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吾之子》 伏牛之殇 话说位于朝哥城以西一千里的鬼方国内有一山，名伏牛山，此地尽是荒凉的戈壁，本就是人烟罕至的地方。黄昏时刻更显苍凉。山阴上空偶有几只秃鹫来回盘旋，不时发出嘎嘎....尖锐的叫声，像是在等待将死未死的猎物咽下最后一口气。 远处两个身影被残阳拉得很长很长，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牵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稚童缓慢的向山阴处走去。半刻钟后这一老一小在山阴前停了下来。似乎是走得累了、又似乎是在等待这什么，但老者身后拉着小孩的手一直没放下。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巨石，在戈壁山阴之下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巨石上站着一位身着灰白布衣的中年人，负手而立，平静的看着前面的一老一少。老者微微抬头看了中年人一眼，也没有说话。突然从巨石后面走出三个手持长矛的士卒模样的年轻人，一脸奸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前面的两人。其中一个笑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走得这么慢，害得老子好等啊。说完便快步走上前去一脚踢在老者腹部连同老者生后的小孩一起踢倒在地。老者吃力的用身体护住小孩，张开干裂的嘴唇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咳。。咳。。我，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纣王竟要将我九吾灭族啊？！其中一个士卒玩味道：纣王？大王名讳也是你这种下贱的人牲能叫的？大王有令，九吾族欲要造反，诛尽全族以祭我成汤先祖。旁边一位士卒不耐烦的说道：他娘的，跟这些牲口说这么多干嘛，赶紧弄死，老子早想回去睡觉了。说完便提起长矛向地上的老者刺去。那老者瞳孔紧缩、满脸惊恐，只犹得死死护住身下的孩子。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见刺啦一声，那长矛便刺入了老者的胸口。 在老者快要断气之时，他缓缓抬起头，望着不远处巨石上的中年人，满眼深邃。他微微张了张因为口中鲜血涌出的原因已不再干裂的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那士卒又是一脚将老者踢翻在一旁。老者平躺在地上，胸口还插着并未拔出的长矛，他艰难的的伸了伸手想要去触摸旁边的孩子，最后却只是抽搐了两下、便两眼翻白，死不瞑目！ 且说这九吾族本是殷商西边的附属国鬼方国的一族。世世代代为商王效力。九吾族人自古骁勇善战、族人大多为商王朝的将领或士卒，族长九候更是商王朝掌管重兵的三公之一。这九候有一女，年芳十六，不仅多才多艺，又是难得的美人。深得纣王喜爱。九候见纣王对自家儿女甚是喜爱，便将女儿赠给纣王做妾，只希望讨得纣王欢心。以保一族平安。九候女呢也没让她父亲失望，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才艺让纣王整天同他寻欢作乐，甚至忽视了后宫其他妃子。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这后宫之主妲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她不愿看到纣王对除了她任何女人欲罢不能啊，她眼中容不下任何一个可能会与她争宠的女人。前有黄夫人、后有姜皇后，你一个小小的鬼方之女启可同日月争辉啊。妲己只需略施小计便可让你死无葬生之地。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妲己便向纣王说道：大王，九候手握兵权武力强大，他这是在派女儿迷惑大王，蓄意造反啊，大王我们不可不防。纣王本生性多疑，便找机会对九候女说道：美人，孤让你做皇后如何？这九侯女生性天真也未经人事，毫不设防的说道：好啊、好啊，做皇后可以做好多事呢。纣王一听立刻断定妲己所言非虚，当即下令诛尽九吾一族，一人不留、以平王怒！