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雇佣兵》 正文 第一章,荒漠重生 眼前是一片无边无垠的荒漠,这是胡子胥睁开眼晴第一眼看到的景象,在他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印象。他糊涂了,他这是到了哪里?他记得他在学校的图书馆读书,忽然书架倒了,无数的书象雪崩一样朝他砸来,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他醒来的时候,竟到了这里。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即便搜尽头脑里所有读过的书,他也找不到一个挂象的地方。 “我这是到了哪里,谁他x这么坏,趁我昏迷的时候把我扔到了这兔子也不拉屎的地方?“胡子胥愤愤地想,这恶作剧也做得太过了。 胡子胥一边骂骂咧咧,愤愤然,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一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铠甲,腰上悬着一个弯刀刀鞘,身体匀称健如榆木,脸庞也宽阔一些,一双眼晴狠顾鹰视(原来的胡子胥是一双柔和的眯眯眼)一一这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一一他自己早已被那些书砸死了。是他的灵魂一路前行,穿越到了这儿,附着在了这具躯体上。 他急忙和这貝躯体的记忆联系,他也叫胡子胥,也太玄幻小说了,真他x低格,可是故事已发生了。这孩子今年十五岁,是一名雇佣兵,在这荒漠之战中战死。他的穿越让这个人获得了新生。胡子胥不由仰天喟然长叹了一声: 胡子胥竟然被书砸死了!死得真弱!胡子胥死了…… 胡子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平日走路都怕把蚂蚁踩死了。没有想到从图书馆开始的“旅行“,竟穿越到了一个武士的身上,你让他如何做现在的自己? 不想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走出这片绝境,胡子胥在心里对自己说,应该找到一条生路。他引颈游目四顾。 见实在看不到希望,他只好低下了头。 他的附近躺满了尸体,都是在这次交战中死去的人。胡子胥俯下身子去搜那些尸体的身,看有什么遗物。搜遍了他什么也没有得到,显见这些尸体已被人搜过了。在这具身体的记忆中,他们这支雇佣兵奉命袭击一个国家的军队,结果中了埋伏,死伤过半,只有一小部份冲出了重围,逃得了性命。他是唯一一个从死人堆中复活的人。 对于两手空空,胡子胥不甘心,准确地说是以前的胡子胥不甘心,作为魂魄的胡子胥是从来不会搜死人身上东西的,他在干以前胡子胥的事,他一个接一个又仔细地搜了起来。不管是敌人的还是战友的,他都不放过。这次他重点检查易被人忽视的口腔和鞋子,他显然是一个老把式了,干得老在行了。 当他掰开一个人的嘴巴的时候,他发现了一颗金牙,他真是喜出望外,忙拔出腰刀将它撬了下来。他是一个穷苦山民家庭的孩子,脚下还有一个妹妹,今年才十二岁,家里养不活人了,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家里就让他跟着山里的一位大哥参加了雇佣军,以命换钱养家。他这个人于武却资质平平,练了那么久的弯刀刀法都还没有掌握要义,只知道猛砍猛斫,这不,这次将自己撂在这儿了。 胡子胥在一只靴子的夹层里发现了一枚须弥戒指,里面装了一些东西,他掏出来看,是几件低品级的灵兵、几粒丹药、还有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不知道是什么。胡胥舔了舔嘴唇,他还希望得到食物,但是他找遍了所有的尸体,都没有找到。眼前这些东西虽算收获,但既不能解饥又不能止渴,他也高兴不起来一一当下迫在眉睫的向题是活下去。 胡子胥眯起眼睛朝大漠远方望去,那里有一轮汽球一样的夕阳摇摇欲坠,现在该往哪个方向走呢?胡子胥难以举步。 好在他的灵魂读了不少书,脑袋要聪明一些,他俯下身子在沙子上观察了起来。沙子上有不少马蹄印,根据这些蹄印,应该能走出沙漠。 胡子胥便跟着这些蹄印拔步走了下去,夕阳很快坠入了地平线下,夜寒很快笼罩了沙漠。胡孑胥不敢停留,只能走得更快。最后两条腿走得象灌了铅,也不敢停下来休息,害怕停下来就冻成冰棍。这份洋罪胡子胥何曾受过?作为当代文明社会生活的胡子胥,早晨起来喝杯牛奶吃两个鸡蛋就腋下挟着两本书去上课了,中午高兴了就在学校食堂吃不高兴就几个同学相约到外面大街上打牙祭,剧烈的体力劳动都从未参加过,最大的运动就是在体育馆的跑道上走上几圈,都是为了缓解读书给脑部造成的压力。 现在在这夜寒中每走一步都象在碰墙。 虽然身体是以前胡子胥的,但感受都是魂魄胡子胥的,以前胡子胥还没有感受。生活安稳惯了的胡子胥落泪了,他所处的完全是一个奴隶娃的环境,一个险象环生的恶劣环境,他不得不哀天怨地地在心里嚎叫了一声:胡子胥死彻底了啊! 他现在活得人象不人鬼不象鬼。 整整一夜胡子胥都在走,象裹了脚的女人那样一步一挨,举步维艰——为了御寒他甚至将铠甲的衣领罩过了头顶,两只手伸进怀里捂住胸口,佝倭着身子前行。终于挨到了天明,太阳从地平线爬了起来,金灿灿的光芒洒满了荒漠,沙漠开始升温了。胡子胥感到了温暖,夜寒彻底退去了,他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想好好睡一觉,可是由于腹中太饿,怎么也睡不着。 我这是要死了么?死的感觉是这样的么? 胡子胥睁着一双又酸又涩又无法合拢的眼晴望着天空,眼晴上方都一片迷朦。嘀咕道,死是这样进行的么?一一胡子胥只感觉自己的灵魂还算拙壮着。至少他还晓得为了舒服点,从那枚收缴来的须弥戒指里将那块黑石搬了出来枕在头下,以便使脸照到更多阳光。 这样有在床上躺着的感觉,他却害怕睡着了,他害怕自己睡着了再也醒不来了,但是他最后还是睡去了,毕竟太过疲劳了。 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个惊心动魄的事件。胡胥事后醒来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倘若一切若非那块石头…… 且说胡子胥睡去后,灵魂便炊烟似的飘飘悠悠要飘离身体,可是这时他头下的那块黑石却突然放射出光华,他的灵魂于是便象听到号令一样转向钻入了石中。 面前的情景简直就是一幅工笔勾勒的山水画,颇有“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的味道。胡子胥一身重铠,战靴踏在石阶上发出锵锵的声音。他的胆子很小,随着越来越深入,山越来越幽静,他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冷汗也出来了。他的手不是握在了腰间刀柄上,而是将小腹捂得紧紧的,一副便秘的样子,就差没蹲在地上了。 这里可能是探险家的乐园,但对不是。 胡子胥又壮着胆子往里走了一会儿,就不敢走了。四面都是铅笔一样陡的山峰,面前古树的根部都如巨型石雕的底座一般,林子深不可测。胡子胥在这条通往密林的路边的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放瘪屁了,不敢进。 真所谓不怕的不来,怕的偏偏要来,正当胡子胥为这片密林惴惴不安的时候,一只狗从林里走了出来一一不对,其后尾巴象旗杆一样竖着,应该是一头狼才对,胡子胥发现之下顿时呼息都为之一窒,魂都差点飞走了。 胡子胥急忙躲到屁股下面的这块石头后面,嘴里喃喃低语:“但愿它没有看到我才好。“他身体都有点抖了。他这有点自欺欺人,那只狼明明看到他了好不好。他只是心存侥幸,但愿它看到他当没有看到走开。过了一会儿,胡胥悄悄探头出去看,那只狼正在向他这边的半路上,步子不紧不慢,不时象鸦pian瘾发了一样张一下嘴巴,舌头在嘴巴边转两下。 胡子胥吓得两只眼晴瞪得象二筒一样,这只狼来找他了,该怎么办呢?胡子胥借着石头遮挡着狼的视线,悄悄地往后退,退到身后两丈多远的那片灌木后面藏起来就安全了。可是当他爬到那片灌木前怎么也没法从底部钻进去的时候,他不得不站起来,准备分拂进去。 他就落入了狼的视线里,那畜牲颈毛一耸,嗷地叫了一声向他狂奔而来。胡胥岂敢怠慢,急忙钻进了灌木里。钻过了灌木丛胡胥铮地拔出了弯刀,这是一把刀口有两个圆弧的直背弯刀,他双手握着与狼隔着灌木丛相对,他双手不停地抖,对狼不停地叫道:“別过来啊……別过来啊……过来我砍死你……“ 那狼两只前爪伏在地上,对他龇牙啮嘴,嘶叫不休。 正文 笫二章,过四关斩幽泉 胡子胥毫无章法双手乱挥刀的莱鸟样,这头狼好象都打心眼里瞧不起他,对于他那把明明晃晃的弯刀,根本就无视,而是显得更凶了,叫声撕破了这片山林的寂静,震耳欲聋。 胡子胥心里一直绷着的那点神经,似乎都被它吼散了,双手简直就是在绣花般,若非狼的威胁实实在在,他可能都闭上眼睛了。象姑娘一样。 真是可惜了他还一身重铠加身。 狼和胡子胥对峙了一会儿,忽然猛地一纵越过灌木丛向他扑了过来,牙齿闪着森寒的光,直咬向他的咽喉。 胡子胥身子一侧头一缩,他这不是躲避,而是本能反应了,手中的刀也舞了一下。时机倒象有老天相助一样好,刀正好砍在狼的身上,可惜他意志涣散,手上根本没有力,那么锋利的一把弯刀也只割破了狼的一层皮。 狼抓住了他的肩头,就吊在了他的身上,胡胥吓得三魂都掉了两魂,只是用戴着护甲的手不停地朝狼的头部打击,阻止它的嘴凑近自己的咽喉。 莫名惊惧让胡子胥都要哭了,他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如此凶悍的东西,抓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怎么办呢?