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暖芳啡》 第一节 英雄出世 在这片历史悠久的华夏大地上,有一个不成文的历史规定:“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句话能诠释一切曾经华夏文化中出现的战争与和平。同时它也能包罗任何青史留名的人物所创下的丰功伟业,因为正是有了这个时代,才有了他们的舞台。 齐国,一个在那个时代国土面积仅次于南方楚国的国家,民殷国富,国风优良;人民尊老爱幼,路不拾遗。实在是人民在那个充满*味的年代的最佳去处。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齐泰帝,即前齐国皇帝之长子齐广文王。小的时候,他常常出宫与老百姓打成一片,深深地体会到了人民生活的不易。所以他决心变法。 经过了将近20年的努力,他的努力转化成为今天的硕果累累。但是,齐国周围的各国,都对这片人间乐土虎视眈眈,战争的味道,日渐浓烈。 这天晌午,齐国都城南津城中,一个大府邸中传出了极为响亮的婴儿哭声。随后,一个身穿朝服的人刚在大厅坐定,就有一个丫鬟前来禀报:“宇文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少爷!”那人将刚拿到手的茶杯立刻放下,朝着那婴儿的哭声方向飞奔过去。。。 这里,就是齐国时任左丞相宇文玄良的府邸---宇文府。 而那个身穿朝服的人,就是齐国左丞相宇文玄良。 来到了后堂,绕过假山,宇文玄良来不及像往常一样欣赏着别具一格的假山与池塘,他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后宅。 走进夫人的卧室,他第一眼看见了那个丫鬟手中的孩子,哭声震耳欲聋,他接过那个小孩,走到接近虚脱的夫人面前:“夫人,辛苦你了。”他的夫人摇了摇头:“没关系,老爷。”他命丫鬟把管家王强叫过来,随后,他对夫人说:“夫人,我已经为这个孩子想好名字了,现在我们不想让老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不如起名为宇文燮吧!” 走出夫人的卧室,宇文玄良看见了早已在此等候的管家王强,对他说:“老王啊,第一,你去口头传话,叫来朝中的三公九卿十六重臣,我亲自去请晋王今晚来家中赴宴;第二,命下人们张灯结彩,把宇文府装扮的焕然一新,在假山湖心榭、观鱼十字廊中摆下酒席,今晚上咱们庆祝少爷的出生;第三,你去后厨走一趟,让他们不要吝啬花钱,让厨子们写出过年过节招待贵宾的菜谱,先给我看一看,之后立刻上街去筹备!第四,备轿,我要去晋王府!” 吩咐过王强四件事后,他让王强退下,自己来到正门前,上轿,朝着晋王府的方向渐行渐远。。。 来到晋王府正门口,府上的下人们便落下轿子,宇文玄良从上面走下来,晋王府门口的侍卫见到是左丞相宇文玄良,只一抱拳:“宇文丞相,请!“在门卫的手势下,宇文玄良走进了晋王府。 来到晋王府的书房,他见到了一个20岁上下,眉清目秀的青年,青年问道:“玄良啊,你这才刚来开我的府邸没一个时辰,怎么又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宇文玄良刚要施以全礼,就被晋王阻止:“平身,说说看。”他对晋王说:“晋王,臣的夫人为臣添了个少爷,您看,今晚上您能否驾临寒舍,给微臣一个面子,好让臣尽地主之谊啊。”“好,好啊,本王今晚一定去你的宅院去为爱卿庆贺!”晋王放下手中的竹简,对宇文玄良说。“谢晋王赏光,微臣感激不尽!” 走出晋王府,招呼过家里的下人,宇文玄良坐上轿子,朝着皇城而去。。。 来到御书房,宇文玄良在太监的禀报声中觐见齐泰帝,经历了一番必要的礼节后,宇文玄良把对晋王说的话对齐泰帝说了一遍,齐泰帝拍手称赞道:“好,好!咱们齐国四大家族之首宇文家族大少爷出生了,朕今晚一定备厚礼送到府上,就让晋王代朕前去庆贺吧!”宇文玄良谢恩后,徐徐退出御书房,管家王强早已在皇城正门外等候宇文玄良:“老爷,四大家族的全部通知完毕,朝中大员也都告诉了,就等您回家看菜单,我们后厨就开始忙活了!”宇文玄良点点头,走上轿子,:“起轿,回府!” 夜,作为齐国首府的南津城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在吃过晚饭之后上街与二、三好友品香茗,论古今。城中的一座大宅子里,热闹的更为尤甚。这座宅子就是宇文府。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来形容今晚的宇文府再合适不过了,南津城所有政治大腕群英荟萃,齐聚一堂,尤其是身居要位的四大家族,为了给“龙头”宇文氏家道贺,三大家族家主齐聚一堂:龙氏家族家主:龙胤琰;陆氏家族家主:陆勃渊;李氏家族家主:李甫良。都为宇文玄良道喜。宇文玄良与管家王强在正门口向来到的客人们一一回礼,并结果那一个个礼单。在最后,一个龙撵停在了宇文府的门前,车夫和太监放好楼梯和地毯后,晋王从上面走了下来,带着自己的亲信,走向宇文玄良,宇文玄良刚要施礼,晋王一摆手:“爱卿不必拘礼,本王不拘礼节,更何况你我的关系。”晋王与宇文玄良相视之后哈哈大笑。宇文玄良双手接过晋王的礼单,告诉管家王强:“客人都来齐了,关正门,将所有灯笼点亮,一会等宴会开始,将观鱼池中放上蜡烛灯,取出咱们宇文府的自家窖藏老酒,开两大坛,让所有客人尽兴而归!”管家王强点点头,吩咐了下去。 在宇文玄良的指引下,晋王与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穿过早已摆好酒席的观鱼十字廊,与诸人抱拳道喜后,5人直接走上假山湖心榭的大桌边,宇文玄良与其他同座的高官寒暄一番,众人落座,宇文玄良举起酒杯:“诸位都是我大齐的风云人物,今夜能驾临寒舍给小臣一个面子,庆祝吾犬子诞辰,不胜感激,吾先干为敬!”说完,接过王强递过的窖藏老酒,用袖子一挡,一饮而尽。“诸位,今夜不要拘束,就像在自家一样,吃好喝好,众位随意!”众人回敬一杯后,纷纷动筷。 第二节 出生异兆 众人动筷后,宇文玄良与其他三大家族家主与晋王在假山湖心榭上的大桌上畅谈几句,推杯换盏。 陆氏家族家主陆勃渊对宇文玄良说:“玄良兄,昨夜小弟夜观星象,见一颗流星划过星空,坠落于南津城郊。我查阅古书,见那是大将出生之兆,而今日玄良兄喜得一子,岂不是正应验了那颗流星?小弟敬兄长一杯!”陆勃渊端起酒杯,宇文玄良亦端起酒杯:“愚兄谢弟吉言,但愿我这儿子将来能够接我宇文氏家之血气方刚,成为一代名将!”二人一饮而尽。 宇文玄良坐下后,对王强附耳几句,王强对池塘边一挥手,瞬间灯火通明,那,就是宇文府最出名的观舞琉璃台,由琉璃瓦与金玉等物饰之,金碧辉煌,是为庆祝佳节之用,众官有的是第一次见这个哥舞台,都暗暗议论:“这个台子建的金碧辉煌啊!”。。。 舞女上台,歌乐亦起。歌舞,就是在那个时代最为时尚的消遣,而这些舞女都是宇文府花大价钱从吴越之地买来的舞女。貌艺并佳,一番歌舞,令诸位客人都拍手叫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每位客人面前的长寿海鲜面都差不多吃完时,众位客人都纷纷告辞,宇文玄良都站起身,对那些三五成群离开的大臣们一一话别,直至晋王与其他三大家族家主在最后回各自府邸时,宇文玄良起身相送至正门,与那四个人挥手作别。 宇文玄良从正门走进宇文府,他没有直接去后院睡觉,而是让王强在后院竹园中摆二杯清茶,自斟自饮。直至他将最后一杯茶的最后一滴香茗喝光后,他站起身,打开乌木丝绸绢扇,扇了一扇,望着星空,耳边还回荡着陆勃渊的话,他心中暗衬到:“师傅在我学成下山之前跟我说我的下一代将为宇文家族名垂青史,光宗耀祖。不知是不是这个出生之兆颇为怪异的孩子。。。”想着想着,便走到了后院,走进东厢房,关上房门,换好睡衣,盖好被,转了个身,不一会一阵轻微的鼾声从这院落中传出,极为细微,但竖起耳朵仍然能够听到。。。 时光似流星雨一样,一闪即逝,转眼间,四年过去了,宇文玄良在官场上凭借着高贵的出身与自身的社交才华为宇文家族在政坛的影响力增加了更多的筹码。晋王也通过事务的历练逐渐成长起来。 其实在宇文燮出生的前一年,晋王也喜得千金,取名萧月媛。也许,这两个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刹那,命运就把二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在很小的时候,两个人就在一起玩,在宇文燮四岁的时候,二人在晋王府的水池旁玩耍,萧月媛自己不慎跌入水中,宇文燮即使自己不会游泳,也跳了下去,用自己未成型的游泳姿势将萧月媛推到岸边,自己昏死过去,萧月媛急了,对他说:“哎,宇文燮,你可千万别死,你要是死了,呜呜呜。。。”萧月媛真的掉下了眼泪,突然一阵熟悉的笑声响起---是宇文燮。宇文燮边咳嗽着边对萧月媛说:“哎,咳咳,不知道是哪个小笨蛋刚才害怕别人死了,咳咳,还差点哭鼻子。”于是,在晋王府的水池边,那一对小孩,再次追逐嬉戏起来。。。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不似这样熟悉。二人第一次相遇是在晋王府门口。 那次宇文玄良带着刚会说话的宇文燮觐见晋王,正巧在晋王府门口,碰见了晋王妃正带着同龄的萧月媛出去玩,宇文玄良带着宇文燮躬身施礼:“王妃安好。”晋王妃扶起宇文玄良:“丞相不必如此拘礼,对了,你们家小燮几岁了?”“今年已经三岁了,这不,晋王今天想见见犬子,就带来了。”宇文玄良回答道。“我们家这个丫头五岁了,还不太敢和别人说话呢。”说完,看了萧月媛一眼,这时,宇文燮却古灵精怪地抢先开口:“姐姐好!”他没有等自己父亲就叫了萧月媛一声姐姐,晋王妃有些惊喜地看着他,“他才这么小就如此懂礼貌,宇文家族的家教水平可见一斑啊!”宇文玄良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做声。晋王妃对萧月媛示意了一下,萧月媛仍有些扭扭捏捏地对宇文燮说:“弟弟好!” 这天,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这一幕以及这一刻的感受在后来成为宇文燮童年时期印象最深的一幅画面。 第三节 身拜名师 三年后,宇文燮七岁了,虽然已经找了几个师傅和老师练习武术和功课,不是老师被宇文燮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无言以对,就是被宇文燮的那股所谓的“顽劣”给气走了. 这天,宇文府正沉浸在中秋佳节的团员欢庆之中.