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寄红尘落》 第一章 大宋江山 大宋江山的夜晚依然是如此的美妙。云起台上,星空遍野。 「只见云起台花丛之中躺着一个人。 只记得,梦醒三分之时,曾有人呼唤我的名字,而我却久久记不起梦中情形,我能记着的,只有十张纸,曾有人托付我的什么,也已经记不起来了。 只能记得其中一位老者对我所说的。 “十卷可集,历史不改。”」 天刚破晓,两仪门的女弟子便早早的起来去云起台浇花,练功了。 直到男子被这位女弟子练功时的叶片扫到,男子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谁!” 只见男子迷迷糊糊的起来就已经看见一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男子迷茫的看了看周围再看了看一位身穿秀丽白裳的姑娘。 她穿着一身洁白无瑕白色的连裙,缠着白色秀气的花瓣图样和少许蝴蝶的样式。腰上撇着一块带有“仪”的挂牌。 乌黑的秀发一直延伸到腰。就算生气起来的样子也是呢么地想让人怜爱。 若我不是没见过这大宋江山的女性,恐怕下意识都会认为这便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若要用一句诗来形容她,那边是“青鸟云外信,丁香雨中愁。” 我用双指捏着剑头,正准备轻轻的移开,她便又立刻用剑继续贴着我的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那个,能移开么?”我用微弱的语气道。 她皱着眉头,略有生气的看着我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两仪门,更为什么要偷看我练功。” 我挠了挠头,看着周围,想不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却又十分的清楚,这里是大宋江山。 “我说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信么,你若不信我也无法啊。” 这位姑娘惊讶的看了看我,便收回了剑。 “昨晚我正刚要睡下,忽然雷电打坐,霞光闪耀。难道你真的是天上下来的?” 听这位姑娘呢么一说,我便稍微能想起一些事情,但又在我的脑海中若隐若现。只知道在梦中有位老者对我说过一些话。 我试图站起来,可身上却有些酸痛,这位姑娘看我无法自己站起来,便好心的过来扶我。 “哦对了,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姑娘看了看我,将双手移开,拿起剑在地上刻出了叶雪青三字。 看此,我便走到武器架旁,拿起宝剑,正准备在地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时,头一整剧痛。而且这把剑既然如此之重,刚刚拿起,便直插地上。 我心里默默念到“假的吧,我连一把剑都拿不起来?” 叶雪青看见我这般情况,便过来扶着我。 “你身体如此虚弱,应该立即休息才是。” 我看了看叶雪青,刚想对我道谢,却因头突如其来的一整剧痛,使我昏迷。 等回过神来,我便已躺在床上。 我慢慢的恢复了意识,但是身体还是依旧如此只痛疼,仔细想想,我若真的从天上掉下来,别说疼痛和四肢残废了,就连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问题。 这时,一阵清香飘来,一股清凉的液体从我的喉咙顺流而下。 我试着睁开眼睛。 “你醒了?” 我看着叶雪青点了点头。 她见我醒了便立刻从床边起身,后退一小步,站在床边,微微低头的看着我。 我努力的坐起来,耸了耸肩,还是有剧烈的疼痛感。 “谢谢雪青姑娘了。请问这是哪里?” 雪青看着我,指着窗外闲云野鹤,一望无际的云雾。 “这里是三清山,而我是两仪门的弟子。” 我仔细一想,两仪门?这难道就是几年前江湖上以[两仪]一技威震四海的华道方前辈的两仪门?那初次之外,所谓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看来都是真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头,但是我又为什么会懂这些? “雪青姑娘,十分抱歉,第一次相见,我就是这幅落魄的样子。” “无妨,即便是江湖上声明远扬的大侠还不睡一样也有落魄的时候。” 我看着雪青道:“你刚刚说这里是两仪门,就是华道方所创的两仪门是么?” 雪青看着我点了点头:“两仪门正是华师祖所创。” 华师祖,想必早已仙逝了。 但是除此之外,想必还有太极派,四象宗和八卦宫。这都是当世四大派之一。 我刚想问别的事,就被她给拦住了。 “好了,我知道你满脑子都是疑问,还是等身体恢复了我再一一告诉你也不迟。” 我试图动着脖子,环顾四周,可是剧烈的疼痛感却依旧不散。 房间内装饰朴素,干净整洁,就像是有专门的人为此打扫一样,除了基本的必要品,还有一个兵器架和一个书架。八成是男子的房间。 但是房间内的桌椅却要比平常的略矮一些,四周还有小孩的玩具。 “这间卧房名为安然阁,是我师弟的卧房,这些小玩具都是他的。” 我环视着周围道:“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占了你师弟的房间,那他怎么办?” 雪青的眼中有一丝的落寞。 “他,无妨的,因为他在很早的时候就因病离开了。” 我心中有呢么一丝愧疚,又不好意思开口。 “只是这房间里的东西,你不要擅动,哪怕是挪动一寸,我也能看出来。” 我点了点头:“雪青姑娘放心,我是绝不会动你师弟卧房内一样东西的。” 雪青点了点头,便走向桌子,端着茶盏,走向旁边放着茶壶的桌子。 “那就好。” 她本打算倒水,眼神却忽然停留在了一只插在窗旁的风车上。 清爽的风,带着花草的香气,从窗外吹进屋内。 风车吱悠悠的转起来,发出沙沙的细响。 像是哼着一曲曲童谣一般。 “他一定对你很重要吧。”我用看着雪青的背影用温柔的语气道。 雪青惊了一下,回过声来:“嗯?哦,是的。他很活泼,也很好学,还很听话。只可惜年幼便疾病缠身。” 雪青将水端到我的面前:“你再喝点水吧,这样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 我接过茶杯,便喝了起来,依我看,雪青现在暂时不愿意和我谈起她的师弟,也对,毕竟英年早逝,也怪为可惜。 我将茶杯还给雪青笑道:“多谢雪青姑娘,若不是你相救,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雪青将桌子上的水渍擦干,便又倒了杯水,放在了桌上。 “不必客气,你好生休养,等身体恢复,我还有许多事情想要问你。若你能自己动了,便多喝点水。” 我点了点头:“嗯,我也有很多事情想问雪青姑娘。” 说完,雪青便拿着剑出去了。 关于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我自己也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但是至于大宋江山的一切,我既然都有所耳闻。至于三清山两仪门,我从小便对这些江湖名门做过功课。但是那些也并未拥有真正的证据。 没想到,一眨眼,这大宋,这江湖便慢慢的步入我的眼中。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在这个世界如何是好,但还是先以乐观的心来对待吧。 第二章 比试 承蒙叶雪青的悉心照料,妄称从天上掉下来的我,现在身体虚弱疼痛和不适感逐渐消失了。 我们二人的生疏感也逐渐消失,互相放下戒备,也不像前几日那般客气了,但是我还是依旧带着尊敬和感谢的语气和雪青姑娘说话。 “雪青姑娘,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了,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的话能否带我在山上逛逛吧,我也想看看这大宋的江山,和三清山的世外之境。” 雪青点了点头。 “也好,我看你每日在屋内,总是朝窗眺望,想必早就想出去了吧。那我们就出去散散心吧。” “有劳雪青姑娘了。” 我和叶雪青在山上缓步而行,穿过石径,台阶,溪水,直至走进一片花海。 白鹭和仙鹤的声音清脆悦耳,眼前的花朵品类繁多,色彩斑斓,令人舒心。想必这就是古代美好之处吧。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片花田便是历代掌门上位所种的吧。” 雪青点了点头:“不错,不过我有时候也会来打理。看来你对两仪门颇有了解。” “我以前在某些书上读到过,又听别人讲过一些,所以对江湖上的一些事颇为略懂。” 叶雪青稍微皱着眉头看着我:“这几日我忘了问你,你到底是谁,而且真的是从天上下来的么。” 我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在我所知道的范畴里,并不包括自己的名字。 我摇了摇头。 雪青靠近看着我:“难道你对自己的身世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我看了看雪青,走到花架旁边环视周围。如果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不如就现场创一个,也好比过一个无名之辈。 我望着这如同人间仙境般的地方,思索片刻后,记忆里仿佛给了我提醒。 “南宫杰。至于我的身世,我并不想欺骗你,只不过我真的记不起来。若雪青姑娘不介意,便以我从天上掉下来陪你这句话,便是我的身世。” 雪青睁大眼睛半信半疑。 “嗯,我相信你,不知为何,我每次见到你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笑了笑:“那样最好,其实我也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但是却抓不住它。” 不知不觉,我们似乎还没逛太久,就已经夕阳西下了。 叶雪青带我来到了我一开始出现的地方。 云起台,地势险要,云海翻腾,一轮落日悬浮在云海之上。 我们坐在悬崖边的石头上,一同观赏落日余晖。 “三清山的美已经足以让我心神定安了,没想到这落日更是耀眼。这一切真的和梦一样。” 叶雪青看着夕阳,稍歪着头:“嗯,我在山上生活呢么多年,从不会感到厌倦,因为总有些看不完的风光。” 看着这落日云海,真有些江湖浩渺,云烟激荡的豪情壮志了,真想吟诗一首。 “江湖太大,寒来暑往......花开终有时,花落亦无声。只有这夕阳,还是当初的样子,从未改变。” 听到雪青说的这句话,我深有感悟,心中紧绷的弦如同忽然拨动,发出一声脆响。 我站起来,用惊喜而又忧愁的眼神远望夕阳,一瞬间几乎热泪盈眶。 “白衣出漠北,千里踏乌云!” 雪青微微抬头望着我,有些惊讶。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忽然如此激动?” 我笑了笑:“只不过心血来潮而已,并无大碍,只不过对雪青姑娘的花开终有时,花落亦无声深有感触而已。” 雪青也站起来往着夕阳:“也可能是错觉罢了,我以前也是这样,常常对这些东西深有感触。” 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描述这感触,那种令人沉迷,同时又让人厌恶的感触。 在我出生的那个时代,不知经历了什么的我,突然出现到这里,时有感触,也时有不安。 一丝丝游走不定的熟悉感,无比温存和怀旧。当我试图触碰它时,又忽然觉得不安。 这不是梦,我确确实实的来到了这里,但是我又曾在梦中对着无比熟悉。 我慢慢坐下,扶着额头。 雪青看了看我,急忙扶着我:“没事吧,你身体刚刚恢复,今天又走了呢么长时间的路,身体少有不适,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吧。” 江湖之大,我们却如此渺小。 “嗯,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休息了一晚,身体感觉彻底恢复了。 清晨,我起床后推开房门,便是一股清幽的花香的气息扑鼻而来。 置身此情此景,却又仿佛身在画中。 雪青她说过有早晨练功的习惯,按这个时辰,现在肯定早已起床练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也好。 我在山上寻找一番后,终于在昨天那偏花田附近找到了叶雪青。 我缓缓靠近,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一边轻嗅各种奇特的花香,一边欣赏叶雪青练剑。 这是我第一次见古人们练功,只见雪青的剑法。时而迅雷疾驰,快捷如迅。时而优雅流畅,且凌厉如风。 仔细观摩,这应该是两种剑法,要论实用,想必还是前者吧。 不知为何,她的一招一式我都知道名字,甚至还能学着用出来。 看了一会后,我有些难以掩饰自己的振奋,真想立刻也学习一下这些武功,对接下来闯荡这片江湖也有所帮助。 “芙蓉出水......幽谭之月......柳叶清风。” 我又仔细看了下。 “嗯?这招为何我还真不知道。(小声)就连我记忆中也没见过。” “这招叫飞雪连天。”雪青停下练剑看着我。 我学着古人们最喜欢用的姿势,抱拳并感谢雪青姑娘请教。 雪青笑着看着我:“看你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心情也很好,对武学也颇有了解,那就接我一剑试试。” 雪青说完便一剑刺了上来,她出招速度极快,我根本来不及闪开,而且我也不知道向左闪还是向右闪,一下子头皮发麻。 眼看雪青的剑就要刺了上来。就在突如其来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用双指夹住剑头。 双眸和雪青对视着,又迅速划过。 雪青有点脸红,又立刻收回兵器。 “前几日看你还病殃殃的,没想到居然如此了得,能用双指接住我的剑。想必武功肯定不错吧。” 我思索了片刻,我自己都没能想到既然能接住雪青的剑。 “别,我可不会武功,我这算哪门子了得,要不是雪青姑娘故意手下留情,放慢剑招,我才能顺手接住雪青姑娘的剑,保住这条小命。” 雪青思索着,有点迷茫,仿佛就在说。真的是这样么? 随后雪青便回过神来。 “你有些令我刮目相看了,反应既然如此之快,又能随口说出我剑式的名字,恐怕今后要改口叫你仙少侠了?” 我连忙道:“别别别,雪青姑娘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刚刚那真的只是靠运气,下意识接住而已。” 雪青笑道:“我看你啊就是太过于谦虚,我们已经结识多日了,你就和师傅和师兄一样称呼我为雪青就好。” 我也看着雪青笑道:“雪青!那你也直接叫我少杰就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互不客气。” 她抿着嘴笑了笑。 “看,这不一会,就有少侠的风范了。” 我脸上一下子通红了起来。 “好了,不逗你玩了。杰,我很想知道你从何而来,还有你这身本事,到底师承何人?” 至于第一个问题我大可不回,剩下的问题么,我无法从自己身上找到原因。 我看着叶雪青,他的眼睛很澄澈,也许有时会多愁善感,但终究心性简单,朴实而又善良。 我不想欺骗她,但是真的又不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切,因为就连现在的我都没有搞清楚,我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仅仅只是因为一个梦么?难道所谓的庄周梦蝶也是真的?“庄周梦蝶,亦是蝶梦庄周?”不,这一切告诉雪青真的太难了。 但是幸运的是,只要是人,对一些事物的情感是永恒且相通的,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这便是人。 “雪青,你喜欢仰望星空么,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我是从天上来的。” 她看着天空,点了点头。 “嗯,我经常去云起台看星星,想着是否真的有人住在星星上。我知道你说过,你是从天上下来陪我的,但这是真的么?” 我点了点头。 “你发现我的那天的晚上,天降异象。也许我就是天上的某个星官降落凡间吧。” 我又扭头看了看雪青:“雪青,天下人中,唯你看星星最多,所以我就从天上的某位星官化身而人落到你的身边了。” 虽然这么说颇为尴尬,但是我只能用这个方法来忽悠雪青。 虽然我着实不想欺骗与她,若是以后我真能解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与身世,我一定第一个告诉她。 雪青看了看我,掩唇而笑。 “那......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颗星星上的星官呢?又是从哪颗星星上落下的呢?”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指向天空。 “茫茫夜空,星罗棋布,星夜长河。我固然也找不到是哪颗星了,毕竟已经落下,也肯定记不起从前的事了。但是肯定是哪颗夜空中最亮的星吧。” 雪青看着我沉默了片刻。 “你真的像一个谜,让人猜也猜不透,却又像让人走进你的心,摸清你。” “和师弟他一个样,也像一个谜。”雪青脸红道。 叶雪青将散开的一撮头发撩到耳后,目光望向远方,似乎把远方望成了一片迷离而又忧愁的空洞。 我双手插在口袋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敢打扰她。 便望向天空,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突然我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怎么你饿了么?”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这么长时间,是个人能不饿么? “好吧,那我立刻去做些早饭,你先回卧室休息片刻。”雪青道。 我摇了摇头。 “山上没人,一个人肯定很累,既然如此我来搭把手。” 雪青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也好,但是你可不许给我添乱。” 第二天早晨,我便收到了一封不知是谁写的书信。 我抓住鸽子,取下上面的书信。 叫我适应现在的环境,保护自己,如果有一天可以,定将一切告诉我。 不知道是谁,但是既然信上呢么说,就以此计行。 我将信封塞进衣服里。 随后便传来敲门声。 “杰,你在么?” 我将这只鸽子立刻放走。 “雪青你进来吧,不必如此客气。” 雪青将门推开有些脸红。 “你毕竟是男子,而我是女子,多有不便,敲门总是好的。” 雪青环顾房间后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把房间收拾的如此整洁,我本想着有空的时候过来整理一下呢。” “不敢再劳烦你了,毕竟我现在住在你师弟的卧房,理当和你一样爱护这里才对。” 我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递给雪青。 “难为你了,对了,方才有一位先生上山来找你,自称是望川先生,你可认识?” 望川,我摸着下巴思索,难道此人和我的身世有关? 摇了摇头道:“不认识,除了你之外,我暂时应该不会有人认识我了?他找我有什么事么?” “他说前几日天降异像,有神人降临此地。听他的描述,我觉得很像你。” 我喝着水,摇了摇头。 “我真的不认识他,雪青你认识他吗?” 雪青也摇了摇头。 “我也没见过他,但是常听师傅提起过望川的名号。” 我将茶杯放回到茶几上。 站起来道:“行吧,既然是叶前辈所认识的人,我去见见也无妨,说不定能从中知道我的某些事呢。” “他说在云起台等你,云起台乃是山顶平台,地势险要,我陪你过去吧。” “你早晨刚练完剑,还是休息一下吧,我自己可以过去。”我将雪青扶到椅上坐下。 而我也带着一切的疑惑去见这位所谓的望川。 一番波折之后,我终于爬上来了。 举目四望,旭日初升,云海翻腾,苍松怂翠。 只见一位穿着长袍,黑发略带些白丝的男子坐在石头上,对面的座位仿佛就是为我准备的。 我走过去向他打招呼。 “这位先生,是您找我么?” 我走到他对面的石头上坐下。 “我似乎从未见过你,不知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他指了指天空。 “吾推演天机,算出近日必有群龙之首出世,想必就是少侠你了。” 我看着天边笑了笑。 “群龙之首?先生,恐怕你是找错人了,我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什么群龙之首?” 他站起来,看了看我,又环视四周笑了笑道:“古往今来能成大事者,天降之才有之,平凡人亦有之,身世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成功。但大事一成,就不再是平凡人了。” 说完他便看向我。 “更何况少侠在罕见的异像中出世,定是不世之材,切不可妄自菲薄啊。” 我打了个哈切道:“先生,你这话我听的有些懵逼啊,天上所谓的异像只不过是自然现象罢了。” “不知少侠可曾想过,什么是江湖豪杰,什么事江湖义气,什么是家国抱负么?” “我曾有想过,但是却的有些不太现实,更何况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没有搞清楚,但是倘若有朝一日,能为百姓做出贡献,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先生大笑道:“这就是了,虽然你现有困惑,但是却能为百姓着想,如此理想,所以才是不世之材,才是我所要找的人。希望少侠能够助云龙寨一臂之力。”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位先生。 “啥?” 这位先生显然有些慌张。 “那个,......少侠再仔细想想,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这位望川先生似乎忽然有些慌张,但立即就收住,便离开了。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至于他提到的云龙寨,我也有知道一些,在我的记忆里它是为了抵御辽人入侵,帮助宋人,乃一代大侠崔韶云所创。 这些事颇有奇怪,还是改日在谈吧。 我从云起台下来后,路过花田附近,看见叶雪青正和以为男子交谈甚欢。看上去他们之间十分熟悉。 “本想来山上看望师伯,没想到他和问舟师弟都不在。哎,看来没人陪我喝酒了。” “师傅这次是为了巡游便受八卦宫的掌门人自非行邀请。不过既然师兄来了,好酒自然是不会少的。” 男子大笑道:“哈哈,好说好说,我可是听说,师伯老人家在山上藏了不少好酒呢!” “雪青!”我从他们背后叫到。 男子看了看我打量了一番后。 “嗯?哪来这么一位俊俏的小老弟作陪,看来师妹这几日在山上也不会无聊。哈哈!” 此人一身豪气的打扮。 我也打量起他来,比起望川先生,此人的长发散漫而飘逸。硬要说,便有一种浪子风范。 手上还拿着酒葫芦,时不时仰头咕咚咕咚的喝几口,但看上去却毫无醉意! 雪青好像略有羞涩的道:“师兄,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 我听到他们聊起了我,便走上前去,站在叶雪青旁边。 这身打扮,加上他叫叶前辈为师伯。难道此人便是燕州三子的,燕安城? 江湖人称,不空回。 叶雪青看了看我道:“师兄,这位就是我刚才和你提到的人,反应极快。而且懂得诸多的招式。” “杰,这位就是皇帝手下除八柱将外的御用护卫,燕州三子的燕安城,人送外号不空回。” 我笑道:“我知道,燕大哥的偷盗之术天下无双。” 燕安城看着我们道:“叫的呢么亲切啊,看来雪青师妹已经不把你当外人了,还真是郎才女貌啊站在一起。” 说完便又喝起酒来,这论喝酒还真能喝呢。 “师兄!”雪青微微脸红的道。 燕师哥喝完酒后道:“哈哈,幸会幸会小老弟。在下燕安城,在江湖上也只不过略有微名罢了。” 我惊讶道:“你还果真是燕州三子燕安城!我还以为我是随便猜的!” “小老弟不错么,随便猜都能猜呢么准。” “我曾听闻燕大哥曾席卷江南三大赌场,在仅有的三天之内,跑遍大江南北,抓住所有的亡命赌徒。人送外号不空回也是真的了?” 燕大哥喝了一口酒后看了看我和雪青:“小老弟不简单,既然能知道我的本领,甚至知道我诸多之事。我很看好你。” 我本以为在我记忆之中所存在的事情都是假的,但没想到既然都对了。 就在我思考片刻之时。 燕大喝了几口酒后转身看向我。 “小老弟,我刚才听师妹说你反应极快,也有很好的基本功,却毫无内力?” 我微微笑道:“若不是雪青假装刺我那一剑,我真的不知道可以自己反应呢么快可以接得住。” 燕大哥喝着酒,思索道:“嗯,呢么这样小老弟,跟我比试比试,我们不比武功和内力,只比反应。” “这?燕大哥的盗术可谓是无人能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是当今御前护卫之一,此等实力岂能是我能比的?” 燕大哥喝了一大口酒后道:“男人何必婆婆妈妈,能否比过试试不就知道了?不比怎能知道谁强谁弱。” 我看了看燕师哥,看了看雪青。 雪青的眼神中,我看得出她也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我只好点点头,硬着头皮比试了。 我不知道在我记忆之中所残留的能力能否胜得过这位绝世高手,但是还是希望能够和他比试一番。 “好,我比,但是怎么个比法?” “有志气小老弟,至于怎么比,由你决定!”燕大哥拍着我的肩膀道。 我思索片刻后:“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辞了,但是能否吃完饭之后在比试?” 燕大哥点了点头。 “好主意,走,先吃饭!师妹,你刚刚答应我的好酒可别忘了!” 叶雪青从酒柜中取出一坛好酒,据说是叶前辈珍藏多年以备待客之用。 燕大哥几乎将酒柜中大部分酒都饮完了,可谓真豪气。 而我也适当的尝了一些,却有一种早已喝习惯的感觉。 吃饭期间,我和燕大哥商量好了如何比试。 我们去云起台,互相朝对方扔暗器,若能击中燕大哥的暗器则使我赢,若不能击中他的暗器,便为他赢。 饭后,我们来到了云起台。燕大哥为了不伤道我,随之捡起一朵花瓣。 “准备好了么小老弟。花瓣虽然柔软,但倘若真要打到你可不能保证你不受伤。” 我掂量着石头,点了点头道:“没事。” 燕大哥也不在推辞,喝了口酒后,手劲用力,即刻就将花瓣飞了过来。 不知为何,我脑海中曾做过无数次这样的试炼。 在花瓣飞到中途的一瞬间,我立刻将石子丢了出去。 随后两者碰撞,只见我的石子从燕大哥的肩膀划过。 燕大哥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酒,而雪青却有些惊讶。 “小老弟,不简单呢。” 我抱拳鞠躬谦虚道:“多亏燕大哥手下留情。” 他急忙的挥手。 “别,我真没手下留情,你不信问雪青,雪青可看的出来,以我刚刚飞花,足以击落天上的大雁了。恐怕雪青师妹也未必能挡住。” 雪青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师兄刚刚确实用了全力。但恐怕还是有些手下留情。” “哈哈,没有没有,小老弟的反应着实之快,如果能加以训练恐怕是个不世之材!只不过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恐怕我要丢人咯。” 我笑道:“燕大哥可别呢么说,以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能不能胜过几个普通人都不一定,更别说不世之材了!” 燕大哥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老弟,男人可不能小看自己,你年纪轻轻,有如此反应与身法,怪不得我这个师妹对你刮目相看啊!” 雪青有些生气道:“师兄,你若在取笑我,下回来三清山,可就没有酒喝了!” “师兄心直口快,师妹不要在意。顺便我有句话送给你小老弟。” 我看着燕大哥点了点头。 “请讲!” “若想要练好武功,非得下一番苦功夫不可,天分的确重要,但非长久之计,投机取巧更是大忌,你虽有如此身法和基本功,但是还需要有人指导,也需要勤加训练。” “多谢燕大哥提醒,我记下了。” 燕大哥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哈哈,好小子,记住了。既然师伯不在,那我也要回去了,否则家父可又要对我一番说教了。” 说完燕大哥便和我们告别下山去了。 第三章 前往汴京 数日后...... 我再次收到了飞鸽传书,署名是...... 上面画了一只狐狸。 但是应该是同一人所寄。 信中告诉我时机已到,可以动身前往京城,准备收取第一片残页了。 看到这里,我回想起梦中的一些事情。 梦里曾有位老者嘱咐过我这件事情。但是具体的原因我早已记不清楚了。 而之前那封信中,也说过,若有一日定会将我的身世告诉我。 既然如此,我就继续照办就是。 信中还附带了一张颇为简单的汴京地图,上面标注这第一片残页的位置。 汴京皇宫?????? 这恐怕是在和我开玩笑,我现在只不过是宋朝的一个普通人,皇宫守卫森严,这让我进去不就是要我的命么?我该如何才能进得去? 想了片刻后,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和雪青告别。 “雪青,我在山上也有些时日了,多谢你一直照顾我。” 雪青一脸迷惘的看着我:“怎么忽然说这个?” 她思索了下后道:“我明白了,你是打算离开三清山吗?” 我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嗯,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 看得出雪青有些落寞。 “那......你这是要去哪里?还会再回三清山吗?” 我看了看雪青落寞的眼神道:“我此次旅程会先去汴京,之后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至于三清山,这里的一切给我的都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我有些放不下,希望还能再回来吧。” 我们忽然陷入的沉默。 我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只好鼓起勇气,直视雪青那双澄澈的眼睛。 她意识到我在看她,便缓缓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我的胸口扑通直跳。 这时,她脸红着道:“你真的像是一个谜。” 我看着她,握着她的手道:“你那个小师弟,也像是一个谜。” 叶雪青又缓缓抬起眼,眼神在卧房内的事务上游移不定,表情忧伤,惹人怜爱。 “对不起,雪青,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无妨,已经十年了,是我太念旧了。” 我看着她,她有些失落。 “可以跟我说说那件事情吗?也许说出来心情会好些。” 雪青看着我,并没有和我说那件事。 “今日天气晴朗,傍晚的夕阳一定很美,你再陪我去看一次夕阳吧。” 既然是雪青的邀请,我定不能推脱,我点了点头。 “嗯,那我们傍晚见。”说完,雪青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若我不用去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也不用在意这些梦中情景,我真的想一直陪着她,只不过有些时候,人的好奇是无止境的,更何况,我连自己究竟是谁都还不知道。 每次见到三清山的落日,我都会回想起那句话。 花开终有时,花落亦无声。 只有这夕阳,还是当初的样子。 相见之后,叶雪青开门见山,跟我说起当年她的小师弟的事。 “师弟他六岁那年村子被屠,被人追杀,是师傅救了他。在三清山上过了两年。八岁那年,他被查出得了不治之症,而这不治之症便是那些屠村之人所留的。” 说道这,雪青的澄澈的眼神中,我又能看出一丝丝的失落和难过。 “怎么会这样?后来发现过什么线索么?找到是谁做的么?” 雪青摇了摇头。 “当时我们都很着急,四处求医,找遍了天下名医也无法救治。燕州三子和四大世家也为此调查了漫长的五年线索,也依旧无法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十年过去了,最后师弟还是没能撑住,离开了人世。” 我将手放在雪青的手上。 “雪青,你不要太难过。如果有一天,我是说有一天可以。我一定会为你去调查清楚这件事。” 雪青脸红的看着我。 “不,我不想你像他一样出事。我们师兄妹三人,都是孤儿,之所以姓叶,都是因为从小跟着师傅,所以跟着师傅姓。我不希望你像师弟一样。江湖险恶,一定要小心。” 雪青握着我的手,看着我。 “如果师弟他还在的话,应该也是个大人了,我们还能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么?” “世事变迁,时间有时太残酷,但有时也足够温情,我相信,如果他还活着。你们一起长大,那么你们心中的感情将会永远延续。” 雪青眺望着夕阳,许久才开口。 “谢谢你,我也一直希望有这一天。” 在落日的怀旧气氛中,雪青跟我说起她和小师弟的快乐童年。 不多会儿,夕阳西沉,落在山后的云海之下。 天色渐暗,天空越来越深邃,幽蓝。既而繁星点缀,夜色诱人。 “我心情不好时,总喜欢熬夜,甚至彻夜不眠,疲惫容易让人忘记烦恼。” 雪青惊讶的看着我 “不管心情好坏,我从来都是按时作息的,师傅说,这样才能养蓄精元,有益于习武练功。” “从来不熬夜,也不通宵?”我疑惑的问道。 雪青有些伤感的说道。 “嗯,几乎从不,除了小时候师弟发病痛苦难忍,那段时间我一直陪着他,几乎睡不着。” 这时我思索片刻后想到。 “雪青,你是否一直生活在山上?从不下山,也没去过更远的地方?” 她摇了摇头 “这倒不是。我有时候也会出趟远门,但机会不多,师傅他老人家总是放心不下我。” 叶雪青说话时,若是高兴,则习惯于抬起目光,面带笑容。若是不开心,目光就会微微垂下。 我想她的内心,一定是格外温柔而细腻,对于自己和别人的情绪,都能敏感地捕捉到。 “听说江湖广大,山河秀美,大宋江山美丽繁华。汴京,杭州,沧州各有风情,真想到处去看看。” “可江湖上鱼龙混杂,想必也是危险重重,得处处当心才是。” “雪青,你知道么,在我的记忆中一直存在着成为一个英雄的记忆。要不,趁此夜色,我也兴致盎然,你教我一些剑法吧,这样说不定我日后也能防身。” 雪青看着我温柔的笑道:“好,那我今天就来教教你这位大英雄,若不好好习武,真是浪费了你的身法和反应了。可你又没有内力修为,只能先学些简单的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从今天开始,我就要一边踏入江湖,一边追寻着根源了。 “可别高兴得太早,剑法虽简单,可也得下一番功夫才行。” 我兴奋的看着雪青:“放心吧,我不怕困难。” 雪青演示了好几套简单的剑法后,便教了我一套柳叶剑法。 据说是她小时候开始习武后学会的第一套剑法。 虽然此剑法简单明了,但是且不说掌握剑法的精要,即便是记住一招一式,正确而连贯地使出来,也是要花费好长的时间。 不过我很快便记下了这些剑招,所以我没一会便领悟了柳叶剑法。 雪青不紧不慢地道:“能在呢么短的时间内记住我练了一个月的剑法,已经很不错了。只不过习武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这还多亏雪青教得好,只不过想成为一代大侠恐怕还需要很长的路。” “想做大侠,哪是那么容易的。按照你现在的情形,用这套剑法时,一定要记住要诀。” 我懵逼的问道。 “什么要诀?” 雪青掩唇笑道:“这个要诀嘛,就是千万别伤到了自己。” 虽然有一丝尴尬,但是不经意间,我们都失声笑起来,方才的疲惫感减轻了不少。 我又在雪青的指点下,将这套柳叶剑法连贯地练习一遍后,便找了一块松软的草地休息。 我躺在草地上,胳膊垫在头底下仰望星空。而雪青则坐在我身边,双手环抱住膝盖。 “我明天就要启程去汴京了。” 雪青脸红的看了看我后道:“杰,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那句话吗?” “是关于星星的那句么?” 