求生的本能,终于使他什么都豁出去了,就是俗话说的他毛了。 他凝集起所有的精神力量身子猛地一侧,终于将狼摔到了地上,然后他双手握刀,瞪着双眼,同样龇牙啮嘴,就象和狼比牙齿利一样,对它咆哮道: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头狼的凶性被激发到了极点,不断向胡子胥发起攻击。危险的情势却迫使胡子胥冷静下来,他一边用刀劈砍阻挡狼靠近,一边在脑里搜索这具躯体遗留下的本事。 “阎罗斩!“ 弯刀刀法总共有六式,第一式是拔刀斩,第二式是阎罗斩,第三式是斩,第四式是天庭斩,第五式是雷音斩,第六式是轮回斩。 第一式胡胥显然用不上了,刀已出鞘了,他想到了笫二式阎罗斩。 一道光华划过,胡胥用尽所有的精神使出了这招,刀势倒是如猛龙出洞,勇猛有余,但他的弯刀接着是脱手飞出了。 说来有些好笑,那狼见胡子胥举刀的样子,它是头对人类武学有了解的畜生,估计了刀落下的路线,没想到胡子胥刀会脱手,刀脱手正好砍在它的脖子上。锋利吹毛立断的双弧弯刀立即将它的头砍下来。 狼血喷涌出来,却立即化作了满天的玟瑰花。围着胡子胥旋转,最后都没入了他的身体中。对他的身体进行冲刷,胡子胥感觉自己至少拥有了一头狼的力量。 胡子胥没有想到自己以这样的方式战胜了这头狼,他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只感觉疲累得要死。但狼血在他血管里咕咕流淌还是让他感到非常舒适的,他享受着力量增长的惬意。 休息了一会儿,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盯上了那具狼尸,用来裹腹还是不错的。 他立即拿起弯刀开始了剥皮工作,剥下来了心中却不由对皮感叹,若狼头没有掉,一张完整的狼皮还是可以卖几个银币的,够一家人吃一个月了。 等狼肉烤熟了,胡胥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感觉真是平生未有之美味。吃饱了,他感到神清气爽。 兴之所致,他不由试着练起了原来胡子胥所记的弯刀刀法。 可是第一式拔刀斩,他就将弯刀扔出了手,在灌木林地里找了半天才找到。 武功也不是想练就练的,但武技的收获,使他静下心来对这招弯刀六式的开篇刀式琢磨起来。胡子胥知识渊博,才高八斗,悟性非以前的胡子胥可比,他很快琢磨出了以前胡子胥对这一招理解的过与不足,掌握了要领。 当他练起来,仅又別扭了一会儿,当他拔刀一刀斩出时,一道长长的光华劈出,面前一棵古树的一根直径约一尺的树枝竟应声而断,实力是以前的胡子胥想也不敢想象的。 “这一招还是有境界层次的呢,我只是达到了一重境界,以前的胡子胥连门都没有入。这一招的最高境界是拔刀、劈出、回鞘別人还以为没有动手,劈砍的对象已成两半了。“ 看着地上的树枝胡子胥喃喃自语道。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刀,他竟然找到了些武士的感觉。对于在这环境里生存,他有信心多了,练武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实际上他读书的头脑落到这副躯壳里,练武天赋却倒是非常惊人的。 胡子胥对自己有了信心,便开始大着胆子向密林里走去。他一手按在刀把上,若再遇到象那头狼一样实力的畜牲,他有信心一刀将它劈成两半。 他的身影没入了密林深处。 一股腥气。 正当胡子胥四处搜寻的时候,一条巨蟒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吐着让人发怵的信子,从草丛里爬了出来。见到了他立即盘曲了起来,对着他高高地昂首吐信。 胡孑胥的心稍微颤抖了一下,便迅速镇定了下来,进入了拔刀斩的状态。缓缓地抽刀,然后闪电般地一挥而下。 这条蛇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胡子胥的刀在蛇头上方被一股无形的气劲阻滞了一下才落下,只听轰地一声,不是刀切肉的声音,而是象炸药爆炸,胡子胥将这条巨莽劈成了数截。 那蟒血立即化作了比狼血还要大三分之一的玟瑰花,围着胡子胥旋绕,对他的肉身进行涤伐,最后都没入了他的体内。胡子胥又增加了一头巨莽的力量。 胡子胥去察看他劈斩巨蟒留在地上的刀痕,有五尺来深,若非那头蟒蛇修有元力阻挡了一下,当深入地下一丈有余,刀痕的底部都呈焦黑色,都是他劈砍迸发的能量所致。胡子胥将巨蟒的妖丹取了出来,放入了须弥戒指中,这巨蟒妖丹还是很管钱的呢。 胡子胥往前走了一会儿,又折回来,将蟒蛇的蛇肉也收入了须弥戒指中,没有吃的,是应该将这粮食收起来才对。 有了两次胜利,胡子胥已是昂首阔步朝里面走了。 他正行进间,忽然一声咆哮从头顶上方传了来。 胡子胥抬头望去,一只豹子在一棵古树的巨枝上迈着猫步,双眼看着他放射出凶恶的光。 经历了狼、蟒,胡子胥镇定多了,他静静地站在那儿,手扶在弯刀刀柄上。 豹子盯了他一会儿,咆哮了一声,从树上凌空向胡子胥扑了过来。 “拔刀斩!“ 胡子胥喝了一声,他现在有了一狼一蟒之力,劈出的刀光更是惊人,就象一轮巨大车轮朝豹子当头碾下。他已晋入拔刀斩的第二重境界了。但豹子在空中竟将他这一斩躲过了。 “拔刀斩!“ 胡子胥迅速将刀回鞘,又是拔刀斩。他只会这一招,只有重复使用。方才那一斩只是将豹子从半空中迫得落下了,显见豹子的实力非狼、蟒可比。 这次拔刀斩比先前更快力更大。 砰地一声,豹子身上血花飞溅,被胡子胥劈成了两半。那些血花旋即化作比狼血大一倍的玟瑰花围着胡子胥旋绕,胡子胥又获得了一头豹子的力量。 胡子胥去取了豹子的妖丹,心里不由心疼已不能取一张完整的豹皮,一张完整的豹皮可以换好几个金币。 这胡子胥啊,真是让人无语了。 当然鲜美的豹肉,他也不放过,收入了须弥戒指中。 胡子胥狼、蟒、豹三兽力量加身,往里走便是亳不犹豫了。他甚至吹起了口哨,悠扬的哨声在林子间回荡,就象就怕猛兽不来,他要招惹,这是一个升级他的世界呢。 威风凛凛,没有任何声息。 一头狮子横身挡在他的路中间。 如果不细看,还让人以为是一座石雕。 胡子胥正愣神间,狮子已调头向着他了,谁也没有看出来它是怎么调头过来的,它的四肢都纹丝不动,可是它的头已向着他了。 胡子胥立即感到一股威压罩身,以致他握紧刀柄的手都松开了一下,他手心都出汗了。 胡子胥立即稳住心神,将力量再次缓缓注入手中,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至。狮子并没有对胡子胥发动攻击,而是只是默默地向着他。 空气紧张的系数顿时节节攀升,给人的感觉狮子好象在吸收天底下所的天地灵气,要对胡子胥发动雷霆一击。 “拔刀缓缓,心如磐,力量一线,刀击一点……“胡子胥心里默诵着拔刀斩的要诀,抗拒着内心的压力,却渐浙进入了忘我的作战状态。神识却将周围一个针眼大的漏洞都未落下。 狮子动了,同样无声无息就象没有重量的幻影一样,凌空飞来,张开血盆大口朝胡子胥当头咬下。 这厮的逼,也真是装得太凌了,让人窒息。 胡子胥缓缓拔刀,狮子跃起之时他的刀已出鞘,当的一声狮子身上溅起一团火花,让人以为它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精钢浇铸,但这是现实的。 胡子胥的刀只在它额头上留下了一条寸来深的伤口,狮子已扑到了他的近前。若非他刀快,他这一刀还劈不着这狮子,已成为狮子腹中之物。 “阎罗斩!“ 胡子胥怒喝了一声,这一招他使得还不甚熟练,刀还是差点脱手。但力极大,将狮子逼开了。都打到这份上了,狮子还是不发出一点声音,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非常恐怖。 胡子胥不敢怠慢,立刻和它保持距离。 刀回鞘凝立。 “拔刀斩!“ 胡子胥又暴喝了一声,又是一轮力量与速度的暴发。对于胡子胥的速度狮子好象无能为力,直如案板上的肉,又是当的一声,在狮子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与原来那道十字交叉的伤痕,但比刚才那一道深,几可见骨。狮子额头上血流如注,但它只是以猛地一蹿作为回答。 在胡子胥眼里就象一块动物形状的巨石呼啸着向他砸来,不说咬死,这就是撞也要把人撞得粉身碎骨。 这真是一头非常奇异的动物! 不管任何情况下,始终都不吭一声。 胡子胥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来把自己撞死,但是他没有学过步法,也沒有学过身法,面对这狮子势比奔雷疾风还快的速度,他灵犀天降,蓦然象有神灵相扶一样一下闪到了一棵古树后面。读书多,他脑瓜是要灵光些,绕到树后,他几乎一秒也未停留,就踩着古树根的那些突起“台阶“往上攀登,一下子竟比猴子还爬得快,等到狮子赶到树后,他已站在一根巨枝上了。 胡子胥手按着刀柄,居高临下看着狮子,宛如才刚从天而降的神灵。他目光凝成一束盯着狮子,等待着机会。 狮子在树下呆了一会儿,忽然四肢伏地,一下纵了起来,朝树枝上的胡子胥扑了上去。胡子胥的目光再次蓦地一缩,缩得如一根针一般,由于占据地利优势,他有充分的时间准备,狮子跃起他刀也出鞘,抡圆了,朝狮子直劈而下。 可谓精准! 他的这一刀正好劈在狮子额头上的一道旧伤口上,只听咔的一声,狮子的颅骨在“加成“的作用下断裂,脑浆顿时迸了出来,这时它却发出了一声吼叫,这最后的一声吼叫宛如晴空霹雳,震得树林里的树木都簌簌作响,林边的山坡上还滚下了几块石头。狮子砰地落入尘埃里,再也不能动弹了。 胡子胥的高兴真是难以形容,以致落到地上,狮血化作的玟瑰花围绕他旋转的时候,他张开了双臂。这狮血化作的玟瑰花比蟒血化作的玟瑰花大了一倍也不只,简日就是向日葵。这样胡子胥又获得一头狮的力量。 