下午,正门口一个老头从一个马车上走下来,这老头骨骼清奇,隐约有些道貌仙风。来到门口,走过来对侍卫说:“我要见你们宇文老爷,跟他说我是他的老师.“值班的侍卫头领上下打量了老头几下,示意一个侍卫前去通报.过了一会儿,宇文玄良亲自带着那个通报的侍卫走了过来,刚要作揖,那老道摆摆手:“玄良,你是我最满意的弟子,你的治国要略使大齐的政治活力焕然一新,但是楚国这几年极不安分,所以,七年前我夜观天象,见一流行坠落在我隐居的龙虎山的东北方,我一推算,也算你我有缘,你这个大儿子正巧是那颗流星转世,你从今以后把儿子交到我手中,十年之后,你儿子也就“宝剑出鞘“,那时,我保你儿子功成名就,宇文家族光宗耀祖,大齐江山固若金汤!“ 宇文玄良与那老头边走进宇文府,边听着这一席话,宇文玄良一愣,只好答应:“好吧!老师,这孩子我可就托付给你了!他现在在晋王府,我这就把他叫回来,让他拜师!您先进屋喝杯茶,歇歇脚.“老头在宇文玄良的盛情要求下,只得答应. 宇文燮与萧月媛一同来到宇文府,在大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管家王强对宇文燮说:“小少爷,老爷有要事与你在书房商议!“ 来到书房,宇文燮看到宇文玄良略微有些眉头紧皱,进而看到了那老头,便先行父子之礼,又向老头微微作揖.这时,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还是老头先开口了:“孩儿,你叫宇文燮?““是,我就是宇文燮啊!“宇文燮回答道.“听说你小子气走了一堆老师,我就亲自来教化你!“老头说完,宇文燮笑了出来:“你,就你一个老头?哈哈...”“咳咳...”宇文玄良干咳几声,宇文燮收住笑声,宇文玄良对宇文燮说:“燮儿,不得无礼,这位就是为父跟你讲过的我的老师---元钧道人。从今天起,你就跟老师一起去龙虎山学习,你必须比对我还要尊敬他!明白了吗?”宇文玄良讲完,轻叹一口气,但宇文燮并没有察觉到,“孩儿记住了!”宇文燮接着说:“父亲,那我什么时候走?”宇文玄良忧郁地看了宇文燮一眼,“今晚就走!”宇文燮愣住了,但是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脑袋,转身跑了出去。 宇文燮来到后宅,跟母亲以及各个长辈挨个行礼,并且抱了抱还小的弟弟宇文垚,对他说:“弟弟,哥哥要学艺去了,等哥学成回来接着带你在南津城里躲猫猫!”宇文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宇文燮将整个宇文府找了个遍,才找到了呆站在九曲桥旁的萧月媛,对她说:“月媛,等着我回来!”萧月媛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却忍不住了,如瀑布般飞流直下,靠在宇文燮肩头,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夕阳的余晖洒在九曲桥下的水池里,好似为这片水面裱镀上了几缕金丝,分外耀眼。宇文燮扶起眼皮哭肿的萧月媛,“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啊。”萧月媛破涕为笑,捶了宇文燮一下,宇文燮从衣服里取出一个手帕,递给萧月媛:“不哭。”萧月媛擦了擦有些眼泪的脸。 宇文燮转身来到书房,向宇文玄良行过童年的最后一次父子之礼,转身,背起行李,跟着元钧道人走出宇文府,萧月媛来到大门口,目睹了宇文燮恋恋不舍地看了“宇文府”那块匾,并向自己挥了挥手,萧月媛感觉眼眶一热,但是没有让眼泪流下来,而是紧紧地攥着那块宇文燮临行前送给自己的手帕,望着他坐的马车渐行渐远... 第四节 淬骨开蒙 经过了半个月的路程,这天清晨,宇文燮与元钧道人来到了齐国东南方名山---龙虎山。此山树木郁郁葱葱,不远处几声猿啼为这座静谧这山间增添了几分灵气。这,就是元钧道人隐居之地。 在山下,元钧道人带着宇文燮下了车,给了车夫一包银两,宇文燮跟着元钧道人顺着一条土路走上山... 来到山巅,一条小河,几处池塘,二三幢平房,构成了宇文燮未来十年的活动地区,老头指了指一间侧房:“你先把行李放进去,放好后,我们开始训练!”宇文燮走进那侧房,将包袱放在床上,走出门,老头坐在藤椅上,指了指旁边的几根木棍,对宇文燮说:“听你父亲说你力气不小,一只手举一根木棍,扎下马步,两手端平,站到正午,才能吃饭!”说完,元钧道人矫正了一下宇文燮的姿势,便继续躺在藤椅上,抿一口香茗,摇了摇藤椅,睡了过去... 举了一个多时辰,宇文燮也感到手臂有些酸疼,他想稍微休息一下,他听着元钧道人的鼾声,也觉得元钧道人放松了警惕,刚要站直将木棍放下,元钧道人就闭着眼张嘴了:“小子,还想偷懒?你以为老夫真的睡着了?”宇文燮只能举直,太阳,如日中天,分外毒辣,宇文燮心中默念着不能给宇文氏家丢脸,不能让父亲失望,还有那最重要的人---萧月媛,一个个人涌上心头,映入脑海,使宇文燮坚持到了时间,吃过午饭,又开始了一下午的苦练.. 匆匆吃过晚饭,宇文燮躺到床上,没有了锦被,没有了睡前父亲的英雄故事,宇文燮有些落寞,但是为了自己与“老头”在行程上说的光宗耀祖,浴血疆场,当然也为了萧月媛,他盖好被,揉了揉酸疼的手臂,翻了几次身,就睡着了。 门外,老头看到宇文燮睡着了,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转日,刚公鸡报晓,一阵脚步声就从宇文燮的窗外走近,打开了房门---是元钧道人。老头走到宇文燮的床前,朝着宇文燮说:“嘿,小子,快起床,就你这么懒怎么上阵杀敌,怎么光宗耀祖?”话音刚落,宇文燮“腾”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穿好鞋,跟着元钧道人,来到井前,洗了脸,来到了书房,元钧道人将教他兵法与写文章。不一会儿,元钧道人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兵者,诡道也。身为三军之帅,必须以军法与德行服人,做到赏罚分明,恩威并用,方能安军心。同样,身为元帅,不仅需要绝对的武力无双,其实更重要的是文武双全,是否能够有大局观念,临危不乱,出奇制胜..”那一天,宇文燮在“老头”声情并茂,有条不紊地讲解与恰到好处地引用古代经典战例的方法下,宇文燮开始打心眼里佩服这个老头,虽然宇文燮在心里句句说老头,但是他在说话时叫的师傅,这不仅出于对父亲临行前嘱咐的执行,而且更是打心眼里佩服他。 宇文燮不知道的是,在他前一天晚上刚刚睡着之时,楚国国都文隆郊区,一片树林,中心,一个破败的庙宇中,灯火通明,一个身着软甲,器宇轩昂的将军模样的人,眉清目秀,在庙内,百十号膀大腰圆的勇士列队齐整,听候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训话:“将士们!你们都是从楚英宗帐下最精锐部队中优中选优出的特殊人才,你们将会得到近十年的特殊训练,而我,正是你们的教官,你们可能会不服我,说我太年轻,可是当你们知道我的姓名之时,你们会庆幸见到我的真容,我就是楚国武术世家--上官家族的上官胤利!”当所有的士兵在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全部打了一个激灵。楚国的上官世家,世代习武,江湖上颇有名望,在东南楚国大地上,家族的大部分青年俊杰都垄断了楚国军队的重要职务,而十几年前,一个叫上官胤利的人出生了,他从小就被家族寄以厚望,很早就开始进行武术训练,在他十五岁时,就曾经将楚国的军队中的大多数将官打得心服口服,而且此人还精通毒药与暗器之学,柳叶飞刀就是他的招牌暗器,但是这个人一般对外都以面具示人,那面具由黄金锻造,是楚国历史神话上出名的战神的模样,所以一般人只能看到那面具,而不知道面具里脸的模样。但是上官胤利在楚国江湖上与武术界声望极高,都知道有个面具元帅--上官胤利,见过上官胤利真容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早已上了天堂,另外一种,则是楚国军机决策层的最高决策圈。 上官胤利顿了顿,继续说到:“所有将士们,怎么样,你们三生有幸见到了我的真容,也就是意味着你们将成为一股王室的特殊力量,到了关键时刻,你们需要用一些不计手段的方式改变战争的走向,所以你们要经受特殊的训练,而且对外你们就是空气,没有人会知道你们的存在,但凡知道你们存在的敌人必须死!”上官胤利说完,朝着齐国的方向,眼中射出了狼一样的光芒... 第五节 风起云涌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之间宇文燮已经走了接近十年,这十年里,宇文燮几乎禁受住了所有元钧道人为之量身打造的文化与武功课程,已经做好了出师的准备。而南津城内,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楚国的部队最近正在从内地往齐楚边境抽调,楚英宗最近也开始加紧训练士兵,上官胤利还是一如既往的昼伏夜出,我们的暗线总是跟不住那个狡猾的家伙,总会在文隆城里跟丢,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过不了都少时间,楚国一定会出兵攻打我们齐国,而且这场战争事关两个国家你死我活,所以请皇上早做准备啊!”陆勃渊一番分析,虽然情报略微有些匮乏,但是凭借着自己的经验与悟性能够总结出如上的上奏,已经实属不易。 齐泰帝点了点头,说到:“诸位爱卿,不管楚国到底意欲何为,我们大齐的国土一分都不能被别人侵略!不能让我们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我们要尽早地开始渐渐地向战争模式经济过度,并且准备开设武举,准备比武招帅。并且让宇文玄良加紧对齐国南方部队的训练,并且随时准备应对不测,北方的龙胤琰也要时刻监视北面鲜古的动态,怕就怕二者南北夹击,令我们腹背受敌,西面的李甫良更要严加监察那些诸如宋、韩之类的小国与少数民族部落,怕他们头脑一热因为眼前利益而冲昏头脑,与我们为敌!”一番部署,齐国好长时间都没有上弦的战争发条渐渐紧绷... 同样在南津城,宇文府,宇文垚正在练剑,旁边的丫鬟正端着水与湿毛巾在一旁伺候着,这年宇文垚也十五岁了,想一想大自己两岁的哥哥在十年前就一去不返,又回忆起自己在哥哥刚走的一年里哭着喊着要哥哥陪自己玩和父亲与母亲的无奈,宇文垚只能用父亲宇文玄良给自己的那句话来勉励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罢,宇文垚便放下剑,擦了擦一头的汗,抿一口水,不热不冷,温的刚刚好。