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邪传说》 第一章 我屁神功 山城,顾名思义山包围之城,特点,坡坡坎坎弯弯多,爬坡上坎累死人。 连绵青山,高耸入云,山中清泉孜孜不倦流淌千年,百里桃花连绵成林,绵绵小溪蜿蜒盘旋,育人育花育着巨龙村。 朝阳初开,和暖着人意。 巨龙村大院子,山坡上,绿树成荫,奇花异朵漫山遍野,芬芳扑鼻,其山顶一间面积不大,风格简陋的茅草屋,围着篱笆院,雾气缭绕中若影若现,显得格外神秘,好似仙家道地一般。 院落中,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子不高,体格健壮,长的眉清目秀,明眸皓齿,不说人见人爱,那也是美女心目中的小鲜肉。 只见少年气定神闲,闭着双眼,扎着马步,站在满园花圃的正中央,鲜花娇艳,彩蝶纷飞,少年又是如此的庄重神闲,此情此景无法用言语行容。 哼~~~~~~~~~~~韵足了味少年,好像找到了灵感一般,轻轻的打出一拳,说道:拳打南山。 随即又踢出一脚,说道:脚踢北海。 一气呵成,做完两个动作,准备收工,少年突然眉头一皱,身体感觉有些不适,迅速脱下裤头,噘着屁股,大吼道:我屁神功,直轰南天。 嘟~~~~~~~~~~~ 轰隆屁响,臭气熏天,放完屁,少年轻舒一口气,那种轻松愉快之感不予言表,睁开双眼回头看了看。 只见娇艳欲滴的花圃,在少年的一屁之下,瞬间萎靡不振,垂下娇艳的身姿,好像喝醉了一般。 看着萎靡的花圃,少年得意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自豪的说道:我屁神功,略有小成。 得意忘行之间,毫无发现后来之人,只见身后,一老者身穿一件白色道袍,满头银发,苍白的胡须,满脸的皱纹尽显岁月的痕迹,只不过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又那般的清澈明亮,俨然看不出衰老的痕迹,眼前的老者,只能用仙风道骨来行容。 老者,悄然无息的来到少年身后,手里还握着一把,用厚木条制作的戒尺,毫不留情的向着少年,细皮嫩肉的屁股打去,说道:坏我花圃,我让你屁股开花。 道家方术博大精深,降妖捉鬼,渡世救人,何来我屁神功,坏我道家名誉,着实该打,念你初犯,屁股开花略作惩戒,如有下次,定叫你皮开肉绽。 说着老道又朝着少年头上,轻轻一敲说道:臭小子你可长记性? 啊~~~ 少年一脸痛苦,戒尺之下,细皮嫩肉的屁股上,瞬间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一阵火辣辣的疼通,随之涌现而来。 双手抚摸,红肿瘦小的屁股,此时感觉屁股墩上,似乎多了二两肉。 少年眼泪汪汪,迅速提上裤子,一手揉搓着火辣辣的屁股,一手轻揉着脑袋,噘着嘴嘟囔道:老祖宗我知道错了。 老道收起戒尺,说道:“知道错了就好,今天我熬了药膳粥,进来喝一碗,然后今天学习画符。” 听着药膳粥,少年脸上不由一阵抽搐,似乎已忘记,屁股上传来的疼,头也不会撒腿就跑,跑出一段距离说道:“老祖宗我妈叫我回去吃饭了,今天就不学习了。” 瞧着少年,远去的身影,老道摇头苦笑道:“臭小子不知道好歹,想当年多少王侯将相,达官贵人,拉着黄金排着队,等着喝我的药膳粥,老道我还不就是不给,到你这了,居然还嫌弃上了,哎~~“ 一路奔跑,汗水已经湿透了,少年单薄的衣裳,回头看了一眼茅草屋,依稀的影子,这才停下了脚步,撅着身子喘着粗气,擦了一额头的汗水,如释重负般自语道:让我喝药膳粥,还不如打我一顿来的好。 一想到药膳粥,闻之作呕且又苦又涩,就好比穿肠毒药一般,少年忍不住身子就是一哆嗦。 平稳呼吸,抬起头,少年身心不由一震,前方不远处菜地里,一身穿一件蓝色修身长衫,搭配一条蓝色的碎花长裤,身材高挑纤细曼妙,瓜子脸,丹风眼,樱桃小嘴浅红而润,肤色白而细腻的女子。 那女子,正站在菜地间,左手握着一把青青的绿草,抬头仰望着天空,沐浴着,清晨温和的阳光,右手轻轻擦拭着额头,晶莹剔透的汗珠,微风徐来,身后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扎起的马尾辫,随风自然摇摆,青春,阳光,女神。 女孩微微一笑,甜甜的笑容,就好似一把穿心的剑,直接穿透少年的心窝,少年神情有些麻木,痴痴呆呆来到女孩身边,傻傻的笑道;“娘子,你又在帮许叔除草呀。” 女孩看着少年痴呆的模样,手里一把青草,朝着少年脸上,轻轻的砸了过去,娇嗔道;“程风你是不是病又犯了,你就不怕我爸爸收拾你?” 抛去脸上青草,擦拭着脸上,青草残余的泥土,程风笑道;“呵呵,怕?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别说许叔没在这里,就算他此时,就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样理直气壮,叫你一声媳妇,告诉你许小雅,你这辈子除了我程风,这世界上就没有那个男人配的上你,。” 是么?身后,突兀传来一声,雄厚粗犷男子的声音。 “当然,想我程风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会怕他许天风,此时程风眼里,除了眼前这美的冒泡的女孩之外,估计心里在没别人了”。故而豪情壮语道。 “好你个兔崽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听孙科那小王八蛋说,你小子经常调戏小雅,我还不相信,那成想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我许天风的女儿,你也敢调戏,看来我不给你小子松松筋骨,是不知道我许老实的厉害。”许天风咆哮着丢下扛在肩上的锄头,顺势就向着程风的屁股踹了一脚。 许天风看着程风长大,也训练程风十来年,也知道到程风的抗打能力,也控制着出手的力道,不然凭着几十年从未停歇,练就的一身硬功夫,真正全力一脚之去,程风那小身板不死,也要散了架不可。 突兀的一脚,让程风有些措不及防,不过凭借十来年的刻苦训练,程风反应神速,借力往前一个驴打滚,向前轻轻一翻,准备起身,只是脚下松软的泥土,脚下站立不稳,一屁股就坐在了,身下坚硬的小泥土块上。 屁股本来在老道,毫不留情的戒尺之下又红又肿,疼痛为消,接着又受许天风大力一脚,现在又重力坐在坚硬的泥土块上,简直就是伤上加伤,疼上加疼。 一声撕心裂肺嘶吼,从程风嘴里,震耳而出,痛苦不堪的,从地里爬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黑着脸,正向着自己,快速走来的五尺大汉许天风,程风的心,不由一颤,忍着屁股的剧痛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说道:“许叔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小雅,我会回来的。” 许天风看着程风,远去的身影,听着他刚刚那杀猪般的惨叫,不像是作假一般,这就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不至于呀,这小子皮糙肉厚,刚刚那一脚对他来说,没什么大问题才对呀,难道我修炼出内劲来了?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发现身体内,没有内劲的存在,迷糊道:“奇了怪了,难道这小子真的在作假?” 正当许天风摸不找头脑的时候,一旁的许小雅,看着程风掺痛的嘶吼,小脸急的绯红,轻咬贝齿,不满的说道:“爸,看你出手没轻没重的,把程风打坏了怎么办?” 你这丫头,自己都还没过门了呢,怎么胳膊肘,就往外拐啦,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我啊,就养了一个小小白眼狼。”许天风佯装不满道。 许小雅,有些娇羞,尴尬道:“哎呀~~~爸,你说的什么呀~~~我是担心你把程风踢坏了,看程爷爷不收拾你。” “好了好了,瞧你这大姑娘家家,没羞没躁的,程风那兔崽子,皮糙肉厚的,那一脚对他来说屁事没有。”许天风解释道。 真的?许小雅有些怀疑。 “我说你这孩子,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亲爹,得了,今天晚上你也别回家住了,你直接搬到臭小子家里去吧,我可没有你这样的闺女”。许天风不乐意道。 许小雅又羞又躁,美丽的脸蛋,此时就像煮熟的大虾,通红通红的,急的直跺脚,娇嗔一声,向着程风的方向跑去。 看着许小雅远去的身影,许天风也扛起地上的锄头,带着草帽,和睦笑道;“女大不中留啊~~~我的心头肉呀,心疼,好似心痛…… 说着扬长而去。 第二章 一根手指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伴随着呜呜咽咽的旋律,程风一路扭捏着身姿,动作有些滑稽,向着家蹦蹦跳跳而去,没蹦出一步,嘴角都不由的一阵抽搐,小手揉一揉屁股. 尽管屁股上疼痛依旧,只是每当这动听的旋律,哼了起来,程风就感觉身体,无形中涌来一种魔力,雀跃,亢奋的手舞足蹈。 大院子,院子不大,人口不多,但是院子内住着,大多都是沾亲带故的一家人,当然也有少许的外来户,比如许天风一家,尽管姓氏不同,祖上也是连着亲。 嘿,大爷,您老又在捕鱼呀,我说您老天天守着这块田逮,鱼苗都给你打完了。 田里捕鱼的大爷,身上挂着个竹楼子,手里拿着一个两头通透的竹罩子,全神贯注的捕着鱼,压根就没功夫搭理程风,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程风的话语。 程风习以为常,摇头晃脑唱唱呜呜,顺手摘下一根狗尾草继续向前蹦。 嘿~~~三婆这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惹了你。 顺眼望去,只见前面浓密的梨树前,身材略胖,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一把破损的青菜,围着大花围裙,身边还坐在一条大黄狗。 啊··噜噜噜···啊····嘘嘘,该死的鸡,这么宽的地,你不去放,你偏要到我菜地里来放,打死你个龟儿子。 三婆,一边吼着,一边赶着地里,正在糟蹋青菜的小鸡仔,身边的小黄狗好像也会意,明白主人的意思,竟然也动了起来,向着菜地里的小鸡仔追去。 刚到家门口,正好碰见头戴草帽,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的父亲程翰。 瞧着一身泥土的程风,程翰放下锄头说:“臭小子,一天到晚到处鬼混,你要是闲着无事,明天跟着老子下地除草去,免得到处惹是生非。” 听,话音不对,程风也不敢冒然接茬,随即大声喊道:妈,我回来了,爸也回来了。 来到灶台前,程风的母亲,陈丽芸,连忙从炉灶里,夹出一条黑漆漆,热腾腾的红薯,和蔼可亲的递给程风道:“来,乖儿子妈给你烤了你最喜欢吃的红薯。” 三人围桌而坐,当然由于屁股的原因,坐姿有些特别,虽然粗茶淡饭小米粥,只要一家开开心心,和和睦睦,那也是幸福的。 次日,艳阳高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浪,池塘边,榕树下。 只见两个少年,靠着榕树,翘着二郎腿,嘴里各自叼着一个狗尾巴草,闭着双眼,抖着腿,很是惬意。 孙科,隔壁村的土娃子,程风的同学,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的铁哥们,个子不高,瘦瘦弱弱,五官清秀,相貌也算俊朗,比程风年长一岁,其特点,胆子小,爱嘚瑟,头发短,见识也短,上不知天文也不知地理,十里八乡人都认不完。 蝌蚪,我跟你说,前天我在橘子林发现一个兔子窝,要不今天我们去把它逮了?程风说。 “拉倒吧,橘子林那可是张老爷的地盘,我可不敢去”。提到张老爷子孙科一脸心悸。 “我说你丫胆子怎么这么小,他一个八十多的老头子,眼睛都花了,你怕他作甚?”程风不屑道。 “正因为他眼神不好,才是最可怕的,我可听说最近老子爷,精神也不是很好,他的小儿子被他当作野鸡,屁股上打了一枪,现在还在家里躺着,你说能不怕么?万一他要把咱两当作野鸡来一枪,那咱可亏大了。”孙科心有余悸道。 “怕个屁,这大白天的,我还不相信他老人家,吃饱了没事干,提着抢在林子里,巡逻站岗不成。”程风不以为然道。 “那这可说不准,都说了老爷子现在精神有问题,咱没必要为了一只兔子去冒这个险不是?”孙科说道。 “啊呸,怂样,不去拉倒,到时候逮着兔子,你丫的兔子毛你都别想闻道”。程风说着站起身,吐掉嘴里的尾巴草,拔腿就走。 孙科无奈,也只好跟了上去;“我你说你等等我。” 话说不怕,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怵,毕竟张老爷子有抢,还经常走火。 小心翼翼,来到橘子林外,仔细的打量一番林中的情况,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发现张老爷子的身影,程风二人这才迈步走进林子内。 林子虽大,对于熟悉林子的程风二人来说,就跟窜自家门似得,很快就来到了兔子窝周围。 前方杂草丛生,绿绿悠悠连成遍,茂密的青草,足足有半人高,要不是偶然间碰见,兔子的出没,很难发现里面有兔子窝,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那还真是的,只见周围的杂草全都完好无损。 仔细观察下,还是有痕迹可寻,草丛间有穿插的痕迹,边上还有不少兔子毛,泥土上还留下一个个新鲜的脚印。 “没错,这里面肯定有兔子窝,看这么多脚印,我想这窝里,不只住着祖孙三代,我想整个家族,都在这窝里面,哈哈,程风咋们发了。”发现目标孙科乐道。 “嘘,你小点声,别把兔子吓着了,走我们爬进去看看,这窝里到底有多少兔子。”说着程风向着兔子窝爬去。 话说,张老爷子精神有问题,这话真的不假,这不张老爷子吃了饭闲来无事,正在家里穿军装,绑鞋带,带着破旧的八角帽,扛着三八大盖枪,神采奕奕,准备来橘子林巡逻,守护自己的劳动果实。 张老爷子上了年纪,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总想找点事情干,左想右想也不知道能干什么,突然想起以前当红军的时候,穿着军装扛着枪,冲锋号一响,不顾生命的往前冲,那股热血尽头突然又上来了,可是思前想后,也没有什么给自己冲锋的地方,就想着,到橘子林站站岗,巡巡逻过过瘾。 顺着草丛爬进一段距离,在草丛尽头,被杂草挡住的青石下,果然发现一个碗大的洞穴。 看着眼前的洞穴,程风二人对视一笑,迅速爬到洞口,只是刚一临近,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一股寒风也从洞中吹了出来,程风二人同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此时他两,也不管臭不臭,冷不冷,莫名的异常,完全被一族兔子所替代。 “蝌蚪,你上去摸一摸,兔子洞有多深?”程风说道; “我不去,兔子急了会咬人,还是你去吧。”孙科胆小道。 “瞧你那点出息,起开”。白了一眼孙科。 程风撸着袖子,就向着洞口摸去,手刚摸进洞口,程风好像摸进了冰窟窿,拔凉拔凉的,只是碍于孙科在眼前,也不好意思把手伸出来,忍着寒风的刺痛,硬着头皮继续寻摸着。 “这他娘的,这是兔子洞,还是他娘的冰窟窿,手都快给我冻掉了。” 忍着痛,整条手臂伸进洞内,随意摸了摸准备抽出的时候,一个如冰一样的物体,突然抓住了程风的手,程风以为是兔子被自己吓到,兔子腿压着了自己手上,便反手一抓,直接抓住了那物体,物体抓在手中,程风感觉就好像抓到了一块冰。 咦~~~这滑溜溜的没毛,不像他娘的兔子腿呀,这到底是什么呀”。 程风好奇,抓着那物体使劲一拉,可是那物体顺势往回一缩,想要挣脱程风的手掌,抓住的东西,程风岂能让它挣脱,手里尽管握着的是一块冰,程风那倔脾气,岂有轻易放手之理。 就在这时,张老爷子扛着枪,缓步来到了橘子林,刚一到橘子里就见前方的草丛里,一阵涌动。 张老爷子以为是大型的野物,准备瞄准开枪了,只是细想到,那被自己当成野鸡的儿子,被自己打的现在还躺在家里,就多了个心眼。 于是张老爷子,就向着林子里大声吼道:“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在你张大爷的地方撒野,赶紧滚出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突如起来的声响,把程风二人着实吓了一跳,听着老爷子要开枪,把孙科惊出一声冷汗,赶紧吼道:“老爷子,别开枪,我们是自己人。” 听着有人说话,也把老爷子惊出一身冷汗,妈呀还好没开枪,不然我这老脸都丢光了。 就在这时,程风和那莫名的物体较上了劲,用尽吃奶的力气,把那冷的像冰块的东西,从洞里拉了出来,拿在手里一看,程风惊出一身冷汗,那冷冰冰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根发紫的手指头。 惊恐之中,紫色的手指头,被程风向着天上一抛,发出一声惊吼,就向着草丛深处跑去。 恰好那手指,正好落到正要伸出双手,举手投降的孙科手里,孙科好奇,拿起一看,瞳孔一缩,身子一紧,把紫色手指头随意一丢,慌不择路的向着程风的身影追去。 鬼呀~~~~~~~~~~ 张老爷子上了年纪,心脏本来就不好,被这两熊孩子一惊一乍,一吓,本来就骨质酥松的手指,不由的一抖,正好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直追着程风二人而去。‘ 听着身后的枪响,孙科亡魂皆冒,拼了命的奔跑,一边跑一边尖叫着:杀人啦,张老爷子要杀人啦~~~~~ 声音越拉越长,越来越响。 站在原地的张老爷子,看着手中余温未散,还冒着屡屡青烟的枪管子。 完了~~~~完了~~~~ 老头子我一世英名算是彻底毁了。’ 第三章 死亡之林 砰~~~~~ 枪声味觉,余音环绕,好似回荡天宇久久不散。 烈日炎炎,炙热的阳光,不断的蒸发着大地中的水分,使得广阔的天地,犹如一个燥热的大蒸笼。 紫色手指,味觉的枪声,已把程风吓得亡魂皆冒,遍体生寒,仿佛此刻压缩心底的潜能,似乎都被激发出来一般,只见他脚下生风,如一支穿云箭,疾步如飞,与死神比速度,亡命奔跑。 此时程风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管前方是天堂,还是地狱,只要脚下有路他就跑,不停的跑跑跑跑。 紧跟其后的孙科也是如此,只管跟随程风的脚步,身怕跑慢了被身后的子弹追上,小命不保。 一路奔逃,汗如雨下,单薄的衣裳已然湿透,程风二人此刻的身体就好像一团火,呼吸之间,都能喷发出浓浓的火焰。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跑着,跑着,终于体力透支,已在无力奔跑,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焉了下去,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此时程风二人茫然不知,来到了,自己从未踏足过的密林深处,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日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才使得树林深处没有那么黑暗。 拼命的奔跑,已是极度的疲惫,清凉的林风,使得程风二人,进入短暂的沉睡之中。 静,死一般的沉静,偌大的树林居然听不到一丝鸟兽之鸣,还透发着一股阴寒的气息,诡异莫名,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处若道家之人看到,定能一眼认出,此地属于极阴之地,葬尸之所。 阴风呼啸,冰冷慎人,睡梦的程风,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碜,惊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地上爬了起来,踢了踢身边的孙科,说:“诶;诶···起来了别睡了。” 孙科睡眼惺忪,睁开眼睛,很是疲惫的说道,:“干嘛呀,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 “你他娘的别睡了,你起来看看这是那里?”程风说道。 看着陌生的树林,树林西周一眼望不到边,孙科咯噔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惊讶道:“我靠,我不是做梦吧,这里是那里?” 程风也是一脸懵逼,在自家的地盘,居然也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站起身子,揉搓着有些冰冷的手臂,疑惑的向着四周望了望,除了陌生还是陌生,说道:“程风我怎么感觉这里阴森森的,林子里会不会有鬼啊?” 程风没有回答,仔细的观望四周,努力的回想,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细细想来,这十里八乡就没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如果有,只有一个地方自己没去过,哪怕家里的长辈,也从未踏足此地半步,那就是传送中的禁地。 孙科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和程风同时说道;“死亡之林”。 死亡之林,对于当地之人来说,即陌生又熟悉,因为熟悉那是一个传说,陌生,那是从来没有人进来过。 传说,在那一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天上密集的乌云,好似一张黑色的大网,把整个天空,都笼罩在黑暗之中,黑暗之下阴风呼啸,鬼哭神嚎,宛如人间地狱。 黑暗的天空,闪电是唯一的光亮,闪电如枝杈丛生的树枝,击穿黑色的大网,照亮大地。 光亮的一瞬间,只见空旷的树林子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群,他们是如何的出现,就是一个谜,好似从天而降,又好似地上所生,让人无从知晓。 轰隆.....天空惊雷不断,声震长空,好似上天在咆哮,同时间,无数道粗壮的闪电,划破长空,直击站满人群的树林,闪电落下,漆黑的树林,瞬间亮如白昼,光亮之下,这才看清楚了林中之人,高矮胖瘦,参差不齐,咋眼一看,似乎不像是正常人。 只见他们面色蜡黄,嘴唇乌黑,双眼呆滞,神情木讷,就好像一具具站着的死尸,又好似从地狱而来的幽灵,他们服装怪异,有官袍,有军队铠甲,有平民布衣,不过唯一统一的,就是全是没有生息的死人,无一活口。 卡擦,闪电劈下,参天大树瞬间被劈成两半,残枝飞洒,落叶纷飞,紧接着,又一道闪电劈来,直接向着林中的死尸劈去,闪电从一人的脑顶劈下,只见那人,头顶冒起缕缕青烟,声不吭,气不喘,犹如木头一般,静静的站在原地,任由那电流游走全身。 一波闪电过后,紧接着,又是无数波闪电接踵而至。 轰隆.....只见林中一棵接着一棵的大树,被闪电击的破裂,无数死尸被击中了脑门,只是怪异的是,没有死尸被闪电击中而倒下,只有头冒青烟,电流全身在无其它。 雨滴答滴答在下,风呼呼的吹。 转瞬之间,黑暗的天空,乌云渐渐散去,惊雷停止了咆哮,闪电也失去了踪影,留下的只是一片,破败狼籍的树林,还有漆黑的焦土,唯有不变的是林中的人群,仍然如青松一般,屹立在破败的树林中。 眨眼间,伴随着雷电的消失,树林中死尸,突然间诡异的消失了,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在也找不到任何的踪迹。” 第二天得知林子闹了鬼,林子被劈成了废区,这消息传出去,可把十里八乡的村民急坏了。 林子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伙经济来源地,不管是采药的,挖人参的,打猎,劈材的,都全指着这片林子养活,那要是真闹起了鬼,毁了林子,这让大家伙喝西北风。 于是周边几个村,组织几十号胆大之人,身背猎枪,手拿大刀,进入林子勘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碰碰碰~~~ 一阵阵轰鸣的抢声,打破了林子的宁静。 只见几人,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从林子里,跑了出来,等在外面的村民,便赶紧迎了上去,询问道,为什么开枪,里面出了什么事。 出来的几人,脸色发白,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估计是吓破了胆,有些神志不清的哭喊道;“鬼,鬼,全是鬼,杀杀杀,死了,死了都死了,除了我们几人,里面的人都被鬼杀死了,说完头也不会,亡命般逃离了林子。” 这消息一出,像山崩海啸一般,沸腾了,有的死了丈夫,当场晕了过去,有的哭着喊着,声音嘶哑着,要进林子找自己的男人,众人带着悲伤,带着恐惧离开了林子,回去再想办法。 鸡鸣拂晓,旭日东升,一声恐怖的惊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后来得知,昨日从林中侥幸逃脱的几人,一夜间都死了,而且,人死后身上都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无尽的鲜血喷洒满了整间屋子,尸体就躺在鲜红的血泊中,短短一晚上尸体就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两件诡异的死人事件,引起了众村民的恐慌,身怕鬼来找自己,于是请来了降妖伏魔的得道高僧,驱邪抓鬼,仙风道骨的茅山道士,一同前往林中抓鬼,还大家一个宁静。 只是没想到的是,得道高僧和茅山道士进入林中后,便在也没出来过,也不知是生还是死。 至从那日以后,这片林子就被打上死亡之林,禁忌之地的标签,便没有人,在踏入这片林子半步。 第四章 吃人的兔子 死亡之林,禁忌之地,其内曾发生过的诡异事件,程风偶然间,听老一辈人谈起过,但也无从深究,因为程风对神鬼之论,还是不大信服。 也许是受其爷爷的熏陶,也许是退伍兵许天风教导,也许是自己我天性。 程老爷子,是一名有着崇高精神信仰的老红军,从小听着爷爷,带着传奇色彩的戎马生涯,耳濡目染间,程风渐渐地也有了自己的信仰。 许天风,在一次特别行动中,被匪徒击伤了小腿,退伍回了家,本因在市区有一份好工作,由于不明的原因和老婆离了婚,带着几岁的女儿来到大院子。 程风从小立志,就想做一名,像爷爷和许天风那样,保家卫国的合格军人,穿军装,扛大枪,立军功,拿奖章,飒爽着英姿,带着无上荣耀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虽然程风跟随老道士,时日也不短,老道士也经常向着他灌输一些,抓鬼降妖之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程风听谁说,道士不能取媳妇,一听到不能娶媳妇,程风心里,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决不学道士,开玩笑,许小雅那似天仙般的小媳妇,自己不娶让别人娶走了,自己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就这样,心里带着军人的荣耀,和漂亮的媳妇,整日跟着老道士,什么也不学整天厮混,就当图一乐子,十多年下来,拳脚功夫倒是长进不少,画符念咒,抓鬼降妖之道,硬是一点没学会。 骄阳似火,热不可耐,只是身处死亡之林,却感觉不到一丝灼热,只能感觉到冷,那种阴森的寒。 林中,参天古木,高余千丈,需数人环抱,黝黑的树皮,犹如干廋老者脸上,一道道皱褶的纹路,尽显岁月的沧桑,其上,枝繁叶翠,细密浓稠,就好像一把撑开的巨型遮阳伞,抬头望不到天。 环顾四周,陌生不见天日的环境,死一般的寂静,阴冷的气息,还有那死亡之林曾经发生过,骇人听闻的诡异事件,结合种种,恐惧,不安,一种即将死亡的阴影,至内心深处缓缓升起。 此刻的孙科,心里恐惧到了极点,红润的脸上,似乎已经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一双充满恐惧,有些呆滞的眼神,瞅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林,双腿有些不听使唤的抖动着,揉搓着有些冰冷的手臂,有些无力的向后退几步。 转过头,一双求助的眼神,看着程风说道:程风,现在我们怎么办? 话说,程风一点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心里在强大,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过对于有信仰,不信鬼神之轮的程风来说,怕,不代表恐惧,程风永远坚信,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信自己,真要到了身死边缘,无论是神,是鬼,是妖,老子死也要咬下它一坨肉。 坚毅的眼神,扫一眼四周,大胆的猜测道:“死亡之林传言虽可怕,只是数十上百年过去了,偌大的林子,满是资源,我想不可能没有胆大之人,为了生计,来此寻找机会,如果有,这些年,十来八乡都是风平浪静,生老病死,天道轮回都按部就班,没有哪怕一点传言,有人死于诡异之下,那间接就说明这所谓的死亡之林,是安全的。 只要我们按着原路返回,不出意外,定能安全的走出去,心里猜测着,虽然还是有很多不确定,却多了些许自信,向身边的孙科说道:“走,跟着我,我带你出去。“ 真的能活着出去吗?孙科有些茫然。 那可不,我们媳妇都没有娶,天道都不敢收,就更不用说这破林子了,程风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心里还是凝重不安,前路究竟是否向自己预想的一样,也许一路平淡,也许一路荆棘满是坎坷,也许前方就是一条不归路,但是路不走又有谁知道呢,只有大胆的走出去,无论什么路,都在脚下。 岁月无痕,地面上树根盘根交错,似平,似躺,似弓,形态各异,地面上也铺垫了厚厚一层,残枝落叶,为前行的道路添加一些阻力。 踏着松软的落叶,深一脚浅一脚,缓步向着出去的路行走着。 就这样两人沉默着,小心,警惕着走出很长一段距离,虽然脚步缓慢,但是一路走来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你看吧,这所谓的死亡之林,根本就只是一个传说,”一路没发现异常,程风警惕的心,此刻也松懈了下来,转过身,笑意容容,摊着双手’,不以为然的说:“我说你,别那么紧张嘛,放轻松,就当旅游一样,瞧瞧不仔细看,这死亡之林的风景还挺不错的。” 孙科可没有程风那般有一颗大心脏,虽然有放松,但是心里的恐惧阴影,依旧弥漫在心中,挥之不去,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没有说话,只是无奈一笑。 程风这边放松警惕,转身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树根,左脚被树根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右脚顺势向前踏,向着前方扑倒而去。 啪啦,一声清脆的声响,从脚下传来,一阵剧痛也随之而来,程风倒吸一口凉气,痛的嘴角一阵抽搐,也来不急注意脚下踩什么东西。 厚厚落叶,就好像一张天然的大床,扑倒在上面,到没有多大的伤害。 正准备抬头,却发现一个白色的骷颅头,呈现在眼前,程风来不急惊恐,只见骷颅头,右眼闪过一道幽光,幽光一闪而末,只留下空洞的骷颅头,顺眼望去原来是一只老鼠。 只是还未来的急叹气,眼前的一目,却让程风瞳孔不断收缩,惊恐万分,使劲的眨着眼睛,默默地说着,这不是真实的。 只见前方,一群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正拉扯着,撕咬着一具,分不清是男,还是女的紫色尸体。 一身棕色的毛,乌光亮丽,身子如狼一般大小,只是那尾巴,却又如兔子般细小,正当程风猜测之时,那如狼似兔的怪物,似乎发现了程风的存在。 转过身躯,程风这才发现,那怪物原来是一只兔子,只是这兔子未免也太大,太诡异了一些,硕大的身躯如狼一般,头上两只黝黑的耳朵,犹如出鞘的宝剑,泛着幽幽寒光,尤其是那双赤红的双眼,好似能穿透心神,诡异莫名。 程风突然的出现,似乎打扰到了正在分食的兔子,兔子好像有些不满,嘴角发出阵阵的嘶吼声,声音的传递,引起了身边同类的共鸣,正在蚕食尸体的同伴,有的嘴角挂着碎肉,有的正在撕扯着尸体,肚里漆黑的内脏,当在此刻全部停止了动作,赤红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程风。 兔子中也有奇葩,有一只兔子正在刨动着,陷入如钢钉般的牙齿的黑色眼球,倒是不曾理会程风。 眼前即血腥,又诡异一幕,完全颠覆了程风的世界观,兔子吃人肉,程风当场就就愣住了,凌乱的心久久不能平复,眼中满是惊恐。 程风思索间,正前方的兔子看着程风,眼中似乎出现了贪婪,渴望,一阵低吼的嘶鸣,好似在交流一般,片刻之间,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只见兔子龇牙咧嘴,发出阵阵咆哮,嘴角如狗一般的哈达子,止不住的流淌。 程风心头一惊,一股死亡的危机,顿时笼罩在心头,来不急细想,翻身而起,冲着孙科大喊道:孙科,快跑。 站起身姿,准备起身,抬脚一看,只见右脚下,托起一具白骨森森的骷髅骨,右脚正好卡在骷髅骨的胸脯间,生死时候不用犹豫,管不的脚下的疼痛,用力踢掉骷髅骨,任由那右脚鲜血流淌。 骷髅骨的出现,孙科当场就愣住,直勾勾的盯着程风踢掉的骷髅骨,脑中思绪万千。 快跑啊,看着孙科发愣,程风心急如焚,狠狠的一脚向着孙科踹去,怒道:“你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向前跑啊。” 第五章 生机 远处怪异的兔子,仿佛已然把眼前的程风二人,当作嘴中之餐,腹中之物。 看它们饥渴,贪婪,垂涎的模样,似乎在告诉别人,死尸它们已经吃够了,要品尝一些鲜活的血肉。 阵阵高昂咆哮,透露着兔子心中,喜悦与兴奋,咆哮轰轰刺耳,已然引起孙科的注意,瞪大着双眼,心神皆震,也不用程风提醒了,撒腿就跑。 说时迟,那是快,怪异的兔子带着贪婪的眼神,龇牙咧嘴,如狼似虎一般,带着阵阵咆哮,向前冲来。 瞧着临近的兔子,程风本意想跑,可是回头一看,不远处的孙科,在看看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兔子,他只要一跑,孙科必死无疑。 狠心,一咬牙,抓起地上的骷髅骨,拆卸下两节较长的两节腿骨,挺拔着身姿,双眼射出两道坚毅的光芒,狭路相逢勇者胜,敢于和一切黑暗势力做斗争。 双手紧紧的握住,两节森森腿骨,眼中的恐惧,已经被军人视死如归的战意所替代。 来吧,兔崽子们。程风大吼一声向着兔子冲了过去。 这群兔子大概有七八只,第一只兔子瞬间到来,凶狠的目光带着喜悦,好似第一个能享受到美味,而产生的荣耀感,只见它纵身一跃,腿上如十把锋利钢刀的爪子,向着程风心脏疯狂的刨去。 程风站如松,怡然不惧,冷冷的看着扑来的兔子,一个侧身避开这生死一抓,紧接着,挥动手中的腿骨,向着纵身的兔子后背敲去,只听一声痛苦的嘶鸣,兔子重重的砸在厚厚的落叶之上。 都说恶虎架不住群狼,英雄双拳难敌四手,程风的拳脚功夫再是厉害,也招架不住,群兔的攻击。 灵活的身姿,巧妙的步伐,手中双骨左敲右击,森森白骨已经被鲜血染红,其上鲜血有兔子的,有程风的。 短短的几分钟,程风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危机,前胸,后背,肩膀,大腿,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伤痕,单薄的衣裳已被鲜血染红,虽然受伤严重,七八只兔子已然被程风全部打到在地,奄奄一息。 握着鲜红的尸骨,喘着粗气,只是程风还来不急享受胜利的喜悦,只听林子四周,哗啦啦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声响,大地在轰隆隆的声响下颤抖着,只见远处,如乌云一般,黑压压一遍,犹如千军万的变异兔子,嘶吼着,疯狂的向着程风奔来。 神情一惊,转身欲跑,只是临近地上还未断气的兔子,带着仇恨的目光,疯狂的起身,展开大嘴向着程风的小腿咬去。 程风震惊之中没有留意,如钢钉般锋利的牙齿,直接插进了腿中,咬着程风的大腿,兔子似乎还没消除心中的恨意,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停的摆动着脑袋,想要从程风腿上撕下一块肉,以解心头只恨。 啊~~~钻心的疼痛,程风忍不住的咆哮着,双目喷射出愤怒的火花,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你给我去死。 说着,痛苦中的爆发,用尽全身力道,挥动着血红白骨,狠狠的向着兔子,脑袋敲去,咔嚓,头骨破裂,脑浆迸射,兔子瞬间死亡。 丢掉手中断成两截的血色白骨,掰开死死咬在腿上的兔子头,顿时鲜血喷涌,扯下身上被鲜血染红,破裂的衣裳,简单包扎,捡起地上没有断裂的血骨,转身就跑。 虽然脚下疼痛难忍,但在生与死之间,这一切又算的了什么。 轰隆隆,哗啦啦,一声接一声,一浪接一浪,好像起了,连锁反应,林中到处都是,哗啦啦涌动的声响,无边无际,你根本就不知道林子,到底有多少变异的兔子,到底有多少尸体,能养活它们,这一切程风此时无从细想,心中唯一的念头,只有跑,不跑就是死。 越跑心越惊,越跑越恐惧,程风现在才相信,原来死亡之林不是传说,鬼神之论真的存在。 惊恐的跑出很长一段距离,程风突然发现,前方一大树下面,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便是孙科,孙科体质本来就弱,又经连翻惊吓,体力早就透支,眼观后无危险,也想等程风一下,免得他找不到自己,失去了联系。 一把啦起,靠着大树打盹的孙科,毫不犹豫拖着就跑。 程风你这是怎么了?看着眼前如血人一般的程风,孙科吃惊道。 别说话,要命的赶紧跑,程风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兔子大军说道。 程风本来脚上有伤,奔跑起来,速度本来就不快,现在又拖着一个体力透支的孙科,和兔子大军的距离便越拉越近。 原本奔跑之间,还有一些活动希望,只是眼前一座断去前路的大山,让人绝望。 轰轰之声,响彻天际,后面追击而来的兔子大军,密密麻麻形成了三面包围,想要冲出去绝无可能,唯一的生路就是后面的大山有个洞。 眼前之山,高余万丈,虽然其上藤蔓密布,想要爬上去,绝无可能。 追击而来的兔子大军,看着眼前二人,已无退路,停止了奔跑之势,满满向着程风合围去。 程风我们会死吗?孙科面无血色,惊恐的问道。 程风没有说话,挡着孙科前方,冷冷的看着逼近而来的兔子大军,向着山壁褪去,程风的性格就是,在没有断气之前,绝不放弃任何生还的机会。 就这样一步一步,靠近山壁,就在这时突生变故,只能一身惊恐的叫声,靠近石壁前,孙科不见了。 望声而去,只见石壁藤蔓间,出现了一道细小的缝隙,程风毫不犹豫踏步而去,消失在兔子大军眼前。 他们的消失,引起了兔子大军一阵骚动,惊吼一声,狂奔而去,阵阵嘶吼,表示着失去猎物的愤怒。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山洞,山洞很窄,且也不长,前方洞口,些许光亮,使得窄小的山洞没那么黑暗,看着前后的距离,这山洞就好像被人特意开凿出来,穿插大山的走廊。 如此大费周章,开山凿洞,就为一条行走之路,这手笔匪夷所思,山洞后面到底连接着什么? 这是个谜········ 第六章 失踪 踏进山洞,一股阴寒的气流,瞬间笼罩而来,就像一头扎进了冰窟窿。 洞外,愤怒咆哮,轰鸣之声响彻天际,密密麻麻的兔子大军,从四面八方,惊吼着,狂奔而来,顿时山摇地动,落叶纷飞,好似快要天塌地陷一般。 来不急观察,眼前的山洞,程风急急回身,只见进身的缝隙,原来是一道没有关上的石门,石门旁边,有一根长方体粗壮的木桩,石门两边,各有一个深深的凹槽,不用多想,这木桩肯定是用来关闭石门的栓子。 连忙上前,闭合石门放下门栓,刚刚落下,随之传来石门一阵剧烈晃动,碎石晃落,化作滚滚尘烟。 只见石门外,带着不甘,愤怒的兔子大军,用着幼小的身体,不断的冲击着石门,尽管它们悍不畏死,血雨纷飞,耐和身姿太小,石门面积不大,兔子数量虽多,却握不成拳头,也只有徒增亡魂,白费力气。 看着晃动的石门,程风面色潮红,心脏砰砰,也不在逃跑,如果这石门都挡不住兔子大军,那他们今日肯定在劫难逃,生死面前本不应该绝望,只是眼前的事实,不得不让他妥协,只能默默祈祷,石门不要被冲破。 脚下的伤虽然严重,但是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只是眼下虚脱的孙科,恐怕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在奔跑。 孙科是自己的兄弟,也是被自己,硬逼着他来到这里,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他,死,我也要死在他前面,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时间,缓缓而过,晃动依然激烈,程风似乎已经认命,欣然接受了眼前的困境,静静的靠着石门坐了下来,心在一刻似乎平静了,等待着石门的破裂,等待死亡的降临,等待着这一切的结束。 程风虽有不干,那也是自己自找的,怨不得人,唯一让他愧疚的,就是自己的兄弟孙科。 看着眼前,已经昏迷的孙科,程风惨然一笑,道;“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在遇见我这样的兄弟,你这样睡着也好,在梦中死去,少些痛苦,多些安然。 时间悄然而过,靠在不断晃动,石门的程风,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劳累过度,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眼皮越来越沉,昏了过去。 当程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石门已经停止了晃动,惊吼声已然不在,林中又恢复往日的寂静。 缓缓睁开双眼,程风感觉身下一阵潮湿,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低头一看,只见地面上一片潮红,自己俨然身坐血泊中,这血不是程风的,是兔子冲击大门而留下的。 此时石门外,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惨烈战争,鲜血染红了大地,血肉模糊的尸体,堆积如山,石门已经被无尽尸体,堵得严严实实,再也看不到石门半点样子,有的只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如有可能,石门还有遗漏之处,兔子大军也不会停止撞击。 石门,已经被尸体封闭,想要打开石门出去,那绝无可能,当然程风也不会去冒这个险,打开石门,谁知道兔子大军有没有离去,命只有一条,程风不敢赌,现在想活命只有往前走。 踩着粘稠的血液,叫醒了昏迷中的孙科。 孙科一脸茫然,说道:疯子,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啊? 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都没有死,你怎么可能会死,走我带你回家。 微弱的光,指引着他们前行,行进数百米,没有发现异常,以此而看,这山洞就是一条通行的走廊。 光越来越亮,洞口好似就在前方,程风二人一阵欣喜,搀扶着孙科,加快着脚步,不在理会洞中的所有事物,只想逃命回家。 冲出洞口,本应庆幸雀跃声呼,终于逃出魔爪,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二人顿时傻眼了,呆呆着望着前方,久久说不出话来。 只见前方,一座大山挡在前方,大山间也有一个山洞,与程风此时站立的山洞,两两相对,只是两座大山好似,被深深凿开了一般。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道宽约数十米的万丈深渊,深渊下面迷雾缭绕,深不见底,看一眼都让人心生颤抖,更不用说,从这里跳跃到对面山洞而去,除非你生有翅膀。 “这他妈是幻觉么?程风你干脆把我推下去算了。”看着眼前犹如天涧深渊,刚刚点燃的心,如坠冰库,瞬间冰凉。 “别急,天无绝人之路,我一定能把你带出去,走,我们回山洞,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程风的心,虽然也是透心凉,但是他不能放弃,因为他要把孙科安全的带出去。 程风转身走进山洞中,就在孙科转身之际,对面山洞一道倩丽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女子身穿一身白衣,容颜娇美,比之许小雅的青春,美丽,眼前的女子,多了成熟与妖娆。 许小雅本就是孙科心目中的女神,此刻眼前的女子,比许小雅还要好看,只见她微微一笑,笑容甜蜜动人,孙科瞬间就被吸引了心神,心中的绝望立马一扫而空,留下的全是痴迷,当然有好事,要分享给好兄弟。 孙科立马向身后的程风叫道:“诶诶诶,疯子对面山洞里有一个美女,比许小雅还要漂亮。” 程风一怔,回头一看,只见对面山洞空无一人,一拍孙科脑袋说道:“你小子想女人想疯了吧。” 望着山洞前突然消失的女子,孙科挠挠头,不解道:“明明是个美女,难道是我眼花不成,说着又回头一看,山洞还是空空如也。” 进入山洞,搜索之下,在洞中一处角落,程风发现一个熟悉的东西,八卦罗盘,虽然上面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但程风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八卦罗盘不远处,有一具身穿道袍的无头尸骨,干枯的手骨中,还紧紧握着一把剑,尸骨左边,还有一具身穿袈裟,胸前挂着一串佛珠,腹中插着一把大刀的尸骨。 擦去罗盘的灰尘,看着眼前的尸骨,程风突然有一些醒悟:“难道这两具就是,传说中进来抓鬼降妖的道士和和尚,难怪传说没有出去,原来是死在了这里。” 看了看手中的罗盘,程风觉得毫无用处,随手丢在一旁,捡起道士手工中的长剑,血骨已经被他丢弃,这长剑刚好防身之用。 捡起长剑,正准备起身,程风忽然发现,在道士尸骨下,压着一个包袱,翻开尸骨,取出包袱,翻看其中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毕竟这道士和尚,有备而来,相比对于这死亡之林有些了解。 孙科对程风所做,全然无趣,想着刚刚的女子,顿时心花怒放,索性就不在理会程风,出了山洞,看美女而去。 包袱之物,被程风一股脑,全部倒在了地上,方便于寻找。 首先发现一个黑色玉瓶,这瓶子不陌生,在老道士那里经常看到,老道士练完丹药,就用玉瓶来装,金疮药,几个繁体字程风也不陌生,学道之人对于繁体字研究颇深,虽然程风没有学道,但是他学了字。 打开玉瓶闻了闻,好像这药效还在,拿着药瓶向着被兔子咬伤的地方涂抹而去,不由的感叹道:古代的药就是好,存放这么久都没有过期。 从新包扎好伤口,仔细翻找下,包袱内一张破旧的羊皮卷,几张有些泛黄,且自己还不会用的符咒之外,在无其他之物。 打开羊皮卷,程风发现是一副地图,仔细一看,这地图和这地方是何其的相似,石门,走廊,两座大山,桥。 桥?这地图标示两座大山之间,明明有一座桥,但是为什么所见的没有?难道,这地图所指不是这里,难道说,桥被隐藏起来了,不容易发现? 带着疑问,向着洞外走去,忽然间程风似乎感觉少了什么,左右张望下,孙科居然不见了? 第七章 血河 孙科突然的失踪,程风心急如焚,有些不知所措,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意外,程风会愧疚一辈子。 只是洞里洞外都找了个遍,孙科一个大活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唯一········程风不敢想去想。 呆呆的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对面的山洞,数十米宽的沟壑,除非长着翅膀,要不然不可能过的去,在看着眼前的万丈深渊,程风心里一阵恶寒。 正当迷茫之际,程风无意中发现,对面山洞前有一只血红的鞋子,仔细一看,果然是一只血红的鞋子,而且还那么的眼熟,这时程风纳闷了。 桥?难道这两山之间,真的有一座桥,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座桥的存在,就凭孙科胆小的个性,他有什么勇气敢踏上这看不见的桥,难道其中有什么牵引? 脑子一片迷糊,程风索性不去想了,还是尽快找到那座隐藏之桥过去,找到孙科在说, 手中长剑,向着悬崖边上一一砍去。 铛铛········ 传来几声清脆的声响,程风一阵欣喜,原来真的有一座桥,倒是明明眼前纯在一座桥,为什么看不见了? 难道是有人在这里布置了一个幻阵,把桥隐藏了起来,防止有人进去山洞。程风推测道。 哎呀,不管了,洞前那鞋肯定是孙科,他都能过去,我想这桥肯定是存在的。 手中长剑,试探性的向着桥面敲了敲,回应的还是两声脆响,结合地图,洞口之鞋,敲打的回声,程风没有犹豫,慢慢踏上了桥面,一边用长剑,敲打探路,缓慢的向着山洞走去。 临近山洞,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淡淡的清香,让程风有些神魂颠倒,就好像是一只女人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愉悦,向往,更多的是沉醉。 寒风袭来,冰冷刺骨,把沉醉中程风惊醒了过来,摇了摇头,神色警惕的顶着眼前山洞,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说道:不对劲,这山洞有古怪。 孙科~孙科~~程风不敢贸然向前,大声的向着山洞内喊了两声。 久久,山洞中没有任何回应,无奈,程风只好向前,走向山洞,只是程风又怕向刚才那样,沉醉其中,拿起手中的长剑,向着手臂上狠狠的划了过去,任由那鲜血直流,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山洞不大,方圆不过5米,洞中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正中央石台上,有一副白玉棺材外,洞内再无其他。 白玉棺没有盖子,就这样裸露在外,洞内没有发现孙科的身影,程风向着棺材走去,对没有棺材盖的棺材,也是好奇,低头一看,只见棺材中不是别人,正是失踪的孙科。 只见此时的孙科,静静的躺在棺材中,脸色幸福而红润,身子也时不时,柔软的扭动着,看他神情似乎是很享受的样子。 臭小子,瞧你那风骚的模样,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程风看着安全的孙科,不由一笑打趣道。 就在一瞬间,孙科的脸色,突然变了,忽然变得痛苦不堪,神情也有一些扭曲起来,红润的脸色,慢慢暗淡,一丝丝死气出现在眉宇之间。 程风一惊,赶紧去拉,想把孙科唤醒,就在这时,孙科突然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道红光,双手瞬间,用尽全力掐住程风的脖子,霎时间,程风面如潮红,额头青筋鼓胀,脖子感觉都要被拧断了一般。 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挣脱掉孙科的手掌,腾腾退后几步,大声吼道:“孙科,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孙科没人任何回应,脸色惨白,一双眸子空洞无神,直立立的从棺材里了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瞪着程风。 难道被鬼上身了?程风猜测。 眼中红光闪烁,身姿轻盈的跳出棺材,孙科直奔程风而去,虽然孙科被上了身,但是程风不好用长剑去砍,万一清醒了过来,被自己砍死了怎么办,只好丢弃手中的长剑,之手肉搏,可是此时的孙科好似吃了春药一般,力大无穷,程风那里是他的对手。 就这样程风被孙科,左一拳,右一肘子,一顿胖揍,只见孙科一个过肩摔,把程风像拎小鸡般,向着棺材砸去,轰隆棺材翻到,溅起一地烟雾,程风吐了一口鲜血,一个驴打滚,翻身起来,躲避孙科的攻击。 “妈的,这架没办法打了,砍有砍不的,打又打不过,这孙子可算真男人一次了。”程风此刻在无打斗之心,只好来回奔跑,躲避攻击。 可是,这孙子,好像吃了春药,药力不散,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这样下去;老子不被他打死,也的被累死。现在老子还是先避开风头为好,山洞那边不能在去了,那边死胡同,一旦被堵那还不被活活打死。 程风一边跑动着,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看有没有合适逃跑的路线。 躲避间,山洞正前方有一道石门,目光一闪,准备向着石门跑去,准备跑动间,程风忽然发现,侧翻的棺材旁边,有一对白色耳坠。 程风经常听到二叔程华子,盗墓一说,得棺中一物,一辈子吃穿不愁,看着白玉耳坠,程风双眼闪着金光,冒着吃孙科一脚的疼痛,右手抓起白玉耳坠,只是刚抓起白玉耳坠的一瞬间,程风脑海中响起一道温柔的轻语:“呵呵,小相公妾身彭丽萍等着你的到来哟。” 彭丽萍?什么鬼,程风来不急细想,左手抓起地上的长剑,向着石门奔逃而去。 推开石门,一股刺鼻恶臭的血腥味,瞬间扑鼻而来,程风来不急细想,也没有细看,闷头踏步而进,只听普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随即传来一声嘶喊:“妈的,这不是平路,原来是道砍,我靠,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臭。” 孙科神情麻木,没有任何知觉,跟谁程风的脚步而去,只听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随即传来一阵惊恐的求救声:“啊~~~救命,我不会游泳,救命啊,此时的孙科清醒了过来,双手不停的拍打着水花,大声叫喊着。” 黑漆漆的河流,宽有数丈,余光挥洒波光粼粼,河流对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条小道。 呸呸······ 吐掉嘴里呛进嘴里,泛着恶臭又血腥难闻的污水,程风站起了身姿,水其实不深,满齐腰,站在水中,程风脚下感觉莫名的舒服,软绵绵的,就好像站在棉花上一样,程风不由自主的蹦了两下,还及其有弹力。 擦了一把黏在嘴角的水,程风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向着河流抓了一把,黏黏糊糊感觉不像是水,搂起来一看,惊掉了一大嘴吧,忍不的干呕起来。 这他妈那里是水,这河里流动着的全部是血,俨然就是一条血河? 第八章 以血养灵,以尸养兽 “救命······救命啊·······程风救我···········”站在昏暗的血河中,孙科有些不知所措,腿脚发软大声呼喊着。 “你别喊了,水不深,你快点上去”。程风有种不好的预感,焦急道。 “你是谁?”闻声而去,惊声道。 程风已经被血河染红,那还有原来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血人。 “你大爷的,我,程风,你赶紧上去。”程风急声道。 闻听,孙科不由一喜,随即便哭丧着脸说道:“程风,快来救我,我怕水,我脚迈不开腿。” 就在这时,血河突生变故,程风感觉脚下一阵蠕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血河地爬起来一样,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气泡,从血河底部不断的冒了出来,此时,血河犹如一锅煮沸的开水,翻涌奔腾着。 血河涌动,浪花一浪接一浪,站在血河中,程风感觉自己就像,一叶孤舟,漂浮在汹涌澎湃的海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血海吞没。 程风暗自心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地狱吗? 血河不停的晃动,程风都有一种眩晕之感,忍受着浓浓的血腥味,艰难的来到孙科前,二话不说拉着一身是血的孙科,便向着岸边急急走去。 血河不宽,程风拉着孙科上了岸,本想拉着孙科,快速离开这鬼地方,可是那曾想,身后的孙科,居然拉不动了,程风一皱眉头,再次用力,使劲再拉,后面的孙科依然不动如山。 程风来了火,说;“我说你丫的那股神经又不对了,你到是走啊。 ”说着,回头······瞪大着眼,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身前之人,血肉模糊,一个血色大头上,就嵌了两颗黑色的眼球,没脸没皮,压根它全身上下就没有皮,全身血流涌动,就好像是由鲜血组成的血色怪物。 程风赶紧甩开血色怪物的手,退后几步,血色怪物想要伸手向前去拉,可它却迈不动身下的腿,血色的脚就好像被地面吸住了一般,无论怎么挣扎,血色怪物就是迈不动身子。 见状,程风毫不犹豫,挥剑砍去,手起剑落,血色怪物被劈成了两段,散落在地,化成一滩紫色的血水,耀耀发光。 程风现在才知道,自己拉错了人,只见此时的孙科,站在血河中,被无数个血色怪物,拉扯着向河底走去,短瞬间就只剩下半个脑袋,在血河内痛苦的挣扎着。 见势不妙,程风神色狰狞,咬着牙,恶狠狠的向着血河中冲去,左劈右砍,把即将被血河淹没的孙科,拉了出来,转身向着岸边跑去。 就在这时,血河中传来一道愤怒的咆哮,血河涌动更加的凶猛,血河中的气泡就好像火山喷发一般,散发阵阵血色雾气,只见密密麻麻的血色怪物,从血河中冒了出来。 幸好此时,程风已经把孙科拉了上岸,顿时松了口气。程风可能有些发现,这血色怪物似乎离开了血,就好像离开水的鱼一样,等于没了呼吸。 被血河淹没,不知道喝了多少血水的孙科,顿时感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止不住的干呕着,这一吐就好像要把胃吐出来一样。 血河内怪物虽多,程风知道它们上不来,暂时放松警惕,让孙科先喘口气再说。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血河突然一阵剧烈的涌动,卷起血浪,向着岸边拍打而来,顿时岸上被血水淹没,紫色的血液止不住的流淌。 血色怪物,随着血水的涌动,向着岸边涌动而来,踏着血流上了岸,如鱼得了水欢腾着了。 “妈的,这还要不要人活了”。程风咒骂一声,毫不犹豫,拉着孙科就向着前方跑去。 血河不断翻涌,不停的卷动着血水,向着岸边拍打而去,不管前方还是后方,地面已经被血水淹没了,数不清的血色怪物,踏着血水,不断的向着岸上走来。 前有猛虎,后有追兵,左是血河,右是坚硬的石壁,四面包围,插翅难逃。 只是值得的庆幸的是,前方的猛虎,聚集的还不算太多,快一点可能冲的过去,只是前方有没有路? 踏着血色长路,手中长剑,剑若游龙,披荆斩棘,血色怪物在长剑之下,犹如稻草一般,轻而击溃,只是血色怪物被击杀,化作血水,瞬间融入血河之中,重新幻化而出,好似只要血河的存在,血色怪物就能生生不息,永不磨灭一般。 奋勇向前,终于冲出一条血路,只是前方已经到了尽头,在无其路,前方石壁上只有一个庞大的龙头,好像是从石壁上,生生长出来一般。 硕大的龙头,怒目而瞪,栩栩如生,张着血盆大口,威不可言。 瞧着龙头,张开的大嘴,嘴中还滴流着,残留的血液。 “难道,血液就是从这龙头内,流出来的不成,那这嘴有可能就是这里出去的通道”。程风猜测道。 只是现在容不得程风多想,后面的血色怪物已经围了上来,这龙嘴不管是不是路,也只能往里面爬了。 “快,到龙嘴里去”。程风一边说着,一边劈砍着血色怪物,掩护孙科向着龙嘴爬去。 龙嘴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不过这龙嘴还真是一个通道,也许该称之为血液输送管。 顺着龙嘴往上爬,管道蜿蜒盘旋,不知道到底有多长,也不知道通向何方,反正想要活命就必须要爬,爬着,爬着,管道慢慢的不在蜿蜒,就是一条直直地通道,只是洞口慢慢的,一点一点在变大,就好像一个大漏斗一般。 正当迷离之际,一丝微弱的光亮出现在前方,胜利的曙光终于出现,程风二人加快攀爬的速度,跑出了洞口。 抬头一看,只见洞口内是一个,不知道有多大的大殿,大殿上方,挂着一个又一个,整整齐齐,一排排的尸体,尸体分不清男女,分不清年龄,久经岁月,尸体已经被风干了。 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风干的尸体,程风二人不由的倒吸了凉气。 联想着通道下方的血河,在看着干枯的尸体,程风又是震惊,又是愤怒道:“谁这么残忍,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杀这么多人。” 