随后胡子胥高高兴兴地取了狮子的妖丹,当然狮肉他也不会放过,最重要的是狮皮还算完整,可以卖好几百金币,可谓大收获。 胡子胥喜欢上了这样的旅行,收了狮子立即便往里面走了。可是这次他走过了整个树林,走到了山脚下也没有再碰到一只动物了。正当他在四下张望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泓清泉,碧波荡漾,引人欲挹之为眼。 胡子胥注意到在清泉旁边的一块石碑上写着一行红色字体,“除狼蟒豹狮,获赐清泉汤沐,洗骨伐髓,培育武脉。“胡子胥大喜,知道这都是这 个世界的安排,他也想脱胎换骨,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想前世竟被一堆书砸死了,真够窝襄的,今生做鬼至少也要做一个身体强壮一点的鬼。 胡子胥三两下就将衣服甩掉完了,卟通一声就跃入了水中,却不知道这“游戏“是应该展臂畅游做,还是搓洗做。 正文 第三章,刀斩沙里鼠 正当胡子胥怀着这种享受的心情,高贵地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全身忽然疼痛起来,犹如千万根针在扎,头也头痛欲裂。胡子胥怒叫了一声:“老子难道被骗了……啊……“便象死蛙一样四肢一伸,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醒来,发觉全身已不再疼了,泡在泉里也是挺舒服的感觉。他不知道他已脱胎换骨,而且在体內还形成了一条圣武武脉。 这是一条他穿越的这个世界塔尖流云般的一条武脉,需要独特的头脑天赋和身体条件才能形成。胡子胥前世身体羸弱,没想到今世象是为了额外补偿他,老天在这里给他如此巨赐。 差不多了,胡子胥从泉里爬了出来,只觉全身松爽,走路身体轻盈。捶了捶胳膊,砰砰皮下隐隐传来钢铁之声。所有的感觉都是全新的,让人振奋的。胡子胥高兴难以形容,几乎要跳起来了。 可是这时泉水却比他先开始跳跃了起来,显得很欢快的样子,就象在笑一样,可能跳的高度代表了高兴的程度,都象沸汤一样都要溅出岸外了。胡子胥可能是这口灵泉“取得“的从未有过的“成果“。 在胡子胥沐浴之后,这潭泉水已变成了一潭乌黑的浊汤。当它沸腾到一定的程度,忽然化作一团云雾腾空消失了。 胡子胥对这口潭是充满感激的,把他从外到內每一个细胞彻底都改造成了武者。在斩狼蟒豹狮时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混杂体,都是为了生存逼的。 简单的经历让他认识到,当武者有肉吃,他愿意当一个武者! 当胡子胥要双手合什向泉潭作揖时,忽然干涸的空潭散射起了满潭的金光,辉煌富丽,光线中有金色氤氲缭绕。 胡子胥呆呆地仰头望着这异象,不知这是这口灵泉对他特别的祝福,还是要对他有更大的赐予? 正当胡子胥满怀惊异的时候,忽然他感觉头越来越沉,最后终于承受不了,啊地大叫了一声,四脚朝天摔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满潭的金光忽然化作了一滴金液,在空中凝浮了一会儿,没入了胡子胥的识海中。这金液实是泉潭地下未渗出的泉水化作了一滴,赐予了胡子胥。 “我头好痛……“ 荒漠中胡子胥忽然醒了过来,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打滾。 待头痛稍缓。 “真是太可怕了!“胡子胥长长吐出一口气,仰望天空心里嘀咕道,“做了一个梦头这么痛!以后好梦最好还是別做,据说心里不抱美好希望就不会做好梦,对这样的环境,我想得太好了。罪孽啊,罪孽啊!不面对现实,想逃避现实。“ 胡子胥分析着自己做好梦的原因,忏悔不已。 在他看来他潜意识里是希望武功好,有吃的,手里有东西可以换很多钱,可现实是这一切都是相反的啊。 他虽身披重铠腰悬弯刀也手无缚鸡之力,在这荒漠之中只有沙子可吃,他一文不铭只有身上这一身甲片叮当响,须弥戒指里也虽然有一颗金牙、几件低品级灵兵、几粒丹药,但对于一个茅屋上茅草被风吹走了爹娘都要心疼半天的贫穷家庭来说,不过是一滴水而已。 胡子胥的头终于完全不痛了,他爬起来坐着对着沙漠直喘粗气,待气喘稍缓,他才重重叹息了一声: “自己不过是一个人,还以为自己是一个神。真是太奢望了!“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眺望着看不到尽头的沙漠,这才是自己的命运啊! “嗯!……我不是饿得不行吗?睡了一觉怎么一点饿感也没有了?肚子这么~饱。“胡子胥忽然发现了这一点,不由抚摸起自己的肚子,鼓鼓的,感觉自己精力充沛,神清气爽,身子立在沙子上轻盈如雪。不由暗暗纳罕,他扼了扼腕,有劲得很,捶了捶真跟钢铁一样。口腔里也隐隐有肉的味道,他咂了咂嘴,细细体味着,忽然他眼睛一亮,惊喜地大叫了一声: “难道我真的吃了一头狼?!“ 他急忙打开须弥戒指,果不其然,剥了皮的蟒豹狮的肉身都整整齐齐排列在其中,这不是外星上的殒石是什么?胡子胥高兴得都差点晕了过去。 “梦里一切都是真的?“他喃喃道,望着空中仍感觉象做梦一般,还是有点不敢完全相信,这也太童话了,太有外星上故事的味道了。 “我拥有了圣武武脉,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武者也是真的吗?” 天降之喜叠叠,以致他老是疑问。 他把手伸向腰间弯刀,缓缓拔刀,蓦地劈出,一道里许长的光华劈出,只听轰地一声,扬起了沙尘暴,沙漠上出现了一条深达数丈的“天堑“。 这哪里是一个刀法都未入门的新手,分明是拔刀斩已达第三重境界的“老司机“了。 胡子胥从未练过武,以前的胡子胥也只是略懂皮毛,但现在达到了普通雇佣兵练到胡子白可能也远远达不到的境界。胡子胥狂喜,这时方才如梦初醒似地大叫了一声: “什么都是真的!“ 他象一个下了蛋的母鸡似地咯咯大笑,捂着裤裆,窝着屁股,象要拉蛋一样,高兴之情別提了。 胡子胥过去抚摸着那块躺在沙漠上的黑石,这真是一个宝,他一把捧在手里。这黑石有很多规则而整齐的折子,象一本厚厚的书一样。 这是一块非常罕见的石头,象石墨,但石墨手感没有这么好,也没有这么轻,象一块碳化了的木头,但木头的年轮折子都是弯曲的啊,饶是胡子胥也搞不懂这是一块什么石头。他只是知道一个折子就是一层,一层就是一个世界。他当初进入的应该是第一层,以后还有无数层,密密麻麻多得他都没有耐心去一一数清,以致数也懒得去数。 “这里面藏着多少宝藏啊。“胡子胥将石头翻来覆去,欣喜之极,别的不说就是多藏点豹狮那样的猛兽,他钱花完了,就进去打点,日子也会过得不错。 他将黑石小心地收藏了起来。 现在面对沙漠他对自己有信心多了,以前他都是抱着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实在走不出去,倒下去是哪里就是哪里,人总要活个尽量。 现在他脚步轻盈,须弥戒指里又有蟒豹狮的肉,这次旅行又岂还会有泥牛入海之虞? 胡子胥甩开手臂,脚步轻快地走了下去。由于身体力量增加,身轻如燕,他在沙上走得很快,所过之处只留了一条淡淡的脚迹。 胡子胥觉得拔刀斩包含的奥义还是很深的,至少他已探究出如何迅速地移动身形,至于还有别的什么功能他还需探究。而这弯刀六式几乎是这个世界雇佣兵人人都会的刀法,不少人都可以从头练到尾也可以从尾练到头,从来都没有人觉得它深奥,因而都把它教给普通的士兵。 只能说胡子胥于武天姿独特,而今又有了圣武武脉,于武道的掌握更加逆天,別的不说一套武功别人练十年达到的效果他可能练一遍就达到了。 胡子胥一小时就走出了上百里,已经是昨天一天所走的路程了。 胡子胥正走着,忽然沙漠里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地方隆起一条沙浪,飞快地移动着。胡子胥由于空降荒漠,根本就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也没有应有的警惕性,一点也未注意到这道沙浪。这道沙浪悄围着胡子胥飞快地移来移去。最后在前方他行走的路线上伏下来不动了。 由于新晋境界,胡子胥正处在体验新境界的亢奋中,忽然前面沙子飞扬起来,伴随着一条闪电,准确地说是一道刀光,朝他当头照下。 胡子胥身体为灵泉泡过,瞬时反应还是挺快的,他几乎是本能地身子一飘。这用上他练拔刀斩悟出的不动则已一动如影的技巧。这一刀劈空了,在沙土上留下了一道长达一里深丈余的刀壕。 出现在胡子胥面前的是一个人。五短身材,尖尖的脑袋,长着一对斗鸡眼,身材象纸片一样单薄,手和脚几乎一样长,看上去就象一只未长大的蟾蜍。 他对着胡子胥直吞口水,他想饮胡子胥的血。想必他饿坏了,对胡子胥只发出“啧啧“的叫声,别的语言好象在喉咙以下生了锈,让人感到龌龊之极。 胡子胥对他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这家伙只是哇哇地对胡子胥叫了两声,伴随着肚子蜥蜴一样的一起一伏,他将刀高高地举了起来,看来他这一刀比刚才那一刀要更加厉害。 胡子胥将手握在弯刀刀柄上,等着他发动攻势。一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绝世高手的装逼式。 别看这家伙形容猥锁,手上的活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只见一道宛如从天庭而降的刀光,从他手里干了出来。 “拔刀斩!“ 胡子胥喝了一声,他的刀后发先至,只听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两把刀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拔刀斩讲究的是突然,一击必中,这一招在胡子胥圣武武脉的作用下,更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那个猥锁的家伙,刀未至已感到彻骨的寒意袭面。