宇文垚歇息一下,继续开始练剑... 龙虎山中,幽深,静谧,突然之间一支箭射出,一只梅花鹿中箭倒地,一个少年,雄姿英发,气宇轩昂地走上前,将鹿驼在马背上,拔出弓箭,放回原处。突然之间,一阵阴风吹来,少年只觉得后背有一阵凉意袭来,便赶忙转身,一只老虎跳将出来,与少年碰了个正着,少年见状,将马不紧不慢地拴好,腾空跃起,来到老虎身后,按住老虎的后脊梁与头部,用另一只手挥拳就打,刚开始老虎还有喘息之力,极力挣扎。但是随着一阵少年的暴打,老虎只有进气之力,无出气之力,少年便站起身,甩了甩微酸的手,再次将手臂勒住老虎的脖子,只听“嘎巴”一声,这只老虎就从人世间消失了。不远处,一阵掌声响起,元钧道人走了出来:“燮儿,你可以出师了!”这少年就是已经十七岁的宇文燮。 宇文燮连忙行礼,元钧道人将宇文燮扶起,少年抬起头,身强筋壮,雄姿英发,气宇凌人。元钧道人接着说:“今天为师带你下山,去领你的兵器与马匹!” 山脚下,一个老头与一个少年分别乘骑一匹马,奔向了齐国著名的龙虎山附近的一座城池。 来到了一家铁匠店。这家店,店面不小,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元钧道人和宇文燮还没有进入铁匠店,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就走了出来,遥遥向元钧道人施礼:“大师在上,吾等凡夫俗子再次见到您的真容,真是三生有幸。”元钧道人走上前去,扶起那人,对他说:“何必拘礼,这个就是那个兵器的主人,快让那个兵器来见见自己未来的主人吧!”元钧道人说完就指了指宇文燮,宇文燮略一作揖,礼貌性地向店主施礼,那店主也还礼毕,就带元钧道人与宇文燮来到后院,一个模样颇为怪异的武器映入眼帘,那东西说枪不枪,说叉不叉,但是这武器的材料却更为怪异,不向阳时与普通兵刃并无他长,但是只要阳光一照,耀眼万分,那枪尖的中间,用宝石装饰,而且分量一看就十分足。元钧道人解释道:“我一个半月之前来到这家店,让他们按照图纸来打造这个兵刃,此兵器唤作五虎齿翼月牙镗,重二百四十斤,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的特殊兵刃,我将原本的镗的三个叉头,改为了五个叉头,并且用大齐现在最厉害的制造精钢的办法,将此镗通体用精钢打造,而且在阳光下,分外耀眼。来,试一试合不合适?”元钧道人对宇文燮说。 宇文燮一拱手,健步上前,双手一合将镗举起,心中暗衬:“这个兵器有点意思,够分量!” 想罢,用元钧道人传授的武术舞将起来,犹如器人合一,一旁打铁的工匠们都不禁停下手中的活,大声喝彩。 第六节 装全下山 镗,绕身盘环,却丝毫不近其身,少年亦毫发无损。这镗舞地令打铁的汉子手舞足蹈,令店铺的老板大呼精彩,令少年的师傅捋须点头。 少年“呼”地一收镗,手停镗止,少年之力量显而易见。 宇文燮将镗搁在兵器架上,向众人一鞠躬:“不才献丑了!”那老板在众铁匠的欢呼声中,走向宇文燮,拉着元钧道人近内堂一叙。进入内堂,元钧道人与老板上坐,宇文燮则坐在了次坐,话题是由老板先挑起来的:“道长上月来到本店,交纳定金与绘制图纸后,就上山了,但临行前嘱咐小人在这附近搜寻宝马良驹,小人自交代过店铺后,便亲自外出搜找,直至几日前,在本城后的一片树林边的官道上,遇到了一个来自鲜古的马匹货商,小人与他们打了个照面,这时一匹马突然长鸣一声,震耳欲聋。小人亲自与之交谈,货商将马用万两黄金将其卖与我,请您与徒弟喝一口茶,歇一歇,咱们后院相马。” 饮茶毕,穿内堂,来到后院,正对着马厩,中间有一个单独的马厩,此马皮毛在阳光下油油显光,四腿修长,肌肉匀称,胸膛宽口,额头饱满似兔。走近来看,抚摸马之皮毛,顺滑油亮,轻按下去,马匹并无异动。在老板的介绍下得知此马名为“赤骓”时,宇文燮明白,这匹马马放在鲜古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宝马良驹:此马通体赤红,高约六尺,长约九尺,*,蹄如碗口,长嘶一声,似惊天之雷,实为马中佳品。 宇文燮不禁评价过胸中感慨后,店老板眉开眼笑:“道长高徒,实为慧眼识珠者,此马得这个主人,才是物尽其才啊!”元钧道人点点头,捋了捋胡须,说到:“徒儿,你我今日骑马拿好兵器上山,为师再赠你几样东西,你就能下山了,大齐这时候需要你啊!” 来到山上,环顾四周,这几幢草屋陪伴了宇文燮将近十年的时间,每一草,每一木仿佛都凝聚着自己的记忆。宇文燮心知自己将离此地远去,暗叹一声,跟着元钧道人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一副盔甲,两个包袱,已经整理完毕,元钧道人从书架上取出几本书,递给宇文燮:“徒儿,你一会带好包袱,穿好内甲,就下山吧!这几本兵书是我最后给你的典藏孤本,是我的老师传给我的,这上面也有我的批注与注解,相信这些书对你日后成为三军统帅大有益处!”宇文燮点点头,收拾完毕后,向元钧道人施以全礼,持镗背包上马,与元钧道人挥挥手,就往南津城的方向出发了,元钧道人望着自己的新一个得意门生的离去,背影,竟有些心酸与落寞... 下到龙虎山下,已是下午,宇文燮将赤骓一圈,蓦然回首,龙虎山之葱葱绿然尽收眼底,山巅,虽然有几分模糊的房屋样子,但是还是不那么触手可及,宇文燮摇了摇头,心中想到自己即将下至人间,能见到那个最为熟悉的面孔之时,宇文燮将马带到官道上,一夹马,赤骓似红色闪电一般冲了出去,纵然宇文燮手中的五虎齿翼月牙镗重二百四十斤,但是赤骓任然驼的并不吃力。 少年,纵马驰骋,意气风发,心中,不仅想着那支撑着他近十年来的心理“慰藉”---萧月媛,更思考者下山前师傅的“大齐这时候需要你啊!”的日后漫漫报国之路... 第七节 兄弟相聚 半个月的路程,南津城下,飒爽少年勒马仰头,遥视 “南津城”三个大字,胸中自感慨万分:离开这里已经将近十年了,不知道南津城是否扩建,宇文府是否变化,那个日日夜夜盼望已久的容颜是否已经更改? 想着这一切,宇文燮边牵着马,边通过了头层城门的必要关卡,进入关卡后,便可以在城市内畅通无阻,宇文燮翻身上马,刚要纵马驰骋一番,忽然,城墙内的一堆人引起了宇文燮的注意:这堆人在干什么? 难不成朝廷要招什么人手?想罢,一圈马,走向人堆,宇文燮并没有下马到绕前面围绕的人群,而是就坐在马上隔着人群遥遥想看那个皇榜,原来是齐国要招募先锋官了,楚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大齐也要准备开始招募先锋官,准备先去南下迎敌,再静观其变。 宇文燮登时明白了自己下山前师傅对自己说过的考虑了一路的话:“大齐这时候需要你啊!”宇文燮看了看那榜下的比武地点---是在大相国寺门前,就寻思了一下,决定先去那里看一看。 正思衬着一会儿的名字问题,突然之间,路边的行人开始避退, “宇文府”的牌子在佣人们的擎举下分外夺人眼目。马队,很长,保镖与佣人也很多,最前面,一个英姿少年骑着马,快马奔腾,身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骑着与那少年的马匹明显脚力不符的马追赶着,来到宇文燮的马跟前,宇文燮的赤骓与那少年的马撞了个照面,两匹马都惊得直立起来,宇文燮这时才发觉自己遇见了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不算健壮,但胜在飒爽。 那少年一抬头,对宇文燮说:“嘿,兄弟,你的马挡我的道了。”宇文燮看了看那个宇文府的招牌,又端详了一下对面的少年,说到:“你是不是宇文垚?”那少年笑了:“哈哈哈,南津城城谁不知道我宇文家二少爷宇文垚?亏得你还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你啊...”宇文燮笑着摇了摇头,对宇文垚说:“你再好好看一看,说不定就认识了。”宇文垚上下仔细打量了宇文燮一番,又看了看宇文燮的容貌,又看了看那分量十足的五虎齿翼月牙镗,脱口而出:“你,你不会是我大哥宇文燮吧!”宇文燮点点头:“我正是宇文燮!”宇文垚惊呆了,半晌,缓过神后,宇文垚翻身下马:“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宇文燮也将翻身下马,将镗叉在地上,与宇文垚紧紧相拥。 十年了,这两个哥俩再次于大街上相遇,万分感慨,无以言表。一番寒暄后,宇文垚对管家王强说:“王叔,你受累将家将们带回府去,我和大哥溜溜南津城,顺便告诉我父亲和母亲,让他们也高兴高兴。”王强听完后,一挥手,所有仪仗队便掉头回宇文府。 将马牵到路边茶馆,宇文燮与宇文垚寒暄着,诉说着这十年来的变化:宇文玄良已经开始准备带着精锐部队南下准备防守齐国南方,现在正在招募先锋,而萧月媛则身待闺中,虽然一些达官显贵向齐泰帝与晋王提过亲,但是二者都没有答应,因为在萧月媛的心中,宇文燮一定会回来的。 宇文燮说明想要去大相国寺看看阵势之后,宇文垚也附和道:“哥,其实我今天出来玩,就是为了去大相国寺看看热闹的,虽然咱爹不让我太早上阵杀敌,但早晚我要浴血疆场,马革裹尸!”宇文燮点点头,与宇文垚碰了碰拳头,站起身,结完茶水帐,上马,直奔大相国寺... 第八节 初次登台 大相国寺,齐国仅次于齐国第一宝刹檀山寺的寺院,香客众多,善男信女,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也正是因为人多的特点,齐泰帝又与大相国寺的住持打好招呼后,便开设擂台,比武选先锋官。 这天正午,城东方向来了两个牵马的少年,气宇轩昂,一个早在此等候的报名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宇文家二少爷宇文垚,便赶忙过来与宇文垚问好:“二少爷向来可好?您是要来打擂啊?还是来观战啊?”宇文燮与宇文垚在半路就已经说好,不让他上擂台,只看自己如何打得那些不自量力的人落花流水。所以宇文垚对答如流到:“呃,我今儿个来,是陪我一个朋友来的。”边说,示意那个报名官看向宇文燮,那人打量了一下宇文燮,看了看那匹赤骓,又看了看那杆五虎齿翼月牙镗,就知道宇文燮不仅有钱,恐怕还有两下子,但是心中暗衬道:原来在南津城中也没见过这一位少年英雄啊。想罢,就问道:“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我也好写好上台位次啊。”宇文燮回答道:“陈寅。” 擂鼓隆隆,呼声阵阵,擂台之上,二人站定。宇文燮没有持五虎齿翼月牙镗,而是就把镗放到一边,与对面的彪形大汉打到一起。 