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肃季女》 少年的情 话说,在这十六年前,有个小男孩呀,有一次早晨起床起晚了。自然呢,这去到学堂的时间也就晚了。小孩紧赶慢赶的,但当小孩来到学堂的时候,这学堂的正大门就已经给它锁上了,被逼无奈,小孩只得移步到后门。她悄悄来到了后门后,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墙进去,可却让一些不轨之徒看到了这个可乘之机,准备杀之而后快。 当小孩正架起轻功,就准备进去的重要关头时,便就听到了一个令人着迷的调子,大概是嘀哩嘀哩,随后小孩就看到有一群毒蛇好像就跟中了这个魔咒一样,就慢慢地,一条接着一条,一群接着一群地朝小孩给爬了过来。这蛇呀,还吐着它的蛇信子,看起来啊,就知道这蛇啊,肯定饿了好多天,不然这蛇怎么会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吃了。 这蛇还没有把小孩给吃掉,刺客就急不可耐了,飞过来的这些毒镖就可以证明这一点儿。 照着咱的常理来说是吧,这个小孩那是不死都没了这半条命,可小孩是什么人呐,小小的年龄就文武双全行列的百年难遇的天才,所以这些东西对于这个小孩来说,简直就是雕虫小技。 当飞镖一声两声的“咻咻”从小孩的耳朵边儿上,脖子边儿上的时候,往来手臂边上的那只镖,这不在小孩的左手上就有了一个很大的伤口,还好伤口不深,而且飞镖还没毒,这血呀,才能一下就给它止住了。可毒蛇己经来到了小孩的身边,小孩一个不留神,这些毒蛇像是生了脚似的,径直跳起咬向他。 尽管这个小孩可以躲得过飞镖,但却躲不掉这毒蛇。因为这毒镖是死物,不会拐弯,只会直行,躲过了一只也就少了一只;而毒蛇呢,它可是活物,会换方向,会拐弯,躲过了一条但它还会回来。 终于,小孩因着体力不支,败下阵来。这该死的毒蛇趁他不备,在其左边臂膀狠狠地咬了一口,刚才止住血的伤口,又血流不止了。 此时又从天而降数十名黑衣剑客,一个两个都是练家子,武功我估计呀,差不到哪里去。 小孩本来武功就敌不这十多个刺客,再加上这小孩的身上可是有伤在身,但当小孩都以为自己要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女子好像从天上翩翩飞下。 这女子身着一袭白色衣裙,据传其相貌可谓是倾国倾城,可闭月与羞花,沉鱼与落雁,有如出水之芙蓉,一现之昙花,仙女下凡在她面前也不过如此,当然啦,也有可能真的是仙女下凡,当然没必要去究这个细节。 不过啊,你们还别小看她,就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就用了一条白练,替小孩把饿了几天的毒蛇和体格健硕的刺客给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地给打跑了。 这女子随即帮那个小孩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 这女子正打算走的时候,小孩拉着了女子,说:“姐姐叫什么?可有婚配?” 女子觉得好笑,便笑了出来,道:“怎么了?你个小孩儿要娶我呀?” 小孩便顺着女子的意,答道:“可以呀!姐姐,待我长大后定娶你!”不知是否是真心的,但是看的出来他是认真的,一定没有在玩儿的,而至于是认真的调戏美人?认真的开玩笑?亦或者是认真的对自己的恩人表达爱慕之情?看官不必去钻这个牛角尖,因为谁也不知道。 而对于女子来说,却是有哭笑不得的感觉。看官想问为什么?如果看官是女子,还被一个小孩子调戏了,看官会生气吗? 那女子果真非凡俗之人,只淡淡地问了句:“那你知道什么爱情吗?” “嗯,不知道。”这个小男孩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她作失望状――毕竟不能伤了这个小孩的心嘛! 还语气很婉转地拒绝了这个小孩,说:“那就好好学呀,乖。” “好吧!”小孩刚才是像泄了气皮球,而现在是就是泄气皮球。 而小孩的毅力让人惊乎,似灵光乍现般,道:“前几天我在戏文里看到说,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誓言,是……” 小孩还没说完,女子就打断了小孩,道:“你不用说了,你现在理解的爱情只是最浅层面的爱情,他们脑子里想的都是一生一世,却偏偏不知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当情淡了,剩下的又有什么呢!” 女子又意识到,自己和一个小孩说什么情,自己都没有过所谓的爱情,淡道罢了。 说完,她便拿出了一个由阴阳两极的原理制成的一对玉佩中的一个,对他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不知你会是不会……“ 小孩未听完,便忙解释道:“不会的,不会的!” 女子听到这话便道:“我现在呢,有急事,要走了,待我回来后玉佩会感应到的!我不逼你一定要等我,但是只要你等了,我就一定会回来。若你等不及了,不愿等我时,便把它摔碎了吧!如果你把它摔了的话,代表你已经放弃了,我也就不会回来找你了。” 其实就算在女子给小孩玉佩时,女子也是希望那小孩自动放弃这个念头,不然女子也不会离开。 “我既然已经说到了,便一定会做到的。”这小孩又急着去解释。 “只是希望你记住一句。”女子这时心里很乱,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跟小孩讲明其中利害。 “什么?”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说完便架起轻功走了,没有留时间给他思考。 这时,他的随从赶来了,口中还说道:“殿下,您没事吧!都是奴才的错……” “没事了。走吧!”说话语气十分的老成,不知为何,与刚刚相比,很奇怪的感觉。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见绝计不会相信,刚才的五岁小子会如此老成,老成到令人害怕。 来到赵府 “先生,你这讲的是什么!” “先生,你这是什么故事!” “先生,你这故事哪来的!” 说书人刚讲完“仙子救小子”故事,底下的听众可谓是一片骂声,而在这一群的人里有一个似豆蔻年华,但绝对不止十五的女子,女子芳名白楚,这白楚姑娘呢,长相清秀,云髻雾鬟,肤若凝脂,蛾眉曼睩,而最最最重要的是白楚从不施粉黛。 白楚刚路过这儿,就觉得这个故事有意思,就起了兴致,进来看看。可是没想到的是这故事的结局竟如此俗套。 白楚小声嘀咕道:“唉,不对不对,这事儿什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呢?对了!那个小子,对了,玉佩!玉佩呢?” 白楚顿悟:故事呢,是她经历的,但结局好像不是这样的,说书人改也不改好点;玉佩呢,好像是她送的,但她也是一时间忘了玉佩是定情之物,毕竟拿玉佩当信物当惯了嘛。好像还是不对,玉佩不见了!怎么找小孩! 白楚自小至大,母亲就教她“诺言既然已经许下了,你就没有资格反悔”“别跟你父亲一样,说得到,做不到”,她自诩最听母亲话的时候就是重诺的时候,算了,随缘吧! “恩人!”听声儿就知道来人决计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有这比大家闺秀更好的教养。 这个与白楚年龄相仿的姑娘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把白楚拉回了现实生活中,回过头来看,见来人身着青绿色的长裙,裙角上绣有绽放的君子兰,手如柔夷,青丝披于两肩之上,白楚不用往上看,就知道来者是何人。不过这次与往常不同的是,来人腰间多别着的一个香囊,香囊中香料是花椒。 这不,头一住上抬,就是她。姑娘叫尘曲,几百年前,白楚为了帮表姐,也就是药王唯一的关门女弟子,去找荀草,又偷偷的下了凡。荀草也不是什么大补的草药,却也只有在一个叫青要山的地方才有。白楚呢,刚来到青要山,就看到有一株奄奄一息的兰草,也就是尘曲了。白楚检查了一遍,才发现尘曲是修练成形的时候,被别人在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白楚就帮尘曲疗伤。不过至于刀子是谁捅的,尘曲自己知道,但不肯说,白楚也自然不多问。不过自打以后,白楚就成了尘曲的恩人,尘曲说了只要恩人有事儿要用到自己,能办得到的,就决不推辞。 白楚见尘曲的到来,就觉得有事儿会发生,轻启樱唇,道:“尘曲,怎么了?” 尘曲略作思考状,扬起食指摆了摆道:“帮我一小小帮呗!“ 白楚眉眼微挑,好奇道:“哦!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去帮你?” “这不是很简单吗?因为需要帮忙的人,她的母亲叫江映柳!” 