雪青点了点头。 “你说我是天底下看星星最多的人,所以......” “所以我就从星星上降落凡间,来到你的身边陪你了。” 雪青像一个羞涩的小女人惹人怜爱。 “是那颗最亮的星星吗?” 我点了点头。 说着,叶雪青仰起头,抬起右手,指向天空,又像个天真的小女孩。 夜色深了,不知道不觉,我们的话越来越少。 我躺在云起台的草地上,逐渐昏睡过去。 当我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桃花林。 花瓣纷纷飘落,周围似乎还有一层薄薄的雾气。 我起来后四处走走,时间慢慢的流逝,但是我无论怎么走,发现还是会回到原地。 这桃树林缤纷的花瓣,和迷离的雾气,使我逐渐眩晕。 我似乎处于一个迷宫之中,但是无论我如何寻找,始终找不到出口。 我试着叫着雪青。可是却无人答应。 这时,我周围的五棵桃花树背后,忽然有五位女子侧身而出。 她们摆出不同的姿势,面朝我,看着我,但我却看不清她们的脸。 “你们是谁?” 我问道。 从第一棵桃花树下传来关切的声音。 “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哪怕幻境再凶险,我也会舍命救你离开。” 而第二课桃花树下则传来可爱的声音。 “你还在犹豫什么嘛,跟着人家走就是了!” 我的眼光抛向了第三棵桃花树下,传来温柔的声音。 “不过是幻境罢了。只要定下神来,就一定能离开这里,不是吗?” 我的头越发疼痛,只听见第四棵桃花树下传来神秘般的声音。 “幻境之内,紧跟我的脚步,否则性命不保。” 直到我听见第五棵桃花树下传来魅惑的声音。 “幻境的秘密,我自然是了然于心。可是想要离开,还得看看你能否打开我的心呢。” 随后我便体力不支而倒在了这片桃花林中。 没过多久,等我再次回过神来,只见大肆的杀戮,自己身处火海之中。 百姓们嚎哭着,求救着,却无一人回应,只见军队从百姓的尸骨上踏过向我冲来。我才从梦中苏醒。 醒来之时,已经是黎明,可我却因为这噩梦已经吓满头大汗。 而事不宜迟,我也该收拾东西下山了。 来到山下,人瞬间多了起来,因为我出现在云起台,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下山看过。 原来山下这个桃源般的村落,名叫桃溪村,桃花雪和酸笋极为出名。 而且和我昨晚所梦之境颇有相似。 只不过无暇顾及这些了。 若不是赶时间,真想在这个宋朝小村落里多待会儿,了解更多的风土人情。 叶雪青送我到溪边渡口,客船在码头等待客人,客满后即启程前往汴京。 这时,不远处传来委婉悠扬的歌声。 “雪青,你听那边的歌声。” 雪青看了看歌声那边道:“这是《浣纱曲》,村里的年轻女子在溪边浣纱经常会唱这首歌。” “原来如此,真是太好听了。”在我的记忆中也曾有过这种美妙的歌声。 登上船后,雪青将她随身携带的剑赠与我。 “这柄剑我自幼随身携带,现在赠与你。你虽悟性极高,学的很快,但是我教你的那套剑法,一定要勤加练习。” 我点了点头,轻轻握着雪青的手看着她。 “谢谢你雪青,这把剑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嗯。你这次是去汴京,之后还有别的打算吗?” 我摇了摇头。 “大宋山川秀丽,人美景美,我想在闲暇时刻游历江湖一番,顺便也为自己的身世而打探。” “其实你也想见识见识,真正的江湖和武学到底是什么样子,对不对?” 雪青握着我的手用澄澈的双眼直视我。 我点了点头,眺望远处的山川和河流。 “嗯!我游历之时,若遇见好看的风景,有趣的事物,一定会记录下来,回来与你分享。” “一言为定。不过,若是长期出门在外,你这身装扮可不行。” “放心吧,等我开始游历这大江南北时,寻找自己的身世之时,一定会好好梳洗打扮一番的。” 雪青听我呢么一说后,心中大石终于落下,点了点头。 “杰,江湖太大,我们太渺茫,多多保重。”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不知为何差点就从眼角流落。江湖太大,我们太渺茫。 我深有感触。 我点了点头。 “后会有期,雪青。” 能遇见你这好,雪青。 小船在碧云溪上缓缓行进,两岸的群山,村落,桃树在缓缓后退。 我们挥手道别,直到在也看不清对方的身影为止。 江风吹在脸上,船身摇摆不定,我将那柄剑紧紧握着。 接下来,我该如何是好呢? 第四章 汴京李师师 北宋汴京城,果然是一片繁华气象。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路途虽然颇有遥远,但是因为一路上练习两仪门内功心法也便忘却了长途跋涉的时间。 想不到雪青居然为了我,熬夜写范本,真是用心良苦。 只不过,两仪门内功分为阴阳两仪,也就是女和男。而这套《两仪纯阳功》对我来说再好不过,只是,这内功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难修炼,虽然已经领悟了其中的要领,但是却只练到了三四层。如果要说我悟性之高,我便无话可说,但要说这练功的本领,可就难的多了。 只不过毕竟我能在短短不到三天,练成华师祖一生心血之一的《两仪纯阳功》的三四层,想必接下来的旅途也够用了。 哎,但是这样一来,我如今也算半个两仪门的弟子了。 船慢慢的驶入汴京虹桥下。 我看得目不暇接,无意念出《东京梦华录》中的句子: “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 在我先前的记忆里我觉得这些华艳的辞藻未免过誉,但当它们完整真实地呈现在眼前,我却觉得,记忆文字的记述都显得朴素了。 接下来我隐约想到的却是《西方将主宰多久》中的记述:“11世纪时,开封发展为一个繁华、喧闹且充满生机的大都市,城市的市场更为广阔,吸引了半个大陆的商贩......当时中国的文化水平可与1000年前的罗马相抗衡。” 书中的记载可谓颇为抽象,当我置身其中,才从人们飘逸鲜结的衣饰,与鳞次栉比的建筑中真实地感受到宋代的繁华与富丽。 这些书中我也颇了解一些,但是也仅仅存在与我的脑海之中,但是放眼望去。真不知道这结局是如此的残酷。 我长叹一口气。身边不时有各式轿子车马路过,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说不定是什么达官贵族。 我从船上下来,一路走走停停,四处观望,好奇不已,很久之后才来到著名的虹桥之上。 “在下唐竟白。这位兄台在此驻足已久,可是有意于在下的字画?” 我左看看,又看看然后指了指自己。 “请问这位兄台再说我?” 唐竟白点了点头。 “抱歉啊,虹桥太热闹,我还没来得及看你的字画。那幅画,能不能让我仔细看看?” 唐竟白将一副画递了上来。 “这幅《溪雪寒梅图》乃是在下呕心之作,兄台请便。” 在摊子上的十几幅字画中,《溪雪寒梅图》一下子就吸引我的注意力,令我惊叹不已。 整个画面被皑皑白雪覆盖,上部有一条蜿蜒的溪水流过。一大片白中露出点点石头的青灰。 画面右下方突兀地伸出一段树干,长满瘢痕,色彩暗淡,似是冰天雪地中的一截枯枝。 再从这段枯枝上,向左画出一条细细的新枝,先是向下沉落,再向上昂起,偶有更细的枝杈长出。 细长曲折的新枝上,竟然开出朵朵梅花,让人觉得那是一种凌寒孤勇的力量。 此时一位兄台道:“无名之辈,竟然要二两银子。可惜啊,可惜,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画。” “难道是这画中,哪里笔墨不当,成了败笔不成?还请指教。”唐竟白疑惑道。 “画是好画,与圣上身边的许多画师想必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只是可惜了。” 我拿起这幅画又仔仔细细的观摩了一遍疑惑的问道。 “我对绘画技法虽了解不多,但这幅画匠心独运,实在是令人震撼。不知哪里可惜了?” 只听见这位兄台不屑的道:“可惜这画是你画的,一个无名小辈,谁愿意把它挂在宅子里,有损颜面。哎,若是没有这印章,说不定还能多卖几文银子。五百文,不能再多了。” 唐竟白脸上有些失落,将我手中的画接了回去,卷起来,似乎不打算再卖这幅画了。 想必此时的他肯定深受打击。 “虽然在下落魄潦倒,但这作画的本事,都是真才实学,岂能容忍你这般羞辱。” 我看了看唐竟白。 “说得好,人不分贵贱,只要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干赚钱,贫困潦倒又有何妨?我劝你这幅画可千万不要贱卖了。” “更何况,若是有人只懂得欣赏上面的印章是何人,却不知欣赏这幅画。把画卖给他,那才是真的可惜了。只懂得欣赏画上的印章,却不知欣赏画的人,和那些只懂得吃饱的野兽又有何妨?” 身材肥硕的那位官人不屑的道:“嘿哟,你们两个还挺有志气。不卖就算了,留着回家喂老鼠吧。” “喂老鼠,也比被肥头大耳的猪吃了强。” 肥胖男子没有听清楚唐竟白说的话,把两只宽大的袖子一挥,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只可惜这幅《溪雪寒梅图》真的让我眼前一亮。 “我身上要是有足够的钱,就把这幅画买下来了。真有些担心,不知道它以后会流落到哪里。” 我刚要离开,唐竟白便叫住我。 “这位兄台,你当真喜欢在下这幅画?” 我看了看他。 “当然,画的这样好,想必你也是饱读诗书吧,说不定能考个功名,成就一番事业。” 唐竟白听我一席话,长叹不已。 “一身才华又有何用,在下出身卑微,出人头地何其难。再说,当今的朝廷,哎,一言难尽。” 看他如此沮丧,我便迎上去拍着他的肩膀。 “你这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丧气。纵观这千年历史。有多少人大器晚成,你不会知道的比我少。” 不知我为何会无意间说出这些话,但是眼看对唐竟白有帮助,也就脱口而出了。 “无妨,在下在此摆摊多日,只有兄台真正欣赏在下的画作。一番鼓励,感激不尽。” 我笑道:“不必客气,你算是我在京城结识的第一个人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在意一时得失。能忍,才是真英雄。” 唐竟白点了点头。站起来,将《溪雪寒梅图》递给了我。 “兄台这番话,在下铭记在心。这幅《溪雪寒梅图》如若真放在家中喂老鼠,不如送给像兄台一样懂得欣赏画作之人。” 我连忙拒绝。 “这怎么能好意思,这可是你呕心沥血之作。” 可是唐竟白还是依旧想将《溪雪寒梅图》递给我。 “要不这样,我在从你的画摊上挑一副画如何?” 唐竟白拗不过我,只好依我的,在从他的画摊上挑一副画递给我。 大概过了几分钟。一副画在我眼前一亮。 身穿蓝白衣服的女子站在窗户旁眺望远方。 犹如深处牢笼,却心在自由的情景一般。 “画上的这位是李师师。”唐竟白道。 我站起来,仔仔细细的观摩一遍画。 在我的记忆中,这李师师可是艳压群芳。 “这就是甜水巷的花魁,汴京第一美人李师师?” 唐竟白点了点头。 我将画卷起,告知就要这幅了。竟白无奈的点了点头,只好依我将这幅李师师的画像送给了我。 “对了,竟白兄可知皇宫怎么走吗?” 唐竟白惊了一下看着我。 “沿着这条街,一直朝北就是了,不过,皇宫内外守备森严,那些侍卫也是蛮横无理。” 我抱拳谢过竟白后,便启程皇宫。 我沿着御街一直朝北走,一路上的行人和市井的嘈杂声都渐渐变少,看来是离皇城近了。 终于,我来到皇城高高的宫墙之外,一排排侍卫正在站岗或巡逻,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一个侍卫看见我在台阶下徘徊,便带着一队人,提枪朝我走来。这气势还真是把我吓到了。 我想转身离开,却来不及了。 侍卫打量了我一番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想跑?” 我看了看周围一堆人。 只好好声好气道:“我刚好路过这里,看到皇宫金碧辉煌,便忍不住过来参观一番。” 几个侍卫开始大笑起来。 “乡巴佬,皇城是给你参观的?脑袋丢了都不知道怎么掉的。” 我双手握拳,听到他这话有许不悦,但是以现在的身份恐怕身不由己。只能隐忍下去。 “不让参观就算了,我也没做什么触犯大宋律令的事情,我可以走了吧?” “走?你这可是以下犯上之罪,严重的可是要掉脑袋的。不过嘛......” 我现在倒是知道梦中为何老是显示这大宋是如何一败涂地的了,只知道欺压百姓,怪不得民不聊生。 侍卫冲我挤眉弄眼,抬起右手在我眼前搓了搓手指,这分明就是在向我讨要贿赂。 我若是给了,他们以后对老百姓肯定变本加厉,但是我要是不给,恐怕我今天是出不去了。 看来皇宫真不是那么好进的,硬闯的话只怕自身难保。不过暂且也不着急,得再想想办法才行。 现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没想到练就两仪门的内功之后,身体竟比之前更加飘逸,反应也更加灵敏。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轻功吧,既然能使自己的速度如此之快,真是让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我一刹那跑到了戏台前,戏台上正在讲述着云龙寨老寨主崔韶云以身殉国的事迹。 我定了定神,调整呼吸,便坐到一旁的位子上歇息,虽说速度确实变快很多,甚至有一种轻飘飘起飞的感觉,但是却如此的累。 这里我没猜错,便是宋朝的勾栏瓦肆。 如果这里是勾栏瓦肆,呢么? 我下意识的看了下旁边,果真。隔壁就是闻名天下的甜水巷! 在我的记忆中有少许的东西还记得,但是大部分的东西却不知道了,甚至有些重复。 我打开李师师的画像品看一番。 就在这时,侍卫竟然又追了上来。 “站住!哪里跑!” 我说有没有搞错,你大宋的侍卫追人倒是锲而不舍啊。 我转头一看,发现另一个男子正在人群中穿梭,跳上屋檐,带着侍卫兜圈子。 男子把侍卫引到离我稍远的地方,忽然将一个沉重的包裹朝我扔来。 我下意识的接住包裹,双臂被震的头皮发麻。 侍卫兵分两路,一路朝我追来。 “老哥!还傻站着干嘛,赶紧走,找个地方等我。” 说完,我便施展那半吊子的轻功离开勾栏瓦肆。 甩开侍卫后,我发现自己没有看路,竟跑到甜水巷大厅内,钻进了角落的屏风后面。 只听得大厅内莺歌燕舞,劝酒叫好声此起彼伏,还有人在与姑娘们吟诗作对,风雅无限。 看得我两眼发直。 这时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 “老哥,我叫高文杰。刚才对不住,连累你了。” ??? 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意思是,刚刚的侍卫在追他而不是追我? 不久后,一位男子忽然出现在我身旁,浑厚的声音吓我一跳。他压在我的肩膀上。 男子冲我一笑,从我手上接过包裹,在手里掂量掂量,露出满意的神色。 “高兄弟,你这包裹是什么东西,侍卫为何追你?” 高文杰笑道。 “高某虽出生卑微,但是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平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珠宝银子,都是我从高太尉府偷来的。” “京城虽然繁华,但是吃不上饭的人家也不在少数,官府只管着自己,却不管那些可怜的百姓,等天色晚些,我便把这些银子给他们送去。” 我鼓了鼓掌。 “原来文杰兄做的是劫富济贫之事,理当支持。” 他摇了摇头。 “劫富济贫不敢当,只是身有和他们相同的处境罢了,不希望看见这些百姓在受苦受难。” 我看了看高文杰,虽然相貌平凡,却不失侠之大气,衣服也和平常人家差不多。 “看来文杰兄也有故事啊,看你谈吐有度,像是读过书,而且又能把那群侍卫耍的团团转,想必武功也不错。” 高文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后道:“哎,不提也罢,高某家中贫困,出生卑微,曾想励志苦读,考个官员正兴家门,只可惜官府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人身份卑微的人。只好走上另一条道路,在这京城里,做这些小勾当了。” 文杰兄看周围没人注意,便解开包裹,在我面前摊开,露出一大堆银锭、翡翠、玉镯之类。 文杰冲我示意,指了指包裹里的东西,示意让我挑两件。 我连忙摇头。 “这可不行,这些东西我不能要,这是救济百姓的,况且无功不受禄嘛!” 文杰兄又长叹一声:“哎,这回多亏了兄台相助。那群侍卫不算什么,可我不打算伤害他们,所以便有些难于甩开。” 我拍了拍文杰兄的肩膀。 “文杰兄客气了,但是我有个疑问,我们素不相识,你怎么放心把包裹扔给我?” “哈哈,高某阅人虽不多,但还是分得清好与坏人的,而且你也被侍卫追着。再说,你甩开侍卫的轻功,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我哑口无言。 “刚才被你看到了?” 文杰点了点头:“嗯,你轻功身法虽然了得,但是根基不稳。不过江湖之大,什么样的奇才都有,也就不足为怪了。” 文杰兄拿起两锭银子塞在我怀里,我推辞几次终究推不过。 他将包裹打包好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哥,你这个朋友我高某算是结识了。你在京城中也不少要用到银子,就不必客气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见。” “像是一笔意外之财,真是受之有愧。” 文杰看了看我,本想离开。 “唉,男子汉大丈夫,坦荡磊落,何来受之有愧?而且这两锭银两,足够你见一回师师姑娘了。” 他说话可真是伤人。 “我可在勾栏瓦肆的时候看见你在那边对师师姑娘的画像感叹不已,兄弟你若有这份雅好,可以在甜水巷中逗留一会儿。我还有要事去做,先告辞了!” 我将两锭银子放在包袱中。 “我还有一句话想对兄台说。” “江湖儿女,不必这么客气,有话直说无妨。” “你这身武功和抱负,要救就去救天下人!” 高文杰看着我沉默片刻后道:“多谢兄台,高某记住了!” 高文杰趁别人不注意,一个闪身,从旁边的窗户一跃而出。我也装作无事发生,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哎,可惜让别人看见了我如此不雅的爱好。 但是我还真想见一下李师师。 记得周邦彦词中“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的李师师可谓是绝代之娇。 虽说甜水巷在我的记忆中如同妓院一般,但在这宋代,甜水巷乃是风雅之所,许多文人雅士聚集于此,姑娘们也是身负才华,以才艺取胜。 再说,宋词原本类似歌曲,词虽流传至今,但曲却大多失传。 若是能亲耳听到李师师口中所唱的宋词,真的是不枉此行了。 我走到侍者旁向他打听李师师。 “嘿哟,想见师师姑娘?敢问您是达官贵人呢,还是才华横溢的公子呢。” 要我说,我两者皆不是。 “大兄弟,还麻烦你通融一下。我久闻师师极擅唱曲,十分仰慕。” “你这一声大兄弟叫的可真亲切,知根知底的是不把我当男人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难道大兄弟表面看起来乐呵呵,心底里也有说不出的苦?” 侍者有些不耐烦的道:“去去去,你们哪个来见师师姑娘的男人不是这么说,来听曲。其实心里想着什么龌龊的勾当谁不知道。” 我环视了下四周。 “我心中真无别的企图,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一身正气,岂能是那些好色之人可攀比的?我只是想一听芳音。到底怎么才能见到师师姑娘呢?” 侍者悄悄的靠近我的耳朵。 “平常人要见师师姑娘呢,一来要花点银子,让外头传话的愿意给你带个话。这我倒是可以效劳。但是第二呢,你起码要有点地位或者才华,才能让师师姑娘自己答应见你才行。” 我点了点头,塞给了他一两银子。 “我明白了,多谢。” “公子仪表堂堂,若是想找别的姑娘作陪,也就不用呢么费事了。要不我帮你。” 我挥了挥手示意不用。 以我现在来看,没有半点功名,看来只能靠才华了,希望我脑海中所浮现的东西能够在这个时候帮助我。 在这里,最好展现才华的方法,不是作画便是作诗。 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作画作诗擅长什么,但是就凭我脑海所浮现的东西,说不定可以一试。 也许能借此赢得李师师的青睐也说不定。只是古代写字用的是毛笔,让我头皮发麻。 “这位兄台,我们又见面了。”此时唐竟白叫住了我。 不知道不觉我就走到了虹桥之上。 “你还在这啊,字画卖的如何?” 唐竟白摇了摇头。 “没想到偌大的汴京城,竟无一人能欣赏在下的画作。也只有兄台你瞧得上我了。” “竟白兄,我有一事相求,恳请您帮忙。” “不必客气,若是有帮得到兄台的地方,不妨直说,我一定竭尽全力。” 我谢过唐兄后道:“我前些日子用心做诗词,无奈字写的不好看,只能求于你代替我写了。” “哦,原来兄台也是风雅之人,真想一读大作,承蒙兄台看得起我,由我代笔又何妨。” 我点了点头后,便开始吟诗。 一段时间后,我回想起脑海中浮现的十几首诗词,唐竟白替我将这些诗词写在书册上。 “好了,就这些,还请竟白兄指教。” 竟白两眼直盯着书册。 “奇才!但兄台的诗词,既不胜在遣词造句,也不胜在格调韵律。兄台的诗词胜在才思敏捷,奇思妙想。一扫沉沉旧俗,颇有新气象。” “多谢竟白兄瞧得起,这样我就放心了。” “还问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我叫南宫杰,竟白兄,你那副《溪雪寒梅图》能否给我留着,等我攒够了银子,就把它买下来。” 他叹了口气道:“杰兄,说来惭愧,方才有人出二两银子把它买走了,我打算攒些钱财,另谋出路。” 我摸着下巴点着头。 “这样也好,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必伤怀了。以你的才华应该放眼更大的世界,不必拘泥于此。” “杰少兄的话真是句句入心,多谢了。” 没想到在这繁华的背后,有人春风得意飞黄腾达,而有些人失意无助,落魄潦倒。 而又有太多的人,一腔热血,满身才华,却又怀才不遇。 第五章 金囚之笼 我从虹桥前往甜水巷,再次路过热闹的勾栏瓦肆。 戏台上还在演绎着云龙寨崔韶云崔寨主抗辽的戏,下面座位有几位公子模样的人。 只听见台下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李师师的美貌,和曲子。 这些纨绔子弟,只知道纵情享乐,哪里懂得民生疾苦。 这天下风云变幻,大势所趋,摧枯拉朽。 哀叹也无用,我还是先去找李师师姑娘吧。 诗词有了,钱也足够了,应该可以见李师师一面了。 我将一锭银子交给侍者,但侍者只答应帮我传话。 为了让他帮我把诗词交给李师师,我只好将另一锭银子也给了他。 如果能见到李师师,花上这两锭银子也不亏。 不多会儿,侍者从楼上下来,让我跟他进去,告诉我不要声张。 跟随侍者上楼,在回廊里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李师师门前。 侍者敲了几次门,像是什么暗号。一位侍女从房内将门打开一扇,然后同侍者一起离开。 我走进屋内,关上房门,环视四周。 只见屋内色调绯红,红烛闪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熏香的气息,浅谈而有余味。 只听见鹦鹉叫着。 “人来!人来!” “公子,你来了。诗词相赠,师师谢过了。” 鹦鹉又开始叫着:“好诗,好诗。” 师师可为桃花为脸玉为肌,费尽丹青描不得。 穿着一身与雪青截然不同的蓝白色的衣裳,头上戴着几只金花簪和金花环。 回眸一笑百媚生。 若要我像用诗赞美雪青的外貌来赞美李师师。 唯有“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来形容最好不过。 “师师姑娘,我得先谢你愿意见我才是。这是你养的鹦鹉么?” “这只鹦鹉是别人相送的,名为羽儿。” 不知为何,现在站在李师师面前,像是在看一个极美的幻想。 短暂的失神,像是凝固了许久一般。缓过神来,才想起来自己来找李师师的目的。 “师师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要见上一面,真是万般不易。” 李师师抿嘴而笑:“公子说笑了。你这只是初次见我,又是才进门来,怎就知道我名不虚传了?” 有些事或许尚存在我的记忆之中,可又不方便说。 “公子的诗词师师已经拜读,新奇别致,不拘陈规,虽有几处不合格律,但师师甚是喜欢。” “多谢师师姑娘。那都是临场发挥,本不该献丑,但为了见到师师姑娘,我也没别的办法了。”我无奈的道。 “公子谦虚了。只是诗词中还有些难处,师师不太懂,还要当面请教。” “诗词的事不着急的。师师姑娘,其实我来找你,是想听你唱几首曲子,我也在书上读过很多诗词了。可词是为曲而作,倘若只是读文字,那就未必太遗憾了。” 师师点了点头。 “师师明白了。桌上酒水都是新添的,再让师师歌舞一曲,为公子助兴。” 只听见鹦鹉叫着:“唱歌!唱歌!” 如今,我终于能有机会听一次真正的宋词了。 我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李师师缓缓移步到一块圆形的红毯上,开始表演歌舞。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 兰舟催发。 ...... “师师姑娘,这一曲《雨霖铃》,真是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怪不得在市井坊间,传为美谈。” “公子过奖了,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只可惜,柳七的词虽可以借由纸张,流传至千古以后。但是这首词的唱法,又该如何保存呢?” 师师笑了笑后为我沾了碟酒。 “或可借由曲谱,代代相传,或可由一代代歌伎传唱下去。” 我摇了摇头。 “太难了,若是几千年后,所有的曲谱都散失了,再也无人会唱,那得多遗憾。” “倒也无妨。词曲是今人寄情之物,也许几千年之后的人,也有他们自己的寄情之物。” 我将酒杯接过一口而尽。 “嗯,师师姑娘说的有理。可若那时还有人憧憬现在,又无从听得词曲,岂不是很煎熬。” 师师望着窗外道:“这样的人,倒是可以视为知音了。可是人生几何,千年太漫长了。” 我们一边饮酒,一边闲谈。 不知为何酒水虽然淡些,但味道更醇香。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很久。 这时忽然有人敲门,先是连续九次,稍作停顿后,又连续敲了五次便停了下来。 “可是王公子来了?”师师问道。 侍者道:“师师姑娘,王公子派人来问,师师姑娘今晚是否方便?” “你替我回话,就说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怕沾染圣体。” 侍者又道:“师师姑娘,这王公子可不是旁人,咱得罪不起,要不您在想想?” “你去回话便是。王公子若是怪罪,我自有办法的。” “得嘞,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回话了。”说完,侍者便走了。 李师师黯然伤神的脸舒展了一些,但依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手握酒杯,有说不出的千言万语,这王公子恐怕就是当今的圣上,但是我也只好装作不知。 “师师姑娘,你为何忽然不高兴了?这王公子,是什么人?” 李师师叹了口气道:“甜水巷谁人不知,这王公子就是当今圣上。” 果真是宋徽宗赵佶,这样一看,我脑海中所浮现的东西既然都一一兑现了。 “师师姑娘不想见,那便不见就是。” 师师又长叹一声道:“若不是王公子,我在这甜水巷中,怕也是为人所妒,举步维艰。” “没想到师师姑娘心中竟有这么多苦衷。” 只见鹦鹉叫着:“苦!苦!” “羽儿多嘴。”师师有些生气道。 李师师站起身,走到旁边鹦鹉的笼子前,手指轻轻触碰鸟笼,神情哀伤。 笼子里的鹦鹉忽然跳起来,四处张望,目光有些失神。 “师师不过是笼中之雀而已,虽无风无雨,但也不得自由。” 我摇了摇头,温柔的看着李师师。 “千万别妄自菲薄,师师姑娘才情无双,定会名垂青史的。只是不知道师师姑娘,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甜水巷?” 师师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 “风尘中人,何必自断根脉呢。公子谈吐不凡,定能成大事,不必为师师挂怀。” “你我今日算是相识了,即便是江湖情谊,我也有句话想要送与师师姑娘。” “公子请讲。” 我眺望着窗外:“与真正的自由相比,眼前的浮华、安稳也许算不了什么。我知道师师姑娘有许多难处,但最难的是,缺少一件让你定下决心的事。” “也缺少这样一个人。师师阅人无数,只是从未遇到值得托付真心之人。” 我笑着看着师师。 “我相信,师师姑娘一定会遇到这样的人的。” 我们一同举杯,一饮而进。 李师师坐在旁边,弹起琵琶,音律哀婉。 一曲弹毕,万籁寂静。 “外面夜深人稀,怕是路有强人,还请公子沐浴更衣吧。” 我连忙摇头道:“不不,师师姑娘,你我初次见面,这样不太妥当。再说,若是被人发觉,免不了议论纷纷,怕会影响师师姑娘的声誉。” “公子说的可是真心话。” 我点了点头。 “我所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师师姑娘才情千古难得,一定要爱惜自己。” 师师抿嘴笑道:“多谢公子。你是第一个这样对我的人。” 李师师坐下来,将果盘内的橙子切开,用手指捏起一瓣,剥去皮,递到我嘴前。 我微微仰起头,张开嘴。 突然梁上一震。 “梁上有人!”我叫道。 “是谁?”师师问道。 只见一个英俊清秀的少年,忽然从房梁上跳下,站在我们面前,捧腹大笑。 “哈哈,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要是我,早就洗洗干净,躺进美人帐下了。” 我略有生气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藏在师师姑娘房梁上,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到底是何居心?” 少年看着我打量了一番。 “我可是来见师师姑娘的。再说了,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干嘛回答你?” “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为何会藏在师师的房梁上?”师师见少年问道。 “还是师师姑娘说话柔声细语,哪像你?” 我欲言又止。 “我叫温柔,是来京城找我师兄的,可却三天两头听人家满口李师师长李师师短的。” 我憋着笑。 温柔?一个少年竟然还有这样的名字。 “我就想呀,这李师师到底是什么模样,能把全天下的男人都迷得神魂颠倒?” “公子见笑了,师师也是肉体凡胎,外人所言,实在过誉。” “不见笑,不见笑,这回我算是见识了。不被李师师迷住的男人,我倒要怀疑他是不是个男人了。” 忽然温柔转向我 “这位公子也倒是有趣,好不容易见到李师师姑娘一面,却只是想听曲子,对人家却没有一丝感觉。嗯,倒也是难得。” “怎么,你把我当什么了,这有什么问题么?再说,你藏在房梁上窥视别人,也太不讲礼貌了。” 温柔有些生气道。 “你是什么人嘛,竟敢教训本......本公子!要不是看你还算正经,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看来这位公子也是风趣之人,不如我们三人共饮一杯如何。” 李师师走到旁边,又点燃几盏蜡烛,然后倒满三杯酒,屋内瞬间明亮了起来。 温柔在我身边转悠着,仔细的在打量起来。 “咦,让我想想......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你见过我?难道是在汴京城的大街上?” 温柔双手一拍。 “我想起来了。(故意小声)你白天是不是被皇城的侍卫追着跑,跑的比兔子还快的那位?” 我气的有些想打人。 “(悄声)还不是他们蛮横无理,想从我这里讨要贿赂,我又打不过他们,只好跑了。” “(悄声)哈哈,看在你白天把我逗乐的份儿上,你刚才那么凶,我就不跟你计较咯。” 我双手抱在胸前:“(悄声)你怎么跟我说的每句话,都带刺似的,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了。” 师师回头看着我们。 “你们二人真是初次相识吗?我听着怎么像前世的冤家一般。” “师师姑娘果然既温柔又豪爽,不怪我藏在梁上,也不怕我是个坏人。” 温柔忽然伸过头,靠近我,压低声音。 “你是不是想去皇城?我正打算明晚去宫里玩玩,要不要一起?” “(悄声)你真能带我进皇宫?我去皇城内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若是能帮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悄声)谁稀罕!我可不是为了帮你,而是我怕一个人太无聊。你若是愿意,明晚天黑后,宫墙外头见。我先走了!” 温柔推开窗户,飞身而出,在夜色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走了?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点了点头,是啊,真奇怪。 “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虽然惊扰了师师姑娘,但却是没有恶意。” “惊扰倒是没有,如此天真烂漫,又有些刁蛮的性子,倒也是令人羡慕。” 我看着师师一脸羡慕的表情。 “师师姑娘竟是如此大度,夜色已深,我也该告辞了。” “既然公子如此说,我也不能挽留了。公子一席话,师师会铭记在心的。” “多谢师师姑娘,今晚一曲,此生难忘,师师姑娘千万珍重,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我便刚要启程。 “公子,我还不知道您的尊称。” “我姓南宫,单名一个杰。后会有期。” 师师有些惊讶,却又没有说话,只像我挥了挥手。 “后会有期。” 说完,我便带上包袱和雪青的剑离开了甜水巷。 第六章 荒城剑 离开甜水巷后,夜晚的汴京城也是富丽堂皇。 我随处找了一个地方便坐下歇息。 没想到这大宋江山竟然如此诱人,如此美丽。夜晚的星空星罗棋布,繁星点点。不知道雪青这时睡了没。还是在看星空。 就在我专注的往着天空时,有人牵着马叫住了我。 “这位公子。” 我左右看,附近除了这个黑衣服的男子就只剩下我了。 我指了指自己。 “你叫我有什么事么。” “我家老爷有请少侠上天山赏剑。” 我一脸懵逼疑惑的站起来看着他。 “赏剑?大晚上的赏剑?” 男子点了点头。 “不去,我一不懂剑,二在这地方也没有什么人认识,三,那有大晚上赏剑的,你如果是想要害我性命,就不必如此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了。” 说完,我便转身刚要走,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浑厚的内气在我体内压抑着,让我行动不能自如。 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恐怕要我的命只是分分钟的事,若随他去山上赏剑恐怕还有二分之一的几率,若硬要走,我恐怕真的要搭上这条命了。 “老爷请你去,还请少侠赏个脸。” 若我要是没学两仪门的内功,恐怕他这一掌拍下来我就坚持不住了。 “行,兄弟,我陪你去山上赏剑,但是我先说好,我真的不懂剑。” 说完,男子将手从我肩膀上移开,鞠了个躬。示意我上马。 一路上,他和我道歉,并有说有笑的,和我聊起天山和赏剑之事。 直到到了天山的山顶上。 虽然山顶风雪飘飘,但是却并不是十分寒冷。 洁白的雪覆盖着硕大的几棵松树。 只见山顶的平台上,有许多的江湖侠士围绕这圆形的平台。 我刚想问这位兄弟,他却早已不见踪影。 我只好自己慢慢走上前去。 听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说道:“此剑乃是玄冰玄铁打造,名为荒城剑。” 荒城剑?这莫不是崔韶云崔寨主的佩剑。 我看着平台中央插着一把乌黑却由带着一丝亮银的剑。剑长半丈,比起普通的宝剑,此剑雄厚,沉重。给人一种踏实又惊骇的感觉。 剑中央散发着阴寒之气,咄咄逼人。 一位手持折扇,口气有些娘的男子道:“荒城剑,固有一剑荒一城之称,比起一剑倾一城的倾城剑,恐怕莫不是还要逊色一些。” 