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魔道祖师》 1.一秒穿越 某位可怜的中学生表示自己现在很懵。 前一秒自己还在看《魔道祖师》,怎么下一秒自己就穿越了? 环顾四周,所有人都穿着蓝白校服,额头系着白色抹额。有些人头上抹额上有云纹,有些则没有。由于抹额系在自己头上,某个可怜的中学生也看不到自己的有没有云纹。 (某个可怜的中学生:喂!为什么一直不写我的名字,用“某个可怜的中学生”代替是几个意思?! 可爱的某浅:啊哈哈哈哈哈,这个不重要,马上你的名字就出来了。 某个可怜的中学生:……) 某个可怜的中学生仔细回忆了一下,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某天,某中学生在读《魔道祖师》时情不自禁地赞美了一句:“这本书写的真好啊,要是我能真的见到里面的人物多好。” 看着看着,某可怜中学生“哐”的一下就倒了下去。 一声“叮”在这位可怜的中学生脑中响起。无尽的黑暗中,一个机械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激活码:“这本书写的真好啊,要是我能真的见到里面的人物多好”。自动触发系统。】 “你哪位?”这声音跟谷歌翻译似的。望了望四周,自己像是漂浮在一个虚拟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欢迎贵方进入系统。本系统本着“you can you up”的开发理念,希望为您提供最佳体验。衷心希望体验过程中,贵方能得偿所愿,祝您愉快。】 紧接着,一片眩晕。 眩晕之中,有个少年的声音在他耳边轻问:“……九歌兄?可听得见我说话?” 蓝梦一个激灵,定了心神,强撑开上下打架的眼皮,眼前景象仿佛千花万叶飞旋,好一会儿才重重叠叠合到了一处,渐渐清明起来。 他正躺在一间静室的床上,穿着蓝白袍,一剑一古琴放在他不远处的桌案上。 面前,一个看起来很眼熟、面目俊朗的紫衣少年正关切地望过来。那紫衣少年看上去有十四五岁,目光中喜色闪动,温声问道:“九歌兄可算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蓝梦道:“……无事。”信息量略有些大,还有,这“九歌兄”的称呼也略有些熟悉。蓝梦稀里糊涂想起身来,紫衣少年见状,忙伸手扶他的背,让他靠在床头。 蓝梦还没搞清楚情况,只装作刚刚醒来神情恍惚,问了一句:“我……这是在哪儿?” 紫衣少年一愣,道:“你真睡糊涂了?这里是你的居室啊。” 蓝梦疑惑,继续作恍惚状:“我……为何会昏睡?” 紫衣少年叹了一声,道:“我还没问你呢。好端端的怎么发了一场高热?就算你们姑苏蓝氏弟子即将第一次出云深不知处历练,也不用紧张成这样吧。” 蓝梦越听越不对劲。这设定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对了,姑苏蓝氏!这不是《魔道祖师》里的吗? “九歌兄,你在听吗?” 这时,“叮”的一声之后,梦境中那个谷歌翻译般机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系统激活成功!绑定角色,姑苏蓝氏蓝梦蓝九歌。武器为一剑一古琴,剑名“桐璃”,琴名“妄尘”。原始b格:100。】 这什么鬼?怎么像是直接在我脑子里说话?而且这系统是怎么回事? 那个声音很快做出了回应。【贵方触动系统执行指令,已与账号“蓝梦(蓝九歌)”绑定。】 【满足贵方愿望,贵方已进入《魔道祖师》世界,祝贵方玩的愉快。】 蓝梦确定了。 他穿越了。 穿越到一本自己刚刚还在读的小说里,而且自带一个什么鬼系统,蓝梦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么,眼前这个人是谁呢?看上去好眼熟。 系统友情提示:【江尘,字逸瑶,佩剑“幻梦”,云梦江氏弟子。】 蓝梦:……是江逸瑶啊,系统意外的给力呢。所以,能不能给点关于我自己的东西? 系统提示道:【物品“蓝九歌的记忆”需花费50b格,是否购买?】 蓝梦:是是是! 【叮~购买成功。已将物品“蓝九歌的记忆”送达,请注意查收。】 蓝梦不出意料地再次昏倒。 一旁的江逸瑶一看,急了:“九歌兄!九歌兄!你又怎么了?!” 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招来了一声呵斥:“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 2.莲花湖畔 在没有穿越到魔道世界前,蓝梦做过一些奇怪的梦。 梦中,他是一名姑苏蓝氏弟子,姓蓝名梦字九歌。 说来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天想着《魔道祖师》里的那些人物,晚上做梦居然就真的梦到自己成为了姑苏蓝氏弟子。 不过姑苏蓝氏规矩还真是多,家规有四千多条,马上就奔五千了,阔怕。(手动拜拜.jpg)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他居然做了好几次这样的梦,第一次他是个很小的孩子,约莫有三四岁大,第二次则是接着第一次继续做,第三次又接着第二次,倒是一次没断。现在,他都做到了十多岁了。 “九歌兄?” 一个俊朗的紫衣少年在不远处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蓝九歌轻轻点了点头,走向那紫衣少年,也是他从小的玩伴,姓江名尘字逸瑶。 “九歌兄,你能来莲花坞玩会儿吗?” “好。”其实蓝梦答应更多是因为他天天上蓝启仁那老头子的课都快上成那啥了,至于事后会不会被罚抄家规……呵呵,就算蓝九歌好好呆在云深不知处,他也会被罚……原因是芝麻大点的小事《雅正集》都有规定,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作为一个现代人,蓝梦表示他做不到啊,然后只要一不小心犯了哪条就会被罚抄家规…… 一路上,江逸瑶给蓝九歌讲着他在莲花坞的趣闻,蓝九歌不时点点头,笑一笑,偶尔也说几句话,不几日便到了云梦莲花坞。 在莲花坞,蓝九歌凑巧碰见了魔道宇宙第一直男江澄江晚吟江宗主,便向他行了个礼,打了声招呼。 江澄似乎一开始是想要点下头的,但看见一旁笑嘻嘻的江逸瑶后,脸黑了黑,扔下一句“你迟早要步魏无羡的后尘”就走了。 江逸瑶嘀咕道:“我舅舅这脾气,肯定找不到舅妈。” 蓝九歌微笑道:“逸瑶,背后不可语人是非。”这种事当然要在心里偷偷地想啦!说起来我还顶过不少柳橙邪教的楼呢。 江澄是什么人,将二人的话尽收耳底,脸登时黑的像锅底。捏了捏拳,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小声骂了一句“md死给”就匆匆离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谁。 3.兰室听学 回到云深不知处,蓝九歌被蓝启仁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原因是他好几天都夜不归宿,在外留宿,还顺便逃掉了所有的课。 蓝氏仙府坐落于姑苏城外一座深山之中。错落有致的水榭园林里,常年有山岚笼罩着延绵的白墙黛瓦,置身其中,仿若置身仙境云海。清晨雾气弥漫,晨曦朦胧。与它的名字相得益彰——“云深不知处”。山静人静,心如止水。只有高楼上传来阵阵钟声。虽非伽蓝,却得一派寂寥的寒山禅意。 可现在,这份禅意被蓝老头子的骂声打破了,一点不剩。蓝九歌真的有点佩服自己,要知道人家魏婴当年都没引得老头子破口大骂呢。毕竟,人家魏婴在这里求学的时间短,且不是本家子弟,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本家子弟,从小到大长在云深不知处,几乎从小到大都在犯家规…… “去兰室。”蓝启仁却在这时走进了兰室,蓝九歌赶忙老老实实地跟着老老实实。 蓝启仁既高且瘦,腰杆笔直。虽然满脸黑山羊须,应当不怎么老。姑苏蓝氏出美男,应当也不怎么丑,但周身一股老气横秋、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滚了一地,他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 在座少年个个听得脸色发青。蓝九歌心中无聊,眼神乱飞,顺便在心中吐槽蓝老头讲家规拍下来都可以当表情包了。嗯,这个主意不错,梦醒了我就用蓝家家规做个表情包,反正被罚抄那么多次早就背下来了……(此处省略n字被罚抄家规的经历,尤其是《礼则篇》)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多大用处,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蓝九歌有种直觉,这一定是在对他警告。果然,蓝启仁道:“蓝梦。” 蓝九歌道:“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蓝九歌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云梦江氏九瓣清音铃有何功效?” “清心定神。” 他这般对答如流,在座其他子弟却听得心头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祈祷他千万别犯难,务必一直答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蓝启仁却道:“身为姑苏蓝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蓝九歌松了口气,蓝老头看起来是消气了。 蓝启仁又道:“但你数日逃课、夜不归宿,不能就此作罢。回去将《雅正集》的《礼则篇》抄三遍。” 蓝九歌一边心里说着mmp一边努力做出微笑,应道:“是。”虽然他已被罚过n次,以至于在正常的世界偶尔抄个什么手速都完爆其他人,但这《礼则篇》长的要命!占了《雅正集》那快要奔五的家规的一大半!还要抄三遍!他手也是会酸的好吗?最要命的是,(这是某位老祖的锅)抄家规是要倒立的!要倒立的!要倒立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间接导致了蓝梦的力气大的像开挂…… 在座其他子弟:大哥你这笑得真假,还有我们真的很佩服您!要抄三遍《礼则篇》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虽然这笑比较假就是了…… 4.四千家规 除了姑苏蓝氏的本家子弟,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公子们,全是慕名求学而来。姑苏蓝氏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蓝启仁,在世家之中公认有三大特点:迂腐、固执、严师出高徒。虽然前两点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甚至暗暗嫌恶,最后一个却又让他们削尖了脑袋地想把孩子送去他手下受教一番。不光蓝家上一辈的能人十之八九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在他堂上教养过一两年的世家子弟,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狗屎无用,出来的时候也能人模狗样,至少仪表礼节远非从前可比,多少父母接回自己的儿子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当然,作为云梦江氏的大师兄,江逸瑶也在云深不知处听学。