白楚一听到“江映柳”这个名字,嗤笑道:“怎么可能!据我所知,她到现在都没有孩子!” 尘曲娓娓道出始末―― 十多年前,其实江映柳生过一个女儿,可是呢,江家的实力太大了,树大了都得招风,何况是人呢,总有人眼红。于是乎,就有人买通产婆,让江映柳“生”出来了一只小狼崽。 而江映柳的女儿便被产婆随手给丢在了城南荒郊的乱葬岗。可能因为产婆的手抱过小狼崽,手里沾有小狼崽的味道,而有小狼崽味道的手又去抱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女娃子,这女娃子的身上自然而然身上就有了小狼崽的味道。 而那头小狼崽的母亲却把小娃子带回了自己的狼窝,可能是出于狼的母性,也可能是因为这头母狼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便把小娃子当然自己的小狼崽去养,让小娃子和母狼的其它小狼崽一起成长。 在小女娃三岁的时候,这头母狼就因为出去觅食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中了城郊猎户的阱陷,因此而不幸逝世,又过了约莫两年多,小娃子就被人给收养了。 一年前,在京城开了家音乐坊,生意火爆,却终糟人妒忌,这不,最近就因为不小心让人在坊中死了,被人冤枉,进了大牢。 “怎么样!你帮是不帮?”尘曲满脸的得意,怕是料定了,白楚一定会帮忙。 而白楚却毫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可是尘曲脸上的得意却不减半分,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欠她一个人情!” 白楚突然起身,尘曲见状忙问:“你去哪儿?” “赵府!” 尘曲听到这儿,就知道了,白楚答应了帮这个忙,因为江映柳的丈夫叫赵明秋。 而对于白楚来说,不就是告诉江映柳这件事儿吗?就那么轻松地还了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而至于那个小娃子,那就是江映柳的事儿了,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救吧,我不多管闲事儿。 虽然如此,但是却也无可厚非。 赵明秋现在可是大理寺丞,地位非凡,而江映柳自从“生”下了狼崽以后,就不怎么受婆婆侍见,可是因为江映柳姓“江”,她婆婆再不满也不能表露出来,所以江映柳依然掌握着赵家的帐本。只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赵明秋自那以后就没有去江映柳的房里过夜,而是在小妾胡氏房中,而胡氏的肚子也争气,生得两子一女,尽管是庶出的,但因为赵明秋没有其它的孩子,那三个孩子可被赵明秋宠得要紧。 顺便插一句,江家是本国最大的商家,江映柳的父亲江正文公(死后谥号)有一子三女,江映柳是大女儿,又因为是当朝才子席屹的女弟子,就嫁给了赵明秋;二女儿不知何故,让皇上给瞧上了,招进了宫里,还是个会做人的主儿,步步高升,成了现在的正二品的贤妃娘娘,还生有一子,叫沈则;三女儿也不差,夫君是当朝的丞相风厚的二弟风尚;至于剩下的那个儿子,就继承了江正文公的家业。 白楚经过东问西问,终于来到了寺丞赵府。 也许你会问,为什么白楚做为神族公主要问路,其实很简单,就一点,她是个十足的路痴。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到了寺丞赵府, 只是当她来到赵府门口,守门的家丁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这两个身高八尺、肌肉强健的大汉却被吓得不轻,那叫声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以为赵府是否在杀猪! 她轻问,是否可以进去。 这两大汉的头摇得似波浪鼓,但她选择性失明了,自动忽略了大汉“抖”的这个动作,默认可以,就景区了。 只是她还去以后,才发现那两个大汉的反应算轻的了,府里的下人跑的跑,逃的逃,有些不争气的当场尿湿了裤子,有人的嘴里还念叨着“鬼”,本来井然有序的赵府此刻却是乱作一锅粥。 江家映柳 虽然赵府的下人都怕要死,但是门口有人看到赵府内乱成如此地步,以为是赵府遭灾,便飞快赶去报了官。而白楚看到下人都一个两个地躲起来了,有的怕死的都已经逃走了。好容易抓到了一个人问话,可那人嘴里一直念叨着:“风二小姐,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别找我……”这人话还没说完,就口吐白沫,手还不住的抖,不一会就晕了。 见此,白楚便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留久了麻烦就大了。正准备离开,可这时,京兆尹的人来了。 白楚于心中暗道:“麻烦了,走不了了。” 京兆尹见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便色心大起,让手下人把她偷带回去,下令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来寺丞大人的府邸捣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要是换了以前的她,这些小官吏分分钟让他们趴下叫姑奶奶,可是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 正值白楚被官兵擒住,被带回去的危险关卡,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铜铃声和一声:“住手!” 外面停下来的是皇上御赐的檀香白汉玉马车,来人不慌不忙地掀开了妆花缎门帘子。下来的人身着深紫牡丹金玉富贵纹裙,高挽双刀髻,再配以金镶玉蝴蝶流苏步摇,妙不可言。颈上的是仙岛湖上的粉红珍珠坠项链,面色红润。 不错!刚刚的说话之人自然便是江映柳。 京兆尹正想发怒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拦本大爷。可京兆尹转身一看,却发现是寺丞夫人,心中怒气大增,可尽管如此,却还是不得不好好地巴结江映柳,忙上前,狗腿道:“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江映柳故作惊讶,道:“哦,这是寺丞府,你倒是说说本夫人为何不能回来?” 京兆尹心里自己给自己掌嘴,而嘴中道:“夫人误会下官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下官此刻正在捉拿贼人,恐伤了夫人。望夫人先回避。” “是吗?这哪有贼人。倒是你们,平白无故就擒住了我这寺丞府的贵客,这是作何啊!”一个极老练的眼神似利箭般打在了京兆尹的身上,这可把京兆尹吓得不轻――自己祸闯大了,居然把江映柳给惹脑了,以后自己的升官发财之路,该怎么为好呀! 最终京兆尹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头吞,放了煮熟了,还上了桌的鸭子,回了府衙,发了好一阵火。 而在江映柳的房内,传出去一阵一阵的*味。尽管江映柳是在坐在茶几边,绣着花,尽管白楚是站着四处观摩这房中的摆件,但她们俩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可半点不减当年。 “江小姐。”白楚故意喊错了江映柳现在的称呼,又忙震惊,改了过来:“哦不,是赵夫人。”灵动可爱,又有点小欠揍。 江映柳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赵夫人”这个称呼,加之,这个称呼还是出自白楚之口,显得讽刺极了。大小姐出身的江映柳气儿自热不顺不起来,就道:“白楚,你终于回来了。” 白楚正了正色,道:“的确,我回来了。来见你呢,也是为了玉儿,当年是我错了,欠你的人情,我会还给你。” 江映柳含半分玩笑意味地道:“人情!呵,说到人情,你刚刚在门口是不是又多欠了我一个人情。” 白楚听及此,道:“好!说吧,想让我干嘛!”白楚也不怒,毕竟她俩是敌人,因为敌人永远是最了解自己的人,连说话都不用绕弯。 “好!是个爽快人,晚上与我参加一个宴会。” “就这么简单?”白楚当然不信江映柳会这么放过她,问道。 “当然不是。这是刚刚的事你要还的人情。说吧!十几年前的人情你打算怎么还,我不信你会平白无故来找我说还人情。” 白楚见江映柳先提起的话题,便开门见山直说道:“好!我问你,你十几年前是不是生过孩子?” 江映柳一听到这话,虽然答道:“有吗?”但是刚才洋洋得意的脸已经被不易被人查觉的一丝悲伤给拉了下来。 