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人生》 疯女人 夜深人静,虫子的声音翁翁地在耳边做响,一位妇人身穿朴素,岁月让其腰椎骨变得佝偻,50岁的年龄,却有了70的模样。 她在屋子里蹭来蹭去,十份难以入眠,手里拿着的十字架紧紧地跩着,生怕一放松上帝便从指缝间像沙子一样溜走。她望去散满月光的大海,揪着的心,揪得更紧了。 突然安静的大海变得骚动起来,海浪拍打着海岸,海鸥群疯狂发出疯狂的叫声。妇人的心更忐忑了,她闭起眼睛祈祷了起来。 显然并没有用。她从担心变成害怕和责怪。嘴里不停地抱怨着自己。她责怪自己不该让“老头子”出海,她责怪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早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能听见一户人家在嚷嚷什么,仔细一听无非是一些穷困潦倒的家庭夫妇在为一些琐碎的事在争吵。 夫妻吵架,离不开二点,性,说文明一些就是感情。第二就是钱。 当然这次吵架是因为钱,听。 “你,整天什么都没干,就在码头溜达,我嫁给你,着实是后悔死了,儿子下个月的学费又没着落了”屋内的妇人生气地里的簸箕丢到桌子上。 “我每天在码头溜达,不就是想看到有什么商机可以发现,我是干大事的人。”男人倒是很冷静,因为他总是能找到理所当然的借口。对于找借口这回事,他总是做得得心应手。 “你就是懒,我从嫁给你那天起,就是这么说.20年过去了,你还在说。你看看这头家,容易吗我” 夫妻两属于晚婚,而且晚育,可以说算是老来得子,在他们结婚的15周年收获了一个儿子,由于是老来得子,所以便把儿子视为掌上明珠,可是这家庭的经济状况并不乐观。 “我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他的借口总是让人无法反驳,因为他说了一句与争吵毫无相关,但十分正确的话。 “你成不成功无所谓,你能不能告诉我,儿子下个月的学费怎么办。”妇人绝望到哭了起来,对于一位历经沧桑的女人来说,哭,是因为有一定份量的痛在心里,许多年后到男人想起她的时候,才知道她的伤心有多伤心。 男人沉默了起来。 “怎么了,提到要花钱你哑巴了。”妇人开始变得咄咄逼人。 “你出海捕点鱼,卖点钱都比你在码头逛好的多。” “可是今天天气预报说有台风。” “你就是懒不想做事尔找借口”妇人也知道今天确实是有台风,可是在争吵的时候,她说这些话并非是真的逼自己的丈夫在今天捕鱼去,她只是想发发牢骚而已。 可是男人一声不吭地走向木船。。。。 一直到夜深的时候,他还没归。海上的风越来越大,有经验的渔民都知道,这时候还在海上漂泊劳作的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她期盼的身影还是迟迟没有出现。 她想起这几十年的点滴,她想起当初是不顾一切追求的爱情,如今变得这般模样,想想心酸堵塞胸口。她爱他,几十年如没变过,可是岁月变了。 “不会的,不会的”妇人自言自语,确着地说她疯了,从这一刻起,她所承受的一切把她给逼疯了。 她双眼无神,但她又出神的望往大海,大雨从窗子泼了进来,她没有察觉,也没有感觉,她真的疯。 远处能听到男人的声音。 “今天手气不错,赢了点钱”男人推开门后,只见妇人安静地坐着,微笑地面对着大海。。。。 待续。。 ――评:每个人开始都活在一所孤岛里,有的人不甘心,所以努力去离开,成功,就能找到彼岸,不成功就回头无岸。 有的人却被困在原地。 生活和意义,不能用对错去评价。学会逆来顺受,不是一件很容易事。。。。。。 (再伟大的爱情,也抵挡不了生活的琐碎) 治病 《夜的钢琴曲。。。孤岛2》 疯妇人喜欢坐在窗子旁边,凝望着大海,时而莫名奇妙地微笑,时而黯然流泪。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无缘无故地微笑。 她在窗子旁边坐上一会而之后就爬到自己的屋顶坐着,但都同样做着同一件事。。。凝视着大海,笑和流泪。 当有人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嘴里总是那一句“他快回来了,我煮了饭。” 哦是的,男人不在的时候,她不停地煮饭,只要家中有米就不停地煮饭,这一举动倒是造福了邻居家的猫和狗。 “下来吃饭了”男人叫了一句。 “不,他还没回”她笑着说。 “他不就在你眼前吗?”男人说。 