这不,他来找蓝九歌了。 “九歌兄……” 江逸瑶突然卡住了。他一进门就看到蓝九歌正在倒立,有点惊吓。 瞧把这可怜孩子吓的。蓝九歌默默想。随即翻身站起,朝江逸瑶打了声招呼,道:“没事,只是在抄家规。另外,逸瑶,听我衷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你此来姑苏,记住一定要仔细看山前的规训石!”他特意在“一定”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江逸瑶道:“说实话,你们家这家规四千多条,还是用篆文写的,谁会去看。不过,为什么九歌兄你要倒立抄家规?” 蓝九歌道:“我也知道我们姑苏蓝氏规矩多,家规有四千多条,马上就奔五千了,但是你一定要看。因为不管小事《雅正集》都有规定,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然后只要一不小心犯了哪条,就会被罚抄家规。另外,托魏前辈的福,现在我们抄家规要倒立……”蓝九歌给了江逸瑶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江逸瑶成功变身江·目瞪·逸·口呆·瑶。 蓝九歌见他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先倒立抄家规去了。这东西,早点抄完早点解放。 半晌,江逸瑶回过神来,看到蓝九歌在倒立着抄家规。 江逸瑶:“……” 江逸瑶:“九歌兄,你这样可以讲话吗?” 蓝九歌边倒立边抄家规边回道:“可以的。我抄家规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所以我现在干什么都没问题。” 江逸瑶:“……”九歌兄好惨。 江逸瑶:“所以,能请九歌兄跟我说一些你们家的家规吗?给我透个底,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蓝九歌道:“行。不可境内杀生,不可私自斗殴,不可*,不可夜游,不可喧哗,不可疾行,不可无端哂笑,不可坐姿不端,不可饭过三碗……” 江逸瑶听得头都大了,连忙道:“停停停,九歌兄,我就问一句,你们家有什么是不禁的?” 蓝九歌沉默了一会儿,他还真不知道什么不禁,回道:“我也不大清楚,大概……没有吧?” 二人对视,沉默。 蓝九歌继续道:“不过,我很欢迎你们其他家族的人来求学,有了你们我可以少罚抄不少。” 江逸瑶:“……” 5.巡夜缴酒 第二天卯时,蓝九歌准时起床,蓝家那令人发指的作息时间已经深深刻到了他的骨子里,一到卯时便清醒了。甚至在原世界,他也是卯时起床,让他弟弟抱怨不已。 家规昨天就抄完了,蓝九歌便练起剑来。练了一会儿剑,又打了一会儿坐,蓝九歌便到兰室听学。进了兰室,看看四周,到处都是打着哈欠抱怨着的少年。毕竟不是每家都像姑苏蓝氏这样每天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的。蓝九歌看看四周哈欠连天的少年们,再看看自己,神采奕奕,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不要误会,蓝九歌并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只是因为蓝老头看到他们打哈欠,就一定会紧盯着他们,自己就可以少被老头儿点几次名了,所以蓝九歌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找到江逸瑶,蓝九歌走到他旁边。江逸瑶此时也是昏昏欲睡,蓝九歌碰了他一下,江逸瑶看了看他,发现是蓝九歌,迷迷糊糊地道:“……是九歌兄啊,有事吗……” 蓝九歌道:“你这样不行啊,逸瑶,清醒一点。” 江逸瑶道:“……为何?你们家起的太早了,我还没睡醒呢……” “你别看他们打哈欠就觉得没问题,”蓝九歌指了指那些哈欠连天的少年们,“我告诉你,一会儿蓝老头得把他们盯死。你若是开始不打哈欠,蓝老头就不会盯你那么紧,到时我帮你挡一挡,你便可以悄悄睡一会儿。” 江逸瑶闻言顿时清醒了,激动地道:“九歌兄真是好人!” 蓝九歌笑了下,坐到江逸瑶前面。 不一会儿,蓝启仁来到兰室,看到那些打哈欠的少年,果然像蓝九歌说的一样吹胡子瞪眼,紧盯着他们不放,都没怎么注意其他人。蓝九歌感叹,终于有人接替他的位置了,好感动好想哭怎么破。江逸瑶也得偿所愿,在蓝九歌的掩护下美美地睡了一觉。 后来,江逸瑶渐渐适应了姑苏蓝氏的作息时间,也就不需要蓝九歌来打掩护了。不过,蓝九歌感到很郁闷,因为大家渐渐适应姑苏蓝氏的作息时间后,蓝启仁的注意力便又回到了他身上,每次听学都被蓝老头死盯着,那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姑苏蓝氏轮流巡夜,有时轮到蓝九歌,他愕然发现“偷渡者”很多。问问同辈的那些人,他们巡夜都很少遇到“偷渡”的,蓝九歌不由得纳了闷。一次听完学,蓝九歌忍不住了,问道:“为什么一到我巡夜你们就排着队夜归?明明其他人巡夜的时候你们都没有几个的。” 清河聂氏的一位公子回道:“因为我们看听学时蓝老头都死盯着你,就觉得你巡夜应该比其他人松一点,所以大家都会选你巡夜时出去。” 蓝九歌一边心里说着mmp一边笑着道:“哦?是么。” 众人看他这个笑啊,唰的一下冷汗全起来了。 果然,蓝九歌放狠的了:“那么,我就把你们原话告诉蓝老头子吧。” 众人吓的魂儿要飞出来了,连忙围住蓝九歌道:“九歌兄,九歌兄,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请行行好,不要告诉蓝启仁,到时候请你喝酒。” 蓝九歌冷笑道:“还敢有下次?” 众人连道:“不敢了。” 蓝九歌继续道:“另外,云深不知处禁酒。”扫了众人一眼,蓝九歌冷笑道:“所以,你们谁藏酒了?全部上交给蓝老头!” 众人脸都绿了。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为什么蓝九歌如此守规,蓝启仁那老头还死盯着他?可怜我们好不容易才藏起来准备留着自己慢慢喝的酒啊! 6.似幻似真 时光飞逝,姑苏蓝氏的弟子们即将迎来第一次历练,终于可以出云深不知处玩玩了啊。蓝九歌如是想道。 亥时了,蓝九歌像往常一样睡下,再睁开眼,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还是梦啊。”蓝梦自嘲的笑了笑,熟练地打开电脑。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父母去上班了,哥哥姐姐们有的去上班有的出门跟朋友一起玩,只留下他自己孤零零的呆在家里。 你要问为什么蓝梦不和朋友出去玩?蓝梦根本就没有朋友,从小便是如此。上幼儿园时独自搭积木,小学时别人都三五成群,只有他自己在原地孤零零地发呆。上了初中后,他努力地想要和别人一起聊天,可每次都插不上话,最后还是在独自发呆。任他怎么努力,这情况也没有一点改变。 他不禁想起了江逸瑶。 那是多好的一个人,和自己从小玩到大。 想什么呢。蓝梦使劲地甩了甩头,那只是梦中虚拟的人罢了,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吧,怎么可能真的有这个人呢。 叹了口气,蓝梦点开了《魔道祖师》。虽然这本书他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了,但还是在一遍一遍地看。里面有很多熟悉的人,看到蓝启仁那段时蓝梦还感慨了一句:“果然,时代在变化,但蓝老头一直都没变。”还有那三个词,说的真贴切:迂腐、固执、严师出高徒。 又看完了一遍《魔道祖师》,蓝梦情不自禁地赞美了一句:“这本书写的真好啊,要是我能真的见到里面的人物多好。” 紧接着,他“哐”的一下就倒了下去。 一声“叮”他脑中响起。 【激活码:“这本书写的真好啊,要是我能真的见到里面的人物多好”。自动触发系统。】 “你哪位?” 【欢迎贵方进入系统。本系统本着“you can you up”的开发理念,希望为您提供最佳体验。衷心希望体验过程中,贵方能得偿所愿,祝您愉快。】 紧接着,一片眩晕。 眩晕之中,有个少年的声音在他耳边轻问:“……九歌兄?可听得见我说话?” “九歌兄可算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无事。”这“九歌兄”的称呼略有些熟悉。“我……这是在哪儿?” “你真睡糊涂了?这里是你的居室啊。” “我……为何会昏睡?” “我还没问你呢。好端端的怎么发了一场高热?就算你们姑苏蓝氏弟子即将第一次出云深不知处历练,也不用紧张成这样吧。” 这……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九歌兄,你在听吗?” 这时,“叮”的一声之后,那个谷歌翻译般机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系统激活成功!绑定角色,姑苏蓝氏蓝梦蓝九歌。武器为一剑一古琴,剑名“桐璃”,琴名“妄尘”。原始b格:100。】 【贵方触动系统执行指令,已与账号“蓝梦(蓝九歌)”绑定。】 【满足贵方愿望,贵方已进入《魔道祖师》世界,祝贵方玩的愉快。】 眼前这个人……看上去似乎略有些眼熟。 系统友情提示:【江尘,字逸瑶,佩剑“幻梦”,云梦江氏弟子。】 啊,真是和那人一模一样。 所以,能不能给点关于我自己的东西? 系统提示道:【物品“蓝九歌的记忆”需花费50b格,是否购买?】 【叮~购买成功。已将物品“蓝九歌的记忆”送达,请注意查收。】 蓝梦再次昏倒。依稀还能听到江逸瑶的一声“九歌兄!九歌兄!你又怎么了?!”还有蓝启仁的一声呵斥:“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 他不禁想道:这……是真的吧?真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啊。 7.众人出发 蓝梦醒来后,疯狂地敲系统。 蓝梦:系统系统!你这黑心系统!还我b格来! 系统依旧是那讨厌的谷歌翻译声音:【抱歉,已购买商品不予退换】 蓝梦:不带这么玩的!你给我的都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那些哪去了?统统交出来! 系统冷冷地回道:【条件未达成,道具无法使用。】 蓝梦还是不甘心地敲着系统:那我问个问题,蓝九歌的父母是谁?这个总可以说吧?总不能让人连父母都不知道吧! 【……】系统沉默了。 【蓝九歌是孤儿,被抱养回来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也不知道! 蓝梦还不死心,死缠烂打:怎么可能,你肯定都知道,快说快说。 然而等了半晌,系统不回话了,他只好悻悻作罢。 这时,江逸瑶正好进来了,见他醒了,兴奋地想要说话,蓝九歌急忙堵住了他的嘴。开玩笑,不堵嘴难道等江逸瑶喊出声然后被罚抄家规吗?他才不要呢。 江逸瑶发出了“唔唔”的声音,蓝九歌仔细听了一下,大概说的是“九歌兄,你还好吗?” 蓝九歌道:“没事,小声点。什么时候能出去历练?”说罢松开了堵住江逸瑶嘴的手。 江逸瑶松了口气道:“今天。等会就要走了,赶紧准备一下吧。” 蓝九歌微笑道:“刚通知我就准备好了。” 江逸瑶:“!!!” 蓝九歌道:“干嘛那么看我,你不觉得云深不知处很无聊吗?哈哈,机会终于来了,这次历练一定要好好过把瘾!” 江逸瑶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看的他有些发毛,“咳”了一声道:“干嘛那么看我?