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霸蜀汉》 第1章 后主刘禅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三顾臣于草庐之中……” 刘镡躺在软塌之中,双眼紧闭着,耳中传来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出师表,以及那手握鹅毛扇,在自己不远处来回走动,口中吟诵出师表的白须男子,这不是诸葛孔明吗? 只要看过三国演义的人,面对这幅场景,都会想到诸葛孔明。虽然和影视剧里的有些差异,但也差不多了。 一袭白色布衣,一把鹅毛扇,正式三国诸葛亮的标配啊。 早在十几分钟之前,刘镡就已清醒,但所处的环境让他非常震惊,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好在最后被他忍住了。 床边一黑纱高帽的男子在不停的磕着头,额头一下一下的碰撞在地板上,发出砰砰声,嘴里不住说着,“丞相饶命,丞相饶命!” 眼前这一幕,如果不是在拍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穿越了。 穿越到了三国时期蜀汉后主刘阿斗刘婵的身上了。 回想一下,他才想起了醒来之前的事情。和少妇偷情突遇其老公回家。万般无奈之下,他爬出了窗户,想要躲避一番,惊慌失措之际,没有抓牢窗户沿,摔了下去。 只是那少妇家住16楼,估计此刻刘镡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一堆肉泥了吧! 会不会是做梦?可梦境能有这么真实吗?而且这梦也太荒诞了些。 良久,刘镡才接受了这个事实,最起码自己的思想还活着,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说自己还活着。 只是穿越到蜀汉阿斗身上,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阿斗是谁?在二十一世纪,那可是弱智、孱弱的代名词,扶不起的阿斗是也。 如今穿越了,穿越的对象不是千古一帝秦始皇,也不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更加不是唐宗宋祖,却是穿越在了这个蜀汉的亡国君刘婵身上,这多少让他有些介怀,难道是二人的名字差不多? 天啊,貌似后主刘阿斗叫刘禅,我叫刘镡好吧啦?sc傻傻分不清楚吗? 想着刘镡也无法再继续装昏迷了,实在是尿憋的紧。他轻咳两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诸葛孔明依旧在诵读出师表,快要接近尾声了。跪在床榻边的太监却始终在关注着刘镡,因为如果床上这主子再不醒来,他可就要倒霉了。 “醒了!”太监一声惊叫,爬起身来仔细瞧了瞧,果然看到皇上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他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兴奋,“丞相,丞相,皇上醒了……” 诸葛孔明这时也停止了朗诵,大步走到了床榻前,一屁股坐在床榻边,弯腰附身,抓起刘镡的手,关切道,“皇上,您没事了?” 刘镡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点点头眨眨眼。 “谢天谢地,如果您出事了,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先帝。”说着起身吩咐道“再传医官过来,陛下伤了头部,再让他们好生瞧瞧,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太监战战兢兢“喏”了一声,退出了厅堂。 下一刻,只见诸葛亮再次握住了刘镡的手,面容慈祥,语气凝重道,“阿斗,你继承先帝遗志,理当发奋图强,不应如此这般贪玩不求上进!” 刘镡望去,此刻的诸葛孔明就像是一个慈父一般,教导子女,循循善诱,连那从来不离手的鹅毛扇,此刻也掉落在床榻上而不自知。 刘镡眼珠滴流的转着,他的脑海里正在思索如何作答,准确的说应该该如何称呼诸葛亮。诸葛孔明何等聪明,如果称呼错了,说不得就会被其察觉,虽说其不可能猜到此刘镡非刘禅,但却能让其心生猜忌,这对于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刘镡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事情。 直呼丞相?刘镡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应如此生分。 顿时,他在心里有些懊恼起来,其实三国的故事他听过不少,只是到后主刘禅这里,就不怎么关注了,远没有刘关张时期的精彩,三国演义看到这里,好些人都基本弃剧了,因为看着实在是憋屈。 基本走向是知道的,但细节嘛,就知之甚少了。 正当焦灼之际,厅堂外传来话语声,接着便有三四人鱼贯而入了。 诸葛亮见状,立即起身,急道,“众医官,快给陛下瞧瞧!” 众医官欠身道,“遵命,丞相!”说完便齐止刘镡床榻前,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男子,留着古时特有的山羊胡须,弯腰欠身道,“陛下,让臣为您把脉!” 刘镡慢慢的伸出手臂,任由医官为他把脉,良久,此医官起身,对着诸葛亮说道,“丞相,陛下脉象平稳,已无大碍!” 这时,又有另一位医官再次抓住了刘镡的手臂,很快便起身,又是对着诸葛亮说道,“丞相,臣和吴医官的结论一样,陛下已无大碍!” “如此甚好!”诸葛亮扶了扶胡须,长呼一口气道。 突然,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刘镡望去,有些心惊胆战。 “来人!” 只听诸葛亮一声厉喝,就有四名佩戴道具的侍卫走了进来。 诸葛亮下令道,“钱常侍作为陛下近侍,没有尽到侍奉陛下,劝谏陛下之责,处以杖刑,拖出厅外,杖毙!” “啊!”只见先前那位太监,大惊失色,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上,继而又不停的磕着头,大叫,“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 只是无人理会,四名侍卫齐齐出动,托起那名太监拉至厅外,很快,刘镡就听到了棍棒敲打在身体上的声音及太监的哭喊声。 那棍棒敲打在人的身体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也敲打在刘镡的心里,让他的身体忍不住轻微的颤栗起来。 太监的哭喊声越来越大,继而有越来越弱,很快就没了声音,应该是死了。 这让刘镡顿时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妙。之前一直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哪里见过这些,就连杀鸡都没有见过的他,如今突然面对如此残忍的刑法,虽然受刑之人不是自己,但内心的震撼,依旧不小。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诸葛亮突然又坐至榻边,挂起刘镡的手问道,“陛下可是在责怪相父?” 刘镡一个机灵,抽回手臂,摇头道,“不是!”他终于想起来了,两年前他看过一部电视剧,叫军事联盟,那里面刘禅管诸葛亮叫相父的,当时他还嘲笑过刘禅,跟个二傻子一样,如今这个二傻子变成了自己。 他涨红了脸,诺诺道,“不是的,只是,相父,我,不,朕尿急了!” 诸葛亮听闻后,顿了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起身,大声道,“来人,侍奉陛下出恭!” 第2章 明志 “丞相,臣等告退,待我等为陛下再开一副汤剂,喝下后便于大碍!”众医官作揖道。 诸葛亮点点头,继而又对刘镡道“陛下,您好生休息,臣这就去为陛下再选一个常侍。” 说完便随着一众医官离开了厅堂。 片刻后,只见两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抬着类似于马桶的东西走进厅堂,身后又有两个宫女,一人手捧香炉,一人端着水盆布巾。 两个宫女将木质马桶放在距离刘镡床榻不远处,旋即走至床榻边,同时欠身,其中一个宫女道,“陛下,请如厕。” 刘镡点点头,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两个宫女立刻上前将他扶下床。 身边宫女身上传来淡淡的皂香味道,四个宫女相同打扮,青绿色长裙,头发全被札成发髻盘在头上。 刘镡早就打量过他们,中上之姿,放在前世也可以算作美女了。 宫女将刘镡扶至马桶前,其中一个宫女便弯腰去解他的腰带。只见四位宫女神情平淡,貌似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过刘镡可不一样了,当宫女手接触到他腰带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就红了,急忙推开了这名宫女。 “陛下!”四名宫女大惊失色,急忙跪倒在地。 刘镡被这一幕搞蒙了。 他有所不知的是,一直以来,这四位宫女都是如此侍奉刘婵的,如今被拒绝了,说不得就会被按个伺候不力的罪名,就算不被杀头,但下场也不会太好。 再说,侍奉在皇帝左右,比之其他宫女总要高人一等。 想明白其中缘由,刘镡有些无奈,虽然同情她们,但让他当着四位女人的面落大便,真实做不到啊。估计也拉不出来。 当下挥了挥手道,“我,不朕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这样吧,你们在厅堂外等候,等朕宣你们!” 四位宫女互相望了望,再看眼前这位皇上目光坚决,无奈作揖诺了声,其中一位拿着香炉的宫女将手中的香炉点燃后,放在几上,这才弯腰退出了了厅堂。 刘镡呼了口气,终于可以痛痛快快上个厕所了,可憋死个人咧。 桌几上香炉冒出缕缕青烟,散发出一股檀香味。地上马桶由木头制成,刘镡一眼就看出了木材就是前世只在电视中见过的金丝楠木。 我去,真是奢侈啊……坐在金丝楠木制成的马桶上,刘镡想着。 一番天昏地暗后,两个宫女抬走了马桶,自己又被两个宫女伺候着洗漱了一番。 换上了绣着真龙的锦袍,其中一位宫女道,“陛下请移驾,该用早膳了。” 吃饭的地方就在厅堂隔壁,待刘镡到达时,房中已经摆满了满满一桌菜食。 瞟了一眼,有鱼有肉,有菜有汤,虽说没有前世一桌酒席的标准,但也差不了太远,要知道这只是早膳。 刘镡忍俊不禁,怪不得人人都想当这帝王,只是一顿早餐,就这般丰盛,更别说其他了。 望着一桌美食,早就饥肠辘辘的刘镡几乎都要流出口水来。撕下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 看到一旁站立的两位宫女面面相觑,刘镡顿了顿道,“睡了好久,好饿!” 两位宫女再次对视,一般来说,都是常侍伺候陛下用膳的,此刻钱常侍刚刚被杖毙,加之皇帝又这般饥渴,倒让她们胆怯了,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瞧瞧皇帝,没有敢动。 刘镡哪管其他,先填饱肚子再说。 约莫十多分钟,厅外传来声音。 “陛下,奴婢王力,奉丞相之名前来侍奉陛下!” 刘镡闻之声音尖锐,应该又是一个太监,其倒也释然,皇帝身边,总要有个太监侍奉的。当下应道,“进来吧!” 王力起身弯腰进入大厅,拿起放在桌上的筷子道,“陛下,您想吃哪道菜,奴婢给您夹!” 刘镡抬头望去,王力面色白净,无须,国字脸,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此刻怔怔的望着自己,面带微笑。 原本刘镡想要拒绝的,但想到自己已然成了这蜀汉后主刘禅,事已至此,自己便要适应这个身份,于是点点头,指着距离自己最远的肉汤道,“吃的有些急了,盛碗汤来!” 王力诺了声,小心的盛了碗汤,慢慢的放在刘镡面前。期间其小心翼翼,没有一丝汤水洒出。 刘镡就着肉汤,大快朵颐。有人服侍就是好,自己都不用起身,身边太监王力就将想吃的夹进自己碗中、同时心里暗自想着,“这食物倒是丰盛,就是作法有些单调,不是蒸就是煮!虽说能够填饱肚子,但不解馋啊!” 一顿海吃海喝后,刘镡这才抬起头,看着王力问道,“如今是哪年啊?” 王力一怔,暗道皇帝真是奇怪,这是什么问题?难道你不知道今是何年?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答道,“回陛下,今年是建兴四年。” “公元多少年啊?”刘镡继续问道。 “啊?” 接着他就看到了一脸蒙比的王力。 “好吧!是我傻逼了!”刘镡小声嘀咕着,公元历法是后来才有的,要是眼前王力知道那就是见鬼了。 当下在脑中思索起来,他记得刘备是公元223年白帝城托孤的,应为建兴元年,那么此刻应该就是公元227年。 “公元227年吗?”刘镡暗自嘀咕着,起身摆了摆手道,“撤了吧!” “快,撤了!为陛下上茶!” 接过王力递过的茶,他抿了口,慢慢的低头、漫步,陷入了沉思。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博士学位的刘镡来说,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当然不陌生了。 公元227年,是诸葛亮上书北伐的那一年!那么距离公元263年蜀汉亡国还有36年。 也就是说他刘镡,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按照历史发展进程,也能够安坐蜀汉帝位36年,待蜀汉被魏亡国后,只要自己一句“此间乐,不思蜀!”,那么他还能够活个8年,足够活到其64岁。 突然,他笑了!这般想来,这个穿越也不错,至少能活个64岁,而且还是以皇帝的身份,享受这天下最大的荣华富贵,这比起前世苦逼的学习、考试、上班可强太多了。 但....... 不知不觉间,刘镡已经走至厅外,突然他昂头望天。 既然自己能够死而复生,穿越至此,那么就要在这一世,做一番大作为! 下一刻,他双眼微眯,抬手起誓,“蜀汉若亡,我枉两世为人!” 第3章 皇后 太监王力这是今日才来侍奉皇帝,平日虽对皇帝秉性有所听闻,但终究是耳闻罢了,面对皇帝的豪言壮志,并没有太大感触,但厅中的两个宫女就不一样了,她们对视一眼,各自暗道,“今日的皇帝怎么好像转性了?” 要知道这皇帝平日里可是荒唐的很,基本上每日都会调戏她们,虽然可能是碍于丞相的缘故,并没有对她们有实质性的侵犯,但口花花和抓摸几下那可是常有的事情。 但今日,皇帝仿佛忘记了她们。 最重要的是,以前的皇帝,满脑子都是吃喝玩乐,躲避丞相安排的各种学习任务和政务,如今却说出这等豪言壮志,真是奇了怪了。 虽然皇帝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什么蜀汉若亡?什么两世为人?真是搞不明白! 就在两位宫女暗自嘀咕的时候,庭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女子夺门而入! 此女约莫双十年华,身着素衣,青丝高盘,神情紧张,眉头紧促,双手挽着素衣纱裙大步跨过庭院门槛,看到站立在台阶上的刘镡,眼泪夺眶而出,脚下尽是快了几分,瞬间便到了刘镡身边。 “奴婢拜见皇后!”“妾身给皇后请安!” 皇后?身后太监宫女的问安让刘镡明白了眼前女子的身份,正是刘镡的皇后,张飞之女,后世称之为敬哀皇后。 他回过神来,正要仔细去看,却不料被皇后一把揪住了耳朵! “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不思进取,不忧国政,整日行那上房揭瓦之事,如今若不是臣妾素衣挽发为陛下祈福,陛下只怕是有性命之忧!以后切不可如此,知道了吗?” “嘶!” 一阵剧痛传来! 刘镡下意识的抓住皇后揪着自己耳朵的手,想要让其退下,可这貌似孱弱的芊芊玉手,却有着偌大的力量,刘镡右手全力之下竟然无法让其动弹分毫。 这一发现,不禁让刘镡气恼万分。无奈之下只得靠口告饶,“皇后,皇后,我..朕不敢了,不敢了,皇后且放手!” 皇后见状,松开了手,擦干眼泪,却突然又笑了起来。 “陛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刘镡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皇后对皇帝的关切之意不予言表,但就是这方式嘛?也太彪悍了一些,这让他不禁对以前的刘镡有些同情。 还有就是,这皇后的力气,可忒大了些,真不愧是车骑将军张飞之女啊! 不过现在皇帝成了自己,这种任人欺负的局面,就必须要改改了。 思想快速转变,毕竟自己现在可是皇帝,九五之尊! 当下抓起皇后的手臂,笑道,“皇后,走,咱说说话!” 说完转身看了看太监王力,吩咐道,“替朕和皇后上壶茶来!” 继而拉着皇后进了正厅。 “皇后且座!” 将皇后扶坐在椅榻上,这才正眼瞧起皇后来。 不得不说,皇后容貌确实出众,此刻素衣之下,不施粉黛,却貌若天仙,真不知道那怒目圆睁的粗野张飞,怎么生出此等标志的女儿来。 虽然容貌出众与张飞相差千里,但这脾气嘛......刘镡可算看出来了,那可是得了其父的真传啊。 “陛下,皇后请!” 刘镡接过茶盘,“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屏退左右后,这才将茶盘轻放于榻桌之上,取其一杯茶,奉至皇后手中。 皇后怔了怔,这完全不符合皇帝以往的表现,以前这个时候,皇帝要嘛发火,要嘛撒欢打泼,那会想今日这般,像自己奉茶? 她抬起头,看着站立在自己身前的皇帝,心里隐隐有些触动,皇帝今日表现的可有些不同了,倒让她有些期待,期待皇帝接下来该如何表现。 只见皇帝正了正身体,抚了抚衣袖,正色道,“皇后,适才那般对朕,可觉不妥?” 皇后眯了眯眼,只是哦了一声,但听皇帝之言。 刘镡道,“朕为蜀汉九五,皇后却于大庭广众之下欺辱于朕!” 他顿了顿,俯身盯着美貌的娇妻,蜀汉的皇后,喝道,“妥否?” 皇后一个机灵,被这一声爆喝吓得险些从榻上跌落,但也瞬间反应过来,这是皇帝在向她问罪,顿时火冒三丈。 平常跋扈惯了,可不是势弱的皇帝这一喝就能让其做出改变。当下跳下榻,挽起袖子,又恼怒又怜惜,跺了跺脚道,“陛下,臣妾这是恨铁不成钢,我身为皇后,必须时时敦促皇帝,使得皇帝时时上进,要知道如今蜀汉势弱,于外有曹魏、孙吴强敌,于内连番征战民不聊生,臣妾对待陛下,打怕重了,骂怕伤了,只能希望以此形似泼妇之为,时刻提醒陛下,陛下身负重任,切不能再如以前那般混沌!” 皇后这番言语动作,看似跋扈,但任谁也能听出其对皇帝的关切之意来,刘镡当然也知道,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但对那那样,就是不对,自己现在好歹也是皇帝,九五之尊。 “皇后,朕以后自会发奋,先不说朕的问题,就说你在广众之下对皇帝不敬,按照朝廷律法,该当何罪?”刘镡看着皇后问道。 皇后眉毛一条,道,“皇帝这是要治臣妾的罪?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说完就作势望厅外走去。 “我去请丞相过来给臣妾评评理!” “你妹!”刘镡心里暗骂,赶忙拉住皇后道,“这是咱夫妻二人的事,何必报于丞相呢?再说朕又不是真的要罚你,过来,我们商量商量!” 刘镡心里那个苦啊!真是打又打不过,骂估计也不起作用,有可能还会带来反作用,板起脸来讲道理嘛,这婆娘又将丞相搬了出来。 以前的刘禅甚是纨绔,就算在理,也会被人加以责任。再说皇后娘家,那可是张飞氏族,就算张飞已逝,但影响力肯定还在,到头来理还真不一定在他皇帝这边。 心里叹了口气,谁说皇帝好?单就这一件事,就说明了后主刘禅的皇帝生活,肯定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美满。 就眼前的皇后,自己现在就惹不起,更别说满朝文武重臣了。 “哼,等老子站稳了脚跟,看老子不骑在你身上让你唱征服!” 虽然这般想着,刘镡还是温柔的将皇后重新扶至椅榻上。皇后扭了扭肩膀道,“有什么好商量的?如果你不上进,就没得商量!” “上进?”刘镡问道,“不知皇后所说的上进,可是指什么?” 皇后嘴角一扬道,“文治武功皆胜于臣妾!” 第4章 臣妾做得到 刘镡摇摇头,就算你们不要求,我也会如此的,既然死而复生穿越至此,那么历史就不会重演,咱的工科博士学位可不是用钱买来的,前世九年义务教育,四年大学外加五六年时间考研研攻博可不是白念的,你们这些古人,经常说什么学富五车,那五车的内容加起来估计还没有一部岛国动作片的容量大吧! 文治上,就算是工科出身的刘镡也不怕,再不济也可以将后世文人的名篇美句拿出来,还吓不死你们这些古人?现在是公元227年,距离公元2018年差不多有两千年,这就意味着刘镡有两千年沉淀的优美文章,华丽辞藻挥霍。 想到这里,刘镡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笑什么?”皇后不解道。 刘镡道,“皇后怎知朕在文治方面不如你?” 皇后斜了斜眼睛,不屑道,“臣妾还不知道陛下,整日里不是吃喝玩乐,就是盯着美貌的宫女,还真是大言不惭!” 刘镡冷笑一声,道,“尔等看到的朕,其实只是一种表象,朕心中的城府,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够轻易看穿的?” “噗!”皇后闻之,将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刘镡再次有了感悟,感情自己的问责在皇后眼里根本就没算回事,要不然面对皇帝的责问,皇后还有心情喝茶? “唉,臣妾怎么感觉陛下今天怪怪的?”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摸了摸刘镡的额头,喃喃道,“没有发烧啊?” “去!”刘镡怒道,“朕是认真的!” “好,臣妾姑且相信陛下!”皇后说完张开手臂故作妖娆之姿在原地转了两圈,道,“陛下,魏国流传一赋,名为洛神!若陛下能够为臣妾做一赋,不求超过洛神赋,只要能赶上其,臣妾就承认陛下在文治方面超越了臣妾,那么臣妾以后就保证不在广众之下对陛下施以颜色!” 刘镡有些上头,你妹的那可是曹植的巅峰之作,那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就算过了两千年能够与之媲美的也没有几首。 不过嘛,刘镡略作思索,突然抬起头来,这是要逼着哥哥我发大招吗? 本来想着以后随便弄几首五言、七言绝句装装逼就罢了,但现在嘛....... 他喝道,“来人,笔墨伺候!” 不理会屋外宫女太监一阵忙碌,刘镡将皇后拉至怀中,重生前,刘镡就自喻和曹操的爱好相似,好人妻,不然也不会和少妇偷情失足穿越。眼前皇后,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人妻啊!自己这幅身体的妻子。 此举让皇后一阵娇羞,以前皇帝可不会这样,面对自己,总觉得自己管着他,还不如一个妃嫔亲近呢。 刘镡神情道,“前日鬼门关走了一趟,才深感生命之珍贵,皇后之美好,如今朕康复,心生悔恨,便作一首长恨歌,赠与皇后,愿你我夫妻二人同气连枝,共同开拓蜀汉的美好未来!” “陛下!” 皇后一阵眩晕,竟是被感动的流出眼泪来,今日之前的皇帝,哪里会对自己这样啊?躲都唯恐不及呢! 这时,王力已经带着三两宫女取来了笔墨,还有一大卷白色丝帛。安放在亭中长几上。 刘镡秉退太监宫女后问道,“皇后可愿为郑执笔?” 皇后欠身道,“愿为陛下执笔!”说完便到了几前,拿起毛笔瞧了眼皇帝道,“陛下,可以开始了!” 刘镡将手背起来,故作高深,走动了起来。同时在心里暗道,“居易老哥哥,对不住了,诗词可不是我的长项,只能借你长恨歌来为我重整夫纲了。” “蜀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张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刘镡一边辗转着,貌似在斟酌着措辞,其实不然,赖前世刘镡那好古文的爷爷,打小就让他吟诗背词,就算上了初中、高中都不例外,待上了大学才好了些。 因此许许多多的诗词古文,都印在刘镡脑海里,哪里需要思索。此刻他正观察着皇后,看到皇后在听了这几句后,只写了几个字后就停顿了,身体都颤抖起来,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嘿嘿!被惊到了吧!这可是白居易老哥的名作啊,虽然曹植能够七步成诗,但比起白居易来,还差了些许。” “唉唉,皇后啊,怎么不写了,快写啊,朕等等你!”刘镡催促道。 刘镡望去,只见皇后的字笔锋圆润光滑,倒应了女子的柔美,没有男人那股霸气。 但不得不说,比自己写了好多了。 唉,刘镡叹了一声,在这个毛笔为主的社会,自己估计还得练字啊!不然写出去,丢人啊! 皇后闻之,连哦两声,思索了一番,才将刘镡所吟的,写在了丝帛上。 “唉唉!”刘镡叫道,“皇后啊,你可得将字写小点,朕这首长恨歌,篇幅可长着咧!” 皇后应诺后,刘镡继续作诗,不,是背诗!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皇后一边誊写着小字,心里却是震惊万分,同时心脏如同小鹿一般乱撞。 皇帝这是在夸我吗?辞藻比起洛神赋来,丝毫不差。 我有这么好啊? 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对皇帝的所作所为,蛮横无理、嚣张跋扈。 想到这里,皇后慢慢的底下头来,突然感觉到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刘镡继续着。 “...... 七月七日长生殿,厅中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此时的皇后,已经无法正常书写了,只见她咬着嘴唇,眼泪一滴一滴的低落在丝帛上,浸湿了丝帛,弄花了字迹。 强忍着写完最后一个比划,皇后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念着,“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半响后,皇后抬起头望着刘镡,问道,“陛下,此做当真是为臣妾所做?” 刘镡正了正身体,义正言辞道,“当然!” “可是...”皇后摇摇头道,“可是臣妾平日里,那般对陛下施加颜色,臣妾,臣妾哪里值得陛下如此啊?” 刘镡弯腰将瘫软在地的皇后扶起来道,“你我二人乃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这是我心目中的皇后,如今我立志图强,皇后是不是也要做一番变化?” 突然,皇后推开刘镡,退后一步,跪了下来,正色道,“陛下,以前是臣妾错了,请陛下责罚!” 刘镡嘿嘿一笑,俯身,伸出食指,挑起皇后的下巴,望着皇后精致的脸庞。 问道,“可要在喝朕?” 皇后咬着嘴唇,可怜兮兮。 摇头答道,“不敢了,陛下!” “可敢再揪着朕的耳朵?” 皇后再次摇摇头道,“不敢了,陛下!” 没等刘镡再次说话,皇后继续道,“陛下放心,臣妾定重新学习宫中礼仪,女子德行,定会让陛下满意!” 刘镡心里大喜,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摇摇头问道,“皇后,你确定你能做到吗?” 皇后跪走几步,抱住刘镡的小腿,抬头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肯定道,“陛下,请您放心,臣妾做得到!” 第5章 交谈 说着还不停的抖动着刘镡的小腿。 刘镡点头道,“好好好,朕相信皇后能够做到!来来来,皇后起来坐下说话!” 却不料将皇后扶起后,皇后却是甩开了刘镡的手臂,继而弯腰作揖道,“哪有陛下扶臣妾入座的道理,陛下请!” 待刘镡坐定后,皇后芊芊玉手拿起另一只茶杯,再作一揖,道,“陛下,请用茶!” “哈哈哈!哈哈哈!”刘镡接过茶杯,一口将其饮尽,大笑两声,心里太舒坦了!没有什么能比征服一个女强人更有成就感了。 他摆摆手道,“皇后你也坐,今个儿配朕说说话,前两日摔到脑袋了,好些个东西好像忘了,正要请教请教皇后呢!” “这个!” 皇后面露难色,摇头道,“陛下,臣妾不敢!” 我去,这就不敢了?刘镡斜着眼睛瞧了瞧矛盾的皇后,这差别也太大了些吧! 于是道,“皇后,你我二人是夫妻,没有那么多规矩,坐吧!” 皇后这才坐了下来,并为刘镡和自己添满了茶水。 刘镡问道,“今朕欲练武艺,皇后与朕说说,这朝中武将,哪个可做朕师傅?” 皇后脸颊一红,施施然道,“那文治武功只不过是臣妾说说而已,陛下何必当真!有此诗文一篇,足已证明陛下胜出臣妾万倍!” 说着,又瞧了瞧厅中几上的丝帛,面露向往心驰之色。 刘镡摇摇头道,“皇后此言差矣,有道是文能治国,武能平天下,如今北有曹魏,东有孙吴,边陲还有蛮族侵扰,若想成就万事大业,就必须文治武功齐修才是。再说,朕唐唐七尺男儿,蜀汉皇帝,武力还不如皇后你一个女儿身,说出去岂不笑话?” 皇后的脸再次红了。她想了想道,“蜀汉勇将颇多,但如今丞相欲起兵北伐,故能够得出闲来教授陛下武艺的却是不多。” 刘镡想了想,问道,“赵云将军呢?” 他可是向往赵云很久了,这可是能够和吕布相提并论的人物啊,记得赵云是公元229年病逝的,但也是由于不得志郁郁成疾的,如果自己表现的好点,说不得还能让这位前世称颂的骁将多活些时日呢。 果然,皇后面露难色道,“赵将军教授陛下武艺,应该是足够了。只是.....” “只是什么?” 皇后想了想道,“如今赵将军已经卸甲归田,陛下此番想要请赵将军出山有二难。” 刘镡问道,“有何二难?” “第一,陛下请赵将军出山必须要经过丞相同意,而此二人有隙。当年因为政见不一,糟丞相逐步夺取兵权。” 刘镡摇摇头,道,“如今赵将军年事已高,不宜带兵,朕只是让其传授武艺,并不会妨碍丞相,朕觉得此难不难。” 皇后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刘镡的说法。 继续道,“关键是第二难!” “哦?” “陛下果真忘了您以前做过的事?”皇后有些不信问道。 刘镡摇摇头,叹道,“伤了脑子,想不起来了!”看到皇后担忧的表情,他又道,“放心,除了记不得一些事来,已无大碍!” “当年,陛下刚刚登基,赵将军被丞相夺去兵权时,曾来求过陛下,只是陛下丝毫不念及赵将军长坂坡救命之恩,当众回绝了赵将军,令其心灰意冷,此为一难。” 刘镡点点头道,“是啊,此难最难啊!” “不过我还是要试试!”刘镡坚定道,随即摆了摆手道,“那现在朝中情况如何?” 皇后突然起身跪拜了下来,惶恐道,“陛下,古有汉室法规,后宫不得干政,如今丞相亦是如此施令啊!” 刘镡笑骂道,“皇后啊,你以前不是挺牛的吗?动不动就找丞相说理,现在怎么又怕了?” 皇后扭捏道,“以前撒欢打泼那可只是琐事,国事政务上臣妾可是从来没有干涉过,也没有妄议过一句,这不一样的。” 刘镡摆了摆手道,“无妨,今你只是说说于我听,又不让你发表意见,更不是朕故意试探你。再说了,你贵为皇后,朕的妻子,比起丞相来,是不是亲近的多,坐下来说说吧!” “好吧!”皇后重新坐下来,随即又不确定起来,弱弱的问道,“陛下当真不会告知丞相?然后让丞相废黜臣妾?” 刘镡心里乐开了花,想来也是。以前皇后压迫皇帝,只是一些家事琐事,根本无法威胁到诸葛亮,又可以让皇帝疲于应对,因此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若皇后干政,那就是跟诸葛亮抢事情了,因此...... 如果今天皇后与他说了朝中事务,就相当落了把柄,以后想要再次冒头,那就不可能了。 于是他笑道,“君无戏言,再说朕若以此法对付皇后一女子,那也太下作了!你就放心说吧!” 皇后深吸一口气,道,“如今朝堂大致可分为两派,一系以丞相为首,主张北伐进攻。另一系以尚书令李严为主,主张休战修养。” 刘镡点点头说道,“激进派和保守派嘛?应该还有中间拍吧!” 皇后应道,“只不过中间派论数量及朝中地位,都弱上不少,不足道也!” “那依皇后之见,是北伐好还是休养生息更加有益呢?” 看到皇后再次犹豫了,他再次正色道,“皇后,朕再重申一次,你我才是一体,而丞相他只是臣子,虽然如今这个臣子势大!” 皇后听闻后瞪着眼睛,再次不可思议起来。 神情极为惶恐。 “陛下,您以前可从来没有说过这话,以后也不要再说了好吗?” 刘镡笑了笑,显然眼前的皇后也不是傻子,如果历史没有错的话,此刻诸葛亮手中还有一道取自己而代之的圣旨呢。 继而他点点头,道,“皇后说的极是,不过此刻是你我夫妻二人交谈,皇后莫不会去告知丞相?” 皇后学着刘镡的样子,嘿嘿一笑道,“陛下,臣妾又不是傻子,今日和陛下说的、做的,都是陛下与臣妾的秘密,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刘镡望着皇后哈哈大笑道,“是极,是极!皇后快于朕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穿越至此,刘镡的内心其实是极度寂寞的,他渴望了解这个世界,虽然他熟知历史走向,但有时候细节也是极其重要的,如果他想要有番作为,许多事情就必须亲力亲为。 第6章 朕可有子嗣 皇后略作沉思,道,“自东汉末年起,连番征战,其实百姓们已然苦不堪言,民不聊生,若要臣妾说,臣妾希望能够休战养息,百姓们实在是太苦了。” 刘镡表示认可道,“是啊!” 只做一番肯定后,刘镡就再次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那朝中有没有支持朕的?” “当然有了,而且是大多数!别说其他,就说我们张家,可是坚决拥护您的!” 刘镡翻了个白眼。若是皇后娘家不支持自己,那才叫见鬼了。 再怎么说,自己可是蜀汉正统。 他的眼睛微眯了起来,就算前世的司马懿,也没有在活着的时候窃曹即位,直到其子一辈完成了大一统,声望、地位、权势达到顶点才篡曹的。 如今的诸葛亮亦是如此。如果让其北伐成功,刘禅还能稳坐帝位二十多年?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旦诸葛亮北伐成功,功将变为守将,功高震主,不与自己夺天下才怪。 刘镡此刻想的明白,但这些是不能与外人道的。 随后又问了好多问题,皇后都一一作答了。伴随着二人的交谈,皇后越发的感觉到皇帝与之前有所不同了,他所闻的都是有关朝堂政事,民生风貌,这和以前的皇帝差别非常之大,难道是头脑被摔得开窍了? 皇后如是想着。 很快,已经到了正午,皇后瞧了瞧厅外,道,“陛下,您该用午膳了!” 刘镡起身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个事,抓抓鼻子说道,“皇后,最后两个问题,那个,朕有多少个妃嫔啊?” 皇后神色有些黯然,道,“陛下除了臣妾,还有两位妃嫔,其一为尚书令李严之女李昭仪,另一人为蜀地富豪王氏女儿王代巧。” 只有三个啊?刘镡心里不禁再次为刘禅悲哀起来,唐唐蜀汉皇帝,后宫却只有三人,而且一猜这三人都是源自政治联姻,也难怪历史上诸葛亮死后,刘禅会沉迷美色,夜夜笙箫,让原本就不富强的蜀国更加雪上加霜。 这都是被压迫后的爆发啊! 看到皇后黯然的神色,刘镡道,“今日朕受伤了,她们为何不来看望朕?真是混账!”说完就抓起皇后的手,笑道,“还是皇后关心朕!” 皇后脸红了红,低头小声道,“那个,其实是臣妾向她们施压,不让其过来,陛下!您,您也不要再责怪她们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还不断望着刘镡。 “额!”刘镡摸了摸鼻子,道,“好吧!”不论何时何地,争风吃醋,后宫斗争可是无法避免的。 “陛下,还有个问题呢?”看到皇帝并没有责怪自己,皇后赶忙转移话题。 刘镡问道,“那朕可有子嗣?” 这个问题是他刚清醒后就想到的,也是目前最重要了问题,现在自己俯身于后主刘禅身上,他的天下,他的后宫,自己都可以毫无压力的全盘接手过来,但唯独子女嘛...... 若此刻出现几个叫自己父皇的儿子女儿,那可就操了蛋了,别说自己前世也才二十六岁,还没有结婚,更谈不上生儿育女。再说若有儿女,那明显是刘禅的,并非其刘镡的。 整日面对与自己毫无干系的儿女,想想都觉膈应。 前朝王莽,杀妻弑子以博得大义灭亲的好名声,获得大赞。但是有谁知道他是穿越之人,妻子非他所爱,子女非其所生,杀起来当然毫无压力了。 整日里瞧着心里又不舒服,还不如物尽其用,为自己登顶做个铺垫。 估计那时王莽的心态,和刘镡现在这般无疑吧。 皇后的脸色再次变了,变得更加低落起来,低声道,“陛下,臣妾们皆有罪,并未为陛下生的一儿半女。” “没有?” 刘镡的声音突然变得大了起来,惊得皇后跪坐了下来,不停的说道,“臣妾有罪,臣妾有罪!” 突然,刘镡哈哈大笑起来,弯腰扶起皇后道,“没有好啊!哈哈,太好了!” “陛下,您这......”皇后一连的懵逼。 刘镡对着皇后咧嘴神秘一笑道,“以后会有的,呵呵!走,皇后陪朕用膳,哈哈!” 听到没有子嗣,刘镡心里确实非常开心,比起王莽来,自己可幸运的多了。至于以后若有子嗣,那也是自己爽过之后种下的因,再面对起来就毫无压力了。 再者,从今日起,自己就是刘禅,刘禅就是自己,这依然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皇后心怀忐忑的瞧了瞧刘镡,见其的确没有生气的意思,当下转身将几上写满字的丝帛小心了收了起来,放入怀中,继而问道,“陛下,我可以拿走收藏?” “当然,这本就是朕赠与你的!”刘镡笑望着皇后点头道,“不过此刻可不是此首诗现世的时候,要知道朕此刻还是纨绔不着调的阿斗啊,皇后你可明白?” 皇后不停点点头,道,“陛下,臣妾明白。臣妾只是收藏起来,待夜深人静时领略陛下之风采。陛下且瞧好了,若臣妾做不到陛下所想的那样,这首诗便永不现世!” 比起早膳来,午膳更是丰盛,刘婵拉着皇后的手,坐了下来。 “陛下,您想吃哪个,奴婢给您夹?春桃,由你来伺候皇后。”太监王力吩咐道。 “皇后啊,你有没有觉得朕的膳食,有些奢侈呢……”退了鱼骨,刘镡说道。 皇后哼了声道,“陛下,这可是您订的标准呢……” 刘镡想了想继而对王力说道,“王力,你去请丞相进宫,朕有事要与丞相商议。” “陛下,现在就去吗?” 刘镡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王力诺了声,退着出了厅堂。 皇后悄悄看了眼刘镡,小声道,“陛下,话语需得三思啊!” “朕明白的,皇后且放心!”刘镡指了指桌上丰盛的午膳道,“快吃,可别浪费了。” 约莫一个时辰,刘镡就听到了侍卫向诸葛亮行礼的声音。 暗道来了,刘镡一个机灵超着厅外跑去,连皇后也顾不得了。 皇后见状,连忙跟在刘镡身后,只是下一刻皇帝的话语和动作,让她在厅外的秋风中,凌乱了…… 第7章 索要赵云 只见跑出厅堂外的刘镡,大步胯向厅外台阶,脚下突然一个趔赿,摔下台阶,待爬起来后,诸葛亮已到了其身近处。 “陛下,您这是?唉!” 诸葛亮叹着气,却被刘镡一把抓住了手臂。 “相父,相父!朕...朕要废了皇后这婆娘!”刘镡一边嘴里大叫着,一边转身用手指指着皇后,神色气急败坏,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皇后闻之见之,瞬间便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一句话来,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怎么会?怎么会欺骗臣妾?怎么会?难道那一切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她浑身的力量仿若被抽空一样,瘫软在地。 诸葛亮先是一愣,但瞬间就回过了神,反转手臂,登时反客为主抓住刘镡手臂喝道,“陛下,您又在说浑话了!” 刘镡回身擦了一把眼泪,委屈道,“相父,朕非要废了她,朕,朕不就是进山抓了只猴,她就非要揪着朕的耳朵,还非得朕说个一二三四,子丑寅卯来。” “陛下,皇后这是在关心陛下,陛下可不要不识好歹!再说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岂是陛下说废就废的?”诸葛亮望着瘫软在地的皇后,义正言辞道,“皇后,您且起来,不必理会陛下!” 皇后闻之不动,在其心里依旧在想着那个问题,还有怀中那卷长恨歌。 刘镡哭泣几句,继续道,“相父,朕按照相父之意,习了十多年文学,但到头来也无法压制这泼妇,相父,朕决定了,朕要学习武艺,相父您快安排个威猛将军来,教习朕之武艺,待学成后,看皇后还敢揪朕耳朵,按在床上打屁股!” “嗯?”刘镡声音洪亮,态度坚决,皇后当然听的明白了!原以为皇帝要向丞相告发其发表朝政高论,却不料只是这件事。自己素来彪悍,丞相又不是不知道。先前刚刚说要学习武艺,这就提出来了? 怀着疑惑之意,皇后抬头,却发现皇帝背着丞相,对自己挤眉弄眼呢!当下明白了。 “哼,呵呵!”诸葛亮也被刘镡逗的笑了,将皇后按在床上打屁股,也只有眼前阿斗,能够想的出来。 “学习武艺啊?这是好事啊!”诸葛亮点点头说道,“明日臣就为陛下安排一军中教头来。” 刘镡摇摇头道,“相父,军中教头哪能教得好朕,皇后乃益德叔父之女,武力超群,朕就算学的再好,也就军中教头一般模样,哪能是皇后对手?” 诸葛亮望着刘镡摇摇头,眼前皇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哪里像是一国之君?想起先主刘备,诸葛亮又是一阵叹息,问道,“那陛下看上了那位猛将?” 刘镡擦了一把鼻涕眼泪道,“朕素闻文长叔父勇猛无比,想来教习朕之武艺足够了!” “魏延?”诸葛亮眉毛一挑。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眼前皇帝的想法有些可笑。魏延当下可是在为蜀汉镇守汉中,让汉中太守放弃军务,只为满足皇帝要打皇后屁股这一荒唐想法,实属笑话。 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北伐之意已久,虽未正式上疏,但朝中流言已久。甚至自己已作出师表,虽未公布于世,但就在今早,已经在皇帝面前吟诵。 而魏延,正是自己北伐要用到的将领,更是最重要的将领。皇帝此番索要魏延,是否在传递着一个消息? 诸葛亮的眉毛皱了起来。 刘镡随即叹了口气,拍了下大腿道,“哎呀,朕真是糊涂,相父意欲北伐,正是文长叔父杀敌建功之时,估计是不可能了!唉,那这么说来,那一些高级将领,都不能教朕武艺了?” “嗯?”诸葛亮眉毛再次一挑,顿了顿,虽觉不妥,但依旧问道,“陛下此言,可是支持臣的北伐之举?” 刘镡道,“相父,您这可说道哪里去了,父皇在世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剑指中原,丞相此番北伐,正是完成父皇遗愿,朕虽然愚昧,但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丞相放心,朕是十万个支持丞相的。” 其语气坚定而诚恳,诸葛亮虽然已经料到皇帝会支持自己,但这时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抓着皇帝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有了皇帝支持,那可就师出有名了。 “好好好!”诸葛亮连说三声好。 刘镡斜眼瞧着,诸葛亮此刻喜上眉梢,顿感时机已到,说道,“相父,朕突然想起一人来,此人虽武艺高强,但少了他却不会影响相父北伐大计。” 诸葛亮何等人物,瞬间脑海中就浮现了一个人影,道,“陛下所说之将,可是子龙将军?” “相父果然神机妙算,不错,正是子龙叔父。如今其年事以高且有疾,不宜带病,不是正好可以授朕武艺吗?”刘镡突古做吃惊道,“莫不是子龙叔父亦要北伐?” 诸葛亮点点头道,“前些日子子龙将军找过臣,恳求领军北伐。” 刘镡问道,“那丞相答应了?” 诸葛亮叹气道,“子龙将军可是军中老将,虽年事已高,但余威尚存,且其立功心切,要知道子龙心高,年纪越大更是固执,一辈子几乎不求人,如今求到臣这里,陛下您说臣能不答应吗?” 刘镡点点头,诸葛亮所言非虚,后人皆知,蜀汉五虎上将,关、张、黄、马、赵。其实赵云并非一开始就成就蜀国上将之位,而是刘禅朝后追封的。 造成这样的结果原因有很多。其一,赵云曾经一只是作为刘备近身侍卫一般的存在,在军中建树其实不多。其二,赵云性格耿直,虽武力超群,但这种耿直的性格却不宜统帅兵马。其三,赵云的出身无法与其余四虎上将媲美。 因此,赵云需要更多军功来终结这尴尬的局面,是以在这垂暮之年,也想着要上阵杀敌。 只是本着如此功利心,本就是兵家大忌,因此在北伐后,赵云便吃了败仗,故而病情加重,无法再参与到北伐事业中,于公元229年病故。 “唉!”刘镡叹了口气,难道自己穿越了,也无法改变虎将赵云最终的命运吗?虽说自己可以恳求诸葛亮,但这样的话,一则目的性太明确,此刻他初来乍到,还不宜表现的太过抢眼,他可不敢保证诸葛亮是否就像是历史说的那般,至死都忠心耿耿。万一诸葛亮实则腹黑之辈,一旦自己有所改变,让腹黑的诸葛亮弄死自己,可就笑话了。 以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穿越到刘禅身上,却比原本的刘禅更加短命,更加悲催! 二则诸葛亮不一定会同意,北伐可是大事,哪能一下子就抽调一番虎将呢? 想到这里,刘镡的脸色暗淡了下来。 这时,诸葛亮却是说话了,其道,“陛下,也不是不可能,子龙将军确实年事以高,不宜再统兵了。但若要子龙将军心甘情愿教授陛下武艺,还需要陛下亲自去说。”说着他摇摇头,“臣不宜命令其!” “丞相,您说的可是真的?”刘镡喜出望外。 得到诸葛亮确认后,刘镡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对着皇后手舞足蹈,“皇后,你且等着,等朕......” “好了!陛下!”刘镡还未说完,就被诸葛亮打断,诸葛亮道,“皇后你快起来吧,以后切不可再如此了,陛下虽然顽劣,但终究是一国之君!” 诸葛亮说完,周围宫女就将皇后扶了起来。皇后左右瞧了瞧刘镡和诸葛亮,暗道,“这就将第一难攻克了?要知道这可是皇帝第一次在丞相这里讨的了好处。” 此刻的她非常好奇,皇帝会用什么办法攻克第二难。 这时,诸葛亮继续道,“陛下,臣原本是想要让陛下多休息些时日的,但陛下再不出现,满朝臣工就要强行进宫面圣了,他们都在猜测,是臣软禁了陛下!故陛下今日多歇息歇息,明日临朝。” “朕已然康复,明日理当临朝!” 刘镡呵呵笑着,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在那金銮大殿上,自己高高在上,满朝文武朝拜的情形了。 第8章 临朝,诸葛亮舌战群臣 比起刘镡来,诸葛亮更是迫不及待。蓄意北伐已久,却从未上疏言表过。如今探得皇帝心思,诸葛亮心下大定,是要将北伐提上日程了,打定主意今日就召集支持北伐的文臣武将,商议此事,待明日皇帝临朝,上疏北伐! 皇帝原本就是孤家寡人,穿越的皇帝更是,但刘镡深深明白,若自己依旧这般孤独,那迟早完蛋。虽然还未临朝,但他可以肯定,满朝文武,估计没有一位臣工是由其提拔的,没有自己的队伍,对于皇帝而言,那可是最为致命的。 因此,搞定皇后,这就是刘镡的第一步计划了,现在看来,还非常成功。 第二步嘛,就是要提升自己的武力值了。历史上有多少帝王,死于刺客暗杀,近臣忤逆的?若自己武力超群,便可杜绝此患,而且日后亦可披挂金甲,御驾亲征。 历史上所有有作为的君王,几乎都御驾亲征过,比如千古一帝秦始皇,汉武帝刘彻,大明成祖朱棣,清圣祖康熙等,若没有武艺傍身,一阵风也能吹倒自己,何谈御驾亲征。 第三步嘛?刘镡摸了摸鼻子,还没想好,待日后再想。 现在嘛,可真的要休息休息了,这刘禅的身体,确实不咋的,肥胖一身膘,伤病初醒,此刻居然有些头痛力乏。 你妹的,堂堂一个皇帝,说实在的,确实没有自己以前的结实,脸也没有以前的自己帅,好在这还不是一个完全看脸的时代。 诸葛亮告辞后,刘镡吩咐王力等道,“尔等在厅外伺候,皇后,朕困了,随我进来。” “陛下啊,您可吓死臣妾了,臣妾还以为您要废了臣妾呢,可惊得臣妾一身汗,陛下您摸摸,都湿了呢!”进了厅堂,皇后娇嗔道。 嗯?刘镡眉毛一挑,“真的湿了?过来朕摸摸看!”说完伸手想要将皇后拉过来。 皇后何等身手,她望望厅外,道,“陛下,这天还亮着呢,陛下休得无礼!”说着就闪身躲过了。 刘镡嘿嘿笑着坐进床榻里,道,“皇后,朕决定了,今晚由你侍寝!” “陛下有令,臣妾莫敢不从!”皇后红着脸答应了,问道,“陛下,您可有说服赵云将军之法?快与臣妾说说,臣妾当真好奇呢!” 刘镡摇摇头,虽然他已有说服之法,但却不能为外人倒也,只得神秘一笑道,“办法嘛,朕正在想,皇后且瞧着就是了!” 整个下午,刘镡都在询问朝中事务于皇后,只要皇后知道的,都一一作答,虽然还不能对号入座,但至少有所了解了,不至于明日临朝后,一无所知。 用过晚膳,皇后亲自替刘镡宽衣解带,刘镡望着皇后蠢蠢欲动。 “陛下,您且稍作歇息,待臣妾沐浴后再做侍奉!”皇后亲亲将刘镡推躺在榻,翻身离去。 只是等皇后沐浴归来后,刘镡已经发出鼾声,震耳欲聋,任凭皇后怎般推搡,也无法使其睁眼。 良久,皇后叹了一声,钻进被褥之中,随着皇帝,沉沉睡去。 次日凌晨,刘镡在皇后的细心侍奉下,着龙袍,带冕冠,后有王力在前引路,一众宫女跟随其后,出安乐厅,既往皇宫至尊宝殿,蜀汉皇帝临朝之所,正德殿。 一路上,刘镡昂首挺胸,大步朝前,一众太监宫女为了随其步伐,只得小跑起来。 伴随着东方第一缕阳光洒下,刘镡抬脚踏入正德殿。此刻蜀汉满朝文武,已分立于大殿两侧。 “皇帝驾到,众臣朝拜!” 刘镡缓缓向前,感受两侧众臣跪拜,他的心万分澎湃。环视左右,群臣莫不是蜀中豪杰,久经沙场之辈,刘镡竟能感受到在左右群臣身上环绕的阵阵煞气。 煞气铺面而来,刘镡仿若深陷万马千军之中,举步维艰。 “啪!”刘镡双手正衣冠,扶龙袍,同时在心里大喝一声,一口气提至胸口,气势突增,这才抵御着满殿煞气,走过大殿,跨上台阶,坐于龙椅之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之声响彻寰宇,让人听的心生荡漾!刘镡摸了摸坐榻两首龙头,感受此等澎湃之音,刘镡摸了摸下巴,暗道“刘禅啊刘禅,你放心的去吧,既然我取而代你,那么你的江山,朕定会扬其名,耀其威,让其光芒照耀中华大地,君请拭目矣......” 自此,一股豪气自刘镡心中升起,他缓拂其手,大喝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之声后,群臣便安静了下来,朝堂一片寂静,等候皇帝训示! 刘镡叹了一口气,道,“朕前几日顽劣,又让众卿为朕担忧了,朕之过也!” 可是众臣的反映却让他有些蛋疼了,此番正视错误,放低姿态,怎料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人出声安慰。 估计是以前刘禅干的这事干的多了,每每承认错误后,但行事依旧如此,众臣都习惯了! 好吧!刘镡叹了口气,继续道,“今日临朝,众臣可有事要奏?” “臣有本要奏!”诸葛亮缓缓出列,手捧一卷丝帛道,“陛下,臣作出师一表,奏请陛下,请陛下恩准臣之北伐,夺取中原,中兴汉室!”说完,其跪地将竹简捧至头前。 太监王力接过丝帛,献于刘镡。刘镡打开后,正是繁体版的出师表,跃然纸上。 待刘镡看完,抬头,诸葛亮再次道,“陛下,如今南方已平,兵甲已足,如不趁势起兵讨伐逆贼,更待何时?” “丞相壮志,令在下敬畏不已!不过曹魏势大,想要攻取,极为不易,臣以为我川蜀乃天府之国,山川险要,即使不取曹魏,也足可以立足于天下。丞相何必亲身赴险呢?”此刻又一人出列说道。 此人面目方正,慈眉善目,应该就是刘备另一位托孤大臣,尚书令李严。 