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脉》 第1章、落霞宗 “山哥,平儿还这么小?真要让平儿追寻那飘渺的仙路,我……” “芳妹!” 在青山镇南边的一栋较大的院子主室中,一身穿浅黄色长袍、五官端正、朗目高鼻的中年男人打断了一个身着花边蓝袍、体态轻盈的中年女子的话。 “唉!每个人的路不一样!” 叫山哥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气质,轻轻抓着轻盈女子的手,看着仍玉貌芳容的女子,柔声说道:“芳妹、平儿跟峰儿不一样,平儿那孩子,他注定不会平凡,再说他出生时的异像……。” 被叫芳妹的女人抬头看着两鬃略染,眼角已现鱼尾纹的夫君,略一思索,渐渐恢复了平静。 一个月后,余府的厨房杀猪宰羊,仆人们忙上忙下。主厅及侧房却异常安静,仅在主厅门口有两个丫头站在门外两侧,在离门口有近三十米的主厅供案下方的香桌两旁,余祥山跟一个满头银发脸有黑色斑点又精神矍铄的灰袍老者对坐而谈。 两人身旁桌边各有一个盖杯盛着热茶,淡淡上升的热雾中飘着清香。 “马兄,犬子就拜托你了,”余祥山就座朝对坐老者拱了拱手说道。 今天的余祥山穿着正式,一身白色长袍,领口至袍边金色的花边上绣着蓝色的花纹,腰间宽阔的腰带与衣领极为对衬,倒不像一个生意人,而是一个儒生学者。 “余兄弟客气了,老朽不谈我们近二十年的老交情了,翠花母子也多受照料,别这么客气。”马姓老者喝了口茶,看了余祥山一眼接着说道:“再说了,贵公子我也只能领进山门,一切还看他的福份造化啊。” 第二天,余平在父母期待又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跟马姓老者踏上了马车,在马车上看着母亲王芳紧抓着父亲右边衣袖快变形又眼光紧跟着自已的余平,此时已是二眼通红。 “驾!” 马车飞驰在官道上,好大一会儿余平才回过神来,心里像失去了什么,空空的,那种激动荡然无存。 刚才脑海中一直在回忆以前在家的点点滴滴,日子过得平静而无忧,上午习文,下午练功玩耍,甚是平静又优越的生活。 家里的布庄在这青山镇也是大有名气,生意非常地好,以至还在外采购的兄长余峰都来不及赶回送自已,从私塾的郭老夫子那听到过神仙的传说,昨晚父亲大半夜的谈话中更是肯定了,而且自已现在就是去那样的仙门。 此去,为自已,也为家人! 那种离家的失落慢慢退去,清秀的脸上充满着希望与坚毅。 马车一直走了五天,横穿了几座小镇,才在一座石山的半山腰停下。 一栋靠山的单栋石头建成的驿站非常显目,此地叫石门山口,已属于石门城的地盘了。 这几天中,余平从这叫马帮的老者这了解了以前从未了解到的东西,马帮见这个生在优渥人家的孩子嘴巴极甜,小小年龄交谈却蛮通事理,不急躁,善于思考,很得马姓老者欢喜。 对余平倒也没藏私,真能如意对自已也是幸事,或是也是个善缘。 除了跟余平讲述一些修真界的高人事迹,更多的是进入宗门一些注意的事,对于以前只知道宗门叫落霞宗的余平听得心里是一惊一乍的,马姓老者一路都是在平静的叙述着,只是偶尔流露出一丝担忧。 马车进得驿站院子后马姓老者不再言语,余平平静地跟在身后。 驿站更像是一座古怪的石头房子,一扇高大灰色的石头门已看不出石材当年斧凿的痕迹,点点青苔布满着,却透着一股沉寂的阴森。 进得石门,院子很大,马姓老者独自牵马走到后院马厩,栓好,再出来带着余平熟悉的拐过几间紧闭的房门后,来到了一间有微亮黄光从趟开的房门中透出的房中。 屋中只有一个穿着与马姓老者同样灰袍的秃光老者,坐在文案后,盘膝坐着,由于房间光线阴暗,整个房间显得阴森森的,并有着一股子陈味。 见得马姓老者跟余平进屋,只是睁开眼望了下又闭目说了声:“马帮,时间还早啊。” “没什么事,早点回宗。” 马帮边答边径直走到文案边,拿起一个本子翻开记起来。记完就从靠文案边的墙上挂着几片黑色小铁片中取下一块转身走了出去,余平也紧跟着,至于那盘脚打座的老者从头到尾也只睁开眼问了一句,对余平更是闭目不闻,正眼都不曾看过。 驿站停留的时间不长,这里是落霞宗设在世俗的换行点,出得秃头老者房间马帮让余平在院中稍候片刻,就不知从哪个地方牵出一匹高大威猛的龙须宝马,此马足有平常马匹两个高大,*,四肢更像四根柱子似的撑地而起,马背显得很平整,那大脑袋尖嘴,下颌两侧各长出一根一米来长筷子细的肉须,独自弯曲或上下摆动,龙须宝马就以此而来,属于伺养的猛兽,凶狠时能踢死一只普通老虎。马帮在来时的马车上就已跟余平说过。 此时的龙须宝马非常温顺地四肢趴地,只是那大脑袋下略显小的鼻孔不停地哧哧声,喷出一大团一大团的气雾。 出得驿站,一路上行,龙须宝马一路飞奔,一会儿在低谷密林中,一会在光滑山脊上;余平跟马帮一前一后坐在平整的马背上非常平稳。 小半日后,山上不再有路,一眼望去苍山叠障,到处是古木参天,短小的树木像营养不良地只长树干,努力的向上生长着,林中透着腐烂又清新的空气,灰黄的落叶一层层的铺着,偶尔还能看到光秃秃的巨石被磨得没有棱角,只剩下墨青色的青苔爬满着,远处看像猛兽般趴在那里,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余平倒也不害怕,看着龙须宝马自行的奔驰着,除了在消化这几天与马帮的对话,就是在憧憬入宗后的生活了。 龙须宝马在深山中如履平地的速度、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了,只看得见远处尽是云遮雾绕的。 终于快天黑时、在一处绝壁前龙须宝马停了下来,只见马帮从怀中取出驿站得的那块棱型小铁片,对着绝壁处,只见随着铁片发出的微弱蓝光,前面像一层水幕拉开般,露出一大片景色,片刻就清晰开来,一条光滑整齐的石板路就在脚下的绝壁中,绝壁对面,古朴高大的巨石山门屹立在那,门眉中间两个古体大字“落霞。”显得威风凛凛,狠是峥嵘,细看又觉得古朴自然,完全看不出斧凿的痕迹。 相隔仅是十几米,余平看得有点合不拢嘴。 龙须宝马眨眼就进了门内。 入目开来就像是一个镇子,一排排院子、平房,灰青白的风格坐落有序,再往深处看就只是一片片迷雾。 宽大平整的青石板路上人流如潮、人兽混杂,基本上都是一身灰袍行色匆匆地居多,在灰袍人群中也夹着一些穿青袍的人。 从言行举止中,青袍的地位是要高于灰袍的。 边走边看,不多时余平就随马帮来到一处叫杂役堂的大院子,马帮跟在侧厅的何管事那交附几句就带着余平直接进了主厅。 主厅里有一相貌堂堂白袍中年男子正坐案台后,只是那鹰鼻深目略有失调;院子里已稀疏站着一些人,也是一身灰袍的中年跟老者,他们身旁站着一二个跟余平大小的少年,余平跟马帮老实排在最后面,听马帮跟前面的那个灰袍中年在小心地谈论着。原来前面这些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也是等待测试入宗的,只是在中年灰袍的指点下看到前面有些听起来身份显赫的世家少年。 “马帮见过徐堂主。” “小的余平见过徐大人。”余平也跟着作揖行礼。 拜见后、马帮从怀中掏出一小布袋放置在徐堂主的面前案前。 “马帮啊,辛苦了” 徐堂主一改先前的严肃,嘿嘿笑着说,并左手抓着布袋盯了一眼。 “这是我用二十年服役推荐的青山城青山镇一个叫余平的孩子,家底世清白。”马帮赶忙说道。 徐堂主斜过头来,眼睛一瞪,扫了余平一眼,像是能看透似的。 “这二十年的杂役服务换得倒也值得,等下何管事带去落崖山。”这杂役两个字说得略重,说得更是不容更改。说完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下扔在桌上,却是看都懒得再看余平跟马帮。 随后马帮抓起纸张折好递给余平,并把余平带给外厅的何管事那,叮嘱余平一番后看着何管事带着余平往落崖山走去后,才转身回杂役堂。 第2章、三少年 二个时辰的内功修炼完后,已是夜深、余平才躺在床上,这是父亲余祥山交待余平,就是进入宗门、此世俗的内功心法也不能落下。 月光从树林之上,透过后墙的木窗中照进来,屋内简单物品依稀可见; 除了屋外的蚊虫声,还有左边的打鼾及右边的磨牙声音;此时听在余平耳中格外的清晰,像直接印在脑中一样。 余平久久不能入睡、睁开眼睛就是黑呼呼的屋顶,看久了就像要压下来一般,余平翻过身子,卷缩进被窝中。 二个多月前余平被杂役堂叫徐平安的堂主给分配到落崖山时,心里还忐忑不安,当时以为这堂主是特意征对自已或马帮,自已跟这个高高在上的筑基高手可没有什么瓜葛,所以最多也是因为马帮,因为余平在杂役堂是清楚地听到前面那些少年是直接安排在客房等测试的,而自己还没入宗就要接受劳作任务。 来到落崖山的时侯这里已经有两个少年先他来到了这里,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穿着棕色兽皮背心,脖子上挂着一颗暗红色的无名小石子,憨笑时露出一口虎牙的张虎; 还有一个像细竹杆似的王宝,那尖嘴猴腮的模样倒也配得上那弱不经风了;听他们说离这不远的紫峰山下还有许多一样等测试的人、同样在劳作,甚至更加地辛苦。 余平来的时侯这里有三间并排的小木房子,张虎跟王宝各住两头,留下了中间。 住了下来余平才明白为什么两人要把中间的房子留下来了,才开始余平有些不习惯,后来发现只要有噪音时只要运起家传的内功心法,心里一片宁静,不再受外界地影响; 张虎是青山城旁边还隔着好几座城的黑木城来的,听说最靠近横断山脉,只是余平从未有去过; 王宝跟余平一样来自青山城,只是王宝是在青河镇,家里非常贫穷,已成孤儿,却是因为在世俗的落霞宗修士推荐来的。 三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没有外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自然是很快熟起来了。 穿着短裤、兽皮背心,粗腿粗臂的张虎跟余平是同年的,块头却比余平还要高一个头,加上那洪厚的嗓声及憨容让人很容易想到这是一个高大无脑的少年那就错了,至少余平认为张虎是有勇有谋处事说话比较得体的人,哪些该做哪些该说都很为自然又泣水不漏,当然这也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余平从他的眼晴中能感觉到那份真诚; 王宝也不简单,常年的乞讨生活让他过早接触了世俗的人情世故,虽长得像猴一样,也不是什么冒失之人,反懂得感恩。虽然力气小一点,但也是抢着干活。 三人都能明白来这里的目的,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当朝阳的一丝红光从黑暗中窜出来时,余平准时地拉开了木门,此时的朝阳就像是从极远的平面上升过来,却又那么近,又温柔无比,照在这云遮雾绕的山谷景像非凡,朝阳就像是一把巨剑平扫来,雾气像是一只只猛兽在翻滚挣扎着; 不多时,吱吱两声木门声,“平哥儿,虎子,瘦猴。”三人相互打着招呼,这是三个人熟后的称呼,显得亲热很多,也像三颗小树般朝气蓬勃地迎接着晨露。 张虎搓了搓手,好像能听到满手茧花磨擦的声音,“不好意思平哥儿,昨晚估计又没让你睡好吧。”看着这个宽眉阔脸,憨厚的笑容下的张虎,不由得笑了笑。 王宝也凑了过来,“虎精昨晚又是做什么美梦了吧!” “才没呢,只是梦到今天又有野味吃。倒是你这只瘦猴怎么打起呼噜来这么猛?” “哈哈哈!” 三人有说有笑地往住处下的小药园走去。 照顾好一小片小药田就是三人入宗测试前的劳作任务。 只见张虎麻利地抓起了屋前坪地上的一对水桶,放到背上,另一只大手拿起两把灵锄,余平跟王猴也抓起了一袋灵肥扛在肩上,径直往旁边的小路走去。 几分钟的丛林小路就到了目的地,一块平坦的一亩大小的整齐的小药田。 说是药田,其实是宗门用大手段在山谷中开发的一块种植一种叫回青果的小树,四周被古木包围着,不到近处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有这么一亩地,此时还能看到浓浓的雾气在山谷上空翻滚着,一粒粒水珠在叶片上慢慢成形又快速滴在地上,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在叶片上,这时还只能看清回青果树苗的全貌,更远就朦朦胧胧的。 对处在这个脸上还能感觉到湿润的雾气头顶上又是红彤彤一片的奇怪山谷现象已是见怪不怪了。 三人非常默契,张虎放下灵锄,一手提个大桶就往山谷的溪边走打水,余平跟王宝则是拔草、松土。大家有条不紊地劳动着,根本看不出这是三个幼稚的少年,倒像是三个久经劳作的老农在熟练的劳作着。 三人里面王宝体力是最差的,基本上干的是拔草施肥的活;打水基本上是张虎,两只手提着百几十斤重的水能跑起来;余平则像机动的,拔草、松土、施肥样样在行。 好在这片回青果园是宗门已经开发好,并种下树苗,只要简单的护理劳作了,只有这么大小,事情也不多,等回青果开花结果了就更轻松了,树根深扎后不用松土、连水都不用再浇了。 当古木的繁枝茂叶再也挡不住阳光时,太阳已到正顶上了,半天的劳作就结果了,再劳作就只能等山谷中仅只有太阳余光的时侯才能劳作一个来时辰,这是因为在强烈阳光下拔的草会被晒死,同样松土的话树苗也会受影响,浇水的话那更是能让水温直接烧死树苗。实际上事情并不是很多,基本上小半天的劳作足够了。 这时余平三人捡好工具往药田边一放,就开始去溪边洗手,小虎把一个水桶装满水浸泡在溪水中,另一个桶提满水往住的地方走,王宝则早就蹦跳回坪地生火去了。 余平则还在溪边的岩石上慢慢地磨着手掌,那黑乎乎的草汁沾在手掌上无法清洗掉,只能用沙土或在岩石上磨擦才能去掉。 等余则回到住处,房子前的平地上已架起了一口锅,王宝烧火,张虎做饭;因为落崖山离宗门的杂役食堂有差不多二十几里路,吃食极不方便。但余平跟王宝沾了张虎的光。干脆就十天半个月的领一些小米干货类的自已做。基本上一天两顿饭都没怎么用。单凭张虎放陷阱猎的猎物都吃不完,那可比杂米杂粮好吃多了,尤其是正是长身体时的少年。 张虎做饭的速度非常快,动作非常麻利,一刻来钟就只见大铁锅里香气随着热气冲得老高了,半大锅肉在里面上下翻腾。 见状,王宝用勺子捞起一块盛在黄白色的瓷碗里,伸出那只洗也洗不掉,干脆懒得洗的沾着黑呼呼草汁的手抓起就往口里咬,然后烫得呲牙裂嘴,手往衣服上乱蹭的样子引得余平二人一阵大笑,三人也不客气,三下两除二一会儿就连汤都喝个精光,王宝打了几个饱嗝,手往嘴上一擦,推开自已的房门,准是睡觉去了。 张虎吃完饭都会去山上其它地方走一走,陷阱也越放越多了,看看是否有新的猎物等,余平也不用休息,有时也会陪小虎去检查陷阱,学习怎样狩猎,小虎也细心的讲解,甚至还煞有其事地趴在地上嗅嗅野兽的排泄物,然后眼睛一眯,就已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余平学不会这招,他更愿意在这个时侯通过地上的痕迹等周边环境来做对比;有时余平则自已静坐看仅带着的几本书。 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悠然自得,三个人也相处得非常融洽,就像自家兄弟一样,只等测试的到来。 但有时也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一日中午、三人在坪地上煮野味,正香气扑鼻时。 “难怪你们几个都不用去食堂,原来在这里私自煮食。”一道阴阳怪气地声音响起,尤其是私自两个字说得格外重。 “白兄弟、要不一起来吧!刚好大家一起。”余平回道。 “哼!谁跟你们是兄弟,我告诉你们、我是迟早要成为正式弟子的,要想我不告诉宗门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你们每天中午跟晚上各交一只,不,两只。”白常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白常其实跟余平他们一样,也只是紫峰山下的杂役,听说有点关系,这样的事他已干过多次,不但在紫峰山的杂役中不用干活,看到有什么好事准要占有。 “这!我们也抓不到那么多啊,再说……”王宝小声解释道。 “那是你们的事。哼!”白常得理不饶人似地说道。 “这样吧!白师兄,我们这平均每天也还能剩出一只的样子,要不到时都给你。”余平说道。 “我像跟你们讨价还价的吗?”白常冷声哼道。 “你算哪棵葱,爷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断奶,滚!”张虎实在压不住气,吼着抓起锅铲朝白常冲了过去。 “哟!你还敢动手?”白常气势一高吼道。 却是只见张虎飞起一脚就将白常踢飞几米远摔倒在地上,正弯腰捂着肚子像只虾子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再有下次信不信将你一锅子煮了。”张虎扬着锅铲大声说道。 “白师兄,这宗门也是讲道理的,要不我们一起去杂役堂也是可以的。”余平也不客气地说道。 “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好看的。”那刚还弓着腰趴地上不动地白常听到这话,讯速地爬起来就跑,嘴里还放着狠话。 白常连滚带爬地跑掉后。 “打了他、我们没事吧?”王宝端起碗、没什么食欲地问道。 “这样的人就是欠揍,只有揍能解决问题,吃、来一次我打一次。”张虎说道。 果然,后来那白常再不敢一个人来落崖山。 随着考核的日子越来越临近。 余平三人谈得最多的,那就是这个入宗的考核标准到底是什么?又是担忧又是兴奋。 “平哥儿、要是经过测试没有仙缘你会做什么呢?”余平三人一起在屋前坪地上闲聊时王宝问道? “我暂时还不知道、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呢?”余平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将我引荐来的人说我有很大的把握,但我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要不以后跟虎子混去,只要管饭就行,那时那老头也是说管饭的,我才来的。” “哈哈!这出息!”一旁的张虎捧腹大笑了起来。 “我倒是喜欢打闹,但这修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太多约束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张虎接着说道。 转眼就到了宗门正式测试的日子了。 第3章、入门测试 “平哥儿,平哥儿。”几声轻轻地叫唤声从门外响起,余平早已听出了门外的动静,只是一直和衣躺在床上。 拉开门,王宝正一脸兴奋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小虎正在架锅生火。 “终于等到这一天啰!”王宝兴奋地说道。 今天就是入门测试了,只是此时天未亮,四周倒也还是黑乎乎的,天上繁星点点,月亮斜挂在天空中,银光洒落,虫子们也嗡嗡欢叫着。 “是啊,今天就是测试了。”余平感概道。 只有张虎还在熟练地生火做饭。 何管事当时送他来时那毫不友善的话语却是像警钟一样敲着,“你们那天自行凭文书来测试,过期后果自负。”这个后果就是要再等三年,或许是再也无半点希望踏进落霞宗了。 此时的山谷还是略有凉意,小虎还是穿着他的棕色兽皮背心不紧不慢地加水,放肉。 余平二人也围了上来,看着锅里冒着热气,渐渐地是香肉翻滚的香味,大家都未说话,王宝也难得地安静的用烧火棍扒着柴火,没有急不可奈地伸现那黑乎乎的爪子。 “可以吃了。”小虎平静地说道。 “要不我们结为异性兄弟吧。”王宝突然冒出一句。 余平看了王宝一眼,余光中小虎手中的勺子一顿,眼中像一沫绿光闪过这凌晨的黑暗。 “好!”余平跟小虎同时说道。 三人也没有按年龄分大小。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张虎、余平、王宝三人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话语整齐地在坪地中响起。 虽只是江湖习俗起的誓,余平是非常认同二人,虽然是短暂的相处,而且过了今日,三人中不管是有人能入宗或是淘汰,这样轻松吃肉的日子将不再有,甚至各人的路将完全不同,但这并不能阻碍三颗火热的心。 一片红光透过森林古木照了进来,照在三张年轻的脸上。“虎子,猴宝,我们走。”三人相视一笑,大步向宗门方向走去。 此时的测试场外已是人头晃动,除了入宗测试的少男少女走在中间,在门口统一穿青色长袍排成两排英气十足、不怒自威的年轻弟子。 后面还有很多穿着各异的中、老年人,或环肥燕瘦的女人,甚至连宗门的灰袍青袍弟子都有。能来这里的人多少是有点关系或势力的,要不连宗门都寻不到。 余平三人不紧不慢地随着人流往里面走,快接近门口时在青袍弟子的后面余平看到一个灰袍熟人老者,那马帮正对自己点头打招呼,脸上充满着对少辈的期盼。 余平微笑地点了点头,并未停留地跨进了院子大门。 交了文书,三人进得院子,只见宽阔的大院子里已是到处是人头攒动,但大家都没有说话,跟刚才外面一样的安静,有几人围成一团的,也有单独站在那的,仙门的规矩可不是随意人敢冒犯的。 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慢慢地人更多了,估计有大几千人,也有轻微的讨论声响起。 大家都望着院子最里面有一个一米高,横竖五六米的石台。 台上面有一块黑色的九尺高的石头,就像是一座还没有雕刻的人形石头,石头旁有一张桌子跟一把木椅子,桌子上放了几个厚厚的本子,两边各站了一个青袍弟子,还有一个就是余平认识的徐堂主徐平安,此时正站在桌子前面。 约一刻钟,门口再没有人进来了;大家相互望望,也不敢作声。 此时听到接近头上的地方传来嗖地一声,再一看台上多了一年身穿金袍、衣冠楚楚、神采奕奕的中年人,及一个身穿白袍略显清瘦脸皮冷冰的青年,一头长发随肩披着,也有几分飘逸。 “恭迎马真人、欢迎刘师兄。”测试负责人之一的徐平安高声喊道。 场内顿时鸦雀无声。 金袍马真人往桌后面椅子上一坐,徐平安退至其身后右边。冷面刘彬手指一指说道:“从这往左排好队。”刘彬说完就往马真人的左边站着。 场下等待测试的少年们才从刚才的惊讶中反应过来,然后就是一阵乱步声,很快排往刘彬指的左边,余平三人也随意插排在人群中。 “我是天峰山的峰主马正阳,是此次入宗测试的主事,首先欢迎大家的到来,等下只要上台将手帖在测灵石上就可以,灵根能达到三尺的就算合格。通过测试的在右边排着,未通过的就可以原路返回,现在开始。”马正阳哄亮的声音在大院中响起。 徐平安在桌子上翻开几个大本子就开始念名字;“钟成钢、柳眉、化晖……。” 只见一个个叫过名字的人都走出队伍、排在台前。 第一个上台测试的钟成钢让大家格外的注目,只见其清瘦的身躯站在台上,在众目睽睽省得有些无助。 “手贴上去。”刘彬冷漠地声音响起。 台下的人都好奇又紧张地盯着台上,只见测灵石因手贴上去从底下开始升起红、黄的光芒,大老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一会就见那红光升到将近五尺的样子,稳定了一下就停了下来,黄光却只是三尺来高不动了。叫钟成钢的少年正紧张地扭过脖子看向桌子这边。 “合格,火、土两系灵根,”刘彬随意地说。 徐平安手中的笔在本子上写着,然后是钟成钢有些懵地走到台下,在右边站着。 接着第二个开始测,大家紧绷的神经像慢慢放松下来,毕竟第一个就测试成功了,而且只要达到三尺就可以,自已估计也可以。 余平只是平静地呆着,从进了这个大院他反倒放松了,看了看张虎跟王宝,只有王宝略有紧张兴奋,张虎这大块头站在那极其轻松。 当第二个叫柳眉的小姑娘测试时,测灵石上只是几道浅浅的青、蓝、黄的光升到两尺就不动了,一尺来的地方还有一道一尺来高的金色。 “不合格。”刘彬不带感情地说道。 只见那小姑娘眼晴一红,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像株子一样滚落而下,台下的众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随着残酷的淘汰,大家更加紧张了,从刘彬嘴中那声冷漠的不合格中带走了多少人的希望。 右边的排队的只有钟成钢等寥寥几人,刘彬更是不耐烦似的催大家快点,马正阳只是平静地坐着,眼晴望着天空,风轻云淡的,好像不关他的事。 徐平安的笔那一划像刀一样划在人在心中,自已好像就是等待着被宰杀的羊羔。 测试越来越快,有唏嘘,也有惊讶,其中还有一个叫何妙的小姑娘是五尺高的木灵根,肖太华五尺高的金灵根,引人注目,得到了马正阳的赞赏,但更多的是不合格的。 多少人希望破灭地离开,更多的人正走向希望的台上。 很快到余平他们了,三个人不是排在一起,但花名册上是排在一起的,临到王宝上台时,大家都不看好这个像猴一样的清瘦少年。当王宝闭着眼晴将手贴到测灵石上时,一下就是蓝光大作,别人的光芒是慢慢移上去,他的是一窜窜地,就连马正阳都哦了一声,余平也目不转晴地盯着,心想这三弟怕是有大造化的人,果然,当蓝光停下来是已在七尺高的高度上。 “恭喜师弟。”这是刘彬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马正阳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哈哈,好!七尺的水灵根。” 徐平安更是只差没敢笑出声音来了,连忙对王宝说道:“师弟,请。”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接下来就是张虎了,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测灵石前,毫不犹豫地将手贴了上去,余平目不转晴的盯着测试石,已经平静下来的王宝也从右边看了过来,可一会儿过去了,测灵石上半点光芒都没有,余平用神一看,好像整个黑乎乎地测灵石从上到下都有一层淡淡的黄光,就像刷在上面一样,而小虎的脸上略有挣扎,但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同时余平看到整个测灵石又是黑乎乎的,心中正诧异无比。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余平暗忖道。 还不等刘彬说完“凡人,下去。”小虎已是转身往回走,朝余平跟王宝眨了一下眼,毫不在意般往回走。王宝是一直盯着小虎四脚八平地从两排人的中间走向院子大门,口中无声地喊出“大哥”。 余平已是来不及回头看了,讯速走到测灵石前面,伸出手掌轻轻帖上去,一瞬间就感觉到手跟石头粘在一起,此时的测灵石像棉花一样,接着像是从测灵石上像有触手一样伸过手掌达到自已的身躯,然后就是腰部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时眼前的测灵石好像整个蒙上了一层发光的黑光,只是测灵石本身就是黑的,余平心里一惊,自家内功一运,黑光散去,但余平不敢松开手掌,随后像是身体里有气流通过手掌流向测灵石。红的、蓝的、金色的光芒从测灵石上升起,金色跟红色各升到四尺半就不动了,至于蓝光还在二尺高的位置。 “杂灵根,通过。”刘彬淡淡的声音响起,马正阳不动声色,只有徐堂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余平一眼。 余平来到右边的人群中排在后面,刚才王宝看过来的眼神有激动,也有失落。 三人一起来测试,现在只剩下余平跟王宝。 第4章、兄弟情 入宗的测试持续了大半日才算完成,余平却是从自已测试完到这个时侯都没有回过神来。 并不是因为终于通过测试而激动,余平的心智就不能以这个年龄而论;也不是因为张虎的落选而失落,聚散离合本就是人生常情,谁又知道自已能走多远。 让余平失神的是刚才在测试时,测灵石上小虎测试的黄光,跟自已测试时的黑光,还有现在自己身体的后背部还在像火烧般的疼痛,看别人身上可是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就是王猴测试的时侯都很轻松的样子。以至于余平之后又出现两个好的苗子,一个叫彭初的火、土双六尺灵根及一个叫肖炎的秀气小女孩七尺单木灵根,引得马正阳开怀大笑,徐平安更是笑得脸像个菊花一样灿烂。 尤其是在那小胖墩彭初刚测试完在台上就因激动“啊!爹啊!”的大吼一声,引得台下再也忍不住了一阵骚动,马正阳估计高兴也没计较,更难得的是刘彬也竟然没有制止,天才是上天的宠儿,也是高人眼中的庞儿,但也并不能改变大部分人悲惨的结局。 只是这些事余平像是充耳不闻,像傻瓜一样站在那,满头大汗。期间只是王宝回头看过余平几眼,不知道余平为何像呆瓜一样站着,只是也和其他人一样,都没有发现余平身上的异常。 直到测试完马正阳洪亮的声音响起时余平才醒过来般,那是提醒通过测试的一日后去杂役堂正式报道云云,说完手中出现一把剑往地上一扔,瞬间变得成三米长一米宽的巨剑,剑周围还有一层蓝色水幕荡漾着,脚往上面一踩随后随手一抓,只见王宝、肖炎、彭初这三人飞了过去,轻轻地落在巨剑上,余平能清楚地看到彭初这个小胖子还一脸的惊讶,倒是肖炎这个小姑娘倒像没事一样,王宝眼晴一直看向余平这边,余平会意地一笑,但又觉得马正阳像后脑勺长了眼晴般扫了自已一眼。 刘彬也祭出自已的飞剑,那是一把像白光沸腾的剑,还冒着气雾,就像一股寒流也嗖地一声飞起,但明显离开之时也有打量余平一眼。只有徐平安保持作揖的姿势,大呼:“宗门大兴,恭送马真人。”的声音。 直到看不见踪迹时,徐平安才看向还向着马正阳离去的地方还保持作揖动作的众人,大声说道:“恭喜你们通过宗门测试,成为正式的外门杂役弟子,大家也回住处跟家人道个别,准备下,一日后来杂役堂报到,希望尔等都能荣升为内门弟子。” 话音刚落,大家一窝蜂地往院子门口跑,当然,这也算是这一届的天之骄子了,从此不再是凡人,余平大体看了下,暗附道:“测试前大几千人,到现在估计只有十分之一的合格率,这还只是外门弟子入门,这淘汰率已是残酷。” 只是他不知道以往有百分之二三就算好的了。 出得测试的院子,门口两旁站岗的青袍袍弟子已经撤去了,外面的大坪地像门庭若市,沸沸扬扬地,有喜极而泣,也有一脸悲伤的。 毫无意外,外面并没有张虎,倒是意外地碰到了那个叫柳眉的小女孩,她是第二个测试、第一个不合格的,到现在也未离开,此时那眼晴都是红肿的,整个人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这么骄小可爱的小女孩这副模样让人不忍,唯独她嘴角的大黑痣格外显眼,旁边的一黑色劲衣的中年男人一脸无奈地陪着。 跟旁边一些测试合格的真是天壤之别。 这就是一道鱼跃龙门的坎,而且是天生的,跟努力无关。 余平安静地绕过人群,在快出院子前坪地的时侯再次看到了一头银发的马帮,马帮一看到余平就笑着迎了上来,好像就是在等余平。 “平哥儿,恭喜你了。” 那脸两旁的斑都深深地坎进那笑起来的皱纹中。 “多谢马伯。”余平认真的鞠了一躬。 “不,不,不敢当,以后叫我马师兄就可以了。”马帮急忙回了一礼说道。 对这个个比自已父亲都年长许多的老者,余平甚是尊重,只是后来上山途中马帮说自已跟其父亲平交,不要把自已叫那么老就改叫马伯了,余平是懂得感恩跟人情事故的人,要不是马帮,自已也不可能有这份仙缘。 两人笑谈着继续往外走。 完全走过坪地,走向了通往落崖山的路,这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上已经慢慢没什么人了,山林的繁枝茂叶交叉笼罩在山路上。 马帮才从怀上掏出一个小瓶子给余平。 “这是一瓶回气丸,以后你修炼的时侯用的着,算是师兄给你入宗的一点心意。” “这使不得,这……” “这山长水远,以后还要靠余师弟的关照。”马帮很自然笑呵呵地说着将药瓶塞进余平手中。 余平倒是有些不习惯马帮这么快的转变,但这也许就是现实吧! 与马帮分别后,余平快速地走向落崖山,虽说张虎走时的潇洒样,余平还是略有担心。 快到住处就能看到凫凫轻烟飘散在空中,再近点就能看着张虎正坐在吊锅旁的石头凳子上,眼晴看着锅里,吊锅下还有着小火,燃烧不完全的柴火正冒着青烟。余平喊了声大哥,就坐到了吊锅下的凳子上。 张虎还像往常一样,憨笑着说:“肉好了,这可是刚取下来的肥野兔。”说完就用那黄边白底的大碗盛了一碗递过来,自已也装上一碗就吃,好像上午的测试并不受影响一样。 张虎吃得很快,估计是等饿了,连着吃了三碗才一抹嘴,余平却是觉得有些难以下咽,但也硬是吃了两大碗。 “平哥儿,跟你们相处的这段日子很轻松、很高兴,更能结识你跟王宝这样的天才,以后就只能你跟王宝在这了,大哥我却是没这个福份了,”说完看着余平,也不等余平接话,接着说“也不用担心我,大哥我是从黑木城的将军府来的,也想到过这个结果,但这又算得了什么,以后更可以大口喝酒了,哈哈哈!” “只是没酒,要不走前哥俩可以好好干上几碗才叫爽。” “以后你还得多加小心,王宝倒是不用担心了,还有、你们以后在宗门里面也不要走得太近,对你对他都好。”余平还是略有些伤感,大部分是张虎在说话,毕竟这是自己离家之后最前结识的朋友。 对张虎的来历,虽然以前具体的身世并未提及,但想想他的能力,尤其是他的身手,肯定不简单,只是要自己跟王宝要少接触,倒是一时没有听出来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相处几个月终将分别。 “虎子,我知道的,以后我一定来将军府找你,我保证。”余平盯着张虎正色回答道。 说完从怀里掏出马帮送的那瓶回气丸。 “虎子,这是我刚得到的一瓶回气丸,送给你,应该对你也有帮助。” 张虎楞了一下、接过瓶子,揭开盖子将回气丸倒在手心,放鼻子下闻了闻,又装回六粒到瓶子里面,再单手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瓶,将里面的一点不知名的粉末倒在地上,再将手心的六颗回气丸装进上,塞上木头盖子放入怀中。剩下的那半瓶回气丸递回给余平。 只是余平并未伸手去接,确实是真心送给张虎的,自已在宗门以后这等丹丸还是有机会的。 “我领你情,我们一分为二,我也有个小东西送给你。”把递回给余平的半瓶回气丸往石桌上一放,双手从自已脖子上取下那暗红石头吊坠,看了一眼,直接就往余平脖子上挂。 “以后想我就看看这吊坠子,哈哈哈。” 当地上只剩两个斜斜的人头影子时,再过片刻太阳光也将被周边的古木遮挡住了,两人已是聊了很久,聊到过王宝从此不同的人生,以后各自的路。 张虎还传授了余平不少的山林知识,尤其是狩猎的的经验更是带余平又往那几个陷阱处走了一圈。难怪小虎年级小小,这么大块头却又这么心思细腻,这是人生的成长环境不同,余平虽然喜欢读书,但很多东西只是理论。 太阳快落山时,二人也就此分别,唯一遗憾王宝被马正阳亲自带走不能到场。 分别之际互道珍重! 张虎走后,落崖山只剩余平一人,此时略有想自已的家,双亲,大哥余峰。 兴奋、失落、感概万千! 余平难得的第一次早早睡了,近半年以来真正的放松,再说明天还得早去,等待自已的将是新的启程。 第5章、劳作任务 清晨的朝霞穿过大地,古木树尖处都红光白亮的,树叶中的空隙处更是白光点点,难得的谷中没雾的天气。 余平仔细整理了一下穿着衣物,大步向宗门方向走去。 今天是去杂役堂报道的第一天,也是新弟子入门领取杂役事物的开始,接下来至少三年会是这样的生活。 余平到达的时侯院门口已有不少的人,歪站着排着队,不少人在相互认识打着招呼。 这时也还早,杂役堂的院子是不关门的,只是门口有两名弟子站岗。 大家都静静地等着,见到余平到来,也都轻轻地点头打着招呼,余平也一一回应着排在后面,一会的时间,空地上人都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微笑。能来这里的人,以后或是铁哥们、或是勾心斗角,或是砥砺同行,都已是同门师兄弟了。 时间一到,报到就正式开始了。 进去后,余平这次看到的徐平安正儿八经地坐在案后,旁边还坐着几个白袍修士。 “余平见过徐堂主,各位师叔!”余平恭敬地作了一揖。 “余平啊!你来了”徐平安点了点头,边说边翻起桌子上的册子。 “金火双四尺半的灵根不错,余师侄来、来,看看有没有自已想做的事情,现在可还有以往大家都比较喜欢的杂役。” 余平抬头看了下,其他几个白袍修士也对自己露着微笑。 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了,听马帮说过这杂役可都是堂主亲自指派,不得异议,不得更改,哪怕叫你去洗龙须宝马的屁股、清理马厩都只是乖乖地接受,曾就有一个家族的纨绔子弟因为不服分配,被当值的执事一掌给劈死,后来那家族还得上门跪地道歉,所以马帮也只叫余平见机行事,千万不要顶撞。 余平见徐平安连称呼都改了,知道这是托了王宝的福,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就听到一些王宝等几人直接成为峰主亲传这的小道消息。 走近一点抱了抱拳,“谢谢徐堂主厚爱,我以前就跟王宝他们在落崖山那里守护回青果树,对那杂役要熟一点,刚好现在也是回青果的重要生长期,您看有没有那里或周边的杂役事项?” 为了万无一失余平把王宝给扯了进去。 徐平安诧异地看了看余平,嘴角抽了一下,要不是他对落崖山了解还真以为那个地方有宝物不成,自已可是给了余平天大的人情,其他几个筑基期的修士听到余平这么个要求,也笑了起来。 “余师侄要是想继续去落崖山倒不是未尝不可,落崖山的守植任务并不繁重,但也不是很轻松的,是宗门新开发所建,本来是已有人在此之前申领了劳作任务,但此事我可以为这事上报争取一下,你可先去,要不不行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徐平安说完,几个人就在纸上沙沙划了起来。 “多谢徐堂主,多谢各位师叔!。” “这落崖山这么小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愿意去呢、而且还这么快这定下来了,难不成……” 余平以前听何管事说过,落崖山的植守确实是一个特殊的任务,但并没有多少的含金量,只要勤劳一点的人就可以胜;本来以前还是内门弟子的任务,只是不是嫌远不想来,就是灵气太差没人愿意来,才落到了他们这几个未入宗的头上,按理说正式弟子选择此地的可能性也是非常小的。 但没办法,落崖山有自已不得不去的理由。 接下来徐平安很认真地讲解了一些注意事项,算是特别照顾了,还有半年后专为新弟子入门修炼的一次讲坛,提醒他一定参加,那可是难得的筑基高手讲课的,听说还是游历十年回宗不久的紫峰山人称剑疯子的邓九明。然后领取一个装有杂役弟子的身份牌等必须品的布袋。 回到落崖山,在屋前坪地上,只见几个石凳子,吊锅架子竟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劳作工具还在,坪地上却是多了几个人,正等着余平。 “哈哈!余平,这里已经被我这帮兄弟先把任务占住了,你还来干什么呢?忘了、你还没收拾你的东西滚,哈哈!”白常站在两个人的身前,得意地对余平说着。 “难不成你白常也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植守?再说,你以为你能比徐堂主的权力还要大。”余平确实有些意外,这白常还真跟自己扛上了。 “你!很好、走着瞧!金卷、黑毛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伺候他哈,哼哼!”白常注意将声音说得很大。 “哈哈,白老大放心!我们一定会侍侯好余师兄的。”金卷讨好地接着白常的话。 余平没有再理会这白常及金卷两人,郭老夫子说过,不要跟无耻的人去争论,除非你有绝对的力量;跟这样的人争只会让自己不高兴。 在白常三人的注视下余平轻叹口气进得屋子,把布袋子里面的物品一股脑儿倒在床上;两身换洗的灰袍杂役弟子长袍,一块黑铁皮腰牌,腰牌上一面是杂役、另一面是八十七号的字样,一本薄薄的拓印的炼气一至三层的基础功法小本子,一本厚厚地宗门守则大全。 简简单单地。 余平看了看黑底白字的代表数字的令牌苦笑了下,抓起灰袍服饰,这种灰袍是杂役弟子的服饰,具有透气、防水、柔软,听说普通野兽爪子都撕不烂,而且这还只是最低等弟子的法衣,要是青袍、白袍那就更好了,白袍以上的都可以称得上宝衣了。 随后,翻开厚厚的宗门守则大全,余平翻得很快,里面条条框框倒是很多,有好多马帮在上山的路上就跟自已说了,徐平安也特殊告诫过,但还是没有这守则大全的全面,不止是规章制度。还有待遇、职责,杂役弟子活动分布地图,修炼的等级称呼,像筑基期的叫修士,马真人那样金丹期叫真人,元婴期叫真君; 也有一些修真的知识,炼气层分九层,从筑基开始就只有初、中、下三期; 余平过目不忘的记忆也花了不少时间才看完整本宗门守则大全,自已一个人在这落崖山也不用担心什么,自已特意来落崖山这也是理由第一吧,总被挤在被宗门分到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走的地方要好,再说被分到很多人的地方做杂役,多少会有争执磨擦,说不定还没成为正式弟子就被赶出宗了,弱肉强食的地方就是这么回事,虽说余平并不怕,但他觉得低调才是王道,就连马帮告诉他如有选择尽量选的那几个地方都没有考虑,如果让马帮知道余平是有选择的机会的话,估计会气得吐血。 基础修炼篇是最贵重的东西了,这是世俗用钱都换不来的仙家之物,让人不再为凡的开始。 换好杂役弟子的灰色长袍,腰上系上布腰带,身份铁牌往腰间一挂,再把头发也盘好,好歹也是落霞宗的正式杂役弟子了,虽然只是最低等级的。 深夜、余平住的两边房间像是拆房子般,然后是呼噜声大起、余平干脆盘坐床上运起了自家内功心法。 第二天,余平出得门来、没有叫醒旁边还在睡懒觉的金哈二人,径直往两个上午没打理的回青果药田走去。 一到这块小小的药田前,一如既往地让余平觉得舒服,说不出原因的舒畅,除了让自已大脑觉得非常清醒外,主要还是在这里自家内功心法能自行运转,哪怕是一边劳作一边修炼,这是余平来这几天后就发觉了这个怪事。不管是以前在家还是在现在离得不过一里之遥的往处,要修炼必须在静在心来才行,可在这里却像是能够一心二用,大脑能指挥手脚劳作还能让体内经脉运转,而且还不窜到气,只是以前只敢在劳作的时候才敢一心二用地修炼一下,其它时间可不敢跑来修炼,这也是自已选择来落崖山的主要原因。 看着这高过自已快二米高的回青果树叶随微风轻轻地摆动,估计明年的这个时侯就可以收获了。 药田中两天没打理了,也没见多少杂草,一是树越长大杂草越少,二是没施灵肥杂草也少。要是偷点懒的话两天只劳作一上午是完全可行的,以后时间只会越来越少,经过几个月的劳作,基本上掌握了这的工作量,以后修炼时间也是充足了,所以对金哈二人来不来一起劳作是一点都不在乎。 余平能明白勤能补拙,在青山镇时郭老夫子就一再告诫过,任何的努力都是常年累月艰苦修炼的成果。 第6章、修炼 杂役任务大部分是围绕着五座主峰的,也就是打杂的外门弟子,干粗活、累活的,还有为内门弟子服务的。 一般情况是三年的杂役,要么是通过考核进入内门,要么就是不合格被遣返,只有小量像马帮这样进入炼气层又无法突破成为内门正式弟子,但表现比较好又不想回家的人才会留在宗内、或外派遣一些固定的世俗任务。 三年一次的入宗考核实际上也是一次新老杂役弟子的替换。新的弟子进来,老的离去,希望与破灭同时呈现。 三年内不能成为内门弟子,这辈子的仙路也就到顶了。 除了像王宝等天才级的被直接选进峰内,大部分是杂役劳作的,谁能够走得更远,谁能脱颖而出,一切都是未知。 为方便管理,在每个主峰下都有食堂跟住宿。 除了离主峰比较远的杂役任务,这些弟子就只能自已领取物品做饭解决了。 本来余平他们就属于这样的情况。 只是自从金哈二人来了后,灶也拆了,锅也不知道被他们扔哪里去了,更加不可能跟余平同吃。 余平也懒得记较,暂时也只好麻烦一点去食堂。 沿着溪边一股脑儿往上爬,余平已是轻车熟路。 以余平现在的武学功底还是毫不费力的,虽说自家内功心法并不能拿来斗法,但能强身健体,身轻如燕。 溪边根本就没有路,全靠一蹦一跃地,像猴子一样往上爬。 一刻多钟的样子,就在雾朦朦的紫峰山下看到一间栋大的平房子上冒着袅袅青烟。再往上连溪流都好像断掉了、没有了,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其实是主峰的阵法将一切给掩盖了。 “什么时候我才能走进那主峰之中。”余平羡慕地喃喃道。 只是杂役弟子的令牌是进去不了五座主峰的,也看不清主峰里面的情景,那是被阵法演化的只剩下灰朦朦地一片。 来到食堂门口,三五一群,有说有笑进出的人就多了,对余平的到来根本就没有人会留意,余平进去连腰牌都不要就要了一份,找个空的靠边的桌子吃了起来。 伙食很差,肉食较少,尽是一点肉沫子,而且余平觉得这样的食物才开始吃还好,但吃了一阵子会发现,吃完一会就饿了,像没吃一样。 “这伙食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 “太不公平了,还修仙,我呸!这是将我们做免费的长工还不如。”不少的杂役弟子吐槽着。 余平边吃边细听旁边人的交谈,不止是聊伙食,还有聊劳作任务的;有高兴的,也有说着说着一脸苦相的,必竟每种杂役都是不一样的,没点关系的也只能是分到一些相对较重较累时间较多的活。 “这宗门也是一样不公平的。”余平边听边想。 余平只是平静地吃着,像他一样单独坐着的也有不少,估计是不合拍或是单独杂役任务的弟子,青一色的灰袍,大家也不是很熟,说话的声音像集市一样混杂,倒也没人特意留意余平的存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动手做野味吃。”叹了口气道,余平不由得想起张虎。 “虎子应该过得还好吧!” 余平吃完后,随后来到食堂外一间门口处写有物品申请处的房子里,房间里就靠门口一张桌子,一把空椅子,后面就是只留一条通道的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塞满了物品中。 见无人,“当值的师兄在吗?师弟前来领些物品。”余平站在桌子旁喊道。 话刚落,从中间的架子中间钻出一个肥胖蓬头垢面的灰袍弟子,圆脸上还带着愠色。 但一看清余平后,那小鼻子上的圆眼晴眯成一条缝,小八字胡子随着上锷上扬,活像是一个久经商场的奸商。 “余、是余师兄来了,我只是替别人打理一下,暂不熟,怠慢师兄了。”边说边笑迎上来,如果外人看到这像是看到一个熟的人久别重逢一样。 余平却是一脸迷茫,脑中转了无数个圈也没个所以然。 “我怎么不记得有见过这个胖子?”余平暗忖道。 像能猜到余平的心思般。 “余师兄,我是姚少司,我们都是一起测试的,刚好我就在王宝跟你之后测试的,所以认得你,我的杂役任务就分在紫峰山,这不负责分配物品的兄弟有事,我就代劳几天,呵呵!。”姚少司很自然地解释道。 “哦!姚兄,刚我眼拙了没认出来,呵呵!我想领些物品。” 姚少司像是能自来熟似的给余平一边做物品登记,一边扯起家常分享起信息来,包括余平跟王宝的事,余平分在哪的任务等等,余平模凌两可的回答了跟王宝的事,自已的药田任务也只是说在离这有点远的地方植守一带而过了,紫峰山的杂役任务基本上就是以药田种植为主的。 倒是从姚少司这了解到不少的事,像王宝、肖炎、彭初这三个天才弟子很自然地被天峰山的峰主马正阳、也就是测试当值主持的马真人给带上天峰山了,成了内门弟子或亲传弟子。 宗内每三年一次的测试都是五个峰主轮留主持并能先选三个心仪弟子入峰的。 落霞宗也分为五座主峰、天峰山主剑道、紫峰山主丹道,还有清峰山主阵符、金峰山主炼器跟太峰山是宗主峰五座主峰。 今年的合格率是以往的数倍,只要灵根达到六尺的都被其余主峰每峰一个给瓜分了,要是以往只要达到五尺以上的灵根也是可以被选上主峰的,直接过上内门甚至亲传弟子的待遇。 今年除了天峰山的三个最高天才,还有紫峰山的杨春泉、清峰山的梁涛伯、金峰山的欧阳俊杰。本来今年那个天才级木灵根的肖炎是可以去紫峰山的,可后来不知道是紫峰山峰主火连天跟马正阳为了一些什么事,硬是让马正阳把肖炎也留在了天峰山。宗主峰好像没有选天才弟子。 听着姚少司说着流露出来的向往,对此余平也只能苦笑,同人不同命啊,还好自己还托了王宝的福。 “姚兄,我想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余平询问道。 “包在我身上。”姚少司拍着他肥胖的胸脯答应道、 从姚少司这里得知,原来这白常还确实是有一个人在后面给他撑腰,那就是金清山的欧阳俊杰,而欧阳俊杰呢更是有一个筑期的叔叔在落霞宗。 “原来如此。”余平感叹道。 自已一个人还是消息闭塞啊,以后得多跟姚少司接触才行。 “姚兄、以后还得多多帮助。” “哪里、哪里,有事尽管找我。” 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 傍晚的夕阳还来不及落在落崖山就下山了,落霞宗显得非常地宁静。 余平沐浴更衣后,盘坐在床上,开始了第一次新的功法运转。 还在青山镇的时侯,郭老夫子就一再告诫余平,修炼的时侯一定要认真对待,只是从来没有教过余平武学,也没去想郭老夫子教文的谈武学干嘛,但余平紧记郭老夫子的话,几年养成的习惯,每次修炼都要先去除杂念,静下心来修炼,才事半功倍。 余平正盘坐在床上静心打坐时。 “砰砰砰”的踢门声响起,声音很大,甚至连那木门都震动起来。 “余平、快开门。” “你们两有什么事吗?”余平不喜地打开木门,金卷二人正站在门口,一脸地坏笑。 “哈哈,我们有什么事呢,就是想请余兄出来聊聊天呗,你看这天上的星星多美?”金卷无耻地说着。 “还有呢?”余平厉声问道。 “怎么,不高兴啊!哈...” 只是这金卷那哈哈还没说出口,只听见“啪!砰!”两声响起。 “你打我,唉哟,我的牙齿,黑毛上。”金卷捂着脸倒在地上吼着。 “你,你还敢打人。”黑毛嚷嚷着,看着比自己魁梧却被余平放倒在地上,只是盯着余平不敢动手。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还有,明天早上我要看见坪地上的灶好好的,还是那口锅也好好的,懂还是不懂?”余平走上前去对着地上的金卷又是一脚,但话却是对着黑毛说的。 余平刚才已是运起了自家的内功心法,将内力注于手上,趁金卷不小心时,先下手为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后,又是飞起一脚将他踢飞。 地上的金卷,只知道嘴里哼哼了,也不知道已是被余平给打傻了、还是真的只剩下哼哼了,但是那黑毛却是被完全镇了下来,只见其双脚步一跪说道:“余师兄饶命,我们也只是不得已,以后不敢了。” 边说边叩起头来。 那地上的金卷更是懵了,只见他两眼一闭,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们怎么会惹上这个么狠人......” 果然,谁的拳头大才有说话权,此后,余平再没有听到两旁的呼噜声。 落崖山又清静起来,但余平却是非常地烦躁。 这基础炼气层的第一层功法运转线路已记得滚瓜烂熟,但是跟自家的内功心法运转不一样,自家内功是运转十二正脉,再是打通奇经八脉;炼气功法是运转新的线路引气开启丹田为主,通过冥想搬运真气,只要丹田开启,有真气停留在丹田就是进入炼气一层的标志,再就是慢慢地储藏满扩充整个丹田,炼气层二到八层就是以量为标准的,九为满;炼气层中、炼气三层跟七层各是一道坎,突破了便是一帆风顺,余平却是在为怎样进入炼气层而发愁,别说那三层七层的,余平连门槛都没有摸着。 三年内必须冲开第一道坎,达到炼气三层,内门弟子也是以这个为标准,只有冲开一道坎的才有资格成为正式弟子,像马帮就一直停留在炼气二层再也没有突破过,年龄越大越难突破了。 努力静心后,余平小心翼翼地按功法冥想运转,可怎么也不得其法,感觉这功法运行极其生拗,跟自家内功心法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几个时辰下来,腿都麻木了,头晕脑胀的,脸色苍白,心身疲惫,才完成一个大循环,跟功法上的一个时辰一个大循环的最底要求都差一大截。深吸了口气,吐出浊气,轻轻揉了揉麻木的双腿,下得床来,推开紧闭的木门。 月光毫不吝啬地洒在这个山谷中,背着手慢慢地在屋前平地上打着圈踱步,边走边想从开始修炼到收功,余平也没觉得哪里有错,想来是这仙家之法是没这么好修炼的,也属正常。 今晚是不宜再接着修炼炼气基础篇了,里面有提到过初学修炼者每个大循环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刚才自已可是用了好几个时辰,身体果然就有点吃不消了。 只是余平不知道,如果是别人根本做不到或不敢一个时辰没有完成一个大循环还能接着炼的,估计早成傻子了,没有人有这么好的脑力,必须要等十个时辰以后才能修炼了,所以杂役弟子才白天干活,晚上修炼,要不然有人挺而走险那就大把的傻瓜产生了,这杂役劳作也算是对这低级弟子的一种保护。 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有灵根的人才能在一个时辰完成一个大循环,凡人只能是无水之根,修炼不了反伤身。 天生的坎,余平一次次引气入丹田这一关的修炼以终是失败。 “难道这两人就不需要修炼吗?”余平看着金哈二人两边的房间暗忖道。 这两人自从时不时地没有在落霞宗,不劳作,也没见过他们修炼。 此时天峰山主峰上,王宝正望着山下的路,可尽头是一片迷雾,没有出山阵符,转了几圈又回到了原地。 “师弟可是不习惯这天峰山?”刘斌不知道何时来到了王宝的身后说道。 “没有师兄、只是我有一个结拜的兄弟不知道在哪个峰服役。” “这事包在我身上。” 第7章、黑木城 修炼的日子忙碌而单调的。 金卷跟黑毛自从那晚开始再也没有出现在落崖山上过,本来以为白常会为他们报仇找自己麻烦的,竟然也没有出现。 直到有一次在食堂时碰到姚少司,才知道那两人被宗门给踢出了宗门,至于原因姚少司估计是白常的后台忙于修炼,所以白常也收敛很多,但姚少司告诉余平,白常就是个小人,还是小心为上。 对于此事余平倒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欧阳俊杰不参与进来,那白常也只是个小丑,至于那金卷跟黑毛更不什得一提。 余平更在乎的是自己修炼的事。 比起没有通过测试,与张虎及王宝三人在一起的日子,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余平有种想要就此回家的想法。 烦闷之际,余平突然又想到了郭老夫子那个关于水滴石穿的故事,心境一变。 “然道,我余平真的就要如此放弃?” “绝不!这样我无脸回家,也此断了仙路。” 重新调整心态,终于在三个月后的一天。 只见余平第一次大白天还盘坐在床上,豆大的汗滴浸透了衣服,都浑然不知,只见余平脸上青筋突起,脸色通红,手指却在不停地掐动着。 “还差一点,快了!” 余平丹田处已有一个看不见的气窝般在旋转。 余平掐动的手越来越快,只听见“咔嚓”像鸡蛋破裂般的声音,余平身体抖了一下,终于成功开启丹田。 修炼基础炼气篇终于有了进展、开启丹田代表着开始进入炼气层,离进入第一层也终于只是时间的积累了,余平已经能够感觉到丹田的存在,所以更多的是要在丹田中储存真气。 “难道别的新进弟子也跟自已一样吗?还是自己修炼的方法不对?”余平还略有心悸地想着这段时间修炼的事,尤其是白天开启丹田时,要是有人打扰,或是余平坚持不下去,估计不是开不开启丹田的问题,估计整个人都要被爆开一般。 接下来的日子,余平恢复到了丹田开启前的生活,不再强行地运转了。 虽然现在练功运转一个大循环用的时间要少点了,可也还是不得法,一直都只有感觉到气流在经脉中运转之后,大部分直接消散了,进入丹田的并不多。 “难道是我的身体也能吸收真气吗?”余平暗忖道。 甚至还出了一件怪事,在一次运功中余平试着吃了一颗马帮送的回气丸,本想帮助运气的,却不想自家的无名内功心法不受控制地强行自行运转,卡了三年的任督二脉中的任脉竟然在回气丸的作用下给打通了,可也害得余平两种功法运成窜气吐出一口血。 “难道这世俗的内功心法比炼气基础篇还要高?”余平有些懵了。 连着试了两次后,余平再不敢在修炼基础篇的时候中吃回气丸帮助运气了,要是再来一次估计小命不保了,估计好不容易才开启的丹田又将崩掉;更是舍不得把价值两百白银一颗的回气丸拿来修炼内功心法,已入仙门,再厉害的武功都是浮云。 以往余平也只是在修炼一个基础篇大循环后,再用内功心法恢复身体疲劳,其它时间除了在药田内功心法能自行运转外,再无正儿八经地修炼过了。 自己眼中,内功心法纯就是强身健体,让自己健步如飞罢了,远远比不上这仙家的呼风唤雨之术。 “何管事、我才感觉不到丹田的存在,请问这是我没有修炼正确还是?”余平终于碰到了前来巡视的何管事问了起来。 原来笑容满面的何管事听余平这么一说,脸色明显地变了一下,但马上又接着和善地说道:“余师弟,修炼一事非一朝一夕可到达,切记稍安勿躁!努力修炼自会有回报。” 只是何管事心里却是想着:“这样的废物,一个月都还连丹田的气感都没有,照说,徐堂主也不至于如此关注啊?” 只是他不知道,余平要是没有开启丹田,都不敢这样问他。 现在落崖山住处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余平利用下午的空闲的时间砍树制作,终于在坪地上做了一张桌子,虽然只是四只脚用滕条绑住,桌面也只是两块大点的木块拼在一起,好歹也算是张粗糙桌子。还做了一把木椅子,看书吃饭也能像个模样了。 那些吃不完的猎物,像野兔野鸡类的野味都腌制起来自己屋檐挂满后又挂在以前张虎跟王宝住的屋檐横梁上,坪地上的灶也改良了,不再是三根木棍撑起的吊锅,改成能省柴少烟的,并在上面搭了个雨棚,下雨也不怕了。 其它地方也修缮了一番,房间门口还放了个明眼能看得见的陷阱,难保没有野兽来打扰。 有点山村老农家的味道了。 看到这屋檐下挂着的风吹肉不由想起张虎跟王宝来,王宝倒是在宗中,只是见不着;张虎却不知道怎么样了。 ...... 黑木城坐落在青云皇朝的最南端,在青云皇朝十座大城中属于面积最大、人口最少、最不像城的一座城,以巨石跟山林为主的丘陵地带,千余年前这里还没有城镇,只是一些猎户在南面埃着横断山脉的安全堡垒下狩猎为生。 一看这堡垒就是非人力所能建造的出来,横竖几千里不说,单这些巨石从哪而来,又为何垒造而成。但还是阻止不了野兽跟岁月的侵蚀,慢慢地有的地方堡垒也塌陷了,加上那时的青云王朝跟周边的王朝的战争争夺,一片混乱,也没有管这个地方,以至野兽满地走,并且渐渐地危害到其他城镇。 直到百年前仙宗插手,战争停止,青云皇朝才有机会在这里修整,并把战后的将军府从皇朝搬迁至此,才平息兽潮,维修堡垒。 当时的将军张远没有战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横断山脉中野兽的蹄子下,现在的将军张中业就是前将军的儿子。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张中业凭着精湛的武艺及精明的策略终于花了二十年的时侯将猛兽赶回了横断山脉。 从此,民间流传多个张将军驱赶猛兽的传说。 远在相隔几座城的余平也听到过黑木城的故事。 当然,这仅只是传说。 此时在黑木城最高处的将军府,张中业张将军的府砥中,诺大的主厅只有一老一少两个人在用海碗痛饮。 老者自然就是年近六十还是一双虎目,身长八尺,燕颔虎须的张将军张中业,这声若巨雷般笑声能震得屏风震动。 此时已是喝得红光满面,与其对饮的却不是同瞭将领,也不是上宾贵客,而是自已的义子张虎。 此时张虎也是喝得嘴吐酒气,头顶冒着白气。 自从在落霞宗测试失败后,张虎连夜就坐将军府专用的铁鹰赶了回来。 一进得主厅见无人就朝内厅大喊“张爹,张爹,俺回来了,可憋坏了”。 这打通了任督二脉平时威风八面的张将军对自已这义子可是半点脾气也没有,别小看小虎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那力气除了自已,营下的将士没有一个是其对手,少将军的名气可是打出来的。 虽不是亲生的,但自已无婚无子嗣,对张虎可是自从在横断山脉的虎群中将小虎捡回来就视为己出,张虎的名字也因此而来。 这十来年看着其成长,甚是欣慰。 以张中业的地位是能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类人才是天地的主宰,这些仙人才是真正的高人一等,皇宫那二位客僚可是连皇上见了都要恭敬、畏惧三分,世人眼光中的自已是威风凛凛,战无不胜,实际上十几年前的兽潮还不是背后的仙门出手,否则自已也步了前将军的后尘,虽说近十来年都没有大规模的猛兽冲犯,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是怎么样,张虎是唯一的亲人,更加希望小虎能成为仙门的人,必竟在军营再厉害也只是个世俗高手罢了。 只是好不容易为其讨到一个名额却…… 小虎对测试没通过的事根本就没放在心里,回到军营像猛虎归山般自在,在军营中深得将士的喜爱跟尊敬,每天晚上更是陪父亲大口喝酒,十有九次是张虎背着张将军进寝室的。 只有偶尔夜深无人时,张虎才会在单独的修炼室修炼,修炼之时、眼冒绿光,浑身散发出一圈圈的淡淡黄光,自己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只是随着力量的增加、张虎也觉得自己修炼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了。 只是没人知道,连张将军都不知道。 有一次张虎在山林中修炼这莫名出现在自已脑中的功法时引得山林中鸟兽乱蹦,背后的横断山脉更是虎啸震天,黑木城好多年没有用到的警戒号角都吹响了,以后张虎只敢在将军府砥的专用修炼室才敢独自修炼了,想想在落霞宗,尤其在药田那里都有忍不住想修炼的冲动。 从落霞宗回来后,张虎有时也会提着个酒壶,轻松绕开值班的将士,几个跳跃踏步就登上了黑木城最高的瞭望台,站在台边上,望着几千里外落霞宗的方向,那里有自已的两个兄弟。 只是,不再是一路人或是不一样的人生了,那江湖意气的世俗礼仪真的就靠得住吗? 但又如何呢?自已真的就只是个凡人? 一仰头咕噜咕噜…… 第8章、讲坛解答 终于到了半年的杂役新弟子讲坛解答,这可是杂役弟子中唯一的一次筑基期修士开讲的修炼解答,以后最多就只有一些高阶炼气层讲解了。 余平一大早就起床了,还特意带了纸和笔,这其实并不需要,但为了对讲师的尊重,还是带上为好,以前在郭老夫子那初识字时也是做笔记的,只是后来这记忆越来越好不需要罢了。 此次的讲坛是在宗内的一处小广场,就是一个四周建了围墙的普通露天场,青砖地板上铺了很多草蒲团,上面有个简单的讲台。 余平尽管早早地往这赶,来的时侯场内已是到了很多人。 每个人都盘坐在草蒲团上,场内还有一些空的蒲团,但位置都是靠后的。 “看来需要解答的也不是我一个人。”余平暗忖道。 余平扫了一圈,刚好发现靠前还有一个人的位置穿着,便挤了过去。 刚坐下。 “滚!”余平旁边的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又推了余平一下说道。 “这白常真是阴魂不散。” “这样也可以占位置吗?”余平回道。 “嗯!我说可以就可以,滚吧!否则欧阳师兄来了就不是这样了。”白常更加不客气地说道。 原本规矩是不能大声嚷嚷,也不能霸占位置,可大庭广众之中竟然有人这样做,而且肆无忌惮的样子。 余平想了想未再说什么,要是闹起来被赶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站了起来往后走去。 “白痴、软蛋,跟地两个软蛋一样,哈哈!” 周围的弟子有些不喜地望了望白常,但都并没有开口说话。 余平来到靠后的地方,盘腿坐下,只看见前面只见黑乎乎的人头,余平深吸几口气,放慢吞吐,将刚才的事平息下来,让自已达到最佳状态,将自己的疑惑问题想了一遍,眼中一片清明。 快到上午十时的时侯,太阳光已经火热地烤了下来,此时该到的杂役弟子早就到齐了,余平四周看了看,没有王宝、肖炎等灵根五尺以上的新弟子,他们都有师傅,或有峰内其他筑基期以上高手指点,犯不着来参加这种讲坛解答了,灵根好就是不一样。 静坐下的太阳好像格外毒辣,大家已是汗流浃背,有的蒲团下面都有汗渍,场上有了叽叽喳喳地议论声音,也有还是一声不响静坐闭目养神的。 余平也调整下有点躁的心情,任它汗从背脊流下,挺直身子端正盘坐。 又过了片刻,终于一身白衣的邓九明踩着毫无光泽的木剑轻飘飘落在讲坛上,随后眼睛在场上扫了一遍。 顿时下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恭迎邓师叔。”众人齐声喊道。 余平作揖之际也仔细打量着邓九明,约三十来岁,身材中等,就像是一介书生模样,脸上一片平静,凭风吹动着衣摆。 “我是紫峰山的邓九明,本来我不来参加这次讲坛的,可这是宗门任务不得不来。” 大家还一脸诧异,这指导的修士还真是说得很光棍。 邓九明接着又说道:“刚才大家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说完又扫了一眼,余平觉得那平静的眼神下有一股微风像剑一样吹过来。 “看一眼有这么厉害?” “我之所以晚点来是考察一下大家的定力,而且还还真发现几个定力比较好的,可以提问就他们几个了。”并手指点了三下,余平就是其中之一,二男一女。 邓九明也不管大家的反应如何接着说:“别人是先讲再解答,本修是先解答再讲。”说着指向三人中的一个。 只见邓九明手指所指的一个杂役弟子霍地站起来。 “邓师……叔!”三个字还没讲完就趴的摔倒在地上。 “坐下说。”邓九明平和地说道。 “邓师叔,我是在清峰山的杂役曾阳,我想问一下邓师叔,我近几天修炼的时侯感觉经脉疼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也……”这曾阳一脸痛苦地问道。 “呵呵,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先说吗?在这以前或以后还会有像你这样的人,宗门杂役弟子为什么要劳作,为什么一天只能修炼几个时辰,这在宗门守则大全上面也已说清楚了,但每一届还是有一些像你这种情况的,虽说这也是一种努力的表现,值得表扬的事,但我们修炼的不再是世俗的武功,勤能补拙没错,但需要一个过程,岂是朝夕可成。修真之人是在与天斗,与地斗,与己斗,逆天而行,这需要的也不止是勤加苦练;而这修炼初期是以经脉为载体引气,不到炼气二层,经脉只能主修炼,连低极斗法的法器都无法驱动起来,一个时辰内必须完成一次经脉大循环,一天最多能完成二次大循环,否则轻否经脉全断再无修炼可能,重则当场魂魄崩溃而亡,所以,只有当突破炼气三层成为正式弟子,尔等才可以增加修炼时间及学习基础法术。” 场中一片安静,众人都张着耳朵听着。 “尔等可清楚!”邓九明又大声说了一句。 “尊师叔教诲。”众人回答。 有部分跟曾阳一样的突然惊悟,也有早就知道这么一回事的;余平像被惊天雷劈般,头上冒冷汗,背上一阵凉意。 接下来,一个在紫峰山下的杂役女弟子上官灵玉向邓九明询问了炼气二层以上的注意事项及丹药的准确用法。 这个身材匀称漂亮的女弟子估计来历不简单,余平都是因为马帮才有一瓶回气丸,这上官灵玉就咨询丹药的用法了,这是不差钱啊!而且还进入了炼气层。 邓九明在大家的猜想中回答了上官灵玉的问题。 “只要有灵根的人或长或短都会进入炼气层,炼气一层纯是打通经脉开启丹田,二层以上才是扩充经脉,储藏灵气多少的一个过程,三层有一个坎,这是丹田开始成型,七层是丹田继续扩充,丹田越大越稳定决定了以后储藏灵气的多少,很多人都卡在这二关上面,灵根越好肯定越容易过,但感悟也是一种重要的修炼,只是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结合自已或身边的事开发自身的潜力,要相信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丹药是修炼的辅助,用得当有很好的帮助,在炼气层有回气丸跟固元膏,回气丹三种,前两种一种内服一种外用,回气丹是宗门发放给正式弟子的,新杂役弟子是没有的,都是针对境界突破及经脉的扩充保护的,可以一次一粒回气丸、两天擦一次固元膏,让人加快炼气层的修炼进展。当然,是药三分毒,越是低等级的丹药毒素残渣更多,而且多了有耐药性,尔等大部分在三个月内都将进入炼气层,具体尔等自行衡量。” 余平在邓九明解答上官灵玉提问的时侯自已就一心二用边听边思索,最终临到自己提问时,还是问了一个让大家都觉得愚不可及的问题。 余平的问题那就是世俗的武功跟现在的修炼有没有什么区别影响或帮助,他总觉得自已的修炼是出了问题的,在没有明师指点的情况下,只有这次机会求得答案了。 邓九明听了也莞尔一笑,并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得体的杂役弟子,也给出了自已的答案。 “本修刚从世俗历练十年归来,收获巨大,修炼之人不得干预民间之事,但一样有人选择在凡人城市中历练,感悟自身。本修在凡人间化成行走药师,走过了很多地方,也碰到过一些武力高强之辈,但再强也只是外在地强化身体,有的甚至是以生命透支为代价,但碰上修真之人哪怕再好的凡人武功那是手到擒来,冲破任督二脉的高手也能轻松取胜。当然,这并不是说世俗武学的无用,而是不在一个级别上,但世俗中的武学,尤其是内功心法,在炼气层是有一定的帮助的,同样也是修炼的一种,对运气及恢复是有好处的,不过终究是凡人的武功,随着修为的增长,再无半点优势及帮助。” 邓九明一口气就点破世俗武学跟修真的关系。 余平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场内有着阵阵的啧啧声。 “真是傻人提傻问题。” “那软蛋,哈哈!” 回答完三个问题,邓九明开始自已的心得讲解。 “定力是我们修炼之人必须具备的条件之一,虽说在这里的每一位都是有灵根的人,但修炼也是各异的,修炼时定力决定你的成败,有些人跎蹉一生不是输在先天的灵根上,而是后天的定力上。古往今来哪一个大修士无不是具有大定力之人。尔等正是这超凡脱俗的阶段,更应该认清自已,不骄不躁才能成长起来。修炼没有难与易之分,机遇、磨炼、勇于接受,感悟自身。修炼之人不同于凡人,却皆从平凡而来,相信平凡的力量,尔等将不再平凡......” 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每个人的激情都被带动起来,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第9章、送丹 在余平等新杂役弟子正在听邓九明讲解修炼解答的时侯。 天峰山主峰上,侧面的大花园中,到处是精心的装饰,玉石打磨的小径让人不舍得踏入,加上一些好看的小草小树高低不一的布置着,甚是好看又协调。 从玉石路走进去,园中有几个高低不一的石池子,清澈见底,无风又无水源的池水竟是从高往低,从小池子流向大池子,一层一层潺潺地流着,却也不见大池子中溢出来。 在大水池中,一座小庭院立其中,水雾妖娆,无风自动、就像是人间仙境般的存在。 这座庭院、别称青碧园。 只有一条石拱桥连接着玉石路,拱桥两边及下面的水池中盛开着荷花,碧绿的荷叶轻轻浮在水面上,不时有红的,金黄的鲤鱼围着荷叶嬉戏。 小庭院的玉石桌上一杯用聚灵石打造的青色盖杯中泡着紫峰山特有紫峰仙茗,正在冒着热气,浓郁的香气渗透在空气中,让人闻之顿觉心旷神怡。 此地是峰主马正阳修炼之余呆的时间最多的,而且是独处的一个地方,平日里,宗里的同门高层都有许多不曾踏上过青碧园。 庭院桌子旁坐着的是峰主马正阳,站在旁边的是他新收的弟子王宝,短短一个月就已是进入炼气二层,果然是七尺灵根的天才。 得知王宝想去那种低等级的讲坛是为了见一下他那个所谓的结拜兄长时,并未作声,而是带着这个三弟子出了主院来到这小庭院。 马真人慢慢喝了一口茶,极其享受地问到:“宝儿啊!你觉得这条金色的灵鲤在这宝池中有多长时间了?”马正阳问道。 见王宝只是带着询问的回道:“徒儿不知。” “整整一百五十年啊!为师金丹成为真人时所养,可它终非灵物,在我这灵气十足的宝池中确是寿命长了许多,但终究化不成灵鲤,空有其名罢了!”马正阳喃喃道。 “就像那余平虽有灵根、却只是四尺有余、还是杂灵根,你要知道灵根高一尺别人就是用尽办法都是无法追赶的,就跟这池中的灵鲤一样,你们终会是天壤之别,人道有情、天道无情啊,以后再难有交集、一切为大道为先,不要让自己以后的道心不稳,这很重要,希望你能明白。” “徒儿晓得,徒儿一定以修为为重、多谢师傅教诲。”王宝恭敬地回道。 但马正阳这堂堂金丹真人哪有不知道这王宝心不对口。 “罢了,罢了,你是为师最看好的弟子,跟我是一样的单水灵根,却比为师资质要好,为师只是希望你能认真修炼,为师的希望全看你了;你大师姐马梅一时半会不得归宗,为师也要闭关冲击金丹中期了,要是两年内,那余平能达能炼气三层,我给其在内峰物色一筑基期师傅还是可以的,等下我叫你刘师兄给其送点丹药,你就安心修炼。” “谢谢师尊。”王宝跪地一拜,这是真心的感谢。 马正阳同时将肖炎、彭初带上天峰山却只唯独收自已为亲传弟子,另外两个交给副峰主何仙姑负责指点修炼,要知道肖炎也是七尺的单木灵根,要是放在紫峰山那是铁定的峰主亲传。 ...... 余平回到落崖山已是下午了,这天他又去了一趟紫峰山下的食堂,这次可不是去吃饭的,食堂的喂养猪肉可赶不上自已猎到的野味。 在物品申领处再次见到了姚少司。 一个月不见从肥胖变成了很胖。这家伙正翘着腿坐在桌子旁,嘴里还哼着小调,看得出来今天这姚少司也是去听了修炼讲坛的。见到余平就大声说起来:“哈哈!余师兄今天可出名了,兄弟我正为这修炼苦恼,到现在还没有进入炼气层呢!有没好的法子照顾下我,渭水城那丫头可了不得,听说她是城主的女儿,嘿嘿!” 余平哪里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上官灵玉。 “哎呀!小弟我是今天太慌张了,哪有什么定力啊,却又不知道提什么问题,我到现在也一样修炼不得法,要是那内功心法师兄喜欢我可以背给你听。” “哈哈!” 两个人同时笑着。然后又听姚少司八卦了一番才领着竹刀、狩猎香料及大米往回走。 “姚兄,有时间时可以沿着河下去十里,来吃野猪肉。” 走出门口时,想了想还是邀请了一下姚少司有时间可以来落崖山吃野味,这小胖子还是让余平比较认可的。 “有啊,有时间啊,我今天就有时间,明天、后天也有...”姚少司肥胖的身子一下就跨出门来说道。 听了邓九明的讲坛解答余平吓了一跳,还好自已没有出现那样的情况,但又安心下来了,只要现阶段有帮助,内功心法可是有必要炼到顶峰,打通督脉,跟基础篇就一前一后修炼,先把内功心法修炼一遍将身体达到最佳状态,再修炼炼气功法,再用内功心法恢复,再怎么急也是没有办法了,管他人家一个月还是三个月,反正自己也终于进入了炼气层。 可余平万万没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心态放轻松了,还是好久没正儿八经地修炼内功心法了,一运转内功心法就进入了感官全闭的状态,最后竟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更加想不到的是这落崖山在深夜竟来了一个认识的人,那是测试时见过的刘彬,也就是马正阳的二弟子,受命前来给余平送丹药的,要不是师命难为估计这刘彬是看都不会看余平一眼,所以他在杂役堂那里问到地方想也没想是晚上就来了。 看到余平住前坪地上的桌子、灶,还有那屋檐下满是腌肉味的野味及房子里面的呼呼声。 “哼!这是来享受来的,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做王师弟的兄弟。” 刘彬本来就冷漠的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那张脸显得有点狰狞。 只见刘彬将快要扔出去的丹药瓶子的手停了下来,打开储物袋,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揭开盖子倒出一颗丹药闻了闻,略有不舍地放放第一个瓶子里。 “哼!撑死你,哈哈,王师弟,为兄可是将丹药送到了,哈哈!” 随后放那瓶子往门坎上一放,一阵风地离开了落崖山。 第二天天才微亮,余平就睁开了眼晴,脸上露着舒服的表情。 “太爽了,啊!没想到偶尔一个晚上不修炼却是如此的舒爽。”余平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道。 以往余平都是修炼炼气基础功法累得半死,靠内功心法才恢复过来的,昨晚竟然忘了修炼基础篇了,没想到一运转内功心法自已像死猪一样了。 可一想又不对啊,以前任脉未通时修炼内功心法还是有感官意识的啊,难道这家传的内功心法就是为了让人力气大点,睡得像猪一样好的效果。 看来又得头痛了。 打开门,习惯性的一脚踩下去,可快要踩到地面时猛地停住了。 “难道我昨晚梦游啦!”一摸胸口,那小药瓶子还在啊,揭开一看那剩下的五颗不规则的回气丸歪扭地在瓶子里滚动。 抬头左右看了看,捡起地上跟自已那装回气丸差不多的瓶子,摇了摇,打开盖子一看,不对,这腥香味不对,倒出来一共有十三颗丹药,十二颗一模一样的回气丸,还有一颗比回气丸略大一点点,圆型饱满,暗红色的丹药,外面还像包裹着一层薄膜,闻之香气怡人,想吞下去的感觉。 “到底是谁送的呢?还是遗留在这里的?”余平想道。 余平把玩了片刻,马上就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对这遇门不进略有疑惑,难道是自已真睡死了、还是另有其人呢?脸上露出了微笑的笑容。 “谢谢你,瘦猴。” 随后将十二颗回气丸装到以前那五粒的瓶子中,剩下那颗暗红色的丹药单独装一个瓶子。虽然不知道这丹药,但这香味,估计是比回气丸要好很多的东西,只是暂时也不知道它的具体功效。 将两个瓶子装到胸口帖身处,抬头一看,红红的朝阳从巨木中洒落了下来、代表着一天的开始,并不刺眼,但很温暖。 第10章、执法弟子 收到玉宝的丹药后,余平心情都开朗了很多。虽然与王宝一个多月没见,但仍然心帖着心,看来这世俗的誓约还是不曾改变、至少现在没有改变,很好。 近段时间,在药田干活的时侯觉得这内功心法运转得更加顺畅了,难道这就是邓九明师叔所说的感悟吗? 心通则身通。心情也是修炼的一种方式? 在上午药田劳作快要结束时,余平正哼着小曲,药田中来了一个身穿蓝袍、相貌平平的正式执法弟子,准确说是隶属于执法堂的监工,专门负责监督杂役弟子任务工作量完成情况的,全部由正式弟子担任。 余平早就知道宗门有一个类似于世俗官司府一样的组织,蓝袍执法弟子属于最低一极的执法者,虽然很是轻松,但并不好做,对有后台的杂役弟子得低声下气,又要完成任务,否则得罪了自已没好果子吃;对无后景的新弟子也不能完全得罪,往死地整,宗门对新弟子还是很重视的,宗门的后续力量还是来自于每届的新弟子。 当然有些执法弟子很多本身就是有后台的,宗门的执法弟子待遇还是可以的,安全又待遇丰厚,其他弟子抢着做。 这个叫贺力的执法弟子应该属那种过得还滋润的,余平见到这个蓝袍执法弟子脸上还挂着以往的高傲,只是对余平说话却非常和善,才见到余平就亲切地在药田边叫着余师弟,余平还在纳闷时。 这贺力表明了身份,说受徐堂主吩咐过来例行检查一下,并告知余平若是无重大调动变动可以一直在落崖山呆满三年都可以,至于监工检查更不像其他杂役弟子一样天天检查,一是这里是比较特殊的宗门单独杂役,二是这还未到出产期,只要一个月来一次例行检查,做做样子就可以了,直到明年回青果开花之时才会派人过来协助一下。 余平心想这执法弟子就像世俗中的官府一样,有这么好说话?。 走的时侯贺力还羡慕地递给余平一瓶回气丸,说是徐堂主认为此地杂役离食堂比较远,就餐不方便的补偿。 余平接过瓶子,揭开瓶盖,刚好倒出两粒递给贺力。 “贺师兄过来一趟辛苦了,我这也没有什么好的招待,以后还要烦请师兄指点照顾。” 见余平这么上路,贺力也告诫余平住处的腌肉最好处理一下,倒也不是宗门禁止杀生,只是这东西挂得满满的,要是宗门其他任何一个小小的管事看到都会不高兴的,等于变相告诉别人这小子就是个关系户,别人来劳作,他是来享福的。余平听了心里一惊,自已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么周全,杂役弟子是团体群居的,自已这已经是特别关照了,忙拱手作揖,以致谢意!贺力还说了其它一些小细节的事,走时并告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外事执法监工处找他。 余平谢过这位叫贺力的蓝袍执法监工,目送其离开后,摸着还有十颗的回气丸药瓶。此时自已胸口帖身处还有一瓶塞得满满的十七颗回气丸,还有一瓶里面那颗不知名的丹药,本想让这个和善的执法监工识别一下,但财不外露的道理还是懂的,以后总会弄清楚的。 到现在加上现在手上的一起有二十七颗回气丸之多,按白银算,这在世俗中可是有钱人了,平平安安过一辈子都是够了,只是可惜当时张虎只要了六粒,要是当时坚持全部送给了张虎该多好,自已这结拜大哥在将军府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以后行军打仗得所难免,这回气丸就可以做大用了。 这两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大了,余平略一思索就更加肯定了自已的想法了,昨晚那送丹药的肯定了是王宝所托,但他又不能亲自出峰,而是受托之人找到了杂役堂,准确点说是徐平安那里问清楚了自已的杂役所在地,而且这人是天峰山的,至少能让徐平安重视,要不然也没有今天徐执事这锦上添花之举。 余平的猜测也是八九不离十,昨晚送丹药的就只有那冷面刘师兄刘彬了,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晚上送又不相见?或许自己没有让人重视的程度,但这都无关紧要,只要知道王宝这日子过得还是蛮滋润,很受马正阳看重的。 有弟如此,兄复何求啊!真要亲自见到估计是要到两年后的宗门大比上了。 余平对徐平安从进宗那会一直是有小小成见的,现在不那么认为了,要不是徐平安自已还真没有这么好的杂役待遇的,但这老奸巨滑的不值得深交。 其实此时的余平是想太多了,以为自已是谁了,徐平安能做到一个堂的堂主岂是简单之人,这左右逢源之做法只是一贯的生存法则罢了。 现在的余平在高高在上的筑基期修士面前,就是一只蚂蚁而已,还不是因为王宝的关系,至于余平的杂役倒是真不在乎,再好的杂役还不是杂役。就像此时在天峰山一栋栋独立精舍前面,冷面刘彬正和气地对王宝说:“王师弟,丹药我已经给余平送过去了,杂役堂徐堂主那里也打过招呼了,只要他按部就班地修炼,三年后是能顺利通过成为正式弟子的,你也要加油修炼,不要让师傅失望,丢我们天峰山的脸。” 在外人眼中这冷面刘师兄这种说话口气可是极其少见。 “我会努力的,谢谢刘师兄!”只是王宝并没有听出这按部就班到底有什么不妥之处。他所想的是希望余平这个结拜二哥能二年内,赶在宗门大比前突破到炼气三层,那样达到了与师傅之约,帮其物得名师,现阶段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平哥儿,你可要努力哦,大哥虎子都不知道身在何处?还是那落崖山的野鸡腿好吃。”王宝喃喃自语的说道。 冷面刘彬撇了王宝一眼,心里哼了一声:“那小子也得有这个命活下来才行,哼!哼!哼!” 此时的余平是不知道王宝师兄弟的对话及各自心里的想法。 他从药田回来后第一件事是把房前的明眼陷井用土给填了,这里狩猎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连野猪都没有,宗门内肯定是安全的。但这陷井要是万一有人掉进里面,那就不好了,这个并不是贺力提及的,而来自已想到的。 接着,用竹刀在溪边砍了几根竹子,去掉竹子的黄心,编织了一个又大又长的竹笼子,只是奇丑无比,这还是余平根据以前在家里看到鸟笼子的灵感,编制出这么个鸡笼子。 这可是余平特意编织好用来养野鸡的。张虎的狩猎技术可是一流,教给余平的方法可以猎到除了夹伤腿的,还有能活套的小动物,比如像野鸡跟野兔可以用夹,也可以用套。 反正吃不完,余平有了喂养的想法,说不定以后还有鸡蛋吃,宗门对养宠物是允许的,好多弟子都养有战斗兽宠,自已养只鸡应该没问题的,活的比腌制的肯定要好。 只是这挂满屋檐的腌肉也是头痛。 突然,余平灵机一动,以前家里不是在厨房后有个放肉食的地窖,转眼就冬天了,自已也可以按这方法储存。 于是又跑回药田,从肥壮的回青果树上摘一些比巴掌还大的树叶,这对树没有影响,只是摘完的叶根处会流出一些清香的白色树汁,沿着树枝处滴下来,但也很快干涸了。 在住处的房子后能防水浸的地方,用灵锄平行地挖了个小洞,再将腌肉用回青果叶包好放进去,一层腌肉一层土,再将洞口遮掩住。 拍拍身上的土,满意地笑了笑,算是万事大吉、可以安心地修炼了。 第11章、半年 转眼半年过去了,严格来说是余平到落霞宗已经十个多月了,从去年夏季马帮带其入宗到现在的春末,很快就是一年的时间了。 严寒早就已经退去,落崖山无鸟语却有花香。山林中那些巨木上的繁枝茂叶从银灰色完全转向绿色,巨木的躯干树皮中甚至长出了长长的脆绿嫩枝,石头上的青苔又开始有了起伏,都散发出活力的光彩,阳光照在身上有些热了。 过完冬天,余平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坦,沮丧而糟糕,药田的基本护理都是在麻木中完成的,除了那几只捕捉喂养的野鸡在屋檐下靠墙的笼子里“咯,咯,咯。”的吃食叫声提醒自已时间的流逝,在落崖山最主要的修炼却像一道坎,横在自已的前面。 直到前两天才悲喜相交,悲的的邓九明说的普通的灵根弟子三个月也会进入炼气层,可自已四尺半的灵根也不是垫底的存在。余平足足用了七个月才进入炼气层,这期间也尝试过用掉十几颗回气丸,可每次还是一样被内功心法用来冲击未通的督脉了,只是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吐血罢了,但督脉还是一直未通不说,更是让自己不能正经地修炼基础炼气篇,难道自家的内功心法比宗门的基础炼气篇还厉害?答案应该是否定,除了强身健体,身体确实更强壮点外,力量大点外,也未见到所谓的内气外放,还是自已真的没有仙缘,十三岁少年独自一人窝在这山谷中,无奈,苦闷;侥幸的是,终入炼气层。 感觉到丹田那有真气真实的存在,真气在丹田跟经脉中畅通的运转,不管怎么说,这是迟到的希望,终究还是来了。 这段时间余平除了劳作就是修炼,连食堂都没有去过。 落霞宗除了姚少司,就只有贺力每个月来了那么一次。 但每次两人都并无过多的交谈,余平实则是怕自已露了底,即想咨询自已这修炼情况,又得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自已的实际情况,其实做为执法监工的正式弟子贺力哪会不知道,人家也是炼气四层了。第二次来的时候贺力还跟余平说修炼要一张一驰,安慰他不用那么着急;后面来的几次就纯当余平是个关系户存在了,完全被鄙视了,这样的人自已不去得罪就好了,但给其好脸色是完全不必要了,三年一到必会滚蛋。基本上就是检查下回青果的生长环境就好了。 余平自是能感觉到那外表下的冷漠,这人心冷暖,在哪都是一样的、好在余平在这落霞宗还有一个难兄难弟。 “余兄、你这鸡做得好啊!以后不修真了,我们一起开酒楼去。”姚少司将手中的鸡骨子都给吞下去了,还是意犹未尽地说道。 “就你这肚子,估计酒楼都会被自己吃垮不可。”余平白了一眼回道。 现在小药园的回青果树已经是四米多高了,满树的小黄花长满了枝头叶片间,在微风下花片像仙女散花般落下,铺在地上,余平嗅了嗅,好像还没有叶子的青香味。果树下的草都完全被茂盛的枝叶给挡住阳光,不再是以前一大丛一大堆矮小肥壮,郁郁葱葱,而是零散地生长着了,虽然个头长高了,却干扁扁的,带有黄色斑点,典型的营养不良,但拔的时侯一不小心就从中折断,而不是连根拔起了,但也只有那么多,得树中寻草了。 余平每天还是大清早准时地来到药田,其实事情真不多,不用浇水也不需要放灵肥了,就是拔着稀疏的杂草,在做做样子罢了。 看着回青果树落满地的小黄花片,“难道宗门忘了这事,这花都是开得都要谢了啊!看来得去杂役堂跑一趟报备一下才行。” 还好,就在这天上午余平在回青果树底晃悠的时候,听到药田外面有人在叫自已名字。出来一看,来了三个人,一个是贺力,一个是去年见过再没来过的何管事,还有一个是个白袍老者,准确说是白袍中年,灰白的长发并未用发簪盘着,就让它披在肩上,还留着一捋花白的长须,要是在世俗这怕是有点为老不尊。但脸上却是精神癯烁、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这是长期在宗门身居高位的人物,此时正站在贺力的前面,看着眼前的回青果树园,何管事见余平出得药田,站在白袍中年的旁边,半弯着本身就不高的身子说道:“倪大师,这就是那守护药田的杂役弟子余平,余平!快来见过倪大师。”说完就退一步站在倪大师的斜后方。 余平站在药田边恭敬地向这位倪大师行礼。 “好,很好,比我想的还要好!”余平抬头一看,倪大师正捋着胡须看着回青果树在自语,却不是跟自已说话。 何管事在后面点头哈腰的。 接着倪大师空空的手掌上像多了一些东西,余平来不及看清只见其手一扬,像尘雾般的东西不大不小笼罩在亩大的回青果树上,一会就往下沉去,像雨水般洒在了回青果树树叶上。 “二天放一颗,上午或傍晚,挖开土种在回青果树的根部,不需要再淋水。”给回青果树洒完不知名的尘雾后,这是对着余平说的,因为余平这次看清倪大师从一个小布袋里抓出一个很大的像以前装灵肥一样鼓鼓的袋子,扔在的余平站的药田边上。 过了一下,又从里面掏出一个瓶子向余平扔过来,“好生看管药田。”说完就见倪大师齐腰的灰白头发飘在空中,飘向远方,何管事也毫不犹豫地往来的路走去,只有贺力还没有走。 “咳!咳!这个余兄弟啊,恭喜你将这个任务做得这么好。”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贺力跟余平说了起来。 “刚才那倪大师可是我们紫峰山的炼丹大师,他老人家可是有八十多岁了呢……刚才那是给花朵人工受精,你可发现这方园几里连只苍蝇蚊子都没有是吧!那是宗门高手布置了一个阵法,飞禽走兽都进不来的,就是宗门的大型走兽都进不来,你说……”贺力接着说道。 余平还在贺力自顾叽咕个不停中,就默默将倪大师扔过来的药瓶放入胸口帖身处。 对贺力这种人的嘴脸是真的不感冒了,也只是个小小的炼气层,但还是笑着并点头地说着谢谢师兄关照之类没营养的客套话。 当然,这也算是得罪了贺力,倪大师赐下的丹药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至少能让其怀恨在心的,只是现在还真不能拿余平怎么的;余平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最后贺力也只好铁着脸走了。 余平提起倪大师扔下的那大布袋,好家伙,至少百几十斤,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形容不一硬邦邦的绿色颗粒,难道这也是灵肥的一种?闻起来还有股说不出名的香味。管它呢,反正是给树吃的,晃晃悠悠地提回住处,往房间一扔,这东西可不敢放在外面风吹雨打的,要是给雨水淋坏了,那就麻烦了。 至于倪大师赐予的丹药,果然是炼气层最好的回气丹,这个跟回气丸只一字之别,功效却是天壤之别的,只是现在还不要服用的时侯,但回气丹一瓶并不是十二颗,而是十颗一瓶。 这瓶回气丹是余平目前最好的东西了。 第二天、余平从药园回来时,刚到住的坪地下面,一道声音响了起来:“白痴才回来啊?我来看你了。” 余平一看,这不正是那次在听邓九明讲解时、那个霸占位置长得尖嘴猴腮的人。 “这个师兄,不知道找余平有什么指示?”余平客气地回道。 “哈哈!指示,讲得好,正是要指示你,从明天起去帮我们去那金峰山下的药园中的红药根的杂草拨了,就说是给欧阳师兄跟白常做任务的,懂了吗?。” “师兄搞错了吧,我还是不懂、再说我也无法去金峰山那边啊。”余平平静地回道,并走上了坪地。 “哟,果真是进入一层了啊,但还是白痴啊!”这个尖嘴猴肋的家伙的用手指着余平说道。 只是余平理都懒得理他,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哈哈!当我白常是空气是吧。”见余平并未动怒,白常几步过去,一脚踢向余平坪地中间的那个灶台。 顿时,余平用泥巴糊好的灶台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坪中,那屋檐下笼子中的几只野鸡也“吱、吱、吱”扑打着翅膀叫了起来。 “哼!哼!还养鸡啊?”白常冷笑着往鸡笼走去。 只是,他尚未走向鸡笼子。 只听见“啪”地一声,然后就是“啊!”地一声惊叫声,余平回头一看,只见白常用手捂着脑袋,鲜血正从捂着的手指中往外溢,流向了脸颊,正惊恐地望着身后之人。 “你打我?” “如果你不见意地话,我再给你来一下,要不我叫杂役堂的徐堂主来请你走,还是现在就马上滚。”姚少司挥了挥手中的木棍,平静地说道。 “你给我等着,哎哟,疼死我了!”白常捂着脑袋边说边往旁边退去。 “哎呀!你将这灶台给踢坏了,这么不长眼,我应该干脆打瞎你一只眼得了。”姚少司说着做出追赶的样子。 那白常见状,嘴里也不嚷叫了,飞快地跑了。 “姚兄,这打人不好吧!万一......” “这世上管它凶的狠的、还不是一棍子解决,这货只知道欺软怕硬,在紫峰山下的杂役中也没少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真闹大了,谁怕谁。”姚少司拍了拍手中的棍子对余平说道。 “我敢保证他被打了都不敢做声” 余平并未理会一边码灶台一边说话的姚少司,而是在想这件事有些太巧合,以前这么久未见这王华初来过,这事跟贺力脱不了关系,他明明知道回青果就将成熟,还敢教唆人来找茬。 “姚兄,这金峰山你听过这么个叫白常的吗?” “余兄放心啦!我只听说过金峰山的杂役弟子中有一个叫欧阳俊杰的,听说是很有天赋,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信我的,我胖子还没有这么冒失过。” 余平一阵无语,这么圆滑无比的姚少司怎么也会这么暴力呢? 第12章、青狐 回青果终于结果了,黄色的小花朵调谢了,换来硕果累累。 枣子那么大一粒的红色果实挂满了整个树枝,用手指轻轻掐了掐,软软的,果汁水份很足,压得树枝都一条条地向下垂着。余平正小心翼翼地锄松树根处的土,用手扒开,放好小绿粒,再盖好土,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泥土,这是余平正在二天一轮的给树种树粮。 倪大师走的时侯说的是早上跟傍晚才能用灵锄小心地挖开回青果树根部的土,再将那小绿粒种下去,但这活却比锄草施肥要难得多,亩大的药田也密密麻麻的有二百余颗树。余平第一天早上连一半的工作量都没有完成,照这样下去两天都做不完一遍,余平不由得沉思。 “这个叫贺力的执法监工莫不是故意不调人来协助自已,还是那次那王华初就是来帮忙的?看倪大师那天对这回青果也是蛮重视的,唉!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自已辛苦点算了,罢了。”余平人心里还是不愿意别的杂役弟子来落崖山,余平还是有些秘密的,只要没人来捣乱,自己多做点倒也无所谓了。 现在的余平完全不是讲坛上邓九明说的一天修炼几个时辰,而是除了吃饭,下午就开始,像一部疯狂的修炼机器,修炼一遍炼气层功法,再修内功心法恢复,又接着修炼炼气功法,如此循环。 要不然三年内准是到不了炼气三层,成不了正式弟子的。 只是余平并不知道他的炼气一层跟别人是根本不一样的,正常的炼气一层还只能开辟丹田,储蓄真气,而像他这样能驱动真气从丹田流经经脉至少要炼气二、三层才能做得到,因为能驱动真气说明就能学习驱动之法,驱动低阶的法器了。 余平在这紧巴巴的劳作修炼生活中又度过了几个月,已是到了秋季,这期间贺力只来过一次,对余平虽没什么使什么脸色,但那“余师弟,余兄弟”的称呼是没有了,直呼其名,下得药田摸摸回青果树、回青果,还煞有其事地拿出登记本写写划划,告诫余平一番要认真劳作。 又过了一月。 倪大师给的那袋子特制“灵肥”也种得只剩下几十粒,不够再种一轮了,这时的回青果真像其名字,从红色变成了硬邦邦青色果实,比以前的枣子大小还要小一圈,整个药田都是一股特别难闻的腥味,听说要到冬季果实又转红才算成熟,要不是全程自已都在这里,还真不相信有这样的怪果,余平对这仙门的手段更加的向往了。 紧张地忙碌了三个多月又可以轻松轻松了。 这天,余平在药田中转悠时又遇到一不速之客,一只小狐狸坐在一颗回青果树的主树叉上,除了肚皮是白绒绒的,其它地方都是青色的长毛,眼睛很亮,两条青色的眉毛下面,两颗乌黑滴遛遛的眼珠中细看又像有一沫青光,又像个旋涡般;正坐在自已后腿上,竖着两只长长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半翘着。 余平正抬头与其眼眸直勾勾地对视着。 余平以前也在青山城也见过狐狸,只是这青狐没有见过,尤其是这张狐狸脸,不对啊!鼻子不大,娇小玲珑的,眼晴跟整张脸显得生动传神,有点像一张少女般的玉脸,甚至还有几分妩媚。 自已在这落崖山一年多没见过也没猎到过狐狸,这到底是野生的还是宗门弟子伺养的?还有这药田是不可能有飞禽走兽存在的啊!余平一瞬间想了好多。 还好树底下并没有见到掉落下来的回青果,只要不是搞破坏的就好了。 余平轻轻地转身离开,约半晌,余平折回一看,青狐不见了。 下午余平去了趟紫峰山下的食堂,领了些常用物品,也向姚少司这“包打听”了解了一些信息。 