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随心所欲》 第一篇 《菜谱》 是什么证明人存在于这个世界呢? 是呼吸?是心跳?是活动?都不是。人之所以能够认识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无非是意识和记忆,记忆告诉你曾经存在,意识告诉你现在和未来。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人们不再满足于解决温饱问题,而更多的是追求精神文明的享受,这其中有一部分人有着大量的财富积累,精神的享受也唾手可得,他们过着令人艳羡的生活,而美中不足的是,他们都已年过半百,再多的钱也敌不过生老病死,在未可知的某一天,也许是十年,或许是明年,更甚者可能是明天,他们将永远消失于这个世界,所以,永生成为了他们为之疯狂的追求。 李永林先生就是其中一位,他名下的宙斯国际智能电子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人工智能生产及研发企业,大型上市企业,拥有资产数百亿,主要生产产品保包括智能家电、航天智能操控系统、智能机械以及全职保姆机器人等。李永林对于人工智能的了解十分深入,可以说处于世界领先水平,他坚信人工智能在未来的几年中将会有难以想象的飞跃式的发展,人工智能必将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甚至生存方式,只要资金与人才到位,利用人工智能来获取人类的永生不是不可能的事。 李永林斥巨资召集了一大批国内外各领域的领军人物,包括脑组织专家韩正先教授,脑电波专家萨斯马克,人体结构专家田井镇一,生物学专家杰克以及涉及到相关研究的各领域专家,甚至包括超自然现象研究者、外太空生物研究者、风水大师等,他们在公司研发部门建立了秘密基地,用于开展人类研究,并制定了一个可能影响人类未来的计划,名叫“永生计划”。 计划开始之初,专家们制定了一系列预想方案,模拟人类在各种状态下的脑电波,制作模拟大脑释放脑电波以达到人类正常脑运转的目的;研究控制人体衰老的基因,通过基因重组将控制衰老基因清除;制作仿真器官将人体的所有器官组织替换,以达到器官永不衰老的目的。为验证这些方案的可行性,研究者们付出了大量的金钱与经历,然而这些方案无一例外的都以失败告终。韩正先教授有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他在“永生计划”之前一直致力于研究大脑组织神经元之间的联系与作用,他以小白鼠为实验对象,研究发现发现,机体发生的任何一个细微反应,无论是机体的还是精神的,都会在大脑中反应出来,而反应的表现就是神经元的增多或减少,神经突触的变化与其形成的不同的联系,掌管记忆的那部分脑组织在新的记忆发生时,就会有新的神经突触的连接,形成多个神经元,而之前记的形状及神经元的个数代表着不同的记忆,就像基因的不同排列影忆的减退就意味着部分神经元的消失或直接覆盖,不同的轴突树突响不同的外在表现是一个道理,机体本来就是相同物质的不同的排列组合形成了各不相同人类族群。 韩教授的研究在之前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可要证实这个研究在人体也依然适用,光用动物研究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大量的人体活体实验,也正式因为无法找到人体实验体,才导致他的研究一直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 对于一个学者来说,找到人体活体做实验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儿,可对于一个商业大亨,只要会意一下助理,联系几个暗势力比较大的组织,要找几个活体试验品那简直就是唾手可得。很快基地里来了整整一百个活体试验品,男女老少占比一致,被分别标签为001-100。他们大多数为了获取不小的报酬自愿参与,也有在逃逃犯、人口贩卖、暗网组织里为寻求刺激心里扭曲者等。 很快,以韩教授为主导的研究团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经过近两年的研究实验,他们绘制了一整套神经元图谱,并且研制成功了替代人体大脑组织的仿真材料,只要能将人工大脑与智能机体连接并启动神经电子透膜刺激,一个拥有人类记忆与意识的人工智能体将诞生并永远存活,人类永生将得以实现。 然而实验又遇到了新的问题,如何使人工大脑与智能机体相结合并能使大脑根据智能体获得的一系列刺激做出反应并发出相应的指令成为了专家们难以攻克的难题,李永林又投入大笔资金,集结了更大一批研究学者以攻克这一实质性难题。 与李永林每天忙碌的工作状态不同,李永林唯一的儿子李斯享受这作为一个富二代的特权,每天的生活就是交友飙车,喝酒炫富,要么就是陪女友逛街旅行,钱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一串串永远都减少不完的数字,享受生活是他出生后唯一的任务。 距市区仅几十公里的城乡结合部有这么两兄弟,老大于富刚满50,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种了一辈子地,前两年赶上拆迁,家里的地跟两间老房子都被征收了,换了一套小三室的楼房,这一下没了经济来源,于富便做起了街边卖菜的小生意,反正是够吃够过,如果省省每个月还能存下几百块钱。