事的一部分观众转移到了娱乐界,让娱乐界更显繁荣,娱乐界的影帝天后巨星依旧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夏振豪一脸的尴尬,他若能在娱乐界混,至于去另谋出路么,他是男模出身,也曾在当地混出一点小名气,可惜现在娱乐界竞争太激烈,想要出头太难了,没有点人脉关系,基本混不出什么名堂,有了机会还不如早早下海,做点实事。 “源哥,你太看得起我了,娱乐界这水太深,没有点人脉关系,根本混不上去……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就走吧?”他赶紧岔开了话题。 夏盛昌已经在盛德酒店订了一桌酒席,算是为林源接风洗尘,当下一行人便出了门,坐上飞车,往酒店方向飞去。 两辆飞车,依旧是夏盛昌的那辆羚羊a310和夏振豪的那辆羚羊s850,林源依旧坐了那辆s850,开车的却换成了夏振豪,夏盛昌,夏伊丹和公司秘书刘婉婷则坐了夏盛昌的那辆a310。 a310上,夏伊丹在前面开车,夏盛昌和秘书刘婉婷坐在后面。 “丹丹,下午你帮着小源打扫清理房子,还好吧。”夏盛昌漫声问道。 “还好了。”夏伊丹随口应了一声,这时旁边包中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打开来接听。 “喂,什么事……我现在没空……什么,明天,明天也没空……谁稀罕你的什么礼物,有本事你送我一粒聚元丹……好了,拜拜!” 夏伊丹一下子关了手机,继续开车。 “伊丹,是哲恺的电话吗?我觉得哲恺这孩子不错,有本事,有前途,你怎么老跟对方不客气……”夏盛昌开始唠叨数落起来。 夏伊丹哼了一声,心说你还不是看在人家爸爸是本市副市长,舅舅是君越集团董事长的份上,可连一粒聚元丹都弄不来,还想追我? 说实话,她对斯斯文文的李哲恺根本没看上,若不是顾忌同学关系,对方家庭又有点背景,她早就揣了对方。 “聚元丹……”夏盛昌似乎听出女儿的怨气所在了,摇了摇头,对此他也是无可奈何的。 说起来还真不能怪李哲恺没用,聚元丹这种稀罕灵丹,在城中只有千霜堂有卖,而且是有钱也买不到,非得用玄级灵草交换不可,更关键是,你想强买还不行,这千霜堂来头很大,分店遍布各地,据说其背后的势力,是几大古武世家,一般人根本招惹不起。 “爸,刚才在源哥家打扫清理房子的时候,发现了一株灵草,我是没见过,源哥说是一株玄级灵草……”这时夏伊丹又说起这事,还是心里存着不甘心。 “哦,还有这种事,一株玄级灵草,那可价值不菲。”夏盛昌惊讶道。 “爸,要不你再去跟源哥说说,让他把那株玄级灵草让给我,这样我就可以去买一粒聚元丹了。”夏伊丹不死心的道。 夏盛昌问道:“那你刚才,没有直接跟他说?” 夏伊丹道:“我说了,但是他拒绝了。” “这样啊。”夏盛昌摇摇头,道,“既然小源已经拒绝了这事,那就算了,你别再想这件事了。” 夏伊丹赌气道:“可是我算不了,我真的想要那株玄级灵草的,爸,你再好好去跟源哥说说,说不定他会给你几分面子的。” “这事再说吧。”夏盛昌打起了马虎眼,对这事他根本没信心,心里发虚,沧澜矿业眼看都快要破产了,那林源表面上看没事人一样,但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丹丹,你今天下午都跟小源待一起,你看他情绪反应还正常么?”他问道。 夏伊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说道:“你放心吧,源哥看起来一切正常,也没说什么对你有意见,抱怨的话,我听他话中的意思好像是已经有了办法,很有信心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似的。” “哦,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夏盛昌追问道。 夏伊丹道:“这个他没有说,我估计他是要借此次祝寿机会,向林家求助,他先前还说过,要把那株发现的玄级灵草当做寿礼的。” 夏盛昌听了,心下不以为然,摇摇头道:“他还是太想当然了,他不过一个已经出了五服的林家边缘子弟,林家根本不放在眼中,是不会为此出大力气的,最多意思一下就打发了,不过若事情真成了也好,沧澜矿业能够多撑些时日,也不是坏事……” “爹,我总觉得源哥这次回来之后,有点怪怪的,和以前有点不同了,比如总说一些不着调的话,他会不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夏伊丹自言自语的说道。 “哦,他说了些什么不着调的话了?”夏盛昌问道。 夏伊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好,把刚才林源的那些明显不着调的疯话复述一遍,说什么让她当未来沧澜矿业集团的总裁,还说亲手炼制那株玄级灵草给她服用了,再教给她一套心法,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成功突破到绿级,这样不着调不靠谱的疯话,说出来都丢人。 “算了,不说这个了。”她挥挥手,不打算说了。 夏盛昌此刻却会错了意,不着调的话?丹丹脸嫩,不好意思说? 这小子去了军营一年,就混出这点出息?他安慰道:“丹丹,你先忍着点,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切就都不同了。” 夏伊丹根本不知道他会错了意,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另一辆飞车上,夏振豪一边开着车,口中一边轻快的哼着歌,看上去情绪很不错。 这时旁边又传来林源的声音:“振豪,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的梦想是当一个像唐纳德那样的影帝?” 夏振豪一听,脸色就尴尬了,心说我的哥,你别再提这个茬好么。 “梦想终归只是梦想……我记得,源哥的梦想是当上一艘航空战舰的舰长……”他也开始挖苦对方。 林源道:“振豪,努力吧,你会成功的,不要放弃,你将会是一名出色的影帝。” 夏振豪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呵呵了,心说我的哥,你别只管盯着我的影帝,你现在应该着想的,难道不是自己的事情,沧澜矿业都快倒闭了啊,当然,你是要当航空战舰舰长的人,不会在乎这点小事的…… 这时看到前面盛德酒店的影子,夏振豪开始控制飞车,缓缓在酒店前面的停车坪降落了下来。 “咦,这么多豪车!”下车之后,夏振豪发现停车坪上停着的豪车不少,五光十色的,炫人眼球,他的这辆吉利来最新款的羚羊s850在别的地方或许可以装装大头蒜,但到了这里,纯粹就是一个丑小鸭了。 夏伊丹从他爸的车上跳下来,看到这里的众多五光十色的豪车,也是一下子惊叫起来。 “走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等这一阵子过去,老爸给你买辆迅驰2000!”夏盛昌说这话的时候,蓄意压低了点声音,朝着不远处走下车的林源瞅了一眼。 “啊,真的么,太好了,一言为定,太感谢老爸了!”夏伊丹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 其实林源已经听到了夏盛昌的那番话,不过并没有在意,根本没往心里去,他至今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夏盛昌开的是老旧的车,夏振豪开的却是最新款的豪车。 这时又一辆光彩夺目的豪华飞车在停车坪上降落下来,随着车门打开,一个古式唐装中年男子在数个彪悍的黑衣保镖的护卫下走出了车来。 第八章 酒店中 唐装中年男子在黑衣保镖的护拥下正要径直走进酒店大门,目光随意往旁边扫过,当看到夏盛昌一行人,主要是看到林源和夏伊丹两人时,神色微微一动,当即就折身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看到来人,夏伊丹却是一愣,来的人不是别人,不就是先前在林源住所前见到过的那位匡远集团的董事长,楚云鹏,不知这算不算得上冤家路窄呢。 林源也认出了来人,不过并没有在意。 看到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楚云鹏,夏盛昌也是有点意外的,对这位大名鼎鼎的匡远集团董事长,他自是认得的,在一次偶然的商界应酬上,他见过对方,并有过一次短暂的握手交流。 不过两人的身份地位相距悬殊,一个是大集团的董事长,一个是濒临破产公司的总经理,又不是一个行业的,基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刚才在见到对方的时候,他就知趣的根本没有上前去搭讪打招呼的念头,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没有这个搭讪的念头,对方却主动找上他来了。 他不由转头四下看了看,确认此刻自己旁边并没有其他的大人物,难道这楚云鹏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不是夏总吗,好久不见,幸会幸会!”正当他在这里狐疑不定的时候,楚云鹏的声音已传了过来,大步走来,朝他伸出了手。 原来这楚云鹏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他竟然还认得自己,关键的是,没有看不起自己这个濒临破产公司的总经理,竟主动找自己寒暄,这一时刻,夏盛昌突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他连忙伸出了双手,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道:“楚董,你好,很荣幸在这里见到你。” 楚云鹏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即使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他都记得,而他还真的记得夏盛昌,知道对方是沧澜矿业的总经理,当初沧澜矿业极盛之时,也算是本地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企业,楚云鹏是有点印象的。 两人握手寒暄一阵,楚云鹏便也没多说,告辞道:“有机会请夏总喝酒,到时我们再多聊聊。” “一定,一定,应该是我请楚先生才是。”夏盛昌再次受宠若惊,又不住感叹,这个楚云鹏,当真是平易近人,朋友满天下,对方能够取得如今的成就,不是没有原因的。 “是了,夏总你的那个子侄,脾气可是有点大哦。”在离开的时候,楚云鹏又转过身来,冷不丁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说这话的时候,玩味的目光往一旁的林源身上一扫。 