难道是妖术,以血养灵,以尸养兽?程风在老道士那里,一本古书上,偶然间简单了解一些邪派之事。 古代,一些邪派,为了在一国取得重要的地位,便用极其残忍,可以说是人神共愤的妖术,以血养灵,以尸养兽。 取人之鲜血,配上秘法培养出,不死不灭的血之灵,据说血灵大成之后,便可组成一支所向披露的血灵大军,只是后世得知,这妖术血灵大法,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血灵无法离开血海。 后来得知,血灵就被放弃,邪派主养尸兽,尸兽有没有养成,至今为止倒是没有听说过。 当然,这些程风只知一个皮毛,具体什么情况,他也搞不清楚。 第九章 神仙府邸 灰暗的大殿,透发着一股凄凉之意,无尽尸体,穿透背脊梁,悬挂在大殿之中,无数冤魂,或悲,或哀,或怒,围绕在尸体前盘旋,尸不入土,魂不归安。 短短时间,便经历无数生死劫难,程风二人,心中少了一分恐惧,多了一些从容。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无尽的尸体,两行清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滚落而出,程风心有悲意,感慨道:“人的一生,都在命运之中挣扎,生命却又如此的脆弱,不知那天生,那天死,如何生,如何死,唯有好好珍惜,亲人,爱人,朋友,问心无愧,人生足矣。” 经历了太多,孙科也不那么畏惧,看着悬挂的尸体,有种兔死狐悲之感,淡淡的说道:“程风,你说我们还能活着走出去么。” “能不能活着走出去,我不知道,但是至少现在我们还活着,活着就要好好的珍惜,兄弟,是我害了你,你后悔有我这样的兄弟么。”程风不喜不悲,被血染红的脸。看到不任何的表情,很是愧疚的说道。 “一生,一世兄弟,我从不后悔和你做的每一件事情,下辈子,我们还是兄弟。”孙科坚定的说着,向着程风慢慢伸去了左手。 程风会意一笑,一把抓起孙科的手,站起了身,说道:“兄弟,走吧,我们该回家了。” 站在大殿正中央,洞口为中心,呈漏斗,向着两边蔓延,远远望去,大殿两侧,前后各有一道门,正前方,是一道高有数丈且并未关闭的石门,正因那没有关闭的石门,才使得阳光透入,使得大殿不那么黑暗,不那么阴森,后方,却是一道高不过3米,漆黑的洞口。 当然,程风两人毫不犹豫,选择光之大门,一路无阻,来到门前,顺着门缝向内望去,程风二人神情不有一怔,瞳孔不断收缩,刚刚平复的心,砰砰直跳。 只见不远处,是一座怪异的棕色山峰,山峰脚下,有一个方圆百米的大坑,大坑内白骨森森,岁月如梭,有的白骨已经风化,化作骨灰,白骨坑前,一群变异的兔子,正在你追我夺,撕咬玩耍,玩得兴起,不料几只兔子突然失足,掉入白骨坑中,溅起满天骨灰。 就在这时,棕色山峰一阵晃动,一声震耳的咆哮,轰鸣四方,紧接着,那棕色的山峰,突然动了,定睛一瞧,这那里是一座山峰,原来是一只如山峰般大小的,巨型棕色兔子兽。 棕色兔子兽,面目狰狞,头顶两只大朵,漆黑如墨,犹如两座尖尖的小山峰,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似睁似眯,好像没有睡醒一般,吸了吸,如大像屁股般大小的鼻子,扒拉扒拉嘴皮,又连续打了个喷嚏,轰~~轰~~声震如雷,响彻天际。 只见它挥动着脚掌,似乎要惩罚这些,打扰自己睡觉的,小蚂蚁,只见它向前一拍,近前来不急躲避的,兔子兽,瞬间化作肉泥,血肉模糊,做完这些,巨型兔子兽,看都不看化作肉泥的小兔子,晃了晃脑袋,继续睡去。 回头看了一眼,大殿中悬挂的尸体,在看了看不远处的白骨大坑,程风咽下一口吐沫说道:“原来这些尸体,是那兔子兽的食物,绕来绕去,居然绕到了兔子兽的老家。” 程风怎么办?孙科问道。 这条路是不能走了,我们两这小身板,还不够那活祖宗塞牙缝,走,那边还有一条路。“看着一巴掌,把一群追着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凶狠的兔子,拍成肉泥,想想都直哆嗦。 踏进,黑色的山洞,一股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随着越来越深入,花香越来越浓郁,随着浓郁的花香,来到了洞口。 一洞之隔,仿似两方世界,一面黑暗,一面光明,光明吞噬着黑暗,漆黑的山洞,也慢慢褪去它的神秘。 站在洞口,温暖吞噬着体内的阴寒,沐浴着温和阳光,程风二人感觉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抬头望去,前方出现的景象,给二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以为自己眼花,用力揉了揉双眼,再次望去,感觉还是有点蒙,回头在使劲掐了一下手臂,手臂传来的疼痛,这才明白这不是幻觉,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存在。 只见前方,群山巍峨,连绵起伏,山间绿树成荫,云雾缭绕,好似人间仙境,在那林荫间,山脚之下有一座宅院,若影若现,出现在云雾之间,远远望去,前方就好像,传说中的仙家道地一般, “程风我不是在梦吧,我们刚从尸山血海,人间地狱中走出,现在又来到了这神仙府邸,是不是我们通过了考验,老天让我们得道成仙啦。”孙科一脸震撼,幻想到。 程风哈哈一笑道:“虽然说,这想法不怎么靠谱,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说,这里是,太白金星,二郎神......?还是镇元大仙的道观,如果真要是镇元大仙,里面会不会有人渗果”。孙科想着想着嘴里的口水,也忍不住的向外流倘着。 看着远方如梦似幻,仙境一般的宅院,可能西游记听的太多,故而想入非非道。 “就算里面有人参果,你丫又不是孙猴子,我们凡夫俗子岂能吃到,神仙果子。”程风打趣道。 “万一,镇元大仙不在家,两个童子偷着睡觉去了,说不得,还是偷他两个吃吃。”孙科那是越想越离谱。 “呵呵,走吧,别异想天开了,说不到前方是哪个妖怪,幻化的宅子,正撒开大网等着吃我们的肉了。”虽说前方环境优美,堪称人间仙境,经历这么多生死,程风多了一份稳重,谨慎之心。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孙科不满道。 好好好,那里就是神仙府邸,大大的人参果等着我们去吃”。程风无奈的笑道。 孙科说:“这还像一句人话。” 踏着一条,用碎石铺成的羊肠小道,似乎直通对面的古宅,小道两旁,奇花争鲜斗艳,清香扑鼻,让人神清气爽,沁人心脾。 小道周边,果树林立,五颜六色的果实,晶莹剔透,圆润饱满,让人馋延欲滴。 两人无话,行走在,如世外桃源的小道间,有种飘飘欲仙,仿若隔世的感觉,吃着汁多味美,圆润饱满的果子,总算填饱了饥饿的肚子。 走出果树林,前方是一条小河,小河上面,有一座,用圆木搭建而成的小桥,河水清澈见地,倒映着绵绵青山,青山下面,隐藏着一座古宅,山间云雾缭绕,凭添增加了许多神秘色彩。 清澈的河水,透着清凉,一路感叹着四周美景,漫步到小河边,程风毫不犹豫,扑通一声直接跳进了河里,清洗着在血河中粘稠在身上的血液。 河水不深,清凉舒爽,只是孙科小时候,偷偷下河游泳的时候,差一点溺水身亡,从那以后对下河,就产生了深深的恐惧阴影。 程风当然知道孙科杵水的毛病,当年要不是他拼命相救,孙科现在已经转世投胎了。 大致清洗掉了身上的血迹,抬头看着趴在桥边,孙科如秀气女子一般,正在用手打着水,擦洗着身上的血渍。 程风笑着,用手捧着河水,向着孙科泼去,打趣说:“蝌蚪,你这洗法像个娘们一样,要洗到什么时候,来哥哥帮帮你。” 孙科双手挡着被泼来的水说道:“程风你丫的别闹。” 程风并未理会,依然不断的向着孙科泼着水,就在程风嬉笑玩耍间,口袋里,一张从死去道士包袱里,拿出的一张羊皮地图,掉落在了水中。 瞅了一样,掉落在水中的地图,程风觉得这鸟地图,并没有什么用,就看着地图沉入河底。 清洗完毕,稍微拧掉衣服上的水,便向着宅院走去。 过小桥,行进数百米,踏着青石道,缓步来到门前,只见大门外,端坐着两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不失威严的石刻狮子。 瞧着门口的大狮子,程风眼前一亮,曾听二叔说过,想道:“大门外摆狮子,在古代那可是有钱人的象征,这里难道是那大户人家,遗留下来的宅子,说不定里面有宝贝不成,难道说大难不死,真有后福不成? 说到宝贝,程风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中的白玉耳坠,看着眼前的宅院,程风心里,出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感应,这感应让程风说不清道不明。 第十章 鬼?彭丽萍 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其上一块墨色的牌匾,阴刻着,两个金钩铁划龙飞凤舞,阳光下,散发着耀耀金芒的两个大字,彭府。 站在大门外,双手摸索着,朱红色大门上,两个黑色的铁环,一脸沉醉,好似感受着贵族的气息,渐渐的,平静的脸上,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睁开双眼,喃喃道:“如果是天意,今日之后,我程风即将成为贵族。 瞧着,程风一脸陶醉的模样,孙科抓了抓脑袋,不解道:这人脑子是不是坏了,这门朱红大门有这么好看? 未曾理会孙科,耳畔回想着二叔的话语,一棺一辈子,一宅一世界,带着无限贵族的憧憬,程风缓缓推开,心中向往的世界之门。 门开,一股淡淡的幽香,迎面而来,院内两颗千年参天大树,好似两个,迎接新主人到来的管家,恭敬的站在院落中,坡屋顶,琉璃瓦,鹅卵墙,白玉铺面,尽显豪门贵族气势。 站在院落中,程风有些魂飞飘然,就是此时,一曲琴音,如似天籁,动人心弦,从那庭院深处悠悠传来,抬头望去,程风似乎能望穿一切。 只见那,曲径通幽处,有一座别致的独立庭院,院中有小池一泓,池中荷花盛开,数鱼为乐。 琴音,便是从那亭榭之中,悠悠传出,亭榭中端坐一人,螓首蛾眉,肤如凝脂,气若芳兰,两只七彩蝴蝶,仿似被那女子气质所吸,倒映在那白衣裙上一般,院中如画,女子便如画中之仙,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寻。 女子身前,摆放着一张棕色长方木桌,木桌上面摆放一把檀木古琴,女子神情专注,闭目着双眼,纤纤玉指,轻轻抚动着琴弦,琴音轻扬,如幽谷之兰,琴音之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琴声悠扬,低鸣婉转,琴音好像有了灵魂,穿透心神,勾起程风,心中不知藏身何处的一缕悲伤,灵魂好似要跟随琴音,脱体而去,程风恐要挣扎,想要掩藏那抹悲伤,可是琴音勾动着神魂,让程风无法自拔。 一曲作罢,女子轻捂琴弦,暮然睁开双眼,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睛,两行清泪,如洁白的珍珠,自秋水般的眼眸中,滚滚而落,就好像雨打着荷叶,不露痕迹。 相公~~~跟奴家回家好吗~~~女子轻开贝齿,轻声呼唤。 这一声,相公,柔情似水,话音如绵,直接穿破程风挣扎的心神,带着沉醉,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呆呆的轻笑道:“好啊。” 女子泪珠未干,展颜一笑,笑颜如嫣,美不可言,向着程风伸展着手臂,散发雀悦的笑声:呵呵,相公来呀,我在这里。 院落前,站在程风身前的孙科,看着程风一次次的变化,有些无语了,先是痛苦的挣扎,现在又是说不出来的愉,孙科多次呼喊,程风却聪耳不闻,孙科大为恼火。 一把向着程风推去,不满道:“我不说你小子,跟我装傻充愣是吧,老子都跟你说了半天,你到是坑句话啊,妈的,你当我不存在是吧。” 这一推动,程风即将离体的神魂,瞬间被拉了回来,就当程风清醒的那一刻,程风终于看清楚了,那亭榭之中,宛如天仙的般的女子,美,的确是美,只是来不急欣赏她的美,。 程风看了最后一眼,暮然发现,女子耳间,带着的白玉耳坠。 “你要干嘛?”程风摔倒在地,睁开双眼,只见孙科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正抬腿往下踹,程风突然就醒了过来。 “嘿,干嘛,老子让你目中无人,你大爷的当我透明人,老子踹的就是你”。说着一脚就向着程风踹去。 啊··········· “我靠,孙科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程风吃痛,捂着被踹的手臂不满道。 “哟呵,你记起我来了,老子还以为你的魂,被那个狐媚子勾走了呢。”孙科一脸挑衅。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程风好像回忆起来什么,疑问道。 “干嘛,你要打我啊。“孙科谨慎的退了两步说道。 程风从地上站了起来,若有深意的,向着宅子深处望了望,努力的回想着,所经历的事情,刚刚自己好像一个梦,梦中琴音,宛若天仙的女子,还有那记忆尤新的白玉耳坠。 片刻,程风有些迷茫的说道:孙科,刚刚你听到里面传来的琴声了么? 呵呵,这么久了,我连鸟叫都没听到一声,安静的我直发毛。孙科带着怀疑的眼神,围着程风上下打量转了一圈,说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梦到鬼了? 鬼?程风皱了皱眉,又摸了摸口袋中的白玉耳坠,一脸疑重的,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鬼”。 说着忽然想到,在山洞中棺材旁,捡到白玉耳坠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话语;“小相公,妾生,彭丽萍等你的到来哟”。 彭府,彭丽萍,白玉耳坠,相公,鬼?这些难道有什么关联,努力回想着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程风推敲道。 看着程风,又陷入发呆中,孙科在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嘿,咱不这么玩好么,这宅子你还要不要进去,还要不要找回家的路? 刚刚我做了一个梦,听到宅子里面,传来一阵琴声,然后看见一个,宛如天仙的女子,她向我招手,然后我就好像迷失了自我,我猜想我可能,被她招魂了,如果要不是你叫醒我,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程风深深盯着前方的宅院,说道。 “要不要说的这么玄乎,你不要吓唬我啊,我胆子可小。”孙科半信半疑,对于鬼神之论,孙科打心眼还是蛮忌惮的,听多了潜移默化的意识中,就慢慢的存在了,不由的他不相信。 ”我也不确定,我也只是猜测,如果是梦,这梦太过于真实,如果真的是鬼,我想这里,就是她的家。”程风说道。 ”如果这里真的是她家,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我们走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么。”孙科看着宅子,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有些担忧道。 鬼,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它和我们一样都是同样的独立体,只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而已,除非遇到那种大凶大恶,死于非命,怨气冲天,以恶,以怨化身之鬼,会伤人以外,其它的到没什么可怕的。 “按照刚才,那到底是不是鬼的存在,对我只招魂,按道理说,杀伤力不打,只要我们两不被同时,招了魂,我想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程风结合知道的分析道。 “你怎么知道?”孙科表示怀疑。 我靠,老祖宗可是活了,一百多岁的老道士,虽然老子道术一点没学到,翻得书可不少,谁像你这个文盲,大字不识几个,整天像个二流子一样,东游西荡,你能知道什么?程风被怀疑,心里感觉非常不爽。 程风,你他妈的敢不敢在说一句?似乎被揭到了伤疤,孙科内心一股莫名的愤怒,在家父母,时常念叨,自己无能,久而久之成了孙科心理的一块病,恶狠狠的看着程风,手臂有些颤抖的指着程风,狰的面红耳赤,大声怒吼道。 孙科的举动,着实把程风吓了一跳,从小到大,十几年了,除了他在山洞中被鬼上身,爷们一次外,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如此的爷们。 拉了拉,孙科举着的手,程风一脸讨好之意,笑意容容说:“呵呵,兄弟你消消气,我带你去发财。” 滚······· 我跟你说,我二叔可说了,一墓,一棺,一辈子,一宅,一院,一世界。意思就是说,盗墓盗好了,一个棺材里面的东西,就能换来一辈子吃不完的钱,要是发现一个古宅,那就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买下大院子都还有的剩余。 你看啊,眼前就有一个,盗墓贼,几辈子都求不来的古宅,你说是不是我们的福气哇,虽然里面有点小危险,比起几辈子的幸福来说,我想这点危险,根本就不算什么,反正现在我们也找不到出去的路,还不如进去看看在说,怎么样要不要进去,博一博。”程风说道。 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这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加上刚刚被程风激起了,藏在心底的野性,孙科冷哼一声:走就走,谁怕谁,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程风笑了笑,冲着孙科竖起来大拇指,说道:好,够爷们,走,发财去了。 第十一章 女鬼缠身 厅堂内,装修端庄肃穆,井然有序,木桌,木椅,堂前两侧,各摆放着一个,高大的青花瓷器,简洁大方而不失典雅。 厅堂前,壁正中,高挂一副山水中堂画,两侧配有一副,行云流水的字幅,正前方,一张四仙桌,两边各有一把太师椅。 抚摸着大厅之中的木椅,感受着贵族之气,好像融入在了大厅之中,仿佛自己就这宅子的主人,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莺莺燕燕,妻妾成群,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颐指气使,指挥着众多下人,好生威风霸气。 摩挲着,堂前高大的青花瓷瓶,孙科说道:程风,你看着这瓶儿,白白绿绿的多好看,肯定值不少钱吧? “切,一个破罐儿能值多少钱,我家里都用它来当尿壶,程风一脸的不屑,在他的认知中,在好的瓶子都比不过金子”,说道:“这可是大户人家,里面肯定有金库,金子可是老值钱了。” 呵呵,孙科傻傻一笑,说:“那也是,瓶子哪有金子值钱。” 走,进去找金子。 从两侧厅门而出,经走廊,前方视野中,出现一个小庭院,院中有小池一泓,池中荷花盛开,上跨石梁,如蛇盘旋,环池石围绕,灌丛浓密,深浅相依,宛如一幅画卷。 环境优美,径直而走,身临其境,脑中一片空灵,鬼,金子,好像已经抛却脑后,前方亭榭,亭榭之中一张木桌,一把古琴,相互映衬。 踏进亭榭,一股迷人的幽香,扑面而来,看着眼前古琴,程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不由的后腿两步,脑中轰鸣,四处观望,却没有发现女子的踪影。 难道真有一个女鬼不成?程风心中怀疑,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又和梦境中如此的相似,只是少了一个画中之仙。 曲廊尽头,有一间别致的房屋,屋前花开盛艳,门框上挂着一块,纯色的牌匾“雅人居” 这难道是那女鬼的闺房?如此天仙的般的丽人,想必其房间也是美不胜收,想我程风,还从未进过女人的房间,尽管你已死,化作鬼魂,你的美,也值得我冒险一看,我很期待在闺房之内,会不会发现,他们经常说到的,绣着牡丹花的红肚兜。程风心生邪念坏坏的笑着向着雅人居走去。 站在门前,望着雅人居,程风笑意容容,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身前的孙科,也是满脸的期待,以为程风发现了,一个什么好地方。 带着好奇与期待,程风推开了房门,第一次进女人的房间,程风的心理还是有点小忐忑,毕竟山下的老虎要吃人,估计是心理作用,刚一进屋,就闻到了淡淡的女人味,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庞,瞬间出现在脑海间,程风有些神魂颠倒,只见他笑咪咪,向着屋内走去。 房中有一张红色的大床,青沙帷幄,仔细一瞧,床上坐着一女子,正是那抚琴的仙子,只是眼前的女子,与先前的高贵,端庄,那种高不可攀的气势,大相庭径。 只见她身着一件,绣着牡丹花的红肚兜,洁白如莲藕般的玉臂,裸露在外,身下只穿一条粉红色的半截束裤,傲人的双峰提拔而立,若隐若现。 红润的脸上,泛着春色的笑容,留下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如蛇般的长舌,慢慢舔动着晶莹的红唇,摆动着细长的手臂,向着程风勾着芊芊玉指,扭动着妖娆的身躯,嘴里还喘息着淡淡的轻呢之声。 啊……小相公,来,快来呀~~ 轻声细腻,酥麻入髓,瞪大着泛着春色的双眼,喉结一阵蠕动,咽着口水,鲜红的鼻血也凑热闹,缓缓流出,身下不知不觉多了一个小帐篷,对于未尝禁果的程风来说,老虎的一切还是那般的神秘。 当见到女子的第一眼时,程风便以心旌摇曳无法自拔,更何况女子,不断的扭动着妩媚的身姿,轻呢的呼唤,如此场景,除了那如白痴一般的柳下惠,我看很少有男人顶得住如此诱惑,程风红了双眼,喘着粗气,人性的欲望爆发,再也无法抗拒,如饿狼扑食一般,向着那女子扑了过去,一下把那女子扑倒在床,肚兜飞舞,大床晃动,青纱迷蒙。 程风忘乎所以,偷尝着禁果,可是一旁的孙科,瞪大着双眼,一脸的疑惑,心里无限的感慨,“程风的最近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只见此时的程风,正抱着墙上一张女子的画象,痴迷的做着不雅的举动,简直不堪入目。 孙科没有打扰,想看看程风到底要干嘛,只是后面的动作,越来越不堪,只见程风,扭动着身姿,慢慢脱下裤头,左右晃动着,一条潮红的屁股,孙科实在无法忍受,上前拍了拍程风的肩膀,说道:诶,诶,诶,兄弟你够了啊,你这样做你爸妈知道吗? 程风一怔,恍然醒悟,睁开双眼,感觉身下一阵冰凉,低头一看,瞬间脸红如潮,神情尴尬,迅速提起裤头,有些不要意思的问道:刚刚我在干嘛? 我也想知道你在干嘛?孙科摇了摇头,一脸迷离。 程风没有说话,努力回想着,刚刚似乎自己又做了一个梦,梦中还是哪个女子,她,到底要干嘛?程风也产生了疑问。 抬头,墙壁上挂着一幅,颇为熟悉的画卷,庭院,小池,亭榭,亭榭之中,一白衣女子,手抚古琴,秋水般的双眼,凝望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三番两次,勾我神魂,意欲何为,如若你是孤魂野鬼,有心愿为了之事,你大可托梦与我,我尽力而为。看着眼前的画卷,拿出口袋中的白玉耳坠,放在桌上,程风继续说道:“如果是我那你之物,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原谅,现在耳坠我归还与你,我想这宅子也是你族之产,我保证丝毫不动,尽快离去,还请小姐你莫要再行纠缠,你我阴阳两隔,不同于世。” 程风你在那胡咧咧什么?孙科听到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反正现在我们有麻烦,我似乎被一个女鬼给纠缠上了,走,我们赶紧离开这宅院。”程风好像明白了什么,解释道。 一听有鬼,孙科二话不说,赶紧迈步向着屋外走去。 程风也准备迈步而去,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璧上的画卷,突然,画卷中的女子,好像活了一般,展颜一笑,玉手抚动着琴弦,缭缭琴音回荡,轻笑道:“管它岁月如梭,沧海桑田,妾身,只为等待相公归来,相公不要在离我而去可好,不要再让丽萍孤苦无依,寂寥终身。” 突如起来的一目,程风吓出一身冷汗,身子不稳,腾腾腾连退数步,靠着身后的圆桌,才停了下来,桌上的茶壶,茶杯,霹雳砰砰,甩了一地,小心肝跳动着,跟波浪鼓似的。 我靠,什么鬼?有些魂不附体,赶紧往外跑,离开这房间。 第十二章 水鬼 有些惊慌失措的跑出房间,耳边回荡着,一阵阵的轻呢的笑声:呵呵,相公,你就留下吧,留下吧,留下吧~~~~ 此时程风,脑中一阵空明,什么贵族,金山,绣着牡丹的红肚兜,一切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经走廊,过亭榭,想要原路返回,离开古宅,可是在惊慌之中,孙科无意间,踢到了亭榭中的古琴。 当古琴落地,琴弦崩断的一刹那,亭榭突然扭曲了起来,渐渐的,亭榭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踏着的走廊,转瞬之间,也变成了一座白色的石桥,石桥下方,是一泓清澈的池水,水边有亭,水波荡漾,石桥好像。跟随着荡漾的水波,轻轻的晃动着。 我靠,什么鬼?突兀的变化,程风二人同时一声惊呼。 尽管,亭榭突然的变化,可是程风二人也不曾回头,前路,虽然未知,后方却有一只女鬼,无法回头,快速的奔跑在石桥上,石桥好像不堪重负一般,剧烈的晃动了起来,随着石桥,一次次剧烈晃动,石桥上面,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痕,随着脚步重重的踏下,石桥上的裂缝越来越多,随时都有崩塌的迹象。 竭尽全力,拼命的奔跑,错愕之下,石桥崩塌了。 啊~~~扑通~~~~伴随着两声不甘的惊呼,程风二人掉入了池水之中,溅起一池浪花。 孙科双手不停的扑打着水面,惊恐着喊着救命,程风吃了两口水,从池中冒出了头,拉着孙科的脖子,向着岸边游去,只是池子水域宽旷,距离岸边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拖拽着孙科,推行的速度,难免会比较慢一下。 落水的孙科,恐惧到了极点,被程风拽着,自己却茫然不知,闭目这双眼,还在不停的拍打着水面,大声喊着救命。 程风一拍他的脑袋,说道;你大爷的,你别叫,别乱动,保存点体力可好,不然,等等老子,都要被你拉着陪葬不可。 头顶吃痛,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孙科停止了晃动和呼喊。 就在程风拉着孙科游动之间,一道道的黑影,慢慢的,若有若无的出现在了清澈的池水中。 黑影的出现;程风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只顾着拉着孙科,划动着池水,想早一点游到岸边去,就在距离岸边一丈的时候,程风脚下还想踩到了什么东西。 对于脚下的异样的感觉,程风以为是孙科的腿,到是没有太过在意,继续向着岸边游去。 划水之间,好像也触摸到了什么物体,下意识的反手一抓,入手冰凉,程风第一感觉,是一只手掌,只是细细想来,这池水里面除了他和孙科二人之外,在无他人,手掌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可能是一条倒霉的鱼,撞到了自己手上。 想要看看到底是一条,什么样倒霉的鱼,居然撞在了自己手上,带着好奇拿起来一看,只见手中握着的,是一只干枯的手掌,手掌间长长的指甲,乌黑如墨,犹如钢浇铁铸一般,散发着幽幽光芒。 程风心中一紧,手脚冰凉,赶紧甩开干枯的手掌,只是手掌被甩开之时,那手掌顺势向前一抓,直接抓在了程风的手臂之上,程风手臂狠狠向后一甩,想要挣脱掉,抓在手臂上的手掌。 只是程风这一带力,直接把那手掌,整个身体从水里带了起来,只见一张紧致貌美,蜡白的一张脸蛋,从池中缓缓浮出水面,赤红着双眼,披头散发,带着浓浓的怨气,向着程风抓去。 水鬼?程风第一时间醒悟,传说人被淹死之后,魂沉入水底,只有找到了替死鬼,才能转世投胎。 一日不能找替死鬼,就不可投胎,所以水鬼的怨念极大,也算是鬼中最凶残,最致命的鬼。 水中遇水鬼,基本上是无解之局,还拖着一个旱鸭子,逃脱的机会微乎其微。 程风瞳孔一缩,当水鬼临近的时候,程风脑中出现一个疯狂的念头,居然放弃了抵抗,任由那女鬼临近,当水鬼抓来的那一刻,程风咆哮的大吼一声,目怒凶光,右手快速锁住水鬼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像水下一按,一手托着孙科,一手托着水鬼,埋着头,快速向着岸边游去。 两米,一米,半米,尽管水鬼,在中力大无穷,任由它如何的挣扎,任由它那如钢刀般的手抓,在手臂上的伤害,即使疼痛,鲜血直流,程风紧咬牙关,就是不松手。 近了,近了,近了,三尺,两尺,一尺,岸边就在眼前,程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孙科推上了岸,这才放开水鬼,挣扎着向着岸上跑去,可是池中的水鬼,好不容易等来的一个替死鬼,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眼前转世投胎的打好机会。 干枯的手掌,抓住程风的双腿,使劲往水里拖,程风双手死死的扣住地面,可是水鬼力气实在太大,只见程风一点一点被拖入水中,岸边坚硬的泥土面上,留下了数道深深的血痕。 啊~~~孙科~~~你在干嘛,生死关头程风呐喊着。 恐惧中的孙科,上岸的那一刻,俨然还不知道女鬼的存在,直到程风的生死间的呼喊,孙科惊醒了过来,看着快要被女鬼拉入水中的程风,也不用多想,拿起地面上的石块,就向着女鬼的头部砸去。 女鬼吃痛,嘶吼一声,抓住程风双腿的手抓,力道松了几分,短暂的缓冲,程风抓着地面,向着岸边爬了一些,正好抱住岸边,一棵柳树。 抱着柳树依托,程风不断的蹬动着双脚,想要挣脱掉水鬼的双手,在孙科的配合下,一次,一次的蹬动下,女鬼带着不甘,在程风的双腿上,留下了数道血肉模糊的痕迹,被程风踹回了池子里。 当水鬼被踹回池子里的那一刻,只见池中黑压压一片,无数人头自水中,冒了出来,带着无尽的怨气,直勾勾的盯着程风二人。 话不多说,程风二人翻身起来,转身就跑。 第十三章 原来梦一场 岸边,杨柳绿荫垂掉枝,徐徐微风,是那么的温润清新,只是此情此景,一池水鬼,怨气冲天,透发着阴森,悲凉。 顺着岸边小道,马不停蹄,头也不回,向着眼前的大门奔去,身怕池中水鬼,爬上岸,拉着自己回去,做它的替死鬼。 冲出门外,一缕光芒,耀眼着双目,让人睁不开双眼,当光芒散去时,回头睁眼一看,只见那院中,一泓清澈的池水,和那水鬼,居然消失不见了,留下的,是一座肃穆庄重,密密麻麻摆满灵牌的祠堂。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祠堂,和那祠堂前方,静静坐着的大水缸,水缸周围,满是被水花溅撒的痕迹。 程风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身体之上,那有什么血肉模糊的痕迹,不由的摇头苦笑道:“妈的,原来先前只是一个梦。” 孙科揉了揉,有些不敢相信的双眼,说道:刚刚那一切是个梦,挣扎了半天,原来就在水缸里洗了个澡。 走吧,这古宅,太特么邪门了,处处透着诡异,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程风也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怎么一回事,现在自己根本就说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真的被一个女鬼纠缠上了,它到底要做什么,要达到什么目的,程风无从知晓。 对对对,赶紧离开这里,我总感觉,这里所有一切都是一个梦,不真实的存在。”对于赶快离开这里,孙科双手赞成,赶紧附和着,也说出了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根本就是无意识,随口而说。 梦?程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含糊其辞的道:“有这个可能,说不得我们就是,走进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梦境中。” 诶,我就随口那么一说,走吧,赶紧离开这里。”孙科催促着。 嗯,程风应了一声,想不明白,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前方有一个高台,白玉扑面,高台四周,摆着四面战鼓,以此可看出,这是古宅的校武场,也足以体现古宅曾经的辉煌。 校武场,旁边有个走廊,经走廊而去,前方落入眼中的是一块,熟悉的牌匾“雅人居”。 我靠,饶了一圈,我们怎么又回来了?孙科瞪大双眼,愁眉苦脸,惊呼道。 这一切难道真的,是一个梦,无论怎么走,都要回到原点”。程风也是一脸的懵逼。 站在雅人居门前,努力回想着先前的一幕幕,想要理清源头,慢慢的,程风陷入了沉思之中。 “无意中得到,白玉耳坠,耳边就传来,女鬼的呼唤,似乎这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把我们带到了古宅之中,刚一进入古宅,女鬼就对我进行的招魂,如不是孙科叫醒了我,说不定此时我的心神,已经沉醉在了古宅之中,成为了一个活死人。” 第二次,进入雅人居,女鬼对我进行了诱惑,还是孙科把我从梦中叫醒了过来,我以为是拿了白玉耳坠的缘故,但是,我已经把白玉耳坠归还,还是产生了第三次梦境,这一切的一切目标,指向的都是我? 等等,雅人居墙上的那幅画,画中的那个女子,抬头仰望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相公?难道它在等待它的相公,难道他把我当作它的相公,想要勾去我的神魂,陪伴与它,只要我死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鬼打墙? 难道我们走进了鬼打墙,一个循环的梦境之中,好像老道士说起过,遇到鬼打墙到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有人把我们从梦境中叫醒过来,就可以了。 只是,我们身处死亡之林之中,具体在什么地方,连自己都不知道,那里会有人来看到我们? 这难道真的是死路?如果我不死,来达到女鬼的目的,我想我们可能,永远都走不出这个梦境,我们身体就会失去灵魂,成为植物人。 想明白了这些,程风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无辜的孙科,满是愧疚,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要我陪你,我留下就是,在这古宅,做个快活逍遥的土财主,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缓缓抬起人头,程风一脸肃穆,仰望着天空,心中满是愧疚之感:”爸妈,孩儿不孝今日过后,孩儿可能,不能陪伴你们左右,尽孝道了,你二老珍重珍重,儿,来生在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慢慢的闭目这双眼,回想着,与父母的一幕幕,记得最清晰,见到爸妈最开心的时候,是姐姐第一个儿子,从诞生到满月的时候,父亲抱起嗷嗷待哺的小外孙,准备用长满络腮胡的脸庞,向着外孙亲吻时。 一旁的母亲,笑意盈盈的娇嗔道:”诶诶诶,程老汉,你那胡子就跟一根根针一样,我宝贝外孙,皮肤嫩的跟豆腐一样,可经不起你这么扎。 闻言,程大汉放弃了亲昵的动作,一把,把小外孙举过了头顶,看了母亲陈丽芸,哈哈笑道:就你嫌弃我。 话落,头顶的外孙,好像也被这高兴的氛围感染,忍不住的抖了抖腿,一股温润的茶水,至壶嘴喷涌而出来。 ”哈哈哈,好,外孙知道体贴人,这么小就知道孝敬外公,茶水喝”。程瀚爽朗的笑道。 一旁的陈丽芸笑着打趣道:”童子尿,驱阴去邪补身体,外孙孝敬你的,你可一滴都不能洒咯。 童子尿。驱阴去邪,程风忽然好想抓住了什么。 转身来到雅人居,看着墙上的画卷,坚定了眼神,一握拳头,说道:”就赌一次,输我死,赢我活。 程风你没搞错吧,又来这里干嘛?急急跟随而来的孙科,看着眼前盯着画卷的程风,不解道。 程风转过身躯,捡起地上,破裂的茶壶,递给了孙科说道:“来,撒点尿在这茶壶里。” 孙科不解的说:“撒尿干嘛。” 程风说:“叫你尿你就尿,问那么多干嘛。 孙科摇了摇头说:“没有。” 程风继续要求道,说:“你就尿一点” 孙科一脸绯红,尬尴的说道:“妈的,我真没有,刚刚我在水缸里已经尿过了。” 德行,起开,说着程风拿起茶府,站了好半天,憋的满脸通红,终于挤出一点一点尿液。 端起尿液,来到画卷之前,重重的吸了口气说道;“是生,是死,就看你了。” 说着就还尿液,向着画卷泼了过去。 当尿液泼向画像时,程风似乎听见一声刺耳的惊吼,啊····不~~~相公你不能这样对我。 ·随即脑海中,出现一副悲情的画面,只见画像中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带着不甘不舍的痛苦,被一个黑色的漩涡拉扯着。 女子一边挣扎着,一边又哭喊道:不···啊····不,就差一点点一点点,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为什么,为什么,小相公我苦苦等了你几百年,不要抛弃我,丢下我·····不要····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低,身影越来越虚幻,只留下一张宛如天仙般的脸,映在程风心中消失了。 当脑海里,女子消失的一瞬间,程风的心,突然有点疼,好像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强行割去一般,眼角,一滴滴饱含情感,温润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原来这一切只是梦一场。 第十四章 母猪袭人 冷冽的风,吹动着树叶,哗啦啦,瑟瑟作响,林中密集枝叶,好像一片乌云遮蔽了天空。 幽暗之下,站着两个幼小的身影。 寒风刺骨,冷气袭人,静静站在林中的两个身影,被一阵冷冽的风惊醒了。 他们先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向往而惊悚。 程风缓缓睁开了双眼,眼角还残留着滴滴泪水,一个美丽的倩影,已经离去,心中却遗留着一抹淡淡的悲伤。 眼前,象征贵族的古宅,已经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一片荒芜与悲凉。 只见,前方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坟头,孤独的堆在昏暗的密林之下,有墓碑完好,有的残缺,有的甚至连墓碑都没有,只有黄土一堆,日久年深,坟头上面,长满的杂草,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模样。 立在,程风和孙科眼前的,是一块保存完好,高大的墓碑,墓碑上面有一副壁画,画中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手扶着古琴,抬头仰望着远方。 看着眼前的墓碑,女子执着的等待,程风心里莫名的感动,尊敬的向着墓碑鞠了一躬,淡淡的说道:你所等待之人,说不的已经魂归安去,你也别在执念,早日投胎去吧,或许你们有缘,来生可以再相见。 话落,只见墓碑之上流下,两道湿润的痕迹,耳边传来亲呢之声:谢谢你,相公,有缘再见,再见,再见。 妈的,原来就是你在搞鬼,死了还不安分”。这时醒来的孙科,也发现了墓碑上的女子,心中怒火中烧,大骂一声,就要向着墓碑踹去。 一把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孙科,程风说道;“算了,走吧,她也算是个痴情的女子”。 她,差点害死我们,就这样算了?孙科怒气不平。 走吧,我们不冒然闯进来,也不会碰见她,也算是我们扰她清净的惩罚吧。程风淡淡说道。 呸,要不是你拦着,丫的我非把她的坟头刨开,洒上黑狗血,让她永世不的超生,让她知道哥们也不是好惹的”。孙科得理不饶人,好汉面前称英雄。 “狗改不了吃屎”。程风摇头笑道。 “你几个意思”?孙科感觉话头不对。 程风一本正经的说:“我的意思是,天黑了该回家吃饭了,不然你妈该着急了”。 程风说着便转身要走,只是刚一踏步,脚下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只见先前被兔子兽,攻击的伤口绷带崩开,鲜血还在止不住的外流。 坐下身姿,准备去包扎,这时才意识到,手中居然有一把长剑,放下长剑,掏出口袋中剩余的金疮药,连带而出的还有一对白玉耳坠,直勾勾的望着地上的白玉耳坠,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程风有些迷糊了,这一切是梦,还是不是梦。 印象之中,白玉耳坠,是在山洞中白玉棺材中寻来,过血河,进大殿,然后在如古宅,然而周围的环境,自己从未经过,难道出了山洞就进入梦境,如果真是这样,此时我们应该站在山洞中才对,为何我们出现在这里? 是梦?梦从何开始? 不是梦?腿中的被咬的伤口,道士尸骨中取来的长剑,摆着眼前,清晰的证明,这些是真实纯在的。 是真?死亡之林兔子兽的存在,危险还未解除,是假,假在哪里?这让程风摸不找头脑。 想不明白,程风索性不想了,包扎好伤口,收起白玉耳坠,捡起长剑向着前方走去。 小心警惕,走在陌生的树林中,手中长剑正好披荆斩棘,深一脚,浅一脚,身上带着无数的伤痕,向前走动着。 最值得庆幸的是,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兔子兽的踪迹,好像就此销声匿迹了一般。 时间缓缓而过,程风二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此时已日落西山,天空残阳挥洒着余辉,密集中的林中,慢慢的昏暗了起来,就当两人精疲力竭的时候,终于看到,前方落日红霞,染红了半边天。 出口就在前方,两人忽然来了精神,也不敢出声,怕引来兔子兽,心中一阵狂喜,对望一眼,跌跌撞撞,向着前方狂奔而去。 冲出死亡之林,一路狂奔,直到用尽全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距离死亡之林很远,很远,这才停下了奔跑的脚步,躺倒在地上,呼呼喘息着,不知不觉的打了一个盹。 不知道睡了多久,程风从梦中悠悠醒来,迷离着双眼。 就在这时,一团黑影,暮然出现在程风的头顶上方,程风睡得迷迷糊糊,以为又是什么怪物袭来,加上背着光,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程风一惊,迅速抓起一把干燥的泥土,向着眼前的未知怪物砸去,跃起身姿,与未知的来者,头碰着头,晕晕呼呼,直接挥出一拳,未知怪物被打倒在地。 拳落,只听一声粗犷的怒吼:“小兔崽子,你要造反啊,你敢打老子?”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大汉,手捂着有些浮肿的脸庞,痛苦的呻吟着,中年大汉,不是别人正是程风的二叔,程华子。 程风一阵错愕,连忙跑去,扶起他躺在地上的程华子,轻轻的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怯怯的说道;“二叔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程华子站直身姿,轻轻向着程风的脑袋,拍了一巴掌,骂道;“老子回家不走这里,走哪?我说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连你二叔都敢下手打,你就不怕天上打雷? “叔,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我睡得迷迷糊糊,以为是山上的野猪追来了”。程风一来想躲避责罚,而来想掩盖,身上的伤痕,故而撒谎道。 仔细打量着一身,伤痕累累的程风,程华子转身,向着爬起来的孙科问道:孙家娃子,你们真在山上碰到野猪了。 那可不,我和程风本来上山掏鸟蛋,哪成想运气不好,碰到一头发情的母猪,鸟蛋没掏着,还被母猪追了半座山”。孙科不笨知道程风的用意,故而也扯起了把子。 两个臭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程华子半信半疑,有转念一想,山上有野猪出没也是常有的是,也不在追究说道:“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回去完了,估计你爸妈也该着急了”。 二叔,再见。”孙科笑了笑,向着程风眨了个胜利的眼神,说着就回家了。 程华子揉了揉有些浮肿的脸颊,捡起地上的锄头,扛在肩上,狠狠的瞪了一样程风说道:“臭小子,走吧,你还打算留着,等母猪来找你聊天不成?” “呵呵,二叔您老走前面,我殿后,以防母猪偷袭。”程风笑着,弯着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敬的说道。 揉着脸,扛着锄头,走出老远,传来一阵不知道是夸奖,还是不满的话语:”臭小子,下手真重。” 第十五章 唐寡妇 乡下人家,早出晚归,辛勤劳作,已经成为全国人民的习惯。 山城,出了名的火城,中午的太阳,就好像一个大火炉,燃烧着熊熊的烈焰,因此睿智的山城人民,因天,而调整了工作时间,中休,晚归。 西边的太阳,红彤彤的,就像一个害羞的孩子,遮住了眼,天空一轮明月,挥洒着淡淡的银灰,为当地村民指引着回家的路。 家中妻儿老母,已备好一桌丰盛的晚宴,正坐在院落中,挥着蒲扇,驱赶着蚊虫,乘着凉,翘首以盼。 等待中,领家大嫂,或串门,或站在自家院落,对门而望,嘻嘻哈哈,谈论着空闲。 田地间,劳作的村民,老的,少的,轻的,壮的,男的,女的~~~~ 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带着草帽,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好像有约一般正往家赶。 恰巧回家的程风,在一小道拐角处与他们碰到。 “哟,那不是程家娃子嘛,瞧你这模样,又去掏别人家鸡窝,被人当作周扒皮赶了吧。”远远的看着,程风狼狈模样,一浓眉大眼的中年大汉,打趣道。 “我看不像,看他模样,估计又去隔壁村,偷看唐寡妇洗澡,被她家那疯娃子,挠了吧。”不远处,一胖嘟嘟的中年妇女,说道。 “应该不是,唐寡妇这两天不在家”。一头发半百,面上布满皱纹的大爷,沉吟一下,说道。 “哟,周大爷,您老这么清楚,估计这两虚火旺盛,没少去找唐寡妇吧”。中年妇女,转向话题,打趣道。 话说,唐寡妇也是个可怜人儿,据说唐寡妇不是当地人,是从外地拐骗买卖的妇女,不说貌美如花,那也是一个标致美人儿,是十里八乡公认的第一美女,正好被当地一个卖包子的傻大个,用一辈的积蓄买了下来,让十里八乡的男人,羡慕的呀,口水直流。 不说是傻大个,福薄还是命浅,结婚没几年,唐寡妇有归宿之心,为其生下一个儿子,可是命运作弄人,好日没过两天,傻大个突然一命呜呼了。 失去了顶梁柱,傻大个父母早亡,唐寡妇在当地又无亲无故,生活无依,有心想走,可是又丢舍不下,襁褓中的儿子,当时的封建思想,也没脸在回去,面对家中父老,所以就留了下来。 以唐寡妇的美貌,不说带一个儿子,就算多带几个也有人娶,在媒人的撮合之下,唐寡妇和当地,一个四十来岁的光棍结了婚,可是命运多弄人,结婚没多久,丈夫又死了,便有了她克夫一说。 可是当地光棍众多,被唐寡妇美貌所吸,也有不信邪之人,便又把她娶回了家,可是没过多久,丈夫莫名其妙的又死了,这下当地的光棍可有些怕了,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是常言有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花采,至从第三任丈夫死了以后,窥窃之人虽多,但却无人敢娶。 唐寡妇孤儿寡母,迫于生活,便与人勾搭成奸,维持生计,养活儿子。 久而久之,便做起了皮肉买卖,多年下来钱没少赚,可是唐寡妇命运多舛,又突发悲剧,相依为命的儿子,在自己忙着做什么生意之时,无从顾及,意外落水,虽然抢救及时没有生意危险,但是脑袋逆了水,缺氧过多,变成一个傻子。 说起唐寡妇,身边众大汉,脸上都荡起了异样的神色,脑中便浮现一个,浓妆艳抹,婀娜多姿,着装时髦的美丽妇人,就连程风身旁的程华子,都有一种难以说明的表情。 “哼~~“周大爷,眉头一皱,老脸有些挂不住,不悦道:我说陈家胖婶,老头子去没去,这到不打紧,你家陈娃子年纪轻轻,老是跟我老头子抢生意,怕是你胖婶没有伺候好吧。 对于,唐寡妇的事情,大家都众所周知,但是有多少男人偷了腥,男人之间可是心知肚明。 哈哈哈哈哈,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身边大汉纷纷起哄。 诶,周大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咱陈哥都快廋成竹竿了,胖大嫂那是不留余力啊,没有伺候好,我可不相信。”一满胡须的大汉说道。 胖大嫂那也是个厉害的人物,虽然脸躁的通红,可是嘴下可不留情面,大声说道:“好你个张二狗,看你平时一副憨厚模样,居然与周老头狼狈为奸,想必唐寡妇那里你也没少去,看我不告诉张二嫂,今晚让你上不了她的床。” 张二狗人本来老实,唐寡妇那里经人诱惑,也偷偷去过那么一两次,只是为人清高,打死都不承认,一听胖大嫂这么一说,有些心虚道:“诶~~胖大嫂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张二狗清白人儿,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真没去过?那你敢不敢去唐寡妇那里对质一番?胖大嫂凶悍模样,质问道。 张二狗本来就心虚,一听要找唐寡妇对质,立马就慌了神,结结巴巴道:“我说胖大嫂你这般诋毁与我,你有撒好处,算了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我家媳妇孩子,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瞧着远去的张二狗,气势未消,冷哼一声,说道:“看吧看吧,做贼心虚,看你老实模样,不知道心里藏了多少花花肠子。” 张二狗充耳不闻,头也不回,落荒而逃,一边走一边嘀咕着:“这凶悍婆娘,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刁蛮泼妇,不可理喻”,周大爷也是一脸无奈,摇了摇头,一甩手也离开了。 “呸,老不正经,定是你作孽太多,害死老婆,活该孤独终老。”胖大嫂恶狠狠道。 胖大嫂那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十里八乡那可是有名的,那可是从不吃亏,认输的主。 这一场,没有是非对错,没有硝烟的闹剧,以胖大嫂力压群雄胜利而告终。 天色渐渐昏暗来下,酷暑稍退,微风徐来,带着淡淡的稻香,清凉宜人。 程风回到家中,陈丽芸简单询问,程风以被野猪为由,搪塞过去。 没有过多的责备,更多的是关心与问候。 程翰沉默不语,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身怕程风身体出现什么问题。 一家三口,和睦的吃过晚饭,程风洗了个热水澡,陈丽芸从新为他包扎了伤口。 一天的折腾,程风深感疲惫,到头便呼呼大睡。 陈丽芸关掉电灯,轻关房门,退出了房间。 “孩子没事吧?”等在房间门口的程翰,淡淡的说道。 “没什么大事都是一些皮外伤。”陈丽芸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就好。程翰道。 走吧~~~~ 第十六章 程华子的发财梦 咕咕咕咕咕~~~ 一声鸡鸣,打破了村子的宁静,黎明的天空,还有些迷迷蒙蒙。 晨夕凉爽,正直农忙时节,村民闻鸡起舞,昏暗的村庄,瞬间灯火通明,袅袅炊烟冉冉升起。 程风家庭并不富裕,四间泥瓦房,还是程翰陈丽芸老两口,省吃俭用,一手一脚,盖起来的。 房屋正中,即是客厅也是厨房,厨房十分简陋,漆黑的灶台,用碎石块堆砌而成,左边是程翰老两口的卧室,右边第一间就是程风的小蜗居。 程风房间布局简单,一张木床,一个破旧的书桌,书桌上面还有一块破裂的玻璃,玻璃下面,压着几张陈旧有些发黄的相片,书桌旁立着一个,雕刻着几朵梅花有些破裂衣柜。 此时的程风,很随意的躺在床上,呼呼睡着,外面忙碌的气息,好像完全与自己无关一般。 温暖的阳光,拨开了云雾,灰蒙蒙大地,展开了它原始的面貌。 这时,陈丽芸笑意盈盈,推开了房门,腰上拴着一块花围裙,一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一手握着两个鸡蛋,把白米粥和鸡蛋,放在破旧的书桌上,推开窗户,霎时间阳光照亮了小蜗居。 轻轻的坐在床前,双手轻轻的揉捏着,程风红彤彤的小脸蛋,轻声道;“乖儿子,起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啦。” 程风迷迷糊糊坐起了身,小手轻柔着睡意朦胧的双眼,说道:‘妈,你怎么这么早呀。’ “都是几点了还早,估计你爸这会地都松了半块了,好了快起来,洗洗手吃饭,不然粥都凉了。”陈丽芸说道。 哦~~~~程风应了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 “对了,你脚上有伤,这两天伤口没有愈合之前,可不许乱跑,还有就是千万别去碰水,不然发炎就不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赶紧起来吃饭,我的去给你爸帮忙了,不然去晚了,你爸又该唠叨了”。陈丽芸叮嘱一番便走了。 吃过早饭,也没在出去走动,闲来无事,便有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醒来已然是大中午。 一家三口围桌而坐,安静的吃着饭,可能是劳作一上午,估计是累着了,吃过午饭,陈丽芸再次叮嘱一番,便回屋睡午觉去了。 程风是个野性子,憋在家里实在待不住,便出了门,顶着火辣辣的阳光,呼吸着燥热的空气,程也不知道往哪里去。 就在这时,一阵嘻哈的笑声,从隔壁二叔家传来。 程风和程华子家之间,就隔着一道篱笆院。 刚一走进院落中,一条正在一棵樱花树下,匍匐而眠的大黄狗,好像心声感应,暮然睁开双眼,摇头晃脑屁颠屁颠的向着程风跑去,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程风的大腿亲昵着。 “我说程华子,你还有脸不,走路都能摔的鼻亲脸肿,就你那副熊样,还给我吹牛逼,带我们娘俩住洋房,开小车,啊呸,下辈子吧”。 说话的,是程风的二婶,四十来岁,典型的农村妇女,身体强壮,体型微胖,属于马大哈的性格,心直口快,饭桌前,正无情的打击二叔这理想主义者。 “诶诶诶,你个臭婆娘在女儿面前,你说话注意一点,在说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诸葛亮神机妙算,那也有兵败的时候,俗话说,三穷三富不到老,我师父曾经可跟我算过命,说我命里带福。”程华子说。 二婶一脸的鄙视说:“你可拉倒吧,可别给我提你那盗墓贼师父,他要会算命,现在就不会待在监狱里吃牢饭了,要不是老娘当年拉着你,指不定,现在你正蹲在监狱里,手里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那有你现在,在我面前喘大气的时候,德行”。 程华子放下手中的碗筷,有些恼怒的说道:“你这臭婆娘无理取闹,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当初怎么瞎了眼娶了你”。 二婶一听这话可来了真火,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说道:‘“哟呵,程华子你可把话说清楚了,想当初要不是你爹,带着媒人,几次三番上我家,求着我嫁给你,我苗翠花会嫁给你这窝囊废?” 夹在中间的小妹程程,十来岁,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低着头,静静的吃着饭,完全不理会他们之间的争吵,好像这无所谓的闹剧,已经习惯了一般。 程华子理论不过,气的脸色铁青,站起了身,指着颤颤巍巍的手臂,咬着切齿的说道:“好你个苗翠花,你给老子记住了,要是老子发了财第一件事情,就是休了你这臭婆娘。” 苗翠花,撇了一眼程华子,没有说话,随后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夹到程程的碗里,轻声说道:“来,闺女吃肉,咱吃的胖点,等着你爹发财了,咱还有力气走的动路”。 苗翠花的话,把程华子打击的体无完肤,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一会,浑身血气不断上涌,颤抖的身姿,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曾经的程华子才华横溢,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学生,当地的大才子,也是程家的荣耀,当年的意气风发,深深的烙印进了苗翠花的心里。 程华子,志向远大,好高骛远,一心只想着发大财,一次惨痛的经历过后,心思百转,只想走捷径获取钱财,达到发财梦,多番打听之下,听说盗墓来钱快。 一棺一辈子,一宅一世界,如此诱惑,程华子怦然心动,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盗墓的师父,还没学两天。 就被才娶进家门,没多久的苗翠花发现,死活就是不让他去,引来程华子好一顿埋怨,结果没过几天,就传来师父盗墓被抓了,这下子瞬间就击穿了程风子的发财梦。 可是程华子就是不死心,凭借才华,整天东游西荡,就是想找一条捷径的发财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家里要不是苗翠花不离不弃,苦苦的支撑,这家指不定早就散了。 渐渐的,程华子的所作所为,当年红及一时的大才子,就被打上了好吃懒做,窝囊废的标签。 回想着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程华子瞬间暗淡了双眼,颓废了心神,不用苗翠花说自己是窝囊废,就连自己都感觉自己是窝囊废。 颓废着身姿,有气无力的向着门外走去。 你干嘛去?知道程华子此时心中的煎熬,苗翠花淡淡的说道。 “我出去走走”。程华子说道。 第十七章 这难道是个墓 好高骛远,游手好闲,靠老婆的养活的窝囊废,压在灵魂深处,各种流言蜚语,如一道道锋利的刺,扎进心间。 心是崩溃的,天空是黑暗的,前方的路也笼罩在阴霾之中,已经迷失了方向。 有才无路,每天笑着面对,轻视,嘲讽的眼光,无时无刻不在流言中挣扎,甚至程华子有时都会产生,轻生的念头,以死来结束,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可是程华子知道自己不能死,虽然自己无能,但是心中还保留着,作为男人的一份责任,为了老婆,孩子,还是每天坚持下地,干着自己打心底抵触的农活。 心沉甸甸的,程华子每迈出一步,都好像用尽的全身的力气,仿佛就像失去灵魂,如行尸走肉一般,挣扎着一步一步向着院外走去。 看着从身前走过,好像当自己不存在的程华子,程风不敢吱声。 苗翠花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程华子,眼神中满是担心,本来想叫程程一路跟着,万一怕程华子一时想不开,做点什么傻事,她不敢想象。 苗翠花没有说话,向着院中的程风,递了递眼神,程风会意,连忙跟了上去,身旁的黄狗,好似不舍一般,摇头晃尾跟在身后。 晌午时光,赤炎如火。 邻里之间,关门闭户,看不到一个行人,一路跟随,程风口干舌燥,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早已能拧出水,身后的大黄狗,伸着大舌头,大口喘着粗气已不在跟随。 就这样缓步,经乡间小道,过石桥小河,穿竹过林,漫无目的走了好久好久。 也不知道程华子有心还是无意,鬼使神差的向着一座荒山,石岩崖走去。 石岩崖距离大院子,大概有几里路的样子,山高林密,悬崖陡峭,山上荆棘密布枝杈丛生,因石岩崖资源稀少,距离遥远,很少有人上来,已经是被人遗弃的荒山。 踏着一条,熟悉而隐秘,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程华子带着程风,缓步向着石岩崖,山顶走去。 山顶很平,就好像被削去山尖的大操场。 程风虽然野性十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到被人遗弃的荒山,石岩崖山顶。 林间山风悠悠,站在悬崖峭壁边上,远目眺望,巍峨群山,川流小溪,蜿蜒盘旋,宛如一幅壮丽的山水画。 程华子无心观景,仿佛熟悉的美景,在眼前一切都是苍白的。 