于富有个儿子,叫于如海,在离家不远的修理厂做修理工,快三十的还没结婚,女朋友处了还几年,等到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女方父母嫌弃于如海家穷没本事,硬生生给拆散了,听说女方最近相亲了个条件不错的,这一下于如海受不住了,班也不上去女方家里闹,最后女方家里报了警才消停,回来之后精神也有些不对了。老二于贵四十多岁,年轻时一直跟一帮混混在外面混,没媳妇也没工作,五年前混不动回了家,一直跟哥哥一起生活。这两兄弟虽然不是双胞胎,但长相神似,再加上这么多年岁月的侵袭,两个人都比同龄人显得沧桑,差的那几岁也不那么明显,就更像了。 大年初五是接财神的日子,无论是社会的哪一个阶层都会准备一桌子好菜迎接财神的到来,于富让媳妇张罗了一桌子饭菜邀请表弟一家子到他家喝酒吃饭,于贵外面混的朋友找于贵去市里饭店吃饭,大家无非就是喝喝酒,吹吹牛,再找个小胡同里的小姐,于贵吹牛技术一流,也喜欢去这种场合,便欣然答应了。但吹牛也得有资本,于贵看了一圈相中了表弟家新买的小轿车,但他知道以他平时的作风,表弟是不会把车借给他的,于是于贵就找于富帮忙,叫于富找借口把车借到手,刚开始于富不同意,可禁不住弟弟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帮于贵借了车吗,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喝酒,于贵满口答应着穿上于富新买棉衣就出了门。 几个好友喝酒吹牛皮是再惬意不过的事儿了,于贵根本没听他哥哥的话,喝了个酩酊大醉,一直喝到凌晨两三点,才晃晃悠悠的驱车回家去。于贵脑袋不清醒,眼前也是模糊一片,手脚也不听使唤,不知道迷迷糊糊开了多久,一睁眼看前面不远处一个人正蹲在路边,于贵赶忙急打方向盘,可越是转弯车越是往那个人的方向开,一眨眼的功夫,车已经朝那人撞了过去,直到车身一阵颠簸,于贵的酒也醒了大半,他内心一阵慌张,看周围没人连车都没敢停,直接开走了,再往后一看,路上已是血红一片…… 于贵把车开回了家,什么也没敢说,换了衣服便逃走了。天还没大亮,警察已经找到了于富家,看到肇事车辆车头凹进去一个大坑,还带着些许血迹,又拿出了监控摄像头拍下的照片,与于富没有两样,于富糊里糊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听警察问车是不是他借的,于富回答是,又问衣服是不是他的,他也回答是,便把于富抓了起来。 死者正是李永林的独生子李斯,那天他正跟一帮朋友在酒吧喝酒,喝多了蹲在路边吐,谁承想就这样天降横祸。 李永林悲痛万分,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不经历永远不知道有多难熬,他整日整日沉浸在痛苦之中,茶饭不想,人也消瘦了不少,公司更是没精力打理,便交给了侄子暂时管理。李永林极度憎恨于富,现在唯一能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让于富赔上性命,只要肯花钱,让一起酒后造事逃逸案件变成恶性预谋故意杀人案件也是轻而易举。 这边于富才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肯定是弟弟开车撞了人,因为两个人长得像警察才抓错了人,他想着一会儿跟警察解释解释就可以回家了。于贵也不知道从哪里拖了个关系,走了个后门说是给哥哥送点东西,便见了于富一面。于贵见到于富就说了一句话,她说“哥,人是你撞的,不过你放心,这种罪不判刑赔点钱就回去了,侄子的婚事你放心,我有办法”。于富寻思着弟弟能有办法解决他最大的心病是天大的好事儿,这点小事儿他替弟弟扛着又有什么关系,于是便承认人确实是他撞的。 于富怎么也没想到,开庭那天,一件小小的肇事逃逸案件却变成了预谋杀人案件,当宣布死刑结果的时候,于富一下子腿软便昏了过去。 李永林听到死刑结果却格外的开心,自儿子死后这么多天来,他从未笑过,直到这一刻,他才第一次由心的笑了出来。都说好事成双,李永林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韩教授打来的,永生计划又取得了进一步的成功,他们通过特殊手段将电流分段减弱,制造仿透膜电子,对原电子形成干扰,从而达到神经电子透膜刺激的效果,只要将这种电子通入人工大脑,这个大脑就活了,它有原大脑的记忆与意识,只要与智能体连接,一个永生人便存在于这个世界。实验已成功了三分之二,最后的成功唾手可得。 李永林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匆忙赶到秘密基地,找到韩教授,他要把儿子大脑做成人工大脑,只要计划成功,将栽有儿子记忆与意识的人工大脑与机体连接,那么李斯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永生人。人体大脑组织结构复杂,神经元之间的联系也是错综复杂,韩教授等一干人经过了数月的神经元还原与图谱编码,制作仿真脑组织,李斯的人工脑终于完成了。 于此同时,于富的死刑执行日子也到了,最后的一天允许家人见一面,下午四点十分实行注射死刑。于富面无表情,他从最开始的害怕到绝望再到麻木,这几个月经历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他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都是霾,他想着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老家的那种蓝天了吧。