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情》 梦回一命中回旋之人 自记事起,时常会做同样一个梦,小的时候,只是懵懵懂懂,不太在意,可是昨夜却不同,醒来时却惊出一身冷汗,很多问题萦绕脑海,梦中那个人究竟是谁?我为何如此难过?一片茫然… 昨夜,我尤记得梦里我走过一个幽暗的长长石洞,石洞外是一片香雪海,那里依旧很美,一眼望不到边的山丘上,美艳的樱花,芬芳迷人的桃花,沁人心脾的梨花,争奇斗艳,一簇簇,一团团,层层叠叠,美不胜收。 我如往昔一般在梦境中,寻一处地方,躺在草地上假寐,一阵微风拂过,一片片花朵从树上跃下,似舞者般翩翩起舞,身旁尽是鸟语花香,想着如往常一般,睡着我也就从梦中醒来。 昨夜却不同,花丛深处尽传来悠悠地琴声,那琴音,仔细聆听,似微风拂面般轻柔,又似流水潺潺般悦耳,让人不经意之间,感觉到一种不言名状的淡淡忧伤。似梦魇一般,自己不由自主的起来往樱花林深处寻去。 迂回曲折的樱花林中,竟有一处小山坡,有一人端坐在漫天飞舞樱花树下,他周身着白衣,无一杂色,浓黑的乌发,随意散着,只用一根蓝色布条挽成简单的发髻,石桌上摆放着一架通体黝黑的古琴,与他周身白衣袂袂形成鲜明对比。 我远远地站在山丘下面,依在树旁,看着这景致,似画中一般无二,深深迷醉!不忍唐突这幅美景,只见那画中一般的人,双手轻抚琴弦,时而,琴声清婉流畅,时而轻快活泼,似泉水耵聍,似追忆美好时光,时而,琴声激越,似鸿海喧嚣,悲愤难当,此起彼伏,连绵不久与之桃林回响,久久不绝。起手落手间,不知那根琴铉颤动了谁的心,他的动作渐渐放缓,琴声变的低沉婉转,带着淡淡的忧伤,一如这樱花飘香。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不知缘故,这一曲结束,竟附在古琴上,久久~ 他霜白的身影,寂静且忧伤,满园春色盎然,却与他低低哀愁不那么契合,一阵微风拂过,樱花纷纷飘落,他似毫无察觉一般,看到此景此景,不知为何我的心似乎被人揪了一下,很疼,很奇怪,也许美好的事情,总希望都是完美的吧。自己竟不知觉地想靠近些。 期间,仿佛听见浅浅地哭声,他附在古琴上良久,世界仿佛静止一般!许久,他霍然起身,落在身上樱花,片片飘落,执起石桌上一壶酒,仰天喝起来,好像不把自己喝醉不罢休,原来他身姿这般挺拔,只是看上去很是瘦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一样,一壶酒很快被他喝完,他扔了手中酒壶,朝天空嘶吼一声,这声音,听上去让人能感同身受一般心碎,忧伤似悲鸣的凤凰。 他趴在古琴上,痴痴出神喃喃道:“王主,~芸汐~你究竟在哪里?你快回来…”后面的声音,哽咽地几不可闻! 不知他口中芸汐是何之人,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伤心欲绝,身侧的樱花树,似感受到他的悲伤,一片片飘落在他的身上,轻轻安慰他,我亦很想走上前,劝慰他,帮他抹去那缕忧伤,不知他口中那个什么溪是何许人也,竟然让他这般忧伤,真是的! 可是当我想要靠近他时,始终无法靠近,明明快要接近,却看不真切,更不能靠近,正当我抓耳挠腮,想尽办法想要靠近一点点时,我这个倒霉孩子,都倒霉催的,掐着这点醒了。 唉!醒时惊出一身冷汗,为何梦境那般真切,仿佛就发生我身边一样,他又是谁?为什么,那么悲伤?我又为何会心痛?梦境真实的让我无措,我一直呆坐到天亮,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嗟叹,也许就是黄粱一梦! 唉,不烦了,我向来乐天无忧,估计多半最近可能看小说,看多了,魔怔了。 噢!忘了介绍自己了,我是秦楚,不是清楚,对了,猜对了,老爸,老妈一个姓秦,一个楚,这不秦楚,多简单,嗯,小名楚楚,还真楚楚可怜,可见父母对我重视一斑!本人今年26,是一个食品公司销售经理,是个典型的线上人,两点一线的生活和工作,单调乏味充实。在异地工作生活,没有太多朋友,唯有1个铁哥们,和一上学之时交的男朋友,他们皆不在身边,铁哥们和我男友是好朋友,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加拿大,我和他们也甚少联系,和男友联系也很少,毕竟我和他有天壤之别,不同分割线中的两人,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交点了,当他离开时,我就知道了,只是存留一份美好回忆吧了!是人都是有幻想的!哪怕一丝丝希望! 大多一个人,不过一个人也挺好。 除了工作以外,平时就喜欢拍照,到处闲逛,不去什么大的风景名胜区,人太多,只是偶尔去一些人少的地方,走走,停停,拍拍,常常总觉的生活就是这样,虽然有时也会觉得单调和无聊。但是也自得其乐! 昨夜的梦搅的我略心烦,想如往常一般去到龙泉古寺那里,待上一待,静一静。 那座古寺庙,是一座唐代古刹,隐于崇山峻岭之中,甚少有人去,大多人都去山下新修建的新寺庙,只是逢初一,十五,香客们,慕名来听主持圆尘法师,讲经布道,有时方丈也会给民众答疑解惑,因此香客络绎不绝,平时大家很少有机会见到高僧大儒,我也是偶然机会随着人流来到这里,却被古寺的古色古香所吸引。 时常会来到古寺,人少的寺庙,安静祥和,尤其下雨的寺庙是最美的,若逢下小雨之时,闲坐在屋檐下,看着串串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涟漪水花,若风过,古井旁,那株千年银杏上落叶翩翩飞舞,如斯情景,一切纷纷扰扰都会烟消云散!独享这份清雅安详,有时忘了时间,一待就是大半天,只到日暮时分才离开! 昨夜的梦,搅的我不甚安宁,想着去古寺走走,也许~ 寺庙建于后山之中,需要翻越一座山坡,从上脚下望,掩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此时深山老林之中的寺庙是那么的静谧而安详,在这里能洗去心中的尘埃,心也能放空,一切是那么的安静祥和,寺庙中正传出阵阵木鱼的敲击声,嘟嘟嘟~ 山林中郁郁葱葱,这个隐秘在山中的寺庙,平时香客甚少,相较新建的寺庙的香烟缭绕,这边就稍些冷清,却一点也不影响它的*肃穆。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阳,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箫此俱寂,但余钟磐音。最贴近它的真实写照。 终于来到古寺,山门前龙飞凤舞书着《龙泉古苑》,径直来到里间菩萨前,拜了一拜,往木箱放了一些零钱,焚了三根香,祈祷家人朋友健康平安。 做完一切,和往常一样坐在千年古杏树下,静静聆听阵阵木鱼敲击声,和着和尚居士们的念习经文之声,看着锈迹斑斑铜炉上的香火缭绕,发一发呆。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中始终无法安宁下来,“姑娘,来了!”老居士双手合十,来到我的面前,因为常来,这位身材微胖却很是慈祥的老居士认识我,同我打招呼,我从呆楞中惊醒,忙站起身来道,亦双手合十道:“您好!” “姑娘,有什么烦闷,何不求个签问个卦,问一下疑惑呢?”,老居士说道。 来了这里很多次却从未求过签,不知求什么,所以亦不求,我悻悻然,笑道,:“不必了。” “噢!这样啊,也好,今日方丈恰巧在寺中,姑娘可以去拿一个信物开光,以求平安幸福,难得机会遇见方丈。”她笑着对我再次言道。 我不好拒绝,听了老居士的话,来到佛前,领了一串檀木香的佛珠,只是,这个手串颜色比其他要深许多,我以为自已拿错了,但老居士示意我拿这串,心中虽有疑虑,终没说什么,她引我来到正殿言道:“姑娘,去吧。” 我点头谢她进入正殿,我很少进正殿,平时,这里是师傅们敲经念佛场地,或是做法事的道场,我一俗人基本不进大殿,而且这里太肃穆,不适合我这种性格乖张之人,正殿里供奉着是如来佛祖,以及其他十方菩萨,右手边,有很多蒲团上跪着零星几个香客,他们十分安静虔诚跪拜地聆听梵音。我也来到右手角落边,耐心听着我不懂的经文。 抬头望见佛祖右下首黄色蒲团之上,正襟危坐着一位慈眉善目老者,老者身批一个简单不过的百家衣,虽有些旧但是十分素净,但丝毫不影响他是位智者形象,他盘腿而坐,眼睛微闭,左手执珠,有节奏的拨动手中的佛珠,阳光透过大殿斜射下,斜照在念珠上,泛着浅浅幽光,可见是方丈心喜之物,年代很是久远。他右手轻轻敲击着木鱼,节奏般发出嘟~嘟~嘟之声,口中念念有词,估计《心经》之类,每念一次,敲击一声木鱼,清脆的木鱼之声,随着他的敲击飘散到林间,久久回响…… 想必那就是,闻名遐迩的圆尘方丈,第一次看见他的面容,记得以前有一次随人流来时,只是远远瞩目,后来,来了不少次,因躲避人流,从不选初一,十五上山,今日,有幸见得高僧大儒,十分幸运! 木鱼声静止,耐心听他颂完经书,待香客走散,慢慢走到方丈跟前,双手合十作揖,轻声问询,:“方丈您好,能为我手串开光吗?”手心摊开檀香手串,望向那老方丈。 圆尘法师并没有直接拿我的佛珠,慈祥地道:“万发缘生,皆系缘分,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缘分”。 手中托着檀香手串,很是恍惚,挠挠头,竟不知禅语何意,正准备问是何道理,圆尘方丈从我手中取走手串,然后从他那串念珠中取下一颗赤色珠子,把两个佛珠串在一起。正待开口询问。 方丈笑着说道:“施主,不可说,记住一切皆是缘,随缘,不忘初心”串起手串,放于案前,轻洒净水,口中念念有词,并执起这串串起来的佛珠为它念经开光。结束以后,方丈看着我不语,还是慈眉善目对我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我从始至终懵懵懂懂的,本来想着的心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眼前的事情搞的我整个人都糊涂了,只得拿着这串略显奇怪的佛珠离开。 坐上最后一辆末班车,我习惯性坐在车尾靠窗的位置,望着车窗外不停穿梭的景致,思索着圆尘法师的话,雨后的n城,褪去白日繁华吵杂,此时倒显得十分炫目安宁,到了站点,很是疲惫,下了车,咯噔咯噔地脚步声,在雨夜的窄巷久久回响,路边昏黄的灯光,印在身上,拖曳出长长的影子。来到老房的楼间,索性脱下了鞋子,步履蹒跚爬向顶楼。 说是一居室,其实就是一个隔层,虽不剩大,却很是温馨。打开房间的灯,橘黄色灯光,暖洋洋地,角落里放着一张粉红色的榻榻米床,床中间摆着他送我18岁时生日礼物,一个1米多高的大棕熊,他说,如果他不在我身边,让它陪我,╭(╯^╰)╮床架上还有就是我从各地淘的布偶娃娃和其他各种小玩意,墙上贴着王俊凯的侧影照,我很喜欢他,床边的书桌上,除了台灯,和各类书籍以外,有一小鱼缸,小鑫正伸长它的小脑袋,四肢不停划着,想从玻璃鱼缸里突围出去,房间唯一采光的落地窗下,尤克里里倚在窗下,微风吹过,角落里绿植随风摇动,整个房间,整洁而温馨。这里就是我异地漂泊的港湾。 放下背包,走进里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后,给小鑫喂了一些龟食,歪在床侧,出神地望着那串手串,“一切皆是缘,随缘,不忘初心--”嘟囔着,脑中时始终记挂着白日圆尘方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许是累了,不消一会,困意渐渐袭来,灯未关,人竟迷迷糊糊,睡去了。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疾风,风不停地翻卷着书页,台灯上的风铃,发出阵阵叮咛之声,月光从落地窗透了进来,照在檀香木的手串上,那串手串中那颗紫色珠子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黑夜之中倒显得十分诡异,可是刚才嘟嘟囔囔的女生却早已睡下,丝毫不觉! 初始--秦楚来异世 初识 回到家中,我始终睡不安稳,在床边辗转反侧,打开台灯,望着桌子上的那抹手串,久久出神,“一切皆是缘”嘟囔着,脑中时始终记挂着白日圆尘方丈的话,百思不得其解,可不消一会,困意袭来,关了灯,迷迷糊糊,睡去了。 此时,窗外忽然吹来一阵疾风,风不停地翻动着书桌上书页,书页连着桌前的风铃,发出呼呼,叮咛,之声,月光从打开的窗户透了进来,桌前的那抹手串,竟突然发出光彩夺目耀眼的光芒!黑夜之中那般诡异,可是那个刚才嘟嘟囔囔的女生却早已睡下,丝毫不觉! “一切皆是缘,该回归了”脑子中充彻着一个声音。 “谁在说话,唉哟,好疼”沉睡之中的,我感觉到灵魂好像被人剥离一般疼,头痛欲裂,过了许久,身体好像变轻了,眼前出现一团团迷雾,分不清置身何处,想要摸索方向,可始终拨不开眼前的迷雾。 “缘起缘灭,终是缘,该回归了”。耳畔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是谁,我在哪里?”急切地询问。 “十一连心,堪称缘中缘,莫失莫忘,切记,不忘初心。”声音渐渐远去,,, 任凭我怎么喊问,也无人应答。正无措之时,眼前不远处出现一形似洞口的地方,透着一缕白光,出于本能反应,疾步向着前方光亮奔去。来到近前,发现一片白茫茫,什么也没有,忽地,还未有所反应,身体急坠向下,人已经昏过去了。 “你醒了!”耳畔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睁开惺忪的眼眸,揉着快要裂开的头颅,全身无处不疼,浑身散了架,脑子虽尚不清醒,听见了声音,还是很高兴的,心里想着终于有人发现我了,努力睁开眼睛。 眼前出现一个10岁左右小女孩,她很是可爱,梳着两个可爱的发髻,一张粉粉嫩嫩小圆脸上,有一浅浅的酒窝,两道淡淡的眉毛微微上挑,又长又浓密的睫毛似羽扇般微微翘起,一双圆溜溜纯黑的眸子,忽闪着,似水晶般清透,俊俏的小鼻子下,象玫瑰花瓣一样粉嫩小嘴下,两颗小虎牙,霎是可爱。 ‘姐姐,你醒了,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象苏州的人说话语气,旎哝婉约,小孩子,笑嘻嘻地来到秦楚身边帮称着扶她坐起来, “嗯,小妹妹,你好,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靠着枕头,慢慢坐正,环顾四周,我确定这是个古色古香,很是雅致的房间,屋内飘着淡淡的檀木香,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洒在房间里,我有些奇怪,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身下是一柔软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不凡,身上盖的竟是一床锦被,床边同样有一木制梳妆台,这满屋子装潢,不是古代,那是什么,难不成将我救起的人是什么剧组的,狐疑问可爱的孩童,“这是个剧组吗?” 那小孩子,撅嘴摇头道:“你什么眼神,我是男子,我叫黎清宇,这是雅安药庐,这是我和子枫师兄的家,不是你说的什么剧组,剧组是干什么的?