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道》 第一章水鬼索命 夜,黑沉沉的,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夜雾袭来,快进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甚至连空气都变得有些朦胧。 天河市人工湖岸边,一位少年痴痴的盯着湖水发呆,岸边昏黄的路灯显得有些气死沉沉的,灯光照不到柳树在黑暗中随风扭动着,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少年名叫项怀仁,是个高三的学生,今天正好是他的生日,本来班里几个跟他要好的同学想请他出去好好搓一顿,可他死活不去,用项怀仁自己的话讲过了十多年了也没正经八本的过过生日有这一天时间不如整点钱呢,恰好今天正好是周日放一天的假,本想去找点零工干一天的兼职,谁知在路边扶一个摔倒的老奶奶被讹了兜里仅剩的二百五十块钱,心中不免感叹“这世道做个好人真难”。 项怀仁现在的地方要是平常他晚上肯定不敢来这个人人工湖来待着,白天人倒是挺多但是一到晚上这里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因为这个湖很邪门,自打这个湖建成五年以来每年必有人会在这里淹死,因为经常断流,湖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到一个正常成年人的胸口处,可是偏偏却能将人淹死。!有年迈的老者说淹死的人都是阳寿未尽之人属于横死鬼,而横死之人心中充满不甘便想要别人来体验他的痛苦,也有人说横死之人不能入轮回必须要找个替身来代替他受苦才能入阴间,总之众说纷纭都离不开此处有鬼物作祟项。 怀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路过这里时总感觉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这他,在加上情绪低落便想坐着这里看着湖面放松心情。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越在这里坐着心中的负面情绪越重。 “为什么好心没好报?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吃好的穿好的自己却要过着紧巴巴的生活?为什么别人的假期可以痛痛快快的玩凭什么自己却还要下地干活?为什么自己这么累?凭什么”。 项怀仁愤愤的想着,忽然他借着路边昏黄的路灯看到湖中心有一群人在嬉戏,有老人有孩子还有青年大约二十多人,这群人好像凭空出现一样,项怀仁皱起了眉头感到奇怪,大半夜的这群人在湖里干什么?游泳吗? 项怀仁好奇的看着这群人,忽然他感觉有一个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他凭感觉望过去,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的脸很白,一种没有任何血色的白。 白脸老太太半截身子在水里,手里拿个拐棍撑着弯曲的身子,正斜这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表情说不出的怪异,见项怀仁看向自己,那个白脸老太太惨白的脸上又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向他走了过去。 两人明明离得很远那老太太却只用了几步便到了项怀仁脚底下,她抬着头用惨白的笑容看着项怀仁冲他招招手示意他下来。 项怀仁纳闷的问道“老婆婆,大半夜的你们都在湖里干什么,快上来吧,人们都说湖低下有鬼”。 白脸老太太并没有回答他依然抬着头盯着他阴森森的笑着,项怀仁看着老太太的阴森森的笑脸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刚想站起来一阵冷风吹过他那纯黑色的眼睛变得木纳起来。 此刻,项怀仁的大脑变得空洞,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只是愣愣的盯着水面,仿佛水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那种感觉愈演愈烈,就在他刚准备跳下去只听“哇”的一声,项怀仁感觉头顶一凉,一股酒糟味传到他的鼻腔里。 他连忙站起来抹了一把脸,感觉手里粘糊糊的好像是什么排泄物一样的东西,胡乱的擦掉眼睛上黏糊糊的液体才看清眼前的人。 吐在他身上的是一个大约七八十岁的老酒鬼,老酒鬼衣衫褴褛,梳着一头乱糟糟的白色长发,酒糟鼻,背后背着一把桃木剑,拿着酒葫芦还斜夸一个麻布包在腰间。 项怀仁看着被自己洗的发白的“奶磕”长袖,愤怒的指着老头咆哮着“啊!你个老几吧灯!这可是我花了二十五块钱从地摊买的牌子货啊”。 老酒鬼红着脸眯缝着眼睛,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岸边对着湖低下的人醉醺醺说道“你~你~你们都消停的啊!别~别跟贫道叫嚣!额……”,说完还不忘打个酒嗝。 湖中心本来满脸笑意的人们都拉下了脸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老头然后慢慢消失了。 于此同时,黑夜中的某个角落,一个腰间别着烟袋的老者盯着项怀仁二人思索许久后也慢慢退去,不过,他的存在并没有引起二人的注意。 项怀仁没有注意湖底的景象,见老酒鬼不说话更愤怒了“喂!老酒鬼!你看着我,别以为不理我就不用赔钱了,我告诉你不可能!赔钱!”。 老酒鬼闻声摇摇晃晃的转过了身子,“啥~啥钱啊?”,老酒鬼醉醺醺的说道。 项怀仁不耐烦的说道“你说啥钱?你吐了我一身!我衣服都脏了!看你是个老人我也不多要你的,一件衣服二十五在加上我需要洗个澡还有我需要…喂!你干嘛?”没等说完项怀仁就发现了老酒鬼有点不对劲,本来眯缝这眼睛的老头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看的他有点发慌。 项怀仁忽然想起一则本市新闻,“近日本市多名男性遭到同性性侵犯,犯罪嫌疑人至今逍遥法外,请各位市民夜间尽量待在家中”。 想到这里项怀仁不禁背后一凉,心中想到“我去!不会这么背吧!自己确实挺帅的国字脸,剑眉尤其是自己的眼睛黑的不掺杂任何杂质,平常被小姑娘调戏也就算了,这老头子不会也对我有意思吧”想到这里项怀仁缩紧了臀部的某个部位。 他清咳了一声有些发慌的说道“咳!那啥基佬,不是不是,大爷,不!大哥我我我这个还有事,你这么大岁数了,也怪不容易的,这个钱就算了吧。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站住!”,老酒鬼厉声说到,随后从后面用手死死扣住项怀仁的右肩,项怀仁感觉事情不妙撒腿就要跑,可奈何老头力气大的不像话,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不能移动分毫,刚想向湖中的人求救,却发现湖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 随后老头又将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慢慢的转了回来,四目相对!老头慢慢的靠近项怀仁,脸都快贴上了。 项怀仁露出哭丧脸,想死的心都有了,看这种情况自己猜把八九不离十了,这老酒鬼果然是个gay,没想到啊自己守身如玉十九年身子,一次姑娘没睡过到最后却要让一个糟老头子给自己睡了,按照这种情形跑肯定是跑不了,不如自己顺从一点少受点苦。 想到这里项怀仁一狠心一下子躺在了地上,头一扭张开腿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老酒鬼看到这有些发懵,不过却没有了之前的醉意,他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小伙子!你干吗啊?”。 项怀仁扭着头愤愤的说到“今天遇见你算我倒霉,你来吧!死基佬,今夜过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更不用你对我负责”。 老酒鬼听完后脸一阵红一阵青嘴都气抽抽了,他就是在不明白此时也知道项怀仁什么意思了。 老酒鬼抬起脚对着项怀仁一顿狂踢,嘴里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贫道一生洁身自爱你还想让老夫完结不保,我踢死你”。 老酒鬼下脚很重,项怀仁在地下被踢的“哎呀哎呀”的叫唤,项怀仁看到湖低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白脸老太太又回来了,那白脸老太太正盯着老酒鬼,项怀仁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捂着脑袋向白脸老太太爬去“老婆婆,您快报警啊,这个死基佬要杀人了”。 老头一听踢的更狠了,“小兔崽子你叫谁基佬呢?贫道乃是青云山鼎鼎大名的黄千寻道长,你敢叫贫道基佬,贫道踢死你和小兔崽子”。 湖地下的白脸老太太见距离够了一把抓住项怀仁的手腕往水里拽去,老酒鬼一看水里的白脸老太太拽项怀仁了也不踢他了,拽住项怀仁的一只脚裸开始往回拖,两个人的力气都不小,不过还是老头更胜一筹,项怀仁怕老头在揍他小腿一顿乱踹想上湖里避避风头。 老酒鬼心中一怒加大了力道马上就要把项怀仁拽上岸了,白脸老太太一看项怀仁马上就要上岸了冲后面的人群鬼叫了一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二十多个人齐刷刷的出现在项怀仁的面前,不过每个人都变得奇形怪状的,有的全身浮肿有的面色发青,再看那个白脸老太太整个脸都浮囊了,眼珠子涨出眼眶由血管连接挂在外面正冲着他邪邪的笑着。 项怀仁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人不是人了!他“嗷”的叫了一声!回头对黄千寻喊到“老头儿!快救我啊!”。 老酒鬼没好气的说道“小兔崽子,让你侮辱本道长”。 项怀仁哀声求道“大爷~大哥~对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只要你救救我,您就当我干儿子,…不对,不对!我就认您做干儿子行不?”。 老酒鬼悠哉悠哉的说道“那倒不用你答应我三件事就行了,咋样?”。 项怀仁那里管那么多命最重要急忙喊道“行!行!行!快拉我上去”。 老酒鬼把酒葫芦别在腰间抓住项怀仁的另一只脚双手同时发力,不发力还好一发力疼的项怀仁冷汗直流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快被扯断了。 老酒鬼也发现了不对劲松了些力道对湖中的鬼物怒道“咋地!不给贫道这个面子呗?啪啪打我脸是不?”。 湖中的鬼物没理他一个个盯着项怀仁露出贪婪的笑容仿佛项怀仁就是一块到嘴的肥肉一般。 老酒鬼知道就是能把项怀仁拽上岸来也肯定断胳膊断腿的了,还不如腾出收来收拾这帮鬼物,于是手一撒,项怀仁一下就扎进了水中,但是当他想站起来的时候却感觉有双手把着他的脸让他抬不起头来,项怀仁感觉在水中挣扎了五六秒却过的像五六个小时一般,他睁开睛发现面前是一张浮囊的脸,眼睛像是由于长时间泡水一样涨出了眼眶嘴边翘起邪邪的笑容,本来就在上面就没吸多少气在加上这么一吓呛了好几口水,项怀仁感觉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水鬼们一个个惨白着脸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着老酒鬼,老酒鬼眉头一皱怒道“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一个个皮的很!”。 说完,老酒鬼从包里拿出一面八卦镜又拿出一张黄符放在八卦镜前,口里念叨这咒语语,片刻后黄符竟自然起来,老酒鬼大喝一声“烈阳咒”。 突然一道黄光从八卦镜中射向湖里的鬼物,黄光中掺杂着密密麻麻咒文,被照到的鬼一个个身上冒出了黑烟,身形变的有些透明。 水鬼在湖中鬼叫起来不过并没有魂飞魄散,不长时间所有的水鬼的身形都变得接近透明,老酒鬼收起八卦镜拿出木梳整理下自己乱糟糟的发型得意的说到“贫道有好生之德,只将你们打成重伤希望你们在此处好生休养等到你们阳寿尽时自有阴差来带你们入阴间,切勿在做恶,你们那…”没等说完老酒鬼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自己的麻布包,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 第二章 黑雾 凉嗖嗖的夜风划过项怀仁湿漉漉的身体,即使现在的项怀仁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禁的抱紧了膀子,不过,也正是这阵夜风将项怀仁吹醒了。 项怀仁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就躺在湖边上,吓的他瞪大了眼睛,猛地坐了起来,拖这屁股手脚并用往后退了七八步远。 “啧啧啧,这小胆儿”,项怀仁闻声向身后看去,只见老酒鬼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了堆火,火架上烤着衣服,而老酒鬼则一边拿着酒葫芦喝酒一边嘲笑项怀仁,这对项怀仁来说不是重点,重点是老酒鬼浑身上下只穿了个一条大红裤衩,反观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海绵宝宝版的卡通内裤,项怀仁顿时悲痛欲绝的哭了出来“啊~爸妈我没有保护好自己啊!我对不起你们啊!呜~呜~呜!啊~”。 老酒鬼一个爆栗砸在他脑袋上疼的项怀仁眼泪真快流出来了,“哭,哭,哭你大爷,你个兔崽子没改是不?贫道是看你浑身湿透了怕你感冒好心给你烤烤衣服没看你内裤还在吗?不行越想越气!来再让我砸一下”。 项怀仁一听还要打连忙说道“别别别,老酒鬼,你说的是真的?”。 老酒鬼没好气的说到“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随后拿起他的酒葫芦喝了起来。 项怀仁听完后想想也对,他皱起眉头使劲缩了缩菊花感觉没有什么异样,便笑嘻嘻的说道“嘻嘻,老酒鬼多谢啦!对了!咱们快离开吧一会那些鬼在上来怎么办?”,老酒鬼摆了摆手得意的说道“放心吧!那些水鬼上不了岸的,就凭贫道的气势也足以让他们畏惧,哈哈哈哈!”。 项怀仁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你刚才从岸上站了半天也没见那帮鬼怕你”,老酒鬼听到后脸上有点挂不住尴尬的笑道“呵呵,那个天气不错啊!”。 项怀仁这次没有再拆老酒鬼的台吧嗒吧嗒嘴准备穿衣服,慢慢的觉得自己嘴里有股酒味疑问道“老酒鬼,你给我喝酒了?”, 老酒鬼听到这话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了,扭扭捏捏的没有回答项怀仁,项怀仁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事了一样,指着老酒鬼哭腔道“啊~你还说你没对我做什么!妈妈呀!我的初吻竟然被你个糟老头子夺去了”,听到项怀仁这么说老酒鬼也不禁老脸一红说道“行了!什么初吻不初吻的,那叫人工呼吸,贫道要问你点正事”。 项怀仁见老酒鬼板着脸说话,怕再吃他一个爆栗,也不闹了问道“什么事啊?”,老酒鬼捋了捋山羊胡说道“你或者你的家人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遇到过什么鬼怪之类?”。 项怀仁挠了挠头“没有啊,我家人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村人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我这也是第一见鬼,不行!想想我就害怕以后我再也不来这地方了”说着他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老酒鬼皱起了眉头说道“奇怪了,从你的面相贫道只能看出你今夜之前的命,可是你今夜之后的命贫道却怎么也看不到,仿佛被一团阴气包围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以后的命运一定跟十分离奇”,老酒鬼又问道“贫道在问你,你可是农历二月二十早子时出生?今天是否是你的生日”。 项怀仁听后好奇的问道“唉!你怎么知道?”,老酒鬼没有会答他而是说道“那就对了,今天晚上你可能睡的不安稳了,准确的说你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安生了,今天你见鬼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你会经常会跟他们打交道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这也只是贫道的猜测,奇怪真奇怪,贫道活了半辈子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看不透命算出的命的人!贫道对你很好奇,怎么样要不要跟贫道学道啊?”。 项怀仁听后感觉老酒鬼是在骗自己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我都高三了,今年就该毕业了,怎么说我也应该混一个毕业证吧!”。 老酒鬼见他拒绝又拿起他的酒葫芦灌了口酒说道“你的眼睛也很奇怪让人看不透,好像跟你以后的命有什么关联,刚才也说了虽然贫道看不到你以后的命但是肯定会常跟鬼怪打交道,如果你不学道的话说不定那天就要鬼物玩死”。 项怀仁眨了眨自己纯黑色的大眼睛说道“我眼睛奇怪?对呀!我刚才就看到了湖中的水鬼了,这是不是就是传说的阴阳眼啊?”。 老酒鬼解释到“你刚才是负面情绪太多了,才会引起水鬼的注意,让他有可乘之机迷惑你,普通人的话想看见鬼除非他想让你看见不然你是看不到的,至于你的眼睛贫道也看不明白,贫道劝你最好跟我学道,这样你也能救你自己,贫道也能做一件善事,贫道能救你一次却未必能救你第二次”。 听到这里项怀仁也一脸正色道“老酒鬼,多谢你搭救之恩虽然我没什么钱但是你以后若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定会全力相助,不过学道还是算了吧,我打算高中毕业后找分工作挣点钱就回家娶媳妇生孩子了”老酒鬼刚要说些什么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项怀仁一愣从火堆上那起自己的衣服从裤兜里掏出他的二手幺蛋蛋黑白屏手机,不得不说这手机就是使用,用水泡了也只是屏坏了。项怀仁按了下接听键,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喂!仁哥你小子六啊!一旷就是连旷两节晚自习!牛掰!跟你说啊今天学生会点名可是我帮你喊的到回来记得安排我!”。 打电话的正是项怀仁最好的铁哥们庞光,他也知道庞光在跟他开玩笑,庞光知道项怀仁人的家庭情况,所以每次出去吃饭庞光掏的钱,也因为他的家庭情况比较殷实,对项怀仁颇是照顾。 项怀仁笑嘻嘻的说到“哈哈!多谢光哥了”。 庞光又从电话另一头说道“对了!你记得给沈楚楚打个电话,你整个自习都不在她显得心不在焉,唉!也不知道你咋想的是个人都看出来她对你有好感,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对了回来不用买晚饭了楚楚都给你买完了让我转交给你”。 项怀仁想到沈楚楚叹了口气,沈楚楚是跟项怀仁是一个村子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感情不言而喻,而两家人父母的感情也非常好,尤其是在沈楚楚十岁那年外出打工的父母双双遇难死于车祸,肇事司机也当场死亡,沈楚楚的爷爷奶奶也没能得到赔款,日子过的更是拮据了。 好在有项怀仁父母的帮助,春种秋收的时候时常会帮忙让老两口轻快了许多,而老两口也有将沈楚楚许配给项家的意思。 项怀仁也知道沈楚楚对自己有感情,而自己又何尝不喜欢她呢?过去项怀仁还真有跟沈楚楚结婚生子的想法,可是从城市生活了几年之后,项怀仁明白了从这个社会生存的不易,自己给不了她幸福,跟她在一起只会耽误人家的前途。 想到这里项怀仁苦笑的摇了摇头对电话说道“知道了光哥”,庞光又说道“对了!你啥时候回来?跟你说啊现在都已经九点十分了,九点三十宿舍准时关门你再不回来只能露宿街头了”。 项怀仁惊讶道“啊?这么晚了?行了不说了我马上回去”,项怀仁边挂掉电话边穿衣服开始往学校方向跑。 老酒鬼从他身后喊到“喂!小兔崽子你别走啊!你答应我的三件事我还没说呢!你别赖账啊”。 项怀仁头也不回的喊到“你记一下我手机号1543693????我先回学校了!”。 老酒鬼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此子以后的命多有鬼怪为伴啊!真是奇怪他以后命里怎么会被阴雾包裹呢?难道他跟阴界的人有关?不可能啊!嘶~”,老酒鬼正在低头思考这什么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骤然降低了好几十度,湖面也结起薄冰,,老酒鬼心里明白这不是天气的原因而是鬼气或者称为阴气,老酒鬼活了快一百岁头一次遇见如此强大的鬼气。 知道对方来者不善,老酒鬼不敢怠慢,急忙拿起包中的铜钱剑和罗盘,老酒鬼紧紧盯着罗盘,罗盘指针迅速转动着最后指向了西南方向的杨树林,“砰”,罗盘应声而爆。老酒鬼心中一惊,到底是怎样的鬼物才有如此强大的鬼气,慢慢的西南方向的杨树林飘出一股浓浓的黑雾向老酒鬼飘来,老酒鬼没有时间思考来者是谁,盘腿而坐拿出两根蜡烛放在面前又拿出八张符纸放在东西南北等八个方位,双手合十口口念道“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重阳阵起!”,“腾”的一声蜡烛符纸无火自燃,火苗竟然到了一杖多高将老酒鬼护在其中,老酒鬼盯着那团黑雾额头也渗出了汗珠。 当老酒鬼做完这一切黑雾也飘到他面前不足一米远,黑雾依然向前飘着当触碰到老酒鬼的阵法时没有任何阻力的继续向前飘着,直至将老酒鬼全部包围。 “嘭”符纸蜡烛也应声而灭。 老酒鬼冷汗直流,虽然阵法是仓促布成的,但是自己的道术怎么说也算是道界的翘楚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对方到底强大到了何等程度?黑雾将老酒鬼紧紧裹住老酒鬼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挤碎了,老酒鬼艰难的张开口说道“贫道乃青云山现任掌教黄千寻敢问阁下何人?”。 突然身后传来人的喊话声“喂!什么人在哪放火呢?”,顿时老酒鬼便感觉身体一松,黑雾瞬时散去,老酒鬼双手挣着地面大口喘息着浑身都流这冷汗,老酒鬼心中震惊不已,仅仅是一个照面对方竟让他如此狼狈,但是老酒鬼不想停留因为有人过来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赶紧走比较好,他收起东西刚穿上衣服就跑过来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看着老酒鬼说到“谁让你从这里点火的?不知道市里现在这段时间禁止生火吗?跟我们走一趟吧”。 老酒鬼刚被不知名的鬼物整的一身狼狈没好气的说道“滚犊子,贫道没时间跟你扯扯”,说完拿起他的麻布包和酒葫芦就要走,刚迈出一步他就笑呵呵的说道“嘿嘿嘿!你看看你警察叔叔,都自己家人,您着是干嘛?”边说老酒鬼边用手推开在自己面前黑洞洞的的枪,年长的警察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怀疑你跟最近本市发生的多起男性性侵案有关,另外你又非法放火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老酒鬼一听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好的!好的!”心想:贫道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个gay吗?不过最让他在意的还是刚才的那团黑雾,到底为什么会找上自己,老酒鬼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团黑雾想要至自己与死地,可又为什么放了自己?难道他找到人不是自己?不是自己那又是谁呢?掐起指头给自己算了一卦却什么也没算出来,无奈他只好等游历完回去问问祖师爷,警察将老酒鬼的火堆扑灭便把老酒鬼带走了。 项怀仁一路小跑到了学校,跟门卫大爷好一顿解释才被放进来,等他到宿舍楼门口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了可是楼门依然没关,倒是楼下停了几辆警车和救护车。 第三章 水房异事 项怀仁的宿舍在四楼,刚进宿舍楼就发现有许多人都往楼上走,好不容易挤到三楼,却发现通往四楼的两排楼梯口一面站着一名穿制服的警察拦着学生不让上去。 宿舍楼坐北朝南,项怀仁的宿舍在楼梯的东侧,而学生都是同一个动作抬着脑袋往四楼东侧看,没过一会三四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抬着担架急慌慌的走了下来,还有几名警察在前面给他们疏松通道,当担架在项怀仁面前路过时,他看到了担架的人虽然那人带着医疗器械但项怀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孙明明。 孙明明长的瘦瘦的,学习成绩很好就是性格太懦弱经常让人欺负,虽然自己这一伙人也经常帮他,开导他别太懦弱受到欺负别瞒着告诉老师可是孙明明却太不争气就是没那个胆子。 医生和警察走后,项怀仁随着人群上了四楼,发现自己宿舍门口有几名校领导还有一名警察,项怀仁刚想往宿舍走就看见宿管老王头还有今天的值班老师怒目圆瞪的走了过来,值班老师喊道“不是本楼层的都下去”,老王头更是一肚子火,在宿舍出了这事,弄不好自己这口宿管的饭碗都要丢掉,没好气的喊到“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别说你们那个楼层的就是那个舍的我都知道,在不下去挨个减分”,大部分的学生们一听老王头这么说都蹭蹭的下了楼。 项怀仁贱贱的举着手走了过去说道“老师,老师我是这个楼层的”,他跟老王头私底下关系不错,加上他油嘴滑舌的经常吹捧老王头儿,也颇得老王头喜欢,老王头朝他屁股踢了一脚说到“就你话多,快滚!”,项怀仁刚到宿舍门口发现对面的宿舍还有一名警察拿着相机在拍照,由于门口还有校领导和一名警察他也不敢去看,进了宿舍看见宿舍的七个人都坐在靠近窗台的床位趴在桌上说着什么。 项怀仁的宿舍四张床分两排,上下铺每两个床中间有一个柜子靠窗台有一张学习用的长桌。 他们聊的入神以至于都没有发现项怀仁回来,项怀仁走了过去坐在庞光的身边搂着庞光的肩膀,谁知庞光嗷的一嗓子吓的项怀仁跟其他几人一激灵,项怀仁一脸蒙逼的说道“光哥,你见鬼了咋地?搂一下至于吗?”。 庞光一看是项怀仁长喘了一口气扶了下眼镜说道“你这一天都去那了,叫你吃饭也不去”。 项怀仁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他可不想跟宿舍人说他遇到鬼了,然后问道“对面宿舍的孙明明出什么事了?我上来的时候看到他怎么被抬走了呢?”。 没等庞光说话另一个跟项怀仁关系不错的郑伟说道“仁哥,你不知道,今天晚自习孙明明就没去上,下晚自习回宿舍的时候对面舍的门不知道谁从里边插上了,后来老王头上来发话把门撞开,我们把门撞开后就看见孙明明瞪大眼睛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用红色胶带缠着的小刀片,整个脖子开了碗大的口子,最可怕的是他还带这微笑,那模样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郑伟边说边比划着,旁边的张月京也搭话道“还不止呢,他用自己的血在墙上写了‘我恨你们’四个血字,也不知道写的是谁”。 杨小刚气呼呼说道“还能是谁,肯定是七班张杨、李建、王勇他们三个呗,仗着校外认识两个社会人装的狠,就特么他三个经常欺负孙明明,又是熊人家钱又是闲的没事打人家玩的,我听说今天中午他们又朝孙明明要钱了,孙明明一个月就那么点钱一来学校就让他们熊去了,那还有钱啊?然后他们就把孙明明拉进厕所往他嘴里尿尿,日,不行越想越来气,光哥你校外认识的人多路子广,虽然咱们跟他没什么交情但怎么说说孙明明也是咱们三班的同学…”。 没等杨小刚说完武德天打断了他说“刚哥,都高三了,马上就毕业了,快老实的吧!别现在惹出点事在被开除了,再说了咱们看见孙明明的时候血都快干了,估计是够呛能抢救过来了!没准会变成鬼自己报仇去呢!”。 庞光扶了下眼镜挺这大肚子站起来说道“天哥,你他娘说话也太吓人了!行了!先不说这件事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咱们舍大寿星仁哥的生日,大家鼓掌”。 众人一听庞光这么说也都分分鼓掌,庞光压了压手示意停下,然后向钱乐使了个眼色说道“乐哥,看看老师都走了吗”。 钱乐撅着屁把头伸出门外瞟了两眼回过头比划一个ok的手势贱贱的说到“都走了,警察也走了,对面舍正打扫宿舍呢”。 话音未落灯忽然灭了,庞光对靠在窗台的高劲说道“劲哥,把窗帘拉上”。 等高劲拉上窗帘庞光打着了两个手电挂在床上,随后跟钱乐一人从柜子里拿出个鼓鼓的书包哗啦往桌上一倒,一书包子的吃的,什么花生了鸡爪之类的,另一书包全是啤酒还有三瓶二锅头。 项怀仁一脸蒙逼的问道“这是干什么?” 庞光不满的说“干什么?给你过生日呗!三年了每次给你过生日你都不过这都最后一年了,以后毕业了你就算想过了也凑不齐这一舍人了”。 项怀仁听后满满的感动,是啊!等高中一毕业就各奔东西了有的人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到了大学也好社会也好那还有这么纯真的友谊啊,想到这里项怀仁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动的说道“谢谢,谢谢你们!”。 郑伟贱贱的说道“咋地啦?仁哥!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这么容易就感动了!不过你要谢就谢光哥吧!”。 钱乐也贱贱的说道“是啊,是啊,你也知道除了光哥,我们的家庭情况都差不多,我们掏的都是小钱,大钱都是光哥掏的”。 张月京也说道“我说仁哥,你说一宿舍人为啥光哥对你就这么好呢?”。 武德天一听张月京这么说也打岔道“仁哥,是啊是啊!谁都看的出来沈楚楚对你有意思,人家长的也不差啊,人又温柔又细心又体贴学习成绩也好,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跟她在一起呢?”,说到这里武德天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道“哦~哈哈~我明白了,你跟光哥你俩有故事,哈哈哈”。 众人一听武德天这么说也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更可气的是庞光竟然也配合起来,学起小女人的样子低着头、咬这嘴唇、扭着性感的小屁股、瞪着水汪汪的小眼睛眉目含情的看着项怀仁,然后在他的屁股捏了一下,这一捏捏的项怀仁全身直起鸡皮疙瘩,项怀仁直接飞起一脚踢在庞光的屁股上笑骂道“死胖子你别想掰弯我”众人一阵大笑。 众人坐在床上一顿胡吃海塞侃大山,聊的无非就是哪个班级的女的正点,哪个球队厉害,在不就是哪款游戏的英雄加强了哪款游戏的枪不好压了,总之跟学习挂上边的是一点不聊,因为整个宿舍除了杨小刚、高劲还有项怀仁以外学习成绩就没有一个拿的得出手的,当然项怀仁也不怎么学习但就是记性好聪明,老师讲过的题他看一遍例题就会了,全班四十人每次都能考到前十。 项怀仁的酒量并不好,啤酒也就两瓶瓶就已经飘飘然了,幸好有庞光给他挡了许多酒,不然这会早就趴下了,项怀仁看着庞光一杯接的一杯的啤酒下肚都开始怀疑这货是不是酒鬼转世,想到酒鬼项怀仁忍不住的想起了老酒鬼说的话“今天晚上你可能睡的不安稳了,准确的说你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安生了,今天你见鬼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你会经常会跟他们打交道的”项怀仁笑这摇了摇头感觉老酒鬼只是在骗自己,想让他跟他学道而已,现在自己不知道多开心呢,哪来的鬼啊怪啊的。 项怀仁这么想着,庞光打断了他的思绪啃着个鸡爪问道“仁哥啊,你跟哥几个说说呗,你对沈楚楚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她?”,项怀仁点了点头不带一丝犹豫的说到“喜欢”想到沈楚楚项怀仁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跟她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怎么可能不喜欢,如果说这世上除了项怀仁的父母以外那他最在乎的就是沈楚楚了,可是世上最悲哀的事就是你喜欢一个人却给不了她幸福,项怀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有钱没有权,虽然学习好但是家里实在拿不出他上大学的钱了,就这样一个人以后怎么可能给所爱的人幸福呢?靠嘴吗?可是自己又真的很在乎她,如果有一天沈楚楚真的把话说破了自己到底会怎么选择项怀仁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选择。 庞光又说道“喜欢你干嘛不跟人家在一起啊?”项怀仁苦笑的说道“既然给不了她幸福就不要耽误她的青春”。 庞光安慰的说道“别想那么多,沈楚楚不是那么物质的人,不然怎么会看上你,再说了以后日子长着呢!说不定那天你就出人头地了呢!”。 项怀仁自我安慰的说道“但愿吧,行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来!咱们干一个,愿咱们一舍人的兄弟情义长存”众人举杯。 喝到了十二点众人才上床睡觉,由于项怀仁超长发挥喝了三瓶多的啤酒躺在床上沾枕头就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项怀仁被一阵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的下了床向厕所走去。每个楼层有两个水房在东西两侧,进入水房向右走再进一个门才是厕所。 项怀仁眯缝这眼睛向厕所走着,整个走廊黑漆漆没有一点声音静的吓人,好在水房有窗户能看到淡淡的月光,因为水房是声控灯,快到水房的时候项怀仁人拍了拍手,灯有没有亮他又拍了拍手灯依然没亮,看来是灯坏了,项怀仁暗骂倒霉,只能摸黑去了,进入水房后项怀仁眯缝这眼睛看见有个人在照这镜子刷牙也没在意,就进了厕所,这泡尿尿的项怀仁感觉自己都快站着睡着了。 从厕所出来以后他发现那个刷牙的人依然对着镜子使劲的刷着,项怀仁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有点像是七班的王勇,可是七班的宿舍在楼层的西侧啊,刷牙也应该去西边的水房啊,干嘛来东侧的呢?再说了谁三更半夜刷牙啊?项怀仁有些好奇的于是借着月光向镜子看去,这一看吓项怀仁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困意全无。 第四章 一夜两命 通过镜子看到的人是王勇无疑,他眼神呆滞,却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可是王勇手里拿的并不是牙刷而是拿这一把用红色胶带缠住的小刀片从自己的脖子上蹭来蹭去,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着,王勇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项怀仁看蒙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虽然王勇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能让他从自己的面前死啊,他几乎咆哮的喊了出来“王勇!住手!”。王勇听后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对着镜子做那个动作,虽然王勇没反应但是项怀仁敢肯定整个楼层肯定都听见他喊声了。 见王勇没反应项怀仁打算出手阻止他,可是刚迈出一步手刚碰到王勇的肩膀,项怀仁一下就摔到了地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腿都吓软了,不过这次王勇有了反应,他慢悠悠的转了过头身子却没动,对项怀仁阴森森的笑着,但他手上的动作自然没有停。 透过水房窗户淡淡的月光,项怀仁看到从王勇的脖子一直到自己爬着的地方全是鲜血,而王勇头与身子的连接只剩下脖子后的一层皮。 王勇终于停手了,他转过身尖笑着朝楼道跑去,整个楼道都被回荡这“啊哈哈哈!啊哈哈哈”的阴森森笑声,刚跑出五六步远他的头便从脖子向身后掉了下来,不过有层皮连着头,头便没有掉,而是挂在了他的背后,在他背后左右晃荡着。 及时这样王勇的嘴里依然发出尖尖的笑声,眼睛也盯着项怀仁像是在笑得意的笑,又跑出了十多米远王勇的身体才砰然倒地。 项怀仁瞪大着眼睛盯王勇尸体倒下的位置眼神显得有些呆滞,过了半天他才在惊吓中缓过神来,却又仿佛看见从王勇尸体那飘出个黑影进了孙明明的宿舍,项怀仁想要看清眼睛却传来一阵刺痛感。 经过王勇的一番鬼叫终于有人打着手电出来了,有些胆小的学生看见王勇尸体的时候直接吓得晕了出去,庞光他们也打这手电出来了喊道“仁哥!仁哥!”,拿手电往水房这面一晃看见了项怀仁,庞光抖动着全的肥肉朝项怀仁跑了过去刚到水房门口说道“我刚才听楼道里有人叫唤就想下床看看,结果一摸你铺发现空着,不说我说你从这趴着干嘛?这地上的血是你流的大姨…喂!仁哥你特么咋地了?别他娘吓唬我啊”。 庞光才发现项怀仁有些不对劲,赶紧叫他可是叫了半天项怀仁也没有反应,情急之下庞光一嘴巴子重重的掴在了项怀仁的脸上才把项怀仁打清醒,庞光焦急的问道“仁哥,你他娘刚才他咋了?”,项怀仁扶着庞光站了起来恍恍惚惚说道“王勇死了!天哥和老酒鬼说对了”。 十多分钟后警察和医生又来了,不过医生来的显然有些多余了,因为王勇死的已经不能在死了。 警察把项怀仁带去了公安局进行了审问,因为当时就只有项怀仁一个人在现场,幸好宿舍楼里有监控,虽然看不清人但是能看出事情的大概,跟项怀仁说的完全闻合,要是没有监控的话项怀仁跳不跳黄河估计都洗不清了,因为一个自杀的人怎么可能用小刀片把自己的头的割下来?再有就算自杀谁会把整个头割掉自杀?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凌晨五点项怀仁被警察送回了学校,送他回学校也起今天审问他的李警官,项怀仁下车后李队长客气的说“这位同学谢谢你的配合,不过我们可能会还会找到你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你也清楚这并不像一起正常的自杀事件,所以希望你不要对外说这件事,引起学生不必要的恐慌,这也是校方的意思!”。 经过一宿的时间项怀仁现在也清醒了许多说道“嗯,我知道”,随转身上了楼,到了宿舍寝室里的人都睡,因为现在他们是高考班,所以学校取消了他们的早操,让高三的考生可以好好休息,项怀仁衣服也没脱双手垫着头便躺在床上思考着老酒鬼的话。 他说对了,这一宿确实没有睡安稳,可是以后呢?难道以后的命运也如老酒鬼所说的那样吗?还有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王勇的举动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难道说真的如武德天所说是孙明明来复仇来了?项怀仁感觉自己脑袋一团浆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他在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早就上课了,宿舍就剩他一个人了,项怀仁暗骂道这帮人太不够意思了走都没叫醒自己,项怀仁脸也没洗晃晃悠悠的出了宿舍楼。 刚到班级门口没等进班呢就看见教导处主任周胖子挺这大肚子走了过来说道“项怀仁,别回班了跟我来,校长找你”。 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先是跟他客气了一会问了他学习生活上的一些事,然后才说道“昨天晚上的事监控我看了,可是我还是想问问你当时发生了什么”。 项怀仁不愿意在去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可是对方是校长也就大概说了当时的事情。 校长听完后反问项怀仁“你怎么看这件事”项怀仁虽然不愿意相信有鬼物作祟可是事情就摆在那里也不由得他信不信了,他长叹一口气简简单单说了句“事出反常必有妖”。 校长扶了下金丝眼镜,站起身来背着手望着窗外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是有时候即便是真相也不应该公布于世,桌上的信封里有一千块钱是今年的补助钱,你拿着,我希望你出了这个门不要乱说话,不要做出引起学生恐慌和影响学校形象的事,不然你出了这个门就再也进不来了”。 项怀仁明白校长的意思,也明白这钱如果自己不拿着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项怀仁拿起桌上的钱说道“我知道了”,项怀仁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楼下出来哭喊声和吵骂声,不用说项怀仁也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孙明明和王勇的家长来学校讨说法来了,校长对项怀仁说道“你先回班把,我要处理一些事情”。 等项怀仁回到班的时候已经下了第二节了,正值大课间班里没有多少人,项怀仁跟庞光是同桌坐在最后一排,回到座位后见庞光不在,估摸是跟郑伟他们几个去厕所抽烟去了,项怀仁趴在桌上想这什么,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他抬起头看到沈楚楚坐在他前排的座位看着他。 沈楚楚是个标准的东方女孩鹅蛋脸,一头乌黑的秀发梳成马尾辫,水汪汪的大眼睛,穿衣服一身校服,身上散发这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虽不能说是倾国倾城,但她能给人一种清秀落落大方的美感。 见项怀仁看这她,她把一碗小米粥两个包子放在项怀仁的桌上温柔的说道“我听庞光说你的事了,你别怪他是我非要问的,你还好吗?”。 项怀仁见到沈楚楚以后整个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微笑的说道“没事,好多了。”沈楚楚见项怀仁笑了以后也微笑着说“其实你不用来的,庞光都给你请完假了,你一宿没睡多累啊”。 项怀仁一听庞光这货给他请假了心都悔死了,早知道就从宿舍一觉睡到天黑了,但嘴上还是说道“没事,从班里趴在桌子上睡的更香”。 沈楚楚听他这么说开心的笑着说道“行了!别贫了,我今天早晨吃早餐的时候没见你去我就把饭给你买回来了,可是半天也不见你回来我怕饭凉了就放在怀里给你捂着,你不会嫌弃吧”。 这是项怀仁今天听到最暖心的话了,他拿起了小米粥和包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说道“怎么会呢”,顿了一下他抬头对沈楚楚说“楚楚!谢谢你”,沈楚楚一听项怀仁这么说脸不觉的红了起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沈楚楚打破了尴尬从一兜里拿出一串项链,整个项链由红绳编成,而每个红绳上都零零散散穿着各种颜色的小珠子,项链的最中央有一个半心型状的挂坠,是个黑色发亮的小石头构成,石头正面刻一个“项”字,背面刻这一个“相”字。 沈楚楚将挂坠放在项怀仁的面前说道“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本想昨天给你的可是整个自习你都没来,本想给你买一个好点得可是钱不够,只好亲手做了一个,你喜欢吗?”。 不管东西的好坏只要是沈楚楚送的对项怀仁来说就是最好的,更何况这个是沈楚楚亲手做的。 项怀仁放下手中的包子接过项链连忙说道“喜欢,喜欢,喜欢!”,项怀仁将挂坠挂在脖子上问道“好看吗楚楚”,沈楚楚见项怀仁如此喜欢她送的礼物开心的说道“喜欢就好”项怀仁用衣服擦拭了挂坠上的油渍开始把玩起来,饭也不吃了可见他对沈楚楚礼物的喜爱程度。 沈楚楚低头不语,皱这眉头,手指不停的搓揉这自己的衣脚,好像在做思想斗争一般,项怀仁注意到了沈楚楚这边的异样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虽然沈楚楚还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两个相爱却没在一起的人不就是这样吗?对对方的每个动作都很敏感。 项怀仁很矛盾,他迫切的希望能从沈楚楚口中听到那句话,可是一但真的说出了来了他又该怎么做呢?他也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沈楚楚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抬起了头说道“怀仁!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哎呀!你咋还来了呢?”。 第五章 李建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庞光这货回来了,看着项怀仁说道“你回来干嘛啊,我都给你请假了”。 当沈楚楚快说出来的时候项怀仁希望她不说出来,可是真的没说出口后项怀仁心里又满是失落,感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庞光也发现了气氛不对劲,弱弱的说道“我!额!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啊?”,项怀仁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呢?”,沈楚楚也红着脸回到了前排的座位。 上课后,庞光笑嘻嘻的对项怀仁说“仁哥!刚才沈楚楚是不是要跟你表白了啊?”,项怀仁白了庞光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人家还没说呢你就一嗓子给人家憋回去了”,庞光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我这闯了大祸了,兄弟我对不住你啊!这样吧,仁哥如果你要是不嫌弃我就把我的后半生托付给你了”,项怀仁一听一脸淫笑的用食指托起了庞光的下巴认真的说道“好啊!我正有此意呢”。 项怀仁这一举动弄得庞光满身的鸡皮疙瘩,庞光心虚的说道“仁哥你别这样,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好好的”。 项怀仁一边戏谑的看着庞光一边用用他的食指在庞光肉呼呼的胸前画圈圈说道“可是我当真了啊”,庞光实在受不了项怀仁这淫荡的样子“嗷”的一嗓子抬着凳子离项怀仁好远,可是他这一动作却引起了台上老师的注意。 这节课是语文,老师是一个快五十岁体型丰硕的女人,她指着庞光一字一顿的喊道“庞~光~你~给~我~站起来!你屁股长钉子了?平时不好好学也就算了,现在都高三了还这样,去去去,上门口站着去,别让我看到你”。 现在只要让庞光远离项怀仁别说去教室门口就是学校门口他都愿意,他是一刻都不想在项怀仁身边了,太吓人了,临出去的时候还回头跟老师说了一句“谢谢老师”惹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中午,项怀仁趁着午休的时间让庞光陪着他上街修手机屏,经过一番舌战项怀仁以十五块钱的低廉价格修好了手机屏,老板都快哭了,修完以后项怀仁看了看手机屏跟老板说“老板,我在给你多加两块钱你能给我的幺蛋蛋再贴个膜不?”,老板带着哭腔说道“哥你快走吧,我这真没有这这种手机的膜”。 项怀仁不愿意了“不是我说你这做买卖的有钱都不挣”,老板哭着脸说道“哥!你放过我吧,跟别人是做买卖,跟你是赔买卖啊”。 后来庞光实在感觉有些脸上挂不住了才跟项怀仁说真没有这种手机膜,项怀仁才半信半疑的跟庞光走了。 由于项怀仁刚从校长哪里拿到了一千块钱的“补助钱”,所以打算带着庞光去吃大餐,一到麻辣烫店膀胱的脸拉的老长不满的说道“我说仁哥,你特娘的也忒抠了吧,这就你说的大餐啊”,项怀仁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懂什么,我跟楚楚第一次吃饭就是吃的这个,吃这个有爱的味道,爱的味道你懂吗?算了跟这种单身狗说了也是白说”。 庞光一脸鄙夷的说道“你快拉倒吧,自己就是一条单身狗还说我呢?抠就特娘的是抠少解释”,项怀仁说道“哎呀哈,讽刺我是不?你要是不想吃咱们现在就走”,庞光笑嘻嘻的说道“别别别,想吃想吃,好不容易你放回血怎么能错过”。 然后庞光那个死胖子一个人就拿了三十多块钱的麻辣烫,而项怀仁只拿了不到十块的,最可气的是庞光还当着项怀仁的面要了一瓶最贵的饮料,当服务员问项怀仁需不需要饮料的时候,项怀仁说道“谢谢不用了,我现在有点胖怕喝了以后得三高和糖尿病”,庞光满脸黑线的看着项怀仁说道“算你狠,服务员饮料我也不要了给我来瓶三块的白岁三矿泉水”。 …… 饭间庞光好奇的问了项怀仁从哪得的一千块钱和昨天晚上的事,如果说现在世上项怀仁最信得到人只能有四个那就是父母、沈楚楚、和庞光了,所以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庞光。 听完后庞光扶了扶自己肥嘟嘟脸上的眼镜说道“我去!有没有这么吓人?要是这么说的话今天晚上张扬李建他们俩还会有人死了?”,项怀仁喝了碗中最后也一口汤眼睛盯着庞光那满满一大碗麻辣烫说道“十有八九会,到时候再看吧,我现在想想昨天晚上就害怕”,庞光纠正道“不是昨天晚上,那是今天凌晨,哎哎哎!你干嘛啊,把筷子从我碗里拿走,我去,还我,我就拿了那么一块的鸭血”。 ······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晚上项怀仁躺在床上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入睡,因为他感觉今天晚上一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这么想着,上铺的庞光压低了声音说“喂!仁哥,睡了吗?”,项怀仁也压低声音回道“睡了”,庞光笑呵呵的说“我就知道你没睡”,项怀仁没有回答他,庞光又说道“你说今天晚上还会发生什么吗?”,项怀仁说道“不知道,也许是咱们想多了,行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庞光打了个哈欠回道“也是,我也困了”,两人谁也没在说话。过了许久项怀仁隐约听见走廊里嘶喊和打斗的声音,上铺的庞光把脑袋探了下来问道“仁哥,怎么办?”,项怀仁说道“你还没睡?”,庞光回道“你不也是吗!”,项怀仁边穿鞋边说道“走!看看去”,庞光穿件上衣拿了手电下了床。 两人走在走廊顺着声音向楼道西侧跑去,发出声音的寝室是七班的寝室也就是张扬和李建的寝室404,两人破门而入通过手电光看到李建把张扬压在地上,李建目光呆滞咧着嘴邪邪的冲张扬笑着,手里拿着一把由红色胶带缠着的刀片扎入了张扬的脖子。 看到那把刀片项怀仁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这个人绝对不是李建而是孙明明,因为郑伟说过孙明明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由红色胶带缠着的刀片,昨天王勇死的时候手里依然是一把红色胶带缠住得刀片,而现在李建的手里也是那把刀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呢?404寝室的五个人全都坐在床上看着李建拿刀杀张扬却没有一个出手制止的,庞光说道“你们都看着干嘛?快下来帮忙啊”。 床上的五个人却相互的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平时张扬、李建、王勇三个人又是欺负他们又是要熊他们钱的再加上现在李建手上又拿了把刀发了邪似的要杀张扬,五人又是学生那里见过这场面,所以他们是不想管又不敢管。 张扬被李建压在地上,李建的刀插在他的喉咙里,听道有人说话他赶紧用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说道“别管他们,都是一群胆小鬼,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们,大大大哥救救我,快!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救了我我以后就跟你做兄弟,不不不,我做你小弟,我我我,我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求求求你了救救我!呜~呜~呜~啊~,我还没活够呢,我不想死啊~”。 最后几句话张扬哭的大鼻子都流出来了。 项怀仁本来是不想管的,可是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死去,思考再三项怀仁还是打算帮张扬,不然他以后良心肯定会愧疚。 项怀仁冲上去把住李建的肩膀使劲的往后拉,可是李建也不知道那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整个人像块大石头一样竟纹丝不动,庞光一看自己兄弟上了,也跑过来抬住李建另一边的肩膀,有了庞光的加入李建终于被慢慢的抬了起来,李建被两人吃力的抬到一定高度后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庞光低头一看李建手里的刀子还插在张扬的脖子上,而张扬的双手使劲的拉着李建的胳膊不松开,庞光吃力的说道“你特娘的把手松开啊”。 李建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说“我我不敢”,庞光咬着牙吃力的骂道“你特娘的在不松手老子就松手了”,张扬一听庞光这么说生怕他真的真的松手,连忙松开了抓住李建胳膊的手,刀子慢慢的从张扬的脖子中拔出。 当整个刀子拔出来的时候一股鲜血从张扬的脖子喷出将近半米的高度,张扬尖叫一声捂着脖子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宿舍向楼下跑去,李建一看张扬要跑挣开了项怀仁和庞光追了出去,刚出宿舍门口就被项怀仁和庞光抱着小腿摔倒在地,庞光皱着眉头趴在地上说道“仁哥!李建这小子怎么这么大力气”,项怀仁吃力的说“他不是李建,光哥你爬在他身上压住了”。 庞光拖动着两百多斤的身体压在李建的身上,项怀仁冲着404门口观战的学生嚷道“快报警啊”。 那群学生告诉他虽然他们没管却早就报警了。 这时楼下远远的传来了警车和救护车的警报声,项怀仁一听到这个声音站了起来压倒庞光的上,身下的李建一听到警报声也开始慌了起来,身体用力一挺直接将项怀仁和庞光从自己的身上弹出去将近两米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庞光还好,项怀仁在庞光的身子低下感觉快被这货把一肚子的翔都砸出来了,李建并没有理会二人,而是绕过二人跑到西侧的水房的窗台前,转过身收起阴森森的笑容用恶毒眼神的看着二人右手拿这那把红色胶带缠着的刀片从自己脖子左侧一直划到脖子的右侧,项怀仁推开身上的庞光朝李建跑去喊道“孙明明不要…”。 可是太晚了李建的身子往后一仰,直挺挺的从四楼窗户载了下去,片刻“砰”物体落地的声音,项怀仁停住了身子也随着“砰”的一声颤了一下。 李建死了! 第六章 又遇老酒鬼 等警察和医生到的时候李建已经死了,张扬被急救车拉走,带头警察依然是之前审问项怀仁的李队长,简单的问了庞光和404寝室的人几句话便让他们回寝室了。 楼底下李队长拿出一根烟递给项怀仁,项怀仁接过烟点着,李队长说道“这么小你就抽烟?”,项怀仁反问道“现在的学生有几个不抽烟的?”,李队长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他摘下警帽摸了摸自己带有白发的脑袋说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为什么这两次次自杀案件你都在场?”,项怀仁皱着眉头问道“你怀疑我?”,李队长笑着说道“呵呵!