于贵没有去见哥哥最后一面,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哥哥,毕竟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于富的母亲哭的泣不成声,她做了儿子最爱吃的红烧肉,于富表面吃的香,可实际却味同嚼蜡。于富的媳妇哭着跟自己老头说:“你放心走吧,儿子跟英会已经领了证,是于贵拿着刀去威胁了英会的爸妈,不把户口本交出来领证去就杀了他们全家,她爸妈害怕只好同意了,于贵这小子一辈子没干啥好事儿,这一次却干了件大事儿,也算是为咱家做贡献了。”于富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不由的就流了眼泪,什么也说不出口。 还不到四点半,狱警就推着一具蒙着白布的遗体出来了,于富的家人早已做了无数次心里准备,可就在看见遗体的那一刻还是哭的泣不成声,于富的老母亲直接哭晕了过去。在村里,这种事儿是见不得人的事儿,接走了遗体,于富的家人们就想着第二天秘密下葬,可就在当天晚上,就有人过来要花一百万买走于富的遗体,于富媳妇是土生土长的穷苦农民,哪里见过那么多钱,虽然于富与自己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可毕竟已经死了,如果有了这笔钱给儿子买个大房子,自己跟儿子的生活都能好过,于是她便瞒着婆婆将遗体卖了,只留一副空棺材下葬。 可想而知,买走于富遗体的就是李永林,他不甘心于富就这样死了,他觉得这样的惩罚远远不够,他想要于富永远都活在黑暗与痛苦当中,就像他现在一样。李永林要做于富的人工脑,将人工脑通入透膜电子刺激,这样于富的记忆与意识都将重新启动,然后加强对死亡前恐惧的那段记忆的刺激,这样,于富就能重新拥有意识,一直回忆死亡前的恐怖记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一直存活于无边的黑暗与恐惧的世界,这也是李永林对于富最大的报复。 于富人工脑通入电子透膜刺激没多久,李永林就身体不支撒手人寰了。李永林侄子掌管了整个企业,但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秘密研究基地,没过多久,资金不足,而实验尚未成功,教授们不敢把这个违背人伦的实验成果公诸于众,永生计划就此终止。 一转眼时间已过去数百年之久,人类通过每日服用一种生物制剂达到总不衰老的地步。这时候的人类成人时要签订一份协议,服用生物制剂开始人体就不再衰老,男女结婚如果想要孕育新的生命,那两个人必须有一个服药到二百岁停止用药,自然死亡,如果不想孕育新生命,可以一直服药,长长久久。 在一次建设地下大型全自动生活中心挖掘时,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研究基地,基地里用玻璃封闭起来的两个人工大脑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通过研究者机器人对这两个人工脑的机能测试,它发现这两个人工脑产生于七百年前,有一个人工脑属于二十岁年轻男子,神经元没有电子流,属于休眠状态,而另一个属于五十岁中年男子,神经元有电子流,一直处于活跃状态,可见它就这样在黑暗中存活七百多年是多么的煎熬与痛苦。 当代的科技要将这两个人工脑装入智能机体,重新唤醒大脑已不再是多么困难的事儿,媒体报道这个发现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人工智能协会、人权组织协会、政治部门也参与的讨论,对于是否要将这两个人工脑进行重新唤醒复活产生了分歧,是与否都对又都不对,谁又能决定两个无辜的人的命运呢? 那你怎么选呢?是永远死亡还是永远活着? 第二篇 守护灵 大家有没有听到过一个说法,就是人生下来魂魄还没在世上扎根,经历过一次大难不死才算是真正的扎了根。仔细想想,你有没有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故,可能是生过一场大病、经历过一场天灾、遇到过一场事故又或者是发生过什么意外。我就是,小时候骑车闸坏了的自行车,差点被车撞死,可能那之后我才真的在这个世上活了下来。 我就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生活过得平平淡淡,就是平凡到淹没在人群找不到的那种,唯一觉得自己有些与众不同的是我的记忆力特别好,不是过目不忘的那种好,而是偶尔遇到了什么,然后灵光一闪就能想起来两三岁时候得事情,就好比我清楚的记得自己两岁左右时做过的一个梦,记得一周岁多一点刚断奶时候的哭泣,记得很小很小喜欢在奶奶家屋后头泡在洗脸盆里玩水,可能哪天睡一觉醒来就突然想起了几个片段,然后就永远都忘不掉了。 我喜欢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书,尤其高中时喜欢看未解之谜,真实灵异事件之类的。