此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传出去对江家的脸面也不好,所以江家不可能无所作为,其实在十多年前就被江家人给压下去了。无论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但凡是和当天的江家有一点关系的仆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死相惨不忍睹。江家有钱,买几个杀手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循问始未 白楚也不惊,就这么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说没有就没有呗!只是……” 白楚故意装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江映柳虽然知道白楚她不可能把自己知道的事儿全部自己吐出来,可她这样说了又停,着实让江映柳心里不舒服,百爪挠心。江映柳只有自己开口问了:“只是什么!” 停顿呢,这是白楚故意的,只要江映柳有一点反应,比如针扎到手呀之类的,不过她既然已经开了口,就不能让她失望,道:“只是可怜了小狼崽子呀!亲娘养了杀自己的人的女儿。” 江映柳听到这话,冷静已经不存在了,急道:“她没死对不对,你知道她在哪儿!对不对!” 江映柳她是个母亲,尽管孩子的父亲是赵明秋,但孩子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从孩子存在到出生,江映柳没有一天是不紧张的,没有一天是不期待孩子出生,可这个孩子却被别人换了。她恨!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是江家的人!恨自己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诸多的无可奈何和恨,这么多年了,都只有江映柳自己知道。这是一块伤疤,好不了的伤疤,可这疤却被白楚撕开了。陈年老货,还加了点胡椒粉。 白楚本就不是为了让江映柳伤心而来的,就告诉了她自己所知道的始末。 “照你所说,我女儿是因为赵单而进了大牢!” “赵单?他是?” “寺丞大公子。” 江映柳见白楚对此一概不知,便知道事情不太对,冷静和睿智也随之回来了,但江映柳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为了可能是自己女儿的人: 赵明秋有三个儿子,而赵单是赵明秋的大儿子,是赵明秋的小妾胡氏所出,赵单呢,是这京城之中的小霸王,无恶不作。 这不,一个多月前,因为八音阁一个婢子伺候的不好,下令砸了这八音阁,谁知这八音阁的阁主也不是好惹的,训了赵单一顿。 当晚,赵单在自己房里就死了。第二天早上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边上有一个埙,土埙上还有八音阁的标志。 八音阁阁主也因为这个土埙而铃铛入狱。 但没有明显证据表明即墨阁主就是杀人凶手,也不能单凭一个埙就判人死罪,没有其他的办法,也就只好先把案子给搁置了下来。 有人说,八音阁的即墨阁主以前在青龙山上的青龙寨里当过土匪,还杀过人,这次肯定是即墨阁主杀了赵单,说不定一年前赵谦的事情也和她有关。 也有人说,这是红袖招为了抢生意而想出的新招数。毕竟,之前生意爆棚的青衿醉,也是因为红袖招的阴招儿,而面临倒闭,青衿醉过了不就是八音阁一直和红袖招抢生意吗。 不过这些流言蜚语不管也罢。 不过这个案子后来还扯上了四王爷沈巡,说什么四王爷与八音阁阁主相互勾结,杀了赵单,目的是为了报复赵明秋一年前的那件事。还从四王府搜出来了,这二者来往的书信。 一年前,谁都知道四王爷和赵明秋有过不痛快,赵明秋的气量在那些外人眼里,那可是宽容大度,以德报怨。可我知道,赵明秋的气量,那可是比针眼还小。因为那件事儿就记恨上了四王爷。他才回来了不到两个月,就被赵明秋给陷害,进了大牢。 也因此,皇上十分重视这个案子,派了七王爷来审这个案子,而案子也从京兆尹处转到了大理寺。 不过,这案子着实难办,就连死因都不知道,尸体也因为腐烂得过于快。居然就放了一天,尸体就已经面目全非,也就不得不急急忙忙下葬了。 因此,整个案子毫无头绪,破案更是难上加难。 “插个题外话,八音阁主叫什么?” “只知道她姓即墨。” “据你所知,案子还可以从很多方面入手呀!为什么会没有头绪呢?” 白楚也是不懂,死者的生前人脉关系不就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吗?难道因为死者是个恶霸,没有不是仇人的人?那不是还有死亡地点的线索吗? “哦!白二爷可有兴趣查一查这案。”江映柳并不喜欢赵单,也不喜欢赵家。因此看到赵家不如意,江映柳就开心。更何况,牢里的人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 可白楚的关注点和江映柳完全不一样,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是白二爷的?谁告诉你的!你师傅?还是玉儿?” “都不是!” “那就是你师傅咯。” 江映柳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为什么自己想什么白楚都知道,问道:“白楚,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那玩意我好久都没用了!” 江映柳信了,白楚也没有开玩笑。 所谓宴会 在大理寺的大牢里,有两间相邻的牢房,分别关押着两个素不相识,却也是因为同一个罪名而进来的人。虽然罪名还没有落实,但是也没有人可以翻盘。 “老实点。”旁边牢房的一个男子被审完了以后,让牢头给押回了牢房。男子的身上都是鞭痕,衣服又换了一件新的,但还是遮掩不住男子的血往下流的痕迹。 牢头走后,与男子相邻牢房的一女子主动搭起话来。女子衣着整齐,可是她的头发却是十分的凌乱,像是故意的,因为她的头发凌乱又有意无意的梳向右边。 两人的对话,既没有同在牢房的惺惺相惜,也没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气势。只是平淡地想认识一下。 “公子,相逢即是缘,而今,我们牢房相邻,不妨认识认识。” “不知姑娘是?” “八音阁主。公子又是?” “在下姓沈。” “四王爷!” 谁知此时牢头又来了,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啥呢!找抽呢!还是合计着怎么逃出去!” 见血刑止,在大理寺丞赵明秋的眼中也许根本不存在,特别是对沈巡。 而在审讯房中,赵明秋对着窗子,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回想往事: 一年多前,赵谦,也就是我的二儿子,不知是何种缘故,就被青龙山上的山贼给盯上了。在一次庙会上,趁着人多,而且环境比较混乱,就让山贼给劫上了山。这些山贼还狮子大开口,竟然索要赎金一千两现银,三天之内必须要把现银送上山,不然就撕票。虽然说这一千两是我好几个月的俸禄,但是这个数目和儿子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为了儿子,这钱我愿意出。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小数目,我也是到第三天才凑齐。让别人押送这一千两我不放心,就自己亲自押送这笔钱。谁知当我来到青龙山的时候,沈巡他已经带兵围剿了青龙山,山上的山贼半数都因为英勇抵抗从而战死了,而剩下的山贼被俘。俘虏已经被沈巡全部押走了。可之后可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谦儿的身影。 直到我在山寨里发现了有一间房子,一间走了水的房子。房间里面有一具烧焦了的尸体。虽然尸体的脸都已经被烧焦了,根本不可能让出死者是谁,但是尸体穿的衣服是谦儿庙会那天穿的衣服,就连我赵府的对牌也在一起被烧了。 这就是谦儿,错不了! 沈巡!既然你害死我的谦儿,那我也不会放过你。皇上对你正器重,就先不动你。不过我可是听说你好像和风二小姐风染走的很近。正好风染和七王爷从小就有婚约,七王爷也已经行了冠礼,可以成亲了。 于是我就上奏皇上,让他二人尽快完婚。不过是想提醒一下你,不要太得意。 可是谁曾想这个风染居然敢私自外出,可是她外出的日子偏偏就还是我去收账的日子。好死不死还让你看到了店铺里的掌柜叫我东家。 朝廷禁止官员经商,违令者诛三族,可我既然娶了江映柳做夫人,管她干了什么,她的人脉我总归可以多加利用。江家的势力果然不容小觑,借着这个,我的生意一下子就做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试一试,成败得失不论,可后来,成功了,生意还越做越大,我也越舍不得放手,心想这朝廷是不可能发现的。 