啊~~~~ 程华子歇斯里地的呐喊着,宣泄着心中的不快,宣泄着,有才却碌碌无为,蹉跎的一生。 程风见势不妙,唯恐程华子想不开,要跳崖,赶紧跑过去拉着程华子,说道:“叔,有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程华子没有说话,没有挣脱程风的手臂,慢慢的向着崖边,青草上躺了下来,叹息一声道:“你叔我,一辈子想着发财,结果奔波一生,心爱的女人跟着别人走了,到头来还要靠着你婶子养活,你说我是不是窝囊废。” 程风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坐着,聆听着。 “人这一辈子,想要的太多,可是得到却又太少,我这一生不怨天,不怨地,只怨我自己没本事,我胆小,我懦弱,虽然是农村的长大的孩子,却我没有一点农村孩子,坚韧不拔的气质,我丢了农村人的脸,一点点挫折,足足把我打败了二十年,你说我是不是窝囊废?”程华子吐露心扉道。 “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是你二婶还有你爷爷,如果我在不知醒悟,我活于不活又有什么区别,可是我的路又在何方,我该如何去走?” 程风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二叔,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接什么。 听君一言,程风也是感触颇多,程华子一生为钱而痴迷,到头来人财两空,但却获得一份不离不弃,长久的陪伴。 任那山风轻轻的吹,凌乱了头发,平静了心神。 久久,躺在地上的程华子,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天空,天还是那天,不由悠悠一叹,站起了身,心不在乱麻,他也不平静,就好像过眼云烟,走走过场,生活还是那生活,他想改变,却又不知道如何改变,石岩崖就好似他逃避宣泄的场所。 几十年根深蒂固的思想,就如那狗改不了吃屎,不是说你想改掉就能改掉的,除非你到死的那一天。 “走吧。”程华子看了一眼,前方不是风景的风景,淡淡的说道。 对于陌生的环境,对于孩子心性的程风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 捡起地上,一根手指粗细的枯枝,哼哼哈哈,把自己当做武侠小说里,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剑客,抽打着杂草,缠绕在树根上的荆棘和藤蔓,唱唱呜呜好不自在。 掏鸟窝,偷鸟蛋,抓野兔,捕野鸡,当然还有避野猪,这些对于山林的孩子来说,就是童年的乐趣。 这不眼尖的程风,在枝叶浓密,缠满藤蔓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个鸟窝,鸟窝中还摆放着一排排鸟蛋。 程风欣喜,正要伸手去抓,只是就在这时,藤蔓之中突然钻出来,一条黑色的眼睛蛇,双眼散发着寒光,吐着蛇信,张嘴就向着程风的手掌咬去。 程风瞳孔一缩,惊出一生冷汗,缩回手臂,身体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躲避过了眼镜蛇的攻击,可是眼镜蛇似乎并未,就此罢休的打算,钻出灌丛,拖着黑黝黝将近一米长的躯体,吐着蛇信,凶狠的向着程风攻击而去。 在程风的认知中,眼镜蛇奇毒无比,被它咬上一口,处理不好那可就要呜呼哀哉。 被近在咫尺的眼镜蛇攻击,程风有些慌了心神,转身就向着,前面荆棘密布,杂草丛生的灌木丛中跑去。 一边跑,一边想,不对呀,按理说蛇,是不会主动攻击人才对,仔细一想,那一排排的那里是什么鸟蛋,就是一窝蛇蛋。 难怪要拼命攻击,别人要杀你的孩子,你他么不眼红么。 奔跑在,杂草丛生的荆棘中,程风身上一满是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脸上也被划了几道细小的口子,尽管如此,程风也不敢停下来呀,身后的眼镜蛇,盘唆着身子,就像自己后花园一样,紧追不舍。 近了,近了,就在眼镜蛇距离程风不足半米的时候,眼镜蛇立起身子,张开大嘴,凶狠的向着程风咬去,想要把这想要残害自己孩子的刽子手消灭。 回头一看,程风心生绝望,就在生死存亡的一瞬间,程风身姿向前踏去的一刻,脚下突然一阵颤抖,轰的一声,整个身子直接陷了进去。 只见一个漆黑的大洞出现眼前,程风突然的陷落,眼镜蛇攻击落空,失去了平衡,一头直接扎进了漆黑的山洞中。 情急之下,身体的本能,程风双手一阵胡乱一抓,抓着布满荆棘的杂草和藤蔓,这才阻止了陷落的身体,虽然手掌被刺的疼痛不堪,鲜血直流,可是程风不敢松手,也不敢挣扎。 于是,大声的呼喊道:“二叔,救命呀。” 听到呼救声,程华子脚步突然一顿,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程风失去了踪影,心头不由一紧。 有些慌张的呼喊道:“程风你在那里?” 程风急的满头大汗,说道:“叔,我在这里,快点来救我。” 闻声而去,也不管荆棘不荆棘,杂草不杂草的了,就是往前冲。 远远的看见漆黑的山洞,山洞边上,程风身子全部掉进了洞中,只留着一双抓着藤蔓的手。 程华子**叉缠着一颗松树上,拉着程风的手说道:“抓紧了,你可别松手。” 虽然程华子无能,但也是做过庄家的汉子,也练就了一副好身材,把程风拖了上来,程华子不解的问道:“你小子,好好的路不走,没事往这里面跑干什么?” 程风躺在地上,释然的松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说:“说你可别提了,今天点背,掏个鸟窝,居然掏到一个眼镜蛇的蛇窝,被眼镜蛇一阵好追,差点小命就没有了。” 程华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站起了身,不在理会程风来到山洞前,仔细的观察起来。 距离山洞远远的左右,环顾一圈,程华子眼睛不由一亮,沉静多年的心,突然又躁动了起来。 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心中压抑的心情,瞬间被冲淡的荡然无存,双眼冒着金光,激动莫名,口干舌燥。 学过两天盗墓的经验来看,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这难道是一个墓?” 第十八章 地下兵工厂 眼前藤蔓缠绕,黑漆漆的山洞,程华子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心喜,仿佛看到的不是山洞,是一个堆满古董玉器,金山银山的宝藏。 脸上压郁不住的兴奋,忍不住的搓着双手,心中幻想着,如果我得到下面的宝藏,我程华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我要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知道,我程华子不是不行,只是机会没有到。 扒开杂草,扯去藤蔓,程华子发现,是一个两米大小的洞口。‘ 洞口两边,有两道五十公分左右的槽壁,槽壁边上有湿润的痕迹,可能就是被程风无意中踏跨,封闭在洞口上面的石板。 站在槽边,蹲下身子,衡量着洞口的长度,仔细发现,洞口上面不止铺着一块石板,石板大概有十厘米左右的厚度。 石板虽厚,程华子可不敢往上踏,万一石板断裂,那小命可不保。 为防止意外,轻轻踏着石板边缘,小心翼翼清除掉,遮掩在石板上面的杂草。 做完这些,程华子已然满头大汗,但是程华子一点都不感觉到累,仿佛此刻身上,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奇异力量。 刻不容缓,抛开林间一层坚硬的泥土,程华子发现,这已是最后一块石板。 杂草清除完毕,从石板间隔的缝隙间,可以清晰的看见,还有五块同样大小的石块,铺盖山洞上方。 清理掉石板缝隙中的泥土,程华子抠住石板边,想要把石板掀开。 只见他跪在地上,双手抓着石板底部,全身用力,挣的满脸通红,石板却纹丝未动,几次尝试,搞得精疲力竭,石板就像镶嵌在上面的一样。 无奈,只好放弃尝试,向着一旁的程风喊道:“臭小子,快点过来搭把手。” 程风从松软的草地上爬了起来,按照程华子的指示,搬动着石板,同样挣得满脸通红,石板丝毫没有被挪到的迹象。 程风累的,摆了摆手,说道:“叔,不行了我没力气,实在搬不动了,要不我们回家叫几个人帮忙吧。” “放屁”。 石板打不开,程华子急的是,左一圈右一圈,围着山洞团团转。 程华子的举动,程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也不说话,也不理会,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他转悠,自己是没有力气了,反正此时程华子在程风眼里,就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不想刺激他,一切随他高兴。 不停的转悠了好半响,程华子盯着眼前漆黑的山洞,心中好像想到办法,不由眼前一亮,从地上抱一块石头,向着第一块石板正中,使劲砸了下去。 轰隆······ 不出所料,石板如程华子猜测,轰然断裂,落入山洞之中,溅起滚滚尘烟。 石板断裂,程华子不由的哈哈一笑。 尘烟消散,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通往山洞的阶梯。 欲望战胜了理智,阶梯出现的那一刻,程华子毫不犹豫的冲向阶梯,向着山洞走去,程风也不问为什么,只管跟随,他的职责就是看着程华子,不要他做傻事,只要他是安全的,随他做什么都无所谓,因为现在的他不是正常人,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失心疯。 第二块石板的破裂,勉强可以看清山洞的路,碎裂的石板,并无没有造成多少阻碍,顺着阶梯而下,程风到没有发现眼镜蛇的尸体,已经不知去向。 走出一段距离,这才发现,石岩崖好像被掏空了,如金字塔一般,从山顶到山底,洞口从小慢慢的一点一点变大,阶梯呈螺旋,从洞壁内凿出来的,无限向下延伸,直到洞底。 山洞潮湿,阶梯有些湿滑,有的上面布满了青苔,虽然路不好走,但是山洞却不黑暗,顺着阶梯而下,每行进一段距离,山壁间就有一个可以行走的走廊,走廊通向石岩崖,悬崖峭壁间,就好像一个个碉堡的机枪口。 扶着岩壁,小心翼翼行进数十米,期间到没有什么危险发现,但是程风心间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这山洞有种,说不出来熟悉的感觉。 看着这被挖空的石岩崖,程风心中满是震撼,这个挖法,得要多少时间,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忽然又想到初中历史记载,古代帝王开山建墓的伟大事迹。 猜测的问道:“叔,我们是不是进入一个墓穴啊? “不是”。经过程华子一路的观察,这里并不是一个墓穴,但是如此惊天之作,想必地下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存在。 程华子内心已经欲望所占据,为了宝藏,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入虎口他都要闯上一闯。 枯燥,一圈一圈无限循环,行走在螺旋的阶梯之上,都不知道阶梯有没有尽头。 阶梯湿滑,阶梯边上又没有护栏,就这样赤裸裸的,裸露在被挖空的石岩崖的内部,因为没有护栏,他们不敢靠的太边上,万一失足滑落那肯定是粉身碎骨。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完最后一个层阶梯。 眼前是一个空旷的山洞,一眼望不到边,洞中一条河流缓缓流动,河流通向何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站在洞中抬头向上望去,山洞就像一个枯井,但是这枯井有些特别,底大口小,中间还有无数有秩序,好像被子弹传透的弹孔,正因为这些弹孔的存在,山洞中才不黑暗。 山洞正前方,靠着河流的边上,一个隔着一个的灶台,整整齐齐有序的陈列在河流两侧。 看着空旷的山洞,程风问道:“叔,你说谁开采这么大一个山洞,来干嘛呀?” 程华子也是不解的说:“我也不知道,走,那河边好像有很多台子,我们过去看看。” 来到近前,这才发现原来这些台子,是一个个灶台,每个灶台旁边还配备一个大风箱,灶台之中还残留着些许黑炭,地面上还余留着一些,废弃的钢材。 看着眼前的灶台,程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想了下说道:“诶,这灶台我在铁匠铺见过,怎么这山洞,这么多灶台,谁特么这么无聊,打铁还偷偷藏在山洞中。” 程华子没有说话,在每个灶台之间行走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只见他,寻摸着地上废弃的钢铁,还有些没有完全打好的半成品,有的似刀,似剑,矛尖,箭尖。 开山做府,截流做冷却池,看眼前的灶台也有不下千个,隐藏如此之深,偷铸刀剑,莫非有人想要造反不成?细细琢磨之下,程华子判断出来的结果。 二叔你说什么?见程华子喃喃自语,程风问道。 “我说,这里是一个古代地下兵工厂,,如果我猜测为真,那么前方肯定有一个,存兵库,。程华子说道。 程风问道:“那存兵库内是不是有很多钢材和刀剑?” 程华子说:“那不是废话么。” 程风哈哈一笑道:“叔,那我们不是发财了么,现在铁两毛钱一斤,光是卖铁就够我们吃一辈子。” 程华子说道:“放屁,国家钢铁有管制,几百斤到不会引起怀疑,要是几千几万斤,到时候钱没有卖到,我们还要吃官司,这钱咱不能想,最多向国家上报,到可以那些奖励。” 程风说:““有多少?” 程华子有些厌烦的说道:“哎呀,这个钱你别想,我们过去看看那边有没有存兵库。 程华子心想着,如果这里,真是有人要造反的地下兵工厂,那这里面就有一个内府,内府里面肯定有不少采购,钢材的金银,不说太多,就那么一点点,就够吃一辈了。 一想到这,程华子内心就是一阵火热。 第十九章 尸卫复活 走过石桥,前方空地上堆满了钢材,只是钢材虽好,它不敢卖,没有太多的留意,直接向前走去。 行进数百米,前方有两道高大的石门,石门两边,竖立着两方黑色的棺材,大门正上方,阴刻着两个大字,“兵库”。 看着兵库,程华子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说:“这里果然是一个地下兵工厂。” 程风看着门前,两副黑色的棺材,两眼冒着金光,激动的说;“叔,门前有两具棺材。” 其实程华子早就注意到,石门前的两副黑色棺木,只是心里在想,棺木直接裸露在众人视线中,定然不说存放什么宝贝在棺木里面,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兵工厂大殿,放两具棺木做什么? “走,我们过去看看”。带着疑问,向着黑色棺木走去。 程风边走边问道:“叔,你说棺材里有宝贝么?” “兵工厂摆棺材,风水里好像没有这个说法”,程华子想了想,有些犹豫的说:“,按道理说,这棺材里应该没有宝贝的,不过谁也不会这么无聊,无缘无故在这里摆两副棺材,似乎这里面应该有玄机。” 竖立在石门前的黑色棺木,与平常的棺材一般无二,看着平淡无奇的黑色棺木,一点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玄机的样子。 带着好奇,程华子试着打开棺材盖,奇怪的是,棺材盖好像没有被钉牢一样,随手一掀,棺材盖就被打开了。 只见棺木里面,站立着一个粗犷的中年汉子,只是看他脸色发紫,紧闭着双目,应该是一具没有腐烂的死尸。 尸体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盔甲,右手握着一把长枪,左手提着一个块黑色的盾牌,神情庄重,站在棺木中,犹如古代宫门前站岗的侍卫。 美中不足的就是尸体心脏处,插着一根手指大小的金色钉子。 仔细观察下,尸体全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唯独那根破坏美观,金色的钉子,同时引起了程风,程华子的注意。 程风双眼冒着金光,激动的上前,摸了摸金色的钉子,说:“叔,这钉子是金子做的么?” 程华子激动的笑着点了点头,说;“是的。” 程风本想一把就拔出金钉,可是一想到,在死亡之林山洞中,在棺材里面捡了白玉耳坠时,却引来了女鬼的纠缠,他怕拨出金钉,会不会又引来什么鬼怪,程风有些怕。 回头看着程华子问道,说;“叔,这金钉能拔不?” 金钱面前,程华子往往会失去理智,就算是鬼也别想挡他的财路,毫不犹豫道;“有金不取那是犯罪知道不,拨。” 程风还是有一些担忧,说道:“叔,从尸体上拨东西,会不会招来鬼呀?” 程华子哈哈一笑道;“两个大活人,还怕他一个死去的鬼,就算是鬼又怎么样,挡我的财路,我程华子照样不答应,你墨迹什么,赶紧拔,拔完了那边还有一具棺材。” 哦····· 程风应了一声,就向着金钉拔去,用力拔了一下,金钉好像被尸体夹住一样,居然拔不动,皱了皱眉头,程风心想金钉可能是,插入尸体的时间太过久远,与尸体结合在一起了。 于是双手握着金钉,用尽力气一拔,金钉似乎被拔出来一点点,还未等程风喘上一口气,只见那金钉好像被一股力量,又吸了回去。 程风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他可不信这个邪,一个破金钉自己还拔不出来了,压紧牙关吃奶的劲都被用出来了,终于,尸体上的金钉,一点一点的被拨了出来。 金钉似乎很长,好像从尸体前胸直插到后背。 看着有长又粗的金钉,程风惊喜莫名,心跳砰砰,心想这么大一根金子,那得值多少钱呀,估计爸妈种半辈子庄稼,还不及我手中的半截钉子。 就在金钉快要全部拨出的时候,尸体身后好像有什么牵引之力,直接又把还未被拔尸体的金钉,又吸了回去。 程风一惊,咯噔一下,心理第一反应就是,有鬼? 看着墨墨迹迹,久久不能拔出金钉的程风,程华子急道:“臭小子你没吃饭啊,拔个钉子都要拔半天。” 当金钉再次被莫名吸进去的时候,程风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如果在强行拔出金钉,可能会出现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就好像上次捡白玉耳坠之后,被女鬼缠身,差一点就死在幻觉内。 理智战胜了欲望,程风决定不在拨出金钉,慢慢松开了握在金钉上的手,转过身,说道:“叔,这钉子拔不出来,我猜这尸体肯定有古怪,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拔了。” 程风其实很想告诉,程华子死亡之林中发生的事情,可是说出来程华子,未必会相信,但是感觉告诉他,这金钉是不能在拔了,极力劝阻着程华子。 此时的程华子,已经被财富的欲望占据了心神,眼中只有眼前的金钉,那还听的到其他。 听到程风拨不出金钉,还要劝阻自己不要拔,程华子当下就怒了,一把拉开程风,说道:“起开,没用的家伙,白长这么大个子了,叫你拔钱都那么吃力”。 程华子说着,就向着金钉拔去,程风本想还要劝阻。 只是没想到的是,金钉在程华子轻轻一拔之下,居然就就从尸体内拔了出来。 程华子,哈哈,大笑着,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金钉,也不怕金钉插在尸体内的肮脏,张嘴就向着金钉咬去。 看着金钉上面,一排排清晰的牙齿印,程华子笑意更浓,有些痴狂道:“哈哈哈哈,发了,发了,我程华子终有出头之日。” 可是就在程华子失去理智之时,身后被拔出金钉的尸体,突然间动了一下。 只见那尸体,暮然张开双眼,一双空洞没有眼球的眼睛,散发着幽幽黑光,瞬间张开双臂。 砰的一声,把黑色的棺材扯的四分五裂,右脚向前一踏,抓起手中的长枪,就向着程华子的头顶刺去。 此时的程华子依然沉静在,财富的喜悦之中,居然没有发现身后,尸体的变故。 程风本就惶恐不安,心中不详的预感一直笼罩在心间,从被程华子拉开的一刻,就一直注视眼前的尸体,就怕出现诡异的事情。 看着刺向程华子头顶的长枪,程风瞪大着双眼,惊出一声冷汗。 “二叔,小心”。大喊一声就向着程华子扑去。 铛········ 长枪刺空,直接插向坚硬的地面,火星四溅。 第二十章 黑色巨蟒 黑甲尸卫,单手提抢,划过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带着一串火星,空洞的瞳孔中,两道幽光闪烁,顺势就向着程风劈砍而去。 程风拉着程华子落地未稳,只见黑甲尸卫又提抢劈来,时间紧迫,生死就在眨眼之间,容不得多想,程风咬牙用尽力气,拉着程华子翻身一甩,落地一个驴打滚,刚好避过尸卫的致命一枪。 铛······· 长枪之下,火星四溅,坚硬的地面瞬间碎裂,尘沙飞扬。 长枪再一次刺空,黑甲尸卫似乎有些恼怒,闷哼一声,提抢再劈,根本就不给程风二人喘息的机会。 程风见势不妙,愤然起身,一个靠山撞,用自己的身体当作武器,向着黑甲尸卫撞击而去,黑甲尸卫不像,只会杀戮的机器,它好像通了灵一般,提起手中的黑色盾牌向前一档。 咚的一声,程风感觉自己撞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壁之上,全身骨头,顿时就好像快要散架了一般,整个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就在程风落地的一瞬间,黑甲尸卫顺势一脚,踹在程风的胸脯之间,划过一道弧线程风直接被踹到两米开外,喉咙不由一甜,直接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喷洒而出。 黑甲尸卫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座大山,落地生了根,程风的悍然撞击,在他的阻挡之下,仅仅就只晃动了一下身体,但就是这喘息之间,为程华子取得了宝贵的时间,解除了生死危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程华子扶起地上的程风,带着仇恨的目光,恶狠狠的看着黑甲尸卫,想要撕碎这该死的挡路者。 黑甲尸卫视若无睹,带着众生皆为蝼蚁,藐视一切的存在,挺拔着身姿,威风凛凛,拖着手中的长枪,提着盾牌,一步一步着向前走去。 程风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一把拉住想要上去拼命的程华子,说道:“叔,别冲动,他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尸体,我们根本打不死他,犯不着跟它浪费力气,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听着程风的劝说,程华子的理智稍微清醒了一点点,点了点头,说:“走,我们往兵库里面走。” 正当,程华子二人转身,向着兵库石门走去的时候。 轰的一声,只见,竖立在石门前,另一口棺材,轰然之间四分五裂,又一具尸卫出现在视线中。 出现在石门的尸卫,身穿一件白色的铠甲,手中提着一把血色的长剑,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而动,一张精致美貌的脸蛋,要不是被一股死气笼罩,那活脱脱就是一个大美女,当代女豪杰。 当白甲女尸卫出现的时候,黑甲尸卫向前的脚步突然一顿,黑幽幽的瞳孔中,闪过两道异样的红光,痴迷的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石门前的女尸卫。 白甲女尸卫,静静的站在石门前,双目紧闭,神色狰狞,好像陷入了痛快的挣扎中,穿透在胸前的金钉,不断的在晃动着。 瞧着不断晃动的金钉,程风,程华子现在才明白;原来,金钉是封印尸卫的法器。 看着快要被女尸卫,逼出体外的金钉,程风暗道;“不好,如果真被白甲尸卫逼出金钉,在加上黑甲尸卫,那么他们必死无疑。” 程风急道;“叔,快跑”。 程华子应了一声,赶紧来到兵库门前,推着石门,可是让他们郁闷的是,石门居然重如万钧,丝毫推它不动。 两人急的满头是汗,同时向后跑去,想要原路返回,幸好黑甲尸卫,沉迷于石门前的白甲女尸卫,不然小命真的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就在,程风两人跑出一段距离,身后穿来一阵嘶吼,白甲女尸卫逼出了胸口的金钉,睁开空洞,流动着幽光的双眼,看着急急而跳的,程风和程华子,似乎对于黑甲尸卫的表现非常不满,故而愤怒的嘶吼道。 黑甲尸卫同样发出一声嘶吼,好像是在回应着什么一般,眼中幽光更甚,提着长枪向前一踏,大地为之一颤,一步三丈远,快速向着程风二人追去。 虽然程风二人,速度极快,但是与黑甲尸卫相比还是差了太多太多,转瞬之间就跑来到身前。 就在,程风二人快步来到小河边,走上石桥,快要踏步过石桥的时候,平静的小河内,突然一阵黑影涌动。 黑影涌动的一瞬间,黑色尸卫也愤然杀到,双脚轻踏,身姿跃然而起,手中长枪闪过一道阴森的寒光,直直向着桥上的程风二人刺去,想要一枪同时解决他们的性命。 就在这时,静悄悄的小河中,瞬间惊涛骇浪,一个黑色的怪物突然之间冲出河面,张开血盆大口,向着程风二人吞去。 可是不巧的是,汹涌的浪花直接把站在桥上的程风二人,冲进来小河中,黑色怪物刚好一口吞下,愤然而来的黑甲尸卫。 落入河中的程风,下意识的回头一看,这才看清那黑色怪物,原来是一条数丈大小的黑色巨蟒。 浪花汹涌,幸好小河不是太宽,虽有浪花阻拦,程风二人还是游到了岸边,翻身上岸。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黑色巨蟒本以为,可很轻松的吞掉程风二来,那曾想鬼使神差,吞掉了没有生命体,身体坚硬,除非能瞬间化掉,不然绝不能杀死的黑甲尸卫。 吞下黑甲尸卫,黑色巨蟒本想就此离去,可是刚把黑甲尸卫吞下的那一刻,只见一把长枪带着一股血腥,直接破开黑色巨蟒的肚子,冲了出来。 黑色巨蟒,腹部被破,鲜血如瀑止不住的流淌着,瞬间小河被染成了血红色,黑色巨蟒痛苦的嘶鸣着,不断的摆着蛇尾,抽打着下河两侧的灶台,只见一个又一个的灶台,在黑色巨蟒的抽打下,化作粉碎。 不巧的是,刚好爬上岸,正准备离去的叔侄二人,正好被抽打而来的蛇尾,卷入了河流之中,蛇尾强烈的冲击之下,直接昏死了过去,被黑色巨蟒卷起的千重浪,缓缓向着下游冲去。 第二十一章 卧龙溪 石岩崖,紧邻着一条卧龙溪,支流无数,经过无数岁月的侵蚀与冲刷,渐渐的行成了许多天然的大峡谷。 就在石岩崖陡峭的岩壁下,就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大峡谷。 峡谷内崖壁上,一个好似天然行成的岩洞,水流如瀑,生生不息冲击着岩石,发出打鼓一样的声音。 水瀑之下,慢慢行成了一方水潭,潭水不深,水流不急,就这样平缓的流向远方。 水潭旁,浅滩之上,静静的躺着两个男人,身上好像受着不同的伤,可能是经过塘水的浸泡,身上的血迹看起来也不那么明显。 躺着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黑色巨蟒抽晕,被巨浪卷而下的程风和程华子。 时间稍纵即逝,程风年轻气壮,第一个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咳嗽两声,吐着被河水呛入胃部的水,先前被黑甲尸卫踹伤,体内淤血未尽,此刻正顺着呛入胃中河水,一同咳嗽而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胃出血。 按着疼痛的伤口,缓缓睁开双眼,抬头观察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身处之地,就好像被峭壁包围的一个囚笼,唯独前方,顺着河流而去,有一个黑漆漆,狭隘不断滴落着岩水,只能通行一条船之的河道。 正前方遍地是泥沙,黄沙弥漫,就好像是一片金黄的戈壁沙漠。 戈壁沙漠中,停靠着一艘破烂的木船,船身破烂不堪,全是大洞,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破船最让人醒目的就是,旗杆上面,那面已经残缺不全,面目全非的旗帜,随风猎猎飘扬着。 骄阳虽似火,但是在四面峭壁的遮掩下,伴随着清凉的河风,夹杂着淡淡的清水香,到也给人一种惬意之感。 收回目光,程风这才发现躺在不远处的程华子。 探息着鼻孔间的气息,看他气息平稳,脸色红润,睡着还十分香甜,程风不忍心打扰,知道程华子此时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让他沉睡一下,清醒清醒头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当看到程华子双手空空,好不容易,差点丢掉小命,才得来的金钉,可能在昏迷之中,金钉遗失在了湍流的河水之中。 虽然金钉遗失有些可惜,但是保住了小命,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钱财在珍贵,毕竟也是身外之物。 不在打扰睡梦的中的程华子,程风准备先独自,熟悉下峡谷中的环境,找到一条回家的路。 瞧着如囚牢一般的大峡谷,与死亡之林是何其的相似,程风一阵无语,自己的人生到底是怎么了,几天前才逃出魔掌,今天居然又掉进另一个水坑。 顺着河流向前走去,程风心想,河水能流出去,想必前方应该有出路才对。 金色的泥沙,如戈壁沙漠,小河缓缓流淌,水波荡漾,悬崖峭壁之间,灌木悠悠野花盛开。 此情此景,到给人一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之感,如有出路,这里到还算是供人游玩,环境绝优的大峡谷。 平静的行走数百米,程风前方,在河水的冲刷下,泥沙中冒出一节骨,骨节的出现,程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想起了在死亡之林内,用骷髅腿骨击杀兔子兽的一幕。 带着好奇,轻轻的抛开泥沙,这才发现果然是一具,人体的骷髅白骨,在这里发现骷髅骨,程风并没有感觉到惊讶,毕竟这是一个地下兵工厂,死几个人到也很正常。 掩埋好骷髅骨,深鞠揖躬以表尊敬,毕竟死者为大。 站在天然行成的岩洞前,顺着河流而望,只见平静的小河汇集处,原来是一条奔流而过的小溪。 定睛一看,河对面有一座像青牛一样的大山,正仰头看着天,好似在吸收天地之精华一样。 认出青牛山,程风这才恍然醒悟,对面那不就是卧龙溪么。 卧龙溪水流湍急,暗礁密布,如果不识水路子人贸然进入,那等待他的只有撞礁沉船的份,一般当地的鱼名,对卧龙溪及其熟悉,冒险而进,要不然就都只有等待着特定的季节,水漫牛山,水位达到平衡的时候才进入。 得知对面是卧龙溪,程风想都不想,自己掉头而回,开玩笑,船都过不了,人还从这里过,那不是闲命长么。 程风打消了从卧龙溪出去的打算,原路返了回来,只有向着峡谷深处,寻找出路。 只是刚来到瀑布前,远远的就看见程华子,在水塘中激起千层浪花,状若疯狂的在池塘中来回走动着,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程风以为,程华子出现了什么状况,怕程华子出点什么事情,心急如焚的向着水塘中跑去。 “叔,你怎么了?”程风不解的问道。 程华子装过身躯,赤红着双眼看着程风说:“臭小子有没有看到我的金钉,我的金子不见了。” 程风恍然醒悟,感情自己白操心一场,“心想到,二叔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摇了摇说道:“可能是我们被卷进河里的时候,掉到河水里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死死的握住,明明我握住的,怎么可能丢?”程华子状若痴狂,沮丧着脸,赤红的双眼中吗,充满这不甘和绝望,说着又疯狂的拍打着水花,继续寻找着金钉的下落。 此时的金钉,在程华子心中好比他的命,证明他自己的本钱,有了钱就能让老婆,所有的人看的起自己,证明自己不是窝囊废,自己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 程风一把拉住进入疯狂中的程华子,说:“叔,你别这样,金子丢了咱们可以在找,精神丢了可就不好找了。” 程华子说着双眼,一把甩开程风的手臂,痛苦的说道:“滚开,你懂个屁,我要是没有了金子,老子在你二婶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不行我一定要把金子找回来。” 此刻程华子疯狂的状态,让程风大为恼火,深处这如囚牢一般的峡谷内,前路未卜,生死未知,以他这状态如何去找回家的路。 程风顿时火冒三丈,那股驴脾气一下就从心底,窜了起来,黑着脸,毫不顾忌的就向着程华子一脚踹去,紧接着,一把扣住程华子扑倒在水面的身体,抓起脑袋就向着河水里按去。 一边按着,一边嘶吼道:“我让你找金子,我就让你找个够,找到了吗,啊·······” 程华子不断的摆动着身躯,手臂不停的拍打着水花,一股求生的欲望想要挣脱程风的手臂,但是程风掌握着主动权,死死的按住就是不松手。 渐渐的,程华子的挣扎慢慢的小了,拍着水花的手臂也停了下来,程风也掌握着分寸,这才把奄奄一息的程华子拉上了岸。 第二十二章 内府初现 程华子无力的躺在金黄的泥沙上,不断的咳嗽着呛入胃中的水。 程风静静的坐在一边说道:“叔,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二婶瞧不起来,就连我现在都开始瞧不起你了,你真的以为你有了钱,就能改变大家的认知,有了钱就能让大家从心底看的起你,你觉得你现在活得还像一个人?” 程华子没有说话,程风的举动,让他的精神,从疯狂中清醒了少许,他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可是又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眼神中一片迷离。 程风继续劝说道:“我程风虽然爱财,但我知道取舍,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这些道理我都懂,你这个大才子怎么还不能醒悟呢,钱财虽好,命更更要,俗话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祡烧嘛。” “臭小子,少那这些所谓的大道理来说老子,老子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这些道理老子岂能不懂,不过我刚刚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模糊的记不起来了”。程华子说道。 程风有些惊讶,说;“你刚刚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记得了?” 程华子摇了摇头,说:“我只记得,我从你手中拿过金钉,我为了查看,金钉是否纯金制造,我就咬下金钉,然后我的神识就有些混乱,模糊不清,脑中被一股强烈的欲望所代替,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有可能是尸气,我听老道士说过,尸体长久不腐朽,尸体内渐渐的就不会产生一股尸气,尸气极阴,冒然吸进体内,重者阳衰而死,轻者神识模糊产生幻觉,可能是金钉插入黑甲尸卫体内太久,吸收了尸气,被你一咬之下,尸气被你给吸收了,可能就产生了幻觉。“ ,程风解释着,突然又向着程华子问道:“叔,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程华子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说:“我记得我们好像被一条黑色巨蟒,抽入河中,然后我就做了一个梦,差点被水给淹死了,随后好像又被什么东西提了起来,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 程风问;“没了?” 程华子有些疑问的说:“就这么多没了,这难道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程风连连摇头,有些心虚的,想道:“你不记得最好了,刚刚我揍你,还差点把你淹死,我还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这里是哪”,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程华子问道。 程风说:“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据我观察看,前方河流连接的是卧龙溪,应该没有出石岩崖范围。” 卧龙溪?水流湍急,暗礁密布,那这边是出不去了”,说着程华子抬头看着,陡峭的岩壁,说;“我们应该是从这岩壁上的瀑布内,冲流而下,虽说攀岩而上,不是不可能,可是地下兵工大殿内,有两个尸卫的存上,这大殿是不能回去了,眼前就剩下金黄如戈壁的大沙漠,那也是唯一的路。” 走吧,程华子缓缓向着前方,唯一的出路走去。 两人踏着稀松的泥沙,来到已经破难不堪的木船前,近距离观察,这才发现,木制的船身腐朽不堪,看着悬吊在船上的木板,已经开始风化,也不知道停靠在这里多久的岁月。 木船下方有几具尸骨,尸骨旁边还摆放着,几把锈迹斑斑的大刀,大刀边上还有一个黑漆漆的牌子。 程风好奇的捡起牌子,把玩一番,程风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便顺手递给了程华子,说:“叔,你看着有一块黑漆漆的牌子,你看值钱不。” 程华子接过牌子,一眼就认出了,牌子的来历,这是官府的令牌。 低头看了看,几具似打斗中死亡的白骨,程华子心想道:“难道这造反之地,被官府发现,派兵来围剿,可是地下兵工厂大殿内,似乎完全看不到一点有打斗过的痕迹,莫非大殿隐藏极深,没有被官府发现?” 看着拿着黑色牌子,沉默的程华子,程风好奇的问道:“叔,这牌子值钱不。” 程华子把令牌丢给了程风,摇了摇头,说:“这是一块官府铜制的身份令牌,钱到不值几个,收藏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好生的留着,说不得等你老去的时候,它就值钱了。” 程风也不嫌弃,苍蝇虽小它也是一块肉,要是自己以后没本事,就把它当做祖传之物,传下去,有货总比没有的好,檫了檫令牌收进了口袋,问道:“叔,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啊,怎么会有官府的令牌,还死了那么多人。” 为了安全着想,叔侄二人并没有冒险走上,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木船。 绕过腐朽的木船,程华子大致为程风讲解了一下,经他分析地下兵工厂的一些情况。 “叔,你说这里都被官府攻打了,你说,兵工厂的内府会不会被连锅端了呀?”程风问道。 “你叔我又不是神仙,我又不会算,我怎么知道内府有没有被端,不过呢,看兵工大殿完整的保存下来,我想内府也是隐藏极深,没有被官兵发觉也不是没有可能,说不的我们还是有机会的。“程华子自己我安慰道。 绕过木船,戈壁上的尸骨渐渐的增多,没有理会脚下的尸骨,一路向前走去,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一路平静的向前走,前方的地势渐渐高了起来,一道金黄的沙墙出现在眼前。 四下荒芜,大地一片金黄黄,要不是四周围绕着青翠的岩壁,身处其中,还真有点像,来到了戈壁沙漠中。 缓步向着沙墙走去,风沙弥漫,掩盖在泥沙下的尸骨,若隐如现。 “呵呵,叔,那我们拿到内府的金子,发财了你想要干嘛,是不是首先要把二婶给休了?”程风有些无聊的,笑着打趣道。 程华子话不多说,直接就是一脚,向着程风屁股踹去,说:“滚犊子,你叔我像是那般不讲情义,抛弃糟糠之妻的人么?” 走上沙墙,眼前的一幕,程风程华子彻底震撼了。 只见前方,低洼的盆地中,鲜红的泥沙之上,密密麻麻摆满的尸骨,刀枪剑戟,似插,似桶,似砍,似劈在尸骨间,或散落在泥沙之上。 鲜红的泥沙,满地的尸骨,可以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何其惨烈的战争。 战场前方,岩壁前好像有一座城池,高耸的石墙,边上有一条护城河,其上有一座已经落下的吊桥,随时可以进入城池之内。 看着远处的城池,程华子眼睛不由一亮,这里难道就是内府么? 第二十三章 一声惨叫 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依托峭壁而建,峭壁间灌丛青翠浓密,野花芬芳,到也显得不那么孤寂。 落入眼中的城池,程华子满心欢喜,他知道眼前的城池,可能就是地下兵工厂,所谓的内府,低头望去,只见盆地内,尸骨遍地,刀枪剑戟一片狼藉,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到,盆地内喊天震天的厮杀声,天空中还未褪去的硝烟。 结合外围发现官府腰牌,程华子猜测,眼前激烈的战斗,可能就是围剿而来的官兵。 在看那城门洞开,吊桥落下,吊桥两边牵引的绳索,已经断裂,想来内府已然被攻下,上学之时,读过几本野史,对于古代兵将到有些模糊的了解,想那穿服为兵,脱衣为贼的官兵,城中可能早已被洗劫一空。 那隐藏极深的内府,估计也被掘地三尺,落入魔抓了,程华子虽有妄想,但是希望及其渺茫,朝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如此财富连我都想得到,那些官儿怎会想不到? 程华子有些失望,但也更多期望,不由悠悠一叹,心想:“我不要太多,一锭金元宝足以。” 带着小小的心愿,程华子向着内府走去。 程风心眼不多,知道前面的城池,就是程华子口中说的内府,虽然不知道内府是什么玩意,但他知道内府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一想着有好东西,程风这个小财迷,就控制不住心里那份小激动,站在沙墙上,一慌神脚下落空,伴随一声惊吼,直接滚了下去。 黄沙弥漫,尘烟滚滚,程风如皮球一般,啃了几口黄沙,一头直接扎进了尸骨堆中,与森森白骨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狼狈不堪的,从尸骨中爬了起来,头发,眼睛,眉毛,脸上嘴巴里全是黄沙,也顾不得身上的黄沙,轻轻锤打着,被一个骷髅头顶的,有些喘不过气的胸口,一顿锤打呼吸到也顺畅了,瞧着身前始作俑者,程风如泄愤一般,朝着骷髅头骨就是大力一脚。 骷髅头骨如皮球一般,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像远方,随意一脚只为泄愤,程风也不在意骷髅骨落向何方。 沾黏在嘴里的黄沙,搞得程风及其难受,只见他又呸又吐,弄得口水直流还是未清除完毕,就在这时,远方突兀传来一道的声响,啊······也就仅仅一声,那声音好似不存在一样,转瞬间又消失了。· 突兀的声音,程风听到清楚,正是骷髅头骨落去的方向,程风赶紧抬头望去,声响之处什么都没有,只有前面那座孤独的城池,和遍地的骷髅白骨。 程风有些奇怪,在这被峭壁包围的沙漠中,除了自己和二叔以外,再也没有看到第三个人,难道声音是二叔发出来的。 可是那声音我听着真真的,明明就是从前方传来,只是前面空无一人,难道是我听错啦? 带着疑问,转过身躯,看着悠悠而来的程华子,程风问道:“叔,刚刚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叫声。” 程华子不解的问:“这里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 程风说;“没有。” 程华子说:“那你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听到答案,程风内心咯噔一下,那清晰的叫声,要么就是幻觉,要么就是听错了,程风纳闷了,这又让他想起在死亡之林,捡到白玉耳坠的场景,莫非他妈的我又踢出一个鬼,奶奶的,不会这么巧吧,老子难道与鬼有缘不成。 程华子没有理会程风,径直向前走去。 莫名的声音,让程风有些沮丧,本来还想发一笔死人财,这么多死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只是想到古宅女鬼,还有那莫名的叫声,完全打消了心中发死人财的念头。 毕恭毕敬的,向着地上的森森白骨鞠了一躬,双手合一,闭着双眼,很是虔诚的忏悔道:“各位祖宗你们好,晚辈不是有意冒犯,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进入此地,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纠缠与我,每年清明,会多烧一些纸钱孝敬你们。” 说着再次虔诚的鞠了一躬,小心警惕的跟着向前走去。 森森白骨露于天地,日月侵蚀,久经岁月,变得的轻脆无比,一脚下去,白骨碎裂化作粉末,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 程风本想踩着空地前行,只是地上白骨太多,毫无落脚之地,只好踏着骷髅而行。 似乎古宅中的女鬼,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 踏着骷髅骨,每一脚落下,就感觉自己踩出一只鬼,由其是哪呲啦呲啦的声响,程风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个冤鬼,向着自己愤怒的呐喊,程风顿感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为了避免呲啦之声,程风抬脚高,落地轻,像贼一样滑稽前行,只是呲啦之声依旧存在,于是心一横,快速向前跑了两步,赶紧离开这让人,心不安的白骨地。 来到程华子身边,程风说:“叔,我们还是走快一点,我感觉这白骨地有鬼?” 程华子撇了他一眼,在抬头看看了炽热的天空,说:“红火大太阳的会有鬼,我看是你小子心里有鬼才是真。” 一阵阵呲啦之声,在内心回荡着,程风越发毛躁,备感不安,急道;“叔,你就信我一次,这鸟地方真有鬼。” 话音刚落,忽来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插在白骨地上已经破难不堪,面目全非的旗帜,随风猎猎作响,就像无数冤魂发出呜呜之声,让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狂风卷动着戈壁上的尘沙,漫天飞舞,让人睁不开双眼。 当程风二人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见前方一片朦胧,前方的城池在朦胧之下,居然隐去了身影,消失不见了。 蔚蓝的天空,阳光依然夺目,只是前面却迷雾重重,为这白骨之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风依旧在吹,黄沙轻飘飘的被卷上了天空,阳光照耀下金灿灿的,到也壮观,此刻的白骨地就像大雾天,视距不足十米,情况突变,程风二人也不敢在原地滞留,手臂挡在额头,缓步前行。 只是没走出几步,忽然狂风大作,如山风海啸一般猛烈吹来,站在白骨地中的程风二人,就好像两棵沙漠中,还未茁壮,孤独的幼小树苗,随风左右摇曳,无法站稳身姿。 就在这时,程风左方白骨之地,出现一个漩涡,狂风吹过漩涡卷动着黄沙,森森的白骨,随着旋转的加速缓缓向上延伸,一点点从小慢慢的变大,冲向云霄,连接着天际,就好像一个龙卷风。 渐渐的龙卷风,慢慢的变大,其内一个个黄色的身影,正在悄然无息的慢慢形成,由于隔着风沙,看不清那身影到底什么模样。 狂风肆虐,阴风怒嚎,在毫无阻挡物的白骨地中,为了防止被狂风吹走,两人手拉着手,趴在白骨地上。 渐渐的风小了,被卷动的黄沙,从天上缓缓落下,犹如天空中下着金色的小雨。 风虽然停了,迷雾依旧存在,那旋转好像连接着天地的龙卷风,还在不停的旋转着。 此刻白骨地中一片荒芜,狂风过后只留下一片金黄的泥沙,程风二人也不见了踪影。 许久,只见那黄沙涌动,两个黑色的头颅,从黄沙之中钻了出来,那不是别人,正是被黄沙掩埋的程风,程华子二人。 拍掉着头上,脸上,耳朵里的黄沙,抬头看着前方,迷雾依旧。 只听龙卷呼呼,两人同时望去,只见龙卷风中间慢慢破开了一道门,一道黄色高大身影,如西游记中黄袍怪卷动着黄沙,缓缓从门内走了出来。 高大的身影,好像由黄沙组成一般,脑袋空洞,俨然就是一个金黄的骷髅头,硕大的身躯,黄沙缓缓流动,手里拿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刀,正凝望着程风而人。 只是程风二人,来不急震惊,身后却又传来一声,痛苦吼叫。 啊··············· 第二十四章 沙漠之兵 突兀的惊恐声,好似穿破虚无,清晰的回荡在耳间,两人同时回头望去,只是前方迷雾,就好像一堵厚实的墙挡住了眼,根本就看它不透。 鬼?两人心中同时的想法。 转过身躯,面面相觑,疑惑的看着对方说:“你听见了吗?” 两人一脸吃惊,默默点了点头,程华子说:“难道真有鬼?” 程风说:“刚刚我在白骨边缘我也听到一声,我还以为是心理作用,产生的幻觉。” 程华子沉吟下,说:“看来前方真有古怪,我们还是不要贸然前行,先退回去,另寻它路。” 程风同意他的说法,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总感觉前方怪怪的,还是离开为妙。” 两人达成共识,准备离开,只是刚一转身,只见右前方,旋转的龙卷风,暮然出现的大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排,人形沙怪。 沙怪没有表情,只有一个空洞的黄色骷颅头,头颅以下全是由黄沙组成的躯体,只见它们手持大刀,静静的,整齐的站在大门外,挺拔着身姿,就好像等待着点名士兵。 就在这时,单独站在最前方,看他独特的站位,应该是人形沙怪的头领,只见它缓缓抬起黄沙手臂,好像发号施令一般,举起手中的大刀,刀锋所向,直指程风二人。 沙兵得到指令,井然有序,手握着大刀,一字排开分散开来,挡住了去路。 有序的站位,间隔的距离,沉稳的步伐,身上缓缓流动黄沙,隐隐间一股浓浓的煞气,无形中至沙兵身体中弥漫而出。 远远望去,沙兵就好像一队久经沙场,踏过无数尸山血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老兵。 轻飘飘的踏着,金色的泥沙上,地上的黄沙好像受到某种牵引,被沙兵从脚底吸进了体内,沙兵踏步之处,黄沙瞬间消失,只留下森森白骨。 渐渐地,随着黄沙的吸收,沙兵空洞的眼眶内,慢慢凝聚出两颗金色的眼球,金色眼球的突然红光闪耀,弥漫在身体间的煞气,瞬间乌黑如墨,就好像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此刻的沙兵,就好像地狱归来的死神。 看着眼前不断变化,诡异的沙兵,程华子目瞪口呆,随着沙兵一步一步临近,心脏扑通扑通,好像就要跳出身体一般,一股死亡的恐惧慢慢浮上心头。 程华子没有经历过梦境,没有经历过生与死之间的徘徊,看着慢慢逼近的沙兵,程华子内心咯噔一下,神情不那么镇定,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心里第一反应就是;“逃。” 可是往哪里逃?前方沙兵阻道,后方迷雾重重挡住了视线,迷雾内还有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存在,第一次经历绝境,一辈平庸的程华子,有些不知所措。 程华子一脸焦急之色,看着程风问道:“怎么办?” 经历数次的死亡危机,程风的内心,渐渐的强大了起来,瞧着缓步迫近,全身煞气弥漫,犹如死神的沙兵,程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难道又是幻觉? 程风平静如水,不镇定也不慌乱,就是有点不信邪,想要求证一下,这里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存在。 抓起地上一把,有些锈迹,但还比较完整的长剑,向着如死神沙兵冲去,说道:“叔,你等一等,有事你先走,我去会一会这些人形沙怪,看它们到底有多厉害。” 脚踏黄沙,提着长剑,飒爽着英姿,一股从灵魂深处透发而出的高昂战意,此刻程风好像脱胎换骨一般,到有点古代剑客,有我无敌的大侠风范。 程华子来不急劝说,只见程风提剑,就与第一个走来的沙兵战在一起,程华子有心向前相帮,但是看着程风自信满满的模样,还是选择站在原地静观其变,原因,其实他心理怕。 程风信心爆棚,自认为武力不错,力道还行,如果是幻觉,那么自己,现在就是打不死的存在,那还不趁机体验一把剑客的瘾。 于是程风为了更好的展现,古代大侠的侠客之风,便提剑和沙兵的大刀对砍,硬碰硬比力道。 锵····· 针尖对麦芒,长剑与大刀,钢对钢,硬碰硬,惺惺相惜擦出一串火花。 然而第一次交锋,程风就有些失算了,谁知沙兵并不是什么软柿子,居然力大无穷,一刀之下,程风震的手臂发麻,身子不稳直接向后倒去,要不是死死的抓住手中的长剑,长剑已然脱手而去,摊开手掌一看,手掌间已经破了皮,鲜血直流。 一旁的程华子看的心惊肉跳,担心不已。 而躺在地上的程风,却兴奋不已,大呼过瘾,低声说道:“我靠,这梦真他娘的真实。” 说着,往已经破皮的手掌间,吐了一口吐沫,握住长剑,战意高昂的看着眼前的沙兵,心想道:“呵,反正老子又打不死,还不陪你丫好好玩玩。” 就在程风摔到之时,后面的沙兵接踵而至,准备向前乱刀劈死,眼前闯入禁地的异类,但是被与程风交战的沙兵阻拦,挥挥手,示意它们退下,眼前这蝼蚁,根本用不着它们出手,自己就能解决。 瞧着沙兵的举动,程风感觉被无情的藐视一般,瞬间来了真火,提着长剑,怒气冲冲的就向着沙兵砍去。 只是此刻沙兵的举动,不由的让程风一愣,只见沙兵不躲不避站在原地,任由程风长剑劈砍而下。 长剑所劈砍之处,正是沙兵的脑袋,长剑劈下,没有想象中的脑袋滚落,长剑就像砍在虚无一般,直接从沙兵的身体间,对穿而过,不带走一粒黄沙。 这一剑,程风用尽全力,但是前方毫无阻力,力道失去平衡,程风穿透沙兵的身体,直接向前扑倒而去。 就在程风,向前栽倒之时,静静站立的沙兵,突然动了,只见它挥动着大刀,向着程风的身体狠狠的划去。 此刻,程风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在无暇躲避沙兵划来的大刀,锋利的大刀直接划破程风的手臂,带起一道鲜红的血花。 紧接着,沙兵双手握着刀柄,举刀向天,锋利的刀锋上,残留着血迹,鲜血顺流而下,从刀尖之上滴滴而落。 手臂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还好程风的身体柔软,在扑倒之时强扭身体,不想把毫无防备的身后,暴露在敌人面前。 耀眼的阳光,让程风有些睁不开双眼,刀尖上残留的血液,一滴两滴····正好滴落在程风的脸上,阳光下锋利的大刀,散发着森寒的光芒。 带着鲜红的血液,如死神的大刀,对着自己的胸口缓缓落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在死亡的刺激下,终于醒悟,原来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根本不是梦或者幻觉。 人的一生总会有那么几次迷失,在梦与真实之间徘徊。 但是程风不轻易认命,不到万不得已,死亡面前绝不低头,当死亡之刀临近胸口的一刹那,程风用尽力量摆动着身体,刀尖顺着胸口横向划过,带着一串血花,大刀刺向了金黄的白骨地。 不····· 远处的程华子,看着刺向程风胸口的大刀,瞪大着双眼,本来就焦急紧张的脸上,布满了恐惧,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着,双手紧握着拳头,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撕心裂肺的呐喊着。 程华子想去救,只是颤抖的双脚却迈不开腿,有心却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锋利的大刀向着程风刺去,程华子心生绝望,本来就觉得人生毫无意义,现在却又害死了程家的独苗,程家唯一的希望,这让他如何去面对,父亲,哥哥,程家的列祖列宗。 程华子此时的心冷了················· 第二十五章 盗墓贼 死神擦肩而过,避过生死一刀,借着沙兵身体错位之际,顾不的疼痛,程风翻身而起。 得知一切不是梦境,程风已无心恋战,仿佛沙兵由虚无组成,根本就是不死的存在,和死亡之林的血灵,到有些相似,但是沙兵比血灵,更灵活更诡异,就是不知道,这沙兵能不能走出这沙漠之地。 联想到死亡之林的不死血灵,在看着白骨地中不死沙兵,两者之间如此的相似,难道这里与死亡之林有什么关联不成? 危机之下,容不的多想,程风站起身姿,任那胸口间,肩膀上血肉翻飞的鲜血直流,满身泥沙,趔趄的向着程华子方向,奔逃而去。 瞧着奔来,未死的程风,程华子浑浊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冰冷心化去冬季的寒,一股生机如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一扫身前的病态,激动的像个孩子一样,就向着程风奔去。 搀扶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程风,程华子担忧的问道:“臭小子,你还好吧。” 可能是失血过多,程风脸色苍白,乌黑亮丽的眼神中,满是疲惫,回头看了一眼,紧追不舍的沙兵,艰难的张开有些干裂,布满血丝的嘴唇,说道:“叔,我没事,赶紧离开这里。” 大雾封天,迷迷蒙蒙,白骨地内,前方就好像,充满未知诡异的迷幻阵。 身后的沙兵,犹如地狱归来的索命阎罗,如跗骨之蛆,紧追不舍。 前路看不清,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早已经迷失方向。 一阵寒风袭来,只见前方迷雾中,若影若现站着一排,手握大刀的沙兵,右手边一个龙卷漩涡,连接着天地,疯狂的运转着,只是在那龙卷的大门外,摆着一条触目惊心,鲜血直流的断臂。 从清晰无痕的伤口可以看出,像是被利器一刀砍下,看那血色绯红,手臂被砍时间应该不长。 程风二人的到来,引起沙兵的注意,眼前的沙兵排开的架势,就好像正等待着程风二人的到来一样。 沙兵慢慢围了过来,程风二人心中同时咯噔一下,想要退走。 在临走之际,程风回头看向,龙卷风大门处,意外发现,从断臂到大门之间,无数血迹直向大门内部。 瞧着那通向大门内的血迹,程风脑海中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在我们之前,就已经有人进入这白骨地之中,他们也遇到了沙漠之兵,那声叫声,就是这断臂之人发出来的不成。” 看那血迹的走向,他们难道进入了漩涡大门内,只是沙兵就是大门内走出来的,这·····分析到着程风忽然想到,曾经听老道士说过,茅山道术,奇门遁甲,阵法千变万化。 难道这白骨地,就是一个阵法,那些沙兵,就是阵法内幻化而出来的,龙卷风大门内即是阵眼,也是破阵之法门,这么说了,进入阵法内的人应该懂得奇门之术。 但这一切只是程风的猜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但是现在已经别无它路,白骨地内遍地是沙漠之兵,沙漠之兵的凶悍,程风已经领教过了,不死不灭。 既然已是绝境,那么只有赌了,这是一场豪赌,以生命为赌注,赢者生,输者死,程风已经赌过一次,不介意在赌他一次。 人生一辈子都在赌博中循环,谁也不知道意外何时来临,只是大胆的迈出去了,才知道前方的路,墨守成规,虽说不会立刻死亡,其实也是一副慢性毒药,与其煎熬恐惧中等待,还不如轰轰烈烈,像个男子汉一样拼他一拼。 ““叔,等等”阻止了程华子想要退回去的举动,指着龙卷风大门,说道:“我们去那里。” 程华子先前也看到了,沙漠之兵就是从,那大门内走出来了,心想,这一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么? 就在他犹豫之间,身后的沙漠之兵已然迫近,阻挡了去路,想退那是不可能了,除非自己有毁灭沙兵的能力,不然只有死。 迫在眉睫,已无犹豫的可能,只好硬着头皮,搀扶着程风向着龙卷风漩涡内走去。 当两人走进大门内,意外的是,一切居然都平静了,只是想没来得急去观察,内部的环境,脚下的黄沙突然动了,紧接着,站立的地方好像漏斗一般,一点点往下陷去。 在惊恐中,两人被黄沙吞没,消失在白骨迷雾中。 啊······ 咚······ 随着一声凄零的吼叫,两人重重的砸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中。 黑暗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黑压压一片。 正当二人震惊时,黑暗之中突然照来一阵光明,直耀的二人睁不开眼。 谁,是人是鬼?用手遮挡着耀眼的光芒,程华子大声吼道。 啼踏啼踏····· 一阵脚步声,缓缓临近。 “搁下,摸金还是路过?”黑暗之中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一听这话,程华子全然明白了,原来前面是一伙,摸金的盗墓贼。 