楚云鹏已经走了,但夏盛昌一时还愣住那里,琢磨着对方最后的那句话,实在想不明白,对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爸,走了!”夏伊丹走过来,拉了对方往酒店大门走去,楚云鹏最后那句话夏盛昌听得莫名其妙,但夏伊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即就一边走,一边小声的给对方解释了起来。 听了夏伊丹的讲述之后,夏盛昌这才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那楚云鹏有意购买林源的那栋华林别墅群的房子,而林源没有答应,且态度很不好? “这就是刚刚下午发生的事?你怎么没早跟我说。”他责怪道。 “我一时忘了。”夏伊丹心中一直惦记着那株玄级灵草和聚元丹的事,还真的忘了这个茬了。 夏盛昌瞥了旁边的林源一眼,一时倒没说什么,进到酒店大堂,有大堂经理迎上来,和一行人确认了一下,便有侍者领着一行人前往三楼预定好的包间而来。 进了包间,一行人坐下,很快酒菜也端上来了,菜肴很丰盛,今天酒席上的主角无疑是林源,跟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干了好几杯,陪同来的公司秘书刘婉婷也不例外,敬了他好几杯。 夏盛昌喝了几杯之后,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他一直在琢磨着楚云鹏刚才的那句话,你的那个子侄,脾气很大?这无疑说的是林源了,从这语气看得出来,楚云鹏对林源的意见很大啊。 这个林源,也太不晓事,怎么无端就把这么一个地头蛇给得罪了呢,听说这个楚云鹏,并不是个有气量的人,但凡得罪过他的人,难免要遭到他的打击报复。 想到这里,夏盛昌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若这事仅牵涉到林源,他或许可以不在乎,就是把沧澜矿业牵扯进去,他也可以不在乎,反正沧澜矿业也是濒临破产了,破罐子破摔,随他去了。 他真正担心的是,楚云鹏会因此迁怒到他,以及他夏家头上,他夏家的事业才刚刚有了些起色,正是要大展宏图的时候,得罪这么一个地头蛇,实在是太糟糕了,若对方真的要对付他们,不须花费多少手脚,只要动动口,就能让他们在这洪城混不下去,刚刚有所起色的事业也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不行,这事一定要处置好,一定要让那楚云鹏满意高兴了,起码不计较这事了才好,夏盛昌暗自打定了主意。 “小源,听说下午的时候,匡远集团的楚董到了你家中,有意购买你家那栋房子?”吃喝一阵,瞅了一个空子,他朝林源直接提起道。 林源刚刚又喝了夏伊丹敬过来的一杯酒,不知为何,酒席上的夏伊丹十分的热情,仿佛就是要把对方灌醉似的,此刻听到夏盛昌的问话,便不在意的回道:“是有这回事,不过我拒绝了。” “小源,你这件事做的莽撞了,你不知道楚云鹏这人的手段能量,这个人,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夏盛昌沉着脸说道。 林源就奇怪了,道:“难道不卖房子给他,就是得罪了他?” 夏盛昌道:“话也不是这么说,不过你即使要拒绝,口气态度也要婉转一点,你当时可能口气态度都有问题,看得出来,楚董对你是有很大意见的。” 林源摊摊手,道:“我不觉得我的态度口气有什么问题,房子我不会卖,就直接拒绝而已,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 夏盛昌道:“我听丹丹说,当时你可是无视了楚董递出的名片的,有这回事吧。” “是有这事。”林源承认,又道,“因为我觉得跟他没什么可谈的,要他的名片作甚。” 夏盛昌道:“小源,你这就不对了,你这就是当面让他难堪,下不了台,这不是把人得罪了么。” 林源沉默,心说得罪就得罪了呗,这还算一回事?一个董事长而已,又不是宗师! “小源,昌叔的意思,还是想让你过去,给楚董正式的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你说呢。”夏盛昌又劝道。 林源眼眸闪过一抹寒光,抬头问道:“这是那楚云鹏的意思?” 夏盛昌道:“这是我的意思,昌叔这也是为了你好,在这地头上混,这位楚董的面子不能不给,这样对沧澜矿业,对大家都好。” “源哥,你就听我爸一个劝,去向那楚云鹏敬个酒,道个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夏伊丹也在一旁劝说起来。 “源哥,听我爸的没错……”夏振豪也跟着在旁劝说。 “不可能。”林源却是摇头,坐在那里没动,很干脆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场中一下子冷场了,一阵沉默之后,夏盛昌站了起来,道:“算了,那昌叔替你去一趟。”说罢端了一个酒杯,倒满了酒,就离席出去了。 “爸——”夏伊丹喊了一声,有点担心,夏盛昌却一言不发,就这么出门离去了。 包间中气氛有点沉默,刘婉婷便招呼几人吃喝,又起身给林源倒酒,林源止住了她,道:“不喝了,明早还要去公司查账。” 他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在座的三人听得脸色都变了变。 “那就不喝了,林董多吃点菜,振豪,伊丹你们也多吃点,这么多菜可别浪费了。”刘婉婷瞥了林源一眼,又轻声问道:“明天林董去公司,可还有其他人么,若有其他人随行,公司倒是要提前做好接待工作了。” 林源道:“没有其他人了,就我一个人去。” 听到这话,场中三人互视一眼,又明显松了口气,若对方真的有备而来,请了会计事务所的人兴师动众查账,只怕还真会有什么麻烦,但若只是对方一个人去,那就没事了,对方一个年轻陆军少尉,又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说是查账,能查出什么东西就怪了。 包间中几人一时各自吃喝,心思各异,过了一阵,夏伊丹抬起头来,自言自语道:“咦,爸怎么还没回来,就是去敬个酒罢了,哪需要这么久。” 话声刚落,只见“砰——”的一声,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正是刚才出去的夏盛昌回来了。 只是他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好,神形狼狈,满头满脸的酒水,头发湿漉漉的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头上,衣衫也浸了不少的酒水,右边的脸颊高高肿起,赫然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隐见丝丝血迹。 第九章 打个脸 “爹!夏总!”包间中的几个人见了大惊,纷纷围了上去。 “爹,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你被谁打了?哥,你还不快去报警,向酒店投诉!”夏伊丹十分愤怒的叫道。 “别,别报警……”夏盛昌拦住要报警的夏振豪。 “昌叔,怎么回事?”林源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到对方右脸颊那个清晰红肿掌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夏伊丹道,“伊丹,这是金创伤药,你给昌叔抹点。” 夏伊丹接过小瓶,正要给父亲脸上涂药,这时夏盛昌摆手道:“不要涂药,楚董说了,不能涂药,否则这一巴掌就白打了。” 几个人听得都是一愣,一下子都明白过来了。 “爹,是那楚云鹏干的?”夏伊丹气愤的问。 夏盛昌低着头沉默,没搭话。 “爹,你说话啊,是不是那楚云鹏干的!”夏伊丹又气得叫了起来。 夏盛昌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旁边的林源,低声说道:“小源不去赔礼,楚董很生气,他说这一巴掌,就是打给小源看的……”说完神色复杂,叹了口气。 几个人又都愣住了。 “太可恶了,他楚云鹏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夏伊丹气得咬牙切齿,肺都要炸了。 “我草他楚云鹏大爷!”夏振豪更是暴跳如雷,拳头紧攥,转身就要出去找对方算账,刘婉婷一个箭步上去拦住了他,道:“振豪,你要做什么,你别冲动,冷静一下。” “昌叔,这事怪我。那楚云鹏在哪个房间?”林源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这时出声问道。 夏盛昌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在第五层的宴会大厅。” 林源没有多说,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倒满了酒,端了酒杯,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下,就此出门而去了。【零↑九△小↓說△網】 林源出去之后,屋里的人才反应过来,夏伊丹这时又打开药瓶,指尖抹了点药粉,要给夏盛昌红肿的右脸颊涂药,夏盛昌这下没有拒绝,林源已经亲自去向那楚云鹏赔礼道歉了,事情可以了结了,那楚云鹏应该消消气了。 “丝——”药粉抹在脸颊伤口上,夏盛昌不由疼的连连倒抽冷气。 “这个楚云鹏,下手这般狠,简直太过分了!”夏伊丹忿忿道。 “唉,算了,他下手越狠,我心里反而越踏实。”夏盛昌道。 “爹,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他楚云鹏欺人太甚!”夏振豪怒道。 夏盛昌扫了他一眼,道:“楚云鹏这样的地头蛇,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我夏家的事业刚起步,正是要大展宏图的时候,忍一步海阔天空——” 这话一出,夏振豪低头不说话了。 “这事还是都怪他林源——”夏伊丹带着怨意道。 “不知林董去了,会不会出事。”一旁的刘婉婷说道。 包间中一时没人说话,气氛变得又是一片沉寂。 林源端着酒杯,一直来到了五层的宴会大厅,隔着门口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子嘈杂的欢声笑语,看来此刻里面很热闹。 走到门口,两名黑衣保镖拦住了他,上下打量一番,问道:“阁下找谁?” 林源道:“你们去告诉匡远集团的楚云鹏,就说我林源特地来向他敬个酒,为先前的事赔个礼,道个歉,作个了结。” 