果然,诸葛亮接口道,“方正所言差矣,川蜀之地虽广,却是偏居一隅,若是只思固守,那么十年、二十年尚可,但三十年,五十年呢?如果川蜀之地真的可以永葆太平,那么四百年前太祖皇帝刘邦,为何还要出川北伐,夺中原,争天下!” 诸葛亮望了望刘镡,又瞧了瞧李严继续道,“那是因为太祖皇帝目光远大,他深知我不伐人,人必伐我!只求自保断不能自保,唯有进取方能成就大业!” 此刻,又一大臣出列拱手道,“陛下,臣夜观天象,北方王气正盛,只恐未可图也!” 诸葛亮又道,“臣既观天象,也探天道,深知天道无常,岂可拘泥?” 听到这里,刘镡摸了摸鼻子,怎么说着说着就迷信起来了呢? “陛下,臣以为此刻魏、蜀、吴三足鼎立,我蜀当修养生息,待民生富足,兵甲强盛,再图中原!” 又一大臣出列,试图驳回诸葛亮。 诸葛亮又道,“发邈此言亦差矣,魏盘踞中原大地,人杰辈出!吴雄踞江南,土地肥沃,而我川蜀,山川多险要,却不利民事,若发展民事,如何与魏、吴比拼?故更应起兵北伐,利用险要雄关,剑指中原!” 刘镡望了眼发邈,暗自记住其相貌,自己穿越至此,除了一切特殊到足矣辨识之人,其余皆不能认。 发邈听闻诸葛亮之言后,低头觉得无法辨别,摇摇头回至列中。 片刻后,又一朝臣出列道,“陛下,丞相,自东汉末年起,天下战乱纷争不断,百姓极度疲惫,此刻若是北伐,于我川蜀百姓而言,可谓雪上加霜,故臣以为不宜北伐,还百姓一个安定!” 诸葛亮哈哈大笑,望着此人冷笑一声道,“子书言之谬亦,正所谓天下三分,我不伐其,其必伐我,故纷争必不可断,岂是你我意志所能决定?既然纷争不断,百姓怎有安乎?只有进而取之,先北上伐魏,待攻取魏国后,夺中原之势,挥师孙吴,天下大统,只有大一统,才能够休兵止戈,还百姓一片安泰!” 那朝臣闻之,红脸弯腰作揖道,“丞相所言极是,令臣茅塞顿开!”说完便退回了行列中。 诸葛亮挺胸傲视四周,良久,见无人再出列相辩,这才面呈刘镡,跪道,“陛下,请准臣领兵北伐!” “陛下,请准丞相领兵北伐!”众朝臣武将皆跪倒请旨! 至此,诸葛亮舌战群臣,满朝文武再无一人出声反驳。 第9章 加封赵云 北伐已成定局,面对群臣请旨,若是以前阿斗,此刻只需下旨北伐便是,但此刻坐在大殿龙椅上的却是刘镡。 此刻的刘镡除了想要学着群臣一般,高谈阔论一番,望着一众俯身请旨的群臣,他的心里,却又另一番触动。 当下心里不仅对自己一番鄙视,暗道自己是穿越小说看的多了,总以为当了皇帝,就有许多人想要谋害,想要篡位,而此刻面对满朝文武,面对蜀汉天下,刘镡突然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 虽然后世对蜀汉众臣,包括诸葛亮,都做了一番猜测,猜测其是否会取刘禅而代之,但就现在看来,诸葛亮一心北伐,根本就没有不二之心。 后世也说过,若是北伐成功,诸葛亮定会权倾朝野,取刘禅而代之。 但那也只是猜测。 要知道历史中的诸葛亮可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蜀汉朝臣,也多是进忠之辈,尽管刘禅后期信馋臣,近美色,多行荒诞之举,亦是没有谋反之臣。 想想自己,谋个垂暮之年的赵云,却利用皇后做计,反倒落了下乘。 沉思片刻,刘镡就有了决定。 于是起身道,“众臣听旨!” 众臣闻之,皆抬头仰望。 刘镡道,“朕拜诸葛亮为平北大都督,兼领丞相,益州牧,武乡侯,择日进军伐魏!” 待众臣领旨起身后,刘镡继续道,“诸位臣工,先帝继承大位旨在匡扶汉室,可天下却未承认我等汉之国统,被冠以蜀汉,如今相父剑指中原,这正是先皇之遗愿,朕之夙愿。” 他顿了顿,着重道,“故朕满朝上下,包括朕、诸位臣工、上下黎明,皆要全力配合丞相,全力北伐!” 下一刻,他挥一挥手道,“王力,朕命你取朕天子剑,查请朕府库金银物资,报于朕,朕于诸位臣工等着。” 王力愣了愣,随即诺了声,离开了。 不仅是王力愣了,满朝文武亦是如此。 刘镡再次厉声道,“朕之口谕:蜀国将领,尽凭相父选用。留守之臣工,于朕一起,事蜀国农事,提升国民素质,全力服务丞相北伐。从朕开始,包括诸位臣工,除红喜白事,节日祭祀,每餐不能超过四菜一汤,着出师表,公布于众,举国北伐!” 诸葛亮闻之,双眼发亮,跪道,“陛下英明,臣定不负陛下厚望,此番北伐若不克,甘愿受罚!” 刘镡笑道,“相父无需如此,谁都知战争一时胜负,并不能代表什么,朕相信丞相定能突破万难,攻克曹魏。” “陛下所言极是!” “相父,此刻对于军中将领安排,定已了然如胸,编绘成策了吧,呈上来,朕替您宣了!”刘镡伸手要道。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诸葛亮称赞着,从怀中再取一帛来,上前呈于刘镡。 刘镡再度上前一步,拉开丝帛,道,“众将听令!” “龙骧将军关兴为左护卫使!” 关兴走至殿中,俯首领旨。刘镡瞄一眼关兴,记住了其相貌,他记得此人应该是关于次子。 “虎翼将军张苞为右护卫使!”张苞亦走至殿中,俯首领旨。 刘镡再次记住了其相貌,这是张飞的儿子,自己的便宜大舅哥。 “都亭侯魏延,为镇北将军。陈仓侯马岱,为平北将军。参军马谡为安远将军。” 刘镡顿了顿,抿了抿嘴唇,着重看了眼马谡。 “李恢为安汉将军,廖化为前军副将,王平为裨将军,袁琳为前将军,吴毅为左将军,高翔为右将军,邓芝为监军使,丁咸、刘敏为左右护军,杜义为参军,阎宴为行参军,樊岐为随军主簿,樊建为典军书记。” 刘镡宣读完毕,合上丝帛,继续道,“诸位将士,朕希望诸位此次能够跟随丞相,为朕建立不世功勋!” 众将士纷纷俯首道,“愿为陛下建功!” 刘镡笑着点点头。而这时,一人冲出人群,靠近台阶,歪着脑袋对着诸葛亮问道,“丞相为何不用我啊!” 刘镡望去,此人身高七尺,虽已年过六旬,须眉皆白,但仍旧无法掩盖其气势。故明白了,此人就是他所崇拜的三国名将,常山赵子龙。 赵云皱着眉头,义正言辞道,“自我随先帝以来,大小战事,无不当先,今北伐在即,若丞相不让我做这个先锋,我便一头撞死在这个柱子上。” 诸葛亮看看赵云,再瞧瞧刘镡,有些无奈。 不用赵云,一则是其年事确实已高,二则陛下向其索要赵云,若不予,则也无法面对陛下支持其北伐的恩情。 “唉!”诸葛亮叹息一声道,“子龙莫忧,并非是我不用你,只是......” 诸葛亮再次叹息一声,先帝后期确实对赵云有些轻视了,总以贴身侍卫待之,连带着自己也是如此。若不是陛下索要,自己用之也就用了,但如今陛下开口,自己却不知怎么解释了。 只得求助的看向刘镡。 刘镡笑了笑,赵云的脾气,果然如此之倔。 于是道,“赵将军毋要责怪丞相,相父不点你的将,是朕的主意!” 赵云闻之,将目光转于刘镡,强压心中怒气,跪道,“陛下,臣求陛下看在往日情分上,准许臣随丞相北伐杀敌!” 众大臣交头接耳,或窃窃私语,或谈起摇头。同时在他们心中浮现了一句话,难道这就是久负圣恩必成仇? 刘镡环顾四周,凝视诸葛亮道,“相父,诸位爱卿,朕前些日子不幸上了脑袋,在昏迷之时,梦到自己儿时陷入敌境之时。”说着他抽泣一下道,“在梦中,朕深陷敌境,周身兵刃交戈,血溅至朕的脸上,是子龙叔父,单枪匹马救朕于水火,朕才有今日这般安坐。其后更是护先帝,再夺我于江东。正如其所说,自子龙叔父跟随先皇以来,大小战事,无不当先,朕以为,子龙叔父之功,足矣媲美先皇虎之上将!” 刘镡说完,问道,“相父,诸位爱卿认为朕所言对否?” “陛下,臣以为陛下所言极是,赵将军功勋卓著,堪称虎之上将!” “陛下所言极是!” 对于武将而言,为朝廷建功是他们的夙愿,建了功却不封赏,谁也不想如此,赵云的境遇,说不上就是以后的自己!因此,一时间,许多些武将,都出声附和。 诸葛亮再次忘了眼刘镡,脑中浮现出刘备白帝城托孤的情形,那时刘备在弥留之际,是多么的希望刘禅能够有自己的主意,可多年以来,在政务上,皇帝根本就没有一丝主见。 自己作为臣子,对这种情况可是即高兴又忧愁! 高兴的是皇帝没有主见,政事单凭自己做主,能够促使自己政令畅通,完成北伐大计。 忧的是,自己并不想当佞臣,皇帝毫无主见及建树,长期下去,对自己是不利的! 这两天皇帝居然接连向自己提出要求,诸葛亮抚了抚胡须,暗道,且看陛下后之表现吧! 于是俯首道,“陛下所言甚是!” 刘镡微微点头,看来自己确实是想多了,这不,群臣还是蛮听话的嘛。 “赵云听旨!” 此时的赵云完全愣了,他不明白皇帝为何与前些日子不一样了? “子龙,陛下让你听旨呢!”诸葛亮不禁提醒道。 “哦!”赵云再次叩首道,“臣领旨!” 刘镡道,“朕拜奉赵云为上将军,奉顺平侯,皇帝太傅,受朕武艺。罢其长子御林军副统领一职,着虎贲中郎将,准许其随丞相北伐建功!” 赵云抬起头,懵逼了!半响他看看刘镡,“陛下......”又望着诸葛亮,紧张道,“丞相,这,” 也难怪,自己渴望建功不就是想要如此功名吗?突然受封,顿觉不可思议,更加不能相信! 诸葛亮笑道,“子龙,还不领旨谢恩?”其实在他的心里,还是很看重赵云的,比起关张二将来,赵云可是更加尊重他的。 有了诸葛亮的话,赵云这才相信了,急叩首道,“臣拜谢陛下天恩!” 刘镡点点头,道,“子龙叔父快请起吧,朕欲习武艺,你可愿意?” 赵云再拜道,“谢陛下不弃,臣愿意!” 众臣此刻纷纷朝着赵云拜贺。 第10章 受天子剑 这时,王力已经手捧天子剑进入大殿,群臣纷纷回到大殿两侧让行,行至台阶前,王力停止前行,跪道,“陛下,天子剑至!” 刘镡走下台阶夺过天子剑,将剑拔出,只听剑声回荡,只见剑光闪烁。继而又合上剑抬头厉声道,“此剑乃先皇佩剑,跟随先皇,征战沙场,是谓天子剑。今朕赐予丞相,此后若丞相执此剑,可非朕亲至不奉诏!若丞相用此剑作为交换,就算朕亲至亦可不奉诏!” 诸葛亮瞪大双眼,登时跪了下来。惊道,“陛下这,这,这,”再叩一首道,“陛下,臣不敢!” 其余群臣,更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圣旨乃当今世上最高法旨,一道抗旨不遵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人身上,哪管此人是王公贵族或是倾朝权臣,亦不论其是忠还是奸,都足以将其压碎碾破。 如今皇上赐予天子剑,可谓是蜀国满朝上下,除了皇帝,再无一人可以制约诸葛亮,而且其还有一次就算皇帝亲至也可以不遵旨的机会,试问自秦朝统一,汉室江山绵延四百余年,没有哪个皇帝这样做过。再纵观近六百年的春秋战国里,也没有哪个君王敢如是。 如果说先前封分赵云的举动只是让群臣意外,那么此举就是让满朝震动了。 尚书令李彦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有道是君为臣纲,哪有做臣子的不奉召之理?” “陛下,李尚书所言不错,臣复议!” 刘镡记得那人,叫发邈。 “陛下,请三思!” 一时间,许多朝臣都拜请皇帝,看那架势,誓要皇帝收回成命。就连些许支持诸葛亮北伐的武将们,亦是如此。 诸葛亮亦是道,“臣也觉得不妥,臣奉先帝之命,辅佐陛下,陛下是君,若臣受了这天子剑,岂不乱了君臣超纲?请陛下收回成命!” “请陛下收回成命!”有了诸葛亮带头,满朝文武,皆是伏地请命。 刘镡哈哈大笑道,“自古以来,有多少君王,猜忌臣子,明明臣子并无反叛之心,可就是这般猜忌,生生的逼得臣子反了!能够有能力作乱翻上的,那无疑不是人中豪杰,若君王能够多给臣子一些信任,史上这些臣子,还会反吗?朕如今授丞相以天子剑,旨在让诸位明白,朕亦旨在北伐,且战场之态势,瞬息万变,远不是朕端坐千里之外能够洞悉的,兵法有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把天子剑也让诸位将领放心,不会因为朕的旨意而延误军机。而臣子,也是时时刻刻担惊受怕,害怕有朝一日功高震主,受了君王迫害。” 刘镡环顾四周,道,“朕告诉你们,朕不怕功高震主,朕也不相信诸位爱卿是那等仰仗功绩,欺主灭君之辈。故朕之将军,只求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开疆扩土。朕之文臣,治理将军们打下的每一片土地,亦有功勋。文武兼备,何愁大事不成!待那时,有功者封侯拜相,封妻荫子,朕与诸位,携手共瞰华夏!卿等威名,定当名留青史,供后世瞻仰!” “这......” 满朝文武,皆陷于美好的憧憬之中。蜀汉虽为一国,但实际偏居一隅,若有朝一日,能达先汉之威名,那才叫威猛霸气呢...... “何为君,何为臣?朕敢问诸位,蜀汉没了诸位,能为一国吗?不能!今丞相乃千古奇才,挥师北伐,有望振我蜀汉之威,朕难道不能信任丞相一回?” 说完,刘镡掷出天子剑问道,“相父,您可敢接剑?” “哈哈哈!”诸葛亮突然大笑起来,道,“想我诸葛孔明得先帝知遇,便感此生足矣,谁料陛下依旧如此信任臣下,陛下之言,句句感人肺腑。陛下如此待臣,臣临表涕零!” 说着举起双手道,“臣接剑!” “好!”刘镡缓缓将天子剑放至诸葛亮手中道,“朕愿与丞相一起,共创一番事业,留一段君臣和谐之佳话于世间!” 诸葛亮高举天子剑,叩首道,“陛下乃真圣君也,单就这份气魄,史上少有,就算是秦始皇嬴政,汉高祖刘邦,汉武帝刘彻统统比不得吾皇!臣亮以我诸葛一族起誓,此生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进忠,为陛下之汉室光复而奋斗,若违此誓,臣及臣之诸葛一族,必遭天诛地灭!” 自诸葛亮后,立刻就有人符合道,“陛下圣明,臣等定为陛下效命!” 到了最后,只剩一个声音,众群臣齐喝道,“陛下圣明,臣等定位陛下效命!” 刘镡大喜,这等效命之音,比起机械般的山呼之声,更加令人神往。顿觉此番变化值了,更加感觉自己比起其他穿越者来说,幸运多了。 而且有了诸葛亮今日之誓,以后不论其功有多高,势有多大,也无法在有生之年取代自己。至于其他人,刘镡可以保证,加起来也斗不过诸葛亮,不足为虑!再说了,自己乃穿越之人,斗不过诸葛亮,若连其他人也斗不过,那还不如死了算,枉穿越重生一回了。 呼声停止,一朝臣出列道,“陛下圣明!陛下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使人茅塞顿开。只是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示下?” 刘镡望去,此人不在诸葛亮点兵之中,因此无法认得此人。 问道,“爱卿可有何疑惑?” 此人问道,“陛下今日之言语,与之前可谓有天壤之别,臣素知人之秉性,虽说不是至死不渝,但绝非短时间可变也!还有,臣相信,臣此疑惑,皆是诸位之疑惑,还请陛下示之!” “是啊!陛下,臣等疑惑,还请陛下示之!”诸葛亮道。比起其他人来,他心里的疑惑最胜,要知道他可是经历了三件事,足能体现皇帝已经变了。 “你妹,果然还是低调些好啊!这就起疑心了?古人也不愚昧啊!”刘镡眼珠转着,心里暗道,“不过,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们能猜出我是穿越而来。” 第11章 忽悠,君权神授 至于解释吗?看朕不忽悠死你们! 思索了片刻,刘镡叹道,“朕之机遇,别说诸位不信,就连朕此刻,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前些日子,朕不幸摔坏脑袋,在身体昏迷之时,神魂却是神游天外。那时,朕的神魂飘啊飘,飘啊飘,诸位猜猜,朕飘到了那里?” 刘镡抬头,却见满朝文武,各个张着嘴巴,伸长脖子,就像一个个幼儿,在听一个新鲜惊奇的故事一般。 没有人猜得出,故朝堂依旧静悄悄。 刘镡摸了摸鼻子,深深呼吸几口,咬了咬舌头,强忍笑意继续道,“朕飘啊飘,飘过一片云彩,其后,仿若进入一片人间仙境,这片仙境,充满了七彩祥云,朕继续飘啊飘,飘啊飘,突见一大片宫殿,只见此片宫殿一眼望不到边,随后,朕继续飘啊飘,飘之宫殿里。宫殿金碧辉煌,朕觉得就算是整个蜀魏吴的宫殿相连,也不足其万一,朕再飘,飘至一大殿,大殿中,有二老者在对弈,其一一袭白衣,白发飘飘,仙风道骨。另其一身着黑袍,面露凛然之色。” “黑袍之人见朕飘入大殿,向朕瞧来,眼神凌厉,单就一眼神,朕就觉得要魂飞魄散一般。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那白衣老者说话了,其道,‘鬼谷神君,难道贫道师尊与你师尊通天的约定废了?’” “随着其声,朕感觉如沐一道春风,神魂既定。再听那黑袍老者道,‘老君莫怪,贫道惯了,呵呵,惯了!’” “那白衣老道厉声道,‘你我修道之人,当顺应天意,而你却逆天而行,私自收徒,授以纵横之法,霍乱人间!’” “那黑袍老者道,‘你放下身外化身,降于尘世,和贫道有何区别?’” “白衣老道又道,‘贫道只为传播天道,如此公德,岂是你能比也?’” 刘镡有些郁闷道,“其二人就这般吵闹起来,朕觉得此刻应该跑路比较好,但奈何朕这时飘不动了啊,只得开口告饶,朕虽然以前不才,但也读过春秋,参过史记,从二人的对答当中,朕得知了二人的身份,这不就是太上老君和鬼谷子吗?于是朕道,‘二位仙人,朕,我无意打扰二位,敢问离开之法,我这就离开!’” “那二人停止了争吵,同时望着朕,白衣老道眯着眼道,‘想不到自贫道化身西出函谷关,秦国已立,但二世而亡!汉朝倒是坚挺,虽中断而分西东,但也绵延四百年。唉,天下又陷入了纷争!’” “这时,那黑袍老道又看向了朕,可吓死朕了,就在朕害怕的时候,黑袍老道道,‘贫道观此人拥有帝王之相,虽然不盛,但已足以!’” “这时,二人相视一眼,白衣老道抚了抚朕的脑袋道,‘贫道授你文德帝王之相!’继而黑袍老道也摸了摸朕的脑袋道,‘贫道授你纵横韬略之相。’” “接着,其二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待笑完后,二人同时道,‘百年内,中华大地将有浩劫,如今你得我二人传道,定要一统中华,将中华大地的浩劫扼杀在摇篮中!’” “说完,白衣老道摆了摆手,口中轻念,‘去吧!去吧!’下一刻,朕就醒了!” “醒来后,朕自觉才思变得异常敏捷,胸中仿若填满了各种韬略,总之,朕好像变聪慧了!” 刘镡望了望众人,只见众人依旧大张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啪!”他一拍大腿大叫道,“别说你们不信,朕也不信,可事实确实如此!” 这时,一人大声道,“陛下,臣信!” 刘镡望去。正是先前提出疑问之人。 只听他又道,“诸位,这是神授啊!相传有作为之君王,上天都会赐下异象,是谓‘君权神授’,那两位对弈之人,不正是太上老君和神秘的鬼谷子吗?相传太上老君化身孔子、老子,在人间传道,推行儒家、道家思想。那神人鬼谷子,授艺于四徒,孙膑、庞涓、苏秦、张仪,孙膑著孙子兵法,庞涓与孙膑斗法,其韬略不在孙膑之下。苏秦,挂六国相印。张仪,纵横于六国,每一个都是搅动天下事态的人物。如今陛下因祸得福,受其二人赐福,可谓是中华大地之福啊!陛下,请受臣再拜!” 刘镡心里笑着,看了看此人,当真是个妙人!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重重的奖赏他,这是个神级辅助啊!助攻打的可真是妙! 他叹了一声道,“要说是不是真的,还需诸位爱卿验证,不过此刻我却是能够说说丞相北伐之基本策略,相父,我且说一说,说的不对,还请相父海涵!” 诸葛亮作揖道,“陛下请!” 刘镡道,“丞相举兵后,是不是要先驻军于汉中,居高临下,虎视洛阳,待查明情形后直取两京?” “这?”诸葛亮心里大骇,自己心里确实是这般思想的,且这个思想,并没有对外人说过,更重要的是,以以前皇帝的表现,是断然说不出的。心道,“看来,虽然陛下所说听起来荒诞,但却是真的了!” 于是他作揖道,“陛下当真有所神授,陛下此言,正是臣之所想!臣今夜一定再次观一观天象,臣可以肯定,帝星一定南移了!” “臣亦一观!”正是那位以天象之名,驳诸葛亮言论的官员。 “陛下君权神授,我等当须再拜!”诸葛亮提议道。 于是乎,众群臣同时下跪,山呼万岁! 刘镡摆了摆手问道,“王力,朕府库有多少金银物资?” 太监王力道,“陛下府库,金百两,银千两,珠宝若干,奴婢不才,无法估量其价格!” “留其一,取其三交于丞相,做北伐之资!”刘镡大手一挥道。 诸葛亮眼睛一亮道,“陛下圣明,既然陛下如此表率,臣作为北伐提议者,也愿资家产四三,事以北伐!” “臣也愿意资四三!”赵云道。 “陛下,臣亦愿意!” “陛下,臣家中老少颇多,但愿意资一半!” 刘镡大笑道,“好好好,”指了指一旁记事官,“记下来,记下来,等他日成大事后,朕必以百倍报之!虽然我等此举对于北伐大计来说,可谓杯水车薪,但足以让将士们吃几顿肉食了!今日卿等善举,他日定当名垂千古!李严,将今日众卿之举,张贴于各个城中,以供百姓瞻仰!” “陛下圣明!”一时间,大殿中群臣争相捐款。 望着底下热火朝天的情形。刘镡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觉自己忽悠人的本事又有所提高了呢? 第12章 教授皇后 成都城中某一宅院,一女子身着锦衣,手握半瓢葫芦,舀起一瓢水来,撒在院中花盆中。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娘子,夫人快,快将我还有你存的钱财细软拿出来,快……”若刘镡在这里,肯定能够认得出,此人就是他的神级辅助。 “什么?”女子且听到自家相公叫自己收拾细软钱财,登时慌了,手中的半票葫芦掉落在地,将水撒了一地。 抬头后,只见自家相公已经到了自己跟前,慌道,“山郎?可是魏国打来了?” “什么啊?”李山摇摇头,自家媳妇又道,“那是吴国来犯?” 李山再次摇头道,“没有,你且不要问那么多,快去收拾,收拾的慢了,可落了下乘!” “没有敌人来犯,你叫我收拾什么细软?”女子拍拍胸脯道,“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又要颠沛了呢!” 李山道,“丞相北伐大计已经定了,我要捐出咱家所存财产的四三来,支持北伐?” “什么?”女子惊道,“李山,你脑子进水了?你把钱全捐了,咱吃什么?” 李山道,“不是还留着其一吗?足够你吃喝了!” “光吃喝那够?我身上的衣服不是钱吗?”女子不依。 “今日丞相北伐,直取曹魏,剑指天下,我等虽为一介书生,也当为国家出力,再说了,连陛下都捐了,听话,快去取来!” “不!”女子摇着丈夫的手臂娇嗔着,以前遇到什么事,只要这般做作,丈夫就会妥协。 只是下一刻,女子却见丈夫用力甩开自己手臂,大怒道,“你若再不去来,小心我休了你!不明事理,不以夫刚,要你何用?” “啊!”女子呆了呆,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火的丈夫说要休了自己,顿感害怕,于是才说道,“好嘛,听你的就是了!”说着一脸委屈的回了房。 少顷,女子抱一一尺正方,高约半尺的木匣出来,哭丧着脸放在地上。 李山俯身打开,里面有碎金碎银若干,还有被穿成串的铁钱。他一番扒拉后,将碎金碎银全部抓放在怀中,只留那被穿成串的铁钱。 他起身欲走,却见媳妇挡在身前,道,“李山,你不能把金银全部拿走只留这些铁钱!” “让开!”李山态度异常坚决。 “不让!”女子捏紧拳头道,“你给我再留一斤金子,不然,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李山抖了抖怀中金银,又瞧了瞧匣中铁钱,叹息一声,取出一些金银后,塞进女子怀中,奔向门外。 类似如此的情况在成都城中不止此一处。但无疑类外,都按照朝堂上自己说的比列,将钱财捐止丞相府! 自诸葛亮回府,直至天黑都还有人捐献财物! 而这些,刘镡此刻自是不知的,此刻的刘镡正携手皇后,和两位嫔妃坐在厅堂当中,四人围坐的膳桌上,已经没有早先的八凉八热,只是简单的四菜一汤。 刘镡挥了挥手笑道,“菜嘛就只有这些,米饭管饱!呵呵!朕下的圣旨,朕自当遵守!” 皇后和李氏王氏纷纷点头称是。 今日下朝后,刘镡差皇后唤了两位嫔妃过来,身体好了,不见见她们也不合适。 原本以为政治联姻没有好看的,谁料,刘禅的三个老婆,各个如花似玉。 皇后,此刻已换上了锦衣华服,头戴金色凤冠,就算坐在饭桌上,亦是端庄秀丽。嫔妃李氏,一袭粉红色轻纱,青丝过腰,高挑的身材,瓜子脸,殷桃小口!嫔妃王氏,身着紫衣,额头刘海齐眉,比起李氏来,略微丰满一些。 三人各有千秋,看的刘镡食指大动。 想想也是,就算是政治联姻,若女儿长得歪瓜裂枣,估计都不好意思献给皇帝。 如此,刘镡心里大定,加上今日临朝还算颇有成就,故此刻其心里极为舒畅! 待用过晚膳,天色渐暗,太监王力吩咐宫女点燃了安乐厅所有的灯烛。 这时,皇后俯身于刘镡耳旁,轻声道,“陛下,臣妾以沐过浴!”说完其有些幽怨的瞧了瞧刘镡,再道,“昨夜,陛下竟独自睡去?留臣妾好生难过!” 说着,皇后对李氏王氏道,“今日二位妹妹暂且回去,待陛下再修养几日后,自会召见!” “诺!”李氏王氏作揖后,便离开了安乐厅。今日得皇帝召见,与之同膳,她们已经很满足了! 刘镡张了张嘴,原本想说其实可以四人一起睡的,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古时虽然三妻四妾,但其实传统的很,一龙三凤大被同眠,有些惊世骇俗! 刘镡与皇后携手进入旁厅,早已有宫女铺好了床铺,皇后柔声道,“陛下,臣妾为您宽衣!” 此刻正直秋日,宽衣后的刘镡身体有些发亮,立刻钻进了被褥当中。只见皇后慢慢的退了凤冠,脱了华服,轻轻解开白布袭衣,露出洁白如霞的肩膀和挂在脖颈中的红色肚兜! 刘镡看的眼睛直了!肚兜在前世,已经绝迹,虽不利于女人发育,但却是具有一定的美感。 “皇后快来!”刘镡招了招手。 皇后笑了笑,慢慢的抬脚跨上了榻,让刘镡有些不爽的是,古人没有裤头一说,此刻皇后身上的白布长裤,让其少了一分美感,顿时让他大感可惜。 皇后钻至杯中,将头靠在刘镡胸膛上,轻声道,“陛下,臣妾已经有半年多,没有侍寝了!” 刘镡翻了翻白眼道,“朕这不是怕皇后揪朕耳朵吗?”心里却道,哪个男人也不愿意和一个母老虎日夜相守吧! “臣妾以后不敢了!”说着,再次在刘镡胸膛上蹭了蹭。 感受着皇后的玉体,刘镡慢慢的将手攀上了黄守的玉腿,皇后顿时身体一震,随着刘镡力量的增大,她颤抖着,闭起了眼睛,默默感受着皇帝的侵犯。 “唉,皇后啊,你别不动啊!”刘镡无语道,“你该不会想装死尸吧!” 他有些无语了,一开始,他以为皇后这时害羞,但这都多长时间了,自己都将其身上的肚兜袭裤退去,上下其手不止一遍了,皇后依旧一动不动,咬着嘴唇,连一声呻吟也没有发出,这就让他有些蛋疼了,这还是人妻吗? “陛下!嗯~”皇后张开嘴,这才呻吟了一声出来,但立刻又被她憋了回去。 “对,就这样,别忍着,叫啊!”刘镡说着。 此处省略一万字!!!!!!!!!!!!!!!!!!!!!! 待回归平静后,皇后再次躺在刘镡怀中,闭着眼睛羞道,“陛下,您以前可从来不会如此,臣妾,臣妾也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快活过!” 刘镡嘿嘿一笑,在皇后耳边道,“这才几种?朕还掌握至少七八种呢,皇后想学吗?” 皇后再向刘镡怀里蹭了蹭,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嗯!” 下一刻,皇后又道,“陛下,这些也是神授的吗?” 刘镡一顿,有些无语! 第13章 开始习武 次日,正当刘镡周公正酣时,突觉有人在推搡自己,“陛下,陛下,赵将军在厅外等候呢……陛下,陛下……” 刘镡嗯了一声,迷糊问道,“现在几点了?” “陛下,您说什么?” 这时,刘镡听出了是皇后的声音,他叹了叹气,再问道,“朕是在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陛下,已经过了卯时了,赵将军着陛下手谕,已经来了……”皇后答道。 “陛下,陛下!”皇后有些无奈,这皇帝怎么又睡着了呢? 就在她准备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皇帝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迷迷糊糊道,“皇后,给朕更衣,和赵将军约好了,每日卯时三科,学习武艺。朕一言九鼎,可不能迟到了……呼呼……” “唉,陛下,您怎么又睡着了呢?真是个瞌睡虫。”皇后一边抱怨着一边替皇帝穿起衣服来,就像是在伺候一个婴孩一样,只是刘婵比起婴孩来,重了何止十倍,这让其替刘镡更衣后已经大汗淋漓了。 这时,刘镡才又睁开了眼睛,都是前一世养成的习惯,闹钟往往要定好几个,直到最后一个闹铃响起,才会起床。 “皇后,你且再歇息一会,朕要去练武了。”清醒后的刘镡跳下床塌,在墙角放置的水盆变,简单擦了擦脸后,出了厅堂。 “子龙叔父,让您久等了,朕深感惭愧……”刘镡告罪道。 赵云叩拜过刘镡起身道,“臣还以为陛下不来了,估摸着是不是要回去?” 刘镡道,“将军说笑了,朕贵为天子,定当一言九鼎,和将军约定了,哪怕天塌下来,也是要履约的。” 赵云点点头,继续道,“陛下可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满,要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练武需虽然需要技巧,但最终决定因素还是毅力,臣敢问陛下,您准备好吃苦了吗?若没有准备好,那臣还是去战场杀敌吧……” 刘镡抓起赵云的手臂道,“子龙叔父,随我去厅后花园吧,朕对你们这些将军可是崇拜的很,尤其是您,经历过那个人才济济的时代。” 听闻后,赵云陷入回忆当中,甚至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那个时代,世势造英雄,出现了许多英雄、枭雄,从最开始的董卓,到后来的十八路诸侯。更是出现了许许多多武力超群的将军,也出现了一大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治世谋臣。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人才们相继离世,中华大地仿佛江郎才尽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厉害的大人物,导致中华大地陷入极度的混乱,五胡乱华。 良久,赵云叹道,“老矣,再不复当年之勇也……” “子龙叔父莫要忧愁,人固然会老,也会死,但子龙叔父的忠勇,定会流传千古的。” “但愿吧,哎,真是怀念当年的时光啊……” 二人聊着,到了后花园,花园里种植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还有假山,溪流,花草、树木、假山、溪流围着一片空地,空地上有石桌石凳。 刘镡道,“子龙叔父啊,你看这个地方怎么样,我决定以后就在这里练功了,只是这些桌凳,有些碍事呢!” 赵云笑了笑,道,“这好办,陛下,您且让来着,让臣为您腾出一片空地来。” 刘镡退后几步,四个石凳,每个估计一百斤,石桌更重了,他早就试过了,总之自己推了,纹丝不动。 下一刻,却见赵云厉喝一声,一脚一个将两个石凳掀翻在地,脚尖一挑,一个石凳就飞了起来,待落下后,他伸出手,将其稳稳的接在掌中。 “好!”刘镡忍不住喝出声来。 “再来!”赵云再次爆喝,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个石凳托在掌中。 “陛下,放那边吧!”赵云面不改色望着空地边缘问道。 刘镡点点头。 “去!”赵云双臂用力,竟将两只石凳掷了出去,石凳画出两道优美的抛物线后,稳稳的砸在空地边缘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接着,他再次附身,两首抓着石桌边缘,嘴里再喝道,“起!” 只见石桌慢慢的被赵云抱了起来,同样被他抛到空地边缘石凳旁边。 如法炮制,另外两只石凳也被搬到了既定的位置。 赵云拍了拍手,擦了擦汗道,“陛下,真的老了,若是以前,这就是小菜一碟。” 刘镡哈哈大笑道,“子龙叔父这番威猛,看的朕是心中荡漾啊,快授我武艺吧!” “陛下,要学武艺,先要打好基础,然陛下已经二十岁了,早就过了打基础的年纪,因此陛下想要在武艺上有所成就,那就要付出比更大的努力才行。” 说着,赵云问道,“敢问陛下学武艺只是强身健体还是?” 刘镡道,“朕欲有朝一日,能够达到叔父这般勇武,亲征沙场,横扫六合……” 赵云眼睛一亮道,“那陛下可得吃点苦头了!陛下准备好了吗?” 刘镡点点头。 见皇帝如此坚决,赵云道,“武者一道,在其身,身须坚如铁,固在锻体,先从马步开始吧……” 刘镡摸了摸鼻子,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当下双腿分离,重心下移,双手握拳至身体两侧。 其道,“子龙叔父,可是这样吗?” 只是这肥胖的身体,确实又些滑稽。 赵云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双腿再分开一些,双臂打开!” 刘镡照做了。 赵云点点头,坐在场边石凳上,不动了。 这时,皇后端着茶水来到了此处,身后跟随着两位宫女,端着水盆和毛巾。 赵云见状,起身拜道,“臣叩见皇后娘娘!” 皇后道,“子龙叔父莫要如此!”同时望了望扎着马步的皇帝问道,“子龙叔父,陛下这样子多久了?” 赵云答道,“刚刚开始,不足片刻!” 不足片刻?怎么陛下就这般大汗淋漓了? 想着拿过毛巾,想要给刘镡擦擦汗。 “不要!” “不要!” 刘镡赵云同时开口道。 “皇后,朕的身体太弱了,才这么点时间,就出汗了,别擦,会泄了朕的气的!” “陛下,不要开口说话!”赵云道。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刘镡的汗出的更多了,双腿好像在承受着千斤重量一般,微微颤抖起来,双臂也仿若挂了重物一般,慢慢向下落去。 赵云见状,开口道,“陛下,坚持保持好动作,这还不到半个时辰呢……” 刘镡咬牙回复了动作,终于,他感觉到自己再也坚持不了的时候,赵云再道,“陛下,感受到身体中的热流了吗?” 说着赵云起身走至刘镡身前,将这股热流沉至丹田。 刘镡试着引导身体的热流沉至丹田处,赵云突然抬手,在其身上戳去。 引气至中朊,可滋五脏六腑。 刘镡照做了,突然感觉到身体内再次产生一股暖流。 片刻后,赵云再道,“分一气过神阙,通气海,至关元,则气转而入双腿经络。” 随着赵云指头所指之处,刘镡突然感觉到双腿一阵轻盈,颤抖的幅度竟然小了几分。 赵云再道,“另一气上至定喘,可滋双臂。” “此为一个小周天,陛下可尽力而为,待臣瞧瞧陛下可坚持几个小周天!” 刘镡咬着牙,按照运行之法,每当气流经过,四肢身体便感舒适,但气流稍逝,则痛楚便加深几分。 使得刘镡运行小周天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但身体的痛楚也愈加厉害了…… “陛下,想臣五岁那年,第一次运行这小周天,可足足两个时辰呢,现在陛下才半个时辰刚过,可不能输给五岁的臣啊!” “你妹的!”刘镡暗骂一声,在他刚刚想要放弃的时候,赵云这般叫嚣。 哼,看朕不超过你。 当下,再次咬牙坚持,运行小周天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皇后见皇帝额头汗如雨下,有些不忍,但也知道此刻只有陛下咬牙坚持,方能见效 最后皇后跺了跺脚,转身道,“陛下,臣妾为您准备沐浴之水去……”说完便和两个宫女离开了。 眼不见心不烦。 咬牙,坚持再坚持,刘镡不断调整着姿势,让其能够达到标准。 慢慢的,刘镡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仿佛一切都宁静了一般。 终于,他听到赵云说了一声,“两个时辰了吧!” 刘镡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赵云哈哈笑着,将刘镡扛至肩上,回到前方厅堂,赵云将刘镡放进皇后已经准备好的木桶内。 “子龙叔父,陛下他没事吧……”皇后关切的问道。 赵云扶了扶胡须道,“陛下没事,只是疼的晕了过去,过会就好。不过,依臣之见,陛下乃罕见的练武奇才,若陛下能够坚持下去,假以时日,肯定能够超越臣的。” 皇后惊喜道,“真的?” 赵云哈哈笑道,“皇后,您不知道,臣五岁刚习武时,其实连一个时辰也没坚持过呢,可是陛下呢,足足坚持了两个时辰呢……嘿嘿……” 皇后难道得的从赵云脸上看到了诙谐的笑意。 “子龙叔父在骗陛下?” 赵云笑着点头道,“皇后可得为臣保密啊,要知道基础越是牢固,将来之成就越高!” 皇后想了想,点了点头。赵云这才告辞离开,临走时道,“劳烦皇后告诉陛下一声,臣这几天暂不过来了,待陛下小周天运行自如后再来指导陛下,还请皇后铁下心肠来监督陛下,每日运行小周天至极限,切不能半途而废啊!” 皇后目送赵云离开,看着瘫软在浴盆中的皇帝,吐了吐舌头道,“我可不敢再凶陛下了……” 第十七章 梁王刘理 比起昨日来,今个儿的疼痛仿佛是进入了骨髓当中,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丁点力气,就那么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呻吟着。 李氏见皇帝没有兴趣说话,于是转身焚了香,泡了茶,拿来一些糕点来,给刘镡喂去。 刘镡吃着糕点,呻吟着。 约莫一个时辰,就有宫女求见禀报了。 “赵将军怎么说?”刘镡有气无力的趴在榻上问道。 宫女俯身答道,“回陛下,赵将军说,笔下年逾二十,已过基础之岁,今唯有破而后立,方能成大气。” 刘镡叹了口气道,“这是要至朕于死敌而后生啊!” “还有,陛下,赵将军开了一张药房,说是要陛下从明日开始,熬药炮制身体!”宫女继续道。 “呈上来!” 刘镡结果药房,瞧了瞧,都是一些草药的名称,注明了分量,火候,倒是有些药石经验的人都可以熬制,当下将药房还于宫女,吩咐道,“嘱咐医官,熬制药材,做明日泡澡之用!” 宫女领命出了厅堂。 李氏皱着眉头道,“陛下啊,你还要这么折腾自己吗?臣妾瞧着都心疼!” “当然,不然你当朕是说着玩的吗?” 这时,王力进入厅堂,俯身道,“陛下,尚书令李大人差人过来,说今日无奏疏,所有机构,都在准备北伐事宜。” 刘镡点点头道,“带话给李大人,朕这几日身体不适,待朕身体好一些,再临朝。若有奏疏,每日巳时,送与安乐厅,朕自会批阅!” 王力诺了一声,又道,“陛下,梁王求见!” “梁王?”刘镡有些疑惑,对于三国三国的一些细节,刘镡确实不知。 李氏知道皇帝有可能记不得了,于是附在刘镡耳边,悄声道,“陛下,是您的二弟,刘理。” “哦!”刘镡恍然大悟,这才想起自己也有兄弟的,“让其进来吧!” 随着王力去而复返,跟随他的还有一男子,男子净眉无须,两眼出神。 “臣弟问陛下安!”刘理跪道。 “起来吧!”刘镡摆了摆手道,“王力,给梁王赐坐!” 刘理坐下后,道,“前些日子,陛下滚落山崖,昏迷不醒,臣弟心里甚是惶恐。现看陛下已无大碍,臣弟这才敢来看望陛下,请陛下赎罪一二!” 刘镡道,“无妨!” 刘理继续道,“陛下,您还记得您跌落崖下之前捕捉的那一小猴吗?臣弟可是一直好生喂养着,就待陛下安好后,于陛下同食其脑呢?” “猴脑?”刘镡不解道。 “是啊,臣弟曾见过一发,将候定于桌下,只露其头,着手巧之人开其颅,舀其脑肉,候不会即死,还会叽叽喳喳哼叫几番,此时,脑肉鲜美,堪称人间美味,待陛下尝后,定会赞不绝口!”刘理比划着,嘴里啧啧出奇道。 “嗯?”刘镡的眉头皱了起来,活食猴脑,在前世他也听过,但却对这些活食猴脑的人极为痛恶。 当下道,“梁王,活食猴脑极为残忍,朕得神授,有感于天,上天于好生之德,令你将之放生!” 刘理愣了一下,很快便答应了下来,“臣弟遵命。” 刘镡想了想道,“还是将猴子送过来吧,朕亲自放生!”在这个视人命于草芥的时代,没有人会将一只猴子放在心里,想想梁王此刻答应了,回头就将其吃了,自己也无从查知,还是送到自己这里好一些。 梁王愣了一下,也答应了。 下一刻,梁王又故作神秘道,“陛下,臣闻您练功导致身体酸痛不宜,很直无法下榻,臣今日带来一物,可大大缓解陛下之痛,特来献于陛下!” 刘镡心里隐隐有些触动,有些猜到了。却还是问道,“梁王所谓何物啊?” 梁王从怀中拿出一物来,刘镡望去,是用丝帛抱起来的,梁王慢慢拆开丝帛,摊在掌上,露出其中之物。 刘镡望见其中粉末之物,便确定了,此物便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五石散。 五石散又名寒食散,出自医圣张景中之手,原为本来是一种治疗伤寒的良药,却在魏晋时期,被人加以改良,完成了从药品到毒品的转换,人食之可产生燥热,飘飘欲仙的感觉,最要命的是长期食此物,会上瘾,这和前世的毒品没有半点区别。 “你妹的!”刘镡当即就要发怒,但想了想,还是压制了心里的怒气,问道,“此物在民间流传广吗?” 刘理没有发现皇帝的脸色,摇头笑道,“陛下,此物哪能在民间流行?其制作不宜,只在上流社会流传,被文人士大夫所推纯,正所谓宽袖长袍,飘飘欲仙,得灵感,作诗赋,美哉之极!” “妹哉个屁!”刘镡暗骂!这不是在教唆自己吸毒吗? 唉,看来这个梁王,对自己有些不怀好意呢! 生食猴脑,劝服五石散,任何一件事瞧起来都是那么不怀好意。 “甚好,梁王对朕,可甚是关切啊!留下吧,待朕试试!”刘镡转了个身子说道。 刘理见状,起身作揖道,“那臣弟先行告退,陛下好生修养!” 刘镡点点头,待刘理迈出厅堂之刻,他又转头道,“梁王,届时须将小猴送来,朕等着呢!” 刘理诺了声,离开了。 刘镡问道,“王力啊,这梁王也太神通广大了一些吧?朕身体酸痛,貌似也就你们几个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哦,对了,还有皇后,不过朕思想皇后肯定不会那么无聊,跑去给梁王说朕的事情吧!” “陛下!”王力魂飞魄散,当即便跪了下来,惶恐道,“陛下,奴婢这就去查,定会查清楚我们这里谁私下和梁王沟通!” 刘镡点点头,继续道,“是要差个清楚,不然朕在这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转眼就天下皆知了,让朕的脸面何在?查清楚了带来见我!” “诺!”王力转身离开了。 “爱妃,于朕说说朕这两个兄弟的事情吧!”刘镡皱了皱眉,自己不清楚的事情,真的好多! 李氏答道,“先帝有四子,刘封,陛下,刘永,刘理。刘封早些年因关将军之事,被处死。鲁王刘永,现在在封地,不在京城。梁王刘理,因其年岁尚小,如今只有十六岁,故还没有封地!” “十六岁?比朕还小个四岁?”刘镡皱眉道,“朕闻其声,观其形,倒是不像十六岁的样子啊?” 想了想,他又问道,“其母亲可在?” 李氏道,“其母为穆太后,现今就住长乐宫!” “哎哟我去!”刘镡拍了拍额头,“怎么就把这茬忘了?” 这穆太后虽然不是刘禅生母,但却占着一个太后的名分,自己就算再不愿,面子上也要尊称其一声母后。 不过,还好谁都知道自己伤了脑袋,还来得及,不然时间久了,难免落了话柄。 第十九章 遇刺 说实话,王力这两天非常惶恐,莫名其妙的被丞相提拔为大常侍,伺候皇帝,成为这宫中太监第一人。 但却是带着任务来的,那就是必须向丞相汇报皇帝的一言一行。 宫中朝堂上下皆知,陛下毫无主见,一干事务都按照丞相指令行事,原本以为这是个好差事,但谁料自从自己近身伺候皇帝以来,皇帝虽然对待丞相的政令依然如同往常一般支持,但以他内心细腻的观察下,皇帝根本就不是如同传言那般孱弱,无主见,无思想,无追求的三无皇帝。 就拿这两天每日卯时起来练功来说,估计没有那个皇帝能够做到,这已经连续三日了。 还有,原本跋扈的皇后,这几日来也对皇帝服服帖帖,皇帝说一,皇后不敢道二。 再者,皇帝已经连续下了好几道圣旨了,均不是丞相授意的。 最后,君权神授这个故事已在宫中传开了,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有人抱着怀疑态度,而且也需要时间验证,但毕竟是通过朝堂传达的消息,具有官方性质,远不是无聊八卦小道消息可以比拟。 这不,昨日就下令让自己寻找向外传达消息之人,最为要命的就是他自己,也肩负这传达消息之命。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王力召集着安乐厅一干太监、宫女、侍卫聚集在院中,等候皇帝垂训。 秋日的太阳高挂于天空中,让所有人的额头泛出了汗水,但所有人都默默忍受着,毕竟他们面对的是皇帝,而且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在查一个向梁王传递消息的人。 虽然没有查处这个人,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么个人,肯定存在。 作为皇帝近侍,总会受到关注,平日里孝敬,贿赂不断,只求能在关键时刻传递个消息出来,这是任何朝代都无法避免的事情。 终于,众人在焦急的等待中,皇帝从偏厅中走出,身后跟随着皇后和两位妃嫔。 “臣,奴婢叩见陛下,皇后,两位娘娘!”众人跪道。 刘镡走至厅外中央,身后是王力准备的椅床,他站在椅床前,俯视众人,继而转头看了看厅堂屋梁中央挂着的匾额,写着安乐厅,他皱了皱眉头。 “起的什么破名字,朕起居的场所,名字怎能如此俗气?”他发了具牢骚,道,“王力,命你着人换了这匾额,从即日起,这里名曰养心殿!”同时在心里想着,总有一日,朕要将这养心殿迁至新都,规模扩大十倍! “诺!”王力俯首应是。 解决了心里的不舒服,刘镡坐至椅床中,身体略微倾斜,靠至扶手上。环顾四周。 前世,大领导们就是这么坐的,颇具威严。 “起来,都抬头看朕!”刘镡大声道。 众人纷纷起身,抬头仰望皇帝。 只见皇帝的眉头皱着,双目散发出一股摄人的光芒,从院中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 “这里,是朕的起居之所,亦是朕放松身心的地方,在这里,朕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的说话,做事。然朕在这里的每一个行为举止,都会被天下人所知?尔等说说,这是为何?” 众人心里一阵颤抖,纷纷下跪。 刘镡继续道,“这两日,朕无临朝,更加没有出过这安乐厅,但朕练武乏力之事,却早已在外流传,此小事足以射大事,今日朕传递出去的是朕身体力乏,无伤大雅,但日后呢?难免会有更加机密,厉害之事传出去。长此以往,朕对于天下,还有何威严存在?尔等受高人一等的月俸,受人尊敬,但尔等想过没有,带来这些好处的缘由何在?” 顿了顿,他重重道,“是朕,是天子近侍这份殊荣,让尔等受人敬畏,但尔等是如何回报这份殊荣的呢?” 众人再次无语,刘镡也不指望他们能说出个什么来。 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全部将这些人杀了,但不行啊,一来无人可换,没有心腹之人,换了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二来还是那句话,自己初来乍到,惊天动地的大事还是少做一些的好,杀了所有近侍?传出去让人耻笑。 想到这里,刘镡的语气缓了缓,问道,“谁向梁王传递了消息,自己站出来吧!自己站出来,朕不问其罪,朕只想问问你,梁王有何过人之处,值得你效劳?君无戏言,朕说到做到!” 说完,他便环视众人,问道,“有没有人站出来啊!”刘镡循循善诱着。 没有人站出来,过了一阵,依旧没有人站出来。 这就让刘镡有些无奈了,脸上也充满了尴尬。 就在刘镡即将妥协,准备起身说些振奋人心的话时,却见小猴浑身湿漉漉的从偏厅跑出来,唧唧叫着,蹦跳着就要往刘镡怀里跳。 “你没的!”刘镡一个机灵,从椅榻上跳了起来,一把捏住小猴的脖子,将之提着按在地上道,“朕可是刚换的衣服,老老实实的在旁边呆着吧!” 刘镡说完起身后,就听见小猴唧唧叫了两声,却是乖乖的趴在地上不动了,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狗。 说都没有注意到,小猴的眼睛滴流的转着,当它将目光汇到院中一人身上时,便不动了。 刘镡再次环视院中,就要开口,但无奈脚下小猴又动了。 只是此刻小猴的目标却不是他,而是院中。只见小猴呲着牙,向着院中奔去,跳至一侍卫肩膀上,朝着这个侍卫的脸抓去。 院中众人,原本都是低头跪着的,待其感觉时,小猴已经将其挠了一把,他的一边脸颊,三道血印,鲜血直流。 刘镡瞪着眼睛,指着此名侍卫,大怒道,“众侍卫听令,给我绑了他!” 他的怒吼,却也让小猴有些害怕,当即几个跳跃,攀着树枝便跳窜到了墙头上。 如此惊变,皇帝的震怒,让众侍卫同时心惊,却也同时以为皇帝是因为那只猴子才发怒的。当下纷纷起身,朝着小猴所在的墙头奔去,小猴受到惊吓,跳出了墙头。众侍卫蜂拥着,跑出了厅外。 王力,甚至一众宫女都起身跑出厅外,去抓小猴了。 “额!”刘镡瞬间傻眼了! “回来,老子是让你们绑了这个侍卫!”但此刻厅外一阵乌央,根本就没有人听到他的话。 刘镡再望向院中,只见被小猴抓挠的侍卫,此刻已经起身,斜着嘴,瞪着眼睛,神色中充满了戾气,从怀中抽出一匕首,慢慢朝着刘镡走来,边走边说道,“皇帝小二,真没有想到,你居然那么聪明,这就想到是我了?没错,就是我,但那又怎样呢?我受梁王之恩,今日便报了吧,只要我杀了你,朝中大臣有太后做腰,必会扶梁王继位。” 刘镡见此侍卫身高七尺,膀大腰圆,只锻炼了几天的自己万不是其对手。一众宫女,就连李氏,王氏,皆被吓得失了方寸。 “跑吗?”刘镡如是想着。 第二十章 憋屈 尽管转身逃跑有失帝王风范。 尽管他也知道,作为一个帝王,应当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然而他发现,当事情突然超出其掌控时,想要做当心中想的,那是千难万难。 几乎是瞬间,刘镡就身体重心降低,抬起了左腿,欲拔腿就跑。 对于自己的反应速度,他在心里是相当的满意的,同时在心里早就找好了借口。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大丈夫能屈能伸。 只是在这时,一只小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毫不顾忌他帝王身份,将之按坐在椅榻中,这让他惊恐万分,待其抬头,只见皇后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陛下莫怕,有臣妾在此,怎能让宵小得逞?” 刘镡叹了口气,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可是狠角色啊,连皇帝的耳朵也敢揪!上将军张女之女,说出去也能唬倒一大片人。 当下心神大定,他看了看众人,发现此刻并没有人关注他,这才换了个姿势,重新斜着身体,半躺于椅榻上。 脸上重新恢复了作为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威严。 只见皇后俯身将裙摆拽起,插入腰带之中,抬手抓下凤冠,朝着不怀好意的刺客扔去。 刺客用匕首挥开了凤冠,叫嚣道,“一介帝王,却苟藏于女人之后?当真可笑!且看我如何取你狗命!”此刻刺客已经图穷匕见,丝毫不顾及刘镡这个皇帝的身份了,自己已然无法活了,那定要死的有价值一些、 他心中的价值就是杀了皇帝,皇帝无子嗣,继位者十之八九就是梁王。 刺客说着,脚下却是没停,举起匕首大喝着刺向了皇后,他也知道欲杀皇帝,就必须杀死挡在皇帝面前的皇后。 刺客作为宫中侍卫,肯定练过武艺,而且能够被选作皇帝近侍,身手必定了得,挥着的匕首带着袖风,且角度刁钻,直袭皇后脖颈。 这不禁让刘镡为皇后捏了一把汗。 但是下一刻,却见皇后身体后仰,几乎都要躺进了刘镡的怀中,刺客的匕首已然落空,从刘镡身前划过。 刘镡心中再次一惊,低头却看见皇后眨了眨眼睛,让他有些脸疼。 “皇后...”,他想说,“皇后,这大敌当前好不好?咱就别再暗送秋波,卖弄风骚。” 只是显然,皇后的动作要比他的嘴皮快,这时皇后依然抬脚,双手扶椅,借助椅榻的力量,重重的踩在刺客的右肋处。 刘镡张着嘴,看到了皇后穿着绣花鞋的小脚,还有被踢飞在地的刺客。 “额!”他有些惊呆了,他知道皇后厉害,却从来没有见过其出手过,这是一脚,就踢飞了刺客。 显然,此刻也没有想到,一阵秋风吹过,刺客躺在风中,凌乱了。 这时,一个宫女才反应过来,举着双手,发出刺耳的尖叫,一声尖叫过后,她大喊道,“抓刺客!” 刺客扶地而起,皇后已经高高跃起,跳至院中,小脚再抬再落,将刺客重新踩在地面上。 刺客抬手,想要去刺皇后的小腿,皇后原本腰就弯着,这时手臂旋转,抓住刺客手腕,反手向下压去,只听“噗”的一身,匕首刺进此刻右胸中。 刺客吃痛,咬牙呻吟出声。 这时,厅外一众侍卫,宫女,太监才姗姗来迟,见状也是惊呆了。 