于是长了个心眼,说道:“在下,叔侄二人无意中闯进这峡谷了,那成想这峡谷内凶险万分,走进一片白骨地,差点还丢了性命,误打误撞也不知道回事就掉到这里来了。” 哦····那男人笑了笑说道;“原来兄台和我们兄弟三人一样,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缘分,缘分啊。” 话落,男子说话间,一盏油灯缓缓燃起,这才发现黑暗的空间原来是一条隧道。 微弱的灯下,站着三个男人,站起前方的是一个,背着一个黑色肩包,三十多岁的男子,留着两道八字胡,高高大大,长的还算眉清目秀,相貌堂堂,只是眉宇之间或多或少,透着一股死气,肯定是长年在死人坑内出入。 身后站着一个肥头大耳,胖嘟嘟脸蛋上镶嵌着两个小眼睛,要不是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胖子看上去到有一种莫名的喜悦之感。 胖子一手提着油灯,一手搀扶着一个,断了一条左臂,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青年。 站在前方八字胡男子,上下的打量着程风二人,本来一开始就想干掉程风二人,他们兄弟三人盗墓多年,墓中遇见之人从不留活口,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被人看到自己的面貌,终究是个隐患,万一哪天被人报警指认,掉脑袋的可是自己兄弟三人,那就索性心狠一点,那就杀,天下能保密的人,那就是死人。 盗墓本是一件极其隐秘之事,在墓中杀他几个人,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初步算来死在他兄弟三人手上,也有七八条人命之多。 第二十六章 探路石 八字胡男子兄弟三人祖籍四川,老大马成木,老二马成风,老三马成海,兄弟三人从小家庭条件还算比较优越,只是造化弄人,天降横祸,家中突生变故,父母不幸身亡,马成木本成绩突出,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因突如其来的变故,无法交纳学费而辍学回家,迫于生计,便带着年幼的两个弟弟,走上了盗墓这条不归路。 马成木回忆,自己盗墓些许年头,亏是吃了不少。 但最大的一次亏,记得是在一处明代王爷墓穴里,与另外一伙盗墓贼起了冲突,火并的时候,老二被人破了像,但是结果,对面几人全被自己兄弟三人干掉,永眠地下墓穴里。 闯荡多年,兄弟三人在行业里也算小有名气,意外之下,接到一笔天大的交易,得知,这卧龙溪大峡谷内,隐藏着一座古城,本想,做完这次大买卖,兄弟三人就此洗手享清福,那成想,这大峡谷内,却给了他们一个无数年来,都不成遇到的意外之喜,那就是惊悚与诡异。 刚一进入大溪谷,就意外闯进一个从未见过的阵法内,要不是盗墓之时,意外拜了个师父,恰巧这个半路师父,居然是一个茅山道士,如不是学了一点皮毛术士,说不得,自己兄弟三人都要交待在阵法里面,虽说运气好逃出了阵法,但是老三为了救自己,也因此丢掉一条手臂,这代价是掺痛的。 结合种种,马成木心想:这大峡谷如此诡异,前路肯定凶险莫名,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管他叔侄二人,是否路过,还是与他兄弟三人一样摸金,看年轻男子受伤不轻,已经失去战斗能力,那个中年男子,不用老二出手,自己就能轻易的捏死他,既然他二人已无威胁,为何不暂且留他叔侄二人性命,为做他兄弟三人前行的,探路石。 等到,找到出路之时,这卧龙溪水流湍急,廖无人烟,杀人抛尸,谁人可知。” 打定注意,马成木嘴角闪过一道,诡异的笑容,隐去眼中那抹凶关,就像一个邻家的大兄弟,和颜悦色笑道;“看这小兄弟模样,伤势不轻,我这里正好有些外伤药,先给他包扎上吧”。 说着马成木从黑色背包里,取出一瓶消毒酒精,一些外伤药,一卷纱布递给了程华子。 程华子虽然知道他们是盗墓的,但却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还是很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马成木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踱步回到了胖子马成风身边。 “老大,你怎么不干掉他们,还给他们药?。”胖子不解的问道,以往在墓穴里碰到外人,老大都是心狠手辣,从不留活口,现在却大发善心,难道被鬼迷了窍。 “你懂什么,我现在留着他们有大用,投石问路懂么,你等等扶着老三走后面,别让他在出什么事。”马成木说着,看了看脸色惨白的老三马成海,亲切的问道:“老三,你一定要挺住,哥是不会丢下你的。” 马成海,痛苦的脸上,强行挤出一张惨白的笑脸,安慰道:“哥,没事的,我相信你,你肯定能把我们安全的带出去,我还等着你给我取媳妇呢。” “叔,他们是什么人”。瞧着远处,正在一旁窃窃私语的男子问道。 “嘘····他们是一群盗墓贼,我跟你说,等等小心谨慎一点,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但我跟你说,盗墓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人。”程华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利索的打开酒精盖子,清洗着他胸前,肩膀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啊····叔你轻点,”血肉模糊的伤口,遇上酒精,那就像伤口上被撒了一把盐,痛的程风龇牙咧嘴,冷汗直流,说:“看那三人慈眉善目,到不像什么坏人”。 “忍一忍,药马上,上好了”程华子一边帮程风上着外伤药,一边说道:“人心隔肚皮,世间事谁能说的清,老虎好看吧,外表乖乖巧巧的,不照样吃人。” “那他们杀过人么?”程风咬着牙问道。 程华子帮程风缠着绷带说道:“杀没杀过人,我不知道,不过那八字胡男子,戾气很重,隐藏极深,应该是个狠角色,总之我们要小心一点,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明白吗,江湖险恶。” 程华子虽然没有做成盗墓贼,但他有一个盗墓的师父,虽然跟随的时间不长,但是东西可没少学,盗墓类的知识,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对于传闻间,盗墓贼之间杀人越货的事情,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还是有所耳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眼前的马成木,表现的如此善意,但他不可能轻易去相信一个,长年挖坟掘墓,损人阴德,刀口上舔血的盗墓贼,自然的留个心眼。 一番嘱咐,伤口包扎完毕,程华子搀扶着程风,向着兄弟三人走去。 前方,是一条不知道通向何方的走廊。 走廊宽不过两米,高不过三米左右,平整的走廊璧上,隔着一段距离,就悬挂着一盏油灯,灯芯还在,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油灯里的油早已干枯,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走廊内也是遍地尸骨,想必当年官兵,也攻入了这条走廊,看着石壁上,已经凝固的血渍,在看地上遍地的尸骨,很难想象,当年的战争是何其的惨烈。 马成木是个聪明人,也发现了里面的问题,这条走廊已经被人攻打,就算走廊里有机关,在当年的一战之中,早已用光了,按照他的推测,这条走廊暂时是安全的。 所以首当其冲,抓起靠在石壁边上的步枪,子弹上膛,右手持枪,左手拿着狼牙手电,戒备着向前走去,程华子搀扶着程风跟着身后,胖子听从马成木的安排,扛着步枪,一手扶着老三马成海,一手提着油灯,大有把程风二人包围之势,跟随着脚步向前走去。 一路走来,如马成木猜想的一样,一路上到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存在,走廊尽头,连接着一道石门。 石门的出现,马成木退了回来,来到程风身边,把手电递给了程华子,说道:“你去把石门打开。” 这话一出,程华子瞬间全然明白,男子的用意,原来他好意帮我,就是为了让我们,给他兄弟三人做试路石。 程华子本来想要拒绝,可是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的眉心,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可能马成木就会扣动扳机,瞬间打爆他的头。 无奈,程华子只好妥协,接过手电,向着石门走去。 马成木谨慎的跟随他的脚步,临走之前,向着身后的老二马成风递了一个眼神,马成风会意,赶紧上前,托着程风,笑呵呵的说道:兄弟别担心我来扶着你。” 程风又不是傻子,当马成风,用枪指着二叔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伙人不怀好意,先前看他给自己药品的时候,还觉得是个好人,原来他们,要把他和二叔当枪使。 程风年纪虽小,懂得能屈能伸,现在受质与人,也只有委屈求全,程风的性格就是,你对我好,我加倍对你好,你要给我玩阴了,别让老子逮着机会,看老子不整死你丫的。 程风心中冷笑,脸上却一脸憨厚的笑了笑,说:“哥,你可真是好人,出去以后一定要到我家做客。” “那敢情好,那哥哥就先谢谢兄弟了”,胖子笑着应成道,心中却冷笑,“出去之时,那就是你的忌日”。 第二十七章 一幅图 其实程华子内心很怕,他有些不敢去,推开石门,虽然想死,但他很怕死。 不抱任何希望,有些心虚,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马成木谨慎戒备着,站在身后,他没说话,只是冰冷的目光蕴含着杀意,瞪了程华子一眼,端在手中上膛步枪,对准他的眉心,朝着石门方向摆了摆。 程华子会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推开石门。 当石门推开的一瞬间,狼牙手电照射下,只见石门前方,居然站着一个人,身穿一件黑色铠甲,手提一把长剑,一头乌鸦鸦的长发,凌乱的披在头前,遮住了脸。 程华子已经没有进入山洞前,那种失去理智的疯狂,已经回归本性,心里本来就紧张,石门内又突然出现一个人。 把他吓了一跳,惊恐之中,大喊一声:“鬼”。 推开石门的那一刻,马成木同样发现石门内的身影,以他盗墓的经验,以为是一个粽子,神情到显得不那么慌乱,对于盗墓的人来说,在墓穴中遇到粽子,那是常有的事情。 马成木当机立断,在程华子的惊吼之中,砰砰,就朝着粽子,开了两枪。 两枪之后,等待片刻,见石门内的粽子,如死人一般的平静,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未动,马成木猜测不是活物,无视一旁蹲在地上,抱头颤抖的程华子,端着枪迈步而进。 强光之下,看那额头,胸口,弹孔内还冒着屡屡青烟,马成木这才发现,原来不是什么粽子,是一具,胸前被一把红色长剑,刺穿身体,没有倒下腐烂的尸体。 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是一间不到5平米的小房间,正前方有一条窄小的走廊。 见没有危险,马成木转身,向着门外的老二马成风,招了招手。 眼前穿着黑色盔甲的尸体,程风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极了地上兵工厂内的黑甲尸卫,唯一不同的是,胸前的金钉换成了一把红色的长剑,只是在看到,尸体眉心和胸口,两个弹孔。 程风不由的砸了砸舌,暗道:“这八字胡男子,枪法还真他娘的准”。在抬头看了看,马成木手中的枪,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一路无话,陌生的环境中,在抢杠子的强权下,程华子毫不犹豫,成为探路者。 走廊内,摆着一具又一具的尸骨,石壁上,被凝固的血渍,染的绯红。 走廊不长,尽头,有一道石门,当然,推开石门的依旧是程华子,当石门推开的那一刻,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清新的空气,夹带着淡淡的花香,让人神清气爽。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生机盎然,郁郁葱葱的树林,身后是一座青翠的大山,石门就隐藏在,大山下浓密的灌丛之间。 此时天色已晚,天空一轮明月高挂,众星闪耀。 众人陆续走出沉闷的走廊,自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都有一种劫后重生之感。 陌生的环境,众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这是那? 明明在大峡谷内,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座高耸大山,和这片翠绿的林子,难道已经走出了大峡谷? 只是当众人回头看见那熟悉,依托在峭壁之下,孤独的城池之时,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开始,大家都以为,大峡谷内还有另外一座古城,只是看到那放下的吊桥,以及已经断裂的绳索,这明明就是在沙漠之地,所见到的古城,确定无疑。 只是,为什么沙漠变成了树林?一边黄沙弥漫,死气沉沉,宛如人间地狱,一边花草芬芳,生机盎然,犹如桃源之地。 这两者之间的落差,似乎也有点太大了,让人费解。 众人,直愣愣的杵在哪里,左顾右盼,思来想去,也解释不出所以然。 这难道是障眼法?沉默半天,马成木开口了。 “这鸟地方真他娘的够邪门的。”胖子马成风吐了口吐沫说道。 “哥,现在怎么办”?老三马成海,微弱的说道。 领教了峡谷内的诡异,看着断了一手臂的三弟马成海,马成木有心想退去,但是此次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进入眼前的古城。 古城此刻就在前方,如果就这样离开,一分钱拿不到不说,老三的手臂不是白断了,马成木把心一横,富贵险中求,当机立断,说道:“走我们进古城。” 程风二人保持沉默,毕竟二人没有盗过墓,论经验,还是眼前兄弟三人丰富。 几番逃亡,已是饥肠辘辘,无论精神,体能,也很是疲惫,在马成木的带领下,几人走出树林,来到护城河边上坐了下来,胖子马成风从背包里,取出一些干粮,递给了马成木,给受伤的老三马成海,本来不想给在他眼中,已经被当做死人的程风和程华子。 只是在马成木的要求下,胖子心不甘,情不愿,阴沉着一张脸递给了程华子。 受制于人,寄人篱下,为了活命还是强忍下,心中的不满,接过干粮,一脸感激的说着,谢谢。 晚风轻拂,护城河平静的河水,水波轻轻的荡漾,月色如华,河面上波光粼粼,就好像一颗颗晃动的小珍珠。 程风接过程华子,分给他的大饼,静静的,坐在河岸边,晃动着双脚,轻轻的撞击这凹凸不平的河岸,抬头仰望着美丽的月色,一边啃着手里的半块大饼,一边乐呵呵的幻想着。 如此良辰美景,这个时候许小雅,要坐在我身边多好呀,搂着她的小蛮腰,在抚摸她滑嫩嫩的小手板,在能亲亲她的小嘴唇,这感觉···。 呵呵,程风一脸笑眯眯,想着想着,居然笑出了声。 一旁正在,想着如何逃脱魔抓的程华子,听着程风嘻嘻的笑声,抬头望去。 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臭小子,心可真大,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在做梦。” 月色下,兄弟三人围地而坐,与程华子叔侄二人隔着一段距离。 “哥,我们是不是被陈三金那狗日的坑了,他娘的,就取一副图就给50万,我们这么多年,刨了这么多坟,居然还没有它一半值钱,天下能有这么好的事情,轮到我们?”胖子马成海一边喝着水,一边吃着手中的干粮说道。 “对呀,哥,这到底是一份什么地图,能这么值钱?”马成海疑问道。 “行业规矩,你们是知道的,买卖双方自觉自愿,觉得值你就接,出货给钱,你想想看50万,一张地图,干我们这一行的,又不只我们兄弟三人,要是真一点危险没有,这事我到相信有蹊跷。”马成木解释道。 “只是哥,这地方太特么邪门了,那沙漠之兵砍都砍不死,还没进城老三就丢了一条手臂,要是进城了,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马成风担忧道。 “老三你怎么说?”马成木不是独裁者,也不想带着兄弟去冒生命危险,只是想到,都走到古城门前了,老三因此还丢掉了一条手臂,如果老三说不进古城,那他就改变注意,不进古城,出大峡谷。 “哥,我听你的,你要进我就进,你说走我就走。”马成海,从小跟着大哥长大,一直以来只要觉得大哥说能干的,他就觉得没问题。 “老二你了?”马成木看向胖子问道。 胖子本来还有些犹豫,只是看着老二断了一条胳膊,还要进去,一咬牙,恶狠狠的说道:“为了50万,干他娘的。” “好”,马成木说着伸出手掌,说道:“为了明天的幸福,干”。 胖子同样伸出手掌搭着男子手上,说道:“为了后半辈子,天天逛窑子,干”。 “为了娶个媳妇,过好日子,干”。马成海说着,看着胖子马成风说道:“二哥,你就不能取个媳妇么”。 胖子说:“娶媳妇干撒,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别人文人大骚客,都说妓好了,我还娶哈媳妇。” 马成木笑道:“老二你这那里学的。” 胖子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要意思的说:“窑子里的臭娘们说的,她说日子要想过的舒服了,娶媳妇撒的都是虚的,你能有这里逍遥快活么,相公长,相公短的叫的我心痒痒的。” 胖子的话,引来男子,老三一阵大笑,沉闷的气氛冲淡不少。 第二十八章 黑夜里一个红灯笼 灰色的城墙不高,顶上的城楼,年久失修,也显得破破烂烂,城墙两边已经褪去颜色,也不知经历多少岁月,破裂不堪的旗帜,随风猎猎招展。 城门前,两道破旧的城门,其上也满是裂痕,城门上方没有署名,略显凄凉。 一行人,踏着嘎吱嘎吱,满是疮痍的吊桥,顺着青砖铺陈的道路,进入略带沧桑的古城。 一路走来,让众人奇怪的事,道路上居然没有发现,一具骸骨,也看不出城中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 难道官兵没有攻进城池,亦或者说,被清理了战场,这是个谜。 街道两侧店铺林立,青砖黑瓦,朴实典雅,与其说这里是一座城,实际上应该称之为一个镇,一个古色古香淳朴的小镇。 夜深人静,城中街道,到显得冷冷清清,当然,在众人心中,这里应该是一座死城,其实不然····· 就在众人,进入古镇的前一天,在这所谓的死城中,有一个信佛敬神的老丈,魂归故里,驾鹤仙游了。 老丈是一个虔诚的信佛者,四十岁那年,自从老婆林氏,染上重病死以后,老丈便开始吃斋念佛,享年108。 其间老丈,从未杀过生沾过油荤,直到临终前的那一刻,生命垂危的老丈,躺在床上对自己的儿女说道:“我吃斋念佛六十余年了,现在要死了,我到是有点想吃肉了,只是我担心破了戒,满天神佛会不会怪罪于我,你母亲死前我答应过她,让我死后一定要去找她,所以我六十年来一直吃斋念佛,虔诚向上天祈祷,就是为了让我死后与你妈魂泉相聚。” 老丈说出了最后的愿望,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但却没有吃上一口肉,便魂归安去。 老丈死后众儿女大办丧事,今夜就是老丈出殡前,最后一夜,孝顺的儿子知道老爹虔诚向佛,故请来了山上的和尚为老父超度。 夜深了,人静了,灵堂内还灯火通明,灵堂内挂满了白绫,灵堂前挂着一张,老丈和蔼的画像,画像下边,是一块黑色,罩着白纸的灵牌位,牌位前放着一个黑色的香炉,香炉内香火还未燃尽,冒着屡屡青烟,香炉两侧两只白色的蜡烛,燃着孤独的火焰,缓缓的留着眼泪, 灵堂正中央,摆放着两根长凳,长凳上方,摆放着一口红色的棺木,棺木正前方,摆放着一盆燃尽的钱纸灰烬,此时老丈一身锦袍寿衣,头盖一张带花钱纸,安详的躺在棺木中。 棺木旁边,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神情庄重的敲着木,手持佛珠,正为老丈超度亡魂。 门外,坐着一个六十来岁,披麻戴孝的老者,正靠着门檐打着磕睡。 夏天的风,说来就来,凉爽带着一阵清幽,灵堂内,两根白色的蜡烛,燃烧的小火苗,被那清幽的风吹动这左右摇摆,一条条白色的绫,也随风曼妙它的身姿,就连那罩着白纸的灵牌位,也凑着热闹。 只见那,干扁平整的灵牌位,像气球一般,慢慢,慢慢的膨胀了起来,与此同时,黑暗中一双如幽灵般大眼,放着幽幽光芒,忽然出现在灵堂前。 只见一道黑色的小身影,迈动着矫捷的身姿,轻盈的步伐,快若闪电,不管不顾直奔红色棺材而去, 跑近一看,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猫,只见它轻盈的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红色棺木边上,一双蓝色的眼球,散发着一道妖异的光芒,很是亲昵的盯着,棺中的老丈,随后好像发出一声,召唤如小儿啼哭般的声音。 “瞄…”声音慈祥带有张力。 声音落幕,小猫纵身一跃,便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瞄的一声,好似神仙的召唤,安详的老丈暮然睁开了双眼,好像是受到某种牵引,直立立的便从棺木中站了起来,身后的两个蜡烛,随着老丈的站起,好像得到了感应一般,居然停止了哭泣,火苗熄灭。 外面风大了,吹得呜呜直响,灵堂内的白绫,好似也心声感应,舞动的更欢,这一切都好像是为老丈的起身,而奏乐生欢。 呜呜呜呜呜呜··············· 虽然老丈睁开双眼,但一张腊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漆黑如墨,面无表情波动,僵硬的身体,纵身一跃便跳出棺材,站立到地上。 这一切好像都未引起,老和尚和外面披麻戴孝,靠在门边打瞌睡的儿子。 直立在灵堂前的老丈,就这样,带着一阵欢呼声,腊白的脸上毫无感情波动,身轻如燕一般,轻飘飘的走了,消失昏暗的夜色中。 夜色下,此时数人,在马成木的带领下,正行走在静静悄悄的街道上,寻找线索。 当然马成木兄弟三人,此来的目的,就是寻找一副价值五十万的地图,当时猪肉一块几毛一斤,平常人家拥有一万,那也是响当当的万元大户,行走在村里,那走路都能带一阵风。 只是走在这,茫茫的街道上,就为找一副地图,犹如大海捞针,再者说,大晚的乌漆墨黑,视野也不好,也不好寻方向,幸好在这古镇里,到没发现什么危险的存在,这到让在众人舒展了一口气。 于是马成木男子决定,今夜暂时停止寻找,先找个落脚地,休整一晚上。 程风和程华子到是漫步目的,跟在身后,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但是又不知道出路在哪里,那就只能跟在他们兄弟三人,屁股身后闲逛。 可是就在这时,平静的街道中,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一阵,呜呜呜呜的阴风,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几人面前一闪而漠。 几人刚刚放下,警惕的心,此刻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 “刚刚那黑影是人是鬼”?马成海首先开口道。 “我看八成是鬼。”胖子马成风说道。 马成木看着黑影消失在一条街道方向,说道:“不管他是人是鬼,我们去看看。”其实他在怀疑,是不是另外一伙人,进来取地图,毕竟50万的诱惑太大了。 如果是鬼还好办一点,如果是人,还是盗墓之人,那就危险大了,他清楚的知道,干他们这一行为了利益,杀人越货的事情经常发生,如果不把他们挖出来,他心难安,明处的敌人不可怕,躲在暗处的敌人是最可怕的。 带着他心里的想法,快速向着黑影失去的方向追去。 只是追寻了几条街,依然没有追到黑影的踪影,就当他们以为是鬼,而放弃的时候。 只见前方不远处,好像一个客栈的,宅子前方,挂着一个红灯笼,灯笼里面一根蜡烛,燃烧着熊熊跳动的火焰。 第二十九章 诡异的龙泉镇 静谧的古镇,阴风兮兮,黑暗之中,红色灯笼内一根蜡烛摇曳着淡淡的火苗,就好像幽冥指路的一盏灯,鬼气森森。 站在黑漆漆,古镇的街道上,望着前方红灯笼,众人心中都感觉一阵冰寒,心中说不出来的一种诡异。 “难道那黑影真的是鬼?”马成风大小墓穴挖了十几个,粽子僵尸到是见了不少,唯独鬼他还真没见过。 “如果那黑影是鬼,故意引我们到这里来,难道前方的宅子就是他的家不成?”马成海猜测道。 “不会真的是鬼吧。”程风说道,他见过女鬼,但是都是幻觉,不真实的。 “鬼宅。”程华子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猜测道。 唯独马成木还算镇定,他宁可相信是鬼,都不希望是人,为了兄弟几人的安全考虑,他一定要弄清楚,黑影是人还是鬼。 “走,我们过去看看”。带着疑问,马成木端起步枪,打量着四周,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众人虽有迟疑,既然有人带了头,还是跟了上去。 红灯笼前方,是一栋两层风格别致,全是用木头建造的宅子,宅子前方挂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面写着几个清晰,容易便被的黑体大字“外来客栈”。 客栈的门是开着的,门外灯笼红通通,微弱的亮光配合着朦胧的月色,勉强可以看清屋内的摆设,屋子不大,两张八仙桌,几根条木凳,桌上摆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水杯,简陋的格局,单调的摆设,到显得客栈有些寒酸。 就在众人张望之时,一道如幽幽冥火微弱的火光,由远至近,缓缓的出现在昏暗的房间中。 众人一阵紧张,马成木同样也是一惊,以为真是鬼出现了,握着步枪的双手,已经出了汗,正当要朝着灯火开枪的时候。 一道有些嘶哑,好像破了嗓子,阴沉沉的话语从屋内传来:“几位客官,是要住店么?” 随着火光的临近,只见一个老者,佝偻着身姿,身穿一件麻布上衣,脚下拖着一双破烂的布鞋,头上几根稀松白发,蜡黄皮肤都快挤出了油,眉毛早已掉光,额头皱纹密布,一双浑浊的眼中,充满着一股妖异的死气,提着一个老式的煤油灯,静静的站在大门前。 老人的出现,引起众人一阵恐慌,都不由得的向后退了几步。 “你是人是鬼?”马成风指着有些颤抖的手臂,口齿不清的说道。 马成木紧张的握着抢,额头不知不觉已经冒出了冷汗,僵尸,粽子,这些死物他到是见得多,唯独这活生生的鬼,还真是头一次遇到,难免心里有些紧张,他没有冒然开枪,只是警惕的注意着眼前不知是人是鬼,突兀出现像鬼一样的老者的举动,如果对方发难,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程风虽然紧张,甚至还有一点点怕,疑惑着,这老头难道真的是鬼? 程华子嘴上说不怕鬼,可真见了鬼,心里还真有点发怵,有些颤颤巍巍的向着程风身边靠了靠。 清幽的风,让人感觉有点寒。 沉默许久,老者突然笑了起来,嘶哑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传入几人的耳朵,就好像一声声阴测测的鬼厉之音。 笑罢,老者张开牙齿已经掉光,说话都透着风嘴,说道:“老头一把年纪,自己都不记住活了多久,都从未见过鬼,老头一个大活人,反到成为你们眼中的鬼咯,看来老头子以后夜晚还是少出门,免得招人误会,也罢,居然你们心有胆怯,也不敢住店了,那你们就离开吧。 说着老头就要转身离去,但又忽然停下了脚步,说道:“哦·忘记提醒你们,在这龙泉镇,一百几十户人家,上千人口,就我这么一家外来客栈,但是我这客栈有个规矩,每当傍晚时候,我都会在门前,点上一支蜡烛,当蜡烛熄灭的时候,本店就打烊咯。” 老头子这店门不关,烛火熄灭之前,你们入住分文不取,熄灭之后再行进入,那就要把你们当做贼人处理咯,楼上有三间房,第一,第二两间随你们入住,第三间还望不要去打扰,若出现什么变故,可别怪老头子我没有提醒你们,各位晚安了,老头身子乏了也要休息了。 说完这些,老者一步一步消失在众人眼前。 老者的离去,话语却回荡在心间,这老者是人是鬼,说的话可信不可信,这店能住还是不能住,众人都在纠结着。 “哥,这老头是鬼么?”胖子疑问道。 马成木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从他话语之间,走路脚落地,到真的像是个人,可是他刚刚说这里是“龙泉镇”,里面还住着一百几十户人家上千口人,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外面如此惨烈的战争,怎么会一点没有波及到近在咫尺龙泉镇,这里面有蹊跷。 他的疑问,也同样是程风和程华子心中的疑问。 这里到底怎么样一个地方,为何如此的诡异,外面尸骨成堆,这里却安然无事,这不科学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官兵根本没有攻进这龙泉镇,第二就是,眼前的老者是鬼,这镇上所有的人都是鬼,要不又是做的一场梦。”程风一头雾水。 沉默许久,灯笼中蜡烛,一点一点就要燃尽。 “哥,蜡烛就要熄灭了,我们走还是进”。马成风问道。 纠结许久,也想不到所以然,马成木瞧着外来客栈说道:“要说危险,这大峡谷内处处都是危险,反正都是危险之地,与其在外面风餐露宿,还不如进去大被同眠,走,咱们进去。” “老二为了防止突发事件,今夜你我,轮流值夜,老三有伤就让他好好的休息。”一边走着,马成木一边说道。 胖子扶着受伤的老三,点了点头,跟着走进了客栈。 程风和程华子虽有不愿,但还是跟了进去。 马成木兄弟三人,选择了第二间房间,留下的就是程风叔侄二人的。 当几人走进客栈的时候,一道黑影如幽灵鬼魅一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缓缓从外来客栈门前飘过,客栈的门,砰的一声诡异的关上了。 门外,灯笼中的蜡烛,随着黑影的消失,蜡烛也跟着熄灭了,忽然吹过一阵阴风,卷起几片地上的落叶,摇摇晃晃消失在夜色中,古镇又恢复了宁静。 第三十章 老者的秘密 一盏烛火,照亮了幼小的房间,房屋十分简陋,可能太久没有住人,一股浓浓的霉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门前一个半人高的木架,木架上挂着一张泛黄且已经发霉的毛巾,毛巾下面,摆着一个锈迹斑斑的脸盆,脸盆里面装着半盆有些发黑,泛着恶臭的水。 刚走进房间,夹杂着各种味道的异味,熏得程风头晕目眩,赶紧捏着鼻子,挥动着手掌,阻止异味侵入鼻孔,说道:“我靠,这还是人住的地方么,我真怀疑那老头说的话,这镇上住着一百多户人,就冲着这香味,这客栈也不知道,多久没住过人了。” 程华子先进入房间,了解房中的格局,连忙推开窗户,倒掉盆中的臭水,说道:“屋子是简陋一点,也臭一点,出门在外,比不得家里,你也就将就一点,别嫌东嫌西的了,能在这鬼地方遇到一个活着的人,也是不容易。” 程风靠着中间一张圆桌,坐来下来,说道:“我还真不觉得那老头是个活人,要不是我看他用脚走路,我还真怀疑他是个鬼。” 放回脸盆,抖了抖床上一条布满灰尘的棉被,说道:“说来也奇怪,按照老人家所说,这里住了一百多户人家,上千口人,这么庞大的人群,怎么都没有听说过,有龙泉镇这么地方。” 擦了擦桌上的灰尘,程风说道:“叔,你不觉得奇怪么,外面尸骨遍野,这龙泉镇却安然无恙,你说,是官兵没发现这里,还是这龙泉镇有古怪啊。” 程华子躺在床头,板着手指头,缕了缕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我也觉得奇怪,就是想不明白,兵工厂,大峡谷,官府的兵,沙漠之兵,龙泉镇,之间到底有着什么联系,以我的思维推测,原本以为,这龙泉镇是兵工厂的内府,可是从目前环境来看,这龙泉镇到像是一个超脱世外,隐居隔绝的桃源,我们到底来到了什么样一个地方,这里到底隐藏这一个怎样的秘密,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呀。” “呵,要想知道答案,明天去问问那老头不就好了么,瞎琢磨个什么劲。”程风感觉有些渴了,下意识的桌上的茶壶,但是回头一想,那盆发臭的水,又赶紧放了回去,起身走到床边,拍了拍程华子搭在床边的腿,打着哈欠,困意绵绵的说道:“叔,别琢磨了,逃了一天累的要死,赶紧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好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今夜反正有胖子两兄弟轮流站岗,到也可以睡个安稳觉。” 就在众人沉沉睡去的时候,老丈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又出现在幽暗的长街中。 夜幕下,老丈带着一股阴风,轻飘飘的游荡在,古镇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仿佛像是在留念尘世最后一眼。 在哪僻静的乡间小道上,一中年汉子,手里拎着个酒瓶,满身酒气,一步三晃悠,借着月色正寻着回家的路,一边走着,一边说着酒话,时不时抓着酒瓶子喝它两口。 说来也巧,老丈漫无目的漂流者,恰巧与醉酒汉子碰见,汉子虽说酒醉,心里可清楚,眼神还是特别明亮,一眼就认出迎面而来的老丈。 冲着老丈,挥挥手,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酒气熏熏的说道:“三爷,你不在棺材里躺着,你跑出来干嘛?” 老丈一脸麻木的表情,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汉子说的话,如一阵风轻飘飘的走了。 醉眼朦胧,瞧着远去三爷的背影,汉子愣了好一会,这才醒神过来,身体不由一哆嗦,浓浓的醉意瞬间就醒了,瞪大着双眼,心中满是恐惧,手中酒瓶向后一抛,疯狂的向着跑去。 一边跑,一边惊恐的呐喊道。 “鬼啊…三爷变鬼啦…” 随着汉子一声惊吼,宁静的古镇瞬间沸腾了,老丈头变鬼的事,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整个古镇被搞得人心惶惶,有些胆小者家里门紧锁,头悟在被子里面吓的瑟瑟发抖。 镇里人连夜请来了法师帮忙抓鬼,本是黑暗的古镇,霎时间灯火通明起来。 老法师手持降妖,伏魔的法器,带领着众村民开始了抓鬼行动。 在众村民地毯式的搜寻下,古镇每个大街小巷都搜了一遍,可是依然没发现老丈的身影,老丈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龙泉镇的异动,程风正与周公打太极,牵着许小雅的小手,踏步小河边,别提有多高兴,任你天摇地动,海啸山崩,我独醉其中。 程华子到是警觉,被龙泉镇的异动惊醒,由于心里有些怕,睁开双眼,随后又闭上,心理默默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马成木三兄弟,刀口上过日子的人,最是警觉,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有如临大敌之感,抓起放在床前,没有褪去子弹,随时应变突发情况的步枪,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只见,街道之上,人群浩浩荡荡打着火把,穿流而过,直到人群消失,知道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这才关上窗户。 龙泉镇人流涌动,这到证明了老头子没有说谎,原来这龙泉真住有上千人。 追寻未果,众人并未离去,便来到了老丈的灵堂内,只是看着红色棺木中安详的老丈,众人震惊的傻眼了。 众人面面相觑,大热的天,站在灵堂内,都感觉背心凉嗖嗖的,只感觉这事太邪乎了,太可思议,大家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就连专门降妖伏魔的老法师,也说不清眼前的事情,只好含糊的说道:“老丈身死气未消,可能是老丈平时行善积德,善感动天,天上神佛替借他短暂的生命来,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说完这些老法师,便开口口诵度人经,为老丈超度亡魂,最后老法师在老丈的棺材上,门上各贴了一张镇鬼符,说道:“老丈魂魄已归极乐而去,现已身死气消,大家都回去休息去吧。” 众人听的糊里糊涂,也没法争论,相继离去。 当众人回到家中时,惊骇的发现自家的生禽,短短片刻怎么全部都死了,死的还那么诡意,尸体上面无伤又无痕。 此事一出,整个村子顿时爆炸了,流言满天飞,不过说的最多是被鬼吸走了精气,从而死亡的。 当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最震惊的还是老丈的家人。 老丈临走的时候说,自己想吃肉,结果肉没吃上人就死了,先前老法师还说老丈,行善积德感动上天,上天神佛,赐于最后的愿望。 种种结合,事实的真想全部指向老丈,老丈的儿子女儿有些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怕引起众怒,大家会那已故的老丈出气,焚烧他的尸体。 儿子女儿商定,马上封棺,找来自家兄弟子孙数人,征得老法师的同意,不顾吉时迅速把老丈安葬,以免结外生枝。 老丈下葬极快,当众人到来之时,老丈的坟已立好,坟前子女披麻戴孝,痛哭流涕,众人虽怒但也不好掘人坟墓,损人阴德之事,毕竟死者为大,一个弄不好反被死者怨气缠绕,搞的全家鸡犬不宁,众人可不敢用全家的安宁,来泄恨。 无奈众人,只好咒骂几句以此泄恨,便相继离去。 龙泉镇,外来客栈内,老人静静的站在窗前,抬头仰望着天空,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道金光。 每次有外来者的到来,都会为龙泉镇带来无尽的厄运,宗门已经不在,你们何苦相逼,这难道就是我们一族的命远? 第三十一章 第三间房 次日,阳光明媚,温和的光线,就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挥去了云,拨开了雾,掀开了龙泉镇神秘的面纱。 街道上,昨夜紧闭的店门,清晨迎着温和的光,陆陆续续也开了门,随着店门的开启,熙熙攘攘的人流,也朝着冷清的街道汇聚而来。 街道两侧,流动的小贩,推动这小车,也急急而来,卖菜的阿婆,摆着地摊不断的向着新鲜的蔬菜上洒着水,挑着担子大爷,也大声低吼着箩筐中的新鲜水果。 年轻的小哥,腰间拴着白围裙,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正站在,散发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前,竭力的吆喝着:“包子,新鲜可口的鲜肉包子。” 大姑娘小媳妇成群结伴,有说有笑的逛着街,只是他们服装颇为怪异,有的着装古代服饰,有的穿着现代服装,有的盘发插钗,有的扎起青春的马尾辫,简直就是古代风与现代风相结合,只是看她们融洽的模样,一点没有排斥之感。 昨夜的老丈掀起的风,好像随着今日之光而逝,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丝毫未曾影响,街道之上热热闹闹的人群。 可是与这边的热闹想比,就隔着一条小巷的外来客栈,到显得冷清许多。 话说外来客栈,难怪久不住人,原来在外来客栈对面,是一家棺材铺,店门一开就能看见,店铺内几个醒目的大棺材,门前挂着几个大花圈,一眼望去就让人瘆得慌。 清晨美好的心情,瞬间就能被眼前,满是晦气的棺材铺一扫而光,谁还愿意来住,就连路过之人,如无急事也都绕道而行。 外来客栈,大门外门可罗雀冷冷清清,门前,只有老者静静的躺在,一把底部是椭圆的躺椅之上。 温和的阳光,清晰了老者肃穆沧桑,生命即将落幕的脸,老人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眸中,不带丝毫的神彩,就这样静静的仰望着天空,如果要不是看他,晃动着身姿,摇动着躺椅,还真以为他已经驾鹤归去了。 街道热闹嘈杂的声浪中,程风心不甘情不愿,从美好的梦境中醒了过来,可能是昨夜的惊扰,程华子还在呼呼大睡。 睁开朦胧的双眼,下了床,打着哈欠,伸展着慵懒的腰肢,缓步走到窗前。 昨夜窗户未关,经过一夜的透风,屋内的异味已经被驱赶而出。 清晨清新自然的空气,洗涤着有些沉闷的脑袋,依稀阳光暖人心意,落入程风眼眸中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青砖黑瓦,筑起了一道一人多高的围墙,院中绿草青青。 院子正中,只有一棵孤零零数丈高的大树,枝不多,叶不密,好像缺少营养似得。 只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在那树杈之间,隔着一点距离,就拴着一根好像染着鲜血,打着绳结的红色绳子,红色绳子前方,却又单独挂着整齐一排五根白色的绳子。 程风好奇,盯着绳子多看了一会,恍惚之间,脑海之中突兀浮现一段不真实的画面,程风好像看到了什么,却又很是模糊看不真切,一阵微风吹来,绑在树枝上的红色绳结,随风自由摆动着。 随着晃动的绳结,似乎带着某种魔力,程风好像被催眠了一般,脑袋有点眩晕,眼神有些模糊,陡然之间,只见一副血色恐怖的画面,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之间,只见那院中树枝之上,那里挂着的是什么红色绳结,原来是一具一具鲜血淋淋,被剥去人皮的尸体。 程风睁眼望去的刹那间,悬挂在树枝上,狰狞恐怖的血色尸体,暮然睁开双眼好似复活了一般,眼神中带着憎恨,恐惧,不甘,痛苦,张牙舞爪着想要挣脱树枝的束缚,想要去撕碎出现在眼前的人。 就这它们竭力挣扎之时,套在它们脖颈之间的红色绳子,闪过一道红光,随着红光的出现,脖颈之间的红绳慢慢的开始收紧,它们痛苦的停止了挣扎,憎恨不甘的眼神中,慢慢出现了乞求之色,它们张开嘴,却又说不出来话,就这样哀求痛苦的挣扎着。 程风看的真切,却读不懂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就在程风正在揣摩之时,房门突然响了。 咚咚咚···· 微风吹拂,院中树叶哗哗作响,落叶纷飞,本不密集的树叶又稀薄了几分。 程风从失神中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已是满头大汗,惊骇的看着前方的大树,只见红色的绳结随风摆动,那里有什么血色尸体。 沉默少许,闭上双眼,再次睁眼去看,树还是那树,绳结还是那般血红分明,程风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难道是我看花了眼,我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脑中老是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鬼缠身?”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再一次打乱了程风的思绪。 程风没有恼怒打扰的敲门声,缓步向着门前走去,只是一边走不断的回着头,想看那院中那颗树是否变化,只是让他失望了,多次的回头树还是那颗树,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有的只有在微风下,逐渐凋零稀少的树叶,随风飘洒,落入尘埃,化作春泥。 开了门。 站在门前的是,马成木,看着门前的程风说:“你们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寻找出去的路。” 程风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唤醒了还在梦游的程华子出了门。 走廊外,马成木扶着断臂老三出了门,胖子马成风噘着屁股,胖嘟嘟的脸正贴在,走廊尽头,老人所说不要打扰的第三间房门外,好奇的隔着房门的缝隙,向着屋内鬼鬼祟祟张望着。 见着程风两人出了房门,马成木转过头,向着胖子轻唤一声:“老二,走了。” 第三间房屋内了,封闭的比较严实,黑压压的看不清楚,以多年的盗墓心态来看,胖子是这么想的,越是神秘的存在,出现宝贝的几率就越大。 收回目光,轻轻扯了扯,挂在门上的一把锁,好像心里打定了什么主意,又推开门缝向着屋内望去,仔细观察下,好似这是发现了什么宝贝,只见腮帮子上的肉,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双眼闪过一道金光,不由得搓搓手,一脸激动的神色。 见胖子还在门前徘徊犹豫,马成木再次喊道;“老二,你丫的干嘛到是走啊”。 胖子笑眯眯的转过身躯,在马成木耳边轻轻的说着什么。 马成木不动声色,只轻微皱了皱眉头,回头撇了一眼,第三间房,说道:“走”。 第三十二章 古镇之谜 眼睛离开第三间房门的那一刻,马成风就掩盖不住内心激情和兴奋,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得意。 马成海断臂之处血渍也已经凝固,由于失血过多,身子依然虚弱,但经过一夜的调整,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些红润。 马成木依然背着一个黑色背包,但在昨天的逃亡中已经沾满了血渍,肩上的步枪就好像他生命,从不离身,肃穆的神情,配上他小麦色的肤色,身姿挺拔,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拥有钢铁般意志,经历过无数血与火铸就的老兵,望之让人肃然起敬。 从马成木手中接过马成海,马成风无意中撇了一眼,站在门前的程风叔侄二人,眼中满是嘲讽与轻蔑之意,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便跟随马成木的脚步而去。 木质的楼道,回荡着马成木兄弟三人嘀嗒嘀嗒的脚步声。 嘀嗒的声音,就好像一把嘲讽的铁锤,狠狠的敲打着程风的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憋得满脸通红,咬紧牙关,紧握着拳头,要是眼光能杀人,眼前的三兄弟不知道被虐杀了多少遍了。 程风早就看他兄弟三人不爽,要不是碍于他们手中有枪,早就冲上跟他们拼的你死我活。 当面对死胖子得意又轻蔑的眼神时,程风差点忍不住,冲上去掐死胖子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别冲动,丫的对面手里有枪,咬碎牙还是忍了,但是身体可以忍,心里却不能忍,早就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眼神杀他千万遍。 下楼之时,也是程风诅咒之际,马成风脚步突然一顿,两个肥硕的耳朵感觉一阵潮热,不由的微微转过头,向后撇了一眼。 恰巧,与程风杀人的目光与之一触,程风做贼本来就心虚,还以为胖子心有灵犀,感应到自己心中所想,连忙收起凶猛的表情,点头哈腰一脸傻笑的伸着手。 胖哥,您请,您请······ 马成风虽然愚笨,但是也不傻,知道眼前这小子,不怀好意,但他心里很高兴,就喜欢你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模样,随后回应程风的不是胖子的怒火,而是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意思是,你丫的要看不惯我,你就来干掉我。 程风气的牙根直痒痒,浑身颤抖,心想道:“妈的,死胖子别让老子逮着机会,不然老子不把你的脸打歪了,老子不姓程。” 程华子是清楚程风的性格,从小桀骜不驯,谁都不怕的主,现在被眼前三人压着肯定不好受,拍了怕程风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能屈能伸,才显男儿真本色。” 收起有些僵硬的笑容,微微转头,带着一种不屑的眼神,抖掉拍着肩膀的手,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下楼而去。 程华子一脸委屈与无奈,心想道:“臭小子你这什么眼神,欺负你的又不是我。” 可能常年穿山越林,掘人坟墓,马成木兄弟三人,到养成了一种孤僻的性格,不成理会躺在门前的老人,只是随意撇了一眼,便出了客栈。 程风在老人面前,顿了脚步,本来有意,想询问龙泉镇的情况,只是看着老人躺在椅上,闭目着双眼,已然睡去的模样,到不好意思打扰,便迈步而去。 就在几人出门之时,身后确传来老人,似乎带着劝说,更多的是警告的话语:“如若你们今日还未曾离开龙泉镇,请在蜡烛熄灭之前,回到外来客栈,我不想你们,再去打扰其他村民的宁静,也不希望,你们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故,只是希望你们能找到所需之物,早日离开这里。” 老人的话语,就像一颗闷雷,在马成木心中激起惊涛骇浪,有些诧异的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平静,脸上不带一丝波澜的老人。心想道:“这老头难道是妖怪,能掐会算,清楚我心的想法,亦或者说,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外来者进入龙泉镇,取图或者取宝亦或者无意闯入? 正当马成木想要开口询问时,老人好像预知一般,向着他摆了摆手,也未曾睁开双眼,淡淡的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老头子只是好心的提醒各位,东西虽好,但也要注意安全,不要去做那害人害己的事情,去吧,祝你们好远,外来者。” 如果猜测没错,的确已经有人进来过确定无疑,按老者意思,以前进入之人,或许做出一些伤害到龙泉镇人的事情,只是老者口中的变故,代表的是什么?是死了,还是其他? 老人的话,就像天上的雾霾,直接丢进了本不是清晰的马成木脑中,变的浑浊不堪,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 这是警告?还是善意的提醒?还是老人故意模糊,混乱的我的视线,让我知难而退离开这里,还是另有所图,这一刻马成木感觉这龙泉镇的水有点浑了。 可是人,都有一颗好奇的心,越是神秘,心理越是好奇,越想去揭开神秘后面的那种刺激感,不说价值50万地图天价的诱惑,就是体内那颗好奇的心,都能驱使他继续探寻,大峡谷龙泉镇的神秘。 既然老人已经如此说明,马成木也不好在强行询问,毕竟这里是龙泉镇,老人的地盘,不是阴暗的地下墓穴,可以随意妄为。 虽然老者不肯多说,马成木心理,这龙泉镇居主人口上千,就不相信不能从他们嘴里,寻找到蛛丝马迹,抬头凝望着前方街道热闹的人群,径直而去。 老人的话,程风听的稀里糊涂,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在龙泉镇取什么,他现在心理的想法就是,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鬼地方。 并不宽敞的街道之上,两旁店肆林立,过往行人络绎不绝,叫买叫卖不觉余耳,热闹非凡。 清晨,马成木兄弟三人以干粮充饥,到也填饱了肚子。 可程风叔侄二人,却滴水未沾,现在是又饿又渴。 只见他二人来到大街上,走到一处包子铺前,正直勾勾的望着蒸屉内,散发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止不住的咽着口水。 瞧着眼前两人,盯着自家包子好一会的两人,年轻的老板,笑眯眯的说道:“两位客观需要包子么?” 程风舔了舔嘴唇,说道:“老板我想吃包子,但是我没有银子。” 包子铺老板,其实一眼就认出了,程风几人是外来者,不光是包子铺老板,就在程风几人出现在大街之上的那一刻,几乎过往的行人都知道,程风几个生面孔,就是外来者,但是他们不觉得惊讶,因为他们不是第一次出现在镇上的外来者。 包子铺老板,也明白了程风的话语之中透露的信息,因为自己穿的是古代的衣服,对方误以为,自己是古代人,会意的笑了笑,笑道:“小兄弟,别看我穿着古代的衣服,就把我当作古代的人,其实我和你们都一样都是现代人,只是我们镇上保留原始民风而已。” 啊····程风好像有些醒悟,问道:那你包子怎么卖? “人民币,一毛一个”。老板说。 “那你不早说”,程风说着就抓起蒸笼中,热腾腾的往嘴里塞。 第三十三章 马成木的判断 晨曦初开,**大地,在龙泉镇熙攘的街道上,程风几人的出现,到是引起了镇上之人的侧目,但也就仅仅一瞬间也就释然。 程风站在包子铺前,如狼饿虎一般,一手抓一个热腾腾的包子,腮帮子鼓鼓,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 曾经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程华子,虽然现在十分窘迫,但内心深处也有属于自己的高傲,就他五大三粗的身体,劳命奔逃一整天,只得半块干饼充饥,今早起来,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那也是口水直咽。 出门在外,碍于颜面,干不出直接用手去抓蒸屉里的包子,有辱斯文的事,况且程风正好站在蒸屉正前方,程华子也无法插足,只好站在一旁,咽着口水干瞪眼。 咀嚼着,口中腮帮子鼓鼓的肉包子,布满了油汁的双手,也许是想起了二叔还没吃早饭,好心的抓起了一个包子递给了程华子,说:“叔,吃包子。” “我不饿,你先吃,”程华子本来已经伸出手,去接程风递过来的包子,本想说句客套话,程风也就信以为真,哦,了一声便又开始吃起了包子。 还未入手的包子,又被程风果断的塞进了嘴里,程华子收回有些颤抖的手,一脸苦涩,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嘴贱什么?” 马成木兄弟三人,未曾理会在一旁吃包子的叔侄二人,缓步行走在街道上。 胖子马成风,眼神恍惚,盯着街道上,过往的大姑娘小媳妇,傲人的双峰,在束身衣包裹下,凸显出丰韵圆润的大屁股,两只眯成缝的小眼睛,溜溜直打转,嘴角也忍不住的流着哈达子,这又让他想起,窑子里那些让他酥麻的骚娘们,想起那一声声,相公,胖子就忍不住心痒痒,下体不知不觉一阵燥热,慢慢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要不是身边拽着马成海,说不得,这色眯眯的死胖子,就跟着大姑娘小媳妇屁股后面黏上去,也许会眯着他的小眼睛,大喊一声:“姑娘,你的模样好俊,可以交个朋友不,哥哥我有钱。” 马成海感觉到了异样,瞧着马成风踩着小碎步,一步三回头,贼头鼠脑,色眯眯的模样,不由的笑了笑,说:“二哥你还把我放开吧,你这样子我感觉好有愧疚感”。 “啊···”马成海打趣的话,把胖子从入迷中带了回来,看着自己拉着马成海,倾斜着半边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嘿嘿,老二我刚刚看见那几个娘们,穿的衣服挺好看的,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几样。” “老二你收敛一点,这龙泉镇情况没有摸清楚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惹出什么麻烦”。马成木回想着老者,好似提醒,或者是警告的话语说道:“还有就是,外来客栈内第三间房,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我总感觉这老人不简单,面对他,我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安,烦躁,或许是忌惮。” “哥,这有点不像你的行事果断的风格啊”胖子不以为然说道:“他一个黄皮骨瘦,头发都快白的掉光,一个将死的老头,说不定,我一拳就能把他的骨头架子打散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马成木摇了摇,说道:“正因为他看起来弱不禁风,所以我才觉得可怕,你想想看,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面对我们几个陌生的外来者,一语就能道破我们心中所想,还那么从容,镇定,思绪还不带任何波澜,老二,假如我是一个强盗,到你的家里偷东西,被你知道了,你会这么做?” 胖子恶狠狠的挥了挥握紧的拳头,说:“要是有人敢在老子的家里来偷东西,老子肯定会一根一跟拆掉他的骨头,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永远不会忘记我的样子。” “重点就在这里,你想,老者已经知道我们来历,肯定已经猜出我们的身份,也许他知道我们要的找的是什么,也许就把我当成几个单纯的盗墓贼,既然已经猜出我们身份和目的,为什么还要提醒我们,出于好心,还是另有目的?”马成木说道。 “按照老大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老者到是挺神秘的,”马成海想了想继续说道:“咦,大哥,这么说来,在我们之前,是不是就已经有人早一步进来过龙泉镇,那他们是盗墓的,还是跟我们一样是来取图的?” “这个到是很难说,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的就是,老人所说变故指的是什么,是死了,还是被遣送离着这龙泉镇。”马成木说着收回目光,打量着街道上,过往有说有笑朴实的人群,说:“不知道这龙泉镇上的人是一群羊,还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这还不好办”胖子说着,就取下扛在肩头的枪,哗啦子弹上膛,举着枪瞄着过往的人群,说:“我开一枪,不就知道他们是羊,还是狼了。” 马成木眼疾手快,一把夺下胖子手中的枪,惊出一声冷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蠢货,你脑袋逛窑子,逛傻了吗,你这一枪打下去,一群羊都变成一群狼了。” “哥,那你说怎么办,那第三间屋内,可是放着不少好东西,我们就不要了吗?”胖子收起了枪说道。 “你急什么,我说过不要了吗,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摸清龙泉镇具体的情况,然后在找到出去的路,取了地图,再取那房中的宝贝也不迟。”马成木说道。 “哥,房间中有什么宝贝呀”。马成海好奇的问道。 “在第三房间内,我看见几个青花瓶儿,这瓶儿我在陈三金那里看到过,一个瓶儿,如果寻到好的买家,一个可要值好几万。”想着那些青花瓶儿,马成风就是一脸激动。 “这么说来,我们就算取不到地图,光取了那些青花瓶儿,这一趟就没白跑了。”其实在偌大的龙泉镇中,就连长什么模样的图都不知道,马成海心里不报什么希望的。 “哥,我看我们干脆,取了那第三间房内的青花瓶儿,直接离开算了,这什么狗屁图,还是不要了,这么大个龙泉镇上那里去找啊,我看有八成的可能,是那狗日的陈三金欺骗我们,这次出去老子非拔了他的皮不可。”马成风说道。 “放屁,不说那些瓶儿能不能值那些钱,还两说,就算值,老三为此丢了一条手臂,咱们这买卖还是亏了,再者陈三金在业界出了名的可靠,我们与他并无冤仇,也无利益冲突,不至于用这个来诓骗我们,我看着地图八成是真,如果图那么容易被取到,也就不会值50万了。”马成木解释道。 “哥,那你说怎么办?”马成海问道。 “第一,我们先摸清龙泉镇的情况,第二先找到退路,不管以后遇到何种变故,我们都不至于被困死在这龙泉镇中,第三,寻找地图的下落,第三间屋内的青花瓶儿,肯定也不能放过,第四,在出去之前先干掉那两叔侄。据我观察镇上之人,穿衣打扮都保持着古代之风,虽然与现代接轨,他们应该不会轻易离开龙泉镇,威胁我们的可能会很小,到可以忽略。 第三十四章 镇上有女袁婷儿 马成木兄弟三人,沿着长街一路讨论着龙泉镇所遇到的问题,身后却传来一道,懒散却又让人震惊的话语。 “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如果想要在龙泉镇中,安全的离去,可否停下脚步,让贫道与你们算上一卦?” 声音虽然平淡无奇,但是话语的意思,却犹如一颗惊雷,再一次震惊马成木,他停下了缓步前进脚步,带着一双如豺狼,在黑夜中,寻找猎物一样深邃的目光,缓缓转过身躯。 只见,街道边上一处空地之上,孤零零的摆有一张陈旧的八仙桌,桌上正前方放着几本破旧的书籍,书籍旁边摆着一个圆形的竹签桶,桌子前后各放着一条长木凳,右手边上,立着一条醒目的横幅。 “算命测字看风水,驱阴镇邪保平安”。 就在桌后,坐着一个白发苍苍,满脸邹纹,身穿一件破旧道破的老道士,轻轻摇着一把纸折扇,两眼有神,眼睛随着路过的马成木兄弟三人而行,似乎很有信心,等待他们回头。 果然不出老道士所料,马成木带着兄弟二人,停下脚步走了过来。 老道士为自己判断正确,而得意的笑了笑。 “老先生说的话,在下听的糊涂,不知可否请老先生解答一二。”马成木笑着很是恭敬的,向着老道士拱手作揖,请教道。 “施主,不必多礼,坐下说话。”