你们是我和子枫师兄在路边你捡回来的……” 他后面说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了,脑中炸开了,古代,不是拍戏,看了无数本穿越小说,从未想过现代的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华丽丽的穿越,原本以为只是梦,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实。 虽然,在现世会很累,有时,也想过逃离,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分开了,从小就像浮萍一样,在不同的地方辗转生活,被父母寄养在不同的亲戚家,整个少年的生活居无定所,也体会不到家人的温暖,没有什么朋友,时常自嘲自己人生和名字蛮配的,整个楚楚可怜,父母照顾甚少,可是阴霾从未侵蚀我的内心,我永远都是笑看人生,也许美好的未来就在明天。 我似小草般默默孤寂无闻,毕竟在现世有亲人,工作,还有他,不知自己突然的离开,他们会不会念起我,从未想过,可是如今已经发生,真真不知该如何,也许,也许,太多问题.....蜷缩在角落里,我陷入深深地迷茫和无措。 “喂,姐姐,你没事吧,我让师兄来看看,喂喂”清宇摆动他粉嫩小手,想要唤醒此时黯然神伤的我。 可陷入其间深思的人无一丝反应,黎清宇,立在床边,唤了几次,我亦不语不听,唯见她蜷缩在床边角落,头深深埋在两膝之间,周遭一切好像与她不甚有关。 黎清宇挠了挠可爱的发髻,思索着,也想不通,不知何,为何刚才醒来的人,只说了一句话,此时,却像一个木偶一般,不言不语,再看这个姐姐的神情,她似乎经历过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有这般神情,不然她不会不说话,而且,看她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可见她一定发生了一件很大很大的事,这件事情足以令刚刚醒来的姐姐无法接受,可不能让她傻了,呆了,岂不毁了药庐和师兄名号,还有,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药材,师兄连还魂丹都用上了,岂不可惜,再说姐姐醒了,多了一个人陪我玩,嘻嘻,总之不能让她有事!清宇想着自己的小九九。 想了一下,看了一眼,一溜烟快步跑出房间,一路边跑边急喊:“师兄,快来,那个人醒了,可是好像傻了,师兄……” 我其实也没傻也没呆,也听见那孩子的话,只是此时我却深陷自己的杂乱无章的情愫中,一时适应不了,也不知如何作答,清宇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我此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犹如孩童般嚎啕大哭。 洛子枫 黎清宇绕过后院,急步跑向前院,他师兄洛子枫的房间,洛子枫在房内,很远就听见这个小师弟的声音,没料想那天带回的人竟真的醒来了, 清宇这个师弟,经常令作为师兄的他,头疼且无赖。 房内的洛子枫,正端坐在藤椅上,左手执书,右手执笔,在书页上写着什么,他对气喘吁吁的清宇言道:“清宇,何事如此惊慌,如此高声喧哗,成何体统。”他始终未抬头,语气虽夹着薄怒,但他的声音,犹如清风拂面,温婉清玲,霎是好听! “不是的,师兄,是这样的……” 清宇试着努力平息,自己的气息,脑中想着如何回复他师兄的话,每次师兄都告诫自己,要象平常男子那般,行为一定要端庄优雅,尤其是师兄在研究医术时,切勿打扰,可是今天不一样,那个睡了月余的人醒了,怎不叫人欣喜雀跃呢。刚想说着什么,就被师兄冷咧地眼神望来,忙硬生生把刚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心里有些懊恼和不甘,可这个世上除了师傅以为,只有师兄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最惧怕和佩服之人!整天除了偶尔有机会,和在外行医归来的师兄在一起研习药理之外。 (本不喜医术,却知道只有研习医术之时,比他大几岁外出行医的师兄才会回药庐来看看,小住几日。虽时常感到枯燥无味,为着有人陪,也得硬着头皮学)平时也不许下山,除了跟留在这里打点药庐一切的姜叔,严婶,捣一捣乱,或跟药庐里的小动物们一起玩乐,简直无聊透了。 而子枫师兄,性子是极冷清的,偶尔才回药庐小住几日,有时连身旁说话的人都没有。师傅他老人家外出云游离开快2年了,还没有回来,仿佛整个药庐,只剩我一人,甚是孤单。 月前偶然,随师兄一起下山义诊,在归途路上,一处河滩边,发现了受伤的俩人,他们当时岌岌可危,师兄立马施针,救下奄奄一息的两人,可由于他们伤重,需要进一步施救,师兄本无意带回这两人,但架不住我左右央求,最终同意带回他们,后师兄竟为救两人在药庐住下,已然月余,现在药庐一下子,又多了几个人,又有了些许生气,当然最开心的,莫不过清宇了。 平日里,子枫师兄,除了,在药庐里钻研药理,为两人诊治以外,对他们从不过问,好像药庐并没有,这两人存在一般,可黎清宇不同,有事无事自总跑去看看,尤其去看,那布偶一般的姐姐有没有醒来,和她说说话,她那么安详,主要不嫌弃他唠叨,(人家想说,怕也不能说)哪知今日,那个布偶般姐姐竟然醒了,少年怎不会开心呢,所以他才那般欢喜雀跃跑去找他的师兄。 黎清宇来之前,就打定主意了,千万不能惹师兄生气,所以,听见师兄训斥,只是哦的应了一声,便必恭必敬般立在书案旁,试着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小嘴喋喋不休道: “师兄,那个人,不对,就是那个姐姐竟然醒了,可是她好象哪里不对,傻了,说不上来,师兄,她竟然说我是女子,你说她奇不奇怪,还有,她是不是这里受伤了,师兄……”他指着自己的小脑袋狐疑。 洛子枫,听着小师弟叽叽喳喳的话,没有立即答话,也没有抬起头,只是,依然端坐于藤椅上,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仍旧和黎清宇进房间一般,平静如水,他白皙的指尖,轻轻的翻了一页书页,略微看了一眼,然后执起书案边的朱笔,在泛黄的书上,划着什么,良久,他翩然转身,把适才看的书,放在书架之上,复又坐回桌前,取了笔墨纸砚,执起笔书写。 清宇探着小脑袋,料想到估计,师兄心中早有计量,师兄性格虽清冷,可对行医救人从未迟缓!所以耐心等待是正题,瞧着师兄的字和他的人一样,不仅清雅俊秀,也兼具苍劲有力,十分赏心悦目。 “师兄,你给姐姐写药方嘛?’露着小虎牙笑着问洛子枫,洛子枫对他笑了一下,依然没有作答,笔杆不戳地写着。 黎清宇,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乖巧地立在书案边,间隙,揉了一揉眼睛,伸了伸懒腰,洛子枫恰巧也写好了,转身淡淡道:“去看看。” 啊,天啦,这还是那个师兄吗?清宇挠着自己脑袋,楞了一下,师兄,很少去那个姐姐那里,都是写了药方让严婶照单煎药,本想着师兄不会立马答应前去,或者就算前去,也没有那么容易,最起码也得磨硬泡好长时间才会前去,以往都是如此,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师兄竟然这么爽快的答应前去。怪哉! 师兄,一直就似神娣一样的人物存在,性子清冷孤傲,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淡淡的,除了对我和师傅稍微有温度点以外,没见对谁热心过,就是一个冰山美人,可他唯对行医救人十分热衷,对待病患亦十分仔细,一点也不马虎。 师傅他老人家,以前教习医术常说,想要达到,医术上的登峰造极,不仅要不断钻研药理,还需要很多实践,所以平时,师兄寒来暑往,除了上山采药,研习药理,更多时间,就是和山下的病患接触。近几年,师兄的医术不断精进,而我对医术并不十分感兴趣,师傅亦认为我年幼并不强求,只是偶尔督促学习,加之本来研习药理男子甚少,所以我由衷地敬佩师兄。 师傅他老人家,2年前离开药庐,云游各国前,把我托付给师兄,只剩我和师兄,在药庐相依为命。近两年,师兄的医术更是精湛绝伦,有几次,师兄救了好几位濒死之人,后来,被他妙手救回之人,越发多了起来,师兄的美名渐渐传开了,眼下,除了云游的师傅他老人家外,和他不相伯仲以外,估计其他人也很难以企及,毕竟,师兄救得好多人,是哪些所谓女庸医不能救治之人。 渐渐江湖传闻,西倾国,出了一位美人神医洛子枫,貌似天人,且医术精湛,一时名声鹊起,师兄盛名在外,却波澜不惊,江湖中人有慕名师兄医术,更有甚者想迎娶师兄,只是师兄生性淡泊,无论你是何身份,达官显贵也罢,还是江湖草莽是也,他随性而救,不按常理,师兄行踪本就飘忽不定,也无从找寻,所以,关于师兄的传言越发多了起来,更添神秘。 零星几个江湖莽女,觅得药庐,硬闯进来,后被打发走后,师兄为保护药庐,在方圆十里施以四象八卦奇阵,阵中除了迷烟陷阱之外,必伴有蛊毒,师兄说毒与医本一体,只是看用它的人的心束是否纯良,当然这也是仅为了保护我和姜叔,严婶,药庐之用,曾经,也有胆大江湖人来此,最后不一例外,均受过伤,吃过苦头,待到后来就甚少有人闯入。 有擅闯者,师兄亦会救治,不过待到后来就甚少有人闯入,山下的老百姓亦不会到此,只因雅安药庐隐于练山之中,道路崎岖难行,本地人也不常来此,自然后来雅安药庐里一切还是和往昔一般无二。 其实师兄,不仅仅擅长歧黄之术,还对列阵步兵,占卜问卦,天文气象,亦十分精通,更不晓说平常男子该学的琴棋书画,他亦样样俱精,是世间不可多得美男子。 师兄的容颜,可以说倾国倾城,美的是同为男子的我也要嫉妒的,虽然师兄容资俊逸,可是生性淡漠,除了对医术专注外,其他什么也毫不在意,就是月前所救两人也是自己央求留下,不知今日刮的什么风,师兄竟然没有立马拒绝,黎清宇还在神游,想着自己的小九九,不成想被他师兄敲打一下小脑门。 “哎哟,”少年摸着被师兄敲的脑门笑道:“师兄,快些,快点。” 忙扯着师兄的手向后房而去,洛子枫无可奈何,轻轻摇头,由着师弟迤逦而行。 黎清宇离开后,秦楚望着此刻陌生的环境,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淡淡的檀木香萦绕身旁,细碎的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投出斑斑点点,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床上盖的一床锦被,侧边,一张梳妆台上,有一香炉寥寥,角落里一个硕大的绿色花瓶,插着几朵金缕梅,整个屋子清新雅致! 此时的她,心事重重,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知自己,接下来该怎么生活,也不知道家人,对于她的失踪,会不会伤心难过,此时,秦楚就象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看上去有些孤单和落寞…… 不多久,黎清宇拉着洛子枫来到秦楚的房间! 黎清宇来到门前,轻推门板,拽着洛子枫进房间, 甜甜地:“师兄,快些,你快去看看那个人怎么了?” 洛子枫轻摇无奈般道:“好了!知道了,去看看。” 清宇甜甜地笑着,门应声而开,只见房间角落里,一个身影蜷缩在床角落里,门打开了,她也毫无察觉,她凄然落寞般坐在角落里,双手抱膝,肩膀不时帝抖动,象个受委屈的孩子,显地特别的无助,可怜的就象角落里,迎风摇摆的野草。 看到这样情景的清宇,急忙放开师兄的手,小跑到秦楚身旁,略带焦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听见声音,秦楚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庞,也许哭的时间太久了,眼睛红肿的就象桃子一般,听见黎清宇的声音,不好意思,抬起头,忙揉了一揉了酸胀的眼睛,望着前方。 阳光此时正透过窗檩,我眼前赫然出现,一位彷如天仙站在那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他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他约莫17.8岁年岁光景,着一身雪白绸锻,腰间束一条浅蓝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轻青色烟薄纱,一头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的光,只用同色丝带微挽一个简单的发髻,肤色晶莹如玉,宝挺的额头下,眉似远山如黛,一双极天地之灵的琥珀色的眼眸,似水晶般晶莹剔透,深不见底,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是极冷的,直视秦楚带着审视,似乎还有轻蔑!(不知是否看错)高挺英气的鼻子下,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微微的闭着。 这种身姿俊容,只在电视中见过,真没有想到世间,真有如斯丽人,我被他的容貌所倾倒,他竟然跟自己梦境中之人,十分相像,没错,他的身形穿戴和梦中之人,十分相像,他是谁?一时呆呆地眼神不措地,望向洛子枫,旁边清宇喊了秦楚一遍,我也没有听见,发现了她呆呆的瞅向,丰神俊逸的师兄,又大声喊了一声,这才把失神的秦楚寻回。 “咳咳,”我颇显尴尬,十分不好意思,寻着别的地方张望,偏向一边,低下头。 “姐姐,师兄来看你,我师兄是大夫,就是师兄救的你们性命的!”清宇似知晓了秦楚的不适,忙说道。我头低的更低。 对于秦楚望向自己的眼神,洛子枫是鄙夷的!世界女子都是一样,好色成性!何况这百日王爷,若不是清宇央求,早让其人曝史荒野!可事已至此,静观其变吧! 秦楚,却不知自己早已,在丰神俊逸的公子眼中,是这么差的印象。此时,呆呆地,见那清俊飘逸的身影,慢慢向自己踱过来,淡淡的药香萦绕鼻间,沁人心脾,清晰地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就好像整个心脏,要从身体里跳脱一般,试着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这种心情就像看见自己一直单念的喜欢的人,突然向自己靠近,这种雀跃忐忑的心情,无言以表,唯迟钝的,呆呆地般唯唯诺诺低声:“多谢……” 话还没有说完,一块白色丝帕,已然轻轻搭在手腕上,只见一白皙玉指轻扣手腕之上,心跳不受控制般加速,十分紧张,可偷眼观察,她却泰然自若,仿佛诊治的是一木桩一般,两人心境差别之大,不言而喻! 几许,诊治完,他好看的眉毛轻蹙,清水般声音言:“身体已无痒,思虑不易过重。” 看来对于刚才我那般凝望,他还是不太舒服的。 略显尴尬:“对不起,我唐突了,” 洛子枫没有搭理秦楚的话。我更加有些拘措不安,只是想到毕竟自己是有些唐突了。 忙改话峰:“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谢我,要谢,谢师弟就好!” 