在他向刀招被破解了的情况下,胡子胥的刀直向他面门劈下。 那家伙忽然哧溜一声钻入了沙土中消失不见了,胡子胥刀落下留下了一道“天堑“,自然要比那家伙的“壮观“多了。 那家伙在沙中钻得比地老鼠还快,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胡子胥知道他是想找机会对自己发动突然袭击。即然眼晴使用不过来,他索性闭上了眼睛,将识海象雷达一样打开。他在黑石小千世界所获得的那一潭幽泉全部在他的识海中,由一滴金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碧波荡漾。这潭幽泉可以帮助他捕捉到任何细微的动静。 所以別看他站在那儿看上去象睡着了一样,其实方圆一里的范围都在他的神识笼罩之下。 “这个王八蛋,“胡子胥嘴里忽然轻轻骂了一句,“找死!”他的身子象落叶一样凌空飘起,几乎同时,刀光一闪,直朝他原来站的地方劈下。砰地一声,一蓬血光随着沙子飞扬起来。那家伙在沙中着了道儿。 原来他偷偷摸摸潜到了胡子胥脚下,想给他来一个穿裆,一劈两半。哪里知道胡子胥神识的厉害,他刚一靠近胡子胥便察觉了。 由于胡子胥用力很大,劈出的刀坑很深,他为了收缴战利品,跳了下去,那家伙已被胡子胥拦腰砍成了两截,胡子胥取了他那把刀,从他身上搜到了一个贮物手镯。 他要上来,才发现麻烦了,他虽然身体轻盈如雪,但这并不等于轻身术,他怎么也爬不上来。爬沙沙垮,跃又跃不出来。若此事传出都会让人喷饭,一个人被自己劈出的刀坑困住了。 没有办法,胡子胥只好把弯刀抽出来挖沙,边填边往上升,用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才终于从坑里爬了出来。弄得灰头土脑的,显得十分狼狈,上来后嘴里还犹自“呸呸“地往外吐沙子。 待将自己的身体弄清爽了,胡子胥才盘膝坐在地上,将那柄刀拿到面前打量。他联系上以前胡子胥的记忆,确定这是一把灵兵,而且是一把三星灵兵。这灵兵“星星“越多等级越高,一星灵兵是最低等级的了。这三星灵兵可以换几千金币。胡子胥当时就笑得合不拢嘴。 他又将贮物手镯打开来看,里面藏品甚丰。他又乐歪了嘴 正文 第四章,英雄救女 胡子胥从地上一跃而起,那家伙是他降生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笫一个活人,虽然想杀他,但他也不恨他。他催动掌力将沙坑填平,将他葬了。 遇到了一个想杀自己的人,胡子胥也很高兴,此处有人类活动,说明离沙漠边缘也不远了。 他加快了脚步,最好能赶在日落之前走出沙漠,沙漠的夜晚他可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但让他失望了,夜幕降临了,他还未走出沙漠。在如墨的夜色中,胡子胥沮丧之极,叹息自己又将受夜寒之苦。忽然远远的前面火光一闪,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看去,岂是火花,而是一簇篝火。 胡子胥高兴起来,有篝火就有人类,他加快了脚步。他以为那里是沙漠绿洲,但当他踏上长满草的泥土地时,他实际上已走出了沙漠。夜晚的火光看上去近,实际上很远。他趟着草丛而行时,火光还在远远的前面。 随着渐渐近了,胡子胥开始谨慎起来。他伏下身子龟伏蛇形,接近了,那是一团很大的篝火,堆着小山一样的柴,周围围坐着许多人。 有一个女子在中间跳舞。她身材婀娜,穿着一件点缀着白花的红色长裙,脸很小,看上很象一个螳螂身形而別貝风姿的窈窕女子。她正一只手放在下巴下,一只手放在头顶上,象鸟儿一样转动着眼睛。这让周围的人都笑了。姑娘嘴轻抿,始终显得很愉快的样子。 她的舞蹈给周围的人带来了享受,跳完了,她就站在那儿。 “她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一个声音说道。 “休息什么,继续给老子跳,老子正看在兴头上。“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说道。他开口就再没有別的声音了。看来是这一群人的头儿。 于是那姑娘立即开始跳了起来。 到这儿胡子胥听出来了,这姑娘是胁迫的。 篝火周围坐着的都是身穿铠甲的人,统一制式,看来是军队里的。胡子胥看向那个说话威严的人,他头顶上有一根长长的羽毛,是别的头上没有的。看来是他的区别。他身材魁伟,坐在那儿给人一种威压。 姑娘又含着笑脸,给他们表演了一个舞蹈。这回再没有人吼着要表演了,那头儿也没有,而是低着头卷起了一支烟卷。 这一个动作,他的这些手下再明白不过了,让他们自由活动。于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了:“小娘子跳累了吧,过来休息吧。“于是周围的人哄地笑了。这女子虽然身材纤细,但胸脯很大,不少人啧啧的露骨地咽起了口水。 姑娘想逃,但哪里逃得出这些比牛还壮的兵士组成的人墙。姑娘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惊叫声,她身上已遭了一只咸猪手。到处都是手。 姑娘花容失色,在场中惊慌地四处逃窜,象一只受惊的野兔。她为自已悲哀,她原来在自家的菜园采菜,这支队伍打她园前经过,竟不由分说将她掳了来。到了这里,头儿知道她会跳舞,就让她跳舞给他看。 现在头儿只知道低着头卷烟卷,对她的遭遇不闻不问,她如泥落杆下。 看来这姑娘今晚难逃一死。 胡子胥血直往脑门上冲,在他前世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见到有人欺负女同学他都会挺身而出,他伸手抓住了腰间的弯刀。但他并没有冲上去,别人人多,他没有把握打赢他们。 他抓弯刀的手变成了狠狠地抓进了泥土里,牙齿也咬得格格响。 场中姑娘的裙子已被撕破了一块,露出一个贝壳一样的雪白肩胛骨,更是勾起了一片淫邪的笑声。 怎么办呢?看到女人被欺负,胡子胥觉得比欺负自己还难受,他将头脑里所有读过的书都调用了起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一句忽然蹦了出来。对,先将那头儿控制住就可以掌控整个局事。 胡子胥悄悄向那头儿靠近,那头儿正自顾自品尝自己卷的烟草的美味,忽然若有所感回头,正好和胡子胥四目相对,胡子胥只会拔刀斩一招,他又不想要了这头儿的命,徒手搏击之术又不会,潜到这头儿身后愣神之下,已为那头儿查觉。再也不能犹豫了,他从地上猛地一扑,从后面将那头儿箍住。 那头儿是武学大师境界,胡子胥拥有狼蟒豹狮四兽之力,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境界,总之抱住他就全力施出,一下就将那头儿抱离了地面。 那头儿非常惊慌,胡子胥抱住他他竟无力反弹,而且双臂被象铁箍一样越箍越紧,他喘气都有点喘不过来,纵有高深技能也无法使出,只有惊骇地问道: “你……你是谁?……想……想干……什么……“ 胡子胥沉声道:“让你手下将那姑娘放了,否则我要你成碎渣!“那头儿已能听到身后牙齿切得格格响的声音,他的身体都要勒成两截了。此人是武学宗师境界,他意识到,忙道: “大师……饶命……大师……饶命!“ 他在告饶了,等于答应了胡子胥的要求,胡子胥将手稍微松了一点,让他有气把话说顺溜了。 那头儿气好出点了却显出心底的恐惧情绪来,只听他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们……将那姑娘……给我放了……“他的那帮属下见他被一个少年抱着双脚腾空,脸胀得跟猪犴一样,好象随时要被勒断气的样子,知他被人控制了,随时有性命之虞。头儿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竟被控制了。不敢怠慢,急忙让开一个缺口让那位衣衫已几处破烂的姑娘逃出去。 胡子胥估计姑娘逃得远了,才双臂叫力对那头儿一勒,只听咔咔的几声,那头儿胸骨断了几根,胡子胥啪地将他往地上一摔,高叫道:“你们以后谁还敢欺侮女人,这就是榜样!“ 接着他闪电拔刀往空地上一斩,只听轰地一声沙尘暴起,那些兵士无一例外都弄了一个灰头土脸。地上现出了一道如裂开的峡谷一样的刀堑,但却没有伤到一个人。那些兵士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惊呼: “武学宗师!“ 他们这些士兵都是登堂入室境界,只有那头儿是武学大师水平。这个世界的武学境界划分如下: 一,初窥门径; 二,登堂入室; 三,武学大师; 四,武学宗师; 五,道境三十六变。 对于一个登堂入室境界的人来说,武学大师的进攻他们尚且可以抵挡几招,可是对于武学宗师来说,武学宗师弄死他们就象捏死一只蚂蚁。而武学宗师这世界可谓廖若晨星、屈指可数。对于胡子胥的警告,他们都象小学生一样异口同声地道: “知道了!“ 胡子胥又对着在地上杀猪般嚎叫的那头儿道:“念你身为头领,未带头与属下为恶,饶你不死!”这头儿天生不好色,只喜欢欣赏女子唱歌跳舞,但这并不表示他就是好人,他也有喜欢看属下当着他面欺负女人的变态爱好。这只能说明他性格独特,怪僻,但却给胡子胥留下了好印象。 胡子胥教训完了那头儿,便扭头扬长而去,他也想让这些人把他们的财物拿出来缴给自己,但他对自己的实力心里没底,害怕敌不过他们群殴。 胡子胥在夜色中疾行,在绿地上行走他希望遇到一户人家,好投宿。刚才他听到那些兵士高呼他“武学宗师“水平,虽然他不知道武学宗师是一个什么水平,但从他们的语气里他听出自己是一个很高的境界,他还是感到非常高兴。当初胡胥战死时只是初窥门径水平,满血复活后,仅仅过了一天,便已是武学宗师境界了。 