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亡则王》 第一章 我是个猥琐的怂逼？ 那天周一下午体育课，我们班上的扛把子李滨把我叫到了操场的角落。 “向天，帮哥一个忙，咋样？” 李滨揽着我的肩膀，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听说李滨以前就是他们初中的老大，上了高中以后也挺横的，打了几次架以后，还想当高一的老大. 我平常都不怎么跟他打交道，看见这种学生，我一般都是躲着的。 这次被他单独叫过来，本来还担心他是要找我麻烦，不过看见李滨现在笑着这么问我，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不知道李滨叫我帮他干什么。 “滨哥？要我……帮啥忙，你说，我能帮的肯定帮。” 李滨听见我这么说，哈哈笑了几声，朝周围看了看然后小声说：“也没啥大忙，就是让你帮我去教室里拿点儿东西。” 我以为他上体育课落下了什么忘拿，就点了点头说了声行，问他要拿什么。 “你去教室，帮我把刘菲菲换下的……”说着这家伙脸上浮起一丝猥琐的笑意，说出来的东西，让我愣在那里。 我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想到李滨让我去给他拿的，竟然是…… 看见我站在那里表情古怪，李滨使劲儿拍了一下我后脑勺：“你麻痹听见了没有？赶紧的！” 我苦着脸说：“滨哥，这……不太合适吧？” 刘菲菲是我们学校的校花，长的那叫一个漂亮，身材也好，尤其是那双美腿跟挺翘的小屁股，配上平常非常时尚的打扮，不知道让多少男生想入非非。 学校里有不少男生追求刘菲菲，李滨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我没想到这比竟然这么龌龊，把主意都打到了刘菲菲的原味儿上去了。 竟然还让我去帮他偷？曹，这算怎么回事？ 李滨听见我这么说，脸色顿时变了，冲我的肩窝来了一拳，指着我鼻子说：“曹尼玛，给你脸不要脸是不？让你给我办事是瞧得起你，你小子去不去，不去我天天打地你怀疑人生，让你在一中待不下去！” 我被李滨连打带吓唬，顿时有点儿怂了，站在那里嗫喏着没敢吱声。 我妈没得早，从小到大我没少受欺负，就连我爸也经常拿我撒气，这造成了我性格挺懦弱的，平时就是闷声不响的学习，一副老实学生的样子。 现在被李滨这种混混学生欺负逼迫，却一点儿也不敢反抗。 李滨看见我这样，骂了我一声熊几把样儿，然后语气一转：“向天，你尽管去，帮了我这次忙，我保证以后在学校里罩着你。而且，教室里又没人，谁他吗知道是你拿的？” 我被他连忽悠带吓唬的，一时间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了。 李滨冷哼了一声，接着连威逼带利诱，还说我要是不答应，今晚上回了宿舍就弄我。 我当时挺害怕的，看了一眼在那边跟一帮女生玩儿地正开心的刘菲菲，一咬牙说：“那行，不过滨哥，你可别往外说。以后……” 李滨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曹，我又不傻比，怎么会往外说？以后我罩你，谁欺负你我李滨第一个干他。赶紧的吧！” 我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心里把李滨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却只能答应了下来。 为了不让别的同学发现，我特意从操场南头的小树林绕了一圈，心惊胆战地溜进了教学楼里。 在教室门口四下看了看，确定一个人都没有以后，我就朝着刘菲菲的座位快步走了过去，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上体育课之前，有的学生会把原来的鞋子换下来，穿上运动鞋上课，刘菲菲今天就是这样。 只见就在她的座位地上，有一双稍微有点鞋跟的尖头凉鞋，上面赫然是一双黑色的丝薄船袜，就是那种刚过脚踝，露脚背的袜子。 说实话，看见这揉成一团，随意放在鞋上的东西，我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同样处于青春期萌动的我，这玩意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足够让人想入非非的。 都到了这份儿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深吸一口气，过去一把将那船袜拿了起来。 入手那种丝薄柔软，让我感觉一股邪火蹿上了脑子，当时也不知咋想的，拿着船袜鬼使神差地，竟然朝自己鼻子上凑了过去。 情不自禁我就他吗的嗅了一下，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味道刺激着我的神经。 真的，当时那种感觉，让我完全沉浸其中，连教室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你在干什么！” 这时候，一声悦耳而冰冷的声音，让我的心脏差点儿跳出来，连忙把船袜背到了身后塞到了屁股兜里，朝着教室门口看去。 只见刘菲菲带着几个女生站在那里，都是长的挺好看的那种，而刘菲菲的脸色冷的能掉下冰渣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鄙夷、嫌恶。 “呦，向天，你竟然能干出这么下流的事，真没看出来。” “猥琐男！” “闷骚货，啧啧……” 其他几个女生，眼神当中带着嘲弄跟鄙视，也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不是……” 我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脸“呼”地一下变得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竟然被刘菲菲她们撞了个正着！ 刘菲菲紧接着朝我劲劲儿地走了过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冷厉：“不是什么？我都看见了！” “啪！” 一声非常响亮的脆响，刘菲菲过来就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在我脸上蔓延开来，不过刘菲菲还没停下，紧接着骂了我一声混蛋，抬起脚来狠狠朝我两腿间踢来。 我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蛋疼，吸了一口凉气，身体像个虾米似的，捂着那里弓了起来。 “刘菲菲，你听我解释，不是……” 我憋红着脸，忍着疼痛开口说。 这时候一道身影“嗖”地窜进了教室，还伴随着一声喝骂。 “不是你麻痹？” 进来的正是李滨，这比二话不说，过来就狠狠一脚踢到我肚子上，让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李滨极其凶狠地瞪着我，分明就是在用眼神在威胁我，怕我把他给供出来。 接着这比转头看向刘菲菲，换上了一副讨好的样子说，菲菲，向天怎么着你了？我帮你出气！ “他……”听见李滨这么问，刘菲菲边上的一个女生，撇了撇嘴就想说什么。 不过刘菲菲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着又冲李滨说了声不关你事。 接着刘菲菲再次冲我过来，抓着我的头发死命地拽。 “向天你个变态，你给我滚出来！” 我整个人吓傻了，想不到反抗也不敢反抗，承受不住那种头皮撕裂的疼痛，只能顺着刘菲菲的力道狼狈地站了起来，弯着腰被她拎着朝教室外面走了出去。 接着另外几个女生也跟了上来，李滨也想跟来，不过被刘菲菲给骂退了。 后来我才知道，刘菲菲不但是校花，而且家里也很厉害，在学校俨然就是大姐大，初中时候，曾经有个男生调戏过她，结果那男生第二天就从学校消失了，听说是被废了。 李滨也是害怕刘菲菲，所以虽然有那种龌龊想法，却不敢自己来偷。 不过那时候我对刘菲菲并不太了解，只是一直觉得她挺冷傲的，说到怕，我还是怕李滨多一点。 现在被刘菲菲打骂、拎着出教室不敢反抗，也是因为我懦弱，再加上做了亏心事。 “向天，你给我小心点，不然老子让你在一中待不下去。” 李滨这时候，适时地又威胁了我一句。 刘菲菲拽着我头发进了隔壁的辅导教室，后面跟着的几个女生进来后，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反插了。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那种封闭的感觉，让我一阵头皮发紧。 “砰！” 没等我说什么，我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跟墙壁来了次亲密接触，刘菲菲拽着我头发把我脑袋狠狠朝墙上磕了下，又一脚踢在我腿弯处，让我直接倒在地上。 别看刘菲菲是个娇滴滴的美女，但是此时发起火来，打人竟然这么干脆利索。 一瞬间，羞愧、屈辱……各种负面情绪充斥在我心里。 “刘菲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漂亮，但是脸色冷厉到吓人的刘菲菲，低声说。 不过我刚说完呢，刘菲菲又抬起脚来，狠狠地朝着我踢了过来，其他几个女生见状，也没有闲着，朝我又踢又打。 边打还边骂，说我是变态、下贱，有个留沙宣头的女生叫王倪，还说要告诉学校，让我在全校师生面前接受处分，都认识认识我这个偷女生袜子的变态。 我听了以后吓坏了，一个劲儿地求饶，如果真的让全校都知道的话，那我简直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章 冷脸狐狸精 不知道她们在我身上踢了多少脚，刘菲菲气出的差不多了才停下来，脸上充满了嫌恶跟不屑，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我以前从没想到，像这么漂亮的女生，生气起来也会这么让人害怕。 刘菲菲看见我这怂样，嗤笑了一声：“向天，看你那熊样儿，你要是个有种的男的，耍个流氓还没这么恶心，你这样儿的最让人反胃。” 被一个同龄的漂亮女生这么嫌恶鄙视，我心里难受极了，真想告诉她是李滨逼我干的。 不过想到李滨的要挟，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最后刘菲菲看着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好看的脸蛋儿上浮起一丝戏谑的冷笑。 “你说吧，这事儿怎么办？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听了以后一阵害怕，心想这么狠狠打了我一顿还不算完？ “你想怎么办？我只是……好奇而已。袜子还给你……” 说着我从后屁股兜里把那双船袜掏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刘菲菲。 刘菲菲骂了一声“滚你吗的”，拿过袜子直接甩在了我脸上，说都被我猥亵过的东西还敢还给她？ 接着刘菲菲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冷笑，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呵……” 她笑着突然拿起丢在我身上的船袜，竟然朝着我嘴里塞了过来。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当时都蒙了，这时候耳边传来刘菲菲非常冷厉的声音：“狗东西，给我把嘴张开！” 