妇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男人只好把她从屋顶给抱下来。 他把她抱起的那瞬间,他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一个120斤的人,瘦得都没有80斤。他体会到,也终于明白到,这几十年,她为这个家,这份爱付出了多少。 男人为了妻子能康复,到处走做,由于经济问题,他只能打听一些偏方,采集一些自己也不晓得是什么名字的植物,大量塞到药罐罐里煮给妻子喝。可是没有什么起色,他甚至到处问神鬼,他和妻子是不同的信仰,也正是这个原因,当初他们的爱情才没有看好,可是还是不顾一切地在一起。 妻子的病情一点都没有好转,每次看到妻子凝望大海的神情,他对着那片海时也会流起眼泪。 他下决心一定要把妻子的病给治好。一个老男人忙碌的身影出现在各处的“神医馆里” 邻居看到这些,只是同情地说“何必呢?” 待续。。。。 (珍惜,是对岁月最有力的抵抗) 孤岛 男人抛开所有的事情,只为医治她妻子的疯颠之病。 尽管他怎么做,妇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窗子旁边,疯颠之病越发严重。 男人开始陷入了绝望。 岛上来了一个男人,长期吹海风的缘故,把他的肤色变成古铜色。 他带着许多东西,草药,铃铛,磁铁什么的,总之他大包小包的东西带上了岸。 一些人都说他是吉普赛人。 吉普赛人喜欢背着一些东西到世界各个角落去流浪,去卖一些小物品。。孤岛上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在某年的某一天,政府领导不知是什么原因,既然提出给这坐孤岛通了电,装上一些通讯设备,可是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再来过,政府领导也没有在过问这坐孤岛上的情况,同时也很少有人出去。他们像是被遗忘,岛上的人也几乎把“外面”这个词给忘了。 岛上的人偶尔听着收音机,可是谁都不太明白内容是什么,收音机里的词汇都是从没听过的。 时间久了,政府拉来的电,也只能是供给收音机,收音机只能听天气预报。 吉普赛人倒是会经常来这里,可是他从不肯告诉人们,外面的情况,更不把任何一个人带出去。 吉普赛人往日只会带来一些小玩意,可是今天不同,他带来了大批草药。 吉普赛人告诉岛上的居民,有一场大病即将到来,所以他带来一大批药材。 每次吉普赛人登上孤岛之后,人们都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一双双充满好奇的眼睛,盯着一个陌生的身影。 “你们有危险了”吉普赛人把他带来的家当全部丢到地上,说了一句能把所有在场的人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 一个落后的地方,人们较多都相对的愚蠢,这样说不是讽刺和朝笑,是一种现像而已。 愚蠢的居民既然把吉普赛的话当真了,开始在岛上你飞速地传开。 这些话传到了男人的耳朵里,他感觉得到,救好她妻子的机会来了。 他带上儿子和所有的家当,到码头去找吉普赛人。 一双无辜的眼神就这么盯着愚蠢的父亲。 直到他长成一个傻大个文盲的时候,他也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要把自己一半的学费交给一个陌生的人。 男人把儿子的学费换来一堆味道怪异的中草药。 在儿子三岁的时候,男人给儿子取了一个很普通的名字“阿伏尔泰”。 儿子说不出心里的委屈,只是默默地跟着父亲,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母亲最近对自己很冷淡。 “阿伏尔泰,你不会怪我的。是吗我的好孩子。。。” 这句话代表着阿伏尔泰童年的命运。 男人把把换来的草药煎给自己妻子吃,可是还是没有有什么起色。 他感觉自己上当了,他返回码头的时候吉普赛人已经不见踪影。 “愚蠢”他自言自言自语。 他突然想到“出去。”他决定带着妻子离开这座落后的小岛,也许在外年能找到医治自己妻子的良医。 “出去”谈何容易。没有大船,没有方向,结果只会沉沦大海。 男人没有疯,可是他已经被折磨得几乎面临崩溃,可是他还是绞尽脑汁地想出去,他一头扎进这个疯狂的想法。 。。。待续。。 (没有路的时候,不要怕,只要有梦,大梦十载,皆笑话,但自己一定要有毅力去坚持,去拼搏。) 事故 男人带着妻儿又回到这座孤岛,这举动难免不被村里一些长舌头的人嘲笑。 