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疯魔》 医师:联邦2100年11月9日 我是一位精神病医师,专门负责狱山疯人院2号楼3楼的病人。 狱山疯人院与其说是一个疯人院,不如说是scp基金会用于关押一些受到污染精神失控了的成员的地方。 这是我第一天正式成为负责整栋楼的责任医师,在这之前,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助手。 我按照要求查房。 第一间病房的病人正对着墙上的镜子玩石头剪刀布,每一局都输。 第二间病房的病人沉迷于用自己拉出来的屎在墙上作画,非常抽象的画。他说他正在画一坨屎。我看得出来。 第三间病房的病人在啃自己的手指甲。她的指甲很长,还会一直长,而且一般的指甲钳还剪不断她的指甲。 第四间病房的病人……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病人们都在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检查完了前几间病房,并给病人喂药。然后站在了最后一间病房的门外,久久不敢入内。 这间病房里关着的病人名叫洛初霖,危险等级3s级。 就是因为我的前辈被她活活打断了三条腿,我才有幸升职坐上这个位置的。 昨天晚上院长还再三和我强调:“这整层楼的病人逃跑都没关系,但是这一位绝对不能够出现任何状况。” 我让给我当助手的两个强壮护士帮我打头阵,开了病房的门。见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扑上来咬人,我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她蹲在地上,拼命地用头撞墙,将脑袋撞得头破血流,像是在被迫地承受着某种来自身体内部的非人的痛苦。 我示意两位护士趁着这个时间过去将病人控制住。 于此同时,我在房间的一处位置输入密码,一扇暗打开,里面是一张电疗椅。 两位护士将她绑在了电疗椅上。 这款由杨教授改造的电疗椅可以让任何嚣张的病人在顷刻间被电成一条咸鱼。 但是我没有开启电疗的功能。 若是病人的神志清醒,就应该知道,这只是一种威胁她安静下来的方法。 “喝了这个。”我把连我都不知道实际成分的药剂灌进她嘴里。 这种药剂是组织里特别调配的。在帮助病人治疗疾病的同时,也可以最大程度的抑制异能的使用。 病人没有挣扎,也没有继续自残的意图,乖乖地将药剂含进嘴里,看起来像是神志恢复了清醒。 我知道这样躺着吞咽很容易让药剂进入呼吸道,从而引发窒息。因此我让手下的护士给她解除了上半身的固定,使其能够坐起身。 她的相貌真的很好看。我在病历本上就已经见过了她的照片。但是很显然,本人比照片还要让人惊艳无数倍。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端庄美人或者是火爆美人,而是介于病美人和病娇之间的一种状态。 她脸上还沾着血迹,纯黑色的眼瞳中透着一股无神的感觉。个子高挑,但身上穿着的即使是偏贴身的病号服,也依旧有一种形销骨立、弱不胜衣的感觉。 这样的造型,即使是不用化妆,单单加个渲染,就可以出道去拍恐怖片了。说不定还能够收获一大批的颜粉。 身边的护士轻咳了两声,我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盯着病人看长时间了。 久到病人也用充满了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嘿!朋友……”我试着和她打声招呼,突然发现她笑了。 笑容很诡异,像是美人抿唇一笑,但是又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仿佛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噗——”她根本就没有将药剂咽下去,而是一直含在嘴里,趁着我靠近时就滋我一眼睛。 药剂的刺激性很重。即使我现在立刻到离我最近的水槽里清洗,我的眼睛也是保不住了的。 我听见护士强行开启电疗椅的滋滋电流声,病人在电椅上的挣扎声,以及……一位护士硬生生踹到墙上的轰鸣声。 但是此时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从眼睛里传来的巨大痛苦让我不禁惨叫出声。 “啊啊啊——” 虽然我知道这么做除了制造噪音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用处,但是至少从客观上,会让我感觉不那么痛苦一点。 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只感觉后颈被重重地敲了一下,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永远地失去了意识。 初霖:联邦2100年11月9日 这个新来的医师这么眼睛不眨地盯着我是想干嘛? 是怕我逃跑吗? 我又不是scp-173,有必要让人一直盯着吗? 你想干嘛? 你别过来啊! 你过来了我就会忍不住想要打你的! 你的前任就是因为试图对我动手动脚而被我打断腿的。 “嘿!朋友!”他向我开口说话了。 这眼神直勾勾的,口水看起来都快要流下来了,该不会和他的上一任一样是个变态吧! “噗——”我吐了他一脸的药剂。 他痛得在地上惨叫着制造噪音。 另外两个护士连忙打开电椅的开关,调到最大功率。 但是这种以折磨人为主的电椅,即使是最大功率对于我来说也只是有一点难受而已。 