现在的姚少司完全是个大胖子了,整张脸就像个不规则的胖三角型一样,一看就知道日子过得不错,见到余平,那油腻腻的手拍在余平的肩上,笑呵呵地直呼“余兄弟,好久不见了,太想你搞的野味了。” “再吃你不用修真了。”余平调侃道。 “为啥啊?” “你没听过有一个专门吃肥人的和尚吗?哈哈!” “余兄,有长进啊,学着调侃起来了,看来这段时间修炼不错啊!” 余平从姚少司这了解到这几个月紫峰山的杂役弟子全部进入了炼气层。 像上官灵玉等都突破二层了。还有回气丹也是可以买到的,但价格却是回气丸的二十倍,除非是在宗门有关系的人用积分兑换,像没有关系的杂役弟子是肯定买不起的。 难怪那贺力那样,还好后来再没有指使谁来捣乱了。 还有去年讲坛时那个清峰山的杂役弟子曾阳终于把自已给炼死了,血喷得像泉水一样,整间宿舍,房顶上都是,清峰山下的杂役女弟子都吓得脸都白了,那房间后来同住的几个人都没人敢住了…… 姚少司这话像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余平沉重地走回落崖山。快到住处时只听得“啁,啁……”拖得很长又嘶哑的鸡叫声。 余平一下被惊醒,完了,野鸡、狐狸,该死的,怎么没想到呢! 有一段时间余平都没时间去取猎物,就靠以前领的大米,小野鸡蛋过日子,要是这鸡被狐狸给吃掉了,那...。 快步走到屋前坪地上,只见那大笨丑的鸡笼子都从屋檐底下翻滚到了坪地中间,屋檐下的地上还有三颗立着的小鸡蛋及几颗压碎了的壳,蛋清蛋黄都成干糊了,笼子里几只母野鸡不知道是撕叫得没力气了,还是吓傻了,缩成一团,瘫在里面,只见得鸡屁股的羽毛上还沾得水糊状的鸡屎,只有那只公野鸡还在慢慢地嘶哑地吼叫着,只是那鸡冠是暗黑暗黑的。 “还好,鸡来在。” 余平沿着前面坪边的乔木丛看了一圈,最后在屋后见到了那只青色狐狸,见到余平也不惊走,把头转过来看了余平一眼,毫不理会余平脸上的怒气,两条腿站着,一只前爪指着屋后的土坡。 “咦!” 这狐狸指的位置不是去年埋制腌肉的坑吗! 难道? 自从去年贺力提醒后将腌肉埋制在这里后,为了修炼的事焦头烂额的,一直没时间来翻看,都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找了根木棍轻轻地扒开上面的土,土壤很干躁,当时的绿回青果叶变成了黄褐色,抖去土,掀开那几层叶子,只见那肥兔的皮都已裂开,轻轻一扯就拔开了,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露出黄嫩的肉,跟挂在空气中的腌肉完全不一样。 用张虎教的方法的,单独在坪地上烧好柴火,用两根带叉的木棍插进泥土,再将肥兔绑在一根木棍上做成一个滚动的烧烤架,小青狐却早就踩着小碎步随余平来到了坪地上,只是保持着几米的距离,看着余平烧烤。 只有那只野公鸡感觉到小狐狸的存在,还在那嘶吼着。 一刻来钟,一滴滴黄油“噗,噗!”地掉在下面的火焰上,冒着阵阵黑烟跟烧焦的味道,但这影响不了肥兔发出的阵阵香味,余平退掉还未点着的柴火,只留余火轻烤,再洒上一点食盐、香料,当烧完的木柴再无明火余热时,肥兔的油也收完了,外焦里嫩,余平撕下一条兔腿,香味热气同时散发出来,只见小青狐向前走了几步,望着架子上的烧肥兔肉,余平自已先吃了起来,这肉的味道是以往没得比的,肉质香软,一咬一撕,骨肉分离,略有嚼劲,满口肉香。 三下两除二,一只兔腿就已下肚。 见到小青狐这么人性化的看着自已跟架子上兔肉的表情,余平乐了,其实早就不生小狐狸的气,那几只野鸡还好好地在那嘶吼着,于是从架子上拔下一只兔腿朝小青狐扔去,灵活的青狐往上一跳,两只前爪抱接住兔腿,还像抛石子似的朝空中抛了几次,才用嘴叨着,一遛烟消失在视野中。 第13章、素儿 余平以为小青狐的出现只是一个插曲,可没想到第二天的傍晚这小家伙又来到了坪地上,引得那笼子鸡又是一阵子惊慌失措的乱叫。 青狐则看都懒得看鸡笼子,只是远远地盯着余平。 余平苦笑一下,心想这小家伙还吃上瘾了不成。 当然,想归想,还是照样烤起了肉,只是今天扒到的是一只野鸡,还好这小家伙食量不是很大。 昨天从食堂回来,听到那清峰山曾阳的事,自已又重新做了修炼计划,看来现阶段还是不能太疯狂,以前只能是侥幸,但侥幸的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干,反正已进入炼气层,再说还有别人根本没有的丹药,还不是一点点,心也就放宽了,该享受还得享受。 照样,青狐得一鸡腿离去。 又过了两天,没有见得小青狐的出现了,余平这次以为这小狐狸不再出现了。 可它又不期而来。对于小青狐的出现,余平是喜欢的,十三岁的少年,离开家乡一年多,结拜的两兄弟也只知道他们过得应该不错,自已孤独一个人,偶尔有只职明的小狐狸总比那几只笨鸡要强得多,虽不能跟小狐狸对话,但偶尔余平自言自语时这小青孤好像能听懂一点什么似的反应,也是蛮有点意思的。 这次,青狐并没有接过东西就跑,而是就地坐在自已后腿上学余平的样子吃起来,灵活的爪子不比余平差,只是食量并不大,第二只吃不完的兔腿还往余平扔过来,搞得余平哭笑不得。 渐渐地,或隔三差五,或隔天,小青狐都会来,跟余平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余平烤肉时,它就埃在火堆对面坐着,不再像以前的警惕。 余平觉得这还是一只高智商的狐狸,有次逗小青狐玩,将烤好的肉往青狐那做个要扔的幌子,只见青狐一跳没有看到肉,马上对余平像是有种发怒的表情用眼晴瞪着余平,好像在说“坏人。” 当然,小青孤每次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反正是来无踪去无影。 修炼无岁月,转眼就又将进入到冬季,余平的修炼也在进步中,放松下来,也有收获,丹田中的真气是越来越多了,渐渐地感觉到满的状态,那是快到炼二层的症状。 与小青狐更是关系亲密无比,不定时来的小狐狸像自已的一只宠物一样,有时坐到余平的肩上将他的头发弄个大鸡窝,更多的是喜欢把张虎送给他的那块暗红色吊坠的小石子扯到余平的背后把玩,当然,余平不知道的是每当青狐接触把玩吊坠时,对着吊坠轻轻吹气时吊坠上发出淡淡的青光,青狐将这青光吸入嘴中,只是在脖子后面,余平看不到。 余平也越来越喜欢这只小狐狸,有时青狐就趴在余平双腿上,轻轻抚摸着小青狐背上的长毛,像在家里玩狗一样,看得出青狐也眯着眼晴很享受的样子,只是不能摸青狐肚皮上的白绒毛,一摸小青狐就会一跳窜出去,好像还有点害羞的表情,只是脸红也是看不到滴,当然,这狐狸不像是狗,身上没有骚臭味,拔开背上长长的青毛能看出毛发下白嫩的皮肤,而且一只跳蚤也没有,还有从青狐吃完东西要窜上乔木上扯几片树叶擦嘴巴的举动,余平可以肯定这只青狐是人伺养的。 为了这事,有一次姚少司来落崖山看到小狐狸后跟余平说了很多宗门天才人物都有养宠物的习惯,但这只狐狸到底是谁的花了好几天,连姚少司都没有打听到它的主人,只是跟余平说养这青孤的肯定是个女的,或许是个美女,也可能是个老妖婆,但绝不是外门之人。 这天余平独自一人在烤着野鸡,余平都已习惯晚上吃烤肉了,反正野味多的是,随时可以腌制埋起来。 就在野鸡快烤好的时侯,后面传来一声轻柔好听的声音:“青儿,你慢点。” 余平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就见一个毛绒绒的东西窜到了自已的肩膀上,那正是小青狐。 “咦,你是谁?青儿你?” 抬头看去、一个穿着紧身白色蓝边长裙,身材显得匀称苗条,额头刘海处插着一只精美蓝花发簪,两边的秀发自然地从耳朵后垂直坡落在肩上,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薄薄的双唇如花瓣般娇嫩欲滴,正瞪着那圆圆的眼晴向余平问道。 “拜见……这位师……叔,小的余……” “我不叫师叔,我叫素儿!啧啧!” 这个跟余平差不多年纪的美少女响起了银玲般的声音,只是一双美目还在诧异地盯着余平肩上的被唤做青儿的小青狐。 余平放松了作揖的姿势,宗门有规定,路上碰到看到比自已高一大阶的就要停顿一下,要是与其对话的话必须行礼。 这在宗门内穿白衣的自然就是筑基期的修士了,应该叫师叔,外表年龄并不是识别的标准,就像那个倪大师细看也看不出他八十多了。 但刚才那让自已有些尴尬啊,一听这位就是这叫青儿的小青孤的正主啊,人家不想把她叫老了。 “素儿姑娘,我是这落崖山植守回青果树的杂役弟子余平,请坐。”说完用衣襟扫了扫那个唯一的石头凳子。 那个叫素儿的姑娘并未坐下,而是看着那架子上冒油的烤鸡,也不说话。 “呵呵,这是一只特制的烤鸡。” “烤鸡?” 余平说时说完就把肩上的青儿扯下来递给这位素儿,讯速翻起架子上的烤鸡来。 素儿接过青儿抱在怀里,也不说话,好奇地站在旁边看着余平翻滚着烤肉。 “原来这么香,难怪这段时间青儿对化灵丹都不怎么感兴趣。” “对了,余平是吧,你怎么跟青儿这么熟的,青儿可是连黄老头都不让接触的。” 然后。 余平自然将怎么见到青儿等等讲叙一片,尤其是听到那嘶吼的野鸡时还看了下屋檐下已经见了青儿不再害怕的野鸡们,引来其银玲般的哈哈大笑。 “余大哥,对不起哈,害得野鸡不生蛋了。” 两个年轻人很容易沟通,再说素儿看上去是那种心地善良但话并不多的女孩子,更像是不食人间烟子的仙子般。 一问一答地聊着,连称呼都改了,只是余平可不敢直接叫她素儿,虽然说这个穿白衣的小姑娘并不喜欢他叫她师叔。 很快烤鸡就好了,余平先把一只鸡腿递给青儿,又用干净布巾包着另一条鸡腿的腿骨递给素儿,素儿接过去说了声谢谢,看着青儿两只爪子捧着连吃带吸的,许久,自已也小小地咬了一口。 “好香啊,比黄老头做的东西可好吃太多了。” 说完还用一只手半遮住自已的小嘴。 余平则笑了笑,满足地抓起那鸡架子大块朵颐。 很快二人一狐就将一只肥野鸡给啃得只剩下鸡骨头,吃完后,调皮的青儿还将鸡骨头给扔到那鸡笼子里,引得一阵咯咯地啄食声及素儿银玲般的笑声。 吃完烤鸡,素儿就抱着青儿离开了落崖山,余平收拾下场地,笑了笑走进屋里,点上灯,回想了一下今天素儿到来的事,才开始修炼。 经过一段时间的放松,这修炼比以前要快很多了,不仅是炼气二层快到了,主要还是一直困扰自已的内功心法也快圆满了,只是这回气丸是干干净净地耗在这上面,一颗不剩了,只剩下一瓶倪大师给的回气丹,还有王宝送的那颗不知名丹药了,只是回气丹是不敢再用来修炼内功心法了,但没有回气丸这段时间里,这埋制的野味上发现这里面却有类似回气丸的效果,但并不是每支都有,好在内功心法是修炼得甚是畅快。 又从将猎到的猎物又密制了一些在屋后挖了两个新坑,并且多放了一些回青果树叶,余平琢磨这回青果树叶应该是关键。 第14章、回青果熟了 落崖山比以前更干净整齐了、也更美观了。 只见坪地边被移植过来一些连根挖起的翠竹,还有一些无名花花草草,虽然那些个花都歪脖子了;坪地中间的地上多了一个不知道以前是张虎还是王宝坐的石凳子,反正被余平踢下坪地了,又给捡了回来,清洗干净,摩擦抛光,稳稳地立在餐桌旁。 本来余平想再做个木椅子的,可以前自已用藤绑住的椅子坏了后都被余平当柴木烧了,手艺就那样;那个野鸡笼被提到房子侧边去了,野鸡也给放出来,只是这野鸡一到傍晚就咯咯咯地自已回笼子了,偶尔还能在坪地周边的乔木丛中捡到鸡蛋。 烧烤用的火坑也移了位置。以至姚少司闲时来落崖山时都笑话余平是不是被狐狸给迷住了。 只是他没有见过素儿,要不迷住的准是他。 可一段时间后,也未见素儿来过,甚至青儿都没有出现了。 余平又很快习惯时,素儿抱着青儿不约而至。 青儿到来就从素儿怀抱跳了出来,一下就窜到余平肩上。 素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余平笑了笑,余平已经是开始烧火了。 这次带着青儿来的时侯硬送给余平三瓶回气丹,而且丹比倪大师给的还要圆润,说是给余平野鸡的补偿,素儿那认真生气的模样让余平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只得收下,余平这是得了鸡的便宜,要不是宗门杂役弟子在三年内不准探假,甚至连书信都不能有,真想要马帮帮忙带封信回去问问,自家祖坟是不是被野鸡给刨了。 上午去药田,下午取猎物腌埋,傍晚烧好火烤着野味等素儿跟青儿的到来。 过得也甚是舒服,素儿慢慢跟余平也熟了起来,也帮着余平打打下手。 青儿一到落崖山就一直趴余平肩膀上,吃东西都不下来,直到走时才随素儿回去。 前两天姚少司送了些日常用品过来,还带了几份香料,可这次姚少司没有停留多久就走了,本来想请其吃烤鸡的事,但看到这贪吃的胖子竟然说要回去修炼之类的话,也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慢慢地余平也知道了素儿的身份。 原来素儿是还没断奶的时侯被黄老头十二前年抱回到落霞宗的,说是素儿的家人并不在这里,而是很远的地方,但家里的情况,有没父母等等黄老头并没有告诉她,只是说以后她来是会回到生她的地方的,素儿就是在落霞宗长大的,住的地方是平台山,却不是一座山,就是个小平台,平日里除了黄老头,唯一的就是一年见一二次的一个她叫郭伯伯的宗主,再无别人,除了黄老头教她识字还有一些其它的本事,就是一个人修炼,前段时间才来紫峰山,说是紫峰山的地火对素儿有益,但素儿身份特殊,除了那个红胡子峰主火连天,也没见过别人,而且现在素儿的修为也已经是炼气六层了,却只比余平少一岁。 青儿还是三年前黄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带回送给素儿的,才开始青儿不吃不喝也不理人,还害怕黄老头,慢慢地才跟素儿玩到一块,但青儿还是不理黄老头。 当然,在落崖山,更多的是素儿更喜欢余平讲他小时侯,讲他的家人,父母,兄长,青山城,自已怎么来落霞宗的,甚至连小时侯的糗事都被素儿轻易地挖了出来,只是张虎跟王宝没有讲到。 想到素儿的来历,不由得心里感慨,比起素儿来,自已是平凡的,素儿从小就在主峰;但自己又是幸福的,童年过得是无忧无虑的。 终于,冬天到了,自已辛苦劳作的回青果终于熟了。 看着这开始由自已三兄弟一起,后来又是独自一人守植一年多成熟的果实,终于是要熟了。 这次是以前来过的倪大师跟杂役堂徐平安一起连镳并驾而来,前几天来过的那个讨厌的贺力并没有一起跟来。 他们到来时余平已在药田中等侯,礼貌地拜见两位修土后,徐平安客气的拉余平到药田边扯家常,讲一些毫无营养长辈对晚辈关心努力的话,当然,好歹徐平安也托贺力送了一瓶回气丸给自己,那还是得好好道谢的。 两人没说多久,就只听见嗖嗖声大作,满药田的回青果树一阵摇晃,片刻除了还在轻微抖动的回青果树及满地掉下的树叶子,那回青果是一颗不剩了。 倪大师二三步就出得了药田。 “徐长老,这可是大功啊,呵呵。”倪大师高兴地对徐平安说道。 “有劳大师了。”徐平安客气地回道。 “这是份内之事,只要太上长老高兴。” 倪大师说完就离开了,徐平安叮嘱了余平以后好好安心修炼,这劳作暂时不用管了,过段时间宗门会给你一些奖励。说完追了上去,两人一阵风消失不见了。 余平直到他们消失不见,才弯腰捡起地上的回青果树叶,这可是好东西啊。 余平将树叶都挑捡了一遍,堆了十小堆,就像住处跑去,现在是上午得装回去,要是到中午了估计落叶就黄了。 快到坪地时,就感觉坪地上好像有人在活动,这内功心法修炼久了,不知道是听力还是什么,反正就是能隔得很远都能感觉到一些有生命的东西,就像那几只蠢野鸡在五十米开外的树丛中安静的趴着下蛋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上得坪地边只见正在和素儿在坪地上嬉戏的青儿一下就扑到了余平肩上。 素儿今天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也向余平走了过来。 “素儿,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了?” “我就不能早来啊,我给你送青儿来啊,你看它对你那么喜欢,嘻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今天还早啊。”余平用手挠挠脑袋说道,现在的素儿有时还会捉弄一下余平,比以前才认识时活泼多了。 余平边说边跑到自已的房间里找到通过测试宗门给的那个大布袋从被窝底下扯出来,提着布袋子说:“素儿,我带你去看看这烤肉的秘密。” 余平用大布袋挤了又挤终于装好树叶提到药田边。 “余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回青果树叶子,腌肉的秘密啊。” “是啊,我一年多就为了这回青果树累死累活啊,果子是半颗不敢尝,这吃它几片叶子不奇怪啊。”余平故做气愤地说。 “哈哈!嘻嘻!余大哥你知道吗,这回青果是青儿的零食啊,只不过需要再炼成丹才行。”素儿说着还用手指点了一下余平的胳膀。 “啊!啊!”余平嘴里叫着就向素儿抓去,一下子那只还满手树叶汁的手握住了素儿的小手,余平嘴里啊的声音戛然而止,白嫩,温暖柔软,滋润;两个人像被雷电劈了一样,余平觉得自已的头发都像要竖起来了,素儿弹指可破的脸上瞬间红了,一秒、二秒,不知道多久,两人的手急促地缩了回去,只有青儿的眼中一道青光一闪而过。 还好,余平很快就恢复如初了,在这落霞宗,素儿的身份怕是不简单,与自己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再说自己只是被回青果竟然只是青儿的零食给惊到了。 两人又说着往坪地走去,但余平能发觉素儿的耳根都还是红的。 “余大哥,你没有储物袋啊!”在坪地余平做的一个雨棚下面,余平正在灶上煮稀饭,素儿问道。 “我们杂役弟子哪里有啊,就是有我也不会用啊!” “你还没学基础法术啊!”素儿一脸诧异地看着余平说道。 说罢,只见其光滑白嫩的小手心一团红彤彤的火苗正稳定的飘在手心上,余平能感觉到那上面的温度,要是扔在自已身上,岂不成个大火烧窟窿。 “我感觉到你丹田真气饱满,可以修炼基础法术的。”素儿补充道。 其实余平是知道基础法术的,但那也要到炼气二层才开始,在基础修炼篇上就是几个小法术,像巨木术,水龙术,地刺术,火龙术等,刚才素儿的那个应该就是火龙术,每种灵根对应的法术。自已可从没想过自已可以修炼法术了,哪怕是最低层的。 第15章、神脉开 自从素儿说余平可以学习法术之后,余平兴奋异常,都开始影响到正常的修炼了。 “自己终于可以学习法术了吗?”余平冷静下来反问自己。 余平早就对这修士的神奇之术向往不已,只是一直觉得自己还没有达到学习法术的地步,不敢尝试,上次邓九明在讲坛特意提起过这事,加上曾阳的事,也有一定的阴影存在,当然主要还是没有名师指导,在杂役弟子时,宗门也不建议弟子自行学习法术,一个不好会伤及自身的。 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对这神奇术法的向往与激动,反正有多余时间的空档,再说素儿也不存在害自己。 没有本事一切都是徒劳,再说自已的身体好像一直就有点跟平常人不一样,一改往日的循序渐进。按照灵根的说法,余平比较适合火属性的火龙术还有灵剑术。 于是将这两种法术都熟记于心,开始了法术的学习过程。 ...... 此时,在黑木城的军营中,张虎跟普通的军士一样在努力操练,虽说这样的操练方法还比不上自己在修炼室中找虐来得刺激舒服,但张虎天生喜欢热闹,在军营里如鱼得水。 不谈身份,单是那十几个士兵都无法近得其身的身手就得到军士们的尊重,军队讲的就是实力。 没有进得落霞宗修炼,对张虎来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不出意外,自己以后准是要接张中业的班做将军的。 每天上午,余平那是痛得死去活来,在运转火龙术时,如果火真气后继无力时,一股真气堵在手臂上,就像个突出的鸡蛋,还好只是痛,没有烧个窟窿出来; 还有一次那灵剑术让自已的经脉像被把刀在切割般,其实余平的真气比炼气二层的都要雄厚,但一层是基础,二层才是积累,邓九明都说了不到二层不得修炼法术,就好比别人是在基础上的积累发挥,而余平直接动用的是基础。不由想起当初郭老夫子教余平学特别难懂的古文时说的一样,余平也是大喊头痛不想记,郭老夫子就说:“写几个再好看的字,也比不上多学点歪歪扭扭地写出一篇文章来。”由此可知道这修炼的特殊性是很重要的,不能强来、至少要融会贯通。 但这种自虐方式也突显出自家的内功心法强大,只要运转几次就像药到病除般。 这个底气才让余平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不成功则成仁,加上自已还有回气丹,余平才狠下心来。 回气丹修炼内功心法的效果就是好,明显感觉到气流在奇经八脉中横冲直闯,可自己身体却也像只恶虎般来者不拒,好像总是喂不饱的样子,让余平都有点害怕自已了,但也调起了余平的狠来,反正倪大师送的那瓶都才开始服用。 别人一颗难得的回气丹却是被余平拿来修炼内功,要是被姚少司知道估计都会动*了,甚至还会大义凛然地说:“我这是为宗除害,太败家了。” 不过这修炼的事有时就并不那么如意,明明感觉到只是一层破膜却始终无法突破,这让余平有一腔热血要胎死腹中的感觉。 这天傍晚,素儿跟青儿又来了落崖山,看着有些心神不宁的余平,素儿就说起她的一些事,慢慢地将话题转到自已才修炼法术的时侯是多么多么笨,被黄老头骂等,最后变相地道出了怎么运气先学会将一团火变成一根火线等等。 并不笨的余平马上明白了素儿的用意,只是他现在并非苦恼这法术修炼的事,但他也马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素儿笑着离开了。 当晚,余平下定了决心,先将困惑自已已久的内功心法全力冲刺,如不冲开,明年的宗门大比是个梦,成为正式弟子是个梦,一切的一切是个梦。 这内功心法就像个毒瘤,不惜一切代价给去掉,当然这个余平比喻的毒瘤其实是他踏上九天的资本。 月亮又被山谷的大雾拦住,冬季北风也吹不进谷,透过大雾,头上像个巨大的井口,余平就像在这井底之中,宁静却又压抑;黑暗中又带着希望。 余平沐浴更衣后,盘坐在床上,将三瓶有余的回气丹揭开瓶盖依次放在身前。 按照素儿提的思想跟方法,余平用修炼法术的办法修炼内力,吞下一颗回气丹,努力压缩内力使它成为一个尖锐的锤子一样在经脉中一波又一波地冲击。 一会只见余平又服下一颗,不够,再来一颗,内力像龙旋风般聚起一股股劲力冲着。 还不够,再吃。 第一个瓶子已经滚落下床去,余平抓起第二瓶直接往嘴里一倒,几颗回气丹滚滚而下,此时余平已然疯狂,如果外人看的话余平已像一只像开水烫过的虾米,浑身通红,头顶冒着白雾,但余平已浑然不知,唯一的动作就是往嘴里塞丹药,先是一粒一粒,接着是几颗几颗地往嘴里倒。 当第三个瓶子已是空空如也的时侯,余平全身已是在向外喷着细雾般的血水,咬牙切齿的,面目有些狰狞。 终于身体中像一个鸡蛋壳被打破的声音响起,余平觉得所有的内力从任督二脉像泄洪般流过,脑袋一疼,“吼!”地一声大喊,只见从余平的脑袋上冲出一条细长黑线,冲破屋顶,冲破迷雾,冲上星空,在皓月当空中那条黑线显得那么弱小,又分明。 余平嘴里吼完后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就在其头顶的黑线冲上星空时,在落霞宗平台山的一个猥琐的老头脸色突然变得一本正经, “开脉?” 远在另一片星空的一座高峰上,一个身披紫袍,盘坐修炼,白发跟白须都碰到蒲团上的老者猛地吐出一口血,眼晴一睁,一道紫光冲上天空,惊讶地说了声:“天脉!”更是在无数星空的尽头的一座八卦台上,八块黑色令牌包绕的正中间空着的一个令牌窟窿处黑光一闪,接着就是白光大作,只见空着的窟窿旁三个古老的字,“镇天碑”,只是现在这八卦台上并无一人。 余平晕倒在床上时,又有一个老者的元婴已出现在余平房间。 “这是神脉吗?” 只见这道有点像透明的影子一样的元婴竟然能喃喃自语,但又一晃消失。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余平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已像一道风一样,应该是比风还快的速度飞上九天。 “咦!那里怎么这么绚丽多姿,脚下那个球怎么越来越远?啊!余平闭上了眼晴,那是因为自已正从一条巨大青龙身躯中一穿而过,咦!飞了这么久头顶上还是有云雾啊,那雾后面是什么?我这是在做梦吧,我是在修炼啊!刚不是在修炼自家的内功心法吗?” 猛地睁开眼晴,快速眨了几下,一股臭味扑面而来,身上黏糊糊的,衣服上都浸了一层暗黑色的油垢,腥臭无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伐毛洗髓?”余平兴奋地说道。 余平哼着歌在坪地外的乔木丛里左瞧瞧、右翻翻,每次都能找到一颗或几个小野鸡蛋。 “真是白养了,蛋都下在外面。” 自完全打通奇经八脉后,除了身体长高了近半尺,身上的皮肤变得白嫩了,连手掌因握灵锄长的三个老茧都软化了这些外表明显的变化外; 更多的还是身体内发生的神奇变化,整个人比以前轻盈很多,以前最多只能五步踏着屋子的木墙咚咚咚地翻几个跟头,现在一颗树上连踏十多步再一个翻身轻漂漂地落到地上,而且没有声音、树也不震动;力气也大了不了,碗口大的松木一只手能掐成木屑,对外界的感官更强了,以前只能在树林里发现野鸡,现在在树林里一走就能明显感觉哪里有颗蛋一样,很是神奇。 当然,最让余平高兴的还是修炼上的事。内功心法跟炼气功法完全分开来了,修炼真气的时侯试着吞了为数不多的一颗回气丹,强大的药力流水般全部归于真气丹田了,而且还水到渠成的突破了炼气二层。余平还兴奋地想着再服一颗是不是能达到炼气三层。 当然,这也只是梦,让为了内功修炼冲关只剩下不到一瓶回气丹的余平心疼不已,丹药还是只能突破时有奇效。 还有一件怪事让余平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余平能自已看到体内的经脉,打通任督二脉后,好像体内多了一条长长的黑线,从真气丹田一直冲到自已的脑袋中一样,只是现在余平还看不穿自已的脑袋里面,而且运转内功心法的时侯这条淡淡的黑线还一闪一闪地,像在修炼般,还好不影响真气丹田,让余平放下心来。 只是在余平体内这根被称做黑脉的黑线一闪一闪的时侯,在凡人的青山城一座私塾中,一个儒雅却又身材挺拔的老者,双眼的眸子上金光一闪。 “终于开始了。” 第16章、两种修炼 修炼也像人生,有时也需要去赌。终于算是有点收获了。 突破后,这变化跟以前简直是天镶之别,尤其是法术,虽然火龙术还只能叫火蛇术,只能是煮饭点火时不用点火石敲了; 但灵剑术却是有模有样,练习了半个月余平能够连续地发出三道灵剑术,坪地旁这冬季本来就光秃秃的树木,现在已经是残不忍睹了,只见埃着坪地的一排树木主干上全是伤痕累累,露出一块块或黄或白没皮的缺口,像刀砍般,树汁沿着树干流着,有些树的树枝都被削得干干净净或只剩一些树皮还吊在上面。余平对这灵剑术可是非常满意,现在差的只是威力跟准头了,准头是可以练习出来的,威力?怎样做到最大呢?余平尝试三道集成一道发,这样威力是大几倍能将碗口粗的树枝完全切断,但是蓄势的时间太长,与人斗法博命时总不能叫别人等一下,把头伸过来让我砍一剑吧。 余平尝试了几次,而且每次都非常消耗真气。看来修炼还是得百炼成钢,非一朝夕之事。 在恢复打坐的时侯又让余平得到一个惊喜的发现,就是真气先通过那淡小的黑脉再从手掌劳官发出来的灵剑术威力非常巨大,能做到快、准、强、狠。又快又准又威力强大,但狠是对自已的,因为一道灵剑术后,整个人都像瘫了,真气抽得干干净净,那黑脉也变得更淡更细了,这是真正的对自已狠了。但总的是一大惊喜,博命的时侯还是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有了这个发现后,余平还试过了,将存在经脉中的内力也经黑脉后效果至少要增加三倍以上,还不会过多消耗内力,黑脉也不变淡变小,并且这内力还能冲过黑脉模仿灵剑术发出剑气,看来这黑脉是专门为内力准备的。而且这条黑脉也是能用内功心法修炼的,修炼的时侯一闪一闪地发着黑光,而修炼炼气功法时则一动不动,并不冲突,这让余平终于彻底地放心了。 这难道还是个鸡肋吗? 自已的家传内功心法已经超过了邓九明所说的单纯的为了进入炼气层的那点恢复作用了。 还是适合自已才是最好的?这个余平自已也不清楚,他决定两种修炼都持平,一种修炼真气,一种修炼经脉。对开发自已这座宝库有了坚定的目标。 一条新的修炼之路开始。 腊月的月底了,在青山城的这个时侯,人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年货,准备着过年了吧?独在异乡为异客,余平来到这落霞宗已经是一年又大几个月了,又将是到过第二个年的时侯了。在家时,那全城喜庆的气氛,连仆人们的脸上都绽开着笑容,又可以领薪回家过个好年,或又可以值守加薪多寄点银两回去了。大街上的人们相互祝福来年风调雨顺,家人平安。 在青山镇的家中,余平的双亲,还有余峰以及老管家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王芳看了下身边空位置上的一副空饭筷。 “山哥。” 只见余祥山轻轻拍了拍夫人的手,叹了口气! “吃饭吧!” 余平现在暂时没有劳作任务,贺力直接找到了余平的住处。 看到了这跟以往完全不同的落崖山,虽说在不该移植季节的花草早已只有点影子了,但那翠竹,石凳子上包裹的软毛布,及其它的修饰,整个落崖山住处显得整洁,看着舒心。贺力心里“哼哼”地鄙视着,修炼之人谁会在乎这点小事,为这些凡事费心。脸上却笑眯眯地亲切地在坪地上叫着“余兄弟。” 此时的余平只得推开门出来。其实早在贺力距离一百多米的时侯,闲坐在床上看书的余平就感觉到了他,看书是修炼之外的一个最大的爱好,而且肯定了是贺力,所以一直懒得出门迎接,要是姚少司那货来了的话估计早就夺门而入了。 余平不出来,也是在想贺力来的原因? 抱了一拳,学着贺力的口气,“哎呀,贺师兄来了,来来来请坐!愚弟可自徐堂主说了后一直在等师兄。” 贺力正欲坐下的身子一抖,脸色巨变,但略有发狠的脸色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一屁股坐下去。 “是的啊,余师弟,这不要过年了,杂事繁多,今日才给余师弟将任务奖励送来。”说罢从腰间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丹药瓶子,一脸肉疼地递给余平。 “谢谢师兄,我这没有什么好的接待师兄,野鸡倒是有几只,待我宰杀之。” “不不不,余兄弟客气了,师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起身就离开了。 送别贺力,余平揭开瓶盖,只见一颗黄绿晶莹的丹药发出阵阵清香躺在瓶底。 “清心丹,啊!”余平激情地喊起来。 这清心丹可是大有来历,不但是筑基期修士的丹药,连金丹真人都能用到的丹药,而且还只能是筑基期及以上的宗门积分才能换取。但这丹药却是炼气层的弟子也能服用,压缩提纯真气。但清心丹的主要作用还是修炼时清除杂念,加深人对修炼的感悟,筑基期修士用来扩充识海所用。炼气层的弟子那是真的只能想想的事情,看都看不到,因为你必须要有宗门筑基期及以上的亲人长辈,还要这长辈愿意花宗门积分换给你,在这修炼的世界中六亲不认是非常正常的事。 余平是闻到这清香才确定这个清心丹。 其实这颗清心丹到余平手中却是还有个故事。 本来余平的杂役任务完成,徐平安最多就是奖励其两瓶回气丸的,现在整个杂役堂他说了算,弟子的福利同样都得经过他的首肯。 但他还没有把这个任务划下来时就收到一封神识密函。 能无声息地躲过宗门大阵及宗门高层将这密函传给徐平安,这人的修为可想而知。但徐平安对这神识传信倒是很淡定,只是当他知晓这密函的内容时就失态了,那张大嘴的样子,在老谋深算的徐平安身上从未发生过的。 因为信中内容指定要其给予余平清心丹、而且还不能让余平知道是自己送的。 当然,他不知道自从余平打通奇经八脉后这落崖山上时常有一道神识覆盖在这里,但对不能亲自送丹的事还是记在心里。 最后这个送丹的任务给了心腹何管事,只是说奖励一瓶回气丸,而何管事又因自已年前的事务繁忙,恰巧碰到执法监工的贺力自告奋勇。 何管事对这上司交给他,要他亲自送给余平的一瓶回气丸的奖励没放在心上,导致他还没过完年就在当晚因修炼不当暴毙。 这贺力本就对上次余平的那瓶回气丹的事贪念大起,对余平的事格外上心,在路上就偷看过,这让身为执法监工的他无比惊讶外还惊喜无比。 这可是清心丹啊,就连他的兄长做为筑基期执法弟子的贺开都难以得到的清心丹,自已可从没想过有颗清心丹此时就在自已手里,自已可是已经修炼到炼气六层了,要是有了这颗清心丹,哪怕自己灵根不咋的,也绝对能突破七层的关卡甚至更上一层楼,对没几年的十年大比……贺力已经在想大比之后的事了,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已经想好了怎样从余平手中换得这清心丹。 可余平这风高云淡的样子,一开口就提到徐平安,一下让贺力乱了分寸,加上徐平安以前对余平的关照的事等等。 然道这等到嘴边的肥肉又让它飞走了? 答案是否定的。 在离开落崖山的路上,贺力已经被贪屏蔽了心智,最终脸上露出了狰狞,定下来之后才哼着歌离开了。 只是贺力不知道,在他刚离开落崖山身上就被一道神识附在了身上。 在平台山上,素儿注视着懒洋洋地青儿。自言自语地说:“青儿,你不好好化灵,怕是有段时间我们都不能出去玩了。唉!” 却见青儿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下。 深夜的将军府明灯高挂,却是一片安静。鼾声如雷的张将军突然起声,望了望那张虎修炼室的方向。 “这孩子,唉!” 打鼾声又响了起来。 第17章、月黑风高 余平靠在床上,正眼晴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灰黑的天空,寒风凛冽,嘴中喃喃自语:“父亲、母亲、大哥,你们在家可好,今日可是又过年了。” 同在天峰山的王宝站在温暖明亮的天峰山上,透过护峰大阵看向落崖山,“我们兄弟也有一年多没有见到了,大哥也不知道可好……” 或是心有灵犀,压下对家的思念,余平掏出丹药瓶,里面正是王宝托人带给他的那颗无名丹药。 叹了口气,又塞进怀中。 素儿跟青儿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对素儿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已是藏进心里了,不敢轻易地去触动。 父母、兄弟才是牵挂,过完今天,明年就是十四岁了。 此时的平台山上,已经是被一层无形的薄膜给包裹着,素儿正对着那一接触只见一层水幕一样的膜却无法出去。 “黄老头,坏老头,你再不打开阵法,我,我可就不吃东西了。”素儿正对着空气说道。 青儿也懒洋洋地躺在素儿怀里。 “嘿嘿,丫头,你要饿坏了,可怎么去找你的小情郎,哈哈哈。”得意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素儿两脸通红,气得直跺脚。接着那声音又响起:“放你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但你至少要突破炼气九层,当然还是不能使用丹药,哈哈。” “你可说话算数,你个又老又坏的黄老头,哼!” “说话算数,我是这样的人嘛!哈哈!又老又坏,是啊!”黄靠谱喃喃自语道。他身旁是那个永不见干涸的酒壶歪倒那,只见他蚀黄的眼中迷茫无光,要是被人看到这大陆第一高人是这个模样不知道做何敢想。 除夕的晚上,宗门虽不像凡世间点大红灯笼,爆竹放得半边天都是红的,由杂役堂组织的花灯、集市,还是有的,同时也给杂役弟子放几天假,大家可以去集市上逛逛,但都是像马帮那样的杂役弟子从世俗带回来的东西,只是跟正式内门弟子的不一样。 “死胖子,怎么这么老实了,啊?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王华初一脚一脚踢在姚少司的身上,而姚少司却是被另外两个弟子架着,毫无还手的可能。 “回手啊,我伸着脖子给你打,软蛋。” “我废了你!”王华初杖着人多,正欲再次施以毒手。 只是他不知道,在像呆子一样的姚少司手中正多了一把一匕首藏于心中。 正在此时。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姚师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摔了一跤,王师兄正在给我找跌打药,谢谢上官师妹的关心。”姚少司对着进来的上官灵玉回道。 “师姐好,刚姚师兄摔倒了,我们几个正好扶他进来。”王华初笑对着上官灵玉说道。 说罢,掏出一些跌打的药膏出来。 “上官师姐,我们也去看花市了,冷师兄好像也去了。”王华初说完就跟另外那几人走了出去。 “姚兄,你这是?是冷锋吗?”待王华初走后,上官灵玉询问道。 “不是,我摔的。” 此时落崖山还是照样的安安静静。 天气虽冷,修炼不能落下。 余平正准备开始修炼时。 “咦!那贺力昨天才来,怎么又来了?不对啊!”一会,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在坪地响起,不等贺力敲门进屋余平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贺力脸有些微红还带着酒气,手中举着一个发着淡黄色的夜明灯,这个在余平才进宗的时侯就看见过,只是比贺力这个亮太多了,是用夜明珠边角料做成的。见得余平出来就热忱地过来,拉着余平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外拽,“余师弟,今年宗门的花市非常好玩,我带你一起去看花灯去。”容不下余平拒绝与否。 “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余平警惕起来。 昨天余平就已是发现贺力不对劲,刚才其眼内冒出的杀气余平清楚地感觉到,余平无形中已将真气调往黑脉。 冬天的夜晚果然更加的黑暗,走在前面的贺力就像一只喘着粗气的野兽般,随时能回头咬自己一口。 在走到一处悬崖的时侯,喘着粗气的贺力猛地回头,对着余平说:“余师弟,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在贺力说话的同时,其手上一扬,余平觉得丹田一紧,丹田调往黑脉的真气突然中断。 “贺师兄,你这是干什么?” “嘿嘿,我只是想借你几颗丹药用用,近来手中太紧张了。” 说着手就往余平抓来,但手还未接触到余平胸口的时侯,一道黑光从余平掌中一闪。 “你……你……封灵符,怎……”一道黑光从贺力胸口一闪而出,贺力的手还保持着抓的姿势,但已发不出声音来,只见贺力的心脏处已被余平用内力模仿的灵剑术刺个对穿,举着的手垂了下来,脚下不稳,头一歪就往悬崖下倒去,余平只来得及扯过贺力还握在手里的夜明灯就看到贺力摔下悬崖。 余平一直保持着警慎与镇定,包括丹田被封,临时直到用内力将贺力的心脏刺穿都很平静,甚至在贺力掉下去的时侯还将夜明灯给扯了过来,简单是一气呵成,没得半点停留。 但当已听不到贺山滚下悬崖的声音时,余平才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重,不知道迈动地在颤抖,牙齿咬得紧紧地,心脏像要跳出来似的砰砰响着,呼吸都比较困难,背后开始冒汗。 余平瘫坐在地上,夜明灯扔在地上,使劲撑着身子,一刻钟后才站起来,大力地深呼吸几下,慢慢地往回走。 余平很能忍,包括贺力当初叫王华初来找茬都能当做没事一样,但这贺力却不一样,这绝不是忍能躲得过去的。 余平不知道怎么走回住处的,但走到房子门口时又啪地摔倒在门坎边,挣扎着坐起来,靠着木墙。睁大着眼晴看着黑乎乎的天空,大半个时辰头脑才在寒风中清醒过来,后背凉飕飕地。 将跟贺力以往的经历全部过了一遍。 “唉!其实不用杀他的,两人间并无什么深仇。” “但不杀他真就没事了?”像两个不同的声音出现在余平脑中。 余平有些后悔,但一想到悬崖上的情景,贺力也是准备好了夺丹杀人的准备了,再不出手,死的就是自已。 “封灵符” 余平想到贺力说的话,一运功,还好,丹田已恢复正常,那应该只是低级封灵符,但为了达到目的,为了对付自已这个二层的炼气弟子,贺力也是较谨慎的了。 本来贺力是精心策划先用封灵符封住余平丹田,抢了丹药之后再将余平推下悬崖,这样被封住丹田的余平必死无疑,事后宗门查到就是余平去往花市的途中不幸摔下悬崖,等到发现时只有片刻的封灵符早就烟消云散了,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可人算不如天算,而且还死在凡世间的江湖武功上贺力到死都不明白。 “糟了,贺力的尸体怎么办?被宗门发现了怎么样?虽然这条通往宗门的路没有走。” 冷静下来后,余平突然一拍脑门。 “我怎么这么蠢!” 不一会儿,余平一个猛子就窜进黑暗中,一会功夫就在悬崖下找到了贺力的尸体,在这寒风中已近僵硬,余平将贺力的长袍脱下来将其心脏处前后绑几圈,防止血液溢出,然后像提只猎物般飞奔而回,直奔药田,在药田靠里面的边边挖了个坑,将贺力埋下去,将土踩平后再捡些枯树枝落叶等洒上去,至于贺力那块身份牌铁片,余平特意用干枯的回青果叶将身份牌包成一个圆球再绑紧,放溪水里一放,快速地随着溪水流向远方。 处理完,一切觉得妥当后回到住处已经是半夜了,但余平完全没有睡意,正在翻着从贺力身上扒下的几样东西,一张有些发旧暗黑的兽皮,一个小本子,还有一个储物袋; 储物袋余平只见过却是不知道怎么使用,那张贺力放在胸口处的兽皮也没看出什么来,无字也无划痕,但余平觉得奇怪,要是无用的东西贺力为何在放在贴身处,而且他还有储物袋为何不放?但也只是疑惑,先放到一边,翻起那个小本子。 看完之后就大吃一惊,除了前面记录一些执法任务之外,在后几页上还记录了一些人的信息,余平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信息非常全面,包括年龄,进宗日期,推荐人等等,末了还有一个徐平安的名字,并在后面写了个问号。 原来早就被惦记上了,这个徐平安的问号估计是在想余平跟徐平安的关系吧! 当余平还在侥幸时,此时在离余平很远处的漆黑的天空之上,一个披头散发的酒糟鼻老头凌空站在天空中,正边咬着鸡腿边说:“你个臭小子,杀伐倒也果断,心智也还不错,就是这修为为何还这样,能开脉之人岂能这样?”只见那暗黄的眼眸子转了一下。 “罢了,罢了,看在这鸡腿的份上这帮你一次。” 说罢将咬完的鸡腿骨随手一扔。 “这师叔能不能靠谱些。” 太峰山郭杭郭掌门苦笑地看着那鸡骨头径直朝他落下来。 只是此时的余平并不知道这一暮,他还正在研究怎样打开储物袋的事。 当夜,发生了一件怪事。 不少弟子在参加宗内花市的弟子回住处时,一个个的在路上来来回回地走个不停,最后一大早醒来时,才知道有些是睡在溪水边,有些是睡在山峰上。 第二天都大嚷嚷碰到鬼了,搞得人尽皆知,好像执法堂并亲自调查起此事来。 太峰山上。 “宗主,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除了一个叫贺力的弟子失踪之外,并无其它异状。”吕破天正对着堂上的宗主郭杭汇报昨晚的怪异事情。 “嗯!”郭杭应道。 “那贺力正是副堂主的弟弟。” “嗯,知道了!”郭杭随意地应道。 第18章、食堂风波 将近中午,只见一个灰色的身影敏捷地沿着溪边一路向上窜过,只见小溪两边光秃秃的枝头一阵颤抖,再看身影已是在十米开外了,这人正是余平,自从奇脉通后再走这条路不用再左窜右绕,而是直接从树木枝头上借力飞跃。 还是正月,食堂的门口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余平还在想宗门不是不挂这些玩意的吗?其实余平一个人呆在落崖山确实太孤陋寡闻了。 余平他们这一届是落霞宗有史已来测试合格最好的一届,没有之一。 而且,以往三年之期的杂役弟子转正需要达到炼气三层,可这一届的弟子到目前两年未到就有不少踏入了三层;以往的二年一次宗门力量测试实际上就是为杂役弟子放水准备的,只要在二年内在真气使出力量上达到一定的程度。就能从中挑选前十名提前进入内门。 每个宗门的杂役弟子虽像是牛马一样,或是一只蚂蚁一样的存在,可宗门是非常重视的,因为没有每届这些杂役弟子的补充,宗门就是浮萍无根。 本来落霞宗以前是这天南三大宗门之首,可现在都已经是排在金阳剑宗的后面了,主要就是当时的落霞宗壮大无比,高层趾高气昂地,当杂役弟子猪狗般存在,不予以重视,以至后继无人,才渐渐败落下来。 直到百年前的郭掌门上台才开始重视起来、并轮留五峰各主持一年弟子挑选,才慢慢恢复元气。 所以贺力这等弟子虽能高高在上,但抢颗丹药都得精心策划,要是以往人家得老实送上门,都还要跪着以表诚意。 今年宗门特意为这些新弟子准备了一些有年味的东西,以资鼓励。 余平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当他踏进食堂时,顿时惊呆了,这是整个紫峰山下的杂役弟子都来了吗?整个食堂是坐得密密麻麻,交头接耳的,一股酒气肉香直冲而来。 余平去取了餐,难得的有灵食跟酒,但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张空着的两人桌子坐下。可没吃几口,只见王华初跟着一个胖子两个人端着盘子径直往这边走来。 “表弟,我们再换个地方吧!”胖子端着盘子看到余平已经坐下,就对旁边的王华初说道,王华初则直接在余平对面的空位置坐了下来,放下盘子,只是横眼盯着余平。 余平二话没说将饭菜放回盘子里,打量了一圈,端着盘子往靠窗那的一个空位置走过去。 那桌子的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并且已经吃完了,残羹剩汤洒在那桌子跟盘子上,正在用竹签剔着牙齿。余平刚在其对面放下盘子,还未坐下。“滚!”一声冷冰冰厉斥声响起,余平看着那原本清秀的脸,左眉却有一道刀疤疤痕,瞪着眼晴看着自已骂人的少年。 “凭什么?”余平毫不客气地坐下说道。 “哈哈,凭什么,就凭你个炼气二层的废物。” “哈……哈……哈……一个软蛋也配坐在冷师兄旁边”王华初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哈!”旁边一阵哄笑声响起。 “怎么还叫我请吗?”刀疤冷师兄厉声说道。 “难怪那王华初刚才没有说话、看来就是要自己往这边来。”余平暗忖道。 余平却并未有挪动,刚才好歹人家说话客气,而且是二个人,自已让一让无所谓,可是现在? “那你请请看试试!哼!”余平毫不示弱地回答。 都是杂役弟子,你还能杀人不成,余平并不害怕,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只见那刀疤冷师兄脖子粗红,手握得紧紧的,眼晴里面像要喷出火一样。 “很好,你给我记着,秋季测试后我成为正式弟子,我会让你好看的。”说完狠狠地瞪了余平一眼,起身时将那剔过的牙签扔进余平的盘子中,转身就趾高气昴地走过冲道,向食堂外走去。 刀疤冷师兄走出食堂后,又引起一阵“好”的声音。 “秋后算帐,我期待。” 余平虽看不出对方比自已修为高多少,但真要动手,绝对能打得他满地找牙,当然这全凭感觉。 余平又去领了一份饭菜,那打饭的杂役弟子还特意给余平多勺了一勺子灵食,随便找了个有人让座的地方慢慢吃起来。一些看余平的目光在余平看过去的时侯都快速地躲开或低着头。当然余平并不知道从他离开那两个人空位的时侯就一直有双眼晴看着他。 “唉!世道就是如此,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得横啊!姚兄说得对,只是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呢?” 余平来落霞宗这么久第一次这么舒服地细嚼慢咽吃一顿饭,果然是正式弟子才有得享受的灵食,入口即化,一股暖流向腹部流去。 待余平吃得差不多时,食堂的人已散得差不多了,余平才摸着肚皮去了物品申领处。今天的物品申领处不是姚少司那小胖子,而是一个另一个少年杂役弟子,手脚也还麻利,在世俗应该也是上过学的,很快帮余平登记发放完了。本来余平今天是想来食堂打听下信息的,但姚少司不在,也只好做罢。 出得食堂,快要沿溪而下时,“咦!有人,不是秋后才算帐吗?难道是下黑手?可这前后左右就只一个人躲在路边丛林中。”余平暗忖道。 周边的情况都仔细扫了一边。 “出来吧!” 余平停下喝道。 只见从离余平前面十几米的树丛中走出一个灰袍人来,仔细一看,这个一瘸一瘸走出来的灰袍不是姚少司吗?两边脸上还有着淤青,却诧异地望着自已,好像不明白怎么被余平发现自已在树丛中,在余平眼中这姚少司那几个月不见可又恢复到了才见时的微胖了,灰袍都有些显得宽大了。 “余兄弟,借一步说话。” 说完就往出来时的丛林走去,余平跟了上去,这姚少司倒是自已除了张虎跟王宝外最熟的一个人了,还是能放心的,而且这姚少司怎么一下成这样了? 余平跟着一前一后慢慢地走进丛林,直到走过约五十米林中尽是排泄物的地带,姚少司才转来头来说:“余兄弟,你今天惹大祸了,那冷峰不是我们能惹的!” 在姚少司无尽的哀愁的细说下余平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这一届,不管是紫峰山还是其他山峰的杂役弟子这一次出现了大大的异常,就是修炼都非常讯速,在前不久余平修通奇脉那段时间各峰低层弟子的修为基本上都升了一层,有的还升了两层,听说宗门高层也有影响,尤其是紫峰山下的杂役弟子就有三人修为提升了二层。 一个是今天跟余平有冲突的冷峰、还有一个就是跟王华初一起的胖子陈东来,也是王华初的表兄,都是炼气四层,还有一个是上次讲坛余平见过的那个上官灵玉,到了炼气五层了。 也是姚少司的梦中情人。 让余平忍不住想笑的是,这个包打听的胖子就是因为管不住自已的嘴,跟上官灵玉八字没一撇却跟不少来领取物品的人说起上官灵玉时那是详细至尽,以至于过年那天晚上被冷峰叫王华初几个人打得像个猪头一样,逢人见面只能说是自已摔的。还警告他不准再提上官灵玉几个字外,连比较舒适的物品申领处杂役任务也被负责紫峰山的杂役管事给换了。 听说这冷峰的背后还有后台,他们那几个炼气四层以上的听说只要秋后大比后,铁定是成为正式内衣弟子的,这也是姚少司的顾虑。 余平今天跟冷峰冲突时姚少司可也是在食堂之中,只是余平并没有发现他。所以才在半路拦着提醒余平。看着这个一脸愁样的姚少司余平又想笑又心里感动,看来这胖子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末了,余平问了一句:“姚兄现在是什么修为?怎么被打成这样,都这么久了还未好?” “我,我炼气三层,我当时......” “还好你那梦中情人啊!” 听余平这么说,姚少司那脸更加的悲催了。 “姚兄,谢谢你的提醒,其实你以前说得对,你这个仇我帮你报了,我先走了。”说完还从胸口帖身处取出药瓶,给了姚少司二颗回气丹。姚少司呆乎乎地接过丹药看着这个才炼气二层却风轻云淡般的余平,尤其是这两颗回气丹,脸上露出希望的笑容。 “余兄这是转性了啊?难不成傍上撑腰的啦!” 可余平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吼叫“哪个天杀的拉的,啊……” 第19章、心境提升 落崖山上。 “我怎么会在食堂有那样的冲动呢?那样的事本事可以轻易化解的。” 好像经过贺力的事后,自己心里一直有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在支配自己一样,在离开陈东来与王华初他们坐的地方时,余平其实已经觉得不对劲,要是以往余平肯定还会说声不好意思的话,虽然自己并没有冲突离开了,可一到冷锋那,凭他一句话自己就忍不住了,好像有一股戾气必须要发出来一般,根本不了解对方的实力就不顾后果,要不自己跟那个刀把冷锋并无仇恨。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修炼上的进步,还是内功心法突破的原由呢?”余平一时也搞不清楚,反正就是觉得自己比较矛盾,比如前面说的话,过一会自己又会将它推翻;比如,见到坪前的树木,自己硬是有上前去打一拳的冲动。 余平还发现了一件怪事,就是那晚干掉贺力之后,自己竟然没经过多久就平静下来,虽然贺力是该死,可以前自己可不是这样的,至少达不到这种杀了一个人像宰杀了一只鸡般轻松的感觉。 以前张虎在时看着他将猎到的野鸡脖子一拧;或一手抓着兔头,另一只手扯着其脖子处的皮一直撕剥到后腿的事都心不忍,以至余平狩猎都喜欢用工具杀死的方式,自已只要捡就好了。 更何况贺力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加上在食堂跟冷峰针锋相对的事后,余平觉得自己是不是心里出现了问题; “郭老夫子常说人最重要的就是心境,难道杀人也是心境的一种?” 当然,“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有这些苗头就是必须给扼杀掉,而不是能忍则忍。”这话也是郭老夫子说的。 余平一直以为是自己清楚宗门跟世俗一样有纷争,忍气吞声只会变取变本加厉,所以才让心境变化,但并没有想到心境的变化却是因为连接丹田跟大脑的那条黑脉。 余平也非迂腐之人,想不明白的,也就不想了,过了的事情无法重来,变强才是重点,一心放在修炼上。 果然,余平静下心来运转内功心法后,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不再想那些困扰自己的事。 现在一天中修炼内力,也就是修黑脉的时间比修炼真气还要长。 因为修炼这根新的黑脉时一闪一闪的能感觉在变强,还神清气爽的,而修炼真气则一会就觉得丹田胀得发疼,心般疲惫。 宗门为什么一定要突破三层才算正式内门弟子,因为三层跟七层都是个关卡,尤其是三层的时侯,所以这是由各人灵根决定的,天赋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轻松就能突破。 而现在这个关卡却是像一个掐着余平脖子一样。 其实以余平的灵根并不是最差的,只有有点杂,而且他独自一人在这植守,完全就是黑灯瞎火的摸索,修炼也是需要方法的,越是灵根差,慢慢被人琢磨的方法就越多,就是素儿这个曾经指点帮过余平大忙的天之骄子都不一定有好的方法,因为天才根本就不需要,反倒是灵根越差的人才会想着去创新。 不由得想起以前郭老夫子的告诫,“龙跟龙,凤跟凤,黑乌鸦群居在山林中,且莫小看乌鸦黑,自由飞翔终有时。” “看来我是要重新找一种杂役的劳作任务了,或许那样对自己有所帮助。” 但马上余平就知道,现在再去找人帮忙是不可能的了,至少在秋后大比之前是不现实了;毕竟一开始没有在一起,无法建立起信任,大家相反都是竟争对手,加上紫峰山下是不能去的,就是不怕冷锋与王华初,但那肯定会给那胖子带去麻烦的。 唯一的路只有自已琢磨了,跟着自己的念头修炼。 “也许邓九明说的人本身就是一座宝库,需要自己去挖掘,那么最适合自己的也许就是最好的,至少现在觉得修炼内法心功的利远远大于弊。”余平整理了下思索,开始真正地重视黑脉的修炼。 这天,当余平站在坪地上,调动真气至黑脉对着坪地下面五十米外的一颗树的树干发出一记火龙术时,只见一道细小黑光从余平手掌一闪而出,打向那树干,只见碗口大的树抖动了下。 “唉!这威力哪是火龙术,火蛇术都算不上,就是一个小黑点,还没有直接用真气打出去好看。” 余平正在叹息时,只听得叭地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爆开一样,抬头一看,只见被打中的树干处冒着一道青烟,接着树干上半段慢慢地倒下去,巨大的打击声引得那在林中啄食的野鸡咯咯咯地窜跳到坪地上,此时余平没功夫去注意怎么有这么多只野鸡,而是看向那两处还在冒烟的地方,走下去,树干断处余有的高温向伸出去的手一缩,余平喜出望外,直到那青烟不在时,被火龙术点着的两头也各烧了一米多,余平用手一碰那还立着的树干烧毁处,那烧了一米多的还立着的黑炭像黑色的灰尘般随风飘散。只剩下一小节黑乎乎地立在那里,就像根烧火棍般。 “这太强了!要是贺力是被真气这么一烧,那哪用得埋,渣都没有了。”看着自已琢磨了大半个月的成果,余平内心从未如此般满足。 如果余平要是知道,现在在内门执法堂有一个跟贺力长像相似的筑基层修士手里的茶杯像面粉般飘飘而下,嘴里正喃喃自语“落崖山,宗门大阵吗?”就不会这么满足了,而是担忧害怕了。 其实这修炼初期的余平太看得起自已了,首先不说这人是活动的,尤其是修士,再说人家修为高一点的护体真气就让你没辙。 但也正是由于这种自信让余平挖掘出了更多黑脉的妙用。 这段时间,余平从黑脉中挖掘出加持跟变异的妙用。 像灵剑术上,此术经过黑脉的效果比直接用真气威力要大得多,且快准,这是有较大的加持作用;至于火龙术那就是变异了,如果别人只是认为这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火苗时,那是得倒大霉的,树木烧成细灰就能看得出来,这像是把火苗压缩到极至。 唯一的缺陷就是不管是灵剑术的真气所化剑形还是火龙术的火焰都是黑色的,这让余平很是不解,为什么内力经黑脉还是无色的,而用真气使出的法术却是黑色的,现在的余平只当是内力跟真气是不同的修炼系统,因为找不出更好的答案。 只是这两种经黑脉优化的法术真的只能当做杀人之法,甚至还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使出,他只知道无论用金木水火土哪种真气使用的法术都有真气本身基础属性的颜色,却是对转化的黑色完全不知,余平只当自已还只是个杂役弟子无法接触了解更多所至。 余平还试过了其它的一些法术,除了巨木术好像还不错,但也因为自已还没怎么这练习这种术法的缘因的,威力不是很大。在余平看来现在的灵剑术跟火龙术已经足够,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还是懂得的。 余平对目前的自已已经非常满意,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为了秋后测试做准备了,从食堂得来的消息,自已在修为境界上真的属于垫底般的存在,如果是以往那会是余平最大的困扰,但现在这都不存在了,并不是杀了人之后变得大胆而无知,无畏。 而是从余平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豪气跟自信,就像姚少司看到这个比自已都修为低的人,却心里又相信。 当然这并不是说余平并不稳重跟内敛了,而是气质上的改变提升。 自从没有守植回青果后,余平一直没有这么早出门见过朝阳了,或是根本无心去留心朝霞铺满大地的壮观。此时的余平正在山谷上的空旷林中,笔直地挺着,双手背在后面,微微抬头地望向远方,那分不清是橘黄还是朱紫桃红的光轻柔又快速地挤了过来,犹如美丽绽开的花朵,五彩缤纷,林中的迷雾从灰到淡,再到气雾状,一下逃跑得不见踪影;自已脚下的处住木屋的顶上也被披上了彩带般。 “喔!喔!喔!”野鸡的叫声在树林中响起。 第20章、修炼难 山中无岁月,冬去春来,万物又开始复苏。 落崖山又是一片生机勃勃,无名的野花也开得格外地芳香。余平特意往药田跑了一趟,今年的回青果树却是末开花,药田里却还是一只蚊子都没有,看来阵法的作用还在;往里面药田边望了一眼,贺力平平地“坟头”上面长满了小草。 余平唏嘘一声往回走。 此事执法堂也找过自己,但最终也没有把此事跟修为低下的余平挂上号。加上姚少司在溪边迷路的事,也让宗门最终认为是阵法的原因导致贺力失踪。 在四季如春的天峰山上,峰主马正阳正在检查王宝的修炼情况,只见已是炼气六层的王宝使出的水龙术盘旋自已飞快的运转,只见得一层蓝色的水幕将王猴包裹得严严实实,水龙身上却无半滴水溅出,却听得见急促旋转的呼呼风啸声。王宝交叉的手指朝天一指,一条巨大的水龙灵活灵现地张开大嘴朝着天空呼啸而去,在阳光下只散发一道长长的蓝光便消失不见。 “师尊,徒儿这一龙冲天怎么样?”王宝笑嘻嘻地向马正阳行礼问道。内心非常惊讶欣慰的马正阳脸上却不动声色,只见他伸出手掌,手指轻抬,只见青碧园池子中横竖两米的水突地拔池而起,升高了一米多,就像一层透明膜包裹着圆型小池子悬空在空气中,那瞬间上升的悬空水中的两只鲤鱼还在自由地追嘻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离池的鱼,水面上也并无半点波动,水底还能看到黑色肥沃的淤泥。而青碧园池中却并未因为池中突然抽走了一个窟窿的水而荡漾,而是四周的水缓缓地靠拢。王猴已经是目瞪口呆,慢慢地走过去用手触了触悬浮在空中的水壁,软软地又有弹性,水波的涟漪从触摸之处四处展开,手指上却不沾水。 “太神奇了!” 可王宝刚说完只见他刚才触摸柔软的水涟漪从两边延伸过去碰在一起时,噗的一声轻响,只见这个二米大小的空中水池中鲤鱼化成一股血水,荷叶变细末绿粒在水中激射,再瞬间跟下面的黑淤泥绞在一起。转眼清澈的池水中灰乎乎地颗粒在池水中不停翻滚,像煮开的水。王宝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眼中还带着震憾。马正阳手指一扣,那灰乎乎的空中小池子急速变小,最后化成一个灰色的玻璃小球飞向马正阳手中。 “师尊,这?……这,这……是什么法术?”马正阳轻轻地笑了笑道:“这可不是法术,而是对法力的掌握。” “法力……掌控?”王宝好像略有所懂地念着。 “宝儿,你且想想我的跟你施展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可有发现?” “师傅啊!这不同之处可是大了,我的威力太小,师傅施展的威力太大。”王宝嬉皮笑脸地回道。听到王宝这吊儿郎当地样子,马正阳眼睛斜瞪了王宝一眼,一脸严肃。 “唉啊师傅,我觉得我的吧是样子好看,威力却不足,是为虚;师傅的是看似平静柔和,却威力巨大,是为实。”王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着。 “继续说!” “我想说师傅发挥的是真正水的柔软,水的本色,静的时候温柔似水,动的时候凶涛骇浪。”王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嗯,不错,水之法可刚可柔,柔中有刚,刚中带柔,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也像人的心境一样,法随心动,所以你要好好练练心境,虽然说你上主峰后心境提升不少,但不够啊,以前那种毛小子的性格不能再有了,知道吗。”马正阳不在板着个脸柔声指导道。 “那师傅,这修炼怎么还跟性情有关了,我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王宝疑惑地问道。 “呵呵,臭小子你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修炼最忌讳的就是好高骛远,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坚定的心加上不停的领悟,想要大成,等你以后斩断情根、超凡脱俗再说吧!” “斩断情根、超凡脱俗,那样做人还有意思吗?” “踏上这条修真路,哪能由得自己啊!”马正阳喃喃喃自语,但对王宝却是柔声道:“心境的事非一朝一夕可成,以后你自然会懂的;今年秋季就是宗门新弟子测试了,按惯例你们几个峰内弟子将直接进入复决赛,为师相信你能拿个好成绩,但也切不可掉以轻心,真气一定要打磨锤炼,到时拿个好名次,待大比后为师也要闭关了,到时将我天峰山的镇山之术云霞剑术传予你,跟你刘师兄好好学习。” 马正阳对这个弟子可是由心地喜欢。 从他身上看到了希望……要不然一年多的时间王猴就算天赋好也没有现在的实力,但同时也露出担忧,因为王宝不止一次跟他提到过他的结拜兄弟余平的事。不管是王宝偷偷拜托天峰山的胡管事打听到余平的消息及修炼之余喜欢一个人独处,并不怎么跟天峰山的其他师兄弟打招呼的事,马正阳都一清二楚。 想到这,马正阳将刘斌叫了过来。 “斌儿,那王宝在宗内的结拜义兄的事你了解多少?要是还行,直接带上峰来吧!” “师尊,那只是个四尺的杂灵根,而且......”刘斌答道。 “唉!那算了。”马正阳摆了摆手。 余平并不知道,他在刘斌的回话中失去了一次进入天峰山的机会。 反倒在落崖山过着老神在在的日子,喂喂鸡,捡捡蛋,偶尔去屋后林中高处看看日出,或在屋前坪地欣赏下落日,还时不时在独自搞搞烧烤。 只是那土坑里的野味腌肉好像少了似的,又没有动过的痕迹。 修炼永远不能放轻,黑脉是看得见的成长,炼气三层确是半点突破的迹象都没有。 余平倒也不急,这三层的关卡肯定是没有这么好突破的。但很快他就急起来了。 从冬到春,再到夏,现在已经是夏末了,二个月不到就是余平来到落霞宗的第二年了,也就是宗门力量测试了。 此时的余平正盘坐在床上,那汗从额头流向下巴,再滴答滴答地掉下来,余平已是浑然不知,许久才见余平微微睁开眼睛。 “唉!还是不行,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余平炼气二层的真气早就已经蓄满,可几个月时间里大大小小试了近二十次,就是无法突破到三层。 这就是在宗门守则上都只是说如果十次都还没有冲破关卡,那么此生再无法突破,身体也将出现大的亏损。 正常五六次还不能突破就没办法突破了,但这种情况并不适合余平,余平已经近二十次冲击炼气三层了,虽没有突破,但也并没有出现别人身上出现的亏损,反倒有一点点的进步。 这种事情要是一般人根本就无法做到,因为别人没有余平运气这么好,每次还能用内力恢复到身体的最佳状态。 “对了,内力,黑脉。” 余平猛地想到这个事情。 他记得才开始是内力跟真*丹药,根本无法让丹田蓄满真气,再就是奇经八脉突破后才突破炼气二层的;这次黑脉虽不再抢夺真气,但这个契机又在哪?“难道是黑脉修炼时那闪烁的光点?”现在修炼黑脉时那上面闪烁的光点越来越多。 “难道是要等这些光点全部连起来?” 想到这里,余平像突然醒悟般,然后化成坚毅,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余平又进入了一个苦行僧的状态,忘了时间,忘了一切。 只是天公不作美,直到大比的前一天余平黑脉的光点都还是没有连成一条光线。 黑脉还是像只喂不饱的老虎,剩下的那几颗回气丹已是耗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颗无名丹药及清心丹。 这天傍晚,一阵机械似的声音通过天空阵法回响在空中。“所有新炼气层弟子,明天上午在宗门一号广场报到,参加本届弟子测试,逾期算自动放弃。”余平从修炼中醒来,苦笑了一下,今天是第二十八次冲关了,看来测试之前是无望了,摸了摸饥饿难耐的肚皮。 “这三层没突破,这不争气的肚皮倒是食量翻了一翻。”余平低估着来到了坪地的灶边。 第21章、抓狂的徐平安 余平经过一晚的自我挣扎,还是决定参加力量测试报名,总要试试才知道,修炼境界低比其他弟子低,但自己的实力还是了解的,只是不能直接用黑脉的力量却是苦恼。 一大早照常起床,没有跟往常一样晨练,而是煮了一大锅食物,三下两除二就是下了肚子,摸摸并不觉得饱的肚子,这练功不咋的,吃东西的天赋怕是练得比谁都强了,估计现在张虎不一定吃得过自己。 一号广场离落崖山不是很远,最靠近山门的一个大广场。 一路上,余平有点患得患失、要是以往余平绝对会等到三年之期。 晃悠着赶到一号广场时,已是有很多人。 人群是扎堆着在一起。 宗内早就在这里搭好了一张桌子,几个管事在这负责报名表登记。 余平的前面早就排起了一条长龙,已登记过的也没有散开,围笼着观看。 登记很简单,就是用身份牌登记分配比赛的台号,及比赛期间大家住的房号。 方便宗门统一管理,比赛期间不但停止了一些并不重要的劳作任务,甚至还提供了客房跟吃食的事。 看上去余平是老老实实地排在其他弟子后面,但一直在打量并查看围观的人群。 只是,并没有发现姚少司在,倒是看到了那一对胖瘦的表兄弟,但他们并没有发现余平,都是跟其他围观的人一样向着登记处的地方看。 余平跟着排队的人慢慢向前移动,他的身后也排起了长龙,余平粗约估计了一下,他们这一届的怕是有三分之二的人参与。 “看来这竟争是非常地大,难道大家都不怕留下失败的阴影吗?”余平暗忖道。 随着登记的推进,一会儿就临到余平了,那宗门的管事老者只是看了余平几眼,暗忖着这炼气二层的小家伙他还真见个几个报名的,但估计也是个不怎么用心修炼的。 但想归想,还是很快地就将余平的身份牌登记好,后天在二号台测试,测试期间住乙区三一五房,也可以住以前的地方,但错过测试时间将没有了比赛资格。 余平接过登记好的身份牌就往回走,他没有像其他弟子一样登记完还会围在这里看别人登记,了解别人的修为情况,继然报名了,就不会去思前顾后了。 “为什么姚胖子会没有来呢?这不符合他的作风啊?” 边琢磨走出去的时侯看到了那胖瘦表兄弟看着自已,尤其是那瘦子王华初那眼中的鄙视,余平嘴角扬了扬自顾往回走。 余平想到自己住的地方离宗门不远,也没有去统一分配的住宿区了,直接回了落崖山,甚至明天都可以不用去都行。 在往落崖山走的路口,一个穿蓝袍的正式弟子挡住了余平。 “请问这位师弟、你是余平吧!”蓝袍正式弟子客气地问道。 “正是在下,您是?”余平抱了一拳回道。 蓝袍弟子告诉余平,杂役堂的徐堂主找他,虽说不明白为何徐平安找自已,余平略思索了一下,也只能去。 两人到了杂役堂时,大堂一个人也没有,余平正想询问这蓝袍弟子时,从里面内堂走出一人,一看就是徐平安,余平正欲抱拳行礼,只见徐平安手一挥那蓝袍弟子行礼告退了。 “余平,你跟我进来。”徐平安平静地说道。 “来!坐!” 进得内堂就和气地指着桌子旁连着说道。 余平有些纳闷地在椅子上坐了三分之一,恭恭敬敬地,并不比站着舒服。 正要开口。 “不要那么约束,来,喝杯茶。”徐平安说着也在对座坐着,并给余平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 看着这香茶冒出的热气,带着阵阵地清香,头脑一片清醒,让人身心愉悦,但余平心里却在思索这徐平安找自己所为何事? “但绝对不是贺力的事,这点在落崖山时执法弟子早就为这事问过自己了,要不也不会这么客气了,早就直接抓走了,但也猜不到是什么事。”余平疑惑地想道。 “余平啊,这以前事情比较多,也没怎么来关注落崖山的事,回青果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我们杂役堂也跟着得了些好处,回头杂役堂会再给你一点丹药,也算是额外的补偿。” 徐平安说完喝了一口茶,但也打乱了还头有略低在思考的余平。 接着说:“另外这次的测试你就别参加了,等明年进入内门后,到时你修为上来后再参加人榜的挑战都可以,回青果那还要三年才开花结果,暂也不需要植守,以后你就来在这杂役堂吧,我给你安排个差事。”徐平安说得很是随和,就像是两个人在扯家常般。 “徐堂主,非常感谢您的关心,我……我已经报名了,我想参加这次的测试。”余平站起来抱拳道。 余平已经越来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头。 “难道是因为回青果斩时不需要打理,而宗门又知道自己的修为,这么早就将自己定得跟马帮一样吗?”余平心里一凉。 听到余平这么说,这徐平安可是心里诧异得很,看着还低头抱拳的余平,脸上抽了抽,自己可是尽最大努力地帮余平了,这炼气二层的修为你去凑什么热闹,简单是胡闹,徐平安也是无语了,要是别的杂役弟子此时已是趴在地上叩头拜谢了,好歹自己现在是这杂役堂的老大了。 可这余平…… 沉吟了一会,余平只听见盖杯盖子轻轻荡过茶汤再跟盖杯轻微的磨擦声及自己心跳的声音,但还是努力地保持镇定。 徐平安喝了口茶说道:“余平,你有多少的把握能通过这次测试进入内门?”徐平安想提醒余平能够知难而退。 “我想试试!” 余平未做停留很光棍地回答,此时他虽无法捉摸这件事,但不相信天下会掉饼下来,无亲无故、这高高在上的徐平安怕是不安好心。 至于守植任务本来就是杂役弟子必须做的,上次的奖励都是可有可无的。经过贺力一事,余平心思也更加地紧密了。 “唯一就是清心丹的事了,难道这清心丹是宗门给的,徐平安想谋取?先将我稳在这?”余平思索着最多只是这件事情。 如果徐平安知道余平此时所想,怕是会抽自己一耳光子,难道自己名声这么差? “那你跟我来” 徐平安声音无冷不淡,说完就先走出内堂。来到大堂徐平安空手往墙上一沫。 “用你最厉害的招式打过去,不用保留。” 余平抬头看了下徐平安,见他不像是开玩笑。 “老匹夫,你到底卖什么药?”余平心想着。 想了想,余平还是使用一道灵剑术斩向那个地方。 只见离墙半米的地方像一把虚空大剑刺在一层水幕上,水幕没什么影响,而虚空大剑却是渐渐地变得不稳定,再就是透明,然后就是完全消失,那层水幕在剑气消失后也隐入空气中。 “怪物,这怕是有超过炼气二层二倍的力量了,达到平常四层弟子的真气力量修为水平。”徐平安心里有些吃惊。 他不知道余平才进入炼气层时就已真气浑厚,他更不知道余平要是用黑脉使出这灵剑术,那更真会让他大吃一惊。 但也就是一瞬间。 “你这样的水准你也是看到了,怕是测试都难以过关,更别说复决赛了,不如这在我这杂役堂好好修炼一年。”徐平安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还是想试试!”余平目光坚定地对着徐平安说道。 这次不再是低着头了。 徐平安越是劝说,余平越是肯定他对自己有所图。 尽管徐平安是使尽办法,告诉余平今年的比试其实只是个小测试而已,只差没有用筑基期的威压及执事的权力压余平了。 余平还是油盐不进。 他不知道他走后,杂役堂的内堂里徐平安却是在抓狂了,在内堂里面一个人走过来走过去。 最后。 更是猛地将桌子上已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怎么会这样呢?这么倔的性格。” “我怎么就这么蠢呢?难道本真人就不适合做个好人?”徐平安本意是把余平以后留在杂役堂这次修炼,但他又有不可说的苦衷。 “多好的条件,你一个炼气二层的家伙去凑什么热闹,非去丢这个脸,丢脸还是小事,一旦宗门发现自已对一个这样的弟子上心,那可也是麻烦事。”想到上次何管事一个老弟子自已误服丹药撑死的事,都有微词,再加上贺力又是那时段在落崖山无故消失,自己隐蔽在其身上的一缕神识都莫名消失了,那是有另外高手参与进来,徐平安更是不知道为何会有高人关注余平,但那高手对余平的图谋又是什么?中间又发生了什么?重重事情让他快要暴走了,看余平使出的灵剑术应该是把那清心丹服了。 “不能让他暴露在宗门,可这段时间那太上长老的神识为何盯着落崖山,又是为什么?”徐平安在自己密室中来回走着,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一个平日高高在上的筑基修士,堂堂杂役堂堂主,却是还会为这点事乱了自已心神。要不是因为密函上提到,徐平安真的想现在就追出去把余平给抓回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或者是直接软禁在杂役堂。 难道告诉他,我想成功元婴还要靠你这个小小的炼气层,堂堂金丹后期真人却要压制成筑基修士,装孙子为啥? 但是徐平安再怀疑余平,但也不敢怀疑那位高人。 第22章、选拨 测试的第一天就要开始了,此时一号广场中的三座比赛台下都站满了人,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各峰的杂役弟子都有,或兴奋,磨刀霍霍想着跳上台去,表现一番;或为面对这么多强大的对手而忧愁的。 大家都在等待着测试的开始,兴奋又紧张。 “表哥,你应该没什么问题吗?”王华初问了问身边的陈东来。 “这个我也没把握,一切都是未知。”陈东来悠悠说道。 “其实表哥早就应该跟冷师兄搞好关系,现在也不迟啊!” “这事休得再提!”陈东来打断了王华初的话。 在三座约横竖三十米的大台上各有一块二米高的方型石头。这个就是为了测试用的测力石。跟测灵石类似,这个是专门测力量的。也有部分弟子为为何需要用三座测试台进行而不解。 三个测试台分两天进行测试,一天一个台只有一百多人,此时却是围满了人,毕竟专门来看热闹的是不少的。 而此时的余平却是还在提着一个鼓鼓的布袋子在来的路上,边走还在边想这腌制肉怎么越来越少了? 难道是自己这段时间的食量大了? 每座测试台上都已经站有两个人,一个筑基层的白衣修士站在后面闭目养神,一个高阶炼气的管事站在台前面看着到场的弟子。 就等开始。 尚未开始之前,管事就说了一个好消息,就是这次的测试跟往年不一样,除了力量测试,还可以比赛决斗,估计是突破的杂役弟子超过了宗门的想象,不再是像以往只是单独地测试一下力量就算是成绩了,而是在测试过程中加入了一些相互切磋环节,而且今年进入内门的弟子也不再以以往的十个名额为标志,但实际人数要等测试之后再由高层定夺。 听到这个消息后,台下一阵欢呼声,那些愁眉苦脸的弟子也有着兴奋。 一些没有报名,但也有来观看的弟子却是后悔不已,好像今年多的名额里面就有自己似的,可现在后悔已是没用。 此时的余平提着个布袋子就懒得去挤,靠外沿的地方反而更容易看清一些。 其实余平的测试还在明天,具体来说今天来还并不是为了看别人测试的,而是为了王宝而来,余平估计主峰弟子是不用参加昨天的登记,但应该要参加测试才对的。 像王宝、彭初那样的弟子,虽然才入门就能享受正式弟子或亲传弟子的待遇,但测试是一样要参加的,这是以往的老传统了,虽然宗门的意思是公平,但杂役弟子能进入正式弟子的名额是更少了,不在一条走跑线上,哪来的公平? 明明不需要来竟争的,偏要来抢饭碗,这对杂役弟子来说很残酷,但又是没有办法的,谁叫自已灵根差呢!。 当然很多事也并非按传统的来的,宗门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就像郭掌门之前杂役弟子的地位真是猪狗不如的。 三座测试赛台之间各相差也只有五十来米,余平围绕着二号台走了一圈,发现了冷锋,陈东来,连那陈东来的瘦表弟王华初也跟在冷锋屁股后面点头哈腰地。 余平又去了一号台转了一圈,看到了姚少司的梦中情人上官灵玉及那个鄙视自己白常。还意外地发现那台上站在主持管事后面的是当时讲坛导师,紫峰山的筑基期修士邓九明。 差不多两年不见更加的洒脱飘逸,站在那里像把利剑般。 直到把一号台也仔细看了一遍。 “为什么没见到王宝呢?” 余平正在纳闷时。 正在天峰山上的王宝正喃喃自语:“平哥儿,再过几天我们兄弟两就能相见了,真是期待啊!” 按以往的规定王宝等进入各大主峰的六个新的天才弟子是一样要参加测试的。 但今年却是更加的特殊了,直接进入复赛,所以余平转了一圈也没见到王宝等人。 很快,站在台前的管事眼晴扫了扫下面兴奋的杂役弟子,从储物袋拿出一块铜镜般的东西,打了一道法术上去,往赛台边沿一扔,却能立在赛台边沿处。 然后告诉大家这铜镜就是抽签用的,今天比试的弟子只要取出身份牌对着铜镜,身份牌有感应就可以了。就能自动配比选手跟场次,很是公平公正,看着平日里就连凡间捕快的命牌都不如的身份牌上显化出对手的数字跟场次。 这个时侯,今天测试的弟子还引起一阵骚动,因为这全凭的是一个运气,比如两个最强的人配比在一起,那么这么第二名反而被刷掉了。 测试配比完后,管事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了测试规则。 一起分三种测试方法;第一种两个配对一起的选手各自用最厉害的招式打在那方型测力石上,管事负责登记对比就能分得高下,胜的一方进入复赛,就跟入门测试一样最简单也是最安全的; 第二种是测试后只要有一方不服的就可以提出动手过招、如果对方不同意则对方输; 第三种就是不测试直接开打的。 大家也听出意思了,反正多了一个重要的规则,那就是动手。 听得有人兴奋有人愁。 但明显场内气氛更火热了,吆喝声四起。 测试中,大部分选择第一种,有少部分对测试不服地才提出过招测试,只有极少数想表现下自已的才会双方同意直接开打的。 测试进行得非常快,毕竟新弟子几个来回就能完事,会的也就一两种像火龙术、巨木术之类的基础法术,比的就是简单的真气厚度,一下就分出了高低; 或只要过两招站在后面的筑基层修士就已判了高低。 才开始比赛进行得很快,但慢慢地双方各自对着测力石就定输赢的越来越少,毕竟都不想认输,再说旁边不是还有筑基期的修士看着,受伤的机率不大,最多耗尽真气罢了,要是输了这真气留着干嘛。都想拼一把,但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基本上测力石上定了输的那个弟子再打斗也是输的。 唯一一个翻盘的也被对手打得像个猪头一样,真气完全耗尽,虽然赢了也是惨烈,估计等下四十进二十同样没有他的份了。 但台下的众人看了更加来劲了。 不知道从哪场打斗开始,下面的吆喝声不断,见台上的管事并不理会后,台下像个拉拉队一样,一边喝彩,一边怂恿,管他认识不认识。 甚至有弟子恨不得现在在场上的是自己,非打对手个满地找牙不可。 热血少年们还是喜欢那种真实的打斗场面,自台下跟着互动后,每次的打斗场景都要凶狠刺激很多,不拼得鼻青脸肿的绝不罢休,但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伤残,只要有这种情况之前就被筑基期修士给拦截了,落不到对手身上。 唯一的一次是一个金峰山叫张小婷的女弟子被一个紫峰山的男弟子用火龙术烧光了头发都是场上最凶狠的,将台下的气氛推上了*,全然不顾那哭泣着走下台的女弟子。 当然要不是筑基期修士出手,那脸都会被毁容,这可不是凡火。但大家都觉得测试就要这样才正常。都修炼两年了还像入宗一样多没味! 但一转眼金峰山的欧阳俊杰就为那个叫张小婷的报了仇,将一个紫峰山的弟子一掌给劈到了台下去了,使气氛达到了*。 台下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余平了,他并非跟着其他人一样的吆喝,也没有他认识的弟子,主要是他也没时间助威,余平除了吃着野味,更多的时候他在边看边思考台上比赛弟子的法术跟自己做对比,明天怎样才能赢得比赛。 至于那一布袋子里满满的食物。 不到半天,他的布袋子里就空了一半多。 才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人知道余平在吃东西,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台上,可他拿出来腌埋制作的野味后被旁边的人发现了,实在是太香了,对饿着站了小半天的人来说更是刺激,但余平对旁边人投来的鄙视目光毫不在乎,淡淡的微笑回应他们,但别人看着就好像是回应他们说我这并没有违反测试场的规则。 但自然有人管这事情。一句凶狠狠的话传了出来。“吃死你,不要碰到我,否则叫你再也没机会吃了。”冷锋不知什么时候也在余平前面不远处,对着余平毫不客气地瞪着眼说。 “好啊!我期待你再看不到我吃鸡腿的样子。”余平懒洋洋地回答道,边说还边把那只剩下一半的鸡腿骨在眼前晃了晃。 引得周边的弟子对余平更加的厌恶,一个小小的二层弟子也敢跟比自己修为还高的人顶嘴。 “哼!” 冷锋一甩袖子回过头去,却已下了杀心。 这个中场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但余平不知道的是正有一场阴谋在明天等待着他。 第23章、小试身手 第一天的测试进行到快傍晚才落暮,由于被台下的众弟子吆喝助威,本计划白天完成的比赛,硬是到傍晚时分才比完,但这并不能减少台下人的激情,而且台上的筑基期修士跟管事并未打压制止众人的这种做法,最后二号台当天胜出的前五名冷锋、陈东来等均达到炼气四层以上的弟子在众人的恭喜声中走上了台上,管事一大长篇的点评及恭喜等才算正式结束。 至于那筑基期修士在测试完就走了。 余平则是下午太阳未落山就回落崖山了,虽说中午还是有人送来吃的,但那粗粮根本就不抵饿,再说王宝没见到,但大体别人的测试比赛情况是看到了的,那么明天最适合自己的只是决斗了,在自己的真气快准狠上面才能摆脱困境,否则单比力量自己还不够看的。 也只有通过这种孤注一掷方式才来进入内门了。 经过一夜的准备,余平精气神都达到了最佳,食物同样也准备好了,他直接就斜挎背在背上,也没办法去在乎别人的眼光。 一切跟昨天一样的规则,只是人要少了很多,昨天的前五名除了冷峰,其他的都加紧修炼应付明天的复赛。 余平从身份牌上知道自己第一场的对手是一百五十三号、第五十五场。 余平抽签完后就退到后面平静地看着先上场的弟子,现在的台下的气氛并不是很高,人也没有昨天多。余平倒是希望能跟昨天一样,自己才好堂而皇之地直接决斗。 好在现在还早。 果然已经开始了十几场了,慢慢开始了直接暴力的比拼。 尚未临到自己上台,余平站在人群中观看,余平突然觉得有人从后面靠了上来,并排站在自己左边,在众多弟子的台下本是很正常,但突然那个有意地用胳膊轻轻碰了一直自己,余平正欲转头,只觉得对方的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低头一看是一只手心向着自己,手指间夹着一个滚折的纸条,余平接了过来,然后那未曾谋面的杂役弟子转身挤进了人群中,余平将左手伸进右手衣袖是展开一看,只有一行字:“余兄小心,冷锋已请人来对付你。” 并未署名,但余平已猜到是谁。 余平看后冷笑一下。 “嗯哼!有人要找抽,那我就不客气了。冷锋!”握了握拳头,眼中一片寒光,渐渐才恢复正常。 继续看别人比试。 越是到后面,怂恿声音越来越多,反正疼的不是自己,管他台上你死我活,有打斗的比赛才叫比赛嘛!台上的人听到耳中更不一样,明明可以认输的,硬要赌着一口气,换来的最后还是身心上的痛楚……听到台下的欢呼怂恿声,余平对看这人心更加地透彻。 宗门也不过是个江湖! 终于到第五十五场了,余平跟其对手一跃而上。 “余平。” “宋佳。” 两人抱拳礼。 “余师兄,你看我们两直切磋一下,你看可行,还望师兄指点一番。”宋佳直接接过话说道。 “好,如你所愿!请!”余平平静地回道。 余平知道,好戏开始了。 才开始两招都是虚招,余平跟宋佳都只是将护体真气开着,两个人都是使用火龙术,各自的法术都未接触到对方就被躲开了。 台下的众弟子跟管事都认为余平这是在羞辱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个炼气二层的弟子敢真正的在台上比试,最多就是测试一下力量而已。 当然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就连那筑基期修士都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了。 “余师兄,你可要拿出真功夫,指点一下师弟我哦!”宋佳在出第三招时喊道,其意是干扰余平的判断,其二这是对余平的一种羞辱,明明自己高一层的修为。 余平并未接话,只是暗忖道:“你这么不要脸,那就别要了。”给人的感觉像在绑紧神经应付着。 见状、宋佳心里一喜,一记虚招朝余平打过去,然后对着自己判断的余平移动线路往左边空处发出一记狠招,要是余平冲在上面不死也要脱层皮。 但几乎是同一时间,余平躲闪的脚步还没迈出第一步就像绊到什么东西一样,在倒斜的一瞬间已往左移动的向宋佳发出一记火龙术,然后就像刚不是打出一记法术,而像要倒时扶住了什么东西又站起来了,但那火龙术已打在刚斜过去的宋佳右肩膀上,只听到“啪!噗!”一重一轻的声音,那火龙术已是穿透宋佳的护体真气打在其肩膀上。宋佳还没来得及用左手拍打自己左肩火苗时,那窜起的火烧在了他的右脸上。 “啊!”地一声叫声,宋佳的右脸及耳朵跟头发已被烧着。 好在那筑基期修士及时一记治疗术打过去才扑灭,但也在宋佳脸上冒起一阵黑烟,发出一阵烧糊了的烤肉味道。 台上的筑基修士又一个水凝术向宋佳使去、并看了看余平,只见宋佳刚烧着的脸上只是红肿起来并冒着水泡了。 余平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嘴角尴尬地抽了抽,还好自己的食物还在背上挂着。 台下已经是“啊!啊!、这样也能取胜?”的惊讶声连起,炸开了锅般。 “对不起,宋师弟。”余平有点窘态地说道。 台下众人大呼余平运气太好了,只有冷锋冷地哼了一声音,嘴里低估一声:“看你运气能好到哪里?”。 宋佳也捂着脸怨恨地看了余平一眼下得台去,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虚伪的人,余平绝不会留他。 只有刚才及时求助宋佳的筑基期修士看着余平,多看了余平几眼。 余平的取胜在比赛中只是个小小地插曲,可却击起了众人的雄心壮志,尤其是修为低的弟子,此后的比赛中修为低的挑战高的成了常态,但他们都没有余平的“运气。”但并不能堵止他们美好向往之心,梦想总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这个梦一直坚持到首轮测试结束。 从第二场抽完签直至上台之前,余平直接盘脚在台下大口朵颐,或是因为心情还不错,余平发觉自己的黑脉在一跳一跳地,同时第一场的损耗在快速补充。 难道心情好能修炼? 还是因为吃能修炼? 第二轮四十进二十的比赛中,余平抽到的是一个跟张虎一样虎背熊腰的少年沙十三,只是这少年皮肤有点白,长像也还尚可,还未临到他们上台时,余平打量了一下他,刚好沙十三也望了过来,对余平露齿一笑,两颗虎牙闪闪发光。 直到自己腰间的身份牌嗡嗡作响的时候,余平才知道自己的第二场开始了,众人像看一傻子一样地看着余平。 “这小子难道是猪变的?” 走进筑基期修士打开的阵法上得台,这筑基修士看了余平一眼、笑了一下,但并未说话。 “在下沙十三,我是土属性,在金峰山,防御还可以,余师弟小心,但我不会跟刚才那位师弟一般,打赢了俺,好说、全给你。”沙十三等余平上台就先开口说话,像打雷般。 对这个跟小虎一样的少年让余平心存好感,一点不作做作。沙十三说余平赢了全给他,别人听不出来,但至少余平及筑基期修士跟管事是能听出来的,这要是在内门这种替人斗殴的事情是常事,只要光明正大宗门也是认可的。 “沙师兄,请!”余平做了个请的手式说道,同时开起护体真气。 一开始、只见对面的沙十三嘴里一吼,一层淡淡的黄膜已附满全身,煞是好看,引来台下的惊呼声,这是真气外露了,连筑基期修士都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打斗很是有趣,只见沙十三双手抱着胳膊等着挨打,其实这不是自大,就是他的长处。 余平的火龙术打在上面就像跟在杂役堂徐平安那里一样没效果,当然沙十三这个比不上徐平安,而且余平不但没有用灵剑术,而且每次也只是用了六分真气。 于是一个搞笑的场景出现在台上,一个不动站着被打几下,再还一下手;一个停下来打几记火龙术又轻灵地窜开。 余平一时破不开沙十三的土灵罩,沙十三笨拙的招式更加打不到余平,两人比的是谁能耗到最多。 看似余平消耗比较大,实际上沙十三的消耗更不少。 两人来来回回百十回合,台下的众人都看着要打嗑睡了,不断地大吼着,以前只听吼着砸死他,现在多了一个烧死他的声音。 这小小的二层弟子慢慢让他们重视起来,并不完全是靠命气的,因为沙十三已是有些脸色发红了,而余平硬是风轻云淡般,气得冷锋在下面真跺脚。 “沙师兄,我要全力攻击了。”余平突然说到,沙十三听到心里一惊,暗忖道自己都是早就全力以赴了,这余平还未尽全力。 台下的人也惊讶不已,更是尖叫连连,大声为余平喝彩。 余平的话让沙十三头上开始大颗大颗的汗往下流。 余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现在还不想暴露灵剑术。 余平跟沙十三大斗三百来合后,沙十三已是气喘如牛了,那层厚厚地护体真气也只有寸余厚,每次余平的火龙术打过去都快要帖到肉了。 终于在受了余平四百来记火龙术后沙十三大喊:“不比了,不比了,疼死俺了。”终于是受不了这每次的高温像烙铁一样烙在身上。 实际上沙十三再不认输,余平也消耗很大,准备用灵剑术了,那可是最后一博,自己的真气也要露底了,如果再不行,哪怕暴露黑脉也在所不惜。 当沙十三败下阵来,没有一个人笑话他,换谁也受不了如此火烧,下得台,沙十三扔给余平一个瓶子,余平揭开一看,六颗回气丸。 唉!自己真不值钱。但也正是需要时,谢过沙十三,就地盘坐,偷偷地塞了三颗到嘴里。气得不远处的冷锋一甩袖子转身就离开了。 余平真气恢复得非常快,也赢得了众弟子的认可,虽然境界低,但实力不容小觑,一次又一次斩将过关,最后终于又耗输了一个使用巨木术的弟子进入五强。 余平的测试也被人津津乐道。 那筑基层修士离开时给余平一道传声,说是叫余平先不要走开,等下有人找他。 第24章、炼气三层 余平测试的赛台跟昨天一样进行得晚一点才结局,其它两座台都已比完散场了,台下的众人也没啥看头了,做鸟兽散了,筑基期修士也撤走了。 余平等进入五强的弟子却被管事留了下来。余平只好捂着饥饿难耐地肚皮站在台上,管事一改比赛的严谨,笑眯眯地还是像对昨天的五强一样的话重复一遍,还是那些鼓励之类的话语以及后天辰时准时在此齐聚的事,说是复赛在内峰举行。 余平其实早就想撤了,现在也恨不得管事能早点讲完。 一是因为实在太饿了,其实在比赛完又偷偷吃了一颗回气丹,但比赛的消耗太大了,只是暂时垫垫底,再说拿回气丹充饥还真舍不得,过于奢侈。 二是刚才传音说有人找自己,没想到所等之人竟然是邓九明,他将余平到一旁无人的地方告诉了余平一些其他的比赛细节、并叫余平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这叫余平兴奋不已,但同时也有些担心,毕竟自己的修为境界太低了点。 看了看旁边同是五强中的金峰山何长生及清峰山的孔飞飞等四人也是一脸的憔悴,也恨不得早点回去打坐恢复了,此时站在台上比跟人决斗还要累。 余平只是饿,非常饿,心里直发慌。 秋季的晚上在落霞宗更加的秋高气爽,皓月当空,银光闪铄的照射下来,一片明亮,加上点微风更加的清爽,路边树林中的蝉鸣声欢快有力。 余平无暇顾及山路上的享受,直接翻进宗门跟落崖山之间的一座林中,直接往放了狩猎陷阱的地方,那里的狩猎陷阱有好几天没有去查看了,今日没时间再去土里翻腌埋的野味了,希望能捕捉到一只活的,一扒皮直接往锅里一扔。 待快到陷阱处时余平故意弄出一些声响,这是张虎教的,当然张虎没有告诉他这是在深山老林陷阱上狩到大型凶兽的做法,为的是能让自己远远就知道是什么猎物。 果然听到余平弄出的声音,只见那陷阱处传来泥土沙沙的声音及吊套绳的树枝在晃动,慢慢走近一看,哇!好家伙!一只麂子已倒躺在地上,脑袋着地,前腿的绳子已被咬断,但后腿却是还吊在空中,咬又咬不到,吊着的地方,前腿已经扒出一个圆的能埋下麂子头的土坑了,此时那麂子只是瞪着眼歪着脖子看着这前来的猎人,已经是叫不出声音了,估计被套的时间有一阵子了。 余平看着这只以前只有张虎才猎过一次的麂子,心想:“我本只是饿得发慌,没时间去扒土坑烤腌肉吃,这里只是顺路看看,没想到还有这么大惊喜。 今天果然是好日子。” 看着这足够撑饱的猎物轻轻一指击在其脑袋上,也不见流血但麂子也未完全断气,嘴里喘着粗气,四肢绷得笔直地抖动着,余平陷阱也懒得再处理,一手抓着麂子肚皮一手提起蹄子就把这七八十重的麂子往肩上一甩,扛着就走。 但没走好远又一把摔下来。 “好重的骚味。”余平是比较爱干净的,以前手上的青汁都要用石头磨去,修炼之前都要沐浴,哪会让这骚味沾在身上。 但又不能在林中倒拖着走。 余平略一思索,一运劲将黑脉的力量注入手上,抓着蹄子一把提起来就往前走。 但怪事来了,才迈出一步那倒提着的麂子突然传来一声催惨的吼声,吓得余平心脏一抖,正欲松手,可感觉抓着麂子腿的手上一热,一股热流通过手心从手臂传入体内,直钻向黑脉,全身也火辣辣的,同时余平也是本能地手一甩,那麂子像块小石头般地被抛上空中,落下时成弧形般落挂在二十米开外的树枝上。 “真是见鬼。” 余平低估了一声待身上不再发烫才走过去一跃而上将麂子拉下来,但刚接触到地面时,余平已是毛骨悚然,背上直冒冷汗。 因为抓住蹄子扯的时候已感觉到那麂子已经是皮包骨,应该是骨头都是软的了,抓住的那只麂子腿就像抓在一块软皮上一样,而且整只麂子在冒着热气并变软变小变轻,最后就像一块干扁的皮一样。 余平抬起右手看了看,又四周打量了一番,好一回才冷静下来,内视一看,全身唯一能感觉到的黑脉此时那些光点像有规律地移动,这不就是平时修炼一样。 “咦!怎么不觉得饿了?” “难道……” 停顿了一会,还是将只剩下一块皮一样的麂子提起展开轻身功,回住处住坪地上一扔,跑到溪边平缓处,通过月光的反射看着水中的影子,摸了摸头,张了张嘴,还好,好像并没有发现没有变成野兽才回去。 将只剩一张皮一样的麂子切开,只见那些血肉已全不见了,也没什么水份,剩下的骨头都像粉末般在空中飞舞,就像凡间的传说故事中讲的被鬼吃了的样子。 余平静下来,仔细感觉那光点更多的黑脉,像修炼了好几天一样的充实。 “难道都被黑脉吃了?难不成自已身体里住着一只猛鬼?还是野兽?”但做为已经是开始修炼的余平来说,已知道那都不是答案,想到这黑脉的神奇之处,估计是变异了。 但毕竟对还只是修炼不久的余平喜忧参半,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有点不想接受,也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余平又用黑脉使出一道灵剑术,还是一样无色有力,用比赛完仅有的一点真气通过黑脉使出来的,还是一把黑剑,最后余平跑到屋檐边下从趟开的大鸡笼里抓出一只野母鸡,看着那在自己手中还闭眼嗑睡的野鸡,余平一运黑脉,野鸡还来不及吼叫,瞬间只留下在空中飞舞的鸡毛,余平一阵干呕,虽不是用嘴巴,但也觉得一只活鸡被自己吃掉一样,尤其想白天看到被自己用火龙术烧糊的宋佳的脸时那种想法。 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感觉了一下刚才通过手臂流向黑脉的热流却非常少,全身也没有发烫。