说完,男子将折扇收回,飞过去,试图将荒城剑抜起。但荒城剑却毫无反应。 不过一会,男子哼了一声便放弃了。 曾在江湖上听闻,荒城剑和倾城剑乃是一对,剑可认主。 两把剑都是由传说中的两位铁匠打造而成,两人为了献贡比试,便打造出了这两把剑。 但是二人却觉得这两把剑没有灵气,无法成为至上之剑。便最终将自己的儿子与女儿推入锻造炉中,以此创造出了。“一剑荒一城·荒城剑”和“一剑倾一城·倾城剑”。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场上的所有人都无法将此剑抜起。 我虽有不信邪,但是既然大家都拔不起,就更不用说我了。 况且此剑认主,江湖上无人不知,这剑原先是云龙寨前寨主,崔韶云的佩剑,恐怕也就只有崔韶云能够拿起来了。 我刚想走,却有一股寒颤之气,将我定在了原地。 我转过身看着荒城剑,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便走向前去试一试。 也不知是否因为我自己的内功不到家,双手触碰剑柄时,就能被剑周围的寒气更震慑到。 这阴冷之气,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但是看他们却丝毫没有感受到这股阴寒之气。 我将双手握住剑柄,试图拔出他,可是却无动于衷。我本想放弃,双手却被牢牢吸住一般,无法移开。 我将全身之力孤注一掷。只听见地面被凿开的声音一般。 荒城剑被我一泄之下拔了出来。 荒城剑一出,周围的寒气震慑开来。 将围着平台的所有人都震飞出去。 就连我自己都不敢信,但是恕我直言,这把剑着实有些重,虽然拔了出来,但是我却根本挥不动它。 只见一张纸飞入了我的怀中。 “快走。”上面写着两字。 我看了看手中的荒城剑,在看了看周围躺在地上的人。 我事不宜迟,便离开此地。 不过还是被一个蒙面人追了上。 “荒城剑,一剑荒一城。没想到你小子既然能拔出荒城剑。” 我看着蒙面人,将荒城剑背在背后。 “小子,交出荒城剑,饶你不死。” “那可不,既然是被我拔出的,那便是我的了,况且荒城剑认主,就算给你,凭你也未必用的了。” 蒙面人笑道。 “好一张凌厉的嘴。” 说完蒙面人便一掌打了过来。 虽然我反应极快,但是因为刚刚用尽全力拔出荒城剑,又被这阴寒之气侵入五脏六腑,必定不是此人的对手。 既然如此,跑又跑不掉,躲也来不及,我便一掌迎了上去与他比拼掌力与内力。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他们既然人人要夺荒城剑,我便绝不能将此剑交给他们。 如果可以,就将此剑还给云龙寨。 我们相互对掌,比试内力。 我虽有学两仪门的内功,但是燕师哥说过不能投机取巧。 雪青也曾说过,练功不是一朝一日。 就算我已经略懂《两仪纯阳功》的一大半,但是我却毫无实战经验。所以我在和此人对掌,还是败了。 我连续退后几步,吐了一口血后,便擦了擦嘴角。 “两仪门的人也来抢荒城剑?” 我笑了笑道:“不是,晚辈只是偶然学会两仪门的一些内功罢了。” “那更好,交出荒城剑吧。” 男子伸出手,示意我将剑给他。 我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身后,恐怕无路可走。 不如赌一把,从天山上跳下去还有可能活着。 就算如此,也不能现在将这把剑交给他。 “那就赌一把咯。” 说完,我便背着剑背朝悬崖悬崖上跳了下去。 就在下落到一半之时,一到寒光闪过,我一下晕厥过去。 接下来的事,我一律不知...... 第七章 第一残卷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躺在汴京的郊外了。 本以为是一场梦的我,看见身旁树立着的荒城剑,我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 可想而知,这不是梦,在我面前的也确确实实是荒城剑。 只不过,我昏迷到现在,等我醒来躺在汴京的郊外,为何还是夜晚? 难不成我睡到了第二天? 我迅速将包袱拆开来,将里面的银两,和《两仪纯阳功》塞在了怀中。 用包袱将荒城剑裹了起来。 天下之人,都为你而触动,若是带着你招摇,恐怕天天都是麻烦事。 若不及时处理这把荒城剑,恐怕只会带来杀生之祸。 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等改日下想办法处理它。 现在耽误之急是去宫墙之外寻找温柔。 说完,我便背上荒城剑启程,不过,说实话,这把剑可真的是重呢。 我来到和温柔约定好的地方,希望他能带我进宫。 不过我左看看,右看看,也没人。 突然有人个从墙上跳到了我的背后,拍着我的肩膀。 “你去什么鬼地方了,等了你这么久,还以为你又去找师师姑娘,不会再来呢。” 我连忙道歉。 “别呀温公子,我只不过有要事在身,当然会来的。这边侍卫太多,我转了好大一圈呢。” “哼,都这么晚了,再不来我可就自己进去了,我可懒得等人。” 我弯腰道歉着:“算我的不对,温公子不要见怪,那我们怎么进去,还是你认识什么人。或者是贿赂侍卫?” 温柔指了指墙。 “贿赂?我怎么可能去贿赂别人。喏,就从这堵墙翻进去,多么简单的事。” 我摸了摸背后硕重的荒城剑。 “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温柔俏皮的看着我:“怕什么,胆小鬼。” 我抬头看一眼前面的宫墙,古代的皇宫果然气势恢宏,像是一座红色的山,耸立在眼前。 若是不背着荒城剑,说不定还能用两仪门的轻功试下。但此剑真是过于沉重,光是背着它跑过来,我就气喘吁吁了。 “这么高的宫墙,怎么翻得过去?看你胸有成竹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呢。夜入皇宫,万一被发现......” 温柔双手叉腰略有生气的道:“你还真是个胆小鬼,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我只是为了大局而想,等等?她说她是女孩子???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之前呢么多蛛丝马迹我早该注意到,之前以为眼前是个男子,话中又常带刺,虽然有趣,但心中难免有些许不快。得知温柔原来不是温公子,而是个刁蛮可爱的温姑娘后,心中又觉得不该与她计较,或许还不错。 “你难道女扮男装?”我一脸懵逼的问道。 “你这人不仅胆子小,脑子也很笨嘛。师师姑娘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有你还蒙在鼓里。” 温柔俏皮的左顾右看的看着我。 突然有些生气道:“哼,本姑娘明白了。你是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我,所以才没看出来,对不对!”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不,温姑娘,我是没有想到会如此。之前言语上有些得罪,还请见谅。” “见谅是早就见谅了,我才不跟你计较呢。要不然,我才不带你进皇宫呢。还有,你直接喊我温柔就行了。我不喜欢别人刚叫过我温姑娘,又跑去找别人什么王姑娘啊李姑娘的。” “可是你自己也不是自称本姑娘么。” 温柔踢了我一脚道。 “这是我乐意。反正我就是不喜欢男子这样叫我,花言巧语的。” 这可一点都不温柔。 “是是是!” 天色越来越暗,皇城外亮起灯。一眼望去,汴京灯火辉煌,仿若星海。 与天上的星罗棋布比起来,可真是不分高低。 “既然如此,我就冒昧直呼其名了。温柔,宫墙这么高,我们难道要用轻功么?” 温柔自信的拍了拍胸口。 “当然了,我可是会飞檐走壁的。” 温柔固然还好,可惜我这半不吊子的轻功,在加上这把荒城剑。 “你当然是武功高强,这堵城墙,自然不在话下。可我轻功初成,怕是飞不进去。” 温柔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吧,本姑娘不会丢下你的。等这队侍卫巡逻过去,我就带着你一起进去。” 等一队侍卫过去,温柔用石块做暗器,击灭稍远处的几盏灯,将另一队侍卫吸引过去。 温柔忽然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提,踏墙而上,再一跃而下,缓缓落地,一气呵成。 当然,在飞的时候,我也尽量试着自己来,减轻温柔的压力。 “这就进来了?” “怎么样,我的轻功还不错吧。”温柔自信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只听见侍卫道 “什么人!过去看看。” 我确实有点激动,一时没有压住声音,竟被附近的巡逻的侍卫听见,但他们没有看见我们。 我和温柔一起,小心翼翼地从树木和房屋后绕过,总算是躲到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进皇宫来做什么呢?万一要是图谋不轨,我岂不是助纣为虐。”温柔盯着我道。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就是找卷纸,保证不会伤害到别人的。” “找卷纸?什么纸,再说皇宫这么大,那个纸在哪?”温柔疑惑的看着我。 我将地图拿出,和温柔一起确定方位,发现第一残页就在我们附近的一间房子里。 “看样子就在那边的房子里,等巡逻的侍卫走开,我们就进去吧。” “好。对了,我还不知道温柔你进皇宫做什么?” 温柔笑着看我。 “我不做什么呀,我就是觉得好玩,别人越是不然我进来,我就偏要进来瞧瞧。” ...... “你倒是挺有个性。既然你没什么正经事,那就陪我一起进去吧。” 温柔又想踢我,还好我反应快,退了一步。 “什么叫没什么正经事?对本姑娘来说,玩就是正经事!” “我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知道玩?” 温柔双手叉腰,一脸灿烂。 “本姑娘人长得好看,由温柔体贴,本事不弱,钱也花不完,用得着考虑别的事情嘛?” 这倒也是。 我们在暗处等待片刻,躲过时而路过的太监和宫女,趁侍卫轮岗的空隙,钻进房间内。 灯火闪动,我对着地图上的标记,在房间内寻找半天,终于确定了那个标记的位置。 只见一张破旧的羊皮卷放在柜子里,色泽有些暗黄,但是并不奇特,看不出有什么重要。 “前几年听说曾经的绝世武功流落天下各地,如今只剩下十卷。按照传闻的描述。难道这就是其中一页?” 温柔惊讶的看着羊皮卷。 “绝世武功?那就有些说得通了。”在我的记忆中确实有过这些事。 我拿起羊皮纸,看着上面三个字。 《摧心掌》 “这些绝世神功,流落各地,谁也不知道在谁手上,你是怎么知道这十卷神功的其中一页在这皇宫的?”温柔疑惑的问道。 “我不是在做什么坏事,我也不是想私藏这些武功秘籍,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解释罢了。” 温柔点了点头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你我相识不过两日,有些事情不便告诉我,我也理解。那这套掌法你要怎么办,自学么?” 我摇了摇头 “我的内功基础低微,轻功也初成,恐怕多有不便。如果可以,希望温柔你能收下。” 虽然有人让我收集十页残卷,但是我自己拿着也没有用,如果能够帮助一些有需要的人岂不是更好,况且我很相信温柔,自然敢把这绝世武功给予她。 但是温柔双手拒绝。 “我可不要,我武功盖世,不需要这什么摧心掌法,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皇宫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时远时近,我和温柔都屏住呼吸。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也按信中所讲拿到第一神功残卷。还是赶快寻找剩下分布各地的残卷要紧。 只不过这十页残卷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么?为何要我来找齐这十卷残页,若是怕被坏人拿走使得让他们无法无天也说得过去,但是我至今还是有些不解。 当是若要让我现在自己学。以我现在的武学造诣,学这些也颇有困难,就算学会了,也没有根基。更何况若是被别人知道荒城剑和绝世秘籍都在我身上,恐怕我日后是连一步都踏不出去。 我看着温柔,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将《摧心掌》塞进了她的腰带。 “怎么了?” “没事,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告诉你。” 温柔点了点头 “那可一言为定。哎,这皇宫里黑咕隆咚的,也没什么好玩的,真无聊。” 说起来,温柔确实天真烂漫,若要是旁人,肯定会与我争着武功秘籍而拼个你死我活,可对她来说,既然给她都不要。 “那我们想办法出去吧,说不定汴京城的夜景,此刻正是繁华时候。” “也好,正好本姑娘也有些饿了,就带你一起去三合楼饱餐一顿吧。” 这么一说,确实,我已经接近一天没有吃饭了。 我点了点头。 便和温柔准备离开此地。 我们从屋内出来,左顾右盼地溜到城墙跟下,希望借此城墙的庇护,原路返回宫外。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宫最近不太安宁,四处都有人站岗,巡夜的侍卫彼此来往。 我们虽小心翼翼地贴墙而行,不料却被一盏灯笼照亮,将我们二人的影子映在城墙上。 温柔抓住我的手腕,试图飞跃城墙,可没想半空中被森罗的弓箭阻断去路,只好落在宫内。 温柔看着我。 “你别怕,有我在呢。” “大丈夫临危不惧,我一点也不怕。” 温柔在这时,还不忘踢我一脚。 “还逞能,有本事你别啰嗦啊。” 没本事,没本事。 侍卫听闻声动,从四面八方赶来,灯笼也越来越多,将这一片区域照亮,彷如白昼。 转眼之间,温柔和我将一圈侍卫打倒在地。无奈侍卫越来越多,城墙上一排排弓箭手满弓待命。 “想不到你武功还不错嘛!”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温柔你轻功如何。” “那还用说,你也是见识过的。若不是不忍心丢下你,我早就飞出去了。”温柔十分自信的说道。 我指了指西边的角楼。 “你看见那边的那个角楼没有?那里没有守卫,大部分的守卫应该都聚集于此了。你从这里飞到那边,大概要多久?” 温柔看着角楼,又看了看我。 “我若自己飞过去,还不一眨眼的功夫。可是还要带上你,那就不一定咯。” “温柔,你这次听我的,我数一二三,你不用管我,直接轻功飞到角楼那里。” 温柔惊讶的看着我。 “那你怎么办?我说了,不能丢下你的。我把你带进来,就得平安带出去。” “我的温大小姐,你就听我一下吧。你难道忘了,我之前是怎么躲开皇宫城外的侍卫的?” 温柔看了看我,觉得没有办法,只好依我的做。 我地拿了点头。她用不放心的眼神看着我。 当我数到三时,一把将温柔推了出去,她望了我一眼,随即一跃而起,踩在侍卫的肩膀和头上立刻飞向了角楼。 而我也不甘示弱,使用我那半不吊子的轻功紧追其后,在人群众冲出去,朝角楼的方向狂奔而去。可这柄荒城剑真的太重了。 温柔抵达角楼后,见我还没跟上,而且越来越慢,眼看就要被身后的侍卫追上,她又折返回来。 我气喘吁吁的道。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没看出来,你身手倒是挺快,可这没一会咋就跑不动了。” “我累啊,这柄剑实在是太重了。你就不要管我了,自己走。”我挥着手示意温柔快走。 “那就把这把剑扔了不就好了,而且本姑娘可不是没良心的人,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哼。” 没想到到现在,温大小姐还是呢么刁蛮任性,但却惹人喜欢。 侍卫不一会便追上来,将我们包围起来。枪兵朝后退,上来一排弓箭手,城墙上的弓箭手也做好了准备。 我忽然瞥见城墙上,有一位将领似的人正在拉满弓,准备对温柔放冷箭。 我来不及多想,用尽最后的力气,在最后一瞬间距离温柔不到一寸间抓住了那支箭。 随后我的体力便在也吃不消了,我的右手正伸向激射而来的箭矢,忽然眼前一黑,迷迷糊糊的便失去了知觉。 在残存的一点点意识中,我听见温柔在叫我。有些感受被放大。我似乎被人凌空托起,急速上升,又急速下坠。 风的声音很嘹亮,像是春天的细雨声。也许那不是风声,而是一串绵长安稳的气息。 第八章 红衣女子 等我稍微有些清醒,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像是在一间客栈或酒楼内。 我回想起之前是在皇城内遭遇危险,我用尽全力抓住了射向温柔的一箭后,便昏迷过去。 只不过在昏迷之中,我做了大大小小许多噩梦,现在却已经记不起来了。 只见温柔将木质水盆连同架子一起移到我面前,让我坐起来,洗把脸,清醒一下神志。 “你总算醒了。起来洗把脸,带回该吃饭了。” 温柔说完我便坐起来,我便坐在床上洗脸。 “啊(卧槽),好烫。” 温柔睁一眼,闭一眼俏皮的道。 “呀,忘记加冷水了,不好意思啊。” “哇,这热水简直能把我烫熟,温大小姐会照顾人么!” 我难受的看着温柔说道。 温柔倒是有些生气。 “哼,从来都是别人照顾本姑娘的,这回算是便宜你了,还敢埋怨我。” 也是,毕竟温柔的出身可是大小姐。在这么说,也绝对不适合照顾人。 温柔手掌张开,朝水盆架一拍,架子连同水盆一起滑向墙角,盆中之水竟然丝毫未动。着实可怕。 “好厉害。好了,好了,多谢你了。” 温柔双手相抱:“哼,谁稀罕你谢我。你是见我武功高强,怕我教训你,是不是?” 我摇摇头道:“当然不是,温大小姐虽然武艺高强,但也是恩怨分明之人,怎么会随便欺负人呢?” 温柔点了点头看着我。 “这话我倒是爱听。” “对了,我们这么会在这里?”我疑惑的问道温柔。 “我正要和你说呢。当时你昏倒在地,情况紧急,忽然有个姑娘飞身而下,救了我们。” “这位姑娘为何会救我们?你知道她是谁么?” 温柔摇了摇头。 “天太黑了,只看见她脸上戴着面具。她帮我把你送到宫外,见你安全无事,就离开了。” 我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究竟是谁救得我呢。 我看了看温柔。 “是你把我带到这家酒楼里来的?” “当然,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早就追上去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了。” 我抱拳感谢。 “多谢温柔姑娘相救。” 温柔有些害羞的看着我道。 “我是不是不该对你这么凶,好歹你也救了我一命。” “没关系,我知道你并无恶意。而且你这种性子,真的很可爱。真是让人生不出气来。” 温柔双手叉腰笑道:“还以为你笨头笨脑的,没想到说出来的话还挺中听的!”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话中还是句句带刺。 “哎,你没事就好了,我还得多谢你救我一命,我以后也会去舍命救你的!” 温大小姐舍命救我。我听到这话,连忙挥手。 “别别别,你可千万不要为了我,让自己受到伤害。我还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多久。” 温柔疑惑的看着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你是要去哪里吗。” “没什么。”我虽然想说,但却又不能告诉她,真的很让我左右为难。 “你总是呢么扭扭捏捏的,好歹我们也是生死之交。”温柔嘟着嘴看着我。 “相信我,等时机到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早上醒来,吃了些饭后,我很快就恢复了体力。当天下午,我就和温柔坐在酒楼大厅,饮酒闲谈了。 只见角落里的一张桌上,只有一人落座。桌上也无大鱼大肉或各式菜肴,只是摆着好几壶酒。 此人面向和善,身体略微肥胖,安安静静的在那边喝着酒,脸上不红不润的。似乎有一种神圣感,旁边的空酒壶也越来越多。 “温柔你看,那个人只喝酒,不吃菜,而且好能喝。酒壶都已经堆积如山了。” 温柔指了指这位男子。 “此人是酒鬼李顺昌,是天底下最能喝的人之一。”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喝酒都看呆了。 “你知道的还真多。对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总是女扮男装。” 说完,脸上一直快乐灿烂的温柔突然有些伤感。 “家里人想让我嫁人,许配的那个男子,我见都没见过。所以我就离家出走了。” 温柔将酒一口饮尽道:“女孩子家,行走江湖多有不方便,我就扮成男孩子呀,还能调戏下漂亮姑娘,哈哈。” ...... 原来是为了避婚 “不知道你换上女儿装,会是什么模样。我还真想不出来。” 温柔笑了笑指着我道。 “你倒是想得美,我才不换呢。我们是生死之交了,我更想和你做兄弟,哈哈。” 我没说话,摇了摇头,喝起酒来。 就在我和温柔交谈之际,李顺昌又让小二摆上二十壶酒,整齐的排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酒壶,小二跑了好几个来回,才全部抱走,累得满头大汗却又无可奈何。 “这也太能喝了吧!”温柔惊讶的看着道。 “这酒量也就一般,我努力一下,估计也能喝呢么多。” 我不知道是谁给我的信心说出这些话,但是我也确确实实想和这酒鬼比试一番。 况且这些酒味道也并非激辣,但比起水还是要略烈一点,若是当水喝,也就无非是比个谁喝水更快罢了。 温柔转头惊讶的看着我。 “真的假的?你要是能赢他,我就答应你,换上女儿装。敢不敢跟本姑娘赌一赌。” 我看了看李顺昌,又看了看温柔。本来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既然温柔怎么一说,恐怕我要开始了。 “我也不太确定,但可以试试,如果成功了,你可不许反悔。” 温柔拍了拍胸口道:“一言为定。(故意大声)小二,来二十壶酒。” 虽然说二十壶这种酒并不能让我产生醉意,但却可能撑破我的肚子。 “好嘞!”小二虽然脸上很开心,但是我却听见他轻声说道,这一个就够难伺候的了,怎么又来一个。 恐怕心里已经有阴影了。 李顺昌听见温柔的声音,微微抬起头,眼皮上翻看了我们一眼。 “好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浪费的。”李顺昌看着我们。 我面对李顺昌道:“不知这位兄台,可否愿意与我比一比?若是你赢了,我便听你的劝,不浪费一壶酒,全部给你。” 李顺昌哼了一声道:“无趣。你说怎么比?” 我看着二十壶酒道:“我们比谁最先喝完十壶酒如何?” 说完,李顺昌便拿起一壶酒狂饮起来。 “你刚才已经喝了呢么多,要不要歇会?” 李顺昌将酒喝完后,放在桌上。 “都是男人,何必婆婆妈妈的,我这才刚开始,不妨事。赶紧的吧。” 小二收拾出一张空桌,两面各摆好十壶上好的酒。周围的人逐渐聚拢过来看热闹,比赛即刻就开始了。 在这场似乎有些滑稽的比赛中,我的酒量虽然没有占到一定的优势,但是我喝酒的速度却要比他快呢么几分。 很快,比赛胜负已分。 我以一壶酒的差距小胜于他。 我打了个嗝。肚子着实有点撑。 “十碗酒我已经喝完了,你还剩一壶呢。” 李顺昌看了看我桌上的酒壶,又看了看自己最后的一壶酒。 温柔惊讶的看着我。 “小胜,小胜。真没看出来,你喝的呢么快啊。” 李顺昌叹了口气。 “还是你略胜一筹,了不起。酒鬼的称号,我李顺昌今天就让给你了。” 我连忙摇头,这么难听的称号我才不要,若是酒仙,我恐怕还能担任。 “客气了。我只是一时侥幸,酒鬼的称号,我可不敢当。” 李顺昌摇了摇头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看着温柔道:“温柔,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我和温柔走到柜台,将今日的饭钱先行结算,然后各自回房,让温柔换上女儿装。 可小二却告诉我们,饭钱已经有人结了。替我们结账的人还没走,正在大厅逗留。 我们顺着小二的指引望去,只见一个衣着招展的红衣女子立在门前,窈窕多姿。看得我两眼发直。 温柔踢了我一脚道:“喂,难道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能自作主张,随便替人结账么?” 红衣女子慢慢的走向前,这香气着实迷人。 若要与她和雪青师师相比,自然不比她们差。还要比她们多出几分姿色,实在是诱人。 左眼的左下角有一颗美人痣。脖子上戴着藤蔓一般的金环,看上去价格连城。 衣服的胸口中间襒着一只金色的蝴蝶。 红衣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分开来,衣着招展的她完美呈现了引以为傲的身材。 若要以一句诗来形容眼前这位女子。 唯有“舞转回红袖,歌余盼横波。”来形容。 温柔看着我看着这位红衣女子的眼光,略有些生气。 女子魅惑一笑。 “多谢温公子夸奖。人家见识过了二位公子的风采,便不忍心再让二位公子破费了。”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我看着红衣女子道。 “人家叫姬蜜儿,别人都叫我小蜜儿。”姬蜜儿十分妩媚的看着我。 “姑娘,我们素不相识,这饭钱理应由我们自己来结,不敢让姑娘解囊。” 姬蜜儿慢慢靠近我。 “公子何必这么客气呢,又没几文银子,(一撇一笑)谁结不是结呢。” 呢么妖艳妩媚的女子,这谁顶得住啊! 姬蜜儿一边说话,一边冲我抛出千奇百怪的媚眼,甚至顺势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手。 我实在有些惊吓,吃不消。 我朝后退一步,脱开她的手臂。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的瞳眸,着实勾人心魂,甚至不敢沾上一点余光。 若要将雪青的美划为温柔体贴,师师的美划为悲情动人,蜜儿的美就是妩媚众生了。 温柔倒是大大咧咧,装作是个花花公子,绕着姬蜜儿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个不停。 姬蜜儿再一次走向前,摸着我的手,将一封信交到我的手中。 “对了,昨日有人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耽误了时辰。” 我接过信后,立刻伸回双手。 “给我?又是谁呢?再说,你怎么知道就是我?” 姬蜜儿冲我笑了笑:“反正人家就是知道,这是给你的信,至于是什么人,人家也不太清楚。” 我点了点头,将信塞到衣服中。 “那就谢过姑娘了。” “不必客气。我正要去杭州,二位公子生的俊俏,若哪日去杭州,可一定要来嫣红阁寻我。”说完,便向我抛了一个媚眼。 “人家还要赶路,先行一步了。” “告.....告辞了。”若是直勾勾的和她对视,恐怕不一会我的心就要被夺了去。 说完,姬蜜儿又回头问我。 “公子是有何顾虑吗?为何偏要说告辞,而不说后会有期呢?” 我摇了摇头。 “无心只词而已,姑娘多心了。” 姬蜜儿离开酒楼,站在大街上,回头又冲我使了个眼神,然后转身登上马车。 人走后,余香未散。酒楼内的人,全是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 甚至还有好几人,都以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慎寒颤。 温柔踢了我一脚道:“看够没?妖里妖气的。不过嘛,姿色倒是诱人。” 我拍了拍腿,看着温柔。 “温柔,我怎么觉得,见到好看的姑娘,你比我还要入迷。”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本姑娘见到好看的姐姐,就想多看几眼,不行嘛?” “行行行,当然行。饭吃完了,我们回去休息休息,你也把这身男人的衣服换了吧。” 温柔点了点头,示意我在这门外等她。 温柔走进房间内,关好门窗。 我站在门外,拆开姬蜜儿转交给我的书信,署名是三只???小狐狸??? 行吧,我也没管呢么多,还是打开信看看写了什么。 信上告诉我,第一残页已经拿到手了,第二残页和第三残页分别在燕州燕府和汴京高府。 为什么这些东西每次都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燕府还好,毕竟认识燕二哥,蒙混过关,也能混的进去。但是汴京城的高府可没呢么容易进去。 只不过皇城我都能进去一番,这些也未必比皇城还难进。 不知道后面又会如何。 我在门外思考了很长时间,温柔好像还没有换好衣服。 算了还是在等等吧。 温柔终于打开房门,我走进房间内。温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评价似的。 身着女儿装的温柔,美丽而英气十足,活泼可爱,又有一股天真烂漫的女子气息,更有一股坦荡率真的侠气。 我打量了一番后,笑道。 “挺好挺好,这不挺好的么。挺适合你。那身男装赶紧扔掉吧。” 温柔皱着眉头嘟着嘴有些不开心。 “我才不呢。就穿上给你看一下,要说闯荡江湖,还是男子装扮更方便些。” 我摸着下巴考虑了下。 “这倒也是。天下有很多事,对女子太不公平,这样也好。” 听到我一番话后,温柔又开心起来。 “这你倒不用担心,不论是男子打扮,还是女子打扮,我都觉得好玩着呢。” 我恍然想起。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我的两把剑呢。” “放心吧,两把剑在你房子里呢。本姑娘问你,那两把剑其中一把为什么呢么重?我用了几乎全身的内力才将挪移到墙边。还有一把剑上刻着叶雪青三个字,她也是个姑娘吧?” “实不相瞒,她是我在三清山结识的姑娘,对我有过救命之恩。至于还有一把剑,只是单纯的比较重而已。” 温柔脸红了起来。 “喂,怎么说起话来忽然变得怎么温柔了?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 我挥挥手。 “别别别,雪青姑娘冰清玉洁,我又有大恩未报,不敢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温柔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你我二人还得以兄弟相称,免得被人误会。” ...... 行吧,这样也好,以免被人误会。 我点了点头。 面对女儿装的温柔,我有些不太自在,不能像之前一样坦荡如砥,畅所欲言。 温柔似乎也有些紧张,说话时故意拉高声音,缓解和掩饰自己的情绪。 “温柔,你之前说,家人已经给你定亲了?” 温柔有些漫不经心的道。 “他们是这样打算的,估计也是被人家的花言巧语蒙骗了。本姑娘怎么会嫁给一个从没见过的人呢?” 我摸了摸脑袋。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之前听说过吗?” 温柔又有些漫不经心的道,恐怕真的是不喜欢这个人。 “叫什么李功茂,倒是有些家势,朝廷和江湖上也有些名声,听说武艺不凡,确实个纨绔子弟。” 我摸了摸下巴后道:“听上去此人背景复杂,性格顽劣,真担心你要是嫁给了他,会发生什么事情。” 温柔看着笑了笑。 “那你觉得本姑娘应该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我思索片刻后。 “我觉得吧,你应该嫁衣个懂你心中所想,陪你做想做的事,甚至不惜为你舍命的人。” 温柔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为我舍命?说的就是你呗?” 我淡定的摇了摇头。 “我没说是我。我觉得,你有时候应该更温柔一些,这样才不会将别人拒之门外。” 忽然温柔揪住了我的耳朵,恐怕以后不仅是被踢呢么简单了。 “我不温柔?你再说一遍!我温柔不温柔?” “温.....温柔。人如其名,天下第一温柔。快松开。” 揪的可真不手下留情,不一会就红肿了。 我和温柔在酒楼中逗留数日,因为有要事在身,所以就先挑为近的汴京城的高府为目标。这几日每日只好在汴京城内四处闲逛,便打听下高府的情报。 第九章 危机 过了几日,有个丫鬟打扮的人找到我,说李师师姑娘有要事相告,让我去甜水巷一趟。 我应约而来,李师师姑娘已经在等我。房内比上次明亮通透许多,气息更加清单雅致。 羽儿又在金笼中叫到:“人来!人来!” 我也已经习惯了这只鹦鹉。 师师温柔的笑道,不知有什么事情找我而来。 “上回一别,已经多日,刚好今日有些闲暇,特邀公子前来一叙。” 我弯腰举了个躬。 “能得师师姑娘相邀,真是倍感荣幸。不知师师姑娘找我有何事?” 师师示意我坐下,桌上盘着新鲜的水果,就好像是刚刚摘下的一般。师师为我倒了一杯龙井茶递到我的面前。 “说来也巧。近日我听见燕安城提起,他曾与一位少侠比试身法,并赞赏有加。听燕安城大侠的描述,我觉得很像是公子你,没想到与燕大侠一番合计,果真是你。” 说完,师师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十分让人着迷。怕是有些期待又有些惊喜一般。 “我在三清山时,曾有幸见过燕二哥。那次比试,也多赖燕二哥相让。” 师师用纤弱而不失纤美的手捂着嘴笑道。 “公子谦虚了。没想到公子不仅博学多才,武艺也是出类拔萃,令人敬佩。” 我摇了摇头,师师姑娘的称赞未必有些抬举我了。 “师师姑娘过奖了。” 师师起身,走向一个不大不小的精美匣子旁,将匣子拿到桌前拿出之前我送于师师的那本诗词册。 “上回公子所增诗词,师师近来又拜读几遍,颇有感悟,想请公子指教一二。” “不敢当。说实话,那些诗词,真不值得师师姑娘耗费这么多时间。” 我内心倒是十分的开心和欣慰,没想到师师姑娘既然呢么爱惜我送她的这本诗词册。 李师师将桌子上的酒杯斟满,递到我的面前。一起坐在桌子周围品尝新酒。 这些酒,我倒已经尝过许多,但没想到竟有如此醇厚棉柔的味道,又散发一股微醺的香味。 “公子词风飘逸,造意新奇,自由不羁,几无拘束,正是师师求而不得的。” 我将杯中之酒一口饮进,醇厚棉柔的味道在我口中徘徊不定。 “想必师师姑娘对诗词中的短处,也是了然于胸的。” 我拿起酒壶,重新斟满酒杯。 “我读书不精,遣词造句的功底过于薄弱,多有用字浅俗,有违文法,不合格率之处。若能受到师师姑娘的指导,恐怕会受益匪浅。” “这些倒也无妨。只需下些功夫,遣词造句之事自然不在话下。唯有心与意难得。” 我点了点头看向师师。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上次走后,那个王公子后来没有难为师师姑娘吧?” 师师面容有些憔悴和不安的看着我。 “师师正是为此事邀公子而来。已经有人禀报王公子,当晚公子你曾在我这里逗留。王公子便心下不快,以为我是因为与你相见,才说的身体不适。” 我摸着下巴思索道,这赵佶也算心胸狭隘,普天之下的女人呢么多,难道还不够他玩的?但倘若真的这样,要在汴京办事将会难上加难,不知如何是好。 我拿起酒杯晃了晃,有些无奈。 “那师师姑娘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不能再相见了吗?” 师师见我这话后,眼神有些失落。 “师师不是此意。此事于我倒也无妨,我只是担心公子你可能会有危险。” 这赵佶可真是不一般,我本想着只是在汴京会难以落脚,没想到既然还想要我性命。 我看着师师姑娘的失落的眼神道。 “师师姑娘不必为我担心,你才应该多加小心才是,声名越大,越容易遭人嫉妒。” 师师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好许很多。 “师师自会处处小心的。” 与李师师交谈一番后,便离开甜水巷了。 我曾时间还尚早,便打算去高府探查一番。 果不其然,高府不愧为四大府之首。 从外望去,深宅大院,丝毫不逊色于皇城的任何一处。真可谓是独处汴京一角啊。 微微靠近,便能感受道一股古香古色的气息。 只不过,我究竟要如何进入府中探查呢? 我来来回回在高府正门前徘徊了十几次。 突然一个家丁冲到我的面前用力推了我一把,愣是把我给吓住了。 “喂,你xx的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我左看看,右看看,被他这一推活活的愣住了。 我拍了拍脑袋,让自己回过神来。 “这位大爷,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不必要呢么凶吧。” 我可真不敢恭维,这家丁的比皇城的侍卫还要拽的多,就算是皇宫内的侍卫,也只会先询问我。哪像这高府的家丁,冲过来就是给我一掌,可把我给呆住了。 “你想什么呢想,在我们高府面前打什么主意呢。” 