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颜》 第1章 强宠 殿外很热闹,击鼓鸣角,今日是新皇登基。 荆于纯瘦弱的站在微启的窗前朝着登基的方向看去,外面一片喜庆的景象,而他满脸的忧桑。 登基之人是他的丈夫……是丈夫吗?不对,已经不是了。 忆起往事,荆于纯又是一阵伤感。 他本是荆国最受宠爱的皇子,几天前他嫁给了他最喜爱的男子颜君昃,新婚之夜他的家人都死了,凶手却是颜君昃。 颜君昃的党羽趁着他大婚的夜晚杀进皇宫,杀了他的父皇母后还有他兄弟姐妹都死了,悄无声息地死了。 那夜他在做什么,他在和他颠龙倒凤,翻云覆雨,直到第二天他才知道…… 他是罪人,要不是不听父皇母后的话硬要嫁给颜君昃,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颜君昃成了皇帝,荆于纯也不会成为他的皇后。 登基大典结束后,颜君昃褪去了龙袍,换上常日的装扮。 “陛下。”宦官来报:“秦殿的那位还是未食米粒。” 颜君昃放下手中奏折,从龙椅起身后就走。 颜君昃到秦殿的时候,荆于纯只是坐着,旁边的摆放的饭菜完好无缺。 荆于纯虽是背对颜君昃的,但熟悉的气息靠近,荆于纯就知道是他来了。 “终于肯来见我了。”荆于纯淡漠的开口。 颜君昃让其他人都散去,颜君泽坐在荆于纯旁边:“朕记得你以前很怕挨饿,怎么,现在长本事了啊。” “不然怎么能见到你呢。”荆于纯道:“你可不见我好几天了啊。” “现在见到了朕,要说什么?” “这么快就习惯了用朕啊。”荆于纯轻笑。 颜君昃没有答话。 “我想离开。”荆于纯开口。 “不可能。”颜君昃直接拒绝他。 “为什么?”荆于纯看向他:“你说这个国家本是姓颜,现在还给你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对你造不成威胁吧。” “这可不好说。” “那你直接杀了我吧。” “别想了,朕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颜君昃将一些菜夹进碗中,起身走到荆于纯的面前,夹了些白饭递到他的嘴前:“张嘴。” 荆于纯扭过头,拒绝吃递到嘴边的食物,要是吃了这几天也许就白费了。 颜君昃倒是生气了,将碗筷重重的放在桌上,捏起荆于纯的下巴,逼着他看着他自己,恕声:“想绝食。” 荆于纯被他捏得生疼,微微皱眉。 “不吃饭也行。”颜君昃松开他,用力的将荆于纯扯到床边然后扔在床上。 荆于纯连忙缩在角落,这样的颜君昃他从没见过。 颜君昃再一伸手将荆于纯从角落里拉出来。 荆于纯惊呼一声,然后整个人被颜君昃压在身下。 荆于纯知道颜君昃要做什么,不断的挣扎,初次时的疼痛他还记得很清楚。 “啊……”荆于纯痛呼。 荆于纯终于因为几天末进食,又行了房事,体力不支的昏在床上。 在昏迷前,荆于纯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声:“卿君……” 声音虽小,但颜君昃还是听到了,呆滞了一会后,抽离出去…… 第2章 开端 颜君昃和荆于纯没有成亲前,颜君泽本是京城有名的男妓。 卿君,是颜君昃的妓名。 虽说是男妓,但颜君昃极少露容,接客也只是隔着屏风和女子纯聊天罢了。 当然也有一些不老实的客人想要越过屏风想要目睹颜君昃容颜,想对颜君昃做羞耻之事,但也被打手赶了出去。 那时,荆于纯是刚刚从皇宫搬离到宫外的皇子,他们的相遇,还得从一场英雄救美说起。 那日阳光正好,荆于纯从府邸跑出来,在大街上,目睹颜君昃被一男人骚扰。 男人与男人之间,在荆国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荆于纯很淡定的上前解救他。 颜君昃是名妓,自然有出众的相貌,也许只因这一次的对上眼,名为感情的种子似在心里扎了根。 荆于纯告诉他,他姓荆。 荆,可是荆国的皇姓,不是平常人家可以随意姓的。 颜君昃深知这一点,才开始决定要利用荆于纯扳倒皇帝。 荆于纯知道颜君昃身份后,天天作烟花柳巷跑,只为了能见到颜君昃。 过几个月,荆于纯帮着颜君昃赎了身,颜君泽开始居住在三皇子府。 荆于纯曾问过他,卿君可是本名,颜君昃回答,原本姓颜。 颜,乃前前朝的皇姓。 可荆于纯并未注意到这些。 再后来,荆于纯向皇帝请旨,自己要下嫁于颜君昃,皇帝自是不同意。 荆国虽男爱盛行,但从没有男人要成亲过,再说荆于纯可是皇子,怎可下嫁于曾是妓子的颜君昃。 但最终皇帝在荆于纯日日软磨硬泡之下,还是同意了,谁让荆于纯是自己所宠爱的男子呢。 大婚日期定在荆于纯的十八岁生日上,那日大婚如约进行,除了三皇子府,皇宫也是一片喜庆。 红烛喜帐下,荆于纯未曾注意到颜君昃眼底的一抹怪异的眼神。 颜君昃弯下腰亲吻着荆于纯的唇。 芙蓉帐宵,两人缠绵了很久。 新婚的第二日,荆于纯才知道荆国亡了,而颜君昃竟是前朝的皇子,接近他只是为了报仇复国…… 荆于纯从梦中醒来。 “公子可醒了。”男声传入耳中。 荆于纯朝声源看去是一名十五六岁的男子。 “奴才温川,是陛下让奴才来照顾您的。” 荆于纯缓缓从床上坐起,股间火辣的疼痛还很明显。 “什么时候了?”荆于纯问。 “距离公子昏睡己是第二日了,快正午了。”温川恭敬的回答。 荆于纯饿得有些晕眩。 “公子可是饿了?奴才让人备菜吧。” 荆于纯:“你出去吧。” 午时一刻时,颜君昃就见纱帐内瘦弱的身子,朝他走去。 荆于纯饿得难受,也没想来者是谁,便认为温川。 “我说了不吃。”荆于纯虚弱的开口。 颜君昃走到床边,带着些哄人的语气:“多少吃点。” 荆于纯从床上起来,掀起纱帐,颜君昃身着一袭白衣,如同他们初见时一般。 荆于纯松开纱帐重新躺在床上,似是赌气一般。 这时温川端着一碗粥过来,行礼:“陛下,粥来了。” 颜君昃拿起那碗粥:“全都下去。” “是。” 殿内只剩下颜君昃和荆于纯二人,颜君昃一手撩开纱帐,坐在床沿:“饿了这么久,很难受吧,起来吃点东西。” “饿死我就好了。” “有句俗话说的是:宁做吊死鬼不做饿死鬼。” 荆于纯很安静没有回复他的话。 “昨日是朕不对,不该那样对你,朕道歉。”颜君昃平静的说道。 “你对我做的,能让我难受的,可不止昨日。”荆于纯说道。 颜君昃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别再惹朕生气了。” 荆于纯末语。 颜君昃又道:“想不想见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