感觉怪怪的。” 江逸瑶不说话,还是用那种眼神看着他。良久,江逸瑶道:“真是没想到。” 蓝九歌打着哈哈道:“啊哈哈,还是快走吧。” 二人来到规训石前集合。 这次的历练任务是解决掉一只害人的邪祟。很普通的一个任务,但蓝九歌兴奋爆了。原因无他,这是他第一次出去历练啊。一想到终于可以不用呆在云深不知处,他就浑身来劲儿。另外,小说里说姑苏蓝氏一杯倒,回头一定要试验一下。想到这里,蓝九歌不禁露出了蜜汁微笑。 以蓝思追、蓝九歌、江逸瑶为首的一行人很快出发了。 8.凶尸拍门 事情得从三天前的那个夜里开始说起。 那晚,贾公子应酬回府,一身倦意和酒气,正要去歇息,忽然听到了拍门声。 有谁在一下一下,用力地拍着贾府大门。 守院的家仆迷迷糊糊问了声,爬起来提着灯笼去察看。正要询问,叩门者却像突然发疯了一样,狂性大发地撞起了门。 当真是撞。门闩嘎吱作响,门板上,更是仿佛同时有十根钢筋铁爪在抓挠不止。 这番动静太大了,不一会儿,院子里就聚满了被惊醒的家仆。一群人举油灯、倚棍棒、提灯笼,面面相觑,终于等到了只披着外衣、拿着一把剑走进院子的主人。 贾公子“铮”地拔出了剑,喝道:“什么人!” 登时,那利爪挠门之声更大了。 一名家仆擎着扫帚窝在角落,贾公子指他道:“你爬上去,往外看看。” 那家仆不敢违抗,一脸铁青,一边磨蹭着爬,一边万般为难地回头看着秦公子,只换来不耐烦的催促。 最后,他战战兢兢把两手搭在瓦檐上,探头,只看了一眼,就“咚”地大头朝下,栽倒了。 贾公子道:“他说,门外敲门的,是个穿寿衣的怪物。披头散发,浑身血污,不是活人。” 听到这里,蓝九歌和江逸瑶对视了一眼。蓝思追则道:“贾公子,没有更详细的形容了吗?” 贾公子非玄门中人,误打误撞找对了人,只知面前几位乃此道中人,并不知其身份。但这几位年纪虽轻,一举一动却颇有风采,是以不敢怠慢,道:“没有了,那蠢仆胆小,看了一眼就吓晕了,我掐了半天人中才把他掐醒,还指望他看得清楚仔细么。” 江逸瑶道:“容我问一句。” 贾公子道:“请问。” 江逸瑶道:“贾公子,当时你只让别人看,自己没看吗?” “没有。” “可惜。” “有什么可惜?” 江逸瑶道:“依你所言,这找上你家大门的,是一具凶尸。凶尸上门,十之八九是冲着某个人来的。你若是看看,说不定会发现是老熟人。” 贾公子道:“也许我就是那十之一二。况且,即便是冲某个人来的,这个人也不一定是我吧。” 江逸瑶点点头,笑道:“好。” 贾公子接着道:“那东西一直抓门抓到天亮,等我清晨出去看时,我家大门已经面目全非了。” 几人在门口走了一圈,认真观察。只见贾府大门上,遍布着几百道凄厉的抓痕,森森然五道为一组,长则数尺,短则几寸,果真是面目全非。 虽说必然是人手的痕迹无疑,但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活人的手指甲能抓出来的。 贾公子道:“言归正传,几位公子既是玄门中人,可有办法驱逐这邪物?” 蓝九歌却道:“用不着。” 蓝思追颇奇怪,但并未多言。贾公子也觉奇怪,反问道:“用不着?” 蓝九歌肯定道:“用不着。所谓‘屋宅’,在它落成和被人所拥有的一刻起,就有了遮风避雨抵御外物的使命。宅门,就是一道天然屏障,不仅能挡人,也能挡非人。你既是此宅的正主,那么,只要你不开口或者以行动邀请邪祟进来,它们就不能侵入。照这大门上残留的邪气来看,找到公子你府上来的也不是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凶尸厉鬼,一层门足以抵御了。” 贾公子半信半疑:“当真这么厉害?” 蓝九歌道:“当真。而且,其实门槛也是一道屏障。诈尸者筋脉不通血气不活,只能僵跳而行,除非这走尸生前腿力惊人,一蹦三尺高,否则,就算门户大开,它也跳不进来。” 贾公子还是不放心,道:“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需要我购置吗?比如镇宅符篆、驱邪宝剑之类的。在下愿以重金相酬,钱不是问题。” 江逸瑶道:“换个新门闩。” “……” 见贾公子一脸不信,仿佛觉得这个提议是在敷衍,蓝九歌道:“换不换在你,贾公子自己看着办吧。如有后续,欢迎再来相询。” 离开贾府,蓝思追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道:“九歌,江公子,那秦公子家就这么放着不管不打紧么?” 蓝九歌道:“不打紧。” 旋即笑道:“思追莫不是以为我刚才在胡说八道诓人?” 蓝思追忙道:“哪有!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虽说宅门的确自带抵御邪祟之效,但那门也快散架了,一张符都不给,当真不会有事吗?” 蓝九歌奇怪道:“这还用说?” 蓝思追:“哦……” 蓝九歌:“当然会有事。“ 蓝思追:“啊?为何?” 蓝九歌道:“因为,那位贾公子说谎了。” 江逸瑶点点头,表示赞同。蓝思追则微微愕然:“如何看出?” 蓝九歌道:“我只见了这贾公子一面,不敢说能断言十之八九,但这人……” 想了想,补充道:“性顽且冷酷。总之不是胆小畏缩之人。那夜情形诡异,但照他所描述的,也没诡异到能吓得人失去理智,爬上屋檐去看看外面,对他来说很难吗?” 蓝思追悟道:“但他却一口咬定自己一眼都没看……” 蓝九歌道:“是吧。若是你家大门深夜被人狂拍,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你胆子也不小,偷偷看一眼才正常。非说没看,岂不奇怪?” 江逸瑶道:“全盘赞同。” 蓝九歌又笑笑,摸摸下巴道,“而且,那凶尸残留在大门上的抓痕,瞧着吓人,邪气和血气却不重,它找上门绝对不是来杀人报仇的,这点我可以确信。所以到底怎么回事,还得再看看。” 末了,又补充道:“这是我和逸瑶商议过的。” 蓝思追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贾公子不肯说实话,所以便先不管他,吓他一吓么?” 蓝九歌道:“是了。你且看着,那门闩顶多还能再撑个两天。逸瑶让他换个新的,这是很实在的良心建议,那贾公子瞧来还不以为意呢。不过他要是真隐瞒了什么重要的话,哪怕再换十道新门闩都没用。迟早还会再来的。” 9.鲜红足印 谁知,那门闩竟是一晚上都没撑到。第二日,贾公子便又黑着脸去拜访他们了。 玄门世家在各地都置有许多外产,三人一行来了后,便歇在姑苏蓝氏门下一所名为小竹轩的清雅小筑内。 贾公子去得极早,正好撞上蓝氏众人起来不久,蓝思追便请贾公子进屋去。奈何江逸瑶不是蓝家人,没法起的像他们这样早,而这次历练的众人中,除了蓝思追和蓝九歌就属他修为最高。就算没有这点,历练也不能丢下人家自己。 蓝九歌便道:“先让他等会儿吧。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蓝思追十分为难,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犯了“不打诳语”的家规,对贾公子谎称有人身体抱恙尚在休息。否则总不能说“江公子要睡觉,九歌让你自己等着”这种大实话吧…… 终于,江逸瑶勉勉强强爬起,只是匆匆洗漱了下,贾公子便拖了人就走。 贾府大门紧闭,贾公子上去扣了扣门环,免去寒暄,道:“昨日蒙几位仙士指点过后,我稍微放下了心,但还是无心睡眠,在大堂闭门夜读,守在里面留神外边的动静。” 很快,一名家仆打开了大门,迎三人进入庭院。几人刚步下阶梯,便微微一怔。只见大片鲜红的足印散布在庭院中,触目惊心。 贾公子阴恻恻地道:“昨天夜里,那东西又来了。它在大门外又是抓又是撞,吵了将近半个时辰。我正被它闹得心情烦躁,忽然听到喀拉一声,那门闩就被撞断了。” 听到门闩断裂声的那一刻,贾公子背上汗毛根根倒竖起来。他抢到门前,从大堂木门的缝隙之中往外窥视。 月色黯淡,远远看见大门两开,有一条人影站在贾府大门前,像一段脚底安了弹簧的木桩一般,正在门口乱弹。弹了半晌,也还没弹进来。贾公子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这东西果然如白日里蓝九歌所言那般,筋脉不通,浑身僵硬,双腿不能弯曲,绝跳不过自家大门这道高门槛。 然而,他这口气还未松到底,便见在门口跳来跳去的那条人形忽地往上一蹿、高高跃起——一下子便跳进大门里来了! 贾公子猛地转身,后背死死抵在门上。那邪物越过大门,进了庭院,径直往前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不要几下,便扑上了大堂的大门。贾公子感觉背后木门一耸,惊觉那东西和自己只得一门之隔,忙不迭夺步逃了开。 贾公子道:“那邪物的影子被月光一射,就映在纸窗上。它进不来,前后左右地绕着厅堂转。这院子里的脚印,全都是它留下的!这位公子,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但你分明说过,这东西跳不进来的。” 蓝九歌踩了踩门槛,道:“秦公子,一般而言,僵化的死尸,的确是跳不进来的。死人筋血不活,自然也不能屈足弯膝。这话你大可以拿去问任何地方驻镇的仙门世家,对方都会这么告诉你的。” 贾公子打开双手,似要给他展示满院的鲜红脚印,道:“那这该作何解释?” 蓝九歌道:“只能解释为,进了你家大门的这个东西,不太一般。贾公子,你不妨想想,昨晚你偷瞧那凶尸,可有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 贾公子脸色难看地想了一阵,才道:“说起来,那东西跳起来时的姿势有些怪异。” 蓝九歌问:“怎么个怪异法?” 贾公子道:“似乎是……” 一旁,江逸瑶已在庭院中走过一圈,回到蓝九歌身边,道:“一拐一瘸。” 贾公子立即道:“不错!”旋即疑道:“这位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蓝思追心中也在想这个问题,江逸瑶道:“看地上足印。” 蓝九歌俯下身,蓝思追也随之一起蹲下,认真查看那些足印。蓝九歌看了几眼便抬头,对江逸瑶道:“独腿尸?” 江逸瑶点头。蓝九歌站起身来,道:“难怪能跳过来了。这些脚印全都是一个深一个浅,这只走尸有一条腿是断的。” 他想了想,又道:“你觉得是生前断的还是死后断的?” 江逸瑶道:“应是生前。” 蓝九歌道:“嗯。死后的话,身上断了什么东西都不影响。” 他们这便毫无障碍地交流起来,蓝思追却跟不上了,不得不叫停,忙道:“等等,九歌,江公子,我整理一下,你们是在说,这具凶尸,它断了一条腿,一拐一瘸,而正因为如此,它反而比两条腿的……呃,健全凶尸,更容易跳过这道高门槛吗?” 贾公子明显也在想这个问题,道:“我没听错吧?” 江逸瑶道:“没听错。” 贾公子一脸荒谬:“你们这岂不是等于在说一条腿的人跑得比两条腿的快?” 那边两人正凝神讨论,蓝九歌抽了个空对他笑道:“你想岔了。不过如果我这么说,也许你就懂了。有些人瞎了一只眼睛,于是便加倍爱护仅剩的一只,所以他虽然瞎了一只眼,但目力却未必比有两只眼睛的人差,甚至有可能更好。同理,若是一个人断了左手,只能勤用右手,那么长此以往,他的右手也许将变得力大无穷,一只手就能抵平常人两倍的力气……” 蓝思追果然懂了:“而这具凶尸,它因为生前断了一腿,死后常年单腿独跳,于是弹跳力反倒比两条腿的行尸要强?” 蓝九歌道:“正是如此。” 贾公子烦躁道:“怪我昨日与内人吵架,处理家事耗到太晚,没来得及重修大门。我现在就去加固,非叫这门固成铁桶不可!” 然而,江逸瑶却摇了摇头,道:“没用了。‘先例不可开’。” 贾公子整个人一惊,感觉不是什么好话,道:“这‘先例不可开’是什么意思?” 蓝九歌道:“他说的是我们的一句行话。是指对邪祟,有些防御手段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管用了。