他上下看了看我后,又憋出了句穷鬼。 这时我心中以有不悦,想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但是想起了师师的话。我还是讲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好声好气的和他聊着。 不一会,一个矮矮胖胖的男子,穿着黄色的衣服,待着玉镯和金链条走了出来。 “就是,在我们高府前转来转去的真是晦气,赶紧走吧。” 黄衣胖男子说道。 这恐怕就是高俅那厮收的义子高衙内了。 我将家丁推开,走到他前道:“难道这里全是你们高府的么?” 高衙内笑了笑,不屑的道:“真抱歉,这里还真是我们高府的!” 我打量了一番高衙内。 “那这天下也是你们高府的?” “那是肯......” 只见高衙内刚要说,便脸色一黑。 这厮野心还不小,既然连这种话都敢说。 就在这时,一位比高衙内整整高出一个头,穿着一身整洁的黑蓝色的锦袍,眉目清秀,甚是俊美。 目光冰冷,可又能从他深邃的瞳眸中看出一丝野心和柔情。 他双手放在腰后,从高府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只听见高衙内一声。 “大哥!” 看来此人应该便是高俅的大儿子了。 两者的气势截然不同,此人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就足以震慑到了我。 “这位兄台请问你来高府有什么事么?” 因为姬蜜儿的原因,导致现在不熟悉的人靠近我,都产生了一种会自动后退的反应。 我举了个躬。 “高公子,我只是路过高府,在思考些事情,不宜见徘徊数多次,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场面。” 高公子点了点头,示意家丁和高衙内给我道歉。 家丁倒是听话,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了。只不过高衙内就不一样了。 高公子回头看了一眼高衙内,高衙内没办法,也只好跑过来向我道歉。 “那请问,这位兄台思考完了么?” 我点了点头。 高公子将一锭银两丢在了我的脚边。 “既然如此,那就请回吧。” 我看了看银两,又看了看眼前这位高公子,本以为这高公子会是什么正人君子。果然,还是一丘之貉。 我没有理会,踢了一脚银子。便离开了高府之外。 待到傍晚之时,我才有所行动。 第十章 白面狐 在这几天的打探中,我打探到今日赵佶有宴,邀请名门前去赴宴,而高府就是其中一派。 所以等到了傍晚,夜深宁静之时,我开始了我的行动。 我从墙上一跃而下。 只不过这次的地图上并未给我标记两张残页的准确位置,只告诉了大致位置。 正因为今天皇宫宴会的原因,高衙内和高俅甚至高城都进宫赴宴,所以我可谓将整个高府翻了个底朝天。 别看高府之大,人数众多,但是素质极差,而且都是一群窝囊废,我几乎将整个高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 当我来到最后高公子的屋中。 比起高俅和高衙内金碧辉煌的屋内,高公子的屋中更有一种朴实的气息,没有过多的点缀,看上去格外的普通。 我将高公子的院内也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第三残页。 我心想 不可能会错啊?之前皇宫之内确实危险重重,但是可以从此看出,虽然过于危险。但是地图上的位置是不会错的。 但是地图确确实实显示在高府之中,难道汴京之城还有第二个高府不成? 就在我在院内思索片刻之时。 高公子叫住了我,这让我格外意外。 “你是在找这个么?” 他将第三残页拿出来示意给我看。 看来地图确实是没错倒是真的。 不过他明明已经离开了高府,去参加皇上的寿宴,为何还会在府中? “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在你的身上。” 他将第三残页飞了过来。 我一把接住之后,正想离开,却不知这高公子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就在我一把接住残页之后,他就出现在了我面前,一掌击中我的腹部,将我打向院内的石像上后,一把夺过残页。 “我知道你要这卷纸有什么用,但就凭你现在的武功,未必能用得到他。” 我缓缓的站起,嘴角有些热,摸了摸,是黑色的血。 我真应该想到,第三残页如果真在他的身上就应该提防起这家伙来。 “院内的人也是你故意的?就为了引我来夺你的残页么?” 他看了看手中的那一页羊皮纸。 “不错,这个你猜的倒是很对。” 说完,他便将残页塞回了衣服中。 “没错,院内的人要论有没有发现你,其实在你从墙上一跃而下那一刻开始,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发现你了。只不过我叮嘱过,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用雪青的剑支撑着身体,若我不好好学习自在门的内功和心法,怕这一掌真要归西。 “是我的失误,我早该想到的。” “你其实没有失误,只是我略高你一计而已,其实你从一开始出现,就没有让我苦等。” 我疑惑的看着他深有不解。 “我,高俅之子,高城。为了见你一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早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会有人来夺这第三残页,只不过我并不放心把这东西交给你,若你没有这个实力,这张纸便会落入奸人之手。” 看来我真的有点失算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除了有人给我写信之外,还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不,但是看的样子,好像对第三残页也并没有意思。 只不过眼前这个人城府颇深,恐怕这次真的是遇到高手了。 他将剑拔出指着我,洁白的月光经过剑身照在了我的脸上。 “你的两把剑不是用来看的对吧。” 说完,高城立马跑了过来,刺向了我的胸口。 我用食指和中指在危机之时夹住了他的剑锋,不过他终究不是雪青,他是为了杀我。 他将剑一转,剑立刻划伤了我的手指,我只好往后一跳,将雪青的剑拔出来,用雪青教我的柳叶剑法接下他的一招又一招。 “武功还不错,但是就凭这样,若将这东西给你,恐怕你改日就要命丧黄泉。” 高城一边用剑刺着我的肩和胸口,一边对我道。 他的剑法很快,比起柳叶剑法的飘逸柔和,他的剑法雷厉风行。 因为之前的一掌,导致我的经脉有些混乱,接下了他的一招又一招之后,我已经开始有些疲惫,恐怕这就是疏忽训练的下场。 最终我还是不敌高城,剑光一闪,刺穿了我的肩膀。 我用一只手握着他的剑,另一只手握着雪青的剑,将剑插在地上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你可以刺心脏的。”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高城摇了摇头。 “我没有必要杀你。” 我笑了笑,用力着握着他的剑,手掌和肩膀所滴落的血顺着剑锋滴到了地上成了一小片的血泊。 “平日里作恶多端的高大公子,既然不想杀我?” 高城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我平日里,如何作恶多端了?” “强抢民女,欺压百姓还不算么?” 高城听不明白,便用剑刺的更深。刺穿了我的肩膀。 我咬着牙,没有叫出来,着实有些疼痛。 “我平日之中,最多仗着自己是高太尉之子的身份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罢了。我何时做过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的事了?” 我没有说话,嘴唇渐渐的失去血色。疼痛早已让我失去了知觉。 高城心想,难不成是他那不成气候的二弟? 高城将剑拔出后,一挥,将上面的血撒成一字后将剑收回剑鞘。 我靠在梧桐树下,顺势坐下,运功疗伤,希望对自己有些帮助。 只见这时,一位身穿白衣,留着白色长发的男子点了我两个不知名的穴位。 便一爪伸向高城。 此人速度极快,面如白狐,身法轻盈。 只见高城的剑才刚刚出鞘,这白衣男子的手爪便已经贴着高城的脸了。 白衣男子刚收回爪,这高城见不得自己吃亏,立刻一剑刺向白衣男。 只见白衣男握住剑锋,但却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不一会只听见嘎蹦的一声 高城手中的剑既然从中心断开。 高城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将剑丢下,笑了笑后,便走进屋去。 随后,便听见护卫赶来的步伐。 白衣男子走到我的身边,轻松的提起我,一个飞歩,踏着梧桐树后,便飞了出去。 不一会,他就把我丢在了虹桥正中央。 我将雪青的剑放在身旁,立刻疗伤,可惜却抬不起左边的肩膀。 白衣男子盘腿坐在我的后面,点了我左肩的三处穴位后便助我疗伤。 不一会,我就感觉一股暖流冲进了我全身上下的穴位,十分的舒畅。 这种感觉我接触的第一次还是练内功之时,当开始练内功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一股暖流和气息散布全身。 随后,我左肩的血便止住了,甚至还能轻微的动,身体也舒坦很多。 我将雪青的剑和荒城剑一样背在身后,本想抱拳谢过白衣男子。只可惜左肩部分还是无法大范围的动弹。 我只好鞠躬谢过白衣男子。 白衣男笑着看着我。 话说,这男子的脸,要说比喻白狐,不如准确的说,确实长的一张白狐脸。 这时男子开口道。 “怎么了?主上。” ?主上?他叫我主上,意思是我是他的主人?可是我却从未见过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救了我,还要叫我主上,这不是为难我么。” 他笑了笑。 “救自己的主上难道不在情理之中么?” 这倒没错,如果因为我是他的主人而为前提,所以他才会救我也就说得通了。 “可是我并不知道你是谁啊,而且你。。。长得倒是挺俊俏,但是为什么如同狐狸一般。” 只见白衣男子半蹲下跪。 “若主上觉得我长得和狐狸一般,那便就和狐狸一般吧。只不过这江湖之大,立于江湖之中不能没有名字,恳请主上为在下取名。” 刚刚结束了高城的事情,现在又要管这家伙。我本想转身离开,可一瞬间他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半膝下跪。 “你别这样好么,我真的不认识你。” 当我转身又想走时,却思虑的片刻。 又一次转回去。 “你难道知道我的身世么?还是知道我的事情?”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和他多说废话了。 转身刚想用轻功离开,疼痛感却十足。白衣男子一把抓住我的脚,将我拽下后,继续半跪在我面前,很是执着。若不依他,恐怕我今日都离不开这虹桥。 我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这家伙。面如白狐,身法轻盈,武功又如此之高。 “不如就叫白面狐好了。” 白面狐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既鬼魅,却又有一丝深沉。 白面狐站起来谢过我之后,我便准备离开虹桥了。 可当我还没离开虹桥,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让我昏迷在此。 我试图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无动于衷。 周围如同地狱一般,大地的颜色被染成血红,天空飘拂着红色的血气。 城寨,村庄,都被烈火焚烧着。 只见一支军队朝我而来,我的身体却不听我的使唤。 就在他们的铁骑要从我身上踏过去的那一刻。我被这疼痛感撕裂醒。 第十一章 离别汴京 当我从梦中苏醒,回过神来,一阵疼痛。只见白面狐坐在我的旁边,不停的用他那手掌拍打我的脸庞。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在干嘛!” 白面狐倒是吓了一跳,以为我在怪罪他,立刻半蹲跪下承认错误。 “在下只是因为主上做噩梦,面色难看,想尽快的叫醒主上,免得主上受苦。可却不知下手轻重,望主上原谅。” 这家伙也还倒是心细。当然,其实我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我将衣服裤子穿好,穿上鞋子从床上下来。 周围看似像一个茅草屋,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我在房子中绕了一圈后,转过身来,白面狐还跪在床前。 “喂,你可以起来了吧,你也不用对我如此毕恭毕敬吧,我又不是当今皇上,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只是一个穷困潦倒,落魄的人罢了。” 白面狐起来转过身,走向茶几,倒了杯水递给了我。 “主上之恩,莫不敢忘。” 我接过杯子喝了口水后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汴京郊外的小酒馆而已。” 我点了点头,便将门推开,走了出去。 白面狐也随之跟了上来。 酒馆外是个露天的饭馆,就是那种方便旅人住宿用餐的地方。 而我的肚子也是早就饿的不行了,闻着包子铺的香气,早就想来两个了。 我摸了摸身上所有的口袋,可谓是身无分文。本来吃饭住宿一切都是由温柔来付账的,但是现在温柔不在身边,不知道在汴京何处。 我看向白面狐,拍了拍他,白面狐也看着我。 “喂,你有钱么。我肚子很饿呢。” 白面狐看了看包子铺,在看了看周围几个身穿华丽衣裳的男子。 “抱歉主上,在下从不带钱。如若主上需要,白面狐可以帮主上去抢,去偷。” 我挥了挥手。 “算了算了。” 我挑了一个桌位桌下,示意小二来两杯白开水。 我示意白面狐也坐下,打量着他。 “有些过于神秘了你这个人。” 白面狐笑着点了点头道:“主上比我还要神秘。” 我喝着水瞄了瞄他,没说话。 这时我听见隔壁一桌的人在谈论一男一女在汴京酒馆打架。 听这桌人的描述,这女的莫不是温柔? 我将水一口气喝完,便立刻去汴京准备找温柔,谁知道我一用轻功,肩膀就会剧烈的疼痛。 白面狐看着我难受,站到我的身边,将我一把抱起。 “放我下来行么?” 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和白面狐。 “到地方我自会放主上下来。” 说完,白面狐便带我离开酒馆,前往汴京三合楼。 当我和白面狐踏进三合楼内时,只见三合楼大厅内一阵混乱,一群人在周围鼓掌叫好,还有些人站在桌子上,伸头踮足。 我挤进人群,而白面狐则悬挂在大厅内的挂灯上。 仔细一看果真是温柔,而温柔正在与人交手,此人武功了得,温柔虽处于劣势,但他似乎并不想伤害温柔。 “温柔,发生了什么事,这人是谁?” 而温柔有些生气道:“一天了,你上哪去了,还不快来帮我。我不认识他,他欺负我,动手动脚的。” 身穿整洁的魁梧男子道:“本官马上就要去雁门关做大将军了,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我上前一步道。 “还不快住手。堂堂朝廷官员,竟然在天子脚下作恶多端。” 说完我便按着左肩,疼痛感还在体内徘徊。 “哪来的臭小子,本官对男人可没兴趣,不要多管闲事。” 我抬头一望,只见白面狐的眼睛变的真如狐狸一般,盯着这男子。 我看着瞟了白面狐两眼,示意他别乱来。 我不是不信任白面狐,倘若他出手,这魁梧男子恐怕是不能去雁门关当大将军了。 周围全都是看热闹的人,根本没有人愿意帮忙,而且硬来也不是办法。 难道真的要求助于白面狐么? 我忽然意识到,此人的武功招式大多我都似曾相识,稍加思索便立刻想到了破解之法。 “喂!你还愣着干嘛?”温柔冲我叫道。 “不怕,此人武功路数虽然古怪,但只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你按我说的出招即可。” 温柔点了点头后,我便即可开始寻找破解之法。 我一边寻找破解之法,一边捋顺此人的招式,一边回忆着。 温柔的武功本身也就不弱,不一会经过我的指示,便将此人按在了桌子上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管本姑娘叫声姑奶奶,我就饶了你。” 一天不见,温柔还是呢么的凶。 只听见此人吐出李功茂三个字。 “本官李功茂,堂堂武状元,岂容你羞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摇了摇头,叹了声气。 “你就是李功茂?” 温柔也惊了一下。 “李功茂?!” 而挂灯上的白面狐却十分的淡定,有些不屑于顾,只是笑了笑看着我。 但是我心中却有一丝寒颤。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李功茂喊着。 我和温柔对视一眼,经过一番试探,我们确认此人就是温柔不愿嫁的男子李功茂。看来他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本事倒是不弱,但品行恶劣。 “哼,还挺有骨气。还不快滚,别让姑奶奶再看到你。” 李功茂起身,哼了一声。 “没想到今日栽倒你这小子手上了,不过你们可别得意的太早。” 我和李功茂相互对视了一眼。 “随时奉陪。不过下次相见,可不会就这么便宜你了。” 李功茂离开后不久,我正要示意白面狐下来打招呼,顺便和温柔打算在三合楼饱餐一顿后,没想到一大队官兵涌入。 领队走到我和温柔面前,展开两幅画像,对比一番后,似乎找到了画像上的人。 “就是他们!带走!” 温柔生气的看着他们。 “干什么?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 我仔细想了片刻,不可能是高城叫的人来抓我们,虽然这人行为古怪,又欺压百姓,但是是不会抓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我看了看温柔。 果然。 “随便抓人?上回夜闯皇宫的刺客,就是你们二人吧?少啰嗦,带走。” 我就知道,上次夜闯皇宫的事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但是我还是想试图挣扎一下。 “你有什么证据?” 侍卫凑上前道:“证据?想要证据还不容易,带走再说。” 白面狐想要一跃而下之时,高文杰却赶了过来。 “谁敢动我兄弟?”高文杰叫道。 白面狐看到高文杰之后,和我对视一眼,便继续在挂灯上待着。 不一会,高文杰便将外面的侍卫打倒了一部分,而我也和温柔还起手来。 就在一位官兵正要拿枪刺向我之时,白面狐一跃而下,用爪将他的胸口给穿透。 我看着白面狐这般凶残的手法,被吓到了。不一会,白面狐一人便将在场的所有官兵全部打倒在地。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长话短说。高文杰打算先带我们到郊区去避避风头,免得被官兵追捕。 我们得尽快返回房内,收拾行李,而白面狐则在三合楼大门口守着。 我们将这几日主店的费用结算给掌柜便启程。 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汴京郊外的芦苇荡。目之所及,一望无尽的芦苇随风招摇。 夕阳西下,色泽橙黄,余晖涣散,风光无限,仿佛梦幻,大有江湖浩荡的广阔气派,但也让我想起与雪青曾在三清山看夕阳的时光。 “多谢两位大侠相助,敢问尊姓大名?”温柔看着白面狐和高文杰问道。 “在下高文杰,举手之劳而已。阁下可是“小寒山燕”温柔温女侠?” 而白面狐则看了看我。 “正是本姑娘。你难道就是江湖人称“盗亦有道高巨侠”的那个高文杰?” 高文杰点了点头。 “正是在下。久闻温女侠大名,这回才得见,果然英气不凡。” 而这时,温柔看向白面狐道。 “这位面如白狐的公子是?” 白面狐鞠了个躬,看了看我,便转向温柔。 “在下白面狐。” 温柔点了点头,打量起白面狐来。 我看着高文杰和温柔。 “怎么?你们难道认识?” 温柔转身看向我,又看了看文杰兄。 “我们不过是互相听闻过名号而已,这还是头回见面。你瞧瞧人家,说话多好听,学着点。” “温女侠说笑了。杰兄,上回一别,多日未见。我在京城听说了许多关于你的事。” “没想到你也是满腹经纶,精通武学,身法奇快。更有勇气独闯高府,济救天下百姓!高某佩服!” 我看了看白面狐,有些尴尬。 “只是些江湖传言而已,何足挂齿。更何况文杰兄也是英武不凡,一派英雄气概,只是暂未施展抱负而已。有朝一日,你一定能名震江湖。” 说完,温柔便过来拍我的肩膀,一阵剧痛导致我直接半蹲下来,捂着左肩。 “怎么了!你受伤了?”温柔着急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 “没事,小伤。” “谁伤的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人去夜闯高府!呢么危险你知不知道!”温柔看着我叫道。 白面狐和文杰也看向了我。 我没说话,半天才憋了一句。 “我怕你出事。” 温柔这次真的很温柔,她对我的关心虽然有些强烈,但却让我很欣慰。 “笨蛋,让我看看。” 只见温柔轻轻的拔下我左肩的衣物,深深的伤口映在三人的眼前。 温柔的眼睛有些湿润。 “没事的,小伤而已,技不如人,不能像文杰兄一样劫富济贫,深有惭愧。” 温柔的嗓子沙哑的道:“都刺穿了,还小伤。” 我看了看白面狐后,回头笑着对温柔道。 “我这不是活着么。” “你以后不许在干这种傻事了!”温柔有些生气的看着我。 看着温柔的眼神,我不好意思拒绝,也无力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我们四人在芦苇荡缓缓行走,漫无目的。毛茸茸的芦苇丛身上划过,十分柔软舒适。 流水声哗,夕朝浅沉,太阳犹如破碎的蛋黄悬挂在不远的亭子后面。 “上回兄弟对我讲,要救就救天下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温柔点了点头。 “这话倒是有理。你在京城劫富济贫,天下皆知,传为美谈,可是终究也帮不了多少人。” 我低下头思考着一些事情,显然有些不对。 我拍了拍文杰兄的肩膀道。 “我听说边关辽人入侵,连年战乱,民不聊生,高兄何不前往,或可大有作为。” 文杰兄长叹一声道。 “边关战事,真是一言难尽。防军守备松弛,积弱多年,根本不堪一击。倒有几处民间势力,奋勇而起,朝廷又担心他们谋反叛乱,也是多番为难,从中阻挠。” “正因为如此,边关才需要文杰兄这样的大侠。鹏飞九天,岂惧时艰?” 我和高文杰聊起这些话题,收不住似的。 而温柔想要像白面狐搭话,白面狐却并不理会她。温柔默不作声,显得有些无聊,不停地用剑鞘击打芦苇。 “不知道文杰兄是否听过,雁门关有个云龙寨?” 高文杰听到云龙寨兴奋不已。 “当然听过。云龙寨乃是崔韶云老寨主所创。崔老寨主是我最佩服的大英雄,大豪杰。他一腔热血,武艺高强。可惜啊,当年为帮助百姓逃难,以一人之力抵挡辽军几万大军。最后精疲力竭,寡不敌众。为国捐躯。” 这崔韶云,崔老寨主果真是个英雄豪杰,为了保护百姓安全逃难,既然以一人之力抵挡辽军几万大军。听说最终辽军还是从他的尸骨上踏过去的。几万大军最终将崔老寨主的尸体踩踏的尸骨无存。 “那现在云龙寨的情况如何了?” 高文杰看向夕阳摇了摇头。 “现在的云龙寨,壮志依旧,但实力大不如从前。若无人力挽狂澜,重整旗鼓,怕是岌岌可危了。” 我摸着下巴,走到文杰旁边。 “原来如此。看来江湖上,出人头地的机会并不少,文杰兄可不要错失良机。” 文杰抱拳谢过。 “多谢兄弟。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汴京城内,打探打探消息。后会有期。” 随后我和温柔还有白面狐便一同辞别高文杰。 高文杰转身离开,朝着汴京城的方向走去。温柔告诉我,她也要暂且跟我告别了。 “温柔你要去哪里?”我有些失落的问道。 温柔有些漫不经心,嘟着嘴道。 “我离家已经很久了,想回家看看。” “你不怕家里再逼你嫁人吗?那个李功茂可不是个好东西。” 我想试图尽力挽留温柔,可最终还是无果。 温柔倒是很开心。 “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家人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他们肯定也是被骗了,只要好好和他们说就可以了。” 温柔说完,有些失落。 “是我太任性了,害得他们担心。我得回去和他们说清楚,免得那个李功茂又是花言巧语的。” 我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不过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温柔自信的拍了拍胸口道 “放心吧,本姑娘在江湖上也闯荡多年了。对了,看你身上的钱也快花完了,这笔钱给你。” 温柔将她的钱袋递了过来。 “哦,对了,还有你的武功太差了。来,这本《红袖刀法》你拿着,有空多练练,保证你的武艺大进!” 我有些不好意思。 “这......” “是个男人就别婆婆妈妈的,拿着。” 温柔硬是塞了给我。 我将刀法塞进了衣服里,将钱袋拿在手上掂了掂,哗哗的响,颇有些分量,看来里面有不少银子。 “等我办完事,就会回来找你的。后会有期啦!” 说完,温柔便用轻功离开芦苇荡,时不时还回头看看我。 最后,我们还是辞别了温柔,心中少许有些难受,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我们向温柔离去的方向,夕阳的另一端挥着手,意示告别。 白面狐向前一步看着我的憔悴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说话。 我看了看白面狐。 “汴京我怕我们是回不去了。不如先去燕州吧,反正我也在燕州有要事处理。到了燕州再作打算。” 白面狐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带上我的行李一同前往燕州。 不知道以后的路又会遇到什么坎坷,还真是令人期待。 第十二章 长鹰教教主 不久后,我们便启程前往燕州。 此去燕州,路途遥远,可要知道,燕州离汴京地图上完全就是一个上一个下。 尽过了长达数十日的旅程,跋山涉水,我们终于来到燕州郊外,本以为数十日的旅程并不会很轻松,但是有了白面狐的帮助却是轻松的很。 而且在旅途中,经过白面狐的指点,我完善了“两仪门”的内功,并且在旅途中已经学会了《红袖刀法》。 听白面狐说,这本红袖刀法乃当世数一数二的刀法,是有小寒山派的掌门人,红袖神尼所创。 没想到我既然能有幸学会红袖神尼前辈的刀法,还真是让我自己惊讶不已。 白面狐的武功可谓算得上一流的高手,在旅途中少会遇到些强盗或者土匪,但是对于白面狐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不过几分钟便能解决。一路上也不少游山玩水,毕竟虽是要事,也不急于一时。 燕州郊外便是北部著名山脉之一的燕山。 燕山景色未必秀美,但却不失豪气。在军事之中颇有地位,常常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穿过燕山,一座古典气派的古城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想必这就是燕州了,比起汴京的秀丽繁华。燕州稍有荒凉,却澎湃不已。 长途跋涉也已经使我疲惫不堪,我们在燕州城外找了一家驿站打算先休息一天,明日在进燕州城。 “小二,来两盘小菜,再来两斤牛肉和两壶酒。在准备两间客房。” 随后我便坐再饭桌旁,白面狐将马栓在驿站旁后将行李放进我的房间之后便坐到我的对面与我谈论起这几天的事。 “对了,主上,你听过燕州三子的名号么?” 燕州三子,曾听江湖上的人谈起过,他们是四大府燕府三位公子。其中燕二哥便是燕州三子的二哥,燕安城。 三人分别是,燕平北,燕安城,燕摧敌。 而燕府的主人便是皇城四大御前护卫的燕中天。 此人可是当世绝顶高手之一,而他的三个儿子也是各个身怀绝技,曾有幸在三清山与燕二哥比试过身法的我,说起来还有些沾沾自喜。 “当然知道,燕州三子各个都是正人君子,忧国忧民的当世豪侠。” 白面狐不以为然,没有说什么,卷起袖口,夹起两片牛肉放进口中。 “如果能见一见燕州三子,可谓三生有幸,能在当世体恤百姓的官员已经很少了。” “燕平北,具有私心,提防着自己的弟弟们,只为继承父亲的衣钵,不管手足生死,对待百姓也事不关己,何来当世英杰,我看此人还不如高府高城。” 隔壁桌的一位老哥,喝着酒看着我们道。 “而三子燕摧敌,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好色至极。表面君子,实际就是伪君子一个。” 驿站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而白面狐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要论真正懂得体恤百姓之人,唯有二子燕安城,此人志在千里,豪情壮志,体恤百姓。虽常去赌场,却总是能赢得不正当的钱来济救贫穷人家,此乃真英雄。” 这位老哥分分钟打我的脸,让我好不悦,当倘若此人说的是真,那我真要对燕州三子另当别论了。 “敢问阁下何许人也?还有,燕平北不如高府高城又是怎么一回事?” 男子摇晃着酒杯,看着周围绿树成荫,心中胸怀大志,吟诗作对。 可以看得出此人抱负极大,却无处施展,民间英雄可谓怀才不遇。 “名字不过只是行走在人世间的代号而已,若不嫌弃。交个朋友倒也无妨。” 说完,男子将酒一口饮进,将兜帽掠下。转头看向我们。如同雄鹰一般深邃的眼眸,高贵而又冷傲的一张脸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周围的人都纷纷议论起他来。 “姜天成。” 原来此人就是姜天成。 一路上白面狐可没有给我少提此人。此人剑术造诣极深,一把长鹰剑,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江湖人称长鹰剑使就是此人,此人也是长鹰教第十三位教主。 我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姜天成的面前敬他一杯。 “早就听闻姜前辈剑术无双,一手长鹰剑法,杀尽天下贼寇!” 姜天成站起来,也敬了我一杯后,便示意我坐下,也示意白面狐过来。 白面狐摇了摇头,谢过姜前辈后,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等着我和姜前辈谈话完。 “你我年龄不差几岁,何来前辈之说?这未必也将我说的太老了一点,我都还没娶妻呢。” 我和姜兄谈论起江湖上的事和国家大事,这一谈,便从中午谈到了下午。 “没想到杰兄也是胸怀壮志之人,来,我敬你一杯。” 我和姜兄对杯之后,便问起高城之事,因为在我和高城过招之后遇见文杰兄,我便有一丝不解。 文杰兄的武功最多也就和温柔还有现在的我差不多,但是就算是学会红袖刀法,掌握《两仪纯阳功》的我,如今恐怕也不会是高城的对手,为何文杰兄却能行动自如的从高府中盗出这些民脂民膏。 “敢问,之前姜兄说道的燕府长子燕平北还不如高府高城公子是怎么回事。” “实不相瞒,我曾与高府公子高城交过手,此人的剑法十分古怪。但最终我还是略胜于他,之后我们便结交为友,谈论天下大事,本以为朝廷府中都是些贪官和庸臣,要么就是一些同流合污之人。可我却万万没想到,这高家高公子却是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相比野心勃勃的方啸风与伪君子燕平北真可谓是天壤之别。” “此言差矣,我曾听说高家高公子高城,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其手段残忍不堪,更是因为自己是高太尉之子高高在上,在甜水巷强抢民女一事群众皆知。” 说完姜兄便仰天大笑。 “杰兄,你被骗了。我以前也认为高城这人做事果断残忍,但是后来经过我的调查结果却恰恰相反。虽然高兄他身为高太尉之子高高在上,但是他的教育出于他的母亲,所以就算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高公子其实也藏着一颗体恤民众的心。一个月前,江湖上曾有一盗,姓高名文杰,此人劫富济贫,江湖上人人皆知。” 原来姜兄也知道文杰兄做的事情,一个月前,难道就是那件事? “而高城兄也得知这是位身怀天下大事的英雄豪杰,但却不能坦然相见,所以嘱咐下家丁和护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位英雄豪杰盗走自己家的金银财宝去济救百姓,而他自己则在卧室闭门不出。” 我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这倒说得通了,如果真是这样,我恐怕真的错怪了这家伙。 “虽然高兄品行并不是特别好,毕竟这和出身环境有关,但是他也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大范围。在前些日子,高城兄得知自己的二弟高衙内冒充自己强抢甜水巷歌伎一事后,便对高衙内大打出手,甚至亲自将高衙内这厮抢来的歌伎送回家中,并给予她家大大小小不下于百两银子。我问你,你这算不算是真君子?”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高城居然是如此大仁大义之人,(回想起丢银子)虽然那时候确实有些过,但是他却毫无杀我之心。倘若此人真要杀我,恐怕我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了。 “只不过终究是高府之子,做事不能与自己的父亲反着来,始终让他被排斥在家外。虽然是家中长子,可却要比高衙内低一等。” 我将酒杯斟酌片刻后一饮而尽。 “原来高城兄也是有苦说不出,一言难尽啊。” 我们一直谈论到傍晚,才相互告别。 “姜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若有机会,定能再见。” 说完,我们便于姜兄告别。 眼看时候不早,我们也各自回房休息,准备明天进城。 第十三章 卖艺之人 天刚破晓,城门便早早的打开了。 不久夜雾便慢慢散去,如同流动着的透明体一般惊艳。黎明撕裂黯淡已久的黑夜。 我将所有行李放在马背上,由白面狐牵着马,而我则是大摇大摆的进入城中。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来到燕州,却绝非第一次听闻此地。 燕州和燕山一样,也属于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就由燕中天来掌管燕州,这也并不是仅仅因为姓燕的原因。 而是因为燕中天本身武功盖世,体恤百姓,管理有方。 虽然燕州并不像杭州,汴京一样富有,但这里的人们,个个血气方刚,都是有这理想和抱负的豪杰。 只不过,在这北末大宋年间,可惜了这些怀才不遇之人,文官当道,武官自然就处于下层了。 当然,这并不算上八柱将和皇城的诸位高手。 我偷偷的飞上城墙。不到一个月,没想到我的轻功便能如此轻盈,甚至炉火纯青,这一路上没有少训练自己。 更何况,有白面狐的帮助,使得我进步能有如此之快。 站在城墙上,一眼望过去,大漠的荒凉,透露这丝丝冷意,却冷不了这里战士的心。在诸多大大小小的战争之中,有多少是燕州战士们打下来的。 在这抵抗辽军的他们,为的是保家卫国,能有如此胸怀大志。真的让人为他们感叹。 我一跃而下,跳到白面狐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指着天空。 “这燕州的天空并没有汴京呢么蔚蓝。” “当然,这里的天空本也是如此的蔚蓝,但是常年的征战,还有荒漠,导致了天空披上了一层无人知晓的淡黄纱衣。” 我点了点头后,和白面狐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我们在客栈订了两间客房后,便将燕州城逛了个遍,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是午时了。 本想着,先填饱肚子去酒馆报餐一顿,但是我却被街上的卖艺人给惊住了。 只见一个光头,身上穿的可谓是衣衫褴褛,在街头表演他的铁头功。 