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木马来女郎不相识》 第一章经常搬家的母女 傍晚时小喜迈着欢快的步子从李记铺子出来,一想到今天掌柜不但夸了她还给她涨工钱了心里那个乐呀! 路过猪肉摊边时,脸上的明媚的笑容也感染了长相比较凶悍的牛二,竟然也呵呵的笑了起来,一笑脸上的大刀疤印显得狰狞不比,把一旁吃糖的小孩吓得赶紧躲到大人身后。 “小喜,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 牛二有些木讷害羞的主动叫住了快要走过他摊边的小喜,旁边卖菜的李婆婆鄙视的往牛二那边碎了一口“不要脸!什么不好学,学富贵人家喜欢断背!” 牛二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以前小喜都不怎么搭理他,今天不但对他笑了,还调皮的喊了声“牛二哥!”差点让他飘起来了,觉得此时比卖光了全部的猪肉还要幸福! 小喜和母亲魏氏一直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自小喜记事起她们经常搬家,而来通知她们母女搬家的人就是那个常年不在她们身边的爹,他每次都是来匆匆去也匆匆,在小喜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爹,只有一个很爱她的娘两母女相依为命! 小喜知道她娘过得既辛苦又不幸,可是魏氏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抱怨过那个人,有时候面对小喜的质问,还替那人说辞要小喜体谅她爹,说他也不容易!可这原由也只能敷衍一下小时候懵懂无知的小喜。 随着小喜一天天长大,她便不在奢望那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爹来照顾她们了。她很心痛魏氏为了不让自己的母亲日日辛苦的做绣品,她很小的时候就和魏氏学刺绣,现在她做的很多绣品虽然不及母亲的绣工精美,可也能买适当的买些银子,帮母亲分担一些了。 其实小喜最得意的还是她小小年纪已学会了算盘算账,她现在已是李记商铺的账房先生得力的徒弟了,她聪明伶俐、头脑灵活、最主要是记性好,因此深得掌柜的喜爱,只是她每天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别人知道她是个女子,不然就会被掌柜的给赶出来,哪个店铺会用一个女子做伙计!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衣衫也穿得更单薄一些了,看着自己胸前一天天慢慢鼓起的胸脯,小喜又开始发愁了,她真的不想在绑了又痛又热难受的很,可一想到一个月能挣几两银子也就只有忍了。硬着头皮把胸口裹平穿上她那套深蓝色的粗布伙计衣服,推开魏氏的卧房门,魏氏也随之坐了起来,慈爱又有些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怜惜的理好小喜的衣领。 “娘,你在睡会儿吧,昨晚上你是不是又绣的很晚呀,我都说了叫你少做一些绣品了,你就是不听。”小喜皱着眉头撅着小嘴,明亮的眼目里全是担忧。 “娘知道我的小喜能干的很,可你这女子的模样总是也瞒不住的,你把自己捂得那么严实得多难受呀,小喜呀,难得我们在一个地方能常住那么久,这三四年也没在搬过家了,而且你爹也会给我们银子虽然不多,你不用……” 魏氏还没说完小喜就从床沿上跳了起来,气红了双眼的争辩道“娘,我说了我没有爹,不要提那个人,我不会用他给的银子,我现在又涨工钱了,我能养活我们自己,他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任凭魏氏在后面叫喊就是不理。 魏氏知道自打小喜懂事一来只要一提她爹,小喜就会和她彻底翻脸,这是小喜心里的刺也是她一生的痛! 小喜只要一不去店铺上工,就会和周围相熟的几个人去附近的大山找草药再买到药铺。她从来不会让自己闲下来,总是想着法子的多挣银子,她觉得这样很踏实至少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和她娘。 小喜背着竹筐满载而归,肯定要炫耀一下今天的劳动成果,在院子里就开始喊起来了。 “娘,我回来,你看我今天挖了好多草药,我明天就去……”小喜突然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把竹筐放到院子连手上和衣服上的泥都没有清洗,几步就进了屋子,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封平坐在桌旁,有些吃惊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喜。他有一时间的恍惚,距他上次离开已经几年过去了,他的这个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只是那双像极了他的眼目中,盛满了的怨恨、怒意、还有这么多年的疏远,这些让他不知怎么开口。 封平虽然已到中年,一身墨色短打劲装精神硬朗,他的长相依旧俊朗,气质任然很出众沉稳,可面对许久不见,已长大成人的女儿时还是有些慌乱和无措。 小喜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阴郁的很,心里想着他怎么还没死,为什么又出现在他们面前,不会又来叫她们搬家吧,她这次绝不会答应他,那怕他那身上从不离手的剑要砍死她,她也不会答应! 魏氏一听到小喜的声音心不由的一沉,赶紧放下手上的菜刀从灶房出来急忙也进了屋子。 “小喜,你爹回来了,快叫爹呀!” 魏氏看着小喜冰冷的眼神,知道她对她爹的怨恨很深,更知道她的牛脾气,便又和颜悦色对桌旁的人解释道 “你别怪孩子,她不懂事!” 小喜委屈又心酸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对那人竟然没有一丝的怨恨和愤怒,还这么温和容忍。 “娘!你怎么能这么…………” 魏氏声色严厉吼道“他是你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魏氏很少对小喜这样严厉,这一吼把小喜也吼的一怔,而后听到桌旁的人说道 “不怪孩子,是我这些年对不起你们!” 小喜的心一痛不想在看到这个人,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屋子,眼里倔强的泪水实在不曾流下。 “小喜,你怎么进屋了,还没用晚饭了,”回答魏氏是一声响亮的甩门声。 晚上小喜饭也没有吃,就在她想用什么办法赶走那人时,魏氏端了一碗饭放在桌旁,低低的叹气一声后抚摸着自己女儿白净的脸庞,语重心长规劝道: “喜儿,我知道你恨他,恨他这么多年对我们不闻不问,恨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和丈夫的责任,可这些种种却不能磨灭他是你的亲身父亲的事实呀!” 小喜很不认同的又转过了身去,只听魏氏继续说道“喜儿,你爹也有他的苦衷,我和你爹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他,只怪我自己奢望太多了,感情的事你太小了不懂。” 小喜听到魏氏轻轻的低泣声心痛的紧紧抱着魏氏,也哽咽道“娘,他不关心你,小喜关心你,他不爱你,女儿爱你,你别伤心了,” 最后小喜在魏氏的眼泪中妥协了下来,只有忍着那个人住了下来,本以为他会像以前只住几天就走,可没想到她的这个爹这次不但没有住几天就走,竟然还带来了一个人,而且魏氏在这个人面前也恭敬得很,一声声“公子!公子!”叫的小喜一阵头大又心烦,她暗暗下决心可不会伺候这个拖油瓶大爷! 这天小喜把药端到里屋的桌上,今天魏氏和封平都不在,所以照顾此人就暂时由小喜代劳,虽然她极不情愿,不过魏氏说的她都会照做的。 “这是你的药,趁热喝了吧。” 小喜并未听到回答,站在桌旁偷偷的打量起床上盘腿而坐的男子,无奈他整天带着纱帽实在看不清长相,经过小喜这几天对此人的观察,发现他从来没有摘下过纱帽,而且也没有听到他说过话,不过看身形到是修长挺拔,此人给她的感觉既冷漠又遥远,好像这个人已经孤单很久了,那份寂寥和他未知的身份让他的更加神秘。 小喜站了一会儿发现此人既没有喝药,也没有说话,莫不是睡着了,心想他不会是个聋子吧,于是她扯开她在山里挖草药呼喊伙伴时大嗓门。 “那个公子大哥,我说你的药再不喝就凉了,就更苦了,我这儿可没有蜜饯,或者…………” “有劳了,我会喝的” 小喜听到一阵低沉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的声音这么好听。 虽然这是她家可此人却给她无比威严的感觉,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可一想到魏氏的再三叮嘱也就忍了下来,想着这人和她那个爹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走的,咬着牙转身走了出去。 这些天小喜放工以后都不急着回家,不是在她几个小伙伴家待着,就是在街上到处游荡,不想回去看到家里来的不速之客,这天她游荡到一处瓜田,本意是想趁着没人看见偷个瓜回去吃解解渴,可一想到家里的那两人,无能如何也不愿意回去分给他们吃,想等天黑一点直接抱个小点的到自己的屋里,和她娘悄悄的分着吃就好了,可这一等人也就趴在西瓜地里睡着了,加上她的身形瘦小完全被西瓜苗给盖住了,直到被一阵说话声给吵醒。 “他中了我的玄冰掌,应该跑不远,上面吩咐了一定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人身份高贵,如果再找不到,只怕你我这条小命都难保!” 小喜听到这些大气都不敢喘,动也不敢动,就怕被那些人听到了,那她只怕今晚就真的回不了家了,直到那些人走了很久,她才哆哆嗦嗦爬起来回家。 第二章初显身手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这李记商铺的老板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阴沉,之前走在店铺那是昂首挺胸,可最近那背也是一天比一天弯的更低了。他货仓里的成衣到现在都没有买出去,那可是垫进去了很多银子,这可怎么得了。 这天中午小喜在门外就听到掌柜娘子在屋里把掌控一痛骂, “这下好了,你不听我的,偏偏要听那个黑心的刘掌柜,进了么多棉布成衣都是不厚又不薄,全压在这里卖也卖不出去,现在都不敢进薄俏的夏衣了,这可怎么办,新衣也不敢多做”掌柜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来的确也是愁的不行了。 小喜和店铺的其他人都知道掌柜怕掌柜娘子,可以前也没见掌柜娘子发这么大的火呀,看来这次掌柜真的遇到麻烦了。 放工以后,小喜把大半个溧阳小县城有买成衣的铺子逛了个遍,好晚才回家。 快到门口时,就看到魏氏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看到小喜出现在自己眼前脸上的神色才镇定下来,拉着小喜就进了院子,看着小喜有些疲惫的神色既心痛又生气不由得责备道: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如果遇到坏人可咋办了呀,你就…………” “娘放心吧,就算遇到了你说的那些坏人呀,登徒子呀,他们也不会找我的,你看我这不男不女的样子,谁会起斜念,除非他是个傻子!” “小喜!” 魏氏急忙呵斥,她知道自己的女儿一项是不在意这些,心里着急的不得了。 这时封平施施然出现在门口,看了眼院子里的两母女犹豫着开口。 “玉娘,你们进来一下。” 这几天小喜很晚回家就是不想看到他,可今晚他还特意出现在她面前,想也不想白眼一翻就往自己房里走,被魏氏一把拉进了封平住的那件房。 封平看了眼魏氏,又看了眼低头不理人的小喜,从怀里拿出一个很大的荷包放到魏氏手里。 “这是五十两银子!” 魏氏一听赶紧推辞,小喜即吃惊又愤怒抬头看着封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你是何意?” 封平看着自己女儿那身粗布衣衫,有些内疚, “这些年,我对不起你们,也没有顾及到你们,这些年你们应当过得也很艰辛,宝儿你去做两身新衣裳,也不要在去……” “我不叫宝儿,我叫魏小喜,再说了我做新衣裳,也不用你的银子,”小喜红着双眼吼了回去,魏氏知道小喜的心病,也知道她的牛脾气又上来了。 “小喜,不能对你爹那样说话,他也是关心你!” 小喜自嘲的笑了笑,“娘你不要傻了,他会关心我嘛?他只不过是现在要住在我们家,利用我……” 小喜还没说完魏氏就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过来,打的小喜一个趔趄,小喜有些不敢相信魏氏会打她,而魏氏也有些后悔的看着自己火辣辣的手掌和女儿脸上深深的红印,心痛的想去摸摸女儿的脸。 “喜儿,痛嘛,娘不该打你,” 小喜捂着脸伤心的眼泪在眼眶里明明灭灭,转身就跑了出去,留下伤心自责一脸呆滞的魏氏和心里也不是滋味的封平。 “玉娘,你不该打孩子,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们” 魏氏这次也不像之前那样去劝解封平,只是脸上神色悲伤默默的走了出去。 封平也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减少妻女儿对自己恨意和怨言,怔住一会儿来到里间,看着坐在矮凳上的面纱男子,歉意道“让公子见笑了!” 只见那男子放下正在阅读的书籍,从矮凳上站了起来,挺拔俊秀的身形走到窗前, “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连名字都改了。” 好久未曾有过笑颜的公子,封平终于听到他轻轻的的笑声,可后面又听到他内疚和忧伤的说道:“是我拖累了你们,” 封平急忙劝道“不,公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辜负了你母亲的嘱托,是我的错?” 封平看着面前从小带大的孩子,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也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身份高贵此次遭此劫难,并没有在他面前泄露过更多的情绪,只是就这么默默无语的接受了这一切,甚至他以为他会悲伤痛苦本想开解他,谁知道他反而淡定安慰起了他。 “封叔,生在那个坏境,我本应该想到这些,只怪自己太大意了!未能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这些都是我的错!” 夜已深了封平看着还站在窗口的身影,“公子,该歇息了,” 封平铺好被褥转过身来,听到让他心虚又无奈的问题, “你没有照顾好她们,可是因为我和我母亲?”几分威严几分试探,封平自然能体会得到。 “公子,你要相信你母亲,她把你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她不会做有损你和你父亲声誉的事,至于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的妻儿是我对不起他们。” 第二天小喜很早就来了店铺,大部分伙计都还没有来,小喜犹豫不决的来到了掌柜面前,看着掌柜乌黑的眼窝又有些打退堂鼓了。 掌柜这几天烦的很看谁都不顺眼,看到面前的小喜也很不耐烦的,“有什么事,找你师傅,你别来烦我了。” 小喜鼓起勇气说道“掌柜,我不找我师傅,我有事找你。”然后悄悄对着掌柜耳语了一句。 然后只听见掌柜像吃了毒药一样的跳了起来,“你有办法把压的成衣卖出去,你不是逗我嘛。” “我没有逗你,掌柜你先听我说说,不行再骂我也不迟呀。” 掌柜不耐烦的听小喜说道 “掌柜的其实你不用愁,溧阳有几家成衣生意做的很大的铺子,就是他们自己织布,也自己染布的那几家你知道嘛?”掌柜呆呆的点了几下头,继续听小喜说: “据我所知,那几家商铺在北方那边也有成衣铺,而且伙计都有好几十人了,你可以把你现在手头上积压的棉布成衣买给他们,北方那边现在的气候穿这个正好。” 掌柜精明的双眼在他那小眼眶转了转,摸着他那被他夫人拔的所剩无几的胡须,陡然抬头眼里好像燃起了几丝希望,迫不及待催促道“说下去” 小喜本来只是想在掌控面前试试,没想到掌控好像听了进去,心情不由得高涨。 “他们现在准不会答应,因为现在这个成衣它的确不好卖,这个料子呢也不怎么透气,可是你最大的优势就是棉花呀,在溧阳谁有你的棉花种的多,谁有你的棉花好呀,那几家年年早早的就在你这里订好了棉花,就怕你把棉花买给了别人。你看你今年的棉花长势,还怕他们不同意买你的成衣嘛。到时候你卖给他们棉花的时候价格给他们微微减少些,他们为了省时省力稳妥当然不会舍近求远去别地买棉花了。” 掌柜欢呼着不停的拍打着小喜的瘦小的肩旁,“哈哈哈!小喜呀,没想到呀!” 小喜捂着自己微痛的肩旁,退开几步委屈的说道“掌柜的,方法不行,你骂我就好了,你别打我呀” “小喜呀,这次我不但不骂你,我要给你涨工钱,还要奖赏你了!” 说完扬长而去扬眉吐气的叫伙计牵马去了,留下喃喃自语的小喜。 “难道我的方法真的可以!嘻嘻!太好了!” 小喜想到掌柜说的给她涨工钱,简直就是做梦都会笑醒,早上起来还能淡定的和那人同桌吃饭,而不是像以往单独端着碗蹲到院子里去吃,这到让魏氏暗暗的高兴起来。 如兴殿中皇后揽镜自照看着铜镜娇艳的容貌,想到那人迷恋的眼神,心里甜的像蜜糖一样。 不一会儿从窗外闪进来一个身影,痴迷的注视着皇后深情款款从背后抱住了她“霜儿,今晚你真香,我可想死你了!” 皇后娇羞的依靠在宽厚肩旁上娇羞的说道“那你刚娶来的新人,你舍得让她独守空房嘛?” “你摸摸我这儿只有你,那还有什么新人呀。”男子把两手的手放到他心口处,十足的一个多情的翩翩公子。 床榻上两人极尽缠绵后归于平静,女子还不舍的贪恋着这份温情。 “成儿,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你可千万别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情意。” 回答她的是男子热烈的激吻,女子沉迷在这迷情的漩涡中。 男子出了如兴殿一隐卫如鬼魅般出现在男子面前,跪俯在男子脚下敬畏道 “鬼影参加殿下!” 只听那男子咬牙道“怎么人还没找到嘛?” “属下该死,并没有找到,不过他已中了玄冰掌,我已练到第九重寒气伤及脏腑,半月已过没有一春水,就算他身边的护卫功夫在高,也救不了他。” “鬼影你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你们的什么武功招数,本宫只要找到他,在过十天在找不到他,后果你知道!” 鬼影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就如同他刚刚来时一眨眼功夫已不见身影,男子站在阴暗处脸上的恨意比这夜色更浓,呢喃自语道“他从小就爱你,看似不管不顾,其实已经为你留了那么多后路,可是你还是照样要被我玩死了,我的九弟!” 两手捏到咯吱作响,猖狂而狠戾的响声好像从地狱传来“这次我一定要你无法翻身的,哈哈哈!” 第三章送药丸 看来小喜的方法的确奏效了,掌柜真的给她涨了工钱,还给她奖励了几两银子,现在她每月就有五两银子的工钱,完全是不愁以后的生计了。 就在小喜乐呵呵的畅想着未来要干些啥的时候,店里进来了一位美貌姑娘,几个年轻伙计的眼珠子就在也没有转过了,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一声轻盈甜美的声音响起。 “请问一下这附近可有客栈?” 原来是问路的不是来铺子买东西,这以往早就被那几个伙计给轰出去了,可今天不但没有赶人个个都往前凑,那热情比这夏日里的烈日都要炽热呀。 那姑娘听这几个小伙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大致也知道怎么去了,只是临走时又看了一眼铺子里的东西,反身折回走到铺子里面,拿起一顶白色的纱帽看了一眼,看了看眼睛发直的小喜走到她身边面带微笑问道“这纱帽如何买呀?” 后面那尾随的几人抢着回答,可那女子却是执意的看着小喜, “好像是八十文吧,你可以看看那几样,” “不用了,我就要这顶!” 身边的丫鬟付过碎银子两人出了店铺,留下一铺子的赞美声。 “好久都没看到这么美的姑娘了,”“是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我们这溧阳县城肯定是没有这么好看的小姐,应该是从上都来的吧。” 小喜看着那位姑娘婀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突然一阵自卑涌上心头,同样是女子看看人家的身段气质长相,在看看自己成天穿着男人衣服束着胸,再这样绑下去这平板的身形,完了!肯定没人要了,可想到人家是大小姐,自己是平民女不能比的,最后小喜总结是自己没有投好胎呀。 深夜小喜被一阵痛苦且隐忍的的声音吵醒,仔细一听是那个公子从里屋传来的,听得小喜心里一阵哆嗦,魏氏也在床上唉声叹气只听她轻声呢喃道: “公子伤的实在是太重了,他还忍的那么辛苦,我这心里都难受,真是难为他了,哎!” 小喜趁此又问了那人的身份,母亲也未告诉她,还说知道的越多对她越没好处,只是不停的嘱咐叫她好好给那个公子煎药之类的。不过小喜好奇心很重,还想趁那人睡着了把他面纱揭开,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这些万万是不敢与魏氏说的,就魏氏对那个公子的敬畏样,要是知道她那样胡来,肯定要再给她一耳光的。 这天小喜向吴聪要了可以止痛的草药,谎称铺子的伙计身上有伤口痛的很又没银子买药。吴聪想了半天从药箱里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给小喜,谁知小喜脸皮够厚,竟然自己又从药箱抢了一颗随即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当然是不会给银子的。 吴聪的爹是个郎中开了个药铺,小喜和吴聪也有些交情,小喜挖的草药很多都是吴聪教她认的。 这天小喜趁封平不在,主动的给那个公子端药进去,面纱男见小喜把药放下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立马走人,好像有什么话说。 “有劳了,这些天叨扰你们了。” 小喜觉得人家这么客气,反而感觉自己以前有些不近人情, “其实你也没有叨扰我什么,照顾你的也是我娘,” 说了这句小喜又觉得不应该这么说,看到对方好像也是被噎着了,又解释道, “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也没有嫌弃你什么” “哎呀!”小喜觉得自己越说越糟糕,在看那人还是默默无语,也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 小喜直接走到那人身边,拉着他的手把一个小盒子放到他手上,完全不顾那人震惊不已的神情。 “这是止痛的药丸,你实在太痛了就把这颗吃了吧,我尝过了没有问题的,味道还有些微甜了。” 说完转身就走,觉得和此人说话总是词不达意还是少说为妙。 那人听到小喜出了房间,平静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波动,淡淡的笑了笑。 晚上封平从背后替那公子渡气疗伤,谁知效果适得其反,那人一口血喷了出来。 “公子,这可如何是好,你已中毒这么深,看来我的内力已经不能压制这毒性了。” 男子虚弱的躺倒床上,自己把纱帽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煞白的脸,眉头和嘴唇上一层白霜,可仔细一看除去这脸的病容,此人眉毛英挺五官轮廓分明立体,整张脸如刀刻般俊美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他的眼睛虽然现在伤痛缠身,可眼目里的淡然好像能把人吸进去,那么光华迷人,还有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封叔,我的内力和气息好像都被冻结住了,让我的身体感到冰寒之极没有一处温度,看来真如传言般,过不了半月,我的身体就彻底的被寒气吞噬,到时候只怕无人再能救我了。” 封平慌乱异常突然跪倒在床前,“封平不会让公子有事的,公子也不能有事,还有好多事等着公子去做了。” 封平突然从那人怀中拿出一个盒子,急忙拿出里面红色的药丸, “公子快服下这活血丹,可以让你的丹田之气凝聚,我再助你些内力灌输后,气息回络后全身打通穴位,冰寒之气应当可减缓一些。” 只见那人服下了药丸,却阻止了封平在帮他输内力, “封叔,我不能在用你的内力了,这样只能缓解一时,这样下去会耗损你太多的功力,我自己试着调息好了。” 封平知道他不想连累自己,也知道他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更改,只好宽慰道: “公子,明天我就去找我师叔,他总会有办法的。” 床上闭目运气调息的人,不但没有感到有一丝热度气息反而越来越凌乱,封平急忙点穴止住了他体内逆行的气息。 “公子,切莫在运功了,看来鬼影这玄冰掌真是霸道凶险。” 只见床上的人裹着厚厚的被子,全身痛苦异常,药效上来以后人才稍稍有也好转。封平现在也毫无办法心中不由的慌乱异常,一整晚都不敢离那公子半步。 “公子,你觉得如何” 封平过时不时的询问着床上的人,见床上的人没有回答害怕的很,就想撩开床罩看看究竟。 “封叔,我现在觉得好些了,你不必这么忧心,去歇息吧。” 封平担忧的走到门口,就听到床上的人低沉平淡的说道:“封叔,最近千万别出门,他们为了找到我,动用了大批杀手和隐卫,也买通了多条消息渠道,依我看他们的人应该已到了溧阳,你现在出去很危险。” “公子,可是你现在身体里的寒毒,已十分凶险,我怎么能……” “无妨,我不会让自己就这么快就消失在这个世界,更不会这么容易就输的,我只是觉醒的有些晚,可并不代表就晚了。” 封平很坚信此人的话,也相信他的能力,以前他多次替父献计和谋划,深得他父之心,但他却志不在此,也因此招来了这么大的陷害和劫难。 床上的人又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盒子,拿出里面的药丸轻轻笑了笑,准备服下, “公子这是何药丸,我未曾见你服用过。” “这是小喜给我的,她还说有点甜。” 封平一听在看一下那药丸,急忙阻止, “公子不可,小女这是胡闹,一看这药丸就是廉价之物,也没什么药效,你服的药丸都是上好的,公子!” 就在封平啰嗦时,那人已经服下,封平急的就想给那公子扣出来, “无妨,这药丸服下就算没甚药效,总能让我感觉到一丝暖意也好!” 晚上小喜睡觉之前被魏氏叫去给那公子送茶水,放下茶水见那人咳嗽不止好像病的更严重了,心里一阵怜悯,走近几步坐到那人身边。 “我昨天给你的药丸你吃了嘛,是没什么效果吧,” 也不等那人回答,把桌子一拍自顾自说道; “吴聪那小子肯定是哄我的,我不就是没给他银子嘛,唯利是图的小人,我明天就去找他。” 只见那人停住咳嗽一阵轻笑, “你给我的药丸我服下了,药效是有的,只是我的伤太重了,” 小喜听到他说了这么多话,还笑了!觉得实在稀奇,不由得靠他更近了已慢慢凑到他面前了,没有多少男女之防的意识,到时面纱下惨白的脸上多了一阵红晕。 “其实,你与我多说说话,我也会愿意帮你煎药,送饭的。” 后面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靠的太近了,把身体又坐了回来, “你整天带着面纱,又不讲话,我有些不习惯的,” 面对小喜一双明亮无辜的眼,那公子也没再沉默只是淡淡说道; “我身上的伤很严重,只是不想吓到你们。” “哦,”小喜觉得今天和这人说了这么多,好奇心占了上风早把魏氏交代她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了。 “我就知道你的声音那么好听,人也应该长得不难看。” 对面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小喜,她不知道她作为一个女子这些话实在是欠妥,对方也实在觉得她有些语出惊人。 小喜有些紧张的看着那人停住咳嗽后, “我娘说你的药比我们这儿药铺的药好很多,我看药效也不怎么样,你要不换个郎中吧,” 对方好像有些惧怕她的问题,可又实在无耐, “不用了!” 小喜也听出了他好像疲惫的很,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说道;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嘛?” 那人没有立刻回答她,小喜以为那人是发火了,她今晚问他太多问题了,肯定不会再答她了,哪知道背后悠悠的声音传来。 “你叫我九叶吧。” 第四章被迫离家 最近魏氏发现封平是整晚整晚的不在屋里,这晚已快到拂晓时分,魏氏披着外衣在院子终于等到从外面归来的封平。 两人对视一阵后,魏氏自嘲笑笑道: “小姐情况可还好?” 封平内疚的神情一闪而过,“只是软禁了暂时没有危险,我只是担心公子的身体,寒毒已经凶险至极。” “那你可有找到你师叔?” 封平一听忧伤更甚, “还没找到,师叔他老人家游移不定,我也只是打听到他的一些踪迹而已。” “你最近经常夜里出去,可要当心些,毕竟现在处境那么凶险!” 封平心里的内疚爬满整个眼眶,这么多年他算是付了这个女人,可她在他面前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个要求,总是默默的听从他的安排。 “玉娘,我封平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宝儿。” 魏氏悲伤的脸上绝望一闪,“这时我的命,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只是小喜是你的血脉,她很聪明!很多事都不要告诉他,否则对她的伤害更大。依她的心性是不会接纳你的。” 这天小喜在街头又看到了那个在铺子里买纱帽的姑娘,那姑娘对着城墙上的通缉犯人怔怔出神,眼里还有泪花。 小喜随着她的视线看到那墙上的通缉犯,有些吃惊,和以为的通缉犯不一样嘛,以前的都是胡子拉碴面容凶狠的江湖汉子,虽然画像有些模糊了可从轮廓来看,还是一个面目秀气的书生嘛。 小喜只顾注意这男子的画像,也没有看旁边字迹写的什么,这时旁边一阵推搡,人群被几个官兵冲散。 “有没有看到这个人,看到了一定要报给知县大人,还有赏,如果据实不报,那就是死罪,知道嘛” 人群里一阵窃窃私语,小喜一看那姑娘已不见了踪影,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给给掌柜娘子买糕点的,给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跺一脚赶紧往糕点铺子去,晚了回去掌柜娘子是要骂人的。 夜色已深,大厅中五皇子还没歇息,旁边他的心腹正在汇报他们得到的情报。 “王爷,据我们探子来报,太子的人已追查到了溧阳县城,可始终还没有找到人,他们已在溧阳县城发了通缉令。” 五皇子沉思一会儿,吩咐道: “成玉,叫我们的人也继续盯着,太子竟然在溧阳发了通缉令,肯定已找到了九弟的踪迹。” 成玉疑惑的问道:“王爷,那为何不见皇上有任何旨意?” 只见他了然的笑笑起身扶手立于窗前,摇摇头哈哈笑道“这就是皇家呀,有些事情的真想就暗藏在常理的背后,你只有抽丝剥茧后看到的那才是事实。” 然后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悲凉又无奈说道: “太子虽然这次接助皇后绊倒梁家,的确是替父皇解决了一块心病,可是梁家真的就绊倒了嘛,他擅自动了九弟,定然会惹怒父皇,之所以父皇现在还没动静,他自有他的的考量,太子之所以如此记恨九弟,也是因为忌惮他的隐藏的势力和梁家的根基吧。太子以为自己击垮的是一头温顺的羚羊,其实他是在凌辱一头熟睡的熊狮吧,一旦熊狮觉醒反击将会是致命的。” 这晚小喜还在熟睡就被魏氏给叫醒,魏氏未多做解释急忙给小喜穿上外衣,把手上的包袱给小喜,一头雾水的小喜睁着惺忪不清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娘,给她穿上布靴拉着她就往外走,看样子情况很是危机。 走到门口小喜被一阵凉风吹醒,“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呀。” “喜儿,别问了,和你师公先走,娘等安顿好了就来接你好吧。” 这时小喜才看到院子里的情况,院子里陆续躺了好几具尸体,厮杀成一片。让小喜害怕极了, “娘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没有一个人回答小喜,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魏氏推着小喜上车,小喜不愿意想挣脱她娘,无奈被一个老头给点了睡穴, 第二天早上小喜睁开眼睛,昨晚的一幕幕重新在她眼前,立马爬了起来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让她有种快疯了的感觉。 这根本就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她站在院子中间四面环山,她站的地方是一座比较隐蔽的木屋小院,到处都是葱郁的树木,一看就是很偏远的深山,和她挖草药的山林不一样,这让她很害怕。 小喜不由的大喊了起来“有人嘛,这是哪儿?” “你醒了,你不用害怕,这是青龙山。”只见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一身白色衣衫存托的她灵动活泼,出现在小喜面前。 “你是谁呀,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 “谁要绑你,我这是救你的小命,”一个白发老头来到院子坐到逍遥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水就开始喝了起来。 “是你,为什么把我敲晕?”小喜愤怒的质问着老者, “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y头,我那时救你,不然你昨晚就被那些人給杀了,要不是你爹,我才懒得管你了,爪子那么锋利把我的脸都抓了几道血印子。” 最后小喜猜到了是他爹和那个九叶公子的仇人找上门来了,幸好他们救了她,也知道了魏氏无事只是在照顾山下受伤的封平。 小喜自己理清头绪后知道自己错怪老头了,她该恨的就是他爹和那个九叶,要不是他们拖累她,她怎么会有家不能回,有活不能去做,这下好了铺子里这么忙,久了没去掌柜肯定不会要她了,这下活也没有了。 小喜情绪低落老头却在一边啰里啰嗦,埋怨封平又是拖累了他,又是他在外面还没玩够种种之类的。 直到依依叫她吃饭,她才缓过神来了,原来那女子叫依依,名字好听人也美,还给她饭吃,小喜喜欢的不得了,只是这饭也太难吃了吧。 那老头在一边幸灾乐祸嘲笑小喜,再看那女子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小喜艰难吞了下去,只是这盐巴也放太多了吧,咸的小喜难受。 当小喜知道九叶也来了急着就去找他算账,可白天就是见不得他的人,晚上才看到九叶,本来小喜准备一车轱辘的怨言,准备找他算账。 只是见到了一身青衣的九叶依靠在床头,肤色如玉样貌俊美,神色淡定,虽然一身病容可让人更生怜惜之心。 九叶公子轻笑着唤道“小喜,”刚开始来势汹汹的小喜发懵一阵后,听到九叶的声音,气势又高涨回来了。 “别以为你长的好看,我就不气你了。” “我知道,小喜这次是我拖累你们了,以后我会补偿你们的。” 小喜一听他说补偿心里就更来火了,想想现在的处境就非常不安, “我不要以后,我现在就要补偿。” 九叶公子这下真的有些为难了,以他的生活环境很少遇到小喜这样难缠的女子,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小喜想要什么补偿。” 小喜很想偷偷的下山去找她娘,可现在有没有银子便脱口而出道“给我十两银子,就行了。” 九叶从身上拿出一个玉佩,小喜一看这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个太过于贵重,我不要,我只要银子。” 九叶很惊讶她没想到小喜会拒绝,而且他身上是从来不携带银子,他的身份何曾在意过银子这些小事,可现在遇到小喜这么直接的要求这让他真的很为难。 “小喜,我是真的没有银子” 小喜看着九叶公子为难的看着自己,心里那个火更大了, “我家里有个罐子,里面已经有二十两银子了,那是我存了好多年的,现在肯定被那些人给抢走了,我现在有家也不能回了,而且掌柜肯定也不会要我了。” 小喜边说边哭,说完后伤心的跑了出去,也不顾后面九叶焦急的呼喊声,这一次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焦急和担心。他也痛恨自己的身体想追上给她说一句“对不起”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凌云子老人每天都会耗费大半的时间帮九叶医治,加上九叶每天都会泡药池,这段时间的医治下来九叶身体里的寒毒已有所缓解。 凌云子在江湖上被人称为医圣,可想对九叶的玄冰寒毒想要彻底根治,他也是有些犯难的需要些时日呀,这些天在药房里捣鼓配药试药效果还是不大。 九叶好像也明白每天都很配合凌云子的医治,也并没有急躁不安或过多的询问,可是偶尔运功还是知道身体的状况。 最近都是依依在给九叶煎药照顾,小喜自然是理都不会理会这个病人,最多的就是为了自己不挨饿饭还是照做的,虽然她做的饭没有魏氏做的好,可是正常的口味还是可以的。剩下的时间就是全身心投入满山的挖草药,她和依依睡的房里一大块地方已堆满了草药。 九叶每天医治完已是很晚,也见不到小喜,偶尔见过几次想好好的和小喜说说,小喜自然是不理他的,九叶让她损失这么多,她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了,反正魏氏也不在,这里也没人能管的了她的。 第五章下山计划失败 封平为了救九叶公子脱险,身受重伤不省人事魏氏悉心照看,昏睡了几天几夜才苏醒过来。 魏氏看到醒过来的封平不顾劝阻要去打探情况,心中大痛悲伤开口,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要做的事,可是你有没有替你自己想过,你这样出去重伤出去能照顾公子嘛?” 封平看到身上从颈口到腹部差点开膛破肚的伤口,绑带上面的斑点血迹犹豫了,的确他这样只会成为累赘。 魏氏哽咽着开口“你一醒来就是担心公子,梦里都担心的是别人,你可有想过我和小喜。” 魏氏一项温和的脸上终于露出绝望凄惨的笑容, “你真狠心,你可以不管我,我任命,可是小喜是你的亲身骨血呀,你可有过担心她,你可顾过她的安危?” 封平自责颓废的又躺会床上,眼中泪水泛滥,“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还好小喜上了马车没事。” 他想拉着魏氏的手,可被魏氏挣开了,“我对你早就心凉了,我只希望你们把事情办好,早点离开,我和小喜可以过安宁的生活,我对你早就不报希望了,我做的这些,也就当报答小姐当年的救命之恩吧。” 李记店铺的掌柜天天在等小喜来上工,可就是不见小喜的人影,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多好的孩子又聪明又讨人喜欢可是怎么就不来了,叫人去打听了也没有消息。 陈新盈已在溧阳城找了很久了,就是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人,丫鬟小玉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郡主,我们会上都吧,已经找了这么多天了,始终没有找到九皇子,如果侯爷知道我们这么多天都在溧阳,会打死奴婢的。” 陈新盈一点惧意都没有,反而对丫鬟小玉吼道;“九哥哥没找到,我是不会回去的,就算爹知道了我也不怕。九哥哥这次遭此劫难,我爹他坐视不理,我都还没原谅他了。” “那郡主,我们在溧阳找了这么久了都没有九皇子的踪影,会不会九皇子已不在溧阳呢。” 陈新盈沉思一会儿犹豫道:“应该不会,既然太子的人都发了通缉令了,而且只是在溧阳通缉,证明他们已找到他的踪迹了,我们继续找,绝对不要太子的人先找到九哥哥。” 这边被贬到边城的梁太尉,并没有对自己的处境有多在意,最多忧心的还是九皇子的下落,当得来的情报是九皇子重伤下落不明时神情一蹶不振,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悲伤长叹。 “难道是老天要亡我梁家这么多年的基业嘛,老夫被贬并没有打击到我,我知道可以依靠九皇子,可如今你们表弟被太子陷害还重伤下落不明,太子又前后夹击,哪还有生还的可能呀。” 长子梁斯倾焦急的接过父亲手里的谍报,快速的浏览一片后神色凝重, “父亲,的确表弟的处境十分危险,而且太子这次实在是狠绝,不知表弟现在身在何处?” 次子梁斯邈沉思后对着颓废的父亲和忧心的大哥开解道: “父亲,大哥,也许情况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表弟虽然志不在朝堂,可是他的智谋和见识,却是不能小觑的。再说他身边有个封平此人功夫高强忠心可鉴,定会守护好表弟。我们不应该消极懈怠,而是等待时机吧。我们应该继续派人去打探和接应表弟才是。” 梁氏父子虽然被贬到边城,可是皇上并没有抄他们家,也并没有流放家人,也没有没收他们的田产铺子,更没有夺掉梁家幼子在西南边关的将领的职权,只是剥夺了梁家三父子在朝中文官的职权。这样别有深意的治罪梁家,也成为太子心中的巨大的威胁,所以想对九皇子除之后快。 这天小喜笑嘻嘻的蹲到逍遥椅边,讨好的给她师公一杯又一杯的添茶, “说吧丫头什么事,平时见你忙得很,也没时间这么来巴结我呀。” “师公,我想下山去卖草药,叫依依给我带路。” “不行”老头没的商量的拒绝了小喜 小喜又改变注意,继续坚持, “师公,我知道我不好,应该好好孝顺你,可是小喜要有银子才能报答你呀,对不对” 那凌云子还没转过弯就听小喜又说道:“师公,我听依依说你最爱喝酒了。” 小喜见说中了他的心事,继续说道“师公,小喜知道县城有一家桂花酿,可好喝了,远远就闻到一股清香味,喝起来口味甘甜醇厚,再加上来一只烤鸭,哎呀不说了,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凌云子赶紧摸摸自己的嘴角,可故意强装没兴趣,看到小喜一双贼的发亮的双眼看着自己,赶紧起身进屋。 小喜那肯放过机会也紧跟这进了屋,软硬兼施可是老头就是不答应。小喜这下真的没撤了,垂头丧气的撅着嘴怒视着凌云子,对方根本就没在理会她,正忙着给九叶配药了。 小喜晚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可把她急的草药该晒的也晒了,在不卖就卖不到好价了。 依依是个很温柔的女子,经常开解烦躁的小喜, “小喜,我师傅是怕你下山有危险,而且这去县城的路来回好远了。” “在说你在这里有吃有住的不用什么银子的,” “那不行,我要为以后考虑了,我这次活也丢了,存的钱肯定也被那些人给抢走了,我和我娘这以后怎么生活呀。” 第二天小喜无精打采的继续她的逛山爬树,到饭点也不回去做饭,反正她有野果吃,面前摆放着好几种鲜艳的野果,小喜两手捧脸支撑在一块石头上,嘴里吃着香甜的果子,旁边的大石头上是她画的青龙山山头的分布图,把去过的没去过的都标示区分出来。 “小喜!” 低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小喜一看来人,神情好了些一身白袍越发俊美,让人移不开眼了。小喜发楞的同时,九叶轻轻的把她头上的树叶给拿了下来。 反应过来后小喜一下站了起来,就像炸了毛的刺猬,怒目而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赶紧走。”那样子好像九叶侵犯她的领地, 谁知九叶不但没有走,反而席地而坐,就坐在小喜刚刚坐的地方,也准备尝尝这野果的滋味。 “你别动,那是我的。” 九叶轻轻动容一笑,他那一笑好像把小喜也吸进去了,竟然那么好看,感觉比刚刚认识的时候舒服多了。 “我口渴了,可否给我尝一个。” 小喜本想说不,却在他的笑容里点头了,最后咬牙切齿的想给自己一耳光了。 “小喜,你一个人下山太危险了,路途也很远,就不要和凌老生气了,以后我会给你很多银子,让你不愁生计的。” “我才不要了,那是你的银子,我自己有手有脚可以养活自己,我只希望你和那个人赶紧走就好了。” 九叶听到此处有些微微的挫败和内疚,的确是他们打破了小喜她们宁静的生活,还差点配上性命。 小喜急忙抢过那几个果子,不停的赛到嘴里,好半天才咽下去, “不过,该给的还是要给的。” 九叶轻轻的点点头,优雅的把手上的野果吃完,小喜正准备离开。 “小喜,你陪我坐会儿好嘛,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的风景了。” 又是那种忧伤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让她真的很无措! 看到他那孤单又优伤的样子也实在不好拒绝,在说自己也有些累了和他隔了一段距离坐了下来,两人默默无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晚上小喜禁不住依依的劝解还是做了饭,只不过肉是全进了他们三人的碗里,给九叶端的碗里只剩下青菜和米饭了,完全不管此人才是要好好调养滋补身体的病人。 小喜发现过几天就会有人送来吃穿用度,她也不会多问,本来这几个人的身份都不像看着的那么简单,她只想等事情一过和她娘过安稳的生活。 第六章她想嫁的人 九叶每天泡在药池都会经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每次泡完出来都身心疲惫之极,在服下一碗汤药。 “九叶公子,你现在试着运功调息,可千万不可硬撑,” 九叶依言照做气息的确比以前畅通一些,可是想凝气打通全身,却实在不行。 “公子这寒毒在你的身体太久了,你的内脏也损伤极重,你每天泡这药池不但可以压制寒毒,还可以护你的内脏和心脉,这样就算寒毒暂时不能排除,可你暂时也没有这性命之忧。” “有劳凌老,让你费心了。” 老头子又在九叶几处穴位施针,九叶感觉身体暖和了很多,凌云又在他的背部和胸前上了药,原来他的背部和胸口有很多密集的伤口都是鞭子抽的,下手之人有多狠毒,从这伤口上就可以看到。 九叶穿上衣服,气色的确是好了很多, “我既然答应医治你,定然会把你医好,我这医圣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只是公子切记无能你有多大的事要做,都不可离开我这青龙山药池,否则我也救不了你的。还有你的人送东西来我高兴,可千万别把血腥之气带到我这儿。” “我明白,多谢凌老提点,晚辈一定会谨记凌老教诲!” 小喜这天洗好澡终于换了身女子的短装衣衫,看着澡盆里的影子身段起伏有致,总算是放心了些,以前还担心给绑没了,没想到穿上女装还像个淑女。 今晚天气有些闷热,小喜有些睡不着就那样简单的束了一下头发,晚风一吹还有一丝香味飘过,吴聪果然没骗她原来这个叶子洗了头发真的很香。 依依也跟着走了出来坐到院子的石凳上,眼里惊讶之色让小喜有些局促不安。 “我这样穿不好看是不是?” “没有,好看,小喜你就应该这样穿,小喜你的眼睛真好看。” 小喜听到这样的赞美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她的双眼长得最像那个人。 “谁说我眼睛好看,最难看的就是眼睛。” 最近和她相处下来,依依也大致知道她的性子,已经习惯了,只是有些不明白她的反常而已。 “小喜,要不以后你就穿女装吧。” “我不喜欢穿女装麻烦,” 依依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她本来就是女子为何不穿女装, “那小喜你以后要嫁人的呀,你未来的相公肯定不答应的。” 小喜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被依依一问便深思起来, “那我就不嫁他了呗。” “那你想嫁给那样的男子。” 都是两个年龄相投的女子,说到这个姻缘的话题,心中应该都有想象过的。 “溧阳县城里有个卖糕点的孙掌柜,她娘子生了病,不能走路了,他从来没有嫌弃过她,照顾的可尽心了。我就喜欢那样的男子” “那男子是不是长得也很英俊,” “长得又矮又胖,还很黑。” 依依听了大吃一惊,后又呵呵的笑了起来,到后面笑声越来越大。 “小喜,你怎么会喜欢那样的男子。” 在这点上小喜也没有深有研究过,她觉得这样的也很好呀,看着依依笑的完全没有了平时淑女样,小喜也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两个女孩欢快的笑声从院子传到房里,也感染了立于窗户前的九叶,他也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韵妃被囚禁在长阳殿已经半年了,心情一日比一日低落和害怕,自从她囚禁以来连一只鸟也没有飞进来过。 贴身侍女忧心的看着桌上只动了一点的饭菜,眉头深锁好言相劝 “贵妃,你再用一点吧,你不为自己,也为九皇子考虑一下吧。” 说道九皇子韵妃终于有点动容,后有害怕之极, “你说我的锦儿,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虽然逃了出去,可是伤的一定很重。我做梦都没见他满身的血。” “贵妃娘娘,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他身边有封侍卫,不会有事的。” 韵妃一听提到封平内心终于安稳一些,神情也镇定一些,她知道此人在她锦儿身边,绝对不会让她儿子有事的,他保证过的。 韵妃想起这么多年了,在这深宫中每次一有麻烦和困难,只有她一个眼神他就会替她办好。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守着自己,才觉得这冰冷的后宫中才有些盼头。才觉得自己不那么孤单,这份深情她早已辜负可他却还在原地守候着她。就算皇上这些年对她的宠爱那么深厚,可依然也磨灭不了封平在她心里的地位。 御书房中皇上把刚读完的谍报,毫不留情狠狠摔在余公公脸上,龙颜大怒身边服侍的宫人都吓得跪埋着头。 “都给我滚下去。” 除了余公公其余的都慢慢退了出去,余公公也是汗水连连呀,要知道这样的消息今日在多几条,说不定这君王就会把他的头颅给割下来呀就算他已经伺候皇上多年,可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他还是深有体会呀。 “他这是要干什么,朕已经给了他一个储君该有的风头了,难不成他真的要杀朕的九皇儿嘛,他擅自处置锦儿朕也容忍他了,他擅自在溧阳贴了通缉令我也容忍了,可是没想到他还不收手,难道他真的要杀了九皇儿嘛?” 余公公唯唯诺诺的也不敢吭声,他其实知道皇上对太子的用意,有不敢明说,可有时候皇上就是想接他的嘴把他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皇上,太子现在在朝中可不能低估呀,你可不能” “朕知道要你提醒,朕这太子虽有些能力,可是太急了些,他根本不知道有些事情越是太过于执意,就越容易露出自己的目的呀,让人抓着他的弱点呀。” 九叶公子在房中收到了上都信鸽的传信,看完后淡定把信纸放到烛火上付之一炬,后执笔写下:勿要来寻吾,暂时无忧! 娟秀有力的小楷已落入纸上,墨干以后卷入小信筒绑于信鸽腿上放飞出去。 这天依依给九叶送药进去,看到九叶正在运功调息,依依站在旁边并未离开,看着床上盘腿而坐的人,依依有种幸福的感觉。 她喜欢听他低沉温和的声音,还有那淡淡的笑容,还有那俊美的脸庞,这些都让她痴迷。 “依依姑娘有劳了。” 九叶看到站在的一旁的依依,客气而疏远,自己端过药碗服下汤药。 “公子,最近的伤可好了些。” “凌老的医术了得,的确是让我的身体好了很多。” 依依看到他淡然的注视,脸色娇红神情羞涩,九叶并未在意这些。 “小喜,今天可是又去挖草药了,” 依依还没回答,九叶就从容的准备出去, “公子,你要去哪儿?” “我出去走走。” 今天气候不错,九叶的心情也很舒畅,虽然他的毒还停留在体内,可他相信凌老一定会把他的寒毒排出来。 果然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小喜,她垫着脚正在摘树上的果子,她的脸蛋晒的红扑扑的,还有那清亮的双眸,那不满的眼神已经告诉九叶不喜欢他来这里。 “小喜,小心些” 话还没说完小喜就一个趔趄,九叶赶紧上去扶住,情急之中九叶也没顾忌太多,只是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晚了,那不该看的也看到了。原来小喜天热穿着很薄的男子衣衫,却没有束胸,而情急之中拉扯过大,领口也就这样无意的拉开了,那领口下的春光也就泄了过大半。两人都懵了,小喜反应过来后羞红了双眼一把推开他,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口,蹲到一边委屈的小声哭泣,九叶也羞的手足无措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喜,是我不好,你别哭了,你想骂我打我都行。” 小喜真想给他一个耳光,可是她知道他也是好心,是无意的,可心里就是难受的很,虽然她以前总是大大咧咧的,但这种事却是关乎女子清白的事情。 九叶又自责又焦急,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伤心留泪的小喜。只见小喜刚刚还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片刻后便凶神恶煞对九叶吼道 “你敢告诉别人,我就,我就,我就在你泡药池的时候扒光你。”,那瞬间变脸的速度和大胆不知羞的话语,把九叶惊的靠着树丫半天没有反应。 第七章下山 这几天两人见面都很不自然,小喜一想起那天的那一幕,她真相把九叶给杀了灭口,可是她知道人家还是有武义的,最近好像被老头医得好了很多。 早上竟然看到那九叶在院子附近舞剑了,小喜从门缝中看到他舞的步伐和力量还有模有样挺威武的。偶尔还会从地上跃然而起飞至树上,尔后在翩然落地,就像一只轻盈的鸟。 不过小喜还是看出来了他有些勉强,好像有些疲惫慢慢席地而坐,打坐调息。 小喜想如果就这样把他给结果了,是不是就安心了,可一想到他的身份也不简单,他的人定会找到自己报仇,她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活命要紧呀。 这天小喜在院子里晒草药,就依稀听到有人在唱小曲,小喜放下东西顺着声音找了大半个山头才看到对面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唱山歌。 这是小喜来青龙山第一次看到除他们几个以为的活人呀,小喜又绕了好多山路才看清对面的人,原来是一个砍柴的樵夫。 小喜犹豫很久还是大声呼唤对面的人,那人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些好奇这里怎么会有人。 “大哥,你是怎么进山的。” 小喜也不顾那人的疑惑,, “大哥,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上山迷路了。”小喜撒起慌来信手拈来。 对面的樵夫看她身形也较小,面容秀气,不像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你是一个人?” 那樵夫问出了疑惑, “不是,我还有同伴了,他在那边歇息了。” 终于从那人那里打听到了下山的捷径,还知道山下不远就有牛车可去市集。 小喜问了很多山下的事情,也知道这里离溧阳县城已经很远了,这里最近的市集也只是一个小镇。 最后樵夫要回家了并好心带小喜下山,小喜一看天色也不早了现在去市集来回时间肯定不够,便借故说要去找自己的同伴一同下山。樵夫一看时辰也不早就,便挑着两担柴火独自下山了。 这天晚上小喜把草药打包好,依依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问,等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发现小喜人已不在了,一看桌上留着字条上面写着:我去镇上卖草药,天黑之前回来。 小喜按照昨天樵夫大哥所指的捷径下了山,因为她身上是没有银子的只有徒步走去市集,中午时分才到最近的小镇。 她也没有来过这个小镇市集,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药铺,无奈人家和她也不熟识价格相对也要低些,人家态度强硬无奈小喜只有低价贱卖了。 小喜一看到手的银子脸上疲惫的神情总算有些舒展,随便买了个干饼子啃起来,又到处找回溧阳的马车,原来这个小镇到溧阳路途还很遥远,这里愿意去溧阳的马车最低也要好几两银子,小喜一看自己的荷包那么瘪,只有先暂时打消回溧阳的想法了,不过也好至少她来山下转了一圈也知道了大致情况,以后回去努力挖草药总能回溧阳。 小喜紧赶着回青龙山,快到山口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加上她这一去一回全是徒步,也相当疲惫了。步子也有些缓慢。当她看到出现在前面的黑影时,吓得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了。 谁知道那个黑影慢慢在向她靠近,小喜吓得蹲在地上抱头哭喊起来, “鬼呀,救命呀,别过来,我没有做什么坏事,你别来找我,我也没有银子,你走开。” 一阵低沉的笑声传来,“小喜,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呀,” 小喜一听声音抬头看到从黑暗深处走来的九叶,温文尔雅的俊美公子出现在小喜面前。小喜即便对他有太多的不满,这一刻他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小喜从心里还是挺感激他的,没想到在黑夜中等待自己的人是九叶, 九叶看着满脸泪花的小喜,呆呆的看着自己,此刻就像没有了爪子的野猫既狼狈又可怜,无奈的叹息一声,取下她背上的竹筐背到自己后背。 “你是在等我嘛,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没多久。” 小喜跟在他后面,心里虽然踏实了些,可步子却是没有快多少,前面的人好像看出小喜的疲惫,放慢了步伐在一块石屯前面停了下来,小喜随后坐在了石头上歇了下来。半天犹豫后对着旁边的人商量道; “我独自下山,是我不对,你别告诉我娘好嘛?” 小喜也没听到旁边的人回答,继续接着说道: “我娘知道了,可要担心了,我下山去是有要事办的。” 九叶并没有回答,只是嘴角轻微上扬注视着小喜,眼里的别有深意的笑意让小喜心虚。 “你不会告诉我娘,对吧” 九叶看着小喜亮晶晶的一双眼,狡邪一笑道: “小喜,我们最近的饭菜实在过于清淡,不知以后可否会有肉食。” “会有,会有,一定会有”小喜现在有求与他自然是要百般讨好了。 九叶一向淡定从容的脸上,终于漏出很久不曾有过的舒畅大笑,那笑声穿过孤寂的黑夜传的很远。 封平伤势已好了很多看到留下的信号,晚上如约而至他们见面的地方,黑暗中走出来一个武士穿着的年轻人,身姿挺拔面容英俊但神色冷漠, “封叔,好久不见,” 封平冷峻紧张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松动,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常青,你可有见到九王爷” “我已和九王见上面了,他现在身上的毒被凌老医治好了很多,我也只是给他送些东西,他不要我们的人留在哪里?他现在暂时是安全的。而且王爷要我现在就回宫。” 封平看出了常青的不愿和疑惑,他虽然最近在养伤没有去青龙山,但是他知道师叔会好好医治九皇子,他还有别的事要做,但看着对面一脸沮丧的年轻人不由得劝慰道: “既然如此,九王爷自然有他的想法,你现在还是回宫保护好娘娘的安危,听从王爷后续的安排吧。” 常青是九皇子的贴身侍卫,他自然也有他的犹豫,而且他也很担心主子的安危, “封叔,我想留下来保护九王爷,他上次被奸人伤害都是我的失职,我实在无颜在回去见韵妃娘娘。” 封平知道此人从小就跟随九皇子,对主子的忠心可鉴,也知道他的顾虑, “常青,娘娘和王爷不会怪你的,你没有失职,你誓死保护主子,他们怎么不知,而且王爷是个很重情谊之人,怎么怪你。” 常青知道他的王爷自然不会怪罪他,越是这样越让他内疚,他知道他的主子现在情况危急他不想离开九王爷身边。 “常青,九王爷的安危你放心,我不会在给那些人第二次机会伤害王爷了,而且在青龙山有我们的隐卫,太子的人是没那么容易找到王爷的,现在八王爷也被禁足在他王府中,皇上的态度也不明确,现在宫中能帮我们的人很少,你不可在意气用事,你回宫中自然也有你该做的事。我想这也是九王爷的用意吧。” 常青被封平这一点拨自然知道事情原由,也就没有顾虑了,其实上次晚上去青龙山送东西时叶星辰就有过委婉的提醒,叫他回宫做他该做的事,他现在突然很明白他们王爷很有深意的一句话。 “常青,现在是非常时期,回宫以后要多想,多看,少问,这青龙山是个清平之地,我不想拖累这里的人。” 第八章中秋之夜 自从上次偷偷下山以后,小喜发现大家好像对她多少都有些不满,尤其是她师公竟然很严肃的教训了她,大致的意思是:以后不经过他的同意私自下山,就叫她别再回青龙山了。 小喜也自知自己不对,所以最近这几天态度也是很诚恳认错,她如果再想下山就得要这老头同意呀,人家毕竟是山大王嘛。 这晚是中秋月圆之夜,难道这么好的景致,大家的兴致都很不错,四个人围坐在一起饮酒赏月很是欢快,尤其是这话唠小喜天南地北的到处聊。 桌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小喜的劳动成果,饭菜是小喜做的,瓜果是小喜前几天在山里摘的。虽然不是精致食品,可是乡间野外的东西更是质朴可口。 九叶更觉得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景色更迷人更舒坦,更让他迷恋这份宁静的星空。 老头见到难道的好酒更是兴质心情都好得很,几人兴致勃勃不一会儿一瓶好酒就这样见了底。 “九叶公子,老身虽然医治你有些费力,不过你这几瓶好酒总算没有辜负我一翻心血。” “凌老,你喜欢就好,晚辈实在有些汗颜,以后定会好好感谢凌老。” 小喜和依依也浅酌了几杯,小喜就有些头晕了,再看旁边九叶和凌老头兴致还正好了。 九叶心中酣畅淋漓,心情愉悦心怀开阔,面对这明亮的皎月,诗兴正浓气氛高涨沉思不久便听他吟道: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 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 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 依依第一个拍手叫好,其他那两人都处在懵懂游离的状态,可惜四人中深知意境的人太少了,只有依依一人欣赏夸赞,而这其中的深意她又能参透多少了,应当也只是单纯的喜欢吧。 可是这并不影响九叶的心情,他一点也不意此时没有知音的喝彩欣赏和这冷清的场面赏,他只是想抒发自己此时的情怀和心境。更喜欢此时难得的舒服。 小喜也听到了他的吟诗作赋,她虽然不及九叶学识渊博见识盛广,也不及依依知书达理,可好在也读过一些书。 她黑而明亮的双眼灼灼的盯着九叶,脑子也在思索他刚刚的诗意, “你刚刚吟的诗应该说的是这圆月吧,虽然意思我不太懂,可我知道你现在应该心情很好对吧。” 九叶轻轻笑笑把她面前的酒杯拿开,不想让她再喝了, “等你明天清醒了,我把这它抄写下来,你在好好琢磨琢磨如何。” 小喜从九叶手上抢过自己的酒杯, “不如何,你不就是瞧不起我不会吟诗作赋嘛,等那天月亮在大一些,我也酝酿好了情绪,肯定赋的比你还好,” 依依听到此处本来有些微醺的身体,此刻也清醒了些笑得前俯后仰,凌老头也哈哈哈大笑,再看九叶也是闷笑不止。 小喜一看自己被嘲笑心里肯定有些不舒服,尤其觉得依依和老头的笑声更刺耳,想也没想拿起酒杯就准备猛灌,又被九叶把酒杯抢了过去。 “不能在贪杯了,你今晚喝太多了,”九叶有些担忧她的身体 “我就要喝,你有不是我娘,你管我呢。” 听到此话淡定优雅的九叶一阵狼狈猛咳, “好了,小喜,我相信你。”九叶面对无理取闹的小喜,真的是一点办法的没有,语气也是相当的无奈。 “你相信我什么” “你说的我都信” 小喜沾沾自喜小嘴翘着,嘻嘻笑着 “还是,九叶最好。” 九叶一声叹息,优美的饮下杯中酒,脸上浅浅的笑容久久挂着。 对面有些清醒的依依心中却有些不舒服,她宁愿自己是多想了。 快到深夜凌老头东倒西歪的被依依扶进了屋,院子就剩下九叶和小喜两人,小喜正在兴致勃勃的讲她这次下山的事情,说的尽是这个小镇的不好,相反夸的都是溧阳县城的种种好,甚至这小镇的马夫都长得歪瓜裂枣没有溧阳县城好看。 九叶默默的听着,偶尔小喜说的夸张不实也只是轻轻笑笑,后面小喜忍不住困意就那样躺在桌上睡着了,九叶就把自己的外衣给她盖上,眼看着苍穹之巅的繁星和满月,憧憬这以后每年的中秋都有今晚的景致和心情。虽然他深知自己以后的路途定然不易,却还是忍不住奢望。 上都皇宫里的中秋晚宴歌舞喧嚣热闹非凡,如乐殿大殿之上的君王也是龙颜大悦,好像并没因为之前的宫变有所影响,只是太后显得勉强了些。 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一派祥和繁华的氛围,再看如今正是得势的太子笑声洪亮神色激动,好像这场盛宴的光环都聚在了他一个人身上。皇上对自己的太子也赞赏有加,在坐的大臣、皇宫的妃嫔皇子大都也是连声道贺。 只是仔细一观也有人的道贺是别有用心的呀,甚至附和的笑声中都带有深意呀。而作为同样是皇子的五皇子宁王到显得凄凉冷淡呀,不过他好像毫不在意别人的冷眼,因为他今晚的眼神始终游异在他父皇和太子之间的显得那么深不可测。 还有那席位离到很近的,高贵典雅的皇后和美貌动人的太子妃都各怀心思,两人偶尔视线相遇只是淡淡微笑的回应一下,从小见惯尔虞我诈的太子从皇后的笑容中多少感觉到些敌意,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的母后,这种感觉自从她嫁给太子就有了。平时请安或者偶遇的场合她都中规中矩的非常谨慎小心呀!在看皇后却是在从容大方招呼今晚的各位女眷,还是那个贤惠端庄的后宫之主。 不过最耐不住冷落的还是七皇子翼王,对如今的太子可是敬仰的很, “父皇,儿臣一定要以太子为榜样,日后定会让父皇另眼相看。” “哈哈哈,好,朕的七皇儿看来也是开窍了,知道效仿太子为朕分忧了。” 只见太子刚刚还喜笑颜开的脸上骤然阴冷了很多,冷冷的看了眼翼王, 翼王接受到太子的冰冷的眼神后,心领神会后有些怯意赶紧改口道; “父皇,儿臣不敢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儿臣只想让向太子殿下多指点指点,长些本事让父皇高兴。” 七皇子总算是看到太子殿下脸色有所缓解才放心,可是几步酒下肚以后好像忘记了这是什么场合,不知死活的来了句: “儿臣不会像九弟,忤逆欺瞒皇上。” 这一句话一说让皇上彻底变脸的话,再看大殿之下所坐的大臣和众人无不害怕惶恐之极。而再看太子狡诈的注视着皇上的一举一动,把皇上的态度尽收眼底,眼里的很辣和妒忌之色更浓。并未关心那没有脑子的七皇弟的安危。 龙椅上的皇帝脸色阴沉的可怕,还是七皇子自己后知后觉的跪下给他父皇认错了。 “父皇,儿臣有口无心惹父皇不悦,请父皇赎罪。” 龙椅上的两手紧了又松,把殿下再坐的各位都观察揣摩了过遍,心情突然释怀,人心最是险恶就连他这个君王也左右不了的,而他的这个傻儿子显然是被人给当靶子用了。 “既然你知道错了,就回你的府上好好想想错哪儿了。” 这冷冻的场面又被皇上几句就给遮掩过去了,这大殿上又是热闹一片了,有恢复到刚刚喜庆祥和的场面。 只是太后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寻了个借口,草草的就离席了。 回到自己的安康宫终于可以卸下伪装了,伺候的老嬷嬷知道她的优心。 “太后你今晚可什么都没有用,奴婢去给你熬一些粥吧,” 太后娘娘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脸上的忧虑并没有减少, “不用了,哀家那还有心情喝粥呀,哀家的九儿呀,到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老嬷嬷知她心意,也不敢在说下去了,便为她按摩有些发酸的肩膀。 “哀家这个儿子呀,明明就中意九儿,可非要接别人的手来考验哀家的九儿嘛,说白了也是为了他的皇位更稳固吧。” 老嬷嬷斟酌一二问道“那太后可想帮帮九皇子呀” “哀家就是在疼爱九儿,可哀家能左右的了皇上,哀家这一切不也是皇上给的嘛,再说我相信哀家的九儿很快就能回到宫中的。” 第九章折腾了一夜 魏氏知道封平的伤势已好,他断然是不会闲着的,她最近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在最危险的时候她害怕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她可以忍受封平对自己的无情,可她却不能忍受封平对小喜的漠视,她也想开了以后有小喜就够了。 这晚她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好,看到包里那块显眼的玉佩时怔忪出神好久,看到封平从门口进来赶紧慌张的把玉佩放到包袱里,神色如常的面对来人。 “玉娘,你这是?” 魏氏平静的看了眼封平,沉默一会儿淡淡笑道, “封大哥,你现在伤势也好了,也不需要我了,我要走了。” 封平有些着急他不知魏氏是何意, “我最近想了很久,你现在也不需要我们了,我们这辈子就这样断了吧,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就给我一份休书吧。” “玉娘!”封平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玉娘,有些慌张。 “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们不闻不问,每次怕我们拖累你,成为要挟你和小姐的筹码,就让我们经常搬家,我都忍了,你对我无情我也不在意。可是这次却危及到小喜的性命,而你却一点也不在意。” 魏氏绝望的脸上满脸的泪水和愤怒,听到从来没有抱怨过的魏氏今天说出了这些不满,心中的内疚到痛,像以往一样想去拉魏氏的手,被魏氏甩开。 “玉娘,我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我以后会给你们找一次安定的地方。我会好好…………” “不用了,小喜是我的命,你这次这么不顾她的安危,我对你不在奢望什么了,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们母女俩了,反正小喜也对你没什么感情。” “玉娘,不要这样”魏氏说的句句直捅封平胸口,尤其是那句“反正小喜对你也没什么感情。” “封大哥,我和小喜会找到住的地方,这些年我们都习惯,不会在成为你们的拖累。你最近去青龙山把小喜接回来吧。” 封平看着魏氏坚决的走了出去,心中也是很绝望,魏氏不会在等他了。 魏氏说的都对,他有什么资格去挽留魏氏,自己的女儿也恨自己,自己辜负多年的妻子也彻底的没了关系了,他还有什么? “哈哈哈,我这下彻底的什么都没有了。” 九叶的寒毒彻底的被凌老头给根除了,也算是喜事一件,可凌老头脸上的忧色却更浓了,原来凌老头为了清除九叶体内的寒毒用了一味特殊的药材火融花,这火融花药效猛烈用的不好就适得其反。九叶的内脏被寒毒损伤过重需要慢慢调养,可这火融花的药性太猛,让九叶的内脏尤其心脉实在承受不了,胸口灼热异常,有时候还疼痛难忍。 凌老之前用的时候担忧过这样的结果,以为在多用些药效温和的药材可以中和,可没想到结果却不行。现在只有用仓草才能医治九叶现在的这种状况了,可青龙山没有仓草,凌老只有去西仓山寻仓草,而到西仓山路途遥远,来回可要好几天了。 依依也要和他师傅一起去,这下就只剩下小喜和九叶了。所以凌老走之前特意交代小喜如果九叶有严重咯血时,千万不要让他晕睡过去,否则后果恐有性命之忧。 九叶体内没有了寒毒,运功调息也通畅内力也在慢慢恢复,而且每天都在院子里习武练剑好像功夫还不错,身形步伐灵敏快捷,根本就不像一个身体有恙的人嘛。 小喜见九叶的身体状况一切如常,觉得是凌老头说严重了,也就没有当一回事了,刚好想趁凌老头不在下山回溧阳找她娘了,如果不是银子不够,只怕凌老头刚走她就要动身了。 这晚临睡之前小喜给九叶送药到他房里,看他坐在桌边正在阅读书籍,磨蹭半天没有说话,九叶看出她的异样。 “小喜,怎么呢?” 小喜立马警觉起来,生怕自己说错话,暴露自己明天下山回溧阳的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九叶听到她今天主动关心自己的病情,脸上喜悦之色尽显。小喜有些内疚说道; “你没事就好,我看也是,我看你吃的好睡的好嘛,” 她知道九叶很精明也就没敢在多说,反正她想照顾九叶也不是她的责任,也没给她银子,这样想反而心里也平衡了。 九叶疑惑的看着小喜走了出去,但也没多问,他知道小喜的性子一向如此。 小喜回去以后把自己要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就准备明早天一亮就走人。 深夜时小喜被九叶房间东西碰撞的声音惊醒,想也没想大力推开房门,就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 九叶口吐鲜血猛扯胸口的衣服,神色痛苦胸口一大批裸露在外,衣领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他人和被子也应该是从床上直接摔在地上,屋里的东西凌乱的倒在地上。 小喜害怕极了原来凌老头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九叶痛苦极了不停的狠抓胸口,能抓的东西都被他抓到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喊着“难受,难受” “九叶,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那里难受” 九叶根本就没空理会小喜,感觉自己胸口好像要裂开一样,小喜见得他上很烫,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了一下拿出九叶常吃的药丸给他服下,好像没什么效果,没过多久九叶又开始咳血。 小喜这下真的要疯了,“九叶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呀,” 九叶痛苦难耐紧紧的握着小喜的手不放,嘴里不停的喊得“小喜我难受,我难受,我快要热死了。” 小喜急的抓扯自己的头发,看着九叶这么痛苦她心里也很难受,最后冲了出去从灶房端了一大脚盆凉水,把九叶拖到盆里。 刚开始九叶还挣扎两下,过了不一会儿九叶便静了下来,小喜也累的坐都了地上。 “九叶,你怎么样了。” “小喜,我没那么难受了,可是我却好困呀。” “不行,你不能睡,你千万不能睡。” 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九叶,小喜慌了,边摇边喊九叶也被她折腾的又睁开了眼。 “九叶,我师公说了你咳血后,千万不能睡,” 九叶疲惫的点点头,可眼睛实在想要闭上,小喜又把他费力的从脚盆拉了出来,叫九叶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九叶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毕竟男女有别小喜在门外等候。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里面的动静,推开房门看九叶已经靠在床上眼睛已经闭上了。 “九叶,你醒醒!醒醒!你再不醒来我就真的脱光你了。” 说完立马拉开他手臂的衣袖,谁知衣袖一撩开,小喜看到了触目惊心伤痕,小喜突然撩开后背,惊得她倒退一步。 后背全是鞭子抽打的疤痕,虽然已经结痂,可是从印子上可以看出抽打的人有多狠。 “是谁?我问你是谁这样打你的。” 这愤怒大叫声彻底把九叶又给喊醒了,只是对小喜轻轻的摇摇头。 “九叶,你要是男子汉大丈夫,就给我听着,这个仇你一定要报知道嘛,还有不准睡-----”后面这个睡字声音拖了好长,又好大。 九叶实在不明白为何小喜不让他歇息,两人就互相折腾着,小喜不停的摇着九叶和他说着小时候的事,可是到后来自己实在忍不住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小喜醒过来的时候,脑袋里把昨晚的事情有重现了一篇,又看到在自己的房里醒来,哭着跑出了自己的房间。 “完了,我怎么睡着了,九叶肯定死了,我欠了一条人命,阎王爷要惩罚我的。” 小喜边哭边跑到院子的时候,看到九叶就活生生的坐在院子的桌旁,她麻利的用衣袖快速擦干脸上的泪水,想看清面前的人是否就是九叶,还傻傻的问道; “九叶你是人,还是鬼呀。” 九叶如往常一样轻轻笑着,俊美的脸上有些挫败, “小喜,我没事了,” 小喜一听赶紧去摸摸他的手是有温度,才放心下来。 “可是,师公说你咳血后不能晕睡呀” 九叶终于明白昨晚为何小喜这样折腾自己,哭笑不得低低的叹气道: “原来如此!” 看着小喜清澈无辜的双眼,又觉得她善良还傻气的可爱, “凌老的意思是说不能让我晕睡过去,可没说,不准困了歇息,” 九叶低低的笑了起来,手轻轻的揉着小喜头发乱糟糟的脑袋,小喜明白过来以后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小喜,你昨晚一直在我身边真好!” “好什么,我都困死了,都怪自己笨,没有明白那老头的意思。” 九叶又想到昨晚自己身体的状况,沉思一会儿后,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胸口。 “现在细想,应该是我昨天心急了,练习的太久,身体过度疲劳所致,完全忽略了之前火融花的危害,昨晚才会那么凶险。” 小喜看他现在没事了也放心了,又想起昨晚他后背那些让人害怕的伤口, “九叶,你身上的伤口是被你的仇人打的对嘛?” 九叶并未回答,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脸上的阴郁让小喜不忍在问了。 “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罪,还那样对你。” “小喜,我怎么会怪你呢,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拖累了你们。” 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相视一笑,最后小喜俏皮的又一问; “那我每天做饭都不给你肉吃,你真的不会怪我。” “那我让你损失了银子,你也真不会怪我。” 小喜嘻嘻笑道;“你猜!” 九叶也呵呵笑着那么愉悦,院子里的阳光斑斑点点从树枝透了进来照到他脸上,可却让小喜觉得,此刻那阳光也没他脸上的笑容耀眼。 第十章离开青龙山 没过几天凌老头和依依就从西仓山回来了,也带回了他们费尽周折才找到的仓草。 凌老头一回来就在他的小药房捣鼓配药,怎么说这次他可不会允许自己再有任何失误了。 经过几天的调配,凌老头终于给九叶配制好了仓草为主的第一幅汤药,第一次服下后一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什么变化,凌老可是时刻关注九叶公子的身体变化,就连他轻微的邹个眉头凌老头都会惊出一身冷汗,看来这个医圣的名号和责任还算名副其实,就在凌老胆战心惊的配药和九叶的淡然无忧的每日服药中半月过去了。 从这半月的情况来看,这半年九叶深受寒毒带来的身体伤痛,是彻底的给他医治好了,那也就是说凌老头通过他了不得的医术,破解了这难解的寒毒。 只是那鬼影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以为中了他玄冰掌必死无疑而沾沾自喜时,却不知他那时的致命狠毒,无意之中成就了凌老头的医术又上了一个台阶呀,他师傅知道只怕得恨死他了,本来自己独一无二的一春水功夫解法,让医圣的药效解法给替代了,时日上和方法上凌老头都比那位容易多了。 小喜发现九叶好了之后的状态与之前那是判若两人,气色更加丰神如玉俊美的勾人,这不小喜和依依站在院子里,被他俊朗的武姿和凌厉的气势吸引的站了一个时辰了。 “依依,你们这次去西仓山,仅仅只是带回了医治九叶身体的仓草嘛,可我怎么觉得,你们这次是去了九重天,给他带回的是脱胎换骨的仙草呀。还有嘛也给我一颗嘛。” 小喜说完俩人又心领神会的嘻嘻的笑个不停, “有也不给,本来给九叶公子吃了后,不知道会有多少妙龄女子夜不能寐的思慕着他,可你这一吃,只怕会有不少男子向师傅要的是一碗忘情水,那我师傅那忙得过来呀!” “为何?”小喜一头雾水 “因为呀,这断袖之癖是会被人笑话死的。” 小喜想了一会儿后,追着跑远的依依一阵怒吼,“好呀,你说我不男不女,我饶不了你。” 九叶凌空潇洒的身姿骤然飘落至小喜面前,搞得小喜差点摔过狗啃泥,两手臂被人轻轻扶着。 “小喜,小心些!” 小喜一看自己差点撞到一颗树上,暗暗的吐着舌头推开九叶的搀扶,有些很难为情。 “九叶,你以后能不能不在院子习武了。” “那是为何?” “你让我,没心思干别的事,就连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几倍。” 九叶灼灼的看着直白的有些傻气的小喜,低低笑着把她脸上的一点灰土给轻轻擦掉,温和别有深意神情一闪而过。 “好,我也深有同感!” 小喜见九叶揶揄又神秘的笑容,觉得他的回答对又不对,怎么那么费解呀。 晚上依依好像有些心事,可小喜是个心思粗糙之人,她都睡了一觉被渴醒后才发现坐在床边上的依依没有睡觉歇息。 “依依,你怎么还没睡呀” 依依没有回答她,小喜又坐到她身边,把外衣披在依依身上。 “你是不是想你娘了。” “我娘早就不在了,”依依闷闷的回答,这可让小喜犯难了。 “小喜,我看出来了,九叶公子对你有些不同,” “啊?哦”小喜不明白依依为何要没头没尾问这么一句。 “依依,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为何不睡觉了。” “小喜,你喜欢九叶公子嘛” 小喜实在太困了,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 “尚可吧,他把银子还给我,我就更喜欢他了。” 依依觉得有些对牛弹琴,可心里实在堵得慌也有些难受,想要把这疑惑解开。 “那你想过要嫁给九叶公子嘛?” 这下小喜彻底的清醒了,奇怪的看着依依有些莫名其妙, “嫁给他干什么,他也看不上我,我也不稀罕他。” 小喜觉得要纠正一下依依的想法, “我要嫁的,是对我痴情一片的人,他要娶,也是娶像你这样知书达理,温柔美貌的女子,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才子配佳人嘛。” 小喜有模有样的学着戏子的腔调,样子有趣的很,逗的依依呵呵的笑过不停,被她这么一说依依好像心里舒服了很多。 这天傍晚时分封平上山来了,小喜看到来人冷冷的站在一旁也没理他就进了灶房,封平很失望看着小喜的背影一阵心伤,到时依依很高兴。 “封平大哥你来了,你的伤势好了嘛” 两人寒暄几句后依依热情的把封平迎到了九叶房里,封平见到了九叶的身体和气色好了很多,心里也是放心了。 “封平见过公子,公子的身体已痊愈,真是太好了。” 九叶自身体好了以后就开始忙起来了,当然他要做的该做的事了,可他见封平上山还是有些惊讶。 “封叔,你为何上山来了,我信报里也说了,过几天我会下山与你们会和的。” 封平显得心事重重,神色也有些伤情,九叶有些疑惑很少见封平这么沮丧,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封平好像不愿意提及故意避开,随后想到九叶的处境,便想知道他的打算。 “公子,现在溧阳县城的对你的通缉令也撤销了,公子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九叶的真实身份就是当朝楚叶国的九皇子叶星辰,此次宫变中权利操控的无辜者亦或是自卫不当的失败者。 叶星辰想到这半年经历的这一切就像一场梦,只不过这场梦是到了该醒悟的时候了,梦里的种种让他失望又痛心但必须面对,也是该他出手的时候了。 在青龙山的这些的日子,让他过得快活又舒心,可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现在身体已经痊愈了,没有办法在逃避那深宫里的一切,那里面有他要保护的人和该做的事。 “既然通缉令已经取消了,我不日便会下山,做我该做的事了。” 叶星辰审视着有些失落的封平,好像猜到了什么心里一怔犹豫着开口, “封叔,你此次来青龙山是来接小喜嘛?” 封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叶星辰淡定的脸上并未过多的情绪, “也好,给她们寻一处可靠的地方,这样她也安全些,” 封平没在多言,可不知为何叶星辰见了今天封平的状态,总觉得事情远远不是这样,这按道理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也没缘故在多问,可心中总想知道是何事? “你带小喜什么时候走?”叶星辰很急切想知道 “我此刻就带她下山,公子你好好歇息,毕竟身体还是要好好调养,” 封平说完就转身出门,背后叶星辰没有波澜的声音响起, “你要带小喜去哪儿,去多久?” 封平很诧异看着有些神色莫测的九皇子,语气是说不出来不安。 “公子,这些小事你就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的,不会延误和拖累公子的大事。” “这件事,我想知道。”叶星辰突然有些把控不了自己的情绪,语气急迫和凌厉。 封平想到他思虑周全肯定也是为大局着想,只是大致的说了一下,魏氏要带小喜离开这儿去别处,其余的什么也没说了。 叶星辰盯着窗外怔怔出神很久,封平眼看时候也不早就急着去找小喜。 “要妥善的安排好,不要把她们再牵连进来了。”封平听到背后有些疲惫和低沉的声音,语气有些忧伤无奈。 小喜一听封平的来意还是挺高兴的,虽然她不喜欢这个人,可是马上就可以下山见到自己娘了,她还是挺愿意和他下山的。 依依和凌老头都有些舍不得小喜和她们告别后,小喜就去找九叶,看屋里也没人,只好让依依转告她的意思给九叶了,重要的意思就是:九叶至少要还她二十两银子,后面又啰嗦很多,但都是关于还银子的事。 小喜走后没多久叶星辰也离开了青龙山,依依也跟着他下了山,凌老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有些失落。可一想到人生本就聚散离别终有时,活到他这么老了,有什么没见过的。这样不是更好嘛他又可以到处去游玩了。 第十一章主动出击 叶星辰看着手里的谍报沉思半天默默无语,脸上的神色也无任何变化,封平有些疑惑也不知道这九皇子究竟作何打算, “王爷,现在宫里情况如何?” “当然是如预料中的一样,自然是有许多人都沉不住气了。” 叶星辰平静的脸上无一丝波澜,好像在叙说着别人的事情,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王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稍安勿躁!自然会有人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这一次叶星辰主动出击,搞得宫中太子等人都措手不及,谁都不曾想到在溧阳被太子已经杀害的九皇子瑞王,正是搞得太子等人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幕后策划者。 几天前九皇子被太子杀害的消息传遍了楚叶国各个大街小巷,又在溧阳县城找到了九皇子的尸体,找到携带的玉佩正是瑞王爷叶星辰的随身之物。 这段时间东宫中的气氛已经凝聚到了冰点,伺候的宫人整天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最近他们的主子的脾气暴躁的就像一个火球,稍不留神就会引火自身烧死自己,因为在这个太子不顺心的时候他们的性命如白菜萝卜一样廉价。 “鬼影,你给本宫保证的,他必死无凝!那你为何不能确定死的就是他,搞的本宫现在怎么狼狈不堪。” 太子一脚踢向鬼影脸上气得青筋紧绷,狰狞的神情好像一口要吞掉发抖的鬼影。 “属下该死,属下不能确定,那尸体是否重了我的玄冰寒毒而死的。” 太子气急败坏又狠狠的踢了鬼影几脚,直到跪在地上的人口吐鲜血才停止 “你是该死,要不是你还有些用处,本宫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现在就去溧阳给本宫继续找,他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除了他不会有人想出这么恶毒的注意,继续给找!!!” 鬼影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悄然消失,太子心中的气愤和恼意并没有好多少,对着一屋子下人吼道; “没有一个有用的,都给本宫滚出去,滚!” “殿下息怒!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殿下在朝堂之上名声受损,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 “总算还有个有用的,好!祝辉你告诉本宫,现在该如何做?” 只见一个身材瘦弱面目清秀的年轻男子,身着蓝色袍子,面带微笑缓缓走到太子身旁悄声附耳告诉太子殿下他的诡计,只见太子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露出阴险的笑容。 尚书房中皇上批阅奏折的朱砂笔半天未动,神色几番变化后,有些疲惫的依靠着后面的龙椅。 余公公眼疾手快的双手奉上热茶,他知道圣上最近的心情很是郁闷,伺候的时候也很小心谨慎。 皇上喝着热茶心思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余公公也是悄悄的远离他一些,尽量让自己变成透明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打扰到心思莫测的圣上什么英明果断的抉择。 可总有不如愿的事发生了,他徒弟在门外正眨着眼睛了暗示他有事禀报,他如不出去只怕他徒弟的眼睛就快眨成斗鸡眼了。 “师傅,皇后娘娘要见皇上。” 余公公弯着他那肥胖的身躯,他知道这一禀报,有可能龙椅上的人会赏他一茶杯盖了,可是那也没办法这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呀。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她来能有什么好事,不见,余洪你是越来越没眼力劲,是不是想朕赏你一顿板子,嗯!!!”余公公心惊胆战的领命去回了皇后。 叶天雄当然不相信,他的九皇儿这么容易就死了,而且这先发制人的招数说不定就是他锦儿给散播出来的了。 “皇上,你已经看了好几个时辰的奏折了,该传晚膳了?” “朕没有胃口,”转眼看着余公公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眼里的关心却是真的。 “余洪,你说锦儿会不会怪朕,这样袖手旁观的考验他,” “九皇子,心思剔透定然会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余洪伺候了这位这么多年,他是怎么想的他大概也明白七八分,可也就那七八分其他的就不知道他的深意了,君王的心思有多深沉只怕是连他也是猜不透的。 还在一旁怔忪的余洪,听到皇上悠悠的说道“是呀,朕的锦儿那么聪慧,他怎会不明月朕的用意,可作为天家的男儿、父与子、君与臣、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朕不希望他能理解,只希望他莫要让朕失望。” 