我上半身已经基本上松绑了,缠在手腕上的手铐我只要依靠让大拇指强行脱臼就可以弄开。 其中一个护士向我扑来,我挣扎着将脚环解开,然后将其踹到墙上去。 剩下的那个护士只不过是个胆小鬼,一不小心碰到了电椅上通电的手铐,当场就被电休克了。 这个医师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嘈杂,看起来已经疯了。 我劈手在他的后颈狠狠地拍了一下,世界安静了。 我本来是准备将人直接丢出去,等监控发现的时候,让警卫来给他们收尸的。但是突然又想自己跑出去看看。 头现在还有点痛,但是就和痛经一样,只要过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后面就基本可以忍受了。 所以我就出逃越狱了。 发现我的警卫都被我在第一时间灭了口。 当我已经快要跑到疯人院的门口时,突然发现有好几辆特制的装甲车向着疯人院的方向开来了。 不会是接到了我越狱的消息,来找我的吧! 我很快就将这个可能性给排除了。 如果是来找我的,那么开来的就不是装甲车,而是轰炸机了。 直接过大门显然不太安全,我只好找了一处监控没有那么密集的高压围墙,翻墙出来。 撕,痛死我了! 我的手因为徒手抓高压线而被电得一片焦黑,还隐隐散发出了一股熟肉的香味。 但是很快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被电焦黑的皮肤则是自然脱落。眨眼间,就恢复了原样,完全看不见任何伤痕。 我偷偷地跟上装甲车。 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疯人院,而是疯人院后山的一个古墓。 装甲车上下来了一众考古队员,他们依靠工具打开了古墓,像是来寻找什么东西的。 这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组织,虽然看起来像是全副武装。实际上只要是懂行的,就能够发现他们所带的装备都是东拼西凑,非常的不专业。 所以这帮看起来像是来盗墓的,实际上就是来搞笑的吗? 出于好奇,我跟着他们进了古墓。 古墓里的气氛很压抑,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错觉,让人想要立刻转身逃离这里。 但是我的脑海中却仿佛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在呼唤我,吸引着我继续前进。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来到了一间小偏室。 这是一间很小的密室,除了最中间放着的一具棺材,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墙壁上也没有多少壁画,和外面满墙的神秘文字相比,简直是朴素过了头。 从我来时步数和方位看,这里应该是在这个古墓的边缘。如果想挖地道的话,我甚至能直接挖出去。 在这间密室的一个墙壁上,我听见了有人凿墙的声音。 果然…… 我掀起了棺材板,没有在第一时间搜寻里面的东西,而是徒手端着,等待对面成功把墙凿穿进来之后就来一个闷板。 若兰:永初三十一年十月初四 “为什么……小颜,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满脸绝望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我的胸口处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伤到了要害。而眼前少女的手中,正拿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浑身颤抖。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是庶出,她是嫡出。 小颜的生母死的早,父亲也没有续弦,她就由我的姨娘带大。 姨娘性子软,对于真正嫡出的大小姐自然是百依百顺。我从小到大也一直都是让着这个娇小可爱的妹妹。 从我喜欢的吃食糕点,到金银首饰,再到我喜欢的男人……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是让着她的。 小颜瞪大了眼睛,精神显然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拿着匕首碎碎念道:“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她的年纪还小,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五官还没有长开,透着一股稚嫩的感觉,却也能够看得出必定是个的美人胚子。 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我这么告诉自己。 有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快步赶来:“发生了什么?” 苏墨,当朝左相之子。我青梅竹马的爱人,现在则是訾小颜的未婚夫。 两年前,他登科及第。 那一年,我十五及笄。 他金榜题目时,我缝好了嫁妆。 可谁料,他来我家提亲,娶的却是我的妹妹訾小颜。 訾小颜还没有成年,这自然是定亲。 双方交换了生辰八字,待到小颜成年,便娶她为妻。 呵呵,多么讽刺。 兜兜转转,已经过去了两年。 再过几个月,小颜也就成年,要嫁给他了。 