接下来，刘菲菲用手机拍下了我的样子，她们几个女生看着我笑个不停，骂我下贱，问我刘菲菲的袜子香不香，眼神里充满了嘲弄跟鄙视。 那淡淡的酸涩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口腔，但是心里的苦涩跟屈辱感更甚，我当时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喽。 我怕刘菲菲她们真的告诉学校，让我“出名”，那我怀疑自己真的会没脸见人去自杀的，也不敢反抗，蜷缩在那里拼命地忍着泪水。 那个沙宣头王倪，是她们几个女生中最混的，还跟刘菲菲说，这么拍不过瘾，让我摆几个姿势，比如跪在那里再拍几张。 刘菲菲听了后，笑了笑说好主意。 我恨得牙根痒痒，又怕的不行，不过任凭刘菲菲她们再怎么打骂，我也咬着牙不肯跪。 让她们这么打骂羞辱可以，但是让我跪下，我真的无法接受。 最后，还是她们中一个长相甜美，看起来挺文静的女生，劝刘菲菲说算了吧，今天把他收拾的够惨了。 这女生叫夏琳，之前打我的时候，她几乎没怎么动手，就一直在边上看着。 我跟夏琳之前有过几次接触，因为我物理化学成绩非常好，她还让我帮她讲过题，可能是这个原因吧，现在帮我说了句话。 我感激地看了夏琳一眼，她竟然也冲我微微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眼神里似乎没有别的女生对我的那种鄙视嫌恶。 刘菲菲似乎挺听夏琳劝的，听见她这么说，就冷哼了一声说今天就这么算了，不过扬了扬手机说：“向天，今天这事儿不算完，你如果还想在这学校上学，以后最好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不然……呵呵！” 我当时哪里敢说个不字，连忙点了点头：“好，只要你……别告诉学校，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寻思她一个女生，还能整死我不成，只要能让我安安稳稳上学，以后她让我干啥我干啥就是了。 刘菲菲嗤笑了一声，一摆手带着几个女生出了辅导教室，临出去的时候，我还听见她们充满鄙夷地呸了几声…… 我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感觉全身都疼！把身上的脚印拍了拍，我也没再继续上体育课，而是去教学楼走廊上的水房里洗了把脸。 之后我就干脆去教室趴那装睡觉了，生怕其他人回来以后看见我这狼狈样儿。 等下体育课以后，班上同学陆陆续续回到教室，因为担心，我耳朵变得格外灵，还听见刘菲菲她们一帮女生在那说说笑笑着什么。 不过好像跟我没啥关系，我松了口气，生怕她们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这时候我同桌毛豆也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跟几个男生在那吹牛逼，说这节课他又投进几个三分啥的。 我同桌毛豆原名叫栾立志，因为腿毛贼茂盛还一脸青春痘，就得了个毛豆的外号，而且这人还特别八卦，好吹牛逼。 等这货坐下后，好像才发现我趴在那里，就问我说，向天你咋了，昨晚撸多了？ 我头也不抬，说了声没事儿，不过毛豆看见我衣服挺脏的，就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是让人踢了？ 之前说了，他这人挺八卦的，现在发现我不对劲，就一个劲儿地问我，还拿手扒拉我想让我抬起头来。 好在这时候，上课铃响了，就听见班主任踩着高跟鞋嘚嘚嘚地进了教室，毛豆这货才暂时放过我。 不过这么一来，我也不得不抬起头来，要不然让班主任看见我上她的课趴那睡觉，非收拾我不可。 “我曹，向天，你真让人给揍了？”这时候毛豆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我一抬头他就发现了，压低声音问我说。 我皱了皱眉没搭理他，因为这堂课是班主任的，毛豆小声问了几句也就没敢再交头接耳。 这里说一下我们班主任，我们班主任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叫周思思。 周思思长着一张瓜子脸，配上一双桃花眼，看起来挺魅惑的，活脱脱就是张狐狸精脸。 不过对待我们这些学生，却很严厉，平日里冷冰冰地总板着个脸，我们男生背地里没少谈论她，不过当面还是挺怕她的。 毛豆在课堂上倒是不敢骚扰我了，不过班主任却好像发现了点儿什么，朝我这里连续看了几次。 我心里一阵打鼓，之前被刘菲菲打了一巴掌，因为生气她肯定格外用力，我脸上现在还火辣辣地疼，而且脑门还朝墙上狠磕了一下，估计都青了。 班主任能看出来，也没啥稀奇的…… 后来班主任讲完课，让同学们自己讨论一会儿，就冷着一张脸把我给叫了出去。 今天班主任穿了条不过膝的裙子，腿上一条肉色丝袜，走起路来特别有味道，这要是平时，我跟在后面肯定会狠狠的看上几眼，不过我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 进了辅导教室以后，我格外地紧张，可能是因为刚刚就在这里挨了顿揍，还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班主任进来就直接问我了，语气不善地说向天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我自然说没有，不过班主任冷笑了一声，说以为她看不出来？问我要是没打架，脸上的巴掌印跟脑门是咋回事？ 班主任虽然漂亮，不过严厉起来还是很有气场，我都不敢跟她对视，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解释，说是跟同学闹着玩儿。 开玩笑，今天这事儿，我怎么可能跟班主任说实话…… 不过听见我这么操蛋的解释，班主任的脸就黑了下来：“向天，真没看出来，你平时挺老实的，现在学人打架了，还跟我在这儿耍滑头是吧？” 我硬着头皮说：“老师，我真没打架，就是跟同学闹，剪子包袱锤，输了就挨一巴掌，对方下手没数而已。” 班主任这次直接给气乐了，那好看的狐狸脸上全是冷笑，用手指戳了戳我脑门儿，说这游戏挺有意思啊，闹着玩能打成这样，那咱两也玩玩儿呗？ 我顿时低着脑袋不敢吭声了，虽然知道现在老师不太可能体罚学生，不过看见班主任那严厉的样儿，还是挺害怕的，生怕她真的也给我几巴掌。 说真的，我看见班主任这娘们儿，挺打怵的，因为我总感觉班主任有点儿跟我过不去。 比如上课起来回答问题，别的同学答不上来，顶多训几句，不过我就得站一节课，还有轮到我值日打扫卫生，班主任也经常挑毛病，等等等等…… 其实我心里也隐约猜到是为什么……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有没有，反正我们这里近几年兴起一阵风气，那就是家长普遍都给老师送礼，甚至从幼儿园就开始了，尤其是给班主任送的更多。 就是那些学习不好，在学校混日子的学生，家长也会送，好歹能让老师在学校照顾下，就算惹出点啥事来，也能给压压。 而我爸，md高中开学后，班主任那次开了个家长会，他都连到场都没到场，别说送礼了，就是连句客气话也没跟班主任说过。 所以说，班主任有机会的时候，不整我才怪！ 见我低着头不说话了，班主任冷哼了一声说，向天还跟我来个无声的抗议是吧？你给我写份检讨，然后滚回去叫家长！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忍不住有点不服，知道班主任是故意小题大做，深吸了一口气想跟她辩驳什么。 不过这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然后就是一个女生的声音，说周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班主任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等会儿再收拾你，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那女生进来。 当看见进来的是谁时，我只感觉脑子“嗡”地一声，眼皮狠狠跳了几下。 因为进来的这女生，竟赫然是刘菲菲！ 她怎么来了，该不会是要把今天的事情跟班主任…… 我只感觉大气都喘不上来一口，用一口惊骇中还带着点儿恳求的眼神，看着走进来的刘菲菲。 第三章 该沙比的时候，从来就没犹豫过！ 刘菲菲进来以后，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懂我眼神里恳求的意思。 我心里祈祷着她可千万别跟班主任说什么，而她看我的眼神让我有点儿不安，那眼神就好像猫逗老鼠玩似的。 班主任这时候把我晾到了一边，问刘菲菲有什么事，而且还是面带微笑的那种，态度老好了，跟面对我时冷着脸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心里暗暗腹诽，心说刘菲菲家里肯定送了不少礼给班主任，要不然班主任不能这样儿。 这时候刘菲菲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把我给吓了一跳。 “周老师好，咦，向天同学也在啊？呵呵，那正好呢。” 我靠，什么叫我在这那正好？她这话什么意思！我当时就一个激灵…… 这时候班主任也问了，问刘菲菲怎么了，要说的事还跟向天有关系？ 刘菲菲点了点头说，老师是这样的，我想调座位，然后指了指我问：“能不能让我跟向天同桌啊？” 她这话一说出来，我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原来刘菲菲不是来告状的…… 不过紧接着我反应过来，顿时瞪大了眼睛，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惊吓。 啥玩意？刘菲菲过来跟班主任调座位，竟然要求跟我同桌？她tm想干嘛？ 如果没发生今天这事情的话，那我听见这消息，说不定还能暗地里美美地yy一下，但是现在，却感觉一种浓浓的不详。 班主任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问刘菲菲为什么要跟我同桌，还说在高中，男生跟女生一般是不让一桌的。 虽然刚才对班主任这娘们是一肚子意见，但是现在听见她这么说，我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的，心说周老师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跟校花同桌，肯定是很多男生梦寐以求的，在今天之前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现在…… 曹，我可不认为跟刘菲菲同桌，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今天偷她的袜子被她狠狠打骂羞辱了一番还拍了照，以后指不定她怎么整我呢！ 班主任这么说，明显就是婉拒了刘菲菲的要求，不过刘菲菲还不算完，换上了一副恳求的表情，眼神还挺诚挚的，跟班主任说她之所以想跟我同桌，是想提高一下自己的理科成绩。 还说班上数理化就属我学得好，而且还把夏琳请教过我物理题的事拿了出来，说从那以后夏琳的物理明显强了一截…… 反正就是跟班主任墨迹了一大通，说的我在旁边都tm差点儿信了。 也不知道是刘菲菲说动了班主任，还是在刘菲菲身上收的礼多，最后班主任竟然点了点头答应了。 我大呼不妙，心说这还得了？要是跟刘菲菲同桌了，那我以后岂不是一天好日子都没了？ 张嘴想说点啥表示反对，不过刘菲菲比我更快，冲班主任开心地说了声谢谢老师，然后笑眯眯地转过头来问我，向天，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你没意见吧？ 