这些对于他来说又能怎么样呢,这日子他已经把往日的“所谓”丢得远远的,所有那些大梦想也销声匿迹。 他慢慢懂得,平凡的生活就是生命所有的意义。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再重来了,妻子不会同往日那样,温暖贤惠。 男人忙碌的身影又开始忙碌在各处的寺庙里,他觉乎着,妻子的疯病只有神才能有能力治得好。 期待开始灌注满他的人生,他盼望那天醒来,妻子的病被神给医治好了。 在回来后不久的某一天中午。男人从码头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堵着徐多人。 他也感觉应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一定和疯妻子脱不了干系,男人冲进家里看到妻子惊慌失措地缩在角落里,儿子阿尔伏泰抱着他捡来的一只流浪狗呆呆地坐在地上。 他没有哭,好像他从来也没有哭过,这给好多人觉得,阿尔伏泰天生就是个傻子。 地上有一趟血,男人仔细检查过妻子的身体,除了有少些许的惊恐,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伤口。 地上的那躺血又是谁的呢? 男人开始明白一些事情,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妻子的疯癫之病已经发展成暴力。 “疯女人杀人了”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疯女人的病已经恶化到随时都有杀人的举动,有人说是死者嘲笑和惹怒疯女人在先,真相究竟是什么,谁还有心思去思考和取证,毕竟死了人。 人人都唯恐疯女人下一个下手的对象就是自己,岛上的人都想尽快处理掉这件事,没有人愿意为一个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负担一点点的恐惧。 在岛上有岛上的规则,虽然已经没有人知道是谁定,是什么时候定的,总之有人的地方就得有规则,有规则就得去遵守。 在这里杀人者是要守刑,受刑者要受尽折磨至死。 “不是的。”男人想为妻子争辩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是嘴笨,是词穷。 有人说,是死者调戏和嘲笑疯女人,也有人说死者是自己跌倒而死的。 虽然流传着这些,可是又有几个人去追查真相?岛上的自卫队还是决定罪定给疯女人。毕竟只有把过失的责任归于弱者才可以省去更多的口水麻烦。 不合理? 才没有人管这到底合不合理,总之女人的刑期定在三天后。。。 死亡 妻子坐在屋顶,她没有再笑,静静地望着远方。男人爬到屋顶做在妻子的身边,他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了一句。 “要不咱们跑吧”他知道妻子不会在和他商量任何事,他说给自己听而已。 “可是又能跑去那里呢,这个岛也没多大”男人又一次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建议。 他哭了起来,他依靠着妻子的身旁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妻子活着也是疯疯癫癫的,至于能不能医得好又是另一回事,至少有这么一个希望撑着他,撑着他所有的人生。 “只能这么办了”他把妻子从屋顶给抱了下来。 “走,咱们吃饭去” 男人最终还是这样决定了,他把妻子从屋顶抱下来之后,便给妻子换上妻子生平最喜欢的衣服,并且把妻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不会再有痛苦,也没有人再让你如此担心了,亲爱的,这辈子,算我欠你的。。。”他抚摸着妻子的脸庞,带着抽泣的声音把一声该说没有说的情话都说了一遍。 妻子用过晚饭之后,躺在床上,抽搐了一会儿便安静地死去,苍白的发丝散了一床。 男人一直守床边,握着妻子的手,一直到她离开人世,她走得很安静,很轻松,也许这是上天给她一辈最好的回馈吧。 阿尔伏泰趴在母亲的身上,用力地摇晃着母亲的身体,母亲依旧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阿尔伏泰哭了起来。 他一边哭着一边用小拳头捶打着父亲的后背。男人还是一动不动地座着,像一尊雕塑。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药死妈妈,为什么。。。。” 