两名黑衣保镖上下又打量对方一番,觉得对方不像是故意找茬来的,也许真是楚总的朋友,当即一人道了一声“你等着”,就匆匆往里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这个保镖又走了回来,朝着林源一挥手道:“进来吧,楚总在等着你呢。” 林源走进了这个宴会大厅,一进去就见里面金碧辉煌,人声鼎沸,似乎是在开什么热闹的酒会,来来往往都是西装革履,成功人士的派头,还有一些浓妆艳抹,涂脂抹粉的女郎小姐穿梭其间。 那黑衣保镖径直领着林源来到大厅一边阴暗角落处,林源抬头看去,正见到那一身古式唐装的楚云鹏,此刻正半躺在一张金丝靠椅上,翘着二郎腿,神情冷漠的看着他的到来。在他身后,站着一排一脸精悍之气的黑衣保镖,同样神色不善的齐齐盯着他。 林源端着酒,径直走了过去,来到对方面前停下,正要开口说话,这时楚云鹏摆了一个手势,从靠椅上直起身子,一脸冷漠的道:“这位年轻的少尉,我要告诉你,要平息我楚云鹏心中的怒火,不是这么容易的,首先,一杯酒是不够的,起码得三杯,另外,道歉的声音要大,就像你们部队士兵喊长官报到一样,这里现在很吵,声音小了我听不到……最后,你那个房子,一口价,一千万,不要再讨价还价了!” 林源没说什么,走过去拿起桌几上的酒瓶,倒起了酒,果然一连倒满了三杯,看到他的动作,楚云鹏一直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几丝满意的笑容。 不就是个小小少尉吗,也敢在我楚云鹏面前装大头蒜,装啊,继续,我让你继续装,怎么不接着装了,最后还不是要乖乖的低头,向我楚云鹏赔礼道歉,人啊,就是这么犯贱,何必呢,何苦呢。 林源举起了一个酒杯,突然向着对方轻轻说了一句话,楚云鹏没听清,问了一句,这时就见林源手腕一抖,一杯酒水就全泼在了对方的头脸上。 “我是说,就凭你,也配在我林源面前装?” 楚云鹏一下子就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林源又端起桌几上的酒杯,第二杯,第三杯已经接连而至,直接倒在了他的头顶上,哗啦啦的酒水往下流,楚云鹏眼前一阵模糊,心中暗叫不妙,正要大声喊叫,这时一道凌厉劲风呼啸而至。 “啪——”的一声脆响,林源的这一巴掌,搧得对方直接闭了嘴。 楚云鹏一向注重养生保养,皮肤白净细嫩,甚至能让一些女人羡慕,也正是因为此,此刻那半边脸上迅速现出的一道掌印就十分的清晰显眼,五个指头就像盖了印一样印在上面,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肿大起来,上面一根根血丝渗出,白里透红,仿佛一个带血的馒头。 “呸!”林源朝着对方的脸吐了一口水,不解气的他还要照着另一边再来一巴掌,但已经来不及了,前后左右已经反应过来的黑衣保镖纷纷怒喝着扑了过来,他只得抽身后退。 楚云鹏这时才仿佛杀猪一般大叫了出来:“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 一众保镖如恶狼一拥而上,气势汹汹,出手凶猛,作为匡远集团的董事长,楚云鹏请的保镖自然不是寻常歪瓜裂枣,都是正经保安公司出身,或是退役军人,至少都有绿蓝级的修为,其中一个领头的,更是到了红级修为。 林源固然是玄天星域的修炼天才,十六岁的少年宗师,十九岁就冲击大宗师的绝世奇才,但如今这具身躯,却只是踏入绿级的弱者,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他是曾经的少年宗师,眼界见识都不是这里的人可以比拟的,但如今他本质来说就是一个绿级修为的弱者。 如今的形势,就犹如一群饿狼猛扑一头没了爪牙的病猫,战况上看起来没有任何悬念,黑衣保镖们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其他的那些黑衣保镖倒也罢了,其中那个领头的红级修为保镖,更是凶悍异常,招招不离要害,场中带给林源绝大部分压力的就是他。 领头保镖名叫史军,三十来岁,曾经是航空舰队的一个少尉军官,后来因为脾气暴躁,殴打上官,被开除了舰队,沦落到给一家公司看门的地步,后来遇到楚云鹏,得到他赏识看中,作了贴身保镖,是楚云鹏手下最得力的悍将。 如今看到自己老板被打,史军自然要卖力了,出手毫不留情,只想着尽快把眼前这年轻少尉打趴下,平息老板的怒火,给老板一个交代。 一个红级武者,对付一个绿级武者,基本就是完虐对方,随便打都赢的一个结果,更何况旁边还有一大群绿蓝武者相助,这场打斗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 双方实力确实相差很悬殊,林源只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蹂躏,但问题是,他们却根本打不到林源。 只见林源的身形,就像一团幽灵,在大厅上东躲西藏,飘来荡去,看似风雨飘摇,但始终屹立不倒,黑衣保镖们一拥而上,分进合击,出手如风,凶悍异常,但就是打不中对方,看似必中的拳脚,每每在间不容发间被对方滑溜的躲了过去,有时因为对方躲的实在太匪夷所思,以致黑衣保镖们之间收手不及,相互间造成了不少的误伤。 打了一阵,林源毫发未损,但好几个黑衣保镖却反而鼻青脸肿了,都是被同伙给误伤的。 这边的打斗引起了大厅一阵的惊叫混乱,那些先生女士们纷纷四散躲避,但也有不嫌热闹大的,在旁边一边端着酒杯,一边观战起来。 “good,verygood!” “wonderful!漂亮的身法,大开眼界!” 在场边,就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白人男子,看得双目放光,情不自禁鼓掌叫好起来了,当然,他们的鼓掌和惊叹赞美绝不是冲着占尽上风的史军和一群黑衣保镖们,而是那位被围攻的年轻少尉军官。 第十章 炼药 黑衣保镖们打了一阵,突然在某个时间都停了下来,四下张望,人呢,他们围攻了半天的人,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 就在他们茫然若失的时候,这时另一边,突然又传来他们老板杀猪般的惨叫,猛地转身回头一看,只见他们要找的人,正脚踩在他们老板的脸上,朝着他们发出讥讽的冷笑。 猛见此状,一股怒火倏地直冲脑门,史军嗖的从腰间掏出了一把乌黑的手枪,没有任何犹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目标,开始了射击。 史军曾是航空舰队的军官,枪法是很准的,所以即使在这混乱的大厅里开枪,他也有信心保证不会误伤人,至于开枪的后果,他此刻已经不去考虑了,自己的老板都已经被人踩在脚下暴打了,这是他保镖的耻辱啊,还去考虑什么后果,他是一个很冲动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一怒之下殴打上官被舰队开除了。 即使有什么后果,他相信自己的老板也会摆平的,不过在摁动扳机的一刹那,他的手腕还是稍稍偏了一点,对方陆军少尉军官的身份,多少让他有点忌惮,别真打死了,打残了给对方留个教训就行。 他坚信,这一枪能够让那个莽撞的年轻少尉付出沉重的代价,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手枪已经不是必杀器,修为高深者完全可以躲避子弹,比如他史军就勉强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他看出对方至多绿级的修为,是躲不过他的手枪子弹的。 “砰——”枪响了,大厅又是一阵惊呼骚乱,无数人都四散奔逃。 史军眼眸瞳孔猛地一阵收紧,因为他看到,前面那个意料中中枪倒地的年轻少尉,却还好生生站着,一副浑然没事的样子。 他竟然避开了我的手枪,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仅仅绿级武者的修为,按道理他是躲不过去的,他如何做到的,难道只是运气巧合,史军心中惊讶的同时,手上丝毫不见手软,再次连连按动扳机,这下他是真的动了杀机了。 “砰——砰——砰——砰——砰——”他一口气把手枪中的弹匣打空了。 “啊——杀人了——” “哦,mygod!”连续的枪击引来四下更大的惊慌骚乱。 一阵硝烟散去,史军脸色却如见了鬼,难看之极,他亲眼看到,在他的接连枪击下,对面的那个人影犹如鬼魅幽灵一般的急速闪动,竟躲过了全部的子弹,这个人,真的能够躲避子弹,这一幕让他看傻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开枪!”他朝着身旁已经发呆的黑衣保镖们怒喝,他就不相信,这么多人一起开枪,对方还能躲得过去。 黑衣保镖们如梦方醒,纷纷开始掏枪,当他们正要瞄准目标时,开枪的动作不得不又停顿了下来,因为对面那个年轻少尉已经抓起了他们的老板,挡在了身前。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楚云鹏吓得面如土色,凄惨的呼叫不已。 “住手,你们都放下枪,谁让你们开枪的,你们这是在犯罪!” 一个身穿中山装,看似政府官员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对着一众黑衣保镖怒斥,这人在场之人都认得,正是本市的副市长罗浩辉。 副市长的官威还是很顶用的,黑衣保镖们不敢再造次,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枪。 “呜呜——”此刻大楼外面,已经响起了密集的警车声。 “这位少尉同志,你还不快放开楚董,你这是要干什么!”罗副市长又大步走到林源面前,大声训斥,不得不佩服,这位罗副市长还是颇有几分胆气的。 林源看了看他,又发现旁边有几位便衣已经把手悄悄摸向了胸口,最后他还是松开了楚云鹏。【零↑九△小↓說△網】 楚云鹏一得自由,立刻就躲到了罗浩辉的身后,此刻在失魂落魄的他心中,那些黑衣保镖已经不足以保护他的安全,这位罗副市长的身后才是最安全的。 暴打了楚云鹏一顿,心中的气已经出了,林源不打算在这里多待,转身就大刺刺的走了出去,看到他离开,旁边几个便衣似乎要有所动作,罗副市长微微摇头示意,阻止了便衣的行动。 看着某人离去的背影,罗副市长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芒,吩咐旁边的一位年轻秘书道:“小周,去好好查查这个年轻少尉的底。” 林源出了五楼的宴会大厅,直接回了三层的包间,夏盛昌几人见他回来,纷纷围上前来询问情况,刚才楼上发生的动静不小,而现在外面还响起了“呜呜——”的警车声,这让他们直觉上感觉出事了。 “小源,刚才楼上出了什么事,我好像听到了枪声?”夏盛昌此刻身上的狼狈已经收拾干净了,右边脸颊还有些浮肿,但若不细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林源不想多说,含糊道:“我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那你没事吧,他楚云鹏怎么说,他没有叫人刁难你吧?”