虽然身上穿的比较破旧,但是此人面容却十分的灿烂,而且豪情壮志。 他给来往观看和上台对比之人递过酒。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外地朋友。俺徐某不才,希望大家给个面子。如果我能将这块巨石,用头撞出个坑来,还请各位赏个脸。” 想想倒是好笑。 说完,男子便将酒碗收集起来,走到巨石旁边半步下蹲。 酝酿片刻之后,便一头撞在巨石上。 周围的人都被他的这波操作给吓傻了。但是等回过神来,此人除了额头上多了些灰尘后并无大碍,可这巨石却被深深的砸出一个坑来。 周围的人刚刚还都在纷纷鼓掌,可男子当拿着碗向他们乞讨时,他们便嫌弃的故意躲避男子。 我将行李打开,拿出温柔给予的银子袋中,从中挑出些碎银子赏给了他。 他用呆滞的眼神看了看我后,又看了看碗中的碎银子。 “这位大哥,非常感谢你,但是这银子俺不能要,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些铜板。” 我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是你应得的,你的武功很厉害,本以为铁头功是骗人的,没想到真有如此神力。” 男子用沧桑且黝黑的手拿出碎银子塞回了我的手中。 “这些银子俺的不能要,无功不受禄。更何况俺只是一个卖艺的人,能得到大家的赏脸就已经是福分了,这碎银子还是请这位大哥收回去吧,如果可以的话还请给些铜板,若是不行,便可在这里观赏表演即可。” 说完,男子便转身回道具台便。 我掂量掂量了手中的碎银子,将碎银子放回钱袋中。将钱袋中完整的一锭银子拿了出来。 白面狐看了看钱袋,看了看我,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喂,这位兄台。我也少许学过呢么一些的武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兄台比试比试,如果兄台赢了,这一锭银子便归你所有,如果我赢了,我便老老实实的看表演。”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头,转过身来看着我。 “比可以,但是俺有个要求。” “但说无妨。” 男子指了指自己的头道。 “你打我一掌,你若能伤我,我便拿走你的一锭银子,你若不能伤我。给我几分铜板即可。” 这人说话的口音颇有些奇特。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周围的百姓眼神都直直的盯着我手中的银锭,我看了看白面狐,他点了点头,让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既然如此,就依兄台的吧。” 我走到人群中间,面对着这位兄台。 他半步蹲在我的眼前,和之前用铁头功砸巨石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会不会打伤他,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将这一锭银子交给他,和他交个朋友。 但是我也曾听闻铁头功之名,又放下心中的石头。 “唉,大哥,如果不比的话,我就表演了。” 我点了点头,便抱拳。 “那就多有得罪了。” 白面狐着找了附近一个休息的地方,喝着茶水看着这场比试。 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多想见证一下铁头功是否是真的名副其实。 我将内力转化为劲。 冲过去挥了一掌便打在了这位兄台的额头上。 只感觉一股内力与我相互对峙,而我最终不敌。 不一会,我便被这股内力给弹开。 退了离原位还差几十步的位置。 这铁头功可当真厉害,若是普通人我在他的头上别说全力打一掌,就算现在的我只用五成的力道一掌下去也多半是要归西的。 “掌不行,用剑试试。” 我点了点头,想要拔出雪青的剑,但是又下意识收了回去,这铁头功当真呢么厉害,万一剑断了怎么办。 白面狐不知是否在开玩笑,他竟然示意我用荒城剑去劈他的脑壳。 但是我拒绝了。 只见有几位士兵也在观看比试,我便走过去向他们借剑。 我将剑拔出,有所顾忌,万一又真的伤到他该怎么办。 正在我顾虑重重之是,这位兄台示意我快点,我也便不管呢么多了。 我如同白驹过隙般的速度,一剑刺向男子的头部,只不过当剑锋刚接触男子的头,便被折断,随后只听见剑一段段折断的声音。 我立刻收回剑,用一脸惊讶的表情着只剩下剑柄的宝剑。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头笑道。 “还请这位大侠施舍些铜板给俺。” 说完男子便抱拳意示感谢,而我还沉溺在他这铁头功之中,好一会在回过神来。 将行李中,零零碎碎的铜板递给了他。 男子举了个躬之后,便继续表演了起来。 而我走向白面狐,坐在他旁边个空位子上,久久不能平息这震撼般的功夫。 “这铁头功,当真无敌?”我半信半疑的问道白面狐,我也曾只是在自己的记忆中和一些书中见识这些武功绝学,却从未亲身经历,若以片面的看法去看待,恐怕不行,在这方面白面狐要比我专业的多,所以我还是选择请教白面狐。 “不知道,铁头功是不是无敌我还真的不知道,但是主上。凭在下的爪也无法击穿他的头颅确实是实话。” 没想到这些竟然都是真的。我将桌上的一块梅花糕拿起放入口中,入口即化。 “这梅花糕甚是好吃。” “这是燕州特供的梅花糕,每年的这个月份才有,只是主上来燕州的时间恰到其分罢了。” 说完,白面狐也用他纤细的狐手摸起一块梅花糕放进口中。 时间过的很快,吃完中饭后的我们,便前往燕州府拜访。 “请问,燕太尉在么?” 侍卫摇了摇头。 “燕老爷出差办事了,一时半会不会回府上,如有其他事情的话,等老爷回来再说。” “那三位公子呢?”我问道。 “三位公子各有各的私事,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管的,也请阁下改日再来。” 我摸了摸下巴,这燕中天,和燕州三子都不在,我应该为更好办事而高兴才对,却为何心中有丝不安? “那你可知燕二公子,燕安城去哪了么?” 侍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看来燕府现在没人,如果要在这个时机上,正可谓是再好不过了。 我们辞别燕府,回到客栈和白面狐商议起来,准备今晚便去燕府。 现在我和白面狐则分头行动,他则去弄夜行衣,而我则前去燕州府上在侦察一番。 经过我的调查,燕州府上,除了燕夫人和些侍卫丫鬟,其他人真的未有一人在府上。 少了四位高手,今晚的行动便方便许多,如果事情处理的好,说不定还能有时间回趟三清山看下雪青。 但是我至今也不明白,白面狐一路跟着我,却从未问过我的目的。 只可惜我不想欺骗任何人,只好到某天真相大白之时,在一一告诉他们。 但是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希望今晚能一举成功。 第十四章 白狐之爪 夜深人静,我们早已蹲伏在燕府的城墙上。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面狐为了怕我行踪泄露,所以让我在墙头带着,但是因为这是我自己的要事,所以我还是不放心,便偷偷摸摸的自己搜查起来。 我和白面狐几乎将整个燕州府翻了一个遍,可是并没有找到我要的第二残页。 “主上,你真的没记错位置?” 我望着星空,在燕府一个隐僻的位置坐了下来。 “普天之下,难道还能有第二个燕府不成?” 我将地图递给白面狐。 白面狐琢磨了一番后,看着南宫杰。 “不错,的确是在此处,可是我们几乎翻遍了整个燕府了。” 我摇了摇头。 “不在府上,肯定在他们四人之中,我们现在急着找也没用,不如坐下来陪我看看星星。” 白面狐有些不解,但是还是依我的话坐在了我的旁边。 “主上何来的雅兴,突然想看夜晚的天空了?” “你知道么,我出现的时候很莫名其妙,我本来还在睡觉,谁知道一觉醒来落在了三清山的云起台上。” 我慢慢的躺在草地上,指着星空。 “那个时候,我遇见了雪青,是她救得我。她人很好,温柔体贴,冰清玉洁,会照顾人。而且他和我一样,喜欢看星星。” 白面狐开玩笑的道。 “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叫她嫂子?” 我重重的拍了一下白面狐。 “你可别误会了,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其实我很清楚,她是大门派的徒弟,而我是何许人?更何况,人家雪青冰清玉洁的,你可别乱说,这样会毁人清白。” 白面狐没说话,用惬意的目光看着南宫杰,便躺在他的旁边。 我们不知道聊了多久,但当我醒来之时,我已经躺在了客栈的卧房中,如果太阳不照射在我的脸上,恐怕我还能一直睡下去。 “你醒了?” 我揉了揉眼前,耸了耸肩,坐起来,将衣服穿好。 “你昨晚把我送回来了?” “燕府太危险了。” 白面狐将水杯递给我,我接过水杯后看着白面狐。其实我至今不知道为何他要叫我主上,我不曾有帮助过他,也不曾认识他。他却像仆人护卫一样一直跟着我。虽然我没有拒绝,甚至还有点享受,毕竟谁不喜欢当个少爷? “听说燕家的二公子已经回来了,就是主上口中说的燕二哥。” 我眼睛一亮。 “燕二哥他回来了?” 白面狐点了点头。 我将水喝了一口,便放到桌上,准备前往燕府拜见燕二哥。 “主上,先吃早饭吧。” 我摇了摇头,我已经迫不及待从燕二哥口中套出残页的下落了。 白面狐倒是有些让我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了?” 白面狐凝神了片刻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没事。” 说完,我们便启程去燕府。 只见确被护卫围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事情似的。 听周围的人说,燕府昨晚进了贼。 我仔细一想,这不就是我们么? 只见燕二哥提着酒壶出来。 “这不是小老弟么!” 燕二哥见到我很是激动,冲过来便抱着我拍着我的背。 “燕二哥,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燕二哥用拳敲着我的胸。 “挺好挺好,许久不见,你倒是结实了很多。” 我们互相笑着,拍着对方的肩膀。 白面狐在一旁看着我们。 只见燕师哥绕着我们走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喝了口酒。 “我的那个小师妹呢?她没跟着你么?还是你们两个吵架了。” 燕二哥用手指着我调侃道。 我将他的手移开,无奈的叹了声。 “燕二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和雪青真的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且雪青冰心玉洁的,不要在拿我们开玩笑了。” 燕二哥拍着我的肩膀道:“好小子,行,进来坐吧。” 白面狐贴近我,示意让我放松,毕竟昨晚我们可是将燕府翻了个底朝天,根本不需要燕二哥引路,都知道这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 燕二哥带我们到大厅内后,派人上了些酒。 “酒?”白面狐看着杯中的酒很是疑惑。 “哦,我这人喜欢喝酒,所以就喜欢以酒代茶,如若这位兄台不喜欢,我换了便是。” 白面狐笑了笑道:“没事,喜欢。” 便一口将酒饮下。 “对了,小老弟,这位兄台是你的?” 燕二哥看着白面狐向我问道。 我闻了闻酒后,便将酒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这位是......” 我刚要说,便被白面狐打断了。 “我是主上的手下,负责一路保护主上。” 我看着白面狐没有话说,只好点了点头,迎合着。 燕二哥甚是开心。 “没想到小老弟的魅力如此之大,我早就在李师师那边听闻你的事迹了,没想到如今又收了一个护卫,小小年纪真不简单。” 我有些脸红。 “你别说,师师她对你的评价还很高,少有人能在师师面前受到呢么高的评价,若不是因为种种原因,我都怀疑你和师师。” 我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燕二哥。 “燕二哥心直口快,十分豪爽,但是切不要在拿我的事来毁女生的清白了。我和雪青还有师师姑娘都是普普通通的朋友。” 燕二哥大笑。 “对了,你们此次来燕州不会仅仅是因为躲避汴京的追捕吧?” 这个笑声让我少有不自在,我看向白面狐,白面狐也和我对了一眼。 燕二哥将酒饮尽,示意我们跟他走。 不过多久,我们便到了燕府后院的广场上。 突然,燕二哥转身将一块石子扔了过来。 石子速度极快,如同在半空中划过一条线一般。 但我也毫不逊色,侧身将石子抓住。 而白面狐却稍有激动。 “呢么长时间不见,没想到武功进步的如此之快。” “燕二哥过奖了。” 燕二哥走到平台对岸,示意我过来。 “和我比一下如何。” 我摇了摇头。 “虽然我武功进步确实挺快,但是我怎么可能是燕二哥你的对手。” 燕二哥喝了一口酒,看了看我。 “我来。” 只见白面狐慢慢的走上平台,站到我的面前。 “额......你确定么,白面狐。” 白面狐点了点头,示意我后退。 “主上武功不精,燕二侠若想切磋武艺的话,就由在下代劳。” 燕二哥将酒一口饮尽后,将葫芦一甩,甩到一旁的树上。 “好!” 两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比试即刻就开始,而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两位高手的对决。 白面狐先手一步,用鬼魅般的步伐出现在燕二哥的背后,想用白狐爪攻击燕二哥的背部,可却被燕二哥的一个侧身给躲过。 只见燕安城弯腰躲过白面狐一爪二爪三爪之后,用诡异的拳法打在白面狐的爪上。 两人相互碰撞后,燕安城和白面狐相互退了几步,只不过这下便已分出胜负,白面狐从刚刚的位置退了的两步之余,而燕安城却退了整整五步,可想白面狐的内力深厚。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便飞歩到对方身边近身对战了片刻,只见燕安城渐落下风。而白面狐的爪功速度出奇的快。根本无法用肉眼看清出爪的招式和速度。 燕安城知道这爪是避不可避,便开始反击,再一次用诡异的拳法来试图扳回主动权。 但是无论如何,燕安城诡异的拳法都无法打倒白面狐轻盈的身姿,而白面狐的状态则是越来越好。 最终,不下50招,燕安城便认输了。 我们三人坐到亭子里,赏着鱼。 而回头看向平台上的地板,也已是多出十几道爪痕。 “没想到小老弟小小年纪,就有这般高手相助,真是不一般。” 我看着白面狐,悄悄的贴到他耳旁。 “你一点水都不放么?” 白面狐看了看燕二哥在喝酒,也凑过来。 “他也一点水没放。” 我当时就傻眼了,这白面狐功夫真有如此之高? “我还不知道您尊称,师从何派,这爪功既然如此犀利果断。” “白面狐是主上赐我的名字,至于师从何派无稽之谈。我的武功都是由自己练就的,没有师傅。” 燕二哥有些惊讶,但是没说话,只是稍微点了点头,将酒杯敬了过来,与我们一同干杯。 “燕二哥刚才用的可是醉拳?” 燕二哥点了点头,夸了我一番。 “没想到小老弟居然能看出我自创的醉拳,真不简单。” “醉拳虽好,但是不醉,不在意。” 燕安城心想,几天不见这小老弟便的如此不简单,既然能看出我的拳法路数,甚至连我拳法的名字都能猜到,莫非真乃什么造世之材不可? “说的对,这醉拳虽好,但是这酒我喝不醉,自然不在这醉意中。但是我不得不说,白兄的武功着实之高,我燕家上下,恐怕也就只有家父能胜得过白兄了。” 白面狐倒是面无表情,看着我。怎么说也是拼了全力。不过这燕中天确实不简单,“两飞神袖”说的便是他,作为皇城四大高手的燕中天,燕二哥既然拿他来和白面狐比较,莫不是有过于抬举白面狐了。 不过这肯定有些水分倒是真的,至于白面狐的实力,恐怕我也不得不承认了,就凭几日点通我学会红袖刀法之时,我便应该承认他了。他今天的作为,无非就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切磋证明给我看罢了。 “过奖,在下也只是略懂些皮毛,和出身为世家的燕家,不敢相提并论。”白面狐赶紧解释道。 我们在亭子中举杯痛饮,直到夜晚。 和燕二哥告别后,我们便回到了客栈,而在和燕二哥对话之时,我也偶然得到了第二残卷的武功名字。 《飞云手》 这乃当世之偷技。是由前代盗神“妙手空空”裴心然女侠的绝世武功《妙手空空》中的一式。 当初裴心然女侠四处劫富济贫,创天下绝世武功之一《妙手空空》。 曾传闻“天下之物,物无一躲不过妙手空空也。”可见这妙手空空的盗技是如此之高。 而创立此功的裴心然女侠,也因一时之名响彻大江南北。 被誉当世之侠盗。 最终却下落不明,而《妙手空空》绝技也只剩下盗技《飞云手》了。 而众所周知,燕二哥最擅长的也是偷盗,而外号则叫“不空回”。 意思便是绝对不会空着手回来。 而这也就让人难免会想到《飞云手》了。不过今天比试之时,我完全没有看出他的偷盗本领,所以难免让我有些顾忌。 眼看时间不早了,我便书修两封,分别寄给叶雪青和李师师。 第十五章 花将离 本想着书修完后准备好好睡一觉,不过还没躺下两个钟就被房梁上的声音给吵醒了。 看来房梁上是有人,而且动静还不小。 只见白面狐一把将门推开示意我小心后,便往房梁上走了。我本想将荒城剑放在卧房,但又不放心。将荒城剑背起拿起雪青的剑关上门便也前往房顶。 今晚的风有点大,不知道是不是风的原因。 “是风吹动瓦么?” 我疑惑的看着白面狐道。 但是白面狐不以为然的道。 “不是,房梁上之前确实有人,只不过此人轻功极高,刚刚冒昧,没有经过主上的同意便进入卧房,等我抓住此人在回来领罪。” 我刚想叫住白面狐,只不过一眨眼,白面狐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而我好奇心也十足,偏想去寻此人一番,便往与白面狐相反的路寻找。 如今的我已经将《两仪纯阳功》和两仪的身法还有心法已经完全掌握,只不过还没有实战的经验。 我用轻功在房梁上蹦跶,不一会我就追上了眼前的蒙面人,他好像是故意放慢速度引我过去。或许又只是他累了? “喂,你究竟是谁?” 蒙面人回头看了看我,有些惊讶。这样一来确实是这人累了,而不是故意放慢速度来等我,我就在想,还以为又有人知道我是谁了。 蒙面人转身向我扔了一发暗器后,立刻跑了起来,而我接住暗器扔了回去并没有打中他,只好和他暂且的比试轻功。 没想到我的轻功进步居然能如此之快,就算是背着荒城剑也能达到这种风驰电掣的速度。 但是毕竟体能有限,而且我现虽然掌握却不能熟用它。眼看就要跟丢这家伙了。 我脚刚踏下去,一蹬,将一块瓦片蹬起后接住,扔向蒙面人。而蒙面人则没有躲开的意思。只见瓦片击中蒙面人的背部,翻了一个身后,转身看着我。 “臭小子,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 这家伙还挺硬气啊,不知道本事咋样。 “喂,你叫我滚我就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男子曾我没注意,由朝我丢来暗器。我拔出雪青的剑一抬,将暗器给击飞。 “你除了扔扔你的小玩意还会什么?” 这蒙面男恐怕已经是恼羞成怒了,拔出剑冲了过来。 我眼看周围都没人,叹了口气。 蒙面男一剑刺向南宫杰的脖子,被南宫杰侧身躲过后,又想踹他的腹部。只可惜也被挡了下来。 随后在房梁上使出雪青教他的柳叶剑法来对付蒙面人。谁知道这蒙面人虽然身法敏捷,暗器狠毒,但是这家伙的剑术完全不堪一击,没一两下便败下阵。 “喂,你丢不丢人,你是我第一个赢的人。” 我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对他道。 只见男子笑了笑后,从房梁下又跳上来五六个蒙面人。 这让我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了。 只见他们拿出暗器一同向我丢来。我用身法躲过几个,便用雪青的剑一一将其击落。 顺手接住一枚暗器丢了回去。 暗器速度很快,直接插入其中一位蒙面人的喉咙,使他从房梁下摔了下去。 剩下的人见暗器对我没用,便一拥而上。 虽然雪青的剑法着实好用,就算让现在的我以一对多也不弱下风,只不过我终究还是个普通人,长时间的和他们对峙,开始慢慢导致我的体力下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体力和别人会相差呢么多。 忽然一剑从我的手臂划过,划破了的衣服也划伤了我的左手臂。 但是就在那一刹那我看见了我要找的东西,在哪个蒙面人的衣口中塞着第二残卷。 我见得那羊皮纸,绝对无误,原来我苦苦寻找的东西被你们先一步给盗走。还以为燕府的盗贼除了我和白面狐就没人了,看来真正的盗贼已经摆在我面前了。 我想伸手去抓住第二残卷,可惜刀剑无眼。 我后跳躲过其中一位蒙面人的剑,用剑将其剑一抬,借力打力后用剑扬起一块瓦片击在他的额头上,只见他被瓦面击中后翻了一个身,趴在屋瓦上与瓦片一同摔下去。 剩下四个人看我已经疲惫不堪,便又拿出那些小玩意从我丢来。 说实话,他们还真是喜欢暗器这东西。只可惜这一次我的体力已经跟不上我的反应了,虽然能躲过少许的暗器,但是我最终还是被他们用暗器伤中。 就在我昏迷的最后一刻,只见一位蒙面女子一闪而过,鲜血四溅,不一会他们便逐个倒在血泊之中,而我也彻底昏迷过去。 当我回过神来,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附近树木繁茂,高耸入云。应该是在某座山上,难道是燕山么? 我扶了扶额头,慢慢的坐起来,火炕发出微弱的光,周围很黑,所以我无法判断是什么地方。 只见一个蒙面女子朝我走了过来。 “喂?多谢姑娘相救。这里是哪里?” “我有名字,花将离。” 好伤感的名字,这名字的蕴意岂不是花将离于枝的意思? 没想到这姑娘年纪轻轻,名字却这么凋零,不过,这倒也挺符合她的气质。 我摇了摇头,剧烈的疼痛感和昏厥感在我的脑海中徘徊。 “花...花姑娘,如此称呼似乎不太妥当,我还是冒昧的叫你阿离姑娘吧。” 花将离倒是很比冷傲。 “少啰嗦,我不喜欢听人讲话。你如何称呼我,与我无关。” 我摸着头,找了附近一棵高大的树靠下。剧烈的疼痛感,让我看不清花将离的样子,只见此人的白发在黑夜之中还是呢么的迷人。 “阿离姑娘,你救我脱困,我自当感激不尽。可你带我来这里,却又这般冷若冰霜?” 只见花将离用剑指着我,这个感觉有许似曾相识。 “若是再啰嗦,我割了你的舌头。” 想必她所言极是,我也不敢再多嘴。只不过这位姑娘很是奇怪,令人费解。 我坐在原地,开始运功疗伤。过了不一会,身体好转许多。 虽然火炕发出微弱的光,但是我还是能看清楚,阿离姑娘她戴着面具,浅浅的紫色,又透出薄薄的红晕,上面还雕着花瓣和花枝。 她见不再说话,走到火炕旁,双手环抱,盯着火炕。 我也走到火炕旁蹲下,环顾着四周。 “荒城剑,让我看看。” 我突然一惊,站起来往后退了一小步,难道眼前这位姑娘是来救荒城剑的? 不过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把我杀了不就完事了。 “荒城剑?不知阿离姑娘说的是什么剑。” 我试图欺骗花将离,不知道是否惯用。 花将离有些激动,盯着我。 “别装蒜,那把到底是不是荒城剑。” 我若继续欺骗她,恐怕只会性命不保,我点了点头。 “这不就是把普通的剑么,不就是名气大了点,何必呢么多人想要它呢?” “我看它不普通,像一把剑,更像一场厄运。” 我有些不解的看见花将离。 “厄运?为何呢么说。” “让我看看剑。” 我将荒城剑从身上取下,将外面裹着的布解开后,将剑重重的插在地上,只见不一会,一丝丝寒气就从剑中散发出来。 荒城剑的寒气将火炕的火一步步逼向灭亡,甚至就连我靠近这寒气也会被它侵蚀。 花将离走到荒城剑旁,用力将剑一提,可是毫无反应。 “这果真是荒城剑,你知道你背的是什么么?” “阿离姑娘,你说的厄运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将离用惆怅的眼光看着荒城剑。 “我不会认错人,我们都是不自由的人。这件事以后自然会告诉你。” “难道你知道我和我身世有关的事么?如果可以,请您告诉我。” 花将离摇了摇头。 “你真的对自己和这把剑一无所知?” 我将所知道这剑的事情和自己的事统统的告诉了花将离。 “我只相信我自己,况且你对这把剑只知道略微的皮毛。” 花将离示意我将剑拿回去,以免灭掉火炕中的火。 我将荒城剑重新裹好后背了起来。 “来,让我试试你的内力。”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花将离。 “我刚刚受伤,你就要和我比内力?” “别废话,看招。” 只见花将离一掌挥过来,而我往后一跳躲开。 “不不,阿离姑娘,我有些饿了,要不先去弄些吃的东西,再和你切磋如何?” 花将离收回掌,思索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谅你也不敢耍花招。去,弄点吃的来。” “我去弄吃的?” 花将离有些不悦道:“你难道要让我去?” “不不不,我去,我去。” 只不过这大晚上的山上,去哪弄吃的? 我只好在山里找了一些野果。 运气倒好,还附带了两只大晚上还不睡觉的野兔。 我回到火炕旁,卷起袖子,烤着抓来的兔子。 忙活半天,终于在饿昏之前,吃上了香喷喷的烤兔,和野果。 虽然没有什么调味品,但是好歹掌握好了火候。使得味道也不是特别难吃。 “味道还不错。阿离姑娘,还合你胃口吧?” 只见阿离姑娘微微的咬了一口烤兔,细嚼了片刻后。 “凑合,饱腹而已。” “阿离姑娘似乎对所有事情,都不太有兴致呢。” 阿离将烤兔放在一旁,站起来。 “快吃,吃完我还要试试你的内力。” 我又不敢推辞,但也抱有侥幸心理想试试,但最终还是算了,我将烤兔迅速吃完后,吃了点野果,站了起来准备和花将离比内力。 “我内功薄弱,请阿离姑娘一定要手下留情。”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 只见花将离忽然挥掌袭来,掌力如风。 我立即挥掌与她对掌。 我的手掌刚触碰她的掌心,两股不同的内力便聚集在我们的掌心上。 和她对峙片刻后,我发现我不是她的对手,我将掌收回,立刻就被震出很远,摔在地上,五脏翻腾,疼痛欲裂。 花将离立刻跑到我的面前,俯下身,捧起我的头和肩膀,查看我的伤势。 “你不要命了?” “我...我说了我打不过你的。” “但是你却使用的是两仪门的内功。” 我扶着手看着花将离。 “正是因为如此,我内功才如此薄弱,我只是偷学的两仪门的内功,根本不完全,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 “真蠢,还要我来给你疗伤。” 花将离盘腿坐在我的背后,将一股真气打入我的体内,身上的疼痛感瞬间就消失了,一阵温暖的热流遍布全身,有些穴位在不停地跳动,身体变得充实而轻盈。 “多谢阿离姑娘。” “假情假意,是我伤的你,有什么好谢的。再说,我只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没别的意思。” “为什么要保住我的性命?”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会让你知道。” ......这花将离还真是一个奇怪而又神秘的人。 但是她肯定对我的身世颇有了解。 花将离与我对话时,目光坚定冰冷,但偶尔也会闪过一丝柔情,不过都是转瞬即逝...... 第十六章 神秘人 在得知这里是燕山后我便放心的找了一块松软的草地上睡觉,因为天比较黑,所以我也就没有急着回燕州。 而花将离则是一整夜守在我的旁边,比起怕我出事,应该更怕我逃跑。 天刚刚破晓,我也随着天明而起来。 只看见花将离背对着我,望着云雾弥漫的远方,总能感觉到她的一丝悲凉。 我伸了个懒腰后,便去山上找了些野果来作为早餐填饱肚子,花将离不说,我也便不敢提起放我走的事。 饭后,我便在山上找了块有水流的地方洗把脸,清醒清醒。 将一粒粒石子捧在手中,朝水面丢去,打起水瓢玩。 花将离嘴角微笑,却又一闪而过。 “幼稚,有什么好玩的。” 我停下,看着花将离道:“好玩啊,休闲的时候,能放松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岂不是很舒服。” 只见花将离也拿起块石头,打起水瓢,不知道是和功力有关还是和技巧有关,花将离一下子就打出了七八个水瓢,和我截然不同。 “你这不是挺厉害么,不如教教我可好?” 花将离看了我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无聊。”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但是如果站在她的职场上为她着想,恐怕也是深有苦衷。 我们顺着燕山水流的上游,慢慢向下游走,准备离开燕山。 苍木耸翠,枝叶横沉,林间鹿鸣呦呦,鸟雀声清脆动耳。 我虽身不由己,但能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色,也算不妄此行了。 “面对如此美景,阿离姑娘都能不动声色,可是以前来过这里?” “已经习以为常了。” 花将离用微弱的语气说道。 “我现在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了。可不什么时候,你又要把我带去什么地方。”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越来越搞不懂眼前这位阿离姑娘了。 “既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那就多看几眼这里的风景吧。那只鹿,好像不怕人。” 花将离用手挡住我。 “别乱动,有蛇。” 我直视着花将离的眼睛道:“你是在关心我么?” “世间人情,忽冷忽热,我从不关心旁人。” 就在这时,我的记忆中又仿佛出现了许多我所不知道的画面和人。 哎,如果能与雪青同游此地就好了,况且师师也肯定会很喜欢这里。不知道温柔现在又怎么样了。 我看了一眼花将离,笑了笑。 不过,能与阿离姑娘同游此地,也算不错了。 就在我思绪飘飞之际,一只短箭射过来。花将离飞身旋转,一把握住箭柄。 我连忙拍手叫好。 花将离解开绑在短箭上的纸条,扫了一眼,将纸团揉进掌心,转身面朝我。 “你在这里等我,不准乱跑。” “阿离姑娘,你要去哪儿,是有人找你么?” “不要跟来,否则,性命不保。” 我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而花将离则准备离开。 “怎么?你又要试探我的武功,还是有人要伤我?” 花将离转身回来看着我。 “要不我先把你绑起来?或者,封了你的穴位。” “这倒不用,只不过你不怕我逃跑么,这里离燕州可是近的很。” “你可以试试看。” 我摇了摇头,只好在原地盘腿坐着,等待花将离。 天色渐暗,花将离转身离开,起初还转身看我有没有跟过去,之后便头也不回,黑影般消失在暮色之中。 不知道她要去哪里?看似有人找她相见,本想着曾现在练会功,但却又放心不下,好奇心也驱使我跟上去一探究竟。 穿过一片小树林后,我跟上花将离,躲在一株大树后面,看见花将离和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男子相对而立。 “你终于找到他了?不过可别忘记自己的使命。” “荒城剑毫无疑问,而且他也能拿得起来,但功力极差,不能运用,现在还有很多疑点。” “不能运用?拿得起荒城剑却用不了?这点小把戏就把你骗了?” “无心之人,何来心慈手软之说?我多番试探,确实是荒城剑,而且他也的确不会荒城剑气。”花将离向神秘男子解释道。 “就打算这样跟主人交差?”神秘男子有些开始不耐烦。 “疑点重重,我不想出差错。我还在试探,你不要插手。”而花将离也有些不耐烦的道。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和他产生什么纠葛,否则只会害了你自己。” 花将离点了点头,我也喘了口气,就在这时不小心踩到了藤蔓,被神秘男子和花将离发现。 “什么人,出来!”神秘男子对着我这边叫道。 而我刚想溜,却还未等到我反应过来,花将离和男子便如两只黑影,一齐飞身到我面前。 我尴尬的朝他们两个笑了笑。 男子一把将我背上的荒城剑卸下,将裹着荒城剑的布给撕开,嘴角露出邪魅一笑。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等我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明。 “荒城剑倒是确认无误,能拿得起荒城剑还说自己武功极差?让我来亲自试一试。” “慢!我已经试过了,他确实武功极差。”花将离替我解释道。 “心疼了?别被他骗了!那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迟早会害了你自己!” “你这样会伤他性命,我又如何跟主人交代?” 我看着他们两个一脸无奈,又不知所措。 “试试武功而已,又不杀他。” 男子一把将花将离推开,立即催掌朝南宫杰劈去,招式凌厉,干净利落。这完全就不是在试南宫杰的武功,分明就是要杀他。 我立即转身后跳,躲过一掌后,他便立刻又催来第二掌,第三掌。皆被我给躲开。 “哼?这么利落的身法,你和我说武功极差?” 男子拿起自己的佩剑,继续朝南宫杰攻去,但却被花将离挡开,二人抽剑交手,而花将离渐落下风。 我仔细学着二人的招式,也观察起来,这些武功在我的记忆中忽隐忽现,但又不曾记得起。似乎是两种很邪门的功夫。 我思考了片刻,故技重施。想碰碰运气,告诉花将离用什么招式拆解男子的进攻。 不一会,花将离便从弱势扳了回来。 几个回合后,男子落败,花将离收剑回鞘。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男子双手环抱看着花将离。 “他不是装的,至于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自己会弄清楚。” “身法奇异,又能看破我的招式,你既然还相信他?”男子恐怕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了。 “我说了,我会弄清楚的。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男子哼了一身后,便一甩衣袖离开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我正要走到花将离跟前,她却拔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喜欢这样。 “阿离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说,我们二人的武功招式,你为何如此了解。” 我用手指掐着阿离姑娘的剑,慢慢移开。 “这也是我想问的,在我的记忆中曾有些记忆抹去不掉,但是又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而我一直不逃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没胆子跑,而是我认为你们知道和我有关的事情。我就连自己现在的身份都不知道,何来骗你一说?至于你们的武功招式,确确实实曾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但又忽隐忽现。” 我委屈的看着阿离姑娘道。 阿离没说话,将剑收回鞘。 “那你身法为何如此利落?” “至于这个,我不敢否认,武功差总不能代表身法吧。” “有些说不过去,但我暂且相信你。” 我深有不解。 “既然说不过去,阿离姑娘为何还要相信我?” “因为我还没有想到别的办法。” 花将离将剑挂在腰上,看着天空。 “我会一直暗中保护你的,但有时却不一定保护得了你。” 我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此时的阿离姑娘语气十分的细腻温柔。 “可是阿离姑娘为何要在暗中保护我?” “我要确认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没有话说,靠着树坐下,看着满天星空。 “我只相信我自己。”阿离姑娘回头看着我。 “昂.听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嗯,现在就可以。” 我点了点头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我将破布重新扎起来,将荒城剑裹住,背上。 