但是纵使宇文燮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擂台正对的茶楼里,二楼雅间,一个少女也坐在那里,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正在往她“干涸”的杯中斟茶,少女的目光没有在茶桌上,而是在擂台... 直至那个丫鬟模样的人低声提醒了她一下:“公主,该喝茶了。”那少女才侧目望向那丫鬟,说到:“你看那个擂台上的少年,与我年纪相仿,一身武艺,长的又很不错,唉,他要是宇文燮就好了,对了,小雪,宇文燮走了将近十年了吧!”那名叫小雪的丫鬟点点头,那公主,拿起茶杯,示意小雪坐到桌子对面,边抿着香茗,边看着擂台上的搏斗,心中也在呼唤:宇文燮,你个大坏蛋,怎么还不回来?边想着,边叹了口气。 而这个公主,正是齐泰帝的宝贝孙女---萧月媛。 而这一切,宇文燮又怎能知晓? 擂台上,宇文燮已经连赢十场,皆是五回合之内败下阵去,台下已经没有人再敢上来了,这时,突然之间,路口处,两路开路人马撞到了一起,但是还是有条不紊的,仿佛商量好了似的,并在一起,朝擂台的方向走来,一个“龙”字招牌,一个是龙旗招展,卫队,在前面开路,侍从围其左右,马队殿后,南津城的人们都知道,这是哪两股势力碰到了一起--是当朝太子爷晋王殿下与齐国北方元帅龙胤琰。 轿子,缓缓落下,二人下车,龙胤琰作了一个揖,晋王赶忙扶起,晋王首先问道:“龙大帅,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龙胤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擂台上的那个少年,二人仰天大笑,都是聪明人,何必点破? 龙胤琰,是齐国北方驻防鲜古的大帅,宇文玄良这时正在解决兵马以及粮草的问题,所以龙胤锬就在陆勃渊的举荐下,与李甫良共同主持此次比武大赛,而李甫良恰巧有事去邻县视察,所以当龙胤琰听说有人连胜十场时,便来到擂台前。不想,在街头与消息灵通的晋王撞了个正着,二人一起来到了擂台前。 晋王在龙胤琰的一番谦让下,先龙胤琰一步,走上擂台,万民齐呼:“晋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晋王赶忙喊道:“百姓们,不用多礼,此次比武,是为了防卫楚国而挑选先锋官,这位少年,力拔头筹,但是只要他能将那大相国寺前的石狮举起,这先锋大印,就归他所有了!”当然举石狮这件事,是在上台之前,龙胤琰与晋王商量好的最佳服众办法。 宇文燮在报名官的引领下,来到了大相国寺门口,他先是轻轻地试了试石狮的分量,再一手托底座,一手抓石狮,用力一握,胳膊一移,“呼”的一声,一座石狮立于空中---他,举起来了!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窗前的萧月媛,那些老百姓都异口同声:好神力!就连久经沙场的龙胤琰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宇文燮,但是毕竟龙胤琰也是经过血雨腥风的沙场老将了,没有过多的表现,而是示意主考官将先锋打印取来,授予宇文燮,龙胤琰这时才问:“敢问壮士尊姓大名?”宇文燮面不改色:“陈寅!”这时,路口处,再次出现了一堆人,没有那么宏大的阵势,仅是一支马队,但是旁边的百姓亦纷纷避让,因为头前的人,正是齐国南方大帅---宇文玄良! 第九节 再遇佳人 一定有的人会问:为什么宇文玄良会来?答案很简单,因为宇文垚让王强回府禀告父母,而宇文玄良正好不在家去面见齐泰帝去了,王强则禀告过宇文夫人大少爷宇文燮回来了之后就赶忙骑马来到皇城正门口,等着宇文玄良出来。 而齐泰帝的负责大相国寺附近的巡逻卫队也在齐泰帝的安排下时刻注视着那擂台上的变化,当他们看到有人连赢五场时,就赶忙派人去通报齐泰帝,当连胜到八场之时,再次派出人去禀告,直至连赢十场之时,已经分别派了三个人前去禀报齐泰帝,齐泰帝正在大殿上与宇文玄良商量策略,却被一个个回来报告的士兵给打断了,齐泰帝与宇文玄良对视一眼,说到:“宇文爱卿,请你劳烦代朕走一趟,看看何方神圣能连赢十场?看看他能不能为你南国的部队做出贡献。”宇文玄良领命而去。 刚走出皇城正门,宇文玄良就被骑马的王强给拦住了轿子,“老爷,今天有大喜事啊!”宇文玄良满头雾水:“什么事情啊?”王强的这一句话让宇文玄良浑身一颤:“宇文燮大少爷回来了!”宇文玄良愣了,十年了,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一面,突然之间得此喜讯,心中不免有些辛酸,但是他立马回过神来,联想到了刚才侍卫说的连赢十场的二八少年,暗衬到:原来齐国也没有这样的青年才俊啊,突然之间宇文玄良冒出了一种想法:难不成是燮儿隐姓埋名自己打擂?想到这,他让王强下马,自己上马,让王强先回府,操办一下,准备家宴。自己带着马队奔向大相国寺。 来到大相国寺,晋王和龙胤琰看到是宇文玄良,赶忙走下擂台,与宇文玄良谈到:“玄良大帅不应该正在皇城汇报军备问题吗?”而这在这时,一个少年晃身而出,来到宇文玄良跟前:“父亲!”这个少年正是宇文垚。 当三人问道宇文垚为何在这里时,宇文垚指了指“陈寅”,问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龙胤琰抢先答道:“他叫陈寅啊,我刚刚问过他。”宇文垚摇了摇头,说:“他,是我大哥---宇文燮!”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宇文燮,宇文燮心知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众人知晓,遥遥一打拱,“晋王殿下,龙叔叔,父亲,不孝子侄宇文燮回来了!”这一句话,似惊天霹雷,打在三人心头,老百姓中也开始议论纷纷:宇文燮何许人也,这议论越来越响。那茶楼之上,萧月媛瞪大眼睛,望着那擂台上的少年,将手中香茗置于桌上,跑下楼去,而丫鬟见状,只能跟在身后,跑向那擂台。 宇文玄良望着台上的少年,慢慢走上前去,宇文燮也走到宇文玄良跟前,父子拥抱,其感人之盛装,催人泪下,这时,晋王忽然说了一句:“月媛?你怎么在这?”宇文燮赶忙转头,看到了一个年龄相仿,如花似玉的公主模样的少女,朝自己跑来,宇文玄良看了看萧月媛,登时会意,心想:这孩子等燮儿等的太久了,我还是给他们点空间吧。想罢便松开宇文燮,指了指萧月媛:“这时月媛啊,燮儿!”宇文燮愣住了,十年了,自己近十年的苦难仿佛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烟消云散,此刻,仿佛世间唯有二人则以。 萧月媛没有回答晋王,直接来到宇文燮跟前,一下子扑到了宇文燮怀里,哭着捶宇文燮:“宇文燮,你个大坏蛋,十年了,一个书信也不给我来,害的我天天吃不好,睡不好,你,你得补偿我!”泪水流了下来,宇文燮轻轻的拍着萧月媛,拥着说到:“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第十节 宴上展艺 夜幕笼罩,灯火阑珊。南津城内,热闹非凡。皇宫之内,红红火火。皇城之外,官民同乐。 皇城内,灯笼挂起,音乐奏起,舞蹈舞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宇文燮回来了。 十年前,宇文玄良忍痛与长子分别,让他上山学艺,如今他学成归来了,正值齐国南方边疆*味道越俩越浓的时候,十分巧合,因为,宇文燮建功立业之时就要到来了。 龙坐上,齐泰帝举杯,群臣亦附和。齐泰帝说到:“众位爱卿,今日双喜临门!第一,大齐的征南先锋大印有着落了!而这个人正是这两个喜事的交集,他就是我朝南方元帅宇文玄良的长子--宇文燮,他七岁就离家学艺,如今已经学成归来了!再过几日,宇文燮就要带着先头部队去南方驻扎了,此时此刻,朕摆下宴席,庆贺这大齐之幸事!”说完,齐泰帝稍稍举杯,一饮而尽,众臣也满饮一杯。歌舞再次开始,群臣之间,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席到*,宇文燮退身出席,施以君臣之礼后,宇文燮说到:“皇上,趁着这宴会的兴致,我为大家舞剑助兴!”齐泰帝点点头,宇文燮一转身,门口侍卫递过宇文燮的佩剑,宇文燮握住剑鞘,拔出宝剑,龙光四射,凡是略懂刀剑的官员都竖起大拇指:“好剑啊!” 剑,上下飞舞,似巨蟒绕身,龙飞凤舞,上下飞动,虚实交融,别开生面。 众臣亦赞不绝口,宇文玄良也感到无比自豪,宇文垚的后背又挺了挺,那帘后的佳人虽然不算内行,但知道这功夫一定很高,齐泰帝也点点头,心知这次征南先锋大印的归宿是最佳选择啊! 舞毕,少年“呼”的一声,收住了剑,脸不红,气不喘,脚跟晃也不晃,众人喝彩,齐泰帝都不住拍手,少年一鞠躬,宝剑入鞘,递给侍卫,进入席间。 坐回席间,宇文燮刚刚坐定,旁边的宇文垚就附耳对宇文燮说:“哥,等明天开始,你教我练剑吧!”宇文燮笑着点点头,宇文玄良亦用赞许的眼光看了一眼宇文燮。 宴席毕,众臣辞别,宇文三父子走在南津城的大街上,几乎每过一个街口,都会有几个零星散布的铜钱落在街上,每户农家,都会敞开门,忙了一天的农夫们,会珍惜每一个夜晚的时光,与妻子、儿女数那满夜星空,也会讲一些神话故事,令龆髫小儿听的如痴如醉,还让长辈讲下去。 回到家,宇文燮才跟着父亲和弟弟好好的参观了一下十年后的宇文府,虽然扩建了一些但是大体来说没有变化太多,只不过加了一个荷花池,池边,垂柳拂镜,微风吹过,镜面上竟有几丝裂纹。 来到池边,搬三个座位,一个茶几,一壶香茗,三人用香茗解去玉液的燥热,三人畅谈许多,但宇文燮讲的似乎最多,他讲了许多自己这十年的经历,又感慨其实内心无数次骂过那个“老头”对自己太过苛刻,直至自己今日才知道自己学的东西都是那么有用... 第十一节 校场点兵 南津城的晨光,十分透彻,透着皇室的华贵与雍容,亦透着新生代的活力与朝气。 宇文燮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深吸一口气,心想:“还是南津城好啊!有自己熟悉的一切!”宇文燮取出佩剑,舞练起来。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宇文燮经过“老头”十年的训练,早已养成了清早练剑晨读的习惯。 晨露,似水晶一样,将光芒从初阳的光芒折射到剑峰之上,随着剑上下飞舞,闪耀万分,让往来的丫鬟和侍从都忍不住瞟视几眼。 “呼”的一声,剑,止住了,宇文燮将剑放入剑鞘,接过侍女捧着的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用青盐漱了漱口,取出了元钧道人临行前给宇文燮的兵书,钻研起来。 