小喜现在和魏氏又换了住的地方,不过一想到她那个爹不会再来了,也算是比较开心的一件事,更何况她悄悄的找回了那罐子里的二十两银子,有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还是比较满意现在的状况。 只是魏氏有些不满意,小喜还去李记铺子做工,对自己的亲事一点也不着急,今年小喜过完生辰都十八岁了。和她同龄的那些女子都做孩子他娘了,再看小喜成天一身男主穿着,怎么嫁的出去。 小喜才没有把心思放到这个上面,她呀只想多挣银子和她娘过好日子就行了。 对于李掌柜来说小喜失踪的那几个月,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他又开新店了就想找一个聪明又灵活的账房,小喜无疑是他的理想人选。因为小喜年龄尚幼经验不足想在磨练磨练她,所以现在小喜整天有做不完的账,看不完的货单,每天下工累的一沾床就睡着,这让魏氏心痛又气愤,可小喜向来对自己的事都是自己做决定注意大着了,根本不会理解魏氏的烦恼。 这天小喜刚到铺子就被掌柜娘子叫了去,掌柜很是老不情愿的给了小喜一个白眼,没办法把自己娘子没撤就只好找小喜出气了。 “娘子,你干嘛非要带小喜去听戏,家里的丫头有不少,随便找一个,那个不比这小喜强,” “我就带小喜,这孩子我喜欢,我带他自然有我的用意,你别管,你忙你的去。” 小喜站在旁边有些为难,特别是掌柜刚刚已经给她甩了好几个白眼了。 “小喜我要急着用,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现在正在为开新店着急了。”敢情小喜是被掌柜当了个物件打算了。 掌柜娘子也不听李掌柜的费话,直接把他一脚给踢了出去。整天在伙计面前威风的掌柜,竟然被自己的娘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小喜呀,愿不愿意和我出去听戏呀。” 小喜其实很不喜欢听戏,她看过的戏文大多都是书生遇小姐,佳人痴情才子的戏本,都是一些看了又不能吃也不能用的,更不能教人生存之道,她最关心的还是今天没去铺子会不会扣她的银子。 “小喜自然是愿意,只是今天掌柜有些不乐意,到时候会不会扣我今天的工钱了。” “哈哈哈,你个小财奴,我没同意他敢嘛。” “哦!那就好,那就好,” 掌柜娘子有些心痛小喜,同情的淡淡笑了笑,看着小喜那如清溪见澈,舒心赏悦的眼目,又多了几分艳羡和深意。 掌柜娘子带着小喜先是去几家买胭脂水粉的店铺,有买了好些糕点零嘴。 “小喜呀,你说说我还要买什么呢。”一看掌柜娘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夫人,排场嘛有些冷清,只有小喜一个人!更何况小喜的手也是不得空的,已经抱了好多东西。 “娘子,你还要买呀,这得花多少银子,我都抱不动了。” 掌柜娘子看着小喜那样子多半是逛累了,从小喜是手上分了些东西自己拿。 “好好好,我呀不买了,我们呀去做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去茶楼听戏。” 不过这次听的却不是小喜常听那些戏文了,而是小喜从未听过的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戏文,听到激动时小喜也忍不住和茶馆的人一起附和叫好。 “小喜,今天的戏好看嘛?” “好看,谢谢娘子带我来看,”小喜虽然说着话,可眼睛却是看着戏台子上的。 “小喜呀,人家是为了替父亲分忧,那你是为了什么呢?” 小喜这下的眼睛总算转过来了,有些胆怯的又有些心慌, “娘子,你在说什么呀,小喜听不懂。” “傻孩子,你这么聪慧,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的什么呢?” 掌柜娘子看着小喜慌张的紧缩着身体,轻轻抚平她鬓角的杂乱青丝,小喜害怕的一躲。 “娘子,我可是男子,你这样轻薄我,我,我” “啊哈哈哈,我轻薄你了,你待我如何。” 小喜闷闷的看着掌柜娘子,笑道那么毫无顾忌, “娘子,你别笑了,旁边的人都在看了,再说了你这样非礼我,掌柜会骂死我的,肯定也不会给我涨工钱了。” 小喜装傻充愣憨厚直傻的言语,惹得掌柜娘子笑的直捶桌面,捶的桌上的茶水都溅了出来。引得旁桌的人对小喜一阵鄙夷,好像小喜就是和掌柜娘子出来私会的小白脸了,搞的无地自容小喜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 第十二章趣味亲事 原来掌柜娘子早就发现小喜是个姑娘了,可小喜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够深没有人发现自己。掌柜娘子也同情小喜一个女子成天抛头露脸也不容易,答应小喜替她保密女子的身份包括掌柜在内。 掌柜娘子不但很喜欢小喜的聪明,更喜欢她的自立吧,毕竟这个朝代的女子那个不是在家从父,出嫁后从夫,年老就要从子了,而小喜这样从小就从自己的女子实在不多见。 只是小喜那晚回去后掌柜娘子的肺腑之言还犹记在耳, “小喜呀,你始终只是个女子,你这样隐藏自己毕竟不能长久,更何况你已到了婚嫁的年龄,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找个好的痛你的相公。” 在小喜的认知中找一个对自己痴情一片的男人很难,反面例子就如自己的那个爹———封平,对自己的娘那么无情,而自己娘一生的时间都在等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回头。还好她娘总算也是想通了绝路改道走了正路,可毕竟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已不在了。 也有幸福的比如周围的掌柜娘子,还有糕点铺孙掌柜的娘子,她们相对而言都是幸福的,无能贫穷与富贵总有自己的相公真心相随,虽然小喜总是大大咧咧可作为一个女子,内心深处也是很想能找这么一个人,可在这茫茫人世间真能遇到自己的有缘人嘛。 也许是掌柜娘子的劝道有了些作用,最近小喜既然同意了魏氏给她说亲事,魏氏当然是很高兴立马就去托人找了媒婆。 果然没过几天,刘媒婆就找上门来了。这个刘媒婆听说是溧阳县城比较有名的媒人,据她所说只要是她牵的姻缘没有不成的,什么样的条件都不是问题,那怕就是粪坑里的癞蛤蟆,她也能牵线给它配过荷花池的青蛙,总之就是没有不成的。 小喜被她吹的天上掉花的德性说的有些慎得慌,她很想说她家的鱼花(家里养的猫)最近叫春叫的很是烦人,能不能也给它配一头长相顺眼的公猫来平息一下鱼花的欲火。 刘媒婆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从城东头说道城西头,把魏氏已经给迷糊上了,还嘱托小喜这几天准备准备随时都会带去会面。就在魏氏准备给刘媒婆掏定银的时候,小喜理智的说了声“等等!” “婶子,我要把你说的这些家里头的情况,如实的在给我娘说清楚些。” 魏氏看着刘媒婆立马黑下来的脸,很怕小喜不懂事又得罪了这媒婆,以后的事可就不好看了。 “小喜,怎么有犯浑了,你婶子为了你的事可不会少受累。” 小喜知道魏氏一项是温和忍让之人,很多事都不会与别人去计较,可是现在关系她的终身大身,而且还有银子的事情,怎么能听信她不实的吹嘘了。 “婶子,我们就来从城东到城西的与我娘在仔细说一遍吧,” 小喜看着自己的娘实在是太好哄了,不和她说清楚只怕自己今晚的耳朵根子又不清净了。 “城东头李家的公子的确是个书生,可不是白面书生而是个满脸麻子的矮冬瓜。还有方家的长子更不是什么谦和有礼的公子,而是个地地道道的地痞流氓,经常在街道上调戏别家女子。还有玉石铺的二公子的确是个温柔的男子,因为他病的快死了没力气说话当然就温柔了。城西头的林家公子是多情,因为他妻妾成群女人多的数不清,那是滥情!” 刘媒婆一脸见鬼的盯着小喜,她怎么能比她这个媒人还要这么了解行情了,有些心虚的暗暗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溧阳县城第一媒婆的名声就快不保了,如果这小喜哪天抢了她的饭碗都不知道,真是后生可畏呀! 小喜能这么详细的知道这些,当然要归功于李记铺子那些伙计日复一日东家长西家短的嚼舌了,现下看来是要感谢他们了,不然这几两银子就会被刘媒婆给骗走了。 小喜看着这刘媒婆的窘迫样,又想着大部分媒婆都会有这些情况,只是自己聪明睿智罢了,再换一个也麻烦,既然刘媒婆也见识到了自己消息灵通自然也不敢在哄骗自己了。 “婶子,既然你来了我家,我也不会这么不懂事,让你白跑一趟,那我就说说我的条件吧。” “胡闹,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你娘,我都还没说什么,你一个女子这么不知羞呀,”魏氏急忙呵斥,她就知道小喜一向是不按常理的,小喜对魏氏的怒意也为过多的争辩,这里毕竟还有一个外人在场。 “婶子,我刚刚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看这样行吗,我先给你五两银子,只要你给我物色到了如意郎君,我就会给你加到十两,但是如果你在给找些歪瓜裂枣的人家,你就得赔我十两如何?” “哎呀,妹妹呀,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姑娘呀厉害着了,只怕你这个娘也做不了主呀。” 刘媒婆拍拍魏氏的肩旁准备开溜,她感觉小喜有些难缠。 “婶子,难道你这第一媒婆的名声是浪得虚名的,还是你怕了,知道自己要赔我银子。” “我呸,我怕什么,谁说赔银子的就一定是我,说好了,给你找到满意的,你的给我十两银子。” 后来刘媒婆不服气的接了小喜的亲事,小喜也不顾魏氏的训斥,也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长相方面:不能太英俊,丑点的也行只要人老实,刘媒婆觉得外貌要求很低比较好找,她可以在一天之内给找到,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身份方面:和自己家境差不多的就行,刘媒婆来了个鄙夷的冷笑,出身高贵的也不会找你。 感情方面:付过别家女子的不要,有青梅竹马的也不能要,太好色的不能要,想找小妾的不要,去过青楼的不要,不孝顺爹娘的不要。 小喜一口气的说出了这些时,在一旁的刘媒婆早已惊的张大了嘴。连魏氏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能说出对于一个女子有些离经叛道的要求。可她也忽略了一点这些年来小喜早就长大了,而她经历的这些远远不止魏氏眼睛能看的到的,更何况魏氏的经历都是小喜不想在重蹈覆辙的伤痛,所以在亲事方面她有她的想法。 刘媒婆现在很后悔自己刚刚的决定,这个姑娘日后肯定是个悍妇,可现在自己如果不接的话这面子也放不下,不过这样的男子只怕是不好找,悻悻的拿着那五两银子沮丧的离开了小喜家。 魏氏也是唉声底气的一整个晚上,觉得自己的女儿把三从四德颠覆了过彻底,肯定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家,看来今年嫁出去肯定是无望了。 第二天小喜看着魏氏灰心失望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内疚, “娘,你不用担心,我又不缺胳膊少腿的,肯定能找到对我好的婆家,我这样要求也是为了更容易找到有缘人嘛,你也别生我气了,我保证如果成了就不在李记铺子做了,可好?” 魏氏注视自己疼爱如命的女儿,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挺能理解小喜的,她在这样的坏境中长大,不会轻易的相信和依靠别人了。心中的愧疚也是深深的刺痛了魏氏,她紧紧的环抱着小喜两母女的身影都出此单薄,可早已是彼此的彼此最深的牵挂和慰藉。 小喜自从和掌柜娘子坦白以后,内心总算是有那么一点放松,虽然不能全部卸重,可好在她有掌柜娘子这么一个大靠山,那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叶星辰现在暂住一个比较隐蔽的别院,出入也还是很小心的,毕竟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这一点上他身边的人时刻都提防着。 “王爷,我们去荣城的人回来了,的确如你猜想的那样,他们在那里看到了太子的人。”封平有些高兴,毕竟九皇子能知道太子的动向,并不是猜的,一定是他心思细腻想到的,依照九皇子的筹划他们应该很快就可以回上都了。 而叶星辰对自己料到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兴奋,脸上还一阵忧伤闪过。 “是我自己太妄想了,以前的蛛丝马迹现在想来,他早就想除掉我了,而我自己天真的以为只要我没那个心思,处处的礼让于他,我的太子哥哥也会明白。何曾想到他的心思竟然如此狠绝。” 封平自然能明白曾经的九皇子,只想做个悠闲自在的皇子和臣子,可现实却给了他无情的一棒,打的他劈头盖脸毫无招架。就如今封平也能感觉到面前的人不是逼到极至,他可能还会在忍让。他做的每个让太子挫败的反击,都不能让他愉悦释怀。看了皇家的人是不能有太多的感情,否则就变成了羁绊,变的束手束脚。 “王爷,你如今可千万不可在心慈手软了。” “我明白,事到如今,如果我不能扭转这局面,到后来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叶星辰脸上的决意坚定,那种无奈的心凉也展现的淋漓尽致,他微微的闭上眼睛让自己放空凝重,多想想一些慰藉自己和温暖自己的东西,嘴角泛起的笑意,脑海里又出现那双干净又俏皮的脸。 第十三章亲情的敌人 这晚叶星辰很晚了还没有歇息,依依端这着汤药轻步走了进来, “王爷,夜深了该歇息了,这汤药师傅嘱托过还是要喝的。” 叶星辰从书桌上抬起俊美的脸,对依依抱歉轻轻笑道“是我疏忽了。” 起身坐到旁边的矮凳上,端过汤药优雅的服下,挺拔修长的身形锦衣玉带,还有那清雅淡定迷惑人心的笑容,这些都让依依心里很甜。 “依依,自从你跟随我下山,这一路的照应,让你受苦了,如果你现在一直跟随你的师傅到处云游,那该是多么自在安逸。” “王爷,你这一说可是折煞属下了,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当年封平大哥把我送到师傅那儿学艺,就是想让我多学些本事,好为公子效劳的,这些都是依依应该做的。” 叶星辰扶起突然跪地的依依,有些感动和歉意, “依依,我现下确是用人之际,而且你武艺和医术都尚可,以后有你要做的事封叔自会给你安排,如果你那天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最后叶星辰挥退了依依,好像在等什么人,快到三更时分从窗户闪进来一个黑影。 “看来半年不见,你的武义到时长进了不少嘛。” 叶星辰轻笑着问候从窗而进的黑影,原来等的就是此人,只见此人取下黑色面罩,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庞,只是眼里蓄满的泪水有些破坏了他刚刚飞窗而进的潇洒。 “师兄,你不知道这半年来,我多么担心你,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上次要来找你,你还狠心的拒绝了我来。” 叶星辰并没有配合此人,像这样在经历过生离死别,又重聚的场合两人应该来过深情的拥抱,而他却是淡定的给他的师弟泡了一杯浓浓的香茶。 “哎呀,师兄这什么茶这么香,我还没有喝过了。” 毛新未一闻到香味,就忍不住品尝起来,完全忘记刚刚还在深情的诉说相思之苦了,一下就变换成一个虔心的品尝者了。 叶星辰有一瞬间的发怔,脑海出现了之前极为相似的一幕。 “师兄,你呆呆的看我如何,是不是半年没见,发现你师弟更英俊了。” 叶星辰反应过来自己也执起茶杯,慢慢的品了起来, “新未,去一趟荣城,去探探鬼殇宫的事情,这里面肯定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封叔会给你安排一些得力的人手,切记不可莽撞,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毛新未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一听到叶星辰安排,也知事情复杂, “师兄,放心,师弟在你这次受难没有替你一把,新未自责死了,这次无能如何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人又聊了各自的状况,还有一些宫中的传闻,第二天早上毛新未带着几位都是武义高强的暗卫去了荣城,不出几日他们就应该能打探出他们要想的信息。 “王爷,边城的来信,要回嘛” “暂不回,记得一切谍报回收,书信往来一定都在岭城别院,千万不要带到这里。”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谨记!” 这天太子路过宁王府,被府上的鸟语花香,风景宜人的景致给吸引了过来,这样的景色的确是文人墨客相聚的好地方,不过太子的雅兴好像在于闲聊。 “五弟这儿好呀,这里真是舒心雅致呀,还是五弟境界高。” 叶丰临斟茶的手稍稍停顿一下,脸上诚恳的笑容云淡风清。 “臣弟,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也只能做做这些事了,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太子接过叶丰临双手奉上的热茶,几度审视着对面人的神色,脸上的深意一闪而过。 “五弟,那里的话,五弟才思敏捷你到时谦虚的很呀,听说你以前和瑞王趣味相投很谈的来,我到时想来讨教一二呀。” 叶丰临就知道此人来的目的不纯,也知道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 “太子殿下只怕是听错了,瑞王那样高雅清心的人,怎会与我这样低微无趣的人谈的来,我们也只不过是偶尔在宫中一些宴会时,相互切磋一些诗词歌赋罢了,不过那些场合太子殿下应该也都是在的。” “那看来本宫的确是听错了,只不过现在瑞王死了,还说是被本宫所杀,不知这是何人散步的谣言,还有瑞王已死,你相信嘛五弟?” 叶丰临一脸平静无辜的面对太子灼灼的询问,并没有任何松动。 “那太子殿下你有相信瑞王已死嘛?”叶丰临也是神秘莫测的一脸的疑问。 “哈哈哈,五弟问的好呀,我自然是不相信。” “那五弟现在觉得本宫该如何做了?” 叶丰临露出小心又犹豫的神态,他现在终于知道太子来到又一个目的了。 “太子殿下,既然不相信那就验证一下,想方设法引出你要找的真相了。” 太子听到叶丰临的回答后很是满意,欣慰的几个大笑后离开了宁王府。 成玉看着太子殿下已走很久,他的主子半天都没有反应,再一看吓一跳,叶丰临的手上鲜血直流,原来他把手上毛锥捏成两节,想来是段口处刺伤了他的手。 成玉赶紧找来伤药包扎,可被叶丰临阻止了。 “不要包,只有这深深的伤口才会时刻提醒我,要保持清醒和警惕!” “可是,王爷,你刚刚不是还给太子献计了嘛?” “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出谋划策之人,他是在试探我,他现在只想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势力,如果我孤意回绝,他到时会防我更严,只怕我便会是下一个九弟。” 叶丰临看了眼有些不解的成玉,并未在多说什么,端起茶几的茶水悠闲的品尝起来。 叶星辰没过几天就收到他师弟毛新未的来信,结果果然和他猜想的那样,太子的人频繁去荣城鬼殇宫,而且鬼殇宫已换了宫主,以前的宫主也下落不明。 叶星辰大致了解太子,现在肯定是马不停蹄的派人去了西南边关,按常人的思路叶星辰现在应该要去投靠梁家幼子,或者会联系被贬的梁家三父子,太子的人的确是秘密监视这两处,而且叶星辰也很配合的给太子制造了这么个假象。 让太子郁闷的是探子来报的消息,明明感觉就快要找到叶星辰,可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差那么一步,而且种种的迹象表明叶星辰就出现过,可就是没找到他本人。也有人提醒太子说不定九皇子已经死了,而梁家为了虚张声势假接九皇子还在世借机保住根基,以此这些也是迷惑太子和世人的幌子。太子当然是不相信,发誓一定要找到九皇子。 这晚太子在侧妃李氏寝宫就寝,这个侧妃听说是太子刚刚得到的美人,舞技妖娆容貌也是美艳四射很讨太子的欢心,已经接连在她的寝宫歇息半月有余。 深夜太子被枕边的可人儿吵醒,原来李氏是做了噩梦,太子殿下心痛之余不停的安慰,李氏向来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今天这么惊惧一定是做了很恐怖的梦。太子抱着她软软的身体嘴里也细腻软语的哄着。 “殿下,我刚刚梦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他就在那里。” 李氏手指着寝殿的一角,太子殿下当然知道她在胡说,耐心的劝道。 “他说他是九王爷,向我们来索命的!” 太子一脸慌乱惊惧,愤怒的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并给了李氏一耳光并吼道,“混账,胡说什么,不要以为本宫宠爱你,你就昏了头,胡言乱语,” 说完披着外衣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留下伤心哭泣的美人好不凄凉。 太子从李氏那里出来以后并未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去了自己的书房,眼里的惧慌还在。他不敢看书房的阴暗处,为了让自己不那么胆怯拿起酒瓶一阵猛饮。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总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紧跟自己,甜甜糯糯的声音让的他很烦;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等等锦儿,锦儿喜欢和太子哥哥玩!” 太子总会心烦的呵斥,“可我不想跟你玩,父皇那么喜欢你,你找父皇玩去,我要完成课业,我以后可要做大事情的。” 对方眨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不明白太子的意思,白嫩的小脸上透着倔强和不服气。 “可我喜欢太子哥哥,我叫父皇也抱你,也亲亲你的脸好不好。” “我才不要,我可是太子,才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走吧。” 太子看到小人儿脸上挂着两颗眼泪,撇着小嘴想哭又不敢哭,太子有改变主意了气呼呼的答应陪他躲猫猫。 太子以为多喝几瓶酒,脑子就不会想起那个让他又恨又内疚的人,可是喝的越多脑子反而越清晰了。拿起书桌上九王爷送他的上好玉箫,狠狠的摔在地上却并未摔坏。 他突然想起叶星辰在他生辰时送此箫的情景,眼神真诚温润语气从容大方。 “大皇兄,九弟祝你生辰快乐,九弟希望皇兄一切都好,九弟一定会忠于父皇和皇兄,绝不会做让皇兄不快之事。” 也许那时叶星辰已经感觉他对自己有所敌视了吧,太子有决然的笑笑对着地上的玉箫一阵猛踩。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嘛,你以为在这皇家你当真可以做到不争不抢嘛,我不信,父皇那样器重你,处处为你流了后路,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虽然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可本宫知道他心里的人选是你,所以我不管你死没死,你都必须从这个世界消失。” 第十四章上都遇烦人 掌柜娘子力排众议要带小喜去上都,所以在路上掌柜和他儿子没少给小喜鄙视。 可小喜也很无辜呀,又不是她非要去,而是掌柜娘子非要带她去, 尤其是掌柜家的儿子,在路上明里暗里不知道给了小喜多少难堪,小喜心里也很窝火,所以就在那少爷给小喜再一次白眼时,小喜来过个情绪饱满的白眼怼了过去,把那少爷惊的一哆嗦。 李记少爷今年十五岁正是潮气蓬勃的时候,长相还算清秀,不翻白眼时眼神还算炯炯,文采嘛,与人交谈时也能出口成章。涵养嘛,谦让有礼,可唯独对小喜意见很大。 赶了将近十天的路途,他们终于到达上都,小喜忍不住好奇撩开帘布终于看到繁华热闹的上都。 街道两边的各种商铺密密层层,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小摊也是挤满了空隙,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时而驶过的马车热闹非凡,叫卖的当地话吆喝声让小喜稀奇的很。密集的街道一派繁荣,处处透着它的殊荣。天子脚下的皇城自然非同寻常。 晚上几人住在了一家叫再来客栈,一路舟车劳顿用过饭洗涑好后都早早的歇息了。 最让小喜高兴的是,掌柜娘子竟然给她单独的安排了一件房,虽然很少却可以自由自在。 小喜并没有早早的就歇息,而是打开窗户好奇的看着夜晚的上都,大部分商铺都没有打烊,星星点点的灯火延伸的很长,朦朦胧胧的夜色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就像一个含羞的姑娘隔着一层面纱隐隐约约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小喜抬头看着天上的皎洁月亮,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张轻轻淡笑的俊美脸庞,心中猜想着他现在应该过的很好吧,不知何时还能在见到他。又有些思恋在家的魏氏,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她来这么远的地方。 第二天掌柜娘子带着小喜和一个丫鬟,去了好多商铺挑选了很多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些女子的首饰、衣物、还有一些补品。 最后她们来到一家很大的布料铺,掌柜和少爷已经去了很久了,原来李掌柜像已经和这家的掌柜谈好了生意,伙计正在给他们出货。 掌柜娘子被人招呼的里屋歇脚了,小喜还是很自觉的留了下来,这么多货等会儿肯定要点货的。 小喜一看这些料子,全是现在比较好卖的布料,而且这些布料是从上都运回去的,名声也好听了很多,到时候价格方面肯定要高很多。 旁边的伙计的把货单列了出来,几人都在等最后一步,结账付银子。可旁边的账房手脚好像慢了些,长长的货单怎么也算不完似的,几双眼睛都盯在他的算盘上。 那掌柜好像面子上有些过不起,大声训斥到:“哎呀,老胡,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还没算出来呀,这李掌柜都等了半天了。” “俩千肆佰捌拾柒俩银子”小喜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小喜抱出银两数后几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那店铺的掌柜反应过来有些不相信。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的,这账可不敢乱吼,我这儿有账房了,” 李掌虽然知道小喜算账算的快,可那也是要有算盘的呀,这么密密麻麻一张货单,怎么可能一下也就是算出来了。 “小喜,你站一边去,别打扰这老先生算账,你那肯定…………” 李掌柜的话还没说完,那胡掌柜总算也算了出来。 “俩千肆佰捌拾柒俩银子” 当那胡老账房算的数和小喜一模一样的时候,几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小喜竟然心算的那么准,那么多的布料。 面对那些人的夸赞小喜有些不好意思,小喜记性很好,她已经养成一个习惯,喜欢把账默记在心里来算,只是为了稳妥她才会用算盘在算一遍。 李掌柜突然哈哈大笑,总算觉得小喜没有白来,给自己也长了脸。 “哦,本公子怎么觉得他是猜对的了。” 从店铺里走出来一个外表俊朗的男子,身穿白色锦袍,一看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后面跟着好几个随从。 “薛公子,你来了,小店招待不周还请谅解。” 店铺掌柜和伙计恭敬的招呼着来人,神态还有些惧怕。这时有人已搬出椅子又奉上茶水。 只见那公子眼神灼灼的审视着小喜,李掌柜虽然不认识这上都的权势富贵人家,可一看这人的派头也不小,几步上前隔开了那人的视线挡在了那人前面。 “这位公子,这位是我店的伙计,只是在这儿逗这玩的,她的确是猜的。” 说着就把发愣的小喜推出门外,只是这人好像并不买李掌柜的帐。 “等等,本公子觉得这事他有趣,所以本公子想试试。” 小喜刚刚还有些害怕,在这陌生的地方遇到这样蛮狠的人,当然是有的远就躲的远,可现在那人的几个手下抓着李掌柜和他儿子,掌柜娘子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走了出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何抓住我相公和我儿子,快放开他们。” 掌柜娘子也被人拉住了,根本就挣不开,小喜知道现在越是讨饶他越是会变本加厉,鼓起勇气尽量让自己显得胆子大一些。 “这位公子,想怎么试试。” 掌柜两夫妻急忙阻止小喜,就怕这人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为难小喜,怎么说小喜也是他们带出来的。 “有意思,看来你好像很有底气,这样我来报过数,你不能用算盘,就用心算怎么样。” “小鹿,把本公子今日买的物品报给他,报完就算出来,算你赢,如何?” 一个身体瘦小的男子出现在小喜面前,他报的极快, “酒楼吃酒壹拾两银子,给夫人买糕店一百文铜钱玉石铺买玉二十两,去明月楼给蓉姑娘打赏…………” “你个猪脑袋,说让你把这个也说出来了。” 那薛公子一看这小厮太没眼力劲,对那人的脑袋狠狠的抽了过去,打的那人事眼冒金星,也不敢吭一声。再看周围人的眼光,男的都羡慕加仰慕,女的都鄙视加唾弃。 那可怜瘦小的小厮,又如刚刚那样继续把他们的公子的花销读了个遍。 刚一报完,小喜就报出了他们的花销“我算出来了,共两百六拾伍两银子柒拾肆文铜钱,你看可对?” “对对对,没有一点误差”刚刚晚几步的老账房先生,这次这算快了些的用算盘算了出来。 “这位公子,这次可以证明在下的这个小伙计,不是猜的了吧,我们可以走了吧。” 李掌柜夫妻两人现下气势满满,早就挣开了那些抓他们的人,拉着小喜准备离开。 “本公子让你们走了嘛,我兴趣来了,要出题考考你,如果你答出来了,我就放你走。” “你无耻!”小喜愤怒的看了眼嚣张跋扈贵公子,刚刚见他模样好看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恼怒。 “本公子,见你小模样还挺白净清秀,还比较耐看,没想到火气还不小,不过我喜欢。” 店铺掌柜很怕这位爷在他店里闹事,把他店给砸了,只要不停的央求,小喜也看出了掌柜的窘迫样,也于心不忍, “你想考我什么?” 那薛公子一脸的阴险笑容,站起来在店铺里思考着转了几圈后,就在大家以为他也问不出什么高深的问题时,只见他走的小喜面前揶揄的笑道: “你听好了,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人分一个,大小和尚各几丁?” 那薛公子问完后又坐到刚刚的椅子上,翘起过二郎腿,一副我看你怎么算的出来的样子,看着皱着眉头的小喜,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样的题,可以用笔和算盘,要在我一杯茶的功夫算出结果来。” “那有这么不叫道理的人,我们小喜她只是一个伙计,有没有去私塾学院正经的读过书,如何算的出来,你这是难为人嘛,太过分了?”掌柜娘子气愤不平怒吼着那人。 周围的人也叽叽咕咕的私下打包不平,可就是没有人敢掌柜娘子这样的仗义执言。那薛公子毫不在意旁边人的说法,休闲自在的喝他的茶了。出乎意料的是,小喜竟然真的拿起了毛笔算了起来,并没有像大家说的那样一懵圈。 他一盏茶还没喝完,小喜就镇定的给出了结果“听着!结果就是:大和尚二十五人,小和尚七十五人,可对!” 这下那薛公子有些坐不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喜, “你你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小喜学期了他刚刚的气势说道“这位公子,你也听好了:,一个大和尚和三个小和尚一共吃四个馒头,每四个馒头,就正好分给一个大和尚和三个小和尚。我们不妨把一百个馒头每四个分为一组,可以分二十五组,在每组中,必有一个大和尚、三个小和尚,这样不就算出来了嘛。” 小喜边说边在账房先生的柜台上拨算起来,一听小喜的详细解析后,那薛公子已没有刚刚的强势样了,而且周围的人和掌柜一家子对小喜的聪明赞赏有加,拍手叫好呀,小喜也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这可是在上都了。 谁知那人还不死心,“我在给你出一题,说…………” “你别说了,该我说了?”小喜抢过自己的发言权, “这位公子,你这是连翻的问了两个几个问题,好没道理,你们说是不是?” 这小喜一吼呀,这公子也确是感觉有些难为情,就算他在有权有势,可好像也有些实在不体面。 小喜看出了他的犹豫,也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假思索问道“旷野之地有个桩,桩上系着一腔羊。团团踏破三亩二,试问羊绳几文长?” 小喜问完后那人发愣了一下,嘴里默默的有复述了这道题,只是他还没给出答案,小喜她们几人已走远了。 “给我站住,本公子还没给出结果,你别走呀?” 急忙冲了出去,那还有人影,这恐怕是他薛襄自从生以来最失体面的一次了。 第十五章玄乎的亲事 小喜自从上都回来以后,在铺子的威望提高了很多,尤其是那李少爷,现在对小喜的态度变了很多。 说的最多就是“小喜哥,请教一下。”有好吃的也会给小喜留一份,私塾先生留的算术课业,不懂的还来请教小喜了,当然了小喜也不是全会, 可这一点也不影响小喜在他心里崇高的形象。 掌柜娘子每次看到小喜与她儿子在一处时,脸上笑开了花心里也更是满意。 只是魏氏的心里始终惦记着小喜的亲事,刘媒婆那里也一直没有音讯,尤其是最近这周围又有几家新嫁女,看着那喜庆的红轿震天响的唢呐声,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那姻缘香也是上了好多,去寺庙别人差不多一年一次,可她跑的比菜场都多,庙里的僧人每次看完签后都会来一句,你女儿的姻缘时候未到。 那就是等了,菩萨的意思嘛她总是相信的,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呢?那菩萨也没说呀。 小喜今天很忙,她要把这几天帐做好交给她师傅,掌柜已经明确告诉她,再过几天要她去新店了,自从上都那次事件后,掌柜觉得小喜完全可以胜任账房这个位置了。 晌午时伙计们都到后院用饭了,铺子里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小喜不习惯的一抬头发现那些伙计们早走了,就剩下他一人了。 她揉揉发酸的肩旁走出柜台,把铺子又巡视了一遍,看到离铺子不远处一个人影正默默的注视着她。 小喜看他修长的身形和那份淡定的气质像极了一个人,可一看脸庞却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小喜犹豫着出了店铺走向那人,可那人一看小喜走向自己,犹豫一下决然的转身就进了街道巷子口,等小喜追到那巷子口时那还看有什么人影。 小喜怔怔的站了好久,她能感觉到那人一定认识她,他刚刚默默的注视有些熟似,小喜想去确认一下,可他为何就这么匆匆的离开了。 过了半年没想到刘媒婆真的给小喜谈拢了一门亲事,这不还约到了鲜香楼。小喜一听报信的人来说鲜香楼就有些不敢去了,那可是溧阳县城最贵的酒楼,今天刘媒婆把她叫到那儿无疑是要她破费很多了。 刚好魏氏不在家,小喜思虑左右还是带足了银两去了鲜香楼,怎么说也是自己托刘媒婆办的事。刚到店门口小喜把底楼大厅看了一篇没人正在疑惑时,就听到刘媒婆在楼梯口大声的喊她。这下小喜真的想调头就跑了,也许是刘媒婆看出了她的迟疑,麻利的下来拽着小喜就上了楼,上来进了一个比较雅致的包间。 刘媒婆其实是有意为之带她来这么贵的地方,上次与小喜交手,自己也算是吃了瘪,在小喜那里没有讨到半点便宜,这次暗暗宰她一顿心里总算多少才有些平衡。 小喜一进包间就觉得是走错了房间,“婶子,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个包间是不是有人预定了。”小喜看了一下包间还用屏风隔开了,在看桌上坐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刘媒婆使劲按住小喜不愿坐下的身子,热情道“反正我们也是付银子,那间不一样,我老婆子这半年可是为你费尽心思,才找了这门和你意的亲事,你可还满意。” 小喜有些发蒙了,刘媒婆给自己找的相公就是这个孩子。对面那个孩子头上冒着斗大的“幼苗”两字,小喜觉得自己下次要去寺庙给菩萨多磕几个响头了,菩萨说不定都不会饶恕自己这个摧残幼苗的大罪了。 刘媒婆先发制人了,怕小喜不认账承诺给自己的银子,“姑娘,我可是按你的要求找的,你高门大户不要,逛过青楼的不要,有青梅竹马的不要,好女色的也不要,这样不正常的男人不好找,这家我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他父母的。” 小喜既气愤又郁闷的锤着自己的胸口,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就狂灌起来,“那是我老婆子刚刚的漱口水。” 结果可想而知了这口水被喷了出来,喷的刘媒婆和那小孩满脸的水,恶心得小喜真想把今早的饭都吐出来。不过看着对面的俩人满头满脸的水渍心里稍稍好受一些。 刘媒婆呼啦一下擦干脸上的水,把门外的小二叫进来点菜,那小二正在疑惑这包间怎么这么快又换客人了。就听到刘媒婆说道“我来点,我要一个红烧蹄子。” 小喜心思暗暗一动立马说到“蹄子不新鲜,上面有好多毛了。” 刘媒婆心想她怎么知道,正想说自己不介意。可小喜赶紧给小二说道: “我在茶馆听说,这里的小青菜炒的好吃,比肉都好多了,来一份炒青菜。” 旁边的小二和刘媒婆正要说话,小喜一瞪眼道“小二,你别出声,我婶子什么世面没见过,你不用报菜名,我婶子想吃什么,你让她自己说。” 小二点点头,看出来了今天掏荷包的是小喜自然也不敢多言。刘媒婆很受用的接受了小喜对她的评价,对小二说道“就依她的!” 刘媒婆又接着点道“来一份清蒸螃蟹,要大的。” “螃蟹长了腿,腿上有刺专夹嘴,上次夹的我嘴巴都出血了。”说完小喜还委屈用手轻轻的摸着嘴角处,的确有一个很小疤痕。 刘媒婆赶紧解释“我要的是蒸熟了的。” 小喜了然说道“就是蒸熟了才夹嘴,生的是捆着的,” 小喜风快的对小二说道“来份皮蛋拌豆腐,这里的豆腐雪白的很也软的很,婶子你一定喜欢吃。” 屡屡几次刘媒婆也知道小喜的心思了,可又不好拒绝刚刚小喜的那番夸赞,只好默默吃着小喜点的,炒青菜,皮蛋豆腐,炒花生米,炒土豆,唯一的一桌荤菜就是倭瓜炒蛋。 她呀只要在心里把小喜的祖宗问候了个遍,心中不畅语气也很不悦,“我说姑娘,你可是说过,事成后会付我十两银子,这半年我差点跑断了腿。” 小喜淡淡道“婶子,我知道你为我的事也是很辛苦的,不过我要找的不是弟弟是相公,你看他太小了。” 看着刘媒婆挽袖子的样子,应该是要想拿出她撒泼的本事了,“婶子,你看要不你还是把这小孩领回家吧,不然我们的罪孽可就深重了。我和你怕是以后死了都要入十八层地狱的,这是祸害幼童呀,也不能拔苗助长呀。” 刘媒婆一听心里一抖,强撑道“你还别吓唬我老婆子,他们家里人都同意的。” “他们家里人是同意,可官府不同意,你这是摧残幼童了,如果我们现在不走的话,恐怕那小二就要去告诉官府的人了,这鲜香楼到处都有官府的人,人家一听是这事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到没什么,只怕以后没人再敢找你做媒了是吧,你说是吧?” “你别吓唬我,官府才不管这个。” 小喜有些担心的说道“婶子,昨天官府才发的通告,你不信去官府问问?” 刘媒婆知道去官府问,无能有没有发通告,这种情况都是要遭别人唾弃的。都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本想敲她一笔,没想到小喜心眼这么多,只有认栽。小喜也知刘媒婆心里真窝火,也没在提赔付银子的事毕竟她也不想做的太过。 刘媒婆灰头土脸的很不甘心,可一时又想不出是什么法子来对付这姑娘。 “婶子,你别生气,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铭记于心,这两二银子你拿去喝茶。之前说的陪我银子也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刘媒婆神游一般带着小孩出了酒楼。 小喜兴高采烈也离开了酒楼,有一次靠自己的机智战胜了这难缠的刘媒婆,也没有赔进去多少银子。看来这个媒婆是极不靠谱,小喜决定回去和魏氏商量一下改变路数,要想一个既不用花银子,又能找一个满意的相公,这样两全其美的方法了。 小喜走后屏风后面也走出来了一个闷笑不止的挺拔身影,那人平凡的一张脸,但是气质和神韵却极为高贵淡雅,把一身普通的黑色劲装穿的那么好看。 只见他一直注视着小喜的背影,刚刚还忍不住轻笑着,没过多久就变得有些低沉忧郁,眼里柔和的深意让他看起来有些伤感! 第十六章神秘的生辰礼物 刚到新铺子有忙不完的事,小喜也是无奈很晚才回来,回到家时天色都已经黑透了。走到门口看到了那显眼的青色布袋,小喜思虑好久还是拿了回去。 “娘,怎么会有一个包裹放在门口。” 魏氏一听小喜的声音,就从灶房走了出来,手上正端着鱼汤了进了里屋,见小喜手上拿着一个包袱,也有些好奇。 小喜一进屋就看到桌上满满的一桌菜,把手上的包袱一放,脸上笑开了花。 “娘,今天是什么日子,做这么多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魏氏轻轻笑笑,放置了碗筷给小喜和自己, “傻孩子,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喜早就迫不及待的开动了,想也没想把鱼头夹到魏氏碗里。想了想惊喜的说道: “呀,今天是我生辰啦!” 小喜想起今天是自己十八岁生辰,放下筷子两手捂着脸侧有些害羞的嘻嘻笑着。 “娘,你今天受累了,给小喜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女儿敬你一杯” 魏氏今天也很高兴,两母女兴趣好,都稍稍的饮了几杯。 “喜儿,娘现在别无所图,就希望你能找个好夫婿。” 小喜拍拍魏氏的手背,轻轻笑着, “娘,你别忧心,女儿肯定能找到好的,来我们吃菜。” 魏氏起身去添饭,看到小喜刚刚拿回来的那个包袱,犹豫后还是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放了套水蓝色的女子衣裙,一看布料可是上好的绸缎。 魏氏小心的拿了出来,衣服熨帖的散了开来,手感光滑细腻,衣服领口和腰身都缀有华贵的珍珠饰物,衣裙剪裁精致又玲珑有形,腰身尺寸很紧细,在看裙摆也绣着好看的花朵。 魏氏也是经常做女红手工之人,明眼一看就知道这衣裙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的。 小喜看到这么好看的一套衣裙,早就看傻了,想去摸摸被魏氏拿走麻利的按原来的样子包了起来。 “娘,这是谁送的,你让我看看嘛。” 魏氏心中疑惑更甚,不确定是何人所赠,这么贵重的衣裙不可能遗失在她家门口,这么显眼下午去买菜时她都没有看到,说不定此人就在暗处一直等着小喜回来发现了,这衣裙明显是送给小喜的。 小喜看到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生辰快乐! “娘,看来送我衣物的人,肯定认识我。” 魏氏看到字条后,心中的寒意也减了不少,但是疑惑更重了。 小喜看完字条后,放心的扒开布袋,只见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匣子,她没有打开而是闻了闻,里面有一股甜丝丝味道,这下她就不客气了开了匣子,里面全是糖果。 “娘,我先尝尝。” 魏氏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小喜毫无防备的已吃了一颗。 “娘,好甜,不是毒药。只是这种味道好熟悉呀。” 小喜看了看包糖果的桑皮纸,觉得更熟悉了,这糖果---- “娘,这糖果好像是我小时候吃的那个糖。” 魏氏拿起糖纸看了看,想了一会儿, “这是尚阳的徐记糖果,溧阳县城是没有的。” “哦,难怪我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了,娘,尚阳城那是我们好早住过的地方嘛。” “是呀,那时候你才四岁。” 两母女最后决定包袱先收着,衣裙不动,糖果当然是吃了。 叶星辰听到暗卫来报东西已送给本人了,他期待一天的心情总算是安稳下来,眼里的欣喜抑制的很好,可是下面的暗卫还是看出了他们王爷此时很高兴,看来他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让王爷心情开阔。这时有听到上面的主子愉悦问道; “她可还好。” “回禀王爷,小喜姑娘一切都好。” 叶星辰听到让他满意的答案,轻笑呢喃道:“那就好” 后有严肃的对下面人吩咐道“记住,此事千万保密,包括封总管,” 暗卫退下后,叶星辰从柜子里,拿出一颗和送小喜一模一样的糖果,低低说道“我还你糖果了,你可还记得。” 其实叶星辰和小喜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半年前,而是在他八岁那年。 叶星辰记得那年他母妃带他回娘家探亲,就在那时他见到了只有四岁的封宝妹,就是现在的魏小喜。 他记得那是一个天气很晴朗的下午,母妃带他来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小院子。