老道士笑着收起手中的折扇,做一个请的手势,说道:“看施主几人相貌陌生,想必是外来人士,不知施主此来龙泉镇取物,是自主前来,还是受他人指使?” “先生此话何意?”马成木似懂非懂。 “进入此地者,无非就两种人,无心闯入者,有心预谋者,但都有一种共性,那就是贪婪的盗墓者,不知施主属于有心还是无心。”老道士问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马成木问道。 身后的马成风听的糊里糊涂,向着身边的马成海小声嘀咕,道:“诶,老三,老大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老三马成海侧了侧头,摇了摇头,回应说:“二哥,我读书也少,我也听不懂。” “先不说区别,我先告诉你,这两者一个共同的结果,据我所知一切外来者,至今为止,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这龙泉镇”老道士说着抬头,看了几人一眼,收回目光,说:“据我观察,几位印堂发黑,眉目之间死气涌动,不日也将面对一场血光之灾。” 这话身后的老二马成风听懂了,这不是说他们要死了么,一听这话,马成风的火气就往上窜,丫的暴脾气,拔下肩上的长枪,瞄着老道士,骂道:“好你个牛鼻子老道,咒我们兄弟几个死是吧,好呀,你这么会算,你丫有没有算到,今天你自己会有血光之灾。” “老二不的无礼”马成木站起身,瞪了一眼身后马成风,又转过身躯作揖致歉道:“先生莫言见怪,兄弟书读的少性子刚烈了一些,鲁莽了。” “无妨无妨”老道士摆摆手,镇定的笑道:“贫道这话也着实招人恨,施主发难也是人之常情。” 其实老道士的话,马成木原本也不怎么相信,只是当他看到,眼前的老道士,面对老二的枪口时,居然面不改色,他那异于常人的镇定,让马成木暗暗吃惊,如果换做一般的江湖骗子,在老二的枪口下,可能早就吓得屁股尿流,作揖求饶了。 从此可以看出,眼前的老道士不是一般的人,他的话不能全信,但又不的不去相信,随后又结合进入大峡谷内的种种遭遇,到也有这种可能性。 如果眼前的老道士,想从自己兄弟三人身上骗些钱财,他大可不必说着这么直接,委婉一些,说不的还能让人更加信服一点,但是尽管老道士如何委婉,遇到一群刀口上舔血的盗墓贼来说,一切都是苍白的,因为他们不敬神佛,只敬手中冰冷的抢杠子。 马成木疑问道:“如老先生所说,既然已经知道我兄弟三人的结果,为何还要为我等算上一卦,难道先生有破解之法,我们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也不想再见无谓的杀戮,也不需要施主几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施主几人放下心中的贪念,去往古镇中心老祖雕像前,虔诚跪拜忏悔,方可破解,施主几人身上的血光之灾,如若施主几人在一意孤行,老道可以断定,不出三日,施主几人便会死于非命,贫道言尽于此,已然道破天机,还望施主几人放弃执着贪念,好自为之。”老道士说道。 老道士言尽于此,已无需多问,马成木向着他鞠了一躬,便带着兄弟二人离去。 “哥,老道士的话可信么?”马成海一边走一边问道。 “可信个屁,一个江湖老骗子的话能信,要不是大哥拦着我,我非拆了他那把老骨头,咒我们三日就会死,我看那老骗子八成是担心我们盗了他家宝贝,故意说来吓唬我们的,我看那地图,说不的就在那牛鼻子老道,家里面。”马成风说道。 马成木一脸沉默,脑子里一片混乱,越来越看不清这龙泉镇,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细细分析着老道士的话,心中就是一个疑问:“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帮我们,好心,还是带着何种不为人知的目地,这个问题反复出现在脑海中。” “哥,你到是说句话呀,咱们就真的这样怂了,放着眼前宝贝不取,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马成风说道。 此时马成木脑海中,他还真有了放弃的念头,如老道士所说,放弃进来的目地,放弃心中的贪念,安全的离开这里,虽说老三丢了一条手臂,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心是有不甘,但是为了安全着想,不得不作出取舍。 地下墓穴虽然存在危险,也是在能力范围内,但在大峡谷龙泉镇内,却大有不同,危险中存在太多的未知,未知之中隐藏着人为的操纵,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马成木果断选择了放弃。 没有回答马成风的话语说道:“走,我们去镇中看看”。 ················ 马成木兄弟三人的离去,程风这边却发生一件有趣的事情。 程风吃包子吃的起劲,忽然身后小巷内传来一阵嘈杂声。 只见一个妙龄女子,身穿一件蓝色的衣裙,面容失色,不断的回着头,慌慌张张从小巷中朝着程风奔来。 那女子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手拿绳子,似古代家丁模样打扮的男子,正积极追赶,一边追。嘴里一边大声的喊着:“袁婷儿,你给我站住”。 程风看着那被称作袁婷儿,身后的几个男子,有些好笑,别人都在跑了,还叫别人站住,你丫是不是傻呀。 细看之下,程风才发现这袁婷儿还是个美女,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扎起的马尾辫不断摆动着,虽然此刻被身后几个男子追的花容失色,额前彰显俏皮可爱的刘海,已经被香汗粘连,那也不能掩盖袁婷儿的美。 程风这辈子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子,特别是欺负这么漂亮的女人,程风不能忍,那颗英雄救美的心,腾腾不断高涨,手中未吃完的包子,直接塞到一边正吃包子的程华子手里,按动着手指节啪啪直响,说道:“叔,付钱走人,我要英雄救美,袁婷儿我来救你来啦。” 第三十五章 正义的程风 小子你活腻歪了吧,敢管我刘家的事,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打断你的狗腿。”一个身材弱小,消瘦的跟猴一样的家丁,仗着刘家在龙泉镇势大,故而叫嚣道。 想来刘家在龙泉镇上,应该颇有一些实力,只听眼前嚣张狂妄,目中无人的家丁报出名号,本来围观的群众,都不由的退后了脚步,身怕引火上身一般。 程风拉着袁婷儿滑嫩的小手,就好像被电触带了一般,身体一阵酥麻瞬间泳遍全身,让他舒服至极,细细的回味着手掌间的滑腻,一股淡淡的清香至袁婷儿身体,萦绕在程风的鼻孔间,程风轻轻一吸,就有些神魂颠倒,飘飘欲仙的感觉。 缓缓的把袁婷儿护在身后,昂着头,挺着胸,一副英雄气概模样,拍了拍胸口,激情高昂的说道:“美女,别怕我保护你。” “哟呵,小子想要英雄救美是吧。”一个胖乎乎的家丁,撸了撸袖子,一副修理人的嚣张模样,说道。 “怎样”,美好的一幕被人打扰,程风很是懊恼,心想,就不能让我多体验下做英雄的感觉,在瞧着眼前,极其嚣张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死胖子,程风的心情那就更不美丽了。 估计这段时间,被死胖子马成风,欺负出了心理阴影,一见胖子嚣张模样,心中怒火腾腾的往上窜,程风心想:“娘的拿着抢杠子,老子不敢打,你他娘的没抢还要跟老子嚣张,老子不打的你满地爪牙,我就不姓程。” 虽然眼前的胖子,长的肥头大耳,身体壮实的跟一头牛一样,那也只是狗仗人势,徒具外表只能吓唬吓唬人的花花架子,真要动起手来,估计经常下地的邻家大嫂都能对付。 这不,程风身上虽然有伤,那也不费吹灰之力,简简单单的三拳两脚,就把眼前被程风当作出气筒的死胖子,打的哭爹喊娘。 可怜的小胖子躺着地上,卷缩着肥胖的身子,左手抚摸着有些浮肿的脸颊,右手擦着鼻血,不由的抽抽了鼻子,双眼含着泪花,环顾四周,瞧着众人带着嘲笑的目光,小胖子感觉特别的委屈,咧着大嘴,居然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哇哇哭了起来,一边抹着泪水,一边伸着手臂指着兰花指,说:“哼,你欺负人”。 小胖子的举动,四周众人不容置信的张大嘴巴,惊呆了,时间短暂凝固,众人仿佛都忘记了笑,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醒悟过来,四下窃窃私语,掩口偷笑,身怕被刘家在场的家丁发现,日后实施报复。 “好啊,小子你有种,居然敢在龙泉镇与刘家作对,你死定了”。一家丁拉起地上的小胖子,恶狠狠的说道。 程风不屑的拍了怕手,说;“切,刘家什么鬼,当你程大爷还怕不成,你丫的,也别在哪里叽叽歪歪,你要看着不爽,就上来打我呀。” 见到小胖子轻易的被打倒,那家丁那还敢上前与程风对打,心里有些恐惧,拉着小胖子退后了几步。 “小样,你不来我可来了哟,”说着,程风抖动着身体,吊儿郎当一副极其欠打的模样,一步一步向着两个家丁走去。 原本小胖子,只是撸撸袖子,摆摆恶人的嘴脸,吓唬吓唬眼前,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多管闲事的小子,让对方知难而退。 平时这招都管用的,只要在龙泉镇亮出刘家的身份,装装恶人,那个敢不给面子,灰溜溜的躲的远远的,那能想到,今天能遇上眼前这么不开窍的主,说动手就动手。 程风果断的出手,着实把眼前这几个吃软怕硬,横行镇上的家丁震慑住了,平日里都是他们动手打人,那见过有人还手的份,因为他们是龙泉镇一霸。 瞧着身旁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胖子,在瞧着一脸嚣张模样,缓缓逼近的恶人。 一个家丁,强压内心的恐惧,扯开了嗓子,指着有些颤抖的手臂,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管我刘家的事,看你穿衣打扮,应该是一个外来者,谅你不知道刘家在龙泉镇地位,只要你放开我家少奶奶袁婷儿,今天的事情我们刘家姑且可以网开一面,让你离去,不然等我们家将一到,有你好果子吃。” 其实这些年来,进入龙泉镇的外来者,也不在少数,眼前的家丁好像了解到什么秘密,偶然间得知,凡是进入龙泉镇的外来者,一个都出不去,都的埋身与龙泉镇中,虽然镇上与外来者之间起了什么冲突,镇上也死了不少人,但是,这些秘密作为家丁的他,是不清楚的,他只要知道一点,这个外来者不久之后就会死,就可以了。 想来,这外来者也是将死之人,家丁也就放低了姿态,和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较真,他犯不着,稍微放下一些姿态,或许还可以免去一顿毒打。 回头看了一眼,泪眼朦胧,惊得花容失色,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哀求之色的袁婷儿,和颜笑道:“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要是不答应了呢?”程风从小立志做军人,军人就应该充满一身正义感,邪恶势力绝不低头,跟何况眼前还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 程风无时不在幻想着,有那么一场英雄救美的时刻,可惜一直没逮着机会,这只能在小说里才能出现的场景,此刻就真真切切的摆着眼前,程风怎能轻易的放弃,于是高傲着头,一身凛然正气瞬间弥漫全身,细小的身板仿佛在这一刻变得伟岸了,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如散发着淡淡神辉的巨人,耀眼夺目。 突兀的变故,让那开口的家丁顿感语塞,他那见过这架势,小脸有些苍白,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尴尬,不由的又后退了几步,口齿不清的说:“你····你要··不答应····我就回府告诉我家老爷去。” “这······”程风有些尬尴,心想:这气氛不对呀,小说里不是这里写的呀,我这话一出,对面家丁不应该冲过来,恶狠狠的和我对打一番么,怎么变成了这局面,我主动上去打了,还是在挑衅一番。 只是还犹豫要不要上去,教训一下可恨的家丁时,之间前方浩浩荡荡,气势汹汹提着棍棒向着这边奔来一群人,由于人太多也数不清有少人,就是很多,看他们穿衣打扮,和眼前的几个家丁一模一样。 还未等程风反应过来,只见一个浓眉大目,一脸络腮胡,袒胸露乳的汉子,提着一把大刀,气势汹涌的咆哮。 “那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敢在刘家的地盘撒野,活腻了是吧。” “我靠”,程风瞧的真切,光眼前的大汉就够他喝一壶的,还别说后面跟着一群人,这那里是他能对付的呀,转瞬间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势,瞬间全无,转身拉着正在发愣的袁婷儿就跑。 “大小姐你还愣做什么呀,大军都来了,赶紧逃呀······” 第三十六章 翠云楼 一路上,马成木细细推敲着,外来客栈老者口中的变故,和老道士所说的三日血光之灾,细细琢磨之下,马成木发现两者之间有个共同的意思,那就是“死”。 对于外来者之死,外来客栈老者话虽说含糊其辞,意思之中却存在了死的含义,老道士比较直接,话语之中,却是明确的说明了,以往进入的外来者全部都死了。 这是恐吓,还是真实的,这是个谜,也是一根扎进马成木心里的一根刺,他很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龙泉镇就像一潭模糊不清浑浊的水,让他无从下手。 一路沉思,路上也询问了许多镇上之人,大多人看着他们几个陌生的外来者,唯恐避之不及就像躲避瘟疫一般,远远的逃开,有些到还比较从容和睦,也会停下脚步说上两句,但都含糊其辞,所答非问,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镇上之人如此表现,到为龙泉镇又平添增加了几分神秘,却为马成木放弃贪念坚定了信心,其实马成木内心深处,还是想揭开龙泉镇的神秘,但是他不敢赌,他不敢拿着两个弟弟的生命,去探索心中的谜团,既然决定了放弃,那就抛开所有心思,只为寻找出去的路。 如,老道士所说,只要放弃心中的贪念,虔诚跪拜雕像忏悔,就可化去血光之灾。 按照,马成木的理解,不要去打龙泉镇一草或者一木的注意,安心去寻找出路,路就在雕像的所在之处。 马成木对于老道士的话,持怀疑态度,但镇上的人却又守口如瓶,根本询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如此,马成木就感觉自己像一头迷途中的马,老道士的话就像一条牵引的路,虽然路不知通向何方,至少也是希望所在。 总结出,以上种种结论,想要出龙泉镇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对于程风叔侄两人的威胁,自热也就不必放在心上,任由他们而去,反正最后不用他们出手,只要出不了龙泉镇,自然也是个死。 一路上,马成木向兄弟两,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也想法,要放弃取地图,放弃外来客栈第三间房内的青花瓷瓶,放弃在这龙泉镇内取任何一件物品,就此离去。 马成风脑子愚钝,书读的少,大字不识几个,对也马成木的推测与想法完全理解不了,但是他只认一个死理,那就是,放在眼前的鸭子,绝对不能让他飞咯,不解的问道:“哥,你真的就打算什么都不要,就这样离开了。 先前没有正面回答马成风的问题,那是因为马成木心里还在犹豫,现在根据了解与判断,直觉告诉他,这龙泉镇千万不要去动,否则后果就是死,当然这里还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但此时他也不想去深究了,他只需要知道,龙泉镇不可动就好了。 马成木点了点头,坚毅的目光,说:“老二我知道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你只要知道大哥不会害你就好,钱财虽然很重要,但要有命去花才是最更重要的。” “哥,那两个死老头说几句话就把你唬住了?“对于马成木突然的想法,马成风的确理解不了,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把他们两个干掉,看他们的脑袋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马成木一把拉住了马成风,言辞犀利的说道:“老二,你他娘的别冲动,以前在外面墓穴里,在没有生命危险情况下,我可以放任你耍些小性子,但是在这处处充满危险的大峡谷内,我绝不允许你胡来,不可能让你拿着老三的性命开玩笑,不管你说我胆小也好,懦弱也罢,反正我的决定,就是放弃所有,安全的离开这里,绝不更改。” 在马成木坚持,威严之下,马成风不得不选择妥协,心有不甘的说道:“哥,我就是觉得不甘心,就这样离去,老三的手臂不就白白丢了?” “此事不要在说了,老三的手是为了救我才丢的,出去以后我会想办法补偿的。”马成木说道。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马成木打断了马成风的话,说道:“我不管你是何种意思,现在我的决定就是安全的离开大峡谷,你也收起的小心思,生死面前容不得你胡来。” 老三马成海一路走来,一直不曾说过一句话,就这样看着,就这样的听着,他心思简单,无论什么情况都听从哥哥的决定。 炙热的阳光,抹不去内心的阴寒,此时此刻马成风内心无比的复杂,阴沉着一张脸,就像一只充满戾气老虎,要不是马成木这根铁链牵着,马成风随时都有扑向人群的可能。 都说,再厉害,凶悍的人或者物,都有他的一根软肋。 这不,拐过一条街,马成风的软肋出现了。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栋张灯结彩,富丽堂皇宅子出现是视线中。 “翠云楼”几个金色的大字,显得格外的醒目。 引人注目的,还是翠云楼下,一群莺莺燕燕,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娘子。 只见几个妙龄女子,打扮妖艳,着装暴露正坐在门前阴凉处,吹着凉风,时不时向着过往的行人,挥洒着手中的青纱手绢,有说有笑的打趣聊着天。 看那门前,如护院打扮的两个男子,环抱着手臂,正靠着两根红色的柱子打着盹。 瞧着大热的天,姑娘们还开门做生意,护院慵懒的打着盹,想来这翠云楼生意有些惨淡。 生意好与不好,对于马成风来说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会伺候人就好了。 远远的,就看见翠云楼门前坐着的几个花姑娘,最让马成风最心动的还是,单独靠在门边上的那个红衣女子。 当然,在马成风几个陌生面孔,出现在翠云楼前方时,红衣女子便注意到了几人的到来,红衣女子从他们穿衣打扮,肩上扛着的枪,可以确定是几个外来者,想到外来者红衣女子慵懒的目光瞬间明亮了起来,好像心里已经打定了什么计划。 有了明确的目地,红衣女子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马成风的身影而动,就是想引起他们注意。 刚好,与色眯眯的胖子望去的眼神对上,吸引住了马成风的目光,红衣女子不断向着马成风抛着媚眼,轻咬贝齿,吐露红舌,扭动着妖娆的身姿,迷人的身段,还时不时轻轻抖动着,绣着牡丹花红肚兜下,被挤压的差点呼之欲出的大白兔。 红衣女子脸蛋清秀已经是一个美女,在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加上她那傲人的身姿,两只么有耳朵,圆溜溜,抖动的大白兔。 如此诱惑之下,马成风阴沉的脸上,早就被一抹红潮取代,此时的他只感觉口感舌燥,焚身浴火,身体间那根小野兽,早就翘首以待。 熊熊燃烧的浴火,焚便马成风全身,只耐,马成木一声冷哼,就好似一池清泉,瞬间扑灭。 马成风几人的离去,红衣女子失望之极,但她不敢贸然去追,只能等他回头··········· 第三十七章 畜生刘伟 烈日下几个身影,被身后一群彪悍大汉,追的很是狼狈。 程风很是郁闷,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装一回英雄,反到被追成了狗熊,要不是袁婷儿路途熟悉,他们两人可能早就被追上了。 一路的逃跑,程风这才发现这龙泉镇范围有多大,起初在沙漠之地往里看的时候,龙泉镇在峭壁包围之下,就巴掌那么一块地方,现在站在龙泉镇身后往里看,身后是一片原始深林,一眼望不到边。 林荫树下,绿草青青,袁婷儿,程风,程华子,相继靠着一个大树坐了下来,平稳着有些紊乱的呼吸。 “多下公子的相救,小女袁婷儿拜谢”袁婷儿站起身,向着程风鞠了一躬,脸上潮红未退,刘海凌乱颇为狼狈的说道:“今日连累公子得罪了刘家,恐怕····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么得事,么的事,小小刘家能耐我和,”程风一脸云淡风轻,想去扶袁婷儿的手,却又不好意思,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呵呵,笑道:“管他刘家还是张家,欺负女孩子就是不行。” 看着程风穿着打扮,袁婷儿大概已经猜到,他是外来者,袁婷儿的爷爷,曾经在刘家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管事,知道的秘密肯定不比,刘家的家丁少。 袁婷儿曾经听到爷爷说起过,外来者故事,在她得知的印象中,外来者都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强盗,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只要进入龙泉镇的外来者,都不能活着走出去,不然会给龙泉镇带来灭顶之灾。 只是看着眼前憨厚模样的外来者,怎么看起来一点不像强盗,魔鬼,到像一个和蔼的大哥哥,疑问道:“公子是外来者?” “是的”程风点了点头。 袁婷儿:“公子是强盗么?” 程风一头雾水,反问道:“我看起来像强盗么?” 袁婷儿摇摇头:“不像,公子那你是魔鬼么?” 程风有些郁闷:“我说妹妹,我长着这么帅,你看我像魔鬼?” “不像”,袁婷儿还是单纯的摇了摇头,说道:“那我怎么听我爷爷说,外来者是一群偷鸡摸狗的强盗,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你爷爷见过其他外来者?”程风好奇的说道:“那个,妹妹来坐下,我问你点事。” 袁婷儿小脸红彤彤的,点了点头,靠着程风坐了下来,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公子想要问些什么?” 程风:“我问你呀,你刚才说,你爷爷见过外来者那是多久的事情。” 袁婷儿:“我爷爷去世前说的,那个时候我还小,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几年,或许是十几年,反正这里面来了好多外来者。” 程风:“后来那些外来者都离开了么” 袁婷儿:“没有,所有进来的外来者都的死,没一个能活着走出去,因为爷爷说只要外来者,活着走出去,会给龙泉镇带来灭顶之灾的,会死好多好多人的”。 程风:“死了?谁杀的”, 袁婷儿:“不清楚,好像听爷爷说,只要住进宁天涯爷爷的外来客栈的人都会死,因为爷爷说,外来客栈就是外来者的坟墓”。 “什么?”程风确实被惊道,但是也没有点破,继续问道:“你们这里难道没有政府管理么,可以随便杀人?” 袁婷儿:“没有,这龙泉镇从我爷爷记事开始,一直都是宁爷爷,管理着龙泉镇,刘家就是龙泉镇的执行者,我爷爷说了宁爷爷很厉害的,是活了很久很久的活神仙。” “我靠,这死老头这么阴险,想要坑杀我们”程风心中暗骂,没有说破,想要解开心中的谜团,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听你爷爷说起过,这龙泉镇有没有被官兵攻打过?” 袁婷儿想了想说:“好像有吧,不过听爷爷说,好像那些官兵,是被镇上的一些叛徒带来的,不过最后官兵都没能进城,全部死在了树林的那一边。” “难道是沙漠之兵?”程风见识过沙漠之兵的厉害,不死不灭无敌的存在,难怪这龙泉镇这么平静,地上一具尸骨都找不到,原来官兵都死在了外面,这龙泉镇到底隐藏这什么秘密呀,怎么越听越邪性。 “婷儿妹妹,那你出过镇么?” 袁婷儿,抿着嘴摇摇头;“没有,爷爷说出去太危险了,那林子内养着几头巨大的怪兽,林子外边还有妖怪,这镇上除了宁爷爷,和冯爷爷外,谁都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出去的路,就算知道路,没有宁爷爷和冯爷爷的允许,也出不去,除非找到一副龙泉镇的地图。” 程风:“地图?在那?” 袁婷儿:“当然是在宁天崖爷爷那里咯,还能在那呀”。 程风:“你爷爷是谁呀,这些事情都知道。” 袁婷儿:“我爷爷以前是刘家的管事,我爷爷的爷爷曾经是龙泉镇的执行者,我当然知道咯。” 程风:“你爷爷是刘家的管事,那刘家还要抓你干嘛。” 一提到这个,袁婷儿鼓起了圆圆的小脸蛋,不高兴道:“还不是该死的刘伟,我从小与他定了娃娃亲,人家才15岁就逼着我和他成亲,叫我给他生娃娃,我不同意他就要把我绑了。” “刘伟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这么一朵花就要被他给糟蹋了。”程风心这样想嘴却不敢说出来:“难怪那些家丁叫我放开少奶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感情现在我到成了抢别人媳妇的强盗了。” “谁是他的媳妇了”袁婷儿红着脸,害羞道:“人家都不喜欢他。” “丫的原来是逼良为娼,哦··不··”程风想了会,还是想不到那词,回头向着程华子问道“叔,这词该怎么说来着?” 程华子在一旁听到有劲,眼前这袁婷儿正在为他解开心中之惑,哪成想程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程华子愣愣了,说道:“逼人为妇”。 “对,就是逼人为妇,这刘伟太畜生了”程风咒骂这说道;“你现在得罪了刘家,那你以后这么办?” 袁婷儿神色有些黯淡,卷缩这身子靠着身后的大树,双手抱着膝盖,圆嘟嘟的小脸蛋静静的贴在膝盖上,两行清泪从眼中滚滚而落,打湿了裙白,有些无助委屈的抽噎了起来。 过了一会,有些哽哽咽咽的说道:“至从爷爷过世以后,我就被刘家的婶婶收养,当着童养媳养着,婶婶没有儿女到不成亏待过我。 今年婶婶因病不幸去世了以后,我便没了依靠,那刘伟三番两次纠缠与我,我整日里东躲西藏,不料今日惹恼了他,他居然要绑了我,幸亏我逃得快,不然现在已经被他玷污了清白身子。 现在我已经得罪与他,刘家龙泉镇的执行者,想来在龙泉镇已无我容身之所,婷儿生来命苦,从小失去父母与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早早离我而去,现在最亲近的婶婶也撒手人寰,想想这世上生无可恋,我便死了寻我爷爷婶婶去。” “诶,妹妹你别冲动,别想不开,你还有我呀,哥哥会保护你的”。程风听的感动,心中大骂刘伟这人面畜生。 袁婷儿哭着摇了摇头:“公子没用的,刘家是龙泉镇的执行者,没有人敢收留我们的。” 程风:“我们可以走啊,离开着龙泉镇不就好了。” 袁婷儿:“出不去的,刘家和宁爷爷,冯爷爷他们是一起的,他们是不会让我们离开的,” 程风:“干嘛要他们同意我们才离开,我们拿了地图,自己出去不就行了么?” 袁婷儿:“宁爷爷很厉害的,怎么可能拿到地图。” “放心,相信我”程风朝着袁婷儿点点头,道:“没有哥哥我办不成的事,出去以后我保护你。” 袁婷儿:“真的?” “嗨,我骗你干什么,”程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现在你先休息一会,等到了晚上我在摸到镇上去,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嗯···········” 第三十八章 尸傀 日落西山,明月高挂,清冷的月光晒向大地,是那么的幽黯,今日有些闹情绪的月色,倒也衬托,马成木兄弟三人此刻的心情。 龙泉镇,清冷的街道上,熙攘的人群,渐行渐远,渐渐的只剩下带着有些愤怒情绪的马成木兄弟三人。 今日,按照老道士的指引,原本以为,在龙泉镇雕像处,可以找到出去的路,那曾想,结果到了地方左寻右找,就差把雕像掘地三尺,还是一无所获,兄弟三人顿时感觉,有种被老道士当作猴耍一般,而愤愤不已。 “哥,我说那老道士是个骗子,你就是不相信,这下被人耍了吧。”马成风一脸凶狠,愤恨的说道:“他娘的,狗日的老神棍,明天老子非毙了他不可。” 对于马成风内心不满的情绪,马成木没有反驳,毕竟被人欺骗的滋味谁都不好受。 但越是这个时候,马成木越是要冷静,内心暗暗推敲着,老道士为什么要骗他们,到底有何目的,他明知道我们是一群凶狠,刀口上舔血的盗墓贼,当我们知道被骗以后,他就真的能有恃无恐,面对我们疯狂的报复? 本以为老道士的指引,可以解开一点点谜团,可是老道士的欺骗,却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哥,依我看外来客栈那老东西的话也不能信,什么不回外来客栈就有变故,我看八成是那老东西,欺我们是外来人,逗耍我们。” 马成风盯着,前方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的翠云楼,忽然间,又看到那个让他心动的红衣女子,眼前不由一亮,说道:“哥,我看我们就,别回那阴测测的外来客栈了,要不我们去前面的翠云楼,喝点花酒放松放松。” 马成风那点小心思,哪能逃得出他的法眼,只要这有些愚笨的弟弟一张口,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如果是在大峡谷外,马成木到可以放松的陪他胡闹一番,只是现在情况不明,龙泉镇看似平淡无奇,实在危机四伏。 被老道士无情的欺骗后,马成木甚至也相信,外来客栈的老者同样在欺骗他们,两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所作所为,给了他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危机,总是浮现在心头,马成木有点怕了,这是他盗墓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怕了。 种种蛛丝马迹下,马成木察觉到一个可怕的问题,他甚至怀疑,在他们进入大峡谷的那一刻,就好像进入一个别人布好的局,自己兄弟三人就像是,这局中可以任人宰割,微不足道的局中之人罢了,可能是某种原因,让布局之人迟疑不敢痛下杀手。 想通这一点,马成木忽然想起老道士的话,放弃心中的贪念,跪拜雕像虔诚忏悔。 难道老道士就是布局之人,可能他动了恻隐之心,不想杀我们,故而考研我们一番,故意用一个没有出路的雕像,从而激发我们内心的仇恨,和贪婪的欲望。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只要保持心态平和,说不的布局之人就不会痛下杀手,就此放我们安全的离去? 当然,这一切只是马成木的揣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到了这节骨眼上,就越是不能冲动,冷静下来,以不变应万变。 得出这一结论,马成风的花花心思,瞬间化为泡影,恋恋不舍的望着,翠云楼前,正向着他搔首弄姿,抛洒媚眼的红衣女子,失望的离去。 马成木几人的离去,最失望的还是站在翠云楼门前,焦急等待的红衣女子。 兄弟三人回到外来客栈,客栈门前红灯笼已经点燃,今夜却没有见到老者的身影。 ·················· 龙泉镇历史久远,但能追寻到什么具体的年代,那到无从考究,但龙泉镇深处,有一个隐秘而特殊的地方,却有个别的详细记载。 葬墓地,地势开阔,四面环山,邻靠卧龙溪,仔细聆听,还能听见哗哗的流水声,是埋葬古代先烈,和现今龙泉镇死者的葬身之所。 夜深了,晚风清凉,葬墓地内又阴又冷,悬挂在天空那轮明月,似乎有些害怕遮住了半张脸。 荒凉开阔的野地里,这里没有生机,只有一座座,雕刻着不同年代,不同名字,冰凉的墓碑,墓碑后面,是一个个长满杂草的坟冢。 这里没有候鸟的栖息,只有那预示着不详的乌鸦,停留在冰冷的墓碑之上,等待着食物的归来。 幽幽夜幕下,葬墓地内,两个不速之客,惊扰了停留在墓碑上的守墓者,呀~~呀~~两声,好像对这两个闯入者表达着不满,飞走了。 清冷昏暗的墓地内,燃起了两道幽幽,随风摇曳的火光,两道诡异的身影被越拉越长,火光后面是一座四周摆满花圈的新坟,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新坟前止住了脚步。 这两个老人并不陌生,一个是外来客栈的老者,袁婷儿口中的宁天涯,一个正是欺骗了马成木兄弟三人的老道士,冯德海。 宁天涯神情肃穆,一张蜡黄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佝偻着已经直不起来的身姿,背着双手,静静站在坟前。 冯德海依旧身穿一身破旧的道袍,站在老者身后,轻轻向着天上,挥洒着手中白色的纸钱,一边挥洒一边还念念有词。 沉默许久,冯德海开口说道:“师兄,据我观察这次进来的几个外来者,到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您看,是不是通过我们的考验,就此放他们离去,免得造成镇上之人无辜的伤害。” 宁天涯沉默少许,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说道:“你总是这么慈悲,上次要不是你心存善念,放任几个外来者胡作非为,他们怎么有机会欺我镇上之人,杀我镇上之民。” 冯德海没有反驳说道:“师兄教训的是,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师兄你我都是修道之人,行善积德才是正道。” “哼”宁天涯有些不满,拂袖冷哼道:“你的意思是,我宁天涯滥杀无辜了?” 冯德海作揖说道:“师弟不敢。” “冯德海我告诉你,我老婆孩子虽然死于外来者之手,但我作为龙泉镇的守护者,绝不会因他们的死而公报私仇,这几十年来我所杀之人,那个不是穷凶极恶,手上沾满了无辜性命的罪人”。 “我理解,这次对于大善人老丈头的死,你对我心存芥蒂,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老丈头108岁,身体疾病缠身痛苦不堪,他的死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龙泉镇有大把作为“尸傀”人选的罪恶之人,我也不会让你对我心存芥蒂,而选择他。” “你我同属一门,我虽然年长你不少,但是你悟性比我高,资质比我好,要不是当年门主突然的失踪,想必我们此时大业已成,你已经荣登国师之位置。” 冯德海摇了摇头说道:“时代已经变了,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人民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人士,为他们谋福了,想来我们已经是该死之人,我们这把老骨头是走不出这封阴大阵了,如果能走出去,我还真想出去走走看看,法制社会的世界。” “有机会的,只要宗主没死,他一定有办法解救我们出去的,好了开始炼制尸傀吧,你是清楚的,尸体要超过24小时,体内的魂魄散尽,炼制起来就麻烦了”。宁天涯说道。 “炼制尸傀我可以出手,但是师兄我有一个要求,还请你答应。”冯德海道。 宁天涯点了点头:“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冯德海:“我想这次进来的外来者,只要通过我们的考验,我想请求师兄放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出镇而去。” 宁天涯:“你呀,总是这般,那你真没办法,好我答应你,只要他们不起贪念,进入客栈的第三间房,我就放他们离去。” “谢谢,师兄”。 好了,别废话了,等等时辰过来,老丈头的尸体便没用了。 ····················· 第三十九章 夜探 夏夜,晚风褪去笼罩在天地间热气,躲避一天的蝈蝈,也从杂草丛生的野地里探出了头,迎风对月,叽叽吟唱着,田野间的蛤蟆也不甘寂寞,跳出了水面呱呱回应着。 清冷阴寒的墓地中,随着两个不速之客的离去,几只乌鸦扑动着翅膀,停落在冰冷的墓碑之上,呀~呀~两声预祝着回家的喜悦。 轰隆······ 天有不测风云,上一刻还是月朗星稀,下一瞬间便是乌云遮天。 一道惊雷划破天空,滚滚乌云好似受到惊吓,哭泣着,流着滴滴泪水洒向大地。 墓地内有一座新坟,新鲜的泥土,土质松软,受到雨水的冲击,坟头连日里风干的泥土,隐隐有下沉的迹象,雨水拍打着铺盖坟头四周的花圈,噼里啪啦哗哗作响。 唯一不受影响的,便是那一身黑羽,如钢铁铸就一般,站立在冰冷的墓碑之上的乌鸦,只见它缩着头,闭目着双眼,好像在等待着食物的出现,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轰隆隆,随着一声声咆哮的雷鸣,雨水就像一张密集的大网,铺天盖地而来。 疏松的泥土,在无情大雨冲刷之下,化作浑浊的泥水,缓缓流向远方,此刻尖尖的坟头,也低下它那高傲的头,以肉眼可见,一点一点的往下陷去。 就在坟头下陷之时,忽然坟头泥土一阵涌动,紧接着,一只沾满泥土的手掌,缓缓从坟里伸了出来,随着泥土不断的下陷,只见一个全身沾满泥土,蓬头垢面如鬼厉般的身影,双手不断的拔动着松软的泥土,从坟中爬了出来。 雨水不断的冲洗,清晰了神秘身影的面目,不是别人,正是刚死不久,闹得沸沸扬扬,活了108岁的老丈头。 老丈头复活了? 只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乌黑的嘴唇,神情呆滞,只有那一双浑浊空洞的眼神中,闪动着幽幽光芒,诡异无比,如此看来,老丈头不是死而复活,而是被宁天涯和冯德海合力之下炼成了尸愧。 暗夜之下,守候多时的乌鸦,似乎敏锐的察觉到老丈头的出现,抬起缩着的头,睁开闭目中的双眼,闪过一道金光,伸开翅膀,挥动着未曾打湿的黑羽,从墓地四面八方,朝着老丈头涌动而来,都想前来分一本羹,品尝一下新鲜的食物。 夏季的雨,就像变脸的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挥一挥衣袖,带走一片云彩,天晴朗了。 雨停了,滴滴答答的雨声也随之消失,但是墓地内,并没有因止住的雨声,而陷入寂静。 只听那,一声接一声,呀~~呀~~的叫声,从四面八方划破天地而来。 随着声音的落幕,无数只乌鸦好像找到了它们的食物,只见老丈头,身体间站满乌鸦,披头散发的头上,肩上,这一幕老丈到像一个养鹰人。 老丈头的已故的亡人,身体流动间充满了死气,故而,乌鸦便把他当作一顿饱餐的食物。 呀~呀~叫唤两声,好似一个开动的信号,便挥动着如钢铸的嘴唇,琢食着老丈头的身体。 老丈头如今被炼制成了尸愧,虽然被人操控,但也拥有了一些简单的灵智,岂能容忍,一群肮脏的乌鸦啃食他的身体,幽幽的双眸中,出现了一道凶煞之光。 变身尸愧以后,身体已经没有死尸的僵硬,柔软与常人无异,只见他挥动着手臂,有些愤怒,向着头顶讨厌的乌鸦抓去,乌鸦只当老丈是一具尸体,毫无防备,一把就被老丈抓在了手中。 一手抓着一只乌鸦,老丈毫不犹豫,张开大嘴就向着乌鸦的脖颈咬去,顿时鲜血四溅,肩头正在琢食老丈身体的乌鸦,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危险的信号,呀~呀~两声,受惊的飞走了。 老丈丢掉手中已经被吸干血液的乌鸦,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残留在嘴角的血迹,就在这时,远方好像传来什么讯号,不曾理会脚下两只乌鸦,被吸的干枯的身体,卷动着一阵阴风,就这样轻飘飘的,消失在了宁静的夜色中。 ····················· 同一时间,龙泉镇内多了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程风从袁婷儿口中得知,要想出去必须得到宁天涯和冯德海的同意。 按照袁婷儿所说,外来者对于龙泉镇的存在着莫大的危险,外来客栈就是外来者的坟墓,单凭这一点宁天涯想必也是不会放过他们,但是这一点存在很多疑问,有待考确。 但是龙泉镇的执行者刘家,已然被自己得罪,宁天涯是龙泉镇的守护者,与刘家同气连枝,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这一点到是实打实的。 所以经过三人的商量,为了确保能安全的走出龙泉镇,偷取地图的安全指数高一些,所以程风偷偷摸摸的来了,夜探外来客栈。 ··············· 外来客栈内,马成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脑中回荡着翠云楼,妖娆红衣女子的身影,心里难受呀,浴火不去,怎能安眠,可是碍于马成木在身边,他又不敢造次,这该如何似好。 此刻马成风快要崩溃了,只要一闭上眼睛,脑中就是红衣女子,想着那红肚兜下,被挤压的呼之欲出圆润润的大白兔,马成风就狂躁不安,身体的间的小野兽,鼓胀的快要崩溃了。 心中一声怒喊,浴火攻心,压制在内心的欲望,就像洪水决堤,瞬间奔涌而来,马成风腾的一声翻身而起,就要踱步而去。 “你要去那?”黝黑的房间中,回荡着马成木淡淡的话语。 马成风脚步顿了顿;“我睡不着我想出去透透气。” “哎”,马成木哪能不知道马成风所想,但是他很清楚这弟弟的性格,牛脾气上来,九头牛都拉不住,无奈的叹息一声,:“把枪带上,早去早回。” 马成风心中一喜,眼睛一亮抄起床前的抢,快速出了外来客栈,就向着翠云楼跑去。‘ 心中兴奋的呐喊着,:“小娘子,相公我来了。” 房间内,抬头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空,担心的叹息道:“但愿如我所想,不要出现什么变故才好”。 第四十章 花浅幽的计划 龙泉镇,一到夜晚,街道之上便会变得冷冷清清,唯独翠云楼,镇上唯一的青楼,富丽堂皇的宅院,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翠云楼内,一中年老鸨,浓妆艳抹,扭动着妖娆的身姿,轻摇一把圆形小扇,虽说上了年纪,风姿未减,摆弄着有些臃肿的身姿,站在门前,笑容堆面,正接待着陆续前来的客人。 年轻貌美的姑娘,经过精心打扮,在阵阵悦耳的动听的声乐之中,与新老客户在大厅内,有的轻搂细腰,接耳细语淫笑而去,有的围桌而坐推杯换盏,谈风弄月。 与这边的热闹的气氛想比,翠云楼门前,身穿一身现代服装,半露两个乳白的球球的美貌女子,确是一脸心事的模样,一边向着清冷的街道不断的张望,一边含笑弯腰,回应着打招呼的客人。 此女,正是让马成风心旌摇曳,欲罢不能,不顾马成木阻拦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原名花浅幽,花浅幽原本是龙泉镇周边的小户人家,父母尚在,兄妹四人排行老幺,一家六口,以三亩地为生,生活很是拮据。 因家庭收入微薄,家中三个哥哥一直为娶,这可愁坏了老父老母,谁知家中突生变故,父亲由于劳累过度死亡,无奈之下母亲只好把年仅13岁的花浅幽卖入翠云楼,换了钱财,安葬了老父,剩余的钱为大哥,娶了一个媳妇。 花浅幽虽然年幼,但是聪明伶俐,长的又水灵,很是讨人喜欢,几年下来便在翠云楼小有名气,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接触到宁天崖的心腹,专门负责出镇通商采办货物的赵三。 赵三,本是刘家一下人,可靠老实,脑子好用能力出众,便被宁天崖看中提拔,后来在宁天崖的撮合下,入赘刘家,娶了刘家唯一的独女,便一飞冲天,也算是龙泉镇一号人物。 可怜赵三地位虽说上去了,可是刘家独女是龙泉镇出了名的刁蛮悍妇,外面看似风光,回到家中,低三下四石榴裙下过日子,倍感煎熬。 无奈,刘家是龙泉镇的执行者,在没有政府法制的情况下,刘家就是龙泉镇土皇帝,虽说生死大权在宁天崖手中,但是想要整死你某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赵三虽有宁天崖撑腰,但管理龙泉镇,很多地方还是要仰仗着刘家,不会因为他而得罪刘家,所以赵三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由于,花浅幽乖巧,很会体贴人,就像一个暖宝宝,让这个在家中饱受欺凌的男人,找到了家的感觉,于是便把花浅幽包了起来,名义上的第二夫人,只因,家有悍妇,赵三也不敢把花浅幽带回家,只能把她留在翠云楼,虽说花浅幽人在翠云楼,因赵三的缘故也无人敢打她的注意,就连翠云楼的老鸨,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 其实,赵三对龙泉镇的生活,早已厌倦,在刘家悍妇裙下受尽屈辱,唯独在翠云楼花浅幽这里,才能找到家的感觉。 每次受伤以后,赵三都会对花浅幽说,他很想带着她,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生活,其实赵三很有钱,每次赵三出去采办货物,宁天崖都会给他十根金条,按照当时的货币计算,十根金条可以换娶人民币好几万,相当于外面富豪级别的人物,每次采购时候,赵三都会留下两根金条,埋在外面,为将来出去做打算。 只是他不能离开,虽然每次采办货物都能离开龙泉镇,接触新社会,但是在出去的时候,宁天崖为了防止他一去不回,就给他种下尸毒,如出龙泉镇十日不归,自己便会化血而死。 后来赵三无意中,在刘家悍妇口中得知,出去龙泉镇还有一个办法,除却宁天崖的安排之外,还有就是取得龙泉镇的地图,当然这一切能与之分享的便是他的第二夫人花浅幽。 但是在龙泉镇内,谁敢去偷地图? 直到有一天,龙泉镇内出现了很多陌生的外来者,每个人都拥有一把先进的武器,但是这些外来者与宁天崖起了冲出,虽说后来,外来者都被赶尽杀绝了,但是刘家也死了几十个家将,镇上无辜的村名也死了好几十人,宁天崖也中了一枪差点死去,要说宁天崖最忌惮的是谁,那是就是外来者。 只有外来者,为了利益,才敢去动他宁天崖,只有外来者,为了生存,才敢去偷地图。 本来已经对生活失去意义的花浅幽,在赵三口中得知,除了龙泉镇,在外面还有一个新的世界,那个世界男女平等,民主自由,是一个全新的法制社会。 正因为了解到这些,当在街道之上,花浅幽看到那几个外来者的时候,心情无比的激动,如行尸走肉的身体,好像重新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因为她看到了出去的希望,对外面的新社会,已经向往已久,无数年委曲求全,苟延残喘的等待,终于等来的外来者,怎么不让花浅幽激动。 只是当他用尽浑身解数,唯一能上钩的马成风也未曾驻足,花浅幽很是失望,只是当马成风离去时那双渴望的眼神,花浅幽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所以她在等,等待马成风的到来。 为了更好的诱使外来者,帮他到宁天崖那里偷取地图,花浅幽今夜特意精心打扮,穿上了赵三在外面买来,送给她最漂亮的黑色裙子。 夜深了,花浅幽已经在翠云楼门前,望眼欲穿,已经苦苦等候几个小时,人来人往的客人渐渐少了,依旧不见马成风的身影,花浅幽有些绝望了,心中暗叹:“难道自己真要一辈子,待着这笼中没有人权,没有自由,做一只任人摆布的金丝雀,既然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正当花浅幽失望转身之际,余光一瞟,只见黑夜中,一个浑身散发着一道光,一道向往着自由的光,出现在视线中,花浅幽终于等到了希望,她仿佛看了自己站在新社会下,呼吸着新鲜,不受压迫自由的空气。 暗淡的双眸中,瞬间明亮起来,内心无比的喜悦,脸上的笑容就好似三月的桃花,红艳动人,摆弄着妖娆的身姿,让人欲罢不能。 当然,马成风自然也看到了,翠云楼门前的花浅幽,一想到她那诱人的身姿,和那圆溜溜的大白兔,心就直痒痒,忍不住的加快了脚步。 “哎哟哟,小娘子不会是在等我吧”马成风摸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色眯眯的说吧。 “哎呀,相公你怎么才来呀,人家洗澡水等凉了”。花浅幽扭动着迷人的身段,娇滴滴的说道。 马成风一把搂着她的小蛮腰,忍不住的朝着她的富有弹性的屁股捏了一把,淫笑道:“那小娘子还在等什么,我们上楼吧。” 第四十一章 合谋 话说花浅幽,为了讨赵三的欢心,还真是煞费苦心,从她的房间的布局,就能看出此女的聪慧与伶俐。 不大的房间,没有奢华艳丽的格调,反之典雅清新赏心悦目,淡淡的茉莉香水味,踏入房间就给人一种充满温馨,家的味道。 男人需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在外拼搏累了,回到家能吃上一口热菜饭,听听媳妇知冷知热的心里话,一个充满温馨的家么。 家,对于花浅幽来说,是一个模糊的概念,重男轻女的封建时代,为了安葬父亲,为了给哥哥娶媳妇,年仅13岁的她就被卖到翠云楼,虽说赵三对她视如己出,在这小小的房间内能找到一点家的感觉,但她知道这个家就是赵三弥补心灵创伤,寻找安慰的港湾,与她心中家是不一样的。 在这没有法制,没有人权,没有自由,封闭的牢笼中,她只是一只被人包养的金丝雀,永远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家,要想有家,那就必须出去,逃出如牢笼的龙泉镇,得到民主自由。 房中在花浅幽的安排下,早已备好了酒菜,虽说带陌生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可能会惹恼赵三,但是为了能出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哪怕是死,她也要不择手段的离开这里。 马成风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浴火,刚一进入房中,就像一只发情的野兽,赤红着双眼,喘着重重的粗气,一把就把花浅幽搂在怀里又亲又摸起来。 巧妙的挣脱出马成风的怀抱,轻推着他的胸,花浅幽轻笑道:“相公莫要着急,今夜奴家都是相公你的,何不先沐浴一番,喝点小酒,奴家陪相公快活到天明。” 马成风想想也是,火急火燎的跑来一身臭汗,拉着花浅幽的小手亲了一口,色眯眯的淫笑道:“小娘子,淘气。” 正如花浅幽先前所说,房中已经为他放好了洗澡水,简单沐浴,花浅幽找来平时赵三一件宽松的浴袍,递给了马成风,请他酒桌入座。 清凉的浴水,使得马成风的浴火稍退,瞧着一桌子好菜,自己确实还真有些饿了,连日以来,天天泉水伴干粮,肚子的油水都快被刮干了。 花浅幽为他倒上一杯薄酒,说道:“看相公打扮,想必是从外而来的外来者吧。”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毫无顾忌的吃的满嘴流油,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几兄弟都是从外而来,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外来者。” 为他续上一杯酒水,花浅幽表情有些犹豫,问道:“相公可曾知道,以往进入龙泉镇的外来者,都死了么?” 马成风点了点头,说:“听街道一个老头听说过,不过这老头是个骗子,说的话不能相信。” 花浅幽:“相公口中的骗子,可是街边身穿一件破旧道袍的算命先生?” 马成风:“对,就是这老骗子,说什么镇中雕像下有出去的路,害我兄弟几人白跑一趟,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花浅幽:“相公有所不知,这算命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龙泉镇守护者宁天涯的师弟冯德海,那可是龙泉镇的二号人物,他说的话可不是骗你们的。” “什么”马成风一惊说道:“你说那老头是龙泉镇的二号人物,那他说以前进入龙泉镇的外来者,都死了这是真的?” 花浅幽点点头,说:“这个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龙泉镇的人都知道。” “难怪那些人,见了我们就像躲避瘟疫一样,原来都把我们当作死人了。”说着马成风抬头看着花浅幽,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花浅幽再为他添上一杯酒,笑道:“相公不必担心,奴家没有恶意,我还要告诉相公你一个龙泉镇的秘密,而去还是能活着出去的秘密。” 马成风虽然愚笨,但他不傻,隐隐约约听出眼前花浅幽的意思,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花浅幽笑了笑;“奴家只有一个条件,你们出去的时候把我带上,只要相公带奴家出去,奴家便为相公当牛做马,另外还有十根金条奉上。” “这个保证没问题”这两个条件,就像一颗炸弹,炸的他有点头晕眼花,想都不想一拍大腿就答应道,开玩笑,十根金条外加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天底下那还有这么好的事情,问道:“那你说我们能如何出去。” 花浅幽心中一喜,说:“相公你可知道,要想出龙泉镇,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得到龙泉镇的守护者宁天涯的同意,当然你们是外来者,你们想要他让你出去,绝不可能,第二就是得到龙泉镇的地图。” “地图?”一听到地图两个字,马成风内心不由一动,他们此来的目地不就是取地图的么,真是有心插柳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到是意外之喜,想来眼前的女子,应该不知道他们此来的目地,马成风也多了一个心眼,说:“地图在哪里?” 花浅幽:“在外来客栈,守护者宁天崖家里。” “什么”马成风一惊,说:“我靠,原来一直想要杀我们的就是这个老东西。” 花浅幽:“相公认识宁天崖?” 马成风恶狠狠的说:“何止认识这个老东西,现在我们就住在外来客栈里面。” “啊····”花浅幽有些吃惊的说:“那相公在外来客栈有什么发现么?” “发现··”马成风想了想说;“在楼上有一间房到是有些可疑,这样我先回去摸摸情况,小娘子就在这里等着我,等我取了地图自会来接你一道出去。” 听到这个爆炸消息,马成风心里仅存的那点浴火,已然殆尽,现在心里想的,那是赶紧回去,把这消息告诉马成木,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走在清冷的大街上,马成风的心有点乱,他心里合计着到底要不要,把这个重要的消息立马告知马成木。 价值50万的地图,十根金条,一个以身相许,活脱脱的大美女,这诱惑实在是太大,马成风深知马成木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更改的,如果把这一消息告诉他,他有可能不但不会取地图,还有可能阻止自己去地图。 “不行,这件事现在绝对不能告诉老大,等我取了地图,干掉那个该死的老东西,然后带着我未来的媳妇,在跟他们说也不迟”马成风打定注意,回到了外来客栈。 当马成风还未回到外来客栈的时候,只见一道诡异的身影,带着一阵阴风,轻飘飘的飞进客栈内,消失在夜色中。 进入客栈,马成风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没有回房间,径直向着第三间走去,麻溜的开了锁,小心谨慎的向着四周张望一番,四下无人静悄悄的,轻轻的推开房门,向着屋内探了探头,趁黑摸了进去,就当马成风摸进去的时候,第三间房门悄然无息的慢慢关上了。 随着第三间门轻轻的合并,就此房内在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马成木知道弟弟的性格,想必今夜他肯定是不会回来了,心想,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出格事情,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也就由他而去。 ······· 黑夜中,程风衣缕单薄,静静的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观察着外来客栈的动静,本来还打算等他们都睡着了,在偷偷的摸进去,进入宁天崖所说第三间房内,看看有没有地图的存在。 等待许久,天色已晚,想必几人已然沉沉睡去,只是刚一准备起身,就瞧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陌生身影,轻飘飘的进了外来客栈,紧接着,死胖子马成风像贼一样悄悄的摸了进去,看着一前一后两个身影,程风感觉今晚的夜探,肯定是没戏了。 计划已经失败,那就没必要在等候了,只好灰溜溜的离去,在从长计议····· 第四十二章 马成风之死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龙泉镇外,一个破烂的山神庙里,程华子,袁婷儿,坐在火堆前,正烤着几个用木支穿起来的馒头,瞧着程风说道。 “嗨,你别提了”程风丢下手中一个包袱,挨着袁婷儿身边坐了下来,摆了摆手,一脸郁闷的说:“我在外来客栈门口,喂了几个小时的蚊子,最后连个门都没进着。” 袁婷儿顺手递了个馒头给程风,疑问说:“客栈关门了?” 跑了一宿,程风还真有点饿了,接过热乎乎的馒头就咬了一口,说:“没有,就是准备要进去的时候,突然出现两个人,看着这两个夜猫子,我想今夜肯定没戏,所以我就回来了。” “啊···那怎么办呀?”袁婷儿问。 “我呢,是这样想的,明天一早,你···”程风指了指袁婷儿,说:“你,比较熟悉镇上的情况,和我一起进镇,找机会摸进去。” “不行的”袁婷儿小脸一惊,有些紧张,连忙摆手说道;“镇上刘家的人,现在肯定到处在找我,我要进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所以呢,你的乔装打扮一下,换个模样他们不就,认不得你来”程风说着打开身后一个黑色的包袱,说:“这里面有两套衣服,一套是老太太的,一套是公子哥的。” 程风摆了摆手中的衣服,挤眉弄眼,坏坏的笑道:“你懂得?” 袁婷儿小脸鼓鼓,噘着嘴,应了一声“哦”。 “臭小子,你这衣服那里来的?” “我路过的时候,一阵风就吹到我手里来了。” “这风貌似,有点邪··” “嘿嘿,凑巧··凑巧” ····· 次日,天蒙蒙亮,程风和袁婷儿各自换上了衣服,早早的就进了龙泉镇。 说来也巧,两人刚到外来客栈,宁天崖急急忙忙就出了客栈,看他神情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宁天崖前脚刚走,马成木带着马成海后脚就跟了出来,也急急忙忙出门而去。 “嘿,真是天助我也,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摸进去,他们却都走了,咦,不对,怎么好像少了一个人,昨夜明明看到死胖子回到了外来客栈,马成木都走了,难道这死胖子还在睡懒觉不成?”程风疑问道。 “公子,宁天崖都走了,我们赶快进去吧。”袁婷儿有些紧张,激动的说。 “别急,他们是出来了,可是里面还有一个可恶的死胖子,没有出来。”程风想了一会,转过头看着,盯着袁婷儿,说:“妹妹,要不你去看看,客栈里是不是还有一个胖子”。 袁婷儿可怜模样,一脸害怕的摇摇头,说:“我怕。” “你怕什么呀,那死胖子又不认识你,要不,你就站在门口,大声的朝里面喊,要是有人应声,你就赶紧走,没有人说话,你就向我挥挥手,然后我就过来,你看这样可好?”程风说。 “不好,我怕” “我说妹妹,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留下来给刘伟当媳妇,做你的刘家少奶奶,二,就是跟着我一起走出龙泉镇,你现在去叫门,你选吧。”程风有些急道。 无奈,袁婷儿被迫,有些胆怯,一副做贼心虚,鬼鬼祟祟的模样,向着客栈走去。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鼓起勇气,反复叫了三次,客栈内依然没有人回答,袁婷儿这才有些放心的,向着程风挥了挥手。 在程风和袁婷儿前脚进入客栈的时候。 客栈外,小巷的角落里,一个等待多时熟悉的身影,尾随程风二人脚步进入外来客栈。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浅幽,昨夜在马成风离去的时候,花浅幽在翠云楼焦急的等待一宿,可是天都快亮了,依然不曾见到马成风的身影,花浅幽有些急了,身怕这几个外来者取了地图,撇下她不管独自离去。 这次她可是冒着得罪赵三的风险,把唯一的希望压在这几个外来者身上,如果外来者独自离去,那么她,将会面对赵三疯狂的报复,因为自己背叛了他,众目睽睽之下迎接了马成风,毁去了赵三亲手营造的家,一个温馨抚慰心灵创伤的港湾。 因此,花浅幽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她觉的自己不能在翠云楼坐以待毙,要自己争取机会,所以她来了。 天没有亮,她就来了,一直静静的躲在角落里,等待着马成风的出现。 