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奇仙》 第一章 秦昊，苏艺 乾灵镇，位于乾星城一隅，镇内分布着大小街道若干，商贾不断，行人不绝，门庭若市。 黄昏，黔灵镇官道牌坊前，不少人正翘首以盼，等待着最后一批少男少女的到来。 不时，两道稍显稚嫩的年轻身影现身众人视线，由于赶路匆忙，多少有些灰头土脸。 少年约莫十五岁，一袭蓝袍加身的他皮肤白嫩，英气中透着机灵。少女约莫十六岁，姿色极佳，一身素衣裹体，加上微微鼓起的小胸脯，瞬间吸引无数眼球。 他叫秦昊，她叫苏艺。 “苏艺姐，这乾灵镇好热闹啊，这些人都是来欢迎我们的么？”少年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满脸兴奋，原本英气的脸，此刻更显质朴。 “好像……是吧……”看着牌坊处的仗势，还有偌大的乾灵镇街景，少女有些目不暇接。 正当秦昊优越感极强的时候，牌坊两旁人群面面相觑，顿时摆出一副不耐烦之色。 “嘿！哪冒出来的野孩子，别挡大爷视线！”人群内走出一魁梧大汉，眼睛多瞟了一眼苏艺，对二人满是嘲讽。 “切～真是，说的就是你们，乡巴佬，凑什么热闹？”人群内再次走出一瘦小男子，目中满满的不屑，没见过秦昊这么不识趣的。 “秦昊，我们快走……”咬咬牙，苏艺将愤愤不平的秦昊拉走，以秦昊的性格说不准会杠上。 眼看秦昊和苏艺的身影远去，人群中不少人爆发出唏嘘声，这年头想一步登天的人多了，不是谁都能一飞冲天的，对于秦昊二人嗤之以鼻。 “来了来了！姜涛公子他们来了……” 刚刚走出不远，秦昊听闻牌坊处的动静，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神色有些古怪。 “是他们，也刚到么……”苏艺驻步，看着牌坊处风光满面的一众少男少女，和秦昊一样神色古怪。 姜涛是乾灵镇若干村庄中排名第一的上姜村村长之子，据说武道天赋极强，但多年前和秦昊有些过节，看来今日也是为了乾星宗的检测而来。 “苏艺姐，还是赶紧找到乾星宗分部检测吧，咱不和他们一般计较。”整个下苏村有且只有两个检测名额，况且在不姓苏的情况下自己得了一个，秦昊对苏艺很是感激。怕误了时辰，秦昊不得不催促苏艺，和姜涛之间的事情，留着后面再说。 苏艺诧异的看了眼秦昊，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不过这性子出了下苏村是得收敛，外面比不得下苏村有自己罩着。 秦昊虽然嘴上将苏艺叫一声姐，但秦昊和苏艺却一点关系都没有，苏艺是乾灵镇下苏村村长嫡女，秦昊只是当初被人丢在下苏村的一名弃童而已。 …… 乾灵镇，果真不是一般的繁华，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以及络绎不绝的人群，是下苏村百倍不及的。 刚踏进乾灵镇街道，二人虽然好奇，不过为赶时间，顾不得多看，匆匆走到镇中心一处豪华庭院之前。 乾星宗分部！豪华庭院大门上龙飞凤舞书的几个大字，让没见过世面的秦昊和苏艺心灵震颤，久久不散。这高大的阁宇楼台，哪里是村庄里能见到的。 “哪来的臭要饭的，也不看看这是何地，快滚！”刚到乾星宗分部门口，秦昊二人冷不丁的就被两名守门的青年男子给呵斥一顿，这乾星宗分部是圣地，一般人不能踏足。 秦昊皱着眉头，一个分部的看守都如此趾高气昂、盛气凌人，这乾星宗果然非同一般，确切的说修道之人很不一般，秦昊对修道更加向往起来。 从小就是弃儿，只知道名字和随身的一颗石头吊坠，秦昊的童年除了你争我斗，就是路见不平，天赋在下苏村也是拔尖，不然这次检测，连提名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得到检测名额了。 再次在苏艺诧异的目光下，秦昊不顾看守一脸嫌弃的模样，嘿嘿陪笑着上前，颇为有礼。 “嘿嘿，小哥是这样的，我们二人都来自乾灵镇下苏村，我们是来检测天赋的。” “下苏村……检测天赋……你们有什么凭证么？”