说实话，刘菲菲这笑眯眯的样子，可尼玛好看了，但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那表情像是在威胁我。 我哪敢说有意见，眼神闪躲地呜噜了一声：“没……” 班主任就让刘菲菲先回去，说她还要跟我讲事情，换位置让我两抽空看着办。 等刘菲菲出去以后，班主任对着我，那张刚才还带着微笑的狐狸脸，马上就冷了下来，脸色变化之快，让我都懵逼了。 然后她就继续问我，到底说不说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还有衣服上她也明显看出来是被人踢过，要是我没打架，不可能这样。 我就低着脑袋站在那里，就咬定了是跟同学闹着玩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是不可能跟她说我是偷刘菲菲袜子，被她们给打的。 看见我这样儿，班主任气的不行，指着我鼻子说，向天你行啊，敢跟我对着干了是吧？你给我滚，把你家长叫来！ 我这次“哦”了一声，觉着今天被赶回家也不错，正好我害怕刘菲菲继续收拾我，也担心李滨再找我麻烦。 兴许过了今天，事情就淡化了也不一定，反正当时只想着逃避，班主任把我赶回家，反而顺了我意了。 班主任听见我这次这么痛快老实的答应了，语气滞了一下，紧接着声音再次提高了一分，尖声冲我喊了声“滚！”。 我看她那张魅脸，都气的扭曲了，估计心里也恨不得打我一顿。 我看班主任发火儿了，心里挺害怕的，临走的时候硬着头皮说：“老师，我还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下。” 班主任就说有事快说，说完给我滚，叫不来家长，你也不用来上学了。 我就把我不想跟刘菲菲同桌的意思跟班主任说了，想让她跟刘菲菲交流，就说是她的意思。 毕竟，让我当面反对刘菲菲，我可不敢，但是如果是班主任的意思，那刘菲菲总找不到我头上了吧。 我还说我们都是高中生了，男生跟女生的确不适合同桌，刘菲菲要是有什么不懂得，不用非要同桌我也能帮她进步。 让我没想到的是，班主任听我说到最后，冷笑了一声，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好像有那么点儿不屑。 “呵……高中男女生的确不适合同桌，就是怕你们会出现恋爱问题。不过你跟刘菲菲就没必要考虑这点了……” 说着班主任还打量了我几眼，撇了撇嘴角问我说，你懂吧？ 其实班主任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我跟刘菲菲怎么可能谈恋爱，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我？ 不过我这人吧，该沙比的时候，就尼玛从来没犹豫过，当时就没脑子地问了句为啥？ 想起来，当时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啊。 然后，就见班主任翻了翻白眼，直接跟我说，你想得太多了，你觉得就你这样儿的，跟刘菲菲可能…… 反正就是一些嘲讽我的话，之前我把班主任气地不轻，现在她逮着机会，可劲儿地损我。 我只感觉臊得慌，被班主任说的都抬不起头来了，心里只有自嘲跟自卑……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学校，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对我打击挺大的，自己以后怎么面对接下来的高中生活？ 不念了？这不可能，我现在上社会能做什么，而且我爸肯定会打死我的，真的，他会往死里揍我！ 出了学校以后，我坐公交回到家，我爸正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呢，看见我回来愣了一下，问我怎么不上学回来了。 我没跟他说是被赶回来叫家长了，只是说了声不舒服，跟学校请了假，就想回自己房间。 不过估计我爸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还有一身模糊的脚印了，就问我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打了。 我没回答他，直接把房间门关上了，就听见我爸在外面骂了我一声废物。 躲在房间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下午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 中间我给我发小“少帅”发了个微信，问他晚上有空不，一起出去喝酒。 傍晚六点来钟的时候，我爸喊我出来吃饭，我说了声吃不下不舒服就没出房间。 没过一会儿，少帅来我家找我了，我在屋里听见他的声音，问我爸我在哪呢。 我爸说了声我在房间里吃屎呢，还问少帅吃过了没有，没有的话坐下来一起吃。 当时少帅“额”了一声，挺尴尬地说了声他吃过晚饭了，我能感觉他挺无语的，我也真不知道说啥了。 我爸的意思当然是问少帅吃过晚饭了没有，不过这话跟前面那句连在一起，那听起来就变味儿了…… 少帅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兄弟，本命叫吴绍帅，不得不说他爸起名挺有水平的…… 少帅皮肤有点儿黑，个头壮实劲儿跟我差不多，但是跟我比起来，少帅可强多了。 他身上有股子狠劲儿，在初中的时候混的挺好，也是没人敢招惹的主。 上初中的时候，我就是有少帅一直帮着我，才没被人欺负，不过这货学习挺差的，没能考上高中，初中毕业后就念技校了。 不然的话，要是他还跟我在一个学校，我也不至于那么害怕李滨了。 而现在……哎…… 今天是周一，不过技校可不存在晚自习这一说，少帅就直接来找我了，进来以后，他看见我紧接着就皱起了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怒意。 “曹，向天，你脸这是怎么了？让人打了？” 我回房间以后，把原来的衣服换下来准备洗洗，但是脸上的巴掌印却是挡不住，此时少帅不难看出来。 “没有……走，出去喝酒去！” 我摇了摇头，挤出了一丝笑意，转移话题。 少帅骂了句脏话，一把抓住了我胳膊：“少扯别的，你先告诉我这是咋回事？谁干的，告诉我，我他吗明天带人去你们学校门口堵，废了他丫的。” 听见少帅这么说，我就知道他在技校也肯定挺吃得开，也是，他这种讲究仗义，还敢打敢干的人，在哪里都肯定能混起来，比我这种懦弱的人强多了。 少帅这态度，让我心里顿时一暖，今天受的屈辱跟委屈涌了上来，再加上少帅的关心，让我险些流出泪来。 这个倒不是说我爱哭，而是那种在学校被人欺负羞辱，跟少帅对我的那种仗义关心的态度对比掺杂在一起，让我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 少帅就那么看着我，大有马上找人开干，帮我出头的架势，但是看着他的眼神，我却有点儿闪躲。 吗的，今天这事儿我怎么跟少帅说，告诉他我偷女生的袜子，才被人收拾了？ 这话我还说不出口，丢不起那人！ 第四章 是她，就是她！ “真没有人欺负我，其实……我是上课睡觉，被老师给打了两巴掌。” 我装作苦笑的样子，想了个借口跟少帅解释说。 少帅听了以后，狐疑地看了我几眼：“真的？曹，被老师打的？” 我点了点头，苦笑着说：“可不咋地？” 少帅一脸无语，说那没办法了，他总不能去揍学校的老师，接着又骂骂咧咧的，说你们老师怎么还jb打学生之类的。 我俩扯了一会儿，然后就出门打算找地方喝酒，临走的时候跟我爸说了声，我爸没好气地告诉我别死外面，就算是答应了…… 少帅在初中就是爱打架，挺混的那种学生，抽烟喝酒是家常便饭。 而我虽然老实，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也爱跟少帅一起喝点儿。 而且有一说一不吹牛逼，我的酒量还是非常可以的，能喝少帅两个都不夸张。 我俩下了楼后，出了我家所在的老旧小区，就打算在道边上的烧烤摊撸串喝酒。 跟少帅这好兄弟在一起，我感觉今天原本灰蒙蒙的心情也敞亮了很多，一会儿几杯黄汤下肚，最好什么屁事都能忘喽。 我们俩在一家烧烤摊刚要坐下呢，结果少帅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拉着我去打车了。 我问少帅咋了，他哈哈一笑，说有人正好请他今晚去k歌，然后一把搂住我肩膀，说走，一起。 在车上我说人家请你，我去合适吗？少帅摆了摆手，说没事儿，那人是他在技校的小弟，还得他罩着呢。 还说那小子有的是钱，让我去到后别客气，想喝啥尽管点，今晚上可得玩儿痛快了。 我看少帅那大手一挥豪气的样子，一阵羡慕，心说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少帅一样？ 最后出租车停在一家叫星灿ktv的门口，少帅就带着我往里走，进去的时候前台的服务小姐问我们几位，少帅就说是有朋友在上面，在309包间呢，然后就有人带我们去包间了。 这家ktv挺上档次的，我看里面的服务员都长的挺好看的，而且里面的装潢更是豪华。 我不经常来这种场所，整个人蛮拘束的，来到包间后，我见里面已经有五个人了，两男三女。 看见我们进来，里面坐着的人都纷纷跟少帅打招呼，尤其是那个胖子男生，更是直接跑了过来，颇有点屁颠屁颠的味道。 “嘿嘿，帅哥，你来了。” 这家伙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吧，白胖白胖的，一笑眼睛就成一条缝了…… 少帅没好气地甩开这白胖子的手，一脸黑线地说：“尼玛的胖子，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帅哥，听着恶心。” 那胖子嘿嘿笑了笑，点头说知道了帅哥，气的少帅翻了翻白眼，笑着给了他一脚。 这时候坐在那里的一个女生，笑嘻嘻地冲少帅说：“那我也叫你帅哥了，行不行啊？” 这女生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打扮的有点儿……怎么说呢，当时我心里，也许就一个字能形容了吧，那就是“骚”…… 不过其他两个女生也是，我寻思是不是技校的女生，都穿的特开放？ 少帅这次倒是眉开眼笑了，看着那女生点了点头，一副挺受用的样子：“行，哈哈，丽丽你喊帅哥可比这胖子喊得好听多了。” 接着少帅跟他们介绍我了，说我是他从小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转头问那白胖子，说他带我来，没意见吧？ 那白胖子把头摇的跟卜楞鼓似的，直说帅哥你的兄弟，就是我马腾的兄弟啊。 然后少帅就跟我介绍了一下他们，那三个小太妹我没往心里去，不过另外那个男生，给我印象挺深的。 他叫付相元，给人感觉挺冷酷的，上嘴唇有道伤疤，不但不狞恶丑陋，反而让他有种独特的魅力，少帅介绍完以后冲我微微笑了笑，挺有范儿的感觉。 我看见这人的第一眼，就有种直觉，这人指定是个狠人！ 接着大伙儿就坐一起唱歌聊天了，他们都轮班上去嚎了几嗓子，我呢还是有点儿放不开，就坐那里听他们唱歌说话。 那个付相元话也挺少，不过上去唱了一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唱的很有味道。 唱完后我看其中一个小太妹，看着付相元眼睛都冒心形了，一口一个元哥你真帅之类的，身子都贴上去了，反而付相元表现地挺淡然的。 而少帅这家伙，跟那个丽丽也是眉来眼去的，看起来分明就是有一腿，至于白胖子，好像是在追求另外一个女生，一个劲儿地献殷勤，还找人家上去合唱情歌。 我从他们聊天中，大概了解了，那白胖子马腾原本在技校被人收保护费，还天天挨打，后来少帅帮了他几次，就屁颠屁颠跟着少帅混了。 付相元这人话少，但这种人观察力通常挺敏锐的，期间看了我一眼，问了我句脸咋回事。 