没有,只是好奇而已,有人证还有监控作证,你没有嫌疑的”。 项怀仁吐了口烟圈说道“可能是巧合吧”。 这句话说的自己都有些不信,巧合?真的是巧合吗?如果是就最好不过了,可如果不是,那就如老酒鬼所说的一样了,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真的不会安生了。 李队长拿出一支笔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递给项怀仁说道“我叫李正,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有事请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不到两天同一所学校出了三次诡异自杀案件,再出一次的话又够我忙的了,行了!你上去吧我们考完监控录像也就走了,不过天亮了以后我们还会来问一下详细过程”,项怀仁点了点头将烟踩灭回了宿舍楼。 一名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带着手套手里拿着一把刀片问道“李队!这是局里丢的那把刀片吗?”,李队长皱着眉头看着那把红色胶带缠住的刀片点了点头,年轻的警察带着疑问的语气说“奇怪!这都是第二次了,也没看到有人进物证管理室啊?”,李正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烟头踩灭对年轻的警察说道“小子!干咱们这一行的,以后这种奇怪的多着呢,慢慢练吧”。 项怀仁回到寝室后,整个寝室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他小声叫了庞光两声庞光没有任何回应,估计他睡着了。项怀仁也上了床想这刚才的事情,想着想着项怀仁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的很累,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孙明明愤怒的掐这他的脖子怪他多事,他想挣开却想不到孙明明瘦弱的身体发出的力量让他无法挣脱,项怀仁感到一阵阵的窒息感涌上头,他睁开眼睛“啊”一嗓子喊了出来,发现是个梦,汗水浸透了他的枕头,项怀仁坐起身子低着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呼了一口气,眼睛的余光却看见床前站这一个黑影,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被黑影掐着脖子按在了床上。 宿舍的几人都被项怀仁这一嗓子喊醒了,斜上铺的钱乐眯缝这眼睛懒洋洋的说道“仁哥!大晚上的你发情了啊?鬼叫什么?”。 项怀仁很骂钱乐一顿,没事谁晚上会叫啊,无奈被人掐住嗓子只能发出沙哑的“额~额~额~”的声音,隔壁铺的郑伟首先感觉到了项怀仁的异常拿手电一照就看见项怀仁被庞光掐的脸都发青了,郑伟将手电放在床上喊到“都别tm睡了,仁哥快被光哥掐死了”,随后郑伟就下了床拉庞光。 其余几人听后分分跳下了床拉庞光,几人合力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庞光拉开。 郑伟喊道“光哥!你tm的疯了啊!”。 庞光丝毫不理会郑伟,挣开众人的拉扯又向项怀仁冲去,几人无奈只好把庞光放倒死死的按地上,武德天吃力的说道“伟哥!光哥有点不对劲啊!这力气也忒大了!赶紧报警吧!”。 项怀仁脖子被松开后大口的喘息着,听到武德天这么说连忙制止道“不行!现在报警,光哥肯定要当成神经病抓起来!”,张月京说道“那光哥咋整啊?我们也不能一直压着他啊?就算光哥受得了,我们几个也没那么多力气啊!”,项怀仁从铺上扯下好几天床单说“先把光哥帮在暖气上再说”。 等几人把庞光绑在暖气后一个个都累的汗流浃背,郑伟气喘吁吁的说道“仁哥!光哥这是咋滴啦?反群了?”,项怀仁擦了擦身上的汗,看着架势满是瞒不住,犹豫了一会说道“应该是被鬼上身了”。 众人一惊,项怀仁没有理他们而是蹲下身子看着庞光的眼睛。 庞光那怨毒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项怀仁心里一阵发毛,定了定心神项怀仁说道“孙明明,我知道你含恨而死,可是张扬他们毕竟罪不至死啊,你惩罚他们一下就够了没必要杀死他们啊!”。 庞光没有说话依然怨毒的盯着项怀仁,项怀仁见他不说话心里有些发怵,开始怀疑庞光到底是不是被鬼上身还是得了什么病,但还是说道“你活着时候,庞光也没少帮你…”。 说道到这里庞光的表情有了变化他不在怨毒的看着项怀仁而是露出戏虐的笑容看着项怀仁人,那笑容仿佛在说――你怕了?随后庞光嘴里发出尖尖的鬼笑声,项怀仁一听笑声正是昨夜王勇死的时候发出的笑声,便确定了一定是孙明明的鬼魂上了庞光的身,刚想再说什么,张月京不知道拿什么东西给庞光的嘴堵上了,项怀仁问道“京哥!你干什么?”张月京回道“在不给他嘴堵上一会整栋楼的人都会被他吵醒,到时候想瞒都瞒不住了”,钱乐捂着鼻子说“那你特娘也不能拿你袜子堵光哥嘴啊!太味了!你多长时间没洗了?”,张月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一个多月”,“呕”所有人都快被恶心吐了。 早晨七半点几人早自习也没去上,庞光还是那副模样,郑伟坐在床上问道“仁哥,天都亮这么长时间了光哥还是这副德行咋整啊?”,项怀仁揉了揉太阳穴说“你们一会先去上课去吧,给我和光哥请个假,我出去找个人”。 项怀仁口中的人指的是老酒鬼,说实话项怀仁也不知道上那去找,可是自己的好兄弟这副德行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找到老酒鬼。 众人走后项怀仁没有回班,而是直接朝校门口有去,刚到校门口就看见一个人,虽然那人现在穿着改版的正装,身后也没背着木剑,但是就凭着腰上挂的酒葫芦和斜挎的麻布包项怀仁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人――老酒鬼。 项怀仁像是见了新媳妇一样跑了过去,激动的跟老酒鬼说“你怎么在这?我正要找你呢”,老酒鬼看着项怀仁有些好奇的说“小兔崽子,你还没死啊?看来你我缘分未尽啊”。 项怀仁一听老酒鬼说这话本想骂娘的,可是一想自己还有事求人家只好客客气气的说“嘿嘿!先不说这些了,我有事找你…”。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了项怀仁,这时项怀仁才注意到老酒鬼的身后还站着公安局的李队长和给项怀仁一千块钱的杨校长,项怀仁连忙说道“校长好”。 校长问项怀仁“这都上课了,你不回班上课往校外跑什么?”,项怀仁犹豫半天才的说道“我同学生病了,我想找他给我同学看看病”,说完指了指老酒鬼,杨校长疑问道“你认识黄先生?”,老酒鬼这时候打个哈哈道“哦!我跟这位小兄弟是朋友,杨校长你也挺忙的,就先忙去吧,放心我黄某人肯定把事情给你处理好了”。 杨校长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我现在确实有些事情要处理,那这件事就有劳黄先生了”,打过招呼后杨校长便向教学楼走去,而老酒鬼、李队长、还有项怀仁三人向宿舍走去,到了宿舍楼跟老王头打了个照顾三人便进去了。 老酒鬼对李队长说道“小李啊!你就别上去了,看到这种事情对你以后的工作会留下阴影,另外你在楼下把监控关掉这种事情传出去影响你也是知道的”。 李队长恭敬的回道“好的!黄大师”,老酒鬼点了点头便跟项怀仁上了楼。 项怀仁问道“老酒鬼这几天你去那了啊”,老酒鬼听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直接给了项怀仁一个爆栗说道“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还不是为了救你个小兔崽把我一身衣服都弄湿了,本想生点火烤烤衣服,结果你走后我就被警察抓去了,要不是我关系硬现在还吃牢饭呢”。 项怀仁揉了揉脑袋怪自己嘴欠没话找话,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又问了一句“那你今天怎么还跟我们校长和李队长在一起啊?”。 老酒鬼摘下了酒葫芦喝了一口说道“我出来以后你们校长就拖关系找到了我,这个案子警方也感到有些诡异就也找我帮忙喽”。 很快就到项怀仁的宿舍,项怀仁一进宿舍就发现庞光不见了只剩下一地的碎布和打翻的桌子,项怀仁回过头焦急的说“人不见,我出去的时候他还在的”。 老酒鬼把酒葫芦挂在腰上不以为然的指着东侧的水房说道“在那边呢”,项怀仁焦急的跑了过去生怕庞光有什么意外,跑到水房后并么有看到庞光又跑到进厕所,项怀仁一个门接这一个门的打开终于在最后一个厕所门后看到了庞光。 此时庞光蹲在厕所的角落,嘴里依然塞这张月京的袜子,看到项怀仁后呆滞的眼睛又变的怨毒起来,伸着胳膊扑向项怀仁。 项怀仁深知他的厉害连忙跑了出去,见老酒鬼站在水房的门口躲在他的身后,庞光跑出来以后直接无视老酒鬼冲了过来,老酒鬼直接抬一起脚踹庞光的胸口,庞光倒飞出去两米多远撞到墙上才停直滑行。 项怀仁震惊不已看着这个不到一米七的老头儿,要知道庞光怎么说也是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啊!但比起这个他还是更关心庞光,于是说道“我靠你轻点啊!那是庞光的身体啊”老酒鬼身形没有停留冲了上去头也不回的说道“知道啊!贫道下手已经够轻了,磨磨唧唧的”。 老酒鬼左手按住庞光的胸口右手从麻布包中拿出八卦镜按在庞光的额头,松开后右手又结三清指按在此按在八卦镜上后退一步右手一拉,项怀仁眼睛传来一阵刺痛感,看到一个模模糊糊黑色的影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孙明明的鬼魂被老酒鬼拉出来后正好奇的看这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从庞光的身体里出来。 老酒鬼注意到项怀仁也看着孙明明的位置!好奇的说道“咦?你能看到他?”,项怀仁回道“看到谁?孙明明吗?”,老酒鬼点点头,项怀仁回道“看不到!但是我能看到一个淡淡的黑影,而且我的眼睛好痛,唉?他脱庞光衣服干嘛?……喂!老酒鬼,黑影往窗外飘去了”,说完项怀仁实在忍不住眼睛的刺痛感闭上了双眼。 第七章 孙明明逃走了 老酒鬼回头一看,孙明明的鬼魂化成一团黑雾缩在庞光的衣服里飘到了窗外,等老酒鬼在想抓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老酒鬼回过头皱着眉头从包里拿出给警方给他的案件资料,他翻到孙明明的那页仔细看了看孙明明的照片纳闷的说道“奇怪,孙明明是前天死的啊!怎么就有了道行呢?”。 项怀仁见他满脸不解问道“怎了老酒鬼?”,老酒鬼说道“孙明明是前天死的,就算怨气在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鬼魂罢了!我来的时候还在想能鬼上身的应该不是孙明明,而是另有鬼物作祟,可是刚才那个鬼就是孙明明啊!嘶!他怎么会有几十年的道行呢?”。 项怀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他知道一件事就是孙明明跑了于是说道“先别管那么多了,赶快追吧,不然又有人死了”。 老酒鬼不为所动的拿出酒葫芦喝了满满灌一口酒才不紧不慢的说“慌什么?他没那么厉害敢在大白天的杀人,他上这个胖子身的时候也是在夜里,即便他不知怎么有了几十年的的道行,可是白天他依旧不敢现身,没看到刚才还要躲在衣服下才敢出去吗,更何况他刚刚是顶着太阳逃跑了,虽然有衣服挡着阳光,但也是够他受的了,现在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修养呢!我有办法找到他就是了,行了!先不说这个,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眼睛!”。 项怀仁过去将裸着上半身的庞光背在身上说道吃力的说道“等会!我先把他背寝室去!”。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庞光项怀仁担心的对老酒鬼说“他怎么还不醒啊?”,老酒鬼回道“没事!只是被鬼上身导致阳气衰弱阴气过盛而已”。 说后从麻布包里拿出两张符纸,先是在庞光的腹部上方凭空自然一张符纸,项怀仁看见一股黑气从庞光的肚脐位置飘了出来,围着燃烧的符纸转了一圈便消散了,随后老酒鬼又燃烧掉另一张符纸在庞光的头顶转了三圈。 老酒鬼收工后对项怀仁说道“等他睡一觉就没事了”。 项怀仁看老酒鬼像变戏法似的将符纸点燃十分好奇问道“老酒鬼!你怎么让符纸自己燃烧的?”。 老酒鬼得意的笑道“怎么?想学啊?想学拜我为师,我就教你,正好师兄弟几个就我还没徒弟呢!”。 项怀仁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我还念书呢!而且我可不想以后天天跟鬼打交道”,老酒鬼说道“这是你的命,我说过你以后的日子离不开与鬼打交道的,到了你想学的自会拜我为师!先不说这个了,快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项怀仁点了点头,他也好奇为什么现在能看到鬼影。 老酒鬼盯这项怀仁纯黑色的瞳孔看着,项怀仁眼睛一眨不眨,生怕影响到老酒鬼,十分钟后项怀仁感觉自己眼睛都发酸了,老酒鬼才有了动作,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怪了!真是怪了!”。 见老酒鬼终于不看自己眼睛了,项怀仁使劲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问道“怎么样老酒鬼!看出什么来了吗?到底是不是阴阳眼啊?”。 老酒鬼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说道“贫道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贫道可以肯定你绝对不是阴阳眼,因为贫道本身就是阴阳眼,拥有阴阳眼之人鬼物在其眼下无所遁形,只要身边有鬼不管你想不想看到他们都能看到,而且阴阳看到鬼物不会疼,可是你却只能看见鬼影而看不清鬼物本身,而且你说过你之前没有看到鬼的经历,只凭这两点就可以断定你不是阴阳眼”。 项怀仁又问道“额!不是阴阳眼,是什么?我看到的黑影又是什么?鬼影吗?”,老酒鬼只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弄得项怀仁一阵无语,老酒鬼伸了伸懒腰说道“行了,贫道先走了,晚上七点你去市医院门口找我”,项怀仁疑问的说道“嗯?我去找你干嘛?”老酒鬼不耐烦的说道“贫道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应该帮帮我?我一会就跟你们校长那帮你请个假”。 项怀仁为难的说道“可是我也不会道术啊!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老酒鬼说道“没事!你就帮我打打下手就可以了!你要是不愿意,贫道也不强求,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也别在找我,哼!”。 项怀仁见老酒鬼耍起了小脾气,也不好在推脱,无奈的说道“好吧”。 项怀仁也想借此机会还老酒鬼的人情,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而且答应老酒鬼的三个条件老酒鬼还没说呢,但他却不知道老酒鬼并不是真想让他帮自己忙,而是感到项怀仁这个满身谜团的小崽子跟自己有缘,修道之人讲的就是一个缘字,当然老酒鬼也有一个私心,他十分好奇项怀仁,无论是身份来时来历。 虽然老酒鬼算不出项怀仁以后的命运,但是仅凭他命里那团阴气老酒鬼就可以断定项怀仁以后的命运肯定会与鬼物有关,便想带着项怀仁多多历练历练,况且自己这次下山的目的就是结善缘做善事,为以后得道飞升铺路的。 又处理了些琐事后老酒鬼便和李队长走了,这时项怀仁才想起庞光的嘴里还塞张月京一个月没洗的袜子,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揪了出了扔到了垃圾桶。 一直等到中午寝室的人都回来了庞光才醒,见一舍人都围着自己看,而自己上身的半袖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只穿了一条内裤,惊恐的缩到项怀仁床的一角捂着自己胸前的两坨白花花的肉对项怀仁骂道“我擦你大爷!呜呜呜”,说完竟然真的流出了眼泪哭了。 项怀仁一脸蒙逼的说道“光哥,你咋了?我…”。 没等项怀仁说完,庞光又带着哭腔的骂道“你给我闭嘴!呜~呜~,我之前还以为你说你想得到我是在跟我开玩,谁知道你特娘的竟然给我下药,呜~呜~亏我特娘的还把你当兄弟,你特娘的竟然给我下药~你尽然给我下药啊~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众人听后也是一脸蒙逼,武德天贱贱的说道“仁哥!我们走了以后你真的把光哥给那个了?”项怀仁没好气的说“去你大爷的!光哥被鬼上身了现在刚醒,神志有些不清醒,你也不清醒了?”。 庞光一听自己被鬼上身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清醒了许多,问道“仁哥!你说我被鬼上身了?”。 项怀仁点了点头说道“光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回到寝室以后发生了什么吗?”。 庞光努力想这昨天晚上的事说道“昨天晚上我回来以后本想等你回来在睡的,可是躺在床上以后感觉特别的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在以后的事就不记得了,醒来以后就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胸口,我衣服也不见了”,接着庞光瞪这水汪汪的小眼睛抬头看着项怀仁说道“仁哥,你跟兄弟说实话你真的没有把我那个了?”。 庞光这话让项怀仁又气又想笑,摇了摇头说“没有啊!也不知道你一天天脑袋想什么呢!不信你问问他们”。 众人点点头异口同声得说“嗯~我们不知道”。 庞光听后又要哭,众人一见他又哭,才停止了开他完笑,项怀仁大致把昨天和今天的事告诉了庞光,当然也包括老酒鬼,庞光听完后满脸震惊的说道“仁哥!你一定要帮我联系到那位高人,他可是我的在父母啊,我要好好的请他搓一顿”,说玩庞光吧嗒吧嗒嘴问道“对了仁哥!被鬼上身后还会有口臭的后遗症吗?”。 张月京一听庞光这么说急于立功也想蹭庞光一顿饭“光哥!光哥!你现在能坐在多亏了我啊,要不然你现在就该在精神病院了!”。 庞光听后问道“怎么回事?”。 张月京贱贱的挤了挤项怀仁说道“起开!起开!给我腾个地!光哥你昨天晚上中了邪似的嗷嗷鬼叫,我一看照你那么叫下去肯定能把正栋楼得人都吵醒,你那个状态被发现的话肯定要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的,多亏了我反应最快从我铺低下拿出了一个月都没洗的臭袜……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 没等张月京说完他自己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话锋一转边说边往门口走去,庞光不是傻子很快就反应过来张月京这小子往自己嘴里塞了什么,一把从张月京的身后抓住他的衣领按到了床上“张月京,我擦你二大爷,你竟然把你一个月不洗的袜子塞老子嘴里,今天老子非把你打成真月经不可…”。 众人赶紧去拉庞光,项怀仁却捂着肚子笑的不行,张月京真是个二货,自己都帮他把塞袜子那段略过了,这货却不领情非要自己又说一遍,该不!挨揍了不。 由于老酒鬼只给自己请了晚假,所以下午还是去上课了。 晚饭后项怀仁跟寝室里的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往教学楼走,突然被三十多个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带着墨镜长却有股阴柔之气,项怀仁皱着眉头看这他,见对方来势汹汹旁边的庞光嚷嚷道“阳伟,几个意思啊?”。 阳伟没有说话旁边的染着黄毛的杀马特骂道“有tm你什么事?敢这么跟伟哥说话,滚犊子”。 项怀仁冲阳伟说道“阳伟,有什么事你直说,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阳伟摘掉眼镜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离沈楚楚远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一个穷屌丝,你tm陪不上她,那是我的女人!”。 项怀仁阴着脸说道“我想你误会了,我俩只是普通的同学,我也确实陪不上她,可有tm你什么事啊?另外你算个什么东西?丈着有个跟你不清不楚的有钱干妈,你糟蹋了多少姑娘,你就配的上?”。 阳伟红这脸骂道“我tm是不是给你点脸了?对你客气点你就感觉自己很nb啊?一群渣渣!”。 这时候庞光不愿意了,说了句全世界通用语“m的!咋说话呢?我们知道你是这个学校的扛把子,我们不惹你,但别当我们是怕你ok?还有我兄弟跟沈楚楚什么关系用不着你管”。 阳伟板着脸说道“本想看在你们跟沈楚楚一个班的,不想惹事,给沈楚楚一个好印象,现在看来不给你们这群渣渣点教训是不行了!小的们一会给我狠狠的打,晚上我做东咱们去夜色洗浴中心洗澡去,一人在给你找个小姐”。 “谢阳哥”身后的小弟齐声喊到,阳伟又指了指郑伟几人“你们现在滚还来得及,我可以当做没看见”,郑伟骂道“滚你麻痹的,要打架痛快的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阳伟怎么说也算是这学校有名的人物,被几人这么一骂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了,再不做出点反应肯定要让手底下的人笑话,手一挥嚷嚷道“给我干”。 语毕,三十多人朝项怀仁一伙人冲了过去,就在两伙人马上要打在一起的时候。 “住手”。 第八章 倒霉的老酒鬼 沈楚楚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出来,伸着胳膊挡在项怀仁的身前,柳眉紧皱对阳伟说道“阳伟,你要干什么!”。 阳伟一看沈楚楚来了露出了阴柔的笑脸说道“楚楚你怎么来了啊!我没干什么啊!就是想帮你修理修理一直骚扰你的人”。 沈楚楚愤怒的看着阳伟“我不需要,请你带着你的朋友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 阳伟见到沈楚楚不给自己情面也收起了笑脸却又不能发作,指着项怀仁的说道“今天看在楚楚的面子上先放过你,以后小心点,我们走”,等他们走后围观的人群也散了,沈楚楚回过头带着歉意的对项怀仁说道“怀仁,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怪我”。 项怀仁说道“呵呵!我没事楚楚,倒是你以后离他远点,就算找男朋友也要找一个本分的”,项怀仁的语气中难免带有一丝醋味,沈楚楚一听项怀仁这么说焦急的说道“不!不!怀仁你听我说,我跟他没事什么的,就是见过一两面而已,真的!而且我也有喜欢的人”。 最后一句话沈楚楚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但项怀仁还是听到了,他知道楚楚说的喜欢的人是自己顿时便感觉心中所有阴霾都烟消云散了,项怀仁摸了摸沈楚楚的脑袋欣慰的说道“好啦!我相信你说的话”。 沈楚楚感觉项怀仁在摸自己的头开心的说“你不生气啦?”,项怀仁摇了摇头笑道“本来我就没生气…”众人打断道“咦~~行了快别撒狗粮了,刚吃完饭,嗝!又撑这了”沈楚楚一听众人这么说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岔开话题对项怀仁说“对了怀仁,马上就又要考试了,你最近也一直没听课,一会上自习需要我给你补习一下吗?”,项怀仁说道“明天在说吧,我晚上请假了,要出去办些事情”,沈楚楚听后有些失落的说道“那好吧,晚上早点回来”。 离开了学校,项怀仁坐公交车来到了市中心医院,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了也没看见老酒鬼,一时间无聊便坐在台阶上把玩起脖子上沈楚楚送给他的挂坠。 半心型的挂坠通体发黑,色泽光亮,正面刻这“项”字,反面刻着一个“相”字,“项”项怀仁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个“相”字项怀仁实在是没明白其中的含义,还有项怀仁发现这个挂坠有一个奇特的地方,无论他的体温怎么热他始终能感到胸口的这块挂坠散发出一股清凉的感觉,也不知道楚楚从哪里得到的这么一块石头,正想这,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想起“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几十里水路到…”,项怀仁不顾路人怪异的目光,从衣兜里拿出了自己的幺蛋蛋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了老酒鬼的声音“好个屁,小崽子,你还来不?我可在医院门口等你半天了”。 项怀仁站了起来观望四周并没有看到老酒鬼疑问的说道“我早就到了啊!一直在医院门口等着呢,你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你啊?”。 电话里传来了老酒鬼尴尬的声音“咳咳咳!那什么,我马上到”说完,没给项怀仁说话的机会便挂断了电话,项怀仁诽腹道“这老酒鬼也太不靠谱了”,装起了手机,想到这个新换的铃声就是好,是个真人在唱歌,瞬间项怀仁感觉整个人都时尚了许多。 某公交车上老酒鬼收起了自己的挪鸡鸭,怪自己没事找刺激,本想试试项怀仁到没到,没到的话自己好将他一军,为自己迟到打掩护,可项怀仁这小崽子竟然这么守时,反而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没好气的对公交车司机喊到“我说师傅,你能不能开快点啊!这也太慢了啊,我赶时啊”。 司机本来就累了一天了见老酒鬼这么说,没好气的回道“这是公交车,就这速度,您要赶时间下去打车去”。 被司机这么一噎,老酒鬼也没了话,走到一个上班族身边笑呵呵的说道“小伙子,你看你身强体壮的能不能给大爷让个…”,“不能!”老酒鬼满脸黑线。 十分钟后,老酒鬼骂骂咧咧的下了车,还摔了一跤,暗叫倒霉,这一天天真不顺啊,不行一会不能让项怀仁那个崽子训我,老酒鬼这么想着,故意阴着脸走到了项怀仁身边,生怕项怀仁见他迟到臭骂他一顿。 走到项怀仁面前阴着脸说“跟我去住院部找张扬去”,项怀仁看着老酒鬼欲言又止的说道“老酒鬼,你…”。 “闭嘴!跟我走就是了” “不是!你听我说…” “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敲你脑袋” 项怀仁一听老酒鬼这么说紧忙捂住了嘴。 由于市医院比较大,俩人又是第一次来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住院部,路人还对两人指指点点的,正好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实习小护士,老酒鬼朝小护士走了过去,项怀仁却没有跟过去,走到小护士面前老酒鬼笑呵呵的说道“小妹妹…”。 小护士看了眼老酒鬼下身捂着眼睛尖叫“啊!老变态耍流氓啊!”。 老酒鬼一脸蒙逼,也看看了自己下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裤裆开了线,露出一个大口子,想是小孩的开裆裤一样,自己新买的限定虎头图案的大红裤衩也暴露在空气中,老酒鬼连忙解释“小妹妹,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耍流氓,我这裤子是刚才下车时不小心摔到了,然后开的线,不行你问问他”,老酒鬼回头一指项怀仁,却看见项怀仁不知什么时候离自己老远,背着手吹这口哨,“认真”看着墙上的医生简介,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老酒鬼跟小护士解释了半天,小护士才勉强相信他,并告诉了老酒鬼住院部的位置,由于现在没有针线老酒鬼只能把斜挎的麻布包挂在脖子上挡在身前,并拢双腿扭扭捏捏的像小女人一样走着,由于包只能挡在老酒鬼的身前却挡不住他身后,而走在身后的项怀仁看着老酒鬼走路的样子憋的脸通红,最后还是没憋住笑出声来,老酒鬼转过了身愤怒看着项怀仁,一个爆栗砸在了他脑袋上“小崽子!你为什么不告诉贫道裤子开线了?”。 项怀仁揉着脑袋委屈得说道“我从门口的时候就要告诉你了,可是你不让我说话,我一说话你就要揍我,我才没说的”,老酒鬼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说的好有道理哦!”,“嘣”老酒鬼又给了项怀仁一个爆栗还打在了同一个地方,都快给项怀仁疼哭了“你怎么又打我啊”,老酒鬼嚣张的说道“看你不爽!打你又怎么样?你咬我啊”,说完扭头就走,项怀仁也不笑了,敢怒不敢言的跟在身后走着。 二人到了503病房,项怀仁和老酒鬼看见了张扬,只见他整个脖子上缠这纱布,屈膝缩在床的一角嘴里碎碎的念叨这什么,很害怕的样子,屋里有一男一女,女人坐在凳子上抽泣着,男人在地上走来走去训斥着女人“你说你连个孩子你都管不住,天天打麻将,该!让你打!孩子现在成这样了,现在坐在这哭有什么用啊?去接着打麻将啊!”。 女人也反驳道“怨我!怨我你!就知道怨我!你好?有了钱你从外面乱搞,家都不回……”,男人和女人在房间里相互埋怨着。 张扬所在的病房是高级病房,整个病房只有他一张床位,只要你肯掏钱就有这种待待遇。 项怀仁问老酒鬼“咱们怎么办?”,老酒鬼整理整理衣服说道“看贫道的!”。 老酒鬼礼貌敲了敲们走了进去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说道“贫道,云游至此,发现贵公子被鬼物缠身,前来相救”。 本来吵得火热的夫妻见老酒鬼进来后停止了争吵,开始打量起来,一头乱糟糟的白头发梳成辫子、酒糟鼻、山羊胡、腰间还挂着个酒葫芦,满身的酒气,而且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开线的裤裆,二人怎么看老酒鬼也不像个道士,却像个乞丐酒鬼。 女人鄙夷道“那里来的酒鬼,快出去”,老酒鬼依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人不可貌相,贫道真的是来救贵公子的,如果贫道不搭救贵公子的话,恐怕贵公子今夜会不得好死啊,连二位都有姓名之危啊”。 男子一听老酒鬼说话这么难听,来了脾气“你个臭晚饭的会不会说话?没挨过揍是不,赶紧滚!”。 老酒鬼依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听贫道一声劝你善良……”。 男子见老酒鬼依然一副欠揍的模样拿起凳子就冲老酒鬼走过来!“别!别动手,贫道这就滚”。 说完老酒鬼立马灰溜溜的退出了房间,出来后项怀仁这回长了个心眼没有笑。 老酒鬼和项怀仁坐在走廊的座位上,愤愤的说“哼!凡夫俗子竟敢藐视贫道”。 项怀仁为了缓解老酒鬼的尴尬清咳一声岔开话题说道“那什么,咱们来这找张扬干什么?”。 老酒鬼见项怀仁岔开了话题满意的说“我看资料上写着欺负孙明明的就是张扬三人,已经死了两个了,最后一个肯定就是张扬了,虽然白天孙明明的鬼魂受到阳光的照射受了伤,可是他种含恨而死的鬼报仇心强,今晚肯定回来找张扬”,项怀仁疑问的说道“可是你不说鬼因为因为某些限制离不开生前死的地方吗?”,老酒鬼解释道“那是没有道行的鬼,像孙明明这种有了几十年道行得鬼可以摆脱那种限制”。 项怀仁“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张扬的父母跟本就不让咱们进去啊”。 老酒鬼拿起他的酒葫芦又喝了口酒说“没事,贫道自有妙计,等到晚上群鬼出没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九章 阴捕阴十四 一直等到了晚上九点,老酒鬼实在受不了路人的目光盯着他的裤裆看,从包里拿出跟项怀仁第一次见面时候穿的黑色麻布衣服要去厕所换。 项怀仁白了他一眼说“有衣服怎么不换”。 老酒鬼振振有词的说“你懂什么,这身衣服是我新买的,还没穿回本呢”,弄的项怀仁一阵无语。 老酒鬼没再理项怀仁去了厕所换衣服,过了不到一分钟老酒鬼便急匆匆的从相反的方向走了回来,项怀仁疑问的说道“唉?老酒鬼你怎么从这面回来了?”。 老酒鬼低着头急匆匆的走到他身边不由分说的拉起他的胳膊低沉的说道“什么都别说快跟我走,千万别回头”。 项怀仁感觉老酒鬼很奇怪,整个人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手上也没有温度,可是一站起来便感觉不到老酒鬼有什么怪异之处了,也就没放在心上跟这老酒鬼走了。 老酒鬼拽着项怀仁下了住院部的楼,过了好长时间来到一个楼道内,项怀仁看着周围觉得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人稀少的楼道变得特别拥挤,而且形形色色的什么样的人都有,缺胳膊的,缺腿的,肚子往外流血的,更有让他发怵的一个人脖子以上什么都没有手里却捧着个人头,人头上的眼睛还左右转着。 项怀仁发现对不劲,低声问老酒鬼“老酒鬼,这是怎么回事?”,老酒鬼依然低着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别说话,我们中计了,这里是鬼域,快跟我走”,说完拽着项怀仁胳膊的手更紧了。 项怀仁见老酒鬼这个样子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闭上嘴。 走到一个铁门前,老酒鬼打开铁门拽这项怀仁进去,只见房间里坐着十多个奇形怪状的人,有的的头缝着线有的有的肠子挂在外面,有说有笑的谈论这什么,老酒鬼说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十多个人一听老酒鬼这么说,带着怒气纷纷站了起来,有个肠子挂在外面的人的说道“小子你新来的啊?这是我们的地盘,懂规律不?”,老酒鬼没有说话手一伸那个肠子挂在外面的人被吸到手里,老酒鬼抓着那人脸的手一用力,“嘭”的一声整个人都化成一阵黑烟四散飘去,魂飞魄散了。 剩下的十余人看到这场面吓的直哆嗦,老酒鬼又说道“都会给我滚出去”剩下的十多人一听老酒鬼这么说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吱~呀~,门自己关上了,老酒鬼依然低着头说道“项怀仁,你从这老实待着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接你”,说完老酒鬼转身就要走。 项怀仁听后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喊道“你不是老酒鬼,老酒鬼从来不叫我的名字,只会叫我小兔崽子,你到底是谁?”,老酒鬼颤抖这身子发出了尖尖的笑声,门“咯噔”一下从里面反锁上。 项怀仁听后往后退了几步惊恐说道“孙明明!果然是你”,老酒鬼慢慢的转过了头,周围的环境也变了模样――太平间。 老酒鬼抬起了头,嘴里脖子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着血,慢慢的变成了孙明明的模样,孙明明阴笑着说“项怀仁,有时候聪明不是一件好事,我本想看在同学的分上让你慢慢的死去,可是你非要这么聪明干嘛?”。 项怀仁背后贴着墙壁咽了口唾沫,第一次见到孙明明的鬼魂,项怀仁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惊恐的说道“孙明明,你收手吧,张扬他们虽然有错,但是他们罪不至死啊!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不希望看到他们得父母黑发人送白发人吧?”。 孙明明听后发狂的吼道“你闭嘴!我善良?我善良难道就应该被他们欺负,我善良他们就可让我喝他们的尿?吃他们的屎?你知道他们对我做过什么吗?你tm不知道!就他们有父母难道我就没有吗?你知道我看到我爸妈哭的时候有多心痛吗?你懂吗?我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都是他们造成的!都是他们!我要报仇,把我失去的尊严都弥补回来!可是你呢?三番两次坏我好事!我要让你也跟他们一样魂飞魄散!”。 说完孙明明的鬼魂朝项怀仁扑了过来一拳打在了项怀仁的脑袋上,要知道现在的孙明明可是有几十年的道行,这一拳足以让项怀仁毙命,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项怀仁竟一点事都没有。 半响,孙明明露出惊讶表情的看着项怀仁,又朝项怀仁的脑袋砸了几拳,见项怀仁依然没事,惊讶的看这项怀仁说道“不可能啊!我已经有了几十年的道行,就算我被太阳伤成重伤,也不能连你这种新鬼也伤不了啊,你的灵魂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你到底是谁?”。 “砰”的一声响起,孙明明回头看去,铁门不知被谁从外面踹出了一个脚印,又是“砰”的一声铁门应被踹开。 项怀仁看到老酒鬼扛着自己站在门口,项怀仁又纳闷的看了看现在的自己,老酒鬼把项怀仁从肩膀上放在了地上对里面的项怀仁怪道“真能添乱,让人勾去了魂魄都不知道!”。 孙明明一看是老酒鬼,穿墙就想跑,老酒鬼手疾眼快,身子像炮弹一样冲向孙明明,双手两张符咒凭空自然起蓝色的火覆盖在手上念道“擒鬼术”,抓住孙明明的腿把他从墙里拽了出来,随后老酒鬼脚下踏这奇怪的步子,嘴里念念有词,将冒着蓝火手在地上按住大喝一声“困鬼镇起”,“腾”的一声一团圆形的蓝色火焰应声而起一米多高。 老酒鬼把孙明明扔了进去,五条蓝色火焰的铁链缠住了孙明明的四肢和脖子,做完这一切老酒鬼便朝躺在地上的项怀仁走去,任由孙明明挣扎。 老酒从麻布包里拿出一盒朱砂和一直毛笔,看了看站在墙边依然不知所措的项怀仁训斥道“还愣着干嘛?过来啊!”,项怀仁“哦”了一声走了过去。 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项怀仁惊讶道“老酒鬼,这个人跟我长的好像啊,就是他的眼睛跟我的不一样,没有我的黑”,老酒鬼听到项怀仁这么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暗暗嘀咕难道项怀仁的眼睛的秘密在灵魂上?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骂道“黑你个头,这是你的肉身,你被孙明明勾去了魂魄还不知道”。 项怀仁一脸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说道“我说为什么我跟孙明明变成的你走时候他不让我回头呢!原来是怕我看到自己的肉身,那现在我该怎么办?不会死了吧?”。 老酒鬼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在不磨叽就真死了,快躺你肉身上面”,项怀仁一听老酒鬼这么说不敢怠慢躺在了自己肉身上面,老酒鬼用带有蓝火的手按住项怀仁的灵魂慢慢的融入了肉身,随后老酒鬼又拿毛笔粘了下朱砂在项怀仁的眉心点了下。 慢慢的项怀仁棕色的瞳孔又变成纯黑色的,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项怀仁眨了眨眼睛恢复了神志,老酒鬼说道“你眉心处的朱砂是稳固你灵魂的,四个时晨内不要擦,额!就是八个小时”,项怀仁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动了动身子,觉得浑身酸痛像是的晚上睡觉冻着了一样。 老酒鬼不在管项怀仁,转过身拿起酒葫芦边喝酒边看着被困住的孙明明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上次是不知道你是实力,一不留神让你给跑了,这回是不可能了”。 孙明明见老酒鬼跟他说话便不在挣扎恶狠狠的说道“老不死的,快放了我”。 老酒鬼丝毫不介意孙明明骂他说道“你连杀两人,贫道不可能放了你,贫道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回答贫道,贫道可以考虑把你封印起来等你阳寿尽了的那一天贫道可以在帮放出来交给阴界处理,你要是不回答贫道,贫道便把这阴火变成阳火让你魂飞魄散”。 孙明明虽然变成了厉鬼但是懦弱的性格是天性的,见老酒鬼说让他魂飞魄散立马就怂了赶忙说道“您问!您问,我要是知道肯定回答您!”。 老酒鬼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对孙明明说道“你明明死才几天为什么会有几十年的道行?如果你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就让你比魂飞魄散还要难受”,孙明明一听老酒鬼问的这个问题面露难色,开始低头思考起来,老酒鬼也不着急酒葫芦自顾自喝起酒来。 半响孙明明抬起头说道“如果我告诉了你你能否保我安全?”,老酒鬼一听孙明明这么说知道有戏说道“你放心,只要你告诉贫道,贫道定会保你安全”,孙明明犹片刻开口说道“我死后不久便有……”。 “噗”的一声,一把充满阴气带有铁链的钩子插进了孙明明的脑袋,钩子往回一拽,孙明明的整个脑袋掉了下来,瞬间孙明明便化为黑烟四散而飘魂飞魄散了,老酒鬼愤怒的转过身便看到一位身着黑色斗篷,胸前写这一个“捕”字的中年人。 老酒鬼皱着眉头说道“阴捕阴十四!是你么?”,阴十四一听老酒鬼叫他也看向老酒鬼,等看到老酒鬼后阴十四向老酒鬼作揖行礼,不温不火的说道“黄道长!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 老酒鬼还了个礼后不悦的说道“贫道!正在调查一件事情,刚把孙明明的鬼魂困住准备审问一番,你就一下把他给打的魂飞魄散了,不是贫道说你,外面那些鬼你不管,非杀贫道这个干嘛?诚心跟贫道作对是不?”。 阴十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黄道长,你别怪我,我也是刚刚接到上头下来的命令,说孙明明在阳间打散了其他鬼的魂魄,追捕到孙明明的后立即诛杀,不得有误”。 老酒鬼一听阴十四这么说,本想问问是谁下的命令,可是一想那是人家阴间的事情,自己问了人家也不会告诉,现在孙明明死了线索也断了,在跟人家翻脸以前搞好得的关系也白搞了,也就没在说什么。 忽然老酒鬼想起自己看不到项怀仁以后的命不如问问阴十四,说不定他知道,老酒鬼又露出了笑脸指着项怀仁问道“阴十四,你帮我看一下这个小崽子以后的命呗”。 阴十四看了眼项怀仁说道“黄道长,是不本捕头不帮,而是这件事情不在我管范围之内,人的命运与阳寿全都是判官事”。 老酒鬼说道“那就有劳阴捕头在下面走动走动帮帮忙啦”。 阴十四满脸为难得说道“恐怕不行,毕竟这件事情跨权了,很难办,判官们也未必会给我这个面子”。 老酒鬼从麻布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纸钱放在右手左手,灭掉阴火拿出个打火机点燃纸钱,等火烧完老酒鬼抖掉纸灰手上出现了一沓崭新的冥币,老酒鬼用带有阴火的手把冥币塞到阴十四怀里笑呵呵的说道“阴老弟,贫道知道难办,可是凭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可能不管是不?这五千万两,你留着四处打点用如何?”。 阴十四犹豫半天接过冥币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另外黄道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这就回去交差了”。 老酒鬼说道“那就有劳阴老弟”。 阴十四在次作揖告别然后便一点一点消失在走廊里。 第十章 眼睛的用法 项怀仁见阴影消失后问老酒鬼“唉!老酒鬼,刚才那个黑影是谁啊?阴差吗?”。 老酒鬼没有搭理他而是收拾地上东西,又破了法阵,拽着项怀仁就往外跑。 等出了医院,项怀仁气喘吁吁的问老酒鬼“我说你跑什么啊?见鬼了啊?”。 老酒鬼连大气都没喘,没好气的骂道“鬼你个头,贫道刚把医院太平间的门踹坏了,在不跑等人家发现你还走的了吗?”。 项怀仁恍然大悟,震惊的想这刚才老酒鬼把铁门踹出个脚印的样子,有些怀疑老酒鬼到底是不是人,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老酒鬼回过头问道“刚才你问贫道什么?”。 项怀仁说道“我说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黑影是阴差吗?”。 老酒鬼回道“是啊,为了看你小崽子以后的命,贫道可是给了他五千万冥币啊!在加上贫道回来以后看你只剩下一副肉身摊在地上,又花了一万冥币才打听到你的消息!总共是五千零一万给你抹个零,记得还贫道哦,人名币”。 项怀仁知道老酒鬼在开他玩笑还是忍不住诽腹老酒鬼太坑人了,老酒鬼又问项怀仁“你的眼睛不是能看到黑影吗?孙明明变成贫道时候你没发现他身上有阴气吗?”。 项怀仁说道“没有,我那么仔细的看你干嘛?,”老酒鬼皱着眉头“嘶!那是怎么回事?对了!现在你能看到街上的鬼吗?”。 项怀仁摇了摇头说道“看不见啊!连黑影都没有”。 老酒鬼指这马路边一棵树说“你集中注意力看那棵树低下”。 项怀仁顺老酒鬼指的方向认真的看去果然有一个黑影蹲在树下,又看了看周围有数十个黑影,吓的项怀仁赶紧躲到老酒鬼身后瑟瑟发抖的说“我靠,这是闹鬼了咋地?怎么这么多鬼啊?”。 老酒鬼大笑道“怂样,放心吧,这些都是没有怨念的鬼不会害人的,贫道明白你的眼睛了,以后你要是想看到鬼就集中注意力就行”。 项怀仁揉了揉发痛眼睛放松下来说道“得了吧!谁一天闲的没事看那玩意”。 老酒鬼说道“贫道啊!只要贫道睁着眼睛就能见到他们,对了!都十一点多了你要去那啊?”。 项怀仁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学校早关门了,我又没拿身份证旅店也不能住了”。 老酒鬼带着坏笑说道“那就跟我走吧”。 “跟你去那啊?”。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就这样一老一少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项怀仁忽然想起了张扬问道“老酒鬼,咱们看到张扬时他那个样子不会是疯了吧?我们回去帮帮他吧”。 老酒鬼说道“过一个多月就会没事了,只是过度惊吓,孙明明的死是他种下的因现在他的样子是他的果,比起王勇和李建他的果轻多了,让他长长记性吧”,说完老酒鬼从麻布包里拿出一小瓶液体递给项怀仁说道“小崽子,这个你拿着”。 项怀仁接过小瓶子看了看问道“老酒鬼,这是什么?”。 老酒鬼解释道“牛眼泪,贫道天生阴阳眼,不需要这东西,所以就这么一点点,你省着用”。 项怀仁多少知道些牛眼泪的作用,说道“老酒鬼,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就希望我天天见到鬼”。 老酒鬼一听项怀仁人这么说,一脚把项怀仁从道边踹道了马路上气呼呼的说“嘿!你个小崽子,你知道这玩意多难弄到吗?多少人想要贫道还不给呢,再说了,什么叫做贫道希望你天天见鬼啊,这就是你的命,好心没好报,你过来”。 …… 十多分钟后,两人来到一个门口,门口牌子上写这“xx某某网吧”,这个网吧也正是项怀仁几人经常出来通宵的黑网吧。 项怀仁揉这脑袋上被老酒鬼砸出来的包说道“老酒鬼,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这啊”。 老酒鬼拉着项怀仁赶快进,好像去生怕他反悔一样。 开完机器后老酒鬼一脸开心的坐在vip电脑前吃着香肠喝着酒,桌前还堆这挺多好吃的,而项怀仁却哭丧个脸,他知道为什么刚才老酒鬼非要拉着他进来了,因为老酒鬼这货没钱,再加上项怀仁不情愿的从鞋里面拿出红色食品袋,又从红色食品袋里面抽出一百块钱,惹得网管小姐姐一脸嫌弃,得!自己在网管小姐姐的形象全没了,最可气的是老酒鬼竟然选了个vip专区,俩人就是六十块啊,这还不算完,老酒鬼一看项怀仁有一百块钱又说饿了拿了三十的吃的,只留了十块钱说是明天他俩打车回学校的钱。 老酒鬼看着项怀仁哭丧个脸安慰道“行了!别一副肉疼的样子,明天贫道有钱就还你了”。 项怀仁生气的说道“快别吹了,你能有什么钱”。 老酒鬼一听就不愿意“嘿!你个小崽子,明天你们校长就会给贫道三万块抓鬼的酬劳”。 项怀仁当时就愣住了“三…三万?我去,这么多,你也太黑了吧?”。 老酒鬼指着自己鼻子说道“我黑?从学校死了人你以为是谁的责任?一个学校的声誉很重要的,再出几次这样的事你们校长就算后台在大也保不住这个位置!再说了三万块钱是他自愿给贫道的,也不是贫道要的”。 项怀仁听后没了话,老酒鬼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行了,乖啊小崽子,别这样子了,赶紧开电脑,陪贫道打会英雄连锁,简称lql,你会玩吗?”。 项怀仁一听老酒鬼要玩英雄连锁,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他也玩这款游戏,这款游戏现在可以说是火遍全网吧了,但是没想到老酒鬼这么大岁数的人竟然也玩这个游戏惊讶的说道“老酒鬼,你会玩这个游戏?”。 老酒胡捋了捋山羊胡不可一世的说道“必须的,贫道现在的段位已经从塑料进级到黑铁了,尤其贫道的射手玩的賊六,快上号你给贫道打辅助”。 一听老酒鬼这么说项怀仁也来了兴趣,然后就发生了以下的事情: “喂!喂!喂!,老酒鬼快跑啊” “唉!你别跑啊!快回来,我还能秀,我能反杀” “反杀你个头啊,快走啊,对面中路上路和打怪的都来了,你要一打五啊?你看看让人杀了吧” “啪”老酒鬼放下鼠标站起身一巴掌就拍在了项怀仁的脖子上,骂道“小崽子,你可真无情啊,还按瞬移跑,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在敢丢下贫道就跑贫道就给你一巴掌”。 …… 第二天一早项怀仁和老酒鬼站在网吧门口,项怀仁整个脖子肿了快一圈,老酒鬼在旁边骂骂咧咧的“小崽子,你就是个坑货,害贫道又从黑铁掉到了塑料”。 项怀仁红着眼睛捂着脖子喃喃道“还有脸怪我,从来不看小地图,总想一打五”。 老酒鬼骂道“你懂什么?贫道那叫战略,让他们五个认为贫道身后有队友,谁知道对面都是一群愣头青,不中计,不懂就不要乱说,不然贫道接着抽你,以后再也不用你个坑货辅助了”。 项怀仁是欲哭无泪啊,一听老酒鬼说以后不用他打辅助了,他都想跪下谢谢老酒鬼放过了他。 一路无话,老酒鬼和项怀仁打车回到学校,老酒鬼去了校长室,项怀仁回到班,此时正好刚下早自习同学们都吃饭去了,沈楚楚却在班级里看着书,项怀仁走了过去疑问的说道“楚楚你怎么没吃饭去?”。 沈楚楚抬起头一看是项怀仁没有回答他反而是问道“怀仁,你怎么才回来?你眉心怎么有个红点?脖子怎么也肿了?”。 项怀仁是有苦说不出啊,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趟都没事,却让老酒给打成了“重伤”想想都憋屈,可是也不能跟沈楚楚说不然多丢范啊?只好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没事,让熊瞎子给拍了,这个不重要”。 应付过后项怀仁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不吃早饭?”。 沈楚楚本想打个马虎眼混过去不回答他,可谁知项怀仁又问了一遍,沈楚楚低着头犹豫半天才小声的说道“因为上个星期我又买了几本练习题,所以……所以没钱了”,不过很快沈楚楚就露出了笑容抬起头对项怀仁说道“不过没关系!就当减肥了”。 项怀仁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胡闹,减什么肥”。 虽然项怀仁的语气不好可是沈楚楚听后心却暖暖的,因为她知道项怀仁是在乎她才会生气的,笑嘻嘻的说“没事的,我身体没那么差的”。 项怀仁没好气的说道“你等我一下”。 项怀仁去了趟厕所,想着已经过了八个小时便擦掉了眉心的朱砂,脱了鞋看着鞋里的八百块钱抽出了五张回到班塞到了沈楚楚手里说“拿着!以后不许不吃饭”,沈楚楚一看手里是五百块钱赶紧还给项怀仁说“不可以,你们家钱也不容易,我能不要这个钱”,项怀仁抓住沈楚楚的手说道“楚楚我昨天晚上不是出去了吗!就是挣钱去了!你放心我肯定没做违法的是,也没买器官,至于怎么挣的你也不要问了,你拿着就好了,如果你要是不拿着的话以后我们就相互不认识,我就当没你这个朋友”。 一阵推辞过后沈楚楚只拿了二百块钱,项怀仁看着沈楚楚一身洗的发白的校服心里一酸说道“二百也行,不过周日我要去给你买一身衣服”。 沈楚楚犹豫许久后最终点了点头,项怀仁见她同意了也展开了眉头露出了笑意说道“这就对了吗!走吃饭去吧,正好我也没吃早饭呢”说着便带着沈楚楚去了餐厅。 校长办公室,老酒鬼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满满的两个信封,喝了口酒淡淡的说道“杨校长你就这么信得过贫道?仅凭贫道一句话,你就相信孙明明的鬼魂真的被收服了?”。 杨校长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黄先生说笑了,您的名声我还是有所耳闻的,再者说连警方都找您破案,您肯定不是一般人”。 老酒鬼问道“贫道冒味的问一句,已经出了三条人命,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杨校长回道“我们已经跟警方商量过了,对外宣称食物中毒就可以了,避免引起群众恐慌,虽然按照法律学校没有责任,可是为了把事情压下来还是准备了些赔偿款”。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性老师门都没敲便冲了进来喘着粗气说道“杨校,不好了”。 校长一脸不悦的看着那名老师说道“孙老师!你又怎么了?”,孙老师看了一眼老酒鬼没有说话,校长知道孙老师的意思说道“没事,有事你就直说”。 孙老师一听校长都这么说也没了顾忌说道“杨校,昨天我们班刚来的那个转校生李磊一宿没回宿舍,我知道以后,寻思他准是逃宿去网吧通宵去了,等明天他回来的时候我在收拾他,可是谁知道今天早晨保洁人员在实验楼做保洁时候听见五楼有笑声,出于好奇上去看了看,发现李磊赤裸着身子在那间教室里傻笑,等被人抬到四楼的时候就晕倒了,现在人已经被送到市医院去了”。 杨校长气的脸通红但是老酒鬼在边上看着,又不好发作指着孙老师说道“学生在学校你就是监护人,你……,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出去”,孙老师见杨校长正在气头上便灰溜溜的退出了办公室。 老酒鬼问道“杨校长,刚才那个老师说的实验楼贫道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可是在贵校的西北角?”。 杨校长一听疑问道“正是,黄先生怎么知道的?”。 老酒鬼说道“贫道刚来贵校的时候就发现贵校的西北方向有股淡淡的阴气,怕是出过人命,而且还有些年头了,怎么回事?”。 第十一章 闹鬼的实验楼 杨校长听后叹了口气坐在老酒鬼对面的沙发上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确实出过人命,而且是五次”。 老酒鬼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说道“杨校长,你的后台够硬的”。 杨校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黄先生说笑了,这件事情发生在上个校长在任期间,后来他被撤职了我才上任的”,说完后杨校长面露难色的说道“黄先生,由于一次性赔偿了三家的赔偿款学校的经费现在……”。 老酒鬼伸手制止道“贫道明白你的意思,放心!贫道分文不要,不过贫道有一个要求”。 杨校长一听老酒鬼分文不要,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心里却乐开了花,说道“您说,您说”。 老酒鬼说道“项怀仁可以随意离校,而且贫道需要他的帮助”。 杨校长顿了一下说道“我这里没问题,下去跟老师打声照顾就可以,不过项怀仁那……”。 老酒鬼说道“没事!他那我说的算”。 杨校长站起身说道“黄先生既然如此就有劳您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 老酒鬼摆了摆手说道“不急,那个学生要紧,你现在让那个姓孙老师上来把住院的那个学生的情况告诉我,我过会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从姓孙的老师那里了解完那名学生的情况后,老酒鬼并没有去医院去看,而是出去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等他在回学校的时候身后也背上了桃木剑,此时已经下了最后一堂了,正是学生吃晚饭的时间,老酒鬼在学校门口给项怀仁打了个电话,告诉项怀仁跟他去躺医院并且已经给他请假了。 