身后,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朝宇文燮走过来,趁着宇文燮抿着香茗读书时,向宇文燮出拳, 宇文燮耳中早已听到此声,拳未至身,一侧,拳头落了个空。身后那人“扑哧”一乐,随后说到:“哥,你这听觉是怎么练的?”---是宇文垚。宇文燮转过身,跟他说:“弟弟,你要是也像哥哥吃了十年的苦,你也会练就这样的本领的!”宇文燮眼中满是哥哥对弟弟的爱诲。 在宇文垚的要求下,宇文燮开始教宇文垚兵法和武术,宇文燮心想:我一定要用我这些年学到的所有东西为我们大齐争光! 第一课完毕后,二兄弟一起去饭厅吃早饭,早饭做的都是二兄弟爱吃的食物,二人在宇文玄良的注视下,津津有味的吃完了早饭,齐泰帝的旨意也就到了,命宇文燮带领七千精锐部队作为先锋,先行至齐楚边境,加强戒备,父子三人便接旨去校场点兵。 校场上,宇文玄良一番演讲讲的是群情激昂,所有兵士都高呼:“大齐必胜!”宇文燮便开始从这些部队中挑选七千先头部队,这七千人,各个昂首挺胸,气宇轩昂,一看就是精挑细选过的兵中虎狼,宇文燮将这七千人带至点将台前,说到:“将士们!你们将跟随我去齐楚边境进行防御,保卫我们的国家与人民,你们要明白你们不是去享福的,你们是要做好浴血疆场的准备,你们现在可以反悔,你们可以退出,如果你们有人想退出,现在就站出来,我可以让你们领到抚恤金回家务农,有没有人要退出?有没有?”宇文燮问完后,七千兵勇齐声呐喊:“没有!”宇文燮点点头,继续说到:“好!站着的既然都是铮铮铁骨的七尺男儿,那我们就一同用我们的血肉之躯撑起这大齐的天下!”宇文燮在点将台上振臂高呼:“必胜!必胜!必胜!”校场上,群情激昂,所有的将士都盼望和楚国的兵士决一雌雄! 第十二节 谍报失利 夜幕,笼罩在楚国国都文隆的天上,月色渐渐地被一丝乌云遮去,上官胤利带着十几个侍卫从府中骑马走出。 马蹄,是用布包裹住的,为的是将声音降到最小,这些人一齐向城南走去。 而身后,几个齐国的间谍早已跟住。上官胤利在文隆城南中心市场的十字街头处,手一挥,十几个人各自分开,向四个岔口奔去,而当齐国的间谍再次一眨眼,竟然在四个方向的背影中,各自有一个 “上官胤利”,这个上官胤利也是太狡猾了,我们跟了他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总是在他晚上出去的时候除了岔子呢? 齐国间谍头领想到,于是四下吩咐下去,二二一组,跟住四路人马,其他人回驿站商量对策,因为齐泰帝也准备采取应急准备的消息他们早有耳闻了。 文隆城,也曾因为楚国曾经辉煌的历史而闻名天下过,但是事过变迁,盛极必衰,文隆城竟随着楚国的没落而渐渐地不再辉煌,不像那南津城,仿佛随着齐国的崛起而一夜之间活力四现。 夜深了,不时的乌云笼罩在月亮上,让月光时暗时明,齐国间谍头领带着三个间谍回到了客栈,刚进客房,点上灯,四个人不都得都 “啊!”了一声。桌子上,有一个面具,下面压着一封信,而那面具正是上官胤利所带的楚国古代神话传说中战神的式样。 打开那封写在下面的信,上面写着:你们中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个屋子,但是,最后谁能走出去,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那间谍头领读完之后,惊讶地张开了嘴。 房梁上,两个身着白衣的人,持剑而下,转眼之间将三个人挑死,最后只剩下那个间谍头领,头领即使被两只剑驾到了脖子上,也没有丧失一个齐国间谍的骨气。 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声音:“你一定会怀疑你那剩下的八个兄弟去哪里了,他们,都已经成为我楚国军队的刀下之鬼,我说过,只有一个人可以走出这个房间,现在你可以走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告诉齐泰帝,我楚国马上就要进攻齐国了,只要将齐国的富庶之地吞并,楚国一定能够统一天下,所向披靡!你,走吧!”那间谍头领转身,离开了。 那头领刚刚走出那房间门, “嗖”的一声,一只像柳叶似的飞刀射在了间谍头领的腿上,不过这间谍头领倒也坚强,拖着一条伤腿,仍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客栈,此时,上官胤利从房梁上下来,对着那两个白衣人点点头:“不错,这次解决的够快,你们可以归队了!”二人对视一眼,明白归队二字对两个人的意义,便对上官胤利说到:“谢将军!”上官胤利摆摆手,示意小事一桩后,对两个人说:“把这里清理干净,别给店家添麻烦,也别暴露自己的踪迹,收拾完后,城外老庙里见。”说完,上官胤利直了直腰,走出了客栈... 第十三节 南下驻防 露珠,经过了晨光的反射,如珍珠般剔透。南津城,宇文府,宇文燮吃过早饭,就与家人一一辞别,与父亲宇文玄良前往校场,因为宇文燮今天就要带领先头部队开往齐楚边境,积极备战,防备楚国的偷袭。 校场上,七千壮士群情激昂,齐泰帝带着晋王亲自登上点将台,演说一番, “齐国的将士们,你们需要暂时离开你们的故土,去驻防那躁动不安的楚国,一旦楚国进犯我大齐疆土,你们将是我们大齐这把利剑的剑锋,直指楚国,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齐泰帝说完后,晋王亲自解下宝剑,赐给宇文燮,并告诉宇文燮:“将军,您的父亲不日起降带领十万大军启程开往南方,你们就是要帮助我们的南疆的城池共同协防,令我大齐城池固若金汤!”宇文燮单膝跪地,施以军礼后接过宝剑,认蹬上马,赤骓一声长嘶,分外震耳,宇文燮回首---城墙上,一个身着华贵的少女向自己挥手,宇文燮挥手致意后,一夹马,赤骓一溜烟地跑到了部队的最前方,圈马回首,向所有送行的人一抱拳,便带着七千壮士出发了。 宇文燮的部队进军速度极快,二十天就到了齐楚边境---广彬的城北的树林里。 前路都在大齐国土,没有任何扰民的事件,因为每次进城,宇文燮都要再三吩咐手下兵丁只许在兵营里休息,不能扰民更不能抢老百姓的血汗,违者军*处。 而在这个树林里,眼看就有些广彬城的轮廓了,忽然,树林的蜿蜒小路上,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个人,那个人衣着黑衣,但是却捂着腿,腿上的血早已凝固成黑色,宇文燮立刻命令全军戒备,大军立定,宇文燮带着两个副将拍马而出,走到那人跟前,那人抬起头来,看了看宇文燮身的 “齐”国大旗,就知道这肯定是南津城派出的先锋部队,便倒了下去。宇文燮见那人倒了下去,便急忙下马,叫来军医给此人查看腿疾,并取出自己的水袋,往那人的嘴里灌了点水,过了一会,那人挣了挣眼,指了指自己腰间,眼睛,又闭上了,那眼睛布满血丝,仿佛自己拖着病腿走了好几天没有歇息,宇文燮便搜了此人的腰间,搜出了一个齐国间谍头领才发的腰牌,便心知此人是齐国派往楚国的间谍,应该还是个头领,便下令将此人用担架抬好,奔向广彬城。 一路上,宇文燮问了问军医那人的伤情,得知那是楚国境内颇为厉害的几种毒药的综合症状,又加上了一些未知的毒,这伤势只能暂时被草药压制住了,日后醒过来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找不出解药的话,这人的腿恐怕就很难说了。 宇文燮叹息一声,催促着军队快速,争取在天黑之前抵达广彬城。 第十四节 进驻边关 广彬城,一座齐楚边境边境的城池,城防极为坚固。城主名叫程峰,一个颇有才华的军事家。 早年曾在齐泰帝举行的科举考试中以一篇《论齐国军队之改制设想》颇受齐泰帝赏识,破格直接提拔为校尉,防御南津城的东门,后来在齐泰帝当政第四年的五位诸侯叛乱围困南津城的情况下,亲自上城楼,应对五位诸侯中最为厉害的崇武王萧白瑞的海城军,使其进攻连连受挫,最终苦苦坚守十天,待到龙胤锬与李甫良便率领大军赶到,里应外合将其歼灭,立下军功,便升任平寇将军兼南津城巡抚,管理南津城内的驻防事物。 由此,南津城的城防在程峰的*下,显得在整个大齐出类拔萃起来,又过了几年,由于广彬城原城主退隐下来,齐泰帝便令程峰结果边境城主的职位,直至今日。 宇文燮早就听父亲宇文玄良说起过这个人,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拜访,正好趁着这次驻扎的机会,一定要好好请教一下城防的经验。 宇文燮边想边走着,终于在天快暗下来之前走到了广彬城边,城门就要关上,宇文燮忙催马上前,陈明来意,并亮出尚方宝剑,守卫在通报程峰过后,程峰便站在城头,看了看宇文燮和他手中的尚方宝剑,便令军士散开,令这七千人驻扎进早已安排好的军营里。 夜,寂寥而又漫长,军营里,将士们没有饮酒作乐,而是比武取乐,这经过宇文燮精挑细选的七千勇士与这广彬城驻防的八万将士一同,摔跤,射箭,在军营里挑灯夜战,好不热闹。 宇文燮与程峰坐在大帐前,相互敬酒。这一夜,不仅仅这七千先锋勇士学到了许多,宇文燮也与程峰谈论的十分爽快。 二人评古论今,脾气秉性颇为相投。与程峰在分别回营帐之前,程峰赞叹道:“我大齐有宇文将军这样的帅才,真乃大齐之福也!”宇文燮一抱拳:“程前辈,您过奖了,晚生不才,怎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卖弄军事?况且晚生现在才是一个先锋官,怎敢妄想元帅之官职?”程峰一摆手:“少将军,无需自谦,我程峰看人一向很准,尤其是军事领域的人,少将军的思考方式确实与平常将领哪怕与寻常元帅都不尽相同,看来宇文家族会在您这一代光宗耀祖啊!等齐楚边境的战事结束后,我会亲自上表齐泰帝,推荐少将军的!”宇文燮赶忙称谢。 二人又共饮一杯,便各自回帐。这一夜,不仅仅是齐国的军队到了齐楚边境,楚国的军队也来到了这里,上官胤利命令军队在树林里安歇完毕,带着楚英宗的御弟欧阳亮来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上,望向广彬城,上官胤利对欧阳亮说:“欧阳将军,看到前面那座灯火通明的城池了吗?”欧阳亮点点头,上官胤利说到:“那,就是齐国与我楚国的边境城池广彬城,那个城主叫做程峰,是个防御战的好手。”上官胤利边摩挲着下巴又说道:“这城中灯火通明,应该是齐国的先头部队到了,明天从我们的二十万将士中选八千精兵,命上将李丹前去讨战吧!趁着齐国的大部队还没到,最好我们能够用人数优势打破这座边关重镇!”欧阳亮点了点头,与上官胤利一起又看向了北方的大齐国土... 第十五节 首战告捷 转日清晨,宇文燮刚刚与程峰在军营里吃过早饭,就有军校前来禀报,“报!城主,少将军!城外楚国集结八千精兵由一将官带领攻打我广彬城!”程峰点点头,令军校退下。