以祀成汤先祖！ 君可见：九候有好女，父献入宫门。一朝伴暴君，举族未留人啊。 伏牛山下，那六七岁的小孩神情默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没有哭、也看不出是否害怕，甚至看不到任何的情绪，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眼前正向他刺来长矛并不存在，空无一物。当长矛正要刺中他时，刹那间时间像停滞一般，长矛再难进一寸。那三个士卒模样的年轻人身体向后轰然倒去，脸上还挂着轻蔑奸笑而僵硬的表情。身体视乎是被什么物体洞穿，只见鲜血从身前汩汩流出，早已是气绝身亡。 那灰白布衣的中年人缓缓走到小孩身前。双手插袖、眉头微蹙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孩没有作答，稚嫩的双手紧紧握着，还有一些颤抖。他睁大眼睛，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中年人的脸，一动不动。良久，中年人伸出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也罢，跟我走吧。说完便转身离去。他没有去看地上的少年，只是走得有些慢。那少年依旧睁大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但任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他看着前面缓缓离去的中年人的背影，似乎是用了他最大的气力喊道：我叫九吾！说完便快步跑到了中年人身旁，放声大哭。中年人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能够平视到眼前这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孩，一手扶着扶着他的肩一手抚摸着他的头，神情复杂。等到小孩渐渐由放声大哭变为小声抽泣时，他说道：你们的事，我知道一些。说完便用石头在地上写了两个字“九吾”。接着又说道：世间再无九吾族、世间再无九吾氏，你乃九吾人最后的血脉，那你就姓仇字，你的仇人是整个殷商，所以你叫仇阴，记住了吗？小孩一只手笼着眼睛，抽泣的说道：记住了。中年人问道：那你叫什么？小孩依旧抽泣着，只是放下了笼着眼睛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叫仇!阴! 暮色降临，霞光倾泻在伏牛山之上，戈壁上沉静得可怕。不远处早已等候多时的几只秃鹫扑腾的奔向地上的几具尸体，争先恐口的抢食着，相互之间还挥舞着翅膀，生怕自己吃的少了。暮色的戈壁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远处伏牛山上苍茫尽然、只是峰顶聚着一片彩霞，经久不灭..... 第二章 纣王之女 悲哉九吾之邦兮，封商宫与复关。哀哉洋洋水兮，昆仑始乎并川。桐离夫其实兮，绿竹兑于丘园。三年庶夫有成兮，骞吾师其咏叹。 话说被那中年人改名为仇阴的小孩跟随中年人来到他的住处。是一个不知山名的幽静山谷里，有两间茅草屋，屋前有方圆四五仗的庭院，庭院旁有几块自己开采的菜园。 这一日中年人将仇阴叫到跟前说道：仇阴，你跟我有几年了？ 仇阴提着尚有些稚嫩的嗓音说道：嗯，师傅，小子不太识得年岁，只知道山腰上的山楂熟了三回了，每次我都要吃得饱饱的才舒服，前几天才又吃了一回呢。师傅，山楂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每次给你你都不吃... 中年人低声道：三年了，也是时候了。转而又轻声问道：仇阴，自你上山起便让你叫我师傅，你可知我叫什么名字？ 仇阴涨红着小脸嘟喃道：小子不知，也不敢问您，只是偶尔听上山砍柴的老伯叫你姜原来着。 中年人微笑道：是啊，我本就叫姜原，我只能告诉你我来自羌国，其他的现在还不能给你说。至于羌国在哪里，你以后也会知道的。仇阴满头黑线.... 徒儿，你可还记得我为你起名仇阴的含义？姜原正色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也正色到：徒儿不敢忘记，师傅是要教我莫要忘记殷商屠我一族的仇恨，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向殷商复仇的。 