这两年都已经过来了,我本以为我的心态已经逐渐归于平静。 可是怎么办? 我还爱他! 他身材高大,剑眉星目,面部线条刚毅冷硬。一举一动,无不在吸引着我的心神。 让我为此着迷,为此疯狂,为此沉沦…… 见我身上的血已经快要浸染整件上衣,他连忙冲过来,当着小颜的面抱着我道:“兰儿你没事吧!?” 随后,立刻冲着小颜怒吼:“訾小颜,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是你的姐姐啊!” 他果然还是爱我的。 我心想。 小颜拼命解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相信,她墨哥哥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她平时虽然有一点刁蛮任性,但是本性并不坏,是绝对干不出一刀捅向自己姐姐这种事情的。 可是,那又如何? 苏墨见我奄奄一息的样子,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对着訾小颜说:“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手里会有刀?” 訾小颜这才反应过来,惊慌地将沾了血的刀给丢下,摇着头结结巴巴地解释说:“不!不是我!这刀不是我的!是!是姐姐她将刀递给我的!” 苏墨才不信她的鬼话:“所以你的意思是,兰儿她捅了自己一刀,然后再将刀递给你?” 没错,事实的确是如此。 这刀是我自己捅的。 往死里捅的。 即使是不捅这一刀,我也知道,我已经活不长了。 的确是我将刀塞给了小颜,嫁祸于她的。 但是,这又有谁会相信呢? “苏墨,你不要怪她……”我声音颤抖,“我帮你拿到了你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紫图。” 我虽然不知道这卷轴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但是能够让各方势力出动这么多人来寻找,必然有它的珍贵之处。 有了这个,苏墨他一定会永远记住我对他的好。 “我可能不行了。以后,你要和小颜好好的,忘了我!”我满脸泪痕地说。 忘了我?那是不可能的! 我要以最美的形象出现在他的记忆里,在他的心头扎根,成为他的梦魇! 让他……永远和我在一起! 苏墨先是顺走了我怀中的紫图,生怕它沾上了我的血而弄脏。 他含着泪,声音颤抖地吻了吻我的嘴角:“我不会忘了你的,若兰,你可是我最爱的人啊!” 他的嘴唇比我想象中的软。 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吻。 真是恶心! 我好像知道了他想要娶小颜的原因了。 “滚!你给我滚!”我放弃了形象,大吼着。 这样的男人,让我放弃生命,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苏墨被我这样疯狂的样子给吓到了,将我摔在了地上。 我咳出了一口血,疯疯癫癫地大笑着:“你给我滚!不要在让我看见你!” 失血过多而产生的眩晕,让我渐渐地产生了幻觉。 过去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 多么残酷,多么讽刺! 如镜花水月。 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小颜……”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颤颤巍巍地从地上捡起了匕首,无力地说,“你要记住!这个男人,是个渣男……” 我这一生,不欠谁什么,也不想欠谁什么。 “若兰!”苏墨连滚带牌地过来,抱着我的身体大声地痛哭。 可能他也爱过我,但是那又如何呢?他最爱的,永远都只是他自己! 而我,对于他来说,算是什么呢? “别哭。”我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拂过他眼角的泪水。 好贱啊! 我真是好贱啊! 为什么,我还爱他…… 盛瑶:联邦2100年11月10日 嘶!什么东西了?好疼! 我摸着头从地上爬起来。 入眼的第一时间,我看见的就是地上放着的一块巨大而沉重的青铜棺材板。 想必我就是被这个敲了一闷板。 下手还真狠啊! 定位仪显示的就是这里了,应该没有错的。 我本以为可以在那些杂鱼发现这里之前直接挖进来,没想到竟然遭到了偷袭。 不要让老娘知道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动的手。否则老娘一定要让他知道,没有当场将老娘灭口,会是他这辈子最蠢的决定! 等等,不对! 我的定位仪呢? 我看着我近乎透明的手,直接从石壁上穿越了过去。 地面上还倒着一具被棺材板爆了头的女尸。 种种现象表面:我现在已经死了啊啊啊! 现在的我应该是灵魂或者鬼魂的状态。随便什么称呼都行。 过了刚刚发现这一点的蒙蔽,我现在的脑子一团乱麻。 我已经死了吗? 人将死时,会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而我死的时候来不及回忆,只好死后成了鬼魂状态来回想。 可是突然发现,能够让我留恋的,竟然可悲的只剩下了我生前养的那只猫。 我叫闫盛瑶,在加入组织前是个雇佣兵。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按照院长的说法,其实我是有父母的,说不定现在还活着。 但是我宁愿他们已经死了。 我出生在一个愚昧而贫穷的小山村里。