估计是野鸡份量不够? 余平总算弄清楚了这一切,这饥饿的来源,这黑脉的邪恶,及它恐怖的新修炼方法。让读过圣贤书的余平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站在屋前坪地上,迎着轻柔的晚风,看向那天空中圣洁明亮银盘,眼睛一动不动。 学着放空心绪,随着皓月慢慢地移动,一会它在空旷的高空处;一会在薄薄地黑云中将黑云也染白。突然前面出现一大片厚厚的黑云,只见那黑云笼罩过来,但月底毫不犹豫地一头钻了进去。 余平的眼中只剩下灰暗;但片刻那圣洁的光芒又重新出现在天空,铺满大地,照在余平的身上,照进他的心里。 明月几时有,抬头望青天;本来空无物,心头染黑云;云无吞月意,月有博爱心。余平的眼中一片空白,再无皓月黑云之分,杀人也罢,杀动物也罢,一切全在于本心。 只听见体内黑脉一声轻吟声,整条黑脉的光点连成一条白线,上通大脑,下伸丹田。 余平听见自己脑袋一声传来一声他敲开那野鸡蛋的声音。 顿时、脑中一片清明,非常地舒服,脑袋像一层层荡漾的水波一样向四周展开,那五十米外的蝉鸣戛然而止,余平能同时感觉到那树上蝉清晰的两对翅膀及侧屋檐下野鸡歪耸着脑袋上突然睁开的眼睛,站在未动,只见闭着眼睛的眸子在眼皮下转动一下,那蝉那鸡还是清晰可见。 无喜无悲,似梦非梦般看见一个少年笔直地站在坪地上,抬着头、闭着眼,透过那灰袍的身体一条黑脉乌黑发亮,仔细看还有小光点在移动,上连一片灰朦朦空间,下接一片天空,上三分之二的地方是一层一层真空,只见底下三分之一的地方是一整片闪着金、青两色为主的雾气,整个正像龙卷风像在转动,越转越快,向上卷去冲击着最接近那层真空地带,像一把尖锤般,一次又一次,终于冲开那层真空层,外面的雾气呼啸而入。 余平站着的身子猛地抖了下,突然醒来,睁开眼睛,两道黑光飞射而出。 身体直接从周围的空气中直接吸入丹田的真气戛然切断。 像如梦初醒。 余平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喜上眉梢。 终于突破炼气三层! 第25章、宗主峰 炼气三层突破得那么疾风讯雷,让余平始料不及。 只是余平修为还低,并不明白顿悟的奇特,那是修为高深的人都羡慕不已的事,一次顿悟是加深对自然或自身的一次感悟,修为突进,功法圆满等等都可能在顿悟中完成。 余平同样是如此,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已经开启了识海,这是筑基层修士都梦寐以求的事。 但余平知道,自己的突破完全是因为黑脉的原故,所以最关注地还是黑脉的变化。 黑脉虽然大小上并无变化,还是一根竹签大小,但上面的光点已经密密麻麻,而且直通脑袋跟丹田,长了很多,估计不用多久会有新的变化。 现在这种变化带来的效果就太神奇了,尤其是对大脑带来的感官。 “难道这就是修炼之人所谓的意识感官变化?”余平也没猜错,但准确来说这已经超出了意识的范围,而是初开识海的神识了,以前余平就能感觉到不远处看不清的地方会有什么,而现在是那里的情景影像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虽然只是个五十米的样子,但在修炼中这属于至少要筑基期甚至是金丹期高手才能开发修炼出来的新技能。 修士的修炼就是通过一些功法及丹药辅助,对自身的开发打磨,一步步从身体结构及灵魂上超出常人的过程。 余平却是因为黑脉的原因提前拥有这项功能,而且这是还是最为难得灵魂上的突破,因为身体的修炼为实,灵魂的修炼为虚;有好的灵根基础能够更快地使身体蜕变,但却并不一定能让自己的识海变化,因为这是无迹可寻的,只能一步步随着修为高深使灵魂识海变化,这是一种被动地变化;而当人的识海能够开发出来,就像余平卡了这么久的三层关卡像层纸一样的就突破了。 等于是能主动掌握身体修炼的情况,更是完全不受炼气弟子必须劳逸结合告诫的范围了,就算余平现在能突破到筑基层都是没有问题的,不用担心境界不稳,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问题。 神识就像一道心门,首先要心有多远,才能飞多远。 至于修为,只要丹药充足,短时间内一直冲到炼气六层都是没有问题的,当然,余平现在对这一切还根本不知道,这也是独自修炼的弊端。 突破后的余平,只知道用这识海玩得不亦乐乎。 以前每发出一道火龙术或灵剑术只能控制其威力的大小还很生拗,现在这法术就像自己的手一样,不但能非常容易地控制其大小,而且还能控制其距离,不再是一道法术打出去听天由命,而是能控制其最大的威力在最准确的地方发挥出来。现在在练习的就是打树叶,而且是随风而动树枝上的树叶,比如说一片绿油油的叶子突然冒出一股青烟就成灰尘飘落在空中,比如一片树叶突然从中断开,一半叶子打着转掉下来。 一整个小午,坪地上已经是落了一层的叶子,尤其是小半片的居多。 余平自突破后,经过一夜的搬运将白天消耗的真气补得满满的,今天就在这坪地上试验了,而且余平也不知道怎么对黑脉吃动物一事也释然了,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告诉他世间万物存在便有理由。 当余平还意犹未尽时,突然已是满头大汗的余平,一下脸色青紫,额头上青筋鼓起,一下瘫倒在地上,并不是真气不够,因为每一道法术的控制都不到平常所消耗的十分之一,而是神识使用过度,余平已经头痛欲裂,正双手抱着脑袋,时不时还一只拍着自己脑袋瓜子。嘴里像野兽般低吼! 余平努力集中精力,只见体内黑脉上的光点像蚂蚁般暴动,向连接脑部的灰色识海爬去,慢慢爬坐在原地,保持打坐搬运的姿势,好一会儿才面部恢复正常,直到两个时辰后余平才站起来,用手揉了揉还像在一下下打鼓般的脑袋。 许久才苦笑自怨道:“刚才玩大了,真是好险!”也明白了修士不管是与外对敌还是与己的修炼都是步步惊心。 但也由不得自己唏嘘,肚子又极饿了,准确点是黑脉又饿了,本来还欲去紫峰山找姚少司的余平又架起了大铁锅,虽然不抵触用黑脉直接吸收,但还是更愿意大块朵颐享受这口腹之欲的。 第二天余平准点在辰时到了集合处,大家都很准时,更有早就到的,此时这三十个少年还在有说有笑,相互联络,谁都没提今天的复赛会是个怎样的火拼,暂且享受这短暂的融洽,余平也融入到了这群脱颖而出少年天才当中,除了昨天一个台上五强中的何长生及孔飞飞,还认识了白常、樊启雄、雷春根、潘常山等人。陈东来、上官灵玉、冷锋等也是早认识的,只是此时冷锋一个人远远地站着,主要还是非常讨厌余平,能跟余平合群的也是一样的无能之辈。 不多时,一白衣修士呼啸而来,待看清时已像平稳地立在广场上,冷锋率先迎上去行礼道:“邓师叔早!” “嗯” 来的是大家都认识的邓九明,但邓九明的目光却是看向余平。 一会,“都上来吧!”邓九明未多话手挥,一把巨大的剑平铺在离地一尺的地方,整个剑还被一层薄薄的金光包裹着。 在场的三十个弟子简单地行了一礼就踏了上去,余平感觉就像踩在一层棉花糖上面一样,又软又粘着脚。甚是新奇,其他弟子也是一样的,好奇又激动,至于等下能不能站稳的事都忘记考虑了。见大家已经站稳,邓九明手指一动,法剑慢慢地升到一定的高度,再缓缓移动,越来越快。 余平等众弟子站在飞剑上并无感觉到什么不适,能感觉自己慢慢地飞起来,余平斜低着望去,脚底下就是一座座山峰星罗棋布,像是有规则般,往落崖山方向望去,就是一座很少的山峰,比起其它山峰来说极不起眼,飞剑的方向是那座最大的山峰,比飞剑的位置还要高,此时正模糊不清,四周仙气飘荡,煞是壮观,再往回看时,那些小山峰慢慢地变小,直至不见。 一刻不到,邓九明便掌控着法剑接近了最高山峰,近得眼来才看清这山峰中是奇林异石,小亭别院,四周已有仙鹤飞鸟盘旋。 法剑也慢了下来,直接飞向一个巨大的广场之上。 直到法剑停下,众弟子还在惊艳中没回过神来,下得法剑大家才觉得有点头重脚轻地。 还好邓九明是极慢地控制着速度,要不大家准是哇哇直吐了,当然,一众弟子心中只有兴奋,大家也第一次坐上了飞剑,这甚至都可能做为一辈子都引为傲谈资。 邓九明将法剑一收,看看还一脸茫然的众弟子和善地说道:“调整一下状态,等下到了群英堂大家不得失礼。”说完就带头往广场台阶上走去。 大家也没有状态欣赏起伏的台阶两旁的假山奇石及奇花异草等美景,一路跟着邓九明到一道巨大的山门前停下。 不一会儿,余平等人还在欣赏那门坎上苍劲有力的“太峰山”三个大字时,从里面快步走出一个跟邓九明一样的白衣修士,叫了声“邓师兄”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跟邓九明并排走在前面,又在内院走廊走了一段距离的路,众新弟子们目不暇接地一路观赏着,谁也没敢开口说话,只是心里都惊讶不已,那古朴巨木上雕刻的龙凤奇兽,那自天上而来的水幕,奇花异香,都是大家以前没有见闻过的。 终于来到一个有人交流的大厅,在门口就能听见哈哈的笑谈声,邓九明进得门口就行礼问安! “九明见过掌门、诸位师叔长老。” 而那白衣修士并未进门就此折回,众弟子们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好跟着抱拳行礼。 巨大的厅内三面排坐的高层们也停止说谈,眼睛刷刷扫过来,正中间黄袍儒生笑道:“九明师侄辛苦了!看座。” 见邓九明坐到左边下座上才仔细打量着厅内的众新弟子,大部分四层修为,几个五层的,还有两个三层的有趣小家伙。微微点头,笑道:“不错,宗门大兴啊!落霞宗的未来就是你们的了。” 郭杭郭掌门的话像一道春风般吹向众弟子。 大家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这坐在高位上的掌门,两边穿得五颜六色的金丹期峰主长老们也在打量着这些新弟子。 “这里就是太峰山,也就是宗主峰。本真人就是落霞宗掌门、也就是宗主。今天将诸位带上太峰山,首先是恭喜大家脱颖而出,成为本届弟子中的佼佼者,再就郑重地告诉大家,你们都成功提前成为内门弟子,不再需要经过复赛比试,而且都将成为各主峰弟子,希望你们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不用经过复赛比拼争取名额?除了少数几个修为高的弟子,多数人绷着的神经都放轻下来,复赛不也是为了成为内门?几个弟子已经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但也只好努力地掐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出丑。 只有冷锋心里更加地不爽,余平这么一个三层的家伙也能成为内门、甚至是主峰弟子; 但在这里,冷锋也只敢是一个小小的念头罢了,同样不敢做声。 余平也为有这样的宗主而自豪、幸运。未来的样子已憧憬在脑海中。 “终于成为内门弟子了。” 第26章、余平论道 祖师堂,其实也是一个离群英堂不远的封闭式大厅,只是更靠后一些,反正是七转八转地。 余平一大群人跟着宗主严肃地走了进去,在门口的大木门上面余平还看到了三个像虫子爬出来的古体字,被扣下来帖在门上,余平一看,刚好是郭老夫子教他认得的其中一种古字,叫“自省堂”,估计已经是历史悠久或是年份已久扣帖的时候缺失,成“目省堂”了,余平本来也不肯定的,但跟房间堂上的祖师像上署名的“郭德自画像”的自非常像。 只是好奇难道宗内无人发现它的不同而修补一下。 整个堂内就是堂上挂了一幅很粗糙画工的自画像,下面是三个蒲团,及四角的长明灯,再无他物,连一把椅子都没有。 宗主独自一人先在中间的蒲团上跪拜,嘴里念叨着,再带众弟子对着那画像行叩头大礼就算礼成。 这跟凡间的礼仪有点像,只是在这里更加的显得严肃庄重,边叩头边跟宗主念着发誓忠心宗门之类的话。 余平跟着叩头的时候却是发觉一件怪事,因为他每跪拜下去的时候,抬头看时那画像就自动消失,还以为是光线上的错觉,可当他行完礼起身的一瞬间,双腿起来时那画像又出现在墙上。 “难道他不认可我做落霞宗弟子吗?”余平暗忖道。 当他站立起身再盯着画像看时又发生一件惊魂的事,只见那粗糙画工上的脸笑了一下,然后就是像两个空洞洞圆圈一样的双眼突然像活了般,对自己眨了一下,一道像剑一样的光直射进自己的脑袋,但奇怪的是包括郭掌门这个金丹后期的真人都没发现一样,余平摸着额头惊慌中向后退了一下踩在他身后那个叫白常的弟子脚上,白常自然地推了余平一把,要不然准会向后摔倒。 虽没摔倒可也引来白常的瞪眼,要不是白常是土属性的下盘稳,要不是在祖师堂估计开骂了,但本来白常就跟余平有仇,这下以为余平是故意的,所以更加说不清楚了。 余平来不及想刚才那双眼好熟悉就为踩了白常的脚而打断了,还好额头上也好好的。这个小插曲也引来像后脑勺长眼的郭掌门不满,但并未回头训斥。 祖师堂是个神圣的地方,除宗主,每个人只能来一次。 唯一的一次是让大家可以静心感悟祖师画像一刻钟,机会难得,希望祖师显灵赐予一些神奇的东西。 各弟子虽内心不解对着一幅乱七八糟画的破画感悟就有奖励,但还是都照做着。 但终有所得的少之又少、就是有人有所得,也是可以不用说出来的,因为这是祖师的恩赐。 余平还在为这匪夷所思的事心不在焉地跟着郭掌门等又到了炼心堂。 一进入到炼心堂门口,余平所有的思索全没有了,脑中咚地一声全是空白。因为他在炼心堂里面的人群中看到了两个最想见的人。 一个是跟刘彬一起,一左一右站在坐着的马正阳背后的王宝。 一个是独自坐一张桌子怀里抱着青狐的素儿。 余平在炼心堂的门口差点停了下来,引得在其后面的白常嗖地从旁边经过,用杀人的心都有的目光狠狠瞪了余平一眼,但余平根本没有反应,呆若木鸡,他的眼中只有对他微笑的素儿,跟对他笑眨了一下眼的王宝。 他这失态的表情终于引来宗门高层地不满,尤其是紫峰山峰主火连天对着余平看素儿的表情“哼”了一声。 直到素儿怀中一直盯着余平的青儿眼珠子转了一下,余平才像脑袋针刺了一下恢复常态。 “有趣!有趣!”在云层上黄老头油腻腻手一抹嘴巴喃喃道。 炼心堂的人可多了,除了在群英堂的金丹修士,还多了一些筑基期修士,跟两年前入宗就进入主峰的王宝等七个炼气弟子,当然还有素儿跟青儿。 这炼心堂就是这次复赛的最后一个环节了,说穿了就是经过炼心堂的新弟子回答,各峰峰主开始抢弟子了。 而且这还是最重要的环节,是考核弟子心性的环节。 很明显余平才开始就给高层印象不好,而且是最低修为的两个三层弟子中的一个。 待新弟子站在炼心堂中间的一块足够站五六十个人的圆型黑石头上后,宗主等也早已落座,像刘彬,还有一个长得跟贺力有点像却是一脸凶狠样子的白衣筑基期修士就站在两边。 这个环节就是峰主问话新弟子回答满意,或是峰主不问直接选取,余平觉得这就像集市等待买家的牲口,唯一不同的是这牲口还得感恩戴德。 果然,郭掌门先开口:“几位师弟,你们觉得哪种方式?谁先?”话刚落。 “冷锋过来。”火连天就喊了出来,根本懒得提问,就像早就内定了的,生怕别人抢走了似的。 “我选白常。”金峰山峰主吴刚也不甘示弱说道。 “我选樊启雄吧!”清峰山峰主王志清接着说道。 “我在入门测试上已有三个弟子了,这一轮我就轮空吧。”马正阳很有绅士风度地说道并看了看王宝、肖炎他们一眼。 接着宗主峰也就是郭掌门的师妹花彩荷花师姑也为太峰山选了潘常山。 就这样每一个峰主选一个,那弟子便对其行礼走了过去站在身后。 几轮下来,场上三十个弟子只剩下余平、孔飞飞、何长生等六个了,也就只剩下最后一轮的五个名额了,因为第一轮马正阳主动放弃了,所以多了一人。 说不好,会有一人无法进入内门。 在最后一轮各峰主还没开始之前,郭掌门就抢先提出了一个炼心的问题。要求剩下的六人发表一下对道及修炼的看法,其他四峰峰主也并未做声,反正中意的苗子早也抢到,接下来缓解一下也是可以的。 余平等六人明显是感觉自己是没人要的歪瓜裂枣般地存在了,但又能怎么办呢?六个人相互间看了下,还是站在最左边的何长生开始。 “我觉得这道对我来说还太深不可及,道就是宗门,只要在修炼上有向上的心,加上宗门的栽培,终有追寻道的资格。”何长生一字一语地边说看还边看看上面高层的反应。 只见那紫峰山火峰主得意地捋捋胡须,好像在说,谁能少了我紫峰山丹药的功劳。各峰主也轻笑着,但并不讨厌,就连郭宗主都笑了一下。 唯独是花师姑略有不喜的样子。 临到雷春根了,只见他先向上面行一礼,然后转过身来指着那天空道:“我之道是一往直前,永不退缩,虽然我现在修为低下,但并不能代表以后,哪怕粉身碎骨,无怨无悔……”众新弟子听了直皱眉头,但台上高层们却是很多露出笑容来。 修炼就是如此。 但看着这个跟余平一样炼气三层的弟子,各峰主都不动声色,脸上并未表露出想要这个叫雷春根的。 孔飞飞这个女弟子也表述了自己对修炼的独特理解,引来大家一阵唏嘘后,终于临到最后的余平了,此时余平时状态并不好,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明明是都能进入内门的却多出一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看了看依然微笑坐着的素儿及王宝看着自己好像一幅一切有我的表情,这何尝不是他们对自己的鼓励罢了。只是余平这种感觉还真错了,不管是素儿还是王宝都是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让余平进入内门的,哪怕没一个峰主要他,至少也是能成为内门峰内弟子。 余平并未怎么整理思路,脱口而出:“我觉得道可寻又非能觅也!皆在于一个缘字,缘起缘灭,缘生缘落皆由缘,道生道长亦有定。非人力可追逐也。本心不动方成缘,道自有道也。” 余平想到怎么入宗,为自己打开这扇新的大门,以及怎样认识张虎跟王宝、素儿、姚少司等人,还有自己鸡肋般的内功心法却是自己最大的底牌,想到了一个缘字,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众里寻它千百度,那缘却在自身处,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通,这也是余平由心而发。 至于结果如何?余平在说完之后心里反倒轻松了,大不了再等一年罢了,何必纠结呢? 随缘吧! 第27章、意料之外 在余平说完他对道的理解后。 引得这些新的弟子一些同鸣,都是机缘巧合才进入修真的世界;但高层里面只有天峰山的马正阳是唯一一个开口的:“好一个缘字。”说完,目光露出了追忆,一片柔情。 而其它的宗门高层却是反应截然不同,像是在看一个傻瓜蛋一样看余平,谁都知道修炼是与天争、与地争,哪来的缘,整一副老秃驴的副性,要知道灵隐寺的大和尚可是吃人肉的,而且是边吃边念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紫峰山峰主火连天鼻子更是哼地一声道:“荒唐,凭着读了几个字在这显摆,你以为是在风花雪月,良辰美景,风流才子吗?看你在此弟子中最低的修为,估计这名额就是运气而来的,还皆为缘,在座的诸位可与其有缘吗?哈哈哈!” “哈哈!是极是极!努力才是王道。”王志清也跟着说道。 “不求上进终为空,这样的弟子依我看就不需要在其身上浪费资源,尽由其由缘好了!哼!”一个金丹期副峰主说道。 对余平的评论,基本上已堵死了别的峰主收余平的心思,哪怕在余平说话之前也只有马正阳因为对王宝的承诺会余平三层时让其成为内门弟子,现在都有点动摇了,心里想道:“这样的人怕是只能对宝儿产生不利的影响?”,其他峰主还真看不上余平。 但原本在入炼心堂时对余平不喜的花师姑听完火连天的评论后反而多看了余平几眼、但也未说什么。 郭掌门原本保持微笑镇定的脸上却突然一变,脸角还抽了一下,略带苦笑,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连旁边的花师姑都没有发现。 刘彬原本在师傅马正阳那里看到余平进入复赛的资料时诧异了一下,但在炼心堂就恢复了冷冰冰的状态,更是看都懒得看,好像这样的人还入不了他的法眼,但此时却意外地瞥了余平一眼。 那站在火连天后面的冷锋一脸地冷笑只差没笑出来了。 “自己找死,你还能怎么跟我斗……。” 冷锋好像看到余平跪在他面前的情景了。 大家的反应各异,除了火连天是跳了出来的批评点评,其他峰主都不看好余平,也不言语。 火连天就是那么个性子,再说这么个小小的弟子还真不值得这些峰主放在心上。 短暂的停顿,终还是要选择。 最后一轮的选择那是毫无意外地何长生、孔飞飞等都被金峰山及清峰山选去,只剩下余平跟雷春根这两个最低修为的了。 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从两个新弟子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失望,雷春根的身躯还是挺拔地立在那。好像没有峰主选择他是峰主的损失;余平也是平静地站在那。 只有火连天跟冷锋就像看笑话般地盯着余平。 “丢人现眼了吧!”冷锋嘴角上扬,身杆挺直,向看凡人般看着余平。 但让人更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正在这略有的尴尬气氛中,只见郭掌门不紧不慢地说:“即然几位师弟都选择完了,那剩下的本座就照单全收了。” 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接着严肃地对着二人说:“余平、雷春根你等二人可愿在我宗主峰修行?” 郭掌门话刚落,可真是语惊四座,连花师姑都失态地喊了声:“师兄。” 其他人的反应就更不正常了,这二人可是得多大的福份啊!要知道二年前的新弟子测试灵根最好的宗主峰连一个都没有要的,现在却在其他峰主面前用上了本座二字,在其他人的记忆中,那是在极重要的决定中掌门做重大决定时才用上“本座”两字的,基本上就是不存在要听谁的意见了。 尤其是现在用在这两个修为最低的弟子身上,更加地不可思议。 难道这两个是绝代天骄?明显地不是。那是宗主傻了?那更加的不是,要不然虽说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也不可能在落霞宗有这么大威信,更是用百年时间将落霞宗管理得井井有条。 各峰主的心思在此时都不一样,尤其是火连天的山羊胡子都竖了起来般,那冷锋跟白常更是恨得牙齿都咬得咯咯响。 当然,郭宗主不可能告诉众人,刚才在那云层之上有一道神识在跟他交谈,告诉他雷春根极可能是变异灵根,而余平则是因为这不靠谱的叔师吃了人家的野鸡,而当做添头给收了。 当然这在他心中这不靠谱的师叔并未告诉他余平真正的潜资,他也不知道这师叔在北大陆可是被人叫做黄靠谱。 余平也不知道黄老头跟郭掌门的事,但对他来说真是峰回路转。 只不过余平跟雷春根并没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样感动得痛哭流涕,而是平静地道谢行礼后走向上座最中间,站在郭掌门身后。余平也低头头赶快走了过去。 “修为虽不咋样,这气场还是不丢我宗主峰的脸。” 郭杭点了点头。 新弟子测试复赛就以这种方式落暮了;虽然余平与雷春根两人只能算是内门弟子,在主峰也不会很受欢迎的那种,但未来的变化却更是出呼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这是后话。 当消息传开后好多弟子都痛心疾首,为何当时不选择去决斗,连两个炼气三层的弟子都成功入选了,而且还是宗主峰。 一时余平成为茶余饭后的热论。 当余平第二天出现在紫峰山下的食堂时引起轰动,都投来羡慕地眼光跟恭喜的声音。 当然,余平并不是因为成为宗主峰弟子而来炫耀的,主要还是在搬去宗主峰之前来找姚少司的,这小胖子还是很对自己眼。 可是却是没有找到人,打听后才知道,原来姚少司被清峰山峰主王志清派人给接上峰了,听说当时那胖子那个高兴劲估计就是大好事。 余平后来才知道以符阵为主清峰山峰主王志清在当天高兴地为新得的几个新弟子测通灵,准备从中挑一二个成为亲传弟子时,却测出通灵阵盘指的方向不是身边,却意外地通过通灵阵测出在宗内还有一个最佳的通灵之体,拼着吐了几口精血才在阵法的显示下找到那个正在给药田施肥的灵肥上睡大觉的姚少峰影像,当时就叫人去找到姚少司带上来了,要不是吐了几口精血需要调修,肯定是自己亲自去了。 这可是通灵之体,修炼阵法符器的最佳之体,可以说是对阵法是免疫的一种体质。 当然,新收的樊启雄跟孔飞飞等却是无缘成为其亲传弟子了。 得知姚少司也进了主峰,余平也由衷地高兴,而且以后见面也多的是时间了。 回到落崖山开始整理东西,郭宗主只给了其三天就必须去宗主峰报到。 先是将四周山林中的狩猎陷阱全部都撤掉了,以后估计也不得再住这里了; 屋檐下的巨大野鸡笼里野鸡倒是越来越多了,估计那骚公鸡后来又拐了不少母鸡,就让它们回归自然吧!虽然屋檐下有个遮风挡雨的窝,但是野鸡就得在野外飞,那才是它们的路,而不是等着被宰,估计一段时间后没喂养了也就重归山林了。 最舍不得的腌埋野味却是也得放弃了,总不能现在背着野味进宗主峰,至少也得等自己稳定下来。 最后需要处理的一件事情就是当时贺力身上的储物袋跟那一张兽皮了,在炼心堂看到的那个跟贺力长相相同的凶狠筑基期修士怕是跟贺力有关系,而且绝非善茬,这给余平敲了一记警钟,虽说耳中再未听到关于半个贺力的字,但不排除查到自己头上来。 余平是不知道黄老头给他擦的屁股。当余平将从贺力那得来的储物袋跟兽皮埋到一颗树下面时,黄老头又在嘀咕:“果然是你小子的缘啊,连西域的兽皮战衣都能被你得到。”说完凌空朝埋物的地方点了几下,除了余平,要不就要比黄老头修为高的人才能发现了。 可有吗?除意料之外是没有的,黄老头已是这南大陆修为最高之人了,要不然十多年前黄老头带着素儿回到南大陆,混战多年的战争也由此结束了。 处理完这些,余平想了想还是去了杂役堂一次,好歹徐平安以前也算帮过自己,现在估计也不敢再打自己主意,再说也想去了解下马帮的情况,这个带自己入宗的老头。 可在杂役堂却被告之徐平安不在。在他走出杂役堂时,徐平安才像从空气中挤出来一样,喃喃说道:“真希望你能出我的意料之外……” 这一夜,余平还是在落崖山度过,一轮明月,微风轻抚,秋季的夜晚在这落崖山宁静而舒适,想想两年前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却是走进了这意外的修真之路,从认识张虎、王宝等人;经过贺力、冷锋等事,也让自己一步步成熟,继然已经踏上这条路。 未来还有很长…… 第28章、内门弟子 一座座山峰倒退而去,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余平乘坐宗门的飞行兽上了太峰山。 不由感概这宗门信息的便利与内门弟子的福利,他刚到内务堂就被笑呵呵地认出,并主动送其到了宗主峰。 听说雷春根比自己还早就到了宗主峰。 安排余平住宿等事是峰上的老管家白老,别看白老老态龙钟,满头银发,听说曾经是真正的筑基期修士,只是此生终步于此。 白老将余平安排在一个叫东院的院子里,院子中间有坪地、石桌、亭子,还种了一颗高大的松树。 四间房就分四个方向围着院子而建,并不是连在一起。 余平进得这间靠南的房子中,一个门进去,里面还有两耳室,可以把外面做客厅,里面各用做修炼室及卧房,等于是一个人住着三间房、像个院中的小别院。 余平来东院时,其它三个方向都住了人。 东面住的一个时常不在的老弟子,西面是上官灵玉、北面是冷烨。 上官灵玉倒是以前就见过,只是这冷烨却是从没有见过,其人也像其姓一样的冷。 白老带余平进来时上官灵玉跟冷烨还正在院子里聊天,余平打了个招呼时上官灵玉还笑着回了一礼,冷烨则是点了一下头而已。 白老告诉余平峰内弟子不到筑基期或不是峰主弟子是没有独院的,宗主峰还有像上下左右东南西北等叫法的十多间这样结构的庭院。而独院却是更靠近主峰里面,听说雷春根就是住的别院。 余平他们住的东院是除独院外的最好的房子,但以前的师兄师姐都已成筑基弟子搬离了此地,这里只有东边房的一个叫白木的凶人一直住在这里,但一般也不在,只是白老叮嘱余平碰到了不要去惹他。 “白木、名字这么好听,人有那么凶吗?”余平听完白老的告诫后暗忖道。 白老耐心地为余平讲解介绍峰内弟子的福利及规矩等事。 等白老介绍完福利余平觉得这跟杂役弟子简直有天壤之别,难怪都挤破头要成为内门; 食堂吃的是灵食,除了单独的修炼室,还提供统一藏书阁,炼丹室,炼器,阵符,重力室等等一系列的修炼及辅助修炼的地方,按月领的丹药及五块下品灵石。 而且新弟子一年内无任何任务,就是一年后也是些简单轻松的任务,也是有宗门贡献积分领,积分就储藏在新的正式身份牌里面。 说穿了内门弟子主要就是以修炼为主,主峰弟子更是吃喝拉撒全有人负责,就是衣服都有杂役弟子洗。白老就是负责这些事的主管,有事还可吩咐下面的仆人丫环等; 至于规矩基本上是近乎于零,有这么好的福利,只要你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触犯峰规,而且你只是修为进展快,也可以不用讲峰规。 反正,一切以实力为尊。 待白老走后,余平坐在客厅那大木椅子,摸着用风灵木做成的大桌子不由感概,有点像做梦般。 望着对坐的空椅子,想到了王宝跟素儿,脸上轻轻上扬着,这次能进得宗主峰怕是有他们的帮忙,现在成功成为内门弟子了,待熟悉了自然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 此时的王宝正在马正阳独处的青碧园中。 马真人照例检验了这徒儿的修为一番,尤其对其不急着进入炼气九层的事大为赞赏,修炼根基只要有条件是越稳越好。 末了,马正阳对王宝说道:“宝儿,那余平如今也入得了宗主峰,本意师傅不准你下峰也是希望你专心修炼,现在我也看不准他了,呵呵!运气或许也是实力的一种,你有时间倒是可以走动走动,至于修为也切不可怠慢;那云霞剑术明日你就可以随彬儿练习了,记得剑法不在形,而在神,你自己慢慢体会,为师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先恭祝师傅修为必定再上一层楼。” “去吧!” 马正阳说完微微抬头,背着手望向远处的天空。 余平正确式开启了内门弟子的生活。 现在不在是独住了,跟上官灵玉与冷烨时不时的在院中碰面,有时间大家一起讨论下修炼上的事,当然余平这三层的修为好像不怎么受冷烨的欢迎,往往见到余平出来,冷烨像有所不悦般,倒是上官灵玉略有尴尬地对余平笑笑,看上去还是不错的。 余平当然不会在乎冷烨与上官灵玉对自己的看法,也不会用热脸去帖人家冷屁股,打打招呼就走。 余平最感兴趣的还是藏书阁。 共四层的藏书阁中,余平只能在最底层权限,第二层要筑基期,三层要金丹期,至于第四层余平就不知道了。 整个藏书阁是被禁制、阵法包裹着,外面看上去不大,里面却内有乾坤,第一层估计进去百人都没有问题。 而且第一层连管理员都没有,里面就是一些基础法术跟,游记,杂学等。 余平喜欢的就是这类的知识。 余平在人不多但书架空空的游记类区域找到一本厚厚的“修真概史”,满足地出了藏书阁,估计太厚没有人愿意看,刚好是自己最需要的。 原来这个世界还远不止想的那么大,那么简单。 原来余平所在的这片大陆叫南大陆,横断山脉的背面应该就是北大陆,只是都没有人成功地穿越这横断脉,或许至少要达到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才能横渡过去,但好像目前除了老上长老是元婴期,这南大陆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书上记载、除了落霞宗在横断山脉的西边,东边还有黑河宗,黑河宗的东面就是黑海; 南面是金阳宗,落霞宗西边跟黑河宗的北面就是绝境无尽沼泽。 三宗实力现在不相上下,各管理一个皇朝,像落霞宗就青云皇朝; 金阳宗的大*及黑河宗管辖的洛阳皇朝。 当然还有一些隐世家族及小宗小派,并且还有一些地盘并不真正属皇朝管。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所有宗门或修士不得过多干预凡间皇朝的运转。毕竟宗门的后续力量就是从凡人皇朝挖掘出来的,就像余平他们一样。 但这并不代表凡人间没有修士,相反的,每个皇朝都有筑基期修士坐阵,甚至下面有的城主也是修士。 修士在凡人间只是隐密式存在,一般的人是不会晓得的,偶尔流传的仙人就是这些修真之人。 各宗门也是严重弟子在外炫耀。 凡人间的战争也是宗门之间的战争,也就是宗门在变相地争夺土地资源,但前提是不能大面积的影响到凡人的生活。 这也是各宗之间的平衡。 修真概史上还标明了除三大宗之外的其它地方,像一些密境,绝境等整个南大陆的地图版块。 余平仔细看了下,基本上三大宗都是靠着弯曲的横断山脉而建,除了横断山脉有非常丰富的资源,同时也远离凡世间,凡世间唯一靠近横断山脉的城市就是面积最大的黑木城了。这三大宗所在地跟黑木城更是为凡人阻挡了横断山脉的妖兽。 余平也是第一次了解野兽之上的妖兽,也按修士一样划分,只是相对简单,一阶对应炼气期、二阶筑基、三阶金丹期,也分初、中、后阶。按书上的说法横断山脉至少有三阶以上的妖兽,但妖兽是极有领土意识的动物,高阶妖兽已是开了心智,也忌惮一些人类的强大法器,只要不惹它们,以它们悠长的生命,一般不会走出横断山脉,要不南大陆早是妖兽横行了。 果然天地有灵,万物皆平衡。还好这上面三阶以上的妖兽并没有提及了。 对书上面提到的密境余平也是大有兴趣,只是想想自己的修为,只能苦笑,哪个物产丰富的密境不是伴着巨大的危险。一不小心就陨落在里面。 三大宗虽然说能共同对抗妖兽潮,能共同遵守修士对凡人出手的约定,但还是敌对关系。 谁不想一统大陆。 这修真概史不止是对整个大陆的简单概括,还包括修炼上的事及一些名人秩事,对修士用的兵器阵法符箓丹药等均有介绍,像兵器分法器,宝器,灵器,每种有上、中、下跟极品之分;符箓按级划分,三级以下的一般叫纸符,符禁,阵符,因为大部份是用符纸画的;三级以上的叫符器;丹药是按品阶分上、中、下,完美之分,分别对称炼气,筑基,金丹……像回气丹才是一阶丹药,回气丸则属于无阶的,还达不到一阶的标准;阵法也是按一级,几级划分,像落霞宗等宗门的护宗大阵至少是三级以上组合型阵法。 修真概史就是一本百科全书,对药材,矿石,灵物等都有介绍,药材按级划分,灵石分下、中、上及极品,可以用来修炼及阵法所用,甚至购买交换等很多用途。这正是余平最感兴趣的一本书,虽然上面没有任何功法、秘法等,纯就是介绍的一本书。 在别人眼中估计就是选择性的翻阅下,而余平却是在规定的一个星期内完完全全地记得脑海中,自从突破三层后这记忆连余平自己都害怕。 第29章、掌门的疑惑 “余师兄!师兄。” “苹儿!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那个白常叫人送战帖来了,师兄你看!”苹儿递上一张决战的请帖给余平。 余平接了过来说道:“没事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我才懒得理他们。” “可!”苹儿好像有些不高兴地应着出去了。 这个叫苹儿的小姑娘就是负责给余平打扫卫生及做其他杂事的,余平见她身世可怜也没把她当下人看,两人也是师兄妹相称。 “我不理你,并不是我真的怕了你不成。”余平盯着战帖上白常两个字说道。 太峰山深处,从自己那个不靠谱的黄师叔说雷春根是异灵根后,郭掌门在炼心堂强势收下余平他们二人后,特意又回到了祖师堂。 画还是那幅画,没什么变化。 郭杭恭敬行礼拜叩后,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凝神望去。 果然,这袓师画像跟以往不一样了,但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好像眼睛是没有以往的灵动了?要是有其他人知道郭掌门有这种想法,估计会笑死去,因为还没有人真正认为能从这么一张普通的乱涂的画像中能得到什么。 尤其是两个圆圈一样的眼睛哪来的灵动之说。 其实郭掌门知道是有的,他能修为突飞猛进,直达金丹后期,云天功能够力压群峰,全靠了还是掌门弟子时唯一的一次叩拜得到的指点,最后才坐上这掌门的位置。 而后,郭杭查阅许多资料,最后从一些史料上查得落霞宗远远超过十万年的历史,而且落霞宗的真正根基不在这南大陆。 其实,只是郭杭不知道他还是落霞宗开山鼻祖的直系血亲子孙,只是这无从考究,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当雷春根刚上宗主峰的第一天就被郭掌门叫人给直接带到了峰主堂。 雷春根的信息跟所答的差不多,是个孤儿,曾在雷雨夜目堵全家被杀,而那灵根的变异估计就是从那晚开始变异的,郭掌门也特意为其检查了下,若有若无,并不稳定,难怪当时没有测出来。 但好歹是变异灵根,虽然说是后天的,培养得好这是宗门之兴,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是知道变异灵根及其它神体的强大。 于是这雷春根就被郭杭直接留在内峰的独院了,暗中观察了一阵子,但这雷春根并不是引得祖师像有异的人。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从中得到的是什么? 这对宗门可是有多大的好处郭杭是知道的,却又疑惑,不是变异灵根引起祖师像,那又是谁? 但他怀疑的对象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他完完全全过滤的余平身上。 “看来只有等他们以后露出水面了,希望不要提前陨落了。”郭掌门叹息道! 此时的余平正在房间的外屋中,坐在风灵木的桌子旁,舒爽地泡着茶。 自从成为内门弟子,上得宗主峰后恶补了一下修真界的事,对自身的强大的心更加坚定了,想要出人头地,努力是最简单的方法; 加上主峰的灵气非是落崖山能比,一个月时间,没有服用任何的丹药轻松地到了炼气四层。 明天就是一个月的内门弟子丹药等物品的申领日了,心里煞是高兴。 时间还早,余平今日没有上午就开始修炼,而是在房中泡起茶来。 本来苹儿是在外屋桌子上每天都彻了一壶茶的,不管余平有没有喝,但余平并不喜欢这种大口喝茶的方式,那纯就是解渴。 想着郭老夫子那用金轮紫砂壶泡茶品茶的方式才是爽,但只从食堂找到一只盖碗,一般紫砂壶都没有。 修真之人没这么讲究,尤其是低层的弟子。 余平也非娇情之人,就自己在房间用盖碗泡起茶来,看着那翠嫩的茶叶一根竖立在茶水中或上下浮动,或滚动着,带起阵阵的清香扑鼻而来,余平凑上去闭着眼睛,用鼻子深深地吸了好气。 “好爽!” 再端起来用盖子轻轻拨开茶叶,正小小吸一口时,就悲剧了,因为那门无风自开,一身劲装的花师叔看似无动却已在房中,无意识地惊讶,一口滚烫的茶水在口腔还未来得及打转就直烫而下。 “啊!花……师姑!”余平呛了一口茶水,站起来喊道。那刚匆忙放在桌子上的盖杯中茶叶还在荡漾着,茶水却已溢出不少。 “你还会享受啊!难道就只知道做个缩头乌龟般地躲在这享受,丢太峰山的脸?哼!”花师姑说完就走了出去。 “这花师姑怎么突然就找上门来了呢?我都又突破一层也未见她夸一声,反骂人呢?难道是指因为白常挑战自己的事,自己没有理踩落了宗主峰的面子吗?”余平暗忖道。 想到这,余平给苹儿传了一道传音。 一会儿,苹儿就进来了。 “师兄、你真的又要答应接受挑战了啊!”苹儿笑着回道。 “你也建议我接受吗?” “嗯!我虽没有参加过这种挑战,但我听白爷爷说人要变强就要接受不停的挑战,对战是最有效的办法,而且我打听过几次,这个叫白常也只是炼气四层,而且我还看过他跟别人的对战,应该是打不过师兄的。再说你要是不接受的话,超过三次、除了你个人的积分及福利会变少,对所在的主峰也有影响。” “这样的啊!如果赢得多是不是也会相应的有奖励!”余平惊讶道。 “这肯定啊,住东院的白木师兄的威名不就此而来的。”苹儿说着手指了指东边的房间。 “好,这挑战我接下了,你帮我送下回执吧!”余平找出最后那张战帖刷地打上一道灵气在上面。 “好嘞!”苹儿笑着接过战帖走了出去。 “这丫头是一点也不担心我被揍啊”余平喃喃道。 对于弟子之间的挑战余内门弟子是允许挑战的,宗门本身就有淘汰制度,宗门甚至鼓励弟子们经常切磋,对战才是最大的进步。 当然,余平也并不是因为花师姑的一句话或是苹儿的调查就轻易接受白常的挑战,而是听说挑战胜利是有奖励的,这才是余平的目的;进入内门修炼境界好,更是有免费的福利领,但还是不够啊,尤其是隔壁的上官灵玉及冷烨好像是不差钱的主,时不时就去那个坊市,而自己竟然一次也没有去过。 为此,余平去了一趟演练场,除了修炼方面需要内峰筑基层修士的指点,主要自己去做了真气力量的测试。 经过一番测试,余平发现自己才用四成的力量,就测出了宗门记录上同阶弟子的真气水平,余平也估算了一下,如果四成力量能达到正常炼气四层的水平,那么自己的真正水平应该是炼气六层的样子,并不是炼气四层只用四层力量就代表能达到炼气八层的标准这种加减方式叠加的,而且还不排除宗门记录的就是完全真实的数据,但不管怎么说只要白常没有突破炼气七层,自己就不会是找虐。 而且就算白常真的有那个水平,大不了自己暴露黑脉的力量罢了。 对战台下、唯一一个观战的弟子,就是那个眼低鼻子高的欧阳俊杰,对余平的到来只是瞥了一眼,却并未说话,像无视余平存在般地对着场上的白常说了声:“速战速决,别丢了我的脸。” 对战台上,白常早已在场中等待,余平径直上了对战台。 “白师兄、要是因为以前外门的事、就不要记挂在身上了,师弟向你陪个不是。”余平抱了一拳对白常说道。 “废话!...开始吧!”白常狠狠地说道。 说完白常就欺身上前,一聚势、对着余平啪地就是一掌,掌前吐着黄色的气芒,那是土属性的真气,并未加任何的法术。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余平说着迎了上去,双掌相对。 “嘭!”地一声、余平与白常双双后退两步。 “余平,你要是这个水平,我可不客气了。” “唉哟!说得好像你客气了一样的,真是人善被人欺。”余平也厉声说道。 “哼!”白常哼了一声,手上一道巨木术打了过来,灵气化成的巨木带着一股强烈的气流横扫过来,实际上,在使出巨木术的时侯,先前在与余平对掌时布置的一枚困身符也瞬间激活,缠上余平的双腿。 余平见自己双脚竟被这白常玩阴的给定住了,不由怒火中烧。 “不作死,就不会死。” 只见余平毫不理会被缠住的双腿,双手合笼,一道巨大的灵剑术狠狠地向着白常砍去。 “你?”白常惊呼一声! “蠢货!”欧阳俊杰骂了一声。 白常发现他的困身符虽然困住了余平,但余平根本不理会自己横扫过去的巨木术,反用灵剑术砍向自己,而不是阻挡巨木术,这明摆着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白常惊呼的同时,讯速撤回巨木术用以抵挡余平的灵剑术,同时身影向一旁掠去。 却只听见“嘭!”地一声,白常像根树木向着台下倒去。 “怎么可能?”白常像颗炮弹般被弹到台下,不解地说道。 “这要谢谢你的困身符,否则我还无法站稳使力,承认了。” 刚才白常撤回巨木术抵挡时本来就是慢了一拍,加上余平灵剑术的气度直接用上了八成,但不是用刺,而是用拍,与白常撤回的巨木术狠狠地撞在一起,反震的力量将白常震下台去,而余平因为双腿被白常的困身符缠住,反倒好好地站在台上。 当然,这只是假象,真正余平的力度只是白常自己知道,要不是强压下,白常已是喷血了。 很明显。 “以往的一切是白常不对,希望余师兄原谅!”一直眼高手低的欧阳俊杰竟然走到战台边,对着余平抱了一拳说道。 看着笑容满面的欧阳俊杰,余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能无耻到这种境界也不亏是高境界了。”余平暗忖着,嘴上却是跟欧阳俊杰打着哈哈:“欧阳兄太客气了!” “余师兄客气了。希望有时间我们再切磋时再向你请教。”欧阳俊杰继续客气地说着。 只留下白常站在下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最后竟是噗地一声,一大股鲜血从嘴中喷出。 此事虽然只有欧阳俊杰一人在场,可事后自然还是会被阵法所记录下来。有人说余平是靠实力秒胜,有人说是余平靠运气,但不管怎么说,白常这个失败者不但积分被扣,后来更是从金峰上消失,甚至消失在落霞宗。 就在余平比赛胜得的事被记录并传到太峰山时,郭掌门才记得这个用鸡腿就能从黄师叔那里换来这个峰内名额及在炼心堂大谈道缘的平凡弟子。 不由想起就雷春根的事请教黄老头时,黄老头并不理踩,正学着余平的样子在聚精会神地烤着一只野鸡,旁边的小狐狸难得地靠近黄老头蹲坐在不远处。待大半个时辰终于肉香四溢,黄老头先扯下只鸡腿朝青狐扔过去,青儿用前瓜接过鸡腿,眼睛人性化地看了黄老头一眼就跑开了。黄老头边扯下另一只往嘴巴啃,露出那又黄又黑的牙齿对着青儿消失的方向低声骂到:“没良心的东西。老夫还比不上一只鸡腿。” 然后像发现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从剩下的烤鸡身上撕下一块鸡胸肉扔给郭掌门说道:“你小子好口福,尝尝。”看到这不靠谱的师叔满手黑油的手,郭掌门手里抓着那小块鸡胸肉吃也不是扔也不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口塞进嘴里,正想一咽而下时,那满口的香味直接刺进心里,没想到这凡物也是人间美味。 看到郭杭吃鸡肉的样子,黄老头就飞快地告诉郭掌门对雷春根变异雷灵根开发的方法该怎么怎么地,听到这不靠谱的师叔轻松说出来的灵根刺激方式,郭掌门头发都竖了起来,好像雷春根像只烤鸡一样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最后黄老头还叮嘱了他不要亏待这个烤鸡发明者的余平,就直接赶郭掌门走了。 待郭掌门走后黄老头手在身服上擦了擦,回到他住的山洞中,看着一个五角闪着光芒的阵法喃喃自语:“小家伙,你可要努力哦,留下的时间并不多了。” 听完花师姑的话,郭掌门只是告诉她这是黄师叔指点的功劳,多给点福利就好,待花师姑略一皱眉走后。 不由暗忖道:“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运气,缘份?”但照样没有将余平往天才的方向想。 第30章、吃货黑脉 在太峰山上没嗑丹药的日子,余平是亲身体会它的痛苦了。 当别人有丹药嗑时,余平没有;当别人修为又提长时,余平也没有。 除了第一个月就提升一层,同时黑脉上的光点也更加的紧密了,后面半年的时间余平的修为提升很少。 当然,余平知道这也是突然出现在一个非常好的环境中,灵气无比充足,餐餐是灵食,所以身体才有这么大反应,大部分新进主峰的弟子都是如此,等适应后肯定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的了,只能靠嗑丹药提升。 但是这丹药也并不是想吃就有得吃的,余平也只是个不怎么受欢迎的内门弟子。 其实按理余平的情况不至于这么惨的,主要是身上有着吃货一样的黑脉,那对丹药的需求那是非常之大。 跟白常一战后,虽然当时只有欧阳俊杰一个人在场,可还是让余平名声在外了。 只是内峰跟余平一样是炼气四层的真不多,就是有,也没有人敢挑战余平。 余平想着等别人上门挑战赚取积分的愿望落空了。 “唉!早知道在外门时多得罪一些人多好,早知道比试时少用二分力量多好。”听说白常一蹶不振之后余平就绝了自己扮猪吃虎挑战别人赚取积分的事,与白常也没有多大的仇恨、更何况那些没有仇恨的同门。 终于,到了领取丹药等物品的时候了。 余平赶到时,申领处门口已有些人围在一起谈论着,讨价还价,那都是各峰已领丹药灵石的炼气层内门弟子。 每个月的这天这里最热闹了,五座主峰的弟子都会到来,当然也有可以选择几个月半年领一次也是可以的,但炼气层的弟子哪里还有过夜粮存在。 这个月十颗回气丹跟两颗清心丸,十块边角碎灵石,听老弟子说已经算是非常好的待遇了,别人还没有过。 “为啥白常只赌一年呢?多输几年的积分给我不好嘛!” 所以余平的待遇等于是两份。 当然,还有一类弟子对这点待遇是不屑一顾的,那些是在宗门高层有人或有一门修真辅助手艺,像炼丹、器等其它特殊技能可以自己赚取灵石丹药的特殊弟子。 修真概史上就说明白了修真之人的法、侣、财、地的重要性。 每个人的需求不一样,有人想要灵石,有人想要丹药,就形成了每个月物品申领也像是一次交易盛会一样,大家可以私下交易换取所需,宗门并不干涉。 但在内门,世间的黄金白银已如粪土了,灵石丹药等才是流通之物。余平看到的这些弟子就是在私下交易,这个宗门是允许的。 余平还在排队时就有弟子上来搭讪,但余平自己都缺丹药,灵石更是有其它的用途,对此也只能是笑笑。 “唉!这日子怎么过啊,我都欠几十块灵石了。” “一个穷,两个字很穷,没想到进入内门我比以前更穷似的。” 看着领取了福利之后众人不同的表情,及他们的一些谈论。 “看来都穷啊!”余平有种一入内门深似海的感觉。 余平申领时,只见申领处一胖一瘦两个炼气层中的胖子接过自己的身份牌,嘴里念了声:“太峰山,余平。” 往旁边负责发放的瘦子看了一眼,就将余平的身份牌往登记本上一照就递了过来。 余平接过身份牌,看着负责发放的瘦子从储物袋中掏出十块细少规格不一的灵石放在余平面前桌子上,再拿出来一个丹药瓶递给余平。 并说道:“余师弟,你查收下。” 余平将桌子上的十块下品灵石装进口袋,再揭开药瓶,眉毛轻皱了下。 “师兄,这丹药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不是六颗丹药吗?”负责发放的瘦子说完,从余平手中一把扯过药瓶,往桌子上一倒,六颗回气丹就滚落在桌子上,其中还有两颗就咕噜噜地向余平站的这边滚来,直接滚掉在地上。 余平一动不动地看着那瘦子,也没有伸手去拦。 “难道不是六颗吗?”那负责发放的瘦子瞪着眼又大声对着余平吼了一句。 “我自己的加上金峰山的白常应该就是双份,灵石没错,可这丹药不对啊。” 余平平静地答道。 “你……你想在这闹事吗?”那瘦子胀着脸怒色道,但声音明显没有刚才的大了。 而负责登记的胖子一直未说话,此时眼珠一转,看了看余平,再看看排在门口未进来,等待领取的其他弟子。笑着说:“余师弟,这次的清心丸突然新增内门弟子比较多,没那么多清心丹,所以就用回气丹代替了,还有那白常的那份师兄以后也不用再领了,因为那白常已经消失了,所以福利也就取消了,这次多五块灵石是最后一次了。”胖子仔细地给余平解释道。 余平看了一眼那个还一脸怒色脸瞥向一边的瘦子,再看着这个唱红脸的胖子提高声音正色说道:“这事不但宗门没有通知我,而且连清心丸都没有,我认为这是不公平的,我自会回峰问个清楚。” 余平故意让后面的人听到。 然后就听见后面的弟子在议论起来:“我也听说了是难得的一次清心丸。” 倒并不是他们替余平说话,只是怕自己也是这样的待遇。 其实刚才余平强大的感官在他们对眼时就发现了猫腻,还有现在门口外不远处那个背影不是冷锋还是谁,在冷锋的后面还站着那陈东来的瘦表弟王华初。 加上这申领处就是紫峰山弟子在负责的,一下就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果然,余平的话刚说完,那胖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这位师弟话可不能乱说,想我紫峰峰主教导我们吃亏是福,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奉献风格,只要这位师弟向这两位辛苦了半天的师兄道个歉,我冷某就把自己的换给你。”说完已进得了屋,并一幅大义凛然地两个手指捏着一个药瓶站到了余平的旁边。 那几个后面排队议论的弟子一看到冷锋进来,顿时语气一转:“是啊!是啊!师兄发放物品辛苦了!” “哦!”余平一把就将冷锋手中的药瓶抓了过来,揭开了药瓶盖子朝瓶里看了下。还在冷锋始料不及的情况下就收起药瓶说道:“谢谢冷锋师兄替两位师兄给我换了,至于道歉,就由这位发错药的师兄跟自己道歉吧,当然,我要真做错了,我可以当着执法堂的面公开道歉。” 说完一脸正气地看着冷锋。心想:“你玩我还当做不认识我,还需要给你面子吗?”余平直接将冷锋的名字说出来。 “你…!”冷锋跟那瘦弟子同时咬着牙说道。 余平也懒得再理会冷锋跟那瘦子,丹药到手了,直接走了出去。气得冷锋圆鼓鼓的眼睛像要吃人一样。 留下刚排在后面议论的几个弟子瞠目结舌。 余平本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人敬我一尺,我回你一丈;但也不是怕事之人,你欺我一分必还你三分。越是害怕礼让,估计以后这灵石丹药没自己什么事了。至少在宗门里面不需要害怕。 但这三番两次的跟冷锋的梁子已是结下了。 “那王华初为何不跳出来呢,要不趁机跟他对战赢点积分也好啊!” 那同样是炼气四层的王华初在余平走后,默默地跟在冷锋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实际上冷锋早就要他挑战余平的事,只是这王华初本就只能狐假虎威,真要他跟余平对战就退缩了。 “那时听表哥的话就好了。” 申领丹药时,余平虽然拿回了自己该得的,可对这个吃不保的黑脉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这以后的修炼将更加艰难,好钢要用在好刃上,炼气五层需要的真气积累更多的多,如果不想其它出路,一时半会是难以提升了。”余平叹了口气喃喃喃自语。 “师兄、你在叹什么气呢?”苹儿不知道何时进来了。 “拿着。”余平掏出两颗回气丹递给苹儿。 “谢谢师兄,这个还是你留着吧!我反正修炼来修炼去也只是这样,不要浪费了。”苹儿黯然回道。 “拿着,有福同享嘛!修为总得慢慢来,丹药要靠赚的,不是靠省的。” “对了,以前的师兄可有其他赚取灵石的好办法,你知道吗?”余平接着说道。 “理论上炼丹是最赚钱的,但又是最难的,以前的师兄也没几个在这点上面成功的,这点对师兄来说更不可取,但师兄可以学制符箓啊!”苹儿眼前一亮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 “师兄你不是说有个很有符箓天斌的胖子师兄朋友吗?” “你说的是姚少司,哈哈!我怎么没想到呢,但我一直还没来得及去找他呢!” 在余平的坚持下,苹儿还是接受了余平的好意。 看着换完茶水后出门时高兴的苹儿,余平也会心一笑。 虽然一时半会不知道是拿来学哪种辅助手艺好,但好歹自己还是有关系的,但真要等学会制符再出产那估计也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正当余平为这发愁时,白老给余平送来了五瓶回气丹跟二瓶固元丹,只说是花师姑吩咐的。 这让余平比老鼠掉过米桶里还要高兴。 怎么样都无法明白花师姑会给自己丹药的事,这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事,但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顾名思义,回气丹是增加真气的,固元丹是巩固用的,最佳的丹药搭配。固元丹也是炼气层的辅助丹药,价格更贵些,十颗灵石一瓶购买或五个宗主贡献积分才能换取,但一般弟子根本用不上,因为回气丹都不够用,根本就不需要巩固,但如果服用大量回气丹的话就必须要用固元丹,要不就会修为境界不稳。 但固元丹却一直比回气丹要贵。 当然,余平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固元丹。 因为他有黑脉,这是余平对黑脉的又一发现。 余平有这五瓶回气丹,想法又不一样了。 又进入了闭门不出的修炼。当然四瓶回气丹用掉也只是让余平在一个月内将修为推到五层顶峰,离六层也只差一步了。 但最后一瓶余平还是留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反正黑脉这个大吃货是怎么样都填不饱的。 …… 黑木城的最高烽火台上,张虎正背对着黑木城,瞭望远处的群山,黑漆漆的一片,在黑暗中更加的狰狞,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其吞噬。 只是张虎早就习惯了,对他来说没半点影响,甚至有种想一跃而下,窜进这黑暗中的冲动。 咚咚咚! 有节奏的脚步声从下而上,渐渐到了脚边。随后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按在张虎的肩上,另一只手递过来一个酒葫芦。 “发什么呆呢,小子。” 张虎接过酒葫芦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 许久,转过头来说了一声:“张老头,我怎么老觉得那边有我很熟悉的地方。” 说完又将头转向那无尽的黑夜。 张中业听后,心头一颤。 第31章、储物袋 从那次的丹药物资申领后,余平每次都非常顺利又保质保量地领取到了。 只是负责发放的是上次那个瘦子跟一个老者,那瘦子脸上像没事一样,但细心的余平每次还是看出他的不自然,但也无所谓了,你不为难我,我更加不会得罪你。 但让余平不解的是自那次后再也没有发现冷锋。 余平还诧异他为何不来为难自己了,其实此时的冷锋正在努力修炼,他在自己紫峰山核心修炼室中,正手舞动着一把长剑,只见剑光如影,身形飘逸、阴沉的冷锋此时一改往日,像个超凡的少年剑客一样,眼中的冷峻反倒衬托出一名剑者的气质; 如果让马正阳知道紫峰山有个对剑有如此天斌的弟子,估计会毫不犹豫地用肖炎跟冷锋换。 作为新一届弟子中,第一个被火连天选中的人,可想而知冷锋是有炼丹的天斌的,但却没有人知道他竟然在密室中练剑。 此时的余平并没有冷锋的待遇,正在为生计而忙碌。 余平领取完物品后,也加入了换取的行列中。 除了换取丹药还打听了不少消息,像炼气弟子平时经常的交易地,还有宗门坊市有什么实惠的好东西,进入内门了必须要增长自己的见识跟圈子,不能再像在落崖山一样。 回到东院,还在院子中就见自己的房间的门趟开着。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上官灵玉她们不可能去自己屋里,苹儿那丫头做事也还细心,都是换完也会带上门的。 不对,桌子上还有一杯茶还在冒着热气,但屋里不可能有人,这逃不开余平的意识,要不,哪怕在东院院门口余平都是能发现的。 站在院子中,并未进门,余平一用神扫进屋内,这次只见那靠茶杯的椅子上模糊的有一个肥胖的影子挤满着整张椅子,那脸的轮廓不就是又胖回来的姚少司那大胖子嘛,只是还看不大清楚那嬉皮笑脸的样子。 余平也不做声,讯速脱下一只鞋子径直甩过去,只听见啪地一声,那鞋子直拍在离姚少司脸前的一层透明膜上,就像拍在空气中,然后,只见姚少司还惊慌地伸出右手在挡的动作,桌子上的茶杯都被姚少司惊慌中碰到桌子而倒了出来,姚少司的身体也开始显现出来。 “余兄弟…你……你。” 余平在院子里笑翻了腰,弄得刚才还略有窘态的姚少司也跟着哈哈大笑。 “余兄,你怎么发现我的,这可是我从老王那拿的高级隐身符玉,偷溜出门可从没被发现过。” 姚少司说着还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白玉制作的符。 余平并未告诉他是用自己的意识,而是指了指滚翻在桌子上的杯子。 姚少司像恍然大悟般,“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余兄还是一如往日般的小心啊。” “我哪里有你这么爽,听说你是清峰山的大红人啊!” “余兄哪挖苦我了,我是度日如年啊,被看得死死的” 看他这表情,余平估计他没少在清峰山干坏事。 重新倒了两杯茶,聊起来余平才了解到这个胖子的天斌跟运气逆天了,被清峰山的峰主王志清挖掘出来后,现在在清峰山成了整一个大红人了,更是成了峰主亲传弟子。 短短几个月内捉弄师兄,偷看师姐的事干了不少,王峰主却任其胡闹,唯独的一点就是不准他轻易溜出清峰山。 几个月不见,姚少司又回到那个没正形的样。 刚才就是想给余平一个意外的惊喜。 现在的姚少司比做杂役的时候更胖了,整个脸上也是春风得意,坐在这椅子上翘腿摇晃的样子,要不是这风灵木结实,余平估计这椅子都会被他坐烂了。 走时也不管余平同意硬塞给余平一个储物袋,拍了拍肥胖的胸脯道:“余兄有什么事尽管来清峰山找我。” 说完,只见那块脖子上的白玉符白光一闪就没了踪影。 余平定晴一看,那肥胖的身体快速地移向了东院门外。 余平笑了笑,刚要转身进屋,苹儿就跑了进来。 “余师兄,又有一位师兄前来拜访。” 话刚落。 “平哥儿!” “王猴子!” 久违熟悉的声音,两只巴掌拍在了一起,许久才松开。 跟王宝进得自己屋里,苹儿已收拾好了桌子,倒了两杯茶,走的时候还左右看了一下低咕道:“前面那位胖师兄人呢?” 兄弟之间同在一宗,分别两年,直到上次复赛才得以相见,却无法交谈,此时有太多的话要说,关于各自的修炼情况,关于大哥张虎的消息,尤其是刚又突破到九层巩固下来的王宝,要不是需要巩固修为早就来看望这结拜的二哥了。 余平从送丹之情,从王宝的眼中,早就明白存在便有理由的道理,虽然王宝才来见自己,那必有他的理由。 因为有些事根本不需要解释,对方就能理解。 两人聊了好多,末了王宝也送给了余平一个储物袋。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因为一个最低等的储物袋也需要一百下品灵石。 余平也不推让,兄弟的东西必须接下,尽管刚才姚少司就给了自己一个,王宝走时并约定以后只要不是修炼重要关头都一个月碰一次头,并建议余平多在宗内对炼气弟子开放的场所多走走。对修炼有益。 虽然从头到尾王宝只是对余平提出的修炼上的事解答,并未延伸其它,除了告诉余平被宗主选上太峰山并不是因为马正阳,估计是另有其人或余平鸿福齐天,也未告诉余平自己的真正修为,但余平早就能看出王宝的修为,本来修为低的是看不穿修为高的,但余平自从这识海开了之后,就有这妙用了。 “看来自己怎么上得宗主峰的事只有以后问问素儿了。”余平暗忖道。 与王宝的聊天中,余平其实还听出了一些信息,就是马正阳好像并不怎么希望自己的宝贝弟了跟余平交往,也才明白当时张虎为何说的不要跟王猴宝走得太近对双方都好的话。 但自己绝不会拖兄弟后腿的人,而且从内心的感觉,张虎肯定也不是凡夫俗子。 送走王宝,正当余平将门关好,看着桌子上两个外表一模一样的储物袋,感觉到院子中有两个轻盈的走路声往自己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是苹儿那丫头,另一个脚步更飘渺的是谁? 毫无犹豫地把两个储物袋塞入怀中就听到了敲门声。 开门入目的一剎那,余平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眼睛紧紧地盯着其中一个,忘记了怎么说话了。 苹儿见此情景,没有说话,脸色略一变后,就马上进屋帮忙倒茶,然后,笑着转身就退了出去。 这次见到的素儿给余平的感觉气质更不一样了,就连走路都有浑然天成的飘逸。 跟花师姑那种女鬼般无声无息不一样,一种让人看着赏心悦目;一种让人看了害怕。 盯得素儿的脸都红了才憋出一句话:“素儿,你好像更不一样了,青儿呢?” 在素儿面前嘴笨的余平不知道说她更漂亮了。本来心里等着被夸奖的素儿像略有失望。 “我啊,现在你要叫我师叔啦,哈嘻!” “啊,师叔……” “嗯,余师侄免礼!”素儿学着一副高人长辈的样子说道,刚说完就用一只玉手捂着自己的嘴哈哈大笑起来。 “师叔是否也要给师侄一点见面礼啊!”余平马上笑着回道。 气氛也一下缓解了。 “余大哥,你好坏哦!只想着那个小狐狸,嘻嘻!”素儿故做生气,狡黠地笑道。 余平感觉自己头上冒着无数黑线了,刚化解的尴尬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现在的素儿确实变化很大,不止是修为提升太快,人也比以前活泼很多了。 “哼哼哼!不逗你了,还是逗小青好玩,小青啊被关着还没放出来呢!我也是刚巩固修为。” 原来青儿还没有把回青果炼制的启灵丹药消化完,被黄老头关在平台山没放出来。 按素儿的说法,自己能来这宗主峰原来还是因为得了那腌制野鸡的福,素儿口中的黄老头就是宗门太上长老,难怪那野味无缘无故地少了,自己却找不着踪迹。 只是素儿说这件事情绪有些低落,跟刚才的活泼相差太大,让余平有些不知所措。 细听下才知道,原本素儿是火属性的异灵根,有一部分时间是寄住在紫峰山的,要不也不可能跟离紫峰山下不远的余平认识。 只是后来黄老头不知道什么原因硬是让素儿突破九层才放其离开平台山,只是没想到素儿竟然不需要一粒丹药突破到了筑基层。 “看来我还得多交朋友才行啊!”素儿离开后、余平看着眼前的三个储物袋喃喃自语。 最后看向素儿送的那个储物袋。 “这女孩子的变化真让自己捉摸不定,难道真像郭老夫子说的女人是老虎。” 余平摸着这个好像还有清香的储物袋,想着佳人的样子。 整个东院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下,暖暖的。 要是算上藏在落崖山的那个,余平已是有四个储物袋。 第32章、修炼手扎 收获跟惊喜来得对于有点突然,而且还让余平无法拒绝,这储物袋的收获是小事,最大的收获是跟王宝、姚少司他们之间的这份情谊。 对于素儿送的储物袋,自己是在接受与拒绝中徘徊地,但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收下了,余平甚至有时在想,自己还是不是自己,对自己的这种变化都有些怀疑。 “难不成人长大,真的在性情上会变化,还是修真的压力所至呢?”只是余平还不及想清楚这些问题,黑脉又饿了。 “十五岁,或许青山镇不多的几个小伙伴都成家了吧!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父母兄长可好?老管家是否还在世,大黄有没有老死去。”吃了两颗回气丹,但却还无法平静下来,余平干脆在院子中渡着步子想起家来。 “师兄,饭好啦!” 苹儿准时给自己送饭过来了。 用过晚餐。 用意识扫了下南边的上官灵玉一整天都在房子里没有出来过,一个姑娘家修炼那也是用心了,正对面住的冷烨好像这几天都没有回过东院。 闭目沉默一段时间后,关好门,走进了修炼室。 三个储物袋放在地上,单用肉眼看并看不出素儿给的不一样,只是有点淡淡的清香。 略一用神,意识朝三个储物袋的内部空间看去。 这三个都是没有烙上灵力痕迹的,意识就像一双无形的眼晴,轻轻松松地就能看清三个储物袋的空间及里面的东西,跟贺力那个有主的储物袋完全不一样,没有半点阻碍。 只见姚少司给的储物袋里是两瓶丹药一本古朴的小本子,还有一枚通行令牌; 王宝给的储物袋里足足有六瓶丹药跟一本厚厚的边角不规则的书,而素儿给的那个储物袋里的空间比王猴他们的大了十倍不止,足足有一张桌子那么大了,但里面只有一颗灵石。 思索了一下,余平将三个储物袋都烙下自己的意识。 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储物袋,很是惊奇地玩弄了一会,才仔细查看起来。 首先取出的就是素儿送的那颗灵石。 跟余平领取的下品灵石有些类似,只是更圆润,而且里面的火红色能量至少大了百倍以上的波动,毫无疑问这是一颗中品灵石,而且是一颗完整的中品灵石。 要知道一颗中品灵石不止是能换百块下品灵石,主要还是其作用远大过下品灵石。很多厉害阵法就必须要用中品灵石,而且修炼的时候,中品灵石内所含的灵气更精粹,所以只是一块中品换百块下品,用百块下品根本无法换一个中品。 虽然,中品灵石很贵重,但目前来说,余平的需求下品灵石足够了。 素儿没有给余平丹药是她手上根本就没有,上次在落崖山的三瓶回气丹还是青儿的口粮,再说黄老头告诫她最好不要在低阶时服用丹药,根本就不曾给过其丹药。 把玩了一下中品灵石,接着查看姚少司跟王宝的。 姚少司送的小本子是阵符基础,而王宝给的是较为珍贵的筑基后期修士的修炼手扎。 粗略地翻了一下阵符基础,里面的知识并不深奥、但也并不是一时半会能会的,先放一边。 认真地浏览起王宝送的那本无名的筑基修士手扎。 一翻就爱不释手,里面的知识太适合自己了,正是自己现在所需要的。 尤其看完里面对炼气层的理解跟方法,顿时茅塞顿开,以前没有名师指导的困惑迎刃而解。 直到看完之后,余平的额头冒着冷汗。 “为什么主峰的筑基层修士指导时并没有讲这方面的事呢?” 手扎中除了对各层精辟的看法完全不是自己可以想到的,甚至跟宗门说法都不尽相同,手扎中提到炼气层三个大阶段里面,每个大阶段又分三个小阶段,三层是灵根的关卡,四到六层是真气的积累,一般六层是突破七层的关键,只要到了七层,再积累到九层就可以通过筑基丹筑基。 而手扎上说到七层不止是真气积累,还需要感悟,尽可能最大化开发丹田的储存能力,因为七层决定了真气量的多少,炼气层里面能否有足够的真气液化,决定了是否能成功筑基的根本跟品质,要不等到了九层或圆满时才发现就晚了,而且手扎中提到,就算能筑基也不能尽善尽美做到最佳的筑基。 根据无名手扎的推理,如果炼气七层质的打磨,加上八至九层从量上面的突破,有可能达到传说中的炼气圆满,达到完美炼气层,筑基时有可能都不需要筑基丹的辅助。 也就是说七层到八层需要压缩到再不能压缩,让真气再无法提升才突破是最佳的。 余平他第一次听说还有炼气圆满的说法。但手扎上也没有说明圆满具体的形态,只是说需要极深的感悟,才是真正地脱凡超俗,达到最佳筑基,为修真打下最坚固地基础。 由此看来,这手扎的作者并不是完美筑基。 合上手扎后,让余平有些纠结。 修炼是与天斗、与地斗、最后还要与自己斗。 原来只听邓九明提到过丹药的利与弊,但一直未放在心上,再说底阶弟子谁会在乎丹药的丹毒,只要能提升修为,怎样快怎样好,余平现在就是这样的。 从这手扎上给了大量警告,如果服用大量丹药最后的结局就是无奈退场,何必还要选择呢?何必为了现在暂时的需要而打肿脸充胖子呢?想想也并无道理,到时希望越大,失望更大。 当然,如果是在没有进入内门余平也是不会认可手扎所说,哪怕明知以后的路止于炼气层,也要用丹药将修为推到入内门的门槛的。 要不连宗门的内门都进不去又何来考虑未来的机会。 所以这修真的路并不好走,有很多无奈的选择摆在面前。 余平沉思了许久,脑袋里乱得很,一会觉得有必要规划一下未来,让自己认识到修士最需要的还是一颗强大的心,坚强不屈的毅力;一会又将自己的想法推翻,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说:“有丹药都不用,你以为你是谁?” 当然,手扎中也提及到了如何化解这丹毒的办法,如果能够做到,有丹药辅助肯定是最佳的。 第一种是一种丹药服用的时间不能长期,必须交叉服用类似的丹药,一种比一种好。这是最差又是最快的一种,前提是不差丹药供应; 第二种主要是对真气的打磨;具体可通过重力或比斗将丹田内真心耗尽吐旧纳新,从空气中吸取更纯的真气,加速真气的循环,这是最慢但又是最稳的一种,但这种方式修炼效果最慢,以余平现在的资质估计将真气耗尽又需求一个晚上的打坐搬运才能恢复,提升的效果有限; 第三种是最完美的一种,但也只是猜测,那就是自身的排毒,就像吃东西可以通过肠胃吸收精华再排泄废物出去,但对丹毒的排泄可不是依靠凡体的新陈代谢功能就可以的,都要靠修炼开发身体的新潜力,这种方式最好,但手扎上指出很少有人能做到,就是能做到也没有参考价值,因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就像凡体的吃素多喝水、跟运动出汗一样,同样能达到效果但方式不一样。 谁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是否真的有这种能力。 手扎上筑基期的资料余平并未浏览,好高骛远不是余平的作风。 看着现在到手的回气丹加起来差不多有七瓶,固元丹二瓶,还有一颗清心丹及无名丹,可以说在炼气层是富豪级的存在了。 本想着一时半会不用为丹药等担心了,但还有有道选择题摆在面前。 余平略一沉思马上明白王宝送这手扎的意思,王宝在送大量丹药的同时也是把选择权交给余平。 选择在于余平,对王宝的苦心余平何尝不知道,只是确实也是一种折磨,纠结无比。 第一次,余平不知道怎样选择。 最终,余平还是拿定了主意,从手扎中震憾激起的雄心壮志再一次坚定起来。 哪怕不行,总要试一试。 做出决定后,余平觉得轻松多了,将王宝他们送的东西分至两个储物袋装好,剩下的那个空储物袋也没打算交易掉;一是他们送的拿去换灵石自己觉得不妥,再说每月申领的下品灵石加上素儿送的一颗中品灵石都没有用掉,也不差钱。 余平想到的是送一个给张虎,虽然现在觉得张虎估计拿着储物袋都用不了。 但又深信张虎是能用的。 心态决定一切,当余平重新定下炼气层修炼的具体事项后,本来就到五层顶端的修为感觉又进了一步,不用多久也能突破炼气六层。 两个月过去,余平静下心来一心提炼真气,但发现丹田的真气却是越来越难以增加,越来越缓慢,这是将要突破六层了,但同时又发给丹田内的真气远远不够,毕竟单靠空气中吸取灵气,杯水车薪。 余平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黑脉在这几月中变化也不大,由于侧重于真气修炼,黑脉中的亮点不止没有增加,反而像没有移动过一般。 走出房间,正是下午,太阳已经只剩下一缕余辉,余平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中飞速移动的云,一会是青白一片,一会又被镀成了金色、红色。 余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影子慢慢地投到了东面的墙上。 也没有注意到苹儿送饭过来,看到沉思的余平又轻轻地退了回去。 此时,余平心中早就不知道刚刚自己还在思考问题、现在就沉寂在莫名的状态中。 终于太阳落下时,一轮圆月像早在西山等不及地时隐时现,淡红的天空变成了一片银色,风起。 “太阳跟月亮表现得这么分明,各自是白天跟黑夜的主宰,一明一暗,一热一冷,但又同样是构成这一天,相互相成不冲突。”余平喃喃自语! 突然,余平一拍自己的脑袋,转身回房,脸上露出了笑容。 “苹儿、麻烦帮我把饭热一下放桌上。”余平给苹儿发了一道传声后就进入了修炼耳室中。 当吸收完丹药药效后,黑脉就像一个饿了许久后大吃一顿的满足感清晰地传到脑中。黑脉上的光点也开始缓缓转动。 余平终于想起黑脉跟丹田之间不同的系统来。 一个修炼真气,一个修炼肉身强度,甚至黑脉还能改善真气修炼。 真气提炼不用丹药,但黑脉可以用。 困扰自己的问题迎刃而解。 第33章、宗门坊市 经过三个月的时间,有黑脉的辅助恢复,加上余平的努力,终于,成功突破六层。 余平也开始在宗内走动,开始熟悉落霞宗内门,一是不能一味地闭门苦修了、二是那些丹药又被黑脉给全吃光了。 “苹儿,除了挑战,可还有其他有奖励的挑战。”余平问道。 “师兄,现在我还真不赞同你去做挑战的事,但宗内应该还有三大榜单中的人榜,那更有吸引力。”苹儿告诉余平。 在落霞宗内部有三个排名榜单; 分别是天榜、地榜、人榜。 对应的是金丹,筑基跟炼气层的排名。 天榜没有具体的排名,或是因为天榜上的人都是峰主或副峰主长老之类的高层,也没有争个你高我低,但公认的宗主第一,马正阳第二,大家都是知道的。 尤其是马正阳的云霞剑可刚可柔,可防可攻,使出来磅礴大气跟金丹后期的宗主都能比个不相上下; 地榜的排名可就要激烈的多,除了排在第一的宗主峰大师兄阳山,跟第二的清峰山大师兄李宁枫长期盘占着,其它的八名可是经常换人。 像刘彬、火云天,还有木式三姐妹等经常在比试台上公开争夺,排名经常换动。 在地榜中流传一壳二疯三朵花。 一壳是李宁涛的防御第一,也被背后叫做小乌龟壳李宁涛,跟基兄长排第二的李宁枫一样属清峰山; 二疯是刘彬跟火云天,一个是金峰山剑疯子,一个紫峰山火疯子; 三朵花就是金峰山的木花、木春、木冬三个人的合阵之法甚是了得。 但余平奇怪很厉害的邓九名却没有在榜上。 在宗门还有三个组织,一是宗主峰阳山的阳门,紫峰山火云天的火帮及三花派。 大部分的筑基期及炼气层的弟子都会加入这些组织,以求庇护及发展。 宗门也是认可这些宗内派系存在的,必竟对外不管是跟其他门派打斗,还是组织去横断山脉都是有利的。 炼气层的人榜也都是炼气九层的老弟子霸占。 只是竞争更大,比斗也是最多的,毕竟排名代表着宗门奖励及其它好处,尤其在宗内三个组织中都有着一定的地位。 看着人榜排在前十的名字,余平在想:“到时这一届的新内门弟子有几个能上榜,王宝、冷锋能排在多少?自己又能排在多少?”对此也只是笑笑,也未多做停留。 挑点台是个好地方,却是少有人来观看别人的比斗,都认为这个没有多少看头。 真正让所有人都围观的是生死台,专为有私人恩怨的弟子准备的,宗门有高层认为修真之人要心无旁骛,有仇就报,了却凡心事,方能成圣人,才能一往直前。 其它高层也认可这种方式,要不听说还会有心结困扰自己修为不前不说,更能在突破金丹时的天劫下有心劫的出现。 当然,生死台也是有规则的,比如修为高的要在生死台上挑战修为低的可拒绝三次,三次之后再由宗门插手调查视情况而定是否允许其生死决斗,言下之意宗门是站在修为高的这一方的,但生死台的比斗没有积分,纯是解决仇怨的地方; 修为低的挑战修为高的那必须得接受;像冷锋要挑战余平生死台,余平至少可以拒绝三次,而余平要挑战冷锋就必须接受。 当然,一般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除非是解不开的生死仇恨。 “这生死台倒是解决冷锋最好的地方,要是他还这么不知死活。”余平暗忖道。 余平能够有这种念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是教文的郭夫子教导他做事一定要当机立断,不要拖泥带水,以免引起以后再大的麻烦;二是余平认为自己变了,成长了;只要知道冷锋现在的修为就有底了。 余平对生死台并不是特别感兴趣,目前感兴趣的还是藏书阁跟宗门坊市。 前不久余平在藏书阁一本书上终于找到了对自己意识方面的介绍,按书上所说余平这虽然还属于意识,但准确地来说是叫神识了,是意识的变异或是升级,也算是开启身体的一项新潜能,并且只有筑基成功的时候才有可能拥有的一种新的能力,并且有的修士要到筑基中、后期才会拥有,能够拥有对物质更深层次的认知和神奇的力量,说是修到高深时不但能看清空气中的灵气分布,对炼丹、炼器更是得心应手,还能杀人于无形。 只是这上面没有这神识的修炼之法及其它更深层次的讲解,必竟这只是炼气层的这一层。想要更多地了解只能是要筑基之后或自己捉摸领悟了,再说多了也嚼不烂,所以余平还是按部就班地修炼真气。但心里还是略有得意的,这神识对自己的帮助太大了。 能让自己在炼气层就拥有神识余平估计这应该是黑脉带来的好处。 正所谓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宗门坊市就像个小集市般,也是宗门特意建的。 半个月一次大的交易,其它时间人不多。 便于弟子之间交易,互通有无。 在那一排排低矮的店铺里的是要交租金的,除了五峰特有的,大部分是高层的修士开的;也有就在路边地上放块布摆摊的,反正都有储物袋,也方便得很。 每次坊市交易人山人海,买卖的不是像余平这样的蓝袍内门弟子就是白袍筑基修士。尤其是路边摆摊的炼气层弟子热情洋溢地吆喝着,见一个路过必喊:“师兄或师弟停来看一看,瞧一瞧,这是某某地刚挖掘出来的宝物,今天刚上市,错过就是失去……师弟好眼光,这可是上等……特等!”一大串顺口溜的话让你看得心花怒放的,至于买到手是不是就不知道了,买定离手,灵石跟丹药都是用来结帐的流通之物,当然也有以物换物的。 上个月在坊市中逛了半天,余平一分钱没花回去了,这个月同样也必须来逛逛,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坊市大体分三类。 一类是以店铺为主的,丹药、符器、法器等齐全;一类是*单独物品的,像紫峰山的弟子卖丹药,清峰山的弟子卖阵符器;还有一类就是以地滩为主的卖那些新奇类的,像妖兽肉皮、奇石木类的,都是外出做任务或专门猎取的,这样的地方才有漏可以捡。 余平就是为了捡漏而来的。 在紫峰山的店铺花了五颗下品灵石买了五颗僻谷丹,一颗足可至少保一天饥饿,质量好的二天都不成问题。 店员对余平这样的小额交易都带有一丝鄙视,余平也懒得理会,但也不想在店里多逛。 出门时还恰巧碰到那整天整天不出门的上官灵玉也在购买僻谷丹,好歹是在一个东院,两人打着招呼,客气一下。 余平出得店铺继续往地滩上去。 一连走过好几滩位,余平表现得像个老淘客一样,对那个地摊上新奇古怪地东西看都不看,对卖家的吆喝声音充耳不闻,但实际上这地摊上有什么都逃不过余平的神识。 当然余平也会偶尔做出看一下的动作,然后在卖家的卖力解说下离开。 慢悠悠地就逛过了十来个推位了。 终于在一个地摊上停了下来,但这个摆地摊的炼气层弟子也奇怪,看上去比余平大几岁,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卖力吆喝,个子单瘦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见余平停下来,赶忙起身招呼余平随便看看。 余平看了下四周,难怪少有人围在这个摊位,地摊上就一些黑呼呼的石头及一些常规药草。 余平蹲下来摸着眼前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又伸长手把那一株无根的小树苗拿过来看一看,再闻一闻,再将其它不多的东西也看了看,除非是余平问,那单瘦个子也只是介绍它们的来处,像石头跟小树苗是从横断山脉的一个小山谷带出来的,兽蹄子是一起任务分下来的,并不夸大其词,也不催促余平购买。看他表情估计真买的人很少。 看摸完地摊上大部分东西才问:“这位师兄,我是太峰山的余平,只是陪几位师兄过来逛逛,身上也没有多少灵石,只是对这无根的小树苗、石头、及流云豹的蹄子兴趣,想买来把玩下,不知道都是什么价格?只是这流云豹只是一只蹄子!要是有四肢多好啊!”余平随意地回道,还轻轻叹了口气。那单瘦个子听余平介绍时还眼光一亮,听完后又暗了下来说道:“余师弟,我叫杨民,这流云豹蹄是我们几个一起猎杀分下来的,为了这只流云豹我们还有几个人受了伤,虽然只是单只,但也值个三四十颗下品灵石。至于……” “这蹄子我出五十买了。”一句冷冷地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杨民说的话,余平转过头来一看,只见一个尖嘴暴牙的蓝袍胖子从储物袋扔出五十颗灵石在地滩布上,也不管杨民及余平,弯腰伸手就抓向那流云豹蹄,还从那黄暴牙中挤出几个字:“刚好晚上炖了吃。”就走,毫无理会余平这个先前的买家。 余平在他弯腰的时候看到了其腰上的身体牌“紫峰”两个字。 “紫峰山的人都这样霸道吗?”余平面露怒色瞥向那弟子的背影狠狠地说道,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有钱的就是爷,你出得多可以转卖给你啊,没钱就不要唧歪!”蓝袍胖子头都懒得回地回道。 “哪里有这样的,杨兄,你看那人,可气死我了。”余平对着杨民说道。 杨民已是霍地站起来,嘴巴微动却也使终未说出话来。待那弟子都不见了踪影,杨民才坐下来,叹了一口气道:“余师弟,真的对不起……要不这石头跟这无名小树苗就送给师弟吧!只是这小树苗却是无根,怕是活不了。 唉!”余平沉默了片刻,掏出仅剩的五颗灵石,递给推迟的杨民说道:“杨师兄以后要是有什么新奇之物先给小弟留着。”然后抓起那几块灰石头跟小树苗收入储物袋,拍拍手就一路直接出了坊市。 心里却是一阵狂喜:“捡到宝贝了。” 第34章、重力室 回到东院,余平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进房间就关紧门,用神识查看了下整个东院,只有西边房的上官灵玉刚从坊市购得僻谷丹回就开始修炼了。 余平将那几颗灰石头摆放在桌子上,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单用肉眼看不出它有什么不同。除了是灰得有些不规则,重量不到正常石头的三分之一,任何一颗有着花纹的普通石头都要比它打眼。 余平在逛地摊时看似随意,其实神识一直在扫地摊上的东西,直至在杨民的地摊上才感觉到有东西让自己的神识突然一阵糊涂,体内黑脉蠢蠢欲动,将所有物品掂量个遍,直至这些灰蒙蒙的石头一入手,身体内的黑脉震动起来,像极需要这些石头似的。 余平才使了些小伎俩,先是混淆视听,继续查看了小树苗跟流云豹蹄; 再就是僻重就轻,做出对蹄子很感兴趣的样子,本来还要纠缠一番才能落到这石头上,要不余平都不知道自己要那无根无名的小树苗跟流云豹的蹄子干嘛!难道真像那紫峰山弟子说的拿来炖着吃? 也多亏了那紫峰山的霸道弟子做了这冤大头,虽然对其的作风不喜。 但余平也还是将给了五颗下品灵石给了杨民,并不想得别人太多便宜,哪怕是捡漏,也不想做那种唯利是图之人。 那不是自己本心。 再说来日方长嘛! 至少这样双方都觉得超值。 而且以后杨民有什么好东西,也算是露了个熟脸。 用神识覆盖在灰蒙蒙石头时,开始没什么感觉,然后是头有些晕,正想中断时发现,呈现在眼中的不再是石头,像是有层无形的无规则的网,轻易地就像是伸进一片无底的灰色空间一样,同时黑脉也急躁起来。 “难道跟上次那麂子的事一样。”余平暗忖道。 将手伸向一块石头,果然一运功,只见一片灰色的薄雾从手指处出现,通过手臂直接吸向黑脉,这次手臂不再是发烫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反应,一会功夫就停止了吸力,余平内视一看,只见一片灰白的雾气浮在整个黑脉上,再慢慢地全部进入黑脉中,将黑脉也染成了灰黑色,跟黑脉上的小亮点交绕在一起。 暂时也还不知道这灰石头被黑脉吸收后能带来什么新的惊喜,只能等以后慢慢摸索了。 内视完再来看那灰色石头时,桌子上几颗都已变成正常的褐色了,用手指轻轻一碰,就像一堆粉尘般塌落在桌子上,用手掂量下,这石粉反而恢复到正常石头的重量。 这些灰色的雾气一样的物质是什么?对黑脉有什么帮忙?又能有什么新的惊喜?为何能让石头变轻? 但现在还无法知道它的用途、一切是个迷,而且在折腾一阵子未果后,余平也渐渐地忘了这件事。 修炼是枯燥乏味的,但在这比起在落崖山好多了,修炼场所一应俱全。 像重力室就来了这么久才第一次去。 重力室严格来说是一座山。 共分为三层,分别是初、中、高级,重力室的结构是反过来的,初级就在地面,而其它二层是在地下的。 一层一层下去,具体是对应炼气,筑基,金丹期修士的锻炼。 只有一个入口的石门,凭身份牌就能进入,进得石门后有一个人专门负责登记管理的。 炼气弟子只能在地面的初级重力室中修炼,除非是通过考核能打破坚持八个时辰的极限,才可以申请进入筑基期的重力室中。 目前宗内还只有宗主峰的大师兄阳山在炼气时可以顶住重力,进入过筑基期的重力室中。 曾一时引起轰动,以致重力室人满为患,都要提前预约才有空余房间; 但现在阳山都早已是筑基期修士,常年在外历练了,很少再踏进这重力室。而当时那批跟风的人也并未在重力得到什么帮助,更多的是把精力放在法术上,慢慢来的人也就少了,除了少量需要重力的特殊法器才使用重力室。 虽然这重力室一个月也只有二次的免费锻炼时间,多了要贡献值或灵石,但余平来的时候里面一个排队的人都没有,从刚还在嗑睡的管理老者那登记好,拿着一块令符就走进了一层光暮一样的内门,进入后就是一条长走廊,两边隔三差五有几间门是黑的,还有十多间门是亮着白光的,门口黑的表示已有人在里面修炼。 余平也找了间两头都是空的房间,推开门有一个标记了横竖几步长的区域,这是房间中唯一没有重力覆盖的地方,方便锻炼累了临时休息之用。踏出这个平台就开始在重力阵法的作用之下了,越往中间走重力越大。 余平开始慢慢往中间走,一步、二步,在第三步的时候就能感觉强大的重力从四方八方挤压而来了。就像有几百斤的东西挂在身上一样。让身体感觉到不适。 停留了一下才开始继续走,但只走了两步就再踏不下去了,额头的青筋鼓起,脖子胀得粗红,一条腿不敢再抬起来,好像只要抬起一只脚,另一只脚的腿骨头就会被压碎了一样,呼吸也要困难很多,沉重而缓慢,只能一口一口地吞吐; 连脑袋都胀痛得像要裂开一样,心脏在腹腔中像打鼓般砰砰砰地直响。 在这起状态下,坚持了约一刻多钟,身体的症状约更加的不适应这种重压,双腿已是麻木,有些不听使唤,喉咙有点干甜,像要喷出什么似的,更别说再向前迈一步,心里也更加的紧张,汗水已浸湿了脚踩的地方,好像下一秒自己就像个西瓜一样脆弱地爆开来。 感觉实在坚持不住了,余平才慢慢地往后退,不能够快,要不身体也是同样适应不了的,听说以前就有个弟子在后退的时候快了一点,直接撞到门上把自己撞死了。 退到无压力的区域,余平两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好一会才坐下来运转黑脉遍至全身才将那像变形受损的俯脏修复过来,除了有些虚弱及饿的感觉外,恢复了正常。 这也是余平发现黑脉的新功能,对身体的修复黑脉能量比真气好。 难怪说使用重力室需要靠真气运转全身抵抗才能坚持下去,凡体是承受不了的。刚才余平就自认为经过黑脉变化改善了的身躯可以承受住重压。没想到还是一刻多钟就坚持不住了。 当然,要是别人知道余平敢这样做无非是找死。 余平也知道不运真气是无法在重力室锻炼下去,也算是对自己的修真路上一次很好的教训。但一个月才二次也不想浪费。将真气布满全身后又开始往重力区走去。 这次余平还是很小心地往里面走,再没有上次的那种症状,很快就到了重力室的最中心位置,盘坐下来,运起丹田真气对坑重力,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身体,重力室的功能就是为了锻炼肉身而定的,能让身体更加的强壮,轻盈。 属于炼体的一种。 重力除了增加身体的强度还能增强身体对灵力的敏感度,但一直没有人通过重力室的锻炼达到增强身体对灵气敏感度的奇迹出现,所以除了极少炼体者,很少有人踏进这鸡肋般的重力室。 余平在重力室是坚持了三个时辰,丹田真气消耗一空才出去。 走出光幕之前走廊两边房间的门都亮了,说明早就没有人在重力室了。 出得门口那负责管理的老头又在呼呼大睡了,余平也没去打扰直接走了出去。 回到宗主峰,那丫头早已将灵食送到了自己外屋的桌子上,虽然冷了,却是吃得格外地香。 第一次重力锻炼并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花了一个晚上才将真气填满,余平也知道这估计是个水磨功夫,但至少一个月两次是免费的,不像炼丹室等其它场所是要费用的。 半个月后,余平又去了一次重力室,那老者多看了余平一眼,给了令符后在椅子上接着又睡。 这次重力锻炼室的人更没几个,余平随便找了个房间。 这次学乖了不敢再用肉身直接扛了。运起真气直接到了中间。有了上次的适应,这一次比起上次真气冲刷身体的速度要快很多,二个时辰不到真气就见底了,只能无奈地走向休息区。 “以自己的真气厚度不应该如此快就消耗完,难道是要控制真气运转的速度吗?那又是怎么强化身体呢?”余平琢磨着。 也只能下次再试了或问问别人是怎么样的,这就是吃了没师傅的亏。 正欲推门出去,突然想到自己不是还有黑脉里面储藏的能量吗?在宗门里面也不用为耗尽了而害怕危险,也不会被发现黑脉的秘密。 想到这,有些饥饿的余平服了一颗僻谷丹,将黑脉能量布满全身。 有了黑脉能量的加持那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天下了。 “这身体是舒服了,可这样不是炼体吗?这只能是作弊,并无任何的意义!”余平暗忖道。 但余平刚这样想完,正想要走了重力区,撤掉黑脉能量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因为余平感觉全身明显地发烫发痒的情况,但又不刺痛,而且内视能看得到黑脉上的光点在全身游动着,一个循环后又返回黑脉。 “这样是炼体吗?” 余平静静地站在重力区中,渐渐地那种发烫发痒的情况慢慢消失,身体上的重力也明显起来,余平再一看,随着时间流逝,黑脉上的光点也在慢慢地变小变暗。 直至快完全消失也达到重力极限时,余平出了重力区。 回到休息区,而且身上有着一股自身奇臭无比的味道,脱下长袍才发现里面的衣服都染成黑红色了,就像上次的伐毛洗髓一样。 “怎么还有这么多脏东西?”余平惊讶道。 仔细检查了身体,除了非常觉得饿之外,并无不适。 “看来这紫峰山的僻谷丹效果也一般啊!” “不对,这是黑脉的效果!”因为余平发现用黑脉能量加持后这次足足多坚持了一个时辰。 出来时,门口的老者还在嗑睡,但余平走过时,明显看到其闭着眼睛鼻子抽动的动作。 第35章。再临落崖山 飞奔回住处,狼吞虎咽般将苹儿送来的灵食倒进肚子,这次的饭菜是温热的,细心的苹儿估计没见到余平,又给加热了,还特意地给加了个盖子。 吃罢完结。 再灌了几碗茶,余平才有时间打量身体明显的变化,感觉神清气爽、轻盈许多,而且皮肤红润嫩滑,富有弹性、握紧拳头感觉像是有爆炸似的力量,恨不得将自己的房子墙壁给打个窟窿出来。 唯一是因黑脉能量耗尽,又有了那种难受的饥饿感觉。 余平知道这是黑脉的反应,跟正常吃东西无关,这事自己都感觉很无辜,没有想到用黑脉在重力室锻炼会发生这么大的反应。 此时好怀念落崖山的腌肉了。 峰内的灵食非常好,但余平总觉得除了灵石跟丹药能喂饱黑脉之外,那腌肉中也有黑脉需要的养分。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恢复黑脉能量跟丹田真气,尤其是黑脉,这可是余平修炼的作弊器一般。 真气倒是简单恢复,最多一个晚上就足够了。 吃货般的黑脉却像是喂不饱的老虎。 还好现在的黑脉没有对动物或人没有那种直接的冲动了。 但黑脉也是很挑的,除了靠修炼内功心法跟灵石中吸取养分外,对储物袋中素儿送的那颗中灵火灵石就有非常大的反应,对下品灵石却没啥兴趣,吸收后效果也不大。 “看来这对有灵性越强的东西黑脉越是喜欢啊!哪来这么大的家当侍侯它呢?” 以自己现在的身家估计怎么也养不饱它,以后除了修炼还得想着办法赚灵石了。 此后,又经过几次重力室的榨压再恢复,的确给了余平惊喜,因为能明显感觉真气的量有所增加。虽不明显,但真气的恢复时间要短很多了,比起第一次抽干再恢复整整少用了半个时辰,不但如此,炼体的效果更是看得见的进步。 这可是天大的惊喜,说明身体对灵气的敏感度增加了。 这可是宗里重力修炼者最向往的事。 一心地在重力室跟修炼室中,又是两个月了没有怎么出去了。 “他们几个不知道怎么样了?” 余平突然像想到什么,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喃喃道:“我怎么这么蠢呢?怎么没听出素儿走时话,而且这对余平还是一举两得的事。”说完脸上又露出了自我陶醉的笑容。 第二天上午,余平出现在落崖山的上空。 “还是峰内弟子待遇好啊!”此时余平正坐在一只苍鹰的背上,两手抓住苍鹰翅膀的根部,控制着滑翔向落崖山去,望着就要达到以前杂役弟子时住的地方,显得有些兴奋,只是从主峰到宗门山脚的距离并不近,好在苍鹰经过训养,对飞行的速度及高度都控制得极好、极快。 早上只是跟白老说了一下,他就牵来这只苍鹰,告诉余平怎么控制,都不需要登记,这是峰内弟子的特权。 当然,余平不知道白老给了他特殊的照顾。 余平控制着苍鹰往落崖山屋前的坪地落去。 在还有五十多米高度的时候苍鹰发出一声尖锐的鸟鸣,下面坪地上突然一群黑点惊慌失措地飞起,又落下。 原来是坪地上好几十只野鸡不要命地扑打着翅膀往外飞,又由于笨重的身子飞不了多远又落下来,再继续往林子里窜,只留下满坪的鸡毛在空中飞舞。 余平笑了笑,控制着苍鹰停在坪地边上,只见苍鹰老实地站在那,脖子无规律地伸动着,眼珠子不断转动,望向那已窜进树林的野鸡们的方向,又望了望余平,终究安静下来,低歪着脖子立在那闭目养神。 望着熟悉的地方,余平觉得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跟三个月前还是一样的,没什么变化,坪地上没有长出嫩草,屋檐下也没有青苔之类的,除了以前王宝张虎住的木门颜色略黄之外,其它都没什么变化。 推开以前自己住的木门,传来的不是一股霉味,而是淡淡地香味。 在以前自己睡的那张只剩一床竹席的光秃秃的木床中间有个小蒲团,香味正是从蒲团上发出的。 看着这个比自己修炼室那个还要精致的小蒲团,余平会心地笑了笑。 “就是不知道开始坪地上的野鸡群是怎么回事?怎么胖得都飞不起来了,倒是要问问素儿。” 围着周围走了一圈,看到这一切,余平知道素儿是经常在这落崖山。 只是今天没见到人。 余平特意往回青果园去了一趟,又结完一次果的回青果树一点都没有长,还是那么高,树上剩下的叶子在这冬季中已成墨绿色了,地上落了厚厚一层的黄褐色叶子,在地上弯卷着,随风飘动。 脑中还能清晰地浮现三个少年在此有说有笑劳作的情景。 只是这只能是回忆了,要不是今天过来,回忆都没有时间。 走时余平摘了些树叶,收入储物袋中。 余平又去了住宅周边以前放陷阱的地方,几处曾经的陷阱早就被走兽踩得只看得见一点轮廓,尤其是曾经黑脉吸收掉麂子的那处陷阱,坑里面还有一窝的小兔子,一起有五只,还没睁开眼的白嫩嫩的软毛甚是好看,还能看得见皮肤下的血管。 “自然界的万物,皆有灵性,只是等待他的不知道是什么?”余平边想边对五只小白兔运起黑脉中的温和修复能量,在能量覆盖下的小白兔并未有什么不妥,只是四肢都轻微地爬动着。 停功后,余平将拔开的毛草又帮其盖上,笑了笑,往回走。 已近中午了,住宅处还是没有素儿的影子,那只苍鹰从上午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立在那一动不动,整个落崖山唯有苍鹰体内发出那有节奏的呼吸声,四周都安安静静地。 屋后那几个小腌制的小土坑现在是一根鸡毛都没有了,看来素儿口中的那太上长老黄老头真是不靠谱,一点都不知道留点过夜粮。 直到快傍晚了,余平知道素儿今天肯定是不会来落崖山了,最后将那贺力的兽皮及储物袋挖出来,将这块一点不粘土也不变色又不能放入储物袋的兽皮塞进自已衣服里。 再用神识扫向储物袋,贺力的这个储物袋以前就是有主之物,所以跟平常空白储物袋是不一样的,除非是学过阵符之类的,要不就只能破坏掉上面的禁制。 