可是没曾想,风染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她就留不得,我就找了几个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任务很顺利――风染死了。 不过在这群杀手之中有一个没有要雇佣金,而是要了赵府的对牌。对牌本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也就给了,不过也没有见他来过。 江映柳所谓的宴会呢,就是皇上兴起,在御花园举办的选妃大会。目的呢,给他挑儿媳妇。皇上共有十一个儿子,其中未娶妻的王爷有四个,而因为四王爷涉案在牢里就只有三个王爷。 不过,也能从这里看出,皇上不是极度相信四王爷不会勾结八音阁主,就是皇上根本不重视四王爷。不过后者完全不可能,两个月前,四王爷回来的时候,皇上可是特地为四王爷给办了场隆重的接风宴。 皇宫的御花园,白楚和江映柳呢,已经是来到了。不过因为江映柳有事,先离开了一会,而她被江映柳带进了一个御花园附近的大殿的偏殿之中,给了她一个木牌,上面写的是个数字二十一。江映柳还说是让白楚等她。 不过白楚才在这站了一会儿,就发现了诸多不对劲。 比如在这里的女的,除丫鬟和宫女外的女的,都有事儿干,要么在练琴,要么在练舞,反正就没有一个闲人,都在练习才艺。 “等一下要表演?有什么大事儿吗?练得这么卖力!皇上扩充后宫?一定是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卖力!总不可能是给他儿子选妃,他大儿子才三岁!这些傻姑娘,还以为皇宫是什么好地方削尖了脑袋,往里头钻。那些大臣也是的,家族荣誉就让女子来争取。连个男人样儿都没有。” 想到这,白楚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来了几个太监,其中领头德看模样应该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花德禄。 “果然,猜的不错!花徳禄都来了。”白楚于心内暗道。 花徳禄先叫她们赶紧的排好队了,秀女们也都很听话,乖乖的排好,乖孩子中也包括白楚。至于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这个问题有点傻,想当初,皇上被白楚教训后的样子,白楚自己就害怕。怎么可能自己送死呢! “木牌都拿到了吧?” “拿到了。” “过会儿呢,咱家会来叫号,叫到号的人,就上场。都清楚了吗!” “都清楚了。” 说完以后,花徳禄也走了。 在场的女孩的心情,除了白楚外,其他人都是激动的,其实她们也不知道激动什么。 至于白楚,她正在合计着什么离开,没练过轻功,法术一半的都失灵了,逃是不可能的。冰儿姐姐的药也没带,死定了! “姑娘,你怎么了?” 宴会等一下就开始了,等一会儿按木牌上的号码依次上台 表演要命 这位姑娘穿的比较素雅,衣服以绿色为底,劲竹使用了白描的手法,只用了寥寥几针就勾勒出了它的坚韧不拔。既不花哨,又有情调。姑娘的头上没有过多的点缀,只有一根儿玉簪。青丝半披,如淡淡的墨滴在点饰,美的像席景嶔画中的翠竹仙子。 不过白楚却觉得衣服像是在哪儿见过相似的,想问,却还是没问出口。 “姑娘,你到底怎么了?”“翠竹仙子”见白楚在发愣,又叫了两下。 被叫了两下,白楚可算是回过了神儿,礼貌答道:“姑娘,我没事儿!不知姑娘名何?哪家姑娘?” “我父亲是兵部席侍郎,我叫席月新。姐姐就叫我月新吧!”看得出来,月新姑娘还挺自豪自己的身份。 可白楚却不是这样想的,席侍郎?难道是席景嶔的大哥席景段?席景嶔的翠竹仙子好像就是席景段已逝的先夫人冼夫人,那席月新就是冼夫人唯一的女儿咯,难怪了!席景嶔,看我不弄死你! “月新,很好好听的一个名字!不知名字是谁起的,你二叔吗?” “对呀!”小姑娘前一秒还开开心心的,后一秒就失落万分:“就是可惜二婶儿死后,二叔就失踪了。” 白楚于心中暗自思量:二婶儿?是玉儿、还是别人?还得去查查清楚。不过两种可能,席景嶔你都死定了!如果你不死,那我就没命了!我才没那么伟大!牺牲自己,成就他人,关键的是他席景嶔还这么混蛋。 白楚安慰了几句,就问:“月新,你有没有面纱呀!” “面纱?姐姐要面纱作何?”这席月新对白楚的请求表示不解,又道:“姐姐的妆容明明那么……”精致还没说出口,就发现白楚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就问:“姐姐可是忘了上妆,想要借妆粉,又不好意思开口?没事儿,月新又不是外人,姐姐不用害羞,尽管拿去!”席月新一边说话,还一边拿出自己的妆粉,贴心的打开了盖子。 此时只见白楚在盖子打开的那一刹那,白楚第一次那么集中注意力,眼到、手到、心到,眼疾手快地把盖子给合上了,苦笑道:“月新,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还是想借面纱。” “好,姐姐。”虽然不知道白楚为何不愿意用妆粉,但是既然姐姐要借面纱,就借给姐姐吧! 这面纱是素白色的,只有一枚芙蕖做点缀,浑然天成。只是面纱上芙蕖的收针方式很是奇特,是盘旋式的收针,恐怕天下之大,也只有洁艾会这么收针。 好容易知道了洁艾的下落,白楚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正想问,外面就传来喊号的声音:“十三。” 这么快了?原来时间是二人聊的投机时过的,又因为这十三号是席月新,所以才会注意到。 “姐姐,祝我顺利吧!”席月新听到了自己的号数,笑着对白楚说道。 白楚亦以一个微笑回应。 白楚观察过了,逃似乎是不可能的,今天这样的场合,皇城的守卫可是多加了整整加了一倍。还听说什么豫国的长公主、雒骎的太子妃来了,反正就是麻烦死了。 为今之计就只有按照江映柳的计划走,这里的每一个女子待会都要表演一个节目,那她要表演的东西是什么? 唱歌? 跳舞? 弹琴? 那白楚觉得自己可以死了算了,当初,她的母亲(白楚的母亲叫疋珺)要白楚认真学这些女孩儿都应该会的东西时,她可是节节课逃,逃去听哥哥的兵法课和治国之道。 至于每一次白楚的母亲来验收白楚的学习成果时,白楚的学习都毫无成果。但是吧,白楚因为经常失误,容易犯的、不容易犯的她都犯过,以至于她现在一听、一看就知道表演的人哪儿错了、哪儿好。可是,白楚还就不会唱歌、不会弹琴、不会跳舞。 算了算了,去看一下待会儿要表演什么吧!别丢人了。 表演什么都是随机的,抽到什么就演什么,这要求这些女孩们要所有的栏目的节目都准备一个,也不多,就八音——通俗地讲叫乐器、书、画、舞蹈这四样,听说,这个主意是七王爷出的。 白楚看完表演栏目后,心情那真的既伤心,又开心。 因为她是要展示她的书法。 书法应该是白楚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东西,当年白楚可是为了让母亲带自己去玩儿,那可是认认真真地学了簪花小楷三天,三天以后,母亲就先反悔了,白楚在第四天就找了居者哥哥学习草书。十年以后,白楚的草书那可是随手就来,张狂潇洒,世间难得。 “但是好像草书不太适合今天的场景吧。” “那你还有别的拿的出手的东西吗?” “治国之道,算吗?” “你说呢,这儿是挑女人!挑小媳妇儿!你以为这是挑大臣吗!” “好吧,到我的时候,就这个了吧。” “不然呢!” 白楚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儿已经决定了。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就看看新月的表演吧! 席新月真真是运气好的不行,她所要表演的是八音,就是在乐器之中任选一样,而她最擅长的是竹笛,又正好她的衣服上又是竹。 她演奏的是一古曲,名唤《竹》。 至于白楚为什么知道这曲子?因为这曲子的作者是居者先生和无衣公子一起作的曲子。换句话说,这曲子是一个见色就忘了自己亲妹妹的人和色一起作的曲子。 不过尽管白楚对作曲之人有意见,但是对奏曲之人可没有意见。 话说这曲子被席新月吹得还不赖嘛,笛音随曲谱的升调降调而抑扬顿挫,有这原曲没有的情在其中,似乎是在讲述着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女孩生活在一个边陲小村庄,村子的竹子生长得最是茂盛,覆盖这个美丽的村子。村子里,有慈眉善目的老人,有天真活泼的小孩,有男耕女织的新婚夫妻,有吵吵闹闹的兄弟姊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一天,女孩上山挖竹笋,可无意间遇上了一个丰神俊朗的将军和敌将打斗,你一招我一式的场面好不精彩,可敌将因为久久不能赢过将军,使了暗招,将军没料到敌将袖口中的袖箭,从而在心口中了一箭,不下阵来。 敌将掉以轻心,以为将军在心口中了一箭,必死无疑,就大发善心,让将军在山野之中自生自灭。