旁边夏伊丹问。 林源摊了摊手,道:“我没事。” 几个人看到,对方确实没有异状,浑然无事的样子,本来他们以为对方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那楚云鹏不是气量大的人,夏盛昌都弄得一身狼狈回来,对方只会比对方更惨,但结果却让他们出乎意料之外,林源毫发未损,根本没任何的事。 当然他们都不知道,林源是没事,但是那楚云鹏出事了,出大事了,他如今的情况,比起刚才的夏盛昌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压根没有去想楚云鹏会出什么事,也难怪他们想不到,那楚云鹏身边那么多黑衣保镖,而林源只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能对楚云鹏造成什么威胁,他自个儿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就阿弥陀佛了。 也许是那楚云鹏很想得到林源的那栋房子,所以没有对他太过分,几人这么想着,又认为林源的那栋房子大概是保不住了,说不定价格还被压了不少。 不管怎样,这件事看似平安的过去了,那楚云鹏不会再来找他们的麻烦就好,他们这么想着。 经过了这件事,一行人都没有心思再吃喝了,当即就结账离开。 出了酒店大门,他们看到停车坪上,真的来了不少的警车,看起来好像真的出了什么事,不过几个人都不是那般好奇八卦的人,没有心思多管闲事,更没有想到,这事还跟林源和那楚云鹏有关。 一行五人依旧上了两辆车,不过这次是夏伊丹和林源上了夏振豪的那辆羚羊s850,夏盛昌,夏振豪和刘婉婷上了另一辆a310,依着夏伊丹的说法是,她送了林源回住所后再顺便回学校去。 两辆飞车启程升空,然后分道扬镳,夏伊丹开着车送林源回华林别墅的住所,临中途又在一个超市采购了一些食材,不多时,飞车在别墅门前降落了下来。 下了车之后,夏伊丹并没有立即驾车离去,反而留了下来,借口是先前在酒店没吃饱,准备借这里的厨房弄一些吃的,林源听了自然没有异议,随对方折腾去。 然后夏伊丹提着买来的一些食材,进了厨房就开始折腾起来,而她打算要做的夜宵,竟然是水饺,而且还不是买的现成的皮和馅,又是自己和面,自己擀皮,又是自己剁馅,自己包的,反正怎么麻烦怎么来。 为什么她要这么麻烦,原因没有别的,不是她真的要吃一顿自己包的饺子,只是单纯想要拖延时间而已,为什么她要拖延时间,因为这样时间晚了,她就有足够借口理由留下来不走了,为什么她要留下来不走了,当然还是为了那一株她念念不忘的玄级灵草三虹草。 其实她自己都没有想好,难道今晚真的要当一名窃贼,行偷窃的事,稍想一下就知道,若她真的偷去了三虹草,找不到三虹草的林源好像很自然就会想到,是她偷去了三虹草,到时怎么解释这事,以后两人还能愉快的维护彼此关系吗。 管它,反正来个先斩后奏,其它的事先不管了,在那聚元丹的强烈诱惑下,夏伊丹决定豁出去了,就是明火执仗的当一回无耻窃贼也认了,到时聚元丹到手,自己突破到了绿级,你咬我啊。 这就是夏伊丹的心思,可惜她不知道一句话,变化总比计划快。 夏伊丹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水饺,也有林源的一份,当水饺出锅,端上桌来的时候,她来找林源,最后在后面的一间库房找到了对方。 这是一间专门收藏了各色药材的库房,夏伊丹到来的时候,看到对方正在四处捣鼓寻找着什么。 “源哥,你在找什么呢?”夏伊丹站在门边随口询问。 “在找几味药材。”林源漫声应道。 “你找药材做什么?”夏伊丹又不解的问。 “给你炼制那株三虹草用。”林源又漫声应道。 听对方提到三虹草,夏伊丹本能的就一阵心虚,但很快又觉得不对劲了,对方难道真的要自己动手,炼制那株三虹草?这不是真的吧,千万别胡来啊。 “你说的是真的,你当真要自己炼制那株三虹草?”她吃惊道。 “当然,答应了的事,还能有假不成。”林源的目光此刻又落在一处写着标签的抽屉上,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了,最后一味药材总算也找到了!” 第十一章 修炼诀 库房中都是林源父母收集的一些药材,分门别类存放着,大多数也只是常用药材,没有什么稀罕物,不过林源现在所要用到的药材也不多,也不是特别稀奇的,大多数也都是普通寻常的药材,或者可以用类似的药材来替代。【零↑九△小↓說△網】 找齐了药材的林源从库房出来,关上门,回头看到神色怪怪的夏伊丹,不由问道:“伊丹,你怎么现在还没走?” 夏伊丹目光从对方手上的一大摞药材收了回来,她对药材炼丹基本一窍不通,自然发现不了什么蹊跷,若是千霜堂的炼丹大师在这,就一定会惊讶的发现,林源手上挑选的药材中,有好几味都是炼制聚元丹的成分,不过却是少了几种主要的灵草。 这库房中收藏的大多数是普通药材,灵草很少,林源也没打算动用,有那株玄级灵草三虹草作主药就足够了,他打算炼制的药剂,算是一个加强版的聚元丹,若是一切顺利,炼制出来的药剂效果比起千霜堂售卖的聚元丹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千霜堂的聚元丹虽然也少量的用到了玄级灵草,但分量却没有这么足。 “我包了一些水饺,刚煮好,源哥要不要来吃点?”回过神的夏伊丹支吾说道。 林源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两人去了花厅坐下,分吃了一盆的水饺,夏伊丹收拾碗筷出去了,林源则开始了他的炼药工作。 等夏伊丹再次回到屋中大厅,便看到林源正手抓着那些药材,拿在手中一阵研磨,在他掌中玄劲搅动之下,那些药材纷纷变成了碎末,扑簌簌的掉落在桌上的一个紫金钵盂中,而在桌子旁边,还搁着一个樟木盒子,夏伊丹看的真切,应该就是那个装了三虹草的樟木盒子。 她心下一跳,心说他这是要来真的么,真的要炼药了? “源哥,时间有点晚了,今晚我就在这里住下,不回学校了。”看到对方这般不着调的举动,她更加不放心了。 “行,反正空房多的是,你随便挑一个房间住。”林源不在意的应了一声,继续研磨手中的药材。 夏伊丹走了过去,坐在一边看了起来,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对方要做什么,但看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问:“源哥,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林源回道:“炼药啊。” “你真的要把三虹草给炼了?”夏伊丹又问。 “当然。”林源道。 夏伊丹有种吐血的冲动,心说你这不是炼药,纯粹就是糟蹋灵草啊,真信你了就见鬼了,她还是不相信对方真的要拿这株三虹草来炼药,她都不忍心,她就不信对方真舍得糟蹋这样的玄级灵草。 应该就是对方的一个恶趣味,逗着她玩的,她这么想着。 把这些药材细细研磨一遍之后,林源停了手,拿过桌边的那个樟木盒子,打了开来,取出那株三虹草。 看到他当真要对这株三虹草动手,夏伊丹心下一阵莫来由紧张,几次想要出声阻止对方,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再看看吧,反正她是不相信,对方真的要糟蹋这株三虹草的,心说你就继续装吧,反正你糟蹋的也是你自己的灵草,我又没什么损失,她这么安慰自己。 林源倒没有要把这株三虹草如何的意思,把紫金钵盂中的药材碎末充分搅拌一阵之后,就把这株三虹草给放了进去,然后盖上了盖子。 看到这里,夏伊丹不由扑哧要笑了出来,心说这就是你说的炼药啊,简直是贻笑大方,果然就是嘴上说说,作个样子而已,真要糟蹋这株三虹草,你也舍不得啊。 她的神情林源没有注意,这时就从怀中掏出一物,是一个鸽蛋般大小的漆黑珠子,正是在飞机上那位年轻空姐给他找到的那个菩提珠。【零↑九△小↓說△網】 这菩提珠是他母亲送给他的护身符,他从小就带在身上,既是护身符,这个菩提珠自然是有点玄妙的,这菩提珠其实相当于一个法器,里面经大宗师之手,刻画了一些小法阵,比如聚灵阵,可以小范围的聚拢灵气,对修行多少有点帮助,比如玄气罩法阵,在某特定时刻,会触发玄气护罩,有防御的作用。 这个菩提珠在他进入凝真境之后,对他来说就没什么作用了,一直带在身上,只是因为是母亲所赠,纪念的意义居多,但对于现在修为全失的他来说,这个菩提珠无疑又有了大作用,是个好东西。 比如现在,绿级修为的他,自然不可能动用真元之火来直接炼药,而这个菩提珠内,凑巧就有一个“灵火阵”的小法阵,可以用来对灵草进行简单的炼制,现在林源要炼制这株三虹草,他自己有心无力,就只能靠这个菩提珠来帮忙了。 把菩提珠搁在紫金钵盂的盖子上,要启动里面的灵火阵,需要运动“灵火诀”,凝聚真元气劲打入,不过现在林源有了灵识,倒不用这般麻烦,心念一动,灵识放开,进入菩提珠内,触发了其中的“灵火阵”。 只见菩提珠蓦地开始散发出幽幽荧光,照射进了紫金钵盂内。 一旁坐着看戏的夏伊丹见到林源把一个漆黑珠子拿出来,放在紫金钵盂上,正不解其意,以为对方在故弄玄虚,而此刻菩提珠突然放光,倒是让她吃了一惊。 这个黑漆漆的珠子,好像有点古怪? “源哥,这是什么东西?”她倒是不知道就问。 “菩提珠。”林源简单回道,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 “菩提珠?”看着对方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夏伊丹会过意来了,原来这个菩提珠,就是个小灯泡啊,想拿来唬人,还当真差点被他唬住了。 夏伊丹坐在那里看了一阵,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有种上当的感觉,又问:“源哥,这就是你说的炼药?” 林源嗯了一声,坐在那里闭目假寐起来。 又过了一阵,只见那什么菩提珠依旧在紫金钵盂上散发着微微荧光,此外并无任何异状,夏伊丹感觉一阵无聊,心中又担心,紫金钵盂里面的三虹草怎么样了,伸手就想去揭开紫金钵盂的盖子看两眼,这时林源突然睁开眼来,喝止住她的动作:“别动!” 夏伊丹吓了一跳,缩回手道:“我只是想看看,里面的药炼的怎么样了?”她当然不相信,对方真的在炼药,这么说,只是一个借口。 林源道:“此刻正是炉中灵火漫灌,淬炼药性的关键时候,你不要乱动,否则会损耗药力。” 看他说得这般严肃,煞有介事,夏伊丹又有吐血的冲动了,心说你这是打算唬人唬到底,还上瘾了不成! 对方不让看,非要一个劲装,她也没办法了,又待了一阵,只觉得万分无聊,看到对方还在那里正襟危坐,闭目假寐,她却没有心思奉陪了,当即打了一个哈欠,就起身告辞道:“源哥,你在这里慢慢炼着,我先回去睡了。” 林源嗯了一声,这时想了一下,又睁开眼,道:“是了,你先等等。” 