王力额头豆大的汗水如雨般挥洒。尖声叫道,“抓住他!” 一众侍卫这才俯身,想要按住刺客。先前因为要面圣,所以都没有佩戴兵刃。 “住手!” 这时,刘镡起身,抚了抚衣袍,喝道。 刺客已经被皇后制服,就没有必要再画蛇添足了。他摆了摆手,一众侍卫便退后了几步。 王力伏地,跪道,“陛下,奴婢该死!” 随着他,一众侍卫,宫女,太监也是跪了下来。此时不跪更待何时?就算皇帝不怪罪他们,丞相也会拨了他们的皮! 而李氏、王氏,此刻才觉双腿发软,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若是皇帝没了,她们的下场,也将不会太好。 刘镡没有理会众人,慢慢的走下台阶,拉起皇后的手,皇后犹豫了一番,刺客连遭重创,此刻确实已经无法起身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咽气了,但见皇帝脸色阴沉,被抓着的手隐隐有些发抖,显然吓的厉害了,需要将这股戾气发泄出来,想了想,便退至皇帝身后。 刘镡阴沉着脸,见刺客正瞪着眼睛望着他,鲜血从嘴角流出,显然是伤了肺叶。 “是不是非常遗憾?朕还活着,你却要魂归于天了?”刘镡尽量平复这心情说着,他怕自己忍不住去用脚摆弄插在刺客胸口的那把匕首。 “噗!”刺客张了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后,他笑了起来,环视了下四周,大声说道,“刘禅,你父刘备,杀我父亲,今日虽然无法报仇,但我无悔亦!今你不死,梁王必死!刘备之子,必死一人!哈哈,来吧!”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他的心里好恨啊!若不是当日手贱,去逗弄那泼猴,也不至如今图穷匕见,提前暴露了出来。 现在只能盼着自己刚刚那些话,对梁王有些益处吧! 刘镡俯身道,“放心,你肯定会死的,而且...”说着他笑了。 突然他转过对王力道,“王力,朕着你待罪立功,查此人底细,朕要详详细细的知道其祖孙十八代,办的好了,朕在丞相那里保你不死,且享尽荣华富贵。” “谢陛下!奴婢定当竭尽所能,查清此人底细!”王力不断叩首道。 “还有尔等,配合王力,查!朕不追究尔等过错!” 说着刘镡再次俯身,在刺客耳边大声喝道,“朕要诛你九族,掘你祖坟,你且在黄泉路上等着吧!” “你!噗!”刺客瞪着眼睛,喷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没了生气。 但谁都能从他死不瞑目的眼神中看出他的痛苦来。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你的死所带来的后果! 刘镡被刺客的血喷了一脸,众人怔怔的望着皇帝,满面鲜血,狰狞异常! 这时,刘镡慢慢的抬起头,缓缓的起身,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脸上的鲜血。 味道,是甜的? 众人心里再次一惊! 刘镡缓缓走上台阶,摆了摆手,“尸体留着,其余都散了吧,王力,先派人请丞相与李大人过来!” “诺!” 众人鱼贯而出,纷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二位妹妹,去准备些水来,我们为陛下擦擦!”皇后将刘镡扶坐之椅榻中说道。 “皇后,别,朕就这个样子等着丞相过来!”刘镡有气无力的说道,继而赞道,“皇后巾帼不让须眉,真算是开了眼了。今日要不是你,朕之命,休矣!” 皇后摇摇头道,“陛下不要这么说,陛下洪福齐天,就算没有臣妾,陛下也会无忧的。” “陛下,臣妾有罪!”李氏王氏二人皆叩首,泣道。 “起来吧,你二人皆为弱女子,就算朕那时,也被吓得魂飞魄散,更别说你们了!”刘镡说着,却又是望向皇后道,“皇后,朕要你每日皆住于此,保护朕的安全,你可愿意?” 皇后眼睛一亮道,“臣妾当然愿意了!” 李氏王氏对望一眼,二人眼中尽是暗色! 对于二人的神色,刘镡看在眼里,自己心里却是也没有责怪她们,相信若是她们有皇后之勇武,也会挺身而出的。 夸了皇后,留皇后住于此,但也不能让其二人寒了心,须知自己除了这三人,偌大皇宫,再无与之亲近之人。 于是道,“你二位也别忧虑,今日之事你们也看到了,也只有皇后,能够保的了朕的周全,以后你们想来也可以来,并不需要请示,可否?” 听闻后,李氏王氏哭的更厉害了,李氏道,“臣妾突然觉得自己好无用啊!” “臣妾也是!” 刘镡眼珠转了转摇头道,“谁说无用?就说你,” 他看着李氏道,“你父为朕尚书令,执掌奏书上表,朕还寻思着过的几日,与其接触接触呢!” 继而又看向王氏道,“你父为蜀地富商,生意遍布蜀地,朕还想着要于你父商议入股行商之事,怎会无用?” 刘镡说着眼睛微眯了起来,突觉一阵憋屈。 自己身份,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五步之外不能治天下,五步之内亦不能立生命,何其哀哉也! 第二十一章 选侍卫之三要求 甚至,这才穿越过来几天?就受到了刺客袭击。 想到这里,若不是刘镡心志坚定,估计早就泪流满面了。 不是穿越者都有金手指吗?我的呢?若自己有传说中的召唤系统,召唤他个千八百武将谋臣,将这蜀汉全部军政收入囊中,甚至剑指天下! 可是没有! 没有武将谋臣,那诸葛亮还是蜀汉的国之基石,无法撼动,亦不能撼! 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呢?虎躯一阵,天下臣服! 也没有! 自己苦而吧唧的抄袭文章,收服的也只是原本这具身体的妻子。 这皇后原本就是忠心于刘禅好不啦? 在这个三妻四妾合法的年代,自己作为皇帝,居然到了讨好妻妾的程度,甚至这些妻妾都是二手货。 尽管自己不在意这些。 但想来仍觉憋屈。 想到这里,刘镡真想大叫苍天,既然连穿越这等机遇都碰上了,何不再给多来点好处呢?mmp的! 这时,门口传来唧唧的声音,刘镡三人抬头,就看到小猴躲在厅门后,只探出个猴脑来,眼珠滴溜转着,一副委屈的神色。 猴子一个冲动,逼得梁王奸细图穷,那么自己呢?若自己冲动,估计这天就翻了吧! 想到这里,刘镡叹了口气,既然自己没有抹脖子自杀的勇气,更不想让别人杀了自己,那么就得生活下去。 生活不是理想,不能一步登天,自己的金手指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见效慢一些而已。 想到这里,刘镡伸手招了招,小猴见状,立刻跳进来,俯至刘镡腿边不动了。 李氏王氏这时已经备好了茶水,既然不能为皇帝退敌,也不能为皇帝挡剑,那么端茶倒水总是可以的吧, 刘镡确实渴了,也顾不得脸上的血了,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抬头挑眉问皇后三人道,“你们有没有收买过朕这里的太监,宫女,侍卫啊?” 说完,他就看到了包括皇后在内的三人,脸色纷纷变了,变得通红无比,三人急道,“陛下...” 刘镡摆了摆手道,“好了,别说了,朕知道了!”说着心里跑过千万只草泥马。 约莫一炷香功夫,诸葛亮与李严联袂而来,虽然早已知晓皇帝遭受了刺杀,但这时见到皇帝满脸的鲜血,二人心里再次被震惊了。 皇帝为国之根本,虽然大家心里都对这个皇帝没有抱过什么希望,但若是此刻,皇帝被刺杀成功,那么对于蜀国而言,将无异于天崩地裂。 对于李严来说,刘禅死了,他将失去托孤大臣这一身份,那么在蜀国,地位将大大降低,再无与诸葛亮对话的资格。 对于诸葛亮来说,皇帝死了,那么他的北伐大计将会搁浅,就算是顺利另立新君,但也需要时间。人员商定,登基大典,这无不是极为繁琐的事物。再者说,新君是否还会支持自己北伐?答案是不一定! 当然,诸葛亮自认为自己可以强势北伐,但那终究比不上皇帝全力支持自己。 “陛下,臣等该死!”无论是诸葛亮,还是李严,都老泪纵横,跪道。 因此,在见到刘镡后,二人打心里为皇帝担忧了,语气关切,态度诚恳! 刘镡在二人跑进厅的时候,就已起身,连忙俯身托起诸葛亮,李严,哭道,“相父啊,岳父啊,朕惶恐啊!朕今日差点就见不着二位了!” 皇后李氏王氏对望一眼,纷纷摇摇头。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前一刻还和她们逗弄小猴,给小猴喂果子的皇帝,脸怎就变得如此之快? 看那眼泪流的,挥泪如雨啊! 嗯,确实眼泪不要钱。 诸葛亮道,“陛下莫要惊慌,臣已经观过天象,帝星南移,且大盛,昭示陛下鸿福齐天,怎会被宵小所害?” 李严道,“陛下放心,臣和丞相一定彻查此事,不论是谁参与其中,臣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刘镡继续哭道,“是要彻查此事,朕已经吩咐了下去,彻查刺客,朕要株其族,掘其坟!” 想了想,他又说道,“还有一干有关之人,朕不管他是谁,也应当诛!” 李严接口道,“理应如此,臣听闻此事与梁王有关?陛下怎么认为?” 刘镡刚要开口,诸葛亮就道,“李大人,在事情还未明朗之前,可不能误导陛下!陛下,臣以为此时蹊跷,臣还闻言刺客说是先帝仇人,欲加害陛下不达后,又转嫁梁王?” 刘镡点着头,道,“是有这么回事,那刺客先说是受梁王之恩,杀朕以求的梁王继位之机,被皇后制服后,又说与父皇有仇,”他挠了挠头,委屈道,“朕当真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何蹊跷,相父大才,为朕想想。” 他没有说出小猴的事情,这里的人都不清楚这其中关键,都只知道是猴子袭击了刺客,其中关节,除非深入其中,否则一下子是难以明白的。 同时心里冷笑,若真的处置梁王,那么又得耽搁一阵子了,对于诸葛亮来说,缺的就是时间。 果然,诸葛亮道,“此事确实蹊跷,刺客之意,实在难以揣测,若以此来治罪梁王,恐难服众。再者,梁王乃陛下之弟,若动则会给陛下招来骂名,毕竟只是刺客一面之词。” 刘镡点点头,仰头想了想,道,“相父说的有理!梁王是朕兄弟,应当情同手足才是,他应该不会想要害朕的。” 李严驳道,“陛下,刺杀谋逆此乃大罪,臣以为若刺客真于梁王有关,那肯定会有蛛丝马迹可循,应当先唤来梁王询问,再寻蛛丝马迹!” 刘镡“嗯”了一声,道,“岳父说的也有理!朕乃九五之尊,今受人刺杀,不论是谁,都当问责!不行,朕要找梁王问问,朕不杀他,但朕要关着他,不然再遇到这么一次,朕之命忧矣!嗯,对,就这么办!” “陛下不可!”诸葛亮急道,“梁王乃先帝所封,没有确凿证据,怎可刑牢狱?再说,太后那里也不好说!” “对啊,母后那里朕要怎么说?难道说有刺客说受梁王指使,刺客还被皇后杀了,母后肯定不会相信!”刘镡喃喃道。 诸葛亮点点头,道,“是极!” “哎呀,相父,那你说朕该怎么办?”刘镡摇着诸葛亮的手臂问道,仿佛一个小孩在请教大人一样, 诸葛亮抚了抚胡须道,“依臣看,陛下应该加强守卫,再由臣暗中追查,若真与梁王有关,那再定罪不迟!” “哎呀,相父说的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但这次朕要亲自挑选守卫,相父你是不知道,先前朕叫他们抓刺客,他..他们居然跑出厅外抓猴子去了,当真愚笨至极!”刘镡咬牙切齿道,“朕这次一定要亲自挑选一批合格的守卫。” 说着他伸出手指道,“作为朕的守卫,必须有三个要求。 第一,必须头脑清晰,能够晓之朕意,举一反三,不可再出现先前指东打西之笑话! 第二,务必作风优良,经得起诱惑,扛得起考验,不会再暴起杀朕! 第三,应当武艺高强,至少要比皇后厉害。让一女人保护朕,朕十分汗颜!” 第二十二章 朕要出宫走走 其实还有第四条,但他想了想,没有说出来。如果先前三个要求只是在刺客之事上,自己惜命有所发挥,那么第四个要求就有些敏感了。 第四,一定要立场坚定。知道应该效忠于朕,并且能够坚定不移的效忠下去,至死不渝! 算了,还是别冲动了吧,冲动是魔鬼! 诸葛亮皱眉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反驳,答应了下来。 因为以前的太监,宫女,侍卫,貌似都是他推荐或者安排的,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出乎他之所料,若再做阻拦就说不过去了,皇帝采纳了他的意见,又没有因为他推荐之人而问责,自己这时再作推脱,就说不过去了。 别说皇帝不依,就连身边的李严也不会答应的。凭什么同为大臣,皇帝就必须得听你的,行,东边不亮西边亮,咱好歹也是蜀地官僚之牛耳,在皇帝这里争不过你,那在你北伐大计上,制造几个隐形障碍还是能够做到的。 看,这不,李严当即表态了,道,“陛下说的极是,臣这就起草诏书,广招天下英雄,待陛下审批选用!” “岳父,可别!”刘镡摆了摆手道,“朕身为皇帝,眼红之人极多,那魏国曹睿,吴国孙权,哪一个不盼望着朕死之妖妖,蜀汉大乱呢?若下诏书,那不是告诉天下,朕要招侍卫了...你们哪个要杀朕...快安排侍卫过来...多安排点过来...朕总会选上一两个的!” 他学着前世相声大拿的声音、动作,说的绘声绘色,有理有据,倒让李严一阵汗颜,俯身道,“陛下看的透彻,倒是臣糊涂了。” 刘镡点点头,道,“所以,朕这侍卫,不仅要悄悄的找,还要慢慢找,宜精不宜多。所以,朕要出宫走走,若能寻得个像父皇五虎上将那般武艺高强之人,那怕只是一个,朕瞧瞧哪个敢杀朕?” 李严接口道,“是极是极!”皇帝不出宫,自己都说不上悄悄话,朝堂里说的那些,都说烂了,宫里又遍布耳目,长此以往,蜀汉便是诸葛亮的一言堂了!因此他是支持皇帝出宫的。 诸葛亮瞧了瞧皇帝,原来如此,看来陛下刚刚安稳了几天,就坐不住了。 找侍卫也许是真的,经历了刺客之事,只要是个人,都会害怕,哪怕是自己,在经历了敌人暗杀后,不也加强了守卫吗?一句话,是个人都怕死! 再者,皇帝也是在皇宫待的急了,要知道,宫外可比皇宫热闹百倍千倍! 于是也答应了,其道,“那臣安排几个军中高手,保护陛下!” 刘镡谈了口气道,“相父啊,朕说了要低调,军中高手,那个不是气宇轩昂?朕带着不就告诉天下人,朕出宫了,来寻朕麻烦吗?朕只带四人,皇后、昭仪、代巧当然还有赵云将军。皇后三人照顾朕起居,赵云将军保护朕之安全和教授朕之武艺,足够了!哦,对了,朕还缺一个马夫,朕看那个益州牧李山不错,说话措辞颇合朕意,要带上!李大人,你问问他,可愿意随朕出去走走?” 李严称诺道,“能伴陛下左右,是李山之福,他定会同意的!” 刘镡咧嘴笑了笑,对于这个神辅助,他是一定要带上的。自己做了事情,没人宣扬,没人说,那可如何是好?难道是要自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刘镡继续道,“相父啊,还像以前那样,朕若是出宫了,朝中事务,由您和李尚书商议,军事有相父,民政有岳父,两父在此,朕无忧亦!” 诸葛亮道,“陛下,不行啊,若您消失的久了,朝中大臣,可又要怀疑了!” “朕又不傻,自己肯定要时常临临朝,露露面,不然被你们这些个大臣忘了咋办?”刘镡暗自腹诽,说道,“相父,朕又不是说要去那魏国,去那吴国,朕就在附近转转,短则一日,长则两三日,相父尽可放心,朕之意,意在朕出宫了,惹得相父岳父既要关心国家大事,又要担心朕,朕的罪过可就大了!” 李严笑道,“如此甚好!” 诸葛亮也是点头符合。 刘镡慢慢的坐至榻上,这一聊,就是一个时辰多,站的脚都乏力了,脸上鲜血早已干渴结痂,但目的达到了,于是道,“相父岳父想必站的也困了,朕都忘了给您二老看座了,皇后,吩咐准备膳食,朕要与二老同食!” 皇后三人此刻也是身心疲乏,就那么站在厅中角落,且听皇帝与丞相、尚书令说话,有此二人在场,她们在场已是奢望,根本不敢插嘴,听闻刘镡吩咐后,如是大赦,赶忙应诺欲出。 不过,这时诸葛亮李严纷纷告辞,理由是还有政务要忙,便率先离开了。 非祭祀,非宴会,非特殊情况,朝臣是不予与君同饮食的。 刘镡也没有作留,对于双方而言,同食只能让彼此压力而已。 待二人走后,刘镡心情一阵舒畅,世界那么大,朕要出去走走。 不过现在嘛,他挠挠鼻子脸蛋,道,“你们谁给朕洗洗,可难受死朕了!” 一阵洗漱后,皇后道,“陛下,您今日可又威猛了,要知道以前您若想要出宫,必须说于丞相,而丞相也必会责备一番,或要陛下静心研习学问,没想到丞相尽然答应了。” “是啊,陛下,您当真要带着我们出宫?”李氏一脸的骐骥问道。 王氏也是望向刘镡,眼神充满了乞求的神色。 对于皇帝而言,皇宫是牢笼,对于她们这些妃嫔来说,更加是。皇帝还能偶尔出宫任性一次,她们作为女人却不能。 刘镡道,“当然,君无戏言,待过得了这几日,朕扎马后身体不再酸痛,咱就出去走走!” 三人听闻后,纷纷喜上眉梢! 望着院中刺客尸体,刘镡怔怔出神,貌似自己穿越至此一个星期,也不是毫无作为,收复皇后妃嫔,让赵子龙教授武艺,忽悠君权神授,今日瓦解近侍奸细,借刺客事件,求的出宫合法权和组建近身侍卫权,细细想想,已经不错了。 第二十三章 喝酒,求画 要知道,以前刘禅的大小事务,皆是由诸葛亮一手安排,诸葛亮将事必躬亲演绎到了淋漓尽致,也就是近两年,诸葛亮年近五十,身体精力大不如前,加上一门心思放在北伐大计上,才对刘禅有所疏忽,如若不然,每日必进宫教授刘禅文学、韬略。 只是原本的刘禅才疏,根本无法消化诸葛亮之万一,不然以诸葛亮为师,哪怕只学个诸葛亮的一二分本事,也能够在这帝王之位上站稳脚跟,不至于诸葛亮死后,蜀汉在曹魏高压下,苟延残喘,最后落得个此间乐不思蜀的典故。 诸葛亮这个事必躬亲的习惯也让刘禅极为无奈,自己的大小事情,最迟第二日,必会传至丞相耳中,引来诸葛亮责备。 自登基以来,刘禅战战兢兢,哪怕心里多有责备,也不敢说出一丝不适来,亦不敢在宫中偷偷发展势力。 这一点,自从刘镡穿越至今就已看的明白,偌大皇宫,竟没有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一个侍卫刻意讨好过他。 为什么? 是因为这些太监宫女侍卫知道,在这皇宫,甚至蜀汉全境,不是皇帝说了算,是丞相。既然不是你皇帝,我何必要费劲心思去讨好,去巴结呢?很浅显的道理,还不如传递个有用的消息于丞相来的实在。 故刘镡也明白,自己做事要有个度,一旦超过这个度,一定会遭到反噬。 因此,他需要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待天下人明白之时,自己已经成长到足以和各方势力抗衡。 不然的话,以他了解历史走向,甚至清楚诸葛亮北伐当中几个关键的战斗节点,然后自己告诉诸葛亮,定能在以后的北伐当中扭转乾坤,但他不能这么做。 因此,尽管这时他真的想要将院中刺客的尸体送与梁王,送与太后,然后不论此事是否真于梁王有关,皆杀之。历史上因为谋逆大罪杀兄弑弟的事还少见吗?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于是他起身,走至厅外,大叫道,“来人!” 一种宫女侍卫进来跪下了,丞相尚书令刚刚离开,离开之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陛下,戴罪立功。 刘镡点了两个侍卫道,“将刺客的尸体,剁成肉泥喂狗!” 两个侍卫跪着对望一眼,领命抬出了刺客的尸体! 皇后问道,“陛下,刺客一死,何必多此一举?” 刘镡微微眯着眼睛道,“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已经不是那曾经的阿斗!朕从地狱来!” 三人对望一眼,心里翻起一股寒意,这皇帝真的是变了! 用过晚膳,皇后李氏纷纷告辞,刘镡知道,她们这是在告诉自己,今夜又王氏侍寝。 不过刘镡提出了反对,一来经历刺客事件后,他的内心极度不安,她需要皇后的武力为他护驾。且其内心确实孤独,需要有人说说话,因此道,“你三人在这里寻个房间,都别回去了,陪朕聊聊天,喝喝酒!” 慢慢长夜,古人的生活确实无聊。 “诺!”便各自吩咐自己的侍女去收拾了。 入夜,点着灯烛,刘镡坐在榻里,榻上置一小桌,小桌上放着一酒壶,四只玉杯。 从皇后三人的口中得知,酒壶叫觚,玉杯被称玉樽。 皇后三人围桌而坐,王氏端起觚,将其中之酒倒至三只玉樽中,同时一股酒香飘出。 刘镡感受入鼻酒香,与其说是酒香,还不如说是麦香,和前世啤酒的味道差不多。 皇后端起玉樽道,“陛下,臣妾三人敬陛下一樽!” 刘镡端起玉樽,接着烛光,望着樽中黄色,略带浑浊的酒道,“同饮!” 入口的确与前世的啤酒差不多,但不论口感还是其他,都差的多了,甚至还有一股轻微的麦腐味。 就这样的酒,能被送进皇宫,足可见这个时期的酒文化,确实不高。 但刘镡知道,酒自从有粮食以来就有,而且被人尊崇。如果自己能够将酒改良的话,在这个世界一定能够卖上好价钱,而且前世好多穿越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自己确实可以借鉴。 嗯,可以试试,如果真的做出来了,就可以向外出售了。自己也却钱啊,内库金银已有四分之三捐了出去,现在只剩黄金二十多两,白银两百多两,现在看似钱财无用,但以后无论自己招收侍卫还是做些其他事来,都远远不够。 不论在任何时候,钱都是好东西!刘镡如是想着。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皇后问道。 刘镡道,“朕在想,改日去看望太后,该送些什么好呢?” 皇后道,“送些丝绸,要不布匹也行!太后应该会喜欢的。” 王氏接口道,“送些金银吧,太后母家一干用度,其实都是太后在接济的!” 刘镡摇摇头道,“可是这些朕都舍不得,干嘛要送给太后,宫里用度,朝中一直都有安排,且按时发放的,说实话,朕也缺钱啊。这几日,你们几个朕都没有赏过任何东西呢!” 刘镡说的是实话,自己要出宫,就必须有钱。 太后,对于他这个穿越之人,毫无感情可言,而且梁王还明显对自己有诡,干嘛要去讨好她? 王氏道,“陛下缺钱给臣妾说啊,臣妾让父亲送来就是了!” 刘镡怔了怔笑道,“倒是忘了我还有个有钱的岳父呢!不过老是让你母家送钱也不是个事情,让人笑话。” 王氏摇了摇头,道,“臣妾的,就是陛下的!” “你母家的钱,朕是不会要的,不过朕过些日子,的确要去见见你父亲。” 王氏见刘镡没有再说,也不多问,当下喜道,“陛下肯光临臣妾母家,臣妾母家上下,定扫榻以待!” 刘镡举起玉樽,再次与三人喝了樽酒道,“你们谁善作画?” 皇后摇了摇头,王氏也是如此,只有李氏弱弱道,“陛下,臣妾倒是可以写画一番,就是技艺不佳,难登大雅!” 刘镡大喜,道,“不用画的多么好,能够画出来就行!这样吧,明日你替朕画一副猛虎下山扑狼图!” 李氏眼角微斜,应该是在脑中构思,良久李氏点头道,“陛下,臣虽然没有见过真的老虎和狼,但也看过其画卷,臣妾能够画出!” 刘镡点点头道,“虎有一只,狼有两只,其一大,另一小,明白了吗?” 李氏望了望刘镡,问道,“陛下,此图画不得,更不应该送于太后啊!” 刘镡道,“无妨,朕料想太后饱经风霜,应该明得其中道理!” “陛下,你们在说什么啊?还有姐姐,画个画,怎么就画不得了?”王氏不解道。 皇后此刻也瞧出了些门道,再次将酒斟满,道,“妹妹,问那么多干嘛?咱再敬陛下一樽!” 刘镡一边喝着酒,一边在脑中思索着酿酒的方法。 一时间,夜已深,虽然此酒度数低,但依旧能喝醉人,略有醉意的皇后与李氏再做告辞,去已经收拾好的房间中睡去了!留王氏侍寝。 只是皇后在临走之时,偷偷悄悄在刘镡耳边道,“陛下,臣妾估摸着,明后两天,那衣物就能做好!” 刘镡眼睛发亮,这时皇后已经随着李氏出了厅堂。 无奈,他只能和王氏,一夜春光...... 第二十四章 索联,献画 德贤兼备广施天下恩; 才貌双全永享世间福。 横批:母仪天下! 当刘镡看到门挂楹的第一印象是俗,第二印象却让自己心里突增厌恶。 这对联就算是自己,也能做的出,其中无深意,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第二就是自己是皇帝,却将象征皇后的字幅挂在太后宫门处,你妹的,这叫什么事? “皇后啊,此时这副对联不应是挂在你厅门口吗?” 这时的刘镡,练过功,沐过浴,带着三个老婆来到了长春宫,当朝太后的住所,意为请安。看到挂在长春宫门口的对联问道。 皇后亦是瞧了眼,略带幽怨道,“陛下,此乃先帝赐予,臣妾怎敢据之?” 刘镡又问道,“敢问皇后居所,名为何?” 皇后道,“臣妾居于安华宫。” “安逸宫?”刘镡默念几声道,“比朕的安乐厅更为不堪,改了,今后就叫坤宁宫。正所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朕为天,皇后便为地,朕为乾,皇后便为坤,朕此刻居于养心殿,但朕已经想好以后要建立处理政务的场所,便为乾清宫,故皇后之居所,当为坤宁宫。” “乾清...坤宁!”皇后望着刘镡,眼中流露崇拜之色,正色道,“臣妾愿为陛下结草衔环,此生不渝!” 刘镡笑了笑道,“皇后且看着吧,朕将这副对联,索之与你!” 皇帝莅临,当然无需通报,长春殿守卫惶恐的大声跪道,“陛下驾到!” 这声陛下驾到,如同烽火传讯,还没待刘镡跨进长春宫门槛,就以传入宫内深处。 一路上,毫无阻拦,刘镡听到的皆是宫女,太监,侍卫的山呼声。 故刘镡见到太后时,太后已在厅堂门口相迎了。 身后一众太监宫女,早已跪地相候了。 刘镡走上台阶,皇后三人紧随其后,至台阶上,刘镡与望了眼太后揖道,“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三人也是作揖道,“臣妾问太后安!” 太后微笑着道,“陛下这可是好些日子没有来哀家这里了,哀家还想着这几天,去安乐厅瞧瞧陛下呢!” 刘镡再次揖道,“母后啊,梁王没有于您说过?朕和他去山中游玩,不幸摔了脑袋,这几日才得康复,这不就匆忙领着她们,来问母后安了吗?” 太后依旧微笑着摇摇头道,“今日瞧得陛下安康,哀家心里可是高兴的很,快随哀家进来!” 她望了望天空,吩咐道,“秋菊,快去准备午膳,按照陛下所旨小宴规格来办!” 随后便拉着刘镡的手,进了厅堂。 几番寒暄之后,一众宫女便将午膳摆上了厅堂,膳食丰富。 太后道,“陛下,今日哀家与陛下可谓是小宴,应该是没有违反了陛下的旨意吧!” 刘镡笑了笑道,“母后说笑了,那是朕之戏言,母后怎可当真?” 太后摇了摇头,“陛下之言,那有戏言之说?先帝在时,长长教诲哀家,为君者,当一言九鼎,哀家这几日,可是严格按照陛下所下的旨意办的!” “快坐吧,皇后你三人也入座吧,今日是咱的家宴,不必拘束!”太后和颜悦色的说道。 几人入座之后,一边吃着午膳,一边说着毫无营养的话。 无非就是你关心我,我挂念你的言语。 席间,刘镡道,“母后,朕今日瞧见殿门的楹联,突觉有些不妥!” 太后眯着眼睛,只“哦”了一声便不做声了。 皇后三人对视一眼,暗道,“还真要索要对联啊?这皇帝可真是说到就要做到啊?”三人心里有些忐忑,当下几乎将头埋进碗中,可劲的巴拉着饭粒,仿佛没有听见皇帝的话,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刘镡继续道,“朕知道这是先帝赐予母后,但如今,先帝已逝,母后地位再提,朕觉得母仪天下已经不能适应太后之位了,朕为一国之君,皇后为一国之母,这副楹联,再挂在母后宫门口,定会被天下有识之人笑话!” 这话...... 顿时,刘镡就看到太后的脸变了,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这廖太后乃刘备后娶,年岁小之甚多,刘镡知其已经四十有九,但其贵为太后,一贯养尊处优,保养极好,此刻观其,却如同四十刚至。 刘镡心里暗自笑着,他这番话说的非常明白,既然朕为皇帝,你身为太后,再挂着母仪天下的号牌,岂不是乱了纲常伦理?你身为太后,却以皇后之位自居?你不害臊,朕还要脸呢! 太后略作思索,便明白了过来,当然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即道,“唉,此楹联是先帝所赠,一直挂在门口,自先帝崩后,哀家欲借物思人,倒也没差人换去,此番得陛下提醒,让哀家深感懊惧,若非陛下,长此下去,真让天下人瞧了笑话!” 顿了顿,太后便大声道,“来人!” 待长春宫太监进入,太后吩咐道,“去将宫门口楹联取下,送至皇后处。” 刘镡面无表情的将一块肉塞进口中,慢慢咀嚼着,皇后却是无法再装咸鱼了,起身跪道,“太后,此楹联乃先帝赐予太后,臣妾怎敢据之?” 太后将夹起的菜肴放入口中,此刻美味佳肴,在其口中却如同嚼蜡。 放下筷子,其道,“皇后母仪天下,正好应了此联,再放在哀家这里,哀家羞愧啊!” 见太后却是想要赠联,皇后也不矫情了,跪着谢恩了。 膳后,刘镡道,“母后,前几日,朕偶得一画,此画画工传神,特来献于母后!昭仪,还不献画?” 李氏诺了声,便从怀中取出一卷轴,行至桌前,慢慢扑开画卷。 映入众人眼中的,为两座巍峨大山,山间小道险峻,猛虎下于山,扑向山下两只饿狼。 两只饿狼一大一小,大狼怒目圆睁,呲于虎,欲搏之于虎。 另一狼,身形略小,亦呲牙,却意在身旁狼而非下山虎! 李氏出自书香,当早日刘镡见到此画后,确实为其画功所折服,这在前世,当称的上国画大家。 细腻的笔法将虎、狼之姿态,神色,意欲表现的十分准确。 刘镡哈哈大笑着,道,“母后,您瞧瞧这只小狼,是不是只傻狼?难道它不知道,待老虎吃了大狼后,自己也会葬身虎腹?” 刘镡,皇后,李氏偷偷望去,太后的脸色再次大变,顿了顿,太后重新恢复了正常,亦笑道,“这确实是只傻狼!” “朕也觉得是,当真好笑,特来献给母后,让母后也笑一笑呢!”刘镡呵呵笑着,继续道,“看母后笑了,朕就觉得开心了,也安心了。那朕就告辞了!” 太后再次随着刘镡笑了起来道,“陛下有心了,哀家也觉得好笑,陛下慢走,恭送陛下!” 待刘镡三人走后,太后的脸阴沉了下来,望着桌上的画怔怔出神,良久她大叫道,“来人,传梁王,来见哀家!” 第二十五章 梁王懵了 廖太后一直在望着桌上的猛虎下山图,这时,一个老迈的太监进了厅,请了安这才道,“太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昨日陛下遭受了刺杀!” “什么?”廖太后大惊失色,眼角鱼尾纹都挤在了一起,不安道,“可是皇帝今日却毫无表现,依旧与哀家谈笑风生?” 联想到桌上的画卷时,她又问道,“是不是与梁王有关?” 太监点头道,“那刺客说杀了陛下,梁王即可继位!” “啪!”廖太后一个巴掌拍到了桌上,愤道,“这是污蔑,繆言!真是气煞哀家了,他这是要害哀家的儿子啊!” 太监犹豫了一番,俯身道,“太后,老奴还听说,那刺客以前确实出入过梁王府邸,现在王常侍正在查刺客底细,陛下曾经发话,要追求相关之人问责,若不是丞相拦着,估计此刻梁王殿下已被抓了起来。老奴怕陛下查到梁王与刺客确实有染,会迁怒于殿下!” 廖太后低头思索着,很快他就摇了摇头道,“不会!张保,你且来看看此画,有何寓意?” 老太监诺了声,这才将目光聚焦在了桌上画卷上。 “太后啊,皇帝这是在告诉太后,面对两座大山,一头猛虎,他难以抵抗,梁王殿下就更加不行了!” “是啊!”廖太后叹了口气,道,“先帝崩时,天下已经三分,曹魏、孙吴正是这两座大山,丞相便是这猛虎,先帝在时,尚可压制猛虎,可先帝已崩,猛虎再无掣肘,平时猛虎酣睡则已,若逼其亮出獠牙,先帝所创之业,危矣!” 老太监奉了杯茶于太后道,“太后,老奴侍奉先帝多年,有些话老奴觉得必须要说一说!” 廖太后道,“张保,你侍奉先帝,侍奉哀家,对先帝哀家忠心耿耿,但讲无妨!” 张保揖道,“陛下十六岁继位,那时夷陵之战刚刚结束,蜀汉势危,丞相尚书受先帝托孤,重整汉庭,让陛下得以继位,然陛下虽为九五之尊,但终究年幼,无论资历,名望还是计谋,都远远不足。世人皆知陛下不才,但老奴却认为陛下之才,非常人所能及也。” “哦?”廖太后有些疑惑,她实在不知道一直被丞相朝臣压制的皇帝,怎么就才非常人能及了? 张保继续道,“太后请想想,我蜀汉对外需要抗曹魏,抵孙吴,纵观满朝文武,只有丞相才能够做到。对内亦需要强有力的治理,没有丞相军队武力支持,全蜀境内,近有难民,原有蛮夷,这些都非是一个刚刚继位,年岁尚不足年的皇帝能够做到。故陛下需要丞相,需要这些文臣武将。” “再者,若陛下强行君王之权,便会让权臣自危,逼其亮出獠牙!这时,陛下亦不能周全。既然自己已然势弱,何不表现的再弱一些,让这些权臣收回其獠牙。太后,您再想想,这几年,虽然陛下势弱,但依旧稳坐帝位,满朝上下,亦要行事君臣之礼,何故?” 廖太后接口道,“示以弱,以退为进?” “太后明鉴!”张保点头道,“依老奴之见,正是如此!而且老奴有预感,陛下之威,即将绽放!” 廖太后沉默片刻,望着刘保,问道,“哀家斗胆一问,若哀家欲扶梁王上位,可否?” 张保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道,“不足万一!” “为何?” 张保道,“陛下受命于先帝,名正言顺,且丞相亦受先帝之托,有辅佐之责,故有丞相在,陛下安亦。就算先帝留有遗照,可准丞相取而代之,但若陛下无大错,诸葛亮断然无法取而代之。梁王则不然,其一,陛下犹存,梁王就无机会。其二,就算陛下崩,梁王继位,以梁王甚至太后,就能压制两山一虎?且陛下若崩,朝中举国,必然大乱,思谋帝位者,可不少。到那时,丞相完全可以打着振朝纲之名,名正言顺的将蜀汉取而代之。” “帝位于丞相而言,不宜取,取之则难当天下悠悠之口,使丞相他忠义的名声大大受损。也不必取!因为蜀汉军政,皆出于丞相,故其没有必要犯天下之大不讳,篡取帝位,想那曹魏曹丕,篡汉谋逆,至今犹传而!这种局面,正是陛下四年经营的结果,太后再想,陛下是否大才?” 廖太后慢慢的点点头,道,“听你这么说,确实如此!那照你这么说,哀家该怎么做?若陛下真的怪罪梁王,可如何是好?” 张保摇头道,“陛下既送此画,便意在告知太后,大厦若倾,身为皇室子孙,岂有完卵?也意在恳求太后,劝诫,限制梁王殿下,莫要行那让仇者快亲者痛之事。更意在告诉太后,陛下念及兄弟之情,不做追究,若再有下次,估计陛下也不会如此了,陛下虽然势弱,但却有处置叛乱之权。老奴此刻想想,不仅为陛下胸怀所折服,再想那魏国曹丕,逼着其弟曹植,七步成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廖太后喃喃自语,渐渐泪流满面,就在刚才那么一刻,在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此野心的时候,她竟然有了扶其上位的念头。 此刻再想想先帝刘备,想想当今皇帝之胸怀,顿感惭愧,当下泣道,“先帝啊,哀家对不起你啊!” 哭泣了好一阵子,廖太后才抬起头道,“等刘理来,哀家打死这个不顾手足之情,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儿!” 这时,太监张保也是深深的松了口气,悄悄面至北方,暗道,“先帝啊,老奴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老奴真的不想看到先帝之子,同室操戈!” 就在这时,梁王刘理跑进了殿,老远就听到母亲在哭泣,走近一瞧,只见母亲脸上满是泪水,当下抓住太后的手,怒道,“母后,是哪个人不长眼?惹得母后哭泣?瞧儿子为母后出气!” 廖太后一把甩开梁王,弯腰脱下鞋子,朝着梁王的额头扇去! 一下,“哀家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两下,“哀家打死你这个胆大包天之徒。” 三下,“哀家打死你这个没有脑子的东西。” 额……啊,啊,啊…… 梁王懵逼了…… 第二十六章 时未至期,天机不可泄也 啊啊啊!廖太后这三记鞋底,当真是让梁王刘理晕头转向,他怔了怔,再瞧见一向疼爱自己母亲此刻正咬牙切齿的望着自己,怒目圆睁,手里的鞋底高高举起,随时都有再次落下的可能。 他惊讶却不敢怒,只能俯身用手护住脑门,略带委屈问道,“母后这是为何?儿臣可是做错什么了?” 廖太后气道,“做错什么了?”她起身抓起桌上的画卷,扔给梁王道,“你且瞧瞧吧!” 刘理疑惑的展开怀里的画卷,就见这副猛虎下山图。 左右瞧了瞧,刘理道,“又虎又狼的,简直莫名其妙,熟知虎狼是不能相容的。” “瞧你干的好事,皇帝送画敲打哀家了!还有,昨日皇帝被刺客刺杀,刺客说了你的名字!你作何解释?”廖太后怒道。 刘理道,“这事儿臣知道,母后休要担心,刺客已死,死无对证,想来皇兄是不可能拿儿臣问罪的。再说了,他要问罪儿臣,是不是还得想想母后手中掌握的那一对能够调遣禁军的虎符?” “理儿!”廖太后大声唤着自己儿子的小名道,“原来你是在打着这虎符的注意?你可当真是糊涂!自先汉以来,后宫不得干政,哀家拿着这对虎符,其实是将身价性命与之握在了一起,一旦干政,这满朝文武,便能将哀家弹劾至死!且先帝早已有所旨意,此虎符只可用于咱刘氏江山危难之时,其余时候皆不可用,若非刘氏江山危难,禁军将士根本就不会听哀家之令!” “母后,皇兄羸弱,身为一国之君,却始终被丞相压制,无法抬头,将父皇之江山,打理成这般模样,您是没有瞧见,他看见丞相,就如同老鼠见了猫,儿臣看了就觉好笑。相父相父,叫的那叫一个亲热,让人浑身战栗!” 梁王刘理耻笑着。 “可是儿臣就不一样了,儿臣自幼聪慧,就连父皇在世时,也常夸儿臣,若不是皇兄命好,身为长子,这皇位哪有他什么事?若儿臣继位,定当励精图治,完成父皇遗愿!” 廖太后没有反驳,而是问道,“若你是皇帝,你当如何?” “哼!”刘理冷哼一声道,“若我为皇帝,必杀丞相,将军权牢牢抓在手中。” “我儿如何杀丞相?”廖太后继续问道。 刘理昂首挺胸道,“自古以来,君让臣死,臣犹可活?朕只需一道圣旨,就能要了丞相的命!” 太后亦是冷哼一声,再问道,“那么之后呢?” “之后朕挥师北伐,讨逆贼,灭孙吴,一统中原!”刘理意气风发,连自称也变换了。 “啪!啪!啪!”廖太后再次举起鞋底,接连打在梁王脸上,口中气道,“哀家打死你这个红口小儿,还自幼聪慧?哀家看你就是一个大大的傻子!” “母后别打,别打!”刘理接连讨饶。 廖太后再问,“好,哀家再问你,若圣旨真有那般有用?还有先汉献帝时期的董卓乱政?还有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有曹丕的三让禅位?” “哼,先生说了,圣旨有些时候,当有扭转乾坤之用。” “先生?”廖太后皱了皱眉暗自记下了,再道,“好,就如你所说,收军权,但你想怎么样挥师北伐呢?遥想先帝,有虎之上将,有天下大才诸葛孔明,都不能一统,你凭什么能够做到这些?你有什么?” 梁王刘理笑了笑道,“我有先生,先生之才,胜诸葛亮百倍!” “先生?”廖太后疑惑道。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词。 “没错,先生说儿臣身怀帝王之象,且有帝王之才,辅以其能平四方,斩八荒之才,儿臣定能登大位,成大业!”梁王刘理自豪道。 “噗!”廖太后笑了,她呵呵呵呵的笑着,貌似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而后又道,“那我儿给哀家说说,先生有何良策能够让我儿登大位,成大业?” 刘理道,“先生说了,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正如丞相当日之**,非到用时不能打开。” “好好好!”廖太后连说三个好,她当然可以以一个母亲身份和当朝太后之名,强行压迫梁王,放弃心中所想,但现在看来,这颗危险的种子已在梁王心里生根发芽,若不将种子根除,就算自己能够压迫一时,也难以压制一世,到头来,祸事终将至。 知子莫若母,且看梁王如今才十六岁,若只是他自己,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梁王会想到造反。 看来一切都在这个先生身上。 当下其道,“哀家见我儿如此推崇先生,相比先生必有大才,可否引荐给哀家,哀家也好见识见识先生的大才?” “母后说的可是真的?”刘理喜出望外,有先生出马,一定可以让母后支持自己的。急忙道,“先生就在宫门外等候儿臣,儿臣这就传来见母后!” “如此甚好!”廖太后点点头。 “您怎么看?”待刘理走后,廖太后问张保道。 张保略作思索,摇头道,“自东汉战乱起,哪方诸侯不是自称有帝王之象,一切都是欺骗世人罢了!就算是丞相,也不敢说一定能北伐成功,横扫六合,一切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廖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刘理去也快,来也快,随着其的,是一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白衣男子,长发高束,留着八字山羊须,脚步轻快,确又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高人之意。 “母后,这就是儿臣所说的先生!”刘理作揖道,继而又转身道,“先生,快快拜见母后!” 白衣男子抚了抚山羊胡须,没有下跪,只是作揖道,“臣郝连春水,拜见太后!” 廖太后点点头道,“我儿对先生极为推崇,其言先生可助我儿登大位?成大业?” “正是!梁王殿下系先帝子嗣,身具皇室血脉,尤为重要的是,殿下身怀帝王之象,当登大位,成大业!”郝连春水再次抚须道。 “好,哀家再问,于内天子犹存,诸葛丞相权势如日中天且身负先帝托孤之命,我儿如登大位,当何解?” 郝连春水道,“丞相的确势大,但却年事渐高,终有一日会化作一杯黄土,这就是殿下之机。然此为下策,亦有上策,具有鬼神莫测之效,此策当为天机,所谓天机不到终时不可泄,故臣至死也不能道也!” “好,丞相年事却已高,至期天子虽尚存,但也可为我儿之一机,但先生之天机不可泄,就让哀家恍然了!天机当真不可泄吗?” “确如此!”郝连春水一本正经道。 “哀家再问,我儿当如何成大业?” 郝连再道,“灭曹魏,平孙吴,横扫九州!” 廖太后再问,“如今曹魏,兵多将广,民生富足,当何解?” 郝连道,“时未至期,天机不可泄也!” “孙吴凭长江之险,更有大败先帝之将陆逊,当何解?” 郝连又道,“时未至期,天机不可泄也!” “啪!”廖太后大怒,再啪桌道,“尔真以为哀家是那三岁小儿,如此好欺?来人,将此人拿下,拖至院中,乱棍打死!” “母后,不可啊!”梁王刘理急了,道,“母后,先生真的大才,只是真的是时未至期,天机不可泄啊!” 此刻已有一众侍卫进了堂中,皆望着太后,等其再下令。 廖太后阴沉着脸,摆了摆手,意为执行。一众侍卫便将郝连春水控制了,欲出厅堂。 梁王刘理急道,“先生啊,咱先不要论天机可不可泄的问题了,您就略出一二计,好消我母后之疑虑啊!” 只见郝连春水脸色凛然,一副慷慨就义的神色,大笑道,“臣死亦何惧?只是时未至期,天机不可泄也!时未至期,天机不可泄也!臣死亦何惧?死亦何惧?” “慢着!” 在侍卫即将将郝连春水托出堂门时,廖太后出声了。 刘理见状大喜,道,“我就知道母后是在试探先生的,先生当真大才且不惧生死,真是可贵!” 郝连春水被侍卫托着面向堂外,此刻,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第二十七章 太后打算送虎符 廖太后放下手臂,轻轻在椅榻扶手边缘摩挲着,道,“先生不惧生死的气魄当真让爱家佩服呢!” 郝连春水嘴角露出笑容,心里轻呼一口气,总算是保住一条命了。 就连梁王刘理此刻也心里暗自高兴,只要太后留着先生,那就是从另一方面默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张保偷望了廖太后一眼,却见太后亦望着他,摇着头,待众侍卫重新将郝连春水压至殿中,这才道,“昔日丞相受先帝三顾,随口答曰:隆中对!使今日天下三分!文人曹植,也曾七步成诗,以兄弟为题,唤起其兄心中的兄弟之情,从而对其手下留情。” 廖太后顿了顿,继续道,“时未至期,先生之天机或许当真不能泄露,今日哀家也不考较先生计策,谋略了,然诗文、歌赋、檄文应当不会在天机之类吧,先生若当七步之后,以当今天下之势为题,或诗文、歌赋,或檄文皆可,若哀家认为先生作的好,做的妙,便饶先生一命,准你辅佐梁王,如若不然,尔依旧会死!” “额!”郝连春水额头的汗水再次渗出,如从旭日阳光跌落入寒冷冰窖,只因诗文、歌赋及檄文,确实不在天机之类。 此刻梁王刘理嘿嘿笑着,小声道,“先生大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小诗词歌赋,怎么难得到先生。”当下闭眼在脑中思索起来,平日里先生都做过哪些诗?吟过哪些赋? “尔等放开先生,先生开始吧!”这时廖太后下令道,同时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先生。 梁王刘理想了想,心中极为疑惑,想了半天,居然无法想起先生以往所做,以往先生所说的,无不是先人之作就是民间传说。其抬头,就见先生抬起一脚,久久不能下落。 “先生,你若再不落脚,爱家就顾不得七步之约了!”廖太后威严道。 郝连春水眼珠转着,擦了擦额头汗水,终将第一步落了下去。 “一步......” “先生,四步了!” “五、六、七!先生,开始吧!”廖太后见其迟迟不肯落脚,当下索性就按照正常频率催促了出来。 “额...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郝连春水捏着拳头,使劲想让自己抖动的幅度小一些,同时在脑海中思索着一些对当今天下大势的分析文章。 廖太后点点头道,“恩,这倒和丞相出师表中分析的一样!先生继续?” 郝连春水大骇,这是出师表里的吗?怎一个紧张,就背起了诸葛亮的出师表?不行,我得换一个。 “然..然..”郝连春水抬起头,大声道,“然曹魏兵多将广,孙吴隔江东而自据,故...故...” 他抬起头却见廖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心里顿时一个紧张,将刚刚想起来的几句话都给忘了。 “故...故...”胸中是否拥有乾坤,此刻清清楚楚的表现在了廖太后眼中。 廖太后再次连说三个好道,“行骗居然行到了哀家家里来了,当真觉得哀家只是一介女流?好骗至极?好,既然你不惧生死,哀家就成全你!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后,这...”郝连春水这回当真慌了,见太后再次朝着侍卫摆了摆手,当下大急,不禁开口求饶,“太后饶命啊!” 太后依旧不为所动,他再次转头看向梁王流泪,却见此刻刘理正瞪着眼睛望着他。 梁王刘理心里充满了恨意,问道,“那什么师从高人,演习文韬武略是假的了?” 郝连春水此刻哪敢隐瞒,殿上太后,可不想无知梁王这般好糊弄,当下急道,“我原本是成都城中一客栈店小二,只因客栈中客人说的多了,自己也记了些,问了些,一日见殿下,突生贪念,妄图糊弄殿下以获得荣华,哪知太后如此英明,我来逃走都来不及。求殿下饶命啊!” “你!”梁王刘理,此刻顿觉胸中气闷,自己被骗的好苦啊!现在想想,自己就是这天底下最傻的人,被人说几句好话就寻不到南北,当下转身跪道,“母后,儿臣错了,儿臣今后断然不敢再心生不轨了,求母后责罚!” 廖太后笑了笑,随机摆了摆手,侍卫拖着一脸绝望的郝连春水除了殿门,就在院当中,开始了杖刑。 一时间郝连春水的哭喊声,求饶声和棍棒打在肉上的声音此起披伏着,但其再也没有说过死亦何惧的话来。 此刑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廖太后转身对梁王道,“陛下送来此画卷,意在告诉哀家,告诉你,面对大山,猛虎,其尚且小心翼翼,以谋个万全之策,若换成你,更加不行!” 廖太后指着院中道,“陛下看的就是透彻,你瞧瞧你,居然被一个店小二骗的晕头转向,差点酿成大错,所幸陛下胸怀广阔,不予你计较,不然哀家也护不了你。” “是、是!”梁王刘理不停磕着头,道“母后教训的极是!” 继而,刘理又抬起头问道,“母后,那个皇兄不会因此而记恨我吧!我该怎么办?” 廖太后道,“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陛下既然送画敲打,只要你不再犯浑,陛下就不会追究了。不过哀家看陛下隐忍多年,不论其选择继续隐忍还是复出,我们作为陛下亲人,都该帮帮他!” 张保在旁,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刘理道,“母后说的极是,儿臣这就效仿古人,负荆请罪,表明心态,为皇兄分忧!” 廖太后摇摇头道,“负荆请罪是必须的,但替皇帝分忧嘛,你就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待成年后去封地吧!你同为皇子,身份敏感,还是离陛下远一些的好。” “诺!”梁王刘理叹了口气答应了。 廖太后再道,“看来这禁军虎符,哀家是得扔出去了!”说着她转身吩咐张保道,“准备一下,明日随哀家拜访陛下,哀家要将虎符送给陛下。” 刘理心中不解,问道,“母后,陛下又无索要,何必多此一举?” 廖太后道,“陛下不追究我儿过错,哀家当谢!再说若要陛下相信我们,就必须有所付出,红口白牙的,也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着了道,你以为陛下同你一样?” 梁王刘理理亏,伏着身说不出话来。 张保亦是跪道,“太后英明!” 第二十八章 虎符到手 今日早起,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秋雨,听着屋外的房檐水,皇后揉着眼睛劝道,“陛下,今日下雨,就别去练武了!” 刘镡摇摇头道,“不行,哪怕就是天上下刀子朕也要坚持练武!你们没有发现朕身上的肥肉少了些许吗?而且朕觉得,自己的力气也大了不少!” 说着他便爬起了床,皇后见状,也坐了起来,却被刘镡推倒在床,“外面有雨,你再多睡一会!”说完便披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色衣袍,跳下床,朝着后院走去。 小猴不止从哪个地方窜了出来,紧随其后。 任凭雨水敲打在自己的脸庞上,身上,刘镡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几天下来,他已经能够很轻松的保持这个姿势长达两个时辰了,而且小周天亦是运行自如,就算两个时辰后,身体也不会再酸痛。 感觉到扎马已经非常轻松,刘镡想到前世自己练过一阵的太极拳,何不尝试一番呢? 想到就做,他深呼一口气,运行小周天,抬手起式。 紧接着拦雀尾,单鞭翅,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拗步,倒撵猴,斜飞式,海底针,闪通背,翻身撇身锤,退步搬拦捶,收势!” “嗯!”刘镡点了点头,心中大定,“还没有忘记,再来!” 于是,他便再一次打起了太极拳,这一次,并非是简单的前世吴氏十三式,而是将其知道的所有太极拳招式,都融合了起来,非常奇怪的感觉,刘镡只觉这些前世异常别扭,难练的招式,此刻却十分简单,各个招式在他的脑海中演练一遍,身随心动,它们就自动融合了起来。 天空中依旧下着雨,在雨中,刘镡一袭白衣,时而静如锺,仿若天地间只有这雨声。时而动如风,令空中的雨滴四溅。时而千斤锤,时而四两斤。 前世久练只得其形的刘镡,此刻却是将太极奥义体现的淋漓尽致。 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借彼之力,四两拨千斤。 此刻,刘镡越练越熟悉,越练越契合,连他自己,也忍不住为自己喝彩了一声。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刘镡才收了式,这时,皇后已在院边撑着雨伞等候了,见皇帝收了招式,她才问道,“陛下适才所练,是什么拳法啊?臣妾以前都没有见过呢!不过陛下适才练武的样子,当真是...当真是...!” 刘镡接口道,“是帅吧!”他有些无语,这个年代,还没有形容一个男人帅之一说,加上太极拳,实在是和勇武一词打不上边! “帅?”皇后疑惑了。 刘镡解释道,“就是形容男子动作优美,样子招人喜爱!” 皇后点点头,道,“对对对,陛下适才好帅!” “这是太极拳,为朕所创,练到极致可以以弱胜强,达到四两拨千斤之效,说不定朕练个一年半载,皇后你可就不是朕的对手了,倒时候,嘿嘿!”刘镡再次厚颜无耻的将太极拳据为己有。 “陛下,您就快沐浴吧,太后已在正厅等候呢!” “太后来作甚?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来了?朕可没有迁怒梁王好不?”刘镡脱衣进了木桶,不解道。 皇后一边侍奉着,一边答道,“应该不是兴师问罪而来,同来的还有梁王,他负荆而来!” “负荆请罪?”