待敌将走后,女子把将军带回了村子里,让途经此处的神医给将军看上一看,女子不仅亲自给将军煎药,还亲自给将军喂药。 两人日久生情。 不久以后,将军的伤好了,将军不得不离开了,为了这次战争的将士们的性命,也为了这次战争的胜利。 将军狠心离开了女子。 一年后,战争胜利了,将军班师回朝,皇上很是高兴,下旨赐婚给将军。 可将军忘不了女子,拒绝了。将军和皇上说了与女子的故事,求皇上赐婚,皇上同意。 那天,十里红妆,女子嫁给了将军。 二人婚后的生活可谓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不久,女子和将军有了孩子,十月怀胎,只待一朝生产。可女子没能挺过来,用光气力生下女儿,就气绝就去了。 将军在女子死后,没有在娶别的女子为妻,只是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 周旋太难 “二十一。”终于,这声不阴不阳的声儿传到了。 白楚在这声儿响了以后既然在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刚刚不逃走呢!后悔药吃了又没有用,直面吧! 白楚不慌不忙地离开了偏殿,来到了御花园,上了这舞台,才发现这面纱有还不如没呢,这舞台离皇上距离有点遥远,他根本就看不到台上的人的容貌,可这面纱反倒是引人注目。 白楚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已经过了一十六年了,皇上说不定早就忘记了有白二这个人了,自己可以不怕的。不对不对,皇上老了,那选妃的是王爷!一定要表现得差些,不能和皇家有太多的牵扯。 皇上在最远处,继而是在皇上边儿上的皇后娘娘。下一排的是五王爷和八王爷的生母,以及一个空出来位子,估计是七王爷的生母贤妃娘娘的位子。 不过这倒没什么,只是在场的人中却找不到江映柳的踪影,估计贤妃的离开和江映柳又一定的关联。 接着,是众皇子。 而一些大臣与其夫人则是在台下,分居舞台两侧。 白楚想入了神儿,以至于旁的人叫了她好些声才回过神来。 白楚粗略地看了一眼,砚是端砚;墨是松香墨,已研磨好;纸是凝香纸,已铺张好;笔是狼毫笔,已运开了;都是上好的。 既然已经万事俱备,那么就只欠白楚这一东风了。 白楚写字时,喜欢右手执笔,左手负背而立,当然此次也不例外。 白楚执笔潇洒,握笔准确,下笔有神,运笔自如,一气呵成。 至于写的字,只有一个,是个还字, 落款是林疋(当然,两个字连得有点近,以至于在场不少都却看成了楚),印章上的落款是居者先生的嫡系弟子的专用印章。当然白楚的印章印得没错,她的书法的的确确是她的居者哥哥教的。 墨迹干后,由小太监拿去给大太监,也就是花徳禄,再由花徳禄呈上,皇上先,而后是王爷生母,最后的才是众位王爷,年龄较长的王爷先。四王爷不在,那就是五王爷、七王爷、八王爷(温馨提示,六王爷已经不在了)。 白楚写完以后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力量在皇宫的西南方向。但力量太弱了,只有一瞬间,白楚难以确定力量的确切方位。 算了,先把眼前的这一关过了,在想其他事儿吧。 这不,皇上看完白楚的书法作品以后,就让她上前去。 白楚乖乖地上前去了,以最准确的宫礼向众人行礼:“民女参见皇上、娘娘王爷。”至于白楚为何如此“怕”这个北哈的皇帝,原因有二。其一是心中有愧,当年不应该意气用事,听说他要处斩玉儿就把这皇宫搅的天翻地覆;二是母后下了死命令——在人界“死”了,任务没完成,在人界惹上事儿了,就都别回来了,找你爹去。其实白楚也想去找这个所谓的爹,但他是谁呀! 所以怂一时海阔天空,孬一步风平浪静。 “平身。”皇上的气势可比当年的新帝登基时要霸气多了,当年软弱可欺的小皇帝,和如今相比,可是老鼠和老虎的差距。即使只是一句话,两个字。 “谢皇上。” “你师从何人。为何落款印章是居者先生的徒儿。”问话的是五王爷沈柏。 沈柏极喜爱居者先生的书法,不过痴迷如他,也不知道居者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是眼前的这个戴面纱的小姑娘却有居者先生徒儿的印章,这怎能不让沈柏好奇呢! “五皇兄,何必如此紧张,不让小姑娘先把面纱给拿下来,再回话,如何?”此时说话的是八王爷,沈恒。 “是本王心急了,姑娘可否拆下面纱?让我得一觑真容。” 沈柏见白楚犹犹豫豫地,还是不愿把面纱拆下,自降身份又道:“姑娘莫不是不愿卖这个薄面给小王。” “王爷说笑了,只是民女长像丑陋,恐污了众位贵人的眼。” “无妨。”皇上金口已开,可白楚还在扭扭捏捏的,沈柏脾气就上来了,急道:“你的字潇洒自如,本王原以为你也是个性情中人……” 可五王爷的话还没说完,沈恒打断道:“五皇兄,何必恐吓一个没有自信的姑娘呢。” 沈柏听到这,便有了疑问。这位姑娘虽然刚刚是说自己相貌不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姑娘长得不赖。既然生的美,又哪里对自己的容貌不自信。 道:“八弟何处此言?莫不是认识这位姑娘。” 沈恒:“五皇兄可是说过,这姑娘与居者先生有关。” “这是自然。”沈柏听到这儿,脑子还是没有转过弯儿来。 “那皇兄莫不是忘了,书上对居者先生的夫人的描述。” “对对对,皇弟说的是。” 然在某人的心里是这样的:居者他没有夫人,那个不是他的夫人,谁都可以有夫人,就他,完全不可能。还带上我哥,一起没媳妇儿。算了!不过那个女的是谁?不会是,不会是我吧!我什么时候这么缺去了!要是被母亲知道,一起死吧! 一脸的壮烈!视死如归! 在他们的谈话间,白楚的面纱被风吹掉了。 不过与其说是被风吹的,还不如说是雒骎的太子妃娘娘用内力给打掉的。 庸医误事 面纱被打掉后,白楚就看到了有一个姑娘走来。 有一个姑娘若草色对振式收腰罗裙,三千青丝难得挽起,成了灵蛇髻。 白楚知道,她佩戴的首饰从来都不正常,此次当然也不例外。瞧,头上的琉璃攒珠簪子!看款式,看做工,那都是上乘之作。但是,这位姑娘就偏偏喜欢把簪子给拆开了,再往里放药粉,在合上。会干这种事的人呢,天下之大,只有一人,四王爷的师妹,也可以说是雒骎尊贵的太子妃娘娘,她的名字叫秦艽。 白楚此时的头就感觉头晕晕乎乎的,脸热乎乎的,然后就晕了。 秦艽快步走到了白楚的身边,用手托起白楚的头,此时白楚的脸已经发红,布满了红血丝,是藓,或者是叫过敏。病诊出来了,药竟然没有带,只有这样了。 秦艽抬头就对七王爷说:“你女人病了,你救是不救。” “救。” 沈则向皇上告了退礼,直接就抱起白楚走了,秦艽也跟在后面离开了,离开前,只是吩咐了旁边的侍女几句。 一切都很和谐。可刚出了宫门,就不同了。 “多谢你帮我出来。”沈则先向秦艽道了谢,就准备放下白楚离开。 秦艽手一伸,挡住了沈则,道:“七王爷,真要放下自己的女人,去办的事儿!”虽然说,过敏这个病在别的大夫手里那是该准备后事的病,但是秦艽是谁?她可不是什么别的大夫。 沈则只看了一眼,就让秦艽随他回七王府,救人。 在沈则的王府中,一直有一个院子,名为,算了,这院子无名,说是要等院子的主人来取这个名儿。 院子常年都有人打扫,有一次,有个下人,以为这个院子王爷也来不了几次,打不打扫都一样,还不如偷个闲,乐的个清闲。但乐不久,七王爷发现了,下人就直接死了,自那以后,这个院子就没有人敢懈怠它的打扫工作。 院子一切都好,就是有一点,没有人知道院子的用途。有人说,这是七王爷为他的王妃准备的院子,但是之前风二小姐要嫁进王府时,他命人打扫的又是另一间院子。众说纷纭,七王爷自己也不多说。 而秦艽此时就在这个院子里,给白楚看病。 “你现在呢,就叫你的侍卫去驿站去取药,药,青黛已经准备好了。取来就是了。”沈则才刚刚把白楚放下,秦艽就说了。 “短夜。”关于这个女人的事儿,沈则是一刻都不想耽误,立刻叫了自己的侍卫。 “在,王爷。”短夜听到自家王爷的吩咐,应道。 “驿站,取药。” “遵命。”而后,短夜便不见了踪影。 一炷香过会,短夜便拿着药回来了,这个药有点儿像是面霜,只要把药均匀涂抹在患处,也就好了。 短夜也知,此地不宜他久留,将药呈给了沈则,也便退下了。 “药你来上,还是我上。”秦艽的语气不是不厌烦,而是商量,就是你要弄你弄,你不弄我来弄。 “本王亲自来。” “那好,我先走了。她一旦发生什么事儿,先来驿站找我,庸医延误病情。”秦艽说是一脸平静,没有自恃才高的鄙视,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事实自然也是如此。 北国的大夫真真是一言难尽。 天牢闲话 也许有人想问雒骎太子妃娘娘在宴会半路跟另一个男人,错了错了,是去治病救人了,走了,为什么雒骎的太子殿下不管上一管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太子还没去,那他去了哪,皇宫的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呢,其实就是所谓的大理寺,也就是说太子和四王爷在一起。 “存思?”沈巡见顾墨的到来,小吃了一惊,问:“你怎么来了,坐。” “苏目,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顾墨是笑着说完的,而他所看到的是,多年的好友如今被奸佞小人陷害,身上几乎都是伤。说是心痛,大家都是男人,那么矫情干什么,应该是不值吧!为兄弟的遭遇而不值。 “话说你是干嘛来了,一起坐牢?”沈巡浅浅一笑,话说这个男人,是个绝色君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自然是不用多说,尽管身陷囹圄,但身上的书卷气儿依然不减半分。 “单纯地来看看你,顺便向阿艽要来了药,帮你上上药吧!”存思此时还不忘扬扬手中的药瓶。 “谢了,兄弟。” 存思见苏目起不了身,忙把他扶起,坐在牢房的榻上。 “没记错的话,你和师妹的婚礼是老早以前就办了。现在如何。”苏目先开始了话题。 “惨不忍睹,说出来可能你还不信,她在婚礼当晚就逃了,让青黛来代替她,在洞间里。” “后来呢,师妹回来了吗?” “后来,我命人偷偷地找了好久,终于是让我给找着了,可我怕阿艽知道了又逃,就没敢让她知道,知道最近,你出了事儿,父皇又正好打算派人出使你们北哈,我毛遂自荐,正好也让我让阿艽回来有个借口。然后,我就来了,带着雒骎的太子妃。”顾存思说到“带着雒骎的太子妃”时,是笑着说的,是发自内心的笑,是开心的笑。 沈苏目道:“师妹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是她是喜欢你的,同时她也是讨厌你的。” “此话怎讲?” “她喜欢你的无微不至,深情款款。而恶的,是因为你在她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向豫国提了亲。她一直认为是你限制了她的自由。” 顾存思道:“这就是我作为她同门时的喜,和作为她夫君时的恶。对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风家二小姐?” “可惜,染儿已经……”说到这儿,沈苏目总是心中隐隐作痛,那时是风染和沈则结婚前的第三天,。 说着,秦艽就来了,见他们聊起了小染,就不禁插了一句:“小染没死。” 苏目听见了声儿,抬头见着了秦艽,问:“那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七王府。”秦艽当时其实是故意和沈则说那句话的,目的就是让师兄反应反应。 听到这个回答,苏目放心地点了点的,还连声道:“那就好。” “师兄。”这是秦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时说出来的话。至于哀何不幸,怒何不争,她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想让沈苏目有什么反应。罢了! “虽然叶奉在你们眼里是那个所谓的绝情王爷,但是我觉得他是情到深处,无法自拔。他会好好对染儿的。既然我作为染儿的堂兄,我就有责任,有义务去保护她。而现在,此时此刻,你们看到的我,是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阶下之囚,母后以及母后背后的风氏一族都有可能遭到牵连,我又怎么能去牵连在外人眼中已经死了一年多的风染呢!你们说是吧。”最后,他笑了,笑中有无奈,有忧伤,但具体是什么意味,难以知晓。 “罢了,小染说的果然不错。罢了!你是我师兄,我敬你。此处也不便多留,告辞。” 听到自家夫人要走了,顾存思也没有多留。 “啊……”出声的是秦艽。叫声过后,秦艽已经跪倒在地。 “阿艽,你怎么了,没事吧!”是顾存思的问。 要强的秦艽不想让顾存思知道,硬是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可两步过后,便再也撑不住,晕了。 正当顾存思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沈苏目给了顾存思一个小小的建议:“师妹的腿是废的,这个是老毛病了,你小心送她回去。另外,她应该不知道她嫁的是你。你不要太早戳破这层窗户纸。” 顾存思道了声谢,手轻脚轻的地把人儿背上,回了驿站。 还我玉佩 夜总是过得那么快,这不,眨眼间就来了第二天。 白楚呢,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喊人;喊完人以后就是自问:这什么地方呀,我来过这吗? 喊完以后也有来人,来人将她带来了一个书房之中,书房主人——沈则当然也在。 可是白楚一见到沈则,就大概知道了玉佩是怎么丢的了。不对,是玉佩怎么自个儿走的—— 在白楚进茶楼以前的这段时间,就遇到了一个小偷,偷了一个姑娘的钱,那姑娘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家里应该挺穷的。 这条路上不少的摊贩和她都不熟,但是小偷能偷她的钱,就一定是确定这个穷姑娘的身上有钱,而且应该不少。 看来姑娘对这儿的路挺熟的,应该经常来这儿。 刚刚走过来,这条路可以去…… 白楚心道:“算了,回忆就回忆了,里面还是不要有太大的细节。” 管那个姑娘要干嘛,反正她就是有钱,反正她钱袋就是被人偷了,反正白楚就是吃饱了撑的,见义勇为,去追小偷了。 追至一个胡同,小偷不见了,反而看到了短夜正在给沈则汇报事情。 白楚看到有两个人,就是有一种不安涌上心头,总觉得撞破了什么东东,反正就是不太好,就正准备走了。 好死不死,沈则就发现了准备“逃亡”的某人。 然后,白楚就发现自己的双手手腕就被沈则从背后给钳制住了。白楚想挣脱,奈何对手手劲儿太大了,死命挣也挣不开。可又奈何白楚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忙赔笑道:“爷,您大人大量,放过我行不行。” “转过头来。” “啊!”白楚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话不说第二遍。” 白楚怯怯的转了过去,看了他一眼,第一反应:哥们,长得不错嘛(玉佩有八成就是在这里,因为犯花痴到了沈则的身上)! 但是长得不错,也不代表可以随便抓人,例如:现在抓的那位。 之后白楚就沦落为了阶下囚,由短夜带回府里守着。不过,这主仆两个都没有对白楚的表情。而白楚因此对此没有多想。不过,这二人没表情的原因却大不相同,一个是因为不认识,而另一个是因为气恼,不过恼也了十多年。 对沈则,白楚是完全没有胜利的希望,但是对于短夜嘛,拼一拼希望还是有的。当然并不是白楚的武功比短夜强,而是她算准了,短夜不敢伤害她。 “你先下去吧。”沈则对带路的人吩咐道。 “是。” 事实证明白楚的猜测是正确的,玉佩散发出的能量,于她而言,太熟悉! 管他那么多,玉佩才是关键,无论是怂还是孬,目的都只有一个。为了这个目的白楚是可以不择手段的。不过,就此事而言,还不用不择手段。 此时只见白楚闭目念诀,作施法状。 过会儿,只见一玉佩从书房一副画处飞出,到了白楚的手中。白楚小声骂了两句,就感觉有一双眼睛在上下打量这自己,极不自然。猜测应是沈则一介凡人,见状如此,吓着了吧!亦或是见了鬼——怕是和赵府的那个下人一样。 “你记得我吗。”沈则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是……”白楚可不太记得在之前渡劫的时候,她在凡间干过什么事儿,亦或是得罪了什么人。当然,对谁都一样,哪怕是之前的哥哥或是同门的师兄妹。 “等一下,我自己想!”不管沈则接下来说不说他是谁,这个答案白楚都得自个儿想,因为沈则真的有一点的特别,说不出的感觉。可沈则就的的确确的只是一个凡人。 “算了,先不管我是谁,先来看看这个。”沈则恼,太恼了,可都恼了十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知道不能来硬的。 说罢,沈则递给白楚一个卷宗,白楚打开卷宗的时候,眸子都瞪大了一圈,因为这卷宗之上记录的正是赵单案的详情。 白楚于心中暗自思忖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和江映柳、沈则有关的所有人,无论远近亲疏,短时间之内都不要去碰,碰一次,死一次。要留住宝贵的生命。嗯! “王爷,让我活下去好吗!我不想白白送命。”不得不说,白楚是真怂! “知道我是谁了?楚娘。”沈则故意的,故意只听了“王爷”二字。 “我!白楚!认栽。”说前半句的时候还气势十足,到“认栽”的时候,真怂! “白二爷,乖乖认怂多好!” “你……你你……别说了,案子的事情我全权负责,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只要你提,我都听你的。”白楚此时是想找根绳子上吊好了!