夏伊丹停步转身,不知对方还有什么事,这时林源炯炯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直勾勾的看了足有十数秒,不知为何,在对方这道目光的注视下,夏伊丹有一种现出原形,浑身秘密被看穿的感觉,感觉一阵大不自在起来,扭捏道:“源,源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林源收回目光,问道:“伊丹,你修炼的是明玉诀?” 夏伊丹听得无语,没想到对方憋半天说的是这个。现在古武学复兴,几乎全世界的人都在修炼,只是水平就参差不齐了,有的终生只能修炼到蓝红级的水准,有的能修到地级,天级,甚至有先天高手出现。 究其原因,科学界或者修行界还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大致就归诸于两点,一是各自的资质,悟性,根骨,勤奋的个人因素,二就是修行功法的高低好坏,而第一个原因是最主要的。 因为同样的功法秘笈,修行者的水准也千差万别,这就只能归结于个人因素了。 现在适合女子修行的,基本就是明玉诀,水云经,丹霞经等这几种,这些都是当初华夏国在世界各国巨大的压力下,公布出来的一些大众修行秘笈,现在华夏国的绝大多数女子也是以这几种功法来修行的。 当然经过这五十年来的发展,修行功法在世界各地也都有了不少的创新发展,各国都在积极研究更高深的功法,只不过这些创新功法并没有大规模的普及。 而令世界各国垂涎不已的,还是华夏人古武世家宗门中隐匿的那些高深绝学秘笈,这是有事实为根据的,因为到现在为止,出现的有记录的天级,先天级高手中,华夏人几乎占到了八成的绝大多数,其中出自华夏古武世家中人数又占了绝大多数。而为什么会这样,毫无疑问就是华夏古武世家中,掌握着那些不为世人所知的高级绝学秘笈。 现在听到林源一口说出自己的修炼功法,夏伊丹并没有多少意外,适合女子修行的大众功法也就那几种,而且好像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她还知道,对方修行的是归元诀呢。 她不知道对方此刻突然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随口应道:“是明玉诀,怎么了?” 林源便摇摇头,道:“这个明玉诀并不适合你,以你的身体资质,我看玄霜诀倒是比较适合你的。” 第十二章 不眠之夜 “玄霜诀?”这个功法夏伊丹听得却是十分的陌生,仔细思索一遍之后,还是想不出来有这么一个修行功法,神色古怪的瞥了对方一眼,心说他是不是又来了什么恶趣味,在这里胡说八道唬人呢。 看到对方错愕的神色,林源一想,这才知道,尽管在玄天星域,玄霜诀是十分普及的一种普通修行功法,但在这里却尚没有听说,起码原来的林源不知道。 他便解释道:“这是一个全新的功法,等下我把它抄录下来给你,你以后一心修炼这玄霜诀就是了,那明玉诀就用不着再去练了。” 夏伊丹听了,连翻白眼,都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心说自己跟他有仇还是怎么的,在这里一个劲的说些不着调,不靠谱的话,真把人当七岁小孩来哄呢,简直太过分了。 心里一个劲吐槽,但她却没心思跟对方斗嘴,只是哦了一声道:“哦,知道了。” 之后便没有兴趣再在这里多待,就此出门离去了。 夏伊丹出去之后,大厅中又陷入了一片安静,紫金钵盂上面,菩提珠还在不断散发着幽幽荧光,旁边的林源又陷入了闭目假寐,老僧入定的状态。 夏伊丹在楼下随便收拾了一间客房和衣睡下,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还在惦记着那株三虹草。 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眼,她起身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零点了,她心里琢磨着,林源此刻应该不在那里装叉了,也该去睡了吧,不知那株三虹草还在不在。 在巨大的诱惑下,她悄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朝着外面看去,这一看之下,心下就无语了,只见正屋大厅那边,还亮着灯,看来林源还在,并没有离去。 她觉得简直不可理解,难道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意图,在那里提防?没有办法,她只得又退了回来,重新躺倒在床上,在那里翻来覆去的烙起了烙饼,不知又过了多久,感觉那么的漫长,该天亮了吧,她起身又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 悄然起身,再次蹑手蹑脚的来到窗户边,朝着窗外偷偷看去,这一看之下,心中便不由一喜,只见那正屋大厅的灯终于熄灭了,漆黑一片。 她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有机会了,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确认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了,她这才小心的开门,身形一晃,溜了出去,又小心的把门掩上,她的动作很小心,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朦胧夜色下,她如一头轻盈的狸猫,向着正屋大厅那边悄然溜了过去,她并不能断定,如今那株三虹草被对方放在哪里,但这正屋大厅总是要去查看一下的,说不定对方就把那株三虹草落在这里了呢,虽然她也觉得这可能性不大。 不多时,渐渐接近了正屋大厅,靠近之后,她发现,大厅的门竟然是敞开的,正好有一道月光从外面如水般洒下,照亮了大厅的中央方桌,而在那方桌上,赫然放着那个紫金钵盂,紫金钵盂的盖子上,那个所谓的菩提珠也还在,继续幽幽的散发着荧光。 这一看之下,她心下大喜,心说真是天助我也,那个林源也太大意了,竟然就任由这株三虹草放在这里不管,这下可便宜她了,少费了许多的手脚。 此刻她脑海中已经迅速形成了一个接下来的行动方案:这就进入屋中,把三虹草盗走,然后片刻也不停留,趁夜出了别墅驾车离开,也不回学校了,怕被发觉过来的对方去学校堵着啊,到时随便选一个宾馆住下,等到天一亮,千霜堂开门,她就拿了三虹草去换取聚元丹,聚元丹到手之后,她就找个清静的角落,服下聚元丹,运功冲关,等到突破到了绿级,一切就ok了,就是被对方发觉了又怎样,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咬我啊。 这就是她刹那间形成的整个行动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她都忍不住要夸赞一下自己了。 事不宜迟,她当即就闪身而入,身法还算漂亮,如一片落叶飘然无声,但就在她足尖刚刚落地,尚未站稳之时,陡然就听到屋中一声沉喝响起道:“谁!” 紧接着,大厅的灯光就亮了起来,照得整个大厅如同白昼的灯光,也照亮了一张错愕的俏脸,以及对面方桌坐着的,同样一脸错愕的林源。 这下尴尬了,夏伊丹心中叫苦,实在没想到,对方竟然还待在这里,并没有离开。洒落屋中的月光只是照着了中央的方桌,却正好没照着坐在方桌另一头的林源,而且因为这种明暗的光线反差,让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方桌那一头林源的存在。 这其实也不能怪她,屋中的灯都已经灭了,任谁也想不到,林源不去好生生的睡觉,却还眼巴巴一个人守在这里,守在这里作甚么,为了一株三虹草,这至于吗,即使你不放心,就是把三虹草带去你自己的房间也好啊,非要守在这里吓人? 反正对方此刻的所作所为,夏伊丹实在是理解不能了,因此一时楞在那里犹如木雕泥塑,半晌没有任何反应了。 “伊丹,你怎么来了?”林源愣了一下之后,问道。【零↑九△小↓說△網】 “我,我起来解个手,路过,路过——”夏伊丹不知说什么好,神色尴尬的勉强挤出了一个看似说得过去的理由。 林源倒没有多想,哦了一声,只是道:“洗手间在那边,你走错了。” “我没注意——”夏伊丹神色怪怪的瞥了对方一眼,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不去睡?” 林源目光落在方桌上的紫金钵盂上,说道:“药还没炼好,我得在这看着。” 还炼药?夏伊丹这下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那,那你继续炼药,我不打搅了——”她没在这里多待,太尴尬了,说完就有些狼狈的匆匆退了出来,返身回了自己睡觉的客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关上房门,喘息未定,这时又有点不甘心的走到窗户边,朝着外面窥探起来,她看到,正屋大厅的灯光又灭了,那边又陷入一片黑暗,但是,过了良久,她并没有看到林源从屋子里走出来。 她不死心,依旧在那里紧紧盯着,不知不觉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但那边依旧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个林源,竟然还一直待在那里“炼药”。 困意一阵阵袭来的她这时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已经是过去凌晨三点了。 望着依旧黑暗,悄无声息的正屋大厅那边,她已经彻底服了,认输了,这简直是一个怪人,太变态了,太可怕了,她心中甚至隐隐起了几丝恐惧之感。 她已然放弃了,从窗户边走回来,钻进被窝中,感觉到一种莫名寒意的她把被子蒙住了头,把全身裹得紧紧的,似乎这样能给她心里带来一点慰藉,带来一丝安全感。 不多时,困意袭来的她也沉沉睡去了。 屋子里,在夏伊丹走后,林源又在那里静坐,闭目沉思起来,他并不是一直在炼药,炼药有菩提珠的“灵火阵”,没他什么事,他也没有在修炼,而是一直在考虑着一个难题。 到了这里之后,他早就发现,修为孱弱倒不是太大的事,但自己现在这具身躯的资质实在平庸,在玄天星域,他修炼的是族中无上功法太浩玄经,但这套玄功显然不适合现在的他,以如今这具身躯的资质条件,根本不适合修炼太浩玄经,勉强修炼,只能是事倍功半,要想冲关晋级更是困难重重。 再加上这里修行环境恶劣,和玄天星域,自己族中云秀峰这等洞天福地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要想重新修炼到宗师巅峰,不知还要经过多少年月。 