以现在神识强度,余平神识略一用神,轻松地打开储物袋,那储物袋上留的那点简单的禁制轻而易主地就被余平破坏掉了,但这个低级的储物袋也算是报废了,或重新需要炼制法阵在上面才行了。 破坏掉储物袋上的禁制后,里面的十多颗下品灵石及两张一级封灵符纸及一道剑符,一齐跌掉在地上。 将它们移到自已储物袋后,想了想,余平手一用劲发动了黑脉火能量,只见灰黑光的小火苗覆盖在储物袋了,一眨眼功夫就化为灰尽随风消失了。 跨上苍鹰,一声鸟鸣引得林中一阵骚动,苍鹰翅膀一用劲,向上而飞,一转眼就离开了落崖山。 余平还在想下次不要坐这么拉风的坐骑来时。 在五座主峰中间的执法堂中,执法堂堂主吕破天正在开执法堂高层会议碰头,为明年的秋季选拔做准备,上届的盛事超出了宗门的想像,这次希望同样能招收大量的天才弟子,需要执法堂更加地保障这些宗门的后备力量。 执法堂不止是宗门执法职责,还有维护宗门安全的职责,堂中上座的执法堂执事吕破天正讲着,突然瞥了下座的贺开一眼道:“贺管事,刚才怎么回事?” “以前的一位消失的执法弟子的储物袋突然在阵盘上有异动。”贺开带有悲意说道。 说完伸出手,只见其手上的阵盘上一个红点一闪就消失了,仔细看的话正是落崖山的方向。 “速去查明!”吕破天及时吩附道。 待贺开来到落崖山时,已不再是上次来查看时一样被一片迷雾覆盖;但当他站在空中向下查看时,差点一头从飞剑上掉下去。 只见在坪地上素儿正坐在白天余平也坐过的石凳子上,怀里抱着青儿,正用神识跟已开灵虽不会开口说话青儿用意识沟通。 得到青儿在空气中闻到余平的气味时,眼中一片温柔;只是贺开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知道的是素儿的身份,要是让人知道他在这偷窥太上长老的义女,怕是死一万次都有可能。 “没想到自已刚回平台山你,余大哥就来过,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侯了!”素儿对着青儿说道。 “余大哥是谁!”贺开听到后心头一震。 “啾!”青儿叫唤了一声。 “青儿你怎么啦!”素儿跟着青儿对着半空叫唤的地方看去。 “谁?”素儿说着一道火龙术已打了出去。 只是火龙术并未打到什么,而是消散在半空中。 带着隐身法器的贺开在青儿对着他的叫唤声中,就及时悄无声息地离开落崖山,素儿身份他是知道的,可不敢被其发现,但心中却是极不平静。 弟弟贺力是从落崖山消失的,自已来查看时只是一片迷雾罩着,宗门的意思是太上长老在此布置了一些空间阵法,估计是贺力一不小心掉到空间中去了。 本来对这个此生最多能筑基的弟弟也没怀什么希望,但好歹也是血亲,刚才的阵盘异动就是贺开在给贺力的储物袋中设了的禁制被破坏了,而此时过来看到的却是素儿在此,只是没想到离开之时却听到了一条极为重要的信息。 “贺力的事定有蹊跷,看来那储物袋十有八九在那个叫余大哥的身上,但这个余大哥会是谁?难道会是那小子?”贺开凶狠的脸更加狰狞。 就在贺开刚离开的地方,徐平安的身影渐渐地从空气中显露了出来。 第36章、家中来信 秋去冬来,主峰上并没有像落崖山一样因为季节的转换而改变。 花儿常年开放,树木绿叶四季长绿; 因为上空中阵法的缘故,除了打雷、下雨等自然现象,温湿度一直很适宜,要不是因为需要这些自然之力,连这些都能屏蔽掉. 余平也适应了这一切,见怪不怪了,虽并不是主峰的出色弟子,但好歹还是有少量的名气,大家尤其是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喜爱受虐的疯狂内门弟子。 “师兄、重力室适合我去修炼吗?”苹儿问道。 “这个,还真没有见到过几个女弟子去重力室的。”余平实话实说。 “那我能够去修炼吗?” “这个因人而异的,但我觉得都适合,尤其是像我们这种灵根并不太好的人反倒有些奇效。”余平模棱两可地说道、毕竟自己修炼有效果主要还是靠着自身的黑脉,要不也早就放弃了。 这段时间,余平常去重力室,每次都调动黑脉能量对坑重压;身 当然、体除了排出点黄水血丝再没有那黑臭的东西了,但身体强度还是有所提升的、只是没有前几次的好; 同时余平还特意试了一下、身体对回气丹的耐药性要好很多了,吸收的效果又上来了,但余平也想到更多可能是因为炼体的缘故,并没有想到是因为黑脉才对身体进行改善的。 “怎么样才能多赚灵石,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修炼资源。” 现在最差的就是修炼资源了,余平的黑脉就像个无底洞,对丹药的需求无比大。 除了每月申领的灵石丹药,余平偶尔也去坊市,除了想捡到漏再变卖,也还一时半会没有找到好的出路,任何修真的手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就是炼丹跟制符、前期无不需要投入大需的付出才可能见到一丝希望,甚至没有。 做为并不是以这些修真手艺为主的宗主峰、余平想要从这里面找条路那更加地不靠谱。 “只怪当初自己的所谓的道让紫峰山火连天不满,要不在紫峰山总会比这宗主峰要强。”余平喃喃道。 现在的余平对紫峰山并不了解,以为分在炼丹的主峰就不会缺丹药了。 排在前面的炼丹、阵符、炼器等,哪一种都是除了需要名师指导外还需要大量的消耗才能有所成就、炼丹肯定是紫峰山,加上余平本身火灵根对自身来说也是比较突出的; 只是、紫峰山并不像余平想的那样,要不就已突破炼气七层的陈东来都同样不受紫峰山的待见。 一切还是得靠自己的福份。 前几天花师姑来东院时,也是余平见到的第二次,可人家是特意为上官灵玉而来。 对上官灵玉成功突破炼气八层很是高兴,认为其灵根并不突出,但勤奋刻苦,要是能突破筑基就收其为弟子,还当面指导了一番; 至于同住一个院子里的余平好像并不待见,只是随便敷衍一下,叫他好好修炼。顺便告诉他同来的雷春根已是炼气七层了,成为了宗主的第三亲传弟子就走了。 余平只能是低咕一下自己好歹也是六层了,却是姥姥不疼,奶奶不爱的样子,要是给我足够丹药我也能行。 要是花师姑知道这么多丹药才堆到六层,估计会气得回来先灭了他。 当然、想归想,该干嘛还是干嘛! 这天、余平刚想去坊市找杨民。 刚出东院门口,还未下峰就见到白老来了。 “余平,外门的杂役堂刚传讯过来叫你去一趟、说是有事找你。” “杂役堂?” “这杂役堂找自己的应该只有徐平安,他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应该没有什么其它的事,除非是马帮的事。”余平想想还是先去一趟。 在杂役堂,凭着自己主峰弟子身份牌,没人询问阻拦直接进了徐平安的内堂,在内堂上见到了徐平安外的一个意外的人,果然那是很久没有见到了的马帮。 现在的马帮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已是炼气五层了,而且还代替了死去何管事的职位,不再出宗奔波了,脸色也好了很多,除了还是银发飘飘、却没那么苍老了。 见到余平,马帮很是高兴,短短几句话及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心里对余平的惊讶、欣慰,高兴,也有羡慕。 马帮算是余平除王宝、素儿等几人外最不设防的人了。 但是让余平不解的是马帮只聊了几句,就退出去了,找自己有事的人竟然不是马帮? 马帮走后,余平才跟徐平安打招呼,按余平现在的主峰内门弟子身份并不比徐平安的外门杂役堂主地位低多少,哪怕他是筑基修士,哪怕他是一个堂的老大,进入主峰,尤其是宗主峰这颗大树下,宗门对内门弟子的身份还是非常看重的。 “余师弟,坐下喝茶!” 徐平安像见到老朋友般的自然。待 余平落座后,伸手轻轻一甩,内堂大门自动关上的同时,一张至少三阶绝灵符玉浮在了余平及徐平安的中间头顶上,因为余平瞬间感觉自已就是一个凡人了,连体内的黑脉都被封住。 余平知道高阶的绝灵符绝不是简单的封灵符纸那么简单,不止是封住灵气,连这一片小空间都能封住,外人根本无法查觉到,但余平只是有些诧异,并不慌张。 徐平安看了看余平的反应,莞尔一笑,一改往日笑咪咪的形象,也不解释什么开门见山地说道:“师弟啊,那次清心丹的奖励其实就是我送的,虽然说其中也有些原因。” “原因?什么原因值得徐师叔这么破费了?”余平问道。 “呵呵!如果我说这是我对你的一种投资,你信吗?”徐平安喝了口茶询问地说道。 “信、存在便有理由。” “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徐平安满意地说道。 聊了一会、徐平安告诉余平,这段时间执法堂的贺开又在打探落崖山。 “那贺开并非明理之人。”徐平安说道。 说罢看着余平。 这下,余平真惊讶不已,刚刚还在想之前还真是因为清心丹的事误会了徐平安,这一下他那老狐狸的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反正死……无对症,你这老狐狸果然没怀好心啊。” 想到这余平后背已是湿了,但马上又想道:“只怪自己当初没想到要将贺力的尸首给完全毁了。” 但余平马上又镇定起来,这徐平安或执法堂并没有任何对自己不力的证据。 “那贺力对我还是至关重要的好友了,对他的失踪我也痛心不已、想当初是他帮助指点我完全那回青果的劳作任务,唉!没想到还没好好感谢他就失踪了。要是师叔以后有他的消息一定记得告诉我。”余平装疯卖傻,故做悲伤地回道。 “哈哈!余师弟果然是重情之人,好!好!喝茶!”听到余平这样说,徐平安连笑着说道。 实际上徐平安心里又有点抓狂了。 片刻,徐平安从怀里掏出一个储物袋,放在桌子上,给余平说道:“这里面有我的一点心意,不要推辞,当是我继续投资吧,呵呵!里面还有一块通讯符,需要帮助时及时告诉我,对了,这里还有一封你的家书。” “家书?”余平心里一惊! 见余平听到家书后的表情,徐平安也目不斜视地看着余平继续说道:“对外说起,就说是来杂役堂领马帮叫人帮你捎的家书,马帮那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说完手一招,那绝灵符箓回到了徐执事手中,转眼又消失不见。 待余平走后,徐平安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在余平面前,以前所有的运筹帷幄都是没用,不如直接说来的好、否则只会起到反作用,以至他更加地不相信我,可是我又要怎么样说呢?”徐平安抬头望着天,深吸了一口气喃喃喃自语着。 此时对余平来说,信息来得过于巨大跟突然,余平没有再去坊市的打算,回到了东院。 在自己的修炼室,打开徐执事给的储物袋,映入眼前的是十数个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一张纸,一封信及一块传音玉符,一块外门外出的通行牌。 但余平首先就拿起那封没有开启的家书,拆了展开来,正是家父余祥山的亲笔信,苍劲有力的字迹透露着欣慰与叮嘱;牵挂与担忧。 看完书信,余平眼晴有些迷糊了,原来亲情才是自已最大的牵挂,哪怕已是踏入了修真的道路。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双鬓略染的父亲,慈爱母亲,儿时一起的玩伴,让着自己的兄长余峰,他们的面容在余平脑中清晰可见。 “快三年了,一直不知道一切可安好?家里的那只大黄皮是否还在?慈祥体衰的吴管家是否还健在?”看到父亲的来信、余平的心思已经飞回了青山镇,飞回了家中。 许久,余平才回过神来,笑了笑,人生或许就是有许多的遗憾、唯一的只有将这种遗憾化成前进的力量。 第37章、阵符之道 阅读完家书、压下心中的思念,余平知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修为,所以这次并没有拒绝徐平安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对自己修为有帮助的,管他怀着怎样的目的。 但打开徐平安送的那十数个瓶瓶罐罐时还是吓了余平一跳,小的是巴掌大小的瓶子里装的是回气丹跟固元丹之类的,一起有七八瓶; 还有一个最小的瓶子里是三颗上次得了一颗的清心丹、这在落霞宗都是比较珍贵的; 至于那很大一缸的那种余平看了放在储物袋中的那张纸上的留言说明才知道,都是炼体用的,有涂满身体再炼的护体无名药膏,还有炼完再用的药膏,颜色都是墨绿色,闻起来有点清香味。 有意思的是里面还附有一张纸条,叮嘱余平最好进入宗内弟子的三大组织,去参加那组团的猎灵活动,炼气层注意事宜…… 最后来了句阅后即焚! 余平看完后比较诧异,徐平安怎么知道自己重力室炼体的事?他哪来这么多的丹药,尤其是清心丹?还有在杂役堂说的那自身就是一座宝藏,难道他知道自己身体中黑脉的情况?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他只是想要套出我是不是杀害贺力的凶手,他根本犯不着这样大手笔,难道是自己误解他了吗?但自己又没什么让一个修士所图的东西?难道还是因为黑脉?”一连窜的问号在余平脑中打着转。 “哼!要是知道为何不给我送点灵石,我现在最差的就是它。” 本来余平已经决定,只要突破七层,一直到八层都不服用丹药,到时也来个炼气圆满、反正自己也没有那个财力嗑丹药。 但有了徐平安送的这些东西,又可以改变一下计划了。 要是徐执事知道他对丹药不及灵石的嫌弃样,估计会吐出几升老血来,尤其是清心丹,那是难得的有价无市。 摸着把玩的那块玉制传音符,洁白光滑,神识透过表层的一层膜后,能看见里面复杂的光线阵禁波动,余平不由得想:“这徐平安也还真是不简单啊,一般就是纸制的传音符,能用玉石的都是比较贵的,至少三阶品质的才以玉石为载体,他一个杂役堂的堂主哪来这么多的好东西,而且这还只是像随意送给自己的。” “对了,姚少司不是送了一个阵符方面的小本子吗?修炼之余可以看看,至于宗内的三个弟子组织,有时间也要了解下。” 这倒也不是余平特意跟徐执事对着干,他也有自己的主意。余平觉得加入其中之一的庇护怕是比这纸老虎般的主峰弟子不一定来得靠谱些,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加入进去也是个跑腿的命。 至于贺力,只要自己不在人前暴露黑脉能量,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还有徐平安有意无意地提到贺力的事被再次挖出来、余平估计是因为他以前的储物袋上面被贺开下的禁制被破坏时被他感应到了。 余平想到这也觉得好险,幸好当时将那储物袋化成灰了,同时也知道那兽皮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余平一直惴在怀里,但为何贺开下了禁制而不知道储物袋的所埋之地就不是余平能想到的了,还有那贺力的身份牌希望被水冲走下了鱼腹了。 但这事也算是给了自己又敲了一记警钟。 好歹这下不用为丹药为愁了,余平还去坊市找到了又一次外出猎灵回宗的杨民,托他用固元丹换了些灵石,虽说放到那些店铺卖要价更高些,但余平也不敢暴露了,一瓶固元丹都是分三次交给杨民换取的。 这次杨民从横断山脉猎灵并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上次的那棵无根小树苗都还插在水瓶中,不死也不活的,也没见有长根须出来,杨民也只是说无意中看见的,而且并不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反倒像是从空中掉落地上般。 “瞧!那不是那个重力狂人余平嘛!” “哈哈!我要不是为了祭炼这个法器才懒得来重力室,蠢人才干的事,力气再大,还不是一剑了结,谁会傻得近身作战。” “就是、就是!不但如此,还祸害那个丫头跟着他疯。” 余平花着灵石去重力室找虐流汗被其他人鄙视了,唯一不变的是重力室那老者还是像以前一样,看都没多看余平一眼,登记给灵石就行,余平还没进入他就眯眼嗑睡了,花钱找罪受的弟子还是不止余平一个的。余平也对那些损人的话当耳边风。 又过了几个月。 六层的修为在丹药跟重力室的双层修炼下进步神速,差不多达到了突破七层的临界点,试着分开用真气跟黑脉在重力室锻炼后服用回气丹得出的结论,果然是黑脉锻炼后吸收回气丹的效果要大得多。 看来这黑脉就是自己身体开发多出来的神奇变化,这下修炼手扎上的完美去耐药性方法也不用愁了,余平乐在其中,有点像吃独食的感觉。 “丫头、现在能坚持多久?有没有点进步?”余平对同样跟着进入重力室炼体的苹儿问道。 “没有哦!除了累,还是累!”苹儿嘟着嘴回道。 “重在坚持,真的!” 对苹儿的鼓励,也算对她照料的感谢,只是每次看到苹儿累得像要趴下的样子又忍俊不住,同时也非常佩服那丫头的狠劲、希望对她也能够有帮助。 苹儿虽是内门杂役丫头也是有灵根的,只是都没有达到三尺灵根,又因为是某些关系或机遇让他们留下宗内做下人,也希望能有一线生机,好歹有个希望,余平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苹儿的父母以前都是宗内高阶炼气层弟子,后来因为一次秘境中双双陨落,而苹儿只是二尺的杂灵根,除了突破身体极限,否则就只能像马帮一样,一直无法突破炼气三层一样,一辈子在炼气层中打滚。 当然、余平还是劳逸结合的,炼体之余会翻阅起胖子姚少司送的那本阵符基础了,毕竟不管按常规还是修炼手扎上,七层都是炼气层的一个大坎,不止是六层真气满了就能突破的,有的是时间、急也没有用,刚好学习下制符的事。 而且余平知道修炼的感悟是没有规则的,曾经就有人翻阅大量藏书、或因一本功法秘籍而突破的。 这也是余平愿意时间来看这阵符基础。 短短几十页的阵符基础,对阵法、符器、禁制均有介绍其来历及构造与组成。 阵法按级分类,有先天跟后天之说。总体需要达到五行或是八卦、相生相克的遵旨,才算算是阵法。 比如说先天阵法有的只是一片山林,加上雾气等自然现在形成的,人兽走进去在里面迷失方向,这就是相生成阵法,但并无危险。 五行之力组成的一级阵法,还有八卦的影子的话就是二级了,如果做到相生相克并有五行跟八卦结合的话就属于三级以上组合阵法了,需要五行平衡,一旦踏入触动等于就是破坏了其平衡,相克而产生杀人夺命杀阵了,加上八卦的原理还能形成一个循环的困杀阵。 目前的先天阵法非常地少,除了一个秘境里面也只是发现一些低级先天阵法,当然,有可能也有高级困杀先天阵法,毕竟先天阵法基本上让人难以发现,就是发现了也死在里面了,先天高级阵法听说沼泽绝地就有; 后天阵法就是人为地以这个原理布置而成,一般的就是用五行灵力或灵石类布阵眼,像余平用神识看到的储物袋上的光线就是灵气构成的循环阵法跟储物袋本身的材质特征相组合,落霞宗的护山大宗就属于组合型大型阵法。 像张虎教余平的狩猎陷阱其实也是阵法,只是那是用凡物组成的,也叫有形凡阵,还达不到修士用的无形阵法的行例。 阵法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附在法器上。 而符器跟阵法类似,也是用五行相克之力,只是更小巧灵活,将五行之力炼进载体中,需要时只要激发等于是破坏其平衡,爆发力以一种或多种为主的威力,甚至分一次性或多次性的符器,只是再多次使用的符器,最终还是会耗尽能量而消失。像封灵符是最简单的一级一次性符器,就是用最简单的经过药水泡过后能够储藏灵力特殊纸张炼制。 像徐平安使用的绝灵符就是以玉石为载体炼制的能多次使用的符器,但使用次数达到极限了也会裂开。 但也至少三级以上符器才用玉石炼制。 从符箓大全上、余平才知道用神识看符纸等上面的波动就是相生相克的五行之力炼制在上面的。只是材质不一样制作方法及效果功能各不一样。 而禁制则是更像对灵力的控制掌握,更像是一个法术一样,可以附加在阵法或符器之中的。像贺力储物袋上的禁制,像法器上的能增加速度跟力量的禁制等。 还有简单的直接用灵力打出封印在人或物上面。 三者能组合在一起,又以一种为主的,至少是四级以上的高级阵法、符器或禁制。 三者可单独又可相互结合。余平目前看到过的或听到也只有两种组合的阵符类的法器、符器等。但护山大阵肯定就是四级以上的组合型阵法 书上说以前的阵符禁是分几个能分能合的系统的。 炼丹、炼器等都会修炼阵法、符器、跟禁制方面的,阵符禁完全只是一种基础修炼,直到后来随着制作的材料缺乏、知识方法遗失、以及修为无法达到同时管握得了这么多,而慢慢地转变到现在的阵符禁单独一家,与炼丹,炼器完全脱离了,要完成一件组合型的东西都得几个人一起共同完成。 但就是配合得再好,效果威力自然就没有那么好了,像组合型的高级大阵就包含阵法跟符禁在里面,因为以前有可能一块大陆都在阵法、符禁的组合覆盖之下,想想太壮观神奇了。 但是现在集所有宗门之力都无关完成了。 “这个也不是那么难啊?难道说自己有这方面的天斌?”余平看完后成对想要学习制作符箓的修真者的忠告想道。 毕竟修真者的时间也是非常宝贵的,哪怕比正常人的寿命要长得多。 这对余平来说又打开了一扇新的门,兴趣盎然。 唯一不解的是为何自己能用神识看清它的大概构造,难道只要有神识的人都能看到吗? 只能请教姚少司这个这方面的天才了。 在落崖山的坪地上,素儿正坐在石凳子上,用手轻抚着青儿背上的长毛。“青儿,你的毛发柔软漂亮好多哦!余大哥坏死了,也不来落崖山,那火云天太讨厌了。”素儿自言自语说着。 只见闭目享受的青儿眼睛一睁,一片狡黠的光芒射出。 第38章、悲催的胖子 清峰山是落霞宗最神奇的一座主峰,没有特殊的通行令牌,只能远远地看见主峰,却是一直走不到头,永远徘徊在主峰外、并不像紫峰山一样直接就是被一片迷雾迷弥着,但还是知道其具体位置。 进入清峰山的范围、余平就在清峰山脚打着圈走了近半个时辰。 明明神识中感觉有问题,却是无法走到主峰的路,才想到姚少司送的储物袋中有一枚通行令牌。 果然,令牌刚拿出去,前面的路立马清晰可见。 清峰山的山门跟宗主峰完全不一样,用肉眼看大石门上“清峰”两个字若隐若现,而用神识盯着看时则像个无边无际的大空洞,让人一时失神。 “好神奇,清峰山连大门上的字都是阵法”余平暗忖道。 凭着通行令牌及内峰弟子的身份牌,几个驻守大门的弟子神色异常地看着余平,问清了缘由后,才将余平引进峰内的一个较偏的会客厅。 “师兄、这傻小子是那死胖子的朋友吗?” “那还用问,明明有令牌开始不用,只知道在外瞎转,还好我们没有将其引入陷阱里。” “是啊,自从那胖子来了后,我们做事情要复杂多了。” 几个驻守大门的送余平进去后在门口小心交流着。 余平在偏厅中没多久,一个光头胖子飞快地从门口挤了进来。 “余兄弟,你终于来了啊!”姚少司一到门口就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好像我不能来的一样。”余平用手摸了摸鼻尖道有些不解姚少司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跟那个光头形象说:“这不过来看看你,刚好有些事也要请教一下,姚兄你这打扮是……” 姚少司嘴抽了抽,最终也没有回答,也不管余平愿不愿意,紧拉着余平往外走。 余平只觉得左三圈右五圈地绕了一大阵子,都被转晕了头,还被一只又肥又有油渍的手拉着,一路上未碰到一个人,但余平的神识都穿不透周边环境,就像穿梭在一条时空隧道中一样,感觉就像四周卧着一只只猛虎般。 好一阵子才出现在一间大房子的中间,像从地下钻出来,又像从墙壁中挤出来的一样,反正就不是走的正门。 这就直接到了姚少司的修炼室了。 这姚少司的修炼室可比余平的大了几倍不说,四周还有一层阵法般的膜包裹着,墙壁、顶上都镶了好几颗夜明珠。 只是这里面却是乱七八糟的,不管是桌子上,地上,到处是用过的废纸,有的还烧得只剩下一半,燃烧后的灰尘到处都是,这味道就跟胖子身上的一样。 要不是桌子上还有一只十来斤还冒着热气的烤熟的灵猪腿才咬了一半,真以为这胖子要在里面玩火*。 进得修炼室后,姚少司一只手抓起桌上的灵猪腿,一只手将桌子旁椅子上的一堆东西一股脑扫到地上,边咬口肉边说:“余兄弟,别客气,坐。” 余平坐下来继续打量着这满屋乱七八糟的东西,暗忖道:“这应该就是那些最低都要二个灵石的符纸吧?”果然是烧钱的主。 到了修炼室,姚少司嘴吧就停不下来了,像好不容易找到个听众般。 “余兄,你再不来,都要见不到我了,因为我离闷死只差那么一小许......” 姚少司自顾地说起这段时间的经历,听完姚少司这段时间的事后,余平差点从椅子上笑得摔下地。 姚少司对他这段时间的“丰功伟绩”毫无顾忌道来,“什么八师姐哪里长了颗黑痣,六师姐比般丰满……”一脸的自豪,边说边吃,半只灵猪腿肉也下了肚子。 余平觉得将这胖子拉去重力室,估计能榨出油来。 原来,这姚少司自从上得清峰山,直接就住在内峰中,王志清拿来大量的阵法、灵体方面的书籍给其阅读,除了给他泡一些增强灵体感应的药浴,就是关在这栋大房子里修炼。 才开始还觉得这不差丹药,啥都不用干的神仙生活,甚是舒爽,但日子一久,他这包打听的性子渐渐耐不住了。 而且在突破七层之后,自己的身体对一些阵法是免疫的,肥胖的身体在房间的阵法禁制中来去自如,根本就不需要走门就能遛出去。 甚至还偷偷进得王志清的房间拿到一张隐身符。 才有了去看望余平的事。 一般情况下、峰主王志清也由着他,甚至他出去时还专门安排高手暗中保护。 不仅如此,还有一些捉弄师兄,偷看师姐的事;比如厨房的师兄一转身就发现锅里的灵肉不见了,洗澡的师姐们的衣服无故地挪了个位置,这倒也不是很坏的事,而且没人知道,只是姚少司不知道这是峰主王志清特意关闭峰内一些组合的杀、困阵才能让他能在清峰山满峰钻。 也是意在开发其空灵之体。对有如此天赋之天才高兴都来不及,在姚少司那些事根本就没放眼上,没有打压他,随他折腾,以至全峰好像只有峰主不知道有这么个活宝一样,而且还要伺候周全。 可有一次偷看小师姐洗澡时却被清峰山的大师姐给撞个正着,胖子硬是被拖到峰主王志清那,虽然大师姐妙风那要杀人的眼光及比姚少司大不了多少、哭哭啼啼的小师姐,可王志清的处理却让众师姐妹不服气,但也没办法,最后姚少司的隐身符没了,还被单独禁锢于此,不到能学会二级阵法跟炼制二级符器不得出来。 这就是处罚?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硬是被姚少司说得可怜之极。 不到一刻钟,整只灵猪腿,都只剩下骨头了。 “姚兄,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余平笑完问道。 “哈哈,只差这符器还不熟练,要不了几天,哼哼,老王还想关住我。”姚少司得意地说。 “那我的到来不会给姚兄带来什么影响吧!”余平接着问道。 姚少司将手中骨头一扔。毫不在乎地说道:“余兄也太小看我了,这不,清峰山到处是我的人,包括门口的守卫。嘿嘿!不止峰内消息,就是外面的消息我也略知。 听说紫峰山上多了个美女师叔,实际比我们还要小。”搓了搓油腻的手,眼睛里直冒精光。 余平心里吱一声,“这胖子实在是猥琐,该不会说的是素儿吧。” 余平瞪了他一眼道:“你那上官灵玉还一直在东院呢!”姚少司嘟嘟嘴:“那丫头,没意思!”说完好像想起什么。 “丫的,当时为了那丫头让我受够了罪,到时我会让那冷锋好看的、我会慢慢玩死他、那才够味!”那眼神,让余平都为冷锋感到害怕,还好,姚少司是自己朋友。 当余平向姚少司请教阵符内知识时,这胖子像换了个人似的。非常地严谨。 比如说阵法首先对阵心材料的选择,五行之力的控制,禁制制作时的注意事项等。 边说还边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先是认真的看它的完整度,对着灯光仔细检查一遍,边检查边解说这么做的好处,再将用来画符的地方剪下来,抚摸检查一遍,放至桌上,再将狼豪炼制的符笔在放属性灵料的砚台中蘸上灵料,再慢慢顺掭,理顺笔锋后才停下来看着余平说道:“余兄,等下我就专心画符,你看着。”余平点了点头。 只见深呼吸完一口气的胖子站在桌子前,看着符纸沉思了一会,就握笔动手画起来。余平看见,只见姚少司全身纹丝不动,只有符笔在纸上行云流水般移动,动作甚是优雅。 姚少司全神贯注地画着,余平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中的符笔,只见符笔划过却无痕,纸上也无颜色,但在神识下却像是有一条小火龙在游动,符笔画的也并不是直线,就像是一条弯曲蓄势的火龙。而且还不是一条,在余平的神识下有二条红色的火龙及一条正在画的绿色木龙。当木龙龙口也跟两条火龙聚焦在一个点上时就是大功告成之时。 一刻钟的时间,只见姚少司已经是满头大汗,汗水正从那光头上沿着大脸颊往下流,背心处也是湿了一片 这姚少司本来只能最多画出二条火龙。不知道是为了表现一番还是多展示出来给余平学习观看,但从他的身体状况来看,已经是很吃力了。 余平的神识也一直附在那移动的笔尖上,余平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借姚少司的手在画一样。突然,不知道是姚少司真气不继,还是余平的神识影响了符笔的轨迹,只看见纸上两红一绿的三道光一闪,“啪”地一声轻响,一阵黑烟在那一刹那的火光中爆开。再看时正趴低着画姚少司一边脸是黑的,连同那半边的眉毛上传来阵糊味。可此时的姚少司还像刚睡醒的状态一样,还沉浸在刚才画符的状态中,好一会才跳起脚来,嘴里脏话连篇。 “难怪这胖子成光头了,但这种认真努力的精神让自己汗颜。”余平暗忖道。 好一会儿,姚少司才用衣袖抹了一把黑乎乎的脸,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看那浑身无力的样子余平有点自责:“不会真是自己神识惹的祸?” “余兄弟,让你笑话了,”姚少司缓过神来才一脸无奈思索道。 余平只是笑笑,拍了拍姚少司肥厚的肩膀。 最后,余平从姚少司这又拿了几块简单符器的制作玉简,姚少司还硬是像塞垃圾般塞了一大堆符纸、符笔灵料等东西,又抓着余平的手又从阵法中直接钻到了清峰山山门口。 眼珠子转了几下,还未等余平道别,就消失了踪迹。 第39章、意外来客 记录符器制作的玉简很是神奇,只要将它帖在额头处,都不需要用神识,只要集中精力里面记录的东西就直接出现在脑中。 比起以前翻阅书本更加地方便。 姚少司给的这几枚玉简都是简单的火龙符,巨石符之类的基础符器制作方法,并不复杂。 符器的用途就是根据法术演变而来,提前制作储藏在符器中,以备不时之需的用途,或多出来的杀手锏。 余平只是先将制作方法熟记于心,再将姚少司讲解的知识回过一遍。 按姚少司的说法,这画符是个水磨工夫,像写字一样多炼,还要多控制真气才能成功,但并没有说像余平这样能用神识看得出画制时内部的灵力状态,只能凭对真气的操控,凭感觉。到底是因为自己有神识还是其它原因,暂时也没办法得到解答,藏书阁这最底层也没有这方面的书籍。 余平已经确定这是现在最佳的状态了,甚至还跟苹儿交待过这两天不用换茶水打饭之类的事。 画符更忌外界地打扰。 虽然说学着姚少司那样瞧瞧摸摸也只是练习自己对纸张的熟悉度,可没那个资格能随便的挥霍。 裁剪好需要的大小,摸着早蘸好灵料的符笔,深吸一口气,运起真气,按照脑中的形状开始画起来。 余平画的是一张最简单的一级治愈符,他可不敢画有破坏力的火龙符等。 姚少司那光头可是能照得出影子来、自己可不想被烧个精光。 但治愈符也是必先炼制的一种,就是为了以防爆符做准备的;制作过程中爆符是很正常的事,轻则烧光头发眉毛衣物等,重则爆伤的事都是常有发生的。 治愈符只需要单属性的木灵力配合灵料画进符中,最为简单;才开始余平也未求快,在神识的帮助下比姚少司那速度不慢。 单属性符器制作虽然没有五行排列顺序,但必须得一气呵成,中间不得停顿,否则就无法激活成符。 约一杯茶的功夫,余平已画完三分之二,这已经是超过一般天才的水准了。 余平并没有得意忘形,而且心里也根本没有这种念头出现,但摸笔的手却有点麻木,推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重,果然只有自己尝试才知道,脸上感觉好痒,汗珠从鼻尖一颗颗掉落下来。 突然,神识感觉有点不对,符线已是出现断点,符纸虽没有像姚少司尝试画的二级火龙符一般燃烧爆开来,但也是已完全报废,不能重复利用的。 第一次画符失败之后,虽然没有像姚少司那样像滩泥巴一样,但也觉得双肩疼痛,眼睛生涩,神识消耗有点大,还好真气没有很大影响。 “果然什么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看似简单,真做起来才知道。”余平感概道,但也马上调整过来,要是真那么简单才不正常了。 余平先静下来后也找出其中的不足;一是不熟练,二是还是过于紧张。 得出这两点后,休息好后再接着画,但还是失败。接连画了三张都是失败后,真气也已不足,精神状态也无法再继续了。 经历一天失败三次,余平还是神情淡定。 继续总结经验后养足精神,第二天又开始学习练制。 但这一天也还是失败两次。第一次失败后,余平想到了无往不利的黑脉,可这次黑脉却让他失望了,因为连三分之一都没有画完就失败了,而且失败后整个身体像姚少司那样,无法再继续接着练习了。 余平知道至少要休息几天再静下来才能继续了。 此后几天,余平走出了东院。 叫苹儿给自己留送饭菜后,余平不是在重力室就是在坊市或藏书阁。 体内真气早已到了要突破七层的顶峰,但并没有半点要突破的迹象。 余平除了正常修炼,其余时间就是走路都在想这个问题,灵根差,突破起来更加地难,需要机缘,但又不知道机缘在哪。 一时想不明白,心里也开始无名的烦躁,这就是书上所说的瓶颈期,遇到瓶颈的心理反应。 这天刚回到东院的余平还有些恍惚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一推开门,一个黑影就向自己扑来,毫无意识地,余平双手向前就是一堆,只见那个黑影惨叫一声,然后就是内房墙壁倒塌的声音。 “糟了,那是青儿……”余平顾不上屋子里扑面而来的灰尘向内层走去。 只见青儿正瞪着眼,四肢着地,大尾巴平行地半弯曲着。 这明明就像一个满是怨恨的小姑娘的眼神,只是余平盯着这碧绿的大眼睛里面像是有个无底洞般地深遂。 余平往旁边甩了下头苦笑道:“青儿,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只见青儿像啲是懂似的,眼睛眨了下,双眼的眸子恢复了正常,不再像个无底洞般,尾巴也自然地伸了起来,直到余平走过去伸手去抱时,却是抱了个空,青儿已嗖地出现在余平的肩膀上,两只瓜子像扒鸡窝般地弄着余平的头发,直到余平反手伸上去抚摸着青儿的后背才消停下来。 再次见到的青儿体重身型完全没有变化,变化的是那张脸跟眼睛,脸更秀气了,眼睛更亮了,还有它身体的结实型度;这么轻巧,刚刚可是将一堵墙给撞倒了,却没有任何伤害。 看着蹲在余平肩上扯起张虎送的那块挂饰玩弄着的青儿,望了望整面塌了的墙,余平苦笑了下,推倒容易,可要建起来自己可不会。只能叫白老帮忙了。 还未出去,神识中就有两个身影,一个是站在院子里的上官灵玉,一个是出了内屋却并未到院子里来的冷烨,估计是刚才的声音惊动了他们。 冷烨什么时候回到东院的余平才注意到。 走过院子跟上官灵玉打了声招呼:“上官师姐、实在不好意思,刚刚一个不小心、打扰你了。” “呵呵!没事,我也修炼久了,正想出来透过气。”上官灵玉客气地回道。 只是她的眼睛却是全程盯着其肩上青儿。 那冷烨却是看了一眼青儿后、并未说话就转身回房去了,但奇怪地是青儿却是一直盯着冷烨,直至他进屋了,也是望去向那个方向。 独自来宗主峰的青儿,让余平一下就成了宗主峰的名人,尤其是那些女弟子看余平的眼光充满着羡慕。 “要自我也有一只狐狸宠物该多好啊! “一个男的怎么会养只小狐狸” “嘻嘻!师弟借给我抱抱。” “重力狂人加养狐人,这名字也不错嘛!”余平对别人的称呼并同有放在心上。 只是、时不时有这样的评论声、对余平还是不利的,尤其是花师姑对余平好像一直就有成见似的,余平除了苦笑啥都不能干,加上贺开对落崖山的关注、也没有想过要将青儿送走的意思。 余平也不知道素儿为什么没来宗主峰,也不知道青儿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只知道这小狐狸一来自己的生活又变了,重力室、坊市没去了,除了去藏书阁,连比斗场都没有去了。 余平只祈祷花师姑不要像女鬼般突破出现在眼前。 青儿大部分时间在余平肩膀上,除了晚上余平在内房打坐或休息时青儿就在外层的木椅子上睡觉。好几次余平隔着墙壁往外一扫,明明刚刚没看见的青儿又出现在椅子上。 “师兄、今天花师姑给白老传音了,说有人投诉你打扰别人修炼......”苹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余平。 “这关他什么事,他又经常不在这东院。” “我也觉得冷师兄有些怪异,这么可爱的青儿,谁见谁都喜欢,还有我告诉你吧,其实花师姑也喜欢这青儿,要不你想她为何只是传音给白老,懂了吧?”苹儿调皮地说道。 “就你这个丫头鬼精,你真适合去开店铺做买卖;对了你炼体怎么样了?” “托师兄的福,我觉得很不错,那老头还夸过我呢?说我能坚持二个时辰了。” “哦!那老头原本都是假睡啊!”余平暗忖道。 才跟苹儿在聊这些事情。 苹儿都还没有出院子,花师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东院的院子里。 还好没有出现余平想象中的情景。 只听见花师姑还笑着低咕了声“果然是好神奇。”然后跟余平说要是丹药用完了可以去白老那里拿的话,就走了、甚至还夸了苹儿。 留下呆若木鸡的余平及惊喜的苹儿。 余平却是不知刚才花师姑跟青儿的一场校量,只感应到神识波动,然后就见青儿往自己肩上趴紧点,还以为是青儿害怕花师姑。 即然花师姑没有对余平肩上的青儿有什么异议,余平也放下心来,反正现在并不是自己急需要修炼真气的时候,又不可能赶青儿走,还不如好好观看以前并没有好好享受的落霞宗风景。 虽然是修炼之人,各峰还是有几处风景好的地方的,比如马正阳的青碧园 还有宗门比较有名的桃花岭。 第40章、桃花岭 桃花岭在金峰山及紫峰山的中间、与天峰山遥遥相望。 听说以前这里有座桃花庵,是宗门一位叫桃花仙子的女修前辈住的地方。 桃花自然也是这个桃花仙子所种。 后来宗门中并记录这桃花仙子突然离开,从此再未再返宗。 岁月变迁。 那座桃花庵早就不在,一大片桃林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诺大的桃林十步一景,小溪石亭,假山奇草,一会儿穿梭在头顶都是粉红花枝的山谷中,尽是蓝天跟桃花,人都被包围在花海中,香气怡人;一会行走在空旷的半山腰,溪水从亭边弯曲的桃枝下欢快地流过。 亭中跟亭边小路有的是轻言细语,成双成对、或是大口呼吸花香的弟子们,桃花岭是弟子们紧张修炼后放空心情的好地方。 听说到这里的人,能够暂时都忘了自己是个修真之人,一切烦恼不再。 此时正是桃花满树的季节,更是引得无数女修在桃林中赏花追蝶。 余平来桃花岭并不是与大部分男弟子一样来赏花赏师妹的,而是来放空下自己,希望能有所帮助; 这炼气七层一直无法突破,心中烦躁。 本来早就想来这桃花岭,只是青儿好像一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都一段时间了。大部分时间就像跟屁虫般趴在余平肩上。 没办法,只好带着青儿一起来。反正自己已是名气在外了。 当余平走进这桃花岭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 桃花岭中虽然到处是一对对相互依偎着,但更多的是一群群男女在石亭中,假山下。单独的师姐师妹更是不少,余平想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独处比较难。 当余平才踏进这桃花岭中、就引起很多女修的注意、被围观起来。 “好漂亮的狐狸哦!” “这师兄好帅哦!能不能交个朋友呢?” “好想抱一下,这么可爱。” 当然,这主要还是青儿的缘故,看得出这小狐狸对这片花海也甚是喜欢,在余平两边肩膀上跳来跳去,不时扯着余平的头发指引着去向。 这么有灵性的宠物,是个女修都会喜欢,尤其是青儿那摄魂的眼睛,让人不自觉地掉进去。 余平好不容易应付过来,后面的路程碰到女修就像落荒而逃般。 这桃花岭中不仅山中路上有歇息的石亭,几条溪流,还有专门售卖点心的茶亭,还有一个最特别的特产,在最高的大平台上就有桃花饼跟桃花酒售卖;当然最神奇的还是桃花岭的顶台。 这是每个来桃花岭必去、跟必喝酒的地方。 有不登桃花顶、不饮桃花酒,枉来桃花岭的说法。 一路上,余平有意地躲避着人群,七拐八拐地、倒也没有再上前询问青儿的事了。 终于,在余平眼前的是石头围成的桃花岭顶上,此时正是顶台雾最浓的时侯,看不清平台有多大,几米开外的人影,在薄雾中也是若隐若现,看不清楚,只是断断续续,有说话声音传过来。 余平靠在石头围墙边,水滴从光滑的石头上一滴接一滴地落下。 向下俯视,此时山中的一片花海在雾中完全看不清楚,但却能嗅着随雾不断飘来的桃花香味; 尤其当你目视那雾气撞击在平台边上再飘散开来的景象,感觉站立的平台就像在云雾中飞翔般,飘飘欲仙。 此时,正是传说中桃花岭最神奇的时间点。大部分都停止说话开始打盘、只有极少数的人在品饼喝酒,小声交淡着,都在静心感受这大自然的神奇。 一到顶台青儿自顾地跳下余平的肩膀、蹦跳几下就进入雾中不见。 余平也围着比较大的顶台边上走了一圈,最后来到几个闭目盘坐的弟子旁边,只见大雾围绕着他们旋转,就像人在修炼般,对余平的到来浑然不知。 本来在人多的地方一般都不会打盘修炼、余平见状也好奇地找了块落脚的石头,开始盘坐着闭目养神。 很快余平就知道这顶台的神奇,因为这里并不是运功打坐,而是静坐冥想,什么也不做,任其自然,感觉着薄雾一波波撞在脸上的清凉及清香,放开心怀,心中一片空明。 整个世界就只有自己、顿觉神清气爽、好像整个人都要融入这片香气迷弥的清香中、慢慢地大脑一片空明。 在余平几个打坐的顶台对面。 一阵轻声吟诗的声音在平台上传了开来,只是这吟诗声却并没有传入余平这边。 在平台的中间,有一颗高高的石头,只见一个白衣筑基修士抓着酒壶,瞭望远处,对着那无尽的迷雾中吟着“桃花岭里桃花庵,桃花庵中桃花仙。 桃花仙子种桃树,又摘桃花酿桃酒。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俗人看不穿。 不见葬天豪杰墓,无花无酒无相见。” 声音不大,却让听到之人觉得妙不可言。 只见邓九明念摆,回头看了下一些聆听的众人。 就见其脚下剑光一闪,一飞而下。 “这不就是紫峰山的邓九明师叔吗?”有人惊呼道。 许久,雾退了,露出了整个平台。 余平也悠悠地醒了过来,感觉过了很久,又感觉只有一瞬间,但此时雾已散去,桃花岭顶台却是到处是零星落座的巨石,高低起伏,并非是非常平整的平地,岭下的桃林已是清晰可见,除了心情大好,神清气爽,余平倒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作用。 顶台中间的说话声已是清晰入耳。 走过巨石,顶台中间又是不一样的风景。 一块亩大的平整的广场出现在余平眼中,五个木亭围着一个大木亭,木亭中有桌椅,正有不少人坐在那谈论着。 更有女声传过:“好有灵性的灵宠。” “过来这边、想要多少管够。” 余平有些无奈,定是这青儿又成为了焦点。 果然,来到这中间的大木亭,古朴的亭边还新围了一米余高散开出新鲜木香味的栏杆、青儿正蹲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桃花饼,一大群女修们将其围在中间、尽是讨好青儿的话语、只是青儿却是不闻不问,只管吃它的桃花饼。 余平还在想要不要上前去时,青儿已是几个起落跳了过了,窜上余平的肩膀。 引得众人一阵吹嘘,倒是没有发生有人向余平要余平为青儿吃桃花饼而买单的事。 对余平肩膀上的极具灵性的青儿充满羡慕跟赞叹。 一个男弟子会养狐狸这种宠物,要么就是特有爱心,性格温和的人,要么就是花花公子为讨女修欢心的登徒子。 目光都被青儿给吸引了,只见这小家伙一只爪子扯着余平头发,一只爪子指着柜台的桃花饼跟桃花酒。 余平目光扫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柜台内青一色的全是女子的那边走去。 “欢迎师兄光临品尝三花帮的桃花饼及桃花酒。”负责售卖的女修热情地打着招呼。 原来这里就是与宗门内的阳门跟火帮齐名的三花派就地取材制作的一些零食跟酒,每个组织都有一些人专门做些为组织赚取灵石的事。 余平也是知道宗内三个组织的一些事,火帮最富有,阳门最穷,三花最疯狂。 柜台的美女掌柜认真地为余平介绍制作方法及功效等。 最后满脸窘境的余平用灵石购换得一些桃花饼与两坛桃花酒。 这价格很贵,桃花饼要一块灵石一个,桃花酒更是要五块灵石一壶,一壶酒都够余平去一次重力室了。 “还是穷啊!” 桃花饼余平也尝了下,一股怪怪的香味,并不适合自己口味,倒是青儿在余平肩膀上两只爪子娴熟抓住轻轻地啃吃,竟还未有饼末掉落下来。 “你这是要将我吃穷啊!” 正在此时。 一名蓝袍女弟子走过去,竟然是要余平将青儿转让给她。开价一百块灵石。 余平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只见青儿人性化对那女弟子翻了下白眼,顿时把喝酒吃饼的众人逗乐了。 “加二十两怎么样,师兄?”见余平并未回答,那蓝袍女修又说道。 “不好意思,师姐,这灵狐并不是在下的。” 余平没有继续再停留的想法,很快一人一狐就消失在山顶平台上。 在余平走下去的时候,另一个小木亭中,冷锋一边跟同峰的师兄妹谈着,突然无意地瞥过来看见了余平,准确来说是看着余平肩上的青儿,内心惊讶不已。 回到东院,余平试着跟青儿沟通,没想到青儿这次通情达理了,不再像前段日子一样一说要把它单独留在屋里就把自己的头发弄个大鸡窝,虽然明白青儿指的两坛子桃花酒给其留了下来。 但好歹自己又可以去重力室找虐了。 其实,自从再次见到青儿后,余平总觉得青儿更加的聪明了,实力也增加了很多。 也更加人性化了,那怨恨眼神让余平像是在面对一个可怜的小女孩般。 涂满徐平安送的那些药膏,在重力室找虐的感觉还真是舒服,唯一的是那涂的药膏让身上奇痒无比。 锻炼完后身上的药膏都像结了一层痂,脱掉之后身体像脱了一层皮一样嫩滑,而且感觉肉身的力量增长明显,只是锻炼完的那种药膏不能涂了,要不估计回东院后会被那只小狐狸给鄙视了。 这天,东院来了个意外的人,三花组织中的三大当家之一的木春。 跟她一起的正是那天在桃花岭上要买青儿的蓝袍女子。 苹儿将其引进院中,告诉她余平还未回来便退下了。 木春毫不客气地推开了余平的房门,看到青儿正趴在桌子上,像只大懒猫似的。 连忙掏出一大堆桃花饼,可青儿却是不理不踩地,眼睛都懒得看一下桃花饼。 但木春也赖得住性子,又拿出一些桃花酒,更是笑咪咪地说着,毫不在乎青儿是否听得懂。 可青儿就是不买她的帐。 直到余平进来才一下窜进怀中,又爬到它的独有地盘,余平的肩上坐着。 这让木春更是眼睛一亮,心里更加的喜欢。 原来这木春一听到刚好是三花派的蓝袍女子描述青儿,打听后就直接找上来了,看着余平屋子里青儿那对自己不理踩像有怨气的表情,一个筑基期修士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到余平从重力室回来。 最后提出用一个进入三花派的核心成员为代价,余平也只能委婉拒绝。 心里却是一阵苦笑! 自己还真没有这个权力,更别说这是素儿的伴,哪怕不是余平也不曾生出用青儿换取名额的念头。 还好木春并非野蛮之流,只是希望余平能联系正主等,走时又拿出一些桃花酒,看了青儿一眼,狡黠的眼神一闪而过。 “难怪说女人是狐狸精,这眼神都一模一样的。”余平暗忖道。 第41章、意外突破 青儿虽对木春不理踩,可待木春刚走,对这桃花制作的点心可不客气,尤其是桃花酒,双爪齐下。 看着面如桃花般红艳的青儿像泥巴般瘫躺在椅子上,让余平一阵无奈,好好的狐狸喝什么酒。 但也引起了自己的好奇。 自己在家时极少喝酒,就算喝了也用内力散发掉,倒是记得郭夫子极爱酒。 试了倒了一小杯,浓郁的花香直冲脑海,入口略带有一点酸味,然后化开成一股桃花的鲜香,非常柔和,不烧喉,像一道热气流入,直至一丝小小的灵气冲进丹田明鑫浑身舒畅。嘴巴巴叽几下口腔中带着香甜,难怪这么多女修都喜欢。 好喝又带有一丝丝的灵气,介于灵酒跟凡酒之间。要是再加入一物药材灵物可成灵酒,余平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对于木春送酒的企图不言而喻,并且还让人无可奈何、算准了这小狐狸会喜欢喝酒。 但估计她的算计注定要落败了。 宗中无岁月,转眼就到了夏末,再过一个月,余平来落霞宗就有三年之久了,从十二岁到了十五岁。 宗里又将开始新一届的弟子招选,如果是以往,更是决定老一届去留的时候了。 只是余平他们这一届除了天才突出外,更多的弟子不是灵根优异,就是修炼讯速、基本上有七成是能够成功进入内门的。 像王宝等天才弟子早就是炼气八层以上,估计还是宗门长辈压着,要不都可能突破筑基期了。 其他中等的弟子,像冷锋、欧阳俊杰、肖炎、彭初,上官灵玉等也都到了炼气七层,等于说是已经突破了炼气层中最后的一道关卡。 如无意外,筑基有望,很快就能成为落霞宗的中坚力量。 还有更多外门的杂役弟子都达到五、六层了,提前进入主峰的就只有余平还在六层顶峰无法突破,就是雷春根都突破七层成为宗主亲传了。 好在余平近一般时间都比较低调、很少在宗门走动,甚至连坊市都去得非常少,很快就被大家遗忘,除了重力室、藏书阁、其它什么宗内活动极少参加,就像是一位苦行僧般。 自从桃花岭回来青儿有酒喝后,不再整天趴在余平肩上。 木春送的桃花酒,大部分都放在了卧室,只留了几瓶收进自己储物袋,也想以后回去带给郭老夫子品尝一下。 两间耳室被青儿霸占了卧室,自己修炼睡觉直接就在修炼室了,只有等余平从修炼室出来时青儿才窜到肩上来,其它时间都不曾打扰自己。 每次从重力室或修炼室出来青儿都像个小孩般眼巴巴望着自己扑过来,望着还有困意的青儿让余平一阵难过与心疼。 虽然余平是很喜欢小动物的人,在青山镇的家里就有一条大黄,但在这里因为自己的状况实在不允许有这方面的心思,尤其是这么灵性的青儿。 所以每次都会陪青儿玩一会,顺便去卧室收了空了的酒壶。才开始才几天一个,现在却一天要空几个,差不多卧室的墙边的酒都空了一大半了,余平都有点搞不懂木春当时到底给了多少桃花酒。 但又有件怪事,每次都闻不到青儿身上的酒味,也没有第一次喝的那种面如桃花的醉样。但青儿脸上的困意却是越来越明显,有时在自己肩膀上都像在嗑睡般,唯一不变的是爪子还抱着余平脖子上的挂饰石头。 这天,余平从重力室回来,进得外屋却是没有像往常一样见青儿向自己扑过来。余平看了下还是关着的卧室门,边用神识看向卧室边走进去,嘴里念了声糟了。 卧室里面除了一个正常立着的酒壶,还有一大堆东倒西歪,空空如也,满卧室却不见有酒味,也不见青儿。 “难道喝醉了,跑出去了?”余平暗忖道。 但又一想觉得不对,以往青儿并未跑出去过,而且桃花酒也并不醉人。 而且在卧室的地上还有一个白瓷瓶,揭开盖子一闻,好大一股浓郁的腥辣味扑面而来。 “咦!怎么有回香果的味道?”余平再仔细一看,正是回香果炼制的黄豆大小的化灵丹,满满一瓶怕是不下二百颗。 “这难道是青儿随身带着,我怎么没有发现它吃过?难道是别人送过来的?”余平自语道。 “难道是……?” 余平神识全开,整个东院,除了左边的上官灵玉还在老实打坐及对面冷烨那常不见人,空空的房间,整个东院在神识下并无异常。然后,余平又出得东院找到了苹儿,也未有外人来过东院。 回到住处再仔细索寻了下,余平只希望青儿自己回素儿那了,就像它来的那样,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了。 最后余平来到一直被青儿霸占着的卧室,抓起墙角的一壶桃花酒。 坐在地上,揭开盖子,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口,不知道是想事还是什么,余平只觉得这酒好像并没有初次喝的那种味道,无酸香味,却是更清甜,入口即化,甚至有点冰爽的感觉。 再灌了一大口下,完全不像是酒,像是已经把酒喝完兑换成了清泉。 余平把壶口放在鼻子下吸了一下,却见壶中两道白雾像虫子般瞬间被吸进鼻子中,余平顿觉脑袋一沉,歪倒在地上。 “咦!我怎么突破炼气七层了?”余平感觉到丹田中真气翻滚、身上一轻,像又跨过一座高山般。 “我怎么飞这么高,这么快?难道是又做梦了。” “这不是落崖山吗?” 那坪地上坐在石凳子上的素儿正往地上撒些什么,一群母鸡咯咯咯地在地面点头啄食,旁边还是那只羽毛漂亮又高又瘦的骚公鸡。 闭目养神的青儿正被素儿的另一只手抱在怀里,“素儿、青儿。”余平大声叫喊,可素儿跟青儿像没听到般,余平就飘向了远方。 余平却是没有发现他飘过时,青儿的鼻子抽了下,漂亮的眼珠转了一圈,又恢复了平静,青色的尾巴轻轻地甩着。 此时的余平继续飘向远方,从没见过的巨石,突起的山丘,树林。 像瞬移般,一瞬千里。 远远的有袅袅青烟。还有一道高的围墙,官兵。 “这又是哪?难道是黑木城吗?” 一道又高又长的石头墙横跨在森林之中,离森林最深的地方还有一栋城主府一样的房子及营地,怎么这房子是透明的,还能看到里面不少的人,还有一位精神抖擞的高大老者。还有那城主府地下怎么有人? “那……那不是大哥张虎吗?”余平看见一个浑身散发出最大血气的强壮少年正在城墙之巅打着拳! 虽然更高更强壮了,但一看就知道是结拜的大哥。 “不对啊!张虎没这么厉害,还有那像爪子一样的手怎么能将精铁掐成粉末呢?”余平有些惊讶道。 “大哥…张虎,”余平使劲喊着,只见像张虎的少年带有疑惑抬头望过来,两道绿光从眼中射了过来。 …啊… 余平一阵后退、瞬间就飘向远方。 再看清的时候已经是青山镇了,依然熟悉如故,尤其是镇街跟自己家的余记布行,可为什么自己的家却是迷糊地看不清楚,正欲使劲看过去时,只见下去一道光影一闪,出现在自己面前,定晴一看,这透明的光影化成郭老夫子,还是三年前的模样。 余平正欲拜见,只见光影郭老夫子背对着自己张嘴说:“回去吧!” 余平顿觉眼中一黑,没了知觉。 醒来时,还保持着歪倒在地的姿势,手里还抓着酒壶。 “唉哟!这头。”余平双手抱着脑袋,感觉脑袋像要裂开般的疼痛。 一会儿才感觉有所缓解。 “刚真是做梦啦!只是为何如此真实,但也不对,要是张虎跟郭老夫子有这么厉害就好了,难道这酒有毒?”余平苦笑着。 “想来是一直未有突然,产生所谓的心魔了。” 只是当余平脑袋不再疼痛后,内视时,却是惊讶得差点喊出声来。 因为丹田已扩大一倍不止,近视于液化的灵气正在上下翻滚着。 “这不正是突破了七层,炼气后期的表现吗?”余平诧异地暗道。 而且差一点就突破了八层。 余平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这不是梦!”余平喃喃道。 余平打开储物袋抓了几颗回气丹跟清心丸塞进嘴里。想了想又掏出一颗清心丹,心疼地塞进嘴里。 清心丹果然是神丹,头立马就清醒起来,但自己的修为却是千真万确地突破了。 望了望自己身边的空酒壶。“难道是这桃花酒让自己突破了?青儿回到素儿那边了?张虎有这么厉害了?那眼睛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透明的郭老夫子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都只有以后得到答案了。 “为什么每次小的进阶都会做梦将神识消耗干净?”唯一的是这次身体表面没有排出一层污垢了。 意外突破七层后,神识也可覆盖的距离达到了近三百米,比以前延伸了一倍多,而且更加的讯速敏捷,随发随放也轻松自如。 真气的纯度也因为吸收的天地灵气,非常的纯,四灵根的各种灵气交缠在一起又清晰可见,想控制哪种灵气轻而易举。 余平洗了个澡,并没有出房间,而是又回来修炼室,从储物袋中拿出符约跟画笔等物。 “看来这困扰自己大半年的制符问题终于是能解决了。” 以前余平经过多次试制失败后发觉,每当神识的作用下符笔画完整张符已是很轻松,但到最后还是因为所需要的真气已经不纯才导致失败的,杂灵根的真气混杂无法分驳开来,以至最终无法在符纸上达到五行平衡。 第42章、三年 稀里糊涂地突破了七层,余平心中狂喜不已,终于突破炼气期的一个重要的关卡。 正式成为一名炼气期高阶。 按照宗门规定,余平又可以申领一笔不菲的奖励。 “恭喜师兄!” “丫头,你也要努力哦!对了、我这有一些炼体的辅助药膏,希望能对你也有些帮助。” “谢谢师兄、苹儿一定努力。” 成功突破七层后,不止是修为上的提高,相应地余平也能更准确地掌握丹田中的灵气。 终于炼制出第一张低等级治愈符让余平更上喜上加喜。 “终于我余平也可以制符了。”余平兴奋地吼道。 当然,余平很快冷静下来。 “三年虽然已是突破七层,但差不多跟自己一样的内门弟子早就突破了,而且以后的竞争会越来越严重;虽然能够炼制符了,可也是低等级符,说不定别人早就可以了、而自己目前最大的优势就是黑脉。”余平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及接下来要做的事。 而且,余平接下来又将面临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如何解决自己穷的问题。 因为重力室的锻炼已经对余平的效果越来越少,余平好不容易才在藏书阁的一本炼体的杂学上得知,想要进一步提升,有一种叫血通草的药草能有效改善,但这血通草不但宗门需求并不大、而且还是一味禁药,听说服用不当能让修炼者发狂、所以并没有有种植,更没有详细的记载,必须靠自己想办法得到,这血通草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自己有黑脉,那炼体的事肯定不会等修为提升上来的荒废了,可以说炼体对余平来说跟真气修为不但不影响,两者之间还是相互相成的关系。 通过黑脉炼体虽然现在不能改变自己的灵根,但是却能改样自己的体质,每一次突破其实都是因为体质的提升,而且体质的提升又跟黑脉有着密切的关系,这点余平还是在落崖山的时侯就知道。 所以,这血通草是势在必得。 以前余平计划到八层要学那些古修一样不用丹药提升丹田真气,但知道自己的黑脉有过滤丹毒的作用,就有必要加快修为提升了,虽然七层是炼气层里面最后一道坎,但这并不代表就一定能够筑基成功。 自己能不能筑基,唯一的希望还是在于自身身体上的突破。 突破七层时顺带吸收纯正的天地灵气都已快达到八层的标准,随时可以突破八层。余平要做的就是临近突破时努力压缩打磨真气,不让它提前突破。 根据手扎上所说的情况来看,素儿是绝对的属于完美炼气,王宝给自己手扎,以他的单水灵根的天赋应该也在走这条路。 余平知道自己现在的真气纯度跟力量用全力的话可以将自己修炼室足以抵抗炼气顶峰的墙壁打个对穿,却是不知道除了自己知道的几个人外,还有像彭初、肖炎、欧阳俊杰、梁涛伯等同届天才弟子都是在走这条路,甚至是姚少司都是如此。 宗内的高层只要是金丹以上的都是达到了炼气完美的。 只是这方法并没有在像余平这样的杂灵根弟子中流传。 能突破就烧高香了,哪有能突破不突破的。要不,多少杂役弟子拼死拼活地赚取丹药也只是为了提升修为,虽然注定走不了多远,但又能怎么样呢? 对宗门,对个人来说能突破筑基的弟子总比吊死在炼气层要强,久而久之,只有天赋强的弟子才会被自己师尊告诉其这八层的重要性。 当然,对于有大毅力的,像上官灵玉,花师姑答应在其成功筑基后就收为弟子,也告诉了她,给了其选择的权力。 余平并非自己喜欢炼体,喜欢找虐、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灵根混杂,只有通过黑脉强化体质这目前自己唯一找出来的方式。 这一切都需要灵石。 现在除了以前刘彬代送的那颗无名丹药及徐平安的清心丹,余平储物袋中空空如也,其它包括每月领取的通通拿来喂养黑脉。 但这远远不够、而且现在根本不需要口服,黑脉直接像以前吸收麂子血肉一样,将丹药放在手心一会就只剩下一堆废渣子。丹药中的药力被黑脉吸收干净了,剩下的腥臭味的药渣子其实就是丹毒。 余平不由感概这身体中黑脉的神奇,可惜就是太吃货了,自己的丹药数量至少超过峰主亲传弟子了,可现在这丹药对黑脉还只是杯水车薪,这么久了那黑脉上的光点还是没有完全连在一起。 而且从突破七层后,像是更饿了。 “是否可以跟杨民他们一样去做狩灵任务呢?顺便打探一下血通草的事。”余平想到了去横断山脉做任务的事。 当然,这事余平也是慎重考虑过的,毕竟突破七层后也算是炼气高阶了,再说通过重力室的炼体,自己还真只是个炼气层吗,还有成功开启识海的事更是自己最大的助力跟保证,这是别人没有的优势。 “看来还是苹儿那丫头说的,开始组队还是最保险一些,毕竟自己可从没有参加过狩灵任务。”余平暗忖道。 在去横断山脉狩灵之前,余平一直呆在修炼室中认真的制起符来,准确将在姚少司那拿的符纸全部炼制掉,希望也能换取一些自己所需的。 余平也想好了,这炼制出来的符箓就直接给杨民代销;对杨民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从才开始的一半的成功率,到后来十次里面竟然能够成功炼制出八张低等级符来,但余平再怎么努力,也只能达到这个标准。 当然,余平并不知道他的这个成功率已经是非常可怕的了。 将东西准备了下,余平往坊市走去。 找到了坊市摆摊的杨民,其摊位上还是些普通灵物,没有余平想要的,当余平将所炼制的符都交给杨民时吓了他一跳,因为他是知道余平并不是清峰山的弟子,而且这些符虽是低等级的,可里面有些符的灵力比起一般的要多了四分之一,等于就是释放后的威力要大四分之一。 余平心里也比较得意,经过大量的试制后,黑脉将真气转换后不仅能制符,而且威力更大,只是每天不能多,要不就饿提慌。杨民也没有问纸符的来由,只是提醒余平要是放在那些店铺里价格会更高些,而且自己这里当天还没有这么多灵石交易。 当余平确定放他这里售卖后,杨民一拍胸脯保证说这些纸符就是他们这些经常猎灵人的刚需,这些高品质的低价符在他们内部就可以消化,并且多多益善。 最后余平拿着杨民先给的一部分灵石,又往杨民请教了横断山脉的事。 “杨兄、不知道你知道哪里血通草这味药?”余平小心地传音询问道。 “血通草?这可是一味禁药,横断山脉中倒是听说有一个地方有,只是采集的地方比较危险!……”杨民左右看了一下旁边才传音详细解释道。 除了告诉余平生长有血通草的位置、常年混迹在横断山脉的杨民,更是给了余平许多的见意,并传授了很多山林常识。 告别杨民,余平想了想还是去了清峰山的店铺,购买了一些符纸,准备炼制一些防身的符箓更保险些。 走进店铺,琳琅满目的符纸及符笔挂满了店铺,两个也是炼气层的小姑娘非常热情的介绍,先是从外面的低阶符纸到高阶的空白符玉都看了个遍,余平看到那一枚枚空白符玉的价格就需要自己画十来张低级纸符的价值了,不由咋舌不已。 要是这种空白符玉能制作出玉符,价值也是翻了十倍不止。 不过余平现在可不敢尝试制作玉符。最后只买了一些一级符纸及小量二级符纸。 准确再炼制一阵子,等新一届弟子选拨开始,大家都将重心放在这件事上时,自己就去横断山脉寻找血通草的事。 不到一个月就是新一届弟子入门选拔了,也是余平来落霞宗的第三年了。 宗内明显地气氛活跃了很多,很多闭关跟主峰高层都相继露面。 本来今年是轮到金峰山主持这届的新弟子选拔,但来选拨时却是五峰的高层都出面了,可能是估计上一届的天才弟子突出,大家都想将适合自己主峰的弟子抢回去,不至于像上次一样的,最适合紫峰山的肖炎却反被马正阳留在了天峰山。 毕竟天才弟子谁都喜欢。 这一次火连天可是最积极的一个,尤其想到上次马正阳不但没有将肖炎换给他,还对他说:“你能培养出怎样的弟子,本真人也能。” 所以当王宝告诉余平,现在的肖炎还是天峰山的炼丹天才时,余平也感概天斌好的重要性,只要是人才,哪怕不对口,也会让你成材。 本来还想去一趟清峰山的。 至于那爱热闹的姚少司估计还是在自己修炼室老实制符不得出来,余平给姚少司给他的传讯符传讯了好几次都没有答复,估计是又惹出什么事被王志清给屏蔽了,当然,余平也还不知道真要见到了是不是要把自己炼制成功的事告诉他。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只是去一趟横断山脉,搞得像要生离死别般。 只是简单地给登记下,轻松地就离开了落霞宗。 第43章、红帆蛇 落霞宗是依横断山脉而建。 余平出了宗,径直往横断山脉走去。 展开轻身术,一会功夫,就进入到一片望不到边的密林。 开始到处是高耸如云的古树,茂密的枝叶遮住了阳光,非常静谧,林中也是一片片的乔木生长,及突出一角的巨大灰色石头。 整个森林中显得有些阴暗。 在坊市时,余平已是购买了横断山脉外围的地图。 安全起见,余平帖了一张一级低阶隐身符,展开神识,认准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此次是去到横断山脉一个叫蝴蝶谷的地方。 说是蝴蝶谷,其实并不是谷内有蝴蝶、而是一个蝴蝶形状的山谷,而是此谷有可能有一种叫血通草的药草。 血通草,原来在上古时期是一种炼体的药草,只是后来炼体渐渐败落后,却没人敢要用它炼体了、渐渐消失在宗门的种植范围中。 余平听取杨民的意见,并查阅了大量资料,才知道离得最近的也只有蝴蝶谷才有。 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妖兽,连大型猛兽都没有。途中倒是有几个猎户在追逐猎物。只是以余平的速度及修真者的本事,根本不会被其发现,何况身上还帖着隐身符。 一个时辰后,余平站在一个山谷的上面,从上看下去,这蝴蝶谷倒像极了一只大蝴蝶,只是下半身尽是一片白雾翻滚,看不清楚。 中间的山谷溪流就是它的躯干。 神识来回小心地向山谷中扫去。 此时离落霞宗已是几百里了。虽然还只是横断山脉的外围,但余平在离山谷不远的地方就已发现一阶妖兽的踪迹。 其中除了一只大白虎还有一条一阶高级青风狼。 倒不是余平害怕这些单独的妖兽,而是怕引起群攻。妖兽的心智可是比野兽高得多。再说第一次进入横断山脉还是小心为上。 待神识中没有发现妖兽后,余平一跃而下,进入山谷。 谷中渐渐小溪潺潺,越发的潮湿阴凉;倒也神奇,越往下地下水越是丰富。 谷两旁比较空旷,小树杂草都被野兽或是妖兽前来喝水给踩踏掉了。 谷两边的景象尽收眼中。 血通草属丛生植物,只要有,是比较好找的,但却只生长在阴凉潮湿的环境中。 余平一路沿着谷中慢慢往下走,谷中上游没有发现,有的话估计也要到在山顶看到的白雾区域,那里适合血通草的生长。 “难道是被妖兽踩踏掉了,还是吃了?”余平暗忖道。走了五六公里,一直没有发现血通草的存在,余平有些心急起来。 不知不觉中,谷中开始有雾,水汽也越发地浓厚。两旁的树木植物也多了起来,整齐地生长着。 突然,余平的神识中出现一小片火红的景象,正是余平寻找的血通草,就在前面一百米的样子,山谷两旁沿溪的地方尽是。 余平心里一喜,正欲加速前去,可突然又停顿下来。 “这一路下来,谷两边都是空旷光滑,可这块血通草生长的地方却是毫无踩踏的痕迹,是什么原因呢?” “莫非是有什么妖兽守护,可并没有听杨民说过这事?” 余平将神识全部延伸过去,覆盖四周三百米的地方。 果然,细心观察中,余平发现了一些异常,那就是在血通草的地方有着震动的红色叶子,不细看根本不知道那是又长又小开叉吞吐的舌头。 原来那里潜伏着一群的红帆蛇。 确定这是红帆蛇,还并非是从宗门资料中得知,而是余平在世俗学习时,从郭老夫子那里得知此物的。 听说是被天遣的一种神物,此蛇一般不过半米长,身体成偏平、展开能短暂滑行,奇毒无比,视觉很差,却是嗅觉发达,速度惊人,人畜要是碰到,无一幸存。 在神识下,余平仔细查看了此蛇的身体结构,并没有半点灵力波动,知道这只是一种并未成为妖兽的毒蛇罢了,不足为奇。 看上去并不像世俗流传的故事般神奇。 但是世俗中人要是看到上百条红帆蛇,怕也有些头皮发麻。 正在计划怎样灭掉红帆蛇又能得到血通草时,余平也有了新的发现。 这红帆蛇虽然还不属于妖兽的范围,却能对自己神识的波动都有反应。 难道说这嗅觉有这么灵敏? 这个发现让余平心里一动,对灭掉红帆蛇计划做了改变。 只见余平从储物袋中又拿出一张隐身符替换掉前面那张,往身上一拍,急速斜着向左上方走去。在离血通草五十米的地方,取出以前在落崖山捕捉猎物的细网,袋口固定好挂在一棵树干上,往里面扔了几颗化灵丹。 再爬上树,拿出两颗用灵力包裹并震成粉末。然后纵身一跃从左往右边山谷而去。途中,化灵丹的粉末均匀地洒在树干细网至血通草的途中。 果然,这化灵丹不亏是对兽类有着惊人的诱惑力。余平从空中跃过去时红帆蛇已发现了他,长细的舌头震动的方向整齐地随着余平的身影改变。但瞬间就嗅到了化灵丹散开出来的味道,改变了方向,参差不齐地朝着左边树干那边窜去,就像一条暗红色的布袋般随风飘着,速度奇快。 等余平落在小谷右边时,谷中已是‘吱吱’声大作。红帆蛇密密麻麻往陷阱那边窜去。 连山谷右边的红帆蛇都从谷中小溪一跃而过,就算还有数条慢点的也对余平视而不见。但整体的数量却是自己之前发现的两倍有余。 还好此兽的灵智未开。 余平讯速采取血通草,一眨眼功夫右边的血通草已采集一空。 正待跃过溪流采左边的血通草时。余平一跃而起,可并不是跃过溪流去往左边,而是往反方向往右边那棵高大的巨树上跃去。 当余平借着右边树干再发力凌空而起时,脚刚离开的地方只听得见几声‘啪啪’又‘扑哧’的声响。那是几条红帆蛇撞击在树干上,同时它们吐出的毒液腐蚀树皮冒出阵阵黑烟的声响。 余平再次跃过山谷左边的同时,同样地不忘在山谷中散下几颗灵力震开的化灵丹粉。 待余平落在左边陷阱细网处,此时网口因为红帆蛇进入的重量而自行绑起来了,网中近百条红帆蛇正交织在一起,细网像像一团暗红的火团在树干上来回摆动,底部少量的绿色液体扑哧扑哧地滴在树根及树干上,黑烟阵阵,奇臭无比。 而那些因为袋口绑紧,没有进入的红帆蛇,发现有人偷了血通草又窜回了右边。加上余平再次扔的化灵丹粉吸引了它们,没有再跟过来。 余平手指一动,讯速将细网收进了一个空的储物袋中,回头看着山谷处还有尽百条红帆蛇在疯狂地吸食空气中的化灵粉,吱吱声不断。 余平略一转身,朝着山顶飞驰而去。 从发现血通草到采取退走,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从余平觉得红帆蛇不可力取时,才想起突破那晚卧室中的那瓶青儿留下的化灵丹,只是抱着试试,没想到化灵丹对兽类的吸引力却是如此之大。 还好如此,要不真不能安然而退,当时以自己的神识竟然只发现了一半的红帆蛇,想想就不寒而栗。 回宗的路上,隐身符已失效,余平也懒得再使用隐身符,避开来时碰到妖兽的地方,还要提防有人拦路打劫。 虽然余平总觉得有几双无形的眼晴像盯着自己般,但余平都选择避开了这些存在的危险。 回到东院住宅,先是大口喝了一碗茶。再来到修炼室,看着储物袋中数百株的血通草,只要使用得当、一时半会不需要为炼体发愁了。 希望能对炼体有帮助。 正欲拿去一株试试效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余平查看起另一个装有红帆蛇的储物袋。 一看吓一跳! 本来储物袋只能存放没有生命的东西,要放妖兽必须要有专用的灵兽袋。可奇怪的是这红帆蛇却是好好地活在储物袋中,只是先前捕获它们的细网却是完全报废了。 不对!余平又细看了下,明明有近百条的红帆蛇,此时却只有四五十条。 “难道它们可以吞食同类?”余平看着剩下的红帆蛇一条条肚子鼓起,不再像块红布般的红帆蛇暗道。 第44章、白老送剑 等余平从修炼室出来,出现在公共场合时,新一届的弟子入门都已结束了、宗门正在欢庆当中,听说这一届比余平他们那一届发掘出了更多的天才。 这是宗门大兴的前奏。 余平无瑕理会这种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当中,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余平一直在重力修炼室中、干脆连东院都没有回。 血通草的效果确实不错,在重力室修炼时余平先以其三分之一的量、配合其它药膏使用就能加长抗重力的时间,并没有任何服用血通草的副作用,慢慢地加大血通草的量后也没有发狂的表现,让余平放下心来。 唯一的就是服用有些麻烦,像牛吃草般直接嚼碎吞下去,那辛辣的味道直通脑门实在难以恭维。 但为了能增强肉体力量,希望加速黑脉的修炼也就忍着。 只是这一个月里,血通草只对肉身有帮助,对黑脉并没有半点效果。 对此,余平又想到一条快速提升黑脉的捷径,只是暂时还无法确定。 等余平结束重力室的修炼后回到东院、发现以前东院中东边房间的门却是开着了。 “难道那个凶人白木回来了?” 直到苹儿告知余平后才知道,原来这次新弟子入门收了几千个新弟子、除正在闭关的马正阳没有出现,其他峰主全部到场了,场面像宗门大比一样的热闹。 由于招收的弟子太多,各主峰都瓜分到了十多个天才弟子,直接带回峰内,还有一部分灵根天赋好的也直接就进了内门,像东房住的就是一个新的内门弟子。 同时余平他们这一批也有近百个未达到炼气三层的杂役弟子也被遣返回去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余平要是在落崖山的时候没有大量的丹药的话,不但不可能成为峰内弟子,有可能连内门都进不去,也会从此断绝这飘渺的修真路。 修炼讲究一张一弛,尤其是炼体,一段时间后必须停下来休息,余平继续开始制作符箓,虽然二级符箓还是一直无法炼制成功,却也尝试了姚少司那种被废符烧掉眉毛的尴尬。 好在东院本来就没什么人。 余平他们三年之期已到,不久也要开始做任务了,这是宗门的强制性任务,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宗门也是如此。 只要是内门弟子都会有,包括峰内弟子及王宝他们那样的亲传弟子,而且也不再是杂役弟子一样的只是苦点累点的活,有些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当然宗门也只是安排一些渐序渐进的任务。 内门弟子大部分像杨民等一样是深入横断山脉的猎灵任务,还有帮助宗门进入世俗打理事物; 主峰弟子大部分是选择各自主峰特色的任务,像紫峰山的可以炼丹,守值灵园等,清峰山的阵法、符器,金峰山炼器等。这也是主峰弟子的优势。 不管哪种任务都是以时间或是以数量为完成标准,多出来的收入或时间才是自己修炼的资本。 当然,内峰弟子本身就在法、侣、财、地上占了大优势,不像杨民那种只能依靠团队协作猎灵完成任务后到自己手里就剩下点残羹了。 再说一些天才弟子宗门也不会安排太危险的任务,最多也只是锻炼一下,这样才有宗内的三大组织出现,才开始是抱团取暖的意思,到现在发展成一股不弱的实力了,而且能进这三个组织的,不是有关系就是实力强悍的。 像余平这样的能进也是跑腿的,才有上次木春用名额换取青儿一事都已是天大的好事了。 余平所在的宗主峰却是有点另类,因为宗主峰虽然丹阵器都有,但都不精,尤其像余平这样的弟子更是个特例,当时像个添头一样进得的宗主峰,雷春根成为了宗主亲传,余平却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还好宗主峰有个曾是筑基层修士的管家白老对余平颇为照料。 基础法术余平因为黑脉的原因,早就超出了它本来的威力,但到现在除了一些自己偷偷炼制的纸符,身上连一件法器都没有,就是制符得到的灵石也都换成丹药喂养黑脉了。极需要修成一门厉害的法术。 说起白老这个主峰管家,哪怕知道他终有一日修为会掉至炼气层,甚至最后成为凡人,余平也一直像才来宗主峰一样尊重白老。所以还得找白老帮忙。 果然,找到白老后,听完余平的来意后,将余平拉到自己的房间,慢慢细说了在横断山脉的生存法则,注意事项,送了一些僻毒丹给余平不说,还送了一柄青色法剑跟剑谱给了余平。 看着白老送给自己时,抚摸着依依不舍的法剑,余平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给达到那个高度一定不让白老就这样等死。白老跟这柄名叫青云剑的上品法器肯定是有故事的,要么是白老以前用的,要么是跟他有关的人的,勉强适应余平这样的炼气后期使用。 剑谱很简单,就叫青云三剑,余平仔细研究后得出结论,这三剑其实可以叫做快、准、狠三剑。 顾名思义,快跟准就是唯快不破,直击要害,练习的是出剑的速度跟准头; 狠却让余平难堪了,这个狠不止对敌人狠,还对自己狠,就是一剑将自己的全部真气化为木火两种真气贯穿在剑上使出,要么是将对手轰成渣,要么就是一剑后自己伸长着脖子等人家砍。就算轰杀了对手,自己的手臂都有可能半废。 这看似像凡间江湖武术一样的青云三剑并不是那么好练的,单就是快剑让余平足足练习十来天才做到一气呵成,能随意地控制青云剑,但离浑然天成还差很远,只能说是快剑小成,短时间内是再无法做到更快。 剑谱上明确说明前两招不能修炼到大成是无法使出第三招的,这剑谱的创建者并不是真的创造一部自杀的剑术。 余平在真气运行上就得到了答案,这快剑的经脉运行确实比自己的火龙术打出的时间还要快,修士斗法可不是江湖上的舞剑,真能做到你眼睛都未眨完法剑就到你脖子上了。 法剑可不是握在手里的,而是可以御剑飞行的,而飞剑杀人就看这御剑之人的能力了。 余平暂时做到法剑离身百米内还能准确地控制着,再远就没半点威力了,甚至被人夺剑的可能。 但好歹比白老所说的一个月第一招小成还是要快上很多,余平知道这并不是自己天赋好,而是以前在重力室锻炼为身体打下的底子,肉身越强,不止是外在的强度,同样对身体经脉运转是一样有好处的,不至于被真气冲伤到经脉,发出去的力量就越大。 这也多亏了徐平安给的锻炼肉身的药膏,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加上现在血通草的变态功效,肉身强度没有同阶的人能比得上。 所以对练习白老的剑法倒是恰好不过的事。 当余平觉得快剑无法再提升时,开始学习第二招。 准剑! 这一招倒是不出所料,在白老提及比较难练的一招在余平这轻而易举。因为余平有着强大的神识。别说百米,只要在三百米内剑有多快就有多准。 剑的速度靠真气的浓厚及特定的驱动,但准头却是神识可以控制的。 想通了这一点,余平试着直接用神识驱动青云剑,最终还是能做到在五十米内,青云剑能瞬间出现在这个范围的任何地方;直行攻击的话一百二十米还是可以的,再远但不止除了消耗神识大之外,剑还没有什么威力,必竟剑上没有真气,剑就是个空架子。 不过,余平练习青云剑法后发现对神识的捶炼却是有好处,算是无心插柳。 甚至余平还跑到院子外面无人处,用神识尝试着像筑基期修士一样控制青云剑当飞行法宝,却摔了个鼻青脸肿。 后来当他了解修士控制飞行的决窍后才明白现在是多么傻,自己是空守宝山。 经过三个多月的剑法练习,这青木三剑中的前两剑已是练得得心应手,虽然第三剑还没办法使出,总归有一份自保了。 而且离做任务的最后期限已是不远,余平可没有多余的灵石来抵补任务。 加上自己也有必要多出去锻炼一下,闭门修炼不是办法。 第45章、组队任务 第一次任务宗门都会建议最好是跟比较熟的老弟子组队前去,尤其是已到做任务的时间、又修为低的,至少有一份保障;否则不是死在猛兽的口中,也会倒在同门的手里。 余平相对熟一点的老弟子,又是经常组队出去猎灵的就只有在坊市认识的杨民了,但杨民在他们那一队中是修为最差的一个,相当于跟班般的存在、没有什么说话权。 虽然杨民比余平修为高一层,但余平自认为真要斗法,杨民准输,按理说他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的,自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再说前不久就独自去采过血通草;当然余平不知道他那次是因为并没有采集到什么天才地宝,否则就不会是只感觉到有人盯着着自己了。 为了这事,余平特意地请教了白老,白老肯定是希望余平跟人组队去,但最好的还是有利益关系而没有利益冲突的人一起组队是最合适的,比如里面有符器、炼丹等不同的更好,那样的团队才是最牢靠的。 “相处下来、杨民是比较老实的那种,既然他能跟那个小分队多次组队猎灵,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意外,至少其他的人还是坏不到哪里去的,而且经验也是极丰富的。”如果组队余平也只有求助杨民。 通过传音符,试着给杨民传了一条信息。 很快,杨民就回复了,三天后就有一个去黑灵谷的猎灵任务,正好也是几个人组团去的,并咨询后得到了其他两位的同意、多一个人也是没关系的,三天后的辰时就在宗门口处碰头就可以了。 还交待地余平需要带些什么常用的东西。 终于要开始第一个任务了,也是余平来了落霞宗后三年来初次跟人组队。 为了这事,余平特意去了趟任务堂,花了很长时间才查看到去黑灵谷的任务是猎取一种叫黑腹蛇的毒蛇,只需要取其毒囊用以炼丹、剩下的皮肉听说也有些用处。 属于团队任务,除了地方略远了点,只是一级中等任务,危险性并不大。 余平将黑灵谷大体的位置记了下,核对了一下上次去过的蝴蝶谷的位置,果然要远了许多。 此时任务堂跟余平一样的还有很多跟余平一样也是第一次做任务的,但都没有自己认识的。 登记好了任务,拒绝了其他一些零散弟子的任务邀请,再回去做了一些其它的准备工作。 三天后,准时在宗门口跟已在等侯的杨民等三人碰了头,见到余平到头,杨民祭出一张纸飞行符,四人上了飞行符后杨民才介绍另外两个同行师兄。 都是二十多岁,其中长脸马姓青年修为最高,是炼气九层;圆脸白姓青年跟杨民一样是炼气八层。 两人知道余平是峰内弟子,都非常友好地跟余平打着招呼,说着客气话。 余平估计杨民已将自己出售性价比高的符的事告诉他们了,但这也无妨,最终别人还会知道是他本人亲自炼制的事的,这样也能使得自己在这个团队中得到尊重。 包括杨民现在使用的飞行符就是余平炼制的。 飞行符飞了近两个多时辰才在一个山腰中略平的地方停下来。 一路上除了控制飞行符的杨民,就是左顾右盼的余平,那马师兄跟白师兄两人都是闭目养神,早已习惯了。 长脸马师兄从飞行符上下来后就四面八方地打探了一番。一会才说道:“没有别人,就在此地布阵。” 话罢,杨民跟圆脸白师兄已是各自从手中射出几道阵符在两边的树林中、路中间,显得非常地默契。 布完阵后,马师兄指着路中阵符旁一个位置对余平说道:“余师弟只管在那个位置把关就好,如果有黑腹蛇逃出来,第一时间就将蛇头斩断,不要等它将毒吐出来,但也同时要注意背后的漏洞。”并指了指余平身旁的位置。 余平还奇怪,黑腹蛇不是在山谷中吗?不是要下谷吗? 刚才余平就用神识打探过,除了那下面远处的深山谷探不到那么远,这半山腰是除了一些小的山鼠等小动物,根本没有半条黑腹蛇的影子。 看到余平的疑惑,马师兄跟着解释后才知道,原来这黑腹蛇是晚上跟清晨才出来的。 但那个时间段这黑灵谷有好多批弟子在等待着它们,再说大家都往山谷中去,而且这黑腹蛇以快著称,一个至少三人的小团队配合不好一天下来,各自也所猎的数量就不多了,有时连基本任务的人均二十条都不够,久而久之,这个任务来的人也不多了。 但杨民他们久而久之已掌握了黑腹蛇准确的情况,更是摸索出一套有效的方法。每次都不会直接去山谷,而是在半山腰中设置阵符猎取。 “那么为什么在山腰就能猎到黑腹蛇呢?”余平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嘿嘿!余兄弟,像刚才路两边及树林中的阵符就是其中之一的道具,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等下你就能明白的。”杨民解释道。 此时白师兄已是前去将阵符激活起来,余平能感觉道价是一道无形的膜将此地给封了起来,这样也能防止其他的人发现。 马师兄也在道路中间撒了一些东西,并慢慢地往远处走去,直至深入至谷内。 这类似于余平在蝴蝶谷中的化灵丹,只是这个只是饲灵丸,用普通野兽的血肉炼制的,是用来引蛇出洞的。 余平按照所说,站在杨民跟白师兄的斜后方手里举着青云剑蓄势以待,在余平身后的一块阵符处有一小碗像黑血一样的液体,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一刻钟不到,余平的脑中就出现了黑腹蛇的影子,一条一条地往这边游过来,看着让人头皮发麻,而马师兄却在远处的谷中若隐若现,估计是身上帖了隐灵符,时不时地往路上扔些饲灵丸。 站在阵符后方两边的杨民跟白师兄还并未发现黑腹蛇的到来,但也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一看就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事。 一会儿,大拇指大小的黑腹蛇已出现在眼前,杨民跟白师兄对视一笑,伸手就各自抓起刚游出阵符的黑腹蛇,扔进灵兽袋中。 一条条慢慢游过来的蛇还来不及张开那毒牙就被两人分别抓起封住后扔入专用的灵兽袋中。 才开始余平还一,二,三条地数着,到后来就干脆数都懒得数了。 虽然还没有一条逃得过两人之手,余平还是没有半点放松。从蛇头从阵符中探出的一刹那的反应就知道,要是不使用阵符怕是没这么简单的事。 果然,当一起出现四条以上黑腹蛇时,有一条蛇已突破了杨民他们两人的防线,直往余平身后的黑血飞射而来。 看着在阵符中还是爬行不快的黑腹蛇一出了阵符就快得出奇,就像一道影子一样就往余平这边窜过来,同时也是发现了黑血旁的余平,但只来得及张口蛇口的黑腹蛇已被余平斩于剑下,而且蛇头七寸处连皮斩断,剑尖却不碰地面,根本没有半点声响,只留下蛇头在原地,身子还窜出去一米的蛇身在地上盘旋翻滚。 杨民他们余光看过来时,余平还是保持着举剑的动作一动不动,不由得露出了赞赏的眼光。也放下心来。 前前后后,近半个时辰里,余平剑下就斩下了近二十条黑腹蛇,还在动的蛇身跟其它的都缠在一起,蛇血浸湿了地下的泥土,余平也没去捡,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姿势。 其实在余平斩下第一个蛇头后,就知道了黑腹蛇的速度,哪快比在阵符里快了十倍不止,但余平要是像杨民他们那样抓住是轻而易举的事,再快的速度也逃不过余平的神识。而且这黑腹蛇比起上次的红帆蛇,那真的慢的一匹。 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选择直接粗暴的一剑断蛇头。 渐渐地,黑腹蛇慢慢地少了起来,直至一条都没有了,而价值四个黑腹蛇毒囊的阵符也在路边树林中冒出一道黑烟消失了,马师兄也走了过来,身上的隐灵符也没有了效果。 看着两个都快装满的灵兽袋及地方还在摆动的蛇身,四个人都露出了笑容。要说功劳马师兄是最大的,他的危险系数也是最大的,虽然黑腹蛇还不是妖兽,可听说它们体内都有一丝上古真龙的血脉。所以暴露在阵符外又要控制黑腹蛇的多少是最难的。 当然,四人还是平分战果。 余平第一次的任务就无比的丰厚。 除去飞行符、阵符及隐灵符的价值折换,每人还分了一百多条黑腹蛇,是任务需求的六倍有余,余平本来推让自己不要这么多的。 “余兄弟就不要客气了,以后还要仰仗帮忙,来日方长。”马师兄说道。 听完马师兄的话才收下的。 “好、来日方长吧!” 其实,本来杨民他们三人时是先放好诱饵,然后再是修为最高的马师兄站余平的位置的,因为这次好控制诱饵才让余平站最后,本想都不需要余平出一次手的,但还是出现了意外。 要是以往马师兄可比余平狼狈得多,每次都是沾一身的蛇血,哪有余平这么轻松。除了那是不能控制数量,也是认可了余平的实力。 余平也就没有客气了,再说人家连这样捕捉的秘密都让自己知道了,已不当自己是外人。 只是这样轻松的事却是又得等一年的恢复期才能有这样的收获了,不放任其生养,估计最终都会灭绝。 四人收拾完毕后、在原地打坐休息了一个来时辰,将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一行人才开始祭出飞行符往回飞。 回去的路上,马师兄与白师兄两人看似都是随意坐着的样子,但余平知道他俩时刻都在防守着,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瞬间出击,杨民驾驶着飞行符也慢了许多。 最后,快到宗门时,马师兄提醒余平在任务堂最多交出任务的量就好了,多了的不止能在坊市卖个好价,流着还有不少的用途。 余平是早知道黑腹蛇的血肉也是最佳的炼体补品,又能完成任务又有了炼体所需,一举两得。 第46章、炼体功法 以前除了修炼还是修炼,现在多了任务这一项事情。 好在宗门对炼气层的任务并不是特别难。除了从宗门得到就要付出,也意在锻炼弟子。温室里的花朵是长不大的。 一段时间下来,余平不是跟着杨民他们一起出宗做任务,就是自己在修炼室制符,锤炼丹田真气。 大大小小一起做了五次任务,虽然收获不一,但至少未来两年的任务都可以交差了。 余平也彻底融入了杨民他们的团队中,由于马师兄跟白师兄都是老牌的炼气层弟子,懂进退、知难险,所以也没有出现白老提醒的那些事情,好几次碰上其他的狩灵者,也没有出什么危险。 组队在横断山脉猎灵要防兽、防天、防师兄这是大家共认的事情,宗门一方面有人监管,但又像是认可这种行为般。 当然,余平在这个团队中还是很受待见的,必竟像余平出手的这些符就算在坊市中清峰山的驻点中也是买不到这么性价比高的,有余平在纸符上的支持,基本上是用飞行符飞来飞去,任务中使用大量符箓也减少了很多危险系数,加上马师兄比较谨慎、也不会接那些危险的任务。 任务之余。 余平真气的打磨已经重复压缩四次了,这多亏了去做任务回来后一张一驰的对这真气压缩的效果。 还有黑腹蛇的血肉对肉身的强度起到了很大的帮助,余平也水到渠成地进入了筑基期的重力室中修炼。 而且这事也并非是自己提出考核得到的,而是余平进入重力室后,那块进入的令符竟然可以下到筑基期的重力室了。 余平知道这肯定是那值守的老者在帮自己。别看那老头明面上天天打瞌睡,看来还是不能少看宗门中的任何一个人。 唯一的一个遗憾,也是最大的遗憾; 哪怕现在的余平肉身已达到野兽都咬不破的地步,可惜不管肉身怎样强大,黑脉始终只能靠吸收灵石及丹药缓缓提升着。 并且以前的一个想法也得到了证实,除了黑脉第一次变异时直接吸收了麂子的全身精粹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外,本来以为想到了提升黑脉的方法、只是在这段时间的任务中余平他们也猎杀过一些一级妖兽,可不管余平怎么尝试,黑脉竟然对更加强大的妖兽血肉半点兴趣都没有。 就算余平试着模拟第一次黑脉异动的场景,将黑脉能挥霍一空,黑脉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余平只能归咎黑脉要么还没到那么饿的型度,要么机缘还未到,急也是没用,只是少了一些强大的后备力量罢了。 值得高兴的是,纸符方面除了那种像火龙符等明显真气属性的符外,像飞行符、小型符阵,余平都还是可以通过黑脉炼制的,虽没有想象中的好,但比直接用真气的效果明显好了一些。 重力室的胡老头还是常年保持着眯眼的状态,有人来时才睁开混浊的眼睛。 对余平也是一视同仁,从不多说一个字。只是余平知道他既然帮自己,要么是人不坏,要么是对自己有所求。 当然,余平并不知道,当他在筑基层的重力室越发坚持得久时,只见还在瞌睡的胡老头眼光一闪,喃喃自语道:“真有意思的小朋友,值得期待啊。” 在筑基期的重力室,余平现在更多的是调动黑脉流走全身,余平总觉得用黑脉能量炼体效果会比真气更好。 只是没有真气护体,余平感觉内脏像压扁了,骨骼移位了般。但每次这样时,黑脉能量的恢复能力比以往更强了,移动速度更快了,甚至不用自己催动,一杯茶的功夫那黑脉上的光点沿着全身流了一遍再回归黑脉。 所以这才是余平能在筑基期重力室时间越来越长。 一天余平从重力室出来,胡老头扔给他一块令符跟一黄色的小本子。 余平随手接过来就走。可刚走两步。 “不对啊!” 以往都已经习惯了进去时拿了令符就走进去,可现在是出来啊! 果然,余平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胡老头时,这小老头胡子都翘起来了。用小又圆的眼珠子瞪着余平。 “对不起!胡老。” 余平忙作了一揖,陪笑地说道。 只听见胡老头小声地哼了一声。 “这令符是不记次数的,以后你小子来去直接钻进去,滚出来,不要再打扰我睡觉。这小本子是奖励你的,但你小子并没有参加考核,所以只是个手抄本,你可明白?” 胡老说完又躺下去。 “余平明白!多谢胡老。” “滚…吧!”胡老挥了挥手,开始打起了哈欠。 摸着这枚令符,还有那闻着还有墨香的手抄本,余平可没听过考核完还有这样的奖励,更何况自己还没有考核过。 “这胡老。”余平心里一暖。 无名手抄本的内容让余平有些惊讶,然后又化为惊喜。 内容共分为两个篇章对应着炼气和筑基,里面不单有在重力室负重中的吐纳之法,还有很多种自虐的方式及相关药物配合的方法,像黑腹蛇,血通草都有提到。 尤其是筑基后的在地火中烧烤十二个时辰,想想就害怕,啥都能烤成灰了,而且还需要惊人的药物丹药配合。 这已经是一门正式的炼体功法了,虽然并无名字,但从炼气开始渐序渐进的过程,需要的药物跟注意事项都清楚有记录。 大体为炼皮,炼骨两个篇章,结尾并未注明还有后续的功法。但明显这胡老知道自己能在筑基期重力室修炼,才给了自己这两段。 当然,功法的奇效还是有介绍的,好像生怕余平不修炼般。 修炼成功后在除了同阶中肉身无敌,更是无视任何法器跟毒等神奇的功能让余平心里奇痒无比。 “罢了,罢了。” “虽然修炼艰辛,更是需要大量的财力支撑,但效果让自己无法拒绝。”余平暗忖道,修炼就是如此,只有一往直前。 前一段时间传讯都没有回应的姚少司竟然回应了。 第二天就直接来了东院,头发也长了出来,而且一住就是半个月。 看他油光满面,蛮是得意的样子,定是完成了王志清定的那些制符标准,不像是出来逃难的。 “姚兄,我可是盼了你许久,正有制作二级符的事要向你请教。” “什么、余兄就开始尝试二级符了?厉害啊!不亏是我佩服的兄弟。”姚少司惊讶道,肥胖的手直接拍在余平肩上,眼睛一眯。 “余兄,你完全可以去清峰山,老王绝对会欢迎的。”并拍着胸脯保证地说道。 “那敢情好啊,那还多靠姚兄帮忙。”余平顺势应道。 “呃!嗯!这个还要稍等会,等其实我是偷跑出来的。”姚少司摸了下油腻的鼻子小心道。 对这说话不靠谱的胖子,余平唯有对他一阵白眼。 但空灵之体,这阵法、符箓方面的天赋确实是了得,自己辛苦这么久,最后还连黑脉都用上了,也只是能制一级纸符,姚少司却是已经能炼制二级符了。 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当然对余平的帮助这姚少司倒是不溃余力,除了详细讲解二级符的制作要点,他自己的经验。 走的时侯还硬是塞了大量的一、二级符纸,甚至还有一只玉制的狼豪符笔。 当然,姚少司在宗主峰半个月时间里,峰上能去的不能去的估计都去过,哪个院里有几个美女师姐是清清楚楚,要是他不走,余平都有要赶人的想法了。 自从余平第一次带这胖子去食堂时就被宗主峰的弟子认出来。这可是清峰山的超级天才。 王志清虽像宝贝一样深藏,但还是有人能知道的,以至于一个不认识的弟子看着余平他们桌子上堆起的灵食,骂了一声猪后,事后竟然前来自打耳光道歉。 半个月的时间里,东院都被本峰的弟子给踩平了,尤其是平时清高的女弟子都屁颠屁颠来讨好姚少司。 同是东院的上官灵玉都时不时地出现在院子里,跟姚少司更是像老朋友一般地谈笑。 余平才发现这上官灵玉并不是不善交谈,只是不善于跟他这样的弟子交谈。 看着这猥锁盯着宗主峰美女弟子看的姚少司,余平也是无语了。 余平也顺带着出了名。 后来花师姑还亲自来过东院,只是却是出乎余平的意料之外。 “余平,修炼之余也可以多去其他峰走走,修真也同样需要朋友。” 余平心里一阵暗忖,好歹自己也能制符好吧。 直至姚少司走后余平才得以安静下来,半个月不去重力室找虐,身上奇痒无比。 余平准备加强重力室的锻炼,也要制作一些符售卖。 过段时间自己又得去横断山脉猎灵才行,除了黑脉是个吃货,炼体也是个大坑货。 当然,姚少司在这东院的半个月里,对余平制符的帮助是非常大的,尤其是二级纸符的制作,姚少司说完余平才恍然大悟,原来二级符在制作时对真气掌控的要求更高,画符是一气呵成,但真气却是时大时小的,难怪以前余平怎么尝试过却是一直不得其法。 比一级纸符只高一级,价格却高了十倍的二级纸符主要是需要加入阵法,而不单只是阵法的原理了,而且也需要更高极的符笔,再就是极高的真气掌控力。 摸着姚少司走时就送的这支玉制狼毫符笔,这下欠胖子的却是太多了,余平觉得跟姚少司也并不是熟到什么程度一样就成了这么好的兄弟一样,也只是在落崖山那会两人落魄时的建立起来的友谊。 这让余平感概万千,待人以诚的真理在修真界也是一样的。 在浪费了十几张二级符纸后终于成功炼制成了一枚,按理说这是个赔本生意,但余平知道这也只是个熟悉过程。 只是看着满地的废符纸,余平还是一阵心疼,要不是姚少司留下这大量的符纸,余平想着都脑袋发麻,难怪说一个宗门培养一个傍身技能都不简单了,真不是个人能够消耗得起的。 第47章、福地名额 余平来落霞宗已是三年有余,也顺便地进入了内门,总算是成了别人羡慕般的存在,值得光宗耀祖的事。 余平对回家的想法是无数次地浮现在脑海中,虽然中途也偷偷托马帮帮忙送过信,可来定下了近期回家探亲的打算,却是只能一推再推了。 刚定下时间,听说宗门有一个福地会开放的机会,而且是针对余平他们这样的炼气层的。 原来是这两届落霞宗招收的大量新弟子中太多的天才冒出,所以宗门才会舍得让炼气层弟子进入福地,大力培养,以往只有极少数天才弟子才能随筑基期以上的进入,专门为炼气层开放这还是头一次。 而且、这一次的名额却出乎意料的多、足足有一百个之多,看来宗门真是大兴的时候了。 余平也只好将回家的计划推迟,暂时留下等福地名额定下来先。 在名额快公布的前两天,为了这事王宝还特意给余平传声,更详细地说了这是一个宗门人造的秘境,里面灵气非常地纯净浑厚,除了有助于提升境界,还能打磨真气。 为期两个月的时间可以说就是专门为一些像余平一样特意停留在七层的弟子准备的,反倒王宝自已去不去都无所谓,并且告诉余平自已是将真气锤炼过七次之后再也无法压制才突破的,现在已经是炼气圆满,只等师尊出关就可以冲击筑基期了。 但王宝没有多说其它的、还在闭关巩固中,余平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自己能炼制二级纸符的事告诉王宝,到时再给他一个惊喜。 “胡老、听说宗门会为炼气层弟子开启一次福地修炼的福利。”余平常年在重力室中,跟胡老也是比较熟悉的,偶尔也能聊上一两句。 “切!以你的资质,想想还差不多。”胡老不客气地回道。 虽然胡老这样说、余平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有很大的把握了,至少现在也是主峰弟子了,而且修为在新进的弟子中也不低。 但成与不成也暂时不知道,但总归值得期待。 “上官师妹,你也在想这个名额的事?”余平看到难得出来透气的上官灵玉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以我的灵根……”上官灵玉平静地应道。 但余平看得出上官灵玉有些失落。 这段时间,很少看到上官灵玉出修炼室,估计也是为了此次名额的事。 “如果上官灵玉都觉得自己没希望,自己的希望就更小了。”余平暗忖道。 “灵根才是根本!”余平感概道。 看着上官灵玉没聊几句又回去修炼了,余平对这个不是天才级却刻苦修炼的上官灵玉很是佩服。 两人像是一类人又不是一类人,好歹人家有个当城主的父亲,在修炼用功方面又跟自己一样。如果真像上官灵玉说的都觉得自己没有把握的话,余平估计自己能得到名额的希望更小,那种自我良好的感觉荡然无存。 等待总是漫长的,而修炼又是苦闷的,尤其是胡老给的那无名炼体功法。 看似小本子上面说得简单,实际上对余平来说太过于艰难跟望而兴叹,艰难的是单那个重力下的吐纳之法就让自己难受不比,重力下吐纳运气时所经过的经脉就像是拿一把钝刀在一寸寸地切,痛得头发都要竖起来; 炼完再坐浴在药力桶时又是奇痒无比,想拿刀去刮掉的冲动。 反正就是生不如死! 这还是其次,主要是还是炼体药材的来源,余平去坊市及宗门兑换处看过后,那价格将自己卖十遍都不够,完完全全的一个无底洞。 自己手上的血通草、黑腹蛇也只是杯水车薪,而且这两样还只是配材之一,像那个什么实心竹,血灵芝更是奇贵不比。 这还只是炼气层的药材,筑基期的更贵,还有部分药材不止自己没听过,宗门兑换处也是没有。 还好并没有吓到余平,杞人忧天的事对修炼没好处,郭老夫子说过:“难与易都是要亲自尝试后才知道;难与易只存在自己的心境中。” 离进入福地还有三天的时候,从重力室回的余平在院子里碰到了一脸兴奋的上官灵玉。 原来她的身份令牌上收到福地名额的通知,余平想到自己的还是冰冷冷无半点反应的令牌,余平知道自己被抛弃了,虽然还是一脸正常地恭喜上官灵玉,并陪着上官灵玉聊了会,但明显头顶上同样的月亮在两人心中是不一样的。 回到自己房间,在修炼室中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正夜,在东院外的一处密林小路中,一个少年正漫无目的地走着,修长的身躯在月光下映出细长的身影,正值盛夏,凉爽的修炼仙境对余平来说有些沉闷,沉闷得看不透那阵法外面的天空到底是怎样。 突然,一柄利剑从余平背上自动出鞘,只听得不断地噗噗声,再看青云剑已穿透四颗巨木,钉在第五颗树干中。余平吐出一口气,将今天下午听到名额的消息后所有的不快,不满的情绪通通化做一口蚀气吐出去了。 将剑拔出来时,只见那白色的树桨沿着伤口处喷射而出。 “不对啊!”余平暗忖道,又去检查了对穿而过的四颗树干,除了第一颗树入口处还有一个道小小的切口痕迹,其它所有地方完全看不出是被剑穿透过。 “这是快剑小成!”余平惊喜道。 没想到在苦练许久的快剑在这种情况下终于大成。“难怪刚才真气使出后觉得好舒畅,一点卡顿都没有。 哈哈哈!”余平不由得笑起来。 老天真是公平的,对余平来说快剑的练成远远超过那两个月的福地修炼。 余平最差的功法方面,也终于算是有了一门傍身之技。 现在就只差狠剑了,因为准剑对于强悍神识的余平完全不是问题。 激动的心情恢复平静后,神识再次扫了一遍、静悄悄并无外人,才大步往回走去。 对于这个福地的名额,一起有一百个;每个主峰弟子十个再加上其他内门弟子五十个。按理来说是有余平的,必竟炼气七层的修为摆在那里。 余平还以为是花师姑特意不给自己名额的,其实是错怪了花师姑。毕竟郭杭才是一峰之主,尽管他还是落霞宗的掌门。 在分配名额时花师姑有提到这个她略有成见的弟子,但被郭杭直接否决了,这个靠鸡腿讨好不靠谱的师叔得来的峰内弟子名额,再给其福地名额是万万不能的,以前已让花师姑给了其丹药,就是师叔问起来也有话回,再说黄老头一去横断山脉一年时间传讯的时候从未再提起过余平。 所以除了正常雷春根的名额,另一个给了一个刚进宗主峰内峰就已是炼气二层的天才弟子。 花师姑也没办法,主要对余平也并不待见,靠丹药推出来的,灵根终究是决定了其根本,再说已为上官灵玉争取了一个名额,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一百个天才弟子进入福地时,余平正在修炼室研究狠剑的要义。 任何功法最后都是要难一些的,这招狠剑也是如此。 一般情况下,调动丹田中所有真气是最简单的,再就是调动主灵根的真气,但要单只调动其中的两种真气是最为困难的,青云剑法中的狠剑就有专门这样的法门,首先就是分拔真气,这是最关键的。 才开始余平反而将第三招想得过于复杂,在运转一两次后发现这真气分拨跟制符时有异曲同功,余平依靠神识强大及制符的经验,竟然发现这招狠剑并不是想象的难,相反更简单些。 别人在准剑这招可以靠熟能生巧,多练习,但在狠剑的分拔真气上面却远远没有余平这么水到渠成的轻松简单。 解决了自由地分拔真气,然后就是练习真气的运行之法了。 首先必须小量地调动真气运转,否则的话轻则经脉受损,重则毁掉根基。这青云剑法主张的木、火真气组合是最佳的,其一木能助火,其二木、火两种真气一起经过经脉时对经脉的损伤是最小的,但如果修行不当,也有炸裂手臂的后果,需要反复小心练习。 余平虽然在真气分拔上面有优势,但在练习时还是吃了点苦头。 每次还只调动三分之一真气时经脉跟手臂就火烧火燎般生疼。余平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还是因为炼体带来的好处,经脉比一般的要坚硬得多,要是别人初练这招,别说三成,就是一成都受不了,所以这青云剑法目前除了白老,还没有一个人会。 当然,这剑法并不是落霞宗的。但白老也不知道余平能在炼气层就能修炼到第三层,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余平只用了十天不到就基本掌握了狠剑的诀窍,尽管每次三层的这威力在通过青云剑后不过一米的范围内就爆炸开来,而且也没有准头,但这威力却让余平兴奋不已,这可不是简单的两种真气的叠加,而是翻倍的威力。 这大量地消耗真气刚好对真气的恢复锤炼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余平还在想这专门为杂灵根准备的青云剑法,是不是水与火,金与火的真气也能组合,甚至或是能组合三种或更多,因为余平发现这里面有点符箓的原理存在,相生相克,重在平衡二字。 没有福地名额的事,完全被余平甩在了脑后。 一个月的时间,余平完全掌握了狠剑的诀窍。 余平决定在王宝跟姚少司他们还在福地中时,回家一趟。 这个决定也无形中让余平躲开了一次生死危机。 第48章、探亲 来到外出登记处,负责登记的胖管事随便问了下就给自己办好了手续,只是余平觉得这胖管事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有些躲避的样子,但也没往其它方面想。 余平刚离开登记处,只见那胖管事拿出一块传音符出来。 在紫峰山的一排平房中,有一间门突然由内向外打开。 只见一蓝袍弟子快速地跑出来,来到隔壁,巴掌在门上‘呯呯呯’地敲打着。 如果余平在此定会认出这个敲门的是陈东来的表弟王华初。 一会门就开了,先是伸出一个头脑,再是将门一开,王华初讯速地迈了进去。 “王师弟,什么事情这么急?”这说话的正是当初进入内门测试时被余平打成猪头的宋佳。 王华初并未答话,只是左手一扬,一张传音符出现在手中。 宋佳听后,在屋子里走了两步,边走边说:“怎么这么巧?刚好碰上冷师兄他们两个月的福地密修。” “难道宋师兄怕了不成?”王华初盯着宋佳不以为然地说道。 “倒也不是怕…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只是白常也应该要他好看…走,还是先去看看。”宋佳沉思了一下说道。 两人一直追到出宗的地方,向门口两名守门的弟子询问后。王华初才一跺脚,狠狠地说道:“算你运气,迟早有你好看。” 宋佳看了旁边的王华初一眼,身体放松下来,深深吸一口气,径直往回走。 王华初看了一眼离去的宋佳。 “哼!怕死鬼” 然后看往宗外的方向,眼珠子一转,脸上渐渐地显露出狰狞。 此时的余平早就出了宗门,骑着龙须宝马奔驰着往山下走,路上也没心思欣赏路边的风景。只见龙须宝马呼呼生风,很快就到了石门城的驿站。 余平神识笼罩着整个驿站,此时在驿站值守的还是那个阴沉老者,只是三年不见,唯独脸上的黑斑更多更大了,还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呆在他那间黑屋子。 余平直接将龙须宝马牵进驿站后院,再选了匹枣红烈马就出了石门驿站。绝尘而去。 直到余平骑马出了驿站,阴沉老者才追了出来,正欲怒斥。但看到余平的后背,嘴张着好一会才合笼。 炼气七层的内门弟子已是炼气层高阶队,不是他能得罪的。只见其唉了口气,默默地走了进去。 枣红烈马速度极快,穿行在石门城的山道上如覆平地。 二天后。 经过一个小小的插曲终于进了青山城。 青山城余平小时候也随父亲来过几次,热闹无比。现在反倒显得冷清很多,诺大的城中除了来去匆匆的行脚及到处巡逻的官兵,街边小贩都不多。余平未做停留,接着往青山镇赶去。 去落霞宗前前后后花了五六天,回到青山镇时却只花了二天多的功夫,要不是宗门规定不能随意在世俗中表露身份,也不能展露修真手段,余平直接用飞行符飞回青山镇了。 一入镇,一片喧哗,嘈杂无比,混浊的空气直面扑来,夹杂着胭脂,食物,酒香及其它的杂味。 余平将神识及感官收敛起来,才算是适应过来,要不外出几年连住了十几年的家乡都不适合了。 摊边小吃,鼻子中果然还是那个味道,只是眼睛所望,心里所想,不再是那个未修真少年时看到美食迈不开步子的样子了。 余平牵着马随着人群慢慢走在街上,三年多的时间并无很大的变化。余平一身布衣打扮,并不出众。青山镇还是一样的热闹了,只是不明白入青山城时却是要入城检查,甚至冷冷清清。 终于到了自家的余记布庄,门头已是翻新,更加的气派了。 栓好马走进去,里面甚是忙碌,有的是伙计们熟练的翻滚着架子上的布,及不少挑选面料的顾客; 对余平这个刚进屋的布衣之人无暇顾及。 沿着布架走向里面,在柜台里站着一个微胖的青年掌柜,正在打着算盘。 余平走近去,掌柜才抬举头看着这个对自己笑的少年人。一时惊讶,激动的呼出声来:“平弟!”说着便讯速出了柜台。余平也笑着迎了上去。 此人正是余平的兄长余峰,就只是变胖了些,脸上有点商人的精明,其他没什么变化。 但在余峰眼中余平可就变化大了,脸上的稚气在十六岁的少年脸上尽数退去,长高了许多,也强壮了不少。 兄弟间拥抱着,拍打着对方的肩膀。 余峰招呼一个帐房先生,就陪余平走出了店铺。边走边聊。 余峰告诉余平,家里的黄毛还在,只是很衰老了,老管家前年去世了,现在的管家是他的儿子。父亲还好,只是母亲时常挂念自己。 不多时,一栋别院出现在眼前,这是余平多少次魂牵梦绕的地方,上次做梦都看到了青山镇。 此时一别多年,看上去特别的温馨,还有自然。 “自然!” 余平越看怎么越觉得自己家的房子像是在一坐阵法中,说是自然又觉得不对;说是不对嘛又感觉不出来。再仔细用神识一看,就是依山而建,里面的假山,正厅,自己的卧房,甚至花园中池水中的游鱼都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除了自然,没有半点阵法波动。 余平笑了笑,自己是修真修糊涂了,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家在这世俗中怎么会有阵法呢? “平弟,赶快进来,怎么在家门口发呆呢?”余峰回头对着余平说道。 “爹娘,你们看谁回来了,呵呵!”余峰已是走进院子大声呼叫起来。 余平跟着走进院子。首先扑上来的是那条叫黄皮的老狗,呜地叫了声就扑到了余平腰间手臂上,两只前爪向上拔着,大尾巴甩个不停,伸长着舌头来舔,却又够不着,急得两只后腿来回地在地上向前使劲窜。地上落下一层黄白毛的毛。 余平没有像以前那样嫌弃它身上的味道,也没有一把将其甩开,而是用一只手托着狗爪子,另一只手抚摸着黄皮大狗的后颈处,黄皮那粗糙松蓬的狗毛不再那么光滑,两眼角还有着眼屎。 直到看到跟着余峰从内堂走出来的两个人后才放下黄皮。 父亲没有什么变化,身躯还是那么挺拔,微笑地看着余平。而母亲的眼角却是开始有了皱纹。 对视了一回,“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余平说着就扑通一下往下跪,却被父亲一把扶起。母亲王芳也抓着余平的手,慈祥地抚摸着余平的脸颊,一家人说着往主厅走去。 回到家中,让余平感概万千,虽说自己已经是踏入了修真的门槛,也有坚定的毅力。但自己还是有一颗凡心,尤其看到双亲,修真的念头都有些动摇。 “难道修真不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家人吗?” 如果没有这个理由,余平觉得世俗的生活这才是一种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枯燥乏味地一味修炼,不是在尔虞我诈中,平平凡凡过一辈子岂不很好。 “平儿,你还是睡你自己的房间,不过修炼也要坚持,既然有那种机缘就要好好把握。”余祥山还像以前一样教导余平。 “山哥,孩子刚回来,也要让他好好休息几天。”王芳有些责怪似地对余祥山说道。 “母亲,爹说得对,我其实此次回家也没多少天。”余平赶忙说道。 回家后,晚上睡觉时,余平却有些不习惯躺着睡觉了,只是盘着在床上吸吐纳着,奇怪的时这世俗的灵气怎么也有这么好?甚至真气在回家的第一天又轻松地将肉身也锤炼了一遍。 不知道是换个环境,还是世俗的灵气更加的平和自然。 当然,这个秘密直到多年后余平才知道。 余平回家这十来天里,可完全没有一天闲下来,不但用黑脉能量将父母的身体都清理一遍,还将回气丹稀释后给他们服用。 甚至连黄皮都被余平用黑脉能量为其疗理了一遍,而且奇怪的是当余平目无章法地用黑脉能量从黄皮身躯中过一遍后,神识中黄皮的身躯中竟然也有非常零散又微小的光点,虽然这些光点大部分一下就消散在空气中,还是有一些留在黄毛体内,渗入它的皮肉中。 余平只当是狗的经脉跟人体的不一样所至,还好黄皮还是好好的。 甚至第二天开始都活蹦乱跳地到处乱窜起来,不是跑出去就是跟在余平身后,二天后还换了一身毛,油光滑嫩的。 “难道黑脉止吸收动物精华,对动物也有帮助的效果?看来回宗后有空去看看落崖山那窝兔子就知道了。”余平暗忖道。 闲聊中,余平问了父亲,自家内功心法的来由,但余祥山只告诉他自家的内功心法跟织布技术都是祖上一直流传下来的,至于这两者其真正来历他了不知道。 协助父亲余祥山打通了任督二脉后,也没有见什么异样,也没有新长出一条黑脉,只是内息更加的收敛,在体内形成大循环,像个真正的儒生了。 母亲王芳在服完化开的回气丹后也显得更加的年轻了。变化最大的还是自己兄长余峰,竟然也突破了任督二脉,成为了世俗高手。 转眼就得回宗了,除了在家就只去过一次郭老夫子的私塾。但迎接自己的却是一个五六岁的青衣小书童。 “请问小师弟,郭老夫子什么时候能回青山镇。”余平对私塾唯一的小书童咨询道。 “夫子离开时也未道归期!” 余平在私塾里静坐了会,闻着淡淡的墨香,随手翻起书桌上的书籍,却是不自觉就睡着了。 “果然这里还是我最觉得安心的地方!”余平喃喃道。 待余平醒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还有些眼睛惺忪,疑惑地抬头国周望去,小书童亦是不见。 当然,余平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更不知道他睡着后发生的事。 在余平睡着时,只见小书童身上的气势顿时一变,小巧的手在下巴处捊了一下,却是摸到光突突的下巴。 小书童笑了笑,捊下巴的小手大拇指跟中指轻轻一掐。对着睡着的余平说了声“出来吧!” 只见余平挂着张虎送的石头里面传来一声咆哮:“谁在打扰老祖我睡觉!一点都不知道规矩,祭品呢?老子一万年没开过荤了……” 却是只见小书童掐着的手指一动,一片金云状态的东西像一股烟般被掐了出来,浮在空气中,形成一条金色的龙的模样。 但这条金龙出现在余平身前的空气中时,却是左右摇摆,有阵阵金光漏出,那龙形都有些不稳,像要渐渐消散般。 “老祖饶命,老祖饶命,饶了小金的老命。” 金龙开口说话,甚至是神奇。 要是这自称小金的是肉身之体,肯定已是满头大汗了,因为它发现灵魂状态的自己竟然脱离了养魂石,身上灵魂之力不但全部被封住,而且像要消散般。 脱离养魂石后,那小书童的声音像天雷般击打在其灵魂之体上:“哼!一条小小的爬虫也敢放肆,要不是……本尊撕了你。” 被称作小爬虫的金龙看向书童的双眼,胆颤心惊地传出牙齿打架的声音:“你……封……”话未传出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但龙身却稳定了下来。 “谢谢老祖!谢谢老祖!”金龙连忙叩头。 “罢了,你老老实实辅助其……以你现在的灵魂状态尚有一线生机。”金龙像听到了更震憾的事情,瞬间一阵眩晕。 醒来时发像自己由龙形变成了一个金发、金袍的白须老头,慢慢地降下来,站立在离地一尺的地方。地下的无色灵气却是隔空从下而上,一圈圈地慢慢地融入金发老头的身躯。不但灵魂之体在空气中非常稳定,甚至能自主吸收灵气了。 “好爽!久未吸收过的大地之气了。” 此时早已无小书童的踪迹,金发老头望向了趴书桌上睡着的余平将要醒时,念头一闪,化作一道金雾钻了进去。 养魂石中的金发老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像记起来一些什么,又忘记了一些什么。一声叹息! “我小金真是命苦啊!” …… 第49章、回宗遇鬼 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经过了三年多的修真生活、踏上了这条路,余平知道自己所要走的路不一样了。 虽是如此,走时还是有三年前去落霞宗那种送别的场景,人非草木,离别总是伤感的。 “平儿,你只管好好修炼,家里一切不用担心。”余祥山轻松地说道。 王芳没有说话,也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微笑依偎着余祥山。 儿行千里母担忧,余平何尝不明白。 一转头,扬长而去。 事实上,修真并不是代表都是无情,尤其像余平这样的初入修真界的弟子,世俗总有一个些担忧与牵挂;有些弟子甚至也有不适应宗门甚至是师傅与徒弟之间的那种尔虞我诈;也有学了点本领贪图世俗享乐的。 落霞宗的弟子,在炼气层的时候,尤其是对弟子外出的控制是非常严格的;要么是三年后不合格清理出宗,要么成为内门弟子后、必须要三年后才能回家探亲,而且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月。 黄昏过后,只有些许余光照在青山镇,主街已是华灯初上、买酒赏月,歌舞升平,出镇的人都陆续往城内走,余平却是走入黑暗之中。 出了镇门。 回头一看,镇门处一匹枣红烈马仰头长声撕叫,马蹄子来回踏着地面。 在马背上站立的一条大黄狗正抬起头望着余平。四脚八平的,平静中露出兴奋,两道绿光直射过来。 余平只是微一停顿,转身挤进镇外的黑暗中。 大黄自从余平用黑脉在其身上试验过后,二天内就换了毛,生龙活虎的哪像条老狗,本来通人性的大黄更加地人性化了;枣红烈马本身也难得,在其身上也试着给它疏通了一下,虽然那小光点一个都没留在其身体内,但也更加的威风凛凛。 刚好已是打理任督二脉的余祥山很是喜欢这匹枣红烈马,便留在了家里。 只是余平没想到这狗兄马弟的竟是知道了自己离开的意图,更是前来相送。 这也不枉余平花掉了近两个月才能修得的黑脉之力。 第二天的凌晨,一身布衣的余平已是到达了石门城的驿站旁,还有十里路的时候余平便收了飞行符。 “果然还是飞行符管用,不到半日便以到达,只是只能晚上偷偷使用,而且还不敢驱使到很快。”余平暗忖道。 快到驿站时余平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衣服上沾了些灰尘。还摘了些树叶揉出绿色的树浆涂在身上。只见余平嘿嘿一笑:“现在总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了吧!” “咦!怎么这么多人?这是在干什么!” 余平来到驿站时,石门前几把火把将地上照得一片通红。 只见几个高举着火把的人却是半跪着,还有几个恭敬地跪拜,都是蓬松的头发下一身麻衣。 嘴里哀声念着:“神仙大人,救救我家闺女,救救我家孩子吧……” 余平细心一看这些穿着麻衣的人,都是些周边的农户,猎户的之类的,怕是有几家人。 其中一个八十老太太都是葡伏在地上了哀求,让人不忍。 余平站在众人的后面,扫了一眼驿站,里面除了不喜不悲打坐的阴沉老者再无他人。 看到这群不敢进驿站,只敢在外跪着苦苦哀求的众人,对阴觉老者这不闻不问的样子,余平怒从心头起,像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但瞬间余平就做出了决定。 只见一阵风卷起吱吱燃烧的黑烟进了驿站。众人根本没有发现一个少年已从他们面前经过。 阴沉老者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因为他发现无法从空气中吸收那微薄的灵气了。 正欲发怒时,却见一个少年站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吓得想叫却叫不出声,只听见喉咙里沙沙地响着。 待余平了解了情况后,又在阴沉老者的惊讶中一飞而起,消失在他眼前,此时,阴沉老者的背上却是一身冷汗,正欲张口阻止,只说了声:“师兄……” 阴沉老者刚解释完、余平已是不见了踪影。 原来,在距离驿站不过二十里叫乱葬岗的地方有一只小鬼。差不多相对于修炼者一二层的样子,开了心智后却是修炼讯速,但也只是靠乱葬岗的死气修炼进阶。并无出来害人。 但自从两年前,旁边的村子每年都有一两个人会在晚上莫名地失踪,后来被发现时被吸干生气而死。听阴沉老者讲此时的小鬼却已是达到了小鬼六层的样子,但与负责驿站的阴沉老者却也相安无事。 毕竟驿站是属于宗门的,不止有阵法的,而且也不是它一个小鬼能惹的,也就井水不犯河水。 小时候听说过鬼魂的故事,让余平很是害怕。那是神乎其神的事。 进入落霞宗后,对世间万物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鬼是存在的,而且跟修士一样分小鬼,鬼兵,鬼将,对应着修士的炼气,筑基跟金丹。 听说更深层次的鬼帅更是能重新生血肉,在鬼与人间相互转换,甚是神奇。 余平虽不太了解,但知道鬼的修炼却是更加地艰难。 “我还是有些冲动了。”余平将储物袋青云剑及符箓取了出来暗忖道。 眨眼之间,余平已是到达了乱葬岗。 此时的乱葬岗黑雾蒙蒙,连地上的草木都被散发出阵阵黑烟迷漫着。踩在上面却并无水汽,而且还特别地硬,咯吱咯吱的响。 余平用神识看去,竟然都受到很大的阻碍,只是平时的一半,而且神识有些不适。 越是接近乱葬岗,黑雾更加的浓厚,更加地阴森森。 四周鸦雀无声,连虫鸟都没一只。 余平定了定神,紧紧地握了握青云剑,小心翼翼地慢慢移动。 在黑雾中走了约半里路的样子,突然前面像一个井口般往外大股大股往外冒着浓烟,余平定晴看去时。 “嘎嘎嘎!”井口中传来阴森的声音,随之一具冒着黑气的骨架的小鬼刷地冲了出来,小鬼身上的黑气一接触空气就变成黑色的浓雾。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 “小小的一个炼气七层修士,真是找死,嘎嘎!”小鬼连续的声音四边八方地传过来,小鬼的身体也像瞬间移动了多个方向般。 余平的眼睛却是盯着那冒黑烟的井口。并未回头,左手却是一扬,几枚火龙符同时打在身后的位置。 回头的同时,只听见噗噗几声,火光四溢,一具骨架般的身上除了两只空洞的眼中冒着绿光,全身都被火光笼罩。 “好狡猾的小家伙、哈哈哈!看来吸了你的阳光那才是美味无比。”小鬼像吞着口水般说道。 刚才,余平看似仔细地盯着前面的黑烟井口,装作没有发现小鬼的行踪,神识中却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几枚火龙符像天女散花般往身后的方向打了过去,希望一举成功。 小鬼虽然说移动异常的快,但它的话刚说完还是被一枚火龙符打着正着。 看着周围火龙符爆发的火光,小鬼气得牙咬得直响,大声吼道:“小娃娃,你死定了,你惹怒了你鬼爷爷。”说罢阴风呼呼地响。 但也只能任凭被打中的火龙符烧着,它自己已经是很小心了,明明可以从后面制服余平的,可没想到余平这样精明。 而且这符像不要钱一样的。 余平略一停顿,马上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一只六层的小鬼,而是已达圆满,只差一步就要成为鬼兵的,否则火龙符根本不是只将小鬼困住。 不待火龙符失效,几道剑光快速地攻向小鬼。虽然说被火龙符困住的小鬼移动速度还是不慢,可脖子上,胸前还是被刺了几剑。 “这小娃娃什么剑法,竟然能伤到本体。”小鬼暗自想道。 “无法无天,咩密麻流咩。”小鬼念出一长串的咒语。 余平快剑不停,小鬼身上接二连三地中剑,可其身上的火光却是越来越暗,接着小鬼骨架般地体内喷出大量的白雾,跟其身上的火光吱吱地响着,终于火噗地一声灭了。 “嘎嘎嘎!受死吧!”脱困后的小鬼讯速地移动着,全身笼罩着黑气更加浓烈。 余平保持着不动的姿势。快剑舞密不通风。 尽管如此,余平身上也不时传来“砰砰砰”的撞击声,那是小鬼手指像骨刺般攻击到自己的灵气罩,只见灵气罩上被骨刺刺中的地方形成一个个小黑点。 “看来这灵气罩终不能坚持太久。” 但余平并未有移动半步,青云剑还是快速地刺出、以攻为守,因为余平知道,如果移动的话只会更加地被动。 果然,几个来回后余平也掌握了一些规律,不时变化着剑招,剑当刀使,小鬼身上也不停地被余平劈中。 “该死的小家伙怎么这么浑厚的真气?”小鬼疑惑地想道。 终于,小鬼行动变缓,身上中剑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被剑劈中的小鬼身上的黑气恢复越来越慢,如果在刚劈中的地方再挨上一剑的话更能让小鬼动作更加地缓慢。 但也只能是使其动作变慢,却是无论如何都劈不散那骨头架子。偶尔还能被小鬼反击。 这样双方疆了一刻钟,谁也奈何不了谁。 余平越打越心惊,丹田中灵气就将要耗尽。 “只怪当时没有多学几门功法,单独的剑法无法给予小鬼重击,尤其是青云剑法并无特别的属性。”余平暗忖道。 只是余平并不知道小鬼心里已经大骂起来:“该死的小修士,年纪轻轻,真气这么浑厚不说,意识也这么强?”小鬼也越发的不支,尤其余平正在其刚要突破鬼兵境界的时候。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灵气罩就快被小鬼刺破,希望黑脉不要让我失望。” 余平已被逼着要使用狠剑了。不管能不能见效,真气全无,都只能依靠黑脉逃路了。 小鬼的想法也跟余平差不多,开始时只是想着玩儿似的就能收拾余平,毕竟成为鬼兵太过危险,可不敢将鬼气耗在这上面,过了今日又得等一年。 可打着打着,只想灭杀掉余平以解心头之恨;现在却要想着怎样才能够在余平手里逃命才是唯一。这小修士看似平平,到现在却还没有表现出真气不支的样子。 终于,只见余平一招狠剑榨干丹田内最后一丝真气,朝小鬼狠狠刺去。 “无法无天!”小鬼也一声大吼。只见其骨架内的白气讯速地出现在其脚下。小鬼最后这招竟不是对战,而是逃命。 一招发出,余平的身体已是跟着往前倾,这是抽干真气身体再无法支撑。但在前倾的同时余平瞬间止步,一脚踩进石头地平半尺深,黑脉已全速运起。正借力反跳而起,准备跑路。 可在后退的途中余平绝望了。 刚才那招火、木真力组成狠剑的威力确实无与伦比,将刺出去一丈的地方空气都烧得起了波纹,那黑雾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这个范围还在扩大,甚至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凹进去的地面中躺着几个昏迷的小孩。 可没想到的是小鬼却不是被轰成渣,骨头四射。而是在余平使出狠剑时也使出了最强逃跑绝招。刚好像个不倒翁般避开了狠剑中心,随着噗的一声像黑雾爆炸般,小鬼的身影已是出现在二丈以外,显得有些狼狈。 “要你死。”小鬼已被打出了真火、刚才为避开余平的绝招也是动了大量鬼气,已不顾一切,只想杀了余平解恨。 此时正站在那两只手一阵比划,像在催动什么。 果然,只见小鬼眼中的绿光越来越淡,但黑雾却是越来越浓,其前胸却是浮着拳头大的一颗黑珠子,透出一股古怪,像是面对什么凶残之物,小鬼恶狠狠地盯着余平,嘎嘎叫着,推着黑珠子往余平飞来。 一瞬间就出现在了余平的眼前。 余平只念了声:“不好,完了!”一提劲,黑脉能量化拳狠狠朝小鬼的黑珠打去…… 第50章、金老出手 当余平一拳打在小鬼胸前的黑珠子上时,就觉得黑色珠子吸收完黑脉化拳的能量后,一股巨大的能量向着自己反扑过来,顿时余平整个人像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撞击后,旋转而上,再重重的摔在几十米外的地方,好在余平炼体也已小成,身体并不没有觉得任何疼痛,只是头像被针扎般,无数的细丝直插进脑海。 “糟了,中暗算了。” 余平头一偏,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奇怪的是当余平那一拳打在小鬼胸前的黑珠子上被反震倒地后,那嘎嘎叫的小鬼正向余平扑了过来,眼中闪着绿色的寒光,眼看要遭小鬼毒手时,却是扑通一声掉下来。 准确的说是刚才还凶残的小鬼直接跪在地上,两眼焕散,绿光一灭,嘴上念着:“主……神……” 也正在此时,只听见一声空洞的声音。 余平好像听到:“咦!寄神珠?”的话语就晕了过去。 小鬼也瞬间消灭不见。 天渐亮。 微光已照进了乱葬岗,有小鸟往此去飞来,却是在空中叽叽喳喳地盘旋叫着,就是不下来,黑气却是在渐渐地散去。 余平醒来时,咳嗽了几声,全身覆盖了一层灰尘,只有丹田中空空如也,除了身体酸痛外并无其他不适,黑脉能量反倒异常充沛。 “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跟小鬼在战斗吗?不是被…怎么会晕倒、那小鬼呢?”余平扫喃喃说道。 “咦!好像神识完全恢复了,还有所提升的感觉!”余平心中一喜。 余平扫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时却是愣住了,余平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跟小鬼战斗的被叫做乱葬岗的地方在黑雾散开后,此时已变成了一个大坑,不止是那个井口,就是所有的乱葬岗古墓已是不翼而飞,就像用一把大灵锄凭空挖取走了般。 “糟了,那几个孩子呢?”余平急忙站了起来。 还好,离余平左边几百十米的地方正有三个小孩被扔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余平快速过去查看了一下,只是被禁闭了意识,并无伤害。 余平手指点了几下,三个小男孩就悠悠地醒了过来。 眼中露出惊恐,好一会儿只见到只是比他们大几岁的余平才慢慢放松下来。 “谢谢神仙哥哥!”其中年龄稍大一点的男孩望着余平手中的剑,已是明白是眼前之人救下他们,连忙叩头跪拜着,另外两个也跟着跪拜。 余平正欲问他们的遭遇。 远处传来了“细伢子,张二小……”急促呼唤声,还有几个明亮的火把快速往乱葬岗移来。 待到眼前一看,正是凌晨在驿站跪拜的众人在阴觉老者的带领下。快速地赶了过来。 那三个被叫做细伢子、张二小的小孩闻声爬了起来,扑进各自家长的怀中。 “谢谢少侠,老身无以为报!”那八旬老妇捋顺了自己散乱的头发,拉着那个叫张二小的扑通一声跪拜在地。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跪拜。 “老人家快快请起,折煞我了,这是我辈应该做的。”余平马上上前扶起那八旬老妇。 “细伢子、张二小,你们要好好记住少侠的恩德,以后立长生牌,为少侠祈福!”一老农马一脸诚心地说道。 “大家快离去吧!此地恶鬼已被少侠剿灭,大家记在心里就可。”阴沉老者接口说道;吩咐大家先行离去。 看到余平无碍,待农户们离去后,阴觉老者深深吐了口气,一脸恭维站在余平旁,眼中尽是关切。 “多谢师兄为此地除害!许长根感激不尽。”阴沉老者抱拳说道。 心中却是惊讶不已,暗道:“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煞星,这么大能耐。” 要是余平真出了事,他可是担当不起,尤其是最后听到这乱葬岗惊天动地的声响,加上快天亮了,才硬着头皮带领求救的众人赶过来。 否则,天塌下来他也不会走出那个黑石屋。 至于来时被救的那三个已扑进家长怀中的孩子,看也没看一眼,而是一直在打探着此地的情况。 看了一眼这个余平才上落霞宗时就是一幅阴沉模样只顾修炼的许长根,就是凌晨在农户的哀求中也无动于衷的心肠,终也只轻叹一声:“先回驿站吧!” 余平说完就往驿站走去。 “呵呵!师兄请!”许长根马上应道。 回驿站的时候,余平还在回想不久前的事,尤其是自己晕倒、小鬼失踪,自己的识海中像多了一张灰色的网一闪一闪的,而且奇怪的是神识不但恢复、并还有所增长。 “对了,我好像听到过一个老者说话的声音,那‘寄神珠’又是什么?”余平暗忖道。 直到驿站,阴沉老者也默默地跟在后面。不敢再说话。 后来,乱葬岗改名为降鬼山,后人在这建起了一座石头雕像,而雕像的样子则是跟余平有几分神似。 这只是后话。 但这里的人们一直记得有这么个少年神仙降鬼的事。 后来许长根也一改往日的静修,直至后来一狠心竟然下定决心离开了落霞宗。 余平虽然因小鬼的事耽搁了几个时辰,但在驿站洗漱了一番后,再打坐了一上午丹田中的真气就全部就恢复了过来,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 “果然是修为越高,恢复起来就越快啊!”余平满意地说道; 当然余平完全不知道许长根心中的惊讶。 “这就是天才与平凡的区别,天道不公啊!” 余平在驿站并未停留多久,走之前跟阴沉老者说了一下枣红烈马并未骑回的事,愿意以银两补上。 许长根死活不肯收余平没有送回枣红烈马的钱,也没问具体事由。 但余平还是给了他几颗对自己无用、但对许长根来说价值不菲回气丹,在许长根左一句师兄、右一句谢谢中离开了驿站。 许长根摸着瓶中几颗跟外门中完全不一样的回气丹,爱不释手,老泪综纵横。 最终使劲地塞了塞瓶塞,望着天空,长叹一声,转身走进他的黑石头房子。 “这位师兄,我来登记回宗事宜。”余平回到落霞宗,首先就来登记,余平可不想违反宗规。 “你…你是余平,不是还差一天才到回宗日期吗?”那个负责登记的胖师兄有些惊讶地问道。 “怎么?不能提前回宗吗?”余平有些好笑地回答。 “没有,没有,只是难得回家探亲,都是卡好时间点才归来的,呵呵!” 余平并没有在意胖师兄的话,而且他也不知道,他走后不久,又有两个弟子匆忙赶来了登记处。 这两人可不是为了出宗,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情来登记的,正是专门为打探余平消息的王华初。 而另一个则是跟余平同属主峰弟子,并且同住东院,只是不常见的冷烨。 问清准确消息后,出得登记处,王华初悻悻地跺了跺脚。“可恶!谁知道他提前一天回来,我们都无法在宗外埋伏。”只是边念叨时却是不断地打量着冷烨,生怕他怪罪似的。 冷烨并不理会王华初,左右看了看,眼睛眨了几下,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冷笑。 随即恢复了无喜无悲的样子,笑着走了。 半个月没来重力室,余平感觉完全不一样,还是平常的时间却是累得多,但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尤其是黑脉能量在锻炼完后在身体中游动的速速快了很多,代表着恢复能力更加地强悍了。 …… 黑木城的军营中,数千军士整齐地列队。 点将台的帐篷中,张中业正发着号令:“右先锋,令你领兵一千,速速出发,三个时辰后到达西凤山;左先锋,令你领兵一千从东出发,到达水月城城后五十里处统筹粮草,待命。……” “喏” “喏” 张虎见张将军将所有将士分配完任务及行军线条,却是有点着急了。 直至帐篷中再无外人时,张虎才大大咧咧地对着刚才威风凛凛的张将军嘟着嘴说道:“张老头,那我干啥?总不能将我留在这黑木城吧!” “哈哈!你想得美!”张中业瞥了张虎一眼。 捊了捊花白胡子,接着说道:“你拿我的密函速去皇朝找王丞相。到时自会知道如何行事” “我!……” “此事蹊跷,须谨慎待之。”张中业抬手阻止张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递给张虎,正色说道。 见父亲不像说假,张虎也不再念叨,收好密函,愁眉苦脸地走了出去。 看着离开的张虎,张中业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地微笑。 第51章、疯狂任务 探亲回宗后,白老特意过来问余平有没有假期综合症。 “假期综合症?是什么?”余平不解地问道。 白老看了看余平。 笑着说:“有部分弟子,尤其像余平这种修炼几年初次探亲的少年,虽然只有回家短短半个月,也会有两个不同的极端反应。 要么修为猛进,修为很快会更上一层楼; 要么会不知所措,最终结果不言而论。 当然,宗门都会建议先花点时间做其它事情缓解一下再修炼。 余平虽然对家也有些不舍,但这并不能影响自己心境。 不过自己现在确实不适合埋头苦修,主要还是炼体需要大量的资源,从回宗路上与小鬼的战斗中余平已体会到肉身强大的好处。 经过乱葬岗一事后,余平也觉得自己在功法上的欠缺,缺少一种适合不同场景战斗的功法。只是这样的功法就是内门弟子也是不能免费得到的,除了核心弟子外,都是要贡献积分或大量灵石才能得到。 要得到,就要付出,修真亦是如此。 在坊市一家专门售卖药材的店铺里。 “给我来十颗红参,十株七叶莲,十株乌蔹莓,苏木十段,土大黄切片……”余平跟伙计说道。 “师兄稍等片该,马上就配好。”伙计热忱地说道。 只是过了一会,这伙伴就过来了。 “实在不好意思师兄,苏木目前比较紧缺,如果师兄确实需要,过几天就可以,。” “这不是废话吗?不需要我买什么?”余平有些不满意地说道;在门口时这伙记可是大夸其词地说店铺中什么都有。 “是这样的师兄,这苏木说实在话以前真的是有,主要是一直没有什么人要,后来卖完之后店中就没有备了,但只要有需求,我们可以发布这样的任务,很快就有消息。”店铺伙计详细解释道。” “那好吧!我过几天再来。”余平应道。 这是余平在摊位上没有买到的几味炼体药材,刚好以为这家店里有,但还是不够全,能够在一家店里配齐价格上会要优惠些,要不就只能拿积分去宗门换了。 而单今天买的这些东西就花去二百下品灵石,这需要余平画四十张一级纸符才能卖得这个价格,还不包括成本。 买完这些,放了预付金,储物袋中就只剩下一颗中灵火灵石,又穷得叮当响了。 但又让余平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不管是炼体还是黑脉,两者之间都会反哺给对方一部分。 同样的,只要身体强度增加了对真气压缩又是一大助力。 这是一个很大的惊喜,也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好不容易凭着制符换点灵石,全部又砸在这上面了,还远远不够。 但又让余平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现在丹田真气的打磨压缩效果非常好,不会像第二三次那样都要压制不住突破了。 余平估计自己的灵根状态不压缩至七次以上是很难突破筑基层的,而且宗门筑基丹像余平这样没关系的内门弟子那一颗筑基丹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只有这一条路,努力赚取灵石,突破身体极限。 “看来除了制符,还得多做任务才行,做任务的同时也能采集自己所需的药草,要不以后宗门兑换处的特殊药材自己都不够积分换取。”余平静下来想清楚该怎么做。 杨民他们那个小团队虽然常做任务,但也不是为了任务而任务的人,毕竟修士还是以修炼为主的,做任务也是为了有更好的修炼资源。 余平除了跟他们一起,还需更多的任务。 这天,余平单独在横断山脉的山林中,这段时间余平已经独自一人在横断山脉做了好多次任务了,就是王宝跟姚少司他们从福地出来,余平都没有时间见他们,传音过来时余平都是在任务当中。 这次选的是一个采摘七叶花的任务。 这本来是一个团队协作的任务,因为有七叶花的地方就必然有大量的毛蜂存在,得布置专门的符阵,还要有引开毛蜂的人,而且都要求身手敏捷。 虽然这毛蜂还未化成一级妖兽,却是数量成群,已经有好几趟弟子失败而告终,一个个脑袋肿得像猪头一样。 本来是准备跟杨民他们一起的,但近期一起抱团完成任务也多,加上领头的白师兄听说是已经换得了两颗筑基丹,要忙于修炼也不参加。 余平思前想后,决定单独去做这个任务,一是危险性并不特别大,二是相信自己的实力,在轻身术上,加上黑脉的加持已不弱于任何炼气层弟子,再加上自己有符箓,说不定一个人也是可行的。 而且这七叶花也是一味炼体药材,甚至还能用到筑基期。 但实际上余平想得还是过于简单,虽然符阵能围困大部分毛蜂,但自己跃上七叶树上时才知道这毛蜂数量非一般的多,左右急闪搞到十来朵七叶花时,身上的灵气罩已经快被毛蜂咬破,要再留恋就只有成猪头的份了。 而且就算暂避退出七叶花树,毛蜂也是追赶过来,嗡嗡嗡作响,这七叶花是毛蜂进阶的一种,谁要来抢肯定会拼命,如果就此退去,那刚采摘的七叶花还不够阵符消耗的价值。 难怪说这是指定的团队任务。 余平完全退出七叶花的范围后,身边飞舞的毛蜂才少起来,并渐渐飞回去了。 正当余平望洋兴叹,看着那不远处开满的七叶花一愁莫展时,神识中百米开外的地方,一个模糊不定的小脑袋在树林中钻来钻去。 “好像青儿。”余平高兴地喊出声来。 待这个小脑袋出现在离余平不远的一根树干上时,定睛一看,这个模糊不定的正是青儿吗。 “它怎么会在这里?”余平暗忖道。 只见青儿并未停留径直朝这边跑过来,一下窜上余平的肩上,又跳下来两支爪子对着余平指着那七叶花不停地比划着,余平直到素儿已到了自己的身后都不知道青儿在比划着什么。 但也总算知道上次青儿不辞而别是回到素儿身边了。 “素儿你怎么来这了?” “余大哥。”余平两人同时叫道。 又是年把时间没有见到过素儿,也算是久别重逢。 只是这种情况下相见,真不是个好地方,青儿更是一边比划一边鄙视自己的眼神。 看到余平一脸的窘状,素儿告诉余平,青儿是在跟他提出合作的要求。 原来这毛蜂虽然没有蜂蜜,但是它们建的一个个蜂巢却是青儿喜欢的食物。 余平抓了抓自己头,有些疑惑素儿他们到底是怎样摘取那蜂巢的,自己只是摘几朵花都狼狈不堪,摘取蜂巢那还得了,只怕还没摘取到自己早成猪头了。 素儿也不回答余平的问题,只是微微笑了笑,指着青儿。 “余大哥,你可不要小看青儿了,它现在可本事大着呢,会一些幻化之术了。”素儿说道。 余平低头一看,青儿正一脸得意地望着着自己。 “难怪刚才在神识中它的模样都是模糊不定的,原来是幻术?”余平暗忖道。 “只是这要怎么合作才能引开那些毛蜂呢?”余平抓了抓自己头发说道。 余平正说时,只见青儿已经开始斜对着一空旷之处,张开嘴像在吐气般。 肉眼看不出什么,但用神识扫过去的话却有灵气波动,像一片迷雾般,而且那面积还在越来越大。等到这个无形的迷雾球成型了,青儿才停下来,却像是蔫了般似地喘着粗气。 双爪推着迷雾球往七叶花树而去。 快接近时,只听见嗡嗡地声音响起,纷纷飞进迷雾球中,青儿才停止推动,回头望着素儿。 只见素儿十指一动,一团团移动的黑云往七叶花树那边飘去,越积越厚,就像一块黑幕般阻在迷雾球与七叶花树的中间。 奇怪地是这一群群的毛蜂却是无视黑云化成的黑幕,直接穿过,钻进迷雾球中,而且是一层一层地,一下就成了一个丈大的黑色球。 “余大哥,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采。”素儿说了声,踩在飞剑上,身影就飘了过去,余平见状才往地上一跺脚,像炮弹般射了过去。 此时七叶花树上已没有半只毛蜂了,余平心中大喜,快速地摘采着七叶花。 等余平摘取了一半七叶花时,素儿已是将蜂巢都割取完毕,帮助余平搞取七叶花。 一会儿功夫,余平看着整颗七叶花树被自己跟素儿摘采了三分之二的花朵时,才叫住素儿停止摘采。 万事留一线。 退出七叶花树的范围后,余平祭出一张飞行符,青儿也停止对迷雾球吹气。 二人一狐往回飞去。 看着刚还一副蔫样,看到蜂巢又像猫见到鱼般兴奋的青儿,余平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当然后果就是头发像个大鸡窝。 落崖山可比余平在时还要打理得井井有条,坪地中间还多了一套石桌子,野鸡们也被围在了坪地外面。 坪地上还种满了花草,坐在坪地上喝喝茶,闻闻花香,聊聊天,别有一番风味。 美中不足的是现在的落霞山没有吃的了,对那近似家养一样的野鸡没有食欲,再说素儿养来也不是用来宰着吃的。 余平也终于知道素儿经常在这落崖山的真正原因了,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自从黄老头去横断山脉深处后,就让素儿去紫峰山吸收地火修炼。 可却引起了紫峰山的少峰主,也就是火帮的领头人火云天的爱慕之情。 常有事没事地往素儿在紫峰山的独栋别院跑,像块牛皮糖一样,让素儿很是反感,而且这峰主火连天好像是允许自己儿子这么做一样。 还好素儿跟太上长老的关系摆在那,那火云天也不敢怎么样,至少素儿还是很自由的。 单纯善良的素儿干脆除了修炼,大部分时间就跑到这挨着紫峰山山脚的落霞山来。 这段时间更是经常跟青儿去往横断山脉,干脆就住在这落崖山。 听完后,余平的心情比较复杂,愤怒,无助,失落…… 素儿是自己接触最多的女孩子,心性善良,对自己也并不抵触,只是自己修为太低。 这件事给了余平很大的刺激,强大自身才是硬道理。 离开之前余平特意去了一趟以前碰到过的那一窝兔子窝处,只是人去窝空。 “兔子也是活的,说不定早跑开了;也有可能早被其他弟子抓去下了酒了。”余平笑了笑回了太峰山。 余平更加的疯狂做任务,炼体,练剑及制符,最为惊喜的是真气已经压缩打磨了六遍,快达到了王宝在炼气七层的标准。 渐渐地这个独来独往的任务狂人的名头也传了开头。 一时还引起了花师姑的注意。 第52章、大日真阳经 “平哥儿,现在要见你一面可难了,哈哈!”王宝感慨道。 “哈哈!余兄弟现在可是峰内名人了,谁不知道疯狂任务第一人啊!什么时侯带我去疯疯啊,想来很爽!”姚少司插嘴说道。 “苹儿,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猪腿。”余平吩咐道。 “好滴,苹儿就去,保证是那种脸盆那么大一只的!王师兄,我再给你加点水。” “谢谢!呵!”王宝轻声应了声后、转头望了姚少司一眼,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啊,苹儿你这丫头片子都开始消遣起我来了、小心我晚上来找你。”姚少司肥腻的手在桌上擦了擦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余平几人同时笑了起来。 难得闲时余平也会邀兄弟朋友一起来东院喝茶聊天,有时是王宝跟肖炎一起来,有时是姚少司,有时大家一起齐聚东院。 余平虽然资质平平,和兄弟朋友一个个都是天之娇子,让上官灵玉都有非常的羡慕不已。 出了藏书阁,花光了所有积分加三百灵石,心仪已久的大日真阳经前三层功法的拓印本已是到手。 除了炼体药材跟空白符纸,余平储物袋中又是空空如也。 余平除了苦笑,还是很满意的。自己疯狂做任务并不像别人眼中那是为了赚灵石,主要还是边做任务边采集炼体药材,加上自己对这大日真阳经已是心仪很久了。 刚回东院,只见一个人在院子中的上官灵玉,好像心事重重地样子在院子中来回渡步。 “这上官灵玉这可是有点异常,难道是在等我,还是有什么事情?”余平想道。 “上官师妹,怎么这么闲一个人在院子中呢?木不是等我啊!”余平笑着问道。 上官灵玉现在整个人完全不一样了、在修炼上可谓是春分得意,跟余平靠去重力室将自己整得一幅精疲力尽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师兄又笑我了,我哪有你潇洒啊!只是修炼很烦了,想找你说说话。”上官灵玉柔声回道。 相对比起别人,她更了解余平修炼的无奈,但她羡慕余平这种洒脱。 “余师兄,听说你一直在疯狂地做任务。”上官灵玉微笑着问道。 “是的呢,最近比较穷啊。”余平在院中石桌前坐了下来,苦笑着说道。 “修炼还是差些灵石,没办法。呵呵!”余平又苦笑地自语道。 “那余师兄做任务有规定范围吗?是怎样收取报酬的呢?”上官灵玉有些凝重地问道。 “上官师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我能帮忙的话绝对没问题。”余平疑惑地问道。 “没有,我也只是好奇问问。”上官灵玉话风一转说道。 两人并未聊多久,上官灵玉只是告诉余平,自己很快就能突破到八层了,在福地出来后压缩打磨了几次却是再也压制不了。 余平没有很八卦地问她到底一共打磨了多少次,但从她的脸上能看出来,肯定也是不低的,而且上官灵玉还透露花师姑估计不等到自己筑基就会提前将自己收入到真正的内峰,只是她今日却像是心事重重地样子,让余平十分不解,成为花师姑的弟子,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应该是很高兴的事。 这对余平来说只能是羡慕的份,自己没有那个命,自己还不够引起宗门的重视。 同时也觉得奇怪,以前还有点顾及别人知道自己在炼体方面的天赋,后来觉得让宗门知道肯定比不知道好,至少能得到的资源会多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到现在都没有人高层知道他能在筑基期的重力室修炼一样。微微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这些心思。 几天不在东院住,外屋还是被苹儿打理得干干净净,一摸桌上半颗灰尘也没有;桌上的无根树插的水瓶中也被换过水。 只是还是看不见其有半点生机,但也无腐化的迹象。余平摇了摇头。 来到耳室,静下心来后,才翻看起大日真阳经。 此功法并不是宗里传承,亦无来历诠释,大纲只是简单地介绍此功法炼至小成时自带灵气罩,大成时能化身烈日。专破一切邪法。 听这功法的名字就知道此法专为男修而定,而且还有特别的要求,需要大毅力之外,还需在功法小成之前保持童身。 甚至修炼时会有散功身陨的危险,并且特别指出修炼比较缓慢。 当然,修成之后,只要越是自身真气浑厚跟肉身强悍,越能越级发挥其威力,可化掌、成剑,甚至对炼丹及制符都有非常大的帮助,并且这也是一部带有经字的书,余平曾听郭老夫子说过,只有惊世之作才可能换作经。 大日真阳经,后三层功法藏书阁也有,只是换取需要一千灵石不说,还要一千宗门贡献积分。 所以大日真阳经在宗内一直无人问津。 余平选择此功法还因为这大日真阳经有一个特点,最适合吸收日光修炼。 衡量了利弊,余平试着运转大日真阳经。 运转却是非常顺畅,只是运功所过之处甚是生疼,一个大循环后,全身火烧火燎地,对别人来说无法忍受,对余平来说就像炼体般。 收完功,黑脉能量运转全身,所以疼痛的症状马上消失,这散功身陨的事情对自己来说根本不存在的事。 “难道这就是一套专门用来炼体的功法?”余平喃喃自语。 不管怎样,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至于后三层的功法所需的积分跟灵石,那是一笔更大的开支。 灵石还好说,唯一的问题是宗门贡献积分没这么好得。 想到这积分,余平脸上露出厉色,双眸中像是有团火在燃烧。 “王华初,虽然你只是冷锋身边的一条狗,但你也给我等着瞧。”余平对前段时间所接任务被王华初一而再再而三地指使别人破坏,已是恨之入骨。 …… 没多久上官灵玉就被花师姑带去内峰修炼去了,有花师姑的指导,以后成为筑基期那是铁定的事了。 花师姑这次来东院也约谈了余平,只是叫余平不要太则重任务,迷恋丹药,多提升本身。 最后在各自的叹息中离开了。 只是花师姑叹息的是这样用丹药堆上来的弟子果然突破困难; 而余平叹息的是,自己虽是主峰弟子,却是被完完全全的放弃了,哪怕花师姑在名额的事上给自己点补偿意思一下也好。 在坊市旁的一个酒楼大快朵颐一番后,余平两人才说起正事来。 “杨兄,怎么马师兄还没有突破吗?”余平问道;想到那白师兄都得到了两枚筑基丹,马师兄更应该早有准备。 “呵呵!余兄,你也知道,这个修真也有一部分是靠运气的,白师兄运气比较好点罢了。”杨民笑着回道。 “那我们这次的任务具体是什么?”余平询问道; 余平本来准备这段时间好好修炼一下大日真阳经,却突然收到了杨民的传音,更是需要跟余平面议。 “这次的任务并不是去横断山脉,而是去一个古姓的修真家族去给其护法。”杨民喝了一口酒说道。 “古姓修真家族?是突破筑基期吧!”余平问道。 “是的,这是一个依附我落霞宗的修真家族,宗门有这个任务,而且酬劳是双份的,也就是说除了宗门一份,那个家族也答应出一份,只是......”杨民悠悠说道。 余平沉默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了,虽说给人护法,那必定是存在风险才会向落霞宗求帮助的,而且这种风险根本不可控,按杨民的说法,估计十有八九是这个修真家族得罪过别人,而且能威胁到一个突破筑基期的存在。 当然,余平也想过,这风险虽不要控,但还是比较安全的,至少能威胁到这个家族的也并不是多么的强大,要不宗门不会只派炼气层内的弟子参与进去了。 余平为了此事,特意约了王宝一起炼剑,除了大日真阳经,剑法是余平唯一用来打斗的。 两人一起约到比试台上。 到现在为止,余平还没有真正地上过这个台面,也没有真正地跟人斗过法。 也非常想见识下天峰山的镇山之技-云霞剑法。 切磋比试,甚至不用宗门主持的比试台是不需要费用的,只需要自己掏阵法灵石的费用。收取也是象征性的,宗门还是希望弟子们多切磋,实战。 余平跟王宝找了一座偏辟的比试台。 余平剑法的精辟程度跟对战经验都比不上王宝,一开始余平举着青云剑追着王宝砍。而且余平的剑法在王宝飘逸的身法前,没有半点剑技可言的,也是这次比试之后余平才知道这快准狠剑哪是剑法,简单只能算是杀人之法。不适合比试。 余平每出一剑都被王猴轻松的躲开或用剑卸掉,少有的几个观众只见其中一个拿把剑像握着根棍子在乱砍乱劈,另一个将这砍劈过来的剑气尽数卸去,砰砰砰地撞击在比试台四角的阵法壁上。 才开始有吆喝声,慢慢也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太没有观比性了。 余平倒根本没有去留意台下有没有人,仍是像二楞子般追着王宝砍。 王宝心里一阵苦笑,但脸上还是一脸严肃全力以赴的样子,偶尔也将剑招或点、或刺一剑剑回攻过去,跟余平回挡的剑气撞得砰砰直响,能帮自己这结拜兄弟的也只有这些,王宝尽量在切磋中指点余平。 果然,余平慢慢从王猴的剑法中看出了不一样,或轻或重,或虚或实,却逼得自己手忙脚乱的。 也慢慢地学着王宝那样照葫芦画瓢,有规律一些。 王宝见余平有模有样的能学到自己的一些剑招,心里一喜,使出更多的剑法,甚至其中还夹着云霞八十一式中的基础剑法。 相互拆了几百招,王宝惊讶的是自己这余平剑法不怎么样,但这真气的浑厚程度怕是比自己都强了,没有一剑虚招却还是生龙活虎,精神饱满的样子。 “平哥儿,你这样打不累啊!”王宝问道。 “还行啊,只是觉得有点憋屈,你要站在那让我砍就好了。”余平打趣地回答。 其实余平不单是真气还在炼气三层开始时就异于常人,而且还将肉身炼体方面远超别人,甚至还有个备用的黑脉能量。 看似余平每招都是运足真气,余平还是没有使尽全力的,也不敢使出全力。 余平觉得可以将快剑跟准剑合并使出了。几年后的王宝不再是落崖山那个需要帮助的瘦猴了。 “接下来我可来真的了。”余平说道。 “好,就怕你来假的。”王宝愉快地回道。 只见余平的剑开始变得非常地快了,也学着虚实结合,有几次甚至连王宝都预判错误,硬生生地被剑气砍在护体真气上,整个人都是一震,而且每次还都是在王宝的左手位置,就知道余平这剑法有多快多准了。 但这种情况维持不到一刻钟。 “平哥儿这虚实结合还是挺不错的,接下来我可要虚实转换了。”王宝提醒余平。 虽然余平知道王宝这是要指导自己,但在王宝的虚实转换下,一刻钟的时间消耗的真气根本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而且更加地憋屈了。 终于在余平的气喘吁吁中结束了比试,结果是不言而喻了。 出得比试台阵法,外面却有一个意想不到观看比赛的人,只见刘彬一个人抱着手臂站在那。 冷冰冰的脸上还是那样毫无表情。 “师兄,你怎么来了?”王宝有些惊讶地问道。 刘彬却是没有回答王宝的话,还是冷漠地看着余平。 余平正欲开口叫师叔,刘彬开口了:“你叫我师兄就可。” 然后拿出一块阵符递给余平。 “这是天峰山的通行阵符。”转身就走了。虽然还是机械般的声音,但王宝却是高兴的说道:“谢谢师兄!” 要是此时有人能看到刘彬的脸,会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冷面刘彬也会微笑。 此时最高兴的是王宝。可以说是太难得了,以前刘彬是一直反对王宝跟余平来往的,甚至王宝要见余平一面都得避着刘彬。 对这位师兄可真不知道怎么说,亦兄亦师的刘彬,自从王宝上得天峰山,刘彬不止不妒忌马正阳对王宝的特别重视,而且在马正阳闭关后,对王宝更是关心有佳,跟外面给的冷面的外号那是天壤之别。 之所以能给余平一块阵符出入天峰山其实也是因为王宝。 因为刘彬发现王宝跟余平的切磋比自己给王宝喂招的效果还要好,尤其是余平后面的招式逼得王宝使出的云霞剑法非常的自然,有点看师尊马正阳舞剑的韵味了。 要不然,在自己眼中余平还只是个蚂蚁般的存在,只要发现余平有防碍王宝的修炼,估计会毫不犹豫地使出他的冰之剑。 第53章、真气九转 大日真阳经修炼中规中矩,没有功法上说的慢,但也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快。 暂时不差药材的无名炼体功法也是进展讯速。 最重要的真气打磨非常顺畅,正准备最后再打磨一次在第七次后突破。 在筑基期重力室坚持的时间越来越久,现在身上的那种奇痛无比的综况基本没有了,也不知道是肉身强大了还是修炼了大日真阳经的缘故,肉身提升比回家探亲时强了一倍。 出了重力室,看管的胡老头难得地没有睡着,在余平经过时随意问了余平一句:“余小子,现在到真气几转了?” “真气几转!” 余平停了下来,这胡老头怎么知道自己在打磨的? 胡老头混浊地眼珠略有所思地动了下。 “哦!原来如此,哈哈!”胡老头莫名其妙地说着。 然后扔给余平一张卷起来的黄褐色兽皮并说道:“都在这破玩意上面。” 听得余平云里雾里地,当然,有好处不能不要。 展开这张比正常纸张大点的兽皮,一看就知道历史悠久,但无名兽皮却还是柔软有弹性。 上面隐隐约约的原文及一些新的备注清晰可见。 抬头就是四个大点的古字“真气九转。” 下面就是每一转的介绍。 看完这真气九转,余平才明白,这完全就是打磨真气的方法,共为九层,而且这真气九转边打磨真气还能强化肉身,两者相互相成,最后才能做到九转。 原本余平打算七次打磨就突破的,但看了这真气九转又犹豫了,最后一狠心,能在突破之前让自己得到这真气九转,那这就是缘分,多一种方法,以后突破筑基期也多一份希望。 “这胡老头能给自己无名炼体功法,也绝不会害自己。”余平暗忖道。 其实在远古时代是有专门的真气打磨的秘籍,统一就叫真气九转。 每宗每派都有自已的功法秘籍,高低不一。 随着慢慢地转变,修炼环境再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后,被后人改的改,弃的弃,丢失的丢失了。 像余平得到的这卷真气九转秘籍就是一卷专门为肉身突破打造的秘籍,能留下来,更是难得。 兽皮上有一些地方有一些新的备注,那是有些配合使用的药材等基本上都不可寻了,改用其它的替代品,但同时也注明了要承受更大的风险。 余平仔细看了几遍,配合真气九转的药材倒是不贵,也不多,唯独是这九转的方式有些特别,或是说跟无名炼体功法同出一辙的变态。 比如撞墙撞石头,被爆布冲击,还有用真气祭炼脏腑外,最后一转更是需要被天雷劈。 跟无名炼体功法上的变态方法是一样一样的,余平要不是已经尝到过炼体带来的好处,估计看到这真气九转,会以为是一种自残的秘法。 真气九转的前三转还是很轻松的,对已有炼体的余平来说不是太难,四至六转对脏腑的祭炼余平也不怕受伤,因为自已有黑脉那变态的修复能力及本身不弱的肉身,唯独六转之后会比较麻烦些,但这并不能影响余平修炼这秘法的兴趣。 只要多一分希望,那都是希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修炼这真气九转至少需要近两年的时间,那将是个问题,估计同批的弟子都筑基了,自已还吊在七层上,在这个天才像喷井般的时代,真的会被宗门忘得干干净净。 但余平也很快释然了,目前也没有得到宗门多大的好处,像福地这样的好事也不会有自己份。 并且,修为没有突破并不代表自已的实力不行,想明白了也就明白了。 凭着通行阵符,畅通无阻地过了天峰山外峰,那守卫头领看到是刘彬给的阵符后还亲自送余平到内峰。 “余师兄,我就只能送您到这里了,里面请!” 炼气大圆满的守卫头领送余平到内峰大门口,客气地跟余平说道。 “谢谢师兄的带领!”余平也客气地作了一揖回应。 天峰山的内峰,没有一个守卫,那阵符接近有门的地方就像能发出一阵阵的水纹波一样,一路上那些门卡没有半点阻拦。 比起跟着姚少司所在的清峰山钻地洞有意思多了。 也由此可知刘彬给的这块阵符的重要性,从当时王宝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余平也不由感概,自己堂堂宗主峰的峰内弟子却是没有踏入过内峰,却是已进入过清峰天跟天峰山的内峰了,虽说清峰山那次是跟姚少司像钻地洞一样进去的,好歹也是内峰。 天峰山的内峰反而没有外峰的漂亮景观,而且要小很多,但却显得更多的自然,尤其沿途还发现了干涸的假山溪流,落败的枯树,但灵气却要充足的多,让人觉得特别舒爽。 “平哥儿,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一段时间了。”余平随着阵符到达终点时传来了王宝的声音。 “呵呵!最近正是修炼一门秘法。”余平回头说道。 跟王宝一起来的还有肖炎。 “余师兄好!” “肖师妹好!” 三人有说有笑,边走边聊跟着王宝他们进入天峰山的剑道场。 天峰山不愧是出剑修的地方,单剑道场就大气磅礴,比宗门的比试台更多的宽广结实。 余平一入剑道场就有种剑气入身的感觉,身上毛孔都感觉到有些刺疼感,像是有无数把小剑扎过来似的,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拨出剑的想法。 但余平将无名炼体功法运起,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余师兄,你是第一次来?”肖炎惊讶地问道? “嗯!天峰山果然是剑的世界,要不是运功抵触都有点受不了。”余平马上回道。 “呵呵!”王宝笑了笑,并未说话,继续往里面走。 “果然是练剑的好地方,甚至连黑脉都蠢蠢欲动,好像在吸收剑道场那无形的剑气。”余平站在剑道场中暗忖道。 两人并未多说什么,见余平并无异样后,王宝也只是投来赞赏的目光后两人就开始比试。 有了上次的切磋,加上余平后来不断的琢磨练习,剑术有了较大的提升,但跟王宝比还是差了许多,几个回合后余平就觉得自己的剑又像是砍刺在棉花般上,让自己使不出力来般。 但余平靠的是快准加自己浑厚的真气,上次也没有使出全力。 这次肯定需要更大的压榨才能有进步空间。 当然,面对余平的攻击王宝也没有掉以轻心,全力以赴,也只有这样才能逼着余平进步,同时也才能更好的磨炼自己的剑法。 只听见道场内剑气声呼呼作响,精采时传来场外肖炎的喝彩。 这个看似剑法平平却剑气刚猛十实的余平让肖炎太感意外,自己在这天峰山也是以剑为主,硬碰硬估计自己也讨不到便宜;更多的是对王宝的云霞剑法羡慕不已,因为这是除了马正阳之外就只有刘彬王宝两人峰主亲传弟子得能学的,包括肖炎自己跟钟诚钢这两个天才都是没有资格的。 “平哥儿,你这段时间剑法可是大有提升,估计不用多久我也赶不上了。”王宝边打边说起来。 “哈哈!猴王过奖了,愚兄这哪像是剑法。不过,我辈修真之人必须谨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切不可大意。”余平平静地回道。 接着余平又说道:“猴王,下面愚兄可是要来狠的了!但仅此一招后无法再斗了。” 余平知道如果只用剑生死撕杀,自己不一定会输,单只是切磋比试的话最后也只会受虐,只是余平胜在浑厚的真气跟肉身力量支撑,而王宝则是胜在对剑的领悟及两者之间的契合度,人就是剑剑亦是人,简单就像在舞剑般优雅轻松。 所以单比试,还是会将余平真气耗个精光的。 见王宝心有领会,“看招。”余平大吼一声。 听到余平的声音,再感受这攻过来的剑时王宝也吃惊不少。 自己的云霞剑法加上黑水真气,可以说是至柔至绵,对任何的功法力量都有三两拨千斤的奇效,可面对余平这一招,王宝却感觉这招剑术的力量可不是这么好卸掉不说,自己还觉得无法躲避。 果然,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从道场边缘的阵法上传来,阵法上都有一层层涟漪波动。 王宝的身体也向侧身退出了近五步,余平更是真气不支了,用剑撑着自己。 最终王宝还是接下并成功化掉余平的剑气,但也并不好受,不止退了几步,胸前还在不停的起伏。 此时的余平侧是还保持着发剑的样子,只是右手用剑撑地,左手捂胸。 一剑之后,丹田内仅有的五成真气瞬间抽得干干净净。 准确说,余平只是发挥出狠剑五成的威力。毕竟这招的威力在与小鬼战斗时自己就知道。 再说丹田内也仅剩下五成了。 就现在余平这样子,肯定是不能再比试了!王宝赢了。 当然,如果是生死之战的话,余平还有黑脉能量,谁输谁赢那还不好说。 “咳咳!平哥儿,你要不早说起,我还真挡不过去。”王宝有些侥幸地说道。 “不过与人斗法,这招还是要慎用。”看着余平的状态,王宝补充说道。 余平听后一阵苦笑。 “我也不想,可我这剑法就只有这三招。”余平暗忖道。 “痛快!走,我带你参观一下天峰山。”王宝剑一收说道。 两人笑着向道场外走去。 此时,道场外的肖炎此时已是嘴里能塞得下一个鸡蛋。 等到余平跟王宝两人出来,眼睛还不停地从两个人身上来回移动。 “余师兄,原来你这么厉害!刚才那一招好帅啊!” “你学不,我可以教你。”余平说出了剑法的特征。 “不学!” “哈哈哈!” 笑声传出很远。 只是三人都不知道,在道场外的一个地方,还有一个人在默默地看着余平他们的比试。见比试完毕。只听他喃喃自语道:“这样的切磋才会有真正的效果。” 只见他又沉思了一下又说:“怎样才能使那小子剑法更长进一点呢?” 说完就消失不见。 对余平来说,这样的日子余平过得也还舒畅,除了坚持炼体,练习剑法,制符等事,偶尔去天峰山跟王宝切磋剑法。 现在上官灵玉去剪内峰了,冷烨常年不在,整个东院差不多都是自己的,练剑直接在院子里就可以了,杨民那边也还没有消息,说是那古姓家族在快突破时就会来消息。 一日,余平正在院子里练习王宝送的一本名叫小云霞的剑法。 只见苹儿快速地走了进来。 “余师兄,你的剑法怎么这么慢了?对了,以前那个特能吃的胖子师兄呢?” 时间久了,苹儿在余平面也没那么慎言慎行了,对聪明伶俐的苹儿余平也从没把她当下人看。 听到苹儿的话,余平手指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苹儿一看过去,那个她嘴里的胖子师兄正一屁股塞满了椅子。 “苹儿姑娘,你可是背着我说坏话啊,让胖师兄我可伤心了!……” 说着眦齿一笑。 姚少司这笑声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这……” 苹儿脸一红,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真气九转余平已轻松地完全了前三转。 今天正在重力室开始第四转的修炼。 余平想了很久才决定先从脾开始,在重力下第一次开始祭炼肺跟肝都不适合,唯一就是主土的。了。 事后证明余平的做法是对的。 虽然自己肉身强大了很多,但在第四转还是吃了不少苦,要是当时选择不知疼痛的肝跟重力下呼吸的肺,有可能当场就肝裂或活活地将自己憋死,因为祭炼的过程中这个身体器官是暂时会失去其基本功能的。 但这真气九转的作用也是非常明显的,余平在按部就班祭炼完五脏后,五转的功效相当于没修炼真气九转时真气打磨七转的样子。身体除了强度增强外以外界灵气的感官程度大了很多。以前只能用神识才发现一些灵气上的波动,现在身体本身也能做到了。 清晰感受到真气六转后身体对灵气的吐纳所带来的好处,只是不知道这真气九转是否也是可以增强身体本身的灵根呢?现在的这个吸纳可比以前要快了一倍,也就是需要灵根六尺才能达到的效果。 “真是值得期待真气九转后的样子。” 第54章、渡劫 天空万里碧青,看得见朵朵白云悠闲地飘荡在其中。 显得极是宁静,舒适。 此时落霞宗却是紧张异常。 在风清云淡的高空中,却是有一层涟漪般的薄膜若隐若现,像是将落霞宗与这天空隔开来。 五座主峰中除了闭死关的,所有高层跟弟子都停止了修炼。 余平等内门弟子也走出房间,出现在各大自所在院院子中。 峰外的杂役弟子更是人头攒动,兴奋异常、抬头望着这天空中从未出现过的护宗大阵。 余平也出现在东院院子里。 “终于有幸见识宗门的大阵了,只是开启一级就显得磅礴大气。”余平暗忖道。 这是近二十年来落霞宗的一件大事,也是十年来第一次开启这护宗大宗。 上一次还是快灭宗的时候开启过,后来太上老祖黄老头回来才解决危机。 但是这次却不是因为有劲敌来袭,而是宗门有人渡金丹结。 这对落霞宗来说是一件大事。 宗主郭杭都出现了,站在峰主峰,在座的除了宗内的金丹真人,还有金阳宗的大长老吴树生及黑河宗的宗主韦成天。 做为落霞宗的一大幸事,其他两宗各有重要人物前来观礼,多一个金丹高人就多一份实力。 郭杭朝宗内几个地方用神识查看了一下后,对身边的韦成天及吴树生客气地说道:“韦兄、吴兄请上座。” 然后郭杭才严肃地对在坐的其他峰主及金丹高层问道:“都准备妥当了吧!” 在座的众高层点了点头。 “希望天佑落霞!”郭杭望着天空说道。 “恭喜郭兄离大陆之尊又进了一步,哈哈!”韦成天恭喜地说道; “恭喜!”吴树生也跟着祝贺道。 “九明这孩子真是没有让我们失望啊!好!”宗主峰其他金丹也高兴地谈论着。 这时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也不知道何时才开始时,此时宗主峰中还有一个人也是也是非常仔细地观察着天象,这人正是紫峰山峰主火连天,这可是紫峰山的人在渡劫,这对火连天来说是喜忧参半,要是成功了,紫峰山可是多了一个金丹真人,只是这邓几明可并不是特别买他这个峰主的帐。 “终于要开始了!”郭杭突然说道。 大家都看向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一下子黑云闪动,狂风大作,整个空气更是浑乱不堪。 “这天怎么变这么快?按记载也没这么大的变化才对!”余平正在东院院子中看着骤变的天暗忖道。 此时五大主峰的高层,包括郭杭一起却并没有人理会那变化的天空,而是望着远处不属于五大主峰的一座高大的平峰,那正是落霞宗的迎劫峰,专门用来渡金丹劫之用。 在迎劫峰约十里外,差不多在宗门的筑基期修士都出现在那里,毕竟筑基期的修士可以借鉴别人渡劫的经验,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事。 不但落霞宗的金丹真人跟筑基期修士,炼气层的所有弟子都不适宜修炼,也都在远距离观看着。 渐渐地。 一个大的旋涡正在迎劫峰上空成形,旋涡的上面是一大片黑蒙蒙地,直冲天际的黑云,细少的雷电丝布满在翻滚的黑云中,一闪一闪,哧哧地响着。 此时,在迎劫峰顶的平台上,只有一个白衣人盘坐在正中间,不喜不悲。 一把长剑浮地三尺,悬空立着,发出阵阵轻鸣。 此人,正是紫峰山的邓九明。 在众人的担忧与等待中,突然,毫无征兆地“轰”地一声巨响,只见天上的黑云聚集在一起,像一个巨大的黑色漏斗,又像一把倒挂的雨伞。 一道巨大的闪电通过这漏斗直接劈在迎劫峰上。 那刚形成的漏斗黑云轰然被撕碎。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整个天被撕碎般。 然后雷劫直冲而下,直接击在护宗大阵上。 火光中夹着银色闪电,护宗大阵终是在无数圈的涟漪中,哧拉一声,破出大窟窿。 “哇!哦!这么可怕?”众人口中倒吸着冷气! “这是准备凝聚剑体啊!”吴树生惊讶地呼出声来。 “剑丹吗?” “了不起啊!不知好歹!几个能成剑体的?” “哈哈!这是?” 不同的声音从宗主峰响起,此时郭杭也眉毛竖起,并未说话,也未在乎其他人的议论,看了一眼仍然保持笑意的韦成天及吴树生,背上略有一些寒意。 “难道他们知道九明会凝聚剑体,唉!”郭杭暗忖道。 第一道雷劫过后,第二道紧接着落下来,既然是剑体,雷劫肯定也不会按常规来。 “砰”地一声雷劫将上空的阵法完成撕碎后,直接落向迎劫峰;虽然宗门大阵列已挡住一半雷劫的力量,但那速度却是不减,直接朝迎劫峰的邓九明直劈下来,眼看就将轰至邓九明身上时,只见邓九明一握剑朝空一劈。 然后只听见砰的一声,邓九明身上的几层防护罩尽数破碎,头发也散落下来,嘴角带着一丝血迹。 “第二道雷劫就这么强大?大阵已挡了一半的力量还是这么厉害?”郭杭与火连天及一众高层面面相觑。 “邓兄这是有大造化之人,贵宗门要大兴啊!”吴树生说道,只是他的话让落霞宗的人听了不喜,尤其是火连天更是哼了一声,满脸怒气的样子。 只是此时大家的目光全盯在迎劫上。 邓九明仍然纹波不动的盘坐在迎劫峰上,并无大碍,只是受了轻伤。 在那雷劫轰落下来时,余平站在院子里都能感觉到一股劲风夹着微弱光点扑头而来,像一阵狂风吹过般,脸上有些麻。 那一声巨雷声,心脏都像要被震出来般,头发竖起来了。 “好恐怖的天劫啊!这么远还能这么清晰地感受到。” “不好,这是?”余平惊讶道地呼出声来。 此时余平体内的黑脉竟然这个时候躁动起来,并自行运转,那天劫的余威中的物质像看见猎物的猛兽,猛的地向余平笼罩过来。 宗门早通知弟子不能修炼,就是怕牵动天劫,误被天雷劈死,甚至引发更大的天劫。 就是所有闭死关的地方都被专门的法门屏蔽掉了。 余平不解的是,自己本身没有修炼,而且离迎劫峰又很远,可为何黑脉自行运转,这算不算是修炼?为何会引起天劫? “到底是雷劫引起黑脉的异动,还是黑脉将雷劫给引过来了?”余平心中惶恐万分。 余平正不知所措时,原本以为引火上身,或被殃及 更让余平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非但没被天雷劈死,反而因祸得福。 发现黑脉竟然能吸引雷劫的能量。 其实,整个落霞宗观看的修士中也就只有余平受到了天劫的影响。 其他人包括郭杭在内的高层都一样封闭了神识,只用肉眼盯着骤变的天空,没有人留意到余平的异样。东院中目前也就只余平一人。 第三道天劫不需要蓄势很久,在第一道的黑云还未完全消散时。 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修士的金丹天劫中一共有三道。每一道的威力都要大过前面的,一道比一道凶险;一不留神或抵挡不住就会灰飞烟灭,身陨道消;但邓九明是凝聚剑体,准备造就金丹,这有违天道,就不知道到底是三道还是六道了;整个南大陆目前也就只有金阳宗宗主冷一峰经过四道天雷成就了半剑丹。 这第三道的威力要远远大过于第一道不说,也不单只是一击,而是持续不断地轰击。 此时的邓九明一跃而起,披落的头发有些飘逸;手中的长剑一声剑鸣,有些兴奋,有些凄美,跟随邓九明一起冲天而起。 众人只觉得一道弱小在火光影子在黑色的凶涛骇浪中飘荡;一下这火光被黑暗吞噬掉,一会又见一道火红的剑光将黑暗撕开一道小口。 “红儿,今日我俩怕是难了。”邓九明有些不甘又无奈地说道。 其法衣早破裂成丝,全身更像被火烤般,体无完肤,大量喷出的鲜血都成暗红色的结疤。 被称作红儿的长剑也心有灵犀地传出一阵挣扎。 “也罢!哈哈哈!”邓九明身体一震,手中出现大把的丹药,脖子一扬,全部塞进嘴中。 “吼!” 一道火红剑光成下而上,直通穹苍;但瞬间被划开的黑天又慢慢地合笼起来,外人只见得黑云中长蛇般的闪电穿梭其中,不将应劫之人劈成渣绝不罢休。 整个落霞宗的上空完全笼罩在黑暗中。 “唉!” “唉!可惜了啊!” “哼哼!天劫有这么好渡的!” 包括郭杭在内的众金丹高层都沉默下来。 余平此时却是完全无法顾及外面的情况,早已盘腿坐在院子里,整个心神都是由黑脉在控制,脑袋一片空白,平时神奇无比神识都没了反应,只觉得自己像个涨大的皮球。天空中的黑色天劫能量源源不断地涌进身体中。 但突然,黑色能量变得异常的暴动,一股一股地涌进身体,余平好像听到身体内像是爆了般,喉咙一甜,六识全无。 一盏茶的功夫。 “咦!不对!这是心劫开始了。”一直平静的郭杭突然惊喜地说道。 众人仔细看去,黑云渐渐地散去,由黑到灰,天空并不是恢复成碧青,而且降起了一层层的白雾。 “果然是心劫,哈哈哈!”火连天大声笑起来。 “这?”吴树生惊讶说道,脸上略有尴尬。 众人只知道这是金丹劫的最后一道天劫,称之为心劫;只有渡过前两劫的人没死才会出现这一劫,而这邓九明,外人并不知道第三道天劫后到底还出现了多少劫,到底是不是凝聚成了剑丹都是一概不知。 “嘿嘿!以九明常年在外历练的心境,这心劫应该不是问题。”又有一位峰主补充道。 果然,等白雾散去,大家的神识才恢复正常,只见一道白衣挺立在迎劫峰的半空,悬空而立。衣服随风随逸,背上的长剑发出一声清鸣,直冲天际。 第55章、真传弟子 当邓九明从渡劫峰踏空而回时,全宗一片欢呼。 这代表着落霞宗又新进一位金丹真人,而且是至少四劫以上的金丹,落霞宗实力进一步提升。 各大主峰峰主都向邓九明抛出橄榄枝,各自送上一份厚礼祝福,就连原本只是借此观礼实则来看热闹的吴树生都向邓九明递上一把黑色短剑做为贺礼。 谁都希望自己的主峰上多一名金丹真人开设道场。 包括邓九明原本所属的紫峰山峰主火连天都是如此。 虽然邓九明出身紫峰山,但却不善长炼丹,而是一位剑修,基本上是在外出历练为主,也很少在紫峰山。 里面的原由不得而知,但在邓九明渡劫时那讥笑的声音就有出自于紫峰山的副峰主吴长生之口。 半年后的宗主峰上,各金丹真人齐聚一堂。 毫无格外地对新进金丹真人邓九明再次道喜。 接下来,自然就是邓九明将在哪个主峰立道场的事。 火连天今天是高兴异常,没有平时那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了,见到谁都是笑眯眯的。 邓九明出自紫峰山,这好处理应落在紫峰山才是,甚至都想好了提名冷锋做为邓九明道场真传弟子的事。 其他像王志清也是笑眯眯的,吴刚更是胸有成竹,毕竟他给邓九明送的可是一套共九支的金鸣神针,这可是金峰山能锻造的最强成套法宝了。 “九明师弟,今天你可是主角。”郭杭笑着说道。 大家都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九明感谢掌门,各位峰主,师兄的厚爱。”邓九明对着众作了一揖说道。 不待各峰主开口接着又说道:“九明自幼进入落霞宗,一直是以宗为家,如果各位有需要用到九明的,尽管吩咐,至少道场,各位师兄也知道九明野惯了,常年在外,也不适合担任各峰的要职,落脚之处,不知道掌门是否接纳?” 说完又面向宗主作了一揖。 “这,这,好好好,以宗为家,呵呵!”郭杭有些意外,但马上就恢复正常,化为惊喜笑呵呵地回道。 “这!” “啊!” 除了因闭关缺场的马正阳没到,其他各峰主将看邓九明的眼光,一下都齐刷刷地向郭杭望去。 “嘿嘿!恭喜掌门,恭喜邓师弟!”吴刚傻笑了一声说道。 脸色骤变的火连天,则是极不自然,但也只好跟着吴刚一样说着恭喜的话,邓九明其他峰都不去,偏偏选择宗主峰,这是他没有想到过的。 这个结果可是出乎大家的意料,谁也不知道最后竟然是选择在宗主峰立道场。 能修到他们这修为,哪个不明白法、地、财、侣的紧要性。 按理首选紫峰山,其次是清峰山跟金峰山,哪一个不是油水多的地方,再就是跟邓九明剑术最相关的天峰山。 直到火连天离开时,脸色还是一副猪肝色,像极了一颗炼成的丹药。 待议事堂只剩下邓九明跟郭杭时。 “掌门师兄,这以后还要麻烦你了,至于真传弟子就选余平吧!还有一个名额就你这边安排吧!我就先告辞了。”邓九明说完不等郭杭答复就出了议事堂。 “余平?……可就是那个余平吗?”郭杭楞了一下,才喃喃道。 说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像是有些不可思议般。 此时的余平正在东院的修炼室中努力地制符,废弃的符纸地上扔了一地。 当然,炼制成功的也有不少。 自从半年前观摩邓九明渡劫,明明觉得自己受到天劫影响,黑脉能吸收雷劫能量,像将自己给撑爆了似的。 可醒来时什么事都没有,身体别说是爆了,更是半点伤也没有。 黑脉也没有像吃饱了后,有什么变化。 “难道真如所记载的那样,天劫中会有心劫,会迷惑人的心智?可我不是渡劫之人啊!还有黑脉那种感觉为什么又如此真实。”余平暗忖道。 余平也无法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好在自己还活着。 现在余平又面迎同样的问题,修炼真气九转后,八转不到,在坊市的店铺购买了预定的苏木等物后,以前做任务换取的灵石又已是早早地见底了。 还好这些大部分宗门都有,差的只是灵石,想了下还是制符换取灵石。 “咦!花师妹,这小子在哪学的制符本事?还很不错嘛!这外峰好像没人善长吧!”郭杭向旁边问道。 只见花师姑脸一红。悻悻地答道:“我也不知道这余平哪学的,修为不高,点子倒是挺多的,又是重力炼体又是学炼符。哼!” “嗯!多了嚼不烂,我们下去吧!”郭杭说道。 只听见郭杭说完,两个人凭空出现在东院中。 “余平…” 呼的一声,听到叫声,余平正在制的二阶火龙符化成一道火光燃烧起来。 余平顾不上全身脏兮兮,披头散发的样子,快速出了门。 “花…宗…宗主,花师姑好。”说完保持作揖的状态。 “呵呵!不错嘛!很努力!你来宗主峰这么久了,一直没有空来看你,这东院过得可还习惯?”郭杭笑呵呵地说道。 余平脸一抽。 “这是刮怎么风,堂堂一宗之主不会特意来看我吧!到底为何?难道是要将我调至峰中之峰吗?”余平暗忖道。 嘴上却是说道:“谢谢宗主,花师姑的指导,只是余平自觉愚昧,辜负宗门厚望。” “愚昧?哈哈哈,余师侄这是大智若愚啊!”郭杭打着哈哈道。 “我……” “别那么约束,本宗今天来是告诉你即将成为邓真人所在道场的真传弟子;这可是好事!大大的好事。……青山镇也是好地方啊!……” “真传弟子,我怎么会成为真传弟子呢?邓九明也只见过几次,非亲非故的?还有刚才郭掌门特意提到青山镇,这是不是话里有话?警告我什么吗?”余平暗忖道。 摸着手里的通行令符。 “我竟然能成为真传弟子,这怎么可能?太没没道理了?虽然侥幸进入主峰,但也只是在外峰,内峰一次都没有进入过,可现在竟然还莫名地成了真传弟子。”余平并未被这巨大的惊喜冲破头脑。 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哧!” 余平深吸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中闪着坚毅。 “师兄,你今天怎么不修炼了?”过来换茶的苹儿问道。 “给,你看看这是什么,呵呵!”余平将令牌伸了过去。 “哇!真传弟子令牌?师兄这是你的?”苹儿惊讶地说道,差点将令牌掉在地上。 看着苹儿难以置信地表情,余平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才说道:“丫头,难道我的人品这么差,你都不信,要不这令牌还可以捡到不成?”说完狠狠地盯了苹儿一眼。 在落霞宗,真传弟子并非亲传弟子却胜过后者;亲传只是峰主或金丹真人亲传,而真传弟子却是代表一个宗门的认可;一个真人可以有多个亲传弟子,但却只有两个真传弟子的名额得到宗里的认可。 当然,毫无例外的,所有真传弟子事前都是亲传弟子,无不是天之骄子或地位非凡之人。 像王宝、火云天、姚少司等无不都是成为峰主亲传后才成为真传弟子的。 整个落霞宗也只有余平是个特例。 真传弟子可不只是个名号这么简单。 首先其地位就高人一等,比如说炼气层的真传弟子地位就跟筑基期修士一样,甚至只高不低; 再就是福利待遇那是非一般的好,除了藏书阁的特殊功法秘籍,都免费开放,不需要任何灵石及宗门积分;丹药灵石分配是普通内门弟子的三倍,还可以申领顶级法器及符箓等。 反正就是其他内门弟子可望不可及的。 这对其他真传弟子并不怎么样,毕竟能做为金丹亲传弟子,福利本不差。但对余平来说从普通弟子跟到真传弟子那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要是早点成为真传弟子,那福地的名额怕是没人敢少自己的,我还需要为九转的药材发愁吗?”余平蛮为感概地喃喃道。 “这邓九明为什么将真传弟子的名额给自己,难道说真是黑脉,难道说他真是宗门所说的剑丹?”余平静下来后沉思起整个事情来,毕竟这真传弟子的名额可真像是天上掉下来馅饼一般。 有怎第的收获,那必定是要有怎样的付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余平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当然,既然是宗认可的真传弟子,肯定是要接受宗门的考核的,而且是每过三年就会有一次变动。 真传弟子不像是亲传,亲传是一辈子,而真传则是只要是内门弟子能挑战真传弟子,同阶只要战胜,便会取代其真传弟子的身份,宗门需要的真传弟子肯定是同阶中,精英中的精英。 第56章、徐管家 “丫头,跟我一起去新的道场吧!” “真的!”苹儿开心地问道。 “嗯!” 白老是肯定无法调动的,但苹儿这丫头余平可以直接带去内峰。 邓九明的道场建在宗主峰内峰中一座名叫常鸣山的峰上。 “余师兄,还真是常鸣哦!你听,好神奇哎!”苹儿盯着山门上‘常鸣山’几个字说道。 余平闻声连忙出声制止:“别盯着看!” “怎么了,余师兄,不就是会鸣叫嘛!”苹儿不解地问道? “怎么苹儿没看出来这是用剑法劈上去的?她不受影响?”余平暗忖道。 “没什么,我们快进去吧!还不知道有没有得饭吃呢!”余平转移话题说道。 “没事,有苹儿在,包管不让师兄饿坏,只是那胖师兄不来就好了。” “哈哈哈!”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山门中。 从外面只见得高大的石头山门及后面的层顶,可走进去后却别有洞天。 两根巨木撑起的内门,向两边延伸,整个建筑像个大弧形依山而建,一半的房子更是嵌入山体之中;地面为木制,嵌进山体又以石头为主,到处还嵌有夜明珠,显得宽敞又明亮。 “别说一个月内建成得这么大又气派,单里面的夜明珠在世俗都怕是惊世骇俗了,果然在世俗再值钱的东西对修真的人来说只能当是装饰罢了。”余平暗忖道。 “余师兄,你还怕没饭吃嘛!嘻嘻!”看到不少的外门弟子恭敬地对着余平打招呼,苹儿调皮说道。 余平正欲回答就听到耳边传来邓九明的传音。 “苹儿,你先把这无根树放到我的房间,储物袋中放久了不好。”余平说完手上就多了一个装着无根树的水瓶,递给苹儿。 “咦!徐堂主!”刚进邓九明的房间,在门口看到徐平安竟然在迎接自己,余平惊讶地叫了出来。 “余师侄,你们也是认识吧!这位正是以前杂役堂的堂主,现在已调来我常鸣山做总管家。”邓九明站起走过来来拍拍余平的肩膀说道,看得出来,邓九明跟徐平安像是老熟人一般的关系。 徐平安也笑着说道:“以后得叫你余师弟了,恭喜恭喜!” 听邓九明与徐平安这么一说,余平整个人都懵了。 “难怪不是邓九明要收我为亲传弟子吗?可他这个堂堂的金丹真人这么随意地拍着我的肩膀;虽然是长辈对晚辈关心的样子;可不像是要收徒的意思啊!那又为何让我做真传弟子?还有这徐平安好好一个堂主不做,来做个管家,这算哪门子事;看着桌上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明明两个人是平行而坐,他与邓九明的关系又到了哪一步?”余平瞬间将事情在脑中转了一圈,无数个问号出现在脑中。 “一切尊询真人的安排。”余平抱了一拳回道。 “余师侄,自从在外门杂役中时,我就留意你了,修行靠的是坚毅的心,不懈的努力;本来我也想传授些东西给你的,可我一向在外,再说我的剑术并非完全正统,也还有其它一些原因,不便让你沾上我的因果;刚好以前我跟徐堂主也比较熟,有什么事你尽可以找他;真传弟子只是一个名号,虽有一些便利,但切记,能否走多远,一切还看靠自己。”邓九明轻声对余平说道。 邓九明说得连自己都有点别扭,即不是要收余平为徒,却又要给他真传的名份。 想想几个月前的金丹天劫,眼看自己就要在第四道雷劫下身死道消时,自己已做好了身陨的准备,凭着在外历练时学到的一道秘术,准确放弃肉身转世重修。 刚施展时却是一道声音传入自己脑中,并生生打断了秘术,然后…… 待余平跟徐平安走后,邓九明才抓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好像那点茶水的热量对一个金丹真人来说不算事。 然后只听他长长吐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好险,还好自己有需要巩固境界的借口。徐兄,你可有得忙了。” 说完,邓九明才吐了口气般,往自己修炼室走去。 “徐师兄,马帮可还好?”余平向徐平安问道。 “他现在是杂役堂的一名执事了,加上现在的堂主也是我的熟人,他日子好过啊……”说到马帮时徐平安有些羡慕地回道。 “以后还有许多的事需要徐师兄多多指点。”余平客气地对徐平安说道。 徐平安嘴角一动:“哪里!哪里,我现在只是一个管家,指点谈不上,不嫌我啰嗦就好了。” 徐平安这话说得有些不自在,马上又说:“唉!还是这主峰灵气好啊,突破有望了……” 在徐平安的带领下,熟悉了解了一下常鸣山的布局,边走边聊了一些庆典的事。 “苹儿,你怎么在门口等我呢?”余平在人带领下来到自己的别院,见到正在门口等自己的苹儿。 “我……我刚去问了下,不止有三十个人打理杂务,连你的灵食都是专门的厨师做的,根本没有我要做的事。”苹儿扯了扯衣角,低着头说。 “我知道啊!我带你来就是让你也真正开始好好修炼的,不是叫你来做杂务的,当然,这院子里的事还得你做。嘿嘿!”余平对苹儿眨了眨眼,哈哈笑着说。 “啊!那……呜呜!”苹儿说着就眼睛红了,抱着余平的腰,呜呜地哭起来。 “谢谢你,余师兄。呜呜!” “好啦!只要我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以后就再我余大哥吧!”余平拍了拍苹儿的肩膀。 苹儿是余平接触最多的一个人,机灵活泼,加上其身世,余平觉得能帮就帮一把,自己这里反正需要人做杂务。 再说到一个新地方,苹儿是自己最放心的人选。 常鸣山只能说是宗内较小的道场,好像还是邓九明特意要求这样做的。 但既然是个金丹真人的道场,该有的还是得有,除了徐平安这个总管家是个筑基期修士,宗门还调了三个筑基期修士及一众杂役弟子,至于剩下的并一个真传弟子名额暂时郭杭也没有分配给谁。 平鸣山也专门开设了丹房、剑峰、小藏书阁、器房等;甚至还种植了一片药田,余平来后还专门设立了一个重力室,以后可以不用跑就能够锻炼了。 余平住的别院内还有专门的修炼室,基本上可以在自己的别院中修炼,遇到需要更长时间闭关时还有另外单独的地下修炼室;唯一的是别院中没有开设重力室。 当然,重力室对余平的作用暂时也是越来越少,在炼气层,余平的肉身强度在修炼真气九转后已是达到极致,除非是筑基后,金丹期的重力室才会有好的效果,加上平鸣山那个新建的重力室基本上也是余平专享的一样。 别院旁边就是徐平安的住处,对此,余平也是不得其解,徐平安虽说以前是杂役堂堂主,也是筑基层修士,但到了常鸣山理应是不会有余平这种真传弟子一样待遇的,当然,这跟余平并不冲突,也就无所谓去了解个仔细。 自进入落霞宗,自己与徐平安屡有交集,可以说徐平安都是在帮自己。 但也就是这样才让自己不解,无利不起早,尤其是修修真之人更是如此。 入主常鸣山,余平却是没有静下心来。 从入宗开始,除了测试,之后的落崖山,到主峰,再到如今的真传弟子;这是比狗屎运还逆天的狗屎运。 这超出常理太多。 邓九明、徐平安,一个个对自己的莫名帮助,余平自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自己除了黑脉并没有值得别人看得上的东西。 不习惯的不止余平,苹儿也是。看到苹儿心不在焉地回到别院。 “苹儿,修炼可还习惯?柳师傅教的可还好?” “余大哥,我还有些不习惯,柳师傅只是解答下一个我们的修炼困惑,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合修炼。”苹儿听到余平问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杂务跟修炼你选择什么?” “修炼!”苹儿毫不犹豫地回答。 余平又反问:“为什么?” 苹儿眉毛上扬不加思索地回道:“不为什么啊!” “哦!” 第57章、虎啸震天 一月后,常鸣山张灯结彩,大贺邓九明从修士突破到真人,并成为常鸣山的道场主。 徐平安跟余平及柳师傅等另外三个筑基期修士都在山门口迎客。 只是,这一盛事最重要的人邓九明却是借巩固修为并没有出现。 宗门高层好像知道这么回事般,金丹真人一个都没有来,来的都是代表各峰的亲传弟子或真传弟子。 倒像是成了余平成为真传弟子的庆典。 前前后后来的有紫峰山的火云天跟冷锋;天峰山的王宝跟肖炎;金峰山的欧阳俊杰跟何长生;清峰山的姚少司跟孔飞飞;还有意想不到的素儿跟三花之一木春一起同来,而且这青儿还真趴在怀里一起来的,只是青儿一见到余平,一下又窜到其肩上。 “哈哈哈!” “余师弟,恭喜!” “恭喜!” “欧阳师兄客气了。” “孔师妹好久未见!” “姚兄,你这山鼠可真肥,可是贺礼?” “哈哈!这不余兄荣升真传,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美味,可是饲养了半年了,吃了能好好补补,不像某些人不懂……”姚少司对着手中提着的一只大山鼠略有不舍地说着,还暼了暼同行的孔飞飞,对其露出灿烂的笑容。 在场的其他女修都被姚少司的话呛得不行,就连青儿都鄙视地望向他。 但出人意料的是,做为总管家的徐平安却是煞有其事地接着。让姚少司得意不已,更是一只肥腻的手拍拍徐平安的肩膀说道为:“还是徐管家识货啊!” 只见其拍完后还擦了一下,那摸山鼠时手上沾的毛正好擦在徐平安肩膀上。 徐平安一裂嘴,瞬间又笑呵呵地。 “姚师弟,太客气了,请!” 余平头上顿时一条黑线。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陆续地有五峰的天才辈弟子到来。 只是就在宗主峰的王春根跟上官灵玉竟然是最后到场的,上官灵玉倒是笑着说了些恭祝的话,王春根就像个路人般,来这并不是要结识什么天才弟子,而是纯完成任务般,也不见他与其他人交谈,一幅冷漠地样子。 虽是在这种场合让人不喜,余平倒觉得那才是真性情,不像某些虚伪的人,尤其是冷峰与欧阳俊杰是狠不得要余平的命,却是满脸笑意地在这里道着恭喜。 …… 整个黑木城的城墙外的堡垒下全是黑乎乎的头,那是一只只体型巨大,毛发颜色不一的巨虎,其中还夹杂着虎妖。 已经连续二天了。 才开始还只是黑木城靠横断山脉那边有些异常,经验丰富的猎人全都撤了回来,说是横断山脉突然不正常,飞禽走兽四处乱窜,平时见到猎人就跑的兔子都会慌张地撞到猎人身上来。 天下的飞禽更是成群迁动,只留下大量空中飞舞的鸟毛及满树林的粪便。 果然,第二天,震耳欲聋的虎啸声就传遍了黑木城。 才开始还只是一群群的,渐渐地就成片了,密密麻麻的挤满在树林中。 却是非常奇怪,都只在黑木城的那道巨大的堡垒下对着这边吼叫却并不过界。 这让黑木城为数不多的居民更加的恐慌,这是不好的症状,难道是沉寂了十年的野外兽又要等时机一举跌破黑木城不成? 许多猎户都收拾简单的行李举家远去,最急的莫过于将军府的士兵,一个个在将军府的大厅里团团转。 刚将大军调往其它地方不久,就兽潮来袭? 平日英气逼人的少将军张虎两日前从皇都回来后就不见其踪迹,老将军张中业正呆在大厅后的封闭偏房中,大口喝酒,只吩咐仅有的士兵做好准备等他命令的指示。 看他的样子蛮为淡定。 此时城墙上的巨石,*,长标枪早已是准备充足,看着随时扑过来的虎群。 虽然有十多年没有闹过兽潮,但将士们明白张将军并不是图有虚名,尤其是对老虎更是恨之入骨,时间长的老兵都知道以前的老将军就是死于虎口,所以将军府任何时候正常的编制士兵还是有的。 大家都在城墙上,与下面森林中的老虎对峙着,只等一声令下。