目送,宁天崖,马成木,马成海相继急急而去的身影,就是未曾发现马成风的身影,花浅幽的心瞬间如坠冰库,神色有些绝望,心里的唯一的想法就是,马成风已经取了地图,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只是花浅幽不甘心,既然结果已经这样,她还是要进去亲自看看,即使死了,也要做个明白鬼。 可是就当她要准备迈步的时候,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子,出现在客栈门前,仔细一看,这女子她认识,正是镇上传得沸沸扬扬,被一个外来者,拐跑的刘家少奶奶袁婷儿,虽然此时袁婷儿换了一件衣服,只是她那俊俏,清新脱俗的模样,还是一眼,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花浅幽认出来了。 袁婷儿,外来者。 “啊···”花浅幽好像想到了什么,惊呼道:“对了,袁婷儿的爷爷曾经是刘家的大管事,肯定知道地图的事情,难道她也勾结外来者来偷取地图。” 几个呼吸间,花浅幽思绪还未平定之时,只见一个陌生的身影,带着袁婷儿进入了外来客栈。 花浅幽眼眸瞬间一亮,似乎又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快速向着外来客栈走去。 ····· 客栈内,以程风的猜想,地图这么重要的东西,宁天崖这杀千刀的,肯定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他们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宁天崖的房间。 宁天崖住一楼,一楼只有一个房间,而且位置还很明显,随着大厅直走就是。 房门没有上锁,程风也不客气直接推开房门,霎时间,一股浓浓的恶臭瞬间扑面而来,让两人一阵恶心干呕。 “我靠,这杀千刀的多久没洗澡了,房间怎么那么臭。”程风捏着鼻子埋怨道。 入门而望,房间不大,陈设很简陋,一个破旧衣柜,一张桌子,两条凳子,一张床,床边上还放着一双,绣着几朵小梅花的红布鞋。 可能是窗户没开,房间黝黑,显得阴气森森,站在门前,程风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心慌,感觉这房子不是给活人住的,到好像是一间阴冷瘆人的太平间。 眉头微皱,程风神色有些凝重,此情此景与死亡之林的鬼屋何其相似,里面会不会突然冒出一只鬼来。 只是时间紧迫,谁也不知道宁天崖什么时候回来,必须争分夺秒,虽然没有见过他的手段,但他作为龙泉镇,上千人口的守护者,肯定有他的杀手锏,应该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程风现在所作,等于是虎口拔牙,拼死一搏,就算眼前是一间堆满死人的太平间,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袁婷儿有些害怕,拉着程风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进去,对于宁天崖的厉害,袁婷儿是最清楚的,眼下要闯龙泉镇金字塔存在的房间,怎么能不让她有些担心。 拍了拍她的手,一双充满自信的眼眸向着她点了点头。 进入房间,首先,寻找对象当然是破旧的衣柜,来回抖动着几件陈旧衣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眼下,房中只剩下一张床,只是这床有些特别,大热的天床上居然有两条被子,床的里面,是一条绣着凤凰的红色被子,正面铺开,被子下面好像盖着什么东西,床外到是一条普通,对折整齐的被子。 程风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床上一条红色的被子,床下放着一双红色的布鞋,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难道床上睡着一个女人? 带着好奇,程风伸手慢慢掀开被子,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蜡黄的脸颊,乌黑的嘴唇,闭目着双眼,面容安详的老太太,此刻正静静的躺在床上。 程风一惊,赶紧丢掉被子,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回头只见袁婷儿瞪大着双眼,眼中满是恐惧之色,可能被吓得神情有些呆滞,全身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就在下一瞬间,袁婷儿张嘴之际,程风赶紧捂着了她的嘴巴,防止她尖叫。 就是此时,程风余光一瞟,不知何时,在袁婷儿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尾随而来的花浅幽,她与袁婷儿同样的表情,虽然程风被吓的心肝直跳,冷汗直流,还是眼疾手快,一把把花浅幽抱在怀中,捂着了嘴唇。 由于两个娇滴滴的小女子,惊吓过度,慌乱之下,抓着捂在嘴唇上的手,张嘴就咬。 程风那个悲屈,痛的龇牙咧嘴,咬紧牙关就是不敢叫出声,程风赶紧挣脱出,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淋的手,只是又怕她们两个叫出声,迅速转身又捂着她们的嘴,手上稍微一用力,推动着,两个已经被吓得身体发弱的女子,腾腾腾向着窗户边上退去。 此时,窗口开了,程风抬头望去,只见窗外院中,那棵孤零零,缺少营养的树上吊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那不是别人,正是程风痛恨的死胖子马成风。 第四十三章 斗尸傀 马成风面容安详,衣服之上看不到任何血痕,被一根红色的绳子,套着脖子,挂在院中那棵树上,死的太过诡异。 程风仔细发现,原本挂在树上的五根白色绳子,此刻,只剩下了四根,在瞧着被红色绳子吊住的脖子胖子,程风这才恍然醒悟,原来那五根白色绳子,就是为他们五个外来者准备的,想来那树上,每一根血色绳索下,曾经都吊死一个外来者。 与尸同床共眠,杀人,剥皮晒尸,锁魂,这宁天崖不是疯子,就是杀人狂魔。 回想当日在窗外,脑海中突兀浮现,被剥去人皮,狰狞恐怖的血色魂影,程风背心都感觉凉飕飕的,心想,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人都死了还要剥去人皮,还用绳子把魂魄拴在树上。 死胖子虽然可恨,但也恨不至死,瞧着此刻被吊在树上,尸体完整的马成风,程风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宁天崖杀心已起,自己必须赶在他回来之前,取了地图,赶紧离开这里,否则等待他的,依然是被吊死剥皮,锁魂的命运。 “两位美女不要叫可好,现在我们的处境非要危险,我们必须赶紧取了地图离开这里,不然等宁天崖回来了,睡在床上的,可能就是你们两个娇滴滴的美女了。”程风一脸严肃,盯着被自己捂着嘴唇,脸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的两人说道。 袁婷儿,花浅幽作为龙泉镇人,当然知道宁天崖的厉害,也不觉得程风所说之话是危言耸听,一脸恐惧的点了点头。 程风防备着,慢慢松开了手,说道:“你们还能走的动么?” 两人点了点头,紧闭嘴唇没有说话,生怕发出一丝声音,把宁天崖招来了。 “那好,现在我们就去二楼第三间房,如果房中,都没有寻到地图,那我们赶紧离去,以后在从长计议”程风说着,便不在理会二人,当先向着屋外走去。 袁婷儿胆子小,也不敢再去看床上的女尸,拉着程风的衣角快速跟了上去。 花浅幽虽然经历比较多,胆子也大不到哪里去。 第三间房门外,门锁已经被马成风打开,时间宝贵,程风也未曾多想,直接推门而进,房间不大,虽然密封很好,由于白天光线足,倒也不阻碍视线。 房间正中央,停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周围摆满了金银瓷器,眼前的房间,给人的感觉,到像是一座墓,周围的金银瓷瓶就像是墓主人的陪葬品。 换作以前,程风这个小财迷,要是看到眼前这堆东西,估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只是,当前危机情况下,虽也动心,但还是保持着理智。 一眼望去,小小的房间内,到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地上裸露在外的金银瓷器,暂时可以忽略不管,唯独感兴趣的就是房中那口黑色棺材,地图也许就藏在里面。 小心翼翼的推开棺材盖,躺在棺材里的,是一具年轻男子的尸体,男尸身穿一件雍容华贵,尽显古代贵族的旗袍,尸体四周也摆满了金银玉器,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男尸,胸前双手环抱,一眼看上去,就高贵不凡的黑色锦盒。 程风眼前一亮,心想这么高档的盒子,里面肯定装着龙泉镇最宝贵的地图,心中不由感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内心有点小激动,搓搓手准备去取尸体上的锦盒。 程风个子不是很高,直来站着,够不到尸体上的锦盒,只好佝着身子,趴在棺材沿上。 就在程风佝着身子,趴在棺材沿上去取锦盒的时候,背上突然出现一双干枯的手,正缓缓向着他的脖颈伸去,程风也感觉到了抚摸在背上的手掌,他以为是袁婷儿两个大美女,前来帮他的忙,心中还有点窃喜,美滋滋的任由那双手掌,在背部游动。 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死尸,程风这才发现,人死了以后,尸体居然这么硬,朝着扣在锦盒上的手指掰扯两下,居然掰不动,锦盒就像嵌在尸体上面一样。 一根手指头,两根手指头···程风很有耐心,掰的满头是汗,一根一根把扣在锦盒上的手指掰开。 就在手指被程风全部掰开时,那双伸向程风的手,忽然凶狠的掐住程风的脖子,霎时间,程风感觉脖子像要被拧断了一般,赶紧丢下抓在手中的锦盒,去掰扯掐在脖颈之间的手,只是那双手就像一把钳子,锁住了咽喉,程风根本掰不开。 短短几个呼吸间,程风已经无法呼吸,满脸通红,额头青筋鼓胀,双眼布满了血丝,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程风痛苦的挣扎着,放弃去掰扯,那双如钳子一般锁在喉咙的手,双手不停的在棺材内,寻摸着救命的稻草,翻寻之下,感觉摸到了一根利刺,只是在如此情况下,程风也管不了那么多,抓着手中不知道是什么的利刺,就向着身后,不知是人是鬼的神秘者刺去。 连续刺了几下,都刺了个空,程风垂命挣扎,继续向着身后刺去,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阻力,钳在脖颈之间的手,好像有些松动,抓住机会程风顺势挣脱的了那双手。 咳嗽着,回头一看,眼前是一个蓬头垢面,身穿一身黑色寿袍,双手不停的拨动着,被一根金色钗子扎进眼中的人。 程风知道,眼前的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肯定是如地下兵工厂内,尸卫般存在,程风猜想的也没错,此刻站在眼前的,正是昨夜消失在客栈内的尸傀,活了108岁的老丈头。 就在尸傀拨动眼中金钗,空隙之际,程风赶紧转身,抓起棺木中,已经被自己掰开手指的黑色锦盒,想要离开房间。 可是尸傀,那里能让程风就如此离去,它接到的命令是,守护房中之物不受任何损失,如有进来者,杀无赦。 一把扯出,扎进眼中的金钗,连带着一颗黑色的眼球,尸傀愤怒的向着程风砸去,程风灵活一闪身,避过了金钗。 虽然程风避过了金钗,却无法避过,尸愧连环踢来的一脚,直接踹在程风胸前。 只听“咚”的一声,程风像断线的风筝,就向着身后的棺材砸去,棺材被他砸落在地,棺材内的尸体也滚了出来。 摸了一把眼眶中,缓缓流出的尸水,张开大嘴,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一脚踢飞挡在前方的木凳,根本不想给程风喘息的机会,直接就出手,向着地上还未站立起来的程风抓去。 如此重击,程风只感觉胸闷气喘,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直接喷洒而出,面对汹涌而来的尸愧,程风避无可避,狠狠的,把手中的锦盒向着门外抛去,一把抓起,滚落在地上的尸体,挡在身前,尸傀似乎急红了眼,抓着尸体狠狠的一扯,如拔山之力,尸体直接被它扯成两半,漆黑内脏的散落一地。 程风一惊,瞪着双眼有些不敢相信,不由的缩缩脖子,心想,这鬼东西怎么这么猛,这下估计死定了。 尸愧再次传来一声咆哮,丢掉手中被扯成两半的尸体,向着程风抓去,就在死亡一瞬间,程风余光一瞟,发现墙角一堆金银瓷器中,放着一把金色的大刀,伸手可及,程风毫不犹豫,抓起地上的金色大刀,挥刀就砍,尸愧本能的反应挥手去挡。 一声闷哼,尸愧格挡的手臂,直接被程风砍落在地,借助尸傀吃痛之际,程风迅速起身,朝着尸傀胸前用力一幢,直接把尸傀撞到在地。 抓住这个机会,程风一个箭步,来到门前捡起地上的锦盒,头也不会拔腿就跑。 屋内叮叮咚咚,激动的动静,使得在门外等候的袁婷儿,花浅幽,一阵着急,只是两人胆子小不敢去看,知道去了也帮不是忙,万一要遇到什么鬼物,忙帮不上岂不是添麻烦么,于是两人商议就在门外等候。 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大,居然还传出如野兽般的咆哮声,这让两个小女子更加的着急,袁婷儿,花浅幽焦急的来回在走廊上走动着,时不时向着屋内张望着,此时她们两人,是与程风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程风死了,她们两个不出龙泉镇等待她们的也是个死,就在两人商议要进去帮忙的,抬腿向着屋内走去的时候,刚好与慌忙逃出的程风碰上。 啊······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 程风一阵苦恼,看着两人惊魂未定,小脸红通通的说道:“两位姑奶奶,别看了,赶紧走呀。” 袁婷儿,花浅幽,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心肝扑通扑通,提着裙摆向着楼下走去。 程风一手提着金色的大刀,一手拿着锦盒,带着两人刚走到门口,只听屋内“砰”的一声,断臂尸傀,撞破木墙,纵身而下,急急向着几人追来。 程风吓了一跳,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掩护着两人先出了门,这时尸傀已经临近身前,程风也不跟他打斗,转身便出门而去,尸傀欲追,只是门外强烈的光束,照耀在他的身上,居然冒着青烟,痛苦的止不住了脚步。 回头看着用手遮挡阳光的尸傀,程风这才明白,小说不完全是骗人的,鬼真的怕光 第四十四章 愤怒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熙攘的街道之上,三道身影,有些慌张,有些狼狈,冲出人群,消失在龙泉镇内。 引的众人一度不满,本想理论两句,只因三人跑的太快,心中不满的盯着远去的身影,碎碎骂。 ···· 按照马成木的推测,只要马成风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作为大哥的他,马成风一夜未归,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天一亮,就带着马成海,向着马成风垂涎已久的翠云楼走去,期间,本来打算,寻问一下老道士,欺骗他们到底出于何种目地,只是一路走来,却未曾发现老道士的身影,马成木感觉有些不对劲,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咚咚咚···· 大清早的,姑娘,老鸨···忙活了一夜刚睡下不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谁呀,大清早的姑娘都没起来,猴急个屁呀。” 翠云楼,跑堂的年轻小哥,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眯着眼睛,语气颇为不满的说道。 门开了,一杆冰冷的抢杠子,顶住了小哥的脑袋。 “在嚷嚷,老子打爆你的头”马成木神色冰冷,凶狠的说道:“昨夜是不是有一个外来者,来你们这里找姑娘?” 一听外来者,跑堂小哥朦胧的睡意,瞬间惊醒,感受着顶住额头上,要命的枪杆子,神色紧张,身子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恐惧的带着哭音,说:“昨夜是有一个外来者,被花浅幽花姑娘带进了房。” 本来跑堂小哥还想求饶,却被马成木打断了话语说道:“前面带路”。 上了楼,进入花浅幽优雅清新的小房间,四目之下,房间内空无一人。 “人了?”马成木杀气腾腾怒吼道。 跑堂小哥,被吓得不清,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连哀求,声说不知。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略带不满的声音。 “好大的胆子,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活腻了是吧,敢在我娘子房中大吼大叫。” 来人正是,刚从外面采办货物归来,邋里邋遢,一脸络腮胡的赵三,刚回来连家都没回,马不停蹄的赶来翠云楼,想与多日不见的小娘子,温存温存,只是,那曾想刚一到门前,就听见屋内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这让赵三十分不爽,怒火中烧。 他已明确告知翠云楼的老鸨,花浅幽已经被他个人包养,除他之外不准任何人在去碰她,以他此时在龙泉镇的地位,除了少数几个人外,谁敢不给他面子。 赵三很有自信,以如今他的地位,花浅幽被自己圈养的笼中鸟,敢背着他偷男人,送她十个胆子都是不敢的,因为她的命运牢牢掌握在他的手里,出现在房中的声音,他只认为是几个不开眼的东西。 阴沉着一张脸,出现在房门外,看着屋内几个陌生男人的身影,赵三怒吼道:“你们几个狗东西,好大的胆子,刚闯入我娘子的房间,想死是吧。” 话语刚落,瞪着双眼,看着眼前毫无畏惧的,眼神冰冷,正盯着自己的马成木,赵三这才反应过来,屋内的两人原来是外来者,瞧着,马成木手中的枪,赵三内心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前两个外来者,俨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 一改阴沉的脸,就像笑面虎一样,下一刻,笑容堆面,拱手赔礼,客气的说道:“两位朋友,刚才赵某失礼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不要见怪。” 马成木神色缓和了下来,他现在只是安全的离开这里,在没有安全的离开之前,也不想多惹是非,现在寻找二弟要紧,只是冷冷撇了赵三一眼,就出了翠云楼。 恭敬的站在身后的赵三,擦了一把冷汗,唏嘘不已。 马成木心想,如果,马成风没有在翠云楼,应该是回了外来客栈。 急急忙忙,刚一到外来客栈,就见客栈门前,一滩已经凝固的血迹,马成木一惊,赶紧冲进客栈内,只见客栈内一片狼藉,桌子木屑木板散落一地,那间被宁天崖言令禁止的第三间房也破了一个大洞。 如此场景,马成木的内心更加的急切,以为马成风出事了,赶紧上楼,进入第三间房内,只是脚刚一踏进房内,还没来得细看,一道身影,恶狠狠的向着他扑了过来。 马成木身性警惕,又长年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也练就出一身硬功夫,反应神速,直接一肘就把扑来的尸傀弹开,由于尸傀先前被程风砍掉一条手臂,只有一条手臂的情况下,没有办法锁住马成木。 只是他就是一具,具备一点灵智的杀人机器,生死,疼痛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就是能不能把眼前的闯入者撕碎。 止住了脚步,尸傀挥动着仅有的一条手臂,恶狠狠的向着马成木扑去,马成木此刻为了马成风的安全十分急切,不想与他缠斗,当下就朝着尸傀开了两枪。 砰··砰·· 马成木枪法精准,两枪都命中尸傀的眉心,只是,眉心之处冒着青烟,却未曾阻止他扑来的脚步,马成木不由一惊,平常一般的粽子,只要朝着天灵盖来上两枪就完事,只是眼前像极了粽子的鬼东西,确是如此的奇怪。 马成木有点不信邪,又朝着尸傀开了两枪,两枪之下,尸傀的天灵盖都被打飞一块,黑漆漆的脑浆都流了出来,只是眼前的尸傀,只被子弹震退了两步,依然向着他走来。 “妈的”马成木气急,丢掉手中的枪,一把抽出,插在军靴中的匕首,一个纵身就向着尸傀冲去,灵活一跃身姿,冷冽的刀锋,闪过一道寒光,一刀直接割掉了尸傀的脑袋。 即使如此,被割掉脑袋的尸傀,依旧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只是失去脑袋的尸傀,似乎已经失去了目标,直挺挺的就向着前方,自己打穿的窟窿走去,咚的一声,直接砸向一楼,身姿蠕动了几下,就在也爬不起来了。 瞧着未曾起身的尸傀,捡起地上的枪,随意扫了一眼,屋内众多的金银玉器,以马成木多年盗墓的经历,知道这屋内的瓷器很是值钱,只是此刻马成风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也仅仅只是撇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出了第三间房,寻找第二间房,依旧没有马成风的身影,当进入第一间房,顺着窗外望去的时候,只见窗外树上呆着马成风的尸体。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马成木握紧的拳头,指甲已经刺进了手掌之中,面无血色冷若冰霜,暗藏杀气眼神冰冷渗人。 第四十五章 密道 忍无可能忍,那就无需在忍,既然不要我们活,那我就要你们死。 马成风的死,击碎了马成木心中,以静求生的念头,又恢复了,往日地下墓***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野性般的凶狠。 砰···· 冰冷的目光,手有些发抖的握着抢,内心无比沉重,尽管如此,马成木还是一枪打断了套在马成风脖子上,那根红色的绳子。 “老三,走,接上你二哥我们回家。” 收起抢,带着身后,有些失神,不知所措的马成海,向着楼下走去,穿过一片狼藉的大堂,经走廊,撇了一眼房门大开,被程风翻得凌乱的房间,晃眼瞧见,床上居然躺着一个人。 此时的马成木,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于宁天崖的恨,可用食其肉,饮其血来行容,他要干掉宁天崖,还要摧毁与他一切又关联的东西,包括外来客栈,以解杀弟之恨,即使马成木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他的弟弟,既然在宁天崖的客栈死的,那他就要负责任。 经过观察,红色被褥下,是一具已经死亡的女尸,这头发花白的女尸,既然在他的床上躺着,想来应该是他极为重要的人。 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缓缓抽出,军靴里的匕首,手起刀落,麻利的一刀,割掉了女尸的脑袋,提着花白的头发,脖颈之间流淌着黑色的尸水,配合着沉重的脚步声,滴滴答答的来到门前。 女尸的脑袋,头发被当做绳子,悬挂在房门前,微风吹来,脑袋就像一个定时摆动的闹钟。 马成木内心平静,只是微微回头笑了笑,转身,一脚踹开,前方不远处连接后院的小门。 耀眼的光芒,挡不住马成木眼中,那抹被仇恨掩盖的目光,挥不去内心的阴寒,背起地上马成风的尸体,只是让马成木感到疑惑的是,马成风死了一夜,为何,尸体一点没有僵硬之感,难道才死不久,只是背上冰凉的尸体,告诉他,他已经死了很久。 就在,马成木背着马成风的尸体,要离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哥,不要丢下我,弟弟好痛苦。” 马成木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许是极度悲痛的情绪,产生了幻听,故而不曾理会,又踏步向前走。 只是,前脚刚落地,后脚还未起步,耳边又传来老二的呼喊。 “哥,不要丢下我,弟弟好痛苦。” 声音,听的真切,马成木感觉不像是幻听,有些疑惑的回了头,只见后面的树枝上,那根被自己打断的绳子下来,清晰的浮现出马成风的身影,不,浮现的是马成风的魂魄。 此刻,树杈中间马成风的魂魄,表情十分痛苦,挣扎着想要挣脱树枝的束缚,只是树杈间,在他挣扎中,突然出现一根根,犹如红色丝线,织成的一张大网,挡在身前。 马成风越是挣扎,红色大网就开始收缩,他就越是痛苦,无奈,停止了挣扎,向着马成木哀求的说:“哥,救我,我好痛苦,脚下,脚下,脚···” 当他说出最后一个脚字的时候,好像触动的了什么禁忌,捆在身上的大网,瞬间散发着耀眼的红光,紧接着,不大的院落中,好像被乌云遮住了天空,瞬间暗淡了下来,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突入起来的变故,把马成木兄弟二人惊了一跳。 赶紧,放下背上的马成风,取出背包中的手电,扫射四周,院子还是原来的院子,树依旧是那棵树,唯一变化的就是,晴朗的天空,变黑了。 几个呼吸间,随着变黑的天空,幼小的院中,忽然刮来阵阵阴风,阴寒的气息透人心凉,紧接着,一声接着一声,悲惨凄凉的鬼厉之音,此起彼伏的回荡在院落中,霎时间,毫不起眼的院落,好像打开了一道地狱之门,鬼哭狼嚎,阴森恐怖。 顺眼望去,只见前方树杈之上,出现一道又一道,被剥去人皮,狰狞恐怖的血色魂魄,其中也包括,还没来得及被剥去人皮的马成风,他们张牙舞爪,痛苦挥动着鲜血淋淋的手,冲着马成木嘶吼着。 “还我命来,放我出去。” “还我命来,放我出去。” ···一声一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马成木听的头皮发麻,精神,俨然有些崩溃的迹象。只是,马成木定力远非常人,摇了摇头,清醒了有些模糊的识海,一把拉住,已经被震的麻木,正向着前方那棵树,走去的马成海。 学过两天道士的马成木,经过观察,这院子可能存在一个阵法,只是他只懂些许皮毛,想要破阵,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就连是什么阵法,他都不能分辨出来。 连忙背起地上马成风的尸体,拉着马成海想要原路离开,只是回头一看,前方黑色雾气涌动,犹如充满未知的浩瀚宇宙,根本就看不请前方的路,马成木深知阵法的厉害,他不敢乱动,如果不懂阵法方位,很有可能迷失在阵法之中,直到累死为止。 只是,阵法内,阴气越来越重,清醒的神智,正在一点点被阴气蚕食,如果在不离开,等待的就是死亡。 就在生死之间,脑中忽然想起马成风的话,脚下,脚下,难道脚下有出路? 低头望去,原本院中青青绿草,已然被地上一块块青石板取代,细看之下,马成木发现,就在前方树木之下,有一个黑色的铁圈。 提起铁圈,是一道通向地下的阶梯,应该是一条密道。 第四十六章 血手 眼前窄小,容一人进出,有些黝黑的洞口,以马成木多年盗墓的经验力来看,到像是一个古代贵族墓穴的墓道,可是龙泉镇太过诡异,不可以常理推测,只是眼前事态危急,不管它是墓道还是地狱之门,马成木都必须要进去。 院中的阴气越来越重,冷冽的风好似地狱传来的咆哮,不断冲击他的灵魂,渐渐的,马成木脑中,都开始出现一些天马星空的幻觉。 “还我人皮,还我命来····” “还我人皮,还我命来····” 无数被剥去人皮,狰狞恐怖的血色鬼魂,张牙舞爪着在他脑中咆哮着。 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马成木不在犹豫,背起地上的马成风,向着未知,窄小的通道走去。 两只狼牙手电,勉强可以看清脚下的路,通道两侧,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可以看出,这条通道,是从地下天然岩石中开凿而出的,马成木越看,越像一条通向一个古墓的墓道。 墓道笔直向下延伸,狼牙手电,视距有限,一眼望不到头,也不知道这条墓道有多深。 墓道内阴气不重,但透着阴冷刺骨的寒,越是往下,前方就感觉走进一个冰窟窿。 气氛有些沉闷,马成木两人都未曾开口说一句话,就这样平静,未曾遇到危险,行走大约十分钟,出现在眼眸中是一间石室。 石室布局简单,但是他的构筑却有些独特,八方轮角分明,石室正中央有一个黑白太极阴阳图案,图案四周,阴刻着各种栩栩如生的动物图案,龙,蛇,马,羊,鸡····细细看来俨然就是一副十二生肖图。 最为奇特的,还是太极阴阳图正中,那根,容一人环抱的通天石柱,石柱上面雕龙画凤吞吐七彩祥云,抬头望去看不到边,犹如一根通天神柱,如果四周布满了水,到有点像东海龙宫镇海之宝,定海神针,齐天大圣的如意金箍棒。 “哥,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来到,东海龙宫的感觉。”马成海瞧着前方的通天石柱说道。 “嗯·”马成木四下打量着,石室的情况说:“小心一点”。 站在石柱前,马成木话语刚落,只听身后“咚”的一声,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石室都被震动的一阵晃动。 马成木二人被吓了一条,心肝砰砰跳个不停,赶紧回来去看,只见一道石墙堵住了去路,听那动静和剧烈晃动的石室,想来这石墙不是轻易能打开的了。 本意就没打算从原路出去,对于石墙堵住退路,到没有太多的影响,只是突兀的响声,着实把二人吓得不轻。 只是仔细观察下,却发现,石门两侧,居然立着两口黑色的棺材。棺材到很是普通,就是平常的木制而成,对于常年盗墓的马成木来说,棺材,尸体,粽子倒也司空见惯。 收回目光,转身在看了一阵犹如神铸,鬼斧神工的通天石柱,便向着前方走去。 石室很是宽敞,大约一百平米左右,只是其内的布局,相对过于平凡简单,除了中间那根通天神柱和立在通道门前,两个黑色棺材外,到未曾发现什么大型物件,唯一有的,就是在八个轮角处,都有一座用石条堆砌而成的石台,石台上面都放着一个黑色的酒坛子,坛子上面都贴着两张,十字交叉,黄色的符篆。 仔细寻找着室内每一个角落,却发现,石室内除了那道被封死的石墙外,居然在没有任何一条通道。 “哥,我们不会被封死在这里面吧。”马成海有些沮丧的气馁道。 马成木放下了背上的马成风的尸体,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气馁,天无绝人之路,哥还要看着你娶媳妇呢。” “嗯··”马成海认真的点了点头,从小到大,他一直对马成木都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只要是马成木说的话,都是无条件信任,说:“哥,我相信你。” 马成木环顾四周的石台说:“这石室按照八卦方位而建,想来应该是一个祭坛的存在。” 马成海想了想,有些不确定,最终还是开口,说:“难道这祭坛,跟后院中,那些被困在树上的鬼魂有关吗? ” 抬头看了看直通天际的柱子,马成木点了点头,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一想到被困在树上,马成风神色狰狞,痛苦挣扎的魂魄,马成海心如刀绞,说;“哥,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是不是把这根柱子破坏了,就能把二哥的魂魄解救出来了?” 马成木想了想,说:“按理说,应该可以,只是在我们没有找到出路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动什么机关布置,反而把我们困在石室内,那样老二的仇,我们就没办法报了。” 马成海说;“哥,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以前我们盗墓的时候,只遇到过墓室内的机关和陷阱,要不是半路遇到个道士师父,还不真不知道世上还真有会布置阵法的高人”马成木用手电,照射着八个轮角石台上的酒坛子说:“以前听老一辈的摸金前辈说过,一些王侯将相的墓穴中,为了防止墓穴被盗,都会设置机关,陷阱,暗门,密道什么的。” “老三,你看摆着石台上的那些酒坛子,像不像开启,暗门,密道的钥匙。” “以前小说到看过几本,这些描写好有点模糊的印象”马成海仔细观察着,石台上的酒坛子的结构说道;“哥,听你这么一说,这坛子还真有点像,开启暗门的钥匙,就是不知道小说是不是骗人的。” 马成木说:“先不论它是真是假,试过才知道嘛。” 两人相继来到石台前,按照小说中的描述,先是抱着酒坛子,左右转动,可是酒坛子像是嵌在石台上面的一般,根本挪它不动,两人不死心,抱着坛子继续上下摆,提,按,坛子依然纹丝不动,一个不行,就换第二个,依次围着石室转了一圈,依然未曾见到,小说里所说,酒坛转动,哄的一声一道石门莫名的打开了。 马成海看着如嵌在石台上的酒坛子,有中被骗的感觉说:“小说里果然是骗人的。” 虽然没有在石台上的酒坛子,找到突破口,但是在围着石室边缘转动的时候,在一处石壁上,无意中发现,一个四四方方的开凿出来的洞口,洞口里面,居然放着一块灵牌,和个如骨灰盒一样的盒子。 马成木说;“老三,你刚刚留意到那边那个洞口么。” 马成海说:“里面好像是一个灵牌位,和一个骨灰盒子。” “走我们过去看看。” “诶,哥,你等一等”马成海指着石台上的酒坛子说道:“哥,你看着坛子上面,盖着的黄纸,是不是那些道士驱鬼用的符篆呀。” 马成木看了一眼,说:“没错,以前我在我师父那里见过。” 马成海有些好奇的问:“哥,要不打开看看,这坛子里面是不是真的封这什么鬼呀?” “你不怕?” “怕是怕,只是有点好奇,要不哥,你去打开,我在旁边看着,有鬼你来打。” 马成木摇头哭笑,说:“你真聪明,这么好的注意都能想到,你就不怕你哥,被鬼给吃了呀。” 话虽这么说,马成木为了满足弟弟的好奇心,还是小心翼翼,扯去了酒坛上如封条的两张黄色符篆。 符篆扯下,马成木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退步走开,过了好一会儿,被扯去符篆的酒坛子好像没什么动静,两人有些紧张的情绪便放松了下来。 “嗨,我还以为有什么鬼了,原来屁都没有”马成海一边说着,一边就向着酒坛走了过去,扯去封在坛口的一张黄纸,照着手电,低头去看,想要看清楚,这神神秘秘贴着两张符篆的坛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马成海慢慢的俯卧着身姿,一边拿着手电,照耀着坛子,一边低头去看,只是坛子太小看不真切,马成海继续低下头,就当脸贴近坛口的时候,忽然从坛内,咕咕噜噜传来一阵声响,只见一只血色的手掌,突然伸出坛口,直接刺进了马成海的右半边脸。 啊········· 《不管有没有人看,还是帮朋友推荐一下,《魂陵门》 第四十七章 恨欲狂 啊···· 血色手掌刺入右脸的一瞬间,马成海本能的反应,向后退了两步,神经短暂麻痹了两秒,随即便传来深入骨髓的疼。 握在手中的手电,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捂着已经被刺穿的脸颊,鲜血如决堤的洪水,顺着手掌已经染红了整条手臂,湿透了衣角,染红了大地。 疼痛到了一定的程度,会使人意识混乱,神经麻痹,处于一种短暂的疯狂。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马成木有些措手不及,本来还在一旁,觉得弟弟举动有些好笑,只是下一刻缺让他瞳孔收缩,心惊胆跳。 一直注视着,马成海的举动,血色手掌伸出坛口,插入马成海的脸上,马成木那是看看的真真切切。 “靠”马成木握紧拳头,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阴沉着脸,咬紧牙关,从牙缝里只蹦出来一个字。 第一时间,一把抱住,痛苦的嘶吼,脚下乱窜,摇摇欲坠的马成海。 把马成海平稳的放到在地上,一边取出背包里的酒精,纱布,止痛药,一边安慰道,三娃子别怕,大哥在你身边。 “啊····”马成海捂着血红的脸颊,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说:“哥,我好痛啊···哥,求求你杀了我吧··我快痛死了··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马成木心急如焚,马成海痛苦的叫声,就像一把尖利的锥子,一下一下的刺着他的心,扒开马成海捂着在脸上的血红的手掌,这才清晰的瞧见,马成海脸上几个血淋淋的指孔,脸骨已经被刺穿,右眼的眼球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眼眶。 啊··马成木一拳狠狠的砸在坚硬的地板上,霎时间,鲜血就染红的地板,此刻马成木内心无比的自责,悔恨当初态度为什么不强烈一点,如当时态度强硬,即使有些倔强的马成风,依然出不了外来客栈,也许就不会死,自己态度强硬一点,不满足马成海的好奇心,他就不会受伤,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没有当好大哥的责任。 疼痛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渐渐的马成海昏迷了过去,颤抖着双手,为他包扎完毕,轻轻把他放在了地上,抽出军靴中的匕首,愤怒的向着,酒坛子走去。 石台上,那只血色手掌,食指间还挂着一个黑色的眼球,想要冲出坛口而挣扎着,手起刀落,马成木一刀消掉了血色手掌的五根手指头,血手好像有灵一般,嗖的一声就缩了回去,就在马成木要提抢,敲碎石台上的酒坛的时候,一只完好无损的血色手掌,突然又伸了出来。 马成木一惊,下一瞬间,又是一刀向着手掌削去,手指段落,又缩了回去,只是下一刻,一只完好的手掌又伸了出来,周而复始,酒坛内的那只手掌好像能重生一般,生生不灭。 气急,马成木提着抢杠子就向着酒坛敲去,咣当,毫不起眼的酒坛,犹如钢浇铁铸一般,抢杠子隐隐有些破裂的迹象,酒坛子却是毫发无损,坛身居然一点痕迹都未曾留下,马成木纳闷了··,第一次感觉有些束手无策,既然砍不坏,砸不烂,那也不用白费力气了,有些沮丧的回到马成风身边坐了下来。 ··········· 时间缓缓而过,石室里很平静,龙泉镇可就炸了锅了。 昨夜,当马成风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宁天崖就心生感应到了,以他的猜测,如果晚上几个外来者,顶不住欺骗和诱惑,肯有所动作,其实宁天崖心里还有些担心,几个外来真的顶住了诱惑,是不是就要按照师弟所说,就此放他们离开, 宁天崖内心极度渴望,他们顶不住诱惑,因为那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杀死闯入龙泉镇的外来者。 他心里有恨,恨那些该死的叛徒,指使外来者进来取地图,杀了他的老婆和他唯一的儿子,仇恨让他疯狂,他要把那些外来者,剥皮,抽筋,炼魂,让他们生生世世永不超生,混不归泉,尝尽天下最痛的折磨。 对也几个外来者,宁天崖早已做了防备,召回尸傀守护,又提前在第三间房内,布好了迷魂香,只要有人闯入,肯定是无法活着走出去的。 虽然,尸傀只要躯体不坏,那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对付一个外来者肯定绰绰有余,只是为了不必要的缠斗,宁天崖还是时刻注意,小心提防着,毕竟第三间房,是他为儿子布置的安息之地,肯定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意外。 马成风悄然无息的死了,宁天崖连夜把他挂在了锁魂树上,只是时间匆忙,还未来得急剥皮,因为客栈内还有两个外来者,怕他们报复,宁天崖一早就出了门,寻找冯德海商量对策,然后又找到了刘家,叫来数十个身材魁梧的家将,当然也叫了上了他的心腹赵三。 赵三在得知花浅幽跟着外来者跑了的时候,他恨欲狂,带着自己的亲信,气势汹汹的来了。 当众人浩浩荡荡,回到外来客栈,瞧着客栈内满是狼藉的景象,众人有些傻了。 最为疯狂的还是宁天崖,瞧着第三间房内,儿子的尸体被撕扯两半,躺在床上老婆的尸体,被人割去了头颅,脑袋居然还被挂在房门之上。 啊····· 收拢儿子的残碎的尸体,取下老婆的头颅,宁天崖疯狂的怒嚎着,浑浊的眼睛,又暗淡了几分,衰老的脸上,死气又重了少许,迈着沉甸甸的脚步,把老婆的脑袋接回了尸体之上,抬头的一瞬间,苍老的身躯杀气涌动,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凶光,一扫病态,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地狱归来,满身杀气的魔王。 “外来者,我宁天崖不把你们挫骨扬灰,剥皮,下油锅,我就不配做龙泉镇的守护者,炼尸门兵库的大长老”。 “师兄你没事吧?”冯德海问道。 宁天崖摇摇头说:“师弟,地图被外来者取走了,你带着人赶紧去,把守出入龙泉镇的路口,千万把他们拦截在界壁之内,不然龙泉镇将会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冯德海有些凝重的说:“师兄放心,大义面前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好,你带着家将先去拦截,”宁天崖看着院中黑气涌动说道:“我处理一下地下的锁魂阵,随后就到。” 看了一眼院中的黑气,冯德海清楚,他布有一个损人阴德的锁魂阵,只要宁天崖没有伤天害理,他也不好说什么,带着家将离去了。 跟随进来的赵三,清楚宁天崖口中的地图意味着什么,当他听到地图被外来者偷走了,眼睛不由一亮,内心一阵狂喜,他知道逃离龙泉镇的机会来了,不久他就要自由了。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早一步寻到外来者,谈好条件,共同逃离龙泉镇。 《皆是新人新书不容易,尽管没有伯乐寻到,依旧坚持不懈,(魂门陵)鬼面佣人著》 第四十八章 密道 啊······ 黝黑的石室内,静静的躺在地上的马成海,好像做一个梦,梦到被一个血色怪物追杀,逃亡过程中,自己被怪物刺瞎了眼睛,害怕,恐惧,不安,被一股钻心的痛惊醒了。 睁开左眼,眼前黑蒙蒙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神识有些模糊,似乎已经忘了先前所发生的事情,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马成海胆子小,深处陌生的环境中他感觉到怕。 “哥,你在那··”马成海有些惊恐的叫道。 一道亮光,扫去石室的黑暗,清晰了马成木有些悲伤的脸庞,拍了拍马成海的肩膀说:“三娃子别怕,哥在这里。” 马成木在马成海心里,即是大哥,又是他心灵的依靠,只要大哥在身边,他就感觉心理踏实,安全。他本来想告诉大哥,他刚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自己被怪物扣去了眼珠子,只是话,还未曾说出口,由于神情激动,拉倒了右脸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右眼眶里,空洞洞的感觉,似乎少了什么东西,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右手,衣服,右脸传来空洞的疼痛,马成海这才清醒的意识到,这一切原来不是梦,都是真实的。 “哥,我的右眼是不是没了?”知道了真像,马成海反而内心平静下来,淡淡的说道。 马成木神色暗淡,没有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嗨,多大回事,本来缺了一条胳膊,就已经是残疾人,现在只不过是少了个眼珠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路一个眼睛就够了,我从小立志就想做一名海盗,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到好了,缺了条胳膊,少了个眼珠子,都不用假扮了,直接就是独臂海盗了,哥,出去以后,你可要给我买条船,让我这独臂海盗名扬四海。” 马成海知道,此刻大哥心理比自己还要痛,二哥尸骨未寒,自己又招厄运,给他的打击是沉重,因此他不能低迷,影响他的情绪,故而,说的云淡风轻。 马成木怎么能猜不透这弟弟的心思,不想辜负他的一番苦心,勉强的笑了笑,说:“好,哥,出去就给你买条大船,哥亲自给你当船员,陪你纵横四海。” “哥,我可没逼你,男子汉大丈夫说了可的算话。” “大哥一言九鼎,绝不反悔,你现在能走么?” 马成海拍了拍结实的胸膛,说:“我强壮的跟一头牛一样,少个眼珠子,还能耽误我走路。” 八个酒坛子,作为密道的钥匙宣告失败,现在石室内,剩下的,只有前面石壁内未知的灵牌位和骨灰盒,还是就是石门前,立着的两个黑色棺材。 扶起了地上的马成海,第一个选择的目标,当然是前方的石壁。 石壁内,高宽不过两尺的,被打磨的光洁平整的洞口,洞口内放着,一块黑色没有署名的灵牌位,前方摆着的是一个,用石刻雕琢而成的骨灰盒。 灵牌没有署名,石制骨灰盒,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马成木猜测这骨灰盒,就有可能是密道钥匙所在,只是他还是不敢肯定,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太过诡异,事实情况在没有结论之前,他也不敢冒然下决定,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小心翼翼的去转动骨灰盒。 哗啦,骨灰盒竟然真的被转动了,马成木心中一喜,只听,左侧石壁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只见一道石墙缓缓打开,一道石门出现在眼前。 “哥,门”马成海指着石门激动的说道。 就在石门打开的一瞬间,后方石门前静静立着的两个黑色棺材,轰的一声,棺材被震的粉碎,只见棺材内出现两个身穿铠甲的人。 如果程风在此,定然认识,从棺材里蹦出来的两道身影,俨然就是把他和程华子,逼入大峡谷的黑甲尸卫,和白甲女尸卫,他们不是在地下兵工厂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有点耐人寻味。 “三娃子,快跑。” 瞧着,突兀出现的两个尸卫,马成木内心一惊,心里顿时涌现一种不详的预感,赶紧呼喊。 马成海当机立断就向着密道走去,只是站在原地的马成木却有些犹豫了,因为马成风的尸体,还在中心的石柱下方,他与两个尸卫与中心位置,处于同样的距离,现在面临着一个痛苦的抉择,丢下马成风的尸体离去,还是冒着被杀的风险,带着弟弟一起离开。 当然,把亲情看的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马成木,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心一狠,咬牙一跺脚,就向着马成风的尸体跑去。 一边跑,一边拔下肩上的手枪,一手握抢一手握着手电,砰砰向着直奔而来的两个尸卫,各开了两枪,其实马成木心里很是清楚,想要用手中的枪干掉前方的尸卫,是不现实的,其实事实也是这样,虽然马成木精准的4抢,都命中尸卫的致命位置,仅仅是在尸体上留下两个弹孔,短暂的阻碍的他们前进的脚步,仅此而已。 虽说,四抢没有干掉尸卫,只是阻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其实这已经达到了马成木预先的目的,他先一步来到马成风尸体前,一把扛着背着转身就跑。 尸卫已经产生的灵智,四抢已然把他们激怒,哪能让马成木就此离去,黑甲尸体,踏步一个纵越,挥剑就向着马成木砍去,幸好背上背着马成风,不然马成木被击毙当场,一剑之下,马成风的尸体被劈成了两半,马成木背上依旧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马成木失去平衡,直接向前栽倒而去,手中马成风两截尸体,也脱手而去。 惊恐的站起身,立足未稳,一道如鬼魅般的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前方,抬起一脚就向着马成木胸口踹去,马成木身体如短线的风筝,轰的一声就砸在正中心的石柱上,只听咚的一声,容一人环抱的石柱轰然破裂。 第四十九章 外来者之墓 石柱轻易被撞碎,细看之下,原来石室中心的通天神柱,是一根空心的圆柱体。 即使如此,白甲女尸卫那惊天一脚,也让马成木吃尽了苦头,胸前传来一阵疼痛,肋骨好像断了好几根,忍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就在黑甲尸卫提剑,向着躺着地上的马成木刺去之时,破裂的石柱内,突然传来一阵疯狂的鬼厉之音,霎时间,宽敞的石室内,狂风肆虐阴风呼啸。 随着尖锐的鬼厉之音,只见一道道,被剥去人皮,狰狞恐怖的血色鬼魂,从石柱内冲了从来,兴奋,喜悦,自由的盘旋在石室内,有点群魔乱舞的感觉。 ······ 外来客栈内,宁天崖刚交代完具体事项,瞧着黑气涌动,阴气滔天的后院,想来,其内的阵法已经被触动,也不知道被困在里面的是谁,不知道此刻死了没有。 宁天崖正准备上前查看的时候,忽然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只见黑气涌动的阵法中,红光万道,下一刻,小院中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散,渐渐的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青青的草地,有些缺少营养,枝不多,叶不密,挂着无数红色绳子的大树。 紧接着,下一个瞬间,青青的绿草短短片刻之间,如度四季,春生,夏绿,秋黄,冬枯,院中的那棵大树也不可幸免,微风吹拂,散落遍地枯叶,挂在树上的红色绳子,随着落叶根根掉落而下。 春意盎然的小院,霎时间,变的死气沉沉。 瞧着院中的变化,站在一旁的宁天崖吹胡子瞪眼,枯黄的脸上,阴沉如水,气的浑身发抖。 “啊···外来者,杀我妻儿,毁我儿身,割妻之头颅,毁我锁魂阵,此仇不共戴天,不杀尔等,我宁天崖誓不为人。”宁天崖状若疯狂,声音有些嘶哑,举头问天,怒嚎着。 正当宁天崖迈步,向着地下石室走去的时候,院中犹如地震了一般,不停的摇晃着,晃动中,只见院中已经枯萎的大树,轰的一声,向着地下塌陷了去,进入石室的洞口被塌陷的泥土封死了。 如不是宁天崖退的及时,说不得他这把老骨头也要葬身于此。 退出了院中,瞧着眼前狼藉,一片荒芜的景象,宁天崖嘴角不由的抽搐着,站立的身姿都忍不住的颤抖着,此刻的他到映衬这一句话,终日打雀竟然会被雀啄了眼。 “奇耻大辱啊,我还有何颜面去见宗主,看来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用了,几十年来何曾如此狼狈过。 很久以前,宗门出现叛徒,数千官兵围剿,无数奇人异士相逼,虽然妻儿老小丢了性命,但是,与其陪葬者有数千人之多,如不是当年宗主莫名失踪,自己被困于龙泉镇内,为了延续生命,被迫启动封阴大阵,恐怕这天下早就是他们的了。 当年的叛徒,数百年来一次又一次,派来外来者前来偷取地图,那一次不是全军覆没,被我剥皮,炼魂,如不是近年,师弟冯德海心慈手软,不想滥杀无辜,没有第一时间把他们干掉,那里会惹出这么多事端。 “外来者,今日过后,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只要踏足龙泉镇,无论男女老幼,杀无赦。”宁天崖一甩衣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着,离开了。 ············ 石室内,密密麻麻狰狞恐怖的血色鬼魂,不断的从石柱内,冲了出来,短短数分钟时间,昏暗的石室内,被血色鬼魂染得红彤彤的。 封闭的石室中,无数鬼魂尖锐的咆哮声,震的石室一阵晃动,石室中心那根通天石柱,随着声音之下,渐渐的出现裂痕,脱落。 无尽的碎石,不断的轰然落下,想要击杀马成木的黑甲尸卫,也被掉下来的石块阻碍了脚步,挥动着手中的长剑,不断劈砍着掉落的石块,虽然石块对他的威胁并不是很大,但对他简单的灵智来说,被攻击就是一种耻辱,是耻辱就要打回去。 因此,马成木暂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尽管胸前肋骨被白甲尸卫踢断了好几根,对也常年在生死边缘滚打的马成木来说,只要死不了一切都不是事。 被血色鬼魂染得红彤彤的石室,勉强还可以看清脚下的路,躲过一块又一块,掉落而下的碎石,捡起地上还没破损的手电,回头看了一眼被黑甲尸卫,劈成两半马成风的尸体,很是愧疚的转身向着密道跑去。 密道两侧,沟痕密布,看样子应该是地下岩石开凿而出的,密道高约有两丈,宽有两米左右,笔直向前一眼望不到边, 当马成木出现在黑暗密道时,前方传来一道,带着欣喜的声音。 “哥,我在这里。” 马成海一冲进密道,就在前方关掉灯光,静静等待着,他是这样想的,如果马成木一日不出来,他就等一日,直到死去为止。 “你怎么还在这里”马成木说。 “等你啊,我还等着你给我买船,等你给我当船员,陪我当海盗纵横四海,我怕你耍赖骗我怎么办,我可不的牢牢抓住你。” “你小子赖上我了是吧” “那可不,谁叫你是我哥” “走吧,先出去,我先给你娶个媳妇,看你赖我,还是赖你媳妇” “两个都赖,先把媳妇赖了,在赖你” ······ 紧张的气氛被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冲淡不少。 一路走来,密道内到未曾遇到什么危险,密道尽头是一道梯形向上的阶梯。 两人并没有犹豫果断向前走去,因为没有退路。 阶梯尽头有一道石门,推开石门,一道耀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双眼,闭目数秒,适应着刺眼的光线,缓缓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块块,高大冰冷的墓碑。 回头一看,原来眼前的石门,就是后面一座大幕的墓碑。 墓碑上阴刻着几个清晰的大字。 “外来者之墓”。 第五十章 出镇(一) 视目之下,一片荒芜,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处宁静,逝者安息的陵园,一块块冰冷的墓碑高耸而立,其后,是一个个大小不一,杂草丛生的坟冢。 半人高的杂草,已经遮掩了坟冢原来的面目,如不是坟前,一块满是青苔的墓碑,可能都不知道杂草从中有一座坟。 坟前的路,也被青青茂密的野草覆盖,看其模样,恐怕是很久没有人前来祭拜。 站在“外来者之墓”墓碑前,瞧着眼前如此庞大的陵园,看着墓碑上阴刻着,一排排历经风霜,饱经岁月,青苔下显得有些模糊的古老字体,马成木猜测,这里应该是古时大族的墓葬群,如果这陵园要是在外面被他发现,肯定会大肆挖掘一番,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也提不起挖掘的念头。 远目眺望,墓地尽头是到悬崖峭壁,峭壁之下,有一处密林,他与弟弟身上都带着伤,尤其是马成海,丢失眼球,失血过多,墓地内又无遮无掩,直接暴露在烈日之下,一来怕他伤口感染,二来怕他失血过多,在长期缺水,引起身体脱水就麻烦了。 所以马成木考虑,先到对面的密林里修整一番,再做打算。 在外来客栈内,马成木割了老者,床上女尸的脑袋,想来已经引起了他的震怒,虽然不知道老者,在龙泉镇内充当什么样的角色,但是能在后院,布下如此厉害的阵法,有如此能力者,应该地位也不低。 老者本来就有杀他们之心,现在又割了他心爱之人的脑袋,此时肯定正在全力搜捕与他,当下,躲进前方峭壁密林是最好的选择。 踏着,茂密的丛生的杂草,艰难的向着前方的密林走去。 ··············· 程风带着,袁婷儿,花浅幽一路慌慌张张的出了龙泉镇,向着他们暂居地,破烂的山神庙跑去。 山神庙前,程华子眉头紧锁,一脸焦急,在破庙门口来回走动着,他在袁婷儿口中,也知道宁天崖的厉害,在他眼里,外来客栈就是龙潭虎穴,他原本打算,跟随程风一同前去外来客栈偷取地图。 只是被程风拒绝,打趣说:“人多目标太大,你个半老头子,表面看着像个庄家汉子,其实呀,内心就是一个娇贵的书生,打又不能打,跑又跑不快,路也不认识,去了不是纯属添麻烦么,你老啊,还是在庙里呆着,等我的好消息吧”。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酸,程华子不乐意说:“按照你的意思,我到成了一个废人了,还比不上一个黄毛丫头?” “哎···”程风有些摇了摇头,说:“袁婷儿虽然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但是她认识路呀,熟悉龙泉镇的情况,反观你···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你小子混账不是··”程华子气的吹胡子瞪眼,还要继续反驳,却被程风打断了话,朝着程华子笑了笑说,“叔,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就等着我,拿着地图回来的时候再说,现在我要取地图去了”。 说着,就出了门,带着打扮成一个半老太太的袁婷儿,向着龙泉镇走了。 这两人一走就是几个小时,站在庙前的程华子心里那个急呀,身怕程风出点什么事情。 就在他焦急的之中,忽然瞧见,远处慌慌张张跑来三个人,心中顿时一喜,也不考虑,出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是三个人了,快速向着几人跑去。 “我说臭小子你这是怎么了”看着一脸憔悴,嘴角血迹斑斑程风,担心的问道。 程风把手中的金色大刀,递给了程华子,说:“嗨,遇到点麻烦,吐了口血,我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碍事。” 程华子有些关切的责备道:“你小子,身上本来就有伤没好,现在又搞成这样,你要出点什么事情,你怎么让我给你爸妈交待,叫我跟着你又不让,老子身体素质不好,脑子可比你好使,见识比你多,帮你挡挡枪子也是好的嘛。” “嗨,我说叔,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婆婆妈妈的毛病,在说了,不经历血与火的锻造,怎么成为铁血男儿,相当年爷爷扛着炸药包,迎着枪林弹雨,去炸小鬼子碉堡的时候,就算子弹穿肩而过,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依然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是多么的豪情热血,我这小伤跟本不值一提,算了,跟你这娇贵的书生说了也不懂。” 程风说着,摆了摆手中的锦盒,笑道:“叔,你看这是什么?” 程华子本来还想,训导一番,瞧着他手中的锦盒,眼前一亮,似乎已经忘记了,脑中想要训导程风的话,说:“这里面装的是地图?” 程风摆了摆手中的锦盒,笑了笑,向着破庙中走去。 几人相继进了破庙,也不讲究席地而坐,刚一坐下,程华子,袁婷儿,花浅幽就直勾勾的盯着程风手中的锦盒。 几道异样的眼光传来,厚脸皮的程风,到有点不自在起来,扫了一眼几人,好奇的眼神,笑道;“我虽然知道我很帅,你们也不必要这么盯着我看吧,这样子,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臭小子,你少在哪里丑不要脸的,赶紧打开手上的盒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地图”。程华子有些急切道。 程风没有理会程华子,转眼看着两个娇滴滴的美女,厚着脸皮,笑着说;“婷儿妹妹,哥哥很帅吧?” 被他这么一问,袁婷儿脸皮本来就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清纯的脸上,刷的一下涨得通红,有些害羞的说:“公子··公子·公子还是先打开锦盒吧,看看里面是不是地图,今日我们已经闯了大祸,如果得不到地图,我们可能就要死了。” 花浅幽与他们不熟,也不好插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呃····”程风有些失望,一脸无语。 第五十一章 出镇(二) 心情有点小失落,程风低头鼓捣着手中黑色的锦盒。 古朴的外观,精良的做工,锦盒上面还雕刻着许多精致的图案,一眼看上去就很是不凡,只是程风不识货啊,他心里觉得,一个木头盒子,做的在好看,能值几个钱。 程华子虽然读过大学,那也是靠着老爷子的裙带关系,勉勉强强混个大学,如果真有本事,当年也不至于被一个女人抛弃以后,从此就一蹶不振,颓废至今,还混了一个响当当窝囊废的称号。 虽说有点见识,几十年窝在山沟沟,那点见识,也差不多交待在几亩地里去了,所以,眼前的盒子,程华子不认识,也只认为是一个比较好看的木头,他关心的,还是盒子中是否有地图。 把弄一番,觉得无趣,程风准备打开盒子,就当在打开盒子的时候,程风总是感觉那里不对劲,想了一下,有说不出来,抬起头,瞧着对面正襟危坐,正盯着自己手中盒子的花浅幽,这才恍然醒悟。 