若是昨天你抢着重修了,自是还可以撑一段时日,但只要给它进了一次大门,它今后就都能畅通无阻了。” 贾公子又惊又悔:“那!我该如何是好?” 江逸瑶道:“不必慌张。进得了大门,迈不过二门。你这宅邸好比一座城池,眼下只是被攻破了第一道门,其后还有两道。” “还有两道?哪两道?” 蓝九歌道:“聚客之门,私隐之门。” 说话间,一行人早已过了庭院,迈进大堂落座,竟是半天也无人上茶,家仆都不知跑哪里去了,贾公子厉声唤人才有人上来,他又一脚把人踢走。 出了气后,贾公子面色稍霁,又不甘心:“不能给我些符咒镇了它?二位公子请放心,酬劳当真不是问题。” 他却不知,这几人出门历练,原也不把任何酬劳放在眼里。江逸瑶道:“那要看你想怎么镇压。” “怎么说?” 蓝九歌接口道:“镇压么,是治标不治本。你若只是想让邪祟进不得门,那还好说,不过它还是能来你家拍门刨花,我估计到时候你家大门换得比符篆会更勤快。你若是想让邪祟避退三舍,那就得换的更快,而且镇压的时日越久,它的怨气也越大……” 江逸瑶一脸的我就静静坐着听你胡说八道,一语不发。镇压终非良策不假,可镇压符和斥退符的制作和使用,也没有蓝九歌说得这般费力又繁琐。但蓝九歌这张嘴也不知道怎么练的,简直上天入地,连功课优秀的蓝思追在一旁都听得一愣一愣,几乎就要信了。 贾公子听他说得十分麻烦,仿佛如果选择镇压就后患无穷,忍不住心里犯嘀咕,只得道:“就没有能一劳永逸的法子?!” 蓝九歌话锋一转,道:“能不能,这要看你啊。” 贾公子道:“怎么就看我了?” 蓝九歌道:“我可以专门给你做一张符,但这要看你肯不肯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蓝九歌道:“这凶尸生前你认识吗?” 沉默半晌,终于,贾公子道:“认识。” 10.孰对孰错 闻言,歌瑶二人交换一道目光,蓝思追精神一振。 蓝九歌道:“愿闻其详。” 思忖片刻,贾公子缓缓道:“其详也没有多详,我对此人也不甚了解。我少年时,长在远省山村祖母家。此人便是我祖母家中的一名家仆,因年龄与我相近,小时候和我一同玩耍长大。” 江逸瑶道:“这叫发小,又怎会不甚了解?” 贾公子:“因为渐渐年岁长了,便疏远了。” 蓝九歌道:“你且想想,你有没有什么事得罪过这名家仆?”贾公子道:“事倒有一桩,但不知得罪得有多重。” 蓝九歌道:“讲。” 贾公子道:“这名家仆常年服侍我祖母,伴她身侧,因为手脚利索,年龄又与孙儿相近,我祖母颇喜欢他,常常夸他聪明。他也因此生出了几分傲气,总跟在我们族中的子弟身后,不懂主仆之别。后来,我祖母还让他和我们一起听学。” “有一日,先生留了课业,很是难解,讨论间,有人得出了一种答案,一干同学正交口称赞,那家仆却忽然说,错了。” 贾公子道:“那时这家仆才不过去听了一两个月,但我们一族子弟却早已上了两三年的学,孰错孰对,自不必论,当下便有人反驳。他却十分倔强,一个劲儿地说先前那人的解答错了,要给我们看他的解法,终于闹得整个课室里的人都烦了,便一起把他轰了出去。” 听到此处,蓝思追忍不住道:“贾公子,便是他烦着你们了,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何必撵人?” 江逸瑶道:“贾公子,这件事听起来像是你们一群族中子弟惹着了他,你在其中有什么特殊位置吗?不然他肯定不止只找你一个,应该把这群人全找一轮。” 贾公子道:“当时是我第一个让他出去的,原也只是说说,谁知大家早都对他不高兴了,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人竟是脾气很大,回去后跟我祖母说不去了,便再没去了。” 蓝九歌道:“我再问两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贾公子道:“问。” “第一个问题。”蓝九歌目光极亮,道,“你前面说‘有人得出了第一种答案’。这个‘有人’,是不是你?” 顿了顿,贾公子道:“这很重要吗?” 蓝九歌道:“那么,第二个问题——那课业的解法,究竟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贾公子脸色不善,一振衣袖,淡淡地道:“陈年旧事,距今已有数年,恕我不能件件记忆犹新。不过平心而论,谁年少意气用事的时候没做过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遇到过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请不要纠结于此。我现在只想尽快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蓝九歌笑眯眯地道:“好的。我懂,我懂。” 江逸瑶道:“此人何时逝世?” 贾公子道:“约有两年了吧。” 蓝九歌道:“两年?还好,不算陈尸,但也不算新鲜。怎么死的?自杀吗?” “不是。听说是半夜喝酒乱跑,没留神脚下,摔死的。” “不是自杀,那情况还稍微好点儿。贾公子,没别的了吗?” “没了。” “那请先回,稍后自当有符篆送到你府上。若是想起别的什么,还请记得随时告知我们。” 回到小竹轩后,蓝思追关上门,转身吐出一口气,道:“这位贾公子……当真是……当真是……” 江逸瑶忽然道:“两年有点奇怪。” 蓝九歌道:“对。” 蓝思追道:“奇怪?” 蓝九歌从袖中抽了张空白符纸,这次来历练的众人中就数他符箓修为最高,这符自然是由他来画。他道:“若是恨得深沉的邪祟报怨,通常在头七之夜就会去作祟了。久一点的,一年内作祟也算常见。既已变成了凶尸,为何拖了两年才寻上门来?” 蓝思追猜测道:“莫非是两年里都没找到贾公子搬家后的住址?”他想象了一下那尸体每晚一家一户敲别人大门,窥看里面是否是贾公子的画面,背后微有凉意。 江逸瑶却道:“不会。这凶尸与贾公子有旧交,循气息找到他,不是难事。而且,若是你说的那般,它在寻找贾公子的过程中,多少会找错几家,类似的凶尸拍门的异事应该不止一桩,九歌,你看的卷宗比我多,记得比我全,在这两年里,你见过类似的记载吗?” 蓝九歌道:“并无相关。” 江逸瑶道:“这就是了。” “我找不到朱砂了。”蓝九歌进了书房,拿了支笔出来,道,“我昨晚还用过的!你们谁看到了朱砂?” 江逸瑶也进了书房,找到朱砂,蓝九歌笔尖在精致的小盏内点了两下,又斟了杯茶坐到桌边,左手喝茶右手执笔,一边看都不看在符纸上乱画一气 江逸瑶道:“你不记得的话,那就是肯定没有了。所以,它两年没动贾公子,该是有别的原因的。” “好了,画完了。”蓝九歌把桌上那张朱砂迹犹未干的符篆揭起交给蓝思追,道:“给他送去吧。” 蓝思追接了左看右看,完全看不懂,他从未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如此癫狂缭乱不拘一格的符纹,忍不住道:“九歌,这张……不是你乱画的吧? 蓝九歌道:“当然是。” “……” “我画符从来不用眼睛看。” “……” 蓝九歌笑道:“放心吧,绝对有用就是了。说起来,思追,你是不是不大喜欢这位贾公子?” 蓝思追想了想,道:“我也不知。”他如实道,“他并未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不过,我可能较难与此种性情的人相处。我不大喜欢他提到‘家仆’时的语气……” 至此一顿,蓝九歌道:“常见常见。这世上大多数人本就看不起家仆。” 蓝九歌又道:“不过,他怕是还要再来的。” 蓝思追一怔,道:“今天还不能解决吗?” 江逸瑶道:“他未尽言。” 蓝九歌道:“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人没办法,话就是得一点一点往外抠。且看他过了今晚,明日会不会一次说完吧。” 不出所料,次日,蓝思追清早在小竹轩的院子里练剑时,贾公子又来了。他一来便劈头盖脸道:“我不管!” 蓝思追忙道:“贾公子留步!我们这里有人正在睡……正在修炼!修炼到紧要关头,不可惊扰!” 闻言,贾公子没往院子里硬闯了,但还是把满腔怨气一股脑往蓝思追身上劈头盖面倒去:“我不想听什么治标治本!我要这东西再也别来找我!!!” 11.醉酒失玉 这第二夜,贾公子照例是睡不着,在大堂里挑灯夜读。没过多久,那具凶尸——那名家仆,照例来了。 它仍旧没法进屋,在门外跳来跳去,不时撞门,木窗和纸糊竟没给它撞散。没过多久,动静就远了。一连几日未曾好好合眼的贾公子,终是坚持不住了。一不留神,困倦上涌,头一歪就坐着沉沉睡着了。 迷迷糊糊不知多久,忽然听到门清脆脆地被敲了三响。他浑身一绷,脊梁一挺,倏地惊醒。门外一个女人道:“夫君。” 贾公子睡得昏天暗地爹都不认识,一听贾夫人的声音,起身欲开门。可没几步,倏地想起,贾夫人这几日一直哭哭闹闹跟他吵这日子没法过了,昨日才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她既是因害怕才回家,又哪有胆子半夜三更独自一人回来? 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子映在纸窗上,确实像是他夫人的身形。但贾公子不敢大意,悄悄将剑抽出,问道:“夫人,你怎么回来了?你不生气了?” 门外女子语气平板地道:“我回来了,我不生气,你开门吧。” 贾公子不敢贸然开门,剑对准门外,道:“夫人,你还是回岳丈那里比较安全,万一它还没走,就在这房子附近徘徊,那该怎么办?” 门外一阵静默。贾公子握剑的手沁出冷汗。冷不丁,那女人拔高嗓子尖叫:“你还不开门!有鬼来了!快放我进去!” 门外那不知是真是假的贾夫人扒在纸窗上尖叫。贾公子阵阵头皮发麻,手里抓着蓝九歌送过来的那道符,忽的一股血气上涌,提剑杀出了门外—— 贾公子道:“然后一堆东西迎面砸来,把我砸晕了。” 蓝九歌道:“什么东西把你砸晕了?” 贾公子一指桌上。 蓝九歌一看,乐不可支道:“为什么是水果?” 贾公子怒:“我怎么知道!” 蓝九歌道:“你当然知道,除了你没人知道。邪祟都十分记仇,你以前是不是也用水果砸过他?” 贾公子阴沉沉不做声。蓝九歌一看他脸色便知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他自己必然是不肯承认的,也不追问了。而贾公子再开口时,果然转了话题,“早上差人去问了我岳父那边,我夫人昨晚根本没有出过他们家的门。” 蓝九歌道:“那是一种专破阳宅守护屏障的东西,少见于前人笔记和古籍。究其本身,并不害人,但能模仿宅主亲近之人的音色形影,它经常会和进不了门的邪祟相互配合,帮助邪祟,哄骗你自己把门打开。那凶尸倒是找来了个好帮手。” 贾公子道:“不管它是什么,我知道也没有用了。公子,第二道门已破,这东西已经进了我家大堂,敢问你是不是又要和我说,什么都不用办?” “贾公子,”蓝九歌道,“咱们讲道理,这第二道门,可是你自己打开的。要不是我那道符,现在你是什么形状,我可不敢说。” 贾公子一噎,发作道:“再这样下去,下次我一觉醒来,是不是就能看到那东西站在我床头了!” 蓝九歌道:“真想睡安稳觉的话,贾公子你还是赶紧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忘了说的吧。这次千万不要再有所保留了,须知今晚,哈哈哈,不是我吓你,它就到你卧房门前了。” 迫于无奈,贾公子只得又说了一件事。 “我见此人的最后一面,是两年前我返乡祭拜父母祖上时。当时我回家族旧宅祭祀,配了一枚玉佩。” 贾公子道:“他认出是我祖母生前之物,向我借去看看。我念他大约是想缅怀祖母,便给了。岂知他没看多久,那枚玉佩便丢了。” 江逸瑶道:“丢了是指?他遗失了还是拿去卖了?” 贾公子迟疑片刻,道:“我不知道。我原先以为是他拿去卖了,回来谎称丢了。但……” 他不接话,蓝九歌很有耐心地道:“但什么?但说无妨。” 贾公子道:“但,现在想来,我祖母的东西,他应当不至于拿去卖。” “后来听说这人爱喝酒,大约是夜里贪杯丢了,或是被人偷了。