十分冷淡疏离,没理秦楚,转头对黎清宇吩咐:“清宇,让姜叔熬些清淡的米粥和汤药于她服用,告诫她少思静养"。说完,转身离开! 特别尴尬,还没有反应过来,俊逸少年已然离去,只听见那个象仙童的少年黎清宇追着他师兄,身影亦漸漸远去。 屋外传出声音:“师兄,她怎么样,她有没有傻,那要不要和她一起的那个人说一声,告诉他,她醒了,师兄,师兄,……!” “随你”直到听不见,可爱的少年声音和那清冷孤傲之声。 他们的到来,让此刻的心更加的跌宕起伏,我发现现在身体还好,只是左胸间有个结痂的创口,不疼,人有些虚弱而已!还有那个黎清宇孩子说我还有同伴,换句话说,我还活着,只不过是陌生的地方,而且是古代,我怔怔地思索着,那在这一世我又是谁呢? “姐姐”小家伙复又返回屋内,甜甜地望着我。 我对着小家伙笑了一下,想着这个孩子在这里,是个自来熟型的孩子,心思单纯善良的孩子,(过早的评价是错误的,后续分解)刚才还为我化解这份尴尬, “嗯?清宇,是吧,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他挠一挠头,扬起他粉嫩的苹果脸:“其实,姐姐,虽是我看见你们的,却是师兄救你的,师兄还把师傅,留给他的还魂丹给你用,并用了江湖中人,想要不可得奇珍异草,足足用了10天之久药浴,并施以针灸才帮你和你一起的那个人救活的,可把我们忙坏了,一开始,带你们回来,你胸口的剑上还有剧毒,师兄为救你只得用了还魂丹,当然你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拥有一具百毒不侵之躯,很多人终其一生,梦寐以求的体质,被你得到了,现在你金贵着呢,我师兄就是性子有些冷淡,平时都这样,刚才对你已然很不错了,如果没有他不遗余力救你,你早就不在人世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他是很好的人。”小家伙眉飞色舞般喋喋不休陈述。 我点头称是,的确是的,没有他相救,可能这具身子,早不在这世上,我已不会穿越至此,当然一般美丽的人,性子都很冷清孤傲,人家不是有资本嘛。转而一想,人家也没有怪罪自己的唐突,也就不想了。 接下来,小清宇,帮我或者这个身体的主人,来药庐接下来的经历说了一遍,只是,这个清宇的话,我听到中间,十分疑惑和怔愣,那泡药浴,怎么弄,这边一个女子也未见,粉嫩的小白兔察觉到了我的怀疑忙言道:“你的药浴,是严婶弄的,对了,和你一起的哥哥也醒了,只是他不是太好……” 我听他所说还有一个和我一起来到这里受伤的人,我就很好奇,毕竟在这里,唯有他知道我是谁?我又为什么受伤的。我也很急切想见,小家伙口中的那个他,因为只有他,才能告诉我,我是谁,以后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生存,于是央求,“清宇弟弟!谢谢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相见不相识 “可是,姐姐,你身体还未完全痊愈,可以下床走动吗?” “没有关系的,你看”我奋力从床里往床外挪,勉强依着床边,还未站稳,头就一阵目眩有些晕,连忙抓着床沿,才不至于摔倒。 “姐姐,你没事吧。” 清宇立马走上前去,托着我的手臂,噘嘴不满:“要不,不去了!你还没好呢!等过些时日再去看他,又跑不掉!” 听见清宇孩子气的话,我对他笑了一笑,摇一摇头:“谢谢你,清宇弟弟,麻烦你带我去看看,他毕竟和我一起受伤的,现在我醒来了,还不知道他如何,我很是担心他?” “那好吧!他没事!我扶你过去就是了,他就住不远的前面的厢房,你稍微歇息一下后,我扶你过去就是了。”嘟囔的小嘴,宣示着清宇满心不满,我也婷他的话,倚在床边,待一盏茶时过,小家伙搀扶着我,一步一步往外间走去。 踏出房门那一刻,即被眼前的风景所迷醉,未成想这尘世间,竟有如斯美景,仙境瑶池才足以,形容眼前这一盛况美景,药庐如碧玉一般,镶嵌在群山环绕环绕之间。远处三座高山,高耸入云,云雾缭绕,若兄弟般相互依偎一起!山崖下挂着,一道白亮亮的瀑布,像是万千珍珠缀成,水流倾泻而下,泼洒飞流,激起像轻纱般的雨障,烟云轻飘,一轮彩虹若隐若现,更添瑰丽。药芦就隐在半山腰处,周遭参天古木,郁郁葱葱,近前大片草地间,百花齐放,蜂飞蝶舞,美不胜收,远处林中百鸟齐鸣,此起彼伏。阳光普照下,绿林中折射出,层层暖光,林间飘洒着层层云雾,更添诗意,仿若置身仙境一般。 环顾这座雅安药庐,它依山而建,有种偏居一隅,遗世独立之感,灰色系的琉璃瓦房,飞檐翘角,似古徽州民居四合院格局,却也不似那么紧凑,彼此之间有段距离,却也颇有联系。 秦楚原住在外围的客房,从外进内院,只见院内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群花绽放,绿草依依,左右厢房数间,再看庭院之中,有汪碧水围绕的池塘,水波荡漾,池中几对鸳鸯在此悠然自得嬉戏着,池水之中有一八角檀木亭,上面苍遒有力书着“沁芯亭”,沁芯亭倒也十分贴切。 微风拂过,空气中夹杂着,各种芳香只扑鼻翼,这里好似个神仙居所,虽未入夏,池中片片荷叶,已然是绿意盎然,杨柳迎风飘扬,草地间各种不知名的飞禽走兽,悠然自得的闲庭信步,百花丛中,蝴蝶亦翩翩起舞,空气中飘散阵阵沁人心脾的花草香,霎是好闻,不断走过很多,从没有见过的动物,它们悠然自得,在草地间行走觅食,并不怕人,仿佛此时人,也只是此间一生灵一般,这一刻,只能用惊异,能形容此刻的所见所闻,原来世间竟有如此美景,这个地方这般美好,这里就是现实中的伊甸园。 “姐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清宇狐疑望着发呆地秦楚关切地询问。 “没有,只是这边景致如此逸人,一时忘情,走吧。” “噢,”,“那好吧,姐姐这边走” 一路上,黎清宇如数家珍般,告诉我,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一路相谈甚欢。不远地距离,俩人走了一刻钟时间,小家伙想是把所有知道的事物,都告诉我,我亦是耐心地听,院中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笑声。 些许,来到了院内一处厢房外,看着可爱地像百灵鸟少年浅笑,可脑中心思却百转千回,不知和我一起受伤之人,是何之人,自己原和他一起受伤,因为,急切想要找到答案,所以央求少年带她去见那人。 黎清宇轻轻推开门,俩人步入其间,这间厢房,于她住的房间大致相同,唯一不同之处,此房间分里外两间,里间有一雅致屏风,隔开人的视线,外房间,正中央案几上有一香炉,缕缕香烟缭绕,淡淡的熏香似安神宁静的檀木之香。 转过屏风之后,往里间走,青灰色的床上,安静躺着一人,一阵清风卷起,床幔上藕粉色的轻纱,朦朦胧胧,窗外玫瑰色的阳光,洒了进来,映在纱帘之上,散着淡淡柔和的光晕,他必定是和我一起受伤之人,慢慢挪步走向前去,轻轻的撩开轻纱,来到近前。 眼前之人,亦让人惊叹!古人都长的如此好看嘛?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形容呢,如果说洛子枫,拥有天上的神人俊逸之姿,那他就是落入凡间的精灵,他约莫16.7岁光景,瘦削地脸颊上肌肤雪白,一头青丝,软软的贴着饱满鬓角,他轻轻地皱起眉头,似有解不开的忧愁,紧颦着如墨般剑眉下,浓密卷曲的睫毛,似蒲扇般轻轻颤着,深邃的眼睛微闭着,高挺娟秀鼻翼下,没有多少血色薄唇,亦轻轻的闭着,他似乎睡的极不甚安稳,看来他的状态不是太好,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 锦被一角落在外面,我欠身为他轶了一下,转身轻轻地准备离开,突然他犹如梦魇一般,嘶哑般喊道:“主,溪主,不要,不要,……”少年时断时续沙哑地,说着什么,听不真切!好一会,看他,似乎平静了下来,复又睡下,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忽然,躺在床上的他,一把攥着我的手腕,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嚇了一跳,不知所措,梦呓的少年,就好似溺水之人,一瞬间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的异常地紧,手抓的生疼,想要挣脱,可又怕伤了他,不知道为何时,转瞬间,少年竟嚯的坐了起来,一切发生太快,显然我们被他的动作所吓到,包括站在身侧的清宇,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此刻我们两人距离十分近,我清楚看到他的容颜,他竟然拥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 “王主,主子,真的是您嘛?,真的嘛,您,您还活着,活着,太好了 蓝瞳少年,声音嘶哑,两手紧拽我的手腕,蓝色如宝石的瞳孔,泪珠荡漾,目不转睛望着我,他忽然甜甜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彷如春雨后的梨花,使人迷醉。手腕仍被他紧紧攥着,仿佛害怕我会突然离去一般,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可以想见他的是何般激动!虽感觉有些疼,却未出声,恰在此时,少年突然一下,紧紧的把我拥入怀中,似乎想要刻入他的骨髓一般,他的怀抱异常的紧,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他挤出来了! 时间似乎停止了,黎清宇站在那里,也有些不知所措。我只得任由他抱入怀,也搞不清此时的状况,待他情绪稍微平静下来,轻轻咳了一声,打破略显尴尬的气氛。 “主子,您没事吧,属下逾越了” 听见轻咳后,他慌忙放开我,匆忙准备起身下地,想去检查一下,我这个他十分在乎的人,哪里受伤,全然不管自己也是带受伤之人,看他臂膀上,缠绕着厚厚一层的纱布,想来他受的伤也不轻,可少年仍十分倔强,勉强扶着床棱想要站起来,他身子略倾斜,额头已然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脸色白如宣纸。 看到如此光景,我即上前搀扶他,并立马制止他下床的打算,摆手释义他不要动:“我没有事,你不必惊慌,谢谢你。” 从十年前她就没有真正对我笑过,少年眼神不措般望向秦楚,眼里有些湿润,这是王主嘛?她笑了。她笑了,太好了。 两人对视之间,从他的美丽蓝瞳流转中似看到,眼神中似透着惊异,欣喜,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丝痛苦与悲伤,和喜悦之情,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臆想而已,而或是这少年和原身体的主人,有着什么样纠葛故事。 “姐姐,你们没事吧?”小清宇来到俩人近前,狐疑看着俩人。 “咳咳,’两人都略显尴尬 “嗯,你睡下吧,我真的没事” “是,属下遵命”,少年微低一下头,两手交叉示意抱拳,毕恭毕敬般,变成了一位恪尽职守护卫,与刚才那个眼神百转千回的少年,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一般,仿佛刚才都是我的错觉。 黎清宇来到两人之间,扶少年躺下,在他腰后放一软枕,让他躺下。然后,小家伙动作麻利地轻轻卷起纱帘,端来一方凳,扶我坐下,忙完这一切,聪颖的清宇退出了里间,把空间留给了我两人。 在这间隙之间,我思虑片刻,略迟疑地,问床中侧卧的少年: “嗯,请问你是谁?我又是谁?” 这无疑不是一记重锤,敲打在影彻的心上,少年似被雷击一般,他惊到了,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回事了,王主她怎么了?难道她不记得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想起适才王主,种种表现,心中泛起涟漪,对的,王主,从不容许,别人对她碰触,除了侍寝的小爷外,从未见王主对谁关心,尤其是我,她是最厌恶我的,可刚才,她和十年前的她一般无二,也许,忘了,真好,她还是那个她。纱帘内的少年心思百转千回。 精灵少年影彻 精灵少年影彻 纱帘之内少年,没有答复我,可能他被我吓到了。 “对不起,吓倒了你,我醒了,什么也记不得了,你没事吧?”我轻声询问, “你和我一起,你是我的朋友吗,你喊我什么王主,是什么意思?你是我护卫吗?” “不是,不是,我是你的夫郎”他急切的打断我未说完的话,不知是他着急,还是什么原因,他的脸,从耳根一直红到脸颊,为几近透明的雪肤,增加一丝红晕和光彩言:“但是,也是护卫,”他略微低下头说,“我们有婚约的……” 这下我真是十分诧异,原来我身体原主人和少年是这般关系,他向我娓娓道来,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我是芸籽国之人,是芸籽国的王爷,因为出游被不明人士所伤,流落至此,这下该我劲爆了,我的个天,我的身份竟然是王爷,或者他口中的王主,不是公主,郡主之类,他不仅是护卫,还是夫郎(这么美的男子让我给嫁了,不对,娶了,应该赚了),他说是夫郎,敢情穿越到女尊国了,还好,不是古时候男尊女卑的朝代,庆幸,眼见少年,看上去大概也就16.17岁左右光影,这般潺弱的身体,在危机时,挺身而出,就凭这份深情,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好好待他。 想及此,轻轻拍一拍他的肩膀,“嗯!你一定要好起来,以后有时间再告诉我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别走,”他抓住我的手,不愿放手道。 拍了拍他的手,依言复又坐下,也许,他见到我,终究放心下来,也许,他刚醒来,人还有一些虚弱,半刻钟过后,他沉沉地睡着了,等他呼吸平稳,才轻轻的撤出被他抓紧的手,为他盖了一盖薄被,慢慢起身离开房间。 小清宇扶着我出去,嘟囔着:“姐姐,你还没好,他还要姐姐你陪……” “呵呵,你又知道了,清宇,我没有关系的”我揉着他的小脑袋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动作会不会失仪。 “我知道的可多了,什么夫德,夫言,不信我背给你听,对了,姐姐你叫芸溪,真好听,那我叫你芸溪姐姐好了,好了,我背给你听。” “好,姐姐信你的,不用背,你可以喊我,对,芸溪,或者秦楚都可以,对了,我刚才想起来一点点,我原先还有一个名字,你看,他现在身体不大好,所以,小清宇体谅一下,好吗?” “噢!我,我只是不希望师兄一个月才从鬼门关把你救回来,就又倒下了,这样浪费我师兄的心血”语气中满满的懊恼。 只是清宇自己心里知道,听见这个很温柔的姐姐,是有夫郎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的有些情绪,说不出来为什么?