男人不再解释什么,对任何人。 阿尔伏泰,一直都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药死自己最爱的人,直到阿尔伏泰没有遇到她之前,他都办法原谅父亲。一直恨着。 童年 男人的妻子死了,消息一传开,岛上的居民便就此做罢,没有人去追究女人是怎么死的,毕竟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之从妻子之后男人很少说话,岛上的人,几乎没有人听他说过任何话,阿尔伏泰也没有很父亲说太多的话,因为他恨他。 这样子,捡来的流浪狗便成了他最亲密的伙伴。他经常带着他的狗坐在海边的悬崖边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发呆,他想起父亲那次失败的的离开。 在他12岁那年,他的父亲因病也彻底离开了他。他被交给了自己的叔婶一家照顾,婶婶是个嫉妒小气吝啬的人。 “阿尔伏泰山,你别整天带着一只狗从村头走到村尾,有时间帮忙喂喂猪什么的,天杀,浪费粮食。” “你别这样老说他,他还是个孩子,他平时喜欢看书,你就给他一点时间看书”他的叔叔倒是个很好的家伙,不过叔叔却很害怕婶婶,是个害怕妻子的小男人,可是结婚好久了都不能生儿育女,这一点倒是让阿尔伏泰的叔叔很懊恼,他常常抱怨是妻子太胖而导致丧失生儿育女的功能,当然他也只是能发发牢骚,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妻子的事。 “你就袒护着他,迟早他也学他父亲那一套,好吃懒做,到头还把妻子弃疯,还把妻子毒死。天杀的。看书看书有什么用,书能填饱肚子” “书不能填饱肚子,最起码不可以让他不像你这么不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 说着她狠狠地把凳子给踢倒了。 “我去就是了”阿尔伏泰很看情况不秒便提起他叔叔打好的猪食喂猪去。 阿尔伏泰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日子里,一直活到了他的18岁。 修整 阿尔伏泰 18岁了,他见证了这个小岛18年的变化,如今已经没有人用收音机,因为最后一台收音机坏后,就再也没有人懂得去修收音机,岛上越来越萧条,更让人不明白的是这几年出生的孩子都基本是异型或者弱智,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怎么了。 情况越来越严重,在阿尔伏泰13岁那年,人们把这些不幸归根于神,人们为了改变这种现象,决定把学校给废了,毕竟读书并没什么鸟用,而且岛上的孩子全是怪异的,读书更没有用,所以人们把学校给改造成神庙,比原来的更大,更好看了。这也就意味着阿尔伏泰仅念过两年书。 神并没有帮助人们改变什么,出生的孩子依然是歪瓜裂枣的,而且个别的都不能活到三岁就死了。岛上越发萧条,谁都没有心情去理会岛上究竟变成怎么样了。任由垃圾和东西的排泄物撒得到处都是。 “我们该整顿整顿”阿尔伏泰对同年的伙计说。 “嗯”凯恩说。 凯恩是阿尔伏泰的狗死后交得最好的盆友。 “可是,我们该怎么去改变呢。” “先把它弄干净。” 于是他们决定挑个日子把小岛给整修整修一番,于是他发动了岛上的年轻人一起,小岛不大,可是也不小,居住的地方足有一个普通村那么大,他们决定把垃圾堆填到大海里,整理干净之后,他们又决定把给街道上铺上细沙,他们还把山里的野花和狗尾草给移植到居住的地方,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小伙子们很热衷这种事情。 整理工程还在继续的时候,岛上来了两个人,岛上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人了,就连吉普塞人也没有出现过。 这次来了两个,老人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看样子,不像是到处做生意的吉普赛人,而是像来逃难的,精神疲惫。 女人是个漂亮的胚,只是被没有经过修理,澎乱的头发把精致的五官给遮掩了。 人们放下手上的活,都不约而同的望向这两个人。 “你们,吉普赛人?”阿尔伏泰主动上前去打了招呼。 “不是” “那你们是?” “我们是从外面进来的。。。。”姑娘欲言又止。 听到“外面”人们的眼睛直发亮, “你们是干什么”阿尔伏泰继续问。 “路过”姑娘没有明说,随便说了一个理由。 “哦”阿尔伏泰没有多问,既然是路过,就是客人,好心招待便可。其实阿尔伏泰是有私心的,他想起自己父亲那次失败的离开之行,他想从这两个恩嘴里打听有关外面的事情,他更想她们能把他带出去就更好了。 依林娜的到来 阿尔伏泰把新来的两个人安排住在叔叔的家里。 虽然婶婶是个吝啬的人,可是在有陌生人的时候,该装的还是得装得像模像样,装出来的热情多少有点别扭。 婶婶把留着冬天吃的鸭子给杀了,招待客人,这个岛上表示最热情的举动。 叔叔和新来的老男人倒是很谈得来,再加上家里已经好久没有来人了。男人一但喝上几杯便语无轮次,叔叔阿莱克把积压在内心多年的怨气都说了出来,他一生最懊恼的事情就是娶了婶婶。 祸从口出,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婶婶再也忍不住心中那团怒火。两人吵了起来。 这些对阿尔伏泰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从外面来的那个老男人。 “像阿莱克叔叔一样,说点什么吧”阿尔伏泰期待着他能说些什么,和外面有关的,酒后吐点真言吧。 只是老男人什么都没有说,醉得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噜。 “出来。”新来的姑娘把阿尔伏泰给从房子里叫了出来。 “和我去海边走走吧”姑娘主动提出。 “哦” 后来姑娘介绍了自己,她有个和她长的一样漂亮的名字依林娜。 她还说了许多客套话。对阿尔伏泰来说都无关紧要。对于外面,也是只字不提。 依林娜和他的父亲在岛上住上有些日子了,可是并没有发生什么,阿尔伏泰慢慢消除了心中的忧虑,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目的,他们真的遇难飘泊到这里的,阿尔伏泰经过仔细观察两父女对这里的生态度,并没有什么异常,很自然,所以他断定,所谓的外面,也许只不过是另一个岛而已,人们也过着他们一样的生活。也有争吵,生下来的孩子也是都是傻的。 村子被整理干净之后,倒有了几分气息,再有气息,也不办法改变街道上随处可见,流鼻涕,流口水,的弱智儿童带来的萧条景象。 “依林娜,我想问你个事,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岛上到底是怎么了,最近出生的孩子怎么都是傻的”阿尔伏泰问正在玩弄狗尾草的依林娜,她正在将狗尾草摘下捆成一团。 “神的原因呗” “神?”阿尔伏泰问。 “是的,你们把学校拆了做成教堂,神很不开心” “怎么可能,世界上那有人,别人加给他盖房子他还不开心的” “他是神,不是人” 依林娜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属盒子,放到嘴唇上,轻轻地往金属盒子里吹气,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金属盒子既然能发出动听的声音,而且有节奏。 “你这金属盒子可以叫唤来海鸥吗?声音这么好听”阿尔伏泰好奇地望着依林娜。 “哈哈” 依林娜大声地笑了起来。 “这不是盒子,这叫口琴,刚才那着声音,不是用来叫唤海鸥,那叫音乐” “音乐?什么是音乐” 阿尔伏泰更好奇了。 “好听的声音” “哦,那猫叫,狗叫,只要我觉得好听,就都是音乐了是吗?” “你这么说是就算是吧,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了,说来话就长了” “那算了,咱们还是说说岛上的情况吧”阿尔伏泰并不是很热衷这些小玩意。他觉乎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生傻孩子的原因。 “都说了是神的原因”依林娜笑着说。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恢复学校”依林娜斩钉截铁地说,她似乎是抱着什么目的来这岛上的。 “那怎么可能,那是神父花了多少力气才把学校改成教堂,你是不知道,过去岛上的神很多各种各样的,后来神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其他神都废除,人们也都信起了现在这个造物神,你现在说把教堂变成学校,岛上的人不把你打死。他们就算是没饭吃也没什么,可是你动他们的,他们就会跟你拼命,他们就会干这事。”阿尔伏泰说。 “阿尔伏泰,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或者说,你们祖先为什么,为什么会生活在这个小岛上,是什么创造了他们。” “造物之神吧。”阿尔伏泰犹豫地说。 “也许吧,人类总喜欢把说不通的事交给神,这是最好的解释,也是最能让人心安的理由” 依林娜凝视着大海,她的眼神充满忧伤。这让阿尔伏泰不得不想起他疯了的母亲,面前这个女,给他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革命 这些日子阿尔伏泰一直在琢磨着依林娜的话。他慢慢感觉依林娜说得对,确实应该恢复学校。 岛上的大大小小事务处理权都落到神父身上,原本说了算的村长如今成了摆设,这里原本有着自己的一套管理机构,慢慢在改变。 人们也把神,或者说是神父说的话,视为真理。村里的居民像一个一个吸了鸦片的的衰样。看到这着,他又想起,想起年幼是母亲被迫害死亡的那一幕。无知遍布着整个岛屿。 一个傍晚,阿尔伏泰把凯恩已及其他的年轻人都聚到了叔叔家。来了有10几个人,有他们村的,也有其他村的。叔叔热心为他们烧了一壶茶。 他们围着一张破桌子商议了起来。 开头由依林娜讲了一个故事。她讲了一个关于外面的故事,故事里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些人,改变了他们的城市,而这些举动被称为“革命”。 几乎谁都没有办法听懂依林娜讲这个故事的目的,但他们记住了一个新的词语“革命”。 他们没有理解“革命”这一词语,只是知道这次他们有了共同的目的,废除教堂,恢复学校,这些就是他们聚在一起的原因,年轻人都是比较热血的,他爱他们的岛屿,他爱他们的村庒,他们听信了从外面来的依林娜,他们看到了问题,看到神父滑稽可笑的手段。 在依林娜的说服下,一群人达成一个共同的意愿,反神父,废除教堂,立学校,可是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革命”从这刻开始。 “你们这些年轻的兔崽子,都不吃饭了,躲在屋子里瞎嚷嚷什么”婶婶在屋子外面叫喊了起来。他们不得不先散。 码头 傍晚,海风吹来了苦涩的味道。街道上热闹了少许,许多门口都有妇人抱着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婴儿把手指伸到破裂的嘴里,大一点的,用自己的舌头恬自己的鼻涕,着实恶心。 “真可怜”和依淋娜走在街道上的阿尔伏泰看着这些孩子说了一句。 依林娜决定用同样的方法去说服更多的人。 到了傍晚,码头热闹非凡,有本村的,也有其他村的,在码头汇聚了许多年轻人。 依林娜穿过人群,她的步伐坚定,丝毫不像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挑选了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她拿出那个金属盒子,她往金属盒子里轻轻地吹气,美妙的音乐便倾斜而下,这倒真的把所有人的眼光给吸引了过去。 “那是什么,海鸥笛吗?”人群开始议论。 “这种声音很好听” “大家想知道,这叫什么吗?”依林娜停下他的演奏说。 “这叫口琴,是一种乐器,刚才那声音叫音乐。我想说的是,世界上有很多你看不到的东西,就是因为你们不去想知道,不去学,你把学校拆了,建了神庙是错的”依林娜斩钉截铁地说。 一提到神,周围便安静起来。没有敢议论任何有关神的事情。 “你疯了”凯恩出现在人群里,他把依林娜给从那个显眼的地方给拉下来。 “怎么”阿尔伏泰问。 “现在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你找死吧你,你知道不神父不知道从那里来的消息,现在正在抓说这些的话。”凯恩说。 “还是先回去吧,”依林娜被阿伏泰拉到人群里,依林娜是生面孔,所以也没有人记得住,那些话说了也相当没说,像一阵臭气,被风一吹就散了,没有人记住。 夜深了,依林娜一个人对着大海,演奏着她的金属盒子……那个叫口琴的东西。她的音乐,和整片海都是伤感的写真 因为依林娜的“革命”梦受到了挫折,让阿尔伏泰想不明白的是,依林娜做为一个外来人,为什么那么热衷于他们的革命呢。 阿尔伏泰站在依林娜的背后,听她的伤感音乐,他想关心这位女人,他想了解这位女人,他想他大概是爱上她了吧。 失败 “革命”尙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依林娜和阿尔伏泰倒是说服了一些,可是尽管有好多人好多地方发出“重建学校”的声音,可是也并没有用,神父听到的并不是道理,,是一群叛逆之徒说的一些胡话而已。 