宇文燮站起,说到:“城主,昨晚晚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今日就去为我大齐打好这第一仗!”程峰点点头,说到“好!少将军勇气可嘉,本城主当亲上城头为少将军压阵,我立刻草拟八百里急奏,火速上报朝廷,通报楚国入侵!” 宇文燮来到帐外,跨上赤骓,那赤骓仿佛知道了自己要干什么去,竟又叫又跳,格外兴奋,宇文燮一牵缰绳,赤骓两蹄离地,宇文燮手执五虎齿翼月牙镗,横镗立马,仅带了四千人马就出了广彬城。 城门开,甲士皆出,众军簇一小将,柳叶眉,朗星目,面如冠玉,手持一镗,胯下一匹火红良驹,虽年纪不大,但胜在精神足,血气刚!看架势,日后定要做那大齐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李丹带着八千人马站在广彬城下,心想:“元帅果然猜的没错,是齐国的先锋部队到了,不知道这个毛头小子是哪里窜出来的,待我夹马上前,问个究竟。”想着,李丹一夹马,手持一柄亮银枪,把枪往宇文燮的方向一指,“嘿,小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宇文燮哈哈大笑:“哈哈,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从哪里出来的,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命就结束在本先锋手里了!”李丹一听,也哈哈大笑:“你,你就是一个先锋官,还敢跟我打?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打哭回家找妈妈,哈哈哈...”宇文燮并没有着急,反而是把镗一横,一别,插在了土里,那李丹的马仿佛感受到了大地的颤动,往后退了退,李丹止住笑声,赶忙把马带住,“那,就试试吧!”李丹虽然一夹马冲了出去,直奔宇文燮,但是他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心慌,毕竟宇文燮把镗往地上一插,自己的宝马竟往后退了退,不免有些疑惑,正想着,来到宇文燮跟前,一枪扎了过去,宇文燮却并没有拔出镗来与之交手,而是一错身,闪了过去,李丹便顾不得必杀技要留在后面的想法了,便趁着错马之间,回手一招回马枪,楚军阵中所有人都认为宇文燮快要完了准备欢呼雀跃之时,宇文燮却一伸手抓住了李丹的枪,令其动弹不得,纵然他怎么奋力夹马,也无济于事,宇文燮与赤骓一动不动,宇文燮的嘴角扬了扬,手腕一使劲,竟然将那李丹用他的亮银枪拖了起来,在空中转圈,面不改色,所有楚军的将士们都慌了,赶忙想弯弓搭箭解救李丹,但是宇文燮将枪一抛,李丹便躺在了地上,不住的捂着胸口咳嗽,宇文燮则将镗取出,直指李丹咽喉,楚军所有的人都睁大了嘴巴,满眼的不敢相信,城上的程峰看到后,点了点头,下令让城头上的士兵鸣金收兵,宇文燮听到收兵的讯息后,便令手下将李丹捆了,带进了广彬城。 而这一切,都被再那座小山上安营扎寨完毕后的上官胤利和欧阳亮看了个一清二楚,上官胤利握了握剑柄,说到:“这个小子,有点意思!” 欧阳亮说到:“那元帅准备是跟这小子硬碰,还是用我们的...” 上官胤利摆了摆手,说到:“不,不,现在还没有到揭开这张牌的时候,等到该用这张牌的时候,我自会用的...” 第十六节 朝廷动作 南津城,皇宫中,平章殿,齐泰帝稳坐高位,照例的三日一朝改成了隔日一朝,望着殿下站着的诸位王宫大臣,说到:“诸位爱卿,你们认为这广彬城作为一线阵地能够抵抗多长时日?“ 陆勃渊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就走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倒是二品吏部尚书江镛率先出列,行过礼,开口说道:“启奏陛下,微臣认为广彬城如果没有两个月是不可能落入楚国手中的,暂不去说这程峰当年的辉煌战绩,更何况这宇文小将军的初出茅庐就足矣让出国吃一惊的,两个人联手,肯定会让楚国吃些苦头,但是战争这种事情毕竟消耗极大,而且广彬城的粮田多在城外,所以我们一定要抓紧些时间去派重兵抵达战场,顺带着把粮草押运到南方战场。“ 齐泰帝点了点头,”好啊,江爱卿如此说来,朕心中明了,这样吧!宇文爱卿!“ 宇文玄良应声出列,等待着齐泰帝的发号施令。 齐泰帝说到:“中书省直接起草圣旨,封宇文玄良为平南大将军,进驻广彬城,让程峰配合宇文爱卿共守我大齐疆土!“ 宇文玄良叩头谢恩,便退回到朝臣中。 齐泰帝继续说到:”李甫良、龙胤琰听令,命你二人各为西、北路大将军,各带南津城骁琥军、骠羽营各五万人马,到西北两地驻防,李爱卿,主要看住西部宋秦等国,龙爱卿,负责盯住北方鲜古不让其擅动。“ 李龙二人各自领命退下。 齐泰帝再次发号施令:“兵部尚书杨平,左右侍郎佟元基、赵广素,你们三人一会朝会之后留下,还有三卫大将军汪良成、应扬、陈慕会同刚才的三个大将军一齐移驾兵部,一些事情还需我们进行进一步商榷,对了,陆爱卿,你也跟着一起吧!“ 退朝之后,一群人移驾兵部内堂,商榷此次对楚国用兵之事。 杨平在齐泰帝点头之后,首先说到,“启奏陛下,大齐今年所有兵马总和为八十万人,预备役有着五十万之多,从战略角度来看,对付三方面的全力进攻还是可以的,但是要反扑的话,从国内征兵已经最多再征集二十五万人,这是在和户部相互协调后达成的最佳人数。” 齐泰帝点了点头,“朕已经读过户部尚书汪黎所呈上来的财政报表,今年也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收成,国库里加上今年的所得税不过区区一千四百万两银子,再加上历年攒下的压库银不过才一千八百余万,所以只能分而治之,先在广彬城抵御住南楚的进攻,西北两侧进行防范,就算是西北两侧同时进攻,也只能做到防守,因为楚国已经没有道义上的优势,而且江南之地的吴越,也是听命于楚国,那两个国家可是肥美的很啊!” 陆勃渊立刻就明白了齐泰帝的意思,“陛下的意思是先守住广彬城,错其锋芒,另一个将军先攻击吴越,占据有利地形,掐断楚国的经济第二支柱,毕竟这两个国家每年都要给楚国上供很多的银两,那这个人选,陛下心中可有人选?” 齐泰帝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来了第二份战报:“递给了三个大将军和陆勃渊。 看过战报,四个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人选。 接着兵部内堂里,一群人对着地图指指点点了起来。 第十七节 出台对策 广彬城内,半个月过去,城内城外士气截然不同,宇文燮已经连胜了出国的三个大将,生擒了两个大将,单挑中挑死了一个将军,广彬城内士气高涨,空前鼎盛。 广彬城外,楚国驻扎大营里,上官胤利拄着头,看着桌上的奏折,思考着什么,欧阳亮走了进来,作了个军礼,对前者说:“元帅,我军士气持续低迷,对面的那个小将着实让我们没有想到有这么厉害啊!您看,现在局势已经僵持住了,王上那边大概已经开始着急看军报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上官胤利抬起头,直了直跪坐的姿势,说道:“对面的那个小子有点意思,既然强攻不成,那就使点招数吧!”顿了顿,对欧阳亮说到:“把所有人聚齐,大营以西五里处有一个土庙,在那里等我,到时候咱俩一起过去吧!“ 南津城,陆勃渊还在书房看着地图盘算着什么,这时一个人敲了敲紧闭的大门,陆勃渊让其进来,武卫大将军汪良成走了进来,对陆勃渊说到:“陆相,皇上有请。“ 南津城,随着皇城正南正北的原因,所以规制极为有型,在小巷中穿梭,不一会儿,陆勃渊的轿子前汪良成的马就勒住了。陆勃渊走下来,只见一幢颇为阔气的府邸映入眼帘,门口的看护都是按刀挺立,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再一抬头,龙府的牌匾映入眼帘。 随着汪良成的带领,穿过前跨院,回廊,画栋雕梁,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屋前,这个房前的守备更多,不仅仅有府内的人在看护,更有武卫的几十号英姿飒爽的人在来回巡逻。 汪良成一拱手,“陆丞相,请!” 门口的武卫军打开房门,陆勃渊走了进去,只见齐泰帝和晋王、佳王、睿王、龙胤琰、李甫良、还有宇文玄良也在这里,便走了过去,朝众人一一施礼后,便听到齐泰帝说:“陆爱卿,这里也没有外人,你觉得这出征的人选,可以是谁啊?” 陆勃渊呵呵一笑,说到:“皇上心中自有圣断。”说完抬头看了一眼齐泰帝身旁。 齐泰帝一挥手,所有王子退出去,陆勃渊说到:“这一次出征东南,三位王子是必须得有出征的,但是不能全出去,而且得有人在身旁照顾着,毕竟刀枪不长眼,得有人照看好了啊!” 齐泰帝点点头,明白了陆勃渊话里的意思:“明白了,龙爱卿,你的那个长子在北方驻防,二儿子已经是前年的武状元,却只在都城里做个闲职,还有李爱卿的那个大儿子,去年因为有了个汪良成的原因,屈居榜眼,这样吧,这次出征东南,就让龙晔和李琳辅佐佳王和睿王去吧!至于晋王嘛,在等等吧! 几个人明白了齐泰帝说的是什么意思,陆勃渊则直接去草拟圣旨,剩下的人继续对着地图写写画画。 隔日超会上,群臣皆到,三个王子也来到了朝堂上,齐泰帝示意身边的太监一下,太监便宣读了圣旨,由佳王和睿王带领左右千牛卫,城外兰果营、虹霞营各两万人,龙晔和李佑做监军,分兵两路直捣其都城,两国占尽后,从东南驻防楚国! 这一天,齐国对吴越宣战,而宇文玄良在下朝之后,便回家披上盔甲,直奔校场,带着五万龙光营,直奔广彬城!但是让宇文玄良没想到的是,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第十八节 局势不利 待到宇文玄良向南进发的时候,一封一封的军报呈递到跟前,宇文玄良无一不轻轻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轻轻呢喃到:“燮儿打得不错,广彬城还能支撑些时日。 直至这一天,宇文玄良进驻浏阳城,正值夕阳西下,宇文玄良刚刚在军帐中坐定,一封加急文书就送了进来,副将徐辉接过来,呈给宇文玄良,宇文玄良一结果军报,刚打开,就发现上面沾染了几丝血迹,心中便咯噔一下,赶紧翻动起来,这一下,宇文玄良惊得将战报掉到了桌子上,徐辉和副将柴延眼尖,就看到了上面的丝丝血迹,但是宇文玄良仍然保持镇定,对帐下各位将官说到:“诸位将士,我儿宇文燮又打胜了两个大将,算上这两个已经是第七个了,我军必须乘胜追击,传我帅令!“宇文玄良顿了顿,继续说道:”明日一早,大军开拔!