少帅在旁边“嗨”了一声，说别提了，这货上课睡觉，让老师给打了，接着就在那里吐槽我们一中，管得严，老师竟然还敢打学生之类的。 我在那里一脸苦笑，感觉挺尴尬的…… 付相元“哦？”了一声，笑了笑跟我说，要是在学校有事可以随时找他，说他跟胖子一样，少帅的兄弟就是他的兄弟，还跟我交换了电话号码。 说真的，我听了挺感动的，不过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少帅的缘故。 我心里有点儿自嘲地寻思，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少帅一样，到哪都能被人看得起，有那么多哥们儿兄弟？ 最后，少帅让胖子马腾要了几箱啤酒，然后我们就在那里玩起了“说数字”游戏。就是说到3和7的倍数要跳过，错了就喝酒。 我今天心情很低落，玩儿的时候有点儿故意的意思，反正七个人当中，我喝得最多，就想把自己灌醉，一醉解千愁。 几瓶马尿下肚，胖子的话更多了起来，说帅哥的兄弟就是不一样，酒量这么好，一看就是好汉。 还跟我道歉说不好意思，今天出来妞儿带少了，他跟帅哥和元哥一人一个，我没有怎么行，然后就嚷嚷着要在ktv里给我找个公主。 我听了后简直惭愧的不要不要的，自己是个屁的好汉…… 而他这话说出来，那个女生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说滚你吗的死胖子，谁是你的妞儿，老娘答应你了么？ 胖子不但没生气，还嘿嘿直笑，说这叫打是亲骂是爱，然后就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妞儿，要清纯点的还是火辣的，这星灿里什么都有，而且质量杠杠的！ 我咳嗽了一声，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的我，哪里会找公主，连忙摇了摇头说别介。 少帅了解我，跟胖子说你拉倒吧别闹了，向天是个老实学生，跟你似的那么色？ 这么一来胖子不乐意了，说了声切，还老实学生呢，你看元哥，看起来是不是也挺老实，不过可狠着呢，向天肯定也是这种。 还说能叫的狗不咬人，我们这种话少的人，才最几把狠了。 我们几个听了，那简直是一脑门儿黑线，这算是骂人吗…… 一直玩儿到晚上将近十点，少帅说我明天还要上学，然后就结了账准备各回各家了，当然是那胖子马腾掏的钱，这家伙明显家里不差钱。 经过今晚跟少帅他们这么一折腾，我心里轻松多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好像暂时抛到了脑后。 出来之后我们就在那里边聊天边等出租，我站那儿被风一吹，就感觉头晕乎乎的，还挺舒服的。 看着ktv门口来往的人，感受着那种灯红酒绿，我感觉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思思，今晚去我那吧？” 这时候，一个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思思？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我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我曹，班……班主任？我没眼花吧？ 看了这么一眼，我就差点儿叫出声来，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醉眼出现幻觉，看着此时刚从ktv里走出来的一男一女。 没错，就是班主任周思思那娘们儿！那张狐狸脸，不知道多少次在我幻象那事儿的时候出现过，我绝逼不会认错。 紧接着我心里不禁骂了声骚娘们，因为班主任今天晚上穿的，太尼玛比开放了。 一双得有八公分的高跟鞋，那裙子短的不像话，白花花的大腿都露在外面，别提多撩人了，上身也穿了件没袖的小衫，那锁骨跟秀气的脖子，也都特馋人。 虽然今天晚上一起的三个小太妹，也都挺好看的，打扮的也很性感开放，但是不论容貌、身材、气质，都跟班主任没法比！ 班主任好像喝的挺多，身体摇摇晃晃地靠在一个英俊青年的身上，不过在经过我这时，我却看见她醉醺醺地摇了摇头，含糊地说：“蒋……，别……你……送我回去。” 第五章 这事我得管！ 本来班主任今天收拾我，还给我一顿损，我心里一直憋屈着呢，现在看见她穿成这样儿跟一个男的出来，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声骚娘们。 不过看见她喝的不省人事，被那男的连扶带架地要带走，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那男的说了，要让班主任去他那，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对方想干啥。 吗的，班主任穿成这样儿，还喝的烂醉，是个男的都会想犯罪的。 还好的是，班主任似乎还有点意识，含糊不清地在那拒绝呢，不知咋地，我听见她说不行的时候，心里还稍微舒服了点儿。 这时候少帅他们也正瞅着班主任呢，尤其是胖子马腾，一双小眼睛在班主任身上简直挪不开了，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这时候我见班主任被那青年拉着，朝着ktv门口停着的一辆奥迪r8走去。 红色的小跑车停在那里特扎眼，那青年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这个年纪开这车八成是个富二代。 麻痹的，班主任不知道在哪钓的，不过现在被人家灌醉了，眼看上了车指定要被那啥！ 班主任这时候在跟那青年拉扯呢，可能因为喝醉了的缘故，那抵抗看起来挺无力的。 我见了拳头不禁握紧了，虽然心里对班主任挺大意见的，但那毕竟是自己的老师，而且平时没少yy她，心里不知道对班主任什么感觉。 这时候付相元貌似看出我不对劲来了，就问向天你咋了？ 胖子哈哈一笑，说还能咋了，看见那美女挪不开眼睛了呗，还用胳膊拐了拐我，说咱俩是同道中人啊。 我摇了摇头，低声说，那女的是我班主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就死死地盯着那边。 少帅跟付相元都愣了一下，胖子这货还叫了出来：“啥？你班主任？我曹，早知道我也上一中了！” “向天，你要管？”这时候少帅看着我沉声问道。 也许是现在喝了酒的缘故，一向懦弱的我，听见少帅这么问，我心里有股子冲动，点了点头说“想管，我不能看着我老师被人灌醉糟蹋了！” 然后就听见少帅说了声那还等啥，推了我一把。 当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借着酒劲还有少帅他们在我后边，就冲班主任跟那青年快步走过去了。 过去以后我就推了那青年一把，让他住手，问他想干嘛。 那青年还在拉扯班主任呢，估计都迫不及待了，被我推的踉跄了一下，脸上表情挺惊讶的，大概是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出来管闲事。 “小子，你是哪根葱？不关你事，最好给我滚！”青年指着我鼻子喝骂道，那样子挺嚣张的。 我指着周思思，说这是我老师，怎么不关我事，你把她强拉上车想干吗？ 青年愣了一下说：“你老师？”然后冷笑着说：“你老师怎么了？这我女朋友，小子，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我看了班主任一眼，她这时候已经坐倒在旁边的地上了，看起来醉的不省人事。 然后我就跟那青年说，我刚才都看见了，她不想跟你走，在那可劲反抗呢，你这样属于犯法知道不？ 那青年就笑了，斜着眼看着我说：“呦呵，犯法？小子，你吓唬我呢？” 这时候少帅开口了，毫不客气地指着这青年的鼻子就骂了：“曹尼玛的，让你滚你听见没，再他吗废话我们报警了，别以为有俩糟钱就嘚瑟。” 少帅比我可冲多了，经常打架的人身上还有股气势，而且我们人多，那青年明显有点忌惮，被骂的脸色憋得通红。 我觉着他说班主任是他女朋友是纯扯淡的，所以听见少帅直接说要报警，眼神闪躲了一下。 挺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班主任，然后青年冷哼了一声转身开车门了，临上车前还用手指了指我，那意思是让我等着。 等那奥迪r8开走以后，我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实话刚才我挺紧张的，尤其是最后青年临走时看我那眼神，让我心里一阵害怕。 说到底，我还是太懦弱了，要不是今天少帅他们都在，我估计自己就是酒壮怂人胆，也不敢出这头…… 胖子拍了拍我：“还不赶紧给你班主任扶起来？要不，还是我代劳吧！” 说着这家伙双眼放光地看着班主任，搓了搓手。 之前被胖子献殷勤那女生，这时候踢了胖子一脚，说胖子你行啊，当我面就这样是吧？咱俩没戏了！ 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胖子吓的赶紧屁颠屁颠追去了…… 少帅跟付相元看见胖子那糗样，哈哈笑了笑，然后跟我说，还愣着干啥，你英雄救美完了，不能把你这美女班主任就扔这儿吧？ 我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就蹲下身去想要把班主任扶起来，也不知道是班主任今天穿的特别少的缘故还是啥，我一弯腰，就闻到她身体散发出来的香味了，闻得人心痒痒的。 平常我就没少yy她，现在想着扶她的时候，说不定能跟她有点儿亲密接触啥的，说实话，不心猿意马那是扯淡。 但是就在我蹲下去，想要蓬班主任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却把我吓了一跳。 “向天，你想干什么？” 这声音就他吗是从班主任嘴里突然发出的，我看她竟然已经睁开了眼睛，那桃花眼里满是冷意，就那么瞪着我，哪还有半点醉眼蒙眬的样子。 那眼神里有恼怒、不屑、嘲弄，看得我一哆嗦！ “老师，你……” 我张了张嘴，吓得赶紧收回手来，心里的那点旖念瞬间没了…… 班主任冷着张脸自己站了起来，语气恶劣地冲我说：“向天！你是不是有病，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滚开！” 说着一把把我推开了，气哼哼地朝着一边走了出去，这时候正好来了辆出租，班主任就直接拦下坐了进去。 看她走路那样子，跟之前醉的东倒西歪根本就判若两人，这时候就算我再傻，也确定了她刚才根本就是在装醉。 我站在那儿，看着班主任那风情无限，但是无比冷漠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沙比！我发现自己就尼玛是个彻头彻尾的沙比！ 这时候那个丽丽跟另外那个女生，在旁边就说了起来。 “切，什么玩意儿？还老师呢，穿的那么骚，一看就是个婊子！” “就是，人家搁那装醉钓富二代呢，什么反抗，根本就是欲拒还迎嘛……” “向天你还多管闲事，坏了人好事了吧？” 少帅可能看我脸色不太好吧，就跟她俩说行了，都少说两句，然后转头问我没事吧？ 我挤出一丝苦逼的笑容，自嘲说：“没事儿，她们说得对，是我二逼了，闲的蛋疼管这破事，呵呵……” 后来我们几个人就分开各回各家了，我跟少帅住得近，一起打了辆车，在车上我心里不知道骂了班主任多少句骚货、贱逼，也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次沙比！ 回到家，屋里黑不隆冬的，我寻思我爸睡着了，就小心翼翼地往自己房间溜。 不过这时候，我爸那低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给我吓了一跳。 “回来了？” 