当如何复仇？姜原平静的问道。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教我。 姜原坐在长凳上拢了拢衣袖说道：为师教不了你如何复仇，这三年来你跟着我学文字历法，学挑水做饭，还有砍柴种菜。这些啊都不能帮你复仇。 姜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仇阴倔强的打断道：师傅，我想学三年前你在伏牛山救我的时候杀死那三个商兵的那种武技，师傅，我要跟你学武。 姜原看着这个神情坚定的少年，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我便教你武术。 说完便进屋翻找什么东西去了，他一会在床底摸摸、一会又在门后翻了翻、最后才在不起眼的屋角找到一个布满灰尘的皮匣，这皮匣好像使用什么兽皮做的。姜原拍了拍上面的灰，打开匣子，里面竟是装着一把刀。这刀倒不像外面的匣子那么多灰，只见一柄长两尺一寸的刀，刀身由玄铁打造，透着一股古朴而肃杀的寒光，刀柄处刻有一牛头，硕大的牛角显得无比威严。 姜原对仇阴说道：跟我来吧，说完便提着刀径直的向屋外走去。 仇阴想了想：难道师傅要直接教我刀法啊，可是我啥都没学，直接学刀法能行吗？他也不好意思问，只能悻悻然跟在师傅后面。 仇阴跟师傅来到他们平时砍柴的地方，只见师傅对着一颗大腿粗细的枯木向下的一刀划下，枯木应声倒下。 姜原没有理会张大嘴巴吃惊不已的仇阴，又来到他们平时挑水的小池塘。这小池塘的水是崖壁上一条瀑布直流下来的。姜原走到瀑布前抬臂挥刀，好似只轻轻一刀，一道向下倾斜的玄妙半弧，有如羚羊挂角般划破了垂流的瀑布。 收回刀，姜原转身看向仇阴，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只是一件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事。后者瞠目结舌、有如雷击，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姜原平静道：往后你每天照旧砍柴挑水，嗯...饭也得你做啊。只是砍柴只能用这把刀，挑水时也要用这把刀在这里劈两个时辰的瀑布，什么时候做到我刚刚给你演示的那样了，我再教你其他的。这便是我教你的功夫。说完便将到递给仇阴，转身离去。 仇阴凝重的接过刀，如同拿在手上的珍奇至宝，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远处传来浑厚的嗓音：徒儿，今天就开始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君不见一叶堕金井，秋色满蟾宫。晚来风起花如雪，飞入深墙不见人。 且说这纣王有一女，乃是侧妃喜眉所生。起名子玉鱼，刚满十二岁。这喜眉本是有苏氏部落的一名婢女，由于生得水灵又行事聪明，便一直是作为跟她同龄的苏妲己的贴身丫鬟，照顾妲己的生活起居、端茶送水等，当然也是妲己从小的玩伴。 当妲己被纣王带入朝歌的时候，也一并将喜眉带在身边，以便继续服侍她。当然是出于其他人妲己用不惯的考虑，或者是从小到大的陪伴的感情也说不定。 这纣王得到妲己后从此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夜夜笙歌、纸醉金迷。 这日纣王又来到妲己房里，却不见妲己身影，只有一个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一下。想必妲己是有事出去了，也罢，自己先喝酒等她。纣王便独自坐在酒榻前喝起酒来，一旁的婢女唯唯诺诺的依然不敢抬头哪怕看纣王一眼，只是见纣王杯中酒快完了，便起身添酒后又自觉跪在一旁。 纣王连喝了几杯酒感觉有些许头昏却还不见妲己归来，心中越是苦闷烦躁。不耐烦说道：你们娘娘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喜眉跪在地上怯声道：大王恕罪，娘娘酉时便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奴婢不知。 纣王又喝了一杯，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托着头，神情呆滞，不知所想。喜眉见纣王杯中又空了，便起身准备添酒。 