自从那天他才知道了,原来平常人家住的地方是那样的简单和朴实。 母妃和一对夫妻在房里谈论事情,那对夫妻就是魏氏和封平。 年幼的叶星辰对大人的谈话毫无兴趣,便一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一看院子里的东西都觉得没啥兴趣,看到了院子角落里的小木马,很高兴的骑了上去。 这样的木马他在宫里都未见过,正玩得高兴听到软软的一声; “那是我的木马,你下来。” 叶星辰转过身来看到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小孩,头上几根稀少的黄毛毛被微风一吹像极了沙丘里的的荒草。脸上和手上到处都是糖汁,小小白白的脸上一双黑而好看的眼睛怒视着叶星辰,不是她的穿着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个小姑娘。 “你是谁?” 叶星辰并没有理会前面的小姑娘,而是有些嫌弃脏兮兮的封宝妹, “我是宝妹。” “宝妹,我看你就叫脏妹吧,” 封宝妹听他说自己脏,当然是很不乐意接受, “我才不脏了,我娘给我洗洗,就干净了。” “你叫什么?” 封宝妹已走到了叶星辰身边,叶星辰无奈只有从木马上站了起来,很怕她那么脏碰到自己。 封宝妹看着面前长得好看,穿的好看,还香喷喷的人,把刚刚那点不快早就忘的干干净净了。 “哥哥,你真好看,真香。你是谁呀?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我给你糖糖吃。” 叶星辰赶紧的走开几步,离她远一点,想起在宫里时奴才们都说他是有身份主子,而且母妃也说过,出了宫不能暴露自己名字和身份,想了想 “我是主子!” “珠子!” 宝妹想了想,“你叫算盘珠子!隔壁王爷爷每天都拨算盘珠子,我很喜欢!” 叶星辰不想在和她说话了,都不在一个境界,大步的走开,而后面封宝妹却紧紧跟着 “哥哥,我给你糖糖吃。” “不要叫我哥哥,你那么脏,我才不吃你的糖。” 叶星辰把宝妹塞到他手里的糖扔了出去,这下彻底把宝妹给搞火了,“你还我糖糖,你是个坏人!” 想也没想,那双脏手就向坐在矮凳上的叶星城,好看的脸上招呼上去,脸上立马就出现几道血印子。 一声惨叫后三个大人急忙跑了出来,宝妹对自己的罪行并没有太多悔意, 三人看着叶星辰脸上的血印子都惊惧不小,尤其是他母妃心疼的很, 面对叶星辰的哭诉和三个大人的怒意,封宝妹并没有多少惧怕,也没有像其他小姑娘一受委屈就哭闹起来,反而撅着她的小嘴向那三人吼道 “哼!他是坏人!” 说完就跑,小短腿跑的比兔子还快,眼看就要被魏氏抓住,刺溜一下就从狗洞翘着屁股的钻了出去,后面的魏氏急的大喊,一眨眼功夫那还有她的身影。 叶星辰想起那时的小喜心也跟着柔软起来,那时的她那么憨傻可爱,报仇也是干净利落,那软脆的声音,那麻利的短腿,还有强悍的脾气,想到这些叶星辰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又想她狗洞钻的那么娴熟,动作那么滑稽,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屋外的封平和依依都一脸不敢置信,他们见到的九王爷何时这么开怀大笑过。 叶星辰不知道的是他们回宫没多久,魏氏就带着小喜离开了,而封平也就进宫做了他十几年的侍卫,一家人也就那样分开了,这也是小喜一直怨恨她爹的原由。 镇国候府中陈啸天看着被逮回来,却还不知悔改的女儿,气得真想拍死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的不孝女。 “盈儿,快跟你爹爹认过错,你看你,把你爹气得。” 慧宁公主见自己的女儿这么倔强,心里也着急的不得了。 “你看看她这个样子,还不是你平时太纵容她了,才让她这么胆大包天。” “陈啸天,你讲不讲理呀,是谁平常把她当个宝贝一样的惯着。现在一不听话了,你就来埋怨我,你有没有良心呀!” 她一个公主那受到了这样的冤枉气呀,低声的哭了起来,这陈啸天烦躁的很。 “行了,别哭了,是我的错,是我太纵容这个祖宗了,是我的错。” 陈啸天一吼妻女也有所收敛,慧宁公主也停止了哭声,陈新盈也不在像刚刚那样气呼呼的怒视着陈啸天了,而是面色缓和低着头坐到了陈啸天身旁。 “盈儿呀,你以前要做什么爹都答应你,可这次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是皇家的权力之争呀,爹怎么能那么容易帮助九皇子了,爹如果当时那么做了就会给我们候府惹下大祸呀。” “我是叫你悄悄帮助九哥哥的,你都不愿意,看着九哥哥受了那么大的苦。 现在他人都不在了,” 陈新盈一想起叶星辰一死,哭的眼睛都肿了伤心的不得了,更不理解自己的爹为何要那么冷漠。 “傻孩子,九王爷那有那么容易就死了,在说了他没有你想到那么简单和弱小。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岂是表面的看到的那样,你总有一天会理解爹的决定,” 陈新盈一听他爹话里有话,也燃气了几分希望, “爹,你是说九哥哥还没死对嘛,我也是这样想的。” 虽然陈啸天并不能确定事情的真假,但是陈新盈觉得连她爹也这样认为,那叶星辰肯定没死。 陈啸天对知道自己的女儿对九王爷痴心一片,自己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这么多年了他何尝不明白那九王爷看似温润柔和,淡泊谦和,实则心性孤冷,想入的了他的心谈何如意。 第十七章魏氏失踪 御史府中的下人门发现他们的嫡出少爷最近很是异常,最近很少出门,就连平常喝花酒的那帮酒友来邀约了几次他都不理,实在是怪呀。 薛大公子最近为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嘛,原由就是魏小喜给的留的那道题呗。 这不小鹿都有些害怕了,他们公子好面子自己又做不出来,更不愿去问别人,说是上次铺子那件事让他丢尽了颜面,如今上都那天的事迹都传遍了, 夸赞的都是那个答出题的小伙计,夸他头脑聪明,记性好反应灵活,反之贬的都是他了。 就连他爹都听到这些闲言闲语了,都气得直呼丢人,本来平时就不怎么争气。他那些庶出的兄弟也冷嘲热讽的取笑他,叫他好生气愤呀。 在说这薛襄本来在课业方面就是他的不足,可非要装博学拿自己从别人那儿听来的算术考魏小喜,没成想她魏小喜一个伙计就答对了。 “少爷,这么多天你把自己关在家,也没有算出结果来,我们干脆呀就不算了,这明月楼马上就要花魁大赛,我们明天还是…………” “你个猪脑袋,是不是想让你少爷被人给笑死呀,赶紧给我算题。” 那随从小厮随他们公子天天出去也野惯了,那又心思算这个,在说他的榆木脑袋那会呀。 “少爷,要我说呀,你怎么和一个女人置气,你不是说过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那有公子你又才华呀。” “你说什么?”薛襄有些不理解小鹿何意,以为他有是在瞎说。作势有要开打了。 “少爷,我没有瞎说,那个伙计是个女子。” 这下他们的公子彻底要出手了,这不是给他添堵嘛,还来哄骗他。小鹿被薛襄满屋子的追着打。 “少爷,我说的是真的,我仔仔细细的瞧过那个让你丢了面子的伙计,她虽穿着男装,但是她的手却很细小,她的脖子捂得那么紧,还有她的脸白净小巧,她语气动作明明就是女子嘛。” 小鹿反身回抱着他们的公子,双手紧紧握着他们公子手上的鞭子,薛襄听到小鹿的这些言辞后,放下鞭子回忆起那天见到小喜的一些细节,他当时只顾着刁难那伙计,那在意那么多呀,不过仔细想想就是觉得作为一个男的,那伙计的确是太过于瘦小和秀气了。 “少爷,小鹿不敢骗你,你看每次小姐偷偷溜出去,也是这些地方异于真正的男子嘛。” “小鹿,你听着,我一定把结果给算出来,本公子,可不能输给一个女子。” 这不是小鹿想要的结果呀,为何他的公子这么不会变通了。 这天叶星辰收到宫里的情报,情报大致内容是,前几天宫里在传九皇子的冤魂不散,夜夜出入东宫,先是给他的宠妃投梦。不过现在谣言已被太子给平息了。 “王爷,这个谣言出的好呀,简直就是帮了我们大忙呀。” 封平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很高兴,这样让太子的名声会越来越坏,无疑让他们的人更有机会了。 “封叔,先不要大意,传出谣言的这个人动机是什么,他于我们是敌是友我们也不明确,此人肯定不是我们的人?” “难道是八王爷的人。” 叶星辰坚定的摇摇头,心中的愧疚让他有些疲惫。 “也并非是八哥的人,八哥虽与我感情甚好,但他公明磊落,心思纯良,绝不会出此计策。” 封平听叶星辰这么一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果然不简单,看来还是叶星辰想到周密谨慎。 “此人,这个人有可能是东宫内部的人,如今宫中大都会选择明哲保身,没有人会不理智的在这个时候来帮我,就连八哥也不敢轻举妄动。” 封平有些吃惊,如果是东宫的人,更就不敢去打探了。 “封叔,你先通知我们宫里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常青!” 封平本出了房门,可又急忙折回走了进来。 “王爷,你还是尽量少出面,有什么事属下会差人去办。虽然你隐藏了真面目,可属下还是不放心。” 叶星辰平静的脸上有些动容,神色也有些紧张和失神, “封叔,放心,我自有主见,无须担心!” 封平有些疑惑,不知他们王爷为何独自上溧阳县城,护卫也不带究竟是所谓何事。 晌午的太阳的正好,魏氏把家里的被子拿出来翻晒,手空下来后有开始做起了绣工。 静谧的院子稍微有一点响动,都会引人注意,魏氏也有所查觉。起身走出屋外院子也没有什么异样,正在她转身时被一个黑影给击晕。 小喜傍晚时回家发现家里到处凌乱不堪,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可让她害怕的是魏氏也不在,到处找了一遍,就连平时魏氏去过的地方她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她娘。 漆黑的夜晚小喜一人坐在门口,害怕和孤寂紧紧包围着她,就连天上下起了小雨她也毫无知觉,就傻傻的坐在那里。 心里惊慌恐惧,她很想哭可眼里就是流不出泪来,雨水已打湿了全身,她实在不敢在停留,闲下来只要一想就会把她逼疯。 她站了起来一路狂跑,不停的呼喊着, “娘,你在哪里?” 雨越下越大到后面她的声音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最后体力不支晕倒在巷子口。 叶星辰心疼的看着床上的虚弱的小喜,摸着她发烫的额头担心的一夜未眠。依依已看出来了叶星辰对小喜的不同,那种温柔和在意是骗不了人的。虽然心里很苦涩,但是看到昨晚小喜被她爹带回来还是很吓人的。 “王爷,小喜已经服下汤药了,你不要过于担心。” 星叶辰时不时的轻轻摸一下小喜的额头,天色蒙蒙亮时小喜的烫意才稍减下来。依依又给她把脉看她的体温平息下来了,叶星辰才放心下来。“依依,你好好照看她,” 叶星辰说着起身就往外走,依依深知他现在的状况急忙劝阻。 “王爷,你这是去何处,封大哥已经去救人了,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叶星辰并未在多做解释,只是临走时又看了眼小喜,也不顾依依的劝阻出了房间,身影转瞬消失在眼前。 叶星辰一路轻功赶到岭城别院,看到久未露面的九王爷突然出现在这里,暗卫萧虎有些吃惊。他知道如今王爷的处境,此时还不是露面在时候,一般都是封总管给他们安排任务。 “属下斗胆进言,王爷你实在不该出现在此处,封总管特意交代过现在是紧要关头,…………” 叶星辰抬手阻止了负责谨慎的萧虎,这里的情报收发都是此人,是封平的得力助手,而且此人武义高强。 “萧虎不必多言,封平不在,现在有要事要你去办,你马上多派些人手去接应帮助封总管,尽快找到魏玉娘,他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音讯。” “可是封总管走的时候,已交代过了,这是他的私人事情不需要出动暗卫,一切要以王爷你的安危为重。这些隐卫都是保护王爷你的。” “肖虎,本王现在没时间和你多做解释,吩咐下去吧。” 既然王爷的直接下命令了,肖虎也没在犹豫,没在停留的领命而去。 小喜醒来后,睁开眼一看房里的典雅摆设和华贵装饰惊慌的坐了起来,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缓慢的下床穿好自己的衣衫。 这时门也开了依依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此时看到依依出现小喜有些恍惚。 “小喜,快躺着,你身体刚刚退了烧。” “依依是你救了我,谢谢你,可是我现在要去找我娘。我身体没事了。” 依依知道小喜的脾气,执拗起来她是没办法的,小喜挣开依依的搀扶强行出了房门。 “小喜,你不要闹了,你的身体这样怎么去找你娘,你放心你爹他一定会找到嫂子的,你快回去躺着。” 小喜也不听依依解释心里焦急万分,也不顾自己头晕眼花找不到方向的乱窜。依依也在后面跟着她耐心的劝阻,走到院子走廊时小喜撞上一堵肉墙,抬头一看眼前出现一张俊美的脸庞,脸上的担忧和焦急那么明显,以往的淡定从容不见丝毫。 “九叶,是你!” 叶星辰不顾小喜的反抗,有些气愤的抱起小喜就进了刚刚的卧房。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娘,我娘不见了,肯定是遇到坏人了。” 小喜边哭边捶打着叶星城的胸膛,叶星辰见她一醒来不顾自己的身体,就乱跑很是生气,不过见她一脸病容和伤心的样子,那还有气愤只剩下心疼和无奈,轻轻的摸干她脸上的泪渍。 “放心,魏姨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出这几日准会找到。你先躺下休息。” 小喜听他一说,脑子顿时思路也清醒了起来,气愤的质问着; “九叶,你真没良心,这次肯定又是你们的仇人抓了我娘,对不对?你欠我的银子也不还,你这么富有,你还赖账不还。” 叶星辰啼笑皆非,刚刚的担忧总算又有轻松了些,小喜就是有那个能耐让他随时不防的哭笑不得心也跟着柔软无比。 “好,我还,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可好?” “不好,你还我娘,她在哪儿?” 叶星辰也知她担心魏氏的安危,只有如实的把他掌握的情况告知她。 “小喜,据我所知,这次抓走魏姨的不是我的仇人,如果是我的仇人,他们定然已掌握了我们的关系,势必会要挟我,可从昨日到此刻我们并未有收到任何与魏姨有关的信件,而且抓走魏姨的人,还在你家到处翻找,看来魏姨身上必然有他们想要的物件,这样看来魏姨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小喜点点头,她昨天回到家,看到家里的情形的确是这样,这些她从来不知道,更不知道魏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越想越害怕。 “九叶,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你一定会帮我,找到我娘的对吧。” “对,我一定会找到魏姨,不要怕一切都有我。你信我嘛。” “我信你!” 有了这句话叶星辰心里充盈了很多,为她做什么都值得。心情也雀跃非常。 “那,你看银子我也会还你了,魏姨我也保证找回来,那你也要答应,我好好歇息。” 看着小喜是服下药汤睡着了,叶星辰才去了书房,书房外的暗卫已等候多时,看来事情已经有结果了,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第十八章不一样的仰慕 晚上小喜服下依依给她煎熬的汤药后,实在难以入眠,虽然知道魏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不见她到人,心里始终牵挂担心。 夜色正浓小喜呆呆的坐在走廊上,这几天整日的担忧让她看起来很有些憔悴。一闭上眼就是魏氏满身是伤的样子,小喜知道这些都是她自己想象出来,可就是不敢歇息。 这时一件宽大的披风披在她身上,身上顿时暖和了不少,惊讶的抬头看到一脸担忧的九叶。 “九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我见你都是一副淡定无波的样子,为何你现在眉目间也有了愁意。” 叶星辰并未回答,走到她身旁抚了抚她的手背,小喜的双手一片冰凉。 他把小喜的双手静静的握在自己的两掌之间,小喜有一瞬间的惊讶后赶紧抽出自己的双手。 “你说我变了,是呀,怎么会不变,有了自己时刻牵挂的人,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左右不了自己的心,便再也做不到像以往那样心如止水了。” 叶星辰动容的说出让小喜听不明白的话,手抚上她的脸庞理好她鬓角的青丝,眼里的压抑的情愫一闪而过,两人一同仰望着星空。 “九叶,我不敢闭眼,闭上眼睛就是我娘的样子,我害怕。” “不用害怕,我们已经找到魏姨的行踪,不出两日她就可以回来了。” 小喜的脸上这几日终于漏出一丝浅笑,叶星辰见到她脸上有了笑容。心也跟着明朗了许多。 “小喜,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就这样!” 小喜有些楞楞的看着面前的九叶,脸色有些微热闷闷说道。 “我总这么笑,别人肯定以为我是个二傻子!” “对呀,你不就是个傻瓜嘛。” “九叶,你想找打是吧。” 叶星辰紧握着她的招呼过来抓子,他知道有多锋利,很早之前就已经领教过了神秘一笑, “女侠失敬,你的猫爪功真是厉害,在下从小就甘拜下风呀。” 小喜被叶星辰逗得咯咯直笑,得意忘形的说道“看你以后还欺负我,就连凌老头都中招了。” 两人玩闹一翻后都轻松了不少,小喜看着面前俊美的叶星辰诡异一笑。 “九叶,是不是也有个姑娘这样抓过你呀。嘻嘻喜!” “是呀,是个脏脏的小野猫,还是个爱钻狗洞皮猴子。” 小喜心里疑惑,这怎么好像说的就是自己小时候,可小时候也不认识他呀。 叶星辰心情欢快的看着撅着小嘴的小喜,只是轻轻笑着,那怪异的笑容让小喜觉得说的就是她。 这是一个黑影悄无声音的出现在两人身边,叶星辰手一挥那人又快速的离开。 小喜知道他平时还是有很多事要忙的,这些事她也不该过问。 “你去忙你的,你不用管我,我坐会儿就回房歇息。” “那好,你答应我好好歇息,这里晚上有些凉,你早些回房。” 叶星辰把小喜领口的衣裳给她拢紧,轻轻摸摸她的头。便起身离开去书房了。 小喜又坐了一会儿后,准备回屋可路过他的书房时,看着里面的烛火还亮着,想着他应该还在忙他的事。 又想起身上的披风应该还给他,轻轻挪到他书房门口也没有敲门,而是静静的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时,门却在这时开了。 叶星辰好像知道是她要来似的,小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别他拉进了屋, “你先坐坐,喝杯热茶,我这里有几封信件要回。” 小喜把披风脱下后放在了衣架上,端起茶几上的热茶慢慢的喝了起来,这茶一股清香的味道,小喜有拿起茶壶揭开茶盖,里面隐约可以看见茶叶是一根根立起来的。 他听以前掌柜在她们面前吹嘘过,这应该是好茶吧,反正她也是不懂这些的,口渴时就牛饮一杯,那怕是白水也是香甜的。 执笔回信的叶星辰看了眼小喜,淡淡笑了笑。 小喜有些无趣也不想打扰到他,就起身把书房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当看到书房一角的古琴时,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这把古琴造型优美,琴身通体古雅绛紫漆面走近一闻似乎散发出淡淡幽香。 小喜默默的站在一旁,不敢靠近这么珍贵的一把古琴,觉得自己这样的粗俗,靠它太近都有一种深深的罪孽感,也只有九叶这样高贵典雅的人才配得上这样的好琴。 叶星辰看出了小喜的小心喜翼翼,有些心疼走到她身旁拉着她的手,两人的手重叠在一起,慢慢的抚摸着这把上好的古琴。 “小喜,喜欢嘛。” 叶星辰离小喜极近下巴轻轻的贴着她的秀发,眼里只有面前的心仪之人目光缱绻。 小喜没有回答,叶星辰又一次轻柔问道: “小喜,喜欢嘛。” “喜欢!” 背后的人紧紧的握着小喜小巧细腻的右手,闭上眼睛紧贴着她的头顶,语气低沉而迷恋 “我也是!” 惊喜过后小喜也觉得有些异样,轻轻的退开了些,脸色很不自然。叶星辰有些不舍只是轻轻的笑笑,她这一笑让小喜自在了些。 “九叶,我想听,你给我弹奏一曲可好。”又想想太晚了,“算了太晚了,打扰你了,你歇息吧。” “从未觉得打扰,坐下吧。” 小喜只见叶星辰莹白修长的手指娴熟的一拨,清脆悦耳的琴声一起,小喜觉的周围寂静的树木和花草都醒了过来,这么悠扬动听的琴声,让人忘记一切,沉迷在这美妙的声音里无法自拔。还有那俊美的那弹奏人已与这琴声容为一体,让小喜恍惚觉得自己真的是上了九重天了。小喜深深的沉醉在这美妙的琴声中。 她本来是坐在叶星辰身旁的椅子上一曲完毕后,为了表示她对叶星辰的仰慕之情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小喜已紧紧的抱着叶星辰的大腿,也全然忘记自己此时的姿势有多么不雅。 小喜回味好久终于说道“九叶,你是天上派来的神仙嘛?” “傻瓜!起来地上凉。” 边说边把小喜从地上拉了起来,见她调皮无奈的样子的轻轻笑道; “那有女子像你这样一点礼仪都没有,又这么爱调皮胡闹,怎么嫁的出去。要不我就勉为其难的把你养着。” “你又不是我娘,更不是我的爹,我才不要你养,我自己就可以养活我和我娘,刚刚那样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内心的感受嘛,你的琴声太美妙了,就觉得好不真实,感觉琴声一停你人也飞走了,所以就想抱着你的腿。” “真是个傻瓜!不过你说的,我自然相信。” 叶星辰听着小喜有些单纯得过于傻气的话,心中柔和轻快,这么特别的夸赞胜过以往那些华丽的诗句名言。 小喜觉得九叶这样高雅内敛的人,都会相信和鼓励自己,这让她更自信了。 “九叶,你真好。”两人轻轻相似一笑。 小喜发现九叶真的很纵容自己,她这么粗鲁低微,九叶这么高贵淡雅,可他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反而处处关心照顾自己,有困难时也不求回报的帮助自己。 第二天早上依依给小喜送饭时,脸色及其不好,小喜关心问道是不是她不舒服,依依也只是默默的摇摇头。 “依依,以后我也帮你分担做一些事情吧,你这么忙。” 小喜见依依没有回答,接着说道“我烧饭吧” “这里不是青龙山,自然有人做这些。” 小喜没有什么胃口,就拉着依依坐到身边, “依依,我师公了他去哪儿了,” 依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自然去他该去的地方,做他喜欢做的事。” 好像不愿与小喜多说,小喜觉得这次见到依依,她有些变了,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着起身就走的依依,小喜觉得她应该是嫌自己烦了。 “昨晚,公子是不是给你抚琴了。” 小喜点点头,谁知依依愤怒的转身,眼里的怒火像要把小喜戳过洞。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任性会害了他,就凭昨晚那炉火纯青的琴艺和那少有的琴声,他的仇人或许就可以找到他,让他处于危险之地,他能到现在有多么不容易,你知道嘛” 小喜面对依依的质问,不知为何心跟着一疼。 “是我不好,我知道他不容易。” 小喜想起他满身的伤痕,和煎熬的排毒之法。 “依依,我再也不会让他给我弹琴了。” 依依知道小喜的无心,可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小喜有又什么错,是叶星辰对小喜的在意和不同让她不舒服了。 “小喜,你如果不想做红颜祸水,就离公子远一点吧。” “只怕你知道他的身份清醒过来,会感激我。” 依依撂下狠话匆匆的出了屋,留下呆痴的小喜, 小喜始终不明白,不就是给她弹了首曲子嘛,为何就成了红颜祸水了,自己这样的离红颜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了,她觉得一定要找依依解释清楚,而且九叶对她也不是那意思呀。 不是嘛?小喜自问自己,可一想到昨晚九叶的异样,为何自己就不敢这么确定了。 小喜一整天待在房里也不敢出门,怕自己闯祸,怕自己让依依或者别人误会,那怕她很想去问九叶,魏氏的情况,她都不敢了,想起依依的愤怒,为何自己有些心虚。 叶星辰今天有些心神不定,侍卫来禀报消息,他也只是点点头,眼睛透过窗户已好几次看想窗外了。眼里的担忧和失神深深的刺伤了一旁的依依。 “依依,都晌午了,为何还没有看到小喜,她可是身体…………” “王爷,小喜应该只是累了,她身体已经好了。” 叶星辰一听脸色才平静下来。 封平他们追踪了一天一夜终于追上了魏氏等人,在一处废弃的农家院里,找到了疲惫不堪的魏氏和一群黑色短衫的蒙面人。 封平他们悄悄靠近时对方并未发觉,看来这些人的武义不高,封平觉得他们的武器倒像是家丁护院。 封平他们几人冲进去后,那些人才反应过来,一阵交手后对方明显弱势很多,有几个既然看到来势凶狠的对手,放下武器逃命要紧。一番搏斗厮杀下来后,既然只剩下一人还算有些男子气概。 萧虎正准备留个活口时,没想到他却晕了过去,那他就不客气给他留不了这个活口了。 被封平止住了,给了那人蛮实的一拳,这次要彻底的晕一天了。 封平看着惊魂未定的魏氏,心里有些自责,给她松开捆绑, “玉娘,我来晚了,你受苦了,走我们回家。” 封平麻利的背起魏氏,只是经过那人身边是看到他的武器,有一瞬间的晃神。 魏氏躺在那人背上久违的温暖,已不敢让她在依靠了,可是为何还会让她想起之前的种种了,为何老天会给自己这么心酸的一切,无能是感情还是身世,她现在只希望小喜好好的就行。一切真的已不在重要了。 第十九章情定 小喜煎熬的过了三天,第三天晚上封平终于把魏氏带了回来,这一次小喜竟然破天荒的给封平说了声“谢谢!” 而封平最想听到的却是小喜亲口叫他一声“爹!”,不知要等到何时,只是看着女儿脸上开心的笑容,心里却是很满足的。 魏氏被救回来以后,显得少言寡言,小喜问她,她也是搪塞敷衍过去。 为了她们母女的安危,她们只好先在九叶这里住了下来,这几天小喜也趁机把这个园子走了个遍。 原来这里离溧阳县城不远,是一个比较大的庄园,里面是应有尽有,富贵人家该有的富贵雅致,这个园子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小喜看完以后心里总算也踏实了一些,九叶的家产这么多,她和她娘一时半会是吃不垮他的。 魏氏会帮园子里的丫鬟做一些手头的事情,小喜嘛,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债主,默认了客人的身份什么活也没做,更何况这些她也做不好,搞不好打坏了人家的东西,她可赔不起。 依依一天到晚还是挺忙的,自从上次依依对她那样愤怒,小喜并不敢在去找她了,两人更不会像在青龙山时那样亲密了。 小喜隐约也觉得九叶的身份比她想象还要复杂,魏氏特意叮嘱过小喜尽量不要去他的书房。 看着荷花池里的肚子鼓鼓的金鱼游的歪来撞去,小喜觉得有些羡慕它们可以无拘无束的畅游在这宽大的荷花池,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魏氏出去,这里在好也是人家的。 之前刚刚那几天新鲜劲已过,就开始向往外面的生活。 小喜拿出第四罐子鱼食又准备撒料,手腕被轻轻的握着, “好了,你喂得太多了,你看看它们的肚子,” 小喜脸色一红稍稍退开几步,又想起依依的警告,挣开了手腕, “我喂的是你家的鱼,撑死了也不是我的错,我叫它们有规矩的一个一个站好队来领食吧,它们又听不懂,我总要保证每条都能吃得吧。” 噗嗤一声叶星辰从小喜身后走了出来,与她并肩站在荷花池,眼里闪动的笑意看的小喜心里一怔。 “小喜,相信我,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过回你以前的生活了。” 叶星辰自然了解小喜的性子,也知道她心里郁闷的原由,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沉默也有些苦涩。 “九叶,谢谢你,我娘都与我说了,这次救她你冒了很大风险,你的事情我也不想问,可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走出这困境了。” 叶星辰看着小喜眼里的关心,离她更近的站在,深深的注视着她温暖的脸庞不舍得眨眼。 “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带你去看最美的烟火和星星了。小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嘛?” 小喜有些不敢在直视他的眼睛,自从这次重逢以来,她觉得九叶看她的眼神让她心慌和害怕。 这晚小喜见魏氏又在做绣活了,她凑近一看竟然是一件嫁衣,这些天小喜发现魏氏一有空就在做这件衣裳。 “娘,这件嫁衣是给谁的呀,” 魏氏笑笑也不答应,继续埋头赶工,小喜也没多在意,谁知第二天魏氏就让小喜去另外一偏院帮忙打扫。 叶星辰住在这个园子的主屋,这个庭院里只有小喜魏氏和依依,而且封平也叮嘱她们尽量少去其他别院。 小喜和母亲魏氏到那处院子时,已经有好些人已在那里打扫,原来之前大雨时这里的房屋被冲坏了,已经修葺好几天了,今日总算修好了安排几人在整理打算。 魏氏带着小喜也加入到她们,只是魏氏很有深意的看了看其中一个小厮,那小厮长得龙眉大眼身形也比较健朗,一见小喜脸色有些害羞,不动声色的帮小喜抬东西,看小喜要擦桌面,柜台上的灰尘泥巴时,又是殷勤的给她打水,跑腿,接触到魏氏鼓励的眼神那小厮就忙的更欢了。 这晚小喜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倒床上,魏氏也笑眯眯的睡到她身旁; “喜儿呀,你觉得今天总帮你的那个年青人怎么样呀?” “很好呀,对人挺热情,也很关心人。” “娘也觉得,我已经观察他好几天,这件事娘就定下来了。” 一转身小喜早闭着眼睛睡着了,魏氏听着小喜匀称细小熟睡声,满足的轻轻笑着;“睡吧,看来今天真是累着了。” 这晚小喜和魏氏正要用饭,就见依依脸色不好的前来唤小喜,依依把她带进一间房后也转身就走。 “依依,你带我来干嘛?” “小喜!” 小喜并未听到依依的回答,而是从屏风后面传来一声轻柔熟悉的呼喊。 接着又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只见他一身贵气的黑色锦袍,身形修长挺拔,宽厚的肩旁俊秀的身姿更显得他潇洒悦目,只是陌生的脸庞让小喜有些发懵。 只见他走向小喜,眼里的笑容那么光华迷人,小喜像着了魔似的伸出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轻轻摸着他的脸庞。 “九叶,上次在铺子外面的就是你对嘛。可是既然来看我了,为何要匆匆的离开了。还有我生辰的衣衫也是你送我的对嘛,大雨那晚我晕倒之前,看到的匆匆而来的身影也是你,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对不对” 九叶不舍得的紧紧反握着小喜的手,轻轻沙哑问道“你可怪我,” “不怪,我知道你有难处,” 小喜的心跳的很快,九叶眼里的情意让她舍不得放手,心中也是从未有过的快乐。两人痴痴的凝望着对方,小喜现在相信掌柜娘子的话了,原来这世界是除了她娘,还真有另外一个人这么在意自己。 青龙山时晚归等待的身影,蛮狠无理时将就纵容,寂寞无依苦闷烦躁时的相互陪伴劝慰和鼓励,这一切原来早早的把两人的心已经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小喜清醒过来后含羞的扯回自己的手,推开不愿放手的叶星辰。 对面的人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的目的,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湘妃色纱裙。 “今晚我们出去放水灯,你穿上它,可好” 叶星辰眼里的恳求和希望,让小喜有些为难, “这个穿起来好麻烦,我就穿这个吧。” 小喜指指自己身上的男子长衫,叶星辰脸上不自然和心疼一闪而过, “小喜,以后都不要穿这长衫了,你是女子那样天天绑着,那得多难受。” 上次在店铺外面他其实注视了小喜很久,她时不时的捂着胸口,脸色异常难受,他心里既苦涩又内疚,如果不是他和母妃,说不定小喜的生活会过得很幸福,不需要这么辛劳。 “九叶,你——,你——我换就好了。” 叶星辰见惯了小喜平时的怜牙悧齿,此时害羞结巴的样子,惹的他轻笑不止。 叶星辰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窈窕身影,玲珑有致的身段,还有那乌黑光滑柔软的秀发,静静的垂在她的单薄的肩上,小喜美好而精致的脸庞更显得清新好看,还有黑而明亮的双眼和眼里的娇羞,这些都让叶星辰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物了。 他眼里的欣喜和惊艳让小喜有些不知所措,他慢慢的走到小喜身旁,温柔而小心的轻轻抚摸着小喜细腻光滑的脸庞,后又不舍的紧紧的抱着小喜,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声呢喃。 “我的小喜,终于长大了,黄毛毛终于变长发了。” 小喜觉得这个怀抱让她安心和踏实,更让她甜蜜,可一想到如果魏氏知道了肯定会骂她的,又轻轻的把叶星辰推开了些。可他就是不愿放开她俯下脸庞两人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 “小喜!小喜!小喜!” 九叶沙哑低沉的呼喊着,小喜也甜甜的答应着。外面的脚步声惊动了小喜,不知那来的力气把九叶推个趔趄。 “是不是,我娘来捉奸了,” 叶星辰今晚的热情,被小喜的这一瓢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摇摇头哭笑不得的说道“不是你娘,是侍卫。” 又后知后觉的更正道“魏姨,今晚有别的事要忙,放心吧。” 他们两人来到河边时,这里已集聚了好多人,热闹的场面和小喜欢快的笑声一扫叶星辰刚刚的不快。 小喜挑选了自己喜欢的两盏花灯,两人默默的各自许了愿望,把花灯放到河里带着自己的愿望和祝福漂流到远方。 小喜傻傻的看着自己的花灯飘到看不到的地方,才收回视线,叶星辰紧紧握着她的手,陪着她尽做一些幼稚傻气的事情。 “九叶,你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望?” “傻瓜,愿望说了就不灵了,” “这么神秘,那我告诉你,我许的…………” 小喜还没说完叶星辰就献上他软软温柔的香唇,就这样轻轻的贴着小喜的唇,迷恋的注视着小喜,沙哑低沉说道“为何不听话,说了就不灵了。” 小喜惊的呆呆的看着他,傻傻说道“我只悄悄说…………” 这下叶星辰可不再客气了,紧紧的抱着小喜,突然吻了上去,吻着他思恋已久的红唇。四片嘴唇紧紧的纠缠着、追逐着。叶星辰贪婪不够吸取着让他迷醉的芬芳,小喜生疏的被迫啃舔着那份强势。 就像有一只有魔力的小手在小喜心上轻轻挠着,甜蜜的让她发慌。 吻了好半天叶星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小喜,轻喘沙哑着说道“以后乱说话我就这样罚你,知道嘛” 小喜呆呆的点点头,刚想说话被叶星辰坏坏的笑容,吓到赶紧捂着嘴。看着她呆傻可爱的样子,叶星辰有紧紧的抱着她轻轻唤道“小喜,记着你是我的!不准在找媒婆给自己说亲事了,魏姨要给你找婆家,你也不能答应知道嘛,不然我就要把今晚的事告诉别人。” 小喜一脸吃惊的看着叶星辰,反应过来后急急的追上大笑不止的坏人,一阵粉拳攻击后又被人圈到怀里一阵轻吻。 第二十章暗涌 小喜蹑手蹑脚的进了屋,正想看看床上的魏氏有没有睡熟,这时房里的烛火突然被点亮。 魏氏愤怒的看着胆战心惊的小喜,眼里的火苗噗噗只冒,瞧的小喜心慌的很。 “我问你,你今晚去哪里了,实话告诉我。” “娘,我只是待在这园子闷的慌,今晚有人放花灯,就偷偷的溜出去玩了。” 小喜心想幸好刚刚九叶提醒自己把衣衫换过来了,不然肯定露馅。看着面色缓和的魏氏,知道她已有所动容,几句软话一说魏氏也就信了个大半。 魏氏有些可惜的叹息一声,“只是可惜了小阮等你那么久,好好的一桩亲事,难道就黄了,要不我在去和他说说。” “娘,原来九叶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要给我说婆家,” “谁说的!?” 小喜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摇摇头后继续反抗道“娘什么小阮,他等我干什么?” 魏氏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和小喜说了一遍,小喜一听原来自己的娘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赶紧推脱点。如果是以前也许会答应去试试,可现在她心里已经有个人了,又想到那人的威胁赶紧摇头阻止。 叶星辰自回来后心情也十分雀跃,手里的围棋久久的没放到棋盘上,心思明显走神,总是低沉的轻笑着。他眼前是棋子,可脑海里却是小喜甜甜的笑容和她软软的身体,又摸摸自己的嘴唇,又想起刚刚的亲吻,小喜定然是把他嘴当糖果了舌头舔的那么顺滑。眼里的幸福和温柔让他看起来更加迷人。 太子妃看着今晚有些心不在焉的太子,心里多少也猜到一些原委,九王爷的事情现在始终没有定能和结果,让太子无法安心。 “殿下,不要过于忧心,这些谣言时间久了就会不攻自破,你不用放在心上。” 太子头疼的起身穿好外袍,看了看床上娇妻柔和说道 “如儿,本宫知道贤良淑德,不过这些是男人们的事,你不需理会。你先歇息,本宫还有事要忙” 太子妃失望的看着太子的背影出了自己的寝宫,心里很不是滋味恨自己不能替夫分忧。 太子从太子妃寝殿里出来后并未急着回书房,而是挥退随从独自一人去了好久未曾踏步的李氏的宫殿。但他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并没有有进去,门口的宫人看见了太子殿下欢喜的不得了,正准备进去禀报时,太子挥手阻止淡淡问道; “她最近可好?” “回太子殿下,侧妃一切都好,就是天天记挂着殿下你,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希望…………” “好了进去好好照顾她,不要说我来过了。” 太子殿下有些烦躁的离开了,他不应该来这里了,现在可不能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就算她是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那有如何没有什么能左右得了他的大计。 寝殿里的李侧妃并没有像那宫人所说,被太子殿下冷落后整天的悲悲戚戚的等待着他的到来,挥退伺候的奴婢后神态从容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小心翼翼的取下自己的珠花,细细端详着,轻轻的抚摸那珍惜的样子,应该是一个弥足珍贵的宝贝吧,可仔细一看和旁边的其他的首饰相比较,这支珠花显得实在太过于普通了。可女子脸上朦胧的幸福和浅浅的笑容,让人看到了满足。 “有可能,你已经忘记了,可却让我这一生都无法忘怀,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轻轻的喃喃低语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祝辉立在书房门外见到匆匆而来的身影,急忙迎了上去随后跟着太子进了书房。 “祝辉,本宫本想把他给引出来,却没想到半路杀出过鬼魂谣言,本宫不能在等了,这次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本宫一定都要揪出来。” “殿下,既然你已经有所决定,属下自会为你分忧,只不过属下觉得在做这件事前,还是要找出暗藏在我们背后的那只黑手,也可以引出我们想要的人,这样一箭双雕的法子,殿下觉得可否?” 太子殿下有些犹豫心里又好像有些不忍,脸上神色几经变换后,看了眼诚恳等待答复的祝辉。 “好,就按你说的下去安排吧。” 祝辉还没出书房又听到太子殿下低叹的声音,“没有确认之前,千万不可做伤害她的事。” 见祝辉有些意外,急忙催促道“去吧!”就怕在多耽搁一会儿,又会让他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御史大人实在有些不明白,皇上今晚为何会到访他府上,看着默默立在鱼池边久久不语的圣上,薛云祥心里泛起了嘀咕,究竟是所为何事要亲自到他附上。 “爱卿,你一定在好奇,朕今天到你府上究竟有何要事?” 御史大人有些汗颜这圣上果然英明,定然不是关于国事。 “臣不敢,如果臣能为皇上分忧,实乃臣的本分。” “云祥,现下朕的确有一件事要你私下去办,”叶天雄转过身来露出平静的面容,语气有些犹豫。 “宫中的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你也知道,很多事朕不便于插手,朕现在要知道瑞王他究竟在何处,处境如何?这件事一定要隐秘,最好想一个可以掩人耳目的办法。” 薛云祥深知这件事的重要,也知圣上的重视,躬身跪下接下了这道秘密口谕。 “臣一定不会让皇上如愿,再过几日是臣亡母的忌日,臣想想带那不孝子一同回老家溧阳祭拜,恳请皇上赐告几日,” “朕准了!” 如春殿中皇后正在教自己的女儿凝香公主做女红,外面来人禀报王相求见,皇后神色如常。 “翠儿,带公主下去歇息一会儿。” “母后,香儿不累,不想歇息,” 皇后怜爱的拍了拍凝香公主娇嫩的脸庞,轻轻笑笑, “母后知道香儿乖,想早点学好,可这绣工呀,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去吧,不然母后会心疼的。” 公主走后王相被带了进来,皇后挥退了伺候奴才, “父亲,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女儿,最近也无暇回去看你和母亲。” 王相阴郁的脸上总算有些松动,见自己女儿如今身份尊贵还如此孝顺心里自然欣慰不少。 “我和你母亲都很好,你无须担心,如今你的身份贵重,可不能只想着娘家的事,要以后宫为重。” “爹,那今日你来是有何要事?” 这么一说王相脸色立马有黑了下来,审视了眼皇后犹豫不决的提醒皇后: “霜儿,你说这太子殿下做事为何这么拖泥带水,现在九皇子的事让他的名声越来越糟糕,朝堂之上甚至也有人传言是他陷害瑞王,让九皇子死于这不白之冤。” 对于这些皇后也有所耳闻,不过她自然是选择一切信任和协助太子殿下。 “父亲,千万不可轻信这些谣言,我相信太子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父亲,也切不可动摇对太子的扶持,以后我们可要仰仗太子呀。” “霜儿呀,为父不知,你为何就这么信任这个太子,你可千万要记住,在男人的野心和权势面前,女人的那些奢望呀微不足道,你呀,好自为之,还不如多花些心思在皇上身上,让自己怀上龙种才是上策之选。” 王馥霜虽贵为皇后不过年纪上轻,很多事自然没有自己圆滑通透的父亲想的明白,也知道在这宫中,也只有自己的父兄会真心的为自己将来筹划打算,当然他们也是为自己的仕途和前程着想。宫中的女子在宫里的恩宠越久地位越高,她们身后娘家的官运才会越好越稳。两者是息息相关的。 “父亲,女儿知道你说的都有道理,女儿做的这些也是在为将来谋划,你想让女儿再怀上龙嗣谈何如意,就算怀上了龙嗣就能如我们的愿了嘛,难道你还看不出皇上的心意嘛,他心中早有人选,虽然看出对那人无动于衷,实则只怕已经早就安排好了后路。” 王相赶紧捂着自己女儿的嘴,害怕的谨慎的看了眼周围,就怕漏掉一个听墙根的,这泄露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糊涂呀,你好生糊涂,这些话怎么能从你一个皇后嘴里说出来,你怎么能揣测圣意了,切不过在糊涂,为自己惹来麻烦。” “父亲,难道我说错了嘛?” “霜儿,你要记住,没有对与错,只有皇上他愿不愿意,或者说对他的皇权江山有没有利,太子如此,你亦如此,就连九皇子亦是如此。” 王相从皇宫回来后急忙进了书房,疲惫憔悴的家奴一瘸一拐小心翼翼的也跟了进去。 “老爷,小的该死,没有把人带回来。” “一群饭桶,一群男人把一个女流之辈都带不回来,全是饭桶,我养你们有何用?” “老爷息怒!有人救她,那些人武义高强,全都戴着面具,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呀,小的冒死回来复命,” “我要的人都没有带回来,你回来有什么用,那东西找到了嘛。” 结果自然是让王相失望透底了,人没有带回来,要的东西也没找到,还跑了好些家奴,这是陪了家奴又这折了兵呀。 谁曾想到官位显耀的王相,为了遮掩多年前犯下的罪孽,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伤害他的侄女,如果不是魏玉娘手上有他要的东西,只怕她已经死于那几个家奴之手了。 第二十一章心灵之门 魏氏最近心情有些不畅,本想第二天再去找小阮说说和小喜的亲事,可谁知这个小阮这么心急,第二天就回老家了,听说老家已给他找了一门亲事。 魏氏又把眼光投向其他还未成亲的小厮身上,可奇怪的是只要看她的身影,那些小厮都避恐不及的绕着她走,这可把她给气得,决定不在这里物色把眼光要放远点。 这天魏氏在房里做绣工,虽然小阮走了,可是她有信心今年一定能把小喜嫁出去,这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玉娘!” 站在门口的封平神色犹豫的叫了身魏氏,看到好几天都没有出现的封平,魏氏有些冷淡,也并没让他进屋。 “这些年你欠我的,就用这次你救我的人情来还吧,我们也算是两清了,如今我们也不是夫妻了,你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找我。” “玉娘,你就这么恨我嘛,我们之间总还是有个宝妹呀。” 封平苦涩的说出让他有些希望的接口,想到魏氏这次被抓还是很担忧她们的安危。 “你被人盯上了,如果没有我在你们身边,你们母女如果再遇到上次…………” “我们暂时住在这里,不会有那样的危险,就算我们出了这园子,你会和我们母女一起离开,不过问他们宫中的事,你做的到嘛。” 