五分钟后项怀仁才极不情愿的来到校门口,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帮老酒鬼,而是因为老酒鬼这货实在是有暴力倾向,一言不合就揍他,打还打不过,只能忍着。 老酒鬼红着脸醉醺醺的说“你~看你,干嘛这副表情?放心!贫道这次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老酒鬼从麻布包里拿出一沓子钱丢给项怀仁,项怀仁数了数足足有三千块钱,一脸蒙逼的看着老酒鬼咽了口唾沫问道“老酒鬼,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酒鬼打了个酒嗝说道“贫道都说了不会亏待你的,这是给你的酬劳”。 项怀仁一听老酒鬼这么说连忙把钱塞了回去,虽然他很喜欢钱,但是老酒鬼这个钱他不能要,毕竟自己命都是人家救的怎么能在要人家钱呢?说道“不行!这个钱我不能要,但是我依然跟你去医院!”。 老酒鬼见他把钱送了回来又是一个爆栗在项怀仁的脑袋上说道“怎么的?不给贫道这个面子啊?这钱你拿着,贫道要你帮的忙稍有差错就会丟了性命的,你要是在不收着贫道就接着揍你”。 项怀仁揉着脑袋,听到老酒鬼这么说也不敢把钱往回送了,因为老酒鬼这一下是真的疼啊。 俩人出了校门口,项怀仁本想坐公交车去的,老酒鬼却不让,非要走着说消化消化食,惹的项怀仁一阵腹诽,你倒是吃的酒足饭饱,我饭还没吃呢。 走了一会老酒鬼问道“小崽子,你知道你们实验楼五楼发生过什么吗?”。 老酒鬼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话,项怀仁听后一愣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老酒鬼简单的说了下今天早晨的事情。 项怀仁听后回忆道“我也是听别人讲的,说四年前有一个叫刘娜的女孩经常跟别的男同学在哪里乱搞,因为实验楼的五楼大多数都是放各种道具器械之类的房间,只有一间是学生的教室,学生特别少,所以就选择了那里,后来她的男朋友也听说了她的事情,一开始也不信,可是随着说他女朋友不正经的人越来越多,他也产生了怀疑,有一天晚上就去了实验楼五楼,想看看真假,一看果然发现他女朋在跟别的男同学乱搞,一气之下就把她掐死了,那个跟他女朋友偷情的男同学见事情不秒就跑了,报了警,后来那里就发生怪事了,一开始只是在五楼上晚课的男同学从哪里晕倒,后来就出了两次人命,有的人觉得邪乎,就劝校长把五层楼给封了,可是当时的校长是个无神论者,认为这世上那有什么鬼怪的,便没有在意,直到又出了两次人命,那个校长就被撤职了,换上了现在的校长,对了!据说死的那几个男的都是曾经跟刘娜发生过关系的”。 老酒鬼捋了捋山羊胡说道“看来还是个女色鬼,不过学校都知道那个楼不干净为什么还要让你们从哪上课呢?”。 项怀仁说道“我们只从实验楼四楼和四楼以下的楼层上课,因为整个实验楼有非常先进的教学设备,所以不能封,现任校长知道五楼发生的事情以后便让人在东西两个楼梯装了铁门门还上了锁,不过每次锁上门以后第二天锁就自己开了,后来只好在门口立个牌子写上‘禁止入内,违者减分’的字,不过好在只有五楼发生怪事,而且白天没有什么异常,对了!老酒鬼,李磊是怎么被保洁员发现的?”。 老酒鬼红着脸顿了半天说道“淫笑”。 项怀仁“……”。 半路上,路过一家小卖部的时候,老酒鬼让项怀仁去商店买两盒二十多块钱的“雨西”烟说他有用。 两人磨磨蹭蹭的花了快一个小时才来到市医院,进入李磊病房后,还有两个高一的学生在里面玩手机,看样子应该是留下陪床的学生,项怀仁两人进去打了个招呼,都是一个学校的多多少少也见过,就寒暄了几句。 有个同学问项怀仁老酒胡是什么人,因为李磊是转校生,他父母并不在本市所以还没有到,项怀仁就编了个理由说老酒鬼是李磊的远房爷爷什么的,先来看看李磊,老酒鬼看了看李磊瘦弱发白的脸,冲项怀仁使了个眼色,看了看项怀仁装着烟的衣兜,项怀仁会意,拿出两盒“雨西”递给两个学生说道“实在感谢!从这陪着李磊这么长时间,然后这老爷子想从这陪陪他孙子,你二位能回避一下吗?”,两个学生本来是不信老酒鬼是李磊的什么爷爷的,但是项怀仁拿出的两盒“雨西”他俩可认识,跟项怀仁客气了一会便美滋滋拿着烟出去了。 由于刚才几人说话的缘故,李磊慢慢睁开呆滞的眼睛,伸出无力的胳膊想抓住什么,嘴里也发出虚弱的声音“娜娜!我要娜娜!娜娜……”。 项怀仁皱着眉头问道“老酒鬼,他这是咋了?”,老酒鬼带着醉意没好气得说“色迷心窍了呗”。 项怀仁说道“那怎么办?”。 老酒鬼把李磊伸出的两条胳膊按在头顶,给了项怀仁一个眼神,项怀仁不懂老酒鬼干什么问道“啥意思啊?” “让他清醒清醒” “怎么让他清醒?” “你咋那么笨呢?大嘴巴子抽他丫的” “哦” 项怀仁轻轻拍了拍李磊的嘴巴,老酒鬼生气的说道“你抚摸呢?会打人不?骑到他身上抽他丫的!咋地?非要贫道削你你一顿你才会啊?你就把李磊当成贫道去打”。 听着老酒鬼教训,项怀仁憋了一肚子气,爬上床骑到李磊的身上,把对老酒鬼情绪用在了李磊身上,抽这李磊的嘴巴,老酒鬼从一旁看的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啪”“啪”……,抽了七八下,李磊的眼睛慢慢有了精神,见有人骑在他身上打他“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项怀仁一听身下的李磊喊了出来,怕把人喊进来,连忙伸出左手捂住李磊的嘴,右手接着左右轮回式大嘴吧反复的抽着,身下的李磊一点力气没有,还喊不出声,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默默的流下了眼泪,项怀仁忽然感叹原来抽人嘴巴整么过瘾,抽的更起劲了。 “啪”的一声,老酒鬼冲着项怀仁的脖子打了一巴掌,骂道“小崽子,你想杀人咋地?没看到他都清醒了吗?还捂着人家嘴打”。 项怀仁听后低着头看看李磊,发现李磊正流着眼泪可怜巴巴的看他,项怀仁赶紧停住,又松开捂住李磊嘴的手,刚想赔礼道歉,谁知道手刚松开李磊那小子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项怀仁又赶紧捂住他的嘴。 看着李磊红肿的脸,项怀仁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那啥,你听我解释,我也是为你救你,我松开你嘴你别哭了行吗”,然后又松开了捂住李磊嘴的手,结果李磊又“哇”一声哭了出来。 项怀仁又把他嘴捂上,紧张的说道“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别哭了啊,我都说了我是为你好才打你的,真的!你答应我,我松手你别哭了”。 李磊眼睛带着泪光点了点头,项怀仁松手刚松开,这货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如此反数次项怀仁也没了耐心,捂着李磊的嘴,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在哭,我就接着抽你”。 这次松手后李磊倒是老实了,没有在哭,项怀仁从李磊身上下来暗骂道“这人真贱”。 老酒鬼看着李磊本颧骨凸出瘦弱的脸,硬是被项怀仁打的愣是又红又肿,吧嗒吧嗒嘴醉醺醺的说道“小崽子,你不会混黑社会瞎了你这个人了”。 项怀仁看了看李磊红肿的脸也不好意思的笑着挠了挠头,李磊见项怀仁不在打他了可怜巴巴的说道“二位大哥,你俩什么人啊?我怎么在这里啊?”。 项怀仁知道了李磊的性格后故意拉下了脸,说道“你管我俩什么人呢!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就行了,听见了吗?”。 李磊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点了点头,见他点头项怀仁问道“我问你……额!老酒鬼还是你问吧,我也不知道你要问啥”。 老酒鬼白了项怀仁一眼坐在床上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李磊听后转悠转悠了小眼睛摇了摇头说道“不,不记得了”。 老酒鬼红着脸对项怀仁说道“小崽子,这家伙还没清醒过来,你再来给他来几下子”。 项怀仁一听还能抽嘴巴高兴的说道“好嘞!正好我还没抽过瘾呢,你接着帮我把住他的胳膊”,说着项怀仁就要上床。 李磊惊恐的看着项怀仁说道“别别别!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老酒鬼摆了摆手制止住项怀仁说道“想起来了你就赶紧说,你要是有想不起来或者没说的地方,他就接着帮你清醒清醒”。 第十二章 火居道士严威 李磊看了一眼项怀仁,咽了口唾沫说道“我是理科班的,而昨天晚上我们班正好有化学课,需要做实验,就在实验楼四楼上课了,因为我是转校生刚来这个学校不久,没什么朋友,对学习也没有兴趣,就睡觉了,后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教室里的黑漆漆的,已经下课了,我揉了揉眼睛就出了门,刚要下楼就听见五楼有个女孩叫我,那声音听后让人骨头都发稣,我刚来这个学校不久,那有什么朋友啊!更别说妹子了,出于好奇就上五楼看看,声音是从一间教室发出来了,我进去一看就看见一个浑身赤裸的妹子冲我笑着还对我勾了勾手指,我跟你们说那妹子真的特别漂亮,就那身材,那皮肤,啧啧啧”,说着李磊红肿的脸上露出了淫荡的笑容。 过会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发现老酒鬼红着脸正诡异的看着他,李磊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说道“因为长时间受小岛国影片文化的熏陶,此时又给我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子就……就没忍住,跟她那个了,完事后我俩又谈了许多,我感觉她特别的理解我,我能感觉到她就是我李磊需要的女人,并约定了今天晚上还从那见面,后来我俩就又接着那个好几次”。 说完李磊的小眼神露出了真诚的目光说道“二位能把我扶起来吗?我感觉我还能行,我要去找我的娜娜”。 老酒鬼醉醺醺的说道道“二货玩意,都快让鬼吸干你的精气了,还想着那事”。 李磊一脸疑问的说道“女鬼?你说娜娜是女鬼?”。 老酒鬼没好气的说“不然你认为现在你会现躺在这里吗?”,李磊回道“嘿嘿!女鬼也没事,你们要是不帮我也没关系等我以后好了还会去的,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嘿嘿”,说着李磊的脸上又露出淫荡的笑容。 老酒鬼红彤彤的脸上露出了怒色说道“小崽子,这二货还没清醒,接着抽他丫的直到抽到他不想了为止”。 项怀仁听到后二话没说骑到李磊身上又是一阵狂抽,十多巴掌下去后李磊带着哭腔才保证到肯定不去找女鬼了。 问完了事情经过,老酒鬼找到纸笔写了副药给李磊留下,便带着项怀仁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老酒鬼带着项怀仁上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十八里胡同”。 二十多分钟后两人在了一个带有古建筑风格的胡同口下了车,整个胡同都统一用青砖砌成,项怀仁问道“老酒鬼咱们来这里干嘛?不回学校吗?”。 酒鬼说道“拜访一个老朋友,顺便在拿点东西,现在回去学生也没下课呢,放心!贫道自有安排!”。 整个胡同交错复杂,岔路繁多,与其说是一个胡同还不如说是一个迷宫,此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虽说天还没有彻底的黑,但是整的胡同却没有多少光亮,每家的窗前都透着昏黄得灯光,几分钟后老酒鬼从一个堆积着各种丧事用品的门口停了下来,领这项怀仁进了屋。 项怀仁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屋内也放这各式各样的丧事用品,如纸人之类的,而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个老者正在吃饭,虽然老者满头白发,可每根头发都竖立着,看着异常精神,只是苍白的脸上露着疲惫,看着见老酒鬼进来说道“早早便闻到一股酒糟味,就知道是你来了”。 老酒鬼见那人说话故作惊讶的说道“呀哈!老东西还活着呢?”,老者听后不怒反笑说道“你还活着呢,我怎么可能死呢,坐下吃点?”。 老酒鬼笑道“好啊!有好酒吗?”。 老者转身从身后的墙角拿出个酒坛子,说道“闻到酒糟味就知道你来了,都给你备好了,五十年陈酿,怎么样?”。 老酒鬼一听是陈酿乐的屁颠屁颠的坐在凳子上,随后对项怀仁说道“这是贫道的老朋友严威”。 项怀仁拱手鞠了一躬恭敬的说道“严师傅”,严威看了一眼项怀仁对老酒鬼说道“你眼光不是高的很吗?不是说除了先天道体以外的人都没资格坐你徒弟吗!难道这小伙子是先天道体?”。 老酒鬼从老者手里抢过那坛五十年的好酒,打开后贪婪的闻着,听到严威问项怀仁后放下了酒坛说道“不是,这个小崽子是我碰巧救下的,不过很奇怪,贫道竟然算不出他以后的命运,仿佛被一团阴气包围着,而且他的眼睛也很奇特”。 严威听后露出一脸嬉笑的表情说道“哦?还有你黄千寻算出来的人?,别开玩笑了”。 老酒鬼认真的回道“真的,不信你算一下”。 严威见老酒鬼这么说对项怀仁说道“小伙子,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项怀仁说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后严威闭起眼睛掐指算了起来,半响过后老者睁开了眼睛,老酒鬼问道“怎么样算出来了吗?”。 摇了摇头说道“连你都算不出来,我又怎么可能算出来了?不过确实如你所说,像是有团阴气包围着,对了,他的眼睛怎么奇特了?”。 老酒鬼回道“他虽没有阴阳眼,也看不到鬼却能看到鬼影,而且他的眼睛的奇特之处不在肉体而是灵魂”。 严威听后也皱起了眉头说道“难道他与下面有关?”。说着严威用手指了指地面,老酒鬼知道他什么意思说道“我已经让人在下面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行了,不说他了,只要他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会知道怎么回事的”。 严威又拿出两副碗筷并示意项怀仁坐下说道“人家小伙子凭什么一直跟着你”。老酒鬼一听严威这么说回道“他要是不跟着我很快就会被鬼害死,你不是也感觉他命里有一团阴气吗?”。 严威听后笑说道“是有一团阴气,可是未必就一定是有鬼盯上他把?倒应该是你盯上人家小伙子了,想收人家做徒弟,人家小伙子却不干吧?哈哈!”。 老酒鬼被严威说中了心事满脸的尴尬没好气的说道“嘿!你个老严头,有些话说出来就不好了,行了,不说这个赶紧喝酒!我早就馋的不行了”。 由于项怀仁酒量不好,便没有喝,怕喝多了出丑,只有严威跟老酒鬼两人喝着五十年的陈酿。 酒过三巡后老酒鬼虽是满脸醉意但还是一脸认真的对严威说道“老严头,打我一进屋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印堂发黑、阳气不足、阴气缠身,而且身上还有伤,什么样的鬼把你打成这样?”。 严威听后也放下了酒杯说道“唉!准确的说不只是鬼还有人”,老酒鬼没有说话等着严威的下文,严威继续说道“两个多月前,天河市的其他火居道士找到我,说距天河三十公里的木匠村有妖人养恶鬼害人并邀请我助他们一臂之力,道士本身就应该除妖卫道,我当然没有拒绝他们,准备了三天后,我们一行八人便去了木匠村,可是我们低估了那个养鬼人,原本我们的八门杀鬼阵已经把那个养鬼人及其鬼物打的节节败退了,可关键时候他又召唤出另一个鬼物,那鬼物一出现,形势很快发生了逆转,阵法被破,我们八人也受了重伤四散而逃,那鬼物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们,所以其他七人无一生还,本来我也应该折在哪里的,可是不知为何却活了下来,只是受了重伤,我用三个月的时间还是没有把阴气彻底拔出来,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说完严威摇了摇头。 老酒鬼听完后从麻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严威,严威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聚阳丹?不可不可”,说着就往回推,老酒鬼挡住他的的动作说道“哎!这玩意对你来说珍贵,对我来说我没用,我要是想用能自己炼”,严威知道老酒鬼的身份听他这么说后也便没有推辞收起了聚阳丹。 严威说道“老黄头,养鬼乃是违背天道人神公愤之……”。 老酒鬼摆了摆手说道“放心,既然贫道知道了这件事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不过你按你这么说这件事情应该十分的棘手,连你们八个人都不敌,恐怕我去了也不能全身而退,所以事成之后我要你给我点好处,嘿嘿!”,说着老酒鬼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酒糟鼻。 严威纳闷的说道“好处?我这有什么好处?”。 老酒鬼说道“嘿嘿!贫道知道你这还有一坛七十多年的好酒,你反正也不怎么喝酒不如就送给贫道吧,嘿嘿!”。 严威听后头发更直了说道“嘿!你个姓黄的酒蒙子,你这是趁人之危知道吗?这可是我最后一坛好酒了,每次来你都想从我这拿点东西走,跟你说这次……算了,给你也行,不过如你所说要事成之后”。 老酒鬼一见严威答应了笑的合不拢嘴说道“哈哈,这就对了吗,行了,时间不早了,贫道还有些事,你给我那些符纸和朱砂我这没有了”。 严威听后骂骂咧咧的从里屋拿出一个给包裹递给老酒鬼说道“我准是上辈子欠你的”。 老酒鬼醉醺醺的说“哎呀,老严头,别这个死样子吗,我又不白拿,小崽子拿一千块钱给老严头”。 项怀仁一听不愿意了“老酒鬼,你不是还有两万多呢吗?”。 老酒鬼醉醺醺的说“捐了”。 项怀仁瞪大了眼睛说道“捐了?捐那了?”。 “孤儿院” “全捐了啊?” 老酒鬼拍拍自己的酒葫芦说道“错,贫道还卖一葫芦的好酒”,弄得项怀仁一阵无语。 得知老酒鬼没钱后项怀仁只好乖乖的拿出一千块钱,恭敬的递给严威。 从二人的对话项怀仁知道严威并没有老酒鬼厉害,可是严威总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严威没有收钱而是对老酒鬼说道“老黄头,不用整那些虚的,赶紧忙你的去吧”。 老酒鬼醉醺醺的出了门口,项怀仁见他晃晃悠悠的身子怕他一个不休息在摔着连忙扶着,出门口老酒鬼回头对严威说道“四天后我来找你,你抓紧时间修养吧,嗝~~”,说完打了个长长的酒嗝便头也没回的走了。 等二人在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刚想进去却被门卫拦了下来,没办法老酒鬼只好给杨校长打了个电话,才将二人放了进来,因为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实验楼早就关门了,又在实验楼等了几分钟后才来一个老师将钥匙送来,老师跟二人客套几句后便离开了,不想从这有过多的停留,二人也没多说什么打开楼东侧门便走了进去。 第十三章 惊魂一夜(一) 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阴,夜空的光亮都被遮在了乌云后,所以整栋楼里都黑漆漆的,项怀仁按了好几处开关灯都没有亮,嘀咕道“这个时候你断什么电呢?”。 看着幽暗的走廊又看看了醉醺醺的老酒鬼,项怀仁心里开始发怵,对老酒鬼说道“老酒鬼,你都醉成这样了,咱们明天再来吧”。 老酒鬼带着醉意的说“不行!四天后贫道还要去木匠村呢,明天贫道还要准备些东西呢,时间紧的很,对了!到时候你也要跟我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项怀仁为难的说道“可是你都醉成这样了啊!”。 老酒鬼挣开项怀仁的胳说道“贫道没醉,不信我给你走两步”。说着就往前走,可是没走几步就差点摔着,幸好项怀仁手疾眼快扶住了老酒鬼。老酒鬼说道“看到没有?贫道没醉,你要是在打退堂鼓,贫道就揍你了”。 项怀仁见犟不过老酒鬼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因为没有一点光亮项怀仁拿出了手机,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扶着醉醺醺的老酒鬼一层一层的往上爬着。 外面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吹的窗户呜呜做响,整栋楼里只有风声、脚步声、和微弱的手机光,项怀仁扶着老酒鬼也不知道低头乱想这什么,好不容易到了四楼通往五楼的楼梯口,项怀仁对老酒鬼说道“到了,你上去吧,我等你”。 老酒鬼抬起耸着的脑袋眯缝着眼睛看了看通往五楼的楼梯,随后便坐在了楼梯口头靠着墙闭上了眼睛,说道“你上去”。 项怀仁惊讶的指着自己说道“什么?你让我上去?干嘛去?送死啊?”。 老酒鬼醉醺醺的说道“贫道要是上去的话,光是贫道的浩然正气就不然让那个鬼物现身了,她不现身我还怎么抓她?”。 项怀仁委屈的说道“可是你也不能让我去啊!我什么也不会,上去也是送死啊”。 老酒鬼不耐烦的说道“放心,这是个色鬼你不把她惹毛了她不会杀你的,这个给你保命”说着老酒胡把身后的桃木剑拿了下来丢给项怀仁。 项怀仁接住桃木剑还是一脸怂样说道“老酒鬼,你放过我吧,我真不行”。 老酒鬼气呼呼的说“哼!亏贫道还救你一命,让你做替天行道只是你都不肯帮贫道,真是救错人了……” “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项怀仁听老酒鬼这么说也红脸有些愧疚,想想也是自己命都是人家救的,只好答应了老酒鬼,老酒鬼见项怀仁答应了自己笑呵呵的说道“嘿嘿,这就对了吗,放心,贫道不会坑你的,你见到鬼以后把她引下来就行,剩下的交给贫道”。 项怀仁没有搭理老酒鬼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桃木剑推开了铁门,铁门发出长长的“吱”声后,项怀仁便踏向了通往五楼的楼梯,却不知道身后的老酒鬼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项怀仁每走一个台阶都感觉自己的心跟着颤抖一下,这种压抑的黑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到了五楼后项怀仁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想放松下自己紧绷着的神经,项怀仁左手从兜里拿出钥匙,借着微弱的手机光打开了打开了第一扇门,集中注意力用特殊的眼睛环顾整个教室,发现这是放着桌椅板凳的屋子并没有鬼影,关上门后项怀仁打开了第二间教室又看了一眼,放着体育用品也没鬼影。 接下来项怀仁又看了很多教室都没有异常,整个人也就放松下来,想着可能这里根本就没有鬼,只是谣言而已。 项怀仁就这么想着又粗略的看完了几间教室,很快就到了整栋楼的西侧的最后一间教室,项怀仁弯下身子准备打开这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却感觉有怪异的感觉,仿佛黑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项怀仁弯着身子侧过脑袋向楼东侧看去,发现不远处的漆黑的楼道中央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项怀仁站直了身子用手机屏朝那人照去,可是手机的光亮显然有些不够用,并且这时候手机收起了最后的光亮,关机没了电。 但是项怀仁知道整个楼里就只有他和老酒鬼两人于是问道“老酒鬼?是你吗”。 那黑影并没有做声,而是慢慢的朝项怀仁走来,很快黑影已经到了离项怀仁不足一米的地方,在漆黑的楼道里项怀仁依然看不清面前人的容貌,可是他可以肯定这人绝对不是老酒鬼因为身形大小不一样,可是整个楼里就只有他和老酒鬼,这黑影不是老酒鬼那只能是那个――女鬼。 想到这项怀仁感觉头皮发麻转身就想跑,突身后的窗户一道闪电亮起,“啊~”,那黑影一声尖叫伸出胳膊挡住了脸,紧接着又是一阵闷雷响起,本来想跑的项怀仁却借着刚才闪电的光亮看清了眼前的黑影。 他疑问的说道“楚楚?是你吗?楚楚!”。 那黑影一听项怀仁说话了也激动的说道“是我是我,怀仁哥哥!呜呜!我好害怕”,说着沈楚楚一下扑到了项怀仁怀里,项怀仁手中的桃木剑一下掉在了地上,也抱紧了怀里的沈楚楚说道“楚楚,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楚楚带着哭腔说道“呜呜,人家问了你宿舍的人,他们说你没回宿舍,我担心就跑了出来四处找你,后来从楼底下发现五楼有一丝光亮便感觉你在里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呜呜,怀仁哥哥人家好怕啊!”。 项怀仁推开怀里的沈楚楚把这她的肩膀说“你怎么这么傻?这里很危险的,走!我先送你回去”。 沈楚楚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我要跟你在一起,呜呜呜”,项怀仁听到沈楚楚这么说后心里不觉的暖了起来,摸了摸沈楚楚的头,沈楚楚抬着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说道“怀仁哥哥!我今天想要一个结果,我不想在跟你继续这么模模糊糊下去了,我要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项怀仁沉默了,他爱沈楚楚吗?他肯定爱,他能给沈楚楚幸福吗?不能,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沈楚楚,可他更不希望沈楚楚难过,犹豫许久后项怀仁开口道“爱!可是……”。 没等说完沈楚楚将食指放在项怀仁嘴边柔声说道“爱!有这一个字就够了”。 末了,项怀仁便感觉两片柔软贴在了自己的唇上随后便感觉自己嘴里进入了一丝清凉更加柔软的物体,项怀仁脑袋嗡的一声,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来说这刺激实在抬大了,许久之后项怀仁才反应过来沈楚楚在干什么,他伸出手想推开沈楚楚,手却又停在了空中,因为他怕他这一举动会伤了沈楚楚的心,便闭上了眼睛选择了沉默。 沈楚楚的手也没闲着在项怀仁的身上肆意游走着,沈楚楚的每一个动作都刺激着项怀仁的每一个神经,很快项怀仁便有了生理反应,裤子被某些物体撑起个帐篷,沈楚楚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意,将项怀仁推在墙上开始舔舐项怀仁的耳垂手也伸进了项怀仁的裤子里把玩着某物,动作无比的娴熟。 项怀仁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很快便这一系列动作被征服了,他低下头把脸埋在沈楚楚的肩膀上,闻着沈楚楚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享受着这一切。 突然项怀仁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大了眼睛,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下雨了。 项怀仁猛地推开沈楚楚,眼睛一眨不眨盯这沈楚楚,鼻子里喘着粗气,他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着,沈楚楚皱着眉头说道“怀仁哥哥,你怎么了?”。 项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眼睛平复了呼吸后说道“楚楚,我们不能这样”。 沈楚楚嗲道“可是你爱我啊,你爱我就够了,而且你也想这样子啊,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你”。说着沈楚楚摸了摸项怀仁的裆部,项怀仁一把抓住沈楚楚冰凉的手,犹豫许久后项怀仁露出了笑脸说道“好吧,你说对了,我确实想这样,可是我们要有些安全措施啊,这样,你乖乖从这等我,我下去买,好吗”。沈楚楚娇声道“不要吗!我没关系的”。项怀仁正声说道“不行,我要对你负责,如果没有那个的话,我宁愿不碰你”。沈楚楚听到项怀仁这么说只好委屈的说道“好吧,你那快点回来哦”。 项怀仁捡起地上的桃木剑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嗯!你乖乖的从在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不要乱跑哦!”,说完项怀仁左手拿着桃木剑,右手摸着墙壁朝楼道东侧,也就是老酒鬼所在的东侧楼梯方向走去。 为了走的快些而不被身后的沈楚楚发觉,项怀仁迈着小步飞快的移动着,在黑漆漆的楼道中项怀仁估摸自己走了有一半的路程距离沈楚楚有了一定的距离便开始狂跑起来,没跑两步自己的右侧突然感觉一阵寒意。 “站住”项怀仁的身子戛然而止,漆黑楼道里静的让人心里发毛,项怀仁却不敢移动分毫,许久沈楚楚从项怀仁的右侧挤了出来抱住项怀仁的胳膊说道“怀仁哥哥,我害怕,我陪你一起去吧!对了!你跑什么啊?”。 项怀仁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呵呵!我~我~我这不是着急吗!嘿嘿”。 沈楚楚娇声道“嘻嘻!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怀仁哥哥你往左边移移,人家这面好挤啊”。 项怀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额头冒出了冷汗紧张的说道“挤你怎么不上我左边来啊?”。 沈楚楚娇声回道“你没听过男左女右吗?人家可是女孩子唉”。 项怀仁尴尬的笑了笑说“呵呵!是吗?这么回事啊”。 虽然这么说着项怀仁却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两人一路无话慢慢的向东侧的楼梯走去,项怀仁紧紧握住桃木剑的左手由于紧张已经满是汗水,右侧却只有寒意,跟身边的沈楚楚多呆一分钟都是煎熬,项怀仁恨不得一下子飞到老酒鬼身边。 终于到了楼梯口了,一节台阶、两阶台阶、三层台阶……转弯……。 项怀仁愣住了,铁门前并没有老酒鬼的身影,项怀仁抽沈楚楚冰冷怀中的胳膊,推开铁门焦急的冲到了四楼却依然没有看到老酒鬼,不由脱口而出“人呢?”。 突然项怀仁感觉自己头皮一阵寒意,尖利刺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什么人”,项怀仁慢慢的转过了头。 第十四章 惊魂一夜(二) 一张皮肤煞白脸、两颗快要涨出来的眼睛、从嘴里一直伸到下巴舌头,一张死人脸的脸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离项怀仁眼睛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项怀仁脸上写满了恐惧,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往楼下跑去,在黑暗中项怀仁尖叫着五步化一步往楼下跑着,等到了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时项怀仁才暮然发现,每个楼梯口都有一扇铁门,可是项怀仁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因为在身后黑漆漆的空气中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存在。 ······ 就这样一股劲的狂奔,项怀仁早已被汗水浸透衣服,他感觉他最起码已经跑了四十多层楼了,可是还是没有看见实验楼的门口,终于项怀仁腿下一软摔倒在地上。 “咯咯咯咯”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从项怀仁头顶响起,项怀仁大口喘息着粗气,用手擦了擦眼睛上的汗水,抬头朝声音看去。 又是她!又是那张死人脸,女鬼蹲下了身子笑咯咯的说“小弟弟,不要跑了吗,放心姐姐不会害你的,反而会让你快活,咯咯咯”。 由于女鬼说话时嘴里搅着舌头,说话变得呜呜泱泱的,听着十分恶心,项怀仁想用手撑着身子站起来,却忽然想起自己的左手还有老酒鬼给的桃木剑,项怀仁没有犹豫,一下将桃木剑插进了女鬼的左腿,女鬼鬼叫一声,接着左腿与桃木剑接触的地方冒出了火星,随后便升起了黑烟。 项怀仁趁机撑起身子往楼下跑,可是身上却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刚抬起脚便又摔倒在楼梯上滚了下去,女鬼用手吃痛的拔出桃木剑丢在地上,而碰到桃木剑的手也冒出了黑烟,女鬼面目狰狞的飘到项怀仁面前怨毒的说“你竟敢伤我,坏我道行,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吸干你的精气”。 项怀仁躺在地上虚弱的说道“我,我愿意让你吸干我的精气,刘娜你别生气了,我也是为了活命才伤你的”。 女鬼听他这么说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认识我?”,随后手一挥,周围的景色变成了五楼楼道,也就是项怀仁刚跑起来却被沈楚楚追上的位置,原来从那时候起自己便一直在原地转悠没动过,项怀仁明白后挪动身体靠在强上虚弱说道“对啊,我听过你的故事,我很同情你,实话告诉你我就喜欢你这种淫荡的女人,反正也要死了,我有话也就直说了,我想死在你的身上!可以吗?”。 等项怀仁说完这些话都快被自己给恶心吐了,他那里是想跟这个女鬼那个啊,只是想拖时间,让楼下的老酒鬼能赶紧反应过来好上来就自己。 刘娜听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可以,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我,等我吸干你的精气后,你就不要去阴间了从这里陪我好吗?”。 项怀仁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刘娜见他点头有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始蹲下身子脱项怀仁的裤子,项怀仁看了看离自己一米多远的桃木剑又看了看离自己这么近的女鬼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是女鬼已经拖自己裤子了,项怀仁连忙说道“等等等!”,女鬼抬起煞白的鬼脸不悦的说道“怎么了?”。 项怀仁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娜娜!你看看你能不能变个模样啊?你这一张死人脸,我也硬不起来啊”。 女鬼听项怀仁亲切的叫她娜娜娇声道“死鬼!还不怪你,打伤了人家,减了人家的道行,现在变不回来了,等我吸了你的精气就能变回来了”,说完女鬼又要拖项怀仁的裤子。 项怀仁又连忙说道“等等·····”。 女鬼生气的说道“又怎么了?”,项怀仁眼睛一转说道“娜娜!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发现你不是人的吗?如果你不注意以后怎么迷惑其他人啊?”。 项怀仁说的话引起了女鬼的兴趣,女鬼吐字不清的说道“确实!说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项怀仁说道“有四点,第一你变得那个人并没有那么开放,第二她很节俭身上只会有洗衣液的香味而不会有香水味,第三闪电的时候我发现你没有影子,第四你追上我的时候宁愿挤在我和墙之间的右边也不愿意上我拿桃木剑的左手边”。 项怀仁当然没有说通过自己特殊的眼睛看到女鬼,女鬼沉思道“的确是个问题,以后要注意了”,说完便接着拖项怀仁的裤子,项怀仁有连忙说道“娜娜!娜娜!你别急!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呗,长夜慢慢,不急于一时啊”。 女鬼怒道“少废话,等你死了以后我在跟你慢慢说”,说完不管项怀仁的叫喊,直接将项怀仁的整个裤子和裤衩都褪到了膝盖处,使某个部位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项怀仁急的满头大汗,心里骂着老酒鬼那个不靠谱的老坑货,这不是坑他吗?守身如玉二十多年最后第一次却给了个鬼,想到这项怀仁把老酒鬼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女鬼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项怀仁某处拼命压抑着不想硬的地方弄硬了,项怀仁已经绝望了。 就在马上要开始好戏的时候,“呔”的一声大喝,女鬼停止了动作,项怀仁一听到这个声音用比见了亲爷爷还亲的声音喊到“呜哇!老酒鬼,你大爷的,快救我啊”。 突然整个五楼的灯亮了起来了,老酒鬼从麻布包里拿出一个写满咒文纯黄色袋子,女鬼一见老酒鬼手里的袋子面露惧意,转身就要跑,老酒鬼没有追,而是闭上眼睛,右手托着着黄色袋子,左手结成剑指念这咒语,随后扁扁的袋子竟然便的鼓了起来,接着老酒鬼左手剑指化成三清指按在袋低,突然睁开双眼,大喝一声“乾坤袋――收”,没飘多远的女鬼刘娜便被乾坤袋一道无形的力量吸入,老酒鬼迅速将乾坤袋挤好,按扁后放在麻布包中。 老酒鬼挠了挠脑袋,面露一歉意的笑容冲项怀仁走了过来说道“嘿嘿!那啥,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项怀仁气呼呼的说道“你大爷的” “别生气啊!下次注意” “你大爷的” “你看你,贫道跟你道歉行吗?对不起啊” “你大爷的” “小崽子你别太过分啊” “你大爷的” “你没完了是不?” “你大爷的” “行!贫道走了” 说完老酒鬼背着手转身就要走,而此时的项怀仁裤子还褪在膝盖的位置光着屁股,他很想提上裤子,可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见老酒鬼真早走连忙喊到“别别别,我不骂了,你别走啊,回来帮帮我”。 老酒鬼回过头笑嘻嘻的说道“你早这样多好啊!”,说完一脸怪笑的看着项怀仁帮他提裤子,楼外下着大雨,寂静的楼道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坐着一个蹲着对视着,一个怪异的笑着,一个惊恐的看着,这样的场景让项怀仁想起了第一次遇见老酒鬼的情形,心想着不会老酒鬼真的是gay吧?然后一直等着一个自己无法反抗机会,想到这里项怀仁不由的红了脸,别过了头不在看着老酒鬼。 还好老酒鬼提上裤子以后在没有看项怀仁,转身捡起地上的桃木剑插回背上,又将项怀仁拽起来扔在背后,这一动作导致项怀仁露出痛苦的表情,闷哼了一声,而老酒鬼的表情也有些异样,他感觉后腰处好像被一硬物顶住,猛然的老酒鬼好像明白了什么,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一下子将项怀仁从背上甩了下去,红着脸,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转身指着项怀仁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连贫道你都敢调戏?”。 项怀仁被摔的呲牙咧嘴说道“我也不想啊,都怪那个女鬼,我现在想软都软不下来啊,你以为我会对你个糟老头子有感觉啊”。 老酒鬼红着脸气呼呼的冲项怀仁的小腹砸了一拳,疼得项怀仁倒吸一口凉气骂道“你个老几把灯,疼死我了”,老酒鬼又把项怀仁拽起扔在了背上骂道“不打你个小崽子,那股邪气散不了”,说完便背这项怀仁下了楼。 楼外下着雨,二人也无处可去,在一楼随便找个教室打算将就一宿,项怀仁躺在桌子上,这一刻他那疲惫不堪的身子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下来了,因为有老酒鬼在他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项怀仁变得开始信任老酒鬼了,安静的教室伴着窗外的雨声项怀仁渐渐的进入了梦乡,老酒鬼也抱着酒葫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项怀仁被老酒鬼叫醒,老酒鬼跟他说已经告诉了校长女鬼已经被收服,实验楼的钥匙也还了回去,又替项怀仁请了三天的病假让项怀仁好好休息,并提醒他下星期一会来找他去,便急匆匆的走了。 项怀仁动了动浑身酸痛的身体也没了睡意走出了实验楼,估计下时间应该八点多了正上第一节课,想到反正老酒鬼都已经给自己请了假还去上哪门子课啊,深深的吸了一口雨后清晨的空气,便拖着酸痛的身体向宿舍走去,跟宿管的老王头打了声照顾便被放了进去,就这样项怀仁在宿舍躺了两天,可把他美坏了,每天睡醒了庞光还会帮他往宿舍偷偷带饭,闲的没事就数他自己的那三千块钱,或者把玩沈楚楚送他的挂坠,十分自在。 周日,项怀仁在被窝睡的正香却被庞光给摇醒了,项怀仁闭着眼懒洋洋的说道“干嘛啊?光哥!大周日的又没有课,你能不能让我在睡会啊”。 庞光并没有打算放过项怀仁继续摇着他说道“不行!你还知道今天周日呢?快点起床跟我们几个去网吧打英雄连锁去,高劲他们几个要玩吃鸭打枪战去,我们四个缺一,快点地!大周日的睡毛线的觉啊”。 项怀仁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猛地坐起来说道“对啊!今天周日”说着穿上衣服就去洗漱去了。 第十五章 约会? 洗漱完站在宿舍门前照照镜子整理整理衣服,又拿着木梳装模作样的梳了梳自己不到两公分的头发,庞光坐在项怀仁床上鄙夷的说道“不是我说仁哥!你是跟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出去上网吧去,还是相亲去啊?”。 张月京也附和道“就是仁哥,快走吧,哥几个都等你呢,一会网吧都没机器了”。 项怀仁说道“网吧?骚瑞啊!小弟今天还有事,就不去了”。 庞光问道“啥事啊仁哥?你要去跟沈楚楚去约会啊”。 项怀仁故作羞态的说道“嗯!其实也不算啦!就是和她去逛逛街”。 庞光一听拿出自己十多块钱的烟递给项怀仁并给他点上说道“哎呀!可以啊仁哥!有进步啊!知道约人姑娘逛街了”。 项怀仁十分装比的叼着小烟说道“必须的啊!也不看看哥是什么银,对了,光哥把你的手包借我用用”。 庞光说道“那都不是事,不过仁哥!你看这样行吗,你上午陪她逛街下午陪我们几个打游戏咋样?”。 项怀仁一口回绝“no!”,惹得一舍人鄙夷的眼神说他“重色轻友、重女轻男、见色忘义”,后来项怀仁承诺晚上回来后给他们带好吃的,七人才停止了嘴炮,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出了宿舍。 项怀仁拿起手机打通了沈楚楚最好的好朋友朱晓清的电话,因为沈楚楚并没有手机,所以项怀仁每次联系她都要打朱晓清的电话,可是朱晓清却告诉项怀仁她出去跟男朋友玩去了,而沈楚楚从宿舍呢。 没办法项怀仁只好来到沈楚楚的宿舍楼下,犹豫许久后项怀仁还是扯开嗓子冲三楼喊道“沈楚楚!沈楚楚!沈楚楚”,很快沈楚楚趴在窗户冲项怀仁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马上下去,不过听到这个声音的除了沈楚楚还有宿管大妈。 宿管大妈叉着腰走到门口指着项怀仁骂道“喊什么喊!喊什么喊!上这耍流氓来了?你那个班的?我这就跟你班主任打电话!唉!你站住,别跑啊,真是的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呸!”。 一分钟后沈楚楚穿着一身她母亲剩下的淡黄色连衣裙,散着头发出现在了项怀仁面前,而项怀仁正蹲在某个角落里郁闷的抽着烟,沈楚楚背着手带着笑意的看着项怀仁,项怀仁抬起了头掐着烟一脸衰样的说道“那个!你们楼的宿管大妈真厉害!”,此话一出沈楚楚在也忍不住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出了声。 十几分钟后二人出现在步行街内,不过今天这里变的比往日拥挤许多,因为周日会有很多的女学生到此,不过真正买衣服的并不多,大多是女孩子都是逛逛,看看好看的衣服。 因为步行街卖的都是大众衣服价格普遍偏低,所以沈楚楚才会选在这里,此时沈楚楚正拿着一件白色小熊图案的半袖放在身上比了比说道“怀仁!这件好看吗?坏仁?怀仁?”。 “啊?啊!好看!挺好看的!”,半响项怀仁才反应过来说道“楚楚你去试衣间换上试试吧”“啊?可是我穿的是连衣裙啊!怎么换?” “额!是啊!没事!既然你喜欢就买了吧” “不了,在看看吧”。 说完二人便走出了服装店,漫步在人群中,沈楚楚犹豫片刻后说道“怀仁!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项怀仁红着脸说道“哦!没有事,放心吧,走咱们去那家店看看”。 项怀仁不是没有心事,而是说不出口,他一见到沈楚楚就不由想起了星期三那晚与刘娜变成的沈楚楚激情的事情,虽然他知道那不是真的,可是一见到沈楚楚还是不由的想起了那晚的事情。 项怀仁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在想那晚的事情,骂自己怎么可以那么龌龊,整理好心情后开始专心的陪沈楚楚买衣服。 三个小时后二人已经卖了沈楚楚从头到脚一身的衣服,此人两人正驻足在一家店门口,而沈楚楚的眼睛却被一件白色轻纱的连衣裙吸引住了,项怀仁暗笑女生总是会被美丽的事物吸引,驻足良久以后沈楚楚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对项怀仁说道“怀仁!走吧!”。 刚迈出一步便被项怀仁抓住了手,项怀仁说道“走,进去看看”,项怀仁没给沈楚楚说话的机会便被他拉了进去。 项怀仁看了看那件白色轻纱式的连衣裙对老板娘说道“阿姨,给我找一个小一号的”,沈楚楚拽了拽项怀仁的衣角小声说道“怀仁,我们走吧,买的已经够多了”,很快老板娘拿出一件小一号的裙子递给项怀仁并喋喋不休的说着这条裙子有多么多么的好,项怀仁将裙子递到沈楚楚面前“楚楚你试一下”。 沈楚楚柳眉紧皱说道“怀仁!我们还是走吧,我衣服真的够了”。 项怀仁故作生气的说道“今天说好要给你买衣服的” “可是已经买了这么多了” “只是试一下,不好看的话咱们就不买,在不听话我生气了”。 沈楚楚见拗不过项怀仁只好嘟着小嘴说道“好吧”便拿着裙子进了试衣间,许久后沈楚楚背着手扭扭捏捏的从试衣间走了出来,项怀仁的眼睛却看直了,脑中只有三个字“太美了”,他没想到沈楚楚竟然这么适合白色系的连衣裙,竟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老板娘也连连说好看,沈楚楚弱弱的说道“怀仁好看吗?怀仁!?”。 项怀仁一时间失了神反应过来后连忙说“好看好看,太好看了”,随后目不转睛的对老板娘说道“姨,多少钱!我买了”。 老板娘见项怀仁这么说说道“既然你相信中了,姨也不跟你多要五百块”。 沈楚楚一脸惊讶的说道“啊!五百块,这么贵!算了!我不要了”,说着沈楚楚就要进试衣间换下裙子,老板娘见生意要黄连忙补救说道“别别别!别脱啊,姑娘你看你穿着多好看啊!咱们在讲讲,这样你穿着也挺好看的三百行吗?真的不能在低了,成本价了”。 沈楚楚说道“还是有些贵”。 老板娘也说道“姑娘,真的不能再便宜了,我这都一分没挣你的”。 沈楚楚虽然很喜欢这件裙子可是她本身就没想买,听到老板娘这么说正好有了不买的借口,正要进试衣间换下裙子,项怀仁却说道“我买了!”,说着本来挺抠门的他竟然很潇洒的从钱包里拿出三张红票子递给老板娘,乐的老板娘脸上都笑开了花说道“姑娘啊!你看看你男朋友多大方啊!真舍得给你花钱”,二人听后脸均泛起了红晕却谁都没有去反驳,反而心里都美滋滋的。 付过钱二人出了店沈楚楚依然穿着那身白色裙子,当然这是项怀仁的意思,沈楚楚怪道“怀仁,你真是的,看不出来那个老板娘在乱要价啊”。 项怀仁随口说道“知道,不过你喜欢就好”。 沈楚楚听后羞涩的底下了头,而项怀仁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间二人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许久,二人出了步行街,项怀仁率先开口“楚楚都中午了,咱俩去吃饭吧”,沈楚楚抬起头说道“好啊!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项怀仁知道沈楚楚最喜欢吃麻辣烫说道“麻辣烫,地方你选”。 十多分钟后二人来到小吃街一家名为“约定麻辣烫”的店内,沈楚楚一脸八卦的对项怀仁说道“怀仁,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约定麻辣烫吗?”。 项怀仁看沈楚楚一脸八卦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沈楚楚小声说道“因为这里是一对情侣开的,一开始呢两人只是笔友后来写着写着就产生了感情并约定见面,而约定见面的地方就是麻辣烫店啦,所以啊!两人为了纪念他们的爱情,就起开了这家店起名为相约,哇!想想都很幸福,真希望以后我也能跟我的另一半有一个属于我们的麻辣烫店”。 项怀仁饶有兴趣的问道“哦?那你打算给你的小店叫什么名字呢”。 沈楚楚一听项怀仁这么问,脱口而出两个字“相守”。 很快女店主端上一份麻辣烫放在二人面前亲切的说道“楚楚!你这身裙子真漂亮,你男朋友给你买的?”,说着女店主用眼睛瞟了一眼项怀仁, 沈楚楚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于姐姐!我们只是同学”, 女店主嬉笑的说道“别不好意思了,不是男朋友怎么会给你买衣服?楚楚你是知道的,本店可是情侣半价哦!”, “我是她男朋友”项怀仁冷不叮来了一句,惹的沈楚楚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女店主一副明白的表情拿出他们一半的钱放在桌上,又想说些什么后厨传来一声“老婆,又好了一份”,女店主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进了厨房。 沈楚楚不停的摆弄这裙摆略显紧张的说道“怀仁,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沈楚楚说完后就后悔,人家很明显是想贪小便宜吗,为什么自己还要问呢,果然项怀仁回道“假的!有便宜还不占啊”。 餐桌上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学校的趣事,恍惚间项怀仁好像看见沈楚楚胸口有一个熟悉的物体,便盯着沈楚楚的胸口看,想看清是什么,沈楚楚很快感到了项怀仁的眼神不对劲,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便用手挡住项怀仁的眼睛气呼呼的说“怀仁,你干嘛啊”。 项怀仁收回目光尴尬的说道“没事没事,就是感觉你脖子好像带着什么东西”,沈楚楚用手紧了紧衣襟红着脸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有啊!你看错了,在这么盯着我看,我可生气了”,见沈楚楚有些不开心了项怀仁连忙转移话说道“对了,楚楚一会吃完饭,你帮我个忙呗”,沈楚楚疑问道“什么忙啊?”。 项怀仁思考片刻后说道“是这样的,庞光相中了一个小姑娘,然后想让我帮他选一款手机送给那个女孩子,你想我一个老爷们哪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手机啊,所以一会吃完饭你能不能陪我去趟手机店啊?”沈楚楚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饭后,二人来到手机店,项怀仁嘱咐沈楚楚不要看价钱,庞光不缺钱,选自己喜欢的就好,许久沈楚楚选中了一款白色的智能机,价钱是一千三百多元,这对项怀仁来说不是小钱,一番砍价后项怀仁以一千的价格购买成功,又花了一百元办了张卡,将手机装在盒子里正准备走,手机店的门被一个熟悉的人打开了。 第十六章 锁鬼阵 进来的人正是与项怀仁有过节的阳伟,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女孩不断用自己丰满的胸部去蹭阳伟的胳膊撒娇的说道“伟哥!人家就是要鸭梨6s嘛!你买给我嘛”。 阳伟并没有回应她,反而停住了身子色咪咪的看着沈楚楚,沈楚楚见阳伟这么看着她,有些害怕的躲在了项怀仁身后,阳伟见沈楚楚躲开了自己的目光才回过神,抽出夹在女孩胸口的胳膊说道“楚楚,你今天真好看”。 女孩见阳伟不理自己只盯着沈楚楚看冷哼一声走了,项怀仁戏笑的说道“喂!阳大少爷,你女朋友生气了,你还不去追”。 此时阳伟才注意到了项怀仁的存在骂道“小子,有你什么事啊?滚一边去”,说完又笑呵呵的对沈楚楚说道“楚楚,你别听这小子瞎说,那不是我女朋友,我都不认识她”。 沈楚楚低下头没有理阳伟,项怀仁故作惊讶的说道“不是吧?我刚才看你俩挺亲密的啊”,阳伟见项怀仁总是拆自己台怒道“小子,上次我看在楚楚的份上我没和你一般见识,你要是在从哪满嘴喷粪小心我现在就弄你”。 项怀仁也来了脾气怒道“好啊!来啊!说实话你还真不够我看的”。 项怀仁这句话不是瞎说,本身就是农村家庭出身,从小没少爬山干活,身体不知道比阳伟那长年浸在酒色的里的身体好上多少。 阳伟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每次打仗都是找人以多打少,自己还不上,除非遇到那种怂货不敢还手,自己才装个比上去打两下意思意思,可是这种时候要是怂了也太丢面子了,不怂的话自己又是一个人也打不过项怀仁人啊,左右为难的时候手机店老板嚷嚷道“你们要打架出去打去,在不走我可报警了”。 阳伟赶紧踩上这个不怎么结实的台阶指着项怀仁丢下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说完便灰溜溜的走了。 项怀仁跟手机店老板道了声欠,便与沈楚楚走了出去,街上二人肩并肩走着,沈楚楚说道“怀仁!刚才谢谢你!又给你添麻烦了”。 项怀仁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应该的,对了,楚楚,那个手机你留着吧”。 沈楚楚看了看手机感觉奇怪,说道“我留着干嘛?不是庞光送别的女孩子的吗”。 项怀仁解释到“我要是不这么说你怎么会选一款自己喜欢的手机呢?”。 沈楚楚急忙拉住项怀仁的胳膊说道“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咱们送回去吧” “把卡都安上了,手机包装也拆了,发票也开了,再说那个老板凶巴巴的怎么可能换啊?” “那!那怎么办啊?要不你留着吧” “不行,这很明显就是一款女士手机,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不让人笑掉大牙啊,你快收下吧,省的我以后联系你还要打朱晓清电话,多麻烦啊” “可是这个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下” ······ 在项怀仁一顿劝说下沈楚楚才收下手机并承诺以后会挣钱还项怀仁的。 二人又去了超市买了许多吃的,当然多数都是项怀仁的,因为他答应了宿舍那群家伙要给他们买吃的,等二人在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满手都是大包小包的,沈楚楚还好些,项怀仁身上的东西多的不能在多了,走是不能走回去了,只好打车回了学校。 等到学校才下午三点多,因为晚自习要七点才上,二人便回了各自的宿舍。收拾好一切以后,项怀仁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给沈楚楚发了条短信“今天开心吗?”。 因为沈楚楚第一次用智能机打字许久后才回过来一条“嗯嗯,很开心!谢谢你怀仁” “哎!咱俩谁跟谁啊!” “怀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因为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发下啊” “哦,好吧,对了怀仁,你从哪里弄得钱,为什么你最近总是请假啊?” “这是个秘密,有机会告诉你” ……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到了上晚自习。等下晚自习后众人回到宿舍见项怀仁给他们买了这么多吃的,是一个劲给项怀仁溜须拍马啊,不过对项怀仁来说颇为受用。 星期一下午老酒鬼如期而至,打电话给校长帮项怀仁请了个假后便急匆匆的将项怀仁带走了。 十八里胡同,严威家内满地的法器,项怀仁满脸不情愿的将法器有序的塞进一个白色布袋子里,而老酒鬼与严威坐在椅子上讨论这什么。 