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人一酒壶。 三面墙上神奇地实时显示三个地方的景像,一个是的城墙,一个是堡垒处,还有一个地方就是郁郁葱葱的横断山脉。 张中业有些颓废地歪坐在桌前,大口地往嘴里倒着酒,溢出的酒沿着那黑白粗壮的胡须往下流。 通红地双眼并不是看着那树木摇晃的横断山脉,也不是那堡垒下吼叫的群虎,而是城墙上那最高处烽火台上,那里正有一个强壮的少年,正趴在烽火台上,全身被一团团黄光围绕。 只是此时此刻这团黄光在张中业眼中特别的刺眼,甚至有些压抑。 “爹!!!” “这难道就是天意,孩儿不孝!”两行浊泪沿着张将军那刀削斧凿般的脸颊往下流。 突然,一声巨大的虎啸声从烽火台上吼出,强大的风波使得城墙上的士兵全部耳朵暂时性失聪,纷纷跌倒晕迷过去,堡垒下更是虎啸连天地应和着,兽群涌动,好像随时要冲过来似的。 张中业握着的一枚令符手抖了下,正欲捏破通知时,只见烽火台上的张虎朝这边望来,两道绿光像能看破阵法看见张中业般,然后转过头去对着横断山脉一声巨吼,那边也跟着回应,然后只见张虎纵身一跃,直接跨过那巨大堡垒,跳进那虎群之中,那虎啸声竟然顿时消失。 第二天,等驻点不远处的落霞宗弟子赶过来时,虎潮在昨晚就此消无声息地退去,此事大家也真觉奇怪,那些只被震晕的士兵更是大乎侥幸,但却是无一人知道个所以然。 落霞宗弟子沿着横断山脉外围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一只虎妖的踪迹,最后检查了下监视等阵法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只当是有异物出世吸引兽动罢了。 而少将军张虎阳光般的身影也出现在军营中。 在横断山脉深处,只见几年没回落霞宗的黄老头与一个威武壮实的中年男子对饮而坐。 酒过三巡,只见黄老头说道:“虎王兄,这边事也差不多了,迟则五年,早则二年。 “唉!……” “这灵酒如何?我这还有百来壶,希望以后这块土地得多靠你的照料了。”话音未落。 只见那精壮汉子,扔下手中的大牛骨,又饮了一碗酒,手一抹嘴,张开大嘴,哄亮的声音像打雷一般:“我说黄老头,像我这样不是很好吗!多消遥自在,非得整这么大力气,再说了真的能打通了是福是祸还是未知。” 见黄老头并未说话,称做虎王的精壮汉子又接着说道:“这一点好处就让我给你看家啊!” “唉!我也是没办法,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好歹也是一个希望吧!是对是错也不重要了,南大陆沉寂太久了!”只见黄老头像有所追忆又有些苦笑地回道。 要是被别人看到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还不被吓死,黄老头已是这大陆上层修士中公认的最高修为的人了。 沉默了一会,只见称做虎王的汉子又说道:“你可以放心,至少在这南大陆,我们兽族并不是这里的主人,这点你比我更了解……不过我也有一个小小地要求。” 后面的话像唇语般,其实是直接神识传声。 只见黄老头听完,像听到甚是奇怪的事,眼睛一冒光:“还有这样的事,恭喜虎王兄,此事包在我身上,这是你族之幸,说不定也是我大陆之幸啊!” “哈哈哈!” “来来来,今天干个痛快,这酒可不能让你一个人给喝了。”黄老头一扫先前的不快,爽快地端起大海碗,生怕喝少了似的,那样子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切,少来,既然送过来了你还想喝回去啊?”虎王抓起几个酒壶往耳朵里一扔就不见了踪迹,只留木头桌子上的一瓶酒。 “嘿嘿!你这虎王可是该来该不够意思,你那猴儿酒老头我可是尝都没有尝过哈!”黄老头瞥了虎王一眼,不满地说道。 原来,这精壮汉子竟然是一只元婴期的虎妖所化,要是被三大宗知道妖族竟然有此等存在,估计早就坐立不安了。 当然他们更不能理会一个元婴期的人类怎么还能跟妖族一想喝酒,称兄道弟的,甚至讨价还价的。 第58章、南云秘境 成为真传弟子就像做梦一般,余平想到过努力后的种种,但从没想过自己能成为真传弟子,这跟自己简直是八杆子打不到的事。 只是这段时间,余平修为境界还是吊在炼气七层上不敢突破,并没有成为真传而改变,虽然没进阶,但明显实力有很大的提升,也多修了几种秘术,大日真阳经也进步讯速,唯独修炼此真经时吸收太阳光导致整个人都是黑不溜秋的,比起其他十七八岁的翩翩少年那是差了一大截。 真气九转有了真传弟弟子的福利对一些辅助的灵药购买或换置就方便得多,有了这些支撑这比起预想中的要快上三分之一,已达到八转。照这样再需一年,只要经过非人的自虐,就能达到九转,比原来快了一年。 这不但是灵药,还有一部份应该是大日真阳经带来的好处,真经不像秘术功法,更能提升人体的潜能及辅助。 可这却让余平高兴不起来。 放在以前,余平可以毫无所谓,三年中能真气九转也是没有问题。 但现在却是不行了,与余平同时入宗的差不多都已是炼气九层或大圆满了。 而一个炼气层的真传弟子还只是炼气七层。 这样下去估计真的只要到第三年,这真传弟子的身份就会被人给抢去。 虽然一片平静,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像上次的庆典上,冷锋在火云天的带领下到来时,还亲自向自己道歉。 可此一时彼一时,只要三年时间一到,估计这冷锋是第一个挑战自己的;还有一件让余平啼笑皆非的事,那就是原本跟杨民他们一起去为一个古姓的修真家族护法筑基的任务,竟然因为余平已是真传弟子的身份而取消了,原因就是落霞宗的真传弟子不能接这种没有含量的活,真传弟子岂是能做那种平庸的任务。 对此,余平也只能苦笑下。 进入内门是每个杂役弟子的梦想,可成为真传弟子,对余平这种身份的是福是祸还说不清楚。 亲传弟子是峰主或金丹真人亲自授艺,而真传除了真人的授艺,还是一个道场的传承弟子。 只是这常鸣山道场才开始还谈不上有传承;甚至以剑法出名,更是听说已成就剑丹,理应将其剑术做为最大传承的邓九明却很少出现,就是出现也不是为道场传承的事。 而且邓九明也从没说过要收余平为徒,所以余平是空有真传名义却是没有真正享受到这种福利的,其他福利再好,哪有特殊功法、秘术的珍贵。 当然,对余平还是很上心的,没人教就自己找来了大量的功法及秘术,反正是免费的,只是修炼上的指导全交给徐平安等四个筑基期修士,邓九明也是不参与的。 相比其他三位筑基期修士,反倒徐平安要上心得多。 拿他的话说:“你要不是真传了,这常鸣山也没什么需要我们这些筑基期修士了。” 当然,徐平安也明确说过到时有事情需要麻烦自己,余平不明白徐平安需要自己这个小小的炼气层为他做的是什么事,而且早还自己是杂役弟子时这徐平安就对自己的好得有点异常。 还好,接下来终于知道是要做什么事了。 “余平,三个月后,有个秘境要开放,你好好准备下,具体的细节由徐管家跟你细说。”邓九明突然传音给余平说道。 “但你的安全还是最重要的,不可强求。”余平耳中又传来邓九明的声音。 就这么没头没尾的传音后就再无声音了。 “秘境?安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平有些不解。 但没出一会徐平安就过来了。 只见徐平安又祭出那块封印的符箓封印房间后,才开始对余平说道:“三个月后就是南云秘境的开启了,届时将会有三大宗的炼气层真传弟子及高阶弟子进入其中。” “南云秘境?难道是那个能增加感悟,突破筑基期的秘境!”余平反问道。 “呵呵!助突破筑基,那只是南云秘境最基本的,实际上这远远不止如此。”徐平安眼中透着精光说道。 接着又见他说道:“五十年才开启一次的南云秘境,从发现开始到现在已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也无史料记载到底是通往哪里,只知道它是五十年开启一次,时间是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面秘境中有许多的奇遇,不管是灵药还是秘术、甚至功法都有过。” “当然,危险也是同样存在的,但毕竟是才五十年一次,这种机会还是值得去尝试的,除了真传及亲传弟子,也只是小部份高阶卡在突破前的弟子才有资格进去。”徐平安继续解释道。 “那这是想不去都不行了?”余平沉思道。 徐平安并未理会余平去与不去的事,只是详细讲解南云秘境中的事; 南云秘境开始时大家还只知道除了只能炼气层的进入,并在其中有助于突破筑基层,后来经过多次的挖掘之后才知道这南云秘境中有人带出了一些功法秘籍及灵器、灵药等宝贝。 一经流出都要引起一阵轰动,并改变整个格局,渐渐地到现在进去突破筑基层倒已不是重要的了,重要的就是进入的弟子能否带出一些好的东西。 “像我落霞宗的护宗大阵就来自于南云秘境,其威力在邓真人渡劫时你见识到了吧!名义上只有三层防护,实际上是有整整十层的防护,只是从四到六极所需要推动的灵石需要用到上品灵石;而七到十级更是需要用到极品灵石;听闻如果开启十级防护时阵法自带守护跟攻击的能力,就是元婴期老祖也吃不消;虽然极品灵石是没有,但能开启到六极防护也是了不起啊!而且这护山大阵还有一个特点是能被攻破却无法被毁灭,所以邓真人渡劫才会被开启,但也只是开启一级防护。”徐平安继续讲述着。 “啧啧!有这么好的宝贝?” 听完后余平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 “那你要我做什么?”余平并不是傻子,徐平安越是说得详细,还封印了这个房间,肯定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更何况徐平安进院子之前也不忘偷偷将旁边房间的苹儿给封印住,这都逃不开余平的神识。 “呵呵!” 徐平安笑着拿出一张残图展开,指着破破烂烂的一个个地方解说着,最后指向一个地方。 “在南云秘境中入口往左约三天的路程能到达这个叫黑风谷的山谷,里面有一种只长有三片叶子无花无果像剑般的草,约一尺高,也叫剑草。” 停顿了一下,徐平安略有思索地说:“我需要三株,当然,二株也足以,这剑草除了能凝剑魂,也是高阶突破的灵药,听闻金阳宗宗主冷一峰当初在炼气层时就是在黑风谷中得到过这样一株剑草,才能在三宗之中修为最高。”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能进入南云秘境,毕竟我还只是炼气七层,不是要炼气圆满的人才能进入吗?” “上次福地的事跟这次不一样,除非你自己放弃,否则谁也抢不走你的名额,因为你是真传弟子!” “嗯!”余平应了一声后心里一跳;暗忖道:“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我刚好成为真传弟子就有这南云秘境的事,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呢?” 余平没有再纠结冷一峰只得到一株就成为三宗第一,而徐平安开口要三株的事,而且这黑风谷估计也是危险重重,但这南云秘境自己是必须得去。 除了不想欠他人什么,得到肯定是要付出的;为希望自己能有所得,修真之人最忌讳前怕狼后怕虎的,福贵险中求,没有挑战那就不要修真了,余平很快就对需要自己摘取那剑草的事释然了。 两人又研究了一下在南云秘境中将要遇到的种种情况后,徐平安才收走封印符箓,离开了密室。 在邓九明的房间中。 “邓兄,你这样要不得啊!……” “徐兄啊!你这样想就不对了。” 只见邓九明拍着徐平安的肩膀,得意地笑说着。 “对了,我们要给他点什么防身吗?”邓九明问道。 “你说呢?”徐平安没好气地回道。 “给什么东西好呢?” “这个你一个真人可不要问我。”徐平安自顾着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了起来,看他样子好像扳回一局似的。 只是最后徐平安出来时却是拉着一张苦瓜脸,好一会儿又脸上一笑。 大步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余平正看完一道传音,脸上诧异了一下,又露出了舒爽的笑容。 “你们偏不想我去,我就偏要去。” 第59章、进入秘境 三个月转瞬即逝,余平把玩着手上的子母阵符;此符甚是神奇,这么小小的两块组合符分开来,竟然能够短距离内相互传送,这已超出了余平的想像。 “这可是好东西啊!看来这徐平安为那那剑草可还真是舍得了,至少安全有一份保障了,遇到危险也好、打不赢也好,总跑得赢了。”余平高兴地想着。 这子母阵符那可是大有来历,徐平安送给自己时一讲它的来历让余平暗道这可是好东西,是难得的好东西。 子母阵符听说只有是在阵符方便比较厉害的真人都不一定能炼制得出来的,而且真人都只能炼制出初阶子母符,真正能传送的子母阵符,里面包含了空间阵法,还需要用了大量的珍贵材料才能炼制出来; 曾经就听说过只有黑河宗才有过这种符,但也都只是初阶的,连一阶都算不上,余平以为自己手中的也是这种初阶子母符。 黑河宗都只有核心地位的才能所拥有,不会流出来。 只要将母符放在安全的地方,只要手持子符将其激活,哪怕相隔百里都能瞬间给传过来。 只是这子母阵符却是只能使用三次。 对保命来说,哪怕一次都是珍贵无比,别说三次了。 不知道徐平安是从哪里搞到的,至少这代价可是不少的,但这都不关余平什么事,这当是摘取剑草的利息罢了。 “余大哥,要走了吗?”苹儿追了上来。 “嗯!传音过来催了。” “那你要小心点。”苹儿又不放心地说道。 “放心好了,我保证不掉一块肉回来;你也要好好修炼,记住不要气馁,当时我也是修了好久才行的。”余平边走边说,说完时人已是出了常鸣山。 待余平不见踪影了,苹儿才转身往回走。 “余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苹儿暗暗说道。 送余平等五十位炼气层弟子前去南云秘境的是一艘三级以上的飞行利器,是叫龙骨号。 听说是由黑海中三级妖蛇脊骨所炼,其中还加入了大量的阵法,阵禁,以及灵气炮;由一名金峰山的金丹真人祭出控制。 看着迷你型龙骨号从真丹真人手中扔出,瞬间就变成了十几丈长,周身布着一层蓝色水幕的防御罩在空气中荡漾着,还在众人还在称赞不已时,“都别愣着,赶快上船。”金丹真人不客气的声音响起。 一进入龙骨号才知道里面的空间更大,别说五十人,听说展开到最大时就是上千人都可以坐得下。除了有坐桌椅,大厅,还有单独的一排排地房间,而且飞行船上非常地平稳,灵气一点也不比宗门福地差。 大家都很兴奋,没有进入房间休息打坐,大部份聚集在一起聊即将进入的南云秘境,也有趴在窗口看向外面的天空。 这次王宝并没有跟余平同去,因为马正阳刚好突破出关,加上王宝已是压制过久,而是留在天峰山上突破筑基期,刚好错过了这次秘境之行,再说以王宝的体质根本不需要南云秘境中这点感悟。 在这些聚集的人群中,余平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那个当初连内峰资格都没有的王华初不仅后来出现在紫峰山,而且现在却还获得了南云秘境的资格,但他以前在外门时称不离砣的表哥陈东来却没有出现。 余平将整个舱内打量了一圈,除了王华初,余平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人,那就是冷烨,只是却是单独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宗主峰上,除了余平,还有两个,一个是雷春根,也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上官灵玉毫无意外也来了;金峰山除了欧阳俊杰看向余平有些冷笑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但孔飞飞却是没有出现在龙骨号上面。 “余兄,恭喜恭喜!”余平正欲进入小房间,冷烨走了过来,拍着余平的肩膀,热情地打着招呼。 “冷兄客气了,秘境还要靠你多多关照。”余平礼貌地回礼。 对曾在一个东院的冷烨,并不算反感,但以前对自己也没这么热情过。 在龙骨号的小房间,手中展开未走之时徐平交给自己的一幅地图,准确点说就是南云秘境中的地图,但不是第一次看到的满是窟窿的那张。 图上秘境中大抵的划分被缩小无数倍,但具体布局还是清晰可见,哪里是悟道台,哪是药田,落器山等,黑风谷的线路更是详细。 有意思的是地图旁备注有“逢山莫入,逢水必进”的话。 大家也渐渐地进入房间休息打坐了,王华初等几人在进入房间前往余平这边房间看了下,明显眼中带着凶狠。 几个时辰后,龙骨号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很明显此地离落霞宗已不知道有多少万里了,空气等自然环境跟落霞宗相差非常大,几个时辰前还是春暖花开,到这里成了茫茫大雪。 在一块小斜坡地上,分三个阵容排开,落霞宗每一峰都有一位金丹真人来了,只是上船时大家未看到罢了。 余平数了下,在旁边的的两个阵营中同样有着这么多的金丹真人及各几十位炼气层的弟子。 见得落霞宗的炼气层弟子已到场,一群全是黑袍跟一群里面五颜六色服饰的人在各自金丹真人的带领下围笼了过来。 “火黑子,来得这么晚,开始吧。” 一位身穿黑袍长发披肩金丹真人向火连天揶揄地说道,心中尽是不服气。 “哼!你吴老鬼可以不来啊。” 被黑袍人称为火黑子的火连天哼说了一句,别过头去,看也不看那黑袍一眼。 “请火兄主持。” 另一方一个金袍真人朝火连天抱了抱拳说道。 火连天刚带愠色的脸恢复正常,清了清嗓子,对着落霞宗众炼气层弟子说道:“尔等给我听好了,除了自身突破,此次收获全部须上缴,还有在秘境中严禁各宗之间争斗,现在不想进入的可以直接回去了……” 接下来,只见火连天祭出一颗丹药,并手指连动,掐出法诀,准确来说是引灵丹。 只见引灵丹快速地旋转,像带动着一个小气场似地,并慢慢地往一个方向移动。 半分钟后,那引灵丹在离原来不及五十米的地方停下;先前那怪火连天来晚了的黑袍老者手一扬,一套阵符已是落在那引灵丹下,火连天法诀一变,引灵丹啪地爆开,像层雾般落下,那金阳宗的金袍老者更是手挥,三把金剑同时呈品字插入那引灵丹爆开的地上的冰雪之中,同时三宗的金丹真人非常默契地形一个八卦方位站立,一道道强大的真气汇集于阵心,围绕着三把插入冰雪中的金剑。 “开!” “速速入阵!” 只见八卦阵小斜坡的阵心中间,一扇大门的轮廓突然出现在洁白的雪地上,门的周围真气乱流呼呼做响,唯独门中风平浪静,三宗的炼气层弟子没人敢迟疑、鱼贯而入,余平也紧跟着落霞宗众弟子跨进了灵气大门中。 像是一瞬间,也像是很久,余平将神识全开,但只只觉得四周一片迷糊,神识根本无法延伸出去,根本看不清什么,只知道自己在往下直坠,哪怕调转全部灵力,所有的神识像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而且奇怪地是,与余平同是前后腿的同门却是一个不见。 余平情急之下将黑脉能量也全部调动起来,全身像被一层薄薄的黑膜覆盖着,几秒钟后,只听见咚地一声,像插入软泥般,停止下坠,但余平却是觉得眼前全黑,晕眩过去。 清醒后余平才发觉自己已在一片褐色的土地中,自己就像个萝卜般插入坚硬的泥土中,爬出来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从空中直接砸进了泥土中,还好只是狼狈点竟无受伤。 “这到底有多高,运气有多背、竟将自己给砸晕了,也好在自己已是炼体小成,否则......”余平侥幸地感叹道。 举目望去,四周都是一片荒凉,一股腐朽的味道迷漫着,显得死气沉沉的。 除了没有灵气之外,神识也不好使。 只有黑脉反而异常地活跃,不由一阵苦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秘境中的什么地方。 余平也不着急,这个时候更加地不能慌。 神识无法展开,全靠肉眼。 但仔细检查四周几遍之后,余平望向了头顶的灰蒙蒙的天空,一番尝试后终于通过黑脉感觉灵气正往一个地方飘动。 朝着灵气涌动的地方走了约三十里,终于看见了一个挂在空中离地不远的灵气旋涡正在缓缓地转动,直至渐渐消失不见,灵气消失的地方正有人影往里面走去。 “还好!还不是摔晕了多久。”余平侥幸地说到。 又走了十多里,不再是灰褐色荒芜的土地了。 脚下开始出现绿色小草,再远处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时,才基本确定地图上的方位,到现在其实都还没有进入秘境外围,刚才也只是入口罢了。 穿过一些山丘树林后,终于进入到了一座无门的大殿中巨石加木头的大殿显得古香古色,空旷异常,甚至是连一张桌子椅子都没有了。 但正听到里面的小殿中吵闹争执的声音,只听见姚少司的声音特别地大声,压住了一切。 “要走你们先走!我又没留你。” “你!” 余平快速地走了进来。 此时其他两宗的弟子均已离开小殿往秘境中间而去,落霞宗也只有以姚少司为中心的清峰山的十来个人及一旁的打坐的上官灵玉跟雷春根。 “麻烦各位师兄师姐的等侯,余平感激不尽。”余平抱拳说道。 “同为一峰,应该的。” 上官灵玉笑着点了点头道,雷春根则只是起身看了余平一眼就往前走。 清峰山的几个跟姚少司争执的也开始走,上官灵玉紧跟其后。 “余兄,你终于来了!”姚少司哈哈地大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们是一起进入的。”余平不解地回道。 “我们边走边聊。” 走过旧残的小殿,前面又是一片森林。 待快完全走完小殿时,一道黑光随着余平的手一甩,扎进了残杂物中的地下。 第60章、悟道台 “余兄,可是邓真人给了你好宝贝,这样都没事啊!不像我只能靠这一身的肉。”听完余平入秘境时的经历,姚少司打趣道。 “你怕是连老王的压底箱都给翻出来了吧!”余平白了姚少司一眼说道。 “哈哈哈!” “咦!余兄别动!”姚少司接着又咦地一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只见其手掌往余平肩膀上一抹,再一抓,只见一根黑丝浮现在他手指上,另一端还在余平背后的青袍中。 待整根黑丝拉扯出来时,约有一米长,不细看就像一根缝衣服的线。 余平正欲问时,只见姚少司手指一掐法诀,那根细线灵光闪动,迅速变短排列起来,最后成一张黑色的符箓,闪着灵光。 “这?” 余平惊讶道。同时感觉到身体一轻,空气中的灵气呼呼直往身体钻。 “这是什么东西?”余平问道。 “我也是听老王说起,刚听你说的情况才确定你是被人下了绝灵符,这也是大手笔啊!” “绝灵符?” “嗯,清峰山包括老王都无法制作,此符可不是封灵符,是更高一级的符箓,中此符者开始并无异样,让人无法查觉,慢慢能让人感觉到有灵气,却根本无法吸收跟利用,最后竟是能将空气都隔绝,将人活活弊死。”姚少司解释着说道。 “但这种符却必须有接触才能成功,人算不如天算,还好你身肉够强大,还好我刚好知道;否则我以后只能给你坟头拨草了。”姚少司转而侃侃地说道。 “给你吧!这可是好宝贝,以后拿来抓异兽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最多也只可以使用两次。”说完姚少司将绝灵符递给余平。 “对了,回去也教我炼体怎样?”姚少司嘴巴不停地说着。 “可黑脉好像并没有影响。”余平正在思考着绝灵符的事。 “好!不过需要受点苦,还需要特定的药材。” “只要你愿意,清峰山再无胖子。”余平瞥了一眼姚少司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吃,而且我发现越胖越能吃,不吃那可怎么办?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姚少司一脸为难地回道。 “那还是有的!” “是什么?余兄快说。” “做梦!” “哈哈哈!” 一边聊着天,余平与姚少司等人快速赶往秘境的第一站悟道台,他们可是比那一大批人,可足足晚了两个时辰,虽说现在悟道台不是重点,但那都是对宗门而言的,哪个不希望自己能早日突破,所以都还是会第一时间赶往悟道台。 而此时在悟道台前已是有三个阵容。 百几十号人,只是状态都不好,零散地盘坐在那打坐,其中部分金阳宗及落霞宗的弟子还口角挂着血丝。 但却并不是三个阵营为霸占悟道台大打出手而受伤。 而是经过了近两个时辰,竟无一人能登得上前面的悟道台。 无论谁试过都是在离悟道台十米的地方有一个无形的灵气罩,像一堵无形的墙堵在那里般,怎样都穿不过去,不管用怎么力量,使出的力越大反弹就越大。 以金阳宗的强势的剑阵攻击加上黑河宗的以柔化柔各种符箓都无法成功。 落霞宗等众弟子也在冷锋的带领下用尽各种方法也没有攻破这灵气罩。 “冷锋兄,冷阳兄,两位可有好的办法?可有看出这灵气罩是阵法还是什么。”说话的是黑河宗的领头人吴大劲。 只见金阳宗的冷阳听后随即厉声说道:“难道吴兄不知道我金阳宗部分师兄弟们都受伤不轻吗?需要恢复。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先不管这悟道台了。” 能进入南云秘境的大部分是能突破筑基的,虽然说悟道台的感悟关系到一生,但无法攻破这灵气罩也没有办法,毕竟这南云秘境开启时间只有一个月,大家心知肚明来的目的可不单是悟道台。 “落霞宗不是还有十多位师兄弟没才到嘛!听说里面不止有他们掌教的亲传,更是还有一位空灵之体,嘿嘿!要不是他们不掉队非要等那个什么余平的,此时怕是早就进去了,冷兄你觉得呢?……”吴一鸣又补充说着,并瞥了冷锋一眼。 闻言,冷锋眉头一皱,暗道这黑河宗的吴一鸣信息好灵通,竟然连落霞宗弟子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了。 正欲说话,突然又冷笑了一声,不在说话。落霞宗其他弟子见冷锋没有答话,也保持沉默。 “是不是这次这悟道台不会开放?还是一定要百五个人一起才开放呢?”有一些弟子也开始议论起来。 虽然也有人反驳跟人到不到齐无关,但大部分人的都将无法破除阵法的事归到那十多个人的身上,以为人到齐了悟道台就能开放一样的,更是对余平有点深深的仇恨。 正在冷阳他们再次商量如果攻破灵气罩时,突然有人说道:“他们来了。” 果然,一会儿,余平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悟道台。 “哈哈!还没来迟,唷!欧阳兄,你怎么还受伤了?”姚少司一到看到欧阳俊杰大声说起来。 欧阳俊杰白了一眼大声说道:“你看这是什么阵法?做为清峰山的居然不顾所有同门,这么拖拉。”他本来就是这群人中善长于阵法的,只是一直被三宗的领头人冷锋等人领着强攻,不但阵法没破,反而众人被阵法反弹受伤不轻,此时更是怒气冲天。 “哼哼!自己破不开就不要在这么怪别人,我要是你,就先走到一边去。”姚少司毫不客气地说道。 听姚少司这么一说,其他的人本来也吃了些苦头,听姚少司这么一说,都狠狠地盯向他。 “说风凉话谁不会,有本事破开试试?”金峰山的弟子开始说对着姚少司说了起来。 只是冷阳、吴一鸣几人并未做声,也只好冷眼看着。 姚少司并未理会别人的眼光,来到阵法处,手掌帖在那层灵气流动的光膜上,啊哈嗯地几声:“这个简单,天然小阵罢了,哈哈!” “说得这么简单,还小阵;天然阵法哪会防攻一体,宗门都未有说过有阵法。”一些黑河宗及金阳宗的弟子听到姚少司轻描淡写地说着,心里极不需要,才开始反驳姚少司,声音还越来越大。 “姚兄,你看怎么办。”冷锋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心里则是在想着:“这该死的余平怎么还活着,看他双手抱肩,看上去还很好。” “我是黑河宗的吴一鸣,姚兄有理了,我们刚还讨论这阵法需要仰仰望姚兄了。”吴一鸣笑着跟姚少司说道。 虽说他也不信这不靠谱的胖子能破这阵法,但有人能出头,也是好事,反正先前的一众人已经试过了,他爱说大话就让他说去。 “哼!有这么简单?说大话也不怕闪着舌头。”冷阳鄙视地说着。 “是没这么简单哦!本来是很简单的,可被你们这么一硬攻,阵法吸收了大量灵气,激活了自我防护,现在还是有些棘手的。”姚少司对着那些人说道。 余平一听,知道姚少司是能进入阵法的,这货虽不靠谱,但引起公愤的事绝对不会做,就是做也只会让人吃憋。 果然!只见这胖子慢慢将手向灵气罩伸去,大部分人等着他出丑时,却见他的手真的伸了伸去,灵气罩不但不反攻,更像是在包裹着手,整只手臂轻松地伸了进去,一会姚少司整个人都出现在灵气膜罩的另一边。 姚少司进去后背对着众人也不说话。 “原来这么简单,不需要运用真气就可以……”姚少司会心一笑,嘴上却嘟嘟起来:“哎呀!这本来是很简单的阵法,现在要破开可就麻烦了,得花费我不少的宝贝,可惜啊,真是可惜!” “姚兄,怎么可惜了?”吴一鸣问道。 “可惜我没有带这样的宝贝啊!”姚少司脚一跺像煞有其事的说道。 “不知道姚兄说的是怎么样的宝贝?”一直未做声的冷阳突然接过话来问道。 “这个......”姚少司尚未说完就看向那悟道台。 只见一金阳宗弟子学着姚少司的,跟着刚才姚少司那个地方的灵气膜走了去,可当他也学着姚少司的样子伸进灵气罩时,开始还没事,可当他手掌伸进灵气罩中时,心中正喜时,接触的地方又起了涟漪。 “何师弟速退!”冷阳吼道。 只是已晚,只听见啪地一声,再就是一声惨叫,只见那金阳宗何姓弟子整个手掌都被折断,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将其向外推飞出去。 何姓弟子摔倒在地后,脸上又羞又痛的表情,哭笑不得,干脆倒在地上。等待其他金阳宗的弟子赶去帮其包扎好。 “啧啧!我刚怎么说的?”姚少司已在灵气罩后面转过身来,并对外面的人有些怒色又可惜地说着。 “你……”冷阳指着姚少司说道。 姚少司瞥了冷阳一眼。 又接着说道:“人我是可以送一部分进去,只是这代价……代价有点大……” “这!” “姚兄真有把握带我们进去?”吴一鸣眼睛向冷阳一眨后向姚少司问道。 “我先试试,你们都让让,余兄,你先过来。”姚少司对着余平说道。 在余平过来的时候,他又传声询问炼体的事。 “红帆蛇、黑腹果,阳心草……”姚少司一一记住余平传过来的话。 按姚少司的做法,余平只要将手帖在灵气罩上继可,他自会伸手出来拉其进去。 百多双的眼睛都盯在余平的背后,直到余平安全地进入灵气罩中才放下心来。 大家也认可了,这胖子也还真有点本事的。 第61章、悟道条件 余平轻松地进入悟道台上。 但是让余平跟姚少司都不解的是余平根本就不需要姚少司的帮忙,余平手帖在灵气罩上时就感觉里面像是有一股力量在吸引着自己进去般,自然地进入灵气罩中。 只是给后面百来个人看去就像是姚少司帮忙拉扯进去一般,只有姚少司“咦”地同惊讶了一声就被后面的声音给淹没了。 进入悟道台,里面的灵气跟外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却又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无法说清楚。 “或许这就是悟道台的特殊之处。”余平暗忖道。 站在黑石头边上,余平仔细打量着这个黑色的石头平台。 这足够容纳几百人的平台并不是完全平整的,而是有着无数条并不规则的划线,有深有浅,有长有短,有宽有窄,也看不出是自然的还是用刀剑还是什么刻上去的。 整个悟道台更是看不出阵法的痕迹,但同样看不出天然的痕迹,倒像是远古的一个道场中的比试台一般。 那些无规则的线条,看久了,余平感觉到头有些晕,身体被牵扯,准确点说是黑脉在身体内像条游动地蛇般四处游动,更是有一些看不清楚的能量从黑脉游动的位置钻进身体,进入黑脉当中,然后又遛出一部分出来,给余平的感觉就像是黑脉在呼吸一般,甚是神奇。 黑脉像是回应般,游动的速度更快,吸收的能量也越来越多。 余平就地盘坐,紧闭双目,守住心神,开始冥想,让这悟道台的灵气及跟身体产生共鸣,以求悟道。 此时的姚少司正在灵气罩内将随他一起等待余平的十多个人都拉进来。 待这雷春根、上官灵玉在内的十多个人进入悟道台中后,姚少司即不再拉人,也不进入悟道台,反而在灵气罩边上盘起打坐,甚至闭目起来。 “姚兄!”排在灵气罩外第一个位置上的冷锋轻轻喊了声。 此时外面在冷锋、冷阳及吴一鸣的领导下排起了队,因为姚少司是落霞宗的,所以排在最前面的是落霞宗。 “姚师兄!” 见姚少司盘坐在里面并未答话,冷锋又喊了一声。 “啊!哦!冷兄要等会,兄弟我拉他们进来消耗太大,需要恢复一下。”姚少司闭着眼说道。 冷锋脸色有些不对,但瞬间就恢复正常。 “唉哟!我忘了带药草了,这可怎么办?要不冷兄,我先去悟道台找里面的师兄借点灵石、红帆蛇、黑腹果、阳心草等药草恢复了,恢复好了再来拉你们进来,很快的!”姚少司睁开眼睛一边正经地说着就要移动他那庞大的身躯往里面走。 “别……姚兄请留步,不知道姚兄可还看得上这些东西?能恢复吗?”冷锋忙陪笑地说着。 只是恢复两个字说得很重。 说完,手上就出现了一个储物袋。 “啊!冷兄,这样不好吧!你好歹是紫峰山有名的炼气层高手,我怎么好意思拿你的呢!以后的丹药可还得靠你……”姚少司很无辜地说道。 只是话是这样说,可手却不慢,冷锋的储物袋已是自行浮在空中穿过了灵气罩,出现在姚少司手上。 “好说好说。”冷锋客气地说道。 “冷兄客气了,进来吧!”姚少司查看了下储物袋说着就伸出手将冷锋从灵气罩外拉了进来。 冷锋已经是心里在滴血,只差一步那口老血没有吐出来。 但冷锋此时也才能忍着,他知道如果这时不低头,只要姚少司随便找个借口,这外面的百多号人,包括落霞宗的弟子都会将自己撕成碎片。 只是对姚少司跟余平的仇恨更深了,只恨当时在做杂役弟子时没有弄死他们。 有了冷锋这个开头,这进入灵气罩的名额可就得大出血了。 但没办法,冷锋是落霞宗的领头人都要给好处才能进去,何况自己。 “唉啊!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姚少司一身肥肉在晃动; “拼着一口气也不能让师兄错过这悟道机会!”姚少司喘着粗气说道; “我再顶一会,不用客气!”姚少司一幅大义凛然地说着。 一个个的储物袋或药草灵石进入姚少司的腰间。 到后面姚少司干脆要死不活的样子都懒得装了,一只手抓储物袋,一只手拉人进灵气罩,熟悉异常。 “抓紧时间,越到后面,感悟的的越少;哎!亏大了,我自己还没有开始感悟呢!”姚少司嘴里虽然唠叨个不停,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终于,三宗一百五十名炼撰层弟子全部进入了悟道台。 姚少司拍拍双手,才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只肥猪腿,一边咬着、笑眯眯地往悟道台走去。 诺大的悟道台还是显得很宽松,相隔米把就有一个人盘坐在那里;有露出笑容的,也有像受难惊吓的,更是有流口水的,神态各异。 “咦!余兄呢!”姚少司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余平。 最后,在悟道台的边上才发现余平一个人盘坐在那里。 “不对啊,余兄那怎么这么大的波动?”姚少司诧异的眼神又在悟道台上转了几圈,才在余平旁边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大口咬起猪腿来。 此时的余平全部心神全部浸入自己的身体中。 “黑脉自从出现在腰椎处后,可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异常地游动?这游动一个地方吸收的能量又是什么呢?为什么明明吸引到肉体中,再一看就像只剩下一道影子后,又像化成一股气体般消失。”余平暗忖道。 黑脉从开始像乌龟般慢慢游动、到后来像道黑闪电般的蛇般瞬间出现在身体各处,然后又慢了下来,最终又回来腰处不再移动。 余平闭目内视,随着黑脉转动的轨迹,就像是在全身又重新开通一条条无形的经脉般,不但是全身上下,就连脑袋都是如此,就像是一条无形的蛇在自己身体中到处乱窜似的,但除了有淡淡的踪迹,身体中那些游动的经脉中并没有那种吸入身体灵气的痕迹,同时黑脉也未见增长什么,反而像是刚经过一场所大战似的。 “还好,害怕把自己撑爆的担心没有了。这到底是不是人体上新的经脉呢?如果是经脉这又是怎么修炼呢?”余平暗忖道,从未有见过这种奇怪的经脉图,但余平还是将黑脉游动的顺序线路全部记了下来,以待以后再慢慢尝试了。 睁开眼睛的时侯,正看到姚少司正在面前。 对余平用猪腿骨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后,指了指灵气罩的外面。 两人默默地走出悟道台,出了灵气罩的时候只见悟道台中有一个人眼睛睁开了一下,然后又闭上。 “余兄,可有什么收获?”离开悟道台一段时间后,姚少司才问道。 余平两手一张,摇了摇头。 “嘿嘿!”姚少司笑了声。 “怎么了姚兄?” “这次他们怕是没有什么收获了,除了我们。”姚少司随手扔给余平一个储物袋。 “这?怎么这么多?” 只见姚少司给的储物袋中有着许多的药草,灵石,甚至还有部分灵药。 然后姚少司在余平的惊讶中将众人如何换取悟道名额的事说了起来。 听完这连落霞宗弟子都不放过的姚少司,余平侥幸自己跟姚少司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姚兄,你刚刚说的大家没什么收获是什么意思?”余平不解地问。 “我其实也是根据阵法加上自己的体会判断出来的?这南云秘境怕并不是什么公共资源,更加不是我们这南大陆所能拥有的,我估计这或是某个不是南大陆的宗门私有的财产;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悟道台并不是帮忙别人悟道,应该是抽取众人灵根。”姚少司严肃地说道。 “抽取灵根?”余平惊讶道。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复制灵根,对这些来悟道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影响,运气好的反过来也能跟着沾一点光,说不定也能悟到点什么。你不要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的。”姚少司看着认真盯着自己的余平解释道。 “难怪我也觉得没有悟到丁点东西,看来运气不佳。”余平感慨地说道。 “走吧!余兄可有自己特别想去的地方?这样的机会难得,要不我们一起逛逛,能捞点是一点。”姚少司眼睛一亮问道。 “我估计原本的一个月,现在最多只有十天,也就是最迟八天,我们在那小殿碰头,切记!”姚少司见余平并没有应自己话,只好谨慎地叮嘱余平一声。 两人最终决定分开寻找机遇。 余平跟姚少司分开后,左右看了一下,就往一个方向飞身而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竟然有一个影子般的人随他而去。 第62章、前往黑风谷 余平并没有与姚少司同行,主要是因为自己必须要去黑风谷。 黑风谷寻找剑草是此行最终的目的。 原本按一个月的时间是足足有余,可如果真如姚少司所说,那就有点紧巴了。 余平并非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也在乎因果、承诺的事情就必须会做。 从悟道台往黑风谷最近的路是要经过风石林,荒狼谷,最后才到黑风谷。 正常情况回来需要五天,如果按照原计划走水路过去至少需要八天。 明显时间就做不到了。 虽然说逢山莫进,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首先时间上就不允许了,不管姚少司是怎么知道了,遇到正事姚少司从不会乱说。 南云秘境中暗灰的空间中寂静无声,走出悟道台的范围后,呈现在余平眼前的是一片灰白的石林一直向远方延去。 看向这灰白的石林,就像是一条通往天际的灰白路般,远处更像是与灰暗空间相连一般。 站在入林的石头上。 宁静,自然,灰色空间下的石林中连一只飞鸟也没有。 看上去非常的安静,无一丝异像。 只是余平才往前走几步,突然就只听见一阵阵的风吹过石林,如啸声般尖锐,如风铃般动听,像有小孩妇人的哭泣声,甚至还有像巨人的巨大呼吸声音,全部混合在一起直入大脑。 哪怕就是悟着耳朵亦不见有任何减轻。 “这怪风不平常,风石林果然有风。”余平暗忖道。 还好只是让余平觉得心烦意乱,极不舒服的样子,并没有别的不适跟伤害。 余平跃下巨石,进入林中。 那让人烦躁的声音顿时消失。 可再看向刚才那所站的巨石却是上大下小、呈倒三角型,而且这石壁上有着一条条黑色腐蚀的痕迹。 “这就是风石林?这石壁是被什么给腐蚀的?” 没时间多去探查、余平开始缓慢向林中深处走去。 可没走多远,只见石林中低洼处,还有石头缝中开始出现一些奇异的生物。 跟这空间一样的灰白色,长嘴有啄,长长的脖子,圆遛遛的身子,短壮的四肢,背上还长有两对翅膀,就像是一只长有长嘴跟翅膀的小猪。 看到余平落下来,全部愣了下,然后一窝蜂地往余平这里跑过来,翅膀猛闪,四肢像帖在地面上飞奔一样。 要不是那一幅凶狠的模样,让余平觉得比自己家的黄毛小时候还要萌。 待这群异兽围笼过来时,余平一跃又上了一颗巨石上。 “嘎哇!嘎哇!” 石林中顿时叫声一片,那小猪般的异兽调转身子,围着余平所在的巨石吼叫着。 努力地闪着翅膀慢慢地上升,但差不多上升到余平所站巨石的脚部时却又像被电击般啪地掉下去。 余平不由得一阵哑然。 但也就在此时,有一些飞上来的飞猪却是喉咙一鼓,余平像想到什么,下意识地一躲,只见从飞猪长长的啄中喷出像一条细线般的黑色液体,刚刚落脚的地方一阵“吱吱”地声音响起,然后冒着一阵白烟。 竟是连石头都被腐蚀一层。 “好险!”难怪巨石下面被腐蚀严重,余平心中一惊。 还好那些吐完一口口水的飞猪像泄气了般的拍拍地往下掉。 站在巨石上,只见下面的飞猪越来越多,而且余平感觉这巨石竟是有些摇晃了。 “不好!” 看准位置,余平迅速地从这块巨石跃上另一块,再脚一点又往前跃去,那些飞过来的飞猪也跟着调转方向一路跟着。 奔跑途中也偶尔落在石林低洼处做暂时借力点,也被飞猪一窝蜂地追着攻击,前面的加上后面路过加入的飞猪,只见石林中飞猪一片,“嘎哇”声更是传遍林中。 好几次,余平差点被飞猪口水喷中、而且余平发现这些小生物耐打耐摔,那些追得紧被余平踢中的飞猪摔在地上像没事般,爬起来继续追赶。 同时余平也发现一件事,就是飞猪不敢飞得过高,只要达到有声音的区域,全都啪啪啪地往下直掉,还有一点,这真是一群猪,除了数量多之外,并无半点团队合作的意识,否则余平不会这么轻松地避开。 见除了这些傻乎乎的飞猪,并无其它危险后,余平念头一转,运起黑脉力量,不再停留,整个人就像只飞鸟般从一块巨石飞向另一块。 尽管从高空掠过,飘过低洼时惹得飞猪轰动又无可奈何,余平已确定这风石林中并没有太大的危险,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一路飞奔。 当然,余平并不知道一直有道影子跟在他身后,只是跟在他后面的影子却苦不堪言,只见其身上的影子越来越薄。 在同样神识被压制的空间,又要留意余平的去向,加上他在身法没有余平的好,时不时地掉落在低洼处,等待他的肯定是一阵口水。 好在身上的隐身符硬是了不得,被腐蚀多次还未完全破灭。 才开始飞猪的注意力在灵力外放的余平身上,但这群飞猪发现只能跟在余平身后吃灰了;无果后,对灵力波动异常敏感的飞猪才一股脑儿投向这个后来者。 “真是可恶,这是什么鬼东西?余平那小子在巨石上空飞奔难道不受阴风的影响?” 最终在一声诅骂声中这影子完全露出了身影。 要是余平在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这人竟然是冷烨。 只见他拿出一张传音符,一道传音发了出去,接着再拿出一张隐身符拍在自己身上。 看他脸色对这高等级隐身符也很是心疼。 经过一天的时间,余平终于走过了风石林。 石林中除了飞猪之处还碰到了一种奇快无比的无目蛇;好在这种手臂粗的蛇纯只是力气很大,但以余平炼体的水平都感觉像被鞭子抽打一样,又麻又痛,时不时地被抽到。 还好顺利通过风石林。 风石林之后就是荒狼谷。 一听就名字这就是荒狼的地界。 地图上对风石林没怎么介绍,但对荒狼谷则做了重点注释。 荒狼谷并非只是一个小山谷,而是一片大树林,只是在有山谷的地方就要注意了,那将是成群的荒狼,全是妖兽级别,随意一只都相当于炼气低阶的实力,要是掉进群狼中那是铁定的有去无回,所以通过荒狼谷最好的办法就是取巧。 神识受到压制对修士来说是致命的,一些潜在的危险根本就无法规避。 余平盘坐在风石林与荒狼谷的地界上恢复损耗的真气,一边想着用怎样的方法通过这荒狼谷。 南云秘境的灵气看上去与外界差不多,但却是更加的活跃、更加的纯粹。 只见丹田中的真气像个旋涡般转动,带动着外面的灵气讯速入涌入丹田之中。 “要是能在这修炼一段时间,真气九转将快十倍不止。”余平感慨道。 不舍地站起来,望了望前面,进入荒狼谷中。 林中并无道路,但稀矮的树木光秃秃地长在林中,单用肉眼都能望到五六里的样子,也还开阔。 同样的,林中空寂无声,连小生物的鸣叫声都没有,跟才进风石林一样。 如果不是地图上有记载,谁也只会当这只是一片简单的树林。 余平并未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地小心。 尽管荒狼谷中安静又无风,余平走一段路之后必进会停下来,用鼻子嗅,拔开地上的腐叶查看,偶尔还趴在地上学着以前张虎教的狩猎技艺。 这是余平唯一想到的方法。 才开始没什么感觉,但慢慢地深入林中,余平鼻子终于是嗅查到一些东西,往往这个时候余平会停下来,再绕过这个地方,如此几次都没有碰到任何的危险。 正当余平窃喜时。 突然一道黑影从左前方向余平扑过来,余平无意识地止步一个摆尾,只听得嘶地一声,左肩膀像被东西带了一下。 回过神来时,一条比黄毛还大一圈,全身长得灰白色的长毛,又这里掉一坨那里少一大块毛的荒狼正在五米开外转过身来,围对着自己呲牙咧嘴地,鼻子发出低哼声,嘴里口水像条长线般垂挂着,不停地滴在地上跟草皮上。 刚才就是这扑过来的荒狼将余平左肩膀的衣服撕了一道口子。 “看来这是一只落单的荒狼。”余平目光随着移动的荒狼的同时,一瞬间就将周围的场景尽收脑中。 对峙中,余平做出了决定。 在这只灰白荒狼猛地扑上来时,余平也挥动了手中的剑。 只听见噗地一声后,一颗狼头就地一滚,落在翻起来的泥土中,狼头还保持着凶狠的样子,狼脖子喷出一股股的鲜血,身子还在往前扑,待荒狼前爪弯跪落地在刚才余平站立的地方时。 两米开外,余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好险!” 刚才余平在荒狼扑过来的时候,躲闪的同时一记狠剑狠狠斩了下去,但瞬间丹田中的真气少了六成,比预期的要多浪费三成。 由于没有控制得好,一剑下去不止斩断狼头,那剑气更是将下面的泥土中斩开一条深深地细逢,一边的土地还翻了起来。 “这灵气古怪,竟然同样地影响到真气?”余平暗忖道。 没时间多想,将真气全部收敛,再次将黑脉之力贯满全身,快速往前走去。 可刚走两步又转过身来,将贺力的那张藏于胸前的兽皮拿了出来,将荒狼滴落在地上粘有口水的泥土抓了一把抹在兽皮上,再将兽皮披在自己身上。 落单的脱毛荒狼只是一个偶然,在接下来的半天中,直到余平小心翼翼地走过了荒狼谷中心都未再碰上荒狼。 快走出荒狼谷,眼看就要到达此行的目的黑风谷了。 这时前面却是出现一个大的山谷。 不用再靠嗅觉,因为整个山谷边上数十双眼睛盯着自己,狼鼻子一下一下地抽动着,但奇怪地是并未对余平表示敌意。 甚至有几只还嘴里发出亲昵的声音。 “我什么时侯能听懂动物的声音了吗?”余平暗忖道,只是此时没时间容余平多想。 眼前这一群全棕色长毛的荒狼,个头不大,处于荒狼谷边缘,战斗力应该一般,但数量众多。 余平估计身上的味道震住了它们。 余平即没有停止,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还是不慌不忙地往前走。 希望能够蒙过去。 可突然,豪无征兆地,只见群狼的眼睛齐刷地盯向自己,接着就是一阵阵低沉地狂叫声。 此时余平已拨出青云剑,运转真气,全部运至两腿,展开轻躯术朝着最松的狼群突围而去。 啪啪啪地声音斩落在挡路的几只棕毛荒狼身上,却并不是血光四溅。 不知什么原因余平却没有用剑直接劈向狼群,好像这些狼并不是征对自己般,只是平常的剑招加上本身的力量用剑平着将几只棕毛狼掀翻好几米摔在地上,自己讯速地脱困而出,而且余平竟然没有发现后面有群狼追来。 “到底是什么?是灰白独狼的口水,还是黑脉之力?怎么突然又?”对棕皮狼的突然袭击,余平都没有想到是在其身后如影子般出现的冷烨所引起的。 还好终于到了黑风谷。 南云秘境真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果然过了荒狼谷的边界,又是另一边天一般。 “看来如姚少司说的,南云秘境真是一块圈养的地方,风石林跟荒狼谷是这样,现在这荒狼谷跟黑风谷又是如此;但如果真是这样,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将在一片秘境圈养起来呢?”余平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跟自己还无法触及的事情。 不再犹豫,讯速进入了黑风谷。 第63章、金老的疑惑 余平已经不再惊讶南云秘境中各种区域自成一系的变化了,只想着这目的地黑风谷中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 黑风谷并不是真的如其名,刮着黑风;叫黑雾谷反而更加的具体些。 在荒狼谷边缘只见得黑风谷中黑风弥漫,无数道黑风在里面不甘心地上下翻滚,又无法透出黑风谷丁点,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死死地锁住在黑风谷中。 走进去后才发现,外面看到翻滚的并不是风,而是雾,并且是像波涛汹涌般的黑雾。 而且黑风谷也不是谷,更像是一片平地。 但有意思的是,本来在这灰暗的南云秘境中,黑风谷理应更加的黑暗;可是奇怪的是在这里面却是感觉比在外面还要光明些许,透过黑雾竟能目视十里开外,那些黑雾好像并不是黑暗,反而能照亮这个空间似的。 余平慢慢地行走在黑风谷中,约一里地后,除了翻滚的黑雾,漆黑的似土非土的地上一片荒芜,并无其它活物。 行走在里面就像个孤独的行者,漫无目的,漫无边际,前面十里清晰可见,可再往前看只剩下一片漆黑能突然吞噬自己般,让余平更加地谨慎。 身处这种奇异的空间中,余平根本还无法理解这种现像,但是更加明白这南云秘境就是一个划分的空间,里面自有其运转,互不干扰,但危险是肯定存在的,而且黑风谷里面具体的危险在哪里更是一无所有,否则也不会成为南云秘境中神秘之一。 虽然在风石林跟荒狠谷中并没有碰到真正的危险,但在荒狼谷中对独狼的那一击已耗掉六成的真气,出荒狼谷时虽以黑脉之力为主,但还是耗掉成真力;到达黑风谷后已是第三天,没有时间再来恢复了,剩下的真气只能勉强够发出一次狠剑,作保命之用了,余平只敢用黑脉之力加持肉身,这是余平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的防御了。 好在黑脉之力在这秘境中竟奇怪的消耗极少。 从悟道台黑脉的异常反应,虽然事后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总觉得不一样,具体哪不一样也不知道,但直到这黑风谷余平觉得这个空间跟自己的黑脉有极大的关联。 进入十数里后,黑脉又变得兴奋起来。 从徐平安给的地图上看得出来,黑风谷并不是秘境的中心,反而跟悟道台、风石林、荒狼谷等都是外围区域。 黑风谷里除了知道守护剑草的是一种异兽有奇毒难对付之外,最危险的就是这黑雾,按徐平安的话说这是南大陆对黑风谷最详细的资料了。 出发之前徐平安还给了自己一些专门护身缓解黑雾浸蚀的符箓。 只是余平刚一踏入黑风谷边缘,这黑雾就将余平包裹起来,余平正要激发护身符箓时却发现这黑雾竟然只是围着自己旋转,像玩耍调皮的小孩般,一伸手还有黑雾接近过来,又退开,而且黑脉对这黑雾还有种亲近感一般,并不是徐平安所说的会直接浸入身体破坏肉身跟吞噬真气。 “看来这黑风谷中的危险之一的黑雾对自己并无危险。”余平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微笑。 其实,这还真不是黑脉的功能,至少现在不是。 而是寄住在养魂石中的老金。 只见老金正在养魂石上手指不停的转动时,外面的黑雾也跟着围在余平身边翩翩起舞。 “除了那入峰台的乌龟壳、杂毛白灵,还有那无毛荒原狼的尸骨。这……这里竟是我族黑龙化成的小黑龙域!而且所有龙鳞竟全部被无情地炼化掉,散落在这空间。这到底是谁的手笔?这黑龙又是谁,怎么连我怎么这么感觉到熟悉跟害怕?”老金用巴掌拍打着自己无形的脑袋,喃喃自语。 整个黑风谷的布局全部呈现在金老的眼中。 “唉!” “记不起来!这……”老金有些伤感又无奈地说着。 “金老,金老,这外面是哪里?这么多好吃的,我可想去玩了。”一道黑影说完就化成一个灰衣少年落在老金的前面。 如果余平知道的话,这少年的长相竟然跟他在乱葬岗中恶斗的那个老者小鬼蛮为相像,只是现在这小鬼竟然是渡劫成功后,成了真正的鬼兵,而且长像面目也回到了少年时,除了脸色苍白,竟然有着几分可爱。 只见老金叮嘱了几句后,少年鬼兵头点得像小鸡般。 然后,金老手指一弹,那少年鬼兵又化成一道黑烟从余平脖子上的养魂石中飞了出来。 就像是一道黑雾般,融入这空间当中。 余平根本不知道金老跟少年鬼兵的存在,此时正大步向前走,偶尔才停下脚步,选择一个方向继续前进。越是进入黑风谷中间,黑雾像一道助力般随着余平心意推着行走,如果注意看的话余平双脚都是离地一尺踏步行走,转弯时不时地荡漾起一阵阵雾的涟漪。 将近半个时辰的样子,余平终于有发现,而且还是第一处生长有剑草的地方。 只见非石非泥的黑地上长着三株约半尺高的黑色五角草,细小的枝干笔直地挺立,一整片叶子呈五个对等角,叶片的边缘有着一圈微弱的白光。 “这就是剑草!跟徐平安描述的大至相同。”余平暗忖道并停下了脚步。 围绕推动他的黑雾随着余平的突然停止继续向前逸过去,剩下的覆盖在余平身上。 余平站在离剑草几尺的地方,并不急于去查看摘取,仔细观察起来。 果然,六条不足两尺的细小黑蛇分别盘旋在剑草的躯干上,就像细长的蚯蚓般,如果不仔细看就像是跟剑草一体般,与围荡在空间中的黑雾相互吸引般,随着弱光轻轻呼吸,静静地依偎摇摆吞吐着,吞入黑雾吐向剑草,就像剑草在呼呼般,随着这蚯蚓般的虫子有节奏的吞吐,那剑草上的叶子像个小光圈般一闪一闪,少许像光线一道道容入这黑蛇身躯中。 “真是好神奇又可爱的生物!”余平欣喜道。 说罢,余平特意弄出了一些动静,见那蚯蚓并没反应之后,才掏出一个灵兽袋,化出灵掌小心翼翼向着剑草抓去。 就在真气所化的灵掌将要接触到剑草时,这剑草上的蚯蚓像是感觉到什么,停止吞吐,像是抬起一个头般转过头来。小小的头如蚯蚓般,无目,只有嘴边各两根小肉须,竟然也没有发现有嘴巴,显得有些呆萌。 余平也停止灵掌地推进,静观其变,那蚯蚓也并无动作,只有两根肉须缓慢地摆动着。 余平也渐渐放松谨慎后,正准备动手时。 突然,这停下吞吐的六条小蚯蚓竟然两根肉须竖了起来,身上也亮起了一圈圈吞吐那样的光圈,讯速地移向两根肉须中。 “吱吱!”嘶哑的轻呤声响起。 “不好!被发现了?”余平惊道! “不好,时间之力!”金老在养魂石中暗道一句。 只见一道金光从余平脖子上的石头挂饰中一闪而出,金老还来不及出手时。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余平保持灵掌待动的样子,嘴巴微张,包裹他的黑雾都停止了旋转。 那六条小蚯蚓却是延着灵掌凭空飞向余平,盘旋在右臂上,在金老都未反应过来之前就一头钻了进去。余平的真传弟子法衣就像一种摆设,无任何阻隔之用。 一瞬间后,余平才做出右臂往外甩的动作。 “完了,爬身体里面去了。”余平就地盘坐,调到起丹田中所剩的全部真气,催向右臂。神识也全部覆盖在右臂上,想要阻止。 “难道真要砍了不成?” 在真气跟神识都无任何发现后,余平已是反手握剑,随时就能斩下自己的右臂。 “咦!不对?” 余平终于在慌乱中发现了黑脉中的异样,只觉得腰部一热,黑脉中竟然多了六个光点,比黑脉本身修炼的光点要大一丁点,也亮一点,而且这是六颗能移动的光点。 只见六个光点在黑脉中快速窜出起来。余平最担心地小黑蛇所化的小光点会延着黑脉跑到连接到脑部的事并没有发生,而是有节奏地匀称排在黑脉中。 “这……这混沌吞天兽竟然自主寄生?虽然只是幼兽……”在养魂石中的金老惊讶道。 这对金老来说实在是太震憾了!只见他用手抹了一下自己金色的额头,又猛地甩下。 要不是神识之体,估计早就是一把汗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小子竟然能吸收龙脉之力不说,而且连混沌吞天兽都自动认主,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体质,刚才那小子体内被封印的到底又是什么?”在黑雾中化成一道金光中的金老不自觉地又抹了一把额头,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神识之体而又甩开,而是像真能摸到自己额头般沉思起来。 第64章、身上长草了 仔细检查后见身体并无其他异样,余平才放下心来。 可当他再向那三株剑草望去时却傻眼了,只见那个地方空空如也。 “剑草呢?” “难道就是刚才的一停顿剑草消失了?可这让自己停顿下来的到底是什么?” 四周静悄悄地,除了围绕着自己的黑雾,能听到见自己的心跳。 “难道这黑雾中还有别人?”余平朝四周仔细望去,仍然清晰可见,未见任何异常。 余平晃了晃脑袋,继续往前走。 继然徐平安需要这东西、就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只希望还能碰到剑草。 养魂石中,三株黑色的剑草正摆在金老的手中,准备来说是浮在手上。 只眼他眼中充满着柔情看着这三棵剑草、默默地、约有些失神。 “你真决定了容入身体中,可是想好了?不怕受制于人?” 旁边正是那小年鬼兵,正一脸期盼地望着金老手中的剑草。 听完金老的话后回道。 “如果不能踏上九天,自由又有可用……”幼稚的脸上传出的声音中充满着追忆与悲伤,与这少年的样子却是格格不入。 金老看了那小鬼将猩红的舌头吐得老长、虽说话有些含糊,可眼中绿光若隐若现,但看得出极是需要这剑草般的样子。 见只金老沉默了一会。 “罢了,罢了,在此地的机会是最大的,希望你成功后,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你的就是他的; 也许就是你的机缘,你运气好啊!真有可能他能做到……”金老说罢,三棵剑草像三道闪着光的闪电瞬间扎进小鬼的鬼体上。 “呜呜!”在金老将三株剑草拍进少年鬼兵烟雾般的身体中时,尖厉刺耳的声音在养魂石中响起。要是传出来让人听到的话肯定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做鬼叫干什么?犯得着鬼吼吗?跟着我说的运转鬼气,还早着呢。”金老厉声喝道。 同时快速地掐着法指,一道道地黑气凭空出现并容入少年鬼兵的身体,那三棵剑草像三道闪电般穿插在小鬼身体中的,随着黑雾的增加越来越暗。 一刻钟后,在金老的帮忙下三株剑草被少年鬼兵所化的黑气包裹着,渐渐地溶解。 直至剑草完全与少年鬼兵所化的鬼气完全融入一体,形成一个闪着黑光的蛹时,金老才停了下来。 此时,身在黑风谷中的余平脸上又露出笑容。 “这黑色小蚯蚓果然能被黑脉吸收并同化,并且它们在黑脉中还非常的活跃,难道说黑脉又开始吸收奇物开始进化了?”余平惊喜地想道。 之前所有的不快通通消散,因为余平凭着身体的感应又发现了一大片长有剑草的地方。 自从有了第一次吸收麂子血肉后,对黑脉吸收动物精华的事早就不排斥了,甚至在横断山脉疯狂做任务时还特意试了让黑脉吸收低阶妖兽的事。 只是一直没有成功。 余平还以为那次麂子的事是偶然,直到现在才知道这黑脉是能吸收包括矿石及动物血肉精华的,只是要吸收什么才进化的这种规律还无法搞得清楚。 高兴之余,余平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一大片剑草足足有百余株,盘旋吞吐的黑色小蚯蚓更是密密麻麻地盘旋在上面,这次甚至都能听到它们“吱吱”吞吐的声音跟一大片光点起伏着。 “这么多小蚯蚓黑脉不会撑傻吧!” 只是想归想,这黑色的小蚯蚓并没有留给余平犹豫的时间。 不知道是身体黑脉中已有三条小蚯蚓的存在还是它们对外界的反应异常的灵敏,还在余平还没来得及准备的时侯。 “吱吱吱吱......” 只听得一片尖嘶的声音,向余平而来的就像是一阵阵的黑风般,那些小蚯蚓像黑色闪电般冲向了余平,然后哧哧地钻进余平的身体中。 这次余平虽然身体还是一样不能动,但双目却是一直盯着,但待黑风止时,余平能眼晴转动时,就是一秒,甚至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所有蚯蚓全部消失不见,准确点说是已是全部进入了余平的身体,汇集在黑脉上。 有了上次的经历,余平第一时间并不是去内视黑脉的情况,而是眼晴始终放在剑草的身上。 “还好,全部都在,一株不少!“ 此时一百多株的剑草正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了黑蚯蚓的吞吐也像停止了呼吸一般,五个角全部收拢起来,其上的小光圈也缓缓地消失,只有片刻,呈现在余平眼前的就是一百多把筷子大小,像笔直立着的小剑。 ”难怪叫剑草,果然如其名。“ ”该怎样保存呢?“ 余平手掌上正浮着一株黑色的小剑,筷子般大小,唯一的一根长须还是笔直的,就像剑柄,只是这剑草竟然也像这非石非土的空间一样,竟然不是完全的实体一般。 余平采集的时侯,轻轻地就连根拨起,像是实体的,可一离开这土地上,竟然像是介于虚幻跟实体之间,而且自己还无法用神识将其驱动。 余平手掌一移开,这浮在手掌上的剑草像没有依托般笔直地落下去,只听见嗖地一声,就像一把真正的小剑般直入泥土中,然后竟然消失不见。 接连几次后,余平有些诧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徐平安根本没有跟他说过怎样采集,怎样收取的事。 不管余平使用什么办法,就是无法带走这像剑草。 越是急就越不能急,余平不再尝试怎样收取,而是闭目将这里面经历的事过了一遍。 “对了,蚯蚓。” 余平像一下想到什么。 就地盘坐,心神浸入黑脉当中。 此时的黑脉比起以前要亮上不了,小蚯蚓化做的光点已是均匀地分布在整条黑脉当中,一闪一闪地。 “从入黑风谷开始,这黑雾就没有对自己有损害,反而像是很亲切的感觉,是不是黑脉也可以吸收”余平喃喃自语道。 实际上余平也算猜对一半了,才开始完全是靠金老暗中帮忙,直到蚯蚓入体后,自己才真正的也能吸收这黑雾; 当余平用黑脉之力运转起无名内功心法时,身体猛地一震,黑雾随之呼啦啦地往身体中钻,只见黑脉中的小光点也开始明亮地闪着并游动起来,好像这黑雾就是补品般。 不一会,包裹围绕余平的黑雾竟像是个一股龙旋风般盘旋起来,越来越大,黑雾越来越浓;从外面看的话除了能听到尖啸的黑风,甚至还能因黑雾转速太快能看得清余平盘坐并慢慢离地上升的形景。 此时余平心神在放在黑脉的变化下,却是不知道先前根本没办法收集的剑草竟是全部从地上拨地而起,团团围绕着余平,再一一覆盖住余平,就像是全身都长满了一闪一闪的草般。 “怎么可能?这是......这是我们龙族的克星吗?” 正当金老再次惊讶时,只见生长剑草的地方慢慢地聚起翻滚的黑雾,好像整个黑风谷的黑雾都全都聚集起来一般。 待黑雾停止移动后,竟然是一个比包裹余平大了无数倍的黑雾组成的黑色龙头,只见两个又大又空的眼眶中射出一道白光。 ”终于等到了,哈哈哈!“ 略有欣喜又带有悲伤的声音回响着整个黑风谷,像是等了无数个轮回似的。 随着这空洞的话刚落,只见这覆盖在余平身上的剑草竟然瞬间像扎进余平的身体般一样,而余平对此却是像毫无知觉般,还是在闭目运转着心法。 “咦!小金龙” 只见金老竟然慌张地凭空出现在养魂石外面。 “老前辈,不,老祖宗......晚辈熬金”金老赶忙跪下作揖说道,能将它从养魂石中轻易地移出来的可真不多,而且对方仅只是一丝寄存在黑雾中的微弱神识。 “哈哈哈,我管你是熬金还是熬银,你应该是熬天那小兔崽子的后代吧!” 这声音震得金老神识之体都有些晃,而在黑蛹之中的余平却是半点不知道。 “正,正是先祖……” 金老心中已是掀起波澜,黑雾龙头所说的熬天还是灵界龙族的始祖。却被骂成是小兔崽子。 “嗯!哈哈!这小娃子好大的造化,咦!什么时侯龙族变成人家宠物了,也对、你并不亏,哈哈!罢了,帮你一次。”这黑雾龙头像能看穿金老般、脸上露出一股戏谑的表情。 说完,这黑雾组成的龙头快速旋转起来,但仔细看的话是这黑雾旋转的同时,所有的黑雾像是被压缩一般,只见龙口处一片漆黑,最终,这漆黑的黑雾再次化成一道像无数符文图案组成的秘术飞向金老。 “记住,锦上添花赶不上雪中送炭,切记切记......” “老祖宗,这里到底是哪里?”金老再次作揖拜道。 只是虚幻黑龙那空洞的声音像自顾自地说完,看了金老一眼,未做答复,黑雾化成的龙头渐渐地淡去,最终消散不见。 而回到养魂石中的金老却是半晌没有平静下来。刚才这黑龙不止是将龙族的最高法典传给了金老,还有这处秘境外围的控制之法,更是交给他一道可再次进入这秘境的秘密符文。 “这黑龙老祖到底是谁?怎么会有龙族法典?而它眼中的余平又是什么?唉!可怜我连肉身都没有!这真是我唯一的希望?”金老感慨地说道。 余平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混然不知,他只知道像只过了一瞬间,又像是过了很久,身体却是神清气爽。 睁开眼晴,黑雾成的黑蛹已是消失,余平一声长吼:“哦!......唔......” 只是这一声音长吼并未完全叫完就像被掐着脖子的公鸡般生生打断。 因为当余平吼出声音时,只见双臂上,再就是胸膛等处竟然长出了一根根的草。就是那无法收集的剑草,现在竟然硬生生的长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散开着五角叶子,闪着光儿。 余平慌张地伸手扯下剑草狠狠地往外一扔,可这无形的剑草却只是在空中打个转,瞬间又回到自己身上,待再去摘扯时竟然还人性化地缩进自己的身体上。 “身上长草了...” 第65章、出手相救 这黑风谷实在是太怪异。 先是进入黑脉的黑色小蚯蚓,而且现在还好好地在里面游动;现在又是全身长满草,都以自己的身体为家了。 对剑草怎样钻进自己的身体的,比起那蚯蚓还要怪异,但想来还是因为前者的原因,而那蚯蚓却又是因为黑脉的缘故。 归根结底是这神奇的黑脉。 只是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余平哭笑不得。 看着长满全身的剑草像扎根在土地上一样,微弱的白光一闪一闪,就如长在地上如同呼吸般的样子,余平全身就像起了层鸡皮疙瘩般不自在。 “这要是在外面可怎么办?还能不能见人呢?”余平思索道。 折腾了一阵子后,余平用尽了办法,也只能老实地选择了妥协。 但也终于弄清楚了,只要自己完全不使用黑脉之力的话这剑草就会慢慢缩回身体中,不再闪着白光,最后在皮肤上呈一把黑色小剑的模样; 但只要一运转黑脉之力,就讯速出现在身体上,笔直地长着,张开五角。 甚至根本无视真传弟子的法衣。 余平虽然进入修真的世界,也听说过许多奇怪的事情,听闻有些厉害的功法能让人身上长出翅膀,甚至还有有如巨人般的三头六臂。 但这剑草长在身上到底是好是坏不得而知,再说这并不是功法演化所得,而是一种未知的异物。 “这到底是草还是灵物?对自己又有怎样的好处跟坏处?” 事已至此,再纠结也无益处,只是这样的话这黑脉之力一时半会是无法使用了,余平还是无法忍受自己全身长着草出现在外界。 当然,能采集到剑草。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余平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迟早自己会弄清楚并掌控。 存在必有其道理。 而且还因为这剑草的事余平又发现了一件宝贝。 好还是坏,得还是失,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此行的任务已经是圆满完成。 余平没有心思再在黑风谷中继续探寻什么,接下来就是考虑回程的事情,主要还是时间已是不够,虽然没有收到姚少司的传音,但不排除在这秘境中不止是神识受制这么简单。 事实说明余平的想法是正确的。 在离悟道台旁边的一处叫三花谷的地方,此时已是聚集起了三宗的大部份人。 “姚兄,你看可有希望,我们要不要找一处地方再出手......” 这说话的正是黑河宗的吴一鸣。 而金阳宗的领头人冷阳则是干脆站至了一边,望着远方。 “呵呵,吴兄来来来,坐。”姚少司说完将手中的半个红果就往吴一鸣手中塞,拍了拍身下的黑石板,身上的肉在晃了几晃,挪开一个小位置。 吴一鸣迟疑了一下,在姚少司挪开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将半个红果交回给姚少司。 四周三个宗门的弟子也打坐的打坐,议论的议论;上官灵玉身旁还围站着几个其他两宗的弟子,热情地打着招呼,雷春根还是老样子站在一旁背着手。 姚少司才几天时间,竟然隐约成了这群人中的关键人物。 冷锋不知所踪,欧阳俊杰不善长沟通,黑河宗的吴一鸣更是像个笑面虎般,除了金阳宗黑着脸的冷阳,性子急躁些,偶尔跟姚少司相冲,此时也独身站在一边,不敢再引起共喷。 所有弟子好像都对姚少司在悟道台趁机敲诈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甚至对其佩服不已! 当然,这主要还是在姚少司的指点下,攻破了一个叫三花谷的药灵谷,所有弟子没有半点风险都分得不少的灵药,加上悟道台如果没有姚少司的帮助,确实是进不去。 修真界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 “吴兄啊!是时间不够啊,已经是第七天了,我研究过这附近的其它地方,每一个都不足以在二天内攻破,况且我们需要一天的时间赶回小殿那,还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还是小命要紧。” 姚少司继续啃了一口大红果,幽幽地说道。 “是啊!是啊!时也命也!姚师兄所说极是,这次收获已是非常大了。”清峰山的弟子也拍起姚少司马屁说道。 吴一鸣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 只听见红果在姚少司嘴中清脆的嚼声。 旁边有不少人也听到了姚少司跟吴一鸣的对话,也跟着议论纷纷起来。 “我觉得机会难得,必须要去拼一把,也不枉来过这南云秘境,免得在老死的时侯还后悔。” “也要有那个命,这只是个秘境罢了,活着何愁没有希望,谁知道后面会有怎样的危险,再说姚师兄都说了秘境有变。” “胆小鬼还修个屁的仙,回家抱奶瓶算了,哈哈!” “你们要去自己去啊,没人挡着路,哼!” 两种不同的声音都有一些人跟着附和着。 最后三宗像分成两派似的争吵起来,一方主张继续破阵捞好处,毕竟五十年才一次,他们这批人里面不管是否筑基都再无一人进得了这南云秘境的可能;还有一方主张就此退去,再大的收获也不如活命重要。 “都吵什么!”只见站立在旁边的一直未做声的冷阳吼了一句,剑气从他身上升了起来。 像是忍受了很久似的。 众弟子的争执顿时停下来,都看向冷阳及姚少司。 “呵呵!我先告辞了,诸位要继续的话,我倒建议两峰山的可能性要大些。” 扔掉手中的果壳,姚少司说完真的起身,一拍屁股就往外走。 “你.......” “姚师兄,等等我们……” 上官灵玉等一众落霞宗的弟子也跟了上去,欧阳俊杰看了看吴一鸣及冷阳一眼后也不甘地跟了上去。 一直也沉默的雷春根头也不回地追了上去。 “这......冷兄?” 吴一鸣朝站在旁边的冷阳走过去并说道。 “哼!少听他妖言惑众,我们接着去旁边的四灵谷。”说完就大步向左边走去。 剩下两宗的弟子不管是先前嚷嚷啥的都跟着跟了过去。 看着黑河宗大部分弟子也跟着冷阳而去,吴一鸣也叹了一口气追了上去。 …… 此时黑风谷的余平正撒开双腿往出谷的方向走。 进谷时有黑雾帮助在黑风谷中行如飞般,可现在这黑风谷中的黑雾要稀薄很多,而且余平还不能将黑脉运至全力,所以感觉要慢上不少,尽管如此,余平看上去还是像奔跑的人形刺猬。 身上闪着黑刺。 快出黑风谷时,却是发现一个人躺在入谷处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地,一身黑衣加面罩,要不是黑雾薄了也难以发现。 余平走过去,好奇地扯下其面罩一看,竟是冷烨。 此时的冷烨正一脸青黑,黑雾还在其脸上游动着,但其人却是晕迷的状态。 余平停顿了一下,将冷烨拉出了黑风谷,犹豫了一下还运起黑脉之力,将手伸向冷烨。 运起黑脉,剑草瞬间布满全身,只见剑草像吸收养分般,黑雾从冷烨身上快速地被吸收吞噬。 片刻,冷烨脸上的黑气已消失一空,余平收回黑脉之力。 “呼”的一声长长的呼吸声,冷烨转醒过来。 “余平,余兄,多谢救命!”冷烨眼晴转了几圈,才眼色一正道着谢。 “不用客气,都是同门师兄弟,理应相互扶持。” “这里是哪里,我路过时不知道为何晕倒在这里,怎么余兄你在里面没事?”冷烨疑惑地问道。 “我也是刚经过。”余平不想跟这冷烨扯太多。 两人随便地聊了几句就不再说话。 开始往外走。 从黑风谷到入口小殿需要两天天半的路,如果按照姚少司的说法,必须在两日内赶到小殿,否则必有无法估计的灾难。 如果此时只余平一人倒是无所谓,黑脉之力全开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旁边有个冷烨,余平却是不敢再使用黑脉之力。 “冷兄可是要赶往哪里,只剩有两天的时间了。” “两天时间?为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秘境这次的变化?” “我,我不清楚。”冷烨心中一惊,惊讶地问道。 待余平说明原委,冷烨心里更起升起了惊涛骇浪,脸色也极度不好看。 “哦!冷兄我们就此分开吧!我还有些事。”余平沉思一下随便找个理由说道。 “好!感谢师兄救命之恩!”冷烨并未迟疑地回道。 两人分开后,余平从胸口处拿出那件还是从贺力那得到的那块无法放入储物袋中的兽皮,往身上一蒙,运起黑脉之力,兽皮自动伸缩,刚好遮住全身,然后余平脚一使劲,全力奔跑,这是余平试过之后才知道这兽皮披在身上之后虽然像穿着一身精铁般的服饰那么重,但却是能将身体遮得严严实实,更是阻隔了剑草的出现,这是余平在这秘境中才发现这兽皮的神奇之处的。 对冷烨,余平自认为已是以德报怨了。 从身上被下绝灵符到冷烨无故出现在黑风谷,这一切莫不与自己有关,但余平是信因果之人,如果开始知道是冷烨绝不会救他,即然救了就要搞清楚冷烨背后之人,毕竟自己跟冷烨是没有私仇的。 第66章、冷锋的剑术 黑风谷到出口处小殿,属于秘境的外围,一会是只见暗灰的土地、一会能见到远处的一些山峰影子及飞鸟等,偶尔还有一声声的兽吼声传来,虽然地图上并无危险区域的标识,但余平还是小心地行走着。 越是靠近出口小殿,暗灰的空间中安静异常,跟其它地方一样的、就连一些低矮的树木都死气沉沉; 身上穿着展开后异常沉重的兽皮,余平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咚咚咚地踩响着。 好在一路上除了累点,并无意外。 余平不敢做任何的停留,快速地掠行。 在离出口只有一个时辰距离时,远远地前面一道身影挡在自己的面前。 余平脚步一收停了下来、注视着这道身影。 “余平,余师弟,这么急着赶路干嘛?投胎嘛!”双手背在后面的冷锋冷声说道。 “不,打狗。”余平平静地说道,余平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与冷锋之间虽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但两人之间的仇怨像是已无变解开似的。 余平说完,青云剑已是在手。 “好,就让你先出招吧!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也让你死个痛快,记得下辈子招子放亮点,有些人你不能得罪,有事情不是你能染的。”冷锋见余平毫不犹豫地拨剑,并不意外地说道。 冷锋双手还是背在后面、对余平的出手表现得非常的镇定,比起以前在宗内的样子多了一份凌厉。 “哼哼!说得堂而皇之,好像是你一定赢了一样的。”余平大声说道,但心里却是在想这冷锋竟然跟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现在的冷锋身上多了一股锐利之气。 余平一边说着黑脉之力一收,一边运起仅有的一点真气。 只觉得身体一轻,脱下的兽皮又缩成先前大小被塞进胸口处。 “哈哈!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冷锋厉声说道。 “是吗!”余平话末落,大日真阳经加持的火龙术从左手向冷锋打过去,同时一记快剑攻向了冷锋左边三步远的地方。 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见一声嘶的声音,冷锋的长袍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挨着其右腿划下去。 余平的招式有判断都非常准确,本来剑招就是杀招,可却始终还是快剑的度不够,并未伤及到冷锋。 “可惜了。”余平暗忖道。一道火龙符出现在手中。 “你...哈...你该死!”冷锋大怒喝道。 只差一点点自己的整条腿就被斩断,冷锋已是恼羞成怒,与刚才的风轻云淡已是截然不同。 说完只见冷锋一运功,手掌一片通红,瞬间就成了一个红火的火球劈头盖脸地朝着余平扑过来。 余平的火龙符也瞬间向着扑过来的火球射出,同时向右一扑,一道剑光飞射而去。 只听见“嘭”地一声,火光四射,冷锋劈过来的火球弹术跟余平的火龙符碰在一起。 虽然速度有所缓解,但火弹术所化的火球被撞成更多小火球,余平所在的地方被一片火海笼罩。 “哼哼!不自量力。”冷锋轻松地将余平使出的剑气一掌劈散,同时又是一个更大的火弹术像条火龙般向着余平所在的区域劈过来,暗灰的空间中一片通红,空气都补肾烧得起了涟漪般。 “紫峰山的火霞功果然明不虚传。平常的火弹术竟然这么大威力,他这什么掌法,竟然轻易地将剑招给泄掉?”余平暗忖道。 但战斗并未给余平多少的时间来想其它事,几个回合,余平就身在一片火海之中,好像连暗灰空间都被点燃般,隔着徐平安给的护身符都能闻起自己头发糊了的味道。 只是余平并不慌张,反而保持站立着不动。 果然,暂时的停顿后,本来在这火龙被劈成两半擦着头皮向两边散开时,余平需要换地方时,却只见余平左右的地方都传来了一声声更大的爆炸声。 “果然有两下子,有意思,看来你战斗经验不错嘛!要不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都想把你给收了,比起有些废物,你要强多了,哈哈!”冷锋竟然戏谑般啪啪地鼓起掌来。 此时余平只是盯着冷锋,心中却是惊讶不已;并不是因为冷锋火弹术的威力,而是冷锋所说的话,照冷锋这说法,冷锋背后还有自己得罪的人? “咳咳!冷师兄不亏是紫峰山新进的炼气弟子第一人,我想我们的那点私仇还不及这真传弟子的万分之一吧!”余平念头一转,笑着平静地说道。 接着余平又说道:“我只是不明白的是,冷师兄为何连三年的时间都等不及。” “哼哼!你也不用套我话,真传弟子,呵呵!我还真没放在眼中,至于跟你那点小恩怨也只是我特意为之,包括对追求上官灵玉的事,真以为我会少这样的货色,杀你也是火云天那蠢货的主意,至于为何他要你死,你心知肚明。” “难道是因为素儿……”余平喃喃自语。 “至于我是谁,呵呵!要不是你的大虚空剑法算已是初窥门径,我也懒得跟你多说,只是可惜啊!”冷锋极为惋惜地说道。 “大虚空剑法?”余平反问道? “白树生以前是落霞山有名的天才你不知道吧,哈哈!还不是略施小计就成废人,只能在掌门峰孤老,享受你最后一秒吧!”冷锋说到后面时却是突然脸色一变,身形一正,笔直地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有些孤傲,有些寂寞般。 余平已无暇再去想其他,只见到叮地一声清脆地声音,只见冷锋手上顿时出现一柄长剑,正发出悦耳的声音。 冷锋注视了一下手中长剑,长剑也像有灵性般嗡地回应了声。 “白树生,白老。”余平像明白什么似的。 再看冷锋时,此时手握长剑的冷锋一改以往的形象,整个人也像柄剑般,虽然有些傲气,却带起一股剑势,这种感觉也只有在邓九明身上看到过,而且更加的强烈。 余平心头一震,握手的青云剑一横。 “余师弟,看好了。”冷锋像是自语般。 然后只见冷锋的长剑一横、一挑,跟着剑身像波浪般一摆,那剑姿煞是优雅。 只是此时的余平却是瞳孔大睁,整个眼中尽是一片片剑光,好像从天而降,像飘逸的雪花,飘荡在空中。 “怎么可能?”冷锋使出的正是自己熟悉无比的青云剑法,只是在冷锋手中这剑像起舞般优雅。 惊讶中的余平手中的青云剑也是一招狠剑自然地发出,虽然是抽干了丹田中最后一点真气,但余平感觉身体所有经脉中的真气也随着一剑而出。 虽然在这紧要关头对青云剑法的感悟更深了。明明冷锋看上去还离自己很远,可却已感觉到死神的降临般,黑脉之力瞬间运起。 只是让余平奇怪的是黑脉之力却是第一次异常,竟然像是感觉到一般,像是被锁死了一般。 “噗!”地一声轻微的声音,就好像一枯枝轻轻插进淤泥中般轻轻,只冒起一窜小气泡。 但余平却是已后仰头向后飞去,在半空中时才听见啪啪地声音,那是真传弟子法衣破碎的声音,接着再是一条血箭从余平口中喷出,至落地余平还保持着瞪着眼睛的样子,但鲜血却是大口大口地往外咳。 冷锋看了跌落在几十米外的余平一眼,转身快速往小殿出口的方向而去,几个眨眼就没有踪迹,他手中的剑也像出现时那般瞬间消失不见。 再看冷锋又恢复了以往那个有着一道伤疤,满脸戾气的样子。 余平正手捂着胸口,剑气还在体内四处游动,肆意地催毀着体内的经脉,生疼的感觉渐渐变得麻木,眼中一片迷茫。 “这下完了。没想到这冷锋竟然有这么好的剑术!” 只是余平不知道,在他晕迷后,一道淡淡地影子从远方飘了过来,停在余平身边,只见这影子手指一弹,一颗丹药进入余平嘴中。 “余兄,我追求公平,这粒保魂丹抵得上一次救命之恩。” 这道影子略一停顿也瞬间朝出口方向飘荡而去。 余平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说话,然后有一道清流从嘴中而上,往脑部流去。 已无半分真气的余平运转起无名心法。 奇怪的是刚才紧急时无法启动的黑脉却自行随着无名心法运转起了,而且身上的剑草慢慢地冒了出来,闪着白光。 余平当然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金老暗中将自己的黑脉给锁住了的事。 第67章、离开密境 余平昏迷的时候。 其身上不停地闪着黑光,更是在黑光闪烁时,凭空出现一些流动的黑气,渐渐地整个身体都成了一个黑色的茧般。 在南云秘境外的入口处,八卦阵上,八个金丹真人各独坐一方,包括黑河宗的黑袍老怪跟火连天在内的二人都严肃异常地各驻一角,八个人毫无分差地不停地掐着法指,浑厚的法力笼罩在八卦阵上。 每个人的头上都微微冒着热气袅袅地上升,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格外的清晰。 只是这气氛比十天前送各宗的炼气层弟子进去时要严肃得多。 在八卦阵的外围还盘坐着八位真人,看似轻松地盘坐在那里,但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并不轻松。 无一人说话,只听见法力与八卦阵轰轰作响的声音飘响在这湿冷之地。 更奇怪的是,这外围盘坐的八位真人中竟然有金阳宗的宗主冷一峰及落霞宗的马正阳。 而此时这两个站在这片大陆顶峰的人却是同时看向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袍的阴沉老者。只见这白须黄脸,鹰勾鼻的阴沉老者紧闭双目,双手掐着兰花指状,大姆指在其他手指上轻轻地点动,其头顶上浮着一块半透明的巨大符箓,正缓慢地旋转着。 而这阴沉老者正是黑河宗的宗主韦成天,号称是这南大陆符箓第一人。 如果神识强大或阵法大师一定会发现,这旋转的巨大符箓上竟然有一条透明的长线,一头连着那正在施法的八卦阵,一头伸向那遥远的天空中。 突然,只见这悬浮的符箓越来越快。 “冷兄,马兄,请助我一臂之力。”只见韦成天突然开口说道。 冷一峰与马正阳像早就知会似的,两道法力同时打在这旋转的符箓上。 顿时旋转的符箓更加地快速转起来。而韦成天却是像有些无法控制般,又急忙掐着几道法指快速地打在符箓上,看上去蛮吃力的样子。 冷一峰跟马正阳虽有些担心,但两人神色如常,并未停止法力的输出。 终于当旋转的符箓已是快到看不见其转动的样子时,只见符箓上顿时白光大作,也化成一幅八卦图,只是其中的方位不同的转换,乾坤颠倒。那根透明的长线开始摇摆起来。 “就是现在!”韦成天又大吼一声,同时化成剑指,指向其中的一处方位。 其他盘坐的五位真人也化成剑指法力一一向其中的一角倾洒而去。 见其他人也已就位,韦成天嘴中念道:“坤艮移位,离坎为进,震艮相离,逆转乾坤……开……” 说完八人身体一震,同时一口丹气喷上去,只见符箓上的线猛烈地震动起来,并发出耀眼的白光伴着强大的灵气波动,然后一股天地伟力出现虚幻的八卦图上。 刚才还是白天的天空突然像翻了个面似的,漆黑如墨,同时符箓下的八人像个飞旋的陀螺转了起来。 “倒转乾坤,给我开!” 韦成天再次大吼一声,双手合起,手指猛地一指,原本连在符箓上的线从漆黑的天空往回缩,像一道白光瞬间退射到火连天八人所在的八卦阵中上,同时那八卦阵上火连天等八位真人同时一口精血喷出去。 顿时八卦阵上一道白光冲天而去,击在漆黑的天空。 “成败在此一举。”阴沉老者说完双手一抖,身体像瞬间脱力般歪坐在地上。 冷一峰与马正阳等人也收完功,注视着火连天他们所在的那个八卦阵。 “辛苦韦宗主了,成与不成冷某承你这个人情。”冷一峰抱拳道。 韦宗主听后苦笑了一声,并未说话,只是回了一礼,继续盯着天空。 他可不敢领这冷一峰的情,这个天下第一发起疯来可不讲什么情面给自己身上捅几个窟窿都是有可能的。 再说这南云秘境中同样有五十名黑河宗的精英弟子。 只是瞥了一下马正阳,见其正微笑着对自己默默点了点头。 三人未再言语,都望向一个地方。 …… 而在南云秘境中,早就乱成一锅粥。 众多弟子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有哭有笑,有发泄的,也有闭目思考的。 “早知道就不抢着来这个破南云秘境了,这是抢着送死啊!。” “呜呜!我家还有二老,我不孝啊!” “白师妹,师兄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都给我闭嘴……”冷阳已是抽出了剑,狠狠地对着众人吼道。 “冷阳你凶什么凶?你凶就不死了吗?你算什么东西,早就不想忍你了,来啊!谁怕谁?”一个黑河宗的毫不客气地说道。 “是啊!是啊!都是个死谁怕谁,先宰杀了你再说。”有人跟着附和说道。 “你们!” 冷阳只是粗着脖子将手中的剑晃了晃,却也不敢动手。 “逞什么能,逞凶能解决问题吗?”吴一鸣对着同宗的那个带头开口的黑河宗弟厉声说道。 说完也看了眼红着脖子的冷阳。 “姚兄可有解决办法?可有需要用到兄弟们尽管说。”吴一鸣继而又笑着对姚少司问道。 “我们现在不还好好的嘛!”姚少司不知道何时嘴中嚼着一根野草,头也不回地回道,只是姚少司却是一直盯着暗灰天空上的变化,眼光不时闪着光芒。 半晌,只听姚少司说了句:“原来是这样哦!”话音刚落,那些本来还在情绪中的众人也像抓到根救命稻草般。 向着姚少司看过来。 “姚师兄可有好办法,感谢不尽!” “姚师兄!……” “这是我在这里面的收获,都可以给你……” 就连一直神秘消失又出现的冷烨都多看了姚少司几眼。 此时还算冷静的只有最后赶到的冷锋跟一直对姚少司比较信任的雷春根、上官灵玉及欧阳俊杰等,但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姚少司。 姚少司煞有其事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说道:“各位师兄,能帮到大家是我的荣幸,我也只是有个想法,还望各位同道的支持,成与不成暂时不好说。” “姚兄请吩咐!”吴一鸣抱拳说道。 “请尽管吩咐!……” 众人都向姚少司投来希冀的目光。 从悟道台到三灵谷及最后赶往小殿时的告诫,众人已是非常信服姚少司。 “好,我就说说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各位可还记得送我们进来时的真人前辈用的是一个八卦阵,意在锁定方位并稳定空间;我想此时外面的真人们同样是施展此阵意图再次寻找这片空间;虽然看似入口通道已完全断绝,但之前的灵气波动痕迹还是存在的,只要我们用以相同的阵法,能加大寻引的机率。” 姚少司刚一说完,众人就觉得蛮为有理,纷纷点头起来,就连冷阳未再说话收起了剑。 “姚兄说的可是小灵引阵?”冷烨开口问道。 “不错,只有里外引灵才更有希望助外面的真人再次打通通道。”姚少司望了一眼这个神出鬼没的冷烨说道。 然后在姚少司的解释及指挥下,众弟子在南云秘境地内部组建一个寻灵阵,除了姚少司主阵心外,像冷烨、冷锋、冷阳、吴一鸣,雷春根等都每人负责一个阵角,其余的弟子一圈圈地围绕着主阵。 各就各位后,只见所有闭目盘坐的众人身上一震,能感觉到的灵气从自己身上被抽出,生死像被别人掌控了一般,好在姚少司早就说明过,大家都没有反抗这股抽力。 不多久,嗡嗡地声音带着一阵阵的灵气波动出现在小殿上空的位置,再慢慢地向四周扩展。 “奇怪,余兄呢?” 姚少司坐在阵心,闭着双眼却是能一寸寸感觉到从小殿向秘境内部延伸的空间,就像神识般清晰,但此时已是覆盖了方圆几百里了却是连余平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扑哧,在姚少司正欲调动众人的力量查看更远时,传来了负责阵角之一的冷阳吐血的声音,但除了阵心的姚少司之外无人能查觉到,但姚少司耳中却是传来同样处主阵角的冷烨传过来的声音:“姚兄,正事要紧。” 姚少司心中一惊,瞥了冷烨一眼。 只见冷烨也正冲姚少司一笑。 “唉!余兄,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姚少司暗叹一口气,掐指一变,向秘境扩展的灵气波开始收拢,笔直射向暗灰的天空。 扑哧扑哧,又是几声吐血的声音响起,但姚少司却是无加理会,继续掐动法指。 同时他肥胖的身体在阵心中却是慢慢地透明起来。 “咦!这小胖子还是空灵之体?”金老正出现在余平化茧的旁边,望着几百里外的空间波动。喃喃自语道。 刚才姚少司借助大家的力量通过寻灵阵寻找余平时被金老给屏蔽了,但此时姚少司主导的寻灵阵却让金老刮目相看,尤其是姚少司本身还是空灵之体。 只见金老圆遛遛的眼睛一转,接着右手在余平所化的黑茧上急点几下,左手化拳朝姚少司他们那片空间上面一拳轰过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金色拳头打在那暗灰空间的天空上,讯速起了阵阵金色的涟漪,然后暗灰空间像被轰开一个金色的巨洞,待巨洞开始收笼时露出正中一个青色的光点。 “这是怎么回事?是接引之力吗?”姚少司不解地盯着这暗灰空间上空突然出现的金光及异变暗忖道。 “终于成功了吗?”同时身处大陆北边南云秘境入口处的冷一峰激动地说道。 “这?大家稳住,我们助他们一臂之力。”韦成天看着那个有着金边的空洞不喜反惊。那张已完成牵引被收起来的符被他又抛上空中,八人又是法力齐齐输向八卦阵中。 终于,南云秘境中的众弟子只觉得一股撕裂的灵气扯向他们。每个人觉得自己像片落叶般在飙风中旋转撞击。 而外面入口处的金丹真人们却见这异常的金色空洞中一个个黑点像石头般飞射而出,有远有近,散射向四面八方。有一些甚至像碎片般。 “这?稳住、稳住!”韦成天面带喜色地连忙说着。 只是韦成天的话刚落,金色空洞中的黑点并未完全出来时,只见冷一锋像柄剑般讯速拔地而起向着一些飞出来已看得清身影的人追去。 “可恶!”韦成天气急败坏地说道。 在冷一峰突然撤走的同时,剩下的七人及原先维持那八卦阵的八个金丹真人同时被反震击落得七零八落,纷纷吐血,同时天空中的金色巨洞瞬间破碎并消失,那天空中的黑点快速地掉落下来,成了一个人身影,这些人正是秘境之中的炼气层弟子。 顿时一片大乱,剩下的金丹真人中不顾伤势也纷纷寻着踪迹寻找自家的弟子。 在一片惊慌惨叫声中,一片金光包裹着一个黑点讯速地飘向远方。 第68章、大龙寺 “唉哟!累死你爷爷我了!” “那个疯小子,看你金爷爷以后怎么收拾你。” “哼哼!” “凭你身上的那枚黑龙鳞片,余小子就可以好好炮制你......咦!还有这样的地方,有趣!有趣!” 只见一道金光像流星般划过,却是在半空中瞬间消失。 “累死我了,我要休息下……”说完只见金老化做一道金光射入那个大黑茧之中的余平的养魂石中。 而余平所化的黑茧正慢慢落在一片巨木撑天的树林中。 此地跟大陆北方的南云秘境出入口已不知道多少万里了,或是根本不在南大陆之中了。 只见林中到处古木参天,郁郁葱葱下并无人道路行走的痕迹却是空旷得很,细少的植物都被巨木遮住阳光而参差不齐地生长着,但细看还缺枝断叶的,厚厚的落叶覆盖在地上也是深浅不一的脚印,偶尔才露出一角青黑的石头。 有经验的猎户就会知道这是一片猛兽的活动区域。 不知道是过了十天还是半个月,这片古森林却是极度地异常;时常听有猛兽在山中狂吼,不少的野兽更是奔向余平所化黑茧的地方。 只是这些猛兽来到这黑茧处却是毫无例外地只敢低呤,然后通通退后,消失不见。 偶尔一两条异兽对着余平呲牙咧嘴般低吼后也拨腿而跑,甚至连爬带滚般,锋利的爪子刨起腐叶及湿润的泥土四处飞溅。 离余平所在地不远处,有一座古刹。 占地不过几亩大小,深藏在巨木粗枝的包围之下。 庙宇早就陈旧不堪,曾经朱红的大门都是一片暗灰,巨大的横梁木上满满的驻虫洞。 连庙门上三个大字都有些模糊不清,隐若能看出是三个古字:“大龙寺” 寺中。 “大白,二白你们吼叫什么,又想出去找你们的虎姑娘啊,好歹也是妖兽了还这么没出息?”一个穿着灰白透纱,一只裤脚随地拖着、一只裤脚还吊在大腿上的大和尚用竹枝剔着牙齿对着寺庙内院中的两只栓养的白虎戏谑地说道。 好像这两只猛兽能听懂般。 回应他的是对着一个方向各伸出一只虎爪及两声低沉的叫声,就像喂养的小狗般,然后又低着头喘着粗气,回来走动。 威风的白虎眼中还透着一丝委屈。 两只白虎脖子上却只是套着一根细小粗糙的麻绳,看上去比一根放牛绳还要细小,却是在白虎来回走动时上面浮现阵阵白光。 让两只白虎始终只能来回地打着转不安地走动着。 “奇怪,怪事!好事!难道如师傅所说?可师傅说话算数啵呢?”大和尚朝着虎爪指的方向嗅了几下高兴地说道。 这大和尚自己念叨两句后,伸手往两只白虎的地方凌空连点两下,只见两道金光直接点在虎头上。两只白虎像迷茫地低了下虎头,相继趴了下来,只用两只前爪撑着,像闭目打盹般安静。 “我去去就来。”大和尚自顾说着,晃晃悠悠地往寺庙外走去。一身肥胖的肉左右地晃动着,像要挤破身上的透纱似的。 余平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梦里有什么确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是在南云秘境中吗?冷锋......”余平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醒过来。 “咳咳!”余平咳嗽两声,使劲地眨了许久才睁开双眼。 “这是哪?我怎么在巨木底下?这里绝对不是南云秘境中了!”余平自语道。 使劲地呼吸几下,浓浓的泥土腐败中加着微微的腥味,味道说不上好,但余平顿觉得头脑清醒起来。 只是此时还只能努力地微微抬头,不能动弹。 “咦!这身上的一层薄薄金光是什么,难道这是不能动的原因?可身上的伤势怎么好的?“余平记得在秘境中被冷锋的什么大虚空剑法击中,明明感觉到自己就将死去。 可现在却是除了身体被这层莫名的金光覆盖,身体中却是浑厚的真气,丹田更是扩大了一倍有余,甚至丹田中的真气还夹着淡淡的金气,而那胸口处的伤口却是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余平也发现了一些异常,神识还是没有恢复,甚至比在南云秘境中还要遭,只能感觉到几米外的地方,而且一用神识脑袋中就嗡嗡响;还有就是黑脉根本无法调动半丝黑脉之力,好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般。 唯一让余平能确定的是,此时的余平连真传弟子的道袍都是完全的破碎,连一些隐私部位都暴露在空气中,而胸口处那那道刺破的剑痕还是清晰可见的。 仔细检查一遍后除了没有半点伤痕外,胸口上那张兽皮却也完好无损,同时储物袋也挂在腰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又在哪里?又是谁将我丢在这里的?”余平脑中的疑问更多了。 余平一边想着这奇怪的事,真气不停地一遍遍冲刷着身体,想要努力冲击开身上的金光薄膜。 突然,像是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一高一低,听声音不像是猎户及野兽,倒像是在悠闲闲逛的行人般,可又是一崩一跳的,可这古森林中哪来的闲人?加上自己身体裸露,余平大气都不敢出。 可这脚步声音却是径直朝自己这边来,越来越清晰。 