正想离开,我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阿离姑娘,我的身世?” “你的身世,我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 我点了点头后,挥着手,离开了燕山。 重新前往燕州。 第十七章 这忙我定帮! 鸡鸣之声,叫醒了在熟睡中的我。 我慢慢爬起,昨天因为太晚,城门一关,驿站也已休息,便在山脚下暂且休息一晚。 想必阿离姑娘也已经走了,不知道何时还会见到她。而当务之急是去寻找第二残卷和白面狐会面。 我将东西整理好后,便立刻启程燕州客栈。 但是白面狐并不在客栈,我四处打听一位面像白狐的人,却无人知道。 这就奇怪了,按白面狐的性格,不可能抛下我不管。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我思绪烦躁之间,不小心撞到了人。 正当我要道歉之时。 “这不是上次和我比试的那位人兄么?” 我抬头一看,是上次表演的那位光头兄弟。 “哦,原来是兄台你,还不知道兄台您叫什么呢。” 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伸出黝黑的手。 “在下姓徐,单名一个莽字。法号无智。兄台你呢。” “南宫杰。嗯?兄台为何会有法号?” 徐莽扶着我在一旁坐下,给我解释起来,原来早年徐莽还进过少林,但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大概也是苦衷,不能与我分享吧。离开了少林,怪不得他会使得一手铁头功,还有呢么健壮的体魄。 “杰兄好像从刚才就漫不经心的,发生什么事了么,如果有需要,徐莽在所不辞。” 我摇晃着手中的茶杯,水十分的澄澈,倒映着我的瞳眸。 我不知道该如何像他解释,毕竟很多事情,我都很难向别人解释。 “额,我在找我一个朋友,他从前两天就失踪了。” 我将水杯放下,开始思索着白面狐的去向。 徐莽走到我边上坐下,拍着我的肩膀。 “不如我帮你一起找,我反正也没事,能帮助别人也好。” 这徐兄倒是挺乐于助人而且挺朴实单纯。 在江湖上多一位敌人不如多一位朋友,我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徐兄了,此人面像白狐,如果见到了,请转告他,我在客栈等他。” 徐莽和我相互抱拳谢过。没过多久,他便离开了,而我正准备去燕府拜访一下燕二哥,顺便求助与他之时,却遇上了一个正在强东西的强盗。 只见后面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在拼命的追着他,周围没有一个人拦截。 我自然看不惯,便用轻功一眨眼的功夫便追上了他,一脚踢了他个驴打滚。 没想到我的轻功既然掌握的如此之快,就连我自己都没感觉到。 强盗跪走到我面前,连忙道歉。 “大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家里急需用钱,所以才出来干这行,这些东西都还给她。” 说完,便将包裹递给我。 而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藏了一把刀,左手拿着短刀立刻向我刺来。 而我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为何,正要被刺中之时,只见一块石子击中他的手腕,刀顺势滑下。 我将包丢在一旁,将雪青的剑拔出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往旁边看了看,丢暗器的人原来是燕二哥。 “别来无恙,小老弟。” 不一会,燕二哥就带领一队官兵,将强盗给带走后,和我去燕州最有名的酒楼一叙。 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这顿饭的价格肯定不凡。 燕二哥帮我斟满酒后,端到我的面前。 我谢过燕二哥后,眯了一口,这酒味道十分醇,仅仅只是眯了一口,便在口中回味无穷。 “听说你前天晚上被人袭击了?” 额,我点了点头,要算的话,也算,要不算的话也不算,总之我是自己追上去的。 “而我今天来的目的,就和你前天晚上的事情有关,这几天城中连发盗窃案,统统和前天晚上袭击你的那一帮人有关。” 我吃了几口菜后将酒一口饮尽。 “有什么线索么?” “当然有,我调查了一番后。这是由一个叫王辅的高手所创一个神秘组织,常以偷盗为业,但是这个组织没有名字。” 说完,燕二哥看了看周围。 “你的那位长得俊俏的手下呢?” 我将酒杯放下,有些不自在的道:“哦。他有事,这几天不在。” 燕二哥点了点头,有些失落。 “不知燕二哥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燕二哥将酒壶中的酒喝完,长叹一声。 “若是有你还有你那位武功高强的手下帮忙,这次行动肯定会轻松不少。” 我点了点头,有些遗憾的道。 “原来是这样,但是他现在也不知在何处,以我之力恐怕帮不上忙。” 燕二哥摇了摇头指着我。 “你可千万别小瞧自己,你的水平增长的很快,从刚刚的轻功我就足以看出来了。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 比起这件事,我实在是不感兴趣,如果能推辞,我还是希望推掉。 “但是,我觉得自己做不到,恐怕到时候也只会给大家添麻烦,还请......” 燕二哥伸手示意,摇了摇头后,从椅子上起来,将饭钱付了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望着酒杯中的酒水,与倒影对视着。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却又有一些不甘。 我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声音传遍周围的人耳中,而燕二哥也停下步伐。 “我愿意帮忙。” 我拿起酒杯在手中斟酌起来。 而燕二哥轻微回头看了看我,嘴角微微笑道。 “明日午后见。” 便带队离开了酒楼。 而我一个人则在酒楼畅饮起来。 无人作陪,也无人对饮,只有自己一个人。 第18章 六大护卫之一 鸡鸣之声,叫醒了在熟睡中的我。 我慢慢爬起,昨天因为太晚,城门一关,驿站也已休息,便在山脚下暂且休息一晚。 想必阿离姑娘也已经走了,不知道何时还会见到她。而当务之急是去寻找第二残卷和白面狐会面。 我将东西整理好后,便立刻启程燕州客栈。 但是白面狐并不在客栈,我四处打听一位面像白狐的人,却无人知道。 这就奇怪了,按白面狐的性格,不可能抛下我不管。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我思绪烦躁之间,不小心撞到了人。 正当我要道歉之时。 “这不是上次和我比试的那位人兄么?” 我抬头一看,是上次表演的那位光头兄弟。 “哦,原来是兄台你,还不知道兄台您叫什么呢。” 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伸出黝黑的手。 “在下姓徐,单名一个莽字。法号无智。兄台你呢。” “南宫杰。嗯?兄台为何会有法号?” 徐莽扶着我在一旁坐下,给我解释起来,原来早年徐莽还进过少林,但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大概也是苦衷,不能与我分享吧。离开了少林,怪不得他会使得一手铁头功,还有呢么健壮的体魄。 “杰兄好像从刚才就漫不经心的,发生什么事了么,如果有需要,徐莽在所不辞。” 我摇晃着手中的茶杯,水十分的澄澈,倒映着我的瞳眸。 我不知道该如何像他解释,毕竟很多事情,我都很难向别人解释。 “额,我在找我一个朋友,他从前两天就失踪了。” 我将水杯放下,开始思索着白面狐的去向。 徐莽走到我边上坐下,拍着我的肩膀。 “不如我帮你一起找,我反正也没事,能帮助别人也好。” 这徐兄倒是挺乐于助人而且挺朴实单纯。 在江湖上多一位敌人不如多一位朋友,我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徐兄了,此人面像白狐,如果见到了,请转告他,我在客栈等他。” 徐莽和我相互抱拳谢过。没过多久,他便离开了,而我正准备去燕府拜访一下燕二哥,顺便求助与他之时,却遇上了一个正在强东西的强盗。 只见后面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在拼命的追着他,周围没有一个人拦截。 我自然看不惯,便用轻功一眨眼的功夫便追上了他,一脚踢了他个驴打滚。 没想到我的轻功既然掌握的如此之快,就连我自己都没感觉到。 强盗跪走到我面前,连忙道歉。 “大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家里急需用钱,所以才出来干这行,这些东西都还给她。” 说完,便将包裹递给我。 而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藏了一把刀,左手拿着短刀立刻向我刺来。 而我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为何,正要被刺中之时,只见一块石子击中他的手腕,刀顺势滑下。 我将包丢在一旁,将雪青的剑拔出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往旁边看了看,丢暗器的人原来是燕二哥。 “别来无恙,小老弟。” 不一会,燕二哥就带领一队官兵,将强盗给带走后,和我去燕州最有名的酒楼一叙。 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这顿饭的价格肯定不凡。 燕二哥帮我斟满酒后,端到我的面前。 我谢过燕二哥后,眯了一口,这酒味道十分醇,仅仅只是眯了一口,便在口中回味无穷。 “听说你前天晚上被人袭击了?” 额,我点了点头,要算的话,也算,要不算的话也不算,总之我是自己追上去的。 “而我今天来的目的,就和你前天晚上的事情有关,这几天城中连发盗窃案,统统和前天晚上袭击你的那一帮人有关。” 我吃了几口菜后将酒一口饮尽。 “有什么线索么?” “当然有,我调查了一番后。这是由一个叫王辅的高手所创一个神秘组织,常以偷盗为业,但是这个组织没有名字。” 说完,燕二哥看了看周围。 “你的那位长得俊俏的手下呢?” 我将酒杯放下,有些不自在的道:“哦。他有事,这几天不在。” 燕二哥点了点头,有些失落。 “不知燕二哥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燕二哥将酒壶中的酒喝完,长叹一声。 “若是有你还有你那位武功高强的手下帮忙,这次行动肯定会轻松不少。” 我点了点头,有些遗憾的道。 “原来是这样,但是他现在也不知在何处,以我之力恐怕帮不上忙。” 燕二哥摇了摇头指着我。 “你可千万别小瞧自己,你的水平增长的很快,从刚刚的轻功我就足以看出来了。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 比起这件事,我实在是不感兴趣,如果能推辞,我还是希望推掉。 “但是,我觉得自己做不到,恐怕到时候也只会给大家添麻烦,还请......” 燕二哥伸手示意,摇了摇头后,从椅子上起来,将饭钱付了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望着酒杯中的酒水,与倒影对视着。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却又有一些不甘。 我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声音传遍周围的人耳中,而燕二哥也停下步伐。 “我愿意帮忙。” 我拿起酒杯在手中斟酌起来。 而燕二哥轻微回头看了看我,嘴角微微笑道。 “明日午后见。” 便带队离开了酒楼。 而我一个人则在酒楼畅饮起来。 无人作陪,也无人对饮,只有自己一个人。 十八章 六大护卫之一 饭后,过于劳累的我,就回客栈休息了,正当我熟睡之际,只听见楼下传来阵阵闹声。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拿起水杯正想喝口水,可不知为何我的四肢软弱无力,刚拿起水杯,却无法握紧,导致水杯砰的一下摔在地上破碎。 我扶着额头晃了晃。 仔细一想,我恐怕中毒了。但是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从开始回来到现在所接触的只有徐莽和燕二哥,难道二人给我下毒不成? 但又思考片刻,若是以二人的实力,找我为何要下毒?所以一定另有原因。 楼下的打斗声渐渐的变成尖叫,我一拍脑瓜子。 糟了,恐怕这不是打斗呢么简单。 我想试着拿起剑,可是却无能为力。 现在的我恐怕也只能坐以待毙了,白面狐不在,又没有足够的时间跑到燕府。 我倒是希望花将离现在能在这里,这样还能保我无忧。 只可惜万事不能想的太好。我用尽全力扶着桌子站起来,推开窗户,只见街上空无一人,不知发生了什么。 正当我反应过来,我的门已经被推开。两人迅速的闪到我的背后,在我后颈一敲,我即刻就昏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我就一律不知...... 第二天时间已经慢慢步入午时,而此时南宫杰却还未与燕安城会合。 “燕公子,大事不好了,客栈被一伙蒙面人给烧了。” 一名侍卫半跪着禀报到。 燕安城一想,大事不妙,因为南宫杰所住的客栈被烧,也就意味着南宫杰出事了。 燕安城没有说话,示意部队跟上,前往客栈,等到了客栈,只剩下一片废墟。 燕安城转身立刻一巴掌打在了侍卫的脸上。 “多久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 燕安城的脸上除了愤怒,无法用别的语言形容。 这时,从废墟中慢慢走出一队人。 带队的男子个子很高,一身锦袍,服饰华贵。面容端庄清秀,丝毫不失大者之气。 燕安城转身看着眼前这位男子。 “大哥?” 原来此人就是燕州三子的大公子,燕平北。 此人在战场上骁勇善战,极有谋略。在平常的时候,一副君子打扮,但是始终却掩盖不了燕平北心中的野心。 一心想要独占燕府所有财产和权利的他,一直是三公子燕摧敌的敌人。 虽然三人情头手足,但为了权利和地位上面大公子燕平北和三公子燕摧敌早已被蒙蔽了双眼。 “大哥,你回来了,应该先来和我说一声。” 燕安城有些无奈的道。 燕平北盘着手中的玉珠,从客栈废墟中跨出。 “我回来这事,不需要你知道,而且是我通知侍卫先不用告诉你的。” “为什么?”燕安城有些生气,但是却又没有办法。 “我不想让你分心,你当务之急是赶紧去铲除王辅一行人,而不是来管理这些杂事。” 燕安城叹了口气后,示意部队回去等候。 “我的朋友住在这所客栈,你可有他的音讯?” 燕平北指了指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房子。 “线索只有那些,人恐怕是不在此地了。” 燕安城迅速踏进客栈,用轻功飞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环视一遍。 除了一把燕安城拿不起来的荒城剑,还有一把雪青的剑。 燕安城将雪青的剑拿起来看了一眼后便背着,从楼上跃了下来。 下落之时,也不忘看一眼荒城剑。 燕安城有些惊讶的看着燕平北。 “那把剑?” 燕平北双手环抱,叹了一口气。 “荒城剑。” 听到这,燕安城更是惊讶,没想到南宫杰年纪轻轻,既然拥有荒城剑。 “荒城剑认主看来不是假的。” 燕平北示意这队伍先回燕府,拍了拍燕安城的肩。 “这件事,和王辅脱不了干系,至于上面那把荒城剑,我会叫人将客栈给保护起来。反正除了你的那位朋友,也无人动的了那把剑。” 说完,燕平北便与部队一同回去。 而此时南宫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燕安城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叫人将燕州城搜寻一遍。 依旧没有找到南宫杰的下落。而第二天却有人单门拜访燕府。 而燕安城从燕府出来,只看见一光头男子真和自己的大哥对峙着。 “请问,这位兄台有什么事么?”燕安城疑惑的问道。 原来此人便是徐莽,徐莽拍拍自己的胸口便介绍起自己和来这里的目的。 原来听闻南宫杰出事,徐莽便从驿站迅速赶回。 燕安城示意徐莽进府一叙,而燕平北却生心不快。 “没想到,小老弟他能在外交到呢么多的朋友。” 徐莽将茶杯掠过,一口气将茶水喝完后重重的放在桌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燕大侠,杰兄对我有恩,他的事俺是一定要帮忙的,如今他出了事,我岂能不管?” 燕平北受不了这厮,只好离开大厅。 燕安城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四处打听,却依旧没有南宫杰的下落,很是遗憾。” 徐莽拍了拍脑瓜子。 “那燕大侠,可知道杰少在江湖上有什么仇家没?” 燕安城摇了摇头。 “我和小老弟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按我对他的了解,以他的性格是不会有什么仇家的,更何况他初入江湖,对别人也十分尊敬,所以应该和这个没有关系。” 而徐莽却十分着急。 “俺没读过啥书,我也不知道该咋办,但是这件事肯定和火烧客栈那帮人脱不了干系,燕大侠可知道火烧客栈的是谁么。” “这件事,也是我正要和阁下说的,火烧客栈的那帮人,本是我和小老弟准备前去铲除的一伙偷盗集团,但是因为这件事之后,就先将此事放了放。” 徐莽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从椅子上跳起来。 “那还用等,肯定是这帮人抓了杰兄,我们现在去铲他们的老家不就好了。” 燕安城挥了挥手,有些否认。 “可是我前一秒还说过,小老弟他没有什么江湖仇家,王辅一帮人抓他真的在理么?” 徐莽则有些急着要跳起来了。 “燕大侠,现在救人要紧,不管是不是,总之先去了再说。” 燕安城拗不过徐莽,只好带领一部分人马,前去燕山的后山寻找。 “你说这王辅,真藏在这燕山后?” 燕安城点了点头。 “王辅的老巢确实在燕山的后山一带,但是我们已经巡查了呢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发现一个人。” 燕安城心想,这燕山后山一带也不是很大,难道三弟给的信息不全?但仔细一想也不对,这里确确实实有人马的痕迹。 燕安城忽然一掌拍向树,大笑道。 “哈哈,所有人听令,在附近任何山口,或者山洞寻找,若是有能发现暗门者,重重有赏。” 徐莽一听一愣的,只顾着点头,拍手。 不一会,士兵就开始大范围的搜寻暗门。 没过多久,别有人来汇报。 “燕公子,我们在侧面一带的山洞中发现暗门,确实有人经过的痕迹。” 燕安城将怀里的一锭银子扔给这位侍卫后,便率领部队立刻前往暗门。 不料这暗门十分狭小,每次进出都只能一个一个上,还必须爬过去。 燕安城示意侍卫先上。 侍卫虽有些胆怯,但最终还是进去了。 只不过,爬到一半,只听见侍卫一声惨叫便再无音讯。 士兵们有些害怕,后退几步后相互看了看。 燕安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而徐莽拍了拍燕安城的肩。 “不碍事,我先进去。” 士兵们都睁大眼睛看着徐莽。 “这......那徐兄弟小心。” 只见徐莽唰一下钻进洞口。 不一会,洞的另一边就传来几声惨叫后传来徐莽的声音。 “可以过来了铁子们,这里全解决完了。” 燕安城点了点头后,示意士兵们一个个跟上。 当他们看见山洞的另一边倒是打开眼界,没想到燕山后山的另一边既然有如此美丽的地方,可谓称得上世外桃源。 但是好景不长,只见一个身穿黄色锦袍,大概四五十岁,面向却有些老气的男人 站在了他们面前,而男人的手下瞬间将燕安城他们团团围住。 燕安城回头看了看洞口,知道他们无路可走,但却还想着试一试能不能离开。 只见燕安城将一个侍卫拉到自己旁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后,便走向前。 “真没想到堂堂的王辅如今也会干出如此偷鸡摸狗的勾当。” 徐莽凑到燕安城的耳旁。 “这?” “这位便是京城八大世家之一王家的王辅,本是当今圣上的六大护卫之一,但是后因为某些原因,被贬为庶民。” 徐莽点了点头后,上前一步。 “俺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俺也知道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的,你好歹也是曾经狗皇帝身边的官员,如今却做出如此对百姓大逆不道的事情。” 王辅一甩袖子笑道。 “亏你也知道是狗皇帝,既然是狗皇帝,我为何还要为他卖命,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快活皇帝岂不是更好?” 燕安城刚想要说,就被徐莽给插话了。 “杰兄是不是你们抓的?” 王辅疑惑了一下后,恍然大悟。 “哦,杰兄?原来就是那个软脚虾,南宫杰啊。” 徐莽又上前一步道:“他现在人在哪!” “大概死了吧。”王辅和他的手下笑道。 燕安城刚想要拦住徐莽,却慢了一拍。 徐莽迎面而上,狠狠的一击重拳砸到王辅的掌上。 只见王辅不仅没有大碍,抓住徐莽的手腕,拉到自己的面前,一掌打向他的头部后,自己却反震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 燕安城和王辅都被惊到了。 “少林铁头功?” 王辅不屑,甩了甩袖子又和徐莽缠斗在一起。 “王辅,圣上固然有错,但是圣上对我们的恩难道你不记得了么?” 王辅并没有搭理燕安城,而是专注的对付眼前的徐莽。 没过多久,徐莽便渐落下风。 燕安城眼看这般情况,便也上去与王辅颤斗起来。可王辅毕竟是当今圣上的六大护卫之一,怎么也不会弱到与这两人交手还会输的情况。 很快,两边便都拿出了自己的拿手本领,没想到徐莽除了铁头功,还会一手少林罗汉拳。罗汉拳虽为少林入门功夫,但在徐莽的手上也是刚猛无比。 而王辅也不甘示弱,将自己的独门武功擒王爪。这套爪法并没有特殊的记载,只知道从王辅被贬为庶民开始后,自己所练就的一套爪法,若要以这擒王爪和少林历代相传的罗汉拳相比,恐怕未必能及,但是若要以王辅本身的内力在配上这爪法,恐怕也不弱。 只见不一会,王辅便在徐莽的身上抓出几道流血的爪痕。 不亏是曾经皇上的六大护卫之一,还没过多长时间,燕安城和徐莽就一一败下。 王辅挥了挥袖子笑道。 “燕家好大的派头,可也不过如此。” 燕安城捂着自己被爪伤到的胸口,甚是难受。 而徐莽也则伤的不轻。 不一会,燕安城一行人便被下毒关了起来。 第十九章 结义! “进去,老实点。” 只见地牢中又进来两个人,不知道会是哪个倒霉蛋呢么可怜。 当我仔细一看。 “哦吼,这不是燕二哥和徐兄弟么,你们怎么也进来了?” 两个人看见我也是十分惊讶,徐莽立马挤开侍卫,跑到我面前来。 “兄弟你没死啊!” 我摇了摇头。 “王辅想要得到荒城剑,怎么可能杀死我。” 我看了看昏暗的地牢,水湿哒哒的滴在地牢的地板,这里的环境实在是糟糕透了。现在可真想念三清山和汴京啊。 “那你们就自己聊个痛快。” 侍卫将门锁住后,便跑去喝酒。 “你们两个的功夫?” 他们摇了摇头。 看来和我一样,已经中了这不知道是什么毒了。 徐莽拍了拍我的胸口。 “杰兄,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了看燕二哥后,叹了口气。 “当天我在酒楼喝过酒后觉得全身疲惫,而我本来当时就该察觉,但却没有注意。而我觉得全身疲惫后,便离开了酒楼正准备回客栈睡觉,当我睡的正熟的时候,只听见楼下有厮杀的声音,但是那个时候我却已经中了毒,全身无力,只好坐以待毙。” 燕二哥坐在我的面前也长叹一声。 “若是当天我走的稍微晚一点,你也就不会被暗算了,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情况,若是我们三个联手,也未必能输给王辅。” 我笑了笑,喝了口破碗中的水,看了看铁门外。 “不,就算我们三个联手也未必能赢得了王辅,王辅,当今六大护卫之一,除了四大御前护卫,皇宫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六大护卫各个是江湖中一顶一的高手。” 徐莽刚想说话,我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别急。 “如果白面狐在那才是未必会输。还有一件事就是,燕二哥莫要责怪自己,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其实早在当天上午在与徐莽对话之中,我就该发现我被跟踪了,只可惜我江湖阅历不足,还是被人摆了一道。” “对,如果你那手下在,我们今天就会截然不同。” 徐莽疑惑的看了看我和燕二哥。 “你们说的那个白面狐究竟是谁?我只知道杰兄曾叮嘱过我,如果发现他立即告诉他。” 我看了看燕二哥,示意让他来说明,因为他与白面狐交过手,而我对白面狐的实力也只是在片面之见,而不能彻底的解析。 “此人武功极高,内力深厚,一套白狐爪更是江湖上威名赫赫。虽然此人不好虚名,也不知道此人的名字,但是从他的口中他告诉我,他的名字是小老弟取的。而我与此人交过手,他既然能够在放水的情况下,以五十招内毫无压力的击败我,真的是让我叹为观止。” 我刚喝着水,却一口气全喷了出来,白面狐他放水了?我居然没看出来,果然,我还是真的不行。 “小老弟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我继续拿起破碗喝着里面有些污渍的水,却不失情调。 “这白兄当真呢么厉害?”徐莽十分的惊讶。 燕二哥点了点头,我站起来朝铁门走去,从铁栏杆的缝隙中,望了望门口的护卫。 又转头看看徐莽和燕二哥,如今我们三个的武功尽失,若想要从这里出去,更是难上加难。 “燕二哥,你知道我们中的是什么毒么?” “我们中的是王家独有的精元涣散香,此香能对内功极高的人暂时失去短暂的内力,但是对我们这些内功还不到家的人就会长时间失去内力。” 我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片刻,这涣散香还有时间限定,那也就是说。 “王辅现在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杀死我们,如果按燕二哥所说,这涣散香有时间限制,他一定会在结束之前杀了我们,而第二种就是继续用涣散香散尽我们的内力,但是我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燕二哥也点了点头。 “王辅做事极端,从不按常规出牌,而且狠辣至极。但是我在刚才徐兄弟与王辅缠斗期间,已经叫士兵去燕府通报我大哥了。” “那我们现在只能祈求燕大哥在我们的涣散香失去效果之前来营救我们了。” 等等,我仔细想了片刻后又觉得不对。 “燕二哥,燕大哥他是王辅的对手么?” 我们三个相互对视几眼,只看见燕二哥摇着头。 “那这不是白说么!”徐莽激动的有点跳起来了。 我示意徐莽稍微安静点。 “燕三哥应该也要回来了吧。” “还是小老弟你懂我,只不过,希望三弟他能在我和徐兄弟先走一步之前来营救我们。” 徐莽看着我有点惊讶。 “我们?那杰兄他。” “小老弟他有荒城剑护着呢,若不将荒城剑交给王辅,王辅暂且是不会杀他的。” “没错,王辅他暂时是不会杀我的,但是也只是暂时,我并不知道如何让荒城剑弃主,所以,荒城剑在我死之前是不会另认新主的,但是只要我一直憋着这个秘密不说,我就能多活。” 徐莽倒是自愧不如,有些内疚。 “哎,你们两个都呢么聪明,可惜俺啊就不一样了。” 我拍着的胸口。 “你和我们怎么不一样了,你,我,还有燕二哥,都是有情之人,既然有情,那我们都是兄弟,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 我握起徐莽的手,将他抱着,拍着他的后背。 “好!杰兄弟,如果能活着出去,俺就跟着你了。” 徐莽一把将我抱住,害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燕二哥的眼光有些羡慕,又有些悲伤。 “燕二哥,你怎么了?” 燕二哥摇了摇头,望向门口的侍卫那。 “有酒么?各位。” 侍卫并没有理会燕二哥。 我走到铁门旁道。 “我希望你们能拿两壶酒给我,我如果死了,王辅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其中一个侍卫看了我一眼后,拿着两壶酒过来,将门打开扔了过来。 “真麻烦,别给我找死。”说完,侍卫便关上门后离开了。 燕二哥将一桶酒递给我们,自己拿着另一桶喝了起来。 “真羡慕你们两个外人都能情同手足,真可惜,我们燕州三子,明明同父同母,却总喜欢伤害自己人。” 没想到,燕二哥的心中也满是苦衷。 “酒有了,故事也有了,燕二哥能与我们分享一下自己的故事么。” 燕二哥示意我们喝酒,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讲的,我大哥沉溺权利和地位之中,而我的三弟整天只知道女人,无所事事,还因为大哥的女人和大哥大打出手,真是可笑。” 我将酒递给徐莽,让徐莽一个人喝了起来,靠着墙思考起来。 没想到堂堂的燕州三子,既然都和姜兄弟说的不差,燕平北沉溺在权利和地位之中,而燕摧敌成天酒池肉林。 只有燕二哥一心为民着想。 我将徐莽手中的酒一把抢过来,而徐莽则还没反应过来。 “不如今天,我们就在这地牢中结为异性兄弟如何,燕二哥。” 燕二哥提着酒站起来拍着我的肩。 “好,小老弟,我们也算有缘,今日就结为异性兄弟,你燕二哥我今年29.” 徐莽看了看我们后站起来道。 “俺今年24。” 我将酒壶提起来,放在石床上。 仔细一想,我甚至连自己的年龄都不知道,但是毕竟不能被人笑话,就勉强当个弟弟了。 “看来我最小咯,这样一来,我只能当个弟弟了。” 三人皆大笑起来。 我们将两桶酒合在一起,用地上的石板在手心中划开一道口子,将每个人的血滴入酒坛中。 “我,南宫杰。” “俺,徐莽。” “我,燕安城。” “(三人同声)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们三人在此结拜为异性兄弟,并起誓从今日开始,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坦诚以对,肝胆相照。直至人间百难消!” 而门口的侍卫也被我们的气势给吓到了。 我们将酒坛子捧起,将坛中之酒喝光后,三人拥抱在一起。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真正的兄弟了。”燕二哥道。 “当然,大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真兄弟了。” 天色渐渐暗淡,而我们三个人不知道聊了多久后渐渐的昏睡过去。 第二十章 对决 我们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时间过了多长。 也不知道是何时,传来一阵阵的厮杀声。 我扶着疼痛的头慢慢坐起来,铁门已经被打开,而侍卫都倒在地上,我拍了拍自己,示意让自己清醒一点,转过身将徐二哥摇醒。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并没有见到燕大哥。徐二哥拍了拍我的手,转了个身继续睡着。 “你醒来了?” 我转身一看,是大哥,而且相比之前,大哥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想必功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他将雪青的剑丢给我,让我运气看看体内的内力有无恢复。 我盘腿坐下,运功解毒,顺便调理身体,果不其然,身体已经好许很多,看来涣散香的效果也不过如此。 “大哥,我们睡了多长时间?” “不多不长,正好一天半。” 我听着外面传来的厮杀声问道。 “燕大哥和燕三哥已经到了?” 大哥将水壶递给我,示意我将徐二哥叫醒。 “没错,赶紧准备一下,我们立刻从这里出去。” 说完,燕安城便离开地牢。 我将水壶打开后喝了两口,将水壶里的水全倒在二哥的脸上。 徐莽一惊,看了南宫杰一眼后,喘了口气。 “三弟你吓死我了。” “二哥,赶紧准备一下,去外头与大哥回合,我们的内力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运功看看感觉如何。” 徐莽点了点头,站起来,运着气,昏昏沉沉的表情不一会就清醒了起来,脸色也精神许多。 他一把抢过南宫杰手中的水壶喝了起来,将水壶里的水喝的一滴不剩后,转身也离开了地牢。 而我也事不宜迟,离开地牢前去帮助燕州三子。 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因为在我醒来之前,便已经在这地牢之中了。 原本山清水秀的地方却弥漫散布着血色的气息。 四处被山环绕的盆地也早已血流成河,一个个侍卫和燕州的战士躺在血泊之中,将土地染成鲜红色。 我刚想要走。 一梭银光闪过,我下意识的抓住枪柄后,重重的一掌拍在侍卫的身上。 不知是我实在是太用力了,还是咋的,侍卫没握住手中的枪,立刻飞出老远撞在了石狮子上吐血而亡。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惊讶。 这个地方虽然四周被山环绕,但是四周都没有通向这里的路口,而这块盆地的左侧和右侧都有两个大殿,而中间则是一个巨大的练武台。 剩下的么,不是山就是树,还有河流。 若不是今日这场厮杀,想必这里定能算得上世外桃源,或许我还想在这里多住几天。 我远远地望着练武台,燕州三子正在合力与王辅对战。 我本想要去帮忙,但是仔细一想,现在不是帮忙的时候,我应该曾这个机会去找我该找的。 我用剑杀出一条通往左侧大殿的血路后,在大殿里里外外的房间都搜寻一遍却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是王婆婆么?” 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一个温柔又带有一丝丝清脆的声音。 我将手放在剑的剑柄上,等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我立刻转身拔出剑,架在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女子的脖子上。 女子穿着一身黄色金边的齐胸襦裙。 她秀雅绝俗,让我感受到了一股灵气般的存在,肌肤娇嫩,神态悠闲,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但我看着她的眼睛却有一丝丝说不出的感觉。 如此美丽的女子,眼神却空洞无神。 “王婆婆,是你么?” 女子用娇弱的语气对我道。 我现在倒是明白了,原来这位姑娘是个瞎子,怪不得。 我将剑收回后,她倒是惊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是王婆婆,擅闯闺房,实在抱歉。” 她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慢慢的靠近我,而我也慢慢的往后退着。 “请问这位公子是谁?来我的房间有什么事么?”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比较好,但是看她这个样子我觉得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我叫南宫杰,实在不好意思闯入姑娘的闺房。在下只是在找一卷极其重要的东西罢了。” 说完我便转身准备离开,而这位姑娘则慢慢的走向柜子将其打开,在里面摸索着什么后,将第二残卷拿了出来。 “请问南宫公子是在找这个么?” 她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将第二残卷递给我。 我有一丝胆怯,不敢伸手去拿。 “是这个,可是我刚刚找了一番都没有找到,难道姑娘的柜子中有夹层么?” 她点了点头后,试图摸寻着我的手,将第二残卷塞在我的手中。 “姑娘,你这?” “嗯?