不作停留,争取早日会和广彬城军队,驻守大齐疆土!“ 众将领命归去,不多时,徐峰和柴延就折返回来,进入帐中,行过军礼,见宇文玄良愁眉不展,说到:“元帅莫慌,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宇文玄良说到:“广彬城内水源出了问题,众将士和城内民众都腹泻不止,加上呕吐,广彬城被楚军攻破,只在旦夕啊!“ 柴延说到:“元帅,这楚军可是够阴的,竟然用这种招数让我军战斗力下降,看来我们务必要加紧行军了。“ 徐辉倒是没说话,宇文玄良继续说道:“话说回来燮儿还是第一次带兵,还是没有想到这方面的问题啊!“ 徐辉看宇文玄良沉思着,便说到:“可是,少将军犯错情有可原,但是程峰怎么也?“ “嗯?“宇文玄良和柴延同时抬起头看向徐辉,心中也泛起了嘀咕,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玄良继续说道:“柴延,你下去草拟一份战报,将收到的这份广彬城战报夹在里面,派出亲信,亲自送往南津城,交给皇上,并且沿途还是要宣传广彬城守住是没有问题的!并且暗中提醒皇上里面还有一份战报! 柴延领命告退,只留下了徐辉,徐辉倒是眯着眼睛,思索着什么… 广彬城,城外楚军还在叫嚣,城内军士都无精打采,虽然呕吐腹泻在第一时间服下了药物,但是这次所中的病仿佛很深,始终并不见大的好转,宇文燮和程峰互相搀扶着走上城墙,看到上官胤利的帅帐就在城外大军的层层围绕之下,心中不免唏嘘不已。 宇文燮在自责为什么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可能性,而程峰心中却有了一个答案,但是这个答案仅限于民间的传说和自身的揣度,所以也只是扶着城头,看着在外面逐渐向广彬城慢慢推进的楚军,铺天盖地,宇文燮说到:“这楚国又增兵了?” 程峰倒是摇了摇头,“不见得,你看着铠甲的质地和武器的形式,这很可能是吴越的援兵到了!” 宇文燮点了点头,嘱咐身边的副将张凤说到,传令下去,全军备战,我和程峰将军亲自守卫南门,其他三门的军队皆由副将们两两一组,顶住这几天,援军就快到了!“ 楚营中,上官胤利坐在战车上,两旁的座位上,是吴越两国的主帅,孙颖和梁晋。三个人一同和自家部队缓缓向广彬城进发,本来楚国就带了二十万大军,而吴带了八万步兵,五千弓兵,越国带了五万步兵,三千弓兵,响应楚国号召,便来到广彬城和楚国军队会合。三股部队回合之后,漫天潮水般涌向了城墙,距离城墙两里地不到,便停了下来,上官胤利和孙颖、梁晋走出凉棚,三个人一齐拔剑,指向广彬城,“全军听令,攻城!” 上官胤利的金色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耀眼,和攻城将士的铠甲、武器光芒交相辉映,为白天平添了几分闪亮。 “杀!”惊天动地的呐喊,从楚国和吴越联军的喉咙里冒了出来,将这些天的不顺统统化作了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喊。 他们进攻了! 第十九节 以牙还牙 夕阳西下,残血般的晚霞散发着令人炫目的红色。 宇文燮把早就散开的长发往后一撩,手中握着的还是那柄五虎齿翼月牙镗,身旁早就堆满了尸体,有齐国士卒的,也有楚军和吴越联盟的军中翘楚的。程峰就在不远处和士兵们打扫着战场,宇文燮立起镗,站了起来,城下的军队早就归营了,缕缕炊烟冒起来,宇文燮不由得肚中咕咕作响,也咽了一口唾沫。 南津城中粮草告急,甚至身为高层的宇文燮能看到几片肉都实为罕见,都不舍得吃,直到最后才进入腹中,更不要说百姓和士兵们了。 宇文燮和程峰说了一声,便走下了南门的城墙,漫步在大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大家都在排队等着广斌城的官府施粥度日,宇文燮漫无目的,心中不免惭愧,盘问着自己为何没想到自己城中水资源的问题,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医馆门前,他忽然想到,之前的那个齐国派出的谍报人员领头人就是在这个医馆治病,便走了进去。 说了目的,宇文燮走进了包厢,看到那个人还躺在床上,便暗地里叹气,走上前去,那个人见到宇文燮,赶忙想起来施礼,但是宇文燮按住了他,说到:“我是这次齐国的驻防先锋,我叫宇文燮,你是?” 那人拱了拱手,“将军,我叫吕文元,是皇上亲自派去楚国的谍报人员,想必我的腰牌就在您那里吧!” 宇文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可知道这城中之毒是谁投下的?” 吕文元说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了!” 宇文燮疑惑的问道:“谁啊” 吕文元说到:“这是一个严密的组织,我这条腿就是被他们的头目上官胤利所伤,此组织纪律性极强,而且狡猾的很,在各个城池都有分站,看来广彬城中应该早就有分站了。” 宇文燮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分开了。 回到驻地,给赤骓喂过草料,宇文燮一个人在帐篷中不由得思考起来,正在这时,帐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话落人来,程峰走了进来。 两人烛光下对坐,程峰先打断了尴尬的局面,“少将军,这广彬城还能撑多久你我心里是不是应该都有个答案啊!” 宇文燮说到:“最快三日最迟七日,此城就易手啦!” 程峰点点头,“我看也是这样,现在只有盼望宇文大帅赶快到此,城内粮草已经告急了!还有,少将军,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让将军的七千人上城作战吗?” 宇文燮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程峰说到:“保存实力,今晚注定不太平啊!” 话没说完,火光大起,宇文燮刚要拔剑出站,程峰却将他拦住,说到:“少将军莫慌,这喊声是有原因的!” 两个人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一同走出帐外,程峰说到:“少将军,我已经让张凤演了一出好戏,让广彬城内士卒假装内斗,并且敞开大门,只要上官胤利一进来,便瓮中捉鳖!” 宇文燮点了点头。 南门,城门内火光冲天,楚军却仿佛提早就知道的一样,在南门处候着,但是却没有冲进来,上官胤利和欧阳亮骑着战马立足城外,上官胤利一指城内,对欧阳亮说到:“欧阳老弟,这次可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你先带精锐杀将进去,我带大部队押后,至于吴越的部队,等他们醒了整顿完毕,就只有喝汤的分了!” 欧阳亮带着五百精锐冲进了南津城,却发现,那些军士看到自己就向城内撤去,心中哎呀一声,为时已晚。城门紧闭,程峰则出现在了城头,宇文燮却从东门包抄出去,直击楚军老营! 第二十节 局势持平 东门外,宇文燮跨上赤骓,张凤跟在身后,八百精锐骑兵紧随其后,这些人马蹄裹布,轻声奔向南方楚军老营。 宇文燮一马当先,来到楚军大营前,巡逻的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赤骓的力量冲飞了,宇文燮手起镗落,那个哨兵还没有喊出声,就人头落地,宇文燮一带马,点起火把高高举起,对着身后的一片黑暗,说到:“冲啊!: 人声鼎沸,山崩海啸,七百铁骑冲向大营,遇人就砍,见人就杀。这一战,齐国战士们将内心的怒火全部集结到刀刃上,血染红了目光所及的一切,喊声阵阵,杀声震天! 宇文燮外面已经围了四个将军,但是宇文燮面无惧色,四个将领互相使了个颜色,四杆长枪一起拍下,宇文燮双目一瞪,用尽力气往上一架,四杆枪都被反弹开来,四匹马都退后了几步,赤骓从地上弹起,宇文燮手起镗落,四匹马电光火石之间被戳死了。四个将领没有了坐骑,被本就占据优势的宇文燮逐个击破,这一夜,宇文燮走马斩四将,百战经典序幕拉开了!这铁血先锋的名号从此诞生! 眼看着士兵们互相杀红了眼,七百人逐渐和大营里的士兵彼此僵持,宇文燮大声说着:“将士们,先把火点起来!“ 每个人掏出了马侧的火折子,点了起来,扔向了楚军的营帐,本来今夜就有微风,这一点整个营帐一片火海! 上官胤利正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战况,他想要拖垮广彬城的防御能力,让所有防卫部队寝食难安,又想以广彬城防守部队的力量消灭欧阳亮,毕竟御弟的这层身份,让上官胤利的前线权力受到了一定限制,他很讨厌这层仿佛被别人时刻监视的感觉。 正当他盘算着自己内心的算盘时,身后的将士指着身后的老营,说到:“老营着火了!“ 上官胤利顿时觉得后背发凉,他回过头,看见火光冲天,但是广彬城内的战况也不清楚怎么样了,自己也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不能见死不救,顿时大脑头皮发麻,但是唯一宽慰一些的事情就是吴越的部队终于来到了前线,上官胤利让吴越军队在此地驻防,自己带军队回老营解围,这时,南门,开了! 欧阳亮满身是血,带着不到一百人逃出了南门,身后,六千精兵闪身而出,程峰带着这些人从城内走了出来,程峰一挥手,城上的弓箭手放箭,虽然没有往日射的那么远,但是还是给敌国军队造成了威慑,欧阳亮败回军中,刚回到军中,欧阳亮便累的一下倒在了地上,上官胤利急忙叫军医带到下面医治。 上官胤利回到老营,宇文燮早就不知所踪,自己的粮草驻守部队也被屠杀过半,粮草更是几乎所剩无几,两军的天平仿佛又回到了起跑线上,虽然齐国这边的筹码不重,但是比之前的分量,仿佛因为楚国的缩水而重了许多。 上官胤利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解散军队,回去补觉,好准备明日的下一轮进攻。 第二十一章 意料之外 鱼肚白擦亮了天空。 两国的军队都在沉睡着,一天一夜的劳累让他们沉沉的睡着。 哨兵也都在打着瞌睡,齐国这边,程峰一夜未眠,仿佛在等着什么。 宇文燮一招手,六百铁骑直冲楚军老营,哨兵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刚举起号角的收与头一并掉到了地上,大门被打开了!宇文燮带着这六百人,这一夜未睡的六百人,冲进了沉睡的羊群,这些人都右手持枪,左手持刀,马上都裹着铠甲,两侧挂着各种各样顺手的小武器,还有一个个火折子。 