在药庐,很少有人陪他,师兄整天学习钻研药理,对他也十分严苛,在药庐里面的姜叔,严嫂,李伯,还有其他下人,都是身有残疾被药庐所救的穷苦的人,平时也剩少与之交谈,偶尔和他们捣一捣乱,他们只权当我年幼,不在意我的所作所为。自己有时无聊也只能跟小动物们玩耍聊天,甚是寂寞。 再美的地方,也会让心性开朗的少年,慢慢的失掉光彩,而秦楚们的到来,打破了所有,他每天好像都有事情要去忙,不开心亦或开心的时候,都要和沉睡那个布偶般的姐姐说,一个月下来,那个姐姐,就象一道阳光轻轻的印射在心间,暖暖的,姐姐醒来后,就和心中想象的一样,不仅美丽,而且很是温柔,跟师傅李伯他们说的很是不同,很喜欢如沐春风般姐姐。明明知道,那个受伤的少年,和她有着一些关系,可是当他醒来,知道两人关系,心中难免,还是有点不开心。 “好了,小清宇,不要不高兴了,扶姐姐回去好吗?姐姐有点累了,还有,跟我说说姐姐不知道的事好吗?” “嗯,好的,姐姐,我扶你,你慢点!”小家伙立马扫去所有阴霾,欢喜地扶着我走出院门。 回到房间,我旁敲侧击和小清宇攀谈起来,经过大半天,大概了解了一下,此刻自己的处境,这是个典型的女尊社会,以女子为尊,男子必须三从四德,未嫁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夫德,夫言,夫容,夫功,(男子的品德,辞令,仪态,男工),对男子的约束,女主外,男主内,男子要从一而终,女子却可以三夫四侍,可以读书入仕,封官拜爵,男子却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明七贞晓九烈,这边大陆最奇特的是,男子负责孕育下一代,(很是好奇)。 现在这片大陆一共有六个国家,分别是东边的东峻国,南边的南蒙国,西边的西倾国,北边北苑国,中间芸籽国,最远还有一个雪国,六国中六地割据,自成体系,但是也互有制约,偶有争断,但是战事不会持续太久,本来在几百年前也是一个国家,后来才分开的。 我现在是在西边的西倾国,这边人崇文抑武,国主是位40多岁的女子,她是个安于现状,贪图享受的国主,对政务不太在意,老百姓也多有怨言,但是它的位置就象中国的鱼米之乡,气候湿润,物产丰饶,老百姓虽有繁重的苛捐杂税,但也能温饱。 而我对于自己的身份,也有了大概的猜疑,因着那个少年刚醒,但是他喊我芸溪王爷,并声陈是我的护卫和夫郎,应该有其他的护卫才是,怎么我俩人流落至此,这里离芸籽国还是有些距离的。但是现在不好问,等他好些再问,心里想着,笑盈盈的听小清宇说。 他把能知道的,竹筒倒豆子般告诉我,原来他是孤儿,从小被他的师傅领养,而他的师兄,那个嫡仙般的男子,是在他六岁时,师傅带回来的,应着岁数比他大,当然资质比他好,所以喊他师兄,说这时,小家伙有些愤愤不平,很是可爱,不过师兄是何来历,却不得知。(黎清宇,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这个似乎陌生却又很亲切的姐姐) 小清宇,倒也心细,端来稀粥和汤药,我顺便服下,自己感觉也好多了,小家伙滔滔不绝说了一下午,除了上面这些,就是他的一些开心,不开心的事,开心的是养了个白貂,不开心的是小白貂常给他惹麻烦,当然少不得被师兄训斥,(其实师兄是训斥他不学无术,不似男子矜持端庄,当然这他不会告诉秦楚的),他说的开心,我听的也很认真,一直到日落西山,小家伙才离去,临走的时候,也不忘嘱咐我,多加休息。他走后,没多久,我就躺下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几何,一声凄凉的喊声,让尚在睡梦中的我惊醒,一切并不是梦,我还在这里“唉”!心中无限惆怅! 听声音,是白日那少年,他定有些什么不好,我得去看看他。真的别说下午吃了稀粥和一碗中药,我的精神恢复的非常好,睡了一觉,跟正常人差不多,别说那个冷师兄技术真不赖,多亏他多日的调养,身体恢复的如此神速!想着那个神娣一般人物,只是性子有些清冷,其他的什么都好。 甩开了胡思乱想,我兜兜转转,来到蓝瞳少年的房间,推开房门,看见屏风后,似乎有身影半搭在床上,走过去一看,吓一跳,可不是,那个精灵少年跌坐在床下,满脸泪痕,眼神空洞,美丽的蓝瞳毫无神采,失去了生机一般,没有血色的薄唇一张一合言: “主子,溪主子,您在哪里,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看到他这般光景,我的心揪痛一般难受,来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抱起他,他真的好轻,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没有多余思考,将他轻放床上,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他,轻轻为他拭去眼泪,“别怕,我只是在前院房间,并未离开,因为你需要休息,所以才离开的,乖,别怕!” 可是,不知道是我说的不对,还是怎么了,他忽就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不停的哭泣,看起来越发伤心起来。 “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对,害你伤心难过,我下次改,好好,没有下次了,行了吗?” 房间内何时多了三个人,一个是小白兔清宇,一个神医冰美人,还有一个可能是照顾影彻的李伯,看来我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我丝毫没有察觉,也顾忌不了尴尬,先把影彻劝好才是正题,谁叫病人为大,所以我不停的劝慰着,可能也是意识到房间有人,倔强的少年止住哭声,埋首在我胸前,不敢抬头看人。 “咳,我去去看药熬好了没有?”李伯,清咳一声,寻个理由退出房间。 那个神医,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依然例行公事般走到近前,给影彻把脉,淡淡道,“身体还很虚弱,内伤还未痊愈,需静养,右腿骨折,勿行走,宜卧床,勿忧思,按时服用药物”说完就象他刚才来一样,淡淡的来,轻轻的走,唯有那一缕药香证明刚才丽人来过。 “师兄”!他没回头,小家伙追着那缕药香喊道。 “好了,没事了”待姜伯来过,我立马取过热气腾腾的汤药,轻轻地放在嘴边吹了一下,用汤匙一勺一勺喂他,少年似小鹿般温顺,乖巧地一口一口咽下去,仿佛这不是苦涩的药,而是琼浆玉液一般,好像哪怕喂他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我无奈般笑了一笑,他美丽的蓝色眼睛望着我,脸轻微红了,清宇恰巧也回来了。 “姐姐,我回来了,我来吧,”小家伙笑着,说着就来端碗,“这些事情,还是男子做比较好! “不用了,我喝好了,谢谢你,这位小兄弟”说着话,不是我,而是影彻,他轻笑道,清泉般的声音贸似客气,却也透着一缕轻拒。 我似乎闻到一丝*味,赶紧把药碗放下,对清宇说道,“好清宇,哥哥喝完了,谢谢你哦!” 小清宇显然不太开心,嘟囔着:“噢!” 我心中想到,黎清宇是小孩子,日后多多说道就好!而这位爷,身体不好,心性也很敏感,还是多多顺着他好些,所以退而求其次,只好委屈清宇了! 喝完药,扶着他躺下,本想这下该消停了,可这精灵一般少年的话,不仅让火花四起,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芸主子,不要离开影彻,” “好,不离开” “那今晚在这歇息” “什么?” 我和小白兔清宇异口同声惊呼道,小白兔缘何惊呼我尚未可知,我却是被吓到了,这边不是女尊社会吗,男子不是应该矜持吗,应知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我呆楞着望着他,当然我也不会对一个生病之人有所图谋的,可是也蛮让我心惊的!虽然我们是名义上的妻夫。但尚未完婚。 见我似有错楞和拒绝之意,他先是抬起雾雨蒙蒙的蓝瞳,后是低下头,一滴又一滴的泪珠滴落在我手背,我真真不知如何是好。 “好好,别哭,我留下,还不行吗?”以前我觉得自己是个爱哭鬼,受委屈时,总会找没人的地方抱头痛哭,现在这个可以送给这里的男子,真是水做的!怪道,眼泪是最好的武器! 听见这句话,他不哭了,竟转眼破涕而笑,他笑,小白兔却彻底恼了,“你知不知羞,还未过门,同居一间,瓜田李下,惹人非议,你懂不懂男子应该矜持知礼” “她是我妻主,与你何干!” “你,你,不知羞”清宇十分生气。 以免事态发展恶化,我赶紧岔开话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好了,都不必说了,早点休息,清宇,你早点睡吧,这边,我来照顾影彻就好!” “哼!我早也不要理姐姐了”哭着跑出房间 我没成想这孩子,这么大气性,“唉!清宇……” “您答应奴家的,不离开的”少年的蓝色眼睛闪烁着泪滴,手死死地攥着我的手腕。左右为难,可看到此时他,实难拒绝!只待他休息后,跟小家伙解释一下吧! 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 伤心的黎清宇,一路从小屋跑了出来,他来到院中的凉亭,坐在假山山堆砌的石几上,希望芸姐姐能来找他,虽然刚刚生气跑了出来,但是内心还是希望芸姐姐来找他的! 望着天上的月亮,想着芸姐姐她啊,不仅人长的漂流,说话那么还温柔,而且最重要的是,从来没有人和自己聊这么久,也愿意听他说这么多话,大家都觉得他是个调皮长不大的孩子,只有这半天下来,姐姐愿意听他说,还夸他可爱聪明,今天是他12年里最开心的下午。 但是晚上,他看见姐姐那般温柔,劝慰蓝瞳少年,那般耐心喂他汤药,没来由的心中有些酸涩,是嫉妒吗?是难过?还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再后来听见,少年让姐姐留宿,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生气,所以就对他出言不训,虽知话有些过,但是说了亦收不回。 最让自己伤心的,莫不是姐姐的态度,明显偏袒他嘛!听了姐姐的话,特别伤心跑了出来,可是心里,还是芸姐姐能来找自己,所以有意躲在假山下,希望姐姐来寻他,等了许久,她没来,越想越发委屈,伤心地落泪了,此时假山后,却传出李伯声音。 “主子,您看她是否是芸籽国的王爷吗?” 躲在假山的清宇,屏住呼吸,害怕发出声音惊动凉亭上之人。“如果她是,主子还是早做打算,她也许就是您命定之人,看她对那个男子那般细心温柔,想来她的为人,也并非传闻那么差,如果她不是伪装的,这世间像她这般女子,屈指可数,想必也是少爷您的好归宿,总好比去嫁那个,行将朽木之人要好,那里可谓,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是她的百日王爷称呼,又是怎么一回事,公子,还是早做打算…少爷,我逾越了。” “李伯,无妨,我自幼是你带大的,你对我的好,我岂能不知,可是人定能胜天吗?” 清宇十分惊讶,他师兄(李伯是前几年,被师傅所救,没成想,他和师兄是这般关系,那师兄又是何身份?) 洛子枫抬头,望着天上的一轮新月,谓然道:“师傅曾说过,只要我找到命定之人,既可转运,我一人可以,可是满族之人,却怎么办?我一已之利,确保满族安康,单单舍弃终身幸福,保我全族安康,何乐不为!李伯不必说,早些下去安置吧” “可是,这样太委屈您了,少爷…”看着从小带大的少爷,对自己以后人生毫无办法,真的十分心痛且无奈! “自古抱屈之人,非我一人,何况我一介儿郎”他轻轻摆手,李伯无奈的,轻叹退出凉亭。 凉亭上的洛子枫,着月白色的长袍,风轻卷起他的一侧衣角,清冷的月光透过枝桠,斑驳地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色般朦胧光晕,纤细的身影,伫立在同样清冷的夜风中,纤长的手指无意识轻敲亭沿,淡然的眸光直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仿佛在迷茫,犹如梦里雾花丛中迷路的青蝶,翩跹起舞,地上剪影与之交相映,俊美似神邸。 “金炉香尽漏声残,剪剪春风阵阵寒,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王安石的春夜被我随口而出,我走出房间,遍寻清宇不见,恰看见凉亭之上的丽影由感而发,许是听见我的诗句,惊醒了亭子中仙子,他依然淡淡地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打扰公子赏月,不知道公子有没有看见清宇,我到处找他,找不到他,如果你遇见他,能替我向他赔个不是吗,告诉他,刚才是我不对,让他不要再生气了!”感觉这个神医,似乎不太待见我,还是早点说一下缘由,躲在假上之下清宇,听见姐姐说的话,也不似刚才那般伤心了。 “就这些,我会转达给师弟的,芸小姐,清宇虽是孩子,亦是男子,夜深了,请顾忌男子的清誉,晚间少走动” 被他这么一说,我满脸通红,很是尴尬,我似乎忘记这是女尊社会,男子清誉要紧,我这么莽撞的满世界找清宇,哪怕他是孩子,也是不好的。 “对不起,洛公子,只因事出有因,在下唐突了,望公子切勿介怀”不知,怎么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谦和,“夜深露重,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在下告退”学古人方式作揖,转身离开。 听见秦楚的话,洛子枫很是惊异和疑惑,“哈秋”假山传出一声喷嚏声 “是谁,出来”他厉声道,身上散发着冷咧的气息, “师兄,是我”清宇哆哆嗦嗦,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清宇,你在这里多久了,做什么,听见了什么?” “我刚刚才来的! “好,你听见她说的话了,” 清宇点点头,“那好,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 黎清宇正准备转身离开,“以后你少和她在一起”他咬了咬唇,点了点头跑开了!亭中传出一声低叹! 自己本是习武之人,耳朵应十分灵敏,怎么这么久,没有发现清宇,乃至那个人来到我的近前,才发现。 最近月余,她的到来似乎,扰乱了我的心绪,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是跟传言中一样,呆滞软弱,残暴不仁,只知欺女霸男,强娶豪夺,胸无点墨,在朝政上,军务上,豪无建树,是个彻彻底底的草包,坊间眠花宿柳的韵事,以及她后院夫侍公子成群,百日内必换,世人皆知,可眼前,她跟世间女子似乎又太不一样,她竟然跟男子认错,她不在乎认错,不在乎德行,她对那少年那般温柔细心,连母亲也无法做到,若说她胸无点墨,可那首诗,她随意吟出,可见她胸中亦有千壑,我本欲激她,她虽有些生气,却礼貌回复,并关切夜深露重,让我早些歇息,到底哪个是她,或者是她隐藏太深。 那年机缘巧合下,遇见师傅,他老人家总说命中有改我命之人,所以我才和母亲订下这8年之约,眼看还有不到两年期限了!我已渐渐失去希望了,可“命里无时终须无,命里有时终须有”师傅丢下这个锦囊就离开了,亦不知何解。