用了老酒鬼的聚阳丹后严威整个人的气色比前几天好了许多,看起来身体并无大碍了,二人不知谈到什么笑出声来,项怀仁一听更来气了,愤愤的想着叫我来帮忙,你俩却从这待着,满地的东西都让我一个人收拾,越想越来气项怀仁不由的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老酒鬼见项怀仁这样一脸肉疼的说道“小崽子,你轻点,这玩意可都是今天晚上保命用的,对了,贫道不在这几日你过的可安分?又看到鬼影了吗?”。 项怀仁头也没抬说道“安分,太安分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鬼影都没看到”,老酒鬼听后满脸黑线,好像自己是项怀仁的扫把星一样。 严威好奇的说道“老黄头,咱俩去就可以了,带着小项一起去恐怕咱俩无暇顾及啊”。 老酒鬼侧身跟严威耳语几句,严威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笑容,项怀仁看后只觉得后背发凉,感觉老酒鬼好像给自己挖了坑等着自己跳,项怀仁很想拒绝老酒鬼的,无奈自己已经答应老酒鬼去木匠村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项怀仁收拾完后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起来,严威抓住一直大公鸡从门外进来,老酒鬼抓着公鸡的翅膀接了过来,放在碗的上,公鸡不停的叫着老酒鬼用指甲在公鸡的脖子一划一股鸡血从公鸡脖子上呲到碗里,快满一碗时老酒鬼将公鸡丢到地上,公鸡扑腾几下便在没了动静,老酒鬼拿出朱砂倒在碗里,又用毛笔搅拌均匀对项怀仁说“过来,把衣服脱了”。 老酒鬼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话惹的项怀仁翻了个白眼,骂道“你变态啊?”。 老酒鬼没跟项怀仁多解释说道“给你三个数三、二……” “行行行!我脱” 项怀仁怕老酒鬼揍他只能屈服,老酒鬼看了看项怀仁脖子上的项链说道“嘶~!你项链上的这个挂坠好眼熟啊!我好像见过”。 项怀仁一脸嘲笑道“你快别吹了,这是一个女孩子送给我的,你个老酒鬼除了吹牛还会别的不?”。 老酒鬼没有说话直接给了项怀仁一个爆栗,一柱香后老酒鬼在项怀仁前身和后背画了许多项怀仁看不懂的图案和咒语,项怀仁闻了闻身上的血腥味一脸嫌弃的说道“老酒鬼,你拿我身体练书法呢?”。 老酒鬼将剩下的鸡血和朱砂倒入一个小瓶子中扔进自己的麻布包说道“这是护身符,贫道怕你今晚有什么闪失,给你加点保命的,等符咒干了在穿衣服,记住千万不要沾水,不然这符咒了就不灵了”,说完老酒胡便不在管项怀仁去检查要带的东西。 白发老头严威拿出一把二十多公分长的铜钱剑给项怀仁说道“小项,今晚虽有老黄头助阵,会有很大的胜算,但是依然要小心为妙,这把铜钱剑你拿着”。项怀仁也没有推辞,接过铜钱剑恭敬的说道“多谢严师傅”。 一个小时后,三人坐在出租车上,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问道“三位去那啊?”,严威说道“木匠村”,司机听后一惊说道“三位大半夜的去那干嘛”。 严威见司机一副害怕的样子问道“木匠村出什么事了吗?”,司机反而问道“这么大的事你们不知道吗?木匠村在两个多月前全村五十多户人一夜之间就消失了二十多户人,第二天,市公安局都派人过去了,又请了好几个什么专家去调查,可是当天夜里又消失了十多户人,天亮了以后剩下的村民被转移到别处,警察也不敢在夜晚调查了,几个星期下来一无所获,连人影都没找到,就不了了之了,现在的木匠村啊,可以说连个人影都没有,要我说啊,肯定是闹鬼了,不行越说越害怕你们几位还是打别的车吧”。 严威与司机一顿商量最后答应司机多加两百块钱司机才答应走,还只是送到公路剩下的土道他们只能自己走,一路无话严威与老酒鬼都闭上了眼睛思索这什么。 四十多分钟后,三人拎着包从公路下了车,司机便一溜烟开着车就跑了。 好在今天是月亮地,三人不至于摸黑,又走了十分钟的土路几人看到一个破旧的木牌写着“木匠村”。 项怀仁借着月光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整个木匠村坐落山脚下,北方是山,其余三个方向都是杨树林。 老酒鬼看眼夜空对严威说道“老严头,布阵吧”,随后从麻布包里拿出一枚铜钱放在地上而严威则打开项怀仁手中的布袋拿出一面黄令旗扎在铜钱中间方孔的土里。 就这样老酒鬼每放一枚铜钱严威便在其中间插一面黄令旗。 半个小时后三人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村口那块木牌前,老酒鬼对项怀仁解释道“刚才我们布的阵名为锁鬼阵,也就是俗称的‘雷池’,是专门用来禁锢恶鬼的方法,夜空分为二十八个星区,称之为‘二十八宿’,而我们刚才布的阵就是违造一个‘二十八宿’让鬼物以为外面阳光充足不敢出来,此阵本身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有迷惑作用,不过经过贫道改良后对鬼物能造成伤害,一会你要是被鬼追就往阵外跑,保你相安无事,怎么样贫道厉害吧?”。 项怀仁不痛不痒的说道“听不懂你说啥,不过好像在圈外就没事,……等等,你的意思是让我也进去?”。 老酒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不然你以为呢?你的任务很简单只需要将那个养鬼人引出来就可以了,等他出了锁鬼阵贫道和老严头在对付他,不然在他的地盘对我们不利啊,你年轻跑的快,我跟老严头都老胳膊老腿的了那赶得上你了!”。 别人不知道老酒鬼什么实力,项怀仁还是很清楚的,那可是一脚就将铁门踹出个脚印的存在,严威的实力项怀仁不知道但肯定也要比自己一个普通人强。 想到这项怀仁刚想反驳,却听严威说道“老黄头,还是你我二人去一个吧,小项去太危险了”。 项怀仁听后满脸的感激啊,谁知老酒鬼摇头说道“不行,你我都是修道之人万一露出破绽被他发现就不好办了,再者他也见过你,所以只能小崽子去”。 严威听后对项怀仁无奈的说道“的确,小项看来此行是非你不可了”,项怀仁一听严威也这么说心彻底凉了,看来自己是非去不可了,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严威见其答应说道“小项,进入村子后,第一个岔路口右拐然后直走,在第三个胡同左转,接着直,走随后你会看见一个直径约一米多粗大槐树,绕过大槐树后在走三十多米,你的右手边会有一个胡同,就去后有一个黑色大门,那里便是养鬼人的藏身之地,小项,你可记住了?”。 项怀仁在脑海里捋了一遍顺序后点了点头,老酒鬼见项怀仁一脸紧张的样子安慰道“小崽子,放心吧,有贫道在你出不了意外的”。 项怀仁一听老酒鬼这么说不由的想起在学校实验楼的事情没好气的说道“就是因为你不靠谱我才紧张的”,说完便在没管老酒鬼。 项怀仁看着幽暗惨淡的木匠村深吸一口气踏入了阵中。 第十七章 养鬼人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冷落的街道除了寂静便只有月亮洒下的寒光。 项怀仁看着周围的环境果然如那司机所说,一路走来并没发现有人家亮着灯光,而且木匠村虽然名为木匠村,但是无论院墙还是房子大多数都是用泥土砌成,有些墙壁因为坍塌已经不足一人高,所以项怀仁才能看见谁家点没点灯。 项怀仁按照严威提供的路线走到了大槐树下,打量下槐树与严威说的差不多,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又看了看槐树低下的石凳,暗想这应该是村里人夏天乘凉的地方,便在没有理会,绕过槐树接着往里走去,走了约三十多米远右侧果然有一个胡同,项怀仁走到胡同最里面看着两米多高漆黑的木质大门,暗暗确定就是这里,便要敲门,可刚准备敲门的手却又收了回来,想到自己竟然忘问老酒鬼二人怎么将养鬼人引出来了,无奈只能自己想法,踌躇之后项怀仁拿定注意敲了敲门,便退后三步看着木门。 整个胡同寂静的除了项怀仁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音,门没有开,项怀仁见无人开门再次敲门,退后三步,等了一会门依然没有开。 反复数次后项怀仁失去了耐心,想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便将脸贴在门上,眼睛顺着门缝向里看去:关着灯的土房子、粗壮的古树、满地的纸钱,突然项怀仁的眼前出现一颗绿幽幽的眼睛也顺着门缝看着自己,二目相对,吓得项怀仁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吱~呀~”厚重的黑色木门缓缓而开。 出来一个老头,接近光秃秃的头顶只有几根零零散散的白发,长长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高高的颧骨使本就不大眼睛更深深向里凹了进去,在加上鹰钩鼻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此时老头正用皮包骨头的手提着绿幽幽的灯笼咧着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对项怀仁痴痴的笑着,要不是项怀仁通过绿幽幽的灯光看见老头有影子早就把他当成鬼了,得知对方是人后项怀仁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身来,笑呵呵的对老头说道“老爷爷晚上好啊,呵呵!我c你m”,骂完项怀仁一刻也不敢停留卯足了力气撒腿就跑。 可是等跑到老槐树处项怀仁发现身后并没有声音,边跑边回过头,停住了身子,项怀仁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是不是我跑的太快他追不上啊”,又返了回去,等项怀仁再回到门口的时候漆黑的木门又关上了,有了刚才的经验项怀仁不敢离门太近,站在离门十步远的距离开始骂起脏话。 片刻后木门再次被打开,一阵阴风吹过项怀仁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却不见那老头的身影,虽然门开了项怀仁却不敢前进半步,鬼知道进去以后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项怀仁只能接着骂,五分钟以后项怀仁实在是没词了,暗想道“我都这么骂了,你都不出来?算了!还是回去问问老酒鬼怎么办吧!”。 打定主意项怀仁倒退出胡同开始往回走,路过槐树时项怀仁的余光好像看到树下有人影,便转头看去,发现果然有两个小孩子,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身着唐装,坐在石凳上低着头,大约四五岁的样子,脸都圆嘟嘟的十分可爱,可奇怪的是两个小孩面色惨白两侧还擦了圆圆的红胭脂,项怀仁蹲在两个小孩面前说道“小弟弟小妹妹,大晚上的怎么不回家啊?” 两个小孩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怨毒的看着项怀仁,项怀仁被两个孩子看的心里发慌,移开了目光,突然项怀仁心里一惊,他发现在带有寒意的月光下两个孩子竟然没有影子,想起了司机说的“现在的木匠村连个人影都没有”,项怀仁慢慢的抬起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忍着眼睛传来的刺痛感向两个孩子看去,只见两个孩子身上都散发着磅礴的鬼气,项怀仁知道碰见脏东西了,两个怨灵依然怨毒的看着项怀仁,项怀仁蹲着不敢挪动。 寒月下的木匠村出奇的静,此时竟然连风声都没有了,唯一的声音就是项怀仁心跳声,凄凉的月光下项怀仁也不知蹲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腿已经麻的不行了,可是两个怨灵还是没有动作,项怀仁见他俩如此,慢慢的站起身子,僵硬的转过了身迈出了第一步,第两步,第三步,从知道两个小孩不是人以后项怀仁的神经与肌肉就一直在紧绷的状态,此时他在也受不了这总压抑的气氛在迈出第三步的时候就开始狂奔起来,两个怨灵见项怀仁要跑,直接飘到了项怀仁身子两侧,一人抓住一条胳膊将项怀仁提到空中,向养鬼人的院子飞去。 项怀仁知道一旦让养鬼人捉到自己肯定凶多吉少,便在空中拼命的挣扎,两个怨灵见项怀仁不老实,加大手中的力气,竟将手指插进项怀仁皮肉里,疼的项怀仁不敢在有一丝动作。 到了养鬼人院子的上空,离地面还有两三米的高度时两个怨灵便将项怀仁扔在了地上,摔的项怀仁一阵气血翻涌却不敢做声,此时老头正站在项怀仁的头顶,提着绿幽幽的灯笼背着手笑呵呵的看着项怀仁,一股给烟慢慢的从老头嘴里冒出钻进了项怀仁的鼻腔,渐渐的项怀仁失去了意识。 ······ 当项怀仁再次恢复意识,猛睁开双眼,却惊恐发现自己头顶挂满了各色各样的尸体,他想大叫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四肢也动弹不得,片刻后项怀仁恢复平静,他知道这时候越是慌张越想不到办法,通过墙上幽绿色的火光,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项怀仁所在之处好像在一个地窖,自己呈一个“大”子躺在木桌上,四肢明明没有任何束缚却不能移动,旁边的木桌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头顶挂满了尸体,每具尸体都像脱干了水分一样干瘪,嘴张的大大的仿佛死前受到了很大的痛苦,而项怀仁头顶正上方的两具尸体却与其他尸体不一样,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身着橙色工作服,女的穿着红色上衣,两人相互拥抱着,看样子像是一对夫妻,项怀仁也看不出什么,便移开了目光。 忽然项怀仁好像看到什么熟悉的东西,在离自己脚两米处的土墙,有一个像是被人挖出凹槽,凹槽里面有一盏油灯,而后面有两个穿唐装的尸骨坐在一个木盆里,看大小应该是小孩的尸骨,项怀仁想起刚才抓他那两个怨灵,正思索着什么,头顶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养鬼老头那诡异的笑脸出现在项怀仁的面前,嘴没有动嗓子却发出沙哑的声音“小鬼,你醒了,怎么样?从我这睡的舒服不?”。 项怀仁很想说话无奈嗓子却发不出声音,养鬼老头没有理会项怀仁看了看满头顶的尸体咯咯的笑着“小子,看到没,这些都是我的杰作,怎么样?惊讶吗?哈哈哈~,呜~呜~”,养鬼老头由笑转悲,用楛瘦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皱巴巴的脸哀声道“我才三十岁啊,就变的这副模样”。 “都怪他们”,说着养鬼老头的表情又变得愤怒起来指着头顶满满的尸体怒道“都怪他们不帮我就罢了,每天还对我冷嘲热讽,嘲笑我无妻,无子,克死父母,在背后骂我是丧门星,他们都该死,都该死!哈哈哈哈哈”。 养鬼老头又开始狂笑起来,许久老头停下笑声,冲项怀仁张开了嘴,一股便黑气从项怀仁嘴里飞到养鬼老头嘴里,养鬼老头又恢复了那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说道“你是谁派来的”。 黑气出来后项怀仁咳了几声发现自己的嗓子又能发出声音,装作一脸糊涂说道“没人派我来啊,我本来是来这山上游玩的,可是迷了路,天黑才出来,本来想从你这借住一宿的可是被你吓了一跳就骂了你”。 养鬼老头听后依然那副表情“不说也没关系,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鬼魂变成我的奴仆,到时候不怕你不说”。 养鬼老头边说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锋利的短刃说道“小子,听到过凌迟吗?就是俗称的千刀万剐,将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让你享受整个死亡的过程,这样你的怨气就越大,你怨气越大做鬼以后就越凶狠,我也越开心,哈哈”,说着养鬼老头慢慢的将短刃放到项怀仁的眼睛上说道“我也不是专业的,就从这里开始吧”,说着慢慢的手中也加重了力道。 项怀仁一看养鬼老头没有跟他开玩笑急忙喊到“我说我说,是一个道士派我来的”。 养鬼老头一听项怀仁开口了说道“道士?可是一个头发短短的白发老头”。 项怀仁连忙道“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现在就在村口呢”。 养鬼老头狐疑的问道“就他一个人?”。 项怀仁眼睛一转说道“对!就他一个,其实我也是被逼的,我本不想帮他,可他不知道怎么抓住了我的家人,威逼我来引诱你进入他的一个什么阵法,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他就会杀了我家人,老爷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养鬼老头嗓子里发出愤怒的声音“闭嘴!别叫我老爷爷”。 项怀仁连忙笑脸陪不是说道“是是是!大哥您别生气,您放了我,我跟您一起对付他如何?我知道凭您一个人也肯定能轻松的把他杀掉,可多一个人不就多一分胜算吗?”。 养鬼老头没有做声,项怀仁接着说道“你假装追我,我带你避开阵法,把你往那个臭道士的地方引如何?”。 养鬼老头皱起了眉思考起来,项怀仁见有戏开始大哭起来“哇!爸妈,你们可一定不要有事啊,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啊~~”。 养鬼老头见项怀仁这么伤心不像说谎,张开了嘴,项怀仁左手一股黑气被吸入养鬼老头的嘴里,左臂竟然能动了,项怀仁嘴里仍发出哭声心里却开始窃喜,养鬼老头又将嘴靠向项怀仁的右手,不过这次并没有吸入阴气反而嗓子里发出沙哑的笑声说道“小子,你以为我真信你的话啊?哈哈哈,别装了,我只是好久没有看到活人了,陪你玩玩,今天你和那个臭道士来的刚刚好,我的怨灵双子已经食了七十九个鬼魂,还差两个鬼魂就凑够九九八十一成为怨灵双煞了,既然没找到那两个孩子父母的鬼魂只能用你俩的将就将就了,哈哈哈”。 突然外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养鬼老头收起笑脸不在管项怀仁自言自语道“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随后提着绿幽幽的灯笼走到项怀仁脚下的凹槽处说道“孩子们走,跟爸爸出去玩玩”,养鬼老头的两侧便蓦然出现了两个小孩,项怀仁一惊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第十八章 怨灵双子 养鬼老头身边的两个孩子正是抓项怀仁的那两个童男童女,他提着绿幽幽的灯笼领着两个怨灵路过项怀仁时停住了身子嗓子沙哑的说道“别害怕,我这就给你找一个黄泉路上陪你做伴的,哦!忘了,你们的鬼魂要当做我孩子的食物,去不了黄泉路了,哈哈哈”,说完便领着两个鬼童走了出去。 项怀仁侧耳听着,直到彻底没了脚步声,才转过头,忍着眼睛的剧痛向右手看去,整个右手手腕被一团阴气缠绕,项怀仁向右侧过身子,幸好由于养鬼老头的得意忘形送开了他的左手,项怀仁用左手按住那团阴气使劲的拔着右手头还时不时的往养鬼老头走出的方向看去,生怕他这个时候回来。 项怀仁知道一旦自己不能在养鬼老头回来之前逃走的话就必死无疑了,三分多钟过去了,项怀仁急的满头大汗可右手的阴气依然纹丝未动,眼睛传来剧痛让他闭上了双眼,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口喘息这粗气,脑袋飞快的转着,突然灵光一闪。 项怀仁从自己的脖子上两根红绳中解下一根,严威送的铜钱剑被项怀仁从衣服里拿了出了,项怀仁也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用,但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虽然已经不在用双眼看阴气,可是依然隐隐作痛,项怀仁看着右手手腕的位置,左手举起铜钱剑砍了下去。 “噗”的一声项怀仁的右臂恢复了自由,有用!项怀仁露出喜色坐起身子又朝脚腕砍去“噗”“噗”两声,项怀仁,从桌子上窜了下来往养鬼老头出去的方向跑去,没跑两步停住了身子回头看了看那两个怨灵的尸骨,又跑了回去将铜钱剑系在腰间,抓住两具尸骨的唐装将两具尸骨从木盆拽了出来,项怀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只是隐约觉得这两具孩童的尸骨跟那两个小鬼一定有什么关联。 两具尸骨都粘着黏糊糊的液体顺着衣服往地上流着,项怀仁来不及管它是什么,拎着两具怨灵的尸骨就往外跑,跑过三间跟刚才一样的地窖后项怀仁后背一阵发凉,其他三间地窖的顶上也挂满了尸体,怪不得警察没有找到人影,原来都被藏在地窖里,一分钟后项怀仁推开一道门从养鬼老头院子中的古树里走了出来,院子里老酒鬼和严威正与两个怨灵和养鬼老头斗着。 项怀仁一出现几人都朝他看去,没等养鬼老头发话怨灵双子已经朝项怀仁冲了过来,老酒鬼和严威迅速挡在项怀仁面前,老酒鬼喊道“小崽子,快跑,将两具尸体烧掉,这两个怨灵就魂飞魄散了”,项怀仁也感觉两具尸体肯定与怨灵双子有关,一听老酒鬼这么说不敢耽误拔腿就朝门口跑去,两扇厚重的木门门已经倒在了地上,项怀仁的速度没有受到影响,冲了出去,恶灵双子与养鬼老头却被老酒鬼二人挡在了门口。 项怀仁一路猛跑头也没回,绕过老槐树后又跑了许久项怀仁才回头看到没有人追过来,放慢了速度打算找个地方把两具怨灵的尸体烧掉,在路过一个院门口时,项怀仁感觉自己的嘴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脖子也被一条冰凉胳膊勒住,随后便被拖进了院子,一个女人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对他做了个静声的手势说道“嘘!放心我们夫妻俩不会害你的,不要喊”,项怀仁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身后的人放开了项怀仁站到他面前,项怀仁开始接着月光打量起这对夫妻,三十岁左右,男的身穿橙色工作服,女的身穿红色上衣……。 项怀仁不住的打了个激灵,这对夫妻分明就是地窖里那对干尸夫妻,项怀仁惊恐的说道“你!你俩不是……”,没等项怀仁说完男鬼又捂住了项怀仁的嘴说道“你小声点,没错我俩确实不是人,是鬼,而且是一个月前被马壮害死的,你刚才出来那家就是马壮他家,你放心我俩不会害你,不然你早就没命了……”,“大宝,二宝,我苦命的孩子啊~”没等男鬼说完女鬼发出了哭声从项怀仁手里抢走那两具怨灵的尸骨抱在怀里哭了起来,男鬼看了看女鬼怀里的两具尸骨,松开了项怀仁的嘴,搂着女鬼也哭了起来。 不过两人都以成鬼早已没有了眼泪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项怀仁看明白了情形没有喊叫,而是默默的看着这对夫妻抱着自己孩子的尸骨痛苦,半响,两鬼停止了哭泣,开始静静的看着两具尸骨,项怀仁见两个鬼对他的确没有恶意长叹一口气问道“可以告诉我这个村子发生了什么吗?”。 男鬼扭过头看了看项怀仁平复了心情说道“四个月前我们的孩子大宝二宝丢了,我们夫妻找了两个月,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却一直没有他们兄妹的身影,两个月前村子连着两天消失了四十多户人后我们剩下的几口人便被强制性的转移到了别的住处,可是我们夫妻怕他们兄妹俩万一回家以后没人照顾怎么办?他兄妹俩才五岁啊!什么都不会,于是一个月前便偷偷的跑了回来,到家的第三天夜里,马壮来了,我们一直没有见到他以为他也消失了,虽然他变成了老头的模样,可是一个村生活好几十年我们还是认出了他,没等我夫妻俩说话他不由分说的掐住了我二人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干枯的手上会有那么大力气,很快我们夫妻便被他掐死了,灵魂离体后我们被马壮的身上散发出的阴气束缚住,才看见马壮的身后跟着大宝二宝他们兄妹俩,不过他们兄妹眼神却充满了怨毒,马壮让大宝二宝吃了我夫妻俩,我们两个拼命的呼喊他们的名字,渐渐的大宝二宝的眼睛恢复了神色开始与马壮打起来,并让我们夫妻二人赶紧跑,在哪以后我们两个便开始在村子里躲躲藏藏不敢再让马壮见到我们,一直到今天”。 项怀仁听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们真是那对怨灵的亲生父母”,女鬼一听项怀仁的意思好像见过自己的孩子激动的问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见过他们兄妹俩?他俩还好吗?”。 项怀仁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见过他们兄妹,不过他们兄妹好像没有了意识,只听那个叫马壮人的命令,而且他们兄妹俩已经快成煞了,虽然我不知道煞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是马壮命令他们两兄妹杀的,如果现在不制止的话一定还会死很多人”。 女鬼问道“怎么制止?”,项怀仁沉默一阵后说道“将两具尸骨烧掉”,男鬼问道“大宝二宝会怎么样?”,项怀仁满脸为难他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们,犹豫许久后项怀仁还是说了出来“魂飞魄散” “不行”,两个鬼都喊了出来,女鬼激动的说道“他兄妹二人活着时候我们夫妻就没有守护好他们,如今他们都已经死了,我们夫妻更不允许有人伤害他们!老公!”,男鬼会意点下头,项怀仁眼睛一黑又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前项怀仁听到最后一句话是女鬼说的“弄晕就可以,别杀了他”。 此时大槐树下,老酒鬼坐在石凳上喝着酒,严威也坐在石凳上擦着汗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马壮也就是那个养鬼老头,怨灵双子被老酒鬼分开困在两个困鬼阵中,每个困鬼阵都申出五条蓝色火焰的铁链的栓住怨灵的四肢与脖子,而马壮后背靠着土墙坐在地上,眼睛盯着老酒鬼,因为喘着粗气嗓子发出似有似无的呻吟声音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比那八个臭加起来都厉害”。 老酒鬼收起酒葫芦饶有兴趣的看着马壮说道“小伙子,现在应该是你出于下风吧?应该是贫道问你问题才对吧”。 马壮那满是褶皱的脸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哦,是吗?”,说着马壮撕开自己胸口的衣服,咬破了舌头将一口黑血喷在右手上便要往胸口抹去,严威喊到“阻止他,他要召唤那个强大鬼物”,没等严威说完老酒鬼早已动身,就马壮的右手快碰到自己胸口时老酒鬼左手抓住其手长按在墙上右手拿出一枚棺材丁没有一丝犹豫的顶了上去,老酒鬼动作没有停留又将马壮的左手定在了墙上,疼的马壮满脸的皱纹都聚到了一起,老酒鬼却没有管他反而看起他胸口上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和图案。 一分钟后老酒鬼狐疑的说道“阴文?”,又看了看马壮狰狞的表情说道“这点痛苦跟被你杀的那些村民比起来差远了”,马壮没有说话而是恶狠狠的看着老酒鬼,老酒鬼也不在意从麻布包里拿出一份马壮的资料,严威看了一眼老酒鬼手里的资料好奇的问道“老黄头,谁给你的资料?”,老酒鬼随口说道“警察啊”,严威怒道“嘿,老黄头我说你也太不讲究了吧,一边挣着钱一边还要坑着我酒,没你这样的啊”。 老酒鬼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不好意思的说道“先别说这个,还有个人呢”,严威也感觉现在不是跟老酒鬼吵架的时候,便不在说话,老酒鬼清了清嗓子看着资料念道“马壮,三十岁,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十五岁父亲病死床上,从此一个人生……”。 “够了!别在说了,我不想听这些”,马壮对老酒鬼咆哮着,老酒鬼收起资料说道“马壮,你的资料我看过了,你并没有学养鬼术的机会,你是怎么学的?还有你为什么会这么衰老?还有你胸口怎么会有阴文,如果你不回答贫道,贫道现在就将你身上的骨头一点一点的捏碎,就当为这全村的人报仇”。 当然老酒鬼这么说只是吓唬吓唬马壮,但是气势一定要有,说完老酒鬼便愤怒的盯着马壮,马壮也恶狠狠的看着老酒鬼,最后还是马壮先底下了头,老酒鬼实在太强了,他最后的杀手锏还没来得及用就被老酒鬼给制服了现在是黔驴技穷了,摇了摇头说道“我说”。 老酒鬼见马壮认输便又坐在了石凳上喝着酒,马壮沙哑的嗓子发出声音“四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老头,他讲出了我的身世,还有我的一切,他说他会给我一种能力让我脱离现在的困境,但是需要我燃烧我的生命力才可使用,等我醒来后脑袋里便多出了一些东西,胸口的皮肤也出现了像是被烙印印上的文字,然后我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将我曾经喜欢却得不到女人的亲生骨肉折磨致死,将他们的灵魂封在体内,每日给他们洗脑,喂食他们我的血液,又将他们的尸骨用尸油浸泡炼成怨灵双子,但我并不满足,我想将他们炼成煞,就开始让他大量吞噬鬼魂,本来一个月前就应该成功的,可是关键时候两个怨灵恢复了意识让他们的父母跑了,怨灵双子吞噬自己至亲会比吞噬其他的鬼物强大的多,所以我便一直在村子里找那对夫妻的灵魂,直到今天,我也是一时糊涂,才落得今天歇班模样”。 听完后老酒鬼问道“你梦中那个人什么样?”,马壮思索后说道“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不过他自称是……额~啊~啊~啊~”,说到这里时马壮胸前的阴文竟发出一道道的红光呲出一道道黑色的血液,随后马壮那枯瘦的前胸和腹部竟然像是被充了气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老酒鬼和严威见事情不妙刚躲到槐树后,“嘭”的一声马壮炸了,一时间血肉横飞,等老酒鬼在探出头看的时候,马壮位置的地面和墙壁被黑血浸染,多了两个鬼魂,一个是身形瘦弱三十左右岁的男性模样,看样子应该是马壮的。 第十九章 黑烟鬼 另一个鬼双目猩红,整个胸部以上如被一层黑漆涂刷一样,胸部以下像是一团黑烟一样没有双腿,黑烟鬼用双爪将马壮的鬼魂举过头顶嘴里发出“呼呼”声。 马壮身子瑟瑟发抖露出恐惧的表情扭过头看着老酒鬼哀声道“救,救救……”,没等马壮鬼魂说完便被黑烟鬼撕碎了,魂飞魄散,三界中在没有马壮这个人,老酒鬼眉头一皱从背后抽出桃木剑向黑烟鬼冲了过去,严威也感觉到了一会强大的鬼气说道“老黄头你先挺住,牛眼泪的时间到了,我在抹些”。 老酒鬼没有回复严威,一剑朝黑烟鬼脑袋刺去速度之快,黑烟鬼想躲开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伸出胳膊抵挡,两种相反的能量碰撞到一起就像是冷水遇到一块烧红的铁一样发出“呲”的一声冒出了火光,匆忙抵挡住这一剑后,黑烟鬼吃痛躲开稳住身形,老酒鬼紧追上去不给黑烟鬼喘息的机会,一时间将黑烟鬼打的后退不止。 黑烟鬼忽然整个身形化为黑烟将老酒鬼围困住从四面八方发出攻击,此时的严威抹完牛眼泪,看见了被黑烟鬼困住的老酒鬼,右手从背后拿出一把铜钱剑竖在面前,左手成剑指放在眉心双目紧闭念起咒语,随后睁开双目咬破左手中指,将一滴血滴在剑身,左手剑指按住眉心,右手一挥大喝一声“去”,铜钱剑发出红光凭空向黑烟鬼刺去,“噗”的一声刺入黑烟内,并随着严威右手挥动在黑烟里乱窜,每动一下都会蹭火花,本来老酒鬼已经够黑烟鬼对付的了这时候又来一个严威搅局,一时间打的黑烟鬼心烦意乱。 黑烟鬼忍着痛对老酒鬼一顿猛攻之后找准时机化为原型朝严威攻去,严威没想到黑烟鬼突然来了这么一手,鬼爪已经到了严威胸前不足二十厘米处在想召回铜钱剑已经来不及了,只好闭上双眼准备硬接下这一击。 顷刻后严威并没有感觉被黑烟鬼伤到慢慢睁开了双眼,只见黑烟鬼的利爪在自己眼前不足一公分的地方,侧身一看,老酒鬼收起了桃木剑,双手燃着蓝色的鬼火拽住了黑烟鬼的下半身阴气。 酒鬼见严威看他嘲笑道“老严头,你真是越老越完蛋啊,躲都不会躲了,还要老哥救你”,说完腰一扭将黑烟鬼向后甩去,严威难以为颜的说道“我,我是怕下手太重把他打的魂飞魄散了,你懂毛线”。 黑烟鬼见二人小视他,发出一声怒嚎,身形变得一房多高,瞬间迸发出一股强大的鬼气,周围的空气也随之降低了几度。 老酒鬼看着黑烟鬼冷哼一声说道“早就看出来你隐藏实力了,你认真起来贫道才觉得有意思”,说完老酒鬼熄灭手上的鬼火,拿出两张符咒凭空在双手自然使双臂都燃烧起赤红色阳火,说道“现在告诉贫道你跟这个村子的人有何仇恨,为什么要教马壮养鬼之术祸害这个村子,贫道可以考虑把你封印出来交给地府处置”。 黑烟鬼并未作答,向老酒鬼冲了过来,老酒鬼眼中也露出了一丝厉色,看来要是不把眼前这个鬼打老实了是很难沟通了。 黑烟鬼举起如小树一般粗细的双臂砸向老酒鬼,老酒鬼并未躲避抬起燃烧着阳火的双臂接下这一击,阴阳相交之处冒出阵阵黑烟,老酒鬼与黑烟鬼都发出一声闷哼,严威见状再次控制铜钱剑朝黑烟鬼头部刺去,黑烟鬼见铜钱剑冲自己头部刺来,如果刺中不死也要重伤不敢大意,急忙侧身悻悻躲开,双臂却隐隐作痛被老酒鬼用燃烧阳火双臂烧没自己一大块的鬼气,严威再次控制亮着红光的铜钱剑向黑烟鬼射去,黑烟鬼匆忙躲开,老酒鬼趁机跃起一房多高,左手结出剑指射出一道阳火只逼黑烟鬼右眼。 老酒鬼动作之快黑烟鬼来不及作出反应吃痛发出一声哀嚎,身形变回之前的样子蜷缩在地,老酒在空中抽出在后背的桃木剑借着下落的力量插入黑烟鬼大约腹部的位置,黑烟鬼弓起生意再次发出一声哀嚎。 落地后老酒鬼静静的看着捂着右眼哀嚎的黑烟鬼,严威也召回铜钱剑回到自己的手里走了过来,看着哀嚎的黑烟鬼说道“行了!别叫了,道行这么高叫成你这样丢鬼脸不?”。 黑烟鬼闻声停止了哀嚎,松开了捂着右眼的手,右眼的位置不在是猩红的眼睛,成了一个黑洞向外冒着黑烟,老酒鬼说道“贫道在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在不说贫道便在烧瞎你另一颗眼睛”,说着老酒鬼抬起右手结成剑指,指向黑烟鬼的另一颗眼睛。 黑烟鬼见状连忙求绕,发出粗狂的男声说道“仙人息怒,我说,我说”。 见黑烟鬼老实了,老酒鬼便放下了手说道“你最好跟贫道说实话”。 黑烟鬼说道“不敢,不敢”。 老酒鬼示意他赶紧说,黑烟鬼说道“我也是奉旨行事,让马壮炼出一个恶鬼,然后由引导去杀一个叫项怀仁的人,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老酒鬼和严威都露出一脸狐疑的表情,项怀仁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有点道行的鬼就已经可以将项怀仁杀死,为什么还要特意培养一个怨灵呢?老酒鬼疑问道“是谁的命令?又有何目的?”。 黑烟鬼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是何目的小的真的不知,至于是谁下的命令……快救我”,黑烟鬼突然对着老酒鬼二人身后喊到,二人猛地转身向身后看去,观望四周却什么也没有,二人很快反应过来被骗了,再回过头时地上只剩下了桃木剑而黑烟鬼已经飘出去好远,老酒鬼拔出桃木剑随严威追了过去。 黑烟鬼已经受了伤,飘的并不快,很快被二人拉近了距离,情急之下他进了项怀仁所在的院子打算躲藏起来,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了晕倒的项怀仁,黑烟鬼心生一计打算上项怀仁的身威胁老酒鬼二人,当然黑烟鬼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项怀仁,但对他来说只要是个人就行。 老酒鬼二人是道士总不会见死不救吧,打定注意后黑烟鬼躺向项怀仁,谁知碰到项怀仁的胸口,一股灼热的力量烧的他后背也冒起了黑烟并把他弹了起来,黑烟鬼转身撕开项怀仁胸口的衣服,看到了老酒鬼画的护身符暗骂声该死,随后看到沈楚楚送给项怀仁的挂坠好奇的说道“阴灵石?”。 墙外传来老酒鬼二人的脚步声,黑烟鬼知道没时间好奇,便化为一阵黑烟钻到了项怀仁的挂坠中,与此同时老酒鬼也冲了进来,没有看见黑烟鬼的影子反而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项怀仁,老酒鬼走了过去翻开项怀仁的眼睛看了看,严威也跑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项怀仁问道“小项怎么了?”。 老酒鬼回道“没事,只是晕倒了”,随后抬起手掌一巴掌抽在项怀仁的脸上,项怀仁睁开眼睛捂着脸坐了起来,老酒鬼急忙问道“小崽子你刚刚可看到有个鬼影进来”,项怀仁刚醒过来听见老酒鬼问他话,侧过脑袋用迷离的眼神看着老酒鬼摇了摇头,老酒鬼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溜的这么快?”,忽然老酒鬼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小崽子,那两具怨灵的尸骨呢?”。 一听到老酒鬼说这个项怀仁瞬间瞪大了双眼清醒起来回道“我本想找地方烧掉的,却在这里遇到了那两个怨灵的父母,他们得知我要烧掉两具尸骨后便抢走了尸骨,然后我就晕倒了”,老酒鬼和严威都思索着什么突然皱眉两人说道“不好!”,说完两人迅速跑出了院子开始往回跑,项怀仁不明所以也跟了出去。 槐树下,鬼夫妻抱着两具尸骨正在怨灵双子面前,而两个怨灵看见自己的父母眼里充满了饥饿,就像是恶鬼见道食物一样冲着夫妻俩伸着惨白的小手嘴里的牙齿“咯噔咯噔”的碰撞着,如果不是老酒鬼的困鬼阵,鬼夫妻恐怕早已被两个怨灵撕碎吃了,女鬼见自己的孩子这个样子依偎在男鬼的怀里抽泣着,男鬼也是一副悲伤的表情。 想必无论谁见到自己的孩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亲情、没有感情、没有思念,有的只是怨恨、只是冷漠、只是把自己当做食物的饥饿眼神都会心伤吧!哪怕是鬼也是如此。 老酒鬼三人已经跑了出来,见状老酒鬼大焦急的喊道“快离那里”,说完脚上又加快了速度,鬼夫妻闻声看去见老酒鬼三人正往这跑着转身便要走,身后的两个怨灵也见鬼夫妻要走也开始着急起来竟发出凄厉难听的声音喊道“爸爸妈妈别走”。 鬼夫妻听后身子一颤,愣住了,女鬼怀里的一具尸骨掉在了地上,抬起头看着男鬼喜极而泣,说道“老公,你听见了吗?大宝二宝喊我们爸爸妈妈了”,说完女鬼转过身,近半年没笑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跑到两个怨灵的中间搂着自己的孩子抽泣道“呜~,我苦命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错了,妈妈在也不离开你们了”,男鬼捡起尸骨看着这一切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走了过去。 “啊!老公快……”,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连“跑”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自己的亲生骨肉撕成两半吞入各自的口中,霎时间两个怨灵头部猛长,直至有一个小轿车大小才停止,嘴裂到了自己的耳根,牙齿也变得尖利,身体却没有任何变化。 两个怨灵张开若大的口咬向老酒鬼的困鬼阵,“嘭”,老酒鬼的困鬼阵应声而破,怨灵用瘦小的身子托着偌大的脑袋露出邪邪的笑容向男鬼一摇一摆的走去“爸爸,爸爸,我们来了”,说着两个怨灵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口朝男鬼咬去。 男鬼早已跌坐在地,没死丝毫躲避的意思,抱着两具孩子的尸骨眼神空洞痴痴的念叨“老婆!”,两个怨灵却没有那么多的情感,合拢上两排牙齿“咯噔”。 第二十章 鬼夫的选择 就在两个怨灵马上就要咬上自己父亲的时候,老酒鬼赶到,抱住地上的男鬼在地上打个滚随后起身跃出五米多远,怨灵双子见自己的好事被破坏,怨毒的看了一眼老酒鬼,再次张开双嘴咬向老酒鬼二人。 老酒鬼松开男鬼,在麻布包中拿出一张符咒凭空自然,打开酒葫芦喝一口酒对燃烧的符纸喷出,一团阳火冲两个怨灵的脑袋喷去,在其脸上冒出黑烟。 可并没有真正的伤到两个怨灵,不过却减缓了其动作,为老酒鬼提供了宝贵的时间,老酒鬼跑到槐树下捡起装法器的布袋扔向姗姗来迟的严威二人。 严威接住布袋从中拿出一张抹着鸡血和朱砂的朱红色长方形大网,将两角递给项怀仁,因为项怀仁并没有阴阳眼也没抹牛眼泪,看不见此时已经接近煞的怨灵双子,只看见抱住两具尸骨的男鬼和跟空气打斗的老酒鬼,有些不解的看着,严威见项怀仁没有反应,明白过来从兜里拿出牛眼泪抹在项怀仁眼睛上,项怀仁才看见快要成煞怨灵双子。 严威将红色大网的两角塞进项怀仁手里焦急的说道“小项,别发愣,他俩快成煞了,赶紧帮老黄头”,项怀仁反应过来点点头跟严威一人扯着朱红色大网一侧朝怨灵双子跑去。 老酒鬼见二人扯着红网冲了过来,开始后撤,拉开与怨灵双子的距离,严威二人扯这朱红大网围着怨灵双子绕了一圈将缠住,怨灵双子与大网接触的地方冒出火花升起黑烟,疼的怨灵双子发出凄厉的惨叫,老酒鬼拔出背后的桃木剑一跃而起,严威也将自己的铜钱剑拔出丢向空中老酒鬼,老酒鬼接住铜钱剑将两把法剑插入两个怨灵的脑袋,“嘭”的一声,一股黑烟从法剑插中的地方喷出,将老酒鬼击飞。 老酒鬼的身子在空中撞倒一道土墙后才跌落在地,怨灵双子张开血盆大口将抹了鸡血和朱砂的大网撕碎,扯着撕碎的红网将严威二人轮飞出去。 严威摔倒地,滑出三米多远撞在墙上才止住滑行,而项怀仁则朝老酒鬼的方向飞去,老酒鬼刚捡起废墟的两把法剑直起身便再次被飞来的项怀仁撞到在废物中。 怨灵双子见三人都到在地,又将嘴裂到耳根露出一颗颗尖利的牙齿向自己的父亲走去。 老酒鬼见状,推开身上的项怀仁站起身子,用脚在地上画了个项怀仁看不懂的图案,随后燃起一张符纸扔到图案中,“腾”的一声升起一团阳火,对项怀仁说道“小崽子,快把那两个怨灵的尸骨烧了”,说完又提着两把法剑向怨灵双子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怨灵双子已经张开嘴咬向自己的父亲,老酒鬼知道一定不能让两个怨灵彻底成煞,否则就更加不好对付了,老酒鬼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两把法剑上朝怨灵双子扔了出去,随后双手结成剑指按在自己两侧太阳穴,只见铜钱桃木两把法脸散发出红光,在马上射中两个怨灵后脑的时候变了方向,绕到了两个怨灵的面前冲着满是利齿的嘴射了进去。 两个怨灵吃痛向后退了几步,嘴里冒着黑烟,想要把自己嘴里的发剑拔出,可自己的小胳膊太短了,跟本就碰不到自己的嘴。 严威站起身晃了晃脑袋,老酒鬼见严威醒了,从麻布包里拿出给项怀仁画护身符时剩下的一瓶和着朱砂的鸡血扔给严威后便缠住怨灵双子。 严威知道老酒鬼是什么意思,接住瓶子后走向装着法器的布袋从中拿出一个小碗又从兜里拿出一面八卦镜,严威将瓶子里的和着朱砂的鸡血倒在碗中,将八卦镜扣在碗上拿起来后在八卦镜上结了几个奇怪的手印,随后将碗中和着朱砂的鸡血在八卦镜和碗之间的缝隙中流在地上画着什么。 项怀仁捂着胸口走到男鬼面前,虽然男鬼并没有眼泪,但是项怀仁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痛,撕心裂肺的痛,爱人已经不在,两个孩子也不在是自己曾经深爱的孩子,看着他项怀仁感到了孤独,仿佛在一个冰天雪地的空间中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人,一时间项怀仁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抉择。 严威碗中滴下最后一滴和着朱砂的鸡血后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敕”字和许多咒文,严威冲老酒鬼喊了一声,老酒鬼听后知道严威已经完成了敕令符印,用符咒让自己的右手然起了鬼火,拼尽全力一掌拍在了女怨灵大大的脑袋上,女怨灵倒飞出去不偏不斜的落在了严威画的符上,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女怨灵与咒印接触地方冒出阵阵黑烟,女怨灵哀嚎不止,煞白的脸变的更白了,男怨灵见自己的妹妹如此难过,与老酒鬼拉开距离后跑到女怨灵身边将其拽起,女怨灵脑袋与咒印接触的地方没了头发,被烫出一个红红的“敕”字和许多咒文,地上的“敕”字和咒文也也由红色变成黑色。 女怨灵惨白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裂着嘴朝严威冲去,老酒鬼想帮忙却被男怨灵拦住,老酒鬼对付男怨灵到还一直处于上风,可严威并不是女怨灵的对手不停躲闪着避开女怨灵的攻击,被打的节节败退与老酒鬼的距离也越拉越远。 严威边退边咬破右手中指在左手手心上画出一个太极的图案嘴里也不停的念着咒语,跑到一面墙前,严威突然转身左手射出一道太急图案的黄光直冲女怨灵右眼,嗞啦一声女怨灵闭起双眼,裂开大嘴鬼叫起来。 严威趁机从女怨灵满是利齿的口中将自己的铜钱剑拔了出来朝女怨灵另一只眼睛甩去,又是嗞啦一声,不过这次女怨灵不在鬼叫,慢慢抬起了冒着黑烟的眼皮,怨毒的看着严威,严威见自己的攻击只是给女怨灵造成了轻伤,又看看女怨灵体无完肤的脑袋多数都是自己给弄的,这下可好,彻底给她激怒了,严威后背靠在墙上看着女怨灵想着怎么脱身,不过女怨灵并没有打算给他机会嘴里的舌头突然伸出缠住严威的腰。 严威感觉女怨灵八成是想将自己卷入她的口中嚼成碎渣,很快做出了反应身子下压扎成马步,右手抱住左手,左手手指结成剑指,整个身子向下一顿,双脚竟然陷入地面一半,可是身子依然随着女怨灵舌头的蠕动慢慢向女怨灵满是利齿的口中拖去,地面被严威的双脚蹭出两道深深的豁口。 只对付一个怨灵老酒鬼显得轻松多了,见严威有危险老酒奋力给男怨灵一击将男怨灵击飞,迅速的朝严威飞奔而去,嘴里喊着“小崽子,快点,老严头有危险了”,项怀仁也注意到了严威的处境,狠下心来不在犹豫,看向男鬼准备从他手中抢两具怨灵的尸骨。 男鬼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看着项怀仁说道“我自己来吧”,说完抱着两具怨灵的尸骨走到了老酒鬼之前燃烧起的阳火前,整理下怀中尸骨上的唐装,抬起头看了夜空又看了看周围房屋街道眼中尽是不舍,仿佛在做最后的道别。 看着燃烧这的阳火说了句“老婆!我带着我们的孩子来陪你了”,说完自己抱着两具尸骨一起跳燃烧的阳火之中,项怀仁别过了头,眼睛也随之传来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严威被老酒鬼救出,两人站在墙上看着怨灵双子,慢慢的怨灵双子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化为碎沫随风散去,两个怨灵歇斯底里的鬼叫着可并不能改变什么,最后彻底消失在世间。 男鬼明明可以活下来到阴间报道,日后投胎还可以生于世间,可他最后却选择同自己的妻儿一起魂飞魄散,也许他觉得这世间如果没有了所爱之人那自己的存在也就是去了意义。 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虽然怨灵双子伤了三人,可三人都没有怨恨,因为他们知道那两个怨灵也是苦命的孩子,在最美好的年纪受到了最痛苦的折磨,而这一切老酒鬼与严威很清楚,都应该算在那个黑烟鬼的头上。 …… 星期二晚上八点多,项怀仁打车回到了学校,跟门卫解释许久后才被放进来,此时的正在上晚自习,项怀仁昨夜累了一宿,今天在虽然今天在严威家睡了一天可是醒来后依然全身无力浑身酸痛,此时项怀仁也懒得去上晚自习便托着疲惫的身体往宿舍走,在路过长廊是发现有七八个人在抽烟,项怀仁也懒得是谁走了过去,在路过那几人时,有一个人奇怪的“咦”了一声随后喊到“小子站住”。 项怀仁扭过头无精打采的看着说话那人,那七八个人将烟扔掉走了过来,等那人走近了项怀仁才看清他的容貌,正是他的对头阳伟,七八个人将项怀仁围在中间。 阳伟阴阳怪气的说道“小子,我tm的昨天找了你一天都没找到你,今天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项怀仁知道来者不善不过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去理阳伟,便不在理他回过头打算走,阳伟说道“呦!都这时候了还tm这么横,给我打”,说完率先一脚踹在项怀仁的腰上将其踹倒在地,随后七八个人起脚踹在项怀仁身子上,边踹别骂骂咧咧的骂着。 几分钟后几人踹累了,阳伟让俩人将项怀仁架起来,看着满脸是血的项怀仁阳伟指着项怀仁的鼻子骂道“小子,以后别tm的跟我装比,还有我在警告你最后一次,别在让我看见你跟沈楚楚走的那么近,ok?否则下次就让你躺在医院,听见没!”。 项怀仁的右眼已经肿的封了起来,脸也肿了,可他听到阳伟说出这话后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将一口掺着血的唾沫吐在了阳伟脸上。 阳伟抹了一下脸上项怀仁的唾沫冷冷的看着项怀仁,又是一脚将项怀仁踹倒,几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嘴上边问候着项怀仁母亲。 吵骂声很快引来了门卫的注意,门卫边往这边走边拿着手电往这边晃喊道“干什么呢?”,阳伟几人见被保安发现了便一哄而散,而项怀仁本来身子就虚在加上这么一顿毒打早已昏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拜师 当项怀仁在次睁开快封死的眼睛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呼吸的空气中掺杂着自己鼻腔里血腥味和药味,项怀仁眨了眨眼睛,视线也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也扎着点滴,身边还围着许多人。 一舍的七个人,朱晓清,红着眼睛的沈楚楚,显然是刚刚哭过,还有一脸疲惫的班主任。 几人见项怀仁醒了纷纷围了过来,项怀仁的班主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见项怀仁醒吐了长口气说道“你要是在不醒我真的要给你家长打电话了”。 项怀仁一听老班没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的脸上露出个笑容说道“谢了,老班”,班主任说道“谢啥,你醒了比啥都强”,随后拉下脸说道“阳伟那几个犊子太跳了,谁班的学生都想欺负,项怀仁你放心,老班我肯定给你讨个公道”,说完又对庞光几人说道“你们几个最近都给我老实的,别找那几个犊子报仇去,等一个多月后你们就毕业了,到时候爱咋整咋整,我也管不着了,还有留下一个人陪床得了,剩下的在下午第一节课之前都给我回去上课去,你们几个谁留下?”。 几个人商量后决定让沈楚楚留下,项怀仁的班主任见定了留下陪床的人说道“行了,一会我回去给你俩请个假,我学校还有事这就回去了”,说完打个哈欠,又嘱咐庞光几人记得回去上课,便出了病房。 庞光几人见班主任走了,看了看项怀仁肿胀的脸气呼呼的说道“仁哥,你特娘放心,哥几个肯定不能让你白挨一顿打”,其他几人也说道“就是,放心吧仁哥,咱们正面干不过阳伟,等他落单了还收拾不了他啊?”。 庞光说道“不,咱们就跟他正面干,非给他打老实了不可,不然他以后还会找事,我一会回去就给我校外的表哥打电话,让他给我派人过来,咱们晚饭的时候给他约到校外去,干他丫的”,“行,就按光哥说的干”。 项怀仁见哥几个这么够意思十分感动,但他知道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现在要是惹事在让学校开除了可就亏大了,连忙劝阻几人,可是几人并不听项怀仁的,后来项怀仁说等他出院了一起找阳伟报仇庞光他们才作罢。 几个大老爷们聊了一会,庞光才注意到沈楚楚还一句话没说呢,知道该给人家腾地方了,说道“仁哥,时候不早了,哥几个也该回去了”,然后给几人一个眼色,几人都明白庞光的意思也纷纷示意要走,朱晓清并没有请假也随庞光几人一起走了。 临走时庞光给项怀仁丢下一千块钱说道“拿着,这是哥几个奏的钱,你要是不拿着就是不把哥几个当兄弟”,项怀仁见庞光这么说也没有推辞便拿着了。 几人走了以后沈楚楚红着眼睛坐在项怀仁床前,看着项怀仁肿胀的脸,红红的眼睛里泛起泪珠在她眼睛里滚动,然后,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滴在嘴角上、衣服上、地上。 看的项怀仁一阵心疼,抬起手擦了擦沈楚楚脸上的泪珠说道“哭啥啊,我又没死”,沈楚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流眼泪,双肩轻微地颤动,细长浓黑眉下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项怀仁,项怀仁想分散下沈楚楚的注意力便问道“对了楚楚,住院费谁给我付的?”。 沈楚楚听项怀仁问她话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回道“是班主任,他昨天晚上知道你被送到医院后就来了医院了从这里照顾你一宿,住院费,检查费,药费也是班主任给你交的”。 听沈楚楚说完后项怀仁心里把班主任的祖宗十八辈都感谢了一遍,不由的说道“我去,老班太够意思了,对了楚楚一会帮我查一下总共花多少钱,一会出院,好还老班”。 沈楚楚听项怀仁说一会就要出院制止道“不行,医生说你最少还要输三天的点滴呢,再说你浑身上下那有一点好地方啊”,项怀仁从床上坐起动了动酸痛的身子感觉并没有大碍说道“没事的楚楚,只是瘀血了而已一会拿点消炎药回去吃就行了,现在的医院一天没个几百块人家都不给你治”。 沈楚楚站起身轻轻的又将项怀仁推到在床上说道“不行,班主任已经给你付昨天今天两天的住院费了,再说庞光他们不是给你一千块钱了吗?你先用着,等你好了以后周日咱俩一起去做兼职,慢慢还他们就好了”,说完沈楚楚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于暧昧了,不自觉的底下了头。 两人最后商定明天出院,但是每天都要来输点滴。 正聊着什么项怀仁肚子不争气的响了,不过也情有可原,从周一晚上到现在已经有一天多水米未进了,项怀仁不好意的挠了挠头,沈楚楚微微一笑说道“你等我会,我这就下去给你买饭”。 二十多分钟后沈楚楚拎着从医院食堂买的饭进了病房,由于项怀仁一只手打着点滴不方便吃饭便由沈楚楚喂他,沈楚楚轻轻将勺里的小米粥吹凉后再喂进躺在床的项怀仁嘴里,项怀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享受着佳人的服侍,心里不禁开始后悔起来,自己咋就那么贱呢?非要明天出院干嘛?多享受几天这样的生活多好啊,就这么想着,项怀仁心里竟然还有些感谢阳伟了。 沈楚楚边喂项怀仁便说道“对了怀仁,我刚才看了一下你在医院的费用,昨晚在加上今天的总共一千五百多”,“咳咳咳”,听完项怀仁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本来还寻思老酒鬼给自己的三千块钱还有一千多在加上校长给的补助钱也还剩几百怎么说也算一个土豪吧,这可好,还完老班钱以后还要继续输几天的点液,肯定是一下回到解放前了,不仅成了穷光蛋还要欠庞光他们许多钱,虽然凭他和庞光几人的关系不还也行,可谁家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项怀仁不想这样做,本来刚才还想多过几天这样生活的项怀仁心顿时凉了半截。 夜晚,沈楚楚拿着用热水泡的热毛巾敷在项怀仁身上淤青的地方后坐在了项怀仁身边,本来项怀仁是想让沈楚楚回学校住的,可是沈楚楚不敢,非要明天跟项怀仁一起回去,项怀仁拗不过她便也没在说什么,正好,长夜慢慢有一个自己心爱的姑娘陪在身边,在空荡荡的病房里项怀仁也不在觉得冷清。 两人并排坐在靠窗台病床上,看着窗外楼下灯红酒绿的街道,都沉浸在这种微妙的感觉中,许久沈楚楚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怀仁!我……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项怀仁听到沈楚楚说这句话心跳不由的加快了许多,难道楚楚要说出来了吗?我该怎么办?项怀仁这么想着说道“哦!什……什么问题啊?”,沈楚楚的脸慢慢泛起了红晕,不知道是这种催人的气氛所致还是想到了什么,缓缓的张开了双唇说道“你……”。 “咳咳”,这时候门口响起咳嗽声,不过这个咳嗽声很假,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老头身穿一身黑衣,满头的白发扎成辫子,酒糟鼻,山羊胡,斜挎个麻布包,腰上还挂着个酒葫芦,看起来不伦不类的站在门口,此人正是老酒鬼。 老酒鬼见二人看他不好意思的说道“贫道是不是打扰二位谈情了?”。 项怀仁一看是老酒鬼知道肯定又有事找自己对沈楚楚说道“楚楚,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他谈点事情”,沈楚楚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见项怀仁这么说并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低着头走出了病房并把门关上。 