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真启示录》 第一章 重回十七岁 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山围绕着树,树屹立在群山之间。 穿过群山之间的溪水不知发源地在何处,更不知流向何处。 黄昏之后,山与溪水都静了,只有磅礴巍峨的群山似乎追赶不上落下去的夕阳,孤独地停留在那里。 岁月早已洗净了黄昏的铅华,群山之下的弯弯道路烙印着行人留下的印记,似乎随着岁月变迁,那些烙印也不曾遗失。 李长帆提着他的帆布包,孤独地走在这条路上。 他有些疲惫,这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历尽沧桑,饱经风霜,最终还是走在这条十三年前离开的路上。 十三年前离开的时候,这条路铺满了砂石,踩在上面,就留下一十三年的记忆。往后的来来往往旅人,都是如此。 十三年后,这条路铺了水泥,光滑,干净,像是一条白色的带子绕在群山脚下,似乎要将这巍峨的群山捆绑起来牵走。 回来了。 大城市的生活了三年,爱人带着孩子突然消失,他落到孑然一身,在那段岁月里,李长帆踏上寻找妻儿的旅途。 十年寻妻走投无路之下他对着苍天许诺如果苍天有眼,让他找到妻儿,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上苍感动,让他看到了妻儿,当他带着妻儿回家,就在离家不足一里的地方,他竟然掉进石桥之下,这一掉进去,李长帆就被带离开了。 一场奇诡经历,他终于明白,上苍给他的代价竟然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奇遇。 那就是,他在一夜之间成为天界七大神国之一天神国的五帝之一玄天大帝,又叫李玄天。 这一去就是万年。 虽然成就大帝,心中遗憾始终是妻儿。可已经万载岁月,怎么能弥补? 天界一次大典中,李长帆偶然得知,修炼“九剑禅”,那不存在的第十剑可以实现。 第九剑可以屠神,第十剑,却只是简简单单的“凡。” 练成之日,当着七大神国数十位大帝,近百位圣人以及两千多真神施展这一剑。 这一剑施展后,他回到了2019年5月24日和妻儿相见的城市,却发现妻儿已经回到老家。于是李长帆风风火火往家赶。 这场梦做了似乎经历万载的梦,在这一刻,李长帆才明白,真的只是一场梦。 也许是工作劳累了吧,离开那个城市,回来守着妻儿,陪着父母,在这个他生长的小山村,用隐世的鸵鸟的方式生活,也挺好。 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也许很久没有刮胡子了,青胡茬又粗又密。 消瘦的脸带着一抹他从未丢失的微笑。 他曾经对爱人说,对你微笑,我的世界充满爱。他曾对孩子说,微笑,会让这个世界美好,你也会健康成长。 如今,他的微笑依旧在,不过额头有了些浅纹,让他看起来更加成熟。 他深邃的眸子有神锐利,眼眶有些凹陷,这个三十二岁年纪的眼眸有着更多的故事。 干净利落的短发和他伟岸健壮的身躯,在告诉这群山和树木,他是一个坚强且刚毅的男人。 衣领泛黄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运动鞋的简单搭配,又让他显得年轻些,虽然三十二岁还是年轻人。 第一章 十一岁 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山围绕着树,树屹立在群山之间。 穿过群山之间的溪水不知发源地在何处,更不知流向何处。 黄昏之后,山与溪水都静了,只有磅礴巍峨的群山似乎追赶不上落下去的夕阳,孤独地停留在那里。 岁月早已洗净了黄昏的铅华,群山之下的弯弯道路烙印着行人留下的印记,似乎随着岁月变迁,那些烙印也不曾遗失。 李长帆提着他的帆布包,孤独地走在这条路上。 他有些疲惫,这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历尽沧桑,饱经风霜,最终还是走在这条十三年前离开的路上。 