凉亭上的洛子枫默然地看着远方,思绪万千! 悻悻然回到影彻的房间,刚才小家伙生气跑了出来,怕两人都生气,等影彻睡着了,才找他,却没有想到遇到“我这是着谁惹谁,唉,算了”,轻推门栓,进入房内。 影彻刚才一开始是假寐,知道她是等他睡下,才出去找那个少年,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似孩子一般和那少年斗嘴,也许,醒来后,王主变了,变成曾经只属于记忆中的她,只属于自己的王主,自己很想拥有它,哪怕只是转瞬即逝,他似墙角那颗蔷薇,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卑微到泥土里,开成一朵花,只为她的一眼钦慕。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听见脚步声,只她复又回来,心中泛起阵阵涟漪,蜷缩在床里侧,我来到床前,看见被子一角落在地上,拾起,轻轻为他盖好被子,想着离开房间,忽然,床里侧少年起身,一下紧紧环着我的腰,他的头深深埋在颈肩,衣领湿湿地,他哭了,他抽噎着,“别走,不要,不要,这次求您不要放开我的手···” 他的话和泪,敲碎我的心,不知道是原主人,还是自己被他感动了,心中十分酸涩难过,不忍拒绝他,轻轻拍了一下环在腰上的手, “嗯,好,不走,永远不会走,乖咯,我永远不会离开影彻,可影彻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边说边做了一个鬼脸,影彻破涕而笑,自己也笑了起来,然后倚在床边,哄他睡下。 苦逼的我呀,醒来这个世界,我就忙着哄人了,这是个女尊社会,和原来社会不太一样,可能这里男子,和现代女子一样相对来说弱势群体,需要呵护,象影彻是个习武之人,也都会如此脆弱,何况其他男子呢,一方面男子大概都是这样,二,可能他害怕再一次失去我噢(前主子),再说还是个小少年而已,更不提小兔子清宇了,当然那个神医除外,唉,不想了!(这样认知当然很片面噢,以后有苦头吃,暂且不表)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竟倒在床上,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影彻看她睡熟了,挪开中间的被子,靠近她,依偎她怀里,莫个人还不自知,以为是毛绒绒的熊宝贝,一个腿搭在人家身上,无意识地将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自己睡的到十分舒服,却苦了影彻,少年这个年龄正值,血气方刚,如此亲密贴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亲近她,心中心心念念的她,难免有点心猿意马,鼻尖是她身上的淡淡地药香,甚是好闻,且安心,她的胸软软的,可想而知,在薄衫下的美好,以前虽有守夜,却从未有看见,或者贴近她的身体,此时柔软的胸,贴着他的面颊,让他面红耳赤,她的腿搭在身上,使他退无可退,身上之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此刻除了羞怯,还带着一丝丝甜蜜,身体竟有了反应,浑身发热,腹下滚烫如铁,慢慢的密出一层薄汗,可始作俑者,却毫无醒转,只得,一遍遍不停念清心咒,只到渐渐体乏,体力不支睡去。 日上三竿,悠悠醒转,啊,赶紧捂嘴,我昨天做了什么,敢情我把人家当成抱枕,羞死了,找个豆腐撞死算的了!唉,死定了,这边男子清誉何其重要,横在中间丝被被盖在身上,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死定了,我怎么睡到床上去了,这可如何是好?赶忙下床。 “主子,您准备去哪?”清泉一般带着一股慵懒的声音。 “嗯!我去打水来洗漱,”我不敢回头,说完,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一般,跑了出去,差点撞上门板,“呵呵!”房中传来憋不住的忍的辛苦,却是十分爽郎开心的笑声。 打完水,回来,在踏进门边时,咬了一咬牙,硬着头皮,走进房间,他已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因为起来时,我的手还在人家胸前,腿搭在人家身体上,此刻他的衣服业已整理好,半依在床前。 算了,冒着必死心态,或者被扇耳光的风险,硬着头皮来到他的面前:“我帮你吧,昨,昨晚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当然你要打要骂都行,我我失礼了!”心中百转千回,不敢看他的脸,头低的低低的,高举着脸盆,遮住羞红的脸? 药庐生活记一 药庐生活记一 半天,也未听见他斥责声,唯哗哗水声,“帮我拿块帕子可以嘛?” “噢,好,”快速放下脸盆,取来帕子,粘湿递给他,他也未曾看我,只轻轻擦了一下脸颊,递还于我,“扶我起来,我想去那边。” 他纤细的手,指着梳妆台,我将他从床上扶起,可能大病初愈,他走路略微艰难,几步距离,对他来说,就像隔了一座山,没走几步,他差点摔倒。 反正死一次,也是死,死两次也是死,无所谓了,伴随着他惊呼,我把他拦腰抱起,(不知道是天生神力,还是这边女尊女子本就身强力壮,男子本就潺弱的)轻放梳妆台。 矮凳子上,仔细看这面铜镜,香檀木的底座,精细的镂空雕花,嵌着类似蔷薇花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栩栩如生,金黄色铜镜,打磨的十分精细,亮澄澄地,泛着光,虽没有现代镜子那么清晰可见,但是亦照的十分清楚。 镜外丽人,呆呆的望着,镜中的倩影,仿佛不认识一般,痴痴地愣住,本以为他看见,镜中憔悴的面容,而黯然神伤,却不知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看见自己的面容,镜中的男子,虽有些清瘦,但是,却遮不住那夺目的光采,一头垂肩墨发,随意披在身后,说不出飘逸潇洒,白皙的脸庞上,棱角分明,浓黑的剑眉,轻微颦着,那双蓝瞳勾人心魄,秀挺的鼻子下,洁白的贝齿,轻咬着樱花瓣的唇瓣,尤见怜人! 看见铜镜里他,我不由自主地,执起梳妆台上檀木梳,忍不住轻轻的,为他梳起了秀发,一切那么随意,好像经常做这件事,为他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却发现少了发簪,我忙取下自己头上,一个碧玉簪子为他插上,似乎这个簪子,用在这里这最合适不过的,我自己的一头秀发,就用个布条,扎了个马尾,影彻自始至终没有动作。 “看,虽然瘦点,但是依然很美” 弄好以后,笑着看镜中的影子,他的个子高挑,坐在矮凳子上,和站着的我快要齐肩,(显然人家比你高,呵呵,好吧,内牛满面,来女尊社会我这具身体,比之现代娇小玲珑身体要高一些,但是还是比遇到的几个男子,来说不是很有优势,除了小清宇,人家可是孩子好吧!) 镜子中的面容,是我来异世第一次见,皮肤略为白皙一些,小巧玲珑瓜子脸,柳叶弯眉下,一双丹凤眼睛灼灼生辉,高挺鹰勾的鼻子下面,一口樱桃小嘴,浅浅的笑着,还好我还是我,该不是她是我前世吧! 我脑中又一次想起圆尘法师的话,万发皆生,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缘份,一切随缘,是的!一切随缘吧!我浅浅的笑出声,可那位不知怎的,脸色不大好,噢,对了,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闯的祸还没有收拾呢。 “主子,您莫不是嫌弃我,”我还没有开口,他却抢在我前头说道,抬起那艳丽的脸望着我。 “怎么会,我失礼于你,害怕你生气,岂敢再嫌弃于你,你不恼,已经不错了,再说,你是我夫郎,是吧?为我负伤,我疼惜依然还不急,怎么可能会嫌弃你,莫不说你是我缘定的夫郎,就算是普通男子,我的护卫,我也该爱护才对,这世间男子生来,本就是让女子爱护的吗?”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影彻呆呆地望着我。 “咳咳!姐姐,我和师兄来问诊了”门外传来清宇稚嫩欢快的声音。 他蹦蹦跳跳地,走进房间,心想小家伙要气好久,没有想到这孩子,今天早上就来,听语气应该云消雨散了,果然孩子心性,当然可能是他的冰美人师兄,也把话带到,冰美人虽然性子冷清,做事还蛮靠谱的! 呵呵,走到门前,刚想伸出去的手(摸小家伙头),尴尬地回到自己的头上。 “今天,天不错啊”咳咳。 假装咳嗽,我的天来,昨天人家师兄还告诫我,离小家伙远点,今天我的魔爪就伸向人家师弟,我不找抽吗,还不赶紧找理由遮挡一下,谁成想冰美人也来了,可不是那样丰神俊逸的人立在门口,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天好?”小家伙疑惑地望了望我,再看看明显阴郁的天,了然,手牵着身后的师兄,“我师兄是来问诊的!” “噢!好的!” 我走到影彻身旁,把他抱起向床边走去,他估计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见,被我抱在怀里,他显然很害羞,脸深深埋入我的肩上,身后他们一楞,亦未置可否。 把影彻放下,我就悄悄地退下了,因为大夫,为了知道病患情况,通常问的十分详细,虽然我是影彻未来的妻主,但是他还云英未嫁,有些私密的话,想着当我面问不好,所以我就离开了,依在门前。 远远看着,影彻坐在床里侧,看不真切,而小清宇亦不说话,这时真象个乖巧的小兔子,洛子枫认真为影彻诊治,此时虽是侧影,不自觉地,被他身上那种属于医者,那层光环所吸引,他时而闭神凝气,轻颦皱眉,似思索,时而轻声询问,了然于胸。 “你内伤,月余即可痊愈,勿大喜大悲,可腿伤需静养,百日可见好。” 影彻点了点头。 “多谢,公子,”他依然淡淡的瞅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一点厌恶感。没有回应,从我身侧离开,空气中只残留着,淡淡的梨花药香,证明他曾来过。我望着早已离去身影微楞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来喝口水,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嗯!”影彻笑着点了点头。 刚出房间,碰见煎药的清宇,先是跟他诚恳地,为昨天的事情道歉,然后还向小家伙提了一个要求,告诉他,我肚子有点饿了,身体好很多,可我的五脏庙可是受不了,从昨日醒来到现在,我只吃了一碗稀粥,可啥都没有吃,就忙的象陀螺一样,马不停蹄忙个不停,可什么也没吃着,所以央小家伙给我整点好吃的,犒劳我的五脏庙。 其实,刚才就发现洛子枫,给影彻治病时,虽很认真,可有几次似有意无意,往门口望去,最后说到影彻的病情,显然有所保留,想着支开两个人,就是想去找洛子枫问一问。 听黎清宇说他师兄住前院的最北边,寻着一路走过来,整个院落北边,却是最安静的场所,听清宇说他的房间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专种一些有毒的药材,因为有毒,他亲自打理,所以就没有人进他的院子(谁对他有毒有害的院子感兴趣)。 远远的听见,一缕缕琴声,如行云流云般顺畅,让听者如坐云端一般,心况神怡,不过,如果不是仔细听,琴声似有低低哀怨和轻愁,我不忍打扰,这静寂美好的琴声。(和梦中的琴声很像,但是又不太像) 待琴声渐止,轻扣房栓,“请问洛神医在吗?” “请进。”如清泉般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轻推开门,空中飘逸着,淡淡的梨花香,房间的陈设和影彻的房间略微相同,不同之处,外间有一书案,整齐摆放着笔墨纸砚,书架上摆着各种书籍。 白衣绝色少年,坐在矮几前,一架雕花桐木古琴上,白玉纤指,轻放琴弦之上,古琴边上,燃着一个铜香炉,他的膝上卧着一个,霎是可爱的白狐,毛绒绒的,乌黑的眼珠子,滴滴的转着,瞅了我一眼,就往洛子枫怀里去,(切,小气,)他旁边竟然还有一头梅花鹿,这个人不是生人勿近,怎的和这些小动物这般要好,(除了不待见秦楚,本人不自知) “去吧!” 他轻柔地抚摸着,白狐毛绒绒的头,这般温柔可人竟然他也有,(看来莫人受欢迎程度还不如小动物)那小白狐和梅花鹿乖巧温顺的离开。 “芸小姐,找奴家何事?” 好,很好,跟我玩三国,那我也不拆穿:“今日,芸溪来此,一是特地感谢,公子相救之恩,二是公子,此无外人,是否见告在下夫郎有何隐疾,但说无妨。” 洛子枫,轻轻地拨了一下琴弦,轻启朱唇,:“影彻公子,外伤可养,可是还有比较重的内伤,若解了他的身上的奇心草毒,内伤也会不日痊愈,奇心草毒是长年服用所致,如果不解,不仅会加重内伤,更会影响他以后的生育子嗣,若救治尚缺一味药?” “不知,公子何意,如果缺药物,我先借你的钱买,不论再贵,在下日后一定想办法偿还的,如果是灵药,在哪里可寻,在下去,不对,能不能邀您一起去寻来,在下不识药物,拜托公子了。” “我已告诉他,毒需清,但是他说他的身份,不允许他清,所以……” “不论他是什么身份,恳请公子为他早些解毒”。难道是他的暗卫身份,不能让他有子嗣,但是这也太残忍了!我不允许这样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 看着急切的她,不知道为何,向她娓娓道来,奇心草的来历。那个少年身中之毒,乃是芸籽国秘药奇心草之毒。 它原来长于西海穹岛,虽为草,其形宛若细树,枝叶均可入药,药性大补,有激发人潜能之功,奇心草,种植不易,移载更难,便在穹岛,百余年间也仅得十株,岛上民众,视其为圣物,曾有六国商人,意欲贩卖,然西海距此万里之遥,风涛浪涌,漩涡礁石不计其数,船只远航,多有来无回,是故一株奇心草,可抵十万金,不成想,当年那个芸籽国国主,竟然不知从哪里得一株,种于卫府所辖隐蔽之处,竟然成活了,所以后来成了芸籽国的秘药,芸籽国暗卫出师之时,必获赏一碗奇心草汤。 “如此名贵之物,怎么不赏赐皇女,功臣,或者皇帝自己用,却给暗卫服用”。 他冷然一笑,“奇心草在医者眼中是个好东西,可是它有另有两种属性,寻常男女不能只当补药随意服用。” “哦?是什么?” “第一,奇心草可致人成瘾。第二,多次服用可致男子不孕。所以,在芸籽国皇帝眼里,给暗卫服食再合适不过,既能令其护驾承欢,又不担心其会怀孕争宠,更不用发愁他们怀有异心,毕竟药瘾一发给生不如死,除了回卫府求药,便是远去西海,如此一举数得之事……” “岂有此理,这不是害人之物,跟鸦片有什么分别?” “鸦片是何物?” “也是害人之物,但是已没有了.”不知这奇心草跟鸦片是不是一样的东西,没有想到这个时代也有这个害人之物,“不知,公子可有解法?” “他可能只服用一次,只是在这次又中了氟迭毒,怕不清毒会引发奇心草毒毒发,氟迭毒虽解,但是奇心草毒还在,可寻凤芝仙草来解,凤芝仙草在这翠云山山癫之上,奴家可去采摘,但还缺药引。” 