胡子胥走进了一座山里,这里层峦叠嶂,不时有一两声鹘鸟的声音从山顶传下。胡子胥判断这山里应该有人家,便闯了进来。胡孑胥借着日月星辰之光前进。 正当他疑惑是不是判断错了,走了那么久也没有见到一户人家。忽然一座破庙出现在他面前。 “看来今晚只有在这破庙中将就一夜了,“胡子胥心里道。他一脚跨入了庙门中,他运用目力打量了一下,四处都是蛛丝。只有神龛前面有几个蒲团,落满了灰尘,他拎起来挨个抖落干净,只有在这几个蒲团上将就一下了。他将蒲团排成一排在上面躺了下来。 “谁?“他躺下后,念力自然放开之下,他察觉庙里一个角落里还藏着一个人。他一跃而起,手按在刀柄上,瞪着那个角落厉声喝道:“出来!“ 随着喝声一个人影瑟瑟缩缩地走了出来。 “抬起头来!“胡子胥又喝了一声。那人抬起头来,胡子胥可看出是一个女人。 “你在这儿干什么?“胡子胥问。 “投……宿……“那女人道,声音颤抖,显得非常害怕。 随着再走到一定距离,胡子胥忽道:“咿,怎么是你?“原来此女是他适才救下来的那个姑娘。 那姑娘走近些也认出了胡子胥,叫了声:“恩公,是你!”原来她逃得一命后,便往这山里钻,认为山里安全,宿到了这破庙中。 姑娘见到胡子胥自是非常高兴。 胡子胥指着弄得已象一张床一样的蒲团,对她说:“今晚你就在这儿休息吧。“他对女人一向都是非常柔情的。 “那么……恩公……你呢?“姑娘非常感动,说话间夹着涕泣。 “我随便找一个地方就是了,我是男人。“ 胡子胥将那一串蒲团让给了那姑娘,自己走到适才那姑娘藏身的角落,略扫了一下,便躺下了。 半夜胡子胥正睡得香甜,忽觉有人在推自己。他睁眼看去是那个姑娘,怀里抱着那几个蒲团,俏生生的,娇羞无限,眼睛里更是闪者火辣辣的光。原来胡子胥救了她,她感激不尽,想将今夜交给胡子胥。 但胡子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不说懂不起她的意思,心里更没有这个概念,救了一个女人而已,还图什么回报。他问:“姑娘,有什么事吗?是蒲团里有什么东西硌肉,不好睡吗?我去给你找一找,看还有什么可垫睡的。“他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那姑娘见他不懂意思,羞得脸红欲滴,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这胡子胥混沌未开,这种事她也不好明说,急忙为自己打圆场道:“恩公,我在这蒲团上睡,你睡在这冰凉的地面上,我这半夜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你睡这个,小女子心里也踏实一些,也睡得安稳一些。“ 她将蒲团往胡子胥怀里送,有意无意之间她肩上一块被那些刁兵撕破的布耷了下来,从那儿看下去可以隐隐看到她的隐秘地带。 胡子胥不经意见了之下,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连忙把头扭到一边,暗怪自己德性太差了,看了不该看的地方。他甚至暗地里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头扭到一边再也不敢回过来,将手伸到身后连摆:“姑娘你睡蒲团是应该的,心事别复杂了,这蒲团我不睡,你快拿走吧。“ 姑娘只好抱着蒲团一溜小跑似地走了,桃花有意流水无情,妾有报恩心郎无收恩意。 正文 笫五章,胡子胥卖灵兵 第二天天亮,胡子胥再见那姑娘颇觉尴尬,这个姑娘只比他大一两岁。她白天比夜晚看上去更好看些。 她衣衫破烂的地方已用草茎拴了疙瘩,大概是她昨晚想出了办法,也难为这个姑娘了,窘迫到了这种地步。 胡子胥对姑娘拱手道:“姑娘我走了。“ 他说走就走,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哎一一“姑娘伸出手招呼,想和他多说一会儿话,可是胡子胥已走得没有影儿了。 胡子胥急着要将手里的战利品换成钱币,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胡子胥在山中遇到了一个山民,打听了一下哪里有城镇,便迈开大步走去。 城镇在大山之外的平原上。 胡子胥到了,热闹非凡。 胡子胥要先卖灵兵,他找遍了全城,最后觉得一个武馆前面是一个好地方。于是他将灵兵插在地上,叫卖起来。 “嘻嘻……有卖兵器的……“ 随着一声叫,几个二不挂武的小青年围了上来,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服饰,看上去象是这家武馆的徒弟。 他们各拿起一把灵兵,敲击着玩耍。一人忽道:“你这兵器不是伪劣货吧,我看能不能把这把刀砍断……“ 这家伙说着抡起手中的一把砍刀,要砍另一个手中的一把柳叶长战刀。 胡子胥连忙阻止:“且慢!要先给了钱,才能随便试。“ “吖,你这不是歪货吗?“ “如假包换。“ “那为什么试都不敢让试?“ “你们是内盘,是不是灵兵一眼就该看得出。“ “你倒会给我们戴高帽子,我们只相信眼为虚,砍为实。“ 这几个武馆弟子根本就不是真心要买兵器,而是为了玩耍。 “你这刀砍我脖子砍得动否?“一个小青年忽然挑衅道。 胡子胥顿时一椤,没有想到前世看《水浒传》杨志卖刀痞子牛二的情景在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在自己面前发生了。 胡子胥不由怒道:“你不买,就走开些吧。“ “哟呵,嫌大爷没钱不是?“这家伙猛地将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并对另几个同门叫道,“将他的兵器都扔到臭水沟里去,嫌咱哥们没钱,瞧不起咱们。“ 另几个立即附和叫道要将手中的兵器往武馆前面的一条臭水沟扔。 “你们敢!“胡子胥舌绽春雷。 “哟呵,还敢对我们吼。“先前那挑衅的小青年道,将脖子一伸,活脱脱一个牛二第二,“有本事你把我脑袋砍下来啊,眨一眨眼睛,咱不算好汉。不敢砍,咱就扔。“ “对,咱就扔。“他的几个哥们就象在唱三句半一样。 “放肆!“胡子胥斥了一声,忽然一掌闪电般劈出,他是以掌代刀,只使了一层力量,结结实实劈在那挑衅的小青年肩上。 那小青年是登堂入室巅峰境界,但在胡子胥一成掌力之下,劈得倒飞出去数丈之远。 “武学宗师!“另外那几个小青年胡子胥一出手,看出了水平,发出了一声惊呼,做梦也没有想到胡子胥年龄和他们差不多,一身修为竟如此逆天。 当下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作鸟兽散,那个倒在地上的兄弟伙也不管了,那家伙受了胡子胥的一掌之力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也未爬起来。 胡子胥将兵器收拢来,仍然在那儿卖。从这儿路过看热闹的人都为胡子胥手心里捏了一把汗,胡子胥不知道这家武馆的霸道,打了人,不跑,还在那儿站着。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提醒胡子胥快走,都怕城头失火殃及鱼池。更善良点的人,心窝都急出汗了,手心更是汗水淋淋。 果然一声怒喝从馆內响起:“何人大胆,敢在我振兴武馆门口打伤我馆弟子?“伴随着这声怒喝,一支绳镖象一只标枪一样从馆內飞出穿越虚空直取胡子胥咽喉。这绳镖镖绳比蛛丝还细,肉眼几不可见。 胡子胥急忙移形换位,躲了开去。 “果然是武学宗师水平!“馆内那人道,却并不现身,“饶你是武学宗师,在我这地鼠镖前也休想逃得性命。“ 原来他这唤作地鼠镖的镖,是由一种罕见的天材地宝打造而成,內构阵法,颇有灵性,是一件四星灵兵。其在空中飞就象会呼息空气的活物一般,而且极善利用空气之力。 胡子胥躲过了绳镖的一击,一道光华划过,绳镖又象箭矢一样直奔他而去。 看热闹的人见到这样的绳镖出现,不由惊呼了一声:“振兴武馆总教头,无敌神镖万千山。“这万千山是武学大师中峰境界,只比胡子胥逊半筹,但他认为仗着他这件可当他半身实力的灵宝,应该能够战胜武学宗师初阶的胡子胥。 胡子胥在绳镖的攻击下左躲右闪,他的身体为灵泉浸泡过,加上从拔刀斩一式悟出了不少身体快速运动的技巧,他辗转腾挪的功夫也是非常强悍的。纵然绳镖暴风骠雨向他攻击了一柱香时间,连他的皮毛也未擦到。 “惊鸿三式!“馆内之人暴喝了一声,使出了他的拿手绝招。只见那地鼠镖忽然在空中消失了。 胡子胥不敢怠慢,急忙手握在腰间刀柄之上,敛神守志,神识释放。胡子胥忽然怒喝了一声:“龌龊!拔刀斩!“ 他的弯刀刷地劈出,一道闪电划过,劈在虚空的一处,立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原来这地鼠镖隐在虚空中,以让人肉眼看不到的方式进行攻击,当真阴险之极。怎奈胡子胥神识惊人,这地鼠镖隐在另一空间中而来,也难逃他的捕捉。 “咿……“振兴武馆內发出了一声出乎意料的声音,他认为这必杀的一招,也为胡子胥破去了。看来他应该施出惊鸿三式的第二式弑鬼式了,在他的对敌生涯中他很少使出第二式,有一次他使出“惊鸿三式“的第一式,他自己的实力加上灵兵之力,竟将一位武学宗师斩杀了。 胡子胥的弯刀和地鼠镖碰撞后,已出现了缺口,他这把弯刀是一把普通的兵刃,只是锋口搞得非常锋利,若非胡子胥实力强悍,刀已被削断了。 “弑鬼式!“振兴武馆内喝了一声。 其实胡子胥和绳镖每次过招都在领悟,进步,对这振兴武馆总教头的绳镖路数已有些熟习。 知道这家伙要使出新的杀招,他也不慌。 只听他喝了一声:“来得好!“弯刀挥舞起来,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他一边要将力量用在弯刀上抗拒灵兵削断弯刀,一边要化解攻势。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弯刀已缺口密布,已变成锯子了,这地鼠镖在虚空中就象开了老鼠洞钻来钻去,而且极善利用空气之力,对胡子胥压力很大,稍有不慎便会被它刺一个身死道消。 “阎罗斩!“ 在这关键时刻,胡子胥悟透了弯刀六式第二式的最后关窍,猛地一刀斩出,只见一片里许长的光华象银河的螺旋一样向振兴武馆院内斩去。 只听啊的一声,万千山最终黔驴技穷,身负重伤倒在地上。 胡子胥将弯刀收回,这把弯刀已被万千山那把灵镖削得只剩下刀背相连了,显然已报废了。在完成了胡子胥“阎罗斩“后,在胡子胥手上拿了一会便寸寸寸断。 胡子胥叹息了一声:“我刚使它使得有感情。“ 胡子胥又叹息着将灵兵一一收入了须弥戒指中,只是卖点兵器而已,竟惹得这家武馆发起如此雷霆之怒。 他怏怏欲去,至于振兴武馆里那万千山长得什么样他去也懒得去看了。 “你就这么想走了么?“ 一个充满愠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随着叫声,一个身形奇瘦、手脚都象竹杆一样的中年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胡子胥感到一阵郁闷,这究竟是谁有理谁沒理,还沒完没了了。 这时看热闹的人有人叫了一声:“振兴武馆馆主冯故夫。“冯故夫修炼枯竹功,已达武学大师巅峰境界。 胡子胥回头对冯故夫道:“我不这样就走了,还要怎么的?“ 冯故夫冷哼了一声:“打伤了我武馆的人,就这么拍屁就走了,你把我振兴武馆当作什么了?我振兴武馆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胡子胥道:“可是这也要讲个是非曲直,我在这儿卖东西,是你武馆的弟子无理取闹,你们不管束门中弟子,反而出手就要伤我性命,你叫我如何做?难道还要我进门负荆请罪?“ 冯故夫又冷哼了一声:“我门中弟子犯错,自有我门中人来教训,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反正他要讨回“公道“,对于胡子胥战胜他馆內的总教头万千山他还是不屑一顾,万千山还不是他一合之敌,他两个指头就可以把万千山捏死。他对胡子胥作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別看你是武学宗师的实力,但是你基础不牢,你这实力应该是外力灌注的。“ 此人果然老辣,一眼就将胡子胥看穿了:“接我一记竹枝指试试,看还能不能象对我总教头那样得意。“ 说罢,也不见他作势,一根食指便朝胡子胥按来。 正文 第七章,香遇 胡子胥一边捂着下巴一边跑,意识到都是身上的一身铠甲惹的祸,他跑到一个背角处急忙将铠甲脱了扔了。现在他与市井少年无异了,他跳下房在巷子里闪烁飞蹿。 巷子里不象房顶,可借躲避的东西很多,那五个武学大师追着追着,忽然失去了胡子胥的踪影,四下张望。他们的那些兵境界比他们还低得多,自然不会立刻赶到这片区域。 且说胡子胥东闪西蹿,见到一幢二楼窗户虚掩,他纵身跃上了窗台,将一扇窗户打开钻了进去。 他一边捂着下巴一边嘘嘘地唏气,他怕痛,一边关窗户。等他回过身,“啊“的一声几乎同时发出,一个女人从阁楼上的卫生间洗浴归来,捂着一条浴巾,正推开房门进来`。两人相了一个正着。胡子胥急忙把眼睛转开,转身要从窗户里蹿出去,但他发现刚才关窗户的时候将插销插上了,一时逃不掉。他将头向着窗子不敢回头。那女人急蹿了两步从床上扯起被子,裹在身上。随后转身就往外跑,一边喊:“抓贼啊!“ 这还得了,胡子胥急忙蹿上几步,从后面将她的嘴捂住。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身材窈窕,美如天仙。胡子胥捂住她的嘴,只觉一股体香直泌心脾,他不由心神一荡。但胡子胥不是一个登徒子,即便搂着这姑娘,他也保持分寸不乱。 “别叫!“胡子胥故意压低嗓子,让自己显得凶恶,并咬牙切齿地道:“小心我宰了你!“ 不小心一颗牙齿切错位了,痛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姑娘果然吓得不敢有声息了,但是楼下却响起了声音:“岩岩,出什么事了?“ 响起了上楼梯的声音。 此人大概是姑娘的父亲。 胡子胥连忙低沉道:“让他別上来!“他铮地抽出了腰间刀,抵在姑娘腰眼上,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 姑娘急忙叫道:“爹,别上来!我在洗澡,是一只猫。“ 脚步声迟疑了一下,但未转向下。“你这孩子从小就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一只猫你不会这样惊呜呐喊的……你身子从小都是爹给你洗的,对爹还有啥避头吗……“ 脚步声又向上响起。 胡子胥大急,这老头上来难道一刀砍死?这对父女跟自已无怨无仇他胡子胥可从不滥杀无辜。 但姑娘比胡子胥还急,大叫道:“爹別上来,我真在洗澡……“ 她被胡子胥装的逼真唬住了,怕爹上来也遭遇不测。 胡子胥不想杀这老头,不杀他他又会喊叫吵闹,招来官兵自己可能命都没有了。怎么办呢?胡子胥满头大汗刷地就下来了。 不经意间,他瞅见了姑娘方才洗澡的那间浴室,就在她闺房的隔壁,他身子一闪携着姑娘闪进了浴室中,闩上了门。 那个一根筋的老头跨上了楼,在楼道里大喊:“岩岩……“ 胡子胥用刀捅了捅姑娘,由于刀是灵兵,锋利异常,胡子胥用的时间不长,未完全掌握性能,刀尖嗤的一声刺破了棉被,幸亏胡子胥反应快急忙刹住劲,刀尖和姑娘的肉体只隔着一层布了。胡子胥惊得冷汗刷地顺着脊柱就下来了,伤害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是要遭天谴滴。 姑娘在门后忙道:“爹,我真在洗澡!“ 那老头冰释了心头之疑,转身下楼去了。 浴室里,胡子胥将刀归鞘,向姑娘深施一礼道歉道:“姑娘,对不起,慌不择路,冒犯了,请原谅!“ 姑娘被胡子胥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给弄懵了,她将被子拉得更紧了,道:“你想干……干……干什么……“ 浴室关了门,黑灯瞎火的,她以为胡子胥要对她图谋不轨了,害怕得浑身瑟瑟发抖,可能连胡子胥说的什么话也没有听清楚。 胡子胥只好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冒犯姑娘了,请你原谅。“ 身子让你摸了,现在又来道歉,姑娘气得小脸通红,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要得我心?这家伙真是太龌龊了,羞愤之下,她忽然扬起小手啪地一声撸在胡子胥脸上。 不知为什么,拥有四兽之力的胡子胥,在这姑娘的这一巴掌之下,竟打得趔趔趄趄,男儿的刚强尽丧,差点坐到姑娘刚才洗浴用的木盆里。 姑娘戟指他道:“你潜进我房间来干什么,想偷什么?“她认为既然不是杀人越货的强盗,那定是胆小如鼠的小偷。她这时候如果不显得凶点,就会被动。姑娘是聪明人,认为打不过胡子胥,就先要在气势上压住他。 胡子胥在姑娘滔滔不绝的谩骂声中,自觉理亏,恨不能立刻逃出浴室,但姑娘挡在门前。他很有蒸笼中老鼠的味道。 他看了別人的身子,负疚感很重。胡子胥不是一个猥琐的小人,如果姑娘提出赔偿,以物质了结,他愿意将此刻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只要她息怒,据说一个人倘若坐在马桶上都在骂,那某人肯定要在某一时刻走霉运了。 胡子胥希望和她善了。 三星灵兵虽然在腰,拔出来光是刀光向她晃一下,姑娘可能都会躲到浴室一角拉着被子动也不敢动,可是那样胡子胥做不出来,他天生就是一个不会对任何女人动野蛮手段的人。他尊重女人,只要女人不伤害他,他潜意识里愿意把任何女人挡在身后。 胡子胥对姑娘说:“你骂也骂够了,气也出了,能不能让我出去?“这浴室不洗澡时就是厕所,胡子胥被堵住的位置正是马桶边,他熏得都快晕倒了。单看这事也奇,他居然在这儿忍受了姑娘那么久的谩骂,这时方才开口要姑娘放他一马。 胡子胥一副有气无力,霜打的茄子一样的样子,如果姑娘不高抬贵手,他可能会跳马桶自杀了,图个干脆。他杀过人见过血,可是在姑娘舌剑之下,他只有招架之功亳无还手之力,只有人方为刀俎,我方为鱼肉。 姑娘骂得心情也有些愉快了,想也不可能把胡子胥煮来吃了,便拔开了门闩,胡子胥拉开门要出去,忽然随风从楼下传来一片嘈杂之声:“看到一个陌生少年没有,这么高个子,大眼晴?这幢房子我们要搜。“ 官兵已追到这儿了。 胡子胥大惊,急忙又把门闩上。 “你!“姑娘见胡子胥又把门闩上,十分惊怒。 胡子胥这时不得不吐露自己的身份,道:“我是官兵追捕的逃犯,现在官兵已到了楼下,要搜这幢楼。“ 姑娘闻言也是大惊,忙吩咐道:“快去我寝室将我衣服拿来。“ 胡子胥岂会不听使唤,开了门,一闪身出去了,一闪又回来了,他将姑娘的衣服递给她。姑娘那堆衣服上面那副“二筒“,让胡子胥几乎窒息。 “把头转过去,不准回过来!“姑娘又吩咐道。 胡子胥只好又把鼻子转向了马桶,他都快要疯了,一股疝气立刻象一把利剑一样直冲脑门心。 姑娘换衣服的一会儿,都真是象一个世纪。 “好了。“姑娘终于道,她将衣服穿好了。 胡子胥急忙回转身道:“哪里可以躲?“姑娘穿上衣服什么样子也顾不得看了。 这时已能听到上楼梯的嘈杂脚步声。 胡子胥有点慌,但姑娘这时却出奇的镇静,她指了指厕所上的吊顶。胡子胥立即会意,他踮起脚尖摸到了顶板,有一块是松的,他将它移开,露出一个洞。他伸手抓起姑娘一扔,姑娘很巧妙地被扔进了洞里,胡子胥跟着也有如一道闪电般钻进了洞里,然后盖上了板子。里面空间很小,仅够两人很挤地呆在一起。 官兵很快挤满了阁楼,东敲敲西捅捅,翻箱倒柜。也有兵进了浴室,浴室太小,根本不可能藏人,便离去了。随后官兵相继下楼去了,没有人注意浴室的顶棚,胡子胥和姑娘算逃过了一劫。 