声音从阳台那里发出，我就见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在那，还有个红红的火星，我爸站那儿抽烟呢。 一眼看去，我爸的身影，给我一种陌生诡异的感觉。 我跟我爸的父子关系不好，平常都不怎么交流的，随口嗯了一声，就回了自己房间。 兴许是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我这一晚上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说起来也真够贱的，我还梦见刘菲菲了，梦里画面还挺不健康…… 我在家的时候，这饭基本都是我做的，给我和我爸下了锅面条，吃饭的时候，我寻思来寻思去，也没跟我爸说班主任让他去学校的事。 我怕我爸又会揍我，再一个吧，昨晚上ktv门口，不知道算不算是撞破了班主任不可见人的事。 装醉勾引富二代，说出去肯定不好听。麻痹的，要是这娘们儿再找我茬儿，我就在学校里给她宣传宣传。 第六章 兄弟的兄弟是什么？ 我特意在家磨蹭了一会儿，快八点的时候才到的学校，这时候上午第一节课马上要开始了。 要不然的话，我怕下了早自习到八点这半个点儿的时间，刘菲菲或者李滨会找我麻烦。 尤其是刘菲菲，昨天还要跟我同桌呢，想想我就怵得慌。 我进教室的时候，班上同学都坐那等着上课了，进来的时候我看刘菲菲跟李滨都瞪我呢，让我心里一阵打鼓。 我刚坐下，毛豆就问我了，说你昨天是被李滨打的吧？你咋惹他了？ 我皱了皱眉，问他说你为啥觉得是李滨打的我？ 毛豆就告诉我，说昨天晚上回宿舍，李滨去咱们宿舍找你了呢，一看就像是找麻烦的。 还说你昨天还挺机智，早早跑了，不过这也不是办法，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了声没事，就任毛豆在那磨嘴皮子，也没再说什么。 这个八卦男，打听了有个吊用啊？ 毛豆在学校里打听传播小道消息一个顶俩，但是人特胆小，又不能帮我平事，光几把瞎打听。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上午间操完事的时候，李滨过来推了我一把，把我给逼到了操场的角落里。 过来以后李滨拍了拍我的脸，歪着脑袋问我说：“向天，昨天多亏老子长了个心眼，偷摸跟着你及时出现了，要不然你小子要把我卖了是吧？” 我缩了缩脖子说：“滨哥，哪能啊？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跟刘菲菲说的。” 李滨冷哼了一声，可能也是觉得刘菲菲并没找过他，知道我确实没敢卖他，威胁了我一句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松了口气，暗暗庆幸起码没得罪了李滨，替他背黑锅就背吧，谁让自己惹不起呢？ 在一中，我可没有少帅那样的兄弟罩我…… 这时候李滨冲我把手一伸：“拿来吧。” 我愣了一下，问了句什么。李滨就直接给了我一拳，说曹尼玛装什么傻，老子昨天让你偷什么了？ 我苦着脸说，滨哥，我都被刘菲菲她们抓到了，你想，袜子还能在我手里吗？ 李滨听了后，骂了我一声废物，然后就朝我肚子上又来了一拳。 我闷哼了一声，心里别提多憋屈气愤了，昨天我被刘菲菲抓到，李滨都看在眼里了，现在竟然还问我要。 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看自己老实，就逼我帮他偷刘菲菲的……而且我都替他背黑锅了，现在却还打我。 但是我又能怎么样，李滨混的叼，根本不是我能得罪的。 这时候李滨指着我的鼻子骂骂咧咧地，说我真他吗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连个袜子都保不住。 然后竟然跟我说，这星期还有两节体育课，让我帮他再偷一次。 我听了自然不能答应，苦着脸商求说，要是再偷的话，就算没被抓到，刘菲菲也肯定怀疑是我干的了。 李滨听见我这么说，直接朝我脸上就来了一拳，然后掐着我脖子把我按到了学校的围墙上，表情特别凶狠地问我去不去。 我肯定不敢再去偷了，就说滨哥你放过我吧，我再去偷，刘菲菲非告诉老师把我开除了不可。 李滨曹了一声，紧接着提起膝盖朝我小腹上就顶了过来，然后拳头像是雨点一样砸在我身上。 我赶紧抱头蹲在那里，说滨哥别打了，除了这事儿，你要我帮你干啥都行。 李滨呸了一声，说你这废物，还能干吗，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他吗弄死你。 我死命地抱着自己的脑袋，牙关咬的紧紧地，心里的恨意跟不甘让我恨不得起来跟李滨拼命。 但是性格里的懦弱，让我没敢这么做，尤其是李滨打的特别狠，跟愤怒不甘相比，害怕更加占据了上风。 之前我就听说李滨曾经把人打到住院了，现在他说要弄死我，吓得我心里一哆嗦。 “给你脸你不要……” 李滨边打边骂我，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就感觉到一片阴影好像从学校的围墙上飞了下来，然后伴随着一声闷响，李滨竟然被人凌空一脚踹了出去。 那人稳稳地落在地上，然后朝我看了过来，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上嘴唇的那道伤疤，让他看起来特别冷酷。 另外一个人也紧跟着翻了进来，然后就是一声极其暴怒的喝骂，朝着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李滨冲了过去。 “曹你血吗的，敢打我兄弟，老子今天干死你！” 是少帅跟付相元！ 他们竟然这时候，从我们学校的围墙上翻了进来，就好像神兵天降一样，把我从李滨的殴打中解脱了出来。 付相元过来把我给扶了起来，问我没事儿吧？被他打怎么不还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点儿不好意思看他，低声说了句没事。 这时候少帅已经朝李滨脸上狠狠地抡了两拳，我看李滨鼻血都在哗哗地往外冒，他好像暂时失去了抵抗能力似的，这会儿还捂着自己胸口，喘气都费劲似的。 由此可见，刚才付相元踢在李滨胸口上的那凌空一脚，力道得有多大！ 少帅紧接着一脚朝李滨脸上踢了过去，力道也挺大的，给这比踢得直接躺那儿了，脸上瞬间青肿了一片。 少帅以前打架就特生猛，现在上了技校以后，貌似出手更狠了。 李滨作为我们高一的扛把子，其实也挺能打的，不过我估计指定不是少帅的对手，而且他之前还挨了付相元一脚，现在纯粹被蹂躏。 “曹尼玛，孙子你想死了！为啥打向天？” 少帅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脚踩着李滨的胸口问道。 李滨这会儿终于缓过口气来了，那眼神挺不服的：“偷袭算什么本事？” 少帅脚上又使了使劲，凶狠地说：“老子问你为啥打向天？” “呵呵……你们是给向天出头的？你们不是一中的吧？今天我认栽了，不过我看你们以后咋护着他，这仇老子记下了！” 说到最后李滨转头朝我看了过来，那眼神特别阴狠，让我感觉后背发凉。 少帅跟付相元听了这话，脸色也都挺难看的，少帅骂了声曹尼玛，又朝李滨狠踢了两脚，而付相元冷哼了一声，过去一把给丫的拽着衣领拎了起来。 “你要是还敢找向天麻烦，我保证，你先在一中待不下去！” 付相元说这话时，语气特别冰冷，而且好像带着点儿笃定的味道。 李滨咧嘴哈哈笑了几声：“就凭你们两个外校的？” “凭我！”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带着点儿狂傲。 一个长相帅气一身阿迪，一米八五左右的男生，这时候嘴里叼着根烟，手插着兜走了过来！ 他身上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势跟隐藏的霸气，就好像天生的王者似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是走路带风的那种，一看就是在学校里横惯了。 李滨听见声音转头看去，脸色明显变了变，而付相元看着这人，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丝笑意。 少帅则是打量了一下来人，跟付相元问道：“阿元，这就是白易烽，烽哥？” 没错，来的这人就是白易烽，我也认识，可以说在一中，应该没人不认识白易烽，因为他算是我们学校，高二的老大。 听说白易烽非常讲义气，谁要是招惹了他手下的兄弟，白易烽能带人把对方往死里打，在高二特得人心，跟着他的学生都很服他。 走过来以后，白易烽看着李滨嗤笑了一声说：“凭我，就能让你在一中待不下去，你信么？” 我看李滨的眼里明显闪过点儿忌惮：“白……烽哥？你要管这事？为什么？” 白易烽笑了笑，指了指站在那边的付相元说：“因为，这是我兄弟！”然后蹲下身子，朝着李滨脸上吐了口咽：“我问你，兄弟的兄弟，是什么？” 第七章 面子是别人给的，尊严要自己去挣！ 当白易烽问出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颤动了一下，就感觉什么东西窜上了脑子似的，血液都加快了几分。 他说跟付相元是兄弟，又问兄弟的兄弟是什么？难道白易烽的意思是，将我也看成了兄弟？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的心里涌起一丝激动！ 这个时候李滨看了我一眼，问白易烽到底啥意思，我看他那表情，似乎挺惊讶的。 也是，高二的老大白易烽竟然给我出头，是挺让人意想不到的。 白易烽冷笑了一声，抓着李滨的衣领，然后指着我说：“我的意思就是，向天以后是我罩的，听明白了么？” 面对白易烽，一向横行霸道的李滨这次服了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说明白了。 不过白易烽还没松开他，反而一用力直接给丫的拎着坐了起来，然后看着我说：“向天，我跟阿元原来一个初中的，他是我的一个小兄弟，阿元既然找到了我帮你，那我理应也当你是我兄弟。不过，我白易烽的兄弟都得是带把的，你过来，朝这沙比脸上来一脚，以后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完后，白易烽将烟蒂往旁边一弹，从鼻子里呼出两股烟气，就那么看着我，少帅、付相元跟李滨还有其他人，也都朝我看过来。 我听见白易烽这话，原来心底的那点激动顿时没了。 让我踹李滨一脚？尽管李滨之前已经被揍的不行了，而且白易烽他们也都在场，但是当时对于一向老实懦弱的我来说，这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我一时间呆立在了那里，面对李滨那瞪着我的眼神，我迟迟不敢出脚。 “向天，上啊，给他一脚！” 少帅在边上冲我喊道，那语气分明就是在替我着急。 付相元也说，向天，不用顾忌，刚才他不是打你么，你就不想还回去？ 我的拳头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是啊，李滨欺人太甚，我怎么可能不想还回去？ 但是，我还在犹豫，我害怕李滨事后会报复我，就算白易烽以后会罩着我，但是他们跟我不是一个班的，宿舍也不在一层楼，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出现。 这时候白易烽后面跟着的一个长头发的说话了：“烽哥，这小子就一怂逼，扶不上墙的烂泥，咱们走吧。” 他这话一说出来，少帅马上急眼了，指着他吼：“你说啥？”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的这么多人在这给他壮胆呢，都不敢踹，不是怂逼是什么？”那长发男生脸上带着不屑地冷笑说。 “曹尼玛，向天说不踢了么，你再逼逼？” 少帅一向狂的很，而且特护我，现在这长发男生这么说我，他顿时直接开骂了。 