依林娜依然相信,团结就是力量这种美好的说法。 该说服的她也都说服了,能信的也信了,不能信的,始终也不会相信。依林娜决定到处张贴告示,她决定把这件事给弄的沸沸扬扬的。 “这样做有用吗”阿尔伏泰问她。 “有” “能有几个人认识你贴的这是什么东西。”阿尔伏泰一句话就说出贴告示这种做法行不通。 “是哦”她也意识到根本没有人能看得懂文字。 “到神庙去闹一闹” 阿尔伏泰邀请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次革命该是爆发的时候了。 “恢复学校” 他们堵在神庙面前喊了起来。这场面算不上壮怀激烈,可至少也让人沸腾。 神父也并非等闲之辈,毕竟岛上的治安队已经由他指挥。 “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学校,恢复学校有什么用,认识多几个字能让你们不饿肚子吗?神可以给你力量,神可以给你们安全,神可以给你们踏实,给你们希望,书本可以吗?那只不过是一堆被墨水污染过的白纸而已。” “废话少说,我们需要对世界的认识,我们需要知识。” “世界?”呵呵。神父大笑了起来。 “年轻的孩子,世界只有这片岛屿,还用你们花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吗?”他声声逼人。 “恢复学校” 各据一份道理看似到正确,辩论和争吵并没有任何结果,现场乱成一套,双方发生了一些肢体上的冲突。 站在前头的凯恩被治安人员一木棒朝头打下去,凯恩倒在地上,鲜血直流不停。 人群里的人都看得口呆目瞪的,本来是出自好意参加这次革命,可是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就不值得了,神父说,谁能自行散去便不追究任何责任。神父让他的人先撤离门口。 一下子,人群只剩下阿尔伏泰和依林娜,阿尔伏泰背着他的朋友,一个把他当做朋友的朋友。 凯恩的鲜血燃红了阿尔伏泰的后背的衣服,血还在往下滴。 “坚持,我带你去死看医生”阿尔伏泰几乎哭了出来,从母亲,到他的狗,现在到他的朋友,对他好的,都在离开他。 凯恩送到医馆的时候已经离开了人世,那天阿尔伏泰握着凯恩的手迟迟不肯松开,像两人的手长到了一块,他觉得自己亏欠凯恩的。 然后他意识到,这一切的发生都始于依林娜。也许所有的都是错的。 凯恩死后,阿尔伏泰便对依林娜起了疑心。他爱她,所以有些话也不便当面问清楚。 他偷偷躲到依林娜的房间,他翻出依林的东西,他想更了解她。 无意中他看到了一本书,阿尔伏泰看不懂里面的内容,他把书藏了起来,请教看得懂的人。 之后阿尔伏泰明到了书里面记载的内容,那是有关“进化论”的书,里面说到之所以出生一些奇怪的孩子,是因为近亲结婚,并不是因为神,也不是因为学校什么的。 阿尔伏泰感觉到了欺骗,这种欺骗是来自爱人的那种锥心裂肺的痛,他决定找依林娜问个究竟。。 完 阿尔伏泰找到依林娜的时候,她和他的父亲在海边讨论着什么,似乎已经到了争吵的地步。 “证明了吧,输了吧,愚昧天生具来的,改变不了,一个地方的愚昧更是根深蒂固” “还没输”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现在,你还想怎么样,就算你恢复得了学校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她的父亲很生气。 “不多说,咱们明天离开这里,你输了,乖乖和我回去。” “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尔伏泰听得火冒三丈,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别人一手安排的一场游戏。 “你和他解释,记得你输了明天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过别人了,书上不是这么说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阿尔伏泰抓着那本书质问依林娜。 依林娜说 “你觉得你所谓的神真是你们的创造者?你觉得人类真的是两个偷吃禁果的糊涂蛋生的?我想说,上帝是遭老头,糟糕透了,要不然,你们就不会存在这里,该死真该死。 你知道吗,外面有一种动物,叫猴子,被人圈起来,丢给他们食物,他们就得像小丑一样,取悦丢食物的人,它们才能得到更多的食物,你们就是这群猴子,而你,你就是在里面整天蹦哒不停的那只。” “我们是什么,那是我们的事,你骗我就是不对,还搭上凯恩的性命。” 