我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但是听父亲说是什么秘籍,但是父亲大人他并不屑天子大人的东西,所以便放在我的房间中保管,但是这东西在我的手上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如果你需要的话就拿着好了。” 说完,这位姑娘便转身走向柜子将柜子关上后看着我。 这姑娘倒是和王辅截然不同,既然呢么放心大胆的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我叫王梦席,若公子没有其他的事的话就请务必离开这里吧。” “谢谢王姑娘了。” 我表示感谢后,正想要离开,看着她空洞无比的眼神,有一丝丝的悲凉。她坐在床上,望着窗户。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的心却望着远方。 想到这里,我就不曾忘记师师姑娘。 我将残卷塞入衣服中。 “王姑娘,朝廷的兵马上就要荡平这里了,还请王姑娘一起走吧。” 她摇了摇头。 “请问南宫公子,你能带我去见父亲么。” 我思虑了片刻后,外面太过于危险,但还是答应了她。 我挑了一根不长的棍子让她握着,将她带出大殿,前往练武台。 只见王辅和燕州三子过招已经渐落下风,而听见自己女儿叫他又未能专注则被一个黑灰色头发,身穿棕色锦袍的男子重重的一掌击倒在地。 “父亲大人?” 王梦席摸索着父亲的声音跑到王辅的旁边。 “臭小子,你带我女儿出来干什么!你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事?” 这王辅嘴巴倒是臭的很。 “喂喂,你嘴巴干净点啊,什么叫我对她有没有做什么事,人家一个女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能不能不要污蔑自己女儿清白,还有,是王姑娘她要来见你的。” 王梦席点了点头。 燕安城走到南宫杰身边,拍了拍他,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 “你没事吧三弟。” “没事。” 而穿着黄色锦袍的男子上前一大步道。 “二哥,这朝廷要犯怎么变成你的三弟了?” 听到此人叫大哥为二哥,看来此人就是燕摧敌了。 我没有理会他。 “三弟,这件事情以后和你再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这燕摧敌的嘴巴倒是带刺的很。 “哟,三弟,那个三弟啊二哥,你叫我还是叫他?” 而另一位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留着短发的男子瞪了燕摧敌一眼。 想必这位就是燕平北了。 燕摧敌耸了耸肩有些无奈,走到王辅面前。 “喂,小相公,赶紧离开你父亲。” “你们是要杀我的父亲么?” 王梦席用娇弱的声音道。 燕摧敌的眼光在王梦席的身上瞄来瞄去,点了几下头。 “这年纪还小,身材到是不错,长相嘛也还可以。” 只见王辅一气,将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女儿不想让你死,呢么只能委屈求全她咯。” 说完,燕摧敌便立刻上手去碰王姑娘。 而我则一个轻功飞到插到两人中间。 “住手,堂堂燕州三子的三公子,居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还有呢么多人看着,真是有够无耻的。” 燕催敌拍了拍身上灰尘。 “哦,你又算什么,来这里装什么大英雄?现在没你的事,你的事我们秋后再算。” “我的事是我的事,但是王辅的事也一样,不关王姑娘的事,你这样做也未必太给燕老前辈丢脸了。” “小杂种也敢来教训我?” 说完,燕摧敌便一掌朝我挥来,速度甚快。 我后退一步,转了个身后也便一掌引上。 燕摧敌心想,这小子还真不简单,既然会两仪门的内功。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内功已经达到如此之高的地步,既然能和燕摧敌不分上下,但是最终我还是输在了掌法上。 燕催敌转了个身后,站在之前的位置,而我则退后了一两步后转身将王辅和王梦席扶起。 “小子,你为什么会两仪门的内功心法?哦,我都忘了你夜闯皇宫的事情了,恐怕是个江洋大盗吧。” 我拍了拍王梦席身上灰。 “你倒是很喜欢管闲事。” “哦,我管自己家的事也算闲事么,我可是马上要成为叶前辈的徒婿了呢。” 我一惊,立马转身看向燕摧敌。 “徒婿?” 燕摧敌大笑。 “哦,亏你还是我二哥的三弟,他没告诉你么。两仪门的叶雪青也就是我从小的青梅竹马,也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成为了叶前辈徒弟手上的丈夫,不是徒婿是什么?” 这家伙既然和雪青有过婚约?燕摧敌既然会和雪青有婚约?这叶前辈到底是瞎了眼还是什么,既然能同意这门婚事,虽然我是一个外人,但是我绝不同意这门婚事。 但是我又我无法理解雪青她会喜欢这种人?这种肮脏龌龊的人? “雪青姑娘冰心玉洁,温柔体贴,会看的上你?” 我看着燕摧敌。 燕摧敌看了看燕大哥。 大哥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 “雪青师妹确实和我三弟有过婚约。” “怎么?哦,这不是雪青的剑么,原来那小妮子既然背着我还在外面勾引别的男人。” 我无法描述自己内心的心情,或许本来这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一想到雪青姑娘既然要嫁给这种货色,我就难以忍受。 “雪青姑娘她冰心玉洁,不要用你那肮脏的眼神看待她。” “哦,看来你和她关系还不一般呢,反正这也是注定的了,要怪只能怪你,出身卑微,还想着攀高枝,如果你现在叫我一声燕三哥,我倒是不会和你过不去。” “难不成你也喜欢雪青?真可惜啊,雪青终究只会是我的人,可怜虫。” 说完周围的士兵都大笑起来。 大哥则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将雪青的剑背了起来后,用脚重重的一蹬,拿起地上的刀,便立刻迎上去与燕摧敌一较高下,雪青是我的恩人,我岂能由自己的恩人被别人这般羞辱,就算是未来的丈夫也不行。 我是一个外人,我没资格管别人家的事,但是我决不允许,自己的恩人收到一丁点伤害,哪怕是语言侮辱也不行。 况且雪青冰心玉洁,善解人意。若是大哥我倒也无妨,但是嫁给这种货色,那我不如现在就杀了他,哪怕最后被叶雪青讨厌也无所谓。 更何况,如果我今天真能杀了他,那也是为天下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刀划过燕摧敌的喉前,两人相互对视,在南宫杰和燕摧敌的眼中,都想杀死对方罢了。 第21章 得救! 我们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时间过了多长。 也不知道是何时,传来一阵阵的厮杀声。 我扶着疼痛的头慢慢坐起来,铁门已经被打开,而侍卫都倒在地上,我拍了拍自己,示意让自己清醒一点,转过身将徐二哥摇醒。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并没有见到燕大哥。徐二哥拍了拍我的手,转了个身继续睡着。 “你醒来了?” 我转身一看,是大哥,而且相比之前,大哥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想必功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他将雪青的剑丢给我,让我运气看看体内的内力有无恢复。 我盘腿坐下,运功解毒,顺便调理身体,果不其然,身体已经好许很多,看来涣散香的效果也不过如此。 “大哥,我们睡了多长时间?” “不多不长,正好一天半。” 我听着外面传来的厮杀声问道。 “燕大哥和燕三哥已经到了?” 大哥将水壶递给我,示意我将徐二哥叫醒。 “没错,赶紧准备一下,我们立刻从这里出去。” 说完,燕安城便离开地牢。 我将水壶打开后喝了两口,将水壶里的水全倒在二哥的脸上。 徐莽一惊,看了南宫杰一眼后,喘了口气。 “三弟你吓死我了。” “二哥,赶紧准备一下,去外头与大哥回合,我们的内力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运功看看感觉如何。” 徐莽点了点头,站起来,运着气,昏昏沉沉的表情不一会就清醒了起来,脸色也精神许多。 他一把抢过南宫杰手中的水壶喝了起来,将水壶里的水喝的一滴不剩后,转身也离开了地牢。 而我也事不宜迟,离开地牢前去帮助燕州三子。 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因为在我醒来之前,便已经在这地牢之中了。 原本山清水秀的地方却弥漫散布着血色的气息。 四处被山环绕的盆地也早已血流成河,一个个侍卫和燕州的战士躺在血泊之中,将土地染成鲜红色。 我刚想要走。 一梭银光闪过,我下意识的抓住枪柄后,重重的一掌拍在侍卫的身上。 不知是我实在是太用力了,还是咋的,侍卫没握住手中的枪,立刻飞出老远撞在了石狮子上吐血而亡。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惊讶。 这个地方虽然四周被山环绕,但是四周都没有通向这里的路口,而这块盆地的左侧和右侧都有两个大殿,而中间则是一个巨大的练武台。 剩下的么,不是山就是树,还有河流。 若不是今日这场厮杀,想必这里定能算得上世外桃源,或许我还想在这里多住几天。 我远远地望着练武台,燕州三子正在合力与王辅对战。 我本想要去帮忙,但是仔细一想,现在不是帮忙的时候,我应该曾这个机会去找我该找的。 我用剑杀出一条通往左侧大殿的血路后,在大殿里里外外的房间都搜寻一遍却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是王婆婆么?” 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一个温柔又带有一丝丝清脆的声音。 我将手放在剑的剑柄上,等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我立刻转身拔出剑,架在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女子的脖子上。 女子穿着一身黄色金边的齐胸襦裙。 她秀雅绝俗,让我感受到了一股灵气般的存在,肌肤娇嫩,神态悠闲,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但我看着她的眼睛却有一丝丝说不出的感觉。 如此美丽的女子,眼神却空洞无神。 “王婆婆,是你么?” 女子用娇弱的语气对我道。 我现在倒是明白了,原来这位姑娘是个瞎子,怪不得。 我将剑收回后,她倒是惊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是王婆婆,擅闯闺房,实在抱歉。” 她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慢慢的靠近我,而我也慢慢的往后退着。 “请问这位公子是谁?来我的房间有什么事么?”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比较好,但是看她这个样子我觉得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我叫南宫杰,实在不好意思闯入姑娘的闺房。在下只是在找一卷极其重要的东西罢了。” 说完我便转身准备离开,而这位姑娘则慢慢的走向柜子将其打开,在里面摸索着什么后,将第二残卷拿了出来。 “请问南宫公子是在找这个么?” 她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将第二残卷递给我。 我有一丝胆怯,不敢伸手去拿。 “是这个,可是我刚刚找了一番都没有找到,难道姑娘的柜子中有夹层么?” 她点了点头后,试图摸寻着我的手,将第二残卷塞在我的手中。 “姑娘,你这?” “嗯?我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但是听父亲说是什么秘籍,但是父亲大人他并不屑天子大人的东西,所以便放在我的房间中保管,但是这东西在我的手上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如果你需要的话就拿着好了。” 说完,这位姑娘便转身走向柜子将柜子关上后看着我。 这姑娘倒是和王辅截然不同,既然呢么放心大胆的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我叫王梦席,若公子没有其他的事的话就请务必离开这里吧。” “谢谢王姑娘了。” 我表示感谢后,正想要离开,看着她空洞无比的眼神,有一丝丝的悲凉。她坐在床上,望着窗户。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的心却望着远方。 想到这里,我就不曾忘记师师姑娘。 我将残卷塞入衣服中。 “王姑娘,朝廷的兵马上就要荡平这里了,还请王姑娘一起走吧。” 她摇了摇头。 “请问南宫公子,你能带我去见父亲么。” 我思虑了片刻后,外面太过于危险,但还是答应了她。 我挑了一根不长的棍子让她握着,将她带出大殿,前往练武台。 只见王辅和燕州三子过招已经渐落下风,而听见自己女儿叫他又未能专注则被一个黑灰色头发,身穿棕色锦袍的男子重重的一掌击倒在地。 “父亲大人?” 王梦席摸索着父亲的声音跑到王辅的旁边。 “臭小子,你带我女儿出来干什么!你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事?” 这王辅嘴巴倒是臭的很。 “喂喂,你嘴巴干净点啊,什么叫我对她有没有做什么事,人家一个女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能不能不要污蔑自己女儿清白,还有,是王姑娘她要来见你的。” 王梦席点了点头。 燕安城走到南宫杰身边,拍了拍他,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 “你没事吧三弟。” “没事。” 而穿着黄色锦袍的男子上前一大步道。 “二哥,这朝廷要犯怎么变成你的三弟了?” 听到此人叫大哥为二哥,看来此人就是燕摧敌了。 我没有理会他。 “三弟,这件事情以后和你再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这燕摧敌的嘴巴倒是带刺的很。 “哟,三弟,那个三弟啊二哥,你叫我还是叫他?” 而另一位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留着短发的男子瞪了燕摧敌一眼。 想必这位就是燕平北了。 燕摧敌耸了耸肩有些无奈,走到王辅面前。 “喂,小相公,赶紧离开你父亲。” “你们是要杀我的父亲么?” 王梦席用娇弱的声音道。 燕摧敌的眼光在王梦席的身上瞄来瞄去,点了几下头。 “这年纪还小,身材到是不错,长相嘛也还可以。” 只见王辅一气,将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女儿不想让你死,呢么只能委屈求全她咯。” 说完,燕摧敌便立刻上手去碰王姑娘。 而我则一个轻功飞到插到两人中间。 “住手,堂堂燕州三子的三公子,居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还有呢么多人看着,真是有够无耻的。” 燕催敌拍了拍身上灰尘。 “哦,你又算什么,来这里装什么大英雄?现在没你的事,你的事我们秋后再算。” “我的事是我的事,但是王辅的事也一样,不关王姑娘的事,你这样做也未必太给燕老前辈丢脸了。” “小杂种也敢来教训我?” 说完,燕摧敌便一掌朝我挥来,速度甚快。 我后退一步,转了个身后也便一掌引上。 燕摧敌心想,这小子还真不简单,既然会两仪门的内功。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内功已经达到如此之高的地步,既然能和燕摧敌不分上下,但是最终我还是输在了掌法上。 燕催敌转了个身后,站在之前的位置,而我则退后了一两步后转身将王辅和王梦席扶起。 “小子,你为什么会两仪门的内功心法?哦,我都忘了你夜闯皇宫的事情了,恐怕是个江洋大盗吧。” 我拍了拍王梦席身上灰。 “你倒是很喜欢管闲事。” “哦,我管自己家的事也算闲事么,我可是马上要成为叶前辈的徒婿了呢。” 我一惊,立马转身看向燕摧敌。 “徒婿?” 燕摧敌大笑。 “哦,亏你还是我二哥的三弟,他没告诉你么。两仪门的叶雪青也就是我从小的青梅竹马,也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成为了叶前辈徒弟手上的丈夫,不是徒婿是什么?” 这家伙既然和雪青有过婚约?燕摧敌既然会和雪青有婚约?这叶前辈到底是瞎了眼还是什么,既然能同意这门婚事,虽然我是一个外人,但是我绝不同意这门婚事。 但是我又我无法理解雪青她会喜欢这种人?这种肮脏龌龊的人? “雪青姑娘冰心玉洁,温柔体贴,会看的上你?” 我看着燕摧敌。 燕摧敌看了看燕大哥。 大哥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 “雪青师妹确实和我三弟有过婚约。” “怎么?哦,这不是雪青的剑么,原来那小妮子既然背着我还在外面勾引别的男人。” 我无法描述自己内心的心情,或许本来这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一想到雪青姑娘既然要嫁给这种货色,我就难以忍受。 “雪青姑娘她冰心玉洁,不要用你那肮脏的眼神看待她。” “哦,看来你和她关系还不一般呢,反正这也是注定的了,要怪只能怪你,出身卑微,还想着攀高枝,如果你现在叫我一声燕三哥,我倒是不会和你过不去。” “难不成你也喜欢雪青?真可惜啊,雪青终究只会是我的人,可怜虫。” 说完周围的士兵都大笑起来。 大哥则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将雪青的剑背了起来后,用脚重重的一蹬,拿起地上的刀,便立刻迎上去与燕摧敌一较高下,雪青是我的恩人,我岂能由自己的恩人被别人这般羞辱,就算是未来的丈夫也不行。 我是一个外人,我没资格管别人家的事,但是我决不允许,自己的恩人收到一丁点伤害,哪怕是语言侮辱也不行。 况且雪青冰心玉洁,善解人意。若是大哥我倒也无妨,但是嫁给这种货色,那我不如现在就杀了他,哪怕最后被叶雪青讨厌也无所谓。 更何况,如果我今天真能杀了他,那也是为天下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刀划过燕摧敌的喉前,两人相互对视,在南宫杰和燕摧敌的眼中,都想杀死对方罢了。 二十一章 得救! 红袖刀法果然名不虚传,就算是现在的我,既然也能将此刀法用的如此淋漓透彻。 但是燕摧敌确实不是善茬,就算南宫杰无论怎么运用红袖刀法也都砍不中燕摧敌,刀的残影一道道刮向地面,划断了树枝。 几道明亮的残影在南宫杰周围环绕。 只不过燕摧敌早已找到南宫杰的空隙,前脚一滑,后脚立刻跟上,伸手一抓,握住南宫杰的刀柄后,转身一个侧踢直接踢在南宫杰的胸口上。 “还以为“红袖刀法”能有什么名堂,也不过如此,真以为你能有什么作为。”燕摧敌履了下自己的长发嘲讽道。 南宫杰用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站起,刚刚燕摧敌这一脚想必肯定是用尽了全力,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不然在这么样也不可能一招毙命。 而燕摧敌,并不打算留给南宫杰喘息的机会,左脚轻轻一垫,便使出一手摧敌爪迎面而来。 只见燕安城神色凝固,叫道。 “三弟,小心我三弟的摧敌爪。” 南宫杰一个后跃躲开第一爪,燕摧敌不肯罢休,第二爪、第三爪、第四爪紧接着。 南宫杰虽身法灵敏,但是面对这如同大雨倾盆一般的爪功,他自然也无法躲开,最终一爪从他上肩刮下,将他右肩的衣服带肉一起撕开。 南宫杰捂着右肩,眼看燕摧敌想在此杀他灭口,既不能让他得逞,便回身一脚踢在他的爪上和他相互退后数步。 只见大哥飞步上前,挡在我的面前。 “够了,三弟,我杰三弟之前就已经受过伤,你现又伤他,若还要和我杰三弟比,恐怕有些胜之不武吧。” 燕摧敌一脚踩侍卫的尸体上道:“二哥,你倒好,不帮我们也就算了,既然胳膊还往外拐。” 燕平北上前一步看着燕安城,手中不停地盘着玉珠。 “二弟,这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先不论王辅,你只要不插手,我们让你这位三弟走便是,若圣上问起来,我们只当没见过他便可。” 大哥扶着我,将自己身上的衣条扯下,将我的伤口包住示意我赶紧离开。 我看着大哥心中有一丝不甘,只见这时徐莽从半空一落,一招铁头功直撞燕摧敌。 燕摧敌迅速闪开,只见二哥一头将地面撞出个坑了,周围的人瞬间叹为观止。 “哪来的疯子。”燕摧敌叫道。 “你这厮,竟敢伤我三弟,俺今天就取你命来。” 说完,徐莽便冲上去用少林罗汉拳和燕摧敌对招,可这燕摧敌却从不把人放在眼里,竟然用摧敌爪和这少林罗汉拳对起招来了,这不一会便吃了亏。 徐莽一拳正要击中燕摧敌的胸口,被燕摧敌架住,本想顺势用摧敌手将这厮手骨分离,可却没想到这厮力气如此之大,徐莽一口气将拳往燕摧敌胸口上冲,只见燕摧敌一口血喷在徐莽的衣上退后几步。 “你还真是个疯子。” 此时燕安城正与南宫杰盘腿而坐为其疗伤,而燕平北表面严肃,其实内心都知道这厮倒是挺希望徐莽能打死自己三弟。 燕摧敌看了一眼燕平北和燕安城,哼了一声后。 刚刚才吃了亏,这不,又一个起步就一招摧敌爪爪上徐莽的额头。 爪刚刚落上,便被一股阳刚之气给抵挡住,不过数秒便伤及自己的五脏六腑,退回数步便又吐一口鲜血。 这铁头功可不简单,若你的内力远胜与他,或者招式足够凶残,否者多多少少都要吃点亏。 但若不是这燕摧敌刚刚和我消耗太多体力,又在之前与王辅对抗中多多少少受了点伤,恐怕二哥也不可能呢么容易对付他。 燕摧敌用手擦了擦口角的血后,一挥袖子,退回队中。 只见徐莽不服,这厮既然害我三弟,岂能让他这样就走。 便一头迎上。 这燕摧敌回头一看,这当真是个疯子?倒是吓了一跳。 就算再这样,起码都是自己的三弟,燕平北一忍在忍,最终还是不给情面。跨步上前,一掌挡住徐莽的铁头功。 两人相互对峙数十分钟后,徐莽渐落下风,被燕平北一掌给打了回来。 “二哥!” “我没事,不用担心。”说完,二哥便跑到我的身边查看我的伤势。 燕摧敌哼了一声后,便带队离开。 燕平北看着燕安城遗憾的道:“今日,你要袒护两个要犯,我不拦你。等父亲回来,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燕平北便也一挥袖子离开,中途还停下回头看看我。 我慢慢站起,走到王辅和王梦席旁边。 和二哥一起,将他们二人扶起。 这王辅心倒是也不坏,他看了看我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便下跪抱拳。 “今日...多谢少侠相助。王某不胜感激。” 我忍着疼痛,将王辅扶起。 “王大人,不可,我能明白你们的心,当今朝廷腐败不堪,你们也一定是有苦衷的,但是万事都有原因,可否能告诉我其中一二。” 王辅转头看了看王梦席后,伸手示意回大殿一叙。 我点了点头,便与大哥、二哥一同进入大殿一叙王家当年之事。 但着谁又能明白他们呢?谁又能理解他们? 第二十二章 辞别 没过多长时间,王辅便大摆宴席为感谢我们。 而他则坐在大殿最上的位置,而我和则和王梦席对坐在他旁边。 王辅拿起酒壶,给我斟满酒后,示意大家不要客气。 便讲起当年王家之事。 可谁知王家难道是真的自愿成为庶民的? 王辅告诉我们,当年的王家威震江湖,被当今圣上所看重,本又是世家之一,自己也当上了六大护卫之一,可是风光,给王家争足了面子。大大小小也多有对当今朝廷的贡献。 可谁知,王辅有两妻一女,其中一妻被高衙内抢走当妓让王辅便无法忍受后,又得知自己的二妻既然勾搭当今圣上的太监,这又让王辅如何忍受。只好一掌打死了自己的二妻和太监。便大闹了高府后被皇上赐死,可又见他对朝廷的贡献,便将他贬为庶民。 本身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王辅自己独自带着未满十岁的女儿王梦席归隐也就罢了,可随知这当今天子气度既然如此狭隘,居然受到奸人的谗言,铁了心的要斩王家满门。王辅只好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剩下的家眷颠沛流离,来到燕山,而自己的女儿也便在逃难之时,被刺客所伤,终身失明。 我拿起酒杯晃了晃看着王梦席的眼角有一丝泪光,心中多有难堪。 而大哥也重重的拍着桌子长叹几声。 “真没想到原来真相一直被掩藏了。” 二哥就更不用说了,他本身就是个除暴安良之人,听到王家的事情还不一下子跳起来? 王辅摇了摇头,敬我们一杯,便道起谦来。 要说原谅,其实我早就原谅王辅了,这王辅生比那燕摧敌不知要好多少。 我晃着杯子的酒水。 大哥看着我,问道我有何不解。 “王辅,好一个王辅,王佐之才,天生就是辅着帝王的料,却被如此对待。” 我长叹一声后,便将杯子只酒一口饮尽。 我们从傍晚一直畅聊到深夜。 我提着酒壶,慢慢走到练武场中坐下,看着满天星空,不知雪青现在如何了。 当我得知雪青和燕摧敌早有婚约之时,我不知道我的心中为何会如此难受,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就算濒临死亡时的我都能坦然面对,居然无法面对雪青的婚约。 我拿起酒壶便大口喝了起来,清风吹拂在我的脸上格外的舒服。 我并未对雪青的婚约有什么反对,但是为什么是燕摧敌那种人,那种人真的值得雪青去喜欢么?我不敢想象。 “喂,小老弟看来有心事呢,既然一个人大晚上的在这里喝酒。” 我看了一眼大哥后,双手放在头下便躺在练武台中。 心中有万般的无奈,却无法释怀。 其实大哥他早就已经知道了我心中在想些什么,也便没有多问,将自己的酒壶递了给我。 “多喝点酒就好了。” “喝酒乱性。” 我将大哥的酒挪回。 其实在燕安城的心中也有万般的无奈,对他来说,两个人都是他的三弟,但是对他来说,南宫杰比起燕摧敌更适合和自己的雪青师妹。但燕摧敌始终是自己家的人。 燕安城也将双手放在头下躺在南宫杰旁边。 “其实你很喜欢雪青师妹吧。” 大哥他看着我说道,而我却无法反驳,我心中想要去反驳,可是嘴上却说不出口,比起喜欢雪青,我或许真的只是对她抱有感激,而对雪青的感情我或许只存在自己骗自己。 “不,雪青冰心玉洁,温柔体贴,我这般人哪里敢想,更何况雪青姑娘是两仪门叶前辈的高徒,我这般身份又哪敢去攀这高枝,我对雪青仅仅只有感激之心,大哥别乱想。” 说完,我便伸手向大哥的酒壶。 大哥说是快,一把抓回酒壶自己喝了起来。 “哈哈,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你和燕摧敌的对话中谁都能看得出来,其实你比谁都在意雪青师妹。” 我坐起来看着大哥有些生气。 “大哥,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乱说了,我再说一次,我对雪青姑娘仅仅是感激,雪青姑娘对我的大恩我这辈子不会忘记。” 说完我便准备离开练武台。 燕安城坐了起来,看了看南宫杰,又看了看附近的一片小树林。 “如果真的喜欢,就去追,感情这事,放手一次,终身遗憾。” 我回头看了看大哥,没说话,从练武台离开。 燕安城喝了一口酒,示意小树林中的人出来。 只见王梦席拿着一根玉做的拐杖从树林中慢慢的走出来。 “之前的话你都听见了?” 燕安城站起来,问道王梦席。 王梦席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安。 “你对我三弟有意思?” 燕安城打趣道。 王梦席一听,惊了一下,连忙摇头。 燕安城看了看王梦席打量了一番后。 “我说的三弟是刚刚那位南宫杰。” 说完,王梦席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歉后便离开练武台。 两人都将燕安城独自扔在了练武台上。 第二天午后。 我们一行人便准备辞别王辅。 “昨天多谢王大人款待了。” 王辅摇了摇头,扶着我的双手。 “少侠千万别呢么说,如果不是你们三兄弟,我们王家剩下的人恐怕...” 王辅的神色有些黯淡,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不知三位少侠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看了看大哥和二哥。 “大哥他因为家中的原因所以必须回燕州,而我呢准备和二哥回一趟汴京,反正我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可以放松一下了。” 燕安城则一脸迷茫的看着南宫杰。 “什么任务小老弟?我咋不知道。” 我连忙挥手,示意没什么。 “那王大人,你们还要继续呆在这里么?” 王辅摇了摇头。 “经过昨天呢么一闹,恐怕这里是呆不长了,我准备隐姓埋名,带女儿去杭州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度过晚年。” “这样也好,我在杭州也有认识的人,我会写一封信给他,这样也对你们多有照顾,呢么告辞了。” 没想到这盆地,除了大哥和我说的那个洞口,居然还有呢么隐秘的另一条道路。 王辅和王梦席则一路将我们送到山门口。 “别送了王大人还有王姑娘,这里就行了。” 王辅点了点头后,示意王梦席和王家的人跪下,自己也紧接着跪在我们面前。 “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二哥吓着叫道。 “王大人,你这我可承受不起,快快起来。” “少侠对我们王家有恩,这份恩惠我此生定不会忘,比起那些贪官狗官,少侠的大义才是王辅所想的。” 我扶着王辅起来,示意王家人起来后,赶紧迎上去扶起王姑娘。 “侠之大者,忧国忧民,这是理当做的,既然你已为庶民,便和百姓一样,我见百姓有难,岂能不有不救不帮的道理?” 王辅抱拳弯腰道:“少侠一语惊醒梦中人呢。”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你们也赶紧回去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里。以后如果能够再遇,我便在和王大人再举杯共饮!” 此时,王梦席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将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我。 “这是?” “公子,这是父亲曾经的佩刀,父亲他说公子有一身好刀法,却没有一把好刀,怪可惜的,便叫我...将这把刀送给公子。” 我看着王辅道:“这怎么能好意思,这把刀毕竟是王大人这毕生的佩刀,怎么能...” 王辅摇了摇头示意我收下,我看着王梦席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厚着脸皮勉强收下了。 “公子,请你一路多多小心,公子之恩,王梦席日后定当报答。” 说完,王梦席便双手放在身前轻微的举了个躬。 我们和王家告别之后,便离开了燕山,一路上我也曾有回头看王梦席。 将第二残卷偷偷的拿出来看一看。 真的很感谢她。 第二十三章 重回汴京 燕州这几天风格外的大,黄沙漫天,无论是空中还是地上,都仿佛披上了金黄色的纱衣。 因为黄沙的原因导致了视线变差,在途中差点被马车给撞到。 但是这种天气,却让我感到格外的澎湃,且不说让我对这边疆的风景做一番评论,但是身在此地却有一股热血无处挥洒。 等我到了客栈,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么,经过大哥一系列的说明,原来当时客栈已被烧毁。 我有点担心,立刻跑到二楼最里的地方看了看,但是不出我所料,这荒城剑果真还在那里。 我用布匹将荒城剑快速的裹起来后背上。 周围的木头已经被烧成了黑灰,就算轻轻一碰,手也会陷在这黑灰中,在拿出,这黑灰就分散开来了。 我将东西全部整理好后,将马栓交给二哥后,便前往与大哥约定的燕楼。燕楼和之前倒是一样,算是整个燕州城人最多的地方,当时没有好好了解这里,经过大哥一说,我才明白,燕楼分为众多的管所合成,在燕楼中有酒馆,客栈,赌场,甚至还有青楼。 在此之前,我特意让二哥去买了一套新衣服,不论怎样,毕竟新衣服穿起来还是要精神许多。 我们从人群中挤过后,来到燕楼的后院,没想到这后院竟也是吃饭的地方,而大哥早早的就已经坐在亭子中等待我们。 我们相互打过招呼后,便立刻坐了下来。 这徐莽倒是挺不客气,刚刚坐下,便左手拿起鸡腿,右手夹起两道菜便往嘴中塞。 “大哥,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燕安城摇了摇头,将酒杯斟满后递给南宫杰。 “这倒没有,只不过撤销了我的官权罢了,我现在啊完全就是无实权的人。不过这倒也无所谓,毕竟以后也不用操心很多事情了。” 说完,燕安城便敬了二人一杯后,与徐莽喝起酒畅谈起来。 而南宫杰望着酒杯中的酒,神情有些悲伤,又有些无神。其实自从他从燕山回来之后,一路上都都有些不自在,就连反应都慢了几拍,或许有些事情在他的心中还是放不下罢了。 吃完饭后,大哥特意带我在燕楼参观一番。 燕楼的赌场是整个燕州城最大的赌场,而这里也是所谓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周围都以红色为主题,天花板上挂着几盏殷红的灯笼。周围的挂饰更是繁多。 只见在大厅中央中,有一人的衣服袋中和桌上塞满了铜钱和银元,他的头发有些邋遢,但是身上确实格外的赶紧,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高高的却不壮硕。 没过多久他的位置上的铜钱便越来越多,他叼着根草,将三个骰子放入杯中后摇晃片刻后拍向桌面。 将杯子掀开后,仔细一看,是644,这不一会,此人又将周围的钱塞入自己的衣袋中。 “此人就是名震江湖的赌王,郑赚。” 大哥将我拉到赌桌前,示意周围的人让一让。 “哟,这是什么风把燕公子给吹来了?” 这郑赚看见大哥后,屁颠屁颠的放下手中的东西便走向我们。 我双手环抱有些无聊,毕竟我对赌博这类并不感兴趣,但是你要说我对什么感兴趣?那不如是旁边的青楼呢。 燕安城耸了耸肩,凑到郑赚耳旁不知说了什么。郑赚听完脸色倒是大变,将燕安城的手从自己的肩上移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还时不时转头看看燕安城,便走回赌桌。 不一会,大哥的赌性也上来了,一边赌一边还不忘教我如何玩这大小。 这不,很快在这赌王郑赚面前,大哥和二哥的钱都输的差不多了。 “燕公子,你就别玩了,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想到名震江湖的不空回既然会输成这样。 “深知赌王厉害,我这里有一个不懂赌博的小老弟想和阁下玩玩,不知可否。” 我看了眼大哥,转头想走,却被他点了穴道拉回来。 大哥凑到我的耳边道。 “就和他随便玩玩,没事,我出钱。” 说完便将我穴道解开,我转向大哥凑到他耳边。 “我根本不会赌!” 大哥拍了拍的我肩倒是很信任我。示意我放开手玩便可。 而不知二哥为何,也拿出钱袋塞在我的怀里,我实在拗不过两人,只好上场随意发挥。 而这郑赚和燕安城不知聊了些什么,并不想和南宫杰一行人在赌,燕安城眼看没有办法,只好掏出一两黄金摆在桌前,周围的人直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黄金,郑赚这赌鬼看见这一两黄金眼睛还不红?。 南宫杰看了一眼黄金,立刻拿起黄金想塞回燕安城的手中,却被燕安城阻止了。 “大哥,你这什么意思?” 我有些不知所措。 而大哥接回黄金后,重新放回桌前。 “阁下,玩么?” 只见这郑赚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看到这块黄金。 连声道:“玩!玩!” 这不一会,就重复起之前的动作。 我也只不过随手压了个大,可却万万没想到,我竟然碰运气赢了一次赌王? 而郑赚倒是无所谓,将下注了的钱递给我。 而周围的人也说我运气好。 没过多久,我一赢在赢,这郑赚却青了脸,不在愿意和我赌,这吝啬鬼,甚至连输的钱都不想给我。 周围的人拍手叫好,只见这郑赚转身想溜,却被大哥拦了下来,将钱还给了我。 