白易烽摆了摆手，跟那长发男生说让他先安静，然后转过头来跟我说：“向天，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站在那里，耳边长发男的嘲讽，少帅的不忿，白易烽那低沉的声音，不断回荡着，同时我的情绪也跟随着不断波动。 我知道，现在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选择，一个可能是觉醒另外一个自己的第一步。 迈出去了，我有可能逐渐跟那个懦弱怂逼的自己渐行渐远，迈不出去，就永远在懦弱自卑的世界沉沦。 这时候，我听见付相元在旁边，一向少言寡语的他，沉声跟我说：“向天，你得知道，面子是别人给的，尊严是自己挣的！” 嗡…… 付相元这一句话，让我的心狠狠颤了颤，内心深处的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似的。 没错，面子是别人给的，尊严，要自己来挣！ 今天少帅跟付相元突然出现，帮我狠揍李滨，甚至还叫来了白易烽帮我，到最后，我自己这当事人难道还要退缩？ 那少帅跟付相元要多失望，白易烽他们更加会瞧不起我，以后，李滨仍然可以肆无忌惮的欺侮我。 就算我不踢这一脚，李滨以后就会放过我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就好像之前，我逆来顺受，帮他偷刘菲菲的袜子，帮他背黑锅，今天李滨还不是得寸进尺，逼得我走投无路？ 而我踢出这一脚，就算李滨会报复我，但我起码有白易烽会帮我，起码李滨弄了我，他自己事后也别想好过。 我还有什么不敢的，这一瞬间，之前被李滨欺侮的画满，一幕幕涌了上来，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拳头篡地更紧了。 少帅这时候比我还要着急的多：“向天，上啊，尼玛的！” 而李滨这时候也瞪着我，眼神还是那么凶狠：“向天，你敢踹我！” 在这一瞬间，我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血液在刹那间沸腾！ “李滨！我曹尼玛！我为什么不敢！啊……” 我大喊了一声，当时表情肯定都有些扭曲了，状若疯狂地朝着李滨一脚踢了过去。 踢出这一脚，对于少帅他们那种人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极大的挑战。 我当时，连喊带叫，卯足了力气踹出的这一脚，别提有多不淡定了。 然后我就听见李滨一声惨叫，那原本就没止住的鼻血，更是哗哗的开始往外淌。 我因为从小让我爹给揍得，所以皮糙肉厚，也并不瘦弱，再加上一米七八的个头，这一脚我疯狂踢出，力道可不轻。 李滨惨叫一声以后，甚至在地上挺了几秒没动，白易烽踢了踢他，说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可以滚了。 李滨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着快步跑远了，临走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恨意，却也带上了一丝忌惮。 而我踢出这一脚之后，站在那里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好像全身力气都用光了似的，整个人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我踢了李滨，我不要当怂逼，我战胜了自己的懦弱！ 这时候，我感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我的嘴皮子，鼻子闻见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回过神来，我就看见白易烽手指夹了一根香烟，往我嘴边送呢，我张嘴给叼住了，白易烽啪地一声给我点上。 “向天，干的不错，这一脚还算带劲，呵呵……” 白易烽勾搭着我的肩膀，用力搂了搂，脸上带着笑意说。 少帅这时候过来哈哈笑着在我胸膛上来了一捶，那样子似乎比谁都开心，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对我最真心实意的兄弟。 付相元站在那里，也冲我笑眯眯地比了比大拇指。 我深吸了一口香烟，任烟气在肺里打了个转然后吐了出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吐出了很长时间以来，压抑在胸口中的一股郁气一样。 然后白易烽让他那些手下的兄弟都回去了，剩下我们四个在那里聊了一会儿。 这我才知道，今天少帅跟付相元之所以会突然出现，还是因为付相元跟少帅提的，昨晚他在我身上看出了点什么。 而且来之前，付相元提前跟白易烽通了气，那意思就是他跟少帅过来看看我，顺便介绍一下白易烽给我认识，以后让白易烽照顾我点。 没成想，正好撞上了李滨找我麻烦，然后就发生了后来的一幕。 我听了以后，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付相元是真的把我当成了朋友兄弟，还好，还好我刚才没让他失望。 跟付相元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我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份人情。 付相元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笑了一下，跟我说，叫他阿元就行。 听着他们在那聊天，听着那些让我向往的牛逼事迹，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好像也在变热，一种冲动也油然而生。 青春、年少，不就应该热血飞扬，尽情挥洒么？ 临近上课的时候，少帅跟付相元才离开，我跟白易烽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在我跨进教室的时候，班上竟然瞬间安静了一下，我朝李滨那看了一眼，他虽然清洗过了，但是脸上还是能看出明显的肿胀伤痕，相比较而言，我只是嘴角破了而已。 之前间操完事，李滨把我叫走了，班上有的同学也看到了，但是估计谁也想不到，李滨竟然会鼻青脸肿地回来，而我看起来反而没什么事。 这种情况，就好像是我把李滨揍了一顿一样…… 感觉到各种惊讶、不解、忌惮的眼神，我心里升起一种“爽”地感觉，第一次把腰板挺地绷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迈出了这一步，这种感觉真好，就算以后可能还会受到李滨的报复，但是不知为啥，我心里不再忐忑害怕。 “向天，别忘了换位置的事情。” 不过，就在我经过刘菲菲旁边的时候，她那清冷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让我差点儿一个趔趄摔那儿…… 这声音，就tm跟一盆凉水似的，狠狠地浇在了我的头上。 这尼玛，差点儿忘了，还有这么个麻烦…… 第八章 理想挺丰满，现实贼骨感 我回到座位以后，没一会儿就上课了，就这么一会儿，毛豆这货又是一阵八卦，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心思跟他解释什么，心里就想着还有刘菲菲这么个麻烦，该怎么解决。 第三节课的时候，我想来想去，决定中午的时候，那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吗的，李滨我都得罪死了，还给他背这黑锅干啥？ 想通了以后，我心里一阵轻松，有些迫不及待地要跟刘菲菲解释清楚了，别的不说，一定要让她把那几张照片给删了。 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任课老师说下课的时候，我就想趁刘菲菲出教室前叫住她。 虽然现在看见这漂亮校花心里贼打怵，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而且我见刘菲菲这时候也回头看了我一眼呢，麻痹的，估计是要趁中午时间充裕，跟我说调位的事。 果然还是没想轻易放过我，我得赶紧说清楚了…… 不过这时候，班主任那性感妖娆的身影出现了，面带微笑的跟任课老师打了个招呼，然后朝我这看过来了呢，说向天你跟我出来一下，其他人可以下课吃饭了。 说真的，班主任周思思面带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可迷人了，有种天然的妩媚，不过那都是面对别人，看向我时，她又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我心里骂了声骚娘们儿，老子还有正事急着办呢…… 经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心里对班主任是一点儿好感没有，这娘们在我们学生面前，装成一副高冷严厉的样儿，暗地里估计骚的不行，不知道吊了多少富二代、大款呢。 出教室的时候，刘菲菲还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挺凶的呢，八成就是让我等着那种意思。 出来以后班主任说了声跟我过来，然后就带我进了辅导教室，还让我把门给关上。 我现在已经认定了班主任是个骚货，吗的现在单独跟她在一起，竟然有点想入非非了。 虽然今天班主任穿的没昨晚暴露，不过也够性感了，一条紧身包臀连衣裙，把那身段勾勒的特让人想犯罪。 以前我觉得班主任严厉，面对她还是挺敬畏的，但是现在却忍不往歪了想。 进辅导教室以后，班主任就坐最里面那椅子上了，然后让我过去站她旁边。 我一声不吭地站那儿，就听见班主任说话了，问我说，向天你不是挺能耐吗，昨天还跟我对着干来着，晚上还跟一帮狐朋狗友混夜店，怎么现在低着脑袋不吱声了，还知道怕我？ 我心里虽然骂班主任是个骚货，不过当面还是挺怕她的，就说知道，我怎么敢跟您对着干？ 班主任就脸色一冷，语气马上就变得特别严厉：“不敢？我看你挺敢的啊！我昨天让你回家叫家长，你可倒好，去ktv玩儿到半夜，还有，你家长呢？在哪？” 她一严厉起来，我就感觉头皮有点儿发紧，低着脑袋也不敢看她，嘴里扯谎说，我爸在外地出差呢，没回来。 班主任冷笑了一声，说好啊，你爸出差是吧？走，我还没给学生家访过呢，今天你就带我去你家看看。 我一听她这么说，就有点傻眼儿了，接着心里一股火也窜了上来，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说，老师，您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吗？我到底怎么了，你就非要见家长不可？ 班主任看见我这态度，脸色马上就变了，柳眉倒竖地说：“你还有理了是吧，在学校打架斗殴，混夜店，还不够见家长的？” 我今天刚经历过跟白易烽他们的接触，还踹了李滨一脚，迈出了走向某条道路的第一步，现在比之以前，也算有了点儿脾气。 听见班主任这么呵斥我，我一冲动就气愤地说：“周老师，你不就是看我不顺眼，特意整我吗？” 我这话一说出口，我看班主任愣了一下，然后那张狐狸脸就直接黑了下来，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那白嫩的手指指着我鼻子说：“我特意整你？你什么意思？” 我也干脆豁出去了，梗着脖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老跟我过不去，不就是因为我爸没给你送礼么？” 这次班主任气的那饱满的胸口，都上下起伏了，直接抬脚踹了我一下，声音提高了两分冲我喊道：“向天，你说什么？