老酒鬼见沈楚楚走了出去边朝项怀仁走边一脸八卦的问道“小崽子,那是你女朋友啊?”,项怀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别瞎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老酒鬼说道“别藏着掖着的了,贫道刚才看了那丫头的面相跟你颇有夫妻之相”。 项怀仁听后心里窃喜不过嘴上还是说道“别瞎说让人听见不好”。 老酒鬼较真的说道“贫道怎么是瞎说呢?本来就是这么个事,唉!小崽子你这脸咋了?刚才调戏人家丫头没成让人给揍了?”。 项怀仁听老酒鬼这么说差点站起来揍他,不过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老酒鬼便没好气的说“去你大爷的,别瞎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有事赶紧说”。 老酒鬼听项怀仁这么说想起来自己确实有事找他便不在开玩笑说道“那夜从木匠村由于贫道的大意让一个鬼溜了”。 项怀仁打断老酒鬼问道“鬼?什么鬼?我怎么不知道?”。 老酒鬼口中溜走的鬼正是黑烟鬼,因为那时候项怀仁不在场所以并不知道黑烟鬼的存在。 老酒鬼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个屁,那时候你让都鬼夫妻给弄晕了,昨夜贫道又去了木匠村找那个鬼,可连他的鬼影都没见到,木匠村有锁鬼阵按理说他应该出不了木匠村,可贫道偏偏就是找不到他,那个鬼知道很重要的事情,贫道必须要找到他,所以可能会离开你一段时间”。 老酒鬼所说的事情就是关于养怨灵杀项怀仁的这件事情,老酒鬼十分不解,到底是什么人要杀项怀仁还要养怨灵杀。 项怀仁不解的说道“额!离开就离开呗,跟我有毛线关系啊?”。 老酒鬼一个爆栗敲在项怀仁脑袋上说道“贫道要是走了你在遇到鬼物怎么办?”。 项怀仁疼的呲牙咧嘴的揉着脑袋却不敢在跟老酒鬼顶嘴,老酒鬼不在开玩笑站直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项怀仁说道“小崽子,你可记得之前贫道救你时,你答应过贫道三件事?”。 项怀仁一听老酒鬼说起这件事,知道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正色道“记得” “可还算话?” “当然” “那好,你现在就拜我为师” “啊?!”。 项怀仁听后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老酒鬼见项怀仁这个反应举起了拳头说道“怎么?反悔了?”。 项怀仁见老酒鬼又要揍他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可是从这里拜师也太草率了吧?”。 老酒鬼见项怀仁这么说,便收起了拳头说道“没办法,如果要回青云山在拜的话时间不够,就从这里吧”,说完将凳子摆在过道又拿起个纸杯放在窗台,将腰间的酒葫芦摘下往纸杯里倒满酒,嘴里小声嘀咕着“第一次收徒还有些小紧张,嘿嘿”,然后正襟危坐在凳子上。 项怀仁坐在床上看的一愣一愣的,过了一会老酒鬼见项怀仁还坐在床上骂道“小崽子,干嘛呢?过来跪下 ”“啊?!” “啊什么啊,快点!” “哦”。 项怀仁下床跪在了老酒鬼面前问道“然后呢?” “磕三个响头” “不要吧”。 老酒鬼又是一个爆栗砸在项怀仁脑袋上说道“让你干嘛你就干嘛的了,没看过电视剧里面的拜师情节吗,真能破快气氛,快点的”。 项怀仁怕老酒鬼在揍他,仔细想着电视剧里面的拜师情节“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头看着老酒鬼,老酒鬼瞟了一眼满是酒的纸杯,项怀仁会意拿起纸杯恭敬的递到老酒鬼面前说道“师傅请用茶”,说完项怀仁低着头偷笑,老酒鬼看着一纸杯的酒也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着接过了纸杯一饮而尽。 就这样,两个不严谨的人在一场不严谨的拜师礼上成为了师徒。 第二十二章 校长找 喝完酒,老酒鬼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我黄千寻也终于当师父了,哈哈哈”。 笑完,老酒鬼得意的说道“行了,起来吧”。 老酒鬼从麻布包中拿出四本书递给项怀仁,项怀仁恭敬的用双手接过看了四本书封面上分别写着符咒、阵法、青云山、捉鬼大全,项怀仁有些不明白老酒鬼的意思问道“老酒鬼这是……哎呦”。 老酒鬼一个爆栗砸在项怀仁头上说道“没大没小的,叫师父”。 项怀仁揉了揉脑袋弱弱的说道“师父,你给我书干嘛”。 老酒鬼捋了捋山羊胡说道“贫道……额,不对,为师要接着去找那个鬼,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给你几本书你先学着,要是遇到鬼物也有自保的能力”,说完老酒鬼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和几块穿着绳子的特质铁块,刚放到项怀仁手里项怀仁便感到了重力,要不是项怀仁反应快差点就将一手的东西扔在地上了。 老酒鬼说道“这小盒子里是为师炼的丹药,你每天服用一颗,有加强人体肌肉、骨骼、器官等功效,而这铁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所以要比普通的重的多,以后你每天早晚都要将这铁块绑在小腿上跑五千米,除了睡觉不能摘下来”。 项怀仁听后绝望的张大了嘴“啊!老酒……不对,师父,这也太难了吧,这一串铁最起码有四十斤左右,绑在腿上别说跑了就是走也费劲啊”。 老酒鬼白了项怀仁一眼说道“干咱们这一行的避免不了会跟鬼怪打交道,你没个好体力以后怎么跟鬼斗?不过这对你说确实严格了点,这样吧,你先走等什么时候感觉走轻松了在跑,有为师练的丹药估计你不出半个月就可以撒腿跑了,你可别想着偷懒,要是为师回来后发现你没有长进看我怎么揍你”。 说完老酒鬼看了看项怀仁肿胀的脸又从包里拿出一枚丹药丢进项怀仁嘴里,没等项怀仁做出反应药已经顺着他的喉咙到了胃。 项怀仁瞪大了眼睛说道“师父,给你我吃的是啥?”。 “治外伤的药,行了,时候不早了为师也该走了,”,说完老酒鬼拿起了酒葫芦就往外走没走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过了头说道“差点忘了给你赐名,你们这辈正好是怀字辈,你又是子时出生的,算是第二天了,以后你的道号就叫――怀旦吧”。 项怀仁一听都快哭了“师父,能不起不?就用仁字好了,怀旦,怀旦怎么读起来都像是坏蛋啊”。 老酒鬼解释道“哎~你懂什么,旦字乃有天亮,破晓,夜刚尽日初出之意,寓意着光明与希望”。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又找揍是不?”。 说着老酒鬼又举起了拳头,项怀仁见他这样乖乖的闭上了嘴,老酒鬼脸项怀仁闭上了嘴收起拳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什么,给为师一百块钱,为师有用”。 项怀仁将老酒鬼给他的东西放在床上,碎碎叨叨的从兜里拿出一张红票递给老酒鬼。 项怀仁将老酒鬼送出病房,在楼道老酒鬼对项怀仁说道“对了,如果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遇到什么麻烦找老严头帮你就行,不用跟他客气,行了,不用送了”,随后冲沈楚楚努了努嘴便离开了。 项怀仁转头看向沈楚楚,发现沈楚楚坐在楼道的座椅上用胳膊撑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项怀仁轻笑一声,并没有将她叫醒,轻轻用公主抱将沈楚楚抱进了病房。 项怀仁握紧了拳头看着床上沈楚楚清纯的面孔,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慢慢的弯下了身子在沈楚楚的额头上轻吻一下,随后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躺回自己的床上深呼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沈楚楚并没有醒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见没被发现便拿起老酒鬼给他四本书中其中一本叫“青云山”的看了起来。 而躺在床上熟睡的沈楚楚慢慢转个身,背对着项怀仁睁开了美目,清纯的脸泛起了红晕,露出了笑意。 项怀仁看着那本名为“青云山”的书,书中所讲述的包括了青云山的教规与历史。 青云山建于明末清初,迄今为止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创教人名为张旗,在一百九十五岁时羽化成仙,共经历了四代掌教,而青云山的修道之人不仅修道术还有方术等术,可以说青云山继承了所有道教的精华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教派。 青云山这本书并不是很厚,项怀仁用了两个多小时便看完了整本书,看完以后项怀仁不禁有些惊讶,他没想想到老酒鬼竟然是现任的掌教,可青云山的教规分明写着可以饮酒但是不可以酗酒这一条,真不明白老酒鬼是怎么当上掌教的,项怀仁将书放好身了个懒腰,忽然感觉身上竟然不疼了,下地又活动活动了筋骨感觉身上不禁不疼了反而轻松了许多,又看了看窗户反射出自己的倒影,发现脸上虽然还有些发青可是已经消了肿,不禁感叹老酒鬼的丹药真好使,早知道就多要几颗了,然后买掉肯定能大赚一笔。 夜以深,项怀仁给熟睡的沈楚楚盖上被子后便睡去了。 第二天项怀仁醒来后脸上发青的地方也恢复了常色,惹的沈楚楚一阵惊讶,项怀仁也知道瞒不住了,就将老酒鬼的事情说了出来,沈楚楚听后更是唏嘘不已,两人收拾完毕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不然让医院知道了项怀仁一夜之间就恢复了还不把他当小白鼠做实验。 二人回到学校后班主任和庞光几人见到项怀仁一夜之间就变回了原样也十分惊讶问项怀仁怎么回事,项怀仁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只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搪塞了过去。 另外项怀仁还给那晚把他送到医院的保安大叔买几瓶好酒,毕竟人家帮了自己,人情世故项怀仁还是明白的,当然班主任那里项怀仁在还钱的时候也多塞了一百,可是项怀仁的班主任并没要,因为事情已经惊动了学校所以一切的费用都由阳伟几人承担,不仅如此项怀仁还多得了八百块的赔偿费而,阳伟几人则被罚回家反省一个星期。 往后的几天项怀仁每天都服用老酒鬼给他的丹药,没事的时候看看那几本书,也按照老酒鬼的吩咐脚上带着那块特质的铅铁早晚锻炼,一开始的时候项怀仁并不适应,可时间一长也不知道是锻炼的作用还是丹药的作用项怀仁感觉每天都力量充沛,即便是带着八十斤左右的重物走,也不觉得像一开始费力了。 六天以后,下午大课间,项怀仁一舍八人集合在教学楼外的厕所里,几乎所有学校都有一个统一的吸烟区就是厕所,项怀仁这个学校也不例外。 此时的厕所里聚集了大量的吸烟学生,整个厕所都变得烟雾缭绕起来,仿佛人间仙境一般,项怀仁几人也在厕所的最里侧吸着烟,张月京嘴里吐出一口烟圈说道“阳伟那小子明天就来上学来了咱们怎么办?”。 武德天冲庞光努了努嘴说道“听光哥的吧”。 庞光嘴里叼着烟提上了裤子说道“还按之前说的办,给他约出去解决,别给老班添麻烦了,仁哥,你有意见没?”。 项怀仁躲在角落里默默的抽着烟听见庞光问他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光哥,要我说这件事情就算了吧,老班说的对,等咱们毕业了再说吧,要是这时候犯点事在被开除了真就不值得了”。 庞光一听项怀仁这么说不愿意了“仁哥,你特娘放心吧,都这时候能开除吗?没看阳伟那几个犊子都只是回家反省啥事没有吗?”。 郑伟附和道“就是仁哥,哥几个都不是怕事的人”。 钱乐也说道“没错,仁哥,从咱们哥几个认识起有事都是一起抗的,肯定不能让你白挨这顿揍”,“没错”,几人都表示不能这么算了。 本来项怀仁打算等练到有老酒鬼一半厉害得时候自己解决的,并不打算拖上他们几个,可现在的情况看来是不行了,无奈项怀仁只能答应了,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的同学喊“快跑周胖子来了”。 项怀仁几人知道周胖子是指政教处的周主任,一听他来了几人掐掉烟就往门口跑,可已经来不及了,几人没等跑到门口,前面的人就已经停下了脚步,果然没一会周胖子挺着大肚子和两个年轻的男老师走了进来,周胖子让包括项怀仁八人在内的十多名同学靠墙排成一排,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板指这排头的学生说道“你抽烟了吗?”。 那名同学有些怕周胖子,弱弱的说“老师,我,我不会抽烟”。 周胖子甩了下秃顶两侧仅剩的头发说道“不会?你这种借口我听多了”。 那名同学还是说道“老师,我真不会抽烟”。 周胖子有些不愿意了“嘴还挺硬,把双手举起来”。 那名同学按照周胖子说的举起了双手,周胖子拱着鼻子嗅了嗅那名同学的两只手说道“还真没抽,行了你走吧”。 周胖子走到下个同学身旁问道“你抽烟了吗?” “没抽” “把手举起来”。 周胖子闻了闻说道“一手烟味还说没抽”,说着拿起木板“啪啪”两声脆响,打在那名学生的手心,疼的那名学生嗷直叫,眼睛都泛起了泪光。 随后将那名同学推给身后的两个老师说道“小李小张给他记上,别让他跑了”。 这一幕看的项怀仁几人心直抽抽,几人在下面都开始猛搓自己手指想把烟味搓没,很快就到了钱乐几人,可烟味那有那么容易搓没啊,几人都挨了板子。 项怀仁在队伍的最后,拼命的搓着自己的手指,忽然他看见身前的庞光把双手伸进了裤子里,在屁股两半之间的缝隙中疯狂的上下蹭着,心里开始不由的佩服起庞光真豁的出去。 很快周胖子到了庞光面前,庞光主动的举起了双手笑嘻嘻的说道“嘿嘿,老师我没抽烟”。 周胖子白了一眼庞光说道“你倒是挺主动的”。 说完拱起鼻子在庞光的双手闻了起来,闻了一会皱起了眉头,突然周胖子愣住了,眼睛瞪的大大的,抡起板子就往庞光身上招呼,嘴里骂道“你大爷的,连老子你都敢整,我tm打死你”,庞光被打的抱头乱窜,最后实在挺不住用手扯着周胖子西服哀求起来“老师,老师你别打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周胖子一看庞光竟然用那双味道奇特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打的狠了,一脚把庞光踹开“去奶奶的,你还敢往我身上抹”。 ······ 五分钟分钟后,政教处办公室站着十多名在厕所抽烟的学生,当然项怀仁也在其中,没能多过这一劫。 周胖子坐在椅子上唾沫横飞的给他们讲着人生大道理,而每次说道重点的时候都会看向衣着凌乱低着头的庞光,在周胖子讲的正欢的时候敲门声响了,一个女老师走了进来说道“周主任,校长找一个叫项怀仁的学生在你这里吗?”。 项怀仁早就听够了周胖子的大道理,没准一会还要在给这些抽烟的学生一人几板子,见有人找他连忙举手说道“老师,我在这里”,女老师笑着冲项怀仁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然后对周胖子说道“周主任,那我就先把人领走了”,周胖子点了点头,项怀仁临走的时候看了眼庞光,给了他一个“挺住”的眼神,便关上了门。 第二十三章 别墅惊魂(一) 校长办公室内,杨校长西装革履带坐在办公桌后,见项怀仁进来示意他坐下,说了一些有的无的客套话后扶了扶金丝眼睛说道“项怀仁啊,我问一下,你能联系到黄先生吗?我给他打他许多电话都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项怀仁知道杨校长口中得黄先生是指老酒鬼。好奇的说道“校长,您找我师父有什么事情吗?”。 杨校长有些惊讶的问道“黄先生是你的师父?”。 项怀仁点点了点头,杨校长见怀仁承认,惊讶了一会说道“既然黄先生是你的师父,你肯定也知道鬼怪之事,我也就直说了,我的一个朋友家里总是发生怪事,最近闹的更凶了,后来他打听道了黄先生是这方面的高人,便委托我联系他,可是我给黄先生打了许多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不知道你能联系到他吗?”。 项怀仁摇了摇头说道“我师傅几天前就走了,至于去那里我也不清楚,估计有些时日才能回来”。 杨校长听后思考了一会说道“事情有些紧急,既然你是黄先生的徒弟相信你也有些本事,你看你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 项怀仁听后连忙摆手,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的,只看了几天老酒鬼给他的书而已就让他去捉鬼实在是为难他了,说道“不行不行,校长您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学到的东西还不及我师傅的万分之一,实在是帮不上忙”。 可杨校长听项怀仁这么说却认为只是在推脱他,他很清楚无论是孙明明事件还是实验楼闹鬼事件项怀仁都在场,认为项怀仁一定是有能力的,态度变得和蔼起来说道“怀仁啊,你不用这么谦虚,事成以后我的朋友会给你五万块钱的劳务费,即便是你没处理好的话,也会有一万年钱的辛苦费,这可是只赚不赔的买卖,再者说你们修道之人不都是讲一个行善积德吗?”。 听完杨校长的话后项怀仁犹豫起来,原因可不是什么行善积德,是那五万块钱,要知道项怀仁父母累死累活的收拾家里那点地一年才能挣一万多块,而现在可是有五万块钱啊,就算没处理好也能得到一万块的辛苦费,思索再三后项怀仁答应下来,杨校长见项怀仁答应下来,便打了个电话给他的朋友,并且问项怀仁要了联系方式告诉对方。 挂掉电话后,杨校长跟项怀仁说让他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来人接他,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在没有老酒鬼的情况下处理这种事,项怀仁难免有些胆怯想让庞光陪自己一起去,便跟杨校长提了出来,杨校长也没说什么答应了项怀仁,事情定了下来后,项怀仁见没什么事了跟杨校长打了声招呼出了校长室。 此时已经上课了,项怀仁在班级门口喊声报告,台上的老师正讲到重点部分,懒得训项怀仁,挥了挥手项怀仁便回了座位,庞光一脸郁闷的趴在桌上,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了忧伤的模样,项怀仁也趴在桌子上侧着脑袋看这庞光说道“光哥,还郁闷呢?小弟跟你说一个让你兴奋的事”。 庞光忧伤的说道“你无法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我已经生无可恋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心起涟漪了”。 “钱呢?要是让你挣五万块钱呢?” “别闹了,上那来的五万块钱”。 项怀仁见庞光不信便认真起来把杨校长和老酒鬼的事跟庞光说了。 听项怀仁说完后庞光也来了兴致说道“照你这么说以后我要叫你项大师?”。 “额,不至于” “对了,你一定要把那个老神仙引荐给我认识认识,上次的救命之恩我还没谢他呢” “这都是小事,先别说这个了,光哥你跟我一起去吗?” “去,当然去了,我还没见过鬼呢,这次正好跟你开开眼界”。 项怀仁见庞光同意跟他一起去又有些担心说道“光哥,你可想好了,我可没什么把握的”,“你光哥你还不了解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去肯定就去”。 项怀仁见庞光去意已决也不在说什么,拿起那本叫捉鬼大全的书看了起来,时间紧急只能临阵抱佛脚了。 下课后项怀仁手机响了,电话另一头正是找项怀仁捉鬼的人,告诉项怀仁他已经到学校门口了让他出来,挂断电话后项怀仁叫上庞光下了楼,因为校长已经打过了招呼,在加上项怀仁也给门口保安送过酒,所以并没有受到阻拦就出了学校。 学校门口站着一个带墨镜的中年人,看着项怀仁二人出来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们就是黄大师的徒弟?”。 庞光见那男人跟他们两个说话,估计他就是来接他们的人,摇了摇手说道“我不是,这位才是黄大师的徒弟”,说着庞光拍了拍项怀仁的肩膀。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项怀仁有些诧异对方怎么会是一个高中还未毕业的学生,又对了一遍项怀仁的手机号确定没有认错人才说道“我是韩老板的司机,二跟我来吧”,说着走到了一台价值三百多万的豪车前,并打开了豪车的车门说道“二位请上车吧”。 项怀仁和庞光看着眼前三百多万的豪车,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乐的眉开眼笑上了车,两人到车上后跟个乡巴佬似的左摸摸右看看的,司机通过后视镜见到两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暗暗的摇了摇头,感觉老板被骗了。 二十多分钟后,车停在郊外一座豪华的别墅内,两人下车后一个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体型发福的中年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项怀仁二人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冲司机说道“小李,你接错人了吧”,司机看了眼项怀仁回道“没有老板,您给我的手机号就是他的”。 韩老板打量了下项怀仁二人便不在管他们,而是自顾自的走到一边拿起了手机给项怀仁的校长打了过去,问他是不是搞错人了,杨校长自从知道项怀仁是老酒鬼的徒弟后就一直认为项怀仁肯定是有能力的,再三跟韩老板保证没有搞错。 挂掉电话后挂掉电话后,韩老板看了一眼项怀仁二人说道“跟我进来吧”,说完看也没看项怀仁二人转身往屋里走。 客厅,韩老板端着一杯茶坐在高档的沙发上喝着,而项怀仁和庞光则有些紧张的坐在对面,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项怀仁明白对方是看自己太年轻不相信自己,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可是来都来了最起码也应该了解下情况啊。 整理下语言后项怀仁开口说道“老板……”。 没等项怀仁说完韩老板打断了他说道“别叫我老板,我有名,我叫韩笑九”,谁知韩老板刚说完庞光这二货就笑了说道“您小名是不是叫泉啊?”。 韩笑九不明白庞光什么意思露出了疑问的表情看着庞光。 韩笑九不知道庞光什么意思可项怀仁却知道庞光这二货在想什么,连忙分散韩笑九的注意力怕他一会反应过来说道“韩先生,我知道您是看我们二人年龄小信不过我们,可是我们人都来了,您还是让我们了解下情况吧,没准我们真能帮到你呢”。 韩笑九听项怀仁说完不在理会庞光沉默了一会,感觉项怀仁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万一两人真有这个能力呢?说道“好吧……”。 随后便将整个事情说了出来。 韩笑九是一个白手起家酒店老板,在整个天河市有很多连锁酒店,近几年发了大财,便想买一个别墅留以后颐养天年,经朋友介绍后相中了这栋别墅,虽然是个二手的,但是因为别墅之前的主人急需用钱所以价格放的特别低,韩孝九见价格如此低廉,而且别墅的结构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便买了下来,并在半个月前领着妻子和十九岁女儿住了进来,而怪事也随之发生了。 在住进这栋别墅的第三天晚上,韩九笑的女儿韩冰在熟睡中被一阵尿意憋醒,睡眼惺忪的下了床打算去二楼上厕所。 整栋别墅共三层,一层空着,韩笑九夫妇住在二层,韩笑九的女儿韩冰住在三层,每层都有一个卫生间,可是三层的卫生间门却锁着,之前的别墅主人唯独没有将这层的卫生间的钥匙给韩笑九,说是丢了,所以韩冰只能去父母那一层的卫生间方便。 韩冰摸着黑来到了二层的卫生间,按了按灯的开关灯却没有亮,以为停电了也没在意就坐在马桶上眯缝着眼睛开始方便,忽然韩冰感觉头顶一凉像是一滴水滴在了她的头上,韩冰眯缝着眼前用手擦了一下头,感觉粘粘的并不像是水,韩冰睁开眼睛朝天花板看去,又是一滴、两滴、三滴……落在了她的脸上、手上、身上。 借着微弱的光亮韩冰看见落在自己并是水而是红色的像血一样的液体,这时候天花板传来“乓,乓,乓”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上面,声音越来越急促,突然天花板破了,落下一团像是软水管湿漉漉的物体缠在了韩冰的身上。 韩冰看了看身上的物体顿时瞪大了眼睛,睡意全无,因为落在她身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水管,而是一段一段血淋淋的肠子,韩冰愣住了,整个卫生间里只有韩冰鼻腔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天花板在次响起像是物体滚动的“骨碌”声,声音停止,一个物体不偏不斜的落在了韩冰的手中,韩冰看着手中粘糊糊的物体,那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韩冰在也承受不住了,喉咙里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冲出了卫生间。 灯亮了。 韩笑九夫妻被尖叫声吵醒随后卧室门传来被人撞开的声音,一个黑影尖叫着冲向了二人。 第二十四章 别墅惊魂(二) 韩笑九夫妻打开了灯,只见女儿蜷缩着身子在二人之间瑟瑟发抖,嘴里还一直发出喊叫声,两人安抚许久后韩冰才慢慢恢复了常色,韩笑九见女儿正常了便问她怎么了,韩冰蜷缩在母亲的怀里见父亲问她话伸手指着卫生间的方向说有鬼,韩笑九是一个无神论者,听女儿这么说认为她肯定是晚上因为太黑看,错了什么东西吓着了。 韩冰见自己的父亲不相信自己,开始着急起来,把双手伸了出来想让父亲看看血迹,可是一伸出来她自己都愣住了,不仅手上没有血迹身上也是一点血迹都没有,这下韩笑九更不信了,说她可能是刚搬来新家不习惯,可韩冰却不这么认为,尽管她当时有点没睡醒可那种感觉特别真实,她拽着韩笑九夫妻来到卫生间门口非要证实一下,虽然卫生间的灯已经亮了,可韩冰依然抱住母亲的胳膊离卫生间远远的。 韩九笑见女儿如此害怕,为了证明她看错了直径走进了卫生间,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转过身把门全敞开让女儿看清楚,而这时韩冰皱起了眉头,为了看清走了过去,趴在卫生间门口看了看确实什么都没有,没有肠子、没有心脏、没有血,就连天花板也是完整的不仅如此还一点血迹都没有,有的只是忘冲的马桶证明了刚才她确实来过。 韩冰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可能自己真的看错了,即便如此她还是跟父母挤在了一个房间睡了一宿,第二天就回了市里的房子不敢在从这里住了,韩笑九也没有阻拦她,毕竟从市里住上学还方便点。 第四天深夜夫妻二人在熟睡中,韩笑九的妻子却被女人的哭泣声吵醒,侧耳听去像是在一楼,摇了摇熟睡的丈夫想让他下去看看,却怎么都摇不醒,无奈只好自己起身出了房门。 韩笑九的妻子站在二楼把着扶手冲楼下望去,借着微弱的光亮韩笑九的妻子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模样的身影在哭,韩笑九的妻子以为是女儿从市里回来了说道“韩冰,是你吗?这么晚你怎么回来了?”。 韩笑九的妻子别说边顺着楼梯往下走,可是楼下的女人回答她的只有哭声,等韩笑九的妻子走进了却发现那个人确实是个女人,不过并不是自己的女儿,那个女人穿着一身职业装散着头发,将头埋在双腿上呜呜的哭着,韩笑九的妻子感觉奇怪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开始询问她,可是那个女人只是抱头痛苦,并不搭理韩笑九的妻子。 几分钟过后,韩笑九的妻子感到窝火,指着门开始赶那名女子出去,这时那明女子发出了声音“呜呜,帮帮我,呜呜,请你帮帮我”。 韩笑九妻子一看自己赶她走了才搭理自己,寻思刚才跟你说话你不理我现在晚了,对那女子说道“你谁呀?来我家干什么,快出去”。 可是那女人依然埋着头哭着嘴里一直说“请帮帮我”这句话,韩笑九的妻子赶了半天后,女人依然是这句话,不禁来脾气,拽住女人的胳膊准备把她拉起来,可就这么一拉坏事了,拽起女人的胳膊后韩笑九妻子就感觉手里一轻,女人的胳膊竟然被她拽断了,手里的胳膊竟然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碎肉落在地上,而此时女人也抬起了脑袋,目光呆滞的看着韩笑九妻子,慢慢女人的脸和身子出现了裂痕,一阵阴风吹过,女人的眼睛掉了下来,这像是开头一样,随后女人的整个身子全部变成碎肉散落在沙发上、地上、茶几上,一个眼珠子慢慢的从碎肉中滚到韩笑九妻子的脚底看着她,韩笑九妻子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站着,随后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第二天一早韩笑九发现了晕倒在客厅的妻子,将妻子救醒后,妻子却发疯似的喊叫起来,这一喊声很长仿佛在心中压抑了许久一样,等妻子恢复正常以后韩笑九问她发生了什么,妻子颤颤巍巍的将昨夜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完便拉着韩笑九的手要走,说无论如何都不要从这里住了,韩笑九却骂妻子疯了,要走让她自己走,韩笑九的妻子劝了韩笑九一天,眼看就要天黑了,见实在拗不过自己的丈夫便独自回了市里的房子。 夜晚,韩笑九睁着疲惫的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夜空的月亮,却久久不能入睡,虽说他是个无神论者可被女儿和妻子这么一闹,再加上空洞洞别墅内只有他一人难免会有些害怕,小声了嘀咕“难道真有鬼?”,身边的妻子带着睡意说道“别嘀咕了,快睡觉吧,那有什么鬼怪的”,韩笑九听后笑了笑,确实,那有什么鬼怪的啊,自己本来就困的不行了,还从这里瞎想什么,想到这里韩笑九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就在他马上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转身看向身边的妻子,妻子的位置上并没有人,却有一团人形的粘糊糊物体,而枕头上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四目相对,那人头正呆滞的看着他,人头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帮帮我……”,韩笑九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大叫了一声。 韩笑九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起来,他大口的喘息着,额头的汗水的不断的往下流躺着,身上的睡衣也被汗水浸透,他慢慢的扭过头朝妻子的位置看去,是空的,韩笑九长吐一口气,原来只是个梦,看来自己真的是被她们母女吓坏了,竟然开始做噩梦了,他后背靠着墙想抽根烟,想安抚下自己的情绪,可是烟刚点燃门就发出“吱~呀~”的声音,韩笑九保持着点烟的动作向门口看去。 不一会,一个穿职业装的陌生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的动作很僵硬,每走一步骨头都会因为摩擦发出“咯咯”的声音,女人走的很慢,当她走到韩笑九床前的时候身体就像垒起的积木一样变得零零碎碎散落一地,脑袋落在床上滚到了韩笑九的腿上,韩笑九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脑袋,女人的脑袋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转了个圈看着韩笑九,目光呆滞的说道“帮我……你要帮我”,女人脑袋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最后声音变的尖利起来。 韩九笑在也受不了了,拿起女人的脑袋仍在地上,发疯似的跑了出去下了楼,韩笑九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一楼的门,想要出去,可门却就是纹丝不动,韩笑九急得额头冷汗直流,这时女人的声音在次响起,韩笑九回头看去女人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滚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前看着他,韩笑九见女人的脑袋马上要下来了,情急之下跑到了一楼卫生间内并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使劲的把住门把手。 门响起了响起了“乓,乓,乓”的敲门声,但是韩笑九死死的握住门把手并不打算开门,因为他知道外面不是一个人在敲门,而是一颗人头。 门响了一会后便没了声音,韩笑九将耳朵贴在门上,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韩笑九想外面得人头可能已经走了,便撒开了门把手,后背贴着墙长出了一口气,蹲在了地上,这时天花板响起了物体滚动时发出的声音,韩笑九瞪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声音停了。 “砰”的一声响起,天花板破了一个洞,一个圆形物体朝韩笑九脸砸来,韩笑九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接住那个物体,韩笑九看了眼手中的物体正是那个女人的头,他尖叫一声把女人的头扔了出去,慌忙的去拧门把手,可是他忘了自己已经把门从里面反锁了,韩笑九边扭动门把手边惊恐的向女人的头看去,这一看他更慌了,女人的头竟然飘到了他面前,眼睛往外流着血愤怒的看着他,突然女人的头张开了大嘴朝他咬来,“啊!”。 韩笑九再次从床上惊坐起,大口的喘息着,窗外的晨光透过玻璃照在卧室的墙壁上,天亮了,而这是一个梦中梦,可却那么真实,这下韩笑九相信母女二人的话,也回了市区的房子里住,只有白天在敢回来这里,随后韩笑九连忙打电话联系之前别墅的主人,可是那个号码一直出于关机状态,虽然别墅价钱比较低,但是对韩笑九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开始找懂这方面的人,最后找到了项怀仁二人。 听韩笑九讲完整个经过后,项怀仁脸上露出了难色,他没想到这么竟然这么邪乎,自己什么水平还是知道的,他可没把握能收了这么厉害的鬼,想要推掉,身边的庞光看出了他什么意思连忙对韩笑九说道“哎呀韩先生,就这么点小事啊,放心吧,项大师可以分分钟搞定的”,说完庞光看着韩笑九,脸笑嘴不动的对项怀仁小声嘀咕道“仁哥,你要是现在就推了可就连一万块都没有了”。 项怀仁也脸笑嘴不动的看着韩笑九对庞光小声说道“光哥,我可真没把握”,庞光小声回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听我的先答应下来再说”,见庞光这么说项怀仁只好对韩笑九笑呵呵的说道“韩先生,问题确实不大,不过我还要在问您几个问题”。 “你说”。 项怀仁思考一会说道“您有没有把三楼卫生间的门打开过呢?”,韩笑九摇了摇头回道“没有,虽然我也感觉那里有古怪但我怕在出什么乱子,便没有开那扇门”。 项怀仁又问道“那女鬼可说让帮她什么了吗?”。 韩笑九依然摇了摇头说道“也没有,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项怀仁思考一会感觉没有什么问的了说道“没有了,就这些”。 “那好,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捉鬼?”。 项怀仁回道“来的匆忙,并未带法器,这样吧,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晚上八点过来如何?”,韩笑九听后点点了头安排司机送二人回去。 车到市区后项怀仁并未回学校,而是让司机将二人送到了十八里胡同,下车后庞光问项怀仁“仁哥,这是那啊?来这里干嘛?”。 项怀仁并不知道上那里弄捉鬼的工具,而老酒鬼也不在,无奈只能来找严威了,如果可以请到严威这尊大神帮自己那就更好了,边走边将严威的事情告诉庞光。 第二十五章 别墅惊魂(三) 上次来严威家的时候有老酒鬼领着,这次没有老酒鬼带路项怀仁二人在胡同转了好久才找到严威家。 庞光看着门口摆着的丧事用品对项怀仁说道“仁哥这地方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确实,项怀仁也感觉严威家挺吓人,在加上现在六点了,天色也并不是很亮了,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项怀仁没有说话,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严威的声音“门没插,进来吧”。 项怀仁二人进去后见严威正在扎纸人,纸人的模样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个纸人的眼睛跟活人的眼睛一样,项怀仁不由得开始佩服严威,要是自己天天跟这种东西为伴,晚上看到这些玩意肯定睡不着觉了。 严威抬起头一看是项怀仁,放下了手里的活说道“小项来了,怎么样,老黄头是不是收你做徒弟了?”。 项怀仁点了点头,严威一看项怀仁承认了裂开嘴笑道“我就知道那老小子那天晚上肯定去找你去了,哈哈,这位小友是?”,严威看着庞光问道。 项怀仁对严威还是非常尊敬的,并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能他能给你一种让你不由自主去尊敬他的感觉,项怀仁恭敬的回道“严师傅,这是我的好哥们庞光”。 庞光也很恭敬的对严威行了个礼说道“严师傅好”。 严威见二人这么拘谨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不用这么客套,过来坐”,说着严威坐在圆桌旁示意二人也过来坐下。 等二人坐下后严威见项怀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小项,有什么事你直说,我跟老黄头是多年的老友了,你是他的徒弟,不用跟我见外”。 项怀仁见严威这么说便把韩笑九的事跟严威说了一遍。 严威听后说道“按照你所说的,那个女鬼生前应该是被人杀死后又被碎尸,既然那个女鬼并未伤姓韩的一家人性命还让帮她,说明应该是有求于人,只要满足了那个女鬼的心愿此事应该就了了,索性女鬼道行并不高,而且也未伤人,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厉鬼,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历练一番,我这就去给你准备捉鬼的工具”。 项怀仁见严威并没有要跟自己去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过一会严威从里屋拿出一个带有八卦太极图案的黄色道士包,图案上方还印着四个字“道法自然”,严威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说道“这是我年轻时候用的,现在我也用不上了,就赠予你吧,捉鬼需要的东西也给你装上了,你看看”。 项怀仁打开道士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拿出来放在桌上,黄符纸、朱砂、罗盘、毛笔、八卦镜、还有之前去木匠村的时候严威给他的那把铜钱剑,这些东西项怀仁都从捉鬼大全这本书上看过,也知道他们的作用,黄符纸、朱砂、毛笔是画符用的,不过这个对项怀仁来说他显然有些用不到,因为那本关于符咒的书他就粗略的看了几眼,而且画符的讲究很多。 画符所选地点要为清静之地,或于神像之前,画符时还需念咒画符,画符时要求画符者精神意念集中,不可生出杂念,扰乱精神,过程不可停顿,需一气呵成,符画好后,就需虔诚的结尾,将笔尖朝上,以全身精力贯注于笔头,用笔头撞符纸三次,然后用金刚剑指敕符,敕时手指用力,表现出一种神力已依附到符上的威严感,最后将已画好的符纸,提起绕过炉烟三次,如此这般,画符仪式才算完毕,整个过程需要画符者诚心诚意,按部就班,否则所画之符也就是一张画了画的纸而已,或者功效大大折扣,正式因为画符的复杂,项怀仁才只是看了几眼那本符咒的书。 罗盘又名罗经、罗庚、罗经盘等诸多叫法,罗盘的种类有很多种例如三元盘、三合盘、综合盘、玄空飞星盘、八宅盘等,不过万变不离其宗,都是用于风水探测或者寻妖捉鬼等用处。 八卦镜源于八卦与镜的组合。八卦代表天、地、风、雷、水、火、山、泽,而镜自古以来就是震慑邪魅的吉祥之物,八卦镜的材质以木质、铜质为主,八卦镜中间的太极图将外界良性的气场吸纳,并驱散外界不良的气场。八卦镜的周围刻有天干地支、先天八卦、河洛九星、二十四节气等,八卦镜的背面一般画有八卦祖师、四方贵人、五路财神符,更有化煞的作用,所以有的人家会挂八卦镜化煞。 铜钱剑由古铜钱和红线组成,铜钱自古以来都是作为避邪的法器,选择铜钱作为法器很大原因是因为铜钱作为货币的一种,行使货币流通功能,比一般商品流通的频率要高,也就是说铜钱在交易的过程中会在不同的人手中传递,人气也就是阳气旺盛,鬼怪属阴畏惧阳气,再以红线手工串制成宝剑的形状,铜钱的数量越多,剑的法力越强。汉民族视红色为吉祥的颜色,红色寓意喜气、成功、忠勇,被视为能够驱邪化煞,而铜钱力量强大,二者相配法力更是如虎添翼,铜质在风水中被视为吉物,能够泄去二黑及五黄之土气,有极强的化煞驱邪功效,铜钱外圆内方,外圆代表天,内方代表地,中间的黄帝号代表人,三才具备,道士们所使用的铜钱剑一般都是采用国力强大的年代的钱币,取兴旺发达之意,而严威赠予项怀仁的铜钱上刻有“乾隆通宝”的字样,是康乾盛世年间的铜钱。 项怀仁看着满桌的法器,以前他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么好,可是他看过那本捉鬼大全的书后知道这些东西随便挑出来一件对他来说都是宝物,虽说严威是赠予他的,可是他本意是来买的,如果真的白拿了人家的东西,项怀仁还真的过意不去,从鞋里拿出所有的钱,共两千多快要给严威,谁知严威见项怀仁要给他钱竟然吹胡子瞪眼的生起气,无奈项怀仁只能收起了钱,二人临走的时候严威又给了项怀仁一张“护法保身符”。 等二人出了十八里胡同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项怀仁本想回学校去拿老酒鬼给他的那瓶牛眼泪晚上好用,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先去韩笑九家了,等出租车的时候庞光吵吵着自己没吃晚饭非要买个手抓饼,上车后便在车里吃了起来,惹的出租车司机一脸嫌弃。 项怀仁二人到别墅后虽不到晚上八点不过早已日落西山了,韩笑九并未在敢在别墅内里待着,而是跟司机坐在车内,见项怀仁二人到了从车上下来迎了上去。 别说,项怀仁背上那道士包后还颇有几分模样,韩笑九说话不免也客气起来说道“项道长我们开始吧”。 项怀仁听韩笑九称他为“项道长”,心里也不免多了几分得意,点了点头说道“韩先生你准备些工具,咱们把三层的卫生间门打开,我怀疑问题就出在那里”。 项怀仁之所以怀疑问题出在三楼,是因为韩笑九说过他们一家见过的鬼最后都变成了碎肉或者零碎的器官,项怀仁感觉女鬼生前应该是被人碎尸了,而三楼门又锁着,这恰好又让项怀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尸体应该藏在三楼,跟韩笑九说出自己的想法后韩笑九让司机找来了螺丝刀之类的工具。 司机找来工具递给庞光后就又回到了车内,并未打算跟三人一起进去,韩笑九也没说什么跟项怀仁二人进了别墅。 ,三楼,庞光把门卸开后给了项怀仁一个眼神示意要开门了,项怀仁拿出了铜钱剑握在手里又让韩笑九离远些,长吸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项怀仁冲庞光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门了,庞光一脚将门踹开随后飞一般的躲到了项怀仁身后,门开后项怀仁全身的肌肉也紧绷起来,用自己特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内。 半响,项怀仁的眼睛因用那种奇怪的能力已经开始传来阵阵刺痛了,可卫生间内没有任何动静,项怀仁的眼睛已经疼的不行了,只好将眼睛放松下来,可他的身体却不敢放松下来,一点一点的走进卫生间,进入卫生间后项怀仁在次用自己特别的眼睛看了一遍,随后放松下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庞光二人见状也走了进来看了看,发现整个厕所除了三把占满血的菜刀、斧子、锤子以后在无其他。 项怀仁感觉眼睛传来的痛感减轻后,睁开眼睛问道“韩先生,这三样东西应该不是你的吧?”。 韩笑九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自从买了这栋别墅后就一直没进过这间屋子”。 项怀仁听后皱起了眉头看着三样满是血渍的凶器思考起来,纳闷女鬼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庞光这时突然感觉肚子疼骂道“哎呦,特娘的,那老大爷的手抓饼不干净,仁哥,我先去趟厕所解决一下”,说完庞光也不管项怀仁同不同意下了楼,到二楼卫生间门口的时候想起韩笑九说起自己女儿在这里的遭遇,不由打了个哆嗦去了一楼的卫生间,坐上马桶后庞光的屁股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舒服的庞光收起了紧皱的眉头眯缝着小眼仰着头享受起来。 黑夜拉开了帷幕,今晚天河市的夜空黑的吓人,没有一丝的光亮,郊外,一座别墅矗立在黑暗中,周围的没有一点的声音,只有别墅发出的星火之光,在广袤的黑暗中却显得微不足道,突然,光灭了。 第二十六章 别墅惊魂(四) 庞光感觉眼前一黑,睁开了眼睛骂道“特娘的,怎么停电了?”,说完又闭上了眼睛,用胳膊垫着腿撑着脑袋,接着享受起这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忽然,庞光感觉好像有什么湿漉漉的物体在马桶里触碰自己的屁股,他突然心里一惊,不会是马桶让自己拉满了吧,想到这庞光撅起屁股转过身,用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向马桶,这一照他整个人差点瞎趴下了。 整个马桶内全部都是散发着腥臭味的血液,而在散发着腥臭味的血液中伸出一双手凭空舞动着,那双满是血液的手按在马桶的边缘处,好像是在借力,果然,一个满头长发的脑袋慢慢的从发臭的血液中浮了上来,庞光借着手机的光亮看出那是一个女人的脑袋,虽然是从血水中浮出来的可是那女人的脸色依然煞白,而且眼睛还是睁着的,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拿着手机照她的庞光,庞光“啊”的一声裤子都没来得及提起来推开门连滚带爬冲了出去。 灯灭后,项怀仁项怀仁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眼睛,女鬼应该在一楼的卫生间,而自己一直被三层的打不开的卫生间迷惑了,碎尸如果从三层的马桶冲下去肯定会流过二层跟一层,谁会干这么舍近求远的事情呢?项怀仁正想着,突然楼下传来了庞光的尖叫声,项怀仁暗叫不好,拿起铜钱剑朝楼下跑去,身后的韩笑九见项怀仁要下楼也不敢一个人从这里,用手机打开手电筒也跟项怀仁跑了下去。 跑到二楼时项怀仁见庞光正光着屁股往上爬,连忙将庞光扶起问道“光哥,怎么了?”,庞光被扶起后看向身后,见女鬼并未追来,将裤子提上拍拍胸口说道“哎呦我去,真特娘吓人,仁哥,那女鬼在一楼卫生间呢”,项怀仁听庞光说那女鬼果然在一楼卫生间,从庞光手中抢走亮着手电光的手机跑了下去,庞光和韩笑九见项怀仁往一楼跑也跟了下去,现在对他们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项怀仁的身边。 项怀仁借着手机照出的光亮看向卫生间,整个卫生间除了马桶里有庞光的排泄物外在无其他,庞光躲在项怀仁身后也向里看去,只见那个女鬼依然在马桶的血水里保持着刚才的状态,慢慢的女鬼在手机光亮的照射下扭过了头看着庞光邪邪一笑,突然女鬼的整个身体都从马桶里蹦了出来落在地上,身上的血水稀稀拉拉的流在地面,庞光惊呼一声拉着项怀仁和韩笑九往后退去惊恐的看着卫生间里面。 韩笑九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女鬼披头散发的飘到了门口邪笑着看着庞光,项怀仁看了一眼满脸惊恐的庞光知道他是看到鬼了,而自己和韩笑九看不见,从道士包里拿出八卦镜递给庞光让他有机会照那个女鬼,随后再次用眼睛的特殊能力看向卫生间门口,果然门口有一个女人的黑色鬼影,而且这次看的比以往都清楚,之前项怀仁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鬼影不知道什么时候项怀仁已经可以看清鬼影的形态了,女鬼见项怀仁看着自己也看向了项怀仁心里好奇项怀仁怎么可以看到她,项怀仁确定了女鬼的位置后收起了眼睛的能力,想起了严威的话,想问问女鬼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朝女鬼走近几步刚要开口庞光就喊道“仁哥,女鬼冲你飘过来了”。 项怀仁听后连忙在地上打个滚离开之前的位置,只感觉有一阵阴风从耳边飘过,女鬼一击没中后怨毒的看着庞光,慢慢的消失在了庞光的视线中,项怀仁悻悻躲开后问道“光哥现在她在哪?”。 庞光把八卦镜放在胸前惊恐的看向四周说道“我现在也看不见了”。 项怀仁不想在用眼睛的特殊能力,因为今天已经用了好几次了,眼睛的那种痛感越来越强烈,无奈只好用嘴叼着手机拿出道士包中的罗盘,罗盘的指针迅速转动着最后定在了庞光和韩笑九的方向,项怀仁大惊急忙将自己手中铜钱剑朝二人方甩了过去,却直接打在韩笑九的身子落在地上,而项怀仁手中的罗盘指针又突然转动转向自己,项怀仁急忙蹲下身子打个滚,只觉得头顶一阵阴风扫过。 项怀仁松开嘴里的手机冲庞光喊道“光哥,快吧铜钱剑扔给我”。 庞光听后不敢怠慢捡起铜钱剑朝项怀仁扔了过去,就在铜钱剑快要落在项怀仁手中的时候突然铜钱剑在项怀仁面前定住了,发出“嗞啦”一声冒出火星,随后传出一声女人的惨叫声,铜钱剑才直直的落在地上,罗盘的指针又动了,这次指向了庞光,没等项怀仁开口庞光就感觉一阵阴风冲自己的面门袭来,突然庞光护在胸前的八卦镜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射出一道黄光。 “啊!”女鬼用双臂挡住自己的脸尖叫着,突兀的出在庞光和韩笑九的面前,二人被眼前女鬼的突然出现下了一跳,跌坐在了地上,庞光手中的八卦镜也不在照向女鬼,这时门被打开了,司机小李打着手电走了进来刚想问他们喊什么没等他说话就看见了女鬼,而女鬼也转头看向了他,司机见到女鬼的模样后尖叫一声转身就想往门外跑,女鬼迅速的追了过去在司机的左肩吹了一口鬼气,司机感觉左肩一凉回头看去只见一张惨白的鬼脸,随后便感觉右肩也是一凉,身子不受控制的的停下住了亮着的手电也落在地上,女鬼用自己的脚尖垫起司机的脚后跟,控制这司机的身体朝几人走过来。 项怀仁看过捉鬼大全知道司机这是被鬼附身了,不同于鬼上身被鬼附身的依然有属于自己的思想。 司机满脸惊恐的喊着救命,但身体却不受控制朝几人走来,项怀仁冲庞光喊道“光哥帮忙”,说着项怀仁提起铜钱剑想绕到司机的背后攻击女鬼,可自己的两个小腿上绑着装了特殊的铁块根本提起不起速,刚到司机身边女鬼就反应过来了,一脚将项怀仁踹飞了三米远,重重的砸在卫生间的门上,将门上的玻璃砸的稀巴碎。 庞光见项怀仁挨揍了也来了脾气,大喊一声给自己壮壮胆气举着八卦镜就冲了过去,将八卦镜对准了司机的脸,可这次并没有效果,庞光刚感觉有些诧异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跟项怀仁的结果一样被踹了回去,落在了韩笑九身边,八卦镜也不知道落在了黑暗中那个角落。 韩笑九将庞光扶起后颤颤巍巍的的对司机说道“小李,你干什么?”。 司机哭丧个脸说道“老板,我也不想这样啊”,没等他说完女鬼再次控制着司机朝二人走来,项怀仁擦了擦额头被玻璃划破的血迹,站起身子提着铜钱剑朝司机背后的女鬼冲了过来,女鬼很害怕项怀仁的铜钱剑触碰到自己,控制司机转过身,铜钱剑刺到了司机的胸口,女鬼却安然无恙,用司机的手将项怀仁的铜钱剑打飞出去,随后又想踹项怀仁,这次项怀仁学聪明了绕过了司机的身子紧紧的抱住了女鬼的腰。 女鬼这次终于开口了,怒道“臭道士,你敢非礼我”,随后控制着司机的身体使劲推项怀仁,项怀仁的脸跟司机的脸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两个人的脸都挤的变形了,项怀仁喊到“快帮我把他按倒”。 庞光和韩笑九听后连忙跑了过来将司机按到,随后两人也压在了项怀仁的身上,低下的司机被压的哀嚎声不断,不过几人却没有管他,因为女鬼正控制着他的身体已经有要起来征兆了。 庞光吃力的说道“仁哥,现在怎么办?”。 项怀仁也吃力的回道“不知道,铜钱剑和八卦镜对她现在都没用……”。 忽然项怀仁想起了白发老头严威给他的护身符,项怀仁腾出一只手从道士包里将符咒拿出来,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这时候只能试试了,项怀仁将护身符贴到司机额头上后,女鬼发出一声惨叫被弹了出去,瞬间司机的身下空出了一个人的身位,落在了地上,疼得司机再次不止。 几人站起身后,项怀仁从司机的额头摘下护身符走到女鬼面前,女鬼躺在地上见项怀仁过来后吃力的撑起了身子,整个身体的鬼气也淡了许多,看来是被伤到了。 项怀仁这时在看清了女鬼的容貌,感觉女鬼生前一定很漂亮,女鬼见项怀仁盯着她又要站起来,恶狠狠的说道“臭道士,今天我和你拼了”。 项怀仁听后立马退后一步,将严威给他的护身符伸了出来,女鬼见状刚要站起来的身子又倒了下去。 项怀仁见女鬼好像很害怕自己手中的护身符,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好好看看那本关于符咒的书,这玩意实在太好使了。 项怀仁将符咒放下对女鬼说道“你先别激动,我们谈谈”。 女鬼见项怀仁收起了符咒,皱着眉头问道“谈什么?”。 “我感觉你现在都没有去地府报道,一定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如你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女鬼听后狐疑的看着项怀仁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项怀仁举起了手中的符咒,说道“我要是想对你不利的话就不会跟你说这些了”。 女鬼思考了一会项怀仁的话感觉他说的有道理说道“好吧,臭道士,我跟你谈”。 项怀仁见女鬼同意后松了口气指了指头顶说道“不过在谈之前你能不能把灯打开”。 女鬼看了眼项怀仁,手一挥瞬间整个别墅的灯闪烁了几下便全亮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女鬼的死因 一人一鬼面对面的坐在了沙发上,而庞光和韩笑九还有司机小李三人则离项怀仁和女鬼远远的,虽然知道女鬼已经答应了项怀仁要跟他谈谈了,可是女鬼毕竟不是人,三人难免有些害怕。 项怀仁在此之前已经有几次跟鬼打交道的经历,可是每次都有老酒鬼帮他化险为夷,这次满屋子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挑大梁,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谁知道那个女鬼会不会说翻脸就翻脸啊,所以项怀仁的手里一直拿着护身符没敢收起来。 女鬼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看着有些紧张的项怀仁说道“臭道士,你哆嗦什么?”。 项怀仁被女鬼这么一说不由的红了脸,说道“咳咳,没什么天有点冷,说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女鬼露出疑问的神色说道“臭道士,你真的那么好心帮我?”。 项怀仁点了点头,女鬼还是有些不相信说道“既然你要帮我为什么还要拿着捉鬼的法器对付我?”。 项怀仁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大姐,你有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没等我说话你就先动手了”。 