刘镡念叨了一声道,“应该有这个可能,看来这太后倒是明事理,若是太后不明理,朕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要知道太后手中可是捏着禁军虎符呢,朕想想都觉得皇宫不安全,朕心甚忧啊!” 皇后道,“陛下无忧,太后之虎符无大用!” 刘镡摇摇头道,“朕若死了,这虎符不就派上了用场?” 皇后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好像真是这么个理! 沐浴完毕,刘镡着了新衣,来到了正厅当中。 果然,廖太后已在等候了,身旁是光着身子,背着柴火的梁王刘理,此刻他跪伏在地,身上已被雨水打湿,冻的瑟瑟发抖! “哎呀,母后,这么大雨,您这怎么就亲自来了?有事您差人唤朕就好,还有,梁王你这般是作甚啊,快起来,皇后,取件朕的衣服来,给梁王披上,瞧身上都冻的红了!” 这时,廖太后道,“皇后莫动,刘理听信谗言,行事大逆不道,杀之都难赎其罪。”说着她转身对梁王刘理道,“还不快向你皇兄请罪?” “哦哦!”刘理当下跪转身来,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道,“臣弟错了,求皇兄原谅!” 刘镡笑了笑,慢慢坐在了椅榻中问道,“前些日子,那绑着朕的绳子可是你弄断的?事后朕特意看过那断口,整齐无比,并非山石磨损!” 跪着的刘理神色再次一变,心里暗道,“母后果然没有说错,这皇兄可是什么都知道!” 当下便知无法狡辩,因此再次磕头道,“臣弟糊涂,臣弟糊涂,求陛下赎罪!” “你......”刘镡想要与梁王一一说道说道,却不料被廖太后打断。 “陛下,哀家今日前来,除了替梁王讨饶外,还有一事!” 她不得不打断啊,再让梁王磕下去,头皮都磕破了,还有估计梁王平日里干的事情可不少,此时再被皇帝揭开,她的脸上挂不住啊。 身为太后,自己的儿子尽干些谋害皇帝之事,想想自己都觉得汗颜。 “哦?”刘镡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母后有何事,吩咐便是!” 廖太后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物件来,刘镡望去,顿时感觉到心跳的厉害起来。 “哀家哪敢吩咐陛下,只是哀家觉得,先帝御赐虎符,此刻应由陛下保管比较好!”说完,便将虎符塞进了刘镡手中。 刘镡拿起虎符,不断摸索着,此虎符为玉质,一面成虎形,一面却是光滑无比,应该有另一半与之吻合,刘镡知道,另一半就在那禁军统领手中。 良久,他起身,再对廖太后揖道,“母后大恩,儿臣铭记!母后快让理儿起来吧,兄弟俩打架而已,母后不必放在心上!” 廖太后长呼一口浊气,看皇帝却是已无责怪之意,这才领了梁王,道了告辞。 待其走后,刘镡不断摸索着此虎符,心情极为舒爽,想不到自己偶然间的动作,却换来了这禁军虎符,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陛下,不就是个五千人马的禁军虎符,瞧把您给开心的!”皇后有些不解道,“想当年,臣妾父亲可是统领过十万兵马呢!” 刘镡无言以对,只是再次不断摸索着虎符,自己要崛起,就必须掌握军队,前世伟人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武力威慑,什么都是枉然。 如今虽然禁军兵马不多,只有五千,但好歹也算军队不是? 第二十九章 身披铠甲 只因下雨,刘镡不得不强压下去巡视禁军的想法。这时,太监王力已经领来了工匠,自己招呼着将原本的安乐厅牌匾全部换成了养心殿。 万丈高楼平地起,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诸多事宜,得一步一步来啊。 下一个需要解决的就是此刻问题了,当时自己因气愤下了令,要灭刺客九族,掘其祖坟,君无戏言,自己是一定要完成的,正好自己有了禁军虎符,禁军,不就是给皇帝干私事的吗? 看王力刚好闲了下来,刘镡问道,“王常侍,刺客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王力跪答道,“奴婢已经安排人手去查了,估摸着明日就有回报了!” 刘镡皱了皱眉头暗道,“查个侍卫底细?居然要两三天之久?要是搁明朝那会,不出两个时辰,那东厂锦衣卫就能将一个人查得个底朝天,效率啊效率!要是自己也有个类似的部门,那该多好?” 只是他明白,此刻还不是他大刀阔斧实行改革的时候。 “恩,明日去禁军驻地瞧瞧,顺便让禁军活动活动!”他一边说着,一边望着众人,见众人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当下也明白了过来,禁军摆明了就是皇室的军队,只不过以前禁军指挥权在太后那里,现在换成了皇帝自己。 也明白这五千军队,对于诸葛亮的北伐军队,几乎是不堪一击,因此就算是皇室手握禁军,也毫无忌讳。 哎,刘镡叹了口气,这又没事干了,若换成了前世,他是非常羡慕这样的生活,可是现在又感觉到不妥。 一个皇帝,当是日理万机才是,可是自己呢,差人询问诸葛亮是否临朝,被答,“无大事,无需临朝!” 好吧,刘镡只得缩在自己的养心殿里,和三位妃嫔聊天打屁,或吟吟诗,或唱唱歌。 但在其心里,却一直在做着规划,今年后半年应该无大事,从明年开始,北伐便开始了,这半年就是自己暗中发展的时期。 他总结了下,一个国家要发展,离不开民生的提高。因此以后出宫,首要考察的是此刻的农业科技树,发展到那个阶段了,亩产是多少,能不能像个办法提高农业水平。 再就是商业,古人云士农工商,将商业放到最后一位,足见商人的地位是底下的,其实一个国家要发展,离不开商人,而一个国家要富裕,也离不开商人。故刘镡想着要和王氏父亲谈谈,搞一个股份制出来,有了皇帝的参与,就如同一个私营企业变成了国营单位,甚至能富足自己的腰包。 钱多了,干撒就有底气了,包括皇帝也一样。 而且纵观整个中国封建制度,哪怕是对商人再如何压榨,令其地位如何之低,商人这个群体,他们或许会重利,但却永远不会造反。 对一个王朝最致命的还是农民起义。 他已经将自己所有的钱全清点了一番,留下一半来备用,另一半想着去犒劳禁军,只是细算之下,若被五千人瓜分,居然人手只能一个人半个月的粮食。这若犒赏下去,当真寒颤,让人看了笑话。 其次就是组建自己的军队,这个看情况吧,若今年无法完成,就放到明年去做,反正明年诸葛亮就北上了,也无人再管着自己。 最后,他想着是不是要弄点火药枪出来,虽然不能用于武装军队,但却可以作为自己保命的底牌。 总之,一切都需要谨慎行事,须知穿越者王莽,就是因为搞出的制度与当时的生产力极度不相符合,这才逼得怨声四起。 想想当时,原汉室,旧贵族,农民全部联合起来反对王莽之新朝,刘镡甚至都不敢想,王莽当时是怎么个心情。自己可不能重蹈其覆辙。 因此,对于这些事关改革的东西,自己必须慎之又慎。若没有万分把握,就不能推行。 第二日,天空放晴了。连了扎马,打了太极,回到厅中王力已经在等候了。 看刘镡得闲,王力道,“陛下,刺客身份已经查明,请您过目!” 刘镡接过后,看到丝帛上画着一些类似家谱一样的图画,再仔细瞧去,果然被画出重点的刺客名字网上十七行,往下一行,当真是祖孙十八代。 旁边密密麻麻的写着小子,分别是这些还活着的人的住所和死去之人的墓葬处,十分详细,当真难为了书写之人,能够将毛笔字写的如此细小,还不失辨析度。 “这是谁写的啊?”刘镡不禁问道。 王力跪答道,“回陛下,是奴婢!” “做的不错!”刘镡忍不住夸奖了一番,当即引来王力一阵叩首谢恩。 刘镡道,“取朕铠甲,牵朕战马来!” 皇帝有铠甲,刘镡也见过,虽然不如想象中的黄金甲那般闪亮,但也足够威风了。 战马据说也非常牛掰,是关羽赤兔马的后代,虽然不如赤兔马那般日行千里,但日行五百里也是能够做到的。 王力走后,皇后问道,“陛下您是要作何?” 刘镡道,“去禁军大营,带兵诛刺客九族,掘刺客祖坟!” 李氏皱了皱眉问道,“臣妾还想着陛下只是说着玩呢!” “哼,君无戏言,敢杀朕,朕就敢灭其族!”刘镡非常严肃的说道。 其实这也是他对自己的一个考验,或许平常人无法理解,但从和平时期穿越进入这个人命如狗的战乱年代,若自己不能及时的转变心态,还以和平时期想法,心态来指导自己,最后会吃大亏的。 既然你敢杀我,就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吧! 铠甲已经送来,战马也在殿外候着了。 铠甲通体漆黑,分为头铠,肩铠,其为整块铁打造而成。胸铠及腿铠为鱼鳞状铁片连接而成,刘镡在皇后三人的操办下,穿上了铠甲。 “恩,朕就说自己这两天瘦了些,果真如此!”刘镡感觉了下整个铠甲的重量,约莫五十斤左右,倒还在自己接受的范围。 武器是一把长剑,能够挂在铠甲上,还有一个红色披风,感觉非常拉风的样子。 装备了铠甲,佩剑,刘镡原地转了圈问道,“你们觉得朕帅吗?”此刻他顿觉有些遗憾,没有大镜子啊,无法自我欣赏自己的英姿。 这两天,皇后李氏三人也陆续从刘镡的口中习得了一些新名词,当下不约而同的答道,“帅!” 刘镡哈哈大笑着,大步踏出殿外。 几位被选中的侍卫紧随其后! 原本是想叫上皇后同去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走到哪不能都带个女人吧,再说了,刘禅能够在历史上活到终老,也足以证明这个皇宫,甚至整个蜀国,对他这个皇帝,还是比较友好的,刺客事件,毕竟只是个类外,不可能每天都发生的。 战马由专人牵着,见刘镡出来,当下打了个响鼻,对于这个主人,它还是认得的。 在古代,马就是代步工具,和前世汽车一样,只是这个汽车要吃草,要呼吸! 刘镡走至战马身旁,感受到战马的亲近之意,他轻轻的抚了抚战马的脖子,战马低头在其身上蹭了蹭,刘镡试着抓住缰绳,踏上马镫,跨上了马背。 顿时,他想起了一句歌词,“让我们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好吧,没有佳人相伴,也没有大草原供其驰骋,自己可是有正事的。 于是,轻轻拍了下战马,战马便向前走去,咯噔咯噔的马蹄声在宫内回荡着。 目标,皇宫外西南处禁军大营。 第三十章 杀人掘坟,谁愿与朕同去 一路上,刘镡走马观花,便将这成都皇城瞧得了个大概。皇宫几乎全是木式结构,色彩暗淡,倒是皇宫中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被修建的异常整齐,为这色彩单调的皇宫增添了些色彩。 皇宫亦不大,刘镡骑着战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达了皇宫西门,一路上,刘镡所到之处,一众太监,侍卫,宫女皆跪山乎,倒是让刘镡领略了一次身为大人物巡查的姿态。 皇宫是被一道高高的土制城墙围着,这种墙前世刘镡在农村里见过,被人称为桩墙,是用泥土模具打夯而成,敦厚结实,下宽上窄成梯形状。表面被打磨的继位光滑,倒也不失美观。 围着城墙的,是宽宽的泥土街道,街道另一边就是各种房屋院落了,一般朝堂官员,有势之人会在这紧靠皇宫的地方置办一座宅院,再往外又是另一个阶层的人了,最后就是比皇宫城墙还高,还厚的成都城城墙了。 城墙外,便是农田,大山,森林了。 一路无阻的出了皇宫,刘镡坐在马上,深呼一口气,张开双臂叹道,“终于出来一回了!” 古代的世界,没有电视中演的那么美好,刘镡放眼望去,比起皇宫来,更加灰暗。 街道的人群,灰衣灰袍,街边的围墙,房屋,也尽是一片灰暗。 也就是树木,能够让刘镡的心情能够好一点。 要说最让刘镡能够感受倒是,却是这古时的空气,异常清新,吸进肺中,一阵舒爽。他估摸着,这空气中的含氧量,都比前世高上不少,也没有有害气体。 这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皇帝出宫,众人朝拜!” 顿时,刘镡就看到街道上的众人,有挑着扁担行走的,有在街道边摆着小摊的,有漫无目的散步的,也有街边开着小铺的,此时都匆匆跪了下来,山乎万岁,虽不整齐,但也颇有气势。 刘镡嘴角微笑的向跪拜他的人招招手,大声道,“大家都起来忙去吧,朕只是出来转转!” 当下便调转马头,朝着禁军大营走去,一路上,人群皆拜。 刘禅再弱,也是一国之君。 越往西,便快要靠近山区了,树木变得茂盛起来,街道边的建筑房屋也少了起来。很快,街道便没入两旁树木丛林中了,再走了十多分钟,刘镡便看到一座营寨。 木制的寨门,门上高挂“禁军”,寨门口,有手握兵器的士兵把守着。这时也已经看到了刘镡,顿时跪道,“拜见陛下!”后又大声道,“陛下驾到!” 顿时,刘镡便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铠甲摩擦碰撞之声。 其后,就见前方寨内,人影攒动,不一会就全部集中在了寨内校场上,一个个再跪山乎。 这一路上,刘镡享受的山乎之音多了,就连跨下坐骑也如习惯了一般。 早在来之前他就了解过,这五千禁军,有统领一名,左右两位副统领,此刻三人也从人群中脱出,走出寨门,再跪道,“臣禁军统领庞博,臣禁军左统领林佑之,臣禁军右统领王哲,拜见陛下!” 刘镡道,“叫大家都起来吧!” 庞博招了招手,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其有俯身道,“陛下请入寨!” 当下亲自牵起刘镡的马,入了营寨,人群自动分成两边,留一小道让刘镡骑马通过。 刘镡左右望去,几乎两个足球场大小的校场密密麻麻都是人头,各个穿着轻甲,手持刀剑,气势如虹。 萧杀之势充斥着整个营寨,让刘镡看的醉了。 要知道这只是禁军,如果是那身经百战,饱经杀戮的将士,那该是一种怎么样的气势呢? 如今,自己就是这支禁军的最高指挥官了,想想真是兴奋。 要知道,前世他还没有当过撒官呢,甚至大学里也没有当过班干部,如今,嘿嘿! 校场周围,是一排排木板房,刘镡知道,这是禁军军士的住所,其中最大的木板房就是禁军议事厅。 说起来,也是够寒酸的。 到了议事厅门口,庞博大声道,“大家都散了,该怎么操练就怎么操练,陛下今日来了,定当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说完,便将刘镡扶下马道,“陛下请!” 刘镡心里疑惑着,交代?交代什么?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进了议事厅,庞博三人紧随其后,被三人推至在了主位上坐下来。 刘镡不断的调整着坐姿,以期让自己坐的有气势一些。 短暂的沉默后,庞博率先起身说话了,“陛下,臣有事要与陛下说!” 不禁庞博,就连其他两位左右统领也是跃跃欲试。当下挥手道,“但说无妨!” 庞博犹豫了一下道,“丞相今欲北伐,这是好事,我们应该支持,但却要裁半数禁军,或缴半数兵刃裁半数粮饷!臣这几日欲做求见太后或者陛下,今陛下过来,正好请陛下做主?想我禁军,乃先帝所创,先帝连年征战,禁军也立过护主之功,今建国于蜀地,功才少了,但也不能裁啊,今天下亦不安定,皇宫安危,我等亦有用处啊!” 刘镡明白了,原来是这个事,诸葛亮意欲北伐,缺士兵,缺刀剑,缺粮草,总之什么都缺啊,如今蜀汉立足于蜀,禁军的作用却是不大了,固有裁禁军,扩充北伐之军。 他想了想说道,“丞相北伐,朕肯定是要支持的。”说着,他掏出禁军虎符,高举于头道,“如今禁军虎符太后已经赐予我,禁军之事,朕当管。这样吧,兵器可足数交于丞相,剩下的半数粮饷,由朕内库出资,你们看如何?” 三人听闻后,先是一惊,庞博更是亦从怀中取出半块虎符,于刘镡之虎符遥相辉映。 再听到皇帝说要自己内库出资,补齐禁军粮饷,三人顿时喜出望外。 至于一半刀剑兵刃,那就不是什么事了,一时半会也用不着,只要人在这里,什么都好说。 战场,那可是要死人的,哪里有禁军,皇帝的军队来的舒服啊。 虽说早年,他们也曾征战过,但人一旦安逸下来,再想回到以前,就比较困难了。 当下三人再次跪谢。 说完了正事,庞博这才道,“陛下此番前来,可有何事?” “恩!”刘镡点点头,正色道,“朕此番前来,却有要事要办。” 他的表情再次严肃了起来,道,“杀人,掘坟,你们谁愿与朕同去?”说完,他便仔细看着底下三人。 第三十一章 杀 自己已然答应解决禁军被裁之祸了,那么你们说什么也得出出力气才行啊! 果然,刘镡从三人眼中看出了迟疑。 “怎么?出了问题求朕帮助,朕有事了,你们一个个又犹豫了?还有这等道理?”刘镡厉声道。 “这...”庞博张着嘴,一时半刻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时左副统领林佑之揖道,“还请陛下千万莫要误会,臣等迟疑只是因为陛下自登基后,从来没有让我们禁军做过什么事,今臣等甚感突然,故才迟疑。” “对,正是如此!”庞博二人也反应了过来。如今皇帝手握禁军虎符,命令禁军正是名正言顺,加之裁军之事,还需皇帝与丞相周旋。 林佑之又道,“陛下下令便是,莫说杀人、掘坟,就算是刀山火海,咱也愿意去闯荡一番,禁军,沉静的有些久了!” 庞博作为禁军统领,此时也表态道,“臣也愿意为陛下驱策!” 只剩最后的右统领王哲了,前两位都表态了,他也讪讪道,“臣亦愿意!” 刘镡观其三人神色,倒是真诚的紧,甚至有些迫切。 顿时也明白了其中缘由,只因太闲了,和平时期则罢,如今又要战争了,若再出粮出饷养着这五千禁军,就显得不太可能了。禁军也希望有所用,有所功。 无奈禁军的指挥权在皇室,以前在太后那里,一个女人,能指望其带领禁军建功吗?如今虎符易主,变成了当今圣上,他们便看到了希望。 刘镡问道,“你们可知我要杀之人?” 庞博再跪道,“陛下,臣有罪!禁军之中居然会出现如此败类,是我等失职,若不是禁军无令不可动,臣都想带着禁军上下屠了那申图一族!” “是啊!陛下,那申图身为陛下禁军,不求为陛下效死也就罢了,居然还做出行刺陛下这等大逆不道之罪,其罪当诛,我等愿做陛下手中的剑!”林佑之符合道。 这时王哲却皱着眉头道,“陛下,臣害怕丞相会阻拦,毕竟灭人满门,有些太过残忍了些!” “哼!”刘镡冷声道,“不杀之以儆效尤,难道叫后人效仿之?你们且放心,朕会和你们同去!” 说着,刘镡取出怀中丝帛,庞博急忙起身接过。 刘镡继续道,“这是那刺客家族墓地明细,你三人商量个方案出来,务必于明日一早,屠尽刺客一族!” 三人再次对望,以三人多年的默契程度,瞧了瞧丝帛上密密麻麻的族谱图及住址,当下都明白了,这皇帝是来真的了。 庞博道,“申图一族,多居住于城外申家庄,臣只需率领五十禁军,骑马而至,杀之如屠猪狗!城中只有两处申家人,就由陛下带领林、王两位副统领,各率十名禁军即可!” “好,朕这人,就是性子急,等不住,不如现在朕就和二位统领,率兵先解决了城中申氏,再和庞统领会和,同去申家庄!” “如此也好!” 林王二人领命后,各率领十名禁军,骑马挎剑,将刘镡护在中间,出了营寨,朝着城中奔去。 一路上,路人驻足翘首,都瞧出了这路人马的阵阵杀气,纷纷避让,再定睛一瞧,居然有身着黑凯之人,那不是先前刚刚过去的皇帝吗?有一个人认出了皇帝,顿时跪了下来,一传十,十传百,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跪了下来,万一一个不小心犯了龙颜,那可就糟了! 其中一户申家之人叫申书,为申图族弟,在这成都城中经营着一家米铺,规模还挺大,铺子后面还有一个小院。 刘镡率领禁军冲进铺子,这米铺还在开门迎客着,显然相关人员没有将这件事传出,当然他有些欣慰,至少事态严重与否,这些个各方细作还是分得清楚的,至少没有扑个空! 为免伤及无辜,林佑之大喝道,“皇家办事,非申家之人速速离去!” 当下,便有人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个粗衣男子,神情惶恐的站在角落里。 刘镡道,“你是申家人?” 那男子摇摇头道,“我是这家店小二,负责日常经营!” “你不姓申?”刘镡再问道。 店小二点点头,诺诺道,“我姓王!” “既然不姓申,那边离去吧!”刘镡摆了摆手道,“对了,那申家人呢?” 店小二发抖着指了指铺后道,“老爷在后院!”说完便一溜烟跑出了铺子,没有刘镡的命令,倒也没有人阻拦! 刘镡摆了摆手,林王二人率先进入后院,突然刘镡就听到林佑之一声大喝,“贼子休走!” 待其进入后院,就看到一个锦衣男子,正欲爬墙而出! 这时,林佑之已经拔出了佩剑,掷向墙头的男子。 剑至,正直男子后心,将其顶在土墙上,男子闷哼一声,艰难的转过头,嘴角已有鲜血流出,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解,恍然,还有恐惧! 刘镡咽了口唾沫,这林佑之身为禁军左统领,果然有几把刷子,掷剑的力道非常大,不仅刺入土墙之中,甚至剑身还在力道的加持下左右急速摇摆,发出嗡嗡声。 “啊!”院中四五个人,顿时被吓得呆了!突然间一人惊恐的朝着房内跑去。 刘镡大喝一声,道,“申图,意欲刺杀皇帝,但凡申家人,杀无赦!杀!” 说完,他便拔出佩剑,率先冲将上去。 几步就到了其中一个男子身前,男子明显被吓得傻了,刘镡仅仅是将剑对准其身,接着冲势,只听噗的一声,剑应声没入男子肺部! 男子瞪着眼睛望着刘镡,刘镡通过面前男子的瞳孔看到了自己,亦是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或许自己还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吧! 噗! 男子张嘴,一口鲜血喷在刘镡脸上,鲜血不断刺激着他原本摇摆的心。良久,刘镡抹了把脸上的鲜血,面部狰狞喝道,“杀!” 当下转动长剑,不断搅动着男子的脏腑。 男子嘴中再次冒出鲜血,缓缓倒地了! 刘镡拔出长剑,剑指上天! “杀!” 这一世,我当为主宰,天下人皆可杀! 第三十二章 申氏一族 爆喝完,刘镡脚下踏着太极图案,速度尽是快了几分,突击进入内院房中,只听见有人惊叫一声,“饶命啊……”叫声便嘎然而止。 因为刘镡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后心。 这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脸上稚气未脱,此刻却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遭此横祸。 可是没有可是。 在刘镡如同打了鸡血的刺激下,禁军几乎在瞬间就将院中所有人屠戮殆尽,就如同他前世电视中演的一般,一群侩子手冲进院中,杀人放火一般。 残忍吗? 这些人无辜吗? 甚至这个孩子,他才七八岁,他知道什么? 若换个角度来说,对于刘镡,他也没招谁惹谁,难道就应该招人行刺,若没有皇后护驾,他便早已成了笑话。 望着脚下小男孩的尸体,他明白了,没有强大实力,自己终有一天,也会想这个小男孩一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反之,要做刀俎,便要强大,不仅外表实力强大,内心更要强大起来。 若连杀个人都会发抖,都会心跳加速,那何谈强大? 想到这里,刘镡渐渐平静下来。 “着人收拾这里,这里归朕了……去下一处!”说完便离开了。 林佑之手指点了两名禁军士兵道,“你二人留下收拾,其余人跟我们走!”当即便跟上了皇帝。 城中第二处申家人便是刺客申图的住所,刘镡赶到时,院中已不见了人影,他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还有一丝热气,估计是听到风声逃跑了。 刘镡挥了挥手道,“去申家庄!” 于是众人再次跨上战马,伙同禁军统领庞博,浩浩荡荡出了成都城。 尚书府,李严端起一盏茶来,啄了一小口问道,“今日陛下行事,可有人出面?” 下人摇摇头道,“无任何人出面,就像大人吩咐我们这两天一定要躲着点出宫的陛下一样,估计丞相那边也下令了。” 李严想了想说道,“陛下这是当真被吓破了胆,或许只有让他杀了刺客一族,才能让其安心呢!只是这刺客,哪里是能杀的完的?” 丞相府,诸葛亮正对着地图研究着行军路线,被竖放置的地图上被其画了一条条箭头,一个个圆圈。 其身后,一青年男子在掌着茶水。 “报……”一士兵匆匆进来,跪道,“丞相,陛下杀了城中申书一家,现已出城,目标应是申家庄。” “嗯!知道了!”诸葛亮摆了摆手,士兵便退出了厅堂。 他不为所动,依旧盯着地图,蹙眉思索着。 青年男子皱了皱眉,忍不住道,“父亲,陛下近日的动作是不是有些多啊?” 诸葛亮皱皱眉道,“瞻儿,你想的是不是有些多了,陛下有所改变,那是好事,若还如以前那般,先帝之江山,迟早要亡!” “可是……”此人正是丞相诸葛亮之子诸葛瞻,国字脸,浓眉大眼,蓄着八字须,身高七尺,他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却被诸葛亮厉声打断了。 “瞻儿!”诸葛亮摇摇头,目光深邃的望着诸葛瞻道,“永远都不要在我耳边说出那些话…我诸葛孔明,当以忠义立身,忠于先帝,忠于陛下。”他顿了顿再道,“纵观天下,有何人能被一皇帝尊为父,授以剑?先帝都不敢!然陛下做了,世人皆道陛下孱弱,不堪大才,我却不然,尽此一举,我就敢断言,当今陛下乃大才也。”说完便又将目光心思汇聚在了地图上。 诸葛瞻叹了口气,终究不语了! 成都城坐落在成都平原上,虽称平原,但依旧地势起伏,加上古时人类对于大自然的干预很少,因此刘镡走出成都城,就仿佛进入了绿色世界一般。 这和电视中演的根本就不一样,因为前世发展了近两千年,已经无法还原当时的世界了。 城外,一片绿色,植被非常丰富,入目便是参天大树,唯一不和谐的,就是被人开垦出的农田,此刻正值秋日,稻穗已经有些泛黄,再过几天,就可以秋收了。 此刻,大道上尘土飞扬,马蹄声肆虐,正是刘镡一行七十骑,他的学习能力非常强,此刻已经能够策马快速驰骋了。 申家庄距离成都城约莫百余里,骑马一个时辰便可至。 申家庄,一个发展了四百余年的村落,约莫百余户,其中大部分为申氏族人。 这时,申家庄全庄四百多人,都聚集在了打谷场上,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人头窜动。 打谷场东边,是一座木式祠堂,祠堂前,一妇人拉着一个小孩瘫坐在地,还有一男子,如果刘镡等人在此,一定可以认出,这便是米铺店小二。 其三人前面,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他的声音充满了沧桑。 “哎,我申家祖训,永世不参与帝王之事,你家男人,怎么就是不听呢?如今为我族引来祸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不停的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跺着,内心焦急,焦虑,让其不停咳嗽起来。 “族长,如今该怎么办?您就给个话吧,要打咱就回家抄家伙。若要逃咱们也好快去收拾东西啊!”人群中一人大声说道。 “是啊,族长,您说个话,咱大伙跟您干!” “是啊……” 当下便有人附和。 也有人提出了质疑,其道,“打?就凭我们手里的铁锹锄头?与皇室铁骑相比,就算他们只来五十骑,几个冲杀下,就足以将我们碾碎。逃跑就更不可能了,人的双脚怎么能跑得过战马?” “那孩如何是好?” “难道说让我们引颈就戮?” 那提出反驳意见的人道,“如今,只有交出申图一家,再乞求皇帝,说不定皇帝会网开一面!” 妇人听闻后,抱着男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不行,我们怎能交出族人?”有人道。 “哼,违背祖训,参入夺帝争斗,陷我族于不义?这样的人当被逐出家族……想我申家,每代皆出人才,只因祖训,藏于此,平安度过四百余年,经历几个乱世,多少家族灰飞烟灭,但我族犹存,此乃祖训之功。今朝一人错,便至全族祸,此违背祖训之过也……违背祖训者,当不得同情可怜。” 存此心思者多了,有人开了头,就有人附和。 很快,人群便分为了两个声音,一个为主张交出罪魁祸首,乞求告罪。另一主张不能交出族人。 两个声音吵的不可开交。 就连老族长倾尽全力,大喊,“够了,够了……”他们也不可闻。 “咣当?”一声响,是老族长无奈用拐杖推翻了祖宗塑像。 众人才安静了下来。 老族长道,“你们吵来有何意义?换做是你们每一个人做皇帝,你们能放过刺杀你们的人吗?不会吧!换做是我,我自问做不到,我有能力杀光便不会放任哪怕一个对自己心存杀意的人。皇帝之威,不是我等这样的人能够冒犯的!” 是啊,众人顿时泄气了,老族长说的不错。 皇帝之威不是不可触,但触之者莫不是权势滔天之人。 如乱臣董卓。 如枭雄曹操。 如能臣诸葛孔明。 但却不是他们。 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愁容。 此刻,老族长转身,朝着祖宗祠堂跪了下来,道,“祖宗啊,今我族再遭大难,实不是我等遵循祖制,时代务农的草民能够度过,唯有用祖上禁物密辛,换取我族延续。” 三叩首后,所有人已经能够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老族长颤抖着起身转头头道,“等会你们谁都不要多嘴,谁若多嘴一句,逐出申氏一族!” 第三十三章 申氏换命 铁骑闻蹄而至,申家庄众人惊恐不已,一个个脸上充满了无助的神色。刘镡一马当先,俯瞰众生!身后一众禁军杀气腾腾,战马也是不安分的跺着马蹄。 林佑之大声道,“申氏申图,图谋不轨,刺杀圣上,申氏一族,难逃罪责,“他拔出长剑,斜指上天再喝,”诛!” 身后所有禁军闻之,皆拔出长剑,齐喝道,“诛!”此刻都勒紧战马缰绳,只待皇帝一声令下,便屠得个申家庄鸡犬不留。 声势浩大,四周村舍房屋顿时鸡鸣狗跳。 刘镡慢慢拔出长剑,待其长剑一指,杀戮便将开始。 此刻,申家众人身后发出一声,“陛下且慢!” 这时老族长的声音,他已从粮店小二口中得知,为首之人便是当今皇帝。 申家众人听得出老族长之声,慢慢让开一小条道,让老族长走向前。 刘镡闻之,也停止了拔剑,将死之人,总要给其一个说话忏悔的机会。 老族长走至刘镡马前丈余,停了下来。其慢慢跪下来道,“草民申有为,率申氏一族四百余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申氏众人,学着老族长的样子,跪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老族长跪俯着,众人也不敢起身。 山乎之声闻的多了,刘镡早已麻木,早已没有了初闻时的心潮澎湃,他摇摇头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今你申氏之申图行大逆之举,足见你申氏一族,皆奸逆之辈,当诛!” “陛下,草民知道我申氏犯了滔天大罪,但我愿用一个天大的秘密,换取我族族人性命!”老族长依旧俯身道。 刘镡环顾四周,虽然周围良田甚广,后山物资丰盛,但对于他们来说,这里依旧是穷山僻壤。 他笑了笑,说道,“天大的秘密?好,你姑且说来听听!”说着他转头朝着禁军众人再道,“我们就听听,是怎么个天大的秘密,看看能不能吓破我们的胆?” 众禁军哈哈大笑起来,庞博亦是轻蔑道,“说来听听,我等好奇的很!” 老族长摇摇头道,“陛下,此秘密骇人听闻,且只有帝王才配知晓,若草民宣之于众,与陛下可是大大不利,望陛下慎之!” 刘镡皱了皱眉,闻其意是欲单独告知自己,这让他犹豫了,他虽已经开始练武,但时日尙短,未见成效,古时奇人颇多,万一对方是抱着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想法,那可不妙。 但必死之人说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知自己,虽然不信,但着实好奇,又想听听。 传说好奇心害死猫。 就在他好不容易压制了自己好奇心,欲再拔剑时,老族长又说话了。 他抬头望着刘镡,刘镡看到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沧桑,眼袋低垂,眼神却是异常清澈,带着些许哀伤,忧愁,更多的是一种认命。 其道,“陛下,草民老矣,但我族人却还想活命,草民万万不敢拿全族性命再去冒犯陛下,让族人身陷囹圄,草民已愧对先人,若再烦差池,草民死后更加无脸面对先人,故陛下尽可放心!” 说完,他指了指身后祠堂道,“陛下随草民去我申氏祠堂,草民便告知陛下,其后陛下再由陛下定夺,此密辛是否能换的我申氏一族之性命?” “陛下,不可,小心有诈!”庞博劝道。 左右禁军统领亦是如此。 刘镡犹豫着,思量着。 老族长再道,“陛下,草民可令我族人推跪后三丈,由陛下大军分别看守。而草民今年七十有八,身体孱弱,手不能缚鸡,腿不能大步,陛下可仗剑与草民脖颈,若草民有不轨之意,陛下尽可挥剑杀了草民,然后屠戮我之族人!” 见其三番五次,坚定不移的要单独与自己说话,刘镡的好奇心再起。 此刻,他估摸着老者对其不轨的可能性不大了,或许自己应该去听听老者之言,或许当真有大秘密也说不定呢! 故道,“好,朕就随你过去,听听你的大秘密!” “陛下,不可啊!”身后三位统领纷纷劝道。 刘镡摆了摆手道,“朕为九五,手持利刃,身后更有威猛铁骑,若还怕了当前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说出去让人笑话!听令!” “臣在!” “庞统领率部分军士围住祠堂,林统领率军士看守左方申族,王统领右方,若其真有不轨,屠其族!”刘镡下了令,便对老族长道,“如此,便让你的族人退后吧!” 老族长心里大喜,他就害怕这皇帝上来不论三七二十一,便将他的族人屠戮殆尽。如今看来,族人的性命是无忧了,他相信自己的秘密,定然可以换取族人性命。 于是大声道,“你们跪着退后,若有谁胆敢妄动,便是我族罪人!” 申氏众人纷纷跪走着,向两边退去,各个秉着呼吸,深怕一个咳嗽会引起军队误会,同时也在心里祈祷着,老族长能够说服皇帝,留的自己性命。 “陛下,您可下马了!”老族长道。此刻祠堂前方,已经留有六丈大道了。 刘镡下马,拔尖,挥手,身后三位统领按照其吩咐,列阵剑指申氏族人,庞博率十名禁军军士围起了祠堂。 见一切安排妥当,刘镡这才剑指老族长道,“你先走!” 老族长依旧没有站起身,他转身,双手扶地,慢慢朝着祠堂爬去,将佝偻的后背呈现给了刘镡。 刘镡亦步亦趋,二人通过禁军守卫,老族长推来祠堂大门,进入了祠堂。 从祠堂门口,就能看到祠堂内部情况。 祠堂内部密密麻麻陈列着供奉牌位,居然有上百位之多。牌位从前至后,由多变少,由低到高,最后面反而是最高的,只有一个牌位。 想来应该是申氏先祖了。 牌位前方,放置着一张巨大的石桌,石桌上有香炉,烛台,还有没有完全坏掉的贡品。 再往前,就是一张蒲团了,供人跪俯朝拜。 祠堂内部结构简单,倒也无法藏污纳垢,刘镡顿时放下心来,随着老族长,进入了祠堂! 老族长依旧跪着,将后背露于刘镡,跪至门前,缓缓关上了祠堂的大门! 众禁军军士,各个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万一陛下有危险,便冲将杀戮。 第三十四章 申族密辛 祠堂中,刘镡剑指老族长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那天大的秘密了!” 老族长点点头道,“陛下,您可知我申氏一族可考的最高先祖是谁?” 刘镡摇摇头道,“朕猜不到,也不想猜,你就叙述吧?别再疑问,ok?”一不小心之下,他说漏了前世唱说的口头禅。 但意思非常明了,老族长也听的明确了,继续道,“我申氏最高先祖,相传为商朝申公豹!” “你丫骗朕?”刘镡却是怒了,这申公豹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啊!你妹的,当老子傻啊? 老族长急促道,“陛下莫急,待草民一一道来!” “好,朕就再瞧瞧你如何编造!”说着,刘镡将其手中剑,置于老族长脖颈之处,剑身贴着其肉,只要稍加动作,老者便成剑下亡魂。 老族长再道,“陛下,草民且不论先祖是否为申公豹,是否辅佐过商纣王,草民就说家族最近可考的先祖,先祖名贾,乃为秦朝始皇帝嬴政座下占星官、风水师,墓葬建造师。只因先祖申贾偶然间破解申氏密辛,帝王永生术。此术明确表明,集大气运、大功德、大戾气的帝王,将得到永生。先祖按照此术之法,为始皇帝修建陵墓,陵墓方位隐秘,墓内机关重重,没有先祖留下的陵墓图鉴,相信就算先祖亲至,也无法破解进入。陵墓中陪葬三千童男,三千童女,陵墓外石人镇守,集大气运,大功德,大戾气,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待两千余年后,帝王尸身,将恢复意识,涅槃苏醒,成就盘古金身,永世不灭!” 顿了顿,老族长再叹道,“先祖申贾却是运气好,遇到了始皇帝,集大气运,大功德,大戾气于一身,才以此术投之,却不料,始皇帝疑心先祖,临终下令,杀我先祖,灭我申族,我先组历经九死,才从秦帝国手中逃得性命,此后流落至此,本想隐姓埋名,谁料秦二世而亡,因此也恢复了姓氏。留有祖训,令我申氏一族,继续隐世,不得参与帝王之争,待遇到当如始皇帝之功绩的帝王后,可以此术投之。其后,此帝王可入始皇陵墓,毁其尸身,收其精华,取而代之,既可造就盘古金身,亦可报灭族之仇!此训我申氏族长与族长继承人代代口耳相传,非族长不能知也。今告知陛下,以此术换取我族之人性命,且我族愿效忠陛下,若陛下能够善待我族,我族也将至死不渝!” 刘镡听着,嘴巴已经张得很大了,此刻的他也已经有了几分相信,原因很简单,三千童男女、石人等并不是空穴来风。三千童男,三千童女,不正是秦始皇朝徐福带走的,对外是去海外找寻长生不死之药,其实为北用作献祭。石人不正是前世后人所发现的兵马俑吗? 再说了,前世大多数帝王陵墓已经被政府挖掘,或被盗墓者破坏,但唯有秦始皇陵墓,大家都知道其位置,但不仅盗墓者不敢亦或者无法开凿盗洞,就连政府也无法进入其中,这一切,都表明了,秦始皇陵墓,不是那么简单。 还有,在这个三国时期,前世也流传有许多匪夷所思的故事,如诸葛亮借东风到后面还没有发生的七星灯续命,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事情是普通人无法了解到的,包括前世。 正是,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决定了其的眼界。 不过,虽然相信了几分,但刘镡也不是傻子,他盯着老族长轻轻的说道,“口说无凭……” 老族长点点头,指了指地面,道,“就在这下面,祠堂下面,就是我族密辛。” 刘镡沉默了片刻后指了指地下,弱弱道,“那开挖?” “如陛下所愿!”老族长呼出一口浊气道,“草民这就召集我族人,为陛下开挖宝藏!” 刘镡点头道,“如此甚好!你且起来吧……” 老族长哎吆着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显然是跪得久了,腿都麻了。 二人出了祠堂,引的禁军及申氏族人注目。 老族长顿了顿拐杖道,“从今往后,我申氏一族,奉陛下为主,至死不渝!现在,申明你领十名族人收拾宗师牌位。申林,你领剩下的族人,”他望了望身后祠堂再道,“推了祠堂,往地下挖!” 三位统领听闻后,齐齐望向刘镡,刘镡点点头,所有禁军虽然依旧皆备着,但深情明显有所放松。 所有的申氏族人,都在老族长的安排下行动了起来,抱走了其祖宗牌位,推倒了祠堂,锄头铁锹齐动,不一会就将祠堂所在的地方挖出了一个大坑,而且大坑还在继续变大变深着。 “族长,挖出来了……”一个申族人惊道。 “再挖,小心一点!”老族长喜道。 刘镡向坑中望去,只见两个箱子静静地躺在坑中。 “抬出来!”老族长再吩咐道,待两个箱子被抬出坑,放置在坑外空地上,其才转身对刘镡跪道,“陛下,这两个箱子就是我申氏一族最值钱的东西了,现在献于陛下。” 刘镡收起长剑,围着两个箱子转了起来,箱子看似由生铁制成,且颇重,先前六人合力,费了好大劲才将箱子从坑中抬出。 良久,他转身招了招手,“过来,替朕打开他们!” 这位被指的申氏族人望了望老族长,见其点头后,才上前附身扣动箱子开关,一声跳动后,他双手打开了箱子。 果然是黄金,只见此箱中装满了巴掌大的金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让刘镡有些开心,这些黄金,足够让他的禁军换一身装备了。 第二个箱子被打开后,刘镡看到了满满一箱子丝帛书卷,他取出一卷来打开,只见丝卷上几个大字,帝王永生术,下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 此刻,明显不是细读的时候,他再拿起一卷来,上面写着,地宫位置详解。 再拿起一卷来,偷天换日,取始皇帝而代之。 再拿起一卷来,地宫机关详解。 …… 一连好几卷,都是记录着秦始皇陵墓的信息。 至此,刘镡相信了申氏一族的密辛,他的心中,再次燃起一团烈火。 永生? 多么诱惑人的名词啊…… 第三十五章 试菜 至此,刘镡又多了一个奋斗的目标。 想想,若此生自己能够君临天下,集大气运,大功德,大戾气于一身。千年后,自己死而复生,坐在电视前,看诸多教授、学者谈论自己的丰功伟绩,那是多么令人振奋的时刻。 现在一箱金饼可以作为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有了这第一桶金,自己就能做好多事情了,再也不是只能够躲在皇宫深院中的阿斗。 另一箱是承载着自己老死后可以死而复生的希望,比起此生富贵来说,这无疑更能让人血脉膨胀。 刘镡笑了,笑的很开心,果然是树挪死人挪活,自己第一次出宫走动,就有这番大收获,这些金饼密辛,确实能够换区申氏全族性命。 因此他朝着申氏全族,朝着老族长道,“遂组长之愿,朕今日赦你族死罪,希望你族能够好生为朕效命,共创大业,共建千秋!” 老族长擦了把眼泪,亦道,“申氏一族听令,申氏在这一刻没有了祖训,只有为陛下尽忠的誓言,我族上下,当齐心为陛下效力,若违此誓言,我族当受万劫不复之劫难。” 说完,其走至刘镡身前,大声道,“申氏一族,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申氏一族跪拜,山呼万岁! 刘镡抖了抖满身铠甲,平静道,“平身!” 老族长笑道,“来人,烹牛,宰羊,上酒!”说完转身对刘镡道,“陛下,可否移驾庄中,赏脸与我族一饮?” 刘镡笑道,“入耳所愿!” 刘镡在申氏全族及禁军的簇拥下,抬了箱子,进了庄。 入庄后,申氏一族就全部行动了起来,刘镡确实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除了那一对母子,他从女子脸上看到了一丝愁容。 确实,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其杀夫之仇。 可是,如今全庄气氛一片大好,却是不宜再做杀戮。 老族长看到刘镡双眼在这对母子身上往返着,他想了一路,待到了大厅中,将刘镡及一众禁军安顿好后,其吩咐族人领了这对母子,进了大厅。 “陛下,正是其夫,大逆不道,犯上作乱,现由陛下发落!”老族长走出座位,跪道。 女子闻后,拉着其子跪道,“陛下,那些都是奴家男人所为,奴家与奴家儿子,确实不知啊!求陛下饶命,奴家与儿子,定对陛下感恩戴德,求陛下开恩,饶命啊!”说完,按着其八岁儿子的头,不停磕着。 刘镡摸了摸鼻子。 庞博起身道,“陛下,正所谓世上有两大仇,夺妻之恨,杀父之仇,臣观其子,眼中带着丝丝仇恨,今日若不除,日后定有大祸!” “陛下,小儿今年才八岁,其不知仇,不知仇也!” 林佑之亦道,“陛下,斩草须当除根啊!” 王哲道,“陛下无忧,陛下乃当今九五,执天下牛耳,一妇一子,实不足为虑,杀之亦可,不杀之亦可,全凭陛下一念之!” 刘镡点点头道,“罢了,今朕高兴,就不徒增杀孽了,你母子若想留在这里也行,若想离开这里,朕送与你们盘缠,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 妇人摇摇头道,“天下虽大,但战乱四起,哪里还有净土,容我母子二人容身?陛下,您且放心,奴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奴家知道,是奴家夫君大逆不道,行刺陛下,实则当死,且万死难辞其咎,奴家心里对陛下无恨意,也会尽心教导儿子,今其年幼,待其长大后,也未必不能效忠陛下……” 刘镡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这时,厅外一阵脚步糟乱,是申氏族人已将酒菜准备妥当,端进厅堂,一一摆放在刘镡和众人面前的桌上。 待申氏服务人员离开后,厅堂中站着的,只有妇人一人了,其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随着众人离开了。 她依旧跪着,此刻再叩首道,“陛下,族长,陛下乃当今圣上,身份何其尊贵,膳食饮酒前,必当有人试之,陛下,奴家愿为陛下试吃。” 听闻妇人之言,刘镡突然想起,古时帝王每每吃饭之前,都会有太监或者宫女先吃,为的就是防止有人给皇帝下毒。 一直以来,在他的影响中,刘禅是长寿老死的,加之其思想一时半刻还未完全转变,因此便将这件事给忽略了,现在想来,确实危险。 膳食里下毒,确实防不胜防。 老族长也是精明。 诚然,饭菜中是没有毒的,但若是皇帝多疑,便会令其为难,此刻妇人提出了试菜,正合她意,当下道,“倒是臣疏忽了,陛下,就让其为陛下试菜吧……” 刘镡点点头道,“如而所愿!” 妇人听闻后,款款起身,又寻了副筷子酒杯,慢慢走至刘镡身边,先给皇帝斟满了酒,又为自己也倒了杯,端起后一饮而尽。 良久其道,“陛下,可饮!” 刘镡这才端起酒杯,道,“与诸位同饮!” 其后,在每道菜之前,妇人都会先尝后,刘镡才会动筷。 妇人就像一个伺候刘镡已久的丫鬟一般,为其斟酒,夹菜,配合颇为熟练默契。 厅外,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庞博起身道,“陛下,臣三人酒已吃,饭已饱,圣恩已感,便告罪在外伺候了,陛下若有事,但请吩咐。” 刘镡点点头,不能所有人都喝醉了,万一出点状况,无人护驾可就糟糕了。 而且他此刻还有隐秘之事要与老族长商议,并且对于这三位禁军统领,他还做不到完全信任,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其他人安插进来的? 待其出了厅堂,刘镡又与老族长同饮了几杯,这才道,“族长,不知你族人素质如何?” 老族长道,“我族自在此立族以来,便创立了学堂,族中男子,虽无甚大才,但皆能识文断字。” 刘镡点点头,心里非常高兴,他就怕收了一群文盲,屁事也干不成。在这古代,能识文断字便能称得上文人了,倒也不错。 第三十七章 司兵营 刘镡微微收了些力道,虽然袁媛还在其控制当中,却也让其呼吸顺畅了起来。 袁媛眼角再滑落一滴眼泪道,“陛下,奴家想活着,家父花大力气让母亲逃亡,就是想让奴家及母亲活着,但在这个世界上或者并不容易,活着是需要代价的,就如同九年前,奴家与母亲流落至此,想要或者,就必须委身于申图,其才肯收留和出钱医治奴家母亲。如今亦是如此,奴家想要或者,就必须顺着陛下,若奴家昨日反抗了,今日焉能活着?至于报仇?奴家只是一弱女子,真心做不到!” 她顿了顿,望着刘镡的眼睛再道,“母亲再世时,曾经给奴家说过,家父之死,实属必然,就算没有先皇,家父亦会被人围剿之死,而先皇以帝之礼优待家父,留以全尸,保全其名。母亲曾言,先皇帝仁义啊!若换做其他任何诸侯,家父都定然狼狈,说起来,其实先帝是有恩于家父的,这般道理,奴家还是明白的。” “且陛下不究奴家及儿子之错,饶我二人性命,奴家怎能不知好歹?” “故奴家面对陛下,是不敢躲,也不能躲,亦不想躲!陛下乃人中之龙,能博得龙颜一笑,是奴家之福!陛下且放心,奴家确实并无二心!” 自袁媛开口,刘镡就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在整个过程中,其眼神虽然忧虑,但并无闪烁漂浮,说谎的可能性不足三成。 再者,她说的话,基本都是实话。 自己是杀了她的丈夫,刘备逼死了她的父亲,但这又能怎样。 如今,她是蝼蚁,自己是参天大树,就算蝼蚁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这颗参天大树。 既如此,何必不好好的活着呢? 因此,刘镡慢慢松开了手道,“你说服朕了!今日就随朕去城中,替朕照看米铺,你可愿意?” 袁媛闻后喜出望外,当下也顾不得赤身裸体了,就在榻上跪着谢恩了,“谢陛下,奴家愿意!” 刘镡点了点头再道,“还有,可以带着你那儿子同去,但必须由你亲自授之以君臣之礼,以期他日能够为朕建功!” 袁媛头俯的更低了,相对的,屁股就撅的更高了,看的刘镡一阵眼热,这又是少妇的一个妙处,一旦接受了就能放得开。 “替朕更衣吧!”刘镡艰难的转移了目光,太他娘的考验定力了。 不过要想来日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当下就必须要克制,制定的计划就必须要严格执行。 该是练武的时间了,在袁媛的侍奉下,刘镡只穿了袭衣裤便来到院中,先是扎马,感觉到扎马的效果不佳后,他便又操练起了太极拳。 虽然练武的时间并不长,但有了赵云的气息温养和药浴之法,自己确确实实能够感觉到身体带来的变化。 身体一天天的变得结实起来,力气也在逐渐变大,并且太极拳熟练度也在增加。 这些实打实的效果,就是刘镡每天坚持的动力。 拳法越来越熟练,让刘镡此刻仿若一个太极大师,动作行云流水,极为飘逸,充满了美感。 这不仅引的刚出房门的袁媛一阵喝彩,只见其双手合十,放在唇边,赞叹道,“陛下这舞,跳的当真好看极了!” “咣当!” 刚练到金鸡独立的刘镡听闻后,被雷的外焦里嫩,倒在了地上! 半晌后,他被袁媛搀扶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好吧,这舞不跳也罢了。 出了院子,老族长已经在外等候了,吃了庄中早膳,刘镡取了一半金饼和一箱陵墓资料,带了袁媛与一干人等,浩浩荡荡踏上了回城的道路。 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无需再赶路,因此刘镡一行走走停停,一边欣赏蜀地风光,一边熟悉成都城周围情况。 “陛下,若走这条岔道,过了这个山头,便是丞相北伐大军的一处驻地,驻守了约莫五万兵马,由魏延将军执掌操练着!”庞博一路过来,为刘镡介绍着。 刘镡点点头,这个时候,蜀汉有名的武将已经不多,魏延算一个。 队伍继续前行,行了一阵,刘镡便望见远处一处大营,营中青烟四起,便问道,“这里是何处?” 庞博答道,“回陛下,这里是司兵营,全国所有兵器,七八成是出自这里!” “打造刀剑的?”刘镡暗自念叨着,顿时来了兴趣,勒住马绳,道,“队伍在此歇息,你三人随我去瞧瞧!” 三人领命后,随着刘镡来到了大营门口,有士兵把手着,看见他们,纷纷将手中长戟伸出,两两交叉,以示阻拦。 其中一人道,“兵器重地,尔等不能擅闯,是否有上谕?” 庞博驻足道,“陛下驾到,还不去通报负责人前来相迎!” “什么?陛下?”众士兵纷纷色变,再看刘镡身上铠甲,确实是高等货色,就算不是皇帝,也是比较高级的将领或者有身份之人,当下就有人脱离了队伍,跑去里面通报了。 但他们手中的戟,却还是没有放下。 不一会,就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了,他远远的瞧了瞧营外骑马之人,这可不是皇帝吗?身后可不就是禁军三统领吗? 脚下再次加快了几分,三两下拨开守卫士兵的长戟,来到了刘镡马前,跪道,“臣兵司中郎将赵义安,叩见陛下!” 真是皇帝?众士兵纷纷下跪,山呼万岁,并一个个向着刘镡望去。 龙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幸一睹的。 “起来吧!”刘镡摆了摆手道,“朕今日偶然路过这里,进去瞧瞧!” 赵义安起身道,“陛下亲临视察,臣顿感荣幸!”随即上前几步,接过刘镡手中的缰绳再道,“陛下,请!” 进了大营,刘镡便听到了一阵吆喝声和乒乓敲打的声音。随着赵义安带领深入,他便看到了吆喝声出自何处,是士兵拉动风箱或者敲打铁器时因用力而喊出的声音。 道路两侧,都是作坊式的生产间,每个生产间都有五到六个人个人在作业着,两人在轮番拉动风箱,为旁边火炉提供吹风,一人用铁钳夹着待锻造的铁块,放进火炉中,刘镡心算了下时间,好久才能将铁块烧红。 