太浩玄经不适合,他又寻思着其它几种稍微简单的功法,但这些功法在他心中权衡比较了一番之后,最后还是被他一一排除了,他估摸了一下,就是修炼他所知的最简单的一种功法,对现在的他来说,依旧是十分困难的,身体资质是一个方面,这里的修行环境也是一个方面,也不是不能修炼,只是修炼效果让他无法满意,进境太慢。 要不就继续修炼原本这里的功法?原来的林源修行的是归元诀,这是林家的一种家传功法,但也并不是什么很高深的功法,和一些大众修行功法也相差不大。 他又大致估摸了一下,现在他的修为大致是绿级中期,按部就班的修炼这套归元诀,那么最快的话,也需要三四个月到达绿级巅峰,晋升蓝级之后,继续修行,要想达到蓝级巅峰,最快估摸又要一年的时间,然后红级,黑级一路下去,要摸到玄级的门槛,肯定也得是数年之后了。 这个进度,实在让他不能忍,要知道,这里的玄级境界,差不多就相当于玄天星域的凝真境入门了,而当初他七岁开始修行,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完成炼气筑基,摸到了凝真境的门槛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资质差,环境差,功法差,只有这么一个结果。 一个一个的修炼功法在他心底闪过,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决了,不是不适合,就是效果太差,进境太慢。 几乎寻了一个遍,依旧没有找到让他满意合适的修炼功法,心中有些烦乱,当他已经是几乎黔驴技穷的时候,这时脑海中突然又浮现上来一套修炼功法,在想到这个功法的时候,他自己都情不自禁的吓了一跳。 “摩诃神功……难道真的要修它……”他喃喃自语道,有点心动,但又摇头,神色现出几分犹豫。 若他此刻想要快速进阶,这摩诃神功,倒是一个十分合适的功法,只是这摩诃神功十分恶毒霸道,属于一种魔道功法,相传是一位自称“摩诃真君”之人所创,这摩诃神功的玄秒之处,就在于并不是修炼自身真元气劲,而是直接吸取他人的真元气劲,为己所用,典型的损人利己,这样一来,自然修炼快速的多。 所以但凡修炼之人,对于这摩诃神功自然是深恶痛绝的,但凡修炼这摩诃神功的,都被视为修者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当然,这并不是林源犹豫不决的主要原因,问题在于,事情有其利必有其弊,这摩诃神功修炼起来,吸取他人真元气劲为己所用,进境飞快,但同样也有诸多的弊端,正是有许多的弊端,所以在玄天星域,修炼这摩诃神功的并不多,反而很少见,大多是一些资质极差,走投无路的人才会铤而走险,走这条魔道之路。 林源在这里寻思默想,犹豫踌躇,不知不觉间,一夜已经过去,外面已经渐渐天亮了,和煦的晨曦透过窗棂照射了进来。 “叮泠泠——”外面传来一阵门铃声,惊醒了还在那里静坐沉思的林源,林源抬头一看,只见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了,他站起身,把那紫金钵盂上的菩提珠收起,放入怀中,走了出去。 另一边夏伊丹住的客房,她此刻也醒来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是公司的秘书刘婉婷来了,是来接林源去公司的,林源说了,今天要去公司查账,还可能要会见几个洽谈债务问题的客户。 不多时,隐约听到两人出门去了,随即听到飞车启动,远去的声音,夏伊丹赶紧从被窝中跳起身来,跑过去打开门,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林源确实已经不在了。 她当即什么也没做,带着几丝侥幸,直奔那正屋大厅。 其实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对方怎么可能还把三虹草留在那里,让自己轻易拿走,这不可能的,昨天的一幕肯定让对方起疑了,对方定然已经把三虹草藏起来了,说不定就带在了身边。 但是当她来到正屋大厅的时候,事实还是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那个紫金钵盂竟然还在,好生生的摆在方桌上,只是上面的那个菩提珠不见了。 她先是一喜,随即喜色又收敛了去,紫金钵盂虽然还在,但里面的三虹草定然不会还放在里面,肯定已经被对方拿走了的。 虽然已经认定了这个结果,但她还是走过去,来到方桌边,伸手轻轻揭开了紫金钵盂的盖子。 盖子一揭开,一股浓重的药味就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等探头朝着钵盂中看去,一下子呆住了。 只见里面的那些药材碎末已被炼成了一团浆糊状,而一根粗长的墨绿色植株浸泡在这团浆糊中,她一眼就认出,浸泡在浆糊中的这根植株,就是那株三虹草。 虽然整个植株也几乎被泡成了浆糊状,根茎不少地方已经糜烂,但大概的形状她还是辨认出来了,顶端那三片呈现红绿蓝三种色彩的叶片,尚保持完整,她可以确定,这就是那株三虹草无疑。 看到这里,她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心中升起的唯一念头就是,可恶,他情愿把这株三虹草给毁了,也不愿意转让给我。 第十三章 年轻董事长 眼前的这株三虹草,确实已经给毁了,就这个样子,即使捞出来,再拿去药店,也不会有任何药店会收的。 她重新把紫金钵盂的盖子盖上,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糟糕起来,在这一时刻,她简直把某人给恨透了,三虹草没了,玄级灵草没了,聚元丹也没了,她冲击绿级武者的希望也没了。 宁愿把三虹草这样的玄级灵草白白毁了,也不愿转让给自己,这个林源,简直是损人不利己啊,太可恨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伊丹神色一阵变幻不定,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她其实并不难猜,只是先前一直不愿承认而已。 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一点什么,他这么做,就是在报复,夏伊丹一下子全明白过来了,对方先前那些莫名其妙,不靠谱,不着调的言语和举止,也一下子可以理解解释的通了。 她觉得眼前的紫金钵盂都像是在向她发出无声的嘲笑,对方把紫金钵盂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嘲弄她的么。 为了达到这么一个嘲弄她的目的,对方也真够狠的,白白浪费了一株玄级灵草啊,这是不是太幼稚了呢,这个人心中已经被仇恨所占据,已经变得有点不可理喻了。 不知为何,想通了这一切的夏伊丹,心中的怨愤消散了大半,毕竟她心虚。 心情稍稍恢复了平静的她,拿出了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接通了,那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喂,丹丹,有什么事,你现在在学校吗?”说话的正是夏盛昌。 “爸,林源到了公司没有?” “还没到,我叫婉婷去接他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爸,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好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 “林源他已经知道了,一切都知道了……” “什么,你说什么,林源知道什么了?” “林源已经知道,你和哥在公司做的那些事,他可能要报复……” “什么,他都知道了,这是真的?”电话那头,夏盛昌显然吃了一惊,“昨天他看起来抖很正常,你也说过他一切如常,没有什么抱怨的话……” “那是他隐藏掩饰的好,相信我的话,他什么都知道了,你和哥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好了,不说了,拜拜。” “喂,喂,丹丹,你说清楚一点,他怎么就知道了……喂,喂……” 夏伊丹关了手机,长吁出一口气,心中突然有一种轻松解脱之感。 林源,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你固然是不甘心,不服气的,但是终究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你终究是要破产了,将变得一文不名,落魄潦倒,而我夏家从今天起,终归要崛起了,对不起,这就是现实。 她自言自语着,看着面前的紫金钵盂,露出几丝解恨的笑容。 另一边,夏盛昌拿着已经断开的电话,面上惊疑不定,过了片刻,他又打出了一个电话。 “是振豪吗,你现在在哪?” “爸,我在公司呢,有事吗?”夏振豪的声音传来,不过他说的公司却不是沧澜矿业,而是另一个他夏家的矿业公司。 “刚才你妹打电话来说,林源已经知道了公司的事,他可能要报复……” “什么,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丹丹怎么说的?” “丹丹的电话中也没说清楚,总之他是知道了,现在他马上就要来公司了……” “爸,你别担心,你先稳住他,我这就过去,放心,他林源翻不了天!” 那边的电话也断了,夏盛昌想了想,接着又拨出了一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夏盛昌还没说话,那边的声音先响了。 “喂,是夏总吧,我说你们公司的债务什么时候还,不能再拖了,我这边也困难,正等米下锅……” “董总,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已经到了,约你商谈一下双方的债务问题,你什么时候有空?” “真的?你们的董事长?我现在就有空!” “那你现在就过来吧。” “好,好,我马上就过去,谢了,夏总!” 夏盛昌关了电话,又陆续打出了几个电话,对象都是沧澜矿业的债主,而这些债主们听到沧澜矿业的董事长有约,商谈债务问题,自然都是精神一振,一个个都说有空,马上就到,即使没空的,挤出时间也要来啊,欠债的都是大爷,再说谁不知道,沧澜矿业破产倒闭在即,这些债主也都着急得很,恨不能多分一杯羹。 接连打出几个电话之后,夏盛昌也就住手了,他这么做的目的,一来是让这些债主们牵扯林源的注意力,让他无法一心查账,二来也是借这些人向林源施压,逼迫对方早作了断。 本来他对此次林源的到来还抱有一点些微的希望,若是对方真有办法能力,解决如今沧澜矿业的债务危机,那么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这样沧澜矿业多支撑一日,他夏家的公司也可从它身上多吸点血不是,不过现在听到夏伊丹说,林源已经知道了他们干的事,那双方就差不多图穷匕见了,夏家再想从沧澜矿业吸血就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还是让沧澜矿业趁早破产,早点了结这桩麻烦也好。 