南宫杰看了眼燕安城,将一两金子塞回他的手中后,将一半赢来的钱还给了郑赚后,将剩下的一半钱塞给了徐莽。 “哎,三弟?怎么不开心?赢了呢么多钱!” 徐莽倒是乐的合不拢嘴,可是真正理解南宫杰的恐怕只有燕安城。 “你这老弟,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啊。” 燕安城看了眼郑赚后,将手从他肩上移开后拍了拍他,便带着徐莽离开了燕楼。 两人找了许久,才在城外找到南宫杰。 “三弟,你心情看来还是不好。” 我摇了摇头。 “没有的事,其实我一直都挺开心的,只是这几天不想表达出来而已,有大哥和二哥作伴,何乐而不为,只不过有要事在身,所以无心逗留而已。” 大哥口中刚吐出雪字,我便挥了挥手。 “别,我说过了大哥,我和雪青只是普通朋友,若以后雪青真嫁给燕家三公子,我便会祝福。” 燕安城神色有些遗憾将一两黄金塞给了南宫杰,我本想拒绝,但是他的炽热的手握着我的双手,我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此时徐莽也牵着马来到了郊外。 “你现在就要离开么?” 我点了点头,从二哥的手中接过马。 “嗯,之前曾有隐瞒大哥我的要事,但是还请大哥见谅,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定会告知。”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后抱着我。 “好,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做大哥的一定会竭尽全力。你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点了点头后看向二哥。 “二哥,你怎么办?” “俺...俺还想在这多玩几天,等过些时日便去汴京找你。” 我们三人抱过后,我与他们挥手告别,不知这一别,又是多久...... 第二十四章 高城之危 一路上,我赏阅了不少的秀丽风景,和民间建筑也多多少少有些颠簸,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回到了汴京。 我伸了个懒腰,早已兴奋不已,将马和包裹放在驿站后立刻前往三合楼美餐一顿。 先不说大哥给的一两黄金,就凭这温柔给的这一银袋子就够我在三合楼舒服几十天了。 休憩片刻后,等菜上齐了,我也便放纵了起来。 但就在我吃饭的时候,又听见了曾在路上散播的舆论。 说什么高府高城本不姓高,是高太尉曾经领养的孩子。 而且这高城要在明日午时处斩? 我听到这里就有些惊讶了,只不过周围确确实实的都在讨论这事,恐怕不以为然。 我没吃几口菜后,将一锭银两放在了桌上,便早早的离开了的三合楼,虹桥以北便是高府。 在虹桥上我便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这不是杰兄么!” 我回头一看,果然,此人正是唐竟白。 我蹲在他的面前环顾了他的画摊后道。 “好久不见唐兄,在下有一事询问,可否方便?” 唐竟白也是十分的爽快。 “兄台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请讲。” 我拿起一幅画环视了周围后问道唐竟白。 “高府高城处斩可是真的?” 唐竟白点了点头。 “那唐兄可知道法场地点?” 唐竟白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杰兄,你问这个干吗?” 我凑到他的耳旁轻声的道出三字。 “劫法场。” 这一下子把唐竟白吓坏了。 “万万不可啊杰兄,这高城是罪有应得,而且圣上已经下令,你若是要去劫法场,就等于!” 我摇了摇头将一系列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唐竟白后,唐竟白才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高城既然是如此的仁义,但是倘若你真要劫法场,我定不会告诉你的。” 看来这唐竟白还真的知道法场设在了那。 “唐兄,我和这高城虽然只有片面之缘,但是都是侠义之人,他既然有难我岂能不帮,而且这本身就是高衙内的阴谋,如果让此人阴谋得逞,呢么天下又少了一位英雄啊!” 唐竟白最终还是拗不过我,告诉了我法场的位置,我谢过唐兄后,在唐竟白的摊子上买了几幅师师姑娘的画后,便离开了虹桥。 路过勾栏瓦肆,望了望这风流的甜水巷,本想着好不容易回趟汴京,能去见一面师师,可是没想到有要事在身,只好下次再说了。 没想到我刚要离开勾栏瓦肆,便被一个丫鬟叫住。 “是杰公子么?” 我看了看她后,点了点头,她将我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小真,师师姑娘她最近如何?” “小姐她很好,而且也很想念公子你,这不,有一封信本来想寄给你,没想到你已经回到汴京了。” 我接过信后,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只见信上写到 杰公子 好久不见! 一转眼就已经过了呢么如此之长的时间,师师甚是想念公子。前些时日收到了公子的来信,上面说公子此时正在燕州。师师也曾想去这燕州欣赏那浩荡的边境,想感受一下哪里人们的豪迈之情,只可惜师师身份卑微,身处囚笼之中。但是心却在远方,公子若是有空,还请回甜水巷寻师师便可。在师师解释了一番后,圣上已经撤回了对公子的追捕,所以大可放心。 李师师 没想到师师姑娘既然还惦记着我,更让自己的一席话收回了皇帝对我的通缉令,可是恐怕没过多久,这汴京城就又要挂上我的名字了。 我将信收回衣袋中,专身看向小真。 “我已明白师师姑娘的心思,但在下现在还有要事在身,请小真姑娘替我转告师师姑娘,若我日后有空,定来拜访师师姑娘,顺便将这燕州的故事带给她。” 说完,我便将刚刚从唐竟白处买来的画递给小真,让她带回去给师师姑娘。 看着小真姑娘一步一步离开在我的视线之中,心中却有呢么一丝欣慰。 如果可以,我真想带师师去欣赏这大宋江山。 正在我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时,一个沉重有力的声音叫醒了我。 “杰兄!” 我转头一看,正是高文杰。 我们两个一拥而抱后,互相拍了拍对方。 “听说你去了燕州?真是让人羡慕。” “没什么羡慕的,若是有空,我也带你去欣赏一下哪里的风土人情。” 他点了点头后,将我带到一个茶摊。 “高府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抿了一口茶。 “我早有耳闻了,在回来的一路上就听到了这些舆论,只不过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但是现在恐怕不信也得信了。” 高文杰倒是和我心情大不一样,他大笑起来。 “这样才好,天下又少了个祸害!” “你若真觉得他是祸害,你就应该请我喝酒的,其实你自己也有些不解,对吧。” 高文杰听我一席话后,有些懵。 但是他心中也多多少少有点数,为何自己能在高府自由进出盗取财物却无人能抓得住他。 我将他在高府偷盗的一系列事情告诉了他之后,他有些难以想象,但是凭着他自己的本事,却又免为其难的相信了。 “那杰兄的意思是?” 我点了点头,凑到他耳边。 “劫法场。” “况且,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他,所以不能让他呢么快葬送自己。” 高文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说的轻松,可是这法场由高俅这厮亲自监斩先不说,还有当今六大护卫之一的欧阳胜来护场,恐怕不会呢么容易。” 这六大护卫我在一路上也有所耳闻了。六大护卫之中,当属盛少秋的武艺最高,也是六大护卫之首,而往下便是王辅了。 这王辅的实力我也是见过,以一人之力对抗燕州三子也只是稍弱下风确实强大。 而这剩下的人中,唯有这欧阳胜最弱,若以现在的我和文杰兄合力,也未必不是这人的对手,只不过法场不是呢么好劫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批的护卫要解决。想到这里,如果白面狐这家伙在就轻松多了。 我叹了口气。 “只可惜,这法场不劫也得劫。” 高文杰看了下我周围后。 “你的那位白兄呢?”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以他有事为理由告知高文杰。 “这欧阳胜乃六大护卫之中最年轻修为也是最弱的。如果我和你联手,现在未必会输给他,但是劫法场困难重重,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但是杰兄,明日午时若不救高城恐怕。” 我示意文杰兄先回去,等我明早的消息。 而我也则回到客栈,思索起如何解救高城之法。 第25章 劫法场! 一路上,我赏阅了不少的秀丽风景,和民间建筑也多多少少有些颠簸,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回到了汴京。 我伸了个懒腰,早已兴奋不已,将马和包裹放在驿站后立刻前往三合楼美餐一顿。 先不说大哥给的一两黄金,就凭这温柔给的这一银袋子就够我在三合楼舒服几十天了。 休憩片刻后,等菜上齐了,我也便放纵了起来。 但就在我吃饭的时候,又听见了曾在路上散播的舆论。 说什么高府高城本不姓高,是高太尉曾经领养的孩子。 而且这高城要在明日午时处斩? 我听到这里就有些惊讶了,只不过周围确确实实的都在讨论这事,恐怕不以为然。 我没吃几口菜后,将一锭银两放在了桌上,便早早的离开了的三合楼,虹桥以北便是高府。 在虹桥上我便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这不是杰兄么!” 我回头一看,果然,此人正是唐竟白。 我蹲在他的面前环顾了他的画摊后道。 “好久不见唐兄,在下有一事询问,可否方便?” 唐竟白也是十分的爽快。 “兄台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请讲。” 我拿起一幅画环视了周围后问道唐竟白。 “高府高城处斩可是真的?” 唐竟白点了点头。 “那唐兄可知道法场地点?” 唐竟白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杰兄,你问这个干吗?” 我凑到他的耳旁轻声的道出三字。 “劫法场。” 这一下子把唐竟白吓坏了。 “万万不可啊杰兄,这高城是罪有应得,而且圣上已经下令,你若是要去劫法场,就等于!” 我摇了摇头将一系列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唐竟白后,唐竟白才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高城既然是如此的仁义,但是倘若你真要劫法场,我定不会告诉你的。” 看来这唐竟白还真的知道法场设在了那。 “唐兄,我和这高城虽然只有片面之缘,但是都是侠义之人,他既然有难我岂能不帮,而且这本身就是高衙内的阴谋,如果让此人阴谋得逞,呢么天下又少了一位英雄啊!” 唐竟白最终还是拗不过我,告诉了我法场的位置,我谢过唐兄后,在唐竟白的摊子上买了几幅师师姑娘的画后,便离开了虹桥。 路过勾栏瓦肆,望了望这风流的甜水巷,本想着好不容易回趟汴京,能去见一面师师,可是没想到有要事在身,只好下次再说了。 没想到我刚要离开勾栏瓦肆,便被一个丫鬟叫住。 “是杰公子么?” 我看了看她后,点了点头,她将我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小真,师师姑娘她最近如何?” “小姐她很好,而且也很想念公子你,这不,有一封信本来想寄给你,没想到你已经回到汴京了。” 我接过信后,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只见信上写到 杰公子 好久不见! 一转眼就已经过了呢么如此之长的时间,师师甚是想念公子。前些时日收到了公子的来信,上面说公子此时正在燕州。师师也曾想去这燕州欣赏那浩荡的边境,想感受一下哪里人们的豪迈之情,只可惜师师身份卑微,身处囚笼之中。但是心却在远方,公子若是有空,还请回甜水巷寻师师便可。在师师解释了一番后,圣上已经撤回了对公子的追捕,所以大可放心。 李师师 没想到师师姑娘既然还惦记着我,更让自己的一席话收回了皇帝对我的通缉令,可是恐怕没过多久,这汴京城就又要挂上我的名字了。 我将信收回衣袋中,专身看向小真。 “我已明白师师姑娘的心思,但在下现在还有要事在身,请小真姑娘替我转告师师姑娘,若我日后有空,定来拜访师师姑娘,顺便将这燕州的故事带给她。” 说完,我便将刚刚从唐竟白处买来的画递给小真,让她带回去给师师姑娘。 看着小真姑娘一步一步离开在我的视线之中,心中却有呢么一丝欣慰。 如果可以,我真想带师师去欣赏这大宋江山。 正在我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时,一个沉重有力的声音叫醒了我。 “杰兄!” 我转头一看,正是高文杰。 我们两个一拥而抱后,互相拍了拍对方。 “听说你去了燕州?真是让人羡慕。” “没什么羡慕的,若是有空,我也带你去欣赏一下哪里的风土人情。” 他点了点头后,将我带到一个茶摊。 “高府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抿了一口茶。 “我早有耳闻了,在回来的一路上就听到了这些舆论,只不过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但是现在恐怕不信也得信了。” 高文杰倒是和我心情大不一样,他大笑起来。 “这样才好,天下又少了个祸害!” “你若真觉得他是祸害,你就应该请我喝酒的,其实你自己也有些不解,对吧。” 高文杰听我一席话后,有些懵。 但是他心中也多多少少有点数,为何自己能在高府自由进出盗取财物却无人能抓得住他。 我将他在高府偷盗的一系列事情告诉了他之后,他有些难以想象,但是凭着他自己的本事,却又免为其难的相信了。 “那杰兄的意思是?” 我点了点头,凑到他耳边。 “劫法场。” “况且,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他,所以不能让他呢么快葬送自己。” 高文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说的轻松,可是这法场由高俅这厮亲自监斩先不说,还有当今六大护卫之一的欧阳胜来护场,恐怕不会呢么容易。” 这六大护卫我在一路上也有所耳闻了。六大护卫之中,当属盛少秋的武艺最高,也是六大护卫之首,而往下便是王辅了。 这王辅的实力我也是见过,以一人之力对抗燕州三子也只是稍弱下风确实强大。 而这剩下的人中,唯有这欧阳胜最弱,若以现在的我和文杰兄合力,也未必不是这人的对手,只不过法场不是呢么好劫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批的护卫要解决。想到这里,如果白面狐这家伙在就轻松多了。 我叹了口气。 “只可惜,这法场不劫也得劫。” 高文杰看了下我周围后。 “你的那位白兄呢?”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以他有事为理由告知高文杰。 “这欧阳胜乃六大护卫之中最年轻修为也是最弱的。如果我和你联手,现在未必会输给他,但是劫法场困难重重,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但是杰兄,明日午时若不救高城恐怕。” 我示意文杰兄先回去,等我明早的消息。 而我也则回到客栈,思索起如何解救高城之法。 第26章 劫法场! 我摸着下巴,在客房思索了很长的时间,但是都琢磨不出如何救出高城的方法。 如果徐莽,白面狐其中一人在,我现在也就不用呢么麻烦了。 我将客房的窗户打开,观望着车水马龙的汴京街道,如果我不需要管这些杂事或许会不会更好? 我的脑中屡过无数的遐想,我摸了摸下巴让自己清醒一点,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救出高城。曾在高府与他的对话之中,我就觉得他肯定多少知道一点我的事。 其实对于我自己来说也很迷茫,当我望着镜子长时间思考的时候,我究竟在干嘛,我又是谁,我为什么要来做这些事。 但是镜子终究是镜子,能倒映出来的只有一副残象罢了,若要让我问它,它也定不会告诉我这真相。 只不过另一端的我,或许真能比现在的我更好么? 我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望着窗外的天空,天上偶尔会有几只鸟儿飞过,让人向往。毕竟他们是如此的自由。 但是他们终究不是最自由的,要说最自由的,当属水陆皆可的水鸟了。 想一想,现在的我何尝不是和师师姑娘是一路人?师师姑娘被囚在甜水巷之中,无法走出这汴京城,欣赏这美丽的大宋江山。 而我却是被自己的身世给牵绊着,要说真的,何来自由可言? 我走下楼,随便叫了两个菜便吃起来,现在的我恐怕是想不出如何解救高城的方法了,既然想不到,那就不想了。 人有时候就是顾虑的太多,想的太多,才会错过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破晓,正在我熟睡之时,我的门被一下子推开,害我从梦中惊醒。 仔细一看,这不高文杰么。 “你这一大早的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么?” “你到时候便可睡得舒服,只不过这高城的首级要挂在这汴京城门口,我看你还能舒服的起来不。” 我一听,一惊,立刻床上衣服洗漱一番,将荒城剑背起,拿起雪青的剑。 “你想到解救高城的方法没,杰兄。” 我转头看了看高文杰,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 我们两人,相望片刻,都有些恍惚。 “没事,走一步是一步咯。” 我们将东西准备好后,即刻前往了唐竟白告诉我的地方。 文杰兄和我对视一眼道。 “救出他后下一步怎么办?” “不慌,若能救出他,我们便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汴京肯定是不可能回去了。若是救不出。” 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道。 “不要说呢么丧气的话,到时候一起想办法便可。” 我点了点头,与文杰兄一起等到了午时,才见一行人来到法场。 高城的头发比起之前有些凌乱,身上穿着白色的囚服,如果不是知道曾经的高城是高府的高公子,今日一见,还真看不出来。 不一会,就刮起了阵阵秋风,这秋风虽然飒爽,却带有一丝丝寒意,周围的叶子一片片的滑下。 高城的头发在风中程差不齐的飘着。 我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扔给文杰兄,望着法场中央。 “你我父子一场,今日就让父亲送你一程,希望你从此以后能够改过自新。”高俅站在高城前道。 只见高城微微抬起头,看着高俅,眼中有一丝不甘,但是嘴上还是挤出了一句话。 “感谢父亲栽培,若有来世,定!当!报答!” 周围的人散了开来,排成一个阵型,擂起鼓来。 而刽子手慢慢走向高城,将酒喷在刀上后,在刀落下的那一刻,南宫杰用石子将刽子手的刀打落。 不一会,高文杰便从法场的左侧冲进,砍倒一片又一片的侍卫。 台上穿着白色锦袍的男子,拿着折扇微微一笑后,便飞步来到高文杰前。 “劫法场?找死!” 这便是六大护卫之一的欧阳胜。翩翩君子,彬彬有礼,手持折扇,威震一方。 欧阳胜踏步跃起一脚踹在高文杰的刀上。 而我则乘乱立刻冲到法场中间,用剑将高城的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割断。 他和我望了一眼后,并没有说话。 “赶紧走。” 我试图叫他,他微微抬起头望着从树上飘落的秋叶,摇了摇头。 “抓住他们!尤其是台上那位!” 我试图想拉起高城,可是他却依旧不愿和我走。 只见欧阳胜和一部分侍卫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欧阳胜打开折扇向我挥来,我弯腰躲过,用剑挡住他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我看向高文杰,只可惜他早已被侍卫团团围住。 南宫杰将剑插入木板中,将木板挑起,欧阳胜转身一躲,将木板踢回。 法场中央瞬间变成了比武台,本以为欧阳胜对付南宫杰会很轻松,可谁知道这南宫杰却进步的如此之快,既然能与这欧阳胜打的不相上下。 欧阳胜用力一蹬,将几块木板连根拔起后,用扇子轻轻一挥,挥向南宫杰,南宫杰则用柳叶剑法击开一块右一块的木板后,迅速刺向欧阳胜。 欧阳胜滑步后移,将脚一抬,将南宫杰踢了个翻身后,又一脚踹向南宫杰。 只可惜这欧阳胜始终是六大护卫之一。 南宫杰用剑一挡,后退几步,差点立足不稳险些绊倒。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能接我欧阳胜十招倒也不弱。” 我将剑收回剑鞘看着欧阳胜,这厮还真以为自己厉害的不行。 “我若说我在王辅手下也接了十招恐怕要打你的脸了。” 虽然我没和王辅交过手,但是这样一说对他来说算是一种侮辱。 这欧阳胜气度也是狭隘,但是他知道南宫杰内功深厚,又不敢在不知对方弱点下的情况和他对招。 他退后一步,从台下走下,打开折扇扇了扇道。 “把他围起来。” 说完,二十多个侍卫便冲上台将我和高城迅速围了起来。 “你武功高又能如何,我倒是不信你今天能跑的出去。” 高城慢慢转向,站了起来,伸出手。 “剑借我一用。” 我自然知道高城的武艺,也不敢多问什么,便将剑递给了他。 “上!” 欧阳胜喝到! 官兵便如同饿狼一般扑过来。 高城示意我不要动,众人用枪刺了过来,只见高城用巧劲一挡。就算这样,二十多根枪压着他,一般人可吃不消,但恰恰相反,这高城还真不是一般人。他转身一挥,二十多根枪如同粘在剑上一般,他转身一挥,将二十多根枪散出去。 枪从官兵的身上穿过去,鲜血直喷,将法场染成了暗红色。 欧阳胜见高城这一招,被吓到了,这厮武功既然如此之高?我若和他对上,非死即伤。但是如果在这里逃了,那岂不是丢了我六大护卫的颜面。 欧阳胜跃步向前看着高城。 “高公子,你这样做可要给高府带来不好的后果。” 这高俅不敢说话,只敢躲在桌旁看着我们。 高城转头瞄了一眼高俅后,看着欧阳胜。 “我不想杀你,让他们走。” 欧阳胜看了看被围起来的高文杰和南宫杰后笑了笑。 “恐怕不行。” 说完,便拿起折扇向高城攻过去。 我下意识从高城旁退后几步。 高城头一低,从欧阳胜身下掠过。 本以为这高城只是武功高超,没想到脚步轻盈,身手也十分迅捷,轻功也优胜欧阳胜。欧阳胜几次击打,都给他巧妙避开。 欧阳胜用折扇从高城喉前划过,高城一个转身,用剑轻轻一挑,将这折扇挑飞,踩着欧阳胜的头,将折扇抓住后,一个回剑,用剑气将欧阳胜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口子后,将折扇扔给他。 血瞬间将欧阳胜白色的锦袍染红,欧阳胜看着高城心有不甘,但还是飞步离开。 高城将剑一扔,将剑扔回了我的剑鞘中,走向高俅。 高俅两眼一惊,打叫道。 “逆子!”后。 便立刻带领侍卫离开了法场。 高文杰眼看周围的侍卫都纷纷离自己而去,跃步上前问我伤势。 “这到不碍事,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看向高城。 高城劲力一跺,将身边的剑跺起伸手一接后,将剑指着我。 “谁让你来多管闲事的?” 高文杰见到此景,本想要上前解释一番,我却将他推开,慢慢走向高城的剑。 “你若是想杀了我,杀了我便是,我曾听闻长鹰教教主扬言道,这高城是怎么怎么的好,怎么怎么的侠义,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么,既然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先不说,还被称作逆子,真是颜面扫尽。” 高城一怒,将剑刺向我的左肩,但却又没忍心下手。 “如果刺不下去,就赶紧和我们离开,不要浪费时间。” 高城心中有愧,不仅愧对于天地,愧对于父母,还愧对于这天下百姓。 “我这人素喜欢独来独往,我认为是对的事情,那便是对的,我认为是错的,也自然是错的。但就算这样,我这一生也从未做过丧尽天良之事,如今的我,无家可归,又能去何方?” “天下之大,何处无容身之地?” 我看着高城道。 高城将剑,往地上一插。 “如今的我已经沦落为阶下囚,还请两位赶紧离开汴京吧。” 我和高文杰互看了一眼后道。 “如果你不和我们走,我们救你又有图个什么呢?”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高城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只见高文杰在他前面一挡。 我上前一步道。 “我知道你心怀大志,胸怀抱负,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助百姓。但是没有多少人理解你,若我不说,文杰兄都还不知道你所做的事,你若真有那颗心,就去救天下人。” 高城微微回头道。 “你管不了我。” 高城刚想抬脚离开,却被高文杰伸手拦着。 高城看了一眼高文杰后回头看了看我。 “让他走。” 高文杰有些惊讶。 “我们是来救他的,不是来看他送死的。” 我转身道。 “一个想死之人,有什么抱负可言,他若想死,就让他去死,我们无权干涉他。我倒是很希望他死后看看这人间的灾难,看看这天下百姓。” 说完我便转身准备离开。 而高城将手一抬,将高文杰的刀躲过,将刀一甩,一刀银光从我身边掠过。 只见高文杰的刀插在我的面前。 我回头望了望高城。 “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看你这么死的。” 我嘴角微微上挑笑道。 “行啊,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二十五章 劫法场! 我摸着下巴,在客房思索了很长的时间,但是都琢磨不出如何救出高城的方法。 如果徐莽,白面狐其中一人在,我现在也就不用呢么麻烦了。 我将客房的窗户打开,观望着车水马龙的汴京街道,如果我不需要管这些杂事或许会不会更好? 我的脑中屡过无数的遐想,我摸了摸下巴让自己清醒一点,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救出高城。曾在高府与他的对话之中,我就觉得他肯定多少知道一点我的事。 其实对于我自己来说也很迷茫,当我望着镜子长时间思考的时候,我究竟在干嘛,我又是谁,我为什么要来做这些事。 但是镜子终究是镜子,能倒映出来的只有一副残象罢了,若要让我问它,它也定不会告诉我这真相。 只不过另一端的我,或许真能比现在的我更好么? 我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望着窗外的天空,天上偶尔会有几只鸟儿飞过,让人向往。毕竟他们是如此的自由。 但是他们终究不是最自由的,要说最自由的,当属水陆皆可的水鸟了。 想一想,现在的我何尝不是和师师姑娘是一路人?师师姑娘被囚在甜水巷之中,无法走出这汴京城,欣赏这美丽的大宋江山。 而我却是被自己的身世给牵绊着,要说真的,何来自由可言? 我走下楼,随便叫了两个菜便吃起来,现在的我恐怕是想不出如何解救高城的方法了,既然想不到,那就不想了。 人有时候就是顾虑的太多,想的太多,才会错过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破晓,正在我熟睡之时,我的门被一下子推开,害我从梦中惊醒。 仔细一看,这不高文杰么。 “你这一大早的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么?” “你到时候便可睡得舒服,只不过这高城的首级要挂在这汴京城门口,我看你还能舒服的起来不。” 我一听,一惊,立刻床上衣服洗漱一番,将荒城剑背起,拿起雪青的剑。 “你想到解救高城的方法没,杰兄。” 我转头看了看高文杰,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 我们两人,相望片刻,都有些恍惚。 “没事,走一步是一步咯。” 我们将东西准备好后,即刻前往了唐竟白告诉我的地方。 文杰兄和我对视一眼道。 “救出他后下一步怎么办?” “不慌,若能救出他,我们便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汴京肯定是不可能回去了。若是救不出。” 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道。 “不要说呢么丧气的话,到时候一起想办法便可。” 我点了点头,与文杰兄一起等到了午时,才见一行人来到法场。 高城的头发比起之前有些凌乱,身上穿着白色的囚服,如果不是知道曾经的高城是高府的高公子,今日一见,还真看不出来。 不一会,就刮起了阵阵秋风,这秋风虽然飒爽,却带有一丝丝寒意,周围的叶子一片片的滑下。 高城的头发在风中程差不齐的飘着。 我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扔给文杰兄,望着法场中央。 “你我父子一场,今日就让父亲送你一程,希望你从此以后能够改过自新。”高俅站在高城前道。 只见高城微微抬起头,看着高俅,眼中有一丝不甘,但是嘴上还是挤出了一句话。 “感谢父亲栽培,若有来世,定!当!报答!” 周围的人散了开来,排成一个阵型,擂起鼓来。 而刽子手慢慢走向高城,将酒喷在刀上后,在刀落下的那一刻,南宫杰用石子将刽子手的刀打落。 不一会,高文杰便从法场的左侧冲进,砍倒一片又一片的侍卫。 台上穿着白色锦袍的男子,拿着折扇微微一笑后,便飞步来到高文杰前。 “劫法场?找死!” 这便是六大护卫之一的欧阳胜。翩翩君子,彬彬有礼,手持折扇,威震一方。 欧阳胜踏步跃起一脚踹在高文杰的刀上。 而我则乘乱立刻冲到法场中间,用剑将高城的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割断。 他和我望了一眼后,并没有说话。 “赶紧走。” 我试图叫他,他微微抬起头望着从树上飘落的秋叶,摇了摇头。 “抓住他们!尤其是台上那位!” 我试图想拉起高城,可是他却依旧不愿和我走。 只见欧阳胜和一部分侍卫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欧阳胜打开折扇向我挥来,我弯腰躲过,用剑挡住他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我看向高文杰,只可惜他早已被侍卫团团围住。 南宫杰将剑插入木板中,将木板挑起,欧阳胜转身一躲,将木板踢回。 法场中央瞬间变成了比武台,本以为欧阳胜对付南宫杰会很轻松,可谁知道这南宫杰却进步的如此之快,既然能与这欧阳胜打的不相上下。 欧阳胜用力一蹬,将几块木板连根拔起后,用扇子轻轻一挥,挥向南宫杰,南宫杰则用柳叶剑法击开一块右一块的木板后,迅速刺向欧阳胜。 欧阳胜滑步后移,将脚一抬,将南宫杰踢了个翻身后,又一脚踹向南宫杰。 只可惜这欧阳胜始终是六大护卫之一。 南宫杰用剑一挡,后退几步,差点立足不稳险些绊倒。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能接我欧阳胜十招倒也不弱。” 我将剑收回剑鞘看着欧阳胜,这厮还真以为自己厉害的不行。 “我若说我在王辅手下也接了十招恐怕要打你的脸了。” 虽然我没和王辅交过手,但是这样一说对他来说算是一种侮辱。 这欧阳胜气度也是狭隘,但是他知道南宫杰内功深厚,又不敢在不知对方弱点下的情况和他对招。 他退后一步,从台下走下,打开折扇扇了扇道。 “把他围起来。” 说完,二十多个侍卫便冲上台将我和高城迅速围了起来。 “你武功高又能如何,我倒是不信你今天能跑的出去。” 高城慢慢转向,站了起来,伸出手。 “剑借我一用。” 我自然知道高城的武艺,也不敢多问什么,便将剑递给了他。 “上!” 欧阳胜喝到! 官兵便如同饿狼一般扑过来。 高城示意我不要动,众人用枪刺了过来,只见高城用巧劲一挡。就算这样,二十多根枪压着他,一般人可吃不消,但恰恰相反,这高城还真不是一般人。他转身一挥,二十多根枪如同粘在剑上一般,他转身一挥,将二十多根枪散出去。 枪从官兵的身上穿过去,鲜血直喷,将法场染成了暗红色。 欧阳胜见高城这一招,被吓到了,这厮武功既然如此之高?我若和他对上,非死即伤。但是如果在这里逃了,那岂不是丢了我六大护卫的颜面。 欧阳胜跃步向前看着高城。 “高公子,你这样做可要给高府带来不好的后果。” 这高俅不敢说话,只敢躲在桌旁看着我们。 高城转头瞄了一眼高俅后,看着欧阳胜。 “我不想杀你,让他们走。” 欧阳胜看了看被围起来的高文杰和南宫杰后笑了笑。 “恐怕不行。” 说完,便拿起折扇向高城攻过去。 我下意识从高城旁退后几步。 高城头一低,从欧阳胜身下掠过。 本以为这高城只是武功高超,没想到脚步轻盈,身手也十分迅捷,轻功也优胜欧阳胜。欧阳胜几次击打,都给他巧妙避开。 欧阳胜用折扇从高城喉前划过,高城一个转身,用剑轻轻一挑,将这折扇挑飞,踩着欧阳胜的头,将折扇抓住后,一个回剑,用剑气将欧阳胜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口子后,将折扇扔给他。 血瞬间将欧阳胜白色的锦袍染红,欧阳胜看着高城心有不甘,但还是飞步离开。 高城将剑一扔,将剑扔回了我的剑鞘中,走向高俅。 高俅两眼一惊,打叫道。 “逆子!”后。 便立刻带领侍卫离开了法场。 高文杰眼看周围的侍卫都纷纷离自己而去,跃步上前问我伤势。 “这到不碍事,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看向高城。 高城劲力一跺,将身边的剑跺起伸手一接后,将剑指着我。 “谁让你来多管闲事的?” 高文杰见到此景,本想要上前解释一番,我却将他推开,慢慢走向高城的剑。 “你若是想杀了我,杀了我便是,我曾听闻长鹰教教主扬言道,这高城是怎么怎么的好,怎么怎么的侠义,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么,既然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先不说,还被称作逆子,真是颜面扫尽。” 高城一怒,将剑刺向我的左肩,但却又没忍心下手。 “如果刺不下去,就赶紧和我们离开,不要浪费时间。” 高城心中有愧,不仅愧对于天地,愧对于父母,还愧对于这天下百姓。 “我这人素喜欢独来独往,我认为是对的事情,那便是对的,我认为是错的,也自然是错的。但就算这样,我这一生也从未做过丧尽天良之事,如今的我,无家可归,又能去何方?” “天下之大,何处无容身之地?” 我看着高城道。 高城将剑,往地上一插。 “如今的我已经沦落为阶下囚,还请两位赶紧离开汴京吧。” 我和高文杰互看了一眼后道。 “如果你不和我们走,我们救你又有图个什么呢?”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高城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只见高文杰在他前面一挡。 我上前一步道。 “我知道你心怀大志,胸怀抱负,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助百姓。但是没有多少人理解你,若我不说,文杰兄都还不知道你所做的事,你若真有那颗心,就去救天下人。” 高城微微回头道。 “你管不了我。” 高城刚想抬脚离开,却被高文杰伸手拦着。 高城看了一眼高文杰后回头看了看我。 “让他走。” 高文杰有些惊讶。 “我们是来救他的,不是来看他送死的。” 我转身道。 “一个想死之人,有什么抱负可言,他若想死,就让他去死,我们无权干涉他。我倒是很希望他死后看看这人间的灾难,看看这天下百姓。” 说完我便转身准备离开。 而高城将手一抬,将高文杰的刀躲过,将刀一甩,一刀银光从我身边掠过。 只见高文杰的刀插在我的面前。 我回头望了望高城。 “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看你这么死的。” 我嘴角微微上挑笑道。 “行啊,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