听秦昊自报家门和来意，看守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但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话说回来，天赋检测也只是分部每三年来的一次例行公事而已，这些年来检测的人他见得多了，真要检测出什么天才几率太小，反正他是没见过。再说看秦昊二人的穿着……也不像什么天才。 随意翻阅着秦昊奉上的两份帖子，看守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盯在苏艺身上，为苏艺的美色而赞叹，随即摆摆手：“行了……快跟我来吧，都什么时候了才来，以为分部长老是你爹呢……” 被看守这么一说，苏艺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下苏村距离乾灵镇路途遥远，能怪她们来迟么？ 秦昊看在眼里，轻轻握紧苏艺的手，苏艺嘟囔着小嘴，二人在看守的带领下进了分部。 一进分部大门，顿时一种舒服感扑面而来，仿佛沐浴在水中，浑身暖洋洋的。 这种感觉随着穿过分部的长廊过道而愈加强烈起来，苏艺在这种感觉下，口中不自觉发出了一丝闷哼，看得秦昊忍俊不禁。 苏艺腮帮鼓鼓的，白了秦昊一眼。这秦昊人长大，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不过刚刚情不自禁闷哼声，确实让人娇羞不已。 就在秦昊二人打情骂俏的时候，一座典雅阁楼呈现眼前，楼前广场上摆着一面铜镜和一个平凡无奇的大石，让人疑惑。 广场中央，一头发花白老者正凭靠在太师椅上休憩，见秦昊三人进来，老者眼睛微微打开一条缝，随即再次闭上。 “这……”秦昊明明感觉到老者是醒着的，但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看守看在眼里，没觉得哪里不对。 三人站在广场边缘，不知道等了多久。看看天色，看守微微躬身正欲开口，这时老者动了…… 第二章 手离石复色 “姜家那小娃娃来了没有？”老者一副疲倦的模样，起身伸个懒腰，懒洋洋道。 “回长老话，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毕竟这已经是最后一天，错过就要再等三年……” 看守在这分部也待了不少年限，对于这姜家知之甚详，几乎每一次检测，能测出灵根的也就姜家。 所以，除了姜家来人，对于其他前来检测的，分部都不太在意。可姜家这些年派来检测的人都越来越晚，完全枉顾了分部的用心。 “哎，好吧……你们两个，谁先来？”既然姜家的人越来越摆架子，索性就让秦昊二人先行检测，老者瞥了眼机灵的秦昊和长相标致的苏艺，慢吞吞道。 秦昊原本打量着分部建造格局，听完老者话顿时一顿，不止秦昊，连苏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检测，是多方面的，换句话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或为凡人，或为寻仙问道不老不死的仙人。 然而任何年少之人，都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毕竟谁都是村庄里拔尖的存在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这检测，关乎秦昊的一生，也关乎着苏艺的一生。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上姜村正因为历届都有人能进入乾星宗而在若干村庄中如日中天。苏艺，自然也担当着发扬下苏村的重任。 见一脸青涩的秦昊和苏艺都不动，老者轻叹一口气，这些年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这一步要跨出可不容易，事实上这检测很残酷，能轻易判定一个人的一生。 “我先来吧……”忍着胡乱跳动的小心脏，秦昊盯着场上的铜镜和大石，暗自给自己打气。 “还是我先来吧……”深呼一口气，苏艺知道她的天赋其实不如秦昊，所以就算失败了下苏村也还有秦昊顶着，她无畏。 朝秦昊微微点头，虽然苏艺手心都开始冒汗，却舒心的笑了起来。这些年的努力、这些日子的奔波，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所以，不管成败，谁先来都一样。 轻轻拍了拍苏艺的手，秦昊平复心情，目视着苏艺朝场中央的老者身旁走去。 “你准备好了么？”老者脸色平淡道。 “我准备好了。” 苏艺轻轻颔首，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无缘长生路，大不了和秦昊回到村庄生老病死，想通了也就淡然了。 “那好，你站在铜镜之前，闭上眼睛心无杂念就好……” 老者话音落下，苏艺轻轻抬起玉足，走到铜镜之前。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再次深呼一口气，苏艺鼓励自己加油，随即闭上了眼睛。 一息，两息……三息，转眼五息过去，场上安静如水，落针可闻，铜镜里苏艺的身影毫无变化。 就当老者准备摇头叹气之时，镜中突然光芒四射，耀眼至极，只见苏艺的镜像化作屡屡白烟，瞬息幻化成几个白色大字。 “后天练气:三重，灵根指数:高级” 高级！老者见此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看苏艺的目光立即一百八十度反转，如果刚刚是看牛粪，那现在就是马蹄金。 秦昊看着铜镜上的白色大字，见老者和看守一副震惊的模样，顿时为苏艺感到自豪起来，说明苏艺的天赋很强嘛。 随着苏艺轻轻睁开眼睛，镜像上的字也消失不见，刚刚那种奇妙感觉让人神往、回味无穷，苏艺回头不解的看着反常的老者。 老者正愣神之际，在另一名看守的带领下，姜涛等二十余人气势非凡，也来到了广场边缘。 那名看守准备通报，却被老者冷视了一眼。那姜涛看着不明所以的苏艺以及满脸自豪的秦昊，冷哼一声，不明白老者发什么疯竟漠视姜家来人。 “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字？”难掩心中骇然，老者满脸堆笑，让苏艺有些不适应。 也就老者知道，这灵根指数高级意味着什么。看了眼石头，虽然放在场上基本用不上，但内心激荡的老者忍不住想让苏艺一试。 “小女子苏艺，下苏村人。” “好好好，好一个下苏村，来来来，小女娃，你再把手放在这石头上，什么都不要想，像刚刚一样就好。” 老者努力平复一下波动的心，将苏艺带到大石头旁，亲手指示苏艺的手如何放置，这一幕让姜涛等人愕然，要知道这石头可是多少年没人用过了。 秦昊不知道石头的作用，只一根筋的为苏艺感到高兴，见姜涛等人愕然的神色，秦昊好奇的看向看守。 “请问大哥哥，这石头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用……”秦昊的一句话，顿时让看守心驰神往起来，这石头可是能够检测世间罕见体质的存在，不过不管何种体质，记录中乾灵镇这地方就从未出现过。 秦昊听闻看守的讲解，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神情也变得期待起来，他知道苏艺姐应该不会让他失望。 一息，两息，三息，转眼又是五息过去，正当老者眉头紧皱之时，天空突然传出阵阵轰鸣声。鸣声震耳欲聋，似要刺破耳膜，让人生疼。 刚刚还黄昏似火，瞬间却乌云密布，镇上的人感受到着这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仿佛天威降临欲要跪拜。 乾星宗分部内，苏艺的手依旧放在石头之上，面露痛苦之色。随即只见，原本平淡无奇的石头，竟然开始变化。 “清灵体质……竟然是清灵体质……”看着平淡无奇的石头逐渐变成乳白色，还笼罩着一层淡淡光晕，老者接连惊呼，明显被震撼的不轻。 闷哼一声，苏艺的小手被弹开，脸色有一丝苍白。再观场上，手离石复色，乌云散天间。 