他又叫来自己的助理,吩咐道:“董事长马上到了,你去通知一下,让大家准备迎接董事长。” 助理叫孙祥,三十来岁,很早被夏盛昌看重,提拔上来,也是夏盛昌的心腹,当即答应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沧澜矿业的董事长原本是林源的父亲林必沧,不过林源父母外出太空探险,三年没有音讯,已经可以被列为失踪人员,所以现在沧澜矿业董事长的位置,自然而然落到了林源的头上。 在自己的办公室又琢磨了片刻之后,夏盛昌整了整西服领带,也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准备迎接林源这位董事长的到来。 虽然林源已经知道事情真相,双方已经图穷匕见,但夏盛昌还是不想当面撕破脸,这表面的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对方打算怎么发作,怎么闹,是对方的事,他只管见招拆招就是了。 而事实上,他谋划已久,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对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的,也许他已经迫不及待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了。 沧澜矿业公司的总部沧澜大厦,是一栋五层的大楼,地段有点偏,没有位于繁华商业区,但面积还算足够大,此刻一辆飞车缓缓飞临沧澜大厦的上空,在大门前宽阔的停车坪上降落了下来。 车门打开,去接林源的公司秘书刘婉婷下了车,随后林源也跳下车。 “沧澜矿业公司总部全体员工,热烈欢迎董事长的到来!” 沧澜大厦的大门前,台阶两侧,已经站满了公司的员工,在林源下车之后,在那位孙助理的带头下,大家齐声鼓掌欢迎起来。 不过掌声显得有些稀落,欢迎声也不是那么整齐划一,显得有气无力,公司的员工心理都清楚,如今沧澜矿业债台高筑,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也许破产就在明天,公司早已人心惶惶,大家都没有心思干正事了,不少人已经开始琢磨着寻找下一份工作,或是寄望公司被收购,等着新老板的到来。 若不是他们现在还是沧澜矿业的员工,本着职业的精神,他们都懒得来迎接这位不知还能当上几天的年轻董事长的。 “董事长,去给大家说几句吧。”刘婉婷领着林源走上台阶,在人群前面停下。 林源没有想到,不过来一次公司,会有这么大的阵仗,他来到众人中间停下,鼓掌声也渐渐停了下来,大家都看着这位年轻的董事长,等着他的讲话,目光中都带着些麻木,以及轻视。 就这么一个年轻人,能够说出什么有水平的话来,听说对方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公司债务危机的?可是这么一个年轻人,他有这个能力水平吗。 在场员工中,特别是一些经历过沧澜矿业极盛时期的老员工,对公司还是很有一份感情的,这些人此刻的心中更沉重一些,他们原本对新董事长的到来,还是抱着几丝希望的,但在看到新董事长到来的一刹那,他们的心又冷却一大半了,直觉上就感觉这个年轻少尉董事长,不靠谱啊。 若是老董事长夫妇能够回来,说不定沧澜矿业还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但是现在,公司的主事人,却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年轻陆军少尉,看来公司真的是山穷水尽,要完蛋了啊。 四下公司职员的各种心思,各样神色,林源看在眼中,并没有在意,在场上安静下来之后,他只是以一种有力的声音说道:“此时此刻,我跟大家要说的只有一句话,告诉大家一个事实,沧澜矿业不会倒,它的前途是光明的,现在的它或许不起眼,未来的它,将发展成一家执业界牛耳的超大型国际顶尖矿业集团!” 第十五章 志大才疏 林源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落下,依着常规,这个时候四下应该响起热烈的掌声了,但是热烈的掌声没有,欢呼声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那位孙助理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带头鼓掌的,但他也一时没了反应,没有别的原因,他也被林源的这番话给惊住了。 未来的它,将是一家执业界牛耳的超大型国际顶尖矿业集团?这说的是谁,说的就是沧澜矿业吗。好吧,人不能没有梦想,不能没有野心,但这野心梦想总要建立在现实基础上,不能太脱离现实吧,一个债台高筑,连明天还能不能存在都是问题的濒临破产公司,你没想着怎么去渡过眼前的难关,却已想着成为执业界牛耳的超大型国际顶尖集团的美事,你确认你不是来搞笑逗乐的? 好吧,孙助理其实很清楚年轻董事长的意图,这个时候说些鼓舞振奋人心的话,这很正常,可以理解,也是正确的,可惜的是眼高手低,志大才疏,满嘴放炮,一说出话来就露馅了,你就是说些诸如“以后可以走的更高,更远,更强,在业界占据一席之地”等等,都比现在说的这个靠谱多了啊。 可看你说的这个,这都什么破玩意儿,孙助理内心已经无力吐槽了。 “噗嗤——”在楞了一下之后,有人忍不住捂嘴笑出声来,有的人使劲忍着,才让自己不至于当场笑出来,忍得十分辛苦,有的人则是暗自摇头,唉声叹气,这个年轻董事长,还真是没一点水平,志大才疏,令人失望的很啊。 夏盛昌也在当场,他本来还在暗自琢磨着,两人当面见到之后,林源可能的态度反应,到时怎么应对对方的当场发难,但是当林源的这番话说出来之后,他也不禁哭笑不得了,此刻他对对方的评价就只有一句话,少不更事,志大才疏,枉自己刚才还高看了他几眼,很是担心了一番,现在看先前的那些担心都是没必要的。【零↑九△小↓說△網】 “啪啪——”夏盛昌带头鼓起了掌,在他的带动下,四下总算响起了稀稀落落的鼓掌声,但这鼓掌声在众人看来,已经不是在捧场,而是带着几分奚落的意味了。 “董事长——”夏盛昌走上前去,来到林源身边,招呼一声,伸手作势请对方进入大厦。 林源没说什么,当即就当先走进大门去了,夏盛昌等一众公司高层也紧随而入。 走在林源身边,夏盛昌偷偷瞥着对方,却见对方神色如常,并没有任何动怒发作的迹象,他心中诧异,感到一些意外,但不管怎样,他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的,对方没有当众发作,撕破脸皮,这总是好的,否则他虽然不怕,但事情闹大了,总归影响不好的。 但他心中又有点悬了起来,会咬人的狗不叫,不叫的狗才是可怕的,对方这般不闹不叫,是不是在暗中憋着更大的招,这不得不防,起码对方能够保持着这般平静无事的样子,这城府就不简单,看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至此他不自禁的提高了几分警觉,刚才因为对方那番放大炮的话而生起的轻视之心也消淡不少。 林源,夏盛昌等一干公司高层走进大厦大门,走远之后,大门前站立的一众公司职员顿时哄散,在那里纷纷议论起来。 “什么玩意儿,这个董事长,还真是够逗的,刚才快笑死我了。【零↑九△小↓說△網】” “是啊,这董事长是不是专门搞笑来的?” “现在的它或许不起眼,未来的它,将发展成一家执业界牛耳的超大型国际顶尖矿业集团——”有人模仿着刚才某人的语气神态,又引来一片更大的欢笑声。 “是了,小雯,你工作找好了没有?” “还在找呢,有一个公司约了我面试,下午的时候我就请个假去一趟……” “我也在找,谁都知道,沧澜矿业要倒了,该早做打算了。” “也不必这么着急,我听市场部的廖主管说,有公司对沧澜矿业有兴趣,有意出资收购的,若是这样,大家也许还能留在公司。” “这样啊,即使真收购了,到时定然也要裁掉一大批人,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大家在这里三三两两四下议论着,现在的沧澜矿业,就是一副人心惶惶,树倒猢狲散的状态。 在一群公司高管的簇拥下,夏盛昌领着林源一路来到大厦顶层的大会议厅,在会议厅大长桌边纷纷坐了下来,林源这个董事长坐了首席位置,夏盛昌坐在了他的下首,两个副总,各部门主管,依次按着位次而坐。 会议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的轻松,所有人都并没有把某人的到来,以及这次的会议当一回事,其实在座很多人,都已经在考虑,或者已经考虑好了退路,比如其中一个副总,已经联系了一家矿业公司,大部分待遇条件已经商谈妥了,只等沧澜矿业宣布破产,或者被收购,就跳槽了。 这位副总的情况,代表了公司中高层的大多数人的状况,人往高处走,现在公司都这样子了,谁都要未雨绸缪,提前想着自己的后路。 现在公司的各项业务基本已经处于停摆的状态。 “董事长,你先给大家说几句吧。”等众人坐好之后,主持会议的夏盛昌朝林源说道。 林源目光扫了一下场中,却没有什么可说的,说道:“我要说的话,刚才已经在外面说了,现在我想先听听大家的发言。”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突然坐在夏盛昌旁边的一位副总带着揶揄的语气开口了:“董事长,刚才听你说到,沧澜矿业未来将发展成一家执业界牛耳的超大型国际顶尖矿业集团,不知这个目标,董事长准备如何实现,有什么计划方案,又准备多长时间实现?” 他这么一问,在场的人都露出几丝心照不宣的笑容,看这位副总问的,简直一本正经,但句句话都是在公开的打这位年轻董事长的脸啊。 沧澜矿业其实就是一个纯粹的家族企业,林源父母占有公司百分百的股份,所以林源这个董事长简直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在公司的各项决策上,具有绝对的权利,包括人事方面的权利。 只要林源一句话,要让某人滚蛋,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总经理夏盛昌在内,都得第一时间乖乖的卷铺盖滚蛋,没有任何的其它选择。 即使如此,这位副总还是公然开炮挑衅了,这在所有人看来,这就是彻底不想在这里混了,而事实上,这位副总现在的行为大家却都能理解,眼看沧澜矿业都要破产倒闭了,谁还在乎这个,在场的人现在谁不是心怀二志,谁还把这个董事长当回事啊。 副总名叫许富宽,是夏盛昌的心腹,他这么公然开炮挑衅,其实也有讨好夏盛昌的意思,夏盛昌父子在公司做的那点事,他隐约也知道一些的,知道林家是完了,后面是夏家崛起的时候,这个时候,不紧抱夏总的粗大腿,还抱着那个少不更事的年轻少尉的小胳膊小腿不成。 