曾看到过一篇文章,说的是山东农村有一户人家接连生了三个女儿,第四胎终于是个大胖小子,身体壮实,虎头虎脑,全家人高兴坏了,满月那天请了全村人去家里喝满月酒,一个亲戚喝多了出门撒尿,在房子的东南角发现个怪物,那个怪物浑身肉色,没有丁点毛发,头大没有腿,尾巴粗大直接连着头,有胳膊有手,个头不大,也就二三十公分,正抱着一堆吃剩的菜叶啃,亲戚吓坏了,赶忙喊了一帮人过来,有胆子大的说可能是没毛的老鼠,便拿着棍子打死埋了,可回屋里就听到了嚎啕大哭的声音,是刚满月的小儿子突然断了气。书里还配了打怪物场景的照片和怪物的特写,我当时还想这p图技术还挺好,说的跟真事儿似的,笑笑也没当回事儿。 过了两三年,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刚从梦里醒来只依稀记得是自己小时候,才学会走路,颤颤巍巍走着,看到了什么东西,可醒来的时间越长梦的记忆就越少,以至于后来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可就是这么一个梦,唤醒了我小时候的一段记忆,我突然之间想起来小时候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偷偷到房子后面的柴火垛想要躲起来,就看到缝隙里有个肉团穿着粉底红花的衣服吃碎布,当时太小什么也不会说,没过一会儿就忘却了,可又一次回忆起来的时候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它的样子,是未成熟的胚胎的样子,对就是三四个月的胚胎的样子。 我想,那可能就是个梦,梦见自己小时候看到过,大脑就以为真的见到过,这种现象常常发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几年,家里重新翻盖了老房子,新房子比以前高了,也大了不少,窗户也比以前明亮了不少,村里的房子都有自己的院子,紧挨大门的院子也建了一排门房,放杂物还有车库,也装上了一排排透亮的窗户。大年三十的晚上,家家灯火通明,家人都在厨房忙活着包饺子,我总是包不好,再加上人手多,就只能一个人在卧室里玩手机,玩到眼睛有些累了,便拉开窗帘向窗户外面望去,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门房的窗户里望着我,眼睛散着光,深情有点恐怖又有点迷茫。 我动了动,她也动了动,我看她有些面熟,可能是受到了惊吓的缘故,过了半天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自己,光把我的影像映射的门房的窗户上,才会出现这样的画面,缓了一会儿就不再害怕了。 那天晚上,我又无意间向窗外望了望,可我只看到门房的窗户在月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剩下的什么也没有…… 听说,人一出生就带着恶灵和守护灵,在你小时候身体比较虚弱,恶灵就更强大,他就住在你第一次扔掉穿不下的衣服的地方,一直等着你遇到意外,从而带你离开,而守护灵会在你遇到意外的时候借机将恶灵推出去替代你,所以有些人小时候遇到意外就死了,有些人大难不死魂魄便在世上扎了根。守护灵在恶灵走后便一直跟着你,每当一年的最后一天,它就会出现在你面前,看着她守护了一年的人笑一笑,而你从未看到过它,只是因为你从未注意。 所以,你要不要去你第一次丢衣服的地方找找恶灵呢? 第三篇 前世今生 她叫李小离,是一个灵动的女孩。她有着白皙细腻的肌肤,皓月似的眼眸,笑起来满脸都是喜气,极讨人喜欢。从小到大她都是班里的焦点,学习好长得漂亮又会讨人欢心,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可能从小学起,就有不计其数的男孩子喜欢她,送她礼物,给她写情书,千方百计的讨好她,但她却只一心铺在学习上,从来没有过任何回应。 直到高中毕业的那一年,她遇上了他。 他叫郑宇,高高的个子,长相普通,但很干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带着儒雅的气质,看了让人觉得很舒服。那年他们在不同的城市生活,彼此不识,却不约而同的选择去同一个城市旅游。他们都有着相同的理念:去一个城市就要吃遍这个城市的特色美食! "师傅,一份臭豆腐。"是两个声音,却只字不差,连停顿的时间都分秒不差。他们错愕,继而对视。她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遍有种错觉,觉得他就是她一直等待的那个人,他的气息如此熟悉,又完全陌生。 "五块,把钱直接放到那个盒子里就行,自己找零。"师傅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不知是整日被油烟熏浸亦或是本来就如此,反正显得有些油腻,黑漆漆的手上有些裂痕,一直摆弄着油锅的里的豆腐块,从未抬头。 "那个……呃……那个我出门忘记装钱包了,你能不能先帮我付下钱,加我个qq,我回头还给你。" 她说的有些心虚,他却爽快的答应了。她拿着臭豆腐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又低头看了看手机里他的qq头像,小心脏跳动的速度不由地加快了一倍。 晚上,她躺在床上辗转,一时也消停不下来,心脏跳的还是很快,流动的血液都快把大脑撑爆了。不时打开与他的对话框,输入几个字又删了,又输入几个字还是觉得不行,总觉得怎么样的开头都不合适,最终还是没出息的把消息发给了她最好的朋友。 "蕾蕾,我好像对一个小男生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我靠,千年铁树刚毕业就开花了,挺及时啊,哈哈……。" "别闹,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长得帅就追,长得丑就放弃呗。" "那要是不丑也不帅呢?" "这就有点难了,要不抛硬币试试?" "哎呀,不开玩笑,我真的喜欢他,可我怕他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怎么办??" "李小离,只要是个异性都不可能抵挡的了你的诱惑的,加油,明天的你,将会是一个有男朋友的全新的你!" 终于,她还是没忍住,"在么?我欠你的钱怎么还给你?" 没过几秒,那边就有了回应:"不用还,请你吃的。" 那一晚,他们从高考聊到家乡,从家乡聊到天南海北,从天南海北聊到未来规划,聊了整整一晚,直到他拿着手机等她回话的几秒钟间隙就睡着了才结束,而外面的天都已大亮。 那几天,他们约着一起逛街,一起游玩,一起吃这个城市每个角落里最特色的美食。他们的胃口、爱好、观念都出奇的一致,好似被彼此潜移默化影响了好久一般地默契,彼此有说不完的话,看到彼此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旅行结束的那一天,她鼓足了勇气对他说:"宇,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好像爱上了你。" 他说:"我也是!" 他们报考了同一所大学,她喜欢挽着他走在学校的每一条路,因为她想告诉所有人,他是属于她的。她喜欢一直盯着他的脸,眼里闪烁着星星,一直盯到脖子都抬酸了也不愿意移开眼睛,因为她觉得他太帅了,她不想错过他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她觉得他们就是上辈子注定了的,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的,永远不会分开。 那天,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他说:"小离,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带她去了海边,沙滩细软,不像夏天那样炙烫,也不似冬天那样刺凉。天是水蓝水蓝的,比碧还透,几朵绵软的白云镶衬着,干净极了。海浪卷起乳白的泡沫一片一片的潮着脚边袭来,不知疲惫,他牵着她的手闭着眼睛聆听这海浪的声音,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脸,眼神迷离,感觉这一幕如此熟悉,好像曾经经历过,又如此缥缈遥远。 “荣辛,听说在沙滩上写上我们的名字,让海浪把它们带入大海,再蒸腾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那么,全世界就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荣辛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满脸的嫌弃,她才不想跟他在一起,不是父母逼着她嫁,她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何生,我不爱你,嫁给你只是父母之命,我会跟你过日子,可是你不要指望什么爱情可以么?” 她慢慢的接受了命运的不公,心也就跟着死了。 直到那一天,她遇见了邵礼,她本想去街对面的那家裁缝铺裁制几件新衣,却不料天降大雨,只能躲进一家钟表行避雨。 这家钟表行正是邵礼的,他留学回来自己创业,也算是小有成就。他才识过人思想前卫,身上散发的魅力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子,反正荣辛是被他吸引了。 “李小离,我爱你,大海就是见证,它会将我的心意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告诉全世界我郑宇,爱李小离。” 她看着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遇到了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 而爱情却是最不靠谱的东西,时间可以将爱情酝酿的香醇,也可以将它冲淡。他们渐渐开始吵架,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的不可开交,终于在一次吵架之后,他对她提了分手,他说:“李小离,我们不合适,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分手吧。” 她爱他,爱的撕心裂肺,爱到没有自我,她苦苦哀求,求他给她一次机会,她会改变自己,她什么都可以听他的。 “何生,我们离婚好吗?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不想就这样过完我的一生,我也有自己的幸福,你可以放过我吗?” 何生就默默地看着她,他不知道什么叫离婚,他只知道休妻,可他不想休妻,他爱他的妻子,甚至超过爱他自己。 “辛儿,别闹了好不好,我会对你好,什么都依着你。只要你别再跟那个邵礼联系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呵。你觉得可能吗?我爱邵礼,他就是我的命。”