总之当时我一时气愤,便斥责了他一顿。” 蓝九歌道:“等等。贾公子,性命攸关之事,不可含糊其辞。‘斥责’这个词可轻可重,差别可以很大,到底是怎么个‘斥责’法?” 贾公子眉头一跳,补充道:“记得是稍稍打了一顿。” 蓝九歌眨眨眼,道:“这……他那条瘸腿,该不会是被你打断的吧。” 12.胡说八道 这第二夜,贾公子照例是睡不着,在大堂里挑灯夜读。没过多久,那具凶尸——那名家仆,照例来了。 它仍旧没法进屋,在门外跳来跳去,不时撞门,木窗和纸糊竟没给它撞散。没过多久,动静就远了。一连几日未曾好好合眼的贾公子,终是坚持不住了。一不留神,困倦上涌,头一歪就坐着沉沉睡着了。 迷迷糊糊不知多久,忽然听到门清脆脆地被敲了三响。他浑身一绷,脊梁一挺,倏地惊醒。门外一个女人道:“夫君。” 贾公子睡得昏天暗地爹都不认识,一听贾夫人的声音,起身欲开门。可没几步,倏地想起,贾夫人这几日一直哭哭闹闹跟他吵这日子没法过了,昨日才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她既是因害怕才回家,又哪有胆子半夜三更独自一人回来? 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子映在纸窗上,确实像是他夫人的身形。但贾公子不敢大意,悄悄将剑抽出,问道:“夫人,你怎么回来了?你不生气了?” 门外女子语气平板地道:“我回来了,我不生气,你开门吧。” 贾公子不敢贸然开门,剑对准门外,道:“夫人,你还是回岳丈那里比较安全,万一它还没走,就在这房子附近徘徊,那该怎么办?” 门外一阵静默。贾公子握剑的手沁出冷汗。冷不丁,那女人拔高嗓子尖叫:“你还不开门!有鬼来了!快放我进去!” 门外那不知是真是假的贾夫人扒在纸窗上尖叫。贾公子阵阵头皮发麻,手里抓着蓝九歌送过来的那道符,忽的一股血气上涌,提剑杀出了门外—— 贾公子道:“然后一堆东西迎面砸来,把我砸晕了。” 蓝九歌道:“什么东西把你砸晕了?” 贾公子一指桌上。 蓝九歌一看,乐不可支道:“为什么是水果?” 贾公子怒:“我怎么知道!” 蓝九歌道:“你当然知道,除了你没人知道。邪祟都十分记仇,你以前是不是也用水果砸过他?” 贾公子阴沉沉不做声。蓝九歌一看他脸色便知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他自己必然是不肯承认的,也不追问了。而贾公子再开口时,果然转了话题,“早上差人去问了我岳父那边,我夫人昨晚根本没有出过他们家的门。” 蓝九歌道:“那是一种专破阳宅守护屏障的东西,少见于前人笔记和古籍。究其本身,并不害人,但能模仿宅主亲近之人的音色形影,它经常会和进不了门的邪祟相互配合,帮助邪祟,哄骗你自己把门打开。那凶尸倒是找来了个好帮手。” 贾公子道:“不管它是什么,我知道也没有用了。公子,第二道门已破,这东西已经进了我家大堂,敢问你是不是又要和我说,什么都不用办?” “贾公子,”蓝九歌道,“咱们讲道理,这第二道门,可是你自己打开的。要不是我那道符,现在你是什么形状,我可不敢说。” 贾公子一噎,发作道:“再这样下去,下次我一觉醒来,是不是就能看到那东西站在我床头了!” 蓝九歌道:“真想睡安稳觉的话,贾公子你还是赶紧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忘了说的吧。这次千万不要再有所保留了,须知今晚,哈哈哈,不是我吓你,它就到你卧房门前了。” 迫于无奈,贾公子只得又说了一件事。 “我见此人的最后一面,是两年前我返乡祭拜父母祖上时。当时我回家族旧宅祭祀,配了一枚玉佩。” 贾公子道:“他认出是我祖母生前之物,向我借去看看。我念他大约是想缅怀祖母,便给了。岂知他没看多久,那枚玉佩便丢了。” 江逸瑶道:“丢了是指?他遗失了还是拿去卖了?” 贾公子迟疑片刻,道:“我不知道。我原先以为是他拿去卖了,回来谎称丢了。但……” 他不接话,蓝九歌很有耐心地道:“但什么?但说无妨。” 贾公子道:“但,现在想来,我祖母的东西,他应当不至于拿去卖。” “后来听说这人爱喝酒,大约是夜里贪杯丢了,或是被人偷了。总之当时我一时气愤,便斥责了他一顿。” 蓝九歌道:“等等。贾公子,性命攸关之事,不可含糊其辞。‘斥责’这个词可轻可重,差别可以很大,到底是怎么个‘斥责’法?” 贾公子眉头一跳,补充道:“记得是稍稍打了一顿。” 蓝九歌眨眨眼,道:“这……他那条瘸腿,该不会是被你打断的吧。” 13.物归原主 刹那间,似乎有阴冷的气流卷入屋内,桌上烛火扑闪扑闪。贾公子手上梨子掉下,骨碌碌滚开,右手又放到了腰间剑柄上。 “咚”、“咚”、“咚”。 怪声越响,越近。每响起一次,烛火便像在害怕一般,颤抖一次。门外一声清亮的长剑出鞘之声,纸窗上淡淡黑影掠过,那怪响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腾空与扑闪之声,还有木具破碎的巨响。 贾公子面色发青,道:“外面怎么了?!” 江逸瑶道:“打起来了而已。不要在意。” 蓝九歌听了片刻,摇了摇头。他的剑法可以说是姑苏蓝氏同辈第一,自然能听出蓝思追出剑快而凌厉,失之端凝,不够沉稳。并非威力不强,但与姑苏蓝氏剑法宗旨不符。若是精气神不能统一,或路子驳杂,修习到高层时,恐有分歧,将难以精进。 江逸瑶明白他的意思,道:“多跟人对对就好了。” 蓝九歌摇了摇头,又听了少顷,忽然望向江逸瑶。江逸瑶亦略是讶异。他也听出来了,刚才,蓝思追有几剑,不是姑苏蓝氏的剑法,而是云梦江氏的剑法。 江逸瑶推测道:“思追他们经常和金凌结伴出门夜猎,估计是过招的时候无意间记住了。” 蓝九歌道:“怕是不妥。” 贾公子道:“你们在说什么?” 江逸瑶把地上的梨子捡起重新放到他手边,道:“没什么。你吃点东西压压惊,不要这么紧张。”随即对蓝九歌笑道,“不过,九歌兄,我听得出来是云梦的剑法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听得出来?” 蓝九歌道:“不告诉你。” 江逸瑶道:“好吧。” 正在这时,两人俱是一怔,蓝九歌“咦”了一声。贾公子如临大敌:“怎么了?这蜡烛有什么问题?” 无语片刻,江逸瑶道:“没有。”他对蓝九歌道:“这几剑思追使得倒是漂亮。但听起来不像是蓝氏的剑法,也不是江氏的。” 须臾,蓝九歌皱眉道:“也许,是温氏的。” 江逸瑶了然,道:“多半是温宁教他的。” 说话间,屋外阵阵巨响不断,哐当哐当,动静越来越大,贾公子的脸也越来越青。蓝九歌也觉得有点不像话了,冲外边道:“思追,我们里边都说了十多句话了,你就是拆房子,现在也该拆完了啊?” 蓝思追在外边应道:“九歌,这凶尸闪得极快,而且,一直在躲我!” 江逸瑶道:“它怕你吗?” 蓝思追道:“不怕,它能打,但是好像不想跟我打!” 蓝九歌奇道:“它不想伤不相干的人?”他对江逸瑶道:“这倒有趣,没想到还有这么讲道理的凶尸。” 贾公子则焦躁道:“他行不行,怎么还拿不下来?” 蓝九歌尚未开口,蓝思追又道:“九歌、江兄,这凶尸左手成爪,可右手成拳,好像手里抓着什么东西!” 闻言,屋内歌瑶二人交换了一眼。微一点头,蓝九歌道:“思追,收剑。” 蓝思追愕然道:“九歌?它手中那还东西我还没……” 江逸瑶道:“没事!收剑吧,不必再打了。” 贾公子道:“不必再打?” 门外,蓝思追道:“好!”果然“铮”地收剑,纵身跃开。 门内,贾公子道:“这算是怎么回事?那东西还在外面没走啊!” 蓝九歌起身道:“不必再打,是因为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只剩最后一步。” 贾公子道:“哪一步?” 蓝九歌一脚踹开了门,道:“我这一步!” 两扇木门“砰”地弹开,一道黑魆魆的身影僵立在门前,披头散发,面容污垢,只有一对眼白上翻的白瞳异常狰狞。 一见这张脸,贾公子脸色大变,一边拔剑一边疾退,那凶尸却一道黑风般刮了进来,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蓝思追从门外迈进,见此情形一惊,正欲救人,却被蓝九歌拦下。蓝思追心想这贾公子虽然个性强硬不讨喜,但绝对罪不至死,这凶尸若想杀了他,歌瑶二人必不至于袖手旁观,略略定神。 只见那死去的家仆五指犹如铁箍,贾公子被他掐得面色紫涨,青筋暴起,一把剑早不知在这凶尸身上捅了多少个窟窿,却犹如捅在一张白纸似的毫无反应。那凶尸缓缓扬起右拳,朝贾公子脸上挪去,仿佛要一拳把他砸个五彩缤纷、*迸裂。 屋内另外三人都紧紧盯着这一幕,蓝思追更是已快压不住握剑的手了。就在他以为贾公子下一刻便要爆头而亡时,却见那凶尸右手五指一松,指缝间滑出一样扁圆事物。这事物尾端以黑线相连,这凶尸把它往贾公子脖子上套去。 贾公子:“……” 蓝思追:“……” 套了三次,才勉强套上了贾公子的脑袋。这一段艰难的动作,过分笨拙和僵硬,实在是……很难让人生出威胁感。 见它并不动杀手,也不像是要用这条细线勒死贾公子,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谁知,这口气还没松到底,那凶尸又是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又重又狠,打得贾公子大叫一声,口鼻鲜血横流,倒地昏死过去。 那凶尸打完了人,转了个身,似乎这就要走。蓝思追正看得瞠目结舌,见状又把手放在剑柄上,但总觉得这情形莫名滑稽,太认真似乎更滑稽,竟是不知该不该出手。 蓝九歌却已是憋不住笑了,对蓝思追摆手道:“思追,别管了,随它去吧。” 那凶尸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便拖着一条断腿,一拐一瘸,蹦蹦跳跳地,出门去了。 望着它逃之夭夭的背影,蓝思追呆了一会儿,才道:“九歌,江公子,这……就这么放了它走,没问题吗?” 江逸瑶俯身查看了下被打得满脸鲜血的贾公子,道:“没有。” 蓝思追目光转回贾公子身上,这才有心思去细看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样东西,竟是一枚玉佩。系着玉佩的红绳似乎在土里翻滚多年,肮脏极了,所以看起来是黑的,玉色却还是润白的。 “这是……” 蓝九歌道:“物归原主了。” 在江逸瑶确定贾公子只是昏迷不醒,没有性命之忧后,两人便和蓝思追离开了贾府。临走前,蓝九歌贴心地帮贾公子把三道门都关上了。 蓝思追道:“不容易呢。” 蓝九歌道:“什么?你说贾公子吗?给那凶尸打一拳就彻底了结这桩了,很容易了好吗!” 蓝思追道:“我不是说贾公子,我是说那凶尸。过往我看卷宗记载的厉鬼凶尸报怨,不少都是因斗米之仇生前结怨,死后索人性命,并且作祟时状如疯狂。这凶尸却……” 站在被抓痕挠得不成样子的大门前,蓝思追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有点觉得不可思议,道:“尸变后的两年里都在山里找一块生前弄丢的玉佩。我第一次见到凶尸尸变不是为杀人报仇,而是为了做这种事。” 蓝九歌又摸出个苹果,道:“所以我才说,没想到能见到这么讲道理的邪祟。要是换个稍微记仇点的,轻的切了贾公子一条腿,重的杀他个满门鸡犬不留都不稀奇。” 蓝思追想了想,道:“对了,九歌,它的腿,到底是不是贾公子打断的?是因为这样才会失足摔死吗?” 蓝九歌道:“不管是不是,反正它自己没把这笔账算在贾公子头上就是了。” 蓝思追道:“嗯,那,它当真打一拳就心满意足了吗?” 江逸瑶道:“看样子,是。” 蓝九歌“咔嚓”一声响亮地啃了一口苹果,道:“是吧。所谓人争一口气,死而不安也是因为那一口气堵在胸口。他把水果砸了,玉佩还了,人也打了,那口气出了,就不堵了。” 蓝思追道:“要是每个邪祟都这么讲道理,那便好了。” 闻言,蓝九歌笑道:“说什么傻话。就算是人,一旦怨恨起来都是不讲道理的,你还指望邪祟跟你讲道理么?要知道,这世上可是谁都觉得自己很委屈的。” 