程风盯着花浅幽美貌的脸蛋说道;“不知道美女,跟着我们有什么目地?” 花浅幽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等着程风的发问,于是毫不隐瞒,说出了她知道的一切,最后还是说了,只要带她出去,她便以身相许,以及十根金条的承诺。 这个承诺,诱惑是巨大的,程风这个小财迷哪能不为所动,程风只是有点可惜,这么好看的美女,怎么是个青楼女子,他可不敢带回家,不然非被他爷爷逐出程家不可,有些惋惜的说。 “以身相许就不必了,出去了以后,金条给我两根就够了”。 程风不是什么圣人,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偶尔也是会干的,其实呢,那还是有前提的,没点小便宜,谁吃饱了撑着去多管闲事,他呢也不贪心,懂得知足常乐。 花浅幽感激的起身,向着程风浅浅一拜,说;“多谢公子大恩,小女子永生难忘。” 程风笑着摆了摆手,说;“呵呵,出去用两个金条谢我就好了。” 客套几句,几人的目光,又从新落在了黑色盒子之上,程风也不在墨迹,完全不把盒子当做宝贝对待,直接粗鲁的掰开了盒盖,呈现在几人眼前的,果然是一副灰色的羊皮地图,几人同时露出激情的喜色,各种内心有这不同的心情,但是出发点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可以出镇了。 丢掉盒子,拿起羊皮地图,仔细观察一番,程风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细细一想,就在不久前,在死亡之林的隧道中,从老道士包袱里也得到一副,与手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地图,后来在小河边洗澡的时候,掉到了水里,当时自己觉得地图也没什么用,也不懒得去捡它,任它漂流而去。 难道这地图有两份?还是龙泉镇和死亡之林真的有什么关联不成? 程华子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有没有找到出去的路,臭小子赶紧拿过来给我看看。” 程风愣了神,没有说话,纠结着问题,把地图递给了程华子。 有些激动的结果地图,程华子仔细一看,说:“原来,出去的路就在这片原始森林中,咦···这里怎么这么像石岩崖”。 石岩崖内部是地下兵工厂,难道这片原始森林,就是钢铁运输之路?那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去穿插什么原始森林,直接从兵工厂出去不就好了么,只是回头一想,地下兵工厂内有两个尸卫,还有一条黑色巨蟒,从那里经过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从原始森林穿插出去比较稳妥。 只是这连绵林海,如此广阔,这的要走多久?看来我们的多备一些干粮,也的经历一次,红军两万五千里的长征了。 打定注意,程华子说;“臭小子你发什么愣,快点起来,准备东西我们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程风一愣神,抬头看着程华子说;“路,选好了?” “选好了,本来这里有一条直通石岩崖的路,由于尸卫的缘故,这条路不予考虑”程华子指着地图中的路线,说道:“剩下的就是这条,兵工厂的运输路线,虽然这条路相对的安全,就是路线有点长,要穿插过这片原始森林,可能要多走一些时日,所以我们尽可能的准备妥当,什么干粮,水,防虫,药品···等等一系列的野外求生工具,做好一个打持久战的准备。” 程风说;“要这么东西,我们哪有钱买呀。” “我有钱”花浅幽有些尴尬的说道;“只是,钱还在翠云楼里面。” “有钱就行,反正都要进镇去买东西,等等,你和我一起摸进去,”程风想了一会说,:“镇上有卖外来的物品么?” “有的”花浅幽点了点头,说;“镇上专门有一家,卖外来物品的商店,你们说的商店里面全部都是有的。” “那敢情好,事不宜迟,那我们就赶紧上路吧” 当两人再次回到龙泉镇的时候,程风感觉镇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街道之上多了一些,粗狂的汉子,手持刀枪棍棒,正在大街之上,四下张望着。 “执行者刘家的家将。”两人避开了巡逻的街道,花浅幽说道。 “看来宁天崖这老东西,已经准备截杀我们了,我们的速度要加快了”程风说。 虽然程风此时已经换了一件古代的裙袍,但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选择走小路,避开熙攘的街道,在花浅幽的带领下,从后门进入了,翠云楼。 当两人进入翠云楼的时候,暗地里有一双眼睛,此刻正盯着他们,嘴角泛着冷笑。 翠云楼后门,对面是一栋,青砖垒墙,石粉涂面,围成的宅院,就在宅院门前,有三双眼睛正盯着花浅幽和程风进去的身影。 正是赵三和他在刘家培养的两个心腹。 赵三本来被派遣到原始森林去把守,原本都行走在去的路上,后来赵三改念一想,花浅幽被外来者拐跑,外来者又在外来客栈得到了地图,他们会不会在出去之前,回来取些钱财在离开。 那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说不得还可以更快的找到外来者,以金条作为酬劳,跟随他们一道出去,到时候只要出了龙泉镇,天高任鸟飞,海阔随我游,一个花浅幽算的了什么,只要我有足够的钱,自然会有十个,甚至百个花浅幽。 “老大,你真是料事如神,花浅幽那小婊砸,真的回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翘着大拇指,恭维道。 “小四就你会说话,虽然这话很敷衍,但哥我就是爱听。”看着花浅幽和一个男子,一前一后进入翠云楼,赵三心里美滋滋的,都被自己的料事如神所折服。 “大哥,我去帮你干掉这对奸夫***居然敢勾搭我二嫂,我看他是活腻了”身边一个高大的男子,提着大刀恶狠狠的说着就要出门而去。 赵三一把扯了回来,怒道:“陈五,你他娘的,老子说过要干掉他们吗,老实的一边待着去。” 尖嘴猴腮的小四,见陈五马屁拍到马腿上,窃喜着。 陈五被训导面红耳赤,瞪了一眼一脸笑意的小四,提着大刀站在一边。 第五十二章 出镇(三) 程风活了十六年,调皮捣蛋厚脸皮,大事不犯,小事不断,虽说从小与许小雅青梅竹马,偶尔趁许小雅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拉拉小手,偶尔放荡说说亲昵的话,可就是没有进过她的房间,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早已按耐不住,想一探老虎窝,只是他不敢,因为许天风说了,他要敢进许小雅的房间,就打断他的腿。 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许天风就一直伴随着程风成长,教他做人,教他功夫,对于这个时而严厉,时而宽容,亦师亦父的粗狂汉子,程风那是又敬又怕,既然许天风开了口,程风心中还未曾谋芽的邪恶,就被一句话扼杀在摇篮中。 只是对于山下老虎的好奇,从未减过,到了后面,时常听到一群大老爷们,说唐寡妇怎么样怎么样,出于好奇于是就有了,以糖为诱,勾结唐寡妇的傻儿子,偷看唐寡妇洗澡的事情。 在死亡之林,第一次带着无限憧憬,进入女人的闺房,确离奇的遇见一个女鬼,还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这让程风有点害怕,有点让他怀疑,这女人真他娘的是老虎? 瞧着眼前清新淡雅的房间,站在门前犹豫徘徊,进了还是不进,上次遇到女鬼,这次不会是,狐狸精,蜘蛛精一类的妖怪变化的吧,这又让程风想起,西游记里面的唐僧,每次被拉进女人房间,都遇到不同的妖怪,他有点担心。 “公子怎么了?”看着程风在门外来回徘徊,一脸犹豫模样,好奇的问道。 “啊··没什么,我看你房间真漂亮,就忍不住的多看两眼”程风一脸的尴尬,掩盖着内心的窘迫。 “那公子进来喝杯茶坐会吧,奴家收拾一下,劳烦公子稍等片刻。”花浅幽说道。 程风也不好意思拒绝,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总不能对她说,你是不是妖怪变的,我怕进来被你给吃了,这脸可能要丢到姥姥家去了,于是,为了男子的尊严,还是硬座头皮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扑面而来,清香之中,还夹着这一股若有若无的女人味,程风本就心存一点小邪念,虽然定力还算足,可他又不是傻傻的柳下惠,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此环境之下,难免会有点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程风感觉身体突然有点热,口干舌燥,也不客气,一把抓起摆在屋内,圆桌上的茶壶,咕隆咕隆的喝了起来。 这时,花浅幽也进了里屋,收拾些金银细软打了包,心想,出龙泉镇要穿越一片原始的森林,穿裙子可能出去有些不合适,想了一下,翻找出赵三从外面买了回来,一套休闲装和一双女式休闲鞋。 回头撇了一眼,外屋正在举着茶壶喝水的程风,浅然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坏坏俏皮的月牙,“哎呀”一声,就缓缓开始褪去身上的衣裳。 里屋内传来哎呀一声,程风以为花浅幽遇到了什么情况,迅速放下手中的茶壶,抬头而望,只见一具洁白如玉,细腻如脂,曲线完美的胴体,清晰的展现在程风眼前。 直勾勾的盯着,纤细的腰肢,白白的臀屁儿,还有那从后背,隐隐若现的半个乳球球。 虽然曾经程风偷看过唐寡妇洗澡,那也是隔着一道玻璃,当时玻璃技术又不好,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个人影,其实撒没看着。 哪像现在如此近距离的清晰,程风看的是血脉喷张,气血上涌,脸红气喘,鼻血直流,身下那根寂寞的小野兽也在蠢蠢欲动。 此刻的程风正在与天人交战,上还是不上,这般赤裸裸的诱惑,不上我就是禽兽,要是上了,感觉对不起小媳妇许小雅····上还是不上···纠结。 花浅幽虽说是风尘女子,但平时也未曾如此放荡,此次出龙泉镇的主动权,完全的掌握在,眼前还算俊朗的公子哥手中,为了出去,她还是要给自己留个保证。 男人嘛,无非钱,权,女人,虽说她抛出了金条的诱惑,但是金条在龙泉镇外,这就让他们看不到实际的诱惑,所以她想加一点筹码,诱惑他的心,牢牢的绑在她的身上。 为了不表现轻浮放荡的一面,花浅幽就上演一场偶然,背对着程风换衣服,人对未知的诱惑,都有一种好奇心,越表现出神秘,越具有诱惑力,他顶不住犹豫上来,正好随了她意,没有扑上来那也没有关系,至少已经展现出自己的资本。 缓慢的穿上一套蓝色的休闲运动装,换上休闲鞋,回头瞧着,直愣愣的站在外屋,脸色红润,鼻血长流的程风,花浅幽内心雀跃,掩唇一笑。 缓步走出了外屋,一脸担心的神色,关切的问道;“公子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天人交战,还未分出胜负,却被花浅幽的话语惊醒的过来,回过神,看着眼前的花浅幽,感觉自己有些无耻,当然也不会傻傻的去说,一脸尴尬,插了一把鼻角的血液,说:“最近天气有点热,有点上火了,花姑娘你东西收拾好了么?” 花浅幽在无追问,提了提手中的包裹,说:“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那好,那我们感觉走吧”程风神色尴尬,落荒而逃。 瞧着程风离去狼狈模样,花浅幽这才嫣然一笑,噘着嘴说,“哼,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出了翠云楼,在花浅幽的带领下,经小巷,避人流,来到了龙泉镇唯一的百货商店。 当然在他们离开翠云楼的时候,身后跟着三个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小尾巴。 程风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却窝在山沟里,还是沾着爷爷的光,进了几次城,逛过几回大商店。 百货商店,望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眼前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很多新鲜事物,这窝在山沟沟里的土娃子还真没见过,好奇的,就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进了城一样,东摸摸,西瞧瞧,摆弄着让他觉得奇怪的玩意。 这百货商店里面的东西,全部是赵三从外面亲手采购,花浅幽在赵三的陪同下,到也来过数次,对于商店内的物品到也不陌生。 那股新鲜好奇的劲头过去了,程风这才开始采办货品,虽说龙泉镇保留着古代风,这百货商店内却是实实在在的现代风,想要的物品那是应有竟有。 吃的,穿的,用的,手电,铲子,药品,只要生活上用得到几乎全有,背上一个包,左右手各自又提着一个装的鼓鼓的包。 日落西山,红霞染红了半边天,红彤彤的就像一个害羞的孩子。 东西采购完毕,花浅幽付过钱,也提着两个包,向着龙泉镇外走去。 天色晚了,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只是巡逻在街道上,手持棍棒刀枪的刘家家将,却未曾放松警惕。 亏的花浅幽路途熟悉,几次差点与刘家的家将碰上,惊出程风一身冷汗。 有惊无险的出了龙泉镇,加快脚步往回赶,刚到山神庙,远远的就听见一声嘈杂的声响。 “快点把这个外来者给我绑了”山神庙内传来一道粗狂的声音。 程风暗道不秒,难道二叔他们被发现了,于是加快了脚步,冲进庙内,只见,程华子手持一根木桩,正与刘家的两个家将打斗,另一个家将手里拿着一根绳子,正追的袁婷儿围着屋中乱跑。 程风两人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三个家将的注意,当下就停止了对程华子的攻击,和对袁婷儿的追捕。 就在几人行成对峙的时候,尾随程风而来的赵三,小四,陈五,也进了破庙,对程风形成了包围之势。 见到赵三的出现,花浅幽一惊,向着程风的身边靠了靠,庙前的三个家将,见赵三的到来心中一喜。 “赵管事,老爷说了,只要抓住一个外来者,赏钱500块,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一起抓了外来者,分了赏钱可好” 其实刘家的家将对于外来者,很是惧怕的,龙泉镇上的人都知道,十几年前,一伙十几人的外来者,杀了刘家几十个家将,凶名在外,经过以讹传讹,渐渐的外来者就被神化了,面对外来者,刘家的家将都有点放不开手脚。 赵三没有答话,拉着小四,赵五低头交待这什么,过了一会儿。抬头,赵三向着里面的三个家将招招手,说:“你们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三个家将也没有犹豫,绕开程风笑咪咪,以为有什么好事,屁颠屁颠的向着赵三跑了过来,当他们走到身前的时候,赵三向着小四,陈五递了一个眼神,只见三人同时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向着跑来的三个家将刺去,三人毫无防备,死于非命。 第五十三章 出镇(四) 对于赵三几人的举动,程风很是不解,同是刘家的人为什么要痛下杀手,有仇,还是想要独吞这比奖金,想要独吞奖金,难道不能先干掉我们在下手? 警惕的防备着几人的动向,程风掩护着花浅幽向着庙内走去,取下身上的背包,从地上捡起一截手臂大小的木棍,与程华子并立,如临大敌的戒备着。 哐当··· 紧接着,赵三的在一次让人感到意外,只见他丢掉手中沾满鲜血的大刀,举着双手,向着庙中走去,一边走,一边神色和善的说:“两位朋友,不要误会,我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你们肯定在猜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想要证明,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程风一头雾水,说:“那你有何目地?” “我的目地和她一样”赵三指了指,程风身后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的花浅幽说道。 “你想我和我一起出去?”程风问道。 赵三点了点头,说;“只要你们同意带上我们一起出去,出去以后,赵某两根金条奉上。” “嗨,多大点回事,而且你还这么客气,你这个朋友哥们我交了。”程风小孩心性痛快的答应道。 “臭小子你怎么就答应了,你没看见他们杀人连眼睛都不眨,这种凶悍人物带着身边,恐怕我们还没走出去,别说金条,就怕我们连命都不保了。”程华子有些担心的,在程风耳朵边轻声说道。 “你以为我想答应呀,他们三个人,我要不答应,恐怕当场就要把我们干掉,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妥协,走一步看一步嘛。”程风小声回答道。 “那也不能答应得这么爽快,他不对我们立马动手,我想应该是我们手上有地图的缘故,那我们也的先谈判谈判,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程华子小声说道。 程风说;“那你说怎么办。” “看我的,这是我在行”说着程华子转身,对着站在门前的赵三说道;“阁下,想和我们一起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有个条件” 赵三笑道;“两根金条太少了?” “不是” “想必你肯定知道。我们手上已经得到出去的地图,我也不想知道你从那里得到的消息,有什么企图,但是地图必须掌握在我们手里,如若出去的过程中,我们的生命,受到你们任何的危险,我立马毁掉地图,到时候谁也出不去。”程华子经过一番深思说道。 赵三点点头,说;“阁下放心,我们兄弟几人只为出镇而去,我敢保证,我们绝对没有任何企图,也不会打地图的注意。” 初步达成协议,众人在破庙内席地而坐,商讨着出镇的路线,商讨过程中,赵三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躲在程风身后一直躲避着自己的花浅幽,随后在没有去关注她,已经找到出去的路,好像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赵三在龙泉镇生活几十年,对龙泉镇地理环境特别熟悉,经过他的指导很快规划出一条出去的路。 其实赵三知道,有穿越原始森林的路可以出去,但没有地图指引方位,茫茫一片原始林海,其内迷雾重重,廖无人烟,进去了那就别想出来。 经过反复的商讨,指定了一系列路线,赵三便带着小四,陈五,离去了,因为要穿越原始森林,地势辽阔,还需准备很多东西,所以要回一趟龙泉镇准备妥当。 他分析出了其中厉害,自然也不怕程风他们独自离去。 月黑风高···· 赵三回到龙泉镇,便安排小四,陈五两人去百货商店购买东西,东西买好以后,在镇外汇合,他自己回一趟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房中,一刀解决了,这些年来让她受尽屈辱的臭婆娘,取了被她扣押的金银细软匆匆而去。 不料刚好被府上送水的丫鬟撞见。 一声恐惧的惊吼,在深夜宁静的龙泉镇,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啊····姑爷把小姐杀啦···” 刘家家主勃然大怒,发动全府家丁对赵三展开追杀。 出了刘家,赵三与等候在镇外,提着几个大包的两人汇合,向着山神庙逃去。 身后火光冲天,燃起的火把,犹如一条游动的火龙,浩浩荡荡的向着他们追来。 “杀了叛徒赵三,赏金1000” “杀了叛徒赵三,赏金1000” “哥,你做了什么呀”瞧着身后气势汹汹追来的家将,小四有些胆怯的问道。 “我把那臭婆娘给宰了”赵三轻描淡写的说。 “哎哟我的哥呀,你没事杀他干嘛呀,这不是自找麻烦嘛”。小四哭丧着脸道。 “少特么废话,快点跑,跑了慢,你就下去给那臭婆娘作伴去吧”赵三恶狠狠道。 三人快速来到破庙,简单交待了几句,一行人,便从后门而去。 经过路线规划,破庙后面有一条小道,直通龙泉镇的墓葬地,峭壁下有一片密林,密林里有一条路,直插进入龙泉镇身后的原始森林。 一脚踹开破旧,布满蜘蛛网的后门,踏着柔软,早已被茂密野草覆盖的小道,迎着凉爽的风向着前方走去。 穿过阴森恐怖的墓葬地,惊得停靠着墓碑上的乌鸦,呀呀直叫唤。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可把正在密林中修整的马成木兄弟二人吓了一跳,以后是那老东西带人寻到了这里,晚上马成木也不敢开灯,就怕灯光会引起人的注意。 一阵轰轰隆隆的脚步声,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马成木连忙起身,把老三藏好,自己躲进灌木丛中,屏住呼吸,静静观察这几人的动向,晚上一片漆黑,如果故意躲藏那是很被难发现的。 随着一行人慢慢的临近,马成木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外来客栈的老东西,原来是走廊里碰到的叔侄二人,还有那个赵三他也是认识的。 “咦,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马成木有些疑惑。 瞧着几人有些神色慌张,急急而去的身影。“难道被他也在逃?” 直到他们离去有一段距离,马成木这才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扶起藏在大树身后的马成海。 “哥,那好像是走廊里遇到的叔侄两人”马成海说道。 马成木点了点头,:“走,我们跟上去看看,看他们神色慌张,急急而去,有可能已经找到了出去的路。” 林子很黑,马成木身怕被前面的几人发现,也不好开手电,这到为他们前行的路造成了一些麻烦,还好前面几人的灯光,指引着大概方位,不然兄弟两真的要抓瞎了。 如此,平静的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前方一行人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前方,红彤彤的亮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火光,只见两个苍老来的身影,在众人的拥护,挡住了程风几人的去路。 宁天崖早就算他们,他们要从此路出去,所以早早的就带着冯德海在此守候。 “赵三,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敢勾结外来者背叛我,看来你是活腻了。”宁天崖愤怒咆哮道。 “老东西,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他妈的有把我当人看过,我不是迫于出不去,早就干掉你了”即然已经撕破脸,赵三毫不惧怕道。 “好,很好,那你就和这些外来者一起去死,你死后,我也会好好对待你,让你知道今日你的决定,是多么正确”宁天崖阴沉沉的说道。 “小婷儿快过来,看在你爷爷的情份上,我们会保你周全”冯德海还是有些不忍心道。 袁婷儿有些惧怕的摇了摇头,拉着程风的手臂躲在了程风身后。 就在这时,马成木偷偷的摸了上来,瞧着正要说话的宁天崖,心中的仇恨瞬间涌上了心头,阴沉着一张脸,眼眸中闪过一道凶光,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蛰伏的野兽,寻找到了目标,展开了尖利的獠牙。 子弹上膛,瞄准宁天崖的眉心,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抢响,划破夜里的宁静,带着一道仇恨的火花,打破空间壁垒,直接射进,正要说话宁天崖的眉心,溅起一到血花,一代枭雄就此毙命。 一枪之后,马成木准备开第二枪,那就是欺骗过他的老道士,只是就在那颗子弹射进宁天崖脑袋的时候,一到寒光犹如时光穿梭一般,快如闪电的向着马成木飞来,只见一把飞刀直接刺穿了马成木的手臂,碰的一声直接扎进了身后的大树之上。 宁天崖突兀的死亡,引来一阵骚动,随即在冯德海的指挥下,引发了一场混战。 乒乒砰砰一阵刀光剑影,赵三带着兄弟,和数十个刘家家将战到一起,程风和程华子也加入了战圈。 冯德海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那个躲在树林开枪的那个人肯定没死,瞧着一枪直接打爆了宁天崖的脑袋,这人枪法不是一般的准,他不敢贸然冒出脑袋。 虽然,飞刀刺穿了他的手臂,也不影响他开枪,马成木已经猜到,那叔侄二人肯定得到了出去的方法,所以不能让他们死。 砰··· 又是一枪,与程风打斗的家将瞬间倒在血泊中。 躲在树后的冯德海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就在子弹从枪管里迸发出的一瞬间,冯德海手中一把飞刀,带着无尽的杀气,直接刺进了马成木的左肩之上。 马成木吃痛,闷哼一声,直接又开了一个,只见一个家将又诡异的倒在血泊中。 瞧着两个家将莫名倒在血泊中,正在打斗的家将一阵胆寒,感觉被黑夜中一个死神顶住了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死于非命,本来就很少拼命的家将,遇到这情况,已经萌生退意。 只见几个家将,围殴陈五,一刀割下他的脑袋之后,便悄悄的退出了战场。 当又一个家将,又一次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内心的恐惧越加剧烈,只见一个一个家将在战斗中退去。 无奈冯德海也退去了。 此战,以马成木力挽狂澜而大获全胜。 对于陈五的死,根本就未曾引起一点波澜,因为他,在众人心中本就是若有若无的存在。 几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还好准备妥当,处理了伤口。 在包扎过程中,马成木也清楚了地图的事情,虽然知道地图珍贵,他还是不动声色的隐藏了下来,现在不是动手了时候,因为后面还有一片未知的原始森林等待着他们。 一切等出了原始森林在做打算。 第五十四章 共识 原始森林,自然环境优美,其内生物,动物种类繁多,集江川,溪涧,雾凇,皑雪融为一体,险秀山林,浓郁林木,神秘而静雅的大自然景观,其独特的地理环境,充分表现出原始森林鲜明的特色。【零↑九△小↓說△網】 昨夜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程风,程华子,马成木,马成海,赵三,小四,花浅幽,袁婷儿,各自带着不同程度的伤,按照地图的指示,破开龙泉镇封阴大阵的界壁,出现在原始森林内。 按照赵三对龙泉镇的了解,清楚的知道,由于某种原因,宁天崖和冯德海是出不了封阴大阵,龙泉镇的家将在没有地图的情况,谁也不敢踏足这片原始森林。 当然也不能排除利益的驱使,重金的诱惑,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钱不顾一切。 此时天色已晚,道路难行,前方又是一片原始森林,虽然有地图,也不排除迷路的危险,加上先前一阵激烈的厮杀,身体也很是疲惫,众人一致决定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 在一片较为平整的林子内,停下了脚步。 此行一路八人,分成了三个阵营,程风,程华子,花浅幽,袁婷儿为一组,马成木,马成海兄弟两自然不分家,赵三,小四同时刘家之人自然是一组。 林间空气潮湿,里面的温度自然要比外面阴冷许多,程风从四周寻来一些干材,一堆红彤彤的篝火,红润了围在篝火四周一张一张肃穆的脸。【零↑九△小↓說△網】 程风从背包里取出,备好的干粮,递给了马成木笑着,说道:“哥,我们真是有缘,兜兜转转我们有聚到一起了。” 马成木表情严肃,配上两道八字胡,还真有点高深莫测,接过干粮,说了一声谢谢,便转手递给了受伤的马成海。 程风觉得无趣,又回到花浅幽,袁婷儿身边嘘寒问暖,花浅幽见识多,比较放的开,到与程风聊得来,袁婷儿脸皮薄,被程风一逗,便害羞的满脸通红,低下头吃着手中的干粮。 吃过晚饭,简单的处理了身上的伤口,程风也没在去挑逗,身边的两个美女,可是大家不够熟悉的原因,众人都是一脸沉默,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 程风觉得气氛有点沉闷,随即拍了拍手,笑着说;“几位哥哥,现在我们好歹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前方一片茫茫原始大森林,出去的路还长着呢,总不能一直沉默不说话吧,首先我来自己介绍一下,我叫程风。 程风说着又指了指,从林子那边抱着一堆,树枝正往回走的程华子说:“这是我二叔程华子,这位小美女袁婷儿,这个姐姐花浅幽,敢问几个哥哥怎么称呼。” 说着程风学着江湖一套,拱着手,眼神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等待着回复。 “在下赵三,程风小兄弟说的没错,既然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地,那就不要在分彼此了,抛开外来者与龙泉镇之间的间隙,同心协力,一同走出这片原始森林。” 其实赵三心中有些忌惮,对面坐着的马成木,因为他自己是龙泉镇,守护者宁天崖的心腹,他不知道马成木与宁天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在外来客栈内,看见宁天崖床上被割去脑袋的女尸,还有先前果断打爆宁天崖的脑袋,想来两人之间有不可挽回的仇。 身为宁天崖的心腹,他怕马成木的报复,所以抱着拳,眼神一直停留在马成木的身上,试探着说道。 如果马成木说话,那代表这件事情过去了,如果不答复,那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这人信奉一句话,冤有头债有主,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恩怨不分的恶人,不管你先前和那老东西有何关系,既然我们出来了,就像你们说的一样,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但是我有一句丑话要说在前头,我马成木不是傻子,还请各位,不要在我面前耍一些阴谋手段,不然,我马某人的子弹可是不认人的。”马成木淡淡道说道。 赵三眉开一笑,连连拱手,说:“好说,好说。” 小四,马成海···众人都互通了姓名也算认识了,接下来就是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程华子往篝火里加了一些树枝说:“既然现在我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随即说出了他出哪里来,为什么会进入龙泉镇,一路走来,自己的分析和判断。 “我从石岩崖地下兵工厂推测,这龙泉镇有可能,是想要造反之人的内府,可是我们进入龙泉镇才发现,这里似乎跟所谓的内府,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像这里和我经过的地下兵工厂,似乎没有一点能联系上的。” “等等··”马成木听程华子一说,好像想起了什么,说:“你说,你们两叔侄在地下兵工厂,被一个黑甲男尸卫和一个白甲女尸卫追杀,随后被一条黑色巨蟒打晕,随着暗流被冲到卧龙溪大峡谷的?” 程华子点点头,说:“没错”。 “那这么说来,这龙泉镇还真和你所说的地下兵工厂,有直接的联系”马成木说道。 “怎么说?”程华子不解。 “因为,我在外来客栈地下一间石室内,就曾遇到你说的黑甲男尸卫和白甲女尸卫”马成木说道。 “那这么说来,这原始森林中的路,还真有可能是地下兵工厂,开辟的一条运输路线。”程华子说道。 “如果是这样,这条路线应该比较安全”。赵三说道。 程华子摇了摇头,说:“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条路已经很久没人走,原始森林中本身就充满着许多神秘与未知。” “这点我同意,在没出去之前,我们还是不能麻痹大意”马成木附和着说:“林中随时都有野兽出没,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我们四个人轮流值夜,这堆篝火千万不能熄灭,有火的地方野兽是不会靠近的。” 几人达成共同意见,上半夜由小四来守夜。 众人刚进入这片区域的时候,还比较平静,只是过了很长时间,就当在大家沉沉睡去的时候,嗅觉敏锐的狼,似乎发现了,不属于同类气息的存在。 呜呜呜呜···· 一声声狼嚎,好似冲锋的号角,只见黑暗林间夜色下,一道道身影在林子边上徘徊着,可能是碍于篝火,给他们传递着危险的讯号,导致它们不敢靠近。 花浅幽,袁婷儿,本来胆子小就挨在程风身边,此刻被一阵狼嚎声,把睡梦中两人惊醒了过来,颤颤巍巍的向着程风胸前靠了靠。 夏天衣服本来就穿的少,两个娇小的身儿依偎在胸前,隔着衣服就能感觉到滑嫩的肌肤,程风顿时感觉好温暖,还有那让人陶醉,女人身体特有的体香。 程风有些痴迷,有些陶醉,甚至内心还有一些疯狂,情不自禁的伸开双臂,有些颤抖的向着依偎在胸前,两个美女的腰肢搂抱而去,由于俩个女子已经被狼嚎吓的不轻,俨然未曾感觉到伸向她们腰间的咸猪手。 手间穿来一阵滑腻的肉感,程风感觉好舒服,抬头看着天空,有些昏暗的月色,程风感觉好漂亮,从未感觉有如此美丽的月色,他多么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第五十五章 鬼指路 这一夜,是程风十六年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个夜晚,同时搂抱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入睡,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天亮了,灰蒙蒙的天,朵朵乌云遮蔽了天空,久久不散,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依依不舍的,看着怀中两个美女相继脱离怀抱,抚摸着胸前残留的体温,程风站起了身。 众人吃一些干粮,补充一点体力,每人背着一个包,上路了。 林间苍天古树遮天蔽日,犹如一把把天然的遮阳伞,脚下踩着色彩各异,柔软的台藓,其上铺满一层还未化作养分的枯枝落叶,有些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鲜花的芬芳,林间松涛阵阵,兽鸟低鸣婉转。 伴随着鸟儿鸣唱,穿过一片密林,爬过一道还不算陡峭的山坡,淌过一条宽不过两米,从林间穿插而过,蜿蜒的小溪,顺溪而下,按照地图的标示,总算寻找到那条通往外界的运输路线。 前方,是一条宽约四五米,用石块铺成的小道,可能年代太过久远,小道上面已经长满了杂草。 众人心中喜笑颜开,那是打心眼里高兴,因为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喜悦归喜悦,大家也不曾停下脚步,刚刚跋山涉水的时候,大家可能还感觉有那么一点疲惫,只是当小道出现的时候,那一点小小疲惫,瞬间一扫而空,还感觉全是充满了力量,尤其是花浅幽,他甚至已经闻到了新社会,充满自由的空气。 一路走来,大家也无过多的话语,一路观赏着神秘,静雅,原始森林神奇的自然景观,远远看去,一行八人背着包,到有点像一群探险的青年旅行者。 只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零星小雨,但也不妨碍大家前进的心情。 走着走着,浓稠的乌云遮了天,伴随着一道惊雷,雨下大了,还好赵三有先见之明,早已备好了雨衣,打开背包大家都换上了雨衣,此时的雨也不算大,到也不影响前进的脚步,不过看这天色,估计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程华子提议,暂时找个地方先避避在行前进,大家也一致同意,只是道路两侧无遮无掩,也无避雨之处,只好加快脚步向前行驶,看看前方是否有避雨的地方。 轰隆,雨越下越大,风也呼啸起来,密集的雨水,噼里啪啦拍打在雨衣上,都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雨水不断的冲刷,让大家都挣不开眼,视线有些模糊,勉强可以看前方的路,只是突来的大风,到是为前进的脚步多了不少阻力。 大家都埋着头,防止雨水拍打脸庞,在没有找到避雨的地方之前,众人也没办法停下脚步,只好迎着大风,弓着身姿前进。 只是就在这时,本是走在第一个的程华子,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莫名出现的人,和大家穿着同样的雨衣,只是他每一脚落下抬起,脚下都会留下一片鲜红。 其实程华子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只是看他穿的和他们同样的雨衣,视线受阻,以为是后面的人,走到他前面去了,也不太在意,只管跟随着他的脚步前行。 时间缓缓而过,雨依旧在下,风依然在吹,似乎都没有停歇的打算。 只是在陌生人的带领下,众人的路线,似乎正在慢慢的偏离了行道。 本是一条石块铺成的小道,走着走着,却变成了被雨水冲刷的坑洼不平,满是泥泞,湿滑难行的林间泥路。 雨渐渐小了,风也有停止的迹象。 只是当众人抬起头的时候,却纳闷了,这才发现来到一处密林之间,已经脱离了通往外界的运输路线,四下茫茫,居然迷路了。 这时程风突然发现,在程华子前方居然多了一个人,连忙回头清点人数,从头数到尾居然是九个人,那多的那个人是谁? 程风赶紧拉住了程华子,指着前面,那个不曾停下脚步的人,说道:“叔,你看那个人是谁?” 程华子又不傻,赶紧回头清点了人数,心里咯噔一下,第一的想法就是:“鬼”? 随着两人的停下,众人都停下的脚步,走了上来。 赵三问道:“怎么回事?” 程风也是一脸懵逼,没有说话,指了指前方穿着雨衣,依然不曾停下脚步的人。 赵三不解问道:“那是谁?” “可能是鬼”马成木也发现了这个第九人,手中步枪,子弹已经上膛,说;“走我们跟上去看看,它到底要搞什么鬼,为什么要引我们来此。” 程华子说;“我看没必要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去招惹一个鬼。” “咦,你们快看,那边好像有一个山洞”小四说道。 众人顺眼望去,刚刚视线,都放在不知是人是鬼,带路的第九人身上去了,到不曾留意前方有一座矮山,山壁之间还有一个洞。 仔细发现,矮山前方居然也有一条道路,看样子与通往外界的运输路线差不多。 程华子赶紧打开地图,仔细比对,惊愕的发现,原来前方的那条路,才是通往外界的运输路线,那先前他们走的那条路,是通往哪里的? 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路?难道这里通往外界的路不是一条,而是两条,可地图上明明标的是一条。 “怎么了?”赵三问道。 程华子有纳闷,没有说话,把地图递给了赵三。 赵三仔细一比对,惊呼道:“怎么会这样,那刚刚我们走的路,是通往哪里的?” “难道是鬼打墙?”程风猜测道。 “你是说刚刚那个人,故意带着我们转圈圈,其实我们就是走的一条路?。”马成木说道。 “有这个可能性,”程风抬头看着前方说;“咦,那个人怎么不见了?” 众人惊奇的抬头,四目之下,那个带路的人,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转瞬之间,消失了。 “走吧,既然地图都是这样标示的,那我们也只能跟着走了”程华子说道。 ····················· 第五十六章 寄死窑(一) 踏着湿滑泥泞的道路,众人来到距离矮山前,大约有一百来米路线的小道前,停下了脚步,挡在眼前的矮山,就好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大岩石,山顶光秃秃的没什么植被。【零↑九△小↓說△網】 石壁前,半山腰上有一个形状规整,方方正正的窑洞,洞口高约两米,宽约一米左右,洞里乌漆抹黑,看不出有多深,多大。 瞧着眼前的山洞,程华子种莫名的熟悉,想了想说:“咦,这山洞到有点像古代的“寄死窑”。 程风疑问道:“叔,寄死窑是什么东西”。 程华子说:“我在上学的时候,在一片文章上偶然看到的,寄死窑,又称,自死窑,也称老人洞,话说,原始社会的人们为生存,需作极限艰苦的努力,维持自身生存才能保证族群的延续,为此,人们往往顾身不顾死,不得不把丧失谋生能力的长者,弃老荒野,或者就是送进“寄死窑”自生自灭。” 程风说;“这也太残忍了吧,这还有点人性么。” 程华子不同意程风的说法道;“那也不是他们缺乏人性,只是迫于生活的无奈,古代族群生产水平极其低下,在缺乏先进工具的情况下,没有自产自足的能力,完全靠着族群青年捕猎为生,根本没有多余的食物,供给已经失去劳动力的老人,为了族群延续和生存,只好放弃老人,别说是古代,就算是现在社会,落后的山区,依旧有这种现象存在,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 马成木接过话说;“这寄死窑,我也了解一些皮毛,只是这荒郊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挨店,根本就没有人家,开凿寄死窑有何用?” 赵三说;“对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凿个寄死窑干嘛,难不成这片原始森林,还有野人不成?” 程华子说;“我就那么一说,只是看它又点像而已,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咦··”程风说;“你们不是说,这条路线是兵工厂的运输路线么,那山腰上所谓的寄死窑,会不会是运输过程中,受伤或者垂死之人,为了避免暴尸荒野,而开凿的安息之地。” 赵三说;“这说法,虽然有点牵强,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马成木说;“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这条路才是通往外界的运输路线,那先前我们走的那条,又是通往哪里的?” 程风说;“我也只是一个猜测,要想知道是不是寄死窑,我们进去瞧瞧不就清楚了。【零↑九△小↓說△網】” “等等··”赵三说;“我们还不清楚,刚刚给我们带路的是人是鬼,这所谓的寄死窑,会不会是故意引我们过来,设下的圈套。” 程华子附和说:“我觉得赵兄这话说的有理,首先,这荒郊野岭,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当然也不排除野人的可能,但是,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往这里带,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认为那人应该是一个冤死鬼,前方的寄死窑,就是它给我们设下的一个圈套,就等着我们往里钻,好收了我们的命。” 程风不以为然道;“叔,我觉得你胆子越来越小了,就算刚刚那人是鬼,大白天的我们这么一群人,还怕他一个鬼不成,现在我们首先要却定的,路线是否正确,就必要进去瞧个明白,这山洞是不是寄死窑。” 程华子说;“你小子怎么说话的,我这不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嘛。” 马成木说;“我觉的程风小兄弟说的对,既然我们的路线出了问题,要想了解情况,只能进去看一看,这里面是不是存放着尸体,这条路是不是通往外界的运输路线,如果不是,我们真要按这条路走下去,估计我们真要迷失在原始森林了。” 程风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如果洞中有尸体,就可以证明,眼前的山洞是寄死窑,这条路就是正确的,我们就走下去,不是寄死窑,那我们赶紧掉头去找原来的路,我现在感觉这地图有点邪门,好像是要把我们,往一条死路上指引一样。” 程华子无奈说;“那好,既然意见产生了分歧,那我们就民主,举手表决。” “等一下”程风说:“我觉的,我们五个表决就好,花姑娘,袁婷儿和受伤的马成海,他们行动不便就不用参与了,因为进去探查的就是我们五个人。” 程华子说;“好,就按你说的,那同意进去的请举手。” 程风,马成木,毫不犹豫的举了手,赵三有些犹豫,小四,在等待赵三的决定,经过一番思索,赵三觉得程风他们分析的对,还是举了手,赵三的决定就是小四的决定,四票对一票,进洞探查,是否,“寄死窑”。 “我有一个提议”程风看着几人说:“你看我们几个人都进去了,外面只留下花姑娘,袁妹妹,两个弱女子,还有受伤严重的小马哥,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我觉得还是把我二叔留在外面,照看一番比较合适,毕竟外面还有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存在,我二叔虽然能耐不大,至少可以周旋一二,拖延一时半会,等待我们的支援。” 马成木本来就不放心马成海独自留在外面,程风这个提议正好随他心意,当即点头答应,说;“我同意小老弟的看法,就让程老哥留在外面照看一二,万一我们几人在里面出了问题,至少留下一个人,能带着他们走出去的希望。” 赵三无所谓的,抬抬手说:“我也没什么意见。” 小四习惯性的拍着马屁说:“我听大哥的。” 程风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叔胆子小,不想进去,那就让他留在就好了,既然他们这么理解,正好歪打正着,高深一把,说:“那好,几个哥哥都同意了,事不宜迟,那我们就走吧。” 第五十七章 寄死窑(二) 设计开凿寄死窑者,为了防止洞内长者死后,尸体被野兽蚕食,故而把洞口提高半丈。 如此高的距离,几人背着沉重的物品,进洞多有不便,决定还是轻装进入比较可取。 取下背上,装满各种野外求生物品的背包,这时雨已经停了,几人相继脱去雨衣,便向着寄死窑走去,从小道而去,是一个小斜坡,加上刚刚下过雨,道路有些湿滑,幸好两侧灌丛浓密,不然还真不好上去。 艰难的来到石壁下,赵三惊呼道;“快看,那洞口流出来的是什么?” “血···好像是血。”小四神色有些慌张说道。 赵三,小四,同时握紧手中的大刀,神情紧张,直勾勾的盯着洞口,生怕出现什么意外,马成木也端着手枪,做好了攻击的准备,随时应变突发情况。 由于程风年纪最小,被安排走在了最后,石壁下是一块比较平整的泥土地,刚站稳脚,耳边就传来一声惊呼,抬头望去,果然看见洞口沿上,一道鲜红的血液,正顺着石壁残留的雨水,缓缓向下流淌着。 几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心里都是一阵紧张,都在猜测,这寄死窑里莫非有活着的人不成,亦或者是这洞里真有鬼。 几人屏住呼吸,还来不急讨论,只听洞中忽然传来“哇”的一声,声音清脆洪亮,像极了小儿的啼哭之音,紧接着,声音嘶哑,哽咽,直到消失。 随着哭声消失,洞里又恢复了平静,洞内是平静了,只是身在石壁下的几人,心却不能平静了。 几人心脏砰砰,脸色变了有变,握在刀柄上的手,都捏出了一把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被吓到了。 赵三神色有些不自然,右眼皮跳了跳,说:“什么声音。” 小四感觉腿肚子有点抽筋,向后退了两步,害怕的说;“哥,好像是一个婴儿在哭。” 赵三说;“荒郊野岭的那里来的婴儿,我看是鬼吧。” “我看未必是鬼”马成木说着,伸手向着石壁上,流淌的血液摸了一把,拿到鼻间嗅了嗅,说:“这血液还很新鲜,我想里面不是鬼,应该真的是一个人。” 赵三不不容置信的失声道;“怎么可能?” 小四迎合道;“我也觉得不可能,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是人,八成,不,肯定是鬼。” 马成木虽然觉得荒郊野外,除了他们,不可能在有另外的人,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说;“你们在外面等着,我爬上去看看。【零↑九△小↓說△網】” “马兄,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们折回去寻找原来的路,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赵三有些担忧,虽然对马成木很是忌惮,也希望他死掉,但是他此刻觉得,这条出去的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有如此强大的盟友在身边,出去的几率也会增加几分,在没有安全的走出去之前,他还是不希望马成木出现变故。 “放心没事”马成木镇定的说着,把步枪放到洞口沿上,随即取出挂在腰间的手电,同样放在洞口,双手抓住洞口,双脚瞪着岩壁双手一发力,很是娴熟的爬进了洞口。 赵三为马成木的举动,捏了一把汗,紧张的盯着洞口马成木的一举一动,如果真出现什么变故,他好第一时间逃走。 当马成木爬进洞口的时候,没有遇到想象中的变故,捡起地上的手枪,打开手电,灯光之下,如马成木猜测那般,果然在离洞口不远处,发现了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瞧着脚下,正缓缓流淌的一条血线,马成木这才释然,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但始终想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人。 细看之下,只见尸体怀中,还抱着一团东西,从哪哭声可要想到,尸体怀中应该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马成木没有冒然前进,只是站在洞口,观察着里面的环境,山洞不大,高约半丈与洞口齐高,平整向下延伸,手电所及,居然看不到底,宽约十米左右,到有点不像古代寄死窑开凿规格,但是这里充满了诡异,不能以平常规格看待。 仔细发现,洞壁角落处,发现了几具已经风干的尸体,想来应该是很久以前,运输途中,失去劳动力或者残疾人士,由此看来,这山洞真就有可能,是一个不规则的寄死窑,那么说来,外面那条道路,果真就是通往外界的运输之路。 马成木也不在去纠结,最初走的那条路是通向哪里的,因为,诡异的事情太多,根本就想不过来,那何必在去烦恼。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刚刚那声婴儿声,是不是说,尸体抱着的那个孩子,可能还没死,好奇心作祟,还是想看个究竟。 只是正当马成木要迈前进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如蚊子发出嗡嗡嗡的声音,紧接着,尸体抱着的襁褓,忽然一阵剧烈的蠕动,下一刻,只见一群,屁股鼓鼓的蚊子,从襁褓中飞了出来,嗡嗡嗡的向着山洞深处飞去。 蚊子飞走了,只是嗡嗡嗡的声音,久久不散,回荡在山洞中,听那声音悠远,可以初步判断,这条山洞应该很深。 正在洞外焦急等候的赵三几人,见马成木进去就没了动静,连个声响都没有,便有些着急的喊道;“马兄弟,你还好吗?” 马成木回应说;“我没事,洞里很安全。” 听着安全,赵三心理可算舒展了一口气,只是他好奇,难道山洞里真是一具尸体,于是他也向着洞口爬了进去,小四见大哥都进去了,自己也跟着爬了进去,见到两人都进去了,程风也按捺不住了。 只是程风个子比较矮,洞口比较高,爬起来到也有些吃力,使劲蹦了好几下,这才趴上了洞口,撑着双手,双脚不停的用力瞪着石壁,一半身子艰难的爬进了洞口,腹部以下还吊着石壁上。 扒拉这右腿,使劲向前挪动这身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进了洞口,只是刚一起身,抬头,只见一张血色脸孔,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眼前,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程风,四目以望,时间短暂的停顿,一个呼吸间,程风回过了神,吓得亡魂皆冒,汗毛倒竖,还未立稳的身子,直接就向着洞外栽去。 随即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声“鬼啊·····” 第五十八章 食肉蚊(一) 刚爬进寄死窑的赵三和小四,就听见洞口程风传来的惊吼,连忙紧张的从洞中折了回来。 瞧着躺在岩壁下,扶着腰,痛苦呻吟的程风,赵三说道;“程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程风苦涩着脸,扶着差点被折断的腰,从地上站了起来,摆了摆手,说:“哥,我没事这洞口太特么高了,不小心踩滑了,就掉了下来。” 其实程风想说,我靠,真他么活见鬼了,只是看着站在洞口好端端赵三和小四,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赵三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遇到什么事,来兄弟,哥哥拉你一把吧。” 程风也没矫情,伸手被赵三拉着进了洞,这时马成木也从洞里走了出来,询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 赵三摆摆手,说:“没什么事,就是小兄弟不小心摔了一跤。” 马成木说:“没事就好,我们进去看看吧,我觉得里面有一条不知道通向何处的通道。” 马成木端着枪走在前面,赵三和小四也打开了手电,昏暗的寄死窑亮堂了起来。当然引人注目还是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赵三说:“想不到,这里还真有一具人的尸体。” 小四指了指,洞壁下几具已经风干的尸体,有点胆怯的说:“哥,那边还有几具。” 程风也发现了那几具尸体,眼神不由一亮说;“难道这里,真是为运输者失去劳动力或者残疾者,开凿出来的寄死窑。” “说是寄死窑也不为过,但它更像一处,遗尸处”马成木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指着洞中散落的尸骨说:“你们看,这洞中散落这无数的尸骨,已经远远超出了,寄死窑原本的范畴。” 程风说;“是不是寄死窑,那到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确定他是运输者的尸体,那么就说明了,这条路就是通往外界的运输路线。” 小四疑问道;“那先前我们走的那条是假路?” 程风说;“嗨,其实我们也没必要去纠结那么多,世界上解释不了的事情多了去了,干嘛非要去强行解释,现在最主要的,我们能不能安全的出去就可以了。” 赵三点头同意说;“小兄弟这话在理,想不明白,还想他给球。” “你们来看”人多壮了胆,马成木来到血泊中的尸体前,指着尸体说。 “咦,他怎么穿着一件兽皮,难道他是野人么?”赵三疑问道。 这时程风也走了过来,他没有去看尸体穿的是什么,而是看着尸体的那张血色脸庞,震惊的暗骂:“我靠,这他妈不是在洞口,老子看见的血脸么,难道真他么是鬼?” 赵三盯着被尸体抱在胸前,一个被一块虎皮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说道;“他抱的是什么?” 马成木说;“我想就是哪个传出哭声的孩子。” 赵三说;“难道这孩子没有死?” 马成木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听哭声应该是没死。” 平静了下,内心波动的情绪,程风说出了一个大胆,且不可思议的想法,说;“我觉得刚刚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就是这具尸体化作的鬼魂,故意把我们引来,救他的孩子。” “老弟你别说的这么邪乎,哥哥就怕这些鬼物,说的我瘆得慌”。赵三忍不住的打了个寒碜,有点恐惧的说,别看赵三杀人眼皮都不眨一下,他怕的就是这些鬼物。 马成木没有反驳说:“虽然毫无根据,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暂且就不用管他,是不是化作鬼魂指路,孩子毕竟是一条生命,遇见了那就施个援手,做个善缘。” 马成木对敌人狠,对自己有危险的人狠,但他也不是滥杀无辜者,心里还是有一颗怜爱之心。 从尸体上取下襁褓,打开一看,惊愕的发现,襁褓中那里是什么活着的婴儿,原来是一具血色骸骨。 瞧着马成木抱着虎皮襁褓,一脸的凝重,赵三好奇,伸头去看,惊掉了一下巴,说;“孩子呢?不会真他娘的是鬼吧?” 人人都有好奇,小四和程风都不例外,瞧着襁褓中血肉模糊的骸骨,都无比的震惊。 马成木忽然想到,在进看到尸体的时候,尸体怀中的襁褓一阵蠕动,随即就见,一群数百只看似像蚊子的生物,屁股鼓鼓的从襁褓中飞了出来。 “难道,是那些蚊子把这孩子吃了?”马成木低声道。 “蚊子,什么蚊子?”赵三好奇的问道。 马成木放下手中的襁褓,把刚刚所见到的说了一遍。 三人都是同样的反应,和表情,;“不会吧,蚊子会吃人肉?” “我也只是猜测,具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还是就是,那是只是疑似蚊子的生物,到底是不是蚊子,那还有待考证。”马成木说。 “诶,你们快看,前方有一排排血色的脚印。”程风指着尸体前血色脚印说道。 其实程风心里还是比较的相信,蚊子食肉的可能,因为他在死亡之林就曾碰到,吃人的兔子。 瞧着血色脚印的走向,是里往外面走,难道这具尸体,活着的时候,是从里面走出来了的,那这条通道后面,连接着怎么样的一个地方,原始的野人部落?还是如同龙泉镇那般被封闭的古镇? 第五十九章 食肉蚊(二) 就在几人,观察着地上血色脚印的时候,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幽深昏暗的山洞内,异变突起,整条山洞,就好像一只小船,被浪花拍打一阵晃动,紧接着,伴随着摇晃的山洞,洞内又传来一阵轰隆隆剧烈的声响, 一股浓浓死亡的讯号,顿时笼罩心头,几人身心一震,感觉情况不妙,同时转身,准备退出山洞。 说时迟那时快,先前还感觉声音悠远,转瞬之间,只见一道高大黑色的身影,像一列疾驰的火车,飞速穿过山洞,轰轰隆隆,从黝黑的洞内冲了出来。 马成木站在洞口深处,感受最为明显,跑动之间,下意识的一回头,手电灯光所及,只见一个与洞口齐高,满身布满鲜血淋淋的伤口,好似才经历一场惨烈战斗,毛发绒绒的黑猩猩。 狂奔而来的黑猩猩,敏锐的察觉到,山洞中几道陌生的气息,踩着急刹车稳住了硕大的身躯,两只铜铃大眼,冒着绿幽幽的光芒,好奇的观察着眼前,几个异类诡异的举动。 只是当它看到地上,躺在血泊中尸体的时候,神情瞬间突然扭曲了起来,变得狂躁不安,捶足顿胸,张开血盆大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獠牙,好似失去亲人一般,发出一声悲愤,充满动物原始野性的哀嚎,凶狂的向着几人扑了过去。【零↑九△小↓說△網】 “快走,”马成木一惊,大喊一声,端着枪,就朝着奔来的黑猩猩开了几抢,虽然黑猩猩体积庞大,移动速度却是很快,加上洞中光线不好,几抢都没能打中它的要害,虽然每一抢都打在了它的身体之中,只是黑猩猩皮糙肉厚,对它造成的杀伤力并不是很大。 马成木的举动已然把它激怒,暴怒的黑猩猩,更加凶狠的咆哮起来,它想要站起身,只是洞口高度不够,一抬头就碰到平整的石壁,疼痛不堪。 吃了亏的黑猩猩,情绪有些失控,更加的狂暴与疯狂,不断的用身体撞击着石壁,想要把该死石壁撞出两个大窟窿,黑猩猩疯狂的撞击,山洞晃动更加的激烈,石壁上的石块,也随着震动而不断的掉落,石壁上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山洞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迹象。 黑猩猩莫名的疯狂,几人都感到非常的震惊,不安,恐惧,害怕,都不成犹豫的快速向着洞口跑。 小四胆子最小,进入山洞也没敢太深入,一直就在洞口边缘待着,充当陪同的角色,当黑猩猩出现的时候,吓得两腿直哆嗦,有些惊慌失措,什么也不想,也不管大哥不大哥的了,就是向外跑,他们的死活好像根本与他无关一样,首先想的就是自己逃命,深怕跑慢了被黑猩猩给拍死了。【零↑九△小↓說△網】 程风和赵三虽然同在尸体边缘,程风突发事件经历比较多,同样惊恐,但是反应不迟钝,腿脚也麻利,只是惊恐的骂了一句“我靠”转身就跑,管你丫,几个的死活,巴不得他们都死在里面,就没有人能危险到自己的生命了,带着两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出了原始森林,拿着两个金条,取了许小雅,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山洞剧烈的晃动,石壁上的碎石被撞击的不断的脱落,本来山洞光线不好,程风跑的急促,根本没有注意脚下的路,一脚踩到地上一块圆形的碎石,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像一个被用力抛出的手雷,直接向前栽倒而去。 