官兵走后,胡子胥和姑娘从天花板上下来,见到姑娘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明知姑娘手无缚鸡之力,胡子胥却没来由地叫了一声:“別杀我!“ 他在漂亮姑娘面前的确亳无英雄气概。 正文 第六章,逃命 胡子胥看着这根手指象一根竹条一样朝自己点来,朴素无华,但如山的压力已经袭了过来。他心中立时感到不舒服,竹竿刺穿肉并引发毒素的那种恶痒恶痛的感觉已在心中泛起。 “拔刀斩!“ 胡子胥以掌代刀向他的指头斩去。 啵…… 空间涟漪波动。 胡子胥和冯故夫俱是噔噔向后退了好多步。 冯故夫哈哈大笑道:“我说你基础不牢,境界虽高,但水平和我差不多,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一摊烂泥?“ 实力相若,论武技冯故夫要比胡子胥丰富得多,胡子胥只会拔刀斩、阎罗斩,这还只是刀法。 胡子胥从须弥戒指里将缴获的沙漠里要杀他那人的三星灵兵取了出来,他可不想做以弱对强的傻瓜。 冯故夫轻蔑地笑了一声:“你以兵器也敌不过我一双肉掌,接招吧。“ 他对任何人都是凭一双肉掌。 他双掌一错,一掌向胡子胥拍来。 立时虚空中有很多竹子出现,青翠葱茏,一齐向胡子胥压了下来。 胡子胥缓缓拔刀,然后一刀斩出。 竹子被轰倒了一大片,但还是有两三根真气竹子朝他砸来。此时正是胡子胥刀势已尽,新招未出之时。 轰地一声,竹子砸在了他的身上。在这关键时刻,他为灵泉浸泡过的肉身在圣王武脉的作用下,爆发出了强大的抗打击能力。胡子胥只觉浑身一震,身上哪里倒无恙,可是脚下的地面已象蛛网似地龟裂蔓延开去。 胡子胥胜在境界高,肉身强横,冯故夫胜在招数多、老辣。 见胡子胥挨了两三竹身上还一点事也没有,冯故夫感到惊讶,也更不服气。他加大力量又使出了一招。 这次是满天的枯竹,光枝刺天,给人世间一切生机都为炎日吸尽的怆然之感。此次枯竹林是围着胡子胥旋转,包围圈越缩越小。随着缩小,不时有一两根枯竹劲啸着向胡子胥横扫而来。 冯故夫处于进攻地位,显出一副神威凛凛的天上金甲天神的模样,他哈哈大笑道: “小子,束手就擒吧,不然你会消失。“ “阎罗斩!“ 胡子胥喝了一声,手中刀法一变阎罗斩劈出。枯竹纷纷应刃而湮灭,可是他刀势尽了,这次还有五六棵枯竹挺立。这是冯故夫用招老辣,巧妙布置枯竹消耗他的力量所致。 胡子胥暗叫一声:“不好!“ 他刚想施展身法闪避,这几棵枯竹已砸在他身上了,只听砰地一声,胡子胥直接被砸入了地下。由于他刚才所站的地方已被震松,在承受这一击之下脚下立时现出一个大坑,胡子胥就这样掉下去了。 坑很深,胡子胥怎么跃也跃不出来,荒漠里那滑稽的一幕又重演了。 见此情景,冯故夫得意哈哈狂笑:“小子,说你不行就不行,这点小坑也跃不出来。受死吧。“他眼泪都差点笑出来。 他双掌一错,在空中比划,只见这次空中是无数的竹头象雨点一样朝坑中落来。 若全部落到坑中,胡子胥不翘辫子才怪。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在圣王武脉的激发下胡子胥忽然悟出了拔刀斩所隐含的另一层奥义。这平平常常的招式下竟包含了这么多东西,也只有胡子胥才能发现,他就象在发掘矿藏。 他发现了轻身之术。 只见他脚踵在地上一顿,身子顿时象一缕烟似地从洞中蹿了出来。他刚从洞里蹿出,那些真气竹头便冰雹似地砸入了洞中,象炸弹似地掀起冲天巨浪,顿时整个地面象塌方似地塌陷下去。他若不跳出来,即便不会被“砸死“,也会被活埋了。 胡子胥嘻笑道:“你还有什么把戏尽管耍出来吧。“ 冯故夫没有想到胡子胥这么快便能从洞中一跃而出,就象刚才在洞中做样子逗他玩一样,一时气得嘴唇蠕动说不出话来。 胡子胥轻嗤了一声:“刚才让你威风够了,现在该看我的了。“ 言罢,他往空中一纵,大喝了一声:“拔刀斩!“ 原来拔刀斩还可以这样使,这也是刚才胡子胥在洞中灵光突现悟出来的。 拔刀斩这样使出后,威力顿时暴增,只见一片光华象大山似地朝冯故夫劈去。 “我挡!“冯故夫双手向空中推去,一根硬簧竹横挡在空中,却是凝聚了冯故夫的毕生功力。 “螳臂挡车!“胡子胥冷嗤了一声,“去!“ 冯故夫的硬簧竹应声而开,冯故夫连忙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企图避开这一刀,但闻咔嚓一声,鲜血飞溅,冯故夫的一条胳膊被齐肩斩断。痛得满地打滚。 “庇护馆中弟子为恶,这罪你认不认?“ 冯故夫点头如捣蒜:“认……认……“ 胡子胥用一根拇指指着自己:“我叫胡胥,你要找我报仇,随时恭候。“ 冯故夫连道:“不敢了,不敢了。“他在这城中橫行霸道数十年,没有想到今日惨败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之手。他振兴武馆的人方圆百余里见到了可都是要绕着走的。 胡子胥也不再跟他哆嗦,转身离去。 胡子胥走了一阵,想投宿一家客栈吃点饭,才想起灵兵没有卖掉手中没有钱,兜里有一颗金牙得找一个钱庄换点钱。 这日子过得真够惨兮兮的。 换到了钱,胡子胥跨进一家客栈对着一碗面条狼吞虎咽起来。正当他吃得起劲的时候,忽然一队官兵冲客栈而来。客栈的食客顿时一哄而散,胡子胥正愣神之际,这队官兵已将他包围了起来。为首的拔出腰刀对他一指: “雇佣兵!把他给我抓起来!“ 原来胡子胥身上的这身铠甲是雇佣兵的明显标志,而胡子胥空降此地浑然不知,还穿着满城到处走。他不知道正是他们这支雇佣兵袭击了此国的政府军。 “跑吧。“胡子胥心里叫了一声,拔腿便跑。胳膊拧不过大腿,一人岂敢与政府为敌?胡子胥跑的劲儿看上去就象一只逃命的鸭子。 胡子胥跑了一阵,那些官兵实力弱的早已被他给甩得没了影儿。仅剩几名还远远在他身后惊呜呐喊穷追不舍,这几名官兵中的一名跑着跑着忽然甩掉了脚上的鞋子,光着脚板朝胡子胥直追。此人擅长跑步,在他甩掉鞋子后他脚下就象生了一对风火轮,风驰电掣一般。胡子胥身轻实力雄厚,但在这名有跑步天赋的人面前,就真象一名笨鸭,不一会儿,这人便追上他了。 “哪里跑?“ 此人大喝一声,纵身一扑,将胡子胥从背后抱住,想把他扑倒,但胡子胥象柱石一样,岂是他可以扑倒的?他不过是登堂入室巅峰境界,只是擅长跑步而已。 “去!“胡子胥喝了一声,身子一扭,就将他象一只蜻蜓一样朝前面的地上摔去。啪地一声此人重重地摔在他前面的地上。胡子胥跨过他的身体想继续跑,忽然又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他想看这个“快递员“给他送来了什么。 此人被胡子胥摔得眼冒金星,见胡子胥伸出手来摸他的口袋,他眼晴鼓得跟鱼泡一样,艰难地抬起头。胡子胥不由分说抬手一拳就打在他太阳穴上,将他击晕了过去。 胡子胥双手从上往下摸,所过之所一无所有,他不由十分懊悔,这种穷兵想也没什么油水,为什么还要返转来搜身呢?他暗怪自己脑子短路了不已。 正当他要离去,忽见此人裆部一个不该鼓起的地方鼓起,他将手伸进去,掏出来是一个钱袋,拉开口子,瞅了一眼是些散碎钱币。此人一定是个“妻管炎“,私房钱都藏到了裤裆里。 胡子胥狠狠地“呸“了一声,暗骂不值,把手在裤甲上擦了擦,正要发力又跑,忽然发现后面那几名官兵已追上来把他包围了。 胡子胥尴尬地笑了一下,这一切都被他们看个正着。胡子胥笑了这一下之后,立即就动手了,将一个士卒掀翻在地,冲过缺口拔腿就又跑。 忽然哧的一声,一支焰花射到空中砰地炸开,这些兵士召集同伙来围堵他了。 胡子胥正跑着,忽然一队铁甲士兵迎面而来,他被堵住了。胡子胥哈哈笑,就象一个以下犯了上又无可奈何的人一样,犯了一个掏裤裆的错误,竟被大队人马围住了。以后要学聪明点了,搜身只搜境界高的身。只有一战了,他长身凝立,手扶在刀柄上。 “此人是武学宗师境界,大家小心!“一为首的长官喝道。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是武学大师境界。 擒贼先擒王,胡子胥心里忽然涌出这个念头,抓住了这个长官能不能解了面前的围。但是这时一队队的铁甲,士卒赶来,长官还不少,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们包围好了吗?“胡子胥忽然对那些官兵问道。 那些官兵正一脸懵逼,胡子胥又长声笑道:“爷爷可要走了……“ 只见他脚踵在地上一顿,象一棵旱地拔起的葱子飞上了街边的房上,但他会纵却不会跃,只能展开脚步在屋顶上奔跑。 “弓箭伺候!“各队首领纷纷给自己的属下下命令,“追!给我射成蚂蜂窝。“ 于是铁甲洪流胡子胥逃往哪个方向便追向哪个方向。胡子胥回头望去,后面有五个武学大师境界的人在屋上追他,不用说是那些官兵的头儿。 胡子胥一边磕挡着飞向自己的弓箭,一边飞蹿。只有跑得最快才是最好的选择,弓箭追上也少些,也可把那五个头儿甩得更远些。他也没有把握战胜五个武学大师。所以,他在屋上跑得就象屁股后面冒烟的钻天鼠一样。 忽然前面的“路“断了,出现了房子毗连豁口,胡子胥没有把握一步跨到对面房顶上,但后面五个武学大师越追越近。没有办法,胡子胥只好一咬牙,猛地一跃。 胡子胥的脚掌踩到了对面的屋沿上,但是滑了,我的奶奶,胡子胥的下巴在屋沿上磕了一下,便摔了下去。将墙脚下放的一个废坛子砸了一个稀巴烂,里面积的雨水流了一地,胡子胥弄了一个落汤鸡,狼狈之极。他全身倒一点事也没有,只是下巴皮肤破了,留下了血痕,渗出无数的血珠。胡子胥捂着下巴,暗骂晦气,摸了一把別人的裤裆就霉到了这种程度。 胡子胥再次纵上房,那五个武学大师已追到了豁口。胡子胥暗叫了一声,我的奶奶,双脚急忙发力,两条腿迈得跟螳螂腿似的。那五个武学大师会提纵术,一跃就是一二十米,胡子胥只会往高里蹦,平跃却不会,全仗功力雄厚身体轻奔跑得快。这个豁口五个武学大师一步就跨过了,跨过了也只是遥望胡子胥的背影。谁叫他们比胡子胥低一个境界,会跃也比不上胡子胥跑的速度快。 正文 第八章,易形记 胡子胥向姑娘拱了拱手道:“姑娘我走了。“他想逃走。但姑娘目光仍然悻悻的。胡子胥解释道:“此番楼上发生的事,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也不会坏了姑娘的清誉。