秦昊不明白清灵体质所代表的涵义，只知道这是苏艺天赋异禀的象征。上前安慰着苏艺，秦昊心中高兴，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表达。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老者手中印决变幻，顿时一股白光划破天际，这些事他得上报。 “下一个你来吧。”老者两眼放光的看向秦昊…… 第三章 晴天霹雳 老者对自己两眼放光，秦昊明显感觉到姜涛有些不悦，姜涛不管什么清灵体质，只知道姜家权威已被人触碰。 “长老，我先来吧。”姜涛一步踏出，咄咄逼人的样子霸道至极，瞬间挡在了秦昊跟前。 “我叫你了么？”看着霸道的姜涛，眼神如电的老者，姜涛吓得身体一颤，伸伸脖子，不敢动弹，半句话憋不出来，恨恨的盯着秦昊。 姜涛身后的少男少女们，见不可一世的姜涛因为秦昊而吃瘪，眼神变幻，目光复杂。 摸了摸鼻子，秦昊直视着瞬间萎靡下来的姜涛，讪讪一笑轻轻将他推开，这姜涛境界差自己，看在长老的面子上暂时不跟他计较。 “你……”被秦昊推开，姜涛冷哼一声甩袖回到原位，眼底狠戾之色一闪而过，他倒要看看秦昊的天赋有多强。虽然一直不敌秦昊，但百年之后，或许就是天人之隔。 “站在镜子前，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还是同样的话，老者轻声说出，态度极为温和。 一息，两息，三息，转眼十息时间过去，老者皱着眉头，见毫无反应的铜镜露出了狐疑之色。 按道理，不管具不具备灵根，只要练过气都会显示修为，可秦昊倒好，什么都没有，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苏艺看着这一切，暗自为秦昊焦急，而姜涛，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的等着看秦昊出丑。 秦昊站在镜子前，仿佛陷身于黑暗，许久，眼前终于出现一丝光亮，随着嗡的一声，铜镜有了反应。 只见铜镜之上，如刚刚苏艺一般，显示着几个白色大字，不同的是，秦昊显示着“后天练气：三重，灵根:无限级”。 无限级？老者看着半响才卡出来的字样有些发懵，这无限级是何等级？根本没听说过啊，除了低中高和无等级，竟然还有别的等级？ 就在老者疑惑的时候，姜涛等人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们当中有人说，这无限级乃高于高级的存在，也就是说秦昊的天赋可能比苏艺还有厉害。 苏艺听在耳朵里，将信将疑，老者作为分部长老，何许人也？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那少男所说的话。 就在大家半信半疑的时候，秦昊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即一个踉跄，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在地。 “秦昊你怎么样？”苏艺见状大惊失色，立即上前扶住秦昊。 “苏艺姐，你刚刚什么感觉啊，怎么我头好晕……”看清来者，秦昊苦涩一笑，刚刚那感觉好奇怪。 头好晕？老者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直呼不可能，随即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硬生生将秦昊拖到石头旁，将一只手按了上去。 “就这样放着，心无杂念，明白么？” “明白……” 虽然搞不懂老者想干嘛，但无疑也是想检测体质，所以秦昊很配合。 有了刚刚苏艺检测时的教训，一群少男少女为保万无一失，紧紧堵住了耳朵，姜涛见此不屑一顾，这些人也就这点出息。 一息，两息，三息，转眼半刻钟过去，等待已久的天色未变石头未变，老者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口中呢喃细语。 “怎么可能无根……不应该是凡人哪……”老者阴沉的脸上布满了纠结之色，随即眼睛突然锐利的盯着秦昊。 “小娃子，你不姓苏？” “咳咳……长老，小子秦昊，从未说过姓苏啊……”不知为何，一接触这检测用的铜镜和石头，秦昊更是头痛剧烈起来，而老者的话也，让他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哎，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小娃不是我打击你，你这一生恐怕都只能做个平凡人……” 老者想通了秦昊非苏姓一点，阴沉的脸缓和了许多，一个藤上接的瓜都有着不同味道，更何况秦昊还不是苏家人。 轰隆隆！听完老者的话，本就头昏脑涨的秦昊，顿时像是中了晴天霹雳一般，脑袋震颤，瘫坐在地。 一生都只能做一个凡人？这是一句让人绝望的话，说明自己和苏艺的未来，根本不是一条线。 世分两种人，一种为凡人，一种为追寻长生大道的仙人，仙与凡，都要经过后天练气先天筑基。 顾名思义，无论仙凡都要经过后天练气，一旦能够在体内凝练出一丝真气，就称为武徒，练出的气越多，对筋骨强化就越强，九数之后达到极致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不同的是，具备灵根的人，后天武徒境被称为练气境，先天筑基被称为筑基境。而不具备灵根的人，第二期的筑基境则被称为武者。 换句话说，平凡的人，尽管天赋奇绝，穷尽一生也只能止步武者，与长生之道无缘。 所以，有无灵根至关重要，就算最低级的灵根，修道之后寿命也能比凡人多上不知多少倍。 秦昊和苏艺，一个属于无灵根，一个属于高级灵根，这是多残酷的事实。或许千年之后苏艺依旧容颜不老青春永驻，而秦昊则已经过十世轮回，历经沧海桑田。 秦昊听着老者的宣判，整个人都颓丧了，眼神复杂的看着不知不觉已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艺，轻轻拨开她的眼泪，唯有苦笑。 本身有着一定天赋，就算做凡人也可以活得有滋有味，但秦昊遗憾的是，修道途中孤寂的苏艺无人相伴。说好的要成为道侣，秦昊恐怕无法兑现。 拍拍屁股，秦昊轻叹一口气，直起身子，笑意中满是歉意，他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更对不起那个从小就对自己照顾的苏艺姐。 “嘿嘿，我当有多厉害，就是一个废物！”姜涛大感解气，哈哈大笑中，废物二字极为刺耳。 姜涛身后一干人等见势，也随声讥讽起来，他们知道自己这一生只能作为凡人，现在只是代表家族前来讨好姜涛而已。和瞬间跌落谷底的秦昊相比，他们从未痴人说梦。 苏艺怒视着落井下石的一干人等恨恨不已，随即做了一个疯狂决定…… 第四章 破格杂役 苏艺一脸悲恸，根本接受不了秦昊凡人体质的事实，毕竟这和她先前的判断差别太大。 “敢问长老，这世间可有改变人体灵根的办法？”苏艺擦掉眼泪，对老者正色道。 苏艺的变化，让老者一惊，随即摇头叹息。这改变人体灵根的东西，又岂是苏艺一个小女娃能受用的。 要知道姜家在乾星宗有着那等存在，姜家子弟每三年也就只有一个低级灵根，就算苏艺拿到那等药物，怕秦昊早已轮回了三生三世。 见老者摇头，苏艺浑身一颤。她不想，也不愿和秦昊分开，随即一股倔劲爆发。 “走，秦昊，我们回下苏村，这道我们不修了……”回头看一眼满脸讥讽的姜涛等人，苏艺倔强的拉起秦昊的手就要离开。 这一幕发生太快，吓了老者一跳，就连姜涛等人都愣了。拥有这等罕见体质与天赋，竟然甘为凡人？ 苏艺平时虽然由着秦昊，但倔强起来秦昊都怕，走了好几步硬是没能挣脱苏艺的手。 “行了！小女娃，有什么要求你直说，只要能做到我全都满足你……”眼看这等天才说走就走，老者很是头疼，歇斯底里嚎叫道。 无疑，倔强的苏艺将老者吃得死死的，如果放任绝顶天才离去，老者的未来怕是都会葬送，就连这性命…… “真的？”苏艺闻言大喜，和刚刚的倔强判若两人。 “真的真的，我乾灵道人能骗你么？不过得先缓缓。”老者苦涩一笑，这尼玛能不是真的么？这小祖宗也太不尊老了，可偏偏拿她没办法。 “不行，缓不得，你若不能改变秦昊的灵根，我们这就回下苏村！”感觉有戏，苏艺朝秦昊眨眨眼，滑稽的模样让秦昊哭笑不得。 “哎，这事容我向上级汇报……”乾灵道人说完，再次捏着晦涩印决，而后指尖一丝流光，划破天际。 这就是法力么？果然不是一般武徒或者武者能够发挥的，秦昊如是想着，心中不免失落。 难道传说中的法力和神通都与自己无缘么？为何，自己只能做一个凡人，为何，只能做凡人的自己却和苏艺生活在一起，太残酷。 轰隆！正当苏艺拗气、秦昊发呆的时候，天际顿时发出一道轰鸣之声，一只巨大的似云朵一般的眼睛，带着浩浩威压高挂苍穹，一股无形之力似要窥破苏艺弱小的身躯。 看着苍穹巨眼，整个乾灵镇的人都显得渺小，颤抖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出。纷纷纳闷今儿个怎么回事，怪事连连。 如此过了约莫十息时间，轰隆声再次响起，巨眼缓缓消散，余下一丝白雾，朝乾灵道人击射而去。 白雾化作流光，瞬间击射到乾灵道人眉心，只见乾灵道人猛的一惊，盯着苏艺的目光极为震撼。 “宗门批示，破例让秦昊成为杂役弟子，至于其他……看他个人造化。这结果……小女娃，你可满意？” 老者一脸凝重的看着苏艺，他没想到，宗门，对苏艺的重视度如此高，竟然破例让未具灵根者入门修炼。 虽只是杂役，但乾星宗的每一位杂役弟子至少可都是灵根低阶，换句话说门槛最低都是姜涛那种货色。 “长老，为什么是杂役？”苏艺皱着眉头，说实话对乾灵道人的话不太满意，好不容易争取来，竟然只是个干杂活的？ “小女娃，你要知道，一旦成为乾星宗杂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出意外的话秦昊的寿命可达两百年……而且每一个进入乾星宗的人都要从杂役开始，至于你嘛……” 至于苏艺，这等天赋与体质，想来宗门应该不会让她从杂役开始做起的，乾灵道人这样想着。 一听说秦昊的寿命两百年，姜涛身后的少男少女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秦昊傍上苏艺这等天之骄女，真是走了狗屎运。 恐怕不仅秦昊，就连下苏村都要跟着受益，不不不，以后恐怕得叫上苏村了。 乾灵道人若无其事的看着秦昊和苏艺，忍不住好奇，这二百年的岁月，说不准秦昊还真能因为苏艺而初具灵根走上大道，不过……他可能是看不见了。 其实呢，哪怕是成为乾星宗的杂役，不少低级灵根者也是挤破了脑袋，但乾星宗数千年的历史，就从未有过这等先河特例。这一切，都因为苏艺的逆天天赋。 姜涛看着不明觉厉的秦昊，恨得牙痒痒。而姜涛身后的那群少男少女，个个羡慕嫉妒恨，同样是没有灵根的凡人，可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随着苏艺情绪的稳定，乾灵道人也做起了正事，继续检测一众后续抵达的少男少女们。 说到底，具备灵根者，凤毛麟角，像苏艺一样逆天的，更是几百年难得一见。所以接下来的检测中，大多都是后天练气境三重到四重，灵根等级为，无等级。 纵然知道是这结果，知道自己只是陪衬，但心高气傲的少男少女们还是难免失落。 随着姜涛站在铜镜之前，不到三息时间，铜镜就有了异象，待光芒散尽，镜内白雾赫然写着后天练气二重，灵根低级字样。 一众少男少女，免不得又是一阵羡慕。每次检测，姜家都不会出意外，总有一名低级灵根者。 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姜涛不知为何高兴不起来。本想去摸一摸那石头，但姜家祖训说不能摸，一摸就会丧失灵根，姜涛只得恨恨作罢。 “好了，三年一次的检测事宜就此结束，乾星宗分部的大门将在三年之后再次打开。希望你们在凡尘也不要忘了好生修炼，都回去吧……” 看着一众离开的背影，秦昊的心里百感交集，若没有苏艺，他恐怕也是这其中之一。 一众少男少女带着羡慕之意一一扫过秦昊苏艺和姜涛三人，除了对苏艺恭喜以外，对姜涛自然少不了一番阿谀奉承。 但姜涛盯着秦昊，面无表情：“想活两百岁，也得看我答不答应……”