女鬼听项怀仁这么说觉得确实如此,有些歉意的说道“谁让你见面就拿着铜钱剑的,我还以为你是韩笑九请来对付我的呢,好啦,我跟你道歉就是了”,几人没想到女鬼竟然这么通情达理,一时间竟然感觉女鬼没那么可怕了。 项怀仁有些不适应说道“额,没事,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女鬼见项怀仁的确对她没什么恶意便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几人听。 女鬼名为张丽,生前在一个做家具生意的公司上班,而张丽所在的分公司经理魏沙是一个典型脑满肠肥的色鬼,没少要挟公司的女员工跟他发生关系,张丽本来就是一个走性感路线的美女,所以刚到公司没一个月便被他盯上了,魏沙对张丽是百般献媚,不过张丽对他却不屑一顾,也正是张丽的这种性格引起了魏沙更强烈的占有欲,借着一次谈工作的理由魏沙将张丽约到的自己的家中,魏沙的家也就是后来韩笑九所买的别墅,魏沙本以为张丽见到的自己的豪华别墅态度会有所转变,不过张丽知道魏沙让自己来他家的意图,如果不是因为魏沙拿工作的理由约她,她是真不想来,所以张丽对魏沙的态度依旧如一,魏沙见张丽对他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开始有些不满,因为这栋别墅可是魏沙最值钱的财产了,可张丽对他依然是不冷不热的。 魏沙给张丽倒了杯水后二人就开始聊工作的事,半个小时后张丽觉得有些口渴就喝了口魏沙给她倒的水,喝完水以后慢慢的张丽觉得头有些晕,而魏沙见张丽有些异样后肥胖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淫笑,这时张丽才反应过来魏沙给水里下了药,刚想站起身子往外跑却又倒在沙发上彻底的晕了过去。 当张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魏沙银荡的笑脸,而自己的身体呈“大”字的被绑在了床上。 魏沙见张丽醒了停止了手上撕扯张丽衣物的动作,怪自己没加大药量,淫笑着对张丽说道“丽丽,我是真的爱你啊,你要是跟了我,我肯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魏沙说完又开始脱张丽的衣服。 张丽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话啊,边骂别扭动着身体挣扎,不过张丽毕竟是个女人更何况四肢又被绑在床上,很快张丽的隐私暴露在魏沙的眼前,魏沙盯着张丽的性感身体像是一匹饿狼盯着一只拔光毛的绵羊一样直流口水,魏沙擦了擦口水用满是脂肪的身子死死压住张丽不让她反抗并开始亲吻张丽的脖子上的肌肤,张丽发出更大的叫声魏沙却也不去理会她。 因为整个别墅的四周都没有一户人家而保姆也让魏沙打发走了,所以魏沙并不担心有人会听见张丽的叫声,五分钟以后魏沙停止了亲吻准备进入正题,抬起肥胖的身体后突然发现张丽长着嘴巴眼睛也瞪的大大的停止了喊叫,魏沙意识到了什么用手指颤颤巍巍的移到了张丽的鼻子下,三十秒过去了张丽没有呼吸一下,魏沙像是不愿相信一样手指依然没有移开,又一分钟过去了张丽依然没有呼吸,魏沙惊恐的收回手指从床上滚到地上开始抱着头痛哭起来,张丽死了,被魏沙肥胖的身体压住后导致呼吸不畅窒息而死。 一个小时后,魏沙擦了擦脸上的大鼻涕狠下心将张丽的尸体从二楼托到了一楼的卫生间找来斧子、锤子、菜刀开始碎尸。 魏沙用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将张丽的尸体全部砍碎、砸碎并塞进马桶冲走,碎完尸后魏沙洗掉满脸的血迹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趁夜色开车去了片荒地将三把碎尸工具埋了起来,再次回到家后魏沙感觉自己做的万无一失了,准备洗个澡放松一下,去不想一进屋便被茶几上的三样东西惊住了,那三样东西正是他的碎尸工具。 魏沙感到了诡异,可是他还是提着胆子再次开车将碎尸工具埋到了更远的地方,可再次回到家后三样碎尸工具又出现在了魏沙面前,如此反复数次后依然如此,无奈魏沙想将碎尸工具的血迹和自己的指纹擦掉再放回原处,可三样碎尸工具像是有生命一样,魏沙擦完后不久三样碎尸工具又会慢慢的渗出血迹恢复原样,魏沙就算再不想承认也要承认了,这是张丽在作怪,魏沙知道这里不能待了,将三把碎尸工具锁在了三楼卫生间后连夜收拾财物离开了别墅。 “人渣”、“畜生”、“败类”,庞光、韩笑九、司机小李听完女鬼的事情后走到了项怀仁身后纷纷破口大骂。 庞光带着怒色说道“妹子,不对,姐姐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袖手膀胱的”。 女鬼听庞光说完后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小弟弟,那叫袖手旁观吧?再说了,你有帮我的能力吗?”。 庞光被女鬼说的面红耳赤好半天才说道“额,我不能,但是我仁哥跟韩先生能帮你啊”。 韩笑九点了点头对女鬼说道“张小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韩某一定会尽力而为,只求你以后不要在吓我一家三口”。 女鬼摇了摇头对韩笑九说道“我要亲眼看见魏沙死在我的面前然,这样我才能化解怨气去地府报道,你帮不了我的”。 女鬼说完又看向了项怀仁说道“不过你可以帮我”。 项怀仁听后有些惊讶的指着自己说道“我?大姐,你别闹了,先不说那个叫魏沙的有没有被抓住,就算他没被抓住我也不能把当你面给杀了啊”。 女鬼听后整理下短裙站了起来说道“那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帮我的话那咱俩就接着斗一个你死我活吧”。 项怀仁见状连忙摆了摆手“别别别,我帮,我帮”。 他可不想在跟女鬼打了,符咒是项怀仁最后的底牌了现在也亮了出来,女鬼肯定会有所提防,在打下去项怀仁可没有把握赢她,只能先答应女鬼然后走一步看一步了,女鬼见项怀仁答应了说道“那好,现在就把我带走吧”。 项怀仁不明白女鬼什么意思说道“带你走干什么?”。 女鬼用眉眼白了项怀仁一眼说道“不带我走的话难道你想把魏沙带到这里杀掉吗?”。 项怀仁被女鬼说的一时语塞,女鬼接着说道“对了,你给我找把伞,我好附在伞上,这样可以避免那些阳气弱的人看到我”。 这不阴天不下雨的项怀仁上哪找伞去,刚要说话就听韩笑九说道“小李去拿把伞给张小姐”。 项怀仁听后一阵骂娘,这韩笑九也是十分想让女鬼跟他走啊,很快司机小李找来一把黑伞递给了项怀仁,项怀仁看了看手里的伞有些不情愿的给了女鬼,女鬼将伞打开看着项怀仁说道“小道士,姐姐如此相信你,你可千万别害姐姐啊”,说完女鬼便化成一团黑烟钻进伞中,伞自动合上后飘到了项怀仁手里,项怀仁掂量一下伞感觉重量并没有什么变化。 韩笑九见女鬼消失后走到了项怀仁身边拱手谢道“项大师,您真是年少有为啊,韩某之前多有怠慢还请你不要在意”。 项怀仁心里苦啊,这还有为个屁啊,这很明显自己是被女鬼缠上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没等项怀仁开口,庞光贱贱说道“韩先生,没事没事,很多人一开始看项大师年龄小都对项大师有异议的,可熟不知项大师可是处理过近百件灵异事件的人,从项大师手里的那张符咒就能看出来要是没能力怎么可能画出那么厉害的符咒呢?”。 韩笑九听庞光说完后想到了什么,连忙请两人坐下又泡了壶好茶,韩笑九对项怀仁一番添油加醋的称赞后说道“项大师,你看这件事情虽然了了,可是也难免给我留下阴影,就算这别墅里真的没有鬼了,我心里也难免会有些害怕,所以您看您能不能把您手里的那张符咒给我,有了他我心里也能舒服点,您看可以吗?”。 项怀仁一听韩笑九是想要他手里的符咒寻思已经答应女鬼帮她了也用不到了,既然韩笑九要送他便是了,没等项怀仁有所动作庞光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说道“哎呀,韩先生,这个有些为难啊,您有所不知,项大师手里的这张符咒可是北斗七星太上老君保命符啊,是项大师花了三天三夜画出来的,十分贵重啊”。 韩笑九当然知道庞光在胡说,不过符咒的威力他是亲眼见过的,在商场混迹多年韩笑九知道庞光的意思笑呵呵的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白拿,五万,卖给我怎么样?”。 项怀仁一听五万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一张符咒竟然值五万,当时就要把符咒给韩笑九递过去却被庞光按住了大腿,庞光小声嘀咕一声“五万?”,随后又对韩笑九说道“韩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实在是这个符咒真的太贵重了”。 “这样吧,除了五万块以外,今后我名下的所有久久笑酒店和饭店你们凭这两张卡都可以免费如何?”,说着韩笑九拿出两张金色的卡放在桌上。 庞光见两张金卡后说道“唉,好吧,韩先生,既然你如此有诚意那就卖给你吧”,说完庞光从项怀仁的手里拿过符咒递给韩笑九,又淡定的拿起两张金卡,不过庞光的脸上已经露出了难以克制的喜色,因为韩笑九的久久笑饭店和酒店都是属于高档次的如果以后可以免费在里面消费的话那可不止五万块啊。 一开始的五万再加上符咒的五万总共是十万块钱,由于十万块钱带着不方便韩笑九打算把钱打进里,可项怀仁并没有银行卡便让韩笑九将十万块钱打进了庞光卡里,结束后韩笑九看眼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了,本想让二人从别墅住一宿的,可庞光非要去韩笑九的酒店住,原因是他迫不及待想体验一把有钱人生活,嘴上却说明天回学校方便,韩笑九听后便让司机将二人送到了市里自己名下的其中一家酒店。 第二十八章 又来活了 酒店内,项怀仁和庞光在五楼在了开了个商务套间。 庞光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拿着那张金卡一阵亲吻,项怀仁裹着浴巾从客厅走进来看着庞光一副小孩子的模样说道“光哥,你至于的吗?这金卡比那十万块钱还值钱咋的?”。 庞光从床上坐起来面带喜色“仁哥,这你就不明白了吧,韩笑九的酒店那都是四星级的,就像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商务间一宿没个一千块都下不来的,你想想要是以后都可以从这里免费住,还不爽翻了啊,哈哈哈哈,对了仁哥,你这次可是赚大了,明天必须安排我请我吃顿大餐”。 项怀仁坐在床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道“不请,想吃大餐自己吃去”。 庞光一听项怀仁这么说不愿意了“我去,仁哥,你特娘的也太扣了吧,十万啊,请兄弟我吃顿大餐都不行”。 项怀仁说道“十万咱俩一人一半,愿意吃拿你那份钱吃去”。 庞光听后愣住了,半响眨了眨眼睛说道“仁哥,你说啥?一人一半?不行不行,我不能要这个钱”。 庞光认为自己根本就没出什么力,能拿一张金卡就已经非常不错了,一听项怀仁还要分他五万块钱当场就拒绝了,不过项怀仁可不这么认为,庞光是他在整个高中处的关系最硬的哥们,平时庞光对项怀仁也是颇为照顾,现在自己挣钱了肯定要分庞光一份的,两人在床上争论了半个小时,最后项怀仁实在没法了威胁庞光要是不拿这个钱以后就没法处了庞光才妥协。 钱的事情定下来后项怀仁又为女鬼张丽的事情犯了难,总不能真的去杀人吧,跟庞光商量无果后,项怀仁只好打开了雨伞将女鬼放出来,想跟张丽在商量商量。 伞打开后一团黑烟从伞里缓缓飘出,最后化成张丽的模样,没等项怀仁说话张丽尖叫一声,随后一巴掌扇在了项怀仁脸上捂着眼睛转过身子。 项怀仁倒在床上捂着发红的脸,一脸蒙逼的说道“大姐,不是说好了不打了吗?你怎么又动手啊”。 张丽背对着项怀仁羞怒道“你看你穿的什么啊”。 项怀仁闻言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只有腰间的浴巾不由的红了脸,连忙道歉提着浴巾跑到客厅换衣服,庞光见项怀仁一副衰样躺在床上笑的直打滚,张丽生气的扭过头看着大笑的庞光,庞光笑了一会后感觉气氛不对停止了笑声也扭过头朝张丽看去,见张丽正生气的看着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慢慢蠕动着身体下了床跑到客厅。 项怀仁换好衣服后便让张丽到客厅说话。 项怀仁和庞光坐在椅子上吸着烟,女鬼坐在二人对面见二人久久不说话率先开口,说道“我在伞里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除非魏沙死了,不然这件事没完”。 项怀仁见女鬼开口说话了,将未吸完的半截掐灭装进烟盒里说道“姐姐,这件事实在有些难做啊,你总不能让我去杀人吧,再说我上哪里去找那个叫魏沙的啊?”。 张丽白了项怀仁一眼说道“你笨啊,不会报警吗?”。 项怀仁听后拍了拍脑袋怪自己笨,庞光从边上插了一句“你死多长时间了?我感觉应该早就有人报警了吧,没准现在魏沙已经被抓起来了呢”。 张丽摇了摇头说道“我死了有一个多月了,就算有人报警,可我刚到天河市不久并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没人知道我死之前去过魏沙家里,警方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哼!魏沙那个老狐狸杀完我以后当晚就离开了,根本就不给我报仇的机会”。 张丽说完这句话项怀仁想起了什么问道“既然你那时候都可以跟着魏沙出去了,并还有能力把碎尸的工具拿回来说明你已经有了道行了啊,为什么当晚不直接报仇呢?”。 张丽怪异的看着项怀仁说道“小道士,你到底是不是道士啊?我那时候刚死只是普通的魂魄而已,十分害怕魏沙的阳火根本不敢靠近他,更别说跟他一起出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项怀仁听后有些纳闷“那三把碎你尸体的工具不是你拿回别墅的吗?”。 张丽回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拿的了?”。 项怀仁听后更惊讶了“什么?不是你!”。 张丽点了点头皱起了眉“对啊,说起这个我也感觉奇怪,不知道是谁搞得鬼,反正不是我”。 张丽说完后项怀仁更纳闷了,在韩笑九别墅的时候项怀仁的罗盘只指向了张丽并未指向其他方向,说明别墅里并没有其他鬼物,可张丽说碎尸工具并不是她搞得鬼这是怎么回事? 项怀仁心里感到了不安拿起手机给韩笑九打个了电话,电话里响了几声后便传来了韩笑九的声音,项怀仁知道韩笑九并未出事后闲聊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这下项怀仁更纳闷了,到底是谁在搞鬼。 张丽见项怀仁一脸愁容说道“小道士,你现在应该关心我的事情吧?”。 项怀仁闻言抬起了头想想也是,管他是谁搞得鬼呢反正都与他无关,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张丽的事情,要是不给她的怨气解了怕是要一直缠着自己了。 商议之后项怀仁决定报警让警方处理此事,然后在想办法带张丽去刑场看魏沙执行枪决化解张丽的怨气后在让她去地府报道,商量完后已经是后半夜三点了,项怀仁二人困的不行就回了卧室睡觉,而张丽因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出过韩笑九的别墅了所以就在了客厅观赏起天河市的夜景。 上午九点多,项怀仁二人睡醒后发现张丽又回到了伞里,洗漱完毕后二人背上道士包拿着伞出了酒店却并没有回学校而是打车去了警局报案。 警局内,项怀仁跟一名警察说完情况后,警察让二人稍等一会便出去打了个电话,十分钟以后来了一熟悉的身形出现在了项怀仁眼前,此人正是处理孙明明案件的李警官李正,李正将项怀仁二人领到了另一个办公室内。 三人坐在办公椅上李队长拿出一盒烟给项怀仁和庞光各递一根,开口说道“小项,咱们又见面了”。 项怀仁接过烟说道“李警官,怎么又是你啊”。 李队长笑道“我还纳闷怎么又是你呢,你别叫我李警官了,我叫李正,你叫我李叔就可以了”。 两人客套一番后李正说道“小项,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一个月前我们确实接到过一起人口失踪案件,失踪人名见张丽,不过到现在我们依然没有一点线索,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她已经死了呢?”。 项怀仁知道李正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张丽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李正。 李正听完后摸了摸掺杂着白色的头发说道“小项,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能保证你说的话句句属实吗?”。 项怀仁点了点头,李正看了看项怀仁手里的黑伞有些好奇的说道“小项,我以个人名义想问一下你跟黄大师是什么关系?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项怀仁感觉他与老酒鬼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说道“他是我师父”。 李正听完后站起身子说道“怪不得你有这番能力,行了小项,既然你说的话属实我这就去韩笑九家将那三把作案工具拿回来取证”,说完李正对项怀仁主动伸出了手,项怀仁会意也站起身子跟李正握了握手。 李正说道“多谢你的配合,以后肯定还会有麻烦你的地方到时候你了别拒绝啊”。 项怀仁并不理解李正这句话的意思以为他只是在跟自己道谢,再者说对面怎么也是个警察,要是以后自己出什么事肯定有求到他的地方便满口的答应下来,临走的时候双方还相互留了电话。 二人出了警局后打了个车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后,项怀仁每天都用上课的时间看老酒鬼给他的几本书,并开始练起画符,不过他可不敢用朱砂和黄纸画符,要是让别的同学看到了还不把他当成精神病看待,所以他只能用普通笔在纸上模仿着书上的各种符咒画,而项怀仁的腿上每天也都会绑着特殊的铁块,并按照老酒鬼的要求早晚各走五千米,虽然每次都会累的项怀仁汗流浃背,可他却一直坚持着,不然等老酒鬼回来后见他一点长进都没有肯定又是一顿胖揍。 渐渐的项怀仁也由一开始的走变成了慢跑,而且每天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有用不完的力气,也不知道是自己锻炼的原因还是老酒鬼丹药的作用,剩下的时间项怀仁无非就是跟哥几个瞎玩或者跟沈楚楚聊聊天,在不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将伞里的张丽放出来透透气,总之项怀仁是不学习了,因为在他看来就算考上了大学,家里要是想供他除非一年四季没有开销才能供的起他,与其这样还不如好好学这捉鬼之法也算是一门手艺,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警方通过提取魏沙三件作案凶器上的指纹与血液,确定了指纹和血液正是魏沙与张丽的,并且已经立了案开始对魏沙进行抓捕,不过由于魏沙早就离开了天河市这对警方的抓捕工作加大了难度。 一个多星期以后的中午项怀仁正在宿舍睡午觉,却被自己的电话铃声吵醒了,看了看屏幕上的陌生号码项怀仁按下了接听键,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掺杂着地方口音的中年男声“喂,你好啊,请问系项大系吗?”。 项怀仁一听对方称他是项大师来了精神,看了看宿舍正在睡觉的人小声对电话说“稍等下”,随后便偷摸的下了床去了厕所。 项怀仁看了看厕所无人对电话另一头说道“你好,我是姓项,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听项怀仁说自己姓项后,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说道“项大师你好啊,我系从韩笑九那里知道你联系方式的”。 项怀仁有些疑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另一头回道“项大系,你好,我叫谢鼎,鼎力相助的鼎,最近有些系情想请你帮忙啦,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系间啦,要是方便的话我现在就开车去天河系高中接你好不啦?”。 项怀仁听对方说有事请他帮忙而且还是韩笑九给他的联系方式估计肯定是灵异方面的事情,低声说道“我现在有些不方便,这样吧你下午六点半以后到我们学校门口等我可以吗?”。 对方见项怀仁现在不方便只好应了下来,挂掉电话后项怀仁兴奋的差点叫出来,他知道又来活了。 第二十九章 恶鬼索命 下午上课的时候项怀仁把谢鼎找他的事情告诉了庞光,庞光因为已经尝到了处理灵异事件带来的甜头,满口的答应下来要跟项怀仁一起搞定谢鼎的事情,可项怀仁又为怎么请假泛起了愁,总不能直接跟班主任说他去捉鬼了吧,商量后二过人决定直接旷课,反正晚上是自习,现在二人只能期望晚上学生会那帮货,查人的时候能将二人漏掉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项怀仁手里拿着装张丽的雨伞又将道士包塞进怀里,并用衣服挡上跟庞光混在走读的外伙生中溜出了学校。 出了学校,项怀站在马路边拿起手机拨通了谢鼎的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黑色雨伞。 对方问清楚项怀仁的位置后便挂掉了电话,不一会一辆大奔缓缓的停在了二人面前,车上下来一个瘦弱的中年人,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项怀仁二人后用掺杂着地方口音的声音试探性的问道“请问,你系项大系吗?”。 项怀仁一听眼前中年男人的声音与电话里的声音无异,确定了此人就是谢鼎,不过这人还真是对得起他的名字,瘦瘦的脸上顶着一头地中海的发型,好嘛,他这是真谢顶了,项怀仁忍住了想笑的冲动点了点头,谢鼎见项怀仁点头承认连忙伸出双手握住项怀仁的手激动的说道“哎呀,项大系,早就听韩笑九将您夸的神乎其神了,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啊”。 谢鼎说完后看了眼庞光问道“项大系,这位系?”。 没等项怀仁介绍庞光很绅士的扶了下自己胖嘟嘟脸上的眼镜说道“你好,我是项大师的助理兼经纪人”。 庞光介绍完自己后,谢鼎松开项怀仁的手又握住庞光的手称赞道“早就听韩笑九说过项大系的身边还有一位得力干将,长的系人高马大体型健硕,今日一见果然系名不虚传啊”。 项怀仁听完谢鼎的话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揍他丫的,这小子也太能睁眼说瞎话了吧,不过这话对庞光却是颇为受用,庞光听完谢鼎的对他称赞后整个人都开始变得神采奕奕,肥嘟嘟的脸上只能看到两个字――自信。 庞光见谢鼎如此称赞他,也热情的握住了谢鼎的手开始吹嘘起谢鼎,说道“哎呀,我要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谢老板吧,不用您说我都能开出来,因为从您身上我嗅到了一股成功的味道,尤其是您谢顶的脑袋,那更是成功者的标配啊”。 谢鼎有些不自信的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说道“系吗?我一直感觉我的顶头影响了我帅气的容颜呢”。 “唉!怎么会呢,不要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你帅的很”,庞光添油加醋的说道。 项怀仁见二人一见如故,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从哪嘚吧嘚吧的没完,更主要的是他们说的话也……也太丧良心了,项怀仁真怕二人在聊一会儿,天空会出现一道惊雷劈向二人,于是在旁边清咳一声说道“额,谢先生咱们还先是说正事吧”。 项怀仁说完这句话,谢鼎也意识到自己的客套话说的有些过头了,将车门打开后说道“二位先上车吧,我已经订好了饭店咱们边吃边聊”。 一家高档次饭店二楼包间内,几人屁股没做热呢菜就上齐了,谢鼎站起身子举起酒杯刚想将讲两句话却愣住了,庞光这货像是个饿死鬼一样菜刚上齐就直接用手抓起离他最近的烤鸭啃了起来,项怀仁一开始清咳了几声,示意庞光注意形象,可庞光根本不鸟他自顾自埋头吃着,并且还把项怀仁面前的水煮鱼移到自己面前,项怀仁一看照庞光这个速度下去整桌的大鱼大肉肯定都要让他一个人消灭了,心里开始着急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跟庞光比着吃了起来。 项怀仁和庞光对着一桌子的大鱼大肉一顿胡吃海塞,估计要不是因为旁边有谢鼎在,两人都能爬到桌子上吃去,谢鼎端着一杯白酒直勾勾的看着二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泛起嘀咕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俩货也太能吃了吧,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五分钟后项怀仁和庞光纷纷挺着圆滚滚的肚子靠在了椅子上,拿起牙签剃着牙缝里的食物残渣吧唧着嘴,谢鼎看着像是被风卷残云过的桌子已经没有一盘像样的菜了,这两位吃货明显没有把他当回事啊,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想踹死二人的冲动感。 项怀仁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一盒廉价的香烟,拿出一根放在嘴里点燃,又慢悠悠的瘫坐了椅子上猛嘬一口,烟在项怀仁的肺里转悠一圈后又缓缓的被项怀仁吐了出来。 谢鼎挺直了身子依然保持着最一开始端酒杯的动作,看到项怀仁现在这悠然自得的样子气得他真想上去揍他一顿,谢鼎这么想着身子也又不自主的做出了反应,一脚踢在了桌子腿上。 项怀仁这时才想起了谢鼎的存在,挺起身子说道“谢先生,你怎么了?”。 谢鼎长呼一口气挤出一张生硬的笑容,毕竟现在有事求项怀仁,今晚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可见看项怀仁的了,不能得罪他,只好憋回了想冲上去揍项怀仁的冲动说道“没系,没系,呵呵呵,二位不亏系高人,真系有兼人之量啊”。 庞光听后不愿意了嚷嚷道“唉,谢秃驴你骂谁贱呢?”。 项怀仁一看庞光要发脾气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庞光胸口小声说道“光哥,你特娘的没文化就少说话,他的意思是说咱们能吃,没骂咱们贱”,说完项怀仁又转过头笑呵呵的对谢鼎赔不是,说道“谢先生,你别介意,我兄弟他没文化,对了,还是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谢鼎看着庞光那副小死出的样子,对他的好感一扫全无,咬着牙在心里默念“这是煞笔,不跟他一般见识,这是煞笔,不跟他一般见识”,平复了情绪后谢鼎坐回椅子想起要说的事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沉默一会后,谢鼎说道“项大系,系情系这个样子的,最近一星期每到晚上无论我在哪里总系感觉有人跟着我,就连睡觉也感觉有人在我身边看着我,可每当我看向感觉有人的地方的系后却又什么都没有,更可怕的系我每天晚上做梦的系候都能梦见三个人冲我大喊大叫的,不对不对,他们三个不是人,是鬼,自从他们三个出现以后导致我系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啊,这不才一个星期我就瘦了二系多斤啊,昨天晚上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终于没了,我本以为可以睡个好觉了,可谁知道晚上我又梦到他们三个了,这次他们三个变得比以往更凶了,浑身血淋淋的,还跟我说今晚就要杀了我,项大系我这是被恶鬼缠身了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项怀仁听谢鼎说完后想到了一个问题,项怀仁知道无论是什么鬼都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上人,如果找上了就一定有目的,于是开口说道“谢先生,鬼是不可呢无缘无故找上你的,既然他们找上你了肯定是有缘由的,在梦中他们可曾求你为他们办什么事?或者是说过什么话之类的?”。 谢鼎听项怀仁说完这句话明显一愣,低头做出思考的表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谢鼎抬起了地中海的脑袋缓缓说道“我想起来了,他们好像是说我太帅了非让我毁容”。 项怀仁听完这句话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这货很明显是在睁眼说瞎话,项怀仁真想上去冲谢鼎的地中海脑袋来上一巴掌,可项怀仁知道对面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雇主,不能这么做。 既然那三个鬼已经给谢鼎托梦告诉了谢鼎今晚会来索命就一定会来,项怀仁不敢大意,盯着谢鼎的眼睛严肃的说道“谢先生,此时非同小可,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然我也帮不了你,第一,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第二,那三个鬼为什么找上你,第三,在梦中他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在回答我”,说完项怀仁怼灭了手中的香烟,冷冷的看着谢鼎。 谢鼎实在有些受不了项怀仁盯着他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好吧,那我就系话系说了吧,我系一个社会高低层衔接活动家”,没等谢鼎说完项怀仁就打断道“那是干什么?”。 谢鼎解释道“就是四处接工程然后在包给别人我从中赚取点差价”。 谢鼎说完后庞光从一旁插嘴道“你就直接说你是个包工头得了呗,说那么复杂干嘛”。 谢鼎挠了挠谢顶的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么说不系显得有点档次吗”。 项怀仁明白后示意谢鼎继续说,谢鼎拿起桌上的那杯白酒一饮而尽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说道“其系那三个鬼我认系,他们系我一年前包工程系找的农民工,因为那次工程的安全措施没有搞好,他们三个都出了意外死了,系故出了以后我每家也都赔了三十万的赔偿款,本以为系情就这么了了,可谁知一个星期之前他们三个变成了鬼又找上了我,并从梦里让我再给他们每人家里三十万,这几年我生意不好做上哪里在弄九系万去啊,只好又给他们每人家送了五万块钱又去他们的坟上祭拜了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他们却不知道感恩反而变本加厉,昨天晚上托梦告诉我要是今天天黑之前还没有将三系万给他们的家人送过去,就要朝我索命啊,项大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说完谢鼎哭了出来。 项怀仁和庞光听谢鼎说完整件事情后,改变了对谢鼎看法,虽然这家伙长的丑不过心地还是蛮善良的,项怀仁拍了拍谢鼎颤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谢先生,你是个好人,你的事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谢鼎一听项怀仁打算帮自己,立马止住了哭声看着项怀仁激动说道“谢谢项大系,谢谢项大系”。 庞光在一旁附和道“谢什么谢啊,整的这么外道,虽然项大师已经答应帮你了,不过你看着······”,说着庞光捻了捻手指。 谢鼎会意连忙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了庞光捻动的手里说道“这卡里有五万块钱,以表心意,密码系六个二,事成之后还有十万”。 庞光将卡揣进兜里说道“你看你老谢,什么钱不钱的多外道啊,我感觉你这个人挺实在的,来我敬你一杯”,说着庞光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白酒一饮而尽。 项怀仁对庞光耳语道“光哥,你看谢鼎这个人挺善良的,又没有什么钱,要不然咱么这次就别收费了”。 庞光小声回道“仁哥,你别听他从哪哭穷,我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是从哪装的,不然能一口价就给十五万吗?放心,我有数”。 项怀仁感觉庞光说的有道理也没在说什么,反正钱这方面庞光比他在行。 第三十章 画符 不过项怀仁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老酒鬼的捉鬼大全上记载着,人死以后若是入土为安有人祭拜便不会成为孤魂野鬼游荡阳间,可三人死了有一年多了,在加上已经入土为安又有人祭拜怎么会成为孤魂野鬼呢?按理说应该是在阴间的,怎么会又回到阳间作祟呢?而且还是时隔一年之久才回到阳间,项怀仁猜测许久估计三个鬼生前也应该是贪得无厌的恶人死后又化成恶鬼找上了谢鼎,可是阴间有阴间的秩序,又怎么会放三个恶鬼回阳间做恶呢?想到这些项怀仁不禁头疼起来,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如何摆平这三个恶鬼。 项怀仁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七点半了,这次有三个恶鬼项怀仁不敢大意,他必须做点保障让自己的胜算大一点,可他能做什么呢,忽然项怀仁想起了符咒,虽然他学艺不精,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万一有用呢。 画符需要有神像或者清净之地,天马上就要黑了,项怀仁上哪里找这种地方,无奈只能让庞光和谢鼎上门外候着给他腾出整个包间。 项怀仁将饭桌拾到出一块空处,从道士包里拿出朱砂、毛笔、黄符纸还有刚买不久专门画符用的松烟墨准备画符,奈何现在正是饭点,整个饭店的嘈杂声不断,项怀仁用了许久才定下心神口忠默念咒语动笔画符。 一个小时后,地上四处散落着未画完的黄符纸,而项怀仁因长时间紧绷着神经累的满头大汗,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项怀仁看着手里最后一张黄符纸咽了口唾沫,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想让他一个刚入门的新手定下心神画符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画符将就的是定下心神,不可心生杂念,画什么符口中还要默念相关的咒语,动笔时不可修改停顿,需一气呵成,可项怀仁不是被门外的嘈杂声扰乱心神忘记咒语就是笔有停顿忘记笔序。 最后一张符纸了,项怀仁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闭目长呼几口气,再次提笔口中默念镇鬼咒专心致志的画着,这次项怀仁不敢再大意因为这可是最后一张黄符纸了,半响项怀仁放下毛笔,用手冲黄符纸上未干的笔迹扇呼几下,随后用双手捏着符咒的两角审视起来,见整个符咒的符头、威仪、入神、符心、布气、咒语、符胆、符脚都没有问题项怀仁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将符咒放入自己的道士包后项怀仁又捡起满地黄符纸团成一团也放进了自己的道士包中拿起雨伞走出了包间。 庞光正和谢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见项怀仁出来了立马靠了上去,庞光看着满脸汗水的项怀仁露出好奇的神色,把脑袋探进了包间内,见包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庞光收回脑袋一脸淫笑的看着项怀仁说道“嘿嘿嘿,仁哥,你把我俩支走就是在里面干那档子事啊,你看你这还藏着掖着的干嘛?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 项怀仁知道庞光这货什么意思,骂道“你理解你大爷”。 庞光依然一副贱样说道“你看你仁哥,还害羞了,要不我跟沈楚楚说说她帮你解决一下?”。 项怀仁一听庞光这么说跟他开始了骂战,谢鼎在旁边哭丧着脸,面前这二位大仙不着急他可是急的厉害,毕竟他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可就看能不能熬过今晚了,谢鼎哀求的说道“二位,你看咱们能不能先别吵了,这天已经黑了,我的小命可在你们手里呢”。 项怀仁闻言停止了跟庞光的争吵看向了窗外。 夜幕已经降临,街道的各个店面也都亮起了彩灯,谢鼎焦急的说道“项大系啊,都快九点啦,天已经黑啦,那三个鬼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来了,我们怎么办啊?”。 项怀仁低头思考片后说道“你们想想现在什么地方人多,我们就去人多的地方”。 项怀仁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人为阳鬼为阴,去人多的地方阳气重,只要不是道行特别高的鬼便不敢出现人多的地方。 几人边想边出了饭店,回到了谢鼎车内,谢鼎搓揉着自己的下巴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有了,项大系,我们去慢摇吧吧,哪里的人非常的多,大白腿的妹子更多,怎么样啊?”。 项怀仁听后皱起了眉头,庞光一脸鄙视的说道“我去,老谢,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大白腿妹子呢,在下佩服佩服”,说着庞光还对谢鼎抱了抱拳。 谢鼎不好意思的说道“项大系不是说去人多的地方吗,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里了,要不然你说一个啊”。 庞光思考一下说道“去小吃街吧,我知道有一条小吃街现在那里人贼多,仁哥,你说呢?”。 项怀仁对比一下还是感觉庞光说的靠谱,点了点头说道“就去小吃街吧”。 五分钟以后,谢鼎的大奔停在了路边,因为前方停着许多车辆堵住了道路,几人只好下车又走了约五十米才到小吃街的入口,整个小吃街位于两栋楼之间有一百多米长,街里有各式各样的小吃,什么炸串、烧烤、臭豆腐、烤面筋之类的小吃多的数不胜数,而街里的人更是多的不胜其烦,走道都是脚尖碰跟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着。 三人随着人流挤进了小吃街,身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项怀仁几人的精神也随之放松下来,开始环视两边街道的小吃,庞光大声对二人说道“说道,怎么样,我选的这个地方人够多了吧”,二人不愿大声说话但也都分分对庞光竖起了大拇指。 走到小吃街一半的时候谢鼎突然停住了脚步惹的身后的项怀仁和庞光撞在了他的后背上,项怀仁见谢鼎突然不动了,意识到了不对劲,把手伸进了道士包中握住铜钱剑环顾四周小声的谢鼎说道“怎么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庞光听道项怀仁说这句话也警惕起来,而谢鼎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有听见项怀仁说话一样,项怀仁暗叫声不好,连忙走道谢鼎面前,只见谢鼎眼神变得有些呆滞,项怀仁焦急的说道“喂,谢先生你怎么了?”。 谢鼎咽了口唾沫指着一旁的烧烤摊,说道“我饿了”。 项怀仁听完后气得他差点一脚踹上去,庞光在身后没好气的说道“我靠,大哥你快吓死我俩了,咱们才吃完饭多久啊,你就又饿了”。 谢鼎听庞光说这句话也没好气的怼了回去“你还有脸说,满桌子的菜全都让你和项大系吃了,我吃一口了吗?”。 项怀仁他不敢得罪,不过这个庞光他还是敢怼一怼的,谢鼎说完这句项怀仁跟庞光都不由的感到了愧疚,确实,一桌子的大鱼大肉都让二人吃了,而谢鼎的胃里从晚饭到现在为止恐怕只有一杯白酒,见二人有些愧疚了谢鼎知道一会还要仰仗二人帮忙呢,不能太过火说道“好啦,二位,我系真滴饿啦,咱们从这在吃点吧,我请啦”。 项怀仁和庞光这次没有反驳他的建议跟着谢鼎坐在了烧烤摊的位子上,谢鼎点了些烤串又要了一箱啤酒和二人吃了起来。 快十点了,街道的人少了大半但依然有很多人穿行在街道闲逛,烧烤摊位项怀仁这桌的食物吃的已经差不多了但还剩下好几瓶的啤酒,三人有说有笑的闲聊这,庞光撸掉铁签子上的最后一块肉块含糊不清的说道“哎呀,真香”。 谢鼎满脸黑线的说道“小胖子,你不说你不饿吗?顶你吃的最多”。 庞光摆了摆手手振振有词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吃啊?不吃饱我怎么保护你啊”。 谢鼎刚想在怼庞光几句却皱起了眉头,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被窥视的感觉让谢鼎不安起来开始四处张望,当他目光移到了烧烤摊墙角那张空着的桌位时候身体像是被电流穿过一样颤抖起来,项怀仁和庞光也注意到了谢鼎的异常,二人借着烧烤摊昏黄的灯光也看向了墙角的那张空桌并没有发现什么。 “啊”谢鼎发出一声尖叫直接撞翻了身前的桌子冲向人群,二人不明所以但见状还是拿起雨伞追了上去,可没跑两步项怀仁就被烧烤摊的摊主一把拽住说他们还没给钱呢,项怀仁看着谢鼎跑的方向焦急的从裤兜里摸出三百块钱丢给摊主便跟庞光追了上去。 好在项怀仁一直服用老酒鬼的丹药在加上早晚都有锻炼,现在才能绑着装了锇的铅铁跑起来。 两人穿行在人群中寻找着谢鼎身影,不知道跑了多远二人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谢鼎。 庞光气喘吁吁的说道“老谢,你一个大老板为了逃个单至于的吗”。 项怀仁一边安抚谢鼎一边说道“谢先生,你怎么?”。 谢鼎哆哆嗦嗦抬起了地中海的脑袋,见是项怀仁二人一下扑进了项怀仁怀里,要不是因为项怀仁看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可怜,早就一把将他推开了。 项怀仁安抚了许久后,谢鼎才离开项怀仁,磕磕巴巴说道“刚,刚才被窥视的感觉又,又出现了,我,我就四处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墙角那张空桌上出现了三个人,不不不,是那三个农民工的鬼,他们坐在那冲我笑,慢慢的他们三个其中一个的脑袋变得血肉模糊起,起来,还把自己的眼珠子从烂肉中抠了下来丢向我”。 说道这里谢鼎的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竟直接跪倒了项怀仁面前,拽着项怀仁衣角哀求道“项大系,项大系,他们三个找我索命来了,我,我,我不想死啊,我,我,我给你加钱,我在给你系五万,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我,我给你磕头了”,说完谢鼎作势真的要磕。 项怀仁见状连忙扶住谢鼎没让他磕下去,并把谢鼎拽了起来,项怀仁说道“谢先生你冷静点,我肯定会帮你的,你先回答告诉我现在还有被窥视的感觉吗?”。 谢鼎神色有些癫狂的摇了摇头,项怀仁看了眼小吃街,转身看向庞光说道“光哥,这人不怎多了,附近还有没有人多的地方?”。 庞光闻言指着与他们进来那个入口相反的方向说道“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前边有一个胡同,顺着胡同一直走的话能到一条专门开烧烤的街,现在这个点正是吃烧烤的时候,那里人肯定多”。 项怀仁将装着张丽的雨伞插在腰间将谢鼎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对庞光说“走,就去那里”。 第三十一章 恶斗 项怀仁和庞光将谢鼎架在中间,走向庞光说的那个胡同之中,胡同两边全是高楼,而整个胡同的光亮只有夜空淡淡的星光和身后小吃街传来昏黄的灯光。 两米多宽的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但他们都注意到了一个问题——已经在胡同走了快十分分钟了,按理说应该早就走出去了,可现在却还在胡同里转悠,三人正默不作声的走着,中间的谢鼎突然打了个激灵,颤颤巍巍小声说道“大,大大系,那种感,感觉,又,又出现了”,话毕,三人身后昏黄的灯光也消失了,三人纷纷停下了脚步,项怀仁松开谢鼎的胳膊环视周围,他知道那三个鬼已经跟上来了,而且,就在他们身边。 项怀仁环视一圈后周围除了黑暗就只有两侧的墙壁,可他心里清楚那三个恶鬼一定在他们身边,只是他看不见罢了,项怀仁忽然想起了自己带着老酒鬼给他的那瓶牛眼泪,连忙从包里取出抹在眼睛上,再次睁开眼睛后项怀仁就看见胡同的尽头正有两个带着安全帽的人气势汹汹的朝他们走来,项怀仁定睛看去只见两个人一个额头破了个洞,洞里一股一股往外冒着掺杂了白色的血液,另一个人的七窍流血,双腿像是断掉了一样,比脑袋有洞那个人矮了半截,更主要的是项怀仁没看见他们的影子,就在他转身想告诉二人往回跑的时候却发现谢鼎的头顶飘着一个脑袋像是被压烂的人,他并没有带头盔,不过他跟前面的两个人一样也没有影子,项怀仁就算用脚趾思考也肯定明白这三个人一定就是谢鼎所说的恶鬼。 此时,谢鼎头顶飘着的那个恶鬼正弯着腰而他的双手也马上就要掐住谢鼎的脖子,项怀仁来不及多想,从包中抽出铜钱剑朝那个恶鬼刺去,“兹拉”一声,项怀仁手中的铜钱剑刺中了烂头恶鬼的脑袋,并因为阴阳相撞泛起一团火星,而烂头恶鬼也被击飞出去,可同时也挡住了几人的退路。 项怀仁从道士包中拿出八卦镜递给庞光,让他防身同时又倒出点牛眼泪抹在庞光眼皮上说道“光哥,有机会就赶紧带着谢先生跑出去,别犹豫”,庞光被项怀仁这一举动弄得有些蒙,可当他再次睁开抹了牛眼泪的眼睛时候立马就明白了项怀仁的意思。 烂头恶鬼额头被铜钱剑刺中的位置显得有些凹陷并冒着黑烟,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有些纳闷项怀仁为什么能看见他,看了眼项怀仁手中的铜钱剑明白了什么,又转过头看向一脸茫然的谢鼎并让谢鼎也能看到他,谢鼎见到烂头的模样后尖叫一声立马躲在了项怀仁背后瑟瑟发抖的看着烂头鬼,烂头鬼见谢鼎能看见他了愤怒的说道“谢秃驴,俺甘霖娘,俺们几个三番两次给你机会,你就是不知道珍惜,现在还敢找个道士对付俺们,俺们今晚就要了你的命”,说完烂头鬼朝几人冲了过来,项怀仁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谁让三人中只有他一个能挑大梁呢,好在烂头鬼刚才尝到了铜钱剑的厉害,并不敢硬接,只能闪躲避开项怀仁的攻击。 可项怀仁忽略了身后还有一高一矮两个鬼,这下可苦了庞光了,项怀仁跟烂头鬼斗起来以后,谢鼎又躲在了庞光身后死死的抱着庞光,庞光将八卦镜护在胸口颤抖的对谢鼎说道“老谢,你快勒死我了,快松开”。 谢鼎摇了摇地中海的脑袋说道“我不,你说你要保护我的”。 庞光没有在跟他顶嘴,因为他感到了一阵阴风从身后袭来,连忙转身,只见一高一矮两个面目狰狞的人张牙舞爪的冲二人狂奔而来,庞光闭着眼将护在胸口的八卦镜冲两个鬼照了过去,两个鬼快要触碰到八卦镜的时候阴气触发了八卦镜,镜中出现两个鬼狰狞的脸后突然迸发出一道黄光射向两个恶鬼,黄光射到两个恶鬼身上后泛起一阵火花,两个恶鬼也随之倒飞出去摔倒在地,被黄光射到的脸也冒起黑烟使庞光看不清了他们的五官。 庞光转身后抱住他腰的谢鼎也随着转过了身子,两个恶鬼并有让谢鼎看到他们,谢鼎以为这个方向没有恶鬼松开庞光的腰身形仓皇的朝两个恶鬼跑去,庞光见谢鼎向两个恶鬼跑去急忙喊道“别往那边跑”,可谢鼎却以为庞光是想让他留下陪他,头也不回的喊道“你俩挺住我这就去找人帮忙”。 就在谢鼎路过两个恶鬼的时候,两个恶鬼躺在地上从左右两边抓住了谢鼎的脚脖子,谢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门牙也被磕掉了,流了满嘴的血,谢鼎晃了晃被摔蒙的脑袋,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被人拽住了,迷迷糊糊的向后看去,却只有离他远远的庞光满脸焦急的看着他,可自己双脚明明传来了被人抓住的感觉,谢鼎反应过来转过脑袋,满是血水的嘴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双手成爪拼命的在地面划着想要往前爬,可自己的身子不但不往前反而被往后拖去,谢鼎的手指死死的扣住地面,导致了他的指甲全部劈开与肉分离变得血肉模糊起来,并在地面留下十道血印,可谢鼎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因为手指传来的疼痛根本比不了他内心的恐惧。 谢鼎的身子终于停了下来,他也停止了嘶喊,脚上传来的被人拽住的感觉消失了,谢鼎的张开的下颚肌肉不听使唤的抖动着,嘴里的血水与地面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血丝,谢鼎双目无神的摇着头嗓子发出沙哑而又虚弱的声音“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说着谢鼎慢慢的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指想要接着往前爬,可他的手指还没落地脖子就再次传来被人掐住的感觉,随后整个人就悬在了空中又被按到了墙上。 悬在空中的谢鼎脖子传来被人掐住的感觉,他不想死,双脚在空气中乱踹着,想要找到一个借力点,随着瞳孔中渐渐浮现出两个带着黄色安全帽的男人谢鼎脚上的动作也慢慢变小了,掐住谢鼎脖子的恶鬼愤怒的说道“谢~秃~驴,俺们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机会,可那三十万你始终不给俺们家人送去,既然你这么爱钱你就带着你的钱去死吧”,说完高个子恶鬼加大手上的力度,谢鼎惊恐的脸变得铁青,舌头也伸了出来。 庞光见谢鼎已经开始翻白眼了,知道在不管他肯定必死无疑,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举着八卦镜冲了上去,两个恶鬼的注意力全在谢鼎身上,注意到庞光时想在做出反映已经来不及了,庞光手中的八卦直接按在了高个子男鬼的脸上,受到了阴气的刺激八卦镜的镜面变的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的高个子恶鬼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阴阳相接之处冒出滚滚黑烟,断腿恶鬼反应过来后,弯腰将自己的拖拉在地的小腿直接拽断,用双手挥舞着小腿朝庞光面门砸去,“嘭”的一声庞光被砸翻在地,手中的八卦镜也从高个子恶鬼的脸上撕扯下来。 八卦镜离开高个子恶鬼的脸后,高个子恶鬼的手也松开了谢鼎,谢鼎倒在地上后也没了声音不知道是死是活。 高个子恶鬼捂着脸疼的他在地上直打滚,断腿恶鬼将小腿接上后连忙朝高个子恶鬼问道“柱子,柱子,你没事吧”,可高个子恶鬼并不回答他依然在地上打滚惨叫着,项怀仁和烂头恶鬼同时注意到了庞光这面的情况,纷纷停止了打斗朝这边奔来。 项怀仁蹲下身子将晕倒在地,鼻子还往外窜血的庞光抱在怀里,项怀仁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拍了拍庞光满是鲜血的脸焦急的说道“光哥,光哥,你醒醒,你醒醒啊,你tm别吓我啊”。 拍了几下后庞光依然没有反应项怀仁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庞光可他最好的兄弟啊,项怀仁拼命的摇着庞光哭喊着“光哥你tm给我醒过来啊,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请你吃大餐吗?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突然庞光咳嗽一声,随后猛地做起身子咳嗽起来,将嗓子里的血都咳出来后庞光说了句“特娘的,憋死我了”,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跟个傻叉似的转过了身问项怀仁“仁哥,我特娘的没破相吧”。 见庞光没事,项怀仁松了一口气,说道“破了,鼻子都歪了”。 庞光一急了说道“啊!不会吧,我特娘的连初恋还没送出去呢,我这以后还怎么找老婆为我们庞家传宗接代啊”。 高个子恶鬼渐渐停止了惨叫被烂头恶鬼和断腿恶鬼扶了起来,高个子恶鬼被八卦镜按住的那侧脸已经全部化成了滚滚黑烟。 烂头恶鬼愤怒的看着项怀仁二人说道“俺们见你俩与此事无关,并不想伤害你们,可你们却没完没了,非要多管闲事,现在还打伤了虎子,好,既然你们这么愿意帮谢秃驴,你们就也去死吧”。 身后的断腿恶鬼说道“牛子哥,还跟他俩多说什么,直接杀了为柱子报仇”,说完三个恶鬼气势汹汹的朝项怀仁二人冲来。 项怀仁见状站起身子挡在庞光身前,从道士包中拿出他画出的符咒,这可是他的处女作,项怀仁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如今只能试试了。 就在断腿恶鬼冲到项怀仁面前的时候,项怀仁拿出符咒贴到了断头恶鬼的额头,接触之处只是燃起了一点点的火星,断腿恶鬼动作没有停顿一头撞在项怀仁的肚子上,这一撞差点把项怀仁撞的大便失禁,倒飞出四米后项怀仁摔倒了地上,伞也从腰间脱落,项怀仁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着符咒看了起来。 自己手里拿的竟然是下午画的失败符咒,这时项怀仁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画完符后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把那些失败的符纸团成了一团也放进了道士包里,想起来以后项怀仁蹲在地上翻起道士包。 庞光见项怀仁被打飞后来了脾气,站起身举着八卦镜就要照向三个恶鬼,可对方毕竟是三个鬼,那会给庞光机会,没等庞光举起胳膊高个子恶鬼冲上来就是一脚将庞光踹飞出去,庞光落在项怀仁身边又滑出一米远才止住身形,背后传来了火辣辣的疼口中呻吟着。 眼看三个恶鬼就要到身边了,项怀仁急的满头大汗终于在包里找到了那张镇鬼符,没等他将符咒拿出来,烂头鬼突然鬼叫一声,纵身跃起朝项怀仁头顶砸下,项怀仁感觉要是被这一拳砸中话不死也伤,可他已经来不及将符咒拿出来了,只好禁闭上双眼,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了项怀仁身前为他挡下了这一击。 第三十二章 两种说法 半响,项怀仁感觉本应该早早就砸在自己头顶的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借着淡淡的月光项怀仁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他身前,项怀仁有些惊讶的看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黑色雨伞,反应过来眼见的身影竟然是女鬼张丽。 张丽双臂伸过头顶替项怀仁挡下了这一击,随后用穿着高跟鞋的脚将烂头恶鬼踹退,侧过脸对一脸惊讶的项怀仁说道“小道士,你欠姐姐一个人情哦”。 项怀仁实在没有想到在紧急关头竟然是张丽帮了自己一把,心里对张丽万分感谢只是嘴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简单的道了声谢。 烂头恶鬼被踹退后疑问的看着张丽说道“你是谁?”。 张丽回过头不咸不淡的对烂头恶鬼说道“当然跟你一样是鬼了”。 烂头恶鬼说道“俺知道你是鬼,既然大家都是鬼你帮他干嘛”。 项怀仁跟庞光步履蹒跚的走到张丽身边,一脸感激的对张丽说道“丽姐,多谢你了,不过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回到伞里吧”。 张丽摇了摇头说道“怎么跟我没关系啊?你要是死了还怎么帮我看到魏沙死啊?放心吧,有姐照着你呢”。 说完张丽又看向烂头鬼“我从伞里已经听姓谢的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我说你么三个怎么这么没有道德啊,人家姓谢的已经给了你们家人每家三十万,你们找到他后他又给你们家人每家五万块,还拜祭你们,可你们呢?不但不知感恩还恬不知耻的非朝人家在要三十万,不给还要杀了人家,哪有你们这样的农民工啊,真是丢人家农民工的脸”。 