十三年前离开的时候,这条路铺满了砂石,踩在上面,就留下一十三年的记忆。往后的来来往往旅人,都是如此。 十三年后,这条路铺了水泥,光滑,干净,像是一条白色的带子绕在群山脚下,似乎要将这巍峨的群山捆绑起来牵走。 回来了。 大城市的生活了三年,爱人带着孩子突然消失,他落到孑然一身,在那段岁月里,李长帆踏上寻找妻儿的旅途。 十年寻妻走投无路之下他对着苍天许诺如果苍天有眼,让他找到妻儿,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上苍感动,让他看到了妻儿,当他带着妻儿回家,就在离家不足一里的地方,他竟然掉进石桥之下,这一掉进去,李长帆就被带离开了。 一场奇诡经历,他终于明白,上苍给他的代价竟然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奇遇。 那就是,他在一夜之间成为天界七大神国之一天神国的五帝之一玄天大帝,又叫李玄天。 这一去就是万年。 虽然成就大帝,心中遗憾始终是妻儿。可已经万载岁月,怎么能弥补? 天界一次大典中,李长帆偶然得知,修炼“九剑禅”,那不存在的第十剑可以实现。 第九剑可以屠神,第十剑,却只是简简单单的“凡。” 练成之日,当着七大神国数十位大帝,近百位圣人以及两千多真神施展这一剑。 这一剑施展后,他回到了2019年5月24日和妻儿相见的城市,却发现妻儿已经回到老家。于是李长帆风风火火往家赶。 这场梦做了似乎经历万载的梦,在这一刻,李长帆才明白,真的只是一场梦。 也许是工作劳累了吧,离开那个城市,回来守着妻儿,陪着父母,在这个他生长的小山村,用隐世的鸵鸟的方式生活,也挺好。 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也许很久没有刮胡子了,青胡茬又粗又密。 消瘦的脸带着一抹他从未丢失的微笑。 他曾经对爱人说,对你微笑,我的世界充满爱。他曾对孩子说,微笑,会让这个世界美好,你也会健康成长。 如今,他的微笑依旧在,不过额头有了些浅纹,让他看起来更加成熟。 他深邃的眸子有神锐利,眼眶有些凹陷,这个三十二岁年纪的眼眸有着更多的故事。 干净利落的短发和他伟岸健壮的身躯,在告诉这群山和树木,他是一个坚强且刚毅的男人。 衣领泛黄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运动鞋的简单搭配,又让他显得年轻些,虽然三十二岁还是年轻人。 深呼吸一口气,他停下脚步,眺望山的远方。 再过十分钟,就可以到小山村了。 孩子该去镇上读小学,两所小学,哪一所好呢?该和妻子商量一下。 李长帆的步伐就迈得大了。 小山村就在群山里。 这个被群山环抱的村子像个淘气的孩子,分散在群山的很多地方,这条弯弯的路从第一户人家到最后一户人家,然后到山顶那边,蜿蜒而下…… 李长帆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玉溪烟,抽了一支叼在嘴里,似乎想到什么,苦笑一声,重新插回烟盒。 在他前面的山壁上,红色的大字写着森林防火人人有责八个字。 穿过山脚下那条河上的石拱桥的时候,李长帆看着那座石桥。 ……应该是万年前吧,也就在这里,妻子和女儿走在前面,他跟着,那时候充满幸福的他,一时大意,竟然脚下一滑……然后就是万载相隔。 现在,这座石桥依旧,李长帆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过去。 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他脚下一滑…… 李长帆脸色一变,这个经历何其相似! 不,绝对不可以再来一次!他下意识将手中帆布包扔在一边,还没有抓住某种东西,就从桥上摔了下去,直接掉进水里。 水不深,李长帆一下子就从水里站了起来。 石桥依旧是石桥,黄昏的天依旧是黄昏的天,小山村依旧是那个小山村。 “看来,上苍那样做,是要给我一个完美的结束,让我过普通人的生活。那万载……”刚才真是虚惊一场。 