我的母亲被非法买进山里,被迫轮为生孩子的工具。 母亲跑没跑过不知道,但是在那种地方待久了,发现跑不掉,她也就久而久之地渐渐被这个山村里的人同化了。 这个村子里重男轻女,女孩出生之后,一般都是直接被丢弃的。 我的运气不太好,是个没把的。自然是逃不过被丢弃的命运。 但是我的运气又很好,被丢弃之后没有立刻被虎狼叼走,而是被好心人送去了孤儿院。 做雇佣兵不容易,说是刀口舔血,用命换钱也不为过。 我虽说是加入了基金会,但是其实也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雇佣。 若是上头布置的任务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甚至是危及到了我的生命,那么我很可能会在第一时间拿着定金走人,甚至是反水。 但是现在,死都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怕了。 出于好奇,我不死心地在墓室里查找着。 这间墓室的壁画实在是单调的过分了,除了放在最中心的那幅棺材,什么装饰和壁画都没有。 是被搜刮过了,还是本来就是如此? 我抱着捡漏的心态,在这间墓室里搜寻着。 组织派我来寻找的是一个名叫紫图的卷轴,可以连通另一个世界。 这对位面与位面之间的友好互通交流能够取得非常大的帮助。 若是其落入了不怀好意的人的手里,很可能借此引发两界之间的掠夺战争。 虽说我并不认为这东西被基金会收容之后,不会被用于同样的方向。 但是现在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诶?这是什么? 我从棺材里翻出了一卷紫色的卷轴。 一种不太美妙的感觉传来。 我的灵魂像是被撕扯着,要被这张卷轴给吸进去了。 啊—— 之翎:永初三十一年十月初五 我打发走了暗卫,将母上大人给我的家书老老实实地看完后,恶狠狠地撕成了碎片,丢在地上踩了好几脚。 然后提着大砍刀出门。 京城有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少爷大小姐们自以为学了点拳脚功夫,就想要出来走江湖了。 他们自己组建了一个烟柳帮的门派,想要来大漠寻找传说中“得之者可得天下”的紫图。 先不说这是我为了给开在这附近的客栈增加人气而瞎编的谣言。 若这是真的,那么他们这么急冲冲地赶来夺天下,岂不是明示着他们觊觎那个位置?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封之翎。 一个因为逃婚而被掐了经济来源,只好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可怜兮兮开客栈赚路费的异姓王。 虽然明知道紫图的传闻只是谣言,但是京城的那些大人们出于避险考虑,还是不能够让自己的子女来蹚这趟浑水。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把紫图给拿到手了。据说还死了一个人。 为了防止事情闹大,京城中的大人们没有办法,只好托正好在这边的我将其赶回去。 方法不限。 可能是有人看我实在是太过于弱小可怜又无助,就给我送了这么多肥羊来抢。 没错,为了能够让他们早一点滚回京城,我准备将他们的盘缠抢光。 鉴于这是他们长辈下达的命令,肥羊们还没处说理去。 反正这帮人里面,也就一个苏墨的实力还够看,能够在我手下撑过三招,剩下的随便怎么蹂躏都可以。 他们昨天晚上就是在我的客栈落脚的。 虽然我开客栈时用的是假身份,还带了人皮面具。但是为了防止我客栈的风评被害,我还是选择在他们今天早上一起出门后动手。 他们在离客栈一段距离的地方开始内斗了。 因为得到紫图的这个事实让他们过于膨胀,以至于忘了他们本身只是个菜鸡,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带上护卫的事实。 这些二世祖们都还没有见过血,在这样的大乱斗中,若是没有什么杀招,是打不死人的。顶多被打成个严重伤残。 实力最强的苏墨还算是有一点脑子,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加入混战中。而是不停地划水划水,划到了大乱斗的边缘。 然后被我一个闷棍敲晕,丢到了一边。 剩下的人也被我逐个偷袭收拾了。 一个个全部灌上蒙汗药,然后我就开始在他们的身上和行李里面搜索银票和值钱的东西。 我第一个搜的就是身上还带着紫图的苏墨。 紫图真的就只是一副紫色的卷轴,里面用写着不知是什么文字的深紫色的字。即使有人能够认出里面的字,恐怕想要看清楚也十分伤眼。 我瞄了两眼,正准备将其收起来,突然发现紫图上面的文字突然绽放出了刺眼的金色的光芒。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同时用手臂遮光,却听见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问:“这是什么地方?” “啊哈?”我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她。 突然出现的女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只是用发带随便一扎,然后侧垂在身前。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棉制衣裤。咋一看有点神经兮兮的。 “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对方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凑到了我的面前,用非常标准的,不带任何地方口音地将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古尧皇朝,大漠边关。”我回答道,“姑娘您是什么人啊!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不认识的人。”对方言简意赅地敷衍了我的问话。 “行叭。”我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她长得很好看。脸色苍白得有些过了头,唇色也很淡,看不出有多少血色。但是却并不是病如西子胜三分,反倒是透着一股偏执疯狂的意味在里面。 鉴于这个时候我正在打劫,所以这附近最好还是不要出现什么陌生人为妙。 “抱歉啦!”我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美人动了手,准备将她打昏一段时间。 只是没想到,这位美人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蹲身就闪过了我向她脖颈劈的手,让后当即就冲着我来了一记撩阴腿。 我翻身后撤,捡起了地上的砍刀,向着她甩去。 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这样的一击,她在闪避的同时,必然会露出破绽。 可是我完全没有想到,她根本就没有想要躲。 她任由砍刀插在了肩膀上,任其流下了汩汩的鲜血,无比硬汉地向我冲来。 我们两人又战了几个来回。 她的实力不如我,肩膀上还插着一把非常影响行动大刀,几个回合之后,她就败落了下来。 她身上沾满了血,我看着都疼。 强行向后退出了一段距离,我举着双手道:“我投降,投降还不行吗?女侠您先处理一下您肩膀上的伤口吧!” 她冷哼了一声:“我叫洛初霖。” 刀在她的肩膀上插得太深了,很难拔出来。她直接用另一只手将整只胳膊连同肩膀给卸了下来。 “女侠!洛女侠你冷静啊!手下留情啊!不要自暴自弃!伤口不是这么处理的!”我被这一幕给吓到了,想要过去帮她正确地处理伤口。 “等等!我去!”我再一次地被她吓了一大跳,当场爆了粗口。 只见她血淋淋的伤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出了一条新的完整的胳膊。 初霖:永初三十一年十月初五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我只记得我从狱山疯人院中跑出来,然后一路跟踪着一群很不专业的考古探险队去了什么地方。 后面的记忆像是被数据删除了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 看这四周的环境,黄沙滚滚,怪石嶙峋,应该是在西北一带。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地面上有一大堆的躺尸,看样子像是打群架的时候被人给偷袭了。 有个蒙面人正在捡尸。 “啊哈?”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紫色的卷轴,很像是我在那个古墓墓室的棺材里找出了的那份。 看地上躺尸的人们的打扮,我觉得我可能是穿越了。 鉴于十里不同音,我只好试着用标准的京腔官话再次重复了一遍:“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古尧皇朝,大漠边关。”他说话的时候,咬字很清晰,听不出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姑娘您是什么人啊!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的声音好听,声音偏低沉,很苏,很撩。 “你不认识的人。”我回答道。 “行叭。”他叹了口气,欲盖弥彰地继续捡尸。 但是我还是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让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被猎人防备的孤狼。 我故意卖了个破绽,他果然向我动手了。 “抱歉啦!”他尾音微微上扬,即使是隔着黑布,我也能猜到他脸上整挂着虚伪的笑。 我一记撩阴腿扫去。 他翻身后撤,捡起了地上的砍刀,向着我丢来。 我想要避,自然是避得开的。但那样必定会露出破绽。 因此,我权当做没有看见,任由砍刀插在了肩膀上,想要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其制服。 然而他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 我们又战了几个来回。 他的实力比我强,几个回合之后,我渐渐落了下风。 但他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强行向后退出了一段距离,举着双手表示投降:“我投降,投降还不行吗?女侠您先处理一下您肩膀上的伤口吧!” “我叫洛初霖。”我说着,试图将插在肩膀上的刀给拔下来。但刀插得太深了,无奈之下,我只好直接将整只胳膊连同肩膀给卸了下来。 “女侠!洛女侠你冷静啊!手下留情啊!不要自暴自弃!伤口不是这么处理的!”他瞪大了眼睛,差点破音。 我没有理会他。僵着一张脸。 手臂直接这么扯下来,当然很疼。