看着楞楞出神的封平,魏氏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也不想在理此人背向着门口继续做她的事。 “只是玉娘,那些人为何会找上你,你的身世是否也和……” 一向温柔的魏氏终于做出了让人惊讶的事情,粗鲁的一脚把门踹了过去,把封平关在了门外,愤怒的女人是可怕的。 躲在远处的小喜,看到这一幕的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她娘也有这么粗暴的时候,可心里更多的是高兴和痛快! 可是,为何那些人要抓她娘了?还有她娘身世怎么啦? 封平今天连续吃了两次闭门羹,心里自热也不会好受,早上收到信件后叶星辰把所有人都关在门外,这可有些反常,以往理智的叶星辰从来不会如此,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此次宫变这番的经历了也算是劫后余生,也未见能打击到让他消沉。 难道是他母妃!这可让封平担心害怕了,他站在叶星辰的门口,久久不愿离开。 依依端着食盒也是一筹莫展,担心为难的又拍了拍门。 “王爷,你就用一点吧,从早上到现在快一天,你都水米未进。” 只见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依依又重复敲了几次,还是照样没有一点回应。 “依依,你先下去吧,” 封平最终无奈叹息一声也离开了。 小喜正要和母亲用餐,被依依一把拉起来就走,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呀,我没有叫他给我弹琴,也没有去找他了。” 自从那晚后小喜虽然心里很快乐,可清醒过来后一想到魏氏发现就完了,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就这么,这么!那肯定要打死她,再加上依依之前的警告,所以这几天尽量避开和叶星辰见面。好几次看到叶星辰在她屋外张望都急忙躲开了。想等着她们都不在的时候再去找叶星辰,这几天自告奋勇的帮灶房的阿婆择菜烧火。 依依一路强拽着小喜到叶星辰门口,愤怒的看着小喜,看到小喜心慌的很,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没” 依依也不想听她费话,直接把食盒递到她手上,悄悄说道 “你有心嘛,他那么在乎你,你何曾关心过他,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到现在都未曾用过一粒米。” 小喜一听心也跟着揪扯了起来,依依知道此时能让叶星辰开门的只有小喜,她在这里也是多余的,只有黯然离开。 “九叶,你开开门,是我,我是小喜。” 就在小喜再次拍门的时,门轻轻的打开了,面前出现一张伤心憔悴的脸庞,虽然俊美可看起来忧伤不堪。 小喜跟着走了进去,看见这样的叶星辰心也很难受,放下食盒走近他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 “九叶,你怎么呢,” “你也会关心我嘛!这几天不是都躲着我嘛。” 叶星辰忧伤又委屈的看着小喜, “不是的,不是的,你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小喜从未见过这样的叶星辰,既难受又伤心哽咽出声,眼里的难过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出了一道黑印子,今天在厨房烧火时,脸上的黑灰还没来得及擦,就被依依给拉了出来。 “你怎么呢,是不是有人又用鞭子打你了。” 叶星辰见她眼中为自己难过而流的眼泪,还有那傻气的话语,伤心难过的心口一瞬间伤痛减少了好多。一把拉过小喜,紧紧的抱着能让自己温暖的身体。 “小喜,小喜,有你真好,有了你一切都不一样了,小喜。” 小喜也紧紧的回抱着叶星辰,两个紧紧相拥的身体,两颗能融化彼此的心灵紧紧的依靠在一起。叶星辰不舍得放开小喜久久的抱着不愿松开。 “九叶,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嘛,我好担心你,还有依依也是。” 叶星辰捧着小喜的脸,随后不顾脸上的灰尘轻轻的吻了吻小喜的嘴角和额头, “我没事了,有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好了。” 可看小喜固执而倔强的看着自己,本不想告诉她这些,没想到她那么在意。 “我收到消息,我母亲病的很重。而我却不能回去尽孝。” 小喜一听心情也很沉重,不过她不想叶星辰这么难过,总想为他做些什么想了想说道; “我很小的时候,不记得几岁了,我娘也是病了,很严重都不睁眼了,我没银子,也没有房子住,那是我们在一个破庙里,我听人说只要给菩萨多磕几个头,生病的人就会好,我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只知道我的额头流了好多血,我娘就醒过来了。” 叶星辰一听心疼的不得了,紧紧的搂过小喜轻轻的吻着额头,低低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才会受了那么多苦。” 小喜有些莫名其妙推开叶星辰,“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去庙里给菩萨上香磕头好不好?这样你母亲就可以早些好起来了,你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傻瓜,老天一定能感受的到你的诚意,我们不去庙里,我母亲也会没事的。”小喜哪知道叶星辰话里的深意, 这时一阵肚子咕咕响的声音,小喜难为情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叶星辰轻轻笑着打开食盒里面一股香味飘了出来。 两人拿出饭菜用了起来,一看小喜的碗快堆成山了,好吃的都被叶星辰夹到小喜碗里了,吃的小喜肚子鼓鼓的,而叶星辰却只用了很少。 饭后叶星辰带着小喜来到园子附近的山头,那里可以看到今晚的月亮。 看着小喜面对月亮虔诚的双手作揖。 “傻瓜,都说不用了,老天已经感受到你的诚意,会灵验的。” 可是小喜还是认认真真的对着天空作揖磕头,嘴里念念有词,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完成那套礼仪了。 “我祈祷天上的神仙保佑你母亲快点好起来,保佑你开心快乐,还保佑我娘可以笑口常开!” “神仙一定会答应的,因为我的小喜是那么好!” 叶星辰从后面拥抱小喜和她一起仰望着美丽的星空,紧握着小喜细小的手掌。 “九叶,你母亲一定很美是嘛,你长得像你的母亲还是父亲?” “有一天我会带你去见她的,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她的真容了,至于我长得像父亲还是母亲你也就知道了。” “你真好,有母亲还有父亲。” 叶星辰听出小喜的失落,深知小喜的难过,把她抱的更紧想多给她一些力量和温暖。 “你现在有我了,而我也有了一个,可以给我温暖和希望的你。 封平晚上又来了一次叶星辰门口,听隐卫禀报用了晚膳此时出去了,心里倒是很意外叶星辰这么快就想通了。正准备去找找他,一转身就看到两手紧紧相握的叶星辰和小喜,两人的神色轻松眉眼喜悦。 封平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们的王爷不是早上还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见任何人嘛,为何现在这么轻松。而自己的女儿不是应该和玉娘在一起嘛。 自己面前两手相握的男女,却是这么真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是他完全不敢相信的,瑞王爷是什么品行和心行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了,小喜怎么会如他的眼,肯定是在玩弄小喜,心中的愤怒已经让他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两人看到封平出现在自己面前,小喜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慌张想甩开叶星辰的手,叶星辰却是无畏的紧紧抓住小喜的手不放。坦然面对封平的愤怒。 小喜可没有叶星辰那么淡定,挣脱几次终于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急忙逃走。 “小喜!”也顾不得叶星辰气愤的呼喊。 “王爷,属下…………” 叶星辰挥手阻止了封平的质问,而他最在意是是小喜的落荒而逃,让他失望生气。 第二十二章一生所求 封平随着叶星辰进了书房,心里着实想问问叶星辰为何要玩弄小喜,可叶星却有更重要的事情告之。 “封叔,宫中来信说,我母妃头疼病复发,病情危急!” 封平这些彻底的慌了,刚刚对叶星辰的愤怒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可要马上回宫。” “这很可能是他们的幌子,这次给我们情报的人,应该就是上次在宫里散步谣言的人,” 封平经他一提醒总是有些醒悟,可他还是很担心, “王爷,那如果是娘娘真的病重该如何是好,” “如果是母妃真的病重,她一定不会让人把这个消息泄露出来,她知道此时如果我回去意味着什么,能进入长阳殿给我母妃诊治的御医,都是父皇安排的人,就算他们买通了这御医,他也不会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 叶星辰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封平大致也明白了一些情况,但他对韵妃娘娘还是很忧心。 “王爷,韵妃娘娘的头疼病,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发作一次,而且发作起来都是极为凶险,她的头疼病多半都是因为气血不通,郁郁寡欢情绪郁结,这些造成的,你现在的这种处境定然会加速她的病情。也很有可能这个消息是真的。” 叶星辰脸上平静内心自然有所起伏,这也是他担心的一点,可是这个消息明显有问题。 “竟然母妃的这个旧病在宫里已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为何不拿来一用,如果我回宫等待我的就是陷阱,有可能和母妃将是永别,这样只怕才会加重母妃的病情。” “可是韵妃娘娘的病,始终……” “封叔,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相信母妃,她一定会好好的,等我回宫。” “可是…………” “封叔,我也希望你不要擅自行动,关于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封平也听出了叶星辰的浓浓的警告和威严,心中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听命于叶星辰。 “封叔,当年你为了我和母妃的安危,一进宫就是这么多年,冷落了小喜和魏姨这么多年,是我们拖累了你,也对不起她们,” 封平一听叶星辰提醒,又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那王爷对小女难道只是同情,还是看她好欺骗一时的玩弄!” “封平!本王不准你这么看轻小喜!” 封平从未见过叶星辰这么威严的怒吼自己,完全震惊了。 “在本王心中,小喜很重要!她是本王此生唯一用心珍爱的女子!” 叶星辰神色严肃眼神真诚,面对着不敢相信自己的封平,道出了心中肺腑之言。 “不可,她与你的身份悬殊太大,小喜的性子她过不了那种生活,你们年纪尚幼只是一时冲动!” “封叔,我不是冲动,等时机成熟,我要娶小喜为妻!” “王爷,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以后的王妃注定了是高门大户,身份尊贵的小姐呀。” 叶星辰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封平说的这一切,都是他无法选择和逃避的事实,可对小喜他想由自己的心来做主。 “我知道这些很难,可小喜不同,她是我在绝望困境中的一缕阳光,温暖了我孤寂冰冷的心,是我苦涩生命中的唯一的快乐,对于她无能怎样我都不会放手!” 说到小喜的时候,封平见到了叶星辰脸上的在意和幸福,那种表情封平以往从未在瑞王爷脸上见过。 这么多年他一直跟随叶星辰左右保护他的安危,也了解他的性子极淡,这些年在他的生命里,好像从未有过让他在意的东西。在他十八岁那年一首诗作名声响彻全楚叶国成为经典,甚至成为文人墨客多番的引用,就连皇上都引以为荣,他本人却淡定一笑了之。 “王爷,小女能入你的眼是她的福气,可是小喜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如果她知道了你的身份,” 封平说道叶星辰的心坎上了,这也正是他比较忧心的事情,她知道小喜的顾忌,可他相信小喜会理解和明白的。 这天封平特意拦住有些心不在焉去灶房的小喜,也是唯一一次两父女能心平气和的坐着说话。 小喜这次的乖巧当然是有些心虚,她也知道封平找自己的意图,其实心中最在意的还是怕封平告诉她娘,那才是她害怕的。 “宝儿呀,你和公子的事,他都和我说了,你真的喜欢他,想嫁他嘛。” 小喜好久没有听到此人的关心了愣愣后点点头, “你不要告诉我娘,我以后自己会告诉她的。” 小喜也算是第一次有求于他这个爹,他没有理由不点头,如果魏氏知道他们的事情是绝然不会同意了。不知为何他从心里是相信叶星辰的,所以只要小喜也愿意,他也希望这两人能有个好结果。 依依任命的把伺候叶星辰的事情交给了小喜,魏氏虽然有些疑惑,可依依找了个借口她也就相信了。 这天小喜打扫叶星辰书房的时候,不小心把书桌上的一个长盒子给摔了下来,她吓坏了赶紧捡起来可好奇心太重,又不舍的打开了盒子原来里面是一幅裱糊好了的画,小心翼翼的展开画卷,是一位身姿曼妙容颜倾城的美貌女子。小喜被震惊的同时,一阵不好的感觉刺痛了她的心。 她就那样傻傻的看着画上的女子,已完全忘记自己是在偷看。就在她完全沉浸在,叶星辰的心上人不是自己而悲伤万分时,叶星辰走到她身旁她都未发现。 叶星辰看到桌面上的画像时脸色平静,可看到小喜眼里悲伤的泪水时却慌了手脚。 “小喜,你怎会如此伤心,发生何事?” 想擦干她脸上的泪水,谁知小喜愤怒的站立起来,边哭边控诉道; “你已经有心上人了,为何你还要来招惹我,她那么美,那么高贵,你是个骗子,骗了我的心,还那样对我!” 叶星辰明白过来她的伤心后,不但不自责还一个人轻轻笑了起来,小喜这下更怒了。 “我恨你,你这个无耻的小人,那你为何好还要那样对我,” “哦,你到时要说说清楚,我那样对你了!” “你抱我了,还轻吻我了,” 小喜边说边哭,越来越伤心,叶星辰刚刚玩闹的心情顿时也变得心疼起来。 “傻瓜,你在好好看看这张画像,我们是不是有些相似。” “原来你喜欢你亲姐姐,那是天理不容。”小喜看了眼后,哭的更厉害了。 叶星辰无奈叹息一声,紧紧的抱着她, “傻瓜,那是我母亲!” 大声哭泣的小喜听了此话,双手捂脸蹲到地上,嘻嘻嘻的笑过不停,然后拿开双手笑得更大了。 “太好了,那是你母亲,幸好是你母亲!” 原来这是叶星辰八岁那年给他母亲的生辰贺礼,小喜仔仔细细的瞧了瞧虽然保存的比较完好,可看到画像下面的落子注解,这下彻底的算是放心了。 看到叶星辰摇头无奈的样子,小喜借故想逃被人抓了回来,没有什么体罚却要求练字。他想要小喜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和决心! 叶星辰手把手的教小喜写了一个时辰的字了,可结果却始终不如意。 “九叶,我不想写了,我写的已经很好了呀。” 叶星辰摸摸她的头并未放弃,一个亲吻落在了小喜的嘴角。 “在练会儿可好,我相信我的小喜一定能写的很好。” 那一个亲吻和爱人的鼓励作用是相当大的,能让心浮气躁的小喜安心下来又默默的写了半个时辰。 总算是有了些许进步,铺开小喜的杰作叶星辰轻轻笑笑,从后面拥紧她府下脸庞轻轻的贴着小喜的脸侧。 “傻瓜,你可知道这几字的意思?”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喜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细读后,转身轻轻抱住叶星辰羞涩的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道; “九叶,我也想和你白头到老!” 叶星辰听后激动的紧紧抱着小喜,眼里喜悦的泪花明明灭灭,最后情难自禁吻上了小喜香甜的红唇,慢慢的轻吻着,越来越灼热的气息紧紧压迫着小喜闭上了双眼,辗转厮磨相互吮吸追逐。 小喜有些害怕的推开了叶星辰,他呼吸粗重眼里隐忍的情潮,这一切都让小喜惊慌,叶星辰感到小喜的紧张和害怕,轻轻的拥着她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不由的怨恨起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小喜,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控制好自己,不让你在害怕了。” “我也不好,” 两人松懈下来后两深深的凝视彼此,她们何尝有不知道,有爱就有欲念就更害怕情难自控了! “九叶,你会娶我嘛!” “那我对你算是痴情一片嘛?” 小喜思考半天点点头,叶星辰被她那傻样给逗乐了,拥紧小喜两人额头相贴。 “当然会,一生所求!” 第二十三章再遇 魏氏最近对小喜和叶星辰的行为有些疑惑,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以为自己是想多了,九王爷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看得上小喜。 这天封平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侍卫穿着的年轻人,带到叶星辰的书房,小喜知道他有事要忙自然是不会打扰。 她想去看看今天灶房做了什么好吃的,还没进门就听到灶房的两婆子在嘀嘀咕咕的,那两人太过专注就连小喜站在她们旁边都没发现。 “李婆子,你知不知道呀,今天晌午十分城头张员外家要撒铜钱银子的,我家那口子早上就去等了。” “你可是说的那个在县城有多家铺子的张员外呀,那怎么可能,他那么抠门,叫花子都不去他家门口。” “他是抠门,所以到了五十岁都没有儿子嘛,听说最近小妾给他生了个儿子,这不高兴嘛,儿子满月了,不但今天摆了百人的酒席,还撒铜钱银子了。” 两人还在嘀咕,小喜已没了兴趣,重要的消息已经听到。她仔细算算已经好久没有去县城了,心里头正痒的很了,脑子不停的转着就是想不到办法,把这园子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她希望出现的狗洞呀,鱼塘呀,或者能爬出去的墙头。 正在唉声叹气时,就看到小门外有辆马车是给园子里送东西的,忽然计上心来早把自己的安危忘了个精光。 就在园子的小厮关门时,小喜叫住了送东西的伙计,对着看门的小厮吩咐道;“你们少爷今天有客人到访,要我去买些好吃的回来,就不用给我备马车了,这个送货的小哥带我一程就好。” 那小厮竟然不为所动,记得封总管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放进来或者放出去园子任何一个人。 这看门的小厮虽说粗衣家奴穿着,实则就是叶星辰的侍卫,这园子在每个出入口都是严密把守的。再说了这些侍卫武义高强经过训练,那岂是小喜几句就能糊弄得了的。 最后小喜无奈眼看那送菜的马车就要走远了,急忙对那小厮后面喊道; “封总管你来了!” 那小厮急忙转身那有什么封总管,知道上当,再一看小喜已经蹿出小门,那人急忙一抓小喜的直呼,“非礼!” 那侍卫赶紧缩回了手傻呆呆的,脸红的就像那树上挂着的红果子,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小喜已早跳上了那马车扬长而去。 那侍卫委屈急了,如果被封总管知道了自己就要挨罚了,可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做过好侍卫,为何会有魏小喜那样的刁蛮女子! 小喜赶到那张员外宅门前,人已是里三层外三层把这宅子围满,小喜费尽力气挤到宅院中间,只见那张员外一身红衣喜气满满,在看脸上也是笑开了花。 院里酒席上已坐满了宾客,台子上管家正在答谢致礼,说什么小喜是一句都没有听到,最关心的还是撒铜钱银子。 果然没过多久台子上两名男子就开始撒开了,下面人群中一阵骚动,人们开始疯抢起来,小喜被推搡着从这边挤到那边,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这个头上那个背上见着铜钱就抓,弯着身子地下也是一阵猛抢,不一会儿自己的荷包装的满满的,小喜被挤出了人群。 一看自己的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也是挤得褶皱一团,小喜本想在冲进去,可无奈实在没那么大的蛮力见好就收,安慰自己现在有个金主可以依靠就等于自己出来透透气好了。 小喜出了张家宅院拿着捡到的铜钱也买了好些东西,也逛了不少铺子正想回了,被一声疑惑的声音给叫住了。 “这位姑娘,请留步!” 小喜本能随着声音看去,一个年轻俊朗的公子哥出现在她面前,小喜楞瞬间后赶紧转过了身,脚步匆忙往前走。 可在小喜愣神时公子哥也认出了小喜,几步跑到小喜前面拦着了她。 “果然是你,原来你真的是女子!” 原来此人就是在上都几次三番为难小喜的薛襄,刚刚他从客栈出来和小喜差点撞上,小喜但是没有在意继续买她的东西,可薛襄看到小喜的脸庞总觉得有些熟悉,一路边跟随边在脑子思考着,当看到小喜的正脸时毫不犹豫的认出了她。 看出小喜慌张离开的样子,这下他更确定是那个女盼男装的聪明伙计了。 “你别走呀,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上次出的题目我算出来了,你看对不对。” 小喜这下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和安危了,越走越快也不和那人说一句话。 薛襄急了小跑着追着小喜跑,他那几个随从眼疾手快的拦着了小喜。 “你干什么,这可是在溧阳县城,不是在上都!” “你终于和我说话了,也承认自己认识我了。” 小喜情急之中说出实话,以为薛襄有要难为她, “你们都退下,谁要你们自作主张拦着了我的熟人。” 薛襄声色严厉的呵退了他的手下,对小喜的敬重之情油然而见,小喜也看出了他的心意,可对他还是有些防备。 “谁是你的熟人,你赶紧走开,我要回家了。” “我,我没有为难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上次你给我出的题目,我算出来了,绳长八丈,你看可对?” 小喜早就忘记自己给他出的题目,只一心想赶紧离开这个人,不愿与他在多做交谈,草草的点了点头。 可那人好像有些不死心,非要给小喜讲解详细的步骤,小喜实在有些害怕他那些随从像上次那样为难自己。 “我现在不想听你的解法,我要回去了,你让我走吧。” 女儿家娇软委屈着急的神态一出,薛襄愣愣的看着小喜,心中竟然有些心软,这时他才发现女装的小喜是那么清纯动人,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给她让出了路,可眼看小喜走了几步心中实在有些不甘。 “你等等,我不会为难你的,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嘛。”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眼看小喜头也不回的走了,薛襄情急之中说出对小喜的看法。 “其实我上次就有些怀疑你是女子了,那样为难你觉得有些自责,你一个女子反应那么灵活,对你也有些钦佩,并没有恶意!” 看着前面的小喜停了下来,薛襄赶紧走到小喜面前, “我不会为难你的,只想和你陪个礼。” 小鹿有些不淡定了,他们少爷什么时候这么低身下气和姑娘这么讲过话了,难道是自己见鬼了。 小喜当然很少意外,这和他之前在上都完全是两个样子嘛,可是看他的那真诚样子还是有些动容。 “赔礼就不用了,我叫魏小喜。” “本人薛襄,我们这也算正式认识了吧。” 小喜笑笑点了点头,薛襄见小喜也并没有刚刚那样排斥自己了,也高兴起来, “我也没来过这溧阳县城,你能不能带我去这儿比较好的酒楼用餐,晌午都过了,我还没用餐了。” “姑娘你就行行好吧,我们少爷总说吃过惯那个客栈的饭菜,你这儿熟悉就当帮我们一个忙嘛” 见小喜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怕小喜多想赶紧解释道; “你就当这是我对你的赔礼吧,不然我也不会心安,一会儿我叫马车送你回去好了。” 小喜最终磨不过他们主仆的二人的盛情,带他们到了鲜香楼,本想着把人带到就走,可薛襄无能如何也不答应,说是这样他也不用饭了了,加之自己的肚子实在也有些饿了,便坐了下来。 那薛襄点菜也要小喜点,这下小喜也不在与他客气了,点的都是很贵的招牌菜。 两人酒菜一吃也没有刚刚那么拘谨了,再说那薛襄对小喜也是敬仰的很,说的竟是夸赞的话当然饮下几杯酒后,说的句句都是实在话。 小喜也觉得此人也不怎么讨厌了,甚至还觉得他挺大方的,这些酒菜有的她从来没有吃过了。 就在两人吃喝喝都有些微醉的时候,突然有几天硬闯了进来,薛襄那几个随从好像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还没出手已被人制服。 “你们是谁,竟然敢硬闯本公子的雅间,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身影给推开走到小喜身旁,担忧的扶起有身子摇晃脚步不稳的小喜。 “你可还好” 叶星辰知道小喜擅自出了园子,也不顾旁人的阻挠担心她的安危亲自出来找寻,打听到被一群人带到了这里,急忙寻来以为她又遇到坏人,可一来看这情况有些意外。 “你究竟是谁?” 小喜一看到叶星辰早就忘光了其他,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开心的笑道,“他就是我的九叶呀!” 叶星辰无奈叹气一声,轻轻的拥紧了她,刚刚的担心和气愤被小喜甜甜的笑容也给融化了,心里只剩下柔软。 “原来你有情郎了!” 薛襄看着小喜被叶星辰扶着走了出去,有些失落,可看着叶星辰的背影脱口而出的竟然是, “你究竟是谁,怎么那么熟悉,可又好像不认识!” 听到此问叶星辰有一瞬间的停留,可并没回答,离开了酒楼。 第二十四章为他而来 马车里小喜酒也醒了看着身边的叶星辰,心里很甜蜜紧紧的依靠着他,傻傻的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想也没想取下了他的伪装,叶星辰没有一点反抗,眼神宠溺温柔,任由小喜任性胡来。 “我要看你真正的样子,不然我觉得你离我好远。” 两人的脸庞紧紧的贴在一起,叶星辰紧紧的搂着小喜,手轻轻的一一摸过他眷恋的眉眼脸庞鼻子和嘴唇。 “小喜,答应我,下次不可以这么胡闹知道嘛,你可知道今天我有多担心你。” “九叶,你生气了嘛,是我不好,你这样出来,是我拖累你了,对不起!” “傻瓜,永远都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叶星辰听出了小喜的愧疚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牢牢的拥紧了小喜的身子。小喜突然想起什么,从自己衣袖拿出一包用手帕裹着的东西,小喜打开手帕里面是几块糕点。 “嘻嘻嘻,这是我刚刚偷偷藏的糕点,这个可贵了,我以前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我藏了四块,你吃两块,再给我娘留两块,你一定要尝尝,只是有些凉了。” “无妨,” 叶星辰想也未想优雅的吃了一口,心里既满足又心酸,这些糕点在宫中再也普通不过了他从来都不吃,可对小喜却那么难能可贵心中有些心酸,如果他母妃在一定不会相信她的儿子竟然会吃甜食。 “好吃嘛!” “好吃,只要是你给的,什么都好吃!” “我只吃了一块,发现那么好吃,就想着给你和我娘尝尝!” 叶星辰见小喜这么在意自己,既感动又甜蜜,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自己心仪之人,时刻把自己放在心坎上。这对于叶星辰来说他这一生有了小喜已没什么遗憾。 叶星辰回来后封平自责不已,毕竟是小喜的惹的麻烦才让他涉险。 “王爷,是小女胡来,让王爷…………” 叶星辰手一挥止住了封平,神色还有些喜悦只听他轻声呢喃, “无妨,为她,做什么我都愿意。” 封平听的一愣神后心中多了几分意外和开心,没想到叶星辰竟这么在意他女儿。 “封叔,我今天看到薛襄了,” 封平一听心中不自然的警觉起来, “王爷,他可有认出你来?” “封叔,不必惊慌,他并未有认出我,就算认出了我,他也不会成为我们的威胁。” 封平显然有些不放心,这薛襄是薛御史的儿子,如果他发现了叶星辰的行踪,如果他传了出去对叶星辰就有会有危险,可这王爷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还这么淡定说他威胁不了他了。 叶星辰并没有那些担忧,静静的深思着薛襄这一出现所引出的问题,可封平却有些坐不住了,看起来他们王爷并没有当一回事。 “王爷,我们是否要派人去县城打听一下,看着薛襄的来头。” “不必了,我说过了,这薛襄并不会影响我们,其一他并无官职也没有什么实权更不会成为宫中任何人的耳目,其二他本人看似张扬跋扈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实在心思通透,在大是大非面前绝不糊涂,就算他认出了我也绝对不会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让自己陷进这是非之地,” 叶星辰对此人了解甚深,封平看他对这事情分析的比较透彻,心中到放心一些,只是叶星辰接下来的话有让他不安了。 “我到是怀疑薛襄这次来溧阳县城绝非他一人,有可能御史大人也来了,他来溧阳只不过是为了了掩护他父亲的真正目的,他富贵出身,身份也算显赫,想要潇洒游玩绝不会选择溧阳这样的小县城,如果是这样,只怕这薛御史也是为我而来。” “那王爷如何是好?” “无妨,多半是父皇授意!那就让他好好查找我的行踪吧,对我们也有益处。” 封平虽有满肚子的疑问但知道叶星辰话已说到此处,也不会再做过多说明了。 这时只见那个早上封平带回来的年轻人走了进步,脸色很是为难, “常青你明天还是尽快回宫吧,宫里的事还需要你回去打点。” 叶星辰看着进来常青,现在的处境他不宜在这里久待,常青目前隐身在康王府,这次来这里本来就不是明智之举,可常青好像有些不愿还犹豫不决。当然叶星辰和封平都看出来了,叶星辰对这个从小就近身伺候自己的侍卫自然很是了解,知道他肯定还有些事。 “说吧,有何事让你这么难于开口?” “王爷,郡主要见你,说是受韵妃所托,” “常青你糊涂嘛,王爷此时的处境怎么能见外人,在说了娘娘被禁足在长阳殿,你都见不了娘娘,她一个宫外人怎会见得到了的。难道你已经告诉郡主,王爷的事情和行踪” “王爷赎罪,常青并未告诉郡主有关王爷的任何事情。” 封平听常青如此回答总算松了口气,他对宫里的情形了如指掌,对这个郡主的来意很是怀疑,两人又看了眼他们的王爷。 “封叔说的有些道理,常青回了她吧,只怕她自己也是一意孤行反而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你也立刻动身回宫。” “王爷郡主她病了住在县城的客栈,她说见不得你就不回上都,王爷你看该如何是好?” 叶星辰果断给出了他的决定,陈新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他大概也有所了解,而且他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为何这几人这么凑巧都出现在这里。 “好了此事你不要在过问了,你立即回宫,这事我自会处理,去吧。”常青也听从了叶星辰的决定也决然不敢在过问了,当晚就启程回上都。 陈新盈觉得叶星辰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死去,她没有犹豫的瞒着家人再一次来到溧阳。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常青,刚开始无能如何常青都不开口说叶星辰的事,可后来陈新盈晕倒在他面前,无奈他只好先安顿了她。 深夜陈新盈刚服下汤药,一个身影便从窗口跃了进来身形灵活是个女子,吓得她和小玉脸色煞白正想喊人只见那黑衣女子说道; “郡主别怕,我只是来带个话,有人让你速回上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黑衣女子转身就走,陈新盈急忙紧紧抓住那黑衣女子的手,身形有些踉跄,到时让黑衣女子有些意外。 “你告诉我九哥哥,他不出来见我,绝不回上都,” 说完一口血咳了出来,这可吓坏了丫鬟然后晕倒了过去。看来这位郡主的身体的确是病的有些厉害。 “这位姑娘,请你转告你的主子,我们郡主为了他整日的以面洗泪,就让你们主子……” “我只是个传话的,话已传到,你们自己掂量一下吧。” 说完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郡主等了好几天也不见她心中之人的身影,病容一天比一天重。 “郡主,我们回上都吧,” “小玉,我不甘心,这么多年的情分,我不相信他心里没有我。” 的确让陈新盈如愿了,第二天晚上便被带到了叶星辰所住的地方,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九哥哥。 陈新盈有些痴迷的看着她面前的叶星辰,经历过了这么大的波折,还能见到与昔日一样俊美的九哥哥。 “九哥哥,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你可知道为了见到你,我--我---” 叶星辰坐在旁边的座椅上,见到满脸泪水的陈新盈脸色淡淡,心中有不忍 “盈儿,我有太多的顾虑,所以迟迟不能来见你,请你谅解!” “我知道的,九哥哥,我不怪你的。” 叶星辰轻轻笑笑,想起她小时候乖巧可爱,总是紧跟自己,又想到她如今身体已病的如此严重多少有些担忧。 “盈儿,你现在身体不好,先安心在我这儿养病,一切都等你病好了在做打算。” “九哥哥,韵妃娘娘有话托我带给你。” 陈新盈说完这句话后神色有些躲闪,叶星辰对她有些了解心中一怔,好像并没多急切想知道他母妃的情况。 “盈儿,这些等你病好了在说,过会儿我再来看你。” 刚好依依这时要给她把脉,叶星辰在此处也多有不便,安慰你句就离开了。 陈新盈久久注视着门口目光贪恋,神色有些失望心中还有好多话未说了。 “小玉,我觉得九哥哥和我有些生疏了,不像以往了。” 依依仔细把脉的手稍稍一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陈新盈, “你就是那天晚上,来给我带话那个黑衣女子对吧。” 依依并未回答,只是轻轻掩下她刚刚卷起的衣袖, “郡主,你且放宽心,好生歇息,民女给你煎几服药好生调理,” 依依不卑不亢的答非所问,陈新盈自然明白这里不是她们镇国候府,别人没有回答也不会多问,只是客气的一句, “有劳姑娘!” 依依诊完脉后便去了书房,叶星辰站在窗前怔怔出神,眼神有些伤神 “郡主病情如何?” “王爷,郡主的确是忧郁过渡气血淤积不畅引起的咯血,属下会给她好好医治调理,并无大碍。” 叶星辰点点头情绪淡淡,好像有些心烦的简单的嘱咐几句依依好生照料,便示意她退下。 第二十五章措手不及 这个郡主被接到这里以后,封平是更谨慎小心了,甚至还增派了人手监视着陈新盈的一举一动。 并且封平发现叶星辰这几天也是忧心忡忡,以前也很少见他这样,难道他几次外出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 “王爷,最近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的身子那有不适。” 叶星辰正在想他这几次外出,发现的蛛丝马迹越来越符合他的猜想了,他不知为何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和不安,他觉得自己已经疲惫不堪好像跳出这泥潭,带着小喜离开这里。 可是他知道不可能,他后面有太多的牵扯了,以前觉得就这么麻木的活着,往前走一步是一步,可为何现在有些害怕失去,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封平的话打断了他的深思,就连封平也发现了他的异样, “封叔,不用担心,我的身子很好,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有些事他谁都不能说,就连自己的心腹之人他都不愿提起,可他有些不明白为何他的父皇城府如此之深,让他甚至都有些害怕,他越来越想逃离那个深宫,这些没人能理解。 他更不想把这些告诉小喜,让她徒增烦恼,有时候想到这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小喜的一个甜甜笑容和一个柔情的眼神,就会让他在心里瞬间轻松和满足。 晚上叶星辰又带着小喜,来到这山头欣赏这皎洁的明月,看着这宁静清澈的繁星点点,还有身旁可以依靠的温暖,叶星辰觉得这就是他一直最想过的日子。 小喜今晚也发现了身旁的人有些反常,一晚上都是她一人在叽叽呱呱的说过不停上次捡铜钱银子的事,旁边的人只是耐心的听着温柔的看着自己。 “九叶,你今天怎么呢,一句话都没有,” 叶星辰轻轻摸摸她的头顶,笑笑拉近她坐到自己身旁, “我就喜欢听你说的这些,细细听着就好。” “真的,那我说什么你都喜欢听。” 叶星辰点点头笑笑,小喜傻呵呵的笑着,双手捧脸眼里的喜悦比这漫天的繁星还要夺目,叶星辰贪婪的凝视着轻轻吻了上去。 “小喜,你知道嘛,我多想以后每个夜晚,都有你在我身边。” “那不行,我们还没————,不能每晚都陪着你” 叶星辰拥紧小喜的身子轻声呢喃, “傻瓜!” 小喜哪知叶星辰话里的深意,她还以为是叶星辰在暗示她们的亲事,她又不好意思明问,毕竟自己是一个女子还是要矜持些的。 冷风袭来,拥抱的两具身子可以温度彼此,两人静静的享受着这宁静的二人世界,小喜说的都是一些市井小事,可叶星辰听得津津有味,说到好笑时两人都呵呵的笑过不停,不知不觉时间过得真快夜已深。 小喜提醒催促几次要回去了,不然魏氏肯定要找她,但叶星辰好像不舍得放手, “九叶,我们回去吧,太晚了!” 小喜感觉今天的九叶有些不一样,总觉得他心事重重问了几次只见他笑笑摇摇头,小喜知道他有很多事都隐蔽着自己,可她觉得只要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就行了,自从她认识九叶一来,他的一切都那么神秘。 几次催促叶星辰始终不愿松开小喜的手,最后小喜一个喷嚏一打,担心小喜的身子叶星辰拉着小喜离开了那座山头。 快到门口叶星辰突然紧紧抱着小喜,语气很是不舍和忧伤,但神色严肃。 “小喜,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心意,” 小喜有些心慌想问过明白,叶星辰却有给她一个温柔安定的笑容。 “去吧,早些歇息,你以后会明白的。” 早上依依告诉小喜,以后伺候叶星辰的这些事不用小喜做了,还说以后书房也不要她打扫了。 小喜以为是依依为难她,谁知道她却说这是公子的意思,心里实在不安,本想去找叶星辰,可依依却把她拦在了门口不让她进去。 这时刚好紧闭的门口被打开,只见叶星辰和一个容色绝美的女子从书房走了出来。 小喜一看那女子就是上次在当铺买纱帽的美人,可是为何会出现在这九叶的书房,就在小喜纳闷思索时,依依便弯腰行礼口气很是谦卑; “依依见过王爷和郡主!” “退下吧。”语气是小喜从未见过的冷漠和威严,甚至看都没看小喜一眼,他身边的女子笑嫣如花,眼里的情意那么明显。 小喜脑子一片空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过一个晚上,为何九也会对自己这么冷漠,为何他身边会有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子,他们究竟是何关系?还有他的身份怎么有变成了王爷,为何九叶昨晚离开是要他相信自己,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喜浑浑噩噩的被依依拉着走了好久,心中闷闷的难受着一把甩开依依, “你告诉,这一切都是真的嘛?” 依依看到一脸懵懂却有伤心难过的小喜,心中有些不忍,却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公子真正的身份就是当今皇上的第九子,瑞王爷,他不是什么九叶,那只是他顺口一说的假名,我们都知道,只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小喜心口一阵刺痛袭来,原来名字都是假的,可她又想起九叶让她相信自己,笑笑说 “他是不是有什么难事,所以要对我们这么冷漠。” “小喜,你醒醒吧,刚刚那女子就是九王爷青梅竹马的表妹郡主,他们情义深厚,那女子不顾一切的来找九王爷,而九王也不顾安危把她接到这里,你说他们的情义是不是假的。” 小喜神游般不知该去何处,心口像一根针密密麻麻扎的好痛,原来只有自己是傻的,所有人都知道九叶的身份,就她不知道,难怪所有人都说他身份高贵。 突然想起依依以前的警告,“如果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你会感谢我的。” 而且他还有青梅竹马的恋人,她记得以前自己找婆家的要求,青梅竹马的一定不会要的,那种情义她是比不了的。 她把自己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她只想一个人待着,每次伤心难过她都会这样独自舔舐着伤口,她觉得此时自己和九叶隔的好远,她有些害怕不敢去问他,对自己的心意是否是真的,觉得自己是多么荒唐可笑还想着她们两人的将来。 就这样一人坐在到全身冰凉,她听到魏氏在叫喊自己,声音有些急切和担忧,小喜摸干自己脸上的泪水起身走了回去。 “你这孩子今天有去哪里了,不会有偷跑出园子了吧。” 小喜只是摇摇头并未在多说什么,一回去就躺到床上晚饭也不吃,魏氏也有些担心, “娘,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你今天究竟忙什么了,可是去伺候今天来的贵客了,” “娘,你不用在瞒我了,公子的身份我也知道了,那女子的身份我也知道。” 魏氏盛饭的手一抖停了下来,默默的思索了一会儿后,拉着小喜的手神色严肃, “喜儿,他们的事你还是少知道的好,既然他们的身份你也知道了,这伺候公子的活呀你还是推掉,你去灶房帮帮忙也挺好的。” 魏氏看了眼床上的女儿半天没有反应,也没有了心情吃饭, “他们本能身份高贵,我们也高攀不起,能离多远是多远,公子虽然这次救了我,可我们早晚是要离开的。” “在说本来宫中的事情就险恶,我们还是想想法子离开这里好了。” 小喜把头捂进被子里,眼里的泪水打湿了那一片被子,原来他们早就注定是没有将来的,可是为何心中却这么不舍。 半晚时小喜浑身发烫魏氏害怕极了,小喜很少生病为何这次会怎么严重,半夜把依依叫了过来开了药煎服下去,过了一会儿才稍稍好些。 叶星辰立在他的卧房门口,视线久久的注视着那一间屋子的窗口,他神色戚戚眼里的担忧那么明显。 “王爷,不用担心,小女会没事的,只是受了些风寒,太晚了你该歇息了,这段时间你每天筹划很多事情,可要注意身子呀。” 叶星辰也不听劝告任然立在门口,他觉得这样可以离小喜近一些,封平劝阻无效低低的叹气一声。 “封叔,你告诉我,这一切何时才是头,我此刻多么不愿意自己有这样的出身!” 哀伤无助的眼泪躲眶而出,他做这些布局谋划从来都是被迫而为之,可他如今有些惧意了,害怕到最后会失去了对他最重要的人。那样难道又要留他独自一人,在那冰冷的深渊里苦苦的煎熬度日不得解脱,身边没有一点温暖和快乐。 不要!他想想都有些害怕了,如果以后的世界没有小喜,那他会多么绝望,所以他一定不要让小喜离开自己。 第二十六章克制 这天皇上在御书房私下召见了御史大人薛云祥,薛御史从溧阳回来都不敢回府就马不停蹄的来向圣上复命, 皇上免了他的礼迫切的想知道他带回来的消息, “皇上,瑞王爷一切安好,只是王爷他安身的地方,老臣无能始终查找不到,王爷防备甚严。” 皇上听到叶星辰一切安好心中也踏实了很多,他虽然一直坚信叶星辰会平安无事,可听到这确定的消息后始终才安心。 薛云祥未能查到他的住所,心中不但没有责备反而多了几分自豪,他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只要用心做一些事,自然是没有这么容易就让人找出破绽的。 血云祥见皇上没有责怪,心中多少也有些明了, “皇上,瑞王爷实在是心思缜密,老臣正费尽心思寻找他的行踪,没想到他只通过犬子和郡主的出现,就找到了老臣,老臣都有些无地自容。” “他隐晦的叫老臣转告皇上,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宫中,还会洗清那些诬陷他的罪名,还叫老臣撤回我们的隐卫,皇上你看?” “撤了吧,朕相信他会做到的,哈哈哈”皇上一脸的得意和骄傲,“朕的九皇儿心思聪慧,不骄不躁,内敛淡定,足智多谋,深得朕心,可是他却不把心思用在这朝堂之上,让朕有些失望,爱卿呀,你说朕把他逼的这么紧,他会不会怪朕呀。” 薛云祥心中透彻也能明白皇上的心意,只是一项城府极深的皇上今日在他面前透露自己的心思,实在是有些意外和不解。 “皇上对瑞王爷的一片苦心,王爷一定会理解感激的。” 皇上的内心是没有半点自责的,他觉得自己的九皇儿,最近的所为是离自己的计划是越来越远了,这么久都没有行动他要让叶星辰明白,他不能只是为了自保或者远离这争斗,想要抽身事外绝不可能。 太子最近也有所收敛,暗中有人向皇上上书他的张扬行为,皇上龙颜大怒!他几次求见都被挡了回来。 “祝辉,你说是谁参了本宫,让父皇对本宫不满,” “殿下,这人现在尚未查清,不过属下敢肯定,不过这个消息应该是皇上有意泄露出来的,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只有余公公,他也不是我们的人。” 太子殿下自然是明白,他父皇向来行事深不可测,可如今把这消息故意告之是什么意思了? “祝辉,你说是不是父皇已经知道,是我把韵妃病重这个消息散步出去的。” “属下以为,皇上就算是知道是我们筹划的,定然也不会责罚与你,毕竟皇上应当也想九王爷快点回到宫中。” 的确这一点两父子都是目的一致,太子与祝辉主仆两人眼神交汇都有些惊讶,就算他们借故以罪人的理由杀了九王爷,到时候皇上定然不让他们得逞,看来是他太过于急切了。 “殿下,那件事是属下疏忽了,不但没有揪出幕后的眼线,还差点连累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祝辉,这不能怪你,本宫知道你对本宫忠心,总有机会的,慢慢来筹划。” 刚刚祝辉说的幕后的眼线时,太子殿下倒有些紧张,可最后的结果多少让他松了口气。 这几天小喜很少出门,她有些害怕面对叶星辰,更害怕叶星辰告诉她不能接受的结果。 小喜睡得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和头发,温柔而怜惜,好像还轻声呢喃细语呼喊她的名字,可刚喝完药汤她实在睁不开眼看清是谁,她记得她娘明明去给她煎药了,等她醒来那有什么人影。 叶星辰忙于奔跑很少留在园子里,陈新盈很失望,这不叶星辰刚回来她后脚就跟了进来,接过依依手里的热茶走了过去。 “九哥哥,歇歇吧,你最近总是这么忙碌,盈儿都很少看到你的影子。” 叶星辰淡淡笑笑,看了眼对面的人脸色已经红润了很多, “盈儿,这些事就不用劳烦你了,你的身子刚好,可要好好歇息。” “九哥哥这么关心盈儿,盈儿就知道九哥哥还像以前一样对盈儿最好了,” 说着欢快的走近叶星辰,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叶星辰心中有些抗拒,可并未推开陈新盈。 “九哥哥,我们到院子坐坐吧,你看今天的天色真好,” “好!” 两人来到院子的廊亭坐了下来,陈新盈神色欢喜,说的都是两人小时候的趣事,尽量避开现如今宫中的情形。 叶星辰表情淡淡,只是偶尔点点头或者轻轻笑笑,陈新盈已经习惯他的表情了,因为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样。只是叶星辰有些心不在焉,视线好像在园子里寻找什么。 “九哥哥,你在找什么嘛”叶星辰摇摇头,一笑了之。 两人用餐的时候小玉在旁边伺候,陈新盈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九哥哥,盈儿已经好久没能和你这样面对面的用膳,真有些怀念我们以前在宫里的日子,多好呀。” “是嘛,可我觉得如今才是最美好的!” 叶星辰一脸满足,陈新盈脸上也些娇羞,心里乐开了花。叶星辰偶尔会像以往一样给陈新盈夹菜,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夹到的菜都不是她爱吃的,却让她很幸福,经历这么多波折还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就连旁边的丫鬟小玉也为她们郡主高兴,找了这么久总算是让她们郡主能如愿了。 小喜的身子也好了很多,这天她慢慢走到鱼汤旁边,看着鱼儿欢实的游着又想起之前的那一幕了。 “哎!你是谁?哪来的野丫头,有没有规矩!” 小喜一抬头看到眼前有些气愤的小玉,和远处一对璧人,小喜好想现在自己是个瞎子,就不会看到她不想看到的那一幕了。 “你还楞着干什么,那有这么不懂事的下人,见了你们王爷和我们郡主也不知道行礼嘛。” “见过见过王——爷,和郡主!” 小喜走到他们面前躬身见礼,她强迫自己做到平静从容,可是发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自己。 叶星辰的心中痛到极致,可表面上却冷淡平静,只是手掌捏得青筋突出。陈新盈还是有些意外,面前的婢女一声素色衣衫,发髻上的发饰简单普通,虽有些病弱可清新秀美,让人觉得舒服耐看! “九哥哥,没想到你这里奴婢竟也有这么标致的,不比你府上的侍女差。” 叶星辰始终不曾看一眼小喜,只是冷冷的盯着前面的鱼池,小喜觉得那样的九叶,不,九王爷,陌生疏远,心中冰冷一片,什么都不想再问了,黯然的走远。 陈新盈和小玉走到鱼池边给鱼儿喂食,叶星辰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小喜的背影,神色痛苦又不舍。 第二十七章无法言语的伤痛 这薛襄天天来这鲜香楼,小鹿也有些纳闷这菜都点了过遍,都说吃腻了可就是天天往这里跑,这不满桌子的菜没有他喜欢吃的。 “少爷,这些菜都是这个酒楼的好菜,你再尝尝嘛,你点这么一桌子不吃也太浪费了。” 这小鹿说完就被薛襄一阵猛打,小鹿委屈的抱着脑袋离薛襄远远的, “少爷,你又打我,我那有说错了,这溧阳县城就这么大个地方,好远好吃的就这么几个地方,你都腻了,可也不回上都。” 一阵埋怨换来薛襄追着打,小鹿只好讨饶, “你说你个猪脑子,你少爷我头脑聪明,见多识广,可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小厮,你没看出来嘛?你少爷我今天很烦躁嘛,你还在这儿瓜噪,不是难道把养这么大了,早就打死你这蠢货。” “谁说我蠢,你不就是在等那个小喜姑娘嘛,看人家这么久还没来,心里烦躁嘛,” 薛襄又准备给他一个耳光,还好小鹿躲的快,不过这大少爷倒是有些心虚,闷闷的继续喝酒自己的酒。 “少爷,我这几天时刻留意着了,也没看到小喜姑娘的身影,要不我们回上都吧,明月楼的姑娘们个个美貌,还听话比这个小喜姑娘可强多了。” “她们岂能和她相比,你说我要你干啥用。” 这下直接是用脚踹了,可这小鹿竟然不怕死的往上凑,还诡异的笑笑, “少爷,你不是喜欢上了小喜姑娘了吧。” “本少爷怎么会喜欢她,本少爷只是觉得她聪明有意思,与我见过的其他女子有些不一样,想和她做……” “做夫妻!”小鹿看他们少爷半天没反应,只好提醒“可她的身份不配你呀,她要是个小姐的命就好了,不过我看她的情郎倒像是个高贵的公子,那气质,那身形,还有那…………” “你这个蠢货给我滚!” 小鹿见他们少爷真的是发怒了,也有些害怕,抱着头往楼下跑, “少爷息怒!少爷息怒!我滚,我滚,” “回来!”还没跑几步又被薛襄叫住了,脸上阴晴不定小鹿也不敢在说话了, “把桌上这些饭菜,全给本少爷吃光,一根菜都不许剩下,” 小鹿委屈的快要哭了,把这些吃光只怕他就要见阎王了,那不撑死才怪! “少爷!” “行了,行了,把这些酒菜包好,分给楼下的那些叫花子吧。” “多谢少爷不吃之恩,小的这就给他们送下去” 薛襄立在窗口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有些失落为何就是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她答应过自己,会带他把这溧阳县城游玩个够,可为何迟迟不见身影了。 难道在回上都之前都再也见不到她了嘛,他答应自己的父亲最多在这溧阳县城待上个十天左右一定要回去的。 然后他又想起了那天带走小喜的那个人,他为何觉得此人那么熟悉,可那张脸有那么陌生。 难道真是他嘛,不可能!如果真是他,为何会对小喜那么上心,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父亲说是回来祭拜祖母,为何连自己也不带上,整日的在外奔波。 哎,这些太过繁琐,不去想了,还是喝喝酒听听小曲吧,又想起小喜说的茶楼听戏, “小鹿,走我们去茶馆,本少爷要去听唱戏了。” 小喜最近的反常魏氏也看着眼里,她看着小喜眼里之前的明亮,一天比一天黯淡,心疼的摸着她的头。 “喜儿呀,你这是怎么呢,依依不是说你好了嘛,可娘却觉得你越来越严重了,娘可不能没有你呀。” 魏氏看着小喜整天恹恹的待在屋里门也不出,这天自己浆洗被子非要拉着小喜出门透口气。 小喜坐在一旁呆呆的也不说话,魏氏手上的活也没停,一边做事一边和小喜说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且不知!她说的这些正是往小喜的伤口上撒着盐了。 “刚刚我在园子里看到王爷和郡主了,这郡主花一样的容貌,只是整日的粘着王爷,不过王爷性子也好,什么都依她,不过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本来韵妃娘娘也有意撮合他们,如果不是这次宫中发生了这件事,只怕两人早就完婚了,以前看着王爷这性子淡淡对郡主好像不上心,可现在看来王爷对她挺好的。” 小喜满脸泪水疼的捂着胸口, “娘,你说什么,原来她们之前就有婚约嘛,” “喜儿呀,这是别人的事,你这是怎么?” “回答我呀!是不是?” 小喜痛苦的怒吼着,魏氏被她女儿太过反常的举动吼道一愣点点头,小喜一听疯了一样冲了出去,魏氏预感有事也紧跟其后,焦急的在后面边追边喊, “小喜,你要干什么?” 此时的小喜愤怒的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直接往前冲就算前面是悬崖她也不想回头。 封平也正有事向叶星辰禀报,被冲了过来的小喜撞了个眼冒金星, 还没缓过劲来,只见小喜就冲到了叶星辰面前。小喜浑身颤抖,想要问他问何要骗自己,可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两人小喜有些害怕了。 “你这个奴婢,真是大胆,上次就见到你这么无礼,这次有这样,横冲直撞,见了王爷和郡主也不见礼。” 小玉大声呵斥这实在没规矩的奴婢,可小喜眼神灼灼的盯着冷冷一言不发的叶星辰,陈新盈也有些奇怪这个奴婢也太没规矩了。 小玉看着这半天没反应的小喜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打的小喜嘴角流血,也打的叶星辰心口一颤疼,可小喜也不是这么好惹的也一个耳光回扇了过来,打的小玉一愣哭着找她的郡主,到了此时陈新盈对小喜的感觉已非常不好,拿出她郡主的气势给了小喜狠狠的一巴掌,打的小喜发髻撒落脸上又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一张白净小巧的脸上显得十分凄楚。 “放肆!那有你这样的奴婢,太没规矩了,”陈新盈拿出她郡主的气势,呵斥着小喜。 “跪下,给郡主赔礼道歉。”叶星辰忍着痛楚冷冷的对小喜严厉命令道,小喜眼里的伤痛和失望让他心慌的很,强迫自己闭上眼威严大声呵斥道; “没有听到嘛,我叫你给郡主赔礼。” “王爷,小女是一时鲁莽,还请王爷和郡主不要和她计较。” 魏氏急忙跪下语气恭敬,她很少看到发火的叶星辰有些害怕,也连忙拉着僵硬的小喜下跪。 “我为何要跪,就因为我低人一等嘛,我不跪,我没有错!”像疯了一样对所有人怒吼伤心碎, 那样悲伤绝望的语气吼道叶星辰心口隐隐作痛,难受的泪花溢满整个眼眶他赶紧转过身去,可还是强迫自己吩咐道; “封叔,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便决然而去走到极快,就怕在多停留一刻,暴露自己的弱点。 陈新盈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星辰走得极快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这小玉还不肯罢休,不停在陈新盈面前煽风点火,就想让这郡主给她出气,眼看郡主的心思不在这里,就自己动手想再在给小喜一耳光,谁知那侍卫到也不时好惹的,眼身冷冰冰, “姑娘,在下念你是郡主的人,也请自重!” 小玉无奈报复不成,气的直瞪眼,看着她们郡主走远立马追了上去。 这晚封平在园子的山头附近找到叶星辰,见他正疯狂的练习武义剑术,招式狠厉目光痛楚,好像眼前的空气和周围的竹林就是他的仇人。 叶星辰现在心中的痛苦无处宣泄,眼前全是小喜那张悲伤失望的脸庞,还有嘴角的血迹,这些都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他好像告诉小喜这一切的真相,他知道小喜会奋不顾身的陪着自己,可那样会让她置身这危险的漩涡,他本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但现在对小喜伤害最大的就是他自己,可他现在别无选择。 封平怎么会看不出叶星辰的情绪,本想好好为小喜出点气,可现在也有些不忍了。看着叶星辰越来越不对劲的戾气太重,封平急忙出招止住。 “王爷,停下来吧,你这样真气逆行,内息不稳乱窜,会损伤经脉的,快住手呀。” 叶星辰被封平霸道的掌法给止住了,全身好像没有一点力气软坐在地上,地上潮湿的土地,他觉得好像小喜哭泣的脸庞,轻轻的抚摸着嘴里喃喃自语。“小喜,小喜,你别哭,都是我不好,九叶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你。” 第二十八章计划为她改变 现下她最关心的是,小喜有没有和这王爷有肌肤之亲,具体两人已经到哪步了是什么的情况,她呀也不想深究,虽然小喜此时实在没什么心情。 “娘,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会在奢望了,不过你多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绝不会让别人破坏的。 更何况支持她的人那么强大还有什么害怕的了。小喜心中总算是有些慰藉,趴到魏氏怀里像小时候一样紧紧的依偎着她,只是这老者也发现了叶星辰的异样,毛新未再也忍不住了,毛新未真的有很多不解,他师兄有好好的宅园不待,非要把他们约到山间树林,还让他们住客栈,而他师兄自己到是先喝的有些微醉了,他从来都不贪杯呀,怎么会醉? 小喜心中总算是有些慰藉,趴到魏氏怀里像小时候一样紧紧的依偎着她, “喜儿呀,娘就想问你,你和王爷有没有,有没有”叶星辰何尝不知道这些,他每次彷徨无助时,他师傅都会尽力开导。 “喜儿呀,娘就想问你,你和王爷有没有,有没有”笑声凄凉让人心疼,那种悲楚又无助的眼神看到旁边的两人心中一黯, “喜儿呀,不属于你的感情,千万别认死理,否则苦的只会是你自己,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不过娘现在有你就好了。”她对叶星辰的执念从小就根深蒂固,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 “锦儿,没有过不去的坎,上次那样的境遇你都挺了过来,这次也总能解决,”毛新未真的有很多不解,他师兄有好好的宅园不待,非要把他们约到山间树林,还让他们住客栈,而他师兄自己到是先喝的有些微醉了,他从来都不贪杯呀,怎么会醉? “小玉,你去仔细查一下那个叫小喜的侍女,究竟是何人,和九王爷又是何种关系,记得不要声张。”小喜心中总算是有些慰藉,趴到魏氏怀里像小时候一样紧紧的依偎着她, “不一样,不一样,那时的自己没有太过在意的东西,而现在有了,就害怕了。我怕失去她,我所有的温度和快乐都没有了。”毛新未这些彻底的炸毛了,他师兄究竟受了什么打击,才做出如此让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笑声凄凉让人心疼,那种悲楚又无助的眼神看到旁边的两人心中一黯, “好,在过几天娘就带着你离开,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家。”叶星辰悲伤的轻轻笑笑, “师傅,你们都错了,那些情我已不需要在重了,我只是有了用心挚爱之人,她对我很重要,是她!让我想放下这一切,可现在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我却不得不,又要走上这条让我厌恶至极的泥泞,而且我没有选择,我父皇已经给了选择,而我不得不选,哈哈哈!”这下魏氏也知道了小喜的心病了,既心酸又不甘,为何她的女儿会和她一样,都要经历这些,这么多年了她明白那种滋味太苦涩了,还好还可以回头,毕竟她这么年轻。 小喜对魏氏吼完这句,泪水滴滴答答流过不停,魏氏楞神半天反应了过来有些心疼,坐了过去搂紧小喜。 笑声凄凉让人心疼,那种悲楚又无助的眼神看到旁边的两人心中一黯,笑声凄凉让人心疼,那种悲楚又无助的眼神看到旁边的两人心中一黯,小喜在街道上游荡很久,这里的每个巷口都是那么熟悉,不知不觉小喜来到上次和叶星辰两人放花灯的河边,曾经两人放花灯许愿望的快乐还历历在目,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毛新未真的有很多不解,他师兄有好好的宅园不待,非要把他们约到山间树林,还让他们住客栈,而他师兄自己到是先喝的有些微醉了,他从来都不贪杯呀,怎么会醉? 笑声凄凉让人心疼,那种悲楚又无助的眼神看到旁边的两人心中一黯,说完急忙就溜,叶星辰听完轻轻一笑,最近沉重悲伤不已的心情总算有些轻松。 第三十一章原来已经失去 愣愣的小喜还是有些动容,她虽然现在对叶星辰疏远冷漠,可还是做不对他无情。 “小喜,你别这样,”叶星辰害怕极了小喜的疯狂样。小喜哭泣着哀求着叶星辰,眼里的惊慌害怕的样子,让叶星辰心疼的眼眶泛红。 “你走吧,九叶,不,我现在该叫你九王爷。”叶星辰整日的担忧人也消沉憔悴不少,他现在最害怕的是小喜对他那陌生的眼神,可他知道心里的伤痕需要时间来抹平,他愿意等。 叶星辰见小喜那么讨厌自己,黯然失落心中悲伤不已,人也一下消沉了很多, “小喜,小喜,你把剑放下可好,”叶星辰一遍遍哀求着小喜, “是,是你对不起她,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你不死呀。” “我娘没有死,她不会死的。” “你走吧,九叶,不,我现在该叫你九王爷。”叶星辰见小喜那么讨厌自己,黯然失落心中悲伤不已,人也一下消沉了很多,小喜有跳到棺材旁,用手去抓里面的魏氏,叶星辰见小喜那么讨厌自己,黯然失落心中悲伤不已,人也一下消沉了很多,这时叶星辰找了进来,看着小喜惊惧无助坐在床边,轻轻把她抱了起来准备抱她回去, “娘,你起来,娘,娘,你不要丢下小喜一个人。”小喜已悲痛欲绝她把剑头又指向周围的人,泣不成声紧紧的依靠着棺材,就怕有人上前把她拉走。 这几天始终没有看到封平的身影,小喜心凉的同时也止不住好奇的问了依依。 依依说着这些眼里已有了泪花,既是为了小喜的遭遇,也是为了这世事无常。 “娘,你起来,娘,娘,你不要丢下小喜一个人。” “小喜,小喜,你把剑放下可好,”叶星辰一遍遍哀求着小喜,这几天始终没有看到封平的身影,小喜心凉的同时也止不住好奇的问了依依。 依依给小喜换好药后就出了房门,小喜始终觉得他们所有人都在阻止她出这么房门,不单单只为了她的伤口,总觉得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而且她也好想去看看她娘,这几天叶星辰都守着她,刚好今天还没来,小喜的伤口也好了很多已经开始结痂了,她就扶着屋里的东西单腿跳着出了房屋。 “小喜,你知道嘛,李记铺子又开新店了,茶馆唱戏的又换了好几个新戏本,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可好。”每天就默默待在小喜身边陪着她,和她说一些以前小喜身边的事情 “小喜,魏姨她死了。”192.157.199.197,192.157.199.197;0;pc;2;磨铁文学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反正我也不是你重要的人,我们以后就当是陌生人吧。” “小喜,你的腿伤口还没愈合,头上也有很深的伤口,等好了我就送你过去可好,你这样魏姨也会担心的。” 第三十二章不是她的良人 梦里小喜看到了魏氏好高兴呀,又可以见到自己的娘亲了,只是为何无能自己怎么追赶,总也追不上魏氏的脚步,梦里的魏氏只是淡淡的笑着。 她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就算自己心里还是喜欢叶星辰,可她也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以前在铺子里听到最多就是,那家的小妾没有了男人的宠爱被当一个牲口被正房给买掉。 第二天小喜要依依带她去魏氏坟头,她过来这么久终于说话了让依依很高兴,她们来到魏氏坟头。 “封平也知王爷对小女的心意,那如果小喜不愿和你走,希望王爷切莫逼迫她。”晚上依依给他收拾包袱,里面尽是好酒和上好的干梁,凌老头看了看包袱笑的合不拢嘴。 封平觉得自己这次立在叶星辰的身边气氛和以往不同,叶星辰已沉默了许久神色也很严肃, “玉娘的死,已让我明白很多,你的决定我会遵从,可王爷,你既然决定回上都,小女必会成为你的阻碍,封平希望你三思而行。小喜此次心性大变,只希望你莫要在伤她,” “娘,你等等喜儿呀,喜儿追不上你,你走慢些呀。” “师傅!”依依就怕师傅又惹小喜不高兴。叶星辰听到里面的笑声由衷的高兴,小喜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本来常青想进屋去,被叶星辰一个手势给阻止了。 “不会的,她会和我走的。”叶星辰虽然坚决可他心中多少有些心慌。 封平当晚就走了。临走时站在小喜的屋里许久,什么话都没有说。依依本以为小喜要想以为又要消沉好久,可没想到第二天小喜早早的就起来了还收拾了自己的屋子。 “王爷,三思呀!”小喜半夜醒来便再无睡意,起身出了房间她本想去园子转转,可路经叶星辰的卧房时,里面的烛火还亮着。 她知道这段时间叶星辰一直守候在她身边,心中也明了叶星辰对她的感情,可现在她却有些害怕了,不敢在想以前那样无所畏惧了,或者自以为她对叶星辰有多么重要,说不定在最关键的时候叶星辰还是会抛下自己,选择对他更重要更有利的人。 “你是说封平大哥嘛,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了?”依依有些不明白为何封平这次会急匆匆的离开,她也很想知道为何? “不用了,我封平人到中年什么都没有了,还需要什么功名利禄,只是到如今才明白自己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东西,可惜再也没有了。如今小女是我唯一的念想,可惜她不会原谅我。”梦里小喜看到了魏氏好高兴呀,又可以见到自己的娘亲了,只是为何无能自己怎么追赶,总也追不上魏氏的脚步,梦里的魏氏只是淡淡的笑着。 “师傅,你在外面喝酒还是要节制一些,喝醉了有没有人照顾你。王爷可给你备了这么多盘缠,你可的自己当心。” “喜儿,回去吧,你不该来这里,娘要走了,以后你要靠自己了,别伤心,娘希望我的女儿可以快快乐乐的活着,这就是娘最大的心愿。” “不用了,我封平人到中年什么都没有了,还需要什么功名利禄,只是到如今才明白自己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东西,可惜再也没有了。如今小女是我唯一的念想,可惜她不会原谅我。”这时小喜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一包东西, “王爷,三思呀!” “师傅,你在外面喝酒还是要节制一些,喝醉了有没有人照顾你。王爷可给你备了这么多盘缠,你可的自己当心。”第二天小喜要依依带她去魏氏坟头,她过来这么久终于说话了让依依很高兴,她们来到魏氏坟头。 叶星辰一直跟在小喜和依依后面,他很不放心小喜,远远的看着她,见她这么悲伤绝心疼的轻声低泣哽咽道:最后小喜把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双布靴和一件外衫,小喜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封平人到中年什么都没有了,还需要什么功名利禄,只是到如今才明白自己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东西,可惜再也没有了。如今小女是我唯一的念想,可惜她不会原谅我。”小喜并未任何反应只是埋头做她的事情,依依摇摇头对这对父女俩她是有太多的不解,也化解不了小喜心中的积怨。 晚上依依给他收拾包袱,里面尽是好酒和上好的干梁,凌老头看了看包袱笑的合不拢嘴。 第三十四章五两银子惹来的麻烦 “好了,你们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你们发粮了,在过几天朝廷会派人来解决你们的问题,这些粮食你们可要省着点,本来现在朝廷西南边关战事吃惊,朝廷就需要很多军粮,如今还要每月给你们拨一批粮食。还有一件事要个告诉你们,现在朝廷开始征兵,到时候报名的就去城门外等着。” “娘,我不去柳宁山庄,他们少爷是有病的。” “有病怎么了,只要你你能领到几辆银子就行。” “娘,我不去柳宁山庄,他们少爷是有病的。” “有病怎么了,只要你你能领到几辆银子就行。”小喜正纳闷了为何不给她银子,不会是因为她是最后一个来的吧,小喜抬头看着这正午的阳光毒辣的很,晒的人有些头晕这也不晚呀。 下面的人没有了底气,个个垂头丧气有些内疚,说着小喜眼里也泛出了晶莹的泪花,周围的客人的一听也都有些同情起这么一个外乡的女子,这掌柜也犯起了难,可自己也是做生意的,本来生意惨淡,好不容易最近好点了,又遇到这么个事。 管家一一给每人都发银子,可却是跳过了小喜,那些领过银子的其他姑娘被人从小门带了出去。 说着小喜眼里也泛出了晶莹的泪花,周围的客人的一听也都有些同情起这么一个外乡的女子,这掌柜也犯起了难,可自己也是做生意的,本来生意惨淡,好不容易最近好点了,又遇到这么个事。 小喜看到院子里站了好些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这下小喜心中安稳多了,自己本能就只是来领银子的,可正厅的道士和那年过半百的老爷,满意目光却始终跟随着小喜。 这是底下乱哄哄的,好多人都举手同意去参军,这样至少可以吃的饱,对那些年轻的男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她拿着这玉镯子和掌柜做着拉锯战的时候,掌柜实在有些无奈,旁边有好些客人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他只要撒开了手。 “那在我前面的那个姑娘,不比我早来多久,”小喜惊惧着后退几步,想调头就跑。 “那在我前面的那个姑娘,不比我早来多久,”小喜惊惧着后退几步,想调头就跑。 小喜看到院子里站了好些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这下小喜心中安稳多了,自己本能就只是来领银子的,可正厅的道士和那年过半百的老爷,满意目光却始终跟随着小喜。 说着小喜眼里也泛出了晶莹的泪花,周围的客人的一听也都有些同情起这么一个外乡的女子,这掌柜也犯起了难,可自己也是做生意的,本来生意惨淡,好不容易最近好点了,又遇到这么个事。 这时管家彬彬有礼的来请小喜去内屋,小喜有些疑惑了,也没多想就随他走了进去。 谁知道这下却为她自己惹来麻烦,一阵推搡后一群疯狂的灾民把她的包袱也抢了去一阵乱翻,把她包里装的干粮全都抢了去,小喜也被他们对到在地。 这晚小喜准备歇息翻包袱找换洗衣物,发现自己的钱袋没有了,这下小喜可急起来了有把包袱翻了个遍,依然没有找到,看来是被那些人给偷走了。 “所以你们就要去强抢这位姑娘的食物和包袱嘛?” “什么幸运,我不要,我走了”小喜说完就跑出了大门,却被几个家丁给拦着,随后那柳老爷也紧跟了出来。 “所以你们就要去强抢这位姑娘的食物和包袱嘛?” “姑娘,你是从外地来的嘛,你呀心也真大,竟然敢给他们干粮吃,幸好我们来的及时,”小喜看到院子里站了好些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这下小喜心中安稳多了,自己本能就只是来领银子的,可正厅的道士和那年过半百的老爷,满意目光却始终跟随着小喜。 小喜知道现在自己就算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更何况她也打不过这些人,只有见机行事了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管家一一给每人都发银子,可却是跳过了小喜,那些领过银子的其他姑娘被人从小门带了出去。 小喜辞谢了他们,又回到了酿城准备找一个客栈,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客栈。 原来这里已经曹受了半年的旱灾,生意冷清外来客商也很少有人再往这里踏步了,也为了逃避那些饿慌了眼的灾民抢劫,大部分把客栈都关了。 随行的其他官兵已打开麻袋,开始给这些灾民分发粮食了,也没人敢在上去抢了。 可走到一处断桥时看着饿的已没有力气的一妇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心里实在有些不好受,把她包里的干粮馒头拿出来给了那妇人一个,那妇人抢了过去就往嘴里塞,差点咬到小喜的手。 “姑娘,要不你也去领些粮食吧,你的干粮也被他们抢走了。”老妇人看看这年轻的姑娘,摇摇头似乎觉得这姑娘脑子有问题, 第三十五章伤逝 “当然是给大少奶奶你诊喜脉,看你有么有怀上小少爷。” “王爷,小喜姑娘都走了好几个月了,你就不要在伤心了,你上次病了那么久,可让我们担心了,在说你这大婚也…………”这时一个丫鬟跑了进来,也不顾床上还躺着一个病重的少爷,也完全不把这少爷当一回事,进来拉着小喜就走。 23.224.255.43,23.224.255.43;0;pc;2;磨铁文学常青问完却换来依依想掐死他的冲动,常青委屈极了他们的主子自从上次病好以后,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事情吩咐常时间的沉默,有时候一个人一坐就是一整天,让他都有些害怕了,他只想好好伺候主子可却不知从何下手。 二婶幸灾乐祸的看了眼柳大少爷虚弱的身体,冷冷的看了眼,如今这柳少爷有娶了妇人,就怕那天这新妇在生出过小子他的计划就彻底落空了。 所以最近时常来闹事。 “当然是给大少奶奶你诊喜脉,看你有么有怀上小少爷。”可即是这样昨晚这少爷还是在想办法,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爹娘的利益,熬夜到天亮。 小喜也不忍一再的提醒可这少爷根本就不顾命,根本也听不进。听到他连连的咳嗽声,小喜还是忍不住问道; “给本王出去!”虽然还是平静的声音,可常青已经听到浓浓的威严和警告了,只要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小喜自然是不情愿挣开了这丫鬟的拉扯,可那姑娘也好像有些太过放肆,根本不把小喜这个少奶奶当一回事,继续拽着小喜就走。 “当然是给大少奶奶你诊喜脉,看你有么有怀上小少爷。” “小喜,我的身子,我知道撑不了多久,你能不能答应我,我走了以后,你先等我们家情况稳定了下来再走,可好?”皇上已病了两天就连早朝都未上,大臣私下也是各种猜忌却不敢声张,太子的党羽也是会牵连其中,其中王相是最严重从朝中正一品官员的被贬成一个七品知县,其中的原由只怕只要他明白了。 “你给我滚,滚出去”常青问完却换来依依想掐死他的冲动,常青委屈极了他们的主子自从上次病好以后,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事情吩咐常时间的沉默,有时候一个人一坐就是一整天,让他都有些害怕了,他只想好好伺候主子可却不知从何下手。 大少爷狠狠的怼回去,让他二婶哑口无言,可是她却要自己带来的大夫,强迫给小喜诊脉,小喜把那大夫推了个狗吭屎,惹得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了,二叔二婶气得脸铁青。 小喜自然是不情愿挣开了这丫鬟的拉扯,可那姑娘也好像有些太过放肆,根本不把小喜这个少奶奶当一回事,继续拽着小喜就走。 原来一年前在皇家猎场派人杀害皇上的人是太子,而不是九皇子,最终刺杀行动失败,太子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嫁祸给自己一直嫉恨和防备的九王爷,想要除之后快以为自己解除隐患,可谁知最终被叶星辰查出事情的真想。 此事皇上在震怒之余核查属实,当时便气晕了过去,可最让皇上最不能忍受的事,太子殿下既然和当今皇后有暗通款曲的私情,实在是皇家的耻辱,一项谨慎的太子殿下有些不敢相信,自以为遮掩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被了当众揭穿,惊得懵在当场。 小喜一听这些心中也是苦涩无力,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娘,心中对她的想念也是与日俱增。 第三十六章挽留 说着起身进了自己的寝殿,留下一脸呆懵的叶新玉,最后叶新玉面对自己九弟的异样,总结是婚期到了高兴的过了头。 孙季礼也间接的同意了小喜的办法,并中肯的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儿媳说的,就是我的意思,老二这么些年了我一直忍让着你,可如今我儿却是因为她的恶毒言语刺激而死,老夫这次是绝不会再忍了,我儿子都没了,还有什么在意的。” “少奶奶说的对,我们少爷今天还用了半碗粥,昨晚还看了一整晚的帐,他只是有些疲劳伤了身子,在好好调养就好了,”再过几日就是叶星辰和陈新盈的大婚,可叶新玉看着对面的人丝毫没有一点欢悦,比以前更少言寡言了。 “难道是阎王爷告诉你,我们少爷要死了嘛,他这二十几年来,那次不是凶险过后就没事了,可就在这当口你非要来刺激她,你就是杀人凶手!我要送你们去见官。”管家第一个表态,对小喜的方法很是认同,当管家说到‘上都’时小喜心中有想到了那人,激起一阵酸楚和痛意。 小喜这些天也想了很多,其实自己也是无家可归,魏氏不在了自己也算是一无所有,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再有不忍也不是自己的家呀。 长阳殿中韵妃已恢复了自由之身,可以在宫中自由出入,可她却不愿去见自己的儿子,而九王爷也自从回宫后,来了一次也再没来韵妃这里请安了。 长阳殿中韵妃已恢复了自由之身,可以在宫中自由出入,可她却不愿去见自己的儿子,而九王爷也自从回宫后,来了一次也再没来韵妃这里请安了。 小喜这些天也想了很多,其实自己也是无家可归,魏氏不在了自己也算是一无所有,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再有不忍也不是自己的家呀。 伺候少爷的丫鬟也说出了这少爷的身子状况,柳少爷的后事都办妥当以后,柳老爷答应要送走小喜,甚至还给了她丰厚的盘缠,可看着床上一病不起的柳老妇人,和心灰意冷的柳老爷,还有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好些铺子也关了门。 老两口总算是露出了难道一见的笑容。心中也算好受一点,虽然没有答应老夫人的要求,至少她没有立即走也好。 “如今酿城以前沉静的商铺门店,都开始活络了过来,如果我们的店铺在不开张,只怕只会…………”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把那些快要流失的客商,一家家亲自上门拜访,带上柳家独特的酿酒,有些大的客商最好还是柳老爷你亲自上门。”小喜这样一说算是说道正题上了,柳老爷孙季礼和管家都看着小喜,就希望她能出个好主意。 小喜这些天也想了很多,其实自己也是无家可归,魏氏不在了自己也算是一无所有,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再有不忍也不是自己的家呀。 小喜这样一说算是说道正题上了,柳老爷孙季礼和管家都看着小喜,就希望她能出个好主意。 管家第一个表态,对小喜的方法很是认同,当管家说到‘上都’时小喜心中有想到了那人,激起一阵酸楚和痛意。 “难道是阎王爷告诉你,我们少爷要死了嘛,他这二十几年来,那次不是凶险过后就没事了,可就在这当口你非要来刺激她,你就是杀人凶手!我要送你们去见官。” “别走,小喜,你不要走好不好,如今我们什么都没有了,你留下来吧,以后你遇到合适的男子,我们会把你当女儿一样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可好。”小喜一声怒吼,那一吼把这一屋子的下人也给吼明白了,都指认起了二夫人就是气死他们少爷的凶手。 下午回来后,小喜就把重开这些铺子的想法告诉了柳老爷,可柳老爷还是有些犹豫不定。 “你们也不害臊,就知道来争夺我们老爷的财产,你们自己的败光了,眼看我们老爷和少爷把铺子生意经营的好了,你们就眼红了。”孙季礼也间接的同意了小喜的办法,并中肯的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再过几日就是叶星辰和陈新盈的大婚,可叶新玉看着对面的人丝毫没有一点欢悦,比以前更少言寡言了。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把那些快要流失的客商,一家家亲自上门拜访,带上柳家独特的酿酒,有些大的客商最好还是柳老爷你亲自上门。”下午回来后,小喜就把重开这些铺子的想法告诉了柳老爷,可柳老爷还是有些犹豫不定。 伺候少爷的丫鬟也说出了这少爷的身子状况,一看这些惨况小喜心中却有太多的不忍,虽然柳老爷和柳老妇人当初强迫自己与柳少爷成亲,让她心生怨恨,可他们心底善良也只是为了能救自己儿子,更何况还有对她一直照顾有加的柳少爷,临终眼里的恳求,其实她都懂,她现在反而能理解柳老爷夫妇了,对他们也只剩下同情了。 “你们这些奴才瞎起哄什么,你们的老爷都没发话,还不快给我闪开,” “老爷,我看了一下,现在酿城的旱灾官府也算是平息下去了,而且很多年轻的男子都去参了军,至少就不会再有动乱抢劫的情况,这些外乡来的商户的安危问题也不需在担心了,我们现在做的是要重新引进以前的旧客商。”孙季礼也间接的同意了小喜的办法,并中肯的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也不管这夫妻俩怎么哀求,这柳老爷这次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那柳二夫人当时就吓晕了过去。 “你们也不害臊,就知道来争夺我们老爷的财产,你们自己的败光了,眼看我们老爷和少爷把铺子生意经营的好了,你们就眼红了。”老夫人说的泪水连连,小喜心中也不是滋味,其实老夫人说的对,都是可怜之人,更何况她现在要去何处了。 “老爷,小喜也是可怜之人,她无父无母,没有家人,留在这里至少还有我们了,我们就是她的家人呀,我们都是可怜人何不依靠在一起,彼此有个念想呀。”再过几日就是叶星辰和陈新盈的大婚,可叶新玉看着对面的人丝毫没有一点欢悦,比以前更少言寡言了。 说完一看床上的夫人哭的泪流满面,还好柳老爷只是点了点头,孙季礼也间接的同意了小喜的办法,并中肯的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小喜一声怒吼,那一吼把这一屋子的下人也给吼明白了,都指认起了二夫人就是气死他们少爷的凶手。 “娘娘,王爷他经历此次劫难,那是累着了。”那柳二老爷一说,二夫人也漏出了习惯的得意样,对刚刚那几个绑的家丁就是一阵训斥,要她们给自己松绑, “你们也不害臊,就知道来争夺我们老爷的财产,你们自己的败光了,眼看我们老爷和少爷把铺子生意经营的好了,你们就眼红了。” 第三十七章锥心之痛 说完一位宫里的老人扶着陈新盈出了房门,扶着郡主上了花轿,红红的盖头遮着了她的视线,可她的心却清明无比,她一定好要好好把握她的幸福,谁的夺不走她的一切。 这个狭小的院子里面,关着柳老爷疯疯癫癫的一个妾室,这个妾室是个弹琵琶的,一天到晚的弹奏着让人想哭的悲伤曲子。 她为何不能像自己说的那样,放下对九叶的情感了,至少不会让自己那么痛苦,为何要让她听到这些,她心底不能承受的痛苦和折磨,忘记一个人为何要如此的困难,脑海了总是想起之前与他的点点滴滴,越是想要忘记却便便记忆那么清晰。 夜深了小喜坐在这冰冷的石阶上,背靠着破旧的墙壁,一口一口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 “盈儿,你终于承认自己的罪责了,是你给太子报信,让他把本王的园子袭击一空,见人就杀,多少无辜惨死,也让我差点失去了她。” “小喜呀,这段时间多亏你了,把我们的生意又做回来了,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 “她有一颗能融化我冰冷的心,让我温暖。”说到此刻叶星辰脸上露出温柔幸福的笑容,这让陈新盈有些想把那女人给挫骨扬灰。 “本王的妻子走了,我找不到她了,” “听说花轿里的女子是郡主,身份高贵长得也没美,和这九王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哎,多么俊美的王爷,可惜呀。” “如果我此生能给他做妾,我也愿意!” “我只希望他能看我一眼,我就知足了。” “这王爷的确长得好看,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呀!” “听说花轿里的女子是郡主,身份高贵长得也没美,和这九王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哎,多么俊美的王爷,可惜呀。” “如果我此生能给他做妾,我也愿意!” “我只希望他能看我一眼,我就知足了。” “这王爷的确长得好看,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呀!” “有酒嘛,给我一壶吧,我暖暖,觉得好冷。”小喜用袖子摸干脸上的泪水,人山人海的围观者底下众说纷纭的,今日的叶星辰的确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身红的耀眼的吉服,花式繁琐黑边金绣,上面绣着雅致的梅花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莹白如玉的肌肤刀刻般俊美的脸庞衬的他迷人又魅惑。 第三十八章命运的转折 一会儿下起了小雨,有马车的就跑到马车里,没马车的就只有躲着树荫下,这天空有些不作美让人多少有些扫兴。 “我想在那里见一个专门供人游玩赏景的庄园,你相信我,建成了肯定可以赚很多银子?” “爹,娘,我这几天就在做这件事。” “看来你的眼光还不错,分析的很好,柳家的店铺已经够多了,已不需要在这里扩张店铺了。”小喜算盘拨的极快,账单上是数字让她血液沸腾,算好最后一笔账单,小喜兴奋极了。 拿着算盘上的珠子到柳夫人面前,小喜浑浑噩噩的醉了两天,大家都担心极了,这柳老夫人把孙季礼骂了过狗血淋头,好在晚上小喜醒了过来。 看着柳老夫人担忧的脸庞,小喜觉得又看到了自己的娘亲。 “常青,你退下!” “桃花多,景致好,其余啥都没有了,也不怎么样”柳夫人推开小喜的算盘,幽幽的看了眼小喜,脸上出现惋惜心痛之色 “那庄城怎么样了?” “哦,庄城自然好了,它在中间位置,周围的邻县和乡里都从这里出关,码头水路繁盛都在中转,南来北往的客商也多,难道————你还要增加店铺。” “小喜呀,我们的生意也越来越大了,要不让手下的人去办好了,你在屋里安排事情就行了。”柳夫人看着满头大汗的小喜,拿起手里的手帕就给她擦拭,只见她火急火燎的摊开手里的画卷,一副庄园的房屋草图出现在柳老爷面前。 “这没什么可惜的,我不是小姐的命,心都死了,那还有什么心仪之人,”柳老爷和柳老夫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小喜,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可以这样做生意,他们柳家的铺子大大小小至少也有七八十家,客栈之前也有开过,可这样的生意还是头一回,而且在这楚叶国也没听说有这样的。 “阿礼,我们回去吧,”让她欣慰的是小喜明显做的得心应手,现在已经把铺子开到了相邻的几个县城。 一头雾水的老夫妻有些不明白,小喜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是一阵猛喝, 第三十九章时刻牵挂 早朝后叶星辰被他叶天雄叫到了御书房,叶天雄面对自己寄予众望的儿子,心中欣慰他正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实现他的最终目标,不过光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他还要很多的事要做。 “锦儿,你可怪父皇在上次的宫变中没有护佑你,”叶天雄脸上神色平静,眼里的却是几度审视几度猜疑,叶星辰以往不会深究和明白这样的眼神,可如今他太清楚他父皇要做什么了,面色如常心中却再也没有之前的信任和坦诚,而更多的是悲哀和厌倦。 叶星辰知道此刻自己的身份是臣,而对面龙椅上的人是君王,他目前做的只有臣服和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也明白他父皇除了对自己的重视以外,而另外叶星辰他也算是他父皇稳固平衡皇权的一颗棋子吧,他目前要做的就只能是顺从。 “儿臣不敢,儿臣自然明天父皇的良苦用心,儿臣定会谨记父皇教诲。”叶星辰又禀报了自己在军中的一些事项,还有一些自己的意见,叶天雄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心实意的赏识和欣慰。 从御书房出来后叶星辰本想直接回军营,却看到一直等候在走廊的韵妃身边侍女。 “奴婢给瑞王爷请安,九王妃在长阳殿,娘娘让奴婢来接王爷过去一同用早膳。”韵妃见自己的儿媳妇脸色有些憔悴,之前都活泼开朗,可最近总是沉默寡言,看的出来有些心事,拉过陈新盈的手关爱的询问着自己的儿子对她怎样,陈新盈也只淡淡笑笑。 韵妃以为她害羞不好明说,那知其实的情况, “盈儿呀,锦儿现在在军中锻炼,男人就应该把心思花在大事上,之前就是因为他不上心,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你可要支持理解他呀,” “母妃,盈儿知道,”陈新盈心中苦涩,可脸上表情也算正常,韵妃从小就看这陈新盈长大,对她的家世和品性,都很满意。 她们俩娘两正聊得高兴时,叶星辰走了进来,陈新盈起身准备去接过他手里的官帽,被他故意躲开。 “母妃,孩儿许久没来见你了,是孩儿不好。”叶星辰语气淡淡,不过神色有些歉意。 “你知道就好,坐吧。”韵妃席地坐于案桌首位,叶星辰和陈新盈分别坐于案桌两边,侍女们陆续上起了菜退了出去。 