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吗的，班主任穿的是那种尖头高跟鞋，踢在我小腿迎面骨上，别提多疼了。 这一疼，我心里更火了，想起班主任的不公平，就冷笑着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同样答不上来问题，我就得被你罚站一节课，打扫卫生、检查宿舍啥的，你也老对我鸡蛋里挑骨头，这次抓住点小事更是不肯放过我。而李滨整天打架惹事，我他吗就不信你一点 儿都不知道，你咋不让他叫家长？还不是因为他家里给你送礼了，我爸没送么？” 我在班上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在前十，一般老师对待这种“好学生”都会挺不错的，但是我却一直没少被班主任收拾，心里早就满满的憋屈了。 现在一股冲动上来，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把心里的不满都给说了出来！ 我说完这一通以后，就看见班主任那张狐狸脸都扭曲了，气急败坏地抬手朝我一巴掌打了过来，嘴里尖声骂我：“你胡说！” 我都跟她豁出去翻脸了，哪能让她打到我脸，一抬胳膊就给挡下了。 这娘们儿今天果然继续找我的麻烦，而且先踢了我一脚，又要打我耳光，我气的继续说，你不就是嫌我家没送礼么，那我以后每个月从我生活费里省出一百块钱给你，就当是交保护费了，我求您这当老师的，就别针对我了行不？ 我看这下班主任那双桃花眼，都微微红了起来，眼眶里好像还有泪水打转儿呢，竟然要被我气哭了。 她接着想过来打我，嘴里骂我混蛋，说她管我是为我好，难道是为了钱？ 我一听这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一边躲开她一边说：“你不为钱吗？呵……昨晚上我耽误了你的好事，让你没钓到富二代，你肯定特恨我吧？今天这报复就来了呢。” 话音刚落，班主任这次停下了，原本气急败坏的俏脸，再次变得无比冰冷，一双眼睛就那么瞪着我。 她这样儿我反而紧张了起来，感觉辅导教室的气温好像都下降了好几度似的，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过了好几秒，班主任看着我，突然笑了，就是皮笑肉不笑那种，特没有感情色彩的勾了勾嘴角。 看见她这样儿，我感觉比刚才恼羞成怒地要打我，还让我害怕心虚。 缩了缩脖子，我深吸了口气说，老师，昨晚的事情说出去不太好听吧？我这人嘴巴特严实，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只要……你别再老整我就行！ 我说完以后，就看着班主任的反应，就见她的脸好像罩上了一层冰霜似的，一双眼睛特冷漠地看着我。 我大气不敢喘一口，感觉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似的，这么过了好几秒，班主任冷笑了声说，向天，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摇摇头说不是，算是恳求吧，我只想好好上学，不想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而已。 班主任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再次朝椅子那边走了过去。 等她面对着我坐下以后，我看班主任的表情好像又恢复了平静，指了指自己身前，跟我淡淡地说了声，向天，你过来。 我咽了口唾沫，诚惶诚恐地往那挪了几步…… 麻痹的，原本按照我的构想，班主任只要再找我麻烦，我本应该是特嚣张地要挟她才对。 但是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我面对班主任还是打心眼里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师生关系，那种天生的“等级压制”的原因…… 班主任看我在她身前四五米就站定了，轻笑了一下问我说，向天，怎么了，刚才那能耐哪去了，这么害怕老师啊？ 我说是啊，我特别敬畏您，您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我站这儿也能听见。 班主任淡淡地呵呵了一声，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考虑该怎么开口。 接着她好像把刚才我俩的“激烈冲突”给抛到了脑后，就像老师找学生谈话那样，跟我说了起来。 她说向天，我以前之所以对你严厉一些，是因为你学习成绩不错，所以老师自然要重点抓你，想让你精益求精。 不过既然你不喜欢这种方式，那我以后对你跟其他同学一样就是了。 还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想差了，那男的是她男朋友，老师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之类的。 并且跟我说，任谁也不喜欢自己的私事在学校里被人谈论吧？希望我别跟其他同学说些有的没的。 我这次就在那老老实实听着，她说什么我就“嗯嗯啊啊”地应着，不过心里却在暗暗撇嘴。 吗的，这娘们儿真tm能掰，之前故意跟我过不去，成了她重点关照我了，而且那富二代是她男朋友？骗鬼去呢…… 不过我也没必要跟她争论什么了，反正我的目的是达到了，只要她以后不特意整我就行。 然后班主任“语重心长”地教育了我一通，说了说学习方面的事情，说我同样存在偏科问题等等，还说让我少去ktv那种地方，要以学习为重。 我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心里都怪烦的了，寻思你做做样子就行了吧，逼逼这么多干啥？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以后我会一视同仁的。” 好不容易，我听见班主任这么说，知道总算是完事了。 我表现得特虚心地“嗯”了一声，说了声老师那我走了，然后就转身迈开步子了。 不过刚到辅导教室门那呢，班主任却“诶”了一声，把我又给叫住了。 我顿时一阵头大，苦着脸转了过来说：“老师，还有啥事啊？” 这时候，我肚子还贼配合地叫了几声…… 班主任抿嘴笑了笑，那模样差点儿让我流口水，看着我说：“现在食堂恐怕是没饭了，要不你跟老师出去吃点儿吧。” 第九章 这下糗大了！ 听见班主任让我跟她一起出去吃，我愣了愣就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随便弄点吃的就行。 这娘们儿是什么意思，突然要请我吃饭？呵呵，她要不是我老师，跟这么个美女一起吃饭肯定特爽，不过我现在可不愿跟班主任多呆，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 这时候在我心里对班主任的印象可差了，她干的这些事情，让我挺厌恶的。 装醉勾引富二代，因为没送礼就刁难自己学生，就他吗一个不择手段的心机婊加拜金女嘛…… 见我拒绝，班主任错愕了一下…… 我估计吧，她长的这么漂亮，肯定有不少男的想跟她约饭（当然，最终目的是约炮），现在她主动要跟我吃饭，我却摇头，有点让她意外了吧。 说了不用以后，我就想走人，不过刚转身呢，她又给我叫下了，让我等等。 然后班主任就说，其实吃完饭她有点小忙想让我帮，我一听这个，顿时一脑门黑线。 麻痹的，我还以为她是因为之前针对我，心有愧疚，再加上不想让我乱说，所以贿赂我请我吃饭呢。 敢情是想让我帮她干点啥，果然是个心机婊，一言一行都是有目的的，靠…… 班主任可能看我脸上表情不太乐意，就问我说，向天，帮老师点忙就这么不愿意啊，大男人不会这么小气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张狐狸脸破天荒的，面对我竟然带着点笑意，把我都看呆了。 不管班主任人品咋样，麻痹的，单说她这副皮囊，哪个男的看了也得动心。 而且她都这么说了，我实在不知道咋拒绝，再说了，毕竟她是我班主任，以后时间还长着呢，我不知道昨晚上的事，对她有多大的威胁力，跟班主任搞好关系，对我只有好处。 点了点头我就答应了，还客气的说，老师您要我帮忙干啥直说就行了，不用吃饭。 班主任笑了笑，就说了声走吧…… 跟着班主任出了教学楼，她先带着我去了学校后面的教师宿舍区，让我在她宿舍楼下面等一会儿，她上去拿点东西。 我在下面等了她得有十几分钟，就在我心里开始不耐烦，骂这娘们儿是不是又特意整我的时候，班主任终于下来了。 我就见她背了个41寸吉他包，而且换了一身衣服，让我眼前一亮，感觉面前的班主任，好像变了种味道似的。 上身一件学院风的短袖小衬衫，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高跟鞋也换成了那种韩版的帆布鞋。 此时的班主任，一眼看去，就像是学校里的小女生一样，从原本的妩媚风情，瞬间变得青春靓丽，轻易的驾驭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装扮，随意在两种气质之间转换。 见我看着她呆那儿了，班主任瞪了我一眼，然后把那吉他包往我身上一推，说怎么了不认识了？帮我背着这个。 我尴尬地回过神来，讪讪地笑了笑，乖乖地把这吉他包背在了身上。 这吉他包当然不是空的，有十几斤呢，尼玛，原来是让我给她当苦力呢，我心里咒骂着，就跟着班主任出了学校。 我们学校外面往西走，就是一条小吃街，各种小吃跟店铺都有，班主任就带我进了一家涮毛肚的店里。 她自己点了些毛肚跟蔬菜，然后就把菜单给我了，我也不客气，给丫的一通点，寻思反正不是老子请客。 不得不说，这家的蘸料啥的，味道还真不错，而且我也没怎么吃过这种东西，这一顿吃的又急又快又多…… 我看班主任看我那眼神，好像都有点儿鄙视了，说向天，没人跟你抢。 我才不管她怎么看我，吃的串签子，得有她的好几倍…… 班主任吃了没多少就不吃了，坐那自个玩手机呢，摆弄了没几下，就离座去了洗手间。 也不知道是怕手机掉厕所了还是咋地，班主任去洗手间的时候没拿手机，就那么扔在了饭桌上。 我正吃着呢，就听见“当啷”了几声，班主任的手机响了下。 我回头看了一眼，见班主任还没出来，心中一动就给她把手机拿了过来。 当时我就寻思吧，班主任的手机里有没有什么露点的自拍啥的，我要是能搞到的话，手里不是又多了个能要挟她的东西，省的她以后万一还整我。 把她手机拿过来一看，我心里就骂了一声，班主任的手机是最新款的爱疯7plus，吗的真舍得，估计是她吊的哪个凯子给买的吧。 班主任的手机装饰的还挺卡哇伊的，跟她平时的气质有点不一样，还好的是，班主任去洗手间没过一会儿，我就听见声儿拿了过来，手机还亮着没自动锁屏呢。 我见班主任正跟一个备注叫蒋正豪的聊微信呢，最后几条是对方问她说，思思，今晚上还出来玩啊？ 我尼玛，叫的这个亲昵啊，思思……啧啧！ 班主任回了个害羞的表情，说好啊，还哼了一声，说这次不许把人家灌醉了哦。 对方就回了个坏笑的表情，说我一见你就醉了，思思你却不醉，是不是不公平啊？ 我骂了一声骚娘们，挺会撒娇啊，然后注意到对方的头像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再结合班主任说灌醉…… 靠，我这下意识到，班主任聊天的对象，不就是昨天晚上那开奥迪r8的富二代么？ 我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声狗男女，接着顺手点开班主任的微信信息，看见她的个性签名，我又忍不住骂了几声婊砸。 上面写着，本女神招长期饭票哦，身高、房子、那玩意儿不到180的，请勿骚扰，欢迎高富帅前来咨询。 曹尼玛的，这个性签名，可真tm够赤裸裸的，比某个相亲节目的女嘉宾，都赤裸裸！！ 我灵机一动，干脆把班主任的微信号给记下来了，准备回去后给加上。 