望姑娘释怀为好。“ 不等姑娘开口,胡子胥身子一闪出了浴室。 “咳……你……“ 胡子胥出了浴室,姑娘才象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扬起小手,象是要把胡子胥抓住。 胡子胥实际上听到了姑娘“咳……你……“的叫声,但他并没有回头,给姑娘一个钢砣背影,女人真是麻烦,没完没了了。 胡子胥三步速度缩至了两步,可谓瞬移至了姑娘寝室的窗台边,将窗子打开一条缝,向外望去,官兵已全部撤去了。胡子胥将窗户全部打开,准备纵跃而出。 那姑娘此时紧跟胡子胥到了自己的房门口,她又开口打招呼道:“咳……你……“ 回答她的是纵身一跃,姑娘脸顿时涩涩的。 女人真是难缠,这就象胡子胥飘在空中的回答一样。 姑娘对着已身在半空的胡子胥的背影,补救似地忙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胡胥……“ 胡子胥用上劲夫回答她,就象扔一个甩炮一样,声音直到姑娘耳边才炸响,音响人踪迹已渺。 “胡胥……“ 姑娘站在窗口念道,望着空荡荡的面前,感觉就象做了一个梦一样。此时一身白裙的她,站在窗口宛如欲乘风而去的仙子。姑娘记得自从她换了衣服胡子胥都没有好好看过她一眼。姑娘的额头有一条经脉呈银色,武学行家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条天生的冰魄武脉。 胡子胥逃到大街上,才发现不知何时到处都贴满了缉拿自己的水印图本,看来官府要自己无处可逃。胡子胥只好找了一间废弃的房子,躲在里面想怎么办。得赶快逃出这个国家,回到自己的故乡。根据胡胥的记忆,知道他的故乡在此国的西南方向,距离此地还有数千里路。 反正也是歇着,胡子胥将沙里鼠的储物手镯取了出来,里面藏满了东西,他还没有好好看过。里面除了沙漠里各种动物的毛皮,看来是拿去换钱的,一些他叫不出名的宝石及虫卵外,还有一些小册子。胡子胥前世是被书砸死的,所以对书籍有天生的排斥感,他今生对物更加亲近。他将那些不日毛的东西都看过了,估计了价值后,才伸手拿起了那些小册子。他嘴里念着,《五行土遁术》、《饮血日记》、《地煞刀》、《易形术》,他奶奶的,看到这儿,胡子胥不由破口骂了起来,这龌龊不堪的家伙,还经常假变各种类型的人饮人血。真是一个罪该万死的恶魔。 “不知道有没有女人被他骗过,饮过血,“胡子胥望着屋顶担忧地喃喃自语道。 胡子胥着重看《易形术》,他的脸像已为这座城的所有人所识,他希望从中找到一点摆脱窘境的线索。 “不知道这易形术我学得会没有?“胡子胥看完《易形术》掩卷语道,他只在梦境里练过武,对于在现实中学东西他没有经历过,心里一点谱也没有。 正当他默诵着一个易形口诀,心念一动之下,在他的圣王武脉作用下,只听骨骼咔咔的一阵响,他身体开始变高,脸胛也开始变化,最后变成了一个狭刀脸,手脚奇长的人。由于对原来面貌的极度恐惧,他的脸变得甚至有点过份,看上去就象一个木偶安了一双眼睛,衣服到了肚脐眼上,裤褪到了膝盖上,看上去非常滑稽。这形变定了就不能修正,他也就只能这样了。 走到大街上,大家看他就象漫画里走出来的人,有一个小孩甚至走上来摸了他一下,然后跑开向大家喊:“是活的!“他以为胡子胥是谁放到大街上会行走的木制傀儡。 胡子胥又走了一阵,忽听“哈“的一声欢叫:“耍蛇人,终于找到你了。“接着两个人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架住了胡子胥的胳膊道,“我们家族今天有个侄辈结婚,请你去表演魔术。“ 他们把胡子胥当作耍蛇人了。 胡子胥忙不迭解释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会表演魔术。“但是两个人笑容灿烂地拥着他就往前直走:“你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最擅长的是帽子里变蛇出来,走,去给我们表演一个,红包不会少你。“两人根本不听解释,就一口咬定胡子胥是耍蛇人。 他们拥着胡子胥就象簇拥着一个著名笑星一样,笑星还没有开口,他们一边厢已乐得几乎要瘫痪了。 胡子胥也不好使出千斤坠一类的功夫拒绝前行,结果两人将他一步一拄拥进了一个院子。 这里人头攒动,一派喜气洋洋。 簇拥胡子胥的两人刚一进院子便扯开嗓门大喊:“表演艺术家来了,今天让大家乐个够。“弄得胡子胥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大家欢叫起来:“来一个,来一个!“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胡子胥被弄到了最前面,给逼得满脸通红,连脖根都红了,象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大家给逗得哄地就笑了。认为真是一个天才的表演家。 胡子胥最后尴尬地站在那儿,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脚也不知道往哪搁。但大家都认为他这也是在表演,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滑稽的味道。 人群欢呼道:“表演一个帽子变蛇。“他们以为胡子胥在卖关子,表演点小玩意儿罢了,不肯把自己最拿手的节目拿出来。新郎善解人意,适时地递上了一个红包和一顶帽子。 胡子胥差点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舞台上。逼鸡公下蛋,还別说说来就来他还真觉得屁股后面有一团气,只听卟的一声,他的裤子烂了,不知道是屁冲烂的,还是绷烂的,应该是绷烂的。胡子胥急忙双手捂住屁股,狼狈地逃下了舞台。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有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认为这人真的太搞笑了。正当胡子胥在那儿无地自容,新郎笑吟吟地捧着一个托盘盛着一个大红包走到了他面前:“大师表演得太好了,把大家逗得这么高兴。帽子变蛇不表演也罢,你的表演已够精彩了,这点酬金请笑纳。“ 新郎神色真诚,一点以为胡子胥在那儿出洋相丢人的意思都没有,而是认为这是他精心编制的节目。 要说,他这副形象也真是太占便宜了。 酬金还不拿,傻逼还差不多,胡子胥假装客套了几句,然后一把就将红包抓了过来,里面厚厚的,胡子胥放进兜里,脸上不由自主地笑了。 胡子胥双手捂着屁股裤子开裂的地方,在大家的哄笑中,狼狈地逃离了院子。 在外面,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形象不好,太容易惹人注意了。得重新易过,他去买了一套衣服,然后找了一个安全地方。等他再次出现,他已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了。 胡子胥朝城门快步走去,他想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嗖一一 忽然一道利刃之光从后面朝他脑袋劈来,胡子胥心中大骂他姥姥的,我都易过形了,这又招谁惹谁了,暗算我。 他身子迈出一步,不多不少刚好把刀让过。他头也不回,心存但愿这个人看错了人之想,闪这一刀,他也是装着移步看街边的货摊躲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出事出怕了,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他奶奶的,还躲过了。“身后传来了不断的秽语。 胡子胥还是不回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他加快了脚步,只往人多的地方钻。 又是嗖的一声,那刀象是长了眼睛,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也能对胡子胥进行点杀。用刀可谓精准,刀法业已出神入化。胡子胥判断出此人是武学宗师境界。他侧身插进了一个人缝中向前挤,堪堪又躲过了这次袭击。这一切都是显得那么自然,不着痕迹,就象巧合一样。 这人刀虽劈空了,刀却没有伤到旁边的人。闪电般劈来,又萤火虫般一闪又收回去了。让人以为那不是一把刀,而是一个收发由心的溜溜球。 胡子胥有点奇怪后面有人拿刀砍自己,后面的人群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仍然没有回头,心里已骂开锅了,他奶奶的,当缩头乌龟,还追着杀还没完没了了。当初不回头只是想息事宁人,现在知道明明针对自己不回头,他是装逼了,他的手伸进了衣服里,悄悄抓住了藏在里面的灵兵刀柄。他迈开大步朝一条僻巷走去。 果如他所料,他刚踏入僻巷,只听嗖的一声,那刀又从后面来了。 胡子胥骂道:“操你xx,不见棺材不落泪。“他转身一刀劈出,他刀后发却先至,只听砰地一声,虚空中的一个地方发出一声响,一个人从虚空里跌了下来。原来此人一直躲在一个隐身法宝里对胡子胥刺杀。 虽是同一境界但他远非胡子胥对手,胡子胥上去对他太阳穴就是一拳,他不问他为什么刺杀他,只在意他身上带来了什么东西。此人挨了一拳,犹挣扎着说了一句:“原来不是你!“便昏了过去,显然他认错人了,眼神之中懊悔之意难以形容,手还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口袋。 他知道这一下他的一身宝贝将损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