待铁块烧红后,这人又夹着烧红的铁块取出,放在身后的铁毡上,铁毡旁已经分别站着两个举着大锤的人了,随即高举大锤,一下下的交替敲打在烧红的铁块上。 如此循环往复,逐渐的,一块原本呈长方形的铁块被逐渐打造成了具有了长刀的形状,接着便是精细锻造,砸刃,锻柄。 一把长刀,足足用了两个时辰。 到了最后,这人从火炉中取出长刀,伸进旁边已经准备好的水桶中,进行了多次淬火! 刘镡叹了口气,古人还是有智慧的,知道淬火可以增加刀剑硬度。 整个大营,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打造刀剑的,更多的却是打造长戟部件的。 原因很明显,刀剑用的铁太多,也太耗时,更要配以刀鞘剑鞘。而长戟却只要很少铁,打造好戟头部件,安装上木柄,就能投入战场了。 刘镡道,“朕观这里,有几个问题,赵将军可以过几天来找朕,朕给你一些建议,应该对武器制造有些帮助或者改进!” 赵义安诺诺点着头,不过心里却没有当成一回事。 出了大营,刘镡一边走,一边问道,“附近可有炼铁的地方?” 林佑之答道,“铁从矿出,一般皆建造于矿山附近,距离这里确实有些远!” 刘镡有些惋惜,他其实最关心的还是炼铁。 若是炼铁的效率提高了,兵器就能源源不断的打造出来。 再者,若是炼出的铁质量高了,打造的兵器也能更优质。 还有,自己还要看看,现在是否能够造出无缝钢管出来。 第三十八章 幸运 回到了成都城中,先是到了米铺,米铺中的尸体,早已经有禁军收拾干净了。 袁媛此行出来,除了带着自己的儿子,还说服了好几个与之相好的妇人,进城来做其助手,当然还有那个店小二,申旺。有了申旺,米铺就能立刻运营起来。 原本自己的家也被派上了用场,用以安顿这些进城的申氏族人。 安顿好了袁媛,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就在米铺中打赏了庞博三人及诸位同行的禁军,便进了宫。 随行的还有抬着装有申氏秘辛和金饼的箱子。当然,一部分给了禁军,以作为禁军后半年的军饷。 剩下的,除了自己留很少一部分,其余全部送与诸葛亮。 打仗是要烧钱的,自己说要支持,就必须要有所行动,而且自己此番出宫,说了要灭族,但雷声大雨点小,总要有所解释,总不能让天下人认为自己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实际行为。 回到了养心殿,刘镡命禁军军士将箱子抬进了厅中。 皇后李氏三人亦在养心殿,见皇帝回宫,各个欣喜。当下便行动了起来,皇后替刘镡脱下了铠甲,李氏已经吩咐膳房准备晚膳了,王氏也泡了壶新茶伺候了。 用了晚膳,刘镡便在灯烛下,仔细研读起了申氏秘辛来。 卷一为帝王长生术详解。仔细研读完,刘镡才明白,这是一个非常歹毒的秘术,名为长生,实则养尸。 是利用天下,来为一个人蕴养尸身,令其千年后,死而复生。 而其条件,也是极为苛刻,依刘镡来看,纵观四百多年,也只有三四人符合条件。 第一便是此刻已在养尸地安眠的秦始皇,第二变为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第三勉强能够达到,那就是汉武帝刘彻,最后一个便是东汉开国皇帝刘秀。 其一,只有帝王才能借用天下之势。能够做到帝王的,无一不是拥有达旗云之人。其二,此术明显是按照中华九州格局而创,故必须是完成大一统的帝王,才能拥有九州之势,功德加身。其三,淚气。古语有云,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国功成何止万骨枯? 刘镡卷起此卷,递给刘氏道,“再来一卷!” 同时心里暗自叹气,自己此刻,貌似只具备第一个条件,但最难的还是后边两个。 自己的路,依旧任重道远。 “嗯?” 刘镡愣了愣,这卷明显有别于箱中其他卷轴。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打开了卷轴。 “噗!”一口茶喷了出来。 只见卷轴上写着, 父申承平为刘邦献术,无果,疑卒于途。 祖申浩言为刘彻献术,无果,亦疑卒于途。 祖申惜为刘秀献术,无果,亦疑卒于途。 也难怪刘镡会喷茶,这申氏一族,果然执着,每代也能按照组训,为有为帝王献术,可谓之兢兢业业。但不知是这三个帝王运气不好,还是三个申氏先祖运气不佳,献术之申族皆死于途中,如今却是便宜了自己。 想到这里,刘镡顿时感觉到一股豪情壮志充斥于胸,自己是有多幸运? 望着满满一箱丝帛,刘镡起身,将手中丝帛小心的放于箱中,脑海中又突显一物来,那就是纸。 若是有纸,这一箱丝帛上的信息,便能跃然纸上,薄薄十几页,足矣抵得上这一箱丝帛,而且丝帛易烂,存放了至少四百年的丝帛,刘镡望去,有些丝线居然已经断裂,让其翻动起来不得不小心翼翼,他真担心翻得多了,毁了这些丝帛,到时候哭都晚了。 因此,他决定暂时不看了。 虽然纸在这个时代已经存在,宫中亦有,刘镡也见过,那是西汉时期蔡伦发明的麻纸,但却不宜用作书写,因为麻纸色泽暗淡,书写之后,时间久了会与墨色相容,不宜辨认。且极为粗糙,凹凸不平,是以当下大多仍旧采用丝帛或者竹简书写。 所用不多,故几百年间几乎没有任何改进。 但这对于刘镡来说,就不是什么事。 色泽暗,不怕,咱就算生产不出漂白粉,但却能够换个原料,比如说竹子,稻杆,这都是浅色的。 想到这里,他又有了一分明了,并不是说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就一定能够百事皆顺,想什么就一定能得到什么。 比如这漂白剂,他知道几种漂白剂,也清楚的明白它们的制作方法。 但原料呢?氯气溶于水能够漂白,但氯气从哪里来?可以电解食盐溶液?电从哪里来?可以制造一台电磁感应发电机? 但是现在有电线一说?有制造好的磁铁? 想想,刘镡就觉得头大,自己穿越至此,是来当皇帝的,不是来当发明家的。 能够漂白其他物品的东西基本都具有强氧化性或者还原性,这就意味着在这古代,基本就不是天然能够存在的。 还有就是,一个人的力量真的是有限的,而这时的现实状况又表明了,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系统的学习好自己脑袋里的东西,亲力亲为?别扯了!光是寻找材料,就够忙的。 比如说自己想要改良造纸术,就必须有原材料,工具,设备,这些指望自己这个皇帝完成? 所以,想到这里,刘镡又有了个想法,自己必须成立一个部门,专门用来为自己服务,完成一些事务。 名字嘛,刘镡跺了跺脚,要不就叫工部? 不行,这样一来,新成立的部门不就是专门从事生产制造了吗? 那不如直接就叫东厂? 刘镡眼睛一亮,就这么定了。 直接不能建立如同明朝那般的特务机构,间接总可以吧! 部门建立后,再逐渐的,慢慢的来个转型,还是那句话,温水煮青蛙。 想通了的刘镡心情大好,望着厅中的三位妻妾,问道,“今夜谁侍寝?” 他的本意是让其三人自己商议,却不料皇后羞答答的说道,“陛下,您说的内衣内裤已经做好了,而且给两位妹妹也做了,臣妾们想让陛下瞧瞧,瞧瞧臣妾们穿戴的可是正确?” “纳尼?”刘镡瞪着双眼道,“好极了,快,多点几盏灯烛,让朕好好瞧瞧,你们可别胡乱穿戴啊!” 三人虽然都是羞红了脸,但是依旧按照刘镡的意思,多点了几盏灯烛,关了厅门,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解开了衣衫。 刘镡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厅中三人的穿着,让其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感。 第三十九章 卫生纸 昨夜满屋狼藉,亦满屋春光,令人感觉如同梦幻。 但随着生物钟的敲响,生活还得继续,哪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帝王将相。 因此无论是练武还是吃饭,都是要刘镡亲自干的。不知道是刘镡常常在皇后三人面前念叨着,一家人要团结之类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皇后三人都没有过来,陪着他的,只有几天未见的小猴。 小猴这几天不愁吃喝,养心殿中无论是娘娘宫女还是太监侍卫,都知道了这是皇帝养的宠物,因此每个见了,都会喂其食物,几天下来,几乎胖了一拳,个头也隐隐有些变大了。 练完武,泡完澡,吃完饭,刘镡便坐在厅中几前,几上放了厚厚的空白丝帛与笔墨。 皇后三人纷纷对望着,都不知晓皇帝这是要干撒?难道又有什么新鲜玩意要图画出来。三人皆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贴身之物,此前皇帝出宫了,三人皆独自铜镜中观摩过自己,连自己瞧着都脸红,但这些贴身之衣物,果真如皇帝所说,穿着极为舒适,夜晚睡觉也感觉颇好。 如今皇帝又要写画了,三人顿感好奇。 三人中,以皇后为尊,故皇后率先开口了,问道,“陛下,您可又有什么新鲜事物?快快先于臣妾们说说!” 李氏王氏也点头符合着。 刘镡笑了笑,指着几上厚厚的丝帛反问道,“三位爱妃,你们难道不觉得用着丝帛书写,太过麻烦及浪费吗?若能用纸书写,岂不更好?” 李氏问道,“陛下所说可是蔡侯纸?”随即又摇了摇头道,“不行啊陛下,蔡侯纸粗糙,色暗且不平,根本不足以书写留存啊!” “所以啊!”刘镡故作神秘道,“朕要改良它!你们谁来为朕研墨?” “臣妾来!”皇后说着,一般情况下,李王二氏是不与皇后争抢的。 “武侯纸粗糙,是原料,其多用麻布,麻绳之类,麻纤维糙而坚硬,不宜捣碎,且造纸工艺也不尽正确。改良后可做到光滑平整,亦书写,亦装订!” “陛下,墨研好了!” 刘镡抓起笔,沾了几下,便在丝帛上书写起来。 材料:竹子,水,丝绸,光滑的石板等。 工具:大锅,燃料等。 他一边书写,一边思索着,不是思索造纸的方法,那是前世小学生都会的东西。而是在思索有些字的繁体该如何书写? 方法:将竹竿剁碎,用大锅煮之,煮后捣烂,俞烂愈好,用丝绸滤去大部分水后,平摊于光滑的石板上,刮平晾干,便可成纸。此为造纸术。 皇后拿起刘镡书写的丝帛,问道,“陛下?此纸真能书写?” 刘镡笑道,“此纸根据原料及纤维捣碎程度,还可以做成好几种,待过些时日,朕造出卫生纸来,估计你们都要膜拜朕了!” 前世,刘镡有那么一段时间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卫生纸的古代,古人是如何擦屁股的。 穿越至此,他知道了,大富之家用丝绸,小富人家用麻布,穷苦人家用土块。 就是那种用粘土和着水,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晾干后用以擦屁股,也是一次性的东西。 古人还是有智慧的嘛。 “卫生纸?”李氏俯下身来,问道,“陛下,何为卫生纸?” 刘镡道,“此纸柔软吸水,可用于出恭后擦屁股之用!比起丝绸来,好用多了!丝绸是软,但不吸水啊!想想,若你们拉的粑粑稀一些,擦后在丝绸上流动滑落了怎么办?” 王氏“咦”了一声,娇嗔道,“陛下,您可真恶心!” “所以嘛,这纸吸水,非常好用!哦还有,你们女人,妹妹月事来临之际,所用之血带,带中亦藏着丝绸,还是那句话,若将丝绸换成卫生纸,吸水性强了,你们也能更舒服一些!” 刘镡说着,三人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便恢复了过来,都是已婚妇女了,倒是听了刘镡的话,对这卫生纸,倒是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皇后抓起几上的丝帛道,“陛下说的可是真的?若真是这样,那可是太好了,陛下您不知道,每月那几日,臣妾们可当真是苦不堪言。”说着她转了个身,对着李氏王氏道,“两位妹妹,咱三人一起,吩咐自家下人去准备陛下所说之物,让陛下试试,看能不能做出卫生纸?” “嗯嗯!”李氏王氏纷纷点头答应着。 “咳咳!”刘镡被呛了一口道,“朕这是想要先造出书写用纸的!” 却见皇后行至刘镡身边,俯身抓住刘镡的手臂,慢慢摇晃起来,“陛下,过得几日,就是臣妾月事来临之际,您就先为臣妾做那卫生纸吧!” 皇后神情楚楚的说着。 “是啊,臣妾也是啊!”李氏符合着。 王氏亦道,“陛下,臣妾也是!您也不想臣妾们那几日,洋洋洒洒,惶惶不可终日吧!” 刘镡惊道,“你们的日期该不会都差不多吧!” “嗯!”三人努着嘴,却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我去!”刘镡暗骂一声,随即要回了丝帛道,“竹子还是太硬,你们将竹子换成软木,就杨树木材吧!” “好来!”皇后吆喝一声,便转身对李氏王氏道,“两位妹妹,咱行动起来吧!就是这光滑的石板有些不好找啊!” “对了,卫生纸不需要太过光滑,就平整的木板就行!”刘镡补充了一句。 抬头时,厅中已经不见了三人的踪影,只听得三人在厅外吆喝,“来人,你二人带领三个侍卫,去砍些杨树回来! 你二人去膳房,找口大锅,柴火!” “回皇后娘娘,那膳房柴火,就是取自杨树,行不行?”有一侍卫问道。 “行不行?”皇后望向厅中。 刘镡大声道,“可以!” “陛下说可以,你们快去吧!”皇后说着,又是一番命令下达了。 一时间,三人带来的贴身太监宫女都被安排了出去,她们这才回到厅中。 “陛下,还有什么好注意,快写啊!”皇后一副期待的神情说道。 刘镡摇摇头道,“罢了,朕就先不写了,这几日专心将纸造出来再说!” “是极,是极,陛下请喝茶!”皇后为刘镡奉了杯茶。 “陛下,臣妾为您唱歌跳舞,春桃,春桃,快来抚琴!”李氏说着,半响后无人应答,这才吐着舌头诺诺道,“陛下,臣妾忘了,春桃被臣妾安排去找东西了!” 王氏也道,“陛下,臣妾这就给父亲修书,让其准备光滑的石板,臣妾估摸着,陛下还是需要的!” “当然需要啊!”刘镡点着头。 “陛下快与臣妾说说,是怎么样的石板?”王氏再问道。 “朕画于你吧!”刘镡说着,便再取一卷丝帛,在其上,画了石板的样子,并在旁边做了详解,还有刮刀等。以王家的财力,想来做出这些来,非常容易吧! 第四十章 卫生纸的用途 膳房距离养心殿很近,很快就有木柴大锅被抬了进来。 刘镡闻之后起身出了厅堂,皇后三人紧随其后。 就在厅堂前面的大院中,刘镡吩咐人架起了大锅,锅中盛满了水,木柴被点燃后,锅中的水还得一阵子才能烧开。 刘镡又吩咐侍卫,将更多的木柴再劈成小块更小块,一阵折腾之后,木柴变为了碎屑。待锅中水开之后,将劈好的木柴碎屑放至锅中去煮。 就在这些时间内,各种需要的材料都一一而至。就连刘镡先前临时加的石磨,也被侍卫们从膳房搬了过来。 刘镡走至石磨前,石磨上下两个磨盘极为厚实,确实要比捣米锄要好用的多,加之磨盘下面,有圆形石槽,可做收集木浆之用。 卫生纸所用纸浆必须非常细,一次并不能剁碎的木浆磨细,必须多来几次。 过了一阵,锅中之水便沸腾了起来,锅中木柴碎屑不断翻滚着。随着时间的流失,锅中水逐渐变少,一部分水因沸腾蒸发了,但更多的是被木屑所吸收。 “加水,再煮!”刘镡小心的捞起一块木屑来,掰开后,见其断口中心依旧发干,于是吩咐道。 加了好几次水后,刘镡再次检查了一下,这时木屑完全吸收了水份,并且在高温水煮之下,其中组份已经开始发软,用手指都几乎能捻碎。 这时,刘镡吩咐人,将锅中木屑与水用水瓢舀了一瓢倒在石磨上,在石磨石槽下方至一水桶,命令侍卫转动石磨。 随着石磨的转动,木屑被石磨磨成了木浆,自石槽留至木桶中。 整整一个下午,刘镡都在指挥着侍卫磨着木屑,直到木浆细度,达到了刘镡要求,这才作罢。 因为要让木浆流动,因此在石磨运转之中,必须要为木浆加水。 因此此刻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好几桶浑浊的木浆水。 这时,准备好的丝绸就派上了用场!刘镡命令四人将丝绸展开,着人将木浆水一点点倒至丝绸上。木浆水中的水透过丝绸细小的空隙流了下去,只留木浆在其上。 待过滤的木浆差不多后,刘镡亲自将木浆从丝绸上刮下,堆至准备好的木板上。 一锅木材,制成含水量不高的木浆,只有脸盆大小,高约五寸,不过只是实验,却是足够了。 刘镡拿着一长方体木块,此木块是被用作桌椅之用的,因此每个面都比较光滑平整,正好可用做抹子。 他用木块将木浆平整的抹在木板之上,待整个木板都被木浆覆盖后,刘镡俯身瞧了瞧,暗自嘀咕道,“有些厚了!” 又再重新抹了一遍,这才满意的扔了木块,拍了拍手,道,“大功搞成!” 院中所有人,整整一天,都在按照皇帝的吩咐做着事情,这时听闻后,都纷纷看向木板上薄薄那层木浆。 除了皇后三人,其余皆是脑中不知所云。谁都不明白,这层薄薄的木浆,代表了什么。 虽然脑中疑惑着,但谁都不敢出声,皇帝行事,哪能轮的上他们插嘴,没见皇后三人都没说话吗? 刘镡摆了摆手道,“都累了一天,你们都下去吧!” 这时,众人仿佛如是大赦,纷纷跪拜了后,便鸟兽散尽了。 自从三位娘娘同时进了这养心殿开始,用到她们太监宫女的时候,都少了许多。 待众侍卫太监宫女出了院子后,皇后三人这才围着木板,仔细去瞧了。 在下人面前,她们要保持矜持和神秘,以维持其尊严。 “陛下,成了?”皇后问道。 “当然!过的几日,你们可亲自体验一番!”刘镡拍着胸膛说道。 顿了顿,刘镡指着皇后头上发簪道,“对了,皇后,借你发簪一用!” 皇后虽然不解,但还是取下了发簪,递给了皇帝。 刘镡拿着发簪,在木浆上左右横竖画着直线,不一阵,整个木板就被尖细的发簪分成了大小几乎差不多的n块。 他控制着,将每块木浆都做成前世a4纸一半大小。这样做的目的是待木浆干后,好从木板上取下来!整整一大片,非常容易拆破。 刘镡将发簪还给了皇后,皇后问道,“陛下,还要做些什么?” 刘镡望了望天空,繁星点点,这两日应该无雨,这才道,“吃饭,睡觉!这站了一日,可累死朕了!”说完嘿嘿笑着,又道,“朕可瞧见今日,那绣坊又送了一批衣物与你们呢!呵呵!” 三人闻之,顿时一阵脸红。 ....... 过了两日,练完武的刘镡与小猴从后院回来,却见皇后三人于院中,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片泛黄的纸片,在阳光下,观摩着,交谈着。 “姐姐,这好软啊!真的能擦屁股吗?”王氏问道。 皇后点点头,只见她一手拿纸,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在纸上一戳,那纸连个声音也没有发出,便被戳了个大洞! “这,这,这,这能擦屁股吗?到时候可别弄的一手污秽!”李氏一脸的担心,神情怪异的说着。 王氏估计也想发表下看法,但转头已经看见了刘镡,当下怒了努嘴不语了! “陛下,您看!”皇后也发现了皇帝,当当当跑至刘镡身边道,“陛下,这纸一戳即破,可不能用来擦.擦...擦屁股!”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伤大雅,皇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刘镡接过皇后手中的纸片,摸了摸,柔软。再瞧了瞧其形态,皱皱的,估计吸水性也不错,除了颜色暗黄不咋地,这就是标准的卫生纸嘛! 只是其中,被皇后用手指戳了个大洞。 他拍拍额头,就算前世的卫生纸,也能用手指戳破的好不拉! 当下无奈道,“皇后啊,这卫生纸是用来擦的,不是用来戳的,若是担心戳破,擦破,你就折两下!”刘镡说着,将手中纸折了两下,折成巴掌大小,再递给皇后道,“你再来戳戳看,是不是不容易戳破了?” 皇后按照先前又重新戳了一番,欣喜道,“真的唉,不容易破了唉!” “对了!”刘镡点点头,朝着三人的屁股望了望,道,“擦得地方就那么一点点,就算再折两次,也是能擦的嘛!” 三人立刻被说了个大红脸。 还不好意思了?刘镡再道,“红个脸干嘛?这喝了就要尿,吃了就要拉,新陈代谢罢了,有何不好意思的?快去将纸全部收起来,等会你们去试验一番,看是不是真如朕说的那般好用?朕告诉你们,这纸的用处可大了,能擦屁股能擦汗,就算尿完尿也可擦擦那里,干净卫生又舒爽!” 说着,刘镡便不顾在风中凌乱的三人,独自进了屋沐浴了! 第四十一章 计划造书写纸张 皇后三人明显被自己的话给震惊了,也或者是她们此刻迫不及待的去体验一番了,毕竟对于新事物,每个人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因为直到刘镡脱了衣服,跳进了水盆也不见三人进来伺候。 不过没关系,刘镡不是矫情的人,前世二十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洗澡的,没人伺候也照样能洗! 躺在木桶中,他有些无语的拨弄着水中的玫瑰花瓣,前些天,这个主意是自己向皇后她们建议的,没想她们不但自己坚决贯彻了自己的建议,还将这个建议实施在了自己的身上,搞的自己每日都有玫瑰花香傍身,若是有前世古龙香水般味道的花就好了,那倒是适合男士。 想着,皇后便姗姗进来了,她在木桶旁边的水盆中净了手,这才行至刘镡身后,默默的开始为刘镡揉捏起肩膀来。 “试验了?”刘镡依旧闭着眼睛,问道。 皇后“嗯”了一声! “可好用?有没有戳破?” 皇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王氏欣喜的声音,人还未至,声已传来,“陛下,这纸,这纸确实好用,好用极了!” 待其进屋后,便又再道,“陛下,臣妾想着能不能多做些这种纸出来!” 刘镡拍了拍额头无奈道,“朕想要的是能够书写的纸张,这卫生纸嘛,可有可无好不?” 这时,李氏也偏偏而至,听了王氏的话后,其眼睛中也流露出期希之色。 “陛下啊,您说这纸咱能往外卖吗?您想想,这东西能够为大富人家节省多少丝绸?其原料为木材,成本可谓极低,就算是普通人家,也能用的起,比起木块石头好了不知多少倍,若是以后,咱蜀地所有人,都用了咱的纸,那......”说着王氏舔了舔厚厚的嘴唇,道,“这能卖多少钱啊?” 刘镡眼睛一亮,这就说道点子上了嘛,当下问道,“爱妃啊,朕前些日子说的要与你父亲合作,说的可不就是这事?” 王氏惊喜道,“陛下,您是说要与臣妾父亲合作?” 刘镡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朕有技术,你父有钱有门路,朕与你父合作,不仅要赚咱蜀地的钱,更要去赚那曹魏,孙吴的钱。” “那太好了,臣妾这就通知父亲,我想父亲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王氏当下开始手舞足蹈起来,要知道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很低,但若是能和皇帝合作做生意,那对于自家地位,那将是个很大的提升。 “此事不急,朕还有几个试验要做,待成功后,再与你父商议不迟,现在给你个任务,今后但凡朕带你们做的试验,你必须将其步骤,细节全部记录下来,若是以后真的要规模生产了,咱这试验就是最原始的数据了,能够指导生产的!”刘镡正色道。 王氏点点头,不过却又开口道,“陛下,那个能不能让李姐姐帮帮臣妾啊,臣妾虽然识得那么几个字,平常确实够用,但真要为陛下记事,臣妾感觉到有些困难!” 这个时代,虽说还没有到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候,但女人的地位依旧低下,读书习武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当有些不务正业,绣花务农才是妇女之道。 因此,刘镡也是非常理解,便答应了,不过他抬起头再道,“你们三人以后须得多多相互学习,取长补短,才能长远的立足于宫中。想那古时秦国宣太后,汉时窦太后,无一不是以女子之身但心怀大才,身为朕妃,须当与朕之步伐保持一致,朕如今几乎无一兵一将,亦无幕僚能臣,朕当下能依靠的,也就你们这等身边贴心之人!” 皇后三人闻之,对视一眼,纷纷明白了皇帝这话的意思。 自从皇帝伤愈苏醒之后,基本上身边的太监、宫女都不怎么用了,她们也不是糊涂人,那是因为皇帝对这些人,都不放心啊! 蜀汉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啊!一切的根源,就是主弱臣强。 泡的差不多了,刘镡从木桶中站起来,三人早已习惯,非常自然的为皇帝擦拭身体,穿戴衣物锦袍起来。 皇后道,“两位妹妹,你们有没有感觉陛下比起以前来,瘦了好多啊!” 李氏王氏纷纷望去,很快便点头称是,李氏道,“是瘦了,但臣妾怎么感觉陛下却比以前更加壮实了呢?” 刘镡翻了翻白眼道,“你们当朕每天四个小时,不,两个时辰是白练的?肥肉练没了,全成了肌肉,当然壮实了!” 用早膳的时候,王氏问道,“陛下,咱今个要做什么啊?” 刘镡道,“吩咐人砍竹子,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待你父亲将工具做好了,咱就开始造能够书写的纸张!” 三人点头应了。 王氏又道,“可是,陛下咱就不能再做些卫生纸出来?” 刘镡再次拍着脑袋道,“急什么啊,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不能再忍忍,朕不做出些东西出来,拿什么和你父谈合作事宜,拿什么去和丞相谈成立东厂之事?红口白牙,你父亲能相信朕?丞相能答应并支持朕?还有,那卫生纸你们可得给朕留下七八张,朕有用!” 皇帝一通发问,明显吓着了王氏,王氏赶忙低头,急道,“臣妾错了,陛下莫怪!” 是了,皇帝几乎都快半个月没有发过火了,此番语气严厉了一些,便让人顿感不适及恐慌。 皇后左右瞧了瞧,问道,“陛下,您所说的书写纸与卫生纸有何不同啊?” 刘镡道,“用途不同,原料和制作工艺便不尽相同,卫生纸要求松软,其原料同样要软,所用之木浆就必须要细,且在成型的时候不能过度密实。书写纸张必须要硬一些,其吸水性也要相对小一些,而且其色,也要亮一些。竹子色青,正好可以当作书写纸的原料。” 三人纷纷点头,原本突然紧张的气氛也骤然缓和了。 膳后,皇后三人便纷纷出了厅堂,一道道指令从她们这里发出,或去砍竹的,或去背柴的,或出宫去催促自家父亲加紧准备工具的。 看到一捆捆青竹,一捆捆木柴等被整齐的摆放至院中,她们三人虽然受了日晒,香汗淋漓,但心里却感觉到充实无比,比起以前的深闺生活,确实充实不少。 坐在厅堂里的刘镡,亦没有闲着,他在思索,如何改良兵器锻造之法,等过得几日,自己临朝之时,一并授予司兵营。 第四十二章 方案,气拳结合 兵器,在这个时代就是刀剑抢戟,对一个国家的军队尤为重要,前几日刘镡观司兵营整个生产流程,发觉了很多不足之处,亦可以称之为弊端。 首先,虽然整个司兵营是一个整体,但实际上里面是以作坊为单位的,一个熟练的铁匠师傅,带着几个徒弟便为一个作坊,每个作坊之间或许有互相学习或者联系,却实则这种联系不是那么强。 就比如这个作坊师傅技术老道一些,打的刀剑刀身便薄一些也能满足要求,那个师傅手艺差一些,根据经验,他便将刀身打的厚一些才能满足要求。 还有枪头、戟头的生产,刘镡也发现,每个作坊生产的戟头尺寸也不尽相同。 甚至,他在整个司兵营,没有发现类似尺子的存在。 一个师傅就在那里目测或者以手掌量之...... 这样的弊端就是无法批量流水生产,一把刀剑都要求与之相匹配的木柄刃鞘,一个戟头也必须有合适的木把与之匹配,其中任何一个部件损坏后,再想要快速寻找与之匹配的部件可谓是非常困难,说不得只能将其余部件拿回司兵营重新匹配。 若是能够将这些部件的尺寸全部统一起来,就会省去这些麻烦,司兵营只需按照尺寸生产部件便好,就如同前世每个汽车公司专门为自己厂里的汽车生产的零配件一样,汽车的那个部件坏了,只需从厂家按照规格名称调取便是。 比起汽车的配件,司兵营生产的刀剑枪戟配件,就简单多了,但若是真按照统一式样打造,那不论是对材料的节省,还是打造效率,都是一个非常大的提升。 故刘镡第一个意见就是制尺,发放于每个作坊,令其熟悉对尺子的使用。 其后,刘镡画上了直尺的形状,想了想,他又画上了卷尺、游标卡尺的图案,并在旁边做了注解。 如卷尺,可用丝绸来制。游标卡尺,分为上下两个刻度,该如何计算。 至于现行的尺寸大小,刘镡倒是没有再做修改,这个太过系统,而且根深蒂固,想要改变,实在不易。 如今的一尺,刘镡大概比划过,就是前世的24厘米左右。一尺为十寸,一寸也约相当于前世的2.4厘米。 想想古时的七尺男儿,身高也就是一米七左右,故只要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都可以七尺男儿自居。 第二,以尺寸立规,详细规定刀剑枪戟尺寸,严格按照尺寸打造。 严格按照尺寸打造,或许在前期打造的慢一点,但一定时间待工匠们熟练之后,影响绝对是空前的,这和秦始皇当时的车同轨书同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第三,提高锻打和淬火次数。 利用锻打尽可能降低铁中含碳量,正所谓百炼成钢,钢的性能比起铁来,要硬许多。 第四,淬火液的改良。 淬火液不一定全是水,里面可增加少许盐或者植物油之类的物质,可以更好的达到淬火作用。 但刘镡前世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他只能提出这样一个笼统的想法,具体效果还是得让工匠们在实践中总结。 最后,刘镡提出了流水作业一说。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个人若是专注的常年累月只做一件事情,那很容易达到精通的效果。 想想,一个锻铁师,他若是在锻铁的时候,还在想这把刀锻好之后,这刀柄该如何制造?该选用那种木材?无疑是分了心,伤了伸。 锻造便让其只从事这一工作,虽然枯燥,但确实能够达到精通的效果。 前世的流水生产线便是如此,而且经过了实践检验的正确方式,起到了术业有专攻的效果。 只要其尺寸完全按照规格来执行,那刀柄,剑鞘,戟把等完全可由专门制造这些的人来完成,最后只要组装在一起就可以了。 平日里,若是战事不吃紧,就可以生产一些容易损坏的部件,如刀身,戟把等,其余完全可以回收再利用,将损坏的兵器重新组装即可。既省力又省财。 整整四卷丝帛,密密麻麻的写画满了,刘镡尽量在每一项意见方法之后,详细注解了其可行的方法和随即产生的效果。 没办法,不写得明白一点,自己或许当时能够解释清楚,但办事的还是底下人,总不能每一个都让他去解释一遍吧。 能一次性解决的,他绝对不想来个两次。就算现在麻烦一些,也是值得的。 因此,整整一个下午,刘镡都在厅中,思索着,写画着! 皇后三人早已回到了厅堂,见皇帝皱着眉头沉思着,她们都不敢做声,只在其墨耗尽之时,为其悄悄的再研些墨来。 有时候,毛笔上墨干了,刘镡也忘记去砚台蘸墨,只是在舌头上清点几下,便再次写画,直到墨轻时,才又至砚台蘸墨。 瞧得三人面面相觑。 只是这有些想法,想着简单,但想要跃然纸上,就必须要耗费些脑细胞了,刘镡此刻正是如此。 直到刘镡放下手中之笔,伸出双臂,起身一个懒腰之后,三人才顿感轻松。 皇后端起一杯茶道,“陛下,喝些润润口吧!” 刘镡接过后一饮而尽。 王氏道,“陛下,臣妾派人去父亲那里,父亲回话,今天连夜赶工,明日一早,工具就能全部送达。” “嗯!”刘镡瞧了瞧天色,都已接近傍晚了,便道,“明日一早,你们也不必去后院伺候了,两种纸前期工序差不多,按照先前之法,吩咐人将竹子剁碎煮之即可,待朕活动完,便可以开始后面的工序了。” 三人纷纷答应了。 用过晚膳,一夜无语。 次日,已在后院练了接近一个时辰武艺的刘镡隐约听到了前面传来了一阵阵嘈杂,估计是皇后她们开始了吧。 摈弃杂念,他继续运气,并且开始尝试着能不能将运气与太极拳结合。 起初,身体中的气流,会在他身体出现运动的那一瞬间便溃散殆尽。 但慢慢的,气流能在其身体运动后还能持续片刻,这让刘镡看到了希望,他这个想法还是行的通的。 既然行得通,那就要试试,当下,刘镡便一遍又一遍的尝试起来。 运气,太极拳起势,气息溃散,只坚持了一秒。 再来,运气,气势,这次气息应该超过一秒了吧! 咦?身体又开始出现痛感,看来又有效果了。 嗯,待过些时候,去找赵云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四十三章 造纸,辇舆,思想再转 随着刘镡的坚持,身体的痛感便越发的明显起来,看来明日又得用药沐浴了。 先前赵云提供的药方,按照赵云之说,只要身体不痛便可停止,如今身体又有反映了,这玫瑰花瓣之浴,也是洗不成了。 练完了两个时辰,虽然不至于让他出现第一二天刚练时的状况,但浑身确实酸痛了。 回到前院,皇后李氏王氏带着一众太监宫女侍卫已在院中忙活了。 “陛下,臣妾先陪您去沐浴,这会才锅里的水才刚刚烧开,还得一阵呢!”皇后跑至刘镡身前道。 “嗯!”刘镡一边走一边呲牙说道,“晚些时候,你吩咐人在去抓些赵将军药方上的药,熬制好,从明日开始,朕继续用这药沐浴!” 皇后皱了皱眉问道,“陛下,您身体又疼了?” 刘镡点点头道,“明日出宫去问问子龙叔父,这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是该问问清楚,龙体事大,可别练坏了!”皇后当下便正色道。 沐浴完,刘镡回至院中,便见锅中已经沸腾了,院中也已经摆放了好多昨日没有的东西,比如光滑平整的石板,被搭在两个高凳上。 粗而光滑的石磙,和石板宽同长。 还有石质刮刀等,比起方木块来,应该好用许多。 考虑到皇帝的身体再感不适,她吩咐人去搬了椅榻置于院中一阴凉之处,刘镡坐至椅榻之上。 李氏王氏取了糕点茶水,于其左右伺候着。 刘镡遥声指挥道,“瞧瞧竹屑是否已被煮透?” 一侍卫立刻用手快速抓起一块竹屑,按照前几日皇帝的样子,掰开瞧了瞧,俯身道,“回陛下,应该已经煮透了!” 刘镡点点头,这名侍卫,前几日就随自己造过卫生纸,已经学会了辨别之法。 其道,“那就再用石磨磨吧,先通通磨一边,朕再瞧瞧!” 说着便左咬一口糕点,右饮一口茶。 看似享尽齐人之福,实则不然。 一个皇帝,能在烈日下,于院中指导生产,已经算难得了,总还不能让其饿着吧! 故没有一个侍卫或者太监宫女心存疑虑,刘镡的令从口出,他们便立刻行动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有过一次经验的人,纷纷按照前次步骤进行着。 刘镡点点头,能够选进宫中作为皇帝近侍,没一个是愚笨之人,基本能够按照上次的情况进行着磨浆这一道工序。 一阵后,第一次磨浆完成,他也吃喝够了,一侍卫端着盛着竹浆的木桶,行至刘镡身前,让其检查。 刘镡伸手在桶中捻了捻,道,“再磨个一遍应该差不多了!” 想那卫生纸,尽管用质软的杨树做原料,也要磨上三便,书写纸就不同了,只需两遍就能达到要求。 众人轻车熟路,很快就完成了第二遍磨浆。 接下来便是过滤,将竹浆置于石板之上,用刮刀刮平。 再往后,便于卫生纸的制法完全不同了,若是卫生纸,此时便已完成,但书写纸还有最终要的一道工序,就是待竹浆稍微干些之后,在用石磙多次碾压,要求其密实。 而这时的竹浆,水份还相当多,不宜用石磙碾压,还要等其再干一些。 看了看,此时天色尚早,估摸着也就中午过一些,刘镡便决定,还是出宫一趟,找那赵云问问,自己都锻炼了好久,也过了身体的不适期,按理说应该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还是早些问清楚的好,万一把自己练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待晚上回来,估摸着纸浆就可以用石磙碾压了。 于是他望着皇后三人道,“朕要出宫,你们那个来陪朕?” “陛下,臣妾愿往!”三人竟是异口同声。 “好吧,那就同去吧!” 得了刘镡的首肯,三人皆是喜出望外,当下皇后道,“备轿,不,备辇!” 院中的太监侍卫,还未来得及休息便又行动了起来,作为皇帝近侍,这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作为皇帝,虽然不常大张旗鼓的出宫,但他还是有座驾的,而且还极为奢华。 当其出了养心殿,就被眼前的马车给惊呆了。 他无法想象,马车还能做到如此程度。 虽由木头制成,但被刷的通体漆黑,车身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 马车两侧有木条制成的窗户,用丝帛充当窗纸,观其形,估计可以打开。 车顶亦是木制,犹如一个小一些的人字形屋顶,被雕刻的如同一片片砖瓦一样,四角像上翘着,仿若一个迷你的宫殿。 好吧,刘镡承认,这和前世电视中看到的秦始皇外出巡视时乘的马车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规格小了一些,秦始皇外巡的车辇是用八匹马拉着的,面前的只有两匹马。 这时,已有侍卫拿了上马凳放至了自己身前,刘镡深呼一口气,踩之上了车辇。 辇中前部分为一椅榻,榻上有一小几。后半部分两边分别有两排软座。 空间嘛,刘镡观摩了下,比之前世的suv的空间还要大一些。 紧随其后的是皇后,与刘镡分别坐于榻上小几的两侧。 接着才是李氏王氏,上辇后,坐在两边的软座上。 这时,辇门关闭,王力高喊一声,“起驾!” 只听一声鞭响,车辇慢慢启动了! 虽说木质的轮子走在路上有些颠簸,但刘镡猜测着,自己这个车辇,估计在这蜀地,算是最好的,若和前世相对比较的话,自己坐的,估计就是奔驰,宝马等级别的吧!或许规格还高一些! 这还是偏居一隅的蜀汉皇帝。 若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将九州大地尽数握入囊中,估计自己也能够如那始皇帝,乘八马辇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再起波浪! 皇帝位,其尊!其耀! 在中华慢慢两千载的封建历史上,皇帝是一种信仰。 便如自己,虽然势弱,但终究是皇帝,该有的荣耀肯定会拥有。 而且这时,他亦是肯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此刻,就算诸葛亮想要窃取自己的帝位,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因为自己是皇帝,且刘备余威犹在,蜀地文臣武将之中,也有忠心于刘备之人。 就如同此刻曹魏的司马懿,此刻面对魏帝曹睿,依旧夹着尾巴做人。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诸葛亮与司马懿二人之功,还不足以使其振臂一呼,就能废帝自立。 况且,此刻的诸葛亮大志雄心,所图中原,肯定还巴望着自己能够上进一些呢! 想到这里,刘镡觉得,自己虽然还是得小心低调一些,但却不至于像刚来之时,尽感满城风雨,想着这皇宫,这蜀地,总有刁民想害朕,整日里忧心忡忡。 看来自己的思想还是要再转变一些,他估摸着,近几年,只要自己不妨碍诸葛亮北伐之事,诸葛亮便会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 第四十四章 赵小云,比试,条件 想的通透的刘镡开始闭目养神起来,皇后三人则极为兴奋,别说与皇帝同乘辇舆,就是和皇帝一同出宫,这还是头一遭呢!内心的兴奋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动作上。 “姐姐,我听说宫外老张家的胭脂水粉不错,若是有机会,一定要亲自买些回来!”王氏说道。 皇后也是兴趣斐然,点点头道,“嗯,还有那李氏丝绸庄,那里的丝绸尽然比宫里的还要顺滑一些。” 只有李氏,比较理智一些,诺诺道,“皇后,妹妹,那个”她诺诺的指了指闭目养神的刘镡道,“陛下好像是有正事要办,估计是没有时间的。” 话毕,皇后二人的眼神当下黯然了几分。 皇帝辇舆出动,左右更是后太监宫女跟随伺候,也有侍卫随行保护,所到之处,所有人皆跪地山呼。 没有敢拦皇帝辇舆,出宫之路畅通无阻。 所有随行之人都知道,皇帝此行的目的地便是赵云府邸。故皇帝辇舆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径直到了赵云府邸。 天子辇舆驾到,想要低调都做不到,因此这时赵云一家人,已在府邸大门口相迎了。 待辇舆停稳后,刘镡边听到了赵云那如同洪钟般的声音。 “臣赵云,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后便是赵云一家上下,亦是恭迎山呼。 李氏在刘镡的授意下,缓缓打开辇舆木门,赵云见状,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下人会意,其中走出一个来,行至皇帝辇舆边,俯身于地,脸朝地背朝天,为皇帝充当人行下马凳。 刘镡缓缓钻出辇舆,踏背而下后,正了正衣冠,道,“子龙叔父快快请起,朕今日来找叔父,是在练武一途上,突显疑惑,还请子龙叔父为朕解惑!” 赵云起身道,“陛下哪里话,臣既已答应教授陛下武艺,便会倾囊以授,陛下只需差人传唤,臣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如今劳陛下大驾,臣顿感惭愧。” 说着,赵云俯身急道,“快,快备宴,陛下、皇后,两位娘娘,快请进府!” 刘镡抓起赵云的手臂道,“走,子龙叔父,与朕同行……” 进了府邸正厅,刘镡四人便被奉为上宾,立刻便有赵家下人奉上酒茶,赵云作陪着。 “臣敬陛下及三位娘娘。”赵云举着酒樽起身道。 刘镡亦举起酒樽道,“子龙叔父,同饮!” 皇后三人亦是道,“将军请!” 几人一饮而尽后,刘镡道,“子龙叔父,赵统兄长现可统兵了?” 赵云点头道,“谢陛下关怀,赵统已在丞相麾下,拜中郎将,现今已领兵负责秋收事宜,待秋收后备足粮饷,丞相便会挥师北伐。” “嗯,那就好!”刘镡点点头,道,“有丞相操心北伐事宜,朕无忧矣。子龙叔父,朕已经按照叔父之法,每日运气扎马,以叔父所赠药方沐浴,朕已经感觉到顺畅无比,但今日一早,朕尝试着将运气与拳法结合,却又出现了不适感,这正常吗?” “什么?”赵云突然从座位上坐起来,问道,“陛下已经尝试将运气和拳法结合?” 刘镡点头道,“是啊,只是朕身体一旦有所动作,那气流便溃散殆尽,其后便会再感不适。” 赵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子龙叔父为何发笑啊?”刘镡不解问道。 赵云道,“臣高兴,臣在笑陛下天纵奇才!” “天纵奇才?”刘镡摸了摸鼻子疑惑道。 “是啊,陛下,上古便有云,百炼成钢,人的身体亦如是,臣那份运气之法正是配合身体运动来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臣还想着过着日子,进宫面见陛下,授意陛下枪法,再配合运气之法,已再达到锻体之效,哪知陛下已然自行悟得,当真天纵奇才。” 赵云顿了顿,神情变得疑惑起来,问道,“只是陛下不知是习的哪种拳法,是何人授于陛下。” 其语气平静,但在其心里,却有了一点不快,皇帝说请他授艺,却又在私下里学习其他拳法。 刘镡摇摇头道,“子龙叔父,没有别人教授,是朕自己随便练练的。” 太极拳相传是由元末明初张三丰所创,刘镡此刻拿来装比,应该是足够了。 “陛下自己创拳?”赵云先是摇摇头,后又顿感不脱,其又道,“那陛下可否演练一番,让臣观摩一番?” 皇后三人暗自对视一眼,心里都充满了担心,陛下每日里,打的那拳,能叫拳吗?糊弄糊弄她们这些妃嫔,或者宫里的太监宫女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在久经沙场,武艺高强的赵云将军这里卖弄,想想连她们都觉得脸红呢…… 心里都在暗自祈祷,“陛下啊,您还是拒绝了吧,好丢人啊……” “好,朕就在这里演练一番,还请子龙叔父指教……”刘镡起身道。 “噢……”三人心里顿时一阵懊恼,只恨不的捂面而逃。 刘镡脱了锦袍,行至大厅之中,含笑点点头,抱了抱拳,便开始了他的表演。 虽然在接下来其动作行云如流水,身形若水如蛟龙。 只因太过飘逸,在外人眼中,这就是一场舞蹈表演,厅中李氏,精通舞曲,此刻却也咋舌摇头,陛下的舞姿,越发的娴熟了。 “噗……”这时厅外传来了一声戏虐的笑声,众人朝着厅外望去,只见一个脑袋,自厅门口探入,其掩着嘴,脸涨的通红,应该是在憋着笑。 刘镡此刻也停止了动作,几人纷纷望向赵云,意在询问此人是谁? 再看赵云,这时也憋红了脸,心里却是感觉到头大,嘲笑皇帝,这罪名说大也当大,再说了…… 哎,赵云暗自叹了口气,怒道,“混账东西,还不滚进来拜见陛下。” 屋外之人听闻后,这才现身,进了厅堂。 众人才得以观的其貌,原来是个约莫十八岁的姑娘,其貌甚佳,但却一身劲装,又为其再增几分气质。 或许此刻也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当下收敛神色,行至刘镡身前跪道,“小女子赵小云,拜见陛下。” 原本,刘镡心里是又几分怒意的,自己贵为皇帝,岂能让人随意嘲笑,但是此刻吗? 在听到面前小女子,自称赵小云,当下也“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他哈哈大笑着望向赵云,问道,“子龙叔父,这难道就是传言的您流落在外的女儿吗?赵小云,好吧,应该就是了。” “陛下,正是小女,只因长期流落在外,岁前才寻亲至此,疏于管教,此刻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赎罪。”赵云也行之亭中跪道,乞求皇帝原谅。 前些日子,刘镡就听闻赵云早些年在外留情,有女子过来寻亲,这都不是事,男人嘛,哪能不犯错误,只是这女子的名字嘛,让刘镡顿感取名之人的强大。 老子赵云,女儿便叫赵小云。 若自己以后有个儿子或者女儿,取名叫刘小禅…… 想到这里,刘镡再次大笑了起来,“赵小云,哈哈,赵小云,这个名字好,哈哈。” 这时,赵云也是一脸的无奈,道,“陛下,这是她母亲太过想念臣,故才取这么个名字,是臣对不起她们母女,还请陛下不要责怪小女。” 说完,他又朝着女儿道,“小云儿,还不快给陛下道歉,求陛下原谅你藐视之罪……” “罢了,子龙叔父,你二人起来吧,朕不怪罪了,朕刚刚也嘲笑了她的名字,算是扯平了吧……”刘镡笑道。 赵小云,想想,刘镡还想笑。 “谢陛下!”赵云想拉着女儿起身,谁知赵小云却道,“陛下,小女子的名字确是好笑,但陛下打的拳也好笑,那根本就不是拳,根本就不能和真正的拳术相提并论。” 赵小云跪着再道,“陛下,小女子与一月前,才跟随父亲习武,而小女子闻陛下习武,也有半月,故小女子想与陛下比试一番拳法,若陛下能够胜出,小女子便向陛下道歉。若小女子侥幸胜了,则陛下也向小女子道歉,名字是小女子娘亲取得,陛下却也嘲笑了。” “放肆,陛下乃万金之驱,怎可与你比试拳脚?”赵云怒道。 说着还一脸担心的望着刘镡。 刘镡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说你已经练了一个多月了?” “没错,怎么,陛下可是怕了?陛下是男儿身,身体力气的优势足以抵得过半月苦修。”赵小云咬着嘴唇跪道。 赵云还想说什么,却被刘镡制止了,其道,“子龙叔父,朕练武艺,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如同父皇那般,与诸位将士共同杀敌,如今若是和小云儿都不敢比试,何谈以后亲征?” “可是,” 赵云还想说着什么,却被刘镡再次打断,“子龙叔父,朕与小云儿就比拳脚,不动兵刃,且不论谁输谁赢,朕都不怪小云儿无礼之举,您大可放心。” 赵云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李氏王氏纷纷望向皇后,皇后摇摇头,悄声道,“陛下这是想要试试最近练武的效果,无妨!”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皇帝练武,是要超过自己,将自己按在床上打屁股的,只因时日尚短,还不是自己对手,但对于练武时日也尚短的赵小云,就没有那么惧怕了,想要迫不及待的验证一番。 “小云儿,朕答应和你比试拳脚,若是你输了,你须当答应朕一个条件。”刘镡道。 “陛下请说!” “若是你输了,每七日进宫一次,与朕比武一次,可否?”刘镡道。 他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要找一个陪练之人。太过厉害的自己还不是对手,宫里侍卫又不敢对自己出手,就算自己命令他们,也仍旧无济于事,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 但面前赵小云就不一样了,估计此刻正磨拳霍霍,想着要怎么样将自己打趴下呢。 赵小云抬起头道,“好,一言为定。不过陛下若是输了,该当如何?” 刘镡正色道,“若朕输了,定当不会责怪你。” “哼,陛下耍赖。”赵小云咬牙道。 “朕怎么就耍赖了?”刘镡瞪着眼睛问道。 赵小云道,“方才小女子实在是没有忍住,才笑出了声,但陛下也嘲笑了我,陛下都说扯平了,但此刻陛下又让小女子答应一个条件,这不是在欺负小女子吗?” 刘镡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便问道,“那你想朕如何?” 赵小云嘴角翘了翘道,“陛下也答应小女子一个条件便可。” “好,你说!”刘镡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印证一番,便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 赵小云嘴角再翘道,“这仓促之间,哪能一下想好?待小女子想好后,再提于陛下,可否?” 刘镡的眉头皱了起来。 赵小云再将一军道,“难道陛下还怕我一个小女子?” 你妹的,套路,妥妥的套路。 刘镡无语,是,自己堂堂九五之尊,还怕一个小女人? 故他还真不好拒绝,也不能发作。 先前刚说不作追究,此刻若再发作,岂不是让人笑话自己是反复无常之人,也会被笑话自己心无肚量,或者是被误解自己怕了。 自己会输吗? 经过最近对太极拳的演习,他认为太极拳还是能打的。 “笑话,朕会怕你?再说了,朕不会输的。朕答应了。”刘镡笑道。 赵小云心里一喜,偷着望了望刘镡,暗道,“希望等会你还能笑的出来。” 自己练武的天赋,可是被父亲称赞过的。而且自己的拳法,可是从父亲那里习来的,威猛至极,哪里是皇帝那普通跳舞般的笑话可比。 父亲先前那一句天纵之才,估计也就是恭维的话吧,谁让他是皇帝呢,谁让他能追封父亲为上将军呢? 第四十六章 赵云赠枪 伴君如伴虎,自己女儿撩了老虎屁股,若是老虎发威了,可将其吃的连皮毛都不剩下一点。 赵小云委屈的跑了,刘镡也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这无疑让赵云松了口气。 不过嘛,此时再想皇帝拳法和与赵小云比武时的情形,赵云顿觉此拳法的不俗,此拳法看似柔弱,但却柔中带刚;看似安静典雅,实则静中有动。 当下便问道,“陛下,此拳法当真是陛下所创?” 刘镡再次发挥了其厚脸皮的特质道,“当然是朕所创的,莫非子龙叔父以前见过此套拳法?” 赵云扶了扶胡须,摇摇头道,“见未所见,闻所未闻!”其又问道,“那陛下这套拳法,谓何?”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朕从上古之言中,悟得这套拳法,故朕名其曰:太极拳!”刘镡胡乱邹着,这句话出自易经他是知道的,也知道这属于古时哲学的范畴,其他就不得而知了,确实超出了其工科范畴,想再邹些什么,怎料腹中已无料可邹。 “太极拳?”赵云实乃武艺大家,一听皇帝解释,便有些明了起来。 太极阴阳结合,当真是应了皇帝所演武艺,刚柔并济,静中有动! 再想起皇帝先前那句,“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半响后,“天纵之才”又从其嘴里冒了出来,但比起前一次时,不论是其神色还是动作,都是虔诚了不少。 刘镡摸了摸鼻子,刚想要说些谦虚的话来,却不料赵云当下一声大喝! “来人!” 别看赵云此刻年事确高,但其声音依旧浑厚,这一大喝,估计整个上将军赵云府上下,都能听的到。 刘镡也是被吓了一跳。 待下人进来后,赵云便道,“取我龙胆枪来!” 刘镡几人互望几眼,纷纷不解。 过了片刻,适才那赵云府中下人便扛着一杆通体银白的长枪出来,枪头锋利无比,却在这阳光下,泛着寒光。一尊巨龙缠绕在枪柄之上,连接着墙头。 刘镡瞬间便已得知,这是赵云成名之武器,龙胆枪。 此枪陪其走过那段征战的岁月,可谓是战功赫赫。 昔日长坂坡一战,赵云正是凭借此枪,出入曹军阵营如无物,将刘禅救了出来。 