荣辛冷冷地看了何生一眼,这个人她真的是烦透了,为什么就死缠着自己不放呢,找一个爱他的人过日子不更好么? 李小离再也没有跟郑宇吵过架,她害怕吵架,因为吵了架郑宇就会跟她分手,她不能失去他,所以无论受多大的委屈,她都能笑着安慰他。 他喜欢吃螃蟹,她会把螃蟹肉一点点剥出来给他吃,自己却一点也舍不得吃。她学做他喜欢吃的菜,每天换这样的做给他吃。会给他洗臭袜子,给他捏腿,她爱的卑微却觉得幸福无比。 “李小离,以后逛街可以不穿后背露这么多的衣服么?你背上的那块胎记真丑。” “郑宇,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胎记有好看的么?还能长成一朵花咋的,再说你胸前不是有一个跟我差不多的胎记,我还没嫌弃你呢。"李小离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美滋滋的,她觉得他还是在乎她的,不想她的后背给别人看。 那天,夜晚的街上闪烁着七彩的灯,闪的耀眼,车如流水般从身旁驶过,李小离独自一个人去家对面的那家蛋糕店买蛋挞,她喜欢那家的蛋挞,奶香蛋香都恰到好处,每周都要吃一次。他要加班,最近都一直很忙,她有些心疼,带了晚饭要去他单位一起吃。 店面不大,人却出奇的多,前面排了长长的队伍,蛋挞的香味顺着队伍一直飘到她的鼻子里,香的诱人,肚子便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李小离羡慕每一个提着一大袋子蛋挞从她身边走过的人,直到她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是郑宇,他提着一袋子蛋挞朝着与他们租住的房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追上他,拉住了他的一角,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想,一定是他提前下班了,买了她最爱吃的蛋挞,可临时有事要去另一个地方,可他却毫无隐瞒。 "李小离,分手吧,其实我早就不爱你了,一直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对我好,放手吧,我爱上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我们就要结婚了。" 李小离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想象中的未来都是与他一起的幸福,他是她生活的全部,可就这一瞬间,她什么也没有了。整整八年,她用心呵护着的爱情,原来一直都是虚无缥缈的泡沫。人家说,爱情最可悲的就是,一个计划着未来,而另一个却计划着分手,果然没错。 "何生,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吧,一个人幸福也好过两个人痛苦,跟你在一起,我们谁也不会幸福的。"她哭着求他,这段婚姻带给她的是无边的痛苦,她不爱他,哪怕一点点怜悯也没有,她对他只有厌弃。 "辛儿,我也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失去你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要叫我辛儿,这个名字只有邵礼可以叫!"她厌恶的盯着他,她恨不得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 "好好,荣辛,求你留下来,咱们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儿全当没发生过好么?"他带着乞怜的语气,乞求她,可她内心除了更加厌恶,再无其他。 她说:"我要走,谁也留不住,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她便走,头也不回。 他冷冷地笑了,拿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寒光映射出一道长长的弧线,亮的有些刺眼。 那只匕首从她的后背直直的刺入心脏,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染红了刀柄,染红了衣衫。 她回头,看到了他充满怜爱的眼睛,也看到了他胸膛的另一把匕首。 他说:"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前世今生,有着太多的无奈,太多的因果,也许没有了记忆,但印记是永远消不掉的,找找你身上有没有特殊的痕迹,也许它就藏着你前世的秘密。 第四篇 寄生 传说冥界无花,只在阴阳两界之间长着一种花,名叫彼岸。彼岸花通体莹白,无叶,布满黑刺,食人之魂。可鲜有人知,只与彼岸一桥之隔的阳界边缘,还长着另外一种花,名曰灵祭,灵祭周身血色,形似五指,食人肉体。 "晓月,你看,这个花长得好奇怪呀,全身都是红色的,连叶子都是红色的。"依依看着这朵长相奇特的花很是好奇,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 "是呀,从来没见过长成这样的花,不会是新物种吧,我看我们还是躲着点吧,万一有毒呢。" 依依觉得晓月的话有些道理,拍了拍手中的灰尘,拿出相机给这朵奇怪的花拍了几张照片,便和晓月一起离开了。 