李长帆爬上岸,衣裤鞋袜都是干的,苦笑一声,李长帆并不在意。 回到桥上,他的帆布包竟然挂在桥边的石头上。提起来,走向他的家。 那是一片竹林前面的一幢木屋,中间有一个堂屋,两边都是人居住的,前面屋子不高,设有镂空楼板,楼板上放置着粮食,楼下烧火,楼板上是暖和的。 小山村几乎每家人都这样设计。 他加快脚步,突然觉得脚步轻快,很快,他就从竹林左侧的小路走到屋前。 他突然停住脚步,心中升起莫名的愧疚:爸妈,爷爷,你们都还好吗? 用地球的时间来算,从离家到现在回来,应该有十三年不见了,似乎一切如旧。隔壁邻居家应该搬走了好几年了吧,他家门口的梨树和李子树上结满的果子告诉李长帆,今年应该会是个好收成。 妻子和女儿应该在屋里,怎么没有听到女儿的声音呢,应该是睡着了吧。 他有些激动了,也有些感慨。 他还没有感慨完,屋里就响起了母亲的怒吼:“不行!都七十多的人了,还要娶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回来拖累我们家。绝不同意,这老死不好的!” 父亲的声音有些怯怯的,“那我们明天就去云角找家门族中的男女老少来看看,劝劝爹。” “你就是懦夫,你爹要讨小婆娘给你当妈,我是不同意。老不死的这么大年纪了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干脆你就把他们打死算了。这么大年纪了,羞不羞。呸!”母亲的声音似乎更加愤怒了,还能听到哭腔,似乎这个家因为要来一个比爷爷小很多的女人来会发生恐怖的事情一样。 第二章 爷爷的异样 “砰”的一声响,爷爷住的那头前门被粗暴地踹开,一个穿着的确良布料制的灰黑色中山装抡着一根拐杖的老人夺门而出,直奔只隔了一个堂屋距离的对门而去,那是父母居住的屋子。 “今天老子就打死你们这两个忤逆,不让我娶婆娘,我就打死你们,打死了就埋了,老子自己过,不要这忤逆养老了!” 他的身材不高腰间系着一根棕树毛制作的拴牛绳,脸色铁青,冲到父母屋前,举起拐杖就打在门上,还带着连踹了好几脚。 “要死就全家人一起死算了!”母亲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门打开了,母亲提着一把铁锹冲了出来,挥舞着铁锹,打在爷爷身上。 爷爷被打退到了堂屋前。 儿媳妇和公公就打了起来。 李长帆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他扔下帆布包,冲过去拉开了他们。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以为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怎么那样熟悉。熟悉到了2000年爷爷娶了一个小他三十多岁的女人回来,这个家庭鸡飞狗跳人人皆知的时候。 难道,自己刚才倒进河里脑子撞在石头上被撞坏了产生了幻象? “你们别打了!”李长帆大声喊。 “长帆回来了。”母亲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咬着牙,瞪着爷爷。 爷爷也是红着眼,指着躲在屋里不敢出来的父亲破口大骂,“你这狗/日的没出息,不孝。老子要娶婆娘,你家两口子就不允许。老子是吃你家的还是用你家的。早知道你小畜生的不孝,老子当初就不该生下你狗/日的!老子气死了,气死了。” 爷爷双手握紧拐杖,就冲向母亲。 “妈呀,杀人了,李玉崇,你爹要打死老娘,你要不出来!”母亲也是拿着铁锹和爷爷拼了命地打。 母亲的脸上身上挨了好几拐杖,爷爷身上也挨了一铁锹,将他打得往后退好几步。 “你敢打我爹,老子打死你。”父亲怒吼着从屋里冲出来,揪着母亲的头发,几个耳光打在母亲脸上。 母亲一下子坐在地上,鼻子流着血,嚎啕大哭。 这混乱的一幕,李长帆都快疯了。 就在这时,从竹林那边冲来好几个人,他们是李长帆四姑一家,他们拉的拉爷爷,和的和父亲谈话,四姑和大表嫂给母亲擦伤。 这一幕幕,李长帆看得真切,他有些呼吸急促。 这是自己十一岁时候发生的事情啊。 