可以说,没有此枪,就没有刘禅,也就没有刘镡的这次穿越。 从赵云府中下人扛枪的姿势来看,此枪的重量也是不轻。 但赵云却是单手抓起此枪,自演武场场边一跃而起,刘镡目测,这一跃,高度已达两米,再落下后,其已稳稳落在在演武场中央。 “陛下且瞧瞧臣之枪法如何?”赵云握枪说道。 刘镡拉着皇后三人退出演武场外,大声道,“子龙叔父可尽情演之!朕定当拭目以待!” 得到皇帝首肯,赵云当下便将龙胆枪竖直抛起,伴随着长枪下落,其亦一跃而起,右手抓着枪尾,左手轻轻拂过枪身,其仿佛在与多年的老朋友打了声招呼,在落下的同时,长枪狠狠砸向地面。 这时,一声破空之声传来,演武场地面,则冒出一阵烟尘,一丝丝石板破裂之声再度传来。 刘镡望去,尽是将这青石地面,砸的四分五裂起来。 瞬间,赵云便拽回长枪,身形快速转变,伴随着身形的转变,长枪便被其舞动了起来。 伴随着他的挪移跳跃,长枪或刺,或挑,或割,或砸。长枪仿佛拥有灵性一般,被其随心所欲的舞动着,枪身之上也仿若有千钧之力一般,让人胆寒。 刘镡顿觉这时的自己,面对赵云手中长枪,可谓是沾之即死。 身旁皇后不自觉的握住了刘镡的手臂,眼泪从眼中滑落,其轻声道,“陛下,瞧见赵将军舞枪,臣妾突然想起了父亲!” 她的脑海中,面前赵云逐渐的化身为自己父亲张飞的模样,长枪亦是变为丈八蛇矛! 刘镡点点头,以示安慰。 别说是皇后,就连自己,也想到了那东汉末期,群雄并起,人才多如狗的峥嵘年代。 一阵大开大合后,赵云收了枪,双手捧之,行至刘镡身前。 刘镡面露向往之色道,“子龙叔父威武,不知朕何时才能拥有子龙叔父之威?” 赵云摇摇头道,“陛下天纵之才,假以时日,定能超越臣!” 说完,其便跪了下来,将手中龙胆枪举至头上道,“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允之!” 刘镡疑惑着,俯身欲将赵云扶起来,“子龙叔父无需这般,起来说话便是!” 哪知自己气力比起赵云来,甚小。赵云纹丝不动! 赵云道,“陛下,臣已老矣,再无上阵杀敌之机会,但臣不想这杆龙胆枪,随着臣老而蒙羞,今臣欲将此枪献于陛下,令其再发光辉!望陛下允之!” “这,这怎么可以?”刘镡摇头道,“朕怎配的上子龙叔父这把战功赫赫的龙胆枪?” 赵云顿了顿,再道,“臣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我蜀地再有何人,能配得上臣这杆龙胆枪,唯有陛下,才可据之。臣恳求陛下答应臣,并能好好待臣这杆龙胆枪,让它能再放光彩!” 看到赵云情真意切,加上刘镡自己也想要拥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便不再拒绝了,当下道,“好,子龙叔父,朕答应你!” 他还想着有朝一日,去掘那吕布之墓,寻那杆方天画戟出来耍耍,哪料得在这穿越之初,就能得到一杆上好兵器,常山赵子龙的成名武器,龙胆枪! 说着,他伸出双手,抓住龙胆枪。 早知龙胆枪不轻,他也早有准备,此刻抓起龙胆枪,确实感受到了其重量。 乖乖,刘镡涨红了脸,他估摸着,这杆龙胆枪有七八十斤重。 虽然自己能够抓起来,但想要长时间握着,却是不易了,当下他便将龙胆枪画了个半圆,将枪尾狠狠跺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这时,他才长出一口气,道,“子龙叔父且瞧着朕是如何与这龙胆枪一般,屹立于世的!” 赵云当下大喜,再叩几首,一则感谢皇帝,二则也是在感谢这杆陪伴其一生的龙胆枪。 拜完,赵云这才起身道,“陛下,请随臣前厅用宴!” 除了这杆龙胆枪,有些重,让刘镡抗的有些费劲,其后这酒宴,却是君臣尽欢,赵云也应了刘镡要求,每隔七日,进宫授以枪法。 第四十七章 纸成,思乡 宴会在一片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待刘镡再次乘坐辇舆,空中月亮已经高挂了。 天子辇舆坐起来确实舒服,但就太过麻烦!古时天子辇舆出动,所过之处行人必须跪伏山呼,一个字,就是太过高调,这让刘镡暗自决定,这辇舆还是少出动一些的比较好。 养心殿中,刘镡摸了摸石板上的纸浆,经过了一个下午的晾晒,已经达到了可以压实的程度。 其唤了王力,王力又唤了两名太监,刘镡指挥着两名太监抬起石磙,便在石板上的纸浆上滚动起来。 石板和石磙皆被打磨的光滑无比,两相压榨之下,纸浆越来越密实,也越来越薄,经过两三次碾压之后,刘镡俯身观其形,见石板上的纸浆已被碾压的非常薄了,虽然无法与前世纸张相比,但也足够了。 其后,刘镡又借皇后的发簪,将石板上的纸浆进行了裁剪,大小约莫前世a4纸般大小。 做完了这些,他又抬头瞧了瞧天气,却见天空中虽然不是乌云密布,但却有云遮挡了部分星辰。 说不上,估摸着会有雨吧,于是他又招呼着侍卫将石板抬进厅中,这才作罢。 第二日,果然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这让刘镡感觉到昨日之举是非常明智的,不然今早起来,这些纸浆就会被雨水泡坏,一日的功夫便将白费。 这几日,养心殿侍奉的太监宫女们都已掌握了其作息规律,现在的皇帝,非常重视早起锻炼,而他们,也必须要为皇帝准备好其所需的物品。 比如说每日练完功后要换的衣服,虽然皇帝不要求每次都要新的,但必须做到每日一洗。 还有沐浴之水的准备,锻体药液的熬制。 虽然这些都是在皇后三人的操办下完成了,但具体实施的,还是他们这些太监宫女。 拿着赵云之龙胆枪,刘镡便再次到了后院,从今日开始,他又多了一项训练项目,那就是举重。 工具嘛,便是手中这杆龙胆枪,他需要锻炼自己的力气,才能舞的动这杆龙胆枪。 扎马是一定要坚持的,作为一个武者,下盘必须要稳,而且纵观三国行军史,几乎都在马背上进行,因此扎马也有利于以后刘镡可以策马驰骋。 太极拳也是要练得,作为自己的基础拳法,必须要练到极致,不是时刻都需要用兵器交戈的。 且这太极拳,是由张三丰创立的道家拳法,据说是具有养生功能的。 那张三丰原本出自少林寺,后才创立武当道教派,之后才又创立了太极拳。 然而,多少年来,民间少林寺中并无什么长寿之人,最出名的一个,也就是释迦牟尼了,但还是个外国人。 而张三丰,却是道家半仙的存在,据说是活了几百岁。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夸张,但张三丰长寿确实真的,因为捕风须捉影,没有根据的事,一般是不会流传的。 再一个就是锻炼力气,方法很简单,就是拿龙胆枪当杠铃使,既锻炼了力气,又能增加和龙胆枪的契合度,一箭双雕之举。 在锻炼当中,配合赵云的方法运气,虽然依旧不畅,但体内气流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刘镡估摸着,若是自己能够的身体运动当中,完整的完成小周天,那么自己的实力将会获得一个突飞猛进的提升。 这几日一只下着小雨,加上蜀地气候本就湿润,晾晒在厅堂中的纸张足足用了四天才达到了刘镡的要求。 这日,练完功的刘镡与皇后三人小心仔细的将纸张从石板上取了下来。 几分纷纷各自拿起一张纸来,仔细观摩着。 观其色,纸色泛青,泛黄,这是刘镡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只因没有漂白剂,但其青黄之色却是很轻,比刘镡前世给死人烧的黄纸还要色轻许多,倒是可以用墨汁书写了。 观其形,因为纸浆模具为光滑石板,又用同样光滑的石磙碾之,加上竹浆被打磨的也很细了,故纸张的两面皆是非常光滑,刘镡再次做出了结论,就是比前世的宣纸还要光滑许多。 感其质,因为竹子纤维,要比软木纤维硬,又因为中途用石磙碾压,故这些竹纤维能够紧密结合,他估摸着这纸的硬度,达到了前世小学生作文本的硬度。 最后一步,就是试着书写图画了。 刘镡将手中的一张纸放在厅中几上,墨早已研好,着笔蘸墨书写。 窗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片刻后,一首静夜思便跃然纸上。 待其收笔后,皇后立刻便拿起了这张纸。 “咦,真的能写字唉!陛下,这书写纸张,真的造出来了?”过了片刻,皇后便赞叹道。 不同于皇后的反映,李氏的眼睛却是一亮,道,“陛下,您又作诗了?” 当下她便念了几遍,再道,“陛下,您可是又再想中原了?” 是了,蜀汉其实一直是以汉自居的,而中原便也可为皇帝故乡。 刘镡心里一颤,一直以来,他都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前世,他父母健在,甚至还有奶奶在世,在世上也有一帮亲朋好友,来此已经快达一月,若非如此,他估摸着自己的尸首,此刻已经被安葬了吧!那么,自己的荒唐离世,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因为若是这样,那么此刻自己所在的世界,根本就是与前世世界是不同的存在,故刘镡不敢想。 也或者说,从自己灵魂穿越的那一刻起,前世的一切已经不复存在。那么父母,亲人,朋友,此刻便只是存在与他脑海中的虚无之物,刘镡更加不敢想了。 可是此时,自己原本只是想着要用诗仙李白的诗词,来实验一番这纸张到底能不能书写。 实验是成功了,但自己的无心之举,却又让其不得不想到这些。 甚至还有许多种可能。 但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父母亲人朋友,已经与他此生无缘了。 皇帝又能怎样?若是可能,他一定会抛弃这一切,再回到从前,听闻父母唠叨,为奶奶尽孝,与好友一起,喝着啤酒唱着歌。 但是,一切已经从他坠楼那一刻,一去不复返了。 他想不到任何回到过去的办法。 或许再死一次有可能回去,但他却不敢赌! 别说是他,刘镡确定,换做是世上任何一人,都不敢赌。 再死一次,刘镡百分百可以肯定,自己肯定会凉凉,完蛋,万劫不复,连渣都不会剩下。 事已至此,当今唯有砥砺前行,或许有朝一日,能够与他们再见吧! 虽然这个想法确实有些渺茫,但至少有个念想。 想明白的刘镡抛却这些烦恼,再拿起纸张来观之,确实能够书写之用。 皇后三人不明白,这里的气氛为何变之又变啊? 先前,她们从皇帝身上突然感觉到一股伤感、悲凉、绝望的情绪。 但瞬间,这些负面情绪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第四十八章 抛砖引玉 心里想的透彻,当下整个身体也轻松起来了。刘镡将这些纸收了起来,与前几日收集的卫生纸摞在一起,这些便是在他朝堂之上,与诸葛亮及诸位朝臣谈判的筹码。 第二日,刘镡差人去宣了诸葛亮及李严。 因为有事要与二人商议,故今日刘镡只锻炼了一个时辰便沐浴更衣,坐在厅中几前,等着二人进宫了。 想了想,他又起身,从大厅角落中取出一卷丝帛来,又拿了张书写纸,将两者摊放于几上。 他抓起笔,王力立即为其研了墨。 而皇后三人此时也回避了,若是一直和皇帝腻在一起,被丞相瞧得久了,会招斥责的。 丝帛之上,便是诸葛亮那篇出师表。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篇出师表,誊写于纸上。 说来也巧,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待其誊写完毕后,诸葛亮与李严已经进了这养心殿。 刘镡急忙起身,急道,“相父,岳父快快进来,多日不见,朕甚是想念!来人,赐坐!” 诸葛亮摇着鹅毛扇,坐定后,才道,“陛下,臣这几日忙着操事秋收及北伐练兵事宜,未曾进宫面圣,还请陛下恕罪!” 李严亦道,“陛下,臣亦是,望陛下恕罪!” 刘镡摇摇头道,“哪里的话,二位长辈皆是为国操劳,为朕分忧,何来恕罪之说。” “那陛下今日宣臣二人进宫,是?”诸葛亮当下便问道。 刘镡便道,“朕一来是有些想念二位长辈,而来确实有些事情要与二位长辈商议。” “哦?”诸葛亮与李严纷纷疑惑,虽然前些日子这皇帝却是有番变化,但其以往表现,确实根深蒂固,故二人实在是想不到,皇帝有何时要与二人商议。 小事,或者祸事,皇帝是一定一定想着办法去隐瞒的,也不会主动与他们商议。 刘镡俯身,拿起几上那张誊写着出师表的纸递给诸葛亮道,“相父,您且先瞧瞧,朕的字这几日是否有长进?” 诸葛亮接过后,心里先是一喜,这不就是自己的出师表吗?以往,皇帝可是对这读书写字极为抗拒的,如今却是主动抄写起自己的得意之作了。 对这书写的纸张,倒是一时之间没有察觉。 李严也看到了,起初他的心里升其一阵不快,这皇帝重视的,其实还是诸葛亮。 但是很快,他就将注意力放在了纸上了。 他将纸张从诸葛亮手中夺过,两手握着,左右摇着,仔细看着。 “李尚书,你这是作甚?快让我瞧瞧陛下这几日的字,可有长进?”诸葛亮温怒道。 而李严却没有理会诸葛亮,而是问道,“陛下,这,这是何物?为何臣以前从未见过!” “纸啊!”刘镡道,“朕这几日,想着每日在丝帛上书写,多有不便及奢侈,便自己造了些纸出来,二位长辈且瞧瞧,这纸能否当作书写之物啊?” 这时,诸葛亮才将注意力放在了纸上,李严递给诸葛亮道,“陛下,这纸臣也见过,但其色暗,质糙,根本就不宜书写,但陛下这纸?这纸陛下是如何制造的啊?” 诸葛亮也点点头,他的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刘镡听了听胸膛道,“朕思索了一番,对这造纸之术,做了些改良,便如这般了!” “陛下,这纸可还有?”诸葛亮此时也意识到了这纸的不凡,当下便问道。 刘镡转身指了指几上道,“那不,这几日造的纸都在那里!” 诸葛亮急忙跑至几前,取了一张,铺与几上,双手抚了抚纸面,拿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 “重返中原”! “丞相,我也来试试!”李严当下也在一张纸上书写了四个字。 “陛下万岁”! 书写的内容无关紧要,但二人的眼中却是出现了阵阵异彩,同时在心里有了答案, 这纸能书写! 看着皇帝此刻笑着望着他们的样子,二人突然明白了,今日皇帝宣他们进宫,便与这纸有关。 李严当下道,“陛下所造之纸,极易书写。陛下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快说与臣听听!” 刘镡正色道,“其一,这纸能量产,且成本极低,原料也极为常见,朕想要量产之。” 诸葛亮点点头道,“若如陛下所言,这纸定当能够替代竹简,丝帛。” 刘镡再道,“其二,朕已经想了一个法子,能够快速将文章跃然纸上,二位长辈,您想想,若是朕将上古贤篇名卷皆然跃然纸上,让天下更多想要读书之人习之,如何?” “那天下读书之人便没有一个不感恩于陛下!”诸葛亮立刻便想到了其中之厉害。 这个时代为何读书人甚少?归根究底,是读不起书啊! 若要在读书一道有所成,要读非常多的书。因为这个时代,书的载体不是竹简就是丝帛,而且都必须由人手抄之,故流传极为不易! 因此读书极为困难。 “是极啊!相父,朕今日与二位长辈商议的就是此时,朕欲成立一个部门,专门从事这些制造,不仅只有纸,而且还有其他一些有利于民生的发明。”刘镡突然道。 “陛下,国中有制造所啊!”诸葛亮道。 刘镡摇摇头道,“相父,朕知道制造所,但这制造所已经从事了国中各项制造事宜,朕若想要做些事情,势必就会扰乱他们,此刻朕也知道,全国上下,皆为北伐之事做着准备,朕实在不想影响丞相北伐事宜!” 李严望了眼皇帝,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丞相,我觉得陛下所言极是!” 诸葛亮考虑了一番,也是点点头。 “那相父可是答应了?”刘镡成热打铁道。 “陛下哪里话,陛下想要做些实事,这是好事,臣怎敢拒绝?”诸葛亮道。 刘镡再道,“而且朕想要将这纸还有以后生产的物品对外出售,得来钱财,作为相父北伐之资!” 提起北伐,诸葛亮眼睛再亮。 而刘镡继续道,“相父,父皇以前教导朕,说一个国家要打仗,要打胜仗,就离不开钱财的支持!无论是招兵买马,兵刃铠甲,粮草军饷,抚恤将士,皆离不开钱财。然国库之资来源,其一为税收,其二便为造币!” “就税收而言,丞相亦道,益州疲弊,实不能再加重蜀地百姓之赋税厄难了。就造币来说,父皇亦是说过,蜀地所造之币并非良久之策,其实则亦是加重百姓之苦,但商品的流通便不一样了,一来可为全国造福,二来亦可增加国库收入,一举两得,相父觉得如何?” 这时,不仅是诸葛亮,就算是李严,也怔怔的望着皇帝。 这番话,是以前的皇帝能够说出来的? 作为蜀地统治者,他们二人可是清楚的知道当下蜀地经济政策的实质。 事实上,每次铸币发行都是蜀地统治者对于蜀地百姓、蜀地民间财富的一种掠夺。 这时,二人也顿感兴趣,诸葛亮道,“陛下是否可以详细说说这铸币之事吗?” 李严亦是道,“还有陛下所说商品的流通,如何为全国造福?” 刘镡暗自欣喜,自己以纸,抛砖引玉,此刻终见成效。 第四十九章 获得支持 前世,恰巧有个机会,他有幸听过一个著名经济学家的课,这个教授恰好在这堂课上讲了古代之经济,说道了蜀汉直百钱。 而资治通鉴亦有记载,“军用不足,备甚忧之。刘巴曰:‘此易耳。但当铸直百钱,平诸物价,令吏为官市。’备从之。数月之间,府库充实。” 意思就是,刘备拿下蜀地后,财政困难,军费紧张,他甚是担忧。此时刘巴献策,铸直百钱,并用武力,平稳物价,用这样的方法,只用了数月,国库便充实了。 刘镡想了想道,“朕观现行铸币,不足五铢,实值一文,则规百钱,且为劣币。此举虽能在短时间内充盈国库,朝廷虽已平抑物价,但长此以往,物稀钱多,极易引起货币贬值,蜀地经济便会奔溃!朕虽愚笨,然也知此举是以一钱购买民间价值百钱的货物,是中赤裸裸的掠夺!”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可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诸葛亮二人,二人的神色从一开始的疑惑,逐渐的变为震惊。 这些话,可是从来都没有人对皇帝说过的。 “难道是陛下身边藏有高人?”诸葛亮疑惑着。 刘镡在心里笑了笑,继续道,“如此下去,不出十年,蜀地民间则极为贫瘠,我朝,民众手中虽握钱币,但却无物易之。时值那期,朝廷抑价便会无用,直百钱便会极度贬值,朕称此现象为通货膨胀!” “通货膨胀?”李严嘴里念叨着,问道,“陛下,何为通货膨胀?” 刘镡道,“通货膨胀,钱币的购买能力下降,是经济崩溃的一种现象。朕就拿岳父一家上下做个举证,假设岳父年俸一千五百石,价值万钱。以现今物价,足矣养活岳父全家上下犹有存,然十年之后,万钱之资却只值五百石,此时,万钱之资已不足以养活岳父一家上下了,这便为通货膨胀,二位长辈想想,全国上下皆为此像,当如何?” “经济崩塌,朝廷越是铸币,此现象越盛,朝廷公信力尽失,蜀地愈发疲敝,百姓更加民不聊生?”诸葛亮正色道。 刘镡点点头,前世的时候,史学家便有过猜测,为何成都皇城被魏攻破后,刘禅朝并未做抵抗便投降了,实则是那时的蜀地,已经是毫无抵抗之力了。 而引起这的根本原因就是这时的蜀地经济已然崩溃,常年北伐不得不让政府加大对民间财富的掠夺以充军资,百姓极度贫穷,不起而反抗都已然成了奇迹,为朝廷对抗他国侵略,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故刘禅投降了。 “是极,然想要改变这个局面,就必须提高民生,首先则必须减缓铸币的速度,以求逐渐的平缓物价。其次便是提高民间生产力了!然相父北伐,却又需要大量物资钱财,朕这就想着,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来筹资呢?大力铸币,实非良策啊,二位长辈!”刘镡抓着诸葛亮的手,眼中含泪道,“朕不想北伐之后,蜀地却已崩溃,那时,朕为亡国之君,二位长辈尽成亡国之臣!父皇基业,尽数毁于我辈耳,呜呼哀哉!” 诸葛亮怔怔的望着刘镡,皇帝的这番话当真是深深的刺激了他,北伐事宜不能停,但他亦不想做亡国之臣,当下便问道,“陛下可有何良策?” 刘镡指了指脑袋道,“朕的脑袋里,有些前所未有的东西,这些东西,或能对外出售,或能改变民生,亦能提高生产效率。若将这些生产制造出来,所得之资,并不低于铸币,且能平衡物价,提高民生!” 诸葛亮惊讶道,“陛下此话可当真?所用之期如何?” 刘镡答道,“短则一两年,长则三四年便可见效?”说完,刘镡再道,“若不效,朕定当禅以大位,让有德者居之!” 诸葛亮李严闻之,皆为惶恐,俯身道,“陛下言重了!” 话闭,诸葛亮再问道,“陛下想要如何?” 刘镡道,“做研究,大力生产!朕亲自参与对外销售,不仅要在咱蜀国销售,还要售以魏国,吴国,以夺他国财富。如此以来,朕在内为相父筹以军饷,相父在外,替朕开疆扩土,相父与朕,君臣联手,开创这万世基业!” “届时,相父,岳父等满朝文物皆会载入史册,名垂千古!” 刘镡不介意再做画饼,当世之人,皆为利来,皆为利往,自己画饼虽然听起来渺茫,但闻之确让人精神振奋。 李严见诸葛亮眯眼沉思,当下便道,“丞相,我觉得陛下的想法可以一试,陛下之举,不伤国本,不阻丞相大计,若见成效,则于我国有大利!” 诸葛亮摇了摇鹅毛扇道,“陛下,臣以为我国现行法令不能停,包括这铸币事宜,就依陛下先自行为之,只要不伤国本,不阻先帝之霸业,臣定当支持!” 诸葛亮同意了,这在刘镡的意料之中。 他大喜道,“朕还有一策,请二位长辈为朕把把关,看能否进行?” “陛下请讲!”二人道。 刘镡问道,“为何蜀地直百钱能够顺利进行?”其自问自答道,“是因为铸币之权收于国有,故朕想着,从今往后,朕之策所造之物,其权归朕所有,任何人不得以其从事生产收益,只有朕有其收益权。” “陛下,这恐怕有所不妥吧!”李严摇摇头道,“臣以为陛下之策,当以造福百姓为主,切不可自居之。” 刘镡摇摇头道,“不仅是朕,朕之国上下每个人,皆可享受此政策,只要有想法,并且能够生产,可以造福于人,若这个想法是前无古人一说,便受朕的保护,从中亦可收益,以此来告慰天下有识之人!如朕闻相父,正在苦思那木牛流马,以作运量工具,若成,朕定会诏告天下,木牛流马乃相父所创,其余人想要再生产,就必须取得相父同意,相父或以版权相授,亦可从中分利,这就是朕所谓的知识产权,而知识产权是应当受到保护的!” “相父且想想,后世每造一架流马,便会想到,此乃相父所创!岂不快哉?”刘镡这番话,又是一句攻心之话,或许对于诸葛亮而言,钱财并不是最重要的,但名声呢?实不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可以拒绝的。 因此,诸葛亮心动了。 但是,问题又出来了,诸葛亮问道,“产权如何保护?” 刘镡道,“这就需要相父支持了!” 诸葛亮道,“陛下是想效仿先帝以武力保之?” “正是!方法嘛,只要朕再造一印,有朕印者,便可事生产,无朕印者,便为窃取知识产权,当诛!这时。相父便可出手了!” “这倒是个法子,高压之下,便无人敢冒险,但臣以为,亦如先帝之时,由陛下亲为之!”诸葛亮道。 对于自己的羽毛,诸葛亮可是非常爱惜的,就算是刘备在时,除了行军打仗,这些杀伐之事,都是刘备亲自作为的。 刘镡略作思索,便道,“好吧,朕让禁军做这些事吧!想来应该是足够了!”顿了顿,他继续道,“朕于后日再临朝,皆时颁布知识产权保护法,建立百余人规模的东厂,还望二位长辈支持!哦,对了,来人!” “陛下!”王力应诺道。 刘镡道,“将朕前些日子带进宫的箱子抬进来!” “诺!” 片刻之后,那装有金饼的箱子便被抬了进来,刘镡打开后,诸葛亮二人便看到其中装着黄灿灿的金饼,约有半箱左右。 “想必二位长辈已经知晓了朕前些日子出宫想要诛尽申氏一族,然申氏一族,想要以金饼换命,朕想着,一人之罪确实不至全族连坐,又想着相父北伐,又需要这些金饼,就答允他们了,今日朕便将这金饼,献于相父,以资北伐!” “这!”诸葛亮眼睛亮了,这半箱金饼,足矣招募一只万人军马,皇帝今日之礼,确实有些重了。 当下便道,“臣定当竭尽所能,报效陛下!” “王常侍,着人将这箱子抬于相府...............” 第五十章 卖弄 过了两日,清晨,刘镡沐浴焚香后,伴随着太监王力的一声高呼,他再次踏进正德殿,众臣静待皇帝归位后,山呼万岁! 比起第一次临朝时,少了一分期待,多了些震惊! “众卿平身!”刘镡摆手道。待众臣起身后,他再道,“诸位爱卿,可有本上奏?” “陛下,臣有本要奏!”这时,从众朝臣中走出一人,躬身道。 刘镡已经认得此人,正是专司全国税收的官员,隶属于尚书台,官职为尚书左仆射,其名贾栗。其道,“陛下,牂柯郡各县今岁雨水甚少,稻产不足往年,牂柯郡守上疏请求陛下,减其一成税收,以求百姓果腹!”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卷丝帛来,俯身举至头上。 王力见状,立即取来呈给刘镡。 刘镡阅之,是牂柯郡郡守的奏疏,酌情表述了今年牂柯大汉,虽不至颗粒无收,但粮食产量确实骤减,若依旧按照以往征收赋税,将会出现饿死人的情况,请求减其一成税收。 阅完后,他将丝帛收起来,放置在一旁,抬头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何看法?” 这次是李严,其躬身道,“陛下,臣以查明,牂柯郡之旱情属实,臣以为确实应该减其一成赋税,以养民生!” “陛下,臣以为不妥!赋税徭役之规定,乃是一国之本,怎可随意更改?今牂柯郡求减其一,后便会有其他郡县效之,臣以为不可改!” 刘镡望去,此人身材甚是魁梧,已然达到了八尺之准,面若重枣。 关羽面如枣色,但此人脸色,比起关羽来,红的有些发黑,故后世就是这般形容魏延的。 识得了此人,刘镡故而点点头道,“嗯,文长叔父所言有理,朝廷法度,当然不得亵渎,亦不能朝令夕改!”说完他将目光转向诸葛亮问道,“不知相父是何想法?” 诸葛亮再次摇了摇鹅毛扇道,“陛下,臣也以为朝廷法度,虽不可亵渎,但牂柯郡之情,也不能不问,臣以为免除一成赋税太少,当免两成,以让其民众能够青黄相接,顺利度过困难时期!” 刘镡点头道,“理应如此,朕之蜀汉,当秉承汉志,让辖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如今牂柯郡遭旱,收成减少,朝廷就有责任帮助他们度过难关,贾仆射,就按照相父之言,免牂柯郡两成赋税!” “臣遵旨,臣替牂柯郡百姓谢陛下,谢丞相!”贾栗道。 “还有本奏吗?”刘镡问后,见没有人再站出,当下便再道,“王力,将纸张发放给诸位大人传阅吧!” “诺!”王力应了声,从怀中拿出一叠纸,约莫七八张,将其首先发放于丞相,尚书令等立身于朝堂之前的官员。 诸葛亮与李严已经有所准备了,但此刻再看这纸时,却再次被震惊了一下。 之间纸张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首先引起人注意的就是纸上之字,应该不是由人书写而成,倒像是用墨拓印而上。 其次就是,每字四方四正,用墨清晰,极易辨认。 再看身旁之人手中的,几乎和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样,用墨,内容皆是一样。 再看内容,诸葛亮与李严都是明白了,就是前日皇帝提出的知识产权保护法。 内容通俗易懂,说的就是立法以保护蜀地发明者,让其有利可图。 “这是何物?”魏延闻旁边同僚道。 “此物?难道是纸?” 刘镡暗自点头,这朝堂上,却也不乏有识之人。 “知识产权保护法?嗯,此法可以极大的调动我蜀地民众的积极性,发明创造便可荫子,嗯,搞得我都想要去搞发明了!”其中一个官员道。 另一人点点头道,“朝廷给予保护,以保护费收取一成其利,加上赋税,朝廷便得利更多,但却不至令人抗拒,这,这实在是高啊!” 良久,刘镡轻咳一声,朝堂便安静了下来,其道,“朕先确认一下,诸位爱卿手中拿的,就是纸张,可以书写的纸张,且这纸张能够量产,且成本极低,每张纸的成本都是与其同样大小丝帛的百中之一,诸位想想,一段时间后,诸位家中就能够用上这书写方便的纸张!” “真的?”其中一人问道,得到刘镡点头肯定后,其又道,“陛下,您是不知道啊,臣以往书写奏章,每次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写错了一个字而浪费了竹简丝帛。而且想练字,或者教授子女认字都是舍不得,实在是丝帛竹简太贵,浪费不得啊!若真如陛下所说,臣以后就可以放开了写了!” 刘镡从皇后口中,已经得知此人便是蜀国第一书法家,写的一手好字。 其俸禄,大半都用以买丝帛了,练字更是艰难,就在院中石板上。 他的话,当即引起了共鸣!朝臣纷纷对书写纸张做了肯定。 刘镡摆手,朝堂再静,他道,“其次,诸位看见纸张上拓印的字了吗?以后,朕会逐渐的将上古名篇贤卷拓印成册,对外出售,且价格亦低。想想,以后诸位家中书房,只许造一书架,便可藏尽群书,美不美哉?” “如果这是真的,当真美哉!”其中有一人说道,“陛下,您有所不知,臣随先帝征战四方,每次征战,愁的不是如何杀敌,而是怎么能够把书带上!” 另一人也道,“陛下,臣父以前,想着要臣专注文学,倾尽家财,为臣购得一车书,但仅仅两次搬家,这些书就一个也不剩了,导致臣无所读,只有习武了!其实臣的梦想是当一个治世文臣啊!“ 这人擦着眼泪继续道,“臣今见这般大小之纸,便可拓印如此多的字,如果臣小时候有纸,臣估计已经实现梦想了!” “陛下,但臣觉得,用这拓板,想要拓尽天下书,实为不易!” 这时,制造所负责官员出列说道。 刘镡笑了笑,便道,“爱卿之言,朕以想过,也有解决之法!” 他故作神秘,买弄道。 第五十一章 颁法,授权,建立东厂 望着满朝文武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刘镡道,“但这解决办法嘛,请容朕买个关子!” 这活字印刷术,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说的清楚。 再说了,适当的保持些神秘,也是一个帝王之道。 但是,为了让朝臣支持自己,自己也必须得拿出一些实质的东西,能够打动他们的东西。 刘镡再道,“想必诸位已经详细读了朕所谓的知识产权保护法,朕现在便向诸位大人详细说下这个知识产权保护法的作用,就拿朕来做个例子吧!这纸,在此之前,并没有改良之法,是朕将之改良,并生产出来,那么朕就可以向朝廷申请专利,只要朕申请了这个专利,蜀地上下,就只有朕或者获得朕授权的人才可以生产出售以营利。 但想要生产纸,获得朕的授权,就必须付出代价,如此,朕便获利了! 然,朕申请了专利,就意味着受了朝廷保护,每个造纸获利的人都必须再出利润来,交于朝廷,以做专利保护之资。 这部分利却不含商贸重税。 诸位想想,朝廷可以获利多少? 只要蜀地有人向朝廷多申请一份专利,朝廷就会多一项收入。 诸位俸禄,皆出于朝廷,朝廷富了,有钱了,诸位的俸禄也就更足了! 还有,国之将士,亦会获得更多的军饷,若是有将士为国捐躯了,他的家人,也会获得更丰厚的抚恤金。 最重要的是,请注意,这多出的部分不是赋税,而是朝廷保护专利而应得的,故没有人会抗拒!” 听了皇帝循循善诱之音,朝下几乎都沸腾了!是的,只有朝廷富了,他们就能得到更多的俸禄,就能购置更多的田产家业。 因此,一个个都在心里暗自揣摩着皇帝所说之话的可行性。 不仅是在朝文武,就连诸葛亮都在思索着。 连年征战,他作为蜀汉丞相,作为军队最高长官,最能感受到钱财粮饷的重要性,若是朝廷真正的富了,有钱了,他打仗的腰杆也硬了! 谁还能在背后说他北伐之举是穷兵黩武,徒耗蜀汉国力? 这时,刘镡眼睛微眯了眯,严肃道,“只要诸位相信朕,明年这时,诸位的俸禄,将士的军饷,会提高一半,这是朕给你们的保证!” “什么?提高一半?” 也有人小声道,“这不能吧!” “是啊!这谈何容易啊?” 声音虽小,但刘镡确实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没有立即说话,还是再听听看。 “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陛下得神授,说不定会创造神迹也说不定呢?” 刘镡望去,当下便差点笑了出来,此人不就是那个神级辅助李山吗? 神级就是神级,总会抓住一切机会进行助攻。 此时见李山也在不经意见望向他,他笑了笑,眨了眨眼,以示谢意。 李山的话,瞬间便让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是啊,陛下得神授,既然敢说,说不定真的能够实现。 李严作为当今朝堂地位仅次于诸葛亮的存在,自知自己才能,远不及诸葛亮,但他却是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长处,自己比起一心想要北伐,以求青史留名的诸葛亮来,最大的优点就是无所求,忠心于皇帝,当下便表态道,“若真如此,臣等一定全力支持陛下,配合陛下!”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朝堂一些官员的符合。 当然,也有人没有立刻表态。 包括诸葛亮。 他们皱了皱眉,心里做着思索! 这时,刘镡却是摆摆手道,“非也,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北伐!诸位当全力配合丞相北伐!朕于军事一道,确实毫无天赋,于北伐之举无益,但朕可以在民生一途,间接支持北伐,故此事朕会亲为,不动军资,不劳诸卿,不烦民众,诸位可无忧矣,只需坐等加俸便可!” 说完这话,刘镡发现原本这些皱着眉头的人,额头纷纷舒展了。 诸葛亮扶了扶胡须,摇了摇扇子道,“那臣就替将士们,谢陛下了!” 有了诸葛亮的带头,其余心有疑虑的官员将士们也纷纷表态,已示支持了。 刘镡见状,便道,“王常侍,出示授权书及专利用章!” 为了以示权威,这份授权书是书写在圣旨上的。 见王力拿了圣旨出来,众臣纷纷跪了下来! “唉,别!诸位爱卿起身吧,如今这道圣旨只是份授权委托书,无须下跪!”刘镡无奈道。 待众臣起身后,刘镡便道,“让众臣传阅吧!” 王力得令后,首先将圣旨于印章交于丞相诸葛亮。 这是一份授权书,授权这个印章具有合法效应,也具有再授权之效力,并加盖了天子玉玺。 正如前世的授权委托书一般,天子玉玺是公章,若想要其他印章具有效应,就必须有加盖公章的授权书。 诸葛亮阅完后,又传至尚书令李严。 待所有人都传阅完毕,圣旨又回到刘镡手中,他便道,“着廷尉将此法修入律中,广传天下!若有犯此法者,朕会亲率禁军,杀无赦!” 廷尉为九卿之一,掌管全国司法审判。 就拿造纸来说吧,只要自己建了造纸厂,量产了纸张,对外出售。 虽然有法律规定了,必须有自己授权才能建厂造纸,但肯定也会有人偷偷为之。 但这个时代的信息非常闭塞,想要第一时间察觉肯定会非常困难,因此只有用重刑,才能让那些人杜绝仿造。 摆明了,他就是想将自己能够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发明紧紧的捏在自己手中。 而其他人的发明,一旦申请了专利,就意味着也上了他的船。 皇帝令出,当下便有人出列领命了。这人便是蜀汉廷尉,罗有为。 刘镡再道,“掌笔司叶华何在?” “臣在!”一个声音从角落中传来,刘镡望去,此人面前,是一张小几,小几上,放着好几卷丝帛,此刻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还有许多卷还未书写的丝帛。 “书写一份幕招书,朕要亲建一个部门,名为东厂,专司制造与监察全国违反专利法实施之用!人数嘛,暂定在两百人!完成后交于......”说完,他扫了扫朝堂,再道,“便交于李山便可!” 叶华领命后,刘镡便目视李山道,“李山,明日,朕会亲临你府!” 第五十二章 神辅助的媳妇 李山,身为太仆,掌管天下马政。说的好听一些,隶属于九卿之一,说的难听一些,就是个养马的头头。 在丞相意欲北伐的大背景下,对马匹看的非常重要,时常会亲临太仆寺,查询天下马政,不仅如此,还严厉苛求全国马政,而北伐在即,用到粮饷的地方颇多,偏偏拨给太仆寺的份额却不多,正所谓是要求用最少的钱养全国最好的战马。 是以每日里,他和太仆寺所有官员,都过的战战兢兢,也不能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谋些私利。 因为丞相会时不时的亲莅,而想要在诸葛亮面前瞒天过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前任太仆,便是私下克扣马响,被诸葛亮发现后砍了脑袋,李山才得以上位。 是故李山的府邸,并未太过奢华,也不在成都城中心位置。 一大早,李府便一片忙碌,因为今个早上,皇帝要莅临这里,这让李山非常激动,卯时就唤了府中众人,叮嘱吩咐着。 “妇人,你这套衣衫太过华丽,快换了,就穿去年做的那套青衣,不,前年做的那套!”李山跺着脚,朝着自家媳妇说道。 “哎呀,母亲,您这套衣服太破了,我不是去年给您买了新衣了吗?您怎么还穿大前年的衣服啊?这让陛下认为我不孝,怎么办?”看着自己的父亲,衣服还是大前年的,还有些一些补丁,当下又皱眉道。 “你这娃,嫌自己媳妇穿的太好,又嫌老娘穿的太破,你咋这么多事情?”老妇不乐意道。 李山无语,自己母亲向来简朴,倒不是自己不孝,而自己的媳妇又喜欢穿戴打扮,可谓是两个极端,这不是让人诟病吗? 但无论是母亲,还是媳妇,都是大腿,虽然大事上不含糊,但在小事上,自己便是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拗不过她们。 当下跺了跺脚再道,“好,若是你们想要陛下认为我是不孝之人,让老母亲穿破衣,让媳妇穿新衣,你们就作吧!使劲的作吧!我还忙着呢,随你们吧!” 说着便出了堂屋,四个下人已在屋外等候吩咐了。 李山道,“等会陛下要来,你们都放机灵一些,刘阿婆,今个中午,就看你的了,饭菜不用太过奢华,但一定要做出味道。阿大,等会你去街上打些酒来。阿二,你们两个务必将院中再打扫一遍。” 吩咐完这些,李山转身,听到自家媳妇对母亲说道,“阿婆,您就听山郎的吧,事关山郎前途,待您换完衣服,我替您梳梳头!可不能落了山郎的面子啊!” “哼,尽说这些没用的,你们成亲都快两年了,还没个崽出来,老娘要省着些,过些日子给山子再纳房妾,没有崽子怎么行?” 屋外的李山顿感一阵天旋地转,“我滴个妈呀,又开始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啊?” 临近中午,李府大门终于被叩响了,李山本已在等待,这时亲自打开了大门,果真是皇帝,只是此刻皇帝一身便装,身后也无人相随,便知皇帝是微服出宫,不宜太过声张,便牵了马,让刘镡进了院中。 关上门,这才吩咐家中人朝拜了皇帝。 刘镡笑着下了马,对这个神级辅助,他可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 眼看四周院落,就是很普通的一个院子,却被打扫的极为干净。 院子中央,一些鲜花小草被打理的整整齐齐。 “陛下,请随臣进屋!”李山俯身道。 进了屋,李山立刻着人看了茶,因为快到中午了,李山便差人连同酒菜一起上了。 刘镡端起茶,道,“今日这茶,朕饮了,这饭菜,朕也吃了,只是这酒嘛,还是算了,等会还要驾马!”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骑马和开车也是一样。 “是是,陛下龙体安全为重!臣以茶代酒,敬陛下!”李山也是端起茶来,举杯敬道。 饮了茶,刘镡便道,“今日朕来,是有要事要吩咐你去办!” 李山看到皇帝神色郑重,当下便起身半伏道,“陛下但请吩咐!”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着你招募东厂人手!” 李山道,“招募令臣已拿到,只待陛下吩咐,臣立刻着手招募!” 刘镡再道,“不过朕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就是在为东厂招募人手时,注意一些家事清白,武艺高强之人。记住,你只在暗中观察,记住其名后告诉朕便可!” “是,臣明白!”李山应道。 “李山啊,你想不想换个职位,比如说朕的亲卫统领?”刘镡咽了一口饭菜突然道。 李山瞪着眼睛,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臣愿意,只是臣为文臣,恐难当大任啊!” 他的确愿意,在这个时代,谁不愿意距离皇帝更近一些呢?作为皇帝近卫统领,好过那养马头头百倍,至少不用为几匹战马的病死而担心当前职位,担心肩上脑袋。 “文臣怎么了?丞相也是文臣,却可统帅三军!”刘镡放下筷子道,再拿出一个令牌丢给李山道,“只要你肯,这令牌便是你的!” “这!”李山慌忙接过,见是皇帝专有令牌,有此令牌,便可在皇宫中畅行无阻。 当然,除了后宫! 不过,皇帝的后宫不大,只有三位妃嫔。 丞相就有此令牌一块。 李山抓着令牌的手颤抖了,和丞相一样的殊荣,这,自己能够拒绝吗? 他觉得无法拒绝。 只是在这屋中端茶倒酒的妇人却是不愿意了,她见李山意动,咬了咬牙,当下便跪了下来! 刘镡李山二人皆是蒙了。 只见妇人哭道,“妾请求陛下收回成命!” “你...你...”李山惊恐万分,他没有想到自家媳妇,居然如此大胆,张着嘴,却只能说出,“你怎敢!” 触犯龙颜,他有些不敢想了。 刘镡也是疑惑,按理说在这个时代,谁不愿意攀上皇帝这个高枝? 但也没有生气,他就想弄清楚原因,便问道,“你可原告诉朕,你为何要让朕收回成命?” 妇人也是浑身颤抖着,先前头脑一热,便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现在想来,却是一阵后怕,她低着头,不敢去看皇帝的脸。 此刻皇帝问话了,她又不得不答。 当下再咬嘴唇,磕了三个响头道,“陛下,夫君以前时常在太仆寺操劳到深夜,对妾身宠幸甚少,成亲已尽两年,却不曾有过一儿半女,如今若为陛下近侍,更加无暇顾及妾身,妾身渴望儿女的愿往便会更加渺茫!” 妇人哭泣着,再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阿婆都已经张罗着要为妾身夫君纳妾,以传承香火!所以......” 讲到这里,妇人在心里道,“豁出去了!”当下便抬头望着刘镡道,“所以妾身恳求陛下,开,开恩!” “你个无知妇人,大丈夫在世,当以建功立业为主,这等家事,怎么在陛下面前说出?”李山指着自家媳妇,气的脸都红了! 相比较李山的气愤,刘镡却是笑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不是因为自己孱弱,不希望自己的夫君与自己亲近! 不是看不起自己便好,其他都好说! 于是刘镡摆摆手道,“这样啊!你且先起身,待朕说完,若是到那时,你还这般念想,朕便收回成命!” 第五十三章 天下第一豪门 妇人没有起身,她抬起头,梨花带雨道,“妾身不敢,妾身知道冲撞了陛下,罪大恶极!”说着又转头望了望自家丈夫,将头低了下来,几乎要埋在胸膛中。 刘镡闻之,也没做计较道,“李山啊,就算国事再忙,也要照顾好家里啊,只有治理好小家,才能为朕这个大家分忧啊!朕今见你妇人情真意切,你本人也确实为国兢兢业业,对你与你夫人二人就不做惩处了,不过以后嘛,朕命令你,每七天必须宠幸你夫人两次,争取年前,让其怀个一儿半女,若不尊,朕治你抗旨之罪!”说着,他将目光汇聚在跪着的妇人身上,问道,“李夫人,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嘛,如今李山又为朕做事,将来封候拜将那是肯定的,不过朕答应你,不论李山纳多少妾,只要你能够遵守妇道,你的地位,朕给你保了!若是李山有负与你,你可亲告御状,朕来整治他,可否?” “真的?”妇人惊喜的抬起头,问道。 刘镡怒道,“朕为九五,怎可戏言?” “陛下,来,妾身给你倒茶!” 刘镡一个愣神间,妇人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为自己倒了杯茶后,转手又至屋中,跪道,“谢陛下为妾身做主,妾身以后一定会恪守妇道,时刻谨记陛下教诲,也会时刻叮嘱夫君,好生为陛下效力!” 说完又转身对李山道,“夫君,还不快过来谢恩?” “哦!”李山仿若从梦中惊醒,急忙跪在媳妇旁边,叩首道,“陛下以九五之尊,亲自关心臣之家事,真是尧舜禹汤!臣谢陛下,臣愿为陛下驱使,万死不辞!” 刘镡笑着让二人起身了,神助攻就是神助攻,连尧舜禹汤都出来了,只是这恭维的话,怎么听起来有些不顺耳呢? 不过观其神色,确实情真意切。 用过了午膳,刘镡便告辞了李山,去往今日的第二站,他的老岳父,成都城富豪王家。 比起李山的府邸来,王家的府邸面积就大了太多了,更加的富丽堂皇,门楼异常高大,还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王府”! 到了王家门口,刘镡望着这两个鎏金大字,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据说这是刘备所赐牌匾。当年刘备入蜀,这王家给刘备献了一座金矿,两座铜矿,据说到现在了,三座矿还在产出着。对于刘备,这王家可算是尽了大力,如若不然,王氏怎么入宫? 王家,当真是家里有矿啊! 有钱就是不一样,都有家丁在守门了!这让刘镡觉得自己看重的李山,还是相当清廉的嘛,身为九卿之一,家丁下人不足十人,府邸寒酸,饭菜也不奢侈,不过味道却是极为美味,让人回味。 刘镡下了马,朝着守着“王府”大门的两个小厮招了招手。 “嗯?” 刘镡无语了,只见两个小厮只是纷纷瞪了眼他,便不做理会了! 自己被无视了!赤裸裸的无视! 当下取出一块令牌来,丢给其中一个小厮,厉声道,“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快去通报你家老爷,有贵客上门!” 这个小厮被令牌砸了个正着,双手捧起令牌刚要说话,突然感觉到手里的令牌有些眼熟,这不就是老爷曾经告诫全府上下,见此令牌了必须毕恭毕敬,要做到比见了老爷还要恭敬便是了。 这眼前公子哥,真是贵人啊,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刚想到这里,耳边却是传来了让他几乎魂飞魄散的话。 “哪里来的小子?敢在王府重地撒野?活的不耐烦了!你知道这里面住的可是何人,告诉你,是当...今。。。呜~” “我的个乖乖!”这个小厮差点被吓得尿了裤裆,当下便跳了起来,一把捂住这个小厮的嘴,转身朝着刘镡嘿嘿笑了两声,道,“快请进,请进!” 刘镡点点头,也不管战马了,昂头摔着手走进大院。 “你快别说了吧,这人我们得罪不起!”这个小厮见刘镡进了院,这才小声说道,“你快去牵着贵客的马,好生照料着,今天就不要出现了,希望贵客能够把你忘了!” “你干嘛?” 手拿令牌的小厮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样子这厮还没有明白,当下便将手里的令牌在其面前晃了晃道,“老爷吩咐,有次令牌的人,我们要比见了老爷还要恭敬,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快去牵马吧!祝你好运,不对,祝我们好运!我去,我得赶紧进去了,不然谁知道又会出什么乱子!” 说着也不顾张着嘴说不出话的同伴,大步追上了刘镡,一边走着,一边高举手中令牌,大喊道,“贵客驾到,快快通知老爷公子出来迎接!” 一遍不够,反正就是一路都这么喊着,他真是害怕府中又跳出来一个不长眼的人,冲撞了贵客。 他的叫喊明显起了作用,但凡遇到的人,都因为他的话而心生敬畏,就连腰也弯了几分,同时都在心里暗自猜测,这人是谁? 正主还未出来,他就这般摆着手,大步在王府中行走着,穿过前院,走过厅堂。 “哎呀妈呀,这是皇帝!大家快跪!”不知谁在人群中呼唤了一声,之后所到之处,王家人纷纷下跪不敢语。 突然,刘镡就从面前廊道的尽头,看见了一个身着锦袍,体形富态的人,领着四五个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只见那人,老远就叫喊着,“陛下驾临,臣有失远迎,还望陛下赎罪!”喊着,脚下尽是加快了几分,到了刘镡面前,立即跪地道,“陛下万岁!” 刘镡微笑着,俯身夫妻老者,道,“岳父,您老就快快起来吧!” 眼前富态之人,正是刘镡的另一个岳父,王万资! 以前当刘镡知道自己的这个便宜老岳父的名字后,不仅感慨了几句,人家这名字起的,啧啧,当真科学,也活该其有钱! 王万资起身后,立刻转身道,“杀牛,宰羊,备宴!今夜我要好好的敬陛下一番!” 刘镡一边随着其走进后院,一边在其耳旁悄声道,“岳父大人,朕今日来就是想要问岳父一个问题!” “陛下请说!”王万资虽然在心里疑惑着,但是嘴上却始终豪迈。 “朕就想问岳父,想不想让王家万世久存,做天下第一富豪,正真的天下富豪!”刘镡小声问道。 第五十四章 合伙,隔壁老王 王万资身体一滞,这不废话吗?自己做生意,不就是想着多赚钱,赚大钱,然后让家族的人能够长久的生存下去。 对于皇帝说的目标,虽然在心里非常的渴望,但他却是非常谨慎,一切只因他被刘备给整怕,以前王家可是能够铸币的,然这一权利被刘备剥夺了,还被索要了三座矿山,可谓是大出血!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商人地位地下呢?除了钱多一点,再无别的任何优势,自家府兵在刘备铁骑面前,就如同三岁小孩,毫无反抗之力。 铸币权,三座矿,就当是买命财和敲门砖了。 是以能够将自己的女儿嫁给皇帝,换的一时安宁。 虽然自己钱多,但过的却是战战兢兢,若是皇帝或者丞相以北伐之资不足,来个强盗之举,他也毫无还手之力。 老子是强盗,谋了王家诸多好处,估计儿子也差不多,因此他显得非常小心。 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寻思着,一边小心问道,“不知陛下是何意?还请示下!” 刘镡笑了笑,看来画饼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的,商人果然精明!一众人到了王家待客厅,他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道,“那朕就直说了,朕此番前来,是想和岳父谈一笔生意!” “谈做生意?”王万资心里咯噔一跳,再左右望了望自己的两个儿子,只见两个儿子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估计和自己想的一样。 开玩笑,皇帝和自己谈做生意?估计又是来打秋风的吧! 只是希望皇帝的胃口,不要那么大。 同时心里疑惑着,自己每年都会给皇帝一些金银钱财,为何皇帝今日又要造访?难道是给的少了? 看到他们的表情,刘镡心里也是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便再道,“岳父切莫担心,朕真的有笔生意,要和岳父合作!” 被看穿了心思,王万资讪讪笑了笑问道,“那不知陛下说的是什么生意?” 刘镡道,“暂时只有造纸厂,印刷厂!后期嘛,多了,比如说造酒厂等,总之,朕有技术,岳父您有资金,有门路,有销路,跟朕合作,于你百利而无一害!” “造纸厂?”王万资摇了摇头道,“蔡侯纸根本就不好用,没有销路的!还有,陛下说的印刷厂是什么?” 刘镡早有准备,就是那日在养心殿所誊写的出师表,从怀中掏出后,递给王万资道,“若是这种纸呢?” “这!” 果然没有出乎刘镡所料,王万资与其两个儿子传阅后,也被小小的震惊了一番。 “若是这种纸,应该很好卖的!”王万资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能够非常准确的看出一件物品是否有价值。 “印刷厂就是造纸厂生产出纸后,一部分出售给别人,一部分转而进入印刷厂,将上古名篇贤文拓印在纸上,装订成册,以书卖之!岳父觉得有没有市场?”刘镡解释着了,又问道。 “书一向有价无市,若真能拓印成册,应当极为好卖!”王万资答道。 是的,古代文人常以学富五车来说明自己学问高,但这种刻写在竹简和丝帛上的书,容量却是不大,但成本极高,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去收藏,普通人根本就读不起书。 “那岳父觉得和朕这生意能不能做?不要紧,若是岳父不想合作也没关系,朕再寻一家商人便是!”刘镡无所谓的说道。 王万资这次却是没有再去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此刻,再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道,“当然可以合作了!