玉佩给了就算了,是吧;可又是“楚娘”,又是“白二爷”的,她当初喝醉了以后,还说了什么!当初也是,干嘛要拉上他去喝酒,连个小孩都喝不过…… 算了,过不过去都过去了! 女扮男装 在大理寺的牢房内,有这这么几个人,一个王爷、一个女扮男装的“先生”,以及一众狱卒。 至于先生为何要“女扮男装”,纯属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让先生成为了百家姑娘的情敌。 至此,想必都已知道先生和王爷分别是谁了吧! 先生先道:“把牢门先开了。” 狱卒见七王爷在此,不敢多言语,快快拿了牢房的钥匙,开了门。 先生进去了,然后很自然地交叉盘腿坐坐下来了,问:“你,就是八音阁那个神秘的阁主?” 阁主不答反问:“你,就是那个破案很厉害的?” 两人相视一笑。 而阁主也不客气了,开门见山道:“你想问什么?说吧!” “插一句题外话,你叫什么。”白楚现在最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至于为何是现在,因为现在白楚才见到人,才知道她应下这个案子是一件多么明智的选择,四个堂姐的劫都没有历完,好玩儿咯! “复姓即墨,单名一个雪字,你可以叫我即墨。” “即墨雪!好!”不知道为什么白楚现在特别嘚瑟,但是正事不能忘:“你有什么仇家吗?”既然即墨绿让她直接问,她便也不兜兜转转,就直接问了。 “仇家?”即墨一脸的疑问,想想也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即墨看出来的),不知道也难怪。于是便道:“对于干我们这行的来说,仇家没有一千都有八百。” “怎么会有那么多仇家呢?你们不是卖艺不卖身吗?” 即墨于心中暗道:“看得果真不错——小丫头片子也是难懂这些。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小丫头片子呢,又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呢!” 也便细细道来:“恰恰是相反的。卖身自然是不卖身,但是就是因为不卖身,仇家就来了。就比如和我们八音阁同在康平坊的青衿醉和红袖招就是最好的例子。青衿醉,她们呢,本来是整个京城里最火爆的青楼,可是自从我们开了以后,抢了他们生意,她们也就记恨上了八音阁。后来,红袖招也开了,青衿醉的生意彻底大不如前,现如今只得苟延残喘。而且我们的姑娘是清清白白的,你也知道,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我们不卖身,让那些男人求之不得,自然吸引力就高了,生意自然也就好了,这就仇就更多了,更何况在这么混乱的地方,信息来源大,随随便便放出个消息,谁知道是真是假,也就有人信了,也就容易结仇了。” 白楚“哦”了一声,暗自把信息记了下来。又问:“那出事时有什么怪事吗?” “那倒没有。”即墨回忆道。 “好,就暂时这样吧,如果想起什么、知道什么,尽快告诉我。先走了。”白楚说完也起身了,伸了个懒腰。 白楚出来牢房,正欲去查证另一件事,就发现了隔壁牢房的人!怎么会,会变成这样…… 照理来说,即墨旁边的就应该是四王爷沈巡,那他现在就是叫沈巡。 白楚再一次感谢沈则“逼迫”她接下这个案子。 这也难怪居者哥哥曲逆在白楚被“赶”走时说的那句话:“凡间你去了千万次了,说不熟悉都是假的,但小心点!这是他的无衣剑,给他,防身!” 白绫送人 出了牢房,白楚依然觉得心里不舒服,不知为何。 但有两点她是确定的,一是他——沈巡不能再留在大理寺的牢房了,而这二则是昨晚的那股力量,必然就是他的。 “殿下,即墨隔壁牢房的是谁呀!”白楚故意提起这个话题。。 沈则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他……”白楚正在想着该说什么好,于是乎,最不要脸、也是最肤浅的一个答案出炉了:“长得好看。”白楚在沈则面前不要脸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索性这次的脸也扔了算了。那东西谁爱要谁要,我不要了。 果然,不要脸的后果就来了,沈则轻蔑道:“肤浅。” 但是白楚不在乎了:“嗯,我是挺肤浅的,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好像还真是。不对不对不对,你还没说他是谁呢!” 沈则:“四皇兄。” “那我可以看看有关于他的线索吗?就是他和即墨来往的信件吗?”一秒正经,白楚都佩服自己什么做到的。 “嗯。” 白楚特别特别“平静”的看完了他们二人的往来的所有信件,淡淡道:“殿下,你先转过,我发一会疯先。” 殿下第一次这么听话,乖乖地转了过身。 约莫半盏茶过会,白楚就让沈则转过来了。 不过至于在这半盏茶的时间里,白楚到底都干了啥,鬼恐怕都不知道。 “这个证据是谁发现的,把他给我弄来!”经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某人还是不太淡定。 好在这人旁边有人,道:“大理寺丞赵明秋。” 白楚听到这个名字,立刻道:“我自己去找他。”至于目的,弄死他。 白楚又道:“他在哪?” 沈则道:“他此刻应该也在大理寺。” 白楚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沈则,道:“你帮我把这封信给赵明秋,不要让他知道是谁送的。” “然后呢。” “你先去吧!回来再告诉你下一步。” 待白楚确定沈则真的已经离开后,道:“我数三个数,滚出来。” 数还没开始数,就出来了一人,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少年弱声道:“姑姑。” “你来干什么,信不信我打你。”白楚本来就是有点暴躁的,现在又看到了少玄,更不淡定了。 白楚猜测道:“是不是居者哥哥让你来盯哥哥,别招惹外面的莺莺燕燕。” 少玄道:“嗯,先生还说我可以去找姑姑你。” “那他还说了什么。” “先生还说没事儿就在人间好好呆着,到时候和你们一起回来,还有,法术别乱用。” 白楚听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问:“你的功夫如何?” 少玄满脸自豪,道:“先生和干爹教的我都已经融会贯通了,先生也夸我进步了。” 白楚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双手抱胸,笑着看他,而心里想的却是:有人帮我干活咯,真好。 少玄看着这个笑,想的是:完了,以后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然后呢,活儿就来了,白楚道:“你去帮我把有关于居者先生和无衣公子的东西全部找来,特别是有一个说居者先生有夫人的那本书找来。” 少玄正色道:“这个可以不找吗?” 白楚道:“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想知道的。其实书上没有明确说明,先生有夫人。而是讲了一件事情。三个人去住店,两个男子,一个女子,两个男子是兄弟,女子与其中一个男子是兄妹,而这三人中有两人是夫妻。” 白楚小声嘀咕道:“我猜的真没错,那个欠揍玩意儿真的是我。” 白楚正在为这事儿找白绫呢!至于在何处找,玉佩可以储物。 然后又语重心长地对少玄道:“这事儿,千万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不然我们一起死。” “哦!我明白了,姑姑是那个女子,姑姑和干爹——无衣公子是兄妹,干爹和先生是兄弟,那夫妻就是……”少玄懂了以后就特别得意:“姑姑,你放一万个心,我会说出去的。” “……” 一切尽在不言中,不过听说白楚找到了白绫,送人用了。 教你写字 “不过你,刚才你发什么疯?好像还挺严重的。”玩闹过后,少玄先开口问了。 白楚如实告知,道:“你看看这些。”她从一堆信件中挑出说是沈苏目学的信递给了少玄。 “这是什么?”少玄接了过信,看完了以后,又道:“这是谁的字迹,乍一看还有点儿像是干爹的。” 白楚道出事实:“他们说,这就是你干爹的字迹。” “那你的反应算轻的了。” 少玄知道,白楚是最讨厌别人临摹干爹的字迹,因为别人临摹的一个赛一个的丑。 “哦,这么热闹!”沈叶奉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在门口听了半晌,才进来。 “这位是?”少玄问。 白楚答道:“沈七王爷,沈则。” “沈则?”少玄暗自嘀咕着这个名字,咋呼,灵光一闪,道:“是不是那个,让你说没脸见人的那个沈则!” 白楚给了少玄一个眼神,像是在说:“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教你写字,死字。” “原来你也觉得没脸见人啊。”沈叶奉玩笑道。 