咚的一声,撞到边上的石壁,瞬间昏头脑胀,头破血流,还好程风从先锻炼,皮糙肉厚抗摔打能力比较强,迅速想要从地上爬起,爬动之间,手上传来异样的感觉,幸好手中的手电,还紧紧的握在手中,趴着地上弓着身子,手电赶紧照射而去,只见石壁边上有一具风干的尸体,就在腐烂的衣服间,程风的手掌下有一本黑色的皮册子。 程风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遇到你,那就是有缘,迅速抓起黑色的皮册子,连忙起身,踉踉跄跄像喝醉酒一般,向着大约一米距离的洞口走去,一脚踩空,直接向着洞外栽倒而去。 啊····· 赵三似乎亏心事做的太多,运气不太好,正要离去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尸体,好像复活了一般,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心中一惊,赶紧低头去看,只见地上的尸体,突然睁开血淋淋的双眼,带着怨气有些死不瞑目,直勾勾的盯着赵三,四目相对。 本来就惧怕鬼物的赵三,一个杀人连眼皮子都不抬的大老爷们,居然在此时吓得尿了裤子,身子颤抖着,使劲抖动着被尸体抓住的腿,只是尸体的手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脚踝,无论怎样,甩都甩不掉。 回头瞧着,一步一步迫近的黑猩猩,赵三有点急了,拖着地上的尸体就走,这时,断后路的马成木跑了过来,看着赵三说道:“你他娘的还在这里磨叽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马成木的到来,赵三感觉救星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哭音说道:“马兄弟,你可要救救我,我被鬼给抓住了。” 赵三指着地上,正瞪着双眼,抓着自己脚踝不松手的尸体说。 马成木低头一看,只说了两个字“我靠”,一把夺过赵三手中,握的死死的大刀,直接砍下了尸体的手臂,拉着赵三就向着洞外跑去。 就在这时,漆黑的山洞内,又突兀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响,封闭的山洞声音的传播速度,转念即到。 此时,小四和程风已经先一步出了洞口,马成木拉着腿上拖着一条手臂的赵三,也来的洞口前。 只听嗡嗡嗡的声响铺天盖地而来,直震的赵三和马成木头皮发麻,头昏目眩,只见密密麻麻一群,足有上亿,像似蚊子的兽体,犹如山洞中的一堵移动的墙,化作流星,瞬间就淹没了奔跑中的黑猩猩,出现在洞口前。 蚊子所过,只听黑猩猩一声不甘的怒吼,便在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 一只,十只蚊子或许不可怕,只是千只,万只甚至上亿的蚊子,向你朴来,就算是一头数吨重的大象,可能瞬间都要被吸成肉干,更别说两个几百斤的人了,不用一秒钟,可能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想想就让人可怕,两人也不犹豫跳出洞口,逃之夭夭,只是这数亿蚊子没有想象的那般,追出洞外,只见它们出现在洞口便折了回去。 有些狼狈,跌跌撞撞,惊慌失措的跑回,正在小道上等候的队伍,脸红气喘,满头是汗简单的说了两句,众人脸色都有不自然的向着前方跑去。 第六十章 食肉蚊(三) 夏季的天,说变就变,上一刻还是乌云密布,雷雨滚滚,转瞬间,又是红日高照,彩云朵朵。【零↑九△小↓說△網】 寄死窑的出现,基本确定了眼前的道路,就是通往外界的一条运输路线,顺着道路,一直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众人都跑不动了,这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回头望去,寄死窑已经离开了众人的视野,身后也未曾见到,上亿蚊群踪迹,危机暂时解除,众人这才释然的松了口气,擦着额头的汗水,喘着重重的粗气,毫无顾忌形象,就向着有些湿润地上躺了下去。 先前程风被石壁撞破的脑袋,由于情况危急,伤口还未来的急处理,在加上剧烈的运动,血气上涌,额头上一道破开深深的口子,还止不住的流着鲜血,程风似乎未曾注意到这个问题,以为是出的汗,一抹额头,感觉黏黏糊糊,伸手一看,鲜红一片,这才感觉,头有点晕,眼有点花。 这时程华子走了过来,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担心,轻声的说;“我说你小子,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不要总是冒冒失失的去冒险,我们只要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安全的出去就行了,我可不想到时候抱着你的尸体出去。” “叔,这是个意外,下次我听你的,有事我躲的远远的,”程风翻看着,从寄死窑得来的黑色小册子说道。 “你看你全身上下的伤,你说说,这都是第几次意外了,幸亏老子心脏比较好,不然你没死,老子到要被你吓死不可。”程华子说道。 “嗨,我皮子厚,这点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程风摆摆手不以为然说。 “就你嘴皮硬”程华子说着一巴掌,向着已经包扎好的额头拍去说;“现在天高皇帝远,这段时间在跟老子顶嘴,在跟老子对着干,看老子怎么收拾。” “啊···,叔,你下手轻点,我现在可是病号,你要把我敲出脑震荡,你可的负责任。”程风痛的龇牙咧嘴。 “哟,你现在知道你是病号了,你跟老子唱反调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会成为病号。”程华子说。 “我都说了嘛,这只是一个意外,叔,你这婆婆妈妈的毛病的改,一点没有大老爷们的气概。”程风说。 “讨打是不”程风说着又要向着程风拍打而去,程风反应快,赶紧用手中的黑色册子格挡。 “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程华子好奇。 程风摆了摆手中的册子说:“我从寄死窑内,一具尸体胸前无意中得到的,好像是运输者记录的日记,只是这册子上写的是古体字,我也就模模糊糊认识那么几个字。”说着程风把手中的黑色册子,递给了程华子。 接过小册子,程华子好奇的翻阅起来,果然是一本记事的日记本,程华子虽然念过大学,专业理科,对古体字水平不比程风好太多,既然看不懂,那就随意翻翻了,翻到后面,却没有了文字,只有一条一条如蚯蚓盘旋的线条,线条中标有山,有林,还有溪涧,看上去到像是一幅幅地图。 只是没一页泛黄的纸张,标示的路线都不一样,而且山,林,溪涧的地里位置都不一样,看起来有些杂乱不堪,程华子以为,肯定是运输者闲来无事,画着玩的,便失去了兴趣,随手把小册子丢给了程风。 “叔有什么发现,是宝贝么?”程风说。 “对,是宝贝,只是我眼拙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好好的收藏起来,说不得将来有大用。”程华子打趣道。 程风有些不信,说:“真的假的,你不是忽悠我。” 程华子说;“我这么正直的人,你看我像是忽悠你么,好了,不跟你说了,好好休息一会,等等还的赶路,记住以后少惹麻烦。” 程风才不理他,把手中黑色的小册子,当宝贝一样装进了背包,在卧龙溪石岩崖得到的令牌,本来是想当做传家宝的宝贝,在进入龙泉镇的时候弄丢了,可把程风痛惜了好几天,这小册子可无论如何都不能搞丢了。 其实现在队伍中,最悲催的还是赵三,腿上带着一条手臂跑了一路,那手掌就好像嵌腿上一样,就是掰不开,被手掌楛的死死的,脚踝血脉不通,脚掌涨的发紫,脚趾头已经慢慢失去了知觉,如果在等一会,估计脚掌都要要废了。 无奈,掰扯不动,那就只好用匕首,小心翼翼,一根一根手指头把他割掉,杀人不可怕,不是自己杀的人,对于死物赵三杵的要命,割着手指头,手都在发抖,每割掉一根手指头,都要恶心好一会,可把赵三难受的,只是在众人面前也不好表露出来,只好在一边偷偷的割。 时间缓缓而过,一晃几小时过去了,天上的太阳也慢慢落了山,众人修整也差不多了,程风得到程华子的警告,万事莫出头,只要老老实实,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安全的出去就行了,刚刚才敲得的警钟,程风也的收敛一点,也不提出不出发,只管坐着就好。 赵三把脚上的手指的全部割掉完毕,恶心干呕好一阵子,搞的有点精神恍惚,也提不这个头。 程华子就不说了,他的想法就是,只管低头做人。 小四就是个拍马奉承的软化,马成海缺胳膊少眼的残疾人,花浅幽,袁婷儿两个弱女子就不用说了,自己都照顾不好。 现在剩下的主心骨就只有马成木了,毫无疑问的被推崇为,这队老弱病残奇怪队伍的领袖了。 抬头看了看,太阳快要下山的天,说:“同志们,看天气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赶路了。” 在马成木的带领下,整理好行装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上了路。 早上因为天下雨的缘故,真还没有好好欣赏,原始森林的壮丽自然的景观。 小道两侧,都是高高地低低的树,远处山峰青翠,林边倒下的乔木,林间湍流而过的溪涧,高耸青山上飞洒的流瀑,把原始森林的美展现的淋淋尽致。 嗅着芬芳潮湿的没有杂质,没有污染,纯净的新鲜空气,聆听着松涛与鸟鸣,这那里像是在逃亡,这是在旅游嘛。 一路上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气氛有些沉闷,几天的接触,程风和几人也算是有些熟悉,程风就起哄,让袁婷儿唱首歌,助助兴。 赵三知道袁婷儿的身份,差点成了刘家的少奶奶,只是以前身份不一样,打交道的机会也少了许多,以前的在龙泉镇的时候,到还要敬畏几分,现在都出了龙泉镇,一起走在逃亡的大路上,也没那么多规矩,也随着程风起哄。 笑着叫嚷道;“以前在刘家的时候,早就听说婷儿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可是大才女,还请不要吝啬,露她一手,让我们这些粗人开开眼界。” 袁婷儿脸皮薄如纸,那经得起这番起哄,赵三话还没有说完,就红着一张脸,含羞的躲在花浅幽身后,不敢露出头。 这两天的接触,花浅幽到和袁婷儿熟络了起来,以姐妹相称,女人嘛总有很多话题,交流起来也比较容易。 看着红着脸躲在身后的袁婷儿,花浅幽出来解围道;“婷儿妹子脸皮,要不我给大家唱一首。” 程风当然第一个拍手叫好,其他的嘛也纷纷响应,只是赵三心理有些不爽,以前的枕边人,现在形同陌路,虽然嘴里总是说不计较,但是心里怎么会没有一点疙瘩。 “好,那我就唱一首,山歌好春江水吧” 唱山歌叻 这边唱来那边和噢 那边和 山歌好比春江水叻 不怕险滩湾又多 噢湾有多 ············· 第六十一章 食肉蚊(四) 伴随着一曲轻快婉转的歌曲,沿途欣赏着美丽的风景,众人的心情愉悦了不少,这般有说有笑,大家也渐渐熟悉了起来,就连有些高冷的马成木,偶尔也会插上两句,讲讲冷笑话。 一路走来,气氛十分的融洽,赶路带来的疲惫也冲淡不少。 当然一路走过,在沿途的石壁中,也曾发现了好几个山洞,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不规整的寄死窑,当发现一个又一个的寄死窑之后,众人更加坚信,脚下的这条路,就是能出去的运输之路,得知这一点,大家的心情更加的高涨起来。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今天刚刚下过雨,虽然下午出了太阳,温度还是下降不少,山林之中一到夜晚,潮湿的空气显得有些阴冷,加上众人逃亡的时候,也没带什么避寒之物,本就疲于赶路,就这样露宿空旷之地,很容易生病。 行走了大半天,已经走进原始森林中部,山里中可能有大型野兽的出没,晚上就这样扎营,可能也不太安全,马成木提议,加快前进的脚步,寻到一个有遮挡的地方,在行修整。 约莫行走半个小时,此时太阳已经下了山,落日红霞,把天上朵朵白云,染的红彤彤的,与山边的青山绿林,交付相应,远远望去,像极了一副美丽的画卷,让人陶醉。 又行进数百米,拐过一道湾,突然发现前方小道边上,有一栋房子。 “这房子应该是,运输者的路过的驿站吧”程华子说。 “应该没错”马成木也点头称是。 众人一阵欣喜,脚步又快了几分。 这是一栋就地取材,没有华丽的外表,依托山林而建,占地面积约三百平米,全是用木头建造而成的两层宅院。 欣喜的推开房门,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反倒是一股浓浓的恶臭,瞬间扑面而来。 当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屋内引起一阵混乱的骚动,贼眉鼠眼的老鼠,偷鸡摸狗的狐狸,凶狠正在啃食尸体的野狼,吓得一阵乱窜,从开着的窗户,和后面冲出了屋子。 轰隆隆的骚动,把众人惊了跳,以为又出现什么鬼物,当看清落荒而逃的动物,这才释然,入门而望,只见杂乱的大厅之中,堆满了大小不一,密密麻麻野兽的尸骨,许多苍蝇嗡嗡嗡的在兽骨之间,嬉戏打闹飞来飞去。 大厅之中不完全只有尸骨,还是一些刚死不久,没有腐烂的尸体,腐烂的碎肉之上,铺满了一层苍蝇和不知的蚊虫,还有那在尸肉之中不断蠕动,一条条白白净净的蛆,让人看了忍不住一阵恶心干呕。【零↑九△小↓說△網】 看着屋中如此环境,想来这房子久不住人,已经成了野兽的聚集地,也成了食肉动物的猎食之地,也间接说明了,这地方很有可能有大型野兽出没。 “这屋子能住人?”程风捏住鼻子,恶心的不要不要的,说道。 “现在是不能住,打扫打扫就能住了。”马成木说。 “什么?你的意思,我们在这住一晚上,还要把这里面打扫干净咯?”程风说道、 “你看屋内那些大型兽骨,还要刚刚被我们吓走的野狼,可是看出这片区域,有大型食肉动物出没,比如老虎,狮子,豹子,这一类的凶悍之物,我们住在外面,安全没有保障。”马成木说。 无奈,一切为了安全着想,众人那是忍着恶臭,一点点把屋内的尸骨清扫了出去,这忙活就是二个多小时,终于把屋子清除干净,打开封闭的房门和窗户,又透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风,屋内的异味才勉强被清除,这才走进了房中。 接近两个小时的不停的忙碌,程风累的疲惫不堪,哀嚎连连,还好运气比较好,在清除屋子的时候,在角落发现一窝兔子,晚上到可以打打牙祭。 还真别说这房内,还真是五张俱全,锅碗飘盆样样俱全,难怪这房子能成为周边野兽的聚集地,房子后面隐藏这一条宽不过一米的小溪,取水到是很方便。 屋子打扫停当,接下来就是分配工作了,程华子带着两个女孩子,到小溪边取水和清洗洗锅碗瓢盆,马成木端着枪带着程风和小四,进林子去寻了许多树枝,当然杀生这种事,就的交给杀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赵三。 一切准备完毕,花浅幽亲自下厨,一盆香喷喷的兔子肉便上了走,一直以来都是馒头就清水的几人,肚中的油水早就被刮光了,眼泪汪汪的看着眼前的一盆兔子肉,那是吃的满嘴流油,感觉这一顿,那是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肉,无限感慨。 吃过晚饭,照例安排,屋中点上篝火,几人轮流值夜,花浅幽,袁婷儿,受伤的马成海,加上程风四人被安排上了二楼,下面就由马成木剩下四人值夜。 一根烛火,点亮的黝黑的房间,程风四人围着蜡烛做了下来,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 程风想到了什么,看着马成海说:“马哥,你们是盗墓的吧?” 马成海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从小就跟着我大哥二哥一起盗墓。” 程风说;“其实,以前我经常听我二叔说盗墓的事情,觉得还蛮有趣的。” 马成海摇了摇头说;“没有你想象中的好,整天提心吊胆,都是一群走在死亡边缘的人,被人称作一群活着没埋之人,本来想做完这一票就收手了,哪成想会天降横祸,突生变故,二哥也白白搭了性命。” 听他这么一说,原来盗墓者表面风光,实际上也是一群可怜的人儿,提到他的伤心事,程风也很是歉意的说了对不起。 马成海笑着说,:“这都是他们的命。” 程风唏嘘一番,又转头看着花浅幽说;“花姑娘好像跟赵三哥哥有些不愉快的事情?” 花浅幽到很是坦然,也不作任何隐瞒,直接说出了她的一切,和她经历的人生。 袁婷儿的事情程风是知道的。 每个人都有一点各种不同的遭遇,都是天涯沦落人。 东一句,西一句,聊着聊着,几人便进入了梦乡。 第六十二章 食肉蚊(五) 静谧的夜晚,风吹打着树叶飒飒作响,黝黑的密林中偶尔传来几声低鸣的狼嚎。 按照分配的轮岗时间,此时轮到小四值夜,屋中用枯枝堆起的篝火,随着跳动的火焰,啪啪作响。 小四胆怯的坐在篝火旁,一手握着刀柄,一边不停的往篝火中加着枯枝,嘴里还念念有词。 时而,屋外传来一声狼嚎,握着刀柄的手便紧上一分,充满恐惧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熊熊火焰,也不敢回头去看,心中一直祈祷;“千万别进来,千万别进来,进来我肯定砍死你们。” 篝火旁的小四,如坐针毡仿若度日如年,提着的心一直不停念叨,只是念的含糊其辞,分辨不清念的是什么,估计就是一些自己安慰一类的话吧。 就这样时间缓缓而过,当屋外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屋子后门,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敲门声。 咚咚咚 一直警惕着屋外动静的小四,那可听的真切,本来就提到嗓子眼的心,咯噔一下,差点从嘴里跳了出来,内心的第一想法就是,“鬼”,要不就是聊斋志异里面,所描述的野兽成精,幻化成人形的妖怪。 原本以为,屋外的鬼或者妖怪要破门而入,小四要大喊的时候,声音在响了三下以后,却又离去的消失了。 随着消失的声音,小四的心稍微平复了一点,只是没有勇气回头去看,门或开还是关,自我分析道:“幻觉,肯定是幻觉,世上怎么会有鬼,可能是我聊斋故事看多了,自己吓自己。” 就在这时,屋外却又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敲门声,小四准备叫喊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叫声:“小四,你个狗日的王八羔子,老子出去撒泡尿,你就把我关外面拉,快点起来给老子开门。” “大哥?” 跟随赵三,十几年,他的声音小四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大哥在替换了他以后,不是去睡觉了么,什么时候的出的门,只是那声音出自赵三肯定没有错,于是有些怀疑的转身回头去看,只见,大厅地板之上,确实没有赵三的身影。 这时,屋外又传来赵三的叫骂声;“小四,你他娘的听到没有,快点给老子开门,外面阴测测老子怕鬼。” “怕鬼?对咯,大哥和我一样都怕鬼怪”怀疑归怀疑,小四可是确定,外面的就是大哥。 再一次后头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小四这才站起身,走到了后门开了门。 赵三搓了搓手掌不爽的骂道:“你他娘的有病是吧,知道老子怕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来撒泡尿,你把老子关外面干嘛。” 小四有心想解释,自己坐在屋里根本没有动过,不是他关的门,确被赵三恶狠狠的一把拉开,进了房门,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太紧张了?以至于大哥出去,都没有听见?那又是谁关的门,鬼?”一想到鬼,小四心就不由的一哆嗦,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被赵三一把拉到了门外。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黑漆漆的林子,想的满脑子都是鬼怪,只是就在小四准备进屋的一瞬间,敞开的房门,突然砰的声自己关上了,赶紧伸手去拉,房门好像被锁住了一般,根本拉不动。 焦急的小四,以为是赵三为了报复,而搞的恶作剧,故意把他关在门外,敲着房门朝屋里喊,说:“哥,那门不是我关上的,快开开,我也怕鬼。” 就在小四喊话完之后,背上忽然传来一阵被针扎一样的疼痛,小四恐惧的赶紧回头去看,耳边传了嗡嗡嗡的声响,原来是几只野蚊子,正在叮咬他的后背。 山野之间出现蚊子,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随意拍死了几只,在眼前嗡嗡嗡直叫唤,让人烦躁的蚊子,便转身回头继续叫喊,敲着门。 “哥,开门呀,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为了让赵三开门,小四主动承认错误,哀求着赵三开门。 小四故意把门敲得重一点,叫喊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即使赵三不开门,也能他屋中的马成木和程华子叫醒是一样的,注意虽好,可是不管用呀。 沉重的敲门声和叫声,依然未曾唤醒,仅仅只隔着一道木门的人,声音好似石沉大海一般,根本得到任何的回应,这下子让小四更加恐惧着急了,觉得事情有蹊跷,到他又想不明白,蹊跷在什么地方。 啊····· 漆黑的山野中,一声惊吼声,惊醒了躺在屋中休息的众人。 马成木警觉性最高,睁开双眼,抓起手枪就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看着洞开的房门,寻问着同样被惊醒的赵三,说道:“你兄弟,小四呢?” 赵三和小四交接,刚躺下就不久就被惊恐的惊醒了,说道:“我们交接的时候,出去方便去了。” “糟了,他可能出事了。”马成木听着叫声,心里有些不安道。 这时,楼上的程风几人也被清晰的惊吼声,惊醒了过来,下了楼。 “嗨,他这么个大活人,去拉个屎能出什么事?”赵三不以为然道。 啊······ 话落,只是从屋外又一次传来,痛苦的惊吼声。 “你们在这里呆着,不要出来”马成木回头看着下楼的几人说道:“赵兄,程老哥,我们出去看看。” 赵三立马答应,程华子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屋外,右手边林子里,依稀传来一道轻微痛苦的呻吟声,三人戒备着,闻声而去。 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林中枯叶堆积而成的道路,缓慢的向前深入,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消失周围这边树林之中,这时几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小四此时估计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气氛有些沉重,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出来找了,那就活人见人,死要见尸,不可能就此离去。 又行驶数百步,出现在三人眼前的,是一片荒芜凄凉,没有墓碑,透发着阴森恐怖的坟地。 坟地内阴冷的气息,让马成木三人都感觉不自在,都怀疑那叫声,是不是坟地里的孤魂野鬼,故意制造出来引他们而来的。 就在三人猜测之时,只听一阵哗啦哗啦剧烈挣扎的声响,从坟地里传了出来。 三人震惊的同时望去,只见坟地里,小四正被一群蚊子叮咬的,只剩下血淋淋的半边身子,手臂,大腿,脑袋,胸前的肉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血红粘连着些许碎肉的骨头,随着肚皮的肉被蚕食,腹中的内脏,大肠,小肠,都从身体里滑落而出。 随着一群蚊子吃饱而离去,似乎传递的某种信息,又一群蚊子源源不断的从坟地里飞了出来,捕食着小四残余的尸体,无尽痛苦的折磨下,小四最后挣扎的抖动了两下,而气绝死亡。 不是亲眼所见,远处看的触目惊心,恶心干呕的马成木三人,打死也不相信,蚊子不吸血,它吃肉。 三人准备退去,脚下踩动着树叶轻微的脚步声,似乎引起了蚊子的注意,从后面赶来的一群蚊子,嗡嗡嗡的向着马成木三扑去。 第六十三章 狼王 “快跑·····” “我靠··” “他娘的什么鬼··” 瞧着从坟地里飞出来,一群上百只蚊子,正朝着自己这边飞来,三人都瞪大着双眼,同时惊恐的吼道。【零↑九△小↓說△網】 在没有见过先前一幕的时候,蚊子的定义,就是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幼小生物,而现在对它却有了一个从新的认知。 “这他娘的那里是蚊子,就是一群死神的收割机。”当然这都是三人同时的心声。 脚下的路,本来就不好走,在瞧着先前触目惊心的一幕,脚底板都在抽筋,路那就更不好走了。 马成木毕竟是盗墓贼,长年穿行在各种墓穴之间,恶心恐怖的事情见多了,心理承受能力,自然要好上许多,脚下路到相对比较沉稳。 程华子和赵三就不同了,跑了不到一百米,就连续跌了好几个跟头,一路跌,一路爬,越跌越慌,越慌越跌,可两人都不敢歇气,不敢停下脚步,就算跌倒,在地上爬,也不能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虽然几人与身后飞来的蚊子,隔着一段距离,前者险阻重重,如进泥潭沼泽,加上视线不好,如此下来前行的脚步便缓慢下来,后者速度虽也缓慢,但它生于黑夜中,犹如一个个暗夜精灵,扑打着翅膀,通无阻的翱翔于天地间,两相比较之下,所谓的差距就可以忽略不计。【零↑九△小↓說△網】 啊···· 程华子慌乱之下,被一根隐藏在厚厚落叶下的枯木绊倒,身体扑倒在,由落叶铺垫而成,天然大床之上,还未来的急起身,只见数十只蚊子,挥动着头部,一根极细,如注射器针头的口器,疯狂的向着程华子身体扎去。 程华子顿时感觉,全身被无数根针头,同时扎进肌肤,抽出来的时候,身体就感觉少了一点肉,虽然只有那么一叮点,但是同时被针扎的痛,那滋味,真是痛不堪言。 躺着松软的枯叶上,来回翻滚着身躯,驱赶着身体间可恶的蚊子,双手也在不停的拍打着疼痛之处,这一拍打不仅没有驱赶扎在身上的蚊子,反而让他更加吃尽了苦头,蚊子口中那根口器,硬的像一根针一样,蚊子是拍死了,那根针可就直接扎到肉里去了。 赵三比程华子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也被扎的疼痛不堪,开始也如程华子那般,用手去拍打蚊子,蚊子死了嘴上那根口器,就像一根刺,直接扎到手心里去,这样谁还敢拿手去拍他,还不如直接让它吸一口肉来的舒坦,吸一口只掉一点肉,拍一下手心肉里,身体间却多了一根拔不出来的针。 马成木也尝到了它的苦,手中的抢杠子也失去了作用,只好提着抢杠子砸,赵三就提着大刀拍。 好不容易消灭干净,飞来的一百多只先头部队,还未来得及高兴,只听林子又传来嗡嗡嗡,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光听声音,这群蚊子估计不下万只。 蚂蚁虽小它能啃大象,关键在于数量多,一只蚊子一点肉,一万,十万,百万···那可就是要老命了,谁知道坟地里还有多少蚊子飞出来。 也顾不得扎进身上的刺,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也不会转身就跑。 慌慌张张,跑出很长一段距离,身后也不见蚊群的踪影,三人为摆脱蚊群,而庆幸释然的时候,只见前方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数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狼···· “我靠,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娘的还要不要人活了。”赵三骂道。 话音刚落,只见又有几头狼,从灌丛中窜了出来,封住了退路,俨然有包围之势。 只见它们露出两颗大门牙,嘴中散发着低沉的咆哮,竖立着两只耳朵,背上杂色的皮毛,犹如刺猬一样炸了锅,根根竖立,一双犀利的眼神,闪烁着,两道贪婪嗜血凶狠,绿幽幽的光芒,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试探的着,一步一步向他们逼来。 “我靠····”三人异口同声道。 三人背靠背,被数十头狼包围在中间,赵三说:“马兄,怎么打。” 马成木手中的枪,子弹已经上膛,刚刚打蚊子只能用抢杠子,现在终于有了它的用武之地,环视四周,正慢慢靠拢的狼群说道:“这个情况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们照顾好自己,生死各安天命,能跑一个是一个,假如我死了,还请善待我的弟弟。” 如此看来,眼前的局面应该就是个死局,赵三也交待起身后事,说:“放心,只要我活着,你弟弟就是我亲弟弟,不过我也有一个小请求,假如我这里挂了,身上的肉肯定是保不住了,你们要是逃出去,麻烦回来把我的骨头埋咯,老子可不想变成孤魂野鬼。” “我说你们不要那么悲观,我们还没死了,怎么可开始交待遗言了”就在先前狼群出现的时候,程华子也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大小的木棍,审视着四周的狼群说道。 “马兄,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在你左手边,那头黑狼了么,我看它神态坚定,行走之间都带着一股高居上位的威严,与四周凶狠的狼群有很大的区别,我猜测它应该是这群狼的头领,兵法有云,擒贼先擒王,我知道马兄弟枪法好,你就先干掉它们的王,让群狼产生恐惧,说不得我们还有生还的机会,不然十几头狼,同时攻击下,我们必死无疑。” “好,你们保重,”马成木说着当机立断,先发制人,端着枪,就像着程华子说的那头黑狼射去。 砰····· 冰冷的子弹,带着冷冽的杀气,犹如地狱而来,一把死神的镰刀,穿破虚无。 马成木对于自己的枪法很自信,不说百步穿杨,弹无虚发,那也是十之八九,一枪就能解决这头狼王。 只是当他瞄着狼王,开枪的那一刻,马成木好像从那头狼王的深邃的眼眸中,仿佛看到了一种不屑,戏谑的眼神,马成木无比的震惊,他感觉看到的不是一头狼,而是一个活了无尽岁月,世间万物皆在掌控之间的智者。 仿佛自己要向它开枪,好似在它预料中的一样,如果真是这样,那眼前这头狼,不可敌。 只是结果就是这样,只见那头狼王,如预知一般,轻轻一侧步,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子弹,就当它避开之时,似乎狼王带着一种嘲讽之意,冲着马成木点了点头。 恐惧,马成木此刻心理,掀起一股惊涛骇浪,又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最让人感到可笑的是,让他恐惧的居然是一头狼。 第六十四章 天降神兵 枪声打破了双方僵持的局面,包围在四周的数十头狼,疯狂咆哮着,向着被围在中间的三人扑了过去。 一击不中,马成木还想开第二枪,只是那头狼王似乎成了精,已经猜到他们的意图,一闪之下,如销声匿迹了一般,居然再也见不到它的踪影,哪怕是灌丛中浓密的树枝,也不曾有丝毫的动静。 凝神静气等待片刻,依旧不曾发现狼王的足迹,它好似人间蒸发一样,仿佛它根本不存在。 狼王如此的表现,让马成木感到更加的恐惧不安,他感觉此时狼王,正隐藏在灌丛深处,盯着自己,随时准备给自己致命一击,只是现在情况危急,被数狼攻击,不可能在分出心思去防备。 端着枪,向着一头恶狠狠扑来的狼打了过去,只听一声痛苦的哀吼,那头狼挣扎了几下便倒下血泊中。 只是狼的数量太多,马成木手中又是手动步枪,上子弹的速度,根本比不过狼的速度,最后射杀一头扑来的恶狼,马成木便被另一头恶狼扑倒在地,手中的枪也脱手而去。 一脚踢飞,扑在胸前撕咬着手臂的恶狼,马成木从地上翻身而起,也没去捡掉在身旁的步枪,因为他知道近距离搏斗,抢几乎失去了作用,果断的抽出军靴中的匕首,也如黑夜中一头野狼一般,疯狂的向着狼群扑去。 赵三虽然惧怕鬼物,但他打起架也是一把好手,手中大刀耍的纯火如青,左劈右砍,虽然手上挂了彩,脚上也被扯掉一块肉,还是大发神威砍翻了一头狼,他这股疯狂劲,使得攻击他的狼群,都没那么肆无忌惮。 三人之中最薄弱的还是程华子,虽然有一副庄稼汉的好身板,骨子了还是文弱书生的气息,要不是马成木及时救下他,可能此时他已经命丧黄泉。 捂着手臂,被撕咬的鲜血直流的手臂,很是感激的朝着马成木说了一声谢谢。 马成木手中匕首已经沾满的鲜血,戒备着四周,把程华子从地上了拉了起来,这时赵三砍翻一头狼,也迅速靠了过来。 马成木一人干掉了三头狼,加上赵三砍翻一头,现在围在周边的还有六七头狼,一轮攻击结束以后,双方又形成了对峙状态。 就是这时,先前隐藏起来得狼王,闲庭逸步的从黑夜中走了出来,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抬头挺胸,仰天一声狼嚎,只听林子四周索索一阵声响,只见数十头狼又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像铁桶一样围的水泄不通。 如此近况,三人心灰意冷心生绝望,除非天降神兵,不然绝无生还的可能。 就在狼群出现的时候,只听跟谁而来的还有让人头皮发麻,仿佛整片天空都笼罩在嗡嗡嗡的声响中,这不是天降神兵,而是天降索命阎罗。 死局,马成木三人已经准备放弃无谓的抵抗,就让自己在安详中死去。 只是,就在数百万蚊子出现时候,围在四周的狼群,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在狼王一声狼嚎之下,四下逃窜而去,想来狼群也是知道蚊群的厉害,为了生命安全,放弃眼前的猎物奔逃而去。 只是围拢而来的数百万蚊子,已经把四周团团围住,向一阵风朝着奔逃而去狼群袭去,蚊群所过之处,只流一具完整的尸骨。 眼前的一幕,看的三人,触目惊心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站在原地都忘记了跑,当一群数万只蚊子,带着一阵飓风从身边飞过以后,三人都是好奇,蚊子为什么不攻击他们。 难道这群蚊子不吃肉?只是当看着被几人干掉,躺在地上的狼尸,在蚊群席卷而过,只留下一具枯骨的时候,三人这才清晰认识到,这群蚊子是要吃肉的。 只是心中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不吃他们,反到去吃地上已经死去的狼肉,难道他们的肉不好吃。 当然三人也不会傻傻的去纠结这个问题,生路已经出现了,那还不赶紧逃,马成木抓起地上的手枪,拉着程华子就向着前方跳去。 一路奔跑,也不见蚊群追击,也不见狼群的出现,踏过小溪,瞧着前方屋中跳动的火焰,回头望了一眼从归寂静的山林,知道已经暂时安全了,同时也有一种劫后余生,为先前紧张,惊恐,而唏嘘不已。 ·· 驿站内,早已被小四惊恐的叫声,惊醒过来程风几人,正焦急的坐在篝火边上,为程华子几人的安全捏着一把汗。 林中的凶狠的狼嚎和枪响,他们几人听的是清清楚楚,心想他们肯定遇到了什么危急的情况,程风本来想冲出去,进入林子里看看情况,能不能搭把手。 只是转念一想,又打住了冲动的想法,如果他们真遇到什么危险,自己去了也于事无补,自己又不是身怀绝世武功,可以力挽狂澜的江湖大侠。 林子地理环境自己又不熟悉,冒然进去,可能人救不到,自己还有可能身陷险境,再者,自己走了,屋中只剩下三人,马成海已经残废,袁婷儿,花浅幽也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能只需出现一头狼,就能把他们全部解决了,不能置她们的安全不顾,几番权衡之下,还是留守比较稳妥。 当几人狼狈的出现在屋中的时候,屋内几人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程风赶紧起身扶过程华子,简单的问候两句,便开始包扎伤口。 看着受伤严重的赵三,花浅幽还是有些不忍心,虽然两人都是利用相互取舍的关系,也谈不上什么真感情,但是毕竟两人,也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内心还是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包扎过程中,程风也注意到了没有回来的小四,疑问道:“小四怎么没有回来。” “他已经死了。”赵三只有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好似小四的生死对他了说,根本不重要,在他赵三心理,小四就是他身前一条只会拍马奉承的一条狗,连个朋友都算不上。 第六十五章 迷魂阵(一) 花浅幽为赵三清理了手臂和腿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细致的包扎完毕,转身低着头离开。 赵三连续几天的逃亡,脸上浓密的络腮胡也没空去搭理,此时脸色也有些苍白,就像一个经历岁月憔悴的小老头,眼中复杂难明的抬头看着,正要离去的花浅幽说道:“谢谢,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躲着我,你也不欠我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有你向往的生活,现在我们都逃出了如牢笼般的龙泉镇,就让以前的一切随风而去,我们各自迎接新社会,新生活。” 花浅幽脚步一顿,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杂陈,思绪难明,其实她大可不必去在意赵三的感受,只是当听到赵三的话,心中如一道阴影的枷锁,在这一刻轰然解开了,身体,内心从未感到过的轻松,回头深深了看了一眼赵三,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声谢谢。 其实赵三很明白,花浅幽这些年来,为了生存而不断的讨好自己,就如自己一样,为了生存在刘家母老虎面前一样低声下气,强权之下那里会有真心,说白了,两个都是可怜人儿。 在龙泉镇赵三之所以,冒着风险也要杀了自己的老婆,就是图心灵得到一种解脱,当然做法有一点极端,但是效果很不错,同样的不让花浅幽一辈子活在自己阴影之下,赵三还是说出了那番话,也算是,这些年来她对自己心理慰藉的报答。 天已经蒙蒙亮,山林中鸟鸣吟唱,又热闹了起来,屋中跳动的火焰渐渐的熄灭,众人的伤口也包扎完毕。 被惊扰一夜的众人,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正吃着干粮补充着体力,准备又要继续逃亡之旅。 一边啃着干粮,赵三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十分疑惑的说道:“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那些蚊子为什么不是吃我们,反而要去吃那些死狼。” 程华子也是一阵后怕,说:“我猜想,应该就是跟味道熟悉不熟悉有关联吧,就跟我们吃东西一样,比方说南方人喜欢吃大米,突然叫你吃北方人爱吃的白面,可能有些不习惯吧。” 赵三不解说:“那它们为什么还要吃小四?” 程华子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说:“饿坏了,那自然饥不择食嘛。” 赵三也算满意点了点,也算解开心结,说:“嗯···这解释还说的过去。” 程风也知道事情的原委说:“嗨,我说你们也不无聊,没吃你们反倒还不乐意了,是不是有点犯贱的意思。” “嗨,小兄弟你还别说,咱们真有点矫情了,人总是好奇的生物,不搞清楚了事实,憋在心理就是不踏实,”赵三说着转过话题继续开口。 “你们不觉得小四的死,有蹊跷么,我跟他交接的时候,他说他要出去方便一下,还叫我跟他把门,我想一个大老爷们去方便,让我给他把门,这他娘的算什么事,我就应陈了一句,便回来睡觉了。” “话说他胆子那么小,怎么会一个人跑进乌漆墨黑的老林子去,我想啊,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勾了魂,直接带着他走进林间的墓地,然后又不小心走进了蚊子窝?” 马成木一脸深沉,擦拭着手中的枪说:“我现在真有点怀疑,就如程小兄弟所说,我们是不是被带上了一条不归的死路?” 程风眼前一亮仿若找到知己,说;“哥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马成木点了点头,赵三不容置信的失声说;“难道地图是假的?” “假不假现在还不确定,”说着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已经拨开云雾,明亮的天空:“天亮了,我们启程吧,要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只有在路途中才能寻找出答案,不过我这里,先给大家提个醒,这一路非比寻常,事先做好事情最好打算了的心理准备,遇到突发事件千万不要慌,不要急,虽然我们认识不到几天,也不想你们白白丢了性命。” 马成木一番真诚的告诫,一旁的马成海感到十分震惊,他的认知中,马成木果断对敌人冷酷无情,除了对他和已经死去二哥外,从未对外人这般热情和睦。 其实马成海不知道,马成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留下的一条后路,从第一次鬼指路到寄死窑和昨夜墓地中,与狼王深邃如一位智者眼神的碰撞中,感觉到这所谓的运输路线,比之龙泉镇还要可怕。 为了能安全的出去,他不得不冲锋陷阵,面对未知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死亡,此时他表达出和睦的善意,即使自己不小心牺牲了,他们也许会在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会善待自己这位已经失去自保能力弟弟,安全的把他带出去,因为他亏欠他太多太多。 推开房门,温和的眼光照在众人脸上,暖意洋洋,只是众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内心却涌来一股冰冷颤抖的寒流。 屋外昨夜进来的时候,明明是一条碎石铺陈的小道,现在确变成了一片荒芜,坟冢林立,没有墓碑,充满萧杀之气的墓地。 众人看的瞠目结舌,眼睛揉了有揉,都感到一种不真实感,感觉跟做梦一样。 程华子慌张的从背包里取出地图,查找地理位置,仔细寻找之下,让他感到更加的震惊,他发现地图上,明确标示着要经过一片运输者安息之地,他们没有偏离路线,只是跳跃到另外一个地点。 程华子握在手中的地图有一些颤抖,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我们没动,路难道长腿了不成,会自己走?” 赵三同样震惊,问道;“你说什么?” 程华子把地图递给了赵三说;“我是说,我们没有偏离原来的路线,只是地点改变了而已。” “我靠”赵三寻找地图中的标示说;“他娘的,路长腿了,自己会跑?” 第六十六章 迷魂阵(二) 马成木一脸深沉,没有正面回答赵三的问题,只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我们按照地图寻到了第一条路,一场暴雨,被疑似鬼的生物,把我们带到寄死窑,同时寻到找第二条道路,同样在地图的标示之中,眼前出现的墓地,依然也没有脱离地图标示,自始至终出现的每一条路,都没有脱离地图的轨迹,这是巧合,还是谁故意的安排?” “那这么说来,我们手中的地图是假的?我一直就在怀疑,这地图是不是把我们往一条死路上带。” 瞧着眼前一片萧杀的墓地,程风继续说着心中的想法;“之前听袁姑娘说,外来者只要离开了龙泉镇,会给镇上带来灭顶之灾,按理说,能决定龙泉镇命运的地图,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说出来,难道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蹊跷,还是宁天崖非常自信,地图在他手中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去。” “尸傀虽然很厉害,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宁天崖不会傻傻的认为,一个尸傀就能抵挡着一群外来者?” 只是说道这里,马成木心理有一个小疑惑,就是他受陈三金之邀,用天价50万寻找的地图,和宁天崖口中的地图是同样一份地图么,那么陈三金为什么又知道这一份地图存在,难道陈三金与龙泉镇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成,这是个谜。 马成木结合知道的事实,细细一琢磨继续说:“地图能出龙泉镇,应该是真的,只是我们得到的可能是一份假地图。” “等一下”听他们分析赵三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这份地图也许不是假的。” 马成木疑问;“怎么说?” 赵三说:“当日我接到宁天崖的命令,跟随他来到龙泉镇客栈,我才知道地图被你们取走了,看宁天崖当时和冯德海说话的神情,这地图应该对他们很重要才是。” 程风疑问道;“你确定?” 赵三很确定的说:“没出来之前,他一直视我为心腹,他知道我出不去,生死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很多事情也没必要对我隐瞒。” 程风说;“听你这么说,这地图是真的,那我们为什么走不出去。” 这是沉默许久的程华子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瓦屋山迷魂凼的事情?我怀疑我们似乎走进了一个类似迷魂凼的地方。” 马成木说:“瓦屋山眉山市离我老家不远,但是关于那里的传说我还真不了解。” 一听传说程风就好奇的问;“什么传说。” 据说瓦屋山存在一条迷魂道,里面存在磁场说,瘴气说,视幻说,就算当地的住户和猎人,带着猎狗进去也不一定的能安全的出的来。 民间传说瓦屋山是武斗米教创始人张陵,为了传教,占据瓦屋山在里面设置了一个八卦迷魂阵。 程风有些怀疑,说:“说的这么邪乎,真的假得。” 程华子说;“你小子还别不相信,这都是有事实依据的,当年还上过报纸,好多专家为了解开瓦屋山迷魂凼的神秘面纱,专门组织调查小组进入,结果全部失败,就此还死了不少人。” 程风有些悲观的说:“按你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别说是程风听了有悲观情绪,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程华子说:“那有不用悲观,其实这些也只是传说,曾经也有人进入瓦屋山迷魂凼,安全的出来过,也留下了一点经验和心得。” 程风一听感觉有戏,有些埋怨的追问:“你能一次性说完么,这样玩大家心脏受不了。” “你小子就是这般猴急,你的让我把话说完不是”程华子接着说:“出去其实也简单,只要找到河水的支流,顺着水走,我们就不会迷路,不会遇到沼泽,才有可能有生还的可能。” 程风眼前一亮激动的说;“呀,房子后面不就有一条小溪么,那我们顺着水走不就能出去了?” 程华子摇摇头说;“假如说我们进入了迷魂道,顺着水走,只能让我们走出迷魂道,但是那样我们就已经偏离了地图的路线,具体能走到哪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马成木想了想说;“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真是迷魂道那就好办了,我们破解了出去自然能找到出路,你们想一下,为什么没变换一次路,恰巧都能与地图上的标示吻合,是巧合么?” 赵三急了;“他娘的,那我们随便选择一条路走,生死由天。” 程风说;“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要去管地图的路线标示,我总感觉地图有蹊跷,既然路要变,他娘的我还不信这个邪,河流他还能改道不成,不管它是迷魂道,迷魂阵,顺着河流走,出去了在说。” 马成木说;“我同意小兄弟的看法,既然路要变,那我们就顺着河道走。” 赵三说;“我没意见。” 程华子说;“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就走吧。” 众人也不在犹豫,又折回屋内,从后门向着距离不过20米河流走去。 河流不深,水流不急,从山林间蜿蜒而过,清澈的河底铺满了一层枯枝落叶,河流中偶然飘过一张树叶,像一条小船,随着静静流淌的河水,随风漂流。 河道两边没有路,长满了青翠的植被,一排排粗壮茂密的大树,笔直的站立在两侧,就好像一个一个欢迎来客的迎宾。 夏季的天,骄阳似火,清幽的林中,迎着凉爽的风,踏着脚下清凉的河水,深一脚浅一脚,惬意的向着前方走去。 就在众人离去的时候,身后茂密的灌丛中,一头狼,一瘸一拐的缓缓走了出来,仔细一看就是昨夜,带领狼群攻击程华子他们的狼王,看它身上后腿缺失一块又一块的肉,看来昨夜狼群被蚊群攻击,损失十分惨重。 狼王站在河岸,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仇恨的目光,静静的凝视着众人的随着河流远去,嘴角勾起一抹阴险诡异的弧度,好像预示着一行人,正缓缓走向死亡的深渊,随后狼王缓缓的向着林中走去。 第六十七章 墓道 青山绿水白云间,一行人,踩着清清的河水,随波逐流,向着未知的前方行走着。 虽然河水不是很深,只是经岁月的腐蚀,沉入河底的枯枝落叶,已经化作污泥,给众人前行的脚步,带来不小的阻力,水中行走的速度本来就忙,现在就更加的缓慢了。 林风悠悠,芬芳扑鼻,空气清新怡人,穿插在一片未知原始森林的腹地中,虽然一路未曾遇到什么危险,但是众人也不敢放松警惕,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就这样,众人随着河流约莫行走一小时,前方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涌动。 众人同时一惊,以为遇到了什么大型的野兽,戒备着同时顺眼望去,只见哗啦哗啦涌动的灌丛,从河边一路晃动向着林子深处传递而去,直到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大家这才释然,有可能是什么野兽在河边喝水,被他们的到来而惊吓,向着林中逃窜而去。 收回目光,抬头向前望去,大家却有些傻眼了,只见前方一道石壁,截断了河流,石壁沟壑间泉水如瀑,水量不大却也飞珠溅玉,好不壮观。 瀑布虽美,众人的心却跌倒了谷底,逃生的希望,就被前方的一道石壁给截断了,众人心中一阵迷茫,现在何去何从。 瀑下有一潭,面积不大,仔细观望也不见有什么支流,脚下的河流,流向的终点好像就是前方的小潭。 大家带着无比失落,沉甸甸的心情,还是向着小潭走去,因为他们不可能在退回去,后面没有路,向前才是唯一的希望。 来到潭前,看着浑浊的潭水,想必就是刚刚野兽下潭喝水而造成的,由此看来,这方潭水是周边野兽,主要的饮水源泉。 走入潭中,潭水不深,周边乱石林立,石壁上也长满了藤蔓。 就在众人,注目观察潭水四周情况的时候,脚下传来莫名的异动,起初大家也不怎么在意,以为是潭里的鱼被他们惊动,慌乱之下撞击他们的大腿。 “啊···” 就在这时,马成海感觉自己的腿像被什么咬了一下,腿上一阵刺痛。 “怎么了?”马成木关切的问道。 马成海脸颊一阵痛苦的抽动,说:“有什么东西咬了我一下。” 话落,马成海好像被什么拉了一下,突然侧倒在了水中,马成木一惊,还未来的急反应,只见马成海就被潭水淹没,事发突然马成海没来的急反应,那股拉扯他的力量似乎很大,缺了一手臂,身体十分虚弱的他无力挣扎,带着一种涌动的泉水,正缓缓向着瀑布下的石壁拉去。 马成木伸手去啦,只是马成海被拉动的速度太快,一把拉了个空,马成木瞪大着双眼,又惊又怕,二话不说赶紧上前去追,耐和水满齐腰阻力很大,眼睁睁的看着涌动水,消失在瀑布水帘之下。 马成木面如死灰,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心头,但他不死心,绝不能弃弟弟的生命而不顾,也不管前方有什么危险,就冲了上去。 突过水帘,只见长满藤蔓上的石壁,有一个宽一米,半人高的洞口,瞧着洞口回旋的水涡,想必是一条水道,只是弟弟命在旦夕,来不急多想,就算这山洞是龙潭虎穴,万丈深渊,他也要进去。 赶紧取出背包的手电,端着枪,就向着山洞走了进去。 事发突然,怔怔的瞧着马成海诡异的被拉入水中,马成木消失的背影,同时也模糊的发现水帘后的山洞,回了回神。 众人心中同时一个想法,马成海被水鬼拉走了。 “要不要跟?”赵三最怕鬼物,突兀的一幕,确是把它吓的不清,震惊的望着几人说。 “我觉得没必要跟,水物最可怕,一不小心可能就尸骨无存,谁知道山洞里存在着什么鬼?”程华子胆怯的担心道。 赵三带着恐惧的眼神,转向程风,问;“小兄弟你呢?” 程风定了定神,想了想,说:“跟。” 程华子不乐意了说;“臭小子昨天你保证的话你忘记了吧,马成海到底被什么鬼东西拉走,现在还不清楚,谁知道洞里有什么危险,你觉得我们有必要去冒这个风险?” 程风说;“危险和安全成正比的,你们想想看,马成海在不经意的情况下,被拉走,我们可以认为他是被偷袭的,如果马成海四肢健全,身体不虚弱,想来没这么容易被拉走····” 只是程风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传来一阵一哩哇啦,让人听不懂的话语,回头一看,只见林子忽然窜出一道道人影,只见他们袒胸露乳,下半身穿着兽皮,手里拿着一根自制的长茅,正雀跃的向着几人奔来。 看他们渴望的眼神,兴奋喜悦的表情,似乎已经被几人当作了猎物。 “他娘的,野人,想来刚刚消失的身影,是一个野人”程风说着看着犹豫不觉的程华子,说:“叔,我可跟你说,原始森林的野人那可是要吃人的主,你要在不走,你就等着成为他们的午餐吧。” 程风说着便拉着两个受惊的小白兔,转身向着潭中,越过水帘,向着山洞走去。 赵三也是一惊,拉着程华子就走,说;“老哥哥,还愣着干嘛,快走啊。” 瞧着众人的离去,一群野人追到水潭中,止住了脚步,很是忌惮的看了一眼,水帘后的山洞,便退出了水潭,很是遗憾的嗷嗷几句,就消失在密林中。 眼前的山洞,很像水库一条地下排水沟,山洞很静,滴滴答答水声回荡在山洞间,就这样随着水流,静静的,向着前方行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山洞前方依然没有发现一点动静,早一步进入山洞马成木,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一点寻到不到他的足迹。 几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马成木,马成海两兄弟此刻是不是都已经死了。 时间缓缓而过,行走在黑漆漆的山洞中,却未曾遇到任何的危险,也未曾发现马成木的踪迹。 大约前进数百米,前方出现一条岔道,左边是一条向上而行的石阶,石阶非常的宽阔,比水道要宽数倍,石阶不是石条堆砌而成,看石阶两侧与石壁的完美无缝的结合处,像是天然开凿而成。 按照程华子的盗墓眼光,这条山洞,应该就是他眼中的墓道。 墓道的出现,众人当然不愿意去走那条向下延伸的水道,毕竟马成海就是在水中被莫名生物拉走的,马成木因此也下落不明,选择墓道无疑是最正确,最安全的选择。 第六十八章 鬼火 抖了抖湿淋淋的腿,倒去鞋中的水,卷起裤腿,轻轻擦拭着,已经被河水泡的发白的脚,还真没看出来赵三五大三粗,杀人不眨眼的粗犷汉子,居然这般细心,出发的时候连鞋都备了两双,虽然大小不怎么合适,至少是干的,穿起来舒服。 换了鞋,众人走上石阶,仔细发现,石壁两侧雕刻着,一副副栩栩如生,头生双角,三头六臂,青面獠牙,人身蛇尾,狗头人身,手握刀叉剑戟,一个个恶魔的画像。 突见石壁上的画像,众人吃惊不已,胆小如花浅幽,袁婷儿,就连赵三这大老爷们也吓得心脏砰砰。 连日里来,穿山越岭,诡异的事情见的太多太多,程风已经见怪不怪,瞧着眼前,犹如一条墓道的走廊,程风有些感慨的说;“叔,此情此景你有撒感触,是不是有点盗墓的感觉?” 瞧着石壁上如恶鬼的壁画,程华子一阵唏嘘的说;“还盗墓,我看我们呀,说不得呀正朝着恶魔嘴巴里走。” 程风有些不以为然;“叔,你别老是有这种悲观情绪嘛,凡是要往好处想,别看着璧上画吓人,有可能就是墓主人故意为之,让盗墓的人知难而退,说不的前方一点危险都没有,一堆金山银山,一条通往财富的康庄大道,正等着我们呢。” 赵三附和说:“小兄弟的想法虽然天真,但是这话敞亮我喜欢,既然都已经进来了,我们就往好处想,不要为自己在增加心理负担了嘛。” 程风得意的仰仰头:“还是赵老哥思想过硬,不像有人就是读了一辈子书的书呆子。” 程华子一听不乐意说;“诶,臭小子你挤兑谁呢,你皮痒痒找抽是吧。” 程风无辜的探探手说;“叔,我可没说你。” 程华子说;“你小子别在哪里指桑骂槐的,老子管着你,还不是为你好。” 赵三看着苗头不对,赶紧打着圆场,说;“嗨,多大点事,两位都少说两句,现在这节骨眼上咱内部可不能出现矛盾,赶路要紧。” 程华子狠狠的瞪了程风一眼,嘀咕一句说;“混账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的,出去以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瞧着程华子向前走去的背影,说;“赵哥,你瞧瞧这还记仇了。” 赵三拍了拍程风的肩膀,感觉这两人不像叔侄,关系亲密的就像两个多年的朋友,无奈的笑了笑说;“走吧,我们还是先出去在说。” 如果真如程风所说,这里是一条墓道,墓主人为了防止盗墓贼进入,应该会在墓道里设置机关和陷阱,只是一路走来,却没有任何发现与危险。 ”看,前面有一把枪?“走在最前面的程风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的枪说道。 指着,距离枪的不远处,一摊鲜红的血液,赵三说;“马成木该不会出事了吧。” 程风摇了摇头说:“这里只看到了血迹,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也许这血不是他的,有可能是马成海的。” 赵三点头称是;“对对对,马兄弟身手了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才是,我想就如你所说,马兄弟也许是看见他的弟弟,救弟心切,才把枪撂下了,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赶紧追上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赵三真心不希望马成木出事,就他那身手要真的死了,他们出去的路上就少了一个开路大将,这对他们的生命安全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保障。 程风点点头说;“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走吧。” 确定了步枪是属于马成木的,石阶之中也为未曾发现马成木的尸体,那就可以断定这条墓道,应该没有设置机关和陷阱,前行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当众人踏足最后一台石阶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平整的墓道,墓道中忽然燃起了一道道幽幽冥火。 幽幽蓝色的火焰,虽不耀眼,确点亮了,静静的站在墓道口上,一动不动众人内心的恐惧,不安,甚至还感受到一股阴森悲凉的死亡气息。 只见墓道中堆满了一具又一具森森白骨,那幽幽蓝色火焰就是从尸骨中燃起的。 “鬼火” 赵三惧怕鬼物,有些颤颤巍巍的说:“这通道后面不会是通往阎王殿的吧。” 花浅幽和袁婷儿早就躲在了程风身后,程风知道一些鬼火的来由但是不全面。 程风知道来由,但是看到满地的尸骨震惊的解释说;“鬼火,又称磷火,人的骨头里含着磷,磷与水作用时就会产生磷化氢的化学反应,从而就会产生蓝色的自然气体,一般这种火焰,出现在野坟墓冢比较多,风一吹还会跟这人跑,偶尔被人看到了就误认为是鬼火。” 听他这么一说,赵三紧张的心松了一松,说:“这么说来,这里还真有可能是一座古代的大墓,这墓道里的尸骨会不会是墓主人的殉葬人员。” 程华子说;“目前没有跟好的解释。” “你们快看墓道尽头有两尊石像”程风说。 闻声而去,果然墓道门前两尊,身穿盔甲,右手握剑,左手持盾高有数丈,怒目而瞪威严的站着的石像。 石像的出现,可以判断出这墓道通向的可能就是一个古代的大墓,墓道中的尸骨可能就是墓主人的殉葬人员。 “走吧,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如果马老哥还活着,应该已经进去了。”程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