三个恶鬼听完后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周围的空气也变得低了几分,烂头恶鬼愤怒的骂道“你放屁,你知道俺们三个怎么死的吗?就是因为谢秃驴想多挣几个钱在材料上给俺们偷工减量俺们才会出意外死的,俺们死了以后谢秃驴一分钱都没有给俺们家人,俺们三个家里都有老人孩子,他们可全都指着俺们呢,俺们死了家里就没了经济来源,他们可怎么活啊?后来俺们家人就将谢秃驴告上了法庭,可那个谢秃驴尽然拿钱贿赂法官也不愿意给俺们家人一分钱,俺们家人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村人,哪里斗得过谢秃驴,不仅没有告过他还被他找人揍了一顿,并且警告俺们三个家人要是再敢告他就送他们来陪俺们,俺家中老母老母亲天天以泪洗面却什么都做不了,至于你刚才说的谢秃驴给俺们家人送五万块钱和给俺们祭拜那更是没有的事”。 说道这里烂头恶鬼的脸色更加狰狞的看着项怀仁说道“俺们三个见你道士,是个好人,本不想伤你俩,可你俩却不辨是非,还打伤了柱子,今天你俩也非死不可”,说完三个恶鬼更加凶猛的冲项怀仁三人攻来,根本不给项怀仁解释的时间。 三个恶鬼分工有序,烂头恶鬼和断腿恶鬼分别对上了项怀仁和张丽,将庞光留给了受伤的高个子恶鬼。 项怀仁绑着特殊的铁块已经跟三个恶鬼斗了许久,在加上刚才被断腿恶鬼击中了肚子,所以项怀仁现在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忍着肚子传来的疼痛再跟烂头恶鬼打,一时间被打的节节败退。 张丽虽然是被别人杀死的,属于厉鬼,可毕竟死的年头没有三个农民工死的时间长,只能勉勉强强的接下断腿恶鬼的攻击,根本无暇顾及项怀仁这面。 庞光就更不用说了,伤的不比项怀仁轻,还什么都不会,只能抱头乱窜,时不时的找机会用八卦镜照下高个子恶鬼,保护下自己。 项怀仁知道不能这么耗下去,否则早晚都会死在三个恶鬼手里,边跟烂头恶鬼斗着边想着法子,忽然心生一计,项怀仁故意将手中的铜钱剑丢掉想引烂头恶鬼近身,果然,烂头恶鬼见项怀仁丢掉了手里的铜钱剑不在躲闪,直接张牙舞爪的扑向项怀仁,项怀仁看准时机身形一低将藏在了手中的镇鬼符贴在了烂头恶鬼的额头上。 符咒与烂头恶鬼相接之处突然爆发出篮球大小的火光,并将烂头恶鬼震飞出去,断腿恶鬼与高个子恶鬼见烂头恶鬼受了伤纷纷停止了打斗,奔到烂头恶鬼身边将他扶起,烂头恶鬼站起身后整个身形都变得有些透明了。 断腿恶鬼愤怒的说道“大牛哥,我这就杀了那个臭道士给你报仇”。 项怀仁一看断腿恶鬼又要打作势将手塞进道士包中说道“来啊,我也让你尝尝镇鬼符的威力”。 由于项怀仁的道行不够,他所画的唯一一张镇鬼符已经被烂头恶鬼的阴气抵消掉了,现在他的道士包里那还有什么镇鬼符了,他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吓住对方。 烂头恶鬼听项怀仁还有镇鬼符拦住了断腿恶鬼说道“虎子,别去”。 随后看向项怀仁说道“死道士,你给俺听着,俺今天给你个面子先放过你和谢秃驴,但谢秃驴俺们三个必须要杀了他,如果明晚俺三个杀谢秃驴的时候,你还阻止俺们,那俺们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杀了你”,说完三个恶鬼消失在原地,而整个胡同也变成了原有的面貌。 项怀仁捡起地上的铜钱剑依然保持着警惕,生怕三个恶鬼在从什么地方冲出来,旁边的张丽见他这个样子笑道“小道士别紧张了,放心吧,他们都走了”,听张丽这么说项怀仁才彻底放松下来,走到了谢鼎身边探了探鼻息,还有,看来只是晕了过去。 项怀仁见谢鼎没有什么大碍,打消了带他去医院的念头,已经快十二点了,项怀仁思考过后打算去韩笑九的酒店,反正有金卡不花钱住着还舒服,定下来后,项怀仁和庞光将谢鼎架在肩膀上走出了胡同,而张丽在伞里待了一天了,闷的不行,现在又是晚上就留在了外面透透气。 虽然谢鼎有车钥匙也在,可是三人谁都不会开,无奈只能站在马路边打出租车,晚上的出租车少,二人驾着谢鼎,站的脚都发麻了才等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出租车司机问他们打不打车,项怀仁和庞光驾着谢鼎坐在后排,而张丽从车窗飘进去坐在了副驾驶。 当然,这个出租车司机的阳火并不虚也不懂见鬼之法,所以看不见张丽,项怀仁告诉司机地点后,司机就驾驶这车子出发了。 谢鼎因为晕倒了,地中海的脑袋不自觉的靠在了庞光的肩膀上,两条胳膊也保持着上车前的姿势,一面搂着项怀仁的肩膀一面搂着庞光的肩膀,二人跟三个恶鬼斗了半天累的够呛也懒得管谢鼎的姿势,纷纷依着车门闭目休息。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三人,嘴里小声嘀咕“卧槽,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好这口啊,这么大岁数的也搞,嘶~这人怎么晕倒了?卧槽!不会是因为不从,被这俩小伙子下了药,然后想硬上吧?卧槽!我这么帅他们不会想连我也搞吧?卧槽!我要不要报警啊?卧槽……”。 前排的张丽听到司机师傅嘴里嘀咕的话后,捂着嘴笑的前仰后翻,如果她是个正常人的话怕是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但是她不敢出声,因为她怕项怀仁听到她笑后问她在笑什么,她可不想对着项怀仁将司机说话的话重复一遍。 四十分钟后,久久笑酒店的一间商务套间内,项怀仁和庞光已经处理完了伤口,二人中庞光伤的最为严重,鼻子淤青不说整个后背更是有数道口子,庞光裸着上身趴在床上。对怀仁说道“仁哥,我告诉你,我这算是工伤,等这件事完事之后作为补偿你必须要请我吃一顿大餐,不对,我记得我晕倒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你说要是我没事的话你就请我吃大餐,所以是两顿”。 躺在一边的项怀仁听庞光说起这事,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说道“啊?有这事?”,“我擦,仁哥,你小子不厚道”。 张丽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听这二人没心没肺的对话后说道“喂,你俩竟然有心情谈吃饭的事呢?那个鬼可说了,明天还要杀谢鼎的,到时候你俩要是还阻止他们,他们可是要拼命的,小道士,你哪点本事我是见过的,对付一个还行,要是两个的话都困难,更别说他们是三个,所以姐姐劝你还是不要管了,别到时候再把小命搭进去,再说了你没听那个鬼说谢鼎是怎么对他们和他们的家人的吗?这样的人连鬼的不如你也要帮吗?”。 张丽说起谢鼎的事后,项怀仁才停止了跟庞光的逗嘴,思考起来烂头恶鬼说的话。 谢鼎说他已经给过了三个恶鬼家人每家三十万的赔偿款,还说三个恶鬼找上他后又朝他要三十万,他拿不出那么多钱可还是给了三个恶鬼家里每家五万还祭拜了他们,可烂头恶鬼却说谢鼎是一分钱都没给,还找人把他们的家人教训了一顿,至于后来的五万块钱和祭拜什么的都没有。 项怀仁思考两方说的话泛起了难,他实在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是真的,抬起头看向张丽说道“丽姐,你感觉他们两个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张丽思索片刻说道“我感觉吗,嗯~,那个鬼说的是真的,你想啊,要是没有那么大仇怨,那三个鬼至于这么拼命的要杀谢鼎吗?”。 项怀仁想了想说道“可谢鼎看起来并不像什么怀仁啊”。 庞光旁边插嘴道“唉呀,这玩意还用猜啊?直接问把老谢弄醒了问问不就全都清楚了吗?”。 说完庞光就下了床打算叫醒谢鼎。 第三十三章 真相 项怀仁拦住庞光对张丽说道“丽姐,我感觉谢鼎刚才被那三个恶鬼折腾了那么久,身上的阳火肯定在弱了不少,我怕他醒来后能看到你,所以你还是先回到伞里吧”。 张丽看了看谢鼎双肩和头顶的阳火,确实如项怀仁所说小了许多,点了点头将伞打开化成一团黑烟回到了伞里。 项怀仁见张丽回到了伞里,将伞从地上捡了起来放在了椅子上,随后到谢鼎所在的床边摇了摇谢鼎的胳膊说到“谢先生,谢先生,你醒醒”。 项怀仁叫了几声后谢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身后的庞光看着项怀仁温柔的叫法直着急,上前拉开项怀仁说道“仁哥,按你这种叫法天亮了老谢也醒不了啊,你起来,看我的”,说完庞光直接爬上了床骑在了谢鼎的身上,抡起胳膊就往谢鼎脸上招呼。 庞光的大手抽在谢鼎瘦弱的脸上啪啪作响,没抽几下谢鼎的脸已经泛起了像是害羞一样的红晕,庞光边打边喊这“醒醒”,可项怀仁怎么听庞光的语气都有一种像是在给自己使劲的感觉,看的项怀仁心直抽抽。 庞光抽了谢鼎二十多个耳光之后觉的胳膊累的有些发酸了,打算抽完最后一个耳光歇会在接着抽,这么想着庞光高高的举起了手臂打算给谢鼎来个奋力一击,就在这时谢鼎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沙哑的尖叫,可没等他叫完,庞光硕大的巴掌已经抡了下来,“啪”,谢鼎尖叫声戛然而止,一个松动的牙齿也从嘴里飞了出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床上的两人保持着各自的姿势都没有动,片刻后庞光回过神来,连忙从谢鼎的身上下来一脸歉意的说道“老谢,嘿嘿,你醒了啊,我是为了叫醒你才这么做的,你别生气啊”。 谢鼎之前差点死在了三个恶鬼手里,现在刚醒没一秒就被庞光抽了个嘴巴,搞得他快有些精神奔溃了,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两人好一阵道歉谢鼎才停止了哭泣。 项怀仁见谢鼎情绪稳定下来了坐到另一张床上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说道“谢先生,我们二人诚心诚意的帮你,可你到现在为止都不曾跟我们说实话,我在问你最后一次那三十万的赔偿款你到底有没有给那三个死去的农民工家人,如果你还不说实话,明天晚上那三个鬼在找你索命的话我绝对不会再管了”。 谢鼎听完项怀仁说的话一会说转悠几下眼睛说道“项大系啊我说的句句属系呀”。 项怀仁一听谢鼎还没有说实话站起身说道“谢先生,你接二连三的欺骗我,到现在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那好,明天那三个鬼找你索命时你就等死吧,光哥,我们走”,说完项怀仁就要往外走。 谢鼎一看项怀仁要走急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住了项怀仁的胳膊说道“项大系,你别走,我说,我说实话行吗?你别走”。 项怀仁见谢鼎答应说实话走坐回了床上说道“快说,将事情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谢鼎这次老实了,怕项怀仁真的不管他的事,便将整个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谢鼎这次所说的与烂头恶鬼所说的无异,他确实没有给过三个恶鬼家里人一分钱还找人把其家人教训了一顿,而他也确实在材料上偷工减料导致三个农民出了意外,烂头恶鬼被砸死,高个子恶鬼被楼顶落下的钢筋插中了头顶贯穿了身体,断腿恶鬼因绳索断裂从高楼跌落,三个恶鬼生前知道谢鼎在材料上偷工减料,可是为了家庭就算在危险的活他们也要去干,因全家老小都在指着他们。 项怀仁听完谢鼎这次所说的跟烂头恶鬼无疑,内心愤怒无比,原本以为自己是拿钱做好事,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是在助纣为虐,下定决心不再管谢鼎的事,庞光愤怒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指着谢鼎骂道“哎呀卧槽,姓谢的你可真特娘的不是玩意,你怕是把你那些能耐全都用到对付老实人身上了吧,我tm告诉你,你的事我们俩不管了,钱我俩也不要了,明天你就等死吧你”,说完庞光从裤兜里拿出谢鼎给他的五万块钱银行卡仍在地上。 项怀仁本身就是农民家庭出身,见谢鼎如此缺德的对三个农民工和其家人也愤怒的说道“谢鼎!你这叫自食其果,你自己干的缺德事你自己解决吧,光哥我们走”,说完项怀仁收拾起东西真的准备要走。 虽然他不是什么大圣人,但是最起码的好与坏,对与错他不会不明白,所以项怀仁不会为了钱去干这么缺德事,谢鼎一看项怀仁真的不打算管自己的了,急的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项怀仁的身前,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的磕头哀求着“项大系,项大系,我求求你救救我,你别走,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不该不给他们钱还找人打他们的家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我给您磕头了,我,我,惩罚我自己,我,我这就打我自己,您看着”,说完谢鼎跪在了地上啪啪的抽起自己耳光,打的比庞光都用力,没几下谢鼎的鼻血流了出来,最后跟下巴的泪水混在一起。 项怀仁和庞光见谢鼎这般模样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半响项怀仁长呼一口气说道“你起来吧”。 谢鼎见项怀仁理他了,感觉还有希望可怜巴巴的看着项怀仁说道“项大系,你救救我吧,我,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啊”。 项怀仁说道“你先站起来说话”。 谢鼎现在不敢违抗项怀仁说的话乖乖的站起来,谢鼎站起来后项怀仁说道“我不会再帮你对付那三个农名工了,不过,你要是肯把那些欠他们的赔偿款还给他们的家人的话,我可以试着跟他们谈谈,让他们不再向你索命”,现在谢鼎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拿那九十万出来也要拿了,毕竟命没了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没用了,犹豫片刻谢鼎答应了项怀仁。 已经后半夜了,谢鼎不敢再开一个房间独住,便跟项怀仁二人挤在了一个房间,反正卧室里有两张床项怀仁就跟庞光挤在了一张床上。 熄灯后项怀仁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思考着应该如何应对三个恶鬼,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谢鼎答应要将赔偿款给三个恶鬼的家人,三个恶鬼也未必会放过谢鼎,梁子已经结下了,项怀仁本想去找严威帮忙,可一想人家上回给了他那么多法器还分文没收,现在自己有了麻烦又要求人家帮忙实在有些抹不开面子,想了许久项怀仁决定自己处理此事,反正自己画的镇鬼符有用,等天亮再多画几张,到时候也有跟三个恶鬼谈判的资本,项怀仁又乱想了一会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快十点了项怀仁才睡醒,身边的庞光和谢鼎还在熟睡,看来两人昨天晚上都累坏了,项怀仁下床活动活动了筋骨从道士包中拿出一颗老酒鬼给他的丹药吃掉便下了楼开始跑步,自从拜老酒鬼为师后项怀仁每天必做的两件事情就是锻炼和吃药,也正是听从了老酒鬼的安排现在项怀仁的身体素质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跑完步后项怀仁找到一家卖丧事用品的店里买了些黄符纸才回酒店,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庞光二人已经醒了,庞光正打算下去吃饭见项怀仁回来问他要不要替他买回来,项怀仁摇了摇头并让庞光把谢鼎也带下去,告诉他俩天黑之前不要回来,因为自己要多画几张符不能被打扰到,庞光打昨晚听到谢鼎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后对其是极其厌恶,可项怀仁都这么说了,庞光也只能一脸不情愿跟谢鼎下了楼。 时间飞快,日落西山的时候项怀仁画完了最后一张镇鬼符,放下毛笔后项怀仁脱掉了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瘫坐在椅子上,一下午的时间项怀仁只画了三张镇鬼符,不过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休息片刻项怀将符咒收了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精神些,这时候庞光和谢鼎也回来了。 谢鼎做了些简单的包扎,十根手指上都包上了纱布,可他的牙齿依然是昨晚那样少了三颗,磕掉了两颗又被庞光一巴掌抽掉一颗,谢鼎满嘴直跑风的对项怀仁嬉皮笑脸说道“项大系啊,赔偿款我都准备好了,当然还有您的那二系五万我也准备好,只要系情解决了,钱我立马给你”,说完谢鼎指了指庞光手里的皮箱示意钱全在那里。 项怀仁看谢鼎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先别高兴这么早,我可没有把握今晚能保住你,如果谈不成的话他们要是非要向你索命,我可不管了,谁让你干这么缺德的事”。 谢鼎听项怀仁骂他缺德也不敢表现出不愿意的样子,赔笑道“项大系,我这次系真的知道错了,我相信今晚就算你们谈不拢,你也不会眼睁睁看我死在你的面前的”。 谢鼎不亏是个老狐狸,猜出了项怀仁不会不管他,的确,如果项怀仁看不见还行,可如果真人让项怀仁看着谢鼎死在他的面前项怀仁还真的做不到,哪怕谢鼎是个坏人。 天黑以后项怀仁三人并没有躲藏而是来到了谢鼎的家中,之所以回到谢鼎的家中项怀仁有自己的想法,事情早晚都要解决与其藏起来还不如直接做个了断。 谢鼎的家在一个全是富人的小区,而他也一直没有结婚但是情人却有不少,所以谢鼎的家里现在只有项怀仁三人,项怀仁怕晚上如果没有跟三个恶鬼谈成难免会再次动手,所以将镇鬼符分给了庞光和谢鼎人手一张用于保命。 安排完一切后项怀仁三人坐在了客厅等待着黑夜到来。 第三十四章 出尔反尔 夜,终于到来了,黑色笼罩了整个天河市,谢鼎家的客厅静悄悄的,三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终于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客厅如死寂一般的静,谢鼎随着敲门声打了个激灵,颤颤巍巍的说道“项,项大系,系,系他们来了吧?”。 项怀仁皱起眉头从道士包中拿出铜钱剑,缓步走向门口,顺着门上的猫眼向外看去,见门外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松了口气,坐回了沙发对谢鼎说道“不是那三个恶鬼,是个人”。 谢鼎一脸狐疑的说道“人?这么晚了谁找我啊?”,边说着谢鼎走向了门口顺着猫眼向外看去,一看是小区物业的,便放心的打开了门跟跟那个人聊了起来,聊了一会谢鼎将门关上回到了屋内说道“我真系服了这物业的了,大晚上也不让人消停,服务不咋地催债系比谁都积极”。 谢鼎边絮叨着边往屋里走,可没走几步敲门声又响了,谢鼎骂骂咧咧的转过身将门打开说道“我说你系不系没完??????咦?怎么没人啊?”。 项怀仁从沙发上坐着听道谢鼎说外面没人,猛地从沙发站起来跑到门口把谢鼎拽了回来又将门“乓”的一声关上,谢鼎见项怀仁的动作如此激动马上意识了什么,扯着项怀仁的衣角惊恐的看着四周,项怀仁从包里拿住了铜钱剑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环境。 一阵脚步声响起,庞光走到项怀仁身边说道“仁哥,你俩干嘛呢?”。 项怀仁做了个静声的手势,从道士包里拿牛眼泪抹在眼上看向四周,可并未见到三个恶鬼,项怀仁感觉多疑了,谢鼎现在阳气这么弱要是刚才敲门的是三个恶鬼他肯定能看到,可要是三个恶鬼迷惑了谢鼎就不好说了,再者,谁会大半夜闲的没事敲人家门呢?项怀仁想了想还是谨慎点好,又将牛眼泪往庞光和谢鼎的眼睛上抹了些,让二人注意周围的异常。 三人警惕的走到客厅也并未发现三个恶鬼的身影,项怀仁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看看其他房间,几人分散后项怀仁忽然听到自己的道士包中传来细不可闻的声音,翻找过后项怀仁找到了发声的物体,是罗盘,而此时罗盘的指针正直直的指向一个方向,项怀仁顺着指针所指的方向看去,正是谢鼎的卧室,而此时谢鼎正在卧室的门口手也握住了门上的把手准备开门,项怀仁暗叫不好大喊一声“住手”。 谢鼎被项怀仁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手也随之一抖,按下了门把手,门打开了,突然,从门缝的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谢鼎的衣领,谢鼎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被拽了进去,项怀仁和庞光见状连忙跑了过去,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项怀仁使劲的扭动着门把手看,可就是开不开,卧室内传出了谢鼎的惨叫声,庞光也开始着急起来说道“直接撞开”。 项怀仁点了点头,二人合力撞了十多下,门依然纹丝未动,里面谢鼎的惨叫声更大了项怀仁急的满头大汗可门就是开不开,这时张丽从伞里出来了看了看卧室的门说道“小道士,别撞了,这门被鬼气堵住了”。 项怀仁看了张丽一眼焦急的说道“那怎么办啊?”。 张丽用食指挠了挠额头说道“嗯~,你可以试试把你昨天用的那种符咒贴在门上试试”。 项怀仁闻言急忙从衣兜里拿出镇鬼符贴在门上,再次扭动门把手,这次门开了,撕下符咒后项怀仁急忙冲进卧室,借着窗户透进的月光,项怀仁看到谢鼎被烂头恶鬼拽着衣领脸上满是血迹,感觉有些奇怪,自己明明给谢鼎一张镇鬼符他为什不用呢。 谢鼎见了项怀仁仿佛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冒着血沫喊道“项大系救我,快救我”。 三个恶鬼见项怀仁进来了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向项怀仁,烂头恶鬼愤怒的说道“死道士,俺昨晚已经警告过你了,谢秃驴俺们必须要杀,可你今天又来了,既然你这么愿意多管闲事,你那也去死吧”,说完断腿恶鬼和高个子恶鬼作势就要冲向项怀仁,项怀仁连忙举起手中的镇鬼符说道“放了谢鼎,咱们谈一谈怎么样?”。 断腿恶鬼与高个子恶鬼见到了项怀仁手中的符咒后知道其中的厉害,纷纷停下了身形,烂头恶鬼愤悲愤的说道“放了谢秃驴?你说的简单,俺们三个用命换来的钱,谢秃驴却一分钱都没有给俺们的家人,现在你却让俺们放了他?做梦”。 项怀仁说道“他已经答应把所有的赔偿款都还给们的家人了,如果他死了你们的家人可就一分钱都得不到了”。 高个子恶鬼说道“你少骗俺们了,俺们连着好几天给他托梦让他把钱还给俺们的家人他都没给,现在你说这话谁信啊?”。 项怀仁见事情已经有了缓和,为了不恶化下去,项怀仁将镇鬼符收了起来以示诚意,说道“他已经知道错了,不信你问问他”。 三个恶鬼见项怀仁将镇鬼符收了起来,感觉他不像是在说假话,纷纷看向谢鼎,谢鼎见状连忙点头激动的说道“我已经知道错了,真的,钱我都准备好了,就,就在客厅的皮箱里,这样,你们放了我,我在每家多给,多给,多给系万块好不好啊?”。 谢鼎说完后三个恶鬼思考起来,项怀仁在一旁看有戏,赶紧说道“你们所做这一切无非就是想拿回自己用命换的钱给自己的家人,现在谢鼎已经答应你们了,并且还每家多给十万块,如果现在你们还要他的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项怀仁说完这番话果然有了作用,烂头恶鬼松开谢鼎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谢秃驴,俺信你一次,如果你要是敢骗俺,俺定会把你活活折磨死”。 谢松被松开后连连向烂头恶鬼道谢。 事情有了缓和之后三人三鬼走出了谢鼎卧室来到了客厅,谢鼎因为也擦了牛眼泪,一到客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张丽,项怀仁只是简单的告诉了谢鼎张丽是他的鬼朋友,谢鼎也就没在多问,便到一个房间取钱去了。 项怀仁和庞光坐在了张丽一侧的沙发上,三个恶鬼坐在对面,谢鼎从一间屋子拿出装着钱的皮箱,一脸怪笑的放在了茶几上,张丽侧过脑袋在项怀仁耳边耳语道“小道士,我怎么感觉姓谢的怪怪的,好像没按什么好心”。 项怀仁笑着摇了摇头感觉张丽想多了,张丽见项怀仁不相信自己,撅着嘴巴生气起来。 谢鼎将皮箱放在茶几上后,侧着身子,当着三个恶鬼的面缓缓的拉开了皮箱,随后又慢慢的将皮箱打开,就在打开一半的时候,谢鼎突然将手伸进皮箱里摸出项怀仁给他的镇鬼符贴在了烂头恶鬼的额头。 “嘭”阴阳想接之处爆出一团篮球大小的火光,烂头恶鬼的身体直接撞倒了整个沙发倒在地上,高个子恶鬼和断腿恶鬼从地上站起来后急忙跑到烂头恶鬼身边焦急的说道“大牛哥,大牛哥,你没事吧”。 烂头恶鬼昨天已经被项怀仁的镇鬼符所伤,导致阴气比其他两鬼淡不少,虽然高个子恶鬼也被八卦镜所伤,可毕竟符咒具有役鬼遣神之能,其实蕴含的力量也就不言而喻了,就算是项怀仁这个新手画的符咒其力量也不可小视,而谢鼎趁烂头恶鬼对他没有戒心又给烂头恶鬼来一重击,导致烂头恶鬼现在的身体近乎透明。 烂头恶鬼躺在地上,怒目圆瞪的看着一脸坏笑的谢鼎,虚弱的说道“谢秃驴,你敢阴俺”。 谢鼎被烂头恶鬼凶狠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赶紧跑到项怀仁的身边慌张的说道“项大系,你看他马上就要不行了,就剩两个了,你赶紧杀了他们,然后我马上就把剩下的钱全给你,别愣着了快啊,快啊,快”。 项怀仁本以为谢鼎真的要将赔偿款给三个让个恶鬼,却没有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庞光站起身一脚踹在了谢鼎的肚子上将其踹倒骂道“快快快,快你m个头,你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项怀仁人愤怒说道“姓谢的,我本以为你诚心悔过,没想到你竟然出尔反尔”。 高个子恶鬼和断腿恶鬼看着烂头恶鬼身上的鬼气一点一点的消散,悲愤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谢鼎大喊一声“谢秃驴!俺要把你大卸八块给大牛哥报仇”。 两个恶鬼带着阴冷的气息冲向满脸恐慌的谢鼎,这次项怀仁没有阻止,谢鼎被两个恶鬼按在客厅的墙上,全身挨着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一阵毒打之后谢鼎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断腿恶鬼见谢鼎晕倒,拽住谢鼎的一条胳膊奋力撞在自己的膝盖上,“咔嚓”一声,谢鼎胳膊应声而断,白森森的骨头从肉里扎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谢鼎喉咙里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清醒过来,惊恐看了眼自己肘关节下面裸露在外的骨头痛哭尖叫着“啊~啊~啊~”,没等他从断臂的痛苦中反应过来,高个子恶鬼又将谢鼎另一条胳膊从墙上拿下作势要撞断。 看到高个子恶鬼的举动,谢鼎满脸惊恐的流着泪,绝望的摇着头“不要,不要,柱子我求求你,不要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高个子恶鬼阴冷的看着谢鼎说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俺们死时候欺负俺们家人,现在俺们成鬼了你又让大牛哥魂飞魄散,你感觉俺现在还会放过你吗?”。 谢鼎见高个子恶鬼执意要杀他,又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项怀仁身上哀求道“项大系,这次我真的错了,你救救我吧,我求求你了,难道你真忍心看我死在你的面前吗?”。 项怀仁本不不愿在管谢鼎的事情,想让他自食其果,可是看到谢鼎这般模样刚狠下的心又软了下来,他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谢鼎死在他面前。 第三十五章 阴符 项怀仁见高个子恶鬼马上就要动手了,阻止道“等等”。 高个子恶鬼闻声身子顿了一下,可也就是一下随后举着谢鼎的手臂用力撞在自己的膝盖上,“咔嚓”一声,谢鼎另一条手臂也断掉了,巨大的疼痛感刺激着谢鼎胳膊上的每一条神经,谢鼎瞪大了眼睛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后又疼晕了过去。 高个子恶鬼这时才转过身看向项怀仁阴冷的说道“死道士,谢秃驴的所作所为你已经看到了,难道你现在还要帮他吗?”。 项怀仁叹了口气说道“即便谢鼎在坏也是一条人命,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放了他吧”。 断腿恶鬼指着躺在地上虚弱的烂头恶鬼对项怀仁大喝道“放了他?大牛哥被他伤的快要魂飞魄散了,你现在让俺们放了他?不可能,俺告诉你,如果你还想阻止俺们,俺就算魂飞魄散也要跟你斗上一斗”。 项怀仁看了眼躺在地上身形缥缈的烂头恶鬼说道“只要你们饶谢鼎一命,我便救他”。 两个鬼一听项怀仁说能救烂头恶鬼,满脸狐疑的说道“俺们凭什么相信你能救大牛哥?”。 身后的张丽也说道“小道士,他都快魂飞魄散了你还能救?真的假的?”。 项怀仁回道“我也没把握,试试吧”,随后又对两个恶鬼说道“如果我没能救了他你们在杀谢鼎也不迟”。 两个恶鬼看了眼快要魂飞魄散的烂头恶鬼对项怀仁无奈说道“行,俺们就在信你一次”,随后松开了贴在墙上的谢鼎。 项怀仁嘱咐几人不要发生声响后便走进了谢鼎的书房,从包里拿出笔、墨、黄符纸还有老酒鬼给的他四本书中其中一本关于符咒的书,项怀仁从这本书上看过一种叫阴符的符咒,与别的符咒不同这种符咒属阴,燃烧后会产生阴气可以增加人身上的阴气,老酒鬼在捉孙明明时为了不伤其魂魄用的就是这种符咒在双手上燃起阴火的,画阴符时用的材料也与其他符咒不同,不可用朱砂。 项怀仁也不知道这种符咒对鬼怪有没有相同的作用,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试一试了,项怀仁合上书记下阴符咒语和笔序画了起来。 有了前两次画镇鬼符的经验加上阴符的画法也相对简单,半个小时后项怀仁以三张作废的黄符纸为代价终于在第四张黄符纸上成功的画出阴符,项怀仁不有所敢耽误,见符咒以完成急忙走出了书房来到客厅。 项怀仁从书房出来时谢鼎已经醒了,全身颤抖的瘫坐在客厅的角落里,断掉的双臂被庞光和张丽做了些简单的止血包扎,不过血依然滴滴答答的从断裂处滴在地上。 在客厅来回渡步的两个恶鬼见项怀仁终于出来了,靠了上去,断腿恶鬼说道“大牛哥马上就要不行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救他?”。 项怀仁没有理会断腿恶鬼,直径走到烂头恶鬼身边,情况正如断腿恶鬼所说,现在的烂头恶鬼整个身形已经近乎透明,甚至可以透过烂头恶鬼的身体看到地面,项怀仁见状不敢耽搁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阴符,将燃烧的阴符放在烂头恶鬼的额头上。 项怀仁抹了牛眼泪的眼睛清晰的看见随着阴符的燃烧果然产生了一团黑色的阴气,烂头恶鬼看见这团阴气后拼命的将这团阴气吸入自己的体内。 当最后一股阴气也被烂头恶鬼吸入体内后他那本虚无缥缈的身体也渐渐的有了实质性,项怀仁所画的阴符虽然蕴含的力量并不强大,不过也够保住烂头恶鬼的了,项怀仁看到烂头恶鬼的变化后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两个恶鬼见烂头恶鬼终于脱离了危险露出了笑意将烂头恶鬼扶起说道“大牛哥,感觉怎么样?没事了吧?”。 烂头恶鬼虚弱的说道“没事,死不了”,说完烂头恶鬼看向一旁满脸汗水的项怀仁抱拳说道“大师,俺多谢你救命之恩,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俺一定照办”。 谢鼎打伤烂头恶鬼的镇鬼符本是项怀仁给他用来保命的,可不想谢鼎为了省下那九十万块钱竟然选择铤而走险,直接用镇鬼符打伤了烂头恶鬼,这虽不是项怀仁的本意却也有他的责任,现在烂头恶鬼竟然向他道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烂头恶鬼倔强的说道“不行,俺大牛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最起码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明白的,你必须说” 项怀仁见烂头恶鬼这般模样思考片刻后看向角落的瑟瑟发抖的谢鼎,说道“谢鼎,你现在愿意将赔偿款给他们的家人了吗?”。 谢鼎听项怀仁这么说明白他是想保自己一命连忙说道“愿意,愿意,只要不让我死,我怎么都愿意”。。 项怀仁转头看向烂头恶鬼说道“谢鼎双臂以断,就算日后接上恐怕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了,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而且他也答应将赔偿款给你们的家人了,所以我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烂头恶鬼听后面露难色,谢鼎不仅在他死后没给他家人一分钱的赔偿款还找人打了他的家人,如今又是险些将他打的魂飞魄散,如此大仇项怀仁让他放下一时间变得犹豫起来,项怀仁见烂头恶鬼久久不言再次说道“如果这次谢鼎再食言我保证不会再管他的事,到时候他是死是活任由你们处置,并且我会把谢鼎给我的酬劳费剩下的二十五万也全都给你们的家人如何?”。 庞光听项怀仁说完最后一句话差点冲上去给项怀仁两脚,那可是二十五万啊,他说送就送出去了,项怀仁又何尝不是感觉心在滴血呢?二十五万在农村都够他盖好几栋楼的了,可现在为了保谢鼎一命项怀仁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三个恶鬼商量过后答应了项怀仁,烂头恶鬼说道“既然大师您都这么说了,俺们哥仨给您这个面子放过谢秃驴,不过您的钱还是免了吧,俺们三个虽然穷不过不属于俺们的钱俺们是不会要的,多谢您的好意了”。 项怀仁和庞光一听三个恶鬼竟然不要他们的钱差点高兴的蹦起来,不过碍于环境不允许二人也都忍住了。 烂头恶鬼看着瘫坐在角落里的谢鼎说道“谢秃驴,俺们今天看在大师的面子上先放你一马,俺们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俺们的家人还没有收到钱定会回来向你索命”,说完三个恶鬼便转身离开了。 项怀仁和庞光见三个恶终于走了才将一直悬着的心放下,随后又急忙的将谢鼎送到了医院,正如项怀仁所说,医生告诉谢鼎胳膊能接上不过要是想跟以前一样是不可能了,这也正是谢鼎干缺德事所得到的报应,项怀仁和庞光在医院待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便回了学校。 跟二人预想的一样,他俩的名字光荣的出现在学校的减分板上,刚回到班级后屁股没等坐热便被班主任宣到了办公室进行了一番肉体与棍棒的啪啪。 中午,项怀仁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李正打来的,他从电话里告诉项怀仁张丽的死种种证据都指向了魏沙,警方早已立案对魏沙实施抓捕,不过由于魏沙早已离开了天河市要捉到他可能会花点时间,项怀仁告诉李正如果抓到了魏沙请一定要告诉他一声,李正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下来,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夜晚最后一节晚自习之后,项怀仁为了补上早成没有跑的五千米一口气跑了一万米,此时正气喘嘘嘘的躺在橡胶草地上休息。 月朗星空,草地上除了项怀仁还有许多的情侣,借着星空带来的浪漫纷纷幻想着两人美好的未来,谁也没注意到自言自语的项怀仁。 张丽坐在项怀仁一旁看着天上繁星说道“既然警方已经立案,相信魏沙那个死胖子离死也就不远了,到时候他一死我就可以放心的去地府报道了,唉,一想要离开这个熟悉的世界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对了小道士,我走了以后你会不会想我啊?”。 项怀仁听张丽来了这么一句话,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呵呵,会想,会想”。 张丽一看项怀仁满脸敷衍的样子,呸了一声“看你的样子就像在说假话,你心里肯定巴不得我离开不在缠着你呢,亏我还在那三个恶鬼想杀你时出手救了你,可你连想我都不想”。 项怀仁被张丽这么一说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选择了沉默,张丽见项怀仁并未作声也没有在说话。 今晚宁静的夜空格外诱人,漫天星辰一眼望不到边际,弯弯的月亮挂在天幕上孤独而又神秘,项怀仁不禁陶醉在浩瀚的夜空仿佛身在其中,一阵如空谷幽兰的声音在项怀仁耳边温柔的说道“今晚的夜空真美”。 项怀仁躺在草地看着夜空附和道“是啊,真美”。 项怀仁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张丽的声音而是自己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楚楚躺在了自己身边,此时沈楚楚正一脸陶醉的看着漫天星辰,感受到了项怀仁的目光,沈楚楚也侧过头看向项怀仁,四目相对两人距离不足一尺,在星光的照耀下沈楚楚显得格外诱人,项怀仁看着一脸笑意的沈楚楚竟产生一种想要吻她的冲动,不自觉的靠向了沈楚楚湿润的双唇,沈楚楚也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第三十六章 黑雾在线 张丽看着色迷心窍的项怀仁竟然要当着自己的面跟沈楚楚亲吻,不合时宜的发出一声清咳。 项怀仁听道清咳回过神知道自己失态了,慌忙从草地上坐起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楚,楚楚,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沈楚楚听道项怀跟她说话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睁开了双眸,脸蛋也因为害羞变得绯红,撑起身子与项怀仁并肩而坐,沈楚楚红着脸柔声说道“也,也没多长时间”。 项怀仁还想着刚才的情景,有些不知所措的“哦”了一声,两人抬头看着漫天星辰谁也没在说话。 项怀仁虽然在看夜空可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刚才两人暧昧的画面,导致扑通扑通直跳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要是刚才吻下去多好啊,都怪张丽坏自己的好事,可要是刚才吻下去今后跟沈楚楚又该保持什么样的关系呢?项怀仁正乱想着沈楚楚打断了他的思绪。 “怀仁,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哦,当然可以,你想聊什么啊?”。 沈楚楚缓缓说道“怀仁,马上就要毕业了,可最近你总是请假,甚至开始旷课,可以告诉我你最近怎么了嘛?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项怀仁一听沈楚楚问她这个犯起了难,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沈楚楚自己的事情,沈楚楚见项怀仁久久不语说道“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就是随便问问,马上就要高考了,可你最近总是不在学校,我有些,有些担心你才问的”。 最后一句话沈楚楚几乎是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出的,项怀仁听道沈楚楚最后一句话心里有如一股暖流流过,抬头看了看夜空说道“楚楚,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沈楚楚不明白项怀仁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说了自己看法“虽然我没有见过鬼但既然有了鬼这个字,就一定有人认可了它们的存在,不过你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干嘛?”。 项怀仁扭头看向沈楚楚“你还记得我住院时半夜来找的那个酒鬼老头吗?”。 沈楚楚点了点头,项怀仁接着说道“他是一个道士,同时也是我的师傅······”。 ······ 项怀仁将自己的事情没有丝毫隐瞒的告诉了沈楚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可能感觉如果欺骗了沈楚楚心里会有所愧疚。 沈楚楚听项怀仁讲述完自己的事情后,身体不自觉的靠向了项怀仁有些紧张的看向周围“怀仁,这么说你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女鬼了”。 项怀仁看了眼身边高冷的张丽颇有拍马屁之意说道“楚楚,丽姐长得很漂亮的,人又善良,是个难得的好鬼,所以你不用紧张”。 旁边的张丽虽然没有看项怀仁,但项怀仁说的话她还是听到了,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意,二人又闲聊一会沈楚楚才想起自己找项怀仁目的,从衣兜一拿出一个红色食品袋递到项怀仁手上说道“对了,昨天村长来市里办点事情,项叔叔就顺道让村长给你稍了五百块的生活费,喏,都在这里”。 关楼门的预备铃响了,分别时沈楚楚对项怀仁说道“怀仁,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不过我希望每次你帮别人解决麻烦后,第二天我还能见到你,晚安”,说完沈楚楚红着脸朝自己的宿舍楼跑去。 张丽在项怀仁身边感叹道“唉,真羡慕你们这些学生党,虽然没钱却有大把的时间谈恋爱,而我们这些工作狂,钱有了却发现已经没有时间谈恋爱了,悲哀啊”。 说完张丽露出一副女人特有的八卦表情“对了小道士,我看那个小姑娘好像很喜欢你啊,不过看样子你们好像没在一起,为什么啊?”。 项怀仁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老气横秋的说道“一言难尽啊”,说完便走向了宿舍楼不在管身后一脸八卦的张丽。 次日无事,直到第三天项怀仁和庞光特意去了趟银行,查了查谢鼎给他们的那张银行卡里的余额,果真变成了三十万,看来谢鼎这次履行了承诺没有食言,谢鼎的三十万加上韩笑九的十万总共有四十万之多,两人现在也算是个暴发户级人物了,走在人群中脸上洋溢着春风得意之色。 夜晚,项怀仁在操场上正跑着步,忽然面前出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项怀仁看到那三个身影后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说话,而是向一个方向走去,三个身影也没有作声一直跟在项怀仁身后默默的走着。 教学楼后的黑暗处,项怀仁看着三个黑影说道“你们三个怎么来了”,中间的身影说道。 “俺们哥三个是向大师您道谢的,顺便道个别”。 三个身影正是烂头恶鬼三鬼,烂头恶鬼继续说道“谢秃驴这次没有骗俺们,将俺们的赔偿款都给了俺们的家人了,这下俺们可以安心的回去了,临走之前俺想来跟你道个别,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项怀仁摆了摆手手有些惭愧的说道“不用谢我,我当时盲目的听信了谢鼎话差点把你们当成恶鬼,你们一谢我,我反而觉得更惭愧了,对了,我可以问你们个问题吗?”。 烂头恶鬼说道“大师您说”。 项怀仁说出了自己一直思考的疑问“你们既然一年前就死了,尸体也早已入土,又有家人祭拜,按理说你们应该在阴间的,可又为什么会时隔一年回到阳间找谢鼎寻仇呢?”。 烂头恶鬼听完项怀仁的话面露难色,并未回答项怀仁的话,项怀仁也不没有催促烂头恶鬼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烂头恶鬼思索许久开口说道“大师您救过俺一命,否则您就是打死俺,俺也不会透漏半句给你,没错,俺们三个死后确实入阴间了,本以为跟谢秃驴的帐只能等他死后带他去地府告他了,可十多天前阴间有个鬼找到了俺们,那个鬼告诉了俺们家人现在的处境和谢秃驴找人打俺们家人的事情,俺们听后恨不得马上回到阳间教训谢秃驴一番,可是阴间有阴间的法度,俺们是不能在阳间寻仇的,再说俺们也并非厉鬼道行也没那么深,可那个鬼不知用什么法子,增加了俺们的道行,让俺们找谢秃驴讨回公道还保证俺们相安无事,后来俺们就答应了他,在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就是找谢鼎要钱了”。 项怀仁听后眉头拧成了一团,三个恶鬼果然是阴间的,可帮三个恶鬼回到阳间的那个鬼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难道那个鬼也跟谢鼎有仇?不可能啊,根据三个恶鬼所说,那个帮他们的鬼肯定道行很高,但凭这一点项怀仁就可以断定那个鬼在阴间的地位一定不一般,如果他要是跟谢鼎有仇的话,想杀谢鼎肯定易如反掌,何必大费周章的利用三个恶鬼呢?再者说三个恶鬼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钱不是谢鼎命。 项怀仁带着这些疑问又问道“你们知道那个鬼是什么人吗?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烂头恶鬼听道项怀仁问他这句话,握紧了拳头狠了狠心说道“唉,本来答应那个鬼不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人的,不过既然都已经跟你说了,那俺就全都告诉你吧,那鬼的目的俺不知道,不过他在地府······”,没等烂头恶鬼说完周围的气温瞬间骤降几十度,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袭来。 三个恶鬼纷纷转身看向自己的身后,无一不露出惊恐之色,浑身颤抖,现在又不冬天项怀仁穿的很单薄,抱着膀子看着三个瑟瑟发抖的恶鬼,鬼没有肉体又怎么会跟项怀仁一样冻得瑟瑟发抖呢?项怀仁马上感觉到了异常也看向三个恶鬼所看的方向,可他被没有带老酒鬼给他的牛眼泪所以什么也没看到,但他感觉那个方向一定有让三个恶鬼害怕的存在,无奈项怀仁直好忍着疼痛用自己眼睛的那种特殊能力看向三个恶鬼所看的方向。 这一看吓得项怀仁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远处的半空中有一团气势磅礴的黑雾,正朝他们的方向滚滚而来,如果老酒鬼看到这团黑雾肯定会认识,因为这团黑雾正是老酒鬼与项怀仁第一次见面时出现的那团黑雾,而这黑雾也并非真正的雾,乃是鬼气。 项怀仁看着那团雾气正气势不减的朝他们的方向翻滚而来,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跑,赶紧跑,可当项怀仁刚想动的时候却发现身体竟然不能移动分毫,哪怕是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团鬼气向他们逼近,终于鬼气彻底的到了他们面前将他们包裹起来,项怀仁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竟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三个恶鬼也跪在了地上,不过他三个是因为恐惧。 黑雾中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开始撕扯三个恶鬼身上器官胳膊、眼睛、耳朵、双腿等等,撕扯下的器官最后都会变成一缕黑烟,可又融入不到黑雾中只能飘散在空气中,三个恶鬼感受撕心裂肺的痛发出凄厉的惨叫,可黑雾却不为所动,不出片刻,三个恶鬼的身子全部化为乌有消失在世间,而三界之中也再不会在出现他们的身影。 三个恶鬼魂飞魄散后,黑雾围着项怀仁转了几圈,像是在打量他一样,随后便离开了项怀仁飘向远方。 随着黑雾的离开那种威压感也消失了,周围的气温也恢复了正常的温度,项怀仁身体一软直接趴在了地面上,大口的喘息着,额头的冷汗滴落在地面上激起地上无数尘埃。 五分钟后,项怀仁盘坐在刚才的位置愣愣的看着三个恶鬼最后消失的地方,三个恶鬼生前都是苦命的农民工,为了家庭他们明知道自己的工作充满了危险却又不得不干,因为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活着为家受尽苦难,死了依然为家人着想,不得安生,可没想到最后却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项怀仁下定决心,不管他们是不是因为跟自己说了不该说话才被黑雾杀死的,都要弄清楚那团黑雾的来历,但一切都只能等老酒鬼回来再说了。 第三十七章 分别 时光荏苒一个多月过去了,项怀仁在此期间又处理了几起灵异事件,不过并没有前两次那么凶险,所遇到的鬼物也都是一些没有什么道行的游魂,张丽也会时不时帮助项怀仁,所以都很轻松的处理了。 随着项怀仁成功的处理了几起灵异事件,他的名气也在天河市大了起来,找他帮忙的人也随之也越来越多,当然,有这么多人找项怀仁处理灵异事件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而是天河市的其他火居道士都在处理木匠村事件时纷纷遇难,只剩下了一个严威,可严威自从知道项怀仁拜老酒鬼为师后,每当有人找他处理灵异事件他都把人推给了项怀仁,这也让项怀仁赚了大把的钱,卡里的三十万也变成了近四十万。 一个多月的时间,项怀仁早已将老酒鬼给他的丹药全部吃完,现在的项怀仁即便腿上绑着特殊铅铁但是跑起来已经可以做到视若无物了,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现在虽然不能做到像老酒鬼那样一脚踹破一道铁门但是普通的木门还是可以做到的。 此时临近高考,学校为了高三的考生能在高考时发挥正常水平,特意给整个高三学生放了三天假,用于放松紧张的心情,不过这对于一部分学生而言显然有些多余,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紧张,比如说项怀仁和庞光,此时二人正坐出租车在去往警局的路上。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魏沙在一个偏远山村躲了一个多月终究没有逃脱警方的搜捕,今早李正通过电话告诉项怀仁魏沙明天就要执行死刑,项怀仁得知后连忙带着黑色雨伞和庞光赶往警局。 李正的办公室内,项怀仁坐在沙发上面露难色思考许久后说道“李叔,我能求你帮我个忙吗?”。 李正掐灭手中的香烟说道“小项,有事你直说”。 项怀仁整理下语言后说道“您能不能想办法在魏沙执行死刑的时候让这把伞也在刑场上吗?”。 李正听完项怀仁说完思考一片刻便答应了项怀仁,这属实有点让项怀仁意外,因为他没想到李正答应的这么痛快,项怀仁对李正连连道谢后便离开了警局。 项怀仁不能为了张丽去杀人,可张丽说过除非亲眼看到魏沙在她面前死去她才能化解心里的怨气,安心去阴间,无奈项怀仁只好用了这个办法。 ······ 第二天下午,项怀仁从李正那里拿回了装着张丽魂魄的伞,案子已经彻底结了,警方在污水处理厂打捞好几天也只找到了张丽的部分尸体残骸并全还给了张丽的父母。 夜晚,项怀仁二人还有张丽走在街道上,张丽说道“小道士,谢谢你,这下我可以安心去阴间了”。 “没事,丽姐,我还要谢谢你呢,这段你可没少帮我们两个忙”。 庞光也说道“就是丽姐,都自家人客气什么啊”。 张丽探了口气说道“唉,要是我还能活着多好啊,这样我就可以继续跟你做朋友了”。 项怀仁见张丽有些不开心说道“丽姐,今天李叔告诉我你父母现在也在天河市,你的尸体也被他们领走了,估计明天就会带你尸体回家给你办丧事了,我现在还是赶快把你的交他们吧,好让你们一家人早些团聚”,说起张丽的父母张丽的情绪更低落了点了点头。 张丽生前住的简陋出租房内有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妻,男人情绪低落的整理着张丽生前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女人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沉浸在晚年丧女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男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打开了房门,敲门的是两个像是学生一样的年轻人,其中一个体型偏胖的学生一见到男人后,眼泪立马流了出来想要抱住男人,拿黑伞的学生连忙拦住了他,男人见二人形态怪异好奇问道“你们找谁啊?”。 拿着黑伞的说道“你好,我们是张丽的朋友,我叫项怀仁这位是叫庞光,请问您是张丽的父亲吗?”。 男人见项怀仁说是张丽的朋友,将门彻底敞开说道“我是张丽的父亲,既然你们是丽丽的朋友就进来坐吧”。 项怀仁二人进屋后男人冲卧室的喊道“老婆子,丽丽的朋友来了,倒点水”。 屋里的女人走了出来看了项怀仁和庞光一眼发现并不认识二人,可还是处于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给二人倒了两杯水。 四人坐在饭桌前谁都没有说话,张丽的父母一直看着哭泣的庞光,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小胖子给了他们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庞光也红着眼睛看着张丽的父母,颤抖着肩膀不停的抽泣着。 项怀仁整理下语言率先开口说道“叔叔阿姨,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张丽的父母从庞光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 项怀仁说道“额,假如,我说我身边的这个人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会不会被吓到?”。 张丽的父母听道项怀仁的话显然一愣,有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皱起了眉头没有回答项怀仁,项怀仁见张丽父母一脸疑惑的样子说道“叔叔阿姨,实话跟你们说吧,我身边这位确实不是丽姐,但是丽姐的鬼魂附在了这个人身上,这下你们明白了吗?”。 项怀仁这么一说张丽的父亲发起脾气来“丽丽已经死了,可你现在还拿她开玩笑,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不许你说她,你,你给我出去”,说道最后张丽的父亲猛地站起身指着门冲项怀仁吼道,张丽的母亲也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此时的庞光站起身大喊一声“爸,妈,我真的是丽丽啊,呜呜呜”。 张丽的父母听庞光喊完后二人都愣住了,不是被庞光的吓住了,而是因为庞光所喊出的声音竟然是张丽的声音。 张丽的母亲红着眼睛看向庞光说道“你,你,怎么会跟丽丽一个声音?你,你真的是丽丽吗?”。 庞光边哭边点头“妈,我真的是丽丽啊,妈,您还记得吗?我九岁那年被邻村的小孩欺负哭了,你知道后硬是站在他家门口骂了人家三天三夜,还有爸,爸您记得吗?我刚上小学那年你看别的小朋友都有小书包,只有我拿破布袋子,您怕我在学校被别小朋友嘲笑,顶着大雨天上山刨药材,想多挣钱给我也买个书包,最后书包给我买了,可您却病到了,虽然那时我还小,可这些我都记得,我永远也忘不了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可现在我却不能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女儿不孝,女儿对不起你们啊,呜呜呜”。 