听见可以用风仙芝草来解,而这凤仙芝草也在这里可寻,她异常高兴,听见还缺药引,忙问到:“什么药引?” “大还丹中赤练蛇的毒,因这大还丹已给你服用,赤练蛇现不好找。” “洛神医,可以用我的血做药引吗?” “理论是可以,但....” “这样用我的血做药引,凤芝仙草可以去采。” “就算,你愿意,可患者自己不愿治,奴家亦无能为力。” “洛神医,只管治,他是我的夫郎,我会跟他说的.” 她的眼中灼灼生辉,“你不必喊我神医,这只是虚名,”不知怎的,自己今天和她说了很多,不想她喊自己神医。 “好,多谢洛公子,我和夫郎住在这里,给洛公子带来诸多不便,只是现今我身无分文,但是,我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待有机会,再抱答公子相救之恩!” 待那芸溪走后,洛子枫脑中仍疑窦重生,轻拨琴弦…… 药庐生活记二 药庐生活记二 从洛子枫那里回来,对芸籽国的做法嗤之以鼻,而对影彻更加心疼,也坚定了一定治好他的想法,加快了脚步,离开不过须臾,心情却是跌岩起伏。 房间里清宇和影彻,已经都坐在圆桌旁,桌子上放着几碟小菜,和一盆稀粥,还有山芋,和玉米,紫薯等食物,三双碗筷,他们没有动,显然在等我。 “好了!开动了。” 真没有想到,两人这么快就好了,至少表面和谐着,害我担心着,(人家内斗,才不给你看呢,小傻子)。 饿死了。正准备开动,犒劳我的五脏六腑,洛子枫竟然来了,我只得站起身,想着可能,他找我谈影彻毒的事,可没等我说,他小师弟就开口问了,人家竟然答,没有吃早饭,在这边吃,不必恼烦李伯他们在做。我的天来,这是那个神仙之人吗?竟然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同吃一桌,所以提出,除了我惊异,清宇也惊,但马上反应过来,布了碗筷,给洛子枫找矮蹬坐下,我坐上首,左边是影彻,右边是清宇,对面是洛子枫。 “大家都饿了,赶紧吃吧!” 影彻和洛子枫,吃的比较斯文,尤其是洛子枫喝粥时,一点声音也没有,端着大家风范,影彻就象小家碧玉一般,也是很是斯文,那我和小清宇,就没有那么多形象了,喝粥吱吱响,还弄的满嘴都是,瞅见小清宇的嘴角沾了米粒,我用帕子给他擦了一擦,瞬间六只眼睛齐齐望我,一双是有些幽怨,想必影彻有所误会,我只是好心,给小孩子擦嘴而已,一双是狐疑和惊异,当然似乎有些*味,不是吃味的那种,而是我死定了那种,唉,我手欠不欠,干嘛就擦了!当然一双开心的眼睛,娃啊,我错了,你开心,我死定了。 “谢谢,秦楚姐姐,你也是哦,”手挡住了小家伙的好心,让他擦一下,我可不就死无全尸了!我赶紧擦一下嘴角。 “秦楚?”俩人异口同声疑惑。 “呵呵!艺名,江湖艺名。” 赶紧拿个山芋给小祖宗,不要再给我生幺蛾子了,要不要我活了。为了不惹出其他事端,说是迟那是快,动作迅速给影彻拿了玉米,嘱咐道他要多吃,给小家伙拿了个山芋,说小孩子多吃,才能长高,当然也给冰美人拿了个紫薯,只说你也吃,也不管不顾别人反应,自己捡了馒头,塞在嘴里。 “大家慢吃,我去看看李伯,有什么要帮忙的!”风车电掣般跑开,好像后面似乎有洪水猛兽一般。 “我不爱吃山芋”清宇嘟嘴道。 “我也不爱吃玉米”影彻轻轻的说。 “我不吃紫薯”洛子枫淡然道。 可三人都没把秦楚给的,他们口中不爱吃放下了,三人竟然轻轻的吃起饭来了。 秦楚嘴巴塞着馒头,来到后院,还好跑的快,不然就死定了。看见李伯,还有王叔在洗衣服,用皂荚洗的,灵机一动。 “李伯,厨房在哪里?我给你们做个洗衣皂比皂荚洗衣服好些。” 李伯将信将疑引我去厨房,找到了猪油,盐,碱,三样简单的材料,动作娴熟,在厨房里烧好一锅了水,把所有的东西放在一起,加水熬制,做俗称的“水熬油”,然后让他们找个胭脂盒子,待我把所有熬好,拿来了一个胭脂盒,待冷却后,把它倒入其中。一个简单的肥皂做好了! 听说芸溪在厨房倒腾东西,大家都很好奇,连行动不便的影彻和洛子枫,都来了。 “姐姐,你在做什么?” “这个是肥皂,可以用来洗一些沾满油渍的衣服,等一下,可以试一试。” “那姐姐,这个又是做什么的?” “这个,下午你就知道了!” 剩下的材料做了好几块肥皂。给清宇拿了一块去做实验。然后,扶着影彻来到院中坐下,又从张婶处要来了一些工具,锯子,斧子,等之类,就把刚才从厨房里,拿来的木头竹子,试着开始制作简易的拐杖,利于影彻的行走和锻炼,忙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做好了,类似现代康复锻炼的双拐杖,为了不磨他的手以及和他身高匹配,前面做了几个都放弃了,最后一个很满意,底座也稳,用轻纱绕着扶手,试了一试,不会咯手,递给影彻。 “影彻,给你,这样对你的腿有好处,你试试。” 影彻,没有立马拿我给他的双拐杖,蓝色美瞳中闪烁着水珠。 “怎么了?” 他忽然一下抱着我,两旁清泪无声落下。头搭在我肩膀上,半晌,才偏过头,从自己衣袖里拿出一块丝帕,轻轻地极近温柔的,擦拭我额角的汗珠。 “累了吧!” “哈哈!不累,这个你待会试一下,好不好用。对了,你喜欢荡秋千吗?我马上搭一个,我推你玩。” 听到秋千,他忆起了过去,可是她却记不得了,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在她身边就好! 继而又忙开了,影彻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幸福的笑着,好一幅温馨祥和的画面,当秦楚递给影彻拐杖,影彻抱着她,两人相视而笑,恰巧被路过凉亭上的洛子枫,和回来的清宇净收眼底。清宇撇了撇嘴,轻哼出声,跑着去找秦楚,洛子枫心中也漸起了涟漪,可表面上却沉静如水,叮嘱清宇不可造次,自己却离开了! 清宇跑来,看见在院子中搭的秋千,十分开心,手舞足蹈,跃跃越试,秦楚轻轻的推起他,小家伙玩的不亦乐乎。 来到影彻的身边,执起影彻的手,“待会,我扶你去玩。” “嗯!”温顺地点头。 一上午的时间,院子里都是欢声笑语,连小动物也欢喜雀跃,唯有北边传出淡淡的琴声…… 下午,秦楚把她的创作,洗衣皂,讲解给大家听,并让王伯试洗沾上油渍的衣物,果然比皂荚好用多了,并叫张嫂他们用那个方法多做些,待外出采办时,推荐给这边的富贾,酒楼之用,一两银子一块。 “这会不会太贵”张嫂奇道。 “不会,奇货可居,物以稀为贵,等些时间会有很多人愿意买的,不过,我还得改良一下,用来沐浴之类,再做些其他的东西……” 一旁的人,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对这个芸籽国的王爷更加好奇。 晚上,大家也还是一起吃饭,这顿饭就不向早上那样了,大家也熟络了许多,清宇和影彻一下午的玩耍和相处,让他们两人和谐多了!不时轻笑低语,而洛子枫虽淡淡的,但不时也会说两句。 晚上这顿,可是自己精心做的!各挑了淮扬菜,利于影彻的,萝卜丝鲫鱼汤,还有徽菜菌菇滑蛋,川菜麻婆豆腐,还有小甜点,银耳粥。所有人惊异,包括影彻,这样的王爷是从来不曾有的!不仅温柔善良,还会做饭,竟然会发明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家十分好奇。 接下来几天,每天带着影彻,做着康复训练,自己偶尔,做做小的发明,用鲜花牛奶做香皂,好闻一些,做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有时候做一些好吃的菜系,小点心,或者教他们叠千纸鹤,五角星,甚至教他们十字绣,每次教他们,都是一脸的惊异,有时候竟连洛子枫也会参与其中,没有办法,总不能告诉别人,我是外面世界的人。但是看见他们开心的笑容,心中十分满足,在那个世界虽然都是高科技,却没有这样轻松愉悦,就这样过了大概五六天时间,我决定找洛子枫说说影彻的事情。 因着影彻虽是我夫郎,可未过门,不好和他一房间!为了便于照顾他,我从外院住进里院,最南边。他和清宇后来的几天,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也玩到了一起,就住在一间房间,也方便一些。 看过影彻以后,我戌时来到他的房间,轻推屋门,他依然弹着瑶琴,他似乎知道我的用意, “你来了,坐吧!” 这是第三次和他单独见面,第一次月下他美轮美奂,就象月中仙子,冷峻漠然,第二次见他,依然淡漠俊逸,犹记得那缕琴声,缠绵悱恻,第三见他,他还是着一身白衣,端坐在古琴边,还是那样惊心般的,俊逸仿若神邸,(如果说清宇是可爱的学弟,影彻是从小到大的青梅,那他就好比心中的男神,当然有些美只能仰视)。 我没有开口,坐在他对面,他仍轻拨琴弦,铮铮的琴声,月下的倒影,情不自禁,哼出,苏拭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温润细腻的女声,犹如出谷黄莺,悦耳动听,伴随着悠扬动听的琴音,一切那么地契合…… 一曲终了,“这首曲子,不曾听过,甚是好听!”洛子枫由衷地说 “是个故人所创,还有很多,你若喜欢,下次写一些于你,”能得他赞赏不容易,也害怕他会拒绝,说完,自己不好意思,望向窗外。 “好”轻吐出声,“是否麻烦芸小姐?” “不,不麻烦,”心中似乎有些雀跃。 空气一窒,两人颇有点尴尬,尤其是自己清晰听见的心跳声,象小鹿般打鼓,脸上更是红晕丛生,洛子枫虽不似秦楚这般,但是接连弹错的琴音,泄露此时他内心的慌张。 逾时,收敛了心思,打破了这略带暧昧不明的气息,“在下,所来,想问一下,我夫郎影彻之病,何时去解余毒。” 一句夫郎,打破了所有,就算是命定之人亦如何,任然做不到一世一生一双人,何况她是芸籽国的王爷,三夫四侍再平常不过,不嫁老皇帝,嫁她不也是一样,终究和世间男子一样,每日翘首企盼,来垂念疼惜,他心中只想嫁一个疼他,只对他一个人好的人,哪怕无钱无权,平常的女子就好,自己心怎么可以,被她所蛊惑。理清心思,淡漠道,“阁下勿忧,明日王伯和奴家去山癫去采摘。” “王伯,腿脚不便,再着说,你们都是男子,我是女子我和你一起。” “不必,我让张嫂和我一起” “那也不行,张嫂,张嫂还是留下来看护院落,这毕竟是我夫郎之事,不好恼烦她人”一想到张嫂膀大腰圆的体格,傻傻的吱咧着嘴对着他笑,不知为何就不想她和他一起。 听见她执意要陪自己去,洛子枫心中泛起丝丝蜜意,但是转而一想,不过是,因为是为她夫郎采药而相陪,还把虎背熊腰的张嫂,留下来保护他,想到此处,语气生硬, “随芸小姐,天色也晚,奴家有些乏了,明日还要出行,小姐早些安置吧!” 秦楚丝毫未听出他的心思,只道他真乏了,“在下,告辞,不打扰公子就寝,后日我写一些曲词给公子验看。”开心的说。 退出房门一刻,只听清冷三字,不必了 秦楚自觉无趣,很是沮丧,但是转念一想,洛子枫本就是冷清之人,虽是一份热情,被水浇湿,但是小强精神,还是无处不在的,毕竟前世自己是做销售的!而且明日,就可以去采摘凤仙芝草了,想到这里,步子轻快了许多,一扫刚才雾霾般的心情。 洛子枫,呆立窗边,轻声呓语,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药记——翠云山 药记——翠云山1 翌日清晨,带上简单的行囊,准备上山采药,影彻这边知道,我陪洛子枫采药,虽不知为何我要跟着去,但也没有多问,只告诉我要小心,总归他还是不放心,把随身携带的匕首,留给我防身,不好驳他的意,告诉他去去就回,不必担心,让清宇好好照顾他,和他们一一告别后出发了。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来到山脚下,抬头张望,这座山名曰,翠云山,因山峰险俊,苍茫如云而著称!近前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大海一般,连绵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宏伟壮丽,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象是用了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不得不惊异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想着要爬到山顶,约摸得好几个时辰,怕洛子枫身子单薄,不好负重,所以坚持把所有的东西,都背在自己身上,跟着洛子枫往山间爬去。 这些山路,十分难走,道路两旁都是,密布丛生的荆棘,两人身上没过一回,就被划开小口子,想起影彻给的匕首,用它帮忙开路,忙走到洛子枫前面,用匕首砍荆棘,看到那个芸王爷,走在自己前面,身上背着包袱,左手剥开路边的杂草,右手用匕首砍荆棘,方便让自己走过,有时她也会回头,叮嘱自己小心,心中不经,泛起阵阵涟漪。 走了一个多时辰后,两人都很累,下过雨的山路,特别不好走,有些泥泞湿滑,有时候走在后方的,洛子枫会不小心,被青苔滑了一下,有几次险些摔倒,后来,一想顾忌不了许多,向洛子枫伸出手,初时,他还不愿意,可经不住,一次两次险些摔跤,(真不知他以前是如何采药的) 第三次,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没有多问,就一下拽起他的手,他开始想要挣脱,可是,差点摔倒,就没有再挣脱,任由我握在手中,他的手十分纤细,微凉,心中却想走了这么久路,怎么手还那么凉,心中却没有丝毫轻薄之意。(洛子枫天生极阴体质) 被她握在手中的手,几次想要争脱,自己却是,好几次险些摔倒,可她一次又一次,艰难地扶着我,想着她本身就负重,还要为我开路,就没有再挣脱了,当她执起我的手,也知她并没有轻薄之意,她的手很和她的人一样暖意丛生。任由她牵引着上山,只见她仍是,一会用匕首砍荆棘,一会忙回头拉着我,不一会儿功夫,她的头上就泌出了汗珠。 走了将近两个多时辰,还没有走到半山腰,两人都有些累了。 “坐下来,歇一歇吧!” 洛子枫劝道,他知她焦急,估计今夜是回不去的,也明显看出她有些体力不支,所有的负重在她一人之身,她还拉着自己,还要忙着砍挡在路边的荆棘,再强悍的人也不行,自己虽有些轻功底子都不行,何况她是无武功无内力傍身的人。 “那好,歇一歇。” 也知自己体力有限,再心急也于事无补,停下来,找到一个大树,在树地下,铺一块布,牵洛子枫坐下。松开的他的手,竟有丝失落,说不上的感觉! 甩开繁乱的思绪,从布袋里拿出干粮,和水袋递给洛子枫,两人吃着,山间微风飘扬,因是春末,山间山花灿烂,绒絮飘渺,林间鸟声啾啾,若不是赶着,去采风仙芝草,这般美景,可得好好欣赏。 稍作休息后,两人正准备启程,本来风和日丽的,可转眼间狂风大作,林间风呼啸而过,还没有反应过来,倾盆大雨,就如浇灌一般,打湿所有的东西?赶忙牵着洛子枫的手,寻地方避雨。 有些慌不择路,身后的洛子枫似乎摔了一下。 “你没事吧?” “没事”洛子枫咬牙忍痛道 瞅见前面,好像是个山洞,忙搀扶他走进去,这个山洞可能是猎户栖身之所或者小动物居住的山洞,山洞虽有些黑,但是很干爽,把洛子枫扶在大石坐下,找来一些干柴,幸好走时,小清宇往包袱里放了火石,不然钻木取火,我可不善长,忙了一会,才把火烧着,这时才看清,这个确是猎户的临时之所,地下有几块兽皮和一堆枯草,石头碓起的桌子上,还有一把弓箭,和一些工具,简单的生活用品,本来就担心,如果闯入动物的领地可不大好!是猎户的就好太多了。 坐在洞口的洛子枫,身子有些瑟瑟发抖,想起人家弱质男流,怕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又淋了雨,估计感冒了。 