但是陛下,所盈之资,当如何分成?” 果然,商人关注的,永远都是获得多少利益! 让马儿跑,就必须的让马先吃饱! 刘镡便道,“除去成本,税务等上缴之财,所盈之资,朕六,你们王家四!” 说完,他便看到王万资这厮,又陷入了沉思,分明就是在心里计算着得失! 于是他继续道,“岳父,朕的生意,可不是小打小闹,朕以后要将生意扩大到中华九州大地上,倒时,即便你们王家只占两三成,都会赚的盆满钵满,而你们付出的,也就是前期这微不足道的投资而已!” 说着,便从袖袋中取出一丝帛来,递给王万资道,“这是朕拟定的合同,你们看看吧,今日朕就不在这待了,想必你们也非常想看看合同的内容是什么?朕给你们商量的时间,若是觉得能够与朕做生意,下次朕来时给朕答复吧!” 说完,他便提出了告辞,一来自己还有其他事情,二来也要给他们一个商量考虑的时间,逼得太紧了反倒不好。 出了王家大院,刘镡便再次来到了申氏米铺。 袁媛那个少妇,好几天没见了,估计这个时候该想自己了吧,都说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那袁媛年纪不就快三十了嘛! 果然,来到了米铺,见到了袁媛,虽然她没有说,但刘镡还是从其神色中看出了一些欣喜。 随着袁媛来到后院,没有见到她的儿子,申宏至。 一问袁媛,却被告知他已经随着申氏老组长,加入了死士军团。 ”你舍得?“刘镡问道。 袁媛神色一暗道,”老组长说,死士军团优先从申氏一组挑选!“ 这让刘镡有些漠然,虽然申氏一族出了个刺客,但自己却是得到了他们的效忠,总的来说还是自己赚了。 “别担心了!朕的死士军团可不是去送死的!” 刘镡忍不住出言安慰着。 袁媛点点头,抛却了担心,她道,“老组长昨日过来传话了,说因为要在暗中进行,故两个军团招的人不多,不过训练已经开始了,受训人员多为申氏一族的人,要想按照笔下期望的人员数量及质量要求,估计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 “朕知道,你告诉老族长,这事急不得,人员宁缺毋滥!待人员招收差不多了,朕亲自去给他们授课!”刘镡吩咐着。 袁媛答应着,刘镡再道,“你知道隔壁酒铺的情况吗?“ “隔壁酒铺掌柜的姓王,许多人都叫他老王,他们家世代酿酒,口碑在这条街上还不错!对了陛下,今夜您要回去吗?要不要妾身打些酒来?” 说着袁媛的脸颊红了起来。 “当然不回去了,朕挑这个时间,不就是不想回去嘛!这都看不出来!?”刘镡笑眯眯的说道。 “那我去打酒,等会再为陛下做几样小菜!”说着,袁媛就要起身出门。 “等等!”刘镡叫停了袁媛道,“你说隔壁的掌柜叫老王?” “是啊,怎么了陛下?”袁媛不解问道。 刘镡皱着眉头道,“你去问问老王,他的酒铺出售吗?朕要买下他的酒铺!” 自己的情人隔壁住着老王,想想都觉不安全! 第五十五章 赵泰迪 喝酒,用膳!本来想着要与袁媛大战三百回合的刘镡突然想到,明日好像就是与赵小云的七日之约了。 故只是施了番雨露,在袁媛那略带幽怨的眼神中,策马回了皇宫。 若是明日因为这个而腿脚发软,说不定就会输给赵小云,他丢不起那个人。 回了养心殿,没有见到皇后三人,这倒让其松了一口气。 其实做皇帝也是很累的,除了忧国忧民之外,还要平衡各方面的关系,一个都不能得罪,也不能冷落! 至少现在还不行! 第二日卯时过些的时候,有着皇帝令牌的赵小云如约而至,在王力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 此时的刘镡已经在抓着龙胆枪不断的举着了,而且在抓举的过程中,身体的气流也能运行几分钟了。 内外兼修的好处就是进步极快,不论是力气还是身体整体协调性,都有了显著的提升。 原本双手举着都费劲的龙胆枪,此刻却被刘镡单手上下抓举着,想必再过些时日,他就能舞个枪花了。 “拜见陛下!“赵小云在王力的指引下,跪道。 刘镡撇了撇赵小云,停止了动作,将行至王力身前,将手中长枪立于地,着王力扶着。 只因长枪是垂直与地的,故王力只需出点小力,就能将长枪扶正,不致倒地。 接着他拍了拍手朝着赵小云道,”起来吧,你可做好被虐的准备了?“ 赵小云起身咬牙道,”今日我可不会再大意了!陛下您可要小心了!“这七日来,除了吃饭睡觉,她便一直在苦练武艺,也将自家父亲的运气之法融入其中,仅仅七日,她便感觉自己的武艺,有了一番长足的进步。 ”好!那便开始吧!“刘镡退了几步,行至小院中央,手掌朝上,轻轻的朝着赵小云招了招手。 ”哼!“赵小云也不废话,便朝着刘镡袭来。 她的拳法习自赵云,拳法大开大合,但刘镡瞧的出来,今日的赵小云相当谨慎,这一袭至少保留了四分力。 他还是以太极拳的精髓应对,没有办法,只因他就会这一门拳法。 但今日的刘镡却是也保留了几尽大半的力气和招数!尽量保持和赵小云差不多的实力,以期能和赵小云多过上几招。 就像是两个实力不等的人在对弈,实力高的总会让几子或者抓个车炮,对弈起来才有得看头。 故在外人或者赵小云看来,皇帝与其水平相差无几,一时间,拳来脚望,斗得不可开交。 ”嘿嘿,陛下,今日是不是觉得想要打败我,有些费劲了呢?“赵小云将刘镡推开后笑道。 刘镡心里好笑,却是哼了一声道,“你信不信朕三招之内打败你?” 赵小云摇摇头轻蔑道,“陛下,小女子当真不信!” 她确实不信,因为她不相信一个皇帝,能够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都可以练功,但是自己却可以,家中上下,没一个人敢来叨扰她。 “那敢不敢再与朕打个赌?”刘镡问道。 “又来了!”赵小云跺跺脚,想起七日前的遭遇,她脑海的第一个反应竟是拒绝。 绝对不能再上当了。 可是这时皇帝又开口了,她见皇帝轻蔑的摇头贱笑道,”朕料你也不敢了!“顿时,她的脑袋又是一热,便道,”谁不敢?赌注是什么?“ ”若三招之内,朕打败你,朕就替子龙叔父做主,给你改个名字!这赵小云听起来确实膈应!“ ”若陛下做不到,当如何?“赵小云亦是针锋相对。 “呵呵!”刘镡笑了笑,心里想着,朕会做不到?口中却道,“还如那日一般,答应你一个条件!” “一个条件?” 刘镡不提则罢,一提又让赵小云想起了那日的屈辱,如今有可能一雪前耻,再也忍不住,再次朝着皇帝出招了。 转瞬间,赵小云手握粉拳再至,刘镡大喝一声,“来得好!”一改拳风,竟然也是握拳迎了上去。 太极拳将就以静制动,但也可主动出击,只是在出击的过秤中,将就些变化而已。 这时,赵小云嘴角露出笑容,看皇帝这架势,是要和自己对拳吗?当下欣喜,只要不躲就好,就是拼着拳头受伤,也要一举干翻皇帝,如此想着,便不再有所保留,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皇帝挥出一拳。 可是当自己与皇帝拳面即将接触的那一刻,她的拳头并无痛感传来,而是手腕处传来了拉扯的力量。 “额!”赵小云瞬间便明白了,自己又上当了。 下一刻,刘镡已经俯身,另一手也已经抓住了赵小云的腰带,顺着其力道的方向一拽,抓着其腰带的手用力向上拖起。 而此刻刘镡的力气已经不可与初来时想提并论了,单手举起个百八十斤的小姑娘来,也只是咬咬牙的事情。 因此,赵小云就被刘镡高举了起来。 “哼,击败你,只需一招而已!”说话的瞬间,便将赵小云横着扔了出去。 这一掷,他的力道很大,且赵小云已在空中,根本无法借力,而且此刻赵小云更是脸朝着地面,就算她能够用双手扶地,但也免不了一个狗吃屎,脸破相的命运。 倒不是刘镡心狠,只因他已经看到了被宫女引进后院的赵云。 投掷赵小云的方向,正是赵云的方向。 而赵小云,却是因为惊恐,害怕继而比起了双眼,没有发现自己的父亲。 果然,在赵小云即将着地前,赵云出手了,他速度非常快,几米距离转瞬而至,用双手托住女儿的肩膀便抵消了女儿的下坠之势。 “小云!你又输了!”赵云摇摇头道,“都说了陛下乃天纵奇才,你断然不敌,你怎么就不信呢!快点起来去恳请陛下赐名!” 说起来,赵小云这个名字,让赵云听着也极为别扭,可偏偏自己感觉欠着她们母女,也不敢提改名之事,此番皇帝说要赐名,正合他意。 “父亲,您听到了?”赵小云心里十分憋屈,但面对皇帝,又不能赖账,只得整理了一番衣裳,转身朝着刘镡拜道,“请陛下赐名!” 刘镡点点头,故作沉思,突然他拍了拍双手,喜道,“有了!” 赵小云抬起头,有些担心,真不知道皇帝会给自己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希望好听一些吧。 刘镡硬生生的憋住了笑,一本正经道,“从今往后,你便叫赵泰迪吧!小名泰迪!” “赵泰迪?” 赵小云与赵云,纷纷都在嘴里念叨着。 刘镡咬了咬舌头,这才没有笑出声来,同事想道,“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泰迪狗吧!” 果然,首先是赵云,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泰迪,这名字好,虽然不随臣赵家辈分,但女子不随也罢,好名字!听起来舒服!” 刘镡暗自肺腑,不管叫什么,只要换个名字,赵云听起来肯定舒服! “好吧!谢陛下赐名!”赵小云,不,现在应该是赵泰迪,她想了想,这名字虽然有些让人分不了男女,但至少不难听。 “嗯,泰迪啊,你且起来吧!”刘镡说着,心里确实乐翻了天。 第五十六章 策划书 心里笑了一阵,刘镡便收回了心神,还有正事要干呢!便从王力手中拿起龙胆枪道,“子龙叔父,那我们就开始吧!” 赵云点点头,从皇帝手中结果长枪,越至场中,道,“陛下,您且看好了!” 说完,他重心下移,突成马步,身体侧转,将手中长枪向前刺去。 刘镡瞧得清楚了,这一枪刺的力量,是来自全身的协调,枪头到达极点后,突又被赵云拉了回去! 再刺!再收! 赵云连续刺了几番后,便收回了长枪,将长枪还给刘镡道,“陛下,您就从这刺字诀开始练起吧!待七日后,臣再授以陛下其他法决。” 刘镡接过长枪,就赵云的样子学了一番,倒是有模有样,当下不解,问道,“子龙叔父,就这一个刺字,朕估摸着一天就能掌握要领,两天就能熟练操作,哪用得着七日啊?” 赵云摇了摇头道,引刘镡至小院边缘的一颗大树前道,“陛下,您就拿这棵树来印证一番!” “这有何难?”刘镡说完,便朝着树干刺去。 面前大树,足有水桶粗细,因此他能够准确的刺在树干上,一阵巨力,几片枯萎了的树叶飘落了下来。 这时,赵云再道,“陛下,您再来,看能不能刺中这一个点?” “好!” “额!” 再刺了一次,便让刘镡开始嗔目结舌了! 原因是他刺偏了,再次刺在树干上的落点,偏离了上一点。 “再来!”他偏偏不信这个邪,再次此出,这次他聚精会神,用尽气力控制着长枪,想要与第一次的落点重合,可是事与愿违,枪头落点再次偏离。 接连又试了好几次,其中倒有一次是与第一个落点基本重合的,但他知道,这纯属意外,是蒙的。 这时,赵云又取回了长枪,与刘镡互换位置,朝着树干刺出长枪。 虽然他没有用力,但每次长枪落在树干上的位置,都与刘镡第一次长枪的落点重合。 这让他意识到了赵云的用意。也让他感受到了赵云对于长枪的控制,达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子龙叔父的用意,朕明白了!朕一定会用心练的!”刘镡郑重的说道。 “那臣就告退了!”赵云提出了告辞,朝着女儿说道,“走吧,别再打扰陛下了!” 赵小云,不,赵泰迪望了望皇帝,见其没有阻止,便立即跟在自己父亲身后,心里恨不得立即飞出这里,每次遇到皇帝,自己就会吃亏,嗯,以后不能随便与其打赌了,打死也不赌了!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了皇帝的声音。 “泰迪啊,好好练,七日之后朕再看你是否有所长进!” 赵泰迪越过其父,逃也似的跳出了院门。 刘镡笑了笑,继续刺出长枪,与面前的空气斗智斗勇了。 过了些时候,皇后三人也都进了院子,刘镡在空闲之余,问王氏道,“你二人做的造纸策划,可有眉目了?” 王氏眉头一挑道,“陛下,臣妾和两位姐姐这几日一直在琢磨这这个事情,也写了很多东西,按照您的要求,策划书已经基本成型,等会还请陛下过目!” 坐在几前,刘镡接过皇后三人递来的一沓纸,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沓纸,便是此前他们制造的,被刘镡吩咐全部用来写策划书了。 按照他的要求,策划书包括很多方面的内容,包括纸张的好处,改良造纸术的方法,建立技术研发部门的构想,初期造纸厂的投资规模,所需金额,厂址选择的建议等。 这些都是平常刘镡在她们面前念叨过的,被她们一一记了下来,并写在策划书中。 这份策划书,刘镡看的很仔细,有些不当之处,也被他一一涂改,并做了详细改进。 “基本可以!“刘镡说着,便从仅剩的几张抽出一张来,在其上书写了一份专利申请通过书,并加盖了专利章。 因为东厂还未正式成立,这申请专利及审核和通过的事宜,都由他亲自书写并盖章。 若是以后成立的东厂,便可将这件事交由他们办理,并还须在皇宫外成立一个部门,慢慢的再扩大到全国。 将专利申请通过书放在策划书的首页后,刘镡吩咐道,“按照朕说的,用线装订起来,并用油来浸泡!这可是世界上第一份策划书啊!若是能够流传与千年之后,若可出世,定能成为国之重宝啊!” “什么?”皇后三人眼睛纷纷转着,莫不是皇帝又在发表高论了,嗯,一定要记下来。 刘镡没有理会她们,现在就等王家的反映了!只要王家肯答应,就意味着他向钱迈出了一大步,没错,是向钱! 不过他自信,王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尤其是那份关于成立公司的合同! 或许,寻常人或许不清楚这份合同意味着什么,但他坚信,王万资生意能够做的那么大,其眼界肯定非比寻常,定能瞧出这份“合同”给其王家带来的好处! 接下来,刘镡停止了制造试验,等待王家答复,成立公司,成立研发部门后,让研发部门去研究制造自己的想法。 该是花时间琢磨琢磨,怎么样在禁军上,做些文章! 如今乱世,自己的禁军,必须既能够保卫皇宫,又能够上阵杀敌。 短时间内无法掌握兵权,那就训练一支军队出来! 若要彻底掌握一支军队,就要让军队的所有人都认为跟着自己是非常有前途的! 这一点非常重要,这个前途包括很多种,比如望大了说,有为皇帝效忠的使命感,有能够开疆扩土的光荣感等,是谓建功立业。往小的说,比如让每一个士兵能够感觉到自己能够跟进一步,能够得到更多的军饷来养活家人,是谓升官发财。 可是如今,想要建功立业就必须跟着丞相诸葛亮,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会觉得跟着自己这个皇帝,是没有前途的。 因此,刘镡只能首先在升官发财这一道上做些文章。 第五十七章 竞赛 但是就升官发财来说,暂时亦不好办。禁军之中,最大的官顶天了就是禁军统领,总不能设置多名统领之职吧,也不能外调,因为刘镡知道,此刻不论是军中,还是朝堂之上,自己的话语权其实是非常小的。 诸葛亮,李严几乎争相把持朝堂,军政,他几乎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一旦触犯了他们的切身利益,便会引起反弹。 这些日子之所以这般顺利,原因就是自己根本就没有与他们争过一丝利益。 就算是自己将太仆李山抽调了出来,也根本没有触犯他们的一点利益,他们只需要再安排个上位便是。 而建立过百余人的东厂,在他们眼里,也根本就是皇帝寂寞了,想要闹腾闹腾吧。 因此,昨日根据李山来报,诸葛亮,李严根本没有一点想要反对的意思,相反还做了支持,拨了五千吊钱,两千石粮于他,并还嘱咐其好生为陛下做事。 刘镡知道,现行的铸币虽为一文,却值一百,购买力还是极其可观的。 而两千石粮,在动辄十万,二十万石粮草的基础上,也不过如此而已。 但对于刘镡来说,有了这钱粮,自己就不用为东厂的启动资金和禁军的赏资而发愁了。 无法让禁军的将士们升官,便让他们发财吧! 然这怎么发钱也是一门艺术,总不能去禁军营地,振臂一呼,说,“朕要给你们发钱了!” 如果自己真那么干了,估计在禁军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散财傻子了。 那么就借鉴借鉴前世和平时期的养兵之道吧!给这些无所事事的禁军找些事情来做! 比如竞赛或者演习。 有竞争便有优胜劣汰,优胜者应当获得奖赏,这不就堂而皇之的让这些优胜者发财了吗? 而淘汰之人肯定会心有不甘,只要自己将这种竞争常态化,肯定会让这些落后之人心有不甘,接着发奋图强,以期能够获得奖赏。 毕竟没有人跟钱有仇,是个人都向往美好的生活。 竞赛可以由简单到复杂多样化,长此以往,刘镡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在禁军当中掀起一股热潮,随着竞赛多样化后,这种热潮说不定就能转换为战斗力。 嗯,就从简单点开始吧! 禁军营地,刘镡身着铠甲,腰挂长剑,手握龙胆枪,站在高高的演武场上。 场下,五千禁军分而站立,左中右三路禁军泾渭分明。 但刘镡居高临下望之,队列就不是很整齐嘛,不,这哪里能够称得上队列啊,队伍歪歪斜斜,极不美观。 既然这样,那队列便作为第一个团队竞赛项目吧! “庞博,林佑之,王哲何在?” 刘镡顿了顿龙胆枪,大喝道。 “臣在!” 三位统领异口同声赢到。 “你三位过来台上!”刘镡唤道。 待三位统领上了演武台,刘镡指了指场下,大声道,“禁军乃是保卫皇城之军,比起寻常军队来,更应多些威严,然尔等瞧瞧,尔等统领的禁军,哪有一点气势,丝毫没有队列可言,你们是军人,乱糟糟的一团,菜市场的市井小民吗?” 三位统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原本皇帝突然驾到,他们还以为又有任务了。 上次任务就让禁军发了一笔横财,按照皇帝吩咐,将近半以前的刀剑轻甲都送至了丞相府,后又添置了百余匹良驹,近两千副长戟铁甲,可谓是鸟枪换炮,人心振奋。 谁料,皇帝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不过看到场下队列后,又说不出任何话来。 三路禁军,密密麻麻的站在场中,毫无队列章法,自己看着就很不舒服嘛! 不过刘镡此次来,还真不是兴师问罪来的,以前禁军由太后掌管,禁军训练不善,尚且情有可原。 于是他说道,“三位统领各自率领着约莫不足两千的禁军,朕有个主意,你们听听,能否可行?” “陛下请讲!” “就以各位统领的禁军左、中、右为单位,来一场比赛,三十日后,哪支队伍队列站得好,朕就奖赏这只队伍每人半石粮,半吊钱!”刘镡道。 三位统领眼睛一亮,要知道皇帝奖赏,可不是先前的金饼,要做公用,而是能够带回家的。 对于他们这些当兵的来说,抛了农事,弃了家庭,一部分是应朝廷徭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够每月拿到军饷,补足家用。 而他们的每月的军饷只有半石粮,半吊钱!还不足以让一个五口之家丰衣足食。 如果能够再分得半石粮,半吊钱,那就可以为家里添些肉食了。 刘镡已经摸过底了,古时的一石差不多就是前世的百升,一升米大约重量为一斤四两,一石便为一百四十斤左右。 而且为了方便记数,现在编制的麻袋,竹篓基本都是以石为单位的。 半石粮,足有七十斤,节省一些,足以让五口之家吃上半月有余,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 故刘镡从三人眼中,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庞博喜道,“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刘镡闻之,摸了摸鼻子,怎么都好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呢?只得再次说道,“君无戏言!” 得到确认后,三人心里再次大喜,同时道,“可行,定然可行!” 傻子才反驳皇帝的话呢。 当下,庞博便大声宣布了皇帝的决定,又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禁军们纷纷喜出望外,不停左右交谈感慨。 刘镡再将龙胆枪一顿,待场中禁军恢复安静后,才大声道,“大家先别高兴的太早,若要获得朕的奖赏,就必须得流些汗水出来,也务必要达到朕的要求!” 至于训练的内容嘛,刘镡心里已经想好了,就是前世他大学军训的内容,队列训练。 接下来,刘镡足足花了基本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将队列训练的内容详细的说给了三位统领。 队列训练包括整体静态队形,动态队形,对指令的完成度,口号的呼喊等。 值得一说的是,刘镡将正步走引了进来。 前世中国的阅兵,每当看到正步走时,都会让每一个国人振奋不已。 自己的禁军,若是能够达到那种程度,嘿嘿,刘镡此刻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 第五十八章 探讨股份占比 “呼~”临近傍晚,刘镡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真是太累了。 在讲授队列训练细节的过程中,三位统领就仿佛是一个小学生一般,一个细节都要让他说好久,还要加上演练。 就算这样,三位统领还是需要好一阵才能领悟其中要领,可把他无奈坏了。 不过,好歹是让他们三人掌握了大概。 说实话,他也没有一下子就希望禁军的队列水平能够达到前世标准,那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有这个标准在,以后会逐渐完善的,执行的久了,达到前世阅兵时的高度,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一支军队的队列可以体现它的精神面貌和气势,在这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精神面貌和气势绝对能够提升很大一部分战斗力。 回到皇宫,让其感到意外的就是,皇后伙同李氏王氏,三人再次造了一批卫生纸出来,规模居然是之前的五倍,几乎发动了她们还有自己所有的太监宫女和侍卫。 而这些太监宫女和侍卫也是一个个大汗淋漓,气喘如牛。 再观这摊铺在木板上的纸浆,“这是深得了朕的真传啊!”心里想着,嘴里确实说道,“这么快,你们就开始盗取朕的只是产权了?” 哪知皇后笑呵呵的说道,“陛下,臣妾造纸又不是以盈利为目的,再说了,这造纸过程,我们三人也参与了其中,说起来,这份专利也有我们一份,最重要的是,这些纸,我和两位妹妹还打算分陛下一半呢!” 刘镡呵呵笑着,回了厅堂之中,这时王氏却是追了进来,说其父,捎来口信,说要求见自己。 他没有任何意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有哪个商人能够拒绝得了那份诱惑。 但最近出宫的次数多了,虽然后面两次都是微服出宫的,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作为一个皇帝,每日都往宫外跑,时间久了会造人诟病的。 因此,虽然王氏兴致勃勃,但他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商谈时间。 “若是朕将与你父亲合作的事宜,交于你来操办,你觉你可胜任否?” 突然,他挑了挑眉毛,问道。 “这....!”王氏摇了摇头,但随机又狠狠的点了点头道,“陛下,臣妾不知道,但臣妾想试一试!” 这时,皇后与李氏也是进了堂中,二人的眼中,也是流露着一些契机。 她们也想为皇帝做事啊! 因为她们心里明白,皇帝喜欢能够帮的上他的女人。 这一点从以前那些有些容貌的宫女身上就能体现的出,自从皇帝伤后复原,再也没有调戏过任何一个美貌的宫女了。 看到王氏跃跃欲试的样子,刘镡指了指李氏道,“就让李妃在旁协助,这两日你二人好好合计合计,想想过几天怎么为朕多争取些利益回来!” 他的话,让李氏的眼睛一亮,虽说只是王氏的副手,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而且她更知道,她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不仅要为王氏出谋划策,更重要的是替皇帝把关。 可以说,自己扮演的角色,比起王氏来,更加重要,因此欣喜的答应了。 不得不说,刘镡就是这个意思,身边无可用之人,只能培养些亲近之人来办有些事情,再说王氏乃王万资之女,这中间就省去了好多些环节。 可是王氏毕竟也是王家人,就算王氏心里系着自己,但自己也要防着他们王家人合起伙来骗自己。 有李氏在旁就不一样了,与普通人不一样,李氏作为皇帝妃嫔,寻常人想要欺瞒或者贿赂,可得好好想想这里面可能存在的风险了。 待刘镡坐定之后,王氏立刻奉上了茶水,挠着脑袋想了想,问道,“陛下,您说的股份比例,您心中的底线是多少啊?” “呵!”刘镡喝了口茶,有些差异道,“这都知道问股份比例的底线了?” 王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都是请教二位姐姐的!这几日,但凡有时间,臣妾都会向二位姐姐请教学问,识更多的字,记算更多的数!” “看来朕这个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嘛!”刘镡自夸了一番,却是反问道,“前些天朕的那份合同初稿你们都瞧过了,那朕今日就再问问三位爱妃,你们都说说,朕要和王家成立公司,该拿多少比例的股份啊?” 这些日子,每当闲时,他会将心里的想法说于她们。 当然,也是有选择性的,比如他想和王家合伙做生意,这几日闲时谈论的便是和这有关的事情。 包括公司一说。 其实公司只是一个名称,无上大雅,就和商行米铺一般。 但其根本却是组建构建起公司的股份比例。 对于这些,皇后三人这些日子也是听的多了,也基本简单了解了其中原理。 三人沉思了一会,皇后率先开口,道,“陛下,您曾说过,要想具有对公司的绝对掌控,就必须要占有较多股份,王家出人出资,而陛下只是一个想法,所以臣妾觉得,陛下至少要取得五十一百分之....” “姐姐,那是百分之五十一!”见皇后忘了,李氏忍不住提醒道。 “对对对,陛下教过,分百份而占五十一份,百分之五十一!”皇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再次挠了挠头,这个几分之几,近些日子常从陛下口中说出,自己怎么就忘了? 刘镡闻之,笑着无语。 李氏接道,“臣妾觉得,陛下乃是皇帝,应该再占多些,陛下六,王家四,嗯,就是百分之六十!” 刘镡依旧笑着,无语。 王氏一直没有说话,待皇后李氏二人说完后,她正色道,“陛下,臣妾觉得,单就合同中的一条,陛下就当占七份!” “哦?”刘镡惊讶的问道,”是哪一条?“ “若陛下汉室江山不倒,此合同就有效,万古长存!”王氏肯定道。 “哈哈哈!”刘镡不禁大笑起来,仅此一点,就可以看出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是的,合同里对王家最有利的就是这一条,与王家的合作肯定不仅仅是这一个项目,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项目。 单就这条,就让原本私企变为国企,绑上了皇帝这个战车。 虽然现在这个战车还很小,但刘镡坚信,它的发展空间却是极大的。 “嗯,最少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嗯,这样”刘镡瞧了瞧皇后道,“你们把皇后也带上,若是多能为朕争取些,多出的部分,你们三人平分,如何?”刘镡笑道。 三人闻之,再次心里欢喜。 入夜后,李氏王氏提出了告辞,今夜由皇后侍寝。 “皇后啊,朕的大舅哥,最近都忙些什么啊?” 刘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皇后道。 皇后随口答道,“还能忙些什么?操练军队,组织秋收,组织播种秋粮呗,臣妾估摸着明年开春后,丞相便会挥师北伐!” 第五十九章 大舅哥,小姨子 刘镡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记得史书记载,自己的这个便宜大舅哥张苞,是死于第二次北伐的,如果自己不横加干预,他也只有一两年的活头了。 虎父无犬子,张苞据说也是得了张飞真传,勇猛无比,要不然也不会在他死后,诸葛亮会放声大哭,口中吐血,昏厥于地。 据史书记载,张苞是摔死的,请注意,确实是摔死的!任你再勇猛,再牛叉,摔下山崖也可能会死。 之所以没有其父张飞那般有名气,也是和这英年早逝有关系。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皇后见皇帝怔怔的陷入了沉思,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说起她兄长?此刻又在想些什么? “哦,没什么。”刘镡随便搪塞了几句。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样挽留这个便宜大舅哥的命。 不仅是大舅哥,还有自己面前的皇后,后世记载,皇后是死于公元237年,貌似也就个十一二年年,刘镡估摸着皇后是因为父亲,兄长接连去世,内心承受不住打击,再加上不受原来的刘禅待见,抑郁成疾后,离世的。 要知道皇后此刻,也才二十岁,三十一岁左右,便去世了,就算以古时大多数人的寿命来说,算得上早夭了。 若是自己能够让大舅哥活得久一些,自己再对其关心一些,皇后说不定也能活得长久一些。 “皇后啊,朕想问问你,若是朕想要大舅哥来为朕做事,你感觉他会愿意吗?”刘镡想了想问道。 “这……” 皇后面露尴尬之色,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朕还没有小心眼到因为一句话就会降罪于你。”刘镡白了眼说道,其实他也猜出的几分,没有哪个有本事的人会放弃大好军功,而为自己这个阿斗皇帝卖命,更何况是勇猛如其父的张苞。 果然,皇后摇了摇头道,“臣妾不敢欺骗陛下,估计大哥不愿意。” “是啊!”刘镡叹了口气道,“世人都知朕,阿斗,烂泥扶不上墙,谁还会为朕效命?” 皇后摇摇了头道,“臣妾知陛下,晓陛下,陛下眼下励精图治,志图中原,陛下之志,臣妾可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时日上短,世人皆不知陛下大志罢了!” 刘镡叹了口气,以自己现在的威望,还不足以广纳天下贤士为自己效命。 可是这个时代若要想贤明远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许最好的捷径就是打胜仗了。 只是自己手中能够肆意调动的,也只有区区五千禁军,还不是正规军,守卫皇宫或许足够,但打仗嘛? 且不说有诸葛亮这个天才在,打仗根本就没有自己什么事。 再说了,就禁军那个样子,队列才开始训练,打仗?想想还是算了! 算了,还是先不想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得一件一件办,再说了当下也不是非要收复张苞,只是见到皇后,又想起了张苞的命运。 张苞的命是要改的,只是也不急于一时,他跌落悬崖是发生在诸葛亮第二次北伐,因此还有时间,最不济到时候自己下道圣旨,找个理由组织其北伐便是了。 想起了张苞,刘镡又不禁想起了皇后的小姨子,在皇后死后,刘禅又立了其妹妹为皇后,史称张皇后。 要知道,皇后去世时,其兄张苞早已身死,其母家夏侯氏也已衰败,没有了政治联姻的必要,最重要的是,能够影响刘禅决定的诸葛亮已经死了,可他还是娶了自己的小姨子,并又立其为皇后。 刘镡猜测,自己这个小姨子,十有八九是有倾国之姿的,或许比起其姐姐来,还要美貌不少。 因此,刘镡自从穿越至此后,就对自己的小姨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碍于脸面,一直没好意思提起。 这时既然问了大舅哥的情况,那么再问问小姨子的情况,应该不会引起怀疑吧。 故刘镡挑着美貌问道,“那朕那个小姨子,最近可好?” 果然,皇后不疑有他,说道,“臣妾近些日子差家里人请了先生,教授小妹识字算数,臣妾觉得陛下说的不错,女人还是识些字比较好,还有,也差二哥教授其武艺了!” “如此甚好!”刘镡点点头,再问道,“话说,小妹今年多少岁了啊?” “小妹如今已经十岁了!”皇后答道。 “十岁啊!”刘镡挠了挠额头,哦,现在还是个萝莉啊! 想了想,没有想到可以问的问题后,便作罢了!心里确实寻思着,找个时候,去会会这个小姨子。 就算自己不学刘禅,去染指小姨子,但他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其二姐妹,先后成了刘禅的皇后。 看到刘镡不再做声,皇后皱了皱眉头却是再道,“陛下,小妹这些日子好像有些不开心!” “为什么啊?”刘镡问得漫不经心。 “唉,臣妾忘了陛下前些日子伤了龙体,有些记不得事了!”皇后拍了拍额头继续道,“陛下您可知道您在没有受伤之前,对小妹可是极为宠爱的,宠爱到臣妾和两位妹妹,甚至...都嫉妒的地步!” “纳尼?”刘镡一惊。 皇后点点头,表情有些夸张,继续道,“是啊,以前陛下极为宠爱小妹,每隔几天,都要让臣妾接小妹进宫玩耍,还说只要您在位一天,就会让小妹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各种赏赐亦是不断,小妹以前估计是全天下唯一一个敢骑在皇帝脖子上的人,就算是扯乱陛下您的头发,您也不会生气!” “若不是小妹尚且年幼,陛下对小妹宠爱已久,且行为规矩,臣妾都怀疑陛下对小妹有着非分之想呢!” 皇后幽幽的说着。 “不会吧!”刘镡的嘴巴逐渐的长大了! 皇后在做肯定道,“臣妾还会骗陛下不成,不信陛下您问问这宫中老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陛下您对小妹的宠爱?只是自从陛下您伤好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小妹,臣妾前几天出宫探亲时,见小妹独自坐在院中,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还问臣妾,陛下您这几日怎么不再接她进宫玩耍了?” “这!”刘镡在吃惊的同时,心中却想,这刘禅该不会有特殊的嗜好吧! “也好,朕明日无事,皇后便去接小妹进宫玩玩吧!等下你给朕说说,以前朕是有多宠爱小妹的?朕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刘镡观夜已深,拉着皇后的手走向床榻...... 第54章 嫉妒,秘密 王万资身体一滞,这不废话吗?自己做生意,不就是想着多赚钱,赚大钱,然后让家族的人能够长久的生存下去。 对于皇帝说的目标,虽然在心里非常的渴望,但他却是非常谨慎,一切只因他被刘备给整怕,以前王家可是能够铸币的,然这一权利被刘备剥夺了,还被索要了三座矿山,可谓是大出血!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商人地位地下呢?除了钱多一点,再无别的任何优势,自家府兵在刘备铁骑面前,就如同三岁小孩,毫无反抗之力。 铸币权,三座矿,就当是买命财和敲门砖了。 是以能够将自己的女儿嫁给皇帝,换的一时安宁。 虽然自己钱多,但过的却是战战兢兢,若是皇帝或者丞相以北伐之资不足,来个强盗之举,他也毫无还手之力。 老子是强盗,谋了王家诸多好处,估计儿子也差不多,因此他显得非常小心。 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寻思着,一边小心问道,“不知陛下是何意?还请示下!” 刘镡笑了笑,看来画饼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的,商人果然精明!一众人到了王家待客厅,他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道,“那朕就直说了,朕此番前来,是想和岳父谈一笔生意!” “谈做生意?”王万资心里咯噔一跳,再左右望了望自己的两个儿子,只见两个儿子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估计和自己想的一样。 开玩笑,皇帝和自己谈做生意?估计又是来打秋风的吧! 只是希望皇帝的胃口,不要那么大。 同时心里疑惑着,自己每年都会给皇帝一些金银钱财,为何皇帝今日又要造访?难道是给的少了? 看到他们的表情,刘镡心里也是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便再道,“岳父切莫担心,朕真的有笔生意,要和岳父合作!” 被看穿了心思,王万资讪讪笑了笑问道,“那不知陛下说的是什么生意?” 刘镡道,“暂时只有造纸厂,印刷厂!后期嘛,多了,比如说造酒厂等,总之,朕有技术,岳父您有资金,有门路,有销路,跟朕合作,于你百利而无一害!” “造纸厂?”王万资摇了摇头道,“蔡侯纸根本就不好用,没有销路的!还有,陛下说的印刷厂是什么?” 刘镡早有准备,就是那日在养心殿所誊写的出师表,从怀中掏出后,递给王万资道,“若是这种纸呢?” “这!” 果然没有出乎刘镡所料,王万资与其两个儿子传阅后,也被小小的震惊了一番。 “若是这种纸,应该很好卖的!”王万资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能够非常准确的看出一件物品是否有价值。 “印刷厂就是造纸厂生产出纸后,一部分出售给别人,一部分转而进入印刷厂,将上古名篇贤文拓印在纸上,装订成册,以书卖之!岳父觉得有没有市场?”刘镡解释着了,又问道。 “书一向有价无市,若真能拓印成册,应当极为好卖!”王万资答道。 是的,古代文人常以学富五车来说明自己学问高,但这种刻写在竹简和丝帛上的书,容量却是不大,但成本极高,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去收藏,普通人根本就读不起书。 “那岳父觉得和朕这生意能不能做?不要紧,若是岳父不想合作也没关系,朕再寻一家商人便是!”刘镡无所谓的说道。 王万资这次却是没有再去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此刻,再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道,“当然可以合作了!但是陛下,所盈之资,当如何分成?” 果然,商人关注的,永远都是获得多少利益! 让马儿跑,就必须的让马先吃饱! 刘镡便道,“除去成本,税务等上缴之财,所盈之资,朕六,你们王家四!” 说完,他便看到王万资这厮,又陷入了沉思,分明就是在心里计算着得失! 于是他继续道,“岳父,朕的生意,可不是小打小闹,朕以后要将生意扩大到中华九州大地上,倒时,即便你们王家只占两三成,都会赚的盆满钵满,而你们付出的,也就是前期这微不足道的投资而已!” 说着,便从袖袋中取出一丝帛来,递给王万资道,“这是朕拟定的合同,你们看看吧,今日朕就不在这待了,想必你们也非常想看看合同的内容是什么?朕给你们商量的时间,若是觉得能够与朕做生意,下次朕来时给朕答复吧!” 说完,他便提出了告辞,一来自己还有其他事情,二来也要给他们一个商量考虑的时间,逼得太紧了反倒不好。 出了王家大院,刘镡便再次来到了申氏米铺。 袁媛那个少妇,好几天没见了,估计这个时候该想自己了吧,都说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那袁媛年纪不就快三十了嘛! 果然,来到了米铺,见到了袁媛,虽然她没有说,但刘镡还是从其神色中看出了一些欣喜。 随着袁媛来到后院,没有见到她的儿子,申宏至。 一问袁媛,却被告知他已经随着申氏老组长,加入了死士军团。 ”你舍得?“刘镡问道。 袁媛神色一暗道,”老组长说,死士军团优先从申氏一组挑选!“ 这让刘镡有些漠然,虽然申氏一族出了个刺客,但自己却是得到了他们的效忠,总的来说还是自己赚了。 “别担心了!朕的死士军团可不是去送死的!” 刘镡忍不住出言安慰着。 袁媛点点头,抛却了担心,她道,“老组长昨日过来传话了,说因为要在暗中进行,故两个军团招的人不多,不过训练已经开始了,受训人员多为申氏一族的人,要想按照笔下期望的人员数量及质量要求,估计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 “朕知道,你告诉老族长,这事急不得,人员宁缺毋滥!待人员招收差不多了,朕亲自去给他们授课!”刘镡吩咐着。 袁媛答应着,刘镡再道,“你知道隔壁酒铺的情况吗?“ “隔壁酒铺掌柜的姓王,许多人都叫他老王,他们家世代酿酒,口碑在这条街上还不错!对了陛下,今夜您要回去吗?要不要妾身打些酒来?” 说着袁媛的脸颊红了起来。 “当然不回去了,朕挑这个时间,不就是不想回去嘛!这都看不出来!?”刘镡笑眯眯的说道。 “那我去打酒,等会再为陛下做几样小菜!”说着,袁媛就要起身出门。 “等等!”刘镡叫停了袁媛道,“你说隔壁的掌柜叫老王?” “是啊,怎么了陛下?”袁媛不解问道。 刘镡皱着眉头道,“你去问问老王,他的酒铺出售吗?朕要买下他的酒铺!” 自己的情人隔壁住着老王,想想都觉不安全! 第55章 留在身边 喝酒,用膳!本来想着要与袁媛大战三百回合的刘镡突然想到,明日好像就是与赵小云的七日之约了。 故只是施了番雨露,在袁媛那略带幽怨的眼神中,策马回了皇宫。 若是明日因为这个而腿脚发软,说不定就会输给赵小云,他丢不起那个人。 回了养心殿,没有见到皇后三人,这倒让其松了一口气。 其实做皇帝也是很累的,除了忧国忧民之外,还要平衡各方面的关系,一个都不能得罪,也不能冷落! 至少现在还不行! 第二日卯时过些的时候,有着皇帝令牌的赵小云如约而至,在王力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 此时的刘镡已经在抓着龙胆枪不断的举着了,而且在抓举的过程中,身体的气流也能运行几分钟了。 内外兼修的好处就是进步极快,不论是力气还是身体整体协调性,都有了显著的提升。 原本双手举着都费劲的龙胆枪,此刻却被刘镡单手上下抓举着,想必再过些时日,他就能舞个枪花了。 “拜见陛下!“赵小云在王力的指引下,跪道。 刘镡撇了撇赵小云,停止了动作,将行至王力身前,将手中长枪立于地,着王力扶着。 只因长枪是垂直与地的,故王力只需出点小力,就能将长枪扶正,不致倒地。 接着他拍了拍手朝着赵小云道,”起来吧,你可做好被虐的准备了?“ 赵小云起身咬牙道,”今日我可不会再大意了!陛下您可要小心了!“这七日来,除了吃饭睡觉,她便一直在苦练武艺,也将自家父亲的运气之法融入其中,仅仅七日,她便感觉自己的武艺,有了一番长足的进步。 ”好!那便开始吧!“刘镡退了几步,行至小院中央,手掌朝上,轻轻的朝着赵小云招了招手。 ”哼!“赵小云也不废话,便朝着刘镡袭来。 她的拳法习自赵云,拳法大开大合,但刘镡瞧的出来,今日的赵小云相当谨慎,这一袭至少保留了四分力。 他还是以太极拳的精髓应对,没有办法,只因他就会这一门拳法。 但今日的刘镡却是也保留了几尽大半的力气和招数!尽量保持和赵小云差不多的实力,以期能和赵小云多过上几招。 就像是两个实力不等的人在对弈,实力高的总会让几子或者抓个车炮,对弈起来才有得看头。 故在外人或者赵小云看来,皇帝与其水平相差无几,一时间,拳来脚望,斗得不可开交。 ”嘿嘿,陛下,今日是不是觉得想要打败我,有些费劲了呢?“赵小云将刘镡推开后笑道。 刘镡心里好笑,却是哼了一声道,“你信不信朕三招之内打败你?” 赵小云摇摇头轻蔑道,“陛下,小女子当真不信!” 她确实不信,因为她不相信一个皇帝,能够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都可以练功,但是自己却可以,家中上下,没一个人敢来叨扰她。 “那敢不敢再与朕打个赌?”刘镡问道。 “又来了!”赵小云跺跺脚,想起七日前的遭遇,她脑海的第一个反应竟是拒绝。 绝对不能再上当了。 可是这时皇帝又开口了,她见皇帝轻蔑的摇头贱笑道,”朕料你也不敢了!“顿时,她的脑袋又是一热,便道,”谁不敢?赌注是什么?“ ”若三招之内,朕打败你,朕就替子龙叔父做主,给你改个名字!这赵小云听起来确实膈应!“ ”若陛下做不到,当如何?“赵小云亦是针锋相对。 “呵呵!”刘镡笑了笑,心里想着,朕会做不到?口中却道,“还如那日一般,答应你一个条件!” “一个条件?” 刘镡不提则罢,一提又让赵小云想起了那日的屈辱,如今有可能一雪前耻,再也忍不住,再次朝着皇帝出招了。 转瞬间,赵小云手握粉拳再至,刘镡大喝一声,“来得好!”一改拳风,竟然也是握拳迎了上去。 太极拳将就以静制动,但也可主动出击,只是在出击的过秤中,将就些变化而已。 这时,赵小云嘴角露出笑容,看皇帝这架势,是要和自己对拳吗?当下欣喜,只要不躲就好,就是拼着拳头受伤,也要一举干翻皇帝,如此想着,便不再有所保留,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皇帝挥出一拳。 可是当自己与皇帝拳面即将接触的那一刻,她的拳头并无痛感传来,而是手腕处传来了拉扯的力量。 “额!”赵小云瞬间便明白了,自己又上当了。 下一刻,刘镡已经俯身,另一手也已经抓住了赵小云的腰带,顺着其力道的方向一拽,抓着其腰带的手用力向上拖起。 而此刻刘镡的力气已经不可与初来时想提并论了,单手举起个百八十斤的小姑娘来,也只是咬咬牙的事情。 因此,赵小云就被刘镡高举了起来。 “哼,击败你,只需一招而已!”说话的瞬间,便将赵小云横着扔了出去。 这一掷,他的力道很大,且赵小云已在空中,根本无法借力,而且此刻赵小云更是脸朝着地面,就算她能够用双手扶地,但也免不了一个狗吃屎,脸破相的命运。 倒不是刘镡心狠,只因他已经看到了被宫女引进后院的赵云。 投掷赵小云的方向,正是赵云的方向。 而赵小云,却是因为惊恐,害怕继而比起了双眼,没有发现自己的父亲。 果然,在赵小云即将着地前,赵云出手了,他速度非常快,几米距离转瞬而至,用双手托住女儿的肩膀便抵消了女儿的下坠之势。 “小云!你又输了!”赵云摇摇头道,“都说了陛下乃天纵奇才,你断然不敌,你怎么就不信呢!快点起来去恳请陛下赐名!” 说起来,赵小云这个名字,让赵云听着也极为别扭,可偏偏自己感觉欠着她们母女,也不敢提改名之事,此番皇帝说要赐名,正合他意。 “父亲,您听到了?”赵小云心里十分憋屈,但面对皇帝,又不能赖账,只得整理了一番衣裳,转身朝着刘镡拜道,“请陛下赐名!” 刘镡点点头,故作沉思,突然他拍了拍双手,喜道,“有了!” 赵小云抬起头,有些担心,真不知道皇帝会给自己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希望好听一些吧。 刘镡硬生生的憋住了笑,一本正经道,“从今往后,你便叫赵泰迪吧!小名泰迪!” “赵泰迪?” 赵小云与赵云,纷纷都在嘴里念叨着。 刘镡咬了咬舌头,这才没有笑出声来,同事想道,“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泰迪狗吧!” 果然,首先是赵云,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泰迪,这名字好,虽然不随臣赵家辈分,但女子不随也罢,好名字!听起来舒服!” 刘镡暗自肺腑,不管叫什么,只要换个名字,赵云听起来肯定舒服! “好吧!谢陛下赐名!”赵小云,不,现在应该是赵泰迪,她想了想,这名字虽然有些让人分不了男女,但至少不难听。 “嗯,泰迪啊,你且起来吧!”刘镡说着,心里确实乐翻了天。 第56章 俯瞰禁军 心里笑了一阵,刘镡便收回了心神,还有正事要干呢!便从王力手中拿起龙胆枪道,“子龙叔父,那我们就开始吧!” 赵云点点头,从皇帝手中结果长枪,越至场中,道,“陛下,您且看好了!” 说完,他重心下移,突成马步,身体侧转,将手中长枪向前刺去。 刘镡瞧得清楚了,这一枪刺的力量,是来自全身的协调,枪头到达极点后,突又被赵云拉了回去! 再刺!再收! 赵云连续刺了几番后,便收回了长枪,将长枪还给刘镡道,“陛下,您就从这刺字诀开始练起吧!待七日后,臣再授以陛下其他法决。” 刘镡接过长枪,就赵云的样子学了一番,倒是有模有样,当下不解,问道,“子龙叔父,就这一个刺字,朕估摸着一天就能掌握要领,两天就能熟练操作,哪用得着七日啊?” 赵云摇了摇头道,引刘镡至小院边缘的一颗大树前道,“陛下,您就拿这棵树来印证一番!” “这有何难?”刘镡说完,便朝着树干刺去。 面前大树,足有水桶粗细,因此他能够准确的刺在树干上,一阵巨力,几片枯萎了的树叶飘落了下来。 这时,赵云再道,“陛下,您再来,看能不能刺中这一个点?” “好!” “额!” 再刺了一次,便让刘镡开始嗔目结舌了! 原因是他刺偏了,再次刺在树干上的落点,偏离了上一点。 “再来!”他偏偏不信这个邪,再次此出,这次他聚精会神,用尽气力控制着长枪,想要与第一次的落点重合,可是事与愿违,枪头落点再次偏离。 接连又试了好几次,其中倒有一次是与第一个落点基本重合的,但他知道,这纯属意外,是蒙的。 这时,赵云又取回了长枪,与刘镡互换位置,朝着树干刺出长枪。 虽然他没有用力,但每次长枪落在树干上的位置,都与刘镡第一次长枪的落点重合。 这让他意识到了赵云的用意。也让他感受到了赵云对于长枪的控制,达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子龙叔父的用意,朕明白了!朕一定会用心练的!”刘镡郑重的说道。 “那臣就告退了!”赵云提出了告辞,朝着女儿说道,“走吧,别再打扰陛下了!” 赵小云,不,赵泰迪望了望皇帝,见其没有阻止,便立即跟在自己父亲身后,心里恨不得立即飞出这里,每次遇到皇帝,自己就会吃亏,嗯,以后不能随便与其打赌了,打死也不赌了!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了皇帝的声音。 “泰迪啊,好好练,七日之后朕再看你是否有所长进!” 赵泰迪越过其父,逃也似的跳出了院门。 刘镡笑了笑,继续刺出长枪,与面前的空气斗智斗勇了。 过了些时候,皇后三人也都进了院子,刘镡在空闲之余,问王氏道,“你二人做的造纸策划,可有眉目了?” 王氏眉头一挑道,“陛下,臣妾和两位姐姐这几日一直在琢磨这这个事情,也写了很多东西,按照您的要求,策划书已经基本成型,等会还请陛下过目!” 坐在几前,刘镡接过皇后三人递来的一沓纸,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沓纸,便是此前他们制造的,被刘镡吩咐全部用来写策划书了。 按照他的要求,策划书包括很多方面的内容,包括纸张的好处,改良造纸术的方法,建立技术研发部门的构想,初期造纸厂的投资规模,所需金额,厂址选择的建议等。 这些都是平常刘镡在她们面前念叨过的,被她们一一记了下来,并写在策划书中。 这份策划书,刘镡看的很仔细,有些不当之处,也被他一一涂改,并做了详细改进。 “基本可以!“刘镡说着,便从仅剩的几张抽出一张来,在其上书写了一份专利申请通过书,并加盖了专利章。 因为东厂还未正式成立,这申请专利及审核和通过的事宜,都由他亲自书写并盖章。 若是以后成立的东厂,便可将这件事交由他们办理,并还须在皇宫外成立一个部门,慢慢的再扩大到全国。 将专利申请通过书放在策划书的首页后,刘镡吩咐道,“按照朕说的,用线装订起来,并用油来浸泡!这可是世界上第一份策划书啊!若是能够流传与千年之后,若可出世,定能成为国之重宝啊!” “什么?”皇后三人眼睛纷纷转着,莫不是皇帝又在发表高论了,嗯,一定要记下来。 刘镡没有理会她们,现在就等王家的反映了!只要王家肯答应,就意味着他向钱迈出了一大步,没错,是向钱! 不过他自信,王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尤其是那份关于成立公司的合同! 或许,寻常人或许不清楚这份合同意味着什么,但他坚信,王万资生意能够做的那么大,其眼界肯定非比寻常,定能瞧出这份“合同”给其王家带来的好处! 接下来,刘镡停止了制造试验,等待王家答复,成立公司,成立研发部门后,让研发部门去研究制造自己的想法。 该是花时间琢磨琢磨,怎么样在禁军上,做些文章! 