江逸瑶道:“实在是运气很好。” 蓝九歌赞同:“那的确是。这位贾公子实在是运气很好。” 憋了半天,蓝思追还是没憋住,诚恳地道:“不过我,总觉得,一拳是不是有点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是被那凶尸一拳打得还没缓过劲儿来,抑或是对歌瑶二人彻底绝望了,之后几天里,贾公子都再没找上门来。不过,七日后,城中却有关于他的消息传到了这边。 听说一日清晨,忽然在大路边发现了一具身穿破烂寿衣的青年尸身,腐烂了一半,臭不可闻。正在大家商量着是不是用张席子卷了到哪里挖个坑埋了时,这位贾公子大发善心出钱帮忙敛了尸骨,规规矩矩地葬了,一时之间人人交口称赞。 待几人离开该城时,路过贾府,贾府早换上了两扇乌亮气派的新大门,人进人出,一扫前日的乌烟瘴气、门庭冷落,又是一派得意景。 14.齐耍酒疯 当然,蓝九歌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走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不使劲儿地浪他一浪? 不好好浪一浪他就不叫蓝九歌。 于是,众人在蓝九歌拿剑威胁(划掉)盛情邀请后跟着他,四处看他浪。你问他们为什么不一起浪?他们怕浪完会抄家规…… 蓝九歌表示,家规什么的,老……啊呸,我就没怕过。 令人惊悚的是,蓝九歌最后浪到了一家酒馆。 江逸瑶惊叫道:“九歌兄,你不知道你们蓝家人一杯就倒然后还刷酒疯吗?你在想什么啊!” 蓝九歌笑眯眯地道:“所以我来酒馆不是要喝酒,是要让其他人喝。” 据说有一位修士曾舍命和蓝家的一名修士喝酒,结果蓝家修士一杯就倒还耍酒疯,差点让他下不了床。(所以你们应该知道这是谁了吧)不久,蓝家人这个“特点”就传的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了。蓝九歌知道后,自然也想试试这是不是真的,但他总不能自己试吧,所以便想出了这个办法。 果然,每人灌了一杯酒后全都倒了。(除了给人灌酒自己没喝的蓝九歌,云梦江氏的江逸瑶以及温家人蓝思追) 三人面面相觑。 半晌,蓝九歌小声道:“还真的……都倒了。” 江逸瑶道:“所以,现在该怎么办?等会他们耍起酒疯怎么办?” 蓝九歌果断道:“这种事就交给老板了!” 他大喊道:“老板!我们这里有一群喝酒的姑苏蓝氏子弟,麻烦了!我们几个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拎着追瑶二人就跑路了。 只留下酒馆老板一脸mmp。 …… 蓝九歌走在大街上,他旁边是蓝思追和江逸瑶。 蓝思追道:“把他们放在酒馆真的没有事?” 蓝九歌大大咧咧地道:“没事没事。干这行的,应该有经验吧。”然后,他下结论道:“总比我们三个留在那好。” 江逸瑶却忽然道:“不,九歌兄。你看那里。” 蓝九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句“卧槽”险些脱口而出。 原因无他,姑苏蓝氏那些醉酒的子弟全都站在那,有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杯酒。 于是,蓝九歌被刷酒疯的众人按在地上强行灌了一杯酒。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才怪。 蓝九歌“倒”的时间过去了,进入“耍酒疯”阶段。 他直接把自己的抹额摘了下来,头尾系到一起,变成了一个抹额圈。 然后,他捣鼓了几下,摆出一个奇怪的样子(就是翻绳游戏,有些小可爱小时候应该玩过)走到江逸瑶面前,笑嘻嘻地道:“玩不玩?” 江逸瑶:“……” 蓝思追:目瞪口呆.jpg 江逸瑶道:“这是什么?”他指了指蓝九歌手上的抹额圈。 蓝九歌笑嘻嘻地道:“翻绳啊。我很久以前就想用抹额试试了。玩吗?不会我教你。” 江逸瑶:“……” 蓝思追:“……” 江逸瑶道:“我能不玩吗?” 然后江逸瑶就看到了蓝九歌撅着嘴,一脸委屈。那架势,好像江逸瑶不答应就要哭出来了。 江逸瑶能有什么办法?只好答应。然后蓝九歌亲了他的脸。江逸瑶的脸“唰”一下红了。 蓝思追恨不得像晓星尘一样自戳双眼。看着那边的蓝氏子弟似乎真的打算这么干,他连忙拦住他们。 还好,不一会儿众人的酒劲儿都过了,蓝思追紧紧盯着蓝九歌,江逸瑶捂脸。 蓝九歌一脸疑惑:“我怎么了吗?思追你干嘛那么看我?” 蓝思追道:“你刚刚……在江公子面前摘了抹额,要和他玩什么……翻绳游戏,然后江公子不答应,你……要哭,江公子无奈便答应了,然后……你……亲……亲了江……公子……的……的脸。” 蓝九歌:卧槽! 15.抹额之契 蓝九歌:卧槽! 我昨天特么的都干了什么?! 蓝·一脸懵比·不知所措·怎么办没脸了·九歌。 蓝思追道:“咳咳,九歌,你在江公子面前摘下了抹额,那个……” 姑苏蓝氏的抹额,有着极其重要的含义。某种意义上,是最敏感与私人的东西,意喻“规束自我”。约束自我,一刻也不可放松。而姑苏蓝氏立家先祖蓝安有言,只有在命定之人、倾心之人面前,可以不必有任何规束。因此,只有在确定的心仪之人面前,方可取下抹额,略作放松。其余时候,绝不可让旁人触碰片刻。 蓝家的抹额,历代以来,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够随便碰、不能随便取下,更不能够系在旁人身上,这是禁忌。 然而,蓝九歌喝醉时用抹额和江逸瑶玩翻绳……江逸瑶还偏偏是个男子。 蓝九歌觉得有必要辩解一下:“那个,我们都是男子,这个……不必当真吧?” 蓝思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含光君的抹额被魏公子扯掉时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蓝九歌:“……” 所以你觉得我也要断袖了吗? 蓝九歌仔细想了想,其实他并不讨厌江逸瑶。只是,只是……蓝九歌也想不出来只是什么。 其实他已经习惯了和江逸瑶打闹的日子,若是有一天这个人消失了,他会非常非常的伤心。只是在此时,他自己亦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 回到云深不知处后,蓝老先生果然狠狠地罚了他。一回想起老头子那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蓝九歌就想笑。 至于抹额……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吧。 …… 在云深不知处,蓝九歌碰到了魏无羡,行礼道:“魏前辈。” 魏无羡想必是听说了抹额那件事,看见他调侃了一句:“哟,我外甥又要被蓝家人拐去一个。”魏无羡有两个外甥,一个是金凌,一个是江逸瑶。金凌貌似跟蓝思追好上了,因此魏无羡加了个“又”字。 蓝九歌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魏婴。” “蓝二哥哥?” 蓝九歌再次行礼:“含光君。” 蓝忘机看了蓝九歌一眼,又把目光转回到魏无羡身上,道:“天天。” 蓝九歌立马知趣的溜了。 依稀还能听到魏无羡和蓝忘机的声音:“二哥哥,蓝二哥哥,今天不上床了行不行?” “天天就是天天。” 蓝九歌心疼老祖的腰三秒钟。 16.疑点重重 卯时到,蓝九歌准时睁开眼,看到了――一个大铜炉。 “卧槽!这tm是哪?” 蓝九歌觉得自己睁眼的方式有点不对。 于是他闭眼,睁眼。 还是那个大铜炉。 蓝九歌:“呵呵。” 他一看到这个铜炉就烦,干脆眼不见为净,御剑飞走。 魔道世界里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大铜炉。就算有,也不应该一个人也不知道。只要有人知道,那么姑苏蓝氏的藏书阁就一定会收录,他就没理由不知道。毕竟蓝老头子每次禁他足都在藏书阁,不找点事做岂不是要闷死。 “对了!《天官赐福》里有一个铜炉山来着。”蓝梦是秀秀的大粉丝,秀秀的每本书他都看了好多好多遍。刚刚没想到只是因为他以为这是魔道世界而已。 蓝九歌思考道:“那么,我得怎么回去啊?” 许久未见的系统忽然冒出:【在铜炉山中成绝。】 蓝九歌:mmp我又不是鬼怎么成绝? 系统答道:【只要贵方力量达到绝的标准就可以了。】 蓝九歌:…… 他想想花城这位绝境鬼王,那法力多的连咒枷都能撑开,他……啧啧,还没修炼到凶的水平就死了吧。 【所以贵方还是请回铜炉山吧。】 蓝九歌咬牙,算你狠! 他只好指挥桐璃飞回铜炉山。 蓝九歌跳下桐璃,发现四周全是小鬼。他一跳下去,小鬼全部扑了上来。他立刻掐了个剑诀,桐璃出鞘,将小鬼们全都解决了。 解决这些小鬼后,蓝九歌惊讶地发现,自己变强了一点。看来这铜炉山真的是杀的越多变得越强,那么自己若是将此地所有邪祟杀掉,或许就能回去了吧。蓝九歌正想着,忽然目光一凝。 不远处竟有二三十个普通人。 大概是误入这里的吧,不过为何普通人也能进来?他们进来不是送死吗? 眼看着几个小鬼要攻击他们,蓝九歌连忙掐了个剑诀,将几只小鬼都干掉。桐璃入鞘,蓝九歌飞速御剑赶了过去。 那几个普通人被吓的不轻,好在蓝九歌乃姑苏蓝氏子弟,俊俏且仙气飘飘,让他们微微放下心来。 蓝九歌皱眉道:“你们这些普通人是怎么进来的?” 一人道:“这位公子,感谢您刚刚的救命之恩。我们几个是铜炉山附近的村民,正在打猎,谁知一只猎物没打着便迷了路,不小心进了铜炉山。” 他这话里疑点颇多,蓝九歌点点头,姑且相信了,但还是留了个心眼。 一路上,蓝九歌试探了这些人几次,均无功而返。蓝九歌不由得怀疑:难道是真的? 17.安息一曲 蓝九歌这一行如此臃肿,且没有半点鬼气,二三十个还都是普通人,自然引起了不少鬼的注意。眼看着围攻的鬼越来越多,蓝九歌虽然越来越强,却也有点力不从心了。蓝九歌深吸一口气,得换群攻武器了。他一边掐着剑诀一边迅速取出背上的妄尘,使用弦杀术,一拨琴弦,一排小鬼全部倒下,缓解了不少压力。 然而小鬼越来越多,蓝九歌独木难支,灵力也快耗尽了,他想了想,不再用弦杀术,换了一首曲子。 《安息》。 小鬼们的攻势果然放缓了,蓝九歌大喜。果然有用!接下来,蓝九歌边奏《安息》边控制桐璃消灭小鬼,压力不复存在。终于,在蓝九歌不知杀了多少小鬼后,没有邪祟敢再来了。 蓝九歌看着邪祟全部退走,松了一口气。谁知,还没等他这一口气松到底,一截剑尖从他腹中伸出。 蓝九歌蓦地回头,正是先前跟他说明情况的那个“村民”。 剑穿透了他的小腹,蓝九歌却笑了笑,道:“早就知道你有问题。正常的村民哪有这么冷静,吓都吓死了。”说罢,蓝九歌徒手拔出了那柄剑,鲜血顺着指尖滑下,滴到了他的蓝家校服上。“这柄剑不错,送我吧。” 蓝九歌走了几步,道:“再见。”那假村民竟也没拦他。 虽然刚刚蓝九歌看起来很酷,但实际上,他差点吓死了。(刚刚其实都是在装b,蓝九歌:天大地大装逼最大!) 不过……蓝九歌看了看自己小腹处的洞,这算穿肠破肚吧?emm这么严重我会不会便当啊! 【不会。恭喜贵方得到“惘生”剑,获得10000b格,系统已自动为贵方购买所需道具,请贵方选择道具属性。】 蓝九歌:…… 我要吐血。 【请贵方选择道具属性。】 蓝九歌:冰吧,挺帅的。 【成功选择:冰系,因花费巨额b格,自动将普通冰系升为绝对零度。】 蓝九歌:…… 绝对零度是斗罗2的梗吧?你这系统跑的世界还挺多哈! 【谢谢夸奖。】 蓝九歌:……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夸你? 【抱歉,本系统并没有耳朵。】 蓝九歌:…… 蓝九歌强行忍住吐槽欲,问道:这个道具有什么用?还绝对零度,你怎么不弄个命运之眼出来。 【命运之眼价值100w b格。】 蓝九歌:…… 卧槽还真有! 蓝九歌突然想到什么,问:命运之眼这么贵,那为什么绝对零度才1w? 【因为贵方已激活条件:获得惘生剑,激发绝对零度零点一折优惠。】 