快速来到他的身旁,轻握他的手,他的手就象寒冰一样,被雨水冲刷的面颊更显苍白。 “怎么这么冰,走,到那边把烤一下,帮湿衣服换一下”抚他起来。 “唉哟,” “怎么了” 我听见他的呼痛声,望向他的左腿,衣服上有些血渍,我忙把他抱起,放在石几上,快速脱掉他的布鞋,卷起他的裤脚查看,原来不仅他的脚裸有擦伤,他的膝盖也有,脚裸估计扭到了,我一碰他轻哼出声,我也不管许多,把他受伤地方用水轻轻擦拭。 “还疼吗?,对不起,我手重了些,” 转身从包袱里找来,消炎的药粉洒在上面,从里衣里,扯下一块布条撕下,简单的包扎,洛子枫被她抱起,再到检查换药,没有说一句话,原想他会感动,却没有想到。“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不大的山洞中响起,秦楚挨了洛子枫的一个耳光。 半天没有说话的,洛子枫竟斥责道,“你,你缘何轻薄于我” 我没有说话。半晌没反应过来,本来是好心,虽不也算是英雄救美,却被如斯对待,想一下挺委屈,退到洞口,呆呆的望着,洞外面狂风暴雨,想到如果换成,影彻和清宇都不会这样,心中有些难受,毕竟自己并非是好色之徒,亦不是此世间女子,呆立洞口有些落寞和孤寂。 看到站在洞口女子,那般孤寂,良久,他也知自己,做的有些过激,身上的湿衣服贴在身上,阵阵寒意涌来,本身就是极寒体质,这下更是冰心澈骨,头有些眩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重重地摔在地下,砰! 听见身后的响声,赶忙上前,扶着他靠在自己肩膀,他恍惚中似看见着,她脸上有未干的泪水。 “洛公子,你没事吧?”一摸他的头,“不好,发烧了,该死,忘记了他伤口会发炎,洛公子,洛公子,现在只能脱掉你的湿衣服,不然会发烧的,你莫要怪在下啊?你听见嘛?” 他头昏昏沉沉地,什么也听不清。 “管不许多了,死就死吧” 先帮他外面的湿衣服脱下,帮他抱到用兽皮干草,堆积成的床榻,用兽皮盖在他身上。只穿一件单衣,一边用木棍支起架子,为他烤湿衣服,一边赶紧,为他额头擦拭汗珠,可是不论怎么擦,他都很冷一般,瑟瑟发抖。头却出奇地烫人,这可怎么办才好,毕竟他的里衣也是湿的,如果是现代男子是无所谓,可是这个是讨人厌的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是,人命关天,反正已经被他打了一巴掌,再来一巴掌也无所谓! 快如闪电一般,帮他贴身衣服脱下,他的肌肤洁白如玉,身材欣长,体格匀称,在胸膛中有个赤色红点,可能就是所谓的守宫砂,闭眼匆匆用兽皮掩去那份美好,收敛心思,轻吁口气。 等里衣干透,还是迅速为他穿好,我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烘干一下。 拿着沾水的布巾为他擦拭,他的烧反反复复,嘴里不停呓语,“不要啊,娘,不要啊爹爹,枫儿不要嫁,不想嫁……”虽听不甚清楚,却没有想到神仙他也有如斯烦恼,走近他,他猛然抱着我哭的说,“不要啊,娘,我错了,不要把我嫁给她,枫儿会好好听话的,不要赶我爹爹走,我去,我去,爹爹,爹爹。” 他声音那么哀怨和绝望,真不知道他娘要他嫁何人,这样美好的人怎这般难过,只得扮演他的爹爹哄着“好,乖,枫儿哪里也不去,爹爹陪着你,”他始终不肯松手,轻拍慢哄着,他的烧也退了下去,没过多久我也乏了,两人双双睡去。 翌日,雨后天晴,一束阳光折射进洞中,洛子枫悠悠醒转,他发现自己只穿一件内衣,几近寸缕,身旁躺着的芸溪虽着单衣,亦很整齐,她的手搂抱着自己的腰身,虽盖着兽皮和衣服,这身外套是她的,他愤怒至极。 “芸溪,你这个淫贼,我杀了你!” 被这振耳之声吵醒,半睁着惺忪的眼睛,只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男子,一手掩着自己的,一手拿着一把匕首,这不是影彻给我的那把匕首吗?朝自己刺来,睡意全无,惊出一身冷汗,这不是冰美人洛子枫嘛,我的天,他肯定误会自己轻薄于他,坏了,怎么就睡着了,我命休也,不知自己运气好,还是他力气弱,他的刀就这样掉到了地上。他无力般,瘫坐在草地上,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看见他那么无助,伤心。 “我真的没有,在下真的,没有轻薄于你,你如若不信,你可以看一下你的守宫砂还在。” 我想起来古人最重名节,他的守宫砂还在,可还我清白了,他似乎听见了,低头喵了盖在身上衣物一下,低低的吟泣着,不似刚才那般愤怒。 她把丢在地上的匕首,踢到一边,拿起他的衣服,慢慢向他靠近,盖在他身上,他抬起头,愤怒地像一头雄师,举起手来打在我脸上,啪啪,两声脆响,打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没有想到潺弱的,他如此大力,脸上火辣辣般疼,嘴角溢出血丝,(得,我就贱骨头),打完后,他有些错楞,我仿佛刚才没有,挨过打一样,为他披好衣服,搀扶他坐在石几上,转身走到洞口,摸摸脸颊还真疼,身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公子若好了,我取些水来。” “等,等一下”他哆嗦声音传来。 硬着头皮,“公子还有何吩咐?”声音明显疏离。 “对,对不起,芸溪小姐,我误会你了” “无妨,本人皮糙肉厚”语气不是太友好 “对不起,我、我以为你轻薄于我,才动手打你的,可我,可我不想的,……”说到后面还带哭声。 听见哭声有些慌了,本来是自己受委屈,可人家是男子,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我一个女子,和他独处一夜,难免疑虑重生,会有误会,再说听见他的哭声,心中比自己挨打委屈,还存着一丝疼。看见神邸般他那么无助,绕是再心硬的人,也会化绕指柔。 来到石几边,犹豫了一下,轻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块丝帕,他没有接,却意外地靠近,我的怀里哭泣起来,我有些诧异,也未至何词。 须臾,他稍微平息,我大着胆子,(毕竟有前车之鉴)我蹲下身子,举起手帕,轻轻擦去他的泪痕,语气柔和, “子枫仙子,莫哭,芸溪知错了。你看” 用手竖起兔耳朵,傻傻地办成小兔子,一蹦一跳,向他认错,他破涕而笑,他的笑深深敲击了我的心,世界仿佛一切静止一般,唯有他,他的笑,能让百花绽放,他的笑,能让百鸟飞舞。清冷如仙子般他,只有闭月羞花,足以形容他的惊心动魄般美,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不知自己有多美,只到很多年以后,想起这幕我仍然会无限神往。 他忽然伸出手,摸向我的脸颊,柔声道,“还疼吗?”又摸了摸有些肿的嘴角,他轻轻摸索着嘴角,我的舌头鬼使神差般,轻舔了他如玉的指尖,两人象是遭电击一般,退开一些距离。 他由于紧张,从石几上滑倒,我眼疾手快,拖着他,可还是和他一同跌在地铺上,我跌附在他的身上,手仍然执着他的手,我从他的眼中看到我的影子,他的眼睛是墨绿色,晶莹剔透,唯见小扇子般睫毛忽闪着,他的脸颊白皙粉嫩,吹弹可破,象透明的水晶,小巧可爱的鼻子,一张樱花瓣的薄唇,一张一合着,好像受了蛊惑一般,好想直接亲下去。 “咳咳…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红色的?” 我的眼睛竟变成红色的!他的话打破所有,我猛一清醒了下来,帮他扶起,“对不起,刚才在下冒犯了,公子,你稍微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外面有没有水。” 秦楚匆匆退出山洞,洛子枫也简单地收拾一下自己。仿佛刚才的事情未曾发生过一般。 须臾,找来了一些野果,从小溪边舀了一壶水。 两人在山洞里待了半天,洛子枫的脚伤的不轻,需要修养,虽然心中着急,可还是坚持休息半天,再出山洞。洛子枫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有点感激她的细心。 采药记 翠云山2 采药记翠云山2 下午洛子枫坚持出洞,寻找风仙芝草,本来看他腿脚,不是特别灵便,但是,想着不行,再回来山洞也好,就暂且离开。 将近走了2个时辰,终于来到山癫之上,入眼周围即是云海翻滚,人彷如置入仙境瑶池一般,远处的山峰雾气蒙蒙,若隐若现,脚下绿意丛生,百花齐放,站在山癫之上,才能体会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意,不知那风仙芝草在哪里。 “洛公子,风仙芝草,在哪里?” 洛子枫,手指着峰顶之上,顺那翘崖之癫,几蔟类似于灵芝,又似石斛之物,在山峰之间矗立生长着,顺着洛子枫手指方向望去,那凤仙芝草,在那悬崖峭壁之间,顽强的生长,葱葱翠翠,枝繁叶茂,枝干笔直,枝叶不似普通枝叶是有弧度,它的叶子有的是心形状的,有的是竟是圆形的。 看着那个位置,想着采摘颇不易,想着怎么攀爬上去,可不成想,身边的洛子枫似仙子一般,飞身而起,向那个凤仙芝草方向飞去,“啊,天啦!” 看着他飞身而去,很是惊异,他熟练地用药铲,把风仙芝草取下,放进药篓子里,他正准备飞身而下,他的身后窜出一个浑身赤色的巨蟒,盘着巨大的身躯,发出吱吱声响,他亦发觉,一手扶着藤蔓,一手执着药篓,屏主呼吸,那巨蟒死死盯着他,两者都一动不动,那个藤蔓支持不了多久,这可怎么办才好,得帮他离开才行。 快速来到山峰之下,不断敲击石块,发出吵杂的声响,那赤色巨蟒,被身后的所吸引,调转方向,朝我奔来。洛子枫反应迅速,立马飞身而下,听见响声,看见洛子枫一飞,却激怒巨蟒,立起身子扑没有扑倒,气急败坏般调转方向,朝我扑来,我可没有洛子枫那般身轻如燕,想着我命休也,死死抱着巨蟒头,不让它咬着我,一人一蛇,从山峰不停滚落到草地上,巨蟒缠着我的身子,血盆大口,血红色的信子,不断发出呲呲声。 洛子枫,从山峰飞下,就看见秦楚抱着巨蟒从山峰滚下,心中亦是十分着急,知她为救自己,才和巨蟒缠斗,顺着她滚落方向找去,草地上,一人一蛇正死死纠缠,手上拿着匕首,朝巨蟒靠近,没有犹豫一下刺中蛇的七寸处,可能力道不大,巨蟒也仅仅是受伤,退开缠在秦楚身上的蛇身,愤而朝洛子枫脚裸咬去,迅速爬起,执起掉落地下的匕首,跃起再次刺入七寸处,这次,巨蟒抖动一下蛇身,彻彻底底不动,我满身是血,可终究慢了一步,洛子枫小腿还是被巨蟒咬到了。 搬开巨蟒,推了一推,已然昏迷的洛子枫,撕开他的裤脚,露出小腿,想都没想,用嘴一口一口吸出黑血,吐出来。 “洛公子,洛子枫,你醒一醒,洛公子……” 迷糊中,听见她一遍又一遍喊着我的名字。 看到洛子枫,晕了过去,心中十分着急,他该不会中毒了吧,等赶紧回洞里,背起他,拿着我俩千辛万苦采来灵药,急匆匆跑下山,他的脸色有些乌黑,人昏沉沉地,快没有知觉一般。 “怎么办才好,洛公子,洛子枫,你千万不要有事,你不能睡,你知道吗?”又一次摔倒,手上又被石头磕出了皮,艰难地爬起。 “洛子枫,你千万不要死,想一想你爹你娘,你师傅,你师兄,李伯他们。。。” ‘洛子枫,除了他们还有小鹿和小兔,还有影彻需要你照料,还有药庐,还有很多,你不要睡,你不能睡,你知道嘛,还有我,我,对还有我,我喜欢你的笑,你真的好美,你知道嘛?你就像一个仙子,你不要睡好嘛?呜呜……’ 他始终没有回答,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从来没有感觉到,濒临死亡的感觉,我好害怕,怕失去他,白月光哪怕不属于我,也不想让他消逝。来到异世,从来没有哭过的我,此时,大哭的像个孩子。2个时辰的路,我愣是连滚带爬1个时辰回来了。 将他放在草垛上,从包袱里找到了解毒丹,可他没有意识,嘴巴紧闭着,用手托着他的头,含了一口水,敷在他冰凉的唇上,他本能反应,开始咽水,抓住间隙,含了一颗解毒丹,抵开齿间,送了进去,又将洛子枫小腿处敷上药粉,一遍又一遍紧紧盯着他,心中十分内疚,如果不是为了我和影彻,他也不会受伤,现在,更不知他是生是死,都是我连累了他。颓废跌坐地下,痴痴望着他,他的脸色还是有点发乌,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 “对了,我不是百毒不清吗,那我也可以解他的毒。” 用匕首在手腕处,划了一条口子,鲜血一滴一滴,滴落他的口中,他似乎感知一般,允吸着。 不知道上天感知我的用心,还是身上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血液,没过多久,他脸色就变了,不再发乌,虽还是有些煞白,但是好过刚才,悬着的心终究放了下来。 心焦与疲惫,我彻彻底底倒下了,沉沉地睡下。 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女子,不停地和我说话,让我不要睡着,想着阿爹,阿娘,师傅,清宇,想着许许多的人,可我真的好累好累,好想睡觉,她不停地说着,有时,能听见她的哭声,这个世界除了阿爹,师傅,清宇,李伯,他们还有谁会在乎我,她为什么哭,是为我嘛,她又是谁…真的好累,好想就此睡去,这人世界所有的纷纷扰扰,家族使命,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梦中的女子,还在哭泣着呼喊着我的名字,让我不要睡下… 一声惊雷响彻云霄,洛子枫惊醒过来,从干草垛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回到洞里,右脚上已经绑着布条,自己被赤练蛇所咬,肯定是她包扎的,她呢?借着微弱的火光寻找。 原来脚下的她,依在草垛边,脸上仍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的头发乱糟糟,衣服破烂不堪,浑身到处都是血迹,手背上都是血肉模糊,一只手搭着我的手,头歪在手臂上,沉沉地睡着。 山洞外面下起雨来,洞里却是十分温暖如春。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追忆往昔,初初救她,一是医者职责所在,本应救死扶伤,二是清宇拳拳之心,后知她身份,本想以她身份,为族里争一份功勋,却未想她也许,是我命中改命之人,不知这世间,还有什么不巧合的,待我费心救她,她却醒来,甫一照面,那般无助落寞,恰似幼年的自己,于心不忍。 几日相处,然她与六国传言,百日王爷,大相径庭,她温润如玉,对任何人,均彬彬有礼,且温文尔雅!她同样也是,才思敏捷,做了很多小物件,也是从未见过的稀罕之物。对男子更是,百般呵护,为她的侍卫做拐杖,做秋千,王爷之尊的她,竟洗手做羹,别说她是王爷,就是寻常女子,也不可能踏进厨房,更不用说烹制食材,她每日精心制作做的菜系,样式繁杂,前所未见,色香味俱全!犹记得月下她的词,动人心弦,与我伴曲时,词曲委婉动人,她的声音清丽悦耳,沁人心脾,久久难忘。 再到上山采药,她仍是小心谨慎般,照顾我,山中淋雨,受伤敷药,夜间细心照料,以至被我误会,被掌掴两次,也都隐忍不发,仍然照顾如斯,心中除了感激,还有就是不明的情愫。 