纣王斜眼看了一看喜眉，只觉得她生得骨肉婷匀，眉宇清秀，一时徒然兴起，丢下酒杯转身一把扯过喜眉压在身下..... 可怜喜眉满眼惊惧，却不敢反抗一下，甚至不敢发出一声喊叫，只犹得落下两行清泪。 片刻后，纣王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走到门口时似有意无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依旧在后面酒榻边连衣衫都没敢拢的喜眉小声哽咽道：奴婢、奴婢叫喜眉。 喜眉？你之后住在子戌宫，无需再侍奉娘娘了。纣王平淡的说完头也没回便离去了，只留的掩面哭泣的喜眉不知所措、满地狼藉。 喜眉移居子戌宫后，便在也没得到过纣王的宠幸了。喜眉倒也没觉得失落或者怎么样，甚至暗自还有些高兴，至少妲己娘娘对自己还没什么意见，也算是万幸了。 十月之后喜眉诞下一女，纣王也也十分高兴，毕竟他只有两个儿子，女儿这还是第一个。便传唤大祭司占卜以请示明神给女儿赐一个名字。 大祭司仔细的阅读烧裂的龟甲纹路后，恭敬的对纣王说道：此女生于子戌宫的河畔，乃是神明示意有鲤出水、吾王化龙啊，此女名曰子鱼。 纣王一听这是神明的意思便更加高兴了，当即下令让喜眉在子戌宫好生抚养子鱼，有任何要求尽管提都可以满足她。 喜眉并没有任何要求，她只希望自己和女儿能够平平安安就好。她也很喜欢子鱼这个名字，倒不是因为这是上天的意思。她只是觉得鱼儿可以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着、它们很快乐、无拘无束。不像她自己这样深居宫宫之类，不见天日、任人摆布。..... 注：商周时期一尺约为17厘米。（未完待续） 第三章 安阳狩猎 月盈兮中秋，王城兮圣典。乐莫乐兮诸神，悲莫悲兮人间。 天气渐渐转凉，东方的天空之城朝歌也将迎来一年一度盛会-中秋祭祀。 上回说到纣王的女儿子鱼在子戌宫已经已经十二岁了。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生得是娉娉婷婷已是金钗之年了。 这一日午后，子鱼正在院中梧桐树下的凉亭站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又或者是无聊了出来左顾右盼，想要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不多时，便觉得无趣了，坐在石凳上，手托着腮帮子发着呆。 这时从侧门走进一个人来，只见此人轻薄儿、面如玉、皎如玉树临风前。此人正是子鱼的哥哥，纣王的长子，公子武庚。 武庚径直的走到子鱼对面也不客气的坐下。他平静的看了一会儿子鱼说道：小妹，今年的中秋祭祀快要到了。父王说你今年已经十二岁了，让你和我一起参加狩猎和祭祀神明。 子鱼依旧用手托着腮帮子，翻了翻漂亮的眼睛嘟喃道：祭祀有什么好玩的，还有去狩猎这么麻烦，而且娘亲说我是女子，不宜参加这些大场面呢。 武庚调笑道：你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啊，你可是父王的掌上明珠哦。再说这是父王的命令，你不从，父王舍不得责怪你，可哥哥我又要被训斥一顿了。我的好妹妹，看在我这个可怜哥哥面子上去一去吧。 子鱼瞪大双眼气鼓鼓的看着武庚转而又无奈道：好吧，不过你得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才行。 武庚笑着起身，宠溺地摸了摸这个妹妹的脑袋说道：好啊，就这么说定了。说完转身信步而去。 这一日子鱼跟着哥哥武庚去猎场去狩猎，以便为中秋祭祀做准备。一同去的还有大祭司及一些大商武卒。 子鱼有模有样的学着武庚的样子，背了一把弓，以及几只弓箭。她自然是不会拉弓射箭的，不过是觉得，既然答应哥哥参加狩猎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去吧。 子鱼因为也不会骑马，便由武庚带着共骑一马前行。子鱼转头轻声问道：哥，我们要去狩猎祭祀神灵的都是些什么祭品啊？ 武庚充满宠溺的微笑道：有牛、羊、猪之类的，不过这些呀自有祭祀和下人去做就行了。只有最高等的祭品才需要由我们王室成员亲自去做，才能表达对神灵对先祖的敬意。 那什么是高等祭品呢？子鱼不解的说道。 嗯，族内我们都叫他们为双脚羊。反正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武庚说完便不再言语，也不管子鱼满脸的疑惑。 