那时候奶奶刚死三年,73岁的爷爷就在隔壁寨子找了一个女人带回来。父母对此十分抗拒,父亲挑唆暴脾气的母亲和爷爷打斗,母亲挨爷爷打无碍,要是母亲打爷爷,父亲就打母亲说母亲打了老人不孝。 那时候的李长帆和两个弟弟对父亲是恨之入骨,甚至发誓,带着母亲离开这个家。 这一幕距离现在已经有十九年了。 不对啊,自己是要回到2019年5月24来的,不应该是十九年前啊。 哪里出问题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第十剑没有施展成功吗?不对,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眼前的一幕,让李长帆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切! 因为,堂屋前的一块小镜子中出现了一个穿着衬衫牛仔裤提着帆布包的一个十一岁的男孩。 男孩的头发很密,眼睛很大,矮小且黝黑…… 他如同被五雷轰顶,内心一阵翻江倒海! 他用很大的勇气才恢复过来。 容不得他询问,容不得他思考,他就陷阱现实的漩涡里。 因为,被四姑一家拉回屋里去的爷爷又在屋里骂骂咧咧的,还提到了外公外婆。 “我爹我妈惹你这老不死的了吗!”外面的母亲立即骂着还口。 “李玉崇,你婆娘咒老子,你不教一教吗!”爷爷尖锐的喊道。 “小娘舅,幺舅娘不应该这样说老爹的,毕竟这事,要等几个姐子来商量,也要等家门族人来说说。”四姑看着爷爷衣服上的铁锹印记,摸了一把眼泪,“爹啊,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好好安度晚年不好吗,怎么要娶一个妈回来。爹啊,你看看你,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挨打,爹啊,我苦命的爹。”就哭了起来。 四姑说的家门族人是指李长帆的家门,在十来公里之外的云角村,俗名大多拱。李长帆爷爷李发卿在抗战时期为了躲避兵役,就来联富村当了上门女婿。 李发卿在家排行老二,膝下七女一子。李玉崇就是李发卿唯一的儿子。娇生惯养,性格怪异,外人前温顺和善是个老好人,在妻儿面前就是暴君,阎王。 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在妻儿面前那绝对是帝王般的威严,不容侵犯。 本来李发卿娶小老婆这件事他是第一个持反对态度的,结果因为四姑来说了这么两句,他的态度就有些摇摆不定了。 他可是一个愚孝之辈,不问青红皂白,不问是非,一听到四姑哭,脸就立即阴沉下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听到爷爷也跟着哭起来的时候,怪叫一声,小跑出来,甩了母亲两耳光,又踹了一脚。 “小娘舅,你就轻点打就可以了。”四姑始终是女人,在家里也经常挨打,看到何丰桦这个惨样子,有些不忍,抹了一把眼泪,劝了李玉崇一句。 “四姐,这婆娘不打,不听话啊。我都说了,老爹想娶,就娶吧。” “老四,爹,爹苦啊!”爷爷李发卿更是哭得浑身痉挛,一副马上断气的样子,指着外面的母亲又开始咒骂起来,说“你就是扫把星,把你婆婆克死了,现在老子要娶一个,你又不许。滚,滚回你爹妈家去,老子家不欢迎你。”说着,挣脱四姑的手站起来从碗柜上拿起一个碗从屋里甩出来,直朝母亲打去。 李长帆大吃一惊,连忙伸手一把抓住那个碗。 谁也没有注意到李发卿在李长帆接住碗的那一刻,眼睛里竟然爆射出两道光芒,却瞬间隐去。李长帆似乎感应到什么,看向爷爷,心中震惊无比,好奇怪的气息? 爷爷眼睛里都是泪水,又开始哭嚎起来。 碗落在李长帆手里,李长帆的手还保持着接住碗的动作,目光却是有些黯然。说实话,爷爷娶了后奶奶回来那两三年,这个家几乎走向奔溃边缘。 虽然后奶奶和爷爷一起生活了十年,在爷爷八十几岁的时候离开,爷爷从那以后,就装疯卖傻,处处给李长帆家找事,处处无事生非,引出了无数的祸,甚至,李长帆一家都变成村里的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