她不是找高富帅么，我就寻思冒充高富帅撩撩她，要是能骗到什么裸照之类的，那就爽歪歪了。 我这人耳朵可灵敏了，这时候听见洗手间的门开了，把我吓了一跳，赶紧给她把手机点回刚才聊天的页面，而且按了锁屏键放了回去，闷头继续吃了起来。 因为我寻思，班主任去洗手间这功夫，没人动她手机的话，应该要自动黑屏了，我默默地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掩饰的太尼玛完美了。 班主任出来以后，看了我一眼，问我说还没吃完？ 我吃的差不多了，就擦了擦嘴跟班主任说我吃好了，咱们走吧？ 班主任嗯了一声，冲柜台那边喊了声结账，就过来个服务员给了我们一张单子，说一共是256块，收我们250就行。 我听了差点儿没笑出来，二百五？这多难听啊…… 摆了摆手，我冲那服务员说，四舍五入二百六吧，不差那四块钱，二百五多难听？ 哈哈，反正不是老子掏钱，我不介意膈应膈应班主任。 不过我说完了，就听见那服务员笑了笑，说先生您真幽默，那收您249吧，您是现金还是刷卡或者微信支付呢？ 我“额”了一声，当时有点傻眼了，心说这服务员有病吧，那意思是让我结账？ 还先生……没看出来老子是个学生吗，让老子结账，不知道我是跟我班主任出来吃的饭？ 额，不过等我朝班主任那看去的时候，才意识到，班主任这打扮……还真看不出来是个老师！ 我跟她现在坐一块儿，就像是一个男生带着个女生出来吃饭似的，也怨不得这服务员问我要钱…… 而班主任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在那低头玩手机呢，一点儿要付钱的意思都没有。 我咳嗽了一声，小声跟班主任说，老师，结账了。 班主任“嗯？”了一声，抬起了头来，愣了一下，那张狐狸脸上一副惊讶的表情。 “什么？你让我结账？” 她这声音还挺大的，丝毫没有掩饰，这涮锅店本就不大，我估计这里面的人都听到了吧？ 班主任这颜值本来就够吸睛的，现在她这么一出声，所有人就都看了过来。 然后我就听见有人谈论了…… “我去，这人跟妹子出来吃饭，要妹子结账？” “麻痹的，什么玩意儿啊，吃软饭的？” “啧啧，请这么漂亮的妹子吃饭，都不舍得掏钱，真够抠的……” 而且，那服务员看着我的眼神，似乎也不太正常了，估计心里肯定贼鄙视我。 觉得刚才我还嚷着多给人钱呢，结果回头是让女的结账，这简直就是，搁着装逼呢？还是装沙比…… 我感觉自己简直糗大了，旁边人的眼神刷刷刷地，对我的心灵造成了巨额伤害，看着班主任那无辜意外的表情，我心里恨的牙痒痒。 敢情她说让我出来跟她一起吃饭，是打算让我结账的？ 我……我尼玛啊，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出来啊！ 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我掏了掏浑身上下的兜儿，搜出了40来块钱，然后特苦逼地跟班主任说，我这就这些，要不咱们aa制吧，剩下的您给补补。 麻痹的，厚着脸皮说出这话，我都感觉自己脸烫的吓人，人生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谁知我刚说完呢，班主任那张狐狸精脸，顿时冷了下来，好像特气愤鄙视地说，向天，也亏你说的出来，aa制？就算aa制，你觉得二百多块钱，你就掏40合适吗？ 说着，这娘们把我跟她吃的签子，拿了起来，一手是我吃的一大把，一手才就那么几根…… 第十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最后当然是班主任付的钱，我在店里所有人鄙视的目光下，背着那吉他包灰溜溜地跑了出来。 其实我怀疑，班主任是特意让我出丑的，我他吗又不是她钓的凯子，我不信她一个老师带学生出来吃个饭，是打算让学生掏钱。 不过之前她的确没说过是她请客，而且当时我要是跟她争论，肯定更是自取其辱。 心里咬牙切齿的骂了几句，除了提醒自己以后长点心眼以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不远处有个大润发超市，吃完饭班主任就带我进超市里了，买了一些吃的喝的零食啥的，最后还在超市门口的鲜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 那一大包零食自然是给我拎着了，她自己就拿着那一束花，我跟在班主任后面，活脱脱就尼玛是个拎东西的苦力。 看班主任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我心里一阵不平衡，不过她是自个儿的老师，今中午还吃了人一顿饭，我这苦力当得是没啥话说了。 之后我们就打车去了凤凰山陵园，也就是清阳市的一处墓园。 上了出租以后，我能感觉班主任的情绪，就变得有些忧伤低落了，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某种情绪当中，一句话都不说了。 进了陵园，在一片墓地下方，班主任停下了，把我拎着的零食和那吉他包都自己拿了过去，让我在这等着，然后她自己走了上去。 最后她停在一处墓位跟前，我看都还没立碑呢，死的时间应该不长。 班主任把那束百合花和零食，都摆在那墓位前面，然后我就看她在那里自己小声说着什么，应该是跟这去世的人倾诉吧……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就把那吉他包打开了，然后自己在那里边弹边唱。 班主任弹唱的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歌，就是那首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 说实话，班主任不管是弹的还是唱的，都特好，而且似乎把自己的情绪也融入了进去，我听着都特有感觉。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充满了校园气息，还带着伤感缅怀情绪的歌声，回荡在这墓园，好像能把人带到过去似的…… 我敢肯定，班主任跟这死者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要不然那种情绪不可能让人产生共鸣。 而且我直觉感到，这死者……好像是个女的！ 之前我还以为班主任穿的这么学生气息，是特意装嫩坑我呢，现在我才觉着，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她是为了来看这死者，才打扮成这样的吧…… 等班主任一曲弹唱结束往下走的时候，我看她的眼睛，还带着泪儿呢。 这娘们儿长得这么迷人，现在还有种梨花带雨的感觉，我看了不知咋地，竟然有点儿心疼。 看她背着那吉他包，我就好像生怕她那娇弱的身子被压坏了似的（其实也就十来斤吧），于是我就主动说，老师，我帮你拿吧。 不过这次班主任却摇了摇头，淡漠地说了声不用了，兀自朝陵园外走去，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 我心说不用拉倒，就快步跟了上去…… 回去的时候依然是打出租，班主任现在情绪低落，气氛挺沉闷的，在车上我闲着无聊就打开数据连接想玩手机。 刚一连上呢，我qq就显示我头一条私聊，点开一看是一个叫“情菲得已”的，给我发的一条消息，就三字：在不在？ 看见这名字，我顿时一阵蛋疼，因为这情菲得已我知道，不就tm是刘菲菲吗？ 这里说一下，我们高一九班，有一个班级的qq群呢，是一升学那会儿，班主任让班长建的，方便班级同学交流还有信息传达啥的。 所以说，刘菲菲能直接通过qq群点我私聊，要不然，人家刘菲菲怎么可能有我的好友？ 我想了想，觉得逃避也不是那码事，再说正好我也想跟刘菲菲解释呢，就回了句在，怎么啦？ 刘菲菲回的倒是挺快的，我一发出去，她就说向天，你这臭变态装什么傻，从昨天拖到现在，你以为就没事了？ 我就说，刘菲菲，其实昨天的事情有误会在里面。 刘菲菲回我说，少废话，一会儿你就给我去教室，在上下午第一节课前，把座位调了！ 我听了一阵头大，说至于吗，你昨天都那么报复我了，你的气今天也该消了吧，放过我不行吗？ 刘菲菲这次回了个呵呵，说你还真是想得美，你恶心到我刘菲菲了，没把你阉了就不错了，想就这么算了，做梦呢？ 还说正好，她在学校里没人敢惹她，正无聊呢，有你这么个猥琐下贱男整着玩，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我看见这条消息，差点儿气的摔手机，心说女人果然是不能得罪的，更是觉得跟她说明白，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儿了。 我发了个惊恐的表情，说昨天我真的有苦衷，才去偷你袜子的，那一会儿我去教室，当面跟你解释清楚吧。 刘菲菲呸了一声，说让我赶紧滚到教室，倒要看看我能说出什么花样来，还提醒了我一句，别忘了那几张“大尺度照片”哦…… 我看了简直欲哭无泪，心里骂了声算你狠…… 这时候出租车已经到学校门口了，我跟班主任下了车，她淡淡地嘱咐了我句，让我别回宿舍睡觉了，准备准备就去教室等着上课吧。 我应了一声，跟班主任分开后，就进了教学楼。我们高一前十个班都在一楼，进教室我见刘菲菲还没来呢，就想去上个厕所。 不过这次在教学楼门口，差点儿跟一个人迎面撞上…… “你他吗瞎啊？” 一声特嚣张的喝骂响了起来，让人听了就想一巴掌呼过去。 然后我跟那人对视了一秒，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错愕。 “向天，是你！” 那人从牙齿缝里蹦出这么几个字，就是咬牙切齿的那种感觉，不是李滨还有谁。 这比后面还跟着几个学生，脸上还肿着呢，而且脸色有点潮红，我闻着身上还有股酒味，八成是中午跟他的几个爪牙出去喝酒来。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上午我害得李滨被一顿毒打，自己还亲自一脚踢他脸了，现在我看他的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了。 我看见李滨，腿肚子还是有些哆嗦的，虽然上午迈出了那一步，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牛逼了。 而且，现在他们人多啊！ “李滨，你……想干嘛？” 我有点儿心虚地问道，脚步往后退了退。 李滨舔了舔嘴角说干嘛？你上午不是挺牛逼么，再牛逼一个给老子看看。 说着李滨一挥手，跟他后面那些小弟说了声“给我打！”，然后自己带头朝我干了过来。 我转头就要跑，结果被李滨一脚踹我腿弯上了，“呼通”一声，我就摔了个狗吃屎。 紧接着，他们三五个人，就围了上来，对我拳脚相加。 “李滨，你不怕白易烽找你麻烦？我现在可是他罩的！” 我抱着头，忍着雨点般的拳打脚踢，拼命喊道。 我一说完呢，感觉他们几个人似乎都顿了一下，好像一听见白易烽这名头，都被震慑了一下似的。 我还听见有个家伙，问李滨说，滨哥，他说什么，白易烽罩他？ “草塔吗的，谁让你们停的？向天，老子就不信了，白易烽真能给你出头。” 李滨继续一脚踢我肋骨上了，让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这话一说出来，其实我也心里打鼓，白易烽真的会给我做主么…… 我这念头刚冒出来呢，耳边却传来一声厉喝。 “住手，都给我停下！” 这声音是个女的，不过听起来特有底气跟气场。 李滨他们顿时停了下来，我也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牛仔紧身短裤，一双大白腿明晃晃地扎人眼，真丝短袖t恤下面扎在短裤里，那小蛮腰跟初具规模的胸部恰到好处的体现出来，一张明媚的俏脸冷冰冰的。 来得是刘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