一路无言，半晌后众人来到了狩猎地点，安阳台。 眼前的一切让子鱼更加疑惑不解。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山拗口，三面环山，只有他们过来的这面有一条出口。出口建有一扇青铜门，内部有一些简单的建筑。但是在这拗口之内却没有见到任何可以狩猎的动物，只有一些人在里面无所事事。或三两成群、或坐着发呆或躺着睡觉。此间有男有女、男子偏多。皆是衣不蔽体，大多只是在关键部位用茅草简单遮掩，有多甚至身无寸缕。这些人眼神空洞、神情呆滞、毫无生气，一个个宛如行尸走肉般。 子鱼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显得有些害怕。她紧紧的躲在武庚身后，抱着他的手臂怯声问道：哥、这些人看着好可怕，我不要狩猎了、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去。 武庚轻轻拍了拍子鱼的手云淡风轻的说道：不怕，这些就是我们要狩猎的猎物了。他们都是从低贱的方国抓回来，我们把这些圈养在这里作为人牲，就是专门为祭祀用的。这些双脚羊可是高等的祭品呢。说完武庚嘴角微微翘起。 子鱼听完愣在原地，有如雷击。 大祭司没有理会站在原地的子鱼，招呼武庚和几个步卒开始搭弓随意的向门类射去、两个步卒手持大刀站在青铜门两侧以防里面的人从门口逃出去。 子鱼不敢去看，她转过身蹲在地上，用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企图不去听那人间修罗场般的嚎叫。可惜那些绝望的哀嚎声却如同幽灵般直击她的心灵，无比的清晰。她努力的睁大双眼，企图不要让自己流出眼泪，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颗颗落下。她腾出一只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企图让自己不要尖叫出声，可是那从门内飘出的浓郁血腥味让她呕吐不止...... 片刻后，射杀声停止了，门内的哀嚎声也停止了。武庚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一个不卒，转身走到子鱼身前蹲下，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说道：子鱼呀，你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有些害怕是正常的。你不要把他们当做是人，他们和猪牛马是一样的、是神明最喜欢的祭品，我们给的越多，神灵才会越高兴、才会庇佑我们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呀。你明白了吗？ 子鱼依然用双手捂着耳朵，她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武庚。眼前这个还面带微笑的男子让自己感到无比陌生，他的笑脸宛如魔鬼一般恐怖狰狞。 子鱼缓缓站起身，她很想去看看身后的场景，但终究是止住了。她没有跟武庚说一句话便奋力的向回跑去。她跑得很慢，她用双手按住自己的双腿，企图在奔跑的时候让颤抖的双腿不要摔倒.... 武庚站起身看着前方跌跌撞撞奔跑的身影渐渐远去，若有所思.... 话说这仇阴在上山跟姜原学武，见见过着用刀劈柴、劈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从最开始的只能入木寸许到渐渐也能用几刀将枯木摧倒。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仇阴手上的老茧掉了又生出新茧都不知几回了。但离师傅的要求还相差甚远。 这日，仇阴又来到瀑布边练习劈瀑布，他已经能做到一刀劈水成隙，只不过这缝隙小的可怜并在咋样建就消失不见了。仇阴在瀑布边立定，他想这次一定要竭尽全力劈出一刀。 只见仇阴单手举刀，奋力横劈出一刀。 仇阴一阵刺痛，只见那刀在瀑布上横生出一道口子，已初步具备分开的迹象。只是仇阴手中得刀却脱手而出，坠落在地上，仇阴抬手一看，手掌已经裂开一条口子，鲜血不断流出。 仇阴咧嘴笑了笑，他深吸了一口气，撕下身上一片布料，简单缠绕在手上。继而转身握刀，站在瀑布边上，单手举刀，又是一刀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