夏盛昌向着旁边自己的心腹投过去一个默许的眼色,就凭对方这句话,他就已经暗自决定,在将来夏家的公司中,还要继续重用对方。 另外大家感兴趣的是,不知这位年轻董事长,如何应对许副总的挑衅,场上一时都无人说话,大家只是安静的看戏。 林源神色如常,仿佛没有计较那位许副总的挑衅,或者是压根没有听出对方话中的挑衅,他依旧有力的声音说道:“具体的计划方案现在还没有,但我可以说一个时限,那就是五年之内,这个目标就可以初步达成!” “噗嗤——”有人笑出声来了,笑出声来的,是坐于会议桌后面,一个做会议记录的年轻女文案,笑出声来之后,她自己也感觉到不妥,赶紧又用手使劲捂住了嘴,在她的感染下,旁边几个同伴也在一个个憋着劲的笑,脸色都涨红了,忍得十分的辛苦。 会议桌上倒没有人笑,有人想笑却笑不出来,这位年轻董事长的一张嘴真是没把门的,这一张嘴就是放大炮,能把人给活活吓死。 沧澜矿业完了,实在是没救了,年轻董事长的这番话,把所有人最后的一点信心也完全摧毁了。 这时座中响起一声冷笑,依旧是那位许副总,道:“五年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董事长还是跟大家说一说,现在公司的债务危机,如何应付过去吧。” 第十七章 大客户 “公司的债务问题,我自有办法,这个大家不必担心。” 林源的声音依旧有力,但听在众人耳中,却没有丝毫的说服力,在经过刚才的连番放大炮之后,他这个董事长的话,已经没有人轻易相信了。 其实对于如今的债务问题,林源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不过他知道,他现在是公司的董事长,是公司最后的倚仗,若是他不能稳住大家的信心,那这个公司的人心就真的要散了。 他却不知道,他刚才那几番“大炮”,杀伤力实在太大,即使原本还有些凝聚的公司人心,彻底被他这几炮给轰的灰飞烟灭,不见踪影了。 “不过我现在想知道,公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有找出问题的病症,才能对症下药,所以我现在要让大家畅所欲言,大家有什么想法,建议,都可以说出来。”林源目光扫过四下,带着几分期待说道,对于如今沧澜矿业的困境,他实在了解不多,所以想从这些公司中高层职员口中,得到足够多有用的信息,若是有人能够一并提出解决的办法,那就更好了。 这番话说的倒有点谱,不过场上依旧一片沉寂,一时没有人出声,刚才林源的几轮“大炮”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众人都还没有缓过劲来。 林源旁边的夏盛昌轻咳几声,发话了。到现在为止,林源的“表现”,还是让他很满意的,只是对方不闹不吵,不要直接撕破脸皮就好,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不介意配合一下对方的工作。 而且,从对方的这个问题,他隐约嗅到了几丝的杀机,所以他不能掉以轻心,他要首先讲话,把一个基本的调子,说法定下来,免得有人口无遮拦,说出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到时就被动了。【零↑九△小↓說△網】 “我是公司的总经理,我来大致说一下公司如今的经营情况,存在的问题,面对的危机,以及应对的策略……” 夏盛昌开始侃侃而谈,有时停下了喝几口水,现在他所说的,都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讲稿,听起来井井有条,头头是道,但仔细一琢磨,好像都是一些空话,套话,具体的问题什么也没说? “公司走到如今的困境,除了客观方面的一些原因之外,不可否认,还有领导决策上的一些失误错漏,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对此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愿意接受公司的批评,处罚……” “现在是寻找问题的时候,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夏总为公司做出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看在眼中,谁也不能抹杀的。”当夏盛昌说的兴起,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林源出声,止住了他的话。 到现在为止,林源认为,夏盛昌可能存在能力上的问题,作为公司全面负责的总经理,沧澜矿业沦落到如今的困境,他自然是有责任的,但他依旧没有怀疑到其它别的方面。 而他的这番话,也算是定下来一个调子,那就是夏盛昌是有功的!他在保护夏盛昌,因为在他看来,要沧澜矿业继续发展下去,夏盛昌这个总经理是不可或缺的,因为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到其他的可以信赖的人了。 林源发话了,夏盛昌也就见好就收,只是偷偷瞥了一眼坐着身旁的对方,眼眸中闪过一抹狐疑,这个林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丹丹说,他什么都知道了,可是看这样子,对方完全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啊。【零↑九△小↓說△網】 他其实已经给了对方机会,只要对方有心,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名正言顺的开炮,把他这个总经理给撸了去,事到如今,这个位置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可以眷恋的了。 但是对方偏偏没有这么做,放弃了这个摊牌的好机会,反而帮他说起了话,这种反常情况,让他大为不解之余,心里也莫名的一阵发冷,咬人的狗不叫,不叫的狗才是最可怕的,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窜出来,给你致命一击,难道这个林源,真的在憋什么大招,这简直太可怕了。 在夏盛昌开了这个头之后,接下来陆续也有几个高管出来说话了,而他们所说的内容,基本就是依照着夏盛昌先前所定下的论调说开去,总之就是强调客观的因素如何困难,公司陷入如今困境,是由诸多客观因素决定的,比如技术落后,装备落后,矿点资源分散,开采规模不够大,成本过高,缺乏竞争力,一些核心稀有矿产的资源采伐过度,接近枯竭等等。 若把他们的话直白的翻译一下,那就是沧澜矿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那就是必然的,活该你倒霉。 一辆飞车由远而近,飞到沧澜大厦的上空,在停车坪上缓缓降落下来,车门打开,一个浓眉大眼,帅气英俊的年轻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正是夏振豪。 在接到夏盛昌的电话之后,他就立刻赶过来了,心中隐隐带着几丝兴奋,早点摊牌也好,这一天终究要到来了,从今天开始,就是林家败落,夏家正式崛起的日子。 他甚至急于看到,林源那张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面孔,林源,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玩跳珠吗,我赢了,小薇亲了我,你为此狠狠打了我一巴掌,说我们夏家只配一辈子给你林家打工,你或许早就忘记了这件事,忘记了你说过的话,但我却没有忘,一直记住心里。 又一辆飞车由远而近,迅快的飞临沧澜大厦的上空,降落了下来。 “咦!”看到这辆到来的飞车,正要步入大厦大门的夏振豪不由停下了脚步,“幻影3000!真的是一辆幻影3000!” 看到到来飞车的车型标志,夏振豪不由暗自惊呼,这款幻影3000是福特公司最新出品的限量版顶级豪车,售价在五千万之上,还要有关系才能买得到。 这辆幻影3000的到来,让他好奇心大起,不由停下了脚步,想要看看这辆顶级豪车的主人是谁,怎么会到沧澜公司来。 车门打开,一道窈窕身姿从车中走了出来,这是一位明艳俏丽的年轻女郎,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窄裙,搭配着丝质的白衬衫,乌黑的秀发自然的扎成一束马尾,灵动的荡漾在肩后,修长白皙的双腿下踩着一双银白色的高跟凉鞋,仿如精雕细琢过的姣美脸蛋上又透着几分白领丽人的精明干练。 紧随着她下车的,还有一位提着公文包,穿着一身黑色短裙套装,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气质知性典雅的年轻女子,两人下车之后,无视旁边吸引投射过来的众多路人目光,径直拾级步上台阶,走入大厦中去了 夏振豪收回目光,也紧随其后走入了大厦大门,心中同时在猜测着这位顶级豪车年轻美女的身份和来意。 公司的新来职员?不可能,就那辆幻影3000,连公司的总裁都坐不起,那么大有可能就是公司的客户了,而且是个大客户,不过一时却想不出是哪一家。 进入大厅,那位豪车美女和她的同伴已经不见了,夏振豪便来到前台询问。 前台接待一听,就知道他问的是谁,回道:“刚才来的,是银月投资的总裁周华菁小姐。” “银月投资的总裁?”夏振豪听得惊讶不已,银月投资他知道,确实是沧澜矿业的一个大客户,或者说是一个大债主,不过他不知道这银月投资的总裁会是这么一位年轻美丽女子。 “你确定她就是银月投资的总裁?”夏振豪不由多问了一句。 前台接待道:“是的,来人的介绍就是这样,她是夏总今天特地邀请来的几位大客户之一。” 夏振豪没再问了。银月投资是天创集团旗下的一个全资子公司,天创集团则是以造船业为主的一个巨无霸集团,是华夏国飞船制造行业的龙头老大。 这么一位年轻女子,竟然当上了天创集团旗下,银月投资的总裁,夏振豪隐约就觉得,这个顶级豪车美女的来头,定然不简单。 银月投资是沧澜矿业的大债主,那么这位周小姐这次来的目的不问可知,就是讨债来的了。 对于沧澜矿业的业务,夏振豪十分熟悉,据他所知,沧澜矿业欠下的银月投资的债务大约有一千万,而且是本月底就到期。 这对沧澜矿业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债务,但在夏振豪看来,这笔债务对银月投资来说,并算不得多重要,似乎不值得一个总裁亲自上门来讨债,派个部门主管来就足够了。 而这次周华菁亲自上门讨债,显示出这位年轻的总裁小姐似乎对这笔债务十分重视? 夏振豪目光转动,以他敏锐的商场直觉,似乎已从中嗅到了某种可以利用的机会,他一边心中琢磨着,一边朝着楼上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