韵妃娘娘的眼神在这俩人身上来回巡视,看俩人神色冷冷好像有些疏远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 “来用菜,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用那么拘谨,”说着给陈新盈夹了一个鸡腿,又给叶星辰夹了他爱吃的菜放于他的碟盘中。 “锦儿呀,我知道一项如此,可现在你已经娶了盈儿,她可是你的妻子,你要好好对人家,你现在军中事物忙碌,可也不要冷落了盈儿,毕竟你们才新婚了,平时也要顾及…………”韵妃还没说完就有些吃惊的看着叶星辰,他碟盘里和案桌上的其他菜丝毫未动,而是慢慢的吃着旁边糕点。 陈新盈也有些吃惊,可不知为何看到叶星辰脸上悲伤的神情时,她仿佛猜到了什么心顿时有种被凌迟的感觉,放下了手中的银箸,神色也有些阴凉。 “九哥哥,你的变化正大,就连曾经讨厌的甜食,如今也变的贪吃起来了,有些味道你只是一时的迷恋,可过了那个劲,你就知道它有多廉洁和低俗了,你还是应该吃些对你身子有利的,”微微笑着给叶星辰盛了一碗鲍鱼粥。 陈新盈虽然只是在口头上发泄一下,可韵妃已发现自己的儿子脸色变得狠怒,就连手上银箸也被他捏变了形状,她儿子的这些变化真大! 让韵妃震惊不已,她自己的儿子以前从未有过这样易怒和暴躁的时候,他一项淡定内敛,根本就没有什么能让他情绪失控。 “锦儿呀,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看你们这两人神色不对,” “母妃放心我和盈儿关系很好。”陈新盈很想把这些告诉韵妃娘娘,可看到对面叶星辰很有深意的淡笑,心中突然有些惧怕,她知道自己怎么会斗得过这个人,太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只有点头默认叶星辰。 “你们都还年轻,你们如今是夫妻,有什么事要相互理解,就算小两口闹闹矛盾,那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了,我呀还想明年抱上…………” “母妃,不要在说了!”韵妃的话还没说完,叶星辰就愤怒的站了起来脸上的痛苦不忍直视, “锦儿,你怎么了,”韵妃看到自己儿子那么悲伤,瞬间心疼极了。 “母妃,孩儿有事要忙,要先回军营了,”留下一脸懵懂的韵妃和伤心的陈新盈,不过韵妃心中知道他们两人肯定有事。 叶星辰从他母妃长阳殿出来后,立在一处空旷园子好久,情绪几波变化,旁边的常青也有些不敢靠近,可看到叶星辰走的方向不像是出宫。 “王爷,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呀,这可不是出宫的方向。” “常青,你就在此处等吧,本王去看一下皇祖母,好久都未曾见她了。”第二天薛鑫气呼呼的来到军营报道,一见叶星辰就开始神色就有些不对, “常青,你带小侯爷去军中了解了解,他如今的职位是司务统领,先让他熟悉熟悉。”谁知那薛襄阴凉的一瞪眼对着常青,也不管什么职位,就在叶星辰的旁边走了下来。 “你先下去,我和你们王爷,哦,不!校尉大人有话说。”常青退下后,薛襄直接在叶星辰的书案拍着巴掌,眼里那熊熊的怒火却没能影响到淡定的叶星辰。 “你这么卑鄙,竟然跑到皇祖母那里去进言,给我这么个破官当,你以为你的目的我不知道嘛。” “小襄我提醒你,你这样蔑视朝廷官职,有违圣上的旨意,是要重罪处理的。”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就是个狡猾阴险狐狸,之前整个楚叶国的人都被你优雅温文儒雅的假象给欺骗。你就是给阴险小人。” “你骂够了嘛,如果骂过了就该去做你该做的事了,”薛襄坐在叶星辰旁边,跷个二郎腿拿起叶星辰桌上的茶水就开始喝, “我一个堂堂侯爷,怎么说也得给个将军或者别的大官当当,竟然只给让我当个什么司务统领。” “你如今已有官职,纵然官级不够高,但也能让你在家中有些地位,” “你少再那里多管闲事装好人,我还是会去找小喜的,”叶星辰心中一阵刺痛,脸上却不动声色, “你都不要她了,为何还怕我去找她,她这么好的姑娘,你不珍惜我…………”叶星辰突然出招捏着薛襄的咽喉,眼眶已微红神色也几乎崩溃,这样的叶星辰让薛襄有些害怕。 “我怎么会不要她!怎么会不要她!是她抛弃了我!”叶星辰脸上的愤怒和痛苦,还有话里的绝望和悲伤,让薛襄有些心酸。 觉得自己刚刚风凉话也有些不该。 “既然你这么在意她,为何不去找她,还另娶别人。” “我找了那么久依然没有她的踪迹,不知她如今在何处,可还好,她…………”叶星辰已经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终于把这一年的担忧和思念说了出来,在他心中时时刻刻都牵挂着她。 薛襄心中也有些烦乱走了出去,可身后却响起慌张的警告, “你如今在军中已有正式职务,你别忘记了擅离职守的后果,” “你这么害怕我找到她,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你找到她时,她已经忘记你了,或者不再爱你了,更有可能已和别人成婚了。” “不会的!不会的!”这些话正说到他的心坎上,让叶星辰害怕极了。他不停的派人找寻小喜的消息,可始终没有音讯,要不是还有些理智,只怕自己不会再回皇宫了,他不停的安慰自己。 “她只是伤心生气了,躲起来的,等哪天她气消了,就会回到他身边了。”可这薛襄一再的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和补刀,让叶星辰绝望痛苦仿佛便是他的兴事。 “她怎么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你都娶了别人了,皇上给你的办的那场婚礼声势排场壮大,只怕连耄耋老人和幼龄的孩童都听说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第四十章和过往告别 虽然柳老爷反对小喜买下庄城的那刻空地,但是小喜却并没有放弃,她私下又去打听了,这块空地原来是一个秀才祖辈们遗弃的旧宅,多年未住损毁严重一点也看不出原来的宅院的痕迹,只是遗留了一些树木桃树居多,所以才有今天大片大片的桃花美景。 柳家的生意可以说蒸蒸日上,这其中小喜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柳老爷心中也是及欢喜和欣慰,毕竟这柳家祖祖辈辈的留下的产业,在他心力交瘁的时候差点砸他手上了,是小喜一直在支撑着。 而且他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在这瞬息万变的生意场上,他的确很需要小喜这样心思灵活有些头脑的帮手。 更何况小喜也算是进了他柳家族谱,他从心底也已经把小喜当成了家人,只是他觉得小喜的想法太过稚嫩,而且她年纪小有些事情冲动起来不顾后果。 这天柳老爷接到庄城商会的邀请,来的都是周边邻里的州县乡里的大商户,他心里明白定是这半年的时间,他们柳家的生意做大了做好了名声也大了,之前都是从未有过这样的邀请。 这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只怕倒是有些麻烦。商会的总管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一看就是精明之人,一身男装的小喜立于柳老爷身后,把这在座的每个人都打量了一翻。 “诸位,我今日把大家齐聚到这里来了,主要是通告一下最近商会需整治不合商规的乱象。本人也是受命于知县大人的吩咐。”柳老爷和小喜心中都有个不好的感觉,以前从不曾邀请柳家,可这次为何已有新规矩就把他们给叫来了。 “最近我走访了好几天,发现我们这容凌县的商铺有些凌乱,别的不说有一家商户把这店铺开得也太多了,还有差不多我们容凌县的三七药材都被他家给独占了,好多店铺都告发他们把之前的老客商都抢走了。”果然如小喜料想的那样说的就是柳家,看来之前柳老爷提醒的对,他们的生意做的太好了,有些商户会眼红的。 说完底下也是一阵沸腾呀,有些认识柳老爷的,自然也是没给他好脸色看了,看来生意场上没有什么朋友和义气可讲,小喜见到那些对她们不满的人中,好些还是和柳老爷交情不错的了。 “所以,本人今日要把这商会的新规矩,给大家说说:其一,在容凌县周围的县城乡里店铺不可超过进百,其二,私家商户不可贩卖皇家物品,其三,皇商不属于我们商会所以我们商会无权抵制,其四,每家商户每年除了给朝廷上交商税外,也要给我们商会递交三成的利润,其…………”他还没说到其五,下面的人就开始不愿意了,有的人已大声的反驳,有的人已经开始往厅外走了,不过被门口的官兵给拦了回来。 小喜和柳老爷一直静静的看着都未有任何响动,不过这由于这些商户反抗太过激烈,这商会总管也应付的有些吃力。 他到后面还是妥协,利润还是回去在和知县大人商讨后在做决定,这句话后也算是平息了众怒,就这样一直过了申时才完。 柳老爷又被这总管的单独叫去了训话,大致的意思是他们的在庄城的商铺必须要关掉,还有就是今年的三七价格必须再提高两成的价格,和别的药材行的价格持平。 小喜一听这些刁蛮的要求当即就想反驳,可被柳老爷拦了下来,不但没有反抗还同意了这商会的要求。 回到客栈小喜一通怒火很是不解,再看柳老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小喜实在不能理解, “爹,你为何要答应他们这样无理的要求,我们费尽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庄城的几家铺子重开,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这开商铺还不能近百这些朝廷从未有过规定呀。”柳老爷看着面前气得跳脚的小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长吁短叹, “孩子呀,你以为爹不心疼你们的心血嘛,你可知道这世道就是这样,我们斗不过他们,他们背后是朝中人,”小喜一听柳老爷凝重的口气,知道自己有些过于急躁,也许柳老爷想得才是对的。 “你可知道,这位商会的总管大人呀背后的来头不小,只怕我们容凌县的知县大人都要让他几分。”小喜自然明白但凡身后有些权利的人,自然是不会把这些商贾之人放在眼里,本来酿城这一年来遭遇旱灾,很多店铺生意都萧条再加之经营不善很多都关了门。 因为旱灾今年的三七紧缺很多店铺看准时间,把价格抬高了很多,这样很多百姓都买不起,不过柳家药铺的三七不涨价和平常一样的价格,这样一来每天药铺的三七时供不应求,好像乡里的小商户都到柳家拿货,所以才会招来那些药铺的记恨和不满。 “小喜呀,你很聪明,不过有时候要为长远考虑,就算我把庄城的商铺关了,我酿城和周围的乡里,不是还有这么多家嘛。” “那能和庄城比嘛,庄城位置好四通八达,客商密集对我们的生意影响很大,庄城的一家铺子生意胜过别处的好几家了。” “孩子我知道,可是我们斗不过他们,能把剩下的这些铺子经营好,也是不错的。”小喜回答家后有些消沉她觉得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而且好像也没有什么动力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权利,想做过什么都不行。 柳家被这已打压的确是生意下滑了很多,小喜整日的在家中也不出门,这样本是如了柳夫人之前的意了,可是她又不安心了,看着小喜这样也是整日担忧。 可更让柳夫人担心的是柳老爷也生病了,还有些严重吃药都要人扶起来,这可让柳夫人整日心慌不安,这柳老爷可是他最后的一根稻草,如果这柳老爷也没有了,她还有什么活路。 小喜也是看着眼里急在心里,这些天她不但要照顾柳老爷,还要耐心的宽慰着柳夫人,铺子里的伙计和账房做不了主的还是得找小喜。 大夫也换了几个柳老爷的病一点起色也没有,这天柳老爷连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柳夫人害怕的嚎啕大哭,小喜也有些害怕。 “爹,你一定要撑过去,这柳家这么多人可都指望着你了,还有你曾说过你不会让柳家的祖辈失望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有一个人一定可以救你,你一定要等着我。”过了五六天,小喜终于马不停蹄的带回来了他师公凌老头,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柳老爷,凌云子紧锁眉头又细细的诊了脉。 “有些麻烦,但能救的过来,医病老朽可以,但我却医不了心。” “师公,你就告诉我们,我爹他究竟是什么病吧。” “你爹,你好好的爹不叫,便要叫这么个…………”凌云子本来就有些不愿,他答应过九王爷,只要发现小喜的行踪一定要告诉他,而且他也知道叶星辰一直都在找小喜。 可小喜不但要他隐秘自己的消息让他撒谎,还有来救这么个人,还叫她爹,这小喜是不是上次的事受刺激傻了。 “他是我公公。” “小喜,你嫁人了,你可知九王…………” “师公,从前的一切都不在重要,我只知道这里就是我的家,现在床上躺着的就是我的家人,小喜求你了救救我公公吧。”看着小喜诚恳的眼神,还有伤心落泪的样子,凌老头摇摇头,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同情叶星辰。 “你公公,他是常年忧思过甚至所致,长期这样损了脏器,我自然能医好的,可是往后可就……” “神医,只有你能看好我们老爷,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呀。” “我老头子要这牛马做何用,只是你以后,莫要再整日当着他面哭泣就好了。”第二日柳老爷果然醒了过来,一家人对凌老头感激只差作揖磕头了,凌老头什么都不要,给柳老爷配了一段时间的药后,就准备起身告辞,走时还是把小喜叫到屋里一阵劝解,他心里比谁的希望小喜幸福,可目前小喜的处境让他有些心疼。 “丫头,你为何要这么糟践自己呀,你年纪轻轻就这样守寡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了,是不是他们要挟你了,给师公走。”说着凌老头拉着小喜就往门外走,小喜挣脱开拉扯语气有些绝望, “你让我和你走,去哪里?你是要带我去找他,给他做一个低贱的妾室嘛,还是把我送到我那个厌恶至极的亲爹身边,给人家做丫头嘛。或者和你到处游玩,玩累就把我寄放到别人家,有家无家对你也无所谓,而我不一样,师公,我不走。”小喜心酸的说出了自己凄凉的境况,让凌老头有些疼惜, “丫头,我知道你一项性子大,可你总要为你将来考虑呀,那九王爷还在派人到处找你,甚至亲自去过青龙山好几回了,看他样子也不好过,对你也是真心的,我看他的气色也…………” “师公,小喜求你了,如果你还想小喜能好好的活下去,就不要再说了,我这辈子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小喜觉得这样很好。小喜,更求求你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好嘛!”小喜泪眼婆娑给凌老头跪下恳求,凌老头拉起哭红了眼的小喜,心疼小喜也是老泪纵横点头答应了小喜。 背着小喜给他准备的丰厚的盘缠和美酒离开了。小喜看着远去的背影痛苦流涕悲伤不已,在心里默默的和她师公告别,也和那些美好的痛苦的过往告别。 第四十一章实现了第一步 太子被禁东宫虽然皇上躲了他的职务和特权,可是他的太子储君的封号还在,这让他绝望的心中又多了几分希望,祝辉也劝慰他过不了多久皇上气一消,就会解除他的囚禁。 在禁足太子的同时,东宫里的其他主仆除了在东宫行动,不能外出一步,太子只能在他的寝殿和书房走动,所以太子妃是天天来开解和照顾太子,看到出她对太子才是真情实意,太子也有所感动,可是他最想的那个人始终未曾踏入他的寝殿这一步。 叶星辰看着面前这位似曾相识的女子,可脑海中始终想不起与她相识的片段。 “你几次三番的暗中助本王,实在感激,现在你因太子受了牵连,本王会让你脱困的。你还有什么要求,本王定会帮你办到。”面前的李侧妃眼里的幸福,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美貌动人,她心中也很是甜蜜,终于可以见到她一直想见的人了。 “王爷,妾身没有什么要求,妾身有个奢望,只想留在王爷身边伺候。”叶星辰意外极了不过那女子眼里的情,他怎么不明白,他如今已有深爱之人,那种爱而不得刻骨铭心的情,他怎会不理解,甚至觉得自己和这女子一样悲哀。 “本王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你在说说别的吧。” “王爷,你可是嫌弃妾身嘛,妾身不会影响你和王妃的感情的。” “这世间的每个人,都是这命运的一粒尘埃,始终逃不过宿命的安排,本王也只是个命运的棋子,有什么资格嫌弃任何人。”叶星辰痛苦的轻声呢喃着,一旁的常青和那女子根本就没听清,只是觉得他神色悲伤消沉。 这人李侧妃疑惑极了,不是宫里的人都说九王爷和九王妃感情深厚,可为何这王爷说的这王妃会有这如此神情。 “你走吧,本王会叫人把你安顿好,以后你还可以有个好的将来,如果你想以后的日子过得舒心些,记得一定要远离这深宫。”叶星辰对那女子说完后果断的出了那宫殿,常青领命负责安顿好那女子。 “走吧,我送你出宫。”可李侧妃很不甘心的对着叶星辰的背影说道, “王爷,你不记得六年前,你在如月坊救了我,还为我赎身的事了嘛,”回答她的只有轻轻吹过的微风,那里还要九王爷的背影,看来她进宫的真正愿望始终不能实现。 六年前叶星辰和几个诗词歌赋爱好相投的贵族公子,相约到如月坊。救了还是孩子的李氏。 李氏初见叶星辰,被他惊为天人的俊美和高贵气质深深吸引,从此就占据了她的心灵,就连她遗落在地上的珠花被九王拿过,都成了她心头的宝贝。 原来一份美妙的爱意,可以搁在心头那么久,到最后成了时间的酒酿甘甜无比。 可美梦总是要清醒的时候,听着车外马蹄声远去的声音,她知道这辈子,与他的缘分到这里已是终点,不过她从不后悔。 自从那次大兵后柳老爷也变了很多,生意上的很多事都彻底的交给了小喜。 更让小喜不敢相信的事,柳老爷既然答应你小喜买下庄城那块空地。 “小喜呀,爹这次生病也想通了很多,也知道做的这些也是真心实意的为柳家好,只要你能说通那秀才,还有能取得商会的同意,你要怎么计划安排那空地我都答应你。”这个消息让小喜太过开学了,可是她接下来就知道这柳老爷的意思了,原来那片挑花林之前就有人买过,可是这秀才怎么说都不愿意,说自己不能做一个不孝的子孙。 小喜上门几次都被拒之门外,原来想做成一件事这么不容易,可要她这么轻易就放弃,那她就不是魏小喜了。 小喜几次三番受阻,孙季礼都劝她放弃了,这不俩人都在秀才门口猫到晌午了,也没看到那秀才出门,这看门的小厮都认识他们了。 一身男装的小喜俊秀英气,可脸上的表情却沮丧极了,孙季礼手上拿着黄灿灿的油饼,这是小喜最爱吃的了,可现在小喜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吃点吧,从早上到现在你都未吃过东西,这样下去你身子会受不了的。”小喜把孙季礼的关心抛只脑后,耳朵和心思全都放在了秀才的院子里, “一,二,三,哎”几个女子的声音一同响起, “小姐你别急嘛,你今天比昨天好,可以踢到三个了”小喜竖起耳朵听到院子的动静,她都在这门口观察几天,每天外出的婆子和丫鬟说的最多的就是这秀才的女儿,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喜欢玩什么,小喜也大概听了遍。 从她们口中也大概知道,这秀才是如何宠爱他的这个女儿,,他的几个儿子都比不上这个妹妹。 小喜磨磨蹭蹭到了门口,大门开了一半,院子里的那小姐踢毽子的情形看到清清楚楚。 “怎么又是你,快走,我们老爷说了不见你的,你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看门的家丁拦着了在门口的小喜,看到他畏畏缩缩的样子这把她往外推。 “还是你最厉害,可以踢三十个,”那小姐对着声旁的一个丫鬟说道,脸上竟是羡慕之色。 “我可以踢一百个,”小喜在门口吼道,眼看那家丁快把她门口的石阶了,小喜冲里面吼道。 果然里面几双眼睛都看着小喜,那小姐十三四岁的样子,样貌清秀梳着整齐精致的双环髻。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踢赢她们和你!” “小姐,肯定是个骗子,那有男子会踢毽子的,你看他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小白脸,肯定想对小姐你企图不轨。”那小姐气呼呼的看着小喜,此时的小喜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好像丝毫不把几人放在眼里。 “骗没骗你,把毽子扔出了让我踢踢不就知道了,”小喜看着那小姐犹豫不决愣愣的盯着他的样子,看到出这小姐对她的警惕还是挺高,小喜又继续说道; “怎么,怕我赢了你们,没面子了,偷着回去哭鼻子了。” “好,我看你能踢多少。”那小姐扔出了毽子,刚好被小喜接住,她还抛给小姐一个挑衅眼神, “阿礼,给我计数。”这时的孙季礼早已成石化状,小喜现在这坏坏的样子,和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像极了。 孙季礼还没反应过来,小喜就是开始了踢到二十个的时候,那几个丫鬟和小姐也从院子走了出来,习惯性的帮小喜数起了个数。 只见小喜踢的平稳,不时的还变换花样,旋转踢,脚尖踢,有时候还用膝盖顶。 几人一同数到五十,小喜的样子轻松极了一点也不吃力。她的身子轻盈踢到有快又准,随着她踢的毽子一高一低,几个人眼睛和脑袋也随之忽上忽下,像极了操控的木偶那样滑稽。 那小姐还有几个丫鬟,甚至连看门的家丁,都全神贯注投入到小喜踢毽子的这事上了,还异口同声的帮她数着数。 全然忘记了她们刚刚对小喜的不满。小喜踢到一百二十个才停下来,她其实还可以再踢的,可是目的已达成就要省些力气了。 “这位大哥哥,你真厉害,我从来没见过能踢到一百多个的,看来你没骗我。”小喜面对小姐的夸赞有些得意,在看看那几个丫鬟也没人再吭声了。 突然小喜走近那小姐,悄悄说道 “其实我是个姐姐,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如果你想像我踢到这么多,明天我就在如意搂酒楼等着你来。”说完一潇洒的甩了甩自己的衣摆,拽了下还一脸惊讶的孙季礼离开了秀才家门口。 就这样小喜三天两头带着这秀才家的小姐到处乱窜,上树摘果下河摸鱼,把一个乖巧的淑女的闺阁小姐,活生生被小喜这几天给带成了十足的野丫头。 等这秀才发现的时候,他女儿已经很喜欢小喜了整日的粘着她,比他这个父亲还要亲密。 更何况这秀才和他家人还以为小喜是个男子,这会毁坏他女儿的名声。 可这小姐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父亲的劝告,一哭闹起来那秀才也是毫无办法,骂有舍不得,打有心疼,真是愁死他了。 无能他怎么阻止,只要小喜一出现在他家门口,他女儿一定会随小喜出去。 那秀才问小喜如何才不会来祸害他的女儿,小喜的要求自然卖下那块空地了,被那秀才拒绝。 这天秀才和自己的夫人,去庙里为自己的三儿子乡试许愿,得到庙里的僧人解惑,告诫他今年在秋试之前不把自家那块旧宅处理掉,他儿子的这次乡试便不会得到名次。 这秀才本来犹豫不决,跟被自己的夫人一顿骂,在加上家里其他人一致觉得那块空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和他儿子的秋试一比实在太过次要了。 最终通过小喜的无懈努力,终于如愿的卖下了那块空地,价格公道也算合理,还去了衙门做了公证。 小喜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终于实现了计划的第一步。 第四十二章不可饶恕 最近叶星辰很少回府,整日的忙碌在军营中,他的王妃都来了好几次了,这不今日有送来了滋补的汤汁和美味佳肴,一打开食盒阵阵香味飘了出来。 “九哥哥,盈儿叫厨房做了甲鱼汤,和一些小菜,你来尝尝吧。”叶星辰手里的公文并没有放下,脸上神色平淡,低头继续审阅公文。 “盈儿,以后不需要给我特意的送这些,军营的伙食也不错。” “九哥哥,那你先尝尝这甲鱼汤吧,”陈新盈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叶星辰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公务。 饭菜都凉了,陈新盈的心也跟着凉了,无能她怎么努力都赶不走叶星辰心中的那个人。 陈新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皇宫最近的一些趣事,叶星辰也只是敷衍的回答几句。 偶尔会有下属或者官兵进来向他禀报军中事物,陈新盈也觉得自己多余没过多久就离开了军营。 “常青把这些送下去吧。”常青知道每次王妃送来的这些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王爷和王妃已经成婚一年了,王爷对王妃一日比一日冷淡,甚至他们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这些常青也都知道。 这晚长阳殿中,韵妃娘娘脸色凝重阴沉,看着面前神色如常的叶星辰,她觉得自己的儿子自从宫外回来后变的越来越陌生了,她甚至根本就摸不到他的心思了。 “锦儿,你告诉母妃,你为何要那样对盈儿,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呀,盈儿纵使有什么过错,你也不能这样对她呀。” “母妃,我和盈儿很好,你不用担心这些。”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盈儿都告诉我了。”韵妃头痛苦恼的摸着自己的太阳穴, “母妃,那是我和盈儿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干涉这些,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韵妃摇摇头,实在不知该如何化解他和陈新盈之间的矛盾,而叶星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上次被我逼急了,盈儿才告诉我,你和她到如今都没有圆房,这时为何呀?锦儿!” “我发现,自从你一年前回到宫中,心中好像藏着让你无法承受的悲痛,只要你一静下来,你的真实情绪就会出现,锦儿,你能告诉母妃,发生何事了嘛,”不愧是自己的母妃,观察的很细微,叶星辰被说中了心事,脸上表情悲伤眼眶中泪花涌现。 “锦儿,你告诉母妃可好,究竟是发生何事了。你性子平淡,从未见你如此大悲大痛。”叶星辰一听到自己的母妃浓浓的担忧和关切,知道她对自己真心疼爱,心中的防备终于松懈下来。 “母妃,你别问了,那是孩儿心口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叶星辰痛苦不堪眼泪直流不止,从小声的哭泣到大声的抱头痛哭,紧紧的依偎着自己的母妃。 “儿呀,你告诉母妃,好不好,”韵妃从未看到过自己儿子既然有这么痛苦的时候,心疼不已潸然泪下,原来她儿子心里竟然这般的苦,紧紧的搂着叶星辰,像小时候轻轻的摸着他的头顶,让他可以慢慢的平静下来。 叶星辰平静下来后也并未在说什么,无能韵妃怎么寻问他都默默不语,只是韵妃在问道陈新盈时,叶星辰脸上的阴狠一闪而过。 “母妃,我原本以为一切的过错都可被原谅和饶恕,但如今我明白那些让我痛失挚爱的人,我也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也不例外!”叶星辰迤迤然出了长阳殿,韵妃有些不敢置信的自问自己, “这还是我锦儿嘛,我的锦儿一项是宽容善良,处处为别人着想,何时变得这么阴狠了。”今天是定国侯府大喜的日子,侯爷的庶子陈新毅在战场上立了大功加官进爵晋升为千牛卫大将军。 皇上还皇恩浩荡赐婚致玲公主于陈新盈为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圣旨一宣来上门道喜的官员络绎不绝,陈啸天和陈新毅忙于应付和招待。 慧宁公主也是心中苦涩,虽然这是她们侯府的荣耀,却是她的痛楚。回到后院终于可以不用伪装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是一阵猛砸,吓得一屋子的下人气都不敢吭一声。 “你看今天那个贱人,在本宫面前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她真以为她的儿子有多了不起,就算再有本事他也只是一个庶子,要不是皇兄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也不会给他这么大的赏赐,等过了这段时间本宫一定会好好收拾她的。”陈新盈自己过得也不幸福,所以自然能体会自己母亲的心酸, “母亲,你不要担心,这些殊荣自然是父皇看着你我的身份,才给他的,父亲自然明白,这些年你看他对董姨娘也是淡淡的,那有对你的宠爱多呀。”慧宁公主好像并没有因为女儿的规劝而动容,反而忧心的看了眼陈新盈的肚子, “盈儿呀,这些母亲自然明白,只是你与锦儿已成婚一年多了,为何你的肚子还没响动,娘呀,就是肚子不争气,没给你爹生出儿子来,这也是你母亲心中的一根刺呀。”陈新盈只有暗自伤神,心中的痛无法宣泄,她突然想到叶星辰最狠毒的一句话, “如果,你没有做那件伤害她至深的事,我原来还对你还有些歉疚,或许会是另一种结果。可是你却那样伤害她,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你。”就在陈新盈独自陷入沉思时,她父亲陈啸天神色不定的走了进来 “你还知道来我屋,我以为今晚你们一家人要好好好庆祝庆祝,我也就不扫你们的兴了。”慧宁公主看到自己的夫君,走了进来心中不痛快,不由得讽刺了起来。 “盈儿都还在了,这都多大岁数了,还在这儿拈酸吃醋,丢不丢人呀。”陈啸天头疼的坐到了主位,随之进来的还有陈新毅,两兄妹互相问好后,他又给慧宁公主见礼。 “母亲,你别生气,我娘她今天惹你不高兴了,我替她给你道歉。” “哼!本宫可不是你母亲,虽说你一个庶子,可如今的身份即是将军,又是驸马,我那敢当呀。至于你娘呀,她不配!” “母亲,哥哥都这样说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嘛。”陈新盈看了她哥哥的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母亲说到他痛处了,赶紧劝和,谁也不曾注意到陈新毅两拳紧握,手上的趾甲刺破了手心,手掌已渗出了鲜血。 他这样已经过了二十年了,所以他能隐藏的很好,让屋子的几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毅儿呀,这次的皇恩的确是大过厚重,你可要好好的珍惜,只是这往后的每一步可都要慎重呀,自古以来就没有白捡的恩赐!” “多谢,父亲提醒,孩儿会铭记。”陈新毅有些僵硬的走了出来,屋里陈新盈的笑声和陈啸天慈爱关怀话语,再也刺激不了他了,那场面是他小时候最奢望的东西。 他今日终于可以让陈啸天对他刮目相看了,可此时他却觉得以往的自己太过痴傻,父亲的关爱有没有了也无所谓了,如今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靠自己挣回来了,再也不需要他父亲那一点少之又少的关爱了,他一个庶子也可以拥有想拥有的东西了。 这晚叶星辰回了王府,依依有些迟疑的出现在他面前,叶星辰也有些意外,她不是去找她师傅了嘛。 “依依为何你这么匆忙就回来了,可是找到凌老了。”只见依依并未马上回答他,而是看了眼屋内伺候的几个近伺,叶星辰禀退了那几个近伺只留下常青。 “王爷,属下发现五王爷的人再找——再找——”依依看了眼叶星辰 “再找小喜!”刚刚还平静的叶星辰突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神色也是多番变化,从害怕慌乱到眼眶赤红愤怒到了极致,握于桌边的两手青筋骤起,常青担心极了, “王爷,也许依依只是搞错了,你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内息,上次你内息损伤严重,过了好久才调养好。”常青紧握着叶星辰血脉贲张的手臂,就怕他做出什么对他身子有害的事情,谁知叶星辰根本就听不进去常青的劝告,把常青一把推到在地。 “如果她再一次伤害小喜,本王会让她痛不欲生,看来是本王太过优柔寡断了,看来本王的计划要提前了。”他阴狠的神情和狠怒的语气,让依依和常青都有些忍不住害怕了,这样的叶星辰根本就不是他们熟悉的九王爷了。 “王爷,不过不用担心,他们应该没有找到小喜。”听依依一说,叶星辰又痛苦颓废的无力滑坐的椅子上,喃喃自语道 “小喜,你要何时才肯回来见我,我不知道我还能理智的撑多久?” “常青,吩咐下去,派一些武义高强的暗卫,时刻提防着那批人,再继续寻找小喜的行踪,”常青和依依出去以后,叶星辰看起来悲伤极了,轻轻的抚摸着小喜那幅丹青画像,嘴角轻轻上扬,脑海里又出现她甜甜温暖的笑容,让他心口的疼痛有片刻的舒缓。 第四十三章代价 依依随常青出来后,并没有立即回房,而是一路跟着常青走到一处亭台,两人很有默契的坐了下来,心中都有些黯然。 “常青,我们的王爷变了很多,以前温润如玉的九王爷,难道以后都变不回来了嘛。”说到这里常青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这一年来他深知叶星辰的痛苦和煎熬,更多对他们王爷的这个状况担忧,这些就是常青不说依依也知道, “还有宁王爷为何会派人查找小喜,这小喜都未入过宫,他们都不认识呀。” “依依,这些你不要过问了,他们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在王爷眼皮子低下狼狈为奸,却忘记了我们王爷聪慧过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们。”依依也是听的一头雾水可常青不会再明说的,纵然再问他也是守口如瓶,这时寂静美丽的夜空中,传来一阵悠扬悲伤的古琴声,这美妙的琴声当然只有他们王爷才能弹奏的出来。 这琴声忧郁低沉却能让人不能自拔,不知不觉沉醉其中,依依又想起了小喜那动人的笑容,和迷人的眼目,最后还有那绝望的眼泪,这些都让依依心中难受默默流泪。 “小喜,你究竟在哪里,难道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忘记了嘛,难道你真舍得王爷对你的爱意深情。”常青也是一阵叹息,不过看到依依伤心的样子,也有些手足无措,想去给她擦眼泪吧,有怕被她骂,只有慢慢坐近小喜轻轻安慰道; “你别哭了,看你这么伤心,我也想哭了。”常青别扭的说出了自己内心话。 依依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起身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准备回屋,被常青一把拉住,依依怎么甩就是甩不掉。 此时的常青低着头闷闷的问道; “那天我问你的话,你答应嘛。” “就是个傻子!”依依害羞的微微笑着,可常青从未对女子说过那么亲密的话,看着依依微笑的样子,常青大着胆子把依依的手拽的更紧了,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支金钗塞到依依手里,两人四目相对一阵凝视情意流动,常青开心极了,一步上前紧紧的拥抱着依依。 “常青,我们的事先不要让王爷知道,他如今心中甚苦,我们这样会碍他的眼,刺他的心。”常青拉着依依又聊了一会儿,看着远处漫步而来的陈新盈,两人撒开了手,陈新盈简单的问了几句常青,便去了叶星辰书房。 “其实,如今看来她也可怜。”依依对陈新盈生出了同情之心,毕竟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那是活该,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不然王爷和小喜姑娘也不会如此,更何况她如今还不知悔改,还想害…………”常青及时收了口,依依就算有疑问也不会再为难常青。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各自回房歇息。这天是太后六十五岁大寿,皇宫里热闹极了,太后看着纵多的皇子皇孙送来的寿礼也是开心极了。 寿宴也很隆重歌舞一起,大家欢天喜气场面气派奢华。安康宫热闹极了,可好久无人踏步的玉洁殿可就冷清极了,甚至里面一片漆黑连一点烛火都不曾点过。 亥时过半一阵轻巧的推门声打破了这满院的寂静,一个黑影悄然走了进来,只见他锦衣玉袍身姿伟岸,面目英俊脸色有些微红,眼目中多了几分柔情,可身上一阵阵燥热会让他有些烦乱。 他一进来好一阵摸索才才找到案桌上的一个烛台,点亮烛火屋里一遍整齐,虽然用度有些破旧但是看到出有人打扫,一向谨慎的五王爷心中有些意外,他知道这样自己是在玩火,稍不留神就会引火自焚,可他依然渴望见到她,尤其是此时他心中的狂热让他有些失控。 不一会儿一个窈窕的身影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还没看清屋里的摆设,就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新盈害怕极了她身后的拥抱,极力推开身后的叶丰临,可此时的五王爷像着魔似的紧紧的搂着陈新盈,他觉得此时自己身体里住着一个魔鬼,一股欲火烧的他难受,看着自己心仪多年的人出现在面前那一刻,他心中甜蜜极了。 抱着陈新盈就是一阵亲吻,吻着她的唇她的美丽脸庞,这一切都让他陶醉,他觉得今晚的陈新盈比任何时候都美艳动人,甚至他把手已经摸到了她的内衣里面。 陈新盈有有些不能控制自己,不过此时她却有些清醒, “五哥哥,我们不能这样,我是怎么了,好难受,为何你要把我约到这里来。”此时的叶丰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心中也难受极了脸上已经通红,他只想靠近陈新盈, “盈儿,我好想你,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是此刻你就随了我的心吧,我想要你。”陈新盈也难受极了,她自然不知一项对她温柔多情的叶丰临,为何会变成这样,可自己怎么就抗拒不了,刚刚她还把面前的人想象成叶星辰,觉得能和自己的夫君巫山云雨一番,就算让她死了她都愿意,可是看着面前的叶丰临对她做这么难以启齿的事让她羞愧难当。 陈新盈想走被叶丰临抱着就是一阵狂吻,已毫无招架之力,衣衫已经滑落了一大片,心中也有些渴望。 他们二人自然不知在他们拆信件的那一刻,就已经中了魅香,它是一种药效极强的催情药粉,只要稍稍闻一下就会难逃其害。 陈新盈和叶丰临的两人被这药粉折磨的热情似火的时候,门猛然被推开叶天雄和余公公闯了进来,一看屋里的两人都只剩下了小衣,当她们看到闯进来的人时,也清醒了不少吓得索索发抖。 “你们这对畜生,怎么对得起朕,怎么对得起朕的九皇儿!”叶天雄已愤怒到脸上煞白,背向这他们,余公公也吓的闭着眼睛,陈新盈和叶丰临两人不停的往自己身上套衣衫,虽然体内的欲望还在,可如今只怕保命要紧。 “父皇,孩儿知错,孩儿知错了,请父皇绕了孩儿吧。”叶丰临爬到叶天雄脚下紧紧的抓住叶天雄的裤腿,叶天雄一脚把他踢得好远, “你个畜生,你竟敢把她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带到这里来做不轨之事,你知道这里是何地方嘛?朕怎么可能绕了你,”此时的陈新盈吓得已不敢在说话,只是可怜巴巴的往着叶天雄 “临儿,父皇本以为你有些计谋和头脑,日后可以辅佐下一代新君,也可以做一个出色的谋臣,可你今天的作为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绕了我们们吧,都是儿臣的错,与盈儿无关,肯定有人陷害我们,儿臣能感觉出来,” “都是儿媳的错,父皇”陈新盈和叶丰临两人苦苦哀求,可皇上一眼都不再看他们走了出去, “余洪,今晚知道此事的人,一个活口都不能留,她们两人先带回各自府上严加看管,不能让锦儿知道此事,去办吧。”过了几日宁王叶丰临,不知是何原因被分封去了商平,封号北川王赐王府大宅享受诸侯王族的待遇。 这地方在楚叶国靠北边离上都遥远,气候相对而言有些寒冷,但那里却是一个物产富庶疆域甚广的平川之地,老百姓的日子也比较宽裕,可那怎么能和上都相比了,不过皇家之事一向起伏不定,外面的人谁也不知晓真正的原因。 皇上本想赐三尺白绫给陈新盈,可慧宁公主和镇国候苦苦哀求,皇上思虑良久,把她逐出皇宫废除皇家族谱,永世不得入宫,对外宣传九王妃突发疾病而逝。 如果不是陈新毅刚刚立了功还赐了婚,只怕他镇国侯府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慧宁公主和镇国候无脸面对叶星辰,连夜派人悄悄的就把陈新盈接出了瑞王府,送出了上都安置在一座外城的别院。 陈新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晚的一时冲动,换来的却是一生的劫难,只是细想一下这陷阱不知是何人所挖,让她跌的失去了一切,包括那份遥遥无期的希望。 叶星辰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又恢复了往日的摆设,他拿出衣橱里新婚时所穿的吉服,想也没想扔到了一旁的香炉上,脸色冰冷对着常青说道; “常青烧了它,这屋里的一切红的东西统统烧掉,这间屋子日后就放置一些用品吧。”说完决然的出了正房脸上神色阴冷,没有一点惋惜和留恋。 第四十四章春色满园 两年过去了小喜的春色满园按照她的计划只修建了一半,可却如她料想的那样为她挣了不少银子,也为她赢得了很多客人的喜爱。 尤其是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每天客栈人满为患没有空房,甚至连柴房都住的满满的,这也是目前为止她最头痛的事。 她的春色满园自从可以住人后,就没有生意寡淡的时候,每个季度都有不同的景致观赏。 小喜把每个季节盛开的花卉和一些景物分开种植,有的难种的就种成盆景精心培育,为了这些景致小喜出够血本,请来了江湖上的能工巧匠,总算是没有让她失望过,她春夏秋冬的四个园子每一季都开的绚烂多姿,让人流连忘返。 小喜最理想的春色满园还在扩大修建,她把客房又增加了几十间,园子里还有民间杂耍,店铺里还卖有各钟特色零嘴,民间的故事书籍,孩童们喜欢的陀螺,风车,风筝,拨浪鼓等,女眷和男子的客房是分开而建的。 这两年小喜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个园子,很少回柳宁山庄,几乎都是柳老爷和柳夫人每月都会来看她一次。 如今柳家生意已做到了这个局面,小喜已完全成了柳府的当家人,很多时候甚至柳老爷都会来一句, “去问你们大少奶奶,我如今不管这些了。”今日柳老爷和他夫人又来看小喜了,到了屋子半天也没见她人影,两老人只有亲自去找,在匠人堆里才找到一身粗布衣衫的小喜,只见她正在和匠人一起干活了一身的灰土,脸上全是泥巴,挽起一截裤腿露出白皙小巧的脚踝。 柳老夫人冲进人群抓起小喜就走,柳老爷也只是笑笑的摇摇头,当他看到如今这园子一派红火时,又欣慰有自豪高兴的哈哈哈大笑,被柳老夫人一个白眼给止住了笑声。 “你看看你,好歹也是我们柳府的少奶奶,你这样子和那些做粗活的男子有什么区别。”两人进屋后柳老夫人就是一阵抱怨,小喜看到带来的美食,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娘,你这些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现在就准备做一个男子,只要能快点园子建好,做男人女人都无所谓。”说完简单的洗涑一下就开始翻找好吃的,那柳老夫人心烦极了,本来说好了几个给小喜入赘的男子,人家各方面条件都好,可小喜就是不上心到后面也不了了之。 “你说我派给你的几个丫头吧,是来照顾伺候你吃穿用度,你到好天天叫去帮匠人们的忙,那最后竟然帮成了匠人娘子。” “娘,我求求你了,我很累了,有时候匠人缺一两个,去帮帮忙怎么了,反正银子也是为我们家省下的,还可以给园子里添置个小物件了。如今用银子的地方多了。” “你!”老夫人生气极了,抢过小喜手里的鸡腿,小喜眼巴巴的看向柳老爷。 “行了,你本来就心疼她,这么远每月都要来看她一次,可如今又要做恶事,你知道她累就别给她增加负担了,她的心思和你不在同一条道上。”柳老夫人一声叹息,小喜到柳家三年了她的性子她怎会不知了,看着她从前细嫩好看的小手,如今已变得粗糙,还有那细腻光滑的脸庞如今也染上了疲惫,心中怎么会好受。 “小喜呀,娘说过了,我们家不需要你这么操劳,也可以让你衣食无忧一辈子,你这孩子。”边说边把吃的都夹到她碗里,小喜也是饿了也就没有客气,狼吞虎咽几口就准备往外走,被柳老夫人叫住。 “你这又往哪儿走呀,饭都没用上几口了。” “爹,娘,你们先用,我去看看阿礼,这个时候他应该回来了,我去看看他买的客栈用品,怎么样。”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着急忙慌的问道 “爹,上次你说的那个厨子,为何还没到,现在每天这么多客人,这几个师傅忙不过来呀,” “哦,我回去问问,那师傅厨艺好,一般人还请不来,”小喜忙着嘱咐了几句就去另一个园子,留下一桌子佳肴和一个内心欣慰一个满脸优色的两老人。 一忙就到了晚上,等小喜忙完了再想起那两老时,他们已经在回柳宁山庄的路上了。 小喜心中有些愧疚,这两年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在这里,让那两老人没少为自己操心。 看着这明亮的夜空小喜告诫自己:“等这里一切都好了,我会听从他们的安排的,不再让他们为自己担忧了。” “表嫂,你早点歇这吧,你这一天到晚没闲着。”在她这累并充实的这两年,身旁的两人一直陪伴着她,让她感觉到亲人般的关心。 “我今天还不累,只是爹娘这次来,我有没有和他们好好说说话,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 “不会的姨夫姨母他们那么支持你,怎么会不理解你呢,”孙季礼看到小喜内疚的样子,急忙解释道,就怕她伤心。 “是呀,舅舅和舅母对你可好了,尤其是舅母,天天留意着好的男子,给你寻相公了。”