微弱的火光下,她其实挺美的,白皙的瓜子脸,淡淡的弯月眉,始终颦蹙着,似乎有解不开的忧愁,乌黑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鼻如悬胆,睛若秋波,小巧玲珑的樱桃口,没有多少血色。她的年纪和我不相上下,世上人常说,她的颜似男子,艳若桃花。也许再过几年,她会更加美艳! 不知她该幸还是不幸,因为她的美艳,她母皇才让她任意妄为,她的姐妹们,更常耻笑她女身男像。所以到了,她可以侍寝的年纪,她疯狂搜罗各色美艳的男子,百日之内恩宠不断,但过百日却弃如敝履! 她始终是个谜一样的女子,她右手上,简单缠着一块布条,布条沾着血渍,重新解开,竟发现已经是,一处结痂的口子,那是,那是,她用匕首划的口子,难道是她用血喂的自己,眼泪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滴落。 手臂有点湿,我悠悠醒转,恍惚中,火光下,一位美人正在垂泪。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不说话,只一个劲地流眼泪,我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没有,我真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再次摇头,这可把我弄懵了,“我去拿水给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别走,”他抱着我手臂, “好,好,我不走” 两人心思不尽相同,洞外寒风呼啸,电闪雷鸣,洞内温暖如春。背对着他,石壁上倒影着两人一站一坐的身影。 “你为何要为我,割伤自己?” “哦!没关系,我皮糙肉厚,没事的,更何况,你为救我,才受的伤,你当时,吓死人了,脸上发乌,我也找不到血清之类,为你解毒,我没有办法,才用自己的血解你的毒,你莫要嫌弃,我不是故意的…” “你的手还疼嘛?”他细心一遍又一遍摸着手腕。 “早就不疼了!” 他的头轻轻地靠在我的手上,我的心仿佛一下子骤停了,没过多久,心脏却似小鹿乱撞,不停地跳动,我的身子却十分僵硬,一动也不动。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不信,我试给你看…” “我知道,我都知道,…”忽然抱着我的腰,紧紧地搂着我。 原打算说的话,都一股脑忘了,世间万物,都静止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踪,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咳咳咳……” “我去帮你倒杯水” “嗯” 递给他水袋,他很自然地喝着,可我,却红了脸庞。 “你再睡一会,天亮还早,我守着你” “你不累吗?” “我不累,你快睡吧!一切有我。” “嗯” 当太阳照射洞里,洛子枫悠悠醒转,闻到一股米香,火堆上煮着稀粥,她从外面进来,用衣兜兜了一些野果子。 “你醒了,饿了吧,我们干粮没有多少了,幸好,走前我抓了一把米,煮点稀粥,暂且果腹,还有一点野果子,等回去,我再做一些好吃的于你。” 她笑着说,我点了点头。这对于我来说,也许这就是我人生中,最美味佳肴。 一起吃着最简单的食物,却好像吃到人间美味一般,吃的十分香甜。 收拾了一下行囊下山,和来之前的不同,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下山时,有时我扶着洛子枫,有时路不好走,索性提议我背他,他没有犹豫,温顺地趴在我的身上。 他真的好轻,那么高的个子,怎的这么轻,回去得做一点好吃的,好好给他补一补,他们一个比一个瘦。 “累嘛?”他为我轻轻擦拭额头的汗珠。 “不累”抬起头,嘻嘻朝着他笑。 一路向下,比来之前快了许多。半日下来,眼见快到山脚了,步履轻盈许多。 毒发 毒发 走了半日,终于回到了药庐,李伯正站在院门,翘首企盼着,看见我两人,十分诧异,衣服破烂不堪,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背上背着洛子枫,急急跑来,“公子,您没事吧” “放我下来,我没事,我脚扭伤,是芸小姐背我下山的” “那就好,公子,你回来就好,再不回来,就会出大乱了?” “怎么了?”俩人异口同声 “那个,影公子想是药瘾发作了,”李伯急道:“小公子守在那儿……看情况不妙,十分危急,公子你快点去看一看吧……” “影彻,你等我,一定等我,我回来了!” 没等李伯话说完,包袱洒落满地,急匆匆冲出房门,不妨被门绊一跤。 站在她身边的洛子枫,看着她慌乱无措,安慰道,莫慌,她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复又爬了起来,朝着影彻房间跑去。 “公子,怎么办,还去不去?”李伯疑惑望着洛子枫,试探询问。 “去,李伯,你先下去吧,准备热水,煮药浴:皂刺,桂枝,洛石藤,白芍,……各按比例,还有把凤仙芝草带下去,煮好汤药带来。” 李伯领命收拾,掉落地下的包袱,疑惑地,望着洛子枫离开的背影,轻摇一摇头。公子似动情了。 未到影彻的房间,只听到屋里一片“叮叮咣咣”,似是打斗声,屋门被从里面撞开,摔出来一个人,正是黎清宇。 “清宇,没事吧?怎么回事?影彻呢!” 黎清宇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指了指屋里:“他……姐姐,小心。” “啊……”屋内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影彻!” 急忙推门冲了进去,但见一室血腥,满地狼藉,到处都是,摔碎的瓷渣碗片,撂倒的桌椅板凳。影彻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衣服被撕成一片片的,挂在身上,他一下深埋头,不断撕扯着头发,一下就在那些尖利的碎片上,翻滚不休,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嘶叫。 试着靠近他,伏下身子想去抱他,还没等近身,就觉出一股强大的内力一般气流向自己打来,又回到门口。“这是怎么回事?” “他药瘾发作了……” 随后赶来的洛子枫,扶着洛宇进来,“他身上的内力全乱了,自己也控制不住,身上应是又痒又疼,要找东西噌一噌……” “这样不行……” 看着影彻滚得一身血肉模糊,眼睛都红了。 “怎么办?” “本来伤就重,再滥用内力,撑不了一时半刻,人就全废了。” “那如何是好?”凄楚般凝望着洛子枫。 “他现在力气大得很,神智也不清楚,根本制不住,不过,待他有间隙时,制住他,尚有一丝生机。” 站在门外,看着影彻那般摸样,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苦涩,无声哭泣,洛子枫看着她如此伤心无助,亦很难过,只见她两手深深攥着,唇角被她咬出血来,犹不自知,望向房间里影彻,微叹,她心里有你。 恍惚之间,亦不顾一切又跑进去了,“芸溪,小心。” 只见里面门应声而关,只听见她轻声哄道:“影彻,彻儿,我知道你难受,到我这里来,可好?”接着就传来各种声响,拳头砸墙,头颅撞地,桌椅乱飞,箱柜倒地,几个凳子接连被砸出了窗外,伴随着影彻,犹如困兽般的嘶吼。听的屋外的洛子枫和清宇一阵阵心惊肉跳。 “成了!快拿锁链来!”秦楚在屋里大喊。 李伯和严婶也已赶至,急忙抖开早点准备好的铁链,和洛子枫一起进到屋内,见芸溪已将影彻压在了身下,死死辖住他的手脚。 “快一点!先绑起来!” 四人合力,终于制住了发狂的影彻。 洛子枫侧目打量了一下秦楚,见她也是一身狼狈,发髻散乱,衣衫上沾着血土,额角似乎被什么东西刮出了一条血印。 却顾不得了这些,刚松下一口气,就抱住影彻的头,轻轻摩挲了两下:“阿彻!你醒一醒……醒一醒……”不提防怀中人忽然抬头,狠狠一口咬在她胸上。 “嘶……”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姐姐……”清宇几人都是大吃一惊,过来就要生扯影彻的头发,掰他的下巴,迫其松嘴。 “别……”忍着疼,摆手止住:“别再刺激他!咬就咬吧……”胸口处又是剧痛袭来,只觉那利齿已将几层衣服咬破,直刺进皮肉中。 影彻猛咽了几口流进嘴里的鲜血,似乎安静了一些,慢慢松开嘴,闭眼倒进芸溪怀中。“王主……” “嗯……”惊喜的摸了摸他的后脑。“阿彻……醒了?” “王主……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 “王主……他们打得我好疼……疼……我真的没有失约……我疼, 我……找不见你了……你在哪里……你在哪?” “阿彻!”秦楚抚摸着他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王主!我是小木头……你的小木头……你怎么不记得了……”他带着哭泣喊着,“不,不要离开我,……只要你好,……活着……再也不奢求您能爱我,你别让人碰我,……只求一夕之好,永世相绝,……我只想伴在你身边,远远地看着,只愿你好,我便好……” 影彻神智越发模糊起来:“我什么不要……真的……什么都不要……求你别抛下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从始至终,只有你……不让我离开,求你了。” 李伯和严婶都背过身去,各自擦了擦了眼角。 洛子枫怔怔的听着,看着秦楚将影彻搂紧在怀里,贴上他的苍白的脸颊,喃喃呼唤着:“阿彻……阿彻……我的阿彻……。” 他看见她眼中,接连浮现出的震惊、伤痛、懊悔、怜惜、还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心也随之狠狠颤动了一下。 洛清宇,也看见惊慌失措的芸溪姐姐,那般伤心无助,心中也有些酸涩,“姐姐,让师兄看一看,影彻哥哥吧!” 所有人的思绪回转,秦楚忙不迭地,哑着嗓子,:“洛,洛公子,您看一看影彻,”她说的话,带着期盼,眼神中的哀愁,却不是为我,可那双眼睛那般无措,受伤,惊慌,以及信赖,让我也不忍拒绝,虽然很是酸涩。 洛子枫,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先把影公子放平,我看一看。” “噢!好的!”把影彻抱起,快步走到床前,放下。 “他的毒瘾提前发作,需施针,你先回避。” “噢!好!” 站在院中的我,张望着房间进进出出的人,很是焦急,不停踱步。 一个时辰后,清宇跑了出来,“姐姐,影哥哥,好了,师兄,让我告诉你进屋看看。” “太好了。”快步跑进房间,差点撞上李伯他们端出的浴桶。 姜叔正打扫着满地的瓦砾瓷渣,影彻此刻安静地躺在床上,浑身包裹着白纱,像受伤的布偶娃娃一般,一动不动,心中十分酸涩。他的手上也包着厚厚一层纱布,一遍一遍摩挲着他的手,这该有多么疼,才能在碎碟上挣扎翻滚,泪水止不住的流。 “他此刻已无大碍,我已用银针封住他的七经八脉,用药浴为他解毒,待他醒转,喂他服下,毒已解大半。” “谢谢!多谢洛公子!” “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洗一下,休息一下。” 看着自己满身泥泞,想着一时半刻影彻也不会醒来,身上却是有股酸腐味,也不好闻。看着同样比,自己好那么一点的,洛子枫,心中十分内疚,怎个如仙的人儿,被我害成这般模样。也难怪,李伯看见我两狼狈样子,很是惊异。 “洛公子,有劳你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歇吧,这里有我。” “你也需要休息。” “好了,姐姐,师兄,你们怎么搞成这副模样,刚才,你们进门,我差点没认出来,你们都累了,我来照顾影哥哥,待他醒来,自会通知你们,都快出去,走了走了。” 两人被清宇推出房间,相视一笑,“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言谢!” 看着她向自己作揖言谢,不知为何,心中十分不愿,没搭理她转身离开,丢开傻傻分不清状况,在院中凌乱的她,恰如其分的话总是姗姗来迟,错过最恰当的时机,两人这些天的默契消失殆尽。 虽有些错愣,但很快就好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的洗一洗,洗好去看影彻,被小清宇赶了出来,威胁我不睡觉,明天也不给进屋。 也许连日的奔波,太累了,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才醒转。 “影哥哥,你可不知道,芸姐姐,她真的好厉害,我和李伯他们四个人,都拉不住你,幸好,师兄他们及时下山,芸姐姐,帮你按住了.....” 小清宇正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昨日大家为影彻去除药瘾过程的。 “醒了,有没有不舒服,想吃点什么?” “王...芸小姐......” “阿彻,我是你妻主,不是吗?” “嘻嘻,影哥哥,姐姐来看你了,我去膳房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你们聊。”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两人。 “阿彻,你不要动。”他依偎在秦楚肩膀上。 “还疼嘛?”摩挲着布满白纱的手。 “已经不疼了。” “以后,再也没有药瘾了。” “可,可是,暗部不会同意的。” “不怕,一切有我,我会让他们同意的。” 不知缘何,醒来的她,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她的一句不怕,给予他所有的力量,也许,和她幼时相遇,早已写下了了一生的羁绊,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秦楚姐姐,师兄来看影哥哥了。” 进入屋内的黎清宇和洛子枫,恰巧看到两人温情脉脉一幕,清宇撅着小嘴,显然有些吃味,毕竟是孩子,而洛子枫却平静如水,直接将我隐形,他的手搭在影彻的手腕上。 “影公子,身上毒已无大碍,不过,身体仍很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太好了,阿彻,”两人开心地笑着 “没什么事,奴家告辞了!” “洛公子……”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谢谢洛公子。” 洛子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脑海中始终挥散不去,她拥他入怀里的情景,他们那般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她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任谁都能体会,为什么?心中怎么会有些不言明状酸涩。 手指无意识拨弄琴弦,发出的曲调,竟是那夜她所吟诵的《明月几时有》,琴音低沉,婉转连绵,短歌轻吟,似续还断,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