依依和晓月都是还没毕业的学生,两个人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又去了同一个单位实习,关系十分亲密,便同租了单位附近的一个小公寓。今天天气不错,前些日子一直消散不去的雾霾都不见了,露出鲜少出现的蓝天,又恰逢周末,两个人一拍即合,去郊外踏了个青,也就看到了那朵奇怪的花。 下午回到公寓,两个人都觉得有些累,便瘫在床上玩手机,没一会儿两个人都睡着了。依依做了个梦,梦到她掉进一个充满粘液的河里,粘液腐蚀着她的肌肤,却一点也不觉得疼,没一会儿,她的手就变成了一堆白骨,她奋力的挣扎着,想要上岸,身体却像被周身的粘液吸引着一样,无论怎么挣扎,都只是原地不动。她就这样看着自己身体被慢慢腐蚀,直到粘液变成红色…… 挣扎中,依依恍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可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她好似能看到周边的一切,房间里床边上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的护肤品和几本期末考试用到的书,甚至连前任租客家里的小孩子在墙上画的画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她就是醒不来,噩梦还在继续,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努力地大喊,却睁不开也喊不出来。她看到晓月就坐在床边,披散着头发,转过头来看她,眼睛里空洞洞的,一片暗淡的漆黑,没有眼珠,就这样看着她,慢慢地贴进她的脸,越来越近…… 依依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周围是自己熟悉的模样,晓月还在蒙头睡着觉,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窗外稀疏的闪着几处灯光,看一眼手机,五点五十,这会儿依依也觉得有些饿,便到厨房准备晚饭。 依依想着刚才那个可怕的梦,满满都是梦里挥之不去的绝望,早已不记得自己还切着菜,直到感觉食之一阵钻心的疼,她低头,看到血一滴一滴滴到青绿色的菜叶上,也不知为何,她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看,像一朵朵绽放着的玫瑰。 晓月睡的沉沉的,偶尔发出细微的呼吸声,也许是太累了,一直都没醒。依依自己吃过晚饭,又看了会儿书,觉得周围安静的可怕,往常街上汽车驶过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充斥着整个夜晚,她曾因为这个失眠过,也考虑过换个地方住,而今天,那些车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一辆也没有,街上空空如也。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不宜出行?"依依这么想着。女孩子天生胆子就小,想象力又极其丰富,再加上平时好奇看了很多鬼故事,不免有些害怕。她看了看床上熟睡着的晓月,是那么恬静,嘴角还带着一抹效益,一定正做着什么美梦。心想着还有晓月作伴,依依也就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吃完饭又洗了个澡,依依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手机,没开灯,只有床头的小夜灯发出昏黄的光。依依本来有些累了,手里的手机还播放着综艺,眼睛已经朦胧睁不开了。 “哎呦”。是手机砸到脑门上依依发出的声音,这一下,依依瞬间清醒,手捂着脑门,眼睛也睁大了,就在睁眼的一瞬间,依依看到卧室的门口好像有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她,周围的灯光昏黄,只能照到身边的一小块地方,到了门口几乎没有光线,只能看见隐约一个黑色的影子。依依觉得肯定是光线不好看错了,又向门口望了一下,这次她看清了,确实有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衣黑裤脸色有点白的男人,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依依瞬间一身的冷汗,她害怕极了,脑子里有两个念头,一个是起来呼救,还有一个就是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装睡。经过再三的斟酌,她最后选择了装睡,如果是小偷就随便拿,只要不伤害她跟晓月就可以。 依依紧闭着双眼,身边确一点声音也没有,依依想着那个男人怎么还不行动,便睁开一个小缝偷偷向门口望去,这次,除了暗黑一片什么也没有,哪里有什么男人啊。 依依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看错了还是那个男人走路真的没有一点声音,反正此时房间里除了昏黄色灯光和无尽的寂静什么也没有,经过这么一折腾,依依困意全无,晓月依然睡的沉沉的,偶尔发出几声呼吸声,好似是做的什么美梦,嘴角不时的上扬,笑的很甜。 不知过了多久,依依才睡去,可能是因为之前的恐惧还存在于潜意识里,依依又梦见她被捆在床上,那个男人拿着刀割她的脚趾,她害怕,挣扎,不停的叫着晓月的名字。 