待脚步声停止时,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穿着宽大灰袍,顶着个光头的和尚正瞪着眼晴打量着自己,脸上还带着夸张的表情。 这大和尚见到余平像是在挣扎般的样子,才行佛礼说道:“阿弥陀佛,小僧悟静,小施主可是生猛啊?需要小僧帮忙吗?” “唔……唔……”余平脸一红急忙想回话,却只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这悟静和尚说完根本没迟疑,上前抓着余平的手臂跟肩膀,就要扶余平起身,可只听见扑哧一声,悟静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脚已是齐齐陷进这坚硬的土地中,可手中的余平却未见半分的移动。 “龙气护身,身似精铁重,师傅果然是神啊!”悟静虽是心中大惊,手中却是并未停下,凭空出现一件金边大红袈裟。 只见手一抖,余平只能眼睁睁看着金边袈裟像大红布袋般将自己给套了起了,只留下一个脑袋在袋口外面。 在余平还来不及嘴里发出声音反问这和尚,悟静一个反手就提起包裹余平的袈裟,转身就往来的方向奔去。 余平只觉得身边的细小乔木及腐叶烂枝快速地从眼前掠过,而悟静和尚却是反而没有来时的悠闲,也不再是崩崩跳跳地走着,而是像一阵狂风般扫过去、余平好像就像件衣服似地被这悟静提在手中。 余平心里惊道:“碰到高僧了。” 但余平也放下心来,还好碰到的是个大和尚。 没多久,让余平更加惊讶的是包裹着自己的那件神奇袈裟,让自己花了许久都无法冲开的金光膜,看得见的速度被袈裟给吸了进去,在这袈裟包裹下却只半刻钟不到竟渐渐地消散了。 当然,虽然包裹自己的金光没有了,但在这件袈裟中余平还是无法活动。 半刻钟的时间余平也没留意这悟静和尚到走了多远,就被悟静提着进了大龙寺中。 “多谢悟静大师!余平感激不尽!” “余施主客气了,叫我悟静或大和尚就好。”说完像记得什么似的,嘿嘿一笑将余平站立着放下。手一伸,袈裟自动地回到悟静的手中。 “悟静大师好神奇的功夫。”余平不由感叹说道,只是说的时侯却是看着那件大红袈裟。 悟静摸了摸自己的头感概说道:“余施主别笑话我了,你这身金刚功夫才是难得,比起师妹都要强上不少。” “对了余施主,真的能够自由走动了?”悟静说完又问了一句。 “这!悟静大师!……”余平做了一个走的动作,却是只见手能摆动,而两条站立的腿却像是生锈般纹丝不动,心急下真气灌注双腿,却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竟然将脚下的黑石板踩个粉碎,并继续往石板下的泥土中陷进去,就像踩的不是硬地,而是一块沼泽地般。 “呵呵!余施主先勿运功,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余施主应该是在特殊的地方将所修功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达到了一阶大成。” “可我怎么就碰不到这等好事呢?”悟静摸了摸光秃的头顶,没有理会陷入泥土中动都不能动的余平,反而羡慕地自语道。 “什么一阶大成?好事?”余平不明所以暗忖道。 “沉于水,藏于厥;阴实而阳虚,阳实而阴亦盛;化少阳于巨窍,运气海于明穴……大成于府而藏于心、方成心经、化阴阳于虚也......”一声声突易突难的功法口诀像经文般从悟静口上不紧不慢地念出。 “大日真阳经?”这悟静口中所念竟然是自己修炼的大日真阳经,虽然后面有些自己根本不知道,但前面的却是一模一样。 余平没有多想,跟着悟静所说,闭目运起了大日真阳经。 第69章、悟静 余平花了十日的时间参悟大日真阳经; 悟静不时帮其将在落霞宗所学的那个残缺的大日真阳经给补齐并诠释,余平不由对这创造大日真阳经的高手无比地敬佩,真经分阳、阴两经,而且此真经包罗万象,除了真经所带的法门、秘术,还可以容入或辅助其它的功法,这已经超过了余平的认知,至少以前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功法。 虽然还只是将新的大日真阳经练至一阶大成,但余平手脚身体却也恢复了正常。 更惊喜的是真气锤炼竟也达到了真气九转,丹田中更有金雾像细雾般地翻滚,真气打磨到接近于要液化的状态。 按余平的灵根及以前的修炼进展,等于是省三年以上的时间打磨真气不算,达到真气九转才是最大的收获。 “呼!真爽!”余平伸了伸懒腰,同时背后出现一圈淡淡的金轮虚影出现。 “落霞宗的大日真阳经到底是源自大龙寺的这篇真经还是?在大龙寺却叫大日金刚经,到底是何来头?”余平思索着这篇经文的来龙去脉。 但总的来说,余平在落霞宗所学的只是残篇,而悟静提供的是完整的上部。 “悟静大师,赠功之情,余平感激不尽,不知道需要付出,请吩咐!”余平诚恳地行着佛礼对悟静说道。 “呵呵!余师弟客气了,因为这真经我俩也算是有师门的因果关系了;即是因果,日后自有定数,师弟不用客气!阿弥陀佛!”悟静笑答道。 像得道高僧般说着惮语。 余平听后脸上浮现出苦笑的表情,毕竟这是人家佛门功法,原本想付出点东西就此了结,但听悟静这么一说,也只好多做摆。 希望这悟静是佛门之人,日后自是也不会强人所难。 “这真经,余师弟有此福气足以说明跟我佛有缘,却也要谨记此乃非外传之功,师弟切记!只是这真经这片天底下也只是上部,只能修炼到金丹期;听师傅说理当还有中、或下部,只是那需要更大的机缘,阿弥陀佛!”悟静叹了口气说道。 “余平谨记!定当遵守。能修炼到金丹期已经是这片大陆最顶级的功法了,中、后部更不敢奢求。”余平恭敬地说道,但心里还是向往不已,单上部就到金丹期,一阶大成等于就是炼气层圆满的状态,要是有中部、下部,修炼到九阶大成,那还不知道是什么修为。 迷迷糊糊从南云秘境出现在这古森林的古刹中,在此疗伤加上昏迷期间应该不短的时间,除了黑脉,身体恢复不说还习得完整的大日真阳经,这已是天大的好事了。 休息了几天,余平已是心有去意,也不知道南云秘境最终到底发生了什么?姚少司、上官灵玉等同门怎么样了? “悟道师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这里又是何地?可否告之?” “师弟可是想离去?呵呵!这山中无岁月,师兄我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只知道吃了就睡,睡完就吃;除了大白小白陪伴,此地也是人烟稀少,只是我也不知道这里到哪里。”悟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着头回道。 跟刚才的大师形象相差甚远。 余平头上顿时一条黑线。 见状,悟静接着说道:“师弟想要快速回到世俗,师兄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走之前请师弟陪我去一个地方。” 见余平看着自己并不说话又赶紧说道:“这个都是师尊以前交待的,包括你的出现,还说跟我佛有缘……”像是怕余平不相信似的,一股脑儿解释了一遍。 “师尊?以前?难道真是有冥冥中的定数!”余平感慨道。 看着悟静满脸期盼地望着自己,余平也有些好奇起来。 “好!师兄请带路。”这悟静虽说像不定型般,可他的双眸清澈明亮,透露着真诚。 “真的?” “真的!” 悟静像如释重负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在前面像小孩般崩跳着带起路来,不时回头做着招手的动作,这样子哪像是个出家之人,更别说高僧了。 从侧殿进入大殿,又走向后院,除了露天的地方尽是腐叶,一路上竟无半点摆设,甚至连大殿中都未见有过一尊大佛。 要不是以前遭遇过小鬼,加上悟静传授至刚的大日真阳经,余平要有些担心是否碰到了厉鬼。 还好,只是片刻,悟静就带着余平来到了古刹后院的一堵石墙前停了下来,然后瞬间变成一脸严肃的模样。 只见悟静在石墙前停下掐着法指在石墙的几个地方连点几下后;看不出半点痕迹的石墙竟然吱吱吱地像扇木门般向内自动打开。 “师弟紧跟着我!”悟静说了声就先进入这打开的石墙。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事以至此,余平只好跟了进去,却发现是一条石头密道,每隔不远就有一盏长明灯;但奇怪的是这密道在长明灯下还是显得暗乎乎的,余平总觉得这石头秘道像是能移动一般,明明看着前面很小,但一走过去却又非常的宽敞,余平神识全开,但始终也没发现什么,悟静倒是像轻车熟路般走得很快。 花了一刻钟后。 走完密道后又另有乾坤,入目的竟然是一个石殿。 空荡的石殿中间只有一个金黄的香炉中插着一根只有半截不到的黑香独立在中间,三面石壁挂各挂有一幅壁画,但奇怪的是这壁画上的图案即不是佛像也不是功法,而是画着三条不同姿态的金龙。画功很粗糙,也无灵气波动,但无一例外的是画像中的三条金龙的眼睛都是盯着那面无任何东西的石墙。 进入这石殿后悟静却是显示严肃异常,甚至有些紧张。 余平正诧异时,悟静已站着香炉前凌空一指点着黑香后、对着那空白的石壁虔诚地行着佛礼,然后念着一串很长的咒语,并快速掐着法旨,金光从悟静手中浮现并直射向石壁。 余平只觉得眼睛一花,石壁竟然瞬间变成一个黑乎乎,圆型的通道。 在通道口有一座暗黑的小莲花台 “余师弟,赶快进去!”悟静仍然是闭目念头,双手握在一起保持一个法旨的姿势,大声地说道。 余平看了悟静一眼,只见香炉中的半截黑香不知何时也已点着,袅袅清烟中一股清香传入鼻中,然而这黑烟竟不是向上,而是往黑乎乎的圆型通中呈直线飘去,甚是怪异。 见悟静严肃的模样,余平迟疑了一下,向圆型通道走去。 当余平踏上通道中非石非土的黑色莲花座上时,异像突起,腿像生根般粘在上面再也无法移动;要不是知道悟静要害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救自己了,早就开始往回跑了。 余平见此,心中正大惊时,只见自己身体中发出一道道淡淡的金光,余平只觉得身体中黑脉一震,这些金光竟像是来自身体中的黑脉。 “难道就是先前封着身体的金光,同时封印了黑脉?” 可余平还来不及想黑脉的事时,只见黑乎乎的通道竟然从自己身边开始燃起一片片金焰,并快速地向前面卷去,就像一条旋盘向前的金龙。 给余平的感觉就是自己像站在金焰长龙身上向着通道里面飞去,快得眼睛像花了般只看得见耀眼的金光,余平眨了眨眼,通道又慢慢地暗了下来,最终成一片黑暗。 此时余平还是不能动,但能感觉出时间及空间的流逝,或是像出现在跟这大龙寺又不一样的地方了。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些光点,开始有景像出现,但余平还未来得及看清就一闪而过。终于慢慢地呈现在眼中的是一幅从未见过的奇怪的景像由远而近出现在余平的眼中。 只见这景像中黑气翻滚,地上面尽是颓垣败壁,一条血河般的瀑布冒着血泡; 余平还未完全看清楚时眼中的景像又变成了一座雄伟的寺庙,巨大的金轮将其照耀得金碧辉煌,寺庙中好像有大片的白色人影在整齐的念诵着经文,余平正欲仔细聆听时,又变了一个场景;碧空中,一片金光像挤破空间似地从远方向这边飞射而来,摇摆的金光两旁的间空都起了涟漪。待这金光到了眼前时才发现竟然是一个一身黑衣、脸皮苍白的少年手持长剑,冷俊的脸上带着坚毅,嘴角却挂着一丝鲜血踩在一条金龙身上,这骑龙少年一瞬间就从头顶飞过。余平正惊叹时,一道白光自远处飞射而来,整个金龙飞过的天空都被划成两半。 余平努力想看清这到底是什么时,只觉得自己也被砍中似的,两眼一黑,脑中一片刺痛…… “你终于来了吗?哈哈......”余平像听到一句空洞的话。 像过了很久,又像一瞬间,余平醒来时,眼前的圆型通道慢慢地闭合,直至消失,又变成石墙,而自己所站的黑色莲台也像没有出现般。 余平转过身来,却惊呼了一声。 只见悟静还保持着先前虔诚的样子,只是双眼呆滞,嘴向外直喷血,地上已是一大堆浓浓的血迹在地上潺潺流着,一股子腥味扑面而来,悟静脑袋像打摆子般摇动,带起一片幻影。 “这人的身体中能装这么多血液吗?”余平暗忖道。 余平讯速走了过去,双手抵在悟静背后,调动起木属性真气传了过去。 却是让余平竟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只见传入悟静身体中治疗的木属性真气却是瞬间从悟静身体中消散,余平正犹豫迟疑了一下,却只见自己的黑脉之力竟自行地调动起来,只见黑脉之中的小光点竟然出现在余平手掌中,一瞬间却钻进悟静体内。 “呼!” 悟静终于清醒过来。 “悟静师兄?” “谢、谢谢师弟,剩下我自己来。”说一句又喷一口血,悟静说完才闭上嘴巴。 自己运功调整起来。 余平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掌,慢慢运起黑脉之力,可却调动不起任何以往的黑脉能量,出现在手掌中是一棵剑草缓缓地钻了出来,张开着叶子,闪着白光。余平伸手一摘,这次却不再是在南云秘境中的虚无一样,竟然像实体般扯出来抓在手中。 余平心中大喜,徐平安所要的两棵剑草的事终于可以交差了。 可是当余平将这一棵剑草试着送入储物袋中时,却傻眼了,储物袋中竟然无任何剑草的痕迹。 余平又好奇地试了几次,得出的结论是,剑草可以收入储物袋中,只是在储物袋中会成一把黑色的小剑模样,然后会瞬间又回到自己的身体中,而在黑脉中却是张开着五角的叶子闪着白光。 同时余平也发现了一件事,黑脉中确实有封印的金光存在,只是自己能调动剑草却无法调动黑脉能量。 “唉!有得必有失。”余平看着手中的剑草叹了口气,余平一直以为黑脉能量时有时无是因为剑草的原因。 在悟静疗伤的时候余平守在其身旁,将通道中似真似假的重新回顾一遍,又苦笑地摇了摇头。 接着再打量了一下整个石殿,除了香炉中的黑香又少了三分之一外,其它并无变化。 “嘘!”只见打坐疗伤中的悟静深深呼了口气,睁开眼睛来。 一跃而起,一点不像刚受过伤一样。 第70章、谢斌 “师弟啊,你不知道,这老虎拨毛要从其屁股处开始拨,而且要拨活的,拨完再开膛破肚,它越愤怒,这血放得越干净,肉啊越好吃,特有嚼劲。” 悟静有些嫌弃地咬着一只灰狼脚肉,眉飞色舞地说着、好像这狼肉只是个烂番薯一般。 余平有些无语,和尚竟然吃肉不说,还有这么多讲究。 只见旁边那一大一小两只白虎也吓得尾巴一夹,低歪着头。 “哦!师兄真是有好方法,那样的肉确实有嚼劲些。”余平附和着说道。 只是这悟静像是太长时间没找到人说话般,一开口就滔滔不绝。 “这野猪呢一定要倒着吊在大树上放血,要将血放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了,是这样肉最酸爽是吧?” “错了,是野猪倒挂在树上放血啊,你想那个野猪倒挂在上面那个吼啊、猪血随着吼声猛喷、血腥味那个腥,会引来最快的是狼吧!跑得最快的青狼肉才是吃起来酸爽,有嚼劲,野猪肉哪里是吃的,不好吃,哈哈!”悟静越说越觉得这灰狼脚肉不好说,嫌弃地往身后一扔。 然后是自顾地一阵大笑。 “这哪里是和尚呢?这是个屠夫啊!”余平感概道。 吃罢完后,悟静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就地眯眼就地睡了起来,余平竟是没有见到过悟静正儿八经地修炼过、除了吃就是睡、偶尔给那两只白虎喂几把青草。 …… “师弟真这么急着走啊!你恢复后都没有住过几天!”听说余平要走、悟静赶忙挽留着说道。 “唉!我也没办法,宗规严格,不得不赶快回宗。”余平为难地说道。 余平是实在忍受不了这个话唠一样的悟静了。 “那好吧!不过师弟你一定要去找师傅啊!一定要去啊!好想念龙隐寺那些灵兔了,被困了百八十年的,想必应该更美味了。” 悟静自语般说完嘴巴还嘴吧唧吧唧,口水直流、不得不用手抹了一把。 可一下又像想到什么马上捂住嘴。 眼晴也睁得大大的、脸上尽是慌张。 “龙隐寺?被困?”余平不解地追问道。 “余师弟可千万别告诉师傅,他老人家不准我说的。”悟静有些委屈地低头道。 在余平的追问下悟静才道出。 原来凡世间香火鼎盛、指点迷津、超度众生的龙隐寺竟然还跟这古森林中的大龙寺大有渊源,或是说龙隐寺就是源于大龙寺。 从悟静口中得出他的师傅圆通高僧即是大龙寺的真正主持,现在是龙隐寺的大法师,从悟静的话中可以推出这圆通大师就是现在大*中的那个镇国大法师。 只是为何大*的龙隐寺为何能将寺院开到青云皇朝中,怕是也有隐情。 余平还得知,几年前圆通高僧在世俗中新收了一女弟子,并带到这大龙寺来修炼了一段时间。 带那女弟子回世俗时又特意交代悟静须在这里等一个重要的人,并带去石壁…… “悟静师兄,这么说来你真被圆通大师困在这大龙寺八十余年?”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余平诧异地问道。 “是一百八十年,啊!只是这个也只能怪我自己。”刚还对吃肉讲得眉飞色舞的悟静一下子就情绪低落。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悟静自顾念了一篇佛语后,又恢复了正常。 “余师弟,别笑话我,该说的我也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我也不知道石壁的情况,师傅人其实很好的,你见到他本人就知道了,对了,见到小师妹时记得跟她说一声大白跟小白都很乖、被我照顾得白白胖胖的。” “吼!吼!”听到悟静说到小师妹,两只白虎像有靠山了似的大吼一声。 余平猛地听到两声虎啸声,看它们斜视悟静的巨大眸子,余平也知道它们的不满。 “哪有和尚吃肉,反而喂虎吃草的,石壁、师妹,龙隐寺,大金皇都,我终会去的。” 在余平的坚持下,悟静陪同送别,两人向着大龙寺外走去。 虽说出了寺、悟静领着余平却是往古森林中的上山方向而走、余平还以为翻过背后的大山估计就是世俗之中了、可走了很久才知道这片古森林及大龙寺都是充满着玄机。 果然,走了百余里之后,本以为终将要出现山顶断壁之类的,可前面却传来了水流急趟的声音,走近一看,却只是出现一条明眼就能看见的黑色的通道,而流水声就从这黑色通道中传出。 只是却古怪之极、明明肉眼都能看得见黑色通道,可通道里面就是用神识都探不到任何东西。 “师弟,我只能送你到此,出了这就靠你自己了,后会有期!”悟静呵呵笑说着。 “悟静师兄,告辞!”余平抱了一拳,走进那黑暗的通道之中。 漆黑的通道中非常平整,约百余步的样子,眼前一亮,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缓缓地流动着,却是淡淡的腥臭味传来,而出现在余平眼前的是一条几十米宽的大河,黑色的河水中巨浪翻滚,轰轰地撞击声不绝于耳。奇怪的是这滚滚黑浪却让人看得血脉沸腾,心神向往,恨不得马上跳进去般。 余平闭目安神。 而再回头看时,身后根本没有什么黑色通道,眼中竟是一片起伏不大的平原,哪来的半片森林。 “难道这是到了传说中的黑河?”余平惊奇道。 黑色的河水滚滚而下,翻起白色的泡沫飘浮在水面上,快速地流向远方。 根据史料记载,黑河起源于横断山脉,流经大*西南部再横跨洛阳皇朝,最后才流向黑海。 “这到底是在大金境内还是洛阳皇朝的范围?”余平喃喃自语道。 几枚传音符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余平也不知道此地离落霞宗已是多远,但同确定的是这里就是南大陆了,跟进入秘境之地的冰雪之地已是完全不一样了。 选定了一个方向,离开黑河斜着向右而行。 离开黑河边,沙地渐渐平坦,地上有绿意出现,相隔不远就有一小丛的针型野草生长着,不再是被河水冲击成只剩下黑褐色的大石及沙砾了,更多是一片黑黄泥沙裸露在空气中,脚踩上去吱吱作响。 此时正是晌午,向远方望去除了近些的地方有少许光点反射,更多的是一片荒芜延向远方,好像在天的那一边才有高山的影子般。 进入这荒芜之地,这跟余平生活的青云皇朝景色截然不同;前一秒烈日下的平原一览无遗,一下子就狂风吹得黄沙翻滚,整个天空中到处都是金光闪闪,好像整片天都被卷起的沙土挡住,整个人都像被埋在这沙土之中;下一秒这广阔而壮观的大地又一片死沉,天空中又变得干干净净。 反常得很。 “这等一会烈日一会狂沙的,寻常百姓怕是根本无法在环境中居住生存。比起这里,青云皇朝中那是要富饶得多。”余平嘀咕了一句又继续行走,这等自然现象对一个修真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 又往前行了几百里,地上开始有一些少叶的低矮树木稀疏的长着,只是像缺水般毫无生气,光秃秃的枝头上稀疏几片小树叶在烈日下无力地垂摆着,但好歹生机更多了。 远处也开始出现了山峦的影子,像一圈黑边镶在天空的边缘。黑边上是一片火红的天空,特别的打眼,景色也甚是漂亮。 余平自从离开落崖山就再没看过夕阳,更别说这么毫无遮挡又更加空旷艳丽的景像。 余平吞下一颗僻谷丹,真气不再保留,身上帖了一张护身符,像一阵风般向前掠去。 终于在太阳落山时,余平进入了一片不大的绿洲,同时也在这平原上碰到了第一个人。 “这位道友,请留步!”一个身穿青色长袍,背着长剑的英俊青年道士喊住了余平。 “这位道兄,在下余平,正在赶路,请见谅!” 其实余平早在进入绿洲前就发现了站绿洲中间的一根光秃树干上的青年道士,只是既然能够在这里碰到道士,前面不远应该也能碰到一些落脚的地方,所以没打算与这陌生的道士打听消息。 “呵呵!余道友客气了,在下谢斌,有礼了!你真的准备现在就进城?”谢斌从树上一跃而下,抱了一拳微笑地说道,但那带有疑惑的目光让余平不知所措。 “难道现在不适合进城!”余平顺便说道。 “我观余道友是从金沙坑那边过来,想必也累了,而且这个时侯已是不合适进城了,所以叫道友停下歇息,顺便有一件事情想麻烦道友一二......”谢斌解释道。 “沙虫?难道是白天那黄沙底下像金色蚯蚓般的虫子?”听完谢斌的话后,余平暗忖道,但嘴上却是说道:“谢师兄难道是一个人来这?”余平试探地反谢斌。 “呵呵!余道友也知道,没事没人来这荒芜的金沙坑,再说,我请余兄帮忙的可是这沙虫中的金沙虫王,我也是经过多方消息才得知这里有两条金沙虫王,可是经过我的实地查探,估计怕是三条,而不是两条。如果有道友的帮忙,剩下的一条归余道友外,我再补充一些灵石,你看可好?” “好!”余平沉默了一下回道。 “哈哈!余兄果然是痛快之人。”谢斌笑着说道,并伸手一扔,一张符箓在两人的上升激发开来。 只见这符箓上面白光一闪,接着像个澎涨光膜罩了下来,直有一间小房子大,再光芒一闪就消失不见。但余平能清晰地感觉到这隐灵符的存在。 “早听闻洛阳皇朝中以黑河宗为主,符阵更是一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余平暗忖道。 布置好隐灵符的谢斌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桌子、两个凳子,桌子上接着出现一些酒水烤肉类的食物。 “余兄,请!”谢斌热情地摆好吃喝的招呼起来。 余平也没迟疑,坐了下来,虽说飞奔了半天有余,余平并不是很累。 之所以答应,主要是这谢斌不管是言谈举止都显得光明磊落,而且这金沙虫王余平也在史料上看到这,这是一种奇虫,其最大的价值是用来炼入剑中能加速修士与剑的契合度,运气好还能提升飞剑的锐度,是一种非常难得的奇虫。 而且这金沙虫王只有在黑河的中上游,也就是三大皇朝的连接之地才有,弄清了现在身处的地——余平也不急了,再说也想了解一下这木风城的情况。 虽然这里属于洛阳皇朝的属地木风城,但出了木风城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进入青云皇朝,按理说来自己还只是个外来修士而已。 第71章、金沙虫王 “余兄,请!”谢斌熟练地斟满两杯酒后,举着杯子,向余平敬起酒来。 “谢兄客气了!” 余平接过酒,清香的清酒在碧玉做成的酒杯中晶莹剔透、酒香扑面而来、余平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好酒!!!” “余兄真是豪爽!快请用点水果点心、我们边喝边聊、估计要到半夜那金沙虫王才会出来觅食、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喝。” 谢斌说着又给余平倒满酒。 经过黑风谷黑雾一事、加上以前能解丹毒、余平对黑脉的能力认知又进了一步、不管是毒还是瘴气、都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所以才这么豪爽地举杯喝着,再说这谢斌除了谈吐,还有这酒具都是精挑细选,对自己这样的穷修士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也乐意结交这样一位彬彬有礼的异地同龄道士。 几杯下去、这谢斌竟非常善于交谈、而且学识渊博、对人文地理,各地习俗非常了解。 对修炼上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并且毫不吝啬的分享给出来、让余平很是认可、受益非浅,也能跟着轻松的相互交流起来。 从谢斌口中得知、从南去秘境到现在竟已是过去了半年多,跟余平想象中的一个来月完全不一样;只是现在余平没办法去想这个时间差到底是出现在南云秘境还是那片古森林中。 小半夜的时间、谢斌已是多次从储物袋中拿出酒来了、略带清香微醉的清酒喝起来特别爽口、两人倒也没记喝了多少,这点酒也还不碍事。 “余兄,这木风城可是大有来历哦!想不想听听?不过也并非就一定真实!”谢斌说完各地风情后,又说起这身处之地来。 “愿闻其详!” “据一些无法验证的资料记载及推理,这木风城其实很久以前应该是叫古峰城。 而且包括我们所处的几百上千里的金沙坑也是古峰城的范围、古峰城刚好又是三大皇朝的最中间,所以这还曾经是一片富饶之地;” 见余平略带疑问的样子。 谢斌又接着说道:“还有余兄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整个南大陆基本上都是以三大宗为首,而这三大宗中,落霞宗以丹道、金阳宗以剑道、黑河宗以符阵为主、我也与不少三宗的弟子切磋过,从其中有许多功法来看这三大宗其实是同出一源的。” “这样的吗?功法还不都差不多嘛?”对谢斌的推理余平觉得有点脑洞大开、又无法反驳,但也很认真地聆听着。 “呵!我更是听闻这古峰城原本是南大陆第一高峰,也是最中心的区域,甚至是这南大陆的最高权力中心,却是因为一剑而成了现在的低洼样子,真不知道是怎样境界的剑术!”谢斌借着酒劲说得极是精彩。 “一剑!” “嗯!而且余兄从黑河那边过来时,不知道有没有留意到这黑河的位置其实比木风城所处之地还要高,但黑河的水从来都不会流向这片荒芜之地。” “这怎么可...能...” 但余平一细想时就觉得确实是如谢斌所说般、黑河的水只管奔腾而过,却不浸入这金沙坑中。 “谢兄,你可是知道这黑河的来历?望告之!”这个奇异的事情勾起了余平的兴趣。 “哈哈,余兄你可是抬举我了;这黑河我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就是这三宗的高层及一些古老家族都不一定就知道;从青云、大金两大皇朝流过的水是清的,可进入这木风城区域水就成了黑色,也有无数的高手挖地三尺打探过,但至少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黑河水是怎么变成黑色的,只知道河水进入这片区域就成了死水般的带着腥味并极具腐蚀;而且上游清水中的游鱼等物根本无法在这黑河中生存,只要顺流而下,都会成为这河底的一堆白骨,但是这黑河下游接海的地方黑河中却是有生物存在,一条普通的小鱼在水中都像一条水牛般的力量,寻常百姓碰之根本就是死路一条;至于那些已属妖兽的生物,比起我们来至少高一阶,也就是相当于炼气层的河妖、海妖竟能拥有筑基修士的能耐;而且人在里面根本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力量;这黑河水含有的腐蚀力量不止是对修士肉身、就是对真气都是如此,甚至还能让人产生幻觉,连那些高手长辈都不愿意多呆,像我等修为差不多的更是避之不及啊!“谢斌幽幽地说道。 听完谢斌讲述这奇怪的黑河后、余平心脏砰砰直跳、白天的时侯那黑河中还对自己传来极强的吸引力、还想着横渡那几十米的黑河,现在想想都怕。 “谢兄真的是学识渊博,余平佩服!”短暂的停顿后,余平真诚地抱了一拳。 “呵呵,余兄客气了。我们也准备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三只金沙虫王也该要出来觅食了。” 说完手一收,将桌上的两个碧玉酒杯收进储物袋,待余平起身后,将桌凳及地上已喝完的空酒壶也收了回去。 “谢兄可是需要怎样的准备?” “呵呵!不瞒余兄、如果只是两条、我自然是有把握,也准备妥当;但如果是三条的话就得余兄帮忙。”谢斌随后将事情说了一遍。 “谢兄的意思是只需要我拖住其中一条就可以了?” 原来这谢斌有一样法器,能够困住其中两条金沙虫王,但如果是三条的话谢斌就无法控制了、而如果没有一抓而中的话,只要金沙虫王一声叫声,这方圆十里的金沙虫都会围拢而来,到时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会变得非常麻烦,所以需要余平在其中两条进入法器时,在谢斌施法时余平必须困住或抓住第三条金沙虫王。 随后谢斌将捕捉金沙虫王的细节都说了一遍。 “只是听说金沙虫王属金、嘴巴非常锐利、连精铁都能啃掉却还是落下个贪吃的弱点,果然万物皆贪心、优势也许就是致命的弱点!”余平暗忖道。 谢斌说完就开始准备诱饵。余平见他走出小绿洲,先是将一些腥臭的液体洒在地上,背着绿洲方向一直往前洒,在终点处放了两块精铁、相差两米的地方又放上一块共三块精铁,再退至一边。 待余平走过来后,递给余平一张隐身符跟一个空酒壶。 余平定晴一看、这隐身符倒像是属于平常之物、但跟落霞宗制作的好像又不一样、但这个空酒瓶上却是有着微弱的灵气波动,闪着一层豪光。 喝了一晚上酒竟然不知道这个装酒的瓶子全是法器。 难怪谢斌收拾时将地上的空瓶子全收了。当时余平还有些奇怪这风度翩翩的谢斌连个空瓶子也回收。原来这盛酒的壶都是法器。 看了下正聚精会神的谢斌、余平走向谢斌对向五六米的地方、两人对视一笑、同时激发隐身符、收敛气息,静静地等待。 此时,一轮明月已高高挂上了深邃的天空,像个巨大的银盘,散发着银色的光芒,直照在这片静寂无声的荒芜之地。 不多时,只见沙沙的声音响起、在这空旷中格外地清晰。 一层密密麻麻,在皎白的月光下闪着微光的金沙虫纷纷爬了出来扎堆似的聚集在谢斌洒的那些腥臭液体的地方。 余平两人已是蓄势待发。 几个呼吸,如谢斌所料、从地底下接连冒出两个拳头大小的金色光点、十分地打眼,只见它们先是慢慢地探出头,头上的四根触须微微震动着,就像一圈圈向四周发出的探测般。余平心里刚想要坏事时,那些声波却是直接从帖着隐身符的身边直接穿过去。 “这隐身符果然不是宗里制作的那种水准,不单隐身还能防探测。”能拿出这样的隐身符,这谢斌看来身份并不简单。 待这两条金沙虫王确定没有潜在的危险后才讯速地一窜飞了出来。余平不敢用神识去查看,只觉得有点像一条粗壮的蚯蚓,全身是金色的,一窜飞行好几米,飞行途中那些金沙虫竟然也是这金沙虫王的美食,只见其嘴一吹,成片的金沙虫就进入了它的小嘴中。 两只金沙虫王几个回合就到了谢斌放置精铁的地方。 然后就趴在那两块精铁上面咯吱咯吱地咬起来,那些细小的金沙虫见突然窜出的两条金沙虫王、除了被吃掉的,剩下的全都吓得沙沙地四处乱爬,瞬间就消失在沙地上。 看着两只将精铁嚼得咯咯响的两条金沙虫王,余平与谢斌都没有出手。 到底只有两条,还是三条、连谢斌都有点不确定。 按原计划,两人并没有轻举妄动、如果真有三条的话,现在就动手的话,那两人都是吃不了兜着走,非死即伤。 因为这金沙虫王有一个特征就是像无数颗锐利的沙尘组成般,碰到敌人,这金沙虫王瞬间就会解体,化成一片金色的沙雾向四面八方飞射出去,而且无视任何灵气防护罩,甚至是能无数次地重组,不死不休的那种,除此这外就是它的领导地位,只要一呼唤,那些只以被金沙虫王吞噬的普通金沙虫会全部出动。 金沙虫的这种特征让人是无法理解的,动物或许有着更深层次让人类无法理解的使命,才能让它不至于在这个世上消失。 “咦!不对!”余平耳朵一动,瞬间发现了异常,那就是咯吱咯吱咬嚼的声音不一样了,不是两只是三只! 余平往那第三块单独放在一处的精铁看去,只见那块精铁在沙石上轻轻震动,一只像透明又带着淡淡灰色的金沙虫王正在精铁的一边咬着,只是不像那两只闪着金光的金沙虫那般是趴在上面。 “果然是三只!这第三只到底是不是呢?谢斌到底有没有发现这第三只还是?”余平带着几个疑问地想着。 余平无法确定谢斌是否发现这第三只,也不知道这只是否也是金沙虫王。 此时,皓月当空,偶尔移云的阴影像都像座大山般压在自己身上。 但余平知道此时只能等、而且也不能确定金沙虫王何时才是吃饱的时侯,什么时侯才是最佳时机;谢斌已跟余平说过,金沙虫王唯一的弱点就是它吃饱的一瞬间会停下来有一个呼吸的消失时间,也只有那段时间金沙虫王才不能够解体重组。 余平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像很久、也像一瞬间,当那沙沙的声音略有不同时,只见两道灵气波动瞬间出现的同时两道人影也显现出来,余平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向着自己的目标出手。 余平是一道金光飞射而出,谢斌身上是青光浮现。 两人都催动着酒壶似的法器射向那金沙虫王。 当一金一青两道光同时出现的时候,余平的身影也飞扑过去。 只见原地站着的谢斌右手掐起一个法旨正要打在左手抓的酒壶法器上,而余平扑过去的时候,右手竟然是扯出了自己胸口处的那张兽皮一拍而下。 一眨眼的功夫,谢斌手握的酒壶法器处冒着阵阵金光,同时酒壶也在自己手中不停地震动,但随着谢斌讯速地打上几道封印后,酒壶恢复正常停止震动后,却见余平正用右手正用兽皮压在第三块精铁的位置,同时左手抓着的酒壶口正对着那个地方。 正当谢斌不解时,只听见啪地一声,余平身上冒起一层金光将余平包裹住,双肩处一圈金轮升起。那张兽皮像压在一个风口上一般鼓了起来。 等谢斌像反应过来一般,余平左手弃壶后一个金色的大手印向着兽皮压了下去。待这个大手印打在兽皮上时,那兽皮也噗地一声冲破余平的右手,弹起一米多高才落地。但见余平却是不慌不忙,一个金色法指结成的梵文图案封了上去,兽皮才停止跳动、但兽皮上却是像印了一小片黑沙在上面般,轻轻地移动又像是被兽皮给慢慢吸入其中般。 “余兄!”谢斌已是全身青光大作,一把羽扇出现在手上、护在胸前,背后像有个青影浮现,直至余平看了过来时,那青影才瞬间收入谢斌体内。 “呵呵!不辱使命!”余平说完,身上金光一收,捡起沙石地上那张兽皮。 当梵文封印灵气慢慢淡去消失了。只见那兽皮的那个地方只留有像染了一层淡淡的黑色印记、已看不出沙砾的踪迹,余平用力一抖,未见任何异常。 余平将兽皮反过来折叠起来,再塞回胸口处。 在动手之前,余平想过了多种方法、最后才选择拿出兽皮、本来是为了防止在不知道谢斌的想法、做的防护;就算谢斌出手不顺利的情况下,自己也可以选择用兽皮抵挡金沙虫王的解体攻击。 只是余平也没有想到兽皮竟然能够将金沙虫王给吸进去、原本是想着这兽皮除了无法收入储物袋,更是为自己阻挡过冷锋的大虚空剑法,所以完全不担心兽皮的损坏,所以暂时困住金沙虫王是可以的。 只是这结果出乎两人的意料。 当然,余平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紧急关头使出了大日真阳经中的梵文封印手印将其封印;要不然这金沙虫王也不会与兽皮溶于一体。 “哈哈!余兄,那兽皮可是好宝贝!”谢斌并未避嫌,反而看着余平大笑着说道。 第72章、家里有矿 “张老爹!我才不想拜什么师傅,也再不想去那个劳子皇都了,弊死我也,我就呆在这黑木城……” 在黑木城将军府中,张虎有些不满地嘟嘴道。 “你个混小子长大了,翅膀也要硬了不成?真想就一辈子守在这黑木城?”张中业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虎目怒吼道。 只是张虎像早就习惯了似的。 “张老头,我去拿酒。”张虎说着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以为家里有矿啊!我这点酒哪够你糟蹋的,要喝上皇都喝去!王元帅肯教你是你的福气,再说了那王姑娘难不成是老虎不成?能得到她的青睐,岂不是家里有矿一样,还愁喝酒?” “我……我才不怕她是老虎呢……” “别我、你的,你去皇朝也是有任务的、不去也得去,接着。”张中业说完手一挥、一个信封扔了过去。 张虎接过信封,嘴里低嘀几下,有些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待张虎走后,张将军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又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现在最安全的地方也只有皇都了,唉!” …… “余兄,莫不你是佛家弟子吧?” “我怎么看也不像佛门之人吧!” “哦!那可说不定,嘿嘿,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你那佛家的真气这么精堪,日后倒还有一个好地方值得一探。呵呵!” “免了,不去!”余平不客气地回道。 “哈哈哈!” 如果外人看到,以为这是两个相识很久的朋友。 缘分这东西确实无法说清楚,但有人确实属于那种一见如故的,像余平跟张虎、王宝、姚少司是这样,现在跟这谢斌更是如此。 余平两人继续盘坐在开了防护罩的小绿洲。 谢斌没有再拿出桌凳等物,两人直接在沙地上打坐,等待天明。 木风城并不小,或者说是没有个具体的边界,由于是木风城的特殊性,一面挨着青云皇朝,一面挨着大*,其它的地方可以无限长地往荒芜的金沙坑扩张,直至黑河。 余平两人坐着谢斌的飞行符从小绿洲飞了小半日才看见一些靠近木风城散落的人家,接着又飞行了一段时间才进入木风城。 木风城是三个皇朝中唯一没有管辖到的地方,也不是三大宗的势力范围。 而是一座单独的大城。 木风城的城主,很久以前就是一位金丹后期的修士,更是善长于阵法符箓,听说争夺管理权时,甚至是阵法最厉害的黑河宗的大长老吴东云都没有在这木风城城主面前讨得好处,比斗输了后自断一臂,发誓不再踏入这木风城,自此之后这木风城城主就威名远播。 只是却是很少有人见过这位厉害的城主。 更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城主长什么样,叫什么。 但是自从与吴东云一战后,这木风城的有了一条不一样的规矩;就是不管是什么人,凡人也好修士也罢,不分好恶都可以进入木风城; 只是离去的话,凡人反而可以随便,但修士只有金丹修为的真人可以随便穿行出城,金丹以下的就必须要有出城的通行阵符才能安然出城,否则就只能凭自己本事通过;或是经金沙坑跨过黑河离开。 但至今为止,金丹修为以下,没有通行阵符的无一不被阵法抹杀成渣的,至于那黑河那更是闻之胆破、不是修为低下的人敢闯的,更是自寻死路。 而这木风城虽有城主却无府主府;大家只知道这通行阵符掌控在聚鲜楼、聚宝楼、暗月堂的手中、以售卖、赠送的方式,只是这是每个月都是有限额的。 至于为何是只对修真之人限额出城、其中的缘由也没人说得清楚,反正这城中不管是三大宗的还是其他世家或散修只要不是真人就必须要有通行阵符,那聚鲜楼、聚宝楼跟暗月堂等于是城主的代言人一般的存在,就是三大宗的真人到此是也得老实的盘着。 远远望去木风城就像一幅黑白的巨大山水画,进入城中才知道别有一番风景。 热闹的街上人流如潮、热闹非凡、但大街上的凡人见到有人乘坐飞行符下来也不惊讶跟围观。 “余兄,走,我们先找个落脚之地收拾一番,去吃顿好的,再带你熟悉一下这有意思的木风城。通行的事交给我好了。”谢斌热情地说着,好像他就是土生土长的般。 “两位爷,里面请!哦!谢公子,贵宾二位。”门口的迎客看清前面的是谢斌后马上大声吆喝道,更是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接着里面又传来:“好嘞,三楼天字三号房贵宾,里面请!” “三娘在吗?”谢斌向里面那接应的总管模样的胖子问道。 “掌柜自然是在的,谢公子请。”这总管模样的胖子笑眯眯地说着。 “这果然有意思。”余平打量了下这拨地而起五层木楼的聚鲜楼,跟着换掉道袍、穿了一身白袍,世家公子模样,手拿羽扇的谢斌往三楼走去。 “余兄,这木风城就这聚鲜楼的东西最好吃了,而这儿也是风景最佳之地。”谢斌把羽扇往桌上一放,缓缓地推开窗门。 余平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果然视野极其宽阔,尽收眼中。整整齐齐的低矮建筑群在这上面看起来起落有致,一点不像身在其中的杂乱。 “余兄,可发现点什么?呵呵!” “难道是阵法?”余平听完将头伸出窗外打探了一番才反问道。 “啧啧!这位公子好眼法,第一次来就道出这玄机,不像某人。咯咯!”一声推门声后,媚笑又让人悦耳动听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即一个穿着花梢的中年女子出现在房间之中。 谢斌笑而不语,轻摇着羽扇望向这女子,好像非常熟悉似的。 “咯咯!你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来小店照顾三娘生意了哟!”这叫三娘的女子一进来。过来给二人加茶水,一边跟谢斌说了起来。 “哈哈,我就是把谁都忘了,可也不敢忘了你徐三娘啊!”谢斌直视这徐三娘,打着哈哈说道。 “啧啧!你就是这话说得好听的,我也是不敢信滴。” “看三娘说的,我谢斌怎会是这样的人……”谢斌一脸认识地回道。 “咯咯!瞧你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两人像打情骂俏地将余平晾在一边,但余平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并没有任何的不满而失理,但也没有参与其中。 这徐三娘不亏是这聚鲜楼的掌柜,少说也三十好几,却是像少女般嗲声嗲气地与谢斌讨价还价,最后却是让谢斌承诺一条金沙虫王才换取一块银色通行令牌。 虽然余平像是在看着窗外风景,却是清晰地感应到这徐三娘在与谢斌说话的同时不时地探视着自己,只是余平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 ...... “谢兄,这可是让你破费了。”余平接过谢斌递过来的银色通行阵符。 “余兄别客气,本来就说过分你一条金沙虫王再给点灵石补偿的,现在刚好一条换了通行阵符,非常公平;只是我确实两条金沙虫王另有他用,所以才没有用以交易,大不了以后再来这木风城时余兄陪我再去抓一条就好了,哈哈!再说这次没有吃到那醉香霸王鸡,甚是可惜。” 余平鄙视地看了谢斌一看,吃顿饭竟然能吃掉五十块灵石,而且还不知足的样子,真怀疑谢斌家里有矿,而且是灵石矿。 第73章、聚宝楼 聚宝楼跟聚鲜楼一样也是五层,也是对外开放三层,外人永远不知道三楼之上到底是什么。 只是一个在木风城的东边,一个在西边;同属于木风城三大组织之一。 非常的有名气! 相比聚鲜楼,这聚宝楼的外观要差上很多,跟街上其它建筑是一样的灰白色,好像是陈旧了很多年,除了有五层楼高,没有别的不同。 只是里面却大有文章;一层以功法法器为主、二层以符箓为主,三层听说是以丹药及一些高阶的法器、丹药及符阵,只是很少有人上得了三楼以上。 此时余平与谢斌正在聚宝楼的二楼。 诺大的二楼像一条走廊般,多个没有房门的房间隔开,根据所售种类细分开来。 余平最感兴趣的就是像谢斌那样的高阶飞行符,这是目前最适应的,只是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相同之物。 聚宝楼中,购买的顾客不止是炼气层的弟子,连筑基期的修士也不少,甚至还有几个身上没有半点灵气波动的凡人。 对余平这种生活在青云皇朝凡人跟修士分开来的人来说,很是新奇。 凡人竟然能够这么淡定地跟修真的人共处、甚至有些公子哥明明是个凡人,可他的跟班却是修真之人。 “余兄,你先看看符箓,我去看看其它的,到时结帐我再过来。” 谢斌像是对这也非常熟,让余平先在符箓区慢慢挑选后,自己就去了其它房间。 “这位师兄,这二层应该就有你需要的符箓,你都已经逛了一圈了,至于更高级的就要到三楼了,只是去三楼是要先交入场费用不说,还得有专门的高级会员令符。” 负责接待的少女店员跟着余平走了一圈后,指着阵法内玲珑满目闪着灵气的符箓有些不悦地说道。 虽然是喊着师兄,可这个炼气七层的少女却是语气生硬,像极不耐烦似的,好像认定了一身青袍的余平只是那种没钱、闲逛的一般。 余平本想多见识一下这众多种类的符箓之后再行购买的;却是不想被人家给鄙视了。 在哪都是一样,以貌取人在修真界亦是如此。 “把这张最贵飞行符给我。”余平虽然心有不喜,但还不至于跟一个店员计较,何况是个小姑娘、再说刚好这小姑娘所指的符箓就是一张跟谢斌那种差不多的飞行符。 “好嘞!” 这少女店员冷漠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讯速手中控制阵法的令牌往余平看中的一枚二阶飞行符一点。 这可是这二楼符箓里价格不菲之物了,真能成交自己可是有一笔可观的奖励。 当这二阶飞行符浮出桌面,余平正欲伸手去拿时。 “这符我家公子要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蓝衣的青年讯速走了上来,伸手就要将飞行符抓在手中。 余平回头一眼,在其后面还停留着一个穿戴讲究、一身金边白袍的公子哥模样的少年,手中扇着羽扇,腰间一块青玉上还有光芒流转,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公子。 “哎呀,玉公子,您来了!”少女店员像见到财神爷般招呼起来。 只是此时奇怪的是、这飞行符却正被余平抓在了手中,正笑着看向那个一脸怒色没有抢到的蓝衣青年。 “拿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玉少爷看上的东西你也敢抢。”蓝衣青年厉声说道。 白袍少年嘴角笑了笑并未说话,羽扇轻轻地摇着,显得非常地有风度般。 刚才还跟这玉少爷打着招呼的少女店员,见余平轻抚着飞行符,并未理会那蓝衣青年的话,而是看向自己,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会看向余平,一会有些尴尬地看向这玉公子。 “这...这位师兄,不如你把这飞行符让给玉公子吧!”这少女店员对余平说道。 “凭什么,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呵呵!” 白衣少年轻笑了声、但他刚才还彬彬有礼的形像瞬间消失,见其眼中像厉光一闪。 “不识好......歹……哎唷!” 这刚还狂妄的蓝衣青年半跪在地上*起来,一只抓向余平的手正被余平抓住,想甩又甩不掉。 “你...你...”白袍少年与少女店员竟然同时说起来。 但余平却是只顾打量着手中的飞行符,根本不曾理会二人,倒是对这半跪着的*的蓝袍青年很是佩服,手掌都被自己给掐变形了,甚至能听到指骨磨擦的声音,竟然还不求饶。 周围开始有人慢慢地围了上前。 “聚宝楼打开门做生意,肯定是要讲个先来后到的......这不是玉小爷嘛!那小子是谁,不知好歹!敢跟玉公子抢、哈哈!出门就是一具尸体;厉云竟然被这少侠给制服了?......”不同的声音议论起来。 “罢了,这位道友,要不你开个价,让给在下。”白袍少年恢复了形态微笑说道。 一些围观者及那少女店员也像眼前一亮般看向余平。 “不好意思,余某将这地方逛了一圈,看中的就是这二阶的飞行符,要是能让早就让给阁下了;再说,刚才这位美女也说了只要有高级会员令符是可以去三楼的,想必那上面什么东西没有;一看道友非是凡人之辈,想必不会为难余某才是。”余平不紧不慢地说着。 只见余平一说完、那玉公子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硬是没有说出话来。 “哈哈!玉公子是谁,木风城谁不认识,只要想要,怕是有人抢着送。” “不好玩,斗嘴不换本事,大干一场才有趣嘛!” 围观中人有帮着余平说话的,也有恨不得两人能大打出手,看看这聚宝楼怎么收获。 “嘿嘿!真是给脸不要脸,我看这小子能不能买得起这飞行符还是个问题!要先验资。”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跳出来说道,好像跟是他要这张符似的。 “这位余师兄是吧,要不你就当着大家的面验下资,也不让小妹难堪。”这少女店员像突然醒悟般对着余平说道。 “哼!结帐时余某自会付清。”余平冷哼了一声,松开那厉云的手,瞪了那少女店员一眼,这样巴结那白袍少年,心里已是真的不喜起来。 “哈哈!聚宝楼,有意思!” 白袍少年笑了笑,羽扇一收,转身就走。 “谢谢!出了聚宝楼还须小心!”厉云左手抱着右手手掌给余平传了一道音道,转身跟了上去。 “哈哈!只要出了这聚宝楼就有好戏看了,这玉少爷哪是这么好脾气的人。”玉公子离开后、有人提醒余平。 围观的众人望了望余平,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叹息的,渐渐地也各自散去。 在聚宝楼的第四层的一间小黑房子中,刚才二楼的景像通过阵法一清二楚地在一面镜子上显现。 “蓝儿,聚宝楼你也该好好管管了,有些规矩还是要的,别让人耻笑了。”一个宫装女子正坐主位上对着旁边一男一女中的那个红袍女子厉声地说道。 “是,楼主。我就去处理。”红袍女人应声说完,行了一礼就就走了出去。 待这叫蓝儿的女子出去后,宫装女子又开口说道:“斌儿,现在三大宗的矛盾只是表面的,但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这余姓少年的事,你做得很对,一定要好好结交,他身上有你爹留下的印记、你爹的线索就在他身上……为娘也不方便出面,这事你见机行事就好。”说完就慈祥地看着眼前这英俊的少年。 “真的?娘亲,那我可以出木风城了。” “好像你没有背着出去过一样,这次我叫你枫姨陪你出去,一切听她的。”这宫装女子口气一变、有些严厉地说道。 “这......” 这个被称做斌儿的正是谢斌其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上了这外人根本没有去过的四楼,而且还是这聚宝楼的少楼主。 余平本来以为在南云秘境中姚少司敲诈众弟子时送给自己的灵石又将被霍霍一空时,没想到这聚宝楼一个管事的红袍女子出现后不仅当着二楼众人的面,对自己赔理道歉,直接将二阶的飞行符送给自己,并且承诺余平以后在聚宝楼购买任何物品一率八折。 末了、甚至还给了余平一张高级会员的令符。 至于那个少女店员的结局就可想而知了,直接被开除。 只是她离开时却恨恨地盯了余平一眼,让余平心里一寒,感觉像被毒蛇给盯上一般,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心里竟然升起要杀人的想法。 “啪啪啪!不亏是聚宝楼,店大却不欺人!我们之幸也……”聚宝楼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余平这个陌生面孔也让众人羡慕不已,高级会员令符、八折,这是多大的好事。 尤其是去往三楼的令符,并不是你有灵石,有名气就可以得的。 能免费得到这二阶飞行符是余平根本没有想过的。在落霞宗这都称得上高阶符了,虽然余平自己也能制符,但这类的符是根本无法制出来的。 “余兄,恭喜你哦!”谢斌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余平身边说道。 事后、余平本想着玉公子会不会报复,但此事谢斌像没放在心上般、带着余平在城中到处乱窜。 几天的时间、余平也发现这木风城的不同之处。除了表面上的聚鲜楼、聚宝楼、暗月堂,实际上还有各方势力的渗透;除了有交易的坊市、拍卖场、连地下拍卖场都有; 甚至余平发现了一家名叫“养心堂”的店铺,里面的丹药很大一部分就来自落霞宗,而且像其中有种叫狂暴丹的丹药连余平在宗内以真传弟子的身份都要十块下品灵石,而这养生堂也只要卖十二颗下品灵石一枚,不用想就知道这店绝对是落霞宗经营的; 至于金阳宗跟黑河宗就更不用想了。 第74章、林中 夕阳西下,红如血。 站在木风城看夕阳,就像是一张巨大无形的碗倒扣住木风城,外面是血红一片,而在这木风城中,还是暗灰如常,行走无影。 这是木风城独有的景色。 两道身影正在这无形巨碗边缘的城门处。 “余兄,西出阳关,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我辈修真之人本不该如此矫情;还是希望余兄珍重!”谢斌沉吟了一下,望了望高空上血红的天空,又望向这只有城门、并无城墙的出口,缓缓地说道。 离别之际,谢斌倒没有了往日的潇洒。 余平总觉得他像要说些什么。 “谢兄,来日方长!” “告辞!” “后会有期!” 片刻,一道银光包裹着余平,向着那唯一的城门口飘去,渐渐地这银光通过了这道城门,融入外面那边血红之中。 待银光消失,余平已是在木风城的外面,脚下的泥土不再是暗灰的沙砾,而是一条宽阔的石板路,及路两旁茂盛的草木一直延向远方,在夕阳下一片火红;空气也明显地湿润起来,并带有阵阵清草味。 再向后方的木风城看去,同样只有巨大的‘木风城’三个字的城门在红光中异常醒目,剩下的是一片黑暗及斜向而上的夕阳,也看不出半点城墙的影子;在夕阳下这木风城就像是黑暗中匍匐的巨兽,只剩下那扇巨大的门框像张张开的巨嘴般。 余平深深吸一口气,看了下手中的银色通行阵符,此物倒是神奇,只要激活竟会自动带人穿过城门,只见银色通行符原本光滑的表面像是被岁月浸蚀般有了黑点。 余平笑了笑,将这块还可以二次通行的令符收入了储物袋中。 同时,储物袋中的传声符白光闪烁,轻轻震动。 余平一查看,王宝、姚少司等都先后发来了多条询问的信息、只是这些信息均是几个月之前的; 整理完信息后,大抵得知了南云秘境中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原来南云秘境此次确实异常的很,差不多是举三宗的宗主等高层力量才重新打通出口,接回各宗弟子;但还是也发生了一些意外,由于本身空间不稳,加上冷一峰的异动,百多名炼气弟子全是被甩出南云秘境的,洒向四面八方,更是死伤无数; 金阳宗的少宗主冷阳被空间之力撕成了碎片;黑河宗的吴一鸣也重伤,唯独落霞宗的冷锋丝发无伤,但欧阳俊杰也就此陨落,雷春根也受了伤;其他三宗还各伤亡几十余人。 一起进去的百五十名精英弟子竟是损失快达到一半了。 事后,冷一峰竟然横蛮无理,不但不反思自己突然撤力导致空间不稳,还将自己儿子冷阳的死怪罪于其他两宗,要不是马正阳与韦一笑在场,差点不顾一宗之主,大开杀戒。 看完这些信息后,余平也一阵唏嘘,本来为谋福利的秘境竟如此落幕,自己也是差点身死道消。 这些信息大抵是余平被莫名传出进去古森林的那段时间,之后却是再无信息,让余平不解的是,除了王宝及姚少司等几个好友,邓九明跟徐平安却是没有发过一道问询的信息,还有那冷一峰突然撤力并不是为了救自己儿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出了木风城不远,石板路消失,入眼的是宽敞的林中大道,路两边尽是了高大的树木,并能听到鸟鸣的声音,伴着阵阵微风;余平却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从入南云秘境开始,到古森林,再到木风城,像梦幻般。 余平非常惬意地行走在树林中,夕阳斜穿而下,大日真阳经竟然自行运转起来,而且气息深邃幽长、体内真气运转传出阵阵龙吟,丹田中更是真气翻滚。 这补齐之后的功法,与在落霞宗所习时如天壤之别。 选了一处路旁的林中,顾不上离木风城才十几里,余平纵身一跃,跳进林中,意守丹田,盘坐起来;丹田中真气如烧开的水般沸腾起来,龙腾虎跃般伴着阵阵龙吟…… “鸣……”一道沉稳浑厚、悠远清越的龙吟声在山林中响起,震起林中无数飞鸟扑打着翅膀冲向天空。还好此时林中路上并无进出的凡人、也无修士。 飞鸟过后,林中一片安静。 余平睁开了眼睛,此时不仅渡过了真气九转的难关,更是轻松突破了炼气八层,双手一挥能感觉到手臂震动的声音,更像有无数道气流在毛孔中盘旋般,这已是达到了炼气九层、即将筑基的状态。 除了黑脉还是像沉睡般,其他均已达到最佳的状态,尤其是炼体竟然跳过了撞石、水冲等自虐的环节,只差一些辅助的炼体药膏及引雷最后一步了。 当然,就是现在的状态余平也觉得身体的强度已比得上一般的筑基期修士。 余平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手上更在变魔术般,只见一棵棵剑草像暗器般,像一道黑芒,从余平的身体中射出、又一个模糊再消失,当再出现时又出现在余平身体上,再一瞬间又消失不见。 当周围的低矮树木都变成光秃秃地余平才停止了玩乐,虽然黑脉暂时不能用,但这剑草又是一个惊喜,如果打斗时出人意料地能成为自己的一大杀手锏,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剑草的催动竟然不是靠真气,而是需要神识。 好在出了木风城余平的神识不但恢复了正常,更是在突破炼气八层后也有所增长。 望了望已经黑乎乎的天,血红夕阳后竟然没有月光。 但对余平来说这方圆几百米内的一举一动尽在神识的覆盖下。 只见余平站了起来,正欲要走出林中,又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其手一扬,一张符箓像瞬间出现在头顶,像个灵气罩般将自己笼罩,这是离别时谢斌送给他的一张在小绿洲时使用的那像特制隔灵符,然后静静地站在原地,像等待什么。 片刻,两道身影在余平所在的林边小路上会合。 “奇怪?气息怎么从这样完全消失了。”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却清晰地传入余平的耳中。 而这说话的人却是那在聚宝楼为抢购飞行符有冲突的玉公子,只是此时反方向过来跟其碰面的却不是厉云,而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炼气九层的黑衣蒙面人。 余平正奇怪这在木风城并没有再出现的玉公子竟然会为了一张飞行符而追出木风城,而且从他碰头的方向看来,这黑衣蒙面人还是从相反的方向一起围堵自己的。 这有悖常理。 “难道不是为自己而来!”余平暗忖道。 余平也将神识之力全部使出,除了玉公子两人,再无其他人才重新开始盘坐起来,静观其变,这也是谢斌种特制的隔灵符的特殊功能,当时在小绿洲谢斌就说过在这种隔灵符中,只要不是太大的动静,外面根本无法发现自己。 “玉师弟,你可是真的发现了母符的踪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我好不容易进入暗月堂,要不是为了这事我不可能冒然地出来。”跟玉公子碰头的黑衣蒙面人低沉地说道。 “那肯定不可能,在聚宝楼时我的探寻法器可是清晰地感应到了母符的存在,你知道我淘宝用这法器从来没有失手过。而且我特意叫厉云跟他抢夺飞行符后,更是清晰地感应到了他储物袋中的母符,要不是在聚宝楼不能动手,事后那谢斌又不离其左右……”玉公子急忙解释道,并掏出一块青玉,只见其上面有微弱的青光浮现。 通过神识余平发现,这正是当时在聚宝楼时玉公子挂在腰间的青玉,只是那时是流光溢彩般漂亮像个挂饰,没想到却是一件宝贝。 “母符?暗月堂?”余平异常惊讶,却还是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已知道此时玉公子二人就是为了自己。 玉公子解释完后,两人不在说话。 许久,只见玉公子两人往路两边的林中望了一下,相互轻微点了下头,就往玉公子来的的方向木风城飞奔而去。 只是其两人点头示意时,余平感觉到玉公子的眼睛像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但余平不明白的是,为何二人并未入林查看,径直离开,竟然余平等待许久也未见他们回寻来,同时余平神识保持全开也未发现任何异常,但余平还是选择在隔灵符中过夜。 一直到天亮,余平一直在隔灵符中闭目养神,再未出现任何状况。 同时余平也在想玉公子所说的母符到底为何物? 第75章、遇刺 清晨的林中,空气特别的湿润,入眼尽是白茫茫一片。 无雨、树叶上却挂满了露珠,一滴一滴落在其它树叶上,落入泥土之中; 无花果香、却能感觉到好种浸入心肺的清新。 渐渐地,路上开始有行人的脚步声、脚夫喘气声、马车上的吆喝声及铃铛叮咚的声音,络绎不绝。 这些基本上都是搬运粮食、酒水等物资的农夫及商队。 但全部都是凡人。 木风城除了水及一些金沙坑的美味异兽、矿产等,很多东西都是比较缺乏,需要外面的供应,听谢斌说除了像暗月堂一样特殊的组织外,进出自由的凡人及商队也有不少。 余平待早上才混入进出城的人流中,像凡人般行走在林中大道上。 上午时分,余平顺着人群进入右边通往青云皇朝的边城小镇。 熙熙攘攘的小镇中,人兽混杂、热闹非凡,各色各样服饰打扮的人摩肩接踵的。 余平选了一处人多的酒楼,点了点吃的,慢慢地吃着聆听起其他食客的谈论。 郭老夫子曾说过,信息来源、而最好的地方就是酒楼。 “大哥,这次怎么这么急,刚找了个小媳妇,都还没来得及请各位哥哥喝喜酒,就得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说话的是一身劲装的中年汉子,一边对正对面的黑袍老者说着,还用手抹了一把络腮胡上沾的酒水。 “哈哈!这可是大喜,改日臭道士一定前往讨杯酒喝。”右座的道士哈哈大笑着说道。 “就不欢迎你!”络腮胡子瞪了道士一眼回道。 “哈哈!老季,我们年龄也不小了,酒色之气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悠着点!”络腮胡中年左边的一幅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幽幽说道。 “大哥,这次飞鸽传书我等兄弟应该是有好事!”络腮胡右边的一个背着长剑的道士也问了一句。 黑袍老者听完三人的话,端起盛酒的大碗,深深地眼窝中,那深邃的双眸转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四周才说道:”几位兄弟,哥哥我也是最近得到消息,青云皇朝在大力招揽我等这样的武林人士,所以才想大家一起来讨论下......“黑袍老者说完,自顾夹起一块肉来,细嚼起来,只是他嚼动的时侯那耳朵却是像扇子扇风般上下抽动,行走江湖的高手就知道,这是一门顺风耳的功夫。 虽然这黑袍老者后面的话像是唇语般蚊鸣,但余平却是隔着几张桌子,听得清清楚楚楚; 原来,从不招揽武林人士的青云皇朝皇都突然之间暗地里开始招收大量的武林人士,而且不论年龄与武功。 听这黑袍老者的话,这招揽的要求不高,但待遇却是高得出奇,甚至有一条让所以武林人士疯狂的条件,那就是有可能被收进皇都护卫军,甚至是能破例保送进一个修真门派学习仙人之法。 看来黑袍老者的话确实给同坐的几人带来了相当大的震憾、只见那络腮胡竟然张开着嘴,忘了嘴中流出的酒水将自己的胡子浸湿并流到胸前都浑然不知。 黑袍老者好像对这样情况理所当然般,笑着给自己的大碗中又盛满酒。 ”大哥,各位兄弟,我担心此事怕是有蹊跷、我们要是加入怕是成为炮灰的可能性最大。“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听完后第一个开口说话,脸上也恢复了正常,略有所思地说道。 ”哈哈!臭道士都不怕,臭书生怕了起来!“道士也像醒悟般说道。 只有络腮胡还沉浸在黑袍老者的话中。 “这个我何尝不知,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只是我辈之人图个什么,财富?名声?呵呵!最终还不过是一堆黄土,过眼云烟;虽然仙路飘渺难觅,这又何尝不是一次机遇。我虽然比几位弟弟虚长几岁,但此事还是得大家一起探讨,更希望大家一起共进退,也不辱了我黄山四虎的名声。”黑袍老者悠悠地说着,深邃的眼中透露出光芒。 “大哥、死臭道士、书生,我觉得我们该参与,这天下女人多的是,这等机会却是不再有。”络腮胡认真地看着几人说道。 “哈哈!这老季都可以把新得的小媳妇都抛弃,我臭书生又何时怕过什么。”书生笑着说道。 “哈哈哈!!!” 四人都像同时开朗地大笑起来,并将酒盛得满满地,引起旁边几桌人侧目相望。 “难道这就是南云秘境后三大皇朝的较量从暗到明,开始烧到凡间了?这背后的动机又是什么?”余平暗忖道。 ...... 一道青影在密林中上风驰电掣般飞逝而过,带起一道道劲风。 这青影正是余平。 自在酒楼听到黑袍老者的谈论后,余平决定赶快赶回落霞宗; 才开始还买了匹马沿着官道行走,后来从一处行商的商队那购得一张地图后,就干脆弃马而行,进入人迹罕至的密林改用在聚宝楼买的飞行符横穿而过。 比起走官道不知道要快多少倍。 凡间的密林并非横断山脉,进入青云皇朝腹地,巨兽都比较稀少,妖兽更是不存在;连续三日,余平都是靠辟谷丹充饥,一刻没有停息。 终于到了一座大城--水月城。 余平决定在这水月城休息一晚,连续几日不眠不休,神识真气都需要恢复、再过一日就能回到落霞宗了。 出于谨慎,余平特意选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客栈,并在客栈中激活了隔灵符。 虽然暂时未查觉到附近有修士的存在,但余平神识中隐隐感觉到这水月城是有同道中人的。 为了在炼气七层上将真气锤炼到极致,已是几年未尝过丹药的余平已是沉浸在丹药带来的快感中、只见干涸的丹田,不断地上升,这真气运行的速度比起以前那是有天壤之别,在南云秘境中姚少司给的灵石在余平手中一颗颗讯速化成灰尘。 当余平服下五颗固元丹与近十块灵石后,丹田中的真气已完全恢复。 “这到底是因为真气九转还是长期未服用丹药?还是过了丹药的耐药性才有这样的效果?或是大日真阳经的原因!”余平暗忖道。 余平正欲停功时。 只见原本该平静的丹田中真气又异动起来,自动运转。 “不对,这是要突破炼气八层!”余平惊喜道。 余平将神识慢慢地笼罩四周后,沉思了一下,才一咬牙。 “拼了!” 余平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此时不突破又不知道该等到什么时候。 拿出一瓶固元丹及十数颗灵石、最后又在身前放了几株灵草,余平才深吸一口气,往嘴里扔了几颗固元丹后,双手各抓一颗灵石。 顿时,丹田中像是在翻江倒海,浑厚的真气在丹田中像*般,真气一遍遍地翻滚压缩,余平头上青筋暴突,汗流如水。余平不停地往嘴里扔固元丹,庞厚的真气充斥着全身。 终于,随着一声龙吟,只见丹田中传来“嗡”地一声后,渐渐地回归平静时,余平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渍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终于突破炼气八层。 此时丹田中真气更加的紧密,缓缓移动着,快接近了真气液化;在丹田最上层还漂浮着淡淡的金雾。 此次突破倒是最容易的一次,当然余平也明白这是厚积薄发。 接下来、余平又往口中扔了一颗固元丹,继续恢复打坐。姚少司送的丹药已所剩无几。 突然,余平全身一震、余平猛地惊醒,只见自己全身上下冒出一片片黑叶。剑草竟然在这个时候全部冒出了头,可余平却丝毫感觉不到黑脉的存在。 就在余平不解的时候,全身的剑草的叶子瞬间从身上弹出,就像是身上的汗毛竖起来般、同时余平清晰地感觉到一道风向自己脖子处吹过来。 余平已来不及起身,头往左边一偏,像驴在滚般。 就在这一刹那,余平觉得右边的肩膀上传来一道巨力,同时冒出一阵金属的摩擦声,火星闪铄。这是长剑斩在余平肩膀上的剑草上。 说时迟那时快,余平身上的剑草像有意识般飞射而出,“嘭”地一声剑草像射到一个透明的人形身上,其它的已是向着屋顶及一边的墙壁穿射而过,顿时那屋顶及一边墙壁像个筛子般,星光点点透了进来。而撞向那透明人形身上的地方,只见一口鲜血凭空出现,接着再是客栈的屋顶已是被撞出一个破洞,木头碎屑在星光下四处溅射。 余平脚一跺,大日真阳经运转全身,朝那屋顶的破洞冲了出去,待余平冲上屋顶时,全身又像只刺猬般,黑针闪铄,那些飞而而出的剑草又莫名地回到了余平身上,但那道透明身影却没了影子。 “为何这道身影虽是透明却又有熟悉感,是一路尾随还是突然行刺?这是功法所化还是其它辅助法器呢?为何神识都不可识破?还有那剑草的攻击力却只是将其撞伤。”余平脑中尽是疑问。 要不是剑草示警此时就不止是肩上一道小小的口子,而是脑袋搬家了。 追击时,余平神识将方圆二里内认真查了个遍也未发现任何异端,别说影子,连一丝灵气波动都未曾查觉到。 直至化针的剑草又自动收回体内后,余平才停止追击,才返回客栈的房中,收好隔灵符,再将那地面上的血迹也刮了一点装入谢斌送的那个酒壶法器中后,看了一下头顶的破洞,才消失在客栈中。 在余平刚消失,四道身影不知从哪冒出般,瞬间就来到了这客栈。 只见他们熟悉地各站一方,围着客栈周围查看了一遍后,其中一个儒生模样的中年人发出一道传讯后又说了句:“十四、十五负责追击,十八善后。” 儒生话刚落,魁梧汉子手一挥一把火红的长剑顿时浮在身边,只见火红长剑剑芒一吐,魁梧汉子脚一踏、红光一闪就飞了出去。 高瘦老者接着也祭出飞剑跟了上去。 在水月城城主府中,一个威武霸气的中年人,此时却是恭敬跟一个黄袍少年说着话。 这黄袍少年虽然只是一介布衣,但五官端正,英姿飒爽、举止言谈间也显得温文尔雅。 “方城主、那事就事就麻烦你了。”黄袍少年非常客气地说道。 “是、是,下官知道,这就去办。”被称做方城主的威武男子低头说完,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等上官城主告退后,只见房间的黑暗处的地方突然挤出一道影子出来,正是刚才去客栈查看的四人中的中年儒生,若隐若现地出现在这城主府大堂中。 “虚无先生。”黄袍少年好像对儒生的出现习以为常,反而迎了上去,略先开口。 中年儒生向着迎上起的黄衣少年微微行了一礼,才说道:“四公子,十四、十五,已前去追查;十八还暗中留在客栈,凭打斗痕迹来看,此事有些蹊跷,也有些意思,看样子并不是为我们而来。” “嗯!隐龙大阵还需先生协助方城主,时间也越发紧张了,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四公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好!”幽幽声后,只见这儒生又像一阵风般消失不见。 第76章、虚惊一场 深夜的水月城上空。 只听得“嗖嗖嗖”的风声,三道人影像大鸟般快速地掠过。 仔细看去这三道人影像一前两后你追我赶似的、最前面的人影是个少年,苍白的脸像有些慌张似的调转方向斜着朝离城外最近的地方飞去; 紧跟其后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方脸中年汉子,只见其怒气冲冲、身上时不时地冒出一股火焰般、一窜一窜地在空中加速追去。 “十五、慢一点,不要及触接了护空阵法!”最后面那个高瘦的鹰勾鼻老者面无表情地对着前面那个魁梧身材的传音道。 “奶奶个熊的、老子刚把那翠红楼的头牌给扛上床,就被这小子给生生打断,真是可恶。等下不好好炮制他一番,就对不起我这屠手的称号了。”魁梧汉子悻悻地一甩手回道。 “哈哈!女人还不多的是,何况只是个世间艺伎罢了,你看这前面这小子,才炼气层就能拥有如此高级的飞行符,难保没有更多的宝贝,难道你不眼红吗?”鹰勾鼻老者阴沉地笑了一下说道。 “对啊,嘿嘿!这好事落到咱俩头上,嘿嘿!”魁梧汉子眼前一亮、也笑了起来,刚才的怒气转眼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但此事也未必就一定是好事,我们可别......”鹰勾鼻老者继续传音道;只见魁梧汉子也神色一收,速度降了下来,隐隐地排在了鹰勾鼻的后面。 离开客栈后不久,余平就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什么盯上了自己、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剑草的异动; ”难道是那偷袭之人就在身边?“余平暗忖道。 余平放缓速度,用心感觉剑草的异动,终于发现在自己正后方、有一红一青两个光点远远地朝自己这边移动。 “那到底是什么?是修士吗?”余平自语道,余平本来刚突破又遇刺,本就需要赶快打坐巩固,但怕那客栈的动静引起别人的注意,才想到找一个静谧之地再行恢复,但没想到自己刚出客栈就有人追上来,也好在并没有傻傻地呆在客栈中。 几个眨眼后,能看清果真是两个驱动着飞剑的修士,一红一青正是飞剑的属性光芒。 “怎么这世俗城中有筑基期修士存在?而且还是两个、进城之前只是神识隐隐感觉到这水月城中有修士存在!”余平惊叹道,但马上又恍然大悟般笑了笑,这修士想要不让自己发现那不是简单的事! 余平加速并试着选择换了一个方向后,却发现这两道身影就是来追自己的。 此时肩上的伤口已自行愈合,身体并无大碍,除了丹田中真气亏虚严重,幸好刚晋升的炼气八层并没有掉落。 “那两个追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只能肯定跟刺伤自己的不是一伙的;尤其是开始追在前面的那个都能看到得清其飞剑吐着一阵阵的火红剑芒,随时能追上似的,却又慢了下来?”余平思索着。 但余平知道、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必须快速甩开后面那两人修士,不管是不是找自己还是碰巧,必须要赶快找个地方恢复真气,以免落下身体隐患。 思索间、余平再次加快了速度,朝着城外的密林飞去,只希望那两个修士只是碰巧经过。 只是余平瞬间就傻眼了。 自己已是两次加速,明明已经甩了很远、可出了城后自己清晰地感觉到背后的身影越来越近,但奇怪的是却只见那道闪着青色剑芒的身影像道闪电般追了上来,已经能看清对方的衣着容貌,而那道吐着火红剑芒的修士反而消失不见。 余平不慌不忙,保持着匀速继续向着密林飞去。 “这位道友,请留步!本修并无恶意,只是想咨询一下道友城中打斗一事,还请问道友是哪宗哪派的门人?”刚进入密林、那青光中的鹰勾鼻老者传音过来。 听到传音,余平没有答话也没有半点停顿,像没有听到般。 “小道友,还请如实相告,否则本修就不客气了!”鹰勾鼻老者见余平并不答话,开口直接厉声说道。 余平顿觉背后一道冷芒出现、剑草好随时准备射出去般。 “我乃落霞宗弟子、无缘无故的没有得罪前辈,更不知道修士为何追我?至于城中客栈是有歹人行刺,你们不去追歹徒、追我为何?”余平思考一下、冷声反问一句回道。 此地已是青云皇朝腹地,唯有依靠宗门的身份。 果然! 只听见背后的鹰勾鼻老者惊讶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落霞宗的道友、我是风里飘吕无涯。还请停下一述。”说完这吕无涯右手蓄势,只见手掌上青光闪铄。 听到余平是落霞宗的,这吕无涯身上的冰冷气息瞬间消失不见。 余平感觉到背后刚才那股冷芒消失,也转过身向这个自称龙十四的吕无涯看去,缓慢地停了下来并转至一旁,但仍停留在飞行符上。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牌。 “呵呵!原来是余小友,老朽有礼了!刚才多有得罪!”吕无涯抱拳客气地笑着说道。 “余道友,有礼了!敝人洪大江。”只见从吕无涯身旁的黑暗中突然挤出一个人出来,也抱拳说道。只是他的脸上色还有些微红,显得有些不自然,正是那先前在城中追在前面,出了城反而不见的魁梧汉子。 随后、见吕无涯与洪大江都辙掉飞剑落在林中,余平也落了下来。 余平选择停下应答吕无涯及亮出身份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本来对方是两个高自己一阶的修士、加上自己真气此时已是见底,再说以自己落霞宗真传弟子的身份,同时也并未得罪他们; 所以才敢停下来。 虽说高阶飞行符还没有催到极限,但真那样就算能逃掉,但最起码掉阶是再所难免的,甚至会落下病根,从此再无进阶都是有可能的。 还好自己赌对了。 “余小友有所不知、我们是这水月城的巡查使,职责所在。”吕无涯客气地对余平说道。 寒暄了几句,吕无涯正想问询余平在客栈发生的事,毕竟他与洪大江本来就是为了追查此事而来。 突然,只见他“咦”了一声说道:“余小友是不是刚在客栈中突破并未来得及巩固修为?” “正是如此。”余平回道。苍白的脸上开始冒着冷汗。 “还请余小友先行将就下、在此地先恢复一二,我们稍后再说论他事。”吕无涯说完后瞥了洪大江一眼。 洪大江马上从储物袋中摸出一瓶丹药来,硬塞给余平。 能够在世俗的客栈就能随意进阶的人,自然以后的潜能无限不说,单余平真传弟子的身份就让他们不能等闲视之。 在修真界混的个个都是八面圆通;就连洪大江都以一见如故的理由、硬是塞给余平一些用以恢复的丹药。 余平也只好接受,主要也是姚少司在秘密中敲诈送给余平的都是些用以巩固的固元丹,并不适合恢复真气。 有两位修士护法,余平心无旁骛地开始恢复真气。 也不知道是刚突破就被刺、被迫出城已将丹田中仅有的真气都耗尽,还是因为突破后灵气的吸收加速或是习得大日真阳经正法所至。 只见密林中的灵气如长鲸吸水般向余平涌来,形成一个大的旋涡包裹着余平。 只见*端坐的余平身上更是像渡了一层淡淡的薄金。 “这……这是……灵气液化?大造化啊!”洪大江吸了一口气惊讶地开口道。 然后见他像醒悟般将自己大手捂嘴的手放下,看向吕无涯。 只是这不妥的行为吕无涯像无视般。 “啧啧!这余道友大造化啊!不但炼气八层就开始真气液化,功法更是让人赞叹称奇啊!不亏是大宗弟子,连在这世俗恢复都如此惊世骇俗。”吕无涯感概地接着说道。 说完后、像有所思地又退离余平几步,然后就地闭目盘坐起来。 洪大江见状,默默地退后十几步,二人羡慕地望着余平,未再说话。 此时的余平,心无旁鹜,才开始只觉得身外那灵气旋涡中像一阵猛风般让自己有些不稳,但瞬间只感觉到灵气突然变得异常浑厚、却更加的稳定,知道有人帮助、身体微微一震便恢复正常。 一个时辰后,只见余平睁开眼睛、双眸中金光一闪而逝。 “感谢两位前辈帮助并护法。”余平向着吕无涯二人抱拳说道。 “余小友折煞老朽也!我们还是沾了小友的光。”吕无涯已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说道。 “余道友好生厉害、让我等汗颜,要不我们一起回城,也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好好快活几天再走也不迟。”洪大江走了过来豪爽地说道。 听这洪亮的声音就知道这洪大江是个*,只是余平实在不愿意再耽搁。 “两位前辈,大恩不言谢!晚辈实在是需急着回宗。”余平再次抱拳说道。 接着,余平将在客栈中突破后,糟遇刺客的事都说了一遍。 只是余平只是说经过水月城,隐藏了从哪而来及剑草护身的事。 听完余平的讲述后。 “会有这样的事?这是什么法门我洪大江都从未听到过。”洪大江惊讶地说道。 却见吕无涯突地身影暴动、向外游去,余平只看得见一长窜的青光像拖着尾巴闪过,再看时吕无涯又回到了原地。 “余小友、你有要事我们也不挽留,只是所说中之事实在诡异,只是希望小友稍等片刻,我们当中有对此类专攻的人,小友也想得知其事一二吧!”吕无涯谨慎地说道。 “好!”余平思索了一下回道。 吕无涯见状,一道传音符发了出去。 第77章、四公子 密林上的天空已是微微泛白,看得见一些黑云正被慢慢地染白,小鸟也开始扑扑扑地拍着翅膀闪过。 在这密林中却还是伸手不见五指、湿润的雾气还是弥漫在整个密林中,夹着清新及腐叶的味道。 这对余平他们这样的修真之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尤其是还有两位修士在,周围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中。 三人等待当中,轻松地聊着,余平与两人也更加地熟络起来;与高自己一大阶的吕无涯、洪大江称兄道弟起来。 “洪大哥,在你俩追赶我时、明明才开始是看到你的,可后来你又突然消失不见,直至又悄然无声地出现,这是密法还是?好神奇!”止不住好奇之心,余平开口问道。 “嘿嘿!我这是小把戏,根本不足为奇。”身材魁梧的洪大江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回答。 余平正责怪自己不该问这些事,毕竟这对修真之人可是忌讳别人问自己功法来路等信息,哪怕是师徒之间都是有些隐私的。 “哈哈哈!余小友你可别被十五这老实的大块头给迷惑了,他少年时可是凭这个不知道爬烂过多了人家的窗户、偷窥过多少春光,哈哈!”吕无涯有些玩味地大笑说道。 “好你个笑面郎中、尽在余小友面前让俺难堪,别听他瞎说。”洪大江急忙解释道,那窘态让人忍俊不禁。 三人不禁大笑起来。 原来这洪大江本是个流浪的孤儿,少年时为混口饭吃就在镖局中谋得一杂事、跟着镖局走南闯北、牵马搬东西打杂,一起过着走镖舔血的日子,时间久了,倒也学得一些三脚猫功夫。 在一次重要的走镖中,路遇劫匪、整支镖队伍全部被劫匪无情杀害时、却对躲在马车下面,惊吓过度的洪大江视而不见。 事后这洪大江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一种能隐身般的法门,就以此谋生,过了一段时间偷鸡摸狗的日子。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灵时不灵的隐身法门,让洪大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顿,尤其是流着口水大饱春光时被发现后的窘态,别提有多尴尬; 直到碰到了虚无先生后,才带其进入修真界; 机缘巧合下习得一种遁法、配合自己的特殊体质也是如鱼得水,最终筑基成功,成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修士。 但成为修士后也同样改不了见到漂亮女人就起色心的习惯。 当然,这遁法同样也是受时间及其它限制的,跟余平碰到的刺客表现出来的隐身手段完全不一样。 余平对他两口中的虚无先生更加好奇了,能够培养这样的人那更加了不起,同时也对这么多高阶修士出现在水月城而感到奇怪。 “四公子与虚无先生到了……”吕无涯突然看着水月城的方向轻轻说道。 余平向着吕无涯所说的方向看去、没有任何的发现,将神识全开后也是空空如也,感觉不到半点踪迹。 但瞬间余平身上像有所触般,神识无法查觉,但黑脉、准确来说是剑草感觉到了不远处空间中的一丝异动常。 果然。 只见一个黄袍少年跟中年儒生像从空气中挤出来般,出现在了余平他们不远处。 两人径直往这边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黄袍少年在前,那中年儒生紧跟其后。 “四公子,虚无先生。”吕无涯、洪大江两人恭敬地喊了声,并迎了上去站在两人的身边,一幅仆从的样子。 “辛苦两位先生了。”叫四公子的黄袍少年回道。 只见那位被称作四公子的少年说话时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般。 “想必这位就是余兄了!小四有礼了!锁事耽搁来得有些晚、还望包涵。”四公子说着对着余平抱了一拳。 “四公子客气了,叫我余平就好了。”见到这弱不禁风又彬彬彬有礼的四公子,余平也回了一礼说道。 心中却在想眼前这个四公子非富即贵、不管是吕无涯与洪大江,就是四公子身后的虚无先生更是高深莫测,能让三人对一个看上去就像凡人一样的少年如此尊敬,其身后,必大有来头; 虽然只是普通平常黄袍、却显得从容自若,非朝夕可成,非是一般富庶人家可比的。 余平看到这四公子后,突然想起了才分别不久的谢斌。 两人有许多相同之处;都是玉树临风,清新俊逸;只是一个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一个温文尔雅、不失气魄。 “果然如此!”在余平跟四公子寒暄时,虚无先生像心有成竹般冒出一句。 余平闻声望去,只见此时四公子身后的虚无先生正盯向自己,儒生模样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幅阴沉的模样,像瞬间老了十岁不止、深邃的双眸中像个旋转的旋涡般深不可测,冰冷的气息让余平觉得像被猛兽盯住般,极其不适。 “咳咳!”四公子轻咳两声。 “这位余小道友,勿怪,具我观察、你应该是被人事先就在身上动了手脚,对方才能一路追寻、而且这种追踪的手法较为隐秘,一时我也无法为你拔除;那隐匿之人、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何种法宝,但此时并感应不到对方的存在,尽可放心。”虚无先生身上的冰冷气息渐渐退去,恢复儒生的模样,温和地说道。 “法宝!”洪大江惊讶的说道。 吕无涯也嘴巴微微张了张,就连四公子都眼皮一抬,像若有所思般,但瞬间又恢复了正常问道:“先生的意思是余兄现在还是安全的?那刺客早已遁走?” “嗯!对方虽有厉害的法宝,但修为与余小道友相差无几,而且余小道友也定有破解的妙法,勿需担心。”虚无先生平静地回道。 “余兄弟、你急着回宗我也不强求,此物还望你收下,期待下次相见再把酒言欢了。”四公子说着拿出一块银色的牌子递给了余平。 余平接过一看,只见这一面雕刻盘龙、一面有“四”字的银牌竟然还是温玉打造。 正欲告辞时。 “余小道友不见意的话,我这有个小小的技俩可暂时屏蔽小友身上的气息,但也只有一日的时间。”虚无先生缓缓说道。 “那麻烦虚前辈了!”余平说道。 随后只见虚无先生手指掐动法诀,余平顿觉空气中有一张无形的网包裹自己,有些窒息。 但瞬间又恢复正常,除了自己能感觉像是有层透明保护膜一样,其它都不受任何影响,不由得对这虚先生更加地佩服,也对这神秘四公子更加好奇起来。 当然,余平除了表示感谢外,并不想与这四公子有过多的牵扯,就算那块温玉令牌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并不觉得一定用得上或是与四公子等再有交集。 待余平走后。四道身影也消失不见。 是夜。 “先生?为何不让我邀请余兄弟进城,也好一尽地主之谊……”在城主府深处的庭院中,四公子开口问道。 “呵呵!”虚无先生只是平静地笑了笑,并不说话,看着四公子。 “嗯,还是先生考虑的永远比我周到,余兄弟虽然是第一大宗真传的特殊身份,但目前也只是个炼气层,而且此地此时正值关键时刻,不宜有任何差池,想必那刺杀余兄弟之人,也是非等闲之辈、能炼气层拥有法宝的其背后的势力同样不可小觑,先生可对?”四公子恍然大悟般,喃喃说道。 “嗯!也是有一部份这方面的因素,不过这少年可不简单,要是真能收入摩下,以后是一大助力,但我观双目清澈如水,一定要用诚心......”虚无先生微笑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说完又像另有所思般,又隐入了黑暗当中。 此时这深处的庭院中,就只剩四公子一人。 只见他背负着手观着天上的繁星,眼晴眨了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但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第78章、路遇 余平在水月城外与四公子等人分别后,就一路风驰电掣般赶路。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这短短的时间内的变化已是过于巨大,连世俗的城中都设置了巡查使,而且自己所碰到的还不是一般般的小角色,单其中的任何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而这一切远远出乎了余平的想像,归根结底因为修真宗门的斗争,还是其它,余平也并不清楚,早日回宗才是最妥当的事。 有了虚无先生的帮忙屏蔽隐藏气息后,余平途中未做任何停留,就连中途饿了也是在飞行符上以僻谷丹充饥。 原本还计划回宗之前顺便再回家一次,但念头一想,还是直接往落霞宗的方向而去。 终于,在一天后回到了离落霞宗不远的横断山脉。 余平落了下来,改换了宗内的一阶普通飞行符代步,这里已是离宗很近,常年有同门在横断山脉做任务出没在这里,可不敢再使用高阶飞行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余平还是懂的,贺力能为了一枚清心丹起杀心,难保别人不会对珍贵的高阶符起杀心。 一阶飞行符的速度跟高阶比起来相差太远,不止是速度、高度也有限制,基本上属于帖地飞行的那种,而且操控感也要差上许多。 好在这只是横断山脉的边缘,并无凶猛异兽,余平以前做任务时也经过多次,算得上是轻车熟路的。 快接近宗门时,虚无先生给自己身上施展屏蔽的气息法门也终于完全失效。 只是此时余平也放下心来,一跃下了飞行符,落在了林中唯一的小路上。 正值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射进树林小路中,让人觉得舒畅,两旁清脆的鸟鸣声及扑扑扑飞起的声音此起彼伏;但传入余平耳中,反倒觉得一片宁静; 突然! 异常顿起!只见余平毫无征兆地就是一个驴打滚后,又斜着射向一边,蹬蹬几步就踩上了一棵树,几步就到了树梢的树杈间。 此时,余平右手已是青云剑在手,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只听见滴答滴答的血滴不断地从余平肩膀处流下,经过手肘又滴在树干上及下面的细小的乔木叶子上,那树叶因为血液滴在上面而微微摆动。 只是此时余平却根本没打算处理伤口的意思,如木雕般一动不动,唯独随风摆动的长袍不时地沾上一些滴下的血迹。 刚才,余平正行走在这幽静的林中路上时,突然眼中厉光一闪,那是一条细长的灰白细丝栓在路的两旁树干上,当风吹动树叶从中落下的阳光照射在其上时才感觉到异常。 只是此时离行走中的余平只有半步之遥。 说时迟那时快,停下已是不可能,余平一个驴打滚虽避过了腰斩,但还是被刮到了肩上; 以余平肉身强度在灰白细丝上就像一块豆腐碰在锋利的刀口般。 直到余平斜射上树杈时才感觉肩头一麻,深可见骨,血才开始往下流。 余平并没有急着止血,是因为他蹬上树杈的同时又听到了几声扑的声音,像有松针落入泥土般落在刚才的位置。 时间一点点过去,余平肩上没肉的地方早停止了滴血,伤口已自动愈合,这就是炼体的好处,同时余平也并非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也排除了那灰白细丝上有毒等可能。 “奇怪,难道真的只是意外,要不为何没有再下来的后招?不对!这细丝断然不是凡品,否则能将余平的肩头刮破。余平思索着。 半晌,余平还是一动不动,就像被钉在树杈中的一个稻草人般,甚至还双目紧闭。 如果有高手在此的话,定会看见已在阳光沐浴中的余平身上着像淡淡金雾般的东西开始漫出,只是很难被查觉得到。 这是余平从水月城后在这三天的飞行中,经过多次努力终于能够短时间将封印自己黑脉的金光慢慢抽出来,为其所用。 余平甚至试过金光连飞行中的高阶飞行符都能封住;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余平像颗石头般的从天降落。 “冷烨师兄,难道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而且只会暗中伤人吗?”余平闭着的双眼突地睁开说了一句。 话未说完,只见余平青云剑一卷,像是已蓄势许久的剑光唰唰唰地扫向着一个方向;只见剑光所到之处的树枝落叶被削掉后哗啦啦地往下掉,惊起林中几十米外飞鸟无数。 同时左手呈剑指、向着毫无一物的一处空隙一指点去。 只见那空隙处的金色薄雾荡了一下,然后就噗嗤一声,接着响起一声“啊!唷!”地惨叫。 就见那空隙处竟像是被捅了个血窟窿般,只见血光一溅,又瞬间消失。 然后,啪地一声,像有东西掉在地上般,并渐渐有血液浸出。 “咳咳咳!余师兄果然非凡人,师弟认栽了。”只见一道声音从刚才那处血印的地方传来,接着就见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现,慢慢清晰起来,不是冷烨是谁。 只是此时的冷烨双手捂着肚子、低弯着腰,一幅痛苦的模样;仔细看去只见其身上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金雾,抬头看望余平。 “冷师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余平砰地跳下树杈,对着冷烨平静地说道。 “咳咳!”冷烨正要说话又咳嗽两声、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射而出。 “哼!”余平冷哼一声、正遇暗中运起黑脉之力,击发剑草对冷烨远距离致命一击时,只觉身体一震,那覆盖在冷烨身上的金雾嗡地一声脱离了开来,瞬间就又钻进余平身体中,牢牢地包裹着黑脉。 余平心里一阵苦笑,这金雾倒真是黑脉的牢笼般,容不得黑脉轻举妄动;同时也佩服那冷烨的手段之高。 余平也百思不得其解,这悟净口中的金色龙气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时侯找上自己的,但对南云秘境中受伤晕迷那段时间的事又是一点也不清楚,同时对这剑草也是有些郁闷,正想用其除敌时反而没有反应了。 没有了金色龙气的困裹,冷烨恢复行动后,讯速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棵丹药,捏碎洒在肚子上的伤口上,只见那丹药一洒上去,伤口顿时看得见的愈合; “余师兄,再差一点点......”冷烨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正在愈合的伤口说道。 “你死都不怕,还怕被废掉吗?”余平冷声反问一句。 接着余平又说道:“从入南云秘境开始、还在龙骨号上你就开始加害于我、到水月城的客栈中的行刺,难道你就没有话说?虽然在客栈中你没有选择在我突破时偷袭,想必也是有原因吧!” “我...唉!余师兄果然比我想像中还要强大!虽然我对师兄确有不义之举,但我们绝对不是敌人,我也不敢再有师兄这样的敌人。”冷烨感慨地说着。 然后站直了身体,正视着余平,好像任其宰割般。 实际上,冷烨确是误会了,以为余平不会杀他,要杀刚早就补刀了,绝不会让自己脱困跟疗伤。 “你说吧!给我一个理由。”余平看了冷烨一眼,反而移动了一步,竖起剑来,厉声对着冷烨说道。 冷烨苦笑了一下。 “那绝灵符确实是我做的准备,但这对余师兄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想说的是回宗后师兄千万不要找冷锋的麻烦,这是肺腑之言,听不听由你!他的身份落霞宗早就清楚……” “哦!想必你也是黑河宗的少宗主吧!这不是我想要的。”余平打断了冷烨的话。 只见冷烨脸上抽了一下。 “木风城外我也在场,确实是因为师兄身上的一物、我也是一路凭此才追踪到师兄的。”冷烨缓缓地说着。 “如果看来你身份挺多的,你说的是此物吧!”余平说着拿出一物。 正是徐平安在余平入南云秘境时给的子母符中的一枚、只是一次都没用过,现在还有一枚都还在南云秘境中。 “果然!正是此符,只是可惜已是残缺,呵呵!但此物师兄也要好生待之,需要此物的应该不少。”冷烨有些可惜地说道。 “不就是枚子母符吗?早说的话是可以送给你的。”余平满不在乎的说道。 “师兄难道不知道此符的重要?而且给予师兄此符的绝非等闲之辈,不过只是猜测,也就不便详说。”冷烨回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以前一直在主峰的东院?”余平把玩了一下剩下的那枚母符,随手扔进进储物袋般问道。 “大部分时间在,但我可以发下神魂誓言,并且以后能尽我所能满足师兄三个要求;至于我这隐身的法宝师兄拿去也无法使用,我建议师兄最好是去皇都,那才是应该去的地方......”冷烨说完注视着余平。 只见余平缓缓收起青云剑。 “成交!” 第79章、八卦探灵阵 “徐兄、可又发生了什么?”常鸣山的一间密室中,邓九明问道。 “呵呵!别急、别说余平现在活得好好的,而且马上就回宗了;就算他真有劫难,现在也还临不到我俩操心!不是吗?”徐平安轻轻地喝了一口茶,不急不躁地回道。 “话虽如此!可……?”邓九明又说道。 “邓兄勿需担心!我认识老师已有多载、只要他老人家没有吩咐你尽管放心好了!” “喝茶!” “果然是碧龙春名饮、香!” 邓九明与徐平安正在密室中对座着品茶聊天,看其说话跟称呼,这徐平安只是个筑基修士、反倒像主导位置,要知道邓九明已是个真人,而且徐平安只是这常鸣山的一个总管,却像鹊占鸠巢般,反而邓九明要向徐平安请教; 余平以前在杂役堂中见过的那张符照例地悬挂在两人的头顶上,与外界已是完全隔绝了。 而此时的余平正站在落霞宗的侧门入口; 只见他手持通行令符对着看似悬崖的入口,启动阵法、准备开启入口。 “是这个地方没错啊?” 余平轻咦了一声、入口的门却没有丝豪的显现出来,接连试了几次都毫无反应。 “外面这是哪的道友?”正是余平试了几次都无法开启的侧门显露了出来,门口还站着一高一矮二个炼气层弟子; 只见其中的高个子向前一步正盯着余平问道。 “两位师兄、在下余平,今日正要归宗,只是这入口却是无法开启。”余平抱了一拳说道。 “回宗、无法开启、哼哼!鬼鬼祟祟的,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清楚,否则、你想走都难!”高个子冷哼着说道。 余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是一套普通的青袍,那真传弟子的衣服被冷锋给刺破了一个大口子收在储物袋中。 以为是这值守的因此不认识自己。 “这是我的身份令牌。”余平拿出自己真传弟子的身份令符对着高个子说道。 只见那个高个子看到余平的令符时,脸色一变;但马上就恢复正常。 “看你就是个炼气层,还想冒充真传弟子,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说完、只见他伸手一抓,就欲抢过余平的令符。 可惜他却是抓了个空,反被余平移步上前,轻松地直接扣着他的手腕。 “凭什么说我是冒充的?”余平两眼一瞪、正视着高个子说道。 “哎唷!你放开我的手,痛死我了!你竟敢动手?等下有你好看。”高个子龇牙咧嘴地还很硬气地说道。 那后面的矮个子见状手中发出一道传声符,并抽出了剑直指着余平说道:”赶快放开胡师兄!“ 余平看了一眼这疼得脸色有些发白只剩*声高个子胡师兄、松开了手; 毕竟是同门、对方虽有些不敬。 不料、余平刚松开手,那胡师兄像是不支似地往后倒去;而余平无意识地伸手去扶,就在余平伸手扶着胡师兄一只胳膊时,只见胡师兄另一只手的衣袖中竟然飞射一物,直向余平的胸膛。 却只听到”叮“地一声,胡师兄手中的暗器竟然像撞到了什么硬物、击飞了出去,而不是插在余平的胸口上。 胡师兄正得竟的脸变得一脸的不可思议。只是等待他清醒过来时已是被余平像拎小鸡般扔出了很远,又砸了下来,直到落地时才开始杀猪般的叫声,余平看似只是随便一摔,但也是用了暗劲,要不是胸口处的兽皮还真被其暗算到了。 这胡师兄已像条死狗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其样子一时半会是爬不起来了。 “小辈你敢!”正在此时一道红色身影从宗内方向冲了出来,大声吼道。 直到落地还留下一串红色的影子。 “陈师兄!”余平对着这道微肥的身影喊道。 ”余师弟?真的是你吗?“这红色身影惊讶地说道,脸上的怒气消失的已是得干干净净。 “肯定是我啊!”余平不解地回道。 这来人正是当时跟余平一起进入内门的陈东来,本来在落崖山时在食堂还有过冲突,只是进入内门后已是化干戈为玉帛,陈东来也渐渐地疏远其表弟王华初; 进入南云秘境时余平还奇怪怎么没有见到他,原来对方已经是筑基成功了。 “这个余师弟,你还要稍等片刻,非常时期,我也要叫执法队来先验明真身才行。”陈东来抱了一拳说道。 “好!”余平也没有问为什么答应了下来。 那胡师兄已是被矮个子扶了起来、本来想跟那个矮弟子对这到来的修士好好添油加醋地说一番的,但看到这个修士都对余平这么客气,也只好抽抽嘴站在一旁不敢做声; 尤其是那矮弟子还用怨恨地眼神看着胡师兄。 片刻不到。 几道剑光齐刷刷地由远至近快速地飞了过来。 能够随意的在宗内驾驶着飞剑飞行的也只能是执法堂的人了。 来的人正是执法堂的,余平一个不认识,但他们都认识陈东来。 “麻烦陈师弟了、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为首的白袍冷脸青年跟陈东来打着招呼。 “应该的、白师兄!告辞!余师弟,日后再登门拜访!”陈东来走时对着余平说道、顺便也望了那个白师兄一眼。 “余平是吧!请跟我们去执法堂走一趟吧!”执法堂的白师兄待陈东来走后才不冷不热地对着余平说道。 同时对着胡师兄及那矮个子说了声:“好生休息!打了我执法常垢人,哼哼!此事执法堂自有定夺。”并扔下一些碎灵石,看也没看矮个子扶着胡师兄低头弯腰道谢。 “走吧!”白师兄瞥了一下余平说道,语气甚是不善。 或许是因为余平真传弟子的令牌,所以没有被押送着走,只是几个人合围着一起往执法堂走去。 连回宗都要被探查,估计这修真界真的是出了大问题了!在去执法堂的路上除了一棵巨树梢上青影一晃而过,竟然没看到其他内门弟子的影子。 执法堂中、贺开八面威风地坐在那堂中,旁边各站了一排执法弟子。 当他看到余平后,像是有些惊讶般地眉毛皱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正常,像完全不认识余平似的。 “禀报贺副堂主,此人说是本宗弟子,但其证明的身份牌......”白师兄恭敬地对贺开说道,说完还在唇齿微动了几下。 “嗯!呈上你的身份令牌。”贺开听完汇报后对着余平说道。 余平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令牌,实际上这贺开应该是早就认识过。 “余平?本宗确有一个叫余平的真传弟子,只是前不久已是失踪,今日你持其旧令牌,必须要经过执法堂的探灵阵检测才能确定你就是其人;白世康,你带其去侧堂检测。”贺开严肃地说完又吩咐着白世康道。 “站到那石台上去,不要运功抵触。”到了侧堂、白世康指着堂中的一个石台不容客气地说道。 余平一看这八角石台竟类似于当初进入内门时的那种测心镜一样的东西,也是由特殊材料加以阵法组成。 只是这个叫八卦探灵阵的,是专门检测修真之人的气息跟功法真气之用的;从探灵大阵中改良而成。 修真之人样貌、语言都可以改变、但气息跟功法是不能改变的,哪怕是隐藏很深,只要修为没有通天都能被探灵阵探查出来。 整个落霞宗也只是执法堂有这么一个探灵阵,而且真正用的次数屈指可数;余平并不清楚这探灵阵开启除了要耗费灵石跟之外,一不小心还能将被检之人给弄成白痴; 没有犹豫踏上了石台上。 待余平站上去后,几个执法堂弟子开始往八卦探灵阵相连的八个角的阵脚中开始放入灵石,并各自掐着法诀、八道灵气直指着各自对应的阵角。 余平正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只听见“嗡”地一声,八卦探灵阵吐出八道灵气交集在石台中余平的头顶上,形成一道无形的方型灵气罩般的将余平笼罩在其中。 才开始时,余平只觉得像是有无数只眼晴在窥视自己一般;渐渐地这个灵气罩竟然慢慢地缩小,包裹着余平一般;并且余平感觉到有股灵气像爬虫般不停地在自己身体中穿插般,从肉体到丹田。 “这只是探查吗?还有完没完。”余平暗忖道。 因为余平发现这探灵阵中的灵气将自己全身检查个遍却并没有停下来,而且这包裹自己的灵气罩般的东西竟然越来越紧。 直觉告诉余平这不太对头! 果然,只见阵外的白世康没有叫那八人停下阵法,反而讯速地又往这八个阵角中继续投入灵石。 余平只觉得这包裹自己的灵气也越来越怪异,不但游走于全身,更有一道神识向脑部探去。 “这绝对不是简单地检查,要是被其冲入脑中,自己会不会成为白痴不说,会不会连以前杀掉这贺开的弟弟贺力的事都被给查探出来?虽然那是贺力自找的。”余平暗忖着,意识一动、调动神识阻止那道探查的神识进入自己脑中。 只是那探测的神识像是有意识般、当碰到余平的神识阻止后,竟然一回头后,然后聚集一股更大的神识冲向余平脑部。 “须得放肆!竟然还敢抵抗探查?给我加大探查力度。”白世康在阵外狠狠说道。 那八个控制阵法的执法弟子听到白世康的话后,稍微犹豫了一下,但同时手指一翻动、法诀一变,灵气更是源源不绝地输向阵角; 包裹着余平的灵气罩一震,更加地紧了。 余平除了感觉灵气罩更紧、耳边更是传来嗡嗡地声音,让人听得像要迷糊一般,眼中开始出现重影,感觉有些犯困。 “不好!这白世康是要使坏。”余平暗道! 但马上就冷静下来,自己好歹是落霞宗货真价实的真传弟子,不需要怕什么,哪怕是贺开也只是与自己平级。 只见八卦探灵阵中灵气像游动的蛇般更加讯速,而探查的神识也更加猛烈; 但此时的余平已是将双目一闭,故作全力抵抗的样子,同时也努力试着调动丹田的真气。 五分钟、十分钟…… 余平连同那八个执法弟子像在展开一场拉力赛似的,此消彼涨;余平尝试了所有的功法,包括大日真阳经也无法调动一丝真气、都无法感触到丹田。 “既然阵法阻隔锁住了自己全身的真气,等于是禁锢了肉身,但炼体功法呢?”余平暗忖道。 想到这,余平反而平静下来,开始放松抵触,感受这阵法中灵气的规律;在白世康及那八人看来余平好像随时被再次压制般。 终于约半个时辰的对峙,余平已是青经鼓起、但好在肉身强大早适用了灵气冲击,并慢慢地能够在这种状态中运转起在炼体室时那无名炼体功法。至于那一股股冲向脑袋的神识在余平开启神识后就像抓痒般; 可那八个施法的弟子就不好过了、本来这阵法就不常用,配合得比较差,时间一长消耗也大,意识更是不支,没有人会料到余平竟然早早开启了神识,看着原本已是被压制的余平竟然要挣脱出来般,更绝的是这阵法在余平运转起无名炼体功法后,已不受这八人的掌控。 一直在旁监视的白世康见状后讯速将手掌抵在了一个有些不支的执法弟子背后。 正在白世康运功协助之时,只见包裹余平的灵气罩反而出现一丝的停滞;余平抓住了这个机会,瞬间掌控了探灵阵中的灵气。 只见余平纹波无动地盘坐在石台上,灵气有节奏地从余平身体中穿行,一丝金色的气雾从余平身上冒出,在白世康及其他八名执法弟子的惊讶中讯速地在灵气罩中游动,并渐渐覆盖全身。 “吼!”白世康大吼一声,灵气不值钱地灌入那执法弟子的背后,再进入阵角之中。 只是白世康的加入非但未带来改变,反而帮助了余平瞬间扭转乾坤,抢占了主导。 已经不再是这探灵阵在控制余平,而是余平在控制灵力用于炼体。 只见探灵阵中的灵气像条游动的长蛇般被余平控制着在肌肉中游走,不仅如此,石台外面的灵气也呼呼地钻进这探灵阵中。 “这……白世康你个蠢货……”贺开在主堂上感觉到灵气波动异常,正好进来看到余平逆转的一幕,大声地骂道。 第80章、五行封天塔 “怎么可能?高阶功法?”贺开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可思议地说道。 刚才,他正出手要拉开白世康,欲打断这探灵阵的运转、可非但没有停止之外、包括白世康在内的九人都被阵法反震吐出一口血。 唯一的解释是余平修炼的是高阶功能、贺开自己做为一个筑基修士、落霞宗有什么样的功法大抵还是知道的。 不仅如此,贺开的手掌上还有沾有一小丝的金色薄雾,如果不是刚才讯速用劲反震开来,贺开有种感觉他跟白世康一样也会被吸在这探灵阵上。 “哼哼!天助我也!”贺开冷哼一声后,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狰狞。 只见贺开祭出一个五角宝塔模样的法器,“嗖”地一声飞上石台之上、将余平等九人全部笼罩在其中后,有些心疼地往凌空悬浮的宝塔五个角各投入一颗颜色各异的灵石,然后打入几道法诀后,只见那五角宝塔“嗡嗡嗡”地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顿时一阵阵刺耳的风啸声响起。 一转眼就只见五角宝塔中射出五种不同颜色的光,随着旋转、像霞光万道的光幕在流动,煞是漂亮,同时所笼罩的区域都变得五光十色并慢慢缩小着。 贺开往五角宝塔上打着一道道法诀;每打一道,这五色光的范围就小一分。但每打一道,他的手也要震一下,好像并不是很轻松的事。 余平心里一惊,但感觉并没有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灵气还是源源不断地从九人身上往探灵阵抽去,给自己打磨着肉身。 当然、余平知道这五角宝塔就是拿来对付自己的,心一沉、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剑草已有警示,但余平并不敢在此地使用。 一会的功夫,余平就知道这五角宝塔的功能了,原来是类似于绝灵符一般。 因为八卦探灵阵已经是无法再汲取外界的灵气了。 此时,余平已是知道贺开的意图,只要用这宝塔隔断灵气,自己只能是活活被困住。 但这也何尝不是自己想要的;其实余平被八卦探灵阵困住时被迫反击,虽说是占了上峰,反过来控制了八卦探灵阵,却是不知道该怎样停止,最后的结果不是强行停止双方反震受伤、就是要等八卦探灵阵阵脚的灵石完全耗尽,自动停止;但那样余平同样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八卦探灵阵也不是那么好反控的。 而且那个时候,估计白世康等九人早成人干、自己也会神识耗尽。 余平看了看慢慢缩小的五色光幕,眼睛一转,心里已有定夺; 应该来说是心里反而放心了。 讯速从盘坐中站了起来,一个马步,双手合在一起,身上一震,灵气像巨风般旋转,加大了灵气的汲取。 白世康等九人原本只是在余平反控八卦探灵阵后都无法脱身,但余平还是有些分寸,没有伤他们的根本,并无大碍;看到贺开开启五角宝塔时九人心中更是一喜。 尤其是白世康嘴角还露出一抹奸笑。 但被余平发现端倪后,九人瞬间感觉到自己丹田中的灵气像流水般奔腾而出,这样不出一刻定被抽成人干、就算不死也将丹田破裂消失、再无修真可能。 此时那八个执法弟子看到阵法中余平时,心中早就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听白世康的最后偏要惹这个煞星,也不至于被反控; 白世康却是更惨,嘴角像抽风般,灵气如流水般流逝。 余平刻意抽取他身上的灵气。 “这煞星果然心狠,难怪力弟栽在他手里,今天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贺开见状后自语道。 也更快地掐动法诀。 一会功夫,八卦探灵阵中灵气越来越少,直至完全停止运转; 五角宝塔成功切断了探灵阵与九人之间的连接,也切断了余平抽取灵气。 八角石台的九人顺便地解困了,一个个像劫后余生般,对被五色光幕包裹的余平充满了恨意。 这五角宝塔本是一件重宝,虽然还只是法器,却已是不弱于一般法宝了;而且还有一个霸道的名字,叫做五行封天塔; 虽然不是真正的封天,但只要是被其困在其中等于就是瞬间变成手无缚鸡之力,不仅封外界的灵气,也封印被困之人全身的灵气,甚至死亡; 而且根据施法者的身份能困住比自己高一大阶的修士;只是激活它需要用到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不一的灵石;看刚才贺开使用之时肉疼的表情就知道了。 整个落霞宗就只一件,本是用来困捉邪魔歪道的,只是为何此宝被执法堂给拿来捉拿困人之用了。 余平此时全身汗如雨下,身上像被一座巨石压在身上般;要不是早就站好马步,定会被直接压趴在地。 这五色光完全锁住了余平全身的真气,并像张网般一步步收笼。 “我看你还能猖狂多久?贺副堂主一定要为我们做主!”白世康狠狠地说道。 ...... “徐兄!徐兄!有事不妙!”常鸣山的一间内堂的房门前,刚进外堂邓九明莫名其妙地对着一堵墙说道。 “堂堂的真人竟然如此的慌张!哈哈!”笑声刚落,就见那堵墙消失得无形无影,露出徐平安的身影。 邓九明向前几步,走了进去。 “徐兄……”邓九明还未开口说事,就见徐平安对着刚才邓九明踏过的那堵墙一凭空抹;那堵墙竟变成了一面大的镜子;而镜子中的影像不是自己与徐平安,而是余平正被五色光紧紧包裹,贺开面露狠色掐着法诀。 “这……” 原来陈东来离开后,就亲自来了一趟常鸣山道场求见邓九明,将余平回宗及去执法堂的事都告诉了邓九明。 毕竟陈东来与余平同为外门时都一样听过邓九明讲道,对他的剑法更是羡慕,自己成为筑基期修士后更加明白靠山的道理,早就想投靠常鸣山之意。 “不急!邓兄你看。”徐平安说着往这镜子般的墙上点了几下。 邓九明应声望去,只见徐平安点过的几个原本只有空气的地方出现了一些人影;一个是宗主郭杭,只见他正平静地看着执法堂的侧堂,而另一个地方则只能看得清几道模糊的影子,但同样是望向执法堂。 “难道是太上长老?”邓九明惊道。 “难道这小子跟太上长老还有关系?”邓九明又喃喃自语道。 徐平安却是笑而不语,但其目光却是盯着余平身上,好像想看到什么似的。 “啊!吼!”的声音从余平喉咙中挤压而出。普通的青袍已是被汗水浸透粘在背上,能看得见背上那突起的肌肉,两条腿像打摆子般抖动,但还是保持着马步的姿势。 “哼!还想挣扎!老实交代清楚你这邪功从何而来,免得受更大的痛苦。”贺开冷声说道。 “余大哥!...你还出手!”素儿跺了下脚对黄靠谱翻着白眼说道,竟发现像脚踩在棉花上般,声音也无法传出去; 黄靠谱像没听到般还是看着余平努力挣扎的样子默不做声外,素儿肩上的青儿也瞪着一对碧眼看着余平,眸子上还有青光点点。 “你说这余小子是不是长大了点,两年多不见、变化挺大的啊!”黄靠谱莫名其妙地对素儿说了一句,然后眼晴却是盯了空气中的一个地方皱了一下眉毛。 素儿瞪了他一眼,并未说话;但她知道这黄靠谱绝对不会见死不救,刚才还是他见了青儿后无缘无故地带上自己来到这天空之上。 “哼哼!在五行封天阵中你还想逞强,别怪我不客气了!”贺开再一次说道。 只是回应他的是一声龙吟。 在余平身体毛孔往外冒血,将青袍染成了黑色时,余平一声大吼,伴着那声龙吟声,只见余平整个人突然大了一圈,将青袍撑得满满的。 五行封天阵的五色光竟然强烈地晃动起来。 剑草从被完全封住的余平身上瞬间冒了出来,要不是被血染成黑色的青袍掩盖、及五色光幕的阻碍,剑草绝对会撕碎青袍喷射而出; 虽然还没有冲破这层五色光幕,但好像瞬间能将光幕撕碎般。 同时只听见哇的一声,贺开吐出血来,光幕也像个被撑大的圆球瞬间要爆炸似的。 在这紧要关头,只听见一声闷响,五行封天塔竟然向天上飞去,被一只大手抓在手中,五色光幕也瞬间消失,而余平却反而恢复正常身躯,一大口血喷了出去。 一道身影在执法堂上空显现出来。 余平只是努力看了天空中那只大手一眼就晕了过去。 “掌门!”贺开及白世康等九人对着郭杭拜道。 “师叔。”郭杭看了众人一眼后,反而抬头对着半空的地恭敬地喊了声。 “太上长老!”贺开等众人又对着那半空中浮现的身影跪下拜道。 黄靠谱却像没有听见般,唯独身边的素儿狠狠地盯了下面的众人一眼。 “都退下吧!今日之事谁也不得外传,违者定斩!叫吕破天来找我要封天塔!”郭杭随后冷声说道。 待众人走后。 “你也滚吧!”黄靠谱突地冒出一句。 只见郭杭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晕过去的余平一眼,顿时消失不见。 “站住,将余小子抱到我那来。”黄靠谱对着空气中说到。 只见一道身影像打了个趔趄似的从空气中显现出来。 第81章、密境始末 余平醒来时,睁开眼睛,一双碧目、清澈如水,正一动不动盯着自己。 “青儿!咳咳!”余平高兴的喊着坐了起来、却猛地咳嗽着摔倒在床上。 “余大哥、你先别起来!” 久违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素儿正从门口走了进来。 “素儿!” “你……我这是在哪里?” 余平环视了一下,简单的家具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小的装饰约做点缀,不是很别致,却很温馨。 余平鼻子抽了抽,阵阵兰花清香迷弥在空气中。 而这清香却是来自自己所躺的床铺,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精致的丝绸织成,柔软光滑。 看着脸有些微红的素儿,余平知道了自己在哪里。 “素儿,谢谢!”余平赶忙说道。 “是青儿我们才知道你回宗并在执法堂,衣服还是宗主郭伯伯给你换的、要谢他们才对。”素儿还是有些脸色绯红地回道。 “唷!这么久了青儿怎么只吃不长呢?可比不上那姚胖子。”余平看着趴在他被子上的青狐,看了一眼说道。 “啾!” 像一声深入灵魂的声音、余平顿觉头皮发麻、以前从未听到过青儿的这种叫声。 “啧啧!” 待余平反应过来,他的头发又成了个大鸡窝,并跳进素儿怀中、瞪着眼看着余平,甚是还不罢休的样子。 “青儿可是开灵智了、能听懂我们的话、可不能说她坏话了。”素儿笑着说道。 余平一阵无语,但好歹跟素儿之间尴尬的气氛也消失了。 余平想起贺开用那五行封天塔将自己封住后,在紧要关头剑草跟那金雾却是瞬间从体内爆发。 原来好像是在疯狂中剑草将撕开五色光幕的封印时,那五行封天塔却是像突然不支般消失,自己反像是猛地一拳头打在空处般,理应剑草将爆发的,却是奇怪猛地缩回体内而导致的反震。 “宗主吗?”余平喃喃道。 “余大哥,你说什么?”素儿问道。 “没……没什么。” “给、这可是黄老头专门说只有你能吃的。”素儿说着伸手递过来一颗丹药。 “咦!这是。”余平惊讶了一声,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用手去接,而是张着嘴、素儿停顿了一下、直接扔进余平口中。 “余大哥、你也变坏了。”素儿说着走了出去,脸像红透了的红果。 余平并未注意素儿的异样,而是看着素儿拿出的这颗跟刘彬代替王宝送的一模一样,丹药入口并没有立即化开,而是直接往肚子里落下去般。 但瞬间像五脏俱焚般的痛疼、体内像刀割般、余平张口嘴想吼叫,却只有吱吱的声音发出。 正在此时、余平体内一般催促不动的黑脉像活了般,像鲸鱼吸水般、那颗一直未有化开的丹药,直接给吸进了黑脉当中。 只是此时余平已晕了过去。 但晕迷之前听到了青儿对着余平嘶叫了一声。 此时、在离余平那间房不过几百米的平崖山的破草坪中; 两把黑旧的破椅子、一张小竹桌子。 黄靠谱正坐在椅子上掏出黄黑酒壶,大灌了两口、抬头望向半空,轻叹了口气。 而郭杭正恭敬地站在旁边。 “坐下吧!”黄靠谱没好气地说了声。 “师侄不敢!”郭杭低头回道。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当我叫你收下余小子,真的是一个添头吗?那使雷的小子比起他来不及万分之一。”黄靠谱吹胡子瞪眼睛般骂道。 随后,黄靠谱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说道:“这也怪不得你、我们落霞宗这么小的池塘也养不活他这条潜龙。” “这怎么可能?”郭杭惊讶地张了张嘴。 但他知道这太上长老只是看上去像不靠谱般,穿得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实际上还是很靠谱的,年轻时心怀大志,要不是为了情是绝不会遁走异乡;郭杭还记得师傅说过曾经的师叔是多么的风流倜傥,号称大陆三公子之一。 “师叔,那我要怎么做、请指点下师侄?”郭杭向黄靠谱询问道。 “唉!有点香火情就可以了,还能怎么的,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随缘吧!像他所说的道般;不过我还有真有件事要你去做。”黄靠谱说完大手一指,只见草坪背后的空气中顿时一个八卦阵般的黑洞出现,阵法上不时地闪烁着白光。 “师叔、这是快了吗?” “嗯!我留在这边的日子不多了,希望此举的利大于弊吧!所以还有一个人情要还,我答应了虎王收一人为徒,也只好由你来代为指导了……” “虎王、张虎、余平与王宝的结拜大哥!这落霞宗都是出了什么事!看来我这个宗主确实不称职啊!”听完黄靠谱讲完后,郭杭喃喃道; 说完一屁股坐在另一把黑旧破椅子上;只听见咯吱一声,黑旧椅子直接散架,郭杭一只手还扶在那个小竹桌上,人却是并没随那椅子掉地上。 “就这个德性!虎王那讨来的,独此一份、好生把握。”黄靠谱边骂着边拿出一个小布袋子扔了过去。 “谢谢师叔!”郭杭脸一红,站起来恭敬地道谢。 三天后、余平才再次睁开眼睛。 此时身上的反震之伤不但全好、而且精神异常的好。 余平手往床上一撑、正欲起床,还未用劲,只听得嘎嘎一响,整张床直接散架了。 “这?”余平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恭喜余师侄炼体有成!”一道声音传入余平耳中。 余平抬头一看,郭杭已站在房子微笑地看着自己,要不是他的长袍还在飘动,还以为就是站在那里没动过般。 “余平拜见宗主、谢谢宗主救命之恩。”余平连忙拜道。 “无妨、无妨,这事也是宗门考虑不周到所致……”郭杭罢罢手说道。 原来、自从南云秘境发生异常、进出口无法正常打通的变故后,黑河宗宗主韦成天、金阳宗宗主冷一峰、及落霞宗刚出关的马正阳都赶了过去。 临时打通秘境通道接各宗弟子时冷一峰无故离阵、以至出来的弟子死伤惨重,就是冷一峰自己的儿子冷阳也身死。 可是事后这冷一峰却像疯了般耍狠、责怪起同时进入秘境的其他两宗弟子,要不是韦成天与马正阳,估计其他两宗的弟子非被杀戮一空。 虽然现场压制住了冷一峰,但以往三宗的平衡瞬间打破。 马正阳带领众弟子还在回宗的路上、冷一峰发出密函给郭杭要秋后算账,要其他两宗补偿金阳宗的损失;这才使得落霞宗讯速招回在外的重要弟子、并开启防护阵法,也切断屏蔽了以前的通讯方式; 而恰好余平那时正好从南云秘境出来就无故地进入了悟静所在的古森林中,所以才没有收到后面的信息。 余平也得以确定悟静所在的空间也类似于南云密境一样的密境,只是这古森林是能控制的,至于自己怎么进入的却是不得而知。 “宗主,那……”余平又抱拳恭敬地问道。 “呵呵!这个不用担心、本身错也不在你,而且你已是九明道场的真传,你同样还是我宗主峰的内门弟子。”郭杭认真地说道,眼中射出两道光芒。 “今日这宗主可是反常得很、虽然当时确实是亲自将自己收入内门,归于宗主峰,可之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再招见过自己。难道是发现自己身上黑脉或是剑草?所以才重视自己,才给自己服用的那颗让炼体接近大成的丹药?”余平低头暗忖道。 “呵呵!余师侄已贵为真传,我也一直没送过你礼物、我这枚通行符能进入宗内大部分地方,而且还有其它的功能,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前虽然也有关注你与王宝、姚少司等,却碍于事物繁忙,一直未有招见你;你们当时进宗还有一个结拜兄长、听说他更是力大无穷,我这里有一套拳法你可自己学习,也可代为转达;要是他真能修炼有成、破例入宗也不是不可以,甚至由我亲自指导也是可行的。”郭杭说完将一枚黑玉令符跟一本手抄本拳法给了余平。 待余平走后。 “好谨慎的小家伙!”郭杭反手扯了下背上满是汗渍的衣服,喃喃说道。 只是、他不知道余平正翻着那本拳谱、唏嘘不已; 郭杭的做法看似合情合理,但余平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好在郭杭让自己代送的拳谱,并承诺的事,这是天大的好事,再说在余平看来这是十拿九稳,毕竟当时在测试的时侯余平是亲眼见到张虎身上的异像的,能够再次成为同门,更是一大幸事。 但余平念头一想,在回宗的路上就见到过许多的士兵,做为将军之子,张虎肯定也早离开了黑木城、深入世俗之中了。 “虎子、你现在在哪?”余平喃喃自语道。 第82章、胖子的苦水 在皇都的城东有一栋轮焉奂焉的大宅。 名曰王府、但皇都的人更喜欢尊称为元帅府。 除了占地数亩、筑有高大厚实的青瓦围墙、里面更是楼阁台榭、十步一亭、三步一景、美轮美奂。 元帅府的西边别院中,一个身高六尺有余的青年、一张黄黑脸却身着白丝绸缎的袍子、像是很急躁般在院中回来的走着,白袍袍子都被扯得勾勒出强壮结实的线条,加上两手握紧发出咯吱咯吱指骨摩擦传出的声音;让人一看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他走一圈就抬头望向别院的门口,好像在等待什么。 “张虎公子、元帅有请!”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讯速地踏进别院中客气地向这黄黑青年说道。 “请带路!”张虎高兴地压低着嗓子客气回道。 这张虎正是黑木城的张虎。 原来、张虎自从受父命来到皇都元帅府、原以为呈上信函后王元帅会找自己或给安排其它事情; 谁知道却只是让下人带着张虎住进大宅的别院客房中,一住多日。 每日大酒大肉、专门的下人好生伺候着、别院中方案书桌、图册书籍尽是齐全,甚至还有大儒名画悬挂壁上,尽显书香墨韵。 只是张虎却是度日如年。 张虎都有些怀疑父亲张中业就是假借密函之事将自己差遣到这皇都来的。 好在催问多日的管家今日终于是要带自己去拜见王元帅了。 “末将张虎拜见过元帅大人。”一进入王元帅住处的大堂中,张虎就掀动衣摆、对着王元帅左脚单膝下跪行着军礼。 此时的王元帅并未穿戎装、而是随意地站在堂中; 身高六尺、一双虎目,长期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的王元帅此时却是身着青布大褂,像个和善的财主与身边还站着一个黄色长裙的少女在说着话。 “张贤侄、此处不是军营,勿需行军礼,以我跟你爹的交情、唤我王伯就可。”王元帅连忙行至大堂门口将张虎扶起。 “来来、坐!”王元帅说着就将张虎引至座位前。 那黄裙少女也看着张虎、并点了微笑了一下,然后自然地坐在张虎对面的下座上。平视对坐的张虎。 张虎迟疑了一下也在下座坐下,对对面的少女只是点了点头就侧目看向王元帅。 “呵呵!贤侄在我这王府住得可好习惯?”王元帅喝了口茶、用茶杯盖子拨弄着杯中的茶叶。 “谢谢王伯父、黑木城跟您这比起来,那真是天壤之别,只是小侄生来好动,就是有点弊得慌!” “哈哈哈!好个弊得慌。”听完张虎的话后、王元帅捋着虎须大笑起来。 黄裙少女也是扑哧一声、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而张虎却是看到了王元帅与这黄裙少女间极为相似的笑容。 “难道...?”张虎暗忖道。 “若儿、你自己说说此次的事吧,就让张虎贤侄陪你去一趟。”王元帅说着暼了这黄裙少女一眼说道。 …… “余师弟、让你久等了、这值守的不知道是你,多多海涵!令符请收好,我带你去姚师弟的住处。” 余平将黑玉令符递给清峰山值守内门的弟子后,一会就有一个筑基修士亲自从内峰出来带余平进入、并亲切的唤余平为师弟。 “果然好用!”余平看了下手中的玉制令符,将收入储物袋中。 此玉符正是郭杭送给自己的; 本来余平回常鸣山后第一时间并不是回自己住处、而是去找邓九明跟徐平安。 只是苹儿告诉余平、不止是邓九明、就是徐平安都要三天以后才能出关。 好像知道自己会什么时间回常鸣山一般。 刚好现在宗门新的传音符都要去清峰山山门前领取,余平就顺便找姚少司这个百事通; 只是这清峰山的内门值守弟子死活不肯同意余平进入,也不给予通报,直到余平递上玉制令符。 现在的五峰比起以前更加的戒备森严、要不是凭着这掌门玉符想要进入清峰山内门可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就可以的了。 单从外而看,这阵符防御最严的清峰山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但余平从进入清峰山内门后,剑草就一直在警示的状态中; “余师弟、你稍等片刻,我已传讯给姚师弟了,我就先告辞了。”这筑基修士亲切地跟余平说完后就飞快地离开了。 只是离开时余平觉得他的笑容有些怪。 “余兄、你还没死、我就知道你死不成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余平的耳中。 但紧接着就听见“啊”地一声。 一看姚少司又叭地一个四脚朝天、像座肉山掉在那地上般,震起灰尘阵阵。 只见姚少司怨恨般地翻了下白眼,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身的肉竟然还在晃动。 “姚兄这日子过得好啊!”余平戏谑地说道。 “少来,你这身肉疙瘩到底怎么练的?”姚少司嘟着嘴说道、看了看自己刚才拍向余平的右手,此时不但通红、而且还在颤抖,好像刚才是拍在烧红的铁板上一样。 “你也可以啊!只要姚兄不怕受苦。”余平笑说着。 “不学、不学,那简直是受虐啊!”姚少司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 “为何?”余平反问道。 姚少司没有说话,反而掀掉了衣服。 余平一看,只见姚少司腰身处缠着一道寸宽的无形又有些不规则变形的符箓,只看见上面灵气组成的符号在一圈圈地流动,就像直接出现在皮肤上一般、在其左手臂上还出现一朵花一般的疤痕。 “这…煞罗花?…” “这是老王给下困身符、厉害吧!这只是困住我无法离开这清峰山太远、没有其它伤害;这伤疤嘛!不正是那该死的煞罗花。”姚少司垂头丧脸地解释道。 “你不知道哇、从密境回来后我是度日如年,我也不知道为何不准我离开这清峰山内门、就是宗内其它地方都不能去,我试过了许多办法都无法解除掉,现在唯一试着将自己变得更胖能不能将这困身符给化解掉……”姚少司像好不容易找了个听众般,喋喋不休地向余平大吐苦水。 “哦哦!” 余平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原本这货脑袋也有不灵光的时侯、想着以这样的方式化解。 平静地听姚少司唠叨了许久,余平也听到了其他的信息、大部分跟宗主郭杭讲的差不多,但也知道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比如说,宗内开始肃查内奸、屏蔽传音、真传弟子禁止外出…… 落霞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金阳宗冷一峰公开与其他两宗撕破脸后的结果。 “那冷锋呢?”余平打断姚少司的话问道。 “那坏小子现在是宗里红人、老子好不容易集众人之力打通密境通道,好处都给他捞了,现在成了紫峰山的真传弟子,这事还是宗主的提议。”姚少司悻悻地回道。 “啧啧!有意思、哈哈!”余平笑道。 “余兄、你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姚少司反问道。 “不过,嘿嘿!上官灵玉那妞倒好像跟他关系反而差了,昨天跟花师姑来清峰山的时候还问我你的事情,好像甚是担心你啊;你们是不是、嘿嘿!……”姚少司眉头一挑一脸坏相地接着说道。 “姚兄别笑话我了、我这资质你又不是不知道,冷锋的事我自有分寸,勿需担心。”余平眼中黑芒一闪,平静地说道。 对于自己在秘境中遭遇冷峰及他真正身份的事,直到离开清峰山、余平都没将真相告诉姚少司;自己已经将姚少司当兄弟,自是不希望他来趟这混水。 “姚兄、这绝灵符还是给你比留在我身上要好,再说以后等你研究出来后再送我几符就好了。”余平说着将那枚符绝灵符给了姚少司,顺便将自己对冷烨大概的身份猜测也告诉了他,这冷烨未回宗,宗门自然是会查出来的。 至于冷锋,余平已是将他例入了必杀之人;来日方长、现在如果去举报他一个不好只会被倒打一耙。 只是对为何将姚少司变相地囚禁在清峰山不得外出,余平也没想明白,但王志清这么做肯定不会是要害他。 “姚兄这样的日子才是我辈向往的生活、真的。” “余兄也消遣我啊,这是生不如死,不能偷看其他的师姐妹、不能......” 第83章、逆鳞? 余平从清峰山回来后。 并没有选择去天峰山找王宝,只是用新领的宗门传音符给他发了一道传音后。 略一思索、转身进入道场中最深处的修炼密室中。 “苹儿、我这有些炼体的药草送给你,还有这两天不用给我送饭,我要修炼两天。”余平跟苹儿说着、给了她一些自己已经不需要的一些药草。 “好滴!放心、苍蝇我都不让它来打扰你,它要是来我定吃了它。”苹儿吐了吐舌头保证似的说着,接过了余平给的药草。 余平会心一笑。 进入修炼密室、余平将隐灵符激发,才盘坐着让自己静下心来。 从执法堂被五行封天塔镇压、到反震受伤后吃了郭杭给的那颗奇怪丹药恢复并将肉身更上一层楼后,余平发现自己对剑草的控制能力至少又提升了几倍。 如果像以前一样,在清峰山内门中面对那莫名的危机感时剑草早就破出体外了;但余平却发现自己虽不能完全控制剑草,但也像能沟通一般,不至于身上发生长草的事了; 姚少司拍自己肩膀的反震纯来自于肉身,这跟余平常年炼体有关、但余平知道跟那颗丹药同样有很大的关系。 肉身强悍对外界的反震很正常,但是能够集中力量自主反震的却是不正常了; 这等于是肉身能够自我抵抗一般、余平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肉身强度已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刚好徐和安也还要二天才出关,自己也想试试能不能真正地从身上分离出两棵剑草,完成那个承诺。 盘坐许久的余平、像以前一样开始调动起黑脉之力。 只是身体中再无半点黑脉之力,好像被剑草鹊占鸠巢之后,黑脉中的光点都像被剑草给吞食了一般。 反而是剑草一棵棵鱼贯而出、由虚至实、由草化剑、讯速地占满着修炼室,整齐地浮在空中,一棵棵像蓄势待发般。 一会、只见密室中像黑烟滚滚般,像无数条细长黑龙围绕着余平上下翻滚;剑草在余平神识的控制下有规则的移动,或上或下、或围在余平打着圈地飞。 在空间并不大的修炼密室中余平却并不觉得拥挤。 如余平所料、对剑草的控制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细数了一下,不多不少九十九棵剑草化身黑剑随心而动、可分开也可合拢在一起组成不同的形状及武器; 只见余平手抓一柄巨剑舞动、瞬间就变成一根细长的黑蝇;一会又像身披一件大黑袍。 除了对神识消耗比较大之外、根本不需要半分的真气就能驱动剑草,余平玩得*。 “虽然黑脉之力没有了、但剑草却是更好的杀手锏。” 余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只是、当余平玩累了后,想试着将轻而易举就能控制的两棵剑草放入储物袋时,却发现还是怎样也不得法,明明已经能够控制剑草,却在余平将要放入储物袋中时却瞬间从手中滑走,瞬间实化虚。 当余平再次手一招时,剑草像是委屈的孩子般,虽然还是会自动飞入手心,但却在自己的神识中传来极度不想的样子。 “难道这剑草有灵智?要怎么样才行呢?”余平看着手中的两棵剑草自语道。 余平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了,总不能跟徐平安说,你要拿得到就随便挑两棵吧! 而且,余平并不想在人面前暴露出自己拥有九十九棵剑草的事,至少徐平安不行。 轻轻叹了口气,神识消耗殆尽的余平收回了神识。 不再控制的剑草正自主地一棵棵冲向余平前胸、像小鸟归巢般回归黑脉。 只是! 突然异像顿起! 只见一道金光自胸前的石头挂饰中射出、包裹着其中的两棵剑草,阻止其进入余平体内、其它的剑草像惊慌的鱼般纷纷瞬移般消失不见。 余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惊住、更是觉得胸前一疼、像刀划过般、又像被大风吹过般,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余平伸手一抹胸前、还好并未受伤、只是剑草像突然看到什么惊悚的事般才极度涌进余平身体中带来的不适。 此时、余平还能心意相通般感受到它们的恐怖。 而被金光包裹的两棵剑草黑光大盛、在金光中不停地挣扎、窜动,变幻成不同的利器形状; 只是、不管剑草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挣脱出金光的包裹。 “这不是跟锁住自己黑脉的金光一模一样?只是此时的金光更亮、更厚实。”余平暗忖道。 余平也不明白这对自己祸福相依的金光为何会困住两棵剑草; 同时对这悟静口中的护体龙气更加好奇了。 只是黑脉中对剑草大有益处的金光,此时又为何要阻止它们回归黑脉? “两棵!难道?”余平像突然想到什么。 几个呼吸、剑草停止了挣扎、而且它们身上的黑光暗了很多。 但余平却是奇怪地感觉到心中一疼,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不由自主地向前两步,手指抵在那团金光上。 顿时异像又起! 只觉得手指一麻、像有两道黑光从自己的储物袋跟灵兽袋中窜出,就像是两枚初生的龙鳞,再经手指尖传入体内、进入黑脉之中,又像是错觉般听到金光中传来“啧啧!果然是大造化,龙之逆鳞都能被完美复制。”地称赞声。 “龙之逆鳞,是龙鳞吗?”余对这虚幻般的声音已不会大惊小怪了,只是这剑草难道是龙鳞?余平暗忖道。 余平眨了眨眼睛、望向那金光中的剑草,明明却是草的形状,而且那两棵剑草还在、只是它们却慢慢变回了五角黑叶的形状; 而且明显感觉好像灵性缺失般、奄奄一息的样子。 “怪事!”余平打开储物袋跟灵兽袋后,嘴角抽了一下说道,原来储物袋中竟然少了一半以上的东西,什么药草,灵石等古怪东西通通不见了,而灵兽袋中那些吃了同类异变的红帆蛇及黑腹蛇全部通通消失了。 “难道又是被黑脉给吃了?”余平思索道。 但余平马上被眼前的变化惊到了,只见那金光瞬间消失,五角形状的剑草“叮咚”地一声、像铁片掉在地上般。 余平捡起那地上两棵剑草、冰冷、沉重,像手中握着两块精铁般重,但又似草非草,也非金属。 神识一动、两棵剑草瞬间进入储物袋中。 反复几次后,余平才确实这两棵剑草是真的放进了储物袋中。 “怎么会?……”余平心中大惊道。 此时! 除了余平、还有两道惊讶的声音响起。 其中一道来自于宗内的平台山。 只听见从横断山脉回宗后就经常像老母鸡趴窝般的黄靠谱正盘坐在草坪旁边的牵引阵中,突然咦地一声睁开眼睛望向常鸣山的方向。 疑惑地说了声:“这臭小子又在折腾了,多腌点野味才是正事。” 但见他深思了一会,将神识布满整个落霞宗、包括激活了隐灵符的余平都在其神识之中。 只见黄靠谱摇了摇头,又继续闭着眼睛。 而另一声惊讶声却是来自皇都靠外城的一个小私塾中。 在离落霞宗已不知道多少千里的皇都、一个中年儒生正手捧着书本。 下面那二男一女三个小孩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这儒生说读; 却突然听到一句跟刚才的教学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还是太早了、太弱了点啊!唉!” “郭老夫子、什么太早了太弱了点啊!是不是那个一身金光的神仙会早点来教我们啊!不早啦!我们很大了。”一个小胖墩兴奋地问道。 “刘大劲、就你调皮。”旁边另一个小男孩瞪了这小胖墩一眼说道。 “你个曾从良,叫你不从良。哼!小心我揍死你。”刘大劲伸出了一只胖乎乎的手说道。 “来啊!谁怕的是小狗。”叫曾从良的小男孩霍地站起来、撸起了衣袖准备打架。 刘大劲也不示弱地将拳头握起,将课堂上的夫子当成空气般的存在,眼看要大打出手时。 “郭老夫子、真有神仙吗?”清脆空灵的声音响起、那个一直未说话的小女孩突然对着那儒生问道。眼睛闪着明亮的光芒。 那刘大劲与曾从良听到这声音也停止了争吵注视着郭老夫子。 “有的!” 第84章、毒灵丹 “余大哥、那位王师兄、不、王叔师正在会客厅等你。” 余平一出专有密室的的门、苹儿就在门口档着、搓了搓手说道,好像是一直等余平出来般。 “看我这记忆!”看着着急的苹儿、余平笑着说道。 其实! 刚给王宝传讯不久后就收到了回讯,只是那时余平还刚进修炼室,只好回讯叫王宝等会,; 等到终于成功从黑脉中分离出两棵剑草,都差点忘了这回事,只是没想到王宝这么快就将修为巩固了。 “猴宝!” “平哥儿!” 余平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连洗漱都没有就直接去了常鸣山的会客大堂,一见面两人就叫起对方在落崖上时叫的小名来。 对于王宝、余平自是不需要说什么客套话、一切尽在不言中,余平落座后、给自己倒了杯茶。 两人对座而入喝着茶聊了起来。 “平哥儿近来有什么好的打算?”王宝听完余平在南云秘境的述说后感概问道。 当然、余平只有大概地讲述了从南云秘境出来后却发现意外的发现自己已在远离落霞宗的黑河、回宗途中结识谢斌; 及所见世俗中的异常及刚回宗时接受检查的事都说了一遍。 至于在南云秘境中采集剑草、遭遇冷锋及出秘境后进入古森林遇到悟静等事没有说出来、还有冷烨的事,宗门早已查出他是他宗的细作,只是宗门以前一直不知道他竟然还是黑河宗的少宗主。 面对王宝的关心、余平竟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包括黑脉跟剑草等瞒着王宝对不对。 这次两人并没有多聊,王宝除了邀请余平去天峰山练剑之年,还郑有其事地告诉余平一条信息,不久之后宗门大部分的筑基层及炼气弟子都将参加外出任务,而且告诉余平最好是选择去皇都,余平并没有问为什么,既然王宝这样说自然有他的理由,不会害自己,而且跟冷烨说的一样。 回宗后、炼气八层也已稳定下来,只等积累到了就可以冲击九层,本来这个时侯余平也应该想想筑基的事,但实际上对以后的修炼却没有明确的计划,或理不清楚。 既然进入这修真界、就得按修真界的规矩,余平还是需要一位真正的名师指导,尤其在这炼气后层的关键时刻。 望着送来瓜果的苹儿、这丫头都已经是炼气六层了;余平喝了口茶水、思索了一下,才悠悠地对苹儿说道:“经过这次南云密境、我更加觉得修真也需要走出去,机遇才能与你相遇,尤其是我这样灵根的人。” “师兄是说不久之后的外出任务吗?苹儿并不想也不敢出去,要是余大哥要我去还是会去的。”聪明的苹儿睫毛一闪,马上明白余平的意思,连称呼都改了,接着说道。 ”哈哈!你以为是去渡假啊,不过你说的也对,外面应该也是最不安全的时侯,你在宗内也好,好好修炼,余大哥看好你,有需要尽管提。“余平看了一眼对这个话题兴致并不高的苹儿,思索着道。 次日,天峰山的剑道场中。 ”平哥儿,看来你去密境收获不少啊,剑术竟然提升了这么多。“两人练完剑后在道场边休息室喝茶聊天时,王宝惊讶地问道。 ”呵呵!在里面有一点点机遇。“余平想起冷锋那大虚空剑法厉害回道。 在南云秘境中余平大难不死,也算是有后福,余平也从冷锋的剑术得得到一丝明悟,以前白老传授的只是这大虚空剑法的皮毛,至于白老那余平并不会去求证他是特意只教自己这些还是其它原因。 “只是等我准备一番后我也差不多要出云了、要不我可了求师兄教你剑术,师兄会去皇都的。”王宝又接着说道; “刘彬!你不去皇都吗?”余平问道。 “我去水月城,师尊特意交代的,但以后有可能也会去皇都的。”王宝吹了吹并不是很烫的茶水。 余平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始终还是没有问什么。 “你也知道我不是炼剑的料、倒是对炼体蛮有兴趣,而且我发现这炼体能够对我的修为增长有好处,勿需担心,倒是你去那水月城还要多加小心。” “对了、我还忘了一件事……” 余平转移了话题、将郭杭托自己给张虎转送拳谱的事跟王宝又说了一番。 “还有这样的事?”王宝惊讶道,但继而转为淡淡的微笑。 “要是大哥真的有灵根,再能得到宗主的青睐,那不可估量啊!可这事我有点糊了。”王宝笑着道。 余平知道,王宝并不相信张虎有灵根,必竟测试时大家都在一起,虽然此次余平也不明所以,并不知道郭杭叫自己代送拳谱的真正原因,但却是坚信张虎是绝对有灵根的。 当然,两人绝对猜不到此时的张虎正担当着青云皇朝元帅的掌上明珠王若兰正在皇都的护花使者,正在皇都的郊外游玩。 “余师兄、我怎么觉得这个王师兄、哦王师叔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见到余平与王宝两人频繁窜门后,苹儿忍不住问道。 “哦!苹儿是被吸引了吧,呵呵!”余平打趣地道。 “才不是呢!我只是觉得他没有那个胖子师兄可爱呢!”苹儿马上解释道。 “这......可爱......怎么跟那死胖子扯一块呢?”余平反问到。 “不是的啦!那胖子师兄虽然有些不正经、但很实在;这王师叔我总觉得他有些过于温和客套一般、反而别扭、好像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似的。”苹儿脸微红说道。 估计这是第一个说姚少司可爱的人了,而且还是个小姑娘,要是被姚少司听到了还不蹦跳起来。 对于王宝,余平轻轻叹了口气。 此时的王宝已是筑基修士了、而且至少是八转突破的、从他身上虽然只能看到似水般的柔和、但也给余平一种隐隐的威压、可能这是没还彻底巩固境界的情况,但余平也感觉到一丝不自然,这种不自然并不是王宝变了或是什么,而是一种成长,时间积累的自然经过。 余平不由得想到自己虽然已经是真气九转、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筑基、以自己的灵根从炼气八层突破到九层都还需要庞大的资源跟积累,更别说筑基的事。 以王宝的资质、不出意外、成为真人是没有问题;如果自己连筑基期都没法突破的话、或许真的会渐行渐远、不在一条道上也是很有可能的,谁也无法改变时间的浸透。 对于修真来说,朋友、甚至亲人也只是成长过程中的一个过客、一道风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同的路口会碰到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地位际遇,走的是不一样的路。 想到这、余平有些黯然、有些后悔没有回宗之前回家一趟。 从储物袋中翻出刘彬送的那颗诱人丹药、余平苦笑了一下,站在刘彬的立场,或许他所做的就是对的,只是这到底是一颗什么丹药余平却是不认识,但余平知道如果是几年前在落崖山时就服用此丹,那百分百的自己会爆体而亡。 正在此时! “咦!毒灵丹?”徐平安惊讶地声音在大堂中响起。 余平抬头一看、徐平安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自己都未有发现; 此时正盯着余平手中的那颗丹药、脸上除了惊讶之外还带着愠色。 “你没吃过吧!” “呵呵!” 徐平安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是多此一举后笑道。余平要是真吃了还能好好坐在这里喝茶? “何为毒灵丹?”余平问道。 “你是从何得来、”徐平安并未解释何为毒灵丹、而是询问丹药的来源。 “从一个死人身上捡的。”余平随意地回道,并瞥了徐平安一眼。 “这毒灵丹的来历可是大了、不止是需要金丹真人才能炼制成功、而且其配方更是少有人知道、只知道这是一种看似很好很诱人的丹药、可实质是一种毁人丹田、断人灵根的绝世毒丹、并让修真者最后慢慢地五脏俱毁而亡。此丹药听闻在十年前就已随那个家族而消失,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徐平安说道。 “当然!既然毒灵丹里面除了毒还有灵,某种情况下它又是一味神药,毕竟它里面蕴含一丝金丹真人的丹气在里面。”徐平安又解释道。 “毒灵丹、绝灵丹、这世上害人的东西还真不少。”余平感概道。 “呵呵!现在后悔修真了吧?尔虞我诈在这修真界是习以为常的事、没准哪天你最熟的人就背后捅你一刀都是很正常的事。”徐平安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悠悠地说道。 “多谢徐总管的指点、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余平恢复了正常、客气地说道。 “呵呵!余师弟勿需客气、你已贵为真传、我自当尽力、再说以后谁靠谁帮忙还真说不清楚,是吧!”徐平安感概地望着余平说道。 “啧啧!这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云南云秘境时答应的事。”余平暗忖道。 第85章、红帆蛇进化 “徐总管、你看此物是否就是你说的那个剑草?”余平迟疑了一下,终是掏出自己并不明白其用处的两棵剑草,放在桌上,问道。 就在这一刹那,原本静悠闲地喝着茶跟余平侃侃而谈的徐平安平突然神色一变、这种变化让余平觉得非常压抑、有些透不过气来般、无声地嘴巴张了张、一会儿才觉得身上一松。 这种感觉余平从未有感受过,就像是身上瞬间背负着一座大山般,然而这还不单单地是身体上的,连神识都像被压制了一般。 “呵呵!”徐平安像自嘲地笑了笑,明显迟疑了一下才伸手去拿,但余平明显发现他的手抓起剑草时抖动了一下,还是其脸上无法掩饰的惊喜。 不管是事先自己答应的;还是自己终能进入内门、而后进入常鸣山、成为真传弟子、或多或少背后有徐平安的帮助,能够以这种方式尝还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余平黑脉中现在照样有着九十九棵剑草,不管这是叫剑草还是龙之逆鳞,从刚才这一向高深莫测的徐平安身上感觉到这是能交差的,唯一不知道对其有何用处。 “余平你真的找到了。”徐平安仔细端详了手中许久的龙之逆鳞又缓缓说道,也像是自语一般; “谢谢!”仔细端详许久,才见徐平安小心翼翼地将龙之逆鳞收放储物袋中,对余平说道。 “不错、正是此物、天道有情啊!果真不负我也!”徐平安又感概地说道。 没多久,徐平安就轻漂漂地离开了,就像他轻漂漂地来一般。 “余平、谢谢你!哦!我先还有事、十天后我跟邓真人再找你。”只听见徐平安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又像是传音般只有余平听得见。 余平也出得会客大堂、转了几道弯、直接走向苹儿的住处、找到了正在熬制药膏的苹儿。 一股股刺鼻的味道直入余平的大脑、让人觉得恶心; 只见苹儿正聚精会神地在一口大铜锅中搅拌;正是这黑色粘稠的药膏在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对于余平的到来、苹儿根本没有查觉到。 “苹儿、煞罗花是不是放多了点?”余平静等铜锅下的火完全熄灭、不再焦锅后才开口询问道。 “啊!余大哥、没、没呢。”苹儿被吓了一跳后、略带羞涩的说道,发丝都被汗水浸湿沾在额头上、脸上还有一些黑印子。 余平无声地笑了笑。 “余大哥、你可不许笑话我。”苹儿说着低头扯着衣角。 “我怎敢笑话苹儿呢、你不必在乎多浪费一点药草、这点药草余大哥给你找来就是。”余平认真地说道。 余平知道、药膏里面煞罗花多放点、除了更有效地发挥出药膏的效果、还能多次利用,只是这样的药膏不但一身怪味留在身上久久不散之外、还会腐蚀皮肤、留下一朵朵像花一样的伤疤。 这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可不是好事。 “不用、余大哥你看。”苹儿解释地说后、竟然当着余平卷起衣袖、露出白嫩的手臂、甚至还将手臂伸到鼻子底下闻了下。 “呵呵!”余平被逗乐了。 但余平也发现、苹儿的手臂竟然白皙嫩滑、完全看不出半点煞罗花留下的伤疤。 “余大哥、谢谢你!现在放心了吧!”苹儿说着赶忙将衣袖放了下来。 “真没事啊!”余平追问了一句。 “真的、我也是你去南云秘境中后才发现的;那胖子师兄回宗后来了一次常鸣山,他告诉我你可能被那个冷什么锋给害了,刚好那次我正在炼制药膏、听到这消息后一不小心将煞罗花加重了一份、当时只是觉得有些发烫、但效果却是非常好、直到第二次配药时我才发现是多放了一份煞罗花的缘故;然后我就试着增加煞罗花、发现真的能够增强药效,而且还没有身上又臭又毁容的事、这也是我这段时间修炼进展快的原因。”苹儿认真地解释道。 “余大哥...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苹儿不想让别人知道。”见余平没反应、苹儿又说了一句。 自从余平与苹儿搬来常鸣山不久、余平就为了让苹儿好好修炼、给她单独选择了一个住处。 “没问题,你要是喜欢可以保用我那耳室的修炼室、顺便我也可以将一些小小的经验告诉你。”余平笑着说道,余平也终于知道了这丫头为何不喜欢跟着一起出去了,同时也对没有将黑脉等事告诉王宝而释怀了,人或许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这跟两人之间的关系没关系。 “谢谢余大哥!”苹儿红着眼回道,其低着头的脸上一片霞云。 只是、余平只想到使用煞罗花并没事的苹儿、不由得想起姚少司手臂上的那道花一般的疤痕事、并未查觉到苹儿对自己的变化。 ...... 经历南云秘境一事、还是在落霞宗让人放松,藏书阁,重力室等地还是余平最想去的地方,只是重力室现在筑基层的重压对余平的炼体都没有太大的帮助了,但金丹真人的重力室宗内都是没有的,没有哪个已是可以叫做法身的金丹真人再需要用重力室炼体的;让余平奇怪的是在藏书阁中竟然也找不出多少关于皇都的事。 “难道皇都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神秘?”余平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桌上摆的那个插有无根树的瓶子也跟着轻轻摇晃起来、余平手隔空一吸,那瓶子连同那无根树出现在了手中。 “怎么会这么轻呢?”余平暗忖道。 余平将无根树扯出来、瓶子里底部竟然空空如也、以前放的一些小石头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平不由得有些愕然、原本在宗主峰的时候、瓶子里是灌满了水的、后来搬至常鸣山时、余平在瓶底放了几颗从杨民滩位上淘的灰石头、并童心大发地放了一颗碎灵石、就那么一直摆在桌子上压瓶底。 要不是瓶子摇晃,还不知道瓶子变轻了。 “难不成被这无根小树给吃了。”余平脑洞大开地想到。 毕竟自己房间中、除了苹儿不会有其他人来过。 余平好奇地仔细打探了一下这颗不死不活的无根小树、最后也只是在其无根的底部发现了一个小白点、与其树身颜色不一样外、暂时也还无法看出是不是一个小芽点。 最后、余平用神识将无根小树整个查看了一遍后、并未发现任何的生命气息、又扔了几颗碎灵石在瓶底、加了点水后又将无根小树插在里面。 “难道这个小白点是无根小树真的发芽前的现象。”余平自语道。 将树瓶继续放在桌子上后、余平往耳室修炼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才推开自己地下修炼室的密室门。 逐个解开三道封印符后、将外面再加上一道封印后、将真气运转至全身、才推开修炼室的门、尽管余平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在余平推开门、还未来得及看清一片狼藉的修炼室时、只见眼前一道影子闪过、做后觉得手臂一震、待余平用手摸手臂时又听到门外砰地一声、只见一块淡红色的帆布在刚布置的封印上极速摆动着、只留下一片幻影般。 余平看了一眼手臂、从穿有真传弟子的道袍手臂处拨出一颗断牙牙齿后、惊讶地看着那道摆动地幻影。 半晌、这道幻影才慢了下来、并能发现这是一道细长的红影、最后才显现出一条红帆蛇挂在那封印上摆动。 “嘘!”余平直吸了一口冷气。 望了望那还在弯曲摆动的红帆蛇及室内的一片狼藉、余平惊讶无比。 这正是余平去南云秘境时、单独留在修炼室中的红帆蛇;只是那时除了修炼密室旁的小房间中的红帆蛇之外,其它是分两个低阶灵兽袋、分别装有红帆蛇与黑腹蛇;只是自己身上带着的两个灵兽袋中的红帆蛇跟黑腹蛇就在外面的修炼室中被黑脉给吸了个干净,还好当初留了一批红帆蛇在这旁边的房子中。 但现在这房子中,除了唯一的一条、其它的也肯定是被吞噬掉了。 “如果将其放入蝴蝶谷会不会再一次进化呢?”余平望着这条吞噬其它红帆蛇后在速度上已发生异变的红帆红沉思道。 在封印的小房子中,余平做了多次测试、才小心地将它收入到谢斌送的酒壶法器中、并塞紧了塞子。 脸上充满了微笑,这到底只是速度太快,还是同时还拥有了幻化能力的红帆蛇要是能训化那将是一大助力。 余平之所以像早料到这一切、还是因为在金沙坑小绿洲中听谢斌说起过这红帆蛇的事,否则怕是还来不及准备这红帆蛇就跑掉了。 能够吞噬同类的红帆蛇绝对属于异兽、不但将来能够进化、训化后其还能成为自己一件飞行类的法宝,甚至还有偷袭的奇效。 红帆蛇天生无目、长有翅膀、非妖兽;如果能成年、必会成为异物化成一条经帆带、如能吞噬同类及其它蛇类更有异想不到的惊喜; 这是郭老夫子及谢斌的答案、对知识渊博又懂得一些奇异之事的郭老夫子、余平一直蛮为敬佩;对跟自己差不多同岁的谢斌则是更加好奇了,唯一是当时忘了问他这红帆蛇该怎样训化及饲养的事了。 很明显、这仅剩的一条红帆蛇明早是异变了。 余平非常期待它以后的变化、但现在自己都正是需求资源的时侯,更是为红帆蛇其进化还是未知所需的资源而发愁。 第86章、传话 南去秘境前还是热闹的坊市、今日却是冷清至极;为数不多逛坊市的人、也是来去匆匆。 一次秘境之行竟有这么大的变化,改变了许多。 就连五峰的那排主铺面的吆喝的声音及身影均少了不少。 路边的临时摊位上更是隔三差五才见到一个,只是摊位上也尽是一些低阶丹药及并无用处的凡物。 余平在坊市内转悠、不紧不慢、地摊上的物品在神识下一一呈现在脑中、无一漏过。 只是、始终没有一件能让余平驻足打量之物。 那些地摊上的卖主也没有往日热情地打招呼推荐介绍的热乎劲、好像知道没人会看中自己所售之物一般。 “唉!看来除了给苹儿配几副药草、适合自己炼体的一件漏都捡不到!”余平喃喃自语道。 “哎!余兄、余师兄。”一道惊喜又带着疑惑的呼声从后响起。 余平闻声转头望去、一个黑巾蒙了大半边脸、只留下一只眼睛的卖家正在拐杖下微驼着背站了起来、在一个余平走过的摊位内对着自己呼道。 “杨民…你怎么会…你的脸?。”余平终于看清扯下黑巾的脸。 虽然半边脸已严重变形、只留下一块尚是红紫的大伤疤、却正是杨民。 见余平回转过来、杨民脸上仅有的一点好肌肉像向上抽动下、才缓缓讲述着自己的糟遇。 原来自余平去南云秘境到回宗这大半年中发生了很多事; 没有资格进入南云秘境的杨民他们三人中的白师兄终于在两颗筑基丹的帮助下突破了筑基期、成为了筑基修士、虽然只是真气四转入筑基、但也从此海阔天空、就脱离开了杨民他们的这个三人猎灵组; 杨民叹息着说着、又将黑巾蒙住了脸。 白师兄成功筑基后、剩下的高阶炼气层的马师兄与杨民更加频繁地做任务赚取灵石。 想要出人头地、唯有筑基,想要筑基,只有努力赚取灵石。 虽然少了其中最厉害的白师兄、但杨民跟马师兄多年的猎灵经念、对这横断山脉也是极为的熟悉、除了每次收获少些、但也没有碰到过什么猛兽等危险。 可不久前、当杨民与马师兄猎灵回程时、在离宗不边的地方却是糟遇到了意外。 遇上了五个炼气高阶的蒙脸修士半路打劫、在杨民与马师兄舍弃身上所得之物后对手还是下了黑手。 经过一番打斗、马师兄当场身陨、杨民也被毁掉半边脸、甚至差点断腿; 要不是同样猎灵经过的同宗弟子路过救下杨民、后果也是必死无疑。 事后、宗门派人去查看了事发地等、却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是告诫宗内弟子暂停猎灵任务、尽量少出宗。 没有了外出猎灵、也就少了可交易之物、所以坊市才冷冷清清。 “杨兄、近来有什么打算?”了解事情的经过后、余平问道。 “唉!还能有什么打算、就我这样子、就是世俗的任务也无法去做了。”杨民垂头丧气地说道。 “要是宗内没有其他合适的事、我帮你说一下,到时杨兄来常鸣山吧!”余平思索了一下说道,不管是以自己真传弟子的地位及关系,这应该不是问题。 “真的?谢谢余兄!”杨民说着眼中露出了希翼的目光。 随后、余平帮助苹儿购得几份药膏用的药草、又在清峰山的店铺买了一些纸符才回到常鸣山。 ...... 在常鸣山、徐平安的密室中;万籁俱寂、两身身影对坐盘坐在地上,仔细看的话、在两个人的中间还有一道透明的膜将两人隔开。 其中一个已是睁开了双眼、但仍保持着打坐的方式、只见其双手掐动、空气中像是起了一片波纹般的摆动、只见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人正是徐平安。 另一边的那人则是邓九明、只见其还是紧闭双目、脸色通红、掐指的手都像弊住一口气般的颤抖,一看就知道正在修炼一道秘术或突破法术的前奏。 突地、只见徐平安突然手指凌空一点、一道透明的膜像从手指中透出般,穿过两人中间的膜再形成一个碗状将邓九明罩在其中。 同时、“噗”地一声、邓九明嘴里喷出一口血来、将那罩住他的碗装透明罩上染成一片通红;但却也未见他睁开眼、还是保持盘坐掐指的姿势,看上去反正比之前要轻松很多的样子。 徐平安也双眸只是平静地看着对坐的邓九明、未再有任何的动作; 半晌,只见邓九明的额头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道竖着的淡淡黑纹、再慢慢地颜色变浓、最后像是一只竖着张开的眼晴、只是这眼晴里面却是并无眸子、而只是像沾满浓浓粘稠的黑泥般、微微突出额头、只是这黑泥却像万千颗粒组成般、在慢慢地蠕动着、颜色也在不停地幻变、每变幻成一种颜色时都是由淡至浓。 许久、邓九明额头的眼睛已是幻化成一片白雾之后、只见一直未有动过的邓九明法指一样,又变得像极力推演一种秘术般。 徐平安一直盯着观看的眼睛眨了一下、脸上显现惊讶之色、因为他发现这白雾般的竖眼中能看见一把立着青色小剑,紧接着“叮”地一声,那青色小剑竟然猛地发出一道声音飞了出来,并围绕着邓九明打着圈飞行,像是亲昵地打招呼般。 徐平安见状、双手在空中连掐动、一条条灵气线条活灵活现地组成一个复杂的符箓图案,随着手指一点、这图案直奔邓九明额头而去。 待这符箓图案帖在邓九明额头时、像帖在一个活物般跳动起来,眼看即将失败时,邓九明也呼地一声睁开了眼睛,配合着徐平安、双手法诀一变,围绕自己的青色小剑瞬间消失不见。 片刻,那青色小剑竟是回到了邓九明额头的白雾竖眼中,徐平安才手一收,停摆下来。 接着、邓九明法诀再一变,其额头上的竖眼闭合,连一丝痕迹都没有,那青色小剑也消失不见。 “徐兄、有劳了!”邓九明抱了一拳说道。 “不客气!咱俩以后也算是共侍一主了,哈哈!”徐平安笑着答道。 “一主二仆、呵呵!”邓九明听完脸上抽了一下喃喃说道。 说罢、两人退出了徐平安的密室。 此时。 同样在修炼室的余平正在炼制符箓。 突然、原本尝试了无数次调动黑脉能量来画符未果的余平,只觉得黑脉突地震动了两下;心中一喜、以为终于又恢复正常的黑脉又沉寂了。 扔掉手中的废纸符,余平浸入了沉思中。 “以目前的炼体瓶颈估计不是这么容易再短时间内突破了、大日真阳经也是个水磨工夫、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里面的咒语更是深奥难懂!几个封印术都是博大精深、需要长期练习、只是这黑脉就这样废了吗?” 看着地上扔掉的废纸符余平深深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余平不甘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画符、也不再试着调动黑脉能量了、更加仔细地运转真气、炼制掉所有纸符后才成功了一张二阶低等符。 也终于明白并不是炼制手法生疏了、而是黑脉出了问题。 “到底怎样才能将黑脉恢复到以前呢?这所谓的金色龙气又是什么?刚才的震动又是什么导致的呢?”余平暗忖道。 不知不觉,余平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在修炼室呆了十天的时间。 钻出地下修炼室、穿过仿古的走廊;来到独住的院中。 已是早晨、外面的天空却还是一片暗灰、幽静中带着压抑。 余平独坐院中、抓起茶壶一倒、里面竟是空空如也许。 “是不是也要招几个下人来才行、苹儿这丫头的修炼也走上正轨了整个别院没个侍候的也是不妥了。”余平暗忖道。 一会。 只听见外面一阵连奔带跑的声音传了过来。 “余师兄…兄!”尚在门口苹儿就喊了起来。 “苹儿、出了什么事?不知道给我传音?”看到有些慌张的苹儿、余平站起来说道。 “是邓真人找你!”苹儿快速地说道。 余平暼了苹儿一眼乐了起来,这丫头还是这样慌慌张张的。 许久、余平嘴角上扬,望了一下已黑的天空才问道:“丫头、我知道了!邓真人还说了什么?” “没…没有,就只是让我转告你子时去他那里…哦!对了……邓真人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苹儿想了一下回道。 “接着、过几天我带你去找胖子师兄。”余平从储物袋中拿出给苹儿在坊市购买的药草。 苹儿走后不久、就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灵米稀饭过来;余平吧唧吧唧几口就吞了下去,还舌头一伸将碗中剩汁舔个干净。 看着余平喝稀饭的样子、苹儿被逗乐了;可刚要笑出来时却捂着嘴、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余平微微叹了口气,继而又一握拳头、脸上充满了坚毅。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传音,非要让苹儿带话?还是子时,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秘密被发现?还是跟不久后的外出任务有关?”余平暗忖道,想到了种种可能。 当然,余平所不知道的是,对他修真路上新的一页将开始。 第87章、密谈 落霞宗的五座主峰上,尤其是每座峰的道场中,已是深夜了,不时地还有人进出。 常鸣山上,一如继往的清静。 半年未见的邓九明,一身白衣,笔直挺拨地站在那,望向高空,衣摆随风飘起,但其身上却变得更加的内敛,如果说其成为金丹时,余平面对他就像是一把利剑能随时向自己刺来,而现在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更是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真人,我来晚了。”子时,余平准时出现在了道场深处。 “呵呵,非常准时,请坐!余平啊!这么晚找你来主要还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邓九明像儒生般微笑着说道。 “商量不敢当,有事真人尽管吩咐。”余平答道。 “回宗后你听说过外出任务吧,此事你有什么想法?” “有听到过一些传言、余平听从宗门及真人的安排。”余平没有半点思索答道。 你虽是常鸣道场唯一的真传,在任务分配上也同样由宗门确定的,加上一些其他的因素,此次共有四处任务之地,除了皇都还有水月城及黑河与世俗,单以安全来说肯定世俗是最安全也是最不想去的,皇都是都想去又去不了。”见余平比较谨慎,邓九明柔声说道。 “还有世俗跟黑河,不是只有皇都跟水月城吗?皇朝到底是什么?”余平暗付道、不止一次听到这皇都的重要性了。 “不过放心,找你来就是告诉你,我们一定会尽一切努力让你去往皇都,就算万一,也会安排好一切。”邓九真眼晴露出坚毅说道。 “按邓九明的说法,肯定首选的是皇都,而且这皇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虽然到最后他也没有说明此处的特殊之处,但肯定不是皇朝中心这么简单,那到底是什么呢?”回到自己别院后余平回想了一遍与邓九明的对话。 凌晨的常鸣山吹起阵阵冷风,回到自己住的别院,站在院子中余平想了很多,知道自己的灵根、除了苦修没有别的捷径;未来的路充满无奈与未知,不知不觉几个时辰转瞬而逝,静静地感觉深夜的晚风跟独有的寂静,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看着那繁星斗转,渐渐迷雾升起浸入脸上有着丝丝冰凉,只是余平像木头般站立在那,再到迷雾退去、直至艳阳高挂时余平还像个木雕般、保持着凝视的状态。 只是余平并不觉得烈日刺眼、反像是火光照在寒冷中的自己、特别温柔暖和。 本来还略有为以后担忧的余平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很困、眼皮一搭睡着了般,好久没有这样的深度睡着了似的。 当然、在外人眼中却是截然不同。 苹儿早上过来时、看到余平像个红色火球般正沉浸在阳光下、又像是个海绵般在吸收着那光热、分不清余平是不是在修炼还是光的反射。 “余师兄……”苹儿喊了一声、可奇怪地是发现自己的声音竟被余平身前的一道正立空中、像水般荡漾的符给挡了回来。 正奇怪时、一道传音传入苹儿的耳中,同时徐平安像从空气中掉出来般出现在苹儿面前。 “徐…总管。”苹儿喊道。 徐平安微笑地点了点头,手做了一个挥摆的动作。 苹儿眨了眨眼、见余平无异后、停驻片刻后默默地退走了。 直到上午时、余平才清醒、才感觉到大日真阳经自行运转的迹象、大日真阳经真气竟然有了一丝的增长。 “看来悟静说得有道理、大日真阳经是一部自然之法。”余平感概道。 “谁?”余平一声厉喝,“唰”地一声本能地抽出了青云剑。 “是我!”话声刚落、离余平五十米开外、剑指的地方徐平安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余平奇怪黑脉中的剑草竟然没有示警、反而是神识中发现的,而这徐平安看上去并不像刚到的样子才让余平反应有点大。 余平却是不知道自己站立着沉睡时,周边早被徐平安下了一道符,连苹儿来过的事也根本不知道。 “徐总管来了有段时间了吧!快请坐?”余平剑一收说道。 “刚到,刚到!” 徐平安笑着坐下后、拿出两个杯子后说道:“来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余平虽然从昨晚从邓九明那回来后一直站到现在,却是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精神亢奋,没有犹豫地回道。 徐平安带来的酒极烈、浓浓的酒香溢满在院子里、入口辛辣、化做一股火直落胃中、不像谢斌的清酒满口清香,皱着眉、几杯下去后余平就有些微醉,感觉嘴里能喷火,酒气直冲头顶。 “徐师叔找余平是有事吧!尽管吩咐!” 余平一直觉得这徐平安来常鸣山做总管的理由非常牵强,邓九明并非那种高调之人、一切从简、现在常鸣山也没多少人、根本不需要一个总管外门的执事来打理事务; 徐平安在外门算得上是土皇帝、逍遥自在,犯不着来做个小山峰总管。 余平也想过是否与自己有关、但怎么想都没道理、虽然徐平安曾解释过帮余平就是因为像剑草一样的逆鳞、看似有理,但一细想更加地不对; 逆鳞已给他、徐平安应该不会再关注自己才对。 “没事、刚好有壶好酒,一起品尝。”徐平安将斟酒的壶往桌上一放笑着说道。 “只是喝酒!余平惶恐,哪敢浪费师叔的美酒。?”余平说着站了起来 “嘿嘿!你也勿需妄自菲薄、还是叫我师兄或是老徐就好,当然徐叔也可不错的;这修真界中、谁又敢说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没有谁敢觉自己就是高人一等、永远比别人强;能走多远,也并非一定是由自身的条件所决定的;法、财、侣、地固然重要,但也不是唯一……还有天命!”徐平安喃喃说道。 “天命是什么?” “天命不是什么、但天命不可违,就像有些人冥冥之中就注定能有大气运伴身,非他人所能得的;这跟你当初进入内门的道就是缘一个道理。”徐平安解释道。 “呵呵!也许!”余平笑道 只听徐平安又道:“想必你也知道、修炼的路上会有许多的机缘巧合;而这种巧合就是天定的,碰到什么人、什么事都是未知,又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就像师兄我一样,呵呵!” “徐叔指的是?” “我修真之前就是个杀猪卖肉的屠夫给带大的!哈哈!” “啊!”余平惊讶道。 “来、喝!这些事你知道就行,勿需外传。”徐平安自嘲地小心说道又提起酒壶给余平斟酒。 “其实我觉得宗门对你来说,依附感并不强。” “怎么说?”余平反问道。 “你来落霞宗真正学到了什么?……”徐平安又喝了一杯后接着说道。 “但我不来落霞宗我什么也学不到啊!”余平反驳道。 不知道是烈酒还是觉得今天的徐平安不再是以往那样的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反倒像很熟的朋友一样,而且徐平安在余平面前说话也毫无忌讳的样子。 从徐平安这里,也真正地将南云密境前后的始末。 明面上、金阳宗突然以南云秘境冷阳意外陨落为由,对其他两宗大动干戈、要求两宗赔人赔物、以至落霞宗与黑河宗差不多要成为共盟了,形成前后夹攻的势头,可金阳宗却是一点不在乎的样子,反而公开要求黑河宗赔偿灵石及灵物,以及落霞宗要赔偿其弟子的要求,更是点名了姚少司,此事虽然也不可能,但也吓得王志清将姚少司给软禁起来,生怕给抢去了; 可实际上、徐平安分析并不是因为在南云秘境中冷阳的死去、而是其它原因,至于这个原因更是关系到整个大陆以后的变向;只是徐平安并没有细说,只是告诉余平这片大陆有着许多的秘密、青云皇朝与其他两个皇朝也不止是个世俗的管理机构那么简单,甚至皇都也不单单只是个世俗的皇朝中心。 这一切都需要余平自己去探索。 “感谢告诉我这么多、至于在皇都,我只要我力所能及的决不会推脱,只是我不敢保证,毕竟……”余平说道。 “那是肯定……”徐平安满意地回道。 “这么香、好你个老徐也不叫我喝一杯!”声音未落邓九明已是坐在了椅子上; “拜见邓真人。”余平说道。 邓九明“嘿”地笑了一声,一把抓住桌上的酒壶,直接往口中灌了几口。 “好酒!果然是好酒,不枉我长了个好鼻子,哈哈!” 余平简直被邓九明的举止给雷到了,从昨晚感觉不同到到现在的行为变化,余平略有些不适。 但瞥了一眼徐平安后、只见他却是像习以为常似的。 “看来他们之间关系不简单啊!”余平暗忖道。 “余平、老徐刚跟你说了一下这南大陆的大概吧!这是这片大陆的机缘、也是劫难;真要去了皇都,你要好生把握,皇都不是落霞宗、却胜过落霞宗。”邓九明大喝几口后眼睛与徐平安对视一下说道。 “嗯!原本你最多是被分在水月城的。”徐平安附和了一句。 “皇都、水月城,有什么不一样吗?”余平将经过水月城遇到四公子、虚大先生等人的事说了一遍。 “呵呵!虚大…”徐平安轻笑了一声。 “你能得到虚大先生的赞赏那是非常不错的、我跟那虚大先生也算有点交情,当然、水月城还是赶不上皇都。”邓九明悠悠道。 “难道是整个修真界要出现什么变故吗?这……”余平反问道。 “哈哈,哪天没有变故啊,人生无常,修士也逃不掉,身在其中,唯有向前;虽然目前的事跟你等境界的并无多大关系,但修真界也是一个真正的江湖。”邓九明唏嘘道。 “难怪我觉得宗门许多人都像在忙着准备什么!”余平恍然大悟般道。 “大概一个月后就将出发、这个时间点上,你不用担心你老家的事,还有你家的那条老狗成精了,保护你双亲的事我们早有安排......”徐平安突然提到余平青云镇的老家说到。 邓九明说完将空壶往桌上一放对着徐平安说道:“老徐、我们走吧!” 只见徐平安手一招,空中多片符箓猛地出现,并由大变小,最终化为纸片般飞入徐平安手中。 待余平再看时、邓九明与徐平安均已不见,就连徐平安那个装酒的酒壶也消失不见了。 余平运功将酒气散去、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 “大黄要成妖了吗?这邓九明跟徐平安对自己的这种关心是不是有些过?”余平沉吟道。 “师兄!”苹儿的声音响起,正提着一个盖着花布的篮子走进了院子。 “嗯!苹儿,你在炼体室能坚持多久了?”余平问道;这丫头从东院就一直侍侯自己,去了皇都后,也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再见了。 “我差不多能比得上炼体后期的水准。”苹儿将篮子放在桌上说道; “有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在教我。” “呵呵!我可不是好师傅、自己都是半吊子水平,修炼也要讲究劳逸结合、尤其是炼体一途,身体感觉累了就要休息。” “知道啦师兄,人家又不累,咯咯!我给你带来了灵肉汤、还热乎着。”苹儿边说边掀起篮子上的花布,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炖烂了的肉汤,黄亮的汤香扑鼻而来。 “好!” 第88章、皇都秘史 平时一楼人最多的炼气层的藏书阁中,今日竟一个人也没有、当余平走到以前最少人借阅的专放杂谈的书柜时,发现上面竟然只有零散的几本书籍。 “呵呵!小子你来晚了,这个书柜的书籍现在可是最抢手了。”平日那经理眯着眼负责管理藏书阁的老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说道 “师叔、二楼有没有这方面的书?” “二楼!那是肯定的啦!只是、呵呵!”老者看着余平一推手笑着回道。 那意思不言而喻。 余平笑了笑,拿出了那块玉符。 “宗主金符!”老者惊讶地说道。 “小子,有出息啊!去吧!记得只有一个时辰,借阅一本书或一门功法。” 明明是呈尖塔的藏书阁,但二楼却比一楼还要大,而且并没有负责管理的修士,但整个二楼都在阵法的监视之下,余平神识中虽没发现什么,但黑脉却是能感觉到这里的空间不一样。 余平先是将二楼转了一圈,整体还是按类别分开,但奇谈异志类的并不多,就在一个角落有个小书架上堆放着,但余平却在功法区发现了比较感兴趣的风旋九影、阴风功、三元剑诀、五雷正法、避火诀、五行雷法、其中还有姚少司送过的符箓基础、自己的主功法大日真阳经残篇也有,只是在未分类别的里面,当然余平知道那只是残篇中的残篇,筑基期的大日真阳经自己已是从悟静那得到。 但余平也觉得奇怪、落霞宗主炼丹的功法书籍却是没有几本,当然、五大峰的主修功法也没有看到,估计这些并不是筑基期就能得到的。 余平试着想从二楼进入三楼时,却被无形的阵法档住了,哪怕是催动宗主金符也不行。 “看来这令符的权限也只能够在自己的修为基础上越一级。” 余平只好在二楼选了一本金光遁诀,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本该最适合自己的火遁或最全面的五行遁法,余平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功法旁边介绍这金光遁诀需要有金灵根、还需炼体基础,共分三层,修到大成时能化身无坚不摧的金光强势遁走,甚是霸气,这才是选择此遁诀的主要原因。 只只觉得也许以后有不时之需,打不过总得要跑得赢。 但二楼的功法书籍,虽然有宗主金符一年内也只能选择一本,否则余平连上二楼的资格都没有。 将自己的气息打入所选功法书籍上,只见书籍上那层流动的阵法抖动一下就自动完成了登记,比人工更加地方便跟准确,宗门根本不需担心有人作弊。 将金光遁诀收入储物袋,才来到轶事杂谈的书柜前翻阅起来。 “山谷有蛇、名红帆、似帆而非灵、可吞己类而变、方可用以毒炼之、甚是神奇、可归于器与丹、但终不得其进化之法,终难大成、实是可惜!”余平看到了一段关于红帆蛇的介绍,只是这种从凡物吞噬同类后可进化成低级妖兽,可用于炼丹跟炼器,可终是难以再次进化。 “东南有谷……” “西方有泽、产异兽……” 余平翻阅了十数本,得到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但对于古风城及皇都的介绍却是没有看到只字。 一个时辰快到了,余平终于在一本大陆游记中看到了一些古风城及皇朝的介绍,对古风城的描述跟谢斌说的大部分一至;其中对皇朝的介绍比较详细,但却都只限于世俗之事,唯有最后一页有一句“身在皇都而未在皇都”非常愦憾的话让皇都更加地神秘了。 ...... 余平正在密室中皱着眉头研究手中的金光遁诀,传迅符上传来了徐平安的声音。 ”徐叔、这是?“ ”进来再说。“徐平安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并讯速开启了一符余平见过多次的隔灵符。 ”已经确定,皇都有你的名额,邓真人为这事可是付了不少的代价,这可是一次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以前不敢跟你提起皇都的事是提了对你也非是益事,因为能够进入皇都的除了最佳资质,享受的也是最高的待遇,除了能够成为大陆种子,还有一点就是有一次进入洗血池的机会,一定的机率让进入血池的人激活血脉,也就是血脉变异,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皇都。“徐平安缓缓道来。 ”种子?血脉变异?“ ”准确来说可以是血脉醒悟或是进化、就是说有一类人家祖上并非凡人,留下的血脉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只是没有机缘巧合不会激发出来,这也是为何以前我落霞宗一直是大陆之首的原因,但后来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血池失效,直到现在才恢复过来;至少大陆种子,这个就等你真正进入了皇都自会了解的。“ ”哦!那就是说进入皇都就有天大的好处了?“ “也不完全是、据我了解,有一些强大的血脉是天地所不容的,人本就是万物之灵,再有神秘的血脉力量岂不是逆天了,而且进入皇都也会有个三六九等之分。”徐平安解释道。 “原来如此!所以皇都才要培养这样的人。” ”正是如此,所以以前没确定下来让你知道反而不是好事。“ “难怪我查了所有资料都查不出个所以然。” “嗯!可有准备好?”徐平安问道。 “这没什么准备的,只是我刚选了一项秘术,却是一直不得法。”余平沉思了一下说道。 离出发皇都还有半个月。 这段时间,余平一直在自己的密室中,半步都未挪开。 余平得到徐平安的指点后,经过十来天的努力,终于摸索出了金光遁入门的窍门,在运转秘法时能够感觉到了空气的异常流动,就像空气中将打开一扇门似的,这标志进入金光遁第一层,正式入门了。 止不住激动,出了密室,特意在平时待客的院子中,余平深吸一口气,运起金光遁诀。 只见余平闭目站立的前面的空气像波纹般慢慢动了起来,一眨眼再看余平已是瞬间出现在五步开外的地方,马上又一闪而过;睁开眼睛后,呈现在余平眼的却像是凭空多了无数细小的金光,自己刚才就是身体向前一挤就像被金光带着飘动起来,瞬间移动了。 “这就是金光遁诀?创造此秘术的前辈果然非是常人,一般的遁法是必须自己身具遁法相对应的灵根或身上携带灵性宝物,通过催动再感应到外界的灵气再遁走,而金光遁诀虽然也要求必须身具金灵根,但它的入门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并非催动自身灵根或宝物,而是要先感应到外界的金属性;要不是徐平安的指点,余平根本就连入门都难。”余平暗忖道,心里更是惊喜起来。 只见余平像影子般,在院子里打起转来,但仔细看的话余平不是用脚走动,而且身体是直接从那石桌还有庭中巨木中穿梭而过,越来越快。 突然,外面传来了腿步声,余平略一分神,心道:“坏了!” 只见听“砰”地一声巨响,余平原本穿梭的身体撞倒了庭中的石桌并成八字撞趴在墙壁上。 “胖师兄!余师兄!” “余兄,你这姿势挺别致啊!” 姚少司及苹儿的声音同时响起。 “余兄,你怎么这么不厚道,这么厉害的招式怎么就没见你传授呢?哈哈!”姚少司像座肉山般堆在那笑说道。 余平摸了摸有些疼痛却连头皮都未破的额头回道:“你这像座山般往那一堆就是无敌了,哪用得着学。”说完才起身扶起石桌。 “苹儿,你去给姚兄准备点吃的。” “哦!”苹儿应了一声。 “记得用桶提,两大桶。”余平又喊了一声。 “最好是半肥半瘦的五花肉。”姚少司补了一句。 外出刚要过门坎的苹儿身体一个趔趄,又飞快地跑了出去。 “死胖子,你怎么出来的?” “余兄,你这是要不得,我这好不容易养的百多斤肉,硬被你拿来鄙视了。” “哈哈!真的是靠长肥破了那符箓的?”余平反问道。 “那倒不是。”姚少司说着一屁股坐在石桌旁的石凳子上,除了肚子已顶着桌子,整个凳子都像嵌入屁股中似的,只留下两边屁股。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从隔壁老王那逃出来的?”姚少司有些委屈地说道。 “隔壁老王?” “嗯,我破解好困身的符箓后,你猜出现在哪?”姚少司神秘地说道。 “哪?” “老王的房间,我没想到老王竟然住在我隔壁,恰巧我破墙而出时掉进他的房间。” “隔壁老王,王峰主也够关心你的。”余平听完感概道。 “我还郁闷呢,你猜怎么的?”姚少司白了一眼说道。 “怎么着?” “奶奶个熊,原来就算是我破不开那破符,老王也是要将我放出来的,因为我将会去皇...都。”姚少司说到皇都两个字时明显的像意识到什么说得有点吞吐。 “我也是去皇都。”余平看着姚少司笑着说道。 “真的?哈哈!我就说余兄怎么会不去皇都呢。”姚少司大笑着说道。 “这次可是举宗而出啊,差不多我们亲传、真传及内内全部出动了。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听说上官灵玉那妞也是在皇都,还有那个雷春根跟冷锋却是去那个劳子水月城,哈哈!” “水月城?” “嗯!就是一座稍微大一点的水城罢了。”姚少司随意地说着。 余平却是沉思起来,并想起王宝说过他也要去往水月城的事。 第89章、出发前 “这位师兄,你是要进去重力室吗?”余平站在以前常去的重力室的登记处,一个穿着内门服饰的弟子热忱地站起来打着招呼。 “什么时侯这重力室的登记换人了?”余平暗忖道,嘴上却是问道:“以前的胡老呢?” “你是说那个胡老头,胡...前辈,他半年就不见了,听其他的师兄说他应该是不在了。”这内门弟子回话很快,但看到余平看他的眼神,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并不时观察着余平脸上的变化小心地回道,明显这个新来的值守弟子是不喜欢这个枯燥的任务,但从余平到来及回道可以看出非常懂得审时度势。 “不在了吗?” “听说是的,在我来这之前,听派我过来值守的大人说这里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在值守了,主要是来重力室的人非常少,所以胡老什么时侯失踪了也不得而知,而又没有他出宗的记录,所以...”值守的内门弟子解释道。 余平原本这是来道个别的,既然胡老已不在这里,正欲离去,可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近来筑基期的重力室可有人进去?“ ”没有,这半年来一直都是我在这里值守,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过。“ ”好,我进去一下。“余平说完就走向进入重力室的山门,那值守的弟子飞快地打开通往重力室的山门,像他这样的真传弟子,已经是根本不需要受那个每月的次数限制了。 果然如那值守弟子所说的,重力室中炼气层及筑基层都没有一个人,这个时间节点上都会为了丹药及功法或一件好的法器,没有谁会来重力室。 余平习惯地走进以前常用的那间重力室,将真气布满全身,走了进去,如余平意料中一样,轻松地走进了筑基层重力室中最重的重力区域,放在以前这是不可思议的事,但余平自从南去秘境出来后已是一阶炼体大成的,这点重压根本没什么问题。 ”筑基期的重压果然没有什么效果了!“余平喃喃道。 ”不对!“余平眼晴一瞥喃喃道,虽然自己肉身强大很多,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 “难道是重力室废掉了吗?”余平在重力室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好像这里面的重压就是这样的,思索片刻后,余平出了这间重力室,另外找了一间踏了进去。 一会儿,又见余平从那间重力室中走了出去,重新进入那个常用的重力室。 “到底问题出现在哪呢?”余平神识笼罩在整个重力室中,每一寸都喜欢检查后,也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余平像恍然大悟般地低咕了一声后,神识再次仔细查探起重力室来,最终在最外围的重力室边缘发现了一丝异常。 当余平将重力室一角的地砖撬开后,终于发现了重力减弱的重力室中的秘密,原来重力室的设计就是一个阵法,重力由更深层的重力室往上时会从重力室的四角往中间挤压,所以最中心的位置才是压力最大的,而余平常用的这个重力室出现重力减弱的原因就是在一角的边缘的重力输出被切断了,准确来说是被一块脸盆大的椭圆形光亮黑石将重压给挡住了。 “这除了奇重又椭圆的石头,看上去又是非人工雕刻而成,也不像什么重宝,但又可以肯定的是人为的放在这个重力室中的。”余平试着去搬起这块极重的椭圆黑石暗忖道。 只是当余平的手刚触摸到黑石时。 “哈哈!小子,这炼身石终于还是被你发现了,好好待之,哈哈哈!”突地一道人形白光从黑石中冒出,跟着中气十实的声音在重力室中响了起来,在这封闭的重力室中像炸雷一样像余平耳朵都震得嗡嗡响。 “砰!”地又是一声巨响,余平被那道光及声音吓得一个条件反射猛地后退撞到了重力室的墙壁上,只见刚才发出一道人形白光的黑石上只剩下微弱的光芒,并慢慢地弱了下去。 “是谁...胡前辈、胡老,是你吗?”看着黑石上光芒渐渐弱了下并完全消失不见,余平试着喊了几声,只是黑石恢复开始时的模样,也再未有任何异常。 “炼身石?难道也是跟重力有关的?”余平看着刚才被自己撞出一个坑的重力室墙壁,暗忖道;同时也笑了笑,自己胆也太小了,好歹还是个炼气层高阶。 余平将这块奇重的黑石放入储物袋后,重力室也恢复了它应有的重力状态,但余平也并没有在重力室中多呆,至于金丹期的重力室,自己无法进入,再说进入也根本无法承受,毕竟相差两个大境界。 余平没有在重力室停留多久就出来了,接着往外门去了一趟,在杂役堂没有见到马帮,却是在以前自己劳作的落崖山上见到了他,看见他时正悠闲地坐在以前的那个坪地上,一把太师椅,悠闲自得。 ”马叔。“余平对着正半眯着眼晴的马帮轻声喊道。 ”啊!平哥儿,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快请坐。“马帮现在比起以前那是模样大变,虽还是一脸的斑,但比起以前还要年轻些,看其样子比以前过得滋润多了,脚步也轻盈许多,见到余平后马上站了起来,指着椅子让座。 ”马叔,我也是因为过段时间就要离开宗门一段长的时间,所以特意来看看你,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了,本来是想让你去常鸣山的,但看来还是在外门好,哈哈!“余平笑着回道,并未选择坐。 ”多亏了你,真的,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喂野兽了,对了,犬子也来了落霞宗,而且我特意让他选择了来落崖山做任务,想沾沾你的喜气,呵呵!“马帮见余平未落坐后,生怕余平马上就会离开一般,说道。 ”真的啊,那我也刚好要去看看那回青果。“余平明白马帮的意思,就势说道。 “正儿,快来拜见你余师叔。”余平两人很快就下到了种植回青果的园子,马帮对着一个正拿着灵锄在锄草的阳光色的皮肤的少年喊道。 ”马正拜见师叔。“马正恭敬地向余平行礼问侯。 ”马师弟客气了,叫我平哥儿或余师兄就好,呵!“余平看着这个比自己没小几岁,但资质却比马帮要好得多的马正说着,并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瓶固元丹递了过去。 ”还不接着谢过师叔。“马帮看着自已马正正擦着手,木讷的样子呵斥道。 ”呵呵!我从小就没有教过他,所以不懂得礼貌,呵呵“马帮边笑边自嘲般地解释道。 ”没事的马叔,我来的时侯比他还不如。“ 在回青果园,余平往曾经埋有贺力的地方看了看,现在那地方不但早是平的,连杂草的长势也与周边无二后,不由得感慨一声。 看着以前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地方,现在却是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了。 ”马叔,这里还有一瓶固元丹,就麻烦交给那许小白吧!还有这块令符,以后马正与那许小白要是进常鸣山还是没有问题的。“余平听完马帮讲完落霞宗还有一个故人之后也来了落霞宗后,加送了一瓶固元丹及一块令符。 ”谢谢...谢谢平哥儿。“看到余平给的令符,马帮激动得就要作揖,被余平拦住了。 离去往皇都只有三天的时间了,余平没有选择修炼,大日真阳经需要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就像要修炼到炼气九层一样,需要海量的灵气,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填满的,金光遁也在入门后需要更多的练习跟机缘才能再次突破,制符的事更是只能往后推,除非黑脉能够恢复正常。 ”记得啊!刚才我说的你都要放在心上,皇都不像我们落霞宗,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出头了......“清峰山上,峰主王志清正在叨叨地说着,旁边除了姚少司,还有清峰山的大师姐妙风也在侧站着。 ”知道了,师尊,您说让我往东走,我绝不往西窜,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姚少司像个肉堆般站在恭敬地回道。 但王志清知道,准又是会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的,但王志清也没有办法啊,目前除了去皇都,要是那冷一峰真像个疯子一样要落霞宗把姚少司当做赔偿,也是有可能的,再说黑河宗才是符箓的大家,除了皇都,见哪都不安全,否则他哪会舍得让姚少司离开清峰山半步。 ”妙风啊,你一定要切记看好你师弟,知道嘛!“王志清转而又对妙风说道。 ”师傅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小师弟的。“妙风像机械般地回道。 ”好,这符你收好,是我赶工炼制出来的,要是......咳咳!“王志清听到妙风的话后捋了捋胡子正露出满意的笑容时却咳嗽起来。 ”好了,你们下去再好好收拾一下。“ 姚少司看着因赶制符箓而大伤元气的王志清,想要再说什么,终是嘴巴张了张,没有开口。 出得门口,姚少司朝妙风眼睛眨了几下,只是妙风对姚少司的举止无半点回应,径直走了出来。 姚少司见状,心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