依林娜最后把所有的真相都给说了出来。 原来阿尔伏泰所在的岛屿是一座流放岛屿,所谓的流放岛,也就是在某个朝代,某个国家,有一些人犯了罪,刑法不知道该怎么样判决,所以把这样的人放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岛屿上,让其自生自灭,这种刑法并没有维持多久,所以一些人被流放到这里之后就被遗忘掉,阿尔伏泰就是这些罪人的后代,在某个时间段被一些科学家发现,他们并没有把这些人救出去,而是留下来当做科学实验品。。。为了证实“进化轮”等等一人性的理论。 最后只能证明出来一点,人不可能是由两个人繁衍出来的。 而依林娜来的目的,就是为他们争取自由的机会依林娜觉得只要给适当的教育,可以改变人的性格。 他们打了一个赌,如果能重组学校,依林娜就赢了,也证明了。 然而依林娜要是赢了就恢复这座岛屿外界的联系。 如果输了,岛上的人就继续当一些人的实验品,继续被一些人像动物一样饲养着,继续承担着他们祖辈的罪孽。 “呵呵”这是阿尔伏泰有生以来听到过最好笑的话。 “这些都是真,不管你信或许不信,都是真的,我现在说出来就是犯规了,我明天得离开这里”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相信,突然某天,一个陌生人,对你说,你的世界就是个猪圈,而你,就是里面的一头猪,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接受得了。 “你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愚蠢,因为你们把自己关了起来,他们断言说你们会越来越愚蠢,开始我不信,现在我信了,你们不只愚蠢,还懦弱,凯恩被打倒的那刻,你们不是团结起来,而是都散了。那会我心都凉透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只不过是你和那些人的一些赌注而已,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么样,我们是蠢,可是我们过得好好的,出去外面,怎么就能确定它不是另一个圈子,被另一波人圈养着呢?出去又怎么样。 你这么做有人却有人付出了生命,凯恩死了,他死了,我最亲爱的朋友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过什么样的日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改变我们?别开玩笑了,你当你是谁” 阿尔伏泰没有办法从凯恩的死亡中安静下来。 “是,我承认刚开始我是为了我自己的观点,人是可以改变的,可是我来了这里之后,遇上你,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只为了证明我的想法,这么做,是因为,我爱你” 依林娜哭了起来,阿尔伏泰,没有再说什么,他默默地走开,把依林娜孤零零地留在海。 第二天,阿尔伏泰去找依林娜的时候,依林娜已经离开了,他面对着清静的房子,失落填满自己的胸口,他本来有好多话对依林娜说的,他想了一夜,也许自己真的错了。可是依林娜已经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他的心像被一支长长的针给穿透,非常的痛,他终于理解父亲,理解父亲后来的所做所为。 依林娜只留下那个金属盒子。。。。口琴,阿尔伏泰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依林娜和他说过的秘密。 每当他想起她的时候,他总是会到海边吹口琴,他觉得也许某天她会听得见。也许呢。 时间久了,阿尔伏泰他对岛屿上的事物不再有任何的留恋,,他把父亲的船改得再大一点,他也想出去。 他离开了小岛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是有人说,偶尔能听得见海上有微妙的曲子传来。 至于他是出去了,还是葬身大海,再也没有人提起,岛上的故事也没有人提起。 岛是什么时候存在的,什么时候毁灭的,历史上也没有任何记载,这个故事是谁传到我的耳边呢,哦我也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