宇文燮一挥拳,六百人四散开来,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攻击而去,宇文燮一人一镗直冲上官胤利的帐篷,宇文燮骑着马,挑开帐篷帘,直接一个飞镖就飞到了上官胤利的床上,宇文燮走近一看,那竟然不是上官胤利!宇文燮登时血上脑门! 门外杀声四起,宇文燮走出帐篷,发现自己的军队深陷入了包围圈中,看着自己的士兵慢慢被逐个分离包围战死沙场,握紧了拳头,翻身上马,五虎齿翼月牙镗直冲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士兵,赤骓腾空而起,一声长鸣,悲凉,诀别,哀怨。纵然赤骓再快,还是慢了一步,那个士兵被三个楚国士兵的长枪插了个透心凉。宇文燮把镗一横,三个人便被拦腰砍断。三个人和那个齐国士兵的血都被沁入了本就被血红将白袍染红的铠甲上,宇文燮心头上,一股莫名的伤感,但是旋即,一股劲风响起,本能让宇文燮用镗一架后方的力量,宇文燮一侧头,又是一阵劲风,随机刚才的手上吃到的力量让他心中一叹,从来还没有人能经得起这样一下子,来不及反应,宇文燮一错身,将赤骓别了过来,随即宇文燮眼中的血红更深了,本来就一天一夜没睡,再加上刚才没有救到那个士兵,两者加起来再加上这对面的人,让他的愤怒达到了一个顶点。 来人正是上官胤利。 宇文燮没有先等上官胤利出招,罕见的直接冲了过去,上官胤利本来还要准备好接招,但是很显然他没有想到赤骓会这么快,宇文燮转眼就贴到了眼前,上官胤利一杆长枪只得拿在胸前,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宇文燮一拽赤骓,一杆镗直接就插了下来,宇文燮真的是红眼了,这一下子,用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上官胤利举起枪一架,显然他也用了很大的力气,但是还是一下子就没有抵挡住如此凌厉的攻势,虎口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宇文燮把镗一横,没有拔回来直接就用镗尖端扫了下去!上官胤利闪躲及时,但是宇文燮又是用镗一挑,没成想,从上官胤利的肩膀处将盔甲挑掉了半只盔甲,划过空气,将脸上的面具从面庞处划了一道血痕挑了下来! 这是宇文燮第一次看见上官胤利的真容,宇文燮瞬时有一些惊愕,这张脸,怎么能是男人长得?这张脸,是宇文燮这十多年来见过的最俊秀的男人面庞,没有经历过之前的交手,怎么可能将那些阴谋与这张脸联系到一起? 这张脸搁在那个时代,简直是唱戏的小生绝佳材料,尤其是柳叶眉毛,不知怎么竟然与宇文燮有些神似,但是更为传神。 宇文燮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在他内心的感觉里,竟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不知道那股冲动是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更不知道那股冲动没来由的含义是什么。 第二十二章 南下进度 五万龙光营几乎以日夜不停的速度在奔袭着,途中按照圣旨调走了一部分一部分的军队,等到快到广彬城的时候,已经是十五万大军了,浩浩汤汤,旌旗蔽日。宇文玄良一改之前的谨慎作风,让柴延跟着自己带着龙光营的五万人急匆匆地往南赶,徐辉带着剩下的十万大军按照计划路线与休息制度向南进发。 宇文燮在这个时候早就突围进城,如果不是宇文燮留了一百多人在外面支援,况且程峰也带着自己的精锐出来救援,可能这六百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等着宇文燮回到城内,大门刚关上,宇文燮眼前一黑,镗一松,就翻身从赤骓上摔了下来,不省人事。 赤骓见状,一声哀鸣,悲凉的让那些在外围打援和里面被包围的士兵们潸然泪下,这些是真正的经历过生死搏杀的老兵啊!男儿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一仗,宇文燮带来的七千精锐只剩下了四千人,被围的六百人只剩下了八十个人,他们难受的不仅仅是宇文将军晕倒了,更难受的是之前还一块挑灯夜谈,闲扯打屁的火线兄弟转眼之间就被楚军多人包围,还没出手攻击,就被长枪短剑插了个透心凉,他们痛苦的扭曲着,嘴里冒出着鲜红的鲜血,但是他们死得是个爷们儿!是个英雄!因为他们从未后悔,因为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捐躯,他们无悔! 渐渐的更多的将士们留下了泪水,但是没有出声,无声的抽噎着,这场面,程峰自己都有些被震撼了,张凤早就泪流满面,掩面而泣,伫立良久,程峰终于打破这可怕的寂静,站到了齐国的大字旗下,对着将士说:”将士们!楚国来势汹汹,想要我们的国家灭亡,妻离子散,父母为奴,我们该怎么办?“张凤带头说:”杀!“这一生喊得高亢!无畏!血性!掀起了将士们的情绪… 城外,楚国的哨兵严肃的看着广彬城的方向,突然,一声“杀”震天动地,吓得他们一个激灵,呐喊声越来越响,震得天地都动了似的,楚国士兵们,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 对吴越的战争,仿佛进展的很顺利,齐泰帝长子佳王萧光瑜与龙晔一起直奔吴国都城会稽,这方面军队遇到的抵抗多了一点,渡过长江的时候,睿王和李佑与俩人一起率领水军乘风破浪直接击溃了吴国水军,损失了不多的人马,度过长江后,两支部队分手一路直指会稽,另外睿王萧光瑾和李佑则直指越国都城临安。 在吴地的时候,连从小见多识广的佳王都不禁在沿途赞叹这吴地的水土宜人,侧舟千帆过,碧水天际流。如若不是此次出来是领兵打仗的机会,在齐国怎能看到这样的美景? 对吴国的进攻之顺利出乎了龙晔的想象,他们仅仅是用了八万精兵,包括之前从南津城带出来的兰果营,势如破竹,不出一个月便离都城会稽仅剩下两座城池的距离。 自长江分手后,睿王和李佑带着手里的六万精兵直接挥师南下,直接就碰到了越国最为出名的将军陈宇的抵抗,两方倒也实力相差不太大,局势也有些凝固。 过了五日,宇文燮走在广彬城内,今日他没有满身戎装,不知为何上官胤利的进攻渐渐停歇了,宇文燮给自己放了个假,自从他来到广彬城还没有好好的逛一下这个边境城市,虽然战时明显比之前商业萧条了些,但是齐国重商的根本是无法更改的。百姓人来人往,最让宇文燮惊讶的不是如此多的百姓都拿出了自己家产出的东西出来卖,而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竟然没有人的眉宇间因为打仗而愁眉苦脸,大街上的行人都在议论自己的英勇,每条街上的说书先生仿佛都在讲述着自己的段子,仿佛他们心中,齐国还是之前那个乐土,只不过很显然的是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齐国必将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第二十三章 聚贤酒馆 走过琳琅满目的小铺,来到了一家小饭馆门前宇文燮停下了脚步,他真的没有想到这家饭馆会这么火,就算现在是战争时期,里面的客人竟然络绎不绝,抬头一看,聚贤酒馆赫然映入眼帘,这时宇文燮的肚子不知不觉的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宇文燮苦笑了一下,便走了进去,刚进店门,忙碌的小二立刻眼尖的看到了来客人了,便揩了把头上的汗,走过来,没有一丝疲劳的样子,问道:客官几位啊? 宇文燮回到:一位。 小二带着宇文燮来到大堂的左侧一个小桌子旁,这里摆着两个木凳,小二用毛巾擦了擦桌面,“您请!” 宇文燮坐下,问道:小二,你们这有什么特色吗? 小二眼里闪着灵光的回答道:现在啊,战事吃紧,肉就少了些,就只有丸子和鱼肉了,但是酒肯定是好酒,要多少有多少。 宇文燮点了一盘丸子和鱼肉,又要了一盘花生米和一盘小菜,要了一壶松醪春。 不多时,菜酒上齐,宇文燮闻了闻这酒,清冽淡香,是个好酒。 夹起一个丸子,咬了一口,肉香四溢,但是却尝的出来,明明没有那么多肉,这家店确实有点东西。夹了一口鱼,鲜香四溢,回口满是本味,胜在新鲜。 好酒好菜,宇文燮边自酌自饮,耳畔回荡着那周围百姓们在讨论的话语,很多人都在探讨城外楚军的攻势为何近日停歇了,也有人在夸赞自己的,更有人在说我们齐国是不惹事但是从来不怕事,咱们的皇帝也是个亲民的天子,一有机会就会亲自微服私访,造就了很多美谈。 宇文燮四处打量着,直到落到了一个人身上再也挪不开眼神了,只见那个人也是一个人饮酒,但是他却在高谈阔论,说城主程峰之前的光辉事迹,也在探讨自己的英勇,与众不同的是那个人与生俱来的一种英姿飒爽,一看身旁的那把宝剑,宇文燮心中便明白了几分,这个人应该是个热血之士,但只是个游侠,会些拳脚,看这个人的快意洒脱,就知道这个人是个豪爽之人,肯定热爱结交朋友,宇文燮微微一笑,便继续饮酒吃菜。 喝着喝着,门口进来了四个人,小二一看这两位,连忙高呼:爷!您来了! 宇文燮扭过头看那四个人,嘴角一挑,这几个人宇文燮是见过的,之前在大帐中分配防守任务的时候,这几个人就站在帐篷的后面一些,很显然只是一个校尉之类的官职。 领头的宇文燮知道,之前在城墙上防守的时候并肩作战过,叫陈彬。 陈彬走进来之后,小二赶忙问道:几位爷,好长时间没来了。 陈彬说到:楚国的攻势好不容易减缓了,我们也就可以轮流驻防了,也就今天得个清闲,来常常你们的丸子变味了没有! 小二赶紧里面请,问道:爷,楼上雅间没人,要不几位楼上请? 陈斌旁边的那个人说到:不了,我们就简单吃几个菜,喝两口酒,大战当头,不能浪费。 陈彬点了点头,说完便朝宇文燮这边的一个空桌子走过来,宇文燮赶紧背过脸,但是当陈彬和那三个人与宇文燮擦肩而过的时候,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突然停住了,一回头,看到了宇文燮,便一拉陈彬,随即四个人都定住了,宇文燮没有再退缩,直接站了起来,陈彬等人赶紧要行军礼,宇文燮连忙拉住,低声耳语道:我也是出来随便看看的,不要让百姓知道我在这里。 陈彬便一乐,说到:您也在这吃着呢。 宇文燮当即会意:出来尝尝这丸子变没变味道。 五个人哈哈大笑。 很显然陈斌这几个人经常在不忙的时候来这家酒馆,刚坐下,就和几个老主顾模样的人搭上了话,众人都在问战事紧张不紧张之类的话,陈彬等人也很聪明,只挑了不机密的说,说的让老百姓们心安了很多。 宇文燮听着陈彬等人的话,心中便不由得产生了爱才之心,心想回头到程峰那里,一定要说一说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