但求生欲是个好东西…… 约莫在十七八年前,白楚办完了事母亲交代的事情,就打算再回一趟北哈的京城,看看几天前下凡历劫的哥哥。 不过,哥哥是北哈的几皇子来着,五、六还是三,碰碰运气吧!哥哥现在是个凡人,没有仙气,感应不到,反正是在皇宫之中,跑不了。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宫中!”一小子突然出现,这可吓坏了某位“居心叵测的女刺客”呀。 当白楚反应过来这小子是谁的时候,宫中禁卫军也闻声赶来了:“什么人在哪里!” “你先藏起来,那些人我来应付。”小子对白楚说道。白楚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纯种怂包一个。自然乖乖地藏了起来,不过让一个小孩子保护,感觉,挺好的! “是我。”小子应禁卫军统领道。 “见过七殿下。”禁卫军向小子行礼道。 小沈则道:“免礼吧!” …… 反正经过一番交涉,白楚就被小沈则带回来了他的寝殿之中。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还多亏了席景嶔。白楚为了拆散他和玉荃,就一天到晚跟踪他,想找到足以让玉荃死心的证据。 席景嶔在太学教书,毕竟是当朝的第一才子,也不奇怪。不过,白楚可没有这个才情去当这个太学的博士,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博士不行,散生不想当,不过助教好像也可以。 翌日一早,太学院。 “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席景嶔正在向诸生讲解新的课业,就被打断了。 “对不起。”白楚在门口大喘着气:“我来迟了。” 席景嶔见是白楚,就觉大事不好,忙道:“你怎么来了。” “难不成先生不想我来。我可是问过祭酒的,他都同意,你怕什么。”白楚堂而皇之地走进去了,目光扫视了一遍班上的小孩儿,道:“我是新来的助教。”话罢,向小孩儿们作了一揖,诸生亦有回礼。 席景嶔惊道:“你就是方才祭酒提到的新助教。” “怎么,有意见啊!”白楚凶了他一下。 席景嶔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小声嘀咕道:“天天追着我,莫不是看上我了。” 是何缘故 小声对于白楚来说,也可听清楚了,大怒道:“你敢侮辱我!” 反身一个回旋踢,席景嶔应声倒地,诸生见着博士倒地,机警的孩子,自然有拉着、劝着白楚,莫让她在做出什么事情来的孩子。 “助教莫气了,以和为贵。” 也有的是去扶席景嶔起来的,毕竟他是博士。 “先生先起来吧,地上凉。” 席景嶔起来后,面子挂不住,便大吼道:“你这般是做甚!” “做甚!”白楚脾气好不错,但唯独这事她忍不了,道:“你侮辱我,你还问我做甚!” 席景嶔道:“我何时侮辱你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女子喘气道:“景嶔,你真真是侮辱她了。” 女子便是玉荃。 白楚见玉荃来,怒火似是平息了一点,道:“表姐,你不必他这等子人解释。” 顿了顿,又道:“你既然来了,我走了。和他再待下去,我怕我做出别的事来。” 而小沈则就是当时席景嶔班上诸生中的一人,不过无人知道沈则的真实身份罢。 “在先生说那话的时候,你为什么说先生在侮辱你?”小沈则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如今当事人在这儿,怎能不我问问清楚呢! 白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反问:“你这想知道?” 小沈则一连点了好几个头。 白楚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没有父亲,母亲也总是忙忙碌碌,见不到人影。不过好在我有一个哥哥,所以我是哥哥带大的,哥哥什么都是最好的,所以小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我的夫君一定一定要和哥哥一样好。至于席景嶔,他身上比不过哥哥的太大了。” 小沈则不禁问道:“先生身上有这么多缺点吗?” 白楚道:“他又不是十全十美的。” 小沈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问:“对了,你偷偷进宫来干嘛?你莫不是个刺客!” 白楚道:“我就是个刺客,你现在救了一个刺客,刺客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现在,这个刺客问你,你为什么要救刺客。”毕竟只见了一次,一见钟情也需要深情对视,而且年龄在那里摆着,童养媳也大不过十岁,他们之间差了好几万岁呢! 不过小沈则的回答却是让人吃了一惊,因为他道的是:“因为你没有抹脂粉。” 他又补充道:“不知为何,我不太喜欢脂粉,特别是后来的那人,脂粉味太重了,惹我打了好久的喷嚏。” 白楚笑而不语,内心活动倒是不少:“果然只是个小孩,这姑娘在心爱的男子面前打扮,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脂粉味自然是会重一点,你还嫌弃,小心娶不到夫人。至于我不抹脂粉,你以为我不喜欢花时间打扮自己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对她人来说必不可少不脂粉,于我而言,却是比毒药还毒。儿时就因为不小心动了冰若表姐的脂粉,可是在床上整整躺七日,这病却还不见好。惨啊!惨!” 某人丢脸 “对了,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在宫里瞎逛!我看今天宫里挺热闹的,这是怎么回事?”白楚问道。 语气中带着不悦,道:“今日是秀女进宫的日子。” 白楚听来也懂了是怎么回事,没有去安慰,只是道:“我带你到上面玩儿,敢不敢。” 小沈则道:“好。” 白楚道:“你会轻功吗?” 小沈则点了点头。 白楚道:“你先上去,等我一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偷”酒去了。 回来以后,白楚问道:“喝吗?” “喝!” 有些人呢,就是那么丢脸,连一个小孩都喝不过。关键是,喝酒的建议还不是小孩提出来的。 第二天,白楚是在寝殿外面的草丛中醒来的,天头晕乎乎的,衣服也是脏脏的,捂脸道:“我是谁?我在那?不会……昨天晚上我干了什么,我想想,我先是上了屋顶,不对不对,是先偷了两壶酒,那个酒好像是给新入宫的秀女喝的,然后,我喝了,小子也喝了,再然后,我就醉了,我居然醉了,那我发没发酒疯,我干了啥,我怎么就在这里醒来了!哥,保佑保佑我。算了算了算了!先换件衣服,再去找他。” 然后,白楚就遇上了刺客行刺,本来白楚作为一个神族中人,是没有权利插手这件事儿的,无奈小沈则手中掌握这白楚的“把柄”,不得不屈服于小沈则的淫威之下。 但是白楚发誓,绝对绝对没有用法术,绝对绝对没有伤人性命,绝对绝对是用自己的能力。 “殿下,昨天晚上我都干了什么?”白楚一边给小沈则上药,一边赔笑道。 “没什么,只是说了你的光辉事迹。”小沈则只报以白楚一个神秘的微笑。 白楚又问道:“例如呢?” “例如断案子的。”选择性的道出了某些事情,不把话说绝。 白楚心里道:“丢人丢人丢人!丢死人了!” 白楚道:“你好好说,你都知道了什么。”语气中带着另一种意思:你再说出别的,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小沈则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果然不怕死的人还有。 “算了,我不问了,你药上好了,我先走了。”白楚见问不出什么,就匆匆忙忙走了。毕竟脸还是不能丢太久,少对丢一会是一会。 只是走时白楚掉了一个玉佩。 沈则看到了这个玉佩,正准备叫住白楚,还给她,给人儿走得太快了,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想着下次见面还给她。 不过为什么会有下次呢! 放在手里,细细观摩,才发现玉佩的的不同。 玉佩名为鸳鸯佩,是一对,一阴一阳,不小心丢的是阳佩。鸳鸯佩呈水色,有鸳鸯戏水之意。鸳鸯佩的佩纹,以合欢纹为主,风云纹为辅。一个紫绀色的穗子,很是稳重。就是与玉佩主人――白楚十分不搭,不过不妨事。 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她没有再去别的地方,直接就回家了。 向母亲复命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主要是要淡定点,鬼知道他有多少东西,平复心情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