蓝九歌:…… 不再和系统瞎bb磨嘴皮子,蓝九歌用最快速度向铜炉飞去,路上只要碰到邪祟就用弦杀术和桐璃全部干掉。渐渐地,蓝九歌变得越来越强,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终于,他到了铜炉前。 跳下惘生(因为蓝九歌还是习惯用桐璃干掉邪祟所以用惘生来御剑),蓝九歌敲了敲系统:在吗?接下来干嘛? 系统没有回话,蓝九歌一怔。紧接着不知为何一阵天旋地转,蓝九歌眼前一片黑暗。 18.铜炉之火 一片黑暗。 不知何处燃起的火焰不停地烧着,蓝九歌的蓝白校服都焦了,他用灵力护着才没有让它被烧出洞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奇异火焰每多烧一分,他灵力便多一分。 蓝九歌目光一凝,看样子这是铜炉内部。不过我可是个活人,还没死呢,为何会被铜炉吸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进了铜炉,蓝九歌便不再纠结什么,安安静静地在炉里打坐。 忽然,一阵奇异的冰寒力量爆发,铜炉中的奇异火焰竟也被冻住了。蓝九歌有些奇怪,他能感觉到,这股冰寒力量似乎来自于他的体内。果然,蓝九歌一挥手,冰便解冻了。 这应该就是那个绝对零度的道具了吧,原来还可以自动学习的吗? 这时,一阵睡意袭来,蓝九歌开始还在努力保持清醒,但眼皮打架的越来越厉害,最后竟直接靠着炉壁睡着了。 这几日他都没有睡过觉,换作其他人早就睡倒过去了,他却一直在硬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蓝九歌强压下去的睡意就又上来了。 这大概是他睡得最久的一次。 …… 通灵阵内,神官们热情地讨论着这位“准·绝境鬼王”的来历,还有一些神官……emm,他们在赌博。 “我赌十万功德,这位肯定破炉而出,成为第四位绝境鬼王。” “啧,我倒是认为他出不去。” “哎哎哎,刚刚是谁说要赌博,站出来!”带着两个黑眼圈的灵文很生气地一拍桌子。 一时间,通灵阵内鸦雀无声。半晌,才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灵文大人啊,这位准绝境鬼王的资料到底有没有啊?” 不问这个还好,一问这个灵文就头疼。灵文殿运转多年,还从未出现过对目标人物一无所知的情况。那鬼(?)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铜炉山中,然后争夺“绝境鬼王”一样。 一气之下,灵文在阵内贴上了“调查准·绝境鬼王”的任务,得到消息者,奖励百万功德。毕竟,又一位绝境鬼王,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啊。 仙京的神官们大喜过望,有的托梦境让手下信徒寻找,有的派中天庭的神官去探索,有的甚至让分身溜下界去人间、鬼市等地方打听消息,却都是一无所获。 时间在一天天流逝,但通灵阵内的任务却没有一个神官完成,奖励的功德也因任务的艰巨而上升到了五百万。 …… 一年后,铜炉剧烈震动,铜炉前站着三个人(不,其实是二鬼一神)。这三位便是在蓝九歌之前进入铜炉山的黑水沉舟贺玄、血雨探花花城以及花冠武神谢怜。 “这位竟已经有了破炉之象,这才几年啊。”贺玄道。 “管他几年,反正今天他是否破炉,就决定了他的结局。”花城假笑道。 “为何三郎认为今天决定着他的结局?”谢怜问道。 “哥哥有所不知啊,铜炉震动得越剧烈,就说明它对里面的鬼的焚烤越严重,而今天,不是铜炉炼鬼,就是鬼破炉而出。”花城在铜炉待过,自然知道得要比谢怜多。 “哦……”谢怜若有所思,赶紧进了通灵阵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 “啊嚏!”蓝九歌打了一个喷嚏,坐了起来。一觉睡醒,他身体里的灵力竟翻了不知多少倍。蓝九歌看着这不知昼夜的炉内世界,心想:应该可以回去了吧,我这都成绝了。 然而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铜炉没有出口,所以请贵方狂拽酷炫地一拳打破铜炉壁!】 蓝九歌:……你玩我呢。这么厚的壁让我一拳打穿? 【没错。加油!】 蓝九歌:…… 在炉里找了找,这破玩意儿还真的没有出口。蓝九歌只好咬牙一拳打在炉壁上,做好了没打穿的准备,谁知,他居然真的打出了……一个洞。一时间,炉内闹腾的很厉害的火焰竟尽数熄灭,他也从洞里走了出来。待他出去后,铜炉竟自然愈合,沉入群山中,不知所踪。 “呃?”蓝九歌一出去就看见三个气度非凡的人(二鬼一神)站在他面前。 这什么情况? 19.久仰大名 出于蓝家人良好的涵养,蓝九歌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你们是?” 然后,蓝九歌发现黑衣人鬼愣住了,红衣人鬼嘴角的假笑僵住了,白衣人神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道:“黑衣的是黑水沉舟贺玄,红衣的是血雨探花花城,我姓谢,单名一个怜字。”这可不就是破过铜炉的那三位大佬吗! 蓝九歌行礼道:“贺公子,花公子,谢公子,久仰。”这话说的可是真的,他也是天官的死粉来着。 谢怜还礼道:“还不知公子贵姓大名?” 蓝九歌道:“免贵姓蓝,名梦,字九歌。 谢怜显然不怎么懂“字”是什么意思,忽然注意到蓝九歌那焦炭色的衣服,道:“对了,蓝公子,你需不需要换件衣服?” 蓝九歌下意识道:“不穿校服罚抄《雅正集》三遍。” 贺玄:“……” 花城:“……” 谢怜:“……” 蓝九歌话说出来了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捂住了嘴。好尬,怎么破? 等等,校服……抹额!蓝九歌连忙一脸惊悚地问:“请问我的抹额在不在?” 谢怜:“什么抹额?没看见啊。” 蓝九歌:“……” 你的好友蓝九歌已吐血身亡。 《穿越到魔道祖师》19.久仰大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20.小手一抖 “灵文灵文百事通!那位绝境鬼王叫蓝九歌,他刚刚已经从铜炉山里出来了。”谢怜默念灵文的通灵口令,向灵文通灵道。 “哦?他叫蓝九歌啊,太子殿下还有更多的情报吗?”灵文一边埋头批公文,一边继续询问。 “他说过两句奇怪的话,第一句是‘不穿校服罚抄《雅正集》三遍’,第二句是‘请问我的抹额在不在?’,但我没看到什么抹额,就答道‘什么抹额?没看见啊。’然后他就吐血晕倒了。”谢怜思考了片刻,补充道:“醒后,他说他在铜炉里睡着了。” “嗯……等、等等,他在铜炉里睡、睡着了!?”灵文有些不可置信,埋在文案里的头也抬了起来。 谢怜怔了一下,小心地问:“灵文,你没事吧?” “没事,那位鬼王还跟你们在一起么?”灵文道。 “对啊,他来鬼市做客,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还请太子殿下多关注那蓝九歌的情况。”灵文心道,一定要多关注啊,我可不想送出去五百万功德。 “嗯,没问题,拜拜。”谢怜说罢,便出了通灵。灵文小心地检查了一下,确认谢怜出了通灵才松了一口气。 “灵文殿下,五百万功德放我仙乐宫便成。”灵文松气的表情瞬间凝固。 …… 蓝九歌看着眼前这一顿好菜,心里可乐透了。在云深不知处吃了那么久的树皮药膳,他感觉自己都快飞升了。再加上睡了这么久的觉(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这么能睡),如今将这些鱼肉放在他面前,他如何能不高兴惊喜。蓝九歌大饱口福,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气运真是好得不行。 蓝九歌二话不说,直接上筷,不一会便保持着雅正姿势吃完了一大半。桌面食物迅速消失的同时,他看向花怜二人并扯出一抹笑,神奇的是居然还不影响吃饭:“你们不吃吗?” 谢怜一言难尽的面孔从开始就没变过,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蓝公子你吃吧。” 谢怜现在并不是很饿,况且这菜可是鸡精从他们店里送来的……他可不敢吃。 蓝九歌有些疑惑,这些饭菜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吃呀,怎么不吃,这挺好吃的,尤其是这鸡肉。” 谢怜嘴角抽搐了一下:“蓝公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做的吗?” 蓝九歌摇头,实话实说道:“不知道。” 谢怜犹豫了一下,道:“就说这碗鸡汤……它其实是鸡精洗澡水浸泡出来的。” 蓝九歌恰好在喝鸡汤,听了谢怜的话直接甚不雅正地喷了出来(好在没喷到花怜二人,不然蓝九歌觉得他可能会被花城直接打死)。小手一抖,蓝九歌差点把碗摔在地上,幸好谢怜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一旁的花城倒是觉得这鸡汤没什么问题,毕竟这鸡汤除了做法奇特了点外,确实是可以吃的。他只是心中奇怪,为什么蓝九歌身为绝境鬼王却还会感觉饿呢?虽然他也很长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但绝境鬼王应该是不会饿的。 “多谢二位请客之恩,给你们添麻烦了。”蓝九歌轻咳一声,尴尬地道。 “无妨。请问阁下是?”原本谢怜想说话的,但花城抢先一步道。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是在问蓝九歌的身份来历。 蓝九歌道:“在下姑苏蓝氏蓝梦,字九歌。” 看了看四周,他又道:“想必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鬼市了吧。” “对,我的地盘,我警告你,别乱来。”花城假笑道。 “我不乱来,总感觉上面好像有东西,那就是仙京吧,我能不能去看看?”蓝九歌星星眼道。他早就想看看天官赐福里的仙京到底长什么样了,这次正好有机会。那个sb系统又说什么条件未达成回不去,说不定他到处走走就可以了呢? “蓝公子想去仙京?可是绝境鬼王在仙京的实力会有所下降,神官们都很想抓住你,所以……”谢怜好心劝道。 “哼,他爱去不去。哥哥,你就这么替他考虑。”花三怂吃醋了。 谢怜还没来得及反应,花城又转头对一旁看热闹的蓝九歌说:“还不滚,想让银蝶伺候你啊!” “我懂了我懂了,滚就滚。”蓝九歌带着诡异的眼神光速闪人。 “哥哥……”花城扯了扯谢怜的衣角,“为什么要和他废话那么多。” 虽然三郎脸上只有不满,可我为什么能感觉到有一丝委屈……活像我干了不好的事。谢怜连忙解释道:“咳咳,三郎啊,帮一下旁人挺正常的吧,万一他在仙京遇到什么……” “要是他出事了,那可真丢我们绝境鬼王的脸了。管他干什么啊,哥哥,练字时间到了,我们练字。”花城乖乖地把字帖放在谢怜面前。 谢怜一下便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一般花城主动要求练字肯定会有那什么的事情发生。 21.通灵口令 蓝九歌实在是不好意思麻烦花城和谢怜了,人家已经请他吃了一顿饭,虽然这饭有点那啥…… 最重要的是,他们二人浑身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让蓝九歌完全不想继续待下去!(蠢作者:喂这才是重点吧!) 废话,继续待下去干嘛?当电灯泡?而且,他刚刚好像瞧见花城的脸上闪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他可是个根正苗红的新世纪大好少年,是绝对不会去听人家墙角的。