一旁的孙季礼听到此处一阵黯然低头,心中也不是滋味,但他却有些想知道小喜的想法,深深的看了眼小喜表情。 “哦,找相公呀,我倒无所谓,不过我看你,最近神神秘秘绣的香囊是给谁的?”这余淼淼一听脸红到了耳根心虚的很,可嘴上却不愿承认, “你在说什么了,我那是那是绣给我哥哥的。” “情哥哥吧,那有女子给自己亲哥哥绣香囊的,那是你以后嫂子做的事,” “你就知道欺负我呀,”余淼淼撅着小嘴,说有说不过委屈的很,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可爱极了。 “没办法呀,别人我也欺负不了呀,我只能欺负欺负你呢,”小喜也学着她娇滴滴的样子,逗得一旁的孙季礼噗嗤一笑。 “阿礼哥哥,你也欺负我,哼!” “哼,我们都喜欢欺负你了!谁叫不说实话嘛。”小喜翘着过兰花指嗲声嗲气的,轻轻的戳着余淼淼的心口气的余淼淼跺跺脚回自己房里去了,惹的小喜和孙季礼一阵哈哈哈大笑。 扎冉也是慕名而来到春色满园,中原的有名的酒楼和客栈他见过,可这样特别的园子他还甚少见到,今晚的春色满园有诗词歌会,热闹极了,场面热闹壮观,就连那小树杈上都挂上了人。 好多善诗词歌赋的文人墨客,还有精通音律齐聚一起,一首首文采卓越的诗词,一曲曲美妙动听的奏鸣,惹得一片片叫好声。 这些多才多艺的才子,和他们卓绝的文学底蕴,还有他们心灵相通的默契,让他们齐聚在这春色满园,这舒适的环境给了他们创作的灵感。 慢慢这园子每月都会有几场这样的场面,忙的小喜和园子的伙计像个陀螺。 这也让春色满园的名气越来越大,莫名而来的人就更多了。 “公子,没想到中原还有这样的地方,吃的玩的住的都齐聚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园子的主人真有办法,我们怎么就没想到了?” “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这园子的主人的确是有些手段,也让本——人有些钦佩,”扎冉宽大的体魄又在园子转了一圈,里面的景色和装饰都让他觉得有些新奇,他什么场面和奢华的东西没见过,可看到这园子时却让他说不出的舒服自在,花丛里虫鸣声和园子柔和的烛光有让他觉得安宁。 当他走到胭脂楼时被门口两个女子拦住了, “客人,请止步。”扎冉随未与她们交手,可看到出那两名女子武艺高强,功夫深厚,只有退了出来。 余淼淼实在有些不情愿,这小喜好歹也是这个春色满园的掌柜,这园子给她挣了多少银子,可最近每晚都和她挤一张床。 “好淼淼,怎么说我也是你掌柜,你就不能给我个好脸色嘛,”小喜脱了靴子就爬了上来,抓过淼淼香香软软的被子闻了闻, “好了别气了,过几天这批客房就可以住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回我自己的房间了,要不我给你换一间,窗户对着路口的怎么样,方便你书信来往呀。”余淼淼被她说的不好意思捂着被子,可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细微平稳呼吸声已沉沉入睡,看着小喜恬静柔美的睡颜,淼淼心中一叹息,她太累了! 她觉得自己的这个表嫂,真的和别的女子有些不一样,她做的那些事,都是那些有出息的男子才能做的,可她却全身心的投入付出了良多。 女子不都是想嫁过如意郎君生儿育女,和和美美的过完一生嘛,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呀,可为何她的表嫂就不愿过那样的生活。 在看看她那年轻美丽的脸庞,再找过好的相关应该也不难,可为何她就么不上心了,每次看到她那瘦小的身躯累的直不起腰,淼淼就觉得如果她的轩哥哥还在多好呀至少可以帮她一起扛吧,他应该会很喜欢小喜这样的娘子吧。 第四十五章从未忘记 小鹿看着自家少爷又开始折腾自己的包袱,唉声叹气好几次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迟缓。 “小鹿,别忘记把我那件缀有梅花的锦袍,一定要用熏香熏一下,” “知道啦!”小鹿老不情愿闷闷的回答。 “我说你怎么了,拉长个脸,是不是最近本少爷太宽容你,皮痒了是吧!”薛襄见小鹿磨叽半天也没把这包袱收拾好,随手就准备给他个脑袋瓜子,小鹿也不躲任他打,心里憋屈极了, “少爷,你清醒些吧,那小喜再好,她如今那名声也配不上你呀……” “你想找死,本少爷成全你,你在敢说她的坏话,就不要跟我呢,”薛襄是彻底火了,他一听到小鹿说那样说小喜,心中难受的很怒火直冒,小鹿听他说了这句话,也慌了起来立马跪到薛襄面前, “少爷,小鹿没有父母,小鹿只要少爷,小鹿不想看到少爷越陷越深,对你没有好处。”薛襄不但不为所动,还把小鹿骂的更狠,他很不明白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小鹿为何就这么反对。 “少爷,小鹿知道你很喜欢小喜姑娘,每次都把肚子吃坏或想别的办法都要去见她,还特意交代商会那老头照应她,可是小喜姑娘她如今只是个寡妇………………”薛襄一听小鹿那样说小喜,心中难受极了完全不能接受,一个有力而响亮的耳光打的小鹿脑子一片空白。 “本少爷不准你这么说她!给我滚,以后不要跟着我了”薛襄气的发抖,想到小喜如今的处境就心疼心酸。 “少爷,小鹿可以滚,可小鹿不想以后少爷伤心,你对小喜姑娘用情太深了,对你没有好处,你的身份高贵,他们会给你另指亲事的,最重要的是小喜姑娘的心思不在你这里。”这也是薛襄最无助的事,想到这里他心中消沉极了,虽然每次和小喜在一起能给他很多欢乐。 可他知道很难入她的心。 “少爷,别的不说,你也不要给自己惹麻烦了,你自己不也说如今的九王爷变的越来越阴险了嘛,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找小喜姑娘,如果他知道春色满园的掌柜就是她,而你早就找到了小喜姑娘,他会怎么对付你,你有想过嘛?” “我管不了那么多,更何况我见她每天那么劳累,就想帮帮她。” “少爷!” “好了,去准备吧,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下次再敢忤逆我,或者出言伤她,就走吧!”每次薛襄一来小喜再怎么忙也会停手头的事情,桌上全是小喜亲手做的菜肴,虽不比自己府上菜肴精致,却让薛襄觉得幸福。 “小喜,只是难为你了,本来就忙,还要为我做这么多好吃的菜。” “难为的是你,每次为了我的事,不辞老远,让你费心了,谢谢!”两人各自饮下了杯中酒,薛襄看了看眼前又清瘦些的小喜,心里很不是滋味,自斟自饮起来,就怕露出自己心酸的情绪让小喜难过。 小喜的话匣子一打开,说的都是她园子生意红火的事情,脸上神采飞扬,半点没说自己的难受和辛劳。 薛襄安静的听着,有时候会说出一些他的想法,小喜觉得好的就会抄录下来。 桌上的菜都凉透了,伙计们也热了好几次了,夜已深两人都有些微醺,小鹿都催了好几次了,可小喜拉着薛襄就不愿放手,非要让他给自己一些建议。 “小喜,难道你以后都这样过嘛,就没有想过以后嘛,你还年轻呢,你一个女子,你这样太累了!你就不想再找一个真心真意对你的好的人嘛。”薛襄犹豫良久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牵绊和担忧,小喜放下手中的册子沉默半天, “有谁会喜真心真意的来对我一个寡妇好,我不敢在奢望了。” “谁说没有,你这么好!”薛襄好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他有些害怕说出来让小喜为难。 “薛襄,太晚了去歇息吧。” “其实你心里很害怕我说出来对吧,你这样逃避还是为了他对不对?”小喜自然知道薛襄对自己的心意,的确也是在逃避害怕,她害怕失去薛襄这个朋友,也害怕让他伤心。 “小喜,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却故意装着不知,” “不要说了,薛襄我求你了!” “可我就是要说,我想娶你,小喜!”薛襄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大,可他还是想试试,他对小喜的感情隐忍太久了,久到自己以为会藏在心中一辈子,可谁知道越来越贪心,他想一直这么陪着小喜,他更想在叶星辰找来之前抓过这个机会。 “薛襄,你对我很好,可我配不上你,你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和关心,我都记在心中,可我只当你是朋友,以后你别说这样的话了,好嘛”内疚和伤心让小喜看起来那么疲惫,好像她随时都会到下,这样的小喜薛襄竟然又忍不住疼惜,更恨自己为何就样了还不舍得抽身。 “是不是你心里还放不下他,知道他如今也是鳏夫,所以还在等着他来娶你是嘛?” “薛襄!”小喜听到这些心里还未结痂的的伤口,又被重新割开血淋淋的痛,其实薛襄一说出这个话就后悔了,真相给自己一个耳光。 “对不起,小喜!” “薛襄,是我对不起你,太晚了我,回屋了。”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薛襄真相大醉一场,如果能让他心中的伤痛少一些就好了,小喜不愿伤他,却不知最能伤他的就是她那句句 “对不起和谢谢!”可有什么办法覆水难收,付出的感情能收到回嘛,为何自己心中还是那么在意她的想法了。 第二天小喜陪同薛襄把她的园子转了过遍,两人都只字未提昨晚的事情,薛襄对小喜从心底里佩服,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见识和目标,让他这个公子哥有些汗颜。 而且她的想法真的很特别,如今春色满园的名声和新颖创建方式在楚叶国也算是如雷贯耳,每天客人众多,小喜也乐在其中,自己早就知道小喜有些特别,不然自己怎会对她痴迷已久了。 小喜站在楼梯上看着忙碌的伙计,还有陆陆续续来来往往的客人,小喜有些得意的看了眼薛襄, “怎么样,薛公子,小女子曾说过,不会让你失望的,怎么样?” “女侠,失敬,在下有眼不识女侠,还请女侠见谅!”薛襄双手抱拳态度诚恳,小喜愣愣看着薛襄,眼前突然想起几年前,也有这么个人这样的调侃过自己,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怎么呢,发什么楞呀,”小喜摇摇头告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那些封存的往事和那个刻在她心坎上的,就让她过去吧,总有一天自己会全部释然,她知道有些难。 今天是庙会小喜有带着薛襄去庄城狂了一圈,让他们有些意外的是,薛襄出众的长相,赢得不少妙龄女子的芳心,还没到寺庙就已收获了满满的一筐瓜果鸡蛋还有香囊,随便还有男子们虎视眈眈的嫉恨,这些让薛襄更得意忘形了。 小鹿和小喜两人跟随在这位招摇的大爷身后,抱着这些不劳而获的胜利果实,一人愁来一人乐。 “少爷,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我们府上也不缺这些呀。一会儿扔掉哪儿呀?”小鹿这一说薛襄也有些犹豫,他们这两人根本就不知柴米油盐这些琐事的不易, “我说两位大爷,这些东西时可以吃的,等会儿我拿回我灶房,我们匠人师傅,今日的伙食就够了呀。”说完叫了个自家城里店铺伙计,把东西送回了春色满园,这天街道热闹极了,小喜也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看看这买买那不一会儿又是一大包。 薛襄的心情也好,今天的难得小喜大方,买什么都争着付银子,如今小喜也是有银子的人了,在说自己也算是尽地主之谊,只是无能薛襄怎么喊饿,小喜都不准他在别的酒楼用饭,一定要回自己的春色满园。 他们在小喜的强迫下,差不多把庄城逛了个遍,值得天黑几人才饿着肚子回到春色满园,回去以后看到满桌子的好菜,这三人就是一阵风卷残云,薛襄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狼吞虎咽,后来想想都觉得丢人,没办法只要和小喜扯到一起,自己嚣张跋扈的贵公子形象总是遭到严重破坏。 晚上薛襄还未歇息小喜敲门而进,手里拿了过小盒子,小喜看了看桌上的包袱心中有些内疚。 “你就不能在多玩两天嘛?” “如今,本公子可也是有官职的人,不可在像往日一样,”小喜轻轻笑笑,把这小盒子推到薛襄面前,薛襄有些疑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泥人木偶,还上了油彩红红的脸蛋。 这不是自己十岁时,母亲送他的生辰礼物嘛,不对没有这么新,而且那个泥人木偶被自己的父亲给摔坏了,就因为那个木偶他到如今都还在怨恨自己的父亲了,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次的生辰礼物。 “薛襄,这是我补给你的生辰礼物,你会喜欢嘛,” “喜欢,谢谢你的良苦用心,小喜”薛襄有些不敢相信,小喜如何知道这些的,仔细想想看了眼心虚的小鹿,也大致明白了。 看来她对自己不全是无情,至少还有关心在也好。 “不用谢,我只希望你以后的人生能快乐,” “会的,”薛襄轻轻回答着,他脸朝窗外就怕小喜看到他既高兴又失落的泪水。 “薛襄,我很好,以后不要经常来看我,日后等我有空了去看你,把心思多花在你的官职上,你一定行的。”薛襄始终不愿面对面看着小喜,那晚可以借着醉酒,可今晚了都很清醒,他怕自己太过失望伤心的表情只会让小喜内疚和不忍。 “我可以不答应你嘛,”薛襄悄悄擦开了他脸上的泪水,有些不甘问道,两人都半天默默无语,小喜觉得的她想给的答案太过沉重,她知道在人心上插刀子是多么残忍。 “你一路保重,我做了些桃花酿给小鹿了,你回去了尝尝,你早些歇息吧。我回去了。” “小喜,”薛襄终于转过身来,脸上的不舍和悲伤让小喜有些难受, “你知道嘛,三年了他一直都在找你,他只是没有我幸运先找到你,可是他对你从未放弃过,我看到出他很在意你,这三年他在朝中虽然事事如意,可他一点都不快乐,他…………” “薛襄,你多保重,过去的事我已经在学会淡忘了。”小喜摸着她依然疼痛的心口一脸的清泪,扶着门框出了屋子,口是心非只能是自欺欺人,自己竟然从未忘记过他,只要一提起心中仍然是刀山火海一片。 第四十六章痛苦宣泄 按军中职位叶星辰上面随还有个大将军,可是他的身份和卓越的才谋注定了军中很多要事的决定权,这个大将军心中虽也有些不甘,但知道皇上对他的重用和安排,也只能听命行事,不过叶星辰善于心计考虑周全也是给他留够光鲜和面子。 这天叶星辰早朝后到长阳殿来给他母妃请安,可今日的韵妃娘娘脸色凝重严肃,并无以往的慈爱和欢喜。 “母妃,孩儿来看看你,听说你最近身子不适,可有叫御医给你诊治。”韵妃娘娘怒视着自己的儿子,她很不明白她的儿子如何会变得这么陌生,让她都觉得有些害怕了。 “御医他看不好,我的病在于这里,”韵妃娘娘手指自己的胸口,脸上是少爷的失望和气愤。 “锦儿,你告诉母妃,盈儿的事是不是你筹划的,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她这些年心中只有你,也只有你”看着自己儿子那副云淡风轻样,没有正常的愤怒,没有辩解心中大概也就能确定。 “你为何要这样狠毒,你这样做如今让她什么都毁了,我们都被你蒙在鼓里,就连你父皇也被你算计了。如果他知道这些会这样对你,你可想过。”叶星辰脸上淡淡没有承认但也不否认,屋子里就他母子俩人,他无须在伪装,他自己的确变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他端起桌案上的浓茶慢慢品尝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母妃对自己失望极了, “母妃,你说的对这的确是我做的,我是狠毒,那是因为她们一次次变本加厉的让我痛不欲生,伤害我的心头之人,我原谅了她,放过了她们,她何曾会放过小喜,她一次次的伤她,那是在我的心口一次又一次的插刀。”叶星辰咬牙的愤怒和恨意,吓得韵妃一哆嗦滑坐到的地上,她有些听不懂但她知道那个叫小喜的应该是关键所在, “谁是小喜?”一听到母妃提到小喜叶星辰脸上悲伤和温柔立刻涌现,让韵妃娘娘有些明白了, “你为了一个别的女子,竟然这么对自己的妻子。” “母妃,她不是别人,她才是孩儿的心头之人,早就装在孩儿的这里了。”叶星辰痛苦的按着自己的心口,眼里的悲怆让他颓废极了眼眶也蓄满了泪水。 “锦儿,你可知盈儿对你的心意,这么多年了。” “她对我的心意的心意如何已不重要,母妃,你可知她早已不是当年的盈儿,她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很多无辜的人丧命。”韵妃有些不敢相信,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盈儿这么善良的女子怎么会? “她和父皇为了逼我回宫达成协议,才有后面的赐婚,中间有太多的计较,孩儿没有退路只有回宫,也让孩儿痛失所爱。”叶星辰轻轻走到韵妃身边,眼里的阴狠诡异极了, “母妃,你以为父皇不知道这事后的真相嘛,他知道的,他愿意被我算计,那是因为我所做的,对他的权力和这江山更有益处,他没有损失,不然他怎么会同意孩儿的提议,把灵儿赐婚给陈新毅。”韵妃听到这些震惊极了,虽知道皇上的城府深可没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原来是这样。 “母妃,你以为五皇兄他无辜嘛,孩儿上次的劫难少不了他的功劳,他的野心隐藏的很好,并不代表别人不知,我本不愿计较,可这次他却为了陈新盈去伤害她,如果他们找到了小喜,只怕只怕…………”叶星辰说道这里心有余悸害怕极了, “我怎会放过他!” “母妃,我原来是想带着你一起离开这里,放下这里的一切恩怨和仇恨,这里对我已没有任何留恋和不舍,过我一直想过的生活。你,我还有小喜,以后还会有我和她的孩子,如今这一切都破灭了,都是他们逼的!!”叶星辰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的暗淡熄灭,只剩下痛恨的泪水和绝望。 “那女子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宝贝。” “她是孩儿孤寂冰冷时的温暖和希望,孩儿伤口疼痛时她会拿一些糖果似的药丸来关心我,虽然对我有些怨言,孩儿孤寂失落时她会默默的陪伴我,孩儿拖累到她时,总是气呼呼的瞪着她好看的眼目,孩儿忧郁难受时,她总用那呆傻可爱的言语,让孩儿哭笑不得的一下轻松不少。她聪明,坚强,很是主见,”叶星辰说道这些两眼的光芒让韵妃觉得好陌生,还有他脸上的温柔和甜蜜让他看上去幸福无比,韵妃怎会不知心中藏有深爱的人才会有那种甜美的表情。 “可最终孩儿伤了她的心,离开了我,三年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叶星辰终于把心中的深爱告诉了他母妃,韵妃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除了内疚更多的是心疼,原来他承受了这么多。 她有又什么资格怪她的儿子,自己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生就了那么淡薄心性却要让他承受这种境况的逼迫,怎会不变! “锦儿,母妃错怪你了,孩子,竟然这是你的宿命,你就把那个女子忘了吧,以后你的人生害怕遇不到好的女子,”韵妃也伤心难过极了,想起自己和儿子的处境是一样,在这宫中想保留一份纯真的情意太难了。 “母妃,我忘不了,也不想忘,忘了她,活着有还什么意义!”日子不知不觉快到深秋,致玲公主与陈新毅的婚期将至,韵妃自从知道其中内幕后多少对公主也许内疚,还在陈新毅与公主两情相悦。 致玲公主心情温和,她生母死的早韵妃娘娘抚养过一段时间,后因叶星辰九岁那年大病一场,无暇照顾这公主最后由太后抚养,韵妃对这公主多少也有些特殊对待感情,平时对她也比较关照因此两人关系也算是亲密。 致玲公主看到韵妃为自己亲手做的添置的嫁妆,心中很是欢喜和感激, “母亲,我的嫁妆已有很多了,这些贵重的首饰你就留着吧。”公主随手一拿都是华贵之物,韵妃娘娘轻轻笑笑有些不舍的摸摸公主细腻的脸庞, “玲儿,日后去了侯府你可以好好孝顺你公婆,你皇姑她,她,你可要多关心关心她,你处的位置有些为难,可要多花些心思在中间调和,还有最重要一点,你入了侯府可要你是真心愿意,嫁给侯府公子嘛,你心中可有什么怨言。” “母妃,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担心,这门婚事我是真心愿意的,其实——其实九皇兄很早就知道,我与他之间的。”致玲公主一脸娇羞和幸福,韵妃听后甚感欣慰,她的锦儿内心深处还是保留了一份良知和善良。 “那就好,那就好,” “母妃,你不用担心我,他对我很好,” “好,只要你能幸福,母妃自然高兴。”母女两相视一笑紧紧拥抱在一起,女人一生能找到自己的良人是真的不易,缘分这东西微妙又神奇,在茫茫人海中最美好的时光遇到正确的人必然会一生幸福,这也是韵妃娘娘心中最深切的祝福。 第四十七章是喜也是痛 叶星辰从皇宫里出来后就直接回了王府,管家见到很少回府的王爷回来,倍感意外赶紧下去吩咐膳房,准备晚膳被叶星辰止住, “周叔,不用忙了,本王一会儿还要回军营。” 叶星辰进书房没多久,常青就带进来一个隐卫, “这次可有查到什么?”叶星辰有些急迫,最近都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回禀王爷,还是没有查到姑娘的任何消息?”听到这个消息,叶星辰很颓废,她知道小喜不愿见自己,不是这些隐卫和江湖上的人没有尽心,而是她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她在故意躲着自己,甚至怕叶星辰找到自己,三年了魏氏的坟头她一次都没去过。 想到这些叶星辰悲伤的内心沉入谷底,小喜不愿见自己,这个事实让到绝望到极点,三年了他没有一刻不牵挂和思念。 常青很担心悲伤不已的叶星辰,知道他在忙碌的时候才算平静,此时见他一脸消沉的样子有些担忧。 “王爷,军需品你不是今年换几个皇商嘛,皇上口谕也要你出去在另寻别的商家,就当散散心,听说最近庄城有个新建的园子,景致很特别,上都许多才俊和贵公子都慕名而去。” “常青,对我来说,去哪里都一样,”叶星辰的心思在别处,去哪里都不应景,只会徒增悲伤。 叶星辰对常青的提议没什么兴致,可是公务还是要办的,庄城客商多选择性大,再加他也想去看看他师傅和师弟,上次回宫多亏了他师傅和毛新未的鼎力帮助。 武原虽是叶星辰的师傅,可根本也没教授他什么特技,那年叶星辰救下奄奄一息的毛新未和武原师徒俩,为了留住身无分文的两人,叶星辰隐瞒他的真实身份,就拜了武原为师,其实真正教授他武义的人是封平。 如今武原在叶星辰的帮助下,又重开自家的武氏镖局,毛新未在老远就看到叶星辰的身影,热情兴奋的不得了,跑过去本想给叶星辰来过久违的拥抱,被叶星辰轻轻挡开。一般这样热情的背后都是有阴谋的,所以他还是有些防备。 叶星辰见自己的师傅身子健朗生意兴隆,心中也甚感欣慰,叶星辰和他师傅这么多年亦师亦友的相处,两人早已熟悉彼此的心性,见到如今活的不如意的叶星辰也劝慰了不少,可内心的执念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多劝也无用。 师徒两人对饮差不多到夜深才歇息,第二天一早毛新未的阴谋就漏出来了, “师兄,你带我庄城吧,” “我今天和师傅有事外出。”叶星辰轻描淡写的拒绝了毛新未,再说公务要紧。 谁知毛新未的脸皮真厚,抓住叶星辰的坐骑就不放手,看到香儿那幽怨的眼神,毛新未想也没想直接跃到了马上,谁知那马认主当时就把他撂倒在地,痛的他哇哇直叫。 “好你个叶星辰,你怎么不想想我帮你的时候,如今却这样对我,”叶星辰淡淡的也不理他,潇洒的上了自己的如风,香儿在一旁花痴的傻了眼,原来这么好看的马是因为要配这么好看的人,为何自己要先认识毛新未呀,他还这么花心,早知道就喜欢这个师兄了,可这个师兄好像身份贵重了些。 “师兄,救救我吧,” 眼睛不时的瞟向湘儿,表情恐怖又可怜, 只是让叶星辰改变主意的不是毛新未的惨样,而是他想起以前让他魂牵梦萦的人,也这这样赖皮紧紧抓住自己的那一幕,让他的心瞬间柔软没有一点抵抗,也许是因为太过思念,一点点相同的场景就会让他无法平静。 最后叶星辰被毛新未带到了春色满园的,把这里吹嘘了一遍后就把叶星辰带到一个天字号包间。 叶星辰留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的确新颖雅致,再加上园子的装饰舒心,又多看了两眼,相隔没有多远的地方还在修建。 “王爷,这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有些名气的园子,”常青见叶星辰难得有些在意解释了一翻。 “的确有些新颖,也比较舒适。”叶星辰由衷的夸赞了一句, 可毛新未好像有些不认同,正好伙计过来上茶点菜,毛新未心不在焉的点了几个贵菜后,那伙计就开始推荐起来。 “几位客官,最近我们的新菜式卖的比较好,不知几位客官可愿尝尝,今天我们园子可以减价的,” “尝,这个当然要尝,淼淼在嘛”最后一句是悄悄问这伙计的,这伙计的耳朵应该是被客人给吵的有些背了,加上习惯了嗓门也大。 “你说什么客官,淼淼不是伙计不送菜。” 这一吼毛新未有些紧张,看了眼淡淡的叶星辰,和后面冷冷的常青,把那伙计拉到到一边一阵耳语后,伙计开心的领了赏银高高兴兴的出了门。 菜上很快就上齐,毛新未的心思不在这里,眼睛一直往外瞟, “新未,我还有公事,你慢慢用。我先走了。” “师兄,你不要走嘛,”毛新未眼看叶星辰已起身有些着急,“师兄,我喜欢的女子,马上就来了,你替我看看嘛,我可不想娶香儿,师兄。” 叶星辰一听心中有些刺痛,但还是答应留了下来。没过多久果然看到一个妙龄的美丽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淼淼一进来眼睛就在叶星辰身上挪不过来,无能毛新未怎么挤眉眨眼她都不为所动, “咳————咳——”一阵绵长的咳嗽声,把淼淼的视线拉了回来,毛新未心中很不舒服,他知道自己的师兄今日一身黑色锦袍俊美极了,可自己也算是英俊不凡呀。 随即用自己的身躯把自己的师兄给挡住,让淼淼一阵羞涩, “这是我师兄,这是淼淼。”毛新未简短的介绍了两人,叶星辰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来了,我今日有些忙了,” “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一会儿去城里走走可好,”毛新未温柔极了,看到淼淼水汪汪的眼睛,早就忘记了刚刚的不快。 “不行,我表嫂今日在盘账,她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我等会儿还要去帮她了。” “好吧,你表嫂也不容易了。” “表哥,你知道嘛,说了你有可能不信,这个园子的掌柜就是她表嫂,是个女子。” “我表嫂为了这个园子,差不多两年了都未回过家了。这园子的一切都是她筹划和安排的。” 说道这个掌柜毛新未和淼淼一脸的敬仰,叶星辰还是沉默而一旁的常青有些震惊, “看来这个女子的确有些过人。” 叶星辰也没什么心思在这里赏景和饮酒,和毛新未简单交待几句就准备离去,这时门口传来一声让他日思夜想的声音,淡淡的脸上一阵狂喜, “淼淼,淼淼,”这时一个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虽是一身男装可女子的面目白皙美丽。 “对不起,各位,打扰了,淼淼你快出来。”小喜对着桌上的其他两人一阵歉意,她有些着急。 常青惊诧之余担忧的看了眼叶星辰,只见他脸上激动狂喜不已声音有些发抖“小喜——小喜——是你嘛?”不能自已喜悦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小喜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到让自己痛苦和不舍的叶星辰,此刻就在自己眼前,一切就像一场梦,平静的多年的心再此狂跳起来。 小喜害怕慌乱无助的靠着淼淼,没有一点力气,叶星辰慢慢的走向小喜,他只想好好的看看她,告诉她这三年他是怎么过的。这一刻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两两相望深深凝视的两个可怜的痴傻人。 “表嫂,你怎么了,” 一声表嫂打破了这所有的一切,小喜告诫自己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而叶星辰有些不敢相信,愤怒害怕痛苦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 “不,她不是你表嫂!”常青害怕极了,此时的叶星辰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他知道这对叶星辰来说打击有多大。 毛新未也觉察到叶星辰那么明显的异样,小喜依靠着淼淼, “我们走,我们走,” 看到自己时时刻刻牵挂的牵挂的人又要离开自己,叶星辰心如刀割般痛“小喜,小喜,别走。”他怎么可能让小喜再一次消失。 几步走到她身边,紧紧的抓住她手臂,神色痛苦不堪, “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三年来,我从未停歇过一刻找你,你到如今还不愿见我嘛”叶星辰几度哽咽,他更害怕刚刚那声‘表嫂’。 “一切都过去了,我如今已成婚了,”小喜推开摇摇欲坠的叶星辰,决绝的转身离开。 “不,不,不,”叶星辰心中绝望和无助让他脑袋一片空白,脑中正常是思想也好像断裂。 “王爷,王爷,” “师兄,你这怎么了,你和淼淼的表嫂是何关系,” 常青真相给把他的嘴给堵上,难道他看不出他们王爷情绪很不稳定嘛, “毛公子,常青求你了不要在说了。” 这时叶星辰突然出招,打得毛新未措手不及,接着叶星辰又拿出自己的清泉剑猛刺向他师弟,毛新未本来武义比他略胜一筹,可叶星辰剑剑毙命如疯了般,吓得他是节节败退保命为先。 “常青,你们王爷疯了,快来拦住他呀,” 常青也害怕极了,知道自己此刻去拦,只会更激起叶星辰的怒意,到时候乱了内息累及心脉可就麻烦,他也是一筹莫展干着急。 “毛公子,我们王爷他找了小喜姑娘三年了,你却那样言语…………”常青的话提醒了毛新未,他机智的吼出了实情 “师兄,那个小喜姑娘是个寡妇,她的那个相公早就死了。” 果然叶星辰听后一愣心中的有一瞬间的迟缓和松动,毛新未又把他从淼淼那里知道的继续告诉叶星辰, “师兄,说好不打了”毛新未退到一边“那个淼淼的表哥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和小喜成婚没多久就死了,要我说这小喜姑娘心里肯定有你,不然你看她这么多年了,给她上门入赘的那么多,她都不同意,她如果…………” “新未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叶星辰听到这里什么都不在意了,只剩下心疼,他刚刚看到小喜清瘦的脸庞和疲惫的神情,想起她的遭遇,心里的痛苦和内疚更甚,都是他不好,不然小喜不会过得这么苦,绵绵的疼意和怜惜让他有些更恨自己。 第四十八章英勇救人 叶星辰一整夜都守在小喜的屋外,一扇门隔着两颗相爱却不能相守的心,彼此牵挂彼此煎熬,他虽然很庆幸多年的寻找,总算可以见到他时时刻刻思念的人,可欣喜之余更多的却是小喜的安危。 他内心很想就这么守着她,值得她原谅自己再接纳自己,多想这么痴缠着和她在一起,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可他却要在意小喜的安危。 如果他父皇知道有小喜的存在,只怕对她的伤害比陈新盈她们更狠,那是他无法承受的。 天亮了他的心中更明了,纵容痛苦不堪,却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小喜,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我也痛恨自己的无能,让你遭受这些磨难,伤了你的心,可我——可我——”叶星辰心中悲痛不舍,几度哽咽小声的低泣已说不出话。 “小喜,小喜,你可愿让我再走之前,再看一眼你。” 小喜也是伤心难受,她知道叶星辰一直都在,她此时后背紧贴门口心中难受可眼睛干涩已无泪可流,她不能再见他了,也许他这样走了就好了,一时的伤痛苦涩忍忍就过去了。 等不到他想见的人,心中失落到了极点,只听他轻轻一笑, “小喜,九叶的心中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你,也只想要一个你,我此生最美好的日子就是和你在一起,原以为我可以和你一直这样,可可,小喜,小喜,我不舍得离开你,可如今却别无选择,你要好好的,我——走——了。”叶星辰已有些语无能次,觉得又一次离开小喜让他有些生不如死,可到了如今的地步只能往前走,还好他如今已找到了小喜。 常青听到这些心酸很眼里也有了泪花,他何尝不知道他们王爷的心思。 “走吧,走吧,时间会把这一切统统淹没掉,”小喜苦涩小声自嘲着。 等到晌午小喜推开门时,早已没了人影,她愣愣的看着书桌上一堆账本失神良久。 淼淼有些担忧的走了进来,昨天的情况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猜过大概, “表嫂,那两人已经走了,” 小喜只是呆呆的看了眼淼淼,目光呆滞的点点头,淼淼看到这样的小喜有些难受,随手给了个包袱给小喜。 打开包袱里面全是小喜之前遗留下的东西,有她小时候玩的,还有她平时自己绣的一些小物件,两次被迫离家时留下不要的。叶星辰之前寻找她时,又给她捡了回来好好的保管了下来。 里面还有一个荷包,拉开荷包的绳子里面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晶莹剔透洁白无瑕,手感温润细腻,这么一块好玉两人都有些震惊。 “表嫂,这块玉佩应该很贵重,刚刚那人说了,一定要我转交给你。” 小喜一看玉佩上面刻着‘玉锦’两字,心也不由一沉,她突然想起来她娘之前之前说过,叶星辰有一年中毒极深,已然昏迷了半月差点没了呼吸,后来韵妃娘娘不知从哪里高价卖回来这么块奇玉,挂在叶星辰身上不出两日,叶星辰就醒了过来没过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小喜拿玉佩的手有些发抖,脸上神色也有些惨白,她有些明白叶星辰是何意? 淼淼看到她脸色突变,脸上神色绝望的有些不知所措,只见小喜疯了般把这些东西统统扔在地上痛苦不已。 “你为何走了还要留下这些,你为何要再次出现,你为何不让我忘了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这一切都是为何?” 小喜痛苦流涕,本来心中就忘不了让她痛苦不已,可眼下有了这些东西心中再无平静之日了, “表嫂,你怎么了,表嫂,你不要伤心了,我看那位公子对你也是真心的,他昨晚在你的门口站了一夜了,” “淼淼,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淼淼出去以后,小喜看了看这些散落的东西,眼前又出现她与叶星辰的点点滴滴,突然又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玉佩,紧紧的捂着心口轻声的哭了起来。 “九叶,九叶,我为何就忘不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嘛?”小喜轻声呢喃着,平静后把这块玉佩挂在自己的脖子。 这些天小喜对园子的事好像有些不上心,孙季礼也看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外出的这段时间应该发生过什么事,无奈怎么问淼淼她都不愿说。 这天小喜和孙季礼还带有一些伙计,去酿成采买园子的东西,以前这些她都交给孙季礼去办,可最近她觉得待闷了就想出来走走,而且春色满园的伙计账房也雇了不少,自己也有只够的时间歇下来了。 小喜去铺子和掌柜讲好价,就带着孙季礼上茶楼看戏去,她已经好久没有过这么惬意的生活了。 只是台上唱的热火朝天,小喜坐在茶桌上早已走神,孙季礼发现小喜最近做什么事都是这样,心中总有些不安。 震天的掌声和吆喝声总算把小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觉得有些吵闹就去茶馆后院转了转,走到一个废弃的门口,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并没多想有又往前走,这时一阵的低低抽泣又传了过来。 她不想多管闲事,可女子的抽泣声让她心里一怔,没有窗户扒拉好久,才从一条很小的门缝里看见一个绑着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嘴里塞着严实的布条,手脚都用绳子捆着,屋子里比较黑暗,小喜也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只知道她哭的很伤心。 “喂,喂,” 女子听到小喜的喊叫终于抬起了头,可还是看不清脸, “你别哭了,是谁把你绑在这里的,” “呜呜呜——”也是人家嘴的被塞上布条了,怎么说话呀,小喜也急起来了,正想拿个什么东西把门撞开, “兀那女子说的就是你,赶紧走,” 一个男子迎面走来凶神恶煞,小喜只有先溜一会儿在想办法,等她赶到茶楼前院,戏也唱完了人也散场了,孙季礼还在等着她了。 “阿礼,我刚刚在后院看到一个女子,被坏人绑在破屋了,你说我们怎么把她救出来,还有人守着。” 孙季礼一听拽着她一路小跑到了茶楼外,小喜一个趔趄有些气愤的推开了孙季礼。 “你疯了,救什么救,别把你自己搭进去了,这些唱戏的都是会些拳脚的,”边说边拉着小喜走。 “阿礼,我刚刚看了,里面的姑娘很美,你把她救出来了,说不定就是你娘子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不要用美人计,在我这儿用不上,” 孙季礼心中那个火呀噌噌往上冒,他的心思她永远不知道, “阿礼,在你这儿怎么就用不上了,除非你心里有人了。” 孙季礼酸涩的心情小喜无法体会,她只想救那个女子,虽然自己的有些自不量力。 小喜见这人就像拉田的牛只知道往前走,用尽力气挣开他的拉扯, “你不救,我救,她那种心情我也经历过,” 对他吼完就跑,也不管孙季礼的担心和气愤, “我救,我救,还不行嘛,”孙季礼很无奈的哭丧着脸,有种想抽自己巴掌的想法。 等到天黑时,孙季礼带着几个伙计先翻墙而进,他们本就不是飞檐走壁武义高深的侠客,做不到翻墙悄无声息,结果当然是被人发现一通追。 小喜要的就是这效果调虎离山,没有守门的人撬门容易极了,一斧头劈开了那破门,吓得那女子索索发抖。 小喜进屋解开那女子身上的绳索,手脚能活动了那女子用手掰开嘴里的布条,眼里感激的泪水哗哗直流。 这里毕竟不能久待几人带着那女子就出了破屋,等看清女子的长相后,小喜在心里对孙季礼说了声‘对不起!’,此女高大圆润实在和窈窕美女不沾边。 那几个守卫的人追不上这个,再追那个,结果一个也没追上,他们几人觉得此时这个场景像极了猫捉老鼠,回味过来已上当再返回去时,那破屋只留下一堆烂麻绳了还有他们愤怒的咆哮声。 孙季礼和那几个伙计快跑断了腿,停下来后一个接一个的躺一地,参与今天救援的伙计每人都收获了十两银子的奖励,他们心中觉得跑这一趟也值了。 不过小喜觉得按之前约定的孙季礼是肯定会亏的,所以也就没提这茬,只是事后好几天他都不理小喜。 孙季礼觉得只要和魏小喜在一起,随时都会发生让他无法想象的事,不是让他做强盗,就是让他装僧人,今日又要做侠客,他只想做个安分的好人怎么就那么难了。 “好了,是我对不起你,下次有这种事,我一定先看清楚长相,才决定叫不叫你帮忙嘛。” “魏小喜,你就是个傻子!”孙季礼气得眼冒金星,气呼呼的对小喜大吼着。 “你怎么还骂人,怎么说我也是你掌柜嘛,你就不怕我…………” “不怕,随便你怎么处置我,”孙季礼推开小喜愤然离去,留下一脸委屈的和不知所措的小喜。 第四十九章两处烟火相思凝望 被小喜救下那女子暂住在春色满园,有可能是受了惊吓,也有可能是小喜的侠女形象太深入她心,那女子成天粘着小喜让淼淼很有意见。 只是让淼淼更头痛的是,那女子的体型比小喜圆润了很多,可她吧就喜欢小喜的衣衫,穿上了就只能是肚子鼓鼓,后背肥硕,膀子圆圆,那还有原来衣裙半点样子。 小喜女子衣裙本来就没几身,她为了方便大部分都是男子衣衫,可这几天一穿下来只怕又得叫人另做了,让淼淼气愤的是小喜一点也不在意,还老惯着这女子感觉就像老母鸡护鸡崽。 “表嫂,她什么时候走呀,”淼淼咬牙悄声问道,她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严重威胁,以前都是自己和小喜同吃同睡,如今变成了这女子与她表嫂同进同出,心里很不高兴。 “淼淼,你看她也可怜,被人那样对待,她说了过不了多久,她家里人就会来接她了。” 好吧她只有接受,谁叫她表嫂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了,她和这孙季礼都只有忍着。 “小喜,我喜欢吃你做的鸡腿,” 小喜又给她夹一个,被淼淼截了过去放到了小喜的碗里, “你都吃了三个了,还没吃饱呀,表嫂她一个都没吃,成天的伺候你。” “淼淼!” 看着这两人的孩子气,小喜笑笑有给那女子夹菜,被孙季礼一个愤恨的白眼给盯的一愣。就听他闷闷说道; “淼淼说的对,你别光顾别人,自己也要多用些。” 说完有埋头用饭,小喜很开心她身边有他们两个关心自己,照顾自己,觉得很温暖。 半月后这女子终于联络到她的家人,小喜觉得这女子的身份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她换下的旧衣也很华贵,来接她的人对她恭敬有礼。 虽然有些不舍此女还是走了,走时她眼里的感激和难舍那么深刻,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她的身份本就是一个谜,离开对她们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又是一年过去了,小喜看着春色满园上空的那一阵阵绚烂绽放的烟花,还有园子的里那热闹欢呼声,想到之前这里还是一块空地,而春色满园也只是自己脑中的一点幻想,可到如今这满园的繁华和锦绣,觉得一切好像一场梦,自己有时候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完成了自己当初的奢想。 小喜有些疲惫自己一人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凝望这美丽的星空,可脑海中不知不觉又出现叶星辰的脸庞,还有他的承诺,‘小喜,有一天我会带你去上都看最美的烟火’。 “会有哪一天嘛,”小喜一想到叶星辰心中再也无法平静,虽然有些苦涩,可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轻易的为他触动,不知觉的手又摸向脖子上的那块玉佩。 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吓得小喜一怔,看清来人好后心中有些了悟, “毛公子,淼淼在楼下,我去帮你叫她。”说着小喜起身就往楼下走去。 “魏掌柜,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毛新未取下身后的包袱送到小喜手中,他看了看愣神的小喜犹豫半天, “我师兄临走前交代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见小喜脸色平静不为所动的样子,心中有些替他师兄不平, “魏掌柜,我师兄把你当宝贝,你却对他如此冷漠,要不是为了你的安危,只怕他这一辈子都不愿离开你半步,可你却一点都不在意他。” “毛公子,多谢你送的东西,你如果想骂我就骂吧,你骂完了我就进屋了。” 看着小喜就那样走进自己的屋子,把自己关在门外,也不请自己进去喝杯茶,觉得这人也太不知礼仪了吧,可又想到进屋喝茶实在有些不妥,不过他的另一个目的是去找淼淼,这样心中有欢喜多了。 小喜打开包袱里面都是她爱吃的糕点和果子,还有几套女子衣裙都是红色深浅不等,上面的绣图的喜庆又精致好看。 还有一件华贵的狐白裘,摸上去柔软顺滑,这样的袍子用银子根本就卖不到。小喜披上后身子立马被暖意包围,在看看铜镜里的自己在这白裘袍子的衬托下,脸庞白皙人更显得柔情妩媚,因为她心中此时想到了叶星辰的怀抱,心中的柔情外露原来心中有爱的女人才最美。 皇宫中的年岁宴排场奢华场面也很热闹喜气,歌舞升平丝竹管弦美酒佳肴,皇上与大家齐庆楚叶国的繁荣和昌盛,再加上几处传来捷报更能振奋人心大吉大利。 九王如今在宫中威望正甚,皇上也对他很器重看似风光无限,只是他的内心没有一点波澜更多的是厌倦和疲惫。 叶星辰从宫中回来已经深夜了,他王府中装饰的很喜气,到处彰显着过年的气氛,红红的灯笼高高悬挂,门窗上的对联也是文采出众,寓意对的也是工整吉利讨采,字迹也是透着筋骨,王府中的年味十足多了许多浓厚的人情味。 这些对联大部分都是他们王爷亲自书写,本来常青只是问问管家的意见,没想到叶星辰就答应了下来。 心中有了希望的人文笔也就明朗了很多,自从叶星辰从庄城回来以后,虽然经常一人失神落寞,可整个人的心思开阔了许多,也不在像往日一样消沉,心态也更激进一些。 比如此时主仆俩人,跃于这上都城楼最高处欣赏这美丽的烟火,常青的心思自然不在这里,但叶星辰此时神色温和脸上笑意轻柔,绚烂的烟火离他如此之近仿佛触手可得,心中憧憬着他和小喜的未来。 “小喜,等我,九叶一定会带你来这里看烟花。” 叶星辰在心中默念自己的愿望,向往着和小喜以后的日子,自从他知道小喜收了他的东西以后,心中快活极了好像一切都有了盼头。 “常青,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依依等久了,如今你们也刺激不了我了,不用特意瞒我。”叶星辰气定神闲的嘱咐着常青,搞的常青的冷汗直流,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他。 “王爷,属下,属下知错了,王爷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 常青赶紧表白自己的立场,儿女私情先放一边守护王爷的职责才最重要的。 “常青,你下去吧,本王想一个人好好看看这烟花,” 常青领命消失后,叶星辰拿出衣袖的玉笛开始吹奏起来,笛声悠扬欢快曲调很似乡间小调,原来这是小喜以前最喜欢哼唱的小曲,以前他们在青龙山时,小喜一边挖草药一边哼唱这小调,叶星辰就在不远的地方默默听着,他早就把这些铭记于心,用笛声吹出了他的柔情和思念。脸上神色温柔深情溢满整个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