如今乱世,自己的禁军,必须既能够保卫皇宫,又能够上阵杀敌。 短时间内无法掌握兵权,那就训练一支军队出来! 若要彻底掌握一支军队,就要让军队的所有人都认为跟着自己是非常有前途的! 这一点非常重要,这个前途包括很多种,比如望大了说,有为皇帝效忠的使命感,有能够开疆扩土的光荣感等,是谓建功立业。往小的说,比如让每一个士兵能够感觉到自己能够跟进一步,能够得到更多的军饷来养活家人,是谓升官发财。 可是如今,想要建功立业就必须跟着丞相诸葛亮,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会觉得跟着自己这个皇帝,是没有前途的。 因此,刘镡只能首先在升官发财这一道上做些文章。 第57章 口号,司兵营改造 但是就升官发财来说,暂时亦不好办。禁军之中,最大的官顶天了就是禁军统领,总不能设置多名统领之职吧,也不能外调,因为刘镡知道,此刻不论是军中,还是朝堂之上,自己的话语权其实是非常小的。 诸葛亮,李严几乎争相把持朝堂,军政,他几乎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一旦触犯了他们的切身利益,便会引起反弹。 这些日子之所以这般顺利,原因就是自己根本就没有与他们争过一丝利益。 就算是自己将太仆李山抽调了出来,也根本没有触犯他们的一点利益,他们只需要再安排个上位便是。 而建立过百余人的东厂,在他们眼里,也根本就是皇帝寂寞了,想要闹腾闹腾吧。 因此,昨日根据李山来报,诸葛亮,李严根本没有一点想要反对的意思,相反还做了支持,拨了五千吊钱,两千石粮于他,并还嘱咐其好生为陛下做事。 刘镡知道,现行的铸币虽为一文,却值一百,购买力还是极其可观的。 而两千石粮,在动辄十万,二十万石粮草的基础上,也不过如此而已。 但对于刘镡来说,有了这钱粮,自己就不用为东厂的启动资金和禁军的赏资而发愁了。 无法让禁军的将士们升官,便让他们发财吧! 然这怎么发钱也是一门艺术,总不能去禁军营地,振臂一呼,说,“朕要给你们发钱了!” 如果自己真那么干了,估计在禁军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散财傻子了。 那么就借鉴借鉴前世和平时期的养兵之道吧!给这些无所事事的禁军找些事情来做! 比如竞赛或者演习。 有竞争便有优胜劣汰,优胜者应当获得奖赏,这不就堂而皇之的让这些优胜者发财了吗? 而淘汰之人肯定会心有不甘,只要自己将这种竞争常态化,肯定会让这些落后之人心有不甘,接着发奋图强,以期能够获得奖赏。 毕竟没有人跟钱有仇,是个人都向往美好的生活。 竞赛可以由简单到复杂多样化,长此以往,刘镡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在禁军当中掀起一股热潮,随着竞赛多样化后,这种热潮说不定就能转换为战斗力。 嗯,就从简单点开始吧! 禁军营地,刘镡身着铠甲,腰挂长剑,手握龙胆枪,站在高高的演武场上。 场下,五千禁军分而站立,左中右三路禁军泾渭分明。 但刘镡居高临下望之,队列就不是很整齐嘛,不,这哪里能够称得上队列啊,队伍歪歪斜斜,极不美观。 既然这样,那队列便作为第一个团队竞赛项目吧! “庞博,林佑之,王哲何在?” 刘镡顿了顿龙胆枪,大喝道。 “臣在!” 三位统领异口同声赢到。 “你三位过来台上!”刘镡唤道。 待三位统领上了演武台,刘镡指了指场下,大声道,“禁军乃是保卫皇城之军,比起寻常军队来,更应多些威严,然尔等瞧瞧,尔等统领的禁军,哪有一点气势,丝毫没有队列可言,你们是军人,乱糟糟的一团,菜市场的市井小民吗?” 三位统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原本皇帝突然驾到,他们还以为又有任务了。 上次任务就让禁军发了一笔横财,按照皇帝吩咐,将近半以前的刀剑轻甲都送至了丞相府,后又添置了百余匹良驹,近两千副长戟铁甲,可谓是鸟枪换炮,人心振奋。 谁料,皇帝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不过看到场下队列后,又说不出任何话来。 三路禁军,密密麻麻的站在场中,毫无队列章法,自己看着就很不舒服嘛! 不过刘镡此次来,还真不是兴师问罪来的,以前禁军由太后掌管,禁军训练不善,尚且情有可原。 于是他说道,“三位统领各自率领着约莫不足两千的禁军,朕有个主意,你们听听,能否可行?” “陛下请讲!” “就以各位统领的禁军左、中、右为单位,来一场比赛,三十日后,哪支队伍队列站得好,朕就奖赏这只队伍每人半石粮,半吊钱!”刘镡道。 三位统领眼睛一亮,要知道皇帝奖赏,可不是先前的金饼,要做公用,而是能够带回家的。 对于他们这些当兵的来说,抛了农事,弃了家庭,一部分是应朝廷徭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够每月拿到军饷,补足家用。 而他们的每月的军饷只有半石粮,半吊钱!还不足以让一个五口之家丰衣足食。 如果能够再分得半石粮,半吊钱,那就可以为家里添些肉食了。 刘镡已经摸过底了,古时的一石差不多就是前世的百升,一升米大约重量为一斤四两,一石便为一百四十斤左右。 而且为了方便记数,现在编制的麻袋,竹篓基本都是以石为单位的。 半石粮,足有七十斤,节省一些,足以让五口之家吃上半月有余,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 故刘镡从三人眼中,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庞博喜道,“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刘镡闻之,摸了摸鼻子,怎么都好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呢?只得再次说道,“君无戏言!” 得到确认后,三人心里再次大喜,同时道,“可行,定然可行!” 傻子才反驳皇帝的话呢。 当下,庞博便大声宣布了皇帝的决定,又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禁军们纷纷喜出望外,不停左右交谈感慨。 刘镡再将龙胆枪一顿,待场中禁军恢复安静后,才大声道,“大家先别高兴的太早,若要获得朕的奖赏,就必须得流些汗水出来,也务必要达到朕的要求!” 至于训练的内容嘛,刘镡心里已经想好了,就是前世他大学军训的内容,队列训练。 接下来,刘镡足足花了基本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将队列训练的内容详细的说给了三位统领。 队列训练包括整体静态队形,动态队形,对指令的完成度,口号的呼喊等。 值得一说的是,刘镡将正步走引了进来。 前世中国的阅兵,每当看到正步走时,都会让每一个国人振奋不已。 自己的禁军,若是能够达到那种程度,嘿嘿,刘镡此刻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 第六十章 嫉妒,秘密 次日清晨,刘镡一袭白衣,握枪立于场上,突然他大喝一声,“看我枪出如龙!” “再看我枪出如龙!” ...... 这两天,已经摸着些门道的刘镡不禁一遍遍练习着枪法之“刺”字诀。 右手练完换左手! 通过一次次的练习,配合运气之法,他不仅感觉到自己的臂力在一点点的提升着,而且对长枪的掌控力,也在逐渐的加强。 按照赵云的意思,枪法的最高境界便是人与长枪,须当浑然一体,操控起长枪来犹如臂使。 刘镡也坚决的朝着这个方面在不断努力着。 这些天,他也将练习武艺的时间彻底的调整了过来,早一个时辰,晚一个时辰。 练完武艺,返回前院,皇后已经离去,应该是去接其妹妹去了。 “陛下,您有心事?”李氏一边将木桶中的药水,舀起浇在皇帝的肩膀上,一边问道。 因为她瞧见皇帝的眉头,今日一直紧皱着,若有所思,眼睛也微眯着,让人无法瞧得出其内心的想法。 刘镡摇摇头,没错,他确实在想一些事情。 其一就是以前的刘禅,对自己的便宜小姨子究竟做了什么?是单纯的怜爱?还是变态的嗜好? 因为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喜少妇没错,但若是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染指,他的心里还是极度不爽的。 因此他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而且他此刻也是再次深刻感受到了身为一个穿越者的无奈。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没有穿越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也是别人不知道的。 就像是自己不知道刘禅对待小姨子的态度。 身为一个皇帝,就算再怎么势弱,也会有一两个心腹,或者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就像是现在的自己,虽然一时半刻无法改变很多,但自己也想着要去做些事情来改变现状。 但这些自己现在一无所知,或许是因为自己穿越至此,时日还尚短。 随便将李氏应付了过去,更衣用了早膳,过了一阵,他便听到屋外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陛下,姐夫,我来看你来了!” 声音清脆如黄灵。 很快,刘镡便看到了一个身着淡紫色汉服的小姑娘出现在院中,她挽着长衫,甩着长发,直奔向自己所在的厅堂而来。 “思柔,你慢些!小心台阶!”皇后紧随其后,一脸的担心的喊道。 刘镡见状,也是起身朝着厅外走去,只是他起的晚了,小姑娘已经进了厅堂。 “额!” 下一刻,小姑娘已经仿若一只布袋熊一般,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两条小腿也缠在了他的腰上。 瞬间,他的脸阴沉了下来。 与之不一样的是,小姑娘的热情。 只见其在刘镡耳边哭泣道,“陛下哥哥有好些日子没有来找我了,我好想陛下哥哥啊!” 刘镡深呼一口气,心里大怒道,“万恶的刘禅啊,也难怪你会有此下场,这么小的姑娘,你就忍心能下得去手!” 在他的心里,虽然也有可惜,但更多的是对刘禅的愤怒。 斯如他,也不可能对这么大的小姑娘下手,那可是禽兽啊! 只是下一刻,小姑娘便又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有些扭捏道,“我忘了,陛下哥哥说我已经成了大姑娘了,再也不能想这样和陛下哥哥亲近了!” “啊?”刘镡的嘴又张大了,或许自己有些误解了刘禅。 不过也不能确定,还要试探一番。 “小妹啊,朕也想你啊!”他弯腰,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小姨子。 果然啊,刘镡一时间觉得自己词穷,找不到形容自己小姨子的语句来。 若是非要找个词语的话,他职能想到几个词语,“精雕细琢,美人胚子。”! 他在心里不仅感叹了一番,自己的小姨子,以后定会有倾城倾国之姿。 怪不得刘禅会在其姐姐去世后,又立其为后。 自己的小姨子,只有十岁,但已经有勾动人心中罪恶欲望的能力了,更莫说以后了。 刘镡估摸着,那绝世美女貂蝉,在年少时也不过如此吧! 貂蝉之所以能流传千古,或许只因其是吕布的女人,和吕布合力,搅动了东汉末年的格局发展而已。 若刘禅能够名动天下,估计后世也会对他的张皇后多加评论吧。 只可惜,刘禅留给世人的,只有一句,“此间乐不思蜀”!因此,史学家们,根本无法对刘禅提起丝毫的兴趣,更别说他的皇后了!他估摸着,若是此刻能够百度一下,百度对他两个皇后的详解都是有些不详吧! “皇后,你亲自去请宫中裁缝绣娘,来给小妹量身,你瞧,这件紫衣都小了些!”刘镡望着小姨子,吩咐道。 “好的,好的!”皇后嘴里答着,心里确实有些吃味。 果然,自己的魅力依旧是不如自己的妹妹! “是啊,是啊!陛下哥哥,这是你送我的衣服里最合身的一件了,其余都小了!”小姑娘嘟着嘴委屈的说道,“你都有好久没有找我玩了!” “陛下,臣妾亲自去膳房,吩咐做些饭菜来,想来陛下是要与小妹共进午餐的!”李氏说道。 与其让皇帝吩咐,倒不如自己识趣些,心里也是叹了口气,皇帝对张思柔的宠爱,看来还是一如既往啊! 刘镡的心里,却是没想这么多,他这般做,只是想要单独和小姨子相处。 别误会,他只是想着问些问题而已,有些问题,只有单独相处了,问之才能有效果。 待屋中无人之后,刘镡才肆无忌惮的望着粉嘟嘟的小姨子,居然不自觉的搓了搓手。 “靠!”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这,我为何要搓手呢?” “陛下哥哥,那个,你怎么又吓唬我了?你不是答应了我,不再吓唬我吗?” 小姑娘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天真的说道。 刘镡挠了挠头,咳嗽了两声,摒弃了心中杂念,拉起小姨子的手,让其坐在屋角椅榻上,自己蹲了下来,说道,“小妹啊,你不知道,朕前些日子摔坏了脑袋,竟然有些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快与朕说说,朕与小妹之间有没有秘密?” “秘密?”小姑娘舔了舔舌头,略作沉思。 天啊,太你妹要命了。 刘镡咽了口唾沫,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是啊,秘密,有没有?” 此刻的刘镡,就仿佛一只大灰狼一般,在对一只小白兔循循善诱着。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只见小姑娘很快就点了点头,“我和陛下哥哥当然有秘密了,那可是天大的秘密呢!” “你妹!”刘镡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脸色也是再变,惊骇道,“还真有秘密啊!” 前世,一些人渣、败类weixie了小姑娘后,大多都会给其一些好处,再告诉她,“不要告诉别人啊,这可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秘密!” 然后,无知的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吃了大亏。 前世信息发达,都会出现类似的事情,更别说在这古代了。 其实,刘镡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嫉妒了。 一阵阵淡淡的香味从小姨子的身上传来,虽然非常淡,但刘镡却是闻到了。 不是皂香,亦不是花香,让他说不清道不明,但却让他心里的嫉妒更甚了。 强压心中的不快,刘镡问道,“那小妹能和哥哥说说,朕和小妹之间,有何秘密啊?” 第六十一章 留在身边 小姑娘歪着头,眨着眼睛望着刘禅,长而弯曲的睫毛随着眼帘翘动着。 随后,她伏在刘镡耳边,吹气如兰,“陛下哥哥,你忘了吗?我能为陛下哥哥看出哪个人对哥哥心有善意或者恶意!” “什么意思?”刘镡不解道。 “就是我可以读出别人在想什么?”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小姨子会读心术? 惊诧的同时,刘镡也是感觉到非常好奇,读心术,那可是属于特异功能的范畴,就算是在前世人口爆炸的年代,也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若是小姨子会读心术,那自己心里那点小小的心思莫不是都被其知晓了? 因此,心里也是紧张了起来,他挠了挠鼻子,试探着问道,“那你看看朕现在在想着什么?” 小姑娘撅着小嘴巴摇了摇头道,“陛下哥哥,你和我以前不是试验过吗?我是不能读取你心里的想法的,就算是别人,也只能探知和陛下哥哥有关的想法。你以前还说过,因为你是天子,至高无上,因此我无法探知你心里的想法。而且,想要探知别人的想法,还需要陛下哥哥借势给我?” “如何借势?” “......“ 此刻,刘镡仿佛一个好奇宝宝一般,不断问着问题。很快,他便明白了小姨子读心术的情况。 说是读心术,其实还远远达不到,因为她只能读出一些人特定的想法,还有最重要的两个关键点,其一是必须有自己这个皇帝在场的情况下,她才能探知别人的一些想法。刘镡猜测,自己不是唯一的触发条件,准确的说,自己的小姨子,能够为帝王甄别谁对他心存诡意,若是换做其他帝王,比如说现在的魏帝曹睿,若是小姨子在其身边,估计同样有效。 其二便是身份,小姨子只能读出低于其身份地位之人的想法,如果有人的身份地位高于她,她便无法探知了。 而以前的刘禅对此也已经想出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抱着小姨子,或者让小姨子骑在其脖子上。 这样,二者身体亲密接触,便相当于小姨子借了他的帝王之势,再去观人,强如丞相诸葛亮,也能探知一二了。 虽然比不上真正的读心术,但也相当厉害了。 难怪刘禅会对小姨子极为宠爱,原来是这个缘故。 不过,他几乎可以肯定,刘禅对这便宜小姨子的姿色,也是心存垂涎的。 若能够拥有她,相当于随身携带一个超级测谎仪,在加上她的容貌,刘镡相信,没有哪个帝王能够拒绝得了,就连自己,也暗下决心,要将便宜小姨子收入囊中。 他还想问些什么,却听见外面已经有脚步声传来了,便作罢了,只是俯身将小姨子抱在了怀中,轻声道,“你来瞧瞧,来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姨子轻声嗯了一声,双手环抱着皇帝的脖子。 转头,原来是太监王力半弯着腰走了进来,行至刘镡不远处,其腰弯的更甚了,恭敬道,“陛下,请移驾旁厅,膳食已经准备妥当!” 刘镡点点头道,“你先下去,朕一会就过去!” “诺!”王力退着出了厅堂。 接着,刘镡在小姑娘耳边小声问道,“你给朕说说,他在想什么?” “陛下哥哥,他的心很乱,我只能探知出,他在想选择什么样的信息回复他的主子!” “他的主子?”刘镡嘴里念叨着,“肯定是丞相!” “错了,陛下哥哥,他的想法里,没有丞相,而是诸葛澹。”小姑娘摇着头说道。 “诸葛澹?”刘镡皱着眉头,心里十分恼怒,“诸葛亮在朕身边安插眼线也就罢了,你诸葛澹,算个毛线?” 同时点点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整整一天,刘镡都于小姨子腻歪在一起,和其共进午膳,宫中绣娘也为她量了尺寸,而且皇后也根据刘镡的吩咐,要为小姨子定做胸衣,袭裤。 按照他的说话就是小姑娘正在发育,更加需要胸衣的承托。 皇后三人的心里虽然在暗自腹诽,皇帝的目的不纯,但却也不敢说出,只能照办。 虽然她们三人没有说什么,但其内心的想法依旧是被腻歪在刘镡身边的小姑娘张思柔探知了一二,被其邀功似得悄声告知了刘镡。 “陛下哥哥,我姐姐在想是不是应该提出要送我出宫,千万不能让我在宫中过夜!” “李姐姐在骂我,说我是小浪蹄子,小小年纪,就能这般蛊惑陛下哥哥的心。我知道,小浪蹄子是骂人的话,陛下哥哥,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以后我让你探知谁,你才能探知,知道吗?”对于小姨子的告状,刘镡一笑了之,嫉妒之心,人皆有之,只要做事不出格,也不便追究,谁还没有一点龌龊的心思呢? 小姑娘虽然点头答应着,但下一刻,她又继续说道,“王姐姐,心里再想着,陛下哥哥迟早会收了我!” 说完她一脸天真的望着刘镡。 “额!”刘镡无言以对。 虽然他知道了众人的想法,但最终,他还是提出了一个想法。 “皇后啊,小妹冰雪聪明,朕看以后就让她跟着你,常住宫中,朕要亲自教授小妹学识,武艺,你觉得如何?好玉也需精雕细琢!” 皇后三人对视一眼,心里再次腹诽,“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这不,露的是如此之快......” “陛下,这!”皇后无语,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皇帝的话,说的是那么的冠冕堂皇,令人无法反驳。 想了想,她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便道,“陛下,您也知臣妾父亲已故,两位兄长又常年在外征战,家中只留母亲与小妹,若是小妹常住宫中,母亲便只有一人,孤苦伶仃,臣妾斗胆恳求陛下,暂让小妹回家吧!” 刘镡赞同的点了点头。 见皇帝如此,皇后三人顿时松了口气,若是留张思柔在宫中,三人好不容易获得了与皇帝的亲近权,估计都要覆水东流了。 但是下一刻,皇帝的话又让其三人感到了不妙。 “其实这个也好办,朕着皇后与小妹有随时出宫探亲的权力,只要你二人想,随时都可以出宫探亲啊!”说着,刘镡又大声唤了王力进来吩咐道,“着你去制造所,造一辆马车出来,随时听候皇后差遣!规模嘛,不用太大,请便就好!” “诺!”王力领命再次出了厅堂。 “陛下,小妹还小,臣妾恳求陛下......”皇后心里还想着要做一番挣扎,她也试图朝着妹妹挤眉弄眼,希望妹妹能够开口拒绝,若是这样,皇帝说不定还能同意。 但此刻的妹妹,已经表现的相当开心和兴奋了,指望她张口,估计是不可能了。 “啪!”刘镡听了皇后的话,起身狠狠的拍了拍面前的小几,此刻他的力气,已经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面前小几,呼啦一下四分五裂了,打翻了几上茶具,茶水顿时四溅。 场中四人,皆是被吓了一跳,都不敢起身了。 刘镡摔着右手,拍打着溅在身上的茶水,义正言辞道,“朕知你们的心思,但在你们的心里,朕就那般不堪吗?对了,小妹你愿意留在宫中吗?” 说了那么多,也发了自穿越一来的第一次火,但却还没询问正主的意思呢。 “陛下哥哥,我当然愿意了,大不了多出宫几次,看望母亲就是了!”小姑娘高兴的说道。 皇后怔怔的望着皇帝,以前哪个在其面前唯唯诺诺的皇帝不见了,她在皇帝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气势,一股容不得人反驳的气势,这让她不敢再和以前那样,去揪着皇帝的耳朵,让其妥协。 她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还向以前那般撒泼,皇帝肯定会发怒。 而且妹妹自己也同意了。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妥协。 但有件事自己哪怕是冒死也要说的,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妹妹。 于是她咬牙道,“只要陛下能答应臣妾一个条件,臣妾便去和母亲商量!” “说吧!”刘镡道。 “臣妾希望陛下在小妹成年之前,不要染指小妹!”皇后的语气既是恳求,又充满了坚定。 刘镡无语了,他是要将小姨子纳入囊中,他其实更多的是看重了小姨子那匪夷所思的能力,因为他急需小姨子的这种能力,能够为其明辨忠奸。如何将小姨子纳入囊中,只能将其留在自己身边,若是因为自己,蝴蝶的翅膀扇了扇,出现个变故,怎么办?至于染指嘛,当然是要等到小姨子成年以后再说了,作为一个穿越而来人,他也明白怎么才能不伤害到小姑娘。 “皇后瞧着便是了,朕是真的疼爱小妹,定然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如此甚好!”皇后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第60章 俯瞰禁军 次日清晨,刘镡一袭白衣,握枪立于场上,突然他大喝一声,“看我枪出如龙!” “再看我枪出如龙!” ...... 这两天,已经摸着些门道的刘镡不禁一遍遍练习着枪法之“刺”字诀。 右手练完继续左手! 通过一次次的练习,配合运气之法,他不仅感觉到自己的臂力在一点点的提升着,而且对长枪的掌控力,也在逐渐的加强。 按照赵云的意思,枪法的最高境界便是人与长枪,须当浑然一体,操控其长枪来犹如臂使。 刘镡也坚决的朝着这个方面在不断努力着。 这些天,他也将联系武艺的时间彻底的调整了过来,早一个时辰,晚一个时辰。 练完武艺,返回前院,皇后已经离去,应该是去接其妹妹去了。 “陛下,您有心事?”李氏一边将木桶中的药水,舀起浇在皇帝的肩膀上,一边问道。 因为她瞧见皇帝的眉头,今日一直紧皱着,若有所思,眼睛也微眯着,让人无法瞧得出其内心的想法。 刘镡摇摇头,没错,他确实在想一些事情。 其一就是以前的刘禅,对自己的便宜小姨子究竟做了什么?是单纯的怜爱?还是变态的嗜好? 因为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喜少妇没错,但若是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染指,他的心里还是极度不爽的。 因此他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而且他此刻也是再次深刻感受到了身为一个穿越者的无奈。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没有穿越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也是别人不知道的。 就像是自己不知道刘禅对待小姨子的态度。 身为一个皇帝,就算再怎么示弱,也会有一两个心腹,或者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就像是现在的自己,虽然一时半刻无法改变很多,但自己也想着要去做些事情来改变现状。 随便将李氏应付了过去,更衣用了早膳,过了一阵,他便听到屋外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陛下,姐夫,我来看你来了!” 声音清脆如黄灵。 很快,刘镡便看到了一个身着淡紫色汉服的小姑娘出现在院中,她挽着长衫,摔着头发,直奔向自己所在的厅堂而来。 “思柔,你慢些!小心台阶!”皇后紧随其后,一脸的担心的喊道。 刘镡见状,也是起身朝着厅外走去,只是他起的晚了,小姑娘已经进了厅堂。 “额!” 下一刻,小姑娘已经仿若一只布袋熊一般,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两条小腿也缠在了他的腰上。 瞬间,他的脸阴沉了下来。 与之不一样的是,小姑娘的热情。 只见其在刘镡耳边哭泣道,“陛下哥哥有好些日子没有来找我了,我好想陛下哥哥啊!” 刘镡深呼一口气,心里大怒道,“万恶的刘禅啊,也难怪你会有此下场,这么小的姑娘,你就忍心能下得去手!” 在他的心里,虽然也有可惜,但更多的是对刘禅的愤怒。 斯如他,也不可能对这么大的小姑娘下手,那可是禽兽啊! 只是下一刻,小姑娘便又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有些扭捏道,“我忘了,陛下哥哥说我已经成了大姑娘了,再也不能想这样和陛下哥哥亲近了!” “啊?”刘镡的嘴又张大了,或许自己有些误解了刘禅。 不过也不能确定,还要试探一番。 “小妹啊,朕也想你啊!”他弯腰,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小姨子。 果然啊,刘镡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自己小姨子的语句来。 若是非要找个词语的话,他想到了一个词,“精雕细琢”! 他在心里不仅感叹了一番,自己的小姨子,以后定会有倾城倾国之姿。 怪不得刘禅会在其姐姐去世后,又立其为后。 自己的小姨子,只有十岁,但已经有勾动人心中罪恶欲望的能力了,莫说以后了。 刘镡估摸着,那绝世美女貂蝉,也不过如此吧! 貂蝉之所以能流传千古,或许只因其是吕布的女人,和吕布合力,搅动了东汉末年的格局发展而已。 若刘禅能够名动天下,估计后世也会对他的张皇后多加评论吧。 只可惜,刘禅留给世人的,只有一句,“此间乐不思蜀”! “皇后,你亲自去请宫中裁缝绣娘,来给小妹量身,你瞧,这件紫衣都小了些!”刘镡望着小姨子,吩咐道。 “好的,好的!”皇后嘴里答着,心里确实有些吃味。 果然,自己的魅力依旧是不如自己的妹妹! “是啊,是啊!陛下哥哥,这是你送我的衣服里最合身的一件了,其余都小了!”小姑娘嘟着嘴委屈的说道,“你都有好久没有找我玩了!” “陛下,臣妾亲自去膳房,吩咐做些饭菜来,想来陛下是要与小妹共进午餐的!”李氏说道。 与其让皇帝吩咐,倒不如自己识趣些,心里也是叹了口气,皇帝对张思柔的宠爱,看来还是一如既往啊! 刘镡的心里,却是没想这么多,他这般做,只是想要单独和小姨子相处。 别误会,他只是想着问些问题而已,有些问题,只有单独相处了,才能有效果。 待屋中无人之后,刘镡才肆无忌惮的望着粉嘟嘟的小姨子,居然不自觉的搓了搓手。 “靠!”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这,我为何要搓手呢?” “陛下哥哥,那个,你怎么又吓唬我了?你不是答应了我,不再吓唬我吗?” 小姑娘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天真的说道。 刘镡挠了挠头,咳嗽了两声,摒弃了心中杂念,拉起小姨子的手,让其坐在屋角椅榻上,自己蹲了下来,说道,“小妹啊,你不知道,朕前些日子摔坏了脑袋,竟然有些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快与朕说说,朕与小妹之间有没有秘密?” “秘密?”小姑娘舔了舔舌头,略作沉思。 天啊,太你妹要命了。 刘镡咽了口唾沫,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是啊,秘密,有没有?” 此刻的刘镡,就仿佛一只大灰狼一般,在对一只小白兔循循善诱着。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只见小姑娘很快就点了点头,“我和陛下哥哥当然有秘密了,那可是天大的秘密呢!” “你妹!”刘镡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脸色也是再变,惊骇道,“还真有秘密啊!” 前世,一些人渣、败类weixie了小姑娘后,大多都会给其一些好处,再告诉她,“不要告诉别人啊,这可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秘密!” 这事居然就这么发生了! 虽然,其实,刘镡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嫉妒了。 一阵阵淡淡的香味从小姨子的身上传来,虽然非常淡,但刘镡却是闻到了。 不是皂香,亦不是花香,让他说不清道不明,但却让他心里的嫉妒更甚了。 强压心中的不快,刘镡问道,“那小妹能和哥哥说说,朕和小妹之间,有何秘密啊?” 第61章 口号,司兵营改造 小姑娘歪着头,眨着眼睛望着刘禅,长而弯曲的睫毛随着眼帘翘动着。 随后,她伏在刘镡耳边,吹气如兰,“陛下哥哥,你忘了吗?我能为陛下哥哥看出哪个人对哥哥心有善意或者恶意!” “什么意思?”刘镡不解道。 “就是我可以读出别人在想什么?”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小姨子会读心术? 惊诧的同时,刘镡也是感觉到非常好奇,读心术,那可是属于特异功能的范畴,就算是在前世人口爆炸的年代,也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若是小姨子会读心术,那自己心里那点小小的心思莫不是都被其知晓了? 因此,心里也是紧张了起来,他挠了挠鼻子,试探着问道,“那你看看朕现在在想着什么?” 小姑娘撅着小嘴巴摇了摇头道,“陛下哥哥,你和我以前不是试验过吗?我是不能读取你心里的想法的,就算是别人,也只能探知和陛下哥哥有关的想法。你以前还说过,因为你是天子,至高无上,因此我无法探知你心里的想法。而且,想要探知别人的想法,还需要陛下哥哥借势给我?” “如何借势?” “......“ 此刻,刘镡仿佛一个好奇宝宝一般,不断问着问题。很快,他便明白了小姨子读心术的情况。 说是读心术,其实还远远达不到,因为她只能读出一些人特定的想法,还有最重要的两个关键点,其一是必须有自己这个皇帝在场的情况下,她才能探知别人的一些想法。刘镡猜测,自己不是唯一的触发条件,准确的说,自己的小姨子,能够为帝王甄别谁对他心存诡意,若是换做其他帝王,比如说现在的魏帝曹睿,若是小姨子在其身边,估计同样有效。 其二便是身份,小姨子只能读出低于其身份地位之人的想法,如果有人的身份地位高于她,她便无法探知了。 而以前的刘禅对此也已经想出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抱着小姨子,或者让小姨子骑在其脖子上。 这样,二者身体亲密接触,便相当于小姨子借了他的帝王之势,再去观人,强如丞相诸葛亮,也能探知一二了。 虽然比不上真正的读心术,但也相当厉害了。 难怪刘禅会对小姨子极为宠爱,原来是这个缘故。 不过,他几乎可以肯定,刘禅对这便宜小姨子的姿色,也是心存垂涎的。 若能够拥有她,相当于随身携带一个超级测谎仪,在加上她的容貌,刘镡相信,没有哪个帝王能够拒绝得了,就连自己,也暗下决心,要将便宜小姨子收入囊中。 他还想问些什么,却听见外面已经有脚步声传来了,便作罢了,只是俯身将小姨子抱在了怀中,轻声道,“你来瞧瞧,来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姨子轻声嗯了一声,双手环抱着皇帝的脖子。 转头,原来是太监王力半弯着腰走了进来,行至刘镡不远处,其腰弯的更甚了,恭敬道,“陛下,请移驾旁厅,膳食已经准备妥当!” 刘镡点点头道,“你先下去,朕一会就过去!” “诺!”王力退着出了厅堂。 接着,刘镡在小姑娘耳边小声问道,“你给朕说说,他在想什么?” “陛下哥哥,他的心很乱,我只能探知出,他在想选择什么样的信息回复他的主子!” “他的主子?”刘镡嘴里念叨着,“肯定是丞相!” “错了,陛下哥哥,他的想法里,没有丞相,而是诸葛澹。”小姑娘摇着头说道。 “诸葛澹?”刘镡皱着眉头,心里十分恼怒,“诸葛亮在朕身边安插眼线也就罢了,你诸葛澹,算个毛线?” 同时点点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整整一天,刘镡都于小姨子腻歪在一起,和其共进午膳,宫中绣娘也为她量了尺寸,而且皇后也根据刘镡的吩咐,要为小姨子定做胸衣,袭裤。 按照他的说话就是小姑娘正在发育,更加需要胸衣的承托。 皇后三人的心里虽然在暗自腹诽,皇帝的目的不纯,但却也不敢说出,只能照办。 虽然她们三人没有说什么,但其内心的想法依旧是被腻歪在刘镡身边的小姑娘张思柔探知了一二,被其邀功似得悄声告知了刘镡。 “陛下哥哥,我姐姐在想是不是应该提出要送我出宫,千万不能让我在宫中过夜!” “李姐姐在骂我,说我是小浪蹄子,小小年纪,就能这般蛊惑陛下哥哥的心。我知道,小浪蹄子是骂人的话,陛下哥哥,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以后我让你探知谁,你才能探知,知道吗?”对于小姨子的告状,刘镡一笑了之,嫉妒之心,人皆有之,只要做事不出格,也不便追究,谁还没有一点龌龊的心思呢? 小姑娘虽然点头答应着,但下一刻,她又继续说道,“王姐姐,心里再想着,陛下哥哥迟早会收了我!” 说完她一脸天真的望着刘镡。 “额!”刘镡无言以对。 虽然他知道了众人的想法,但最终,他还是提出了一个想法。 “皇后啊,小妹冰雪聪明,朕看以后就让她跟着你,常住宫中,朕要亲自教授小妹学识,武艺,你觉得如何?好玉也需精雕细琢!” 皇后三人对视一眼,心里再次腹诽,“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这不,露的是如此之快......” “陛下,这!”皇后无语,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皇帝的话,说的是那么的冠冕堂皇,令人无法反驳。 想了想,她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便道,“陛下,您也知臣妾父亲已故,两位兄长又常年在外征战,家中只留母亲与小妹,若是小妹常住宫中,母亲便只有一人,孤苦伶仃,臣妾斗胆恳求陛下,暂让小妹回家吧!” 刘镡赞同的点了点头。 见皇帝如此,皇后三人顿时松了口气,若是留张思柔在宫中,三人好不容易获得了与皇帝的亲近权,估计都要覆水东流了。 但是下一刻,皇帝的话又让其三人感到了不妙。 “其实这个也好办,朕着皇后与小妹有随时出宫探亲的权力,只要你二人想,随时都可以出宫探亲啊!”说着,刘镡又大声唤了王力进来吩咐道,“着你去制造所,造一辆马车出来,随时听候皇后差遣!规模嘛,不用太大,请便就好!” “诺!”王力领命再次出了厅堂。 “陛下,小妹还小,臣妾恳求陛下......”皇后心里还想着要做一番挣扎,她也试图朝着妹妹挤眉弄眼,希望妹妹能够开口拒绝,若是这样,皇帝说不定还能同意。 但此刻的妹妹,已经表现的相当开心和兴奋了,指望她张口,估计是不可能了。 “啪!”刘镡听了皇后的话,起身狠狠的拍了拍面前的小几,此刻他的力气,已经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面前小几,呼啦一下四分五裂了,打翻了几上茶具,茶水顿时四溅。 场中四人,皆是被吓了一跳,都不敢起身了。 刘镡摔着右手,拍打着溅在身上的茶水,义正言辞道,“朕知你们的心思,但在你们的心里,朕就那般不堪吗?对了,小妹你愿意留在宫中吗?” 说了那么多,也发了自穿越一来的第一次火,但却还没询问正主的意思呢。 “陛下哥哥,我当然愿意了,大不了多出宫几次,看望母亲就是了!”小姑娘高兴的说道。 皇后怔怔的望着皇帝,以前哪个在其面前唯唯诺诺的皇帝不见了,她在皇帝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气势,一股容不得人反驳的气势,这让她不敢再和以前那样,去揪着皇帝的耳朵,让其妥协。 她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还向以前那般撒泼,皇帝肯定会发怒。 而且妹妹自己也同意了。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妥协。 但有件事自己哪怕是冒死也要说的,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妹妹。 于是她咬牙道,“只要陛下能答应臣妾一个条件,臣妾便去和母亲商量!” “说吧!”刘镡道。 “臣妾希望陛下在小妹成年之前,不要染指小妹!”皇后的语气既是恳求,又充满了坚定。 刘镡无语了,他是要将小姨子纳入囊中,他其实更多的是看重了小姨子那匪夷所思的能力,因为他急需小姨子的这种能力,能够为其明辨忠奸。如何将小姨子纳入囊中,只能将其留在自己身边,若是因为自己,蝴蝶的翅膀扇了扇,出现个变故,怎么办?至于染指嘛,当然是要等到小姨子成年以后再说了,作为一个穿越而来人,他也明白怎么才能不伤害到小姑娘。 “皇后瞧着便是了,朕是真的疼爱小妹,定然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如此甚好!”皇后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第六十二章 俯瞰禁军 不过在今后的几天里,皇帝的举动却是让皇后彻底的放心了,虽然皇帝依旧对小妹宠爱有加,但这种宠爱却是发乎情止乎礼,虽然看似有些逾越,不过还在接受的范围内。 而这种逾越只是因为小妹年少无知,自己主动和皇帝身体上的接触。 每次看到皇帝被小妹纠缠,那种无可奈何,一本正经的样子,皇后就想笑,但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皇帝的诚意。 每日里,皇帝除了练功,翻阅送进宫的朝中政事录,偶尔临朝之外,还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教授小妹学识,武艺。 并且还以皇帝的身份,渴求小妹严格按照他自己的作息来执行。 于是乎,后院的演武场每日里便多了一个身影,那就是小姑娘张思柔,偶尔,那调皮的小猴也会过去凑凑热闹。 “陛下,臣妾父亲已经悄悄问过臣妾几次了,不知陛下何时出宫啊!” 过了好几天,王氏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用过早膳,她心怀忐忑的问道。 原本刘镡想着是要亲自去谈的,但逐渐的,他改变了想法,就是能不能将这件事完全交给王氏去操作,而这几天,自己也有意无意的传授着一些当世没有的想法,还有一些关键之处,她二人也能做到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了。 于是道,“你二人不是每月有两次出宫省亲的机会吧,朕觉得这合伙之事,就由你二人去办,谈好了条件,拟定好合同,朕来盖玺便是了!” 王氏李氏对望一眼,他从二人的眼中瞧出了些不自信与惶恐的神色。 刘镡便鼓励道,“朕若亲为,你二人永远也无法独挡一面,如今只有造纸一个项目,你二人就当练手了,就算办事除了岔子,朕也能挽救,若是摊子大了,你二人依旧无法独挡,到那时可就不好控制了,总之这第一个合作项目,两位爱妃就全当练手了,且放心去干吧!” 二人深呼一口气,应诺了下来,王氏当下便道,“陛下,那臣妾二人今日便出宫,若有进展,再来报于陛下!” “你们去吧!”刘镡道。 他这番也是做了深切的思量,毕竟自己的精力有限,若是能培养几个能够为自己分忧的人出来,自己就有更多的精力去做其他事,比如说练兵,这禁军不知道训练到何种地步了,他当真有些期待。再比如说去瞧瞧司兵营,不知道有没有按照他的方法去改良锻造之法,有没有去实行流水作业,尺寸也是否已经制定标准? 还有死士和摸金两支队伍的建立和李山的东厂招募,是否可有进展? 总之,要做的事情非常多,但能够让手下人去做的,也只有赚钱一途了,毕竟钱财,有账目可依,但军队这些武装力量,却是要自己亲自把握的。 此刻,厅外又是一阵嘈杂,妃嫔出宫省亲,必须要有太监宫女侍卫随行的,一方面是保护她们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皇家脸面,若是皇帝的妃子出了宫,被人欺负了,或者是妃嫔们自己勾搭宫外男人,那可是一件关乎皇家脸面的事情。 而这些太监宫女侍卫,即可以保护她们,也可以起到监视,震慑的作用。 当然这些是不需刘镡操心的,待厅外安静之后,他起身,安抚了下小姨子,嘱咐其好好学习功课,招呼了皇后,出了宫。 城外禁军大营。 刘镡与皇后身着普通至极的青衣素衫,策马走在林中道路上,赵云在后跟着,隔着禁军大营好远,就能听到其中鼓声震天,看到其中尘土飞扬。 禁军大营,以大山悬崖而建,刘镡带领二人,辗转至崖上,便能俯瞰整个大营,营中三个演武场中,所有禁军皆在场中,或成横队,或成纵队,亦有方队,或训练军姿,或训练列队,或走着正步,还有“一二一,左右左或者一二三四的口号声”从鼓声中传出。 居高临下望去,倒真像那么回事。 “嘿嘿!”刘镡暗自笑了笑,果然,自己的的奖励能够极大的提高禁军的训练欲望,要放在以前,虽然也在训练,但哪有现在的这般锣鼓震天的气势? 随着皇帝,皇后与赵云观摩了好久,在二人的心中,很是不解。 尤其是赵云,戎马几十年,还没有看到那支军队是这般训练的。 那支列队,就这样站在场中,一动不动,已经持续了好久了。 另一只列队,好像是在训练行进,但速度却是不快,不过队伍倒很整齐,左右前后很是一致,与其说是在训练行进,倒不如说是训练左右前后站位呢。 还有一直队伍,一千多人分成十几组,在场中走过来走过去,只是那步伐,怎么如此诡异呢? 由于离得远,无法听到脚步声,但却能看到那一队队禁军整齐的踏步带起的尘土。 瞧出了二人的疑惑,刘镡便道,“这是朕揣摩的练兵之法!”说着他手指向一处道,“子龙叔父,您看那队,此刻正在训练的项目是站军姿,那一队,在训练列队,剩下的那队,在练习正步走!” 赵云摇摇头道,“陛下,臣观那队,昂首站立已久,另一队,臣看得出,他们是在训练左右队列整齐,可战场之中,需要的却是机动灵活啊!还有剩下的那一队,如此走路,极为消耗体力,战场之中应不可取!” “子龙叔父所言确实有理,但朕这套练兵之法,也有很多可取之处。”刘镡点头赞同的赵云的说法,但他继续道,“站军姿,别看就那么站着,但只要亲自体验了,就能感觉到其中的滋味,对一个人的耐力和毅力,可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前世大学军训时站军姿的滋味,刘镡可是记忆犹新,那种滋味,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列队训练,可训练每个士兵自身的协调性,团队整体的配合程度。正步走,可极大的体现军人的精神面貌,现在他们训练的时间还不长,若是久了,子龙叔父便能看出其中奥妙了!” 赵云虽然心里不是那么赞同,但嘴上却道,“那臣就拭目以待了!” “走,咱们去营地!”刘镡转身,率先向着山下走去,还有一个项目,自己可是着重吩咐了的,虽然今日可能有些达不到标准,但至少能做做样子。 第六十三章 口号,司兵营改造 策马来到了禁军大营正门之前,守门禁军已经认出了皇帝,俯身朝拜后,其中一位禁军士兵道,“陛下,请随我更换铠甲,战马!” 刘镡点头,示意其带路。 这名士兵领刘镡进入了大营正门附近的房屋,待刘镡出来后,他已经身披银白色铠甲,腰佩长剑了。 这是庞博按照刘镡的吩咐,重新打造的一副银制铠甲,防御力一般,但胜在穿起来拉风,银光闪闪的。 他其实是想要打造一副金甲的,但奈何黄金不够,国库中的黄金,又不能随意动用,只能暂用银甲了。 这时,战马也被一个禁军士兵牵了过来,此战马亦是身披黑色铠甲,头戴马头盔。 刘镡翻身上了马,转身朝着皇后赵云二人道,“上马,随朕来!” 待二人准备好之后,他朝着旁边的士兵道,“可以击鼓了!” 士兵领了命,击响了不远处的大鼓。 击鼓的节奏不同,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而此刻这名士兵击鼓的节奏,正是代表着皇帝驾到的意思。 待击鼓完毕后,皇后和赵云瞬间感觉到,整个禁军大营,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各自的击鼓声,没有了口号声,也没有了正步走时的脚步声。 正可谓是鸦雀无声。 “走吧!”刘镡唤了声,控制着战马,缓缓走进大营,进入演武场。 首先进入的是左路禁军场地,这时,左路禁军的士兵们站立着,保持着军姿,待皇帝三人行至队列中央停止后,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 “左路禁军,听我口令,拜!” “啪啪!“ 所有左路禁军上前两步,同时跪伏在地。 “山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镡点点头,虽然还是不甚整齐,但至少是那么一回事了,再训练些时日,应该能达到效果。 他摆了摆手,那名传令官再道,“礼毕,起!” 所有左路禁军同时起身站立。 刘镡朝着场中挥挥手,大声道,“将士们幸苦了!” “为陛下效忠!” 刘镡策马走过左中右三路禁军,皆是已经按照他提出的方式山呼着。 虽然现在看起来,听起来还不是非常的整齐划一,但他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会达到前世阅兵的高度。 “子龙叔父,您觉得怎么样?” 出了禁军大营,刘镡问赵云道。 赵云略作思索道,“怎么说呢?臣觉得这倒真是一个陛下与士兵们亲近的方法,却是能够提高士气!” 刘镡笑了笑。 今日的第二站,是司兵营,负责接待他们的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司兵中郎将,赵义安。 “陛下,您看,臣已照您吩咐,对整个司兵营做了改造,且丞相也是大力支持的,还拨了改造所需的钱粮!”赵义安小心的跟在皇帝三人身后说着。 “哦?”刘镡惊诧了一番,他曾是临下朝之时将卷轴塞进赵义安手中的,并未公布,“相父也看了?他赞同了?” “是啊!丞相还说,陛下这些改造,都有利于提升兵器制造的效率和质量,应当立即着手改造,当下便拨了钱粮,有钱有粮,臣就招募人手,日夜赶工,终于在几日前,恢复了兵器的制造!“说着,赵义安指向左手边再道,“陛下,您瞧,这是长戟戟头不见打造所,那边是长刀制造所,还有那边是长剑制造所,还有弯弓、箭头等制造所,按照陛下吩咐,已经全部分离开来,其中的师傅们,只专攻一项,而且也严格规定了尺寸,虽然这几天师傅们的效率都下降了些,但臣相信,过些日子,兵器制造的速度会大大提升的!” “是啊,术业有专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刘镡走到长剑制造所,看到其中一个师傅正在铁砧上锻打着,时不时的拿起身边放着的木板,木板长约一米,宽约二指,其上刻着一些刻度,用它丈量着锻打的长剑雏形。 另一个师傅,锻打的长剑也已经颇具规格了,他每锻打几次,就会将长剑两边的剑刃放在身旁的水槽中淬火一次,如此不断重复着。 “陛下,臣已经差人试验了,您提出的局部淬火确实好用,剑刃的淬火次数多于剑身,剑身软,剑刃硬,与以前的刀剑对砍来,居然不会卷刃,也不会断。”赵义安兴奋的说道。 “当然,都说了好铁要用在刀刃上,就是这个理!对了,现在这些师傅们的粮饷是怎么发放的?有没有奖励啊?”刘镡就像是一个大领导视察工地一般,提了一些问题。 “粮饷?这个是同意发放的,每月一个师傅四个帮手,标准是二十五人的口粮,分配下去,师傅多一些,助手相对少一些。至于奖励吗?还没有这个先例!不过惩罚倒是有,若是完不成任务,会克扣粮饷的。”赵义安解释道。 刘镡摇摇头道,“这样不行啊,只惩罚无奖励,就会让师傅们失去动力,每日只完成个基本任务便可,这样吧,朕再提出个思路,你去找相父商议一番,看能否行得通。” “陛下请说!”赵义安俯身作揖道。 “发放的基本粮饷不变,另外设立奖励项目,比如那位师傅在同领域做的好,那就奖励他;哪个提出了些好的想法或者建议,也奖励他,具体的数量由你们商议来定,但朕的目的是要提高他们的积极性,不要干得好干得不好都一样,明白了吗?”刘镡说道。 “臣明白了!”赵义安不是笨人,当然明白皇帝的意思,“臣下去就和几个负责人商议,尽快想出一些办法,报于丞相!” “赵中郎将,你这里暂先试行一段时间,朕敢保证,这些用作奖励的钱粮,一定能够超值回报的!”刘镡肯定道。 出了司兵营,望着面前的已经收割完毕的稻田,刘镡问赵云道,“子龙叔父,您可知道距离这里最近的炼铁所,在哪里啊?” 赵云指着南方道,“距离这里三百余里,陛下您这是要去瞧瞧吗?” “嗯,铁对军队的作用,实在是重要,朕是想去看......不过三百余里,确实有些远了,叔父年事已高,不宜再做马上劳顿了!”刘镡摸了摸怀中的丝帛卷轴,神情可惜的说道。 赵云用力的拍了拍胸膛道,“陛下,臣戎马一生,区区三百余里,何在话下,陛下若真想去,臣定相随保护,臣也怕陛下和皇后会吃不消啊!” 刘镡知道,赵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别人说他的年纪。 刘镡再望向皇后,一身便装的皇后抚了抚额头秀发,笑道,“陛下,臣妾也没有那么娇气!” “好,咱们出发!”说完,刘镡拍了拍马背,座下马匹朝着南方绝尘而去。 皇后赵云亦是如此,紧随其后。 “陛下,臣现在可以确定陛下真的改变了!”赵云大声道。 “为何?”刘镡头也不回的问道。 赵云再道,“陛下以前喜玩乐,好美色!那会这么劳顿的去关心兵器制造和炼铁呢?” “呵呵!”刘镡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