但这么多年来,我也已经习惯了。只是重新长出来时,有点烫,还有点痒。非常难受 自愈画面很容易给人带来心理阴影,尤其密集恐惧症。 粉红色的肉芽从伤口里爬出,就像是从绞肉机里倒出的肉糜,一点点地捏成了我受伤前的样子。外部不断翻滚,变成了皮肤。 正常人若是看到了这样一幕,多半san值就归零了。 但是他竟然只是被吓了一跳,然后爆了粗口。 连地上的“尸体”也不搜了,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到了我的面前,毫不见外地抓着我的手臂打量。 就像是在看什么珍奇物种。 你想干什么? 把我切片研究了吗? “滚!”我甩开了他的咸猪手。 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说:“抱歉哈哈!我只是第一次看见没有被异庭登记过的十二阶异修者,有些惊讶。” 异修者? 如果用我原来世界的分级方式,我的确是十二阶。但我是十二阶异能者。 先天十二阶,异能为无限自愈。 我琢磨着“异修者”这个名词。 看起来分级是一样的,像这个世界的对于异能者的统称。 “与你和关?”我冷哼,“搜你的尸去吧!” 汪洋:永初三十一年十月初五 (屋)“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我只记得我从狱山疯人院中跑出来,然后一路跟踪着一群很不专业的考古探险队去了什么地方。 后面的记忆像是被数据删除了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 看这四周的环境,黄沙滚滚,怪石嶙峋,应该是在西北一带。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地面上有一大堆的躺尸,看样子像是打群架的时候被人给偷袭了。 有个蒙面人正在捡尸。 “啊哈?”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紫色的卷轴,很像是我在那个古墓墓室的棺材里找出了的那份。 看地上躺尸的人们的打扮,我觉得我可能是穿越了。 鉴于十里不同音,我只好试着用标准的京腔官话再次重复了一遍:“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古尧皇朝,大漠边关。”他说话的时候,咬字很清晰,听不出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姑娘您是什么人啊!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的声音好听,声音偏低沉,很苏,很撩。 “你不认识的人。”我回答道。 “行叭。”他叹了口气,欲盖弥彰地继续捡尸。 但是我还是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让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被猎人防备的孤狼。 我故意卖了个破绽,他果然向我动手了。 “抱歉啦!”他尾音微微上扬,即使是隔着黑布,我也能猜到他脸上整挂着虚伪的笑。 我一记撩阴腿扫去。 他翻身后撤,捡起了地上的砍刀,向着我丢来。 我想要避,自然是避得开的。但那样必定会露出破绽。 因此,我权当做没有看见,任由砍刀插在了肩膀上,想要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其制服。 然而他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 我们又战了几个来回。 他的实力比我强,几个回合之后,我渐渐落了下风。 但他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强行向后退出了一段距离,举着双手表示投降:“我投降,投降还不行吗?女侠您先处理一下您肩膀上的伤口吧!” “我叫洛初霖。”我说着,试图将插在肩膀上的刀给拔下来。但刀插得太深了,无奈之下,我只好直接将整只胳膊连同肩膀给卸了下来。 “女侠!洛女侠你冷静啊!手下留情啊!不要自暴自弃!伤口不是这么处理的!”他瞪大了眼睛,差点破音。 我没有理会他。僵着一张脸。 手臂直接这么扯下来,当然很疼。但这么多年来,我也已经习惯了。只是重新长出来时,有点烫,还有点痒。非常难受 自愈画面很容易给人带来心理阴影,尤其密集恐惧症。 粉红色的肉芽从伤口里爬出,就像是从绞肉机里倒出的肉糜,一点点地捏成了我受伤前的样子。外部不断翻滚,变成了皮肤。 正常人若是看到了这样一幕,多半san值就归零了。 但是他竟然只是被吓了一跳,然后爆了粗口。 连地上的“尸体”也不搜了,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到了我的面前,毫不见外地抓着我的手臂打量。 就像是在看什么珍奇物种。 你想干什么? 把我切片研究了吗? “滚!”我甩开了他的咸猪手。 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说:“抱歉哈哈!我只是第一次看见没有被异庭登记过的十二阶异修者,有些惊讶。” 异修者? 如果用我原来世界的分级方式,我的确是十二阶。但我是十二阶异能者。 先天十二阶,异能为无限自愈。 我琢磨着“异修者”这个名词。 看起来分级是一样的,像这个世界的对于异能者的统称。 “与你和关?”我冷哼,“搜你的尸去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