挣扎中,依依醒了过来,不知是害怕的冷汗还是天气太闷,依依全身已经湿透,连被子上也是潮潮的,隐约间觉得自己的脚有点痒,依依便想伸手去挠一挠,可不成想摸到的不是脚,而是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依依吓的手一缩,抬脚就想去踢,可刚到半空却停下了,哪里还有脚啊,只见依依的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咬了一般,只剩下脚跟的一小部分,参差不齐的断口还渗着血,几条宽窄不一的皮肉还挂在上面,鲜红的一片。床脚,一个小孩正抱着半只断脚吃的正香,依依甚至还能听到咀嚼噬咬断骨头的声音…… 那小孩看到依依盯着她,便对着依依痴笑,嘴里嚼碎了的血肉的混合物清晰可见,还不时的从嘴角流出血来,笑了几秒钟,小孩便缩到了床底下。 依依这下真是怕极了,她手足无措的拍打着晓月,嘴里大喊着“晓月你快醒醒,我的脚,你快醒醒,我害怕,我害怕,你快醒醒”,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她此时是如此的惊慌无措,只想晓月能醒来,带着她离开这个让她感觉无比恐惧的房间。 晓月动了动身体,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晓月,我们快跑,床下,吃人的孩子,好吓人,我的脚……” 依依语无伦次,她只想逃离这里,嘴里不停的喊着我的脚我的脚。 晓月转头看了看依依的脚,又回过头抱住了依依,轻生的在依依耳边安慰她说:“别害怕,我的宿主。” 那一天天朗气清,依依独自去山上踏青,却再也没有回家,就像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一般,了无踪影。 传说有花名曰灵祭,寄生,汁液有迷幻之效,一夜便能食尽一人。 第五篇 一个真实的故事 给大家讲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故事,大概还是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但这个事儿我一直记忆犹新。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就是如果一个人突然身体不舒服,比如说高烧不退啊、喘不上来气呀、突然莫名其妙心情低落或者行为不正常之类的,那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鬼上身了,用我的家乡话就是招鬼了。 招了鬼就得拿个碗,接上半碗凉水,碗底放几粒米,将四根筷子抱团立在碗上,想一下生前与被上身这个人症状差不多的人,嘴里念叨他(她)的名字,不停说要是饿了这里有米,要是渴了这里有水之类的话,如果筷子立住了,代表是这个人,如果没立住,就换别人试试。 真是一旦筷子立住了,就要拿一把刀,嘴里说些恶狠狠的话,然后一刀把筷子砍倒,再把那碗水波到屋外面,就算是送走了。 说来也奇怪,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本来就快好了,这个办法还真是治好了很多人的病,所以村里的大多数老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奶奶就是个典型的封建迷信,家里有谁不舒服又不知道原因她就拿这个办法给治一治,我是个坚决的无神论者,接受了这么多年的义务教育,对这些封建迷信表示嗤之以鼻,也会经常给奶奶讲些科学道理,可奶奶就是不信,后来便想到用实际行动来反驳她。 所谓的实际行动就是偶尔吃完饭拿个碗,弄上几根筷子立在碗里,每次我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筷子立起来,可谓也是平衡能力超强,天赋异禀吧。我本来是想证明筷子能立起来是有科学依据的,而不是什么鬼怪之力,可奶奶并不认可,他总是以为我是个奇女子,所到之处都跟着鬼魂的那种奇女子。 记得有一次是大年三十,奶奶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她想着自己肯定是招了鬼了,我开玩笑似的边说要不我给您去去鬼吧边把碗、筷子都拿进了屋,一套装备准备齐全,筷子刚插进装水的碗里就立住了。奶奶想着既然都立住了就顺便拿刀砍了吧,我也是好奇心作祟,便真的像模像样地砍了。把水泼出屋外,奶奶就叫我回家去,路上不要跟任何人说话,我便乖乖听话回家去了。 回了家什么事儿也没有,我也自由自在的在家里看了半天电视剧,一夜好梦,新年的第一天便匆匆来临了。 村里大年初一还算是热闹,大家都穿着新衣服挨家挨户串亲戚,拜年,我也不例外,可刚串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全身没劲,眼皮也睁不开,头也是晕晕的,实在坚持不下去便回了奶奶家睡觉,就这样睡了一整天。 大家都以为我病了,可我家乡有个说法,大年初一不能吃药不能看医生,所以也只好挨着,奶奶想起来昨天的事儿,觉得我肯定是招了昨天那个鬼,便围在我身边大声呵斥,说什么大过年的你想吃好的也不能折腾孩子,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之类的话,语气恶狠狠的,骂了一通。 骂完了没多久,我便好了。也是从那儿以后,我再也没有玩过立筷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