张丽的父母听庞光说完这些话,终于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们死去的女儿,纷纷抱住了庞光嚎啕大哭起来,张丽的父亲一开始也只是红着眼睛,可到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死去数月的张丽终于在今天第一次借着庞光的身体拥抱了自己的家人,不过这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项怀仁看着一家团聚的场面,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家操劳的父母,鼻子也开始有些发酸,为了给这一家人享受短暂的团聚项怀仁悄悄地走出了屋子。 一家三口抱了数分钟后才松开,张丽借着庞光的手擦了擦父母褶皱脸上的泪痕说道“爸妈,别哭了,我想最后再吃一次你们烧的饭菜”。 张丽的母亲抽泣道“好,我这就给你做去”。 张丽的父亲说道“对对对,老婆子赶紧做饭,我出去买些丽丽爱吃的菜,再买几瓶酒还有丽丽最爱吃的臭豆腐去,咱们一家三口边吃边聊”。 因为这是张丽最后一次跟家人吃团圆饭了,张丽的父母足足做了十多道菜,全是张丽爱吃的,项怀仁本不想打扰张丽一家最后的晚餐,可最后还是被张丽的父母强拉上了饭桌,一家人边吃边聊着,张丽的父母得知项怀仁对张丽帮助后连连向项怀仁道谢,可却苦了被张丽上身的庞光,这是张丽的最后陪家人吃的一顿饭了,所以是铆足了劲吃,可食物进的确实庞光的肚子,项怀仁看着庞光那鼓鼓的肚子真怕被撑破了,可又不愿破坏她们一家人团聚的气氛也就由着张丽了。 团聚总是短暂的,张丽不能在庞光的身上带太长的时间,否侧庞光必然会大病一场的,项怀仁让张丽的父母点燃了三炷高香,告诉他们这香在送张丽回老家举行丧礼前不能断。 这香叫做引魂香,有些人客死他乡后其鬼魂并没有灵智所以找不到回家的路,这时其家人会在死者死地方点呼喊死者的名字并点燃香火,为死者的亡魂引路,将其带回故土,不过项怀仁感觉这引魂香对张丽的作用怕是不大,毕竟张丽是个有道行的鬼,但这么做多少也有些保障。 香点燃之后,张丽就从庞光的体内出来了。庞光恢复意识后第一件事就是跑进卫生间开始吐,看来确实撑坏了。 门外,张丽对项怀仁二人说道“谢谢小道士,让我化解了心中的怨气,还有你小胖子,谢谢你允许我上你的身,让我有最后一次拥抱我家人的机会”。 说完张丽在庞光的额头给了他一个香吻,这一吻把庞光爽的浑身像是有一道电流经过,然后就蹲在地上开始吐了起来。 张丽皱起眉头微怒道“喂,小胖子,你什么意思?姐姐我这可是初吻唉”。 庞光边吐边摆了摆手说道“丽姐,你别误会,我这是吃饱了撑得”。 张丽说道“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唉,这一别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在相见啊,不如我把你们两个也带下去吧,咱们三个也能做个伴”。 二人一听张丽这么说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的摇着,飞一般的离开了张丽,而张丽的事到此也算完结。 学校宿舍楼厕所内,庞光蹲在厕所一顿狂吐,项怀仁一手掐着鼻子一手给庞光敲着背,不得不说张丽的口味真是独特,满满一瓶的猪老刘臭豆腐全吃了,导致现在庞光吐出来的东西味的不要不要的了,一股酒糟味掺着臭豆腐味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熏的项怀仁都想吐了。 庞光擦了擦嘴对项怀仁说道“我日,仁哥,你真特娘的不够意思,丽姐吃这玩意时你倒是拦着点啊”。 项怀仁实在有些受不了庞光嘴里的味道别过了脑袋“光哥,我拦了,可是丽姐她不听啊”。 庞光又移到项怀仁面前说道“真的?”。 项怀仁在次转身避开庞光嘴里的味“当然是真的,咱们哥俩得关系我能骗你吗?”。 庞光又移到项怀仁面前“还算你小子有良心”。 项怀仁再次避开“光哥,你特娘的能别对着我说话吗?太特娘味了”。 庞光自言自语道“有那么味吗?”,随后用手挡着嘴,吹了口气闻了闻“哎呦我日,呕”,庞光又吐了。 当庞光胃里最后一点食物被吐出来以后,他才停止呕吐,直起身子说道“我日,这特娘太味了,仁哥,有烟吗?我把这味压压”。 “有在宿舍呢”。 第三十八章 老酒鬼回来了 现在正是高三假期时间,有的学生家离天河市近便回了家,离的远的也就留在了学校,所以项怀仁同一寝室的人并不全,只剩下了项怀仁、庞光、武德天、张月京四人。 回到宿舍后项怀仁打开自己的廉价烟盒,里面只剩下一根烟和半根烟头了,项怀仁将整根的递给了庞光自己点燃了半截烟头,躺在床上的武德天和张月京一看二人抽烟说道“仁哥,还有烟没给我俩来根”。 项怀仁给他俩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烟盒说道“没了,你俩下来一起抽吧”。 二人下了床,庞说道“你俩抽我的吧,我的长”。 可庞光忘了自己嘴里的味这一说话二人远远的就闻到了比翔还臭的味。 张月京说道“我去,光哥你吃屎吧,嘴这么臭”。 武德天也一脸嫌弃的说道“就是,我俩还是抽仁哥的吧”。 庞光见二人嫌弃他躺在了下铺郑伟的床上嘟囔道“你们不愿意抽我还不愿意给呢”。 三人一人一口轮着半截烟头子,都烧纸了张月京又猛吸一口才扔掉,庞光见三人很快就抽完了半截烟,为了气三人躺在床上抖着脚悠哉悠哉的抽着烟,脸上尽显得意之色,就在这时门被“咣当”一脚踹开了,政教处的主任周胖子拿着独家武器小木板走了进来,庞光一看周胖子来了,急忙把要吐出的烟憋了回去,又把烟从床缝子扔到地上。 周胖子上回打过庞光,所以对庞光的印象很深刻,看着庞光说道“怎么这么大烟味,是不是你抽的?”。 庞光摇了摇脑袋“老师,这次我真没抽烟”。 可这一说话坏事了,刚才没吐出的烟圈随着庞光说话从嘴了飘了出来,周胖子说道“你嘴都冒烟了还说不是你抽的烟”。 经过上次周胖子的毒打庞光是真的怕他了,一脸认真的模样说道“老师,我真没抽烟”。 周胖子拿着木板走到庞光面前“犟,你接着犟,手举起来我闻闻,算了算了,你吹口气得了”,周胖子想起庞光上次的所作所为心有余悸的改了口。 庞光见周胖子来到他身边还要闻他嘴里的味,紧忙闭上嘴摇了摇头,周胖子把手里的小木板放到庞光的面前晃了晃训斥道“快点,要不然给你们整个舍减分”。 无奈庞光只好对着周胖子猛的吹了一口气,我去,那味道别提了,酒糟味加上臭豆腐味还有烟腻子味等多种味道混在一起,一股脑的冲进了周胖子的鼻腔,这一下子差点没把周胖子熏休克了。 周胖子踉跄了几步摇了摇头清醒过来,指着庞光竟然骂出脏话来“我tm打死你”。 说完提着小木板就啪啪的往躺在床上的庞光身上招呼,庞光蜷缩在床上被打的哇哇只叫,三人坐在项怀仁床上默不作声的看着,心里都替庞光捏了把汗。 周胖子临走的时候给庞光丢下一句话“喝酒加抽烟等着被通报吧你”。 项怀仁三人看着坐在对面床上一脸衰样的庞光,想笑却有不敢憋的脸通红,庞光阴着脸看着三人想找到三人把柄把这股气发在他们身上,奈何三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庞光叹了口气“奶奶的,放假都能减分,点丧,走,不从宿舍待了,上网吧通宵去,我请客,你们三个去不?”。 “去去去”。 项怀仁和老酒鬼第一次去的名为xx某某的网吧内,四人本想找四连的机子,奈何整个天河市所有的高三的学生都放了假导致网吧爆满,四人只好分开坐,张月京和武德天找了个二连的机子坐在了一起项怀仁和庞光则接着找机子,很快就发现一个把白头发梳成辫子,并玩着英雄连锁这款游戏的人左右各有一台机子,项怀仁站在那人身后刚想人那人商量商量换换位子,可那人盯着电脑屏张口骂道“哇,你个坑货辅助跑个球啊?回来给我个盾啊”。 项怀仁一听这声音感到非常熟悉,又看了看电脑桌上的酒葫芦,皱着眉头走到那人侧面看了一眼,心里一阵激动,这人竟然是老酒鬼。 项怀仁连忙对老酒鬼说道“老酒······,师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酒鬼一听有人跟他说话摘下耳麦看向项怀仁,有些惊讶的说道“哎呀,怀旦,你怎么来了?赶紧上号给我打辅助,这群路人太坑了”。 项怀仁跟老酒鬼快两个月没见面了,本以为老酒鬼会对他寒虚问暖,万万没想到见面第一句话竟然是叫他打游戏。 项怀仁有些不悦的说道“师父,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老酒鬼看了眼项怀仁之后又盯住了电脑屏幕边打团边说“为师今天刚回来,得,又输了”。 庞光见两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问项怀仁“仁哥,你俩认识啊?”。 项怀仁点了点头“光哥,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师父吗?喏,这就是喽”。 庞光听项怀仁说完一脸惊讶的握住了老酒鬼的手“唉呀,老神仙,您还记得我吗?当初我被孙明明鬼上身时就是您救得我啊,您还记得吗?”。 老酒鬼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抽回了手,朝项怀仁问答“怀旦,这人身上阴气怎么这么重?嘴还这么味?”。 项怀仁解释道“师父,这是我好哥们,我们刚才为了帮一个鬼跟她的家人团聚就让那个鬼上了他的身,所以身上阴气重”。 老酒鬼训斥道“被鬼上身的人重则丧命轻则也会体虚易病霉运多,所以事后必须去除其身上的阴气,你怎么不给他除去身上的阴气?这不胡闹吗”。 庞光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我说我点子怎么这么骚呢,又是被周胖子揍,又是减分的,仁哥,你特娘是不是看我比你帅想害我啊”。 项怀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哪有啊,我不是不会吗,再说了师父,哪有那么严重啊”。 没等老酒鬼说话庞光就替老酒鬼训斥了项怀仁“仁哥,我发现你飘了啊,都开始敢质疑你师父说的话了?就是大逆不道啊”。 说完庞光又嬉皮笑脸的对老酒鬼说道“老神仙,我说的对不?”。 庞光说完老酒鬼白了项怀仁一眼“听听,听听,一个外人都比你懂尊师重道的道理”。 说完老酒鬼又看向庞光说道“小伙子,贫道见你第一眼就感觉你特别顺眼,这样,贫道送一道符咒你带在身上,保你明早身上的阴气就会消散的一干二净,日后还能保你万邪不侵,来拿着”,说完老酒鬼就从自己的麻布包中拿出一道符咒递给庞光。 庞光双手接符咒对老酒鬼点头哈腰的道谢“多谢老神仙,多谢老神仙,老神仙刚才我见你射手玩的出神入化,奈何你的队友太坑了根本就不知道配合你,不如您跟我们一起玩吧,我们正好是四个人就缺一个射手玩的好的,庞某不才愿为您打辅助,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可以吗老神仙?”。 老酒鬼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唉,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贫道也就勉为其难的带带你们四个,快快上号吧”。 “好嘞,我建房邀您”。 项怀仁见二人聊得热火朝天仿佛庞光才是老酒鬼徒弟似的,一阵无语的摇了摇头心里开始替庞光担忧,老酒鬼玩射手啥技术他很清楚,那是坑的一批,而且还愿意把锅甩给辅助,上次项怀仁给老酒鬼打辅助可是挨了一宿的揍啊,庞光这货不知水深水浅就敢往里跳,看来也是避免不了老酒鬼的大巴掌了,可结果却出乎了项怀仁的意料,老酒鬼不仅夸赞打辅助的庞光反而跟庞光一起骂自己,原因很简单,庞光这货听话啊,老酒鬼让他干嘛他就干嘛,哪怕明知道会送人头庞光也跟着老酒鬼一起送,导致下路把把蹦,为了推卸责任二人只好把锅丢给了打野怪的项怀仁,说他不支援,然后项怀仁就从二人的谩骂中打了一宿游戏。 第二天一早,张月京和武德天懒得再回学校直接睡在了网吧,网吧门外,老酒鬼伸了个懒腰对项怀仁说道“怀旦,找个清净的地方,为师有话跟你说”。 项怀仁点了点头“正好师父,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 久久笑酒店商务套房内,老酒鬼围着项怀仁打量了一圈“还挺争气,没有偷懒,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像换了一个身体?”。 项怀仁点了点头“嗯,我感觉现在就算背着这个胖子跑都能健步如飞”。 庞光打了个哈欠说道“仁哥,我这叫魁梧,ok?老神仙,你俩先聊吧,我实在是困了”,说完庞光就走回了卧室给两人腾出地方。 庞光走后项怀仁一脸好奇问道“对了师父,你走时候不是说要捉木匠村的一个鬼吗?怎么样,捉到没有?”。 老酒鬼靠在椅子上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说来奇怪,那鬼明明已经被为师和老严头打伤了,木匠村又有困鬼阵,可为师从木匠村守了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他的鬼影,真是奇怪”。 项怀仁有些不解的问道“师父,你非要捉那个鬼干嘛?”。 老酒鬼不想让项怀仁知道此事岔开了话题“问那么多干嘛?行了,你不是说有事要跟为师说吗?”。 项怀仁见老酒鬼不想说也就没在追问将见到黑雾的整个事件完完整整的跟老酒鬼说了起来。 当项怀说起黑雾的时候老酒鬼明显一惊,表情也跟着沉重起来,项怀仁见状问道“怎么了师父?你知道那黑雾的来历吗?”。 老酒鬼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就先说道这里吧,你休息去吧”。 项怀仁看了眼老酒鬼凝重的表情,感觉老酒鬼没有说实话再次问道“师父,你没有骗我吧?”。 老酒鬼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废话,你把为师当成什么人”。 项怀仁见老酒鬼这般模样,感觉没有骗自己打了个哈欠说道“师父就剩一张床了,您老胳膊老腿的还是你睡去吧,我拿俩椅子一拼就可以”。 听项怀仁这么说,老酒鬼很是欣慰可没好气的说道“小兔崽子,说谁老胳膊老腿呢?为师就算三天不睡觉都比你精神,赶紧滚蛋”,项怀仁见老酒鬼有些发脾气了灰溜溜的跑到了卧室睡觉。 项怀仁走后老酒鬼陷入了沉思,他感觉项怀仁的事就像迷雾一样,越往深处走越找不到方向,算不出他的命运,更不明白他那双不是阴阳眼却又能看到鬼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其能力在灵魂上,灵魂属阴肉体属阳,这也正是项怀仁在用眼睛能力时发痛的原因,还有是谁给黑烟鬼下的命令让他杀项怀仁?那鬼气磅礴的黑雾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何目?这些问题像是找不到头的一团乱线堆在老酒鬼的脑中,想要解开却又无从下手。 思考了许久老酒鬼做出个决定,去项怀仁的家看看兴许会有什么发现。 第三十九章 怒火 夜晚,一家饭店的大包间人声鼎沸,经过几天紧张的高考,高三的考生们结束了他们的高中生涯,而未来迎接他们的将会是大学生活,再或者直接步入社会,总之今夜过后他们会离开陪伴自己成长三年的学校,伴随着的还有这三年陪伴他们的人。 因为明天他们就要离开彼此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学生对未来充满期盼却又对身边的人充满不舍,老师心里充满感慨和成就感,却也对眼前的学生充满不舍,奈何这就是生活,每个人的一生都像是一场旅途,在这场旅途中我们会遇到很多人,有些人会跟我们同行直至终点,而有些人只是碰巧跟我同路却终究要分开,有聚终有散。 聚会结束了,到了分别的时候,项怀仁的人班主任看着眼前的学生嘱咐着假期注意安全的话,说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许多女同学一看班主任哭了也跟着呜呜的哭了起来,这种伤感的气氛就像是在干草中点了把火瞬间席卷了每个人,项怀仁的眼里也起了雾气。 ······ 一宿舍的人连说带闹的走在路边,庞光说道“特娘的,以前总想着赶紧毕业,然后到社会上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可真的要分开还真舍不得”。 张月京叹了口气“是啊,以后再想一个班整整齐齐的聚在一起怕是不可能了”。 钱乐说道“别说一个班了,就咱们一个舍想聚齐都难了”。 武德天贱贱问道“乐哥,你咋了?犯事了?”。 钱乐冲武德天的脖子就是一巴掌“你才犯事了呢,我的意思是咱们以后就各奔东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对了,你们以后都有什么打算吗?”。 钱乐的这句话引开了话题,所有人都满怀雄心壮志的说起自己以后宏图大业,几人说完后轮到了项怀仁和庞光二人,项怀仁打算不在上大学而是想靠着捉鬼这门手艺为生,而庞光也打算跟项怀仁一起干,给项怀仁打打下手,这也是项怀仁所希望的。 项怀仁说道“我和光哥打算合伙在市里开一家打印店,先混口饭吃”。 项怀仁这么说不是在敷衍几人,而是真有这个打算,毕竟不能专门指着捉鬼这门手艺为生,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决定去网吧,下次再想一舍人整整齐齐的去网吧开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所以打算玩个痛快。 网吧内,项怀仁叼着烟跟几人打着游戏,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响了,项怀仁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沈楚楚的闺蜜朱晓清打来的,项怀仁狐疑的接通了电话,没等他说话电话里就传来朱晓清焦急的声音“项怀仁,楚楚被阳伟带走了,你快去救她啊”。 项怀仁听朱晓清说沈楚楚被阳伟带走了,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朱晓清依然有些着急的说道“就是,我们正往学校走的时候正好碰见了,碰见了阳伟还有他的六个跟班的,阳伟跟楚楚说马上就要毕业了想请楚楚吃顿饭,可被楚楚拒绝了,后来阳伟一个跟班的趁楚楚不注意,用一块毛巾捂住了楚楚的鼻子,楚楚就晕倒了,然后就被他们带走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项怀仁听后急忙跑出了网吧,边跑边问道“他们去哪了?”。 朱晓清急的快要哭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开车往河西方向去了,对了,河西有那边有一个废弃的仓库,我听别人说他们经常去哪里”。 朱晓清说完项怀仁就挂断了电话,阳伟的事情项怀仁多少听过,那个仓库是阳伟的老窝,一般他们约到女孩子后都会带到哪里做些龌龊的事情,想到这里项怀仁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边跑边朝来来往往的出租车招手,心里默默祈祷沈楚楚不要出什么事。 河西仓库内,沈楚楚衣衫尽褪躺在一张大床上,香娇玉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阳伟一脸淫相的盯着床上昏迷的玉体,身边的六个个跟班也流出了口水,其中的一个黄毛催促道“阳哥,你快点上啊,兄弟几个都等着呢”。 阳伟收回目光给黄毛一巴掌“催什么催,去把我新买的那瓶药拿来,最近让我干妈那个胖娘们给我榨的有点虚”。 黄光屁颠屁颠的拿来一瓶药递给阳伟“阳哥,咱们这么干属于犯法吧?万一这小娘们醒来以后报警怎么办?”。 阳伟不悦的说道“怎么?你怕了?怕了可以滚啊”。 黄毛一看阳伟生气了说道“阳哥,你别生气,我这主要是为你着想,我们几个被捉了也就捉了,您这大家大业的要是为了这么个娘们进去了多不值啊”。 阳伟见黄毛这么说,回道“你他妈说的还挺有道理,一会我完事了第二个就让你上,拿手机准备录像,等沈楚楚醒了要是敢报警我就拿录像威胁她,量她也没这个胆子”。 黄毛一听阳伟让他第二个上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谢阳哥,您放心,我肯定给您录明白的”。 阳伟从药瓶里倒出一粒白色药丸,急的连水都没喝直接咽了下去,脱下裤子上床跪在沈楚楚两腿间,慢慢的胯下的物体有了反应,一脸淫相的看着沈楚楚“沈楚楚啊,沈楚楚,你可别怪我啊,我要是今天在不上了你,以后可就没机会了,要怪直能怪你非要喜欢项怀仁那个废物,老子那点不比他强?妈的,越说越来气,老子今天破了你不可”。 就在阳伟准备进入沈楚楚身体的时候,突然感觉鼻腔里一湿,一滴血滴在沈楚楚柔嫩的腿上,阳伟停止了动作,又是一滴血落下滴在床单上。 阳伟擦了擦鼻血说道“妈的,这药劲真大”。 止住鼻血后阳伟扶着涨的厉害的下体,准备进入沈楚楚未经人事的身体。 “嘭”,突然仓库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人外面撞一般,阳伟闻声也停住了动作看向铁门。 “嘭~,嘭~,嘭~,咣当”。 终于在第五声响起后锈迹斑斑的铁门被踹出了个窟窿。 项怀仁顺着窟窿走了进了仓库,阳伟一看项怀仁的脸上尽显愤怒之色,有些做贼心虚的光着屁股蹦下了床说道“项,项怀仁啊,呵呵,你别怪阳哥啊,这马上就毕业了,我要是在不下手以后可就没机会了,要不这样吧,见着有份,我上完了让你第二个上怎么样?”。 项怀仁没有作声看向床上昏迷的沈楚楚,阳伟见他不理自己身边又有小弟看着,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仗着自己的人多鼓着勇气说道“项怀仁我跟你说话呢,你要是也想分一杯羹可以,不过你要是想坏我好事可要掂量掂量,别忘了上次我们是怎么教训你的”。 当项怀仁看到沈楚楚洁白双腿间那几点猩红的血液时,明白了什么,满腔怒气终于爆发了,怒目圆瞪的盯着阳伟,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阳伟,我草你妈”。 说完直接像炮弹一样冲向阳伟,阳伟慌张的指着项怀仁说道“快,快,阻止他”。 可没等身边的小弟反应过来,面目狰狞的项怀仁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满是怒气的拳头直接砸到了阳伟的脸上,阳伟身子侧飞出去倒在地上,刚想说话,下巴两侧传来了巨大的疼痛,疼的阳伟不得不把话憋了回去,看来是挂钩掉了,阳伟疼的只在地上打滚,可这并不算完。 项怀仁高高跃起,用双膝砸在了阳伟的腹部,砸的阳伟直接将胃里未消化的食物都一股脑的从嘴里喷了出来落在脸上,项怀仁像是发疯了似的怒号着,拳头如雨点般的砸在阳伟的面门上,没一会阳伟的鼻腔口腔开始往外冒血,导致脸上满是未消化的食物和鲜血,可项怀仁并没有一丝要停手的意思,依然发疯似的将拳头砸在阳伟的脸上。 是人那就都会有底线,项怀仁也是如此,你可以伤害他,他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不能伤害他在乎的人。 阳伟的六个小弟已经看傻眼了,愣在了原地,很快黄毛反应过来,拔腿就往门外跑,其余几人也反应过来跟着黄毛一起跑了出去。 这也就是所谓的表面兄弟吧,辉煌时为你鞍前马后,落难时互不相识。 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项怀仁累的满头大汗,两条胳膊也传来了疲劳感,在无力的打下最后一拳后项怀仁站起了身子,汗水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阳伟的脸上早已满是鲜血,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要不是因为他的鼻腔和口腔里全是鲜血,呼吸时会传出“咕噜噜”的冒泡声,项怀仁还真就以为他死了。 阳伟将快要封死的眼睛挤出一条缝看着项怀仁,嗓子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呵呵,沈楚楚那个婊子是二手货了,她脏了哈哈哈,我毁了她,哈哈哈哈······”。 虽然声音含糊不清还掺杂着“和了了”的声音,可项怀仁还是听懂了阳伟的话,看了自己始终是来了晚一步,让阳伟把沈楚楚糟踏了,项怀仁悔恨的大喊一声,一脚踩向了阳伟因服用药物勃起的下体,“嘎吱”一声,阳伟的胯下流血了,这一脚怕是让阳伟真的人如其名了,阳伟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惨叫后彻底的晕死过去。 项怀仁喘着粗气怒视着晕死的阳伟,平复了愤怒的情绪后项怀仁扯下阳伟的衣服擦了擦拳头上的血液,走到了沈楚楚的身前,沈楚楚依然处于昏迷状态,项怀仁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他恨自己,如果自己能再快些,也许沈楚楚就不会被阳伟糟踏了,当项怀仁看到沈楚楚胸前的物件后,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第四十章 沈楚楚的挂坠 项怀仁低头看着沈楚楚胸前通体黑亮半心型的挂坠,这是他过生日时沈楚楚送他的礼物,挂坠的正面被沈楚楚刻上“项”字,反面刻着“相”字,“项”字项怀仁明白,代表他的姓氏,可这个“相”字,项怀仁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寓意,直到现在他看见了沈楚楚胸前也有一个与他相同的挂坠才明白其中的寓意,沈楚楚胸前的挂坠正面刻上了一个代表她姓氏的“沈”字,而反面则是一个“守”字,两个半心型挂坠合在一起正是一个完整的心型,而背面的字合在一起读作“相守”。 项怀仁此时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自己为什么不早些表白?如果早些跟沈楚楚在一起阳伟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项怀仁默不作声的流着泪水,别过头拾起沈楚楚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为其穿好,抱起昏迷的沈楚楚离开了仓库,至于昏死阳伟项怀仁连看也没在看他一眼。 久久笑酒店内,项怀仁只开了一间房,并不是想占沈楚楚的便宜,他与沈楚楚从小到大近二十年,深知沈楚楚的性格,虽然沈楚楚有些内向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自尊心却强的厉害,如果沈楚楚醒后感觉出自己的异样,发现自己被阳伟玷污了怕会有轻生的念头,而这也正是项怀仁最不愿意看到的,无奈,项怀仁只好这么做,让沈楚楚认为是他与自己发生了关系,也许这么做会沈楚楚恨自己,但对比让沈楚楚有轻生的念头,项怀仁认为这是值得的。 定下注意后项怀仁给朱晓清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沈楚楚已经找到了,什么事也没有,又敷衍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手机上五六个未接来电,全是庞光打来的,项怀仁又给庞光回了过去,跟庞光说自己正在跟沈楚楚约会就不回网吧了,庞光也没有多问便挂断了电话。 项怀仁侧躺在床上看着身旁依然昏迷的沈楚楚,这是二人懂事起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本应是一个温馨的场面,项怀仁却忧心忡忡,脑海里所思考的尽是等沈楚楚醒后该如何应对她的话,思考许久未果,项怀仁也觉得有些困倦了,轻吻沈楚楚的额头后便关了灯准备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项怀仁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一旁的沈楚楚依然在熟睡,房间里只有沈楚楚轻微的呼吸声,翻个身准备接着睡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传来细微的声音,项怀仁抬起身子,借着透过窗户惨白的月光看向门的方向,这一看项怀仁只觉得被后发凉。 项怀仁所在这家酒店的房门只有在门外刷房卡门才会开,如果没有房卡无论在门外怎么按门把手都不会按下去,可现在项怀仁却看到房门的把手竟然自己扭动了。 已近后半夜了,怎么会有服务人员在门外开门呢?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房间内除了项怀仁和沈楚楚以外还有其他的人,不对,是鬼。 门已经开了,项怀仁来不及多想,用眼睛的特殊能力看向门口,只见一黑影走了出去,只是这一眼项怀仁就足以确定开门的不是人,因为那黑影腰以下不是腿而是一团黑烟,黑影走后项怀仁立马翻身下床跟了出去。 黑影好像并没有发现身后的项怀仁自顾自的下了楼飘出了酒店,但项怀仁也不敢靠的太近一直与黑影保持着五六米远的距离,出了酒店五六十米后黑影停住了身形飘进了一侧的胡同内,项怀仁见黑影飘进了胡同后也收起了眼睛的特殊能力,用这种能力的时间越久眼睛传给项怀仁的痛感越强,只好借此机会休息一下。 项怀仁走到黑烟鬼进入的胡同口,再次使用眼睛的能力探着脑袋朝胡同里看去,可却没看到刚才进来的黑影,项怀仁狐疑的走进了胡同,朝更深处的黑暗中走去,胡同并不长是个死胡同,项怀仁敲了敲胡同尽头的墙壁纳闷的说道“跟丢了?”。 突然项怀仁感到头皮一阵寒意,转身看向头顶,只见一个黑影伸着利爪朝他俯冲下来,项怀仁连忙从地上一滚躲过这一击,一击未中,黑影落地后狐疑的看着项怀仁,项怀仁也看着黑影,那黑影胸部以下烟雾缭绕,一只眼睛泛着猩红的光亮另一只却像是瞎了一样冒着缓缓黑烟,如果老酒鬼在这里一眼便能认出这个鬼正是木匠村的那个黑烟鬼,而且此时黑烟鬼的鬼气比之前更加强大。 黑烟鬼发出粗矿的男声试探性的说了句“你还真能看见我”。 怀仁死死的盯着黑烟鬼没有说话,因为黑烟鬼给了他一种极大的危险感,在项怀仁处理的所有灵异事件中遇到的鬼没有一个能与眼前这个黑烟鬼匹敌的,除了那团老酒鬼也不知道的黑雾外。 项怀仁虽然没有回答黑烟鬼的问题,不过黑烟鬼通过项怀仁的目光已经得到了答案,黑烟鬼继续说道“小子,你跟着我作甚?”。 项怀仁没有回答黑烟鬼的问题反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还挺横,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就冲你这个语气我都可以杀了你”。 项怀仁一听黑烟鬼说自己救过他满脸不解“我救过你?我们见过吗?”。 黑烟鬼不耐烦的说道“小子,现在是我向你问话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反问我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能看到我?别说假话,我念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刚才没对你下杀手,如果你要是敢骗我,我动一动手指都能让你丢了小命”。 项怀仁凭借黑烟鬼身上的鬼气知道黑烟鬼没有说假话,况且对付鬼物的法器他也不能随身携带而是放在了宿舍,无奈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只要我想,便能看到鬼物”。 项怀仁这句话引来了黑烟鬼的兴趣,一个闪身黑烟鬼便出现在了项怀仁的面前,项怀仁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以为自己说错话了黑烟鬼要杀他,慌忙的向后撤步,黑烟鬼没给项怀仁逃跑的机会捉住了项怀仁的臂膀,用自己唯一猩红的眼睛盯着项怀仁的双眼,项怀仁一直在用眼睛的能力,眼睛早已传来如万针齐扎的刺痛感,无奈黑烟鬼过于强大让他不敢松懈半分一直硬挺着。 黑烟鬼盯着项怀仁看了许久才从开了项怀仁,像是在思考一样来回渡步,嘴里小声嘀咕着“不是阴阳眼怎么会看到我呢?·······难道是······不可能,不可能啊······”。 项怀仁被黑烟鬼松开后如释负重的闭上了眼睛,一边用双手搓揉一边用慢慢向后退去,黑烟鬼思考许久也没想明白项怀仁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转头看向项怀仁“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怀仁闭着眼睛一听黑烟鬼说话急忙停住了动作慌张的说道“项怀仁”。 项怀仁说完后黑烟鬼一愣,没有说话。 眼睛传来的刺痛小了许多,项怀仁睁开了眼睛看向黑烟鬼,此时他不敢再用眼睛的能力不过黑烟鬼的位置他还是记得的,见黑烟鬼一直不说话项怀仁问了句“你要是没问题我就走了”。 边说着项怀仁转过了身,可刚迈出一步背后就又想起了黑烟鬼的声音“慢着,我有话对你说”。 项怀仁一看黑阳鬼还没有走心里暗暗叫苦,转身说道“有话您说”。 黑烟鬼问道“你可认识一位满头白发,腰间还挂个酒葫芦的修道之人?”。 项怀仁一听黑烟鬼描述的人十分像是老酒鬼,点了点头说道“确实认识一个,你问他干什么?”。 黑烟鬼没有回答项怀仁,继续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我师父”,项怀仁如实回答。 停顿片刻,项怀仁便听见黑烟鬼发出阵阵哭声“呜~呜~呜~,小兄弟,其实我是一个命苦的鬼啊,呜~呜~,我生前为了家庭任劳任怨从未叫过半句苦,可我老婆却一点都不守妇道,背着我从外面偷人,身边的人都知道我的绿帽子有一房高,我也知道,可是我爱她啊,我不想失去她,所以我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有一天我回家发现我老婆竟然在跟她的情夫竟然在我家里偷情,我一气之下跟那贱人的情夫打了起来,可没想到那贱人竟然帮她的情夫一起对付我,最后将杀死,为了不被人发现她俩尽然把我的尸体丢进了野外,让野兽啃食,连具全尸都没给我留啊,呜~呜~呜~,死后我怨念深重不愿入阴间,一心只想报仇,所以一直游荡着阳间寻找我老婆和她的情夫,呜~呜~呜,我恨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心一意对她好,给她吃好的,给她喝好的,连活都不让她干,可她为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这世间的爱情有太多的背叛与不公,可奈何这就是爱情,只怪自己没有遇上对的人,项怀仁听了黑烟鬼的身世后,对黑烟鬼难免少了几分恐惧多了几分同情,安慰的说道“我十分同情你,不过你已经死了,就应该放下仇恨,去属于你的地方,这样吧,你跟我走,我带去找我师父,让他给你超度化解你身上的怨气,让你能安心投胎怎么样?”。 黑烟鬼听后连忙的说道“不用,不用,不用,······,唉!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早已放下了,现在就算真的让那个贱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未见得能下得去手,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正打算现在就去地府报道呢,······,不过,我临走之前你能答应我一间事情吗?”。 项怀仁说道“你说,知道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帮你”。 “其实也没那么麻烦,就是不要跟别人说起见过我,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毕竟这是件丢人的事,可以吗?”。 项怀仁本以为黑烟鬼会说什么难事,原来只是替他保密,而且黑烟鬼也没有要害他的意思便一口答应下来,黑烟鬼像是信不过项怀仁一样“你能保证吗不跟别人说见过我吗?”。 项怀仁拍拍胸脯说道“放心,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替你保密的”。 “那就多谢了”。 项怀仁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啊?”。 胡同里回应项怀仁的只有寂静。 第四十一章 阴灵石 项怀仁试探性的问道“喂!你还在吗?”。 依然没有回应,项怀仁无奈只好再次用了眼睛的能力,以便确定黑烟鬼是否离开,开眼看了看黑烟鬼的位置又看了周围,整个胡同只剩下了他孤零零一个人,项怀仁闭上眼睛揉了揉绯腹道“真是的,走了也不说一声”,随后便走出了胡同。 此时严威家中,老酒鬼正坐在炕上闭目打坐,突然老酒鬼猛地睁开双眼大喊一声“不好”。 老酒鬼这一嗓子直接吓醒了睡梦中的严威,严威看着老酒鬼没好气的说道“老黄头,大半夜你不睡觉,鬼叫什么?”。 老酒鬼急忙下地朝门外走去回道“快跟我走”。 项怀仁没走两步手机铃声便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是老酒鬼的,这么晚了老酒鬼给自己打电话干嘛?项怀仁狐疑的按下了接听键,没等项怀仁说话,电话另一头就响起了老酒鬼急促的声音“怀旦,你在那呢?”。 项怀仁听老酒鬼声音十分着急也没有多问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位置,电话再次传来老酒鬼的声音“从原地等为师,千万不要乱动”。 等项怀仁想问老酒鬼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电话里回应的只有挂断的“嘟嘟”声,不过通过老酒鬼说话的语气项怀仁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听话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电话另一头老酒鬼和严威在马路上狂奔,严威看老酒鬼焦急的神色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问道“老黄头,发生什么事了?”。 老酒鬼边跑回道“你还记得木匠村的那个黑烟鬼吗?”。 严威点点头“记得,那晚他本被咱俩打成重伤,却趁咱俩一不留神却让他跑了,等追到小项晕倒的那个院子时他却不见了,可这跟小项有什么关系?”。 老酒鬼边跑边跟严威解释“木匠村外有咱们布的锁鬼阵,逃那个黑烟鬼不可能出去,可我从木匠村里寻找他一个多月都未能找到他的半个鬼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早已逃离木匠村”。 严威听后也觉得奇怪“的确奇怪,那鬼受重伤确实没有能力破掉锁鬼阵,唉呀,你就被跟我卖关子了,有话直说”。 老酒鬼接着说道“我方才冥思时,忽然想起去木匠村之前我曾在怀旦身上画过护身护,也就是那时我注意到了他项链上的挂坠,挂坠的材质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刚才我突然想起来那块挂坠名为阴灵石”。 严威嘀咕了一声“阴灵石?那是何物”。 老酒鬼接着回道“我曾在青云山藏书阁的一本书中见过此物,阴灵石并非属于阳间而是阴间的产物,乃是由阴间精纯阴气所化,形成十分困难,一块小小的阴灵石的需要上千年甚至上万年才能形成,所以十分稀有,就连地府十八层地狱的鬼王都不曾人人都有”。 听到这严威更迷糊了“你什么意思?阴灵石跟黑阳鬼有什么关系吗?”。 老酒鬼继续解释“阴灵石对鬼物来说可以说是至宝,看似虽小却别有洞天,石内阴气充盈,鬼物进入阴灵石内修炼对道行有极大的提升”。 严威听后恍然大悟“你是说那阴灵石可以作为鬼物的容器?而那黑烟鬼······”。 没等严威说完老酒鬼打断了他“没错,当时那种情况黑烟鬼除非进入了阴灵石中,否则他不可能离开布有锁鬼阵的木匠村,如果说黑烟鬼那时真的进入了阴灵石中,时至今日恐怕他不仅伤势痊愈道行也会大增”。 老酒鬼解释完后,严威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便不在多问,加快了步伐,老酒鬼也开始全力狂奔,奈何此时已是后半夜,马路上根本见到的士,老酒鬼心急如焚,而项怀仁身上的谜团也越来越深,如此稀有的阴灵石怎么会出现在阳间?又为何在项怀仁的身上? ······ 项怀仁百无聊赖的站在酒店门口,靠着墙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手中廉价的香烟,可能是穷习惯了,虽然现在项怀仁也是几十万身价的人了,可他的生活习惯还是一切从旧,不仅烟抽的是廉价的,就连手机也没换,依然是那部二手的黑白屏直板手机,或许真如庞光所说,项怀仁如同大多数人一样,只知道钱是好的,却不知道挣钱的意义何在。 项怀仁等了许久见老酒鬼还没有到,有些心急的拿出手机打算给老酒鬼打过去,可刚一抬头间看见原处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朝他快速跑来,等二人离近项怀仁才看出两个身影是老酒鬼和严威,看清楚人后项怀仁便迎了上去。 项怀仁看了眼喘气有些粗的老酒鬼和满头大汗的严威不解的问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跟严师傅大半夜的跑什么?健身吗?”。 老酒鬼跑到一脸懵逼的项怀仁面前,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个爆栗,自己怕项怀仁遭黑烟鬼毒手担心的要死,他可就这么一个徒弟啊,可这小子一见到自己就开他玩笑,这不是欠揍吗?不过见项怀仁没事老酒鬼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看着直揉脑袋的项怀仁说道“怀旦,快把你的项链给为师”。 老酒鬼这个爆栗打的不轻,项怀仁龇牙咧嘴的抬起了头“师父,你要我项链干嘛?”。 老酒鬼不悦的说道“让你给为师,你给便是了,那么多的废话,皮子又紧了?”,说着老酒鬼再次举起了拳头,项怀仁见状连忙取下项链交给老酒鬼。 方才的死胡同内,地上地上满是用朱砂画的符咒,而老酒鬼躺在符咒中间,项怀仁的项链则放在老酒鬼头的一侧,老酒鬼对严威点下头,严威会意点燃手中的三炷香插在老酒鬼头的上方,随后老酒鬼便睁着眼睛头一歪没了呼吸,而严威则一手拿着黄符一手拿着老酒鬼的桃木剑警惕的盯着阴灵石。 项怀仁见老酒鬼的模样着急了,连忙问严威“严师傅,我师父他怎么了?”。 严威并未看项怀仁,依然警惕的盯着阴灵石,摆了摆手示意项怀仁不要担心“放心,老黄头这是灵魂出窍了”。 项怀仁还是不明白严威了意思,但听严威的语气也能猜出来老酒鬼并不是死了。 “严师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师父怎么神神秘秘的”。 严威问道“还记得木匠村吗?”。 项怀仁点点头。 严威接着说道“那次我和你师父将一个鬼打成重伤,却一不留神让他给跑了,随后我跟你师父便追了上去,可追到一家院子后那鬼便不见了,只有你晕倒在地上,后来你师父从木匠村找了一个多月都不曾发现那个鬼的半点踪迹”。 项怀仁听得一头雾水“可这件事跟我的项链有什么关系啊?”。 严威说道“你师父刚才突然想起你的项链,不,准确的说项链上的那块挂坠并非阳间之物,而是阴间的阴灵石,那时木匠村有锁鬼阵,那个鬼又身受重伤,他是不可能离开木匠村的,可你师父在木匠村搜寻了一个多月都未曾发现他的踪迹,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早已离开了木匠村,所以你师父怀疑他是躲近了阴灵石中被你带了出来”。 项怀仁接着问道“阴灵石?那是什么东西?还有我师父为什么非要捉到那个鬼呢?”。 严威刚想说话老酒鬼便突然坐了起来。 严威见状急忙问道“老黄头,怎么样?”。 老酒鬼拿着项链吃力的从地上站起身子却又跌倒在地,项怀仁和严威赶紧过去扶起老酒鬼,严威皱着眉头问道“老黄头,你没事吧?”。 老酒鬼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说道“无碍,里面的阴气太重,导致我灵魂阴气加重,差点回不到我的肉身”。 严威见老酒鬼没事放下心来,问道“里边怎么样?”。 老酒鬼从麻布包中拿出一道阳符用火柴点燃,并在自己的头顶及双肩点了点,以驱散身上多余的阴气加重阳气。 严威见老酒鬼不语有些着急“老黄头,你倒是说话啊”。 老酒鬼一脸愁容的说道“他不在里面”。 听道这个答案严威皱起了眉头“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对了小项,你有没有遇到过道行高深的鬼?”。 道行高深的鬼项怀仁只见过一个,就是刚才的黑烟鬼,可自己答应对方,保证不对别人提起见过他的事,这还不到一个小时,难道自己就要食言?想到这里项怀仁不禁纠结起来要不要说,没等项怀仁纠结完老酒鬼就说道“如果要是怀旦遇到了他怎么可能活着?再者阴灵石虽然对人来说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对鬼来说那可是至宝,所以要是怀旦真的遇到了那个鬼,阴灵石早就不会在他这里了”。 项怀仁听老酒鬼这么说,松了口气,严威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说这不是你口中的那个阴灵石?”。 老酒鬼摇摇头“我刚才进去看了,石内阴气充盈精纯,与书中描述的一样,而且那个鬼要想出木匠村就必须靠阴灵石,要是附在别的东西上,贫道的阴阳眼一眼便能识破,所以这一定就是阴灵石,那个鬼既然能进入阴灵石说明他一定知道阴灵石对他有多珍贵,可他为什么没有抢走阴灵石,我也想不通”,老酒鬼说完后几人都是沉默不语,事情实在蹊跷,有违常理。 过了一会老酒鬼像是想起什么抬头看向项怀仁“怀旦,这项链是何人给你的?”。 项怀仁如实说道“是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给的,而且她也有一块”。 老酒鬼听完大惊“什么!还有一块!你那个朋友在那?快带为师见她”。 项怀仁听后有些为难“啊!师父不要了吧,她是个女孩子,这大晚上我带你去见她不合适吧?要不明天吧”。 老酒鬼一听对方是女的也觉得有些不合适,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老酒鬼斟一番说道“明天你们这些学生不是都放假回家了,为师还怎么见她?”。 项怀仁说道“师父,我不是说了吗,她是我的发小,我们俩一个村的”。 严威也劝道“老黄头,你身上的多余的阴气需尽快除去,还挺听小项的吧”。 老酒鬼思索片刻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再说吧,反正为师明天也要去你家看看”。 项怀仁听老酒鬼说要去他家,有些惊讶的说道“啊?去,去我家?”。 老酒鬼见状有些不悦的说道“怎么了?不欢迎为师啊?”。 项怀仁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欢迎,欢迎,那明天中午我在客运站等你”。 老酒鬼点了点将项链还给项怀仁“这还像话”。 项怀仁接过项链问道“师父,你不是说这项链是阴间的什么阴灵石吗,我要是接着戴会不会有危险啊?”。 老酒鬼摇了摇头“没事,认识此物的不管是人还是鬼少之又少,不过你也要小心些,莫要炫耀,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去吧”。 项怀仁走后严威看着他的背影对老酒鬼说道“老黄头,这孩子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老酒鬼没有回答严威反而眉头紧皱,他也有这种感觉,项怀仁仿佛像一片迷雾一样,你越是往深处走就越会找不到方向。 第四十二章 回家 项怀仁边思索着刚才的事情边打开了房门,可刚一进屋项怀仁就隐约看到床是空着的,项怀仁慌张的打开灯,果然床上没人,沈楚楚竟然不见了。 这可把项怀仁吓坏了,一边呼喊沈楚楚的名字一边从屋里找了起来,刚喊两声卫生间的门开了,沈楚楚背着手双眼微红的走了出来,项怀仁由于一时着急呼吸有些不均,见到沈楚楚没事,长呼了一口气走向沈楚楚“楚楚,你,你醒了”。 沈楚楚没有回答他,而是红着眼睛看着项怀仁,过好一会沈楚楚把手从后背伸了出来,手里拿着她纯白色的内裤,而内裤上赫然有两点猩红的血迹,沈楚楚声音有些轻颤“怀仁,这是不是阳伟干的”。 沈楚楚突然举动让项怀仁有些不知所措,一时大意,项怀仁忘记处理沈楚楚的内裤,此时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沈楚楚见项怀仁没有说话愣在原地,别过头看向窗外,两行清泪从眼中流出。 项怀仁见沈楚楚哭了连忙说道“楚楚,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没等项怀仁说完沈楚楚摇着头伸手打断了了他“别说了,我不想听”。 说完沈楚楚转头看向项怀仁“怀仁,你能出去吗?我想一个人静静”。 项怀仁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沈楚楚制止了他“拜托”。 声音了听不出任何情感。 项怀仁探了口气“好吧”,说完项怀仁便走出了门外关上了门。 楼道,项怀仁依着门深吸一口烟吐仰头吐出,脸上尽显惆怅,项怀仁本以为沈楚楚醒后会大吵大闹,农村人思想都比较保守,未婚便没了处子之身这对每一个女性来说都是接受不了的,可她却如此反常的淡定,让项怀仁不知该说什么好,越想项怀仁越觉得有些不对劲,突然项怀仁心里一惊,他猛的将门打开冲向屋内,果然窗户开打了,窗帘被夜风吹的呼呼作响,而沈楚楚则光着脚站在窗台,背影萧瑟,这可是四楼,项怀仁来不及多想急忙跑向沈楚楚,沈楚楚感觉到了项怀仁的存在,回过头看向项怀仁,一滴泪划过脸颊,最后被夜风吹到项怀仁的脸上,看着一脸焦急的项怀仁,沈楚楚满是泪水的眼睛露出意思笑意,纵身一跃,项怀仁瞪大了眼睛悲喊道“不······”。 窗外,沈楚楚悬在空中,项怀仁整个身子也悬在空中,他的双脚死死勾住窗框与墙壁,两只手死死的拽住沈楚楚的手腕,沈楚楚看着咬牙苦苦坚持的项怀仁摇了摇头“怀仁,你能这么在乎我,我很知足了,放手吧”。 项怀仁额头青筋暴露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不,可,能”。 见项怀仁这般模样沈楚楚也开始替他担心,着急的说道“你快放手啊,不然你也会死的,快放手”。 项怀仁吃力的说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说完项怀仁大叫一声,弓起身子将一点一点的往窗内挪动。 ······ 屋内项怀仁瘫坐地上,大口的喘息着,但他的手依然紧紧的握住沈楚楚的手腕,如果几个月前让项怀仁能从这种情况下活下来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是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和老酒鬼的药物项怀仁现在的身体素质早已跟当初今非昔比。 看到项怀仁筋疲力尽的模样沈楚楚终于忍不住了,哭出声来,项怀仁将一旁的沈楚楚搂在怀里,闻着沈楚楚身上发出的淡淡清香,他笑了,没有什么是比活着更有价值的了,去他妈的穷富贵贱,人要是连活着都要顾及太多,忧虑太多,那还不如死了呢,项怀仁喘着粗气看着怀里一头乌黑秀发的沈楚楚说道“楚楚,我们在一起吧,虽然没有玫瑰,但我以后会补给你”,说完沈楚楚抬起了头。 项怀仁胸前的衣襟早已被沈楚楚的泪水浸透,沈楚楚红着眼睛无奈的摇了摇了头,哽咽的说道“怀仁,我知道你喜欢我,可现在已经晚了,我已经被脏了,我······”。 项怀仁打断了她“不,你不脏,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圣洁的,楚楚,我,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其实根本就没有被阳伟玷污,而是被我,被我那个了”。 沈楚楚听后皱起眉头,项怀仁接着说道“你被阳伟带走后朱晓清就给我打了电话,随后我就去找你了,等找到你后,我一看你被她们弄晕了便跟阳伟他们打了起来,后来我就把他们全都打倒了,可阳伟他们竟然对我耍阴招,对我喷了一种不知名的药物,当时我也没在意抱着你就走了,可那时候已经晚上了,学校早就关门了,我没办法就把你带到酒店开了个房间,然后我就打算接着去网吧跟庞光他们玩去,可把你放到床上后我就感觉浑身燥热,饥渴难耐,随后我就明白了,原来阳伟给我喷的是那种药物,最后我实在没有住就把你,把你给那个了”。 项怀仁把自己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对沈楚楚一阵连编带骗想瞒过沈楚楚,果然沈楚楚听后有些动摇了,项怀仁见状又是一阵瞎编,最后说道“我之所以第一时间没有跟你说是怕你怪我,甚至以后都不理我了”。 项怀仁说完沈楚楚低头不在言语,项怀仁见状又开始做戏,举起手狂扇自己嘴巴,边扇边说道“我不是人,我禽兽,楚楚,我对不起你,我惩罚我自己,楚楚,求你原谅我”。 沈楚楚见项怀仁这般模样终于相信了项怀仁的话,拦住了项怀仁“你别打了,我原谅你”。 项怀仁一看沈楚楚没有生气,喜出望外“真的吗?楚楚你不怪我?”。 沈楚楚点了点头“与被阳伟阳伟玷污相比,我更愿意被喜欢的得到”。 说完这句话沈楚楚羞涩的红了脸底下了头,听完沈楚楚的话项怀仁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乘胜追击问道“楚楚,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沈楚楚没有作声但她点了点头,项怀仁激动的再次搂住沈楚楚,沈楚楚也顺势依偎在项怀仁的怀里,项怀仁搂着沈楚楚说道“楚楚,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有轻生的念头,你要是死了我也绝不苟活”。 沈楚楚柔声说道“嗯,我答应你”。 两人又缠绵一会项怀仁说道“楚楚,天色已晚,你我二人还是早些休息吧”,沈楚楚羞涩的点了点头。 床上,二人相拥而眠,此时的场景对二人来说才是真正的温馨暧昧,一段双方都心知肚明却又没说出口的爱情,有些时候缺的却并不是勇气和一句“我爱你”,而是一个契机。 天亮了,二人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床上的温存回到学校收拾行囊,因为今天他们要回到离别已久的家。 学校门口,两人已经在一起了,项怀仁也担起了男朋友的重任,两个肩膀各扛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二人的行李,而沈楚楚手也没闲着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裹,此外还有一脸疲倦的庞光,一宿舍人都因为赶车早早的就走了,所以只剩下了坐下午车庞光给项怀仁二人送行,项怀仁说道“光哥,楚楚的事还有开打印店的事就都交给你了,毕竟捉鬼这件事不能放在明面上”,庞光打了个哈欠“啊~,知道了,我特娘的还想去你家玩两天呢,结果你给我丢了这么摊子事,等放假回来你可要请我吃大餐啊”。 项怀仁打个呵呵“那必须的光哥,对了光哥,房子你最好租在楚楚报的那个大学附近,然后打印设备什么的你也顺道都一并办了吧,反正钱都在你那”。 庞光听后一句卧槽“仁哥,你这真是甩手掌柜啊,啥事你都丢给我啊”。 项怀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我这不是不方便吗,再说了我的办事能力也没您光哥强啊,让我办不都办砸了”。 这话庞光听着受用,满意的说道“你说的也是,放心吧,光哥我肯定给你办的明白的”。 说完庞光迟钝的感觉有些不对劲,看了眼街边拦出租车的沈楚楚,一脸淫笑的看着项怀仁“仁哥,为什么在沈楚楚报的大学附近租房子啊?难道昨晚你俩······”。 项怀仁像个小娘们似的羞涩的点了点头,庞光见项怀仁承认说道“我靠,你俩还真在一起了,那我以后怎么办?完了,你不爱我了,下回来你要请我吃两顿大餐不然无法弥补我受伤的心”,说完庞光捂着心口故作悲伤。 项怀仁笑道“行了光哥,别闹了,我问你个正事,你真的打算跟我一起干了吗?你回家又怎么跟你父母说?难不成直接说你要捉鬼啊?”。 庞光一听项怀仁说事回道“我寒窗苦读十多年可啥都没学会,我的高考分数连专科都进不去,不跟你干我还能干嘛?至于我爸妈我会想法糊弄过去的,行了,我的事用你操心了,赶紧走吧你,再晚一点都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三人道别后,项怀仁和陈楚楚便打车来到了汽车站,刚到售票厅就看见老酒鬼懒洋洋的坐在门口倚着墙假寐,身前还有许多的零钱,看来是被人当成要饭的了,项怀仁放下身上的行李叫弯腰拍了拍老酒鬼“师父,你怎么从这睡着了”。 老酒鬼被项怀仁叫醒后,对着项怀仁脑袋就是一个爆栗,骂骂咧咧的说道“臭小子,竟然让为师等你这么久,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完老酒鬼就站起身还要打项怀仁,可看到一旁的沈楚楚正看着自己为了留一丝形象老酒鬼停止了动作。 项怀仁揉着脑袋龇牙咧嘴的说道“师父,我还没给你打电话呢,你怎么就来了?你咋知道我会来汽车站的?”。 老酒鬼整理下衣冠没好气的说道“废话,你不坐汽车难不成还要坐飞机回家?”,说完老酒鬼看向沈楚楚,项怀仁见状分开了话题“师父,这是楚楚,就是给我项链的那个人”。 随后项怀仁又如同拍马屁班的对沈楚楚介绍起老酒鬼“楚楚,这位道貌岸然,道骨仙风,英俊潇洒的老者就是我师父黄千寻”。 沈楚楚向老酒鬼使了个礼说道“黄爷爷好”。 老酒鬼笑呵呵回道“好好好”。 随后对项怀仁耳语“怀旦,这姑娘长的清秀跟你又有夫妻相,配的上你”。 项怀仁腹诽了老酒鬼不正经一阵后,说道“师父,我先买票去了”。 项怀仁进入售票厅后老酒鬼本想问沈楚楚关于阴灵石的事,可此处人多眼杂,老酒鬼只好等回到项怀仁家后在问沈楚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