另外,他还不想因为听墙角死那么早……(蠢作者:喂这才是重点吧x2) 让我们无视掉某个蠢作者,把镜头对准蓝九歌。 蓝九歌悄悄地收敛所有气息,登了仙京。 一进去,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刺激他的灵力开始自动运转,吸收起这浓郁的天地灵气。蓝九歌也不管,直接忽略掉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蓝九歌内心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好想进通灵阵去看一看,应该没问题吧? 嗯,应该没问题,我还是个活人不是鬼,只要知道通灵阵的口令就行了。不过该上哪去找通灵口令?蓝九歌皱眉思索。 想了一会,他在心里默念:“风师大人天纵奇才,风师大人风趣潇洒,风师大人善良正直,风师大人年方二八”,念完才反应过来风师已经没法力了,自己白念了…… 蓝九歌一脸mmp,自己好不容易记住这么长的通灵口令又念完了,结果这人居然还没法力了通不了灵……没办法,只能念下在他心里印象第二深的通灵口令了。 “背诵一千遍道德经就是了,太子殿下,请问通灵阵的口令是什么,急求。” “哦,这个啊,是xxxxxxxx(因为原文好像没提到所以请自己脑补)。对了,你是谁来着?” 然而蓝九歌没有回话,直接兴奋地进了通灵阵。 谢怜奇怪地挠了挠头,这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他的通灵口令? 花城道:“哥哥,怎么了?” 谢怜道:“啊,没什么。” 于是两人继续……(你懂的,r18) …… 蓝九歌兴奋地进了通灵阵,一进去就看到了灵文贴上去的任务,奖励是恐怖的五百万功德:“调查准·绝境鬼王”。蓝九歌瞬间双眼放光。功德这东西,应该对自己也有用吧? 他赶紧先退出通灵阵,在心里默念:“灵文灵文百事通!我有特别多的新绝境鬼王的消息,黑料都有!”虽然自己爆自己黑料很……那啥,但奖励是五百万功德啊!值了! “说来听听?” “新绝境鬼王乃姑苏蓝氏弟子,姓蓝名梦字九歌,申子辰年生者,命属华盖星。琴剑双修,琴名‘妄尘’,剑名‘桐璃’,另外最近还捡了一把名为‘惘生’的剑。” “还有吗?对了,你刚刚说有黑料?” “有,他们家的抹额只有在道侣面前才能摘下,然而他一次醉酒后在发小面前摘下来用来玩游戏了。这是最黑的,还有……”蓝九歌爆自己黑料都不带脸红的,真乃一奇人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为什么要脸红,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常言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这样算不算无敌了? “道友消息真全,是从哪里听来的?”那边灵文眼睛都快放出光来了。 蓝九歌诚实道:“本人。” “……”灵文沉默了半晌,“本人居然还给你讲黑料?你们关系这么好的?” 蓝九歌道:“少废话,消息我都弄来了,该给功德了吧?” 灵文心塞道:“我刚刚才给太子殿下送了五百万……” 蓝九歌威胁地道:“嗯?所以呢?太子殿下的消息还是从我这儿听来的。”这可是大实话。 灵文肉疼道:“马上送去,请问道友的金殿在哪里?” 蓝九歌尴尬道:“这个……好像还没有,你要不先欠着吧。我的通灵口令是‘蓝九歌天下第一霹雳无敌金光帅’,到时候再联系。” 才说完,他马上出了通灵。自己设通灵口令的时候是怎么想的?这样一下子就暴露身份了好吗! 他恨不得扇那个起通灵口令的自己两巴掌。 番外.论撞到忘羡天天被含光君罚抄家规的痛 一天,蓝九歌刚抄完家规,心情愉悦,在云深不知处内漫步着。然而,很快他愉悦不下去了。 我操了!!!我真的操了!!!!!这tm不是含光君和魏前辈吗?玩野战?!(风信:你干嘛串我词?) 蓝九歌立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转身就走。 可那两人五感敏锐,全都发现了他。魏无羡道:“呦~这不是蓝九歌吗?家规抄完了?” 蓝九歌身子一僵。 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道:“回魏前辈,刚抄完。” 魏无羡道:“所以,你看见什么了?”直接切入正题。 蓝九歌拼命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魏无羡眯起了眼:“哦~是吗?” 蓝九歌见势不妙,释放出了技能:聂怀桑三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魏无羡正待开口,蓝忘机却已淡淡地道:“一遍《礼则篇》。”然后拉着魏无羡走了。 只留下蓝九歌一个人在原地哭丧着脸:老天爷!他抄一遍《礼则篇》容易吗?才刚抄完就又要抄!md他以后一定要离这两个人远点,还有他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在云深不知处溜达了! 《穿越到魔道祖师》番外.论撞到忘羡天天被含光君罚抄家规的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番外.七夕节之天黑请闭眼 作者君:“今天七夕节,我们来玩天黑请闭眼吧。” 蓝九歌疑惑道:“七夕节跟天黑请闭眼有什么关系?” 作者君:“虽然没什么关系,但这个好玩啊。” 蓝九歌:“……好吧。”这个理由服了。 作者君:“那麻烦叫一下人。” 蓝九歌:“要几个?” 作者君:“加你八个吧,玩2警2杀4民的。” …… 蓝九歌和江逸瑶一起回来了。 作者君:“为什么就你们两个?” 蓝九歌理所当然道:“我要亲自接逸瑶过来,其他人我用通灵叫了,等着吧。” 话音刚落,一个裂缝出现,两个人从裂缝中跳出,裂缝随即消失不见。 作者君:“冰秋cp!” 是的,刚刚来的正是冰秋二人。 不一会儿,一红一白二人凭空出现,花城接住了掉下来的骰子收起。 作者君:“哎呀想不到啊,花怜居然也来了,小九歌你还邀请了谁?” 蓝九歌:“……忘羡。” 然而过了很长时间……忘羡还是没有来。 作者君:“……你怕不是在逗我。” 蓝九歌:“……” 又等了好久,蓝九歌忍无可忍,拿出惘生,灌注灵力使劲一划,看到了一个骑驴一个牵驴的忘羡二人。 呵,骑驴。 蓝九歌干脆利落地再次把惘生一划,拽着忘羡二人就走。 之后,冰秋忘羡花怜歌瑶八人的目光聚焦在作者身上。 作者君被看得有点发毛,连忙轻咳一声道:“游戏开始。每人取一张牌。”说罢凭空变出八张卡片。 众人各自抽取了一张。蓝九歌看看自己手里那张:呵,杀手。 蓝九歌怀疑自己是杀手体质,要不为什么每次抽牌都能抽中杀手?以前那个世界也是,现在到了这里居然还是!冷漠.jpg 第一轮,作者君:“天黑请闭眼,杀手请睁眼。” 然而第一轮杀手不能杀人,大家还都在划水,结果谁都没死。冷漠.jpg 第二轮,作者君:“天黑请闭眼,杀手请杀人。” 蓝九歌睁眼,洛冰河也睁眼了,二人点了下头,同时看向忘羡二人。(作者君:为什么都看他们?蓝九歌:晚到那么久,不看他们看谁。作者君:好吧。) 蓝九歌刚刚谁也没看,这下一看忘羡二人,读弟机功能自动转换成文字,蓝忘机面前飘着大大的四个字:我是警察。 蓝九歌:冷漠.jpg 蓝九歌眼神示意洛冰河,二人成功统一意见,向作者示意。 作者君:“杀手请闭眼,天亮请睁眼。” “蓝忘机,卒。请留一句遗言。” 蓝忘机:“我是警察。” “下面开始个人发表意见,请按照座位顺序依次发言,相互指正,找出杀手。” 第一个是沈清秋:“洛冰河。你刚刚从我身上起来了,所以你是杀手。” 蓝九歌用眼神无声地谴责:你怎么回事! 洛冰河委屈巴巴。 第二个正好轮到洛冰河:“师尊你要杀我吗?师尊你不喜欢我了吗嘤嘤嘤” 蓝九歌:冷漠.jpg 呵,冰妹。 第三个到魏无羡:“……没意思,好想死。” 第四个人是蓝忘机,自动跳过。 第五个人是谢怜:“我和三郎都是平民。” 第六个(不得不说花城主您老人家真是六啊)花城发言:“对,我和哥哥都是平民。” 然后是江逸瑶:“又是平民,我每局都是平民……”蓝九歌之前也找过别人一起玩天黑请闭眼,蓝九歌是杀手体质,江逸瑶则是平民体质……就从来没抽到过别的。 最后一个蓝九歌:“……卡牌如此多娇。” 开始指正,所有人指向洛冰河。 洛冰河申辩了一次,然而大家还是指他。 举手环节,依旧全票通过。 洛冰河,卒。 蓝九歌用眼神无声谴责:为什么要起来!你要是不起来我或许还可以不投你,但是现在全指你我也不能不指啊! 洛冰河:“……” 作者君:“洛冰河是杀手,没有遗言。天黑请闭眼,杀手请杀人。” 蓝九歌睁开眼睛,扫视了一圈,吐槽了一句:沈清秋的弹幕好多。 别人的弹幕顶多一两条,最多也就三条,沈清秋的弹幕却是多到脸都盖住了! 蓝九歌:就杀他吧。冷漠.jpg “杀手请闭眼,天亮请睁眼。” “沈清秋,卒。警察全部死亡,杀手获胜。” 这时,一个谷歌翻译的声音响起:【恭喜蓝九歌获得‘杀手之王’称号。】 蓝九歌:???杀手之王是什么鬼? 【蓝九歌目前共玩1000局天黑请闭眼,1000局为杀手,1000局胜。】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蓝九歌身上。 作者君:“……想不到,想不到。你是作弊了吧?” 蓝九歌:“……不,其实这是天赋技。含光君身上写着四个字‘我是警察’,不杀有点……沈峰主身上弹幕太多我就想着选他吧,结果他也是警察……emm居然就这样赢了。” 所有人:呵,开挂。 大家转身就走,远离这个开挂的人。 蓝九歌:……江逸瑶你居然也走了! “逸瑶你不要走啊!” 作者君:“啊,美好的一天从远离开挂的蓝九歌开始。” 番外.伪电灯泡交流会,可怜的小景仪 蓝景仪独自一人坐着,心情略复杂。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一刻钟前。 独自漫步(没错又是独自漫步在云深不知处)的小景仪撞见了正在撒狗粮的魏无羡和蓝忘机。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哈哈我开玩笑的)蓝景仪表示自己不想做电灯泡转身就走。 然后,他遇到了蓝思追和金凌。 又被撒了一大波狗粮。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没有道侣了吗? 这时,刚刚抄完一遍《礼则篇》(具体原因见上一篇番外)的蓝九歌一脸晦气的经过。蓝景仪看见他,突然想起蓝九歌还没有道侣,立马激动地追上去使劲地握住他的手。“同道中人啊!” 蓝九歌:!?!?!? “蓝梦你是不是刚刚也被魏前辈和含光君撒了一大波狗粮?我也是啊!” 蓝九歌的脸黑了。蓝景仪没事提这件事干嘛?就是因为看到那两个人天天自己才被罚抄家规!哪壶不开提哪壶。 等等……被撒狗粮?哼,你等着,老子等会让你吃不了狗粮兜着走! 蓝九歌(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道:“你被撒狗粮了?我撞到魏前辈和含光君天天了。虽然我一点儿也不想撞到。刚抄完一遍《礼则篇》。呵呵。” 蓝景仪:这样想想自己也不是很惨嘛……顺便同情蓝梦一秒钟。 这时江逸瑶来了。蓝九歌心里暗赞一声:好兄弟!真乃神助攻!当即笑眯眯地道:“景仪啊,逸瑶来了,我就先走了哈,拜拜~”说罢转向江逸瑶:“逸瑶你来啦,快点儿撒一波狗粮。” 俩人在超级电灯泡小景仪的面前拥抱了一下,然后走了。 留下蓝景仪一个人风中凌乱。 为什么你们都脱单了,一个个的全都离我而去? 还有我刚刚就不应该同情蓝九歌!居然连他都脱单了! 蓝景仪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憋出来一句: “md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